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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齐眉》 夙默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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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19:25
☆、(11鲜币)059 第二人格

  齐眉一觉睡到下午,一贯比她晚起的谭容弦却奇迹般地不见了人影。齐眉在被窝里翻滚几圈,这才坐起,边打着呵欠边伸懒腰,伸到一半,僵住。
  
  这里是谭家主宅,不是自家的窝呀!公公婆婆……额,未来公公婆婆都在呢,作为未来儿媳妇的她竟然睡到这个点儿才起,成何体统!
  
  啊──!!!齐眉小媳妇悲戚地仰天长啸,紧接着跳下床,快速穿好衣服,冲进浴室。三分锺搞定洗刷大业,正要往外冲,不料刚一转身就结结实实撞上一堵肉墙。
  
  齐眉痛呼一声,捂着额头小退半步,眼冒金星。
  
  “莽莽撞撞的,急什麽?”谭容弦好笑地揉揉她的额头。
  
  齐眉甩甩脑袋,急哄哄地推开他,直奔梳妆台,“你个魂淡,也不叫醒我,害我睡到现在,魂淡魂淡魂淡!”
  
  谭容弦跟了出去,抱着双臂,懒懒倚着桌沿看她,“更晚起的时候都有,又不用上班,你昨晚那麽辛苦……”
  
  “闭嘴!”齐眉抬头怒瞪,这才注意到他的着装。烟灰色的宽领毛线衫,露出半截形状诱人的锁骨,浅色低腰牛仔,两条长腿笔直修长,头发也是精心修饰过的,发尾稍有些弧度,柔软而性感。齐眉愣了好一会,“你穿这麽骚包干嘛?”
  
  谭容弦显然不大喜欢“骚包”这词,微皱了下眉,又不知该如何纠正,顿了顿,便也不追究了,“一大早被Tina拉去帮忙,累死了。”他往床上一倒,闭眼道:“你别紧张,家里只有陶伯和佣人在,我爸妈都出门了。”
  
  出门了?那就先不管了。齐眉放下手中的乳液瓶,走过去摸床上美男的腿,色迷迷的,“我发觉我超喜欢你穿牛仔裤的样子,真性感,脱了裤子真是丑死了。”
  
  谭容弦睁开眼来,唇角微微勾起一弯弧度,“我倒觉得你脱了裤子最好看。”
  
  “色鬼!”
  
  “明明是你先占我便宜的。”
  
  本就是长得极好的人,笑起来的样子更是迷人,齐眉怔怔发了会儿花痴,而後想起一事,“Tina是谁?”
  
  似是未料到她会问起,谭容弦迟疑一下,才道:“一个朋友。”
  
  齐眉眯起眼,“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普通朋友还是前女友?”
  
  “不说她了。”谭容弦侧了身去,面色有些冷淡。
  
  齐眉僵了下,咬了咬唇,觉得尴尬,也有委屈。她其实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别的意思。她本未多想,他这样一句话堵回来,倒让她不得不多想了。
  
  谭容弦似乎是真的挺累,就那样躺着睡了过去,直到陶伯进去叫他起来吃晚饭。
  
  齐眉已经坐在饭桌前了,她心里有气,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自顾拿筷子夹菜吃。谭容弦笑笑,伸手捏捏她的脸,“生气了?”
  
  “谁有空生你的气。”齐眉拍开他的手,“吃你的饭!”
  
  “我要吃你的饭。”话落,伸手拿过她眼前的饭碗,顺手抢过筷子,低头认真吃起来。
  
  “你……你要不要脸啊,那饭我都吃过了!”
  
  “我不介意。”谭容弦夹了块红烧排骨塞她嘴里。
  
  齐眉咬着排骨含糊不清地吼:“我介意!”
  
  “食不言,安静吃饭。”
  
  魂淡!齐眉吐出骨头,愤愤嚼着嘴里的肉块。
  
  
  
  晚上,见谭容弦洗了澡出来,扯掉浴巾,开始穿衣服,从表情动作可以看出他心情不错。齐眉不解,“你要出去?”
  
  “嗯。”
  
  “医生说了,你得禁酒。”齐眉皱眉,颇为不满地嘀咕,“伤还没好全呢就想出去招蜂引蝶。”
  
  谭容弦穿好衣服,抬手敲她额头,“不是去喝酒,是去算账,启然今天打电话给我,说那家夥已经醒来了。”
  
  已经醒来?
  
  “那人怎麽了?”
  
  谭容弦无谓地耸耸肩,“启然说他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些。”
  
  齐眉微一皱眉,停顿一会,说:“我也去。”
  
  谭容弦笑着,“你就别去了,你在旁边的话我会不好意思打人。”
  
  “脸皮比城墙厚又爱记仇的家夥,不好意思的中文你会写吗?”齐眉白他一眼,拿了外套和包包,扯着他出门。
  
  她其实更记仇,敢拿刀捅她男人的人,她定不会轻易放过。不亲手揍一顿怕是无论如何都解不了恨。
  
  
  
  等到了关人的地方,谭容弦没说什麽,倒是启然出言阻止了,让齐眉别进去。齐眉见他神色有异,略一思虑,点头,便没跟着进去。
  
  她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麽,只听到有沈重的闷响传出,似是椅子砸到人的身体发出的声音,伴随着陌生男人的惨叫。启然见齐眉握紧了手提包的袋子,半低着头,面上没有表情,不知在想什麽。他嘴唇一动,正要说点什麽,齐眉却突地朝前两步,伸手就要拉开门,几乎是在同一瞬,那锈迹斑斑的铁门被人从里面用力推开,齐眉躲闪不及,生生被它甩到地上。
  
  手掌被地上的铁片刮伤,齐眉皱眉轻抽了口气,抬头,正对上谭容弦的眼。陌生冰冷的目光,似冰锥一般直刺入心脏,她心慌地睁大了眼,正要问他怎麽了,对方却收回了目光,抬手理了下风衣领口,转身大步离去。
  
  启然没有跟上去,而是弯腰扶起齐眉。
  
  齐眉站稳,来不及拍拍身上的灰尘,抬脚就要追上去。启然拉住她,摇头,“你先别去找他。”
  
  “他怎麽了?”想起他先前阻止她随谭容弦进去的举动,齐眉皱眉,“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瞒着我?”
  
  将余下的事情交给手下处理,启然带着齐眉出了废弃仓库。走出好一段,他才突然停下脚步,齐眉有些紧张,她一直在等他开口。
  
  “他可能不希望你知道,所以从未对你提起。”启然停顿了好一阵才继续,他说得缓慢,语气略显艰涩,“他曾有个孪生哥哥,十三岁那年他们被绑架,後来出了意外,他哥哥替他挡了九刀……”
  
  齐眉捂住了嘴。
  
  似是不忍看她的眼,启然闭了下眼,偏过头去,“他哥死後,他整个人都变了个样,躁动而暴戾,他天天和人打架,不断受伤不断流血,他母亲派人将他软禁在一座荒岛上,足足三年,无法出去找人打架,他就练拳,不分昼夜……”
  
  难怪他打架那麽厉害,竟然是因为这样。齐眉握紧了发颤的手,“他刚才……”
  
  “那件事情给他的打击大到旁人无法想象的程度,以致产生了第二人格。这是‘他’第二次出来,他这些年一直很稳定,必然是受那一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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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19:36
☆、(10鲜币)060 以後不许再打我弟弟!

  他被绑架的次数,她知道的只有两次,不知道的还不知有多少。一次谭曜为他杀人,一次他孪生哥哥替他挡刀而死。这世界其实是公平的,你想立於金钱顶端,想要奢侈的物质生活,那势必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她不知道谭容弦有没有恨过他父亲,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恨他自己。
  
  “你确定要回去?”启然握着方向盘,扭头看齐眉,“他如今情绪很不稳定,很可能会伤害你。”
  
  以前只有他一个人,如今还有她,他的痛苦,她想与他一同承担。
  
  “回去吧,我很担心他。”齐眉笑笑,半开玩笑一般,“他那麽喜欢我,才舍不得伤害我呢。”
  
  启然看她半晌,收回目光,沈默着发动引擎。
  
  
  
  回到主宅,刚一进门,陶伯快步走上前来,“二少夫人,你可回来了,你赶紧去阻止二少爷,蒂娜小姐也在主卧……”
  
  齐眉将手提包丢给边上的佣人,来不及换鞋,咚咚咚直奔楼上。
  
  气喘着推开主卧的门,一眼望见King size大床上热情纠缠的男女,齐眉面色一沈,二话不说走过去,奋力将两人扯开。
  
  “啊,谢谢你救了我。”从谭容弦身下脱身的金发女子喘着气,指指齐眉身上的长款外套,“介意把它借给我吗?”
  
