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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绝宠蛇蝎嫡妃》吴笑笑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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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29 12:16:00
    第099章 万毒之母
     更新时间:2014-5-21 8:36:45 本章字数:17033

    玉倾城总算止住了心头的悲伤,望向花惊羽,又扫视了一眼别人。
    “好,我就讲讲我的事情吧。”
    她说完停顿了一下,众人齐齐的望着她,夜风吹拂着她的鬓发,飘逸柔美,那张美艳的面容似毫没有一点的岁月留下的痕迹,看上去依然很年轻。
    “我本是八大世家木家的人,我排行小四,上面有三个哥哥,因为我们木家一向多子少女,在我那一辈只有我一个女孩儿,所以家族里的人对我极疼爱,正因为这样,所以养成了我任性妄为的性格,有一年,我剩着爹娘不注意,偷偷的溜下山。下山后,我遇到了云霞宫的宫主,也就是我的师傅,她很喜爱我,再加上我对研究毒很有兴趣,所以师傅便收我为弟子,我想学高超的毒术,便拜在了师傅的门下,成了师傅最小的关门弟子。”
    “现在云霞宫的宫主乃是我师姐萧彩霞,有一年,师姐救回来一个男人,她很喜欢那个男人,谁知道那男人喜欢我,其实我知道师姐喜欢他所以拒绝过他,甚至为了躲他而下山躲避了几个月,但是那个男人一直在找我,他说他感激师姐的救命之恩,但是他不喜欢我师姐,他喜欢的人是我,其实我也喜欢他。”
    玉倾城说到这儿停住了,眼神朦胧,脸上是梦幻般的色彩。
    “后来我们两个人走在了一起,我们说定了一起努力请师姐原谅,但为时已晚了,等我们两个人上山后,发现云霞宫变了个样子,师傅忽然的病故了,那时候我不知道师傅是被这个贱人给杀死的,真以为师傅是病故的,心里很是伤心,师姐接掌了师傅的位置,成了云霞宫的宫主,事实上之前师傅说了让我接掌云霞宫的,不过因为我和那个男人的事情,觉得愧对师姐,所以师姐得了云霞宫,我认为这是对她的一些补偿,所以什么都没有说,而且师姐表示原谅了我们。”
    “我们在云霞宫一待便是三四个月,我准备带那个男人回木家,见见我的爹娘和我的哥哥们,可是谁知道就在这时候我怀孕了,而且有几个月的身孕了,而他的家族里也发生了事情,让他火速的回家族去处理事情,他临离开的时候,把我托付给我师姐照料,我们谁也没想到师姐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狼啊,在他离开后的几个月,一天夜里,我忽然的临产了,我师姐派出大批的人包围了我住的地方,乘我生产虚弱之时,夺走了我的女儿,也就是羽儿,命令几名手下把我女儿扔进山里去喂狼。”
    玉倾城一说到这个便停住了,眼睛笼罩着嗜血的寒气,手指紧握了起来,萧彩霞,等我解掉羽儿身上的毒,我定然要杀掉你。
    南宫凌天和永乐等人听到这里的时候,个个心都揪成了一团。
    没想到小羽儿从小便命运离奇,不过后来她怎么到了花将军府了。
    玉倾城深呼吸,又接着往下说。
    “后来,就是你们先前见到的花椒,她是我师傅的手下亲信,当日我师傅死了,她并没有被杀死,所以她跟着那几个人的身后,迷昏了那几个人,把羽儿送出了落霞山,也许是那时候羽儿正好被有心人捡到了,带回去的,”
    玉倾城说到这儿,众人了然,原来是这样的,没想到云霞宫的宫主竟然是这样丧心病狂的人,难怪云霞宫的人都很阴邪呢。
    玉倾城说完望了一眼夜色,天快亮了,大家忙碌了一夜,都很累了。
    “大家都休息一会儿吧。”
    众人点头应声,玉倾城拉着花惊羽的手望着众人说道:“我刚认回女儿,所以想和女儿说说悄悄话,大家不会反对吧。”
    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想到她身上的寒毒,心疼极了,很想反对,但是玉倾城可是小羽儿的母亲,母女刚见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所以说他没有理由阻止不是吗?
    南宫凌天点了一下头叮咛:“玉前辈,小羽儿身体不好,记得早点让她休息。”
    “我知道。”
    玉倾城的心再次的扯了一下,她的心疼不比别人少,如若可以,她真想替女儿受了这罪。
    玉倾城拉着花惊羽起身,一路往僻静的地方走出去,直到确认了别人听不见她们说话为止,她才停了下来,一把抓着花惊羽的手。
    “羽儿,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中了纹腹毒呢?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为了取石斑才会被纹腹箭鱼攻击的。”
    玉倾城毒术高超,自然知道只有动到石斑,纹腹箭鱼才会攻击人。
    花惊羽唇角扯出笑,脸色几近透明,看得玉倾城心疼不已,伸手拉着她:“我可怜的女儿啊,怎么这么倒霉啊,你放心,娘不会让你有事的。”
    花惊羽窝在玉倾城的怀里,享受着温柔的母爱,她不会告诉玉倾城,真正的花惊羽早已死了,若是告诉她的话,她定然会痛不欲生的。
    玉倾城搂着花惊羽,细心的问道:“羽儿,你确定不要告诉那个男人你中了纹腹毒的事情?”
    花惊羽抬首望向玉倾城:“娘,你有把握解这纹腹毒吗?”
    玉倾城眼神深邃,咬着牙说道:“若是找到那个人,娘是有把握的,只是?”
    她最害怕的是找不到那个人,如果找不到他,羽儿的纹腹毒只怕?她光是用想的便要抓狂了,若是她找不到他,她定然不会和他善罢干休的。
    花惊羽脸色微微的黯然,沉稳的开口:“既然没把握解纹腹毒,我就不想让他知道,若是他知道了,只会更心痛的。”
    “好,既然你打算这么做,娘支持你,我带你前往北国琅琊城走一趟。”
    “北国琅琊城。”
    花惊羽对于琅琊城还是知道的,传闻琅琊城的雪是冬日最美的雪,它既神秘又令人向往,但是琅琊城并不与外界联系,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只有一座庞大的城池,在最西北的方向,靠近北辰和西陵国的西北角,听说琅琊城的城主姓苗,琅琊城是苗家的私人产业,虽然只是一座小小的城池,但是却是世人眼中神秘莫测的存在,而且曾有人动过琅琊城的主意,它的地理位置对于西陵和北辰是不利的,若是任何一家从琅琊城借道而行,都可轻易灭掉另外一国的边境,但是这么多年下来,琅琊城依然存在着,并没有被任何一国所取代,这足以显示琅琊城的实力十分的雄伟,而且能力极强。
    “为什么要前往琅琊城?”
    “因为琅琊城城主苗家有一块家传的活玉,名万毒之母,乃是取自于地下数十米的冰源炼制出来的,可解世间千百种毒,若是用内力融化了此玉,让你服下便可解纹腹之毒。”
    花惊羽眼睛一亮,没想到世间竟然有这种神奇的东西,可是随之眼神又黯然了,既然是苗家的家传之物,如何又会交出来替她解毒呢。
    “娘,只怕那苗家的人未必会交出这家传活玉,那必竟是人家的宝贝啊。”
    玉倾城冷哼一声,绝色的面容笼罩着冰霜。
    “也许别人是拿不到这万毒之母的,但是你却是不一样的,因为现在的琅琊城城主,乃是?”
    玉倾城停了一下,本来她是不想说的,但是最后一咬牙开口:“他就是你的父亲苗听雪,你是他的女儿,你中了纹腹毒,让他拿出那万毒之母,他肯定会拿出来的。”
    花惊羽听了玉倾城的话,石化了,本来有个这样美丽绝色的母亲,她已经够惊讶的了,没想到最后她的父亲,还是那个神秘的苗城主。
    玉倾城想到花惊羽身上的毒,心里焦急,抬头望望天边,天色已微明了,她们差不多该启程了,越快越好,只要找到苗听雪,就可以救女儿了,反之若是找不到苗听雪,只怕羽儿会?只要一想到这个,玉倾城的心如刀绞一般的疼痛。
    此时天色微明,花惊羽望向玉倾城,看到她身上的斑斑伤痕,还有脸上被指甲所掐的伤痕,不由得心疼。
    “娘,你的伤,”
    她说完立刻取出了疗伤的药丸,细心的替玉倾城涂上了,玉倾城望着温柔细心替自已上药的羽儿。
    这一刻心软得溢出水来,如若能救羽儿,让她死了,她也甘心了。
    玉倾城柔柔的开口:“羽儿,你确定不告诉那个男人吗?”
    对于南宫凌天的身份,玉倾城并不清楚,所以才会如此说。花惊羽知道玉倾城所指的男人是南宫凌天,温声细语的告诉她,
    “他叫南宫凌天,是燕云国的一位王爷。”
    “我女儿眼光不错,这家伙看上去不错,等娘替你解掉了纹腹毒,定要把你风光大嫁了。”
    她可以看出来,南宫凌天很喜欢自个的女儿,女儿又喜欢她,所以等到她替女儿解掉了纹腹毒,便把她嫁给这个男人,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花惊羽笑了起来,调侃了一句:“那是,我的眼光肯定是挺高的。”
    气氛放松了下来,身后不远处的南宫凌天一直频频的往这里张望,十分的不放心花惊羽,她身上有寒毒呢,怎么能不休息呢,怎么能劳累呢。看她一直和玉倾城谈得似乎很愉快,他想过来,又怕打扰她们母女二人说话。
    玉倾城自然看到了,望向花惊羽:“去吧,他一直在看你呢,既然决定不告诉他,那就想办法弄昏他和他的手下一干人,我们悄悄的离开。”
    “我不想骗他,”她答应过了以后有事不再骗他的,可是她真的不能确保自已能不能解掉纹腹毒,她不想亲眼看到他的疯狂抓狂,那会让她受不了的。
    现在光是想着,她便觉得心痛不已了,花惊羽伸手轻按着胸口,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玉倾城温柔的望向她,这个傻女儿啊,看来是真的很喜欢那个男人了,所以才会独自一人承受着,不想让那个男人伤心,罢,就由她来帮她一把吧。
    “羽儿,娘去。”
    玉倾城说完起身往南宫凌天和永乐所待的地方走去。
    南宫凌天看玉倾城走过来,忙站了起来,恭敬的说道:“玉前辈。”
    这位可是小羽儿的师傅,又是她的娘亲,自已能不能顺利的娶到她,可就全看这位玉前辈了,若是玉前辈不喜欢他,可是会有麻烦的。
    玉倾城上下打量着南宫凌天,很是满意,这个男人长得不错,能力看上去也不错。
    “南宫凌天是吗?羽儿说她喜欢你,你喜欢她吗?”
    四周的人听了玉倾城的话,全都望了过来,想听听这位北幽王殿下怎么回答的,南宫凌天立刻沉稳的回道:“喜欢,希望玉前辈能同意把她嫁给我,我们此次一回到燕云,我便让父皇下旨让我们两个人完婚。”
    玉倾城唇角擒着满意的微笑:“好,我答应你了,以后你要好好的保护她,不要再让人欺负她,不要再让她受委屈。”
    光是这一次就让她难以承受了,她不希望以后再有人伤害到她的女儿,若是再有人胆敢伤害到她的女儿,她不介意毁掉此人的祖宗八代,玉倾城陡的一握手,一抹煞气笼罩在她的周身上下。
    南宫凌天看得明白,欣喜遍布了他的周身,他没想到这位玉前辈竟然同意了把小羽儿嫁给他了,这样说来,他真的很快就可以娶小羽儿了。
    南宫凌天唇角擒着温醺醉人的笑意,身后的永乐郡主飞快的向他道喜。
    “表哥,恭喜你了。”
    青竹墨竹等手下也恭喜南宫凌天:“王爷,恭喜你了。”
    只要他们一回到京城便可以大婚了,南宫凌天是最高兴的一个,此刻的他眉眼温融似高天上的晓月,栩栩轻辉,整个人温润如暖玉一般,流光溢彩。
    不远处的花惊羽看着这样光彩照人的他,忽地鼻子一酸,眼泪便从眼角滑下来了,如果,如果最后她真的死了,凌天,你不要伤心,一定要幸福。
    南宫凌天和永乐等人因为高兴,所以没有注意到玉倾城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气,这是一种迷一香,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迷一香,玉倾城乃是天下毒纲的创使人,毒术高超不是常人能想像的,所以她要想下毒,南宫凌天和永乐等人根本不会察觉出来。
    所以几个人很快倒在草地上昏睡了过去。最后只剩下玉倾城,花惊羽,还有木逍遥等人,木逍遥惊奇的望着玉倾城。
    “姑姑,你这是?”
    姑姑先前不是一脸高兴的答应把羽儿表妹嫁进北幽王府吗?这会子怎么又迷昏了北幽王和这位永乐郡主了。
    玉倾城回首望向花惊羽,花惊羽走了过来,脸色苍白的同时伸出了一只手,此时她的一只手上遍满了黑色的血管,像蜘蛛网一般的缠绕在她的手臂上,木逍遥不由心大惊:“羽儿,你的手?”
    花惊羽苦笑,望向木逍遥:“你看到了,我中了一种罕见的毒,很可能无药可救,所以我不希望他知道这件事,如若他知道只会心痛,我不想让他难过。”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又细又低,透着无尽的伤心。
    这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已好想活着,好想陪着他,好想陪他一起慢慢的变老。
    原来她已经这么爱他了。
    花惊羽低首,轻轻触摸南宫凌天的脸颊:“凌天,你保重了,若是我解掉纹腹毒,我会来燕云找你的,那时候我会义无反顾的嫁给你,没人阻止得了我们。若是我?”
    她停了一下,心生生的被撕裂了开来,眼神一片氤氤潮湿。
    “如若我不幸死了,你就忘掉我吧,时间会抚平你心中的痛的,会有另外一个人代替我做你的妻,为你生儿育女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觉得有什么东西碾压过自已的心脏。好疼好痛。
    玉倾城从后面走过来,抱住花惊羽:“我可怜的女儿,你放心,娘一定会帮助你拿到万毒之母的,只要拿到万毒之母,你就不会有事的,不但不会有事,以后你就是百毒不侵的身体了。”
    若是羽儿服下了万毒之母,不但百毒不侵,以后她的血还可以解毒。
    她现在一心祈求的是她们要找到苗听雪,只要找到他,她相信他会拿出万毒之母的,可若是找不到他,玉倾城狠狠的想着,若是羽儿出什么事了,这一生她再也不会原谅苗听雪了。
    “我们走吧。”
    玉倾城开口,望向一侧的木逍遥:“你陪我们一起走吧,另外派几个人留下来保护南宫凌天和永乐郡主等人,对了,若是南宫凌天醒了过来,别告诉他羽儿中毒的事情,只要告诉他,羽儿陪我去办点事情,等到事情办完了就会去燕云找他的。”
    “是,姑姑。”
    木逍遥立刻领命,起身走出去,唤了数名手下过来,命令他们留下来保护南宫凌天和永乐郡主等人,等到他们离开后,就唤醒南宫凌天,告诉他,他们出去办事了,让他回燕云去。
    一切吩咐妥当了,玉倾城和花惊羽,木逍遥一路离开了落霞峰,前往飘雪城而去。
    一个时辰后,几名手下上前唤醒了南宫凌天和永乐郡主等人。
    南宫凌天和永乐一醒过来感觉到头有些昏沉,便知道自已再次的被人下药了,南宫凌天的脸色十分的难看,而且猜想到,对自已和永乐等人下药的定然是玉倾城。难道玉倾城不同意小羽儿嫁给他,所以才会对他动的手脚。
    可是羽儿怎么会同意她这样做呢?
    “说,她们去哪儿了?”
    南宫凌天赤红着瞳眸,周身笼罩着阴骜的煞气,瞪视着不远处的逍遥宫几名的手下。
    几个手下看着这样子狂暴血腥的北幽王殿下,不由得害怕,吞咽了一口唾液说道。
    “回北幽王殿下的话,我们家主子说了,花小姐陪她娘亲去办事了,让王爷回燕云国去,花小姐说等她办完了事便去燕云找王爷。”
    南宫凌天并没有因为这话而有所舒缓,十分的愤怒气恼,血红着眼睛大叫。
    “小羽儿,你太过份了,你答应了不骗我的,有什么事都告诉我的,你又骗了我一次。”
    他狠狠的握手,挥了出去,一道劲气在不远处爆开,树木都被炸飞了。
    身后的手下齐齐的变了脸色,永乐却凝眉真的思索,缓缓的开口:“凌天表哥,我觉得事情不那么单纯,难道小羽儿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她绝对不是那种骗人的人,我看先前玉前辈说同意让她嫁给你,也不是假的,倒像是真的,既然是真的,她为什么又给我们下药呢,很可能是小羽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羽儿她怎么了,她怎么了?”
    南宫凌天一听花惊羽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早无法冷静了,修长的大手一伸便拽住了永乐郡主,把她给提了起来,心急的吼叫起来。
    永乐的脸色也不好看,因为她想起了上次进碧寒潭,小羽儿的脸色分明有些不正常,当时她就觉得哪里奇怪了,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现在想来,进碧寒潭除了会染上寒毒,恐怕还有别的危险。
    “难道是小羽儿在潭底遇到了什么别的危险?”
    “你是说羽儿身上还有别的事情,。”
    这一刻南宫凌天真的要疯了,狂燥不已,扔掉永乐,来回的在踱步,周身充斥着血腥的寒气。
    永乐望着他,沉稳的开口:“你别急了,急也没有用,我们查一下,看看那碧寒潭底除了石斑还有什么东西,另外再查一下与石斑有关的东西。”
    “好,”南宫凌天咬牙应声,大踏步的转身往外走去。
    身后的一干人赶紧的跟上他,逍遥宫的几名手下松了一口气,妈呀,这位爷太吓人了。
    南宫凌天忽地想到一件事:“对了,小白呢,”
    若是小白在,他可以让小白带他去找小羽儿。
    不过永乐的话打断了他的想法:“这一次她们连小白也一起带走了。”
    南宫凌天抬首望天,天边的太阳徐徐的升起来了,可是他却一点感受不到温暖,只觉得整个人沉在谷底般的寒冷,他的脑子控制不住的乱想,若是羽儿真的出事了,怎么办?光是想他就觉得撕心裂肺的疼,如若羽儿出了什么事,他不知道自已有没有勇气活,或者以后会不会爱了。
    羽儿,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南宫凌天一行人离开了落霞山,前往最近的街镇,青竹早飞鸽传书的命令手下查有关于龙月碧寒潭的消息,下午的时候,便有人快马加鞭的送进了他们所住的客栈,一迭的资料呈现在南宫凌天和永乐的面前。
    两个人一刻也不耽搁的查起了资料。
    房间里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开口说话,一会儿的功夫,只听得永乐变质的声音响起来。
    “表哥,快看,”
    她的手指轻颤了起来,脸色煞白,唇都失去了血色,指着资料上的消息说道:“石斑,是有关于石斑的,有石斑生长的地方必然有纹腹箭鱼,这种鱼天性喜欢吃石斑,若是有人动石斑必然会引起它们的攻击,这纹腹箭鱼乃是水底最有毒的一种生物,其毒可列天下奇毒,目前还没有人知道如何解这种毒。”
    永乐说完,脑袋嗡嗡的响,牙齿开始打颤。
    现在她可以肯定,肯定小羽儿是中了这纹腹毒了,这种据说是天下奇毒的毒,也许从一开始羽儿就知道这件事,但是她义无反顾的进了碧寒潭,她还记得她下去救她的时候,她的身遭潭水都被鲜血染红了,那时候她应该在和纹腹箭鱼激战,那么纹腹箭鱼很可能咬伤了她,她在那时候中毒了。
    “表哥,羽儿她中了纹腹毒,除了寒毒,她身上还有另外一种毒,这种毒还无药可解。”
    正因为如此所以小羽儿才会选择离开的,她只是不想让她喜欢在意的人伤心。
    小羽儿啊,她的心为什么要这样善良啊,处处为别人着想,可是她自已呢。
    永乐哭了起来,南宫凌天完全石化了,好似被雷了一般,待到反应过来,他直觉得血气往头上拱,头昏目眩,天地在眼中飘忽,脸色如纸一般白,身子摇摇欲坠,永乐吓了一跳,小羽儿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若是凌天再发生什么事,可就麻烦了。
    “表哥,你千万别倒下,小羽儿,她现在一定很难过,我们要找到她,我们要陪着她,而且她娘既然带她走,说不定是去找什么解药了,你别灰心。”
    南宫凌天总算清醒了一些,强忍住心头的狂暴之气,脸色阴霾肃杀,唤了青竹出来:“查,给我用最快的速度查她们的下落。”
    青竹应声走出去,南宫凌天又想起什么似的开口:“等一下。”
    青竹停住了身影等候着,南宫凌天望向身后的永乐郡主:“对了,先前那个资料上如何介绍这纹腹毒的,这种毒会漫延到人的手臂上,脸上是吗?”
    永乐点头,不知道南宫凌天问这个做什么,南宫凌天却不再理会她,微睑眼目,心痛的开口:“让春水楼查脸上戴斗篷的人。”
    “是。”
    青竹应声走了出去,房间里,永乐恍然,没错,这倒是一条很好的线索,羽儿的纹腹毒若是漫延到脸上,她肯定会戴斗篷,不管她易容成什么样子,一定会戴上斗篷的,这样他们容易查得多了。
    春水楼的线索一向很快,相信很快就会找到她们下落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永乐沉声问道,南宫凌天心情无比沉重的开口:“我们在这里等。”
    一个月后。
    琅琊城外最近的一个小城镇,稀稀落落的几处房舍,林立在小镇的每个角落,天空上飘着鹅毛大雪,天地间一片雪白。
    北方因为天气太过于寒冷,所以人烟十分的稀少,即便如此,这些百姓连温饱都难以满足,因为这里的土壤不适合长农作物,从十月份的时候,天上便开始下雪,一直下到来年的二三月方停,粮食唯一的途经是从外界运来,价格十分的昂贵,所以吃饭便成了最大的问题,很多有能力的人都迁到内地去了,所以这北地的人越来越少。
    小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里,此时住了几个客人。
    二楼的一间房里,两个美丽的女子正端坐在窗前看雪,其中有一个女子,清丽的面容上,上半边的脸布满了交错的黑色的网状的血纹,看上去有些狰狞,此时的她安静的抱着膝倦缩着身子望着窗外的雪花感叹。
    “好美啊,”
    从来不知道原来雪这么美丽,晶莹动人,天地一片洁白,少了一切污蚀的东西。
    这说话的女子正是花惊羽,花惊羽的纹腹毒已经漫延到她的脸上了,这还是玉倾城每天用银针替她封毒的原因,才使得血流得慢一些,若不是她用银针封毒,她只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此时此刻的她痴痴的望着窗外,想念起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个人,凌天,好想你啊,若是你在,陪我一起看雪多好。
    身侧的玉倾城看着花惊羽日渐消受的脸蛋,心疼得快抽气了,这一个月来,她也瘦了很多,她的煎熬并不比花惊羽少多少。
    每每想到女儿承受的这一切,她便心如刀割,心中不禁怨恨起苗听雪来。
    苗听雪,若是女儿发生什么事,此生我将再不会原谅你。
    “羽儿,你是不是想他了?”
    看到羽儿脸上的思念之情,玉倾城忍不住温声的相问,花惊羽掉头望向玉倾城,看到玉倾城消瘦的容颜,温柔的笑笑,这一个月来,是她享受母爱的日子,虽然她中毒了,但是玉倾城一直温柔的呵护着她,让她知道世间最伟大的母爱便是如此。
    想到自已若是死了,最难受的只怕便是玉倾城了。
    “嗯,是的,我想他了。”
    从来没有这一刻这样想,若是,若是她能活着,再也不想和他分开了。
    “你会好的,相信娘,会好的,等你好了,娘送你回燕云去,回到他的身边去,然后嫁给他,一辈子开开心心的再也不要有这些伤心事了。”
    玉倾城伸手搂过花惊羽的身体,温柔的轻声细语。
    花惊羽融融的点头,不想再刺激玉倾城的心。
    进琅琊城,找苗听雪是她们唯一的指望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或者说苗听雪拿不拿出万毒之母,必竟这是苗家的传家宝,虽然她是苗听雪的女儿,可是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她不知道,那个万毒之母,可是世间极难见的宝物,不要说服下去,就是戴在身上便可以避百毒,苗听雪真的会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吗?
    玉倾城眼看着夜深了,温柔的开口:“羽儿,早点睡吧,明日一早我们想办法混进琅琊城,只要找到苗听雪,我一定会让他拿出万毒之母的。”
    若是苗听雪胆敢不拿出万毒之母,她就杀了他。
    玉倾城的眼神一瞬间涌起煞气。
    花惊羽温和的点头,她有些累了,这一个月来,她们马不停蹄的赶路,好不容易到了飘雪城,无论如何都要努力的试一试。
    若是苗听雪爱玉倾城,或者是对她还有一些父女情份的话,他一定会取出万毒之母的。
    玉倾城和花惊羽二人起身盥洗了一番,早早的休息了。
    半夜的时候,客栈外面竟然响起了马蹄声,一浪高过一浪,外面惊慌成一片,客栈门外竟然有人撞门,楼下有人叫了起来。
    “不好了,有马贼,有马贼闯了进来。”
    这北地因为人烟荒芜,官府根本不管这里,所以马贼横行霸道,杀人放火是常有的事情,他们每过一段时间便出来抢劫。
    没想到今夜这些家伙又出现了。
    房间里玉倾城和花惊羽二人赶紧的穿衣服起来,她们隔壁房间里住着的正是逍遥宫的木逍遥等人,木逍遥领着几名手下过来保护着玉倾城和花惊羽二个人。
    “姑姑,表妹,你们别担心,我们会保护你们的。”
    玉倾城点头,领先往外走去,花惊羽伸手取了一顶黑色的斗篷戴着,她脸上漫着毒,她一直戴着斗篷,。
    几个人站在二楼的栏杆边望着楼下的情况,只见楼下早慌乱成一团了,客栈里的客人并不多,可就是那少数的几个,也纷纷的拎着包袱四处逃窜,可惜门口却被马贼给阻死了,那些逃到门口的人,纷纷被马贼给一脚踢了进来,随之数道高大彪悍,身着虎皮兽衣的男人从外面进来,个个都肥头大耳,满肚子肥油,为首的马贼更是又高又壮,三角眼香肠唇龅牙,说不出的丑陋,这人一走进来,嘿嘿的笑起来。
    “小子们,想逃啊,难道让大爷我空手而回不成。”
    客贱的几个客人脸如死灰,怎么这么倒霉啊,竟然碰上马贼。
    其中有人为了保命抖抖簌簌的开口:“大爷,饶命啊,只要你们放了小的们,小的们身上钱财全不要了。”
    说着有人开始掏身上的银钱,一人有动作,别人也不敢怠慢,生怕掏得慢了,这些马贼会要他们的命,这些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为首的马贼得意的狂笑,身后有手下走过来把碎银什么的接过去,检查了一番后,发现银子很少,不由得恼火的开口:“老大,还没有一百两银子,真他娘的少。”
    为首的马贼一听,冷笑起来:“既然银子太少,把这些人杀了带回去,腌肉让大伙吃。”
    “是,老大。”
    马贼中立刻有人拔刀,便要上前杀人。
    二楼的玉倾城脸色一暗,飞快的开口:“住手,”
    她清丽脱俗的声音响起,一楼大门口的马贼忍不住抬首望过来,所有的马贼都呆愣住了,这女人她娘的太美了,是天仙吗?他们还从来没看过这么好看的女人呢,就是生气也让人看了心痒痒。
    马贼中有些人开始流口水了,老大也是眼露亮光,盯着玉倾城就像盯着猎物一般。
    玉倾城十分厌恶这些人的眼光,唇角擒着冷笑,这些该死的浑帐东西,既让她撞见了,就不会饶过这些作恶多端的家伙。
    玉倾城一抬手便想收拾这些家伙。
    身后的木逍遥手一伸手压住了玉倾城的动作:“姑姑,我来吧。”
    这些马贼竟然胆敢用色迷迷的眼光望着他姑姑,分明是找死。
    木逍遥一挥手,身后数名手下便要跃出去,杀掉这些马贼,谁知道他们还没有动手,忽地大门外轰的一声响,无数狂潮汹涌而进,外面马贼此次彼落的吼叫声响起来。
    “啊,啊。”
    头颅滚落,鲜血铺地,一地的残尸铺阵开来,断肢断臂,令人作呕吐画面。
    客栈里面的马贼头目呆呆的望着那一路旋风而进的数道身影,就像杀神临世一般,眨眼便杀了他数十名手下。
    尤其是为首的男子,一身黑衣,好似地狱的勾魂使者。明明是俊美无俦的面容,却偏偏充斥着杀气,那深邃阴骜的眼神仿似他们是蝼蚁一般,他伸手之间便可碾断人的筋骨,使人化着一堆断肢残臂的烂泥。
    杀人如入无人之境,马贼们有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们给杀掉了。
    马贼中的老大以及他身后的几名亲信,连连的倒退,个个害怕起来,牙齿打颤的开口:“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他一言落,那人长臂一伸,欺身而近,眨眼间捏断了马贼头子的脖子,脑袋滚落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那一双眼睛还死死的睁着,死不瞑目。
    客栈里的几个客人有些直接的吓晕了过去。
    从来没看过如此血腥残暴的一面,本来那些马贼就够残暴的了,可是这些人一出现,眼不眨的便杀掉了这些马贼,他们是人是鬼啊。
    一楼大门口,一地的残肢断臂,鲜血狰狞,数道身影林立于断肢残臂之上,为首的人俊美异常,一张鬼斧神功雕琢而成的面容上,透着风尘扑扑,眉眼焦燥,瞳底拢着深深的痛楚,一双深邃的瞳眸盯着二楼那个身着黑衣,斗戴黑色的斗篷的纤瘦身子,想到她此刻所承受的痛楚,他只觉得心痛得不能呼吸了,羽儿,他的羽儿此刻该承受多少的痛,多少的难过呢。
    他不会让她再承受这些了,他不会让她死的,若是老天胆敢收她,他誓要毁了这天地。
    二楼的玉倾城伸手推了推身侧石化了的花羽,柔声的开口:“羽儿,去吧。”
    南宫凌天之所以如此快的出现在这里,乃是玉倾城的功劳,自从她看出羽儿想南宫凌天以后,她就悄悄的恢复了自已的容颜,而羽儿并没有在意这一点,玉倾城深知,南宫凌天若是有心,肯定会派人查她们的下落,自已若是真容现身,定然会引起不小的注意力,那么南宫凌天要想找到她们便要快得多。
    没想到这家伙来得如此快,看来他是真的一心对羽儿的,这个女婿,她是越看越喜欢了,而且她相信若是羽儿嫁给他,一定会幸福的。
    二楼的花惊羽回过神来,飞快的望向楼下的南宫凌天,下意识的想躲开,不仅仅是因为她中毒了,而是因为她变丑了,她真害怕会吓到他,现在的她脸上上半脸血管暴了出来,看上去就像一个鬼脸,一般人看了都要被吓一跳的。
    而她不想他看到她丑陋的一面,可是她一直想着他,现在看到他更是移不开视线了。
    最后花惊羽身形一跃,腾空而起,直往一楼的大厅跃去,黑色的身影翩跹如一只黑色的蝶,跃向一楼那道高大的身影,她实在是太想他了,说她贪心也好,说她痴念也好,她就想待在他的身边。
    一楼的南宫凌天,看着那翩跹而来的身影,周身的寒薄之气退去,心头那种焦燥恼火也随之散去,心又软又疼,张开双臂迎接着那跃过来的身影,待到纤细柔软的娇躯入怀。
    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再也不想放开,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放开她了。
    “羽儿,我可怜的羽儿。”
    他恨不得把她融进他的血肉之中,这样就可以一起同生共死了,他也不会如此煎熬和疼痛了,恨不得替她痛替她死。
    怀里,花惊羽深深的呼吸,用力的吸着他身上的气味,心一瞬间踏实安宁了下来,即便是让她这一刻死,她也知足了,至少她不是孤独的死去,而是死在他的怀里的。
    “凌天,我想你了,好想你。”
    一句柔软的话,使得南宫凌天的心泛滥成灾,再也生不起气来,先前本来还想着若是见到她了,一定要狠狠的打她的屁股,怎能如此言而无信呢,怎能说过的话不算话呢,不是说了以后再也不骗他了吗?怎么眨眼便又变卦了。
    可是现在听到她一句浓浓的想他了,他便心软成柔软的棉,再也生不起一丁点的火气了。
    “羽儿,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二楼的栏杆处,玉倾城望着楼下一对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不由得眼睛微湿,看来她所做的决定是对的,即便羽儿中毒了,也该让喜欢的人陪在身边,他待在她的身边,她一定会好受一些的。
    玉倾城回首望向木逍遥:“我们进去吧。”
    “好,”玉倾城和木逍遥回首走了进去。
    木逍遥望着楼下的那一对相拥而立的两个人,感叹着他们之间的深情,是那样的浓那样的烈,他们之间再也插不进去别人了,他身为花惊羽的表哥,由衷的替她高兴。
    这个表妹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从小便远离了姑母,受了很多的苦,但从此以后她苦尽甘来了,至于她身上的毒,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拿到苗家的传家宝,万毒之母的。
    一楼的大厅,南宫凌天紧抱着花惊羽,伸手去取她头上的黑色斗篷,可是花惊羽飞快的伸手压住了,柔声的说道:“凌天,我怕吓着你。”
    南宫凌天坚定的望着她:“羽儿,以后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喜欢的疼着的那个羽儿,我们永远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花惊羽的心软得一踏糊涂,她好想与他不离不弃,一辈子啊。
    南宫凌天伸手取下了花惊羽头上的黑色斗篷,露出了她面容,只见往日清丽无比的面容,上半边脸上黑色的血管暴了出来,形成了可怕的蜘蛛网状,看到她的这种样子,南宫凌天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心如刀绞,紧紧的搂着花惊羽。
    “羽儿,你的毒竟然漫延得这么快了。”
    花惊羽看到南宫凌天眼神中没有任何的害怕,心里总算镇定了很多,温柔的笑道:“凌天,我没事,你别担心。”
    南宫凌天没有说话,客栈一楼的大厅里,几个住宿的客人,正好悠悠的醒过来,一抬首看到不远处的花惊羽,那脸上暴起的网状的血管,骇人至极,不由得啊的一声大叫。
    “有鬼啊。”
    几个人再次的的昏迷了过去,南宫凌天听了几个人的叫声,眼瞳一瞬间充血,周身涌满了杀气。
    花惊羽生怕他一怒出手杀人,赶紧的抱着他:“别气,别气,他们是无心的。”
    她话落,南宫凌天犹不解恨的狠狠的瞪视了那昏迷的几人一眼,那几个人此时算是在生死鬼门关走了了一遭了,险险的捡回了一条命。
    南宫凌天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永乐郡主,此时再控制不住的冲过来,望着花惊羽,吸着鼻子。
    “羽儿,你太过份了。”
    花惊羽望向永乐,关心着她体内的寒毒:“你的寒毒,可是解了。”
    “解了,我解了,可是你中了纹腹毒,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啊,我们是你的亲人,你最好的朋友啊。羽儿,你太过份了。”
    “对不起,我只是害怕你们伤心。”
    花惊羽柔声说道,永乐望了南宫凌天一眼,轻声说道:“羽儿借我抱一下,。”:
    她是真的很想抱抱羽儿啊,南宫凌天总算松开了花惊羽的身子,永乐伸手抱住了花惊羽,紧紧的抱着她。
    “羽儿,以后别抛下我们,不管什么事都不要抛下我们,若是我们有事了,你会不顾不问吗?”
    花惊羽听着永乐的话,知道自已的离开,他们同样不好受,所以柔声的开口:“好,以后我再也不抛下你们了,有事一起应对。”
    “好,记着你今日所的这句话。”
    永乐总算满意了,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小羽儿,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一侧的南宫凌天已经很霸道的伸手抢了花羽的身子,直接的抱着他上了二楼,随之扔下一句话:“青竹,把这里打扫干净了。”
    “是的,王爷,”青竹应声,身后的数名手下总算松了一口气,王爷总算找到了花小姐,这下他们没事了,这一路上,不少手下都挨了他的怒骂,他的脾气越来越暴燥,现在总算好了。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上二楼,永乐紧随其后的跟着他们的身后,一路上二楼。
    二楼的房间里,玉倾城和木逍遥正端坐着,听到门外的动静,回首望过来,便看到南宫凌天温柔小心的抱着花惊羽走了进来,羽儿脸上的斗篷已经拿了下来,脸上的黑色血管暴突了出来,十分的骇人,但是南宫凌天和永乐一点都没有害怕,这让玉倾城不由得越发的喜欢起南宫凌天和永乐来。
    花惊羽一进来,便有些不好意思了,当着玉倾城和木逍遥的面,南宫凌天紧紧的抱着她,实在是太丢脸了,忍不住推了推南宫凌天,轻声的嘀咕。
    “凌天,放我下来。”
    “不用,我抱着你,”现在花惊羽在南宫凌天的心里和那易碎的娃娃差不了多少,无论如何也不放开,花惊羽有些无奈,最后只得由着他了,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坐了下来,永乐坐在他的身侧。
    房间里玉倾城望着南宫凌天,现在她对这个家伙是真正的放了心,他算是过了她这一关了。
    南宫凌天望向玉倾城,心急的询问道:“玉前辈,羽儿的纹腹毒可有办法解?”
    他已经快马加鞭的联络澹台文昊了,让澹台文昊去请教他师傅,天下是否有东西可解纹腹毒。
    但若是玉倾城有办法解纹腹毒,那再好不过了。
    玉倾城唇角微笑,满意的望着南宫凌天:“小子,你算是过关了,若是这一次你不出现的话,就算羽儿好了,我也不会同意让她嫁给你的。”
    南宫凌天没有注意前面的话,只注意了后面的话,就算羽儿好了,这么说,玉倾城有办法可解纹腹之毒。
    “玉前辈,你有办法可解纹腹毒?”
    这下不但是南宫凌天,就是永乐也欣喜的盯着玉倾城,高兴异常。
    玉倾城望了望他们两个,缓缓的点头:“嗯,琅琊城城主苗家有一块传家活玉,此玉乃是取自于地下极冷的寒冰源中,可解世间所有的毒,俗称万毒之母,只要把此玉以内力融化让羽儿服下,便可解她体内的纹腹毒,不但如此,从此后她的血便可解毒,只要稍微的放一些做为毒引,便可解任何的毒,当然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只怕会动歪念头。”
    玉倾城叮咛房内的人,众人点头,南宫凌天听到只要拿到那万毒之母,便可解羽儿身上的纹腹毒,不由得狂喜异常,这样说羽儿没事了,她不会有事了,这真是太好了。
    “玉前辈,我们明日一早进琅琊城,定要让琅琊城城主苗听雪交出那万毒之母,若是他不交,本王必然不会放过他。”
    南宫凌天的话落,房间里的几个人脸色有些古怪。
    花惊羽窝在南宫凌天的怀里小声的嘀咕:“那苗听雪好像是我的爹。”
    “苗听雪是你的?”南宫凌天愣住了,他没听错吧,琅琊城的苗听雪是小羽儿的爹,本来她有个这样的娘就够诡异莫测的了,临了还来了一个琅琊城的爹,那她是琅琊城的大小姐吗?
    一直以来琅琊城在世人的眼里都是神秘莫测的,对于苗家的人个个都很好奇,但是谁会想到有一天小羽儿竟然和琅琊城扯上了关系。
    这天下事还真是诡异莫测,不过南宫凌天很快想起自已先前所说的话,本王不会放过他的,那可是羽儿的爹啊,他还想娶人家的女儿呢,竟然这样说她爹,难怪玉前辈的脸色有些古怪。
    南宫凌天唇角扯出不自在的笑,望向玉倾城:“玉前辈,我就是太着急了,所以才会?”
    玉倾城并不怪他,摆手开口:“眼下我们最重要的是找到苗听雪,只要找到他,剩下来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只是我最怕的就是他不在琅琊城中,羽儿的毒已经耽搁不得了。”
    玉倾城一说,南宫凌天立刻着急了起来,花惊羽看他着急,赶紧的安抚他。
    “你别急,我娘只是猜测。”
    玉倾城点头,南宫凌天想起另外一件事,飞快的望向玉倾城:“羽儿体内除了纹腹毒外,还有寒毒,此次我带来了千年的冰雪莲,还是给羽儿先解掉体内的寒毒吧。”
    这寒毒发作起来的时候十分的痛苦,羽儿如此瘦弱,想必也和寒毒发作有关系,上次他可是亲眼看到她体内寒毒发作的。
    “好。”
    玉倾城立刻同意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还是先解掉羽儿体内的寒毒要紧。
    房间里,南宫凌天命令永乐去取了冰雪莲过来,玉倾城立刻开始替花惊羽解体内的寒毒。
    其他人一言不吭的望着她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亮了,花惊羽服下了玉倾城用内力挤出来的千年冰雪莲的汁水,此刻脸色好看多了,玉倾城伸手执了花惊羽的手,仔细的替她号了脉,最后松了一口气,望着房间内的几人:“太好了,羽儿体内的寒毒被清除了。”
    “好。”个个都很高兴,南宫凌天更是松了一口气,由始至终他都紧抱着花惊羽,不松开她的身子,即便玉倾城替花惊羽解毒,他也没有放开她的身子,现在的他心头有些患得患失的,生怕他一放开,小羽儿便不见了,所以他要牢牢的看住他。
    玉倾城看着这两个孩子如此的恩爱,自然更高兴,望了一眼房间里的人:“我们下楼吃些东西,然后想想怎么进琅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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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29 12:16:15
     第100章 毒 发
     更新时间:2014-5-22 8:34:00 本章字数:18417

    琅琊城,一年四季城门不开,要想进城,必须有城主府发出的手谕方可进出城门,而她们这一行人根本没有城主府的手谕,所以要想进琅琊城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南宫凌天凝眉,沉稳的开口:“我看我们还是分头行事的好,这么多人想进琅琊城,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情,若是守城的兵将把我们当成闹事者,我们不但拿不到万毒之母,还可能惹来牢狱之灾,到时候岂不是白耽搁了时间,不如我们在琅琊城外找一处隐蔽的地方先待着,然后派人不走正门,从侧门潜进去,好好的打探打探,看看城主苗听雪在不在琅琊城里,若是他在,我们乘夜进琅琊城,若是不在,我们打听出他现在在什么地方,然后去找他。”
    玉倾城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好,就这么办了。”
    房间里,别人没有什么异议,都站起身往楼下去吃东西。
    一楼的客栈里,根本没有什么人,只有她们这一行人,先前半夜发生的一切,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掌柜的也不想惹事生非的,何况那些马贼也是该死,他就只当不知道好了。
    南宫凌天一直抱着花惊羽,连吃饭都没有放开,最后在花惊羽的抗议下,总算放开了那么一小会儿了。
    花惊羽难得的自已吃了早饭,不过等到她一吃完早饭,南宫凌天又霸道的抱了她往外走去。
    身后的一干人个个脸上露出笑意,花羽只觉得自已没脸见人了,很庆幸自已现在戴着黑色的斗篷,虽然凌天和永乐不害怕不惊讶,可是她还是不想吓着别的人,所以坚持戴了斗篷,不过等到他们上了马车后,南宫凌天伸手摘了她头上的斗篷。
    马车一路离开了小镇,前往琅琊城而去。
    外面天空依旧飘着雪,遍体白茫茫的,洁白而晶莹,花惊羽掀帘往外张望,只见飞舞的雪花,好似柳恕一般,很美丽很动人。她从来没发现,自已竟然喜欢雪这样的东西。
    “真是好美啊。”
    南宫凌天抱着她往外望,洁白晶莹的世界,确实很美。
    原来羽儿喜欢一切单纯的东西,也许等到所有的一切尘埃落定之时,他可以带羽儿回到他的封地幽州,幽州离飘雪城不算远,但也不算近,同样的是幽寒之地,同样的会下雪。
    马车里南宫凌天虽然如此想着,但是却不同意花惊羽一直往外张望,因为下雪的天气是十分冷的。
    他伸出修长如玉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才这么一会儿,她的手便一片沁凉了。
    花惊羽望着握着自已的大手,骨节分明,又美又好看,再看自已的手,此刻遍布着暴起的黑色血纹,十分的恐怖,花惊羽忽然有些不敢看自已的手,用力的想抽回自已的手,但是南宫凌天牢牢的握着她的手,并柔声说道。
    “不许胡思乱想,你会好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沉稳暗磁的话,极能安抚人心,花惊羽的心莫名的安然了,窝在他的怀里,打了一个哈欠,昨天半夜到天亮都没有睡,好累啊,现在在他的身边,她只觉得安心而且快乐。
    “凌天,我困了,想睡会儿。”
    “好,睡吧。”
    南宫凌天疼宠的开口,抱着她,心便安定了,以后他的怀抱,就是她的家。
    马车一路往琅琊城驶去,天上下着雪,地上白雪一片,马车所行之处,留下了一层深深浅浅的马蹄印子,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被积雪掩埋了,又是一片洁白无垠的世界。
    一行人行了半天的时间,远远的行到了琅琊城,琅琊城在天地之间像一座巨大的黑龙,就好像天地仅有的一座庞然大物。
    这座城池,不但有着悠久的历史,还有着神秘莫测的力量,所以才会没人动得了它。
    马车停在了山林中,积雪很快掩盖了马蹄印。
    南宫凌天命青竹墨竹二人带着两名手下悄悄的潜进琅琊城,不过被玉倾城给阻止了。
    “我带人进去吧,你们不要贸然进去了。”
    青竹和墨竹等人就算进去,也未必能打探出什么情况,倒是她进去,可以找找以前跟着苗听雪的下人,若是找到一两个他的手下,便可以打探苗听雪的下落了。
    花惊羽一听玉倾城要亲自前往琅琊城,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玉倾城伸出手温柔的抚摸她的脸:“羽儿啊,娘一定会找到你爹的,一定会拿到苗家的万毒之母的,你等着啊,别担心娘了。”
    木逍遥自愿带着两名手下保护玉倾城,永乐也愿意随了玉倾城前往琅琊城走一遭,花惊羽才放下心来。
    “娘,你当心点。”
    “好,”玉倾城点首,望向南宫凌:“你保护好羽儿,我会用最快的时间回来的。”
    “嗯,”南宫凌天点头,目送着玉倾城木逍遥和永乐等人消失在眼前,这几个人为了不在雪地上留下痕迹,所以一路施展了轻功,往琅琊城而去。
    这里,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柔声的哄劝着:“羽儿,别担心她们了,你再睡会儿,等你一觉睡醒了,她们就回来了。”
    花惊羽点了点头,又窝在南宫凌天的怀里睡着了,她觉得这一刻是人生之中最幸福的时光了,人人都关心着她们。
    她只祈愿老天爷让她活着,她要好好的报答这些对她好的人,凌天,永乐,还有娘亲。甚至于还有木逍遥这个表哥,一路上她表哥可是任劳任怨的一句怨言都没有的,还担心着她。
    马车里,南宫凌天紧抱着她,生怕她受寒受冻了,双手轻拍着她的背,等到花惊羽闭目睡着了,他才慢慢的抬首望向马车之外的白雪,瞳眸中浓浓的担忧。
    半天的时光很快过去了,玉倾城木逍遥永乐等人并没有回来。此时花惊羽已经醒了过来,不由得着急起来。
    “她们怎么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事吧?”
    南宫凌天一看她着急,便安抚她:“不会有事的,羽儿你别多想了。”
    她若是多想,或者心急,毒素漫延得就会快。
    现在毒素已经漫延了半边脸,若是再往下漫延,很快就到心脏位置了,那么她就会爆体而亡的,只要一想到这个,南宫凌天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不会流动了,周身冰冷,好似掉进冰窖里一般。
    马车外面,忽地有人靠近,青竹的声音响起来。
    “王爷,玉前辈她们回来了。”
    花惊羽一听赶紧的掀帘往外张望,冰天雪地之中,几道身影飘然而至,不过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南宫凌天的心咯噔往下一沉,只觉得透心的凉,连手指都凉了,不会是苗听雪不肯拿出万毒之母吧,若是这样,他不介意杀进琅琊城去。
    “是不是苗听雪不肯拿出万毒之母。”
    南宫凌天狠狠的问道,周身笼罩着杀气。
    玉倾城跃上马车,永乐也上了马车。
    两个人脸色皆十分的不好看,听了南宫凌天的话,玉倾城没有说话,此刻的她比任何人都难受,永乐赶紧的说道:“我们潜进了琅琊城并没有找到苗听雪,后来潜进了城主府,找了人打听,才知道苗听雪一年有三百天不在琅琊城,他一直在外面找人。”
    说到这儿,永乐望向玉倾城,猜测着苗听雪要找的人会不会就是玉倾城,想想便觉得有这个可能。
    南宫凌天一听永乐的话,几欲疯狂了,眼睛都充血了,周身笼罩着戾寒之气。
    “那苗家的万毒之母,会不会在城主府里,就算把城主府翻个遍,我也要找到万毒之母。”
    玉倾城心情沉重的开口:“没用,万毒之母便在苗听雪的身上。”
    当年苗听雪要把这苗家的传家玉交给她,但是那传家玉乃是避毒之物,她因为心疼苗听雪,再加上自已天生懂毒,根本不需要万毒之母,所以依旧把万毒之母戴在了苗听雪的身上,若是知道,知道有一日她要用到这万毒之母,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交给苗听雪的。
    “那现在怎以办?”
    南宫凌天望向怀里的花惊羽,看着她脸上的血管漫延到了半边脸,若是再耽搁下去,羽儿她,她?
    光是和想的,他便觉得自已快崩溃了,伸出手紧紧的握着花惊羽的手。
    花惊羽望着身边的人,个个脸上布着凝重担心,脸上不由得布满了笑意,她不是不遗憾,不是不想活,但事已至此,她只想让他们开心一点。
    “好了,你们别这样,若是老天注定了我活不了,我希望大家不要太伤心。”
    她不说还好,一说永乐直接受不了的眼睛红了,眼泪滴了下来。
    玉倾城更是伤心的哭起来,南宫凌天则是狂暴的大叫起来:“不,这不公平,老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羽儿啊。”
    马车之中一片伤心绝望,忽地玉倾城想到了一件事情,眼睛亮了起来。
    “对了,我在城中听到一则消息,听说六国争霸赛要开始了,今年的六国争霸赛在西陵举行,听说快到了,如果不出意外,这苗听雪很可能前往西陵,如果真是这样,羽儿岂不是有救了。”
    玉倾城一说,南宫凌天和永乐才想起来,没错,今年的六国争霸赛确实在西陵国举行的,而且算算时间,差不多就在最近的时间里举行。
    这倒确实是个机会,不过南宫凌天担心另外一件事,这里快马加鞭的赶到西陵,至少要半个月到二十天的时间,羽儿她坚持得了吗?
    南宫凌天的担忧玉倾城看在眼里,她飞快的开口:“为了保证羽儿的万无一失,我决定要银针封住她身上的几大穴位,让她昏睡,一直到西陵再解开她的穴位,这样确保她不会爆体而亡。”
    一听说要用银针封穴,南宫凌天立刻反弹起来:“我不同意。”
    他无法忍受小羽儿被银针封住了穴道,什么知觉都没有,光是用想的,他就觉得要疯了。
    花惊羽伸手握着南宫凌天的手,她是用毒高手,知道这是眼前唯一的办法了,这样她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不这样,她肯定到不了西陵。
    “凌天,只能这样做了,若想我活着,只有这种办法试一试了。”
    “可是我?”
    南宫凌天的眼睛红了,现在他好想杀人,杀掉欧阳离洛。
    花惊羽紧握着他的手,给他安慰,然后望向玉倾城:“娘,就这么办吧。”
    她想活着,想陪在她们的身边,所以她宁愿被银针封穴,虽然这样很痛苦,好好的人被封住穴道,血脉停止,但是这是她唯一活着的生机了。
    玉倾城眼泪流下来,点着头,虽然心疼女儿,可是她更想让女儿活着。
    “好,”玉倾城说完,立刻取了银针出来,便想动手,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越快动身越好。
    南宫凌天还想反抗,永乐却抓着他的手,坚定的开口:“表哥,你不要闹了,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难道你不想救小羽儿吗?”
    此言一出,南宫凌天总算停住了动作,可是却十分的痛苦,眼睁睁的看着玉倾城用银针封住了羽儿身上的几大穴位,让她昏睡过去。花惊羽临睡前唇角勾出温柔的笑:“凌天,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有我娘在呢。”
    南宫凌天如何好得了,紧紧的搂着她,一言不吭,她痛的同时,他并不比她好受。
    马车立刻掉转了头,一路离开了琅琊城,前往西陵赶去。
    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路,日夜兼程,务必要在最短的速度内赶到西陵。
    ……
    十五天的功夫,一行人到达了西陵。
    恰好赶上了六国争霸赛的日子。
    今年的六国争霸赛在西陵国举行,五国的使臣全都抵达了京城。
    西陵的京城陵城,人山人海的说不出的热闹,南宫凌天等人并没有住在西陵的行宫,而是进入了西陵城。
    她们这一行人并不关心六国争霸赛,她们关心的是苗听雪在不在这西陵城内。
    此刻这一队的人每个人心中都惶惶不安的,心里崩了一根弦,若是苗听雪不在西陵城内怎么办,这是羽儿最后的机会了,苗听雪你个混帐,死到哪里去了,你女儿生死不明,你倒好,鬼影子没有一个,女儿若是出了什么事,老娘和你誓不两立了。
    玉倾城在心里发着狠,望向一侧的花惊羽,进城的时候,她解开了羽儿的的穴道,现在的她刚恢复过来,不过因为刚醒过来,所以十分的虚弱。
    同时的血管漫延了整张脸,即便是银针封穴,她的毒仍然漫延了整张脸,很快就会到心脏的位置了,若是再拿不到万毒之母。只怕羽儿。
    马车里的人个个有一种快崩溃了的感觉。
    忽地一道白色的光影窜进了马车里,竟然是失踪了好长时间的小白。
    原来玉倾城派了小白出去找苗听雪的下落,没想到竟然在这种地方看到了小白。
    玉倾城像看到了希望一般,一把抱起了小白:“小白,你是不是找到了苗听雪的下落了?”
    小白摇了摇头,它好累啊,一路不停的找人,总算找到了西陵来,玉倾城一听小白的话,不由得脸色黯然了,小白立刻呜呜的表示着,玉倾城的脸色浮现出激动高兴,各样情绪,南宫凌天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里,飞快的追问着。
    “它说什么了,说什么了?”
    他对小白的语言不太懂,花惊羽柔柔的说道:“小白说,虽然它没有找到那个人的下落,但是它一路追踪到了西陵,那个人肯定在西陵城。”
    “这么说,苗听雪真的在西陵,他在西陵。”
    这真是意外之喜,这下所有人都激动了,尤其是玉倾城更是激动得双手搓了起来。
    苗听雪在西陵,她一定要用最短的时间找到他,玉倾城望向小白:“小白,再去找,若是找到他的下落,立刻来告诉我们。”
    除了这个,她不能坐等着小白去找,她也找这个男人。
    马车里,小白望着神容瘦弱的羽儿,呜呜的叫着,小白看到羽儿这样好伤心啊,羽儿,我一定会找到那个人救你的。
    花惊羽伸手抱住了小白,搂在怀里,谢谢你小白。
    南宫凌天从来没有这一刻这般的感谢这小家伙,以往是自已对它苛刻了,以后他再也不找它的麻烦了。
    小白和花惊羽亲热了一会儿,便跃下了马车去找苗听雪了。
    这里玉倾城望着马车里的一干人,激动的开口:“羽儿有救了,所以我们不用担心了。”
    她说完望向南宫凌天:“你负责照顾好羽儿,我负责去找苗听雪的下落,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苗听雪的,羽儿不会有事的。”
    “好,”南宫凌天点头,羽儿被毒折腾得只剩下骨架子了,他负责养好她。
    永乐伸手拉着玉倾城:“我和玉前辈一起找苗前辈的下落。”
    “好,”几个人说着话,马车一路驶往陵城的东城区的位置,那里有南宫凌天买下的一座别院。
    马车一直驶进了别院,玉倾城叮咛了南宫凌天照顾好花惊羽,她领着木逍遥和永乐郡主二人离开了。
    房间里,南宫凌天吩咐了手下立刻准备最好吃的饭菜上来,他自已抱着花惊羽坐在正厅里等候着。
    “羽儿,你不会有事了?你知道吗?我太高兴了。”
    南宫凌天激动的周身笼罩着喜悦之气,可是看到羽儿瘦弱暴突着血管的面容,他又心疼极了,伸出修长的大手轻摸她的脸:“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吃这样的苦了。”
    “我没事。”
    花惊羽甜甜的笑,这一路上来,她看得很明白,这个男人爱她爱到骨子里了,她也明白了自已的心意,她此生只想陪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看来老天爷还是厚待她的,竟然让苗听雪出现在了西陵城。
    “羽儿,等你治好了毒,等六国争霸赛结束,我们回燕云,我立刻请父皇下旨赐婚,我们两个人成亲,没有人再阻止得了我们。”
    “好。”
    花惊羽柔柔的应了,她没有忘记自已在之前,以为自已必死无疑之时,想到日后他会娶别人为妻,别人替他生儿育女之时,她的心如刀绞一般的疼。
    现在有这个机会了,她要做他的妻,替他生儿育女的。
    房间里一片柔情。
    这日下午,西陵京都陵城,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大街小巷的贴满了寻人启示,引得众人频频的围观,热闹异常。
    本来这样的一件事,在六国争霸赛面前,是十分微小的一件事情,但奇就奇在这寻人告示上所写的内容引发了无数人的好奇心。
    告示上没有写所寻者的身高年龄家住所方,是男是女,只写了一句骂人的话,苗听雪你死哪里去了,我限你个一个时辰后到花满楼去,否则这辈子你再也别想见你女儿了,我见你一次杀你一次。
    这是谁啊,这位苗听雪是谁啊?
    对于苗听雪的大名,除了那些资深的家伙,别人根本不知道这是琅琊城的城主。
    当然一些厉害的家伙还是知道苗听雪的来历的,这位可是琅琊城那位神秘的城主大人啊。
    好事者一传十,十传百,大街上传得纷纷扬扬的,个个都往花满楼涌去。
    想看看这苗听雪是何许人也,还有人想看看这写寻人启事的又是何人,好大的口气,直接就给骂上了。
    陵城这种时候,别的没有,就是人多,就是好事者多。
    花满楼,乃是陵城有名的一家酒楼,此时酒楼门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个个都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的想看看这苗听雪是何方神圣,竟然让人把寻人启示给贴得满城都是,而且这找人的家伙实在是太牛了,什么叫再也别想见他女儿了,这是绑架啊,还是想撕票啊。
    好事者越说越高兴,花满楼从未有过的热闹。
    这热潮不比六国争霸赛的气氛差。
    陵城的某条街道上,几个身着华丽衣衫的人不紧不慢的一路往花满楼的方向走去,听着身边的议论之声,这几人唇角擒冷寒。
    最正中的女子容颜倾城,只是眉眼有些凌厉,她身侧的女子和男子也都是俊男美女,所以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不过被那中间的女子狠狠的一瞪,没人敢看再她们了,匆匆的往花满楼走去。
    这三人正是玉倾城和永乐还有木逍遥,永乐望着四周的人潮,全是往花满楼涌去的,忍不住开口。
    “玉前辈,你确定这方法有用吗?苗前辈会现身吗?”
    苗前辈身为琅琊城的城主,暗处多少人惦记着他呢,他如果贸然的现身,只怕会有麻烦啊。
    玉倾城挑高了纤眉:“他若是不现身,这辈子就别指着我会原谅他了。”
    当年她和羽儿吃了多少的苦,他在哪里,虽说他没有错,可是她是他的女人,羽儿是他的女儿,她们母女二人吃了多少苦,那时候他又在哪里呢。
    “那我们快过去吧。”
    永乐心急的催促着,看这么多人一起往花满楼涌去,相信这位苗前辈一定会得到消息的,他肯定会前往花满楼的。
    只要这位苗前辈现身,那么羽儿身上的纹腹毒就会解掉了,想到这个她很开心,恨不得一步赶到花满楼。
    一行三个人心急的往花满楼走去,正在这时,大街上有马蹄声响起来,行人纷纷的退避开来,玉倾城和永乐还有木逍遥三人赶紧退到一边,望向街道中间,只见一队兵将开道,急速的分开,这些兵将乃是西陵的兵将,后面出现了三四辆豪华的马车,前面一辆马车乃是西陵的车驾,后面的乃是龙月的车仗,永乐在龙月待过,自然认得龙月的车驾。
    她看到龙月的车仗,便想起龙月国的离王欧阳离情,脸色不由得黯然,不过很快摒除了自已的思想,唇角擒着笑,坦然的望着街道中间徐徐而过的车仗。
    风吹车帘,纱帘掀了起来,正好露出豪华马车里的人,马车外面的行人纷纷的惊叹,有女子激动的声音响起来。
    “龙月太子,好俊啊。”
    “真的好俊啊,和我们轩皇子有得一比啊。”
    永乐飞快的抬眸望去,便看到端坐在最中间的一辆豪华马车的男子,如莲般的清雅高端,懒散的歪靠在车驾之中,如高天上的晓月一般的遥不可及,神圣不可侵犯,这个风华清绝的男子正是龙月的太子欧阳离洛,看到这个家伙,永乐便想起了此刻正在受苦受罪的羽儿。
    羽儿就是为了这个男人而受了那么多的苦,可是他倒好,现在不但当上了龙月的太子,还成了人人敬仰的龙月太子爷,引得无数女儿家倾慕,可是羽儿呢,身中奇毒,脸上布满了黑色的毒纹,让人看一眼便害怕,整个人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子了,而这个男人在最后还说了,他们永不再见面。
    永乐越想越恨,牙齿咬得咯嘣咯嘣的响,一侧的玉倾城看她的神色,不由得奇怪。
    “永乐,怎么了,你和马车里的人有仇吗?”
    永乐想也没想,指着马车之中的欧阳离洛,飞快的开口:“就是他,就是因为他,小羽儿才会中纹腹毒的,小羽儿为了救他中了纹腹毒,可是他倒好,竟然如此高调,一派风流倜傥的样子,我看着便来火。”
    永乐话一落,一道身影旋风似的飘了出去,快若星矢,眨眼便疾射到了欧阳离洛的马车之中,掌心一凝,一道强大的劲气泻出来,轰的一声对着欧阳离洛的马车轰了过去。
    永乐呆了,知道自已说错话了,她当谁面说,也不能当着玉倾城的面说啊,玉倾城是小羽儿的娘,她现在心里正心疼女儿所受的苦呢,此时一听她的话还得了。
    街道上,一片混乱,兵将齐齐大叫:“有刺客啊,有刺客。”
    玉倾城阴骜无比的大骂:“刺你妹啊刺,我是要杀死这个混帐王八羔子,胆敢害得我女儿中毒,我杀死他是对他客气,我现在特想把他大卸八块了。”
    马车之中的欧阳离洛早在玉倾城一动手的时候便感受到了,玉倾城一掌劈来,他身形一动,马车被击毁了,他身势脱空而出,飘到了半空,凌空而立的望着那身着白色长裙,飘然若仙的美丽女子,眼瞳一瞬间冷冽似剑,煞气渲染在周身。
    街道边不但是西陵的兵将要动手,就是龙月的侍卫也大叫着围了过来:“抓刺客啊,有人刺杀太子了。”
    玉倾城凌空而站,指着龙月的兵将怒骂:“他是太子吗?这个狗心狼肺的人是太子吗?我女儿为了救他,现在命悬一线了,他竟然还人模狗样的当什么太子,我呸,我今儿个就要杀了他,让他当太子。”
    欧阳离洛根本认不识玉倾城,听着她的怒骂,只当这女人是个疯子,所以命令街道上的侍卫:“给我把这疯妇拿下。”
    龙月侍卫立刻腾空而起,捉拿玉倾城。
    木逍遥一看有人要动他姑姑,如何忍受,立刻一声令下:“上。”
    数名逍遥宫的手下腾空而出,直往玉倾城身边疾射而去,眼看着两帮人便要激斗起来了。
    永乐看着自已一言惹出来的祸事,若是真正的打起来,不管是玉前辈受伤,还是龙月的这位欧阳太子受伤,小羽儿恐怕都会伤心,她还是阻止她们吧。
    想着永乐身形一动,跃到了半空,沉声喝道:“住手,别打了。”
    永乐一现身,欧阳离洛的眼睛便眯了起来,阴骜无比的盯着永乐。
    同时的另外一道身影也从马车里出来,俊色的面容上拢着若有所思,望着半空中的数人。
    欧阳离洛率先开口:“永乐郡主这是何意?竟然找了这疯妇来刺杀本宫,”
    玉倾城听着欧阳离洛一口一声疯妇的说自已,周身腾腾的怒火,眼睛碧绿一片,咬牙切齿的怒骂:“好你个龙月的太子啊,你真是好教养啊,害得我女儿中毒,一条命差点没了,现在还来骂我是疯妇,我若是疯妇,你们全家全是疯妇。”
    玉倾城从前就是个刁蛮任性的,虽然年纪大了,不过本性还是改不了的,这会子被欧阳离洛一刺激,直接大骂出声。
    “你说本宫害你女儿中毒,本宫根本不认识你女儿,如何害你女儿中毒啊。”
    欧阳离洛周身的冷意,眼神阴骜无比,手指下意识的握了起来,他身为龙月的太子,竟然在进驻西陵的时候,遇到这种事,真正晦气。
    玉倾城真正是被这个男人气死了,羽儿为了这个男人受了多大的罪啊,这个男人竟然说不认识她的女儿,她真想立马撕烂他的一张破嘴。
    “你?”
    玉倾城刚想说话,永乐开口拦住了她:“玉前辈,我们走吧,你忘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拿到万毒之母吗?”
    永乐一提醒,玉倾城想到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这个男人,给她等着,她不会善罢干休的。
    她身形一收便待离开,身后的欧阳离洛面容一沉,周身笼罩着杀气,这个女人毁掉了他的马车,竟然想走,可笑。
    他面容冷冽,命令下面的侍卫:“给本宫拿下这个疯女人。”
    他一开言,手下的侍卫应了一声,身形陡起,直追玉倾城而去,不过没有近了玉倾城的身,便被木逍遥领着逍遥宫的人给拦住了去路,两帮人很快打了起来。
    下首街道上的人惊呼连连,赶紧的四下分散。
    玉倾城一看欧阳离洛竟然真的命手下和木逍遥等人打了起来,这个气啊,身形一动再次攻向了欧阳离洛。
    欧阳离洛手掌一翻一道强大的劲气施了出来,眼看着他就要和玉倾城打了起来,永乐知道若是她再不说话,只怕他们真要打个你死我活的了,赶紧的朝着欧阳离洛大叫。
    “欧阳离洛,你不能打她,她是羽儿的娘亲。”
    “羽儿的娘亲。”
    欧阳离洛一怔,想起羽儿来,陡的一收身,身形急退,落到了地面上,陡的命令自已的手下:“住手。”
    龙月的手下侍卫急急的收手,退了回去,木逍遥和逍遥宫的人也退了回去,落在了玉倾城的后面。
    欧阳离洛望着玉倾城,此刻的玉倾城怎么看欧阳离洛怎么生气,想起他先前一口一声的骂她疯妇,她就想杀了他,不但害了她女儿,还骂她。
    这个男人她讨厌,彻底的讨厌。
    欧阳离洛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挑高了长眉望向永乐:“你在骗本宫是不是?羽儿她根本没有娘。”
    他可是知道羽儿没有娘的,怎么会忽然的冒出这么一个娘来呢。
    永乐叹口气,沉声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我们现在有事,所以有事回头再说吧。”
    永乐拉着玉倾城转身便走,身后的欧阳离洛没有说话,别人不敢阻拦,西陵的人一时间也没有动。
    忽地欧阳离洛想到了先有玉倾城所说的话,她女儿为了救他而中了毒,她所说的那个中毒的人就是羽儿吗?
    欧阳离洛一想到这个可能,只觉得头脑嗡的一声响,脸色瞬间煞白,周身透心的凉,不,不可能的,羽儿她不会有事的,她怎么会有事呢,他不相信。
    虽然不相信,欧阳离洛的身子还是动了,飞快的跃起拦住了永乐和玉倾城等人的去路。
    “永乐,羽儿是不是中毒了?”
    一声咆哮声响起来,欧阳离洛眼睛赤红一片,脸色如纸一般的白。
    永乐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身侧的玉倾城却冷沉着脸开口:“为了救你,羽儿下了碧寒潭取石斑,那石斑却不是一般人可以取的,取石斑必被纹腹箭鱼所伤,这种鱼可是天下剧毒之物,你说羽儿明知道危险,还救了你,你倒好,竟然如此高调和心安理得,凭什么啊。”
    欧阳离洛脸听了玉倾城的话控制不住的身子倒退几步,但是玉倾城一想到他先前骂她是疯妇的事情,便不同情他,还有就是他害得女儿中了纹腹毒的。
    若没有苗家的万毒之母,羽儿必死无疑。
    光是想到这个,玉倾城就想哭了。
    欧阳离洛的脸色白得可怕,手指紧握了起来,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他的木木啊,竟然为了他宁愿牺牲自已,她其实还是从前的木木,虽然她不能嫁给他,没办法给予他所谓的喜欢,但是他在她心中依旧那么重要,重要得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他为什么要为难她呢,为什么?
    这一刻欧阳离洛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个儿。身后的欧阳离情走了过来,一把扶住他。
    “离洛。”
    欧阳离洛醒过神来,一把拽住永乐:“带我去见她,带我去。”
    永乐想起羽儿不让她告诉欧阳离洛她中毒的事情,不由得脸色有些苦。
    “算了,你还是别去见她了,我怕你吓着。”
    “不,带我去见她。”欧阳离洛完全的频临疯狂了,伸手拽住永乐,若是永乐不带他去见花惊羽,只怕他能发疯。
    一侧的玉倾城冷哼一声道:“你带他去,让他看看,羽儿变成什么样子了。”
    永乐听了玉倾城的话,再看看欧阳离洛疯狂的样子,只得咬牙答应了:“好,我带你去见她。”
    但愿小羽儿和凌天不要怪她才好啊。
    永乐一边想着,一边转首望向身后的木逍遥,伸出手温柔细心的替木逍遥整理了衣襟,温柔似水的叮咛着:“逍遥,你陪玉前辈过去要小心些。”
    木逍遥一怔,这女人什么意思?这什么做派啊,往常也没看到她这样。
    永乐已经面色坦然的转身回望向身后的欧阳离洛和欧阳离情:“走吧。”
    欧阳离情的眼神有些深幽,望向对面的木逍遥,这位逍遥宫的宫主,他还是认得的,没想到他竟然和永乐,欧阳离情心里想着十分的不自在,深呼吸调整情绪跟着欧阳离洛的身后一路离开。
    欧阳离洛和西陵十三皇子打了一声招呼,一路坐马车离开了。
    街道上行人被兵将驱散了,十三皇子望着那离开的队伍,决定先回宫去禀报父皇。
    玉倾城和木逍遥两个人一路往花满楼走去。
    花满楼,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个个惦足引颈的相望,窍窍私语。
    “你们说那苗听雪是谁啊?”
    “难道有人绑架了这位苗听雪的女儿不成?”
    “会不会是谁搞的恶作剧啊。”
    玉倾城和木逍遥二人站在人群里,注意着花满楼门前的动作。
    玉倾城的脸色变幻莫测,手下意识的抬起,整理鬓发和衣服,可是随之她便呵斥了自已,呸,这个混帐差点害了她和女儿,她有必要在意他吗?
    若不是他,萧彩霞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会杀害师傅,夺了掌门的位置,会差点杀了她,又害了自个的女儿吗?
    虽然他也是不知情的一方,可是她们遇到这种种非人对待的时候,他在哪里,一个男人难道不该保护着自已的女人和孩子吗?
    苗听雪,你会出现吧,虽然她没有注明自已的名字,但若是这寻人启示落到苗听雪的手里,他就会认出她的字迹来的。
    花满楼门前,各种议论声响起,其中有人看没什么人出现,以为是一场闹剧,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正在这时,不远的街道上,一顶白色轻纱软轿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四个抬轿子的轿夫气定神闲的抬着一顶罩着白色轻纱的华丽轿子出现了。
    来人脚不沾地,身轻如燕,一看便是内家高手。
    神秘的白色华丽软轿出现,立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个个指指点点的:“瞧,是不是苗听雪来了。”
    “恐怕是的。”
    最后不管来人是不是苗听雪,个个都盯着花满楼门前停下的软轿。
    只见轿子停下来后,一名青俊的轿夫上前轻掀纱帘,里面一道身影翩然而出,一袭白色的华袍,袍袖之上绣着大片的雪花,花瓣分明,清凉的气息迎而来,墨黑的长发用白玉轻松的束起,说不出的雍容清华,毓秀隽美,气质皎皎。
    四周所有人都呆住了,没想到竟然是如此有着高雅之气的一个男人。
    他是苗听雪吗?是吗是吗?
    根据那告示上所说,苗听雪可是有个女儿的,可是看这个男人,如此的出色,而且一点看不出老态来,他应该没有女儿才是啊,怎么会有女儿呢。
    人群再次的窍窍私语起来。
    玉倾城站在人群中,遥遥的望向那从白色软轿里脱颖而出的男人,一下子呆怔住了,苗听雪,他果然出现了。
    没见他时,她恨不得杀了他,害得她和女儿吃了这么多的苦。
    可是见了他后,她发现自已竟然如此的想他,光是看着他,便仿佛时光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候他们初次见面,第一眼彼此便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情意。
    他温文尔雅的问:“姑娘芳名。”
    她灿然一笑:“玉倾城。”
    一笑误终生啊。
    软轿边的男人,眉梢轻挑,说不出的清雍华贵,一双明澈的瞳眸光华流转,他的身后软轿里,一只白色的小狐狸飞快的跃下软轿直奔人群而来,一路上人群自动的散开,最后小狐狸停在玉倾城的脚边,呜呜的表示着,美银师傅,我带他来了,我把他带来了。
    玉倾城缓缓的蹲下身子,伸手摸着小白的脑袋,表扬着。
    “小白是大功臣,小白是一只聪明绝顶人见人爱的乖狐狸。”
    呜呜,小白激动了,俺是聪明绝顶人见人爱的乖狐狸,俺是乖狐狸,不对,俺只想救小羽儿。
    呜呜,小白不想要小羽儿死,小白想救小羽儿。
    “她不会有事了,”玉倾城伸手继续摸小白的脑袋,小白总算高兴了。
    脚步声响起来,一道身影停在了她的面前,她缓缓的起身望了过去,眼里涌起了雾气,看到他的同时,便想到了自已和羽儿所遭受的罪,心一瞬间怒了起来,抬手狠狠的对着苗听雪扇了下去。
    啪的一声响,四周众人倒抽气。
    本来是挺美好的一幅画面,俊男美女的挺吸引人的,没想到这女人如此泼辣,竟然直接的抬手扇了这男人一记耳光。
    “苗听雪,你终于出现了,你可真是难请啊。”
    原来这位真是苗听雪,那么贴寻人启示的人是这位美女没错吧,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好戏啊,个个凝神听着。
    苗听雪并没有因为玉倾城打他一耳光有所愤怒,这是他该得的,他一伸手拽了玉倾城的手,身形一动飘然而起,直直的飘进了华丽的白色软轿之中,随之命令:“走。”
    外面四名呆了的手下,总算回神,先前看这女人狠狠的一巴掌扇向了爷,他们还以为这女人要被爷杀了呢,没想到她竟然没事,难道说这个女人就是爷要找的夫人不成?看来真是了,四名手下总算松了一口气,抬起软轿华丽丽的离开了。
    人群中的木逍遥本来因为姑姑一怒打了人家一巴掌在发愣,没想到眨眼间苗听雪便带了姑姑离开,一愣神后,赶紧的带着人追了上去。
    花满楼门前的众人不由得失望,这叫什么事啊,好戏都没看到。
    对了,那苗听雪是什么人啊,长得好俊啊。
    街道边的茶楼里,一道俊逸出色,周身笼罩着冷气的男子微眯眼轻品茶,待到苗听雪和玉倾城离开后,命令手下:“查看看苗听雪落脚在何处?”
    “是,主子。”
    这雅间茶楼品茶的人正是西陵皇室的皇子赫连轩。
    除了赫连轩还有南芷皇室中的皇子司马斌,司马斌望向赫连轩,关心的开口:“没想到苗听雪竟然出现了,他想做什么?”
    苗听雪可是琅琊城的城主,别人不知道,他们两个岂会不知道,这家伙出现是做什么的。
    “对了,一直以为苗听雪没有娶妻没有生子,没想到现在竟然冒出一个女儿来,你说他的女儿会是谁呢?”
    司马斌一脸的好奇,赫连轩唇角潋滟的笑意:“没想到司马皇子对苗家的事情竟然如此关心,我想我们眼下关心的事是我们两国结友好同盟的事情。”
    南芷的司马斌挑高了眉,望着赫连轩,淡淡的开口:“赫连皇子,你让我如何信你,你眼下虽然是西陵杰出的皇子,可是并不能代表皇室的意思吧?”
    这话并没有让赫连轩生气,赫连轩唇角的笑意更深:“这个赫连皇子不必担心,我,会让你看出我的诚意的。”
    赫连轩起身,优雅的开口:“我们该走了。好戏已经落幕了。”
    他要把苗听雪出现在西陵的事情禀报给父皇,琅琊城的人竟然出现在陵城,这事有些不太单纯,还有苗听雪的女儿究竟是何人啊?
    赫连轩一脸的若有所思,司马斌起身,二人一路离开。
    挽裳别院,花惊羽已经进房间睡下了,不过一时间没有睡着,两个人正窝在房间里说话。
    “羽儿,你别担心,既然苗听雪在陵城,你娘亲一听会找到他的,羽儿不会有事了。”
    花惊羽并没有如南宫凌天一般乐观,因为万毒之母,不是寻常之物,她的这个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知道呢。
    若是他舍不了万毒之母,她照样没命。
    不过她不想让凌天担心,所以笑着开口:“嗯,我不会有事的。”
    南宫凌天的眼神栩栩的光辉,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亲吻了一下:“羽儿,等到解了毒,我们就回燕云去成亲。”
    “好,依你。”
    花惊羽想到成亲,想到嫁给南宫凌天,不禁心中构想起两个人的未来来,所以唇角是柔柔的笑。
    只是看到她瘦弱得只有巴掌大的小脸,心还是很疼,现在他要负责把小丫头养胖,这样子的她看得让人心疼。
    “从现在开始,我要负责把你养胖,大婚的时候我要一个白白胖胖的新娘子,才不要这么又瘦又小的小家伙,人家还以为我娶一个未成年的小丫头呢?”
    花惊羽忍不住笑起来,这家伙可真会逗人,太夸张了。
    房内两个人正说话,门外忽地响起一道阴沉冰冷的话:“羽儿呢,她在哪,我要见她。”
    这声音使得房内的两个人怔愣住了,龙月的欧阳离洛,他怎么会过来这里的。
    南宫凌天最先反应过来,这男人竟然还敢出现,现在他连杀他的心都有了,羽儿被他害成这样,他竟然还有脸出现。
    南宫凌天身形一动,闪身冲了出去,身后的花惊羽不由得着急,赶紧的翻身下床。
    外面的两个男人已经大打出手了,南宫凌天一边打一边怒骂:“欧阳离洛,你还有脸出现啊,滚,你当日不是说了和羽儿断了关系吗?永远不要再见面吗,现在又来做什么?”
    只要这男人出现准没有好事,所以他不希望他以后再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欧阳离洛一边还手一边阴骜的开口:“南宫凌天,我来看羽儿,她娘说她中毒了,她究竟怎么样了,本宫要见她。”
    “滚,以后她的事和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有多远滚多远。”
    南宫凌天手指一抖,黑色的幽冥枪出手,直击向对面的欧阳离洛,欧阳离洛身形一动长剑出手,兵器相撞,火花四射,四周不少人个个都满脸的担心。
    这龙月的太子明显的武功很厉害,和自家的主子有得一拼,这两个人若是一直这样打下去,只怕会两败俱伤。
    房间里,花惊羽走了出来,只不过她头上戴了斗篷,所以欧阳离洛看不清她的脸。
    只听得她声音冰冷的开口:“住手。”
    两个男人难得的十分听话,同时的收手往后一退,欧阳离洛望着戴着斗篷的花惊羽,忍不住担心的开口:“羽儿,她们说你中毒了,是不是真的?”
    花惊羽微冷的声音响起来:“离洛,你听谁说的,她们是骗你的,还有你不是说我们从此后再不见面吗?现在又何苦再见面。”
    欧阳离洛听了花羽的话,脸色瞬间难看,身后的欧阳离情伸手扶住他,抬眸望向花惊羽。
    “花小姐,离洛当时只是着急了,其实他一听说你中毒了,便担心不已,所以花小姐还是原谅他吧。”
    “离王殿下和太子还是请回吧,我希望以后你们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欧阳离洛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本来这是他当初说的话,现在听到羽儿如此的拒绝他们,他好难受啊,真的好难受。
    现在他才知道,他不求羽儿嫁给他,唯求两个人彼此记得彼此的好,而不是如今的恍然陌路,那真正是剜他的心哪。
    “羽儿,是我的错,你别怪我。”
    花惊羽听着离洛道歉的话,心里不好受,可是现在她的脸布满了黑色的血管,样子十分的恐怖,她不想让他看到现在这样子的自已,若是被他看到,他一定会自责痛心的,何况她还不知道自已的纹腹毒能不能解掉。
    “离洛,你走吧,自从我们再相见,我们就没有好受过,一直在彼此折磨,以后我们忘掉从前的事情吧。”
    花惊羽淡淡的开口,欧阳离洛的脸色白了,手指紧握起来,周身的凉。
    羽儿,她真的生气了,她不要他了,她再也不会理他了。
    他真的觉得好痛好难过,现在的他宁愿最初相见的时候,他当她是妹妹,他们依旧相亲相爱的相处着。
    原来彼此陌路是他更无法接受的啊。
    “羽儿,你别这样,以后我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了,你别生气了,以前的事情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你就别生气了。”
    身后的欧阳离情看着自已一向高傲不羁的弟弟,竟然如此低声下气的央求着一个人,不由得心疼着,心中便有些气恼。
    “花小姐,你别太过份了,我九皇弟虽然当初做得过份了,可是现在都这样低声下气的道歉了,你何必得理不饶人呢。”
    花惊羽比任何人都难受,她真的很想和离洛说,离洛。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以后我们还和从前一样。可是她不能啊。如若离洛发现她现在的样子,只怕会更心痛的。
    南宫凌天见花惊羽没吭声,知道她心里同样不好受,眼下她纹腹毒已经极严重了,若是再这样刺激她,只怕?
    南宫凌天一想到这个,心疼得揪起来,阴骜无比的开口:“欧阳离洛,欧阳离情,你们两个快走吧,别再烦我们了。”
    他一言落,命令青竹和墨竹二人:“把人撵出去。”
    青竹墨竹二人应声,立刻召唤了数名手下出来,欲动手撵人。
    龙月的离王欧阳离情望了望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不由得气恼的开口:“九皇弟,我们走,我看这女人也没有中毒,她不是好好的吗?”
    欧阳离洛俊美的面容上神情寸寸龟裂,脚步虚浮,身子往后退了两步,欧阳离情拉着他:“走吧,别留下了。”
    长廊之上的花惊羽看他难受,心里自然也不好受,情绪波动太大。纹腹毒因此发作得特别的快,她只觉得脸上血管一瞬间迅速的往心脏方向漫涎,周身肿涨得难受,而且刺骨的疼痛,头晕目眩,身子一软往地上倒去。
    永乐不由得大惊的叫起来:“羽儿。”
    她冲过去一把扶住了花惊羽,花惊羽软软的倒在她的臂弯之中,头上的黑色斗篷滑落下去,露出一张暴满黑色血管的面容,狰狞而恐怖,这一次不同于以往,黑色的血管充满了血,不停的鼓涨着,往外伸缩着。
    南宫凌天一看这种状况,脸色瞬间变了,永乐和青竹等人的脸色也变了,齐齐的开口:“不好,纹腹毒漫延到了心脏,怎么办?”
    身后不远本来正准备离开的欧阳离情和欧阳离洛二人一听这边的动静冲了过来,两个人终于看到了花惊羽暴着黑色血管的面容,往日清丽的面容此刻就像布满了黑色蜘蛛网一般的骇人。
    欧阳离洛眼睛红了,大叫起来:“羽儿,羽儿,她怎么了?”
    他疯狂的问身边的人,南宫凌天此时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一把抓住欧阳离洛大叫。
    “你说怎么了?你是不是要害死她才死心啊,若不是你跑来莫名其妙的刺激她,她的纹腹毒不会漫延得这么快,血管马上就要爆了,她要死了,她要爆体而亡了,这下你满意了是不是?”
    “不,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不会的。”
    欧阳离洛也疯了,扑过去抢人,此刻的他只觉得自已的一颗心碎了,。
    木木竟然要爆体而亡,还是当着他的面爆体的,他不准,他不准这样。
    南宫凌天一看欧阳离洛竟然来抢人,不由得大怒,抬手一掌往欧阳离洛身上拍去,此刻的欧阳离洛根本没有似毫还手的意思。
    木木要死了,他也不想活了,他们一起死吧,当日雪山之颠没死,就让他们现在死在一起吧。
    他陪她,不管什么时候他都陪着她,不会让她孤单寂寞的一个人死去的。
    南宫凌天一掌眼看着要拍到了欧阳离洛的身上,后面的欧阳离情抢先一步的运力迎了上去,碰的一声,内力爆开,两个人同时的倒退一步。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29 12:16:32
     第101章 酒后乱情
     更新时间:2014-5-24 22:34:48 本章字数:18590

