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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者无双》无心果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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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20:09:04
第52章 累死玉玄二货

这马车是虞皇请高级遁术师专门打造,比寻常的马车平稳舒适不说,在用料上全是最上等的硬木料,而且结构上也做了特殊处理。

从马车外任何角度射过去的箭,都不能伤到车里人,就算站在窗口,拿刀刺进去,刺进去的角度也不能伤到车里人,极大几率地降低凤浅被刺杀的可能。

薛子莫无可奈何,只得叫人严加戒备,叫人尽快检修马车。

问题很快找到,只是轮子上掉了一个卡扣。

虽然不是大问题,但少了这个卡扣,难以远行。

这车轮的卡扣,也是专门打造,与其他马车上的卡扣不能共用。

重新叫人赶着铸造,需要两个时辰时间。

马车是虞皇为了保证凤浅安全,特意送来,而两个时辰时间,又不会影响神算会。

薛子莫不能为了这两个时辰时间,擅自做主,让凤浅改坐寻常的马车。

薛子莫虽然着急,却也只能耐着性子等。

凤浅走到车轮旁,弯腰看向车轮卡扣处。

手指擦过车轮上的卡槽,嘴角慢慢地勾起。

如果卡扣在送来的途中松脱,松脱前一定会反复摩擦卡槽,再好的木料也会起毛渣。

但卡槽处很光滑,没有一点反复摩擦的痕迹,并不像是自行脱落。

云末心有千窍,大大小小的事情,没有一样不考虑周全。

马车送到,他不可能不检查。

而且他懂遁术,马车有问题,他不会没有发现。

所以,这个卡扣要么是在云末检查后被人卸掉,要么就是云末检查时故意看不见。

如果说启了程,等马车出了故障,再发现问题,为了赶路,凤浅只能换车。

马车一换,就有了被人刺杀的机会。

但马车故障在出发前被发现,只会拖延一点行程。

而两个时辰,又不能影响她参加神算会。

凤浅从卡槽上缩回手指,花这么多心思,只是让她拖延两个时辰上路,图的是什么?

难道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还会有什么事发生?

站直身,发现不知道云末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

“郡主怀疑云末?”云末坦然地看着她。

“不知今天去樟州的路上,会不会遇上点有趣的事。”凤浅确实怀疑云末,但这件事,可大可小,没有证据,不能随便说。

“有玉玄和止烨在,无论发生什么,郡主都不会有事,郡主不必担心。”

凤浅笑了一下,她不担心,只是好奇。

她的马车是重点保护,只有两种人可以接近马车。

一是薛子莫的亲信,再就是府里的人。

薛子莫急着启程,没理由到出门的时候,给自己添麻烦。

那么剩下的只有府里的人,这府里的人全是云末的人。

云末要想对她不利,有太多的机会。

比方说昨晚,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得让她从这世上消失。

如果不是对她不利,云末的目的是什么?

凤浅猜不出来,也不必要猜。

“还有两个时辰才能启程,郡主不如回府休息。”

凤浅也不愿在门口枯站两个时辰,领着千巧返回玲珑轩。

薛子莫也被云末重新请回客房。

两个时辰后,顺利启程。

薛子莫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而凤浅心里的阴影却没有散去。

凤浅出了府,止烨已经骑了马护在马车前。

他身材高大,长得又好,坐在马上,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这份不羁却更让耀眼过天上的艳阳。

薛子莫刚才看见云末已经感叹了一回,这时看见止烨,眸子又是一亮。

凭着他看人的眼光,可以断定,无论是云末还是这位止烨,都身怀绝技,不是绣花枕头。

长乐府上的男儿果然不是空有虚名。

光这两位已经是如此光彩照人,却不知另外几位会是什么样子。

薛子莫正在忧心太子的纳妃路难行,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落在马车前。

那人一身紫衣,那容颜好比牡丹山茶,倾国倾城,明明是一身男装,却硬是把长相美极的凤浅给比了下去。

玉玄被他盯着看,一张美人脸立刻垮了下去,向薛子莫瞪来,粗声粗气地骂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

男人......

薛子莫凌乱了,男人竟能长成这妖孽模样,只是不知这妖孽是什么人。

“抱歉,在下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要看的,只是我家美人长得太漂亮,忍不住想看,是吧?”凤浅笑嘻嘻地把话接了过去。

见人家长得漂亮就盯着看,是登徒子的行为,薛子莫窘得满面通红,但对凤浅的话却无法反驳。

玉美人,漂亮全是形容女人的。

玉玄顿时像炸了毛的刺猬,“臭丫头,你再敢胡说八道,别怪老子拳头认不得人。别以为你是女人,老子就不敢揍你。”

薛子莫怔了,这人居然骂凤浅臭丫头,还敢揍凤浅。

“打是亲,骂是爱,好人,我好想你打我呢。”凤浅把脸凑到他面前,小声道:“那姿势,你和止烨研究得怎么样了,是你压他,还是他压你?”

凤浅声音不大,却刚好可以让止烨听见。

止烨手中马鞭轻敲手掌,向凤浅看去,眼里多了几分玩味,“自然是我在上。”

玉玄美人脸瞬间涨红,紧接着黑如锅底,凤眼喷了火,怒喝,“滚。”

止烨满不在乎。

凤浅笑嘻嘻地滚上了马车。

止烨用马鞭敲了敲车窗,凤浅打开车窗,止烨凑到她耳边道:“昨儿又出了新姿势,头上脚下,新鲜得很,找个机会我们试试?”

这次轮到凤浅脸黑了下去,怒喝,“滚。”

止烨哈哈一笑,带马走开。

薛子莫嘴角一抽。

管家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上前催促,“时辰不早了,玉公子请上车。”

“老子骑马。”玉玄重哼了一声。

“这......”管家为难,转头看向一旁送行的云末。

云末不愠不火,平静地看着玉玄,“我上回帮你代的几日班,你是不是该还上了?”

玉玄愤愤地瞪向云末,哼道:“云末,你小子连老子也算计,你给老子等着,老子回来再跟你算账。”

云末轻咳了一声,“路上好好照顾郡主。”

“她敢惹老子,老子丢她去喂狼。”玉玄臭着脸上车。

薛子莫这才回过神来,心里暗惊,他竟是水族的小族长玉玄。

玉玄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车,摔上车门,抱着把宽刃大刀在车厢角落盘腿坐下,能离凤浅多远就离多远。

凤浅抱了个抱枕,找了个舒服的姿式靠坐在车厢另一角,托着腮,盯着玉玄看。

玉玄被她看得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又不肯输了气势,两眼望天地把脸别开,眼不见为净。

凤浅向他爬近一点,伸着手指,向他一点一点靠近。

玉玄眼角余光看见,身体顿时绷紧,把大刀对准凤浅,“不许过来。”

大刀没有出鞘,凤浅仍能感觉到森森寒意,暗赞好刀。

食指碰了碰他的刀,“这刀这么大,会不会闪了你那小腰。”

“你说老子腰力不行?”玉玄长得像女人,腰身也比一般男人细,特恨别人拿他的腰说事。

“这小腰有力?”玉玄越是别扭,凤浅越喜欢逗他,“试试看。”

“怎么试?”这车厢虽然不小,但绝对舞不了刀。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要试腰刀嘛,自然......”凤浅向他暧昧地挑了挑眉,手指向他胸口戳去。

玉玄脸色大变,忙把刀重新抱在怀里,挡住身体,凤浅的手指戳在了刀鞘上。

“你给老子老实点,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凤浅手指在刀鞘上一点一点地爬过,向他身体一点一点靠近。

玉玄眼里的怒意越来越浓,眼看凤浅的手指就要爬下刀鞘,碰到他的胸脯,忍无可忍。

正要爆发,凤浅突然缩手回来,滚回自己的软榻上,打了个哈欠,“困了,睡觉。”老老实实地闭上了眼。

玉玄不知凤浅这又是要玩什么花样,哪里敢放松警惕,紧盯着凤浅一刻也不肯放松。

凤浅偷笑,累死你这二货。

玉玄眼一眨不敢眨地盯了凤浅两个时辰,直累得眼皮打架。

外头传来的车轮声枯燥得如同催眠曲,让他越来越睁不开眼。

凤浅早睡得暗天昏地,平稳的呼吸更像一剂猛烈的安眠药,打垮了玉玄最后的防线。

玉玄勉强又撑了一会儿,靠着车厢睡了过去。

凤浅睁开一只眼,偷看玉玄,见他当真睡着,得意地笑了一下,打开车厢里的暗窗,查看外头情形。

她直觉,马车出问题跟长乐府的人脱不了关系。

玉玄也是府里的人。

凤浅不想玉玄看出她对他们产生怀疑。

所以才把玉玄弄睡着,方便她查看思考。

结果一路下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顺利得凤浅都开始怀疑是自己多心。

天已经黑透,队伍丝毫没有减慢行军速度。

但凤浅能感觉到,保护在马车周围的人马比刚才更加打起精神,而护军也又增加了一层。

薛子莫果然是个行事谨慎的人,在他的保护中行刺,当真难如登天。

凤浅刚想关掉暗窗,突然听见外头有人叫了声,“保护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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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20:09:19
第53章  宝贝玉美人

睡梦中的玉玄像上了弹簧一样跳了起来,眼里睡意一扫而空,把凤浅护在车厢一角。

外头传来打杀声。

凤浅面色慢慢凝重,原来卸下马车卡扣的目的在这里。

他们故意让凤浅晚两个时辰启程,而他们就在这里埋伏下人马,等凤浅到达这里的时候,已经天黑。

然后再利用夜晚行刺。

虽然在薛子莫大军保护下能够行刺成功,但这终究比大白天行刺容易得多。

凤浅从暗窗望出去,外头人影晃动,数十个黑衣人被护卫兵堵死,根本无法靠近马车。

这场刺杀,很快成为这次前往神算会的小插曲。

凤浅没兴趣再看下去,关上暗窗,正准备休息,觉得一股阴风拂来,刺骨的冷。

胸口像是有东西压住,突然心里发慌,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

玉玄见凤浅额头上深处汗珠,脸色瞬间白得像纸,吃了一惊,“喂,你怎么了?”

凤浅大口吸气,望着玉玄,想到四儿的话,把牙一咬,赌一把。

猛地向玉玄扑过去。

玉玄全神戒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防有人袭击,却没防着凤浅。

为了保护她的安全,离她又近。

凤浅扑上来又全无征兆,竟被她一把牢牢抱住。

她怕他反抗,这一扑用尽了全力,玉玄全无防备,被惯性扑倒在地,凤浅重重地压在了他身上。

“我的老腰。”玉玄后腰被什么东西顶住,痛得抽气,从腰后掏出那东西,竟是一锭银子。

郁闷地磨牙,人家大户家小姐出门,银子都由丫头携着,她身上竟揣着这么大一锭银子,哪有郡主样,活脱脱一财迷。

翻身坐起,才发现胸前沉甸甸的。

低头见凤浅仍趴在他身上,慌了神,“妖......妖......妖精,你疯了吗?”