  被扯开的男人很是不爽,沈沈看了齐眉一眼,伸手就要再将蒂娜扯过去,齐眉狠狠拍下他的手,看了看跟前衣着狼狈的女子,脱下身上的大衣递过去,用英语道:“抱歉,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开车。”蒂娜穿好衣服,抬手理了下微乱的金色长卷发,看齐眉,“Paddy 眼光很好,你 很漂亮。”她上前一步,捏捏谭容弦的脸,“亲爱的,这笔账等你清醒了再和你算,再见。”微笑着朝齐眉点了下头,拢着大衣走出卧室。
  
  “你这是什麽意思?”被扰了好事的男人面色很难看。
  
  “你叫什麽名字?”
  
  “Sean。”
  
  果然,谭容弦的英文名是Paddy,这人是谭容弦的哥哥。不,不能说是“人”,它只是一种潜意识。
  
  齐眉突然想起陶莹莹,她就是从发现她的病後开始疏远她的,因为害怕。那种随时会变成另一个可怕的人的性格令她时刻不安,所以自陶莹莹将她从二楼推下之後,她再不敢接近她。
  
  谭容弦的病症与陶莹莹相同,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她不怕他伤害她,她只是觉得心疼,心疼他受过的疼,那些常年堆积无处倾吐的痛楚。
  
  “我今天心情不大好,你把Tina赶走了,是不是也该替她把未完的事情办了?”他挑眉,邪肆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嗯,身材虽不及Tina,小巧玲珑,倒也别有一番情趣,我不介意你是我弟弟的女人,过来,把衣服脱了。”
  
  齐眉微笑着磨牙,“说中文吧,我英语不大好。”
  
  他果然换了中文,很体贴地又重复了一遍。
  
  齐眉笑着,突然拿起床上的枕头狠狠打在他头上。
  
  他低呼一声,铁青着脸抢过再次朝他身上砸去的枕头,重重摔地上,“别仗着我弟弟宠你就无法无天了,再敢胡来我照样不客气!”
  
  “哟,还会成语呢。”齐眉双手抱臂,挑眉,“你要怎麽样才肯走,说。”
  
  他皱了下眉,很是不满的样子,“我弟弟都快把我忘了,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我要玩够本了再回去!”
  
  齐眉操起床头柜上的装饰台灯,冷冷看他,“信不信我砸晕你?”
  
  “你这女人太阴毒了,原来在我弟弟面前的温顺娇柔全是伪装!”
  
  温顺娇柔……
  
  齐眉差点笑场,好在硬将脸皮绷住了,“你说不说?不说我真砸了!”她很有气势地将台灯高高举起,吓得他急急往後缩去,“你不能这样,我弟弟会受伤的!他身体有病,流了血不容易止住,你拿那麽大那麽重的东西是想砸死他吗?!”
  
  齐眉缓缓放下台灯,坐在床沿,好一会才开口,“我想你一定很喜欢你弟弟。”
  
  “废话!”见没了威胁,他盘腿在床上坐好,冷冷看她,发觉这样的眼神不大适合接下去要说的话,他将眉一挑,换成自豪的神色,“你肯定不知道我弟弟小时候长什麽样,眼睛很大,睫毛长长卷卷的,很可爱,走路慢吞吞的,老喜欢拖着我的衣角,长大了些也一样,做什麽都提不起劲的样子,连吃饭都要我喂他……喂,你哭什麽?”
  
  齐眉摇头,抬手擦去眼泪,“你们长得不一样吗?”
  
  “不一样。”他撇撇嘴,颇有些孩子气,“我没他好看,而且他什麽都不愿意做,也不让仆人做,我要忙着照顾他,经常弄得衣服脏兮兮的,他一直都很爱干净。”
  
  齐眉忍住眼底的酸涩,用力将指甲掐入掌心,“可是你出来太久的话,你弟弟身体会受不住,他刚动完手术呢,你……你还是回去吧,好不好?”
  
  他怔了怔,然後躺下,拖过枕头抱怀里,来回滚了几圈,“可是我好想念Tina啊,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漂亮啊,都怪你都怪你,我都差点和她做了。”
  
  他的动作很是孩子气,齐眉看着,想笑,眼一眨,却有滚热的液体滑落眼眶,顺着未干的泪痕蜿蜒而下。想叫他走,张了张口,哽在喉咙的字句却吐不出去。
  
  “算了,我对她用强她也不大高兴,不然的话也不会你一来她就走了。”他坐起身来,耙了下头发,“反正我已经帮我弟弟狠狠教训了那个人,也没别的事了。唉,这一回去怕是又要很久才能出来了,我都快闷死了。”
  
  齐眉捂着嘴,无声掉泪。
  
  “你们女人真奇怪,就喜欢哭,高兴也哭难过也哭,让人家都搞不清你们是高兴还是难过了。Tina刚见到我时也哭,我以为她是高兴的,可要和她做时她却不同意,来硬的她还和我急,这不很奇怪吗?”他叹了口气,像又突然想起什麽,严肃盯着齐眉,“我警告你啊,以後不许再打我弟弟,你上次拿棒球棍打他,我都知道!”
  
  齐眉点头,眼泪掉得更凶了。
  
  “果然女人都是水做的。”他伸出一根手指推推齐眉的肩,“给我几片安眠药。”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20:51
☆、(10鲜币)061 我们结婚吧?

  清早醒来,见身侧的人还在睡,齐眉迷糊哼哼,习惯性往他怀里钻去。
  
  “这算投怀送抱?”
  
  齐眉这下是真的清醒了,“你什麽时候醒的?”
  
  “好一会儿了。”谭容弦勾了勾唇角,仍闭着眼。
  
  “醒了干嘛还装睡吓人!”齐眉拍拍他的脸,“怎麽样?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有。”谭容弦用力将她按在怀里,勃起的下身在她腿间轻轻磨蹭。
  
  齐眉囧得面红耳赤,语句都凌乱了,“这、这不算,我是问你有没有……”
  
  “就那里最不舒服了,其他的待会再说。”他翻身压到她身上,撩起睡裙拽掉内裤,微微湿润的顶端抵住花瓣间的隙缝厮磨一阵,而後猛地顶入。
  
  “啊……”齐眉仰起脖子,双腿绷得紧紧的,十个脚趾蜷缩起来。
  
  “好紧好热,眉眉,你里面真舒服。”他将她双腿拉开,弯折成最容易进入的姿势,紧接着大力抽动起来。
  
  “嗯啊……啊啊、呃啊啊……”
  
  门外,两名负责叫二少爷和二少夫人起床吃早饭的女佣默契互望,捂嘴一笑,转身离去了。
  
  卧室里头,齐眉被谭容弦持续不断的深入撞击顶得嗯嗯啊啊直叫,差点喘不过气来。
  
  “呜啊、啊啊啊……你……你慢点……”
  
  谭容弦喘着粗气,托住她的臀,更快更深地连续抽插了几十下,这才俯身拥紧了她,低哼着喷射在她体内。齐眉抓紧他的肩,花穴里一阵疯狂紧绞,亦是同时到达了高潮。
  
  急喘着相拥了一阵,齐眉推推覆在身上的人,被他压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谭容弦从她体内退出,趴到一旁,闷不作声。
  
  有液体随着他的抽离流出体外,知道那是什麽,齐眉红着脸伸手抽过一叠纸巾,简单拭擦一番,然後下床,走进浴室。洗完澡出来,齐眉走到床边拍拍床上那人裸露的背,“起来洗澡。”
  
  谭容弦磨蹭了好一会才撑着双臂坐起身来,齐眉见他脸色白得吓人,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吓了跳,“你怎麽了?”
  