    现场乱成一团,花惊羽脸上血管再次的爆涨了一些,一根根黑色的血管就像黑色的蜘蛛爪一般的漫延在脸上,狰狞不已。
    永乐看着这样子的她,心如刀割,眼泪流了下来,这事都赖她啊,若不是她把欧阳离洛带过来,羽儿就不会这么快毒发的,若是玉前辈再不把人带回来,只怕羽儿她,她就要没命了。
    “住手,欧阳离洛,你还闹什么,羽儿她要死了,她都要死了,你还在这里闹,自从遇到你,她就没有过一天安心的日子。”
    一言震住了欧阳离洛,他一下子茫然的立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羽儿自从遇见他,确实从来没有开心过,他一心只想霸占着她,从来不顾虑她的感受,是自已害了她啊。
    如若爱她,就该让她幸福开心,不是吗?
    可是现在他才醒悟过来,会不会太晚了。
    羽儿啊,欧阳离洛悔不当初。
    南宫凌天不理会别人,上前一把从永乐手里夺过了花惊羽,狠狠的剜了一眼永乐,若不是她把人带回来,羽儿不会出事的。
    南宫凌天命令青竹:“快,立刻去找玉前辈,若是她再不把人带回来,羽儿她?”
    他话没说完,身后响起了玉倾城心急的喝声:“羽儿怎么了?”
    一道身影旋风般的飘了过来,正是玉倾城,玉倾城身后紧随而来的自然是先前出现在花满楼门前的琅琊城城主苗听雪。
    二人近前,看到了花惊羽脸上血管爆涨的情况,不由得脸色难看,先前玉倾城已经告诉过苗听雪女儿中了纹腹毒的事情,现在看到这么一个中毒的人,自然就是自个的女儿了。
    苗听雪立刻一伸长臂从南宫凌天的手里抱过了花惊羽毛,往屋里走去,玉倾城紧随其后的进去,别人也想进去,却被她统统的给喝止住了。
    “都留在外面。不准进来。”
    南宫凌天和永乐等人留在了外面,个个沉默无语的等待着,心里祈祷着,羽儿不要有事,她一定一定不要有事。
    房间里,玉倾城用银针锁住了花惊羽的穴道,不让血管继续爆涨。
    苗听雪立刻取出了自已脖劲上的玉,一块透明的流光溢彩的活玉,这玉便是万毒之母,可解天下百毒,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宝物,但是苗听雪为了自个的女儿,眼睛不眨的拿出了万毒之母,用内力催化万毒之母,示意玉倾城让羽儿张开嘴巴,把万毒之母的融液全都滴进了羽儿的嘴里。
    等到喂了羽儿服下万毒之母,苗听雪伸手扶她坐起来,运力替她梳通经脉,让万毒之母融进经脉之中,解这纹腹毒。
    大半个时辰后,花惊羽脸上黑色的血管慢慢的消退了,不似原来的黑,恢复了鲜红的颜色,同时血管变细了,虽然还没有完全的退下去,但是玉倾城和苗听雪知道纹腹毒已经解掉了大半,现在羽儿的体内有万毒之母,她不会再有事了。
    玉倾城松了一口气,伸手摸着羽儿的脸。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现在没事了,娘放心了。”
    苗听雪望着床边的玉倾城,又望了望床上的花惊羽,母女二人眼睛十分的像,但是细看的话,不难看出花惊羽真正像的人,其实是他。
    她只有眼睛像倾城,其他的地方都像他。她确实是他的女儿啊。
    想到自已一直没有在她们身边照顾着她们,苗听雪十分的心疼,伸手握着玉倾城的手:“倾城,我一直在找你们,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你不会怪我吧。”
    玉倾城先前一心担忧羽儿,所以忘了和这个男人计较,现在女儿没事了,她便想起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了,脸色陡的阴沉了下来,咬牙望向苗听雪:“你说呢,苗听雪你莫不是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那你想怎么做?”苗听雪问道,一脸甘心受罚的样子:“你和羽儿跟我回琅琊城吧,以后我会保护你们两个的,再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母女二个。”
    “不需要,现在我们好得很,从前我们需要的时候你在哪里?”
    “倾城,你知道我当时家族中出了事,后来我一解决完事了,便前往云霞宫去找你了,可是你们却不在了,那云霞宫的宫主说你们离开了,不知道去哪儿了,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四处找你们。”
    玉倾城听到苗听雪提到萧彩霞那个贱人,周身的火大,这个欺师灭祖的东西,她一定要替师傅收拾她,她抬眸望向苗听雪:“若是想要我原谅也行,带人跟我去落霞峰灭了云霞宫,我要杀了萧彩霞这个贱人,当年她杀掉了师傅,还想杀我和我的女儿,我不会放过这个贱人的。”
    玉倾城话落,苗听雪周身笼罩上了煞气,眼瞳阴森森的杀气,没想到萧彩霞竟然差点害死了他的妻女,既如此他饶不了她。
    “好,我陪你前往落霞峰,灭了那云霞宫。”
    “一言为定,”玉倾城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眼睛无意识的望向床上的人,发现羽儿竟然睁着一双眼睛笑眯眯的望着他们两个人。
    花惊羽已经醒了过来,看着眼面前的一对俊男美女,心神有些荡漾,这就是她的爹娘吗,男的俊来女的美。
    难怪她长得不错呢,原来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都长得很俊,而且这个爹感觉也不错,竟然为了她一言不吭的拿出了万毒之母,这个爹她决定喜欢了。
    花惊羽一边笑一边开口:“你们两个继续,只当我没有看见。”
    她说着当真的闭上了眼睛,玉倾城忍不住高兴的笑起来,羽儿,她的羽儿没事了,赶紧的伸手拉了羽儿坐起来:“羽儿,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好受一些。”
    花惊羽运力试了一下,一点也不难受了,虽然手上依旧还有一些淡淡的血管浮出来,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万毒之母果然好厉害。
    此时此刻的她,心里充满了喜悦,激动,劫后重生的欣喜,她不用死了,她没事了,以后她会好好的活着嫁人了。
    真是太好了,花惊羽高兴的望着玉倾城,偎进她的怀里。
    “娘,我没事了,我不会死了。”
    “是的,你不会死了,你没事了,。娘太高兴了。”
    玉倾城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她是真的好高兴啊,女儿终于没事了。
    一侧的苗听雪欣慰的看着她们母女二人,眼里满是柔情,他终于找到她们了,整整十九年了,等到灭掉了云霞宫的人,他带她们两个人一起回琅琊城,从此后没人可以伤害她们。
    门外,几个人正备受煎熬,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个个憋着一口气,提着一颗心,心中好似崩着一根弦,生怕弦断了,那他们谁也承受不了的。
    房间里忽地传出了笑声来,众人齐齐的怔住了,是笑声没错吧,几个人相视,然后反应了过来。
    羽儿没事了,她没事了,纹腹毒解了,一定是这样的。
    几个人一起往房间里冲了进去,房间里的三个人齐齐的望了过来。
    花惊羽笑面如花的望向门前的几人,感谢他们在她最痛苦最难挨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现在她没事了,没事了。
    “我没事了。”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像一阵暖风吹拂过每个人的心头,几个人欣喜的笑了起来,激动的相互拥抱到一起庆祝,南宫凌天和欧阳离洛抱到了一起,欧阳离情和永乐抱到了一起,青竹和墨竹抱到了一起欢呼起来。
    “太好了,小羽儿没事了。”
    “是啊,没事了。”
    “真是太让人高兴了,这些日子太难熬了,不过总算熬过来了。”
    “是啊,花小姐没事了,我们以后解放了。”
    很快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南宫凌天发现抱着的竟然是欧阳离洛,直接的一甩手摔开了对方,恶狠狠的说道:“真倒霉。”
    欧阳离洛抬眉冷扫了他一眼,不过并不与他计较,羽儿醒过来了,她活了。
    他不知道多庆幸老天爷让她没事,所以他决定了,从此后把自已以往的喜欢掩埋,他要做一个她心中最好的哥哥,只要她快乐开心就好。
    看着她幸福他也会高兴的,因为他受不了失去她的痛。
    只要知道她幸福的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他就会开心了,有一个人可以牵挂也是一种幸福。
    先前那种生不如死的感受他再也不想承受了。
    欧阳离洛决定放弃了自已以往的固执,所以对于南宫凌天的挑衅不以为意,他望向床上的花惊羽温柔的笑起来:“羽儿,恭喜你没事了。”
    花惊心抬眸望向离洛,发现他眸光清明,再没有了从前的阴骜冷寒,仿佛时光重新回到了从前,她笑意盈然的点首。
    “离洛害你担心了。”
    “不,你忘了你是为了救我吗?”离洛温雍的笑起来,眉眼如花,这一刻的他光华流转,栩栩动人。
    两个人同时的笑了起来,身后的南宫凌天不禁吃味起来,一侧的欧阳离洛忽然的伸出手握着南宫凌天的手:“以后记着好好的对羽儿,若是本宫发现你欺负她,我可饶不了你。”
    他说完忽地俯身凑近南宫凌天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道。
    “南宫凌天,本宫决定了,以后就做你心头上的那根刺。”
    他说完哈哈一笑退了开来,南这凌天的脸色别提多阴骜了,他自然明白欧阳离洛话里的意思,不过想当他心中的那根刺,他做梦。
    床上的花惊羽看着他们两个人握手言和,忍不住笑了起来。
    离洛他终于决定放手了,成全她了,虽然她知道他会心痛,不过以后他会遇到爱他的女孩子的,一定会有这么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他的。
    房间里,玉倾城看着欧阳离洛便有些不喜欢,谁让这人原来一直叫她疯妇疯妇的,有她这么美的疯妇吗?
    女人永远是小心眼的,计恨的。
    所以她一脸不喜的撇了撇嘴,欧阳离洛自然没有忽视玉倾城脸上的神色,无奈的抽了抽嘴角,他哪里会想到羽儿忽然就多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娘亲,还因此而得罪了她。
    南宫凌天不再理会别人,走到花惊羽的面前,喜悦的望着她:“羽儿,你总算没事了,真是太好了。”
    花惊羽望着他,听着他一句简单的话,心里却倍觉心疼,这些日子,自已不好过,他承受的不比她少,看他的面容都瘦了一大圈,她很心疼。
    “凌天,我没事了。”
    她一句没事了,软到他的心坎上去,她终于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周身的喜悦使得他忍不住想与别人分享,也付于行动了。
    “她真的没事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人人都看出他的高兴了,而且他们也都很高兴,房间里从未有过的兴奋。
    一侧的欧阳离洛望着这个自已从前百般讨厌的男人,退去了那份霸占羽儿的心思,他发现这个男人其实也不错,看他对羽儿如此好,日后必然会疼羽儿的,他替羽儿高兴。
    房间里,个个都上前向花惊羽道贺,连龙月的离王欧阳离情都上前道过贺了,唯有永乐一个人站着没有动。花惊羽望着她,发现她一脸自责的样子,不由得柔声询问:“永乐,怎么了?”
    永乐自责的上前,伸手拉着花惊羽的手:“羽儿,对不起,是我把欧阳离洛带了过来的,害得你差点没命。”
    先前她吓死了,若是羽儿真的爆体而亡,她一定会陪她一起死。
    花惊羽伸手握着永乐,她是她最好的朋友,是比亲人还要亲的好朋友。这些日子她一直陪着她,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怪她的。
    “永乐,都过去了,我现在好了,所以我们开心点,我没事了,你不高兴吗?”
    “我高兴,真的好高兴。”
    永乐眼里溢上了雾气,心急的开口,自从离开燕云,她都不是以往那个嚣张拔扈的她了,变得好感性啊。
    “那就好,今晚我们大家好好的庆祝一下如何?”
    花惊羽建议,房间里的人全都同意了,玉倾城看着女儿高兴的样子,十分的开心,忍不住开口叮咛大家:“羽儿用万毒之母解毒的事情,大家不要说出去,以免为她惹来祸事。”
    万毒之母乃是世间少见的宝物,不少人一觑觎着这件宝物,现在被羽儿给服下去了,羽儿的血便成了百毒不侵之物,而且她的血可解百毒,这件事若被人发现,肯定要对她动歪心思。
    房里的人都是自已人,个个都点头。
    花惊羽想到自已之所以能好,多亏了苗听雪这样一个父亲,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便取出了万毒之母替她解掉,这样的父亲,真是让人喜欢。
    花惊羽掉首望向一侧的苗听雪,又俊又帅还很疼她,她喜欢他。
    “羽儿见过爹。”
    一声爹让十九年来没有妻儿下落的苗听雪动容了,眼睛微湿,十九年了,当年他离开的时候,就知道倾城怀孕了,之后他再也没有她们的消息了,现在竟然看到自个的女儿这么大了,还生得十分的娇丽动人,最重要的是她不恨他,不恼他,还唤了他爹,苗听雪心中父爱一下子泛滥成灾了。
    “乖羽儿。”
    房间里众人看着这一幕,个个觉得心头暖流溢了来。
    南宫凌天一声令下,下人自去置办桌席,他们要好好的庆祝一下。
    房间里,玉倾城望了一眼花惊羽,发现她有些累了,便抬眸望向房内的人:“羽儿累了,让她休息一会儿吧。”
    “好,”众人齐齐的出声,羽儿没事了,他们比谁都高兴,现在就让她安心的睡一觉。
    花惊羽现在有些兴奋,压根睡不着,不过玉倾城可由不着她,扶她躺下来:“羽儿,乖啊,你的毒刚解,现在好好的睡一觉,有什么话晚上再说吧,晚上我们一起陪着你。”
    南宫凌天也认同玉倾城的话,温柔的叮咛:“羽儿听话,睡一觉,晚上我们大家陪你。”
    花惊羽见个个都让她睡,个个都当她是宝贝似的,这感觉真的太幸福了,依言点头:“好。”
    闭上眼睛,一会儿的功夫真的睡着了,玉倾城望向房里的人开口:“我们出去吧。”
    众人一起走了出去,落在最后面的南宫凌天细心的替她掖了一下被角,才不舍的走了出去,想到小羽儿现在好了,他就觉得周身的舒畅,说不出的高兴,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喜悦的跳跃着。
    南宫凌天刚走出房间,便见到歪靠在门外等着他的欧阳离洛,一看到欧阳离洛,他的脸色便不善了,想起了先前这家伙所说的话,要做他心头上的那一根刺,凭什么啊,羽儿最喜欢的人是他,他凭什么做他心头上的那一根刺啊。
    所以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口气也不太好。
    “欧阳太子这是有事要和本王说吗?”
    欧阳离洛并没有气恼,双臂环胸,气定神闲的开口:“是的,不知道北幽王殿下是否有时间说几句话。”
    “请吧。”
    看在这男人成全了他和羽儿,他倒要听听他说些什么。
    两个人一路往院子僻静的角落走去,找了一个安静没人的小亭子坐下来:“说吧,什么事要与本王说?”
    欧阳离洛抬眸望着南宫凌天,深邃如潭的瞳眸溢满旋旎的波光,幽幽如黑暗的星辰,好半天一言不吭,南宫凌天气恼的开口:“你不说我走了,本王可不想与你这样耗着。”
    欧阳离洛总算说话了。
    “我嫉妒你,你知道吗?木木是我守了二十年的宝贝,我一直以为她是我的,永远也不会变,当我知道她喜欢你的时候,我嫉妒得快疯了。”
    南宫凌天听着他的话,想像着他的心境,多少还是有些同情他的。
    不过别想他会撒手,小羽儿永远是他的。
    他们彼此情投意合,没人可以拆散他们。
    欧阳离洛的声音有些粗嗄:“知道吗?当我知道她喜欢上你时,我真恨不得我就死在雪山之颠上,永远不要醒过来,那么我就会永远不知道这残酷的真相,我在她的心目中只是一个哥哥,只是一个兄长,而不是一个爱人。”
    “不过这不是她的错,是我的错,从很小的时候我忘了告诉她一件事,我喜欢她,长大了会娶她,若是我告诉她,又何来今日的你。”
    说到这个,欧阳离洛想呕血,不是别人的错,错的是自已,他太小心翼翼了,一直守候着自已喜欢的宝贝,却忘了告诉她,自已长大了会娶她,如若她早就知道这件事,又何来的南宫凌天的什么事啊。
    南宫凌天听着欧阳离洛的话,不由得恼火了,阴骜的瞪着他:“你这是向我炫耀的吗?”
    欧阳离洛冷睨了他一眼,脸色幽暗:“有什么可炫耀的,”
    他这是后悔懊恼好不好,想起这样的事情,他都快滴血了,怎么到他面前就成炫耀了。
    “我这是告诉你,木木她是我的宝贝,虽然被你得了去,但是她依然是我的宝贝,日后你若是欺负她,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威胁本王,以为本王怕你吗?”
    南宫凌天火大的开口,十分不爽这家伙口口声声宝贝宝贝的,那是他的宝贝好吗?
    “或许你可以试试,若是你对她不好,看我如何收拾你,别以为你多厉害,本宫也不是无能之人,我龙月不怕你燕云,所以你少狂妄些吧。”
    欧阳离洛站起了身,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很痛,不过他依然选择了放手和成全。
    只要羽儿开心幸福就好,但若是这男人欺负她,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欧阳离洛往外面走去,走到小亭门口停了下来,回首望向南宫凌天:“我会成为龙月的皇上,我以龙月做契,日后你若伤她一丝一毫,我不介意兵临你燕云的家门,倾巢而动也要灭了你燕云。”
    他说完大踏步的离去,背影融在西去的夕阳中,恍若神抵。
    南宫凌天知道这个男人说的话是真的,为了羽儿他真的说得到做得出,他答应放手已是最大的慈悲了,从某一方面来说,这个男人还是很伟大的一个人,愿意放手成全,若是他自认为做不到。
    南宫凌天静静的想着,心中对欧阳离洛多少有些好感,可是一想到他之有所说的那句话,要成为他心中的那根刺,他又不高兴了,冷瞪着那远去的人。
    院子的另一角,绿荫树下,有人在说话。
    清风般出色的男人,拦住了张扬的红衣美女,淡淡的开口:“你和木逍遥是?”
    永乐看着拦住自已去路的欧阳离情,优雅的笑笑:“他想娶我,我正在考虑中?”
    欧阳离情俊美的面容有些龟裂,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就好像自已的东西被别人觑觎了,可是想想又没有立场,所以脸色十分的不好看,盯着永乐的脸。
    “你想嫁他吗?”
    永乐淡定的望天想了想:“我觉得他还不错,先前我嫁你,其实知道是自已做错了的原因,所以原意给你一次报复我的机会,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你不是说?”欧阳离情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这女人本来该是他的妻子的,可是现在却要嫁给别人了,为什么他觉得心里不舒服呢,难道是他喜欢她。
    欧阳离情心惊,身子倒退了一步。
    “我说什么,都说了给你一次报复我的机会,我这个人吧,责任感特别的重,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以前是我做错了,自然给你报复我的机会啊。”
    她说完往后一退,看也不看不远处瞳眸幽冷的欧阳离情,她怕再多看,自已便先败下阵来了。
    谁知道刚转个身看到身后站着一个高大清俊的男人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这男人竟然是木逍遥。
    永乐一看,不由得嘴角狠狠的扯了扯,她这是有多倒霉啊,拿人当下挡箭牌,立马被人逮了个现形,生怕木逍遥说穿了,那她的脸全丢干净了,赶紧的紧走几步上前拽住木逍遥的衣袖。
    “逍遥,你怎么回来了?”
    “想你了,”木逍遥戏谑的开口,低首间小声的问道:“我什么时候想娶你了?”
    永乐立马扯了扯嘴角,细声的开口:“是男人嘛,是男人帮一把,啥都别说。”
    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对面的欧阳离情脸色瞬间黑沉,心里不好受,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身后的永乐一看到欧阳离情离开了,一把推开了木逍遥:“死远点。”
    木逍遥闲闲的笑起来,靠在绿荫树下,懒洋洋的开口:“这是有多无情啊,刚利用完了就一脚踹了我,爷的心受伤了。”
    “伤个屁啊,你个风流花心大少,还能被谁伤了,”永乐一脸的鄙视,这个家伙长相好,又是逍遥宫的宫主,想必骗了很多无知的少女吧,别在这里给她搞清纯,她不信这一套。
    “是谁说了爷想娶来着,爷是真的想娶来的,要不要试试,要不要?”
    木逍遥眼看着永乐越过去,长臂一伸拦住了她,一脸咱不如试试吧。
    永乐抬起一脚踹过去,木宫主一侧身让了开来,笑眯眯的望着走过去的永乐郡主,这女人倒是有意思啊。
    傍晚,挽裳别院的后院。摆了一桌宴席,众人围席而去,花惊羽睡了一觉后,精神好多了,脸上的血管越发的淡了,若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玉倾城和苗听雪看着这样子的她,说不出的高兴。
    尤其是苗听雪,看到自已忽然间有了这么一个可人的女儿,那泛滥的父爱便溢了出来。
    “羽儿,跟爹因琅琊城吧?以后你就是琅琊城的大小姐,不管你想要什么,爹都会给你弄来的,”他的女儿只要想要,什么东西都可以有。
    南宫凌天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这刚撵走了一个,又冒出来一个和他抢人的,他有这么倒霉吗?立马眼神迷蒙的望着小羽儿,羽儿你可不要跟你爹走啊。
    花惊羽抱着小白,一脸笑意盈盈的望着苗听雪。
    正想开口说话,一侧的欧阳离洛,立刻风霁晓月的开口:“苗叔叔初次见到女儿,一定是极疼爱的,确实应该带羽儿回琅琊城聚聚,”
    等到羽儿进了琅琊城最好忘了这混蛋,嫁给别的人。
    南宫凌天磨牙望着欧阳离洛,这货无时无刻的不想着撬他的墙角啊,混蛋。
    欧阳离洛的话一落,苗听雪便对龙月的太子有了些好感,这年轻人不错,长相不俗,身份不错,若是羽儿嫁他倒也不错。
    南宫凌天一看苗听雪的神情,便知道他心中所想,立马横眉冷对的瞪向欧阳离洛:“欧阳离洛,你是不是害得羽儿中毒还不死心,还要折拆散我们啊。”
    他一言落,苗听雪的脸色难看了,阴骜的眯起了眼睛,盯上了欧阳离洛,女儿中毒竟然是因为这个男人,本来他挺看好他的呢,苗听雪阴沉着脸,手指一握便想教训欧阳离洛一顿,花惊羽一看,生怕打起来,好好的一场宴席报废了,赶紧的伸手拉着苗听雪的手。
    “爹,我好了,我们高兴些,今晚大家都高兴些,那些事早过去了。”
    苗听雪望向花惊羽,见女儿一脸温软的样子,心柔软起来,总算不说话了。
    南宫凌天看欧阳离洛吃瘪,心情无端的变好起来:“苗叔叔,你别生气了,我们不和有些人一般见识。”
    欧阳离洛气得磨牙,手指握了握又松开了,他现在手特别的痒。
    不过苗听雪并没有因为南宫凌天的话,便对他有所温和,因为他有些吃味了,这个初次见面的女儿分明是喜欢这个家伙的,所以他十分不喜南宫凌在了。
    一侧的玉倾城说话了,她可是说了要把女儿嫁给南宫凌天的,岂会说话不算话。
    “苗听雪,你凭什么让羽儿跟你前往琅琊城啊,她一直在燕云生活得好好的,你凭什么打扰她的生活啊,我们虽然是她的父母,但是从来没有对她尽过一点的责任,她有她的世界,我们谁也不准打扰她的生活。”
    玉倾城话一落,苗听雪不敢说话了,倾城现在还没有原谅他呢,可是想到这个娇俏可人的女儿就这么便宜这个男人,十分的不甘心,不过倒是没敢再多说话。
    南宫凌天听了玉倾城的话,立刻感动的望着玉倾城,暗磁温软的唤声便响起来了。
    “谢谢娘。”
    桌席上所有人都呆了,待到反应过来,一起看着南宫凌天,这是有多不要脸啊,还没成亲连娘都叫上了。
    只有玉倾城一个人高兴的伸出手拍拍南宫凌天的手:“凌天,别担心,没人和你抢羽儿,羽儿中毒了,一路上都是你在陪着她,我看得很清楚,你们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谁也不可以拆散你们,娘做主把她嫁给你了。”
    欧阳离洛听到这件事,心很难受,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而且他既然决定了成全,便是真正的放下了羽儿了。
    玉倾城身侧的苗听雪听着玉倾城的话,不满的嘟嚷:“谁抢羽儿了,只是想让她去琅琊城住住。”
    “有你说话的资格吗?”
    玉倾城阴沉着脸瞪向苗听雪,苗听雪立刻投降了:“倾城,不气不气了,不是说了要前往落霞峰收拾云霞宫的人吗?”
    “对,我要杀了萧彩霞那个贱人,”玉倾城一想到萧彩霞害得她们母女分离,又害了师傅,很可能花姑姑也遭到了她的毒手,这个女人肯定留不得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一心惦记她的天下毒纲,而这本天下毒纲在羽儿的手里,若是不杀掉这个女人,很可能她会算计到羽儿的头上,所以她绝对不能把这个祸害留着。
    花惊羽听了苗听雪和玉倾城的话,关心的说道:“娘,你们要前往落霞峰吗?”
    玉倾城点头,花惊羽担心起来:“那我陪你们一起去吧。”
    玉倾城阻止了,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羽儿啊,现在娘不是一个人,还有你爹,还有你表哥,我们这些人铲除掉云霞宫的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不用你们再去了,你只要给娘好好的就行了,等我们除掉了云霞宫的人,娘就和你爹前往燕云替你和凌天主持大婚事宜。”
    南宫凌天立刻飞快的答应:“好,娘。”
    答得比谁都快,桌上的人个个瞧着他,俊美的面容上春色明媚,那微醺的眼神,潋滟的笑意,无不显示这男人的高兴。
    玉倾城望着南宫凌天叮咛着:“凌天,以后不许对羽儿不好,要疼她爱她,你要知道羽儿不是没人爱没人要,她是我们的宝贝,她是琅琊城的大小姐。”
    “我知道。”
    这么多人和他抢羽儿,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一侧的欧阳离洛优雅的开口:“羽儿还有我这个哥哥呢,如若你欺负她的话,别说收拾你,我是连着你们燕云一起收拾的。”
    欧阳离洛这句话倒是最得玉倾城的心的,她看欧阳离洛多少好一些了。
    桌子上,永乐郡主端起了酒杯:“来,我们干一杯,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
    众人端起了酒杯一起干了一杯。
    饭桌上,气氛热切了起来。欧阳离情端起酒杯向木逍遥敬酒,一脸敌意外加不甘心,木逍遥自然知道这位离王爷为什么这样的表情,假装不知道似的喝起酒来。
    “以后你要对她好点,若是对她不好,别怪本王饶不过你。”
    “这事不劳王爷操心了,这是我的事情。”
    “那就好,本王祝你们夫妻恩爱,白头到老。”
    饭桌上,人人望着欧阳离情。离王爷一杯酒下杯就说胡话了吗?这是有多不能喝酒啊,桌上的人个个猜想着,永乐抽了抽嘴角,假装没看到。
    那一边的龙月太子欧阳离洛又找上了南宫凌天:“南宫凌天。以后小羽儿就拜托给你了,若是你欺负她,本宫不会答应的,记着,以后只准娶她一个,不准三心二意的,不准随便乱瞄别的女人,知道吗?”
    南宫凌天无语的翻白眼,这位太子爷有当老妈子的潜质啊,只不过小羽儿绝对不是他女儿。人家亲爹娘在旁边呢。
    南宫凌天知道这位爷现在心里正滴血呢,所以不想刺激他,痛快的与他喝起酒来。
    “本王不会负她的,你放心吧。”
    南宫凌天一杯酒下肚,尊重其事的开口,这个人可是小羽儿最亲近的人,既然人家放手了,他就要摆正姿态,让他更放心不是吗?
    “那就好,来,我们再喝一杯。”
    欧阳离洛又倒了酒,与南宫凌天喝了起来,一侧的花惊羽看二人拼起酒来,正想说话,旁边苗听雪拦住了她:“女儿啊,男人拼酒不是什么坏事,也许拼着拼着就拼出好感来了。”
    他望着一侧的女儿,越看越想带她回琅琊城,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儿啊,难道就这样嫁给别的男人了,他实在是不甘心啊,他的父亲梦难道这么快就完事了。
    苗听雪凑到花惊羽的身边,开始小声的撬南宫凌天的墙角。
    “羽儿啊,要不跟爹回琅琊城如何,你知道吗?咱们琅琊城可是一座很美丽的城池,那里的雪比任何地方的雪都要美丽,随处可见的红梅,还有各种各样的冰雕,别提多美了,若是你跟爹回琅琊城,以后只怕都不想出来了。”
    玉倾城冷眼望着这货,看来还在动心思,想把女儿带回琅琊城啊,不过他可能不知道,羽儿的心思全在这位北幽王殿下的身上,所以他是白费功夫了。
    玉倾城但笑不语,懒得理会苗听雪,伸手端了一杯热酒,望向一侧的永乐郡主。
    “永乐啊,以后羽儿回到燕云,你要替我好好的照顾羽儿,不让人欺负了她。”
    “好,”永乐爽快的答应了,若说在别的地方她没什么本事,但是回到燕云枭京,那可就是她的地下了,谁若是欺负羽儿,她可是不答应的。
    “玉前辈,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人欺负到羽儿的,只是你们真的要前往落霞峰吗?”
    永乐有些胆心,云霞宫的人可都不是善茬,她还真有些担心呢,玉倾城唇角擒笑,眼神一瞬间森冷异常,只要一提到萧彩霞这个女人,她就恨意陡生,这个女人她是不会放过的。
    “若不是这个该死的女人,我和羽儿不会遭受这么多的苦的,所以我不会留她的,而且她竟然杀了师傅,我要杀了她替师傅报仇。”
    玉倾城气狠狠的说道,一侧的花惊羽伸出手握着她的手,微笑着开口:“娘,你要小心些,若是需要我的帮忙了,便派人来找我。”
    “这点小事我和爹会处理的,倒是你要保护好自已,若是有人欺负你了,你派人来找娘,我会带人去灭了那些家伙的。”
    玉倾城霸道任性的个性显露了出来。
    饭桌上所有人都望了过来,玉倾城笑意盈盈的望着大家:“等下我和听雪便要离开陵城前往落霞峰了,各位多多保重啊。”
    南宫凌天望了一眼天色说道:“娘,夜深了,你们还是留下明日再走吧。”
    这叫越来越顺口了,玉倾城倒是挺喜欢的,一侧的苗听雪却有点不喜了,他都没有听到这家伙叫爹,只管叫倾城了,能让人高兴吗,一张清俊风华的脸就那么冷着。
    南宫凌天只当没看到,现在他只要哄得岳母大人高兴就行了,至于岳父大人,爱理不理,谁让他一直撬他的墙角的,别以为他没看到,哼。
    玉倾城却是留不住的,其实当日在云霞宫,若不是因为羽儿中毒了,她就想大闹一场了,现在好不容易羽儿的毒解了,她一刻也不想等了,恨不得立刻杀掉萧彩霞那个贱人。
    “我一刻也不想等了,待会儿便启程,前往落霞峰。”
    玉倾城说完望向木逍遥:“逍遥,你调派人手,随姑姑杀进云霞宫去,誓要杀她们一个片甲不留。”
    “好。”
    木逍遥立刻答应了,他对于六国争霸赛本来就不感兴趣,他的主要目的就是保护好自已的姑姑。
    玉倾城站起身扫视众人一眼:“我们差不多吃饱了,事不宜迟,即刻上路。”
    花惊羽听她的话,立刻不舍了,外加担心:“娘,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前往落霞峰如何?”
    “你身体刚恢复过来,还不宜行远路,眼下陵城正进行六国争霸赛,你正好留下好好的玩玩,另外把自已养得好一些,娘就开心了。”
    玉倾城是真的对花惊羽很好,看到花惊羽瘦得只有巴掌大的小脸,她便不舍起来,望向南宫凌天:“凌天,你负责把羽儿养得好一点,若是回头我前往燕云的时候,看到她依然这么瘦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遵命,娘。”
    南宫凌天应道,逗笑了身侧的人,只有一侧的苗听雪脸色幽暗,眸光有冷光,心情十分的郁闷,他能不郁闷吗,自个的女人,自个的女儿,都喜欢这家伙,这让他吃味。可他还不敢说话,所以心情越发的郁闷了。
    玉倾城等一行人准备离开,苗听雪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们千万不要泄露了羽儿的身份,她是琅琊城大小姐的身份,谁也不许泄露出去。”
    琅琊城掐住了西陵和北辰两处的要地,若是被人知道羽儿乃是琅琊城的大小姐,肯定要劫持她来威胁苗听雪,苗听雪倒是不怕,但是他怕女儿受到伤害,女儿又不肯跟他回琅琊城,那就让她在外面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吧。
    苗听雪一提,玉倾城也重视起这个问题来,扫视了众人一眼,叮咛在场的各位。
    “羽儿以后还是燕云国花家的大小姐,既然她决定了嫁人了,以后我们是她父母的事情,就不要泄露出去了,以免给她招来不免要的麻烦。”
    “好,”饭桌上几个人点头,玉倾城又仔细的叮咛了南宫凌天几句,才领着苗听雪和木逍遥离开。
    木逍遥临离开的时候,一派深情的望着永乐郡主:“永乐啊,我先陪我姑姑前往落霞峰走一趟,等我忙完了这些事便去燕云陪你。”
    说着还邪魅的朝着永乐眨眼睛,永乐嘴角狠抽了抽,原来这货也是一个爱装的家货,不过为了不让欧阳离情看出破绽来,永乐满脸温情款款的挥手:“逍遥,你保重,我等你。”
    欧阳离情心中酸涩,一言不吭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的酒。
    永乐就像没看到似的,一侧的花惊羽飞快的探出身子小声的问道:“永乐,你啥时候和我表哥这么热情了。”
    她隐约猜测出永乐和表哥两个人就是在演戏,演给欧阳离情这可怜的家伙看的,不过这男人似乎相信了,还真是当局者迷啊。
    永乐翻了一下白眼,这家伙幸灾乐祸的样子真难看,冷哼一声不理会她了。
    花惊羽收回视线,望着那远去的玉倾城和苗听雪还有木逍遥等人,才短短的时间,她竟然感觉到不舍了。
    南宫凌天伸手揽过她的身子,温声细语的劝解:“羽儿,别难过了,他们有时间会来燕云看望你的。”
    对面的欧阳离洛看着对面的一对壁人,只觉得刺眼,虽然他说了成全他们,可是心里一时间还没有全然的放开,所以缓缓的起身,向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告辞。
    “羽儿,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离洛,你可以住在这里。”
    花惊羽留客,欧阳离洛摇头:“我们现在可是龙月的使臣,若是不回行宫,只怕西陵国的人会多想,所以还是住在行宫里的好。”
    “那行,你要小心点,西陵并不若想像的那般风平浪静。”
    花惊羽叮咛,欧阳离洛点首,眸光贪恋的看了花惊羽一眼,转身离开,身后的欧阳离情也起身一路离开了。
    眨眼间,别院里只剩下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还有永乐郡主了,该走的都走了,先前还热闹的宴席,一下子冷冷清清的。
    永乐不想做电灯泡打扰到身边的两位,他们两个人可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了,现在该让他们好好的聚聚了。
    “我困了,要去睡了。”
    永乐转身离去,走过了长长的抄手走廊,拐了两道弯,刚进自已住的院子,一道暗影闪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她脸色一冷,一掌便拍了过去,手掌还没有落下,便听到一道清透的声音响起。
    “是我。”
    这拦住她去路的人竟然是龙月的离王爷欧阳离情,这男人大晚上不睡觉跑到她住的地方来做什么,永乐的脸色黑沉了,阴骜的瞪着欧阳离情。
    “离王爷,你跑到我住的地方来做什么?”
    “我想找你喝酒,可以吗?”
    今晚他特别的想喝酒,以往他并不是嗜酒之人,但是今天晚上似乎被什么刺激了似的,一心求醉,要不然他别想睡觉了。
    永乐本想拒绝,但她天性是个嗜酒的人,若是提别的恐怕她没兴趣,但是提到喝酒,她还真就来了兴趣。
    “好啊,进来吧。”
    两个人一先一后的进了小院的正厅,永乐吩咐了下人准备了一些下酒菜来,欧阳离情带来两坛好酒来,有酒有菜,两个人便喝了起来,下人都被永乐命令了下去。
    正厅里,气氛融和,两个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喝酒。
    “永乐啊,没想到你这么能喝酒。女人酒喝多了要是会伤身的。”
    “狗屁,姐我喝了这么多年不也没事吗?”
    “以后你还是别喝了。”
    “凭什么啊,我爱喝就喝。”永乐冷哼,十分的不屑,欧阳离情看她喝得太猛了,坐过来一些,伸手想取掉她手上的酒杯,虽然是他过来找她喝酒的,可是现在她这样猛喝,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样喝会伤身体的。
    “你别动我的酒杯,”永乐脸色冷了,用力的推了欧阳离情一把,可惜没有推开,反而是欧阳离情用力的一伸手接了她一下,直接的把她给拉进了怀里,永乐挣扎了起来,想起了大婚之时受到的屈辱,这个混蛋现在又是干什么啊,不由得哭了起来。
    欧阳离情听着她的哭声,不由得后悔起来,伸手拍着她的背道起谦来:“永乐,对不起,大婚之事是本王做错了,不该那样对待你。”
    永乐听着这样的话,越发的伤心起来,抽抽泣泣的说道:“欧阳离情你就是个混蛋,其实当年的事情我不是有意的,我练功走火入魔了,要不采阳补阴我会立刻毙命的,我不是有意的,若是知道会这样,我会另外找别人的。”
    她一句另外找别人,立刻让欧阳离情的心森森的龟裂了,不由自主的低首去吻怀中的女人,永乐呆住了,欧阳离情迷离的眼睛,诱人的唇,无一不吸引着她,此刻两个人本就有些微醉了,心头不由自主的燃烧起火来,正厅里一片春色之光。
    ……
    月色朦胧,树影婆挲,今夜是个不错的月夜。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两个人跃上屋顶,依偎着一起看天上的月亮和星辰。
    两个人都有些睡不着,先前人太多了,他们一直没有好好的独处,此刻窝在一起,只觉得整颗心都是甜的,柔软成灾。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在怀里,不让她受到一点的冷气。
    西陵的陵城虽然不若北国的琅琊城那般寒冷,可是十二月的夜,依然很冷,小羽儿的身子有些虚,所以他不能让她受一点的凉。
    “凌天,天有些冷,不如我们回去吧。”
    “不想回去,我睡不着,只觉得整颗心都是喜悦的,”浓浓的暗磁的声音好似酒醇一般的清甜,南宫凌天只觉得从来没有一刻像此时这般的美好。
    羽儿她没有事了,她不会死了,从此后他们可以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羽儿,你没事了,你终于没事了,我真的好高兴啊。”
    南宫凌天终于说了出来,花惊羽唇角擒着笑,同样的开口:“我也好高兴,知道吗?先前以为我会死,我想像着日后会有人嫁给你,会替你生儿育女,我只觉得整颗心都碎成一瓣一瓣的了。”
    南宫凌天直接的抬手敲了一下花惊羽的脑袋:“你真是乱想,若是你出事了,本王怎么会娶妻,再也不会爱了,也就不娶了。”
    花惊羽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笑起来,虽然谁也猜不出未来的事情,但是听到他这样说,她还是很高兴很开心,越发的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好像小兔子似的。
    “凌天,幸好我没事。”
    “是啊,幸好你没事,所以本王感谢老天爷让你躲过了一劫,从此后本王不会再随便的杀生了,除了该死的人,若不该死的人,本王不会随便乱杀的。”
    他为了她,还有他们的孩子,以后不会像从前一般的杀人如麻了,若是不该杀的他绝对不会乱杀的,这是替羽儿和自已的孩子积德。
    花惊羽笑了起来,深邃明媚的眼睛亮得像天上最耀眼的星辰,南宫凌天看得入迷,忍不住俯身轻吻了她的眼睛。
    这是他的宝贝,他会牢牢的守着她的。
    不过看到羽儿的瘦弱的小脸蛋,南宫凌天还是心疼不已,伸手轻摸她的脸:“接下来我要养胖你,要不然娘来燕云国看到了,肯定要怪我的。”
    花惊羽听到他叫娘的话,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你啊,嘴还真滑,还没有娶我呢,这就叫上了。”
    “讨得了岳母欢心的男人才是好男人不是吗?若不哄得岳母高兴,我能顺利的娶到你吗?”
    南宫凌天反驳,一点都不以为意,经历过小羽儿生死这一关,他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了,重要是羽儿活着,羽儿开心。
    “这倒也是。”
    花惊羽点头,想到了今年的六国争霸赛:“不知道燕云这次谁带队来西陵国的。”
    南宫凌天挑高狭长的峰眉,幽然的开口:“不出意外,应该是太子皇兄带队吧。”
    父皇年时已高,很多事情都会逐步的交给太子皇兄,既然不废他太子之位,必然要培养他的能力。
    “南宫元徽,”花惊羽蹙了眉,现在听到这个名字,依然很讨厌,。想起南宫元徽狭隘的个性,花惊羽不禁担心起来:“若是真让这个男人当了燕云的新皇,你说他会不会除掉燕云皇室所有的皇子呢,尤其是我们恐怕都要倒霉。”
    南宫凌天眼神深邃幽暗下去,深沉的开口:“不到最后的关头,他就未必是皇上。”
    花惊羽点了点头,没错,皇室风云瞬间惊变,不到最后关头,南宫元徽就未必是燕云的皇上。
    南宫凌天见她操心这件事,立刻开口:“羽儿,你别操心这件事了,是不是累了,还是睡觉吧。”
    她刚解了纹腹毒,可是很累的,他可不想她操心这些事。
    花惊羽依言窝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睡觉,从来没有这一刻这般舒坦,在最喜欢的男人怀里,她的毒又解了。
    南宫凌天等到花惊羽睡着了,又抱着她看了一会儿月亮,唇角止不住溢出如水的笑意来,抱着花惊羽施展了轻功下屋顶,一路进住的地方。
    青竹从暗处闪了出来,恭敬的禀报:“王爷,离王欧阳离情竟然去找永乐郡主喝酒了。”
    南宫凌天脚步微顿了一下,对于欧阳离情,他没有什么好感,不过那是永乐的事情,她自会处理的。
    五更天。
    永乐悠悠的醒了过来,只觉得周身的酸疼,昨夜的记忆慢慢的袭上心头,她和欧阳离情两个人一起喝酒了,后来两个人似乎有些迷乱了,接下来似乎还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想着不由得心惊,飞快的掉首望向身侧,只见自已睡的床上,欧阳离情也睡在一侧,永乐脸色黑了,没想到她竟然酒后乱情了,和男人喝酒果然没事。
    想到这,永乐一咬牙,抬起一脚便把睡得正香的欧阳离情给踢了下床,欧阳离情本来睡得正香,被一脚踢下床后,身子旋转了一下,没有落地,而是站到了地上,眼神还有些迷糊,直到看清床上脸色难看的永乐,不由得想起昨晚的事情,离王爷的脸红了,飞快的解释道。
    “永乐,昨夜我喝酒了,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永乐冷哼,两个人都喝醉了酒,酒后乱一性罢了。
    “我会负责的,”离王爷想到这个,有些小甜蜜,不过床上的人显然不是这样想的,脸色冷寒,直接的开口:“离王爷,你似乎想多了,昨夜就是个意外,我可不会要你负责。”
    “啊,。”欧阳离情以为听错了,飞快的抬首望向永乐,果然见这女人一脸的认真,她是说真的,不要他负责。这女人是是不是太与众不同了。
    “永乐,我?”
    “你走吧,昨夜是个意外,我们都忘了吧。”
    永乐挥手,伸手取了薄被盖住了自已的身子,似乎一眼都不想让这男人多看。
    欧阳离情眼神暗了,忍不住冷哼:“可是你和我,我们?”
    “我们怎么了,别忘了,我是你大婚休掉的,你不会以为我还没脸没皮的再嫁给你吧,离王爷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你走吧,我要睡了。”
    离王爷伤了,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永乐伸手一拽被褥面朝里躺下了,冷哼道:“你快走吧,若是被我表哥发现你竟然待在我房里,只怕他能一怒杀掉你。”
    欧阳离情望了望床上的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错,她是他在大婚休掉的妻,她怎么会再嫁给他呢,脸色一下子难看了,慢慢的穿好衣服,心情沉重的一路离开了。
    床上的永乐待到欧阳离情走了后,闭上眼睛睡觉,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只有她自已知道,她的心口有多疼,怎么好死不死的和这男人又发生这种事了,真要命。
    ---