想把凤浅推开,但视线在凤浅身上溜了一圈,却不知从哪里下手。

随着他的起身,凤浅的身体慢慢往下滑,凤浅立刻往上爬,不让自己掉下去。

身体与身体间的蹭动,带来异样的感觉。

玉玄身体连忙往后仰,凤浅却像牛皮糖一样紧跟着贴了上来,玉玄脸色大变,慌乱叫道:“妖精放手,快放开我。”

凤浅不但不放,反而手臂环过他的腰,五指相扣,把他抱得紧紧的。

玉玄虽然长得不像止烨和云末那样高大,但体态均匀,该有的全有,只是略小了一圈,凤浅刚好能抱住一圈,舒服得很。

他温热的体温传了过来,凤浅的呼吸瞬间畅顺,刚才的心悸也随之消失。

凤浅深吸了几口气,也没任何不妥,眼珠子慢慢地转了半圈,“真有效?”

慢慢试着松手,呼吸也没变得困难,也没有刚才的心慌。

凤浅面露喜色,“玉美人,我太爱你了。”抬头向玉玄看去。

玉玄一张脸黑如锅底,嫌恶地伸出一根手指,戳着凤浅的额头,把她推开,唯恐再多一点皮肤碰到凤浅。

等凤浅从身上滚开,抓起身边薄被,反复擦碰到过凤浅额头的那点手指尖。

凤浅对玉玄的嫌恶无知无觉,喜滋滋地往玉玄手臂上摸,玉玄躲开,她立刻跟上,“真是护身符啊。”

车厢只有那么点地方,凤浅跟块粘皮糖一样粘着他,他能躲去哪里。

玉玄又不能当真揍她,气得脸青,最后被逼到门边,再没地方可退,见凤浅有谱了过来,忍无可忍,‘哗’地一声,打开车门,跳下马车。

在他跳车的一瞬间,凤浅抓住他的手臂,被他拖带着滚出马车。

玉玄吃了一惊,本能地去抓凤浅,但在要碰到她领口的瞬间,想到凤浅的厚颜无耻,手蓦地缩了回来。

凤浅直接趴在了地上。

接着‘嘶拉’一声,却是凤浅慌乱中双手乱抓,拽住玉玄的两条裤腿,她抓得极紧,而摔下车的力道又大,竟把玉玄的裤腿撕破。

玉玄两条没有腿毛的雪白‘玉腿’,在夜风中颤抖。

被气的发抖。

骑在马上百无聊赖地看人打架的止烨,听见身后动静。

回头看见从马车里跌撞出来的两个人。

嘴角抽了一下,闭了一只眼把脸微微偏开,不忍心看看他们二人的惨相。

凤浅抬头,瞪着面前的一双修长的雪白小腿,过了会儿才回神过来,“人长得比女人漂亮也就算了,腿还长成这样,要不要人活了?”

周围本来没注意到玉玄的腿的人,也纷纷向玉玄的腿上看去。

玉玄脸上白了红,红了紫,最后涨得额头上冒出青筋。

瞪着凤浅,吃人的心都有。

止烨忙抓住凤浅后领,把凤浅提了起来,免得玉玄被气得失去理智,一刀把凤浅给砍了。

凤浅却毫无觉悟地看向四周。

虽然天已经黑尽,但隐约仍能看见路旁山坡上坟堆的形状,不时有几点鬼火闪烁。

果然如四儿所说,到阴气太重的地方,就容易出现状况。

照着刚才的情形看来,应该是极品女想强上她的身。

凤浅翻看着自己的手掌,在碰到玉玄的那一瞬间,明显地感觉到一种热热麻麻的感觉,然后身体上的所有不适瞬间消失。

四儿说,云末,玉玄,止烨,容瑾,惜惜都是纯阳之人。

这么说,以后遇上魂魄不稳的时候,只要摸摸他们就可以赶走极品女。

惜惜不认识,摸不到。

止烨太不要脸,摸他的话,说不定要被他反摸,吃亏的事不干,止烨摸不得。

云末......

凤浅脑海里化出诏王的身形,像有块尖石头塞进胸口,硌得难受。

深吸了口气,挥去突来的烦躁,云末也不能摸。

现在只剩下玉玄可以。

以后一定要好好地用这个护身符。

凤浅被止烨提开,玉玄涌到头顶的怒气刚刚缓和了一下,见凤浅两眼放光地向他望来,打了个寒战,拔了刀冲向刺客堆,狠杀狠砍。

他被凤浅激到极限的怒气,如果不发泄一下,不是他被气得爆血管,就是一刀砍了凤浅。

止烨手上马鞭抬起凤浅下巴,“丫头,你做了什么,把他气成这样?”

凤浅推开马鞭,“不过是摸了他几下。”

止烨‘噗’地笑出了声,以前‘凤浅’有贼心,没贼胆,用尽了歹毒办法,也没能占着他们这些人的便宜。

这丫头倒好,全做了。

“我让你摸,你不摸,偏要去惹他。”

“你有他貌美如花,细皮嫩肉吗?”

“你喜欢这一类的男人?”止烨讶然。

“他是男人?”刚才那手感,比抱女人还舒服,凤浅直接忽视了他的性别。

“老子是男人,小妖精,你再敢胡说,老子砍了你喂狗。”玉玄手中大刀挥得呼呼起风。

“小心闪了你的小腰。”凤浅看得揪心。

“滚。”

“哈哈......”止烨笑得从马上栽下来。

一个刺客突然快如闪电地穿过人群,像鬼魂一样出现在凤浅面前,手中尖刀向她刺来。

凤浅习惯性地做出反应,换成以前,以这人的手法,绝对伤不了她。

但这身体远不如她以前敏捷,行动比她的反应慢了许多,眼睁睁地看着刀尖刺向她的喉咙。

就在凤浅以为难逃此劫的时候,一把没出鞘的剑横了过来,轻贴着她的喉咙,尖刀刀尖同时刺在那把剑鞘上。

剑光闪过,凤浅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刺客身子一斜,睁着眼倒了下去,长剑已经重新归鞘,刺客咽喉处慢慢渗出一排细小的血珠。

凤浅看着止烨手腕一转,把横在她脖子上的长剑收了回去。

凤浅慢慢转头,看向仍然吊儿郎当的止烨,这人的功夫到底高到了什么程度。

止烨若无其事地揉了一下鼻子,“居然能冲过来,倒是个有点本事的,可惜......”

凤浅不知他可惜人家没杀死她,还是可惜人家连他一招都避不过。

止烨伸手过来,捏住凤浅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去,“女人遇到这种事,不是应该小脸发白昏倒过去?”

“谁说全天下女人都一种反应了?”凤浅对他的认知很无语。

“就算不昏过去,也该尖叫着寻求保护。”

“你手太快,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完事了。”

“嗤......”

止烨把凤浅的下巴又抬高了些,细看着她的脸,她一脸淡然,绝对找不出‘害怕’二字。也绝对不是她所说的没反应过来。

这女人见惯了杀人流血。

拇指在她细嫩如花瓣的脸颊上抚过,细腻的触感瞬间在指间化开。

凤浅皱眉,“我出门前有洗脸,你搓不下来什么。”

他轻佻浓眉,笑了,她是在告诉他,她没易容?

如果她有易容,早就被他看出,他又何必迷惑这么久。

又有刺客扑过来,向他们直劈过来。

他仍捏着她的下巴没放,握着长剑的手指轻弹,剑鞘向上脱飞出去,没看见他怎么动作,寒光闪过,剑尖刺进来人咽喉,他缓缓拔出剑,剑刃上连一滴血也没沾上,剑鞘恰好落下,准确无误地戴进他手中长剑。

尸体向后倒下。

“真不害怕?”

“你们这么厉害,我干嘛要怕?”凤浅打着哈哈,她知道他指的是她不害怕杀人。

“我困了,去睡会儿。”凤浅把他的手扳开,爬回车上。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20:09:36
第54章 劫持

凤浅刚把车门关拢,突然横里伸来一条强壮的手臂,把她抱住,凤浅只来得及看见一张戴着面具的熟悉面孔,就被捂住嘴,卷进宽大的黑色斗篷,鼻息间尽是属于诏王混蛋的好闻气息。

垂下眼,从脚下看着车厢地板无声地滑开,她完全无法反抗地被他抱着跳入车底,木板随即重新关拢。

刺杀如凤浅所料地很快结束。

玉玄提着染着鲜血的阔背大刀,与止烨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拉开马车车门。

下一瞬,瞬间僵住。

止烨见他神色有异,伸脖子过来,往里一睨,也是一怔。

恰好薛子莫收拾了残局,过来汇报,看着空荡荡的车厢,也懵了。

.......

凤浅被裹在斗篷里,头顶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甚至能感到上面地毯式地搜索。

凤浅扒开头上的披风。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隐约看见他银亮的面具在黑暗中微微泛着微光。

但她却能感觉到他在看她。

凤浅用手指在他手臂上写字,“那些刺客是你的人?”

他低头下来,温热的唇轻贴住她的耳,低声道:“不是。”

温热的呼吸轻拂过凤浅的耳边碎发,搔得她耳根发痒,凤浅身子一僵,脸上火烧火灼一般,开始发烫。

“紧张?”

凤浅写道:“我为什么要紧张?”

“怕我在这里对你......”

凤浅身子紧贴在他身上,他的胸脯随着呼吸一下一下地挤压着她,这种情形,是女人就会有这种担心。

何况还是对她侵犯过两次的混蛋。

但这么承认太丢脸。

凤浅违心否认。

“我没有。”

“既然不怕,我们来一次?反正他们不会这么快离开,正好可以打发时间。”

“疯子。”凤浅连手指都僵了。

他低笑了一声,抱着她依着身后石壁滑坐下去,仍只紧抱着她,并没有别的动作。

凤浅望向头顶,暗暗着急,这些笨蛋找来找去,怎么就没想过把马车拉开来看看。

如果把马车拉开,下面这么大一个洞,不会没有半点痕迹。

“他们就算拉开马车,也看不出这地下有问题。”他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立刻扼杀了她报着的一丝侥幸。

“上面的那些人,真不是你的人?”

“我的人不会这么脓包。”

自大狂,凤浅白了他一眼。

“让我的马车恰好停在这个位置,你是怎么做到的?”

凤浅在黑暗里时间长了,大概可以看见,他们所在的地洞,比马车车厢还要小一些。

马车要必须停在地洞上,他才有机会从这里面进入马车。

前面的人马停下,马车也跟着停下,根本不可能自己想停哪里就停哪里。

“很简单,薛子莫带的队伍是皇甫天佑的私家军。这支队伍凶悍无比,队伍要凶悍,就得训练有致。连行军的步伐都已经成为习惯。我们只需查明他们有多少人,就能算出你的车离前头的距离,然后在前面引发塌方,设置障碍。先头军一停下,这后面的自然也跟着停下,根据他们习惯性的步伐,不难算出马车的位置。”

他说的简单,但只要差一步,他的计划就会全盘落空。

所以每一步,都得计算得精确无比。

“这马车是怎么回事?”虞皇如果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而订制的马车,不可能在地板上弄一个诏王知道,而她不知道的暗门。

“不过是找人临摹了张这马车的图纸,再把图纸略改了改,造了一辆看似一模一样的出来,然后找机会把车换一换,这有何难?”

凤浅于黑暗中看着他的眼,直接没了语言。

这人确实可怕,怪不得能成为所有君王顾忌,又害怕的人物。

“刺杀我的人是什么人?”

“倭人。”

凤浅抽了口气,这神算会的影响力竟大到把日本人都吸引来了。

“你抓我,该不是为了帮倭人?”

“哪能。”

“那你抓我干嘛?”

