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顶部
admin 16管理员

此人很懒,什么也没有留下

  • 突出贡献

    长期对论坛的繁荣而不断努力,或多次提出建设性意见
  • 荣誉管理

    曾经为论坛做出突出贡献目前已离职的版主
  • 发帖34902
  • 主题12445
  • 粉丝52
  • 关注0
大家都在看
相关推荐
开启左侧

《刁—妾》 简红装 [完结]

[复制链接]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8 19:31:48
  【060】蛊惑

  “黄肃朗,如果你这次再办不好,那以后你就不用来见我了!”

  夜色下,法觉寺的一个角落,林若洁对着面前的黄肃朗叫道,那声音,虽极力压制,但却仍能听出其中的怒气!

  “哎呀洁儿,你别生气啊,上次是我大意了,这次我保证不会!”

  一脸示弱,陪着笑脸,黄肃朗双手作揖的讨好,口中不住的说道:“好洁儿,你可千万别不见我啊,如果看不到你,我这心里可就像掉了魂似得,抓心挠肺般的难过!”

  苦着脸,演的真跟抓心挠肺似得,黄肃朗一手抓起林若洁的手,贪婪的握着猛揩油!

  “那好,那我就姑且再相信你一次!”

  抽回手,瞥了他一眼,林若洁笑的阴狠,月光下,竟显的有些鬼魅。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冠华居小说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这种鬼魅看在黄肃朗眼里,却大大的刺激了他的精神,撩拨起他心底最冲动的!

  也许平时清水小白菜吃多了,偶尔来个毒如蛇蝎的,这种落差的美妙感觉深刻的吸引着他,让他无从抵抗!

  “洁儿,你且放宽心,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令你失望的!”

  拍拍胸脯,一脸很有把握的保证,黄肃朗此时色心大起,撅起嘴,一下子抱住林若洁就欲亲!

  见此,林若洁一把将他推开,厌恶的神色自脸上划过,但只因夜色较暗,没能让黄肃朗看个真切!

  “急什么急!我有说让你亲了吗?”

  “洁儿,我、我只是有些情不自禁……”身体被推开,黄肃朗郁闷的开口说道。

  闻言,林若洁戏笑一步上前,伸手在他脸上慢慢的摸着,那纤纤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他的五官,来到嘴唇。

  “肃郎,只要你这次让林遗音嫁不成,我保证以后好处多的是给你,你又何须急在一时?”

  轻挑着眉,手指在黄肃朗的唇上一圈一圈的划着转转,林若洁故意将自己的身子靠近,但却在两人身子快要接触之时,又一下子迅速离开,这种看的着,吃不到的感觉,让黄肃朗很难受!

  “洁儿。”心猿意马,被挑逗的不行,黄肃朗张口咬住林若洁的手指,含着嘴里猛吮!

  见状,林若洁得意的笑了,那刻意压低的笑声在这安静的黑夜里显得分外的刺耳,就犹如女鬼厉笑般令人毛骨悚然!

  暗夜下的两人,自以为行迹无人所知,可是他们不知道,其实就在不远处,有人正玩味的看着他们,一脸而笑,那阴冷的眼眸中,闪露着幽幽的精光。

  “有意思……”

  话语低低的说着,九王爷凤茗转身一纵,带着一抹他人不明的意笑,快速的消失在这茫茫的夜色之下,好似从未出现。

  ……

  安慰了小桃,之后又拜见了寺庙的住持,柳欣然了解了接下来几天里她所需要做的事,打坐,修禅,抄经,祷告……

  虽然这些事看着挺没劲的,但柳欣然也乐的自在,毕竟难得找了个清幽雅致的地方,心情还是不错的。当然,这得除却白天里所见到的那两个讨厌的男人!

  小桃已经没事了,只是会对秦修宜厌恨吧,柳欣然心里明白,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次的五日之行,她需得留心一些,因为即使有林若辰在身边保护,但这么好的下手机会,她林若洁怕是不能够放弃吧?呵,林若洁,你且记住,她柳欣然,可一向不是什么好人……

  推开房门,站在整个寺庙唯一一棵全然盛开的梨树下,柳欣然伸手接住一瓣梨花,嘴角微微轻勾,敛眸微垂,口中低道:“梨花香,断人肠,千杯酒,解思量……玉公子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放手任花瓣飘落,柳欣然抬头望向上方,只见梨花繁处,玉无轩懒倚着枝干,衣摆垂落,淡淡的月光笼罩着周身,浅白的袍子月华流水,宛若流仙般随风微荡,感觉是那么的雅致轻然,飘逸出尘。

  “梨花香,断人肠,千杯酒,解思量……”轻口低念,意味深长,流转处,玉无轩不知为何,心中竟会一滞!

  单举着酒杯,微晃在手,抬头看向星空,玉无轩嘴角微勾,里面透露着,竟是从不被人知晓的复杂。

  “音儿这般才情,当真举世无双!真不愧是我玉无轩看上的女人,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倚在树上,玉无轩低下眼眸,淡笑的跟柳欣然对视,俊美的脸上没了刚才的神色,只有那一惯的玩屑。

  “玉无轩,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收回视线,柳欣然往一旁走去,随意坐在一旁的石桌边,话语轻谑!

  “音儿又何尝不是呢?骂人的功底日渐精湛,面不改色还话不带打颤,真是让无轩看的佩服呢。”

  话语玩味,风度翩翩,玉无轩纵身一跃,飘然的落在地上,肩头还沾了一两片白色的梨花瓣,俊美无俦,风雅无边。

  “玉无轩,这夜黑风高,花前月下,你我孤男寡女的,恐怕不太好吧?怎么说我也是快要成亲的人了……”

  挑着眉,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玉无轩,柳欣然开口,笑脸嘲讽。

  花瓣终是从肩头掉落,落在地上,玉无轩淡笑的上前,口中轻轻的说着:“音儿,我知道这几日你要上山祈福,所以为了不让你寂寞,我特意算准了时间前来陪你,你……可有感动?”

  “感动,很感动!但是如果你马上消失的话,那我会更加感动!所以,为了让我继续保持这份感动,你现在可以走了。”

  轻指了下院门,柳欣然笑的明媚,因为不是天底下只有他玉无轩一个人会笑,而她柳欣然,也同样会!

  “变了心的女人最无情,这话还真是一点都不假。曾经那般轻侬软语,体贴温柔,如今就只剩下冷漠冰霜,虚与委蛇,实在令人感叹,令人感叹。”

  说罢摇着头,慢坐到柳欣然的身边,玉无轩俊逸的脸上似乎挂着一抹失落,一抹哀伤。

  见此,柳欣然大笑,玩味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勾着唇角,口中揶揄:“我说玉大兄弟,你这么成天演戏不累么?都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可你这般时时入戏的频率,不觉得未免也太高了吧?”

  “还好吧,演戏虽然累,但有时候没戏演,那生活也会变的无聊呢……”

  意味深长的对上柳欣然的挑衅,玉无轩轻笑,那温润如风的样子,如果不是柳欣然早知道他是什么个德行,怕也是会被他煦柔的外表所欺骗吧?

  “呵,玉公子今日的一番话,若是传了出去,还不知道要伤多少女子的心呢?”

  看着这么灼灼其华的玉无轩,多一分则妖,少一分则弱,柳欣然戏谑的笑了,那吟吟的眼眸中满是讥讽与嘲弄。

  见此,玉无轩毫无所谓,他轻执起柳欣然的手,几缕温柔,似水流波,不禁深情款款道:“别人伤多少心我不在意,我只要我的音儿,心存完好……”

  专注的眼神,透露着蛊动的诱惑,伴着那低磁邪魅的声音,玉无轩优美而凉薄的嘴唇一开一合,慢慢靠近。

1、本次将扣除2个太妃糖,重复下载附件将多次扣费。

2、太妃糖可通过签到、发帖或回帖等方式获取【点此查看具体积分规则】,也可通过充值棒棒糖进行兑换。

3、成为书斋VIP会员免费下载藏书阁内所有书籍。【点此开通VIP】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8 19:32:05
  正文   【061】爆打!

  玉无轩的唇,完美的无懈可击,性感而凉薄的微微往上翘,使人只需一眼,便心有悸动,全身僵硬的无法动弹!

  这个人,无疑是上帝的宠儿,有着颠倒众生的资本,魅乱天下的能力,更有着的,是伤尽世人的无情。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唇瓣,如果是换成其他人,一定早就闭上眼睛,满怀羞喜的等待着这激动一刻的到来。

  可是,刘欣然不然,她既没有欣喜,也没有心动,只是玩味的扬起眼眸。伸手挡住那薄凉优美的唇边,口中笑笑道:“玉公子越矩了吧……”

  似乎有一瞬间的愣怔,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挡住他如此的魅惑?玉无轩触碰着那芊芊手掌,感受着唇上传来的阵阵柔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居然隐隐泛起了一种道不清的莫名情绪,使得他一时间有些迷惘。

  不过莫名的迷惘只有一瞬间,接下来他便又回到了那个温润如水,但却满是玩世不恭的样子。

  一手抓起柳欣然的手,慢慢的把玩其中,玉无轩轻笑的表情,在月色下显得格外迷人:“怎么办你,音儿?你的眼里没有我,而我,……却越来越想要你了。”

  甜言蜜语,不经其意,淡笑中,玉无轩总是能说出那般令人脸红心跳的话语,可是没有哪一次,他能得到他一直想要得到的回应。

  手指被轻轻的亲吻着,肌肤与肌肤的触碰,带着湿热,带着似乎间一点点的瘙痒,柳欣然抬眼,唇角玩味。

  闭目中的玉无轩,轻柔、如水,没有了睁眼时的蛊惑、邪魅,但却有着另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干净,纯粹!

  “音儿,什么时候你才肯将你的心,再次交给我……”

  “玉无轩,如果有一天,你拿你的性命来换,或许我愿予你,试上一试……”

  “我的命么……”

  淡若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手,慢慢抽离,玉无轩勾起唇角,浅浅而笑。

  这个世上,还从没有那个女子能令他停留,更不要说是要他的命!今天之对话,只不过是彼此无聊中的无聊,说说罢了,可谁又知道今后种种,却不想终是一语成谶。

  从来无心之人,一旦爱上,便会怎样?当日后,当玉无轩情之深切,暮然回首之时,他才发现,原来爱之于他,竟是那样的深,那么的痛,进了心,入了骨……

  玉无轩走后,柳欣然回到房内,一个人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房上的梁柱。

  今夜的星光不佳,唯有朦胧的月色洒在地面,这时候,一抹黑影自窗外迅速闪过,下一刻却不见了踪影。

  柳欣然看着窗外,竖耳静听,脸上一抹淡笑,心中冷嗤:准备动手了吗?

  眼见片刻,房内没有动静,屋外一根手指戳破窗纸,然后如电视情节般一个竹管伸了进来,然后只见一股白烟自管中吹出,慢慢弥漫在整个房间。

  柳欣然明白,这次他们不正面冲突,而是要玩阴的!行啊,反正寺庙无聊,她也正好找点乐子,姑且就陪他们玩上一玩!

  捂住口鼻,不去吸那白烟,柳欣然知道这种东西一般也就是普通的迷药,药效并不是很大,只要避免过多吸入,对身体是起不到多大作用的!

  白烟弥漫后,外面的人等了一会,似是在观察动静,末了,当他确认房内的柳欣然已确实被迷晕之后,房门被推开了,一个人影慢慢走了进来。

  “哼哼,居然这么容易就得手了,根本没难度嘛!”

  走到床前,看着“晕死”过去的人儿,人影低笑了两声,口中咕念几句“看公子怎么赏赐”之类的话,然后用被子包裹一下,将柳欣然整个抱了出去!

  一路上,柳欣然假睡,观察着那人行走的路线,如果她没料错的话,这个方向,应该是往寺庙的后山!

  “公子,我将人带来了!”

  进了后山,一片树林,那人看着前方等候的自家公子,不由心里邀功开来,声音低叫出来。

  “快,给我带过来!”看见手下得逞前来,黄肃朗大喜,连忙招手示意,似有些迫不及待!

  “是,公子!”

  走上前,一个甩肩将柳欣然扔在一旁的地上,那人连忙讨好般的指着柳欣然,口中说道:“公子,是她吧?小的没抓错!”

  “对,就是她,没错,没错!”

  看着柳欣然,那黄肃朗一脸淫笑,他用狭小的眼睛来回的打量了一番,不由口中得意道:“小贱人,看你今天还往哪跑?等一会儿我就扒光你衣服,破了你的身子,看你还拿什么脸面去嫁人?哼!”

  横着脸,看了一下身旁,除了刚才掳柳欣然来的那人外,加上他自己,眼下一共五人,于是黄肃朗眼眸一转,笑嘻嘻的露出精光,“你们想不想尝尝这女人的滋味?这可是未来的宸王侧妃呢,味道应该还不错吧!”

  “想!”

  属下四人,一听黄肃朗这话,皆兴奋地摩拳擦掌,眼露淫光。

  见此,那黄肃朗冷笑一声,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个瓶子,在手下面前炫耀的晃了晃,然后开口说道:“看到这个没有?这是烈性玉女春,只需一颗,便就是再贞洁的玉女也会在顷刻间变成dang妇,骚到不行!待会儿,本少爷就将此药喂给这贱人服下,你们几个便尽情玩弄,只要最后留一口气就成了!”

  “多谢公子成全!多谢公子成全!”一听对方这么说,四人不断谢恩,眼光齐齐的瞟向柳欣然,感觉到手的肥肉在不断召唤,似使得他们整个人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而此时的柳欣然心中冷怒,但面子上却不动声色,只见闭着眼,躺在被中,静静等待,等待着黄肃朗上前的时刻。今天她如果不好好教训教训这些人,那她柳欣然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等着,本少爷这就去喂!”

  一声淫笑,黄肃朗上前,只见他一手拉起柳欣然靠在树上,一手打开药瓶,倒出药丸,然后伸手就要往她的口中塞去,边塞还边笑道:“便宜你们这几个家伙了,这林三小姐还是处子呢,哈哈!”

  心中自是得意万分,现在的柳欣然,就犹如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而且事后她还不知道是谁干的,无凭无据的找不到他们头上        !

  黄肃朗哼哼了两声,说罢要塞,可是这时,柳欣然却双眼猛然张开,那里面所含的冰霜,吓得他全身一愣,手上一个不稳,药丸就这么从他的指中滑了下去,滚出了好远!

  柳欣然抬手就想给他一拳,对付这种人,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武力!可是,就当她手还没挥起时,一道白光忽的自空中划过,闪在眼前,接着只听“噌”的一声,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剑插在地前,没入土中,没入时,剑身还“嗡嗡”直响,剑柄微晃!

  “谁?是谁!”

  一见这飞来横剑,插在他与柳欣然中间,黄肃朗吓得涔出一身冷汗,不由猛地站起,大声吼道:“是谁!谁在那偷偷摸摸!给本少爷滚出来!”

  仗着自己有手下在,虽然那黄肃朗不会武功,但是仍然输人不输场地说道,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竟然半夜三更来坏他好事!

  树叶轻动,四下安静,只听话音落后,一个男子缓缓自树上跃下,修长的身影,俊美的容貌,仿佛湖面飘渺的雾霭般的深邃,音调柔和,呈现绿水依山的静雅!

  姿态秀逸,孤冷出尘,长发如瀑,眼落星辰,其上微微颦着的眉,冰凉淡漠,温润如玉,但又云淡风轻。

  这个人,感觉很奇怪,除却俊美的外表不说,明明内心是个温柔缱绻之人,但却偏偏一脸凉漠。冷冷冰冰。

  “你是谁!”瞪着眼,黄肃朗恶狠狠的说道,望着这位不速之客,他心底显然有着非常非常的不满!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柳欣然的身旁,伸手拔出他的剑,月华如泻,轻轻擦拭了下上面的泥土,剑入剑鞘。行云流水。

  完全被人无视,而且还无视的彻底,面对这种的状况,黄肃朗双拳紧握,牙齿呲咧!只见他一个挥手,示意手下,也不需要多做废话,直接上前给他打!

  四人授意,皆捋起袖子,微风中,男子寒眸一凛,只见身影转动,快的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四人倒地,捂胸打滚,疼得嗷嗷直叫!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心里有些害怕,黄肃朗边退边不住的说道,仿佛想找转还的借口:“这位大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故至此?不如这样吧,我这里有些钱,只要大侠肯就此离去,我就权当是孝敬大侠喝茶的,怎么样?”

  急急忙忙的从胸口掏出一大叠银票,抓在手上扬了扬,黄肃朗妄想用钱来开路。

  可是似乎男子对此并不感兴趣,冷眼的忘了他一眼,而后看着地上的柳欣然,淡淡的,低低的开口说道:“没事吧?”

  “没事。”

  摇了摇头,抬眼对视男子,月色下,只见他俊气的脸庞泛着柔光,虽外表看似冰冷,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打自第一眼起,柳欣然便从心底里认为眼前的这个人,他的内心,一定是很温柔!

  他是故意在用冷漠伪装自己吗?为什么?

  看着这个男子,这个自她穿越以来后,没有欺负,没有辱骂,而是萍水相逢的却肯出手相助于她的男子,柳欣然的心里感觉有一丝丝的暖。

  人都是有感情的,尤其是处在冰冷的异世,有时候一点点的温暖,便能令人记忆深刻,眼下的柳欣然,也便是如此。

  “嗯。”

  淡淡的,没有过多的话语,男子看到柳欣然摇头,轻微的应了一声,接着也没有出手相扶,只将眼转向前方,只看着黄肃朗。

  “哦,原来大侠是对这个女人有兴趣啊?那大侠自便,尽管拿去享受,不用客气!”

  黄肃朗思想龌龊,便以为大家都和他一样,愣是以为男子出手其实是因为看上了柳欣然,所以他索性干脆,大方相让。反正只要柳欣然身子被破,至于是谁破的,他无所谓!

  “你混账!”

  男子听言,好看的剑眉不禁皱起,一脸清冷的冷冷而看,随即一个点跃,修手一挥,只见“嘭”的一声,黄肃朗整个身子飞了出去,在空中画了一个弧度,然后重重的撞到一颗大树上,翻滚了几下停了下来,蜷着身子疼得直叫!

  这是个高手,举手间便能置人于死地!看着男子,翩然的衣衫随风而动,如履平地,但又波澜不惊,柳欣然不说话,心中淡淡而想。

  “你自己可以回去吗?”

  甩袖收手,背负于身后,男子静立不动,并未回头的问道。见此,柳欣然站起身来,唇角微扬的开口说道:“可以。”

  “嗯。”

  又是一句简单的应答,男子闻言,抬脚便往前走去,那清然的身影,清洒的不做任何停留。

  “敢问公子高姓大名,林遗音这厢谢过。”就在男子即将远去之时,柳欣然出声,开口说道。

  闻言,男子停下脚步,似有犹豫,接着是一片沉默。

  如果按照以往,他一定会很冷漠的回道:不比了,不过萍水相逢,留名何用?可是今天,当他听到林遗音的这个名字时,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居然一晃,口中鬼使神差的吐出了三个字,“肖月白。”

  “肖月白……”

  企口轻念,看着那消失的身影,柳欣然心头回味,微微一笑:肖月白,好!这个名字,她记住了。

  耳边另外五人还在哼哼,本来柳欣然是想自己亲自出手的,可没想到半途会有人相助,于是冷笑间她转过身,向着那黄肃朗,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黄公子,听说你要毁了遗音的清白?”

  “是有怎样?死丫头!就你这幅姿色,还妄想嫁给七殿下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本来想将这件事干的神不知,鬼不觉,可没想到柳欣然会半途醒来,此时,眼看着纸包不住火,黄肃朗索性承认,态度恶劣,模样凶狠!

  哼,知道了又怎样?知道了他也照上不误!大不了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他就说是这个贱人先勾引的他!反正她娘当年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女儿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蜷缩的身子,吃力地站起,虽然身子痛得厉害,但是对付一个女人,他还是很有把握。

  “林遗音,你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太不自知,摆着安安稳稳的日子不过,非要去争那些原本不属于你的东西,害得本少爷跟着受累,被迫还要上你这种低贱货色!”站直身,黄肃朗一脸怒怨。

  闻言,柳欣然讽刺一笑,甚是无语,口中极为讥讽地反问:“这么说来,我还得歇息诶黄公子纡尊降贵,肯来玷污我这等货色喽?”

  轻轻的说罢,抬起手,柳欣然一脸笑容的看着前方,表情温柔,神态浅浅,犹如天使,善良无害!

