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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绝宠蛇蝎嫡妃》吴笑笑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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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29 12:02:43
    第069章 住进北幽王府
     更新时间:2014-4-22 12:52:45 本章字数:16208

    不过这温馨的画面很快被人打破了,一道身影突然的出现在南宫凌天的身侧:“王爷,皇上召王爷进宫。”
    南宫凌天挑眉:“什么事召本王进宫。”
    “属下查到消息,听说鲁王和宫中的兰妃娘娘有染,还被皇上和太后娘娘发现了,皇上大怒,立刻下旨把鲁王给关进了天牢,淑妃娘娘在明德宫外面跪了一天,皇上也没有见她。”
    墨竹恭敬的禀报着,南宫凌天挑眉,周身的冷寒之气,瞳眸阴骜暗沉,唇角是冷嗜凉薄的笑:“太子皇兄忍不住出手了吗?枭京看来是要乱了。”
    他说完望向一侧的花惊羽:“羽儿,本王回京了,你安心待在这里练功吧。”
    “好,你去吧,”花惊羽挥了挥手,京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身为皇帝的儿子自然不可能不出现,只是不知道他此次回去,是帮助太子呢,还是帮助鲁王。
    南宫凌天又叮咛了花惊羽一声,才领着墨竹离开了南山别院。
    等到他们走了,阿紫和绿儿二人走了过来:“小姐,天色不早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好,”花惊羽挥了挥手,阿紫领命去准备晚膳,很快花惊羽用了晚膳后,上床休息,今晚没有南宫凌天没有永乐郡主,她总算睡个踏实的觉了。
    皇宫,老皇帝住的明德宫里,一片阴风飕雨,上首的老皇帝脸色黑沉而阴骜,周身笼罩着腾腾的杀气,下首端坐着太子宁王庆王还有北幽王等皇室的皇子,除了这些皇子外,皇后和太后娘娘也在,下首的大殿正中跪着一人,正是鲁王南宫夜白,淑妃之子,淑妃的背后乃是忠义候赵家。
    本来是挺有前途的一个皇子,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与自个老子的妃子私通,这是打老皇帝的脸子,老皇帝无论如何也受不了这个,其实这位兰妃娘娘以前确实是鲁王的意中人,后来被家族中的人送进了宫,成了皇帝的宠妃,老皇帝对她还是挺宠爱的,没想到竟在皇后举办的赏花宴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在不但是宫里还有宫外的人都有流言,所以兰妃当场被打杀了,现在剩下的便是如何处置鲁王了。
    大殿下首鲁王南宫夜白脸色煞白,不停的磕头:“父皇饶命啊,儿子是被人陷害的,儿子什么事都没有做啊?”
    殿下寂静无声,个个都望着上首的老皇帝,谁也没有说话。
    老皇帝眼神狠厉,阴骜的咆哮:“难道你与那兰妃真的没有关系不成?”
    老皇帝已经让贴身的太监去了查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竟然查出原来兰妃没进宫之前,便与鲁王私下交好,进宫后两个人也是耦断丝连的,不管之前在宴席上发生的事情是真的还是被人陷害的,南宫夜白和兰妃的暧昧却是存在着的。
    一个皇帝岂能容忍自个的妃子和儿子有暧昧,老皇帝几乎气疯了,望着鲁王的眼神根本不像看儿子,像看仇人。
    大殿上鲁王脸色煞白,身子一软瘫在大殿上,只觉得绝望,看来父皇不会饶过他了,不但不会饶过他,只怕还会狠狠的惩罚他。
    “父皇。”
    南宫夜白说不出话来,殿内没人敢说话,气氛冷厉凌寒。殿门外忽地响起了尖叫声,淑妃像个疯子似的冲了进来,跪在大门口哀求起来:“皇上,我儿是被人陷害的啊,我儿是被人陷害的啊。”
    淑妃话音一落,便朝着太子南宫元徽尖叫:“太子,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为什么要这么对白儿啊,他是你的亲弟弟啊。”
    大殿内,皇后和太子神色一凛,不过并没有说话,脸色冰冷阴沉,其他人只是嘴角抽了抽,淑妃这时候来讲究兄弟情份还真是可笑,这皇室之中哪里来的兄弟情份啊,有的只是皇储之争罢了。
    老皇帝怒火冲冲的冲着奔进殿内的侍卫怒吼:“怎么放了这个疯女人进来,立刻把她带下去,不对,立刻废妃位,撵进冷宫去。”
    “不,”淑妃尖叫,脸色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殿内,皇后唇角勾出一抹怜悯,这个女人还真是没脑子,这种时候还来求情,明知道皇上心情不好,连自已都保不住又何来的保护自已的儿子。
    侍卫奔了过来,拉着淑妃往殿外拖去,鲁王挣扎着哀求:“父皇,饶过母妃吧,求父皇饶过母妃。”
    “你们倒是母子情深啊,”老皇帝冷哼一声,阴骜的怒瞪着南宫夜白,然后抬眸扫视着明德宫大殿上的众人,谁也没有说话,老皇帝的眼神便落到了太子南宫元徽的身上,微眯的眼睛里,阴侧侧的光芒,昨夜怎么会好死不死的发现了鲁王和兰妃在宫中的后花园私会,分明是有人安排了此事,不但安排了此事,还安排得天衣无缝,他派人查都没有查出分毫的破绽。
    “太子,这件事你怎么说?”
    淑妃先前一口咬定了是太子所为,虽然老皇帝未必全信,这在座的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太子韬光隐晦的事情让他十分的火大,所以心中必然多想。
    南宫元徽瞳眸幽暗,镇定自若,缓缓的站起身,现在的处境对于他来说,十分的不好,他心中自然是知道的。
    “回父皇的话,儿臣没有要说的,相信父皇定然会查清楚此事的。”
    不辩不解,坦然面对,太子沉稳的开口,老皇帝眯起眼睛望着下首的太子,虽然心中气恼,可是太子的这份气度,倒是让他很满意,他掉首望向南宫夜白,狠狠的下命令:“来人啊,把鲁王打入天牢。”
    “父皇,”南宫夜白一口气接不上来,直接的昏死了过去,老皇帝看来是一点亲情都不顾了,把他打入了天牢,就等于下旨处死他了。
    殿外侍卫奔了进来,把昏迷过去的南宫夜白拽了出去,大殿内,冷寒的气流遍布,个个都寒颤若惊,不敢看上首的老皇帝,自古伴君如伴虎果然不错,虽然这个君是他们的父亲,可是他首先是君皇,然后才是他们的父亲。
    人人心内轻颤,南宫凌天眯眼望向对面的太子南宫元徽,唇角微勾冷肆幽寒的笑,不是父皇不给鲁王活路,而是背后的人不给鲁王活路,当着所有的人面揭穿了鲁王和兰妃的私情,这是打皇上的脸子,皇上岂能容他活命。
    鲁王看来是保不住了,南宫凌天唇角勾出一抹怜悯。
    太子果然不凡,一出手便置人于死地。
    除了南宫凌天若有所思,宁王南宫少庭的脸色也十分的苍白,透心的凉,如若说这次太子把手对准了他,这一次他是不是就像鲁王这样死无葬身之地了,如此一想,更是心惊胆颤,看来以后他要小心了。
    太子不会放过他的,南宫少庭警戒的想着,殿内,老皇帝扫视了一圈开口:“鲁王打入天牢,淑妃被贬冷宫,赵家的人该如何处理?”
    大殿内,几位皇子相觑,最后谁也没有急着开口,望向了最上首的太子,南宫元徽现在也不藏着掖着了,反正他的真面貌都暴露了,他又何必再藏着掖着的,不如表现得睿智一些。
    太子缓缓的站起来,恭敬的开口:“回父皇的话,赵家杀不得。”
    “那你认为如何处理这件事?”老皇帝望向南宫元徽微眯眼睛,南宫元徽沉稳的禀道:“贬赵家于潭州,永世不准出潭州一步。”
    这样等于软禁了赵家,赵家乃是大儒世家出身,文人的领头人,所以杀不得放不得,不如软禁赵家,圈于潭州。
    太子话落,老皇帝立刻同意了,下旨:“此事由太子去办。”
    “儿臣遵旨,”南宫元徽不卑不亢的开口,恭敬的领命,大殿内,皇后唇口隐有笑意,眸光中是欣喜,起身望向老皇帝,温声而语:“殿下你累了,不如进寝宫息息。”
    “好,”老皇帝点头,就着皇后的手一路进了寝宫,大殿内众人纷纷的后退,一路出了明德宫,出宫去了。
    此次皇上的举动,让所有人看得明白,眼下太子开始水涨船高,皇帝虽然恼恨太子韬光养晦的事情,但是姬华公子进宫走了一趟,凭着他的三尺不烂之舌,为太子引得了一些筹机,再加上皇后在旁边周旋,再加上太子的沉稳表现,老皇帝不但没有因为太子的所为分心,反而是因为太子的睿智而有所高兴。
    北幽王府的马车上,端坐着两个人,除了一身邪魅的北幽王南宫凌天,还有一个温雍高洁如夜空中晓月的庆王南宫玄月。
    “七皇弟,你怎么看现在的局面?”
    “太子现在算是应祸得福了,”南宫凌天伸手端了茶杯过来,轻轻的把玩着,低垂的瞳眸之中一片幽暗,唇角是阴骜的浅笑。
    帝皇的心历来是最高深莫测的,你永远摸不准他下一刻在想什么。
    “最近我们还是不要与太子正面对上,他眼下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最该担心的人是四皇兄不是吗?”
    南宫凌天邪冷的声音响起,南宫玄月点头,没错,眼下最该担心的是四皇兄,而不是他们,一直以来他们都未和太子正面起冲突,所以要报复,他也是报复到四皇兄的头上,而且五皇兄刚刚出了事,太子也不敢再轻易的动手脚。
    “他不会再轻易的动手了,虽然父皇没有说什么,但心中肯定是有猜忌的。”
    南宫凌天说完不再说话,南宫玄月点头赞同,然后和南宫凌天打了一声招呼,闪身没入了黑暗中,他们兄弟们之间,往日走动得并不大,历来帝心难测,即便他们身为皇子,也保不准身侧被安插了这样那样的探子,所以还是小心点为好。
    马车一路急速的行驶,出了宫门往北幽王府而去,行了一段路程,南宫凌天忽地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狭长幽深的瞳眸陡的睁开,朝着外面驾车的青竹命令:“立刻去南山别院。”
    “是的,爷,”青竹错愕,爷刚从南山别院回来,这会子怎么又要去南山别院啊。
    南宫凌天心头的不安加重,眉紧紧的蹙起来,森冷阴寒的声音响起来:“快点。”
    青竹一听南宫凌天的话,分明是着急的,哪里敢耽搁,早扬马催鞭的直奔城外而去。
    南山别院里,此时一片厮杀打斗之声,原来有刺客闯进了南山别院,刺杀花惊羽,幸好花惊羽早有准备,在别院的客房院里布置下了毒阵,所以刺客死伤了不少,不过还是有不少人发现了毒阵而撤退了出去,竟然开始放火开始烧客院,花惊羽只得领着阿紫和绿儿退了出来。
    剩余的刺客围攻花惊羽和阿紫绿儿等人,别院里的护卫被惊动赶了过来,一时间喊杀声一团。
    同时外围负责保护花惊羽的南宫凌天的手下也赶了过来,加入了厮杀,花惊羽抬首望了一眼,立刻指挥南宫凌天的手下分别占领几个位置,务必要抓住这些刺客。
    几人领命,按照花惊羽所说的位置排下位置,一路攻击那些刺客,竟然杀得刺客节节败退,最后全军覆灭,不但如此,还抓住了三名刺客,只不过别院里死了不少的护卫,客院更是被烧得一蹋糊涂,这让花惊羽很是过意不去。
    “小姐,现在怎么办?抓住了三名刺客?其他的刺客全都死了。”
    阿紫沉稳的禀报,今天晚上小姐的表现真是临危不乱,镇定自若的指挥着她们几人应战,竟然把刺客全都给抓住了,小姐真的很厉害。
    花惊羽蹙眉叹了一口气:“先救火吧。”
    阿紫和绿儿立刻领着人去救火,花惊羽林立在院外观看着,凝眉猜测今晚这些刺客是什么人,竟然知道她在南山别院里,还派来这么多的杀手,这些杀手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谁想要她的命呢,太子吗?还是云霞宫的人,还是?花惊羽想了一圈,发现自已的仇人太多了,所以压根推断不出,今晚的刺客究竟是何人指使出来的。
    不过既然抓住了三名刺客,那么定然要从他们的嘴里挖出些东西。
    她正想得入神,忽地凌空几道光影疾驶而至,其速度极快,眨眼即至,看得花惊羽心惊,不会又是什么刺客吧。
    一道冷魅嗜血低沉的声音响起:“发生什么事了?”
    花惊羽一怔,竟然是南宫凌天,他不是进宫去有事了吗?这会子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前方阿紫恭敬的声音响起来:“回王爷的话,有刺客今晚进了南山别院刺杀小姐,还放火烧了客院,所以奴婢们正在救火。”
    “你家小姐呢?”
    北幽王的声音明显的粗嘎了几分,同时寒气更甚,阴风飕飕,而且地狱冒出来的催魂之音,阿紫忍不住轻颤,花惊羽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来。
    “王爷怎么又过来了?”
    她徐步从夜幕之下走出来,一路走了过去,夜幕之下的南宫凌天面容模糊,所以她看不清楚这男人一瞬间眉宇舒展,长长出了一口气的神情,往日凌厉暗沉的瞳眸一瞬间荡开潋潋的波纹,旋旎成墨色的莲花,欣喜激动染于瞳眸之下,花惊羽慢慢的走了过去,南宫凌天修长的大手一伸便拽了她的手。
    他的手竟然冰凉一片,花惊羽忍不住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手这么凉,是宫中出什么事了吗?”
    南宫凌天没有说话,定定的望着她,忽尔唇角勾出邪魅璀璨的笑意:“你没事吧?”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什么事都没有。”花惊羽任由他拉着她的手,一时倒也没有抽开,这家伙总是动手动脚的,她慢慢的也习惯了。
    南宫凌天上下扫视了一眼,确定花惊羽没有一点事,心里总算彻底的放下心里,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脸上涌上了阴骜狠绝,眸光冰寒的望向身侧不远处的几名手下:“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让刺客闯了进来?”
    几名手下飞快的跪地:“属下等该死,请王爷责罚。”
    这些刺客来得太快,再加上来得太多了,他们根本反应不过来,便被他们攻了进来,闯进了南山别院的客院。
    幸好小姐在客院中设下了毒阵,所以倒使得那些刺客死伤了无数,事后她又指挥他们几人击杀这些刺客,他们按照她所说的方位突袭攻击这些刺客,竟然全都歼杀了他们。
    南宫凌天正想处罚这些手下,花惊羽却开口了:“算了,今晚来的刺客太多了,能够全部歼灭已经不容易了,而且若不是他们,说不定我和阿紫绿儿就要受伤了。”
    花惊羽说完,南宫凌天面容微温,冷声说道:“各自去领二十板子。”
    “是,属下遵命,”几人退了下去,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花小姐开口了,他们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离开了客院,前往南山别院的另一座院子,路上花惊羽忍不住开口说道:“虽然我和阿紫绿儿没有受伤,但是别院里的护卫和下人却有死有伤,还害得客院被烧掉了,真不知道怎么给盈盈交待?”
    想到这个她便有些头疼,没想到只不过躲在这里练功都不得安心。
    “这件事你别操心了,本王会处理的,”南宫凌天不以为意的挑高狭长的眉,紧握着花惊羽的手,今晚小羽儿没有事才是最要紧的,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他不介意毁掉这座别院。
    后面阿紫走了过来,恭敬的开口:“小姐,那三名刺客怎么办?”
    “给我审问,看看是什么人派出来杀我的,”花惊羽狠狠的说道,阿紫应了一声,准备离开,却听到花惊羽唤道:“回来。”
    阿紫复又走过来,她小声的在阿紫的耳边嘀咕了两名,阿紫带了几个人去审问刺客,南宫凌天则带着花惊羽进了花厅,两个人坐了下来,绿儿走了进来,奉上茶水又退了下去。
    “羽儿,这里恐怕不能再住了。”
    花惊羽点头,本来想安安静静的躲在这里练功的,没想到竟然还是被人发现了,还追杀到这里了,看来这背后追杀她的人也是熟悉她的人,竟然能查到她住在公主府的这座别院中。
    “这里不能住我回花府吧。”
    “那怎么行?你的化龙诀还没有练成呢,再有不到半个月,一年一度的武魁之争便要开始了,若是你的化龙诀不能练至小成,只怕对付不了江月雅。”
    “我在花府一样可以练,”她可以下令不让任何人骚扰她。
    眼下花如烟已死,那花落衣等人也不敢招惹她,所以她若是什么人都不见的话,应该可以安心的练功。
    “你待在花府,能阻止太子不去找你吗?还有南宫瑾兄妹等人,”南宫凌天提醒她,花惊羽一听不由得微微蹙眉,一听到太子她便烦,若是她回花府,这个男人指不定又冒出来找她的麻烦,他是太子,还真是拦不住他。
    花惊羽想到这个,没有说话,南宫凌天挑高狭长的凤眉,瞳底隐有幽暗的光芒,暗磁的声音轻悠的响起。
    “本王倒有一个好地方,可以保证没人可以打扰到你。”
    “什么地方?”花惊羽来了兴趣,眼下她还真想全心全意的练化龙诀,希望用十日的功夫把化龙诀练至小成,再把千佛手练得熟练一些,这样参加武魁之争的时候,胜算大一些。
    “北幽王府。”南宫凌天一字一顿的说道,花惊羽先是不以为意,慢慢的受了惊,睁大眼睛怀疑自已听错了,这家伙没说错吧,北幽王府。
    “没错,枭京还有什么地方比本王的北幽王府还安全呢,本王的王府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若是没有本王的允许,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到你,你看怎么样?”
    花惊羽挑高了眉,望着南宫凌天,总觉得有些古怪,不是说这家伙不准人随便进他的北幽王府吗?上次她进北幽王府就是个例外了,没想到这次这男人竟然让她住进去。
    虽然那北幽王府确实是整个枭京最固若金汤的地方,她若是进北幽王府去练功,没人会打扰到她。
    可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花惊羽抬眸望向南宫凌天:“不是说你的北幽王府不准人随便进吗?为什么让我住进去啊。”
    南宫凌天唇角是优美的弧度,眸光潋滟,声音轻磁,幽然的响起:“本王和你是什么交情,难道这点忙都不帮吗?再一个你住进北幽王府,不是正好帮助本王吗?”
    他最后一句话立刻打消了花惊羽的顾虑,她想起了南宫凌天的难言之隐,原来这家伙是打了这样的念头啊,神情放松了,唇角是清浅的笑意,清浅的开口:“这一次我定然会帮你的。”
    看她同意了,南宫凌天微蹙的眉舒展了开来,他还真担心羽儿不同意住进北幽王府呢,若不是加了最后一句,只怕她真不肯住进去,南宫凌天想到这个,不由得有些无奈,这世上多少人想住进北幽王府都不得进,他想让这丫头住进去,偏偏人家还不领情,还要让他骗进去。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报应啊,报应他以往眼高于顶,从不屑于任何一个女人,现在有这么一个女人出现了,偏偏无视他的魅力。
    两个人说定了这件事,都很高兴,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阿紫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恭敬的垂首禀报。
    “王爷,小姐,我们查清楚了,三名刺客已经交待了,他们是天下最大的杀手组织,暗夜门的杀手。”
    “暗夜门的杀手,”南宫凌天周身笼罩着阴霾之色,俊美的面容因为血煞之气而显得嗜杀狠决,手指轻轻的握了起来,这暗夜门乃是天下最顶尖的杀手组织,门主名令狐笑,是一个长相阴柔的家伙,嗜血成命,天性喜欢杀人,所以成立了杀手组织暗夜门,其门下的杀手练习的都是阴毒的功夫,每个人都被令狐笑用一种毒药控制住了,若是完成了任务便会拿到解药,若是完不成任务便会毒发而亡。
    这个组织是个相当恐怖的组织,天下人对它颇为忌掸,就是各国的皇室也不大招惹他。
    没想到今晚的刺客竟然是这个组织的人,看这些人轻易被羽儿杀掉,很显然的来的这些杀手,都是寻常的杀手。
    “有没有查出来是什么人花钱雇的这些杀手?”
    阿紫恭敬的开口:“回王爷的话,属下没有查出来,这三名手下说了,这是他们门主亲自下令的,并没有任何的买卖单子。”
    “令狐笑亲自下令的,”南宫凌天阴骜的冷笑起来,令狐笑并不是人人都请得动的,还亲自下了令,很显然的这个人是个很受令狐笑重视的人。
    “这件事本王会让人查的。”
    南宫凌天挥了挥手沉声开口,阿紫恭敬的询问:“那三个刺客。”
    “杀了。”
    南宫凌天阴骜无比的下命令,阿紫领着两个手下去办事去了,花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南宫凌天奇怪的抬首望过去,便看到花惊羽满脸无语的望着他:“怎么了,小羽儿?”
    花惊羽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的咧开一嘴的白牙,阴森森的开口:“王爷,你把我的事情全做了,我做什么?”
    那刺客似乎是刺杀她的吧,她还没有处理呢,这家伙很直接干脆的给她做完了这些事,虽然换做是她也是这样处理的,但是能不能留点事给她做做啊。
    南宫凌天一听花惊羽的话,邪魅的一挑眉,明珠般潋滟的眸光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上,唇角是光彩琉璃的笑意:“我和你还用得着分得这么清吗?”
    他说完起身走过来,伸出手抓住花惊羽的手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你看我的北幽王府你都可以住进去,何况是一点半点的小事,犯得着这么计较吗?”
    花惊羽想想确实是这样,人家的北幽王府都让她住进去了,这么点小事确实用不着计较,而且她和他的关系可是过命的交情啊,她还欠着他多少的恩情没还呢,想着果然不再多说什么,前面拉着她走的南宫凌天,唇角是愉悦的笑意,眼里一抹奸计得逞的幽暗,两个人出了花厅,几名手下恭敬的立着。
    “王爷。”
    “回王府。”
    南宫凌天说完拉着花惊羽一路施展了轻功离开南山别院的半山腰,直落到了山下的一辆豪华的马车里,其余的手下紧随其后的下山,跟随了马车一路离开南山别院。马车里花惊羽懒懒的歪靠在榻上,无精打彩的趴在软榻上,想到了南山别院里死了的人和被烧的客院,心情便十分的不好,脸色也不好看。
    “怎么了?”南宫凌天关心的望着她。
    “我真不知道如何对盈盈交待,竟然害得别院了死伤了不少的人,还害得客院全被烧了。”
    一想到背后指使暗夜门杀手来杀她的家伙,她便愤怒不已,手指紧握起来,气愤的捶着软榻上的薄锦绒,除了这个可恶的家伙,还有那暗夜门的门主令狐笑,他日若是让她遇上他,她一定会好好的收拾他。
    花惊羽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瞳眸中是冷冽异常的冷光,唇角是阴森森的笑,看来她要制作一些有毒的毒物防身了。
    她以前制作的毒药,对于身手厉害的高手是没什么用处,但是师傅的天下毒纲里记载的毒药,可是很厉害的,即便是高手也躲不过去。
    马车对面的南宫凌天听了她的话,温声安慰她:“你别操心这件事了,都说了本王会处理这件事的。”
    他说完唤了马车外面的墨竹近前,吩咐墨竹:“立刻前往公主府走一趟,和永乐郡主说一下今晚南山别院发生的事情,让她处理一下。”
    “是,属下明白了。”
    墨竹闪身离开了,马车里花惊羽向南宫凌天道谢:“凌天,谢谢你了。”
    南宫凌天听着她温软柔和的话,心里暖暖的势氤一片,说不出的温情,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满目宠溺的开口:“你和本王说什么谢字啊。”
    他的话刚说完,花惊羽又接着开口了:“这一次进北幽王府,我一定要帮助你,让你治好你的难言之隐。”
    他这么风华绝代,艳冠天下的人物,绝对不能断袖,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会帮助他的。
    南宫凌天的手有些僵,狭长的凤眸之中,隐有两小簇的火花跳跃着,脸色微暗,不过并没有发怒,只是收回手没好气的冷哼:“没良心的丫头。”
    他说完自顾靠在厢壁之上闭目养神,不理会花惊羽了,似乎在生闷气。
    花惊羽却是没有发觉,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南宫凌天的话,抬首望了南宫凌天一眼,忍不住开口唤他:“凌天,我有件事请你帮忙。”
    “不帮,”某男人倔了起来,冷哼,花惊羽自然看出了这位爷生气了,一脸错愕的想着,她又是咋惹着这位爷了,很认真的想了一遍,最后确认,她什么都没有做。
    “凌天,你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
    “哼,”南宫凌天冷哼一声,依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着深邃神秘的凤眸,浓墨如绸的墨发倾泻下来,映衬得他的面容如暖玉一般润泽动人,马车之中四角的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柔和的光芒,在他的脸上洒下柔和的轻纱一样的光泽,诱人至极,花惊羽打量了两眼,忍不住碎了他一口,妖孽。
    不过看南宫凌天没理会她闭目休息,她也不好再打扰他,只得趴在软榻上没精打彩的想心事,南宫凌天没听到她说话,慵懒的开口:“什么事?”
    花惊羽忍不住笑起来:“凌天,我就知道你不会不帮我的。”
    她说得自然至极,南宫凌天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抽,没错,只要是她开口,他是不会不帮她的,看来他此生的劫便是这个小混蛋了,她就是他的逆鳞啊。
    “有事快说,别煸情,”南宫凌天心里满满的柔情,嘴里却没好气的开口,花惊羽笑着开口:“你们北幽王府里是不是有很多药材,我能不能找一些我需要的药材啊。”
    她是为了配制毒丸防身,所以才会开口,反正现在她欠南宫凌天的人情已经太多了,也不在乎再欠一些了,以后她慢慢还呗。
    “行,北幽王府里的东西只要你需要的,可以吩咐白竹给你准备来。”
    南宫凌天很干脆的答应了,花惊羽眉眼愉悦,开心的笑起来,然后趴在软榻上眯起了眼睛,和她身侧的小白的神态一模一样,分外的可爱,眼看着她要睡着了,忽地嘟嚷出一句低语。
    “凌天,我感觉有些喜欢你了,怎以办?”
    一句嘟嚷,落到了南宫凌天的耳朵里,他立刻全身像炸了毛似的,周身的愉悦,先前所有的不快恼火都消失不见了,飞快的伸手推花惊羽:“羽儿,你说什么,。”
    可惜花惊羽太累了,早睡着了,她身侧的小白一脸惊骇的瞪着自个的主子,南宫凌天难得的没有朝小白发怒,而是认真的望着小白:“羽儿是不是说了有点喜欢本王了?”
    小白抛了一个白痴的眼神给他,闭上眼睛睡觉,这一个两个的都有些疯颠了。
    马车里的花惊羽和小白呼呼大睡,可惜南宫凌天却睡不着了,睁着一双幽深如潭的琉璃瞳眸,望着睡得很香的花惊羽,一会儿笑一会儿若有所思的,若是被熟悉的人看到,非吓死了不可。
    北幽王府,白竹领着几名手下恭敬的迎了过来,几个人齐声唤道:“王爷。”
    马车内没人出声,车帘微动,一人欣长的身影下了马车,回身从马车之中抱了一人出来,俊美如玉的容颜之上浓郁的幽芒,深邃的瞳眸中隐有宠溺,轻手轻脚的似乎生怕惊动怀中人。
    北幽王府的几名手下集体的呆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他们的爷吗?几个人小心仔细的观察着,最后确认了这人是他们家的王爷没错。
    等到确认了南宫凌天的身份,几个人眼珠子差点没突出来,王爷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好了,竟然轻手轻脚的抱出来,还生怕惊吓到怀中人似的,这人是谁啊?
    白竹小心的瞄了一眼,虽然没看到面容,不过却轻易看到了那黑乎乎的皮肤,这枭京长得这么黑的人还真没有几个,稍微动一下脑子便知道自家爷抱的是谁?未来的太子妃娘娘,白竹满脸的郁结,爷啊,你也太惊吓人了,你这是打算找个黑王妃回来吗,你这是打算和太子殿下抢人了吗?
    南宫凌天才懒得理会属下是想什么,他只是生怕惊动了花惊羽,眼看着天色亮了,她好不容易睡着的,若是惊醒了,只怕又睡不着了,一抬首见白竹等人愣着不动,南宫凌天眉宇轻蹙,一抹阴暗嗜沉的寒芒疾射出来,白竹一颤,爷不高兴了,赶紧的上前。
    “王爷回来了。”
    “嗯,花小姐最近住在到北幽王府,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她,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住在北幽王府。”
    森冷阴骜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响起来,白竹恭敬的应声:“是的,王爷,那属下安排花小姐住哪个院子比较好?”
    白竹算是看明白了,不管他们如何的不乐意接受,但是眼前的现状足以让他认识到一件事,这位花家的大小姐,未来就是他们北幽王府的北幽王妃,所以他就算不满意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所以花小姐衣食住行都大意不得。
    南宫凌天挑起狭长的凤眉,幽暗的开口:“她就住本王所住的琉园西挎院吧。”
    “是,王爷,”几名手下集体的狠狠的抽了抽嘴角,王爷不但宠这位花家的小姐,恐怕还不是一般的宠她。
    南宫凌天吩咐完这些事,不再理会白竹和别人,因为他看到花惊羽动了一下,赶紧的抱着她往他所住的园子琉园走去,一路进了琉园的西挎院,把花惊羽安置到西挎院的女主人房里。
    琉园当初的建恐便是两个院子连在一起的,分东西挎院,东挎院是男主人房,西挎院是女主人房,两个院子中间有一道花墙,正中有一道拱形的圆门,两座院子既是一个整体,又是一个独立的空间,设计得十分的完美。
    南宫凌天安置好花惊羽,生怕惊动她,又退了出来,坐到西挎院的花厅里叮咛白竹。
    “花小姐要在北幽王府住十天左右,你们小心侍候着,这些日子她要闭关练功,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她知道吗?”
    “是,属下知道了。”白竹无语,王爷你先前说过了。
    “另外她所吃的东西一定要尽心些,若是厨子做出来的饭菜她不合胃口,给本王换掉。”
    “属下知道了,”白竹一脸的黑线条,他们北幽王府的厨子足可以和宫中的御厨比手段了,以往王爷从没有嫌过人家不好,这会子竟然要撤掉人家,无耻啊无耻,美色当前什么都不要了。
    “还有她的衣服,你们从京城最好的锦绣纺里运进来一批,记着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这批衣服进了我北幽王府。”
    现在花惊羽名头上还顶着燕云国太子妃的身份,南宫凌天可不想给她抹黑,所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属下知道了,”白竹恭敬的应声,不敢大意,从王爷事无巨细的交待中,不难看出,若是他们招惹到了这位花家的小姐,只怕就是死路一条了,所以大意不得。
    “另外拨两个丫鬟过来侍候她,别的人就不要过来打扰她了。”
    “行,”白竹点头,心里嘀咕,原来自家的王爷也有当老妈子的潜质,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件事呢。
    南宫凌天吩咐完了这件事,才慵懒的起身往将门外走去,一路进东挎院去休息了,忙碌了一夜,他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
    身后的白竹以及几名手下皆松了一口气,然后眼快的拉住青竹,小心的指了指西挎院的客房的方向,小声的嘀咕。
    “这位是我们未来的主了。”
    意指花惊羽是他们未来北幽王府的王妃了吗?青竹咧嘴,一嘴的白牙,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你们悠着些吧,招惹谁也不要招惹这位主就行了,否则有你们罪受的。”
    他说完大踏步的离开了,白竹一头汗,望向身后的几名手下,脸色肃冷:“听到了没有,以后悠着些,别招惹这位主,自找死路。”
    “是的,白总管,属下知道了,”他们又不是不要命了,去招惹不能招惹的人,。一行人退出了西挎院。
    阿紫和绿儿二人相视而笑,看来小姐最后定然会嫁进北幽王府的,这感觉真不错啊。
    花惊羽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下午了,她睁开眼睛,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发现自已睡在一张华丽宽敞的大床上,铺着绫罗雪锻,舒服极了,忍不住把脸埋在雪锻之中,一会儿功夫她想起什么似的抬首打量房间。
    房间里十分的精致华丽,妆台厢柜的应有尽有,还都是上等的朱红紫檀木打造的,窗台上轻纱飞扬,飘逸如水,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花香味,真正仿似世外桃源啊,这里是哪里啊。
    门外脚步声响起来,阿紫和绿儿两个人走了进来,一进来看到花惊羽睁开眼睛,二婢赶紧迎了过来,她们脚边的小白也飞跃了过来,一跃便跃到花惊羽的床上,花惊羽伸手搂着它,逗弄了一会儿,想起正事来问阿紫和绿儿。
    “这里是北幽王府吗?”
    “是的,小姐,这里是北幽王府的琉园,小姐安心住在这里,没有人会来打扰小姐的。”
    花惊羽满意的点头,又打量了房间一遍,然后赞许的点头:“北幽王府果然有钱啊,瞧这一个房间,华丽至极,真正是极端讲究的。”
    阿紫和绿儿二人唇角隐有笑意,这房间乃是未来的女主人房间,自然是极端讲究的。
    花惊羽的眸光落到不远处的一件古董玉器上,以她的眼光和经验,这件古董是件真货,价值不菲,南宫凌天也不怕她顺手把这些东西给打包带走了。
    “你看看这房里摆了好几件名贵的古董玉器,你说要是我起了贼心,把这些顺便打包带走了,南宫凌天会不会气死。”
    花惊羽说完哈哈笑起来,觉得很有趣,阿紫和绿儿勾了勾唇角,一点都不觉得好笑,若是小姐想要,只怕王爷主动送给她。
    阿紫恭敬的上前:“小姐,你睡了大半天,起来吃点东西吧。”
    “嗯,确实是饿了,起来吃东西,然后开始练功,”花惊羽俐落的起身穿衣,她进北幽王府可不是进来享福的,而是进来练功的,这里没有打扰最适合她练功了。
    花惊羽起来后吃了东西,又忍不住在西挎院逛了一圈,才收了心在后面的竹林边练功,吩咐了阿紫和绿儿两个人不许任何人打扰。
    阿紫和绿儿领命,在暗处监视着,不准任何人靠近西挎院后面的竹林。
    花惊羽这一练便练到了半夜,直到有人闯进了后院的竹林,惊动了她,两个人在竹林之中交起手来,越打越激烈,最后一道告饶的声音响起来:“行了,别打了,别打了。”
    花惊羽笑眯眯的一收手闪身退了开来,望着对面闯进竹林的永乐郡主。
    “怎么样?我身手是不是又厉害了?”
    “你厉害,”永乐郡主有些喘,不过她并没有尽全力,若是伤了花惊羽,有的是人找她算帐,所以她还是不要招惹她为好。
    永乐郡主走过来,伸手搂着花惊羽的肩,挤眉弄眼的戏谑:“小羽儿,厉害啊,竟然住进北幽王府来了?”
    “这里又不是龙潭虎穴,有什么不能进的,再说我进来是为了找个地方练功,又不是住进来享福的。”
    花惊羽不以为意的开口,一侧的永乐郡主翻白眼,竖起大拇指,姐姐你牛,这里虽然不是龙潭虎穴,可是和龙潭虎穴差不了多少啊,谁敢随便的进入北幽王府啊,又不是找死。
    花惊羽想起昨晚刺客的事情,很愧疚的望着永乐郡主:“盈盈,对不起,昨夜害得南山别院里死伤了不少人,而且客院还被烧掉了。”
    永乐郡主笑了起来,伸手拍拍花惊羽的肩膀:“小羽儿,我今儿个过来可不是为了让你自责的,凌天表哥已经派人处理这件事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了,如果你真的愧疚的话,那么告诉我你和凌天表哥的关系吧?”
    永乐郡主把耳朵贴上来,一副偷听秘密的样子,花惊羽有些错愕的瞪了永乐郡主一眼:“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啊?”
    她认真想了想现在她和南宫凌天的关系,该如何定位呢,虽然别人眼里的南宫凌天嗜杀冷血,但是自已却是欠了他很多的,他们现在的定位应该是朋友,而且还是很不错的朋友,想着花惊羽笑道:“我和他就是朋友,。”
    “朋友?”永乐郡主呆了,然后哈哈笑起来,她真没发现小羽儿原来这么有趣,这么可爱,朋友?她竟然认为她凌天表哥和她是朋友,她现在要不要告诉这个小笨蛋,她凌天表哥其实看中她了,她就是一只猎物,别朋友了。
    “小羽儿,你确定是朋友吗?”
    花惊羽没来得及说话,前方不远有脚步声响起来,随之还有一道阴骜嗜血冰寒的声音响起来:“不是朋友是什么?”
    长廊中,迷蒙的灯光之下,几道身影走了过来,为首的人唇角擒着似笑非笑,深幽的瞳眸之中隐有凉薄的寒芒,永乐郡主一看这神情,便不安了,这家伙生气了,看来他是不想让小羽儿现在知道他的别有用心啊,永乐郡主干笑两声,伸手搂着花惊羽的肩:“呵呵,是朋友,我们大家都是朋友。”
    花惊羽倒是没有在意,望向南宫凌天:“你们吃过饭没有?我饿死了。”
    南宫凌天立刻命令身侧的手下:“立刻准备了饭菜上来。”
    “是的,王爷,”墨竹领命而去,这里一行人前往西挎院的花厅走去,先开始永乐郡主搂着花惊羽的肩,不过南宫凌天的眼睛像针似的扎在永乐郡主手上,永乐郡主在这样的眸光里,自觉的拿回自已的手,把自已的位置让了出来,南宫凌天心安理得的走了过去,陪着花惊羽一路往花厅走去。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羽儿,你今天练得怎么样?”
    “还行,我心中有所悟,感觉渐入佳境了,明天开始我闭关,不准任何人打扰我,我要一鼓作气的把这功法练至小成,不到小成我绝对不出来。”
    先前她查看了一番,后园的竹林中间有一块空地,正好用来练功。
    “你啊,也别太拼了。”听到她拼命式的话,南宫凌天不由得不舍,关心的开口,后面的永乐郡主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男人果然是有爱心没人性的家伙啊,这家伙什么时候关心过别人了,现在倒是细心体贴会照顾人了。
    一行人眼看着要走进花厅里,南宫凌天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永乐啊,夜深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永乐郡主有些怀疑自已听错了,不过一抬首便迎视了南宫凌天那幽深威胁的眼神,心里确定了自已没听错,这个表哥是撵她走了,花惊羽不满的开口:“盈盈还没有和我好好说话呢?”
    “她累了,要早点睡觉了。”南宫凌天理所当然的说着,永乐郡主翻白眼,冲着自个的表哥比中指,你狠,姐我什么时候累了,什么时候想回去睡觉了,不过她不敢反抗,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今儿个确实有些累了,小羽儿我先回去睡觉了,等回头有空了再来陪你说话儿,对了,等你出关后,差不多我们就该前往潭洲参加今年的武魁之争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好,”花惊羽挥手,永乐郡主领着人离开了北幽王府的西挎院,一路出了王府。
    永乐郡主走了,南宫凌天伸手拉了花惊羽进花厅,两个人在桌前坐了下来,外面很快有人把精美的菜肴流水一般的呈上来,摆满了整个桌子,从点心到菜肴,到各式的甜汤,还有好几样切盘的水果,足足摆了一桌子,花惊羽有些惊叹,北幽王府果然不亏是北幽王府,这出手更是阔气啊,一顿饭都能吃成这样。
    事实上她并不知道,南宫凌天平常一个人吃饭是非常简单的,今儿个完全是因为她,厨房里的人才会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就生怕一个招惹得这位小姐不高兴,他们立马滚蛋/
    南宫凌天扫视了一眼,笑望向花惊羽:“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花惊羽早饿了,此时看这么多的菜,只觉得胃口大开,感觉自已能吃下去一头牛,一听南宫凌天的话,早迫不及待的取了筷子品尝了起来,一边吃一边不忘夸奖:“北幽王府的厨子不错,等哪天我有钱了,也请这样的厨子烧这些菜来吃。”
    南宫凌天瞳眸微闪,唇角微弯,一抹似有若若无的诱惑出来:“何必那么费事,你要是想吃了,完全可以来本王的王府,本王让他们烧了最好吃的给你吃,这样既省钱还可以吃到最好吃的东西。”
    花惊羽想了一下,确实是这个理,不由得笑眯眯的点头:“好啊,这主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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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29 12:03:20
     第070章 北幽王抓狂发怒
     更新时间:2014-4-23 8:56:35 本章字数:17568

    南宫凌天听了她的话,心情愉悦,眉眼温融,取了筷子来陪着花惊羽一起吃东西,不过他吃得极少,一边吃饭一边照顾着花惊羽:“羽儿,今日练得怎么样了?”
    “嗯,今天不错,我有些感觉了,所以明日开始,你们谁也不要打扰我,我决定全力冲化龙诀的小成境界。”
    花惊羽停住手里的筷子认真的说道,这化龙诀小成一定要练成,否则十多天后的武魁之争,只怕她赢不了,江月雅的黑焰火莲她肯定对付不了,就算花家的千佛手,恐怕也不是这黑焰火莲的对手,只有化龙诀的化拳成龙才可以对付这黑焰火莲,因为化龙诀乃是驱动她体内的灵性之力而成的,那黑焰火莲即便毁烧,也烧不了她的化龙诀。
    南宫凌天听了她的话,不由得心疼:“那你不睡觉了。”
    “一鼓作气的练到小成境界,我再出来,否则坚决不睡觉。”
    花惊羽执着的开口,她决定了的事情从来不改变,等到化龙诀小成,再加上八重的功力,以后就没人可以随便欺负她了,一侧的南宫凌天虽然心疼这家伙,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因为这个丫头疯狂起来没人能阻止,而且他深知唯有练成化龙诀小成,她才能顺利的拿到武魁之争的魄首之位,只有这样才可以顺利的解决掉太子的婚事。
    “好,本王下令任何人不准靠近后山的竹林。”
    花惊羽点头,扬眉给了南宫凌天一抹璀璨耀眼的笑,然后想起先前盈盈所说的话,不由得认真的望着南宫凌天:“凌天,我们现在是不是好朋友?”
    南宫凌天眼神深暗,幽芒闪烁,唇角勾了勾,优雅的点头:“是啊,最好的朋友,比所有人都好。”
    花惊羽想了一下,没有反驳他的话,她和南宫凌天之间的过命交情,确实可担得最好的朋友。
    “没错,最好的朋友,”花惊羽笑了起来,又开始吃东西,一边吃一边问南宫凌天:“你最近还好吗?”
    虽然南宫凌天什么都没有和她说,但是她一直有让阿紫和绿儿两个注意着京城里的动向,所以知道宫中鲁王和兰妃私通的事情,如果这是太子南宫元徽的手脚,太子还真是够恨的,不但一招置自已的亲兄弟于死地,还当着众目眈眈之下让众人发现了这件事,所以京城里很多人知道了这件事,所以这鲁王必死无疑,只是不知道鲁王背后的母家一族的人会如何,鲁王背后的忠义候府,可不是等闲人家,赵家可是儒家之首,文人的中心,这会鲁王被人栽脏陷害,只怕赵家的人不甘心。
    南宫凌天却不想让花惊羽知道这些朝堂之上的事情,所以懒懒的开口:“本王挺好的,能有什么事能让本王操心的。”
    他说完慵懒的笑了起来,花惊羽不以为意,既然他不想说,她也就不问了,花厅里一片温融,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说即将到来的武魁之争:“今年的武魁之争在潭州举行,大概再有不到半个月,就该前往潭州了。”
    花惊羽点头,南宫凌天眸光深邃,暗自盘算着,今年他要不要请命带队前往潭州主持这件事,往年他都是不掺与的,但今年却是不一样的,小羽儿可是要参加比赛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只怕暗中有人要对她动手脚,南宫凌天想到了暗夜门的人,瞳眸越发的凌寒,手指暗握了一下,他已经派人去查令狐笑的消息了。
    令狐笑最好给他一个说法,否则他不介意把暗夜门铲平了,别人怕暗夜门的人,他南宫凌天可不怕暗夜门的人,南宫凌天唇角是血腥阴魅的笑意。
    花惊羽没在意他的神情,只顾着点头:“嗯,所以我一定要用最短的时间把化龙诀练至小成,还有花家的千佛手也要练成。”
    看来她是真的没时间再耽搁了,今儿个休息半夜,从明天开始,除了吃饭全程练功。
    花惊羽吃好了饭,又吃了水果,总算心满意足的起身:“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她一心惦记着明天闭关的事情了,只想早早的休息,南宫凌天挑了一下狭长的凤眉,伸手拽住她:“吃得这么撑,睡这么早干嘛,本王陪你去散散步怎么样?”
    花惊羽没有拒绝,吃得太撑了,正好散散步消化消化,两个人一路出了花厅,在琉园里散起步来,幽静的小道上,石径盘旋,香花怒放,空气中缕缕的清香,廊下灯笼散发出迷蒙的灯光,这一刻的气氛竟然十分的美妙,花惊羽望了一眼身侧的男人,迷蒙的灯光之中,往日凌厉阴骜的男人,此刻丰神如玉,优雅高贵,行走间飘逸潇洒,仿似世外的谪仙一般,让人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追寻着他的步伐,南宫凌天自然发现了花惊羽的眼神,黑如点漆的凤眸之中潋滟的笑意,宛若美玉一般伸手拉过花惊羽的手。
    “小羽儿想什么呢?”
    花惊羽赶紧的摇头,脸色不自在的有些烫,幸好她皮肤黑,所以不用担心穿帮。
    “没什么,你劳累了一天,还是快点去休息吧,我自个儿走走就行了。”
    “不用,本王陪你,”他愿意陪她,哪的陪一辈子也愿意,当然这时候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不过很快了,等到她退掉了太子的婚事,再来说这件事,南宫凌天十分好奇,若是让她知道他不是断袖,她会是何等的表情。
    不过南宫凌天的话刚说完,墨竹闪身冒了出来,恭敬小心的开口:“王爷,庆王爷过来了?”
    花惊羽一听,立刻知道定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不然六皇子庆王不会深夜潜进北幽王府的,她想着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我好累啊,我要休息了,你去忙吧。”
    说完转身领着人走了,身后的南宫凌天目送着她离去,掉首望向墨竹的时候,脸色阴森森的格外吓人,墨竹一动不动,心里叫苦,他又不是愿意打扰王爷和花小姐独处,是庆王爷过来要见王爷的。
    “走吧,”南宫凌天难得的没有处罚墨竹,转身往前面走去,墨竹松了一口气,赶紧的跟上去。
    花惊羽没有理会南宫凌天和庆王之间的事情,眼下她最关心的是她的化龙诀能不能练至小成,反正她决定了,若练不到小成,她便不出关,定然要在武魁之争前练成小成境界才出关。
    想到明天便要开始全力冲刺,花惊羽沐浴一番立刻睡觉了。
    第二天,花惊羽开始闭关,整个琉园被南宫凌天命令手下安排得水泄不通,任何人都不得进,西挎院后面的竹林里,只有阿紫和绿儿两个人可以进,送些吃的东西给花惊羽。
    花惊羽待在竹林里练功,一直没有出来,南宫凌天虽然关心她,不过并没有打扰她,只是每天都会抽空询问阿紫和绿儿花惊羽的情况,让厨房里的人做些好吃的东西送进去。
    时间过得很快,十天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眼看着武魁之争的日子要到了,花惊羽还没有出来,阿紫和绿儿不免焦急,南宫凌天也有些担心了,小羽儿若是不能把化龙诀练至小成,会不会魔怔了,他要不要进竹林把她给带出来,省得她走火入魔了。
    虽然她是先天灵脉之体,练化龙诀轻易不会走火入魔,可若是她魔怔了,未必不会走火入魔,南宫凌天一担心,直接的待不住了,身形一动,往青竹林飘去,他人刚至青竹龙,忽地凌空一道金光闪了过来,竟然是一头金龙,吼的一声,咆哮而至,直往他身上袭击而来,南宫凌天一惊,身形爆退,青竹林里一道身影飘然而出,一拳打出来,便是一道金龙脱空而出,直往南宫凌天的身上飞涌而来,南宫凌天感受到了金龙强大的嗜杀之气,不敢大意,手臂一动,施展出自已的上乘武学,迎了上去,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打了起来。
    不远处飞奔而来的手下,全都呆愣住了,阿紫和绿儿最先反应过来,不由得相视而笑。
    “小姐,果然练成了。”
    “是啊,这门武学好厉害,竟然可以和王爷对恃。”
    不远处的青竹和墨竹等人看得呆愣住了,花小姐好厉害的功夫啊,没想到竟然可以和他们爷轻易过招,她的身手竟然如此厉害了,若是他们和她交手,未必有胜算,几个人脸色微变。
    这才多久的时间啊,这花小姐若是发展起来,只怕?几个人总算改变了以往的不服,看来还是他们爷有眼光啊。
    青竹林边打斗的两个人,从地上打斗到半空,又从半空打到了地上,然后花惊羽一招稍慢,被南宫凌天给制住了,花惊羽不满的嘟嚷:“不是说这化龙诀小成之后很厉害吗?也不怎么样啊。”
    南宫凌天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慵懒的开口:“十天的功夫练成了化龙诀小成,还可以轻松的和本王对手,你还想怎么样?”
    “可我输了啊,既然这么厉害,应该打败你才对,”花惊羽依然不满意,南宫凌天一手箍着她的身子,一手抬起来敲了她的脑袋一下:“本王努力了多少年,如果这么轻易便被你打败了,本王是不是很失败。”
    花惊羽想了一下:“那倒也是,不知道化龙诀大成之后,和你打起来谁胜谁败。”
    她拭目以待,到时候再来和他较量一番,花惊羽唇角笑意盈盈,南宫凌天箍着她的身子,吐气如兰的开口:“小羽儿,你一心想打败本王,不会是想收拾本王吧。”
    花惊羽柔媚一笑,轻摇螓首:“怎么会呢,我可是欠你很多呢,最多就是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罢了。”
    不远处的几名手下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想吐白沫了,这两个眼里倒底有没有他们啊,他们可是单身汉,单身的汉子伤不起啊。
    几个人身形一动闪身隐了下去,阿紫和绿儿也想退下去,花惊羽的声音却适时的响了起来。
    “阿紫,绿儿,准备沐浴水,我要沐浴,十天没有洗澡,我身上臭死了。”
    她真奇怪南宫凌天竟然受得了,她自已闻着都受不了了,难道这个妖孽的家伙鼻子不好,她飞快的抬首望去,却看到南宫凌天眉眼璀璨晶亮,好似琉璃一般光彩动人,唇角是氲氲如水的笑意,邪魁而语。
    “羽儿哪里臭了,全身上下都是香的。”
    花惊羽一脸惊悚,想问问这家伙,你鼻子确定没毛病吗,赶紧的伸手推开了他,一路往前面走去。
    “我去沐浴了,然后好好的睡一觉。”
    南宫凌天看她一脸累极的样子,心中不舍,这样的坚韧劲真不是常人能比的,十天的时间练成化龙诀小成,除了她自身的灵脉之体外,还有这份拼劲,不是任何人比得了的。
    “好,好好的沐浴之后睡觉,武魁之争再有几天便要在潭州举行了,很快就要启程去潭州了。”
    “嗯,我知道了,”花惊羽一边应着一边往前面走去,进了西挎院的沐浴房,南宫凌天不好再跟着她了,和她招呼了一声,领着人回东挎院去了。
    浴房之中,热氤氲的雾气,半月形的汉白玉建成半人高的沐浴池,池中洒满了鲜花,香气缭人,花惊羽泡在水里,舒服得轻呓了一声,生活在北幽王府里,真是天大的享受啊,从吃的到穿的都是最好的东西。
    门前阿紫捧着一袭白色的浴衣,上等的天蚕锦做成的浴衣,柔滑细嫩,不但如此,浴衣的衣摆之上还双面刺绣出芙蓉花,说不出的华丽精致。
    这天蚕锦可是东璃国的至宝,皇室中的妃子都想不到的东西,两国来往的时候,东璃曾送了一匹给燕云国,老皇帝赐了两件衣服的料子给王爷,王爷便下令给花小姐做了两件浴衣,还请了京城最好的刺绣巧手给刺绣了芙蓉花,所以别看这么一件不起眼的浴衣,却是价值不菲的。
    当然这些花惊羽并不知道,她正舒服的泡在浴池之中,微瞌眼睛享受着,神情愉悦,只要一想到自已把化龙诀练成小成,她便很高兴,不过很快她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眼睛陡的睁了开来,一双明眸亮瞳潋滟如宝珠,唇角是清浅的笑意。
    如果说练成化龙诀是她关心的事情,那么南宫凌天的难言之隐也是她心头最挂心的事情。
    这个男人有钱有势有品貌,风华艳艳,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成为断袖是不是,何况他和她的交情这么好,所以她自然要帮他。
    花惊羽翻身趴到浴池边,很认真的想着该如何帮助南宫凌天。
    阿紫见她一脸的若有所思,满脸的困惑,不由得奇怪的开口:“小姐,怎么了?”
    花惊羽抬眉打量着阿紫,眼神有些古怪,阿紫咕咚咽了一下唾液,小姐的眼神那么古怪做什么?令她毛骨悚然的很害怕,阿紫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花惊羽自然看到了她眼里不安的神色,笑了一下挥手:“阿紫,北幽王府里的有没有漂亮的婢女啊,那种很漂亮的?”