“我想要那些铁矿。”

如果换成极品女,照着以前的成绩来看,多半是能拿神算会第一的。

所以诏王想要那些铁矿,这么做也在情在理。

但她不是极品女,虽然补习了近一个月的算数,但想拿第一,几乎是不可能。

凤浅突然想笑,诏王再聪明,还是有做无用功的时候。

“你乖乖听话,铁矿归我,三生石归你。”

“好大的口气。”感情只要她不参加神算会,他就能拿第一一样,“如果我不听话呢?”

她虽然落在他手上,如果她不配合,只要有机会叫上一声,薛子莫就能发现他们。

那么他得铁矿的算盘就得落空。

“铁矿归我,三生石同样归我。”

他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脖子,“我这么做,只不过不舍得你死。”

声音和动作都暧昧得像情人之间的亲昵。

凤浅脚底升起一股寒意,鸡皮疙瘩从脖子爬上耳根。

如果她出声暴露了他们的藏身之地,以他的能耐,绝对可以先杀了她,再离开。

铁矿和三生石仍然是他的。

立刻打消和他对着干的想法,在他手臂上写道:“记住,三生石归我。”

“这样才乖。”他的唇轻轻在她耳边蹭了蹭,低笑了一声。

“乖你妹。”凤浅在肚子里骂了一声。

如果能得三生石,她何必去冒险参加那什么神算会。

“如果你拿不到三生石呢?”

“没有如果。”他声音虽然低,却霸气强横得让人不能怀疑他所说的话。

他慢慢放开凤浅的嘴,轻抚上她的眼睛,“困了,就睡会儿。”

凤浅突然觉得浓浓的睡意瞬间袭来,急急叫道:“别......”她还有话要问他。

但任她怎么努力,眼皮仍不听话地垂了下来。

他手指轻抚她的面颊,“什么也别问,就这么活下去。”

低头下去,微凉的唇,轻轻覆上她的柔嫩的唇。

.......

凤浅被一阵挖掘声吵醒,身上暖暖地盖着诏王的黑色斗篷,靠坐在土壁上。

伸手往旁边摸了摸,空空荡荡。

人呢?

凤浅正在迷惑,一道亮光从头顶照射下来,晃得她眯上了眼。

“郡主在这儿。”

凤浅手遮着眼,适应了一下,才看清上头露出来的几个脑袋。

外头天色已经大亮,凤浅抱着斗篷起身,看向四周,只得巴掌大的地方,哪里还有诏王的影子。

止烨从上头跳下来,看了眼她抱在身前的黑色大斗篷,视线上移落在她睡意朦胧的眼上,勾唇一笑,“居然还睡着得。”

凤浅打了个哈欠,“黑灯瞎火的,又没事可做,不睡觉干嘛。”

止烨眼里多了些暧昧不明的色彩,孤男寡女独处一夜,居然说没事可干。

揽了她的腰,抱着她跃上深坑。

薛子莫满脸怒气,上前向凤浅抱拳行礼,“末将让郡主受苦,误了行程,罪不可赦。”

“也不能怪你。”凤浅走向马车。

“郡主......”薛子莫见凤浅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欲言又止。

“还有事?”凤浅又打了个哈欠。

“神算会.......”

“神算会怎么了?”

“只怕赶不上了。”薛子莫双手握拳。

“赶不上就赶不上吧。”凤浅爬上马车,打算睡回笼觉,反正诏王许她三生石,神算会参不参加都无所谓了。

“可是......”

“大老爷们,婆婆妈妈的。有这唠叨的闲功夫,都能走一段路了。”玉玄不爽薛子莫之前盯着他看,揪到机会就给薛子莫添点堵。

薛子莫心里本不好受,被玉玄一损,更是尴尬,把牙一咬,翻身上马,“走。”

止烨和玉玄对看了一眼,一齐上了马车。

凤浅望着在车里的哼哈二将,哼哼道:“本郡主现在不需要侍寝。”

玉玄别开脸,难得没和她斗嘴。

止烨坐到凤浅身边,歪着身子,俯身下来,细看凤浅的脸,在这张脸上找不到半点被劫持的恐惧。

“你知不知道劫持你的人是谁?”

“太黑了,看不见,他也没说,所以不知道。”

“是诏王。”

凤浅睁开一只眼,看了看止烨,又看了看玉玄,“你怎么知道?”

“这里所有人都知道。”

凤浅眼皮一跳,“怎么回事?”

“一刻钟前,他打开车门,大摇大摆地从车里出来,说你在马车下面,然后在所有人的眼皮下离开。”

“你是说,他刚走?”凤浅有些怔神,他竟用这样的方式离开,真是目中无人之极。

“是。”

“你们不追?”

“我们为什么要追?”

“万一我被他.......”

“被他先奸后杀,然后我们见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嗯。”

“哧。”玉玄斜眼瞥来,“人家诏王虽然与朝廷为敌,但好歹是地宫之主,又一表人才。就你这样,倒贴给人家,人家也未必看得上。”

倒贴?他强-奸她,好吧?

凤浅瞪向握拳遮了嘴偷笑的止烨,“你也这么认为?”

止烨把她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倒贴或许还是可以的.......”

凤浅脸黑了,拉了被子把头蒙住,与其被这两个睁眼瞎害死,不如睡死。

睡前不忘给玉玄添点堵,“玉美人,你的腿比脸还好看,我喜欢。”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20:09:49
第55章 丢我的脸就是丢你的脸

“谁.......谁要你喜欢。”玉玄身子一僵,扑到车厢一角,开始翻包裹找裤子。

止烨把被子揭起一角,“丫头,你不会是魔镜吧?”

凤浅哼哼,只要能让玉玄不爽,魔镜就魔镜吧。

“老子是男人。”玉玄被人当成魔镜对象,怒不可遏。

薛子莫连行军的速度都拿出来了,紧赶慢赶,到了樟州仍是晚了。

神算会已经结束。

玉玄幸灾乐祸,“幸好已经完了,要不然,就凭小妖精现在这水平,还不把脸丢到姥姥家去。”

凤浅在脸上摸了一把,“原来我的脸就是你的脸,那我以后没事就丢你的脸玩。”

玉玄黑着脸瞪了凤浅好一会儿,把头一扭,发誓以后再也不和她说话。

止烨手臂搭上凤浅的肩膀,把她揽到自己身边,“丢我的脸玩吧,我不介意。”

凤浅眼角一抽,扒开他的手,“春-宫男还有脸?”

薛子莫护送凤浅出事,耽搁神算会,回去难向皇上和太子交差,心情极差,却也被这三个活宝弄得笑了。

凤浅言语无忌,却丝毫不让人觉得淫荡粗俗,反而觉得她这样很好。

她侍郎与她相处的方式更是奇怪,没有半点主奴的味道,彼此平等。

像是谁也不待见谁,争争吵吵,谁也不让谁,倒像是村民家的孩童。

与传言中的凤浅天地之别。

薛子莫突然间有些明白太子说的话。

她这样的心性真是难以琢磨。

按理错过了神算会,最不开心的应该是凤浅。

可是凤浅竟毫不关心。

薛子莫分辨不出凤浅是怎么想,只好自己派人去打听,得知拿第一的竟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无名小卒。

那人一离开神算会,他的人连着所得的矿石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薛子莫握拳咬牙,“诏王,一定是诏王干的。”

“薛将军自求多福。”玉玄落井下石,拍拍薛子莫的肩膀,向客栈走去。

凤浅赶了这许久的路,不可能直接回去,只能在樟州住一晚。

薛子莫代皇甫天佑揽下美婵的破事,让凤浅很不爽,能让薛子莫回去挨顿罚,正合心意。

她现在关心的是三生石有没有落在诏王手中,连假惺惺的安慰话也省了。

两眼望天地追着玉玄进了客栈。

........

长乐府。

管家收到飞鸽传书,匆匆跑去暮雪斋。

云末和容瑾正在对弈。

“云公子,郡主昨晚遇刺的时候被人劫持,耽误了行程,没能赶上神算会。”

“有薛子莫带着大军护送,都被人劫了,不只是何方神圣这么了得。”云末面不改色。

“据说是诏王。”

“郡主没事吗?”云末落了粒棋在棋盘上,淡睨了管家一眼。

“郡主倒没伤着。”

“没事就好。”

管家站了一会儿,不见云末有话吩咐,退了下去。

容瑾冷清清地抬头起来,“你这次玩大了。”

云末微微一笑,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我赢了。”

容瑾低头,果然见云末的那粒棋堵在自己的气门上。

........

是夜。

凤浅坐在窗边,一手撑头,一手拈着一张纸凑上烛火烧去。

这是她花钱从未必知手上买来的消息。

未必知的信息网遍布全天下。

虽然没有人见过未必知的真面目,但传说只有别人出不起的价钱,没有他打探不到的消息。

凤浅是做刑警的,当然懂得买消息。

回到这世上后不久,就打听到专为人打探消息的未必知。

她深知买消息的好处,也深知买消息的风险。

在买消息的同时,也把自己的底牌交给了别人。

凤浅不敢把自己的生死压在未必知身上,关于小郎的事,不敢交给未必知。

但无关小郎的事,倒是愿意花点小钱,走走捷路。

凤锦不愿输在极品女手上,从来不参加神算会,今年为什么会突然来参加神算会。

难道凤锦知道她今天赶不上神算会?

她手上这张纸上写着关于凤锦的一些行踪。

凤锦在立刻京城前,都没有出过府,表面上看,没有不妥之处。

不过她的丫头金串在侧门外,向一个倭人买过一把扇子........

从长乐府到樟州不是只有一条路,草堂乡不是最近的一条路,也不是最好走的一条路。

为了安全,他们走哪条路前往樟州都是保密的。

长乐府除了她的几个侍郎,只有和她随行的千巧知道路线。

千巧是虞皇的人,不会出卖消息。

消息不该是从长乐府里出去的。

如果不是长乐府,剩下的就只是薛子莫那边的人。

北皇只管收矿石,不会管她怎么去樟州。

太子为了国家利益也不可能走漏风声,让她涉险。

除了北皇和太子,知道路线的就只有父亲镇南王。

虽然和镇南王交往不多,但能感觉得到,镇南王是真心对她,也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但父亲和凤锦一院住着,会不会无意中漏了口风给凤锦?

如果是的话,就该是凤锦把消息卖给了倭人或者诏王。

凤浅眸子里凝了冰。

她这个姐姐还真是恨她入骨啊。

止烨在门外轻咳了一声,“丫头,难道来一趟樟州,不出去玩玩么?”

凤浅起身开门:“和你去逛花楼吗?”

“樟州的姑娘远不及增城的姑娘漂亮,何必巴巴地跑这儿来逛花楼。”止烨抱着手臂,歪靠在门框上,“今天有夜市,去不去凑凑热闹?”

每年神算会,从外地前来樟州的人多不胜数,本地人也就瞅着这几天时间,把平时做的东西拿出来卖,卖得好的,能卖出一年的家用。

所以今晚的夜市比过年还热闹。

凤浅对凑热闹没有兴趣。

止烨把凤浅的手臂抓住,拽了就往外走,“走,玩玩去,整天老气横秋的,知道你的人见着,还以为我们把你怎么了。”

“你以前跟我也是这么相处的?”凤浅摔开他的手,从小一个人独立长大,然后整天打滚在生死边缘的人,还能天真浪漫?

止烨突然欺身上前,手撑在她耳边门板上,阻止她的去路。

“想知道?”