     第102章 叛 国
     更新时间:2014-5-24 22:34:48 本章字数:18107

    天大亮,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洒进房间里,暖洋洋的一片舒适,花惊羽舒服的睁开眼睛,伸出手望望自已手,想看看血管是否淡了下去,这一看不由得大喜,没想到手上一点血管爆出来的痕迹都没有了,这说明她的纹腹毒完全的解掉了。
    万毒之母果然很厉害,还有以后她可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的血还是解毒最好的毒引。
    花惊羽愉快的笑起来,心情十分的好,身子一动坐了起来,她一坐起来,发现房间里除了她,还有一个人。
    一个面容俊美的人,不过他俊挺的脸瘦了一大圈,这一阵子以来,自已不好受,他不比自已好受,花惊羽不由得心疼,尤其是看到他一个大男人不睡床上,竟然睡在了榻上,那么高大的一个身子,屈在榻上睡一夜,一定是极不舒服的,花惊羽说不出的心疼,轻手轻脚的起身走到南宫凌天的身边望着他。
    南宫凌天听到动静,早睁开眼了,看到花惊羽,春光明媚的笑脸,温软的打招呼。
    “羽儿,早。”
    花惊羽指了指屈着身子睡了一夜的南宫凌天,忍不住心疼的责怪:“你昨夜不会回去睡啊。”
    “我担心你。”
    “那你可以睡在我床上啊。”虽然上次两人同床共枕,她有些不自在,但经过这一阵子以来两个人亲密接触,已是坦然得多。
    “你那么虚弱,我怕夜里有什么大动作碰到你。”
    南宫凌天的话使得花惊羽哭笑不得,她又不是瓷娃娃,没有那么易碎,看来这一次自已中毒的事情,让凌天担惊受怕得过份厉害了,他到现在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才会这样。
    花惊羽在榻上坐下来,伸手替南宫凌天捏手臂,捏肩,想起什么似的伸了手:“凌天,你看,我的纹腹毒全都解了。”
    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的纤细如玉的手,果然是没有一点血纹的痕迹了,连淡淡的纹路都没有了,她的毒果然是解了。
    这下子南宫凌天高兴了,伸手抱住花惊羽高兴的笑起来:“果然全解了,太好了,以后羽儿又变成美美的羽儿了,再也不用受别人的怪眼神了。”
    “是啊,”花惊羽也很高兴,她不用再顶着斗篷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了。
    不过南宫凌天抱了她一会儿,又不满的说道:“太瘦了,需要好好的补补。”
    他一说到这个,便来了精神:“天色不早了,我们出去吃东西。”
    “嗯。”花惊羽应着,放开南宫凌天走到一侧去穿衣服,南宫凌天跟着她的身后,细心的接过她手里的衣袍,替她穿了起来,自已又整理了一番衣着,两个人牵着手一路走了了房间。
    屋外面的青竹和墨竹等手下正候着,一看到花惊羽面容恢复如常,便知道她身上的毒完全的解了,不由得高兴的向花惊羽道喜。
    “恭喜花小姐了。”
    “嗯。”花惊羽笑眯眯的点头,不远处一道小身影儿奔跑了过来,正是小白,一看到花惊羽激动的呜呜了起来,直往花惊羽的怀里扑来。花惊羽伸手接过了它,伸手揉着它的脑袋。
    “小白,谢谢你啊。”
    呜呜,小羽儿没事了,小羽儿又变成漂亮的银了,小白好高兴啊。
    一人一宠亲热的交流着,一侧的南宫凌天倒一点也没有撵小白离开的意思,这让小白越发的对他升起了好感。两个人一只宠,相处和谐。
    正厅里,已经准备了可口的早饭,南宫凌天望向小白,温润的开口:“小白,羽儿饿了,你自个去玩吧。”
    小白立刻乖顺的跳下花惊羽的怀抱,跑出去玩了,花惊羽看得目瞪口呆的,她记得这家伙先前和南宫凌天可是一直不顺眼的,什么时候这两个相处如此愉快了。
    “它怎么这么听你的话了?”
    花惊羽问一侧的南宫凌天,南宫凌天唇角擒着笑,邪魅的开口:“小白就是个顺毛溜的货。”
    “这倒真是。”别招惹它,软着一些,把这家伙卖了还帮你数钱,它还高兴。
    两个人一先一后的走进了正厅,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子的早饭,花惊羽因为中毒根本没心思吃饭,所以瘦得只剩下骨架了,现在毒解了,又有爱情滋润着,所以看什么什么香,吃什么什么好吃,胃口大开。
    南宫凌天看她此刻吃得欢快的样子,心里更是说不出的舒畅,以后他就要这样宠着她,疼着她,他喜欢这种感觉,爱上了这种感觉。
    两个人一个吃得欢,一个看得欢,别提多和谐了。
    门外,青竹走了地来,恭敬的禀报:“王爷,有客人拜访。”
    南宫凌天抬眸,眸色锐利,周身便笼罩上了阴骜冷寒的气流。
    他这里的地方没人知道,自然不存在什么拜访不拜访的事情,但现在有客来拜访,很显然的这个地方被人知晓了,也就是他这个秘密的地方要废了。
    “嗯,谁?”
    “西陵的赫连皇子和我们家的太子。”
    “赫连轩果然是有些能耐,”南宫凌天挑高了狭长的凤眉,对于赫连轩没有什么好感,过去这家伙可是宵想羽儿的,而且现在恐怕他还没有打消心思吧。
    “请他和太子殿下去正厅候着吧,我们马上就来。”
    “是,王爷,”青竹退了下去,花惊羽已经吃饱喝足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挑高眉望向南宫凌天:“看来赫连轩的能力不弱,竟然找到这处地方来了。”
    花惊羽想起温润如暖玉的赫连轩,初次见面的淡漠以及后来深情,可惜是他不是她的良人,那时候自已其实是想给他一个机会的,无奈动不了心。
    偏对南宫凌天这家伙动了心,所以世间情是最无法掌控的事情,花惊羽想到这个笑了起来,南宫凌天一把抓着她的手,追问。
    “羽儿,你想什么呢,笑得这么诡异莫测,说说?”
    “我在想这世上谁也比不得我家凌天这么霸气侧漏,俊帅无敌,还宠我无边。”
    “那是,记得本王是独一无二的就好。”
    南宫凌天听到花羽的话,周身的骨头都轻了两分,眉眼愉悦,流光溢彩,伸手拉着花惊羽的手:“走,我们去见见客。既然让他发现了这处地方,这地方也留不得了,回头我们先住到行宫里,以后另外再找地方。”
    两个人起身走了出去,领着两三个手下一路往正厅行来。
    正厅里,此时端坐着两个人,两个人都很出色,只不过有一人面容深沉,眉眼凌厉,那不怒而威的气势充斥在周身,这人正是燕云的太子殿下南宫元徽,另外一人周身的淡漠疏离,举手投足高雅贵气,此人正是西陵皇室的皇子赫连轩。
    今时今日的赫连轩,不复从前在燕云国的温融,反而多了一抹阴霾深沉,那不经意间泻露出来的神情,显示出他的冷酷无情。
    南宫元徽端坐在正厅里,不时的打量着客厅里的装饰,看到都是极简单的东西,不由得眼露轻视不宵的暗芒,这西陵皇子说带他来拜访贵人,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寒碜的客人,还不如不来呢。
    “不知道这位贵人是什么人?”
    南宫元徽深沉的问道,赫连轩眉眼隐有幽寒之意,唇角淡漠的挑了挑:“太子何需心急,待会儿就知道了。”
    两个人的话刚落,便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有下人的唤声传进来:“王爷。”
    南宫凌天点了一下头,牵着花惊羽的手走了进来,正厅里两个人的眸光一下子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南宫元徽神容古怪,好像看到鬼似的瞪着南宫凌天,竟然是七皇弟,他在这里做什么?
    本来以为此次西陵之行,是他的机会,他可以好好表现,争取完满的完成这次六国争霸赛的事情,这样在父皇心目中的印像会好一些。
    没想到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竟然早就到了西陵。
    南宫元徽的脸色无论如何也好不了。
    他身侧的赫连轩,一双眼睛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上,只见花惊羽瘦弱得一阵风吹过就倒了,不由得心惊外加心疼。
    “惊羽,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花惊羽望向赫连轩,原来就是朋友,自然不生疏,笑着说道:“我生病了,最近才好。”
    赫连轩一听,责怪的眼神落到了南宫凌天的身上,这个男人不是很有本事吗,怎么把小羽儿折腾成这个样子了。
    南宫凌天挑眉,阴沉的盯视着赫连轩,这家伙的眸光还真是肆无忌掸啊,摆明了没有对小羽儿死心啊。
    “不知道赫连皇子忽然登门所为何事啊?”
    南宫凌天脸色臭臭的开口,赫连轩恢复一些神色,疏离的开口:“北幽王殿下到了我西陵,我西陵自然该隆重招待,如何能让北幽王殿下住在这样寒碜的地方呢,本来我以为燕云的皇上派了太子殿下过来主持六国争霸赛的事宜的,没想到燕云皇上又派了北幽王殿下过来,看来燕云对此次的六国争霸赛十分的重视啊。”
    赫连轩一出口便是挑拨,偏偏有人中计,听了十分的不舒服,脸色越发的难看,南宫元徽直接的望向南宫凌天,责问道。
    “七皇弟,父皇派你来主持六国争霸赛的事了?”
    南宫凌天摇头:“没有,皇弟只不过是路过西陵,正好碰上六国争霸赛的时间到了,便留下来看看,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南宫凌天邪魅的盯上太子南宫元徽,南宫元徽一怔,随之眼神深黯,慢慢的眼光别有用意起来,掉首望向一侧的花惊羽:“花小姐病好了,真是太好了,此次六国争霸赛,你可要替我们燕云争脸,今年的女子组争霸赛可就指着你了。”
    南宫元徽话一起,南宫凌天的脸色阴冷而难看,一侧的赫连轩脸色也难看了,这男人就是个畜生,没看到小羽儿整个人瘦得一阵风都能吹走了,还让她参加今年的争霸赛,分明是想借机报复小羽儿,阴险的家伙。
    南宫凌天直接的开口拒绝了。
    “太子皇兄见谅,小羽儿病刚好,没办法参加今年的六国争霸赛。”
    “父皇任命本宫主持今年的六国争霸赛,花惊羽乃是我燕云的魁首,没有道理不参加六国争霸赛,七皇弟这不是为难皇兄吗?”
    南宫元徽把老皇帝提了出来,唇角擒着冷讽的笑意,望着南宫凌天,他就不信了,这个七皇弟胆敢抗旨不遵,。
    谁知,南宫凌天愣是不理会旨意什么的,直接的开口:“太子皇兄这是打算给皇弟头上扣下一顶大帽子了,得,皇弟领着便是了,回头自到父皇面前去请罪。”
    他邪魅懒散的开口,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眼里。
    正厅里,赫连轩和花惊羽二人似笑非笑的望着南宫元徽,南宫元徽一下子僵住了,他倒是忘了一件事,这个七皇弟深得父皇的疼爱,父皇为了他连下旨退婚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了,何况是这件事,南宫元徽此时的胸中不由得燃烧起怒火来,越烧越旺,眼里有恨意,除了恨南宫凌天外,连带的老皇帝也恨上了。
    花惊羽懒洋洋的望着一侧脸色青白交错的南宫元徽,心情暗爽,一言不吭,让自家的男人发挥去,她就做个躲在男人后面看热闹的就成了。
    不过她有看热闹的心,显然的别人不想让她看,太子南宫元徽阴森的瞳眸射向了她。
    “花小姐,你身为燕云今年的魁首,不会不乐意为国出力吧。”
    南宫元徽话落,花惊羽璨然的一笑:“太子殿下,我倒是想为国出力,可是凌天他不想让我劳累着,你说我身为他的女人,总不能违背他的意愿吧。他这种人就是这样,不乐意让自已的女人受伤,若是他像殿下一般就好了。”
    花惊羽话一落,南宫元徽的脸黑了,咬牙暗狠,这个女人分明是拿话戳他。
    “你?”
    南宫元徽想发怒,一侧的南宫凌天已经不乐意再理会他了,望向赫连轩。
    “赫连轩,你巴巴的过来究竟有什么事?”
    赫连轩淡淡的开口:“一来是请北幽王殿下住进行宫,若是北幽王殿下在我西陵出了什么事,我们西陵可担不起这份责任。二来,北幽王殿下和花小姐乃是我的好朋友,今晚我在府上设宴招待几位朋友,所以亲自来请北幽王殿下和花小姐的。”
    “赫连皇子有心了。”
    南宫凌天扯了扯唇角,带着一抹讥讽,他可不认为赫连轩会如此的好心。
    不过这个地方让人家知道了,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南宫凌天很爽快的开口:“那还等什么,赫连皇子都亲自过来请我们住进西陵行宫了,那走吧。”
    他起身拉着花惊羽准备离开,赫连轩亦起身,陪同着离开。
    太子南宫元徽见没人理会他,不由得脸色再黑了一分,望向南宫凌天:“七皇弟,今年的六国争霸赛女子组可没有多少有实力的人,难道你就不能让花小姐参加比赛吗?”
    他想圆满的完成今年的事情,但是女子组的实力实在是太差了,照目前的实力,六国争霸赛,女子组他们很可能就是垫底的份,若是回京,别说在父皇心目中提升好印像了,只怕更差了。
    所以南宫元徽有些急了。
    南宫凌天挑眉扫了太子一眼,一脸阴森的开口:“太子皇兄还是别打羽儿的主意,她的身子没办法参加今年的六国参霸赛。”
    别说羽儿现在身子不好,就算好,他也不会同意她参加什么六国争霸赛的,咱不图虚名,就算拿到第一名又怎么样。
    西陵的赫连云芙倒是得了第一名,可那又怎么样,只不过担了一个虚名罢了,咱不稀憾。
    “你?”
    太子咬牙,门外响起脚步声,适时的接了太子的话:“今年的争霸赛我来参加吧。”
    一道火红妖娆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正是永乐郡主。
    永乐郡主走了进来,南宫元徽再次的意外了一把,眼神眯了起来,没想到永乐竟然与七皇弟他们搅合到一起来了。
    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啊。
    不过永乐若是参赛,倒也不差,南宫元徽的脸色好了一些:“原来永乐已经到了西陵啊,我还一直在找你呢,听说你去了龙月,没想到这时候也到了西陵。”
    南宫元徽这话表示着他不是一无所知,他的消息也很灵通。
    永乐没有说什么,走到南宫元徽的面前,福了一下身子施礼:“见过太子皇兄,今年的六国争霸赛,我参赛了,太子皇兄别为难羽儿了,她生病了,今年肯定是没办法参赛的。”
    南宫元徽自然知道花惊羽生病了,他就是知道她生病,才坚持让她参赛的,最好战死在赛场上。
    不过很显然的七皇弟很疼这个女人,想要让她战死在赛场上是不可能的了。
    太子南宫元徽十分的不甘心,不过也没有说什么,一众人出了正厅,一路离开了挽裳别院,前往西陵的行宫。
    西陵行宫,住着五国使臣。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忽然的空降了过来,五国的使臣皆来拜访。
    花惊羽懒得理会这些人,再加上她刚解了毒,精神本就不太好,所以自进住的房间去休息了,不理会那些拜见的使臣,反正人家要见的是凌天,又不是她。
    房间里,花惊羽逗弄着小白,门外永乐走了进来。
    “永乐过来了,快过来坐。”
    永乐走过来坐在花惊羽的身边,伸手蹂一躏着小白,小白乖顺的躺在床上,让她们摸身上的毛,舒服的闭上眼睛,这家伙最近瘦了很多,所以和从前的胖嘟嘟的形像不同,又水灵又萌宠,眼睛很大,又黑又亮,还水蒙蒙的,毛发像雪一般的白,再加上它的招牌萌宠神情,实在是惹人喜爱。
    花惊羽想起昨儿晚上永乐和木逍遥的事情,不由得玩味的开口。
    “永乐,昨晚你和逍遥表哥是什么意思啊?你喜欢他吗?”
    永乐噗哧一声笑了,推了花惊羽一下:“你想太多了,昨天晚上我就是利用了他一下。”
    “喔,”花惊羽点头了然,不过她看着逍遥表哥对永乐倒是挺有好感的,他们若是凑成一对倒也挺不错的。
    “永乐,要不然你考虑考虑我表哥怎么样?”
    花惊羽当起了媒人,永乐直接的丢她一个白眼:“你别想了,我啊,这辈子是不想成亲了。”
    只是想到了昨晚的事情,便觉得荒唐,以后再不和人随便的喝酒了,她要戒酒。
    花惊羽听了永乐的话,知道欧阳离情大婚休妻的事情把她给伤了,心疼着。
    “永乐,一辈子很长,你会遇到一个真心相对的男人的,不能因为一次的受伤,便一辈子不相信别人,这不是如了别人的心意吗?”
    虽然她看出欧阳离情似乎有了悔意,可是大婚休妻,这样的男人实在让她不喜,她不赞成永乐嫁给这样的男人。
    永乐笑着伸手搂花惊羽的肩:“羽儿啊,你还是操心自个的身体吧,这一段日子你可是把我们大家吓坏了,现在更是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你努力的把自已养好就行了。”
    花惊羽总算不说什么了,不过想到永乐要参加六国争霸赛的事情,不由得关心叮咛她。
    “六国争霸赛上的能人很多,你要小心点,我们努力就行,但是不要拼命,太不值当了,知道吗?”
    “我知道,我才不会拼命呢。”
    两个人同时的笑了起来,永乐又留下来玩了一会儿,便让花惊羽休息,自已回去休息了,昨夜她和欧阳离情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累得她腰酸背痛的,现在还不舒服呢。
    至于南宫凌天一直在招待着各国拜访的使臣,都是一些老熟人了,东璃是凤九带的队,南芷是司马斌带的队,北辰是夜无尘带的队,龙月是欧阳离洛和欧阳离情兄弟俩带队,再加上西陵的赫连轩。他的太子皇兄,济济一堂的人,都是老熟人了,说起话来倒是无所顾忌。
    傍晚,西陵六皇子府灯火辉煌,热闹异常。
    六皇子府的后花园里,此次彼落的说话声响起来,五国使臣再加上西陵皇室中的一些人,人员倒是挺多的,三个一群五个一堆的凑在一起说话。
    虽然是十二月寒冷的天气,但是六皇子府后园,却温暖如春。
    四周围着花鸟鱼虫的屏风,暖炉摆放在角落里,不远处有开得鲜艳的红梅。
    虽是冬日却好似明媚的春天。
    南宫凌天被凤九夜无尘等人围了过去,几个男人说起话来。
    花惊羽和永乐躲到角落里说着话,不理会别人。
    今晚赫连轩请宴,并没有请多少女眷,除了她和永乐外,还有龙月的慕秋公主以及北辰的一个公主,好像叫夜轻碧,除了她们两个,还有一个西陵公主赫连云芙。
    花惊羽和永乐不喜这位西陵公主,所以懒得理会她。
    慕秋公主和夜轻碧二人正与赫连云芙说话。她们二人便离得她们远些。
    两个人一边逗弄小白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都是关于小白的话,两个人正说得热闹,忽地有人走了过来,竟然是西陵六皇子赫连轩。
    赫连轩望着花惊羽,温和的开口:“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
    花惊羽还没说话,一侧的永乐先开口了:“赫连皇子有什么话当面说吧?”
    永乐对赫连轩一向没什么好感,和他说话自然也不客气,本来今晚赫连轩请宴,她是不想来的,但是为了保护羽儿不会被人欺负,所以她必须来。
    有她在,赫连轩别想宵想羽儿。
    花惊羽并没有责怪永乐,永乐是一心为她好的,她抬眸望向赫连轩:“赫连,你要与我说什么?”
    赫连轩扫视了一眼后花园,三个一群五个一党的说着话,他欲言又止的神情显示出他所说的话,不好当别人的面说出来。
    “羽儿,难道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吗?”
    赫连轩满脸淡淡的忧愁,瞳眸黯然神伤,他走前两步轻声的说道:“我要说的是上次有人给我下毒的事情,我心里很闷,一直想找人说说话,可是这件事没人可以说,所以?”
    赫连轩说到这儿停住了,花惊羽抬眸望向赫连轩,看出了他眉间的痛楚,看来之前给赫连轩下毒的人,赫连轩查出来了,所以他才会痛苦。
    虽然她没有选择赫连轩,但是目前为止,他们两个人还是朋友,因为赫连轩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她的灵影步还是他送给她的呢。
    “嗯,这事我倒想听听内幕。”
    花惊羽开口,一侧的永乐不赞同的睁大了眼睛:“羽儿。”
    花惊羽回首拍拍永乐的手:“永乐,我不会有事的。”
    她先前之所以会有事,乃是因为离洛是她最在乎的人,她才会心甘情愿的为离洛付出,若是换成别人,恐怕她没有那么伟大了。而且若是有人存害她之心,她也不是善人,花惊羽的眸光一瞬间涌起戾寒之气,而且她倒要看看赫连轩会不会害她,若是他害她,他们以后再也不是朋友了。
    赫连轩望向永乐,温润的开口:“她不会有事的,我会保护她的。”
    永乐立马挑高眉,唇角隐有讥讽,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了,摆明了不安好心,想撬我们家凌天的墙角。
    赫连轩和花惊羽两个人一先一后的往后园外走去,刚绕出屏风,一抹冷寒扑面而来,花惊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赫连轩立刻有些心疼,动手欲脱下自已的外袍替花惊羽披在身上,花惊羽赶紧的阻止。
    现在的她可不想再给赫连轩任何的机会,或者让他再起什么心思。
    “不用了,赫连,你不是有事要与我说吗?说吧,待会儿我们再进后园。”
    后园里面有屏风挡着,又有暖炉,一点也不冷。
    赫连轩的眼神幽暗了,有些受伤,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了,一边走一边说道:“先前我不是中了毒内力退化吗?我已经查出了是谁对我动的手脚了?”
    “谁?”花惊羽对这个倒有些兴趣。
    赫连轩幽寒的声音响起:“皇后,因为我风头太盛了,父皇有意立我为太子,皇后为了除去我这个大敌,所以才会对我动的手脚,你知道是谁对我下毒的吗?”
    赫连轩停住了脚步,眸色如冰,望着暗沉的黑夜,幽光明灭。
    花惊羽没出声,心里已有猜想,这个人想必对赫连轩十分的重要。
    果然赫连轩阴冷的话响起:“赫连云芙,一向对我亲近有加的赫连云芙,因为我对她的毫无防备,所以让她有了机会对我动手脚。”
    花惊羽倒是有些错愕,没想到这个给赫连轩下毒的竟然是赫连云芙,这还真是大出她的意外,如果说给他下毒的真的是赫连云芙,他今晚请宴,为什么又要赫连云芙过来啊。这又是为了什么啊?
    赫连轩似乎知道花惊羽的想法,接着说道:“收拾她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我不会让她痛快的死的。”
    赫连轩的唇角是一抹残狠的神色,周身包裹着浓浓的悲伤,被最亲近的毫无防备的人所伤,有时候真的好心痛,为什么他在意的人这般的伤害他,而他喜欢的人又不喜欢他,难道他的人生里只有悲剧吗?
    “羽儿,我真的很难过。”
    他回首望向花惊羽,眼神隐有恋慕之意,若是得羽儿陪伴,也许他会此生无憾的。
    花惊羽望着赫连轩的神情,自然了解他这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不过她没办法回应他什么,现在的她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凌天,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有这种机会了。
    “赫连,我们回去吧,宴席差不多开始了。”
    赫连轩一瞬间心痛心死,手指也下意识的握起来了,沉闷的垂首,再抬头时依旧是温雍的笑,虽然羽儿不接受他,但是他不会伤害羽儿的:“走吧。”
    赫连轩转身往后花园走去,花惊羽跟着他的身边,看他满身浓浓的悲痛气息,忍不住开口:“赫连,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你的内力恢复了,又成了魔皇宫的少宫主,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就别再纠结以前的事情了。”
    眼下西陵还没有太子,虽然皇后生有十三皇子,可是这十三皇子若是和赫连轩比起来,谁更胜一筹立刻便看出来了。
    皇后当年算计赫连轩,可是都三年的时间了,也没有让皇上立十三皇子为太子,可见这西陵皇帝心目中的太子很可能不是十三皇子,他恐怕依然想立赫连轩为太子。
    赫连轩听了花惊羽劝慰的话,并没有开心。
    其实对于被亲人所伤的事情,他并不重视,因为在先前知道自已被人下毒时,他就猜测出来了,而且他对西陵皇室的地位也不太感兴趣,他现在唯求的只是身边的一人而已,可惜这人却是他求而不得的。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痛苦,为什么他求的得不到,不求的反而很容易得到。
    两个人一先一后的回到了后花园。
    赫连轩一出现,便宣布宴席马上开始,众人正准备入席,却发现客人少了两三个,一个是南宫凌天,还有永乐,另外赫连云芙和燕云的太子也不见了。
    赫连轩吩咐人去找人,不过找人的人还没有走,便看到有一名丫鬟慌慌张张的奔进来。
    “六皇子,那边那边好像出事了?”
    赫连轩面色一沉,森冷的喝问:“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后园里不少人注意到了,全都走了过来,一起望着这禀报的丫鬟,丫鬟抖抖簌簌的开口:“是公主和燕云北幽王爷?”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赫连轩的眼色又深又黑,满脸的冷冽恼火,掉首望向身后的几位客人:“对不起了各位,我有事处理一下,宴席稍后就开始了。”
    赫连轩说完望了一眼花惊羽:“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花惊羽眸色深沉,唇角是似笑非笑,抬眸望向赫连轩,一言不吭,这眼神使得赫连轩只觉得心头压抑,感觉喘不过气来。
    花惊羽身后的龙月国的两个人走了过来,一人径直走到她的身前,伸手宠溺的摸摸她的头,温声细语的劝道:“羽儿,你别心急,不会有事的。”
    这说话的人乃是离洛,离洛生怕花惊羽难受,所以劝她。
    羽儿的毒刚解,所以他不希望她焦急,而且他相信南宫凌天那样的人自有分寸。
    “嗯,”花惊羽点头,总算开口了,望向赫连轩:“走吧,我倒要看看出什么事了?”
    赫连轩松了一口气,转身往外走去,花惊羽跟上,别的人也跟了上去,想看看北幽王殿下和这位西陵的公主发生了什么事。
    离洛一路跟在花惊羽的身侧,眼神幽暗而阴森,凉飕飕的望着赫连轩,若是赫连轩胆敢伤害羽儿的话,他不介意杀了他。
    一行人跟着小丫鬟身后一路往僻静的角落走去,远远的一行人还没有到,便听到有人哭了起来。
    前方不远,有一座围着轻纱的八宝亭,亭子四周有灯光照射,朦胧而婉约。
    一众人还没有走到亭子前,便看到一人从亭中冲了出来,几大步跑到了他们的面前,然后一抬首惊慌失措的拉拢身上的衣服。
    这人竟是西陵公主赫连云芙,此时的赫连云芙泪眼朦胧,发丝微乱,身上衣衫不整,一看便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众人齐齐的望着她,赫连轩脸色难看的盯着赫连云芙:“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赫连云芙眼睛微红,一咬牙扑通一声跪下来,飞快的开口:“请皇兄做主,南宫凌天他对臣妹,对臣妹?”
    赫连云芙一脸说不下去的神容,后面的八宝亭中,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一听赫连云芙的话,脸色陡的黑沉,一抹煞气笼罩在周身,阴侧侧的望着对面的赫连轩和赫连云芙兄妹二人,好,真是太好了,竟然算计到他的头上了。
    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不过是因为永乐告诉他,赫连轩把羽儿带走了,所以他便找了出来,没想到走到这八宝亭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人影,他以为是赫连轩和羽儿在里面说话,便走了进去,谁知道八宝亭中的人竟然是赫连云芙这个贱女人。
    这女人衣衫微退,一脸放浪的引诱着他,被他狠狠的羞辱之后,还没等到他收拾她,她便跑走了。
    现在竟然还来这么一套,真正是好算谋啊。
    南宫凌天狂怒的大手一伸狠狠的掐上了赫连云芙的脖子。
    此举一出,四周的人全都变了脸色,不会是杀人灭口吧。
    赫连轩的脸色也变了,森冷的开口:“北幽王殿下住手,这是我西陵皇室的公主,岂可杀。”
    南宫凌天手下力道不轻,眨眼便可看出赫连云芙脸色一片酱紫,呼吸都有些急促了,此刻的她一片害怕恐慌,她不会真的就这么被这男人给掐死了吧,不要啊,她不想死啊。
    赫连云芙伸出手去抓南宫凌天的手,同时赫连轩动手攻向了南宫凌天,南宫凌天太狂妄了,竟然当他的面要杀死赫连云芙,若是赫连云芙死在了他的六皇子府,父皇定然盛怒,所以他不能让她死。
    南宫凌天看赫连轩攻击过来,并没有放开赫连云芙的脖子,手下一用力打算捏断赫连云芙的脖子。
    不过花惊羽抢先一步的开口了:“凌天,放开她。”
    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手下力道略松,赫连轩一看,总算收手退后了一步。
    四周的人都看向花惊羽,想看看她是如何对待这件事的,必竟她是南宫凌天喜欢的人,现在南宫凌天和这位西陵公主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她会不会多想恼羞成怒呢。
    花惊羽走到南宫凌天的面前,示意他放了赫连云芙。
    眼下这里是西陵,若是南宫凌天杀了赫连云芙,只怕他们都走不出西陵,或者说就算走出了西陵,也因此和西陵闹僵了,若是两国战乱,百姓定然会说他们的不是,所以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不值当,以后有的是机会杀她。
    “凌天,放了她。”
    花惊羽又开口,南宫凌天总算放开了赫连云芙,赫连云芙往地上一瘫,大口的喘着气。
    南宫凌天望着花惊羽,生怕她误会或者多想什么的,飞快的开口:“羽儿,我什么都没有做。”
    花惊羽点头,笑面如花,温婉的说道:“我相信你,你的眼光可是很高的,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都看中的。”
    一言让南宫凌天暖心,只觉得透心的舒畅。
    四周的人听了花惊羽的话,不由得羡慕起南宫凌天的好运气来,这女人值得人珍惜。
    花惊羽转首望向地上挣扎的赫连云芙,此时赫连云芙挣扎着动了一下,痛苦的开口:“南宫凌天,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先前你明明?”
    赫连云芙还想说先前南宫凌天明明对她动手动脚来的,这一次不等南宫凌天开口。
    花惊羽便冷斥了:“住嘴。”
    她蹲下身子望着赫连云芙,眼神阴冷而鄙视:“赫连云芙,你那点栽脏陷害的谋算用错了地方,是不是以为你这样一搞,我便生气了恼怒了,然后和凌天翻脸了,你想太多了,我一眼便看出你的小把戏了,我只觉得恶心,勾引不成,便自已扯了衣衫,拨乱了头发,还一副要别人负责的样子,你以为谁会负责,你该庆幸这里是西陵,而不是燕云,若是燕云,凌天有的是一百种的办法弄死你,不过以后你最好当心点,别落单才好。”
    赫连云芙的脸苍白如纸,手指紧握起来,这个女人真是太恶毒了,她竟然一一。
    花惊羽理也不理她,森冷的抬眸望向不远的赫连轩,如若说这件事赫连轩没有份,她是绝对不相信的,所以他是在算计自已吗?
    看来他们是真的回不到从前了,这个男人也不是从前温润如暖玉,对她一片真心的赫连轩了,这样也好,她就不用对他抱着一份愧疚之心了。
    赫连轩眸光幽暗,心情沉重,这样子聪慧的她,越发的让他放不开手,若是一般寻常的女子遇到这种情况,定然要恼火的,偏偏她没有,坚定的相信南宫凌天,还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局。
    可惜她珍惜护着的那个人不是他。
    东璃的凤九唯恐天下不乱的拍起手来。
    “精彩,南宫凌天,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凤九感叹,若得这样的一个女人,他也知足了宁愿舍弃三千森林只求一颗独树。
    南宫凌天本来先前周身的狂暴,此刻却温融似水,眸色旋旎,光华流连,定定的望着花惊羽。
    这是他的羽儿,岂是寻常的庸俗女子。
    这里众人正望着花惊羽赞叹,身后小道上响起了脚步声,有声音响起来:“发生什么事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燕云国的太子南宫元徽领着人走了过来,飞快的询问着,可惜没人理会他。
    南宫元徽脸色一片黑沉,最后望向自个的皇弟。
    “七皇弟,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凌天微睨眼扫了一眼南宫元徽,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望向花惊羽:“羽儿,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没有胃口,我们还是回去吧。”
    “好,”花惊羽答应了,两个人一起望向赫连轩:“我们先行告辞了。”
    赫连轩还能说什么,深沉的点头。
    南宫凌天一走,龙月的欧阳离洛和欧阳离情也告辞走了,赫连轩的脸色越发的深黑,掉头望向身后的赫连云芙,森冷阴骜的瞪了她一眼,赫连云芙缩了一下肩,低头不说话。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走了几步路停住了,两个人相视一眼,飞快的开口:“永乐呢?”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永乐竟然没有出现,这是怎么回事,两个人心里一沉,总感觉不好。
    后面的欧阳离洛和欧阳离情两个人正好走过来,看到他们两人脸色不好看,不由得关心的询问道:“怎么了?”
    花惊羽回身望向离洛和离情:“永乐不见了?”
    这下连带欧阳离洛和欧阳离情脸色也难看了,尤其是欧阳离情直接黑沉着一张脸,阴骜的开口:“这是怎么回事,永乐怎么会不见呢?”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立刻回身往赫连轩等人面前走去。
    赫连轩见他们走了又回来,脸色还十分的难看,不由得迎了上来:“发生什么事了?”
    花惊羽率先开口:“永乐不见了,快找找她哪里去了?”
    赫连轩一听,立刻张望了一圈,永乐郡主不见了,没想到好好的人竟然在六皇子府不见了,赫连轩的脸色更难看了,立刻唤了王府的下人,各处找一找,看看永乐郡主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迷路了。
    虽然六皇子府没有皇宫大,但是地方也不小,迷路是正常的。
    其他人全都转移到六皇子府前面的正厅里等候着。
    除了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还有离洛和离情着急外,别人全都是看热闹的多。
    正厅里,花惊羽脸色冷冽异常,今晚前来六皇子府赴宴就是个错,一连发生了两件这样的事情,这事怎么看怎么不单纯。
    南宫凌天看花惊羽心急,很心疼,要知道羽儿身子还没有完全的恢复呢。
    “羽儿,你别担心了,永乐不会有事的。”
    南宫凌天话落,龙月太子欧阳离洛接口:“是啊,人是在六皇子府不见的,若是真的有什么事的话,六皇子府责无旁贷。”
    赫连轩面容幽寒黑沉,一言不吭。
    正厅里,别国的人小声的说着此次六国争霸赛的事情,对于永乐郡主不见的事情,并没有似毫的担心,就连南宫元徽都不担心,跟不知道似的,还有那南芷的人,也是一脸事不关已的态度,花惊羽看得火大不已,难怪永乐不回南芷去,这些人就是没心没肺的。
    厅外,有下人走进来禀报:“主子,各处都找遍了,没有找到人。”
    花惊羽脸色阴森,望向赫连轩:“赫连轩,若是人在你们府上丢失的,我们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
    赫连轩听了花惊羽的话,心很疼,面上冷色并不比花惊羽少,沉声开口:“本王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
    他说完起身走了出去,开始亲自查这件事。
    身后的正厅里,众人总算把注意力集中到这件事情上来了。
    一人一句的说着:“怎么好好的一个人不见了。”
    “她不会是先回行宫了吧?”
    “不太可能吧,本来好好的怎么一个人回行宫了,会不会是出事了?”
    “很有可能。”
    花惊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瘦弱的脸蛋上,笼罩着一层冰霜,周身的寒潭之气。
    南宫凌天见她着急成这样,不由得抬眸瞪视着厅里一干人:“闭嘴。”
    一言使得别人停住了嘴,倒是南宫元徽有些不怕死的挑衅:“七皇弟,什么态度?”
    花惊羽直接的狠瞪着南宫元徽:“我真想撕了你的嘴,你说什么态度。”
    “你?”南宫元徽脸黑了,他可是堂堂的太子,这个女人竟然胆敢如此的放肆,南宫元徽黑沉着脸站起来发飙:“花惊羽,你好放肆。”
    这一次南宫凌天没说话,龙月太子离洛便先发话了,阴森的接口:“她有放肆的本钱,你想怎么着?信不信本太子废了你。”
    南宫元徽气得吐血,指着花惊羽,又指着欧阳离洛:“你,你们?”
    外面赫连轩走了进来,打断了南宫元徽的话:“我问过王府的侍卫了,他们说没有人出府,也就是永乐郡主依旧在王府里。”
    这话并没有使花惊羽放心,因为她总觉得永乐似乎出什么事了,要不然她不会不出出现的。
    不过这人还在王府里,她就有办法了。
    花惊羽飞快的望向怀中的小白:“小白,带我去把永乐找出来。”
    怀里的小白本来一直安份的睡觉,一听花惊羽的话,它来精神了,对于永乐郡主的身上的气息,小白可是很熟悉的,所以白色的身影一动,灵巧的跃了下来。
    说实在的花惊羽本来是不想在别人面前露出小白这样的能力的,因为隐藏的筹码越多,出其不意的胜算越大,而且小白这样的能力若是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只怕它会有危险。
    可是现在为了永乐,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小白一动,花惊羽便动了,跟上小白的小身子,身后的南宫凌天和欧阳离情紧随其后,离洛也起身跟上了。
    正厅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觑,最后来了兴趣,一起起身跟上前面的身影。
    赫连轩脸色幽暗,唇角是幽暗的寒芒,一路跟着众人的身后往外走去。
    浩浩荡荡的一众人,在皇子府里七拐八弯的绕着,有些人已经不耐烦了,不停的嘀咕。
    “我们怎么相信一只小狐狸便能找到人呢?”
    “是啊,本来好好的一个宴席,竟然生出诸多的事情来,还真是烦啊。”
    一直在前面带路的小白,听到后面竟然有人怀疑它的能力,呜的一声大叫,恨不得回头咬胆敢怀疑它能力的人一口,花惊羽现在担心永乐的安危,所以赶紧的催促着小白:“小白,快走吧,别理会那些无聊的人。”
    小白总算忍住了,这一次速度更快,一路往六皇子府的暗处走去,最后一行人进了六皇子府的一处地下酒窖。
    阴暗潮湿的酒窖里,最僻静不起眼的角落里,果然歪靠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正是永乐郡主,此时被捆绑着手脚,而且昏迷不醒。
    花惊羽飞快的扑了过去,飞快的动手解了永乐身上的绳索,一把抱住永乐:“永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离情是第二个扑过去的人,他一靠近永乐,伸手握了永乐的手起来,欧阳离情稍微懂点医术,检查了一遍说道:“她没事,只不过被人下药迷昏了。”
    听到欧阳离情的话,花惊羽松了一口气,庆幸早点找到永乐,若是永乐出事,她定然饶不过赫连轩。
    花惊羽放开永乐,示意欧阳离情抱起永乐,自已起身望向赫连轩。
    今晚的这种种迹像显示,这就是个局,究竟这局的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她不想猜想,但是赫连轩算计她,动凌天,现在竟然动到了永乐,这样的事情让她十分的恼火。
    这个男人变了,他不再是从前的赫连轩了,他现在攻于心计,以后她不会当他是朋友了。
    “赫连轩,你最好给我一个交待,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永乐会被人下药,昏迷在你家的酒窖里,如若不是我们发现得早,是不是就要出事了?”
    酒窖里,不少的眸光望着赫连轩。
    赫连轩苦笑一声道:“这件事我并不清楚,今晚是我宴请你们过来的,我总不可能笨得在自家的府邸里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他话一落,有人点头,赫连轩的能力众人还是知道的,不会笨得在六皇子府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这件事是有人栽脏陷害的。
    赫连轩一言落,掉首望向花惊羽:“花小姐,你放心,我会查清楚这件事的,不会让永乐郡主白遭这番罪的,好在她现在没什么事,还是先把她带出去吧。”
    欧阳离情抱着永乐,一路走出酒窖,花惊羽望了一眼赫连轩,最后紧随在其后的离开了。
    好好的一场宴席便这样不欢而散了,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还有欧阳离情等人带着昏迷不醒的永乐回行宫去了,东璃南芷和北辰的人也纷纷的告辞离开了。
    豪华的马车里,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相视,今晚处处透着不寻常,分明是设的局。
    在六皇子府里设局,谁有这样的能耐啊,除了赫连轩,再没有第二人,只是他设这样的局究竟为了什么啊?
    “他究竟想干什么?”
    花惊羽凝眉思索,南宫凌天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没死心,所以整出这么多事来,故意把你约走,然后让永乐勾引本王,好破坏我和你的感情,不过他是痴心枉想了。”
    南宫凌天伸手抱住花惊羽。闻着她身上清新的气息,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羽儿对他全然的信任,让他开心。
    花惊羽眼神越发的深邃:“我是说最后迷昏永乐把她藏在酒窖里的是不是赫连轩做出来的?如若是他指使人做的,究竟有什么目的呢?如若不是他所为,谁有这能耐在六皇子府动这手脚。”
    “这事等永乐醒过来就知道了。”
    那个人把永乐藏在酒窖里,很可能是想事后把她带出去,这个人似乎又不像是赫连轩了,如若是他可以轻易的让侍卫把永乐带走,所以这件事还真是扑朔迷离,不过真相总会露出来的。
    花惊羽点头,身后的软榻上,永乐忽然动了一下,花惊羽立刻凑到永乐的身边唤她:“永乐,你没事吧?”
    永乐睁开了眼睛,先有些迷茫,慢慢的回过神来,看到自已在马车上,身边还有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总算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自已必死无疑呢。
    “永乐,你怎么回事,怎么会被人下药迷昏了呢,吓死我了,若不是我们找得快,只怕你就要麻烦了。”
    永乐摸着头,动了一下坐起来,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情,不由得脸色难看了起来,周身笼罩着肃杀的气息。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自然感受到了,这分明是有事啊,还是很严重的事情。
    “怎么了?”
    永乐深沉的望着南宫凌天:“表哥,你知道当日燕云国护国寺一案所发生的事情吗?”
    南宫凌天点头,这件事他一直没放松查,现在听永乐一提,不由得凝了眉,凌厉的开口:“难道说这件事是西陵国的人所为,你听到这件事的内幕,所以那人想杀你灭口?”
    永乐点头,深深的呼吸:“恐怕你还想不到一件事,这件事太子早就知道了,而且他手里有把柄,但是他竟然什么都没有说。”
    “什么?”这下南宫凌天火大了,没想到南宫元徽手里竟然有证据证明护国寺一案的背后指使人是西陵国的人,他竟然隐而不发,若是早有证据证明这事是西陵所为,他们早就向西陵开战了,竟然把爪子伸到他们燕云国来了,难道以为燕云怕他们不成?南宫元徽这个混帐东西竟然什么都不说,他这样的行为等同于判国啊,而且他藏着这样的证据,定然是有他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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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 争霸赛
     更新时间:2014-5-25 9:00:19 本章字数:18058

    房间里,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的脸色十分不好看,永乐继续说道:“太子抓住了赫连云芙的把柄,好像是当时护国寺一案现场,有赫连云芙的东西,赫连云芙害怕这件事泄露到她父皇面前,她这个公主也要当到头了,所以便和南宫凌天签了一个合约,西陵将出兵犯我燕云的边境,到时候太子带队和西陵对战,西陵假意退兵,这样太子不但稳固了朝中的地位,皇上也会对太子重视的。”
    永乐说完,南宫凌天的脸色一片寒凛凌厉,没想到南宫元徽竟然为了稳固自已的江山地位而隐藏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实在是可恨,当初护国寺一案明明于他不利,他竟然还能忍住,可见他是铁了心的要利用这次的事件了。
    一侧的花惊羽开口:“问题是凭他和赫连云芙的交易,西陵皇帝怎么可能会出兵。”
    赫连云芙不是太子,只不过是一个公主罢了。
    南宫凌天挑高眉,幽幽的说道:“赫连云芙这些年在西陵风头很盛,虽然是公主,却深得西陵皇的喜爱,十分的疼宠她,再加上她是皇后之女,所以更是深得皇上的喜爱,如果不是她是女儿身的话,本王相信西陵皇定然会封她为太子的,她这么说倒也有些能耐,不过?”
    南宫凌天停住了,花惊羽和永乐望着他:“怎么了?”
    “这赫连云芙并不是笨蛋,昨夜六皇子府明明宴请宾客,随处都可能会有客人,她怎么会不小心的说起这件事呢?还有为什么正好你过去听的时候便被人打昏了,这一切似乎太过天衣无缝了。”
    南宫凌天说完,花惊羽挑高了眉,想起了六皇子府发生的事情,不由得凝眉深思,望向南宫凌天:“你是说这是赫连轩设的局,那他为什么要把西陵这样的秘事拿出来说。这是不利于西陵的事情,他是西陵皇室的皇子,为什么置国家于不顾。”
    花惊羽有些想不通,赫连轩如果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如若说他设计了赫连云芙和南宫凌天的事情,是因为想让她误会,可故意让赫连云芙泄露这样的事情有什么目的。
    “他的目的应该是挑起两国事端,如果我们闹起来了,西陵老皇帝肯定要责怪赫连云芙,皇后一脉的人肯定会受影响,皇上本就不待见十三皇子,如若不是因为喜欢赫连云芙的话,早就立其皇子为太子了,赫连轩真正的目的应该是太子之位。”
    “原来他想当太子。”
    如果真是这样,也就难怪他动心计了,先是让赫连云芙故意泄露出这样的秘事。
    不对啊,赫连云芙为什么要听他的啊,她可是一国最受宠的公主啊。
    “赫连云芙为什么要听他的啊。”
    虽然赫连轩告诉过她,当初对他下毒的人是赫连云芙,可问题是赫连云芙不会仅仅因为这个原因便听从他的安排的,她可是皇后的女儿啊,无论是利益还是冲突肯定站在皇后一边的,但是现在她竟然帮着赫连轩干这种事,不是很奇怪吗?
    “赫连轩一定抓住了赫连云芙什么重要的把柄。”
    南宫凌天肯定的说道,正因为这样,所以赫连云芙虽然是皇后的女儿,却不得不听命于赫连轩行事。
    花惊羽没有说话,猜测着赫连轩抓住的是赫连云芙给他下毒的把柄,还是另外什么把柄。
    马车里没人说话,永乐忍不住开口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是和西陵闹起来,还是立刻班师回朝?”
    这是重要的问题,西陵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再留下来参加什么六国争霸赛,反正他们都要和西陵决裂了。
    永乐和花惊羽二人望着南宫凌天,等着他来决断,若是他说和西陵决裂,她们立刻和西陵国翻脸。
    南宫凌天却挑高浓黑泼墨似的凤眉,一抹深幽隐在瞳底,唇角是阴暗冰冷的笑。
    “决裂什么,眼下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西陵干出了这样的事情,不能凭你的话便与西陵决裂,如若是这样,西陵皇定然倒打一耙说我们燕云欺人太甚,到时候天下百姓眼中,倒成了我们燕云欺人太甚,挑起天上纷争的事端了。”
    “我听到赫连云芙说到过,她签了什么合约给南宫凌天,若是拿到这份合约,我们就可以和西陵决裂了。”
    永乐狠声说道,一想到这西陵国竟然把爪子伸到他们燕云,她便恼火不已。
    没想到小小的西陵竟然如此有野心,早早便有了灭她们燕云的打算。
    一直以来她们燕云还把他们当成友好之国呢,真正是可恨。
    南宫凌天并不赞同这样的做。
    “就算拿到了这份合约,别忘了南宫元徽掺合进了这件事,他这可是叛国行为,若是我们借着这件事闹起来,一来我们燕云丢的脸不比西陵差,二来这件事可就如了赫连轩的心意了,而且这件事事关我皇室的体面,父皇若是知道我们这样干,未必会高兴,肯定会恼火,所以我们不能借着这件事这么干。”
    “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
    永乐不甘心,一想到赫连轩这家伙,便恶心得要死,这个虚伪的家伙,当初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不,暂时按兵不动。只要不牵扯到南宫元徽的身上我们就动。”
    永乐一脸的不解:“什么意思。”
    这一次南宫凌天不说话,花惊羽替他解释:“凌天的意思是,赫连轩一心想乘着六国争霸赛这档口的时候收拾皇后一派的人,所以即便我们现在不动,后面他肯定还会有动作的,他是一心想要挑起我们燕云和西陵的风波的,好借着这件事收拾皇后一派的人,让他顺利的登上太子之位。”
    南宫凌天唇角擒着魅惑的笑,温融的望着花惊羽,小羽儿是最懂他心意的。
    永乐总算了解了,她们不是不动,而是眼下暂时不动,后面还会动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不过想到了南宫元徽,她不禁又气恼了起来。
    “难道就这样放过南宫元徽了?”
    花惊羽唇角擒着阴暗的冷笑:“怎以可能,这次可是扳倒南宫元徽的机会,我们会拿到他身上的那份条约的,这份条约虽然不在这种时候交出来,但却会送到皇上的手里,我倒要看看皇上如何处理这件事,会不会容忍下南宫元徽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南宫凌天但笑不语,永乐知道他是赞成花惊羽的做法的,心里总算解了恨,不再说话。
    马车一路进了西陵的行宫。
    三个人刚回了行宫的院子,便看到南宫元徽过来了。
    南宫元徽的眸光有些幽暗,一脸关心的问永乐郡主:“永乐啊,你在六皇子府被谁给抓了?可有印像?”
    对于永乐被抓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南宫元徽总觉得心头不踏实,所以一回到行宫,他才会巴巴的过来探望永乐。
    永乐一派温和,客套的说道:“谢太子表兄的关心,不知道是谁打昏了我,把我藏在地窖里。”
    太子眼睛微眯,又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看到或者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所以才会被人打昏了。”
    永乐心里冷笑,这个男人没发现她,倒是挺谨慎的。
    “太子表兄说什么呢,我不过就是逛个园子,谁知道什么人打昏了我的啊,真是晦气。”
    南宫元徽仔细的端详着永乐的神情,对于永乐郡主的性情他是知道的,一向嚣张拔扈,若是知道些什么事,这女人按耐不住的,所以说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是他多想了。
    太子总算松了一口气,起身招呼一声:“那你好发休养着,本宫回头再来看望你。”
    “好,”永乐目送着太子走了出去,回望向身后的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三人对视而笑。
    青竹从外面走进来:“禀王爷,龙月国的离王殿下前来探望永乐郡主。”
    永乐一听欧阳离情过来探望她,直接的脸色暗了,挥手:“你就说我休息了。”
    青竹应声退了出去,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一起望着永乐,永乐一脸奇怪的开口:“怎么了?”
    花惊羽稀奇的开口说道:“我发现最近这位离王爷似乎一直关注你,他是什么意思啊,是后悔了当初的举动不成,这是又要再续前缘的意思吗?”
    永乐一听脸色暗了,虽然她和欧阳离情酒后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但是她真的没想两个人再回到从前,她是不会再回龙月的,实在是丢不起那个脸。
    “别提他了,我们还是来商量商量如何拿到太子手中的那份合约,为免夜长梦多,不如今夜便动手如何?”
    永乐一向是心急的,恨不得立马从太子身上取到那份合约,这样就可以置那讨厌的男人于死地了。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也把注意力拉回到这件事上。
    “凌天,你打算如何做这件事,直接从太子身上取到这份合约,太子肯定会发现这件事的,我们最好是暂时不要惊动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取到这份合约,但若是取到了这合约,南宫元徽肯定会发现这件事,那么他一定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只怕拼了命的也要杀死我们。”
    南宫凌天蹙眉,深沉的开口:“本王有一名手下紫竹,最擅长模仿别人的笔迹,我们先偷了那份合约,然后模仿一份放在南宫元徽的身上,另外命人暗中取了赫连云芙的一份笔迹,等回到燕云的时候,交到父皇的手里,这件事接下来如何处置,就是父皇的事了。”
    南宫凌天的话落,永乐和花惊羽立刻同意了。
    “好,那还等什么啊,立刻动手吧。”
    永乐催促,花惊羽和南宫凌天对她十分的无奈,这家伙是有多恨南宫元徽啊,恨不得立刻整死她。
    花惊羽温声说道:“下药迷昏南宫元徽的事情交给我了。”
    这些事对于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走吧。”
    南宫凌天领着两个女人闪身出了正厅,唤了青竹墨竹还有一个紫竹,一路悄无声息,好似幽灵似的潜进了太子所住的院落。
    此时太子的房间亮着灯,隐约有人影晃动,很显然的太子还没有休息,所以几个人不动声以的隐在暗处,直到房内响起太子南宫元徽的声音:“下去吧,认真的防守着四周,不过大意。”
    “是,殿下。”
    几名手下退了出来,分布在四周监视着,虽然西陵派出了不少的兵将,把行宫防守得滴水不漏,不过这座行宫里可是住了不少高手,要想动手脚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他们不敢大意。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看南宫元徽的房内没有人了,立刻飘到了窗前,花惊羽轻轻的一洒,一抹淡淡的幽香飘进了房间,床上的南宫元徽立刻有了困意,似毫不知道此时恶运正降临到他的头上。
    几个人如幽灵似的从窗户闪了进去,为免被人发现,所以南宫凌天等人悄然的站在背光的地方,以免外面的人发现南宫凌天的房间里有人。
    床上南宫元徽和衣而睡,睡是正香,一点也不知道有人进了他的房间。
    永乐一靠近床上,便想动手翻找,花羽直接的开口:“你只管在他身上找,南宫元徽这样的人,疑心病太重了,他不会相信任何人,也不相信任何地方,所以这东西他一定藏在身上。”
    永乐一听依言在南宫元徽身上查找,果然在他衣服的夹层里找到了一封密信,不由得激动了起来,打开了密信发现里面正是赫连云芙写给南宫元徽的合约,上面注明了帮助南宫元徽,配合南宫元徽的一切行动,直至他登上帝位,成为九五之尊,等到南宫元徽登上帝位,便助西陵十三皇子赫连钧登上西陵皇位。
    永乐看了一遍递到南宫凌天的手里,兴奋的开口:“这封密信一定会让这家伙死无葬身之地的,看他以后还怎么拽,这家伙若是真的登上了皇位,只怕我们皇室中的人要死伤无数了,所以不能让他登上帝位。”
    南宫凌天没说话,直接的把手中的密信递到了紫竹的手里:“立刻临摹出一封合约出来,然后放在密信之中。”
    “是,王爷。”
    紫竹最擅长的就是领摹别人的笔迹,这封合约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房里本来就有文房四宝,他立刻动手临摹了起来,很快写完了一份合约,又等笔迹干了,才放进密信之中,然后放回到了南宫元徽的身上。
    原来的那份合约便被南宫凌天带走了,一行人悄无声息的出了南宫元徵的房间,算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换了密信,而且几个人也不担心南宫元徽会发现,一来,南宫元徽不会巴巴的去看那封密信,二来南宫元徽本人对赫连云芙的笔迹未必有多熟识,所以即便给他看,他也不一定认出来,所以这件事万无一失。
    花惊羽的房间里,南宫凌天望向永乐:“记着这件事千万不要泄露出去。”
    若是有一点风声让南宫元徽知道,只怕他们几个便要有麻烦,太子的爪牙可不在少数。
    “我知道了,”永乐往外走去,心情愉悦的一路回自已的房间去了,永乐走了,南宫凌天唤了墨竹进来,让他带着几个人进赫连云芙的公主府一趟,赫连云芙因为受宠,所以有特赐的公主府,这样倒是有利于他们进公主府取赫连云芙的笔迹,若是她住在皇宫里,倒不利于取东西了。
    墨竹领命而去,自去办事。
    房间里,花惊羽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困了,南宫凌天立刻心疼的伸手拉她到床上去休息,同时的自已也脱衣准备上床,花惊羽有些目瞪口呆:“南宫凌天,你脱衣服做什么?”
    “上床睡觉啊。”
    花惊羽可不乐意了,推他:“你回自个的房间睡去,怎么要睡我这儿啊。”
    “先前羽儿不是说了我可以睡床上吗,这会子怎么又不准了。”
    南宫凌天一脸的委屈忧怨的望着花惊羽,那又忧又怨的样子实足的一个怨夫,花惊羽无奈的望着他:“你睡在我的身边,我睡不着,而且?”
    她的脸颊微红了起来,她们还没有成亲呢,虽然她两世为人,可还是很保守的啊。
    南宫元徽伸手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羽儿,脸那么红做什么,是不是想什么了,说,想什么了?”
    花惊羽立刻抬头瞪他一眼:“想什么,想撵你。”
    她说完转身自上床去休息了,南宫凌天也紧随着她的身后上了床,他可没想这时候把她吃掉,看她瘦得一阵风都能吹倒了,所以他是不会碰她的,不过心爱的人在怀里却不能碰的感觉,实在不好,所以等到西陵一事结束,他们立刻回燕云去成亲。
    南宫凌天一上床,伸出长臂,让花惊羽枕着他的臂弯,花惊羽不自在的抗议:“这样我不习惯,睡不着。”
    “乖啊,闭上眼睛睡觉,慢慢就习惯了。”
    温柔哄劝的声音,花惊羽无语,只得闭上眼睛,一侧的南宫凌天凑过身子,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同样的闭上眼睛休息。
    花惊羽闷闷的声音响起来:“凌天,我睡不着。”
    “闭上眼睛不多想就睡着了,要不我们做些什么?”
    邪魅的声音响起来,花惊羽一下子不敢吭声了。
    本来以为她睡不着的,但是慢慢的竟然睡得很香甜,南宫凌天侧身望了她一眼,唇角擒着笑,满足的闭上眼睛同样的睡上了。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房间里便传出了一道雷霆之喝声。
    “不准,本王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屋外的手下个个猜测着,王爷这一大早火冒三丈的所为哪般啊,难道是欲求不满所致,所以才会一大早这么大的火气。
    房间里,花惊羽一听这男人大声叫喊,赶紧的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无语的开口:“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是不是怕别人不知道你在我的房里过夜啊,”
    南宫凌天的脸色依旧有些阴霾,伸手拽下了花惊羽的手,严肃的说道:“羽儿,本王不会允许你参加六国争霸赛的。”
    原来是花惊羽想参加六国争霸赛,南宫凌天不同意,她都瘦成这样了,刚刚解毒,如何参加六国争霸赛啊,所以无论如何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花惊羽不满的说道:“其实我已经恢复了,不会有事的。”
    “你想都别想。”
    南宫凌天霸道的说道,不管怎么样,他是不会松口的。
    花惊羽继续努力着:“我就是想好好的教训教训赫连云芙,这个女人竟然胆敢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实在是让人不爽。”
    本来她不参赛,是不想让南宫元徽立功,但现在南宫元徽的下场不会太好,她参加六国争霸赛和这个男人没有半点关系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心里气不过,这些西陵的家伙,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她自从决定了嫁给凌天,便一心一意的当自已是燕云国的人了,所以知道有人对燕云不利,自然是愤恨的。
    “若是想收拾她,本王不用你动手,本王会派人收拾她的。”
    “你若派人收拾她,西陵国的人说不定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必竟昨晚在六皇子府出了那样的事情,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落不得好,所以我就想在争霸赛上好好的重创她。”
    “不行,赫连云芙能拿到地凤榜第一名,她的身手可是十分厉害的,不是江月雅之流可以比的。”
    “你的意思是她比我厉害,你这是长她人的志气灭自已的威风。”
    花惊羽逮到把柄似的纠住南宫凌天,南宫凌天根本不理会她,认真的说道:“你别用激将法,本王坚决不同意你参赛。”
    花惊羽无奈的躺下,脸朝里不理这家伙了。
    南宫凌天伸手拉着她,温声哄道:“羽儿,乖啊,咱不参加这六国争霸赛,没什么好玩的,咱就看热闹,至于这赫连云芙自会有人收拾她的,若是等到我们和西陵决裂,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花惊羽听了他的话。只得作罢,看来她要想参赛是不可能的了,算了,他也是心疼她。
    “好了。不参加就不参加。”
    “嗯,”南宫凌天总算放心了,笑道:“今年永乐参加了,你就给永乐加油吧。”
    “我就是怕赫连云芙针对永乐,”花惊羽担心,南宫凌天笑着说道:“永乐若是打不过她,可以不打,输了又怎么样,我们燕云不一定非要拿到第一名,最重要的是很快我们燕云就要和西陵决裂了。”
    花惊羽总算不说话了,南宫凌天怕她不高兴,逗了她一会儿,两个人才起床吃东西。
    六皇子府事件后,风平浪静,全无一点的动静。
    燕云国所有人的动向都很正常,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当吃的吃,当玩的玩,还有两日才到六国争霸赛,所以行宫里的使臣,没事了便相邀着一起逛西陵国有名的名胜古迹。
    西陵负责此次争霸赛的十三皇子赫连钧还得陪着。
    南宫凌天陪着花惊羽各处游玩,吃好吃的东西,仿佛什么事也没有似的。
    他们不动,有人便要动了。
    这天傍晚,赫连轩登门拜访。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在所住的正厅招待了他,赫连轩一脸关心的说道:“永乐郡主怎么样了?是否大好了。”
    南宫凌天眸光深幽,唇角擒着冷笑,盯着赫连轩,既然他送上门来了,他又何必和他客气。
    “赫连皇子这是查到了那天晚上打昏永乐的凶手了吗?”
    赫连轩清雅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淡漠之色,唇角的笑意没有一丝的温度,优雅的说道:“本王查遍了整个王府,也没有找到对永乐郡主动手脚的人,所以才会前来问问永乐郡主,那天晚上她是遇到了什么事,或者看到了什么人,若是有线索的话,本王一定会查出来的。”
    南宫凌天挑高眉,一抹寒凛浮现在俊美出色的面容之上。
    “赫连皇子这是说若是永乐什么都没看到,赫连皇子就查不出来谁打昏永乐了。”
    赫连轩眉微蹙,望了一眼花惊羽,见花惊羽的神色淡然,对他疏离而生份,这样的认知,让得他的心更痛,一种痛彻心菲的感觉,使得他的思维有些疯颠,恨不得毁了这天下。
    既然他不好过,大家也都不要好过吧。
    “本王相信永乐郡主定然看到些什么。”
    赫连轩的话一落,门外脚步声响起来,一道傲气凛然的声音响起来:“谁说本郡主看到或者听到什么的,本郡主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永乐郡主走进了正厅,唇角勾出讥讽的笑。
    “本来一直以为西陵的赫连皇子是聪明绝顶的人,原来也不过如此。”
    永乐的眼光里满是浓浓的挑衅。
    赫连轩漆黑如潭的瞳眸拢上了若的所思,慢慢的站起身来:“既然永乐郡主没有任何的线索,那么本王再回去查。”
    永乐一字一顿的接口:“希望赫连皇子能对本郡主有一个交待。本郡主出事的地方可是西陵的六皇子府。”
    “本皇子会查的。”
    赫连轩沉声说道,掉首望向南宫凌天和花羽:“两位早点休息吧,明日便是六国争霸赛了,希望燕云今年取得一个好成绩。”
    “赫连皇子有心了。”
    南宫凌天耸了一下肩,赫连轩再望了一眼那一直没有吭声的女子,这两日她似乎过得不错,所以面色较之两日前已经丰润得多,两颊也多了一些肉,使得她整个人娇丽明媚,令人心动。
    只不过她似乎离得他越来越远了,现在他们恐怕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不过他不后悔,赫连轩深沉的想着,掉转头绝决的离开了。
    花惊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多少还是不好受的,曾经的朋友,竟然走到了现在的境界,换成是谁都不会高兴的。
    赫连轩离开,永乐走到正厅一侧坐下,冷哼道:“什么人啊,竟然跑到这里来动心思,难道以为我们燕云的人真的那么蠢不成,想借着我们的手上位,他做梦。”
    花惊羽想到明日六国争霸赛的事情,本来她想参加的,偏偏南宫凌天不让她参加,所以燕云这边女子组的人就指着永乐了。
    六国争霸赛可不比先前燕云国境内的武魁之争,燕云国的人怕永乐郡主,但这些人可不怕永乐郡主,很多参赛的女子身份都很高贵,身手也极端的厉害,所以永乐要小心了。
    凌天今年也会出赛,因为他是天龙榜第一的高手,今年自然有人要挑战他,第一天便是男子组的比赛,第二天女子组的比赛。
    “永乐,后日便是女子组的争霸赛,你要小心些,若是不能打赢,就不要强出头,反正我们的目的不是拿到第一。”
    花惊羽说完,永乐点头答应:“好的,我尽力而为就行,拿得到第一拿不到第一都不是我的错。”
    她可没打算拼命,花惊羽见她答应总算放心了。
    夜色深了,永乐起身离开去休息,南宫凌天照顾了花羽休息,他自个在外间睡下了。
    除了先前在一起睡过,南宫凌天一直睡在外间,并没有和花惊羽睡在一张床上,两个孤男寡女的很容易走火,而他不想在这种时候要了羽儿,这里可是西陵的行宫,是别人的地盘,他还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可是有时候两个人睡在一起又难免想入非非的,所以最后他干脆睡在了外间,一来方便照顾羽儿,二来保护她。
    眼下西陵表面上风平浪静,暗下里可是波涛汹涌的。
    这赫连轩就是一个不安份的主子。
    寂静无声的街道上,一辆豪华马车哒哒的驶过。
    马车里一人轻睑眼目,闭目休息,一名手下端坐在一侧恭敬而小声的开口:“主子,那永乐郡主为什么没有把看到的事情告诉给北幽王南宫凌天。”
    幽暗的灯光之下,赫连轩的面容笼罩着一片阴霾,幽寒至极,深邃的瞳眸之中一片浮沉的寒光,性感的唇角上扬起,冷冽寒凛。
    “你以为她没说吗。”
    “这?”手下亲信愣住了:“既然她说了,为什么北幽王南宫凌天不动手。”
    若是这位王爷知道,当初护国寺潜进去的死士其实就是他们西陵的人,他如何能按捺住而不动手呢。
    “南宫凌天不得浪得虚名的,此事牵扯到燕云皇室的人,若是此事闹大了,燕云同样没脸,你以为他会做这种事。”
    手下亲信安童一脸的无可奈何,难道他们说得这么多,无功而返了。
    一侧的赫连轩伸出修长如玉的手轻轻的把玩着手中的一颗硕大的夜明珠,那轻辉潋潋的光芒映衬得他的手如玉一般完美。
    他的唇角笑意更深,却带着一抹嗜血,眼神越发的凌厉。
    “他在等,等我再给他另外一个机会。”
    安童心惊,没想到燕云的这位北幽王殿下竟然如此的精明,那他们不是很麻烦吗,而且知道他在等着他们再提供一个机会,他们凭什么给他提供机会啊。
    “那我们真的还要提供一个机会给他,这样不是成全了他们。”
    “各需所求罢了,眼下我只想登上太子之位,至于与他的较量,这一局我败了,但是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是吗?我很期待我们接下来的交手。”
    赫连轩的手陡的一握,手中的灼亮的夜明珠瞬间化成粉沫,细细的白粉从指间流淌而下。
    马车一路离开,回六皇子府去了。
    今年的六国争霸赛,没有往年的热闹,各国的使臣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往年的六国争霸赛是为了联络各国的感情,维持各国的和平,注意着各国的动向,但是现在这样的争霸赛早就名存实亡了,西陵的野心各国都知道了,尤其是北辰,更是对西陵恼怒异常,对于今年的争霸赛本就是应付的态度。
    别国的也提不起兴趣来,所以争霸赛这日,虽然阳光明媚,天空万里无云,但是大家还是一脸兴趣缺缺的样子。
    好在争霸赛上来了不少观看的人,总算使得争霸赛像样一些了。
    争霸赛在西陵南郊的一处赛马场举行,这里以前是赛马场,今年被西陵临时建成了比武场地,十分的广阔。
    人山人海的十分的热闹,高台上各国的皇子和大臣做为此次争霸赛的评判,下首坐满了观看的人,参赛的选手,自有专门安排的雅间。
    南宫凌天虽然是燕云的北幽王殿下,但他是天龙榜第一名,所以今年的比赛,他要和角逐第一名的参赛选手对战,所以他没有在评委席上,而是待在选手中,花惊羽则陪着永乐待在女子组这边,对于南宫凌天她倒是不担心,因为她对他有信心,今年的天龙榜第一名不出意外,依然会是凌天。
    争霸赛的规则其实很简单,和先前燕云的武魁之争有些相似,但也有不同之处,各国的参赛选手可以任意角逐地凤榜上排名的高手,第一轮是赛参选手的角逐战,例如有十个人想挑战第一名的高手,这十名高手先混战,彼此攻击,被打下高台的人就算败了,剩下的人继续打,直到最后只剩下三名,第二轮便是这三名选手与地凤榜第一名高手过招打,若是有人战胜去年的第一名选手,这人便取而代之,地凤榜排行之下的人可任意挑战这新登上地凤榜第一名的高手,若是挑战成功了,此人将会成为今年地凤榜的高手。
    第一天是男子组的比试。
    高台正中的西陵负责人,一声角逐赛开,高台上并没有人跃上去,因为这是角逐天龙榜第十名的角逐赛。
    一般人心高气傲,对于争第十名,没有多少的兴趣,。
    这些参赛的选手,哪一个不是各国的天之骄子,哪个把这第十名的选手看在眼里啊。
    不但是第十名,接下来的第九名第八名,第七名第六名,一个人都没有上台,因为没人想角逐这样的名次。
    直到第五名的角逐赛开始,比武台上才跃上了数道身影,角逐天龙榜的比赛正式开始了。
    比武高台上打斗正式开始了,花惊羽和永乐却是没什么兴趣,凑到一起小声的说话。
    “不知道今年有多少人角逐第一名?”永乐好奇的问道,花惊羽瞄了一眼高台,问永乐:“去年有多少人角逐第一名啊?”
    永乐抿唇笑了起来,一脸邪魅的神色:“你猜。”
    花惊羽很认真的想了一下,以她对南宫凌天的了解,应该没有多少人敢和他对上,所以去年角逐第一名的应该不多:“十个。”
    永乐摇头。花惊羽又减少了一些人,伸了一只手:“五个。”
    谁知道永乐依然摇头,她不禁有些惊奇:“难道只有两三个人?”
    永乐直接的笑了起来,依旧没有说对,花惊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开口:“不会是一个人没有吧。”
    永乐点了点头,表示她猜对了。
    “去年是没人敢角逐第一名,因为这些家伙不敢和凌天表哥对战,一般人若是落在他的手里,不死也残废,所以大家都害怕了,没人敢出手。”
    花惊羽无语,看来狠也有狠的好处啊,就不知道今年有没有人角逐第一名。
    她忽然想起了两个人,离洛和赫连轩,这两个人的能力和凌天比起来,应该都不算太差,他们今年会不会角逐第一名呢,不过最后离洛被她排除了,因为以她对离洛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出手和南宫凌天对上的,那么就剩下赫连轩了。
    赫连轩却是没有资格的,因为角逐第一名,必须是新人,如此排除一遍,花惊羽放松了不少。
    高台四周一声声的叫好声响起,掌声也响起来。
    花惊羽和永乐二人抬头往上望去,台上打得分外的激烈,已到了高潮的地方了,有两三名选手被打出了比武场,又有人受伤了,很快又有两人被打了出去,最后只剩下三名选手了,这三名选手将和天龙榜第五名的高手对招。
    下首的永乐和花惊羽看了一会儿,一点兴趣也无,两个人相视了一眼,最后起身离开了比武场,到南郊外面去散步去了。
    虽是冬日,山峦依然青郁,山峦间隐有野花怒放着,依然十分的美丽,空气清新。
    花惊羽和永乐二人一边逛一边说话,身后的小狐狸摇头摆尾的跟在她们的身后,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明日就是女子组的比赛了,你要小心些,本来我也想参赛的,但是凌天坚决阻止这件事,不让我参赛。”
    花惊羽想到了今年燕云方面的人,除了永乐再没有别的什么人了,去年还有个江月雅和垫底的花如烟,但今年来的这些选手,实在是不行,所以所有的指望全在永乐的身上了。
    永乐笑道:“你别想着参赛了,你先前中毒。,凌天表哥都吓死了,自然不可能让你参赛的,你就安安份份的当个观众吧。”
    花惊羽无语的睨了永乐一眼:“你们两个倒不亏是表兄妹,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永乐哈哈笑起来:“你啊,就安心当个新娘子吧,明日便是女子组的比试,等到六国争霸赛结束,我们立刻回燕云,你就等着当我的表嫂吧。”
    花惊羽听到这个,倒是娇羞了一会。
    两个人正说得热闹,忽地小白的呜了一声,两人警觉的抬头,便发现前面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竟是龙月的离王欧阳离情。
    这两日欧阳离情一直在找永乐,无奈都被永乐避开了,一直避而不见。
    所以这位离王爷才会在这里逮人,永乐一看到欧阳离情,脸色便冷了,一扫先前的愉悦,直接的阴沉着脸。
    欧阳离情好像没看到似的望向花惊羽:“花小姐,我可以和永乐郡主说一会儿话吗?”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虽然不喜这位离王爷,但他是离洛的哥哥,她多少还是给他一些颜面的,所以点头,正准备离开,永乐却不干了,伸手拽住了花惊羽:“别走,我们不用理会他。”
    欧阳离情看她的举动,俊逸出色的面容微微的幽暗,淡淡的开口:“我找你是和你谈那晚上?”
    他的话一起,永乐立刻放开了花惊羽的手说道:“羽儿,你注意着点儿,别乱跑,我和他谈谈,很快就好。”
    她是怕欧阳离情说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如若这件事让凌天表哥和羽儿知道,指不定会认为她很随便,而且按照他们两个人的性格,肯定会让她再嫁给欧阳离情,但是她现在真的不想嫁。
    花惊羽挑了一下眉,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抱着小白一路转悠着走向另一处山坡,心里想着先前欧阳离情所说的话,什么叫谈谈那晚上的事情,欧阳离情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永乐脸色都变了,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瞒着她们的事情。
    花惊羽绕着山径走了一段路,忽地听到身后响起了轻微的响声,不由得脸色一沉,周身笼罩着庞大的阴冷气息,现在的她可不害怕谁。
    “谁?出来吧。”
    她缓缓的转身望向身后,身后的一处绿荫处,走出两道身影来,前面的竟然是西陵第一美人赫连云芙,后面的人乃是赫连云芙的贴身丫鬟。
    赫连云芙眸光深邃。唇角擒笑,缓缓的走过来,望着对面的花惊羽,一双眼睛由上至下的打量着她,慢慢的开口。
    “本宫实在看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个优秀的男人都为你神魂颠倒的,个个都喜欢你。”
    她是真的不明白,要说美貌吧,她自认比这位女人美。要说才情吧,她的才情也不差,虽然上次在燕云比试她输给了这女人,但那又怎么样,她只是输给了她,并不是一无是处的花瓶,可是为什么那些人中龙凤就是看不上她,而看上了这个女人呢。
    燕云的南宫凌天,龙月的欧阳离洛,她自个的六皇兄,这些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啊,他们却个个痴迷于这个女人。她实在看不明白。
    “这个我也不明白,赫连公主应该去问他们。”
    花惊羽是真的不明白,当初她还以为南宫凌天很讨厌她呢,所以才会百般的找她的麻烦,可是没想到他却喜欢她,还有赫连轩,她一直当赫连轩是朋友的,至于离洛,他们之间有着别人不知道的情谊呢。
    “你很骄傲吗?让这些男人为你神魂颠倒的很自豪是不是?”
    赫连云芙的脸色有些阴沉,自已喜欢的人是西陵的北幽王殿下,可是这男人却对她不屑一顾,不但这位北幽王殿下对她不屑一顾,就是龙月的太子欧阳离洛对她也是不屑一顾的,还有自已皇兄更是抓着她的把柄利用她,她真是恨啊,为什么一个个的都不爱她呢。
    花惊羽脸色一黑,冰冷的开口:“赫连公主,你是嫉妒来找碴的吗?”
    赫连云芙先前勾引凌天的事情,她还没有找她算帐呢,现在这女人竟然又来找碴,她真想好好的收拾她。
    花惊羽眼神阴骜,一身的冷色,盘算着要不要现在和这个女人打一场。
    赫连云芙看到了花惊羽眼里的杀气,不过并不怕她,身为地凤榜第一的高手,她的武功自然不弱,不过花惊羽的武功实力也不弱,而且现在是在西陵的境内,若是她和花惊羽打起来,就算她打败了花惊羽,只怕也落不了好。所以赫连云芙见好就收的开口。
    “明日就是女子组地凤榜的争霸赛,本宫等着你来挑战,希望我们在赛场上好好的战上一战,若是你不参赛,本宫就当你认输了。”
    赫连云芙一脸鄙视的嘴脸,转身领着丫鬟离去了。
    花惊羽周身笼罩着冰霜,满脸的阴霾之气,赫连云芙之所以出现,大概就是为了激她明日参加女子组的龙凤争霸赛,她想在比武场上公开的教训她。
    虽然知道这女人是激将法,可是她真的很想狠狠的教训教训这个女人。
    花惊羽手指一握,周身的煞气。
    小白呜呜的叫起来,小羽儿,打死那个女人,打死她。
    花惊羽深呼吸,沉着的想着,这龙凤争霸赛她参加了,就为了好好的教训教训赫连云芙这个贱人。
    虽说暗处也可以动手教训这个女人,但是远没有龙凤争霸赛来得光明磊落,她要当着天下各国的使臣面把这个女人打得落花流水。
    花惊羽下了决定,转身往比武场走去,她要和凌天说一声,明天她要参加女子组的争霸赛。
    这一次她坚持要参赛。
    花惊羽人还没有走进南郊比武场,便看到南宫凌天领着几名手下一脸紧张的找了出来,看到花惊羽没事才放下心来。
    “羽儿,你怎么出来了?”
    “我看里面的比赛觉得十分的无聊,便和永乐出来散散步。”
    花惊羽说道,她的脸色依旧有些冷冽,南宫凌天自然一眼便看到了,紧张的追问道:“羽儿,怎么了?”
    “我决定参加明日的争霸赛,我要挑战赫连云芙,我要把这个女人打下比武台。”
    唯有这样,她方觉得解气。
    南宫凌天一听她的话,就知道定然是赫连云芙找羽儿的麻烦了,要不然她好好的怎么又要参加争霸赛了,本来他不同意,她也没有提。
    南宫凌天的脸色黑沉而冰冷,阴骜的开口:“是不是那个女人找你的麻烦了。”
    花惊羽没理会南宫凌天的话,上前拽住南宫凌天的衣袖,坚定的开口:“凌天我要参加明日的争霸赛。”
    “不行,不准,你身子还没有大好呢?”
    南宫凌天一点也没有妥协的样子,花惊羽飞快的伸出纤细的手臂晃着:“你看,胖了很多是不是,有肉了啊?”
    南宫凌天身后的手下齐齐的抽着嘴角,花小姐这一刻好萌啊,真的萌呆了。
    几个人赶紧的退远了一点,这卖萌撒娇什么的可是王爷的口福,他们可不敢多看。
    南宫凌天瞄了一眼花惊羽的细手臂,说实在的和两天前比是有了一些气色,可是说有肉,实在是太夸张了,伸出大掌捏了捏,全是骨架子。
    “哪里有肉了,全是骨架子。”
    “凌天,你就答应我吧,我想参加争霸赛,你就同意嘛?”
    花惊羽伸手拽着某人的手臂,一脸我很想参赛的样子,还使劲的卖萌眨眼睛,眼看着南宫凌天不为所动的样子,不由得火大的收回手,双手叉腰的指着南宫凌天的脸。
    “南宫凌天,我抗议,我要自由。”
    虽然知道他心疼她,可是有时候实在是保护欲过头了,而她并不是那种养在深闺人不识的女人。
    有时候她更喜欢这种绝对性的压倒,狠狠的收拾某人,让她大快人心。
    南宫凌天头疼的望着花惊羽,鼓着腮帮子,又白又水灵,还萌,当然她的这份萌像只有他能看到,每次一看到。他的心就软到不像话,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是?”
    “我要自由,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
    看吧,他不同意连恶势力都出来了,南宫凌天一脸的黑线条,最后只得同意:“好吧,不过?”
    他话还没有说完,花惊羽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左右摇晃着:“凌天,你最好了,你是最好最好的男人了,这天下没有一个男人比得上你。”
    南宫凌天立马骨头轻了二分,身子有些轻飘飘的,心里愉悦起来,不过很快发现不对劲,这家伙每次都来这一招,他每回都栽在这招来。
    “花惊羽,参赛可以,不过不准让自已有危险知道吗?若是有危险了立刻撤退,不准硬拼,若是你不听话,以后别想随便参加什么。”
    南宫凌天警告着,花惊羽没有不答应的,连连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反正到时候打的是她,他咋说都行。
    花惊羽唇角擒笑的摇晃着南宫凌天的手臂,温软的开口:“凌天,走,我们去比武场,看看今年有谁角逐第一名,不过你要当心点,千万别受伤了,我会心疼的。”
    南宫凌天听了她的话,立刻笑了起来,伸手牵着她的手一路回比武台,一边走一边说道。
    “你别担心本王,本王不会有事的,本王要活得好好的照顾你呢。”
    身后的手下脚下趋趄,为自家的爷绝倒,难道说爷你活着就是为了照顾花小姐吗?
    几个人全都无语,一行人一路进了比武场,南宫凌天把花惊羽一路送到她先前待的房间里,永乐已经回来了,她本来先前正打算去找羽儿,却看到凌天表哥走过去了,所以她便回来了。
    花惊羽一看到永乐,想到了先前欧阳离情所说的话:“永乐,欧阳离情说什么那天晚上,是有什么事啊?”
    永乐脸一红,不由得暗骂欧阳离情,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竟然连这种威胁的话都说得出口,他还是男人吗?
    先前他拦住她是责问她为什么躲着他,还说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愿意负责。
    不提还好,一提永乐别提多生气了,她都说了那晚的事情是喝酒误事,她不要他负责,还一直纠缠着她干什么。
    总之她是不会要他负责的,大婚休妻,这种丢脸的事情她实在是没脸面对。
    永乐一边想一边应对花惊羽:“喔,那天晚上啊,那天晚上没什么事啊,。”
    花惊羽何等精明,眯眼盯着永乐,发现她的表情十分的不自在,才不相信永乐的话。
    “别骗我,你的表情不对。”
    “哪有不对啊?”永乐努力的摆了一个笑脸,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慌的。
    花惊羽看她明显有些心虚的样子,猜测起来,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晚上会发生的事情,不会是那种吧,她眼睛睁大的叫起来:“不会是你又强迫了人家离王爷吧。”
    永乐一听差点没有咬到舌头,赶紧的否认:“我没有强迫他,是喝酒误事。”
    一言落,恨不得咬自已的舌头,这张贱嘴,花惊羽张大了嘴巴:“你,你不是答应了我戒酒的吗,怎么又喝酒了,这不是白便宜了那男人。”
    “我戒,从现在开始我戒酒,说不喝就不喝了。”
    这一回永乐是真打算戒了,这喝酒确实是太误事了。
    花惊羽才不相信她的话,她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既然你们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你打算怎么办,嫁不嫁欧阳离情。”
    她看出欧阳离情对于大婚休妻的事情有了些悔意,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只能说他们两个不是冤家不聚头,若是永乐嫁的话,她不会阻止的。
    永乐却飞快的摇头了:“羽儿,这件事你别泄露出去,我不会嫁他的,即便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也不会嫁他的,大婚休妻,我还丢不起这张脸。”
    花惊心叹息,永乐一向高傲,欧阳离情大婚休妻,实在是让她丢足了脸,也是她人生中的一大污点,她如何会嫁呢。
    罢罢,这事由着她吧。
    “好了,这件事随便你,不管你是想嫁还是不想嫁,我都支持你。”
    永乐一听,心里开心,伸手抱了花惊羽:“羽儿,谢谢你。”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她们谁和谁啊,最铁的姐们啊。忽地她想起一件事来,拍了拍永乐的手说道:“永乐,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永乐放开她的身子,看她十分高兴,不由得来兴趣:“什么事?”
    “我先前和凌天说通了,我要参加今年的争霸赛,所以今年有我陪你一起过关斩将。”
    这一次永乐呆住了,没想到凌天表哥竟然同意了,他那么宠小羽儿,怎么就同意了。
    永乐蹙起了眉,一脸的担心:“你的身体。”
    “我没事啊,你看我这两天休养得白白胖胖的,”花惊羽又伸出了自已细细的手臂,一侧的小白嘴角抽了抽。小羽儿,你别伸了,那小手臂细得跟竹杆似的。
    永乐低头看她的手臂,实在没看出所谓的白白胖胖的,虽然是白,可是实在没什么肉。
    不过既然凌天表哥答应了,她就不好再阻止了,而且羽儿看上去十分想参加的样子,她就不阻拦她了,永乐叮咛花惊羽:“那你小心些。”
    “我知道。”花惊羽点头,两个人话刚落,高台上响起了响亮的说话声。
    “角逐天龙榜第一名的比赛正式开始,现在请角逐第一名的选手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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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 和西陵国决裂
     更新时间:2014-5-26 8:34:52 本章字数:18099