  黄肃朗诧异,不明白对方怎么这么奇怪?明明他都要上她了,她居然还这般开心?难道是天生犯贱,想男人想疯了?

  不想再说什么,撅着嘴就要欺身上前,这时候,正当黄肃朗的咸猪手要伸来之际,刘欣然突然一个变脸,原本那笑容满面的小脸上尽显冰冷,如万年寒冷般迫人的气势,寒凉的让人生生心中一颤,胸口窒息,气都差一点没提上来!

  “你、找、死!”

  一脸冰霜,柳欣然猛地抬脚,踹的方向不是别处,正是黄肃朗那罪恶的根源!呵,他不是说要毁了她吗?那现在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又毁了谁?

  一记用力的正踢,极狠的踢在郎苏丽的胯下,疼得他撕心裂肺,一声惨叫弓起身子,双手拼命去捂!

  可是这时,柳欣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而是一把抓起他的衣襟,用力往上一提,右手一记凶猛的勾拳,正中在黄肃朗的下巴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哀嚎不断!

  一拳,又是一拳,下巴、脸颊、鼻梁、眼眶,只要是能打的地方,她柳欣然毫无一处的放过!

  她从来不是个卑鄙的人,专打人面门要害,但是对于黄肃朗,她非打不可。

  又是一记勾拳,狠狠的砸在黄肃朗的鼻梁上,鼻梁重创,鼻血顿时涌出,染了满脸,到处都是。

  嫌弃那血染脏了自己,柳欣然一个轻斥,改拳为掌,用力的劈在黄肃朗的颈脖处,便见一个吃痛,黄肃朗脑袋发晕,两脚颤颤巍巍的站立不稳,晃荡了两下,欲往后倒去。

  柳欣然心知这家伙已被打得差不多,冷笑一声衣襟放开,然后顺着他倒下的方向,再次狠狠抬脚,直踢胯下,只听顷刻间,惨叫绝寰,伴着重物落地的声音,黄肃朗就这么直直的倒在地上,不住的捂着下身,挣扎翻滚!

  一个女子,看着还特别柔弱,居然将他们的公子打成猪头?而且出手之狠,动作之准,真的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个女子,好似并没有一般女子家的娇羞,瞧她刚才踢人的那架势,真不知道公子此时那里会是个什么光景?该不会是已经残了吧?

  抽着眼角,感同身受,四名手下似有心悸的下意识用手挡住裆部,喉中似咽着口水,脸露害怕之色。但是,所谓食君之禄,替君担忧,他们是黄家的家丁,眼见着自家公子被人打成这样,又怎能不闻不问,袖手旁观呢?

  所以尽管他们心有发毛,但是为了自家公子,他们拼了。他奶奶的他们就不信了,以他们四个大男人,还会怕个十五岁的黄毛丫头不成?

  “林遗音,你找死!”

  四人摆开架势,说罢就要冲来,见此,柳欣然冷蔑的一笑,一把上前抽出黄肃朗的腰带,然后拿在手上,正面迎上四人。

  一个下蹲,躲过一人的挥拳,柳欣然找准时机,双手握带,一把绕住那人的脖子,然后用力狠狠向后一带,便见气息被锁,那人只得跟着柳欣然的动作往后一仰,整个人跌倒在地,四仰八叉。

  手起掌落,一下子砸在那人的咽咙处,力度掌握适中,没有就此要了她的命,而是很“好心”的让他暂时睡上一段时间。

  一人放下,还剩三人,柳欣然一个转身,侧腿横扫,顿时撂倒一人,然后起身一跃而上,对准那人的肚子就是一拳,力道之大,用尽全力,让那人只觉腹中一痛,两眼一黑,这个人晕沉沉的,无力爬起。

  转眼间两人倒下,柳欣然微喘着气,慢慢站起,在眼看着剩下的两人时,她笑容缱绻,食指微勾,话语中竟有着丝丝的轻柔:“过来。”

  柳欣然打得兴起,很久没有这么放开手了。之前林遗音的身子不给力,总是动不动就犯头晕,得眼花,但是自从那夜的朱砂隐现之后,虽然她现在还是很弱,但是却能明显感到身子的力量在慢慢充盈,仿佛之前是被封印了一般,如今封印缺口了,力量便开始渐渐流了出来。

  柳欣然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比喻对不对,但是林遗音的状况奇异,这一点她能十分肯定。所以以后若是有机会,她必定要查一查,那抹朱砂,究竟是代表着什么?

  轻浅的示意两人过来,脸上浅浅笑容。至此,那两人对望一眼,心里一股怯意慢慢扩散,这个女人很奇怪,打的根本就不是武功。而是一般的拳脚,照理说这种花拳绣腿对于他们四个来说根本是起不到作用的,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她使出之后,杀伤力居然会那么的大?

  他们不知道哦,柳欣然根本不会武功,有着的只是前世的近身搏击之术,但是,就是那种融百家之长,集众多招式于一体的近身搏击术,在这个时代,如果不碰上真正的绝世高手,却也能独霸一方!

  不知道实情,反正已骑虎难下,看着柳欣然让他们过去,两人将心一横,决定一搏,定要将此女拿下,为公子和兄弟报仇。

  “上!”

  一个眼神,示意一同,两人上前,挥着拳头来打。

  见此,柳欣然一个偏身,如影般晃过拳风,然后一个虚招,一把拉住一人的手臂,手上借力,踏脚而上,一个飞转,脚对着另一人的面门直踢而去,踢得他身子一踉,后退几步。

  那边的人后退,这边柳欣然放开借力之人,一个扬拳重重打在他的眼睛上,只听“喝”的一声,那人捂着眼痛叫!可是,还没待他叫完,柳欣然接着又是一拳,直击在他另一只眼上,于是顷刻间熊猫显现,号声不绝。

  三人倒地,只剩下这最后一人,捂着脸,鼻血一滴一滴的流着,那人双眼死死地看着,既想上前又不敢上前,而重视在柳欣然再次笑语吟吟的说道“过来”之时,他双腿一软,身子跪了下来!

  微微一笑,抬眼一扫四下,柳欣然转身,慢走到黄肃朗的身边,看着他那还捂着下身,不住扭动的身子,她单脚抬起,一脚踩下,踏着黄肃朗的胸口,口中笑笑而道:“黄公子,还需要我继续谢吗?”

  玩味的话,带着冰凉的寒意,柳欣然缓缓的说着,如暗夜的灵魅般,透露着令人胆颤的危息。

  “不、不用了,三小姐,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被踏脚下,满脸青紫,黄肃朗惊恐的说着,两眼透露着可怜的哀求。

  看着这样的他,柳欣然嘴角衅笑,只见微眼轻转,一脸微微的轻屑,淡定自如中,她慢慢垂眼,眸底幽深,凝然而视,口中一字一句的说道:“说把,是谁指使你来的?”

  虽然心底已很清楚对方是林若洁,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想亲耳听到真相。

  “这……”

  犹豫了一声,皱眉沉默,看这样子很明显黄肃朗是不愿将林若洁供出,所以有些斗争。

  见此,柳欣然灿烂一笑,不由间加重的脚下的力道,然后微露齿贝,牙齿洁白,黑夜清风下,她慢慢地说道:“怎么,想做英雄?怕是你没这个本事吧。”

  “黄鼠狼,你以为你一人扛下所有事就没事了吗?我告诉你,即使你再财可通神,但如今人证物证皆在,你这妄图玷污宸王侧妃的罪名是背定了。所以,向来在场面上打滚的你,对于这个罪名所会带来的罪罚,想必你是比我更清楚吧……”

  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黄肃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罪名所带来的下场,轻则诛杀,重则满门抄斩。

  本来这件事如果不被她这个当事人知道的话,那最多算一件无头公案,她柳欣然活该倒霉,名节尽丧,退婚被休!可是如今不然,他们一个个现下被擒,素手无策,如果她现在揭发的话,不管他黄肃朗多大能耐,怎样狡辩,那下场……也是惘然。

  黄肃朗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所以这才犹豫不决。如今情势不利,他不想供出洁儿,可若是不供万一这林遗音真去告发,那他黄家不就此完了?

  不行,他不能这样,虽然他是喜欢洁儿,但是不至于喜欢到可以为她去死吧?更何况还是一大家子一起死。

  怎么办?怎么办?说还是不说?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吗?

  黄肃朗纠结,紧皱的眉头。见此,柳欣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得开口笑道:“说罢,我不会怎样的,你只不过是个枪手,不是主谋。所以只要你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我就不去告发你,权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如何?”

  恩威并重的话,听得黄肃朗一阵挣扎,不过他想反正林遗音和洁儿是姐妹,就算说出来,也应该不会怎样的吧?

  于是思转之下,黄肃朗将心一横,口中说出了那三个字:“是洁儿。”

  呵呵,果然!还果然是林若洁,这个她名义上的二姐,身体里流着同样血液的二姐!柳欣然冷笑,暗夜的俏脸上,隐隐出现了一抹危险的冷酷!

  用力的一踩黄肃朗的胸口,只因之前他腰带被抽,如今衣衫敞开,脚底和肉正面接触,被碾的生生的疼。

  倒吸一口凉气,黄肃朗不禁的弓起身子,疼痛中他没发现自己随身所带的小药瓶此时滚落到了地上,滚在了柳欣然的脚边,而且他也没有注意在他躬身扭动时,那个小药瓶被柳欣然拿了起来,攥在手里,放入怀中。

  这药叫玉女春对吧?是一种烈性春药?只需服下一颗,便就是再贞洁的玉女也会顷刻间变为dang妇,骚到不行,是么?呵呵,那么好吧,即使如此,林若洁,你这般照顾妹妹我,那做妹妹的又怎能无动于衷,不好好的报答报答你呢?

  冷冷的笑,勾起一抹玩味,柳欣然重重抬脚又踢了下黄肃朗后,接着捡起刚才地上的腰带,将他们五人依次绑好,然后捆在大树下,临了还吹了声口哨拍了拍手,满是亲切的说道:“真不好意思,黄大公子,今晚要委屈你们在此过夜了!不过你们不用怕,这个时节,蚊虫未出,也不见毒蛇,所以你们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笑笑的转身,四下淡扫,柳欣然心中冷屑,但即在抬脚离开之际,笑颜如花,回眸轻道:“不过黄公子,虽说这里应该安全,但毕竟是深山老林,谁也保不准会有个什么饿狼啊,猛虎啊什么啊。遗音心里害怕,所以先行一步,但相信黄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定是能逢凶化吉,平安无事的,呵呵!”

  转头的瞬间,似乎在说“明天见”!柳欣然大步向前,毫无停留,只留的身后鬼叫怪喊得几人,或晕眩,或挣扎……

  林遗音,林家向来儒弱可欺的三小姐,从来不受人待见,被人欺负至此的小可怜,但却是在这样的一个晚上,拉开序章,一改往日的柔楚,渐展她新时代女性本质。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8 19:32:22
 正文   【062】出手!

  回到房中,倒头就睡,醒来的第二天,神清气爽,感觉甚好!

  闻听鸟语,见看花香,柳欣然伸着懒腰,推开窗子,眺望着窗外远处的风景。

  “小姐,你醒了,该是时候去禅院定禅打坐了。” 这时候,小桃前来,告知所行,好似经过了昨晚一夜的调节,她的心情已好了很多。

  “好,这就去!”

  这些打坐礼佛的事,柳欣然事先就已经知晓,所以此刻也比较配合,跟着小桃一同出去。

  林若洁没有来,因为她的身份是陪同,所以不需要按照新嫁娘的风俗,于是乎她这会儿便悠闲地躺在床上,等待着黄肃朗给她带来的好消息。

  转角的时候,碰上了玉无轩和秦家兄妹,柳欣然没有多看,只对秦沁宜简单地点了下头,然后抬脚,走进门去。

  小桃跟在后头,也没有多看,尤其是对秦修宜,基本上就是属于无视的状态。可见这个小丫头跟在柳欣然后面久了,也开始有点学样了。

  秦修宜没想到自己会遭此待遇,不由心中气愤!不就是轻薄了个丫头,而且他又不是有意的,至于每个人都对他这样吗?不仅白天被柳欣然那个女人讽刺,晚上还得受沁宜教训,就连无轩也没帮他说话,还时不时的奚落上几句,说什么若是真看上柳欣然的丫头,估计收来当妾怕是不成。

  什么叫收来当妾怕是不成?难道她一个丫头还想做妻?真是笑话!

  秦修宜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前方,可就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接触小桃那瘦小的背影时,脑中竟然想起了昨天她惊慌失措,楚楚苍白的样子,心中没由来的一窒,紧接着挪开眼,不敢再看。算了,毕竟是自己失手在先,这一次他就不计较了。

  走进禅院,大家分位而入,柳欣然和小桃正色坐着,默默修禅祷告,而一旁的玉无轩则一如既往,一脸淡笑,目光流连在柳欣然的脸庞,时而轻玩,时而戏味,不知作何而想。

  秦沁宜看着这样的玉无轩,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种淡淡的微痛。她向来知道玉无轩此人无情,也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可是她却仍然愿意装作什么都不知,只像一般人一样带在他身旁。

  他虽无情,但带她还是极好,不是男女之情,应该只是一般朋友之间的尊重。

  朋友?其实朋友也挺好的,最起码在他的身边,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性朋友,所以多少上,应该还是有些特殊的。

  他玉无轩从来不把任何女子放在心上,认识这五年,眼见着多少女子为他心碎,可是即使那些人在心碎之后,却都没有半丝恨言,反而一直的记着的,一直记着他,记着他那温柔如水的好。

  她也喜欢那温柔如水的好,即便知道那温柔只不过是他摆给世人看的一种手段。

  她喜欢他,就想静静的待在他身边,即便最后仍得不到她想要的,但是作为他唯一的特殊,也许终有一天,她能走进他的心里,被他接受,即使,那接受只是因为习惯,没有爱情在其中。

  本以为世间的女子,玉无轩他都无心理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林遗音,却偏偏有些不一样……

  是她多心了吗?这种种的种种,其实都只是巧合。他并没有特意要去接近,也没有故意的一反常态的针对她,即使那针对的态度,是挑衅,是玩味……

  秦沁宜心中思绪,看着那始终笑颜缱绻的玉无轩,以及那淡然静默的柳欣然,她微微地叹了口气,只道这一切,希望都只是她一个人的猜想。

  时间一瞬即过,转眼打坐结束,其实这五天的日子还挺好过的,除却每日早上既定的“课业”外,剩下来的时间还是可以自由支配。

  时间已至中午,大家应前去用膳,起身时,秦沁宜上来交谈,先说了恭喜,然后又再次为秦修宜昨日之事道歉。

  其实对于秦沁宜,柳欣然还是有好感的,因为一向看人很准的她,对于这个女子,她心里知道,她是位真正的大家闺秀,才德、风范,皆乃上品,与林若洁那个虚假的女人有着本质的不同!

  “秦大小姐不必多礼,遗音说了,令兄我已经教训过了,实在再担不起任何的致歉。”礼貌地笑答,柳欣然淡淡然的说道。

  闻言。秦沁宜抿唇而笑,点头应答:“遗音,你还是叫我沁宜吧,这大小姐来大小姐去的,听了委实别扭,我哥他有错在先,被你教训两下也是应该,但是即使这样,这歉我还是该道的。”

  秦沁宜真乃一妙人也,说话举止优雅的当,温婉淑良,落落大方,柳欣然看得很赏心悦目,心中好感而增。她向来有这种本事,通过一个人的眼,可以看进一个人的心。秦沁宜的心,是干净的,话语间皆反映了其本质,与那个同样有着美名,但却内心毒如蛇蝎的林若洁相比,那便是云与泥的差别。

  柳欣然淡笑的与秦沁宜并肩,两人算是初识,说话间虽带着些客气,但彼此心底却是真诚。

  玉无轩也走了过来,一脸温柔的轻笑,“厚颜无耻”的插嘴进来,一同帮着编排秦修宜。

  见此,秦修宜恼火,跺着脚直叫:“喂,你们几个也太过分了吧?到底有没哟分清楚谁是敌,谁是我?”

  一脸郁闷,心中烦躁,秦修宜转头,尤其是当接触到小桃那可以冷漠的眼光时,他心中那烦躁便更深一步,憋得他直抓狂。

  几人走着,未走出两步,寺中一帮僧人急急忙忙快走了过去,看这样子是有什么事发生。秦修宜正处抓狂阶段,烦躁无处发泄,看到如此情形,二话没问便叫了起来:“哎。你们这是干什么?”

  本来这样的问话,僧人们是不予回答的,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看人说话!

  兵部尚书的子女,第一将军的女儿,还有天凌第一公子,既然这些尊贵无比的人开口了,那他们又怎能得罪,置之不理呢?

  “回秦公子,后山发现了几个人,皆被捆绑了一夜,如今已被我等救回,正送去厢房休息。”

  僧人也没透露具体内容,只言简意赅的说了个大概,闻言,秦修宜到时来劲了,忙开口相问:“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被绑在后山一个晚上。”

  “回秦公子,这个贫僧就不好多作透露了,因为当事人极力要求保密,所以我们也只能尊重。不过有一点贫僧倒是可以告知,这几人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被人暴打了一顿后捆在树上,然后满身是伤的惊吓了一夜,此时神智都还有些不太清醒。”

  很显然,这个僧人也挺八卦的,说是要为黄肃朗保密,但还是把该透的给都透露了,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那人还是未指名道姓,所以大家只知道有五人在后山被暴打,但却不知道这被暴打的人究竟是谁。

  法觉寺是天凌第二威望的寺庙,出了这种事,自然脸上无光,所以肯定是要封锁消息的,所以除了柳欣然等人误打误撞被一个八卦的僧人高之外,寺里的其他人,对此一概不知的。

  不过其实就算寺里不封锁消息,那黄肃朗也会要求他们这么做,因为这毕竟关乎到他的面子问题,若是大肆传扬,他以后还拿什么脸面立足。

  该死的林遗音,给他记住,他黄肃朗长这么大,还从没这般的狼狈过。这个仇,他日他一定回报。

  疼得呲牙咧嘴,躺也不是,坐也不是,黄肃朗浑身是伤心中暗暗发誓,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看着相当恐怖!

  秦修宜他们听完僧人的讲述,心里不禁有些愕然,想不到佛门圣地居然还会有人干出如此暴力之为,真叫人无法相信于是乎不满中说了句,“混账!”

  “嗯,的确很混账,有某人昨天有的一比。”自然之道秦修宜骂的是什么意思,柳欣然此时开口,淡淡然说道。呵,如果打人算是混账的话,但某人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佛祖面前扯人衣服,那岂不是混账中的混账了?

  “林遗音。你@!”

  一听对方拐弯儿骂自己,秦修宜暴怒!但是当他看到自己妹妹那微愠的眼神时,他忍了又忍,最终是给忍了下来。有没有搞错,沁宜居然会喜欢林遗音?她难道忘了,他们秦林两家可是有世仇,而且这仇还就出在那个女人的娘亲身上。

  气呼呼的一甩袖子,秦修宜不理人了,而秦沁宜和柳欣然则继续地走着,两人彼此交谈,相聊且欢。

  身后,玉无轩轻轻玩味,看着柳欣然那纤合有度的背影,他似有深意,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慢慢地,好看的,氲开……

  黄肃朗的惨事,因为院方封闭,没几人知道,所以当林若洁步履款款的上前时,她还一脸笑容,心理愉悦的等待着那令她欢喜的好消息。

  “妹妹昨天睡得好么?”同是来用膳,在门口碰到,林若洁抬手轻掩娇唇,话语柔柔的说道。

  因为秦沁宜在,所以她必须极其优雅,因为秦沁宜在,所以她肯定得更为高贵!

  “挺好的。二姐呢?不知可有睡好?”

  “我啊?我很好啊,这里环境清幽,符我本性,实乃大好之地,我心里欢喜得很。”

  变相的说自己心本善良,爱好清静,林若洁的话听得柳欣然一阵鸡皮直起。这个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挺高的嘛。

  不过柳欣然这也只是说说,并没有汗太多的鄙弃在里面,因为日后她的没脸没皮,没心没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比她林若洁的能耐高得多了。

  “哦,那就好!遗音出嫁,劳烦二姐相陪,本来心中还挺过意不去,不过现在听二姐这么一说,那遗音心里,也就安心多了。”

  笑笑的勾起唇角,抬眼流转而看,柳欣然神情清然,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邪魅,玩戾,甚至还有些些狡诈。

  林若洁被她的这种感觉愣了一下,再定眼去看,只见林遗音还是林遗音,那般纤瘦的身体,微白的脸色,哪有什么邪魅,玩戾,狡诈可言?估计是她自己看花眼了。

  自我暗说,心里涌起一些很反感,只见那林若洁闻言间挑起眉,口中大方,但却一语双关的说道:“妹妹,其实二姐怎样,那是其次,关键是你要睡得好才行,不然到了出嫁那天,你这新嫁娘可是会不漂亮的哦。”

  哼,新嫁娘?嫁得了,嫁不了还是个问题,你就先做做梦吧!