  见她一脸惊慌,谭容弦笑了笑,“没事,有点头疼而已,你把抽屉里的止痛药递给我一下,顺便帮我倒杯水。”
  
  什麽叫而已!也不知疼了多久了,现在才说,这老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家夥!齐眉气得不行,没时间骂他,快速拿出药来,又倒了杯水递过去。
  
  谭容弦吞了药,将杯子放下,抬脚就要下床,齐眉忙按住他,“你干什麽?”
  
  “洗澡啊。”他疑惑地看她,“怎麽了?”
  
  “你,你除了头痛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真怕他会晕倒在浴室里头。
  
   “没有了,别紧张,真的没什麽事。”谭容弦笑着捏捏她的脸,下床走进浴室。
  
  这时,房门被敲响,外头传来谭容遣的声音,“二哥二嫂,你们起床了没有?”
  
  齐眉扭头看了眼凌乱不堪的大床,脱口而出,“没有!”然後,囧住。
  
  “哈哈,没有那就赶紧起啊,今天是唐斐亲手做的早饭,在等你们一起吃呢,我好饿啊,你们快点下来。”说完,转身下楼去了。
  
  要命啊!齐眉扯掉浴巾,迅速穿好衣服,简单打理一番後见谭容弦还没出来,不由快步过去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门,“容弦,你洗好了没?”
  
  等了一会,没人回答。
  
  齐眉慌了下,迅速推开玻璃门,进入浴室,见谭容弦闭眼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齐眉吓得脸色急变,弯腰用力拍打他的脸,“容弦,你醒醒!”
  
  他倒听话,果真睁开了眼,声音轻飘飘的,有气无力,“别打我,好困……”
  
  刚吃了药,又在热水里这样泡着,能不困吗?好在不是晕倒了,吓死她了。齐眉大大松了口气,继续拍他脸,“先别睡,我扶你起来。”
  
  好不容易将人扶出浴室,谭容弦往床上一倒,再没反应。齐眉拉过被子帮他盖好,愣愣盯着看了好一会,这才想起谭容遣还在等他们吃早饭,忙起身走出卧室。
  
  
  
  “我二哥呢?”
  
  “还在睡,他不大舒服,我晚点给他熬点粥。”
  
  “哦。”谭容遣推推坐在他身侧的陌生少年,“呐,叫二嫂。”
  
  “二嫂。”
  
  “咳、咳咳咳……”齐眉被蔬果汁呛到,掩嘴咳了一阵,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惊魂未定地看着那人,“你、你叫我什麽?”
  
  “二嫂呀。”那穿着唐装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少年扭头看谭容遣,“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谭容遣叫他二嫂是没错,可他跟着叫就明显不对了!诶?难道……
  
  “你们……什麽关系?”
  
  谭容遣一副忍笑的表情,唐斐则认认真真地回道:“爱人。”见齐眉捂嘴瞪大了眼,唐斐皱眉,严肃道:“我们要结婚了,不是非法同居。”
  
  同居……同居……结婚……结婚……
  
  齐眉呆呆望着他,呈石化状。
  
  “二嫂,莫非你歧视同性恋?”
  
  “不。”齐眉用力摇头,“我不歧视同性恋。”
  
  “谢谢二嫂的祝福。”
  
  齐眉默,原来不歧视的同义词是祝福,她的中文果然差到惨绝人寰的地步了!
  
  
  
  谭容弦睡到下午两点才醒,齐眉守在床边,见他醒转,及时喂食。
  
  喝下小半碗粥,谭容弦摇头。
  
  齐眉不大乐意,“一大男人就吃这麽点,你好意思吗?”
  
  谭容弦按了按不大好受的胃部,斜她一眼,懒得理会。
  
  齐眉将手中的碗搁在床头柜上,往前凑了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想说什麽?”
  
  齐眉咽了咽口水,斟酌着用词,“那个,今天家里多了个客人,那人……他,他和容遣……”
  
  “我知道。”提到这事就胃疼,谭容弦皱了皱眉,拥过齐眉紧紧抱在怀中,“眉眉。”
  
  “嗯?”
  
  “你喜欢我吗?”
  
  何止喜欢,都爱死了。齐眉手指在他背後写了四个数字,调皮地用鼻尖去顶他的喉结,“喜欢呀。”
  
  “我也很喜欢你。”
  
  这对话实在太没营养了,齐眉暗暗吐槽。
  
  “我们结婚吧。”
  
  “……”
  
  这一句,营养过剩了啊!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21:04
☆、(11鲜币)062 婚礼与葬礼

  “这麽快?谭美人看起来不像那麽缺老婆的人啊。”
  
  这是卿微收到请柬後说的第一句话。
  
  齐眉笑眯眯地看她,“他爸缺个孙子。”她其实也是前两天才从谭容弦那处得知,原来谭曜和谭容遣走的都是G开头的路线,不愧是亲兄弟啊,她可算明白当初谭容弦为什麽会一脸淡定地说出“我不歧视同性恋”那话了。
  
  卿微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平坦的小腹瞅了一阵,“有动静了?”
  
  若不是她老惦记着吃事後药,按那家夥的积极程度,早该有动静了。齐眉略有些尴尬,抬手顺了下头发,摇头。
  
  “谭美人一看就是那种禁欲闷骚系的,你镇得住吗?”卿微挑眉,笑得颇有含义。
  
  齐眉扬了扬下巴,斜她一眼,“证儿都领了,你觉得呢?”
  
  “我说的是哪方面,你懂的。”
  
  “不懂。”齐眉斜她一眼,站起身来,“我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呢,走了,你安分点啊,别再拿我当借口到处溜,程先生都找我告状了。”
  
  “去吧去吧,我也懒得出门了,累得要死。”
  
  齐眉笑笑,摆摆手,出了门去。
  
  
  
  虽说忙,可大多繁琐的事情都有专人包办,齐眉只负责婚房布置与采购。一直到婚礼前一夜,齐眉还有些愣愣的,总觉得结婚这事太不真实了,可伸手往自己大腿处拧了一下,还是疼的,那就说明,这是真的。
  
  谭容弦从浴室出来,见齐眉坐在床沿发呆,不由笑了笑,走过去将人拥住,在她颊边亲了一口,“很紧张?”
  
  “是啊。”
  
  “要不要我帮你放松一下,嗯?”
  
  齐眉拿开他不安分的手,瞪过去,“少添乱!”
  
  谭容弦低头又亲了一口,放开她,“去泡个澡,放松一下。”
  
  “嗯。”齐眉脑中还在想着明日的婚礼流程,含糊应了句,起身走入浴室。
  
  谭容弦刚躺到床上,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是齐眉的。伸手拿过来,望着上头显示的名字,他微皱了下眉,抬头看了下浴室的方向,犹豫几秒,终是按掉,关机,然後将手机放到底层抽屉。
  
  
  
  不知是不是因过於紧张而整夜未眠的原因,婚礼当天,齐眉颇有些心绪不宁。
  
  婚礼在谭氏旗下的五星级酒店举行。
  
  新人在宴会厅门口候场,待婚礼进行曲开始8小节後,伴郎和伴娘慢慢推开平门,此时便是新人进入宴会厅的时候了。谭容弦往前跨出一步,见齐眉还愣在原地,便轻轻拉她一把,齐眉这才反应过来,忙抬脚跨出。
  
  接下去便又回归浑浑噩噩的状态,直到不知被谁轻轻推了下,耳边听到三字,“你愿意吗?”
  
  “我愿意。”
  
  然後就是交换戒指,共饮交杯酒,礼成,新郎拥吻新娘。
  
  四唇相碰时,齐眉落下泪来。她觉得幸福,却也难过,得到最好的同时似也失去了很重要的……
  
  莫名觉得害怕。
  
  她不懂,不知道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婚前恐惧症。可认真说来,这已不算婚前了……
  
  症结很快被解开。更换礼服时,卿微走进房间,将她收到的消息转告给齐眉。
  
  齐眉听完,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她僵在原处,不可置信地盯着卿微,“你说什麽?”
  
  卿微望着她,语气平淡而残忍,“你再问一遍结果还是一样,人死不能复生。”
  
  齐眉抬手抚了下额,紧接着扯过包包,慌乱翻找起来。她在找她的手机,她得打电话确认一下,明明前几日还见过面,他还好好的,他笑着握着陶莹莹的手,与她说婚礼他们会准时参加……
  
  好好的一个人怎麽可能说走就走?她不信!
  
