简直太可怕了,即使这是一场梦,醒来后仍然唏嘘不已、心有余悸、大汗淋漓。 夜是那么黑,几步远的地方就混沌成一片了,我们几个经常给单位干杂活的老师,就站在操场的东北角,好像是等着埋两副棺材。棺材还没有运来,我们就傻傻地等着,情况反常地出奇,连一个说话的都没有,夜是出奇地黑、出奇地静! 来了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并排装着两副棺材,这么黑的夜,却连个车灯也没有,连司机的影子也是模模糊糊的。我们心照不宣,彼此想招呼着把棺材卸下来,想也没有想到三轮车一个趔趄,棺材掉到地上,从里面滚出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奇怪,这么大的动静,竟然连一点响声也没有。 我一看两具尸体,禁不住大吃一惊,原来一个是单位的老校长,一个是单位一位离岗经商的教师。我背地里早就听说,老校长在位的时候,自认为抓住了人家的什么把柄,先是接受了人家的好多好处,接着又胃口大开,把人家的工资卡据为己有,托辞说是上交,目的是为了给人家保留公职。虽然他欺上瞒下了好多年,但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庐山真面目暴露后,两个人就反目为仇了,可现在不知何故,两个人走到了同归于尽的地步,又不约而同地一块葬于校园。 夜还是出奇地黑,办公室里人影晃动,可都看不清面目,也不知道是谁。就在我极力辨认时,却忽然发现二楼微机室成了重病号病房,里面躺着一个个气息奄奄的病人,有个人还被绷带缠的只露着两个眼睛。可这么多的重病病人,没有一个呻吟的,就像是中了什么魔法一般。 就在我的意识诧异时,忽然来了两个白衣天使,她们是那么苗条可人,即使是穿着白大褂。我心里涌起莫名的感动,却忽而大惊失色,原来她们手里都握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 我仔细看时,两个护士却莫名其妙地比划起来,继而厮打起来,看样子是争风吃醋。一个女人不敌对方,被打得血头血脸、披头散发、夺路而逃。 剩下的那个护士是获胜者,一副自我满足的样子,握着匕首在重病号中寻找目标,只是看不清她的脸。她终于找到了,就是那个打满绷带、只露两个眼睛的男人,女人嘴里嘟哝着人家犯贱、对她不忠,便狠狠地用匕首刺去。那个男人彻底完蛋了,那女人也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我禁不住膛目结舌,这哪里是什么护士,分明是因为丈夫有外遇上周在单位自缢的一个教师家属。 我猛然觉得胸口发闷,觉得好多人在对自己厮打,禁不住手脚挣扎,一下子从床上滚落下来,也就醒了,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大汗淋漓。我坐在地上,久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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