    阿紫的眼神越发的古怪了,小姐想做什么啊,竟然问有没有漂亮的婢女,不过阿紫身为暗卫,对于王府的情况还是了解的,点了一下头,沉稳的说道:“有,小姐,小姐想做什么。”
    “把王府里最漂亮的小姐给我找来,快去,”花惊羽挥了挥手,然后动了一下又闭目养神了,脑海里开始盘算着如何进行这件事,南宫凌天不是断袖吗,她就找最漂亮的女人去增加他的性趣,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看到养眼的美女,说不定性趣大发,一下子好了呢。
    她想到高兴的地方,嘿嘿的笑了两声,阿紫和绿儿看得头皮发麻,摸不准小姐究竟想做什么,不过也不敢追问,阿紫把手里的天蚕锦浴衣递到绿儿的手里,自已走了出去。
    浴房里,花惊羽又泡了半个时辰,直到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才缓缓起身,绿儿赶紧的走过来侍候着她,擦干了她的身子,穿上柔软轻滑的天蚕锦,又用布替她擦头发,花惊羽摸着天蚕锦,忍不住赞叹。
    “这衣服可真是舒服啊,你们北幽王府什么东西都是好的。”
    绿儿挑高眉禀道:“王爷下令了,小姐的一应东西都是好的。”
    “南宫凌天真是够意思,”花惊羽点头,正因为他够意思,所以她更要尽心尽力的帮助他了,绿儿小心的开口:“小姐要漂亮的奴婢干什么?”
    花惊羽挑眉,理了一下自已柔滑的长发,往门外走去,她自然不会告诉别人,南宫凌天断袖的事情,所以随意的开口:“自然是有用的?”
    她说完停下来望向绿儿,唇角是幽暗诡迷的笑意:“其实绿儿长得也不错,若是?”
    “小姐,奴婢什么都没问,”绿儿头皮发麻,立刻忏悔,虽然不知道小姐做什么,但直觉上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小姐所做的事情千万不要惹得王爷生气才好啊,这一阵子她们可是看得很清楚的,王爷可是极疼小姐的,她千万不要惹得王爷发怒才好。
    主仆二人进了西挎院的花厅,花厅之中,灯火通明,雕花圆形饭桌上,摆明了各式的饭菜,花惊羽一看到又香又好看的饭菜,肚子越发的饿了,顾不得想别的,先填饱肚子再说。
    绿儿在旁边侍候她,不时的布菜,时不时的偷瞄一眼高深莫测的小姐。
    门外脚步声响起来,两道身影走了进来,阿紫领着一个漂亮的女子走了进来,花惊羽一看到来人,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打量着阿紫身后的女子,身段袅娜轻柔,行走间好似风摆轻柳一般,黛眉琼鼻,樱唇粉颊,果然是俏丽的一个人儿,花惊羽柔声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花小姐的话,奴婢小怜。”
    小怜不知道这位花小姐,未来的太子妃娘娘想做什么,小心翼翼的回话,花惊羽招手示意她近前,拉着她的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然后望向花厅一侧的绿儿:“你去门外守着,有人过来进来禀报一下。”
    “是的,小姐,”阿紫和绿儿惊悚的相视一眼,总觉得今天晚上的小姐有些不同寻常,让人惊悚,两个人头皮麻麻的。
    花厅里,只剩下小怜和阿紫两个丫头了,花惊羽拉着小怜,温和的问道:“小怜,我问你,你想不想做王爷的侍妾?”
    此言一起,仿似一道闷雷把花厅之中的两个人炸得里焦外嫩的,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小怜,她以为花惊羽是试探她的,因为她长得好,所以生怕她勾引王爷的,赶紧的跪下来磕头:“小姐,奴婢从来没有宵想过王爷。”
    阿紫也在一边恭敬的说道:“是啊,小姐,小怜从来没有宵想过王爷,我们北幽王府里没人敢宵想王爷。”
    又不是找死,虽然王爷很宠小姐,可是对别人可是一向很冷酷的,若是被他知道王府里哪个丫鬟胆敢宵想他的话,只怕这些丫鬟要被抽筋扒皮了。
    花惊羽没想到自已只不过随口一问便把小怜吓成这样,这办法还可行吗?她想着,要不要放弃,最后看着妍丽动人的小怜,还是想试一下,她是真的不想让南宫凌天成为断袖的,这男人对她有天大的恩惠,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他沉沦在这种不正常的情节中。
    “小怜,你起来,你别害怕,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也没有找你麻烦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想不想做王爷的侍妾,若是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花惊羽的话一落,阿紫只觉得天雷滚滚,头上乌云罩顶,天地没有颜色了,周身的冰冷,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没想到小姐竟然打的这个主意,若是这件事捅到王爷的面前,可想而知,王爷是何等的愤怒。
    “小姐,万万不要啊,王爷不喜欢别的女人。”
    王爷他心里只有小姐一个人啊,若是小姐做这件事,可想而知王爷会如何的震怒了,所以她一定要阻止这件事。
    花惊羽一听阿紫的话,脸色深沉,越发的想帮助南宫凌天,没想到连阿紫都知道他不喜欢女人了,凌天他虽然表面上凌厉嗜血,可是谁知道他私心里的苦呢,所以她定然要帮他。
    “阿紫,这件事我决定了,你最好不要阻止我,或者你是不想待在我身边了,想回到北幽王府了。”
    花惊羽少有的坚定,语气清冷,不愠不怒,神色间带着威严,阿紫愣了一下,不敢反抗,只是不明白小姐为什么非要给王爷找一个侍妾,这是什么意思啊。
    “小姐,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有我的道理,你别插嘴,”花惊羽训完了阿紫,又掉头望向小怜,此时地的小怜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害怕,神色镇定了一些,同时的那双水漾的眸子里隐有希翼,这位花家小姐住在琉园女主人的院子里,这说明将来这位花家小姐很可能就是她们王妃,现在王妃想让她为王爷侍妾,王爷定然不会推拒的吧,如若真是这样?
    小怜唇角是梦幻的笑,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女人不做梦,小怜也不例外,本来一直没有指望的事情,她也从来不去想,可是现在天上掉下了这么一块馅饼,她难道不能接住吗?
    小怜温婉含羞的说道:“小怜任凭花小姐安排,以后小怜唯花小姐是命。”
    她若是能成为王爷的侍妾,日后一定会听花小姐的话,因为是她给了她这份荣耀。
    花惊羽望着含羞带怯的小怜,心忽地好像被刺了一下,有些疼,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去感受,便听到身后的阿紫开口:“小姐,你要三思啊?”
    她一开口,花惊羽便顾不得去体会心中的感觉了,抬首望着阿紫:“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你不要再说了。”
    她说完起身拉着小怜,往外走去,一路进西挎院她所住的房间里,房间的橱柜里挂满了华丽的衣衫,都是轻柔温软的布料,难得一见的玉雪锦,这玉雪锦乃是燕云国上流贵妇才用得起的布料,每次上市都被抢购一空了,但是这里却是满满一橱柜的衣服,全是玉雪锦,可见南宫凌天对花惊羽独一无二的宠爱。
    小怜看得羡慕不已,花惊羽已经伸手取了一套衣服出来,对着小怜身上比划着,幸好小怜的身材和她差不多,挑选了一套玉雪锦的淡紫逶迤拖地的长裙给小怜穿上,又翻找了两枝簪花给她带上,小怜立刻容光焕发起来,人是衣服马是鞍,果然不错,这么一打扮,小怜越发的妩媚娇艳了,别说男人,就是女人的花惊羽,都看得有些呆,然后赞叹。
    “小怜果然是天生的美人胚子。”
    房间里,阿紫和绿儿二人只觉得腿软脚软,有点走不动了,想想这件事的后果,她们两个都想死了。
    花惊羽打扮好了小怜,望向阿紫和绿儿:“王爷现在在哪里。”
    阿紫硬着头皮开口:“回小姐的话,王爷现在正在东挎院的花厅里招待客人呢?”
    “客人,谁啊?”花惊羽来了兴趣,阿紫忙说道:“孝亲王府的小王爷,正和王爷在花厅里说话呢。”
    “喔,南宫瑾来了,好些日子不见,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样了?我去见见他,”花惊羽起身,望向小怜,吩咐阿紫和绿儿:“我们把小怜带进东挎院,然后阿紫想办法把小怜送进王爷的房间去。”
    “不要啊,小姐。”阿紫面如死灰,想死的心都有了,赶紧的找籍口:“东挎院外有侍卫隐在暗处。奴婢进不去王爷的房间。”
    花惊羽脸色沉了下来,盯着阿紫,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阿紫,别以为我不知道,侍卫全都守在琉园外面,内里只有几个侍卫,而且那些侍卫的布防,你应该都知道,要避开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你做不做,若是你不做,我就把你打包送上王爷的床。”
    花惊羽一字一顿的说道,阿紫的脸色一下子白了,把她打包送上王爷的床,这不是找死吗,她能被王爷杀了。
    “小姐,不要啊。”
    花惊羽又柔声说道:“阿紫,不是我要这么干的,而是有原因的,我是为了帮助南宫凌天,以后你就会明白了,照我说的做吧。”’
    花惊羽一脸无奈的样子,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做啊,可是又想帮助南宫凌天,她完全是没办法才这样的。阿紫想了一下,看来这件事背后有隐情,究竟是什么隐情呢,她想了一圈不明白,不过不管怎么样,她是不想爬上王爷的床的,所以这件事只能做了。
    “是,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那还等什么呢,走吧,”花惊羽又望了一眼小怜,心里很满意,一行人往外走去,一路出了房间,往东挎院而去。
    花惊羽自从住进北幽王府,还没有进过东挎院,这会子跟着绿儿的身后一路往东挎院,才发现两个院子其实相隔很近,中间只隔了一道缕空的花墙,一扇圆形的拱门,越过拱过,便进入了东挎院,东挎院的景致和西挎院完全的不一样,以阳刚大气为主,山石雕刻的各种玉石摆放在各处,共分南北院,中间是一排雕梁画栋的房屋,长廊穿插在其中,南宫凌天的寝室在东挎院的东首,花厅在中间,所以花惊羽示意阿紫带着小怜从后面绕到南宫凌天的寝室去。
    自已领着绿儿一路往花厅走去,两个人轻盈的脚步声,在夜色之下分外的清悦,墨竹领着几名手下迎了过来,恭敬的开口。
    “见过花小姐。”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嗯,听说瑾小王爷来了是吗?”
    墨竹应了一声:“是的,花小姐请。”
    一行人往花厅走去,人没有进花厅,便听到南宫瑾大惊小怪的声音响着:“凌天,你还是派人查查小羽儿的下落吧,她失踪了,不知道去哪里了?本王去问了花雷将军,花雷将军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我都担心死了。”
    南宫凌天慵懒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她失踪与你何干啊。”
    “怎么没有干系,她是我的朋友,她好好的不见了,难道我不该关心她吗?我已经派了人四处查她的下落了,可是一直没有消息,你的渠道比较多,说不定能查出她的下落。”
    屋子外面,花惊羽唇角勾出笑来,还算这家伙有点良心,知道她不见了,四处找她,想着抬脚走进了花厅,愉快的开口:“我倒是没想你还当我是朋友,我以为你不认我这个朋友了呢?”
    花厅里的南宫瑾听到这清悦的声音,不由得错愕,随之指了指南宫凌天,又指了指花惊羽,最后狠狠的瞪向南宫凌天,这家伙是不是太过份了,他在这里急死了,小羽儿就在北幽王府里,他竟然愣是一声不吭。
    太气人了,南宫瑾火大的朝着南宫凌天叫起来:“你什么意思啊?小羽儿便在北幽王府里,我急成这样,你愣是一声不吭,太过份了。”
    南宫凌天眸中点点幽寒,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看着南宫瑾一副着急火燎的样子,他便不爽,自然不可能告诉他小羽儿便在北幽王府里,哪想到小羽儿正好过来了。
    花惊羽看南宫瑾发火,赶紧的阻拦:“是我不让他告诉任何人的,你别怪他,我最近在这里闭关练功的,好准备参加武魁之争。”
    南宫瑾总算不说话了,可是想想还是不解恨,他在外边心急火燎的,她竟然躲在这里练功,难道不知道他会着急吗,好歹告诉他一声啊。
    “小羽儿,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没想到你竟然不告诉我,害得我急死了。”
    花惊羽坐到花厅一侧,笑着说道:“我以为你上次生气了,所以不再理会我了,不当我是朋友了,所以自然不敢去招惹你了。”
    她一说,南宫瑾便想起上次花惊羽说要嫁他的事情,当时气氛确实有些僵,不过他可不是不想娶她,是怕招惹到南宫凌天。
    此时花厅主位上的南宫凌天微眯起眼睛,望着下首的两个人,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危险的冷飕的寒芒射到了南宫瑾的身上:“上次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吗?说来本王听听。”
    肯定是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南宫凌天的话一响起,南宫瑾哪叫一个不安啊,赶紧的抢先一步开口:“没什么事,就是我和小羽儿开了一个玩笑,她生气了。”
    南宫瑾说完还不忘丢眼色,花惊羽本来不以为意,看到南宫瑾可怜巴巴的样子,总算没说上次两个人嫁不嫁的事情,笑望向南宫凌天:“没事,就是开了个玩笑。”
    “喔,”南宫凌天眯起狭长的凤眸,没有多说,而是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不休息啊,闭关练了十天的功,现在不是该好好的休息吗?”
    他的声音暗磁低迷,俊美的面容上蒙着一层氤氲轻纱似的光泽,好似神抵一般的邪魅,花惊羽看了一会儿,想到他房内的一个女人,心里竟然有些酸涩,不由得暗骂自已,不过又想到这是为了替他治好难言之隐,心酸个什么劲啊,再说他是她的朋友,日后肯定要娶妻生子的,她千万不要因为两个人的关系有些好,便想得多了。
    如此一番,心总算平静了下来,伸手打了一个哈欠,笑道:“我确实是累了,不过听到南宫瑾在这里,便过来看看。”
    她说完望向南宫瑾道:“南宫瑾我累了,先去睡了,我要好好的休息,养足了精神好准备参加武魁之争,这一次我定然要夺得魁首的宝座,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花惊羽说完挥了一下手,南宫瑾立刻替她加油:“好,我决定陪你一同前往潭州,替你加油。”
    “好啊,你真的要去潭州吗?”花惊羽高兴的眉眼,令得南宫凌天十分的不悦,低沉的声音响起来:“羽儿,不是累了吗,去睡觉。”
    花惊羽应了一声,起身准备离开:“好,我去睡了。”
    她走了两步,想起南宫凌天寝房中的小怜,又停住了脚步望向南宫瑾说道:“南宫瑾,天色不早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去睡了。”
    南宫瑾应了一声站起来,夜深了,他本来担心小羽儿不见了,现在知道她待在北幽王府,这里可是很安全的,所以他也放心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花惊羽走后,南宫瑾也告辞离开了,南宫凌天微睑眼目,想起先前南宫瑾和花惊羽神神秘秘的样子,看来是有事瞒着他啊,这件事他倒要找个空子查一下,南宫凌天唇角擒着幽冷的笑,站起身出了花厅,前往寝房而去。
    西挎院花惊羽住的房间里,花惊羽躺在床上,想着如花似玉的小怜此刻待在南宫凌天的房间里,他会不会对小怜动心呢,如果真是这样,小怜可就成了他的侍妾了,可是她为什么觉得心里十分不舒服呢。
    算了,还是什么都不要想了,睡吧,花惊羽闭上眼睛,可是一时竟然睡不着,最后干脆闭上眼睛开始数起羊来,从一只一直数到九百九十只羊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脑子里一直想着东挎院里的情况。
    忽然外面响起了吵闹之声,花惊羽不由得一惊,翻身坐了起来,朝外面唤人:“阿紫,发生什么事了?”
    阿紫没来得及进来,却有一道光影闪了进来,迎面便是凌厉的飙风,随之一只大手狠狠的朝花惊羽的脖劲上袭击而来,花惊羽一惊,身影爆退,可是那身影如影附随的紧跟而上,手掌一握再次的朝花惊羽的脖子上掐了过来,花惊羽脸色难看,身子急退,抬起手掌便迎了上去,两个人便在房间里打了起来,劈咧哗啦的,房间里的东西全都打碎了,屋外的阿紫闪身冲了进来,一看房内打斗的人,不由得紧张的叫起来。
    “王爷,小姐。”
    南宫凌天此刻周身的凌厉,狂怒好似煞神,一抬首强大的劲气横扫出去,直接把阿紫给狠狠的扫了出去,然后他再次的攻向花惊羽,花羽一边躲闪一边冷喝:“南宫凌天你抽什么风啊,好好的来打我做什么?”
    花惊羽化龙诀小成,但是功力并没有南宫凌天高,再加上南宫凌天的出手迅疾又狠,所以一会儿的功夫花惊羽便有些吃力了,一个不慎,便被南宫凌天给控制住了,一双如玉的大手狠狠的掐上了花惊羽的脖子。
    此刻的他周身的狂怒,往日温融如暖玉的面容,此刻笼罩着嗜血的杀气,瞳眸阴骜,闪着燎原的火焰,他手下的力道虽然不足以致命,但也不轻,所以一会儿功夫花惊羽便觉得呼吸困难了,脸色变成了酱紫色,房间外面的阿紫和绿儿闪身冲了进来,一看自家的王爷抓狂到想掐死小姐,不由得脸色齐齐的变了。
    “王爷,不要啊。”
    别看王爷暴怒的想杀人,若是真的杀了小姐,她们敢保准,第一个抓狂的就是他自个儿,现在只是生气的狂性大发了。
    南宫凌天手下力道稍轻一些,冷骜的喝令:“滚出去。”
    二婢哪里离开,依旧站着,南宫凌天一抬手一道劲风挥了出去,两道身影被打飞了出去,门前的小白警戒的盯着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并没有离开,若是北幽王殿下再下狠手的话,他拼了一条命也要救小羽儿一命的。
    南宫凌天半俯身,阴骜的望着花惊羽:“我房里的女人是不是你送进去的。”
    花惊羽脸色难看,点了点头,她只不过想让他恢复过来,他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是恼恨她的自做主张。
    花惊羽想着,张嘴想道歉,想说她是为了医他的病,谁知道南宫凌天凌厉的声音陡的响起来:“本王需要你的多事吗?你这个丑女人。”
    花惊羽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南宫凌天,到嘴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此刻的南宫凌天完全的不管不顾了,难听的话一串串的从他的嘴里吐露了出来:“本王给你三分颜色,你便连本王的主都做起来了,本王要你多事吗?你以为本王是真心救你的吗?本王只是拿你当乐子罢了,你凭什么成为本王的朋友啊。”
    花惊羽倒抽一口冷气,心里透凉,这一次连手指都凉。
    屋外听着的阿紫和绿儿二人倒抽冷气,王爷太糊涂了,小姐虽然做得不对,他这样似乎更是大错大错,只怕,小姐?
    花惊羽眸光清悠,唇角是清浅的淡淡的笑意,她确实是有些得意忘形了,没错,他是救了她数次,又对她极好的,但他是什么人,他是堂堂的北幽王殿下,岂是她这种人可以做朋友的,自已还自以为是的当成是他的朋友了,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的错。”
    花惊羽淡淡的开口,她的神容落到南宫凌天的眼里,他的心脏狠狠的一抽,排山倒海的后悔,可是身为北幽王殿下,他说出口的话,是收不回来的,所以一抬手便把花惊羽给挥了出去。
    花惊羽从屋内摔了出去,小白赶紧的跟了出去,屋外的阿紫和绿儿赶紧的上前扶了花惊羽起身:“小姐,你没事吧,你有没怎么样?”
    花惊羽被这一摔,虽然没有受重伤,不过还是受了不轻的伤,气血逆流,挣扎了一下爬起来:“没事。”
    屋子里,南宫凌天紧握着手,狠厉的怒喝:“滚,立刻滚出北幽王府,从此后不准再进北幽王府的一步。”
    屋外花惊羽整理了一番,恭敬的开口:“是的,王爷,往昔欠你的,但愿他日后有机会偿还此恩。”
    她说完伸手抱着小白转身便走,身上还穿着一件中衣,身后的阿紫和绿儿两个紧跟着她,心酸不已,虽然先前她们不赞成小姐那么做,王爷摆明了会生气的,可是现在看到王爷这样对小姐,她们好难受啊。
    “小姐。”
    花惊羽却不同于她们的难受,此刻的她格外的清醒,这一阵子以来和南宫凌天走得有些近了,她确实失了分寸的,有些自以为意的,也难怪南宫凌天生气了。
    她停住脚步望向阿紫和绿儿两个人:“其实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太自以为是了。”
    阿紫和绿儿看得心惊,虽然小姐一点也不生气,看上去十分的清醒,但是她们却发现她对于自家的王爷是完全的端正了态度的,那就是他们之间的距离,所以王爷这一着是真的伤了她的心了,王爷啊,你这是做什么啊。
    一行三人走到了北幽王府的东侧门,阿紫示意守门的侍卫打开门,让她们出去。
    谁知道三个人还没有走,墨竹领着几个人赶了过来,拦住了她们的去路:“花小姐,我们家王爷说了,十二和十三是我们北幽王府的暗卫,所以让她们回来。”
    墨竹的心情无比的沉重,这叫什么事啊,本来好好的两个人,竟然变成这样,这都怪花小姐,没事往王爷房里送什么女人啊,王爷一心一意的对她,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她,这是当她心上人了,临了她竟然送了一个女人进王爷的房间,王爷能不生气吗?
    这两个可真是冤家啊,现在倒好,王爷把东挎院里的东西全都给砸了。
    花惊羽并没有说什么,笑望向阿紫和绿儿:“你们留着吧,我倒是忘了这件事,你们本来就是北幽王府的暗卫。”
    她说完也不等阿紫和绿儿说话,转身便走了出去,迎着夜风一路离开了,身后的黑竹等人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她的很多情绪都收敛了,似乎比回到初见还遥远。
    “王爷为什么要这样啊,不就是送了一个女人给他吗?不要就不要呗。”女人素来是同情女人的,所以阿紫帮着花惊羽说话。
    但是墨竹却是帮着自家王爷的:“但是她不该往王爷的房里送女人,王爷一定是以为她心里没有他的,所以才会大发雷霆之怒。”
    这里几个人议论个没完,花惊羽却在夜风中冷静了下来,并没有如旁人所想的那般伤心,她是庆幸南宫凌天这一顿怒喝,要不然她还真可能陷进去,眼下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退掉太子的婚事,然后找到宁睿,瞧瞧自已都忘了正事了。
    夜风中,花惊羽一路施展了灵影步回花府,等到她进了花府后,天都快亮了,她进了轻羽阁什么都没有说,倒头便睡。
    这一睡便睡到傍晚才醒,她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床前坐着一个人,正是青枫,青枫满脸心疼的望着她,看到她醒过来,一伸手拉着她:“羽儿,你去哪了,担心死我了。”
    “我没事,我找地方练功去了。”;
    “那是进黑森林了吗?”上次羽儿也是去的黑森林练功,花惊羽摇了摇头:“没有,在城外找了一个地方练功。”
    “我看你怎么好像不对劲,”花青枫眯起眼睛望着花惊羽,感觉小羽儿似乎有些不对劲,花惊羽自已倒是没感觉,有的也只不过是提醒自已以后万不可意气用事了,此时听花青枫说,忍不住笑起来。
    “我怎么不对劲了,你都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我练功都快累死了,能对劲吗?”
    花惊羽翻了一下白眼,花青枫总算不在追问了,关心起花惊羽的功夫来:“你现在的练得怎么样了?”
    “还行,八重内力。”
    “八重内力,”这一次不但是花青枫愣了,就是温柔也愣住了,小姐竟然如此厉害了,八重内力,这可不是极厉害的高手了。
    花青枫伸手搂着花惊羽,高兴的向她道贺:“羽儿,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下你可以稳稳的拿到今年的魁首之位了。”
    “但愿吧,”只有拿到魁首之位,她才能顺利的拿到皇帝的那道圣旨,这样她和太子南宫元徽什么干系没有了,至于皇室中的纷争她不想参与,至于南宫元徽,她和他的帐会慢慢的算的。
    花惊羽眼中闪过冷光,抬眸望向花青枫:“你呢?你的内力练得怎么样了?”
    花青枫眉眼越发的开心,笑嘻嘻的说道:“我和你没办法比,不过最近我也练出内力来了,很快应该可以突破了一重内力,达到二重内力了。”
    “练出内力就好,”花惊羽替花青枫高兴,同时的想到了颜冰,不由得黯然:“不知道颜冰现在在哪里?”
    “你别担心她了,她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肯定平安的生活在某个地方呢?”’
    “那你说她若是没事为什么不来找我,”按照她对颜冰的了解,如若颜冰没有事,肯定会回来找她的,因为她应该明白,她会担心她的。
    “也许她走不开,总之她一定会没事的,你别胡思乱想了。”花青枫生怕花惊羽自责,赶紧的开口劝她。
    屋外响起了婆子的说话声:“小姐,宫里来人了,请小姐进宫去一趟。”
    “进宫?”花青枫的眉蹙了起来,望了望外面的天色,然后不高兴的说道:“天这么晚了,谁让羽儿进宫啊。”
    外面的婆子回话:“听管家说是祟佳宫的太监。”
    皇后要见她吗?花羽挑了一下眉,凝神想了一下,最近皇城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不少都是针对太子的,也许皇后和太子猜出是她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所以才会接她进宫吗?
    她和皇后终于要面对上了吗?花惊羽唇角勾出幽寒的笑意。
    “好,”花惊羽起身应了一声,然后望向温柔:“去请外面的几个护卫进来一下。”
    这几个护卫都是千寻哥留下来的人,她正好安排一下。
    温柔走出去,房间里只有花惊羽和花青枫两个人了,花青枫感觉心里有些不安,飞快的开口:“小羽儿,会不会出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别担心了,我会注意的。”她沉稳的开口,望向屋子外面,很快几名护卫走了进来,一起恭敬的望向花惊羽。
    “大小姐。”
    花惊羽望了他们一眼,一字一顿的说道:“今晚进宫,很可能有些麻烦,。”
    “小姐是说皇后娘娘会?”几名护卫中的一人,名萧瑞,他是几人的头,此时听了花惊羽的话,脸色不由得沉重了,若是皇后对小姐动手脚,他们怎么办?
    花惊羽摇了摇头,皇后既然接了她进宫,还不至于会对她动什么手脚,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天下人,她害她吗?所以皇后倒不会害她,但是背后的人呢,花惊羽可没有忘了先前在南山别院的时候,那暗夜门的人想杀她,这会子她进宫,恐怕这暗夜门的人还会动手脚。
    “皇后不会动手脚的,很可能有别人,所以待会儿我会从马车里悄悄地离开,直接的进皇宫,至于你们还是随宫中的马车一起走吧。”
    她说完停了一下,伸手取了一枚药丸,这是她刚进北幽王府那天晚上研制出来的药粉,名催魂散,乃是剧毒之物,只要沾染上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此毒十分的阴毒,平时花惊羽是不主张用的,但是这些暗夜门的刺客实在是太可恶了。
    “这是催魂散,若是有刺客,你们把这些毒药洒向敌人,凡是沾染到的人,都会七窍流血而亡。”
    萧瑞脸色微变,不过没有说什么,伸手接过催魂散,退了出去。
    房间里花青枫满脸的担心:“小羽儿,不会出什么事吧,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千寻哥很快就从北辰回来了,若是你出什么事,他一定会伤心欲绝的。”
    想到花千寻,花惊羽的胸中一抹柔软,花千寻待她是真心实意的,她不会让他伤心的。
    “我不会有事的,”她说完伸手抱了小白,领着温柔离开,阿紫和绿儿不在身边,她只能带着温柔,好在温柔也懂些武功,所以不用担心。
    两个人走出了轻羽阁,领着几名护卫一路前往花府的正门外,宫中派出的马车边站立着两名身着太监服的太监,后面还尾随着几位骑马的侍卫,花惊羽轻悠悠的瞄了一眼两个太监,便抱着小白上了马车,这两个人虽是祟佳宫的太监,却并不是皇后身前的一等大太监,这足见了皇后和她终究是背道而驰了,皇后恐怕也是知道了最近太子之所以如此不利,都是因为她暗中搅的局,所以才会给了她这等的眼色,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今晚不是宁全来的,她倒是放心多了。
    凭这两名小太监和几名侍卫,她完全可以轻松自如的离开马车。
    花惊羽和温柔二人上了马车,小太监跃上马车,一行人便离开了花府,前往宫中而去。
    马车行驶了一条街的路程,花惊羽俯身叮咛了温柔几句话,便抱着小白闪身跃了出去,很快隐没夜幕之下,一路疾驶直奔皇宫而去,夜风下,花惊羽一人疾奔,忽然的停住,抬首望着天空,心里竟觉得寂寞,怀中的小白感受到她心中的寂寞,伸出脑袋往花惊羽的怀里拱了拱,花惊羽低首笑了起来:“我还有你呢,而且千寻哥很快就要回京了,我还有很多朋友呢。”
    想着,她又施展了轻功一路前往皇宫,却全然不知道身后隐于黑暗之中有几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远远的跟着她,前往皇宫。
    事情果然如花惊羽猜测的一般,宫中的马车被刺客围劫了,萧瑞在第一时间下了催魂散的毒药,使得不少的刺客中毒身亡,而恰在这时,温柔从马车里出来,嘀咕了一句:“小姐早就进宫去了。”
    刺客愤恨不已,这个女人太刁钻了,他们暗夜门什么时候失过这样的手,竟然一连两次都失手了,还死伤了不少人,这回丢脸丢大了,这种事若是传出去,只怕会被江湖同门嘲笑,这一次让她逃了,下次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剩下的刺客顾不得再杀这些人,立刻撤退,他们的主要目标是花惊羽那个女人,既然这女人不在,他们何必再留下来白耽搁了时间,以免有诈。
    宫里的几名侍卫一人前往府衙去报案,其余的人一路进宫去了,待到马车到了宫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花惊羽歪靠在宫门上,懒洋洋的打招呼:“你们来了,没事吧?”
    萧瑞和几名护卫,以及温柔下马车奔到花惊羽的面前,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发现她什么事都没有才松了一口气。
    温柔满脸担心的问道:“小姐,你真没事吗。”
    花惊羽摇头:“没事,我们进宫吧,”率先抱了小白上马车,温柔紧随其后的上了马车,宫里的两个太监面面相觑,这花家的小姐好有能耐,竟然能掐会算的,竟然知道今天晚上会有刺客,不但如此,还制出那么厉害的解药,轻易便伤了那么多的刺客,花不姐若是嫁给太子做太子妃,岂不是可以帮助太子。
    祟佳宫大殿上,除了皇后还有太子,皇后和太子母子二人面色都有些阴骜,谁也没有说话,殿内肃杀的气流充斥着,深沉压抑,不过花惊羽面色坦然,不卑不亢,恭敬的向皇后娘娘施礼。
    “花惊羽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微眯起眼睛,慑人的光华射了出来,直落到花羽的身上,沉痛的声音在殿内响起:“花惊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本宫待你难道差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29 12:03:36
     第071章 二女对恃
     更新时间:2014-4-24 8:30:57 本章字数:18071

    大殿上,花惊羽抬首望去,此时的皇后雍拥华贵,一袭大红的象征着皇后身份的金丝凤尾裙,头上戴着流苏凤钗,描金绣纹的长指甲映衬着白晰如玉的手,说不出的诡异,手指轻轻一握仿似随时可致人于死地,她描着凤尾的眼睛徐徐的睁开,一抹厚重的色彩在眸间弥漫开来,定定的望着花惊羽,波光诡谲。
    不过花惊羽并没有任何的心惊胆颤,不卑不亢的开口:“娘娘此言何意?”
    “好,好样的,”皇后忍不住发火,阴森的望着花惊羽,花惊羽坦然的直视着她,并没有因为她的威势而有所害怕,不惊不动,这份气度倒是令得皇后欣赏。
    “你该庆幸你的这份智慧,让你免于一死。”
    花惊羽眼神幽暗,心中冷哼,要想我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大殿内,太子南宫元徽高深莫测的望着花惊羽,深沉的声音响起:“花惊羽,你是本宫的太子妃,为什么要这么做,本宫若是出了什么事,你有什么好处?”
    “太子这话应该问自个儿,问我做什么,”花惊羽冷冷的开口,既然南宫元徽不和她装了,她又何遮遮掩掩的呢,他们对她做了什么,他们心知肚明,别以为她会听任她们摆布,从前她是一棵弃子,现在看她有些用处,便又想用她了,做梦吧。
    南宫元徽神情微微的阴骜,一字一顿的说道:“本宫是认真的想娶你做本宫的太子妃的。”
    这段日子以来她所做的事情,使得他转变了思想,认为这个女人足以担当东宫太子妃的身份,花惊羽璨然的一笑:“这是打一棍再给块糖吗?若不是我侥幸不死,只怕此时死无葬身之地了。”
    殿内死寂,上首的皇后阴骜着面容开口:“到现在你还不反省吗?还想翻出什么风浪来不成,难道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打败江家的江月雅,夺得魁首之位吗?”
    “这件事就不劳娘娘费心了,”花惊羽幽冷的接口,皇后的手指紧握了起来,事实上对于花惊羽,她还是赞赏的,她是真心接纳她做她的儿媳妇的。
    皇后终是按捺下自个的火气,深沉的望着花惊羽:“本宫就给你一次机会,允许你前往潭州参加武魁之争,武魁之争后立刻大婚,若是再有二心,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她这是爱才,若不然以花惊羽以下犯上,以及背后谋算太子的心,足够她死几次的了。
    花惊羽不卑不亢的施了礼告安退出大殿,温柔抱着小白迎了过来,一脸担心的问道:“小姐怎么样,皇后娘娘没有为难你吧。”
    花惊羽眼睛清亮,唇角一抹阴暗的冷笑,看来皇后和太子算是把她给惦记上了,打死也不想松手了,若是自已在武魁之争上拿到魁首之位,只怕皇后容不下她,肯定要派人杀死她。
    现在自已的仇人可真是多啊,花惊羽抬头望着夜空,暗暗思忖,什么时候她就整出这么多的仇人了。
    看来她要准备天下毒纲上的毒了,要不然还真是等死的命啊。
    “没事,我们回去吧。”主仆二人下台阶离开,后面响起了脚步声,两道身影奔了过来,前面的身影乃是祟佳宫的大太监宁全,宁全跑了过来,客套的施了礼:“花小姐。”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问宁全:“什么事?”
    宁全望着花惊羽,重重的叹口气:“花小姐,你何必?”
    宁全的话没有说完,身后响起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几个人回头,便看到面容深沉,沉稳内敛的太子南宫元徽从祟佳宫大殿内走了出来,宁全的脸色立刻变了,慌恐的回身走到南宫元徽的面前,恭敬的垂首请罪:“奴才该死,请太子殿下责罚。”
    宁全身为祟佳殿的太监,现在都摸不清这位太子爷究竟有多么深了,最近太子整个人和从前脱胎换骨了一般,令人摸捉不透,而且他也不敢捉摸。
    南宫元徽没说话,一双凌厉的瞳眸盯着宁全,宁全只觉得周身的冷汗,一言也不敢吭,好在最后南宫元徽放过了他,并没有理会他,直接的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花惊羽。
    花惊羽抬眸和他对恃,瞳眸坦然,不卑不亢的迎视着南宫元徽。
    南宫元徽唇角勾出幽暗的笑意,这笑有些诡异莫测,阴沉的声音徐徐响起:“你究竟想要什么,告诉本宫?”
    这个女人能力还是有的,能够看破他的伪装,可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虽然先前在大殿内,母后说了,如若此女不能为已用,或者在武魁之争上真的被她夺得了魁首之名,那么必然要除掉她,因为若是真的被她拿到了皇上的圣旨,皇室的名声受影响,父皇定然会恼怒,最近他对他可是起了戒心的,所以他们不能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他还想再努力一把,若是能娶到这女人做东宫太子妃,于他们来说,又多了一把胜算,这女人即便日后贵为皇后,也是可以母仪天下的。
    花惊羽抬眸望着南宫元徽,似毫不意外,在他的瞳底看到了冷冽的杀气,虽然一闪而逝,但她依然捕捉到了,也许武魁之争上,是她的死机,但是要想让她对这母子二人妥协,她是绝对办不到的,她就是这样的人,即便死也要死得理直气壮。
    “我想要的殿下给不起。”
    花惊羽冷讽的开口,走到现在,她承认太子是个有头脑的人,但那又怎么样,有头脑他便可以把她设定成一颗棋子,还是一颗弃子吗,也许今日他认为自已有用了,想娶她为东宫太子妃,他日若是她没用了,是不是要被他随手丢弃了,这种渣男打死她,她也不会嫁的。
    “太子妃之位,皇后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太子忽地俯身,一字一顿的开口,这些许诺若是此时摆在别的女人头上,也许她们会抵挡不了这样诱惑,但是花惊羽,根本就不稀憾这些东西,就算做了皇后又怎么样?一身囚于这深宫牢笼之中吗?比起皇后,她倒更愿意自由自在的活着。
    “如若太子愿意舍弃这东宫之位,说不定我可以考虑。”
    花惊羽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果然她的话一落,南宫元徽的脸色瞬间黑沉,瞳眸阴骜冰寒,森森的瞪着花惊羽,他认为花惊羽是故意的,他身为东宫太子,筹谋划策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放弃东宫太子之位,男人若没有权势,还何谈报负志向,即便他想娶花惊羽,她还不足以和他的江山同论。
    “你。”
    花惊羽哈哈一笑,转身领着温柔往前面走去,上了马车,一路出宫去了。
    身后的南宫元徽脸色阴骜难看极了,手指紧握起来,周身笼罩着阴骜无比的煞气,看来这个女人是真的留不得了,她这个人是不能为他所用的,所以?
    身后的宁全望着前面的太子,周身笼罩着浓郁的黑色,就像一个地狱的使者一般,不由得为花惊羽担心,可是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奴才罢了。
    宫中的马车里,花惊羽闭目养神,温柔抱着小白满脸担心的望着花惊羽,先前太子和小姐说的话,她没有听到,不过看太子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很生气,他不会为难小姐吧。
    “小姐,会不会出什么事?”
    花惊羽想了想,南宫元徽知道了她的心意,恐怕是容不下她了吧,不过那又怎么样,她接招便是了。
    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要让温柔知道的好,以免小丫头担心。
    “不会有事的,”花惊羽开口,温柔总算放心了,两个人一路回了花府,一夜无话,安静的洗盥睡觉,也没有发生什么事。
    第二天,花惊羽起床用了早膳后,和温柔两个人女扮男装出了花府,跑遍了整个枭城的药店药房以及药材交易所,总算买到了不少制毒所用的药材,虽然用了不少的银子,但是和自已的一条命比起来,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所以她顾不得考虑那么多了。
    傍晚悄悄的溜回轻羽阁,命令了人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打搅,一心一意的制起毒药来。
    最近花家的人都各自忙碌着,少了云氏和花如烟,没人过来找花惊羽的麻烦,那两个害她的罪魁祸首总算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她也懒得再去计较其她人了,花府三房这边的事情,是花慕将军的夫人刘氏在操劳着,刘氏自然不敢得罪花惊羽,所以一应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花惊羽在花家的日子比从前好过多了。
    只是这明面上的和平,并没有让她掉以轻心,暗处的暗潮很可能随时吞噬她,所以她是不会大意的。
    晚上,轻羽阁里一片安静,院门外守着几名护卫,花青枫领着两名丫鬟过来。
    “羽儿,你准备好了吗?明日我们要前往潭州了。”
    房间里,花惊羽正在按比例分配着药材,这制毒可不是想像中那么容易的事情,每一个关卡都很严格,若是比例稍微相差了那么一点,那毒性可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了,所以每次制毒她都分外的严格而小心。
    花青枫见房间的桌上摆着不少的药材,伸手想取一枝过来看看,立刻被花惊羽阻止了。
    “别动,有毒。”
    花青枫的脸色变了一下,赶紧的收回手在一边站好,不敢再碰这些药材。
    花惊羽停住手里的动作抬头望向花青枫:“我准备好了,随时准备待命呢。”
    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就是武魁之争,因为唯有这样,她才可以顺利的退掉南宫元徽的婚事,她再也不想顶着太子妃这个身份过日子了,这对母子实在是让人太阻心了。
    “嗯,这次去潭州,我和我母亲说了陪你一起去。”
    千寻哥不在,她陪羽儿一起去潭州好了。
    不过听了她的话,花惊羽的眉却蹙了起来,此次潭州之行,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她的麻烦可是很多的,首先是云霞宫的人,肯定会出现找她的麻烦,还有就是不知道是谁竟然请动了暗夜门的杀手过来杀她,还有明王府的明碧晟和她有仇,会不会乘着这次的机会动手收拾她,另外皇后和太子似乎也想除掉她,这样算来,她的敌人竟然如此之多,而且个个都很厉害。
    所以她不想让青枫受到牵连,她最好还是不要陪她前往潭州了。
    “青枫,我看你还是留在花家吧,我带着温柔去就行了。”
    “羽儿,人家想陪你去,为什么不让人家陪,”难得今年母亲同意让她陪羽儿前往潭州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而且小羽儿一个人去她实在不放心。
    “只怕此次的武魁之争,我会有危险,你去我会担心的。”
    花惊羽并没有掩饰此次前往潭州的危险性,她是想让花青枫明白,她不是不带她,而是很危险。
    花青枫眉一挑,一抹英气拢在娇丽的容颜之上,沉声开口:“既然有危险,我更要陪你了,而且此次你前往潭州参加武魁之争,可是代表学院去的,慕容老师他们是不会让人伤到你的,你别担心了。”
    花惊羽想了想,倒也是这个理,虽然她的敌人多,但是书院方面不会让人动她的,而且她还有不少的朋友,赫连轩说了会在潭州等她的,还有永乐郡主,学院方面的人,所以她也未必会有危险,花惊羽抬眸望向花青枫。
    “好,既然你想陪我一起去,那就一起去吧,明日早上我们在府门外一起走。”
    “嗯,”花青枫高兴的点头,然后想到什么说到:“此次是北幽王殿下带队前往潭州的,除了王爷外,好像听说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也前往潭州呢,另外还有朝中的几位官员也都随行。”
    听到北幽王南宫凌天,花惊羽的脸色有些不自在,想起上次自已鲁莽行事的事情了,现在她谨记自已的本份了,因为南宫凌天对她稍微的和颜一些,她竟然忘了他的身份,而有些越规了。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你快回去睡吧,明日一早还要早早的去城门口呢。”
    “你也早点睡。”
    花青枫叮咛,不过看看桌上的药材,看来羽儿是没办法早早睡了,她只得带着小丫鬟离开轻羽阁。
    花惊羽在房间里折腾到了半夜,方制出了两种毒丸,一种五味软筋散,是一种让人经脉断裂,浑身无力,任人宰割的毒药,可眨眼武功尽废,成为废人一个。另外一个乃是天下十毒之一的黯然销魂半步倒,这黯然销魂半步可谓销魂蚀骨人面桃花,眼含媚,唇含笑,一个人一生最美的风华也不过如此,却在半步之内魂飞魄散,七窍流血而亡,此毒乃是江湖失传已久的毒药了,没想到今日竟然被花惊羽给制了出来,重出江湖。
    其实并不是花惊羽想制这两种毒药,而是因为她所买到的药材只能制这两种解药,所以她便做成了这两样毒药防身。
    第二日早上,花惊羽早早的起来了,虽然半夜才睡,但是现在她内力高深,几天几夜不睡觉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早上起来后收拾了一番,神情气爽的领着温柔出了轻羽阁,带着几名护卫一路出轻羽阁前往花府的门外。
    花府的府门外,停靠着一辆豪华的马车,府门前,竟然难得的围了不少的人,今日花惊羽前往潭州参加武魁之争,花家的人自然希望她能夺得今年的魁首,这样一来,花家更有脸面了。
    以花雷将军为首的一行人齐齐的望着大门内,看到花惊羽出现,几个人迎了过来,花雷将军满脸慈爱的笑意,望着花惊羽。
    “羽儿,昨夜睡得还好吗?”
    花惊羽望了望这男人,懒得理会他,这个男人有多不要脸啊,现在竟然摆出一副慈父的嘴脸来,他莫不是以为她会忘了他们花家的是如何对待她的,或者说如何对待前身的,若是他们想从她的身上捞到些什么,纯属是他们多想了。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径直领着人往门外走,花雷眼神暗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发作,跟着花惊羽的身后一路走一路说。
    “今年你前往潭州参加武魁之争,一定要当心些,就算是拿不到魁首之位,我们花家也没有人会怪你的。”
    花惊羽听了这话,脚下一顿,停住身子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花雷,她参加武魁之争和花家有什么干系,竟然还花家的人不会怪她,他们凭什么啊。
    “我参加是我的事情,我赢我输似乎都和花家都没什么关系吧,花家凭什么怪我啊,谁又有脸怪我啊。”
    花惊羽话一落,花雷以及花雷身后的两位长老,脸色有些难看,他们一早守在府门前,就是为了和花惊羽打好关系,没想到这女人盐水不进,竟然直接的奚落他们,真正是可恶。
    花青枫的声音适时的从马车里响起来:“羽儿,快点,我们要赶到城门口集合呢,别让别人等我们。”
    “嗯,”花惊羽理也不理身后黑沉着一张脸的花雷以及花家的两位长老,抱着小白,领着温柔上了马车,其余的几名护卫上了马,一路跟着马车缓缓而行的离开了。
    身后花家的两位长老,脸色难看的冷哼:“哼,真是自以为是。”
    “是啊,难不成她真以为自已能夺得今年的魁首之位不成。”
    花雷什么都没有说,黑沉着一张脸领着两个长老走进了花家的大门。
    城门口,浩浩荡荡的马车林立在官道一侧,每一辆马车的后面都跟随着几名骑马的护卫,一目望去就像一条长龙。
    花惊羽等人的马车一到,便有人打招呼:“小羽儿,你来了。”
    花惊羽抬眸望去,看到南宫瑾兄妹二人正端坐在孝亲王府的马车里,南宫晚儿坐在马车上笑眯眯的开口:“花姐姐,不如我们坐一辆马车说说话如何?”
    花惊羽正想拒绝,不想另外一道声音抢先一步的说道:“谁敢和本郡主抢人啊?”
    懒洋洋的话响起来,正是公主府的永乐郡主,永乐郡主的话一落,南宫晚儿的脸色不好看了,瞪了永乐郡主一眼,冷哼着一甩帘子,看也不看永乐郡主。
    永乐郡主不理会南宫晚儿,微眯细长有神的眼睛,望着花惊羽:“小羽儿,不如我们一起,路上也好说说话,怎么样?”
    永乐郡主一向嚣张拔扈,什么时候和人如此客气的说话了,这会子她如此一说,不少人掀起车帘往外张望,看着这边的情况。
    花惊羽望了望马车里的花青枫,说道:“我马车里还有我青枫妹妹呢,若是郡主不嫌弃的话,我们就一起坐郡主的马车前往潭州。”
    “过来吧,”永乐郡主依旧懒洋洋的招手,花惊羽招呼了花青枫一声,姐妹二人下了马车,不过一行几个人还没有走到永乐郡主的马车前,另外一辆马车的车帘掀了起来,有人兴奋的叫起来:“小羽儿,青枫,你们过来了?”
    说话的人乃是司徒小昭,花惊羽和花惊羽二人和小昭打了一声招呼,小昭便唤了花青枫上了她的马车,花惊羽上了永乐郡主的马车,温柔上了公主府后面一辆丫鬟的马车里去了,花家的马车返回城里去了。
    公主府的马车里,永乐郡主眯起眼睛盯着花惊羽,好半天一声不吭,那小眼神儿分明是别有意味的,花惊羽一脸奇怪的摸了摸脸:“盈盈,怎么了?你的脸色怪怪的?”
    “你是不是和我凌天表哥闹翻了,他的火气好大啊,谁也不敢招惹他。”
    花惊羽眉挑了一下,脸上的神容有些无奈:“是有些矛盾,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一听花惊羽的话,永乐郡主像挖到什么八卦似的,立刻来了兴趣,飞快的凑到花惊羽的跟前,高兴的追问:“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说给我听听。”
    花惊羽斜睨了这女人一眼,无语的翻白眼,看来是女人都有八卦的精神啊,不过她可不会说南宫凌天断袖的事情,花惊羽想着轻描淡写的开口:“没什么,我就是送了一个女人上他的床,所以他生气了。”
    “送女人上他的床,”永乐郡主有些发愣,随之反应过来,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推了花惊羽一把:“你的胆子好大啊,竟然胆敢送女人到我表哥的床上,你知道吗?他若是发起火来,没人能承受得了的。”
    花惊羽想了一下,确实如此,自已不就是差点死在他的手上了吗?忍不住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我见识过了,后来我反省了,确实是我做得过份了。”
    永乐郡主一脸古怪的望着花惊羽,然后来了一句:“你送女人上他的床,咋没想过把自已送上他的床呢。”
    如果这样,凌天表哥一定不会生气的,说不定会高兴得疯了,小羽儿送别的女人上他的床,说明什么,说明她是一点不在意的,凌天表哥那样心高气傲的家伙,难怪要抓狂了。
    永乐郡主的话一落,花惊羽直接抬手拍了她一巴掌,瞪了永乐郡主一眼。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没看到我这么黑吗?若是我把自已送上他的床,只怕会死得更惨,你看我好歹送了个美人给他,他还气成那样,”花惊羽说完,永乐郡主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原来这女人不知道表哥喜欢她啊,妈呀,这是有多逗啊,她要不要告诉她呢。
    永乐郡主认真的想着,最后噤口不言了,因为凌天表哥没有说,她若是多事,只怕死得惨的那个人就是她了。
    可是她有些不了解,这两个人是有多能作啊,竟然能作成这样,永乐翻白眼。
    马车外面传来了整齐的马蹄声,随之还有说话声响起:“北幽王殿下来了。”
    永乐斜睨着花惊羽:“此次前往潭州,凌天表哥可是随行的,这一次的武魁之争可是他主持的。”
    想他那样的人,何时做过这样微不足道的事情啊,没想到为了小羽儿竟然亲自和皇上舅舅说了,今年的武魁之争让他来主持,可见他对小羽儿是真心实意的。
    花惊羽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已经听青枫说过了。
    永乐郡主掀帘往外张望,花惊羽也顺着车窗往外看,便看到北幽王府的豪华马车停靠在不远的地方,此时玉凰学院的老师和长老正和北幽王殿下打招呼呢,北幽王府的马车后面竟然跟着丞相府的马车,马车里的江月雅掀帘往外张望,眸光扫到北幽王府的马车时,目光如水一般的温柔。
    永乐郡主看到这一幕,飞快的回头望向花惊羽,却发现花惊羽脸上神色不动,一点异常都没有。
    永乐郡主才放心,随之不屑的开口:“江月雅的脸皮可真厚啊,竟然跟着凌天表哥的马车。”
    花惊羽唇角勾出笑意:“其实他们两个人郎才女貌的挺相衬的。”
    如若南宫凌天真的喜欢上江月雅,她倒要替他高兴了,好歹摆脱了断袖。
    前方,南宫凌天嗜冷的声音响起来:“所有的人都到了?”
    他先前粗略的瞄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花家的马车,所以才会有些一问。
    “回王爷的话,所有参赛的人都到了,我们差不多该走了。”
    玉凰书院的萧山长老恭敬的回话,南宫凌天深邃暗沉的瞳眸一闪而过的幽芒,随之一想,便知道花惊羽坐在谁的马车里,肯定在永乐的马车里,想到她和永乐在一起,他心里倒是放心一些。
    “既然所有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该启程前往潭州了。”
    “是的,王爷,”萧山长老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前往潭州而去。
    潭州离枭京大约五六百里地,按照他们这一队的行程,大概需要两日的功夫,第二日傍晚左右能赶到潭州,中间他们需要在浏城驿馆住一晚。
    驿馆的官丞早就接到了上司的安排通知,所以早早的准备了妥当,当夜色微暗的时候,浩浩荡荡的一众人停在了柳城驿馆门外。
    地方上的官员黑压压的跪了一地,恭迎北幽王殿下和朝中的官员,热闹非凡。
    前面此次彼落的喧哗声,一浪高过一浪的,后面的马车陆续的停了下来,花惊羽歪靠在永乐郡主的马车里,懒洋洋的一动不动,对于那些繁琐的礼节,以及相互间的吹捧谄媚,她一点也不感兴趣。
    永乐郡主推了推她:“好了,别懒了,快下马车了,待会儿我们两个每人挑选一个好房间。”
    “喔,”花惊羽懒懒的应了一声,倒底还是动了,车帘被人掀了起来,永乐郡主的贴身丫鬟蓝翎恭敬的开口:“郡主,驿馆到了,我们下来吧。”
    永乐郡主率先下了马车,温柔走了过来,小心的扶着自家的小姐走了过去。
    等到永乐郡主和花惊羽下了马车,只见驿馆门前黑压压的人,热闹非凡。
    前面众星捧月最引人瞩目的人正是北幽王殿下,花惊羽远远的越过众人望了一眼,发现此时的南宫凌天周身笼罩着阴骜冷寒的气息,俊美的面容之上满是冷霜,一举手一投足便带着嗜血的戾寒之气,他四周陪地的官员,个个都小心翼翼的说话,生怕招惹得这位爷不高兴。
    南宫凌天身侧紧随着的乃是孝亲王府的南宫瑾,其余的便是朝中的官员,个个都陪着小心应付着这样的差事。
    花惊羽的眸光只落了一下南宫凌天的身上,便收回了视线,现在的她谨记自已的本份,再不犯先前自以为是的错误了,再怎么样,南宫凌天乃是燕云国的皇子,位高权重,即便他曾经出手救过她,她也万不能真的忘乎所以了,不过他曾数次出手相救,日后,她定然还他此情。
    花惊羽收回视线的一瞬间,南宫凌天忽地抬首望过来,幽冷的寒芒穿透重重夜幕直射了过来,可惜望他的人,已经坦然的转开,和身侧的永乐郡主说起话来。
    他深邃的瞳眸中隐有暗潮,手指悄然相握,周身的寒气更甚,这使得陪行的官员以及负责此次招待的官员,苦不堪言,一个个的越发的小心翼翼的。
    四周参加此次武魁之争的学员以及书院的老师们都小声的说着话,并不理会前面的一众人。
    永乐郡主拉着花惊羽一路往前挤去,张扬拔扈的开口:“这里谁负责的,快点安排房间,我们要休息了,坐了一天的马车累死了,别在这里穷讲究了。”
    这话一落,四周不少的官员抹汗,小心的望着南宫凌天,发现北幽王殿下并没有多说什么,一双深邃的瞳眸深不可测,让人捉摸不定,南宫凌天身侧的孝亲王府的南宫瑾笑着和花惊羽打招呼。
    “小羽儿,你怎么样,坐马车累不累啊?”