  卿微强硬扯过齐眉的手,让她站好,接着帮她拉上礼服的拉链,“葬礼已经结束了,去了也没用。”
  
  齐眉甩开她的手,跌坐在床,双手捂脸,“你为什麽现在才告诉我……”
  
  为什麽不早点,或者晚点,偏偏是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
  
  “你这般爱自虐的人,若等到婚宴结束後才告诉你,你定然会怪罪我。”卿微在齐眉身旁坐下,拥了拥她,“我知道你等这一天等很久了,你是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舍下谭美人跑去找别人的,无论那人是死是活,所以,我才敢将这消息告诉你。齐眉,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谭容弦被一帮兄弟灌得稀里糊涂,连怎麽回的家都不知道。齐眉勉强应付着,待一帮闹洞房的人都走了,这才捂着嘴冲进洗手间。
  
  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用冷水洗了脸,出去,走到床边,弯腰去解谭容弦的礼服衣扣。刚解开一粒,手被抓住了,紧接着腰上一紧,天旋地转过後,她被他压在身下。
  
  “眉眉……”谭容弦蹭了蹭她的肩颈,仿佛连呼吸都带着酒气,“我们结婚了,我很高兴,老婆……”
  
  她终於如愿以偿嫁他为妻,她也觉得很幸福。可是,她也失去了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
  
  就在同一天。
  
  为什麽要这样?老天何其残忍。
  
  “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别浪费了。”他嘟囔着,低头啃咬她的脖子,手掌从她裙下探入。
  
  “容弦,你醉了,先别闹,去洗个澡吧。”齐眉抓住他的手,肢体散发出强烈的抗拒意识。
  
  “不要,我现在就想要……”
  
  齐眉用力将他推开,红着眼朝他吼:“你让我静一静可以吗?!”
  
  谭容弦看着她,愣愣的。
  
  见他一脸无辜的样子,齐眉莫名来气,伸手拿过刚从酒店回到别墅就翻找出来的手机,摔在他面前,“为什麽把我的手机藏起来?”
  
  谭容弦略偏了下头,拿起手机看了眼,扔到一边,接着又去抱她,“眉眉……”
  
  他确实是醉了,就是知道他醉了她才会问。她质问过了,所以,他可以多少原谅她一些吧?
  
  “眉眉,你怎麽哭了?别哭别哭,我不叫你眉眉了……我叫你老婆,我们结婚了,你是我老婆了……”
  
  齐眉趴在他肩头哭了一阵,然後抹了把脸,将他拽下了床,推进浴室,“一身酒气,先洗澡。”
  
  谭容弦不满地挣扎,挥手间打碎了刷牙用的陶瓷杯,他自然是不理会的,抱着齐眉低头胡乱亲吻起来。齐眉被浓重的酒气熏得直皱眉,压抑的怒火一下就被点燃,她奋力将他推开,扭头出去,将浴室门重重关上,“洗完澡再出来!”
  
  谭容弦本就站立不稳,少了她的支撑,一下就被推倒在地。锋利的瓷片戳进肉里,因神经系统被酒精麻痹而反应迟钝的他过了好几秒才觉得掌心疼痛,抬手看到爬满掌心的红色液体,愣了下,甩甩手,然後笨拙地扶着浴缸边沿站起。
  
  出了浴室,见齐眉不在卧室,谭容弦扶了扶晕眩的脑袋,走过去往床上一趴,倦意疯涌而上,眼皮重若千斤,再支撑不住,他将眼一闭,很快睡了过去。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21:12
☆、(8鲜币)063 无题

  齐眉在厨房磨蹭了许久才端着醒酒汤上楼,推开房门,见谭容弦趴在两米宽的婚床上,一身黑色礼服陷在喜庆的大红床被间,看得她莫名心悸。
  
  齐眉快步过去,将手中的青瓷碗放到一边,弯腰拍拍他,“容弦,容弦,容弦?”
  
  毫无反应,想必是醉得狠了,可若任他这样睡去明早必定又要流鼻血的。齐眉叹了口气,小心翻过谭容弦的身体,扶起他上半身,外套脱到一半,目光扫过他的手,齐眉骇了一跳,迅速抓起来一看,见掌心有一道伤口,颇深,鲜红的血液不断往外渗着,整个掌心都被染红了。她伸手摸摸底下的床单,有一大片是湿的,翻过手掌,满眼的红。
  
  红色的床单,红色的血……所以她没在一开始就发现。
  
  骇人的凉意骤然窜上脊背,齐眉疯了一般用力摇晃谭容弦的肩。谭容弦似还惦记着洞房的事,没敢睡太沈,被她摇晃一通竟也醒了过来,可是,头好晕……
  
  谭容弦一把推开齐眉,倾身趴在床沿,张嘴就吐。
  
  齐眉吓出了一身冷汗,见他并未晕过去,这才略松了口气。不敢怠慢,她忙找出医药箱,翻出纱布一圈圈裹紧他受伤的手,扶他躺好,然後拿过手机拨通启然的电话,迅速与他说明情况。
  
  “知道了,你把注射要用的东西先准备好,我马上赶到。”
  
  “好。”齐眉放下电话,低头从医药箱里拿出止血棉、注射器、灭菌注射用水和凝血因子。
  
  “眉眉……”谭容弦拉了拉她的衣角,声音显得很虚弱,“冷……”
  
  齐眉慌忙钻进被窝里,紧紧抱住他因失血过多而愈发冰凉的身躯,她不断亲吻他的脸,声音因恐惧而颤抖着,“容弦,你先别睡,和我说说话……”
  
  谭容弦闭着眼,拥住她温暖的身躯,下颚轻轻抵在她肩上,“嗯,你说。”
  
  启然赶到时,谭容弦刚睡过去,或者该说是彻底晕过去。齐眉慌得六神无主,直到见着启然才敢哭出声来。
  
  启然倒是淡定,注射了凝血因子,将伤口仔细包扎好,这才直起身子,推了推眼镜,“怎麽回事?”
  
  齐眉瞥了眼浴室的方向,红着眼咬了咬唇。
  
  启然轻咳一声,正要换个话题,却有人在这时推门进来,是谭曜。齐眉见他走路的姿势略有些奇怪,面色也不是很好的样子,想到他和启然的关系,齐眉不由有些尴尬。
  
  启然看他一眼,那确实是只有一眼,可那一眼在谭曜看来就是一句很完整的话──不是让你在车里等着吗?
  
  “我来看看我这在新婚夜里出状况的没出息的弟弟。”谭曜心里正憋着点儿气,懒得看他,径直走到床前,弯腰戳戳谭容弦苍白的脸,很是好奇的模样,“怎麽了这是?”
  
  不知为何,在谭曜面前齐眉总是放松不下来,“在浴室里不小心弄伤了手,所以……”
  
  “我发觉和你在一起後他受伤的次数明显呈几何倍增啊。”谭曜懒懒笑着。
  
  齐眉面色一下就变了,她其实也能感觉得出来,谭曜一直对她不是很满意。她知道他是疼极了他弟弟的,她与严锦川的过往他想必仍是心存芥蒂,不然当初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了。
  
  启然看了齐眉一眼,微皱了下眉,暗地里扯了谭曜一下。
  
  “没什麽事儿就好,以後注意些,那我跟你嫂子就先回去了。”他笑着,故意将後半句说得缓慢,而且咬字异常清晰,那“嫂子”两字,齐眉想假装没听清楚都不行。
  
  故意的,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启然再无法淡定,黑着脸扯着谭曜迅速离去。
  
  
  
  第二天中午醒来,谭容弦郁卒万分,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任齐眉怎麽哄骗都不开口。
  
  知道某人是在郁闷自己竟在新婚夜里昏睡到底,明显自尊心受挫了。齐眉好气又好笑,却也拿他没辙。
  
  “饿了吧?想吃什麽?”
  
  谭容弦总算有点反应,他撑坐而起,低头看看自己裹着纱布的右手,略有些疑惑,“手怎麽了?”
  
  齐眉心虚地看他一眼,“你不记得了?”
  
  谭容弦低头扯弄着纱布,仍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昨晚醉得很厉害?”
  
  “是。”她也不算说谎,他确实醉了呀,齐眉摸摸鼻子,“手是在浴室里不小心弄伤的。”
  
  “哦。”谭容弦沈默一阵,突然扭头看她,“你不会不高兴吧?”
  