  林若洁心底恶毒地说着,脸上却笑的千般体贴,万般温柔,仿佛真如亲姐姐关心妹妹般,动之以情。

  可是在场之人,又有几人不知其心,不过是不予点破,象征性地微笑而已。

  不待柳欣然接话,林若洁便抬脚进门,模样优雅万分,引得餐堂僧人几人回头,看这样子是修行不够,定力不足。

  其他人也跟着进去,没有多说其他,只有玉无轩始终有意无意的看着柳欣然,一脸笑容。

  对此,柳欣然也不在意,轻吟浅笑的跨进门槛,入座而食,那模样云淡风轻的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但惟有那心底的冷嗤反而映出她的真实,冷冷的,冰冰的。

  那个玉女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烈性?看来晚上,她可以见识一下了……

  目光淡淡,轻轻而笑,不是她柳欣然太过狠毒,而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犯之……不好意思林若洁,现在的你,她柳欣然很不爽!

  ……

  一顿饭过后,林若洁装B的说要四处走走,说这寺里空气清好,鸟语花香,怎么也不能错过这感受的机会。

  林若辰自早上起便不见人影,询问小桃之下才知道原来他是去练武了,这长年的边疆生活,他已经养成了每日锻炼的习惯,所以一大清早便去了后山,至少下午才归。

  无聊的时间过得很慢,但柳欣然心中算计,不知不觉再抬眼时,外面已是夜幕降临。

  知道时候差不多了,柳欣然笑笑的站起身,看了眼小桃放在桌上的晚膳,随便吃了几口,然后理了下自己的衣装,转身走了出去。

  古代夜晚的娱乐活动很少,一般人用过膳后便睡下了,如今这是在山上,闹热就更不比平常,整个寺里清清冷冷,只有巡夜的僧人偶尔来回走着,不见其他人,想必该是在房中打禅吧。

  柳欣然悠悠闲闲的走着,东瞧西看,好似对什么都感兴趣,但却又对什么都不上心。

  不紧不慢,悠然自若的来到林若洁的房前,透过雕花的镂栏,柳欣然可以看到林若洁此时正坐在铜镜前,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样子,那左比右划,搔首弄姿的姿态,灵的柳欣然心头一阵轻屑:呵,还真是爱美!

  “二姐天生丽质,国色天香,即使不照镜子,也永远都那么美……”推开门,径自的走了进去,柳欣然一脸轻淡,边说边笑,不时间,唇边还凝着抹不明其意的深味。

  “你怎么来了?”一看柳欣然不请自来,林若洁心下有些不悦,不由得放下镜子,皱眉转头来问。

  “闲来无事,随便走走,却不想走着走着便走到了二姐门前,看见二姐天姿国色,光彩照人,所以情不自禁之下,推门而入。”

  柳欣然笑笑的说道,双眼犹未的看着林若洁,那轻蔑的目光看的林若洁有些不自在,当即动了动嘴,怪怪的道:“我一直都是这样子,怎么你到今天才发现吗?”

  真是笑话!论相貌,论才德,在拎府中,她林若洁哪点不是上上之乘?这个林遗音,今夜莫名其妙的跑来这里跟她讲这种话,莫非是觉得自惭形秽,配不上七殿下?

  不过也是,瞧她那一脸病怏怏的样子,哪有她娘当年的半丝风采?哼,不过这样也好,丑也有丑的好处,让人省心,因为这万一真跟她娘一样美的话,估计自己这心里,又要如坐针毡了!

  哼,她林若洁,林家唯一的一只凤凰,怎么能够允许自己被人比下去呢?不行,绝对不行。所以……

  目有恨意的看了眼柳欣然,仿佛看到了她被人凌辱之后惨淡的样子,林若洁此时心底冷笑,脸上微有些欢乐。

  见此,柳欣然又怎会不知其想法呢?只是她没有表现,而是故意的移开目光,口里悠悠而道:“先前也觉得二姐很美,只是那种美,比不上如今,要是再有皇后娘娘所赐的七巧碧玉簪做点缀的话,那二姐定是锦上添花,美得不可方物……”

  “你@!”

  柳欣然不时间提到了七巧碧玉簪,使得那原本觉得她的话还很受用的林若洁顿时心中火大,冷眼而对。

  哼,这个贱人,她还敢说!要不是她从中破坏,故意当拿着簪子去七殿下的当铺典当,然后再将所当之钱发给流离的难民,七殿下又怎么会注意到她,从而要选她做侧妃呢?

  TMD贱人!居然早有心机去勾引七殿下?果然跟她娘是一样的货色,下贱无耻。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这个贱人,虽然她嫁的是侧妃,但怎么说侧妃也是妃啊,而且万一她肚子争气生了儿子,那她便可以从此母凭子贵当上正妃,那到那个时候……

  林脱节想想就害怕,不甘心的想要大叫摇头,她以为凤芷会选上柳欣然,皆是因为被她当簪一事所迷惑,所以心里有说不出的愤恨,恼怒。

  这个黄肃朗,他怎么还不动手。在这样下去,她都快要等不及了!因为只要一看到柳欣然那得意自在,潇洒万分的样子,她就难受,难受的都快要吐血了。

  放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握起,看着林若洁这般动气的样子,柳欣然心底暗笑,微敛眼眸:生气吗?动怒吗?很好,她就是要的这个效果。

  “二姐,遗音如今都快嫁人了,眼下就看你了。对了,二姐想嫁个什么样的呢?想必定是人中之萃吧,呵呵。对了,好像那个黄肃朗对二姐不错,要不二姐就跟了他吧,看着以黄肃朗对二姐的心意,以后他一定会疼你入骨,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

  似有深意的提起黄肃朗,柳欣然璨若的大眼中闪着不知名的光彩。

  可闻言,林若洁却暴跳如雷,觉得这是在对她的侮辱,不由间牙齿紧咬,腮帮直鼓。

  竟然将她和那黄肃朗说到一起,林遗音,你当真该死。

  “妹妹很闲吗?有空还是好好管好你自己,别人的事,就不烦你操心了。”忍了忍,想着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林若洁脸上表情阴霾,一脸暗沉。小贱人,别高兴得太早,等那黄肃朗破了你的身子,看我到时候怎么羞辱你。

  心里暗道,恶毒冷狠,看着此时的林若洁,柳欣然玩味,笑口说着:“二姐太见外了,怎么说我们都是姐妹同心,如今遗音一个人幸福了,怎能置二姐于不顾呢?不如这样吧,等遗音嫁了,遗音便去请求王爷,就说二姐与黄公子两人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请他帮忙撮合做媒,让你们两共结连理,比翼齐飞,你说可好?”

  柳欣然冷嘲热讽的话,说的正大光明,气的林若洁恨不得上前就给她两巴掌。这个贱人,抢了她的七殿下不说,居然还想将她推给黄肃朗,而且还让七殿下做媒?她是不是不想活了?是不是不想活了!一定是她怕自己日后去抢七殿下,所以先下手为强。哼,这个林遗音,她当真还低看了她。

  怒极反笑,而且是冷笑,心里认为柳欣然如此,林若洁开口,态度森冷:“妹妹如此关心我,我真是谢谢了……”

  “不用谢!只要二姐能幸福,也就不枉费妹妹我一场关心了……”

  言犹深味,柳欣然对视,看着林若洁那满是通红的脸颊,她笑笑的站起身,随处来到桌边:“这天气还真奇怪,明明才四月里,却偏叫人热得通红,真是没办法。”

  说话间,抬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柳欣然微笑地喝着,边喝还边不住的轻赞:“二姐真是有品位,上等的青尖,甘甜醇香,就如二姐的人一样,怡然美丽,回味动人……”

  说着恭维的话,放下茶杯,手再次去提茶壶,想要续上,微笑中,柳欣然一切都很自然,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一颗小小的药丸,不经意间自那白如葱根的指间悄悄滑落,“咚”的一声没入水中,然后紧接着迅速散开,无色无味,不见了踪影。

  清脆的笑声,掩饰了那药丸掉落的声音,放下茶壶,柳欣然端起自己那杯在东西掉入之前就已倒好的茶,仰首一饮而尽,满脸回味之色。

  有些东西,是以先入为主,就如同心理学,有一定的战术。此时那林若洁,气愤之下满脸通红,又加之说了那么多话,感到口渴是自然的。

  但是换做一般,她就算再渴也会等到柳欣然离开,因为这是平常人的一贯作为,当有敌视出现时,注意力会集中到一点,而忽略其他。

  本不会去喝水,却不想柳欣然却大加夸赞,而且还当着她的面一连连饮两杯。所以,当有了直观的视觉认为后的林若洁,自然不会去多想其他,而是跟着站了起来,也倒了杯喝着。

  有谁会不喜欢听好话,而且是那么有针对性的好话,她柳欣然深谙此道,打的根本是心理战术,所以如稚嫩如此的林若洁,又岂能不上套呢?

  淡笑着见鱼上钩,却欣然便不再多说其他,而是微微的勾起唇角,敛下眼眸道:“时候不早了,遗音也该回去,就此告辞,也好让二姐早些休息。”

  说话中,柳欣然转身而出,一日来时那般恬淡自若。

  见此,林若洁自然是不会相留,而且在心中还万分愤恨的想着:哼,来显摆是吧?看你能显摆多久?指不定过了今晚,以后就都是你哭的时候!

  大口的又喝了杯水,感觉心里顺畅多了,林若洁关上门,声音搞得还颇为的重。

  在门外,柳欣然不动,只是抬头看了看天,脸色轻然,神情戏谑,口中淡冷但却满是玩味的低魅而道:“今晚的景色……不错!估计会将是个令人难忘的夜晚吧?呵……”

  林若洁,可别怪我,这一切,不过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我柳欣然,从不是好人,所以自然是不会……以德报怨。

  身影渐然离去,留下房中一人,此时的林若洁还不知道,待会将面对她的,将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厢房中,黄肃朗满脸青紫,心有愤怒的不住咒骂,脸上一片阴沉,看着甚是吓人!

  MD,他长这么大,还从不曾这般的丢人,那个林遗音,她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猛地一砸桌子,黄肃朗恨得不打一处来,但只因木器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嗷嗷”直叫。

  今天的事,他吩咐寺院封锁消息,一来是不想自己丢人,二来是不想让洁儿知道,免得她认为自己没用,以后再不来找他!

  坐在桌边,心里觉得挺郁闷的,想他黄肃朗,一代浪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连府上他老爹那二十八房小妾他都一一玩了个遍,可偏偏就喜欢上了那林若洁,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不敢迷(女干)也不敢强上,弄得自己每每难耐,左右为难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本想借林遗音之事以此邀功,可谁知却演变成了这样,黄肃朗重叹一声,直道自己前路迷茫。

  抓了抓头,满脸不爽,黄肃朗烦躁,起身而战!可正在这时,一块石头飞窗而入,正打在他面前的桌上,引得他低头一看,竟是一张纸条绑于其上。

  纸条?

  心中疑惑,动手解开,打开而读,只见那肿如猪头的脸上顿时眉开眼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还满满的要往下掉!

  “长夜寂寞,心中挂念,若洁思朗,望与闺中一叙……”

  简短的十八个字,让黄肃朗激动得不能自已,结果本不算聪明的他想都没想,直接拉开门,旋风般的冲了出去,边冲还边念道:“洁儿,我来了,我这就来了。”

  看着那如着火般的身影,快的好似身上根本没有伤,柳欣然慢慢地从角落里隐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看来今天晚上,还真是会很难忘呢……

  坐在房中,林若洁总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口干舌燥的想喝水,可眼见着一大壶水就此见了底,可她的燥意却半丝不减,甚至还越来越烈。

  她这是怎么了?好热!不是都说山上凉快吗?可为什么她却一点儿都没觉得呢?

  好热、热死人了!怎么会这么热。

  口中吐着气,不住的走来走去,林若洁一边拎着领口,一边不住的用手往领口里扇着风,想借此取凉。

  好像没有用,感觉越来越热,不经意间,林若洁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嘴唇微张,满面通红,绯红色,神情微乱,隐隐透露出丝丝的媚。

  这,这是她?是她吗?

  林若洁惊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毕竟她再怎么恶毒,也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在这个方面的知识,她还是很欠缺的。

  压根儿没往药物上去想,林若洁只怀疑是不是自己发烧?可是闭眼感觉了一下,身子除了热,虽然也很异样,但是这种异样,却绝对不是受了风寒。

  不是受了风寒,又怎么会这样?用大了扇风的力度,却远远解决不了问题,林若洁一横心下索性解了衣裳,让肌肤露出,接触空气。

  肌肤上的一凉,顿时让林若洁心中一爽,霎时间,她感觉一股液体自她的腿间流出,湿湿的,热热的,让她全身一震,双眼猛地睁大。

  好爽!

  但是,为什么会这样?

  看着镜中开始变得媚眼如丝,神情迷乱的自己,感受着下体那些些湿意,林若洁的身子开始轻轻的扭动,口中,也慢慢随之低哼。

  热啊热,扯啊扯,正当林若洁难受的伸手将自己的衣服全部扯开,露出了那粉色的肚兜时,门一下子被推开了,一脸气喘吁吁的黄肃朗冲了进来!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8 19:41:03
  正文   【063】话题

  “洁儿,我来了!”

  开心的一声叫唤,黄肃朗胸口起伏,口中喘着重气向房内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却吓了一跳,全身血液骤然胀涌,直往头顶而去。

  我靠!原来洁儿这么热情?一早就脱好了等他。如此美人之恩,实在令他无法不去消受啊,哈哈!

  兴奋的转身关门,快速的冲上前,全然不顾那身上的疼痛,黄肃朗眼泛精光,不住的上下打量着林若洁那衣衫凌乱,满面春情的样子,喉咙中口水直咽,伸手颤颤巍巍的向那肚兜包裹下的山峰握去!

  身子燥热的不行,满是难受,可是神志却还有些清醒,林若洁此时一见黄肃朗前来,顿时大惊失色,忙身体挣扎,用手去挡!

  可是她哪知中了玉女春的人,全身柔软,四肢无力,她以为是挣扎,是推挡,可当使出来时却是软绵轻佻的,像是挑动,又似勾引。

  这一撩拨,那黄肃朗哪还忍的住,一记喉头猛咽,忙一把抱去林若洁,就往床上而去!

  “滚开!你个混蛋!滚开。”

  看到此情景,即使在没有经验的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林若洁开始大叫,不住的表示她的愤怒,可无奈的是,不管她怎样叫喊,但听在黄肃朗的耳里,却满是靡靡的呻吟。

  想不到,真想不到,原来他的洁儿居然这么骚?让他想把持住都难啊。

  一个用力,将林若洁压在床上,随即而上,黄肃朗一边扯着自己的腰带,将衣敞开,一边俯下身子,朝林若洁那诱人的身子袭去。

  “洁儿,我的洁儿!”

  阵阵销魂,甘爽舒畅,握着那高耸白玉的山峰,流连那指尖的突起,酥麻中,黄肃朗一脸陶醉,迷乱的不能自已。

  “想死我了宝贝!想死我了!”

  握着山峰,不断揉搓,黄肃朗边叫边将自己的嘴巴凑近,张口含住林若洁的红唇,拼命的纠缠,孙玺,翻搅,探舌而入。

  “唔唔……”

  林若洁想反抗,不甘自己的身子就失于此,可是她全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烫烫的,麻麻的,似乎还很想靠近。

  皮肤与皮肤的接触,使她感到格外的清凉,身子也畅快了不少,可是下体那越流越多的热液却驱使着她想要的更多,想得到的更多。

  内心挣扎,万万不希望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是黄肃朗,可是身体那叫嚣的欲望,却折磨的她快要发了疯。

  酥胸被握,居然感到了阵阵快意,控制不住之下林若洁将胸挺得更高,潜意识里示意对方不用客气,尽情的揉捏,用力的拿按。

  明明不想要,可却控制不住,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黄肃朗脱了个精光,就连亵裤都不剩。林若洁想放声嚎哭,可是那哭声溢出嘴时,却变成阵阵吟哦。

  四肢开始控制不住的缠上黄肃朗,缠上那还四处挂着赘肉的身体,可是却就是这样,此刻的林若洁也能感到极大的满足,舒爽到她的身心里去。

  口中搅动,带着液汁,黄肃朗一路向下,舔过脖子,舔过锁骨,来到胸前,一口含住,嘴巴里还含糊不清的嘟道:“洁儿,你可真劲……”

  体内的药效发挥强大,林若洁痛乐两重天,可是意志终究战胜不过药力,渐渐地,2开始沉沦,扭动的期盼更多。

  “嗯……嗯……”

  一阵阵吟语逸出喉咙,仰着头,皱着眉,林若洁双手紧紧的拉住黄肃朗的身子,借此寻求慰藉。

  “洁儿,你可真骚。都流这么多水了,嘿嘿,我喜欢,我喜欢!”

  两人赤身果体,黄肃朗伸手往林若洁的双腿间摸去,在摸到那一手黏黏的液体时,他一脸淫笑,喜出望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般,开心的情不自禁。

  如果是换成平时,故爱装优雅,扮高贵的林若洁,此时听到此等污言秽语,定是气的满腹怒火。可是今天不然,已全部沉沦的她,那还顾得上其他?只想快点找些东西填充体内的空虚感,让她不再煎熬。

  “给,给我……给我&……”

  急切的低唤,带着沙哑的吼声,林若洁渴求,艳红的嘴唇一张一合,撩人万分,看的黄肃朗全身一激,心潮不禁荡漾。

  “洁儿,我这就给你。这就给你!”

  手从那中间抽了出去,黄肃朗一把架起林若洁的双腿扛在肩上,对准入口就要挺身。

  一切都进行的似乎顺理成章,他渴盼了这么久的东西就要得手,但是却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他的身子猛然一僵,顿时脖子一歪,整个人软绵绵的倒了下去,一头栽到床下。

  身子的纠缠瞬时不见,那空虚的感觉又满是袭来,躁动中,林若洁扭动的睁眼,只见床边一身华丽锦袍之人站立,看着她不语,手掌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劈人的姿势。

  “九……九殿下。”

  虽然脑子里一团浆糊,身子也火燎的可以,但是林若洁却还是一眼便认出床边的凤茗,不由的惊叫出声。

  此时此景,却接二连三被男子看见,林若洁羞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不再见人。可是无奈药力使然,她之一时愣住,但接下来便又被情欲控制,开始不住的扭动起来。

  “居然还认识我?”