“不想知道。”

凤浅后背贴着门板,冷冰冰地看着近在咫前的英俊面庞。

这个男人就像是他养的那头豹子,野性而危险。

就算是镇南王是她的亲生父亲,凤浅也不愿成为皇家手指下的一颗棋。

等找到了小郎,就离开这里。

至于他们和极品女是怎么样的关系,她无需理会。

但直觉,他们跟极品女不会亲近。

她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止烨对她粘粘糊糊地,是看上了她。

他手指卷住她耳边的一缕碎发,指背在她白瓷一样的脸颊上轻轻抚下,动作轻柔多情。

“既然不想知道,那么我们就从现在开始。”

“你为什么要留在长乐府?”

“真忘得一干二净?”他低头,唇慢慢向她的唇靠近,直到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才停了下来,“还是根本一无所知?”

“有区别吗?”凤浅冷静地看着他的眼,不避不躲。

近距离地四目相对,过了好一会儿,他忽地一笑,仍直视着她的眼,放开她耳边碎发,挠挠鼻子,“没区别,不过.......”

“不过什么?”

“对我们而言没区别,对某些人而言,区别就大了。”

他这话意味深长。

凤浅凝视着他的眼,嘴角慢慢扬起。

“我就是凤浅。”

他说的不错。

他们与她之间,不过是利益关系,他们以纯阳之身为筹码,交换他们想要的。

所以她和以前是不是一样,不重要。

重要的只是这个身份。

但其他人与她之间的关系并非交易。

她虽然是真正的凤浅,但极品女比她先进入这个圈子。

在别人眼中极品女才是凤浅。

他们认同极品女的行为,就说明那样的极品女对他们有用。

就比方说这次神算会,他们要的是极品女的能力。

所以一旦她打破了以前的平衡,如果找不到新的平衡点,她就会被当成冒牌的被处理。

现在寻找小郎的消息已经是大海捞针,如果再沦落到被人追杀的地步。

生存都成了问题,还谈什么其他。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是让真正的凤浅回归,守好了自己的位置,再利用自己能拥有的权限,做想做的事。

把止烨推开,站直身,傲然道:“从现在起,只有你们看见的凤浅。”

止烨‘哧’地一声笑,“小丫头这款摆得有模有样。”

小丫头?

凤浅竖了眉毛,上前一步,手指戳着止烨的胸脯,“别以为你长得高大,加上上上一世,就你这屁孩,还得叫我声姐。”

止烨哭笑不得,上一世也能加的?

再说,难道就她有上一世,他就没有?

当真是只有小人和女人难养,从凤浅身边绕开,走向门口,“听说东瀛国大将军的女儿牡丹也来了樟州,牡丹小姐的美名流传千里,我可不能错过欣赏美人的机会。”

“小心看了晚上发恶梦。”古代的日本女人脸白得像粉墙,嘴上一点血红,活脱脱的一个女鬼。

“丫头,就算嫉妒人家,嘴也不用这么恶毒吧?连诏王都喜欢的美人,还会差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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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诏王的情人

“诏王喜欢这个东瀛女人?”凤浅脑海里闪过刺杀她的倭人,眸子微微一黯。

“据说牡丹小姐是诏王唯一公开来往的女人。”

凤浅胸口突然莫名其妙地有些堵,“人家是大将军的女儿,还能让你随便看?”

“听说她今晚包了花船与诏王相会。”止烨望了下天色,“天要黑了,走了。”

凤浅立刻追上去。

“你不是不去吗?”止烨扬眉。

“有美人看,怎么能错过。”凤浅挤了个笑,心里却酸酸涩涩不是滋味。

樟州的夜市人来人往,更热闹过京城。

天还没黑,湖面上的花船已经被人全部包下。

止烨带着凤浅进了樟州‘第一家’。

‘第一家’是樟州最大的客栈之一,依水而建,自家养着十来条船。

“牡丹住这里?”凤浅四处乱看。

“嗯。”止烨把凤浅拉近些,小声道:“牡丹包的是樟州‘第一家’的画舫,一会儿从后院水路直接上船,如果她不掀起帘子,外面的人根本没有机会看见她。”

凤浅也有些失望,“看不成了。”

“等我一会儿。”止烨让凤浅在柜台旁等他一会儿。

止烨去后头转了一圈,回来时换了件船老大穿的衣服。

笑嘻嘻地塞了套衣裳给凤浅,道:“走。”

“去哪儿?”凤浅懵懵地接过衣裳。

“看美人。”

凤浅一脸迷惑地跟着他上了条船。

止烨推推凤浅,“赶紧换衣服。”

“做什么?”

“这船是我认得的一个老哥夫妻的,我跟他说好了,我替他撑船,你要看美人,就得顶他妻子的位置,烧烧水,刷刷马桶什么的。”

“什么?”凤浅摸他额头,“你没发烧吧?”

为了看个美人,委屈成这样,凤浅觉得止烨真是个人才。

“诏王的情人啊,难道你不想看?”止烨抢过凤浅手里布衣,往凤浅身上套。

“真是情人?”凤浅胸口里像卡进了根鱼骨头,扎得难受。

“一会看了不就知道了。”

“船老大怎么肯把船给你?”

东瀛国大将军的女儿,游一次湖,安全是放在第一的。

那么花船上的人,应该都是她能信得过的人,但止烨竟可以上船,太诡异了。

“他欠我的人情。”

“欠个人情,拿命来还啊?”

如果牡丹出事,船老大一家子也别想活了。

“我既然答应了他,自然就会保证牡丹安全。”

“她见的人可是诏王。”

诏王是官方想要的人,而且牡丹这么明目张胆地与诏王约会,如果官方乘这机会捉拿诏王,止烨一个人拿什么去保证人家的安全?

“牡丹约会诏王的事,是我无意中得知的,没人知道。”

“那你拉我来做什么?”

“我可以向人借船,总不能连人家老婆一起借。”

“你不是想看牡丹,是要看诏王。”凤浅拽着衣襟,不让止烨扣扣子。

“嘿.......一起看。”

“你想做什么?”到了这时候,凤浅已经不会天真地以为止烨带她来,只是为了看牡丹。

止烨看了看左右,低头,在凤浅耳边小声道:“刺杀你的人是东瀛人,而你又是同时间被诏王所劫......这事,你不觉得蹊跷?”

“你想查这件事?”凤浅脸色微微一变,这人真是胆大包天。

“宝贝放松。”止烨忽地揽住凤浅的腰,把她抱住,“只是听听他们说什么,绝不干别的。”

“如果诏王这么好接近,早被抓了百八十次。”

“只要你配合,这件事人不知鬼不觉。”

“我不刷马桶。”

“我刷,成了吧?”

凤浅换衣服出来,止烨在水壶底抹了把锅灰把脸抹黑,又在凤浅的脸和手上抹了几把,把凤浅白皙细嫩的皮肤盖去。

坐到船头点了火烧水。

没一会儿功夫,就听见‘第一家’的小二向他们扬手。

止烨撑船过去,果然有两个日本女人上船。

脸上的白灰足有一毫米厚,眉毛修得只剩下中间两小截,嘴唇中间一点血红。

晚上冷不丁看见,以为见了鬼。

走在前面的女人眼角已经有浅浅皱纹,年纪已经不轻,她上了船就弯腰退到一边,等另一个女人上船后跟在她身后。

按照尊卑来看,后面上船的女人应该就是牡丹。

止烨看了一眼,赶紧把脸转开,连眼角都不愿再瞟一眼,照着吩咐把船撑向湖心。

凤浅以前看过不少日本艺妓,对这样的打扮不觉得陌生,但实在不懂得欣赏。

看不出这个牡丹到底如何国色天香。

等那两个女人进了船舱,凤浅戳了戳止烨后腰,小声问:“美吗?”

止烨扒开凤浅的手,咬牙切齿地回头瞪了凤浅一眼,“美,诏王好眼光。”

凤浅‘噗’地一声笑,也觉得奇怪,诏王怎么会喜欢东瀛女人的造型。

止烨突然勾住凤浅的脖子,嬉皮笑脸地在凤浅脸上香了一下,“还是我家娘子美貌。”

凤浅脸一沉,一巴掌拍过去。

止烨连忙跳开,塞了烧好的水给她,提高嗓子,“给客人斟茶。”

凤浅怕暴露身份,不敢再追打止烨,磨了磨牙,心不甘情不愿地提了水壶走向船舱,“牡丹小姐,开水来了。”

舱门打开,中年妇人站在门口,把凤浅认真打量了一遍,才开口道:“去打些热水来。”

凤浅在肚子里把诏王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个遍,重打了热水送去。

见牡丹坐在铜镜前,已经放下了日本人传统的发型,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丝带在后背处拦腰束着。

妇人接了水进去,“姬様当真要如此?”

“他.......他不喜欢我们东瀛女子的妆容,去叫她来吧。”牡丹洗去脸上的白灰。

妇人张了张嘴,终究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向凤浅招手,“你过来。”

凤浅怔了一下,看了止烨一眼。

止烨轻点了点头,凤浅才进了船舱。

洗干净脸的牡丹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却有典型日本美女的气质,温柔端庄。

凤浅看着这张脸,突然间觉得诏王那样的男人会看上牡丹很好理解。

诏王是生活在刀尖上的人,传奇总是伴着艰辛。

一个男人累了以后,确实会希望身边有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

妇人见凤浅直直地看着牡丹,也不知道要行礼,有些着恼,正想呵斥,牡丹抬手拦下,对凤浅微微一笑,把手中的炭笔递给凤浅,“我想请你帮我画一画眉,你们中原姑娘那样的眉。”

凤浅视线落在那支炭笔上,心里莫名地烦躁。

她二话不说地从牡丹手中接过炭笔,往她只得一小截的眉毛上画去。

希望这女人把诏王迷得神魂颠倒,最好迷得他滚去东瀛,再也不要回来,她就可以从此脱离他的恶梦。

牡丹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眉,笑了一下,当真三分的秀丽,十二分的温柔。

妇人拿了一锭银子出来,赏给凤浅。

凤浅退了出来,黑着脸,直接把银子丢进湖里。

止烨凑到她身边,挑眉笑了一下,小声道:“生气了?”

她现在是郡主身份,让她服侍别人,确实委屈了她。

那银子给别人是赏,给她就是侮辱。

凤浅别开脸,不理他。

止烨递了杯水给她,“回去,我自罚给你暖床。”

“滚。”凤浅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湖去喂鱼。

“来了。”止烨突然收去脸上不正不经的模样。

一条船无声地靠近。

凤浅紧张得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膛,忙低下头,唯恐被来人看见她的脸。

妇人连忙从舱里出来,站在门口迎接。

牡丹起身,欢喜得脸色泛红,急切地望向门口。

止烨看清牡丹的相貌,极低地‘咦’了一声。

凤浅转头看去,却见止烨又低了头,对面船出来一人,凤浅不好再问,偷偷看去,是和诏王一样戴着面具的脸,但不是诏王。

妇人看清来人,微微一怔,没敢说话,向他行了一礼,却没看见别人,嘴角的笑意微微僵住,“诏王呢?”

“主上有要事在身,不能来了,令在下来转告姬様。”

“东君辛苦了。”牡丹勉强笑了一下,“东君请坐。”

“在下还有事要办,不坐了。主上收集了一些中原的特产送给大将军,劳烦姬様转交大将军。”

牡丹的脸一点一点白了下去,“他.......诏王没有话带给我?”