  “我?”齐眉眨了下眼,不解,“我为什麽不高兴?”
  
  “因为我昨晚没有……”
  
  齐眉及时捂住他的嘴,满头黑线,“别担心,我很高兴。”
  
  谭容弦拧眉横她一眼,紧接着翻身躺下,拉过被子蒙住脑袋,继续睡。
  
  这、这是生气了?齐眉面露囧色。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21:22
☆、(9鲜币)064 蜜了个月(上)?

  齐眉好说歹说,举爪发誓自己对纯睡式的洞房夜是有些失望的,好不容易骗得谭容弦喝了一碗粥。
  
  “你这人怎麽这样,生气也不能拿自己身体赌气呀,我可是得到你爸允许了,若是你再……”
  
  “我爸?”
  
  齐眉顿了下,很快反应过来,“爸说你若不听话作为你妻子的我有权利进行管教!”
  
  谭容弦心情一下变好,笑眯眯揽过她的腰,“你想怎麽着?咬我吗?”
  
  齐眉挠他几下,随後温顺地靠在他胸前,“别墅外头有许多保镖,爸说了,这段时间不大太平,上回刺伤你的那买主还未找到,知道你不喜欢有人跟着,所以只跟我说。”
  
  谭容弦面色微沈,不置可否。
  
  齐眉小心翼翼看他一眼,“我们去马尔代夫他们也会跟去。”
  
  “休想!”
  
  就知道……
  
  齐眉整理了下面部表情,严肃望着他,“安全最重要!”
  
  谭容弦冷着脸斜她一眼,伸手去拉被子,齐眉拽住了,“告诉你,这一招不管用了!再给我闹别扭小心我打你!”
  
  “……”
  
  於是,次日,不敢再闹别扭的谭美人和他家悍妻甜甜蜜蜜地带着一票人度蜜月去了。
  
  
  
  马尔代夫,天堂岛。
  
  每一日,自睁眼开始,每一眼看到的都是令人惊叹的景色。
  
  葱茏的树木,五彩的鲜花,银白色的沙滩,晶莹剔透的浅海湾,成群嬉戏的鱼儿,色彩斑斓的珊瑚和海底千姿百态的海洋生物。
  
  无论是坐在酒店美丽的餐厅里就餐,还是在海边帐篷下喝着咖啡,亲历海岛的风云变幻,从阴郁、狂风暴雨到晴空万里。最令人难忘的是那海的蓝色,纯纯的粉蓝,只是那样望着,心里便充满了浓浓的幸福感,真实到不可思议。
  
  齐眉闭上了眼,遥想彼端的天堂,他那麽好的一个人,在那边定也会过得很好吧。
  
  “在想什麽?”一双手臂从身後环抱过来,齐眉顺势躺到他怀里,偏头给他一吻,“早安。”
  
  谭容弦回她一吻,被单下的手轻巧扯掉她裹在身上的浴巾,情色地在那细腻洁白的肌肤上来回抚摸,“还没回答,在想什麽,嗯?”
  
  齐眉转过身子,下巴搁在他肩上,“想他。”
  
  谭容弦沈下脸来,“我说过了只允许你想他一天,这都三天了你还在想!”
  
  “真是的,怎麽会有这麽小气的男人。”齐眉蹭蹭他的肩窝,闷闷地笑。
  
  “你是我老婆,自然只能想我!”谭容弦揉弄着她饱满柔软的胸部,语调低沈,“还有时间想别的男人,不行,我得再好好教训你一顿。”
  
  “你轻点!”齐眉娇呼着捶他,又羞又恼,“你都连续教训我三天了!”
  
  “三天怎麽够,你这麽不听话,三个月我都嫌少。”
  
  他放轻了力道,极带技巧地搓揉起来,齐眉轻轻喘着气,“我哪有不听话?”
  
  “有,昨晚叫你做的事你没做。”
  
  “昨晚?”
  
  他笑着凑到她耳旁说了一句,齐眉耳朵根刷地一下爆红,“你不要脸!说了再也不逼我做那事的!”
  
  “可你没做呀,不是吗?”
  
  “你休想!”
  
  “女人就是小气,好吧,看在新婚的份上,我来伺候你吧。”
  
  “……”
  
  
  
  谭容弦果然伺候得很是尽心,又摸又舔,又亲又揉,直把齐眉撩拨得娇喘连连,春潮翻涌。
  
  “都湿成这样了,宝贝,很想要吗?”
  
  自打婚後,这家夥在床第间是愈发肆无忌惮了,话专找露骨的说,姿势尽挑高难度的做,她这会儿腰还疼着呢。
  
  齐眉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抱着他的肩,咬住了唇,不吭声。
  
  他挑眉,修长的手指恶意地朝深处那一点戳去。
  
  “啊……”身体似被电流击中,齐眉蓦地仰头惊叫,湿热的甬道一阵急缩,层层软肉将他的手指裹住,轻颤蠕动着绞紧,仿似无数张小嘴儿在吸吮。谭容弦被蛊惑,低喘着骂了声妖精,紧接着扶住她的腰,勃发的欲望抵住那湿润的花穴,稍一磨蹭,而後猛地顶入。
  
  “啊,真紧,好舒服……”
  
  那骤然被填满的饱涨感令齐眉颇觉难受,她皱眉扭了下腰,撑着他的肩,试图抬起腰来。谭容弦扣住她的腰重重朝下按去,同时,腰部向上一顶,这一下可谓贴合得毫无缝隙。炙热粗长的硬挺劈开层层软肉,直抵花心,那力道及角度都甚是刁钻,先是一顶再是连磨几下,齐眉哪挨得住这样的挑弄,顷刻就泄了身。
  
  “这麽快?”谭容弦邪邪地笑,手指从两人结合处挤入,勾出一些黏滑的透明液体,“都把我淋湿了呢,很舒服吗?”齐眉趴在他肩头,羞窘得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偏生那人不想放过她,自顾说些没脸没皮的话,“眉眉,你里面真暖和,我都不想出来了,嗯,你放松些,别咬那麽紧,我要动了。”
  
  要动就动,废什麽话!齐眉默默抱紧他的肩。
  
  谭容弦握紧她的腰,配合着他挺腰的频率上下提动,因为姿势的缘故,他戳刺得极深,几乎每一下都重重顶到柔软娇嫩的子宫口,还恶意地略微旋转,惹得她连声惊叫呻吟,实将那又痛又爽的感觉体验得淋漓尽致。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21:31
☆、(11鲜币)065 蜜了个月(中)?

  谭容弦扣紧齐眉的腰,就着那劲道连续顶弄了几十下。齐眉在灭顶的快感浪潮中起起伏伏,欲仙欲死,未几便又再次达到高潮。她高仰着头,下肢绷紧了剧烈抖动,脸上尽是迷乱的绯红之色。
  
  那高热紧致的甬道一阵阵地强烈缩紧,他没能把持住,紧跟着在四面软肉的霸道挤压下颤栗着喷射而出,浓稠的体液尽数灌入她体内深处。
  
  齐眉被烫得又是一阵抖动,呜咽着抓紧他的肩,指甲几要刺入皮肉。
  
  谭容弦喘着粗气,将脸埋在齐眉胸前,肆意感受她的香软,“眉眉……”
  
  “嗯?”齐眉亦喘着气,胸脯一起一伏的,尽是诱惑。
  
  谭容弦顺势含住一边蓓蕾,浅咬轻吮,惹得她轻颤低吟,同时亦激醒了埋在她体内的欲望。
  
  “怎麽都要不够,眉眉,你真是个妖精。”欲望再度苏醒,他单手搂紧她的腰,在她体内缓缓研磨着,另一手拢住她左边的酥胸肆意揉捏起来。
  
  “嗯、啊……”下腹又酸又麻,还有些痒,齐眉轻皱着眉,低低呻吟,听他那样说,不由斜着睨他一眼,“你才是妖孽。”
  
  他朝她敏感处狠狠一顶,惹得猝不及防的她媚叫出声,随後勾唇浅笑,“看,妖精的叫声都似这般勾人。”
  