    主持角逐赛的主持人话一落,下首本来正小声说话的人全都停住了说话,一起望向了高台,激动的等待着,想看看今年是否有人胆敢角逐这天龙榜第一名,去年可是一个也没有的。
    花惊羽和永乐二人也望向了比武高台,看看今年有多少人参加这第一名的角逐赛。
    评委台里的人也注意起高台上的情况了。
    不过虽然气氛热切,一时间竟然没有人跃上高台,下首的议论声响了起来。
    “不会吧,今年又没有人角逐天龙榜第一名。”
    “谁敢招惹那煞神啊,要不你上啊。”
    “这倒也是,若是落在南宫凌天的手里,不死也要残废了,所以角逐第一名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的。”
    花惊羽听着这些议论,看着空荡荡的高台,心里倒是挺高兴的,没人敢挑战凌天,他不是不用战了吗,也省得她担心了。
    不过她的想法刚落地,便听到一道破风而来的吼声:“待俺来会会燕云的北幽王殿下。”
    众人飞快的望去,便看到凌空而来的一道身影,好似大鹏鸟似的飞向了高台,待到此人落在高台,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此人身形像铁塔,双眼好似铜铃,手中拎着一对铁锤,这铁锤一看就有四五百斤重,但是被他拿在手里,好似玩具一般,轻松自如,众人不由得猜测出这个人身手一定十分的厉害,要不然不敢挑战燕云国的南宫凌天。
    本来这第一轮是角逐赛,先让参赛的选手比试,等到最后只剩下三名选手的时候,再和天龙榜第一的南宫凌天决战,但是现在只有一个参赛的选手,所以第一轮直接的越过了。
    南宫凌天身形一动,跃上了高台。
    诺大的比武场,一片安静,全都目不转晴的盯着高台上的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花惊羽也有些担心,这个身高如铁塔,眼若铜铃的家伙,竟然比凌天高了整整一个头,最重要的是这么高的一个大块头,竟然行动迅速,所以这个人身手是十分厉害的,她能不担心吗。
    一侧的永乐倒是不担心,就算这个家伙看上去很厉害又怎么样,凌天表哥可不是谁想战便战的。
    高台上,那铁塔似的家伙抱拳开口:“北幽王殿下,俺铁五得罪了。”
    他一言落,手中的铁锤带着一股强大的紫色劲风铺天盖地的横扫了过来,一出手便看出他的内力竟然达到了第八重。
    台下不少人眼睛亮了,这下有意思了,这会燕云的北幽王殿下会不会被打下天龙榜第一的位置呢。
    虽然不少人怕南宫凌天,可还是在心里幸灾乐祸,巴不得南宫凌天被打下天龙榜的位置/。
    高台上比试正式开始了,南宫凌天眼看着那铁锤要近身,身形一动,灵动的避了开来,长袖一抖,地莲幽冥枪飞快的出手,挟风戴雨的直往对面的铁五刺去,铁五抬起一只铁锤挡了一下,当当,沙沙,火花四射,两个人身形迅速的倒退,南宫凌天一出手便是狠招,绝对性的压倒,但是铁五不是浪得虚名的,身形一动,铁锤一翻,下压,内力陡爆,往前冲去,反击了回去,这一次南宫凌天被迫退后。
    台上打得很激烈,台下看得目不转晴。一时间众人猜测不出来,台上两个人究竟谁胜谁负。
    花惊羽目不转晴的盯着台上的两个人,看了一会儿便看出一些端睨了,倒是松了一口气,笑了出来。
    一侧的永乐忍不住开口问:“怎么了,看出我凌表表哥会胜了。”
    花惊羽点了点头:“这铁五的家伙,虽然武功十分的厉害,但是他因为块头太大,所以近距离的对战,行动还是不够敏捷,所以他不是凌天的对手。”
    高台上,两个人越杀越勇,南宫凌天经过最初的对战,已经找到了这个人的破绽,那就是他的行动不够迅速,所以这是他的机会,还是速战速决吧,和这种人打也没什么意思,心里念头一落,身形陡的灵巧旋转,旋转到铁五的背后,地莲幽冥枪如出水的黑色巨龙般的对铁五的后背拍了过去,铁五脸色一变,大惊失色的急转身,迎面便看到黑铁巨龙扑向他的面门,身形急退,虽然避开了面门,终是慢了一步那长枪直拍向他的手臂,一条手臂瞬间麻木,手中的铁锤都拿不住了,失手掉在高台上。
    这可是个机会,南宫凌天身形一跃,双脚对准铁五碰碰碰的猛踢,长枪带着强大的劲风,对着铁五狠狠的狂扫过来,碰的一声,直接的把铁五给横扫出了比武高台,铁五虽然被扫下了高台,但是胜在身手厉害,所以旋转而落,最后倒没有踢倒在地,而是稳稳的落在了高台之上。
    比武台四周一片安静,最后暴发出如雷的掌声来,铁五脸色铁青,抱拳无奈的开口:“北幽王殿下果然厉害。”
    说着闪身便走,连高台上的一只铁锤也不要了。
    四周再次的响起掌声,高台之上的南宫凌天,霸气尊贵,如明珠潋滟,光华四射,。举手投足说不出的邪魅优雅,高台下方不少的女子心中倾慕,可是想想这男人狠辣的手段,又不敢多言了。
    西陵第一美人赫连云芙望着这样出色的男人,本该是她的良人,可惜偏偏喜欢花惊羽那种女人,不由得胸闷气结,明日便是女子组的争霸赛,她不会放过那女人的。
    赫连云芙眼露精光,狠戾异常。
    第一天的男子组争霸赛到此便结束了,因为没人再敢挑衅这位北幽王殿下。
    他依然是天龙榜第一的高手。
    不少人围到南宫凌天的身边向他道贺,南宫凌天只是一一点头,算是招呼过了,径直下高台往花惊羽所在的地方走来,一路上引得无数的女人脸红心跳。
    “羽儿,我们走吧。”
    北幽王殿下一脸温柔,看得四周的女人嫉妒不已,花惊羽这个女人真是好命啊,竟然让北幽王殿下如此深情以对,实在是太让人眼红了。
    花惊羽笑意盈然的向南宫凌天道喜:“恭喜你了。”
    南宫凌天但笑不语,拉着花惊羽一路离开了,永乐赶紧的起身跟上他们的身影,身后多少女人的嘀咕声响起来。
    不过没人去理会。
    比武场上,人流涌动,今日的争霸赛已经结束了,众人纷纷起身离开。
    高台上,有几人身形未动,满脸的若有所思。
    龙月太子欧阳离洛是满脸的欣慰,虽然依旧心痛,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自已最喜欢的丫头被别人给抢了,他还是咬牙恨不得杀掉这个抢走木木的男人,但是这一阵子看到南宫凌天对木木的疼宠,他慢慢的接受了这件事,而由衷的祝福他们两个人。
    赫连轩则是眸光深邃,心中满是不甘心,他不相信自已比不上南宫凌天,他一定要和南宫凌天比比,究竟谁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赫连轩的手指陡的一握,冷意泻出来。
    不说欧阳离洛和赫连轩,这所有的人里面最生气的人莫过于燕云的太子南宫元徽,虽然南宫凌天今年又拿下了天龙榜第一的位置,对于燕云来说是体面的事情,可是他宁愿这个男人败了,看父皇如何的高看他,可是没想到这家伙又拿到了第一名的位置,光是用想的,南宫元徽也知道父皇定然更喜欢他,。
    这让他的心情郁闷苦恼至极,手指也下意识的握起来。
    此次回燕云,西陵就该动手了,到时候?南宫元徽的眼神阴狠如蛇瞳,等到他登上了燕云国的九五之尊,这些往日与他做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南宫元徽狠狠的发着誓。
    西陵行宫,东璃的凤九,南芷的司马斌,还有北辰的夜无尘等人都跑到燕云国所住的地方来向南宫凌天道喜,花惊羽不想理会这些人,便自进房间去练习内力,明日可就是女子组的争霸赛了,她要狠狠的收拾赫连云芙,最近一段时间中毒,她都快把自已的武功荒废了。
    永乐也进自已住的房间去休息了,明日争霸赛,她们燕云誓要夺了西陵的第一名。
    晚上,南宫凌天送走了拜访的客人,进了花惊羽的房间,看她在练内力,周身笼罩着一层浓浓的紫色光芒。
    但她的紫色光芒却又与别人不同,带着一抹淡淡的白色光芒。这可能是先天灵脉之体的原因。
    南宫凌天一动不动的靠在琉璃屏风边,待到花惊羽收了手才过去用白色的帕子替她擦脸上的汗水,想到明日羽儿要参加争赛的事情,南宫凌天心里不舍,叮咛道:“明日争霸赛,你千万别强拼,知道吗?”
    “我知道,放心吧,我不用强拼都可以把赫连云芙打得落花流水。”花惊羽笑眯眯的说道/
    南宫凌天拉着她的手坐下来,说起了赫连云芙的功夫。
    “赫连云芙,身为地凤榜第一的高手,能力还是不弱的,眼下她的内力应该是八重初期的内力,她的内力没有你高,但是她有一个很厉害的兵器,打王鞭,这种鞭和寻常的马鞭不同,上面布满了倒刺,只要一不小心便会被勾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而且这个女人擅长使毒,不过这一点难不倒你,因为你现在的血液百毒不侵。不过还是小心些为好。”
    花惊羽心中对于赫连云芙有些了解了,明日她誓要把这个女人打下地凤榜第一的位置,不过抬首见南宫凌天脸上满是担心,赶紧的安抚他:“凌天,没事的,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两个人吃了晚饭,早早就睡下了。
    第二日,女子组的争霸赛,争夺地凤榜的排名。
    花惊羽和永乐等人并没有早早的起来,而是睡到了日上三竿,养足了精神。
    早半场的比赛,都是排名末次的人争斗,第一名的角逐赛,至少要到下午,所以花惊羽和永乐等人并不急着前往南郊比武场。
    行宫里,天近中午,花惊羽才起来,收拾整齐吃了东西,神清气爽的准备前往南郊比武场。
    太子南宫元徽已经知道花惊羽要参加今年的争霸赛,所以一早上派了两三次的人过来催促她们前往比武场,不过都被南宫凌天的手下青竹给挡了回去。
    这不,太子殿下生怕她们不参赛,最后亲自过来请人了。
    不过脸色十分的不好看,本来他该是评委的,现在竟然来请人,他可是太子。
    “花惊羽,永乐,你们不是说参加今年的地凤榜争霸赛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去啊?”
    南宫元徽黑沉着脸怒问。
    花惊羽懒洋洋的望了一眼太子殿下:“这不是正准备去吗,殿下急什么?”
    “急什么,现在都下午场了,你说本宫急什么,早半场燕云的女子组连一个名次都没有拿到。”
    所以现在他所有指望都在花惊羽和永乐的身上了。
    永乐似笑非笑的望着南宫元徽,先容你再得意几天,等到回燕云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走吧。”
    永乐率先往外走去,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的手紧随其后,理也不理南宫元徽,南宫元徽气得快吐血,眼神阴骜得吓人,眼看着前面的人都走远了,只得气恨恨的跟上前去。
    南郊比武场,花惊羽和永乐一出现,便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大家全都望了过来,窍窍私语起来。听说花惊羽是今年燕云方面最厉害的人,不知道她和地凤榜第一的赫连云芙比起来怎么样?有人说赫连云芙厉害,也有人说今年地凤榜排名很可能要大动了。
    赫连云芙一直在等候花惊羽的出现,本来以为这女人不参赛了,心里正失望呢,没想到她竟然出现了,真是太好了,赫连云芙手指一握,想着自已曾数次败在这个女人的手下,这一次她定然要狠狠的教训她,让天下人看看她赫连云芙并不是浪得虚名的。
    高台上正在决战,乃是争夺地凤榜第二名的挑战赛,去年的第二名高手乃是龙月国的欧阳慕秋,此刻欧阳慕秋正和高台之上的一名女子决战,欧阳慕秋出手快稳狠,不亏是地凤榜第二名的高手。
    高台下方的花惊羽和永乐二个人看得津津有味的,南宫凌天一直陪在花惊羽的身侧。
    身侧那些燕云国参赛的女子个个不敢和这位北幽王殿下待在一起,早起身闪走了,最后燕云女子组的地方,只剩下花惊羽永乐和南宫凌天三个人了。
    南宫凌天慑人的瞳眸中,暗芒浮起,扫向比武场一角的赫连云芙,若是这个女人胆敢伤了羽儿的话,他不介意废了她,唇角是阴狠的冷笑。
    高台上方争夺战已见分晓,龙月的公主欧阳慕秋胜出,依旧保住了去年地凤榜第二名的位置。
    接下来就是地凤榜第一名的角逐赛。
    花惊羽掉头望向一侧的永乐:“待会儿我们两个人联手,先把其她人打出去。”
    “好,”永乐点头。
    高台上主持此次事宜的西陵朝中大员走出来,笑着开口:“接下来是角逐地凤榜第一名的角逐赛,请参赛的选手上台,进行第一轮的角逐赛。”
    地凤榜第一名可是令人眼红的位置,再加上赫连云芙的威慑可没有南宫凌天来得慑人,所以主持的朝中官员话音一落,便见到数道身影飘然的飞向了高台,眨眼便有数人落到了高台上,花惊羽和永乐二人相视一笑,同时的出声。
    “走。”
    两道身影飘落到高台上。
    花惊羽一动,南宫凌天便紧张了,虽然知道羽儿没那么弱,可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除了南宫凌天外,评委席上的欧阳离洛直接的蹙起了眉,脸上有着不赞同,冷瞪了南宫凌天一眼,怎么能让羽儿参加这样的角逐赛呢,她的身子还没有大好呢。
    除了欧阳离洛,赫连轩和欧阳离情也都担心了起来,当然欧阳离情担心的是永乐郡主,并不是花惊羽。
    高台上,花惊羽着一袭淡蓝的长裙,旋旎好似一朵蓝色的莲花。
    永乐着一袭火红的云锦裙,整个人像一朵火红的云霞,她和花惊羽二人十分的醒目,。
    台上台下全都安静下来,对于地凤榜第一名的竞争,很多人都很感兴趣。
    高台上的选手,各国都有,角逐赛很快开始了。
    这些女子能角逐地凤榜第一名,都是各国的精英,身手都是很厉害的,所以一出手便是狠招。
    高台上的打斗很是激烈。
    各样兵器都展现了出来,花惊羽使的是花家的千拂手,千只幻化出来的手,不时的横扫过,攻击向身边的人,永乐紧挨着花惊羽的身子,一条游龙鞭如出水的蛟龙一般的迅猛,不时的横扫向身侧的人。
    两个人配合无间,威力大震,眨眼的功夫便有人受伤,被打出了比武台。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角逐第一名的共有十一个人,最后被打出去八个,花惊羽和永乐二人停住了手,最后除了她们两个外,还剩下一名女选手。
    她们并没有联手把这个女人打出去,反正角逐地凤榜第一名,可是留有三个人,所以她们何必把此人也打出去呢,人家接下来要挑战的可是地凤榜第一的高手赫连云芙。
    对面的女子乃是东璃的一名选手,满脸的汗水,此时松了一口气,朝着花惊羽和永乐笑了一下,感谢她们两个人手下留情了。
    高台下方响起了如雷的掌声。
    赫连云芙的脸色别提多阴骜难看了,忽地站起了身森冷的开口:“花惊羽,你作弊,竟然两个人联手把别人打下了比武台,这不公平。”
    台下一片安静,其中有先前被打下高台的几个人,也都纷纷的点头,一边揉着身上的伤,一边叫起来。
    “没错,她们两个人联手。”
    “是啊,她们作弊,不算,不算。”
    高台上,花惊羽笑意盈盈的扫视了一下高台下方的人,又望向赫连云芙,沉稳的开口:“赫连公主,这角逐赛并没有规矩说不能联手啊,难道是我记错了不成?”
    她说完望向身后的评委们,笑着问道:“难道是我记错了。”
    她俏丽动人的样子落到了离洛的眼里,离洛眼中一片疼宠,唇角是轻辉般的笑意,率先开口:“你没记错,角逐赛确实没有规定不能联手,所以赫连公主还是不要找碴了。”
    龙月太子一说话,其他人也纷纷的点头。
    说实在的之所以没有这样的规矩,乃是从来没有人会联手对付别人的,每个人都想自已赢,谁会想到去联手攻击别人啊,所以就没有定这样的规矩,谁知道今日竟然被花惊羽拿来利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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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惊羽回首望向高台之下的赫连云芙。
    “赫连公主,你可是听清楚了,并没有规定说不能联手,所以公主想多了。”
    她一言落,。飘然落下高台,永乐也紧随着她的身后跃下了高台/。
    最后高台上剩下的便是东璃的选手,名韩月。
    韩月本来也想跃下高台,谁知道那赫连云芙因为吃了闷亏,所以火气很大,陡的身形一跃,跃上了高台,森冷异常的望着对面的韩月:“就让本宫来会会你。”
    韩月一听,只得集中了精神开始挑战赫连云芙。
    高台上打斗开始了,花惊羽注意着高台上的情况,因为接下来就是她和赫连云芙交手了。
    南宫凌天温柔的替她捏肩。
    赫连云芙所使的兵器确实很厉害,听凌天说过叫什么打王鞭,鞭身上布满了倒勾刺,若是被倒刺所勾,皮开肉绽还是小事,搞不好就是非死即伤。
    东璃的韩月乃是东璃大将韩朝的女儿,从小便武功了得,所使兵器是银色的五节棒,首尾相连,十分的厉害。
    这两人的兵器都是长兵器,一时间竟然分不出胜负来。
    高台上两个人兵器相撞,沙沙声不断,两个人身形越来越快,只看得见两团光晕不时的碰撞到一起/。
    台下所有人都看得聚精会神的,想看看究竟谁会更胜一筹。
    花惊羽和永乐所待的地方,永乐忍不住掉头问花惊羽:“你说她们两个人谁会赢,”
    花惊羽细看了几眼,评估了一下,最后肯定的说道:“赫连云芙,这个女人够狠,出手越来越猛,两下比较,韩月虽然武功厉害,但是心里的狠劲不如赫连云芙,所以她注定了要败。”
    永乐点了一下头,想到待会儿就轮到她们两个人上台和赫连云芙这个女人决战了,忍不住开口。
    “待会儿我先上场吧。”
    若是她能打败赫连云芙,羽儿就不用出手了。
    花惊羽却不同意:“还是我上吧。”
    她不想永乐吃亏,永乐虽然武功不弱,可是内力却比不上赫连云芙,赫连云芙可是八重初期的实力,永乐只是七重的内力,两个人对上,她肯定有些吃亏,而以赫连云芙对她的恨意,很可能会出手收拾永乐,所以她不能让永乐吃亏。
    永乐却不赞同:“不行,你没看到她所使的乃是长武器吗?你又没有什么长兵器,这样一上去可就吃亏了。”
    花惊羽心中却有了计较,待会儿上场,她打算把花家的千佛手和灵影步配合起来使用,另外还要动用化龙决和饮血刀,只要她配合得当,她有把握能赢,有把握教训赫连云芙。
    “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上。”
    花惊羽霸道的开口,永乐拿她没办法,望向一侧的南宫凌天。
    “凌天表哥,你看小羽儿。”
    南宫凌天虽然不想羽儿上去冒险,但是她既然参加了,这最后一场肯定是要打的,而且他仔细的盘衡过后,确认还是让小羽儿上去打比较安全一些,永乐虽然厉害,但是一点胜算都没有,还是不要让她上去吃苦了。
    “让羽儿上去打吧。”
    南宫凌天开口,永乐干瞪眼,说不出话来。
    高台上,打斗到了最后的阶段,、韩月被赫连云芙的打王鞭所伤,倒勾勾得血肉模糊,娇滴滴的一个美人眨眼间皮肉外翻,碜人至极。
    韩月忍不住疼得吼叫了起来。
    “啊,啊。”
    赫连云芙一收打王鞭,抬起一脚狠狠的把韩月给踢下了高台。
    碰通一声响,韩月直接被踢得一口气没有了,东璃的人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个个狠瞪着赫连云芙,这个女人太狠了。
    高台上赫连云芙不理会东璃的人,而是望向了花惊羽,现在她周身叫嚣着,想到马上就可以狠揍花惊羽她便觉得欢快得想唱起歌来,她懒得再和别人打了,和别人打太没有意思,太没有成就感了。
    “花惊羽,接下来就让我们好好的打一场吧。”
    赫连云芙清冷的声音响起来,透着一抹阴侧侧的气息。
    高台上欧阳离洛和赫连轩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不过倒是没人说话。
    花惊羽唇角一笑,身形一动,翩然如蝶的跃上了高台,蓝色旋转的裙摆,好似一朵雪莲,幽香阵阵。
    比武场,所有人都眼不眨的盯着高台之上的比试,这一场将是最引人瞩目的一场,这两个女人不但美,而且一个比一个狠。
    听说这位花家的小姐出手也很狠,不知道她们两个谁会胜出,还是两败俱伤。
    高台上,赫连云芙眼睛眯了起来,阴森森的盯着对面的花惊羽,看着这女人淡雅如莲,清新似百合,举手投足更是雅致天成,看一眼便让人深深的被吸引,即便在万千人中,她也是最吸引人的一个,也许她不是最美的,却是最吸引人的,这让她嫉恨,恨不得撕烂了这女人的脸,赫连云芙一想到这个,眼睛亮了,她的打王鞭可不是吃素的,若是毁掉这女人的脸,看她还拿什么勾引那些男人,对,就是这样的。
    赫连云芙笑了起来,笑得越发的阴森了,抱拳望向对面的花惊羽。
    “花小姐,开始吧。”
    “好。”花惊羽一言落,身形陡的飘了出去,千只佛手包围在她四周,直往赫连云芙的身上抓去,赫连云芙冷笑一声,手中的打王鞭如游龙一般的直往花惊羽的身上甩去,啪啪作响。
    打王鞭所到之处,几条手臂幻影便破灭了,眨眼便毁掉了数条手臂。
    花惊羽并不着急,她并没有打算用千佛手来对付赫连云芙,只不过先拿来试试身手罢了。
    不过这打王鞭的威力确实很厉害,竟然眨眼毁掉了她几十条的幻像,这女人难怪能成为地凤榜第一的高手。
    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花惊羽想着,身形迅速的移动,在高台上飘忽,就是不靠近赫连云芙的身。
    她的灵影步十分厉害,众人看不见她的身影,只看得见一团蓝色的影子在高台上不时的飘过,并不出手对付赫连云芙,只顾着闪避,赫连云芙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阴森森的开口:“花惊羽,你这算什么,竟然只管一味躲避,你以为这样就有用吗?”
    她说完打王鞭再次的狠狠的甩了出去:“再吃我一鞭。”
    花惊羽眼看着打王鞭扑来,再次的快速的避开,赫连云芙又吃了空,气得快吐血了,眼睛都红了。
    打王鞭虽然厉害,但是很费力,她虽然内力高深,但是这一番猛攻猛打的已经有些吃力了,气有些喘。
    偏偏连花惊羽的皮毛都没有伤到,她如何能不愤怒恼火。
    就在这时候,花惊羽身形变换了,飞快的启动了化龙诀,一条腾空而来的银龙扑面而来,吼的一声直扑向赫连云芙,赫连云芙大惊,身形急退,打王鞭如影附随的紧跟而上,直扑向花惊羽,花惊羽身子一避,快速无比的避开,欺身直逼向赫连云芙,再次的使出了化龙诀,化拳成龙,呼啸着攻向赫连云芙。
    赫连云芙一个防备不及,脸色大变,飞快的撤身,手中的打王鞭撤手不及,直接的掉落在高台上。
    此时的她脸色有些狼狈,没想到花惊羽的手段竟然这么厉害,太可恶了。
    赫连云芙眼神一闪,手指一捻,一抹幽香的毒气飘了出来,对面的花惊羽早就在注意着她的动静,一看她的动作,以及空气中所散发的淡淡的幽香,不由得勾唇冷笑,这个女人也没有多厉害,她地凤榜第一名的高手只怕未必是凭真实的能力拿到的。
    不过她想用毒算计她,恐怕不可能。
    花惊羽眼神冷冷,忽地伸手去按压脑门,似乎极不舒服似的,脚步也有些浮虚了。
    赫连云芙不由得意起来,身形一动,飘向了花惊羽,这可是她的机会,她要杀了这女人,杀机笼罩。
    花惊羽一看赫连云芙欺身而来,唇角一抹阴暗的冷笑,手指一动,饮血刀出手,一抹红光妖异的直袭向赫连云芙。
    赫连云芙眼看着要一招袭击到了花惊羽,不想一抹红光从这女人身上飘了出来,心知有诈,赶紧的后退,可终是慢了一步,饮血刀挟风带雨的直击向她的前胸,幸好她反应快一些,飞快的避开,饮血刀偏开了心脏的位置,从她的左胸飞了过去。
    赫连云芙的脸色瞬间难看,脸色惨白如纸,没想到她竟然失手了。
    花惊羽的身子一动欺身而近,手指一凝便是强大的劲气,对准了赫连云芙碰碰的砸了下去,直打得她口里狂吐鲜血,鼻青脸肿,门下还掉了两颗。
    本来她还想再打的,不过一道身影翩然的从评委台上飘了出来,拦住了花惊羽的动作。
    “花小姐,住手,此局你已经胜了。”
    这拦住花惊羽的人是赫连轩,花惊羽抬眸望着赫连轩,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出手护下了赫连云芙,虽说此时的赫连云芙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但是她还没有解气呢,而且她没有想到赫连轩竟然护着赫连云芙。
    花惊羽唇角擒笑,望着赫连轩的眸光淡然而冰冷。
    “既然赫连皇子出面了,那我就手下留情吧。”
    她说完身形一跃跃下了高台,四周响起了如雷的掌声,还有热切的议论声,没想到今年的地凤榜竟然被燕云龙的人摘了,这位花惊羽不但人美,能力还好,燕云的北幽王殿下倒是赚到了。
    永乐凑到花惊羽面前向她道喜,花惊羽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南宫凌天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温柔宠溺的望着花惊羽。
    “羽儿,好样的。”
    花惊羽点点头,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抬头望向高台,此时高台上,西陵的兵将把赫连云芙带了下去救治了。
    “这个女人竟然想用毒,幸好我百毒不侵,要不然就要遭到她的毒手了。”
    “可恶。”南宫凌天阴沉着脸,西陵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高台上主持此次争霸赛的西陵官员脸色十分的不好看,没想到今年西陵的地凤榜第一名竟然被人夺走了,还是燕云国的人,这燕云国现在可真是风头盛得很哪,不但保住了天龙榜第一的位置,竟然还有一个花惊羽夺了地凤榜第一的位置,看来这燕云人才济济,他们要小心了。
    “现在可有人愿意挑战第一名的?”
    不少人望向了龙月的欧阳慕秋和地凤榜第三的女子。
    欧阳慕秋直接的摇头了,她可不敢招惹花惊羽,先不说花惊羽的能力很厉害,她可是她皇兄喜爱的人,即便她没有嫁给她皇兄,只怕皇兄也不会允许人伤到她,所以她若想活得自在一些,便不要找这个女人的碴子。
    地凤榜第二名的欧阳慕秋放弃了挑战第一名,下面的第三名第四名谁也不敢挑衅花惊羽,最后一捶定音,此次六国争霸赛第一名的乃是花惊羽,位列地凤榜第一。
    从此后她是地凤榜排名第一的高手,一时间比武场上掀起了激烈的高潮,掌声雷动。
    不少人起身,纷纷的望向花惊羽。
    那个女人在千万人海之中,依旧是雍雍如莲的神采,娇俏明媚,灵动非凡,唇角笑意浅浅,不卑不亢的姿态高雅之极。
    这女人不但武功厉害,而且才艺高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堪称天下第一奇女子。
    花惊羽算是一举成名了,从今而后,天下第一奇女的称号便落到了她的头上,天下男子提到她莫不赞叹两名,心生恋慕之意。
    六国争霸赛到此结束了,今年燕云爆了一个大热门,成了六国之最。
    西陵的人暗中恨得牙痒痒的,却也无计可施,本来以为能保住地凤榜第一的位置的,没想到却也被燕云的人给夺了去,实在是太让人憋屈了。
    西陵行宫,东璃南芷北辰以及龙月的人都过来向花惊羽道喜。
    这一次花惊羽不能像前几次那样避不见面了,人家可是来向她道喜的啊。
    东璃的凤九赞叹:“花小姐真是人间难得一见的奇女啊,真是叫本皇子倾慕啊,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凤九一脸的愁怅,这一次他是真的有些愁怅了,这样的女人为什么就轮不到他凤九呢。
    南芷的司马斌和北辰的夜无尘可不敢直接的挑衅上南宫凌天,不过对于才貌双全的花惊羽,还是敬佩的,两个人一先一后的向花惊羽道喜。
    “祝花小姐今年得了地凤榜第一的位置。”
    “是啊,花小姐实在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等到你和北幽王爷大婚的时候,本皇子一定会前往燕云祝贺两位的。”
    北辰的夜无尘说道。
    正厅里,欧阳离洛满目宠溺的笑望向花惊羽,疼宠的开口:“羽儿,好样的。”
    花惊羽笑着向各位道谢,望向离洛的时候,笑意更深了一些,她最高兴的莫过于离洛能成全她,她的心底祈祷着,会有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爱上离洛,他一定会遇到一个真心实意喜欢他的女子的。
    正厅里,众人说起话来,十分的热切。
    “龙凤争霸赛终于结束了,明日我们就启程回去了。”
    东璃的凤九感叹,今年东璃的成绩并不理想,不过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凤九身为东璃最有能力的皇子,自然是聪慧的,天下恐怕要乱了。
    “我们也该回去了。”
    众人一一的开口,谁也没有再逗留在这里的意思,对于西陵国,各国还是忌掸的,必竟西陵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门外,有手下走了进来禀报:“王爷,西陵十三皇子拜访。”
    南宫凌天挑眉,挥手示意把人请进来。
    很快十三皇子赫连钧出现在正厅里。
    南宫凌天爽朗的开口:“原来是十三皇子驾临,请坐。”
    十三皇子赫连钧乃是皇后的儿子,今年只有十六岁,眉目清秀,身量还没有完全的长开,整个人透着一股青涩的味道。此刻他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请各国使臣进宫赴宴的,六国争霸赛结束了,明日各国的使臣都要回国了,父皇在宫中设宴,为这些使臣饯行。
    所以他特别的过来请人的,不过十三皇子的眸光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上,脸上一闪而过的戾寒之气。
    他最敬重的皇姐可是这个女人打伤的,这个女人不但打伤了皇姐,还夺走了皇姐地凤榜第一的位置,这让赫连钧很生气,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赫连钧没有发作,压下心头的怒火,沉稳的开口。
    “父皇在宫中设了宴席为大家饯行,所以我特地前来请各位进宫赴宴的,还希望各位赏光。”
    赫连钧话落,南宫凌天率先开口:“西陵的皇上真是太客气了。”
    “各位远来是客,难得的来西陵一聚,我们自然该隆重的对待,各位请。”
    十三皇子赫连钧温和的请各位进宫赴宴,南宫凌天扫视了一圈,笑道:“各位以为如何?”
    凤九扬眉:“既然西陵皇如此客气,我们何需扭捏,就进宫一叙吧。”
    南芷的司马斌接口:“难得西陵皇如此盛情,特地设了宴席,不去倒是我们失礼了,请吧。”
    北辰国和龙月国的人并没有说话,不过倒也没有反对。
    众人起身,正准备一起离开前往宫中赴宴,不想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太子南宫元徽领着人走了过来。
    他是听说了众位皇子前来祝贺花惊羽,所以过来看看的。
    本来他才是这次燕云带队的人,谁知道因为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的出现,倒使得别人忽略了他,这让他恼火不已。
    “各位这是?”
    南宫元徽看众人起身往外,不由得诧异的开口,凤九幽暗的接口:“西陵皇在宫中设宴,请我们前往宫中赴宴,南宫太子不会没有接到邀请吧。”
    凤九这是调侃南宫元徽,本来只是个玩笑,但是南宫元徽愣是听进心中去了,脸色难看极了,阴骜的望向了西陵十三皇子赫连钧。
    赫连钧可不想办砸了差事,赶紧的说道:“本皇子不知道南宫太子不在这里,正准备亲自过去请呢。”
    南宫元徽的神色略好一些。赫连钧赶紧的说道:“南宫太子请。”
    南宫元徽与赫连钧一先一后的并排往外走去,众人一路尾随着离开行宫。
    行宫门外,停了几辆豪华的马车,众人纷纷的上马,进宫而去。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的马车里,花惊羽抱着小白在逗弄,娇丽的脸蛋上却隐有所思。
    一侧的永乐也歪靠在马车一侧,同样的满脸深思,最后忍不住问南宫凌天。
    “表哥,你不是说赫连轩还会设一个局吗?可是你看明日一早我们就离开了,难道就这样放过西陵皇室的人,让他们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就想把这件事闹出来,最好当着六国使臣的面闹大了,这样让天下人看看西陵皇有着怎样的野心,日后天下大乱之时,也不怪她们燕云,而是西陵的人惹出来的这种纷争。
    总之现在她就想在西陵闹上一闹,而不是悄无声息的离开。
    “不出意外,今晚的宫宴上会有动静。”
    南宫凌天阴暗的说道,花惊羽也点头认同。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赶到宫中的时候,宫宴还没有开始,殿内殿外一团忙碌,太监和宫女正忙碌的布置着。
    殿门前,正碰上六皇子赫连轩和几位朝臣,赫连轩看到各国的使臣到来,立刻满脸温和笑意的和各位打招呼,然后掉头望向十三皇子赫连钧。
    “十三皇弟,你自去忙吧,这里交给皇兄了。”
    十三皇子赫连钧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临离开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花惊羽一眼。
    花惊羽没有理会,这十三皇子只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年,她才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呢。不过这家伙恐怕要倒霉,谁让他是皇后生出来的,偏偏还没有一点的危机意识,他可知道赫连轩想登上太子之位,最先算计的便是他。
    花惊羽有些期待今晚赫连轩提供的局,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局呢?
    赫连轩抬眸扫视了一眼各国的使臣,笑意微浅的说道:“离宫宴还有一段时间,不如我带着各位在后花园转转,不知道各位是否有兴趣?”
    对于逛西陵的皇宫,众人虽然没多大的兴趣,但是现在宫宴还没有开始呢,不逛后花园,难道干坐着不成,众人倒是同意了。
    凤九邪魅的开口:“如此有劳六皇子了,请。”
    “各位请,”赫连轩优雅的请了众人往后花园走去。
    虽是冬日,西陵皇宫的后花园里,依旧是繁花似锦,花团锦簇,一路上香风飘飘,美不胜收。
    众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多是谈论名贵的花草的,并不谈任何的政事,关于西陵的野心,众人心知肚明,对于他们的行为也是相当的不满,不过眼下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地步,所以表面的和平依然要维持着。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落在众人的最后面,冷眼旁观着前面的说得热闹的人。
    这些虚伪的家伙,花惊羽冷讽,视线落到了赫连轩的身上,今日的赫连轩穿一袭黑色的长袍,使得人少了一些温雍,倒多了一些凌厉肃杀之气,虽然他的脸上是温润的笑意,但是这笑却是一点温度也没有的,花惊羽的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赫连轩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赫连轩了,现在的他有谋算有心计,而且狠辣。
    一行人正逛得热闹,忽然有太监急急的奔跑了过来,不意撞上了走在最前面的夜无尘身上,赫连轩的脸色一下子黑了,冰冷的喝道:“发生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回六皇子的话,十三皇子和云芙公主吵了起来?”
    赫连轩的眉蹙了起来,一抹森冷的气息笼罩着周身:“云芙现在元气大伤,十三皇弟和她吵什么,真是太胡闹了。”
    赫连轩话落,掉首望向身侧的众人:“各位,云芙先前受了伤,本皇子去看看她。”
    夜无尘挑高眉:“赫连皇子可真是疼妹妹的好兄长。”
    皇室中有这样的亲情可真是不多见啊,不知道这位赫连皇子是装的呢,还是真的如此疼妹妹。
    凤九接着夜无尘的话说道:“既然来了这里,不如一起去探望一下公主。”
    凤九是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乱型的,这西陵就不是什么好鸟,现在他们内乱了,他很高兴,自然要瞧瞧热闹。
    凤九一开口,别人也都纷纷的点头了。
    南宫凌天唇角擒着似笑非笑,迎视着赫连轩的眸光,淡淡的说道:“赫连兄,要看可要快点看,错过了时间,宫宴可就开始了。”
    这样的眸光,这样的话,分明知道接下来会有一出好戏的,赫连轩眼神深邃,就算他知道,这出戏还是要演下去,他们两个人各需所求罢了。
    他求的是西陵的太子之位,南宫凌天求的乃是和西陵的决裂。
    “走。”
    赫连轩转身命令地上跪着的太监带路,小太监带着赫连轩,以及身后浩浩荡荡的一队人直奔赫连云芙所住的宫殿。
    赫连云芙先前在争霸赛上受了重伤,被送进宫中让御医救治,现在被安置在离后花园不远的养心殿静养。
    养心殿离得花园极近,所以一行人走了不到一杯茶的功夫便到了养心殿,一行人刚走进养心殿的正殿外面,便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吼叫声。
    十三皇子赫连钧尖锐的声音传出来。
    “皇姐,你以为我们西陵怕他们燕云不成。”
    殿外众人齐齐的望向南宫元徽和南宫凌天,南宫元徽的脸色一片黑沉,心头压抑,总觉得不安,别人却当他是气的。
    赫连云芙柔弱无力的声音响起来:“十三皇弟,你疯了,还不住嘴。”
    “为什么不让我说,皇姐你以往的血性呢,怎么现在成了胆小怕事的人了,我们西陵早晚会和他们燕云决裂,你怕他们做什么,今天晚上我一定会收拾那花惊羽的,竟然把你打成这样子。”
    赫连钧阴恨的声音响起来,赫连云芙急促的开口:“快住嘴,赫连钧,皇姐生气了,以后千万不要胡言乱语,我们和燕云可是友好之国,父皇一直当他们是友好之盟。”
    “哼,父皇才不当他们是友好之盟呢,父皇当他们是眼中钉肉中刺还差不多,何时当他们是友好之国了。”
    赫连钧大叫,赫连云芙脸色煞白,喘息着开口:“赫连钧快住嘴,父皇什么时候当他们是眼中钉肉中刺了?”
    “如果父皇不当他们是眼中钉肉中刺,为何会在十年前派了死士潜进燕云国的护国寺,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这件事我可是知道的。”
    赫连钧话音一落,养心殿外的赫连轩脸色大变,冷喝出声:“来啊,把胡言乱语的赫连钧给拿下。”
    侍卫直奔养心殿而去,南宫凌天却更快一步的命令手下:“来人,给我把赫连钧拿下。”
    青竹和墨竹二人得令,一挥手几名手下闪身冲进了养心殿,出手又快又狠的把十三皇子赫连钧给抓了出来。
    赫连钧一边走还一边挣扎:“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抓我,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竟然胆敢抓我。”
    南宫凌天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赫连钧,一抬手啪啪的几个耳光扇了下去,赫连钧被打得眼冒金星,脸颊肿成了馒头,怒指着南宫凌天:“你,你竟然?”
    南宫凌天的周身笼罩着煞气,一把提起赫连钧的衣襟,嗜血的喝问:“你说我们燕云护国寺的死士便是你西陵派出来的,”
    “我,我?”赫连钧的眼神有些迷茫,一侧的赫连轩大叫:“赫连钧你休得胡言乱语。”
    赫连轩不开口还好,赫连轩一开口,赫连钧好像受到了刺激似的大叫起来:“就算是我们西陵派进去的又怎么样?”
    南宫凌天抬眸阴骜无比的盯上了赫连轩。
    “本王马上要见到西陵皇,你们竟然胆敢对我燕云做出这样不择手段的事情。”
    赫连轩脸色大变,飞快的唤了一名侍卫过来去请父皇过来。
    这里,赫连钧还在大喊大叫的,花惊羽远远的看着他,看到赫连钧眼神迷乱,而且先前他发狂所说的话,都是别人引导的。
    花惊羽想起养心殿内的赫连云芙,为什么要引诱赫连钧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她为什么要帮助赫连轩对自个的亲弟弟,这倒底是什么意思呢?
    花惊羽百思不得其解,就算赫连轩捏住了赫连云芙的把柄,这可是她的皇弟啊,她怎么忍心对自个的皇弟下手呢。
    养心殿门前的空地上,各国的使臣脸色都很难看,虽说西陵把手伸进了燕云,可是若是他们真的灭掉了燕云,只怕便要动到他们了,所以这西陵的野心算是真正的大白于天下了。
    现在他们倒想听听西陵皇有什么说法,众人个个脸色难看的等候着。
    西陵皇来得极快,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来得能不快吗?
    “皇上驾到。”
    太监的叫声响起来,浩浩荡荡的一堆人走了进来,最前面高挑清瘦的男人,身着明黄的龙袍,眼里精光四射,此人便是西陵皇赫连京,赫连京的脸色别提多阴骜难看了。一走进来便走到了赫连钧的面前,抬手啪的一声扇了赫连钧一耳光,然后掉首望向了燕云国的南宫元徽和南宫凌天二人。
    “南宫太子,北幽王爷,你别听这个孽种胡言乱语,燕云护国寺一案的事情与我们西陵绝对没有半点的关系。”
    南宫元徽嘴角抽了抽,眼神深邃,若有所思,正想张嘴要说话。
    一侧的南宫凌天却阴骜无比的开口:“西陵皇,你莫不是当我们是傻子吗,今日可不是本宫一个人听到十三皇子所说的话了,众人全听到了,你竟然说护国寺一案与你们没有关系?”
    西陵皇的脸僵硬了,脸色变幻莫测,阴森至极,恨不得一脚踢死十三皇子赫连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这样的人竟然还想当太子,做梦吧。
    赫连轩适时的开口:“北幽王殿下,我十三皇弟年幼,说话一向口无遮拦,还请北幽王殿下见谅,我西陵确实不会做出如此有碍两国友好之事的事情。”
    “赫连轩,你这是当我们是傻子吗?你们西陵欺人太甚了。”
    南宫凌天一言落,狠裂的盯着西陵皇,阴侧侧的开口:“西陵皇,今日本王在此宣布,我燕云与你西陵从此后决裂,”
    他说完一挥手领着手下离开了,身后的几国使臣纷纷的离开。
    西陵皇大急,不由得叫起来:“拦下。”
    宫中的侍卫立刻奔了出来,拦住了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的去路。
    南宫凌天煞气重重的回身望向西陵皇:“莫非西陵皇今日是打算把这些人留在这里不成。”
    他话音一落,北辰的夜无尘率先叫了起来:“西陵皇,你是打算杀人灭口不成,不过你最好掂量掂量,是否杀得了我们,否则我们立刻兵犯你西陵边境。”
    夜无尘的话一落,东璃和南芷的人也怒了:“西陵皇,你们当真是欺人太甚了。”
    赫连轩沉声开口:“父皇,放他们走。”
    西陵皇对于赫连轩还是深信的,所以一挥手侍卫退了开去,以南宫凌天为首的各国使臣纷纷的离开,眨眼便走得不见踪影了。
    这时候十三皇子赫连钧已经清醒了过来,满目慌恐,他怎么说出那样的话来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父皇,我,我?”
    赫连钧说不出话来了,不知道今日他是怎么了,为什么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西陵皇深恶痛绝的望着赫连钧,抬起一脚把赫连钧踢飞了出去,赫连钧口吐鲜血的昏迷了过去,不远处的赫连轩,唇角擒着幽冷的笑,冷眼看着这一切。





     第105章 骗婚
     更新时间:2014-5-27 8:55:48 本章字数:21149

    西陵京城的城门外,各国的使臣纷纷停驻,相互道别,然后扬马催鞭一路离开了西陵国。
    龙月国的太子欧阳离洛宠溺的伸手揉着花惊羽的脑袋,这动作让羽儿身后的北幽王殿下十分的不爽,不过想着这男人现在心里大抵是不好受的,便忍住了。
    “羽儿,我们该回国了,以后你要好好的生活,若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就来龙月投奔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欧阳离洛说完这句话,警告的眼神射向了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满脸的黑线条,你能不能说这话的时候不要往本王瞧啊,本王绝对不会欺负羽儿的。
    欧阳离洛已经不理会他了,又轻声细语的叮咛:“等你们成亲了,本宫会来替你送行的。”
    南宫凌天的神情龟裂,想说着,你别来了。
    不过估计说了这货也不会理会他的。
    最后欧阳离洛转身大踏步的离去,夜色之中,那背影虽然风华依旧,可是却说不出的孤寂,缓缓的上了马车一路离去。
    落在后面的花惊羽眼神微湿,心中很难过,虽然她不回应离洛的感情,可是想到他一个人孤寂的样子,她还是会心疼的。
    南宫凌天走过来时,她靠在南宫凌天胸前,低喃道:“什么时候离洛才能遇到一个爱他的女人呢?”
    南宫凌天伸手拍着羽儿的背:“会遇到的,一定会遇到的。”
    现在谁也没有南宫凌天期望热切,那家伙若是有了喜爱的人,他就不来骚扰他的羽儿了啊。
    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的手上马车,后面的一辆马车前,龙月的离王欧阳离情还在那里和永乐磨,可惜永乐愣是不露面,待到前面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的马车离开后,便冷冷的对欧阳离情开口:“离王爷保重吧,我们日后再也不用相见了。”
    永乐说完吩咐外面的马车夫:“走吧。”
    “是,郡主,”马车夫一扬马鞭,催马急速的离开/。
    离王欧阳离情吃了一脸的灰,望着那绝尘而去,似毫不留恋的女人,心里说不出的酸楚,本来是爱他的一个女人,被他生生的推了出去,现在他倒哭着喊着的要负责了,可惜人家不稀憾他的负责。
    欧阳离情心中正难受着,又一辆马车急速的离去,一人探出半张脸来招呼着:“离王爷,该离开了。”
    说话的人正是燕云的太子南宫元徽,南宫元徽现在的心情比较沉重,本来他用护国寺一案的死士之事威胁了西陵的赫连云芙,协助他来完成登位大事,可是现在这件事却被七皇弟给发现了,那赫连云芙还会帮他吗,恐怕是不可能了。
    这一晚各国的使臣连夜离开了西陵国,各自回国。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自然也回了燕云,十日的功夫,一行人行到了西陵和燕云的边城,众人发现边城的百姓竟然很兴奋,南宫凌天派人去打探了一下,最后知道。
    西陵皇封了六皇子赫连轩为东宫太子,这使得西陵的百姓很高兴,赫连轩早期的美名,使得西陵的百姓很拥戴他,现在他成了西陵皇室的太子,正是百姓们期盼的事情,所以大家奔走相向,高兴异常。
    据手下打探来的消息,西陵嫡派皇后一脉出事了,因为十三皇子的事情,皇后一怒对皇上下毒,想连夜夺下皇帝的宝座,让十三皇子登位,后来被六皇子识破了她们的诡计,不但救了皇帝一命,还铲除了皇后一党的人物,皇帝虽然被救,但是毒物伤身,现在身子大不如从前,十分的虚弱,所以立刻册封赫连轩为龙月的东宫太子,执掌龙月朝堂上的事情。
    豪华的马车里,南宫凌天懒懒的歪靠在枕垫上,一身温醺的光华,清冷的开口。
    “他倒是心想事成的登上了东宫太子之位了。”
    花惊羽挑高眉脸上有一抹不可思议,赫连轩登上东宫太子之位,她不惊讶,他除皇后一派的人她也没什么可说的,因为皇后一派的人算计他很彻底,他想除掉她们是很正常的,可是他竟然会让人对自已的父皇下毒,这心有多恨啊。
    西陵皇再怎么说也是他的父皇啊,他怎么就狠得下心来呢。
    不要说皇后下毒害皇帝,她不相信,皇后恐怕不会真的敢对皇帝下毒,所以说来说去这件事是赫连轩安排的。
    “赫连轩他真是变了,怎么对自已的父皇动手脚呢?”
    花惊羽低喃,望向南宫凌天,南宫凌天温柔的笑道:“傻丫头,皇权滔天,历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哪里来的那些父子亲情什么的,赫连轩既然想要东宫太子之位,就要执掌实权,所以皇帝断然不能好好的,现在他不是如愿以偿的执掌了西陵朝堂之事,如若不是眼下他刚刚回燕云,要稳固自已的地位,拉笼自已的派系,只怕西陵皇逃不过这一劫,可笑这西陵皇自认为聪明,却还是被自已养大的一只狼所伤了。”
    花惊羽叹气,以往那个温雍如高天晓月一般的赫连轩真的不存在了,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有野心的阴谋家罢了。
    南宫凌天伸手拉她到自已的怀里,邪魅的笑道:“羽儿,现在别烦恼别人的事情了,还是想想我们自已的事情吧。”
    “我们的事情?”
    花惊羽立刻知道南宫凌天话里的意思,此次回京,两个人就要成亲了。
    “一回到燕云本王就进宫让父皇下旨赐婚,我们立刻成亲,”两个人经历过这些,以后再也不想分开了。
    花惊羽娇羞的点头:“好。”
    她伏在南宫凌天的胸前,听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着,想到可以做他的妻,说不出的高兴,眉眼越发的愉悦动人。
    不过她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此次回燕云,你还是先把太子和赫连云芙私通的密信呈给皇上吧。”
    “嗯,本王回到枭京头件就办这事,第二件就是我们两个人成亲的事情了。”
    南宫凌天想到两个人成亲的事便开心,不过就算父皇立刻下旨指婚,北幽王府也是要布置的,所以一时两时还不能把羽儿娶回去,所以南宫凌天又有些小郁闷,脸色有些不太好,花惊羽自然感受到了,奇怪的问道。
    “怎么了?”
    “本王恨不得立刻把你娶回去,可是就算父皇指婚了,王府还要好好的布置呢,所以一时两时不能把羽儿娶回去,本王心情郁闷。”
    花惊羽噗哧一声笑起来:“你啊,哪有急成这样的。”
    “为什么不急,本王想吃你,”南宫凌天暧昧的气息吹拂着花惊羽的耳朵,痒痒的,花惊羽因为他露骨的话,整个人脸红了,忍不住推了他一下,这个色狼,满脑子都想着那种事。
    花惊羽却是不知道,某人这一阵子忍得有多辛苦,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想娶她回去。
    马车一路出了西陵的边城,进了燕云国的地界。
    花惊羽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认真的望向南宫凌天:“凌天,如若皇上废掉了太子,燕云就没有太子,你是否有意向做太子?”
    她觉得若是没有了太子,以老皇帝宠爱南宫凌天的心意,定然想立他为太子的。
    南宫凌天挑高狭长的凤眉,深邃的瞳眸一片幽深的暗潮,紧搂着花惊羽:“羽儿,本王不想当燕云的太子,也不想做燕云的皇帝。”
    “为什么呢,男人不是对权势都很热衷吗?”
    花惊羽很奇怪,抬头望着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伸手捏着她的小鼻子逗她:“谁说的,本王就不热衷,本王只想以后陪着羽儿,不想理会朝堂上的事情,本王的心不在皇位上。”
    花惊羽盯着南宫凌天,发现他不像是说假话的,也就是他真的无意做燕云的太子。
    不管他做什么样的决定,她都支持他。
    “凌天,不管你做不做太子,我都支持你。”
    “谢谢,”南宫凌天俯身亲了一下花惊羽,马车里一片柔情。
    等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赶回燕云京都的时候,已是半个月后了。
    新年刚过,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街道上车辆川流不息,各家大人小孩的相揩着去走亲访友的。
    花惊羽掀帘往外张望,虽然离开了短短的几个月,可是恍然如一梦,回到了燕云,就觉得回到了家一般,看来她是天生适合待在这里啊,注定了是要嫁给南宫凌天的,想到这个,花惊羽便吃吃的笑了起来。
    忽地她的眸光瞄到了一处恢宏的府邸,上面苍劲有力的两个大字,花府。
    这里不是以前的花家府邸,那么便是千寻哥新起的府邸了,也就是她的家了。
    花惊羽立刻心急的叫起来:“停下,停下。”
    外面的侍卫听了,立刻拉马停住了。
    马车里的南宫凌天一听花惊羽的话,关心的问道:“羽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看,这是我家,我家啊。”
    南宫凌天探头张望,便看到街道边林立着的花府,看花惊羽激动的神情,不由得吃味,什么叫我家啊,她的家应该是北幽王府才是。
    “羽儿,今儿个还是先进北幽王府,等我派人通知一下花将军,让他亲自去接你。”
    花惊羽挑眉,一脸的不解:“为什么啊?”
    她都到了家门,何苦过家门而不入,还要让千寻哥去接她啊。
    南宫凌天执着她的手,他就是不想让她先进这个家,就想让她进他们共同的家。
    “也许花千寻没有安置好呢,你贸然的进去,他不是要手忙脚乱的吗,回头我问他一下,若是他把你住的地方安置好了,我再让他接你回来不是一样吗?”
    花惊羽想了想倒也同意,几个月不在,不知道千寻哥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是等凌天和千寻哥见了面再说。
    “好,”花惊羽同意,南宫凌天开心了,后面的马车驶了过来,永乐掀帘望向这边叫起来:“羽儿。”
    花惊羽掀帘往外望:“怎么了?”
    永乐唇角擒着笑,温柔的说道:“我先回公主府去看望母亲大人了。”
    “好,你回去吧,公主一定想你了,你与她好好的叙叙。”
    永乐把怀中抱着的小白放开,小白嗖的一声跃进了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的马车,先前它可是一直陪着永乐郡主的,外面永乐郡主吩咐马车夫回公主府去了,这里花惊羽抱着小白望向南宫凌天:“你把我送进北幽王府,然后进宫去吧,你几个月没回来,皇上想必想见你了,还有不知道南宫元徽是否回来了?”
    这一路他们并没有和太子南宫元徽一道,两路人马,分开而行的。
    “那我送你回王府去休息,本王进宫。”
    花惊羽没有反对,南宫凌天送了她进北幽王府后,吩咐她进琉园好好的休息,自已转身吩咐侍卫进宫去了。
    北幽王府里,管家白竹带着成排的手下恭迎花惊羽回府,一路恭敬而小心的把花惊羽送进了琉园,同时的白竹禀报了花惊羽一件事。
    “花小姐,你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王府住进来了两个客人。”
    “喔,”花惊羽立刻来了些兴趣,北幽王府一向不准人随便进来,现在竟然住进了两个客人,想必是和南宫凌天交情非浅的客人:“谁啊。”
    “严老夫人和严小姐。”
    对于这两个人,花惊羽是一点印像都没有,满脸不解的望向了白竹,白竹解释:“严老夫人乃是王爷的外祖母,严小姐乃是王爷的表妹,她们本来一直住在澎化,近日上京来做客的。”
    当日南宫凌天的母妃离世之时,求得当今皇上的一个恩德,让娘家的人退出京城的舞台,她这样做一来是为了保护自已的儿子,因为若是娘家的人和自已的儿子牵扯太深的话,必然会为儿子迎来太多的敌人,二来她是为了保护自已娘家的人,没有宫中后妃撑腰的严家,若是掺与到皇子之争中,下场是不会好的。
    所以严家一直住在澎化城,远离了京城,而且严家也牢记着妹妹的话,不和南宫凌天多见面,以免被有心人利用了。
    正因为严家的不出现,所以京中的人慢慢的淡忘了北幽王殿下背后的严家。
    花惊羽也就不知道南宫凌天背后的娘舅家的人了。
    现在贸然的听到严老夫人来做客,花惊羽才会惊讶,不过听到白竹说严老夫人乃是南宫凌天的外祖母,她还是很高兴。
    “等我睡一觉后去看望严老夫人,现在我骨头架子都散掉了,一点也不想动了。”
    一路坐了二十多天的马车,她现在累得动都不想动了。
    白竹立刻恭敬的点头:“好。”
    花惊羽抱着小白一路走进了琉园,人刚走进去,便看到嗖的一道白光飘过来,嗷呜一声的吼,竟然是小白虎,小白一看到小白虎便激动了,从花惊羽怀里嗖的一声跃了下来,直朝小白虎扑了过去,一虎一狐的自顾去亲热去了,花惊羽有些无语的翻白眼,这两货还真是亲热啊。
    琉园里响起了急急的脚步声,有人奔了出来,正是阿紫绿儿和温柔等丫鬟,一看到花惊羽激动的叫起来:“小姐,你回来了。”
    几个人围过来,花惊羽笑望向她们,看到这几个丫头只觉得心暖,回家的感觉真好啊。
    “小丫头们,我回来了。”
    这句话立刻迎来了嘻嘻哈哈的笑声,众人一直簇拥着她走进了琉园西挎院。
    花惊羽因为连日坐马车,所以十分的累,虽然很想和阿紫绿儿还有温柔说说话,但一看到床榻便眼放狼光,一头栽到床上就睁不开眼睛了,摆手嘟嚷着。
    “我坐了二十多天的马车,累得实在睁不开眼睛了,我睡会儿啊,等我醒了再聊。”
    “小姐,你睡吧,奴婢们不急。”
    阿紫和绿儿还有温柔等人立刻心疼了,上前替花惊羽盖了薄被,放上了纱帐,点了淡雅的薰香,三人鱼贯的退回去。
    三个丫头一走出去,便想到了一件事。
    温柔心急的开口:“我们忘了告诉小姐一件事了。”
    阿紫和绿儿同时的点头:“没错,我们忘了告诉小姐那严老夫人不是什么善茬了,还有那严小姐似乎对王爷有意,一直追问白管家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分明是别有用心的啊。”
    三个丫头嘀咕着一起望向房间里睡着的花惊羽,此时花惊羽睡得很香,并不知道丫鬟所说的事情。
    北幽王府西侧的客院,雨棠轩里,此时住了两个尊贵的客人,这两个人正是南宫凌天的外祖母严老夫人和表妹严湘儿。
    此时雨棠轩里正有下人禀报严老夫人消息。
    “王爷回京了。”
    严老夫人立刻笑了起来,她身侧的严湘儿满脸的娇羞,严湘儿长得五官精致,十分的漂亮,这是严家家族中挑选出来的,自然是最好看的人了,而且严湘儿一直很受家族的重视,身份正统,一直以来严家便有这种打算,要把严湘儿送进北幽王府。
    他们严家虽然一直隐而不动,但不代表不关注京中的动静,现在的南宫凌天可是燕云的风云人物,权力能力都很鼎盛,所以严家没什么威惧的了,但是因为一直以来没有和南宫凌天多走动,所以严家生怕两家的感情生份了,便决定送了严湘儿进北幽王府。
    这不,严老夫人亲自送了严湘儿进京来了。
    只是严老夫人没想到,她一进北幽王府,便听到府里的下人说,自已的外孙有了喜欢的人,以前还住在过北幽王府,后来离开了。
    这种未嫁便住进男方家庭的女子,严老夫人十分的不喜,这种女人定是攀龙附凤之辈,现在她出现了,断然不会让这样的女人占了自已外孙的正妃之位的,北幽王府的正妃之位还得湘儿来做。
    严老夫人想到南宫凌天回京了,脸上露出了喜色。
    “天儿现在进府了?”
    下人摇头:“回老夫人的话,王爷没有进府,进宫去了,不过花小姐倒是住进了琉园。”
    “花小姐,”严老夫人的脸色冷了,眼神阴骜,这种女人得多不要脸啊,没成亲又住了进来,她倒想看看这狐猸子长什么样。
    “来人,”严老夫人唤人,她带来的两个丫鬟,杜鹃和喜鹊两个走了出来:“老夫人。”
    “去琉园把那丫头叫过来,我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狐猸子胆敢未婚先住进北幽王府里。”
    杜鹃和喜鹊应地一声,欲往外走去,先前前来禀报老夫人消息的王府下人立刻开口了:“老夫人,千万不要,这位花小姐可是王爷的心头好,若是她生起气来,只怕王爷会生气。”
    严老夫人一听更不喜了,直接的脸黑了,倚老卖老的端着仪范:“他是我的外孙,再生气难道还能为了一个女人违逆了老身不成。”
    一侧的严湘儿眼神闪烁,眼下她们对表兄的情况还不是十分的清楚,所以还是稳妥一些的好。
    “祖母,我看还是算了吧。”
    严湘儿开口,严老夫人却坚持,她就不信了,天儿为了一个外人来恼怒她这个外祖母。
    “去,立刻给我去唤这个丫头过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狐猸子,胆敢迷惑天儿。”
    杜鹃和喜鹊二人望了一眼严湘儿,小姐可是很有主意的人,严湘儿见祖母坚持,便吩咐杜鹃和喜鹊两个人:“你们过去的时候客气点,就说老夫人想见见这位小姐,请她过来坐坐。”
    “是,小姐。”
    两个丫鬟走了出去,房间里严老夫人尤不满意的开口:“和这种女人客气什么,以后你可是这里的王妃,正经的主子,不要让什么阿猫阿狗的迷惑了天儿。”
    严湘儿望了一眼房内的下人,挥手让他们退下去。
    等到房中没人了,她才望着自个的祖母严老夫人:“祖母,我只怕表兄不会理会我们,这次我们恐怕要无功而返了。”
    严老夫人一听严湘儿的话,直接的眉毛竖了起来:“胡言乱语,你就安心的等着当你的新娘子吧。这事有祖母替你做主呢。你和天儿这件事可不是祖母做主的,而是你姑姑做主的,若是天儿胆敢不听,老身就豁出这张老脸请当今圣上做主了。”
    严老夫人狠狠的说道,严湘儿总算不吭声了,想到这诺大的王府,以及成群的奴仆,以后这一切都是她的了,不由得脸露迷幻的神色。
    不说这祖孙二人在这里说话,就说杜鹃和喜鹊二人去了琉园请花惊羽过来,可是花惊羽睡下了,阿紫和绿儿心疼着她呢,如何会叫醒她,便直接的拒绝了。
    “我们家的小姐正休息呢,两位还是请回吧,等小姐醒了我们会禀报她这件事的,”
    喜鹊和杜鹃二人无语了,这什么人啊,老夫人让过去,她还净顾着睡觉了,要知道老夫人可是王爷嫡亲的外祖母,这个女人可真是拿乔得过头了,回头有得她的苦头吃。
    喜鹊和杜鹃又开口:“两位姐姐还是去叫一下吧,我们老夫人现在就想见见这位小姐。”
    阿紫和绿儿脸色便难看了,这什么人啊,都说了她们家小姐休息了,怎么这么不识时务啊,那老夫人算什么东西啊,即便是王爷的外祖母又怎么了,别说外祖母了,就是皇上招惹了她们小姐恐怕都不行的,何况一个外祖母,还是一个不省心的外祖母。
    “你们两个是听不懂话还怎么的,都说了我们小姐休息了,等她醒了我们自会禀报她这件事的,你们还纠缠个什么劲啊。”
    杜鹃和喜鹊直接被气哭了,她们是好心啊,不想这位小姐招惹得老夫人不开心,她们竟然还怪她,。两个小丫鬟气得一跺脚转身跑了。
    一回到雨棠轩严老夫人的眼前,便哭了起来,把事情的前后经过一说,严老夫人的脸立马黑了下去,难看至极。
    严湘儿赶紧的替自已祖母顺气,安抚她:“祖母,咱先不急,等这个女人过来,好好看看她究竟有什么样的能力?”
    严老夫人依旧很生气,不过好在没有什么动作了。
    花惊羽对于外面发生的这些事似毫不知道,她此时睡得正香呢。
    宫中上书房,此时笼罩着暴风雨,老皇帝南宫凛一张脸狰狞而阴森,看着手中的一封密信,又看着一侧的西陵公主赫连云芙的笔迹,手指紧握了起来,狠狠的捶着龙案。
    “这个该死的混帐东西,竟然做得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朕真是白生了这混帐东西。”
    老皇帝最生气的不是南宫元徽隐瞒护国寺一案的事情,而是他竟然要借用这件事让西陵兵压燕云,这个该死的混帐,是不是还打算灭掉他,老皇帝脑补中,不过还别说,他脑补中了,南宫元徽真有这种打算。
    南宫凛握着密信的手都有些颤抖了,那好歹是他的儿子啊,而且他自认够容忍他,一直没有废掉他,没想到到头来,他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南宫凌天心里其实也不好受,那好歹是他的皇兄,燕云的太子,但是这个人心胸实在太狭隘了,若是让他登位,只怕皇室的一干皇子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再加上天下很快就会乱了,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当乱世之中的皇帝,如若他上位,燕云最后的结局就是灭亡。
    “父皇,你注意身体,别伤心了。”
    南宫凛一句话也不想说,挥手让南宫凌天先回去。
    南宫凌天起身退出了上书房,一路出宫去了,这件事交给父皇去处理吧。
    不过南宫元徽要想再保住太子之位恐怕不可能了,南宫凌天淡淡的笑起来,心里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宫门前,庆王府的一辆马车正停靠在旁边,庆王南宫玄月正在等他,兄弟两人心有默契的上马车,找了一家酒楼喝酒去了,南宫凌天正想了解京城中的动向,此时的他一点也不知道北幽王府里闹了起来。
    琉园里,花惊羽一觉睡到傍晚,神清气爽的醒了过来,精神好多了。
    外面隐约有吵闹声传了进来,花惊羽不由得错愕,这北幽王府什么时候成了菜市场了。
    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花惊羽蹙眉唤了一声:“温柔。”
    廊外,温柔正守着,一听到房内的唤声便知道小姐醒了,赶紧的冲了进来:“小姐,你醒了。”
    花惊羽问她:“外面这么吵发生什么事了?”
    “回小姐的话,是严老夫人,太不自爱了,先前她让人过来叫小姐过去,说想见见小姐,然后小姐正在睡觉,阿紫和绿儿两个人便和小丫头说了,等小姐醒过来,我们禀报小姐,谁知道刚才这严老夫人竟然带着丫鬟亲自过来了,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小姐是什么狐猸子,阿紫和绿儿姐姐气不过便与她们吵了起来,这不严老夫人命令了王府里的侍卫把阿紫和绿儿姐姐拉下去打板子,王府侍卫因为她们是小姐的人,一时没敢动,严老夫人便在外面闹了起来。”
    温柔有条不斋的禀报着事情的经过,花惊羽脸色一下子暗了,这什么人啊,跟个市井泼妇似的,怎么一张嘴没好话啊,凌天怎么有这种外祖母啊,她就是因为赶路太累了,所以没过去跟她请安,打算等自已睡醒了过去请安的,她身为凌天的外祖母,她自然是敬着她的,谁知道她为老不尊啊。
    花惊羽动了一下起身,温柔赶紧的侍候她起来,等收拾好了,花惊羽领着温柔走了出去,她可不想阿紫和绿儿吃亏,她这一回来便让她们吃亏,心里也过意不去。
    本来花惊羽挺生气的,不过等走到琉园门口的时候,怒火平息了不少,她提醒自已,这严老夫人可是凌天的外祖母,再怎么着,她也要给她些颜面,虽然她说话嘴里不干不净的,但她是长辈不是吗?
    琉园门外,严老夫人脸色难看的瞪着王府的侍卫,指手划脚的发火:“你们难道没听到老身的话吗,把这两个贱人拉下去打板子。”
    这北幽王府太不象话了,这样没有规矩的丫头竟然还能一点事都没有,若是在严府,这样的丫头早就打了板子发卖了出去。
    严老夫人甚至于决定了,看来她要多留些时候了,好好替天儿整治整治这北幽王府。
    侍卫面面相觑,不知道做何决定,若是打一般人,他们倒不至于这么为难,可这阿紫和绿儿的身份不一样,她们是花小姐身边的人,日后可就是王妃身边的一等大丫鬟,他们日后仰仗她们的地方多着呢,怎么能打她们呢。
    所以侍卫就没有动,他们不动,严老夫人就火大了,乱发脾气。
    阿紫和绿儿直接气哭了,她们是干了什么事了,左不过说了小姐还在睡觉呢,等过一会儿她醒了她们禀报她就是了,这严老夫人一叠声的狐猸子,骚蹄子的来了,她们听着能不还嘴啊,这不就招惹了严老夫人的怒火了,她是又骂又吼的。
    琉园门外,众人正乱成一团不知道如何好呢,花惊羽走了出来,要依照她以往的性子,直接上前煽这老货一耳光了,竟然骂她狐猸子,她哪里狐猸了。
    不过念着这严老夫人乃是南宫凌天的外祖母,多少给些脸面吧,就强忍住了。
    “这是怎么了?”
    清透如甘泉的声音响了起来,一道娇丽灵动的身影走了出来,着一袭淡粉的镶着珍珠的摇曳长裙,整个人像一颗夜明珠般的动人。
    严老夫人看呆了眼,本来她以为勾引得天儿动心的肯定是什么狐猸子,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的水灵,而且一看也不像什么狐猸子之类的人物啊,看上去高贵得像宫里的公主似的。
    阿紫和绿儿眼睛红红的走过来,一福身子禀报道:“回小姐的话,这位是严老夫人,王爷的外祖母。”
    花惊羽看了阿紫和绿儿眼睛红了,心里有些郁闷,不过没说话,走过去端庄有礼的行了一礼:“原来是外祖母,羽儿给您请安了。”
    严老夫人见花惊羽温软的样子,不由得来了底气,熙气指使的指着花惊羽身侧的阿紫和绿儿两个丫头:“这两个小蹄子,实在是目无尊长,竟然胆敢忤逆老身,理该命人打一顿板子扔出去。”
    她一开口,阿紫和绿儿两个再次被气哭了。
    她们身为小姐的丫鬟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了,这严老夫人一再的刁难她们不放过她们。
    花惊羽眼神幽暗了,心里来了气,就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女人,还是凌天的外祖母,她怎么觉得就是个乡下来的泼妇呢。
    花惊羽自然不可能如了这老女人的话责罚阿紫和绿儿,她可不会讨好这女人,她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仗着凌天的外祖母吗,如果是个慈详和蔼的老太太,她自然敬着爱着,但若是这不识趣的老女人,她可犯不着敬着她。
    “不知道严老夫人为何要罚我的丫头啊,她们做错了什么?”
    花惊羽的称呼由先前的外祖母变成了严老夫人,严老夫人的脸色立刻黑了,还以为这女人聪明呢,原来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本来她顺着她收拾了这两个丫头,她也就不计较她的事情了,看在天儿喜欢她的份子上,她允许天儿纳她这么一个侧妃,没想到她竟然不识抬举,那就怪不得她不同意天儿让这样的女人进门了。
    严老夫人正在脑补中,不远处的王府管家白竹领着人走了过来。
    严老夫人一看到白竹出现,越发的来劲了,远远的叫了起来:“白竹,给我把这两个贱丫头拉下去狠狠的打,堂堂北幽王府被这些小蹄子给整得乌烟障气的。”
    四周北幽王府的不少下人全都抽起了嘴角,是谁把北幽王府整得乌烟障气的啊,还不是你,以往的北幽王府可好着呢。
    花惊羽听着严老夫人的话,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心情也不好起来,看到白竹出现,直接的命令:“白竹,请严老夫人回去吧。”
    “是,花小姐。”
    白竹看出了花惊羽的厌烦,赶紧的应声领命,走到严老夫人的面前沉稳的开口:“严老夫人,请回去吧。”
    严湘儿看事情闹到这步田地,若是再闹下去可就无法收拾了,收回嫉妒的眼光,温声开口:“祖母,我们回去吧。”
    可惜严老夫人此时火气正大,再加上白竹出现后不招呼自已,竟然只管招呼着那个贱女人,她可是天儿的外祖母啊,这个该死的混帐东西,严老夫人看白竹也不顺眼了,阴沉沉的盯着白竹。
    事实上白竹实在厌烦了这个老夫人了,就是不明白她好端端的不待在澎化城跑到京城来做什么,先前她进京的时候,王爷不在京城,他快马加鞭的禀报了王爷这件事,王爷下令让他把严老夫人安置在雨棠轩里,本来以为老夫人看王爷不在会自动自发的离去的,谁知道她竟然住了下来,一副坚决要等到王爷的样子。
    没想到花小姐一回来,这老夫人便生出事来了,不过先前他已经派人去禀报王爷了,相信王爷很快就会回来了。
    “老夫人,有什么事回头再讲吧,你先请回去休息。”
    白竹沉稳的开口,严老夫人哪里承认这样的事情,她身为严家的老夫人,什么时候吃过这等亏啊,上至自已的儿子,下至小丫鬟小厮,哪个敢得罪她啊,没想到进了这北幽王府,一个两个都不把她看在眼里,她都快气得吐血了。
    这北幽王府可是天儿的,也就是她的地方,她这个主子说的话竟然没用了,不行,这北幽王府不听话的人都该打杀了出去。
    严老夫人指着白竹的鼻子威胁道:“若是今儿个你不惩治了这两个丫头,信不信老身今个晚上便让人把你撵出去。”
    白竹眼里一闪而过的无语,这是自信啊,还是蠢啊,这里是北幽王府,不是你澎化那个小小的府邸,耀武场威的也不看看地方。
    但是碍着这位乃是王爷的外祖母,再不好他们做手下的也不能说主子的是非,所以白竹没有说话。
    琉园门外的的花惊羽看着这出闹剧,直接的无语了,望向阿紫和绿儿两个,懒懒的开口:“你们进来吧。”
    这女人要闹让她闹够了,她才懒得理会她呢,也就是因为她的身份,所以懒得计较她。
    阿紫和绿儿一听花惊羽的话,直接的应声跟着花惊羽,准备进琉园。
    严老夫人一听花惊羽的话,这是赤一祼祼的打她的脸子啊,一张老脸红白交错的,指着花惊羽尖叫起来:“站住,现在我命令你滚出去,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胆敢堂而皇之的住进北幽王府。”
    花惊羽没想到这世上就有这样不识时务的人,分明可以就此收手,偏还抓着不放,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啊。花惊羽懒洋洋的转身:“我是不是东西,也轮不到你指手划脚的,这里是北幽王府,你若是想耍威风,自去你严家耍,这里还轮不到你耍。”
    花惊羽脸色冷冽,周身笼罩着怒火,眼神慑人的冷芒阴森森的瞪着严老夫人。
    严老夫人一听花惊羽的话,直接的气疯了,身子往后一仰,喘着粗气叫起来:“气死老身了。”
    严老夫人身侧的严湘儿赶紧的扶住了自已的祖母,伸手帮着她顺气,然后抬头望向对面的花惊羽:“花小姐你太过份了,祖母年事已高,禁不得气。”
    “禁不得气就不要出来找气受,自找气受罢了。”
    严老夫人再次的嗷呜一叫,眼翻白的抽搐起来,似乎发病了一样,严湘儿心急的叫起来:“祖母,祖母。”
    白竹赶紧的领着人上前,这严老夫人再怎么说也是王爷的外祖母,千万别出事才好。
    不远处的花惊羽冷眼看着严老夫人又是抽搐又是眼翻白的样子,照她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事,这女人大概是惯会装这套,平时没少拿这一套糊弄过下面的子孙,现在跑到北幽王府里还使这一套,以为拿捏住谁呢?
    这里正乱成一团,不远处响起了急急的脚步声,数道身影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俊美如俦的五官上笼罩一层薄霜,不怒而威,那深邃的瞳眸,狭长的凤眉,性感的唇,一举手一投足的霸气,好似天地的主宰似的,这个男人一出现便占据了严湘儿所有的视线。
    虽然她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已这个表哥很出色,但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表哥。
    现在这一照面,她觉得自已的整颗心都不在自已的身上了,痴痴的盯着南宫凌天看。
    南宫凌天的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严湘儿,他出现后先望了一眼被人扶住抽搐个不停的外祖母严老夫人,这个严老夫人他小时候见过两次面,还是有些印像的,然后又望向了花惊羽。
    此时花惊羽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她自认自已做得够可以的了,这严老夫人还不依不饶的,现在她都后悔直接进北幽王府了,早知道先前进花府多好,省得闹出这么一段糟心事。
    花惊羽看到南宫凌天出现,直接的扔下一句:“把这里处理干净了,没的恶心人。”
    说完直接的领着人走了进去。
    身后的严老夫人又嗷呜嗷呜的叫了起来,严湘儿立刻乘机告状:“表兄,你可要替祖母出气啊,这个女人太狂妄了,把祖母都气出病来了。”
    南宫凌天命令白竹:“把人扶回雨棠院去。”
    “是,王爷,”白竹应声,命人扶了严老夫人回雨棠院,严老夫人还想说什么话,一抬首对上了南宫凌天幽深寒凛的眸光,一下子被吓住了,没有再反抗,被人一路扶了进去。
    南宫凌天回首望了一眼身后的琉园,领着人前往雨棠轩而去,他倒要看看这外祖家的人出现是何用意,他们可是一向不与他交集的,这会子又搞什么名堂。
    雨棠轩的房间里,严老夫人歪靠在榻上,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南宫凌天端坐在下首望着她,并没有任何的同情,对于这个外祖母,他并没有多少感情,至于严湘儿,他则是直接的无视。
    严湘儿却在那里痴痴的望着南宫凌天,表哥真是好俊啊,又是王爷,若是嫁给他多好啊,严湘儿越想越幸福,满脸的笑。
    南宫凌天望向严老夫人,幽暗的开口:“外祖母此番出现。究竟是有什么事啊?”
    严老夫人瞄了南宫凌天一眼,心里有些怵,说实在的这个外孙她还真有些怕他,虽然是她的外孙,可同时的他是皇上最宠的儿子,听说他嗜血得很,杀人如麻,那周身的肃杀之气,令人心惊胆颤的。
    严老夫人本来还想哭诉一番花惊羽的恶行,最后在南宫凌天阴骜无比的眸光里,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招手让严湘儿坐到她的手边,然后抬起了严湘儿的手。
    严湘儿的手吸引了南宫凌天的眸光,不,应该说严湘儿手上的一只紫色玉镯吸引了南宫凌天的注意。
    这只玉镯他也有一只,是母妃留给他的念想,母妃说了等他日后有媳妇了,这个可以送给媳妇做见面礼。
    所以他把玉镯送给了羽儿,现在就在羽儿的一只手上呢。
    本来这只玉镯是有一对的,可是他就见着一只,另外一只不见了,没想到现在竟然在严湘儿的手上。
    严湘儿看到南宫凌天望着她,早娇羞得满脸通红了,娇娇滴滴的样子,婉转多情。
    不过南宫凌天已经收回了眸光望向了严老夫人:“没想到母妃的这只玉镯竟然在外祖母的手里?”
    严老夫人摇头,望向南宫凌天:“这只玉镯不在我手里,在湘儿的手里,这是你母妃送给她的。”
    “喔,”南宫凌天点头,母妃喜爱严湘儿,送她一只玉镯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严老夫人见南宫凌天没有意会的她的意思,不由得着急起来,再激再励在的开口:“天儿知道为什么这只紫玉镯在湘儿的手里。”
    南宫凌天没说话,倒是严湘儿脸蛋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似的,头垂到了胸前,一只手不停的把玩手上的玉镯。
    严老夫人开口:“这是你母妃送给湘儿的定情之物,一只给你,一只给湘儿了,所以此次外祖母带湘儿来京城。就是替你和湘儿完婚的。”
    严老夫人说完,严湘儿直接不依的娇哼起来:“祖母。”
    南宫凌天挑高了浓黑的眉,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竟然有这种事,他怎么没有听母妃说过这件事,他记得母妃说过,送给他的紫玉镯便是给未来媳妇的见面礼,若是她真的送给了严湘儿见面礼,那么为什么不告诉他呢,所以这事他不相信。
    严老夫人没见到南宫凌天说话,所以飞快的开口:“天儿,你什么时候娶你表妹啊?”
    严老夫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严湘儿那张小脸娇羞得像一朵花儿。
    南宫凌天看都没有看她,他怎么可能娶这种女人,花痴一枚。
    “我没打算娶她,她从哪里来的回哪儿去。”
    干脆俐落,她们两个现在能完好的待在这里,就该偷着乐了。
    严湘儿还在那里扭捏,比手指,忽然脸色就白了,飞快的抬起头望着南宫凌天,眼泪汪在了眼里,楚楚可怜的倒也挺动人的,可惜南宫凌天只觉得厌恶无比,缓缓的站起身打算离开了。
    身后严老夫人叫出声:“天儿啊,这可是你母妃定下的婚事啊,你这样你母妃地下若是知道得多寒心哪,。”
    南宫凌天唇角一咧,幽暗的开口:“我母妃临死可没有跟我说这件事。”
    严家真是打的好算盘啊,竟然算计到他的头上了,当他是傻的吗?这个女人也想当他的王妃,真正是可笑,她算什么东西。
    南宫凌天没理会屋子里的两个女人,一个脸色比另一个难看,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起什么似的开口:“明日一早我让人送你们回澎化城,以后没事别往京里跑。”
    说完高大的身影一闪便出了房间的门,身后的严湘儿直接的气哭了,同时的还有伤心。
    她不要走啊,她要当表哥的王妃,严湘儿扑到祖母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祖母,怎么办?我不想走,我想嫁给表哥。”
    严老夫人的一张脸像调色盘一般的难看,孽子啊,这若是严家的子孙她非让人打死他不可,竟然这样对长辈,旁家的果然是旁家的,一点也不尊重她爱护她啊。
    不过严老夫人并没有放弃念头,听了严湘儿的话,冷着脸开口:“这事不算完,有这信物,我相信有说理的地方。”
    严湘儿听了严老夫人的话,又笑了起来:“祖母,你可给我做主啊。”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29 12:16:51
     第106章 皇后杀子
     更新时间:2014-5-28 8:59:21 本章字数:14300