东君摇了摇头,向牡丹告辞离去。

牡丹一屁股坐倒在镜子旁,望着镜子里的脸,眼圈慢慢红了。

妇人小心向前,“或许是诏王事务繁忙,脱不了身,才不能来见姬様。”

牡丹摇头,“我虽然叫人送了信给他,约他在此相见,但他并没有答应,让东君跑一趟,已经是给够了我面子。”

“姬様。”

“嬷嬷,你叫人把东西送回东瀛。”

“姬様呢。”

“我要留在中原。”

妇人吓得‘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姬様,不可以。”

“我已经决定。”牡丹口气是和她温柔相貌完全不同的强硬,“上妆。”

妇人惊慌失措地看着牡丹。

“上妆。”

“嗨。”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20:10:12
第57章

牡丹原本娇好的脸,重新画成那副鬼相,让止烨把她仍送回‘第一家’。

止烨和凤浅目目相觑。

这是唱的哪出?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二人脱下船家的衣裳,把船还给船老大。

凉风兮兮,凤浅深吸了口气,心里还是堵得难受。

“白累一晚上,什么也没探听到。”

“他不来才是正常。”止烨紧盯着凤浅的脸看。

诏王与牡丹有交情,众所周知,牡丹出现在樟州就会被人盯着。

无论做的再隐秘,也会被人查出来,他就是这么得来的消息。

诏王再怎么狂妄,也不会为了个女人冒这险。

“你知道他不会来,还会去看?”

“碰碰运气。”他不过是想知道牡丹对诏王而言,处在什么位置。

“我脸上有什么吗?”凤浅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

“奇怪。”

“怎么?”

“那个牡丹的长相和你竟有两分相似。”

“才不像。”

这句话,凤浅怎么听怎么不顺耳,转开脸,不让他再盯着她的脸看。

出了‘第一家’,外头夜市已经陆续散去,已经没有多少东西可看,凤浅也懒得再看。

转过一个拐弯口,凤浅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本来气得发青的脸瞬间转红,不知该继续往前走,还是原路退回去。

拐角处,一个男子上衣刚好盖过屁股,,长裤脱下去堆在脚踝上,赤着两条毛绒绒的大粗腿。

正把一个被剥得半裸的女子压在墙壁上,屁股一耸一耸地做着儿童不易的动作。

男子只顾着办事,竟没发现站在他们身后的凤浅和止烨,或许是知道了根本不愿理会。

凤浅咂舌,难道这个社会开放到了这程度?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直勾勾地盯着别人看,而身边还有一个止烨。

脸上顿时像起了火,火辣辣地热,慌忙转身回避,却一头撞上身后止烨的胸脯。

抬头,对上止烨似笑非笑,带着戏谑的眼。

凤浅以前扫H,这样的场面并不少见,但那时坦荡荡,觉得理所当然,但这时却窘得无地自容。

心里发虚,慌乱中踩到一处青苔,脚下一滑,失了重心。

止烨一把将她拉住,抿了唇,眼里的玩味笑意更深了几分。

凤浅恼羞成怒,摔开他的手。

就在这时,被压在墙壁上的女子带着哭腔叫了起来,“你这个畜生,放开我。”

“闭嘴。”男子低吼。

“放开我,救命啊。”

“啪”地一声,男子一耳光煽在女人脸上。

女人低声呜咽。

不对,这两人不对劲。

正要逃走的凤浅猛地刹住脚,再回头,见那女人还算白净的脸上多了几根手指印,正疯狂地挣扎。

男人把她的腿压得更高,动作起伏更大,气喘如牛。

女人转头,看见望着他们的凤浅,哭着叫道:“救我。”

强-奸?

凤浅自从穿到诏王的床上,就恨死了强-奸。

何况还是这么明目张胆的乱来。

转头,见止烨居然只看着她,对那两人不理不睬,心头怒火一下就冲了上来。

不再理会止烨,拾了块石头,提起裙子,冲上前,抬脚就向那耸动的屁股上踹去,怀念二十一世纪的高跟鞋,一脚下去能要了这丫半条命。

手中石块向那人脑袋上砸了下去。

男人慢慢转过身来,看看凤浅,又抬头看了看凤浅手中石块。

伸手在脑袋上摸了一把,手上沾了血,两眼顿时喷了火,“臭婊子,敢打我。”

一扬手,斗大的巴掌向凤浅脸上掴了过来。

凤浅忘了自己不会功夫,本能地伸手去挡他的手腕。

但这一挡却丝毫没有作用,巴掌仍直直地向她的脸上落下。

眼看着,凤浅就要挨打,突然那巴掌被横来的一只大手抓住手腕,停在了半空中。

男子的脸瞬间痛苦地扭曲。

止烨把那人的手压在石壁上,另一只手照着他鼻子就是一拳,“找我的女人,找死。”

男子摸了一手的鼻血,顿时怒了,双目圆睁,挥拳向止烨打去,竟也是个练武的人,而且功夫不差。

止烨像是不愿暴露真功夫,但一拳一腿仍是又准又狠,没几下功夫就扭着男人的手臂,把他压在地上,令他动弹不得。

凤浅见他出手救了自己,怒气散了一些,至于她是他的女人的话,就自动过漏了,“打他,打这王八蛋,看他还敢不敢干坏事。”

被强-奸的女人已经穿好衣裳,凤浅正想让她离开,她却突然扑向止烨,又踢又打。

突来的变化,让凤浅有些懵。

而止烨要擒住男子,不能躲开,竟被她抓破嘴角,渗出鲜血。

凤浅见止烨出血了,怒从心起,推开仍想扑打止烨的女人,“你疯了吗?”

“你们才疯了,做什么打我相公。”女人又去揪止烨的头发。

止烨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偏头避开。

“相公?”凤浅一瞬的错愕之后,这火就更大了,一把抓女人头发,把她拽开,不让她再靠近止烨,“是你相公,你叫什么救命?”

那女人十分泼辣,被扯住头发,痛得眼泪花都要流出来了,却硬转身过来去揪凤浅的头发。

凤浅头发长,竟被她抓住一缕,痛得‘哎哟’一声,抓住女人的手更不肯放松,两个女人扭到一块滚倒在地。

凤浅郁闷得想死,她以前是女子散打冠军,出手可是英姿飒爽,现在打个架竟像泼妇一样,什么形象都毁光了。

止烨看着扭成一堆的两个女人,再看凤浅那不肯示弱的小泼妇相,好气又好笑,嘴角上扬,摇着头笑了。

地上男子见止烨松懈,乘机抽出手反身加击,一拳打在止烨左额。

止烨左额顿时红肿了一块,勃然大怒,又是一拳向那人脸上招呼上去。

这时眼角余光,看见街口站着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正是镇南王府的凤锦,而另一个是她的丫头金串。

止烨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事果然有诈。

这是樟州,又是在神算会的日子,管制极严,如果闹出人命,凤浅再有靠山,也难脱关系。

止烨手上收了力,下手丝毫不带内力,但几拳下去,仍把那人揍成了猪头。

正在四人打得不可开锅的时候,十几个衙差围了上来,拉开扭成一堆的四个人。

想来是来往的路人见有人打架,急忙报了官。

凤锦见打不下去了,狠狠地瞪了凤浅一眼,“走。”

金串见事情没怎么闹大,有些失望,“大小姐,就这样算了?”

“还能怎么?不过她如果敢用凤浅的身份脱身,这脸就丢得大了,传出去脸面无存,虞国的那些大臣少不了要去姨娘那里奏她一本。一个失德的人,还怎么争那皇位?至于北齐那边,太子又怎么还能再要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女人?”

虽然没闹出人命,但有这些也已经足够。

凤锦眼里闪过一丝恶毒快意,“小贱人,这就是你招惹我的下场。”

衙门.......

一个衙官被两个拍桌子又跺脚的女人吵得头痛欲裂,痛苦地抱着头,“你们吵够没有?”

“没有。”

“没有。”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

“那你们是打算在这儿过夜了?”衙官的脸越来越黑,他实在受不了这两个吵了一路,一直吵到这儿的两个女人。

两个女人同时收了声。

“你们谁先说?”

“他们打我相公。”女人抢先开口。

“你不喊救命,我干嘛要打他?他强-奸,强-奸,我是见义勇为。”凤浅自认为很能忍了,也被这女人气得七窍生烟。

“我们两夫妻办事,哪门子的强-奸?”

“不是强-奸,你叫救命做什么?”

“.......”

“.......”

衙官痛苦地抱住头,又来了,“那你们到底谁告谁啊?”

“我告他们打人,故意伤害他人身体。”

“他们没动手啊?可是那男人先动手打我的。”凤浅直接把她先踢人家屁股的事抹掉了。

“他打着你了吗?没打着吧?”

“你告我们打人,我还告你们有伤风化呢。”

“我们怎么有伤风化了?”

“你们办事就不能回家办吗?非要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如果被小孩子看到了,岂不是残害他们幼小的心灵。”

“我们在哪儿办事,是我们的自由,你管得着吗?”

“你办你们的事,干嘛还鬼叫?”

“他喜欢被人看到,我不喜欢,不让他干了,叫两声又关你什么事了。”

“喂,你叫救命,我当然要救你了,你不感谢我,还动手打人,你良心给狗吃了啊?”

“明明知道我们是夫妻,谁要你多管闲事了?”

“你们脸上哪儿写了你们是夫妻了?”

“他认得我的,知道我嫁了这个人的。”女人指向止烨。

凤浅看向止烨。

止烨耸耸肩,一副不关我的事的表情。

知道也不说声,凤浅气得脸都变了形,那个委屈啊。

衙官总算在两个女人的争吵中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不禁哑然失笑,这叫什么事啊。

那两口子生活不检点,被这美人见到了误以为强-奸,上前见义勇为,结果人家不领情打起来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20:10:24
第58章  混蛋放手

凤浅推推一声不出的止烨,急得脸都白了,“你到是也说句话啊,明明是他们先不对。”

止烨突然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别急,薛子莫马上带师爷过来,我们省省力气,让师爷跟他们说。”

今天的事,最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

在看见凤锦的一瞬间,就全明白了。

这是一个圈套。

是打击凤浅,让她失利的陷阱。

他们现在不能明着暴露身份,而这两人显然被人收买,死缠难打,就是想激怒他们,让他们用身份压人。

那样这件事就会被有心人利用,传到不该传去的地方,后果不堪设想。

凤浅白眼一翻,看来这混混在外惹事都惹出了经验了,出了事就沉默,让别人出来搞定。

果然没等多久,一个师爷打扮的人被另一个官员领了进来。

师爷问,“我家公子和小姐可以走了吗?”

那官忙道:“当然可以走了。”

止烨拖着凤浅的手,跟着师爷往外走。

凤浅不解地问,“就这么走了?”

“嗯。不走,在这儿过夜?这儿的床,我可睡不惯。”止烨撇了撇嘴,看样子那床也没少睡。

那对夫妻可就不干了,跳着脚闹,“怎么就这么放了他们,喂.......喂,你们讲不讲道理,我们还要告他们呢。”

师爷在衙官耳边低语了几句,衙官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胆敢大声喧哗,扰乱公堂。来人,重大三十大板。”

“大人......”