    花惊羽笑着摇头,客套的开口:“还行,没事。”
    南宫瑾点了一下头,命令此次负责驿站事宜的浏阳太守杜皓:“杜大人,快安排一下今晚住的地方,大家都坐了一天的马车都累了,要好好的休息休息。”
    “是,是,”浏阳太守杜皓伸手用衣袖抹汗,小心的望了一眼南宫凌天又望了一眼南宫瑾说道。
    “回瑾小王爷的话,这个驿站的安排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南宫瑾一脸不高兴,脸色黑沉下来,走到浏阳太守的身边,伸手便提了人家的官服衣襟,凶狠恶煞的开口,这么多人到了驿站,他竟然说安排有些问题,他这浏阳太守的乌纱帽看来是不想要了。
    杜皓赶紧的抹着脑门上的汗,颤颤兢兢的说道:“小王爷别生气,是这样的,驿站主楼里的二楼,共有六间雅房,可是现在应该住在这主楼雅房的却有七个人,所以下官不知道谁住谁不住?”
    南宫瑾一听,眼神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南宫凌天一惯出行需要两间房,一间他自已住,一间乃是他的属下住,南宫凌天两间,加上自已,晚儿和永乐以及小羽儿,正好六间啊。
    “这不是正好吗?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竟然连数数都不识了,北幽王殿下两间,我们下剩的四个人每人一间,不是正好吗?”
    南宫瑾话落,一侧的永乐郡主脸色也不好看的望着浏阳太守杜皓,杜皓再次的擦汗,腿都站不直了,小心翼翼的开口。
    “小王爷忘了还有江小姐呢。”
    浏阳太守的话一起,众人回神,没错,江月雅乃是去年的魁首,又是丞相大人的孙女,又有宫中的德妃娘娘,虽然她不是公主,可是轮身份地位,理该住在主楼里,如此说来,确实是少了一间房,这如何是好?
    驿站门前,不少人望来望去的,有的人在暗中盘算着,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件事,说实在的,个个都望着南宫凌天。
    此次前往潭州主持此次的武魁之争,乃是北幽王殿下主持的,所以这件事理该有北幽王殿下定夺。
    永乐郡主率先开口:“江月雅乃是去年的魁首,按照道理她和我们不是一路的,为何要把她算进我们这次的行程之中啊,安排这个女人住到侧楼便是了。”
    这家驿站除了最正中的主楼外,还有东西两座侧楼,并不是没地方住,住主楼只不过是一种身份象征罢了,那江月雅虽然身份高贵,可说到底还是臣女,什么时候她的身份这么高了。
    永乐郡主话一落,南宫瑾也赞同了,望向浏阳太守杜大人,命令道:“就让江小姐住东侧楼好了,对了,安排一间最好的房间给她。”
    朦胧的灯光之下,不少人抬首去望江家大小姐江月雅,只见她婷婷玉立于灯影之下,娇丽的面容上,明彻的眸子带着淡淡的迷蒙的雾气,即便她什么都没说,也让人觉得她的委屈来,她的一双水眸凝神望着最正中的南宫凌天,说不出的我见犹怜,在场不少人心疼这位江家大小姐,所以一起望向最正中的北幽王南宫凌天。
    不知道这位北幽王殿下会不会让江大小姐去住东侧楼。
    浏阳太守一言也不敢吭,这种事虽然是小事,可是这风平浪静之下隐藏着的可是波光诡谲,这里的人随便一个都可以让他丢了乌纱帽,甚至于丢了脑袋,所以这种事还是小心些,办好了没功劳,办差了立马掉脑袋,真正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驿站门前,一片沉寂,谁也没有说话,有些人累了也不敢打哈欠,生怕招惹上麻烦/
    好久才听到北幽王殿下冷魅暗沉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来:“最后一间给江家大小姐吧。”
    北幽王殿下的话一落,众人松了一口气,可是很快的大家又望向了花惊羽,如果这最后一间给了江月雅,那么不是皇室出身的花小姐可就要不能住在这座主楼里面了。
    那花大小姐受得了吗?花惊羽没有说话,永乐郡主脸上不高兴了,挑高细长的眉开口:“王爷,这不?”
    花惊羽已经在永乐郡主开口之前,抢先一步开口了:“好了,给我在东侧楼安排一间房吧。”
    她说完望向永乐郡主:“在哪里都是睡觉,坐了一天的马车,大家都又累又饿了。”
    没必要为了一间房的事情,站在这里慢慢的讨论,不就是一间房吗,她连太子妃的身份都不在乎,还在乎一间房吗?至于南宫凌天安排江月雅住在最后一间房里,他是王爷,喜欢怎么安排都是他自个的事情。
    “羽儿。”
    永乐郡主还想说话,浏阳太守却松了一口气,飞快的唤人:“好了,立刻安排王爷等人住进主楼,另外安排花大小姐住进东侧楼,选最好的一间房给她。”
    浏阳太守的话一起,徐徐往楼里走去的北幽王南宫凌天的凌厉阴骜的声音再次响起:“花小姐便住本王旁边的房间吧。”
    他说完理也不理身后石化了一干人,径直领着自已的手下一路进了驿馆,往主楼的二楼走去。
    身后永乐郡主冷冷的瞪了江月雅一眼,然后抬起一只脚踢向浏阳太守杜皓:“就你多事,一件小事还要折腾这么多。”
    杜皓被一脚踢中心窝子,心口疼得厉害,脸色惨白,今儿个本来他是想拍北幽王殿下的马屁的,因为传闻这位江家大小姐爱慕北幽王殿下,京城隐有消息传出来,这位江小姐很可能是未来的北幽王妃,谁知道他今儿个是没拍到马屁上,拍到了马腿上了,真是倒霉。
    接下来大家一起往驿馆走去,按照官丞的安排,有住进主楼的,也有住进侧楼的,井然有序。
    永乐郡主揽着花惊羽一路往主楼走去,经过江月雅身侧的时候,满脸的不耐烦,这个女人之所以和他们一路,不就是为了宵想凌天表哥吗?真正是讨厌。
    永乐郡主和花惊羽等人的身后跟着南宫晚儿以及南宫瑾等人,一众人一起说笑着往二楼走去。
    最后只剩下江月雅和几个此次参赛的小姐,这些小姐看着花惊羽长得又黑又瘦的,竟然得了那么多人喜欢,众星捧月的围绕着她,真正是从心里嫉妒这个女人,所以有两个人忍不住开口。
    “江姐姐,这个女人真嚣张啊。”
    “是啊,王爷为什么要把自已隔壁的房间让给她啊。”
    江月雅瞳眸闪过幽暗的狠光,先前南宫凌天说把最后一间房给她的时候,她只觉得整颗心都飞了起来,飘飘然的不在地上了,整个人在半空中飘浮了,可是美梦还没有做完,便被人从天堂打入了地狱,南宫凌天竟然让花惊羽住在他隔壁的房间。这是多大的荣宠啊。
    世人都知道北幽王殿下,素来不喜人近身,没想到他竟然把自已旁边的一间房让给花惊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啊?还有花惊羽,这个贱女人,之前竟然胆敢骗她,说凌天是断袖,她最近查了很多的消息,证明凌天根本就不是断袖,看来这个女人在宵想凌天啊。
    江月雅满脸阴骜的握紧了手,看来她猜得没错,这个女人身为东宫太子妃,竟然还宵想着凌天,所以先前才会骗她说凌天是断袖,可恶的女人,她不会放过她的。
    江月雅狠狠的一转身,领着自已的两个手下丫鬟,上了二楼,一路回自已住的房间/
    只要一想到花惊羽便住在凌天的隔壁,她的心里便如油煎了一般的痛苦,而她好不容易的才和他住得如此近,比起那个女人来,竟然还是远了一大截。
    相较于江月雅的嫉妒抓狂,花惊羽此时也很纠结,抓住永乐郡主要求换房。
    “盈盈,不如你和我的换了吧,我不要住王爷的隔壁。”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花惊羽,此刻胆怯了,倒不是因为怕南宫凌天,而是想到了之前两个人所闹的矛盾,而且自已差点被他掐死,还被他从北幽王府给撵了出来,一想到这种境况,她就觉得丢脸,眼下她是真没做好和他坦然面对的时候。
    永乐郡主的眼皮跳了跳,嘴角抽了抽,说实在的,她比她更怕见某人好吗?眼下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那位爷现在正火大,没人敢招惹他,她若是真的住到他的隔壁去,她可以猜测得出来,她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好了,我凌天表哥又不会吃了你,去吧去吧,好好的洗盥一番,待会儿我们下去吃点东西怎么样?”
    永乐郡主伸手推花惊羽,花惊羽只得硬着头发,抱着小白,领着温柔一路往南宫凌天隔壁的房间走去,刚走到门口,便看到隔壁房间里走出来的青竹和墨竹二人,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望着她。
    花惊羽脸颊轰的一下红了,那晚的画面涌上了脑海,她若不是克制住,都有一种立刻离开的念头了,其实南宫凌天一怒差点掐死她,甚至于骂她的话,她还能忍受,可是一想到被人撵出来,她便觉得自已没脸见人了。
    青竹和墨竹二人恭敬的垂首:“见过花小姐。”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庆幸眼下她的皮肤够黑,所以他们自然看不出来她此刻脸颊上的烧烫。花惊羽和青竹墨竹打了招呼后,领着温柔往房间走去。不过青竹和墨竹二人拦住了花惊羽的去路。
    “花小姐,我们王爷有请。”
    花惊羽怔了一下,然后打了一个哈欠,飞快的开口:“我累了,想先躺会儿,回头去给你们家王爷问安。”
    她说着推开门进了房间,但是身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一道幽暗嗜沉的话响起来:“本王就那么可怕吗?”
    花惊羽瞳眸一暗,回首望过来,便看到穿着一袭黑色华贵锦云衫的南宫凌天,正站在身后,房门被人轻轻的从外面给掩上了。
    他美绝华丽的面容上,长眉飞入鬓角,狭长的凤眸中幽光闪烁,幽暗的让人捉摸不定的寒芒充斥在其中,唇角勾出似笑非笑。
    花惊羽本来以为自已会不自在的,现在这么一相见,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不堪,她心里终是松了一口气,唇角擒笑上前施了一礼:“王爷见笑了。”
    她一言起,他的瞳眸陡的暗沉,慑人的幽芒寒气更溢,她虽然分外的客气,但是他轻易可看出,她对他的生疏客套,全然不似那一晚之前的自如,那时候她是随意的,离得他那么近,可是现在即便离得近,两个人之间也仿似隔了一重山似的。
    南宫凌天手指陡的一握,心中刺痛。其实他早就后悔了的,后悔自已一怒竟然对她动了手,还把她撵出了王府,还说出了那样令人痛心的话,还对她?他不想再去想了,一想便心里很痛。
    “怎么几天不见,竟然如此生份了?”
    南宫凌天尽量温和,缓缓的走到了桌前坐下,花惊羽近前彻了一杯茶奉上,笑言道:“其实是我过去有些唐突了,幸好王爷不计较,要不然我就是有几条小命也不够砍的了。”
    她说的是真话,他对她算是够好的了,好到让她忘了自已的身份,所以才会做出那样不知进退的事情。
    南宫凌天心中更痛,是他的错,他握着茶杯的手指,青白一片。
    “没想到几天不见,你的胆子竟然这么小了,这都不像你了,”其实他愿意她张牙舞爪的对着他,现在他总算了解了,当她张牙舞爪对你的时候,其实是当你是自已人了,若是她与你保持距离,那么你与她永远离得很远。
    “呵呵,”花惊羽笑了两声,望向南宫凌天,认真的为那天晚上的事情道歉:“对不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只是想帮助你,治好你的病,却忘了征询你的意见了。”
    她说完他忽地急急的起身,大踏步的离开,因为他觉得自已不仅仅是心痛,而且快要窒息了,只因为,她对他如同陌路人,本来离得那么近,却一下子相隔千里万里,他承受不住。
    房间里,花惊羽看着南宫凌天急急的离开,不由得错愕的望着房门外,她这是又做错了什么了吗?不就是道个歉吗?
    门外,温柔抱着小白走了进来,一脸担心的说道:“小姐,你说了什么,王爷的脸色好难看啊。”
    花惊羽一头雾水,很认真的想了想,确定自已没说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情啊,就是道了个歉,难道这也错了。算了,反正该做的她都做了,若是他生气,她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不用管他了,我累死了,先躺会儿,你在外面守着吧。”
    虽然她武功不错,不过坐马车这回事,不会因为会武功,就不累的,所以还是好好的躺会儿,舒服舒服。
    不过花惊羽没躺多长时间,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南宫瑾和南宫晚儿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温柔,你家小姐呢。”
    “小姐说躺会儿,”温柔恭敬的回话,南宫晚儿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花姐姐,我们一起去楼下吃东西。”
    花惊羽本想再睡会儿,但是既然南宫晚儿兄妹二人来了,她就别想睡了,动了一下身子坐起来,朝外面开口:“你们进来吧?”
    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二人掀帘走了进来,两个人脸上神色不一样,南宫瑾的脸上满是若有所思,瞳眸也是深暗的,南宫晚儿却是满脸开心的笑,一走过来便扯着花惊羽的手臂:“花姐姐,你是不是饿了,我们到楼下去吃饭吧,下面准备了不少吃的东西呢?”
    “好,”花惊羽点头,满脸的笑意,她挺喜欢南宫晚儿的,这丫头十分的开朗活泼,和她待在一起,人的心情不由自主的变得开朗阳光。
    不过南宫瑾的神色却让花惊羽奇怪:“南宫瑾,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南宫瑾古怪的望了一眼花惊羽,然后俯身小声的嘀咕:“你和凌天闹什么矛盾了?”
    这一路上他陪着凌天,差点没被他的寒气给冻死了,想来想去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好好的心情不好了,最后他想到了,难道是小羽儿和凌天之间有什么矛盾了,可是看小羽儿的神情又不像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花惊羽满脸奇怪的摇头否决:“没事啊,我没和他闹什么矛盾啊。”
    虽然自已做了那样的事情,让他很生气,但是她先前向他道歉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生气了,可是她确定他们之间应该没什么矛盾了吧。
    南宫晚儿拽着花惊羽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走吧,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三个人出了房间,一众人往楼下走去,经过永乐郡主的房间时,花惊羽又唤了永乐郡主一起下去,南宫瑾和南宫晚儿兄妹二人虽然不喜欢永乐郡主,但也不敢直接的招这女人的麻烦,所以这一行人相安无事,有说有笑,热热闹闹的往楼下大厅走去。
    大厅里,此时有人在吃饭,最正中的位置上端坐着南宫凌天,南宫凌天身侧陪坐着的是几名朝中的官员,大家寒颤若惊,没人敢随便说话,全都小心翼翼的陪着南宫凌天吃饭。
    南宫凌天绝美的的五官上,拢着深沉阴骜的冷霜,清绝冰冷的姿态,令得人不敢和他随意的亲近。
    小魔王南宫瑾倒是不以为意,一走到楼下便和南宫凌天打招呼。
    永乐郡主和南宫晚儿还有花惊羽等人往大厅的另外一张桌子上走去,同时吩咐人准备了晚膳上来。
    南宫瑾打了招呼后又领着人过来了,在这一桌上坐了下来,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十分的热闹。
    不远处的南宫凌天面容越发的凌寒,他身遭朝中的官员更是害怕了,每个人恨不得把头埋进面前的碗里,王爷又怎么了,似乎比之前更生气了,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了,这一顿饭吃得真是难以下咽啊。
    正在这时,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不少人往楼梯口望去,看到江家大小姐江月雅袅娜温柔的走了过来,江月雅换了一袭水月锦绣的长裙,逶迤拖地,配上她皎好的面容,越发的楚楚动人。
    永乐郡主和南宫晚儿瞄了一眼,很快便收回了视线,自顾说起话来,理也不理那走下来的江月雅。
    江月雅领着两名丫鬟走下来,看了一眼楼下大厅的情况,两桌人,一桌是以南宫凌天为首的,另外一桌是以永乐郡主为首的,相较于南宫凌天这一桌,永乐郡主她们这一桌的人,十分的热闹,有说有笑的很开心。
    不过这些人很显然的是排挤她的,所以江月雅还没有傻到拿自已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何况她之所以和这些人一起前往潭州,乃是因为凌天带队的原因,江月雅想着,心里有了主意,优雅的往南宫凌天他们一桌走去,温婉可人的开口:“王爷,我能坐在这里吃饭吗?”
    江月雅的话一起,不远处说得正热闹的几个人嘎然停止了说话声,个个望了过来。
    永乐郡主和南宫晚儿二人十分的错愕,这女人是有多不要脸啊,没看到北幽王殿下讨厌她吗,竟然还巴巴的贴过去。
    不过很快她们的眼珠子差点要掉下来了。
    因为南宫凌天竟然难得的开口:“坐下来吧。”
    这下永乐郡主不淡定了,望了望花惊羽,生怕花惊羽多想,邪魅说道:“江大小姐没地方坐,只能坐那边了。”
    南宫晚儿不了解其中的奥妙,一脸苦恼的开口:“难道说凌天哥喜欢江月雅,不会这样吧。”
    她说完满脸的不乐意,永乐郡主抬手赏了这女人一巴掌,没脑子的女人,说话也不经大脑。
    南宫晚儿挨了一巴掌,不由得恼火了,瞪向永乐郡主:“你个疯女人,做什么又打我啊。”
    “本郡主高兴打你就打你,乐意。”
    永乐郡主话落,南宫瑾抬手也赏了妹妹一巴掌,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也想打你了,乐意。”
    南宫晚儿气得眼冒火花,火大不已,不过永乐郡主和南宫瑾却已经不理会她了,她只能一肚子闷气,忍不住扬起声高叫。
    “吃的东西呢,怎么还没有摆上来。”
    很快有人把吃的东西准备了上来,摆满了一桌子,几个人总算安静下来吃东西,永乐郡主和南宫瑾二人时不时的注意着不远处的动静,发现南宫凌天并没有理会江月雅,依旧一身冰冷的吃东西。
    不过江月雅倒是满脸的欣喜,娇丽的脸蛋上布满了红晕,此刻的她满心满意的甜蜜,没想到凌天竟然同意她坐下来吃饭,那他们之间是不是比从前更进一步了,这真是太好了,看来此次潭州之行她没有跟错啊。
    江月雅正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不远处的南宫凌天却已经起身,肆冷的开口:“本王吃好了。”
    他说完转身优雅的领着两名手下离开了,理也不理别人。
    桌前的江月雅一下子愣住了,前一刻她还满心的甜蜜欢欣呢,后一刻却从天堂掉了下来,偏偏不远处的南宫晚儿还大声的讽刺她。
    “哼,活该,以为贴上去别人就给脸啊。”
    南宫晚儿正一肚子火呢,先前被永乐郡主打了一巴掌,又被自个的兄长打了一巴掌,她能不生气,这会子算是逮住机会了。
    江月雅一听南宫晚儿的话,脸色难看起来,阴骜的抬眸望向南宫晚儿,眸光锋利如利刃,如若眼光能杀人,南宫晚儿只怕都要被她杀了。
    南宫晚儿身为孝亲王府的小郡主,平时可没有怕过谁,江月雅瞪她,她也回瞪向她,两个女人就像斗鸡眼似的互瞪着。
    江月雅那一桌的朝中官员,可不想掺合到这些女子斗争中,个个扔下碗筷,连声说饱了饱了,便离开了这主楼一楼的大厅,最后只剩下这么几个人。
    江月雅也没有胃口吃东西了,直接的站起身,领着两个丫鬟往二楼走去,南宫晚儿见她走了,仍然不死心的挑衅:“有些人就是痴心枉想,我看很可能脑子有毛病了,应该去看看大夫。”
    “你,”江月雅手指一握,便待发火,她虽然只是江家的大小姐,可是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啊,转身狠狠的望过来,然后看到几个人时,总算极力的忍住了,这些人中,每一个都是难缠的,南宫晚儿是南宫瑾的妹妹,永乐郡主又在,她们不会坐视不管的,所以她和南宫晚儿斗,根本得不到半点好处,江月雅最后把眸光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上。
    她想来想这些人之所以对付她,一定是花惊羽拾撺了的,以前这些人虽然不喜欢她,但也从来不会如此针对她,可恨的花惊羽。
    “花惊羽,你别以为你使手段我就会怕你,我们总会一较高下的。”
    江月雅领着人转身上二楼去了。
    花惊羽这是躺着也中枪,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身侧的几个人:“这干我什么事啊,怎么成我的事了。”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啊,无语至极。
    南宫晚儿笑眯眯的说道:“花姐姐,我说了这女人脑子有毛病,她是真的有毛病,你别往心里去。”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29 12:04:10
     第072章 灯会风波
     更新时间:2014-4-25 8:02:43 本章字数:17540

    大厅里,花惊羽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看来江月雅越来越恨她,只怕她们在武魁之争上相见,会有一番恶斗,幸好她此次习了化龙诀,要不然还真不是这女人的对手,想到化龙诀,她便想到了南宫凌天,自已的化龙诀还是他给的呢,其实对于那天晚上自已所做的事情,她已经后悔了的,因为一件事把两个人的关系搞得如此僵,所以先前她才会尊重其事的道歉了,不过似乎那男人更生气了,她有些不明白,自已都不生气了,他还气什么,要知道那个差点被掐死的人是她,被人撵出来的也是她啊。
    楼下大厅里,没了别人,只剩下她们几个,有说有笑的边吃东西边说话,十分的热闹。
    相较于楼下的热闹,二楼南宫凌天的房间却分外的冷清,门前青竹和墨竹二人望着楼下的情况,不由得蹙眉,不满极了,这一个个的没看到王爷心情不好吗,竟然还如此的开心。
    尤其是花小姐,怎么能笑得如此没心没肺呢,王爷之所以如此的冰冷阴寒,完全是因为和她闹翻了的原因,那天晚上王爷把她撵出了北幽王府,自个可是极不好受的,不但砸了琉园西挎院里的东西,还弄得自已受伤了,这几天一直不开心,可是看花小姐似乎一点事都没有似的,这让人实在是不平衡。
    青竹和墨竹二人狠狠的想着,眼神如刀子似的,时不时的扫楼下一眼。
    一会儿的功夫,楼下大厅里的人用完了晚膳,因为第二日要早早的赶路,前往潭州,所以几个人道了别各自回房间去休息了。
    花惊羽抱着小白领着颜冰一路回房间,经过门口的时候,发现墨竹竟然站在门外,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花小姐。”
    花惊羽静静的等着,并没有说话,墨竹真诚的开口:“花小姐,你别和我们爷置气了。”
    花惊羽错愕,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认为她和南宫凌天生气了,她没有啊。
    “我没有和你们家的爷置气,其实哪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对,先前我已经向他道歉了。”
    墨竹不语了,既然花小姐都道歉了,为什么他们爷还是那么古怪呢,而且那凌厉阴寒更甚从前了,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啊,墨竹也不了解了,花惊羽叹口气:“墨竹公子,我累了要休息了,明日还要赶往潭州呢,后日还要参加武魁之争呢。”
    “花小姐请,”墨竹让了开来,等到花惊羽走了进去后,两个手下愣愣的呆在花惊羽的房门外,想着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了。
    这一夜浏阳驿站被层层保护着,四下里安置了不少的高手保护着驿站里的人,这一晚,没有生出任何事了,一切都很完好。
    第二日一早,用了早膳后,众人再次上马车赶路,路上并没有停下,一路直奔潭州而去。
    傍晚的时候,浩浩荡荡的队伍,赶到了潭州。
    潭州城外三十里地的官道上,除了潭州城的官员外,还有应天学院的院长长老等迎接了出来。
    应天学院乃是燕云最大的的书院,天下学子文人不少出自于应天学院,这应天学院正是赵家的产业,此次赵家受鲁王和淑妃之事牵连,现在被贬于潭州,燕云国的文人学子皆注意着潭州的动向,再加上此次的武魁之争在潭州举行,所以潭州分外的热闹,酒楼茶肆的皆住满了人,连往常那些最不起眼的客栈里也都住满了人。
    城外的官道之上,人潮峰涌,前面以潭州太守赵博为首的地方官员,恭敬的给北幽王南宫凌天请安:“臣等恭迎北幽王殿下前来潭州主持此次的武魁之争,王爷一路幸苦了。”
    南宫凌天掀帘望向车外,俊美华贵的面容如明珠一般耀眼,马车之外的人个个都倒抽冷气,传闻北幽王爷倾国倾城的风姿,风华惊天下,他们还有些不敢相信呢,现在一见,果然如传闻一般的风姿无人能敌啊,不过北幽王殿下的嗜冷幽寒的神情,使得不少的人胆颤若惊,马车之外鸦雀无声,南宫凌天慵懒肆寒的声音幽然响起来。
    “起吧。”
    “谢王爷。”众人松了一口气,殿下真是能震慑人心啊,让人颇具压力啊,没想到此次的武魁之争,竟然劳动了这位爷,他们一接到上面的意思时,便觉得很有压力啊,但愿此次能顺利完成这武魁之争的事情。
    “进城吧。”南宫凌天并没有下马车,一声话落,悠然的放下车帘,幽冷的命令声响起。
    马车外面的官员应了一声,纷纷上马车,一路招呼着前往潭州。
    不过车仗还没有走,便听到远处响起了整齐的马蹄声,轰隆隆的一路奔涌而来,眨眼便到了近前,黑压压的两队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马车外面不少人惊呼起来。
    “魔皇宫。竟然是魔皇宫的人。”
    “真的是魔皇宫的人啊,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潭州呢。”
    魔皇宫,乃是天下三大宫之一,和逍遥宫云霞宫并列合称三大宫,这三宫门下门徒众多,是独霸江湖的强大势力,三宫不属于任何一国,却是哪一国都不愿意招惹的,而且三大宫素来不掺合朝政的事情。
    三宫之中,魔皇宫是最神秘的一个势力,平常很少出现在世人的眼目中,但是关于魔皇宫的行事作风以及手段,众人却是了如指掌的,相较于逍遥宫和云霞宫,这魔皇宫的人手段更是辛辣,狠毒。
    只见官道两边数十匹高头骏马,马上端坐着戴着半边黑铁面具的黑衣手下,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黑色的披风上,绣有魔皇宫的特有的标志,金色的火焰小旗,簌簌的在风中飘扬,一目下去,好似无数招摇的旌旗在风中招摇。
    黑衣手下开道,后面徐徐而来一辆豪华的金丝锱金华宝盖的马车,马车四周珠帘摇曳流苏飞舞,隐约可见内里一人白衣黑发,懒洋洋的歪靠在马车之上,说不尽的奢华张扬。
    四周不少人开始议论,小声的嘀咕,这魔皇宫的人拦住了他们的车队做什么,这些人想干什么?个个小心的注意着前面的情况。
    魔皇宫的豪华马车行驶到北幽王府的车驾前停住了,一人懒洋洋的掀帘往外张望,清悦的声音响起来。
    “没想到此次前来潭州主持武魁之争的竟然是北幽王殿下,真是失敬失敬啊。”
    马车之中的南宫凌天眉一挑,一抹嗜血的阴寒之气弥漫在瞳底,虽然魔皇宫在玄武大陆十分的厉害,可是不代表他会怕他,南宫凌天徐徐的轻掀车帘望过来。
    两人徐徐相望,两双同样深邃漆黑,如琉璃明珠般潋滟的瞳眸中,涌起了风起云动,波光诡谲间,一人唇角点点弥开血色迷情,绝美的五官瞬间艳丽好似彼岸血花,带着刻骨嗜杀的毒气,从周身源源涌出,眉眼笑意间,风华绝艳。一人脸色温融如花开,眉眼柔和,仿似暖阳骄日,更似高天之上的晓月,清风徐徐,梨花飘白,说不出的馥郁,只是那黑如点漆的瞳眸之中,闪烁着挚在必得。
    “本王当谁呢?原来是赫连皇子?没想到赫连皇子这摇身一变,竟然成了魔皇宫的人了,赫连皇子这是要演哪一出啊?”
    南宫凌天眼神嗜血而阴寒,手指悄然握起来,没想到赫连轩竟然是魔皇宫的人,看来他是魔皇宫萧和朔的关门弟子了,传闻魔皇宫宫主萧和朔曾收一得意爱徒,萧和朔一心一意把魔皇宫传位给这位弟子,可惜这弟子却无意接掌魔皇宫。
    没想到啊,萧和朔的弟子竟然是西陵皇子赫连轩,这人隐藏得可真深啊,连春水楼都没查到这样的消息,赫连轩这个人绝对不是简单的角色。
    南宫凌天的瞳眸更深了一分,心中嗜血之气更重,狭长的凤眸凌厉冷戾的寒芒直射向赫连轩,这个男人可是喜欢小羽儿的,本来他还在疑惑,一向神秘的魔皇宫怎么会突然的出现在潭州了,现在看来这男人分明是为了来见花惊羽的。
    赫连轩神容淡若轻风,优雅飘逸,清风晓月一般的懒散,望向南宫凌天,清悦的开口:“没有足够的身份和手段,又如何保护自已想保护的人呢?”
    赫连轩笑意浅浅,似毫不掩饰自已的心意以及所要做的事情,他的眼底满是誓在必得,他虽然贵为西陵的皇子,但是自从他离开了西陵来了燕云国做质子,西陵发生了多少的变化,又有多少人认他的身份和手段呢,现在魔皇宫才是他最大的倚仗,为了小羽儿,他不介意让世人知道,他乃是魔皇宫的少主,未来魔皇宫的主人。
    “好,很好,”南宫凌天森冷阴骜的接口,手指紧握起来,青筋突出,唇角是血腥冷酷的笑意,赫连轩,他记着了,想从他的手里抢人,他做梦吧,即便他亮出了魔皇宫的底牌也没有用。
    两辆豪华的马车停靠在一起,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引得四周不少人张望,不少人认出了魔皇宫的赫连轩,议论纷纷,其中有好多女子眼露倾慕的光芒,赫连皇子好俊啊,不但是西陵的皇子,竟然还是魔皇宫的少主,又长得如此风华艳艳,真是让人心动啊。
    外面此次彼落的议论声,自然传进了公主要府的马车里,花惊羽错愕,本来先前好隐约听到有人说到什么魔皇宫的人,没想到这魔皇宫的人竟然是赫连轩。
    花惊羽飞快的掀帘张望,正好看到马车外面不远处的赫连轩,赫连轩看到她,唇角一瞬间散发出潋滟动人的笑意,瞳眸清泉一般的清润,眉眼如画,举手慵懒的打招呼。
    “小羽儿,你来了,我来接你了。”
    南宫凌天瞳眸攸的一暗,面色遽寒,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他想起来现在他和羽儿之间的关系并不好,这会不会给赫连轩可乘之机,如此一想,南宫凌天的双眸越发的冷冽,深不可测。
    官道边不少人不敢说话,注意着这边的动静,有些胆大的人小声的议论着,此时听了赫连轩的话,所有人抬首望向公主府的马车,羡慕不已,这花惊羽真是太好运了,不但是燕云国的太子妃,还有赫连轩这样的朋友,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位西陵的皇子对花惊羽似乎不一样。
    相较于别人的羡慕惊艳,花惊羽却有些头疼,她没想到赫连轩竟然这么拉风,带了这么多的人来潭州城外接她,这下她想不出名都难了,只怕不用到明天,今儿个潭州城里的人都会知道了,西陵皇子带着一整队的手下来接她的事情了。
    “赫连,你什么时候成了魔皇宫的人了?”
    赫连轩笑意浅浅,温润好似高天上的晓月,越发的如优昙怒放,一举手一投足光华逼人。
    “我师傅乃是魔皇宫的宫主,身为他的关门弟子,我一直都是魔皇宫的人。”
    赫连轩温融的开口,轻风般和煦,看到对面马车里的南宫凌天脸色越来越黑沉难看,他只觉得大快人心,心情越发的好:“小羽儿,本宫祝你旗开得胜,夺得今年的魁首之位。”
    此言一出,四周嗡的一声议论声响起来,不少的人望向去年的魁首江月雅,此时江月雅正掀帘往外看热闹,没想到赫连轩竟然突如其来的冒出这么一句,引得不少人望着她,江月雅的脸色一下子阴骜难看了,狠狠的甩了车帘子。
    公主府的马车里,永乐郡主看赫连轩一脸琼枝玉色的神情,招惹得不少的女人望着他,心里十分的不快,再怎么样,这位赫连皇子可是西陵国的人,她对西陵国的人制造出来的效应无感,同时的讨厌,还有这男人分明是宵想小羽儿的,她怎么能让他把小羽儿给抢去,所以永乐郡主长臂一伸揽了花惊羽的腰,把头靠在花惊羽的身上,无比痛恶的开口。
    “赫连皇子,你说你这么骚包的拦住我们的车队是什么意思,就算你是魔皇宫的少宫主又如何,难道我们燕云国的人会怕你们小小的魔皇宫不成?”
    虽然魔皇宫厉害,可是和一个国家比起来,自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虽然他们忌掸这些势力,却并不怕他们,只是怕招惹麻烦罢了,若是真正的交起手来,这小小的宫门之派,她们还未必放在眼里。
    永乐郡主话一落,魔皇宫的手下,哗的一声,数人手中的长剑出手,耀出冰冷的寒芒,直指向永乐郡主,为首之人冷喝。
    “大胆,竟然胆敢如此和我们少宫主说话。”
    永乐郡主脸色一冷,以手抬袖,一脸冷讽的开口:“哎哟,我好怕啊,我吓死了,”她说完停了一下,忽地脸色陡的一沉,朝着身后喝令:“来人,给我拿下这些不长眼的东西,要不然还以为我们燕云国没人了呢?”
    她话音一落,马车后面的骏马之上跃出几人来挡在马车之前,为首之人正是永乐郡主的手下亲信赵清影,赵清影脸色阴沉瞪视着对面魔皇宫的人。
    两帮人互相对恃着,眼看着一触及发的战争,四周不少人小心的退后一些,以免被打斗牵连到/。
    不过一道清冷不怒而威的声音忽地响起:“退下。”
    正是赫连轩的命令,他的命令一下,身后骏马之上的手下,齐齐的收回了长剑,整齐的垂首,不再说话。
    赫连轩抬眸望向南宫凌天:“原来燕云国便是如此待客的?”
    冰冷如霜的声音显示出他心情的不悦,南宫凌天挑眉,一抹幽寒深邃凌厉隐于瞳底,唇角是邪冷的似笑非笑,那笑一点温度都没有。
    “赫连皇子若是当自已客人,我燕云国自然会好好招待客人的,若是不当自已是客人,我们又如何当赫连皇子是客人呢?”
    南宫凌天话落,嗜血的瞳眸中阴风疾雨地直射向赫连轩,赫连轩扬眉,勾唇,潋滟而笑。
    “好,北幽王殿下好气魄,请。”
    “赫连皇子请,”南宫凌天抬手,放下了车帘,车帘坠落,最后的眼瞳之中是阴寒堪比地狱幽冷的气息。
    四周不少人以为要打起来的,没想到眨眼间却化干戈为玉帛了,这些大人物的心思没人猜得了。
    北幽王府的马车里,南宫凌天幽冷无情的声音响起来:“进城。”
    潭州太守立刻下令启程,浩浩荡荡的队伍前往潭州而去,赫连轩的马车尾随着北幽王府的马车后面,一路而行,魔皇宫的手下全都尾随在最后面,一路往城中驶去。
    公主府的马车里,永乐郡主一脸深思的盯着花惊羽,好半天一句话也没吭,花惊羽被她看得毛毛的,推了推她:“做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就是想看看为什么这么黑的丫头就能成为红颜祸水。”
    永乐郡主一本正经的说道,她说完煞有其事的摸了摸自个的脸,无比忧伤的说道:“我以为像我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做红颜祸水的,怎么也想不透,为什么你这么一个又黑又瘦的小丫头,竟然有做红颜祸水的资质。”
    花惊羽抽了抽嘴角,直接的伸手敲了永乐郡主一下,冷瞪了她一眼。
    “好好的魔怔什么,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还是看上了赫连了,你若是有心,我帮你和他说合说合。”
    “别,”永乐郡主赶紧摇头,伸手拽住花惊羽很认真的问道:“小羽儿,你喜欢赫连皇子吗?”
    如若小羽儿喜欢赫连皇子的话,凌天可怎么办啊,最主要的是他那个人,若是他想要的东西,只怕没有得不到的,如若有人胆敢抢,只怕他会不惜毁掉一切,一想到这个,永乐郡主又头疼了,这丫头真的有当红颜祸水的本钱啊,为什么她没有啊。
    花惊羽无语的笑了起来:“你胡言乱语什么啊,赫连是我的好朋友,除了他,还有南宫瑾,你和晚儿都是我的朋友啊,怎么忽然问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啊。”
    永乐郡主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有些明了,原来羽儿并不知道赫连轩的心思,这也许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但是她绝对不会告诉她,赫连轩对她的用心的。
    “羽儿,你要记着,你是我们燕云国的人,生是燕云国的人,死是燕云国的魂,知道吗?”
    其实永乐郡主更想说,生是凌天的人,死是凌天的魂,不过没敢说出口,所以改了。
    临了见花惊羽一脸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永乐郡主伸手掐花惊羽的腰,满脸认真的威胁道:“你要是胆敢嫁到西陵或者别的国家去,我就和你绝交。”
    “不会这么严重吧,若是我看不上燕云国的人怎么办?”花惊羽好笑的开口,永乐郡主蹙眉,义正严词的教训她:“难道我们这么大的燕云国就没有一个你看得中的人了,你个小蹄子,就是欠收拾的货。”
    她说完又过来掐花惊羽的小蛮腰,两个人在马车里闹成一团,早把先前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马车一路进了潭州,直奔东城河衅的行宫下榻,潭州每年都会举行武魁之争,朝中的官员或者皇室的人都会亲自过来主持这件事,所以皇上下旨,特地在潭州建了一座行宫。
    浩浩荡荡的人一路进了行宫,潭州的官员早安排了人手过来招待大家,安排房间,安排人手,忙碌成一团。
    这一次住进行宫的除了主持武魁之争的北幽王殿下,还有朝中的官员,玉凰书院的人也住在行宫里,最重要的是赫连轩也住在行宫里,既然是客人,燕云国的人就不可能不招待。
    行宫最豪华的一处院子,乃是南宫凌天所住的地方,此时花厅之中端坐着南宫凌天和小魔王南宫瑾。
    南宫瑾脸色微沉,眼神深邃,虽然平时他不问政事,可不代表他真的那么笨。
    赫连轩成了魔皇宫的少主,魔皇宫就是他的了,这魔皇宫最终只怕是西陵的一大助力,而西陵除了魔皇宫外,还有云霞宫暗中相助,如果真是这样,这西陵岂不是野心更大了。
    难怪他们敢大刺刺的把手伸进了北辰,想兵临城下,若是灭掉北辰,他们是不是想乘机吃掉燕云国呢。
    “可恶,没想到赫连轩竟然是魔皇宫的少主。”
    南宫瑾恼火的捶了一下桌子,然后望向上首的南宫凌天,南宫凌天俊美的眉宇间隐有幽冷,唇角是凉薄的笑,吩咐外面的青竹进来,然后下命令:“立刻派人盯着魔皇宫的动向,他们的一举一动立刻回报给本王。”
    “是,王爷。”青竹退出去办事去了。
    南宫凌天想起另外一件事,望向南宫瑾:“羽儿安排在哪座院子里,和什么人一起住的?”
    魔皇宫的出现,除了正事让他烦心,还有羽儿的事情也让他心头郁结,那个男人摆明了是喜欢羽儿的,他之所以亮出这样的身份,恐怕就是为了光明正大的向他昭示,他不会放手的。
    想到这个,南宫凌天的脸色越发的幽寒了,眼下他和羽儿还僵持着,这可是给别人可乘之机了。
    南宫瑾挑了一下眉,沉稳的开口:“小羽儿和永乐住在一起呢,永乐不会让她单独和赫连轩接触的,你放心吧。”
    他一言完望向南宫凌天,小心的问道:“你和小羽儿究竟怎么了?我问了她,她说没事啊。”
    南宫凌天一身冷魅,长眉一挑,轻冷深不可测的寒芒遍布在瞳底,阴森森的盯着南宫瑾:“本王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操心了。”
    说完优雅的起身走了出去,身后的南宫瑾一脸愤恨的瞪着他的背影,哼,你就作吧,等到小羽儿喜欢上赫连轩,有你哭的日子,这些日子是谁要生不死的样子,现在拽什么拽,呸。
    南宫瑾说完起身跟了出去,自去找花惊羽去了,虽然嘴上那么说,不过他可不希望小羽儿真的被赫连轩给抢去了,若是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怕凌天非发疯抓狂,所以他还是帮着他看紧点的好。
    永乐公主和花惊羽住在行宫的水溪阁中,此时的水溪阁,一团热闹,南宫瑾远远的便听到里面传出说话声,加快脚步走了进去,门外永乐郡主的手下赵清影恭敬的弯了一下腰:“见过小王爷。”
    “谁过来了?”
    “回王爷的话,花小姐司徒小姐还有晚儿郡主,另外还有西陵国的赫连皇子。”
    一听到赫连轩过来了,南宫瑾立马脸色变了,抬脚便走了进去。
    花厅里,果然坐满了人,花惊羽,花青枫,司徒小昭,南宫晚儿,还有赫连轩,赫连轩身为西陵的皇子,现在又成了魔皇宫的少宫主,这等身份颇令人忌掸,但是他对于花青枫和司徒小昭以及花惊羽来说,他就是她们的一个朋友,并不会因为他成了魔皇宫的少宫主便生份了,何况这赫连轩清雍飘逸,仿若高天晓月,佛晓晨花,说不出的皎皎光华,是女人自然是喜欢他的,所以花厅里几个人正热闹的说着话。
    南宫瑾脸色冷冷的走了进去,里面的人一下子全都停住了,一起望着他,赫连轩眸光绵长,深邃幽暗,唇角是若有似无的笑意,迎视向南宫瑾。
    两个人虽不是仇人,也差不了多少了,自从赫连轩说过他的皇妹云芙公主不会喜欢南宫瑾,南宫瑾便把赫连轩给记恨上了。
    “本王该唤赫连为西陵皇子呢还是少宫主?”
    南宫瑾阴沉的声音响起,赫连轩满目温融的接口,一脸的和煦:“瑾小王爷喜欢怎么唤便怎么唤,只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
    “赫连皇子还真是随意啊,”南宫瑾走到赫连轩的身边坐下来,两个人便不管其他人,眸光厮杀了起来。
    别人一脸的不明所以,只有花惊羽清楚这两人之间的过节重了,南宫瑾喜欢的人是西陵国的云芙公主,赫连轩却说了他妹妹不喜欢南宫瑾,两个人这算是记恨上了,花惊羽望了望这两家伙,又望了望正厅一侧的花青枫,事实上她宁愿南宫瑾和青枫妹妹走得近一些,青枫为人正直,和南宫瑾其实倒是挺相衬的,无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南宫瑾唇角勾出一抹幽暗的笑意,你不是不想让我娶你妹妹吗,你也别想娶小羽儿。
    赫连轩冷讽的勾出唇角,我娶不娶小羽儿不是你说了算的,你是她哥啊还是她爹啊。
    若是今日说这番话的是花千寻,他还能认真对待,至南宫瑾吗,只不过是一个寻常的朋友,他也太把自已当回事了,如若说小羽儿当他是朋友,小羽儿现在可也是他的朋友呢,他以为凭他动得了他。
    正厅里,气氛有些诡异,几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道这两男人是什么意思,花惊羽率先打破了寂寞,飞快的开口:“南宫瑾你怎么过来了?”
    南宫瑾灿烂爽朗的一笑,收回视线望向花惊羽:“小羽儿,我过来邀你出去逛潭州城的,听说今晚的潭州城有一场灯会,十分的热闹,我们一起去逛逛,如何?”
    花惊羽还没有开口,花厅中的南宫晚儿早高兴的伸手拽了花惊羽的手兴奋的叫起来:“花姐姐,太好了,我们一起去逛灯会吧,你知道吗?潭州乃是天下学子的云集点,这灯会乃是应天书院的学子主持的,可有意思了,我们一起去逛逛吧。”
    花青枫和司徒小昭等人都来了兴趣,她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好好的玩玩,至于武魁之争,她们压根就没有放多少在心上。
    花惊羽其实并不想去逛什么灯会,不过看着大家都兴致勃勃的,不想扫兴,最后只得点头答应了,一看到她同意,众人全都高兴了起来。
    “走了,走了,去逛灯会了。”
    花惊羽吩咐了温柔去问问永乐郡主,是否要一起出去逛灯会,一会儿的功夫,温柔走了进来禀报,永乐郡主说了她要休息不想逛灯会,让她们几个出去玩,并叮咛花惊羽小心一些,花惊羽点头望向赫连轩,不好意思的说道:“赫连,没办法陪你了,回头我们再聊。”
    南宫瑾听了花惊羽的话,眼底满是得意,他就是为了不给这家伙单独和小羽儿独处的机会,哼。
    谁知道赫连轩一点都不恼,优雅的站起身来,温润的开口:“我也好久没有逛街了,既如此不如一起去。”
    南宫瑾一听脸色冷沉了,直接的拒绝:“赫连轩,你要去逛灯会,自个去,别跟着我们。”
    “大家一起,人多热闹一些,”赫连轩悠然开口,满脸不与南宫瑾一般见识的神情,使得南宫瑾气得牙痒痒的,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凌天啊,你还不快点来把你的女人看住,要不然真的要被这厚脸皮的家伙给夺了去了。
    潭州灯会,历来是燕云国的一大特色,因这里是应天书院的所在地,所以潭州是儒家文人的集中地,文化色彩十分的浓厚,灯会也是其中的一种,原来的灯会并不是这一天,是后来潭州太守为了迎接武魁之争,把灯会提到了武魁之争的前一晚,好让潭州显得热闹一些。
    十里长街人满为患,街道两边的灯笼琳琅满目的排列着,兔子灯金鱼灯莲花灯仙女散花灯,一眼望去,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南宫晚儿花青枫司徒小昭等人,虽然居住在枭京,也游玩过不少的灯会,但如潭州这般盛大的灯会还从来没有看过,所以一看到这样的场景,早开心的叫了起来。
    “好多漂亮的花灯啊。”
    “是啊,你们看,每一盏灯上都有一个谜语,只要猜对了就可以得到这灯笼呢,我们快点去猜猜。”
    南宫晚儿和司徒小昭早忍不住往灯笼前挤去,花青枫却是没动跟在花惊羽的身边,不过那眼底的亮光却不难看出她也想去猜灯谜,花惊羽笑望着她:“青枫,你也去猜猜吧,你别顾着我了,我不会有事的。”
    花青枫望了一眼花惊羽身边的赫连轩和南宫瑾,二个男人时不时斗鸡眼似的互瞪一眼,不过倒是没有离开小羽儿,有他们保护着小羽儿,她就放心了。
    “嗯,那我去玩了。”花青枫说了一声,领着两个小丫鬟往南宫晚儿她们那边挤去,花惊羽看身侧的温柔也是频频的探头张望,不由得笑着开口:“你也去逛逛吧,小白交给我。”
    温柔有些不好意思:“小姐,我陪着你。”
    温柔的话一落,赫连轩的声音响起来:“你家小姐交给我吧,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去玩吧。”
    南宫瑾一听赫连轩的话不满的抗议:“小羽儿自有小王保护,干你什么事啊?你给我离得她远些,她是我们燕云国的人,和你们西陵国扯上什么关系。”
    “现在没关系,不代表将来没关系,而且现在你是她的朋友,我也是她的朋友,怎么不能保护她啊,朋友不该互相帮助吗?”
    赫连轩说完望向花惊羽温融的笑着,如桃花一般绚烂多彩:“小羽儿,我说的没错吧。”
    花惊羽有些无语,这两个家伙斗什么斗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要扯上她好吗,花惊羽想着理也不理赫连轩和南宫瑾,吩咐温柔:“你去玩吧,今日难得这么开心,我可以保护自已的,不会有事的。”
    温柔想了一下,又望了望花惊羽和她身侧的两个男人,确认这两个男人会保护她们家小姐的,才放心的把小白交到花惊羽的手里,转身挤到了花青枫等人的身边去了。
    花惊羽抱着小白,一路往前面走去,身后地南宫瑾狠瞪了赫连轩一眼后,追上前去满脸笑的开口:“小羽儿,你看看可有喜欢的花灯,我猜了谜底送来给你。”
    身后的赫连轩跟了过来,优雅飘逸的笑了起来:“你确定?”
    他微微的睨着眼睛盯着南宫瑾,摆明了不放过南宫瑾,本来今晚他想和小羽儿好好的聊聊天培养培养感情,这个家伙竟然在里面搅局,既如此他岂能让他好过。
    “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小王吗?难道小王连一个谜语也猜不出来了?”
    南宫瑾火大的开口,剑眉挑起,清澈的瞳眸之中满是怒火,他早就看这家伙不爽了,长得人模狗样的,打着不安好心的旗子,他是怎么看怎么不爽啊,真想和他打一架。
    “这话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赫连轩一副你就是猜不出来的神情,一脸春风晓月,云淡风轻的样子,看得南宫瑾抓狂,指着赫连轩的鼻子,冷哼:“小王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日小王定然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你以为你是魔皇宫的少宫主,我就怕了你不成。”
    南宫瑾身形一动,欺身逼近赫连轩。
    不过他刚一动,四周有破风的声音,四名黑衣人闪身从黑暗之中跃了出来,直奔南宫瑾而来,四把长剑好似游龙攻向南宫瑾,为首的黑衣人冷喝。
    “大胆,竟然胆敢伤我们少宫主。”
    南宫瑾眼看着四把宝剑迎面袭来,身形爆退,他身后的两名手下闪身跃了过来当的一声拔出宝剑挡了过去,沙沙,当当的兵器相撞的声音响了起来。
    眼看着两帮人要打起来了,南宫瑾怒骂:“赫连轩,你是乌龟吗?净躲在别人的背后,有种和小王交手一战。”
    赫连轩唇角雍拥如风,抬手一挥,四名手下退了出去,南宫瑾的两个手下也退了开去,赫连轩眸光温醺,好似醉人的桃花,说不出的飘逸,一举手一投足的风华,迷惑了多少女人的眼睛,街道边不少的女人望过来,满目倾慕。
    赫连轩却不理会,唇角轻勾,抱拳轻笑:“既然瑾小王爷一心想和我过招,那么我就来讨教一番吧。”
    “小王怕你不成。”
    南宫瑾朗声而语,俊朗的面容拢上了冰霜,身形一动欺身攻来,赫连轩身形一动迎了上去,两个人同时的伸掌运力,碰的一声对了一掌,劲气爆开,波动涌起,街道边很多人受了惊,纷纷的退避开来,不少人往后退,不敢靠近这两个人。
    花惊羽没想到这两个人一言不和竟然直接动起手来,不由得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喝道:“你们两个混蛋闹什么闹,没看到这里很多人吗?”
    若是真正的打起来,只怕很多人要受到波及。
    赫连轩和南宫瑾二人一听,总算清醒了过来,互瞪了对方一眼后,狠狠的收手发着狠。
    “今日小王先饶过你,回头再收拾你。”
    “你以为我会怕你?”赫连轩优雅的接口,不管什么时候他永远那么飘逸,清风晓月一般的优雅。
    花惊羽看到他们两个人收手不打了,总算松了一口气,今晚这么热闹的灯会,若是被这两个破坏了,岂不是可惜,她正想着,忽地身后有破空而来的强大内力直奔她而来,空气几乎在一瞬间凝固了起来,花惊羽脸色陡的一变,身子一转,同时身形爆退,飞快的望向袭击自已的人,竟然是一个身着紫色道服,头戴银色冠纱的女子,女子四十多岁,一张略显老态的面容之上,此刻笼罩着狠戾的煞气,一掌落空,手下不停,第二掌随之而来,身子凌空疾射,快若星矢。
    两个人在半空一进一退,惊动了很多人,纷纷往后退去,街道上乱成一团。赫连轩和南宫瑾一看这情况,脸色同时变了,两道身影一展,往花惊羽身边跃去,可是因为先前两个人只顾着打斗,离得花惊羽有些远了,所以眼看着那女人一掌便要袭击到花惊羽的身上,两个人的脸色忽地变了,齐齐的开口。
    “羽儿。小心。”
    花惊羽眼看着一掌到了面前,手掌一翻,一股劲气凝聚在手掌之上,正想施力迎上去,不想身后忽地飘然而来一道赤金的光影,眨眼即至,一伸手揽了她的腰,在半空旋转了一个圈,生生的避开了紫衣道姑的强大掌力,两个人旋转飘然而下,缓缓的落在地上,四周竟然响起了不少的叫好声。
    花惊羽错愕的抬眸望去,只见头顶上方一张清华无双的面容,如华丽名贵的雍拥牡丹,徐徐奔放,眉眼华贵逼人,唇角是潋潋的笑意,身着一袭赤金的长袍,周身的尊贵优雅,此刻这人正温柔的揽着她的腰,眸光深邃的望着她,温润如玉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姑娘,我们是否见过面?”