    琉园,西挎院里的花厅里,花惊羽正在吃东西,睡了大半天现在饿了,所以温柔领着人准备了吃的东西上来。
    花惊羽一边吃一边安抚阿紫和绿儿两个丫头。
    “你们两个也别伤心了,只当被狗咬了一场,难道狗咬你了你还能咬回去不成。”
    阿紫和绿儿现在已经不伤心了,小姐护着她们呢,她们伤什么心啊,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笑眯眯的走过去侍候着花惊羽吃东西,不过两个人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你说那严老夫人会不会还过来找麻烦啊,她好歹是王爷的外祖母,王爷只怕也是拿她没办法的。”
    “那又怎么样,明儿个一早我便回花家去,看她能耐我何?这里她爱折腾就让她一个人折腾去。”
    花惊羽冷着脸说道,若不是那严老夫人是凌天的外祖母,她非打得她满地找牙不可,一个长辈,为老不尊的一口一声骂她狐猸子小蹄子,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
    花惊羽话一落,外面有人接话:“不准。”
    南宫凌天挺拔俊雅的身子走了进来,先前正好听到羽儿说要回花府去,立刻便拒绝了。
    花惊羽听了南宫凌天的话,脸色越发的暗了,撇了撇嘴,继续吃饭,只当没听到他的话。
    反正她决定了明儿个一早便回花家去,管千寻哥有没有给她收拾好住的地方,而且以千寻哥疼她的性子,只怕早就收拾好了。
    她先前完全是被这家伙给诳了,没想到还受了这么一番气。
    南宫凌天走进来,一挥手示意阿紫和绿儿等人出去,待到花厅里没人了,南宫凌天坐到花惊羽的身侧,满脸温柔的笑意:“羽儿啊,明日你别回去了,我已经和外祖母说了,明天一早派人把她送回澎化城了,你别担心她再找你的麻烦。”
    他是断然不会让人再找羽儿的麻烦的,他们经历了生死,现在再在一起容易吗?
    “她会走吗?”花惊羽有些怀疑,今儿个看严老夫人的动作,分明是要在北幽王府里长住的,怎么会说走就走呢。
    “由不了她,明日一早我会派侍卫把她们送出城去的。”
    他可不想让这位莫名其妙出现的外祖母扰乱了他好好的生活,而且很快就要废太子了,若是在这空档的时候严家的人出现,只怕要惹起别人多想,或者生出什么事来。
    “喔,”花惊羽点了一下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波动,继续吃自个儿的晚饭,一侧的南宫凌天心里有些不踏实,温声问道:“羽儿,你不会生气吧,不会明天早上回花家去吧。”
    花惊羽抬眉瞄了旁边小心翼翼的家伙,脸上总算有了一些笑意。
    虽然严老夫人不象话,胡搅蛮缠,不过她可没有怪到南宫凌天的身上,她和凌天之间可不是什么人就可以搅黄的。
    “没有,我不生气,不过现在花府那边建好了,我想搬回去了。”
    她一个未婚的女子,住在北幽王府里算怎么回事啊,反正两个人很快就要成亲了。
    “羽儿,再住两天吧,等我进宫请示了父皇的旨意,然后送你回去吧,好不好?”
    花惊羽看这家伙温软又哀求的样子,总算不说话了,点了点头:“好吧。”
    接下来她不关心严老夫人的事情了,关心起南宫凌天进宫的事情来。
    “对了,你把那封密信送进宫里去了,皇上有什么表示没有?”
    说到这个,南宫凌天也很无奈,谁让太子不争气了。
    “父皇又气又急,发了好大一顿的火。”
    “那么他打算如何处治太子啊,”花惊羽关心的不是皇帝气不气的,发生这样的事情,皇帝能不生气吗,关键是他打算如何收拾太子南宫元徽。
    “这个父皇没有说,”南宫凌天说道,一眼看到花惊羽满脸的失望,不由得又接了一句:“不管结局是怎么样,但是南宫元徽的太子身份肯定不保了,所以你就别担心他再起什么哟蛾子了。”
    “才废掉他的太子身份啊,真是不痛快,你以为南宫元徽那种人,若是活着,会安安份份的吗?他若是活着,就不会少折腾,所以即便废了太子,这人不死也不是省心的事情。”
    花惊羽狠狠的说道,一侧的南宫凌天眸光深邃幽暗,他一时还真猜测不出父皇如何处置太子这个人,若是父皇念旧情,说不定真能饶过太子一命,若是不念旧情,倒很可能会把太子杀了,可是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父皇只怕没脸公开,所以太子只怕杀不掉。
    南宫凌天想着又安抚花惊羽失望的心:“他没了太子身份,以后再出什么哟蛾子,本王不会放过他的,没了太子身份,收拾他还不容易吗,羽儿放心吧,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的。”
    花惊羽不由得笑了起来,眉眼生辉,潋潋动人,没错,没了太子身份,收拾起南宫元徽来要容易得多。
    “嗯,这话倒也不假,”花惊羽心满意足的点头,见南宫凌天没有吃饭,赶紧的唤了外面的阿紫备一副碗筷上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在正厅里吃晚饭,其乐融融。
    宫中,皇后所住的宫殿里,老皇帝一脸阴森的盯着身侧的皇后,脸色别提多难看了,皇后和南宫凛是多少年的夫妻,南宫凛只要动一下眉头,她就知道南宫凛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此刻南宫凛如此阴沉着脸,皇后心里咯噔一响,难道是此次徽儿前往西陵做了什么不讨喜的事情,所以皇上才会如此的脸色难看吗?
    先前皇后已经得到消息了,太子在傍晚的时候进了城,直接的进了东宫太子府,还没有进宫来禀报此次进西陵的行程呢。
    太子没进宫,皇上脸色却如此难看,不要想也知道,定是别人把什么事情捅到了皇上的面前,所以皇上才会如此生气。
    “皇上怎么了?”
    南宫凛阴沉着脸望着皇后,心里既心痛又火大,他和皇后几十年的夫妻之情,一直以为两个人的感情都很好,皇后很贤惠,打理得后宫井井有条,从来不要他操心这些琐碎之事,可是为什么她教养出来的一儿一女的都如此不成事呢,就说公主南宫如雪,一个胸大无脑的人竟然要前往北辰去和亲,她去北辰和亲能做什么事啊,再说太子南宫元徽先是故作神秘的装疯卖傻,搞得自已多睿智一般,事实上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现在竟然直接的和西陵勾搭成奸的要谋算燕云国,这样的皇子如何能当皇帝。
    老皇帝狠声说道:“皇后可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徽儿他做了什么?”
    “他?”南宫凛望着皇后,无端心里烦燥起来,以往他对皇后夫妻情深,可是自从公主南宫如雪和太子事发,他就看这发妻不顺眼了,为什么呢,因为总觉得若是皇后是个好品性的,理该教导出不一样的太子和公主来,可是你看,竟然教导出这样的两个异类来,直接的让人阻心。
    南宫凛连话都懒得和皇后说了,直接的起身甩袖离开了,一路自回自已住的地方去琢磨如何收拾太子南宫元徽去了。
    这里皇后坐不住了,想到先前皇上的神情,只怕太子这次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了,而且事情还很大条,皇后心里咯噔一响,沉重无比,在大殿内来回的踱步,最后进了寝宫,叮咛外面守着的太监宫女不准进来打扰,皇后换了一套黑色的夜行服,悄悄的出宫去了,一路前往东宫太子府。
    太子府离得皇宫并不远,只有一条长长的永巷,在皇宫的最东边边缘的地方。
    此时东宫太子府里一片灯火辉煌,十分的热闹。
    太子从西陵归来,府里的侧妃小妾的自然高兴,一时间满府喧哗。
    南宫元徽的心情却十分的不安,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所以一个人闷在太子府的书房中,连手下的谋士都没有召见。因为自已和赫连云芙签合约的事情,并没有和谋士商量,都是自已自做主张而行的。
    这样的事情也不适宜让别人知道,但是现在他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要出事一般,可真要他说,他又说不出来。
    书房中,南宫元徽取出了密信来看,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这封密信上,而是神思飘渺的想着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窗外忽地响起轻微的动静,南宫元徽脸色一变,飞快的收起了密信,掉头望向窗外,便看到一身夜行服的母后从窗外飘了进来,南宫元徽脸色一暗,心情更加的沉重,母后已经很久没有单独出宫来见他了,她这样出现,只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母后,你怎么出宫来了,儿子准备明儿一早进宫去向你请安呢。”
    太子起身走过去扶了皇后坐下来,然后仔细的观察皇后的脸色,越看心里越没底,惶恐不安。
    皇后看着太子的神色,心里越发的沉重了,脸色深沉:“徽儿,此番前往西陵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啊,说与母后听听?”
    南宫元徽心咯噔一沉,赶紧的摇头否认:“母后,儿臣什么都没有做,倒是七皇弟和西陵国决裂了。”
    “你七皇弟此番也进了西陵了。”
    皇后的心情越发的糟糕了,只怕那南宫凌天拿了什么太子的把柄递到了皇上的手里,所以皇上才会脸色那般的难看阴森。
    “徽儿,你一定在西陵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被你七皇弟抓住了把柄,所以你父皇才会如此的生气,连带的本宫都不受他待见了。”
    南宫元徽头大了,父皇和母后的感情多好啊,没想到父皇连母后都不待见了,可见十分的生气的,南宫元徽的一颗心真正的沉没到谷底了,努力的想着,会是什么事情使得父皇如此生气呢,是南宫凌天打了小报告吗,那他说了什么父皇才会连一向情深意重的母后都不待见了。
    南宫元徽想着想着,便想到了那封密信。
    他的手脚凉了,腿软了,脸色慢慢的白了,一只手下意识的朝袖笼摸去。
    皇后立刻发现了他的动作,身子一动冲过去拽他的衣袖,南宫元徽就好像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生怕大人发现了自已的错,努力的拉自已的衣袖,一边拉一边叫:“母后。”
    皇后脸色黑沉,直觉上南宫元徽藏了什么东西在袖子里,所以她要看看,看看他藏是什么东西,这么紧张,脸都白了,分明是不好的东西。
    皇后心里那个怒火狂炽,力道更大了,噗的一声,太子的衣袖被皇后给撕断了,一封信掉在了地上。
    太子去抢,皇后一抬手把太子扫了出去,伸手捡起了地上的密信,飞快的看了起来。
    一封信看完,皇后的脸色气白了,然后又黑了,抬起一只手捶起自已的胸口,她快被这个孽子气死了。
    这竟然是一封叛国的密信,他竟然胆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她是白给他请了姬华公子这样的人辅助了,怎么就这样没脑子呢?
    皇后身子虚软的退后,跌倒在椅子里,好半天一言不吭。
    太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求了起来:“母后,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道错了。”
    “你知错了,可是晚了。”
    皇后猜测,皇帝手里说不定有这样一封密信,所以先前才会那么火大的前往她的宫殿,生气的发火大怒。
    太子脸色更白了,摇头:“母后,这件事没人知道,儿臣把这封信烧了就没事了,儿臣立刻烧掉这封信。”
    皇后扬着手里的信,无力的问道:“你确定这是你的那封密信吗,没有被人换掉。”
    “我?”太子很想说这是他原来的那封密信,可是他说不出来,伸手抢了皇后手里的密信,仔细的看了几眼,先前赫连云芙写了合约的时候,他只看了内容,并没有注意她的笔迹,所以这封密信,他压根就没什么印像,现在更无法肯定这封密信究竟是不是原来的那封信,他完全不知道。
    皇后连死的心都有了,这是有多蠢啊,竟然连一封密信是不是原来的那封都无法确认了,她怎么就生了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呢。
    南宫如雪长成那样,皇后可以理解,因为她把很多的功夫都搭在了南宫元徽的身上,因为儿子可是未来的太子,她能不细心的照佛着他吗,可是太子天生就不是当太子的料子,这人和人有时候就是不一样的,天赋聪明的人和后天努力培养的那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太子这会是真的害怕了,若是这封密信落到了父皇的手里,可想而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照轻了说,他很可能会丢了一条命,照重了说,只怕母后和母后背后的武宁候府都会受他的影响啊,现在怎么办。
    “母后,儿子知错了,母后你救救儿子吧。”
    南宫元徽拽着皇后的衣服,脑子乱成了一团糟,想起什么似的叫起来:“姬华呢,立刻让人请了姬华过来,”
    南宫元徽想到了扶持自已的姬华公子,皇后一听直接的喝止住了他。
    “住口。”
    这种事谁也不能告诉,怎么能让姬华公子知道呢,他虽然扶持着太子,可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若是被姬华公子知道,只怕二话不说的掉头就走。
    “母后那现在怎么办?”
    南宫元徽急得一点主意没有了,心里又升起一抹侥幸。
    “说不定父皇并不知道这封密信的事情,是我们多想了。”
    皇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可以肯定,皇帝之所以生气发火,肯定是因为这封密信的事情,要不然不会发那么大的火。
    她和南宫凛的情份,若是小事,他不至于对她生气发火。
    现在她还是想想如何处理这件事吧。
    一种可能是她领着南宫元徽进宫去求皇上饶恕,这么做的后果,不但会废掉太子的身份,还会牵连到她,甚至于牵连到她身后的武宁候府,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闹到皇上面前,太子肯定会被废,而且武功候府肯定会被盘剥,以后的地位一落千丈,最主要的是皇上会不会一怒杀掉太子,甚至于杀武宁候府的人。
    皇后觉得此法不通,那么另外一种可能就是牺牲掉太子,保全住她和武宁候府,她倒是无所谓,重点是武宁候府一干人,若是受到牵连就麻烦了。
    可是想到牺牲掉儿子,皇后只觉得周身绝望,先自否决了,不,她不能牺牲掉自个的儿子,他是她的儿子啊。
    要不然她来一出偷梁换柱,把儿子偷偷的换出去,换一个假的进来,放一把火把东宫太子烧掉了,那么谁会知道太子没死呢。这样既保全住了武宁候府也保全住了太子。
    可是徽儿他会同意吗,没有了太子的身份,他会干吗,还有若是他不甘心,再生出乱子来,那么她精心谋划的一切只怕就白费了。
    皇后头疼欲裂,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一双赤红的眸子盯着太子:“你说,这件事如何处理?”
    “母后,不如让儿臣进宫去请求父皇的饶恕。”
    “你估计你父皇会饶恕你吗?”
    南宫凛本来就有了废太子的打算,现在南宫元徽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情,他进宫求饶恕,绝对不会得到饶恕的,而且这饶恕也分大事小事,像这种判国的行径,哪一个皇帝能容忍啊,竟然拾撺西陵的人兵犯燕云边境,还要与人家理应外合的演戏,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皇后越想越觉得心情沉闷,恨不得死过去,她若是死了,也就不操心这样的事情了。
    南宫元徽现在是真的后悔了,完全没了主意,只知道哀求皇后了:“母后,你救我,救我啊。”
    皇后蹙眉,满脸深沉的望着南宫元徽说道:“若是以后你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东宫太子的身分,没有了高贵的荣宠,只是一个寻常人,你愿不愿意?”
    皇后话一落,南宫元徽眼睛睁大了,一脸的难以置信,为什么啊,为什么没有了东宫太子的身份,没有了高贵的荣宠啊。
    “母后,儿子为什么没有东宫太子的身份,没有高贵的荣宠啊。”
    皇后只觉得脑袋都炸了,他干出这种事来,难道还指望能保住东宫太子的身份不成,她现在越想越有一种感觉,皇上很有可能会除掉南宫元徽,她这是为了救他一命。可是这个儿子竟然还想着要东宫太子的身份,他究竟是有多蠢笨啊。
    “你以为你做了这种事还会是东宫太子吗,你父皇现在恐怕连杀你的心都有了,你竟然还在这里做梦。”
    “不,儿子不要啊,母后,你救救儿子吧。”
    南宫元徽直到这一刻才清楚自已犯的过错究竟有多大,不是他以为的那般求饶恕就可以的,他是连命都保不住的,可是想到没有了东宫太子的身份,没有了富贵荣华,什么都没有,他受不了啊。
    “母后,儿子受不了啊。”
    皇后眼泪下来了,她看到了儿子的不甘心,若是她真的把他偷换出去,难道要软禁他一辈子不成,他肯定是不甘心的,若是他跑了出来,或者闹出事来,那么武宁候府将死无葬身之地,她真的要赌吗?
    她敢吗?
    皇后一身的冷汗,脚边的南宫元徽还在抱着皇后的腿在哀求着,皇后都快疯了,一抬手直接的打昏了南宫元徽。
    南宫元徽陷入黑暗前,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已的母亲,那双眼睛像一把锋利的小剑似的,直戳皇后的心脏。
    等到南宫元徽昏迷过去后,皇后在书房里踱步,不时的回头望着自个的儿子,她实在不想杀死自个的儿子保全住武宁候府啊。
    罢罢,她还是把他送出去吧,把他送出去后派人软禁他,一辈子好汤好水的养着他吧,至少在她没死之前,让他好好的活着。
    皇后主意一动,伸手打算拽了南宫元徽离开,然后回来布置一个假像。
    可是她刚拽了南宫元徽的身子,便听到门外急切的脚步声响起来,有侍卫在外面禀报:“太子殿下,不好了,外面来了不少的尧骑卫,团团保围了东宫太子府,太监带了圣旨过来,请太子立刻去前厅听旨。”
    皇后脸色惨白,手一松,南宫元徽再次的跌倒了地上去。
    来得好快啊,竟然连尧骑卫都动了,看来她的猜测没有错啊,那封密信肯定落到了南宫凛的手里,不出意外,这密信是南宫凌天这个男人送给太子的。
    皇后脸色狰狞和可怕,眼瞳血红一片,牙齿咬着下唇,一片血腥之气。
    南宫凌天,本宫不会放过你们的。
    可是现在怎么办?皇后掉首望向地上的南宫元徽,现在要走是不可能的了,尧骑卫包围了太子府,一来她未必能把人带走,二来她没有时间再布置了,所以现在只能牺牲掉徽儿了。
    想到这个,皇后眼里眼泪滴落了下来,心好痛,感觉被什么重重的碾压过一般的痛,现在她能做的只能牺牲掉徽儿保住武宁候府,因为不管怎么样,徽儿可能保不住了。
    门外,手下又叫了起来:“太子,太子。”
    “滚,。”皇后粗嘎着嗓子大吼,外面的人吓了一跳,并没有分辩出吼叫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溜小跑的跑走了。
    房间里,皇上再不耽搁,一鼓作气的动起手来,她怕自已一耽搁,就下不了狠手了,皇后拽了南宫元徽到书房的书桌前,取了袖中的一包毒药,这是她平时放在身上护身的,可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为了送自个的儿子上西天的。
    徽儿别恨娘,你就算进宫了,也是被废,或者被囚禁,甚至于被杀,为了武宁候府的一干人,母后只能牺牲你了。
    她说完眼睛扭曲,伸手把毒药灌进了南宫元徽的嘴里,然后开始动手写一封悔过书。
    皇后一直以来都会写太子的笔迹,所以很快写好了一封悔过书,里面可谓声情并茂,令人看了心酸心痛难过。
    外面已经有脚步声响了起来,显然尧骑卫的人进府了,亲自过来了,她不能再耽搁了。
    皇后望了一眼趴在桌子上嘴角流着黑血的儿子,只稍微的挣扎了一下,便无知无觉的死去了。
    皇后只觉得自已心死了,碎了,随着儿子走了,可是她不能再停下了,一闪身从窗户跃了出去,隐在太子房间后面的一棵大树上,一动不动的敛了内息,注意着房内的动静。
    皇后刚走,房门被人一脚给踹了开来,尧骑卫的副将卫风领着数名手下闯了进来,一进来看到趴在桌上的太子,口里流出了黑血,卫风不由得大惊失色,飞快的走过去,伸出手探了一下太子的鼻息,竟然一点气息都没有了。
    太子竟然死了,卫风大惊失色,一眼瞄到了桌上的一封悔过书,卫风只看了两眼,便飞快的取了起来,这是太子所写的,他可不能乱看。
    太子竟然自杀了,这可是大事,卫风立刻命人封锁了太子府的书房,不准任何人靠近。
    此时的太子府因为尧骑卫的包围,已经乱成了一团。
    不少人哭喊着,只可惜没人理会。
    太子府书房后面的大树上,皇后看到尧骑卫的人守在门前,外面的尧骑卫也被下令撤了,立刻动作迅速的闪身没入黑暗之中,一路回自已的宫殿,她只觉得整个魂魄都不在身上了,甚至于整个人都没有思想了,只有一个念头,徽儿,母后会替你保仇的,母后一定会替你保仇的。
    尧骑卫的人很快把太子死在东宫太子府书房的事情禀报给了皇帝,老皇帝接到了太子所写的悔过书,看了一会儿,不由得双眼流泪,太子所写的悔过书里,满是忏悔,因为自已做错了事情,所以无颜面对父皇,无颜面对自已的兄弟,所以一死了之,希望以死求得父皇的饶恕。
    南宫凛看到最后直接的哽咽:“徽儿啊,你能悔悟还是好孩子啊,你何必死啊,有这悔过心,父皇又何至于要你的一条命啊。”
    此刻的南宫凛只顾着伤心了,完全忘了若是没有这封悔过书,他是打算杀掉太子的,不但谋逆,竟然打算杀他。
    南宫凛命令卫风:“不准任何人泄露太子自杀的事情,立刻宣一名御医进太子府做一番假像,天亮时对外宣布,太子半夜突发急病,天亮离世,枭城满城致哀三日。”
    “是,皇上,”卫风领命而去。
    南宫凛握着悔过书又看了一遍,最后想到了皇后,先是失去了公主南宫如雪,这会子又失去了儿子,皇后如何受得了啊。
    南宫凛甚至于有些后悔先前对皇后发火了,他还是去看看皇后吧。
    皇后的寝宫里,皇后一个人端坐在床上失声痛哭着,乌丝掺杂着白发,凌乱的披散在头上,脸上满是泪痕,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满是狰狞,此刻的她后悔了,后悔对儿子做那样的事情了,先前听到尧骑卫包围了东宫太子府,她一冲动便喂了儿子毒药,还写了一封悔过书,可是现在她后悔了啊,她怎么能杀掉儿子啊,她管什么武宁候府,管什么别人,她只要儿子不死,她只要保住儿子一个人就行了啊。
    皇后用力的捶着床榻,恨不得一掌击毙了自已,她去死吧,她陪儿子去死吧。
    这样她就不会这么心痛了,徽儿啊,他那最后一眼是怎样的绝望,怎样的心痛啊。
    皇后正伤心的痛哭着,忽地听到外面响起宫婢的声音:“见过皇上。”
    寝宫之中大床上的皇后眼瞳一瞬间阴狠异常,若说往日她对皇上有夫妻情份,这一刻随着儿子的死,什么夫妻情份都烟消云散了,她恨这个男人,恨他,若不是他不疼宠自个的儿子,儿子不会和西陵的人联手的。
    皇后一动不动的端坐在大床上,脚步声从外面走进来,南宫凛绕过屏风走了进来,一眼看到大床上的皇后披头散发的端坐在床上,脸上有哭过的泪痕,老皇帝不由得怔住了,皇后怎么了,难道知道太子的事情了,不该啊。
    皇后望着站在屏风边的皇上,满脸害怕的说道:“皇上,我做恶梦了,我梦到徽儿他竟然跑来和我说,母后,你以后好好的照顾自已,以后儿子不能孝顺你了,你要自个疼着自个儿些,皇上啊,臣妾被吓哭了。”
    皇后话一落,老皇帝的眼里也笼罩上了雾气,没想到徽儿的灵魂真的没有走远,虽然他不够聪明,最后又做了糊涂事,但是对他母后还是挺孝顺的。
    南宫凛坐到皇后的身边,把手里的信轻轻的递过去,似乎生怕吓着皇后似的。
    皇后看到这封出自于自已之手的悔过书,未看便先流泪了,这是她亲手害死儿子的证据啊,历历的提醒她,是她亲手杀掉自个的儿子的,是她为了保全住武宁候府的一干人害了自个的儿子的。
    一会儿,寝宫里响起了宁皇后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老皇帝温和的安抚之声,一直持续到天亮。
    天亮后,整个枭京遍地洁白,虽然是新年,因为太子突发急病,所以皇帝下令全城默哀三日,所以家家户户都红绸换白绸,红灯笼换上了白灯笼,一看望去,满城压抑。
    北幽王府,天未亮,南宫凌天便接到了尧骑卫禀报上来的消息,太子自杀,死在了东宫太子府,临死前给皇帝留下了一封悔过书。
    南宫凌天满脸的难以置信,太子竟然自杀了,还写下了悔过书。
    这是多聪明的决定啊,他一死,什么都随着他的死而风平浪静了,父皇只怕因为感动,而不动武宁候府的人,甚至于对皇后还有一些愧疚。
    这一着太子是有多聪明啊,如若这些不是太子做的,却又不太可能,人都死了,悔过书都写了。
    糊涂一世,聪明一时大抵指的就是太子这样的人了。
    花惊羽是早上吃饭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的,一口饭差点没有喷出来,抬眸望向禀报她这件事的阿紫。
    “你说太子半夜的时候得自尽死了。”
    “是啊,现在全城默哀呢,家家户户都摘下了红绸红灯笼的,换上了白色的绸纱和灯笼呢,不过皇上不准任何人泄露这件事,对外宣称太子得急病死了。”
    花惊羽喔了一声,伸手拍了拍脑门,实在是有些难以消化这样的事实,太子竟然如此的硬气,直接的自杀了,还写了一封悔过书,这男人若是连死都不怕,平时不会少做一些孽啊,不过人都死了,她也懒得再说他什么坏话了,死者为大嘛。
    花惊羽继续吃她的早饭,太子的死也就是让她喷了一口饭而已,于她没有半点的影响,相反的因为太子的死,她心情很好,又多吃了半碗粥。
    刚吃完了饭,净了手,外面有人奔了进来,竟然是温柔。
    温柔一脸无语的禀报道:“小姐,白竹派了侍卫送严老夫人离开,谁知道她竟然不走,在外面扯着嗓子叫一小姐出去呢。”
    花惊羽一听这话,不禁头疼,直接没好气的挥手命令温柔:“王爷昨天说了,让人把这严老夫人送回澎化城,现在立马把她送走,我不想看到她。”
    她若是出去,保不准得扇这老女人耳光,实在是太糟心了。
    “是,奴婢知道了。”
    温柔应了一声,往外走去,花惊羽又唤住她吩咐道:“若是她嘴里再不干不净的说什么,就让人把她的嘴巴阻起来,她就不是说人话的人。”
    “奴婢知道了。”温柔欢天喜地的说道,冲了出去,白竹正命令侍卫强行的带了严老夫人出去,这女人跟杀猪似的在外面叫,温柔跑出来,直接的奔到白竹的身边,小声的嘀咕几句又跑走了。
    白竹脸色越发的冷了,直接的望向侍卫:“把人带走,记着亲自送到澎化城去。”
    严老夫人被两名侍卫架着脱不了身,身侧的严湘儿眼泪叭哒叭哒的往下流,心急的望着琉园的门,一直没有看到那个女人出现,心里恨死她了。
    最后两个女人被强行的送走了,北幽王府总算安静了,王府的下人全都拍手称快。
    太子急病而亡,皇上下旨全城默哀三日,三日满城槁素,不得有任何的喧哗歌舞之声。
    太子停灵三日,以太子之身送往皇陵安葬。
    因为太子这件事,所以南宫凌天进宫请旨赐婚的事情便耽搁了下来,眼下老皇帝正伤心呢,若是南宫凌天这时候进宫请旨赐婚,准保要受到责难,所以这件事暂时的搁下了。
    花惊羽一直住在北幽王府里,每日吃得好住得好,又有爱情滋润着,很快养出了肉来,白白嫩嫩的特别的水灵。
    这其中花千寻来探望了她,和花惊羽说了他们的府邸建好了,给花惊羽的院子也安排好了,里面一应吃住都准备好了。
    花千寻的本意是想接花惊羽回花府去,一直住在北幽王府总不是事儿啊。
    两个人虽然相爱,可是没名没份的,还没有大婚呢,一直住在一起怎么行。花千寻是不赞同花惊羽住在北幽王府的。
    无奈南宫凌天坚决不让花惊羽回花府,又是哄又是骗的留着她,最后许诺只要皇上旨意一下,便送她回花府,眼下先呆在北幽王府里,陪他一阵子。
    花惊羽最后依旧住在北幽王府里,花青枫得到她回来的消息后,一有时间便跑来陪她,花青枫和孝亲王府的小王爷南宫瑾的婚事已经敲定了日期,二月十二的日期,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要大婚了,花惊羽高兴的祝福了他们两个人,。
    这样快乐舒心的日子过得特别的快,一眨眼又是十天的时间过去了。
    枭京又恢复了平时的热闹,太子之死烟过云散,百姓们只有在无意间谈论起这个人时可惜了一下,注意力又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北幽王府,琉园的花厅里,南宫凌天正和花惊羽在吃早饭,两个人一边吃一边亲昵的说着话。
    “羽儿,太子的事情差不多过去了,本王今日进宫便向父皇请旨赐婚,我们也争取下个月十二成亲,和孝亲王府的南宫瑾一个日子成亲。”
    “这么急促啊?”
    花惊羽惊讶,现在离二月十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若是真的赶在二月十二成亲,只怕手忙脚乱的,她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呢。
    “这些日子本王一直让白竹在准备着,什么事都不用你和花千寻操心,到时候你只要坐花轿过来就行了。”
    南宫凌天巴不得现在就娶了花惊羽过来呢,省得自已每天看到吃不到的,他心都痒死了,尤其是最近两天,他一和羽儿待在一起便想入非非的,差点控制不住,这大冬天的他已经洗了两回冷水澡了,。
    现在他是巴不得明天就成亲才好呢。
    “可是我娘和我爹还没有来呢?”
    说到这个,花惊羽担心起玉倾城和苗听雪来,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不出意外,他们十日内肯定到,本王一直派人留意着云霞宫那边的动静,听说云霞宫被逍遥宫杀得七零八落的,很快就可以灭掉云霞宫了,只要一灭掉云霞宫,他们就会过来了,一定会赶上我们的大婚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太赶了?”花惊羽说道。
    南宫凌天伸手抓着羽儿,满脸温情的诱惑着花惊羽:“羽儿,我不想和你分开。”
    花惊羽看他温柔遣倦的样子,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不过还别说,她待在北幽王府里已经慢慢的习惯了,还真不想离开了,甚至于她已经每天习惯了和南宫凌天一起生活,他们这样和夫妻也没什么差别。
    “好,若是皇上同意的话,”花惊羽话还没有说完,南宫凌天人已经不见了,外面远远的有声音传了进来。
    “羽儿,你等本王的好消息啊。”
    阿紫和绿儿两个走过来,恭敬的一福身子:“奴婢恭喜小姐了。”
    花惊羽笑着说道:“皇上还没有下旨呢。”
    “王爷进宫去请旨,皇上一定会下旨的。”
    花厅里,三个小丫头眉开眼笑的嬉闹着,外面有一名小丫鬟走进来禀报:“小姐,永乐郡主来了。”
    “永乐来了,”花惊羽立刻来了精神,自从上次和永乐分开,她还没有见过永乐呢,本来想抽空去公主府找她呢,没想到她就来了,花惊羽立刻挥手:“去请她过来。”
    小丫鬟刚走出去,迎面便看到一身红衣的永乐郡主走了进来。
    永乐郡主的脸色不太好看,有些苍白,眼睛下面竟然有黑眼圈,分明是没有睡好觉。
    花惊羽起身走过去拉她坐下来,关心的问道:“永乐,你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永乐摇头,望了望花厅之中的几个小丫鬟,花惊羽看她的动作,立刻挥手让花厅之中的丫鬟退下去,等没人了才问她:“这是怎么了?一脸苍白的样子,是受了什么伤不成?”
    “没有,我?”永乐咬住牙,垂下了头,满脸犯难的样子,这样子的她还是挺少见的,花惊羽知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永乐不会有这样的神情。
    “究竟怎么了?”
    永乐一咬牙凑近花惊羽的身前,飞快的说道:“羽儿,我有了。”
    花惊羽一脸莫名其妙的接口:“有了,有什么了?”
    待到看清永乐满脸无奈的样子,才知道这有了是什么意思,永乐怀孕了,这还真让她吓了一跳,也就是说那天晚上她和欧阳离情酒后误事,就这么怀孕了,这也太猛了,要知道现代有多少人想怀都怀不上呢,她们这是一下子就中了啊,真是比中彩票还灵啊。
    不过这孩子都怀了,她还能不嫁给欧阳离情吗?
    “你孩子都有了,那还能不嫁给欧阳离情吗,不如我派人前往龙月国通知欧阳离情,让他对你负责娶了你。”
    “我不嫁。”
    永乐很干脆的摇头,拽着花惊羽的手央求道:“你别告诉他我怀孕这种事,我不想嫁给他,我被他大婚休掉了,若是再嫁,岂不是太没脸没皮了。”
    “那你现在怀孕了怎么办?难道不打算生。”
    花惊羽是不赞成堕胎这种事的,实在是太不人道了,这可是一条小生命啊,而且古代的医术还不太健全,若是因为堕胎而危害到生命可就麻烦了,可是永乐又不愿意嫁给欧阳离情怎么办?
    花惊羽愁死了,抬眸望向永乐:“既然你不想嫁给欧阳离情,那么让凌天给你找一门好夫婿嫁了。”
    她说完想起了自已的表哥木逍遥,似乎对永乐挺有兴趣的,不如把他们凑成一对。
    “要不你嫁给我表哥木逍遥怎么样,我看你们倒挺配的。”
    永乐直接丢了一记白眼给花惊羽:“我这样能嫁给他啊,我可不想害了他,他该配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
    “那让凌天给你另外找一门好亲事,这么大的燕云,有不少的青年才俊呢,你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娶呢?”
    永乐又摇头了:“不行,我不想害了人家,明明怀孕了还嫁人家,你让人家如何抬得起头啊。”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打算自已一个人养这个孩子不成?”
    花惊羽挑高了纤眉盯着永乐,永乐听了她的话,一挑狭长的眉:“有什么不可以吗?我就是这样的打算,我打算一个人生下他,然后独自抚养他。”
    花惊羽目瞪口呆,真想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姐你太牛了,古代都能独自一个人养孩子,你就不怕别人的口水把你淹死啊。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29 12:17:06
     第107章 圣旨赐婚
     更新时间:2014-5-29 9:10:13 本章字数:16666

    琉园里,花惊羽劝了永乐郡主半天,愣是没让这家伙改变自已的主意,她是一门心思的决定了要生自已的孩子的,不嫁任何人,也不嫁给龙月的离王欧阳离情。
    等到永乐郡主离开后,花惊羽又是感叹了一番,不过最后对于这样的事实也认了,并心里幻想起来,若是永乐生下小娃娃,自已可就一个现成的干娘,想着一个人傻笑起来。
    明德宫。
    因为太子的事情,老皇帝南宫凛受了一些刺激,所以最近身子有些不大好,下了早朝后一般都在明德宫里。
    南宫凌天进了明德宫,先是请了安,然后提了自已要娶花惊羽为王妃的事情,请求南宫凛下旨赐婚。
    南宫凌天的话一落,南宫凛的脸色便有些古怪。
    “天儿啊,朕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南宫凌天看南宫凛的神色,似乎有什么事,而且还是关乎到他婚姻大事的事情,南宫凌天的脸色阴骜了,眉色幽寒,沉稳的开口:“父皇请说,儿臣听着呢。”
    南宫凛正打算说话,殿外响起了太监的呼叫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殿门前数道身影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雍拥华贵的太后和皇后。
    不过南宫凌天的眸光落到了太后身侧的两道身影上,一个乃是严老夫人,另外一个自然是严湘儿,严湘儿穿一袭明黄的水袖长裙,明艳妩媚,一双大眼睛含羞带怯的望着大殿正中那光华四射的男人,好似天地间的主宰一般。
    严湘儿不禁心如小鹿般的乱跳起来,呼吸困难了,这个男人将会是她的夫婿,光是想的,她便觉得自已快要晕过去了。
    老皇帝南宫凛一看到太后和皇后过来,温声开口:“母后过来了。”
    太后点了一下头,领着严老夫人和皇后往上首走去,经过南宫凌天身侧的时候,太后停住了:“天儿你进宫来了,哀家正准备传你进宫呢?”
    “孙儿见过皇祖母。”
    太后一脸慈详的拍拍南宫凌天的手:“乖孙儿。”
    皇后脸上挂着招牌的笑容,若是细看不难看出这女人的笑就像一个面具似的,一点表情都没有,僵硬而冷。
    看到南宫凌天,她的瞳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气。
    不过很快就维持了脸上的笑容,也就是她的一层面具。
    太后和皇后两个人一先一后的往大殿上首走去,皇后走到皇上的面前,恭敬的开口:“见过皇上。”
    南宫凛伸手扶了皇后起身,自从南宫元徽死了后,皇帝对皇后又多了一抹怜悯之情,不过南宫凛不知道的是皇后现在心中无情,而且恨他,所有的表面和善都只是一种伪装。
    皇后谢了恩,走到一边坐下,太后也坐在了皇上的另一边。
    大殿下首的严老夫人看都不敢看南宫凌天阴骜暗沉瞳眸,飞快的拉着严湘儿向上首的南宫凛请安。
    “臣妇见过皇上。”
    “臣女见过皇上。”
    严老夫人曾经是南宫凛的岳母,对于她,南宫凛还是给些面子的,尤其是严家一直是安份守已的人家,更是在蓝妃离世后离开了京城,偏居于澎化城,这让南宫凛很满意,挥手示意严老夫人起身,并看了座。
    “严夫人请坐。”
    “谢皇上。”
    严老夫人谢了恩后走到一侧坐了下来,上首的老皇帝望向南宫凌天,沉稳的开口:“天儿,你可是看到了,你外祖母带着你表妹进宫来了,听说你母亲有遗愿,让你表妹为北幽王妃,严夫人进宫便是让朕为你和严小姐赐婚的。”
    南宫凛知道南宫凌天想娶花惊羽为小姐,这花惊羽也确实是个奇女子,不但夺了去年的武魁之争,还夺了地凤榜第一名的名次,这样的人配他的天儿确实不亏,本来为他们两个人指婚,他也乐意。
    可现在这位严老夫人拿了当年蓝妃的一件紫玉镯进宫,说蓝妃当年有遗愿,要让严湘儿做自已的儿媳妇,这紫玉镯便是证据。
    见镯如见人,这紫玉镯还是当年南宫凛送给蓝妃的,这一对紫玉来自于小国的贡品,乃是南洋紫玉,十分的珍贵,而且少见,现在这镯便在严老夫人的手里,南宫凛也不清楚蓝妃当年究竟有没有这样的遗愿,但东西在人家的手里是事实。
    如若这真是蓝妃的遗愿,他不想拂了蓝妃的心意。
    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可是南宫凛心中喜欢的女子,所以这么多年,南宫凛对南宫凌天这个儿子也各种的疼爱。
    大殿正中,南宫凌天周身笼罩着阴骜的煞气,瞳眸之中满是冷戾,抬眸扫向大殿一侧的外祖母,若说之前他还能容忍这个外祖母的话,那么现在他不会再忍受她了,她以为她又是个什么东西,仗着自已的身份,便胆敢盘剥起他的人生了,可笑。
    南宫凌天阴狠森冷的眼神落到了严老夫人的身上,严老夫人立刻抖簌了一下,不安的望向别处,不敢看南宫凌天的眼神/
    南宫凌天已经看也不看她,掉首望向大殿上首的老皇帝:“父皇,儿臣只会娶羽儿,不会娶别的任何女人,而且儿臣也没有什么表妹。”
    严湘儿一听,小脸立刻白了,委屈的嘟嘴,眼泪汪汪的开口:“表哥。”
    严老夫人一看,赶紧的拽着她,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说话,一切有皇上做主呢。
    老皇帝蹙起了眉,一侧的皇后满脸慈爱的笑:“七皇子,你这外祖家可不假,快别说这种伤人心的话了。”
    南宫凌天眯眼望向了皇后,发现皇后眼中冰冷的挑衅,忽地灵光涌动,他知道为何严老夫人和这个严湘儿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原来这一切都是皇后在其中搅出来的,皇后定然派人暗中去了澎化城,说动了严家,所以严老夫人和严湘儿才会心动来枭京。
    这个女人打的好算盘啊,她这是开始动手了吗?
    可惜严家被人拿来当耙子竟然毫不知情。
    南宫凌天不由得冷嗤一声,抬眸望向上首的老皇帝南宫凛:“回父皇的话,母妃临死的时候,儿臣便守在母妃的床前,母妃并没有说到要儿臣娶严家之女为妻,而且母妃还送了一只紫玉镯给儿臣,说这是给儿媳妇的见面礼,如若母妃给儿臣定了严家的女儿为妃,为何又要与儿臣说这话呢?”
    南宫凌天的话一落,大殿一侧的严老夫人脸色变了,若是皇帝相信了南宫凌天的话,她犯的可就是欺君之罪,这罪大了去了。
    严老夫人飞快的跪下,惶恐的回话:“皇上,蓝儿在生病之前曾召了臣妇进宫见了一面,当时臣妇把湘儿给带进宫里来了,蓝妃娘娘一看便喜欢得不得了,当时脱下了手中的一只紫玉镯说送给湘儿当见面礼,日后可做天儿的王妃,要不然两家便断了关系了。”
    严老夫人一口咬定了这是女儿送给严湘儿的见面礼。
    大殿内,老皇帝望了望南宫凌天又望了望严老夫人,究竟哪一个说的是真话,一时还真分辩不出来。
    南宫凌天扫了一眼旁边的严老夫人一眼,看眼神慌恐,分明是有诈的,他现在基本可以肯定,这女人就是被皇后拾撺了的,偏偏她还不知道,真正是乡野蠢妇,虽然是自已的外祖母,也就这样了。
    南宫凌天望向南宫凛继续说道:“父皇明察,这只紫玉镯定是母妃送给外祖母的念想之物,并无他意。”
    “不,这是定情信物。”
    严老夫人坚持。
    大殿上首皇后又开口了:“皇上,严老夫人乃是蓝妃之母,又有蓝妃信物为证,这桩婚事想来不会有假,若是皇上不赐婚,外面的百姓只怕会说皇上是非不分,皇上明察。”
    “这,”南宫凛心神动了,不过看下首站着的儿子一脸的坚决,分明不想娶严湘儿为妃的,若是他坚持指婚,只怕他会恼羞成怒,那么做出什么来也有可能,
    老皇帝想起了上次江家的江月雅,不由得头疼起来。
    皇后又说道:“要不然就让严湘儿和花小姐二女共侍一夫吧,二个女人都喜欢七皇子也该着七皇子有齐人之福,让严小姐为正妃,花小姐为侧妃吧,这样岂不是两全齐美。”
    南宫凌天想也不想,冰冷的接口:“儿臣不会娶别的女人,谁也不行。”
    他一言落,直接的向上首的老皇帝告安:“儿臣累了,先行告退了。”
    南宫凌天说完看也不看上首黑了脸的南宫凛,也没有看别的任何人。
    严老夫人望着他绝决离去的背影,心里倒底有些不安,随之望向皇后,总觉得皇后似乎有针对南宫凌天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
    大殿上,皇后浅浅的开口:“皇上,你看七皇子这种行为?”
    她说到这儿停住了,适可而止也是一门好学问,说得多了便招人烦了。
    皇后唇角微翘,南宫凌天花惊羽,从现在开始,本宫不会放过你们的,凡是以前招惹过徽儿的,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大殿一侧的太后瞄了下首的严老夫人一眼,又望了望皇后,最后望向南宫凛:“皇上,要不然让那位花小姐为王府正妃,这严小姐为侧妃吧。”
    太后认为这严家的小姐可比不上花小姐,花小姐上有将军兄长,自已能力又强,这个什么严小姐的有什么能力啊,凭什么让她做正妃啊,老太后越看越觉得严湘儿只配为侧妃,就算有紫玉镯为信物,也只能给她这么个位置了。
    何况当年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还真没人知道,若是严老夫人撒谎呢,太后的眼神有些凌厉。
    大殿下首,严老夫人还没有说话,严湘儿叫起来:“臣女不想为侧妃。”
    太后不喜了,蹙着眉望向严湘儿:“你以为北幽王府的正妃是那么好做的吗?那花小姐乃是去年燕云国武魁之争的魁首,她还是六国争霸赛上地凤榜排名第一的高手,另外她曾十八样才艺打败过第一美人西陵的赫连云芙,试问一下严小姐,你哪一样比她强,”
    严湘儿脸色白了,上首的老皇帝眼神灼亮起来,没错,他先前倒一心只顾想这是蓝妃的遗愿,却忘了这严湘儿根本不足以当天儿的正妃,那花惊羽乃是天下第一奇女子,才貌双全,这样的人足以当天儿的正妃,这个严小姐只能为侧妃。
    若不是有蓝妃的紫玉镯。她连侧妃也没得当。
    严湘儿的脸色白了,手指绞着自已的衣角,眼泪流了下来。
    殿内没人同情她,女人哭,算个什么本事。
    严老夫人却震憾了,原来住在王府里的那个女人这么有本事啊,想到自已先前骂她的时候,她倒是没有出手,若是她出手,只怕她的一把老骨头早就没了,严老夫人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再看上首太后和皇上的神情,看来湘儿想为正妃是不可能的了,只能为侧妃了,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
    严老夫人赶紧的伸手拉着严湘儿跪下:“我们湘儿任凭太后和皇上做主。”
    太后总算满意了,望向大殿一侧的南宫凛:“哀家来劝劝天儿吧,让花惊羽为正妃,这严湘儿为侧妃,想必他会同意的。”
    殿上的皇帝也认为南宫凌天会同意,他们必竟依了他的意思让花惊羽为正妃了,这严湘儿只不过是一个侧妃,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何况只是一个侧妃。
    “好,有劳母后了。”
    太后点了一下头起身望向下首的严老夫人:“老夫人和严小姐随了本宫住在慈安宫里吧,这件事哀家会和天儿好好谈谈的。”
    “谢太后娘娘了。”
    严老夫人虽然不满意,但也没有办法了,尤其是这件事若是闹大了,让皇帝知道这紫玉镯只是女儿送给她的念想之物,只怕她就要倒霉了,所以严老夫人不敢再坚持让严湘儿为正妃了。
    两个人向上首的帝皇帝后告安,起身跟着太后娘娘的身后离开了。
    大殿上,南宫凛头疼的伸手揉脑门,皇后起身走过去替南宫凛揉脑袋:“皇上你别头疼了,事情不是解决了吗?那严湘儿为侧妃,花惊羽为正妃,天大的欢喜。”
    皇后的眼神狰狞而阴森,唇角是嗜血的笑意,她要让这两个人给她的儿子陪葬,徽儿你不是最恨这两个人吗,母后定然要让他们为你陪葬。
    南宫凛闭目叹气,似毫不知头顶上方的皇后可怕阴森的神色。
    “就怕这家伙连侧妃的位置都不给那严家的小姐,他可是说过只娶那花惊羽一个女人的。”
    “皇上的圣旨若是下了,七皇子是不会抗旨不遵的。再说那可是他娘舅家的人,难道他真的不顾虑了,皇上想多了。”
    皇后继续温声开口,唇角却是得意的笑,以她对南宫凌天的了解,他是不会娶严家的小姐的,若是皇上下旨,他可就是抗旨不遵,她倒要看看皇帝会如何收拾这个儿子,一次可以,两次呢,皇后眼神放出幽光。
    殿内再无半点声响。
    南宫凌天因为这件事,一怒坐了马车准备出宫,却被一名太监拦住了去路。
    这太监乃是柔妃宫中的人。
    柔妃娘娘就是六皇子南宫玄月的母妃,南宫凌天母妃去世后,皇帝便把他指在了柔妃名下,柔妃待他极宽厚,在他心目中和自个的母妃一般无二。
    “王爷,柔妃娘娘有请。”
    南宫凌天应了一声,下了马车一路进了柔妃的宫殿里。
    柔妃全名皇甫柔,长相温婉可人,进宫后深得圣宠,生下六皇子南宫玄月,柔妃背后的娘家在朝中倒没有特别大的权势,但是她娘家的人多出经商奇才,皇甫家族可是很有钱的家族,每年都会做善事向朝廷募捐一大批的银响,老皇帝对于皇甫家的人可是极爱护的。
    皇甫家族现有的朝廷官员就是皇甫柔的一个兄长,官至礼部尚书,还有一个侄子皇甫青云年纪轻轻便是内阁学士,这皇甫青云虽然年纪轻,不过却十分的睿智,在内阁之中,十分的受欢迎,深得南宫凛的看重。
    柔妃的宫殿里,南宫凌天脸色遍布冷霜,柔妃一眼便看出他心中的不高兴了,忙问道:“天儿,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的难看。”
    皇甫柔走了过来,望着南宫凌天,南宫凌天本来正欲行礼,皇甫柔拽起了他,两个人走到大殿一侧去坐下说话。
    南宫凌天不想说先前的糟心事,抬眸望向柔妃:“母妃,你召儿臣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我找你是因为昨儿晚上得到消息,你的外祖母严老夫人进了宫,竟然还进了皇后的宫殿。”
    柔妃一直知道皇后和凌天不对付,严家身为凌天背后的娘舅家,竟然出入皇后的宫殿,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南宫凌天听了这话,脸色更暗了,很显然的这次外祖家的人出现,便是受了皇后的盅惑,可问题是她们还不自知,竟然使命的在里面掺合,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柔妃看着南宫凌天的神情,知道他已经知道了:“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皇后并不是善茬,柔妃在宫中生活了二十多年,对于皇后的手段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女人真的很阴险,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不会叫的狗会咬人,指的大抵就是皇后这样的人,她能稳坐宫中二十多年的地位,可见是个厉害的。
    现在她的儿子死了,她发现这女人越发的阴沉了。
    不过皇上似乎一点都没有发觉,因为这个女人在皇上的面前,永远是最完美的一面。
    “母妃别担心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总之他是不会娶严湘儿的,他只会娶羽儿为妻。
    “嗯,你心里有数就好,总之小心一些。”
    柔妃叮咛南宫凌天,她对南宫凌天倒是挺好的,因为南宫凌天很小便送到她跟前了,和她的儿子南宫玄月两兄弟的感情也挺好的,柔妃很欣慰。
    南宫凌天应了一声,起身准备离开,柔妃想起南宫凌天婚事的事情来:“对了,你把花小姐带进宫来让我好好的瞧瞧,你们很快就要大婚了吧,我想看看她喜欢什么,好准备一些大婚的贺礼。”
    “行,”南宫凌天爽快的同意了,并没有把严老夫人让他娶严湘儿的事情告诉柔妃,总之他是一定会娶羽儿的。而且他很快就会拿到父皇的旨意的,羽儿见柔妃他是放心的,他自个儿没有母妃,柔妃从小带大他的,她就是他的母妃,他要娶媳妇了,自然要让柔妃看看。
    “去吧,小心些,”柔妃叮咛,对于南宫凌天的能力她还是相信的,不会轻易吃了皇后的亏。
    南宫凌天起身和柔妃道了一声安,出了柔妃所住的宫殿,一出大殿,南宫凌天的眼神凌厉了,严湘儿这个女人竟然想嫁他,真正是做梦,他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了。
    南宫凌天一路慢悠悠的走着,脑子飞快的动着,如何收拾这严湘儿。
    一行几个人走出去不远,看到慈安宫的太监奔了过来,本来这些太监是去拦南宫凌天的马车的,后来听到南宫凌天来了柔妃的宫殿,他们便过来请人的。
    “见过王爷,太后娘娘有请。”
    南宫凌天对这个皇奶奶倒挺喜欢的,皇奶奶不是那等子强势的人,对他们这些孙儿都很好。
    “走吧。”
    南宫凌天一边往太后的慈安宫走,一边招手示意青竹过来,小声的嘀咕了几句,青竹点头转身离去了。
    一行人往慈安宫走去,太后正在慈安宫的大殿内候着他呢,一看到他走进来笑着招手让他过去。
    “天儿过来。”
    南宫凌天坐到太后的身边,太后伸手拉着他的手,慈爱的看着他,这个孙儿确实不错,所以说只有花惊羽那样的女人配得上他,两个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若不是突然的冒出个严湘儿,皇上一定会为他们两个指婚的。
    天儿不想娶别人,只想娶花家的小姐,她也不认为不好。
    可问题是严家拿着蓝妃的信物,说实在的严家的脸面还是要给点的,所以太后才会主张让凌天娶严湘儿为侧妃。
    王府里有两个女人也不算多,若是天儿以后不想娶,不娶就是了。
    “天儿啊,你皇奶奶叫你过来是有事要与你说的。”
    南宫凌天一听这话,便知道太后要与他说的定然是关于指婚的事情:“皇奶奶我是不会娶严湘儿那个女人的。”
    “可这是你母妃的意思。这样,皇奶奶做主了,你娶花家小姐为正妃,严湘儿为侧妃怎么样?”
    南宫凌天眉蹙紧了,望着太后尊重的声明:“皇奶奶,除了娶羽儿,本王是不会娶别的女人的,即便是侧妃也不行,就算把她娶进府不碰她都不行,本王可不想让别人来恶心羽儿。”
    太后眼神微暗,这孩子倒是重感情,看来他还真不适合当皇帝。
    若是当上了皇上怎么可能只娶一个女人的,为免外戚干权,一家独大,也是要娶好几个女人以求平衡朝中的势力的。
    太后叹气:“可那是你母妃的意思啊。”
    “母妃是不可能让我娶严湘儿为妻的,母妃临死的时候我在她身边,她特别的叮咛我,那个紫玉镯是送给未来儿媳妇的见面礼,如果真是定了严家的人,为何不与我说呢。”
    太后眼神深邃,先前听到南宫凌天这样说,不以为意,这次又听了一遍,倒是重视了。
    “你说你外祖母欺君犯上。”
    太后的脸色难看了,这严氏的胆子也实在太大了,若是真的欺君犯上,那严家有几个脑袋够砍啊。
    南宫凌天望向太后,虽然不喜严老夫人,但是却很喜欢太后:“皇奶奶你别恼了,这件事交给孙儿来办行不行?”
    太后望向南宫凌天,这孩子一直很出色,其实当皇帝倒是不错,可惜他却是个痴情人,身为皇帝痴情是不好的,自古情字伤人,这可是一个人最大的致命弱点。
    本来太子逝世,她一直在想谁最适合当燕云的太子,首当其冲第一人便是天儿,可是看天儿对花家小姐的痴情,看来他不适合当太子,不是说太子不能只娶一妻,而是太子重情,就是给人一个重大的破绽。
    “好,”太后同意了。
    南宫凌天伸手拽了太后的手,一脸认真的说道:“皇奶奶,孙儿不会娶别的女人,此生只娶羽儿一个,孙儿不想让她受委屈。”
    “你啊,”太后叹气,这样一个人中龙凤,痴恋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是何等的福气啊,当然那个丫头确实是挺出色的,也难怪天儿喜欢她,以往天儿可没有看中任何一个女人,就是那江大上姐,他也是不放在眼里的。
    “回头把她带进宫里来让哀家好好的瞧瞧,哀家还一直没有仔细的看过她呢。”
    虽然见过几次面,但细瞧倒真没有过。
    南宫凌天答应了,正在这时,殿外有人走了进来,这走进大殿的人手里还提着一个人,一个披头散发模样儿甚是恐怖的女人,此时这女人的一双腿拖在地上,不时的痛苦哼着,连大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太后吓了一跳,飞快的望过去,这走进殿来的乃是南宫凌天的手下青竹,他手里拎着的人竟然是严湘儿。
    原来先前南宫凌天吩咐青竹的事情,便是把严湘儿带下去好好的打一顿板子,专往这女人的腿上打,打断了最好,让她没事往京城跑,还宵想不该宵想的东西。
    另外南宫凌天让青竹撬严湘儿的嘴巴,看看严湘儿吐不吐实话。
    这种女人一般没有多少的意志力,一打就招了。
    青竹把严湘儿带出去,打了二十板子,严湘儿竹筒倒豆子般什么都招了。
    “王爷,严小姐招了,听说这紫玉镯根本就不是蓝妃娘娘给她的定情信物,而是蓝妃给严老夫人的念想之物。”
    这个结果南宫凌天早就猜到了,因为母妃若是定了蓝家的女儿为他的王妃,断然不可能不说的。
    南宫凌天凌厉的瞳眸慑人的射向了严湘儿:“是这样吗?”
    严湘儿此刻再没有了想嫁南宫凌天的念头,原来的她以为自已是南这凌天的表妹,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对自已怎么样,可是没想到这男人竟然直接的命手下把她的腿给打断了,她现在若是还以为这男人会念什么情,那她就是大错特错了。
    严湘儿哭着大叫:“表哥,不干我的事情啊,这是祖母的主意。”
    严湘儿的话一落,大殿门外有人脚步跄踉了一下,差点没有昏过去,这人正是严老夫人,先前在偏殿休息,听到手下的宫女禀报说严湘儿被天儿的手下打了,她心知不妙,赶紧的奔了过来,没想到正好听到湘儿的这么一句话。
    严老夫人的脸色一下子白了,飞快的奔进来,看到自个的孙女,头发凌乱,一双腿上血迹斑斑,分明是被人打断了腿的,不由得失声哭了起来。
    “天儿,你为什么这样做啊。”
    她以为这天儿好歹是她的外孙,无论如何她是长辈,他不可能对她怎么样的,现在看来,这个外孙眼里未必当她是长辈,那么事情便大条了,再加上湘儿交待了这只紫玉镯是她的所有物,并不是什么定情的信物。
    南宫凌天阴沉着一张脸,这一次连太后的脸色都难看了,这分明是欺君犯上啊。
    “严氏你竟然连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太后身为皇家的人,一身不怒而威的仪容,只简单的一句话,便吓得严老夫人簌簌发抖了,飞快的跪下开口:“太后明见,这紫玉镯真的是蓝妃?”
    严老夫人还想咬着口,不过她话没有说出来,一侧的严湘儿尖叫了起来:“祖母,你招了吧,招了吧,湘儿的腿疼,我的腿没了,快让御医给我治啊,”
    严湘儿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心里连严老夫人都恨起来了,她为什么这么倒霉啊,要跟这个祖母进宫来啊,先前明明是走了的,现在生生的被打断了一条腿了,腿断了以后她还能嫁给谁啊。
    严湘儿直接的大哭起来,一连哭一边痛心疾首的扯着嗓子叫:“我不嫁他了,我不嫁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把手上的紫玉镯给往下撸,因为太用力了,一下子给甩了出来,摔在大殿上给摔碎了。
    严老夫人的脸色一下子黑了:“湘儿,你做什么?”
    这时候严老夫人也害怕了,她这是欺君犯上啊,若是往大了说,严家可就要灭门了,往小了说,她的一条老命也没有了。
    上首的南宫凌天阴沉着脸,森冷的盯着严老夫人,沉声开口:“外祖母,说吧,这是谁拾撺了你来京城的,还用这紫玉镯来搞出这么一出局来。”
    严老夫人哪里敢说,头垂得低低的,
    南宫凌天冰冷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这种时候了,你还不说吗,你是不是打算把严家一门的人全害死了才甘心,若是这样,我倒不介意把这件事捅到父皇的面前,让你们落得一个欺君之罪。”
    严湘儿一听叫起来:“祖母你说吧。”
    严湘儿并不知道是皇后派人拾撺了她。
    严老夫人望向大殿上首的南宫凌天,周身笼罩着煞气,俊美的面容上是阴风飕雨,瞳眸腾腾的杀气,她心里明白,若是她再不说,这个外孙未必不会杀她,而严家,一想到这个严老夫人不敢再推搪了,扑通扑通的磕头,脑袋磕在板砖上,似乎不觉得疼,脑门上很快磕出血来。太后看她年事已高,又是蓝妃生母,若是真是什么人背后拾撺了她的,倒也罪不至死。
    “好了,别磕了,说吧,倒底是什么人拾撺了你进宫的。”
    这一次严老夫人一点也不耽搁,飞快的开口禀道:“回太后娘娘的话,是皇后娘娘派的人去的澎化城,本来老身也是不想来的,因为蓝妃娘娘临死前,叮咛了老身,我们严家永世不进京,所以这些年老身一直谨记着这件事,可是那去澎化城的人说,眼下王爷风头很盛,严家可以派人先进京探探路,或者可以嫁一个女儿进王府,为日后进京做准备。”
    严老夫人禀报完,又扑通扑通的磕头:“是老身糊涂了,老身贪慕虚荣,不该不记着女儿的话。”
    上首的太后一脸的难以置信,她是没想到皇后竟然做得出来这种事。
    一直以来皇后在太后面前还是注意自已的形像的,所以太后看到的并不是皇后真实的面貌。
    “这,怎么可能?”
    太后低喃,下首的严老夫人连连的哀求:“老身没有说谎,一句谎言都没有说,求太后饶恕,老身该死啊。”
    太后没理会下首磕头磕得起劲的严老夫人,这件事给她的冲突实在是太大了。
    皇后啊,皇后竟然出手对付皇家的皇子,这实在是太荒渺了。
    一直以为皇后是个母仪天下的皇后,没想到却是这样的。
    太后心里很失望,连带的连处置严老夫人的事情都不想理会了,望向南宫凌天:“天儿,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禀报你父皇吗?”
    太后说完又自否决了,摇头道:“皇后指使严老夫人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皇上了,最近因为徽儿的死,皇上对皇后正愧疚,你禀报他这件事,他未必相信,要是到时候皇后反咬一口,只怕皇上处罚的人就变成了严家了。”
    南宫凌天蹙眉,望着下首的两人,一个是他的外祖母,虽然做事荒唐,不过好歹是他母妃的娘,一个严湘儿已经收拾了,打断了她的腿。
    “皇奶奶,这件事还是不要惊动父皇了,”
    太后没说话望着南宫凌天,南宫凌天继续开口:“孙儿立刻派马车悄悄的把外祖母和严湘儿送回澎化去,”
    太后知道眼下只能如此做了,虽然严家老夫人不象话,可是这事牵扯到皇后就有些麻烦,眼下皇上怜惜着皇后呢,这事闹大了,吃亏的是严家。
    虽然严老夫人可恨,但是凌天应该不想让严家被灭。
    “好,这事就这么办了。”
    老太后同意,南宫凌天望向下首的严老夫人,冷厉的开口:“外祖母,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容你,你以后好自为之吧,严家最好安心待在澎化城,不要想着上京城来,若是你们上京,只会给严家带来灭顶之灾,这暗下里多少波光诡谲,稍微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南宫凌天所言,严老夫人知道不是唬她,她也知道了皇后派人进澎化让她们上京,分明是不安好心的,她是被利益冲昏了脑子,竟然犯下了欺君犯上的罪,这事若是闹到皇上的面前,只怕他们严家就要倒霉了。
    所以说凌天倒底还是她的外孙,关键的时候饶过了她们一次。
    “我知道,以后再也不来澎化城了,再也不敢了。”
    南宫凌天望向下首的青竹,命令青竹:“立刻把严老夫人和严小姐秘密的送出城,一路送进澎化城。”
    “是,王爷。”
    青竹从殿外唤了几个人进来,带着严老夫人和严小姐秘密的离宫,一路送往澎化城。
    慈安宫里,太后望着南宫凌天:“天儿啊,你和花家小姐的婚事包在皇祖母的身上了,你先出宫去,皇祖母去找你父皇,定会让他下旨为你们两个指婚的。”
    南宫凌天一听太后的话,立刻眉眼温融了,周身的潋潋轻辉,嘴巴也甜了起来:“谢皇奶奶成全了,皇奶奶,孙儿想下个月十二大婚,行吗?”
    太后一听眉就挑了起来:“这么急啊,这是不是太赶了。”
    好歹他们两个人,一个是北幽王殿下,一个是花将军的妹妹,无论如何这大婚也该隆重的办啊,下个月十二,不到一个月的日子,实在是太仓促。
    不过南宫凌天急啊,拉着太后的手臂一阵摇晃:“皇奶奶,我想和南宫瑾一天成亲,就那二月十二好了。”
    太后想起下个月正是南宫瑾和花青枫成亲的日子,一脸无语的瞪着南宫凌天:“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就下个月十二的日子吧,不过你现在就让府里的人开始准备。”
    “皇奶奶太好了,”南宫凌天难得的如此温软,以往这家伙可都是冷冰冰的,现在的他和从前还真是天差地别啊,不过太后很喜欢这样的他,看来是那花小姐影响了他,太后越发的有了想见花惊羽的念头,不过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对了,听说花惊羽和花家断决了关系,那么宫里的赏赐回头直接的送进花千寻将军的新府邸吗?”
    “嗯,羽儿和花老将军府没有半点的干系。”
    她是琅琊城的大小姐,根本就不是花家的女儿。
    “好了,哀家知道了,”太后挥了挥手,南宫凌天欢喜的起身道了谢,出宫去了,太后多久没有看到南宫凌天这样愉悦的神情,不由得心情受了影响,也高兴了起来。
    殿外,太后身边的李嬷嬷领着人走了进来,笑着说道:“娘娘,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王爷真是从未有过的高兴啊。”
    李嬷嬷侍候了太后多年,就没有看到这位爷这么高兴的时刻,这还是第一次。
    太后无奈的摇头:“是我答应了他会让皇上给他和那位花小姐指婚,所以他高兴坏了。”
    李嬷嬷一听太后的话,收敛了笑,担心的开口:“可是皇上不是让王爷娶严家的小姐吗?太后若是插手这件事似乎不太好。”
    先前严老夫人和严湘儿的事情,李嬷嬷没有看到,所以不知道内里的变故,再加上青竹等人带严老夫人和严湘儿离开,并没有走大门,直接的从侧首的小门离开的,所以没人看到。
    太后没有多说,徐徐的起身:“走吧,难得的孙儿这么高兴,哀家总不能扫了他的兴,去见见皇帝吧。”
    李嬷嬷不再说话,上前扶着太后一路前往明德宫而去。
    北幽王府,南宫凌天正陪着花惊羽在琉园的花厅里吃饭。
    花惊羽天生心思敏捷,看南宫凌天神色,虽然高兴但绝口没提皇帝赐婚的事情,明明先前他很高兴的进宫去请皇上赐婚的,这会子回来绝口不提了,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所以忍不住开口询问:“凌天,你不是进宫请皇上为我们两个赐婚吗?怎么了,皇上不同意吗?”
    按照道理不会啊,上次南宫凌天直接当着老皇帝的面说了喜欢自已,老皇帝也没有为难他们。
    南宫凌天抬起脸,一抹凌厉隐于瞳底,看到花惊羽满脸的担心,他温柔的笑起来,
    “是出了点问题,不管已经解决掉了,相信圣旨会很快到王府来的。”
    花惊羽不关心圣旨,倒是关心这其中是出了什么事,因为她知道依照南宫凌天想娶她的心,无论如何都会拿到圣旨的,
    只是究竟出了什么事啊,她很好奇。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啊,说来给我听听。”
    南宫凌天倒也没有隐瞒花惊羽,最主要的是他想让羽儿知道皇后的嘴脸,皇后开始动手脚算计他们了,这个女人本来就看他们不顺眼,现在因为南宫元徽的死,只怕更疯狂了。
    “我外祖母领着严湘儿进宫去了,还拿出我母妃的紫玉镯出来说事,说是我母妃给严湘儿的定情信物,父皇因为这个信物,所以便想下旨把严湘儿指给我。”
    花惊羽嘟起了嘴,倒不是嫉妒,而是生气,没想到这严老夫人竟然进宫了,先前明明送她们出宫了。
    “本来以为她们离城回澎化城了,没想到竟然没走,还进宫了,那最后皇上是如何说的,要把严湘儿指给你吗?”
    南宫凌天点了一下头,看到花惊羽脸色变了,立刻说道:“不过本王没有同意,而且本王知道这绝对不是母妃的意思,我母妃死的时候,我就陪在她身边,她拉着我的手,叮咛我一定要努力的变强,只有自已强大了才会受人尊敬,没有人可以欺负,她说,她死了这个世上没有真正疼我的人了,要想活得好就要自已努力,我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已,所以后来我一直很努力,别人在玩的时候,我在学习看书,半夜的时候别人睡觉了,我在练武,”
    听到他这么说,花惊羽可以想像他小时候吃了多少苦,不禁心疼,心里更是决定了,以后嫁给他,一定要百般疼他。
    从小没有母妃,吃的苦比别人多得多,虽然能力不凡,可是却和他的努力是离不开的。
    花惊羽伸手握着他的手:“现在一切都好了。”
    “嗯,”南宫凌天唇角勾出温暖的笑,现在他只想娶小羽儿,因为这世上真正属于他的人一个都没有,不管是父皇还是兄弟,每个人都建立在利益的前提上的,没有一个人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为别人付出的。
    但是小羽儿却和他是一体的,所以他只想娶她一个,不想娶任何人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羽儿,你知道我外祖母和严湘儿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北幽王府吗?”
    花惊羽本来就聪明,听到他特别的提示,一下子多想了,飞快的问道:“难道是有人拾撺了严老夫人。”
    南宫凌天沉稳的点头,想到皇后现在正式的开始出手对付他们,他的心里有些不踏实,不过羽儿很聪明的,所以他不担心。
    “你猜这背后拾撺外祖母的人是谁?”
    南宫凌天高深莫测的说道,花惊羽飞快的思索着,小心的开口:“不会是宫中的皇后吧。”
    因为能拾撺了严老夫人,这背后的人肯定是个很厉害的角色,要不然说动不了严老夫人啊,想来想去,身份厉害又与她们有仇的人就是皇后了。
    南宫凌天拍拍手,一脸赞叹的开口:“羽儿实在是太聪明了,没错,正是皇后。”
    花惊羽的眉蹙了起来:“没想到真是皇后,皇后现在可能是恨死我们了吧,尤其是我。”
    以前退了南宫元徽的婚事,本来就不乐意见她,就想收拾他们呢,现在太子死了,只怕皇后更想替儿子报仇了。
    “她是把爪子伸到我们身上了,我们和她的较量看来开始了。”
    花惊羽说完又关心起严老夫人和严湘儿来:“那严老夫人和严湘儿呢。”
    “我命人把她们两个送回澎化城了,让她们以后千万不要随便的出澎化城,要不然严家不会有好下场的。”
    南宫凌天还是放过严老夫人一次了,若是别的人,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但是严老夫人倒底是他的外祖母,他总不能真的打她一顿,但是严湘儿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直接被他命人打断了腿,以后嫁人都困难了。
    不过南宫凌天并没有把严湘儿腿被打断的事情告诉花惊羽,他高兴的是另外一件事。
    “皇奶奶说了,她会让父皇给我们两指婚的,只要她开口,父皇定然会为我们两个人指婚的,所以你就安心的等着当新娘子吧。”
    这句话使得花惊羽的脸颊红了。
    屋内灯光照射着她的神容,楚楚动人,可人至极,一颦一动莫不牵动着南宫凌天的心魂,看着这样子勾人心魂的她,南宫凌天恨不得明儿个便把她给娶进来。
    花厅里分外的安静,一个娇羞不已,一个痴痴的看着。
    直到屋外急切的脚步声响起来,墨竹领着两三个手下急急的奔了进来,飞快的禀报:“皇上,花小姐,宫中来了宣旨的太监,请王爷和花小姐去前面的正厅接旨呢。”
    一听这话。南宫凌天笑了,舒展了凤眉,眼神深邃而潋滟,周身光华流转,伸出手牵了花惊羽的手,愉悦的开口:“羽儿,走,接旨去。”
    墨竹等手下皆感受到了主子的喜悦,看来是赐婚的圣旨没有错。
    这一对折腾了这么久,终于要成亲了,再不成亲,他们都累啊。
    王府的正厅里,管家领着下人黑压压的站满了一厅堂,白管家满脸笑的和宫中出来的太监在交谈,十分的热切。
    等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出现的时候,太监李文立刻手捧明黄的圣旨走了过来,面带微笑的恭喜南宫凌天。
    “杂家恭喜北幽王殿下和花小姐了,。”
    “好说,”南宫凌天今儿个的心情特别的好,连带的说出口的话也分外的和融。宣旨的李文还从来没看过如此和颜悦色的北幽王殿下,不免受宠若惊了一把。
    李公公放松了不少,以往宫中的太监最怕的便是进北幽王府宣旨,宣得好便罢,宣得不好,直接的能踹死你。
    一般人进北幽王府那是提着十二个小心的,这会子倒是与往常不一样。
    大太监李文立刻恭敬的说道:“王爷,那杂家宣旨了。”
    “宣吧,”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跪下,北幽王府的下人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李文李公公赶紧的宣读圣旨,乘王爷现在高兴,赶紧的办完差事,说不定还能得些封赏,读慢了搞不好惹得这位爷生气,封赏别说了,还把他给踹出去,所以李文一点都不敢拿乔,俐落的打开了圣旨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有花将军之妹花惊羽,才貌双全,兰心慧质,深得朕心,今特婚配给北幽王南宫凌天,择良辰吉日二月十二完婚,钦旨。”
    “谢父皇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内一片欢声笑语,南宫凌天接了圣旨起身,笑眯眯的望着满厅欢喜的下人,大声的下令:“白竹,今儿个满府下人皆赏。”
    “是,王爷。”
    南宫凌天望向了一侧的李文,同时的命令白竹:“赏李公公。”
    “是,王爷,”白竹立刻过来请李文出去,李文高兴得眉开眼笑的,欢喜不已,走过来向南宫凌天道了喜,跟着白竹走了出去,正厅里所有人的下人皆齐声的向南宫凌天和花惊羽道喜。
    “恭喜王爷和花小姐了。”
    “嗯,下去吧,”南宫凌天等到所有人都退了下去,上前一把抱住了花惊羽在正厅里打转,愉悦的声音响起来:“羽儿,我们下个月要完婚了,这一次真的要成亲了。”花惊羽唇角擒着醉人的笑,眼睛晶亮好似星辰,水灵的脸蛋红艳艳的十分的动人,同样的高兴,搂着南宫凌天的脖子不停的娇笑着。
    “别转了,我头晕。”
    南宫凌天飞快的放她下来,一伸手揽了她的腰,痴痴的望着她,俯身便给了她一个缠绵的吻。
    直吻得喘不过气来才放开了她。
    “羽儿,终于要大婚了,今天爷真是太高兴了。”
    他说着便又笑了起来,邪魅异常,花惊羽感受着他的喜悦,心情也百倍的好起来,主动的掂脚给了南宫凌天一个吻。
    “嗯,终于要大婚了,不过我不知道大婚该准备什么东西,而且刺绣什么的我都不会。”
    她是听青枫说自已亲手绣百子被鸳鸯枕套什么的,青枫也和她一般什么都不会,但是被她娘逼着在府里绣枕套,别的都让府里的绣娘绣了。
    花惊羽说完,南宫凌天伸手轻刮了一下她的俏鼻子,逗她:“你啊,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乖乖的当新娘子就行。”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29 12:17:22
    第108章 疯狂报复
     更新时间:2014-5-30 8:55:43 本章字数:15570