  凤茗翘起嘴,玩味的看着林若洁,全身裸露,玉体横陈,尤其是那腿间湿漉的一片,令人直享视觉上的冲击。

  笑笑的俯下身,一脸邪邪的表情,凤茗眼眸打量,口中戏屑而道:“玉女春……”

  一眼便认出所中之药,不是因为他凤茗有多厉害,而是有时候某一个东西用的多了,便自然而然记得住他的状况。

  所以此时,凤茗戏笑的看着林若洁,手慢慢抚上她光裸的身子,不住的来回,打着圈圈。

  “九殿下,九殿下……”

  没有了黄肃朗的抚慰,林若洁体内药力发挥到极致,此时她再也管不得其他,摆着身子痛苦呻吟,双手向凤茗抓去。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凤茗又为什么会来此?林若洁顾不上去想,只想快些解决那折磨人的疯狂。

  “怎么,要我帮你?”挑着眉,抚着那柔滑但去滚烫的肌肤,一路挑逗的沿着那曲线而下,凤茗邪恶地笑道,一脸慢慢地亵玩。

  “九殿下,我、我……”

  刘若洁高叫一声,耐不住体内的一波波撞击,终是腿间的热液又撒了不少,热热的,苦楚纠结。

  但凡中玉女春之人,那边实再贞洁的烈女便也顷刻间变成dang妇,凤鸣深知此理,所以玩味间,他坏坏的勾唇,一脸似笑非笑。

  俯下身子,一手撑在林若洁身旁的床板上,另一手抓起她胸口的柔软,用力的揉搓,凤茗满脸阴邪,戏谑挑味:“好吧,既然林二小姐盛意拳拳,那本殿也不好多做拒绝,不然倒显得矫情,令人生厌……”

  低低地说着,轻吹着气息,凤茗勾唇一笑,张口咬住林若洁的耳垂,轻啃重吮。

  向来是调情高手,对付这种女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只见凤茗松开嘴唇,一口改咬住林若洁酥胸的蓓蕾,慢慢地啃噬,时重时轻……

  “嗯,果然是被别人先玩过的东西,味道就是不好……”时过片刻,皱眉而道,凤茗嫌弃的放开,口中低低而道。

  这个声音,虽然低,但却足以让林若洁听得清楚,只见闻言中,她虽心有羞愧,,但是无奈身子上却无半分退缩,纠缠的直往凤茗身上靠,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这种非人的折磨,她再也受不了了。

  向来玩女人,但从来都是嫌女人脏,凤茗此时一见林若洁如此,眼角轻瞟了下那倒在一旁,如死猪一样晕过去的黄肃朗,接着脸上略略一笑,双手直拉过林若洁的双腿,使其大开,然后眼见着那其中不断而流的粘稠,一个讽弃,解开裤头,用力纵身,身体结合。

  “啊……”

  童真的薄膜顿时被冲破,林若洁叫得撕心裂肺。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即使再痛,也仍压抑不住脑中更多的渴望,只死死的环住凤茗的腰际,用力夹紧。

  没有任何怜香惜玉,只有身体纯粹的发泄,对于女人,向来弃之如敝履,不过就是解决生理需要的工具,凤茗此时握着林若洁的雪臀,用力的冲撞,好无所谓的chou动。

  一波波的快感席卷而来,林若洁失声的叫着,当着黄肃朗的面,她疯狂的回应,热烈的索取,即使身上之人动作粗暴,体内撞击毫无半丝温柔,她的精神也极度的绷劲,在玉女春的作用下,一次次的冲向了最高潮的彼岸。

  ……

  纠缠的身体不知在何时分开了,林若洁初经人事,早在那激烈中晕死过去。

  看着全身赤裸,身体布着青青紫紫的她,凤茗玩味的眯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动唇不知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接着起身,穿戴整齐,而后回头深意的看了一眼,扬唇一笑,转身而走,留下房内满身凌乱的两人,一个床上,一个床下,创写出明天炙热的话题。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8 19:42:31
  正文   【064】昨晚

  第二日上午,做完了禅课的柳欣然,负手站在她院外的梨花树下,抬头轻看, 静默不语,那样子,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等待。

  衣带飘决,罗裙翻飞,墨发在空中轻扬,面如凝脂,眉如远黛,思凝中,神色清而不寒,表情灼而不妖,真当一派潇洒好自在。

  凤茗看着这样的柳欣然,嘴角含笑,态度莫名,自有几番略略的玩味在心头。

  “七嫂好休闲,一个人在此乘风。”

  信步上前,走得好不潇洒风雅,温润儒雅,在人后,九皇子凤茗是暗夜间的恶魔,阴邪狠毒,但在人前,他却是善与美的化身,宅心仁厚,万众爱戴!

  “上次百花节,凤茗因事出城,错过了参加的机会,回来后,便听七哥钦点七嫂,欲娶之为妃,凤茗心中怀疑,想着一向冷若冰霜的七哥终也有开窍的一天,便由此对七嫂顿感好奇,总想着他日能有幸见上一见。”

  走到柳欣然身边,凤茗微笑的说道,那在白日里的伪善模样,任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舒服,心有好感。

  “七嫂,凤茗本想着过府一见,以表达心中的感激之情,毕竟这么多年来,除了那个人,七哥还是头一次开口对一个女子这般认真,可见七嫂在七哥心中的地位,高到极致,可见一斑。”

  “七哥天性清冷,生人勿近,这次七嫂能打开他的心扉,凤茗心中深感惊讶,但同时也对七嫂感到感谢和喜悦!因为都说天下间有情人终成眷属,如今七嫂和七哥有着如此好的开端,想必日后定是能白首不离,举案齐眉……”

  赞美的话,凤鸣温柔缓慢的说道。转过身,看着他,柳欣然上下打量,心中而思。

  他是凤茗?当今天凌的九皇子,其母低贱,生来早逝,有着庶子头衔,但却是整个天凌国最受敬重的皇子,其威望德行,皆不在太子凤箫之下。

  这个人,感觉……好奇怪。

  虽说他的外表俊朗,笑容明媚,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柳欣然总觉得从他的眼眸里,在他的温润下,透露着极其的阴狠,满腹的冰冷,就如同恶魔一把,对嗜血有着最原始,最激烈的渴望!

  这个人,是矛盾的,就好似前夜救她的那个男子一般,明明内心是那般温凉如水,体贴入微,但却总是喜欢用冷漠来伪装自己,仿佛对任何人都不愿透露心底最真切的感情。

  肖月白,肖月白,到底是为什么,你要如此呢?

  柳欣然的心头,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仿佛时间倒回,她又看到了那个一身秀逸,孤冷出尘,仿若雾霭飘渺般深邃,绿水依山般静雅的男子。

  “七嫂,这是怎么了?莫非是不认得凤茗?那真是抱歉,凤茗唐突了。”见柳欣然一时间不搭他的话,凤茗笑笑的说道。

  闻言,柳欣然回过神来,跟着笑笑,开口说道:“九殿下言过了,遗音还未出嫁,还算不上是你的嫂嫂,再者,我只是个侧室,并非正妃,所以你那句‘七嫂’,还是留着给将来的七王妃吧。”

  礼貌地说着,挂着招牌是柔和的笑容,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柳欣然并不想与他有过多的交集,因为他给她的感觉不好,而且是,很不好。

  见柳欣然无异与自己攀交,凤茗微微的眯起眼睛,慢慢而道:“正妃是妃,侧妃也是妃,所以不管是正还是侧,只要是七哥的女人,我都该称一声‘嫂’……不是吗?”

  “再者,你是七哥这些年来,除了那个人,第一次开口说要的,这里面的含义,可不比寻常呢……”

  温柔的笑容,总是包藏着祸心,此时的柳欣然听到面前的凤茗第二次提起‘那个人’,心中不由的冷嗤,他所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上次凤芷所珍视的香囊的主人吧?

  呵呵,敢情凤茗不知真相,以为凤芷之所以会娶她,是因为终于忘了“那个人”而真心接受她,故此才特意跑来这里会一会她的吧?

  可是,他想错了,因为那日如果没有玉无轩的“胡言乱语”,那么她此时,一定还是原来的那个饱受人欺负的林遗音。

  一个对自己七哥的一些改变,而就跑来相看的人,其不是无聊,就是饱含目的。柳欣然看着面前笑若春风的凤茗,终是无法将他与无聊联系在一起,所以此刻,他便只剩下……

  轻轻的抬眼,微一而挑,柳欣然无意间瞥到了对方脖子上那红红紫紫的东西,虽用衣领掩饰着,但那刺目的颜色,却终是招摇的跳了出来,若隐若现。

  是吻痕……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类而言,虽然刘欣然还没有切身的体会,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凤茗那脖子里的淤色,不是激情留下的吻痕,却又是什么?

  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一个受百姓爱戴的殿下,何以会如此不顾形象的留下这些?而且从那痕迹的程度来看,当时所留,情形必定的激烈万分。

  这样的一个外表温润,雅致得体之人,背地里,却做着那样放浪形骸之事,柳欣然心里有数,似乎隐隐知道了什么。

  “七嫂,还有三天我们便是一家人了,所以以后……”

  凤茗说话间慢慢靠近,微微露出了个不明深意的笑容,这时,正当他想再说些什么之时,身后玉无轩的脚步渐渐靠近,夹带着的,是他那温柔死人不偿命的春风笑语:“我道这身影是谁呢?原来是九殿下大驾。这寺中相遇,有时候还真是凑巧……”

  走近了上,玉无轩笑颜浅浅的说道,那举止间所流露出的俊美高雅,仿佛让天地都变了颜色。

  “原来玉公子也在这啊,凤茗幸会!只是凤茗原以为七嫂大婚,以玉公子之身份,是绝对不会出现在此处,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凤茗猜错,反弄了笑话。”

  好脾气的相互客套,但任谁都看出是心照不宣,玉无轩此时暗指凤茗出现唐突,而凤茗则讽刺玉无轩身为林遗音前任心上之人,此时在她大婚前夕出现,道义上说不过去,并且还很‘好心’的提醒其言行,以免旁人误以为他们俩这是余情未了,私通条款。

  “九殿下多虑了,无轩这是陪修宜。沁宜前来,至于其他的,可是一概不晓呢,”淡笑着回答,如沐清风,转眼看向同样往这里而来的秦沁宜,玉无轩的脸上,有着一种莫名的深意。

  他知道凤茗一直喜欢秦沁宜,所以自然对他有敌意,可是喜欢这种事情,谁又能控制的了?

  果然不假,一看到秦沁宜凤茗自是迎了上去,表情是比任何时候都显得热烈,没有那阴森森的冷。

  借此,玉无轩站在后面,轻附在柳欣然的耳边,吹着气,暧昧的悄悄说道:“音儿,凤茗可不是你能随意招惹的人,所以,你可不要离他太近……”

  “放心,我对他,就先对你一样……没、有、兴、趣@!”微将头一偏,绕过那气息,柳欣然笑得灿烂,话语中,有着明显的奚落与讽刺。

  “这女人呐,还真狠心!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喜欢……”笑得一脸坏坏,又展现出他拿风靡万千女子的魅惑,玉无轩说罢,玉手玩扇,指尖飞转。

  柳欣然不理他,微嘲的向前走去,可是却在这时,一声尖叫响起,划破长空,进阶着伴随之后的,是一阵骚动,而骚动的方向,正约指向林若洁的厢房。

  呵,药力过了吗?睡醒了吗?这个林若洁啊,还真是够笨的。出了这种事,居然不低调处理,反而大肆叫唤?看来她虽为人精诈,但是貌似这精诈的功力,还没有怎么到家……

  眼中一丝精光闪过,若无其事的向那方向而去,怎么说都有可能是她二姐出事,所以这探看么,总是必要的……

  林若洁,这光天化日的你大喊大叫,难道以后真是不打算混了么?

  带着丝丝的幸灾乐祸,柳欣然向前走去,身后,玉无轩凝然,唇角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在微微的撇了眼前方的凤茗后,抬脚也跟了上去。

  一见玉无轩离去,秦沁宜大方地点头,向凤茗告辞,然后随即转身,迈开脚步。

  而见此,凤茗不说话,看着他们三个离去的身影,慢慢后退,看这样子,他似乎并不准备去凑着这个热闹……

  ……

  “滚!给我滚!都给我滚!呜呜……”

  房间中,林若洁像发了疯一般地大吼着,一边高拉起自己的被子,一边对外面应声而来的僧人叫着,那凌乱的样子,不堪的姿态,让那些好心之人顿时傻了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佛门清净之地,他们、他们居然……

  看着这满室的春光,其实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尤其是当他们看到了那因尖叫而震醒的黄肃朗时,歪着脑袋斜斜站起时,那全身精光的模样,让他们的脸上出现众多神色,有震惊,有羞愧,有愤怒,有不齿……

  “洁、洁儿,我们?我们……”同样是被眼前之景所吓,黄肃朗努力地回想着昨天的事,口中不由怀疑。

  而听闻,林若洁立刻知道了厉害关系,急忙矢口否认,死不承认,”我们、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什么关系也没有?可是不对啊?我明明记得昨天晚上,我们两在床上……”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8 19:42:45
 正文 【065】声名狼藉

  黄肃朗一句模模糊糊的“我们在床上”的话,如平地惊雷般炸的在场的人皆羞红了脸,满眼怒瞪!

  佛门圣洁之地,他们居然做出如此苟且之事,而且还这么毫不知廉耻的直言不讳,其之行为,简直伤风,实在败俗,更是过分!

  不满的瞪着,拳头握的紧紧的,僧人们避嫌,虽没有什么过激行为,但是他们站立的身影将厢房围得水泄不通,任谁看了都知道这里出了什么事,不免心生好奇!

  这人嘛,都是爱凑热闹的,如此正值晌午,寺里进香的人很多,尤其是那些达官贵胄的夫人小姐,一般在进完香时,都回去后厢房坐坐,贡点香钱,吃些斋饭,休息休息再行下山,所以便是好巧不巧的碰上了这一幕,得知了这一爆炸性的新闻!

  颜面尽失,名誉扫地,林若洁恨得毁天灭地,恨得肝肠寸断!只见她一脸狠狠地瞪着黄肃朗,为他说的话,也为他此时的存在!

  看着床上红梅点点,以及那下身撕裂般的疼痛,林若洁直感到阵阵眩晕,胸口发闷的直想吐!

  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女子,经验手段都不老道,见着这种场面,她又怎么可能处理的游刃有余,妥当干练?

  身边没有爹娘,就连自己唯一的亲哥哥也不在身旁,那种无助的仓皇感,让林若洁此时脸色变得煞白!

  黄肃朗看着这样的她,又急又恼,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得连忙安慰:“洁儿,不用怕,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我取了你的身子,那我一定负责到底,现在就回去禀告家里,请媒人前去你府提亲!”

  这个“取了身子”一话既出,四下哗然一片,就连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如今,所以人都知道林府二女林若洁生性放荡,不耐寂寞,趁着自己妹妹大婚修禅期间,与野男人在寺里苟合厮混,还被发现,其身下作,其心恶鄙,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实乃天凌百年之罕见!

  “真是贱货啊,居然干出这种事情!”

  “呸,不要脸!佛门重地,竟这般藐视佛主,有违遵法,难道不怕遭报应吗!”

  “哎哟,这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贱呢?想男人想的呗!”

  “切,平时倒装的挺像,优雅有礼,斯文大方,但谁知骨子里却是这么个不折不扣的淫娃荡妇,简直丢尽我们名门闺秀的脸!”

  “哎哎,叶萝,你这句话就说错了,我们是嫡女,乃正室所出,但那个贱人的娘呢?只不过是个下贱的使唤丫头,之前还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爬上他家老爷的床的?又怎么能和我们同日而语?这不是降了我们自己的格嘛!”

  “哦,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真是门风尽丧,家德沦败,早有先例!”

  “就是!林家家风一直不好,勾引人的狐狸精一直不少,只是没想到这次这个林若洁居然会这么下作,放着大好的青年才俊不要,却偏偏找上黄家的这个败家子?真是眼光有够差的!呵呵,我可是听说那个黄肃朗,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这林若洁找上他,也真是够有他受的!”

  “所以啊,这才要说她贱啊!不过也其实不能怪她,救她那庶出的身份,那黄肃朗肯要她就已经不错了,毕竟再怎么说,人家嫡子身份摆在那里,差不了她!”

  “好了,不要说了,人家的事,容不得我在此非议,不过你们以后且要记住,这种放荡形骸的行为,你们这些正经人家的小姐是万不能做的!”

  “是,娘!”

  外面有一些官家小姐们在看笑话般的搭唱奚落,冷嘲热讽!言语中百般褒扬自己,贬低别人,其言恶毒,用辞尖刻,显然没有考虑到自己这般的行为,其实和下作之人有何异?又怎么配得上“闺秀”二字?

  林若洁气的是不能自己,紧握着双手不放开!她听得出外面两个声音最大的女子是和她平常不怎么对盘的李府双胞胎姐妹——李叶萝,李梦萝,这心里的恨意,便更加的不能控制!

  那两个贱人,虽为嫡女,但论家世,论长相都没有她好,所以平时她们两人经常在背后编排她,说她坏话!

  本来她还觉得挺享受,因为人家背地里说你,肯定是因为她们心里嫉妒,眼红羡慕,所以她觉得很开心,认为自己胜人一筹!

  可是如今完了,什么都完了!这事被她们两个抓了把柄,以后就是再想隐瞒,也定然是瞒不过去了,可恶!可恶!

  林若洁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像压了千斤之石般难受,但是最令她难受的,还是李夫人那句虽表面看似正色,但其实满赋嘲讽的话!

  md,什么叫人家的事容不得我们非议,但是这种放浪形骸的行为,你们这些正经人家的小姐是万不能做的!

  她呸!她呸呸!她放浪形骸?她不正经?放她们祖宗十八代的狗臭屁!

  气的呼呼的,身子不断的抖着,明白李夫人这是借此故意报复她娘江春梅,林若洁愤怒的恨不得冲上去给她两巴掌!

  据说当年林若心的娘周宛儿去世时,林老夫人有意让自己的儿子娶如今的李夫人为续弦正妻,可那林渐鸿因尊重先妻,不想短时间再娶,而且又答应了周宛儿收她的丫鬟江春梅为妾,所以这事就被黄了,后没人再提。

  本来是一件小事,并没有什么特别,可当初那李夫人心系林渐鸿,一心想嫁他,奈何神女有情,襄王无意,李夫人收了打击嫁给了他人,只留的满心愤怒,当每每看到江春梅时便会发作!因为在李夫人的心里,当初月如霜还没有出现,自己之所以没有嫁成,皆是因为江春梅这个贱人在背地里使手段爬上了林渐鸿的床,故此迷惑于他!

  李夫人恨,连带着自己的一双胞胎女儿也恨!当然,她们这种恨的原因不同,但归根结底来说,都是因为嫉妒!林若洁知道自己今日之事被她们撞见,不出三天整个凌州城便会全部知晓,所以她心里那个痛恨于愤怒,折磨的她差一点就要发疯!

  黄肃朗看着如此的她,自然是很心疼,随即连忙扯着嗓子对外面威胁,说谁再不走就叫人杀谁全家,弄得外面骚动一片,“阿弥陀佛”之声接连响起!

  其实黄肃朗头脑很简单,并没有多想什么,他只是凭感觉说话,凭感觉做自己想做的事!

  就如同现在,他心中也有疑惑,到底他是怎么了?也没有和林若洁发生关系?因为好像他的记忆就只到他昨晚准备挺身进入之时,而接下来的事情,他便一概不知了。

  会不会他什么都没有干呢?但是看这样子,应该……

  抬起疑惑的眼,黄肃朗看到了林若洁那布满青紫印痕的身子,以及那刺目的点点暗红,他觉得可能是他当时太兴奋了,以至于后面的事他不记得了。

  “洁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娶你的!”

  急急忙忙的穿着衣裤,还顺带将地上对方的衣衫拾起,黄肃朗表情既开心,又急切!

  “滚!我不嫁!我不嫁!”

  林若洁大叫,猛的用被子蒙着头,她其实很想说出实情,很想告诉大家昨天的那个人是九皇子凤茗而非黄肃朗,可是别人还会相信吗?会相信那般德高望重的九皇子,会干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吗?

  身子一个机灵,想起了昨天激情过后九皇子在她耳边说的话,他是根本就想让现在的事情发生,不然他又为什么会在离开前动手点她的穴道,让她一睡就睡到中午,睡到这来来往往香客最多的时候!

  九皇子,他想做什么?究竟想干什么!

  说不出真相,林若洁知道自己与她的荣华富贵彻底告别了!她嫁不了七殿下,就连九殿下会不会要她还是个问题!

  一个失贞女子,而且还失的这般轰动,她林若洁此生算是彻底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

  难道就真的这样嫁给黄肃朗?她不甘心!她好不甘心呐!

  吼叫着让黄肃朗滚,林若洁像鸵鸟一样将自己蒙着,不去见人!

  “二姐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这么多人在此观望?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这时候,一句笑笑的,但听着满是嘲讽的话自林若洁耳边响起,令得她不禁全身一怔,身体僵硬的不行!

  不想给这个小贱人看笑话!非常非常的不想!

  “给我滚出去——”咬牙切齿的说着,抬手指着门外,激动中忘了自己那一身斑痕,不经意间暴露在人前!

  柳欣然微笑的如花朵般灿烂,随处看了眼四下,接着摆出一脸恍然的模样,连忙翘起大拇指,一口一个夸赞道:“二姐好气魄,真不愧乃女中豪放派!居然敢这般勇于创新,在佛门之地大玩男女之情,着实叫遗音佩服,佩服!”

  “二姐,遗音没想到你和黄大公子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身,感情这事好事啊,遗音这就差人去向二姨娘禀告,让她做好双喜临门的准备吧!”

  很是欠扁的话,从柳欣然那张唇红齿白的小口中说出,那感觉是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直令得林若洁浑身打着颤!

  “什么双喜临门!谁要双喜临门!滚!你给我滚——”

  王八蛋,林遗音,竟然敢奚落她?好,给她记着,今日之仇,他日她一定会报!