    花惊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还没来得及说话,身侧忽地席卷而来一股强劲的狂风,眨眼即至,她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身子竟然被带离了这个清华无双的男子身边,落入了另外一具长臂之中,随之一道阴骜嗜冷幽寒的声音沉稳的响起来。
    “没想到此次我燕云国小小的武魁之争,竟然吸引了三大宫的人全都过来了,真是幸会啊。”
    “呵呵,原来是北幽王殿下,幸会,”对面的男子正是三大宫之一的逍遥宫的宫主木逍遥。
    对于逍遥宫的木逍遥花惊羽自然是知道的,没想到逍遥宫的宫主竟然如此年轻而俊美,而且刚才他一出手,花惊羽可是看得很清楚的,这个男人功夫十分的厉害。
    人长得好,又有能力,这个男人定然是天下女子倾慕的对象。
    花惊羽正想得入神,忽地感觉腰间一紧,不由得醒神,抬首望向自已身侧的男人北幽王南宫凌天,南宫凌天周身的嗜血的寒潭之气,俊美精致的面容上笼罩着暴风雨的寒气,瞳眸暗沉凌厉,凉凉的望向花惊羽,此刻的他明显的心情不好,花惊羽一惊,身形一动便想退开来,可惜腰间的大手容不得她退缩半分,牢牢的箍住她,使得她动弹不得。
    花惊羽忍不住蹙眉,这男人又怎么了,这么生气还死死的箍住她,他想干什么。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别人并没有感觉到。
    南宫凌天已经抬首望向对面的木逍遥,客套的道谢:“刚才多谢木宫主出手相救了?”
    木逍遥瞳眸微闪,望了花惊羽一眼,然后望向南宫凌天:“不知道这位是?”
    “花小姐,”南宫凌天惜字如金的开口,不想多说关于花惊羽的事情,不过木逍遥身为逍遥宫的宫主,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的,所以南宫凌天的话一出口,他便恍然,瞳眸微眯:“喔,原来是当朝的太子妃,幸会了。”
    花惊羽朝木逍遥点头,并未多说什么,事实上刚才木逍遥不出手,她也不会有事,只不过这男人抢先一步罢了,花惊羽腰间的一只手狠狠的掐了她一把,下手的力道绝对不轻,使得花惊羽吃疼的蹙了一下眉,为免被别人发现,所以强自忍住,此刻的她真的想一巴掌拍过去扇死这男人,这么大的力道做什么,他又抽什么风了。
    木逍遥无视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唇角潋滟动人的笑,温润的开口:“花小姐受惊了。”
    木逍遥的话一落,不远处响起一道愤恨的声音:“花惊羽,你胆敢伤我云霞宫的人,竟然害得我三个弟子从此成了废人?”
    所有人掉头望过去,便看到紫衣中年女子脸色阴骜的瞪过来,这人正是云霞宫的紫霞门主,本想一出手解决掉花惊羽的,不想竟然被木逍遥给出手救下了,此刻大怒的望向木逍遥。
    “木逍遥,你竟然胆敢坏我云霞宫的好事?”
    木逍遥挑眉,清悠的望向紫衣女子:“原来是云霞宫的紫霞门主,不知道你为何要杀这位花小姐?”
    紫霞门主一脸愤恨的指着花惊羽,森冷的说道:“这个死女人竟然胆敢动我云霞宫的人,我岂能饶她。”
    这时候南宫瑾和赫连轩等人走了过来,南宫瑾一脸恼火的瞪着紫霞门主,赫连轩的一双眼睛则是淬了毒似的盯着南宫凌天的手臂,此时大刺刺的揽着花惊羽的腰,令人愤恨。
    此刻的街道上就像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几个风华皎皎,丰姿不一的男人集齐了世间所有的风华,街道边多少的女人痴痴的望着这里,这里的每一男人都集权势才貌于一身,哪怕是嫁给其中一个,也是死而无憾了。
    这里发生的事情惊动了不少人,南宫晚儿和花青枫等人都挤了过来,紧张的追问。
    “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
    没人理会他们,南宫凌天掉首望向云霞宫的紫霞门主,俊美的五官嗜血而诡谜,唇角是阴煞的笑:“云霞宫竟然胆敢刺杀我燕云皇室中的人,你们这是打算和我们燕云国对上吗?”
    南宫凌天的话一落,对面的紫霞门主一愣。脸色暗沉,临下山前,宫主一再的叮咛她,这时候不是和燕云国起冲突的时候,让她务必见机行事,所以她不能和燕云国正面起冲突。
    紫霞门沉吟了一下,抱拳开口:“既然是北幽王殿下出面,这次本门主就先放过她。”
    她说完一挥手领着身后的几个云霞宫的弟子打算离去,身后的南宫凌天雍雍的声音响起来:“本王何时说过你们可以离去的,胆敢伤了本王的人,分明是找死。”
    他话音一落,朝暗夜之中下命令:“来人,给本王杀,一个不留。”
    云霞宫又怎么样,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江湖帮派罢了,竟然如此张牙舞爪的,实属可恶。而且这云霞宫可是和西陵皇室搅在一起的,不出意外,最后这云霞宫的爪子定然会伸到燕云国,所以他们早晚是会对上的。
    紫霞门主没想到南宫凌天竟然一点顾忌都没有,直接的动手收拾她们,不由得大怒,一声清啸,暗夜之下,四面八方涌起很多的女子,纷纷的奔涌过来,眨眼间街道上厮杀成一团。
    好好的一个灯会被搅得一蹋糊涂,街道边的人慌乱的奔跑,尖叫声接连不断的响起,你推我搡的只顾着逃命,眨眼的光影街道上峰涌的人潮不见了,只剩下打斗成一团的人。
    紫霞门主尖锐的叫声响起来:“南宫凌天,你竟然如此对我云霞宫的人,你给本座等着。”
    “难道本王还会怕你不成。”
    南宫凌天唇角邪冷幽寒的一笑,张扬而狂妄,似毫不把云霞宫的人放在眼里。
    不远处的木逍遥和赫连轩瞳眸微微的眯了起来,思虑着,此时是帮助云霞宫还是不出手。
    紫霞门主一边战一边朝着木逍遥大叫:“木逍遥,你逍遥宫和我云霞宫可都是江湖帮派,你竟然袖手旁观,难道你以为南宫凌天没有野心除掉你逍遥宫吗?”
    木逍遥优雅的耸了一下肩,开口:“如若云霞宫宫主在此,说不定本宫会出手,但是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他说完看也不看这里的所有人,只望了一眼花惊羽,然后身形一纵领着几名手下离开了。
    他们逍遥宫可不掺合这种闲杂之事。
    除了北幽王南宫凌天的手下和云霞宫的人杀了起来,魔皇宫的人也没有动,只停在外边看热闹,赫连轩同样的对于云霞宫和燕云国的事情不感兴趣,他唯一感兴趣的是小羽儿,而且此刻南宫凌天的一只手臂还死死的揽住小羽儿,这让他觉得分外的刺眼。
    花惊羽被南宫凌天揽着腰,一直动不了,心中恼火,眼看着四面八方的人都杀了起来,南宫凌天竟然一动不动的,依旧霸着她的腰,这让她火大不已,抬脚便往南宫凌天的脚上狠狠的踩过去,一脚之下,半点情都没有留,南宫凌天吃疼的一动,花惊羽稳稳的退了开来,同时丢了一记白眼给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嗜血冷霜似的面容,瞬间柔软下来,瞳眸隐有愉悦,这样子的小羽儿才是他想要的那一个。
    不过眼看着赫连轩凑了过去,南宫凌天的心情又不好了,脸色阴骜的冷睨着赫连轩,可惜赫连轩根本就不理会他,满目温融的询问花惊羽:“小羽儿,你没事吧?”
    花惊羽摇头,临街而立,衣袂在夜风之中飘飞,一身的清冷风华,她眼神冰霜一样的冷,唇角是嗜血的笑意,望向那指挥着众人和北幽王府手下杀将成一团的云霞宫的人,这些人不放过她,她又何必和她们客气。想着身子陡的腾空而起,好像流光一般飘然而起,立于夜幕之下,清冷的声音在暗夜之中响起。
    “所有人都退下,让我来会会云霞宫的人,究竟有何等的能耐,竟然要杀我?”
    其声冷冽穿透夜幕,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北幽王府的手下侍卫齐齐的怔,同时的收手望向自家的王爷,南宫凌天看花惊羽的神情,知道她要出手了,逐沉声的命令:“撤。”
    眨眼间,街道上的黑衣人如潮水般的退了下去,最后只剩下对街的几十个身着道服的女子,为首的女子正是紫霞门的门主,此刻脸色阴骜而难看,先前的交手,云霞宫的手下不少人受了伤,就是她也显得极端的狼狈,若是再这样杀下去,她们这些人恐怕凶多吉少了,她正打算让人撤退,没想到花惊羽竟然让人撤了下去,紫霞门门主盯着花惊羽,咬牙切齿的说道。
    “花惊羽,若不是这些人,你以为凭你会是我们的对手吗?”
    “呵,呵,呵。”夜色中,响起银铃似的笑声,这笑却冷彻骨,一点温度都没有,随之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来:“既如此,那我就让你们统统的有来无回,看看究竟是你们杀我,还是我杀你?”
    花惊羽瞳眸一暗,手中一个银白的精致小瓷瓶露了出来,动作俐落的拔掉了小瓷瓶的塞子,瓶口对着对面云霞宫的人,夜色之下,她冰冷的声音仿似幽冥鬼音一般催魂夺魄。
    “今日我就让你们尝尝我新配制出来的黯然销魂半步倒,看看你们可能支撑得了一步。”
    对面紫霞门门主的脸色陡的变了,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指着花惊羽:“你,你说什么?”
    她脚步虚晃,终是不敢乱动一分,指着花惊羽,颤抖着声音说道:“你如何会制黯然销魂半步倒?”
    黯然销魂半步倒,可是十大奇毒之一,早就随着那个人的消失绝迹了啊,现在怎么又重现江湖了,这是怎么回事?
    紫霞门门主的脸色惨白如纸,身后云霞宫的弟子扑通扑通的往地上栽去,每个人的脸上带着笑意,脸颊红艳妖媚,却纷纷的倒地而亡,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死亡,紫霞门主不远处有人吓得花容失声,惊骇的睁大眼睛尖叫:“师傅,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紫霞门主没有说话,但是花惊羽却开口了:“你们既不想死,为什么又要来杀我呢,杀我就要准备好受死。”
    她话刚落,忽地凌空有几道身影飘了过来,这些人身形快速无比,眨眼即至,手一伸便捞了紫霞门主的身子,然后迅疾的离开,身后的南宫瑾身形一动想追上前面的身影,本来以为这些人必死无疑,没想到竟然有人突然的出手救走了这人。
    花惊羽阻止南宫瑾:“算了,别追了,她必死无疑。”
    再看对街的数十人,全都倒地而亡,每个人脸上都露着笑容,死得极其的安详,一阵风吹过,遍地死尸,
    忽地不远处响起了马蹄声,潭州太守领着数名兵将浩浩荡荡的赶了过来,一赶过来看到南宫凌天等人在场,不由得脸色大变,飞快的翻身下马,磕起头来。
    “属下该死,请王爷责罚。”
    没想到好好的一个灯会,竟然办成这样子了,整条街上的人都吓跑了,还惊动了北幽王殿下的王驾,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南宫凌天挑高眉,望向地上磕头的潭州太守,今晚的事情和潭州太守又没有关系,所以挥了挥手命令:“起来吧,把这里清理干净了。”
    “是,王爷。”
    南宫凌天转身不理会这些人,径直走到花惊羽的身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花惊羽,沉声开口:“明早便是武魁之争,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好好的参加武魁之争吧。”
    花惊羽点头,夜深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再待下来指不准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一行人转身往行宫走去。
    好好的一场灯会,却因为云霞宫的搅局而被打扰了,实在是可恼,一行人一路往行宫走去。
    赫连轩一直跟在花惊羽的身边,温声细语的关心着花惊羽。
    “小羽儿,你没事吧,先前那紫霞门的门主可有伤到你?”
    花惊羽摇头:“没事,她没伤到我。”
    南宫凌天看到花惊羽面对赫连轩的时候,面容温和而轻柔,面对他的时候,冷漠又冰寒,不由得胸中火大,花惊羽的话一落,他便阴骜无比的接口:“若是你不出来逛什么灯会,就不会生出这样的事情来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29 12:04:23
     第073章 武魁之争
     更新时间:2014-4-26 16:42:24 本章字数:16000

    南宫凌天一句话完,他便有些后悔了,其实他很想陪她来灯会的,只是没想到后来她和赫连轩他们出来逛灯会了,还出了这样的事情,看到有人找她的麻烦,他都抓狂得想杀人了。
    可是这说出口的话,愣是没有半点温情,还显得十分的气恼火大。
    花惊羽抬眸望了南宫凌天一眼,倒是没有发火,只是淡淡的开口:“我没想那么多。”
    看到她这样生疏又恪守本份的神情,南宫凌天心头郁结更大了,黑瞳之中的暗芒越发的深沉幽暗,一侧的赫连轩轻易便感受到这两人之间气氛的僵硬,不由得眉眼如画,温雍如仙,声音越发温润得如水一般。
    “羽儿,你别自责了,谁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花惊羽点头,望向赫连轩的眸光,温和又清透,明显的对赫连轩有好感。
    身后的南宫瑾和青竹墨竹等人直接的无语极了,王爷啊,你这是要把花小姐送给赫连皇子吗?瞧人家多温柔啊,你干嘛总是臭着一张脸啊,好像人家欠你什么似的,就是真欠了,你也不能总板着一张脸啊,你是显你的脸美呢,还是想显你酷呢。
    一行人各想各的心思,只有赫连轩陪着花惊羽一路说着话往行宫走去。
    “小羽儿,明日的武魁之争,你有把握吗?”
    “还行,”花惊羽没有说得那么满,虽然她心中对于武魁之争是誓在必得的,但是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的好。
    “我先祝你明日拿到魁首之位,”赫连轩唇角潋滟的笑意,本就高华温雍的面容越发的好似佛晓的晨花一般润泽动人,周身潋潋的暖意。
    想较于他的温融,一侧的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越来越阴骜难看,俊美绝伦的五官上拢着嗜血的戾寒之气,周身上下写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好似地狱窜出来的修罗一般令人胆颤,谁也不敢招惹这位爷。
    只可惜赫连轩却似毫不惧,理也不理她,一行人一路前往潭州的行宫而去。
    寂静的夜色之下,隐于黑暗之地的数道身影正悄然而立。
    “小姐,你看今晚?”
    夜幕之下的女子,面容美艳,眼神凶狠,手指一握,森冷阴骜的命令:“撤了吧。”
    没想到花惊羽竟然如此厉害,一出手便是如此厉害的毒药,她究竟怎么会的这些东西。
    “那紫霞门主怎么办?”
    “派人送进云霞宫去。我倒想看看云霞宫的宫主是否允许人挑衅三大宫门之一的云霞宫。”
    “是。属下立刻去办。”
    几道身影很快没入暗夜之中,就连那美艳的女子也悄悄的退开了,四周一片死寂。
    行宫,花惊羽回来后洗盥了一番休息了,她刚躺床上一会儿,还没有真正的睡着,便听到有人进了她的房间,闻着那熟悉的香味,不由得脸色一沉望过去,果然不出她所料,来人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今天晚上南宫凌天当着所有人的面揽着她的腰不放,再加上后来莫名其妙的甩脸子,这让她十分的恼火,她实在不知道自已是哪里得罪了这男人,若说上次的事情,她做得错了,也已经向他道歉了。
    “南宫凌天,你半夜不睡觉。跑到我的房间做什么?”
    南宫凌天坐在房间一侧的软榻上,俊美深沉的面容上拢着若有所思,一眨不眨的盯着花惊羽。
    花惊羽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的,这家伙不会又抽什么风吧。
    南宫凌天暗沉阴骜的声音忽地响起来:“若是你顺利的退掉了太子的婚事,是不是想嫁给赫连轩?”
    花惊羽错愕,嘴巴微张,不明白这男人怎么就能半夜不睡觉跑进她的房间里,问她若是退了婚会不会嫁给赫连轩,他想得是不是太远了?花惊羽望着南宫凌天,见他瞳眸深邃漆黑而暗沉,好似无边无际的浓黑天幕一般,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令人窒息。
    “王爷想得是不是太远了,我没想那么多?”
    眼下她只想打赢江月雅,夺得魁首之位,退掉太子南宫元徽的婚事,从此后她就是自由身了,然后她要找到宁睿,至于别的,顺其自然便好。
    何况,赫连轩想娶她吗?花惊羽认真的想着,这家伙对她是挺好的,但是他可是从来没表示过想娶她的意思,也没有越规一步啊,所以这是南宫凌天想多了吧。
    “现在想,”南宫凌天强势霸道的命令,周身散发出强大的肆狂,包裹着花惊羽,令她十分的不喜,蹙起了眉。
    南宫凌天嗜血般暗沉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本王在这里等你,你好好想想,若是退掉了太子的婚事,你是不是要嫁给这位西陵的皇子?”
    花惊羽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不明白南宫凌天大半夜的跑进自已房间里,抽什么风,此刻的她胸中有怒火,生气的开口:“既然你如此说,那么我就告诉你,对,没错,等我退掉了太子的婚事,我就嫁给赫连轩,他人又温柔性格又好,嫁给他是全天下女人梦魅以求的事情。”
    “你果然想嫁给赫连轩。”
    阴森的声音好似鬼冥之音,说不出的嗜血,往日风华绝艳的面容此时笼罩了一层妖治的诡谜色彩,眼睛拢上了一层血雾迷情,唇角是残忍的浓煞的笑,不过这笑透着古怪,他身形一动闪了过来,往花惊羽身边飘去。
    花惊羽没有动,他救了她几次,她的命从某一点来说是他的,若是他想杀她的话,她是躲也不会躲的。
    南宫凌天的手摸上了她的脖子,冰凉,寒彻骨,轻轻的在她的脖劲上游移,令人毛骨悚然,他狭长的凤眉轻挑,瞳眸是血样的红艳之色,唇角是靡靡之笑,此刻的他就像地狱里的嗜血修罗,妖治危险,他的手温柔而多情,可是只要稍一用力,她便消香玉焚了,可是花惊羽此刻并不感觉害怕,只觉得迷惑,而且她可以感觉到这男人不会杀她,只是她快要被这男人弄疯了,她不知道这男人抽什么疯,发什么神经,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心里迷茫的想着,脸色坦然的望着南宫凌天。
    “你是想杀我吗?既想杀便动手吧。”
    “小羽儿,本王怎么会想杀你呢,若是杀你,本王宁愿杀自已,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本王?”南宫凌天的手从花惊羽的脖子上移到了花惊羽的脸颊上,低喃的声音带着沉痛,心痛无比的开口,他有什么比不得那赫连轩的,小羽儿不嫁给他,却想嫁给赫连轩,光是想到这个可能,他感觉自已就要疯掉了,心好痛好痛。南宫凌天忽地身形俯下,幽冷如魅的气息笼罩着花惊羽,只听得他一字一顿的开口:“如若你胆敢嫁给赫连轩,本王不介意杀掉赫连轩。”
    他一言落,身形一动,飘了出去,房间里,花惊羽无语的瞪着窗外,想到这个家伙的反复无常,究竟脑子出了什么毛病了,整个人都疯疯颠颠的了。
    眼看着夜越来越深了,她不能再耽搁了,眼下还是集中精神参加明日的武魁之争,明天将会有一场恶战,胜,她将顺利的退掉太子的婚事,若是败了,只怕她还有麻烦。
    现在她和太子还有皇后闹得如此的僵,即便她嫁进太子府,只怕皇后和太子也不会善待她的,她们恐怕要狠狠的收拾她,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嫁的。
    花惊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到天近亮才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耳边唤她:“小姐,小姐该起床了。”
    花惊羽头有些疼,勉强的睁开了眼睛,见到床前立着的温柔,除了温柔,床边还趴着小白,房间的另外一侧还懒懒的歪靠着永乐郡主,永乐郡主看到她睁开眼睛,不由得笑得别有深意。
    “听说你昨夜在灯会之上,惊才艳艳,迷倒了不少人。”
    花惊羽没精打彩的摆手,什么惊才艳艳啊,不就是下了一回毒吗?怎么就成了惊才艳艳的了。
    “没有的事情,你听谁说的啊,”她伸手揉了揉脑门,好疼啊,昨夜被南宫凌天一折腾,她都大半夜没睡,只到天亮才睡,不但觉没睡好,还头疼,这个该死的家伙,她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他。
    花惊羽满心怨念的想着,床前的温柔关心的问道:“小姐,你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花惊羽摇头,今日乃是武魁之争,她如何能不去呢,她只是头有些疼,并没有大碍。
    “我没事,侍候我起来吧。”
    “是,小姐。”温柔伸手侍候着花惊羽起来,一侧的永乐郡主趴在软榻上,满脸的若有所思,瞳眸不时的闪烁着,不甘心的开口:“小羽儿,我怎么看你都不觉得你有当祸水的本钱啊,怎么就有这么多不识货的家伙为你神魂颠倒的呢?”
    花惊羽一脸的莫名其妙,压根就没有把永乐郡主的话当回事,回身淬了口永乐郡主一口。
    “你个骚蹄子,整日的发春思,还以为你真是痴心一片呢,说吧,你是又看中谁了,让我去给你说合说合。”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永乐郡主冷哼,这话是跟花惊羽学的,现学现用,现在成了永乐郡主的专用语了,她停了一会儿,满脸娇媚的说道:“我此生此心只属于我的男人,独一无二的男人。”
    花惊羽唇角擒着笑,被永乐郡主这么一闹,她的精神好多了。
    温柔替她收拾妥当了,一行几个人出了房间,进了花厅吃了些东西,便一路出了院子,刚走出去不远,迎面便看到众星捧月的一众人走了过来,为首之人正是南宫凌天,这个男人身着一袭黑色的绣金纹的华袍,尊贵非凡,举手投足更是充满了王者的霸气,此刻的他周身笼罩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虽然美奂绝伦,可惜却让人不安害怕,谁也不敢靠近他,都远远的跟在他身后,他身侧随行的乃是孝亲王府的南宫瑾,南宫瑾一向爽朗的面容上,也满是苦色,这次前来潭州,可真是苦差事啊。
    花惊羽看到南宫凌天,脸色也十分的不善,昨夜的事情袭上脑海,饶是她再不想计较,也不免生气,虽然这男人几次三番的救她,可是这样反复无常的折腾她,还是令得她恼火。
    所以南宫凌天望过来的时候,便看到花惊羽丢了一个冷面孔给他,然后径直和身侧的永乐郡主说起话来。
    南宫凌天阴獒深沉的瞳眸落到了永乐郡主的身上,那凌厉如刀锋的峰芒使得永乐郡主暗自出冷汗,心里暗念,小姑奶奶啊,你没事和我聊什么天啊,你饶了我吧。
    气氛一瞬间显得微妙而诡异,身后随行的朝中官员和潭州地方上的官员,更是大气也不敢出,只顾着低首望着脚面,一言不吭的候着。
    长廊之中,这两人僵持着,却带给别人窒息似的压抑,唯有这两人不以为意,一个狠戾的瞪视着不远处胆敢完全无视他的人,一个漫不经心的望着长廊之外盛开的花草,四周的气息越来越浓郁阴森,好似人间炼狱一般,个个都奋受煎熬。
    永乐郡主伸手拽了花惊羽,心里默嚎,大姐啊,你好歹说句话,你没看到我们全都要被眸光冻死了吗?可惜这一回花惊羽是真的生气了,愣是不理,也不看南宫凌天。
    正在这时,长廊两端分别响起了脚步声,有人走过来了,众人抬眸望去,一眼便看到长廊前方走过来几个人,为首的女子身着一袭白色醉枝缠莲长裙,袅娜温柔,优雅大方,清尘动人的面容上满是温柔的光芒,唇角是点点的笑意,这走过来的人竟是江家大小姐江月雅。
    江月雅领着几名小丫鬟走到南宫凌天的面前,恭敬的开口:“王爷,时辰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前往应天书院了。”
    每年的武魁之争都在应天书院内举行,今年也不例外,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江月雅还没有等到南宫凌天等人,便领着丫鬟过来,正好看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僵持不下的神态,她不由得心喜,领着人过来打招呼。
    江月雅的话落,南宫凌天挑高眉看了一下天色,时候确实不早了,今日的正事可是武魁之争,不管他如何的气闷烦燥,这武魁之争是必须进行的,唯有这样,小羽儿才能顺利的解除掉太子的婚事。
    南宫凌天深沉的开口:“嗯,走吧。”
    他率先往前走去,江月雅自动自发的跟在南宫凌天的身侧,一路往前走去。
    身后的一干人全都松了一口气,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
    前面的一行人缓缓的离开,长廊最后面却有一人唇角擒笑,风华潋滟的的招呼:“小羽儿。”
    花惊羽停住脚步声回首望去,便看到后面的长廊拐弯处,赫连轩眉眼温融的林立着,一袭冰湖蓝的长袍,衬得他的面容越发的皎若明月,清澈的瞳眸点点莹亮的光芒,照亮了他整个面容,一股温暖如春的暖意便这么扑面而来,相较于南宫凌天的阴森嗜血,赫连轩却让人要心喜得多,花惊羽的心一下子便愉悦了不少,唇角勾出笑意,向赫连轩招呼。
    “你过来了。”
    赫连轩紧走几步,飞快的赶了过来,笑意越发的璀璨:“我说了替你来助威的,自然要陪你一起去了?”
    “好,我们走吧。”
    花惊羽点头,走在最前面的南宫凌天黑色的袍袖之下,手指下意识的一握,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越发的凌寒而深沉,他的脚步微顿,不过并没有停下来,依旧风华绝艳的朝前面走去,不过有眼的人都看出他身上的气息越发的冷冽而阴寒了。
    别人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南宫瑾和永乐郡主却是明白的,不由得在心中呻吟,这货真的是他们那个令敌人闻风丧胆,英明神武,无人能敌的北幽王殿下吗?怎么遇到了感情的事情,这么不可理喻呢,他这样分明是把小羽儿给推出去啊,他这是打算亲手把自已喜欢的人送给别的人吗,瞧瞧人家西陵的皇子,无时不刻的不展示着自已最美好的一面,温融如玉,兼兼君子,有眼的人都会选择他,也不会选择这板着脸,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几十万的家伙啊。
    虽然气氛冷寒僵硬,但是一行人并没有耽搁,一路离开了潭州的行宫,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最后面的西陵皇子赫连轩说话愉悦,温柔细致,和风晓月一般,花惊羽唇角盈盈如水的笑意,斜歪着头打量着赫连轩,那神情娇羞温怯,令人看了忍不住心动。赫连轩瞳眸深邃,唇角弧度拉开,柔声问道:“怎么了?”
    虽然前面有很多人,但是在他的眼里,只有小羽儿一个人。
    花惊羽娇笑着抿唇,她是想到了南宫凌天的话,问她是不果想嫁给赫连轩,赫连轩真的想娶她吗?何况南宫凌天不是说了他有未婚妻吗,这样的她,如何会想娶她呢,想想一笑作罢。
    “没事,”花惊羽收回了视线,赫连轩眸光悠长,摆明了不相信,小羽儿先前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既然她不说,他就不问,两个人言笑晏晏,笼在早晨浅薄的光芒里,金童玉女一般,刺疼了前面男子的眼,他的脸色黑沉阴森得可怕,气息越来越狠戾,每一步又沉又重,好似狠不得踩死谁似的,一行人出了行宫,各自上马车。
    赫连轩跟着花惊羽准备和她坐一辆马车的,但是被永乐郡主给阻止了,永乐郡主满脸邪魅的笑意,挡住了车门,客气有礼的说道。
    “赫连皇子,小羽儿和我坐一辆马车,你知道我,我不习惯和男人坐一辆马车。”
    她说着还自认为魅惑的眨了眨眼睛,赫连轩面色如常,俊美的面容上连一丝波动都没有,永乐郡主不由得郁闷,自已这样千娇百媚的大美女,摆在这家伙的面前,他竟然能视若无睹,究竟是他太厉害,还是自已太失败了。
    永乐郡主上了马车,扳过花惊羽的脸,很认真的端详了半天,临了来一句。
    “难道最近流行黑美人,因为我太白了,所以不受人待见了。”
    花惊羽一巴掌拍开永乐郡主的手,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盈盈,你就抽吧,我真想让你家的那位嫡仙美男看看,这就是个抽风的死丫头。”
    永乐郡主哈哈的笑起来,伸手掐花惊羽:“我就抽风怎么了?”两个人在马车里嬉闹了起来,早把今儿个参加武魁之争的气氛给平淡了下去,两个人闹了一会儿,安静了下来,永乐郡主趴在软榻上,盯着花惊羽,幽幽的来一句:“小羽儿,你会不会嫁到西陵去?”
    温柔如水的西陵皇子赫连轩,是女人心目中温柔的夫婿,很多女人都想嫁给他,小羽儿真的不动心吗,把赫连轩和南宫凌天放在一起选的话,就是她也会选赫连轩的。
    花惊羽有些无语,伸手拭探了一下永乐郡主的脑门,一本正经的说道:“没发烧啊,净说胡话。”
    她说完长长的叹口气:“盈盈啊,我没想过嫁人,难道除了南宫元徽和赫连轩,我就没得别的选择了吗?”
    为什么每个人都怀疑她想嫁给赫连轩呢,花惊羽认真的想赫连轩,其实她从来没想过嫁人问题,现在被她们一再的提起,反而让她多想了一些,赫连轩真的是很不错的人啊,不过他真的喜欢她吗?
    花惊羽总觉得有些不真实,赫连轩虽然对她很好,但是这样的好就是喜欢吗?他从来没说过喜欢她,要她嫁给他啊。
    马车里,永乐郡主发现花惊羽满脸的深思,忽然的有些受惊,她会不会是给了小羽儿一些暗示了,小羽儿本来只当赫连轩是寻常的朋友,若是有人一直提醒她这件事,她会不会真的去考虑这件事了,如此一想,永乐郡主真想扇自已一个大嘴巴,赶紧的伸手拽花惊羽。
    “羽儿,你还是想想今儿个的武魁之争吧,听说今年的武魁之争分外的激烈,除了几大书院的,还有不少民间的高手也来参选,大家可都冲着魁首的名誉而去的,今年的武魁之首,奖励的东西比往年更多更丰厚,而且这是一个鲤鱼跃龙门的机会,很多女人想借着这个机会,从此一跃成为人上人,让皇上下旨嫁给皇子或者封为公主。”
    花惊羽的注意力立刻转移了,不再纠结赫连轩的事情,一侧的永乐郡主松了一口气,决定以后再不提这种话题,以免这个丫头想多了,真的喜欢上赫连轩,那他们才是得不偿失呢。
    “不管多少人参加,有多少厉害的人,今年我一定要拿到魁首之位,”现在的她已经退无可退了,只有孤注一掷,尽全力的打败所有人,夺得魁首之位,顺利退掉太子的婚事,至于皇后和太子,花惊羽瞳眸深邃,满是若有所思,或许她真该跟随赫连轩前往西陵避一避风头,可是?
    她不经意的想到了南宫凌天,脸色缓缓的暗了,不再说话。
    永乐郡主伸手板过她的脸,认真的说道:“我相信你,小羽儿,你一定会打败江月雅,夺得今年的魁首之位的。”
    “嗯,我会的,”花惊羽笑了起来,不再想以后的事情,眼前先夺了武魁之争再说。
    马车一路前往应天书院,应天书院在潭州城外五十里处青峰山上,占山而据,整座山都是书院。
    山脚下宽广的青砖石台之上,停靠了许多的马车,人声鼎沸,十分的热闹。今日的武魁之争,十分的激烈,不但燕云国的人瞩目,其他各国恐怕也在关注这件事,同时连三大宫的人全都出动了,不过昨晚云霞宫的人一举被花惊羽给灭了。
    现在还剩下逍遥宫和魔皇宫的人在。
    逍遥宫魔皇宫,江湖两大宫门势力,一向神出鬼没,没想到此次竟然出现在燕云国的武魁之争上,这引起了不少的轰动,再加上这两大宫门的宫主和少宫主,竟然生得如此的清风逐月,更引得女人们倾慕,一时间武魁之争上热潮涌动。
    而两个引起轰动的主角,竟然都一脸不明所以的围在了花惊羽的身边。
    赫连轩完全是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眉眼温融,款款笑意,说不出的风神如玉。
    木逍遥则是再次问了花惊羽哪天晚上问的话题:“花小姐,我们是不是见过?”
    花惊羽错愕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一笑如夏花璀璨,如明珠潋辉,说不出的潋滟动人,一双眼睛便可装满世间万千风华,木逍遥微眯眼睛盯着她,记忆中一双亮如明珠的瞳眸,和这又眼睛好像啊,她们有关系吗?他深沉的望着花惊羽,一言不吭。
    花惊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侧的赫连轩脸色微冷,清悦的声音徐徐的响起来:“木宫主这种钓女人的手段可以收起来了。”
    赫连轩的这句话音调稍微低些,所以别人根本没听到,大家只是奇怪的看着这两个清风晓月般的男人待在花惊羽的身边,不禁猜测起她和这两人的关系。
    这里的两个男人正互相对恃着,不远处的南宫凌天,脸色阴森黑沉,周身包裹着浓郁的戾寒之气,几步方圆之内没人敢靠近,这位北幽王殿下,那张狭长而幽深的瞳眸之中,轻冷的光辉直逼赫连轩和木逍遥,随之大踏步的走过来,摄人的光芒盯在木逍遥和赫连轩的面前。
    这下三个绝色的美男对上了,四周此起彼落的抽气声,不少女人都看呆了眼睛,一个个的移不开视线。
    南宫凌天瞪视了赫连轩和木逍遥一眼,眸光冷然的望向花惊羽:“还不快进去,马上就要开始了。”
    他说完伸出大手,霸道的抓上了花惊羽的手往前走去,身后不远处的南宫瑾和永乐郡主二人同时的伸出一只手掌来,对拍了一下,拍完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可是敌对的啊,同时的互瞪了一眼,然后往应天书院里走去。
    经过赫连轩和木逍遥的身边时,永乐郡主一脸笑意的说道:“木宫主,赫连少宫主,有蚊子飞进你们的嘴巴里了?”
    赫连轩和木逍遥二人总算反应过来,同时怒瞪向永乐郡主,这个女人太嚣张了,还有先前南宫凌天竟然霸道的拉着小羽儿的手就走,他不是和小羽儿保持距离的吗?现在小羽儿的头上可是顶着燕云国太子妃的名头呢,这男人怎么敢?
    赫连轩想着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先前他只顾着针对木逍遥,倒是把南宫凌天这个情敌给搞忘了,要知道他真正的对手是南宫凌天,不是木逍遥,木逍遥对于小羽儿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赫连轩身形一动,领着数名手下往前面走去,木逍遥不逞多让的跟上前去,他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花惊羽的眼睛那么像他记忆里的那一双眼睛。
    这里的人陆续的往里走去,身后不远处的一道身影林立着,如娇花一般清丽,只是那紧握的手指,可显示出她内心的愤怒,她的身侧还站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两个人的眼里都笼罩着浓浓的恨意。
    这如娇花一般清丽的女子正是江家大小姐江月雅,先前南宫凌天霸道的当着所有人面拉走了花惊羽的一幕落到了她的眼底,果然如她所猜测的一般,南宫凌天对花惊羽和对别的女人不一样,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可以靠近这男人的身边,可是他竟然伸手拉了花惊羽便走,似毫没有嫌弃。
    江月雅的眼里射出凶狠的光芒,花惊羽,你果然是骗我的,竟然和我说凌天是断袖,其实你是想把他从我的手上抢走,我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的。
    上山的路上,人很多,除了玉凰书院的外,还有白鹿书院,高山书院,还有那些民间的高手也可以参赛,所以人来人往的十分的热闹/
    南宫凌天拽着花惊羽的手走在人群之中,南宫凌天强大的气场,加上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使得他不管处在什么地方都显得瞩目,而且令人觉得压抑,所以一路上,凡是他们走到的地方,众人便自动的让出了一条路来,最后他们两个人遥遥领先一路往应天书院而去。
    花惊羽被南宫凌天修长的大手紧拽着,甩都甩不掉,不由得脸色难看起来,眼看着身边的人眼神越来越别有意味,这使得她十分的讨厌生气,还有这家伙明明是断袖,别人那一脸暧昧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啊?
    “南宫凌天,你放开我?”
    南宫凌天斜睨了一记眼神过来,轻冷而深暗,唇角忽尔勾出幽暗难明的笑意,依旧霸道的抓着她的手,握着她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感觉就像他牢牢的抓住了她似的,心也不空了,也不难受了,这一阵子的不舒服也烟消云散了,原来只要牢牢的抓住她便好,让她待在他的身边一处也去不了。
    想到高兴处,眉眼温融,一瞬间竟然明艳好似珍珠潋了轻辉,说不出的美奂绝伦,他身后的永乐郡主和南宫瑾看到他的神容,心一瞬间放松了下来,老天啊,这家伙总算高兴了,小羽儿还真是比灵丹妙药还灵啊,专治南宫凌天。
    花惊羽此刻可没有别人的想法,依旧很生气,看南宫凌天不怒反笑,不由得想挣脱自已的手,南宫凌天依旧霸道的执着她的手,拉着她一路往山上走去,周围的人全都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来。
    身后黑压压的人,纷纷暗自猜测着,这黑乎乎的女子和北幽王什么关系啊,不是说北幽王殿下从来不让女子近身的吗?怎么和这女子搅合到一起去了,再有认识花惊羽的人,全都迷惑,这位可是太子妃啊,现在北幽王殿下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不过不管是哪一出,都没人敢说话,。
    南宫凌天的心情有多好,花惊羽的心情此刻便有多糟,这男人还真是变幻莫测,先前明明气得要死,现在又一副愉悦的样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要她说分明是男人心海底针。
    “南宫凌天,我手疼。”花惊羽忽然的叫起来,硬的不行来软的试试看吧。
    果然她一开口,南宫凌天立刻停住了动静,当着所有人的面捧起了她一只手来看,低垂的黑眸中一闪而过的懊恼,花惊羽的手确实因为他的大力紧握而红了,难怪她叫疼。
    “墨竹,立刻取了药过来。”
    “是的,主子,”墨竹赶紧的走上来,嘴角狠命的抽了抽,爷啊,你就不会怜香惜玉点啊,那么大力的拽人家,现在又来心疼做什么?
    南宫凌天伸手接过墨竹手里的药膏,小心翼翼的打算替花惊羽的手上药,花惊羽一时间有些错愕,望了望自已的手,再望了望南宫凌天主仆二人,认真的想着,他们主仆二人是搞她吗?这只手虽然有些疼,但应该不至于要上药膏啊,难道是自已先前表演得太逼真了。
    “其实我?”眼看着后面上山的人越来越多,花惊羽赶紧的开口阻止,难道非要当着这万人瞩目的场景下,来一场上药膏表演,她伤不起啊。
    此刻的她,已经感受到山道上数百道刀子似的眼神剜她了,她是不是太冤了。
    花惊羽的脸色难看,南宫凌天还当她手疼得要命,越发的心疼:“本王太用力了,下次注意点。”
    瞬间天雷滚滚而过,花惊羽石化了,还有下一次,王爷你倒底是哪抽风了,竟然还想着有下一次。
    南宫凌天用他雪白如玉的修长手指轻柔的涂沫了一点药膏往花惊羽的手上涂去,不过刚涂了一下,便有一只同样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接过南宫凌天手里的药膏,温润的声音响起来;。
    “王爷,这件事还是我来代劳吧,王爷身为燕云国的王爷,和花小姐还是保持一点距离的好。”
    赫连轩的声音忽然的响起来,温润如暖玉,但是那瞳底却是一片冰寒,森森的对上了南宫凌天的眼睛。
    南宫凌天先前没有防到赫连轩竟然胆敢从他的手里抢东西,所以这药膏便被赫连轩给抢走了,这会子瞳眸之中嗜血的冷芒射出来,赫连轩似毫不畏惧,直直的迎视上他,两个人的眸光便在半空雷霆闪电的交织着。
    后面紧跟着赫连轩走过来的永乐郡主看了一眼南宫凌天,又看了一眼赫连轩,她自然是帮助凌天的,所以永乐郡主悠然的从赫连轩的手里把药膏取了过来,柔媚的开口。
    “这个药嘛,还是我来替她小羽儿上吧,你们就别费这事了,对了,眼看着天色不早了,是不是该上山了。”
    今日可是武魁之争,不是他们抢女人的日子,南宫凌天狠狠的收回眼神,看到药膏在永乐郡主的手上,总算好多了,望向赫连轩和木逍遥二人,深沉的开口:“两位请。”
    “王爷请,”三个人并排往山上走去,身后的永乐郡主小声的开口:“羽儿,我帮你上药吧。”
    花惊羽无语的摇头,她先前只是为了摆脱南宫凌天,省得这家伙一直拽着她的手,她现在好歹顶着太子妃的名头,他是北幽王的名号,这么大刺刺的拽住她叫什么事啊,但是她又甩不开那男人,总不能与他打起来吧,所以才假装手疼,虽然手确实疼,但没有这么夸张。
    谁知道拽手风波刚过去,这药膏风波又出来了,花惊羽一头汗,然后望了望前面的南宫凌天,暗自下决定。
    以后见到这家伙就绕道走,省得他发神经。
    浩浩荡荡的人往山上走去,很快便看到了应天书院,半山上,突现一个山石磷峋的山门,上写着龙凤飞舞的四个大字,应天书院。
    书院门前黑压压的人,都是应天书院的学子,有男有女,这些人身上都穿着白衣的衣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为首的几人应该是书院的负责人,还有潭州派出来的官府官员,等到南宫凌天和朝中的官员等人上山,众人恭敬的垂首迎接。
    “学生等恭迎北幽王殿下。”
    南宫凌天扫视了一下,唇角擒着轻纱似的笑,心情似乎不错,整个人也显得温融而尊贵,应天书院方面的人不由得一怔,不是说北幽王殿下十分难侍候吗,现在看来不像那么难侍候啊。
    个个猜测着,不过没人敢质疑,南宫凌天袍袖一挥,邪冷的命令下来。
    “进书院。”
    几大书院的人进入了应天书院,应天书院的学院掩隐在群山之中,威武气派,青山绿院倒是很不错的地方,不过今日的武魁之争,并没有在书院里举行,而是在书院前面的一个宽大的广场上举行的,这个地方是平常应天书院的学生,用来集合的地方,或者比武的地方,十分的庞大,此时正好用来举行武魁之争。
    广场最里面早已经搭好了贵宾台,里面的座位上除了北幽王南宫凌天,就是孝亲王府的南宫瑾和南宫晚儿,然后依次是逍遥宫和魔皇宫的人,最后是朝中的官员,书院的院长和长老,另外还有去年在武魁之争上夺得前十名的魁首,男女各坐一边。
    广场外围也安置了贵宾席,一个书院一处地方,男女各坐一边,还有一些民间参选的选手。
    玉凰书院所待的地方,花惊羽望向了一侧的永乐郡主,很认真的开口:“盈盈,你说若是我们两个人打到最后一局,谁胜谁负啊?”
    她说着握起手脚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永乐郡主一下子有些头疼,她倒不是害怕花惊羽的武功有多厉害,最主要是怕上面那位发火,现在的她可是知道眼前的人是上面那位的宝贝,若是自已打了她,只怕有罪受,所以她们是打不得的,想着永乐郡主伸手搂过花惊羽的肩:“小羽儿,你和我谁是谁啊,我们还用得着打吗?你放心吧,我不会和你抢第一名的,你只要打败了江月雅就行了。”
    花惊羽满意的点头,放下了拳头,伸手搂过永乐郡主肩:“盈盈,还是你最好,将来要是你嫁不了人,我也嫁不了人,我们两个做伴到老吧。”
    花惊羽的话落,永乐郡主立马欢快的想点头,不过很快她感受到一道慑人的冷芒射向自已,即便隔得很远,也足以让她惊悚了,小心的瞄了一眼上首的南宫凌天,果见那张俊美的脸上满是阴骜,森冷的视线正落到自已的身上,永乐郡主惊惧的赶紧的推开花惊羽的手臂,一脸认真的望着花惊羽说道。
    “小羽儿,你怎么会嫁不了人呢,想娶你的人只怕能从街头排到街尾了。”
    虽然没那么多,一个个可都是人中龙杰,自已的这位表哥,还有西陵的赫连皇子,现在又出了一个木逍遥,这男人凑什么热闹啊,永乐郡主抬眸望去,果然见上首逍遥宫的宫主木逍遥正一脸若有所思的朝这边张望。
    永乐郡主郁闷啊,明明自已才是那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啊,现在愣是成了摆设,偏偏这小黑妞成了抢手货,刺激啊。
    高台里面的南宫凌天一声令下,武魁之争正式开始,应天书院的院长,一个白眉白须的老者走到正中开始讲此次武魁之争的规矩,然后就是魁首的奖品,魁首分为男女各一名,不但可以得到十万两的白银,还有两样厉害的武功秘诀,还有四样价值千金的古董,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项就是皇上亲口下达的圣旨。不管是什么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皇上都会答应而下旨的。
    高台下面,轰动声响起来,应天书院的院长举手阻止了大家的吵闹,再次沉稳的开口。
    “今年和去年的稍微有些不同,就是女子组先行比试,。”
    这是北幽王殿下的意思,他们自然不敢违抗,往年的武魁之争,第一天是男子组比试,第二天才是女子组的比试。
    今年与往年不同,第一天是女子组比试,第二天才是男子组的比试。
    应天书院的院长一说完,下首一片议论声,很快又安静了下来,在应天书院的院长一声比试开始后,武魁之争正式开始了。
    前面共有三轮,坚持到三轮之后的人可以挑战去年的十名,或者挑战魁首,如若认为自已本事很高可以直接挑战魁首,若是没胆量挑战魁首,可任意挑战一名前十的人,若是打败了去年前十的人,可取代之位置。
    高台上已经有女子跃上高台抽签,然后抽到名字的叫一声,便有人上台开始正式比试了。
    这上台的两名女子一个是白鹿书院的,一个是高山书院的,两个人出手,一看就比她们玉凰书院的人出手狠辣,出招奇胜无比,看来其他书院的人都比她们这些玉凰书院的人厉害多了,此次她们玉凰书院不知道能有几人打进前十,过去可是从来没人打进过前十的。
    玉凰书院女子这边,十个人把眸光落到了永乐郡主和花惊羽的身上,今年她们恐怕要打进前十了,总算没白来。
    这些人虽然先前不合心,现在倒也齐心。
    永乐郡主懒懒的望了高台上的人一眼,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望向花惊羽,悄悄的说道:“小羽儿,今年既然我们来了,不如拿个第一和第二回去怎么样?”
    “好啊,我第一你第二。”
    花惊羽指了指自已,第一名肯定要是她的,若是这女人敢和她抢,她不介意和她拼命,永乐郡主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然后有气无力的应道:“知道了,不会和你抢第一的。”
    她说着细长的瞳眸中耀过一道暗芒,唇角擒着似笑非笑,望着花惊羽,邪邪的开口:“你和我说说,你这么努力的想拿到魁首,是不是为了退太子的婚事。”
    这是永乐郡主刚才忽然想到的,她一直不明白小羽儿为什么坚持要拿到今年的魁首,按照道理她不该是这样的人啊,刚才灵光一现,想到了这种可能,小羽儿拿到魁首是为了退掉太子的婚事。
    花惊羽斜睨了永乐郡主一眼,并没有反驳她的话,永乐郡主知道自已猜对了,伸手拍了拍花惊羽的肩,表示自已赞成她这么做。
    “小羽儿,好样的。”
    她从小便看着皇室的人长大,实在是太累了,所以说嫁进皇室,尤其是嫁给太子会很累,不过如果嫁给凌天表哥的话,他一定不忍心让小羽儿累。
    永乐郡主一脸邪气的笑,花惊羽一看就知道她脑子里想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伸手掐她:“你又脑补什么东西了?”
    “我,”永乐郡主想否认,高台上首忽地响起了一道宏亮的声音。
    “应天书院的秦潇对玉凰书院的花惊羽。”
    玉凰书院这边的人立刻叫起来:“羽儿,到你了,到你了。”
    花惊羽自然也听到了台上的叫声,没想到这么快便到了自已,缓缓站起身,接受到四面八方的注目礼,她不卑不亢,悠然的朝四周的人点头,然后身形一动跃上了高台。
    翩然的风姿,自信神态,倒是为她引得不少的视线,台下不少人在嘀嘀咕咕的议论着,等知道花惊羽便是京城中传闻得很厉害的那个废物太子妃时,不由得诧异,没想到这个废物太子妃竟然如此的气质昭昭,虽然人黑了点,不过这风姿神容,实在不像是废物的人啊。
    下面越说越热闹,高台上花惊羽抱拳望向对面的应天书院的女子,这个叫秦潇的女子长得眉目秀丽,目光清悠而精睿,一看便是个身手很不错的人,所以她不会大意的。
    不过花惊羽还没有开始比,高台最正中响起一道慵懒邪魅的声音:“等一下。”
    所有人停住了动作,望向了最正中发话的北幽王殿下,只见北幽王殿下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深邃幽暗的瞳眸落在了花惊羽的身上,慢条斯理的开口:“你不用比了。”
    花惊羽的眉一挑,心突的跳了一下,这家伙又抽什么风,不会这时候他给她来玩儿阴的吧,如果真是这样,她不介意找他拼命。
    “王爷的意思是?”花惊羽开始磨牙。
    南宫凌天旁若无人的望着花惊羽,看她站在比武台上,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不但不生气,反而心有愉悦,现在他知道自已有多喜欢这小黑丫头了,看到她便高兴,只要她眼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不管是怒的还是恶的还是喜的,他都乐意。
    北幽王幽然而笑,一笑好似优昙怒放,说不出的妖治邪魅,看得四周不少人心脏跳得很激烈,不过却深深的知道这男人的冷血无情,别看他此刻在笑,很可能下一刻便要了你的命。
    南宫凌天见花惊羽隐有发怒的怔兆,不想逼急了这丫头,懒散的开口:“你前三场不用打了,直接进入了第四场,挑战去年的第一名魁首,只要打败了去年的魁首,今年的魁首便是你了。”
    此言一出,好似惊雷在广场上炸开,所有人都望向这位北幽王殿下,不明白北幽王殿下为何会对这位花家大小姐大开方便之门,竟然前三场直接不用比了,只要最后一场打败江月雅便行了。
    江月雅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这是摆明了护赎子行为啊,南宫凌天竟然已经这么护着花惊羽了,可见这贱女人在他心目中的份量,他有多喜欢花惊羽,她就有多恨这个女人,因为她认为,这一切本来该是她得到的才是,这花惊羽竟然骗她说凌天是断袖,然后自已乘机对凌天动了手脚,才会让凌天喜欢她的,要不然凭她的丑样子,怎么可能?
    不,她不甘心,江月雅强行压抑下心底的愤怒,深沉的开口:“王爷,这不合规矩。”
    江月雅的话一起,评委台里有些朝中的官员小声的附议,点头认同江月雅的话,这不合规矩。
    “王爷,请三思。”
    “是啊,王爷,以往没有这样的规矩。”
    南宫凌天身子一动,漆黑如子夜寒星般的眸子扫了过去,那眸中的寒意,使得那些认同江月雅话的朝中官员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其中有人甚至想到了云家的灭门之事,听说云家的灭门之事,便是这位王爷一手策划的,若是他们招惹得他不快了,他们似毫不怀疑,他会眼不眨的毁掉了他们,如此一想,几人后悔,有人赶紧的开口。
    “规矩是人定的,王爷今年主持了武魁之争,有新规矩也是可行的。”
    其他人又附和:“是啊,是啊,王爷是今年的主事之人,王爷的提议自然是可行的。”
    本来还有人不认同这样的事情,结果因为北幽王南宫凌天对大家的慑威,最后所有人都一面倒的认同了这样的事情,江月雅恨得牙都咬碎了,却没有半点的办法可施,。
    高台之上南宫凌天邪魅懒散的开口:“本宫之所以对花小姐大开方便之门,乃是因为花小姐是现在是东宫太子妃,东宫太子妃开了先例又怎么了?”