    祟历二十年春,燕云和西陵正式开战,皇帝南宫凛调派花家的花雷将军率领花家军,即刻前往两国边界天岭关支援大将墨守成,定要杀西陵一个落花流水。
    天下和平终于打乱了,各国人心慌慌,有观望的有直接支援。
    北辰国一直恼恨西陵对北辰的暗中动手,所以燕云国一动,北辰也动了,从另一处出兵,西陵两下受夹,一时应接不暇。
    边关战火起,枭京的人们依然如故的过着滋润的日子,似毫没有受到边关战火的影响。
    花府,花惊羽正在自已住的小院里招待客人呢。
    自从皇帝圣旨赐婚后,她就搬回了新建的花府,虽然南宫凌天百般的不舍,但是依然没有阻止花惊羽搬回花家。
    小院被花千寻命名为轻羽阁,和以前花家的那座小院一个名字,不同的是这里没有花家那些狗眼看人底的势利人,这里的她是个正经的主子,又得花千寻的疼爱,而且现在的她是圣旨赐婚的北幽王妃。
    堂堂北幽王府的正妃,谁敢招惹她不痛快啊。
    轻羽阁,院中绿荫树下,摆着一张小茶几,上面摆满了点心茶水,茶几边或慵懒的歪靠着,或不经心的端坐着几个人。
    正是花惊羽和永乐郡主,还有花青枫三个人。
    此时永乐郡主正在喝茶感叹。
    “羽儿,你这里的东西什么都是好的,就说这喝的茶水,应该是雪山银毫吧。”
    花惊羽笑了起来:“你倒是眼尖,是雪山银毫。”
    “没想到你这里竟然有这种好东西,想必不少吧,快均些给我,现在我戒了酒,吃什么东西都不香,只能喝些茶代替,你这里有这么好的东西,自然要给我一些的。”
    永乐郡主自从知道怀孕了,真正的戒掉了酒,现在的她时不时一脸幸福的笑意。
    长公主知道女儿怀孕的事情,一度让她把胎打掉,认认真真的嫁个人,可永乐郡主不理会她,依旧每天一脸幸福的样子。
    长公主看女儿这样,也就由着她了。
    花惊羽笑了起来:“我这里的东西,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张口,谁让我是你肚子里小宝贝的干娘呢,为了我家的小宝贝,什么东西我都是舍得的。”
    “好啊,这可是你自已说了的,到时候别赖帐。”
    永乐伸手摸着肚子,虽然一个多月什么也摸不到,可是她每摸一次都是满脸的幸福。
    她并不认为孩子没有父亲就没有什么不好,自已生下来的时候父亲就死了,她不是一样生活得很好吗,到时候她也告诉她的孩子,他没生下来,他父亲就死了。
    她一个人照样能把儿子养大,何况这孩子身份也不差,现在又认了堂堂北幽王妃做干娘,日后羽儿自然也会照佛着她的孩子的。
    永乐越想越高兴,花惊羽也很高兴,三个人笑了起来。
    花青枫接过了话茬子问花惊羽:“羽儿,还有不到十几天的时间便是大婚了,你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花惊羽没来及开口,永乐接了口:“她要准备什么啊,凌天表哥肯定给她准备得妥妥的,什么都不缺。”
    花惊羽笑着接口:“嗯,凌天是给我准备得好好的,再说我也不懂该准备些什么,而且宫中的柔妃娘娘和太后娘娘也赏了不少的东西进府,到时候一并抬进北幽王府就是了。”
    她虽然有些银子,但是凌天说了不需要她准备嫁妆什么的,一应东西都有他准备着。
    想到几日未见凌天,花惊羽不禁有些想他了,唇角温柔的笑落到了永乐和花青枫的眼里,永乐抗议的叫起来。
    “想什么呢,一脸幸福的笑,别刺激我啊,我现在可是孤家寡人一个呢。”’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花惊羽便逮住机会说教:“我看你还是找个人嫁了吧,肚子里的小宝贝有个爹疼着总是好事,若是跟着你一个人他多孤单啊。”
    不过永乐坚决不嫁人,摸着肚子,满脸骄傲的说道:“我能将他养得很好,你看我娘不是将我养得好好的吗?又不比别人差。”
    “你是不比别人差,这个性没人可比。”
    花惊羽翻白眼,一侧的花青枫吃吃的笑了起来。
    花惊羽想到一件正事,神情立刻严肃了,望向永乐和花青枫说道:“我有一件正事要说,难得你们一起过来了,正好说与你们听听。”
    两个人见她神色认真,想必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立刻收敛了笑闹的神情,认真的望着花惊羽。
    “我想和你们说的是皇后的事情,现在我可以确认皇后是把爪子对准了我和凌天了,连带的身为我好友的你们恐怕也会遭到她的报复,所以我提醒你们两个人小心些,以后身边万不能离了人。”
    花惊羽话落,永乐郡主脸色暗了,花青枫是直接的脸色白了。
    永乐的武功很厉害,手下又很牛逼,那赵清影就是个狠角色,再加上她的身份摆在哪里,皇后就算想动她,也会想三分的,说不定不会随便的动她。
    但是青枫就危险了,除了是她的好友外,上次太子想娶她进府做侧妃,却被孝亲府的南宫瑾抢先一步动了手,皇后只怕连带的南宫瑾也恨上了。
    最主要的一点是青枫的武功并不厉害,很容易就会着人家的道。
    “青枫,现在你的武功练得怎么样了?”
    青枫先开始脸色有些白,现在已经好多了,沉稳的开口:“最近因为大婚的事宜,所以我没怎么练内力,内力只有三重。”
    “三重内力,这样的武功确实有些低了啊。”
    花惊羽蹙眉想了一下,唤了阿紫进来:“去外面把紫竹叫进来。”
    “是,”阿紫走了出去唤人,紫竹乃是南宫凌天的得力手下,因为她回到了花家,所以南宫凌天不放心,派了紫竹领着几名手下在暗中保护她,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其实她根本不需要什么人保护,她的武功足以自保,只有她伤人的可能,没有人伤她的可能,现在青枫倒是需要人保护,所以花羽打算把紫竹等人调到青枫的身边保护青枫。
    紫竹很快走进了轻羽阁,恭敬的开口:“小姐。”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吩咐紫竹:“从今日开始,你领着的几个人保护青枫小姐,我这里不需要你保护。”
    青枫一听立刻拒绝,这可是保护羽儿的人,若是羽儿出事就麻烦了。
    紫竹同样不同意,他是王爷派来保护花小姐的,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动用他保护的。
    不过花惊羽却容不得他反驳,直接阴沉着脸盯着紫竹:“看来我是命令不动你了是吗?我好像记得你家主子说过,让你一切听我的命令行事是吗?”
    紫竹抽了抽嘴角,反驳不了,因为主子确实这样说了。
    若是花小姐把他不听命令的事情禀报到主子的身前,只怕主子饶不过他,紫竹只得领命:“是,小姐。”
    “你退下去吧,最近这段时间保护青枫小姐,待到她安全的嫁进孝亲王府后,你就算完成任务了。”
    若是青枫嫁进孝亲王府,她就放心了,孝亲王府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的。
    只要她嫁进孝亲王府去,就不会有事了。
    紫竹应声退了出去,一侧的花青枫向羽儿道谢:“羽儿姐,谢谢你了。”
    花惊羽摇头:“你和我说什么谢啊,不过虽然派了人暗中保护你,你也要精明一点,身边的人不可全信,要留点神。”
    “我知道了。”
    花青枫点头,一侧的永乐满脸的阴霾:“难道现在只能任由这个女人发疯,我们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花惊羽摇头:“不,我正准备出招,皇后留不得,这个女人自从太子死后,整个人很阴沉,甚至于有些疯狂。可惜现在皇上被她蒙蔽住了,完全没有发现这些。”
    “那你说我皇帝舅舅会不会倒霉啊?”
    永乐忽然担心了起来,老皇帝南宫凛对她不错,她可不想自个的舅舅出事。
    “不清楚,不知道皇后恨不恨皇帝,如若恨他,肯定是要倒霉的,若是她不恨皇上,皇上就不会有事的/”
    “不行,我要进宫去告诉我皇帝舅舅。”
    永乐心急的起身,想进宫去找皇上,花羽立刻阻止了她:“你疯了,皇上能相信你的话吗?眼下皇后失去了太子,皇上正怜悯她呢,你进宫去皇上不但不会相信你,而且还会恼羞成怒,最后吃亏的是你。”
    花惊羽说完,永乐气恨恨的坐下来,满脸的恼怒:“这个该死的女人,你打算如何做?”
    永乐抬头问花惊羽,花惊羽摇头:“暂时还没有想到好方案出来,必竟她是皇后,而且这个女人武功很厉害,身边有不少得力的手下,她又很聪明,我们一个不慎,只怕倒霉的就是我们,现在她一直在挖坑让我们钻,若是我们钻进去,等着我们的就是死路。”
    永乐听了狠狠的开口:“不如我派人进宫去杀了她。”
    “别,指不定这正是她的意愿呢,激怒我们,宫中正布下天罗地网的等着我们呢,到时候刺杀当朝皇后娘娘的名义落到头上,只怕要丢掉小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实在是急死人了。”
    永乐发火,花惊羽瞄了她一眼:“你坐下来,都怀了孩子了,这么急燥做什么,收拾这个女人要慢慢的收拾,首先要让皇上认清皇后的本面目,然后再收拾她就要容易得多了。”
    三个人脸色堆满了暗潮,再没有了先前的欢欣,气氛有些沉重。
    正在三个人满脸幽暗的时候,院子正中的通道上有两道身影奔了进来,正是花府的张管家和另外一名手下,两个人气吁喘喘的奔过来,离老远张管家便叫了起来:“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花惊羽心里咯噔一响,直接的感到不妙。
    先前她们正说着皇后的事呢,皇后不会这么快就再次的出手了吧。
    她是又做了什么不成?
    “怎么了,张管家?”
    张管家已经跑到了花惊羽的面前,气喘如牛,但也不敢停滞,飞快的开口:“刚才朝中有一位大人派了下人过来告诉老奴,将军他,他被人抓到刑部大牢去了。”
    “千寻哥被抓到刑部大牢去了,为什么啊?”
    花惊羽噌一下站起身。一侧的永乐和花青枫二人也急了起来,花千寻可是燕云的青年才俊,好好的怎么会被抓进刑部大牢呢。
    “那人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事千寻哥才被抓进刑兵大牢的。”
    张管家喘了两口气报道:“听说将军他,他?”
    下面的话好像有些难以启齿,花惊羽心急的催促起来:“快说啊,倒底是因为什么事啊。”
    “听说将军奸杀了宫中最小的如水公主,皇上知道这件事很盛怒,立刻下令人把将军抓进了刑部的大牢。”
    “奸杀公主,不可能,”花惊羽直接的否决了,千寻哥什么样的人她不知道啊,他就是个正直过头了的人,怎么可能对年幼的公主做出这种事呢,南宫如水,云嫔的女儿,今年只有十三岁,是皇室中最小的公主,这位小公主很得皇上的喜欢。
    现在她被人奸杀了,皇帝肯定盛怒,但是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千寻哥的。
    这就是个阴谋,而且设了这样的阴谋的人不出意外就是皇后。
    永乐睁着一双眼睛,望着花惊羽,欲言又止。
    花惊羽挥手让张管家和一个下人下去:“你们别慌,这件事我会处置的。”
    “是,小姐。”
    绿萌树下,永乐看周围没什么人了,不由得睁着一双细长的眼睛开口:“这不会也是皇后设的局吧。”
    “肯定是的,要不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疯了,这个女人是疯了,如水才多大啊,只有十三岁,她是无辜的,她为什么要杀如水啊。”
    永乐也不相信这件事是花千寻做得出来的事情,所以说来说去是皇后设了这样的手脚吗,这个女人现在莫不是疯了不成。
    “不行,我要进宫去禀报皇帝舅舅。”
    这样危险的女人待在皇帝舅舅的身边,他一定很危险,若是这女人半夜爬起来掐死了皇帝舅舅怎么办?
    花惊羽拉着她,生怕她一冲动进宫去找皇上,皇上不会相信她们的,难道就凭她们的猜测就怀疑皇后吗?皇帝和皇后多少年的夫妻了,若是怀疑早就怀疑了,何必等到现在。皇后二十多年都没让人发现她的真性情,这会子怎么可能让人发现呢。
    “你别担心皇上了,至少现在最不需要担心的就是皇上,因为皇后还指着他怜惜她呢,这样她才可以堂而皇之的对付我们。”
    花惊羽话落永乐总算不说话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花千寻奸杀皇家小公主的事情,若是这件事找不到证据,别说花千寻有可能被杀,只怕花惊羽也会受牵连,身为花千寻的妹妹,皇上恐怕也会治罪。
    皇后真是太狠毒了,竟然使出这么毒的一招。
    三个人正焦急的想主意,不远处有几道身影走了过来,为首的男人一袭黑色的锦绣长袍,金蟒玉带,整个人说不出的俊美飘逸,面容之上虽有幽寒,不过眸光却是温柔,尤其是看到花惊羽的时候,笑意不经意的染上唇角,一笑惊艳。
    这来的人正是南宫凌天,这几日他并没有出现,一直在王府里准备大婚事宜,虽然时间急促,但是他不想委屈了羽儿,所以大婚的一应事情都是亲力亲为的准备着,连朝堂上的事情都没有过问,也没时间来见羽儿。
    但是就在先前他得到了消息,花千寻竟然被人抓进了刑部的大牢。
    他知道羽儿定然要着急,所以便领着人过来了。
    花千寻身为燕云的忠勇将军,本来是要率兵前往天岭关去支援墨守成将军杀敌的,可是因为羽儿的大婚在即,所以父皇格外的恩赐,让他留下来等到羽儿成亲后再率兵离京,谁知道事情便这么发生了,很显然的这件事不会是花千寻所做。
    南宫凌天对花千寻的为人还是相信的,这件事定然是被人栽脏陷害的。
    永乐一看到南宫凌天出现,叫了起来:“表哥,你可来了,花将军被抓进刑部大牢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宫凌天走到了花惊羽等人面前:“本王对其中的细节不清楚,最近几日本王都在王府里准备大婚的事宜,所以没有理会朝堂上的事情,刚才接到了手下的禀报,知道花将军出了事,所以立刻赶了过来。”
    他主要是怕羽儿着急,那花千寻对羽儿可是极好的,羽儿当他是自已的亲兄长的。
    所以他一接到消息立刻赶了过来。
    南宫凌天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羽儿,你别急,我们立刻进刑部大牢探访花将军,看看事情经过是怎么回事?”
    “只怕刑部大牢进不了?”花惊羽心里恼火异常,狠狠的咬牙,眼神森冷,。
    皇后,我一定要除掉你,若是不除掉你,只怕我身边的人都会倒霉的。
    南宫凌天知道花千寻是重刑犯,这会死的可是皇室的小公主,皇上最宠爱的小公主,一般人肯定不敢让人探视花千寻,但是南宫凌天不是寻常人,他若是连见一个人都见不到了,这北幽王岂不是吃干饭的。
    “这件事你别担心,本王定让你见到花千寻。”
    “好,”花惊羽点头,永乐和青枫听了总算不说话了,两个人一起告辞。
    等到永乐和花青枫离开,南宫凌天的几个手下以及阿紫和绿儿等也退了下去,空荡荡的小院只有他们两个人。
    “羽儿,你别急,本王相信花千寻一定不会有事的。”
    虽然南宫凌天如此说,花惊羽还是止不住的担心,因为这次的事件有些大了,奸杀皇室的小公主,这样大的事情下来,皇上该是多么的盛怒啊。
    宁皇后这个老妖婆真是太歹毒了,就算她要对他们动手脚,至少不该杀掉小公主南宫如水吧,。她才十三岁啊,而且整件事中,她都是无辜的,只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罢了。
    “皇后真不是个人。”
    花惊羽恼火的骂起来,南宫凌天伸手搂过花惊羽腰,把她搂进怀里,用力的抱着。
    几日不见真是想她啊,两个人大婚也越来越快了,只有十几天了,。
    不过眼下还是想办法救出花千寻要紧,若是不救出这个大舅哥,真不知道他们的大婚还会出什么样的事情。
    “这个女人现在疯了,”南宫凌天的眼神幽寒阴森。
    花惊羽接口:“何止是疯了,真正是丧心病狂了,难怪她教不出好的孩子,她这个人根子就不好,岂能教导出好的小孩子啊。”
    南宫凌天没有说话,花惊羽想到了花千寻,又心痛的开口:“千寻哥是受了我的牵连的,若不是老妖婆想算计我,定然不会动到千寻哥的。”
    “天色已经晚了,我们一起前往刑部走一趟吧。”
    南宫凌天开口,若是不救出花千寻,羽儿的心不会踏实的。
    “好,”花惊羽立刻点头,南宫凌天放开她的身子,紧握着她的手,温声安抚她:“你别急,急于事无补,只会坏事,。”
    “嗯。”花惊羽倒相信这样的话,她要冷静,冷静,唯有冷静了才可以救千寻哥。
    两个人拉着手一路离开了轻羽阁,上了府门外的马车,这一次青竹墨竹等人皆隐在暗处,谁也没有现身,前往刑部,若是人太多,肯定会引人注意。
    黑幕的夜色之中,轻车疾驶而过,今晚的夜十分的沉闷,整个枭京也显得无比的沉重。
    花将军花千寻在燕云的名声一直很好,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很多城中的百姓不相信这样的事情。
    有些人则是幸灾乐祸,不管是哪种,都注定了今晚是一个不眠的夜。
    刑部的大牢,此时正是换班的时候,南宫凌天早就安排了手下进刑部大牢活动,乘着这换班的时候进大牢探望花千寻。
    这种重刑犯一般是不准任何人探视的,何况此次刑部大牢除了刑部,还有按察司插手其中了,这按察司乃是直属于圣上的一种机构,专门查重狱刑典的地方,公主被奸杀,可是头号大事,所以皇帝下令按察司插手了这件事。
    案子到了按察司的按察吏秦和手中,就是没事都能整出一层事来,不管谁落到秦和手里,都是要被扒掉一层皮的。
    这秦和原是宫中大内的太监出身,被皇帝任命为按察司的头子,除了心狠手辣外,还心理阴暗,手段残狠得很,不过这家伙对断案自有一套,倒是断了很多的冤案奇案,深得皇帝的重用,不过这秦和秦大人可是人人畏惧如虎的。
    花惊羽在来的路上,听南宫凌天说按察司插手了这件事,立马脸色难看了几分,手指也紧握了起来。
    千寻哥不会吃亏吧。
    南宫凌天又是一番安慰,才好一些。
    刑部大牢刚换过班,这时候是晚饭的时候,当值的人少了一些,被南宫凌天打通了关节,等到他们一出现,便被人带着往里领,带路的人低着头,所以花惊羽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得他粗嘎的嗓音飞快的说道。
    “王爷,你们快点,若是被人发现。属下等就麻烦了。”
    “嗯,去吧。”
    南宫凌天挥手,把花惊羽一路带进了刑部的重刑犯的牢房。
    花千寻正盘腿坐在牢房里,不燥不急,并没有任何的屈辱或者焦急,听到通道里有脚步声,抬头望过来,看到两道身影从通道尽头走过来,一看到他便心急的叫起来。
    “千寻哥。”
    花千寻没想到来的竟然是花惊羽,他这样的重刑犯竟然见到了亲人,本来无所谓的心情一下子酸了起来,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心哽了起来。
    “羽儿。”
    “千寻哥,你快与我说说当时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好有个数,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受不白之冤的,定然会救你出去的。”
    花千寻听了花惊羽的话,眼神亮了起来:“羽儿,你相信千寻哥没有干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花惊羽立刻点头:“我不相信你谁相信你啊,这天下人人做这种事情,你也不会做的。”
    这话使得一侧的南宫凌天眉毛挑了挑,什么叫天下人人会做这种事情啊,不过眼看着时间紧迫,所以南宫凌天什么都没有说。
    花千寻起身走了过来,伸手拉着花惊羽:“事情是这样的,宫中的如水公主一直喜欢我,总是会拦我的马车,有时候还会递纸条给我。我拒绝过如水公主,可是她不死心,今天她又命太监递了一张纸条给我,我本来不想去的,后来想着不如和如水公主当面说清楚的好,她是皇家的公主,我只是一个臣子。我高攀不上金枝玉叶的公主,何况她还没长大呢。”
    花千寻停了一下,想着当时的情况,。
    “我跟着那个送纸条的太监一路进了如水公主所住的宫殿,小太监没有进去,让我一个人进去,说公主吩咐了不让任何人进去,只让我一个人进去,我也不疑有他走了进去,谁知道我刚进去,便感觉到背后有人袭击我,那个人身手太快了,连我都不是对手,所以一下子被人打昏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在如水公主的寝宫里,如水公主被人掐死在宫中了,还被人,被人?”
    花千寻说不下去了,虽然他拒绝过如水公主,但是不能不承认,如水公主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虽然是皇家的公主,但是却没有那种嚣张拔扈,他虽然没想过娶她,却当她是小妹妹一般的看着的,没想到最后她竟然被人给这样杀害了。
    “不知道是哪一个丧尽天良的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而我当时就在如水公主的床上,我一看就知道有人要栽脏陷害我,所以赶紧的下床,谁知道刚下了床,寝宫外面有人进来了,正是如水公主的手下宫女,一看这种情况大叫了起来,所以惊动了宫中的侍卫,侍卫把我抓了起来。”
    那种情况下,他是不能反抗的,若是反抗肯定会被击毙了。
    老皇帝一看自个的女儿被人奸杀在床上了,还不疯了,。立刻命人把他给送进了刑部大牢,还下令让按察司的人插手这件事。
    所以这件事怕是无法翻身了,那个栽脏陷害他的人,是步步算到了。
    “羽儿,你保重好自已,若是千寻哥真的被斩了,你好好照顾自已。”
    他死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碗大一个疤罢了。
    花惊羽立刻心疼得抽气,紧握着花千寻的手:“千寻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一定要找到翻案的证据,证明千寻哥并没有杀如水公主,最好再把那个老妖婆给端出来,这个死女人实在是太坏了,儿子死了活该。
    她都能对十三岁的如水公主下手了,她儿子死得也不冤。
    花惊羽先在心里骂了一通,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花千寻并没有接花惊羽的话,他望向南宫凌天像交待遗言一样说道:“王爷,以后你好好的待羽儿,以后你就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虽然羽儿说过那龙月国的欧阳离洛也是她的亲人,哥哥。
    可是花千寻不太相信欧阳离洛,倒宁愿选择相信南宫凌天。
    “本王会的。”
    “她过去过得太苦了,以后全指着王爷了。”
    花千寻的话使得花惊羽的心越发的疼,他自已这种处境了,竟然还顾着她,怎不令她心疼。
    若是千寻哥真的出了什么事,以后她可就没有娘家人了,虽然有玉倾城和苗听雪,可是玉倾城和苗听雪他们最后肯定会回到西北的琅琊城去,那这里只有千寻哥了,所以她是不会让千寻哥有事的,不过也没有开口再说什么。
    通道尽头有脚步声响起来,南宫凌天望向一侧的花惊羽:“羽儿,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花惊羽回首朝花千寻挥手:“千寻哥,你等着,我定然要替你翻案。”
    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离开,迎面看到负责守牢门的兵将奔了过来,飞快的开口:“王爷,你们快走吧,按察司的人马上就要过来了。”
    若是让按察司的人发现他私自放人进来,只怕他就是死路一条了。
    南宫凌天点头,带人迅速的离开了牢房。
    一路出了刑部的大牢,一出牢房,南宫凌天便感受到暗处奔涌而来的气息。立刻拉着花惊羽,身形一动闪身离开,没入了黑暗之中。
    按察司的人正好出现了,看到负责守牢门的人竟然站在门前,牢门竟然开着,不由得大怒:“怎么回事?”
    负责守门的人此刻手脚冰冷,好在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已经离开了,他赶紧的敛下慌恐:“回大人的话,属下担心犯人会出问题,所以亲自进去检查了一番。”
    按察司的人倒也没有为难这人,冷喝了一声:“此人乃是重刑犯,没有秦大人的手谕,谁也不准私自进牢房,这是第一次,以后再犯,定治你一个重罪。”
    “是,是,。?”
    “好了,下去吧,”按察司的人接手了,牢房外重要的位置都是按察司的人手,外围才是刑部的人手。
    一场风波总算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南宫凌天带着花惊羽几个纵落出了刑部,落到了街道边的一辆马车上。
    马车一路离开了刑部,马车上的花惊羽蹙紧了眉,满脸的冷霜,瞳眸满是若有所思:“羽儿,想什么呢?”
    花惊羽忽地坐直了身子望向南宫凌天:“凌天,眼下如水公主的尸身在哪里?”
    “在宫中呢,还没有送往皇陵。”
    “带我进宫,我要给如水公主验身,”她就不相信那背后杀死如水公主的人没有留下一点的破绽,只要一丁点的破绽,千寻哥就不会有事的。
    “验身?”南宫凌天直觉上有些不赞同,怎么能让羽儿亲自验身呢,太晦气了。
    不过花惊羽不信邪,用力的点头:“嗯,我验身,若是能找到破绽,你可以去请求皇上让按察司的人给公主验身,这样千寻哥就不会有事了。”
    南宫凌天听了花惊羽的主意,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可是想到让羽儿去给死人验身,他还是不太高兴。
    不过看羽儿一脸坚决的样子,再想想大牢之中的花千寻,他没办法阻止羽儿这样干,只得应声:“好,那我们进宫吧,不过不可惊动别人,我们要悄悄的替进云嫔所住的景阑宫,公主随了云嫔住在景阑宫里呢。”
    “好,”花惊羽点头,心中祈祷,如水公主,若是你在天有灵的话,就留下一些破绽吧,你不是喜欢千寻哥吗,若是喜欢他,定然不想他受冤屈是不是?而且你也希望抓住幕后的凶手是不是?
    马车一路往皇宫方向去,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一言不吭,眼下他们一定要救出花千寻,要不然羽儿肯定不开心,而且花千寻确实也是受了他们的牵连,若不是皇后一心想报复他们的话,花千寻不会有事的。
    马车行驶到皇宫不远的地方停住了,南宫凌天带着两名手下揩了花惊羽,一行四人闪身没入黑暗中,一路往皇宫方向而去。
    景阑宫偏殿,此时响起撕心裂肺的哭声,这凄惨痛哭的正是云嫔娘娘。
    她身为如水公主的母妃,女儿遭遇到这种事情,她怎能不伤心。
    她的女儿啊,还那么小,只有十三岁啊,长得又可爱又迷人,怎么就会被人掐死了呢。
    云嫔一想到杀死女儿的人,眼里便射出狠戾的光芒,花千寻你这个该死的混蛋,竟然这样对我的女儿,她那么小,又喜欢你,你怎么下得了手啊。
    云嫔哭一阵咀咒一阵,。
    偏殿内,一片洁白白绸,宫女太监的皆陪着云嫔娘娘伤心。
    没想到小公主竟然遇到这种事,她们实在是太伤心了,花千寻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怎么能做是出来这样残忍的事情呢。
    云嫁几番哭死过去,又醒过来,每一次醒过来就希望女儿好端端的站在自个的面前。
    可是她醒过来后,再也没有看到女儿,女儿安静的躺在黑色的棺木之中。
    以后她再也没有女儿了,这样一想,云嫁再次的哭昏过去。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那么快醒过来,因为有人在殿内下了迷一香,不但是云嫔,满殿的太监宫女皆软软的往地上倒去,最后一殿寂静,一点人声也没有了,诺大的偏殿内,夜风飘佛着轻纱,平添一股阴森凉薄之感。
    花惊羽从偏殿的窗户闪了进来,飞快的打量了一眼偏殿内的人,发现个个都昏迷了过去,才放心的跃了进来。
    殿外,南宫凌天和两名手下防守着景阑殿四周,以防有人靠近,坏了羽儿的事情。
    花惊羽一点也没有耽搁,直奔如水小公主的棺木前,此时黑棺木还没有合上盖子,小公主安静的睡在棺木之中,脸上的神色很安详,没有似毫的痛苦,花惊羽俯身查看她的神情,发现她死前应该是中了迷一香之类的药物,才会如此安详,要不然有人掐她的脖子,她一定会极痛苦的。
    花惊羽是第一次看到这位小公主,小公主长相虽然不是最出色的,不过却很可爱,又是十三岁如花似玉的年纪,没想到就这样香消玉殒了,而且还担着这样被沾辱的名声,皇后,你怎么下得了手啊。
    花惊羽动手脱掉了小公主身上的衣服,开始认真的替小公主验尸,她一定要查到证据,替千寻哥翻身,不让皇后那老妖婆的诡计得逞。
    时间很紧迫,她不能耽搁,若是让人发现这里的情况,只怕她和凌天都要倒霉。
    花惊羽动作迅速的开始替小公主检查,从上到下的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破绽。脖颈上淤青的掐痕很宽,分明是男子手指所掐,除了这掐痕,身上无一处受伤,再一个就是下身微肿,分明是被动了的,隐有斑斑血迹,除了这些再没有别的了。
    花惊羽有些不死心,又检查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破绽,心里又急又怒,恼火异常,站在小公主的身前,不由得头疼的抓头发,哪里还有没有检查到的啊,肯定会有的,就是她心急发现不了。
    花惊羽强迫自已冷静下来,站在棺木边,盯着小公主的身子,眼睛无意识的飘到了小公主的私处,发现那地方虽然有些微肿,但是似乎有些细长的划痕,似乎有什么东西划过了下身似的,花惊羽不由得激动了,哪怕一丁点的细微发现,都是有益的啊,飞快的蹲下身子仔细的检查,没错,确实是东西划伤了下身,这是怎么回事?
    花惊羽盯着小公主的私处,决定查一下小公主的身体,不是说奸杀吗,肯定有精一液什么的,即便外面被处理干净了,里面也应该有啊。
    因为小公主躺在棺木之中,她没办法细查,最后直接的跃了进去,蹲在小公主的下面,仔细的检查起来,最后果然被她查出了一个重大的破绽。
    小公主的下身是干净的,根本没有男子的精一液,除了没有精一液外,她的下身还很紧致,一点也没有被人碰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小公主其实根本没有被人碰过,花惊羽再查,最后又发现一件事,小公主的处女膜,竟然只破坏了一点,还保有不少的在里面。如果说小公主真的被人碰了,处女膜不会还保持着不少,也就是说那个背后的凶手并没有碰小公主,而是用了什么东西捅了小公主,使得她的处女膜破裂了一点,并没有全破。
    花惊羽激动起来,既然小公主没有被奸,也就不存在奸杀的事情,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千寻哥没有碰小公主更没有杀她了,好好的杀小公主干什么。
    花惊羽只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飞快的动手替小公主穿上亵衣,正套着外面的衣服,殿外有人闪了进来。
    正是南宫凌天,因为花惊羽弯腰在棺木里替小公主穿衣服,南宫凌天没看到她,不由得急了。
    “羽儿,羽儿。”
    花惊羽直起身子应了一声,又埋头替小公主穿衣服。
    南宫凌天松了一口气,走过来心急的催促着:“快,外面好像有人过来了,我们差不多该走了,若是再不走,被人发现可麻烦了。”
    “好,”花惊羽爽快的替小公主穿好衣服,整理了衣容,然后向她说了一声对不起,闪身出了棺木。
    望了望满殿昏迷的人,赶紧的取了一种解迷一香的东西出来,待到布好这一切,她和南宫凌天两个人飞快的出了景阑宫的偏殿,殿内众人陆续的醒了过来。
    殿外,众星捧月的一众身影走了过来,为首的人大红的凤袍,雍拥华贵,仪态万千,此人正是宁皇后。
    宁皇后望着死寂的偏殿一眼,不由得奇怪的挑高眉:“怎么回事,一点声音也没有,去看看。”
    宁皇后身侧的嬷嬷立刻应了一声往偏殿内走去,谁知道她刚走到殿门口,便听到里面一道尖锐的撕心裂肺的哭声响起来。
    “水儿啊,你让母妃怎么活啊。”
    嬷嬷停住了脚走回来,小声的嘀咕:“娘娘,可能是云嫔先前哭昏了过去,奴婢听说今儿个她哭昏过去几次了。”
    皇后面无表情的点头,领着人走了进去。
    景阑殿后面刚走出去不远的四个人中,花惊羽一听前面传来的话,不由得黑了脸,竟然是皇后这个老妖婆,她真想回头杀了她。
    南宫凌天拉着她,小声的说道:“皇后的身边有高手,你别冲动,中了她的圈套,到时候花千寻还没有救出来再把你赔进去。”
    眼下父皇对花千寻生恨,若是羽儿再落到皇上的手里,肯定会废掉他们的婚事的,所以他不能让她冲动行事。
    花惊羽也知道眼下不能冲动,也许那个老妖婆正设局等着她呢,她去不是送上门吗?
    “走,回去。”
    花惊羽当先闪身离开,南宫凌天闪身跟上,大手一伸拽了她的手,一路疾驶离开了皇宫。
    等到两个人坐到了马车上,南宫凌天才有机会问花惊羽先前查得怎么样了,可有找到破绽。
    “羽儿,先前查得怎么样了?可有找到什么破绽。”
    提到这个,花惊羽立刻激动了,伸手拽着南宫凌天:“我确实查出了破绽,小公主根本没有被人碰过,她还是完壁之身,虽然下身的处女膜有一些破损,但我查得很清楚,她就是被人用发簪之类的东西捅了一下,所以下身流了一点血,事实上她一点事都没有。”
    “你是说没人碰过如水。”
    南宫凌天对于这样的事情是高兴的,虽然平时和南宫如水不太亲近,因为这丫头害怕他,但是身为他的皇妹,他不希望她被谁沾辱了,即便死了还是清清白白的好。
    “是的,所以你现在可以进宫去求皇上,让皇上同意按察司的女吏验身,按察司的人可不是吃素的,定然会查到这个的,或者你派人给按察司的人透个气也行。”
    “好,这件事本王去做,接下来你别操心了,既然有这样的证据,那么花千寻不会有事的。”
    花羽惊也相信千寻哥不会有事的,心里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那老妖婆,给她等着吧,这口恶气,她定然要找回来。
    这个老妖婆若是不除,她以及她身边的人肯定不得安身,所以她一定要除掉她。
    花惊羽心里想着,一刻也不想耽搁了,催促着南宫凌天:“那你还等什么呢,快进宫去见皇上吧,让皇下下旨请按察司的人给公主验身吧。”
    这件事才是最麻烦的,公主乃是堂堂皇家的千金之躯,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人随便验身的。
    若是不验身又如何查明真相呢,所以这件事才是最关键的。
    南宫凌天望了一眼夜色,温声说道:“我送你回花府,等你进去了,我再进宫也是一样的。”
    花惊羽没说话,窝在南宫凌天的怀里,一路上两个人再也没有说一句话,一直到花府门前停下来,南宫凌天扶了花惊羽下马车,叮咛她:“你别心急了,好好睡觉。不会有事的,接下来有本王在呢,本王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人动到花千寻的。”
    “好,我相信你。”
    花惊羽点头,身后的花府内,有人冲了出来,一把拽向花惊羽:“羽儿,羽儿。”
    南宫凌天不等来人拽到花惊羽,一掌便劈了过去,胆敢碰羽儿,分明是找死。
    眼看着他一掌要拍到来人的身上,那人飞快的倒退一步站定,气恼的喝道:“南宫凌天你抽什么风啊。”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飞快的望去,发现这人竟然是孝亲王府的南宫瑾。
    南宫瑾不是在京师大营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花惊羽指了指南宫瑾,南宫瑾飞快的说道:“我不是要大婚了吗,皇上准了我的假,最近十几天不用进京师大营了,待在府里好好的准备婚事。谁知道我一回来竟然听到花千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是怕你伤心,所以过来看看你的,可是这家伙搞什么啊?”
    南宫瑾没好气的喷南宫凌天,花惊羽望着南宫瑾:“原来你从京师大营回来了,那就好好的准备婚礼吧。”
    她说完望向南宫凌天:“你还是快进皇宫吧,一定要让皇上同意按察吏的人验身啊,要不然没办法救千寻哥啊。”
    南宫凌天点头应声,长臂一伸把南宫瑾给拽了过去,搂着南宫瑾的肩说道:“走吧,一起进宫去办件事。”
    人多力量大,不仅是南宫瑾,他打算再叫几位份量重的朝臣,一起面谏父皇,让按察吏的女吏验身,因为这件事事关重大,而且还牵扯到花千寻,他可是燕云的栋梁之才,眼下燕云正和西陵交战,花千寻这样的人才无论如何也不能斩了啊。
    南宫瑾不满的响起来:“南宫凌天,你做什么,我还没有和小羽儿说话呢,你放开我。”
    可惜南宫凌天理也不理会他,放开他,可能吗,黑灯瞎火的想和小羽儿私聊,做梦吧,他绝对不会允许他和小羽儿私聊的。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29 12:17:37
    第109章 反击
     更新时间:2014-5-31 9:00:29 本章字数:22518