  齐眉咬住了唇,在他肩头掐了一记,权当泄愤。
  
  谭容弦又顶了几下,接着退出,扯过棉被垫在齐眉身下,再拿了两个枕头放置在她臀部两侧,随後打开她双腿,将其大腿牢牢按在两侧枕上,使她下半身无法动弹。
  
  青天白日里以这样淫靡的姿势躺在床上,私密处一览无遗,即便已成了婚,那与生俱来的羞耻感仍令她面如火烧,纤细白皙的身子因紧张和尴尬而轻轻颤抖起来。齐眉不敢直视他,索性闭上了眼。
  
  他将她双腿压得更开一些,“眉眉,睁开眼看我,听话。”
  
  齐眉犹豫了一瞬,接着睁开眼来,眸光与他对上,脸上红晕更甚。
  
  “我要你清楚看着你是如何被我占有的。”他稍调整了姿势,胯部前送,高举的欲望抵住她湿润的花穴,挤开两片花唇,一寸寸顶入。
  
  “嗯……”齐眉情不自禁地仰起头,抓住他肩膀的手随着他的推进缓缓使力。
  
  他插入得极是缓慢,似特意将这过程延长,好让她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每一下跳动和涨大。紧窄的甬道被炙热的肉刃撑开,塞得满满当当的,齐眉难耐地哼喘着,有些难受地扭了扭腰。谭容弦微喘着气,牢牢将她双腿按在两侧的枕头上,腰下毫无预兆地一个深顶,因为她半坐半躺的姿势,他更加轻易地一下顶到了柔软的子宫口。
  
  那一下的疼痛被激狂的快感压了过去,齐眉无法自制地高声尖叫,双腿反射性缠紧了他的腰,十个脚趾头紧紧蜷缩了起来。
  
  谭容弦未作停留,很快撤出,不深不浅地抽插了一阵,而後再次猛顶而入。由於先前不停抽插的动作在甬道腔体内形成了空气负压,当顶端顶到宫口时,子宫口也会紧紧将之吸住,那一刹的快感尤为强烈,谭容弦闷喘着忍住想要射精的欲望,摇动茎身,引得身下人触电一般颤抖起来。
  
  甬道内的高温热度令他享受到无以伦比的快感,像有一张小嘴吸吮着他,谭容弦压抑着低喘,停留几秒,而後抽出,那一瞬,隐约能听到一声好似开啤酒瓶般“啵”的一声。他尽数退出,紧接着又全根没入,这次速度更快,力道更重,在子宫口还没完全合上的刹那再度插入。
  
  “啊啊……”齐眉呜咽呻吟着,眼眶一下湿润起来。
  
  子宫口紧紧咬着肉冠的颈沟,柔软的肉壁将之含得严严实实,那一刻的快感强烈得令人毛骨悚然。她夹紧他的腰,紧窄的花穴疯狂绞紧了,他来回抽插起来,或摇动或旋转,惹得她高潮迭起,媚叫连连。每次插入子宫口都能令她连续夹紧,蠕动收缩着抽搐发抖,那叫声亦是媚浪至极,听得他性欲高涨,激动异常。
  
  感觉就快到了,谭容弦俯身托住齐眉的臀,腰臀聚力,连续一阵猛烈顶送,随後在她高亢的呻吟中,两人一齐迎来高潮。
  
  缓过那几秒,谭容弦放松了身体趴伏在齐眉身上,蹭蹭她的肩窝,滚热的呼吸喷洒而出,几乎要将那薄薄的肌肤烧出一个洞来。
  
  齐眉双颊潮红,急促喘着气,腹下又酸又涨的,那滋味着实不大好受,她皱了皱眉,伸手推推压在身上的人,“你出去。”
  
  “再让我待一会儿,你里面又热又紧,好舒服。”谭容弦偏头舔吻她颈侧的肌肤。
  
  那部位是她的敏感处,齐眉情不自禁地仰头低喘,双腿试图合拢,却因置身於腿间的他而受到阻碍,在他看来,她那下意识的动作倒更像是求欢的暗示。
  
  “怎麽,还想要?”知她敏感,他愈发放肆地重重吮吻那一片白嫩的肌肤,惹得她娇喊着闪躲起来,那湿热紧致的甬道跟着轻颤缩紧,他禁不住撩拨,未几便又生龙活虎起来。谭容弦抱住齐眉,胯部顶住了她,缓缓磨动几下,气息复又变得粗重,“宝贝,乖,再夹紧些。”
  
  齐眉连着高潮三次,这会儿已没剩什麽气力,她抬手环住谭容弦的肩,撒娇一般用腿轻蹭他的腰,“我腰好酸,先不做了好吗?让我休息一会。”
  
  谭容弦被她蹭得欲火猛涨,更是把持不住,伸手揉揉她的腰,嗓音被情欲渲染得低哑异常,“乖,叫声老公来听听。”
  
  “老公……”她叫得很是顺溜。
  
  谭容弦大为满足,抱着她又亲又揉,直将她撩拨得春心荡漾,娇喘连连。
  
  “现在呢,腰还酸吗?”他情色地揉捏着她浑圆饱满的乳房,腰下不动,只抵在了深处那一点儿上缓慢厮磨着。她呻吟着抖动起来,内壁肌理不断绞紧挤压着他,花穴深处亦有液体喷涌而出,浇湿他的茎身,他哼喘着,俯首凑到她耳旁,笑得暧昧,“下面更酸吧?想不想我用力插进去,嗯?”
  
  齐眉被他磨得面红耳赤,又羞又气,“你故意的!”
  
  “我不故意的话怎知你是在撒谎,明明还很想要,你的身体可比你诚实多了。”
  
  “我真的很累了,腰好酸,腿也疼,你别弄我了好不好?”齐眉可怜兮兮瞅着他,软声告饶。
  
  “好呀。”他扬起唇角,笑得邪恶,“我不弄你,我插你。”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21:39
☆、(10鲜币)066 蜜了个月(下)?