    最后一句重重的掷地,一片冰寒之气,评委台上没有一人敢说话,全都点头应声,最后是付和。
    南宫凌天眸光深邃拢满柔情的望向高台之上脸色冷然的花惊羽,他之所以有刚才的一说,完全是顾虑小羽儿的身誉,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她是本王的女人,难道这点先例开不得吗?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29 12:05:00
     第074章 夺得魁首
     更新时间:2014-4-27 8:57:11 本章字数:16213

    花惊羽看着高台上以及高台下方的人,虽然大家没有异议,但其中还是有人不甘的,这让她很恼怒,望向高台上的南宫凌天,这家伙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帮她呢,还是故意给她拉仇恨值的。
    花惊羽冷沉着脸,直接跃下了高台,四周的人个个一脸的惊声,小心的望向坐在最正中的南宫凌天,只见北幽王殿下俊美的面容上风华潋滟,没有半点生气恼怒不甘心,纯属他们多想了。
    接下来比试继续,只不过花惊羽前三场不用比了,只要坐着看人家打就行了。
    玉凰书院女子组这边个个向花惊羽道贺,花惊羽的一张脸越来越臭,永乐郡主拽过她的肩,邪魅的逗她:“瞧我凌天表哥多疼你啊,咋不知道给我免了前三次的比试呢,直接参加最后一轮呢,真是重色轻友的家伙。”
    “哼,我怀疑他有阴谋,”
    花惊羽很认真的望着永乐郡主说道,永乐郡主一脸错愕外加无语,这两人是有多愁人啊,真正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怎么这么能整啊,她真想敲他们的脑袋壳瞧瞧,问问他们,累不累啊,累不累啊。
    永乐心中抱怨,忽然来了主意,不如她去见见凌天表哥,提醒提醒他,女人可是要宠的,撒娇卖萌耍宝怎么样都行,小羽儿一定会乖乖束手就擒的,永乐郡主打定了主意,眼神贼亮。
    高台上忽然响起宏亮的声音:“白鹿书院的赵倩云对司马盈盈。”
    永乐郡主脸色暗了,冷哼一声:“真正是重色轻友的家伙,咋不知道给我也免了前三道比试呢。”
    她嘴里抱怨着,身形一动跃上了高台,人未到,手中的马鞭便如游龙一般的甩了出去,红艳的身影更是旋转得如一朵盛开的火云般唯美华丽,看得多少人呆了眼睛,这永乐郡主好美啊,不但人美武功也很厉害。
    台上很快打了起来,一出手便是狠招,打斗很是激烈,台下看得很热闹,玉凰书院这边的人,不管是男女都给永乐郡主加油,花惊羽也抛掉了心中的怨念,关注起永乐郡主和对手交战,永乐的身手她一点都不担心,永乐虽然是郡主,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可是花惊羽总觉得她每次的出招竟然像一个杀戳过无数次的人一般的血腥,一般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果然白鹿书院的一名对手很快就落败了,永乐郡主潇洒的跃下了高台,上面的人宣布了这一局胜的乃是永乐郡主。
    花惊羽一看永乐郡主下来,不由得欢喜的向她道贺:“恭喜你了,盈盈,打败了对手,向成功迈进了一步。”
    永乐先是高兴的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不过很快想起什么似的变脸,冷哼:“反正没你舒服,凌天表哥真的太偏心了。”
    “要不我和你换换?”
    花惊羽挑眉望向永乐郡主,其实她是宁愿自已上台打的那一个,而不是被免了的那一个,自已和南宫凌天什么关系都没有,不,她现在顶着太子妃的身份,而这家伙是北幽王爷,这怎么说怎么有些不正常啊,所以四周的人望过来的眼神别提多暧昧别有深意了。
    花惊羽恨不得冲上高台去揍南宫凌天一场,不过最后忍住了,虽然比赛的时候忍住了,但是中午场休息的时候,她没有忍得住,偷偷的溜进了南宫凌天休息的寝室去找他算帐了。
    南宫凌天所住的地方,南宫凌天正满脸的深思,先前永乐来了一趟,和他说了很多,什么要想得到女人的心,必须宠着她,疼着她,必须耍得了宝,卖得了萌,还要懂得服软,如果他这样做了,小羽儿就会喜欢上他了,南宫凌天的眼神深邃而温润,唇角潋滟的笑意。
    门外有不少守着的侍卫,一般人不敢靠近,但是花惊羽过来,可没人敢拦她,青竹和墨竹一脸恭敬的开口:“见过花小姐。”
    “你们王爷呢?”
    “王爷正在房间里休息呢?”
    “我要找他,”花惊羽气冲冲的开口,看到青竹和墨竹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赶紧的又补了一句:“有事。”
    她说完越过两个人径直的走进长廊,然后推开南宫凌天的休息的房间的门,只见房间里竟然布置得十分的精致,外面有圆桌香案琴台,中间是水晶帘,拢着轻薄的纱幕,里面隐约可见一人在里面休息,一听到外面的动静,便陡的睁开了眼睛,眼里凌厉深黝的黑芒直射了过来,不过等到他看到门外走进来的乃是花惊羽的时候,眸光不自觉的温融了下去,不过一时间也没有开口,懒洋洋的望着花惊羽。
    花惊羽看着南宫凌天似睡未睡的慵懒神情,说不出的性感,还有他的眼神,深邃而灼热,有一种吞噬人心之感,让她觉得很怪,不过花惊羽此时正在气头上,所以懒得理会这男人,火大的指着里面的人叫起来。
    “你给我起来,我有话问你。”
    花惊羽沉声开口,朝床上的男人叫,可惜南宫凌天动都没动一下,依旧双瞳灼热的望着她,唇角是懒洋洋的笑意,邪魅的声音透着迷离诱惑:“怎么了,小羽儿,气成这样,是谁招惹你了吗?”
    花惊羽只觉得太阳穴腾腾的疼,再也控制不住一腔的怒火,指着里面的南宫凌天大叫起来:“南宫凌天,我受够了,信不信我揍你一顿。”
    南宫凌天身形一动,缓缓的坐起来:“小羽儿,如果揍我一顿可以让你开心点的话,我绝对不还手。”
    他说完起身往外走来,花惊羽想到这男人的反复无常,还有先前免了自已前三道的比试,直接让自已进入了第四场,这为她招了不少的仇恨值,心中气不打一处来,身形陡的一动,手指一凝一道强大的劲气包裹在她的拳头上,她直直的一拳挥了过去,她就不信了,这男人不还手。
    南宫凌天此时正掀帘走出来,看到迎面而来的挟风带雨的拳头,竟然躲也没有躲,一动不动的站着,任凭花惊羽的拳头袭击到他的身上,他连运气都没有,直接被花惊羽的一拳给打飞了,碰的一声摔到了里面的软榻上。
    一拳得手,花惊羽有些呆了,他以为这男人至少抬手挡一下的,谁知道他连挡都没有挡,运力都没有运一下,这如何承受得了她一拳啊。
    “你,为什么不还手?”
    “这是本王该受的,”南宫凌天动了一下身子,脸色十分的苍白,唇角竟然溢出血来,此刻的他面容透着一抹妖治的美,神容却是愉悦的,因为他早就想让小羽儿打他了,谁让他那天晚上对小羽儿动手了。
    “你?”花惊羽气恼的指着他,看着他惨白的脸色,知道自已这一拳下去,力量绝对很重,虽然他现在笑着说话,只怕伤得比她以为的还要重,真正是又气又急,最后一跺脚狠声道:“活该,谁让你免了我的三道比试的,真正是多事。”
    她说完转身便走,身后的南宫凌天等到她离开,唇角竟然再次溢出一抹血来,映衬着白晰的肌肤,惊心动魄的美,但是门前脚步声一响,花惊羽又折了回来,直接的走到南宫凌天的身边摸了一枚药丸塞进了南宫凌天的嘴里。
    “这是疗伤丸,服下去会好受一点,你这是发什么神经啊。”
    南宫凌天伸手拽住花惊羽的手,眸光愧疚的望着花惊羽:“小羽儿,哪天晚上是我的错,你别生我的气了?”
    花惊羽挑了一下眉,挣扎了一下想抽开自已手:“怎么又成你的错了?再说我也没有生气。”
    “你生气了,要不然不会和我这么生疏的,”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的手,越发温软的哀求着:“小羽儿,你别再生本王的气了,本王真的后悔了,这里很难过。”
    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的手往自已的胸口上按去,此刻的他哪里还是以往那个嗜血狠戾的南宫凌天啊,分明是一个卖萌讨糖吃的小孩啊,花惊羽的嘴角狠抽外,外加惊悚了,伸出手迅速的探上了南宫凌天的脑门,又试了试自已。
    “没发烧啊,那好好的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小羽儿,你不要生气了?”
    南宫凌天再次温软的开口,他可是牢记着了永乐所说的话,一定要会卖萌会撒娇,会讨喜,还要懂得服软,这样小羽儿才会不生他的气,为了小羽儿,他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花惊羽一脸我没生气的神情,看上去好像真的没生气一样。
    “哪天晚上的事情我没怪你,是我做得不对,我不该擅自做主试探你的,而且我压根没生气啊。”
    可是唯有南宫凌天知道,她虽然不生气,可是却和他生份了,时刻与他保持着距离,这不是他想要的啊。
    “你生气了,你理智上没生气,可是心底还是生气了,所以才刻意和本王保持着距离,而且你不再当本王是朋友了,你只是当我是你的恩人,连朋友都不是了。”
    南宫凌天说到瞳眸一瞬间暗沉下去,伤痛隐于眼底。“我,”花惊羽挑了挑眉,正想开口说话,门外响起墨竹的声音:“王爷,萧大人他们过来和王爷议事。”
    南宫凌天的周身瞬间涌起戾寒之气,眼神冷冽得像刀子,恨不得把门外墨竹的胸口给戳穿十个八个的洞,他这里差那么一点点就和小羽儿化解前隙了,他竟然胆敢来破坏他的好事,南宫凌天恨不得立刻把这个该死的家伙斩了。
    旁边的花惊羽听了门外墨竹的话,早拉开门走出去,经过墨竹身边的时候,一脸怜悯的望着墨竹,然后掂脚伸手拍拍墨竹的肩:“可怜的娃纸。”
    墨竹一脸的莫名其妙,这女人脑抽了。
    门内响起一道阴骜的雷霆之喝:“墨竹,给我滚进来。”
    墨竹一听,立马明白花惊羽先前那句话的意思,脸不由得黑了,狠狠的瞪了走远了的花惊羽一眼,肯定是这女人招惹得爷不开心了,然后倒霉的人成了可怜的他,他咋这么倒霉啊,墨竹一脸悲惨的走进去。
    迎面便看到一本书对他狠狠的砸了过来,他不敢躲,只能任凭书砸在他的身上,然后温顺的跪下来请罪:“王爷,属下该死。”
    “你是该死,你坏了爷的大事知道吗?爷差那么一点就成功了,一点点了。”
    南宫凌天此时越想越火大,修长的手握了起来重重的捶在桌子上,头顶上快冒烟了,他就那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和小羽儿化解前隙了,偏被这家伙坏事了。
    墨竹一言不敢吭,努力的想着爷什么地方差一点就成功了,难道是要吃了花小姐,不会这么猛吧,墨竹惊骇,他正胡思乱想,忽地听到上首主子咳嗽了起来,飞快的抬头望去,便看到自家的主子脸色惨白,同时的唇角竟然溢出血来了,慕竹不由得大惊,主子这是受了伤了,而且看上去还伤得不轻。
    “主子,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受伤了?”
    墨竹忽地想起了走出去的花惊羽,眼神陡的摒射出狠戾的光芒,难道说是花小姐伤了主子,她竟然敢,慕竹脸色阴沉下来,杀气笼在他的周身。
    “主子,是不是花小姐伤了你?属下去找她算帐。”
    他的话刚落地,迎面一道劲风扫过来,直接的把慕竹给扫飞出去,撞在了三步开外的墙上,南宫凌天冰冷嗜血的声音阴暗的响起来:“以后若是再对她不敬,立刻去自裁。”
    “是,”慕竹清醒,恭敬的垂首,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南宫凌天阴寒的声音再次的响起:“不是说萧大人他们过来议事吗?去请进来。”
    南宫凌天周身笼罩着阴风飕雨,脸色十分的不好看,这帮老家伙竟然胆敢坏了了他的好事,别指望他会有好脸色给他们,墨竹应声走了出去,然后替萧大人他们默哀了一把,房间里南宫凌天盘腿开始调息。
    花惊羽出去的时候是从后面绕道离开的,她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再和朝中的官员碰上,现在这些人都不知道暗地里说她什么了,她若再出去,指不定这些老家伙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她呢,花惊羽一路离开南宫凌天休息的地方,走了一段路程忽然的停住了脚步,想到南宫凌天受伤的样子,心里有些乱,同时想到一个问题,哪天晚上的事情,其实她生气了?所以才会与他一直保持着距离。
    花惊羽正想得入神,忽地一道沉稳的声音响在耳边。
    “花小姐,好巧,竟然在这里遇到你了?”
    花惊羽抬眸望向对面的木逍遥,这男人面容俊挺,五官立体,穿一袭玄色的长衫,和风一般的温暖,周身上下透出一股的清贵无双之雅,这样的人不像是一宫的宫主,倒像是将相王候府邸中的清贵公子。
    “原来是逍遥宫宫主,有礼了。”
    花惊羽想到木逍遥一连见了她两次,都问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难道她长着一副大众脸吗?不该啊,这么黑的一个人,连本来五官都看不真切了,怎么会是大众脸呢。
    花惊羽并不想和木逍遥有过多的接触,所以准备越了他离开,谁知道木逍遥竟然伸了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温和的声音响起来。
    “花小姐,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一再的以为见过你吗?”
    花惊羽抬眸望了木逍遥一看,直接的摇头:“不想知道。”
    她低首望着拦住自已去路的一条手臂,面容一沉,森冷的喝道:“让开。”
    木逍遥纹丝未动,瞳眸微眯,花惊羽手气一凝,一道强劲的劲气凝在手掌心,浓浓的蓝色内气笼罩着她的整个手掌心,她不客气的一掌对着木逍遥拍了过去,木逍遥身形一侧偏了过来,花惊羽抬脚踢了出去,木逍遥身形一退再次的避了开来,眼神诧异,没想到这女人的身手竟然如此厉害。
    花惊羽脚下施了灵影步,灵动的闪身越了过去,理也不理身后的木逍遥,木逍遥唇角擒着笑意,瞳眸满是若有所思,这个女人有意思。
    花惊羽走出几步,迎面看到赫连轩领着几个手下四处乱转着,似乎在找人,看到她出现,立刻迎了上来,远远的看了木逍遥一眼,风霁雪色的面容便笼上了冷霜,眼神阴骜,这个男人不会又缠着小羽儿了吧。
    “赫连,怎么了?”
    花惊羽看赫连轩脸色难看,不由得关心的询问,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应天书院的广场上走去,路上见到不少的人,看到他们两个人过来,这些人纷纷的退避开来,不敢招惹他们。
    赫连轩现在可是魔皇宫的少主,若是谁招惹他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所以没人傻到招惹他。
    赫连轩听了花惊羽的问话,收敛了自已的冷怒,笑意盈然的开口:“小羽儿,你真的没有见过逍遥宫的宫主吗?”
    花惊羽摇头,她是真的没有见过,逍遥宫和她根本就是两个天地中的人,她怎么会见过这逍遥宫的宫主呢。
    “嗯,这个男人若是再敢缠着你,我不会饶过他的。”
    魔皇宫的人可不怕逍遥宫的人,不过花惊羽却不想赫连轩和那木逍遥打起来,若是别人知道赫连轩和木逍遥打起来,只怕都要说她是红颜祸水了,所以还是不要了。
    花惊羽有些头疼,两个人一路走进广场,顺着人流通道往玉凰书院的贵宾席走去,赫连轩领着几个人一路护送着她,完全是护花使者的样子,四周不少的女人看得嫉妒不已,隐有嘀咕声响起。
    “赫连皇子为什么和这女人的交情这么好啊?”
    “还有北幽王殿下,竟然直接免了这女人前三道的比试。”
    这些话落在花惊羽的耳朵里,她是相当的莫名其妙,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不过随便这些人了,嘴长在她们身上,要说也由不了她。
    一行人越过众人,刚走到玉凰书院贵宾席的地方。永乐郡主看到了赫连轩,望向花惊羽不满的抗议:“小羽儿,你怎么和这家伙搅合到一起去了,你不是说去找凌天吗?”
    若是知道小羽儿和这家伙搅合到一起,她肯定跟着她,总之她要帮助凌天表哥看住这个女人,别人休想挖凌天表哥的墙角,而且先前她去找凌天表哥了,与他所说的话,不知道他听没有听进去。
    花惊羽一脸奇怪的盯着永乐郡主:“盈盈,我怎么觉得你似乎对赫连轩有些意见啊,你和他不会有什么过节吧?”
    说完这句,花惊羽手托腮,很认真的想着这个问题,然后一脸暧昧的盯着永乐郡主:“难道赫连皇子就是你的?”
    她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永乐郡主抬头赏了一个爆粟,冷着脸瞪着她:“花惊羽,你乱说试试看,你以为我眼睛被屎糊住了,看中这个男人,这男人有什么好的啊?”
    永乐郡主无所不用其极的贬低赫连轩,花惊羽有些无语的翻白眼。
    这时候高台上,有人宏亮的声音响起来:“好了,接下来开始继续早上的比试。”
    下午场又开始了,玉凰书院这边的人早半场中,除了永乐郡主和司徒小昭分别赢了两场,别的人全都不是别人的对手,统统的落败了。
    所以下午的比试基本和玉凰书院这边没什么关系,大家也懒得理会上面的事情,只顾着小声的说话,热切的讨论着此次比试,哪个书院的人比较厉害,哪一个书院的比较次,还有哪个女人长得比较美,哪个女人太丑了,总之女人在一起就是八卦,至于旁边的男子组的人,更是指指点点的比女人还能说,惹得永乐郡主忍不住发飙,因为这些家伙说得太难听了。
    什么这女人的屁股大,看上去很撩人。
    这个女人长得美,胸大,做起来一定很爽很辣。
    这些入骨的话很快招惹得旁边的女人抓狂了,永乐郡主冷冷的睨过去一眼,警告他们:“不想被打贱了就闭嘴。”
    若不是指着这些家伙明日参加比试,她立马便废了这些家伙的手脚。
    她的话果然很有效的制住了这些家伙,很快有人叫到了小昭的名字,小昭身形一拭跃上了高台,下面没人再说话了,关心的注意着高台上面的打斗,这是第三场了,若是小昭再赢了一场,这一次的武魁之争,她就入围了。
    不过很可惜最后小昭败了,对方是应天书院的一个高手,身手比小昭厉害,而且此女早半场的时候,已经看出小昭身上的破绽,所以下午场的时候,尽量避免和小昭正面交锋,所以这女人最后胜了,小昭败了。
    等到小昭从高台上跃下来,一圈人便围了上去,安慰她劝解她,小昭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我没事啊,你们别担心了,我就是出来历练一下。”
    几个人还有些不相信,认真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定她没事才放了心,别人不放心,花惊羽却没有多少担心,事实上依照她对小昭的猜测,若是小昭愿意,恐怕她能轻松的打败上首的那个女子,她真正的能力恐怕不仅是目前的这种状况,不过小昭不愿意暴露出来,她也不会多嘴。
    接下来没多久,轮到了永乐郡主,别人不敢说话让永乐郡主争气点,只有花惊羽笑眯眯的开口:“盈盈,若是你胆敢打输了,我就打得你满场跑。”
    现在玉凰书院这边就指着她们两个人了,她们可是说好了,一个拿第一,一个拿第二的,无论如何,也给玉凰书院的人长长脸不是吗?
    永乐傲气的一甩长发,火红的身影飘然而上,像一朵红艳的血色妖莲,直往高台而去,高台之下多少人被她给吸引了注意力,一下子引来了热烈的议论,如若说今日的武魁之争,花惊羽是第一个热门人物,那么永乐郡主就是第二个热门人物,相较于前者,永乐郡主更吸引别人。
    台上已经交起手来了,高手对招,似毫没有花哨的招数,一出手便是狠辣的杀招。
    这一对算是从早上到中午最大的看点了,一个是玉凰书院的学员,一个是应天书院的学员,台上的这个女子,乃是应天书院的天才型人物,名赵佳颖,乃是赵家的人,此次赵家受到鲁王事件的影响,所有人一下子从天堂坠落到地狱,赵佳颖一心想拿到第一名的魁首之位,如果她得到这魁首之位了,就去求皇上下旨饶恕赵家。
    不过这一次她的运气有些不太好,竟然对上了永乐郡主,这个女人完全不似一般的京城小姐,手段辛辣,出手便是杀招,先前两次和她对手的人都受了重伤,所以她要想打赢她,有些麻烦。
    不过她不会放弃这次的机会的,赵佳颖脸露凶光,出手更是招招辛辣,把自已最厉害的拿手武功给使了出来。
    永乐郡主倒也不敢小瞧她,一套游龙鞭法使得滴水不漏,如游龙般的直往赵佳颖身上扫去,台上两个人越打越快,最后只看到两道光芒交缠到一块,根本看不清人影。
    台上评委席上的人,台下各大书院的人以及那些民间参赛的选手,全神贯注的看着台上的情况。
    玉凰书院这边,花青枫等人全都紧张了起来,盯着台上双眸一眨不眨,可是她们根本看不清楚台上究竟谁胜谁负,最后只得望向花惊羽。
    “羽儿,你说究竟是谁胜谁负啊?”
    花惊羽眯眼,唇角微勾,浅笑着开口:“再过一柱香的功夫必见胜负,盈盈必胜。”
    虽然赵佳颖武功很厉害,可惜和永乐比起来,却立见分晓,永乐就像久经沙场的人,持久均衡,好似一把锋利的宝刀,越来越厉害,但是赵佳颖却是那种一开始厉害,越往后越不行的人。
    果然花惊羽的话落,一柱香的功夫后,台上碰碰的两道激越的声音响起,一道身影被抛下了高台。
    林于台上的人正是一身火红裳衣的永乐郡主,她风姿绰约的一收手,慵懒随意的望向高台之下被她踢飞了下去的赵佳颖。
    “承让了。”
    端的优雅大方,台下的赵佳颖绝望的哭了起来,赵家的人立刻上前扶了她下去。
    永乐郡主一纵身从台上跃下来,高台上立刻有评委宣布,这一局永乐郡主胜。
    玉凰书院的学员激动了起来,连上面书院的老师和长老都高兴了起来,今年不错啊,总算有两个人入了前十的围了,虽然花惊羽的有些不光彩,可是北幽王罩着的人,谁又敢说话呢。
    比试继续下去,很快前三轮结束了,到了最后一轮的比试。
    前三轮决胜出的十名选手,可任意挑战去年的前十对手,只要打败了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就可以取而代之,若是想夺得魁首,便可以挑战魁首。
    第四轮开始,司徒小昭和玉凰书院的人一起望向花惊羽。
    “羽儿,该你了?”花青枫开口,有些担心,花惊羽望了望身侧的几个人,摇了摇头:“不急,还是让别人先上吧,肯定有人想夺得第一名的魁首之位。”
    那些民间前来比试的选手可不是为了得到莫虚有的空名头,而是想拿到第一名的魁首的,这可是一个鱼跃龙门的机会,很多人经过几年的努力,便是为了今日,所以她还是先让别人和江月雅打吧,看看这女人的身手究竟有多厉害/。
    永乐郡主也赞同的点头:“嗯,不急,还是先摸摸江月雅的底,听说这个女人所使的一惯都是阴邪的功夫,先摸熟了门道要紧。”
    这边没人说话,高台下面有人闪身跃了上去,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身形飘然,好似凌空而行一般,一出手便看出她的功夫挺厉害的。
    白衣女子一跃上高台,抱拳开口:“在下梦雪魅前来挑战去年的魁首。”
    梦雪魅一开口便挑战去年的魁首,她的目的便是夺得这魁首之位,然后拿到皇上的一个旨意,那可是鱼跃龙门的机会。
    梦雪魅望向高台最正中位置上的北幽王南宫凌天,唇角忽的勾出一抹动人的笑,眼神闪过倾慕的光芒,若是说之前她想得到一个赐封公主的称号,那么现在她的目的就是想嫁给这位北幽王殿下。
    梦雪魅的眼光一动,台下不少人便看出了她的目的。
    不少人笑了起来,玉凰书院这边,永光郡主直接无语的伸手揉脑袋,这女人是不知道如何死得比较惨吗,那魔头是什么人可以随便宵想的吗,只有他可以宵想别人,没人敢宵想得了他,这个世上能宵想他的人,大概只有小羽儿一个人了,永乐郡主这样一想,忽然觉得小羽儿好幸福,可惜这个女人还一脸不知道,不但如此,听说还送了女人进凌天表哥的房,榆木脑袋便是指这样的人吧,永乐郡主眸光十分的忧怨。
    花惊羽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怎么了?瞧你那怨妇的样,谁招惹你了。”
    “你。”永乐郡主没好气的说道,伸出纤长如玉的手点着花惊羽的鼻子:“你就是个不知足的家伙。”
    “我又怎么招惹你了?”
    花惊羽一脸无语,瞪着永乐郡主,永乐郡主正想说话,一道凌厉的光芒射了过来,永乐郡主身子一颤,飞快的望去,果见高台上那男人眸底隐有寒芒,阴骜无比的射向自已,她是怎么了?永乐郡主飞快的想着,然后一低首看到自已的手指点在小羽儿的鼻子上,难道就因为这个,他老人家就怒了,这是有多护赎子啊,她不要活了,不过表哥的脸色似乎有些白啊,这是怎么了?
    永乐郡主心惊的想着,不过赶紧的收回手,花惊羽可没有永乐郡主这么敏感。看永乐郡主脸色难看,飞快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好难看,生病了?”
    “你才生病了,我是被一对二货气的。”
    她说完直接闭眼靠到榻背上去了,省得被气死,眼不见为净。
    花惊羽伸手探了探永乐郡主的脑门儿,这可怜的丫头,不会发烧了吧,净说胡话。
    永乐郡主嘴角抽了抽,然后继续闭眼,她快吐血了好不好?这二货的丫头。
    高台上,江月雅唇角擒着阴狠的冷笑,缓缓的走出来,她的眸光没有看对面的白衣女子,而是望向高台之下的花惊羽,她今儿个定然要让这个女人生不如死,让她知道想从她手上夺得魁首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今年她一定要保住这魁首之位,去年拿到魁首之位时,她听从了爷爷的话,用那一道圣旨,给江家留一道底牌,所以并没有要求皇上下旨让她嫁给凌天,但是今年,她要赌一把,让皇上下旨封她做北幽王妃,这本来就是皇上若见其成的事情。
    江月雅暗暗决定着,慢慢的抬首望向对面的白衣女子,眼里是轻蔑的光芒,这些女人想鱼跃龙门想疯了,一群小丑似的人竟然还想拿到魁首之位。
    江月雅缓缓的伸手,手指一凝,掌心竟然是一抹黑色的雾气,完全不同于内家气的颜色,高台上下有不少人发出惊呼声,没想到江月雅一出手便是狠招,看来她是想杀鸡儆猴了,省得后面还有人挑战她。
    高台上面,白衣女子也不是无能之辈,自然看出江月雅的邪门之处,而且前来参加武魁之争的时候,把这个江家大小姐的底细调查得差不多了,知道这个女人出手相当的阴邪狠辣,所以江月雅一出手,她便不敢小觑。
    两个人很快在高台之上决斗了起来,台上台下,鸦雀无声,完全不同于前三轮的议论,这一轮可是决定胜负之局,高手对招,十分的激烈,大家都很好奇,究竟谁会获得此次的武魁之争。
    江家大小姐能否保持着今年的魁首之位呢。
    高台上,两上人已经交起手来,江月雅的武功果然是阴毒邪门的招数,每一招使出来,手掌心都带着一团黑色的雾气,这黑色的雾气明显的带着古怪,白衣女子不敢和江月雅正面的接招,每次都从侧首进攻,这样却有些局限性,而江月雅却全然的无所顾忌,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杀招。
    台上打得很激烈,台下的人看得血脉贲张,激动不已。
    玉凰书院这边,花青枫和司徒小昭等人低声的嘀咕:“这两个人谁胜谁负?”
    不但是她们两个,连永乐郡主也好奇了,望向花惊羽低语:“小羽儿,你说这两个人谁胜谁负,我看这一局胜的定然是江月雅,这个女人邪门得很,待会儿你和她交手的时候要小心些。”
    花惊羽点头,并没有说话,全神注意着高台之上江月雅的出招,脑海里不断的思索着待会儿要用什么来对付江月雅的出招,江月雅的手段明显的不同于常人,就算是她也要很小心,而且因为她功法的奇特,所以常人看不出她的内力修为到了何种境界,不过依花惊羽所见的,这女人的内力恐怕达到了七重顶峰,所以这一点她不担心,她要小心的是她的功法。
    高台上,白衣女子很快现出了败像,江月雅越战越勇,最后一招快速无比的拍上了白衣女子的前胸,黑气侵蚀到人体,女子的脸上瞬间一片青黑,竟然中毒了,身子不稳的倒退。
    下首不少人惊呼出声,没想到江月雅的黑气竟然有毒气,这功夫竟然如此的邪门,去年她拿到魁首,使了黑焰火莲,那黑色的莲花带着毁天灭地的焰火,使得人体自动燃烧起来,今年她竟然又使出带毒气的功法,这个女人身上果然有古怪。
    白衣女子被江月雅打得中了毒,江月雅并没有因此而收手,掌心挟着毒气,一连几掌的拍向了白衣女子。
    台上台下不少人脸上变了颜色,这个江家大小姐好狠辣的心啊,以往倒是没有发现,只知道她为人颇为高傲清冷,没想到竟也如此心狠手辣。
    眼看着白衣女子被打得快没气了,应天书院主持此次事宜的长老飞快的起身,冷喝:“住手/”
    江月雅抬起一脚把高台之上的白衣女子狠狠的踢下了高台,扑通一声,溅起了半天高的尘土。
    此时再看被踢下高台的白衣女子,只见她气息奄奄,一动不动,看样子撑不下去了,这女子乃是高山书院的学员,所以高山书院的人赶紧的冲过来,扶起她下去急救,其她的人愤怒的指着高台上的江月雅,大喝:“江月雅,你欺人太甚了,这是挑战,我师姐已经输了,你竟然打得她只剩下一口气。”
    江月雅清丽出尘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冷霜,阴骜的瞪视着台下的人,冷冽无比的开口:“胆敢挑衅我,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
    她说完不再理会高山书院的人,直接的望向台下,冷森森的开口:“接下来还有何人要挑战我的?”
    下面本来想挑战她的女子,谁也不敢说话了,想想先前白衣女子的惨状,再想想江月雅的手段,这女人太狠了,她们若是挑战她,只要败了,只怕就要没命了,虽然鱼跃龙门的机会很好,可是稍不留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可就不值当了。
    如此一想,竟然没有人再挑战江月雅了。
    她先前重创白衣女子的震慑效应也起到了作用。
    江月雅见没人再挑战她,她满意的擒出冷笑,慢慢的转身,清冷如潭的眸光慢悠悠的望向了玉凰书院的方向,一字一顿的开口。
    “花惊羽,你不是要挑战我夺得今年的武魁之首吗?那就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她傲然的说完,眸光一动,望向评委台内侧的男子,只见这男人俊美的五官上拢着高深莫测,虽然没动,可是瞳眸之中隐有嗜血的浓煞之气,看来这个女人在他的心中果然占了极重的份量啊。
    江月雅狠狠的想着,既如此她便狠狠的收拾了这个女人,然后让皇上下旨为她指婚,即便他不爱她,她也要嫁给他。
    玉凰书院这边,所有人都望向花惊羽,先前看到江月雅狠辣的手段,大家都挺担心花惊羽的,不但是女人,就是男人也都很担心她,个个都开口。
    “花惊羽,你要小心些,这个女人太狠了。”
    “是啊,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想收拾你,只怕她会使出去年的黑焰怒莲。”
    永乐郡主和花青枫两个眉都蹙了起来,望着花惊羽,知道她是一心想夺得今年的魁首的,要不然她们还真想劝她,不要和这个疯女人斗了。
    不过花惊羽却不害怕也不胆怯,唇角擒笑,缓缓起身,先望了身遭的人一眼,温声开口:“放心吧,虽然她厉害,我还犯不着怕她。”
    花惊羽身形一飘,如一朵莲花飘了出去,眨眼落到了高中上,台上台下一片安静,然后有人爆喝出声,竟然响起了鼓掌声,不管花惊羽能不能打败江月雅,但她的这份坦然和勇气,便让人叫好了。
    高山书院的人更是连连的叫起来:“打败江月雅,”
    “打败江月雅。”
    江月雅的脸色瞬间黑沉下来,阴骜的瞪视着高山书院的人,可惜这些人根本不理会别人,依旧尖叫着打败江月雅。
    场面一度有些混乱,最后应天书院的人出来,才制止了这些人的尖叫。
    高台之上,江月雅唇角擒着阴冷的笑,望向花惊羽,眼神是嗜血的恨意。
    花惊羽有些错愕,这个女人的眼神让她不解,自已是做了什么事,竟然让这个女人如此的恨她。
    江月雅缓缓的开口:“花惊羽,你以为你能从我的手上拿去魁首之位吗?真是太可笑了,想从我的手上拿走东西,你做梦,不管是什么你都拿不了。”
    虽然这个女人最近的功夫不错,可是要想从她的手上拿去魁首之位,恐怕是痴心妄想,先前那个女人就是她的例子,这世上没有人可以从她江月雅的手上把东西拿走。
    江月雅狠狠的想着,唇角是嗜血的笑容,花惊羽并不惧怕,淡然清冷的开口:“能不能拿走,试试看便知道了。”
    两个人到此言语结束,江月雅一伸手强大的劲气包裹着她的周身,同样的这一次的劲气散发出浓浓黑色之气,手心一凝,一团黑色的毒气凝聚在掌心,江月雅脸上是狰狞的笑容。
    “听说你精通毒术,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破了我的九焰阴煞。”
    花惊羽神色一凛,江月雅所使的功夫果然邪门,连名字都邪门。
    “果然是邪门的功夫,让我来会会这九焰阴煞究竟有何厉害的地方。”
    她一言落,施展了灵影步,欺身而近,直逼江月雅而去,一出手便是花家的顶极功法,千佛手。
    素手徐徐而起,数道佛手幻化在她的周遭,就像一朵黑色的莲花一般,笼罩着她整个人。
    江月雅一看不敢大意,不过也没有退让,她才不会怕这个女人呢,两个人眨眼交上了手。
    评委台里面,南宫凌天虽然略显苍白的面容上虽然平静,不过修长的大手却悄然的握紧了,眸底隐有担忧,一侧的南宫瑾忍不住念叨着:“小羽儿不会有事吧,小羽儿会不会有事呢?”
    南宫凌天被他的念叨给扰乱了心神,忍不住瞪了他一口,喝道:“闭嘴。”
    南宫瑾总算闭了嘴巴,不过依旧很紧张的注意着高台上的情况,一双手也紧紧的握起来,一侧的南宫晚儿看哥哥一副紧张的样子,撇了撇嘴巴,就这样还说不喜欢花姐姐,分明就是喜欢花姐姐的啊,还说什么喜欢那个云芙公主。
    不过南宫晚儿想起一件事来,凌天表哥对花姐姐似乎也和别的人不一样,那是不是说凌天表哥其实也喜欢花姐姐,那哥哥怎么办,难道要和凌天表哥抢人不成?晚儿郡主开始忧愁了。
    高台另一侧的赫连轩,此时也十分的紧张,一只手悄然的相握,以往温柔的瞳眸,此刻竟然拢上了冰霜之色,一眨不眨的注意着高台上的情况,赫连轩身侧的逍遥宫宫主,木逍遥也密切的注意着高台上的情况,无论花惊羽是不是他脑海中的那个人,他都不希望这丫头受到伤害。
    高台上面,花惊羽和江月雅已经打得很激烈了,难分难舍,高台四周没人说一句话,鸦雀无声。
    江月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没想到花惊羽竟然如此的难缠,花家的千佛手也如此的厉害。
    她的九焰阴煞虽然有毒,但却袭击不到花惊羽,因为她的灵影步实在是太厉害了,如灵蛇一般的行动自如,翩然而过,所以她的九焰阴煞根本碰不到她身上,反而是她的千佛手几次伤了她。
    这千佛手好似千只手笼罩在周身,事实上这些手全都是幻像,就算她的九焰阴煞袭击到上面,只不过是消解了一道幻像,根本伤不了她的真身,因为她压根就不知道哪一条手才是她的真手,反而是她的手不时的袭击过来,伤了她好几次。
    “花惊羽,你果然有些能耐,如若以为凭花家的千佛手便可以重伤我的话,那么你就是做梦了。”
    江月雅一言乱,身形陡的爆退,如一朵清莲飘然荡开,她手指一收,黑色的雾气收敛起来,手指飞快的旋转,指尖竟然结出了一朵黑色的莲花,她一怒动了黑焰怒莲。
    台上台下不少人紧张的叫出声来:“小羽儿小心些。”
    唯有南宫凌天镇定自若,因为他知道小羽儿的化龙诀已经小成了,化龙诀乃是灵性之拳,自然可以化解烈焰黑莲。
    高中上的花惊羽一见江月雅使出了怒焰黑莲,唇角擒着笑意:“江大小姐,让我来会会你的成名绝技,烈焰黑莲。”
    她一言落,陡的启动灵力,施展了化龙诀,只见她的周身笼罩着银色的光芒,瞬间光华耀起,手指飞快的运力,手臂虚无,化为一条腾飞的龙,咆哮而出。
    这时候所有人都愣了,这是什么功法,好厉害的样子。
    江月雅的烈焰黑莲已经奔腾而至,直往花惊羽的身前飞来,花惊羽手臂一挥,森冷的声音响起:“去。”
    一条金色的龙瞬间随着她的动作,飞疾了出去,直迎上那朵黑色的莲花,四周所有人看着这火爆的一幕,不知道这金色的龙能不能毁掉这黑色的莲花。
    半空中,金龙遇上了黑色的莲花,碰的一声相撞,然后轰的一声巨响,黑莲化为黑色的烟雾散开,金龙也因为强大的冲击力而化为乌有,对面的江月雅一脸的难看,低呼:“怎么可能?”
    这个贱女人使的是什么功法啊,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这样邪门的功夫,却能毁掉她的烈焰黑莲。
    下首花青枫和司徒小昭等人全都发出了欢呼之声,先前她们都紧张死了,生怕小羽儿吃亏,现在看来,小羽儿不会有事的。
    不但是她们这些人,高台上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此刻江月雅面色难看,她的最拿手的夺命之招便是烈焰黑莲,现在竟然被人破了,她还拿什么保住魁首之位,江月雅不甘心,手指一动飞快的再次结了一朵黑色的莲花,飞舞了过来。
    花惊羽不敢耽搁,再次的启动了化龙诀,金龙脱颖而出,而且这一次的金龙完全不同于之前的金色龙形,隐有红光笼罩。
    金龙和黑色的莲花相撞之后,再次的轰炸了开来,碰碰的能量波动掀起,四周好像刮起一道强劲的风,而金龙和黑莲碰撞开来之后,一道红艳的妖光之气直往江月雅前胸袭击而来,原来先前花惊羽动用了饮血三式的血灵祭,饮血刀和金龙包裹着同时的袭击出来,金龙爆破开来,饮血刀直奔江月雅而来。
    江月雅因为恼怒,竟然一时呆怔,待到发现杀气扑面而来,为时已晚,要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她身形一避,银血弯刀没有伤到她的心脏,从她的侧身刺穿了过去,啊的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
    江月雅身子往地上倒去,花惊羽的身子翩然而动,快若星矢,一眨眼疾射到江月雅的身旁,抬脚便对着江月雅狠狠的踢了过去,一脚便把江月雅给凌空踢飞了出去,扑通一声落到了高台之下,同时一声召唤,饮血刀回旋落到她的手上。
    应天书院的广场上,瞬间鸦雀无声,直到一道温雅的鼓掌声响起,还有慵懒的声音响起。
    “不错。”
    应天书院的广场上,瞬间鸦雀无声,直到一道鼓掌声响起,还有慵懒的声音响起。
    “不错。”
    北幽王爷说话了,四周的人岂会不给面子,一时间所有人鼓起掌来,掌声雷动。
    江家的人此时地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飞快的奔到高台下首,扶起自家的小姐,此时的江月雅,一双眼睛好似淬了毒一般,狠狠的瞪着花惊羽的,然后口里控制不住的吐出一口血,昏迷了过去。
    “小姐,小姐。”
    江家的人紧张的叫起来,然后把江月雅给抬了下去救治。
    高台下面再次的响起了鼓掌声,花惊羽不卑不亢的站在高台之上,神情悠然的望着高台下面的所有人,唇角擒着清冷的笑。
    应天书院负责此次武魁之争的长老走了出来,举高了手,四周的掌声停住了,大家一起望着高中上面的应天长老。
    只听得宏亮的声音宣布了这一局:“花惊羽挑战去年的魁首成功,今年的武魁之争的女子组魁首,乃是一一花惊羽。”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29 12:05:20
    第075章 圣旨
     更新时间:2014-4-28 8:14:06 本章字数:18049

    比武场上,掌声响了起来,这一次经久不息,花惊羽脸上满是笑意,高兴了起来,她总算打败了江月雅拿到了今的年的魁首,这样她就可以退掉太子南宫元徽的婚事了。
    如若不是想退掉太子的婚事,她才懒得来夺这什么魁首之位。
    掌声一停,应天书院长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接下来是否有人要挑战这位花小姐。”
    四周没人敢说话,花惊羽不但武功厉害,她的背后还有南宫凌天罩着,谁敢挑战她啊,一来打不过她,二来得罪了北幽王殿下只怕小命难保。
    最后花惊羽成了此次武魁之争的魁首。
    玉凰书院这边,个个都高兴的笑起来,连带的书院的老师都扬眉吐气起来,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一次啊。
    “小羽儿,不错,没给姐们丢脸,来,抱一个。”
    永乐郡主狠狠的抱了花惊羽一下,庆幸花惊羽什么事都没有。
    不过她抱过之后,高台上不意外的看到了某人的脸色黑了,阴沉沉的瞪视着她。永乐郡主假装没看到,冷哼了一声。
    接下来的挑战赛有些兴趣缺缺的,众人最大的目标便是魁首,至于其她的并没有什么意思。
    永乐郡主夺了第二名,这使得书院方面更高兴了,至于其她的人也挑战了一些其她人。
    最后书院的人宣布,女子组的武魁之争结束了,今年的魁首乃是花家大小姐花惊羽。
    花惊羽因此而一举成名,燕云国人人皆知的天才人物。
    月色笼罩着潭州的行宫,此时的行宫一片安静,翻翘如云的宫殿屋檐之上,正端坐着两个人,临风赏月,手里还捧着一杯美酒,时不时的小啜一口,十分的逸意。
    这两个人正是避开了别人,偷偷躲到这里来的花惊羽和赫连轩。
    今日赢了魁首之位,花惊羽很高兴,正好赫连轩悄悄的来找她,想替她庆祝一下,两个人便避开了别人,躲在这里喝酒。
    行宫的某间房中,一人黑沉着脸,阴骜的冷瞪着桌前的手下。
    “怎么还没有找到他们两个?”
    青竹墨竹赶紧的请罪:“属下该死。”
    他们找遍了行宫,没找到赫连皇子和花小姐的下落,谁知道这两人藏到哪里去了,不过他们可以肯定,这两个人绝对没有出行宫,若是出行宫便会被他们的人发现的。
    “王爷,属下可以肯定,他们没有出这座行宫。”
    “那就再去找,除了地下的,连天上都给找,我就不行,他们难道上天了不成。”
    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上凌厉的光芒,阴骜的发着狠,青竹的眼睛忽地一亮:“爷,属下知道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找?”
    “什么地方?”
    “屋檐上,这座行宫有很多院落,屋檐很多,若是存心想躲的话,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找到的。”
    南宫凌天阴冷着脸冷哼一声,挥手让青竹和墨竹去找,不过一会儿他又唤住二人,缓缓起身:“本王亲自去找。”
    赫连轩,你想从本王的手里抢人,做梦。
    看来他要加快步伐了,除了赫连轩,他发现逍遥宫的木逍遥,也虎视眈眈的盯着小羽儿呢,南宫凌天不由得有些忧怨。明明是个不出色的丫头,为什么大家都想抢啊。
    一行人火速的离开房间,前去找人了。
    一个时辰后,终于被他们找到了花惊羽和赫连轩的下落,此时两个人酒兴正浓,一边赏月一边高兴的谈论着。
    “小羽儿,现在你拿到了燕云国的魁首之位,退了太子的婚事,你有什么打算?”
    “嗯,我要找人。”花惊羽开口,一侧的赫连轩眸光微动,温柔的问道:“你要找谁?”
    “我的亲人,最亲的亲人。”
    若是找不到宁睿,她总觉得心里有一道坎过不去,因为明明是她拉着宁睿离开的,没道理她最后活了下来,宁睿却死了啊。
    “亲人啊,”赫连轩有些吃味,不过并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聪明的转移了话题:“小羽儿,我邀请你去西陵做客,你会去吗?”
    花惊羽立刻笑了起来:“好啊,等到千寻哥回来,我和他说一声,到时候去西陵玩玩也不错。”
    听说今年的龙凤争霸赛便在西陵国,她正想找宁睿,去西陵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不过很显然她的话给了别人另外的想法,赫连轩满脸的温情,眸光动人,唇角的笑意越发的如水一般温融。
    远处的某人却瞳眸闪烁着冷光,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很显然的愤怒异常,周身源源不断的寒气涌出来,他身侧的手下不禁抖簌了一下,青竹和墨竹小心的望着自家王爷的脸,王爷这是被人当面挖墙角了吗?
    不过花小姐又不知道王爷喜欢她,想娶她为北幽王妃,王爷这样会不会被别人抢了机会。
    青竹和墨竹无怨念的想着,王爷真是的,若是喜欢直接抢了就上,生米做成熟饭,看花小姐往哪里跑。
    远处的两个人还在说话,花惊羽觉得四空的空气有些冷,不禁抖簌了一下,望向身侧的赫连轩。
    “赫连轩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些冷?”
    明明天气没冷啊,可是她就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冷,赫连轩看了她一眼,立刻起身脱了外衣披在花惊羽的身上,一脸温情的开口:“你冷了吧,披上我的衣服。”
    花惊羽拢了拢衣衫,倒是没有拒绝,后面的某男直接的脸黑如锅底,瞳眸愤火,手指紧握了起来。他身后的青竹和墨竹二人看得叹息不已,瞧人家赫连皇子多会追女人啊,如若是他们恐怕也会选择赫连皇子这样的人吧,坚决不会选自家的主子的,整天板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他二三百万似的,不过亏得他现在竟然能咬牙切齿的忍住。
    其实这两个属下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想听听这赫连轩还想如何诱惑那只小笨货,明明快被人拐了,竟然一脸无所知,看来以后他要看紧点了。
    南宫凌天决定着,眸光如电的盯着前方,依他的能力,不想让人发现,别人是发现不了的。
    前面赫连轩的声音再次的响起:“羽儿,那我们说定了,你随我一起去西陵,你千万不要变卦。”
    “不会的,我是那么不守信用的人吗?”花惊羽笑了起来,睨了赫连轩一眼,两个人同时的笑了起来,赫连轩举高了手中的酒杯和花惊羽碰了一下,然后随意的开口问道。
    “小羽儿,你看北幽王爷怎么样?”
    他这是在试探花惊羽的口气,同时这话题一起,后面的某人眼睛亮了起来,竖起了耳朵等着听前面的女人怎么说他的。
    花惊羽轻品了一口酒,轻轻的叹息一声:“南宫凌天吗?他人还是不错的。”
    花惊羽的话一落,身侧的赫连轩心一沉,悄然的开口:“那么比起我来呢?”
    这下不但是赫连轩紧张了,连带后面的南宫凌天也紧张了起来,提着一颗心等候着,想知道自已在花惊羽的心里自已和赫连轩哪个更重要一些。
    花惊羽唇角擒着笑,望向赫连轩:“你好好的和他比什么啊,你们两个就不是一种人,你嘛,温柔细心,他嘛粗暴残狠,你嘛人人喜欢,他嘛人人惧怕,你嘛是我的朋友,他嘛只是高高在上的王爷。”
    花惊羽越说赫连轩越开心,后面的某人脸色越黑,头顶上都冒烟了,原来自已在这个丫头心中竟然这么差啊,这和赫连轩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的了,怎能不让人阻心。
    赫连轩和南宫凌天的愤怒相比,正好相反,俊美的面容越发堆满了清风晓月的光辉,瞳眸栩栩光芒,唇角是醉人的笑意。
    后面的南宫凌天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的抓狂,身形一动便打算抓回前面的丫头问问她,为什么自已这么差劲,不过南宫凌天想到了自已最近的所做的事情,确实有些差劲,看来他要努力了,以后他一定要把盈盈所说的话记住,男人一定要懂得疼女人,否则女人不会爱的。
    不过虽然如此,南宫凌天还是有抓狂的感觉,为什么一点好都没有啊。
    忽地半空涌起了强大的波动,肃寒的杀气笼罩在周遭,。南宫凌天眉一挑,周身笼上戾寒之气,望向身后的青竹和墨竹两个人。
    “有杀手,青竹,立刻去调派人过来。”
    “是的,王爷。”青竹闪身便走,这时候赫连轩和花惊羽二人也察觉了空气之中的波动,飞快的站起来望着四周,夜色之下,不少的黑影飘了过来,团团的围住他们,魔皇宫的手下也飞快的跃了过来,保护着自家的主子和花惊羽。
    四面八方的黑夜人包抄了过来,阻住了他们所有的出路,赫赫轩抱拳冷喝:“你们是什么人?”
    来人一句话也不说,飞快的一挥手,身后的手下铺天盖地的扑了过来,赫连轩和花惊羽飞身迎了上去,双方很快交起手来,这一次连小白也动起手了,飞快的窜在黑衣人之中,不时的扑过去狠咬这些黑衣人,只要被它咬一口,那黑衣人不大的功夫便死了。
    一时间双方激战成一团,身后的南宫凌天一挥手领着几名手下闪了过来,手一抬强大的内劲飞了出去,很快把花惊羽身侧的几个人给击杀了,他身形一动飘落到花惊羽的身边。
    花惊羽看到他不由得错愕:“你怎么来了?”
    南宫凌天脸色臭臭的,十分不爽的抬手又杀了两人,花惊羽奇怪的瞄他一眼,这大晚上,又谁把这爷给招惹了。
    “谁得罪你了?”
    “你。”南宫凌天冷着脸不客气的说道,花羽指了指自已的鼻子:“我嘛?”
    她好好的招惹他做什么,正在这时,一个黑衣人闪身冲了过来,一掌拍向花惊羽,南宫凌天手指一抖,黑色的长枪如黑色的游龙般的窜了出去,直击向那人,一枪毙命。
    不远处正与人厮杀的赫连轩看到南宫凌天出现,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很快又不是滋味起来,这男人怎么会恰好的出现在这里啊,分明是跟着他们的,可恶。
    不过他现在分不开身来对付他,南宫凌天一伸手霸道的抓着花惊羽的手,转身便走:“走。”
    花惊羽一看哪里愿意丢下赫连轩啊,连连的叫起来:“不要,赫连轩呢?”
    “他死不了,”南宫凌天没好气的开口,脚下的步伐未停,很快飘出去好远,小白一看主子要走了,小身子一窜便要跟上,南宫凌天抬起手,一道劲风飘过,把小白的身子给着卷到一名手下的怀中,手下赶紧的一伸手接住了,小白那个愤怒,呜呜,我要跟着小羽儿,我要跟着小羽儿,你个混蛋,大混蛋,要把小羽儿拐走。
    赫连轩一看南宫凌天带花惊羽离开,也想离开,可惜却让人给截住了,最后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花惊羽离开。
    南宫凌天拽着花惊羽飞快的滑落下屋檐,往远处飘去,正在这时,竟然又有一批人从西南方飞越而来,拦截了他们的去路。
    花惊羽不由得脸色难看,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些人分明是冲着她来的。
    究竟是什么人要杀她啊,而且看上去还是两帮人。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啊?”
    她的脑海里飞快的闪过念头,望向南宫凌天:“难道是暗夜门的人?那么另外一帮人是谁。”
    南宫凌天拉着她身形一动,往东南方向闪去,竟然直接的飘出了行宫,一路施展了轻功往城外飘去,身后的一帮黑衣人,远远的跟着,好似鸦雀一般,密密的紧随不放。
    路上南宫凌天一挥手把花惊羽身上赫连轩的衣服给打落了,心里才算满意一点,然后伸手搂了花惊羽的腰,一路飘然离开。
    花惊羽因为脑中想事情,完全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待到她回神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已经出了城,身后的那些人依旧紧紧的尾随着他们,大有不杀他们绝不罢休的念头。
    这些人会是谁,竟然连南宫凌天都不忌掸,除了暗夜门的人杀她,就是云霞宫的杀她,但是云霞宫的人不会这么快的再重新派出人来杀她,。所以绝对不会是她们,那么就有可能是另外一帮人,电光火石间,花惊羽忽然想到一个人,太子。
    难道这些人是太子派出来杀他的,因为她夺下了魁首的位置,所以太子不想让她废婚事而让他丢脸,所以才会派人杀她。
    “原来这些人是太子的人。”
    唯有这样解释才可以合理的解释这些人为什么连南宫凌天都想杀,也许在太子的口谕中是连南宫凌天一起杀掉,这样他就万事大吉了。
    花惊羽发现南宫凌天带着她越走越远了,完全的远离了潭州城,这男人带她去哪儿啊。
    “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前面不远处有断风崖,我带你去避避。”
    南宫凌天暗磁的声音响起,其实这些杀手他并没看在眼里,若是他想杀,只怕轻易便可杀掉这些家伙了,他指所以带小羽儿去断风崖乃是有别的目的的,那就是与小羽儿好好的相处,不让别人找到她。
    南宫凌天唇角微弯,心里很满意自已的决定,不过他怀中的花惊羽却不满的开口:“不如我们杀掉这些人。”
    南宫凌天挑眉,温声开口:“你知道这些刺客有多少吗?若是除了这些人再有别的人,只怕我们两个人未必是对手,你应该知道我受伤了?”