    明德宫,皇上阴沉着一张脸望着下首的的数道身影,当看到其中一道俊美光华流连的身影时,眼睛眯了起来,眼神越发的冷幽,天儿这时候出现,不用说也是替花千寻求情的,竟然还联络了这么多人一道来求情。那死的可是他的皇妹。
    皇帝越想越气恼,黑沉着一张脸,好半天才开口。
    “起来吧。”
    “谢父皇,”南宫凌天和六皇子南宫玄月一起谢恩,南宫瑾也一并谢了恩。
    “谢皇上。”朝中的几位大臣也一并起来了,不过看着老皇帝的眼神,大臣们一时不敢说话,拿眼睛偷瞄北幽王殿下。
    别人怕皇帝,南宫凌天可不怕老皇帝,沉稳的开口:“儿子这么晚进宫,是有事求父皇的。”
    南宫凌天的话一起,南宫凛直接的发起火来:“南宫凌天,你是不是想替那花千寻求情,你忘了死的人是谁了,那可是你皇妹,知道吗?你皇妹只有十三岁。”
    一说到这个,南宫凛的心里又不好受了,因为如水小公主平时十分的粘这位父皇,而且会拉着他的衣服撒娇,自个的孩子中也就这位小公主敢和父皇这样撒娇,南宫凛一直享受这样的父女情份,他曾经还想过,如水小公主长大了,他绝对不会把她作为皇室的棋子进行联姻,任由她自个挑选一个喜欢的夫婿,快快乐乐的过一生。
    可是现在这样可爱的小女儿竟然遭受到这般的对待,南宫凛真的恨不得让人立刻斩了花千寻,平常看他人模狗样的,怎么能干出这样大孽不道的事情来呢。
    大殿内,鸦雀无声,看皇帝发怒,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再次拿眼偷瞄北幽王殿下。
    南宫凌天并没有因为南宫凛的生气发火,便有所不安,沉稳的继续开口:“儿臣请求父皇让按擦吏的女吏替皇妹验身,以辩真伪,定然要查出真正的凶手。”
    “什么?”老皇帝的眼睛喷火了,如水死了还不让她安生,竟然还要让人替她验身,那花千寻可是就在如水的寝宫之中的被人抓了个现形的。
    “南宫凌天,你好大的胆子,是不是仗着平时朕对你的宠爱,如此无法无天呢,如水乃是皇室小公主,岂能让人验身。”
    老皇帝是断然不会同意这样的事情的。
    他的小公主死得这么惨,他不会允许人还污辱死后的她的。
    南宫凌天幽寒的声音再次的响起:“父皇,花千寻将军为人一向正真,儿臣认为他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请父皇明察,而且皇妹若是在天有灵,肯定希望查出真正的凶手。”
    南宫凌天话一落,上首的南宫凛直接的大喝:“来人,把这个孽子给朕拉出去,打三十板子,让他长长记性。”
    皇上的话一落,殿外有侍卫奔了进来,不过一看皇帝让他们拉下去的乃是堂堂北幽王殿下,不由得为难了,面面相觑,若是他们现在拉了北幽王殿下下去打板子,回头会不会招到他的报复啊。
    大殿上,南宫瑾看到南宫凌天吃瘪,心里暗爽,不过不能不出声,赶紧的开口:“皇伯伯,瑾儿也认为此事慎重的好,花将军是燕云的少年将才,眼下燕云和西陵开战,少不得需要这样的人才,若是花将军是被冤屈的,我们不是平白的丢了一个将才吗?”
    南宫瑾话音一落,六皇子南宫玄月也开了口:“父皇,儿臣也认为花千寻将军不是鲁莽行事之人,父皇想想他的为人,而且他不是如此蠢笨的人,竟然在如水的宫中杀死她,这分明是被人栽脏陷害的啊,父皇三思。”
    六皇子的话一落,几位朝臣齐声开口:“请皇上三思。”
    虽然这么多人说话,可是依然阻止不了老皇帝的怒火:“闭嘴,小公主已死,朕断然不会让人动她的。”
    本来女儿死得这样难堪,他已经心痛莫名了,岂能让人再去动她。
    南宫凌天看上首的父皇一意孤行,十分的狂暴,看这样子很难给如水验身,他若不想主意,只怕验身之事没办法实行,若是无法验身,花千寻是必死无疑。
    南宫凌天脑门一皱有了主意,飞快的开口:“父皇明察,不是天儿不心疼皇妹,而是这是皇妹托付给天儿的,她说自已死得冤枉,请儿臣替她伸冤,皇妹还说她不想带着这样不堪的名声死去,所以儿臣才会进宫请父皇让按察吏查这件事。”
    殿内,众人齐齐愕然,一起偷瞄南宫凌天,又望向上首的南宫凛。
    南宫凛的眼神眯了起来,狐疑的盯着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再次开口:“父皇若是不相信儿臣,便先把这三十板子记在这儿,等按察司的女吏验过了皇妹的身,一点破绽也没有的话,儿臣自愿领这三十板子,儿臣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花千寻将军,更多的是为了皇妹,儿臣只想替她查到真正的凶手,还她一个公道,还有皇妹说她不想担着不堪的名声,儿臣觉得这事有古怪,所以才会进宫请父皇让按察司的女吏验身的。”
    南宫凌天话落,下首的六皇子南宫玄月和南宫瑾同时开口:“父皇(皇伯伯)明查。”
    南宫凛阴骜着脸,盯着下首的南宫凌天,猜测着他话里有几分可信度,水儿竟然托梦给他,说不想担着不堪的名声,这事难道是真的,现在水儿已经死了,担着被人奸污的名声,她说不想担着不堪的名声,难道说她并没有被人。
    老皇帝一想到这个,激灵了一下,这很重要,皇室小公主被人奸污,这实在是有辱皇家的脸面,若是查得如水没有被人怎么样,那么既是她的一个体面,也是他们皇室的一个体面,南宫凛意动了,不过并没有直接的同意,而是望向下首的南宫凌天。
    “朕若是准了,最后依然一无所有,你记着你的话,这三十板子朕一下都不会少的。”
    “儿臣领旨。”
    南宫凌天松了一口气,别人不了解其中的经过,还是担了一份心。
    南宫玄月和南宫瑾等人都很担心,老皇帝望向下首的侍卫命令人到按察司把秦和宣进宫里来。
    大殿内,南宫凛望向跪在地上的数人,挥手示意他们起来,然后不再理会这几个人,闭目养神。
    殿上一片寂静,无人说话,直到殿外响起脚步声,按察司的秦和赶了过来,飞快的行礼:“秦和见过皇上。”
    “秦和,你让手下的女吏给小公主验身,一定要仔细的查,不过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秦和一愣,没想到皇上竟然让人动小公主,不过没说什么,事实上身为按察司的人,验身是审核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但因为小公主乃是皇室中的人,验身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件案子审起来比较麻烦。
    秦和虽然心狠手辣,手段残狠,心里扭曲,但是对于断案自有一套,而且对于没有犯案的人并不狠。
    “是,臣领旨了。”
    秦和领旨,立刻恭身往后退,上首的南宫凛又唤住了秦和,特别的吩咐:“秦和,不要放过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
    “臣知道,”秦和退出去,南宫凌天立刻递了一个眼神给青竹,青竹也悄然的退了出去,其他人端坐在殿内没动。
    青竹自去按照南宫凌天先前殿内的说法,透露了一些话给按察司的秦和大人,秦和微点头,领着人前去验身,。
    兰心殿内,云嫔知道皇上下令女吏给小公主验身,疯了似的大哭大闹,阻止人碰自个的女儿,女儿死得这么惨,他们竟然不放过她,还要污辱她的身子,她如何受得了。
    云嫔闹成一团,不过验身依然进行中,皇上等人还在明德宫那边等着呢,秦和可不敢耽搁。
    至于云嫔又哭又叫的被人架着,一会儿的功夫昏了过去,偏殿内总算安静了下来。
    皇后娘娘的宫殿,有人把兰心殿这边发生的情况禀报皇后的面前。
    寝宫之中,皇后披衣而坐,脸色拢在幽暗难明的光芒里,脸上神色未动,唇角是讥讽的笑,她就不相信了,按察司的那些人会验出什么来,花千寻是必死无疑,到时候她再到皇帝面前拾撺拾撺皇帝,把个花惊羽由正妃之位降为侧妃,看她还神气什么,不嫁给她儿子嫁给南宫凌天是吗,她要让她生不如死。
    现在的宁皇后心中只剩下恨,唯有恨才可以让她忘却自个曾对儿子所做的事情,唯有不停的报复别人,她才能止住心头的痛苦。
    “继续注意着兰心殿那边的情况,一有什么动静便过来禀报。”
    宁皇后挥手让小太监继续留在兰心殿外注意动静,自已悠然的躺下,闭眼休息。
    自从儿子死了,她从来没有睡过踏实的觉,今晚真是不错啊,宁皇后睡了最踏实的一觉,看来还是要替儿子报仇啊,这样才能睡得踏实。
    按察司的女吏替小公主验身,格外的仔细,再加上先前听了青竹的提醒,对于下身验得更是精细,很快发现了蛛丝马迹。
    等到验身完毕,天色已经微亮了,按察司的人出了兰心殿的偏殿,准备前往明德宫复命。
    云嫔这时候醒了过来,逮住按察司的人就是一番拼命:“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为什么碰我的女儿,为什么不放过她,她已经死了,你们还不让她安宁,我这条命也不要了,送于你们吧。”
    按察司的人满脸无奈,耐住性子劝云嫔,只到她闹得昏迷了过去,才得了空退出了兰心殿,一路前往明德宫复命。
    一夜没睡,明德宫大殿内的人都歪靠在椅子上眯眼休息,殿内并没有老皇帝的身影。
    老皇帝太累了,被太监扶进寝宫去休息了。
    等到按察司的人过来,立刻有人禀报了老皇帝,他披上龙袍走了出来,坐在大殿上首听禀报,众人赶紧打起了精神,听着按察司秦大人的禀报。
    不知道事情是否有转机,若是没有转机,花将军不是死定了吗?
    南宫凌天倒是不同于别人的焦急,因为他知道按察司的人不会查不出来的,羽儿都查出来了,这件事最难的就是让父皇松口,给水儿验身,别的并不难。
    秦和恭敬的禀报:“禀皇上,臣已经命女吏替小公主验了身,查明小公主依旧是完壁之身。”
    此言一出,殿内满是惊讶,个个盯着秦和大人,先前不是说小公主被人奸杀了吗,这会子怎么成了完壁之身了。
    老皇帝的眼神深邃紧盯着秦和,沉声开口:“那先前刑部说有人奸杀了小公主,这事又如何解释?”
    “回皇上的话,有人用女子发簪之类的东西做出了假像,刑部不敢验小公主的身,所以才会如此下定论,事实上小公主仍旧是完壁之身,并没有被任何人碰。”
    大殿上,老皇帝苍老的面容舒缓了,也就是说如水并没有被人沾辱,她还是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这件事不但是保全了如水的声誉,也保全了皇室的名誉,老皇帝从内到外松了一口气,望向大殿下首的南宫凌天,脸色好看得多了。
    南宫凌天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南宫凛也没有生气,不过虽然如水没有被污辱,可是做出这种恶心事情来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一场局来污辱小公主,而且还栽脏陷害花千寻。
    用心之险恶,实在是让人憎恶,老皇帝下令:“秦和,立刻给朕查,一定要查到真正的凶手,不管是谁严惩不贷。”
    老皇帝话落,秦和领旨。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众人该上早朝了,皇帝挥手让几位大人退下去。
    一众人起身谢恩,走出了明德宫,南宫凌天向几位大人道谢,几个人连连摆手,他们可是站在北幽王和庆王这边的,无所谓苦不苦的,一行人说着话一路往早朝的大殿走去。
    皇后的宫殿里,皇后的脸色难看至极,一片黑沉,手指紧掐到肉里。
    没想到她设的局,最后竟然被破了,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局竟然出了这样的差错。
    皇后挥手让太监退出去,寝宫里没有人了,皇后森冷嗜血的声音响起来。
    “宁澄。”
    一道黑色的身影闪身出现,跪在皇后的面前。
    皇后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的扇了下去,直打得宁澄的脸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嘴里都被打出血来,但是他一个字都不敢说,垂首不吭声,皇后大发雷霆之火。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本宫让你破了南宫如水的身子,你是怎么做的。”
    他竟然给她用一根发簪之类的东西,捅了小公主的身子,流了一些血做出了小公主被沾辱的假像,正因为他这样干,所以使得她的计划全盘皆输。
    宁澄,乃是宁家收养的养子,这是说得好听的话,其实就是宁家为皇后培养的手下,一直跟在皇后的身后听命行事。
    先前他接了皇后的命令,依照计划行事,可是看到可爱的如水小公主,他实在是下不了手沾辱这样可爱的小姑娘,所以他便做了假像,本来以为皇帝定不会让人验小公主的身,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是出了差错。
    身为属下这是他该死,宁澄开口:“请娘娘责罚,宁澄绝无怨言。”
    宁皇后狰狞着面容,恨恨的瞪着宁澄,若不是这家伙不听命令行事,就不会出这样的差错,花千寻和花惊羽定然要受到重创,现在倒好,棋差一着,皇后连杀宁澄的心都有了。
    不过她没有忘记宁澄乃是她身边最好的一柄利剑,若是杀了他,倒是可惜了,所以皇后狠狠的发着恨:“这是第一次,若是再有一次,本宫饶不了你,你就自裁去吧。”
    “是,娘娘。”
    宁澄一言不敢发的垂首,皇后气不过的从床上伸出一只脚来狠狠的踢向宁澄:“滚,自以为是的家伙。”
    宁澄应声离开,寝宫恢复了安宁,宁皇后越想越气,恼火的捶着身侧的床榻,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又开始动脑子,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如何做,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花府。
    花惊羽一夜没睡在等消息,昨晚凌天进宫,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老皇帝究竟有没有同意让按察司的女吏验身啊,只要一验,必然会发现破绽的,那么千寻哥就不会有事了。
    一夜无眠,眼睛里有点血丝。
    阿紫和绿儿有些心疼:“小姐,你睡会儿吧,相信有王爷在,一定会救花将军的。”
    “我知道,可就是睡不着。”花惊羽无奈的开口,本来想睡会儿的,实在是睡不着,最后干脆的穿衣下床等消息。
    南宫凌天早朝一下便回了花府,他知道若不把消息给羽儿送回来,她肯定不会放心的,所以一下早朝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花府。
    “羽儿,你的眼睛有些红,难道昨夜一夜没睡?”
    南宫凌天一看花惊羽发现她的眼睛有些红,不由得心疼了。
    花惊羽不关心一夜没睡的事情,她最关心的是皇上是否同意让按察司的人验尸了,结果如何。
    “快说说,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南宫凌天也没有为难她,立刻把昨夜按察司验身的结果告诉了她,并说了皇上让按察司的人重查这件事,所以她别担心了。
    花惊羽听到这个结果,总算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只这一条,千寻哥就不用死了,她算是放下心来了。
    南宫凌天长臂一伸揽了她入怀,把脑袋搁在花惊羽的肩上:“羽儿,我困,昨夜一夜没睡。”
    花惊羽一听南宫凌天的话,自然是心疼的,赶紧的开口:“那你息会儿,是在我这里睡还是回王府睡。”
    南宫凌天大手一伸直接抱她入怀:“你陪我一起睡。”
    身后的阿紫和绿儿两个人吃吃的笑,南宫凌天立马抛了一个冷眼神过去,两人不敢笑了,赶紧的退远一点,花惊羽闹了个大红脸,挣扎着要下地,可惜南宫凌天霸道的抱着她,一路往她所住的房间走去。
    “我们一起睡觉了。”
    花惊羽抗议都没有用,再加上她一夜没睡,也真是困了,最后两个人依偎着一起睡了个觉,南宫凌天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刚好中午了,花惊羽还没有醒,他看着臂弯里的妩媚女人,脸上抑制不住的温柔笑意,再有十几天他就娶她进门了,以后她就是他的王妃了,两个人再也不分开了。
    不过眼下大婚的事宜还没有准备好呢,一想到这个,南宫凌天睡不住了,立刻轻手轻脚的起身,走了出去叮咛了阿紫和绿儿一声,让她们两个细心的照顾好羽儿,自已领着人离开了,同时下令了青竹领人保护羽儿,紫竹被羽儿调派出去保护那花青枫,他不能让羽儿的身边没有人手。
    按察司虽然验明了如水公主没有被人碰过,但是花千寻作为此次的涉案人员,并没有立刻把他放回来,而依旧关在刑部的大牢里。
    三天后,此案终于告破了,幕后的指使者竟然是宫中萧嫔娘娘,萧嫔娘娘之子九皇子南宫钰,年岁和小公主南宫如水一般大小,这位小公主和任何人的关系都好,偏偏和九皇子南宫钰不好,两个人没少掐架,有一次掐得狠了,南宫如水竟然把南宫钰给推进了花园的荷花池,大冬天的南宫钰差点一病不起了,最后折腾了一个月才缓过来,这件事闹到了皇帝的面前,皇帝来了一句,男儿家的吃些苦头方成大器。
    萧嫔因为这件事把南宫如水给恨上了,无时不刻的不找机会想害南宫如水,没想到这机会很快被她逮到了,她看到了如水公主竟然邀请了花千寻进宫,便利用了这个机会。
    这些事是萧嫔的嬷嬷在萧嫔自杀之后供出来的,听说这老嬷嬷对萧嫔情深意重,供出这些后也一头碰死了。
    此案告破,花千寻被放了回来。
    花府总算云开雾散,花惊羽在府里设宴请了人热闹庆祝一番。
    是夜,花家的正厅里一片热闹。
    众人团团的围坐在一张大圆桌前,连吃边说话,气氛十分的热切。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坐在一起,另一侧是花千寻,花千寻的下首坐着花青枫和孝亲王府的小王爷南宫瑾,南宫瑾下首坐着的是南宫晚儿,南宫晚儿的下面坐着永乐郡主。
    众人围坐在一起热闹的说着话儿。
    个个都向花千寻敬酒祝贺,花千寻一一的干了杯中的酒。
    不过花惊羽一直坐着没动,南宫凌天不由得关心的询问:“羽儿,怎么了?”
    花千寻被放了回来,最高兴的应该是羽儿,她怎么反而闷闷不乐呢。
    南宫凌天的话落,桌子边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望向了花惊羽。花惊羽扫视了周遭的一圈人,清幽的声音响起来。
    “虽然千寻哥放了出来是好事,可是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单纯,萧嫔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能布出如此天衣无缝的事情来,既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怎么就不能脱身呢,还有她那个被抓住的手下,武功比千寻哥都高,他怎么就会被抓了呢,还供出了萧嫔娘娘来,最后害得萧嫔服毒自尽了,这分明是一个完美的栽脏陷害啊。”
    花惊羽一说,众人全都挑高了眉。
    永乐直接气恨难平的说道:“看来又是宫中的那个女人作怪了。这女人看来真疯了,她活着根本就是祸害人的,接下来还会有人要被她祸害了。”
    南宫瑾已经听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自然也猜测到了这背后动手脚的真正凶手恐怕是皇后娘娘。
    只是皇后为何要动萧嫔啊,她和萧嫔也没有什么冲突,萧嫔也没有得罪过她。
    “如若是皇后,她为何要动萧嫔啊。”
    一众人沉默,谁也没有说话,实在想不起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不过两日后他们就明白了,现在暂时还不明白。
    南宫凌天不想在这大喜的时候,提这些倒胃口的事情,伸手拉着花惊羽说道:“好了,不管这背后是谁,眼下花将军没事是真的,这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花惊羽醒过神来,千寻哥回来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皇后的事情,回头再来慢慢的盘算她。
    花惊羽执起酒杯,望向花千寻:“千寻哥,你总算没事了,羽儿敬你一杯。”
    “这一次的事情多谢羽儿帮忙了,千寻哥记着了,”花千寻已经从南宫凌天的嘴里知道了羽儿为了帮他,偷偷替如水公主验身的事情了,心里十分的欢喜,觉得没有白疼羽儿,最重要的是因为羽儿发现了如水公主乃是完壁之身,这样保全了她的名声,这是让他最欣慰的事情。
    宴席上又热闹了起来,众人再不去想先前的事情,只顾着热闹。
    南宫瑾端了酒杯望向南宫凌天,豪爽的开口:“凌天,下个月就是我们一起大婚的日子,你可记着了,千万不要把我们的风头全给抢光了。”
    南宫凌天邪魅而笑,端了酒杯接口。
    “这恐怕不是本王能干涉得了的事情,不出意外,那一天京城的百姓肯定都要跑来观本王和小羽儿的礼,至于你们的肯定没多少人去观看。”
    两个人碰了一下酒杯干了一杯,旁边立刻有人上前来斟酒,南宫瑾满脸郁闷的盯着南宫凌天。
    “我发现你就是故意的,说,为什么非要选和我们一天大婚啊,难道你们就不能推迟一些日子吗?”
    南宫凌天伸手揽了花惊羽的腰,邪魅张扬的开口:“本王恨不得立刻把小羽儿娶回王府,可是要准备大婚的事宜,又要选黄道吉日,所以时间近不得远不得,再加上下个月十二正是个好日子,便定了这样的日子,与你们一起热闹热闹。”
    “哼,你倒是会选,看来我要想些办法把人吸引住,要不然让你们独占了风光,岂不是让我们孝亲王府沦为笑柄。”
    南宫瑾身侧的花青枫一直看着他,知道这个男人此刻心中定然酸涩,心疼着,忍不住伸出手轻拍拍他的手。
    南宫瑾低首看到花青枫了然的眼神,洒脱的一笑,这动作落到别人的眼里,便成了郎情妾意了,越发的闹笑了起来。
    夜越来越深,这里越来越热闹。
    先是南宫瑾喝醉了,然后花千寻也喝醉了,最后连南宫凌天也喝醉了。
    南宫瑾被手下架着上了孝亲王府的马车,南宫晚儿赶紧跟着上了马车,一路离开了。
    花千寻喝醉了被手下扶回了自已住的地方。
    南宫凌天醉了巴着花惊羽的肩膀,整个脑袋搭在花惊羽的肩膀上,一只手还搂着花惊羽的肩。
    永乐郡主和花青枫二人直接的看不下去了,赶紧的起身告辞。
    永乐郡主知道花惊羽不放心花青枫,所以特别的强调了,会送花青枫会花府的。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花惊羽瞄了一眼肩头的男人,正睁着一双水蒙蒙的拢着轻纱一般邪魅的眸子盯着她呢,花惊羽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别装了,你根本就没醉。”
    南宫凌天哪里会承认自已没醉啊,搂着花惊羽的肩一阵摇晃:“羽儿,为夫醉了,为夫走不动了,为夫今晚就睡你房里,与你一起睡。”
    花惊羽睁大眼,这货是撒娇吗,爷,你几岁了还搞撒娇这一套,对她不顶用。
    “别装了,快回去,夜深了我要睡觉了。”
    说完真的打起了哈欠,这些日子她可是担心死千寻哥了,这会子他真的被放回来了,她才觉得自已累得慌,一定要好好的补补眠,等她睡醒了来想主意如何收拾皇后那个老妖婆,这个女人不除,后面肯定还会对她动手脚的。
    南宫凌天哪里肯回去,依旧赖在花惊羽的肩上,还伸手拽了她的身子一路往轻羽阁走去,他身子高大,花惊羽身子矮小,被他这么一拽,几乎是拎起来走的,根本由不得她。
    门外,几个手下看着撒娇耍萌的爷吓了一跳,齐齐的望地面,这人他们不认识,绝对不认识,绝对不会是他们精明伟大的爷的。
    阿紫和绿儿等丫头抿唇笑,看到王爷和小姐欢喜冤家的样子,她们高兴。
    轻羽阁,灯光柔和,南宫凌天慵懒的歪靠在榻上,邪魅的望着花惊羽:“小羽儿,我今晚在这里睡。”
    “我是为了你好,我怕你再去冲冷水澡。”
    花惊羽不客气的说道,一脸为他好的样子。
    南宫凌天看她明媚的娇态,心里痒得恨不得立刻扑倒她,这大婚怎么还没有到啊,为什么还没有到啊,心中无比的怨念,不过即便不吃,解解渴也好啊?
    “爷自恃力一向好得很,羽儿就别费这个心了,来吧,一起睡觉。”
    他说完起身解长袍,脱衣衫往床上走去,花惊羽唇角勾出坏笑,眼里一片精芒,爷啊,是你说的自恃力很好的喔,那就不要怪我了。
    她慢条斯理的往床前走去,南宫凌天已经依靠着床边躺下了,半倚在床上。
    花惊羽一脸很困的样子轻解了外面的衣服,他们两个人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了,她倒是没有什么可抗拒的,这家伙今晚肯定是要赖在这里了,不过今晚她打算治治他的毛病。
    花惊羽主意打定了,脱掉了外套,只露出里面的一件白色的亵衣,自已动手轻解了头上的发髻,乌黑的发柔顺的披散下来,她睁着半惺半松的眼睛往床上爬去,不时的回头给南宫凌天一个温柔无比的笑,这笑虽然达不到风情万种,可也是媚态天成,看得南宫凌天喉结滚动,大吞唾液,尤其是这家伙还故意慢吞吞的往里爬,那动作说不出的撩拨人。
    南宫凌天只觉得脑子充血了,眼神灼亮,长臂一伸捞了花惊羽的身子,一把拨拉到床上了,粗嘎的声音响起来:“羽儿,不如今晚我们就把洞房给办了吧,爷受不了,。”
    他说完伸手就去解花惊羽的衣襟,花惊羽一抬手拍掉他的爪子,一脸阴险的提醒某人。
    “不是说自恃力好吗?”
    “爷错了还不行吗,爷想了。”
    他说完又解,花惊羽直接不客气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很困的说道:“我累死了,不想。”
    她说完又补一句:“是谁说了要把这个留在新婚夜的。”
    原来有一次花惊羽看他忍得难受,所以便打算提前过了洞房的,可惜这货忍着,说要把最好的留在洞房,那就留着呗,现在想也没用,男人就不能惯着。
    南宫凌天狠抽嘴角,手里的动作慢了一些,然后狠狠的俯身去咬了花惊羽一口,动作俐落的起身。
    “爷忍了,还有十几天,等十几天后爷大婚了,要把你啃得骨头都不剩一点。”
    他说完起身闪了出去,身后的花惊羽吃吃的笑起来,不过等到大婚后她就笑不出来了,当然这是后话,看到南宫凌天去冲冷水澡,她心安理得的闭眼睛睡觉。
    不过临睡前,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总是让他冲冷水澡,会不会让他那方面出问题啊,听说男人憋久了不是好事啊,。
    以后不能撩拨他了,那也是自已一辈子的幸福啊,想着甜蜜的睡着了。
    南宫凌天泡了冷水澡后头脑冷清了,想起了先前这家伙完全是勾引他啊,所以一走进房间叫了起来:“羽儿,你先前是不是勾/”
    话还没有说到底,便看到床上的人儿倦缩着身子好像虾子似的睡着了,娇丽的脸蛋上,两团红晕好似烟霞一般绚丽,妩媚俏丽,柔柔软软的样子,让人一见便想捏捏,而南宫凌天也这样做了,伸手这里捏捏那里捏捏,心里很是满足。
    睡着的花惊羽不满有人打扰,抬手拍掉脸上的爪子,继续睡。
    南宫凌天心灵异常的安宁,伸手揽过她的身子抱进怀里,闭眼睛什么都不想,纯睡觉,天没亮的时候,他便醒了,起身悄悄的离开了,回北幽王府去了。
    如水公主一案的事情总算完满的结束了,虽然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认为背后的大BOSS依然没有抓住,但是按察司却把这件案子做完满交接了,所以这件事告一个段落。
    眼看着北幽王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还有孝亲王府的南宫瑾和花青枫的好日子要到了。
    京城内外说得最热闹的就是这两桩婚事了。
    两个钻石级别的单身汉要大婚了,京城多少的名门闺秀的心都要碎了。
    花青枫因为要绣鸳鸯枕套什么的,被其母关在府里不准再出来了,花惊羽则是没有这些烦恼,反正没人让她做这些,她什么东西都是现成的,用不着操心这些。
    所以虽然大婚的日子将近,但是她是最清闲的一个。
    每日在花府喝喝茶睡睡觉,想想主意,如何对付皇后那老妖婆,不过一时间还真没有机会对皇后出手,因为她和皇后不住在一起,皇后在宫中呢,她生活在花府,两个人就没有交集点,如何出手对付娘娘啊,所以她只能等机会,等到两个人什么时候有机会在一起了再动手。
    不过这机会很快就来了。
    宫中设宴,听说皇上下旨把九皇子南宫钰过继到皇后的名下,所以九皇子南宫钰从此后一跃为皇室的嫡子了。
    这件事情一起,朝中立时动荡,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是有立九皇子为太子的意思吗?
    一时间朝堂上人心慌慌的,各个猜测着皇帝的意思。
    花府的花惊羽也接到了宫中的请贴,知道皇后设宴乃是因为九皇子过继到了她名下的缘故,所以她才会在宫中设宴招待大家。
    这事别人听了都猜测着皇帝的意向,花惊羽却是猜测着皇后的意图,同时想到了上次萧嫔下了狠心杀南宫如水的事情,其实依照她们所想,萧嫔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设下这种局,所以这局是皇后设的,而且她杀掉萧嫔的意思是想让九皇子过继到她的名下。
    这女人竟然使了连环计,还让别人抓不到把柄。
    从这件事上不难看出皇后是极难对付的人。
    花惊羽想着,越发的重视起这个老妖婆来。
    不过她不会怕她的,只不过要小心应对便是了。
    晚上,宫中设宴,花千寻亲自护送了花惊羽进宫,并叮咛她要小心行事。
    花惊羽点头,刚进宫门口便看到长公主领着永乐郡主过来了,然后是孝亲王妃还有花府的花慕夫人等,都是熟悉的人,大家一照面,围了过来一起说着话往今晚设宴的宫殿走去。
    孝亲王妃率先向花惊羽道喜:“花小姐,恭喜恭喜了,很快就要大婚了。”
    “是啊,羽儿以后可就是我表嫂了。”永乐郡主伸手揽着花惊羽的肩笑起来。
    四周的人全都一脸的谄媚,没人敢招惹花惊羽,未来的北幽王妃,还是深得王爷宠爱的王妃,可不是谁都招惹得起的。
    各家夫人身后的那些千金小姐个个都嫉妒得恨,不过没人敢招惹花惊羽。
    花惊羽眼尖的瞄到躲在人群最后面的凌寒梅和江若晴,这两个女人以前可是找过她麻烦的,看到她们,便想到了刚穿越过来的窘迫,现在却完全不能和从前相比了,现在她若是想弄死这两个女人,就像捏死两只蚂蚁一般容易。
    凌寒梅和江若晴一看到花惊羽的眸光落在她们两人的身上,立刻害怕了,两个人也不等花惊羽开口便过来道歉。
    “花小姐,以前的事情是我们做得过了,还请花小姐原谅。”
    “是啊,以前我们太不应该了,”四周的人都望着这边,这些人都是人精,一看这场面便猜测出大概是凌寒梅和江若晴以前欺负过花小姐,现在害怕花小姐报复,所以主动道歉了。
    个个望着花惊羽,不少人知道花羽不是善茬。
    不过花惊羽并没有惩罚这两个女人,必竟现在她们都不是站在同一条线上,凌寒梅和江若晴两个人现在于她就是蝼蚁,她都没有半点的兴趣弄死她们。
    现在她想弄死的是皇后那个老妖婆。
    花惊羽挥了挥手道:“算了,过去的就算了,只希望两位以后好自为之。”
    这话一起,凌寒梅和江若晴松了一口气,四周的人诧异后,纷纷赞花惊羽大度的。
    花惊羽唇角勾了勾,大度什么啊,那是因为这两个女人没有直接的和她起冲突,若是直接的起冲突了,她岂会饶过她们两个。
    一侧的永乐阴森森的瞪着凌寒梅和江若晴:“你们两个以后悠着些,看到羽儿离得远一些,否则别说她,就是本郡主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凌寒梅和江若晴打了一个寒颤,赶紧退得远一些,现在的她们连恨都不敢了,人家就和她们不是一个档次。
    嫁的是最受宠的王爷,交的都是皇朝权贵,自已更是本事高强,她们拿什么和人家比啊,现在的凌寒梅和江若晴就没有恨的想法,当人站到一个高端的地方时,别人有的只是臣服,还有羡慕,虽然偶尔心中也有小嫉妒,不过绝对没有那种攀比的心思,比得上吗,得累死了。
    现在的凌寒梅和江若晴就是这样的心态。
    宫宴大殿内,朝中的贵妇来了不少,正三个一群五个一党的说得热闹呢,不少人看到门外走进来的一众人便齐齐的迎了过来打招呼,有说有笑的簇拥着往里走去。
    永乐郡主知道花惊羽是个怕吵的,所以看到众人包围着花惊羽,赶紧的招呼道:“我和花小姐有事谈,有事谈,各位请让一让啊。”
    本来包围着的贵妇人皆无奈的望着永乐郡主,长公主立刻热络的开口:“走,本宫昨儿个得了一个护肤的新法子,你们看本宫的皮肤是不是又年轻了,。”
    这话立刻吸引了身侧几位贵妇的视线,全都围到长公主的身边去了。
    永乐郡主拉着花惊羽往大殿一侧走去,两个人小声的嘀咕起来:“羽儿,你说皇后会不会在今晚的宫宴上使出什么哟蛾子。”
    “嗯,她肯定会动的,不过我会抢先一步动。”
    花惊羽唇角是冷讽的笑,永乐一听她的话便来了兴趣,飞快的凑过来:“说与我听听,看看是什么法子?”
    花惊羽还没有来得及说,听到殿外有太监的声音响起来:“柔妃娘娘驾到,如雪公主驾到。”
    宫中受宠的后妃,目前只剩下皇后,还有柔妃娘娘,柔妃娘娘一向低调行事,很少招惹是非,再加上她人极聪明,所以目前为止,活得最安逸的就是她了,倒是那高调张扬的德妃和淑妃娘娘,一个被贬一个被囚禁了。
    今儿晚上乃是皇后所设的宫宴,柔妃岂能不给脸面过来。
    柔妃身后跟着的正是皇室目前仅剩下的一位公主,南宫如画,德妃的女儿,德妃被囚禁在自已的宫殿里,没办法来参加宴席,所以如画公主就跟了柔妃娘娘的身后一起过来了。
    大臣内的臣妇全都迎到了门口,簇拥着柔妃娘娘一路往里走去。
    殿内,花惊羽和永乐郡主没有动,一起望向柔妃,永乐郡主发着感叹。
    “这宫中最聪明的女人其实不是皇后,不是德妃淑妃,是柔妃,你看别人都斗得你死我活的,唯有她好好的活着,所以这宫斗实在是一门学问啊,不是蹦得最厉害的就是笑到最后的,你说燕云的皇太子最后会不会成为我玄月表哥啊。”
    永乐郡主忽然的开口。
    永乐郡主如此一说,花惊羽也这样想了,没错,皇室的皇子中,这位庆王和他的母妃一般的低调而不张扬,但是却是最安逸的一个,再加上庆王背后的皇甫家也是低调的,听说皇甫家特别的有钱,有钱还不奢华,皇甫府上的人个个都低调行事,衣食住行都是寻常化,反倒每年省下一大笔的钱给守在边关的将士买米买面的,这一举动深得皇上的欢心,所以皇上十分的宠柔妃娘娘。
    皇甫家族除了这些义举外,还出了一个特别睿智聪慧的人物,就是柔妃娘娘的侄子皇甫青云,皇甫青云年纪轻轻的就进入了皇帝的内阁,还是皇上极宠爱的一位臣子。
    “看来你猜测的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且我想着凌天不愿意当太子,是不是因为南宫玄月的原因,你看他从小是柔妃带大的,自然要报答柔妃的恩情,所以怎么会和庆王抢皇座呢。”
    永乐点头认同花惊羽的猜测,两个人正嘀嘀咕咕的说得热闹。
    大殿外面再次的响起了太监尖细的呼叫声:“皇后娘娘驾到。”
    一听到皇后娘娘驾到,大殿内所有人都起身分列在两边站定,花惊羽和永乐两个人眼睛窜起了狠光,对准了大殿外走进来的女人。
    一身大红的凤裙,衬得她雍拥华贵,身后跟着数名太监和宫女,仪态万千,贵不可言,不过如若细看,不能看出她瞳底的阴霾之色,看到这个女人,就想到先前被她害死的如水公主,还有九皇子的母妃萧嫔。
    这个女人现在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谁知道她下一刻要炸谁,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除掉她。
    不过除掉她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尤其是皇上还怜悯她,更是不易动手。
    殿内众人整齐的声音响起来:“臣妇等见过皇后娘娘。”
    宁皇后略抬了一下眉:“起吧。”
    她的一双眼睛飞快的转动,很快看到花惊羽和永乐郡主,本来凌厉死气沉沉的眼神儿,在看到花惊羽后,立马亮了起来,就像猫儿看到老鼠一般,无端的耀起兴奋的光芒。
    永乐提醒花惊羽:“这女人看你的眼神儿有些不太妙,你小心些。”
    “嗯。”花惊羽点头。
    大殿正中不少人簇拥着皇后往上首走去,宁后心不在焉的听着这些女人的谄媚吹捧的话,懒得应和一句,最后别人看到皇后娘娘有些冷,不敢再随便的说话了,气氛有些闷。
    皇后没理会这些女人,吩咐一侧的宫女:“去把花家的小姐请过来。”
    “是,皇后娘娘。”
    现在她最大的兴趣就是整治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整治她们,她就兴奋,对于别的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
    包括收九皇子南宫钰为嫡子,她自个的儿子没有了,她不稀憾收别人的孩子做什么嫡子。
    不过势态还是要摆出来的,瞧她多么仁慈,多么的母仪天下,九皇子的母妃犯了这样大的错,她还怜悯九皇子,收了他做嫡子。
    宫女很快走到花惊羽的身边请了她过来,皇后娘娘请花小姐过来说话。
    永乐立刻递了一个眼神给花惊羽,羽儿,小心点。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跟着宫女的身后一路往大殿上首走去,很多人注意到了这个情况,虽然假装若无其事的说着话,但是心里却在不停的猜测着。
    皇后召花惊羽,是不是为难她,是不是找她的麻烦,必竟花惊羽先前可是退了太子的婚事的,现在太子死了,皇后看到她岂有不恨的道理。
    大殿上首的台阶上,朝中的命妇皆向皇后告安退了下去,最后只留着花惊羽和皇后娘娘,
    大殿一侧的柔妃注意着上首的情况,若是皇后娘娘为难花惊羽的话,她定然要出面维护花惊羽的,她可是凌天喜欢的人儿,她不能让皇后欺负她。
    殿内除了柔妃娘娘,其她人也悄然的注意着上首的情况。
    可惜上面并没有发现她们想像的事情,只见皇后一脸笑意的伸手拉了花惊羽坐下来。
    “羽儿,为什么那时候就是不同意嫁给徽儿呢?”
    “他不想娶我不是吗?”花惊羽淡淡的开口,她轻易可从皇后暗沉的瞳眸中看出对她的恨意,她手上的力道也是又大又重的,花惊羽反握过去,外人看来一团和气的两个人,现在其实在比拼内力。
    皇后继续开口:“你若是露出真面貌,太子岂会不喜欢你,你是故意的,你不想嫁给他是吗?”
    “皇后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人都死了,还说当时的话有什么用呢,就算她不乐意嫁给太子又怎么样。
    “你说本宫该如何对付你呢?”
    皇后陡的用力,花惊羽不客气的反击回去,皇后的手陡的一麻,这个女人的内力竟然比她还高,眼神微微的眯了起来。
    “皇后娘娘不是出手了吗,是不是该轮到我出手了?”
    花惊羽的话一落,陡的拽住皇后的手用力的往自已身上推去,她的身子往台阶之下滚去,眼睛微微的睑上,唇角是似笑非笑。
    皇后娘娘错愕,一瞬间眼里恨意生起,这个贱女人,竟然当殿算计起她来了。
    花惊羽的身子从石阶上首滚下了台阶,所有人都呆愣的望着皇后娘娘,只见皇后娘娘脸色青黑,牙齿紧咬,用力的握着手,分明是恼羞成怒的/。
    恼羞成怒,狠狠的把花小姐给推下了石阶。
    殿内,死寂一片,所有人都盯着那从大殿上首滚下来的身影,错愕,惊吓,目瞪口呆,各样情绪都有,永乐郡主最先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扑过去。
    “羽儿,你怎么样啊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29 12:19:47
     第110章 丰厚的嫁妆
     更新时间:2014-6-1 8:36:26 本章字数:15377

    大殿内,永乐叫着奔了过去,抱起地上的花惊羽,只见她娇艳的脸上,脑门上磕破了皮,斑斑血迹,令人看得心惊,不过看到永乐抱住她,她俏皮的朝永乐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已没什么事,让永乐不要担心,嘴里吐出两个字,御医。
    永乐愣了一下,随之了然,想打这丫头的屁股,原来她是装的,害得她担心死了,还以为她是真的被皇后一怒推下了台阶。
    永乐心里想着,望向怀中闭目装昏过去的人,朝殿外叫了起来:“来人,宣御医。”
    柔妃此时也奔了过来,看着花惊羽双目紧闭,还有脑门上的斑斑血迹,不由得脸色变了,飞快的朝大殿外面叫起来:“来人啊,立刻宣御医。”
    太监奔了过去宣御医,大殿内乱成一团,不少人望着皇后娘娘。
    只见皇后脸色越发的阴沉而难看,似乎为自已做了错事而懊恼着。
    事实上大家都想错了,皇后是愤怒,没想到自已竟然当殿被这女人算了一着,而且还是让她有口莫辩的一着,这满殿的人只怕都认为她是急怒推了花惊羽下台阶的。
    永乐抱着花惊羽飞快的抬首望向上首的皇后娘娘。
    既然是演戏,总要做足了份。
    “皇后娘娘,你怎么能推羽儿下石阶呢,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凌天表哥只怕要大怒的。”
    一言落,大殿上顿时私语起来,没错,她们倒是忘了一个北幽王殿下了,那男人对这位花家的小姐可是疼得紧的,这下子要麻烦了。
    不少人望向皇后,嘴角撇了撇,皇后怎么就能推人下石阶呢。
    虽然花小姐先前退了她和太子的婚事,可那也不怪人家,是太子不乐意娶人家,这枭京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太子讨厌花小姐,不想娶她,虽然那时候她长得黑,很丑,可是这不想娶是事实。
    现在又来恨人家,还真是莫名其妙。
    大殿内乱成一团,皇后高坐在上首,挺直脊背,冷眼看着这一切,她能说什么,只能说这个女人好算计。
    殿外太监还没有到,倒是皇帝等人过来了。
    今儿个乃是九皇子南宫钰过继到皇后膝下的日子,皇帝很给面子的过来意思一下,他的身侧还跟着庆王南宫玄月,北幽王南宫凌天,八皇子南宫竺,九皇子南宫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了大殿,太监飞快的禀报。
    “皇上驾到。”
    大殿内小声嘀咕的人嘎然而止,动作俐落的飞快分列在大殿两侧,恭迎着皇帝陛下。
    皇帝南宫凛领着一众人走了进去,看到大殿内发生了什么情况,不由得微微的蹙眉。
    永乐一看到南宫凌天,叫了起来:“凌天表哥,快来看羽儿,她被皇后娘娘推下了石阶,昏迷不醒了。”
    一言使得本来悠然的南宫凌天脸色难看了,大殿内的众人只看见本来站在皇上身边的人,像一道光影闪了过去,旋风般的闪到了花惊羽的身边,一把从永乐的手里把花惊羽给夺了过来,紧抱在怀里,像抱着珍稀的宝贝一般,他一抱花惊羽,花惊羽便用手轻掐了他一下,南宫凌天心里了然,才松了一口气,随之抬头,狭长墨染的眉,带着凌厉的煞气,瞳眸阴森嗜血的瞪视着上首端坐着的皇后,阴骜的沉声开口。
    “皇后这是何意?是想害死羽儿吗?”
    宁后的脸色幽黑得可怕,这时候她知道自已辩解也没有用,所以缓缓起身,走到老皇帝的面前,恭顺的开口:“皇上,臣妾是因为想到徽儿,所以才会如此失态,臣妾知道错了。”
    袖中的手指甲掐进肉里,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不会放过她的。
    老皇帝南宫凛本来很生气,皇后身为一国之母,怎能行如此失德之事呢。
    可是一听到皇后提到太子南宫元徽的事情,又松软了一些,缓缓的开口:“起来吧。”
    皇上不发怒,不代表别人不发怒,南宫凌天早狂暴的吼起来:“皇后,你不要总是仗着太子的死,搞得好像人人欠你的一样,本王倒想问问有谁欠你的了?”
    南宫凌天一言落,不待皇后开口,望向大殿正中的明黄身影:“父皇,皇后身为中宫皇后,竟然如此失德,害羽儿受伤,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是皇后再有一次害羽儿的事情,本王不介意把太子曾经所做的事情公布天下,看看究竟是谁欠谁的。”
    南宫凌天嗜血的话掷地有声的落下,抱起花惊羽大踏步的往外走去,殿门外御医正好赶了过来,一看到北幽王抱着花小姐往外,赶紧的开口:“王爷,容臣……”
    可惜南宫凌天却不理会他,大喝道:“滚开。”
    身后的大殿内,众人齐齐的石化了,北幽王殿下果然狂妄,不过他刚才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不介意把太子曾经做的事情公布天下,难道太子之死还有什么别的隐情不成,满殿的人纷纷猜测着。
    大殿正中的位置上,皇后的脸色一瞬间龟裂了,牙齿也咬了起来,眼神摒射着狠戾的光芒,果然是他做的,徽儿的那封密信果然是他呈给皇上的,不,她绝对不能让人把儿子私通西陵国的事情暴露在世人的眼皮底下,这个人留不得。
    皇后脸色浮浮沉沉,老皇帝南宫凛脸色同样的不好看,先前南宫凌天的话给了他一记闷击,没错,没人亏欠皇后的,太子自杀也是因为他有自知之明,他私通西陵,行叛国行径,就算他不自杀,他也不会饶过他的,所以他在这里愧疚什么,怜悯什么,皇后根本是教子无方。
    虽然有那封悔过书,代表他后悔了,可那也是他应得的下场,他在这里伤什么神啊。
    眼下燕云和西陵交战,已到白日化的阶段,他应该关心两国的动向才是,而不是因为太子的自杀而觉得愧对皇后,还百般的怜悯她,同情她,把九皇子过继给她。
    可是她呢,不但不反省,竟然还一副委委屈屈的神态,正如凌天所说的,没人亏欠她的。
    皇上一番思虑。心思已经是三十百十度的大转变了,望向皇后的眼神已有不耐,沉声开口:“皇后,你是做得过了,以后朕不希再望再有这种事发生。”
    皇帝一甩袖转身离开了,庆王南宫玄月,八皇子九皇子全都跟着皇帝的身后离开了。
    本来是喜庆的宫宴,最后竟然如此收场,皇后直起身子扫视了大殿内的众人一眼,沉声说道:“本宫累了,改日再宴请各位吧。”
    皇后说完领着手下的嬷嬷,端庄的挺直背离开了大殿,身后的各家朝中命妇,全都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议论着。
    永乐郡主望着皇后离去的背影,唇角勾出满意的笑。
    皇帝舅舅现在终于对这个女人不耐烦了,活该,让她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的一样。
    羽儿真是太厉害了,一出手便整治了皇后。
    不过这女人接下来恐怕还是会出招,她们要小心才是。
    大殿内,众贵妇一路说着话离开了大殿,本来好好的宴席被皇后给搞一乱糟,别说皇帝,就是这些朝廷命妇,也都认为皇后无德,自从太子去世,皇后似乎和从前就不一样了。
    皇后的宫殿里。
    皇后大发雷霆之火,她没想到今儿个她竟然败得如此惨,着了花惊羽那个贱人的道,本来皇帝说好把九皇子过继给她的,现在这事也不了了之,皇帝还当着满殿的人打了她一个脸子,皇后咬牙在殿内摔东西。
    宫女太监的谁也不敢吭声,恭敬的垂首而立,一言不敢说。
    皇后的贴身嬷嬷赶紧的阻止皇后:“娘娘,莫气了,气大伤了身子,岂不是让别人开心。”
    她一说,皇后总算听进去了,停住了手脚。
    正在这时候,殿外有小太监奔了进来,恭敬的禀报:“皇后娘娘,武宁候府的老候爷求见。”
    这位老候爷正是皇后的父亲,今年已是七十岁的高龄了,平时闲赋在家不太理会朝政上的事情。
    继承候爷爵位的乃是皇后的兄长宁远程,眼下执掌着户部。
    今儿个皇后在宫中发生的事情,立刻有人快马加鞭的把消息送到了候府,老候爷立刻进宫来了。
    皇后听到自已的父亲进宫来了,挥手让太监把人请下来,自已命令李嬷嬷等人把殿内的东西收拾干净。
    李嬷嬷领旨收拾东西,七十岁的武宁候府老候爷走了进来,一眼看到地上的狼籍,知道女儿发火了,不由得眸色暗了暗。
    皇后已是恢复如常了,走下来扶住自已父亲走到大殿一侧坐下。
    “静儿,你怎么如此鲁莽啊,花家的那位小姐眼下身份可是金贵着呢,你何苦去招她啊,虽然她曾经退过太子的婚事,可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皇后望着老父亲,唇角动了动,本想说那是花惊羽耍的诡计,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何苦说,懒得说了,所以一声不吭。/
    老候爷又开口道:“徽儿死了,你心痛,为父是知道的,可是你还是皇后,将来不管哪一位皇子登了基,你都是金尊玉贵的太后娘娘,我宁家的荣华富贵都不会没落,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做一个雍拥华贵,慈爱心善,母仪天下的皇后,而不是让人心里生厌的皇后啊。”
    老候爷苦口婆心的劝着,皇后眼神幽暗,盯着老父亲,心里不是滋味。
    她杀了自个的儿子是为了什么啊,都是为了武宁候府,若不是因为武宁候府,她会杀自个的儿子吗。
    可是保住了武宁候府又怎么样,她儿子没了,她的徽儿没了。
    现在老父亲竟然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徽儿的死有谁还会记得。
    皇后眼睛湿了,手指紧握了起来,老候爷没有发现皇后的变化,依旧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道:“虽然花家小姐从前是徽儿的未婚妻,最后还退了徽儿的婚事,但是徽儿都去世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的记着呢,竟然当殿推了人家丫头下石阶,这下北幽王爷只怕要把我们武宁候府记上了,以后你万不可再干这样的事情,过去的事情便过去吧。”
    皇后再也听不下去了,直接的站起身开口:“父亲,我累了,要休息了。”
    她说完转身往寝宫的方向走去,把武宁候府的老候爷给晾在了大殿内,老候爷无语的望着那走远了的背影,这丫头现在是怎么了?脾气变得阴阳怪气的,这可不是好事啊,怎么办?老候爷着急了。
    回到寝宫之中的宁皇后再也受不了的大吼一声,这声音把大殿外面的老候爷吓了一跳,赶紧的起身往外走去,心里想着,女儿不会神经错乱了吧,不行,赶紧的找人进宫来陪陪她,要不然指不定她做出什么事来呢。
    漆黑的夜色下,豪华地马车哒哒的驶过,马车里,南宫凌天怀里抱着的女人正睁着眼睛对着他笑呢,南宫凌天可没有笑,脸色分外的严肃,而且冷寒。
    “羽儿,你装得太过份了,竟然害得自已受伤了,你看你的脸上都撞破了。”
    花惊羽勾唇赔笑脸,伸出手臂勾着某人的脖子,。
    “其实我滚下石阶的时候是掌握了力度的,不会受多大的伤,可是总要逼真一些啊,所以才会在脸上撞出了一些伤痕,并不太严重,所以你不要担心。”
    “我不担心,我担心死了,瞧你的脸都破了,流血了,还说不担心,本王现在火大得很。”
    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暴风雨,明显的心情十分的不好。
    花惊羽自然知道,搂着他的脖子晃啊晃的求饶。
    “好了,下次我绝对不会这么干的,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情我再也不做了。”
    “哼,别以为每次这样撒娇求饶,本王就会放过你。”
    南宫凌天依旧板着脸,神情一点不松懈,没有妥协的意思,花惊羽飞快的开口:“那你想要如何惩罚人家啊。”
    “本王现在特想狠狠的揍你的屁一股,让你长点教训。”
    “那就揍吧,”花惊羽看某人的火气实在大,主动的把身子调了一下,奉上了屁一股,揍吧揍吧,揍一下出出气好了,省得发这么大的火。
    南宫凌天愣了一下,开始磨牙,没想到这家伙真把屁一股给奉献了出来,那他不揍她是不是说不过去,所以一只手高高的抬起来,不过落下来的时候轻了很多,一巴掌下来,只觉得触手的感觉柔软而奇妙,北幽王殿下的眼神一下子火热了起来,盯着那柔软的地方,整个人都烧灼起来了,大手不自觉的轻揉了过去,这下哪里是打了,分明是挑逗啊。
    花惊羽脸色一红,飞快的翻身叫起来:“色狼,不是说揍我吗,这是在干什么?”
    南宫凌天黑眸火热,眉色生艳,连嗓音也是暗哑的:“羽儿,不准再有下一次了。”
    “嗯。”花惊羽娇笑,得意着,果然是美人计好用啊。
    不过她这快乐的时光只维持了没多久,便知道自已果然是想多了。
    花府,轻羽阁的房间里,花羽望着铜境中,脑袋上被缠着一层层白布的自已,不由无语极了,至于吗,不就是破了一点皮吗,上了药就好了啊,竟然还用白布给她裹了一层一层的就像个重病患者一般。
    南宫凌天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这样干的。
    “南宫凌天,你觉得有必要把我的脑袋裹成这样吗?”
    南宫凌天望着花羽脑门上包裹得厚厚的白布,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可是他的杰作。
    其实说他是故意的,是冤枉他了,因为他从来没替别人包扎过,再加上他不想让别人替小羽儿动手,所以自已动手了,最后就变成这样了,不过现在看看小羽儿重病患者的样子,不由得开心起来。
    “羽儿,脸上伤了,不能感染上水,以免破损的地方更大,再过不久便是我们大婚,本王可不想看到一个脸上毁了容的新娘子,所以你千万不要把头上的白布拆下来。”
    这话中隐有压抑的笑意,花惊羽一脸的黑线,阴沉沉的盯着南宫凌天,这货摆明了是惩罚她,她先前还得意呢,以为自已的美人计得逞了呢。
    “太丑了,我不要。”
    花惊羽动手去拆头上的白布,被某人飞快的拦住了,一脸委屈的望着花惊羽:“羽儿,本王从来没有给人家包扎过,虽然丑了一点,可是这心意你应该明白啊。”
    南宫凌天凤眸水漾,长睫微动,说不出的诱惑,那隐隐有些小委屈的神容,透着无限的风情,倒是看得人心疼。
    尤其是他那一句从来没有给人家包扎过,还是温暖了花惊羽一把,拆头上白布的手慢了下来,最后收了手。
    好歹人家的一番心意,先顾虑下吧。
    谁知道南宫凌天又接了一句:“三日后,本王亲自来给你拆了,小羽儿,千万要本王亲手拆啊。”
    花惊羽头上冒黑烟了,这阴险狡诈的货,这种丑样子竟然让她顶三天,若是被别人看到还以为她受多大的伤呢,其实只是一点小破伤。
    “南宫凌天,你找死啊。”花惊羽扑了过去,伸手挠南宫凌天,掐他的腰,两个人在房间里疯了起来,不过最后因为力量相差太大的原因,所以被压倒的那个人成了她。
    南宫凌天亲了她一下,不敢再有深层的动作,现在再惹出火来,只怕有冷水也浇不灭了,他觉得自已是最可怜的一个了,禁欲禁成这样。
    “夜深了,睡吧。”
    花惊羽点头同意了,偎在他的怀里睡觉,若说以前还不习惯,现在已经十分的习惯了,反而是在他的怀里睡得格外的香。
    第二天,南宫凌天早早的回去了,花惊羽醒来的时候,有人过来拜访她了。
    除了永乐郡主没有第二人,这女人自从怀孕了以后,便撤了身上尧骑卫首领的职,安心留在公主府里养胎,所以没事四处溜达,昨儿个晚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难免要过来探望一番,顺便跟羽儿透透气,昨天他们走了后,皇帝舅舅可是很生气的,而且看样子对皇后很恼火,她们只要再激再励,说不定很快就可以扳倒皇后了。
    永乐看到花惊羽的时候,彻底的惊呆了。
    这是搞什么,昨夜羽儿受的伤不重啊,怎么包扎得好像整个脑袋都受了伤似的。
    “羽儿,你这是搞哪样啊?”
    花惊羽翻了一个白眼,直接无语的说道:“还不是南宫凌天干出来的好事,给我包扎成这样。”
    永乐郡主立刻捧场的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花惊羽笑得前俯后仰的:“太逗了,羽儿,你这样子好搞笑啊,我凌天表哥实在是太有才了。”
    花惊羽黑着一张脸,瞪着那笑得开心不已的家伙,凉凉的开口:“小宝贝,替干娘踹你娘两脚,她就是个疯子。”
    一提到孩子,永乐郡主立刻安份多了,不过怎么也掩盖不了她脸上的笑意。
    花厅里,阿紫和绿儿两个也是止不住的抽搐嘴角,王爷可真能整啊,竟然把小姐的脑袋包扎成这样,跟个大脑袋似的,不知道呢还以为她伤得很重呢。
    “算了,懒得理会你们了,说说吧,。昨天后来什么情况?”
    花惊羽追问着,永乐立刻转换了话题:“你们走了后,皇上生气了,责难了皇后,直接领着玄月表哥他们走了,这算是当场打了皇后一个脸子,你是没看到,皇后的那张脸森森的难看啊,不过太爽了。”
    永乐说到当时的情况,现在还觉得爽,这个女人就该这么对待,照准了她的脸子狠狠的打,谁让她害人的,还想害凌天和羽儿,找死。
    “看来我做的还是有点效果的。”
    花惊羽开口,满脸的微笑,她就是要撕破了皇后伪善的嘴脸,让所有人都知道了,皇后对她火大得很,日后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别人首先想到的便是皇后。
    “不过你好歹和我通声气啊,看到你滚落石阶,我还真以为是皇后动的手脚的,吓都吓死了。”
    永乐不满的瞪着花惊羽,先前她差点被她吓死了,也不知道和她通通风,花惊羽笑了起来,总算吓她一回了,叫她笑她。
    正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温柔率先跑了进来禀报:“小姐,外面有几位客人求见。”
    “谁啊?”
    花惊羽随口问道。温柔飞快的说道:“其中一个女子好漂亮啊。”
    她一说,花惊羽一听不由得激动了,难道是她那个美人娘亲,肯定是她。想必随同而来的还有爹爹苗听雪,没想到她们这时候到了,先前她还念叨着他们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她的大婚呢,这会子便来了。
    花惊羽高兴的起身往外迎,可是走了几步想起什么似的停住了,永乐正好走到她的身后,一脸奇怪的开口:“怎么了?”
    “你看我的脑袋?”花惊羽指了指自已的脑袋,这若是被她那个美人娘亲发现,只怕要麻烦了。
    花惊羽正烦恼呢,门外的人已经走了进来,为首的人果然是美貌倾城,国色天香的美人玉倾城,玉倾城一看到花惊羽,那眼珠子突突的,飞快的闪身奔进来,一把抱住花惊羽,脸色变了。
    “羽儿你受伤了,哪个,哪个混帐打的你?告诉娘亲,娘亲一定要杀了她。”
    一侧温雍高雅的苗听雪脸色也变了,这是欺负到他女儿的头上了,实在是太可恶了。
    花惊羽嘴角扯了扯,正要说话,后面的永乐郡主唯恐天下不乱的接话:“玉前辈,苗前辈,羽儿之所以受伤乃是因为皇后,皇后把羽儿从石阶上推了下来,所以才会这样的。”
    永乐的话一落,玉倾城一脸的黑沉,阴骜无比的望向旁边的苗听雪。
    “这个贱人竟然胆敢伤我的女儿,我们绝对不能放过她,皇后是吗?皇后了不起吗?”
    玉倾城因为从小没有照顾自个的女儿,一直心中愧疚,再加上羽儿一点不怪她,所以她更疼爱花惊羽。绝对容不得人伤害自个的女儿,所以知道皇后竟然把女儿推下了石阶,不由得大怒。
    苗听雪的脸色也难看了,他的女儿他都没来得及宠爱,就要嫁给别人呢,这会子竟然被人伤成这样了,他能不生气吗?望向花惊羽,嗜冷的开口:“羽儿啊,不如我们杀了这个皇后,然后你跟爹回琅琊城去,这燕云国的人就没有好东西的。”
    那南宫凌天若是真有本事,怎么会害得女儿受这番罪了。
    所以他不想让女儿嫁给这个男人。
    苗听雪的话一落,一侧的永乐郡主呆住了,她本来是想让玉倾城去收拾那皇后的,谁知道苗前辈竟然连带的凌天表哥都恨上了,这会子更是拾撺羽儿回琅琊城,她这不是惹事了吗?
    花惊羽瞄了永乐一眼,故意的开口:“喔,这样啊,我要想想,是回琅琊城做大小姐呢,还是留在燕云?”
    永乐郡主的脸黑了,想咬自已的舌头,还有十几天就大婚了,现在她把人媳妇给整没了,这凌天表哥不杀了她才怪呢。
    永乐郡主拉着花羽,哀求起来:“好羽儿,乖羽儿,你千万别回琅琊城去,你若是回了琅琊城,我凌天表哥非得杀了我不可,你可怜可怜我吧,要不可怜可怜我的小宝贝吧。”
    花惊羽睨了她一眼,见她真的很不安的样子,总算好心的放过她了。
    花惊羽伸手拉了玉倾城和苗听雪两个人坐下来,又招呼了木逍遥坐了下来。
    “爹,娘,你们别听永乐说了,其实是我为了算计皇后,所以才会故意从石阶上滚落下来的,这脸上并没有受多重的伤,只是为了演得逼真一点,所以破了一点皮。”
    花惊羽一说完,永乐立刻配合她说道:“是的,她就是脸上破了一点皮,没有受别的伤。”
    现在她可不敢再添油加醋了,再添的话,玉前辈和苗前辈肯定会把人带走的。
    “那你这是?”
    玉倾城不相信,如若破了点皮,脸上会包裹成这样吗?
    花惊羽赶紧的示意阿紫和绿儿过来,给自已解掉了头上包扎着的白布,以免玉倾城和苗听雪二人不相信,虽然她答应了凌天三日后让他亲自解,不过现在可怪不了他,她这是帮他,若是不让玉倾城看看她伤势,只怕她未必同意她嫁给南宫凌天。
    等到解掉了头上包扎的白布,露出了脸上的伤痕,真的不严重,只是蹭破了一点皮,现在已经很好了,玉倾城和苗听雪看花惊羽没有受什么伤,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过既然没受那么重的伤,包扎在这样做什么?
    “谁给你包扎的,好丑啊。”
    玉倾城一脸嫌厌的开口,永乐郡主立刻邀功的说道:“是我凌天表哥的功劳,他平时没给人包扎过伤口,所以才会包成这样,玉前辈你千万不要生他的气,他对羽儿可是疼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玉倾城听了永乐郡主的话,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另一侧的苗听雪可不见得有多喜欢,他若是真的这样,羽儿咋还要算计皇后呢,分明是和皇后有仇冤啊,要他说这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世上任何一个做爹的大致上都讨厌抢去女儿的男人。
    苗听雪现在就是这样的情节,也不见得他有多讨厌南宫凌天,完全是他的心结。
    花厅里,玉倾城虽然知道女儿没受多大的伤,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知道女儿肯定和燕云的皇后不对付,所以才会算计皇后。
    “羽儿啊,既然你不喜欢那皇后,不如娘替你除掉她。”
    她悄悄的潜进宫里去,杀掉这个女人。
    “娘,千万别,。”花惊羽阻止玉倾城的举动,因为宫中的宁皇后也不是善茬,上次她和她比拼内力的时候,可以感受到她的内力很高,而且这个女人似乎也懂毒,最主要的是她们根本不知道她的暗处究竟有多少手下,说不定她在宫中布下了什么地罗地网,若是娘亲进宫去杀她,说不定最后反而要落到她的手里。
    若是刺杀那么容易的话,她早进宫去刺杀这个女人了。
    “皇后很厉害,她暗处有不少的手下,说不定她在宫中布下了地罗地网,若是娘贸然前往,定要落进她的算计之中,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花惊羽说完,害怕玉倾城再纠结这个话题,赶紧的转移话题。
    “娘,你们不是去灭云霞宫的人吗,现在怎么样了?”
    她一提这个话题,玉倾城的脸色暗了,满脸的担心,望着花惊羽说道:“云霞宫倒是被我们灭掉了,可是萧彩霞那个贱女人却带着十几名手下溜掉了,所以娘来燕云,提醒你一声,一定要小心,以防这个女人跑来燕云算计你,不过短时间内她是不会找来的,因为她受伤了。”
    花惊羽倒是没有多少担心,那萧彩霞若是真的来找她,她也不是什么善茬2、,岂会饶她。
    苗听雪一想到这个,不由自主的担心了,又老话重提:“羽儿啊,不如跟爹爹回琅琊城去吧,你知道吗,我们琅琊城可美了,你若是回去,爹爹把琅琊城送给你,你就是琅琊城的城主,可号令全城的人,以后别说一个男人,就是喜欢两个三个男人也行啊,统统的娶回去,这样是不是很逍遥啊。”
    花惊羽一脸的黑线条,为她爹的异想天开,竟然还让她娶两个三个男人,这思想是有多先前啊。
    永乐郡主和阿紫绿儿等人嘴角直抽,这个做爹的是不是太过了,竟然拾撺女儿娶几个男人/。
    若是王爷知道,肯定要和他拼命啊。
    可惜苗听雪现在没空理会某位王爷,再次鼓动花惊羽:“羽儿啊,我们琅琊城内,有一批极厉害的黑甲军,若是你成了城主,以后便可统领黑甲军,威风凛凛,这可是一个土皇帝啊,你想想那八面玲珑的威风,是不是比嫁一个男人爽。”
    永乐和阿紫绿儿脸更黑了,苗前辈你是要哪样啊,哪有这样撬女婿墙角的,还有小姐不会真的心动吧。
    花惊羽是好笑,这个爹还真是有趣啊,所以一时间没开口。
    这让永乐和阿紫止不住的担心啊。
    苗听雪见花惊羽没说话,以为她心动了,更来劲了。
    “羽儿啊,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你留在这里,也许那男人过了新鲜期就要生外心了,你说到时候你得多伤心啊。”
    这话一起便不讨喜了,而且招惹到人了,玉倾城脸色黑沉沉的阴森森的。
    “苗听雪,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你开始喜新厌旧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不拦着你,你只管说,别憋在心里憋坏了。”
    苗听雪一愣,这是哪跟哪啊,他在劝女儿啊。
    “倾城啊,我这不是劝女儿吗?”
    “有你这样劝女儿的吗,人家两个人恩恩爱爱的挺好的,你为什么非要让女儿回琅琊城啊,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知道吗?凌天那孩子我看着挺喜欢的,你看女儿现在被养得多好啊,你别想让她跟你回琅琊城去。”
    玉倾城就是苗听雪的克星,她一说话,苗听雪焉了。
    永乐郡主和阿紫绿儿松了一口气,妈呀,真累啊。
    不过这位苗前辈真的放弃了吗,看样子不太像啊。
    花厅里,玉倾城不理会苗听雪,拉着花惊羽的手追问她有关于大婚的事宜,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没准备好的。
    正说得热闹,外面忽然有人气吁喘喘的奔了进来,温柔小丫头飞快的开口。
    “小姐,花府门外来了四五个俊美的公子哥儿,还带了大批的礼品,现在府门外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的,管家让你立刻过去呢,那些人说是拜访小姐的,可是管家不认识他们。”
    花惊羽愣了一下,四五个俊美的公子哥儿,哪来的这么多的公子哥儿啊。
    木逍遥反应了过来,看来应该是他的哥哥弟弟们,先前他可是派人回家族中去通知爹爹和二叔他们了,说姑姑找到了,还有一个表妹,表妹很快就要完婚了,想必是爹爹和二叔派几个兄弟下山来了。
    木逍遥笑着望向花惊羽:“应该是木家的人,我的几个兄弟,先前我派人通知他们了,。我们木家这一辈因为一个女孩子都没有,现在贸然的听说有你这么一个表妹,想必他们全都闻风而动的赶了过来。”
    花惊羽嘴角狠抽,没想到多了爹娘,还惹来这么一大推的表哥表弟的,还个个都是烂桃花,这下子花府热闹了。
    永乐郡主直接的眼发黑,本来有一个欧阳离洛,有一个赫连轩,凌天表哥就够郁闷的了,现在竟然还多了几个俊美的表哥,凌天表哥啊,你自求多福吧,未来的日子你注定喝醋喝到死。
    花惊羽顾不得感叹,客人上门,总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所以起身迎了出去,身后跟着玉倾城,苗听雪还有木逍遥和永乐等人,一起往外走。
    花府门外,四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俊美男子,在府门外如清风拂月一般的站着,身后摆满了礼品,从街头排到了排尾,长长的一溜儿,府门外围满了枭京的百姓,个个议论纷纷的,其中上至七十岁的老妇,下至几岁的女童都一脸的倾慕光芒,从哪里出来的这么多俊美公子哥儿啊,实在是太养眼了。
    花惊羽等人迎出来,府门外的四个青俊男子听到动静,齐齐的望了过来,几个人率先看到的是玉倾城,因为木家有画像,玉倾城的样子他们自然是看到过的,一眼便认出了玉倾城。
    再加上对于这个姑姑,做为老大的木新宇是认识的,赶紧的领着三个兄弟,上前便拜。
    “见过姑姑。”
    玉倾城看着这几个孩子,那会子在家的时候,老大木新宇才几岁,其他的孩子都还小,都没什么记忆了,没想到一转眼这几个孩子竟然这么大了,玉倾城眼里有雾气了,上前一步扶起几个孩子。
    “孩子们,都起来吧,没想到你们都长得如此出色,姑姑很开心。”
    “谢姑姑了,”四个人齐声的开口,花惊羽仔细的打量了几下,发现这几个家伙不但人长得俊,而且还很会说话,这样的男人历来是女人的最爱啊,看来又有不少的女人要栽在这些家伙的手里啊。
    花惊羽正打量得入神,那四个俊美的家伙已经注意到她了,为首的老大木新宇飞快的开口:“这位就是羽儿表妹吧,”
    花惊羽点头,木新宇已经大踏步的走了过来,上前一步握着花惊羽的手,热情无比的开口:“羽儿表妹你好,我是大表哥木新宇,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着表哥的只管招呼一声,表哥定然会帮你的。”
    “谢谢大表哥了。”
    花惊羽道谢,汗了一把,这表哥太热情了。
    木新宇之下的排行是木逍遥,木逍遥和木新宇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都是大舅舅家的孩子。
    木新宇介绍过了,后面的几个人接上来了,老三木梓童走了上来,如轻风一般的气息扑面而来,笑意渲染在他的脸上,他微笑着开口:“羽儿表妹你好,我是你三表哥木梓童,以后请多多关照。”
    花惊羽不由自主的接口:“多多关照,三表哥。”
    这些表哥们忍不住的让人喜欢,不管是一副风流倜傥的大表哥,洒脱的二表哥,还是这温文儒雅的三表哥。
    后面的四表哥木铭俊像一只含羞的小鹿似的,含羞,敏感,他真的很像电影上那些演偶像剧的帅帅的温柔男生,和女生一接触便脸红的那种。
    “羽儿表妹,我是你四表哥木铭俊。”
    “你好,四表哥,”花惊羽刚点完头,旁边一人风风火炎的冲了出来,像个小虎仔似的,明媚灼亮的大眼睛,漆黑好似宝珠般耀眼,性格也是风风火火的,他抓着花惊羽的手一脸高兴的说道:“表姐,我是你五表弟木流星,羽儿表姐,你这么急嫁人做什么,不如随我们回木家寨去,怎么样?木家寨里的风光可美了,九曲十八弯,是天下最美的风光,若是你去过之后,保准再不愿意离开那里了。”
    永乐郡主直接的想晕倒了,这是怎么了,明明羽儿再过一些日子便大婚了,这一个两个的出现,都撬凌天表哥的墙角,是要为哪样啊。
    木流星话落,木家的几个青年全都眼巴巴的望着花羽,恨不得她同意随了他们一起回木家寨去。
    若是表妹随了他们回去,他们以后就可以耀武扬威的了,省得八大世家其他家族的人总是笑话他们木家阳盛阴哀,连个女子都没有。
    不过显然他们想多了,花惊羽可没有逃婚的打算,而且看到花府门外围满了人,其中竟然有不少的女人们,不由得头疼,花家有这么几个俊美的家伙,只怕想消停都不能够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从街头摆到街尾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花惊羽忍不住开口问:“大表哥,这些东西是/”
    木新宇立刻唇角潋滟的笑意,走过来解释道:“羽儿,这是木家给你准备的嫁妆,当年我姑姑私自偷溜下山,我爹和我娘他们没办法为她准备嫁妆,所以一直心中遗憾,现在羽儿表妹出嫁,我爹和娘他们说,把姑姑的嫁妆补给羽儿表妹。”
    “这个?”
    花惊羽望了一眼黑压压的礼品,想拒绝。
    这嫁妆怕是价值不菲,木家虽然是她的亲戚,可她也不能要他们这么多的礼物啊。
    不过玉倾城早笑着接了口:“羽儿啊,你收下吧,这是娘的一点心意,本来你娘我也是想给你准备嫁妆的,现在木家给你备下了嫁妆,娘就不准备了,反正都是一样的啊。”
    花惊羽出声:“娘,我不需要嫁妆,北幽王府和宫中的柔妃和太后都给我准备了不少的东西呢。”
    玉倾城可就不高兴了,不满的说道:“那东西是他们准备的,不是我们准备的啊。”
    花惊羽看玉倾城不高兴,立刻伸手拽着她撒娇:“好,既然是娘的心意,那羽儿就收下了。”
    她说完望向木新宇木逍遥等人:“谢谢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四表哥了。”
    一侧的木流星不干了,抢上来拽着花惊羽的另外一条手臂,像小狗似的撒娇道:“表姐,还有我呢,还有我呢。”
    花惊羽无语了,只得又补了一句:“谢谢五表弟了。”
    木流星高兴的摇头:“表姐,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只管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教训欺负你的人。”
    “好,”花惊羽笑着点了头,四周围绕着无数美男,这感觉还真是酷啊。
    大表哥木新宇已经指挥了人把礼物抬进花府的府邸里,等真正的把东西抬进来,。花惊羽才知道有多多了,从花家前面的正宅一直摆到后面的内宅,摆得满满的,木新宇把礼单递到花惊羽的手里。
    花惊羽才看到这上面的东西全是名贵的好东西,什么南洋夜明珠,什么东海珍珠,什么珊瑚玛瑙,古玩字画,应有尽有外,其中竟然还有五十万两的银票。
    这等手笔实在是太大了,花惊羽有些不敢接了,好半天望向木新宇。
    “大表哥,这份嫁妆实在是太贵重了,羽儿不能要。”
    木新宇直接的拒绝了:“给你的就是你的,这些原本就是给姑姑的嫁妆,姑姑没有用到,所以现在补给你做嫁妆,哪有贵重不贵重的话,本来爹和娘还想多准备一些呢,但是你大婚实在太急促了,所以只能现备着了,倒底还是差了些。”
    木新宇有些不满意,花羽有些眼睛发黑。
    永乐郡主望着这大手笔的嫁妆,十分的感叹,虽说凌天表哥要喝醋喝到死吧,可是有这样的亲戚真是不错啊,这嫁妆就有不少钱呢。
    花厅里,众人围坐在一起说笑了起来,苗听雪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看到木家的人准备了如此大手笔的嫁妆,他做为父亲的却没有嫁妆拿出来,他脸上没兴彩,倒不是他不想准备,而是因为他没来得及,现准备吧都赶不上,可是女儿出嫁了,他做为父亲总不好什么都不准备吧。
    苗听雪站了起来,取了一个半人半兽的铜人小像出来,递到了花惊羽的面前。
    “羽儿,你大婚,爹爹没有准备嫁妆,爹就把琅琊城送给你吧。”
    一言使得满厅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传闻琅琊城虽然是一国一城池,不足以和任何的一国相对,但是琅琊城里有最顶尖的兵将,乃是有名的黑甲军,传闻这些兵将如神兵天将一般,若是能得这些兵将相助,不管是哪一国都是一大臂力,没想到现在苗听雪竟然把琅琊城送给花惊羽,那羽儿不是等于手里拥有了黑甲军吗,木家的人惊讶于苗听雪的身份外,也很高兴他如此喜欢羽儿,竟然把琅琊城送出来给羽儿当嫁妆。
    花惊羽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个,直接的推回了那人面兽形的铜人,这应该是琅琊城的信物。
    “爹,我不要,你忘了上次你给我服下的万毒之母吗,那就是嫁妆了。”
    不过苗听雪却不承认这样的事情:“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你不能只收别人的东西,不要爹的东西啊。”
    苗听雪看着花厅里,众人一脸敬慕看着他的眼光,很是自豪。
    为人父的骄傲这一刻显露无遗,你们送的礼物再丰厚,也没有我的厉害吧,这可是我的女儿,所以我要送自然是要送最好的。
    花惊羽还想说话,一侧的玉倾城直接的伸手把那人面兽形的铜像接了过来,塞到了花惊羽的手里:“你爹给你的你便收着吧,日后说不定你能用得这些。”
    花惊羽只得收下了,向苗听雪道谢:“谢谢爹。”
    “谢什么,你是我的女儿,再说我这个人比较喜欢游山玩水的,以后我带着你娘游山玩水的,琅琊城交给你,爹也就放心了。”
    苗听雪确实是不喜欢困在琅琊城里的人,所以这城池交给女儿他可没有一点的舍不得。
    花厅里,永乐郡主眼睛发黑,现在羽儿的身价爆涨到可怕的地位啊,那小小的琅琊城里可是住着最厉害的神兵神将的,若是日后把这些兵将调出来,必然可助燕云一臂之力。
    凌天表哥真是赚大发了。
    永乐感叹,花厅里,众人再次的说笑了起来,直到门外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29 12:20:13
     第111章 迎亲
     更新时间:2014-6-2 8:37:39 本章字数:16026