官差不容他们再说下去,按在地上,一五一十地打了起来。

凤浅被拖出了衙门,看见衙门对面的街角处停着一辆马车,有人在揭了帘子往衙门方向看,看见凤浅和止烨出来,忙把窗帘放下。

但那一眼,凤浅已经清楚帘子后的那张脸,却是凤锦的丫头金串。

凤锦来了樟州,金串在樟州出现不会奇怪。

奇怪的是,她和止烨被揪到衙门,惊动的人并不多,金串却会在衙门外出现,就有些诡异。

想到止烨在衙门对他们的身份半字不提,而薛子莫来领人,也是一身便装,说话办事的,全是那个师爷。

凤浅虽然没经历过宫斗宅斗,但也闻出了味道。

今天这场闹剧背后有问题。

凤浅和止烨跟着师爷从那辆马车旁走过,故意在车窗旁停下。

凤浅听见车里的人呼吸突然失去了平稳。

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如果不做亏心事,紧张什么?

止烨听出马车里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只是一个丫头,就算这时候跳上车,把她抓住,也没有半点作用。

把凤浅一拽,仍往前走。

直到转过一条街,凤浅才看见停在角落里的一辆马车,车夫戴着斗笠,斗笠压得很低,看不见脸。

师爷向车上的车夫行了一礼,“大人,人带来了。”

车夫把斗笠推起,竟是便装的薛子莫。

薛子莫看了凤浅和止烨一眼,点了一下头,师爷转身离去。

马车破破旧旧,不知是薛子莫从哪里弄来的。

止烨把凤浅拽上了车。

薛子莫坐上车辕,亲自驾车。

凤浅上了车,才发现止烨还拉着她的手没放,狠狠地甩开他的手,“你知道他们是夫妻?”

“大概知道。”

“什么叫大概知道?”

止烨轻咳了一声,“那女人以前是‘花满楼’的一个戏子,那男的常常点她的戏,后来听说,那男的给她赎了身。”

凤浅垮了脸,就知道这春-宫男不是好货色,跟他一起不会有好事。

止烨睨了她一眼,又咳了一声,“那男的有些方便上向来不检点,我以前在‘花满楼’外头撞到过几次他们办事。”

“啊......”凤浅目瞪口呆,拿起靠枕向他砸去,“那你怎么不说?”

止烨躲过靠枕,将她的手捉住,不让她再打,“你又没问,而且你一听到那女的叫,就冲上去了,那速度我就是拉也拉不住啊。”

凤浅顿时没了语言,当时的确是这样,低头间看到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握在手中,他还不时地用大拇指在她手背上轻抚,气氛变得暧昧,心脏突地一跳,“混蛋,放手。”

“不放。”止烨觉得她的小手柔若无骨,细滑凝脂,握着极是舒服,不舍得放手。

“你再不放,我叫救命了。”

“叫吧,大不了再来个像你这样见义勇为的人,大家再进一趟衙门。”

正在驾车的薛子莫‘卟’地一声笑。

“你知道他们的关系,还打他?”凤浅觉得好囧。

“我不打他,难道看着你被他打成猪头吗?”止烨伸手来拧凤浅的炼丹,被凤浅一巴掌打开。

“我被他打又关你什么事,何况还不知是谁打谁呢。没准是我把他打成猪头,就因为你,我才没了用武之地。”她把刚才和那女的在地上纠缠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就凭你......”止烨憋着笑。

凤浅一抬脚,用脚后跟在他脚上一踩,“就凭我。”

止烨“哎哟”一声痛得弯下了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这恶毒的女人......”

薛子莫又是“卟”的一笑,“你们先决定去哪儿,然后再打。”

今天的事显然有人从背后捣鬼,对方好不容易引了凤浅入局,不可能就这么放弃。

衙门没能把事情闹出来,肯定还会去客栈找事。

如果他们直接回客栈,那么正好中对方的计。

客栈暂时不能回,起码不能现在这身脏兮兮的装扮回去。

“前面停车。”

“前面停车。”

两人异口同声。

说完你看我,我看你,情不自禁地‘扑哧’一笑。

薛子莫微微一怔,环视了一下四周,明白过来,暗赞,好聪明的两个人。

暗想,如果太子能娶凤浅为妻,而收止烨到麾下,真会如虎添翼。

把马车赶到僻静处停了下来。

凤浅和止烨下车,远远见金串坐的那辆马车在客栈门口停下。

门外蹲着两三个乞丐,从表面上看,没什么不妥。

二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靠门边最近的那个乞丐。

那乞丐歪在一棵树下,看样子像在睡觉,但他的眼却在月光下反射着精光,哪有半点瞌睡的样子。

他不时看向头顶二楼的房门窗口,那房间里点着灯,是凤浅的房间。

凤浅要想回房间,无论是走客栈大门,还是爬窗,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止烨拉住凤浅,避开客栈,绕着附近民屋转到客栈后方。

止烨的房间也在二楼,和凤浅门对门,不过他的窗口朝着后院方向。

揽住凤浅的腰,跃身而起,轻飘飘地落在屋顶上,弯低身,翻檐走壁地进入客栈后院。

这个时辰,住客大多已经休息,客栈里安静得只听见猫叫。

止烨带着凤浅,跃上一座假山,脚尖在假山上一点,径直跃进他住的房间。

放开凤浅,大大咧咧地坐在桌边,倒水喝,“我为了你受伤,你怎么负责?”

“又不是我要你打的。”凤浅趴在门边上听了一会儿,听不见外头动静,开门出去。

止烨望着关拢的房门,这丫头还真是过河拆桥。

凤浅换过衣裳,把偏房的千巧叫来,吩咐了几句。

楼下传来吵嚷声。

凤浅斟了杯茶,站到窗边,隔着竹帘往下看去。

刚才和他们打架的那对夫妻被人用门板抬着到客栈门口叫骂。

说凤浅当街行凶打人。

凤浅慢慢喝了口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果然来了。

薛子莫从外头回来,冷着脸喝止,“谁敢在这里造谣生事?”

那对夫妇不认得薛子莫,听他自称将军,有些害怕。

但这客栈住着各国的达官贵人,北朝要脸,就算凤浅是个郡主,闹开后,也不可能当众把他们怎么样。

再说给钱他们的那位也不是个好惹的,他们只要把事情闹开,然后就拿着银子远走高飞,至于后面的事,就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想到这里,胆子又壮了起来。

他们不知道薛子莫是凤浅的护送官,心想,越是官大,这事也就越容易闹开。

更铁了心,拿薛子莫当跳板。

“将军,我们不是闹事,实在是冤枉,可是官衙坦护凤浅........”

“住口,大胆刁民竟敢诽谤郡主,来人把这些刁民拿下,给我狠狠地打。”

那夫妻二人见薛子莫上来就打人,有懵。

“慢着。”一个声音传来,游湖回来的凤锦步下马车。

凤浅微微一笑,正主来了。

薛子莫知道凤锦与凤浅不合,见凤锦出面,微皱了皱眉,“不知凤锦郡主有什么事?”

“这两人口口声声说我妹妹行凶,实在可恶,但如果就这么打杀了,更有损我们镇南王府的名声。”

“郡主的意思?”薛子莫对这个凤锦有些反感,暗庆太子定下的是凤浅,而不是这个口蜜腹剑的凤锦。

“把事情弄明白来,绝对不能让这两人白白污蔑了我妹妹的名誉。”

凤浅趴在窗台上,手撑了下巴,原来极品女还有名誉。

凤锦仗着凤浅和止烨打这两人时,没有人证,对方爱怎么说怎么说,就算凤浅和止烨不承认,也会引起各国来使的猜忌和恐慌,造成不好的影响。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20:10:41
第59章 不打自招

凤锦一口一个妹妹,在众人面前表明身份,她和凤浅是一家人。

人家姐姐要讨公道,为妹妹洗刷罪名,薛子莫自然不好再强行打压。

千巧轻道:“二小姐,大小姐她不会这么好心。”

凤浅笑了,她当然不会这么好心。

金串从客栈里出来,向凤锦轻摇了摇头,凤锦又看向旁边乞丐,乞丐也摇头。

一丝笑意从凤锦眼里一闪而过,“你们说凤浅打了你们,那她在哪里打了你们,又做什么打你们?”

“她和她的侍郎在夜市外头做那事,被我们无意撞上......所以.......”

言下之意,他们撞见凤浅和她的侍郎办事,凤浅恼羞成怒,于是打人。

围观的人抽了一口冷气,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凤浅‘噗’地一声,一口茶喷了出来。

凤锦装做大惊失色,板起脸,“休要胡说,我妹妹是堂堂郡主,怎么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那种伤风败俗的事?”

妇人‘委屈’地低声哭泣,“我们真不是故意冲撞郡主,可是她串通衙门,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们都打成这样,求各位乡亲给我们做主啊。”

薛子莫皱眉,明知这两人有人在背后撑腰,本以为只要凤浅和止烨不回客栈,这些人也就闹不起来。

没想到这二人竟说出这样的话。

再这么闹下去,只会把事情闹大。

“这些都是你们自个在说,可有人证?”

“如果有人证,我们何必来这里求各位主持公道。”

“既然没有人证,空口白牙,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诽谤郡主?”

“诽谤郡主,我们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啊。”

“既然空口无凭,叫郡主出来当面说清楚。”

当时确实没有证人,这两人一口咬定,就算没这事,凤浅也难说明白。

让一个未嫁的姑娘,当众说这种解释男女之事,无论结果如何,凤浅都脸面扫地。

如果凤浅不出面,这事更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薛子莫有些后悔,在衙门的时候,没把这两个无赖暗地里处置了。

凤浅眸子半眯,眼里的寒光即便是大热天,也能把人冻住。

站直身正想下楼,却见止烨步出客栈。

那二人看见止烨,不顾屁股上的伤,指着止烨叫道:“就是他,就是他,我们就是撞上他跟郡主乱来,被打的。”

众人向止烨看去,止烨一表人才,那相貌,那身段都是万里挑一的。

但这人长得虽然极俊,但浑身上下透着不羁的狂傲之气,这样的人给女子当玩物侍宠,他们不信。

止烨不理那男子,对那女人道:“冯衙史的令佩在‘花满楼’丢了,好像冯衙史丢令佩那晚,是你玉珠侍的寝。”

秀珠脸色僵了一下。

‘花满楼’名满天下,没有多少人不知道‘花满楼’是什么地方。

就算不知道的,听这名气,也不难猜出来。

围观的人见这女人竟是‘花满楼’的妓子,一个妓子口口声声说人家姑娘不检点,这话就让人觉得古怪。

秀珠见周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开始不自在,嘴硬道:“你胡说什么,什么‘花满楼’。”

止烨不理秀珠的强辩,笑了一下,接着道:“冯衙史第二天返回‘花满楼’找你,你已经叫这货赎了你出去。冯衙史没见着你玉珠,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差点把‘花满楼’给拆了,好在无颜赶到的及时,才把这事给压了下来。”

秀珠松了口气,冯衙史不在京里任职,必须回到地方去。

既然无颜压下来了,那么这事也就用不着害怕。

“不过,无颜放了话,无论如何要帮冯衙史找回令牌。无颜跟我的交情,你也知道,他知道我喜欢四处游走,也就把这事跟我提了提,让我代他留个心。秀珠,你说无颜如果知道你在这里,会不会很高兴?”

秀珠脸色瞬间苍白。

男子见秀珠慌神,忙跳起来,“你血口喷人,我家秀珠绝不可能拿那个什么冯衙史的令牌。”

“你怎么知道没拿?”

“你凭什么说秀珠拿了?”