    花惊羽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刺客黑压压的,确实有不少的人,她飞快的看了一眼风向,来了主意:“不如我催动毒丹,把这些统统的毒死。”
    毒丹乃是师姐送给她的东西,是先天之毒研制成的毒丹,一时之间可没有解药,所以这些刺客必死无疑。
    花惊羽一开口,南宫凌天唇角狠抽了抽,赶紧的开口:“别了,前面就是断风崖了,以免节外生枝。”
    两个人说话间便到了一处陡峭的山崖,这便是潭州城外有名的断风崖,崖高而陡,凌厉好似刀削斧刻的。
    很多人以为断风崖乃是死亡之崖,其实南宫凌天知道断风崖下面另有洞天。
    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上了断风崖,一点也没有犹豫,直接的往崖下跳了下去,花惊羽看得无语至极,夜风从她的脸颊呼啸而过,刮得她的脸颊生疼,忍不住嘟嚷。
    “为什么要跳崖啊?我可不想死。”
    南宫凌天但笑不语,手指紧紧的搂着花惊羽,一点都不敢大意,断风崖下只有一处有着落地,若是落偏了,两个人可就全都死无毙身之地了,身后的断风崖上,一帮黑衣人追到了近前,望着黑沉沉的窜着山风的断风崖:“这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人开口,按照道理,北幽王殿下不可能会跳崖啊,难道是崖下有什么名堂。
    “不知道,听说这断风崖乃是有名的死亡之崖,掉下去的人从无生还的可能。”
    “难道南宫凌天和那个女人死了,”这结果谁都不相信,这两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不如明天我们来下去打探一番。”
    有人建议,为首的人只得同意,最后领着一帮黑衣刺客离开了。
    断风崖下五百米处,有一处伸出崖体的山崖,还有一个山洞,这是南宫凌天有一次无意间发现的,所以今日带了花惊羽来这里避难,其实归根究底他是想把花惊羽带离赫连轩,这个家伙胆敢挖他的墙角,以后不让小羽儿和他多接触了。
    南宫凌天盘算着,一只手仍然紧搂着花惊羽的小蛮腰,十分享受暧昧温柔的触感,不过花惊羽却一掌拍开了他的手,然后在山崖上来回的走动:“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断风崖下面的一处平崖,离上面大约有五百米,你别担心,这下不会有事了,那些刺客找不到这里来的。”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随之不满的开口:“真该杀了那些刺客,凭我们两个人的身手,本来不是问题的,偏偏你受伤了。你的伤现在没事吧?”
    花惊羽关心问道,南宫凌天眸色温柔的望着山崖上的一道身影,唇角是柔柔的笑,这里只有他和她,感觉真是太好了。
    “没事,好多了。”
    南宫凌天可不想她担心,想和她独处是一回事,不过可不想她担心。
    花惊羽心里松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夜色,此时月光有些暗,迷迷蒙蒙的照着山崖,隐约可见崖边竟然盛开着鲜花,竟然是一处不错的地方,可是今天晚上怎么办,她们总不会一直待在这个地方吧。
    “南宫凌天,我们怎么上去啊?那些人差不多该走了吧。”
    花惊羽的心中还惦记着赫连轩,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了,那些刺客有没有伤到他们,所以她想回去看看。
    身后的南宫凌天唇角勾出幽暗的弧度,他之所以把小羽儿带到断风崖来,便是要让她离得赫连轩远一点,所以才不会回去呢,当然他是不会让小羽儿发现这件事的,心里想着,脸色肃穆深沉。
    “现在没办法出断风崖,要是搞不好方向,很可能会坠崖。”
    “啊,怎么会这样啊。”花惊羽皱起了纤眉,十分的恼懊,随之不满的瞪向南宫凌天:“早知道先前就该和那些刺客一战,还能杀掉一些刺客,下什么断风崖啊。”
    南宫凌天没说话,周身笼罩着夜幕的暗沉之色,不过隐约可见他眸光拢轻烟,似乎十分的委屈,花惊羽立马感受到自已先前所说的话有些重了,开口:“我没有怪你啊,就是觉得不杀这些人,有些便宜他们了,反正他们很可能是南宫元徽的人,杀掉一些好一些啊。”
    “这些人本王不会放过的,你放心吧。”
    相较于杀这些人,他更关心的是抓住小羽儿的心,以后再收拾那些人好了。
    “那今天晚上怎么办?我们就在这里守一夜不成。”
    “前面有个山洞,不如我们进山洞休息一会儿,天很快就亮了,等到天一亮我们就走怎么样?”
    南宫凌天建议,花惊羽没有多想,四处张望了一下,最后点头:“好,那我们进去坐会儿吧。”
    两个人一起往南宫凌天所说的山洞走去,等走到山洞口的时候,南宫凌天用火折子打着了火,点了一根火把,一路走进了山洞,山洞里竟然很干净,虽然洞不算深,不过地方倒是挺宽敞的,两个人走进去后,南宫凌天把火把插在了墙上,回首看到花惊羽正打算席地而坐,他赶紧的唤了一声:“等一下。”
    花惊羽站住了,南宫凌天脱下外袍,先前看到赫连轩脱衣替他披上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坐了。
    花惊羽有些愣,只见南宫凌天细心的把锦绣外袍铺在了地上,然后抬首璀璨的一笑,火把之下,他的面容说不出的明艳动人。
    “来,这下坐下吧。”
    南宫凌天伸手扶了花惊羽坐下,花惊羽回过神,没想到一向高贵神圣不可侵犯的北幽王殿下也有如此细心体贴的一面,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脱下自已华丽的袍子铺在地上让她坐着,如若她猜得不错,这时代的男人可是很不乐意把自已的衣服让女人坐的,这是骨子里的一种轻视。
    这男人似乎还是有些优点的。
    花惊羽也不和南宫凌天客气,稳稳的坐下来,南宫凌天挨着她的身侧坐下,两个人相视。
    “没想到我们两个竟然落难到山洞里避祸了,”花惊羽开口。
    “没事,明儿个早上天亮我们就可以上去了,你累不累,要不本王借一个肩膀给你靠靠如何?”
    花惊羽越发的惊奇了,抬首望向南宫凌天:“今晚的你有些不像你了,与往常的你有些不一样了。”
    南宫凌天的嘴角抽了抽,他如何还能像以前啊,再像以前小羽儿就跟别人跑了,所以他要改,赫连轩不会温柔吗?他也会,谁不会温柔啊,尤其是面对小羽儿的时候,而且他不但要温柔,还要会撒娇会耍萌会服软,这样才可以抓住小羽儿,南宫凌天伸手拉了花惊羽的脑袋,直接的靠到自已的肩上,然后温声说道:“累不累,累就睡会儿吧,睡一觉天就亮了。”
    “嗯”花惊羽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儿,可是偏偏睡不着觉,与一个大男人挨得这么近坐在山洞里,如何睡得着啊,尤其这个男人还是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我睡不着。”
    “那本王陪你说说话吧,我想听什么?”
    花惊羽动了一下,盯着南宫凌天,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摸南宫凌天的脸,南宫凌天一动不动的任凭她的摆布,等到花惊羽摸了一会儿,才好笑的开口:“怎么了?”
    “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别的什么人易容的,怎么和平常的你一点都不一样啊?”
    不过很显然的她白费了功夫,而且她想起来,自已似乎吃人家豆腐了,竟然在人家的脸上又摸又扒的。
    “我过份了。”
    花惊羽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在北幽王府的事情,自已就是太随便了,再会惹恼他的,她怎么又忘了,花惊羽懊恼着,她神色一暗,南宫凌天便感受到了,飞快的伸手握着她的手,。
    “小羽儿,哪天晚上是我错了,你是为了我好,我不该把你撵出去,还把阿紫和绿儿收回来,本王是真的后悔了,你原谅本王一次吧。”
    南宫凌天一开口,花惊羽便想起哪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十分的不自在,身子一动便离得南宫凌天远些,南宫凌天叹口气,有时候冲动起来容易,再想修补是多么的难啊,他以后一定要牢记这个教训啊,想着伸手抓住花惊羽的手。
    “小羽儿,你怎么样才能不生气呢,要不你也撵本王一次,把本王从山洞里撵出去怎么样?”
    这玩笑有点冷,花惊羽幽然的抬眸望了一下南宫凌天:“这能一样吗,当时你把我撵出去的时候,我心里好难过,觉得好丢脸啊。”
    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已原来是真的生气了,因为当时的难堪,还有心头的那份难过,明明是一心想帮助他的,结果被他莫名其妙的赶了出去,还收回了阿紫和绿儿。
    “要不,回头你当着本王所有属下的面把本王撵出去一次。”
    南宫凌天是一心想解决小羽儿心头的心结了,不解开这心结,就是给赫连轩机会啊,小羽儿先前所说的话,可是留在他的心头了。
    “算了,其实我也没有多生气,你就别多想了。”
    花惊羽叹了口气,若不是他一直提到,她也不会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便过去了。
    “小羽儿,其实你还在生我的气,要不然为何一直与本王如此生份呢?”
    看到她对他的生份,以及保持距离的样子,他就觉得心里十分的不自在,很不舒服,懊恼,很后悔哪天晚上所做的事情。
    “我是怕和你过于亲近了,又忘乎所以了,保不准你哪天又生气了。”
    “如果本王保证以后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生气呢?”南宫凌天尊重其事的开口,眸光认真的望着花惊羽,以后他不会随便的对她生气的。
    花惊羽有些难以置信,飞快的抬首盯着南宫凌天的脸,发现他的脸上是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不由得错愕,需要这样吗?
    “南宫凌天。”
    花惊羽刚开口,南宫凌天柔声的开口:“乖,叫我凌天。”
    嗓音低沉而暗哑,说不出的惑人,花惊羽瞪他一眼,她还没有原谅他好不好。
    “你?”
    花惊羽一张口,南宫凌天再次执着的开口:“乖,叫我的名字。”
    花惊羽有些想晕劂了,不想再纠结名字的事情,真害怕自已忍不住扇这男人一耳光,不过看这男人努力的讨好着自已,自已再纠住不放,似乎说不过去了。
    “好吧,凌天,过去的事情算了吧。”
    看他如此态度了,又道歉又示好的,她若是再坚持似乎就是她过于矫情了。
    花惊羽一言完,打了一口哈欠,软软的靠在南宫凌天的肩上,柔柔的说道:“凌天,借你的肩膀给我啊,我有些累了。”
    今天晚上她和赫连轩喝了一些酒,所以有些想睡觉了,现在又和南宫凌天解除了前隙,更是有困意了,花惊羽一边闭眼一边叮咛:“凌天,是你说的以后不会对我发脾气了,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原谅你的,这个机会只有一次,仅此一次。”
    “好,”南宫凌天眸光满是温柔的宠溺,唇角是潋滟的笑意,他总算和她解除了前隙了,今晚这断风崖没有白来啊,只有如此安静的地方才可以安静的说话啊。
    “凌天啊,其实那天晚上我也有错,”这本来是他的事情,虽然她是为了他好,可好歹要说一声啊。
    “嗯,本王的错,”南宫凌天停了一下,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小羽儿,我要与你说一件事情。”
    “说吧,”迷糊的嘟嚷声,南宫凌天沉稳的开口:“其实那个我,我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不是断袖,我是?”
    他刚说到这儿,便听到耳边响起绵长的呼吸声,低首望去,便看到这丫头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全然的香甜,脸上还有笑意,南宫凌天有些无语,他正准备告诉她,自已不是断袖呢,她竟然睡着了。
    不过看她睡得挺甜的,他就不吵醒她了,以后再告诉她吧,南宫凌天长臂一伸抱了花惊羽入怀,俯身细啄了一下她的唇角,那柔软的触感令得他心情柔软外,控制不住的心神荡漾,不过不敢再亲下去,怕事情无法控制,现在绝对不是碰她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刚刚好转,他可不想再招惹得她不开心。
    南宫凌天唇角是温柔似水的微笑,搂着怀中的人就像搂着宝贝一样,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这么一个丫头,只要抱着她就像抱着全世界一般,其她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南宫凌天想着靠向身后的崖壁,搂着花惊羽闭上眼睛休息。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的时候,花惊羽醒了过来,只觉得整个身子暖洋洋的,十分的舒服,不禁奇怪,她记得昨夜是靠在南宫凌天的肩上睡的啊,怎么这么舒服啊,飞快的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已窝在一个人的怀里,而那个人双手抱着她,自已却靠在崖壁上休息,安静的他一点也没有睁眼的凌厉嗜血,温融无比,俊美如玉的面容上,长睫覆盖着深邃神秘的瞳眸,仿似玉兰花一样干净清澈。
    花惊羽看呆了,竟然忘了动,直到头顶上的人感受到了睁开眼睛,便看到某个女人在发呆,不由得温融的开口问道。
    “小羽儿,怎么了?”
    花惊羽醒过神,赶紧的挣离了他的怀抱,然后指了指南宫凌天的怀抱:“昨夜又是我跑进你的怀里去的,”
    这话分明是调侃,南宫凌天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昨夜本王看你冷了,所以本王借你一个怀抱。”
    “那小女子在此说声谢谢了。”
    此时山洞里的火把熄灭了,外面的亮光照了进来,显示天色已经亮了。
    花惊羽一边说一边站起了身,伸了一个懒腰,南宫凌天动了一下,却一时没有起身,抬高手望向花惊羽:“拉我一把。”
    “为什么?”
    花惊羽一脸的奇怪,南宫凌天狭长的凤眸微挑,轻辉遍布的瞳眸闪过暖意:“昨夜为了某人,我现在整个身子动不了了。”
    一听这话,花惊羽笑起来,伸手拽着南宫凌天的大手拉他起来,两个人此刻温馨仿似好朋友。
    南宫凌天心底暖融融的,这世上没人知道他是多么的渴望有一个自已的家人,父皇或者宫中的那些皇妃,以及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他的家人,他只有一个人,现在小羽儿就是他渴望的那个所爱的,称之为家人的人。
    “走吧,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昨夜那些刺客有没有抓住?”
    花惊羽一脸的担心,看到她的神情,南宫凌天便想到了赫连轩,想到了赫连轩对小羽儿的私心,他的面容一瞬间冰冷暗沉下来,周身的寒气,花惊羽自然感受到他他身上的气息,转身望着他:“怎么了?”
    南宫凌天的凌厉气息一瞬间发潮水般退下去,换上温柔的笑意:“没什么,走吧。”
    大手一伸霸道的拽着花惊羽的手,转身走了出去,山崖外面,露珠正浓,花草清新,十分的漂亮,花惊羽不由得惊叹,没想到断风崖下面竟然有一处这么漂亮的东西,真是太美丽了。
    两个人正欣赏山崖下面的风光的时候,山崖上竟然有人嗖嗖的跳了下来,花惊羽不由得脸色微变,飞快的望去,便看到那从山崖上跃下来的人竟然是青竹和墨竹两个手下。
    青竹和墨竹一看自家的主子面色温融,心情愉悦的样子,便知道爷和花小姐解除了心结,不由得心情一松,感动不已,这下他们的日子好过了。
    南宫凌天挑眉望向青竹和墨竹,完全无视两个手下的激动,沉稳的问道:“昨夜的刺客可抓住了。”
    “回爷的话,一共有两批人,我们只抓住了一批,不过?”
    他说到这儿停住了望向了花惊羽,花惊羽蹙眉开口:“怎么了?”
    南宫凌天深沉幽寒的开口:“说。”
    “昨夜的刺客中有一个人乃是和花小姐有过节的云府小姐云泱泱,另外我们还抓住了昨晚指挥刺客杀人的人,竟然是暗夜门门主令狐笑的妹妹令狐霜。”
    “果然是暗夜门的人啊,令狐霜可有交待是谁指使他们暗夜门来杀羽儿的。”
    青竹开口:“令狐霜说这是她哥哥亲自下令杀的人,并没有任何的买家。”
    “好一个令狐笑啊,把他的妹妹给本王好好的抓起来,本王倒要看看他还要不要他的妹妹了。”
    南宫凌天下令,青竹应声。花惊羽关心的问赫连轩的情况:“昨夜,赫连皇子没有受伤吧?”
    青竹恭敬的禀报:“花小姐放心吧,昨夜我们这边除了一些手下受伤了,别人没有事。”
    “那我的小白呢?”花惊羽想起先前小白打算追随她而来,被南宫凌天直接给掀了回去,青竹咧了咧嘴,面容有些不自然,因为小白昨夜抓伤了他们好几个人,他们又不敢拿那个小狐狸怎么样,那家伙别看是小,直接是个暴力狂。
    “怎么了?”花惊羽看青竹的面容不自然,赶紧的问道,青竹叹口气说道:“那家伙的脾气不大好,所以抓伤了好几个人。”
    “它生气了,”一般情况下,小白不会乱抓人的,想到这个,花惊羽回头瞪了南宫凌天一眼:“都是你,当时带着它,它就不会抓伤那些人了。”
    “小羽儿,不就是抓伤了嘛,找人治一下就好了。”
    南宫凌天柔声说道,花惊羽抽了抽嘴角,反正是他的手下,不干她的事情。
    “那我们回去吧。”
    “不行,”南宫凌天立刻拒绝了花惊羽,沉稳的开口:“我们若是回去,只怕很麻烦,太子派出来的人一定正在四处找我们,他是一心不想让你拿到魁首之位的,现在你拿到魁首之位,就意味着要退掉他的亲事,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发生,所以他派出来的人恐怕不止昨夜的那些人。”
    南宫凌天的话落,花惊羽沉默,这种状况她也想到了:“那现在我们不回行宫了。”
    南宫凌天的意思花惊羽是知道的,行宫那边他们是没办法回去了,他们两人火速的直抵京城,反正她的魁首之位已经拿到了,现在回京老皇帝也不可能不下旨的,如若老皇帝不下旨,就是言而无信,就要受天下人嘲讽,何况还有南宫凌天帮她呢,所以这道圣旨,她是铁定会拿到的。
    “我们直接回京。”
    “好,”南宫凌天眉眼如画,心情越发的愉悦,他等的就是这句话,这样看赫连轩还如何接触小羽儿,哼,他把他的所有路都给阻死了,看他以后还怎么接近小羽儿。
    南宫凌天抬眉望向青竹和墨竹:“本王带几个人回京,你透个气给南宫瑾,让他主持着武魁之争后面的事情,本王带着小羽儿先回京了,另外,你们带几个人在断风崖内外寻找,形成一个假像,本王和小羽儿还在断风崖。”
    “是,王爷。”
    青竹墨竹领命,南宫凌天伸手拉着花惊羽,施展了轻功跃身一路往断风崖上面而去,几个纵落,便跃到了断风崖上面,不过他们并没有停留,如一道浮光掠过,直往断风崖一侧下山的路而去。
    这四周肯定有昨夜的刺客在注意着断风崖下的情况,所以他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山下有一辆轻简的马车,南宫凌天带着花惊羽悄然的上了马车,命令侍卫立刻离开。
    五日后,马车悄悄的进了枭城。
    这一路上,两个人关系越来越好,南宫凌天拼命的给自已树立形像值,当真用尽了永乐郡主教他的招数,会撒娇会卖萌还会耍宝。同时的拼命拉黑赫连轩的存在值,最后虽然没有达到满意的度,但是小羽儿和他又像从前那般随意了,这让他很高兴。
    马车一路进了枭城,花惊羽掀帘往外张望,繁华的街道就在眼前,她终于回京了,想到南宫元徽竟然派人追杀她,花惊羽的眼里冷霜遍布,阴骜无比的寒芒。
    南宫元徽,我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我不稀憾你,你是我不要的。
    她唇角擒着笑,放下车帘望向马车一侧慵懒歪靠着的南宫凌天:“凌天,我们不如直接进宫?”
    “好,”南宫凌天声音宠溺,这一路上他已经习惯了宠溺她,若说以前还有些不习惯,现在是非常的习惯了,他知道小羽儿一心想拿到父皇的圣旨,一心想除掉太子的婚事。
    南宫凌天长臂一伸,拉了花惊羽坐下,温柔的说道:“你别急了,反正已经进京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来,来,喝杯茶冷静一下,待会儿进宫,也许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太子倒底是皇家的人,小羽儿想退掉这门婚事,分明是打皇家的脸面,父皇未必会同意,所以待会儿不会那么顺利的。
    “嗯,”花惊羽应声,接了茶过来喝了一杯,情绪终于冷静了下来,她也知道待会儿进宫是不会那么顺利的,不过无论如何她都要拿到圣旨。
    马车一路进了皇宫,宫门前,驾车的侍卫亮了北幽王的令牌,宫门前的侍卫便把马车放行了进去,不过等到马车一进去,便有一名侍卫小声的嘀咕:“北幽王殿下进宫了,快派人去禀报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先前可是特意的让人打招呼的,若是北幽王殿下进宫,必须立刻派人通知他,否则饶不过他们。
    他们可不敢得罪太子殿下。
    马车一路直奔明德宫而去,这个时候老皇帝应该在明德宫休息,南宫凌天对于自个的父皇作息可是了如指掌的。
    明德宫内,老皇帝在休息,听了太监的禀报,北幽王殿下求见。
    老皇帝南宫凛立刻起来了,领着几名太监进了大殿,五天前的急报已经传到宫中来的,听说北幽王和太子妃被刺客追杀,一路到了断风崖,然后下落不明,听了这个急报,害得他担心死了,没想到凌天竟然没事,这真是太好了。
    殿外,南宫凌天领着花惊羽,二人走进了大殿。
    “儿臣见过父皇。”
    “臣女见过皇上。”
    “你们两个人起来,没事就好,”老皇帝欣慰的开口,亲眼看到南宫凌天没事,老皇帝真正的放松了心情,然后望向了花惊羽,脸上便堆上了笑意:“听说花小姐此次拿到了今年的魁首之位,果然是将门虎女啊,朕很欣慰。”
    老皇帝说完这句话后,眼神微微的闪烁,本来以为这花家的女子并无甚大用,所以让她为太子妃,不足为虑,可是现在她竟然如此的厉害,这样的女子如若进宫为后,日后这花家,终是养虑为患啊。
    老皇帝心情有些微妙,下首的的南宫凌天自然没有放过父皇的神色,不过什么都没有说。
    花惊羽沉稳的上前开口:“臣女进宫,便是想求得皇上的一道旨意。”
    “喔,你说,”老皇帝望着花惊羽,眸光越发的幽暗,不知道花惊羽会求什么样的旨意。
    花惊羽缓缓的开口:“请皇上下一道圣旨,废掉臣女和太子的婚事,臣女不想嫁给太子。”
    “什么?”老皇帝南宫凛以为自已听错了,望向自个的儿子北幽王,南宫凌天眸光深沉的开口:“父皇,你没听错。”
    “胡闹,”老皇帝冷喝,虽然先前担心花惊羽这样的人嫁给太子会有后患,可是现在花惊羽不嫁,他也有些恼羞成怒,这个女人竟然连太子都看不上,实在是太让人恼怒了。
    “花惊羽,你竟然胆敢让朕下这样的旨意,太子难道配不上你吗?”
    一直以来老皇帝都认为花惊羽配不上自个的儿子,虽然那个儿子同样让他不满意,可他是太子,再差也是女人想嫁的对象,这花惊羽竟然胆敢嫌弃,老皇帝的脸色说不出的恼火,阴沉而冷戾,瞳眸森森的寒芒。
    花惊羽神色悠然,不以为惧,先前她已经有了这样的准备,老皇帝南宫元徽再不满意太子,太子也是他的儿子,如若自已退婚那就是打皇家的脸面,老皇帝如何不生气不愤怒。
    不过那又怎么样,这可是她凭自已的努力拿到的一个承诺,如若老皇帝不实行,她不介意让天下人看看皇家伪善的嘴脸,花惊羽脸色微暗,抬眸盯着老皇帝。
    “请皇上下旨。”
    老皇帝一看花惊羽的神情,越发的生气了,这个女人不知悔改,可恶。
    “花惊羽,朕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重新提一个要求,朕就当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
    老皇帝南宫凛并不想惩罚花惊羽,若是此事闹大了,同样于他们皇家的颜面有损,所以老皇帝忍住气沉声开口,他认为这是自已最大的宽宏了,如若花惊羽不知道珍惜,那就别怪他。
    南宫凛的脸色冷了,瞳眸一片幽暗,隐有杀机。
    花惊羽自然看到了南宫凛眼中的杀机,不过依旧坚持:“请皇上下旨,退掉我和太子的婚事,若是皇上不下旨,臣女不介意让天下人知道皇上的言而无信,身为君皇者言而无信,恐叫天下人难以信服。”
    “你?”
    南宫凛眼睛升起阴骜冷凛,大手一握,朝殿外大喝:“来人,花惊羽胆大妄为,以下犯上,给朕拿?”
    老皇帝正下旨命人拿人,一侧的南宫凌天慵懒的出声打断了老皇帝的话:“父皇,请三思。”
    他一开口,老皇帝总算想起殿内还有一个人呢,先前他被花惊羽给气着了,所以倒忘了这个儿子,南宫凛掉首望向南宫凌天,眉蹙了起来:“天儿,你?”
    “父皇,儿臣认为,父皇身为一国之君,金口玉言,既然定了这承诺便该执行,如若让天下人知道父皇言而无信,于我燕云可是不利的,请父皇三思。”
    南宫凌天歪靠在椅子上,懒散不经心的开口,一只手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眉色温融,唇齿柔润,此刻的他看上去美好而安静,不过老皇帝却轻易看出他对此事的关心,自已的这个儿子是关心花惊羽的,这是为什么?
    老皇帝一脸的疑问,望了望南宫凌天,又望了望花惊羽,眼神来回的转悠,天儿不会是看上这个黑丫头了吧,这念头一起,老皇帝一身的惊悚,不会吧。
    一向眼高于顶的儿子,连江丞相的女儿都看不中,竟然会看上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瘦弱的丫头,这太匪夷所思了。
    “你不会是看上这个丫头了?”
    南宫凛的神情此时看上去有些可笑,既受惊又难以置信,这让下首的花惊羽有些不高兴,老皇帝这是什么态度啊,难道真以为我配不上你的儿子啊,只有我嫁不嫁,不是你家的儿子配不配得上我的事情,花惊羽满目阴沉,掉首望向一侧的南宫凌天。
    只见南宫凌天周身的潋潋轻辉,如明艳动人的明珠,美如冠玉的面容上越发的溢着流光溢彩,笑意浅浅的起身,慢慢的走了过来,当着老皇帝南宫凛的面伸手握住了花惊羽的手,一脸温柔的笑,然后掉转身望向上面的老皇帝。
    “儿子请父皇成全。”
    这下不仅仅是老皇帝被雷了,花惊羽也被雷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不得不承认一件事,这家伙实在是太有演戏天份了,看着他那双深情又动人的眸子,她都要怀疑自已真是他心尖上的那个人了,可惜的是她很清楚这家伙就是为了帮助她。
    这份情她记下了,花惊羽笑意浅浅的一同回首望向上首的老皇帝。
    南宫凛失神过后,不由得大怒,盯着下面的两个人:“你们两个太混帐了,一个是堂堂的北幽王爷,一个是未来的太子妃,竟然,竟然?”
    老皇帝想说句勾搭成奸之类的话,不过最后实说不出口,他对于北幽王南宫凌天一惯疼爱,对这个儿子说不出那样的恨话。
    “父皇此言差矣,若说混帐也不是我们混帐,这混帐的人另有其人,小羽儿身为太子未来的太子妃,可是这天下人人都知道太子是不愿意娶她的,所以小羽儿才会十八岁的大龄还待字闺中,是太子负心在前,儿子和小羽儿相恋在后,这怎么是我们两个人做错了。”
    南宫凌天挑高眉一脸不解的望着南宫凛,南宫凛蹙眉,想起了这件事的另外一个人物,那就是太子南宫元徽,想到太子韬光隐晦的事情,老皇帝的眼睛便有些幽暗难明,虽然太子有心计有谋略是好事,可是这份心计和谋略用在自已的父皇和皇弟身上,这份谋略便让人不喜了。
    “如若朕不同意这件事,你们打算如何做?”
    南宫凛阴骜的开口,南宫凌天轻悠的说道:“儿子相信父皇会下旨意的,现在父皇下旨废婚事,只不过是太子一人的事情,太子不守承诺,使得小羽儿一怒退婚,这样的事情于我们皇室并没有多少的影响,若是父皇不下旨废婚,到时候传出的可就不仅仅是这些了。”
    “你在威胁朕,。”
    南宫凛脸色黑了,像暴风雨前的宁静,那雷霆闪电似乎马上要降落下来,可惜南宫凌天并不怕老皇帝发怒,轻慢的开口:“若是父皇不介意皇室丢脸的话,儿臣相信不用多久,天下人便会知道父皇言而无信的事情了,而且皇室还会传出丑闻,北幽王殿下和太子妃私通款曲,两情相悦,置皇家的脸面于不顾。”
    “你,”南宫凛一口气阻在胸口,差点没气过去,望着下首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家伙,现在竟然深情款款的对一个女人,南宫凛的眼神便瞪上了花惊羽,花惊羽此刻一脸的无语,这家伙太能扯了,她从来不知道一向冷酷无情的北幽王殿下还是一个演戏的高手啊,她真想给他鼓鼓掌,不过若是没有他的努力,今日她要想退婚,恐非易事。
    大殿内,南宫凌天不理会老皇帝,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深邃的瞳眸满是温柔润泽,宠溺的光芒遍布在瞳底,就这么当着老皇帝的面大刺刺的握着花惊羽的手,用酒酿般醉人的声音开口。
    “小羽儿,你愿不愿意与本王做一对私通款曲的人?”
    花惊羽先是在他流光溢彩的迷人瞳眸中失神,随即又在这醉人的话语里被雷,真正是冰火两重天,她的嘴角狠抽了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偏偏南宫凌天吐气如兰的气息轻拂过她的脸颊,使得她想忽视都不能够,最后只得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嗯。”
    南宫凌天得了她的应声,眼里的笑意更深,唇角的弧度越发的优美,抬眸优雅的望向上首的老皇帝南宫凛:“父皇,你看我们准备好了当一对受天下人唾骂的人了了,既然父皇不成全,便让我们自个去解决吧。”
    南宫凌天说完拉着花惊羽的手转身往殿外走去,身后的南宫凛差点气得吐血,都快脑中风了,这个浑帐东西,这女人有什么好的啊,竟然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女人如此大逆不道,不过南宫凌天在老皇帝的心里份量极重。
    因为南宫凌天曾随老皇帝御驾亲征过,那时候南宫凌天拼尽了全力救了他,所以老皇帝对他比任何一个儿子都亲,也更容忍他。
    老皇帝看着慢慢走远了的两个人,不由得冷喝:“站住。”
    “父皇。”
    南宫凌天慢悠悠的转过身来,他知道老皇帝会唤住他的,并不着急。
    南宫凛看他回头,脸上是一派邪魅,唇角是浅浅的笑意,分明是知道他会唤住他的,不由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望向花惊羽:“既然北幽王开了口,朕就准了你的请求。”
    花惊羽的一颗心放下了,一侧的南宫凌天唇角擒笑,融融的说道:“那父皇就下旨吧。”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29 12:05:53
     第076章 退婚
     更新时间:2014-4-29 8:28:55 本章字数:17805

    大殿上,老皇帝瞪了南宫凌天一眼,宣了太监进殿,让自已的贴身太监准备了圣旨,他亲笔书写了一道圣旨:“拿去吧。”
    南宫凌天上前接过了圣旨,脸上笑意越发的迷人,望向上首的南宫凛:“儿臣谢过父皇的厚爱了。”
    “滚吧,”老皇帝伸手揉着脑袋,黑沉着一张脸怒喝,南宫凌天伸手拉着花惊羽告安退出了明德宫的大殿,大殿内,老皇帝等到他们离开,一扫先前的恼羞成怒,其实花惊羽不嫁给太子,倒省了他的心,他不希望太子和花家的人走得太近了,既然凌天看中了那丫头就成全他吧。
    不过老皇帝想到花惊羽,还是有些头疼,其实他更愿意儿子娶一个才貌双全的丫头做王妃,例如江家的大小姐江月雅,那样才貌双全的丫头才配得上自个的儿子吧,可是这抽风的家伙不知道怎么就看中这女人了,老皇帝叹气。
    明德宫的大殿外面,南宫凌天打开了圣旨,眸光深邃的看着,唇角是点点的笑意,周身光华如玉。一侧的花惊羽赶紧的一伸手抢了过来,仔细的观看着,只见圣旨上清楚的写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太子南宫元徽和花将军府的花惊羽无意嫁娶,朕特准废除太子和花惊羽的婚事,男婚女嫁从此后互不干涉。”
    圣旨下面清晰的盖着老皇帝的玉玺,花惊羽看了又看,然后拿着圣旨对着光照了一会儿,以确认这道圣旨是真的。
    一侧的南宫凌天看她欢喜的眉眼,不由得心中柔软成绵,低磁的声音响起:“别看了,是真的,父皇乃是皇帝,难道会下一道假圣旨不成?”
    “我就怕有什么别的变故,你不知道我做梦就想着这一天了。”
    花惊羽小心的把圣旨叠好,然后收了起来:“走吧,我们该走了。”
    虽然有些波折,但是总算拿到了圣旨,她终于不用再顶着这一身黑皮肤过日子了,以后她要变白,让天下人看清楚,她花惊羽有什么配不上太子的,不是太子不想娶,是她压根不想嫁。
    前面花惊羽走了几步,没听到后面有人跟上,不由得奇怪的停住脚步,只见北幽王殿下身子一动不动,眸光幽暗深邃的望着她,花惊羽奇怪的开口:“怎么了?”
    “你能顺利拿到这道圣旨,多亏了谁?”
    南宫凌天提醒花惊羽,花惊羽立刻想到自已能顺利的拿到这道圣旨,可多亏了南宫凌天,立刻满脸堆笑的凑到南宫凌天的面前,脸上谄媚的笑意,好像一只小狗似的。
    “多亏王爷的帮忙,谢谢了,以后若是王爷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本王也不要你的帮忙,这样你答应本王一个承诺,这个是空头承诺,以后本王想到了再用。”
    花惊羽挑高了眉,凝神认真的想,这个空头承诺会是什么呢,南宫凌天一看她认真想,便不满意了,伸手拉着花惊羽的手,修长的手指扣着她的手指,不停的把玩着,忧怨无比的开口:“难道本王帮了你,只一个空头承诺你都不给。”
    花惊羽想了想,他帮了她这么多的忙,只得一个空头承诺,倒确实没有什么大碍,她没有理由不给是不是。
    “行,我答应你了。”
    花惊羽一同意,南宫凌天满意的笑了,瞳眸中隐有暗芒,他这算是拿到了小羽儿一个口头承诺,这是为了她日后发现他不是断袖和他翻脸准备的,南宫凌天心中高兴,整个人光辉灿烂,华贵非凡,一点也没有往常的嗜血冷寒。
    花惊羽想到了还有正事要做,便催促道:“走吧,我们出宫去。”
    “好,”南宫凌天答应着,大手自然的拽着花惊羽的柔夷,一路上了北幽王府的马车,后面的几名手下相视一眼,然后同时的传递着信息。
    北幽王府的好事近了。
    王爷的喜事近了。
    王爷要有王妃了。
    马车上南宫凌天歪靠在榻上,一只手还拽着花惊羽,抚摸着她柔软的小手,一根一根的把玩着,好像是什么珍宝似的,花惊羽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了,立马抽回手,一脸嫌厌的望着北幽王殿下:“王爷,你什么毛病啊,怎么喜欢玩手指啊。”
    南宫凌天嘴角抽了抽,被这不解风情的丫头打败了,花惊羽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先前大殿上的情况。
    “凌天,先前你在大殿上真是太厉害了,差点连我都被你骗进去了。”
    “喔,这么管用。”
    南宫凌天挑高狭长的眉,眸光点点的莹光,想起先前小羽儿替他上药流鼻血昏迷的事情,眉间不由得拢上了喜意,看来他找到对付这家伙的对策。
    马车里南宫凌天唇角勾出邪魅的笑意,花惊羽却想到了一件正事,飞快的开口:“凌天,我能进你们北幽王府去沐浴行盥洗一番吗?”
    她是想乘机解掉身上的黑色素,恢复本来真正的面貌,顶着这么一个黑皮肤,实在是有够难为她的,亏得她一直忍受着,现在她拿到了废除婚事的圣旨,还怕南宫元徽不成。
    南宫凌天听了花惊羽的话,墨玉似的眸子涌上了旋旎的波光,潋潋笑意涌起:“好,”
    一言落,吩咐外面驾车的侍卫前去北幽王府,马车一路前往王府而去,花惊羽把南宫凌天的身子推开一些,也不避讳,直接的歪靠到榻上睡觉。
    “我休息一会儿,你不知道先前我只顾着担心拿不到圣旨,累极了,现在拿到了圣旨,好累啊。”
    “嗯,睡吧。”
    南宫凌天温声说道,花惊羽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南宫凌天怜爱的视线落到她的身上,睡着的她倦缩着身子像个小猫似的,让人越发的疼爱到骨子里,南宫凌天下意识的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摸她的脸颊,爱如珍玉,轻慢温柔,直到花惊羽不耐烦的伸出手拂开他的手,他才愉悦一笑,整个车箱都充斥着一股幽淡的温暖之意。
    马车里安静下来,一人看书,一人睡觉,温馨至极。
    北幽王府的马车一路驶往北幽王府,而另外一辆马车此时却急急的前往宫中,这马车正是太子南宫元徽的马车,不过等到南宫元徽赶到宫门口,得到一个消息,北幽王殿下和太子妃离开了。
    南宫元徽不由得懊恼,立刻前往花府而去。花惊羽一定是拿到圣旨了,他一定要阻止她拿出这道圣旨来,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已被人退婚。
    若是日后他登基成了皇帝,那也是史上第一个被女人退婚的皇帝,以后就是他人生之中的污渍。
    若没有七皇弟搅合在其中,他相信父皇不会下这道圣旨的,但现在有七皇弟搅合在其中,只怕这圣旨真的被花惊羽给拿到了。
    北幽王府琉园西挎院,这里又恢复如初了,当日南宫凌天撵走了花惊羽,一怒之下把西挎院里的东西全都砸了,可是事后却又下令照原来的修复好,所以现在这里又恢复如常了。
    西挎院的房间里,花惊羽一觉足足睡了一个时辰,睁开眼睛后,看到熟悉的房间,房间里还站着两个丫鬟,正从前跟随她的丫鬟阿紫和绿儿两个,两个丫鬟看到她,眸光擒上了泪水,同时的唤道。
    “小姐。”
    花惊羽有些怔愣,一时没有说话,这里的感觉让她不愉快了,所以她一时间没有动。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来,一道欣长如竹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白色的华袍如天边流淌的云一般,一走进来,阿紫和绿儿便恭敬的福身子:“奴婢见过王爷。”
    南宫凌天挥了挥手让两个丫鬟退出去,等到她们走出去,他徐徐的走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花惊羽,暗磁低迷的声音响起:“小羽儿,你又生气了是不是?这里让你感觉到不愉快了?”
    花惊羽不吭声,咬牙抬头盯着他,她就是不开心又怎么了?他把她从这里撵了出来,重回这里她便不开心又怎么样。
    “这样,你把本王也从这里撵出去,这样你的气就消了,一人撵一次你看可公平?”
    花惊羽听他低沉而暗磁的话,不由得冷哼:“你以为我不敢撵你吗?”
    她说着抬手抄起了身侧的一个枕头,对着南宫凌天砸了过去:“南宫凌天,你给我滚出去。”
    南宫凌天立刻唇角擒笑,肆然优雅的走了出去:“好,本王出去了。”
    一会儿功夫便听到外面清磁的声音响起来:“小羽儿,本王可以进来了吗?”
    “不行。我气还没有消呢?”
    花惊羽的唇角勾出笑意,南宫凌天这家伙对她真是没得说的,这个朋友真的很不错,可惜了他是个断袖,否则她一定要抢了过来自已用,省得便宜了别的女人。
    外面的男人一脸云淡风轻,肆狂冷然的立于墙角之下,明明该是被撵的人,却说不出的风华。
    阿紫和绿儿还有不远处的几名手下直接的目瞪口呆加上无语,这是演哪出啊,不过这些下人倒是知道,王爷对这位小姐儿看来是真心的宠。
    一会儿外面南宫凌天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小羽儿,你气消了没有?”
    “没呢。”
    “要不本王进来再让你撵一次,”南宫凌天说完真的优雅的走了进来,笑望向房中的花惊羽,花惊羽努力的板着脸,不过在他氤氲水漾的眼眸中还是败下阵来了,最后噗哧一声笑了:“好了,这次原谅你了,不过若是下次再招惹我,我就不会原谅你了,知道吗?”
    “嗯,”看到花惊羽娇俏动人的笑,南宫凌天的心情一下子愉悦了,他修复西挎院的目的,就是想解开小羽儿的心结,看来很成功。
    “你不是要沐浴盥洗吗,快点去,花府还有一出戏等着你呢?”
    南宫凌天低沉的声音里有邪魅愉悦,花惊羽一听便听了出来,不由得挑高眉望着他,只见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上光华流转,往日冷酷嗜血的瞳眸此时却拢着温润的光华,看得花惊羽忍不住嘟嚷,妖孽的家伙。
    “说吧,难道你做了什么不成?”
    “你不是要宣读圣旨吗?怎么能少得了观众呢,所以本王通知了几位朝中的大臣,说你回府了,太子也在哪里,这可是个好机会。”
    花惊羽嘴角抽了抽,为什么她觉得这男人有幸灾乐祸之感呢,竟然连观众都准备好了,既然如此,她怎能不好好的表演一番呢,想着笑道“那我去沐浴盥洗一下,你等我。”
    “好,”南宫凌天唤了外面的阿紫和绿儿进来:“好好侍候小姐,以后你们仍然跟着小姐侍候她。”
    一听他的话,花惊羽不依了,直接拒绝,她原谅他是一回事,但是他的人她是不敢用了,回头一个生气再收回去,她丢不起这脸。
    “别,我身边有人,还是让她们待在王府里吧。”
    花惊羽一开口,房里的三人脸色都暗了,阿紫和绿儿眼里升腾起雾气,一副小可怜的样子:“小姐你不要我们了,是不是我们不够好。”
    南宫凌天幽怨阴暗的声音徐徐的响起:“小羽儿,你还说你气消了,其实你心里还记着这件事。”
    花惊羽瞪了他一眼,别给她幽怨,要幽怨也是她好不好。
    “我怕你哪天一个心情不好,又把她们收回去,丢脸丢一次就够了,我可不想再丢第二次,这和生气没有关系。”
    “本王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北幽王殿下保证,一脸的认真,一侧的阿紫和绿儿猫儿似的叫起来:“小姐,你别撵我们走。”
    花惊羽抬眸望过去,便看到那三人一脸希翼的望着她,不由得好笑,不过依旧坚定的望着南宫凌天:“你确定以后不会再一生气便把她们收回去了。”
    “本王不会再对你发脾气的。”
    “这一点我还真不太相信,。”
    这家伙的脾气可真不敢恭讳,保不准哪天再翻脸。
    “小羽儿,”南宫凌天深暗的瞳眸中隐有委屈的光芒,花惊羽一身惊悚,随即否认,一定是自已眼花了看错了,嗜血冷情心狠手辣的北幽王殿下怎么会委屈呢,不过看他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啊,美男就是好,做什么都让人不忍拒绝,当然前提是这个男人不再招惹她,机会她会给他一次,但绝对没有第二次。
    “好吧,既然让她们跟着我,以后别再说收回去什么的,就算你收了我也不会再还给你的。”
    花惊羽认真的说道,她是真的不会再给他了,若是他再胆敢开口要,她不介意狠狠的教训他,男人言而无信一次就够了,二次可就渣了。
    南宫凌天唇角璀璨的一笑:“阿紫,绿儿,还不侍候小姐去沐浴盥洗。”‘
    “是,王爷。”
    阿紫和绿儿盈盈一笑,先前的愁云立马烟消云散了,上前一步侍候花惊羽起来,然后侍候着她去沐浴盥洗。
    南宫凌天便坐在花惊羽的房里看书。
    西挎院的浴房中,花惊羽吩咐了阿紫和绿儿去给她准备衣服,她一个人泡一会儿。其实她之所以选在这时候沐浴就是为了去掉身上的黑色素。
    二婢应了一声,各自去准备东西,浴房之中的花惊羽动作俐落的取了一枚药丸服下,整个人埋在浴水之中,浴房里的温度偏高,一会儿的功夫,她身上的黑颜色退了出来,一层黑乎乎的污渍浮在水面上,花惊羽飞快的动手清洗,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恢复了本来白晰的面目,只是手臂上和身上还有不少的伤痕,因为褪掉了黑色素,所以这些伤痕倒格外的明显了,看来她要好好的制一些去疤的药丸了,把这些疤痕去掉,否则太难看了。
    氤氲的浴房里,花惊羽柔柔的歪靠着浴池的池壁,湿漉漉的黑发飘浮在水中,那墨发之中的娇颜说不出的动人,明媚清丽,灵气逼人,那一双明珠般潋滟动人的明眸在白晰肌肤的映衬下,越发的澄亮耀眼,又黑又亮,一下子便击中了人心。
    屋外有脚步声响起,阿紫的声音响起:“小姐,你洗得差不多了吧。”
    阿紫的手里拿着一块雪白的上等锦布,准备替花惊羽擦拭身子,绿儿的手中捧着的是一件浅绿色的望仙裙,望仙裙设计特别的独特,泡泡袖窄腰,逶迤拖地的裙摆,裙摆之上镶满了细小名贵的东珠,东珠散发出贵气逼人的光芒,映衬整件衣服流光溢彩,这一件衣服可是价值不菲的,这样的衣服仅仅是衣橱中的一件,从这一点可看出王爷对小姐的宠爱,今天这件衣服还是王爷亲自挑选的。
    阿紫掀帘望向浴池,虽然有薄薄的雾气,不过清晰的见到浴池中一个肤白如雪的俏丽女子,正慵懒的歪靠在浴池边闭目养神,阿紫先是错愕,随之一惊,小姐哪里去了,不由得大喝:“你什么人?”
    花惊羽先前听到阿紫和绿儿二人走了进来,所以没有出声,没想到竟然听到阿紫如此好笑的一句话,不由得挑高眉斜睨过去:“阿紫,我变得这么厉害吗?”
    阿紫一听这声音,竟然是小姐的声音,难道这个雪白如玉的人是小姐,一张清丽如芙蓉的容颜,此时散发着淡淡的红晕,往日黑乎乎的肌肤此时是欺霜寒雪一般白,白得透明,白得晶莹,就像美玉一般,再看那明亮耀眼的大眼睛,就像暗夜天上最美的星辰,深邃漆黑而动人,瞳眸灵动异常,挺直的小鼻子下面是樱花般粉嫩的唇。
    阿紫和绿儿二人目瞪口呆的指着浴池中的花惊羽:“小姐,你的脸,你的身上?”
    花惊羽动了一下,懒懒的从浴池中站起来,舒服的伸展了一下手臂:“我先前被人下毒了,所以才会如此黑,其实这是我真正的容颜,不过应该没那么夸张吧。”
    她是真的觉得两个丫鬟太夸张了,虽然说白人显美,但是也不会那么夸张。
    阿紫和绿儿听了花惊羽的话,总算明白为什么花惊羽会一瞬间变得肤白如雪了,俏丽动人了。
    “小姐,你不知道,你真的很美啊。”
    “是啊,小姐,奴婢们没有撒谎,你真的好漂亮啊。”
    绿儿接口,两上丫鬟直到现在才肯定下来,原来小姐这么美丽,一想到这个,两个丫鬟比花惊羽还高兴,兴奋的开口:“小姐,这真是太好了,让以往那些瞧不上小姐的人好好看看,小姐长得这么美丽,看她们以后还有什么脸说小姐。”
    两个小丫鬟上前侍候花惊羽,用棉布替她擦身子和擦头发,然后细心的替她换上王爷特地挑选的衣服,想到王爷还没有见到小姐的真面目,两个丫鬟不由得闷笑起来。
    “你们两个笑什么呢?”
    “小姐,奴婢想着,若是王爷发现小姐长得这么美丽,会不会大吃一惊。”
    阿紫开口,光是想像她就可以想到了。
    绿儿笑着接口:“肯定的,看到这么美丽的小姐,王爷会不会不让小姐出门了。”
    “你们两个鬼丫头,看来还是应该做暗卫啊,这一张嘴可真是让人受不了啊。”
    花惊羽无语的瞄着两个丫头,实在是太夸张了。
    即便她知道她变白之后,和以前相差了很多,可是怎么到这两个丫头的嘴里便成了天仙国色,倾国倾城的容貌了,要她说啊,这天下人就算再美,其实也美不过她们家的王爷吧,倾国倾城都不为过。
    阿紫和绿儿一点也不以为意,依旧唇角抿着笑,不过待到看清楚花惊羽身上的疤痕时,便同时的蹙起了眉:“小姐,你的身上哪里来的这么多疤痕啊。”
    花惊羽瞄了一眼,伸出手轻抚手臂上的疤痕,淡淡的开口:“还能哪里来的,还不是那些人打的。”
    花惊羽脸色微暗,害她的人早已遭到了报应/
    房间里安静下来,阿紫和绿儿侍候着花惊羽穿上了浅绿色的望仙裙,头上的墨发虽然被吹干了,却依旧随意的松散在肩上,说不出的妩媚动人,花惊羽领着两个丫鬟往外走,一路往房间走去,一路说着话。
    “小姐你穿上这衣服更漂亮了,奴婢敢说,就算是枭京第一美人江大小姐也没有小姐美。”
    “奴婢虽然没有看过西陵第一美人云芙公主,但是奴婢猜测,就算是云芙公主也未必比得过小姐。”
    绿儿说得,她觉得小姐最美的地方不仅仅是她如玉的肌肤,还有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就像会说话的星星似的,又亮又耀眼,深邃而神秘,说不出的动人,还有她举手投足的自信和不卑不亢,既没有江家大小姐那种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也没有一般女子的懦弱胆怯,她就是自然的散发着魅力,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她所吸引。
    “阿紫,绿儿,今晚菜里是不是放蜜糖了?”
    阿紫和绿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小姐这是说她们嘴上抹蜜吗,两个丫鬟不依的叫起来:“小姐,奴婢说的是真心话。”
    三个人说着话的功夫,便走到了西挎院的主屋,阿紫和绿儿两个人守在了门外,并没有走进去,花惊羽倒也不以为意,径走掀帘走了进去,门帘轻响,门内正在看书的某人缓缓的抬起眸光望过来,然后石化了,好半天没有动,最后试探着开口/。
    “小羽儿。”
    南宫凌天的眸光深邃幽暗下去,眉轻跳了跳,这是小羽儿,没想到小羽儿的本来面貌竟然是这样的,娇俏动人,妩媚清丽,整个人就像一株开得最艳的碧荷,散发着清幽的气息,临水而居,仿似水中仙子。
    他亲手挑选的望仙绿裙,使得她就像瑶池碧波之中的仙子,盈盈立于迷蒙的雾气之中,这一刻南宫凌天忽然有一种冲动,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美好,这样美丽又动人的小丫头就该藏在家里。
    以前她没有变白没有变美的时候便那么多男人注意她了,现在她变得这样俏丽又妩媚,不知道又将要吸引多少狂峰浪蝶,这让他忽地不安起来了。
    没想到有朝一日,堂堂的北幽王殿下也有不安害怕失去的时候。
    花惊羽不明白此刻南宫凌天心头的震憾,还轻巧的走到南宫凌天的面前,轻悠的转了一个圈,飘逸好似满池碧莲中的仙子,看得南宫凌天的瞳眸紧了紧,伸手抓住她纤细白嫩的小手,沉声开口:“小羽儿,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好丑。”
    “丑?”
    花惊羽错愕,先前阿紫和绿儿还说她美来着,怎么到这位爷的嘴里便丑了,难道真丑,花惊羽下意识的抚摸上自已脸,不至于吧,这位爷什么眼光啊。
    “南宫凌天,你竟然胆敢说我丑,我哪里丑了?”
    花惊羽怒瞪着南宫凌天,发威的她多了一抹惹人怜爱的娇俏,活泼灵动,好似林间的一只小精灵。
    南宫凌天紧扣着她的手,瞳眸越发的幽暗,唇角也紧抿起一条直线:“你怎么会好好的变白了,以前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有人对我动了手脚,使得我的皮肤变得黑乎乎的,掩盖了本来的真面目。”
    “原来是这样,可是这样子本王好不习惯,不如还是变回原来的样子怎么样?”
    南宫凌天的眸光微眯了起来,眼神中别有用意,他只想把这样美丽的小丫头给藏起来,不让别人给看到,省得别人惦记着,不过花惊羽很显然的不能同意南宫凌天的话。
    女人谁不喜欢漂漂亮亮的,之前她为了不嫁给南宫凌天,所以才顶着一张黑面孔,每次都被别人嘲笑,每次走到哪里别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虽然不敢乱说,可是那眼神还是清晰的显示出她的与众不同。
    现在她顺利的拿到了太子的圣旨,再用不着藏着掖着了。
    花惊羽抽回自已的手,没好气的开口:“南宫凌天,你没毛病吧,你知道我等这一日等了多长时间啊,你难道想让我一直顶着一副黑面孔然后受别人嘲笑吗?”