  大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林若洁死命的咬着牙齿,齿声咯咯相碰!可见此,柳欣然故作,一脸天真无邪的转头看向黄肃朗,口里笑甜甜的讲道:“哎呀二姐夫,我二姐她这是害羞呢?怎么办呢?”

  “额,这个、这个……”

  自上次自己被暴打之后,黄肃朗这心里虽然恨,但是在恨的背后,却同时有着隐隐的害怕,尤其是当他看到柳欣然那笑颜如花时,总想起她当时用力踹在自己跨下的那两脚,不禁表情一动,恐惧之感渐渐蔓延!

  “二姐夫,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莫不是开心过了吧!别啊,我二姐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咋还这么不淡定呢?来,来,赶快把衣服穿好,这才好向我二姨娘去提亲啊!”

  柳欣然说罢用眼去瞥黄肃朗,一脸的鲜花灿烂,可是当她眼神瞥到对方那满身只是被打伤,而不似欢爱过后的痕迹时,她微微敛了敛眼眉,心中有些一顿,但随即便恢复了平常,泰然自若。

  黄肃朗这家伙,难道没有和林若洁那啥?可是不对啊,因为林若洁这架势,昨天晚上她应该发生了什么才是!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变故,那个取了林若洁的人,不是他?

  心中有些疑问,不知道为什么,当柳欣然看着林若洁那一身疯狂后的的留下的印记,脑中居然想起了刚才九殿下脖子里的那个吻痕!吻的这么深,面积这么大,当时的情景,一定激烈万分吧……

  不动声色的笑着,感觉话也说得差不多,柳欣然示意秦沁宜与自己一同出去,然后在门口遇到了一脸淡笑的玉无轩,撇了撇嘴,向外走去!

  房中林若洁和黄肃朗待着,不敢出去,直等到主持方丈出面时,围观的众人才得以散开!

  寺里出现了这么情节恶劣的事情,院方就是想瞒也瞒不住,当即通知了家人,以陈诉其中的利害关系!

  林若辰回来,对自己妹妹之事一言不发,只面色凝重的收拾着东西,趁天黑时将她送了回去。

  出了这种事,大白天的他哪好意思出门,只能选择如此。而对于柳欣然,他则暂托主持代为照顾,毕竟她修禅的天数未到,不能因为林若洁之事而坏了规矩。

  小桃心里开心的冲着林若洁离开的背影直扮鬼脸,想着终是恶有恶报,时辰未到!而柳欣然则一脸淡笑的静静看着,看不出表情,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林遗音,经过这一次,林若洁怕是什么逻辑,再也抬不起头做人了!所以你之前所受的欺负,我柳欣然也算是给你报了吧……

  默默的闭上眼,心中念道,再睁眼时,柳欣然微笑,只轻启朱唇,慢慢说了句:“从云端跌入地狱的滋味,林若洁,你觉得怎样?”

  ……

  几乎是一天之内,凌州的大街小巷,街头巷尾,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茶余饭后,桌上桌下,都热烈的讨论,彼此的交谈,就连法觉寺里也不例外,或者是上香的人,或是八卦的小沙僧,看着那间林若洁曾经待过的厢房,总免不了要说上几句。

  “看,那就是林家次女偷人苟且的地方,我们以后千万不要住在那里,免得惹上一身骚气……”

  “嗯,肯定!”

  ……

  “师兄,那位林女施主作出这等之事,她难道不担心对佛主不敬,会因此受到惩罚吗?”

  “笨蛋,她又没出家,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慧明啊,师兄告诉你,这林女施主是一定会受到佛主的惩罚的,只不过她自己现在还不知道!所以啊,我们这些出家人好是有好处的,因为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只要恪守立法,是永远不会触怒佛主的!”

  “恩恩,师兄说的极是,极是!慧明以后一定潜心礼佛,心无旁骛!”

  “对,这才乖!”

  ……

  多好的反面教材,林若洁这次还真可谓是为天下道义做出了巨大贡献呢!

  听着这些风言风语,嘲讽说教,柳欣然淡然自若的咱在梨树下,好似全不关己似的闭目养神,神情惬意!

  今晚是最后一夜,过了今晚,她便要回去,然后依照指定,嫁予凤芷为侧妃!侧妃,侧妃么?呵呵,为什么她还没有嫁,但却已经开始想着休夫了呢?唉,果然包办的婚姻是不会圆满的!

  “音儿怎么这般怡然,居然还有心情还在此乘风?毕竟是自己的二姐嘛,就算感情再不好,但出了这等事,也应该装扮装扮才是啊,不然这让人看了可多寒心……”

  身后,玉无轩戏谑的话语传来,玉树临风,修身而立,他就那样淡雅的笑着,缓缓来到柳欣然的身旁。

  “玉公子说笑了不是?人各有命,遗音无可奈何。再者,若说到寒人之心,你玉大公子不是最为擅长么?放眼整个天凌之下,有何人能出你右,所以何必要在此口出此言,令遗音听了深感恶心呢?”

  没有好气相对,柳欣然笑得虚假,见此,玉无轩一脸玩味,玉手轻摸下巴,笑笑而道:“音儿的口齿当真是越来越伶俐了,真叫我有些沉溺,爱不释手了呢……”

  “爱不释手?还是别了吧!被你玉大公子看上的人,又有几个能有好下场?”

  白了一眼对方,柳欣然转身,微笑的虚蛇,伪善而道:“玉公子,后天我都要成亲了,你这音儿音儿的,也该改改口了吧?”

  “为什么要改口?虽然音儿要嫁人,但是本质上,音儿还是我的音儿,并无改变……”

  一脸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一件极其天经地义的事情,玉无轩那认真的表情,令柳欣然不禁心底发笑!好个厚颜无耻,好个装模作样!玉无轩,你不要脸的功夫,还当真到家了!

  “好伤心,音儿居然真的为了新欢而抛弃旧爱,置我们往日的情感于不顾了呢。”

  轻轻拉起柳欣然的手,玉无轩一脸深情,只见他俊眸凝视,款款而道说:“音儿真是无情,枉我为了你而千方百计的来此,用心良苦,煞费心机。”

  “得了吧玉无轩,你来此真的是为了我吗?恐怕真相,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吧……”甩开手,笑着离去,不理会任何,洒然前行。

  身后,玉无轩看着她的背影,浅浅玩味,淡淡轻笑。为什么会来这里呢?当然他是有他的事要做,可是这件事,真的需要他亲自来吗?这个问题,恐怕就连玉无轩自己都没有意识,搞不清楚吧……

  “少主!”

  夜幕之下,柳欣然离去,一个黑衣人自暗处走出,对着玉无轩俯身恭敬,握拳与胸而拜!

  “恩!”

  一见自己的部下出现,玉无轩抬起脚步,转身往暗处走去,边走边问道:“申,有眉目了?”

  “是,启禀少主,事情果然不出你所料,那九殿下其心不正,上次趁出城之际,他也参了一脚,但是属下想不清楚为什么他取了林若洁的身子,却反而要嫁祸给黄肃朗呢?”

  还有人将自己所探消息一一呈报,闻言后玉无轩玩味,嘴角轻轻勾起,“为什么要嫁祸么?自然史有他的目的的,不用急,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便就能明白……”

  沉吟了一下,玩味着凤茗的目的,玉无轩负手,站于暗风之下。

  听着他的话,黑衣人点头,然后似又想起事情般上前一步,复而说道:“禀少主,还有一事属下得知,为联合他国一致对抗沧漠,祈澜国二皇子墨澜溪不日将出使天凌,为两国结盟之事共商大计,届时,天凌将威势迎接,礼待而奉!”

  黑衣人说吧,静静的看着玉无轩,只见黑夜下,他如神人般立在那里,俊逸的脸庞如雕塑凿刻,薄薄的嘴唇轻抿,一脸看不出深意的表情,美的不似凡人!

  “祈澜出使,联合天凌,共同对抗沧漠?呵呵,或许这一次,将会是个机会……”

  低低的话,随处飘散在风中,玉无轩说罢,转身向别处走去,而这时,那黑衣人也明了,隐身没入黑暗。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8 19:43:03
  正文 【066】嫁前

  终于结束了五天的修禅,在林若辰的接待下,柳欣然离开了法觉寺,往林府而去。

  玉无轩等人也在同一时间离开,看着他俊逸出尘的背影,柳欣然真的要怀疑他此次之行的目的了,和她同一天上山,又和她同一下山,总是时不时的在她身边出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看来这位玉大公子的生活,有时候还真够无聊呢……

  垂手放下车帘,躺在车内闭目养神,小桃在身边整理东西,边理边想象着明日大婚的场景,不由得心中甜蜜,轻轻地笑出声来:“小姐,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再不用受那些人的欺负了呢!”

  “不受欺负……”

  低低的重复着小桃的话,脑中回想着刚才玉无轩临别时对她所说之言,“音儿,如果日后凤芷那家伙敢欺负你,你可一定要告诉我,我去给你做主……”

  呵,他给她做主?他以为他是谁?

  睁开眼,看着窗外一路而过的风景,柳欣然淡笑,玩味的勾起唇,明日大婚,无非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但是这一次,最好谁都别来招惹她,不然她可保不准兴起,无耻的去做那放火之人……

  懒懒的又将眼闭上,柳欣然假寐,口中淡淡的问着小桃:“小桃,你知道宸王府中有多少侍妾吗?”

  自古后院是非地,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硝烟、有战火,不知道她明日之去,一举将惊起多少层浪,隐约中,她还有些期待。

  “回小姐,宸王殿下性子生冷,平时不怎近女色,所以听说府上侍妾并不多,只有三四个太子殿下赠送的点缀而已。不过前一阵子宸王倒是自己收了一个小妾,据说好像是他府上新近的丫鬟,因不小心走路碰撞的宸王殿下,而由此被看上……”

  “走路碰撞?呵……”

  脑中想起了林若洁上次百花节时的画面,想到那故意的脚崴,柳欣然笑笑,一抹讥讽在胸怀。感情那林若洁是早有打听,准备来个东施效颦啊?

  “嗯,是撞到了。小姐,小桃还听说当时宸王殿下本来是十分愤怒,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看到丫鬟手里拿着一个香囊,却顿时态度一个大转变,不仅不多加怪罪,而破裂将她纳为侍妾,收在府中。”

  小桃边说着,边脸上流露出对那丫鬟的羡慕,当然,她不是为自己羡慕,而是真心希望她家小姐日后也能得到凤芷的温柔喜欢!

  听着小桃的话,柳欣然不吱声,而是一脸的戏谑,隐隐讽笑。不用多说,那丫鬟手中的香囊,其上面的图案一定是与林若洁和自己所拿香囊的图案相同!

  凤芷会收小丫鬟,定是认为她身份低下,心思单纯,不可能故意使计用诈勾引于他,所以在他心里,那个小丫鬟于他是缘分,是巧合,是天上冥冥的赐予!

  可是林若洁和自己则不然,当有了那小丫鬟一事之后,一切都变的山寨,任何人相同的动作,相同的话语,都会使人觉得这是在模仿,这是在刻意!所以,如果想要引起凤芷的注意,这个雷区是绝对不能触碰的!可那偏偏不长脑子的林若洁不但触碰,而且还触碰的彻彻底底,什么崴个脚?掉个香囊?这不是自己找死又是什么?

  心里感叹着林若洁虽然阴狠,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草包脑袋,相比之下,柳欣然反而对那个由此高升的小丫鬟有些兴趣,心想着那一切,真的会是巧合吗?

  说实在的,她倒是也些不信呢……

  “小桃,你知道她的名字吗?”一个平常的使唤丫头,却能一下子摇身成为最为得宠的侍妾,如果说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话,那么这个女子的心机,倒还是有些深的。

  “哈,知道啊!小姐,不是有人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所以为了小姐日后能知彼不殆,小桃还真有特意去打听过呢!”

  小桃这丫一说到此,开心的满脸笑容,然后掰着手指开口细数:“那个丫头姓张,唤怜儿,是目前宸王府最为得宠的侍妾,另外还有四个梅兰竹菊,分别是太子殿下相送。”

  “宸王殿下没有正妃,小姐嫁去之后算是最大的!因为按照品阶,妃乃于妾之上,所以眼下小姐虽是侧妃,但只要殿下一日未娶正室,小姐都是宸王府的当家主母。”

  小桃笑眯眯的说着,幻想着日后她们好日子的来临,见此,柳欣然无所谓的挑了挑眉,一脸看不出具体喜怒。

  呵,当家主母?她不稀罕,也恐怕有些人也不会有机会让她稀罕!

  怜儿?怜儿!呵呵,名字倒是娇柔温婉,楚楚可人,但就不知道事实……是否真的与外在一样?她……拭目以待。

  ……

  马车前行着,颠颠簸簸中终于回到了林府,下了车,见了家人,柳欣然微笑,开口唤人。

  由于林若洁一事,使得林府蒙羞,所有人的脸上表情都不是太好,当然,这要除了恨不得烧香拜佛以表感谢之情的四姨娘田蝶儿。

  迎接之人里没有林若洁,这是在意料之中,林若心光忙着减肥瘦身,肯定也不会出来,此时站在柳欣然面前的,只有林渐鸿,江春梅,和田蝶儿。

  “爹,二姨娘,四姨娘。”

  礼貌的客气着,打着招呼,闻言,林渐鸿微笑,轻轻的点头:“遗音回来了?累了吧?快写进去休息。”

  “好!”轻一点头,开口而应,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能很温暖的感受到林渐鸿的爱,柳欣然微笑,心中而动。

  抬步就要往府里而去,这时候,四姨娘高呼一声,满是热情的一把挽住欣然的手,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无比风骚:“遗音啊,路上辛苦了吧?来来来,四姨娘特地给你顿了养颜美容的燕窝粥,你快进去尝尝,保准你吃之后,明天会变成全凌洲最漂亮的新娘!”

  大肆献媚,嘴脸恶心,四娘讨好的对着柳欣然笑啊,笑啊,那夸张的笑容直让柳欣然心里怀疑,她怎么不笑得抽抽过去?

  四娘极为开心,极力得示好,虽然这五天里她没能如愿的爬上林渐鸿的床,但是同样的,江春梅那个老女人也没有!

  再者,她生的女儿如今作了这么丢人的事,林渐鸿威怒,从昨天起就没再理她,直看的自己心里那个爽啊,简直比吃了蜜还甜!所以今天她不管看谁,都觉得阳光明媚,格外顺眼!

  好吧,时不待我,她抓紧时机,趁着林渐鸿心里对江春梅有气的档子,好好表现,相信不久的将来,她便是那林家的当家母,要江春梅这个老女人看了自己哈腰点头,哼!

  主意打定,便就要实行,第一步,就是从林渐鸿的宝贝疙瘩林遗音下手!

  林渐鸿朝中有要事在身,看着柳欣然平安回来后便开口离去,一旁,林若辰跟随,驾车一同前去。

  又剩下几个女人了,小桃知负责的将随身衣物往房里拿,而四姨娘则满脸笑容的将柳欣然往自己房里拉。

  二姨娘始终板着脸,恨恨的瞪着柳欣然,因为她觉得,自己女儿的受辱,自己被林渐鸿恼怒,其原因皆是因为柳欣然这个贱人!

  因为如果不是她勾引的七殿下,七殿下有怎么会钦点她?如果她不被七殿下钦点,洁儿又怎么可能需要陪她去寺中祈福?如果不去寺中。洁儿她、又怎么可能会被黄肃郎那个畜生糟蹋,弄得身败名裂,无脸见人?还有自己、自己又怎么!会遭受着十几年来,林渐鸿对她的第一次发怒!

  这些、这些全是拜柳欣然那个贱人所赐可是明天,明天她居然还好意思的风风光光去家人?不要脸的贱人,杀千刀的贱人,她好恨!她真的好恨!好想就此拿着支簪子,直接扎进她那下贱的身体里,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和她娘一样,都是狐狸精变得,专喜欢勾引男人!

  二姨娘胸口起伏的剧烈思想也是异常激愤,可是不管怎么样,她始终忍住了,没有抬手向头上摸去,而是冷冷地,死死的看着,仿佛想要目光将对方凌迟!

  哼,虽然林渐鸿为了洁儿之事迁怒她,但她并没有就此失势!她还有儿子,作为林家的长子,就算辰儿不是嫡出,但总是林家的继承人,所以作为继承人的娘亲,她又怎么可能差到哪里去?

  林遗音是林渐鸿最疼爱的女儿她不能动她,因为她犯不着为了一个贱种而把自己今后的幸福赔上!所以,她才是笑道最后的人,就算现在那个贱人和田蝶儿联合,那也不过是跳梁小丑,予人娱乐而已!

  江春梅想着,不由攥着拳,心里早就将她们的祖宗十八代给问遍了!

  田蝶儿拉着柳欣然,嘲讽的用眼神瞟着身后,今天的她,可是真高兴啊,从没这般爽快的压制江春梅,所以不由得心花怒放,得意的有些忘形!

  “哎呀遗音,你可是真聪明呀,当初让你嫁那黄家,你死活不肯,这不好运一下子就来了,居然被七殿下看上,从此高枝卧唱,富贵荣华!不像某些人,惺惺作态,装模作样,让她嫁还不嫁,嫌弃这儿,嫌弃那儿,结果怎么样?居然跑到寺里去偷人?哎哟我的妈呀,这可真是造孽啊,你说跑哪儿不好啊?偏跑到佛祖面前?敢情是觉得自己还不够不要脸怎么的?真是下贱至极,简直连那些青楼女子都自叹不如男人······”

  四姨娘一语双关,既打击了林若洁的放荡的行为,又为自己平素被骂青楼妓子一事出了一口恶气,心里突然间爽到不行,不禁仰天叹:“啊,天哪,今天可真是歌令人信息的好日子啊!”

  江春梅很火大,一听这话,差一点就要跳起!可是还没等她有所反映,田蝶儿有灿烂无比的开口笑道:“哎呦,你说这偷什么人呐?当初嫁了不就得了!现在倒好,搞的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万一肚子里再弄出歌野种来,呵呵,我看以后可有好戏看喽!”

  “哎,早知今日,当初就不给拿黄家赔钱了,现在害得我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有苦都无处说!遗音啊,说到底还是你争气邪,给府里带来了那么多嫁妆,不像有些人,尽是赔钱货!我呸,我要是她,早找棵树吊死了得了,那还在这丢人现眼!”

  田蝶儿边说边看向江春梅,满脸的讽刺与奚落,而且更夸张的是,说着说着她居然双手合十,朝天而拜,一脸虔诚的祷告说道:“佛主有眼。善恶有报,谁造孽就去找谁,可千万不要牵连无辜啊!”

  田蝶儿言外之意是让林若洁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连累了家里人!闻言,再也忍不住的江春梅一步上前,抬手就对她的脸颊甩去!

  作为母亲,总是护着自己的孩子的,此时的江春梅听到田蝶儿这般咒自己的女儿,拿满心的愤怒犹如火山爆发出来,直冲入云霄!

  “啪”的一声一个掌掴,清楚地五指印印痕甩在四姨娘田蝶儿的脸上!

  见状,田蝶儿火了,叫嚣着挥手反打而去!

  柳欣然如看戏般一脸吟笑,事不关己般眼见着面前的两人相互撕扯着,扭打着,拽着头发,龇牙咧嘴,手还彼此的呼啸着,“啪啪”声接连不断!

  “二姨娘,四姨娘,慢打,遗音身子有点乏了,先行回房休息了······”

  看着那疯狂的两人,仿佛恨得要把彼此给吞下去,珠簪满地,短发一片,柳欣然玩味的撇了撇嘴,开口说道。

  激烈中的两人,自然是无暇的回应于她,于是柳欣然很“知情识趣”的欠了欠身,动作优雅,表情大方的一脸含笑,接着缓步,慢走了而去,只留下身后还在拼命滚成一团的两人……

  回到了房中,躺于椅上,柳欣然闭眼,一派悠闲安逸的样子,与身边忙来忙去,满头是汗的小桃不同,形成了视觉上一副鲜明的对比!

  “小姐,明天都要嫁人了,你怎么还是一副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啊?”理着随嫁的衣物,小桃看着柳欣然,一脸疑惑,口中不禁的低嚎。

  闻言,柳欣然笑笑,满口甜言蜜语的说道:“有小桃在,我还需要关心什么?我相信以你的办事能力,就是不用我说,你也能打理的面面俱到!”

  “小姐,你这夸奖我可不敢当!明明都是好话,可听到我耳朵里就觉得怪怪的,感觉像是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似的!”