“就凭我的一张嘴。”

众人开始听止烨说得有模有样,都信以为真,只等止烨拿出证据证明一下,没想到等来的竟是这样一句话,顿时有被欺骗的感觉,不满的责备止烨。

凤浅听到这里,却微微地笑了,这个春-宫男的脑袋果然好用。

虽然秀珠这对狗男妇黑白颠倒,但没有人证。

如果止烨在这件事上纠缠,不过是泼妇骂街,各骂各的。

除了让人看一场闹剧,没有任何作用。

这年代,青楼是合法的买卖,但青楼的妓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进入青楼,在世人看来,都是不干净的女人。

他避开这件事,先挑开秀珠的妓女身份,先动摇那些人刚才先入为主的同情心,再进行反击。

止烨在众人指责中面不改色,“我空口无凭不行,难道你们说郡主行为不检不是空口无凭?”

那人怔了一下,答不上来,偷看了凤锦一眼,见凤锦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怕凤锦嫌他们办事不利,撒手走了,而他们又已经得罪了凤浅。

如果没有凤锦罩着,他们真会死的很惨。

只得强词夺理道:“我们说的是事实。”

“我们郡主路上遇刺,虽然有惊无险,却也受了惊吓,到了樟州就好好地在客栈休息,哪里也没有去,你去哪里见过我们郡主?”

凤浅跟他出去,没有惊动任何人,确实没有人知道凤浅离开客栈。

“谁说她没有离开,你们刚才还和我们一起在衙门,她现在都还没有回客栈。”那人刚才只顾着闹事,没注意止烨是从客栈里出来的。

“我跟你们一起在衙门?”

“是,衙门为了讨好你们,对我们滥用私刑。”那人理直气壮,衙门那么多人看见,凤浅还能抵赖?

“可是凤浅好好地在客栈里,怎么串通衙门对你们滥用私刑?”

“她根本不在客栈里。我们的人一直守着的,根本没看见她回来。”

“你们来这里也不过一会儿功夫,凭什么说凤浅出去过?又凭什么说凤浅不在客栈?”

“我们的人看见她和你从后门出去,去了‘第一家’.......”

“你们在跟踪凤浅?”止烨的眉慢慢扬了起来。

凤锦脸色难看得不是一般二般,暗骂了声蠢材。

凤浅昨晚被人刺杀,现在这些人又跟踪凤浅,很容易让人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薛子莫是凤浅这里出行的护送官,昨晚凤浅遇刺,刺杀失败后,被他们抓住的杀手全部服毒自杀,没留下一点线索。

薛子莫正为这事烦恼,听说他们跟踪凤浅,哪里肯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当即喝道:“来人,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

客栈外面的那个乞丐见事情不妙,准备开溜,突然腿上一痛,竟弹来的一块小石子封住穴道,动弹不了。

薛子莫的手下一拥而上,把那些人按住。

一句话,毁了凤锦的全盘计划,凤锦恨得咬牙。

后悔用了这么个办事不成,败事有余的蠢货。

这些人虽然和昨晚刺杀凤浅没有关系,但如果被揭出这件事由她指使,别说在姨娘和太子那边交不了差,就是父亲也不会放过她。

“薛将军,这些人,你不能带走。”

“哦?”

薛子莫本来就怀疑此事和凤锦有关,但碍着靖南王的面子,不好当众撕破脸皮。

凤锦百般阻挠,薛子莫有些不悦。

“这些人公然诋毁我妹妹的名誉,居心叵测,得交给我母亲查明真相,再做处置。”

秀珠夫妇本以为只是两姐妹间的是非。

反正凤浅名声就不好,而且凤浅做事从来随心所欲,从来不在意名声。

大婚上还能偷男人,早成了世人的笑柄。

他们帮着凤锦再给凤浅再抹黑一点,也不是什么大事。

没想到刚闹一闹,就挨了一顿板子。

现在居然又招惹到这么一个将军。

看得出薛子莫对他们存着敌意,如果落在薛子莫手上,恐怕生死难料。

靖南王妃又是凤锦的亲娘,他们见凤锦跟薛子莫抢人,大喜,“郡主,我们真是冤枉的,我们愿去王妃那里,把事情说明白,请王妃查明真相,为小民做主。”

凤浅拉开窗帘,趴在窗台上,“这样的事,你们也敢编造出来,胆子当真不小。”

薛子莫忙向凤浅行了一礼,“郡主。”

凤浅轻点了下头。

秀珠见凤浅居然出现客栈,惊讶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凤浅住在二楼,楼下的人完全可以看清凤浅的相貌。

这些人虽然没有见过凤浅,但凤浅的美名和恶名是同时远扬的,除了凤浅,他们也想不出还有谁有这样绝色的容颜。

再说薛子莫斗大的一个将军,叫她郡主,难道还能有假?

秀珠他们口口声声说凤浅不在客栈,现在她在客栈里露脸,秀珠他们失言在前,已经让人们认为他们心怀不轨,而现在凤浅又出现在客栈,更让人觉得凤浅是被栽赃陷害的。

这一仗凤锦败了,她只想设法抽身自保。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20:11:00
第60章 欠我一夜

只要凤浅不在,凤锦完全可以迫薛子莫看在靖南王的面子上让步。

所以得知凤浅不在客栈,也不多慌乱。

这时凤浅突然出现,又把她的计划打乱,又急又气。

但在众人面前,与凤浅硬碰硬,自己同样讨不到好,只得装出可亲的模样,“妹妹放心,我绝不让这些贱民诋毁妹妹。”

止烨‘哧’地一声低笑。

这声极轻的笑,落在众人耳中,就像是对凤锦的话的否认,以及嘲讽。

凤锦大怒,强压怒气,“你笑什么?”

止烨手中把玩着一颗小石子,“没什么。”

凤锦哼了一声,“听说妹妹昨晚受了凉,这件事就别再费神了,交给母亲就好。”

“这件事就不劳烦王妃了。”凤浅冷睨了她一眼,“薛将军,把这些人交你了,这些人仗的是谁的势,是什么目的,务必要查清楚。”

“是,郡主。”薛子莫领命。

“妹妹。”凤锦急了。

“这件事与姐姐无关,姐姐就不必再插手。”

凤锦的脸瞬间白了。

凤浅直觉这件事,就是凤锦指使的。

她恨不得立刻扒了凤锦虚伪的脸嘴。

但她手上现在没有证据,这几个人又绝不敢当着众人的面,把凤锦供出来。

而他们又不能当街逼供。

这件事只有由明转暗,等拿到证据再做处置。

看着薛子莫带着人走开,看向止烨,后者也正看着她,四目相对,不禁相视一笑。

凤浅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可以和春-宫男心意相通。

“既然睡醒了,要不要与在下花前月下恩爱缠绵,打发这难眠长夜?”止烨难得正经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吊儿郎当。

凤浅翻了个白眼,狗改不了吃屎,‘呼啦’一下拉上窗帘。

在窗帘合拢的一瞬间,凤浅看见人群外站着两个身穿和服的日本女人,正是牡丹和她的那个嬷嬷。

窗帘快速合拢,但仅这一瞬间,她们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彼此的敌意。

凤浅离开窗台,隐隐觉得有事情要发生,把离开长乐府后的事串在一起想了一遍,眉头微微一皱,开门出去。

秀珠夫妻以及那个乞丐被关在客栈的柴房,由好几个人看守。

那几个人都是挑出来的好手。

凤浅站在隐蔽处看了一会儿,没看出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正打算离开,突然听见一声极轻的落地声。

凤浅做了好些年的刑警,一直站在最危险的岗位。

凭着直觉加经验,有不属于客栈的外来人潜入。

她忙蹲下身,缩在放在角落的一块大石磨后面,不让自己露出一点身形。

刚刚躲好,就看见一粒石子落在身边不远处。

石子滚动的‘嘀嗒’声在黑夜里特别刺耳。

“谁在那里?”守卫冲这边望来。

守卫连问了两声,都没得到回答。

另一个人道:“看看去。”

凤浅清晰着感觉到黑暗中隐藏着一股危险的力量,她很想叫护卫不要过来,但她离那隐形的危险更近,她只要一出声,就会成为第一个牺牲品。

看着护卫一步步靠近,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只能赌一把。

凤浅拔下头钗,把金柄放到月光照得到的地方,正向转动金钗,用反射光提醒护卫,一支飞镖突然黑暗中射出,又快又准地刺穿护卫的咽喉。

护卫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仰天倒下。

凤浅倒抽了口冷气,忙把金钗柄握住,悄悄地挪到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剩下的护卫察觉有异,分一半向这边跑来。

对面树上飘下六个鬼影一样的人,握着转轮向护卫砍杀过去。

“有刺.......”护卫还没能叫出,就被飞轮割破喉咙。

那六个鬼影却如闪电,只眨眼功夫,就把那几个护卫尽数砍杀。

凤浅面色慢慢凝重,“倭人。”

如果被他们发现,她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杀死了护卫,其中两个削开门锁,进了屋,另外四个仔细地搜索四周。

其中两个向凤浅所在方向搜来,只要走近,无论如何,凤浅也藏不住。

突然一只手伸来捂住她的嘴,紧接着腰上一紧,被人往旁边拉去。

凤浅吓得魂飞魄散,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人拽进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打开的一扇门。

门无声地关闭。

凤浅这才反应过来挣扎,却被对方强壮的手臂牢牢箍住,推向门边墙壁,高大的身体紧跟着压了下来,把她抵在墙壁上,捂着她的嘴的手丝毫没有放开。

门外是杀手,而屋里又不知道是什么人。

凤浅的心紧张得快跳出胸口,紧盯着黑暗中对方的朦胧影子。

他偏着头听着外头动静。

凤浅感觉到他对她没有敌意,渐渐放松下来,也把耳边轻贴上门板。

揽在她腰间的手抽出来,轻抚上她的脸。

凤浅陡然一惊,又不敢出声惊动外面的杀手。

一颗心七上八下,堵在了嗓子眼上。

那人粗糙的指腹轻柔地滑过她的面颊,令她所有的汗毛竖起,又苦于叫不出声来,而身体又被对方完全束缚,动弹不得半分,这个男人强大的让她第一次感到恐惧。

来人感到身下紧绷着的身体轻轻颤抖,胸脯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挤压着他的胸脯,低声轻笑,“害怕?”

凤浅老实地点点头,这声音十分耳熟,但她此时完全被恐惧占据,完全不能思考。

看着他的头慢慢向他伏低,越来越近,微热的鼻息扫过她耳边的秀发,阵阵麻痒,紧张得眼见便要窒息过去。

对方没再有下一步动作,用在她久远的记忆里出现过的声音低声说,“你欠我一夜。”

她脑中‘嗡’地一下成了空白,抬头看向黑暗中的他。

在慢慢适应了这份黑暗后,隐约分辨出他脸部与五官的轮廓,是他.......

随即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欠我一夜。”他重复。

凤浅胸口闷涨,仿佛在窒息过去。

愣愣地看着他在黑暗中仍闪着光亮的眸子,甚至不知道捂在嘴上的手什么时候已经放开。

“已经不记得我了吗?”

他的唇扫过她面颊肌肤停在她的唇上方,他没有碰到她脸上任何一点肌肤,却让她无法忽视这仿佛比肌肤相亲更为诱人的暧昧。

恐惧淡去,被另一种情愫所代替,心跳反而有增无减,哪里敢回答他的问题。

“要我帮你恢复记忆吗?”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碰。

她的脸像瞬间被点燃,火辣辣的烫,仍是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在这里?”