    “谁敢,谁敢嘲笑你,本王灭了她们。”
    南宫凌天一瞬间嗜血的开口,森森寒气溢出来,花惊羽无语的翻白眼,然后瞪着他。
    “现在我们讨论的问题不是别人说不说,而是我明明一副长得不错的样子,为什么要装丑啊,以前是因为不想嫁给太子,所以只能顶着一副黑面孔,现在总算可以不用再顶着黑面孔了,为什么还要顶着黑面孔啊?”
    本来以为这个男人看到她变漂亮了,会替她高兴的,没想到他竟然无理取闹,什么叫着他不习惯啊,他不习惯便让她顶着黑面孔啊。
    再说他习不习惯干她什么事啊。
    花惊羽气愤的走到铜镜之前坐下来,照着鸾镜中的自已,和前世竟然长得惊人的相似,哪里丑了,分明是极好看的。
    她懒得理会身后的南宫凌天,朝外面的唤人:“阿紫,绿儿,进来替我梳头。”
    “是,小姐。”
    二人走了进来,只见王爷的脸色有些幽暗,小姐也是一副很气愤的样子,阿紫和绿儿二人不由相觑,小姐变得这么漂亮,王爷应该很高兴才是啊,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不过两个丫鬟不敢说话,走到花惊羽的身后,绿儿上前替花惊羽梳了一个松散的凌云髻,细细缕缕的碎发顺着白晰的小耳垂坠落一些,别样的妩媚,绿儿梳好了头发,又挑了一枝玉兰花别在小姐的发髻,立马便活色添香起来。
    小姐看上去又美又妩媚动人。
    不过王爷为什么脸色越来越阴沉呢,似乎很不高兴似的,难道小姐长得美了,王爷反而不高兴了。
    阿紫和绿儿一身的冷汗,不会吧。
    房间里,南宫凌天眯着眼睛,望着前方不远的娇丽妩媚的身影,心头不自觉的涌动起一抹不安,总觉得这样子的小羽儿,会有人来抢夺似的,不由得患得患失起来。
    不过看小羽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知道若是他再不说话,只怕又招惹得小丫头生气了。
    南宫凌天的瞳眸一瞬间涌上了誓在必得,是他的东西,就没有别人能染指得了的,手指紧握,谁若胆敢动他的人,唯有死,他的脸上涌上了杀气,不过很快化为乌有,暗磁的低迷的声音响起。
    “小羽儿,怎么生气了?”
    花惊羽回首望去,没好气的开口:“你说你好好的打击别人干什么?本来我正想着好好的重创一下太子呢,不是他不想娶我,而是我不嫁他,偏偏你来这么一闷棍,让我的好心情全都没有了。”;
    花惊羽说的是事实,本来她还想惊艳一场,至少要狠狠的反击太子一下,不是太子不娶她,而是她不想嫁,不是她不配他,而是他不配她,她花惊羽清丽动人,有什么配不上他的。
    南宫凌天的眉眼魅惑妖治,唇角是潋滟的笑意:“是本王的错,本王先前只是觉得有些不适应,其实小羽儿变白了之后,真的很美。”‘
    “你确定,”花惊羽斜睨着眼睛问,南宫凌天眸光更深了一层,看着她冷沉着脸说话,却别有一番韵味,完全不似一般女子那般的令人讨厌,看来他是真的中了她的毒了。
    既然是他想要的,无论如何也论不到别人来抢。
    “小羽儿绝对是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美人。”
    南宫凌天一脸邪魅的开口,花惊羽虽然依旧板着脸,不过知道这家伙难得的夸奖人,这已经是不错的了,所以不再计较了,眼下她还有正事要做呢,天色不早了,花府那边观众都准备好了,她这个唱主戏的岂能不出席呢,想着缓缓的起身。
    “今儿个我心情不错,就不计较你的话了,咱们还是前往花家吧。”
    “好,”南宫凌天慵懒的起身,唇角擒着冷嗜阴暗的笑,周身的风华潋滟,走到花惊羽身边,伸手拉着花惊羽,一个风华潋滟,倾国倾城,一个妩媚动人,俏丽夺目,竟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
    两个人走了出去,门外的阿紫和绿儿看呆了眼睛,直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走出去很远,才反应过来,赶紧的一闪身跟了上去,两个丫鬟刚出去,便看到院门外,青竹墨竹等手下集体的石化了,然后青竹一把拉着阿紫的手。
    “那个美丽动人的小姐是谁,王爷怎么又换了一个女人。”
    阿紫抬手赏了青竹一记爆粟:“胡言乱语什么,这就是小姐。”
    “小姐,花小姐,怎么会变得这么白这么美啊,这是怎么了?”
    青竹和墨竹二人无语的抬头望天,这整个枭京的人都知道花惊羽肤黑如锅底,原来真正的她竟然肤白如雪,美颜似花,真正是震憾人心,现在看来,还是他们王爷有眼光啊,一挑便挑中了这么一个美人来做王妃,还是此次武魁之争第一的人,这样的花小姐配他们爷可是刚刚好啊。
    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啊。属下正感概,前面南宫凌天凛厉的声音响起来:“人呢。”
    “爷,我们来了。”
    几个人清醒,赶紧的追上前去侍候着,一行人出了北幽王府,一路上花惊羽惹来多少人的惊叹,个个都猜测着这个长得俏丽动人的女子是谁,议论纷纷。
    王府门外,花惊羽和南宫凌天上了马车,外面的侍卫翻身上马,尾随而行,一众人前往花府而去。
    花惊羽早就忘了先前的不愉快,此刻的她整个身心都在袖中的圣旨上,她总算如愿拿到这道圣旨了,以后她和太子南宫元徽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想到这个便令人开心,除掉了太子的婚事,以后便待她来和太子好好的清算清算这帐了。
    花惊羽的唇角是阴暗的冷笑,以后她再也不会任人欺凌了,招惹她的人,她不会再放过了。
    眼神一瞬间狠厉异常。
    马车之中的南宫凌天好像没看到一样,伸手抓着花惊羽的手把玩着,细腻柔软,纤白粉嫩,一双粉嫩白晰的手,就像最好的玩具一般,令人爱不释手。
    他只想牢牢的抓住这只手。
    “小羽儿,退掉了太子的婚事,你有什么打算?”
    南宫凌天不动声色的开口,暗磁的声音带着意味难明的气息,花惊羽微挑眉,眸光之中隐有波光涌动。
    “等到退掉了太子的婚事,我想找一个人。”
    “谁?”对于她口中的这个人,南宫凌天十分的敏感,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她口中提到这个人了,他的心中一下子充满了浓浓的酸味,这人是什么人啊,竟然一直让她牵挂着,这让他十分的不悦,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若是一表现出来,只怕他就不会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他绝对不会允计这样的一个人存在着,唇角隐有嗜血的杀气。
    花惊羽并没有注意,而是想到了宁睿,想到宁睿,她的心里便涌上了浓浓的愉悦,飞快的开口说道。
    “一个我最亲的亲人,”
    花惊羽说完,南宫凌天的眉心蹙了起来,瞳底有化不开的冷戾,最亲的人,她的亲人不是都在枭京吗?为什么她还要找亲人啊。
    “他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是的,若是找不到他,我不会开心的,只有确认了他活得好,我才会开心。”
    花惊羽柔柔的说道,如若能知道宁睿和她一样穿越了过来,她就解开了心结,而且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和她一样来自异世的人,他们还是亲人,这感觉特别的舒服。
    “难道你喜欢他。”
    南宫凌天修长如玉的手上青筋隐隐的出现,俊美如玉的脸上隐有寒霜,眼神凌厉嗜血,手指一下一下的轻轻的触摸着花惊羽的手指,。花惊羽因为痒,忍不住抽回手不满的嘟嚷。
    “你多大的人了,还玩手指。”
    此刻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举动实在是太亲热了,以前她和宁睿相处的时候也很自然,所以她并没有深究。
    花惊羽嘟嚷完,想起南这南宫凌天的话,不由得唇角的笑意深了:“是啊,我喜欢他,很喜欢他。”
    宁睿就是她的亲人,唯一的亲人,他们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兄妹可以比的,他们相依为命了二十年,这感情之中堆彻了血肉一样刻骨铭心的情,多少个日夜,他们一起从狼群里活过来,从死人堆里活过来,从无数个催魂夺命的日子里走过来。
    她可以这样说,没有宁睿就没有她,相同的没有她,宁睿也会寂寞得多。
    所以他们的情份不是别人可以想像得到的。
    南宫凌天因为花惊羽的话,一瞬间周身涌动起浓烈的冷戾,瞳底更是毁天灭地的杀气,没想到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她竟然有了喜欢的人,这一刻他只想杀人,杀掉她喜欢的人,不管这个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他的。即便她有了喜欢的人,他也不会放她离开的,因为他想得到的东西,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破坏的。
    花惊羽因为说到宁睿太高兴,所以倒没有过多的注意着南宫凌天,她的思绪沉浸在过去的种种里。
    南宫凌天阴暗嗜杀的声音再次的响起:“小羽儿找到这个人是不是想嫁给他?”
    花惊羽一惊,不由得恼怒瞪了南宫凌天一眼:“你有毛病啊,我怎么可能嫁给他啊,他是我哥啊。”
    不知道是因为太熟悉了,还是从来没有往那里想过,虽然宁睿疼爱她关爱她,但是花惊羽只当他是自已的兄长,因为他们之间的这份情不能被亵渎,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现在陡的听到南宫凌天这么一言,花惊羽脸色难看了,阴骜的瞪向马车一侧的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的眉宇上那凌厉的嗜狠之气还未退去,便听到了这么一句。
    一时间只感觉自已是冰火两重天的煎熬,前一刻还愤怒戾狠的想杀人,下一刻却又坐上云宵,直上九天,一颗心重重的坠落到地上,原来小羽儿只是当那个人是哥哥,难道那个人是花千寻?想想应该不是。
    南宫凌天挑高眉望向花惊羽,眉眼已是温融如和风的笑意,完全不复先前的凌厉肃杀,假装不经意的开口。
    “小羽儿,本王也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别的意思。”
    淡淡的仿若和风的神情,面容温融而邪魅,仿似真的只是随口说的一般。
    花惊羽睨了他一眼,总算不说话了,歪靠在软榻上,有气无力的好半天没有说一句话,南宫凌天转移话题,缓和气氛。
    “你还是想想待会儿如何向太子宣读圣旨的事情吧。”
    提到这件事,花惊羽总算开心了,俏丽清艳的眉宇如花开,明媚而娇艳。
    “没想到真的拿到了圣旨,我一想到这个,便觉得身轻气爽的周身轻松,总算摆脱那个渣男了,再也不用和这个渣男搅和到一起去了。”
    南宫凌天但笑未语,斜靠在一侧的软榻上,微眯着眼睛看着眉颜愉悦的小丫头,那欢如夏花的璀璨面容深深的刻画在他的心中,越来越深。
    马车一路驶到了花府,驾的一声停了下来,外面的侍卫恭敬的开口:“王爷,花家到了。”
    “嗯,”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暗磁的声音低迷的响起来:“小羽儿,要不要我陪你一起进去。”
    花惊羽摇了摇头,眼下她虽然拿到了圣旨,但是还没有宣读圣旨呢,所以她还是不要让南宫凌天掺合进来了,等到宣读了圣旨后,她就可以随意的交朋友了。
    “不用了,你还是回去吧,我自会退掉太子的婚事的,不过你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吗?”
    “你说?”
    南宫凌天唇角浅浅的笑意,瞳眸满是深邃的幽暗的光芒,立体的五官因为他的愉悦而潋上了光辉,这一刻的他一扫别人面前的嗜血残狠,说不出的高洁。
    “立刻把我和太子解除婚约的事情传出去,我要让天下人尽快知道我不再是太子南宫元徽的未婚妻,不再是他的太子妃了。”
    “好,本王立刻让人去办这件事。”
    事实上他的心里比她还渴望尽早解决这件事,等到解决了太子的事情,他便进宫请旨,让父皇下旨把小羽儿赐给他为妃。
    花惊羽下了马车,南宫凌天唇齿璀璨如明珠,实在是太晃眼了,花惊羽睨了他一眼,忍不住淬了一口,妖孽。
    马车里的男子长眉如墨泼开,惊艳华丽,车帘轻轻的放下,待到马车驶离了花府,南宫凌天美绝华丽的面容之上笼上了一层冷冽幽光,唇角紧抿,一双修长如玉的大手轻轻的扣着案几,冷戾低沉的声音响起来。
    “青竹。”
    “爷,”青竹闪身飘了进来,恭敬的跪地垂首领命,南宫凌天淡淡的开口:“先前花小姐所说的事情可是听到了,立刻去办,要办得漂漂亮亮的。”
    “是,王爷。”
    青竹闪身飘了出去,花小姐很快可就是他们家的王妃了,他岂能不尽心尽力的呢。
    马车一路前往北幽王府,南宫凌天闭目养神,忽地眼睛耀出一道乌光,虽说他不该前往花府,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非议,但是不能正面看热闹,难道不能偷偷的瞧瞧热闹,如此一想,兴致盎然,眉眼立刻拢上了欢喜,只要是接触到有关于花惊羽的事情,他没来由的感受到炽热。
    “墨竹,我们去花府。”
    两道身影一先一后飘然的离开了马车,暗夜之中,没人看见两道光影快若星矢的离开了马车,马车依旧一路不紧不慢的离开了,前往花府而去。
    花家,花惊羽领着阿紫和绿儿二人走进了花府的大门,大门口站着东府的管事夏忠,夏忠身后跟着几个下人,正不时的张望着,听到脚步声响起。飞快的迎了过来,现在朝中的几位大臣以及太子全都过来了,正在东府的正厅候着呢,听说三房的大小姐夺得了此次武魁之争的魁首,眼下可是京城的热门人物,所以夏忠在这里亲自迎接花小姐。
    几个人迎了出来,一抬首看到一个飘然而入的娇俏美人,云鬓如云,肤白如雪,眉眼俏丽,一双清瞳不怒而威,那内里的深邃令人探测不到她任何的想法,一身逶迤拖地的华贵长裙,衬得她玉姿越发的娇媚艳丽。
    “这位小姐,你找谁?”
    夏忠恭敬的开口请教,这位小姐一看就是个身份贵重的人,他可不敢怠慢。
    花惊羽挑高了眉望着夏忠,能再夸张点吗?难道是天黑了的缘故。
    身后的阿紫和绿儿二人走上前来,笑着开口:“夏总管,这是我们家的小姐,你老眼睛是不是不灵光了,连小姐也认不得了?”
    阿紫和绿儿二个一开口,夏忠一眼认出了阿紫和绿儿,这不是三房小姐的丫鬟吗?想到阿紫的话,夏忠倒抽一口冷气,飞快的抬首望向花惊羽:“你是惊羽小姐?”
    花惊羽翻了一下白眼,轻应:“夏总管这是贵人多忘事了,连我也不认识了,这才多久的时间啊,看来以后没事我要多在夏总管的面前晃晃,省得夏总管眼生。”
    花惊羽话里满是调侃,并没有责怪夏忠的意思,夏忠乃是东府的管家,与她本就不是十分的熟悉,再加上自已皮肤变白了,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又是大晚上的,他这么大岁数,一时认不出也没有什么。
    “老奴不敢,惊羽小姐降罪。”
    夏忠立刻小心的请罪,虽然他是东府的大总管,可是现在的花惊羽不同于以前了,一来她是此次武魁之争的魁首,枭京最热门的人物,二来她还是太子妃呢,听说很快皇后便会下旨让他们完婚的,无论如何她也不敢得罪这位小姐儿。
    现在的她人美能力好,身份显赫,日后定然会成为燕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的。
    花惊羽挑了挑眉,淡淡的开口:“起吧。”
    她说完领着阿紫和绿儿二人往里走去,夏忠领着几个下人赶紧的跟上她,恭敬的禀报:“小姐,太子殿下和朝中几位大人听说小姐回京了,进府来向小姐道贺来了。”
    “喔,”花惊羽停了下来,眉梢高挑,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透着慵懒的清丽,优雅撩人。
    夏忠身后的几个下人不由得咋舌,惊羽小姐好漂亮啊,连那枭京的第一美人江月雅都没有惊羽小姐漂亮呢。
    只是她原来黑乎乎的掩盖了本来的真面貌,真实的她长得漂亮又动人。
    “头前带路吧。”
    花惊羽淡淡的开口,自信充斥于周身,因为能力变强,所以她不再害怕别人,所以举手投足有一股强大的自信,这使得她俏丽的面容越发的璀璨夺目。
    一行人往东府的正厅行来,远远的人还没有到近前,便听到里面传来的热闹喧哗之声。
    其中隐约听到有大臣的声音响起:“殿下,臣等恭喜殿下不日将大婚,到时候臣定会前往太子府观礼。”
    “是啊,喜事一桩啊,”
    这些话尽数落到花惊羽的耳朵里,她唇角勾出阴沉的冷笑,都这种时候了,南宫元徽还有脸说他们将要大婚了,这个男人有多可笑啊,先前还命人除掉她,这会子又来说和她大婚的事了,这样反反复复的男人实在是不可取,即便他不像以前那般蠢,韬光隐晦了,可那又怎么样?
    一众人走进了东府的正厅,正厅里的人正说得热闹,听到门前的脚步声响起,齐齐的停住了说话声,望了过来。
    所有人都呆怔住了,望着门前一身清艳,雍拥华贵,自信非凡的女子,琉璃一样深邃的眼睛,好像夜空上最亮的星辰,肤色白晰而透明,脸颊隐有红霞,一身淡绿色的逶迤长裙衬得她风华艳艳,举手投足带着淡淡的威严,行走间雍拥而华贵,即便是皇室的公主也没有她这份的气派。
    正厅里没有人说话,都呆愣的望着花惊羽,想着这女人是谁啊?
    一时竟没有人把她和花惊羽联系在一起,直到夏忠的声音响起:“二老爷,三老爷这是惊羽小姐。”
    一句惊羽小姐,使得正厅里的人醒神,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你看看他,他看看你。
    最后有朝中的大臣开口:“花小姐怎么变得这么白了?”
    “是啊,还变得这么好看了。”
    “嗯,就是江月雅恐怕也比不过花小姐的美丽。”
    花惊羽的美是一种慵懒随意,自信充斥于周身,不经意间散发出一种魅力,让人留连忘返。
    江月雅的美却散发着一种傲气,一种锋芒毕露的美艳,好似蔷薇一般,让人不敢随意的靠近。
    正厅里,花雷眸光复杂的望着自个的女儿,本来以为自已的二女儿才是一块宝,没想到到最后真正是宝的竟然是这个大女儿,不但人美能力好,还深受太子的喜欢,他这是看走眼了,不仅仅是他,是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羽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花雷最先开口,花惊羽淡淡的挑眉,笑望向花雷:“这句话,爹爹应该去问云夫人,想必她会告诉爹爹,为什么我以前会那样黑,我想她会告诉你答案的。”:
    这话一落,便让人想到,以前花惊羽之所以那么黑,乃是云氏动的手脚,众人想通这个理,不由得望向花雷,眼神便有些鄙视,这花雷倒底是个武夫,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要不然怎么就让一个女人把持了后院,把自已如花似玉又有能力的女儿舍弃了呢。
    花雷看着正厅里几位朝中大臣的眼神,不由得心里微苦,眼神酸涩,他哪里会想到这些啊。
    这时候太子南宫元徽反应了过来,立刻起身站起来,走到花惊羽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花惊羽,那双深邃幽暗的黑瞳中满是祈求,希望花惊羽不要把圣旨拿出来。
    “羽儿,母后说立刻宣钦天监进宫为我们选皇道吉日,为我们两个大婚,以后你就是本宫的太子妃,以前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以后只要你想要的,本宫定然会你寻来。”
    南宫元徽这是变相的许诺了花惊羽,若是她不拿出圣旨来,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一定会为她许诺来的。
    花惊羽眸光幽深,唇角微勾出讥讽,笑望向头顶上方的男人。
    这个男人以为她会相信他这样的男人吗?要想让她相信他,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不过相不相信他都不重要,她是不会嫁给这个渣男的。
    “殿下这话是真的吗?”
    南宫元徽眸光一动,不由得心喜,以为花惊羽想通了,愿意嫁给他了,不由得沉稳的点头:“没错,只要羽儿想要的,本宫定然会为你寻来的。”
    花惊羽唇角璀璨一笑,清丽娇媚的开口:“我不想嫁给殿下怎么办?殿下也同意吗?”
    南宫元徽脸色一黑,瞳眸暗沉无边的深渊,定定的望着花惊羽,幽冷的声音响起来:“羽儿,别闹了。”
    花惊羽的脸色陡的一沉,阴骜无比望着南宫元徽,一字一顿的开口。
    “太子殿下,今日不是你毁婚,而是我毁婚。我花惊羽不嫁渣男,不嫁种猪男,要嫁便嫁疼我上天,宠我入地,一生只娶一妻的男人。”
    一道圣旨送到了太子的面前,太子的脸色瞬间青黑一片,正厅里所有人都脸上都失了颜色。
    花雷最先反应过来,飞快的起身颤抖着声音开口:“羽儿,你做什么?”
    虽说以前花雷瞧不上太子,但最近知道太子乃是韬光隐晦的,真正的太子是个很厉害的人物,这样的人足以配羽儿了,羽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然毁婚。
    正厅里的几位朝中大臣谁也没有说话,一起望着太子殿下。
    南宫元徽咬牙,眸光凌寒的望着花惊羽手中的一道圣旨,心中不由得对父皇生出怨气,父皇这是打皇室的脸子吗,竟然真的许下了这样的一道圣旨。
    花惊羽把视线从太子的身上移开,望向花雷,轻轻耸了一下肩:“退婚啊,难道爹爹年纪太大了,眼花耳聋了,所以看不到听不清了?”
    “你?”花雷被阻得死死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过没人同情他,活该,以前对女儿不好,害得女儿被那云氏母女欺凌,现在女儿不理会他,也是他自找的。
    花惊羽见花雷被气得脸色发白,满意的收回视线望向南宫元徽,把圣旨往南宫元徽的手里一塞,不卑不亢的开口:“太子殿下,从此后我与你再无干系,男婚女嫁互不干系,各位大人不介意做个见证吧,这可是皇上下的圣旨。”
    几位朝臣立刻站起身来,这些人多是北幽王殿下的人,所以并不太惧怕太子,个个都点头:“不介意不介意。”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29 12:06:22
     第077章 各国使臣进京
     更新时间:2014-4-30 8:47:27 本章字数:17715

    太子南宫元徽眼神阴骜深沉,咬牙望着手中的圣旨,脸色变了几番,像调色盘一般,五颜六色的,最后望向花惊羽,俏丽明媚仿如明珠般耀眼,心一瞬间百般不是滋味,这个女人曾是他不要的,是他的弃子,没想到到头来,他竟然被她给退了婚,实在是太阻心了,不,即便有圣旨,他也要娶她,要不然他日后当上了皇帝,就是史上第一个被女人退婚的皇上,这可是他一生的污渍啊,就算退婚也要由他来退才是。
    花惊羽已经懒得理会南宫元徽了,望向正厅里几位大人:“今晚有劳几位大人了,大人们请便,太子殿下请便。”
    她招呼完了,领着阿紫和绿儿二个一路离开了正厅,正厅里的几个人个个都目送着她离开,优雅慵懒,周身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不敢小觑她。
    这个女人可是打败江月雅的魁首,她的身手可是不容小觑的,而且她的背后还有北幽王殿下呢。
    正厅里,太子南宫元徽脸色黑沉的瞪向花雷以及花云二人,最后狠狠的一甩手大踏步的离开了东府的正厅。
    花雷和花云只觉得一头汗,知道此事闹大了,花惊羽竟然毁婚了,毁的还是太子殿下的婚,太子能善罢干休吗?
    厅堂上的几位大人眼见着太子殿下离开了,也纷纷的起身告辞,一路离开花府回各自的府邸去了,花家的东府正厅上,花云和花雷二人头大的彼此相视着,然后两个人同时起身,花雷沉声开口:“立刻去禀报父亲这件事,羽儿这样做闹大了?”
    “嗯,走吧。”
    花雷和花云二人立刻前往老将军所住的地方去商量这件事了。
    此时花惊羽和花雷花云等人正好相反,心情少见的舒畅,唇角是潋滟的笑意,声音也充斥着愉悦。
    “阿紫,绿儿,现在我可是无婚一身轻啊,以后我和那个渣男再也没有半点干系了。”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了。”
    阿紫和绿儿两个异口同声的开口,虽然太子妃之位对于大多数女人来说是个耀眼的身份,可是对于小姐来说,却是个可恼的身份,现在小姐退掉了这门婚事,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花惊羽越发的高兴,一路领着两个丫鬟回轻羽阁休息去了,这一夜睡是从来未有过的踏实。
    一夜过后,京城遍地流言,花家大小姐得了此次的武魁之争的魁首之位,竟然向皇上求得一道圣旨,解除了太子的婚事。
    “你们听说了吗?花小姐毁婚了。”
    “嗯嗯,我们听说了,听说花小姐求了皇上的圣旨,退掉了太子的婚事。”
    “你们知道吗?原来花家大小姐是个美人,长得比江大小姐还要美呢,昨儿晚上几位大臣都看到了,听说长得国色天香。”
    “真的吗?真想看看这花家大小姐究竟美成什么样子了?你们说她会不会是为了不嫁太子所以才伪装的很丑啊。”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总之人人都知道了花惊羽毁婚的事情了,原来不是太子不娶,是人家花大小姐不想嫁,这么多年宁愿装丑女也不愿意嫁给太子。
    东宫太子府内,一早上便有人把这些消息禀报给南宫元徽,书房内,南宫元徽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虽然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状况,可是真正的听到这件事,还是很恼火,大手一握,重重的捶在案桌上。
    书房里,除了南宫元徽,还有他的几个谋士,姬华公子也在座,几个人眉微微的蹙起来,谁也没有想到,花家大小姐竟然连太子妃都不稀憾。
    书房里有人开口:“这位花家大小姐倒是个奇女子。”
    “视权势为粪土,这等奇女子与史记中记载的那些不爱钱财的巾帼女英雄们有得一拼。”
    “不错,这样的女子倒是适合为我们燕云东宫太子妃的。”
    书房里一人一句,南宫元徽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心中更是百般的阴骜,昨晚那女子一颦一笑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样一个举手投足自信潋滟,光华万丈的女子,本来是他的妻,可是现在却和他形同陌路,这让他十分的火大又心痛。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南宫元徽沉声,书房里的人总算寂静无声了,一会儿功夫,其中有一个谋士开口:“殿下,你可试着挽回花小姐的心,让她重新嫁给殿下为妻,若是她愿意嫁给太子殿下为妻,便可诏告天下人,这乃是殿下和花小姐之间闹了矛盾的,小夫妻之间闹矛盾,不会影响殿下的声誉的。”
    如若真的让花惊羽退了婚,日后太子登基为皇,依然有污渍,国人只怕心里对他不敬,身为皇上竟然被女人退过婚,这于太子十分的不利。
    这人说完,其他人也点头应和,南宫元徽望向一直没说话的姬华。
    “公子看此事?”
    姬华微微的抬眸望向太子,清悠的声音响起:“殿下此时心中已经有定夺,该如何做便如何做吧。”
    南宫元徽点了一下头,没有在说什么,仔细的盘算着该如何尽力的试试,看看能不能挽回花惊羽的心。
    书房外面有手下走了进来:“殿下,皇上派人宣殿下进宫,听说少将军已经回京了。”
    “少将军,哪一个?”南宫元徽挑高眉,很快想起花千寻来:“他回京了。”
    “是的,除了少将军回京,随行的还有北辰的皇子和公主,还带来了不少北辰的礼品。”
    南宫元徽飞快的望向姬华:“花千寻立了这么大的功,父皇只怕又要升他的官了。”
    姬华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缓缓起身:“殿下还是进宫去吧。”
    南宫元徽起身领着人一路进宫去了。
    花府的轻羽阁里,花惊羽正在睡觉,解除掉了太子的婚事,现在的她只觉得无婚一身轻,说不出的舒服,最近一段时间,她拼命练功,难得的有这么一回轻闲的时候,所以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回觉,还做了一个好梦,梦到千寻哥回京了,又梦到自已找到了宁睿,真是好事连连啊,睡梦中的花惊羽唇角满是笑意。
    屋外,阿紫和绿儿走了进来。
    “小姐,小姐,有好消息。”
    阿紫高兴的去推床上把自已包裹成蚕茧的主子,正睡得香呢,不知道做什么梦了,脸上满是笑意。
    花惊羽正梦到和宁睿在互说别后的思念,听到有人打扰她,不由得恼火,伸出手挥了挥,嘟嚷:“别推我,再睡会儿。”
    她说完继续做梦,阿紫有些无语,望了望绿儿,绿儿走过去:“小姐,花少将军回京了。”
    本来睡得正香的花惊羽陡的一动坐起身,睁开惺松的眼睛望着阿紫和绿儿:“你说什么?谁回京了。”
    “少将军今儿个一早回京了。”
    “千寻哥回京了,”花惊羽高兴了,果真是好事连连啊,她刚退掉太子的婚事,千寻哥竟然回京了,想到他没有出事,她的一颗心真正的放了下来。
    阿紫高兴的继续说道:“小姐,除了少将军外,听说还有北辰国的皇子公主也随行来我燕云国了,对了,北辰国的使臣还带来了不少的礼品呢,听说有不少的好东西,马车从街头连到街尾,十分的壮观,一早上不少人跑出去看了,好热闹啊。”
    花惊羽心情越发的开心了,千寻哥立了这么大的功劳,相信皇上定会论功行赏的,也许很快他就会成为燕云国的将军了,那个少字将会去掉的。
    “侍候我起来吧,待会儿我们一起去看热闹。”
    “好的,”两个丫鬟高兴的侍候着花惊羽起来。
    这日除了花千寻和北辰国的使臣抵达枭京,南芷的使臣也抵达了枭京,同时南宫瑾永乐郡主赫连轩等人也从潭州赶了回来,街道上人山人海的别提多热闹了,花惊羽领着阿紫和绿儿两个人进了街道边的茶楼,喝茶看热闹。
    不想她一出现,吸引了茶楼里很多人的注意力。
    “这不是花家大小姐吗?”
    “是啊,花小姐真的好美啊,那江家大小姐江月雅恐怕也没有她漂亮。”
    “原来花小姐真的是一个美人啊,如此看来,她是真的不想嫁给太子,所以才装丑?”
    “不是的,听说是云氏给她下了一种毒,所以她才会那么黑的。”
    “那个贱女人,活该被撵,真正祸水啊。”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花惊羽坐在二楼临窗的茶楼里喝茶,黑发如墨轻挽成松散的云髻,一张清艳动人的面容,好似出水的芙蓉花一般娇艳,唇角是浅浅的笑意,一袭青衣衬得她的面容越发的清雅动人,街道边不时走过的人,偶一抬头便惊为天人。
    忽地街道边响起了整齐的马蹄声,数人急速的从街道上驶过,路人纷纷的让道,飞快的望去,看到那急驶而过的乃是孝亲王府的小王爷等人,除了前面数匹马之外,后面还有几辆豪华的马车,有公主府的马车,有孝亲王府的马车,还有魔皇宫的马车,一时间人人掂足相望。
    忽地一辆马车里耀出一道白光,快如星矢疾射而出,直奔临街的茶楼而来。
    马车之中有女子惊呼:“小白,你去哪儿?”
    公主府的马车停住了,马车一停,整个车队全都停下来,众人齐齐的回望过来,便看到那一抹白光直奔街道边的一家茶楼而去,嗖嗖的几下攀登,小白跃上了二楼,扑到了一个妍丽动人的女子怀抱中。
    这一幕使得楼下街道上的南宫瑾南宫晚儿永乐郡主以及赫连轩等人惊奇不已,别看小白只是一个小畜生,这家伙却傲娇得很,最近一段时间,这家伙生气了,看谁谁碍眼,谁招惹它谁倒霉,这会子它怎么如此亲近一个女人啊。
    二楼上的花惊羽一伸手接住了小白,笑眯眯的摸着小白的脑袋:“小白,有没有想我?”
    小白细长的小眼怒睁,不满的抗议,小爪子挥着。
    小羽儿,你不要我了,呜呜,小白没人要了。
    “乖啊,没不要你,别气了。”
    呜,都是那个坏男人,小白要咬死他,竟然和小白抢小羽儿。
    “你确信咬得死他,而不是被他一巴掌拍得扁扁的,”花惊羽挑高眉反问小白,小白呜得更厉害了,小爪子捂住小脸,小羽儿欺负我,我不活了。
    花惊羽一脸黑线条,这货果然是个母的啊,寻死觅活的一套都学上了。
    “好了啦,下次我不扔下你了。”
    小白飞快的放开小爪子,伸出小爪子,拉钩。
    花惊羽嘴角抽了抽,只得伸出手和那狐爪子拉了一下,这货总算满意了,立马扑到花惊羽的怀里撒娇,小羽儿,人家想你了,想死你了,它一边撒娇一边想着,以后要如何收拾那个坏男人。
    花惊羽自然没忽视小白的小眼神儿,不过没有点破,唇角勾出笑,掉首望向楼下的街道。
    此时街道上不少人望着她,她明媚的一笑,风华绝艳,好似一朵水中央的清莲,朝着楼下呆愣望着她的数人打招呼。
    “南宫瑾,永乐,晚儿,赫连,你们愣着做什么,上来吧,我请你们喝茶。”
    她一开口,楼下几人听出了这声音,高坐马上的南宫瑾差点没栽到地上去,这清艳逼人,风华艳艳的女子竟然是小羽儿,小羽儿不是黑乎乎的吗?怎么变得这样美了,那一张皮肤如雪一般白晰,真正是闪了所有人的眼。
    南宫瑾身后的的马车里,永乐郡主眨了眨眼睛,伸手拍了拍脑袋,原来是花惊羽这货啊,先前她听到外面的议论,说花家大姐变美了,她还不以为意呢,现在一看果然是变美了,还不是一般二般的美啊。
    这个混蛋,怎么可以变得这么美,这下把所有的光芒都抢了,原来黑乎乎的就是个招祸的主了。
    赫连轩的眸光深邃而幽暗,耀眼的眸光锁着二楼那纤细如莲般优雅的身影,再也移不开一点的视线。
    花惊羽满意的望着楼下几个呆怔住的人,再次的唤了一声:“既然你们不喝,那我倒是省了这茶了。”
    她一言落,几道身影同时动了,凌空而起,直往二楼的雅间闪去,嗖嗖的几道身影全都从二楼支开的窗户闪了进去。
    二楼的雅间里,一下子站满了人,个个都认真的打量着花惊羽,南宫晚儿最先叫起来。
    “花姐姐,你好漂亮啊,你的皮肤怎么变得这么白了,。”
    花惊羽淡淡的一笑,飘逸柔美,人美做什么动作都漂亮,看得几个人再次呆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南宫瑾当先走到一边坐下:“小羽儿,听说你拿到了皇伯伯的圣旨,退掉了太子的婚事?”
    花惊羽点了点头,招呼永乐郡主和赫连轩等人坐下来,示意阿紫和绿儿倒茶,等到几个人坐下来,她才开口:“没错,眼下我是无婚一身轻了,想想便觉得爽。”
    南宫瑾不由得瞪她一眼,笑着接口:“太子妃的身份人人眼红,抢着要这个位置,到你眼里就成了个刺手的货,真不知道你咋这么怪,不过我喜欢啊。”
    他说完爽朗的笑起来,愉悦的再次开口:“这下看那个死男人还怎么装腔作势的,以前总是不愿意娶你,这会子恐怕气坏了吧。”
    雅间里花惊羽但笑不语,望向一侧懒散歪靠着的永乐郡主和赫连轩,这两个人从进来就没有说话,花惊羽懒懒的挑眉:“你们两个怎么了?难道是被我吓着了。”
    永乐郡主细长的眼眸微眯,一抹忧伤笼在了眉梢上:“小羽儿,这下你真成了祸国殃民的美女了,本郡主无比的忧伤啊。”
    花惊羽直接呸了永乐郡主一口:“你能再夸张一点吗,不就是皮肤白了点吗?”
    永乐郡主眯眼盯着花惊羽,除了皮肤白了,人也耀眼了,尤其是一双眼睛好似明珠一般潋着轻辉,动人至极,唇角是自信的笑意,举手投足带着一股慵懒,不刻意的清高,也没有下意识的自傲,只是懒散自然,却拥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
    “小羽儿,你是早就知道自已长着这祸水样呢,还是后来知道的?”
    永乐郡主忽然来了兴趣,若是羽儿早就知道自已本来面貌长得很漂亮,那不就是说她其实一直不想嫁给太子吗?
    花惊羽并没有理会永乐,对于她的八卦精神加以鄙视,她掉头望向雅间一侧的赫连轩,赫连轩一直没有开口,眸光深邃幽暗的盯着她,唇角是浅浅的笑意,看不出来他心中在想什么。
    “赫连,你怎么了?认不识我了?怎么好像和我生份了。”
    花惊羽调侃,赫连轩眉眼灼灼,盯着花惊羽,眼神炽热如火焰。
    “我只是太吃惊了,没想到几日不见小羽儿竟然完全的变了一个形像,真是让人惊艳啊。”
    眼下小羽儿退掉了太子的婚事,他准备向燕云国的皇上提出两国联姻,不知道小羽儿是否想嫁他。
    一向尊贵的西陵皇子竟然心中不安了,他心知肚明,在小羽儿的心里,他们这些人都是她的朋友,她并没有厚此薄非,更没有爱上谁的表现,所以他才会不安,尤其是她的背后还有一个北幽王南宫凌天,这个男人可是个难缠的角色,而且他还数次帮助了小羽儿。
    赫连轩满脸的若有所思,瞳眸更是拢着深沉,看来他要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小羽儿,看看她是否有嫁他的心意。
    雅间里,花惊羽噗哧一声笑了,眉眼清艳的开口:“你们一个个的真是太夸张了,不就是皮肤变白了吗?至于一个个的夸张成这样吗?”
    雅间里,南宫晚儿笑眯眯的接了花惊羽的口:“花姐姐,你真的好美啊,不管是笑还是做什么动作,都很美。”
    花惊羽望向南宫晚儿:“晚儿,你今儿个嘴巴是抹了蜜吗,来,让我瞧瞧是不是抹了厚厚的一层蜜了,才会说这么好听的甜言蜜语,看来我们晚儿郡主长大了,能找婆家了,这甜言蜜语啊,保管哄得夫君啊天天笑不拢嘴。”
    南宫晚儿一听花惊羽的话,脸红了,噌了花惊羽一口:“花姐姐你就知道欺负我,我不和你说了。”
    小女孩子家的含羞了,花惊羽放过了她。
    南宫晚儿的哥哥南宫瑾望向花惊羽:“小羽儿,虽然你退掉了太子的婚事,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不过恰恰因为没有了这层身份,别人就无所顾忌了,那些往日与你有仇怨的人,只怕会背后害你,所以你要小心些。”
    “嗯,我知道。”
    花惊羽点头,眼神深邃了下去,周身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冷霜。
    暗处确实有不少人盯着她,不过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刚穿越过来的她了,所以那些盯着她的人,若是落在她的手里,她会让他们生不如死的,。
    雅间里,众人又说起了别的话题,关于花千寻此次和北辰的使臣一起进京的事情,赫连轩的脸色有些暗。
    虽然他不在西陵国,但对于西陵的动向还是了解的,本来他西陵国和北辰国是友好之国,没想到西陵国却暗下把爪子伸进了北辰国的内部,差点兵临城下,而燕云国派出花千寻前往北辰,抓住了叛将晏洪,并把晏洪叛乱的证据递到了北辰国的君皇手里,北辰国现在和他们西陵国可谓成仇了,得利的反而是燕云国。
    现在北辰派出使臣带了大量的礼品前来燕云国,不出意外两国会联姻,以后他们和燕云国一定是友好之国,这样一来,于他们西陵却是不利的。
    听说西陵也派出了使臣,前来燕云国,同样的有意图和燕云国的联姻,不知道结果究竟如何?赫连轩的瞳眸有些阴暗。
    南宫瑾的声音忽地高分贝的响起来:“此次北辰国可是带来了大量礼品的,看来我们和北辰国以后必是友好之国。别的国家要是再打歪主意,就是自家死路,究竟是谁灭谁就不知道了。”
    南宫瑾眉一挑盯着赫连轩,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了,西陵若是胆敢找燕云和北辰的麻烦就是自找死路。
    赫连轩脸色一冷,正想开口,忽尔勾唇一笑望向南宫瑾:“瑾小王爷,我西陵也派出使臣前来祝贺太后娘娘寿涎了。”
    再过不久就是燕云国老太后的寿涎,西陵正好派使臣前来为太后祝寿,然后乘机提出联姻的事情,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燕云和北辰联手。
    “那又怎么样?”南宫瑾不以为意的蹙眉,搞不懂赫连轩不接他的话,忽然说到这个话题做什么,他太后奶奶确实快要到寿涎了,没想到西陵竟然派使臣来祝寿,不知道北辰国人看到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南宫瑾忽然期盼起那样的盛况来,赫连轩忽尔一笑,整个雅间都是温暖的气流。
    “你知道此次的使臣里都有谁吗?”
    南宫瑾摇头,忽地挑高眉盯着赫连轩:“难道云芙公主也在使臣之中。”
    赫连轩唇角有笑意:“没错,瑾小王爷,我妹妹便在使臣之中,你说她来燕云国是不是想见到瑾小王爷啊。”
    赫连轩脸上隐有凉薄浅淡的讥讽,南宫瑾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指着赫连轩,他早就看这家伙不爽了。
    “赫连轩你什么意思啊?你那什么表情啊?”
    “瑾小王爷真聪明,竟然连我脸上的表情都猜中了,看来是个不笨的,以往我还以为你是个蠢笨的。”
    “赫连轩,你个混蛋,”南宫瑾大怒,起身想教训赫连轩,赫连轩一动不动的说道:“不知道我妹妹看到这样的你。会不会很生气,竟然想动手打她的哥哥。”
    南宫瑾一怔愣住了,雅间里花惊羽无语的开口:“你们两个都安份些吧,不要一见面就掐一见面就掐,有完没完了。”
    两个男人各自瞪视了对方一眼,然后坐到雅间里冷着脸不说话了。
    永乐郡主不理会那两个男人,笑意盈盈的说道:“枭京这下热闹了,北辰和西陵还有南芷的使臣都来了,不出意外东璃和龙月国肯定也会来人,这是要乱的意思吗?”
    花惊羽挑高眉没有说话,想到永乐郡主乃是南芷皇室的人,不由得关心的说道:“永乐,你说南芷的人会不会提出接你回南芷去啊。”
    永乐一听花惊羽提到南芷皇室的人,便不高兴的皱眉:“他们来不来跟我何干,就算想接我回南芷,我也不会回去的,这都多少年了,也没个人来看望一下,现在又何必接我回去。”
    看来永乐郡主对南芷皇室的印像并不好,花惊羽没有说话,望着雅间里的人,他们连日坐马车想必也累了,所以笑着开口:“你们也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好,小羽儿我们回去了。”
    南宫瑾最先开口,身形一闪依旧从窗户闪身离开了,南宫晚儿和花惊羽招呼了一声紧随哥哥的身后跃了出去,上了孝亲王府的马车一路离开了。
    永乐郡主倒是不急着走,盯着赫连轩。大有赫连轩不走,她也不走的意思,赫连轩面容温融,笑意浅浅的开口:“郡主,我与小羽儿有话要说,郡主自回吧。”
    永乐郡主不高兴的开口:“我不累,我还有话要与小羽儿说呢,赫连皇子还是先走吧。”
    赫连轩面容微沉,这永乐郡主一直阻挠他和小羽儿单独相处,实在是可恨,她这分明是帮助南宫凌天,看住小羽儿。
    花惊羽望了赫连轩一眼,又望了望永乐郡主,轻易看出永乐郡主乃是捣乱,赫连轩似乎真有话要与她说一般,逐开口吩咐永乐郡主:“永乐,你回去休息吧,赫连有话要与我说呢?”
    永乐的眉死死的蹙起,这死男人有什么话要与小羽儿说啊,不会是想和小羽儿表白吧,不行,她越发的不能让他们单独说话了。
    “小羽儿,我也”
    “盈盈,”花惊羽伸出手来推永乐郡主,催促着她:“你快回去休息,连日坐马车难道你不累吗?快回去吧,别倔了。”
    永乐郡主无语,望了望花惊羽又望了望赫连轩,冷哼了一声,最后身形一展总算离开了,看来她还是派人去通知凌天,他再不出现,他的女人要被人挖墙角拐跑了。
    雅间里,阿紫和绿儿两个人直忤忤的站着,不给赫连轩和小姐独处的机会,但是花惊羽却开口了。
    “阿紫,绿儿,你们出去守着吧。”
    “小姐,”两个丫鬟不乐意了,不过迎上花惊羽的瞳眸时,总算不说话了,嘟着嘴巴走了出去,两个人小心的注意听雅间里的说话声。
    雅间里没人了,花惊羽望向赫连轩,温声开口:“赫连,发生什么事了,我觉得你有话要说?”
    赫连轩眸光温柔如水,散发出淡淡的晓月般的光泽,定定的望着花惊羽,慢慢的那瞳眸炽热起来,修长如玉的手伸出来握着花惊羽的柔夷,和风一般轻柔的声音响起来:“羽儿,你现在退了太子的婚事,有什么打算?”
    花惊羽虽然对男女之事有些迟钝,不过却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尤其是在南宫凌天永乐郡主等人都提点过之后,对于赫连斩的神情此时恍然有些了悟,难道说赫连轩喜欢她,他想娶她?这念头一起,花惊羽有些呆,她从来没想过赫连轩竟然真的喜欢她。
    这样清风晓月,仿似明珠一般耀眼的男子竟然喜欢她,按照道理她该喜欢他才是?可是她很认真的望着赫连轩,去感受自已的心情,却感受不到那种喜欢心跳的感觉,有的只是欣赏,就像欣赏一件美好的东西一般。
    “赫连,你忘了我告诉过你。解除掉了太子的婚事后,我要找到一个人。”
    花惊羽温婉如水的开口。赫连这样令天下无数女儿家动心的男子,即便自已没有心动,她也不忍心伤害他的心。
    赫连轩才惊天下,素来聪明绝顶,花惊羽眉色一动,他便知之心意,心瞬间冰凉一片,只觉得被人当头浇了一顶冷水下来,透心的凉,连修长的手指也冰凉一片,不过很快他便恢复如常了,并没有放弃,他明明早就知道小羽儿对他还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所以又何必失望,。
    “小羽儿,退掉了燕云国太子的婚事,你在燕云国恐怕很难再待下去了,不如随我一起前往西陵国如何?”
    赫连轩温和的说道,小羽儿退掉了南宫元徽的婚事,南宫元徽身为东宫太子,岂能平白的受这等污气,定然会找她的麻烦,日后若是南宫元徽位临君位,只怕心里更是不爽,小羽儿待在燕云,只怕不得安生,如此看来倒不如随了他前去西陵。
    花惊羽挑眉望着赫连轩,淡淡的叹口气:“天下何处是净土呢,就算我去了西陵,西陵国真的就太平了吗?”
    赫连轩一怔,随之沉稳的开口:“小羽儿,若是你不愿意待在西陵,那么随我前往魔皇宫,我们永世不理世间俗事如何?”
    花惊羽呆了,她做梦没想到赫连轩对她用情竟然如此的深,惊才艳艳的西陵第一皇子竟然愿意为了她,永世不理俗事,也就是他愿意为了她放弃西陵的身份和皇位的高座,终身待在魔皇宫里。
    赫连斩握着花惊羽的手,眸光希翼的望着她,柔润如水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带着淡淡的盎惑。
    “小羽儿,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雅间里一片安静,花惊羽怀中的小白望了望赫连轩,又望了望自家的主子,最后摇头摆尾表示,小羽儿,行,我看这个男人不错,是个痴情种子啊,比那个坏男人好多了,小羽儿答应他吧,答应他吧。
    小白得意的想着,定要撬了那坏男人的墙角,敢和它抢小羽儿,它要和他斗争到底。
    阿紫和绿儿没有听到声音,不由得着急了,紧张的面面相觑,怎么办?若是小姐真的答应了赫连轩,那王爷怎么办?
    王爷啊,你的女人要被人家拐跑了,你在哪里啊。
    两个丫鬟正在纠心哀嚎,身后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两个人一掉头便像看到救星似的,眼里冒着火花,飞奔着迎了过去:“王爷?”
    南宫凌天挑起狭长的凤眉,一抹幽寒凌厉隐于瞳眸之下,冷淡的扫了一下阿紫和绿儿,一言不吭的大踏步的往雅间走去。
    雅间里,花惊羽素白的柔夷还紧握着赫连轩的手里,赫连轩一双深邃幽暗的瞳眸拢着丝丝柔情,炽热的火焰跳跃着,望着花惊羽,花惊羽慢慢的回神,认真的望着赫连轩,但凡她对赫连轩有一点动心,她都想给他一个机会,因为这个男人是真的令人感动,身为西陵惊才艳艳的皇子,竟然为了她甘愿放下身份,这一点不是谁都做不到的。
    可是她在赫连轩的瞳眸里,看到自已冷静的面容,困惑的瞳眸,似毫没有意乱情迷,或者是一点点男女之情,花惊羽无奈,看来她一直以来只是当赫连轩是朋友,还是那种不掺杂一点男女之情的朋友。
    两个人正僵持着,雅间的门忽地碰一声被人一脚给踢了开来,门外有人走了进来,阴沉着一张脸,周身腾腾的杀气,一走进雅间,雅间便充斥着阴骜无比的肃冷,花惊羽和赫连轩抬首望过去,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赫连轩周身冰冷,手指紧握着花惊羽,花惊羽则直接的发作起来。
    “南宫凌天,你有点礼貌没有?不敲门便闯了进来。”
    花惊羽心情不好的开口,本来正想和赫连轩说清楚,他们只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情人,因为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没想到愣是被这家伙给坏事了。
    南宫凌天的一张脸就像暴风雨前的天空,虽然宁静,却阴沉嗜血,深邃的凤眸之中腾腾的火焰燃烧起来,一双眼睛紧盯着赫连轩和花惊羽紧握在一起的手,恨不得在赫连轩的手上射出一个洞来。
    花惊羽发作他的话,他就好像没听到似的,大踏步的走过去,伸手抓住了赫连轩的手,冷沉的喝令:“放开。”
    赫连轩冷冷的迎视上他,冷如薄冰的声音响起:“南宫凌天你别欺人太甚。”
    他说完陡的一伸手击向南宫凌天,南宫凌天抬手迎了过去,两个人就这么一起抓着花惊羽的手在雅间里打了起来,花惊羽的脸色难看极了,手一抬一道劲气挥了出去,啪啪的两声响,直接的击开了南宫凌天和赫连轩的手,抬脚往外走去,理也不理身后的两个男人。
    雅间里,南宫凌天眼看着花惊羽黑着一张脸离开了,他一收手便准备离开,赫连轩阴沉着俊美的面容,森冷的开口:“南宫凌天,我不会就此放手的。”
    “本王的女人容不得别人染指。”
    南宫凌天霸道冷嗜的开口,他说完大踏步的往外走去,身后的雅间里赫连轩的一张脸笼罩着燎原的怒火,门外两名手下闪身走了进来:“主子,需要属下们做些什么吗?”
    若是主子想得到花家的小姐,他们不介意把那位花小姐送上主子的床。
    赫连轩面色一凛,阴森的怒瞪了两名手下一眼,阴森森的开口:“每人自去领二十板子,她岂是你们随意能动的。”
    她是他心目中最珍贵的女人,岂容任何人使鄙卑的手段去动她。
    两名手下脸色一暗,慌恐的应声:“是,属下立刻去。”
    雅间没有半点的声响,赫连轩掉首望向一楼的大门口,恰好看到花惊羽怒气冲冲的带着两名婢女离开,身后紧随而去的正是南宫凌天,赫连轩清幽的瞳眸一闪而过的心痛,先前他已经看出了小羽儿的拒绝之意,也许没有南宫凌天的出现,小羽儿便要开口拒绝他了。
    赫连轩只觉得心里很痛,为什么,小羽儿,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呢,为了你我不介意抛弃西陵皇子的身份,我们两个永远待在魔皇宫里,逍遥江湖不好吗?
    赫连轩心痛的想着,陡的朝外面喝道:“来人。取酒来。”
    手下不敢说话,立刻奉命去取了酒递进雅间,雅间里,赫连轩一个人自斟自饮,唯有喝酒才能解掉他心头的痛。
    茶馆外面的街道上,花惊羽领着阿紫和绿儿二人准备上花府的马车,只是她还没有上马车,便被一人阻止住了,这伸手压住车帘不让她上马车的人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南宫凌天此时眉色温融,不复先前在雅间的凌厉肃杀,虽然一想到赫连轩拽住小羽儿的画面,让他抓狂,不过他面对花惊羽的时候,已是满目柔和了,这丫头生气了,若是他再发怒,只怕更坏事,现在他可牢记先前的教训了,眼下可有不少人惦记着小羽儿呢,他若是和她置气,就是把她推向别人的怀抱,他不会那么傻的。
    “羽儿,本王有事找你呢?”
    花惊羽抬首冷着脸瞪着南宫凌天,一言不吭,愣是不说话。
    南宫凌天暗磁的声音越发的柔软:“本王真的有事找你。”
    “你太过份了,我和赫连正说事呢,你连门都不敲便闯了进来,而且你摆那张冷面孔给谁看呢?”