  “我怎么舍得卖我的小桃呢?要知道有了你,我可是省心不少呢!”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转头挪揄的说道。

  闻言,小桃不好意思的含羞起来,口中惙惙:“小桃的命是夫人救的,小桃曾发誓今生一定会用自己的命来保护好小姐的!”

  明明是一句下人对主子平常会说的话,可此刻自小桃的口中说出,却是那么的坚定!坚定的让柳欣然顿感一种视死如归的壮烈,紧紧的包围自己,即使倾其性命,那也断然不惜!

  小桃对她,何以执念如此?就是因为林遗音的娘,曾在危难中出手就过她一次……

  柳欣然敛眉,微微的笑笑,不去想那有的没的,只缓缓的闭眼,享受当下。

  见此,小桃不说话,看着她,眼中流动的,是一种从未向人透露过的复杂:公主,小桃会以圣族二十六代圣使身份向天起誓,今生定会保护你周全,宁死……无悔!

  小桃的复杂,柳欣然没有看到,但是她从心底,却感受到了与以往不同的气息。林遗音啊林遗音,究竟在你身上,有着怎么的谜底?

  房内一时间谁也不说话,最后还是小桃在收拾完所有的东西后,一脸笑容的开口:“小姐,明日就要出嫁了,今天我们要不要去拜祭一下夫人?正好跟她讲一声,告慰一下,相信一下,相信夫人在天有灵,听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小桃说罢,就向柳欣然走来,见此,柳欣然开口,轻柔的转头而道:“小桃,你去吧,我天天都有在心里对娘说话,所以眼下就不去了。”

  “哦,也是啊,小姐心里惦记夫人,天天想着,自然不用特意再跑一趟,再者我听说但凡要出嫁的女儿,娘亲见了总是会舍不得,所以小姐要是现在去了,指不定夫人还会伤心呢?所以还是由小桃前去,代为转达,这样感觉会比较好!”

  重重的点了点头,小桃说道。闻言,柳欣然笑笑,闭上眼继续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神情淡然。

  看着这样的她,小桃暗想,心道定是因为今日下山之时一路颠簸,小姐身子虚弱有些吃不消了,所以需要休息。

  欠了欠身,转身出去,小桃随手带上了门,向着供奉月如霜灵位的祠堂而去。

  而这时,轻躺着的柳欣然猛的睁开眼眸,脸上一阵纠痛,血色尽失的捂着胸,大口喘着气,拳手紧握,隐忍颤抖!

  这熟悉的感觉,冰火两重天,对她来说已经是第二次了,所以这一次,柳欣然并不诧异,而是强忍着体内的冲撞之痛,艰难的走到梳妆台前,伸手去抓那面铜镜,吃力的,拉至面前。

  一抹朱砂,艳丽而出,如火焰般印刻在那洁白如雪的脸上,在凝脂的衬托下,是那么的绚烂,那面的妖娆,仿若涅槃重生的凤凰,惊诧的向九霄展开她满翼的翅膀!

  极致的美丽,只因一抹朱砂而改变!但同时改变的,还有柳欣然整个人的气质,神态,感觉!

  究竟是什么?这朱砂接连的出现?是因为以前便如此?还是最近才开始变化?

  抚着自己的额头,柳欣然一遍一遍的看着,纵使体内难受到了极点,她却还是看着,很专注,很认真……

  同样的夜,林府上很热闹,皆准备着明日三小姐的大婚,但宸王府中此时却冷冷清清,偶有往来的下人布置厅堂,简单敷衍。

  没有一丝的喜气,一切都显得平常,如果不是那几个贴于窗棂上的“囍”字,估计谁都看不出这家明天要办喜事。

  书房中,凤芷一如既往的看着账本,就连管家送来的喜袍都没有看一眼,任其摆放在一边,动都未动。

  根本就是连做样子都不愿,此时的凤芷,清冷着脸,纵使俊美异常,英气十足,但就是总无法让人亲近,可望而不可及!

  明天就要娶那个女人了,无所谓,反应有她没她对自己都没有妨碍,只不过进了他宸王府的门,还是希望她识相,不然到时候就可别怪他不客气了!

  凤芷想着,眼神专注着账本,此时,他不知道在他房外,有一个女子正于暗处站立,静静的看着他,打量着他。

  “怜主子,外面风大,看殿下这个样子,好像对那林遗音并无上心,所以我们还是早些回去,以免夜重受了风寒。”

  一旁,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抬眼对着女子说道,看她那脸上的表情,好似十分笃定凤芷对柳欣然无意。

  闻言,女子垂眸转过身,轻点头道:“嗯,府上这么清静,一切都从简处之,想来殿下是真不喜那个病秧子了。”

  “是啊,殿下肯定是不喜欢那个林遗音的,不然又怎么可能这般对她?所以怜主子尽管放心,其实在殿下心里啊,最宠爱的,还是只有怜主子一个!”丫鬟说道。

  “希望如此吧!”

  微笑的转眸,眼神暗沉,女子开口,口中低低:“既然不喜欢,那殿下他又为什么要在百花节上钦点她呢?如今府上没有正妃,她这个侧妃可算是最大,要是以往万一被她怀上世子,那接下来的日子……”

  女子的话说到一半,便沉默的不再继续,只是微敛中,她的眸底幽幽的闭着暗光,一副恨恨的样子。

  那小丫鬟没有注意,还在开口安慰,说自家的怜主子隆盛不衰,他日定能当上正妃!而听于此,女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紧接着心中暗道,话语幽幽。

  林遗音,想跟我抢殿下,你还嫩着呢?明天,明天你不是要大婚吗?那我是不是该给你个下马威看看?好让你知道,到底谁,才会是这宸王府将来的女主人?哼,我们走着瞧!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8 19:43:40
  正文  【067】 大婚

  大婚的日子,林府中一派喜气,柳欣然肤如皓雪,肌肤如凝脂,在大红喜袍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动人,精美无双!

  今天的摸样,就连柳欣然自己也没有想到,她的美,会在小桃的打扮下,全然的绽放出来,明艳,婉约!

  一直被掩埋,从来不为人所知,可是当这种掩埋,这种不所知一旦被不经意的揭示出来时,那种震撼到心里的美丽,将极致妖娆的令人窒息,使人久久不能忘记!

  说实在的,柳欣然真的有些佩服小桃,想着她的手居然能这般的鬼斧神工,显她之所遗,艳照四方,炫美夺目!

  柳欣然赞叹小桃的手艺,觉得她能这般的体现自己,皆是因为对自己真正上了心,所以每一个细节她都能够把握得很好!

  不过,虽然这确实是一个原因,但还有一个,柳欣然却没有意识,那便是,两次的朱砂隐现,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改变了些她整个人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如今还很微小,一时间很难让人全然发现!不过虽说是很难发现,但是这种感觉所带来的改变却是真真正正存在的,容不得人忽视!

  “音、音儿…..”;林渐鸿看着眼前如此的柳欣然,神情上有掩饰不住的激动,一来,他是觉得他的女儿能有这般动人的一面,他心中甚感欣慰,二来,他看着那张和记忆中越来越相似的脸,思绪不禁又飘回当年,当年他与那个人,初次相见的时光。

  “像,真的是太像了…..”

  喃喃的念着话语,想伸手去摸那张令他久久魂牵梦绕的脸,可是手到脸旁却兀然改了方向,抚上一旁的墨黑的青丝,轻轻地理了一下。

  是啊,她不是如儿,她是如儿的女儿,也是他的女儿,他怎么能够看错?

  可是、可是真的很像,那眼眸,那神情,无一不和记忆中得如儿一模一样,甚至,还有比如儿来的更明艳!

  记忆中的如儿,总是一身素白的罗衫,没有过多的点缀,没有繁琐的纹案,就像一支清新出谷的百合,郁郁芳芳,淡雅孤傲!

  可眼前的人儿不同,一身炫红,步摇罗绮,既有灭世的繁华,又有脱俗的清新,绽放中浑然天成,二者完美的交融。

  微微激动中,林渐鸿收回手,深深的看了一眼柳欣然,开口缓道:“音儿,你跟你娘,真像….”

  可是像归像,但我却始终没有机会看到她披上嫁衣的那一天…..

  最后一句话,林渐鸿没有说出,只在心中默默的讲着,抬眼而望。斯人已过世,不管怎样,终不可能是她….

  林渐鸿的模样,一看便知是想起了月如霜,一旁二姨娘和四姨娘顿时有些不悦,但又仗着场面不好多说什么。

  昨天的一场激烈,使得她们彼此之间都挂了彩,那脸上的粉不管打多厚,都掩盖了不那狰狞的伤痕!

  撇了撇嘴,二姨娘沉默,如今是非常时期,为了避免不再恼怒,她知道自己还是少说为妙。

  四姨娘心中有气,但忍着不说,感觉最近有些得势的她一脸笑容的喧宾夺主,充当起了主母的身份,拉着柳欣然讲东讲西,叮咛告诫,末了还悄悄地的附在柳欣然的耳边传授闺房之术,且一本正经的说这是女子出嫁时必须要知道的,因为如此便可更好的祀奉自己的夫君,获得宠爱!

  四姨娘讲那些时,还装的羞答答,脸红害臊,说什么因为遗音的生娘不在了,如今没人教她,所以自己这才勉为其难的充当的!其实嘛,这什么闺房之术的,她也不是太懂,不过是随便瞎教的。

  四姨娘的一番话,听得柳欣然一阵哑然,不禁双眼直翻,无语望天。

  拜托,大姐!不是就是爹他在吗?你至于装成这个样子嘛?在场谁不知道你的出身,你居然还羞答答的说自己对男女之事并不在行?拜托这么雷人的话,可不可以请你以后都不要在说了啊?杀伤力很大耶!哦,对了,还有就是你那说话时娇羞忸怩的表情,能不能换个啊?怎么说你也是生过孩子的,还以为自己是纯洁的黄花,少女怀春呢….

  柳欣然无语,虚假的笑了笑,四姨娘见此开心,觉得自己这回总算是在林渐鸿面前表现了一回,不由心花怒放,得意忘形,直引得身旁二姨娘满眼愤恨,死死怒瞪!

  看看出嫁的吉时就快要到了,脸上有些动容,眼角有些湿意的林渐鸿命喜娘前来相引,而这时候,小少爷林若安屁颠屁颠的冲了进来,抱着柳欣然的腿就道恭贺,还说要姐姐,姐夫早日生出小外甥来给他玩玩。

  一向厌她至极的小屁孩,今日居然这么热情,柳欣然自然明白这是背后有人教使,目的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想在某人面前表情一番,以博得个好感!

  拉开林若安,应付的笑笑,在一声“吉时到--”的响声中,柳欣然盖上了喜帕,在喜娘的相扶下,慢步走了出去。

  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当柳欣然刚当坐上轿子时,一盆象征着出门之意的水顷刻自林府中泼了出!应声转头,掀帕而望,柳欣然只见府门口林渐鸿静静地站立着,单手于后,眼神凝望,神情不舍而又复杂,终在那里,一动不动。

  按照天凌的规矩,一般女子出嫁都需要夫君来迎接,但是因为凤芷贵为王爷,且娶的乃侧妃,所以并不需要亲自前往,而是由身为女子的兄长代为送亲,送至府门口后再由新郎踢轿门迎接。

  今日的亲,是由林若辰来送,只见他骑在马上,意气风发,笑脸吟吟的往前走着,方向为宸王王府。

  对于林若辰,柳欣然知道他虽然有时候沉默,但那是因为长期在军中生活的缘故,其实他的本性,是个阳光般开朗的大男孩,尤其是那笑起来,很亲切,很容易感染人,有着林渐鸿当年的影子。

  由于是嫁作侧妃,柳欣然不想要入朝点拜,因为那是正王妃所受的待遇,由皇子亲自过府相迎,然后再一同如朝拜见圣颜,进祖宗祠堂参拜供奉!

  那种礼仪,是属于正妻的,而非一个侧室,其实说白了,侧妃?侧妃!只是叫法上好听而已,沾了个妃,其实实质上也就是个妾,是一个身份地位不过比一般女人高出一点的妾罢了!

  柳欣然嘴角轻笑,微有一抹讽刺于胸,在四抬大轿的晃悠下,终于来到了宸王府前。

  嫁娶成婚,当天最大,路遇亲队,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以表敬意!所以,当柳欣然的婚轿停在王府门口时,路旁的路人皆好奇的驻足了,围观的看着,凑个热闹。

  “宸王府今天要办婚事嘛?怎么看这布置一点也不像啊?一点成亲的意气都没有。”

  “是啊!这喜轿是不是停错地方,走错门啦?”

  “我看有这个可能!哪有人家成亲,门口清静成这样的?”

  “哈哈,莫不是宸王殿下魅力太大,人家小姐主动送上门的把?”

  “也许….”

  路人七嘴八舌,纷纷猜测,见此,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再看向宸王府清冷一片的门口,林若辰有些不悦了!

  不过不悦归不悦,自己妹妹大喜的日子,而且又是在人前,他怎么也不能发作。

  跪下马,抬脚上前,拱手对着门口的两个侍卫招呼,林若辰一脸清正,口气定若:“天凌第一将军之子林若辰,受诏奉命送家妹林遗音前来完婚,敢问如今新郎七殿下人身在何处?还烦请之出来一踢轿门。”

  天凌有规定,男女成亲时,必须由新娘踢轿门将新娘请下,然后才能进行接下来的拜堂之礼,而如果新郎没有踢的话,那么新娘就必须一直呆在轿子里,不得出去,任风吹雨晒!

  此时的宸王府,门口清冷,仅有两个侍卫守着,一个接亲的人影都不见,显示是根本将柳欣然放在眼里,所以难怪乎林若辰有些动气!七殿下他有些过了,不管怎么说,这门婚是他自己点的,如今这样,却又是算个什么理?

  “劳请两位侍卫进去通知一下,就说林若辰已送亲来到,还请七殿下出门一接!”

  林若辰说的不卑不亢,礼态有加。见此,两个侍卫对看了一眼,齐齐回礼拜道:“回林公子,我家殿下说了,他今日身子有所不适,如果林三小姐到了,就请她自行进府。”

  一句“自行进府”的话,惊煞四下,轿子中,柳欣然玩味的勾起唇,满眼别意,似笑非笑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戏谑。

  呵呵,居然是叫她自行进府?她还以为凤芷为了打击她,会在踢轿门的时候给她难堪,将她踹出轿门呢?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是踹他还是无视她,他都达到了奚落她的目的,这个仇,她记下了。

  “什么,自行进府?七殿下怎可如此?根本于理不合!”林若辰貌似有些怒了,听了这话,脸上也开始的有些沉!

  知道是他动怒,这事放谁身上谁都接受不了,两个侍卫微微低头,似不好意思,但又不可违令的说道:“回林公子,小的们奉命传话,殿下他就是这么交代的!”

  “呀,听听,听听!原来今天是七殿下娶侧妃的日子啊?可是怎么能不来踢轿,反而叫新娘子自己走呢!”

  “听说这个林三小姐,当日在百花节上被七殿下钦点,看这样子七殿下应该是喜欢她的才对啊怎么会让她自行进府,这般羞辱?”

  “这喜欢不喜欢的谁又知道呢?你不要忘了,林家家风不好,前几日还爆出林家二小姐在寺里和男子私通的事,所以啊,眼下的这个林三小姐,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嗯,说得对!指不定上次七殿下选她是事出有因被她勾引,如今想来心中气愤不过,但又碍着圣旨不好推脱,这才称病懒得来迎。”

  “极有可能…..”

  围观路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跟真的似的,仿佛当时的情景他们都在场,亲眼鉴证了事情的发生。

  小桃忍着怒火,双手紧紧地握着,如果可以,她真想上前去将那些人的嘴撕烂,可是,她行吗?悠悠众口,她究竟能堵得了多少?

  林若辰此时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甚至沉得吓人,原来阳光般亲和的少年,一旦阴霾起来,也有令人却步的时候。

  欺人太甚!当真欺人太甚!就算他凤芷是皇子,就算他身份高贵,那也断人不能这般欺辱与人!难道在他眼里,他林家的尊严就这么好侮辱,遗音的名誉就这么容他践踏!

  “你们去禀告七殿下,就说吉时容不得耽误,如果他在不出来相迎,那林若辰不介意将这花轿抬往朝堂上走一遭!”

  清冷的话,林若辰说的正色,闻言,柳欣然知道他是动真格的了,不由得心底暖暖,淡扬起唇。这个世界上,还是很少有人这么护她,这种感觉,貌似不错!

  “这…..”

  守门侍卫看着林若辰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但正当这时,柳欣然清平的话语从轿子中传出,悦耳动听,盈盈笑意,“哥哥何须动怒,遗音自己走就便是!”

  一只纤手,温如白玉,如削葱根,细细长长,甚至还带着些软弱如故的柔楚,和撩人心魄的娇媚!

  轿门被掀开,柳欣然慢慢的站出,手指掀开盖头,宛若仙子般请扫四周,无情无限的感觉,那风华绝代的相貌,使得在场众人皆禁了声,呆呆看着。

  这…是林家大小姐嘛?怎么从未听人说过她有此等倾世绝俗的容貌啊?可是虽没人说过,但这美丽,却是真真正正,实实在在的存在,容不得人半点质疑!

  四下一派静寂,但接着又一阵骚动,就连门口的两个侍卫都有些搞不清楚了,放着这么美的女人不要,殿下这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遗音,你不必如此委屈自己,既然他宸王府无意在先,那个婚我们还不成了!走,不用怕,我这就找爹去宫里评理去!”

  见自己的妹妹出轿,还自己揭下了盖头,林若辰心痛同时,也对凤芷有着愤怒。

  伸手示意柳欣然进轿,林若辰已生回去之意,可是这时,柳欣然一手拉住他,表情明艳,优雅大方,如春风般暖人心扉的笑容,直直的众人的眼中展现。

  “哥哥,怎么能不成呢?这可是皇后娘娘亲自赐婚呢….”微笑的看向门匾,柳欣然眼中深意,眼底微留暗动。但脸上却笑颜灿烂,璀璨耀眼!

  “遗音…..”见着柳欣然抬脚往门口走去,林若辰迟疑,开口叫唤。

  “哥哥,难道七殿下不懂事,我们也跟着不懂事吗?走吧,过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回眸一笑,百媚横生,倾迷四下,颠倒众人!犹如馥郁磨砺,开到极盛的花盏,却又孤独清冷,空幽傲然!

  柳欣然此时,似是华丽中带着一抹神秘和圣洁,是让万物黯然失色的倾城之美,绝望之美,明明诱人之极,却又叫人淡到骨子里去,仿佛一眼望去看尽世事,但又纷扰犹如怒放的彼岸之花,绚烂的绽放的火焰的生命!

  极致的美丽,伴着那悦耳的音声,纵然是在讽刺人,但众人听了,却无感半丝不妥在里面,反而渴望她再多说一些,似有享受,似有回味。

  一笑繁华天,红颜百媚生!

  柳欣然不知道,今后,当再有人提及今日她那蓦然回首所展现的惊艳时,那惊摄四下的感觉,世人传诵,便就只能用这十个字来表达形容!

  而日后,当爱恋入骨,情进心扉之时,凤芷站在风中,望着那飘然而去的身影时,他的心中,为当日错过的芳华,又该是有着怎样的痛!

  挺直着腰身,大步走向,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半分的羞愧,柳欣然如孤鹤般傲然,直向那正堂而去!

  身后,小桃反应,快步跟上,再其后是林若辰,喜娘,以及那些送嫁的下人!

  走入正堂,静立而站,正如柳欣然所想,宸王凤芷,他又哪里身体不适?

  “原来坐在凳子上喝喝茶也叫身子不适?想来殿下身子定是豆腐做的,比遗音还弱呢……”

  笑笑的看了一眼那一脸英俊,帅气逼人的凤芷,身上还穿着平常的衣衫,并无半丝成婚的喜气,柳欣然开口,脸上笑颜**。

  一见柳欣然,一丝异色划过眼眸,紧接着便是一抹惊艳,凤芷站起身,没想到她真会自己这般进来,不由脸色变了变,似有诧异!

  他的本意,是想晾她一下,给她个下马威,然后等她受不了众人的奚落时再行出去,以此打击。

  可是,他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自己走了进来,而且还走的这般不卑不亢,潇洒自然,全无半丝委屈之意。

  这个女人,她难道没有廉耻之心嘛?居然就这样笑着进来,而且还自行揭下盖头,双眼直看,口中似笑非笑的反问自己?当真是粗鄙,恬不知耻!

  凤芷不悦,寒起脸,口中冷冷而答:“本王的身子本王最清楚,所以本王说不适,那就是不适,还需向你请示?”