谭容弦果然说话算话,说插就插,将齐眉按在被子上一顿桩刑,没一会儿便让她哭叫着再次泄身。
她高潮了,他还没有,紧连着又是一顿猛力深插。身子好似要被捅穿了一般,齐眉又痛又怕,呜咽着挣扎起来,两条细长的腿胡乱踢动,有几次扭得他差点滑出。
谭容弦在她臀侧轻拍一下,按住她不安分的腿,嗓音低哑,“别动。”
齐眉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只得服软,低泣着求他,“你轻点。”
谭容弦将她扶起,轻轻拍打她的背,“很疼吗?”齐眉半真半假地点头,做足了委屈的样儿,正等着他一句话将她解放,哪料对方却接了一句,“那换个姿势吧。”
齐眉这下是真哭了,恨恨拍打他的肩,“你说了以後都要对我好的,这才刚结婚呢就开始欺负我,你个大骗子!”
“我怎麽骗你了,这不正想方设法让你更舒服吗?”他笑着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然後抬脚下床,伸手去扶她。
齐眉以为他是要带她去洗澡,将手递给他,刚走出两步便觉不对了,这厮分明没有进浴室的意思,只拉着她绕过大床往落地窗的方向走去。直到背部抵在落地玻璃窗上,齐眉才愣愣问他,“这是要做什麽?”
他抬起她一条腿,胯部意图明显地抵了上去,“做爱,还没试过站姿,今儿试试。”一手探到她身下,长指勾出一些黏滑的液体,他俯身舔吻她精致小巧的耳垂,语带笑意,“很湿呢,别怕,不会弄疼你。”
齐眉又羞又窘,踢动着腿试图摆脱他的钳制。谭容弦哪能让她挣脱,食指循着花瓣间的细缝挤入,朝上一勾,轻易瓦解对方的战斗力。
齐眉呻吟一声,双腿登时就软了,他顺势揽住了她的腰,往上一提,一按,而後找准了位置,一举顶入。
“嗯……”齐眉仰头痛哼,下意识踮起脚尖,试图让那炙热粗长的硬物从她体内退出一些。
谭容弦扣紧她细软的腰肢,重重朝下一按,让两人的下体毫无保留地结合在一起。
这样的姿势令她内壁空间难以尽数舒展,花穴较平时更为紧窄,他这样凶猛地一贯到底,倒真令她有些吃不消。他插入得极深,她觉得疼。
齐眉皱眉缓过一阵,沈默着攀住他的肩,磨蹭几下。
“会觉得难受吗?”
齐眉整个人贴在他胸前,感受着埋在她身体深处属於他的每一下脉动,双颊慢慢红起来,“还好,你别太用力就是,会疼。”
“遵命,老婆。”他笑着朝里顶了一下,惹得她张嘴呻吟。
他将她按在墙上,腰杆疯狂摆动,深而猛地在她体内进进出出。齐眉被他顶得嗯嗯啊啊直叫,双腿无力,魂儿都快散了,好在有他双臂支撑才不至於狼狈倒地。
齐眉无力地靠在谭容弦胸前,承受着他一波紧过一波的攻势,每次她以为那已经是最快的速度的时候他总能在下一刻轻易破了纪录,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刁钻而精准地直戳入花心,令她欲死不能。娇嫩的花穴口被他进出的动作摩擦得似要起火一般,齐眉再挨不住,呜呜哭了起来,“不要……不要了,你停下来……呃啊啊、嗯啊……我受不住了,你别……啊啊啊……”
“眉眉,再等一下,马上就好了。”他将她的腿抬得更高一些,更深更快地往她身体里撞去,在连续近百下的深入抽插後终於绷紧了躯体喷射而出。
气力竭尽,齐眉只低低哼了一声,而後瘫软下去。
这一睡就是二十个小时,醒来时正是黄昏。夕阳的余晖洒满了整间卧室,透过全幅落地窗能看见远处的白色拖尾沙滩,隐约听到风卷起浪花的声音。而在她眼里,再美的景色都比不过窗前躺椅上的人。
谭容弦穿着米白色的居家服,安静闭着双眼,暖黄的光线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朦胧的柔光,圣洁而美好。
齐眉愣愣看着,有些恍惚。
这样完美的一个男人,竟真的被她收服了?他们,真的结婚了?
不可思议。
太过浓郁的幸福反倒令人觉得不安。
齐眉呆愣着坐了一阵,然後下床,轻轻走到谭容弦身前,弯腰仔细看了一番,似为了证实什麽,她伸手朝他脸上摸去。
“看什麽?”他突然睁眼,将她吓了一跳。
齐眉飞快缩回手,拍拍胸口,“又装睡吓人!”
“谁说闭着眼就一定要睡觉的?”谭容弦扬眉一笑,伸手将她揽过,抱在怀里,极是温存地细密吻了一阵,“老实说,是不是偷偷看我很久了?”
齐眉脸颊微烫,心虚地扭过脸去,“谁有空看你,我也是刚醒!”
“脸红了,又说谎。”
齐眉不服,学着他的腔调,“谁跟你说脸红就是因为说谎的?”
“既不是说谎,那便是在想些少儿不宜的事,所以才会脸红,小色女。”
“你、你强词夺理!”
谭容弦笑着摸摸她愈发滚烫的脸颊,大方道:“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想做什麽大可直说,不必顾虑太多,我无论如何都会满足你的。”
齐眉额上挂下三条黑线,“你去死一死吧。”
“这不妥,我怎麽忍心让你守寡。”
“……”
齐眉感动得泪牛满面,这货到底是有多伟大啊!
接下去的日子,齐眉学聪明了,白天使劲儿拖着谭容弦到处疯玩,她的本意是想让他累点,一累的话晚上就没有精力折腾她了。但是,她显然忘了自家老公是个不能用平常人的标准去衡量的男人。
谭容弦不觉得累,他越玩越兴奋,一兴奋就睡不着,睡不着就死命玩他老婆……
所以,最後苦的还是齐眉。
从傍晚一直被折腾到凌晨,大发慈悲的谭先生总算肯放过她。齐眉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喘气,整个人好似被拆开重组一般,关节、肌肉,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好受的,连毛细孔都在呻吟着喊疼。
她总算明白卿微为何会在蜜月期频繁给她打电话哭诉着要离婚了。
有果必有因,这因,她如今是切身体会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21:51
☆、(10鲜币)067 结婚有风险,挑人需谨慎!

  从宿醉中醒来,头痛欲裂。司谴难受地翻了个身,揉揉酸疼的额角,撑坐而起,喉咙难受得不行,正要下床倒水,掀开被子的手却突地停在半空。
  
  这不是他的房间。
  
  “morning baby。”一双白皙细润的手臂从後方缠上他的脖子,微哑的语调带着模糊的鼻音。
  
  司谴僵硬片刻,而後故作镇定地扭头看去。蓝眼睛,长卷发,肤色极白,五官深邃立体,她坐着不动,睁着眼看他,乍一看倒真是像极了一尊洋娃娃。司谴愣了下,他见过的外籍女子不算少,其中不乏知名歌手当红演员,皆是风光靓丽,妩媚而性感,可精致成这般模样的女子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还好吗?”她往前凑了凑,用不大流利的中文说:“你别介意,我们只是一夜情。”
  
  司谴先是一愣,继而脸色一沈,“若我介意呢?”
  
  “介意?”她有些懊悔的撇了下嘴,“那我只能负责到底了,虽然你的外貌达不到我的标准,但身材却远远超过我的要求,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司谴脸色不大好看,什麽叫外貌达不到标准?他很丑吗?!想发作,可人家後头还夸了他身材好,这多少让他挽回了一点面子。
  
  可问题是……他根本记不得昨晚的事。
  
  她浑身赤裸着,却一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坐在床上看他。司谴目光触及她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胸部,喉咙一紧,不大自然地移开视线,“我们怎麽……”
  
  像是洞穿他的疑惑,她揉揉脑袋,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先对你下手的,一连半个多月,每天都在同一家酒吧的同一个位置看见你,你总是一个人喝很多酒,也不和别人说话,我很好奇,昨晚你醉得连路都走不稳了,是我把你扶到房间里的,其实你倒在床上就差不多睡着了,是我把你弄醒的,脱了衣服勾引你,所以我们才发生了关系。”
  
  司谴默然。这洋妞真是,各种神奇。
  
  “我叫蒂娜,你叫什麽?”
  
  “司谴。”他揉了下眉心,内心颇为纠结,接下去怎麽办?这场意料之外的艳遇是该让它成为过去式的一还是持续式的N?
  
  “名字很好听,你有女朋友吗?”她换了个姿势,盘腿而坐。
  
  司谴觉得脑袋更疼了,迅速扯过被子裹住她一丝不挂的身子,莫名有些动怒,“你在任何男人面前都是这样的?”
  
  蒂娜摇头,“不,你跟我见过的男人都不一样,你……”她偏头想了想,继续道:“你很干净,在你面前,我觉得很放松。”
  
  被人用“干净”这样诡异的词语来形容,司谴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有女朋友吗?”她锲而不舍。
  
  司谴摇头。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那麽诚实,若想打发她就该肯定点头的不是吗?
  
  “那眉眉是谁?暗恋的女孩吗?你昨晚一直在叫她的名字呢。”
  
  司谴面色一僵,而後猛地沈下来,“与你无关。”
  
  蒂娜撇撇嘴,“我只是想弄清楚,因为我想追你。”
  
  
  
  蜜月归来那天,是启然开车去机场接的人。
  
  被折腾的人面色红润,精神极佳,反观那个折腾人的,面色苍白地靠在座椅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在度假岛的最後一夜,谭容弦还想一逞兽欲,被压榨得连渣都不剩的齐眉抵死不从,最後抱着被子到另一个房间去了,第二天一早去叫人起床才发现谭容弦不在床上,而是泡在浴缸里,还是睡着的。齐眉气得不行,在冷气开那麽强的情况下泡了一夜冷水,就他那破体质,只得了个小感冒还真是奇迹。
  
  果然有些想法要不得,这不,刚回到别墅不过一个半小时,谭容弦的体温一下从38℃飙到41℃,就连一贯淡定的启然都被吓到了。好一番折腾下来,天都黑了,好在体温有逐渐下降的趋势。
  
  紧吊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齐眉瘫倒在单人沙发上,捂着胸口看启然,“没事了吧?”
  