    花惊羽火大的开口,想到先前南宫凌天闯进来坏了她的事情,她就生气,若不是他闯进来,她都和赫连说清楚了,他们两个人不适合,谁知道愣是被这家伙给搅和了。
    南宫凌天心里比谁都郁闷,火大得很,看到自已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惦记着,是男人能忍得住吗?他没有杀了赫连轩就算客气了。
    花惊羽见南宫凌天的脸色有些臭,不由得挑高眉问道:“你脸色那么臭什么意思?难道是我的话让你不满意了,那你大可以回去,别跟着我了。”
    花惊羽说完又伸手去拨车帘,无奈南宫凌天的手牢牢的抓着车帘,两个人便站在街道边,自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男的高大俊挺,女的妍丽娇媚,两个人真可谓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看到的人不时的小声的议论。
    “那个人不是北幽王殿下吗?”
    “是的啊,北幽王殿下身边的好像是花家的小姐,两个人可真配般啊。”
    “是啊,真登对。”
    花惊羽听到来自四周的议论,不由得火大,她和这个男人登对什么,他就是个断袖啊,要登对也是和男人登对,别和她搅和在一起,若不是忍住,她都想大叫了,这就是个断袖,凭什么把我和他搅和到一起去。
    不过最后忍住了,抬首望向南宫凌天:“放开,我要回去了。”
    “本王有事找你呢?”南宫凌天坚决,一只手紧压着车帘,动都没有动一下,花惊羽伸手推他,他纹丝不动,花惊羽抬脚便狠狠的踢了过去,碰的一下,重重的踢中了南宫凌天的膝盖,南宫凌天眉都没动一下,不过花惊羽知道自已这一脚不轻,这男人的膝盖只怕青了,活该。
    花惊羽看这家伙的态度,似乎她不理会他,就没完了,现在他们站在街道上,实在不宜打起来,最后只得沉声问道。
    “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们上马车说。”
    南宫凌天松了车帘,率先上了马车,花惊羽无语的瞪了马车里的人一眼,最后上了马车,小白被阿紫抱了过去,坐了后面一辆马车,南宫凌天命令外面驾车的马车:“去本王的王府。”
    花惊羽一听,恼了,这是花家的马车,他凭什么命令啊,朝外面的车夫命令:“不去。”
    车夫为难了,不知道听谁的了,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小羽儿,你别气了,本王是真的有正事找你的,你别恼了。”
    他说完又吩咐外面的车夫:“去北幽王府。”
    车夫听到里面自家的小姐没有说话,总算一打马前往北幽王府而去。
    花惊羽蹙眉望着南宫凌天,没好气的说道:“说吧,什么事?”
    她并不是想和南宫凌天生气,也不是无理取闹,实在是他坏了她的事,赫连轩现在只怕心底对她又升起希望了,她是想快刀斩乱麻,既然她对赫连轩没有那样的心思,便该让他明白,断了心头的心思,这样对他来说是好的,虽然现在可能有些痛,不过很快会过去的。
    可是愣是因为这男人给毁掉了,花惊羽想到先前南宫凌天出现时,周身杀气腾腾的怒火,狂暴得想杀人,他为什么那么生气啊,花惊羽不由得猜测起来,南宫凌天不会是喜欢她吧,这念头一起,便被自已给掐杀了,人家是断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啊。
    马车里,南宫凌天眉色温融,瞳眸深邃幽光潋滟,温润的声音响起来:“本王是为了刺客的事情来找你的?”
    “刺客?”花惊羽想到了他们在潭州曾被刺客刺杀的事情,先前听青竹和墨竹禀报过,那些人乃是暗夜门的刺客,听说还抓住了两个女刺客。一个乃是暗夜门门主令狐笑的妹妹,一个是云泱泱。
    她倒是没想到云泱泱当初从花府跑出去,竟然和暗夜门的人混到一起去了,还一起来杀她。
    “那些人是你抓住的,你爱杀便杀,不爱杀便放了与我何干?”
    花惊羽懒洋洋的开口,心知肚明,这些人犯在南宫凌天的手里,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她何必操心啊。
    南宫凌天望着花惊心,暗磁的声音温润的响起:“反正来都来了,你就不想见见那女人,让她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吗?”
    花惊羽眯了一眼,发现这货十分的阴险,明明最后人家是一个死字,竟然还要临死前欣赏一番人家的痛苦,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她倒真的想见见云泱泱。
    “好,见就见见吧,我也想看看垂死挣扎的兔子是多么的可悲可怜。”
    花惊羽冷哼,对于云泱泱她可没有半点的同情之心,若是现在放了这女人,不出意外,这女人依然会和她不死不休,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她以绝后患。
    马车一路往北幽王府驶去,车内安静下来,南宫凌天懒散的歪靠在马车一侧,深邃幽暗的眸光若有似无的扫视着对面的花惊羽,见她神情淡然,没有了先前的气愤,南宫凌天状似随意,不经心的开口。
    “小羽儿现在退了婚事,有什么打算?”
    花惊羽微蹙眉,望向南宫凌天,这一个两个的都问她退了婚事后有什么打算,是什么意思啊?南宫凌天挑高眉盘算着,要不要告诉小羽儿,他其实不是断袖,如果他告诉她,她会不会恼羞成怒,一时间马车里没有一点声响,两个人满脸的若有所思,互相的对望着。
    马车驾的一声停下,外面侍卫的声音响起来:“王爷,王府到了,是直接驶进去吗?”
    南宫凌天挑眉,命令青竹和墨竹两个:“直接从西侧门进去吧。”
    “是的,王爷,”两名手下在前面领路,马车一路驶进了北幽王府,南宫凌天率先下了马车,花惊羽紧随其后的下马车,马车四周立了不少的手下,阿紫和绿儿二人也立在一边。
    南宫凌天自然的伸手拉着花惊羽的柔夷,一路往前面走去,前往北幽王府的地牢,地牢中此时关着云泱泱和暗夜门门主令狐笑的妹妹令狐霜。
    王府的地牢十分的隐秘,四周不但有高手防守着,还设有阵法,一般人想进是进不了的。
    花惊羽跟着南宫凌天的身后打量着四周的阵法,不由得撇了撇嘴巴:“你这地牢倒是设置得滴水不漏,看来那令狐笑想从你手里劫走自个的妹妹是不可能了?”
    听到暗夜门的门主令狐笑,南宫凌天的脸色阴沉而冷寒,瞳眸更是阴骜无比,阴森的开口:“胆敢派暗夜门的人伤人,他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你打算如何收拾令狐霜,是把她交给他哥哥呢,还是杀了她。”
    如何处理这令狐霜真是个麻烦,若是杀掉她,只怕她的哥哥令狐笑不会放过北幽王府的人,所以这女人暂时杀不得,可是不杀留着她又有何用呢,难道放了她以后她们就会不出手杀她了吗?
    “本王要用令狐霜换令狐笑一句话,让他交出背后的指使人,看看究竟是谁动了心思要杀你。”
    花惊羽点头,没错,真正可恶的乃是背后的指使人,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竟然请动了暗夜门的人,连番的对她下狠手。
    不过花惊羽想到一件正事,南宫凌天这是在帮她,若不是因为她,他与暗夜门根本没有半点的纠葛,现在却因为她而牵扯在其中了,可是这个家伙为什么要帮助她呢,他所做的已经超出了一般朋友相帮之道了。花惊羽再次的疑惑,然后怀疑,南宫凌天难道喜欢她,脑海中飞快的想像中,他们两个人的相处,种种迹像,似乎真有这种倾向,只是他不是断袖吗?难道他的断袖是假的?
    这一刻花惊羽怀疑起这个事情了,一侧的南宫凌天见她没有说话,掉首望来,看到花惊羽瞳眸幽暗的望着他,不由得关心的问道:“羽儿,你怎么了?”
    花惊羽摇了摇头,收回眸光,飞快的开口:“地牢怎么还没有到啊,这地牢建得跟迷宫似的,你这是重刑犯吗?”
    她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回头逮住南宫瑾和永乐郡主问问这件事,南宫凌天究竟是不是断袖。
    两个人行了一段路程,总算七拐八弯的进入了地牢,一走进去便感受到地牢中凉嗖嗖的冷风钻来,阴森森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地牢之中,地牢共有两排,前面一排中间的一间房里关押着云泱泱,后面的一间房中,关押着令狐笑。
    花惊羽和南宫凌天走到关押云泱泱的地牢门前停住了,此时被关押在地牢中的云泱泱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癞皮狗一般,她手筋脚筋全被南宫凌天命人挑断了,瘫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披头散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甚是骇人。
    此时的云泱泱再不得之前的天之骄女形像,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缓缓的抬起头,望着门前站立着的花惊羽和南宫凌天,脸色不由得惊骇,吞咽着唾液,痛苦的望着门前的两个人。
    “你们,你们?”
    花惊羽望着她,用充满怜悯的眼神望着她:“云泱泱,我没想到你如此冥顽不灵,你明明可以逃过一死的,偏偏要自找死路。”
    “杀了我,杀了我?”
    云泱泱痛苦的哀求起来,现在的她只求一死,因为死了就解脱了,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
    花惊羽望着她,像看蝼蚁一般睨着她,最后缓缓的转身离开,冰冷的声音响起来:“杀了她吧,别折磨她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再折魔她,这个女人只是一个可怜可悲的女人罢了。
    南宫凌天意外的望了花惊羽一眼,还以为她会开心的,没想到她竟然有些怜悯这个女人,这个丫头心中所想的永远让他猜不透。
    一行人往外走去,密牢之中,响起云泱泱声泪俱下的呜咽声:“对不起,呜呜,早知道我不会那样对待你的。”
    花惊羽什么都没有说,一路跟着南宫凌天的身后离开了地牢。
    地牢外面,白竹领着两名手下过来禀报事情:“王爷,宫中来人,皇上宣王爷即刻进宫,说龙月国的离洛皇子及慕秋公主的车仗快到枭城了,皇上让王爷立刻前往城外五十里地迎接龙月国的使臣。”
    “欧阳离洛,欧阳慕秋?”
    南宫凌天满脸的若有所思,欧阳慕秋他倒是清楚得很,这个女人乃是地凤榜第二的女子,品貌和能力都十分的厉害,仅次于西陵的云芙公主,不过这欧阳离洛却是充满传奇的一个人物,此人乃是龙月国的九皇子,一个痴傻的皇子,可是最近却听说这位傻皇子竟然医好了病,不但医好了病,还显示出惊人的能力,此人现在乃是龙月国极具影响力的一个人,没想到此次竟然由他带队来燕云国,看来他们小觑不得,而且不知道为何,南宫凌天想到此人便觉得不安,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花惊羽见南宫凌天脸色幽寒,不由得奇怪的问道:“这两个人比较难缠吗?”
    要不然南宫凌天的脸色如何会这般难看呢?花惊羽的脑海里倒是有着龙月国这位公主的一些消息,这位慕秋公主传闻是个十分厉害的女子,是地凤榜第二的女子,身手十分的厉害,而且人长得很漂亮,是仅次于西陵皇室云芙公主的女子。
    至于这位离洛皇子,她是一丝印像也没有的,不过看南宫凌天的神情,似乎这个人也是个难缠的人物。
    南宫凌天听了花惊羽的话,微摇头恢复了一惯的幽冷,望向花惊羽时,满目温润的光泽。
    “没事,这些事本王会处理的,倒是你要不要留在北幽王府用了饭再回去,上次你不是说北幽王府的厨子烧出来的饭菜很好吃吗?不若在这里吃了东西再回去。”
    花惊羽想了想摇头,听说千寻哥回来了,也许眼下正在花府等她呢,几个月不见他,她都有些想念他了,南宫凌天正好有事,她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啊,再好吃的饭菜只怕也不香了。
    “算了,我回花府去吧,千寻哥应该回府了。”
    南宫凌天听了花惊羽很想念花千寻的口气,不由得心中酸涩,什么时候小羽儿会如此想他呢,越想越郁结,身上的气息越发的冷寒,命令了一侧的青竹:“送花小姐回花府去,保护好她。”
    “是,王爷。”
    青竹领命,过来请了花惊羽上马车,送花惊羽回花府去,身后的南宫凌天望着花府的马车离去,那深邃的瞳眸溢满了氤氲迷离的光晕,点点漫开,他转身大踏步的上了马车,一路进宫去了。
    花府的马车里,花惊羽微睑眼目靠在厢壁上休息,脑海里飞快的想着一个问题,南宫凌天倒底是不是断袖,如若他不是断袖,是不是说他喜欢她呢,如若他喜欢她,为什么不说呢?
    花惊羽有些无语,睁开眼睛望向马车内端坐着的阿紫和绿儿两个人。
    两个人在她清冷摄人的眼神中有些坐立不安,阿紫小心的开口:“小姐,怎么了?”
    每次小姐用这样毛骨悚然的眼神望着她,她就有一种灾难降临的感觉。
    “阿紫,我问你,你们爷是正常的男人吗?”
    “呃,”阿紫和绿儿错愕,飞快的相视一眼,然后有些不明白花惊羽这话的意思,小心的开口:“小姐的意思是王爷不是正常的男人?”
    这话题有些惊悚,若是被王爷听到,只怕能扒了她们三个的皮。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29 12:06:38
     第078章 和花家决裂
     更新时间:2014-5-2 0:20:54 本章字数:16789

    马车上,花惊羽挑眉,阴森森的咧开一嘴的白牙:“我这不是问你们吗?你们家爷是个正常的男人吗?”
    “奴婢们不懂小姐的意思。”
    阿紫和绿儿是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小姐忽然问王爷是不是正常的男人,王爷肯定是正常的男人啊。
    “他是不是断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
    这一次花惊羽直截了当的开口,也不和阿紫绿儿拐弯抹角了,两个丫鬟被她话里的意思给惊得脸都白了,飞快的开口:“小姐,你莫要胡说,王爷怎么会是断袖呢?他怎么会喜欢男人呢?”
    “那你见过你们家王爷喜欢过女人了?”花惊羽反问,阿紫和绿儿满脸的困惑,很认真的想了一下,同时的摇头。
    她们确实是没有看到王爷喜欢过哪个女人,难道就因为这样她们家的王爷就是断袖了,这不对劲啊,王爷喜欢小姐的啊,要不然能为小姐做这么多啊。
    “小姐,你怎么会以为王爷喜欢的是男人呢?”
    阿紫满脸困惑,不知道花惊羽这想法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认为王爷喜欢男人,是断袖呢。
    花惊羽微挑眉,若有所思的望着阿紫和绿儿,虽然她说了不会把南宫凌天断袖的事情说出去,但是阿紫和绿儿不是别人,她们就算知道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把南宫凌天断袖的事情泄露出去的。
    “你们家爷说的。”
    花惊羽幽暗的说道,阿紫和绿儿一脸的惊骇,然后是面面相觑,爷怎么会说这种话呢,他什么意思啊?
    “你认为南宫凌天吃饱饭没事做撑的吗,说自已是断袖?”
    花惊羽反问,阿紫和绿儿摇头,她们真是困惑了,同时是满心的惊悚,爷竟然是断袖,那他最近以来对小姐的好,是因为要拿小姐掩饰他断袖的事情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小姐好可怜啊,阿紫和绿儿一脸小姐好可怜的样子望着花惊羽,花惊羽不由得无语:“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啊,同情我啊,快点收起来吧,这是我心甘情愿做的事情。”
    两个丫头再次的错愕了,阿紫小心的问道:“小姐,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南宫凌天帮了我很多次,我帮他这点事算什么。”
    花惊羽的心中还是疑惑,关于南宫凌天是不是断袖的事情,别人是不知道的,但是有两个人肯定知道,那就是南宫瑾和司马盈盈,这两个人和他接触得很多,无论如何也不会隐瞒过去的,所以他们定然知道这件事。
    花惊羽盘算着找个时间去套套那两个家伙的话,只是如若南宫凌天真的不是断袖的话,他隐瞒自已做什么?
    马车一路驶往花府,路上只听得外面的议论声此次彼落的响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北辰国和西陵国的使臣来京了。”
    “听说龙月国的使臣也来我们枭京了,这些家伙一起来我们燕云国做什么?”
    “这些使臣好像是为了太后的寿涎而来的。”
    “往年太后寿涎也没有看到他们来,今年偏就一起来了,恐怕有名堂啊。”
    马车之中的花惊羽微微的蹙眉,周身笼罩着凉薄冷寒之气,这些国与国之间的争斗关她什么事呢,本来她顶着太子妃的身份呢,现在却是无婚一身轻了,先前自已退掉太子的婚事引起了枭京的轰动,恐怕会因为各国使臣进京而淡下去的。
    一行人很快进了花府的轻羽阁,没想到花惊羽人还没有进轻羽阁,便被人拦住了去路,这拦住她去路的人还是她的爹爹花雷将军。
    花雷领着几名手下正在廊柱边来回的踱步,显得十分的焦急,一看到花惊羽出现,便面露喜色,飞快的迎了过来,花惊羽和花雷的喜出望外正好相反,满脸的厌烦,看来她要尽快搬出花家,省得自已看到这些人便心中不耐。
    “羽儿,你回来了?”
    花惊羽点头,双臂抱胸的望着花雷,唇角满是轻视,先前她以为花雷很爱花如烟,可是花如烟去世后,并没有看到这个男人有多伤心,看来这高门大宅院里,就没有几个人是真心实意的,那花如烟也不过是一个有用的工具罢了,现在没了花如烟,这花雷是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了吗?如若真是这样,他就是做梦了。
    花惊羽冷笑着望向花雷,花雷看到她的神情,不由得脸色不自在,不过多年的戎马生涯和官场生涯已经把这男人的脸皮打磨得堪比铜墙铁壁了,所以只一会儿的功夫,他便恢复自然了,满脸笑意切切的望着花惊羽,那神情要多慈爱就有多慈爱,别人的眼里,这就是一个慈父的形像,可惜花惊羽了如指掌,这男人恐怕又打了什么如意算盘。
    “爹爹这是做什么?竟然巴巴的在这里等我?”
    花雷趋前,小声的开口:“太子殿下来了。”
    “南宫元徽,他又来做什么?”
    一听到南宫元徽来了,花惊羽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黑沉一片,瞳眸浮起冷飕飕的寒流,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花雷一惊,赶紧的开口:“小祖宗,你别叫。”
    花雷压着声音继续开口:“羽儿,太子先前对你确实不好,辜负了你的一番情意,还百般算计于你,但是你现在也给太子打了一个脸子,这事是不是就这么算了?”
    花惊羽一听花雷的话,眼睛微眯起来,慑人的冷气射出来,盯着花雷将军:“爹爹的意思是?”
    “先前爹爹陪了太子进轻羽阁,爹爹听太子的意思似乎还想娶你做太子妃,你要不要认真的考虑一下,先前你退婚已经惩罚了太子,现在再给他一个机会,以后太子定然会宠爱你,重视你的,你将来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啊。”
    花雷话一落,花惊羽直接的鄙视花雷了:“你是我爹爹吗?先前我差点被那个男人给杀掉了,现在你竟然让我原谅他,你确定你脑子没有问题吗?还有以后别说你是我爹爹,我没有你这样不顾女儿性命的爹爹。”
    花惊羽说完看也不看花雷,直接的抱着小白走了过去,小白回头挥舞着小爪子,翻白眼,十足的鄙视花雷,一行人越过了花雷,直往轻羽阁走去。
    身后的花雷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大手紧握起来,狠狠的念叨着,孽女,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孽女呢。
    “老爷,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个孽女多早晚把她撵了出去,”花雷发着狠,不想前面走远了的花惊羽却听到了,停住脚步回首望过来,唇角是盈盈如水的笑意,淡淡的声音响起来:“花将军,欢迎你把我撵出去,对了,连千寻哥也一并撵出去吧,我们感谢你。”
    她说完慢悠悠的一路离开,花雷直接被气得血气往上涌,一口气差点接不过来。
    “将军,将军。”
    前面,花惊羽脸色阴骜的领着阿紫和绿儿两个人一路进了轻羽阁,想到先前花雷所说的事情,花惊羽的脸上满是讥讽,南宫元徽真敢想啊,她花了这么大的精神拿到了皇上的一道圣旨,他以为她是说着玩的,只是为了惩罚他吗?真是想得太天真了,虽然这个男人隐藏了真实的面貌,但是照她看来也没有多聪明,她费这么大的心,又如何会再嫁给他呢?
    轻羽阁的院门前,温柔正候着,一看到花惊羽回来,不由得高兴的迎了过来:“小姐,你可回来了,奴婢想死你了。”
    花惊羽笑笑,她也想温柔了,先前在潭州的时候,南宫凌天把她带走了,她只能把温柔留在那里了。
    温柔高兴了一会儿,忽地走了过来,压低声音开口:“小姐,太子殿下过来了,你要不要躲躲。”
    “躲什么啊,我难道害怕他不成?”花惊羽冷冷的开口,她可不怕南宫元徽,虽然他是东宫太子,可她是花千寻的妹妹,花千寻此次出使北辰有功,不出意外定会被皇上赐封为将军。
    南宫元徽就算恼恨她,也不会高调的出手对付她,而且她也不怕他。
    “可是,”温柔还想说什么,轻羽阁正厅里的南宫元徽已经听到外面的动静了,沉稳的领着两名手下走了出来,站在长廊之中望着院子里的女子,墨发如云,青衣如莲,好一朵清雅动人的出水莲花,充满了神韵,再加上她不卑不亢的姿态,雍拥而立的华贵之姿,这女人确实适合当他的东宫太子妃。
    “羽儿,你回来了。”
    南宫元徽迎了出来,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花惊羽领着三个小丫鬟,抱着小白走了过去,望着南宫元徽。
    “原来是贵客临门,真是令小小的寒舍篷荜生辉啊。”
    花惊羽的脸上满是浓浓的讥讽,一点也不给太子好脸色,太子面色不改,越发的温融,望向花惊羽又望向她身后的几个小丫鬟。
    “羽儿,本宫有话要与你说。”
    “有什么话说吧,她们都是我的人,不用避着了,”花惊羽压根不想和这个男人独处,现在她只想尽快把这个男人撵走。
    南宫元微瞳眸暗沉,手指轻动了一下,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什么软绵的话还是有些难,不过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想到这,南宫元徽飞快的开口说道。
    “羽儿,这一次我来是真心实意的向你提亲的,娶你做我的太子妃,未来燕云国的皇后娘娘。”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太子殿下的脸皮堪称一绝。”
    “羽儿,本宫以前确实做错了,你给本宫一次机会吧。”
    “我看见你这张破脸就想弄残你,更别提上你这破船了,滚吧。”
    花惊羽毫不客气的直接撵了,因为她看到南宫元徽虚伪的嘴脸,她就想吐,这个虚伪做作的男人,她可以想像自已若是嫁给他,日后等他登基做了皇帝,便是来和她清算旧帐的时候,堂堂的皇帝竟然被人退婚了,她和他的仇早就结下了,只等着有朝一日与她清算这帐呢。
    他是以为她傻呢,还是以为自已真的有通天的本事呢,竟能真的哄了她回心转意,可笑。
    南宫元徽的脸色比花惊羽的脸色还难看,这个女人与他之间看来是再无挽回之地了,虽然他心里纠得很疼,可是更多的却是恨意,他身为东宫太子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这女人不识好歹,那么也别指望他会放过他。
    轻羽阁的小院内,两个人眸光对望,一个是隐晦难明的戾气,瞳眸之下的杀气涌动。另外一个却是冷讽嘲弄,周身的清冷,并不害怕,冷静自若,南宫元徽率先开口:“花惊羽,你会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的。”
    “我从来不后悔自已所做过的任何决定。太子殿下请吧,不送,以后但愿殿下自重些。”
    花惊羽狂傲的一拂袖,像拂一抹尘埃一般的轻拂开南宫元徽,南宫元徽周身笼罩着森冷阴骜,一甩袖大踏步地离开,一路直往外走去,一直在轻羽阁门外候着的花雷赶紧的迎上来:“殿下,殿下。”
    南宫元徽停住脚步阴森森的瞪着花雷,看得花雷头皮发麻,南宫元徽寒冰似的声音响起:“花家真是生的好女儿啊。”
    他一言落,大踏步的离开了花府,花雷不敢多言,心中已经把花惊羽骂了数十遍,眼下皇上正想找花家的麻烦,偏偏花惊羽又把太子得罪了,难道是天要亡花家不成?花雷只觉得满头乌云扫过,心中更是恼恨花惊羽,不过不敢停留,赶紧送太子出花府。
    轻羽阁里,阿紫和绿儿两个担心的望着花惊羽:“小姐,太子会不会算计你啊?奴婢看他那样凶狠的眼神,似乎恨不得杀了小姐。”
    “我会怕他吗?以前他也没有少下狠手算计我,这一次我不会坐义待毙的。”
    花惊羽瞳眸冰冷,唇角是莹莹冷笑。阿紫和绿儿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她们知道王爷是不会允许太子动小姐的,有王爷保护小姐,她不会有事的。
    不过温柔却依旧很担心:“小姐,你要当心点,只怕太子要动?”
    温柔的话还没有说到底,门外响起整齐的脚步声,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来:“太子怎么了?”
    几个人停住回首望去,只见花千寻领着手下的几名亲信走了进来,此刻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先前轻羽阁里面说的话,他已经听到了,所以此刻十分的生气,大踏步的走到花惊羽的面前,伸手握着花惊羽:“羽儿,发生什么事了,我听说你退掉了太子的婚事,难道太子又找你的麻烦了?”
    花惊羽还没有说话,温柔先开口了:“大少爷,先前太子来说还想娶小姐做太子妃,可是被小姐拒绝了,太子警告小姐不要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所以奴婢害怕太子会动心计害小姐。”
    “他敢。”
    花千寻陡的大喝,脸色阴霾,握着花惊羽的手温声说道:“羽儿,你别担心,千寻哥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花惊羽其实并不担心南宫元徽谋算到她的头上,不过听到花千寻的话还是笑着接口:“嗯,有千寻哥在,我不担心。”
    兄妹二人往轻羽阁走去,花厅里,阿紫和绿儿还有其她的手下都退了下去,连小白也被温柔抱了下去,正厅里只有他们兄妹两个人。
    “千寻哥,一切都顺利吧?”
    花惊羽关心的问,虽然知道一切都很顺利,可还是想关心他。
    “一切都顺利,我领着手下潜进了北辰,拿下了晏洪手下的两个副将,逼迫他们交待出晏洪叛乱的口供,然后取到了晏洪和西陵国人暗通私信的证据,把晏洪给悄悄的拿下了,然后把一干相关的人秘密的押进了北辰的京都交给了北辰国的皇帝发落,在证据确凿下,晏洪交待了自已判国的事情,被斩首了,晏家一门尽数入狱。”‘
    “这晏洪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会被发现吧,对了,是谁发现了晏洪和西陵国人私通的,这个人挺厉害的。”
    “北幽王啊,”花千寻挑高剑眉沉稳的开口,花惊羽叹气,这男人谁碰上谁倒霉,想那晏洪也够倒霉的,远隔千山万水竟然还被人发现了他私通西陵国之事。
    “对了,那此次北辰使臣来京又是什么意思?”
    花惊羽关心的问道,正因为北辰带了大批的礼物来燕云国,所以才会使得别国的使臣纷纷的前来燕云国,接下来的燕云国怕是要热闹了。
    “北辰国的老皇帝挺感激我们燕云国的相帮,所以便命六皇子和朝中的几位大臣带来了大批的礼品向我皇道谢,另外随行的还有北辰国的公主,北辰老皇帝的意思是两国联姻,永结友好,以后我们和北辰国就是友好之国/”
    花惊羽翻了翻白眼:“恐怕正因为这份友好,而使得别国不平衡,天下恐怕要乱啊,北辰要联姻,不出意外西陵国的人也要联姻,然后龙月国也要联姻,这燕云国有多少的皇子龙孙啊,再说一个,老皇帝南宫凛恐怕也不同意这些国家的皇子公主全都联姻到燕云国来,这是在自已的身边摆了一双眼睛啊,南宫凛有得头疼了。”
    花羽说完脑海忽地涌起灵光,盯着了花千寻:“千寻哥,不出意外此次联姻,皇帝很可能会选择朝中的大臣之子,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很可能会被指婚喔。”
    这样一来既不得罪别的国家,还可以把难题给推了出去。
    花千寻不以为意的挑眉,耸了耸肩说道:“皇室还有皇子未有正妃,若是指婚,礼该给皇子们指婚,怎么着也轮不到我?”
    这话倒也是个理,皇室还有皇子未娶正妃呢,刚刚解除婚约的太子就是其中一个,另外还有北幽王南宫凌天也没有正妃,那孝亲王府的南宫瑾也没有正妃,所以指婚还真是轮不到哥哥。
    “算了,我们不要纠结这些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过羽儿此次拿到魁首之位还是让我很高兴,没想到我们家的小羽儿如此的厉害,千寻哥实在是太高兴了。”
    花千寻当时在回京的路上,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坏了,没想到小羽儿竟然真的打败了江月雅拿到了魁首,真正是让人意外啊,除了意外还有高兴,他恨不得快马加鞭的立刻赶回来替小羽儿庆祝。
    花惊羽愉悦的笑了起来,望着花千寻撒娇:“千寻哥,我以前就说过一定会拿到魁首之位的。”
    “嗯,小羽儿太厉害了。”
    花千寻点头,越想越开心,花厅之中一片温馨,忽地外面隐约传来了吵闹之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似的。
    花千寻和花惊羽二人同时的朝外面望去,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花渊,”花千寻朝外面唤人,他的手下亲卫花渊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的开口:“将军有何吩咐?”
    花千寻沉稳的开口:“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吵,你去看看立刻过来禀报。”
    “是,属下立刻去,”花渊转身离去,花惊羽唇角擒着笑望向花千寻,抱拳向他道贺:“恭喜千寻哥了,这是又升了吗?”
    花千寻点头:“此次我前往北辰立了此功,皇上下旨封我为忠勇将军。”
    “千寻哥日后前徐无量啊,若是再给我添个嫂子,那可就是再圆满不过的了。”
    花惊羽俏皮的开口,花千寻听了她的话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你这个小丫头,怎么操心起这种事来了?”
    “母亲大人不在,我自然要操心千寻哥的。”
    花惊羽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千寻哥待她这么好,就像她的亲哥哥一般,她自然是要操心他的事情的。
    兄妹二人正说着话,门外,有人急急的奔进来,奔进来的并不是花渊,而是阿紫和绿儿还有温柔,三个小丫鬟的脸色难看极了,一片焦急。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花惊羽并没有害怕,现在的她并不是无能之人,所以没什么害怕的,脸色微沉,轻声开口:“出什么事了?”
    花千寻也沉稳的接口:“外面是发生什么事了?”
    “回将军和小姐的话,云霞宫的人杀上门来了。”
    阿紫飞快的说完,花千寻和花惊羽二人的脸色黑沉下来,齐齐的起身,花千寻大手一握,森冷的开口:“这帮混帐,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胆敢打上门,难道以为我花家没有人了不成?而且这是燕云国的京都,她们太嚣张了。”
    花惊羽微蹙眉,伸手拉了花千寻一把,待到他望过来,沉稳的开口:“千寻哥,你不是一直想脱离花家吗,现在可是个机会?”
    花千寻挑眉望着花惊羽:“你是说?”
    他有些难以置信,瞳眸森冷一片,如若花家真的在这种时候要把羽儿交出去的话,那么别怪他和他们翻脸,从此与他们再无半点干系,花千寻狠狠的想着,外面花渊走了进来:“将军,云霞宫数百人阻住了花家的大门,命令花家的一干人交出小姐来,若是不交,便和花家誓不两立?”
    “他们是什么态度?”
    花千寻阴森森的开口问道,花渊面容有些迟疑,然后垂首禀报:“属下看着有些不太好。”
    花千寻的脸色一下子黑沉难看了,花惊羽却不以为然,心中一片坦然,她早就猜到这样的结果了。
    自已本来就不为花家所用,花家如何会为了她和云霞宫对立呢,可惜的是花家的一干人却没想过,若是今日他们没有把她推出门外,他日她必然要还此情,当然这是后话。
    花厅里,花千寻周身笼罩着戾气,眉宇凌厉,大手紧握,显示出他的怒火。
    花惊羽却很坦然,不卑不亢,不惊不怒,她本就讨厌了花家的人,他们也不见得喜欢自已,既然这样两看两相厌,不如就此决断/
    “千寻哥,我连累你了。”
    花千寻一听,立刻瞪了花惊羽一眼,伸手拉着花惊羽的手,沉稳的说道:“羽儿,就算这全天下的人都与你为敌,千寻哥也不会离开你的,走,本将倒要会会这云霞宫的人,看看她们究竟有多狂妄。”
    花千寻拉着花惊羽的手一路往外走去,身后的阿紫绿儿等人皆跟着他们的身后,轻羽阁里的三个粗使的婆子也走了出来,跪下禀道:“小姐,奴婢们也愿陪着小姐一起,只望小姐不嫌弃奴婢们。”
    花惊羽放开花千寻的手,一一扶起她们,笑道:“我如何会嫌弃你们呢,患难见真情,各位待我之情,我都记下了,。”
    “小姐,奴婢们受不起,”三个婆子哽咽着说道,然后一抹眼泪起身,一脸陪花惊羽生死同行的神情。
    花惊羽本来还想说什么,轻羽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却是花府东府那边的管家夏忠,夏忠身后跟着几个下人,这些人的脸上满是怜悯,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一直走到花惊羽和花千寻的面前,恭敬的福身。
    “小姐,老将军和花雷将军请小姐前往东府正门一趟。”
    花惊羽不以为意的挑眉,沉稳的开口:“请带路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外走去,一路往东府而来,路上不少的下人指指点点的,小声的嘀咕声不时的传进了花千寻和花惊羽的耳朵里。
    “听说云霞宫的人要老将军把小姐交出去。”
    “府门外有几百人阻住了,个个都是很厉害的高手,大小姐虽然武功厉害,恐怕也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吧。”
    “嗯,大小姐不会真的被云霞宫的人抓走吧。”
    花千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森冷的瞳眸阴骜的一扫,那些下人立刻吓得四散逃窜,没人再敢议论了,一行人此时已经快到东府的大门口了,清晰的听到府门外的叫喝声。
    “花老将军,只要花家把花惊羽交出来,我们云霞宫和花家没有半点的干系,绝对不会为难花家的。”
    “若是不交出花惊羽来,那么别怪本门主不客气。”
    这阴骜尖细的声音不出意外便是云霞宫的人,花惊羽撇了撇嘴,唇角是冷讽的笑。
    门外云霞宫的人停住了,花家这边一道苍老却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来:“你们云霞宫别欺人太甚了,这里乃是燕云国的京都,你们如此放肆,当真以为没人管吗?”
    “花老将军想得太多了,这是云霞宫和花家的一点小事,相信燕云国的皇上不会掺合到私人的恩怨中来的。”
    云霞宫之所以胆敢如此的狂妄,乃是因为她们心知肚明,这花家一门将才,皇上颇为忌掸,恐怕正想借着什么力量挫挫花家的锐气,所以她们和花家的事情,皇上未必会插手,正因为如此,她们才会大张旗鼓的来找碴的。
    云霞宫知道的事情,花家自然也知道,所以才会脸色难看,最重要的还是花惊羽根本不可能为花家所用,眼下又和太子解除了婚约,太子正恼恨她呢,恐怕后面会出手收拾她,他们真的要为了这个不为他们所用的丫头得罪云霞宫和太子两派吗?
    虽然不打算保花惊羽,但是云霞宫欺人的事情还是让人愤怒,所以花老将军才会怒喝。
    “呵呵,皇上不会过问,难道我们花家的人会怕你们不成。”
    花老将军再次喝道,不过花老将军说完,他身侧的花府的大长老站出来沉稳的望向府门外的一干人,阴冷的开口:“如若我们交出花惊羽,你们真的不为难我们花家吗?”
    “没错,我们只要花惊羽,她杀死了我们云霞宫的很多人,无论如何我们也不会放过这女人的。”
    这道声音一落,门里清冷的声音遥遥的响起来:“你们以为本小姐会怕你们吗?既然我能杀云霞宫一人,我就能把你们统统的全都杀掉。”
    狂妄冷魅的声音响起来,花家的一干人缓缓的让开了道,一道清冷纤瘦如雅竹一般挺拔的身影从后面徐徐的走出来,经过花雷和花府一干人身边的时候,唇角撇出冷讽的笑意,眼神轻蔑,然后一直走到大门口。
    花惊羽的身后紧跟着花千寻,花老将军和花雷一看到花千寻出现,赶紧的开口:“寻儿,不是我们?”
    花老将军和花雷想解释,不是他们不救花惊羽,而是眼下没办法保。
    花千寻一举手,周身不怒而威的气势,冷然的扫了一眼花老将军和花雷,阴骜的开口:“我花千寻的妹妹,可不是什么人都伤得了的,即便是云霞宫又如何,一个小小的江湖门派,竟然如此狂妄,分明是找死,这注定此宫要覆灭。”
    花千寻虽然声音不大,却是释放了内力的,所以府门外,云霞宫的一干人尽数的听到了他的话,所有人脸色难看起来,为首的身着道服的女子,森冷的怒喝:“花将军这是打算与我们云霞宫为敌了。”
    花千寻缓缓的走出来,望着对面的一干云霞宫的弟子,阴森森的开口:“与你们为敌,你们也太看得起自已了,本将只是看你们不顺眼,想杀掉你们,竟然胆敢把主意打到本将的妹妹头上,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你个信口雌黄的小儿,你以为凭你们能杀得了我们这些人。”
    花惊羽冷冷一笑,接口道:“杀得了杀不了倒要试试看了。”
    她话音一落,忽地一道清冷的凌空接了过去:“除了她还有我们,你当真以为我师妹身后没有人了不成?”
    半空两道身影飘忽而来,眨眼即至,很快落了下来,花惊羽一听到来人的声音便高兴起来,抬眉望向半空,直到两个人落下来,才高兴的开口:“师姐,师兄,你们怎么来了?”
    杨紫儿和舒安两个笑眯眯的望着花惊羽:“小师妹,我们来为你助阵来了,这些疯女人竟然胆敢欺负我们家的小师妹,分明是找死。”
    杨紫儿掉头望向对面的云霞宫的人,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你们这些坏蛋,竟然想欺负我师妹,以为我师妹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你们是什么人?”
    云霞宫为首的玉霞门门主喝问,杨紫儿冷冷一笑接口:“我是你家的姑奶奶,他是你家大爷。你连你家姑奶奶和你家大爷都不认识了?”
    云霞宫的人被气得吐血,为首的玉霞门门主大喝:“黄口小儿,找死,看我们收拾你。”
    她一言落,便待上前收拾杨紫儿和舒安,花惊羽一举手阻止了玉霞门门主的动作,冷声说道:“等一下,容我先解决一下事情,咱们待会儿再打。”
    她说完理也不理云霞宫的人,回首望向身后的花家一干人,个个都是袖手旁观的样子,似乎不打算插手这件事,花惊羽唇角勾出冷笑,望向花雷阴骜的开口:“花将军这是打算把我交于云霞宫了吗?”
    花雷被花惊羽责问得不自在,可一想到花惊羽竟然称呼他花将军,再想这孽女招惹出来的种种事情,连太子的婚事竟然也拒绝了,这样的女人他留她也没什么用,想着沉声开口:“孽女,这是你自个找的,与我们花家无关。”
    “好,好一句与花家无关,如此甚好,我花惊羽今日在此向所有人宣布,从此后我再不是花家之人,与花家恩断义决,从此后与花家再没有关系,此花非彼花,请各位牢记今日之事。”
    花惊羽本想改姓,但是用惯了花姓,改起来后只怕一时叫不顺口,而且她在枭京别人也都知道她的姓,一时也未必改得了,所以干脆不改了,但是即便依然姓花,也和这花府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花姓不是只此一家。
    花惊羽一开口,身后的花千寻立刻接口:“本将在此也宣布与花家恩断义决,从此后本将与花家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花千寻森冷的开口,身后花家的数人不由是齐齐的变脸,花老将军飞快的开口:“千寻,休得胡言乱语,羽儿的事情不是我们不保她,乃是因为此事牵系太大,若是我们保她,很可能花家一干人都会受到影响,难道你要爷爷因为她一个人而毙送了花家的所有人。”
    花千寻冷冷的撇了一眼花老将军,阴森的开口:“你以为我会为了别人而弃羽儿,在我眼里,全天下的人也不敌羽儿一个。”
    花千寻说完理也不理花老将军以及身后的花家一干人,与花惊羽并肩而站,花惊羽伸手挽着他的手臂,骄傲的开口:“千寻哥,你是好样的,不亏是我花惊羽的哥哥,你是大英雄,不是那等鄙卑无耻的小人,堂堂世家大族,竟然怕小小的宫门之派,这事传出去定然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花惊羽的话分明是骂花家的一干人,花家的所有人脸色都僵硬了,而且花惊羽说得没错,花家身为燕云国四大家族之一,竟然如此害怕云霞宫的人,这种事传出去只怕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可是他们心知肚明,眼下他们根本没办法乱动,因为皇帝正盯着他们呢,他们不能动用花家军,以免引来皇帝的爪子,老皇帝很可能会乘机收回了他们手中的兵权,兵力只能动用在战场上,不能动用在别的地方。
    花家所有人沉默不语,花惊羽和花千寻也懒得理会他们,正准备和云霞宫的人一战,不想花家人后面,有人挤出来叫起来。
    “爷爷,求求你帮帮羽儿吧,别让人伤害她。”
    说话的人乃是花青枫,她得到消息赶了过来,方知道云霞宫的人要杀花惊羽,无论如何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云霞宫的人把羽儿带走,所以央求自个的爷爷。
    花老将军没说话,花家的几位长老却脸色难看的命令手下:“把她带下下去,不许捣乱。”
    几名手下闪身直扑花青枫的身边,花青枫身形一动,手中凌厉的长剑挥了出来,直逼身边的手下,阴冷的声音响起:“既然你们不帮羽儿,我帮她,你们不要拦着我,是死是活我认了。”
    花惊羽回首望向花青枫,心里很感动,花家的一干人里面,也就是青枫是真心相待她的。
    虽然花青枫有心帮花惊羽,但是花青枫的内力实在太低了,所以根本不是花家手下的对手,其中一人身手厉害,闪身窜到花青枫的身边,一抬手狠狠的打昏了花青枫。
    “老将军。”
    “把她带回去吧。”花老将军挥了挥手,花青枫被人带了下去,花惊羽目送着花青枫被人带走,然后抬眸,唇角擒着冷笑,一一的扫视过去,最后掉头望向府门外的云霞宫的人。
    黑压压的阻在花府的门外,引来街道边数人的张望,不过这些百姓不敢靠前,都离得远远的。
    “现在就让我们来会会云霞宫的高手吧?”
    花惊羽花千寻还有杨紫儿舒安,以及他们身后的一干人。
    一众人眼看着便要与云霞宫的人杀了起来,正在这时,街道上响起了整齐的马蹄声,两队身着黑色锦衣的兵将眨眼从街头奔疾而来,街道边的百姓纷纷的退避,其中有人惊呼出声,这是北幽王府的风雷骑,一般南宫凌天很少动用风雷骑的,这些人的身手十分的厉害,乃是兵队中的精锐,以一挡十都不成问题,他们今日出现是什么意思。
    风雷骑出动了,那么北幽王呢?众人飞快的望去,便看到风雷骑后面跟着一辆豪华的马车,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的马车,徐徐而来,不紧不缓,但是却给人强大的压抑,。
    花府门外云霞宫的人,脸色全黑了,人人小声的议论,紧张了起来,若说先前她们面对花家的时候还不以为意,但是面对北幽王府的风雷骑时,便纷纷的失了颜色。
    风雷骑很快从街道的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团团的包围住云霞宫的人。
    云霞宫的玉霞门门主上前一步抱拳沉稳的开口:“北幽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玉霞门门主脸色难看,她们虽然得到一丝消息,说这北幽王殿下和花惊羽有些关系,可是没想到关系竟然好到这种程度,北幽王殿下竟然为了花惊羽出动了风雷骑,这风雷骑一出动,闲人不是对手。
    除了云霞宫的人。花家的一干人脸色也很难看,所有人面面相觑,望向北幽王,又望了望花惊羽和花千寻两个人,不由得后悔起来,肠子都悔断了,他们先前只想着花惊羽退掉了太子的婚事,以后没什么用处了,却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和北幽王扯上了关系,这燕云国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惹恼太子也不要惹恼北幽王殿下,若是他们和北幽王扯上关系,定然可以保他们花家一脉的,没想到最后竟然得不偿失,此刻花家一门,脸色皆无血色,齐齐僵在当场。
    北幽王府的豪华马车里,锦绣车帘轻掀,欣长的身影徐徐而出,轻裘宝带,玉冠束发,说不出的美奂绝伦,举手投足高贵慵懒,看得云霞宫的一干女弟子个个脸红心跳,移不开视线,不过等到他抬首望来,那一双深黑的瞳眸之中染满了冰川之寒,瞬间冰冻所有人,个个垂首,只觉得被冻得喘不过气来,南宫凌天的眸光慢慢的收回,看也不看云霞宫所有人一眼,一路向花惊羽走来。
    他走到花惊羽的面前,伸出手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花惊羽的墨发,动作轻雅如水,款款深情轻溢而出,温润如水的声音响起来。
    “羽儿,本王来迟了。”
    花惊羽有些无语,抽了抽唇角,望着南宫凌天漆黑柔润的瞳眸,她怎么越看越觉得这家伙不像是断袖啊,反而是喜欢她的样子,看来她要抓住南宫瑾和永乐郡主盘问一番了。
    花惊羽暗下决心,抬眉轻笑:“不迟,这不是正赶上了吗?看到你出现,我放心多了,这些人便交给你的风雷骑练练手吧,好歹出来一趟了,无功而返岂不是让风雷骑失望。”
    云霞宫后面的风雷骑一干人,皆齐齐抽嘴角,这黑心黑肺的女人,明明是她的事情,竟然直接的甩手推开他们了。
    不过对于杀人,他们可是感兴趣的,不少人眼神耀出光芒。
    玉霞门的门主心惊不已,再次的沉声开口:“北幽王殿下,这是我们云霞宫和花惊羽之间的私人恩怨,北幽王不会想插手其中吧。”
    南宫凌天转身,瞳眸凌厉的杀气,铺天盖地的朝玉霞门门主的身上扑去,随之嗜血的话响起:“她是本王的人,你说关不关本王的事情呢?”
    他一言落,四周死一样的寂静,花惊羽嘴角抽了抽,这男人是不是太夸张了,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人了,不过很显然的这一招挺管用的,他如此一说,四周不少人的脸色全都变了,一片黑沉,尤其是云霞宫的人更是脸色难看,为首的玉霞门门主飞快的一抱拳沉重的开口:“是本门主考虑不周,告辞。”
    “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南宫凌天嗜血的冷语响起,直接的命令身后的风雷骑:“给本王杀,一个不留。”
    “是,”风雷骑得令。几道身影飞身从马上跃起,直扑向云霞宫的人,一时间花府门外打杀成一团。
    南宫凌天却不理会,径直望向花家的一干人,花家的人个个心惊胆颤的,花老将军率先开口:“见过北幽王。”
    南宫凌天阴骜的声音响起来:“没想到本王的人竟然被花家给撵了出去,看来花家是不想和本王有牵扯啊。”
    花老将军和花雷忍不住开口:“王爷,这事?”
    他们张嘴想说些什么,花惊羽飞快的开口:“花老将军和花将军不会想反悔吧,那真正是太可笑了,不过就算你们想反悔,有你们反悔的可能吗?”
    花惊羽说完转身望向温柔和阿紫还有绿儿等人:“你们去轻羽阁,把我的东西全都打包带出来,这花府我进都不想进。”
    花老将军和花将军后悔啊,却一个字也说不了,他们倒底是为将者,还做不出来当场反悔的事情。
    温柔阿紫和绿儿领命离开,进了花府去收拾东西了。
    花府门前,没有一人敢吭声,当着北幽王殿下的面谁敢说话啊,南宫凌天不再看花家的一干人,而是望向花惊羽:“羽儿,你受委屈了,今日这事本王记下了。”
    一句记下了,再次让花府的人冷汗直流,他们花家是流年不利吗?为什么今儿个这么倒霉啊,得罪了太子得罪了云霞宫,现在又得罪了北幽王殿下。
    府门外风雷骑和云霞宫的人打得很激烈,杨紫儿和舒安两个人按捺不住,有些手痒,闪身掺合到激战之中了。
    花惊羽脚步的小白也按捺不住了,小身子一飘如白光一般浮出去,张嘴便咬,以往小羽儿不让它咬人,今儿个可算是咬到了,哈哈太爽了。
    小白一口咬一个,一口咬一个,咬完了只要一会儿的功夫,这人便毒发身亡,一时间玉霞门门主脸色难看,手指紧握,今日天要亡她们也,先前她师姐紫霞门主说这女人如何的厉害,她还不相信呢,今日方知是她太轻敌了,花惊羽这女人都没有出手,她们便被人杀掉了。
    “老天要亡我啊。”
    玉霞门门主大叫一声,奋起直击,待到冲破一个缺口,一挥手领着十几名弟子闪身便走,眨眼失去了踪影。
    杨紫儿和舒安一看便想追上去,花惊羽赶紧的叫住他们:“别追了,以防有诈。”
    她可不想师姐和师兄遇到什么事。
    花府门外一片杀戳,血腥之气遍布,很快云霞宫二三百人全都被杀了。这里的事情早惊动了枭京的官府,新上任的枭城府尹的领着手下的兵将赶过来,扑倒扑倒的跪下下来:“属下等见过王爷。”
    南宫凌天抬手示意他起来,指了指花府门外的一干人,沉声说道:“这些云霞宫的孽障竟然胆敢在这时候在我燕云国的京都闹事,被本王下令风雷骑的人屠杀了,你领着人把这里收拾一下。”
    “是,王爷。”
    枭城府尹不敢违抗,领命而行,南宫凌天回身望向花惊羽和花千寻,暗磁的声音响起来:“羽儿,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花千寻率先开口:“本将打算进宫禀报皇上,从此后本将不再是花府的人,本将准备另建府邸,请皇上恩准。”
    南宫凌天挑眉,一抹幽深拢在眼底,唇角是邪魅的低笑:“好,本王随你一起进宫。/”
    他一言落,望向花惊羽:“羽儿,你先随本王去本王的府邸休息一会儿,待到本王奏明了父皇,尽快给花将军赐一座府邸。”
    听到南宫凌天的话,花惊羽放下心来,本来还怕燕云国的老皇帝阻止,现在南宫凌天插手了此事,想必老皇帝会恩准的,心里思绪落地,便同意了。
    “好。”
    一众人离开了花府,花家的大门口,一干人面面相觑,花老将军承受不住的身子轻晃两下,身侧的花雷赶紧的伸手扶住了花老将军的身子,花老将军愤恨的一甩手推开了他,狠狠的发作起来。
    “都是你,娶了一个孽妇,要不是那女人,今日花惊羽又如何和花家决裂呢?”
    花老将军说完转身便走,身后花府的长老也都一一的瞪了花雷一眼,然后转身往里走去。
    北幽王府的马车上,南宫凌天和花千寻花惊羽端坐在其中,一路前往北幽王府,路上,南宫凌天叮咛花惊羽:“你先住在北幽王府里,至于其他的,本王和花将军会解决的。”
    花千寻接口:“羽儿,你先暂时住在北幽王府里,等我把花府建好了,便接你出来。”
    花千寻算是看明白了,北幽王南宫凌天待妹妹很好,看来这男人是喜欢小羽儿的,他倒是挺看好他们的,所以小羽儿住在北幽王府他还是很放心的。
    “好的,你别担心了。”’
    花惊羽点头,北幽王府她不陌生,住在里面自然不是问题。
    “你们两个进宫小心点,”这一次花惊羽望向南宫凌天,关心的开口,虽然南宫凌天是老皇帝的儿子,不代表老皇帝就不恼羞成怒,所以他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南宫凌天听了小羽儿的关心,心里瞬间溢出了丝丝柔情,竟然感受到一股温暖如春的暖流轻拂过心房,让他周身的舒服。
    不过因为马车上端坐着花千寻,他只是微点了一下头,倒是没有有任何的动作,当着大舅子的面,他自然要安份守已些。
    马车一路进了北幽王府,南宫凌天示意王府的管家白竹,安排了花惊羽的师兄师妹住进客院,又亲自送了花惊羽进了琉园。
    琉园的房间里,只有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人,南宫凌天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暗磁的声音响起来:“小羽儿,你好好的休息,本王先陪花将军进宫请旨了。”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看这男人满目宠溺她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南宫凌天,我问你一件事?”
    南宫凌天唇角勾出魅人的笑意望着华惊羽:“说。”‘
    “你?”
    花惊羽想问他是不是根本不是断袖,他是不是喜欢她啊,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住了,因为这个话题不是一言半句便说得清楚的,算了还是等他晚上回来再问他吧,想着挥手:“算了,晚上再问你,你还是快点进宫去吧,别让千寻哥等急了,说不定皇上早就知道花家府门外发生的一切,去迟了,指不定他如何想呢。”
    自古伴君如伴虎啊。
    “行,那本王进宫去了,有什么事等本王回来再说。”
    南宫凌天转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花惊羽想到一件事叫住他:“皇上不是让你前往城外去接龙月国的使臣了吗?你怎么回来了?”
    “我让朝中的大臣前往城外去迎接龙月国的使臣了。”
    南宫凌天说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身后花惊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朝着南宫凌天的背影竖起了大拇指,爷,你太牛了,竟然直接的扔下一干使臣前去花府为她解围,这更说明一件事,这个男人喜欢她。
    花惊羽坐在房间里,把自已和南宫凌天从前到现在的细节统统的想了一遍,最后确认这个男人应该是喜欢她的,可是既然喜欢她,为什么要整出什么断袖的事情来了?这一点是让花惊羽最想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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