  “那自是不用!殿下身体尊贵,有不适自然好好休息,遗音体贴殿下,这不就自己进来了嘛?”

  玩味的看着凤芷,笑得纯良天真,万般无害。

  见状,凤芷怒气顿时,颜色更冷,但与此同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居然不受控制的紧紧一抽,一种奇怪的感觉漫布全身!

  这个女人,嘴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刁了?不是说她平时都是文文弱弱,胆小可欺的嘛?还有,她今天….好美,美得不可方物!到底是打了多少的粉,用了多少胭脂才达到这种效果?哼,真的是臭美的女人,长得不好就不好,何必花这功夫来满足自己的虚荣!

  凤芷没有正是自己的心,恶意的将人扭曲,然后心底厌恶又加深一层,脸上神情越发的冷!

  堂上没有人说话,对视中一切静悄悄的,林若辰这时上前一步,对着凤芷开口道:“殿下,你这是何意?今日大婚,你非但不去相迎,而且连喜服也不穿,如此态度,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本王说了,本王今日身子不适,走不动路,也穿不了喜服,但是态度么,倒还是端正的….”

  看了眼林若辰,知道他此时在生气,凤芷冷冷一笑,抬手示意,只见顿时间,两个手捧大红花结的下人自一旁走出,然后恭敬地对着凤芷欠了欠身,动手将花结系上!

  “好了,这不就成了?音儿,我们拜堂吧。”

  单手一个“请”字,示意柳欣然上前,凤芷接着,开口而道:“快些拜吧?本王还有事在身,不能花过多的时间在一些无聊的事上。”

  “七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和遗音成亲是无聊的事吗?罢了,既然你好不诚意,那这个堂,我们不拜了!”

  受不了这般的奚落,林若辰愤怒,想着他们遗音堂堂将军小姐,成亲时居然没有半个宾客在场,而且还要受这种欺负,他的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

  “毫无诚意?你错了,本王诚意很浓,不然你们以为刚才你们可以从正门进吗?”

  淡淡地,没有半丝感情的话语,凤芷说的无情!说罢,他还用眼示意柳欣然,让她快些过来,好拜堂了事。因为,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你--”

  林若辰大怒,手指气的伸出来了,而这时,柳欣然抬手,轻轻覆上,然后将其慢慢拉下,笑容明媚,甜美的走着,话语悠然:“哥哥,没有关系,为人妻子,怎可如此不识大体,不为夫君着想?所以,既然眼下殿下要忙,那遗音自当竭力配合呢。”

  轻轻而笑,眼角微挑凤芷,柳欣然纤手一摊,口中说道:“殿下,拜吧。或者如果你觉得麻烦,这不拜也成,反正我现在也觉得很累,拜来拜去还折腾人,不如索性一概全免,你我都落个舒坦自在,皆大欢喜….”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8 19:44:38
  正文 【068】捉人?

  柳欣然话说完,静静的看着凤芷,两者脑中皆有所想。

  今天之婚,成肯定要成的,因为这乃皇家御赐,容不得儿戏!

  之前柳欣然在未嫁前,也曾考虑过拒婚,或者逃离,但是如今无权无势的她,有真的有把握逃的出天凌,而不使整个林府受牵连?

  虽然那林府中有她看了极其讨厌之人,但是,不还有林渐鸿,林若辰,和小桃吗?为了他们,她能忍心冒这个险吗?

  月如霜让林遗音一定要报答林渐鸿,而林渐鸿希望林遗音嫁给凤芷,那么作为继承了林遗音身体的她,是不是该代替林遗音来偿还这段父母恩情呢?

  反正都是火坑,怎么跳也是烧,不如跳到宸王府,有道是树大好乘凉,她也能为自己的今后准备准备,另谋一条出路。

  柳欣然这扮相,而对于凤芷,虽然他今天处处刁难,将婚事搞的极不合礼数,但也只是想给柳欣然难堪,让她知道厉害,至于最后, 他却一定会与柳欣然成婚,因为毕竟皇家无戏言,他是皇子,柳欣然又是他钦点,就算他不要,那也不会是现在,而是等到个适当的机会,找个借口休了她!

  凤芷注意早就打定,此时听到柳欣然这般说,微思了一下,沉着脸,不说话,接着上前,欲行交拜之礼。

  拜就拜吧,反正这婚得成。

  走到柳欣然面前,凤芷抬眼而看,虽然觉得她今日很美,但是因为心底的那深深误解,他忽略了自己的真实感受,悬着更为冷漠的冷哼一声,开口说道:“要拜就快拜,本王还有要事在身!”

  一听凤芷这么说,一旁充当司仪的管家立刻扯着喉咙就要喊:“一拜天地- -”

  “慢!”

  一声清脆之声想起,但见疑惑中,众人看到柳欣然纤手一伸,那白若凝脂的肌肤展现眼前,如玉,而润。

  “殿下,遗音知道自己身为人妇,理当处处为夫君着想,所以,既然夫君有要事在身,那遗音自然不能多作勉强,所以眼下这堂,还是不要拜了……”

  “林遗音,你什么意思?”

  一见对方笑的淡定从容,一副毫无所谓的样子,尤其是那微微而翘的嘴唇,虽然凤芷承认那看上去的确很诱人,让人又一亲芳泽的冲动,但是不管怎么说,对于柳欣然,他是厌恶的!

  “我没有什么意思啊?我只是体贴殿下你……”

  “体贴我?”

  看着笑的一脸春风,极其明媚的柳欣然,凤芷不知为什么,心中居然有些不爽。这种不爽,不似平常的厌恶,而是一种奇怪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对啊,体贴殿下!遗音这才刚刚成婚,不想守寡,要是真把殿下给累的那个什么了,那遗音的罪过,那可就大了……毕竟殿下现在,都已经走不动路,穿不了喜服,病情严重呢……”

  “林遗音,你- -”

  句句讽刺,字字挖苦,凤芷听着柳欣然的话,气的脸色更冷三分!

  而见此,柳欣然却笑的无良,若无其事的扬着唇,正经而道:“哎呀,别你啊我啊的,这都折腾了大半天了,累死人了,就这样吧,大家皆大欢喜!得了得了,殿下繁忙就不用送了,我自己去洞房就行,哎,对了,是走那边吗?”

  笑吟吟的指向内厅的方向,柳欣然作势要走,这时,一旁的老管家叫了出声,忙上前来栏:“哎呀,侧王妃,这成亲不拜堂,不合礼数啊!”

  “礼数?今日之事,有哪一样是合礼数的?算了,就这样吧,其实错有错着也不错!麻烦,让让- -”

  随意摆了摆手,示意老管家让调道,柳欣然朝着内厅,大踏步的走去!

  众人傻眼了,皆嘴巴大大的张着,没想到林家的三小姐,居然是这么个人物,貌似和传闻中有些不太符合嘛……

  小桃见此,跟着柳欣然而去,而林若辰则站在那里,冷冷的看了一眼凤芷,拂袖离去。虽然他是皇子,是宸王,但是如此对待他的妹妹,他不原谅!

  自然是感受到林若辰的暮光,凤芷不说话,只是面色冷淡的目光直视,并无在意。

  他不在意林若辰的目光,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他这个人,一向性子生冷,对于那些无所谓的人和事,他向来不关心。不过,虽然话这么说,但是看着柳欣然离去的身影,第一次,凤芷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好奇的感觉,似乎想要一探。

  这个女人,她究竟怎样?面对他的重重刁难,居然可以毫无在意的一笑了之?难道她真不在意他?不在意这女儿家最引以期盼的婚礼?不可能!

  这个女人,她很有心计,当初不是还拿着情儿的香囊来故意接近他?哼,她根本就是个妄想攀龙附凤的下作之人,今日种种,不过是她摆的一种姿态!好啊,既然她想演戏,那他就陪他演一演,不就是不拜堂吗?她不想,他还乐的自在!

  凤芷静静的想着,脸上冰寒一片,可是他不知道,今日决定,日后于他,将会是一个怎样的错误?留不得,不能留,只因……没有理由。

  柳欣然进了房间,时间还尚早,若是按照正常流程,此时应该是府中大摆酒席的时候,但不过凤芷有意为之,所以府上一个宾客都没有,就连至亲的其他皇子,都无一前来。

  她柳欣然不是傻子,虽然她示意侧妃的身份嫁进来,但是即使是侧妃,也该受到其他皇子们的恭贺。

  眼下的这种状况,很明显是凤芷事先打过招呼,而其他人一概默认。所以此时,宸王府中没有一个来人,清清静静,淡淡冷冷。

  凤芷自然没有如他所说的那样身子不适,要事在身,而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书房里作画,但就是不知道画的什么,撕了又画,画了又撕,看样子画的并不顺利,似有烦躁。

  而当然,柳欣然也不会像闺妇般在房中乖乖的等着他,等到晚上洞房花烛,春宵一刻!而是随手将自己的嫁衣脱掉,换上平时的衣衫,整个人潇洒自若的窝在桌边,吃起桌上的东西。

  丫的,成亲还真他奶奶的折磨人,她都饿了好久了!

  看着一边吃这个,一边又吃那个,还不时灌上几口酒的柳欣然,小桃不说话,只是径自的收拾起东西。

  她心中很气,气凤芷的如此对待,气自己的无力保护,但是同时,她又很高兴,高兴她的小姐终于不再像从前一样人人欺侮,任人打骂,而是懂的反抗,知道出击,毫不比任何人逊色!

  刚才的一切,她记忆犹新,终身难忘,小姐那般的伶牙俐齿,字字带针,针针见血,实令她听了都要忍不住为之喝彩!

  也许其他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但是作为一个曾经那般懦弱的人,如此的改变,实难让人不欣慰!

  收拾着东西,小桃笑笑,只见欣然中,她抬头看天,默默闭眼,心中,似在述说着什么。

  夜幕降临,月上梢头,当凤芷步入房间,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女子穿着便服,惬意的躺在椅子上,晃着脚丫子,哼着小曲,嘴里还吧嗒吧嗒吃着东西,悠哉乐哉,乐哉闲哉!

  “柳欣然,你怎么敢- -”

  没有一点闺秀的风范,而且还很不成体统的光着脚,行为粗鲁,动作乖张,全无半丝淑女的摸样!柳欣然,她难道不知这个时候她该是乖乖的坐在床边,等待着他的带来吗?

  故意晾她这么久,等到天完全黑了才过来,其实凤芷心里明白以柳欣然之所谓,定不会在房中乖乖等他!

  可是猜想归猜想,真的亲眼看到了,却还是有股说不出的怒意自心头缓缓升起,然后燃烧,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衣冠不整,伤风败俗,这就是林渐鸿教出的好女儿!”

  冷冷的瞟了眼柳欣然那裸露的脚足,纤白细长,粉嫩圆润,尤其是那盈盈的脚趾,在红烛的投射下,竟显得十分可爱,让人忍不住想去握上一把。

  凤芷心中的怒气更赌了,似无处发泄!奇怪,原来的他,一向淡定冷静,寡言少语,就连当初情儿的离去他都沉默的未曾多说一个字,为何今日看着柳欣然,却会接连的失控,想与之争辩?

  凤芷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只寒着脸,冰冷的盯着。见此,柳欣然笑的讽刺:“殿下,何出此言啊?”

  “怎么,难道不是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这样子?很好啊,难道殿下不觉得吗?”连头都没有抬,根本不去看他,柳欣然闭着眼睛,一句一句的回道。

  看到她这么嚣张的摸样,凤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见他一步上前,猛的拉起柳欣然,俊脸逼近,口气冷淡的说道:“这样子也叫好?一个姑娘家,居然公然赤着双足,难道这便是你林家的家风!”

  提到林家,柳欣然自己知道他指的是林若洁一事,于是她一个抬手睁开凤芷的束缚,然后另一手在他握过的地方不着痕迹的轻拍了拍,像是在拍掉一个极其厌恶的东西般,不愿与之沾染。

  “殿下,你搞错了吧?遗音哪有公然赤足,只是在你我的闺房里这般,难道不可以吗?再者,这里又没有旁人,只有殿下一人,而作为殿下侧妃的我,在你面前露个脚,好象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吧……”

  站起身,离开椅子,靠着桌边,柳欣然笑的恬淡,大大的眼睛,梨涡浅浅。

  “哼,不知礼数!”一时间被柳欣然说的有点噎,凤芷不知该做如何,只得冷下脸,口中斥了一声。

  “错,这叫夫唱妇随!殿下,这些……可都是你教遗音的呢。”

  笑的很是灿烂纯良,就如同小白兔一般天真可爱,柳欣然突然发现,原来有时候林遗音的容貌,就真如天使一般的纯净!

  凤芷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被人噎的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可是他又怎会承认败给柳欣然,不由的冷冷一笑,眸底深意:“林遗音,这是你的手段吧?故意装成这样,想引起本王的兴趣?哼,我告诉你,省省心吧,本王绝不会如你所愿!”

  哈,如她所愿?她愿什么了?这个人,不要脸!

  “殿下,你是属水仙的吗?以至于你看到谁,都觉得人家对你有意思,想勾引你?”

  “哼,难道你敢说不是?如果真的不是,那当日你又怎会拿着香囊,故意出现在那个地方!”

  说到此,凤芷似有嫌恶,不禁脸上露出了鄙弃之色!

  见状,柳欣然无语,不禁双眼一翻,抬头望天,“呵,原来不是水仙,是脑残妄想症患者!”

  “林遗音,你说什么!”

  不具体明白什么是脑残妄想症,但从字面上来理解却绝对不是好话,凤芷此时紧皱起眉头,冷声而道。

  “哼,牙尖嘴利,蛮横乖张,原来以前的林三小姐,可一直都是在伪装……”

  “伪装不伪装,这貌似和殿下没有什么关系吧?反正你只要相信眼前看到的,那便就行了!”

  翻了一记白眼,柳欣然不想再和他这般无聊下去,随即轻蔑的勾起笑容,转身离开桌边。

  “林遗音,不要试图挑起本王的怒火,你想玩欲擒故纵,貌似还嫩着点呢!”黑着脸,不满柳欣然这般不温不火,随意散漫的样子,凤芷英俊的脸上,尽是布满了冰霜!

  “哈,欲擒故纵?殿下,原来你不是脑残,而是另一个玉无轩呐!”

  很是嘲讽的看了眼对方,柳欣然满脸的戏谑之色,因为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每个男人看到她,都觉得她是在欲擒故纵呢?难道她真这么看着像花痴,看到男人就想勾引?切!她有那么没品吗?

  柳欣然心中不爽,自然看向凤芷的目光也不爽,但是此时,被比做玉无轩的凤芷心里却更不爽!

  “林遗音,都这个时候了还忘不了你的老情人,居然拿他跟本王比较!哼,本王告诉你,从今以后,你是本王的侧妃,即使本王不要你,不喜欢你,但你,依然就只能是本王的侧妃!”

  凤芷恼怒,猛的拂了额下袖子,那清冷异常的俊脸上,尽是阴沉之色!

  见此,柳欣然不紧不慢的挑了挑眉,全然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心中暗道:侧妃?呵!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堂都没拜,这亲还算成吗?

  柳欣然笑的一脸毫无所谓,眼有深意的在凤芷身上流转了一番,不可否认,以凤芷之姿,的确是可以与玉无轩一较高下,两者各有春秋,不分伯仲!但是有一点,他们确实惊人的相同- -欠揍!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其实都是差不多的人,又何必这么互掐呢?

  转身走到床边,软软的坐下,其实床一直比椅子舒服,但是为了不想凤芷一进门就看到她横躺,从而误以为她是在勾引他,所以起先,她忍了!

  不过事实证明,不管她之前有没有躺,那个家伙都认为她是在勾引他,所以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客气!

  坐在床上,柳欣然舒服的躺下,见此,又是不悦的凤芷更加加深眉头,脸色冷冷!

  “这就睡了?不好吧,怎么说今天都是我们成婚,这合卺酒,总该喝一杯吧……”

  不想就此顺柳欣然的意,就是想和她对着干,凤芷此时抬脚,走到桌前欲伸手抓酒壶,可是正在这时,柳欣然懒懒的话洋洋响起,带着不痛不痒的随意:“酒?不好意思,我今天实在太渴了,一不小心就给喝光了,如果你不介意,再去帮我拿一壶吧,其实我这儿还没怎么喝够。”

  “你!你- -”

  竟然随意指挥,而且还指挥的这般理所当理,凤芷心下气极,不由的双手紧握,牙齿紧咬!

  瞪着柳欣然,一脸冷若冰霜,凤芷静立,一动不动,“林遗音,你是不是故意的,想借着酒性爬上本王的床,让本王碰你?哼,我告诉你,娶你并非我所愿,如果你安分守已的当好这个侧妃,或者哪天高兴,我会施舍你一个暖床的机会!但是现在,你休想- -”

  厌恶的瞥了眼床上的柳欣然,凤芷大言不惭的说道!闻言,柳欣然真的很想抬头仰天,放声大笑,天哪,他还敢不敢更搞笑!

  “我错了,原来说了半天,殿下你还是个脑残……”

  “你- -”

  一听这话,凤芷张口想说什么,但却被柳欣然一口打断,笑笑的扬了扬眉道:“真是谢谢殿下的厚爱了,放心吧,为了你的施舍,我一定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做的!但是现在……你可以走了,因为我- -要睡觉!”

  皮笑肉不笑的说完,柳欣然倒头就睡!

  见状,凤芷脸上阴暗交换,怒意隐然,“本王何时说要走了?”

  “哦,不走?难不成殿下改变主意,现在就要施舍于我?呵呵,这貌似不太好吧,我这还没有准备呢……”

  “你!”看着柳欣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般暧昧的话,凤芷的愤怒轰然崩坍!一向冷静自若的人,居然今日会被一个女子逼至于此,这叫他如何能耐?

  “林遗音,收起你那自以为是!这里是本王的卧室,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不要!你滚!”

  这个男人,似乎每次都喜欢叫她滚,可是不好意思,她什么都知道,但就是偏偏不知道这个滚字为何物!

  “林、遗、音!”

  凤芷似要疯了,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哪个女子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但是今日,这个林遗音居然一再挑战他的极限,让他忍无可忍!

  想着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来,然后狠狠的暴打一顿!

  凤芷上前,正要动手,可就在这时,门口张怜的贴身侍女小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神色失惊的对凤芷说道:“不好了七殿下,怜主子她胸口犯痛,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小花慌张的看向房内,寻求于凤芷。

  见此,凤芷止住上前的脚步,微顿了一下,犹豫迟疑,接着静下心绪,清清平平的转头说道:“带本王去看看。”

  “是!”

  小花欣喜的连声答应,一脸急切,那样子似乎她家主子真的是危在旦夕!但是柳欣然清楚的看到她那离去时,眼中计谋得逞时的暗喜,不由的心下无语,摇头低叹:看来这个怜儿,还真的并非善类呢……

  凤芷走后,柳欣然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她的觉,并不打算挪窝。哼,她柳欣然,还从来都是讨厌自大的沙猪,想对她呼来唤去,下辈子吧!

  闭着眼,暗暗的想着,忽然间柳欣然双手微动,灵敏的听力此时告诉她,有人潜进房间,不知意欲何为?

  不动声色,继续假寐,她倒想看看对方究竟想干什么?而不出她所料的是,那人鬼鬼祟祟的来到床边,不说一句,直接扑上,目标- -正是正在“熟睡”的她!

  一个挺身,猛的跃起,柳欣然一手抓住那人的胳臂,然后猛的一拧,反转往后,只听“咔”的一声,骨节脱臼,疼的对方龇牙咧嘴,开口直叫!

  “哎哟,疼!疼!疼- -”

  “疼吗?还好吧……”

  笑的再一拧胳臂,用力加重力道,满意的听到那杀猪般的惨叫连声响起,柳欣然笑的灿烂,。但眼眸中却冰冷成一片。

  “说!你来干什么?谁派你来的?”

  “没有谁派小的来的,是侧王妃爱慕小的,留书今夜欲与小的苟且一场!”

  她靠!她爱慕他!还留书欲与他苟且一场!并且是在今天她的洞房花烛之夜!

  拜托,这么烂的伎俩,可不可以不要用啊!就是是要设计人,那也至少得设计的高明些,不要让她一听都快被气成内伤了好不好!她恳求了!啊啊啊啊- -

  吐血!严重吐血!

  柳欣然愤怒的一用力,只听清楚的错位之声夹杂着惨叫再次响起!而似乎很享受这种声音的柳欣然,危险的眯起双眼,口中再次冷冷的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如果……你还想要你这条胳膊?”