他轻笑,“原来没忘,你可以在,我为什么不能?”

凤浅无语以对,是啊,她可能在这里,他又为什么不可能在。

“你欠我的一夜,什么时候还?”

“呃.......你.......”她的确欠了他一夜。

“要不,现在就还了我那一夜,嗯?”

他的唇极轻的厮磨着她的唇瓣,大手顺着她的工作服下摆抚上她纤柔的腰,大拇指抚弄着她赤裸的肌肤,令她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稍稍一动会触及他更多的肌肤。

他们的声音极低,低到绝对不会被外面的人发现,但仍让凤浅紧张得险些昏厥过去。

“不行,不行,这儿不行。”她惊得伸手推他,却推不动分毫,“你怎么这么重?”

月亮从云层里爬出来,月光从窗口撒进来,照亮了他半边俊朗非凡的脸容。

“皇甫天佑。”凤浅低声惊呼。

他嘴角上扬,眸子蓦然暗了下去,“是不是已经完全忘记了我本来的样子?”

一张整形后的面容与这张脸渐渐重合,凤浅艰难地吸了口气,“怎么会这样?”

皇甫天佑笑了一下,轻咬了咬她娇嫩的唇瓣,给她带来轻微的痛感,“老天知道我心愿未了,让我来向你讨债。”

他在靖南王府第一眼看见她时,也惊呆了。

但他同样不敢相信会是她,暗中观察了许久,她虽然没有了以前的敏捷和身手,但一言一行,仍和以前一模一样。

他最终肯定,一定是她,她一定和他一样穿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他和凤浅一样是被送去训练营的孤儿。

凤浅和他一样,都特别的孤僻,不爱说话。

凤浅除了训练还是训练,简直像个小疯子。

训练营里的其他孩子,见她长得可爱,却不跟任何人来往,就会故意去欺负她。

她被欺负了,就会拼死地打回来,哪怕被人打得头破血流,站不起来,也是咬着牙,不肯服半点输。

可能都孤儿,都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在她受欺负时,总帮她打。

他们俩是训练营里最小的孩子,总被打得很惨。

渐渐地,她虽然仍不会多说话,却不再排斥他坐在她身边,不介意他喝她喝过的水,吃她吃过的饭。

他们就这样在训练营长大。

在他毕业的时候,接到了第一个任务。

为了那个任务,他被送去了韩国,做了个整容手术。

他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进入国际最大的黑组织的核心,做了警方埋藏最深的卧底。

在那黑组织里,他见到了她。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20:12:01
第61章 你最好乖乖的

在第一眼看见凤浅的时候,他就知道凤浅在做卧底。

但凤浅已经认不出他,认定他是组织里最坏的一个。

几次交手,她都恨不得杀了他。

直到后来,他想到这里苦笑了一下.......

他最终是死在了那次行动中。

随着他的死,他们两世相隔,让他知道什么叫思念。

他是带着上一世所有的记忆出生在这世界上,在这里生活了二十一年,也就思念了她二十一年。

他用了二十一年的时间,也没有把她忘掉。

还没能把她忘掉,却又再在这里碰上,或许真是上天注定。

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守着她,绝不在那样轻易离开.......

“他们走了。”皇甫天佑即便是与她调情,也没忘了监视外面的动静。

放开凤浅,轻轻打开房门,从门缝里往外看了一会儿,确认杀手真的退去,才从屋里出去。

一一查看过护卫的尸体,暗叹了口气,来晚一步,要不然,他们也不会白白死在这里。

凤浅看向柴房,秀珠几人如她所料的被人杀了灭口。

回头看向蹲在地上查看护卫伤口的皇甫天佑,是她曾熟悉的表情,轻抿了唇,思绪慢慢飘远。  

他是她前一世,唯一算得上有交情的男人。

虽然他不是她的爱人,但他们之间却有着共同患难的生死之情。

他毕业后,匆匆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他们会再见,就如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来,她被派去做卧底。

那个组织是全世界最大的黑组织,贩毒,倒卖军火,开银行洗钱无所不做......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他们做不到的肮脏交易。

在那组织里,与整过容的他邂逅,他一次又一次的破坏了她的计划,她真的恨死他了。

那时的她,不知道那一次一次的交易是组织对她的考核,如果不是他,她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直到最后一次行动,他为她挡下了击向她要害的子弹,他叫出了她只有他知道的名字,才知道是他。

他浑然不在意,胸口不住冒出的鲜血,只看着她笑,说:“如果我躲过这一劫,你给我一夜,我们上床,怎么样?”

那时她只想他活,只要他能活下来,怎么样都好,随口答应,“好。”

但那一枪命中他的心脏,他终究没躲过那一劫,没等到救护车来,他就死在了她的怀里。

自从小郎的事以后,她再也不知道什么是悲痛,但她抱着他渐渐冷去尸体,觉得很冷,很冷。

从那以后,她觉得比以前更孤单,更害怕失去。

从此后,她再不亲近任何人,也不让任何人走进她的生活。

皇甫天佑眉头紧锁,抬头向她看来。

凤浅看着他的眼,莫名地心痛,“是倭人。”

皇甫天佑轻点了点头,“这件事,交给我。”

“好。”凤浅之前就隐隐感觉凤锦勾结日本人,而秀珠一帮人如果不出她的意料,也是受凤锦指使。

现在计划失败,凤锦想灭口,也是理所当然。

照这样看,这些人是凤锦请来的杀手。

但往往看上去太理所当然的事,会迷惑人的眼睛,把真相反而给掩盖掉。

凤浅才回到这个世界,无论是人脉还是资源都十分有限。

调查这样有组织行动的案子,比较困难。

皇甫天佑接过去最好不过。

“你到这里多久了?”

“我在这里出生。”

“那你为什么记得以前的事?”

“孟婆思春,我答应给她找个情郎,她一高兴,就没赏我孟婆汤。”

凤浅被他逗得笑了,“该不会是你把自己自荐给了孟婆。”

“绝对没有,我发誓绝对没上孟婆的床。”

凤浅突然发现,很久没有这样与人说笑过。

“你是怎么回事?”皇甫天佑起身凝视着她的眼。

“一言难尽。”凤浅苦笑了一下。

他握住她的肩膀,还是和以前一样瘦弱,“既然来了,就好好地活一回。”

凤浅轻点了点头,“确实得好好活一回。”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皇甫天佑垂下手。

薛子莫匆匆赶来,看见凤浅微微一怔,接着看见地上的尸体,脸色大变,在皇甫天佑面前单膝着地跪了下去,“末将失职,请太子处罚。”

“这事怪不了你,你起来,我有事要你去办。”

薛子莫起身。

皇甫天佑看向凤浅,“我送你回去。”

“好。”久别重逢,凤浅也不舍得就此分开,加上凤浅也还有事要问他。

皇甫天佑进了屋,解下身边随身带的东西放在桌上,伸长了腿,舒服地往床上一坐。

“你怎么会来樟州?”凤浅和他一起在训练营里就没分过彼此。

“我收到有关诏王的消息,所以来看看。”他低头看她,“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凤浅的心突地一紧,“他能把我怎么样?”

“与美人共处一坑,整整一夜,难道就......”

“你是不是只要与女人共处一室,就会有什么?”

“嘿嘿.....”皇甫天佑尴尬地笑了一下,“怎么可能,我的可是很有节操的。”

“连孟婆都泡的人,还谈什么节操。”

“喂,女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和孟婆清清白白。”

凤浅鄙视地睨了他一眼,走到桌边,拿了茶壶倒水喝,茶壶里没水。

凤浅见抓起皇甫天佑放在桌上的皮水囊,想也不想,拿起就喝。

“喂......”皇甫天佑想阻止,已经晚了,凤浅喝了一大口,才发现是酒,酒水入口,辛辣无比,火热一团从喉咙直滚进肚子,皱了皱眉,“有事?”

“咳,我只是想说,这酒烈。”

凤浅头一阵晕眩,使劲闭上眼,再睁开,眼前的俊容还是那个俊容,但眼睛多了四双,鼻子多了两个,嘴巴也多了两个。这许多的脸慢慢转了一圈,在重合,又再错开。

“居然还是一杯倒啊。”皇甫天佑忍不住撇开嘴笑了,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因为酒的原因,令她原本有些苍白的脸多了一抹红颜,说不出的妩媚。

“谁.....谁.....谁说我.......我还是一......一杯倒?”

皇甫天佑剑眉微挑,有些意外地笑了。

凤浅舌头也开始大了,突然半跪到床上,凑近他,分辨了许久,终究没能看清脸前的晃动着的这张脸。

“等我把要做的事做了,该了的心愿了了。就还你那一夜,在这之前,你最好乖乖的,不许乱来。”

皇甫天佑深邃的黑眸,蓦然一黯,手臂一收,将她搂进怀里,“不如现在。”

他收到飞鸽传书,得知她被人劫持,快马加鞭地从京里赶来。

等他赶到,她已经脱险,去了樟州。

他怕她再有意外,也跟来了樟州。

一路上,马不停蹄,他已经很疲劳,但他仍很乐意在睡觉之前享用这道美餐。

“现......现在不......不行。”她摇了摇越来越昏的头,将下巴放到他肩膀上,气息轻轻拂着他的脖颈。

“为什么要等以后才可以?”随着她的呼吸给自己带来的麻痒,身体开始燥热。

他带着前世的记忆,思想还是过去的思想,没有这一世的男女授受不亲。

觉得和喜欢的女人上床,理所当然。

一只大手开始探入她的衣服下摆,在她后背上游动,她的肌肤真的细嫩得要命。

“因为我有丈夫。”她的身体越来越热,在他臂弯里不安份的扭动着。

“凤浅,你还当你嫁了西门政?”皇甫天佑拧紧眉头。

“跟那二货没关系。”凤浅拉扯着自己的衣衫,希望能凉快些。

“你府上那些男人,只是与你的交易,不是你的男人。靖南王已经答应了我们的亲事,现在只等虞皇点头,我就是你的丈夫。至于阳气的事,我会去想办法。”

凤浅头晕得厉害,也没听清他说的什么,随口“嗯”了一声。

随着她身上衣衫越来越少,他的身体越绷越紧,噙住她艳红的唇瓣,心中的渴望瞬间得到释放。

手上也不再闲着,助她扯去身上的衣物。

她的身体柔软得让他想就此沉迷下去,口中是她特有的芬芳,这一切都让他深深着迷。

他从来没有这么渴望得到一个女人,虽然只要他愿意,他身边永远不会缺女人。

当他吻遍了她身体上每一处肌肤,再次回到她唇边时,却呆愕住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凤浅........凤浅........”皇甫天佑不死心的用唇轻轻厮磨着她的唇瓣。

却换来她带着浓浓醉意的低声抱怨,“别吵,我要睡觉。”

皇甫天佑郁闷地将身体软倒下来压伏在她身上,把脸埋进她耳边的枕头里,强忍着随时可能爆发的欲望,真想一头撞死在脸下的瓷枕上。

过去,他对自己的魅力从来没有怀疑过,但这个女人居然能在他火辣辣的热吻中睡得跟死猪一样,虽然明知她醉了,但也对自己的魅力也实在有些怀疑了。

他瞪着凤浅熟睡中泛红的面颊半响,别开脸,用力吸了几口凉风,把已经高涨的欲望强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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