    这从花厅门外走进来的丰神如玉,袍带飘逸的人正是南宫凌天,南宫凌天之所以出现,乃是永乐郡主悄悄的让人去通知他的,那通知他的手下直截了当的说道,北幽王殿下,我家主子说了,你再不去媳妇就要跟人家跑了。
    这下把南宫凌天的毛给炸了,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这会子从花厅门外黑沉着一张脸走进来,一眼看到花厅里坐满了俊男美女,男的英俊,女的美艳,当真是养目至极。
    不过现在他可没什么兴趣打量这些养眼的俊男美女,他看到那被众美男包围在中间的羽儿,便觉得胃里一阵酸味泛上来,脸色瞬间幽寒至极,性感的薄唇紧抿起来。
    花惊羽一看他的神情,便知道这货吃味了,若是让他闹起来,只怕不得消停,赶紧的招呼起来。
    “凌天,你来了,我爹和我娘来了。”
    一句我爹和我娘来了,立马把南宫凌天腾腾怒火给掐死了,先前他只顾着看到一屋子的美男,却没注意到那俊男美女中还有玉倾城和苗听雪,现在听羽儿一说,飞快的望去,果不是玉倾城和苗听雪等人吗,他们两个人的身后还跟着木逍遥。
    木逍遥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一脸的幸灾乐祸。
    南宫凌天瞄了一眼坐在木逍遥身侧不远的男人,眉眼生得竟然与木逍遥分外的像,心里一下子了然,这些人看来是木家的人,也就是羽儿的表哥表弟们。
    一想到这个,南宫凌天不由得忧怨,怎么木家净产俊男了,几乎把全天下最俊的男人全都网罗到一家子去了,看着让人恼火。
    南宫凌天压下心中的酸味,满脸笑容的上前一步向玉倾城和苗听雪行礼。
    “娘,你来了。”
    拍丈母娘的马屁绝对是天经地义的,南宫凌天一叫,玉倾城脸笑得像花儿一样。
    一厅的男人都目瞪口呆的,这还没成亲,娘就叫上了,木新宇等人不由得佩服起这男人来,这脸皮得有多厚啊,若是他们绝对叫不出来。
    南宫凌天没理会这几个人,掉首望向苗听雪的时候,一本正经的又唤了一句:“苗前辈,你来了。”
    苗听雪一脸黑线,怎么倾城到他的嘴里就是娘,他到他的嘴里便成了苗前辈了,这个臭货,他不喜欢他。
    苗听雪黑着一张脸,花厅之中的木新宇等人不由得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
    对于苗听雪,木新宇等人未必有多喜爱,关于姑姑一家的事情,木逍遥已经在信上说了大概经过,所以木新宇等人对于这位姑夫,十分的不喜,现在看到自已这个姑父吃瘪,不由得心情大好。
    玉倾城伸手拉了南宫凌天坐下来,关心的问道:“凌天啊,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说娘过来了,所以立刻赶了过来,。”
    花惊羽嘴角抽了抽,这货原来出现的时候,还一脸怒气冲天的,分明是不知道玉倾城在这边的,这会子倒会说,阴险。
    玉倾城其实也看到了他先前怒气冲天的样子,不过并没有戳破他,这个孩子还是不错的,她喜欢他。
    “羽儿最近养得不错,你的功劳不小。”
    “谢谢娘,关心照顾羽儿是我的本份。”
    南宫凌天得体的微笑,不卑不亢,看得玉倾城越发的高兴了:“大婚日子快到了,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准备得差不多了,娘别担心,什么都不用羽儿担心,本王不会让羽儿受委屈的。”
    “好孩子,”玉倾城越听越满意,最后眉开眼笑,这个女婿不错,落定了,羽儿嫁给他不会委屈的,以后她有自已的人生之路要走,她也就放心了。
    一侧的苗听雪看着南宫凌天一口一声娘,讨好得玉倾城眼睛都笑眯了,心里酸味腾腾的往上翻,没好气的接口:“你倒是会说话,可是羽儿怎么会受伤了?”
    南宫凌天掉首望着苗听雪,满脸的端庄,认真的开口:“苗前辈,这件事是大意。”
    苗听雪都要炸毛了,苗你妹的,娶了老子的女儿还苗前辈,苗前辈的,他决定了讨厌这小子倒底。
    南宫凌天像没看到似的,一侧的玉倾城就不高兴了,瞪了苗听雪一眼,不满的说道:“羽儿不是说了吗?这是她故意滚下来的,你怪凌天干什么。”
    苗听雪嘴角抽了抽,幽怨的想着,倾城啊,是谁先前怒火冲天的,现在怎么就忘了,可惜花厅之中没人理会他。
    南宫凌天掉首望向花厅里一直看热闹的木新宇等人。
    看这几个人的神情,满脸的戏谑,一看就不是简单的角色,不由得眼神幽暗了几分,不过脸上温雍的笑意越发的璀璨夺目。
    “娘,这几位是?”
    玉倾城望向木新宇下命令:“新宇,你们兄弟几个自我介绍一下。”
    木新宇领命,风流不羁的起身,啪的一声打开了随身而带的折扇,看得花厅里的其他人牙疼,这大冬天的你扇什么扇子啊,以为别人不知道你装逼啊。
    木新宇一脸邪魅的笑道:“在下木新宇,乃是羽儿的大表哥,日后还请北幽王殿下多多担待我表妹。”
    “原来是大表哥,幸会了,大表哥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想必红颜知已不少吧?”
    “那是自然的,像我这等风流不羁的美男子自然是女人的最爱。”
    木新宇话一落,花厅里的永乐郡主冷哼:“风流花心男。”
    花惊羽点头,原来大表哥是个风流花心男,以后离得这家伙远些。
    花厅中木家的其他男人立刻一脸的鄙视,哥啊,你被人黑了,还一脸洋洋自得。
    木新宇反应了过来,无语的瞪了南宫凌天一眼,这货竟然设套给他钻,这下羽儿表妹心中,他就是个风流花心男了,呜呜,真倒霉。
    木逍遥只是朝南宫凌天摆摆手,打招呼。
    “我就不用介绍了,我是羽儿的二表哥。”
    他可不想和这个男人斗,这家伙阴着呢。
    三表哥木梓童温文儒雅的站起身,抱拳笑道:“北幽王爷,以后你好好的待我们羽儿表妹,要不然我们木家可不会善罢干休的,别以为羽儿表妹没人支持,我们可是她坚强有力的后盾。”
    木梓童话落,南宫凌天没接口,花惊羽先说了:“谢谢三表哥了。”
    南宫凌天睨了花惊羽一眼,小心思动了,待会儿好好的啃一口。
    南宫凌天笑望向木梓童,沉稳的表态:“三表哥放心,我不会让羽儿不开心的。”
    想想羽儿这强大的后援团,他也伤不起人家啊。
    本来只是一个不受人待见的花府嫡女,现在竟然强大到骇人的地步,琅琊城的大小姐,有八大世家木家这样的依靠,还有龙月太子的依靠,谁找死也不敢挑上她啊。
    木梓童满意的坐下来,四表哥木铭俊飞快的站起来,望向南宫凌天可没有先前小鹿似的神情了,眼里精光四射,徐徐而笑:“我是羽儿表妹的四表哥木铭俊,日后希望我们相处愉快。”
    南宫凌天在心里骂,愉快个屁,你们一个两个的来抢羽儿,还相处愉快,爷现在就想把你们撵回你们家中去。
    不过脸上可没有表现出来,一派温雍高洁。
    “一定会相处愉快的。”
    那相处愉快四个字,隐有幽寒之意。
    木铭俊还没有坐下去,他身侧最小的木流星闪身跳了起来,窜到南宫凌天的身边,一脸商量口吻的望向南宫凌天。
    “姐夫,姐夫,你把我表姐借给我们几天吧,我特想把我表姐带回木家寨待几天,好好的炫耀炫耀,让别人瞧瞧我们木家也是有女儿的。”
    别看木流星一脸无害的样子,可是心机可不小,他这纯属缓兵之机啊,若是把表姐带回木家寨,说不定表姐就不想走了,那就太好了。
    木流星越想越开心,南宫凌天一眼便看出这小子的意图,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木流星。
    “小表弟啊,等你表姐大婚后,我会带她去木家寨的。”
    木流星的脸蛋苦了,掉首望向玉倾城:“姑姑,人家想带表姐回木家寨做客。”
    玉倾城岂会不知道这小子的心思,好笑的接口:“别闹了,再过十几天便是表姐大婚的日子了,。”
    木流星满脸的忧怨,姑姑,我是你亲侄儿啊,这小子是外人啊。
    木五公子完全忘记了,现在人是女婿,半子了,比你这个侄儿亲多了。
    花厅里,花惊羽知道南宫凌天虽然表面维持着笑意,心里已经是吃闷死了,所以赶紧的起身:“爹娘还有几位表哥远道而来,一定是累了,不如先盥洗一番好好休息休息,回头再聊好吗?”
    木家的几个小子还想说话,玉倾城便先同意了:“好。”
    她可不想不知道趣的打扰女儿和女婿,人小两口多恩爱啊,绝对不允许身边这些货招事。
    花惊羽立刻吩咐了阿紫和绿儿安摆住的地方,这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花府倒显得有些拥挤了,不过好歹还能住得下。
    玉倾城,苗听雪还有木家的几位公子全都起身和花惊羽招呼了一声离开了,走在最后面的木流星一脸小心眼的瞪了南宫凌天一眼,鼻孔朝天的走了出去。
    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一定没事就撬这男人的墙角,哪天非要把表姐给拾撺回木家寨去。
    花厅里,众人走了,一下子空荡了下来,永乐郡主一脸同情的望着凌天表哥,起身道:“凌天表哥,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摆了摆手不再做电灯泡,径自走了出去。
    最后花厅里只剩下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人了,南宫凌天眸光幽暗,忧怨无比的望着花惊羽:“羽儿,本王怎么这么倒霉啊,为什么一下了冒出这么多的表哥表弟的,实在是太讨厌了。”
    光是用想的,他就觉得胃里冒酸水了,以后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些表哥表弟的时不时的冒出来下,什么人受得了啊。
    啊啊啊。
    南宫凌天要抓狂了,花惊羽好笑的走过去拉他的手,温声说道:“他们只是我的表哥表弟的,你吃什么味啊,再说他们很快就会回木家寨了,所以你别瞎担心了。”
    “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他们那么的不怀好意呢。”
    南宫凌天阴骜的说道,不等花惊羽开口,俯身咬了她白嫩的耳垂一下。
    “小羽儿,为什么我一想到未来的日子便觉得森森的打颤呢。”
    “我倒没想到你的胆子这么小,”花惊羽取笑他,南宫凌天直接伸手抱她入怀,坐到一边去不满的抗议道:“这不是胆小,若不是他们是你的表哥表弟的,本王早命人把他们打出去了。”
    花惊羽坐在他的怀里,手指绕啊绕的在他的胸前画圈,笑意晏晏的说道:“其实我们也不亏啊,你没看到外面送来的嫁妆吗,木家这次可是送了很大一笔嫁妆的。”
    南宫凌天想到外面的嫁妆,脸色总算和颜悦色一些了,不过心里飞快的转动着,等到他和羽儿成亲,立刻把这些家伙给撵回木家寨去,绝对不能让他们留在枭京。
    花惊羽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告诉南宫凌天。
    “云霞宫被灭了。”
    “喔,这倒是好事。”
    南宫凌天高兴的点了一下头,小羽儿和云霞宫一直有仇,现在云霞宫被灭了,他们倒是少了一大劲敌。
    花惊羽挑高眉说道:“不过云霞宫宫主萧彩霞却逃走了。”
    “逃走了?”南宫凌天的眉蹙了起来,这倒是个麻烦事,怎么让这女人逃走了。
    “不过她受伤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现的,但是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好,因为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个善茬,她连欺师灭祖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样的事情不能做啊。”
    “嗯,那你要小心,我怕她把心思动到天下毒纲的头上。”
    “我会小心的。”
    花惊羽用力的点头,眼神深暗,回头她让娘亲给她画一幅萧彩霞的画像,她还不知道这个女人长得什么样子呢。
    傍晚,花府准备了隆重的宴席招待了玉倾城,苗听雪还有木家的几位公子。
    晚上的宴席十分的热闹,大家相处得和乐融融,南宫凌天虽然心里有些吃味,不过这些家伙只是羽儿的表哥,而不是倾慕爱恋她的人,这让南宫凌天好受多了,而且木新宇等人也极有分寸,没有做出过火的招惹到南宫凌天的事情,所以这一顿晚宴众人吃得很尽兴。
    晚饭后,各人回住的房间去了,南宫凌天留宿在花惊羽的房间里,两个人早早的睡了。
    玉倾城和苗听雪的房间里,此时倒是坐满了人,这坐在玉倾城房间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木家的五个公子。
    此时五个人一起望着玉倾城:“姑姑,你找我们是为了?”
    玉倾城望着木新宇等人,眼神阴骜幽暗。
    “羽儿和宫中的皇后关系不好,先前她一直待在花家,是太子命定的太子妃,可是太子不想娶她,后来羽儿一怒退了太子的婚事,现在太子死了,皇后竟然恼羞成怒的想报复羽儿,所以皇后这个人留不得。”
    “姑母的意思是杀掉这个女人,”木新宇的眼里隐有煞气,幽寒无比。
    为了表妹,他不介意杀掉燕云的皇后。
    玉倾城却摇头了:“羽儿说过皇后是个很厉害的人,而且她身边应该有很厉害的隐藏着的人,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最重要的一点是眼下羽儿和皇后有仇恨,若是我们进宫杀掉皇后,不但帮不了羽儿,很可能还会让人怀疑是羽儿或者是凌天动的手脚。”
    木新宇听了玉倾城的话,点头认同,没错,若是眼下皇后出了什么事很容易会让人怀疑是羽儿做出来的报复行动/
    “那姑姑打算,。”
    “我要整疯她,弄挎她,”玉倾城眼里阴森森的寒芒,唇角勾出幽寒阴暗的笑意:“听说皇后的儿子是自杀死掉的。”
    “好,我们配合你。”
    木家五公子沉稳的点头,玉倾城满意的笑了,一侧的苗听雪则是一言不吭,反正不管倾城做什么,他肯定是全力配合她的,羽儿可是他的女儿。
    从这一日开始,皇后的宫中便接二连三的出了事。
    第一晚,皇宫的寝宫之中,铺天盖地的蛇从四面八方的爬进来,盘旋在各处,一眼望去满目狰狞。
    祟佳宫的太监和宫女吓昏了一多半。
    皇后被惊动了,从大床上睁开眼睛,一眼看到床上床下全是不停嚅动的蛇,那不停嚅动的身子,令人作呕,皇后脸色难看至极,周身汗毛倒竖,虽然她不怕蛇,可是看到这么大面积的软体动物,还是心慌慌的。
    不过皇后并不是无能之辈,所以最初的惊吓过后,很干脆的掏出了毒药洒向了蛇群。
    蛇群中了毒药后,不停的挣扎,靠近皇后身边的那些蛇伸长长信子,蛇头不停的晃动着,实在是狰狞恐怖,皇后只觉得头晕目眩,呼吸急促。
    不过蛇群很快被毒死了,皇后命令了寝宫外面醒过来的宫女和太监赶紧的把这些死蛇处理出去。
    宫女太监的脸色煞白,个个吓得腿脚发软,虽然这是死蛇,可是他们害怕蛇啊,而且还是这么多蛇。
    这是怎么回事,宫中根本不可能有蛇的,还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蛇。
    等到收拾完了蛇群,天都亮了。
    寝宫之中的皇后脸色苍白而难看,她的贴身嬷嬷李嬷嬷的脸色同样的不好看,小声的嘀咕:“娘娘,宫中怎么会有这么多蛇的,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难道是花惊羽那个贱人。”
    她先前算计皇后娘娘,这会子又放了这么多的蛇进来,实在是太可恨了。
    皇后没有说话,满脸的憎恨,因为先前那一出,皇上对她有恼意,她不能再轻举妄动,否则定然饶不了花惊羽。
    宫中,老皇帝得了禀报,立刻派侍卫在宫中搜查,可惜根本没有查出任何的动静。
    第二日晚上,宫中的侍卫密布在祟佳宫的四周巡逻,皇后又派了自已的手下亲信,四处搜查,不放过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
    可是天近亮的时候,祟佳宫的寝宫里再次的布满了蛇群,而且比第一天的蛇群更多,其中竟然还有好些是毒蛇。
    咬伤了很多宫女太监,惨叫声不断,整个祟佳宫乱成一团。
    寝宫里的皇后都气得快吐血了,而且看着寝宫之中的蛇群,她忍不住呕吐起来,只觉得血冲脑门,整个人快崩溃了,脸色煞白,又用毒药把寝宫里的蛇给毒死了。
    这一次足足忙碌到了天大亮,才把死蛇给收拾了出去,放火烧掉了。
    宫中人心惶惶,不过好在那蛇群只出现在祟佳宫的宫殿里了,没有在别的地方出现,要说这件事还真是奇怪,为什么蛇群只出现在皇后的寝宫里呢,难道是有人报复皇后。
    可如果是这样,宫中的大批侍卫可是没有发现一点的蛛丝马迹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第三天晚上,祟佳宫周围的侍卫更多了,密切的注意着宫殿四周的动静,一定要查清楚蛇群是怎么进的祟佳宫,为何愣是找不到呢。
    可惜众人守了一夜也没有发现半点蛇的影子,天近亮的时候,祟佳宫的寝宫之中,再次的布满了蛇群,这一次皇后崩溃了,受不了的大喊大叫的,整个人像疯了似的,在寝宫之中狠击那些蛇群。
    蛇群受到攻击,不停的嚅动着,四下逃窜着,鲜血染满了整个寝宫,一片惨不忍睹的惨状。
    等到杀死了这些蛇群,众人发现皇后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了,眼睛赤红,披头散发的,一身的鲜血,甚是狼狈。
    李嬷嬷赶紧的上前抱住皇后娘娘,还被皇后娘娘给打了好几拳,最后才安静下来,皇后倦缩在李嬷嬷的怀里,不停的叫着:“蛇,好多的蛇啊,好多的蛇啊。”
    皇后完全被刺激到了,李嬷嬷心疼不已,立刻派人去禀报皇上。
    老皇帝没有过来,不过倒是派了御医过来,御医过来诊断后,确认皇后娘娘是受了太多的刺激,所以一时急怒攻心了,现在不能再刺激她了,若是再刺激她,只怕皇后娘娘很可能会崩溃不起的。
    李嬷嬷满脸的惊羽。
    “王大人,你的意思是娘娘若是再受到刺激,她会?”
    李嬷嬷不敢想了,宫中的御医王大人点头:“没错,娘娘不能再受到刺激了,若是她再受到刺激,很可能会疯掉。”
    “疯掉,”李嬷嬷身子一软,差点没有栽到地上去,王大人开了药叮咛道:“我开了药方回头你煎了让娘娘按时服用,别再让她受刺搞激就会好,如若再刺激,恐怕她真的会疯掉。”
    “是,老奴知道了。”
    李嬷嬷吩咐人把王大人送出去,回身抱住了皇后。
    “娘娘啊,你咋这样了,你若是疯掉宁家怎么办,娘娘啊,你一定千万不要疯掉啊。”
    李嬷嬷说到这个,眼泪哗哗的流着,皇后此时被御医用银针扎穴,已经睡着了,并不知道自已不能再受刺激的事情。
    这一夜李嬷嬷一处也没有走,一直守在皇后的身边,她绝对不会再让蛇群吓到皇后的,她要保护娘娘不受到伤害。
    可是这一夜,蛇群并没有出现,天近亮的时候,寝宫之中的李嬷嬷,还有宫女太监全都累得睡着了,躺在床上的宁皇后倒是在这时候醒了过来。
    她睁着一双大眼睛,凝神细听,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那是徽儿的叫声。
    “母后,我疼,我疼啊,母后,救救我。”
    宁皇后下意识的起身,下床,一路往寝宫外面走去,顺着自已听到的声音一路往外走去,祟佳宫后面有一个很大的花园,此时花园里雾气迷蒙,雾气之中,一个身着白色衣服的人正被一白一黑两个鬼差模样的人给拽着,一边拽一边打,那被拽着的人每走一步脚步上的铁锁链便哗啦哗啦的响着,凄惨无比。
    那被拽着往前面走的人,忽地回头冲着宁皇后叫了一声:“母后。救我,我疼。”
    宁皇后眼睛血红了,疯了似的往前面冲去:“徽儿,徽儿。”
    可是后花园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宁后一个人在疯狂的手舞足蹈,尖叫连连。
    “徽儿,我可怜的孩子,母后救你,母后来救你了,你别怕。”
    宁皇后在后花园的举动,惊动了祟佳宫内的太监和宫女,个个惊慌失措的奔到了后花园,便看到皇后娘娘在后花园里手舞足蹈的大喊大叫的。
    “徽儿,母后救你来了,母后陪着你,你别怕。”
    众人看着不远处的女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皇后娘娘疯了。
    李嬷嬷奔了过来,叫起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宁后一把推开了李嬷嬷,气狠狠的大吼:“滚开,我要救我儿子,他等着我救她呢。”
    她说完又往前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一颗大树,欢喜的叫起来:“徽儿,母后来救你了,你别怕啊,以后别怕啊。”
    祟佳宫的后花园众人望着眼前的一切,全都跪了下来。
    皇后娘娘是真的疯了,李嬷嬷赶紧的让人前去明德宫通知皇帝。
    老皇帝南宫凛接到太监的禀报吓了一跳,赶紧的领着人过来,果然看到皇后娘娘抱住一颗大树晃啊晃的,满脸幸福灿烂的笑:“徽儿啊,这下不怕了吧,母后会保护你的,没人可以欺负你,谁敢再打你,母后要杀了他。”
    南宫凛头都大了,大吼起来:“宣御医,立刻宣御医过来。”
    御医很快宣了过来,可是却没办法上前替皇后娘娘检查,因为这女人不准人上前,谁若是胆敢上前一步,她就疯狂的打伤了靠近的人,皇后有内力,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
    最后还是李嬷嬷想了一个办法,用一个枕头换得了皇后的安静。
    皇后抱着一个枕头,一路进了寝宫,她一边抱一边满脸笑的唱歌儿:“徽儿乖乖,不怕不怕母后在。”
    南宫凛看着皇后疯了,倒底还是心疼了一回,这可是自已的发妻啊,怎么说疯就疯了,难道就因为宫中有蛇的原因,皇后是被蛇吓疯了不成。
    南宫凛猜想着,可是侍卫一直没有看到蛇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御医王大人检查过后,飞快的起身,恭敬的禀报道:“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情绪错乱,一时间恐怕没办法恢复过来。”
    “她是怎么回事?”
    南宫凛问,王大人继续说道:“皇后娘娘是因为思虑过重了,再加上受了刺激,所以神经崩不住了,所以崩溃了,。”
    老皇帝点了一下头,望向祟佳宫的太监和宫女:“侍候好皇后娘娘,不要让皇后娘娘出祟佳宫。”
    “是,奴才等遵旨。”
    众人领旨,老皇帝又吩咐王大人:“从今日起,你做为皇后的主治医师,定然要帮皇后好好治。”
    “臣领旨,”王大人沉稳的领命,老皇帝领着人离开了,身后的祟佳宫里一片死寂,只有皇后欢喜的歌声响起来:“徽儿,母后给你唱个歌儿吧,母后唱歌可好听了。”
    皇后疯了的事情,想瞒是瞒不住的,几乎是一夜之间,第二天,整个枭京的人都知道宫中的皇后娘娘因为思念亲子太重,竟然疯了。
    皇后疯了,枭京内有人欢喜有人愁。
    武宁候府宁府的人接到消息,可真是愁死了,最近的几天,北幽王南宫凌天逮住了宁家不放,专找宁家的把柄下手,宁家执掌户部,是油水最多的衙门,这油水一多了,人就贪了,宁家执掌户部这么多年,手里的油水究竟有多少,是旁人不足以想像的,虽然武宁候府一直以来很低调,但是架不住南宫凌天一个劲的查。
    最后一道奏折呈到了老皇帝的面前,老皇帝一看脸色当场就绿了。
    小小的武宁候府,竟然贪了这么多的银钱,他们家虽然看上去一派清廉,可是真正查到内里,那真正是天下第一肥得冒油的人家,老皇帝越看奏折越生气,就在去年户部拨到西北边境的军响,竟然还被宁家给动了一大笔。
    西北守边境的将士过得肯定很清贫,本来刚好的粮响竟然被动了一大批,那吃穿用度如何够呢,现在西北边境正与西陵国的人开战,老皇帝越想越火大,把宁家满门抄斩的心都有了。
    不过想想宫中傻了的宁后,老皇帝倒底还是有些顾念的,可就是这样,还是下旨把宁府一门全都查抄了,其中涉案的有关人员,全都被抓入了刑部的大牢,其余的人流放出京,驱逐到三千里外的边关去讨生活了。
    武宁候府的老候爷在半道上直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撤手归西了。
    候老夫人也因为受不了苦,紧随着老候爷的身后一命归西了。
    皇后一脉,至此彻底的没落了,而此时在宫中的皇后全然不知道父兄们已经遭到了这样的灭顶之灾,她只是每日抱着自个的枕头,又是唱歌,又是哄劝的。
    花府。
    轻羽阁里,永乐郡主正兴奋莫名的把这些事讲给花惊羽听,花惊羽的脸上满是惊讶,皇后疯了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不过关于武宁候府的事情她倒是不知情。
    “羽儿,太大快人心了,没想到曾经风光一时的武宁候府竟然得了这样的下场,真是活该,可惜那女人疯了,若是她没疯,真不知道该是怎样的痛心疾首,若是她没疯该多好啊,让她亲眼看着她的父兄家人遭到这种对待,一定痛苦不堪。”
    花惊羽一言没吭的叹了一口气。
    永乐一脸奇怪的坐到她的身边:“你不是该高兴吗,叹什么气啊。”
    “人都落这个下场了,难道还不兴我叹口气啊。”
    花惊羽没好气的开口,想起宁后的事情来。
    “皇后怎么说疯就疯了?”
    这事她有些想不透,凌天只是告诉她皇后疯了,内里的细节并没有告诉她。
    永乐一听问这个,又来了兴趣:“你知道吗?听说她的宫里每天晚上都有一大批的蛇群。皇后被森森的逼疯了。”
    花惊羽一听到蛇群,也有些毛骨悚然的,虽然她不害怕蛇,但是一大批一大批的蛇,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啊。
    不过说到蛇群,宫中怎么会无怨无故的出现蛇群呢,定然是有人动了手脚。
    花惊羽想到了最近几天,自已爹娘和几个表哥神神秘秘的样子,难道这事是娘干出来的。
    “宫中蛇群不会是我娘干出来的吧?”
    花惊羽怀疑的开口,永乐郡主嘴巴张大了,不会吧,是玉前辈搞出来的。
    门外有人应声:“没错,是我搞出来的。”
    玉倾城和苗听雪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位木家的公子。几个人一起笑着接口:“还有我们。”
    永乐一听真是这些家伙搞出来的,不由得高兴的招手。
    “玉前辈,快进来,快进来与我们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玉倾城等人走进了正厅,倒是一点没有隐瞒,笑着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皇后胆敢欺负我的女儿,我们自然不能放过她。”
    “对,她胆敢欺负我们表妹,我们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几个木家的公子哥点头,永乐瞄了这几人一眼,想到了凌天表哥,表哥啊,以后你千万不要得罪你丈母娘和这几个变态的表兄弟啊,要不然你肯定要遭到他们报复啊。
    玉倾城又接着往下讲:“本来我是想进宫杀了她的,后来想想不知道这女人身侧有多少手下,所以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再加上现在她和羽儿的关系恶劣,若是我们进宫刺杀惊动了别人,肯定要怀疑到凌天和羽儿的头上,所以我就决定逼疯这个女人,她最近不是死了儿子吗。这对于一般做母亲的人来说,是个大刺激,所以我抓住她的这个弱点加以利用,没想到她真的疯了,这下羽儿算是解放了。”
    玉倾城笑了起来,永乐郡主更感兴趣的是,她们是如何捉到那么多蛇的,又是如何把蛇放进宫中去的。
    “对了,你们是如何捉到那么多的蛇的?”
    这次不要玉倾城回答,木家的大公子木新宇懒洋洋的说道:“这还不是容易的事情吗,我们只要配一包雌蛇交配时散发的气味粉,便可以引诱一大批的雄蛇过来,然后把大批的雄蛇抓进口袋里备用,那些宫中的侍卫以为这些蛇是从外面爬进来的,其实这蛇早就被送进祟佳宫里了,我们买通了里面的两三个太监,只要他们把气味粉放进皇后的寝宫里去,那些蛇自然会从后面的偏殿爬进寝宫去的,外面的人根本不会知道的。”
    木新宇说完,永乐郡主睁大眼睛:“祟佳宫的太监胆子也太大了,怎么会干出背叛皇后的事情呢,他们难道不害怕吗?”
    “这世上就没有人不贪银子的,如果说不贪银子的,那只能说明银子出得不够多,若是银子出多了,没有不贪的。”
    木新宇说完,玉倾城又接了口:“其实不仅仅是因为放蛇的缘故,我们还设计了一出太子在地府被鬼差恶打的戏码,那皇后受不了刺激才会疯的。”
    花惊羽一脸的汗颜,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娘亲和几位表哥竟然做了这么多了,美人娘亲识天下百毒,武功又厉害,算计起人来也不差。
    玉倾城说完这些望向花惊羽:“羽儿啊,再有几日便是你大婚的日子了,这下你别担心皇后再对你出手了,安心的大婚吧。”
    木流星一听到姑姑的话,满脸的肉痛,这好不容易认了一个表姐,竟然这么快就要嫁人了,他真心的不爽啊。
    可惜没人理会他。
    本来玉倾城还担心皇后装疯卖傻的,后来武宁候府的事情发生,皇后竟然没有半点动静,这才确认这女人是真的疯了,若是她没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武宁候府的事情束手不管的,现在她们再也不要担心有人来谋算羽儿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既开心又很快,二月十二眼看着便到了。
    整个京城全都沸腾了起来,酒楼茶肆议论纷纷,说得最热闹的就是孝亲王府的婚礼和北幽王府的婚礼。
    听说花府小姐准备的嫁妆可以闪瞎所有人的眼睛,听说花小姐的几位表哥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随便哪一个出来,便让女子心动,男子羞愧。
    一时间所有人都期盼起这大婚之事来。
    总之这婚事十分的轰动。
    大婚前夜,龙月太子欧阳离洛领着人赶了过来,不但人来了,还带来了一大批礼物,同样的出手不凡,礼单上的东西都是名贵的东西,价值不菲,花惊羽对于离洛准备的东西倒是没有推辞,离洛与她之间的情谊,是别人不知道的。
    如此一来,这嫁妆更是直达天价的数目。
    轻羽阁的花厅里,花惊羽正在招待离洛。
    “离洛,没想到你竟然赶了过来?”
    离洛眸光深邃幽暗,唇角是潋潋的笑意。心虽然疼,但是却真心的为羽儿祝福:“羽儿,以后一定要开心幸福,记得我在龙月一直看着你呢,千万不要让自已委屈,若是知道你受委屈,我肯定不会开心的。”
    “离洛,我会的。”
    她说完心里加了一句:“离洛,我希望你也开开心心的,但愿老天爷早点把你的那一半送到你的身边,这样我就真正的放心了。”
    “你一路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一定是累了吧,我让人领着你下去休息好吗?”
    花惊羽柔声开口,离洛点头,一得到她要大婚的日子,他立刻让人准备名贵的嫁妆,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好在没有错过她的大婚日子,他很开心,明日一早,他要亲自把她送上花轿,送她人生路上最重要的一程,以后她的事就是另外一个男人的事情了,想到这个,心似乎被什么压着,快不能呼吸了,但是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他又觉得他又慢慢的活了过来,想到她差点死了,他就心惊胆颤的,只要她活着,活着就好。
    花惊羽让人给离洛准备了院子,送他过去休息。
    想到自已的大婚,想到身边这些祝福自已的亲人,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
    明日就是大婚了,她还是早点休息吧,花惊羽起身,阿紫和绿儿过来扶着她,三个人正准备离开。温柔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小姐,有客来访。”
    “谁啊?”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客人来访啊,该来的客人全都来了,还有谁没有到啊,花惊羽想到了师兄和师姐两个人,可是想想又不可能,因为师傅已经和她说过了,师兄和师姐两个人原来是东璃国的人,现在他们的亲人找到了他们,分别把他们带回了东璃,所以恐怕不能赶过来参加她的大婚了,既然不是师兄和师姐,还有谁啊。
    门外脚步声响起来,花惊羽抬首望过去,看到门外走进来的花青枫。
    青枫,这死丫头过来做什么,明日就是她的大婚,她怎么不早点睡觉,养足精神准备明日的大婚啊。
    “青枫,你怎么过来了?”
    花惊羽挑高眉望向花青枫,花青枫笑而不答,飞快的退让开来,只见她的身后走出一个高挑的绿衣女子来,这女子?花惊羽怀疑自已看错了,飞快的揉了揉眼睛,颜冰,是颜冰吗?
    花惊羽几乎怀疑自已看错了,可是看了又看后,发现笑意盈盈的望着她的人真的是颜冰。
    颜冰的眼里有雾气,唇角是清澄的笑意:“小姐,我回来了。”
    花惊羽早激动的叫起来,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颜冰:“颜冰,你没事,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啊。”
    颜冰哽咽着开口:“小姐,不是奴婢不回来,而是奴婢一直在努力的练功,所以才会迟回来,奴婢不想成为小姐的拖累。”
    “什么奴婢不奴婢的,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妹妹了。”
    花惊羽斩钉截铁的说道,颜冰听了她的话,虽然感动,却十分的坚持:“小姐,奴婢就是个丫头,小姐万不可越了规矩。”
    花惊羽还想说话,颜冰飞快的跪下:“请小姐成全奴婢。”
    花惊羽笑望着她,说实在的颜冰回来,她真是太高兴了,她的出现,使得她的大婚完满了,她现在只觉得心头整个的轻松了,颜冰没有出现,她一直有着心结,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现在真是太好了。
    “好,你起来吧。”
    花惊羽拉起她,青枫走过来同样的握着颜冰的手:“颜冰,好样的。”
    这丫头忠心可嘉,是个难得的好丫头。
    花惊羽看到花青枫,便想到了她明日大婚的事情,不由得挑高了眉催促:“青枫,你快回去休息,明日就是你的大婚,早早休息,养足了精神好成亲。”
    她说完不容许花青枫反驳,便吩咐了温柔:“送青枫小姐上马车,让她回去。”
    “是,小姐。”
    温柔福了一下身子,倾慕的望着这个高挑的丫头,小姐对她可真是好,虽然小姐对她们也挺好的,可是和这个丫头比起来又差了一点。
    温柔送了花青枫往外,花厅里,花惊羽拉着颜冰,一路往外走去,高兴的说道:“颜冰,与我说说当日发生的事情,谁救了你,你又得了一番怎样的际遇。”
    颜冰望着高兴的花惊羽,那些两个人相依为命的记忆,统统的袭上脑海。唇角是温柔的笑。
    “嗯。”
    两个人进了房间,盥洗一番,窝到了床上,说起了当初两个人被打伤后的情况。
    原来当日颜冰被云霞宫的人打伤后,飞出去好远,正好落在一个老乞丐面前,这老乞丐正躲在林中吃叫花鸡,不想一人从天上砸了下来,直接砸飞了他手里的叫花鸡,老乞丐气死了,为了让颜冰赔他叫花鸡,竟然出手把颜冰给救了。
    这救了颜冰的人竟然是八大世家之一的诸葛老爷子,也该着颜冰有这么一番际遇,那诸葛老爷子救了颜冰让她赔自已叫花鸡,谁知道颜冰有一手好厨艺,这下可得了诸葛老爷子的心了,立马认了她做干女儿,还教了她武功,颜冰早就想来找花惊羽,无奈诸葛老爷子不放人,愣是把她给困在了身边,就是这次她回京,还是偷偷摸摸的瞒着诸葛老爷子的。
    颜冰把自已的际遇告诉了花惊羽,又问了花惊羽她的事情,两个人躲在床上嘀嘀咕咕兴奋不已的说着。
    阿紫和绿儿两个一脸的无奈,催促了几次,花惊羽像吃了兴奋药似的愣是睡不着,不停的说着,最后阿紫和绿儿干脆歪靠在榻上听她们两个人说话,时不时的插一句嘴,房间里不时响起开心的笑声。
    这一说就是一夜,直到天亮,四个人才恍恍的睡着了。
    二月十二,天气晴郎,晴空万里无云,连一丝云彩都没有。
    孝亲王府和北幽王府两大王府娶亲的吉日,京城内外十分的热闹。
    一大早,玉倾城和苗听雪便起来了,今日乃是他们女儿大婚的日子,他们做人父母的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玉倾城更是早早的就来了花惊羽的房间。
    只见房间里,床上睡着两个,榻上歪靠着两个,个个都睡得一脸的香甜。
    玉倾城有些无语,这是搞哪样啊,今个大婚,这些个竟然睡得如此的香,赶紧的唤人起来。
    阿紫和绿儿还有颜冰三个小丫头倒是俐落的起来了,花惊羽却睡得正香,实在不想睁眼睛。
    玉倾城也不管她,手一挥命令人张罗起来。
    房间里,众人开始动手忙碌了起来,净面的净面,翻衣服的翻衣服。
    外面又有人开始整理嫁妆,一抬一抬的摆放好,满府摆的全是嫁妆,每抬嫁妆上面都盖着鲜红的红纱,一眼望去,整个府邸就像红云铺阵开来一般,惊心触目的红艳。
    各处的下人轻轻的嘀咕着,惊叹于眼前的这些嫁妆,他们敢打赌,这样丰厚的嫁妆,别说全枭京,就是这天下也是独一份,没想到小姐的嫁妆竟然如此的多,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还有小姐的那些忽然冒出来的亲戚,个个都美得不像话,那几个公子实在是太俊了。
    花府不少小丫鬟一想到木家的几位公子,个个都脸红不已。
    这里忙碌成一团,孝亲王府和北幽王府那头也一早便起来忙碌了。
    但说孝亲王府,南宫瑾为了不让北幽王府抢了大婚风头,特别的准备了一份豪华大婚,五十名天仙似的小童子开道,五十名美婢手提花蓝一路抛洒着花蓝之中的鲜花,五百名亲卫,骑通体一色的白色骏马,每一片骏马头上都戴着一朵硕大的红花,迎亲队伍最后面,同样是五十名的婢女尾随,每个婢女手中都提着花篮,花篮之中满是铜钱,迎亲的队伍走过,铜钱洒了一地。
    再说北幽王府,北幽王府的迎亲队伍倒不是为了和孝亲王府的抢风头,南宫凌天是不想委屈了羽儿,他想要给羽儿一个盛大的婚礼。
    不说迎亲的阵仗,但看南宫凌天为花惊羽精心打造的花轿,就知道造价不菲了,这花轿不同于寻常的花轿,华丽的金鸡鸾凤顶,金光灿灿,四周是金丝烟纱,在阳光之中波光鳞鳞,精美无比,花轿的轿门边插满了新鲜的刚采摘的红艳蔷薇,蔷薇花被拔了小刺,以免伤到花惊羽。
    两队迎亲队伍,一路浩浩荡荡的直奔花府而去,一路是前往花家的祖宅,一路是往花府的新宅。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29 12:20:30
     第112章 大婚,闹洞房
     更新时间:2014-6-3 8:58:16 本章字数:15568

    花府轻羽阁里,花惊羽终于被众人收拾得妥妥当当的,净面,上妆,换上皇帝赐的凤鸾嫁衣,头上虽然还没有戴凤冠,但是那墨黑的发映衬得五官越发的精致,眉眼如画,从来没有上过妆的人,今儿个一打扮说不出的惊艳,就像怒放的蔷薇,红艳妖娆,本就漂亮深幽的眼睛,被上了淡淡一层粉红的色彩,眼尾徐徐上翘,一个千娇百媚的祸国妖姬便出来了。
    不得不说,花惊羽有当祸水的本钱,平时的她不喜欢打扮不喜欢上妆,透着一股娇丽灵动,若是一上妆,就是一个让男人爱的妖姬。
    房间里,颜冰阿紫绿儿和温柔四大婢女满意的望着自家的主子,笑眯眯的端详着。
    “小姐果然是好样貌啊,王爷看了一定会爱不释手的。”
    “肯定的,本来王爷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下只怕更是要小心翼翼的了。”
    “王爷和小姐以后一定是羡煞旁人。最恩爱的一对夫妻。”
    “嗯,奴婢们真是替小姐高兴啊。”
    四人说完齐齐的上前一福身子:“奴婢祝小姐大婚之喜。”
    花惊羽抬了一下手:“你们起来吧。”
    房间一角的玉倾城笑意盈盈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很欢喜,女儿终于长大了,在她还不知道的时候,竟然长这么大了,她都从来没有照顾好她,不过好在她遇到了疼她的好男人,她也就放心了。
    玉倾城拿着一个荷包递到花惊羽的手上:“羽儿,吉时马上就要到了,你把这福袋拿好了,这里面有红枣,花生,桂圆,瓜子,意指早生贵子,一辈子幸福美福。”
    花惊羽伸手接过荷包,闻着荷包里散发出来的香味儿,只觉得肚子好饿啊,本来不看到这些东西还不觉得饿,一看就饿了,直接的打开了荷包,取了红枣来吃,然后是花生,吃得无比欢快,有滋有味的。
    这下玉倾城和四大婢女呆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小姐啊,这是让你捧在手里,象征着早生贵子的福袋啊,不是让你吃的啊。
    玉倾城直接的走过来,无语的望着自个的女儿。
    “羽儿啊,这是让你捧在手里的,福袋可是象征着你们幸福富贵的一辈子的。”
    花惊羽不以为意的挑高眉,又把一个枣子塞进了嘴里,呜呜的说着:“娘,既然这福袋里的东西象征着幸福富贵的,那我吃进肚子里,这幸福富贵一辈子也跑不掉了,多好啊。”
    这歪理使得房间里的人再次眼发黑,玉倾城懒得理会她了,吩咐颜冰:“快,再去找个些红枣花生桂园瓜子过来。”
    “是,”颜冰走了出去,只见房门外有人阻住了她的去路,正是木家的小五公子木流星,木流星拽住颜冰的衣袖:“好姐姐,我家表姐是不是打扮好了,让我进去看一眼,看看表姐有多漂亮。”
    颜冰脸色一板,双手叉腰,冷冷的训斥木流星:“木少爷,新娘子是你能看的吗?那是只有新郎官能看的,你若是想看新娘子,可以自已去娶一个来看。”
    “你?”木流星怒了,伸手拽颜冰:“那是本少爷的表姐,为什么不能看,本少爷就想看,非要看。”
    这家伙直接的耍起赖来了,颜冰可不是娇娇弱弱的小丫鬟,木流星一拨,她一动也不动,这一手木流星一看就知道这丫头是个有武的人,不由得笑了起来:“好啊,你是不让了是吗,小爷手痒,就来会会你。”
    “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颜冰柳眉倒竖,冷冷的瞪视着木流星,两个人眼看着要打起来了,不远处有人走了过来,正是木新宇木逍遥等人,先前他们看到木流星不见了,就知道肯定是跑到这里来捣乱了,所以几个人找了过来。
    “住手。”
    木新宇冷喝,木流星还是比较怕这个大哥的,立刻停住了手脚,冷睨了颜冰一眼。
    木新宇等人已经走了过来,颜冰板着脸严肃的说道:“大少爷,五少爷太没礼貌了,今日小姐可是大婚的新嫁娘,五少爷竟然要看新娘子,这是不合规矩的,你好好的管教管教五少爷。”
    颜冰的嘴巴又脆又利,木流星被她说得脸都黑了。
    这一回不用木新宇说话,玉倾城在房间里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早挤身出来了,一脸恼火的训斥:“闹什么闹,马上就到吉时了,还让不让你表妹成亲了。”
    一言使得木家的几位公子不敢招事了,这位姑姑可是招惹不得的。
    玉倾城不理会木家的几位公子,望向颜冰:“快点去取东西过来。”
    “是,苗夫人,”颜冰动作俐落的跑走了,很快找了红枣花生桂园爬子过来,经过木流星的身边时,还不忘狠狠的瞪了木流星一眼。
    房间里,花惊羽已经把福袋里面的东西全给吃完了,玉倾城眼看着天色已近中午了,大婚的吉时马上就到了,立刻催促起来。
    “给她上唇妆,快点。”
    “凤冠呢,戴上戴上,新郎马上就要到了。”
    “霞帔呢,快找。”
    房间里一片忙碌,外面的木家几位兄弟开始商量如何刁难新郎官,他们几个连表妹的面都没有见一面,白便宜了南宫凌天这家伙,越想越不甘心啊,所以新娘子不是那么好娶的。
    几个人正商量得起劲,不远处又走来几道身影,为首风华清绝的男子正是龙月的太子欧阳离洛。
    离洛走过来温雍的开口:“再算上我一个吧。”
    “好,人多好办事,来吧来吧。”
    对于这位龙月的太子,木家的几个人不太了解他和表妹的关系,不过眼下他们要对付的是新郎官,不是别人。
    此时天已近正午了,外面一通鞭炮响,花轿终于临门了。
    花千寻一直在花府前面招待宾客,此时一看花轿临门,早和别人招呼了一声,领着两名手下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只见轻羽阁花惊羽房间外,站着几个玉树临风,风霁雪月的公子,此时一听到花轿临门的鞭炮响,这几人就眼打了鸡血似的,眼睛都放光了,齐齐的阻住了新嫁娘的门口。
    花千寻望着这几个阻住他去路的人,不由得抽了抽唇角,十分的无奈,没想到小羽儿竟然多了这么几个表哥,而且他从来没想过,羽儿她竟然不是义母的亲身女儿,而是玉前辈的女儿,当年的事情无考究,他也懒得去考究了,总之羽儿就是他的妹妹。
    “几位木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花千寻问木新宇,木新宇双臂环胸,沉稳的说道:“今儿个要想从这里把人娶走,自然是要答应爷们一些条件的,否则别想轻轻松松的把新娘娶走。”
    花千寻一头汗,为南宫凌天掬了一捧泪,不过说实在的,他也不想让北幽王爷那么爽快的把人娶走了。
    “好,”花千寻说完对着房间喊了一嗓子。
    “玉前辈,花轿临门了,吉时到了,王爷马上过来带人了,让羽儿赶紧准备好。”
    房里的玉倾城早就听到了,应了一嗓子,想到门外几个人竟然阻住了房门,不让新郎官进来,不由得恼火,正想抽身出去教训木家的几个家伙一番,却被花惊羽拦住了。
    “娘,他们要闹便让他们闹去吧,难得今儿个开心。”
    玉倾城总算作罢了,伸手拉了花惊羽的手:“娘和你说说话。”
    房间里的四大婢女,一看玉倾城和小姐说私心话儿,一起走了出去。
    这一次四婢女没有为难木新宇等人,倒是和木新宇等人一起热闹了起来,反正小姐同意了这件事,正好热闹一些。
    房间里,只有母女二人,玉倾城伸手拉了花惊羽的手,轻轻的替她整理头上的凤冠,此时霞帔还没有盖上。
    凤冠之下的面容,精致华丽,眉似泼墨轻染,眼似明珠潋滟,唇似樱花盛开,五官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精致,一眼让人惊艳,如天上的九天仙女下凡尘一般。
    玉倾城伸手轻摸花惊羽的脸颊:“羽儿,娘亲心里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你终于嫁人了,还是嫁一个喜爱疼着你的男人,这是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了,可是想到我从来没有照顾过你,心里又很难过,几乎是一瞬间,我的羽儿便这么大了,中间什么都没有了,娘亲只要一想到这个,便觉得心很痛。”
    花惊羽很喜欢玉倾城,听了她的话,轻轻的偎靠在她的胸前:“娘,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很好吗,爹找到了娘,女儿也嫁了自已喜欢的人。”
    她的话使和玉倾城高兴了起来:“没错,这是喜事儿,应该开心才是,今儿个可是你的大婚之喜,娘亲流什么泪啊。”
    她说完扶正了花惊羽的身子:“以后你嫁人了,娘亲就要和你爹回琅琊城去了,既然你决定不回琅琊城,爹和娘就不公开你的身份了,就让你安安份份的待在这里生活吧,若是让人知道你是琅琊城的大小姐,西陵和北辰的人定然会找你麻烦的。”
    “嗯,羽儿知道了。”
    花惊羽点头,玉倾城又说道:“前两天你爹接到了西北有人送来的密信,说琅琊城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你爹要回去处理,本来娘还想动手除掉宫中的那个傻皇后,但是现在恐怕不能够了。”
    “没事。娘,我会留意这女人的。”
    她不怕皇后,她知道娘亲是担心这女人若是醒过来会找她的麻烦,但她不是吃素的。
    “娘,你和爹一定要开心的生活着,若是有什么事,快马加鞭的通知我,若是我和凌天有空了,也可能去西北看望你们。”
    “好。”
    母女二人说得正开心,外面忽地响起了纷杂的脚步声,然后是叫嚷声,房间里的玉倾城一听便知道今日的新郎官出现了,她赶紧的起身:“快,把霞帔盖上,马上就该上花轿了。”
    “没事,不急。”
    外面还有几个拦人的家伙,不会那么快就进来的,但是玉倾城可不管这些,手忙脚乱的替花惊羽把霞帔给盖了上去。
    房间外面。
    南宫凌天望着一字儿排开的几个男女,一脸的困惑:“这是?”
    木新宇双臂环胸,傲娇的开口:“此地是我呆,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他话一落,身侧的人忍不住狠抽嘴角,这位爷,你可真有一套,跟个拦路抢劫的山贼似的。
    南宫凌天则是一脸的黑线条,望向身侧的手下青竹墨竹:“还有这规矩。”
    他没听说过啊,迎亲竟然还有这么一帮拦路抢劫的家伙。
    青竹和墨竹一脸汗,赶紧的摇头,别家娶亲自然是没有的,可架不住爷你要娶的王妃有几个表哥表弟的啊,人能顺利的让你娶到新嫁娘吗?
    南宫凌天阴骜的一目扫过去,只见拦住他去路的除了木家的几位公子,还有欧阳离洛,除了欧阳离洛还有羽儿的几个丫头,看到这几个丫头,就知道羽儿肯定也知道这些家伙拦门不让进,不由得神色温和一些,优雅的说道:“说吧,要多少。”
    木新宇倒也没有狮子大开口:“这样吧,这里有?”
    他掉首数了一下,木家的五个人,加上欧阳离洛,还有四个小丫头,一共是十个人。
    “给我们每人一千两的红包。”
    木新宇得意洋洋的开口,南宫凌天望向一侧的青竹,青竹早就准备了红包的,就怕有人刁难,所以特别的准备了,看来还是他聪明啊,青竹赶紧的掏出身上的红包,数出了十个,递给对面的木新宇。
    “木公子,红包在此。”
    木新宇有些小失望,本来还想刁难这家伙呢,没想到人家早就准备啊,可恶。木新宇拿了红包,并没有立刻让了开来,飞快的分起脏来,一人一个。
    南宫凌天的眉挑了起来,一抹幽寒拢在眼底,大表哥,你给本王记着,本王记得你还没有娶亲呢,等你成亲的时候,本王会好好的招待你的。
    “红包拿了,是不是该放人了?”
    南宫凌天的声音略沉,木新宇飞快的开口:“来,叫声大表哥,我表妹很快要嫁你了,王爷是不是该唤声大表哥。”
    南宫凌天脸色幽暗,看来今日要想娶到新娘不是容易的事情啊,不过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还不能得罪人,只得咬牙唤了一声:“大表哥。”
    木新宇得意洋洋的伸出手拍了拍南宫凌天的肩,事实上他本来想摸南宫凌天的头的,不过怕这家伙炸毛,所以才改成拍肩了。
    “乖啊,来,这是大表哥给你的喜钱。”
    木新宇从先前得来的一千两银票中,取了一百两递到南宫凌天的手上。
    南宫凌天的脸再黑了一分,不过只能示意一侧的青竹接过来。
    青竹一脸可怜的望着自家的爷,爷啊,你太不容易了,娶个媳妇都比别人难,不容易啊。
    这里青竹正哀怨,那里二表哥木逍遥上场了:“来,叫声二表哥听听。”
    木逍遥眉眼皆是坏笑,南宫凌天眼看着吉时快到了,也不耽搁了,飞快的叫起来:“二表哥,三表哥,四表哥,五表弟,吉时马上就要到了,咱别耽搁了行吗?若是表哥们对本王有什么不满的,以后再算好吗?”
    木家的几位公子才不会相信这货的话,今日可是难得的机会,若是错过了今日,他们再想为难这家伙,这家伙肯定会对他们出手的。
    别以为他们是三岁的小孩子。
    不过这一关算是过了,一侧的欧阳离洛眼神深幽的开口:“南宫凌天,来,唤声离洛大哥来听听?”
    这会南宫凌天真咬牙了,若说叫木家的几位表哥,他还能接受,叫离洛大哥,他可就不想干了。
    这欧阳离洛先前可是一直动羽儿脑筋的,外加差点害了羽儿性命,让他叫他大哥,他想都别想。
    “离洛太子,你是羽儿的大哥吗?本王怎么不知道?”
    反正没人知道欧阳离洛和羽儿的关系,相信他也不会说出来他们前世的事情,若是说出来,别人只会当他是傻子。
    欧阳离洛见南宫凌天不愿意唤他,也不着急,懒洋洋的挡住去路,不燥不急的说道:“今日不是本宫的大婚,是你的大婚,既然你不急,本宫急什么?”
    南宫凌天的脸色难看了,咬牙盯住拦住他去路的欧阳离洛,两个人对恃上了,一侧的木家几位公子,除了木逍遥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别人是不知道的,皆一脸莫名其妙的望他们两个,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要打起来的意思,不由得远离三尺开外。
    两个男人正电光火石的以眸光厮杀着,身后长长的青石路径上,跑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礼部主持此次大婚事宜的礼仪官,一看这里还僵着,新娘的影子都没有一个,礼仪官不由着急的叫起来:“王爷,吉时快到了,怎么新娘还没有出来啊。”
    南宫凌天心里恼火,他也不想好不好,娶个媳妇都这么难。
    “欧阳离洛,你让开。”
    “本宫说了唤大哥,若是不愿意就在外面待着吧。”
    南宫凌天开始磨牙,脸色越来越黑,他身后的花千寻赶紧的催促:“王爷,快叫吧,要不然真误了良辰吉时了。”
    欧阳离洛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反正他不着急,不是他大婚不是吗,而且这家伙有种就滚,要不然这一声大哥就必须叫。
    欧阳离洛身后的木家几个兄弟还起哄。
    “叫一个,叫一个。”
    南宫凌天望了周围一圈人,最后对上欧阳离洛志得意满的嘴脸,粗哽着声音叫了一声:“大哥。”
    “再叫一声来听听。”欧阳离洛变本加厉,南宫凌天真的想一拳打断他的鼻梁骨,让你得寸尽尺。
    不过时间来不及了,反正一声叫也是叫,两声也是叫,不过他有的是报复的机会,欧阳离洛现在还没有娶亲呢,等到日后,他定然要把今日的报回来。
    “大哥,大舅子,吉时已到了,请你让一让。”
    欧阳离洛脸不跳气不喘的应了一声:“哎,乖啊,”他说着把先前得到的一千两的红包递到南宫凌天的手里:“妹夫,以后好好的善待羽儿。”
    南宫凌天的脸再黑了一分,不过总算应付了这帮家伙,现在总该让他抱新娘上花轿了吧。
    谁知道眼面前的几个人依然没有让开的打算,似乎还想找办法折磨他,南宫凌天一急,想起房间里的玉倾城,不由得大叫起来:“娘,吉时快到了,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果然这一声叫使得房间里的玉倾城出来了,不满的扫了木家的几位公子一眼:“还不让开,误了吉时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木新宇不敢再闹了,白了南宫凌天一眼,几个人总算让了开来。
    南宫凌天松了一口气,赶紧的上前准备进房间抱羽儿上花轿,谁知道一只手从旁边伸了出来拦住他的去路。
    “我抱羽儿上花轿。”
    这说话的人自然是欧阳离洛,南宫凌天的脸噌的一下黑到底了,这一次发火了:“欧阳离洛,你别过份了。”
    “我不过份,要不问问羽儿如何?”
    欧阳离洛深沉的声音响起来,房间里的羽儿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清悦的声音响起来:“离洛和凌天一起进来吧。”
    这是同意让欧阳离洛抱她上花轿了。
    南宫凌天那个脸阴沉得可怕,黑得布满阴霾之气,欧阳离洛理也不理他,径直走了进去,南宫凌天赶紧的紧随着他的身后进去。
    此时盛装打扮,盖着霞帔的羽儿正端庄的坐在房间里,手里拿着一个象征着幸福富贵的福袋。
    即便看不到她的脸,依然能感受到她的美好,两个男人狂燥的心一下子安宁了下来。
    羽儿清悦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凌天,让离洛抱我上花轿吧。”
    在前世,她们的时代,哥哥抱妹妹上花轿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是离洛的最后一点心意,她不能不成全他。
    南宫凌天黑着脸,冷瞪着欧阳离洛,欧阳离洛看也不看南宫凌天,走到花惊羽的面前,弯腰抱起她,就像抱着自已心爱的宝贝一样,可是现在这个宝贝已经是别人的了,而他只是她人生路程中的一段记忆。
    欧阳离洛此刻的心很痛,不过脸上是清绝的笑容,风华生艳,徐徐晕开,一路往房间外面走去。
    玉倾城望着离开的两个人,推了一眼愤怒的新郎官,新娘不要了,是要让给别人吗?
    南宫凌天醒过神,跟上前面的身影,一路往轻羽阁的院门前走去。
    花府前面,鞭炮震天响,碰碰的热闹不已。
    大红的地毯从轻羽阁房间一直漫延到府门外,欧阳离洛并没有把花惊羽一直抱上花轿,花府内到处都是宾客,若是让宾客看到他抱着新嫁娘,定要引起议论,所以他只是抱着羽儿走到了轻羽阁的门前,弯腰,光华如玉的对羽儿说出人生之中最重要的祝福。
    “羽儿,以后要幸福。”
    “谢谢你,离洛。”
    欧阳离洛璀璨一笑,这笑若是细看,便看到几分苍凉,几许悲壮,他转身把怀中的至宝交到南宫凌天手上,真挚的祝福:“一定要好好的待羽儿,祝你们永远不离不弃。”
    南宫凌天阴沉着脸一把抱过了花惊羽,心里冷哼,这家伙还算有点脑子。
    轻羽阁外面,一众宾客齐齐的分列在红毯的两端,看到南宫凌天抱着新娘出来了,一起欢呼了起来,外面鞭炮放是更厉害了。
    木家的几位公子是要送嫁的,也跟着南宫凌天一起出来。
    木新宇望向周身笼罩着悲凉气息的龙月太子:“欧阳离洛,一起去送新娘如何?”
    欧阳离洛却摇头了,眸光透过重重的欢呼,落到最前面的窝在高大俊挺男人怀中的红艳身影,心刺痛无比,他只送她到这里了。
    木新宇等人没理会欧阳离洛,既然他不去,他们可就不等他了,赶紧的跟上前面的身影。
    新娘在万众瞩目的视线下,被新郎给抱上了那辆精致华丽的花轿,礼乐奏了起来,开道的兵将翻身上马,花惊羽的四大婢女尾随花轿之后,木家的几位送嫁的公子纷纷的上马,黑压压的嫁妆一抬一抬的抬出了花府。
    轰动全城的婚礼以及引人瞩目的嫁妆。
    鞭炮再次放了起来,热闹不已,宾客齐声祝贺,然后纷纷的上马,赶往北幽王府道贺,最后等到嫁妆全都抬了出去,前面的花轿早已不见了踪影。
    身后的花府里一片冷清,花千寻不由得愁怅,羽儿她终于嫁人了,以后花家可就冷清了。
    轻羽阁门前,玉倾城眼里擒着泪,望着空荡荡的院落,心里既高兴又酸涩,一侧的苗听雪揽过她的腰,愁怅的说道:“谁让你同意女儿嫁了,若是她随了我们回琅琊城,你就不会如此难过了。”
    这话玉倾城不乐意听,抬眸瞪了苗听雪一眼,倒是不难过了。
    “羽儿已经十九岁了,别人在她这个时候早就嫁人生子了,你还想让她耽搁到什么时候?”
    她一说这个,苗听雪自责了,终于不吭声了。
    玉倾城抬眸望向轻羽阁门前,那一道周身落寞孤寂,死气沉沉的男人,心里惋惜了一声:“若是我有两个女儿,定然要嫁一个给这位龙月的太子,也是难得的痴情人。”
    虽然以前因为他害得羽儿受伤,她恼火过,不过这些日子她看得清楚,虽然欧阳离洛是龙月的太子,但是他对羽儿的情份并不比南宫凌天差,这也是一个痴情种啊。
    若是她还有一个女儿,肯定要让她嫁给这位龙月的太子。
    苗听雪冷哼一声,以后若是倾城再有孩子,他希望生儿子,只娶别人家的进来,不嫁出去了/。
    玉倾城望了一眼苗听雪,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的,不过懒得理会他,飞快的开口:“我们回琅琊城吧,你不是说琅琊城很可能出什么事了吗?”
    “嗯,回吧。”
    本来还想把女儿带回去的,没想到女儿却嫁人了,所以只能他和她回去了。
    孝亲王府的花轿,先一步从花家的祖宅出发,无数的百姓围观在街道两边看热闹,待到花轿走过,地上铺了一层的铜钱,不少人拥挤着上前捡铜钱,若不是有孝亲王府的侍卫维持着则序,恐怕都要乱套了。
    花轿一路热热闹闹的往孝亲王府而去,前面高坐在骏马之上的南宫瑾感叹了一声,凌天表哥啊,你若是想抢了我们孝亲王府的风光,门都没有。
    花轿行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北幽王府的花轿也从花府新宅子出发。
    北幽王府的迎亲队伍比不得孝亲王府的别出心裁,但是也很奢华,一路上红毯铺地,鲜花开道,更甚至于鞭炮一路尾随,鞭炮声中,不时的有人把花生桂子等物抛向人群,逗迎得百姓不时的去抢这些花生桂子。
    北幽王府的迎亲队伍虽然没有铜钱铺地,但是却比孝亲王府的迎亲队伍还要拉风。
    因为除了多得离谱的嫁妆外,还有五个拉风的男人在送亲的队伍里。
    这几个男子个个都是风霁月色的清俊,看得街道边的女人个个倾慕不已,就是七十岁的老妇也看几眼养养眼,几岁的小女娃子都欢喜的叫起来:“哥哥好漂亮啊。”
    相较于北幽王南宫凌天霸气侧漏的俊美,木家的这五位公子却是那种平易近人的英俊,让人觉得这样俊色的公子很容易让人亲近,所以才会引起轰动,若是南宫凌天欧阳离洛之流的人,别人是看也不敢多看的。
    木家五位公子本就吸人注目,偏偏最小的木流星还夸张的频频的向人群挥手,就好像首长参观基地一般,更是引得街道边的人尖叫连连。
    孝亲王府和北幽王府走的是两道街道,本来孝亲王府的迎亲阵仗经过的街道人流如潮,可是等到北幽王府的迎亲阵仗出来,孝亲王府经过的街道上响起了欢呼声。
    “快,北幽王府的花轿出来了,好大的阵容啊。”
    “是啊,是啊,那嫁妆足足排了两条街道。”
    “还有还有啊,送亲的队伍中有五个花样般俊美的公子哥儿啊,大家快去看啊,好养眼啊。”
    “不看以后没得看了。”
    结果本来很热闹的街道上,哗啦一声,众人全都往北幽王府的迎亲街道上冲去了。
    最后孝亲王府所走的街道上,相较于先前,一下子冷清了下来,幸好还有一小部分人贪恋孝亲王府的铜钱,所以没有离开,等到迎亲队伍过去,赶紧的捡铜钱。
    南宫瑾俊朗的面容上布着懊恼,尼玛的,老子想了这么新鲜的一个迎亲队伍,竟然敌不过北幽王府,实在是太可恨了。
    不过这时候他也没办法计较,只能无比郁闷的一路领着花轿回孝亲王府。
    北幽王府的花轿里。
    南宫凌天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一言不吭,先前羽儿让离洛抱的事情让他郁闷,所以一直到上花轿,南宫凌天也没有说话。
    花惊羽自然知道这货在吃味,不过没打算惯着他,清悦的声音略有些冷:“这是怎么了?”
    南宫凌天拽着花惊羽的手,不满的抗议:“本王就是不爽羽儿让欧阳离洛那货抱出门,这该是本王的事情。”
    花惊羽凉凉的说道:“你抱也行啊,我可以嫁他,让你抱。”
    这话一起,南宫凌天立马不说话了,赶紧的伸手拽了羽儿的手,温软的开口:“羽儿啊,本王就是发发牢骚。”
    “有什么可发的,我们那里,妹妹出嫁,哥哥抱上花轿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他温软,花惊羽也不为难他,今日可是他们大婚之喜,两个人盼了很久的大婚之喜,所以她不想闹得不愉快。
    “是本王小心眼了,”南宫凌天马上认错。
    花惊羽也不计较,笑着说道:“身为新郎官你不是应该骑马吗。怎么坐进花轿里了?”
    “本王陪你,”南宫凌天嘻嘻笑,伸手想揭花惊羽头上的红霞帔,看看今日小羽儿如何的美艳动人,不过他的手刚碰到霞帔,就被花惊羽抬手打了下来:“干什么,不准看,等到洞房花烛时再看。”
    一听到花惊羽提到洞房花烛,南宫凌天立刻规矩了,而且眼神灼热,连盖着凤冠霞帔的羽儿都能感到他的热切,南宫凌天伸手抱了花惊羽入怀,花轿一路往北幽王府行去。后面是长长的队伍,街道边是热闹无比的人群,。
    北幽王府,宾客盈门,热闹极了。
    今日北幽王大婚,宫中的柔妃娘娘特别的出宫来为他们两个人主持大婚之事。
    堂堂北幽王大婚,朝中的官员自然都来了,北幽王府里可谓人山人海,此时这些人全都挤在北幽王府的大门前,等着看迎娶之队。
    听说这位花家小姐不但厉害,还有天价的嫁妆,除了这些还有几个俊美无俦的表兄弟,他们倒真想看看这仪仗了。
    远远的喜乐声响起,鞭炮声声响,众人迎颈掂脚的张望。
    府门外,前去探消息的下人已经奔了过来,激动的叫起来:“来了,来了。迎亲的队伍过来了。”
    北幽王府门前,顿时热闹异常,挤成一团。
    不但是朝中的大员,就是各家的内眷也都拥挤着往外张望,想看看传说中的天价嫁妆,还有新娘子的五个绝色表兄弟。
    花轿终于在众人的期盼着驶了过来,停靠了北幽王府的门外。
    众人先是看到了迎亲的仪仗,赞叹了一番,这位爷可真是疼这位王妃,连花轿都是精心打造的。
    再看后面的送亲队伍,以及长长的看不到头的嫁妆,不由得个个傻眼了。
    果然和听说的一样啊,天价的嫁妆,还有五个俊美的表兄弟,这花家的小姐可真是太好运气了。
    北幽王这是赚到了。
    看到风光无限的北幽王殿下,再想想曾经的太子殿下,众人不由得一阵唏吁,人和人果然不能比啊,能气死人的。
    这花家的小姐明明该是太子的女人,偏偏他嫌厌不乐意娶,人家娶了赚大发了,他是亏死了,最后连一条命都没有了,皇后也疯了,武宁候府也完蛋了。
    南宫凌天从花轿上下来,大手一伸抱了花惊羽从花轿之中下来,白管家立刻领着人迎了过去,然后一路为王爷开道:“让一让,让一让。”
    众人飞快的分开了道,看着那风神如玉的北幽王殿下,满脸幸福的笑,一路抱着新娇娘往里。
    看得所有女人倾慕,叹息。
    白管家招待客人一起往里观礼,众人尾随着北幽王南宫凌天的身后一路往北幽王府的正厅观礼。
    因为客人来得太多了,所以北幽王府的正厅里坐不下,正厅里能坐下的都是朝中的上三品大员,余者皆在门外观礼,一时间正厅里里外外全是人。
    正厅正中的位置上端坐着柔妃娘娘,皇室中的皇子全都来了,就连一直被禁足的宁王也出现了,武宁候府下台,皇后疯了,现在活动得最厉害就是庆王了,虽然他有过错,可是随着太子的死,似乎不重要了。
    这宁王以前和北幽王南宫凌天算不得好,但是现在武宁候府能走到这步田地,可算是北幽王一手策划的,所以宁王看南宫凌天顺眼多了,今日南宫凌天大婚,他也非常给面子的出现了。
    皇室的一众皇子全都过来了,朝堂上的官员自然也过来了,连年老的江丞相都出席了。
    中间的柔妃娘娘眼看着时辰已经不早了,立刻吩咐礼仪官开始举行大婚的仪式。
    热闹的正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礼仪官领命,开始宣读新婚致词,然后是柔妃娘娘的祝福词,再是朝中官员的祝福词,还有一些皇室宫廷的仪式,最后才是行大礼的仪式。
    一圈子下来,花惊羽差点没有累得吐血,原来成个亲这么累啊,她以前看电视上演的很简单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可实则上的礼节却是很多的,一圈子走下来,真能累死个人,可怜她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一些红枣花生桂圆,还是很少的一些,现在饿得眼发黑了。
    好不容易盼到礼仪官说送进洞房几个字,腿一软差点栽到地上去,好在南宫凌天大手一伸抱住了她,花惊羽整个人软软的窝在南宫凌天的怀里,一动都不想动了。
    新房设在琅园的东挎院。
    以前南宫凌天想着,若是娶了王妃,就让她住西挎院,自已住东挎院,这样既不干涉对方的生活又离得挺近的,可是现在他不这样想了,就想着让羽儿住在东挎院,日日在自已所住的地方,他看到她就高兴。
    东挎院的房间里,布置一新,房内的家具全都换过了,什么都是新的,连各处摆设的东西也都换过了,床上更是红艳艳的。
    南宫凌天抱了花惊羽进新房,屋门外守着的两个宫中的嬷嬷跟着走了进来,后面是花惊羽带过来的四个丫鬟。
    两个宫廷嬷嬷是柔妃派进北幽王府替王爷和花惊羽主持洞房仪式的,要不然他们也不懂。
    南宫凌天抱了花惊羽进房间,轻手轻脚的把花惊羽放在婚床上,那动作啊看得两个宫中的嬷嬷眼发直,真是就没有见过哪个男人如此温柔小心的,这位花小姐可真是赚到了。
    不对王爷也赚到了,听说这位花小姐的嫁妆足足摆了两条街,可想而知她是带了多少嫁妆过来的。
    所以王爷一点也不亏,这两个人那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花惊羽现在是又累又饿,先前的大婚仪式差点没有累死她,现在她特别的饿,想吃东西,可是现在她是新娘子,没有哪个新娘子像她一般跟饿死鬼投胎的吧,所以忍着。
    两位宫中的嬷嬷恭敬的开口:“王爷,前面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王爷请先去前面招待客人,这里交给奴婢等了。”
    南宫凌天挑眉,不想走,他现在就想看看自已的新娘子,至于宾客,难道没有他就不吃了,真是的。
    所以南宫凌天迫不及待的开口:“行礼吧。”
    他就想取了羽儿的霞帔看看,她究竟美成什么样子,现在他心痒死了。
    两个嬷嬷直接的愣住了,哪有人等不及晚上便行闺房礼仪的。
    “王爷,这不合规矩。”
    两人想阻止,可惜南宫凌天一向独断专行,才不理会这两个嬷嬷,直接的说道:“你们能主持就主持,不主持就给本王走。”
    这下两个嬷嬷不敢阻止了,赶紧的主持起闺房之礼,其中包括金杆挑霞帔,衣角相交,喝交杯酒,结发,以及祝福。等到行了全部的闺房仪式,房间里的两个嬷嬷和几个丫鬟全都退了下去。
    房间里,南宫凌天的双眼溢着深情一眨不眨的盯着花惊羽,满脸掩不住的惊艳。
    等到没人了,他一把抱住花惊羽狠狠的亲了一口:“羽儿,我的羽儿,你真是太美了。”
    花惊羽在这样的气氛中很给面子的娇羞了,事实上她的肚子好饿啊,尤其是看到桌子上那么多吃的东西,更是觉得饥肠辘辘的,这都怪娘亲,没事非不让她吃饭,说什么大婚这一日新嫁娘不能吃东西,这是谁订的狗屁规矩啊,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南宫凌天亲过花惊羽,抱在怀里,紧紧的搂着她。
    花惊羽清晰的感受到他胸腔跳动的心,扑通扑通的很厉害,听到他的心跳声,她终于真切的感受到了新婚的喜悦,连带的她的心也跳动了起来,特别的快,两个人便这么静静的相拥着,直到南宫凌天放开她一些,一双深邃的瞳眸满是柔情蜜意的望着她。
    “羽儿,本王终于娶到你了,我们终于成亲了。”
    花惊羽温柔的笑,唇角是如水的笑意,从最初两个人的针锋相对,到现在的深深相爱,两个人所走的路并不短,但是好在,她终于嫁他了,从此后两个人将会相依相偎,永不分离。
    房间里两个人正柔情蜜意的说着爱意,外面响起了脚步声,管家白竹的声音响起来:“王爷,前面的宴席已开了,王爷要到前面去敬酒了。”
    南宫凌天眉上拢上了厌色,这时候真讨厌有人打扰他和羽儿啊。
    花惊羽推了推他,若是他现在不去,只怕别人要多想了。
    “去吧,前面的客人等着你呢,”
    “嗯,那我早点回来,”说到早点回来,南宫凌天的眼睛火热得能掐出火来,一双视线生猛的盯着花惊羽,花惊羽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深意,不由得脸颊烧烫了起来,娇羞的点头。
    南宫凌天总算满意的放开她,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外面四个婢女恭敬的一福身子:“王爷。”
    “进去陪陪王妃,?”
    “是,”四婢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走进婚房便目瞪口呆的呆愣住了,因为本来该安安静静等着王爷回来的王妃,此刻跟饿死鬼投胎死的扑在房间的桌子边,狼吞虎咽的吃着糕点点心,几个小丫鬟围过去,。
    “王妃,你这是有多饿啊?”
    “很饿很饿,重点是太折磨人了,本来以为很简单的一个大婚仪式,愣是被他们搞得这么繁杂,所以饿死我了。”
    花惊羽一边说话一边吃东西,似毫不耽搁,很快吃饱喝足了,毫无形像可言的睡在大床上,。
    房内四个丫头看得嘴角狠抽,四个人上前一把把花惊羽拽了起来,给花惊羽重新的上了妆,今晚可是小姐大婚的日子,一定要保持最完美的妆容,让王爷惊艳。
    很快妆上好了,又是一个美丽让人惊艳的新娘子,四人小丫头才算松了一口气,两个人负责看住花惊羽,不让她再弄乱了脸上的妆容,两个人负责把房间里的杯盘残籍给收拾了下去,又让人准备了一桌进来。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了,夜色已经不早了,花惊羽哈欠连连,昨夜一夜没睡,今天又被折腾了一天,现在她好累啊,可是两个小丫头愣是不让她睡,还有她头上的凤冠虽说不太重,可是戴了这么长时间,脖子好酸啊,原来结个婚这么累啊。
    夜越来越深,北幽王府前面的酒宴正如火似荼的进行着,欢声笑语的隐约传进了后面的琉园,听着这些欢声笑语,花惊羽估计南宫凌天没有这么快过来,所以身子一软往大床上倒去,还是让她先睡会儿吧。
    不过她一躺下,便被颜冰给拉了起来:“小姐,再忍忍,王爷马上就过来了。”
    正说着,门外温柔风风火火的奔了进来,高兴的开口:“来了,王爷过来了。”
    几个丫头总算松了一口气,齐齐的分列在大床旁边,门外响起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高大俊美的王爷从外面走了进来,房间里的四个丫头很有眼色的一福身子恭敬的开口:“王爷,奴婢们出去了,若是王爷有什么需要,请唤奴婢们。”
    四人齐齐的退了下去,等到她们一走,身后的花惊羽扑倒一声往大床上倒去,妈呀,累死我了。
    南宫凌天望着那倒在床上的美丽人儿,不由得笑了起来,上前一步扶起她,伸手取了她头上的凤冠,修长如玉的手指一挑,头上挽着的凤髻尽数倾散下来,披散在脸上,使得娇艳的小脸蛋越发的明媚,光彩照人。
    花惊羽被他这么一弄,睡意竟然淡了,睁开眼睛望着他,便看到他脸上荼绯的笑意,眼里炽热的火焰,腾腾的如燎原的火焰,燃烧着她,今晚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她是知道的,所以脸颊一瞬间拢上了鲜艳的色彩,好似墨染了一般,此刻的她就是一朵怒放着的花朵,等着人来采撷,南宫凌天喉结滚动,眼神里的欲一望越来越浓烈,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想了多少回,思了多少回,等的就是这一刻,从明日开始,她就是他的妻了,她的身上将铭刻着他的印记。
    “羽儿,”南宫凌天对怀中人有一种刻骨的爱,有时候恨不得把她融进自已的血肉之中。
    花惊羽的脸色拢上了娇羞,在迷离的灯光之下,不似往日的清雍高洁,有一份女子的不胜娇怯,说不出的婉转动人。
    南宫凌天再也忍不住,俯身亲吻她,大手往她的衣襟伸去,两个人都是情到深处方知浓,即便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热潮。
    南宫凌天越来越激动,周身的火热升到一个顶点,眼看着一切要进入了正轨,忽地砰的一声响,外面有人踢了门,随之有人大叫起来:“闹洞房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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