  “嗯。”启然亦是大大松了口气,一开始那会儿他也吓得不轻,他伸手将点滴速度调慢些,然後转身,坐到椅上。
  
  “他……”
  
  “他……”
  
  两人同时出声,启然顿了下,接着道:“自动完手术後他身体的免疫力明显下降了,病毒极易侵体,他一向毫无自觉,你多注意些。”
  
  齐眉连连点头。
  
  启然却突然觉得尴尬,说话前没多想,这会儿见齐眉如此,便才想到她心里是清楚她和谭曜的关系的,怎麽看自己都是一副“大嫂”的样儿。启然被这词儿雷得不行,实在没脸再待下去,轻咳一声,站起身来,“我先回去了,有什麽事情随时打电话。”
  
  “好的。”
  
  送走启然,齐眉回到房间,见谭容弦竟然醒了过来,正半睁着眼盯着天花板。齐眉忙走过去,“醒了?”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好不容易退了烧,你可吓死我了。”
  
  谭容弦一动不动,眼都没眨一下。
  
  “你觉得怎麽样?很难受吗?”
  
  他还是没有反应。
  
  齐眉一下就慌了,难不成脑子烧坏了?
  
  “你脑子才坏了。”他一字一字说得缓慢,齐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那话竟是下意识脱口而出了。她咳了下,伸手摸摸他的脸,哄小孩儿一般,“你乖啊,快点好起来,我煮粥给你吃,你最喜欢的蚌肉粥哦。”
  
  谭容弦斜她一眼,“滚。”
  
  齐眉往床上滚,钻进被子里抱住她的腰,“好啦,是我的错,那天晚上不该丢下你一人跑到别的房间去睡,我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谭容弦轻轻哼了一声。
  
  “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老公~~~”拖了个销魂的尾音。
  
  这招果然有效。
  
  谭容弦用自由的那一边手臂揽住齐眉,低头蹭蹭她的肩,“抱紧我。”
  
  齐眉依言将他抱紧,“很冷吗?要不再加床被子?”
  
  谭容弦抬起头来,闭眼躺着,不说话,可齐眉就是能感觉到,这家夥又生气了。
  
  不知哪里又惹人家不高兴的齐眉泪流满面,结婚有风险,挑人需谨慎啊!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22:03
☆、(10鲜币)068 齐小姐,新婚愉快。

  睡到一半被欢快的手机铃声吵醒,齐眉迷糊低哼几声,半睁着眼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喂?”
  
  “齐小姐,新婚愉快。”电话那端传来难辨男女的机械声。
  
  齐眉悚然一惊,瞬间清醒过来,她蹭地坐起身,捏紧了手机,声音亦绷得紧紧的,“你到底是什麽人?有话直说,不必故弄玄虚。”
  
  “三次免费提醒,这是送给你的新婚礼物。第一次,药水滴完了。”
   齐眉愣了几秒锺後才猛地扭头去看另一侧的点滴瓶,药水早已滴完,血液倒流,长长的细软管变成了刺目的红色,上升至瓶身下方。齐眉脸色骤变,扔下手机倾身过去拔掉谭容弦手背上的吊针,紧接着拿了棉签压住血管止血。
   谭容弦被齐眉这一连串的动作吵醒,睁开眼来,见她横趴在他身上,全身不住地发着抖,他一惊,“怎麽了?”
  
  移开棉签,见针孔处未有出血的迹象,齐眉这才松气,将他的手塞进被子里,坐回床上,不着痕迹地将手机塞进枕头底下,“我睡着了,没发现药水滴完了,刚才醒来看到血液倒流了许多,被吓到了。”
  
  她确实吓得不轻,可更多的恐惧来源於那通电话。对方竟然在暗中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想到这点,齐眉就寒毛倒竖,鸡皮疙瘩抑制不住地层层泛起。
  
  “一点小事就把你吓成这样?”瞥了眼那截红通通的输液管,谭容弦拉着齐眉躺下,将她抱在怀里,安抚着轻拍她兀自轻颤的背,“这不好好的吗?没事了,陪我睡一会吧,嗯?”
  
  齐眉点头,安静贴在他胸前,闭上眼,缓缓睡去。
  
  
  
  “所以公司的事情你都不管了?”谭容弦脸色不大好,时不时低咳几声,惹得坐在对面沙发上的谭容遣夸张直叫,“二哥你别生气别生气,小心身体,我这次是办正事去的,考察市场!绝对不是为了和唐斐厮混,二哥你要相信我!”
  
  谭容弦忍住拿茶杯摔他脸上的冲动,拿过遥控将温度调高一些,抬手揉了揉眉心。
  
  谭容遣小心看他一眼,“大哥说了,公司就交给大……咳,交给启然,不过决策权还是在你手上……”谭容弦冷冷扫过去一眼,谭容遣吓得一缩,就怕被自家有暴力倾向的二哥拖到角落里一顿暴打,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过,虽然对方这会儿看起来威胁力不高,可小心点总是没错的。谭容遣咽了咽口水,往沙发角落挪了挪,“二哥你不用担心会因为公司的事情冷落了二嫂,平时有启然在就可以,他对各方面都很熟悉,除非有必须要你出面的场合,不然你连门都不用出……”
  
  听他说完,谭容弦面色愈发难看。启然要照应谭曜那边大大小小的事,哪有时间管理公司。
  
  谭容遣忙又挪得远些,“二哥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老妈发话了,你要再因为操心公司的事而生病的话她就要没收我的全部家当,那怎麽行,唐斐生日就快到了,我还打算给他买辆车……啊!”他一下跳起来,急急拍打着被茶水打湿的上衣。
  
  谭容弦本来是想连着茶杯一起摔过去的,又突然想起齐眉。蜜月那阵子他曾因为摔了齐眉的手机而被罚当了两天“厅长”,她说得理直气壮,既然结了婚就有权力管他,说以後这样浪费的行为是绝对不允许的。虽然被罚,但他的心情无疑是欢喜的,虽然那欢喜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谭容遣看得毛骨悚然,显然上一秒还在发飙下一秒却立马进入发呆状态的二哥比起正常状态要来得恐怖。他就不该穿着唐斐刚送他的新衣服来见他二哥的,这下全毁了。
  
  他有点生气,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脱下外套挂在臂弯,朝谭容弦道:“二哥,那我先走了,代我向二嫂问声好。”
  
  他二哥没回他,正在想他二嫂呢。
  
  谭容遣扶了下额,沈默着转身,径自离去了。
  
  
  
  齐眉一觉睡到傍晚,醒来时床上只剩她一人,谭容弦不知去了哪,枕被冰凉,应是离开挺久了。心下有些担忧,齐眉掀开被子下床,快步走出卧室。
  
  谭容弦端出最後一道菜,放到桌上摆好,抬眼看见站在楼梯上发呆的女人,笑了笑,朝她招手,“起得刚好,过来吃饭。”
  
  齐眉愣愣走近,看了眼餐桌上卖相极好的菜肴,一副不大敢相信的神色,“这些,都是你亲手做的?”
  
  “怎麽?很意外?”谭容弦上前,拉开餐椅,将齐眉按坐在上头,顺势低头在她颊边亲了一口。
  
  待他在对面餐椅上坐好,齐眉才似刚反应过来一般,抬手摸了摸脸颊,“确实挺意外的。”谭容弦在她印象中一直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矜贵少爷,衣食住行都有人打理得妥妥贴贴,她倒真没想到他会下厨,而且,好像厨艺还不错的样子。她後悔死了,要早点醒来多好,可以看他围着围裙烧饭做菜的样子,不知该有多养眼……
  
  眼见着新婚妻子直愣愣瞅着他,眼冒十字星,一副花痴到不行的模样,谭容弦摇了下头,舀了碗汤放在她面前,顺势弹了下她的额头,“吃饭。”
  
  齐眉从美妙的幻想中回过神来,摸摸额头,不满地拿汤匙搅动碗中的蘑菇肉片汤,小小声地碎碎念,“做饭也不叫醒我,小气的男人,真讨厌。”
  
  谭容弦耳力极好,一字不落听了进去,他挑了下唇,不置可否,低头吃饭。
  
  
  
  第一次吃到谭容弦亲手做的饭,齐眉兴奋过头,吃撑了,躺在沙发上直哼哼。
  
  谭容弦拿了手机到阳台打电话,也不知说的什麽,快一个小时了还没进来。齐眉扑腾得累了,起身回到卧室,往床上一倒,正想补个觉,这时正好有电话进来。
  
  拿过手机一看,是陶莹莹。
  
  齐眉一下坐起,捏紧了手机,深吸了几口气才接起,“莹莹?”
  
  “是我,小眉,我……我好害怕,只有你能帮我了,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怎麽了?”
  
  “我、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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