  “我、我……”

  两次手臂错位,疼的那人直冒冷汗,脸色苍白的直哆嗦。原本只是以为对方是个弱女子,自己做做样子就罢了,可谁会想到竟然会这么厉害,只一下子就将他制服的不得动弹,乖乖就擒。

  “你到底……要不要说呢?”

  威胁的手中慢慢用力,柳欣然玩味,眼中寒光而视。

  见此,那人害怕,不禁的抖着身子,心中挣扎,但终是害怕再次承受那锥心裂骨的痛楚,不由的开口,结巴而道:“小的……说、说!是怜主子她指使小的来的,说只要小的将侧王妃打晕,然后装成我们偷人的样子,等一会儿殿下来了,便将所有之事都推给侧王妃一人就行了!”

  那人一口气将所有的话说完,边说边在心里不住的默念:怜主子,这可不可能怪我啊,你明明说好这个侧王妃身子羸弱,随便两下就能弄晕的,可现在呢,我白胳臂脱臼不说,指不定还得陪上一条小命,不划算,不划算,区区十两银子换一条小命?这生意怎么着也不划算!

  来人苦着脸,脸上冷汗之流,而这时他身后的柳欣然闻言,不禁的眼眸眯的更深,眼中寒光直闪。

  张怜儿,你当真好的很- -

  抬手一个用力,猛的朝那人脖子上一敲,手起掌落,只见那人闷哼一声,双眼一黑,接着身子缓缓而软,倒在一旁。

  一脚重重的踹在那人身上,使之远离床边,柳欣然勾着唇,似乎在等待接下来的好戏上演。

  故意心头痛支开凤芷,而后再派人潜入状似偷人,那么这接下来的戏码,不就是该来问罪,捉奸在床了?

  柳欣然静静的等着,脸上一抹冷酷的狠,但也仅是一瞬间,这接下来,却又阳光明媚,笑颜如花。

  “音儿,这凤芷没留住,怎么却招来了一个贼子,我这真不知该说你是魅力大呢,还是……”

  一声温润如玉的话,伴随着一身白衣,玉无轩风雅无限的自房顶落下,潇洒而稳健的立在门前,接着笑似春风般的而入,嘴角微勾玩味的打量着房中的一切。

  “玉无轩,你来干什么?”此时见到他,自然没有好脸色,柳欣然双眼看着,口气不佳。

  “我来干什么?自然是来看你。音儿说话真是寒心,害的我满腔热情都冻成了冰凌呢……”

  “哦,是么?”

  “当然!今日音儿洞房花烛,我怕那凤芷待你不好,所以特地过来看看,可是却不想碰上此景,真是令我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玉无轩轻轻的摇头,表情似有宠溺,但又似无奈,那俊美如仙的俊脸上,尽是满满的笑容。

  见此,柳欣然暗笑,冷嘲热讽:“不知道说什么就别说,反正你那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来。”

  “哈哈,狗嘴?象牙?音儿骂人还真是好听,令人流连,回味无穷。呵呵,怎么办呢?我似乎有些舍不得将你让给凤芷了……”

  淡笑的一步步靠近,玉无轩朝着柳欣然而去,他伸出修手,欲轻抚柳欣然的脸,而这时,门口一阵响声,捉奸的人……来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8 19:44:59
  正文 【069】争夺

  门口的动响玉无轩置之不理,只是满眼专注的低看着柳欣然,口中轻喃:“音儿,怎么办呢?我似乎越来越舍不得将你让给凤芷了……”

  修美的手,洁白如玉,带着丝温润的蛊惑,慢慢向柳欣然的脸庞伸出。见此,柳欣然身子一让,头一偏,闪过他的触碰,向一旁微走几步。

  一手落空,玉无轩笑的轻浅,一点儿没有被拒绝的尴尬,反似早有预料,心有开心。

  这才是他的音儿,不会轻易就给他碰……

  笑的迷人,笑的温润,玉无轩似为料中自己心中所想而愉悦,可是他没意识到,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开始这般的了解柳欣然,为她一个小小的动作而这般牵动……

  玉无轩自然是什么都没想,他只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柳欣然,眼中微有惊艳。

  今天的她,似乎格外漂亮,全身上下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既灵动,又妖娆,既出尘,又飘渺,总之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美,一种令他看了倍感舒心的美……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是因为成了亲的缘故吗?那还真便宜了凤芷那小子。

  玉无轩笑笑的想着,心有玩味,风雅中,只见他上前一步,伸手欲再次抚向人儿那娇美的脸庞,可是正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瞟到了对方那双洁白裸露的玉足,那纤纤长长,柔美莹润的脚背,以及那粉嫩细致的可爱脚趾,无一不处的诉说着这是世间最完美的杰作!

  玉无轩感觉自己瞳孔一缩,心中慕名一紧,胸口似有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一种很怪之感布满全身,有些异样!

  从来冷漠无情的人,没有对任何事物动过半丝之心,玉无轩此时自然不知道这种异样代表着什么,只是在微有诧异的同时很快的掩饰好自己,笑的一脸春风,如浴如沐。

  “音儿,你难道不知道女孩子家的脚,是不能随意给男子看的吗?因为一旦看了,可是会……”

  玉无轩笑笑的说着,唇边勾起一抹优美好看的弧度,只见他再次敛眸微扫了一下柳欣然的脚,虽看似无意,但深意却浓。

  好美的一双脚,美的简直无懈可击!尤其是那软弱无骨的可爱脚趾,真想就此给她套上个趾环,刻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就此宣扬这是自己的专属品,这归自己所有!

  玉无轩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无聊的念头,不禁觉得可笑,轻摇着头。

  而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的柳欣然,看着他这样子,不由的撅了撅嘴,反讽而道:“可是会怎样?”

  “可是会……”

  眼中肆意而重,玉无轩微勾嘴角,一脸邪魅而笑,步步紧逼柳欣然,摸样似有暧昧,就像是个危险的猎兽,正耽耽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林遗音!”

  玉无轩欺身而上的接近柳欣然,而这个时候,门口凤芷的身影正好出现,冰冷寒漠的盯着房中的两人,愤怒而道:“你们在干什么!”

  凤芷满脸怒容的走了进来,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靠近的寒脸,而在他身后,跟着的是一个长相姣好,有些柔楚的女子,而在女子得身旁,站着的是一个下人摸样打扮的丫鬟!

  “玉无轩,你来干什么!”

  凤芷寒凉无比的看着房内,眼中有得万年不化的冰霜。

  见此,玉无轩温若煦阳,暖人心扉的笑道:“没干什么,只是怕音儿寂寞,所以特意过来陪她聊聊天。”

  “哼!洞房花烛,春宵之夜,有本王在此,还需的着你?”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凤芷讽刺一笑,英俊的脸上竟是冷漠!

  闻言,玉无轩摇着头,一副不赞成的样子道:“七殿下此言差矣,虽说音儿她如今已嫁作于你,但是怎么说她曾经也是我的女人,这说到底,还是有感情的……”

  玉无轩欠抽的话语,让凤芷瞬间阴沉了脸,只见站立中,他紧握起双手,一副风雨欲来前的样子!

  柳欣然抬眼看着两人,虽然知道他们此时针锋相对是因为自己,但是她敢肯定,他不过是根导火索,而真正的原因,恐怕远不仅此。

  “说!你刚才看到的那个男人,就是他吗?”

  这时候,正在柳欣然心想之际,凤芷抬手指着玉无轩,向身后的丫鬟问道。

  适才,他听闻怜儿胸口犯痛,便前去探看,可是等到他前脚刚到时,后脚便有个下人寻至了而来,说看见一个男子鬼鬼祟祟的摸进了侧王妃的婚房,看样子像是偷人!因为她看到此的同时,也看到了侧王妃起身去给那个男子开门,还看到他们申请的拥抱在一起……

  凤芷一开始并不相信这些,便随意的过来看看,可谁想到竟是看到了玉无轩,所以气愤之下,他冷脸发问。

  “这……”

  下人一听凤芷发问,犹豫的抬眼看向张怜儿,因为眼下的情况和她们设计的不一样,所以一时间她也不敢随便乱说话。

  抬眼向张怜儿求救,见此,接收到她眼神的张怜儿心下明了!虽然此时的情况和她料想的不同,但从凤芷的表情上来看,好似玉无轩对他的杀伤力更大,所以她为何不将计就计,索性顺手推舟呢?

  眼睛一闭,示意下人怎么说,于是接收到指示的下人立刻会意,开始答道:“回殿下,夜黑天高,奴婢也不能十分肯定,但是看那男子的身形,倒确是与这位公子很像……”

  说的还是很圆滑,既表明了自己的观点,又给自己留了后路,看来张怜儿这这小丫头做事,还不是不无道理的!

  柳欣然和玉无轩同时挑眉,不想自己就此成了奸夫淫妇,不禁的玩味而笑。

  因为柳欣然刚才将那个偷摸而来的男人打晕踹到了床下,所以站在门口的凤芷此时并没有看到,当他听了下人的话后,不由的眉头金拧,冷若冰霜!

  “小草,送怜主子回去。”

  冷着声,开口对下人说道,因为他想要解决些事情,不想让怜儿看见,毕竟她身子不好,胸口还在痛着。

  “是。”

  下人应声,伸手示意张怜儿而走,而这时,张怜儿楚楚温婉,娇柔怜人的双手轻拉住凤芷的衣袖,声音软软,带着丝祈求道:“殿下,就让怜儿呆在这里吧,怜儿想看看姐姐。”

  恳求的话,带着真诚,看着如此的张怜儿,凤芷迟疑,口中犹豫“但是你身子……”

  “没关系的,怜儿没事,现在已经好多了,谢谢殿下挂心。”

  柔柔的笑答,乖巧到极点,不得不说张怜儿这扮怜人的本事当真到了炉火纯青,精湛无比的地步!

  以前,林遗音也是柔柔弱弱,楚楚可怜,但是却处处遭人讨厌,而如今张怜儿扮演起来,虽然也是同样的感觉,但是在这其中,她懂得撒娇,而非只如林遗音之前那般一味的苍白胆怯,所以这两者相比起,便是一个天,一个地壤之别,前者得人欢心,娇美怜人,而后者则遭人唾弃,令人厌恶!

  柳欣然面上笑笑,心底暗嗤,而此时凤芷听闻张怜儿的话,微想了下,应声同意,“嗯。”

  “林遗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新婚之夜公然偷人?究竟在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本王!”转眼对上柳欣然和玉无轩,气愤中凤芷不禁又怒气上涌,随即冷漠,冷斥的喝道。

  见此,柳欣然笑的一脸无良,态度极是随意的说道:“偷人?呵!请问夫君殿下,你到底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人了?”

  一句夫君殿下,让在场的两个男人心里都不禁动了动,但是这动代表着什么,他们谁都没有意识。

  “还想狡辩?奸夫都在此,由不得你不承认!”

  混账!虽然他不喜欢她,根本不在意他,但是她在新婚之夜偷人,这种行为,已经严重的侮辱到了他的颜面,损害了他男子的尊严!

  “笑话!他在就是奸夫吗?腿长在别人身上,别人想去哪里儿就在哪儿!殿下不去加强府中的防范,让人肆意来去,倒在这边污蔑起自己的侧妃,这却是个什么道理?难道真想上演一场四月飘雪么?”

  毫不示弱的讽刺反击,柳欣然丝毫不留情面!此时,早就见识过她这般刁钻齿利凤芷和玉无轩并不以为奇,但是站在一旁的张怜儿可就不一样了,直觉得不可思议!

  “姐姐,你怎么可以对殿下这般说话?女子三纲五常,以夫为天,你如今已嫁得殿下为侧妃,就要凡事以殿下为主,事事向着他,不可违逆……”

  “姐姐,这些事女训,是一般好人家女子都知道的事,怜儿身份卑微尚且明白,相信姐姐出身名门,大家闺秀,也必定懂晓。”

  张怜儿上前一步的说着,与凤芷并排而站,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但其实她的言外之意却处处拐着弯的透露出对柳欣然的讽刺,说柳欣然虽然家势好,但为人粗鄙不识大体,还不如她一个卑贱出身的下人,温婉贤良,优雅大方,真当是肤浅的凤凰不如鸡!

  一边体贴温柔,一边刁钻刻薄,张怜儿就是想借此提升她的声望,以显示出她高贵淑良的摸样!

  见此,柳欣然冷笑,对于一个对自己不怀好意的人,她从来都不会给太多面子,不由间玩味的挑眉,口中笑道:“三纲五常?女训贤德?很好,怜儿你果然知书达理,通晓礼节,有大家之风范!但不过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一个如此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是绝不会随意的在他人说话之时插嘴进去,也不会在明知自己是为妾室的情况下,却偏偏还敢站在夫君的身边?呵呵,话说这样的认知,口口声声说自己明白之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柳欣然的话,极尽讽刺之能事,说的张怜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难看极了!

  她没有想到柳欣然这么厉害,居然一句话噎的她无从辩白。在古代,一般妾室是不得于夫君同站,只可以跟在身后,以显示地位的卑下,刚才,她由于太激动,以为抓到了机会炫耀自己,所以一时得意忘形之下多走了几步,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心里对柳欣然是恨的要死,但又不好发作,张怜儿扮着可怜,盈盈楚楚的唤了声:“姐姐……”

  “哦,对了!还有- -”

  打断张怜儿的话,柳欣然笑的一脸灿烂,无视于面前那张梨花带雨的娇颜,口中自若的说道:“这个姐姐二字我可担当不起,我娘就我一个女儿,我爹也只生了三姐妹,我今年也才不过十五岁,实在蹦不出一个快十七岁的妹妹来……”

  听小桃说过这个张怜儿今年十六岁,为了气她,柳欣然故意将之说成快十七岁。闻言后,那张怜儿果然气的脸色发白,双手紧握,捂胸口开始装痛。

  “怜儿,你怎么了?”

  见到异状,凤芷虽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急切,但还是关心的出声相问,可见这个怜儿在他心中,地位还是要比一般的女人要高一些的。

  “殿下,我、我……”捂着胸口,装成是病犯了,张怜儿呼吸不畅的张着口,说不出话来。

  凤芷似有些无措,转身欲吩咐下人去请大夫,可是这时候柳欣然笑的无良,调侃而道:“殿下何需请大夫,这种小事,遗音见多了,并不是太难,不如让就我看看,一准怜儿病痛全除!”

  眼中闪着深意的光芒,柳欣然微微向张怜儿看去。见此,张怜儿不禁全身一颤,心里害怕的慢慢调整呼吸,假扮的情况有些好转。

  “不、不用姐……不用侧王妃劳烦了,怜儿这会儿好多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真的好多了?”

  “真的好多了。”张怜儿笑笑,一边回答,一边将身子往凤芷那边靠。

  见此,柳欣然不吱声,只微微的笑笑,一脸叫人猜不出其意。

  玉无轩意味深长的看着,轻柔的笑容始终淡漠的挂在唇边,只见别意中,他星眸微扫张怜儿,接着话语侃侃的对柳欣然说道:“音儿真是好本事,这才是说了一句,便就将怜侍妾的病给治好了,如此能干,真不枉我执念一番……”

  表面上好像是说柳欣然,但其实是在讽刺张怜儿,此时张怜儿一听这话,脸不禁的又恨的白了三分,而对面的柳欣然则微笑的砖头,玩味的对上玉无轩,眼神交汇,似有而说。

  凤芷看到他们这般摸样,口中冷斥一声:“哼,眉目传情,还说没有奸情?林遗音,你当真忘了自己是谁的女人!”

  怒的一步上前,想将柳欣然拉离,其实凤芷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着,就觉得他们站在一起很碍眼!

  见凤芷一把拉住柳欣然的手腕,玉无轩也同时出手,牢牢的握住人儿另一只手,僵持不下中,两人彼此看着,一个冷若冰霜,一个温暖如风。

  “放手!”

  “不放。”

  “玉无轩!”

  “殿下。”

  两人都不相让,握着柳欣然的手紧紧的,不放开,相视中,他们脸色对峙,眼有深意。

  这是,张怜儿吃味,一股醋意顿时横生,在心里蔓延!这算什么?两个男人争一个女人吗?那她又是什么?

  不行!七殿下是她的,她不容许任何人来抢!

  “大家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张怜儿说着借口,抬步向前,欲将凤芷拉开,可是这是,她却眼露凶光,指缝中藏着细长的尖针,目标,是毫不留情的往柳欣然的胳臂扎去!

  由于是背对着,那一闪而现的银光并没有被凤芷看到,但是对于柳欣然,她却清清楚楚的发现!

  双手被缚,她动弹不了,眼见着尖针就要没入手臂,这时候,玉无轩一个伸手,反手挥挡,而后以快的根本不似肉眼可见的速度手指转动,只听“啊”的一声痛叫,张怜儿捂住自己的胳臂,面色惨白的后退几步,踉呛的就要摔倒!

  “怜儿,你怎么了?”凤芷见此,一手扶住她,而后开口的出声询问。

  见此,张怜儿想告状,抬手欲将自己的伤口给凤芷看,但是,她太低估了玉无轩的能力了,这个男人,虽然表面看似笑若春风,但是骨子里,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冰冷寒漠,冷酷无比!

  玉无轩的手法很巧,只是用针扎在张怜儿的经穴上,让她在痛的同时却不见伤口,甚至连一丝血迹都不见,查无可寻!

  凤芷没有看到伤口,但是以他对玉无轩的了解,知道他定是做了手脚,所以眼眸清冷,脸色冰寒。

  一时间房内四人,凤芷搂着张怜儿,玉无轩搂着柳欣然,气氛诡异,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隐动!而见此大好机会,张怜儿便拼命的将自己的身子往凤芷身上靠,脸色柔柔,凄凄楚楚,想以此寻找慰藉。

  “玉无轩,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凤芷说的这个过分,不知道是指玉无轩伤了张怜儿?还是指他抱着柳欣然?

  而闻言,玉无轩随意的笑笑,开口而答:“过分吗?还好吧。我只是不想我的音儿受到伤害,这难道也有错吗?”

  “哼,你的音儿!”

  猛的一甩袖子,凤芷愤怒,僵持中,他们两人目光相接,冷冷而看!

  “额……”

  这时候,房内一声迷糊,是那个之前被敲晕的男子。他倒在地上,幽幽的转醒,吃力的爬起,捂着脖子,双眼发花。不行,事情揭穿,他得尽快离开这里,可不能为了区区十两银子,反将自己的小命搭上了。

  跌撞的走出房外,想要离开,可却见那情景,以为东窗事发的那人立刻吓得魂飞魄散,双脚一软跪了下来,口中求饶:“殿、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的不是故意要染指侧王妃,只因怜主子给了小的十两银子,要小的假扮成侧王妃的奸夫,好让殿下对侧王妃动怒,从而讨厌侧王妃!”

  男子磕着头,不住的哀求,闻言,张怜儿气疯了,不顾疼痛的冲到柳欣然面前,欲和她纠缠:“姐姐,你的心太狠了!怜儿与你无冤无仇,不过是承蒙殿下抬爱,稍微上了点心,你至于如此的陷害于我吗?这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却叫他说是受我指使,你怎可这样!你不就是怕我夺了殿下的爱吗,你放心吧,怜儿很乖,很知分寸,不会跟姐姐你争,也不会跟姐姐你抢!”

  张怜儿一见情势不对,立刻先发制人!而此时那男子自知不打自招,吓的不敢动弹,噤若寒蝉。

  柳欣然看着那样,眼见着张怜儿要冲来,身子微微一让,不禁冷笑而道:“怜儿真是好笑,你问都不问一下就冲我嚷嚷,还一口咬定那人是受我指使,所谓清者自清,请问如果你不是心虚,却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姐姐是想狡赖吗?这个男人是从你房走出,一开口就诬赖于我,敢问不是受你指使,难道还是他自己瞎掰不成!”

  “是不是瞎掰,怜儿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不是吗?何必再这里惺惺作态……”

  柳欣然巧言善辩,说的张怜儿哑口无对!见此,她只得向凤芷哭诉,要求清白,那伤心委屈的小摸样,看了直让人心痛!

  凤芷不说话,沉着脸冷冷而看,只见他一个抬手,下令下人将那男子押下,然后再吩咐小草将张怜儿带回,全程中,他周身所散发出的气息是冰冷的,寒彻的,就如同终年不化的冰!

  张怜儿走的万般不愿,伤心难过,而此时对面柳欣然眼泛寒光,幽幽而闪。呵呵,张怜儿,这一针之仇,她可一定会加倍奉还……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入住书斋

本版积分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