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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贵女》 大脸猫爱吃鱼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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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20:02:17
49 灯会遇故人


   陶言真禀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无私精神,在给自己做了内裤后当然不能忘了自己的男人,于是她按照段如谨的腰身还有那处的尺寸做了个极性感的男性内裤。

    段如谨被软硬兼施地别别扭扭地穿上于他来说相当陌生且不习惯的子弹裤。

    低头看着自己下半身鼓囊囊的部位,段如谨太阳穴直跳,僵着脸道:“这个、这个东西我穿不惯。”

    “哇,好看!”陶言真站在段如谨面前,不顾形象地捏着下巴欣赏他略带局促的样子,眼睛发亮地盯着将某处包裹得恰到好处的小裤裤,活脱脱一个色女形象。

    段如谨脸上表情极其精彩,被陶言真“火热”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双手往腿间一捂板脸道:“何方妖女,胆大妄为,竟敢直盯本世子‘弟弟’看!”

    “我的男人我为何不能看?”陶言真被一副即将被流氓欺负的小媳妇儿样的段如谨逗得直乐,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脸嘲笑,“不知是哪个大尾巴狼每日欣赏我穿内裤的样子欣赏没够,怎的今日自己穿上了反到这副模样了?”

    段如谨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头了,但是穿上这东西,那明显被兜住的东西……着实令人不好意思,伸手拿过里衣快速穿上,不满地看着越笑越夸张的陶言真。

    “哎哟喂,没想到你也有纯洁的一面啊。”陶言真擦掉笑出来的眼泪,瞄了眼即便穿上里衣也微微透着的丁字裤,“猛然一穿不习惯,多穿几回就好了,有没有觉得穿上它后安全感上升了?总比你那宽宽长长的内裤强多了。”

    “不觉得,我还是喜欢原来穿的那种。”段如谨将自己包严实后轻轻吐出一口气,表情也自然了下来,他先前会那般局促都是被她害的,那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任谁见了都要不自在。

    “哼,这可是我辛苦为你做的,再不喜欢也要给我一个月穿十天,否则以后我什么都不给你做!”陶言真想到自己神神秘秘地做出来的送给他除夕夜大礼的宝贝居然被嫌弃就忍不住想瞪他,看他那么喜欢她穿内裤的样子,谁想会不好意思被她欣赏。

    家有悍妻,男人的地位不保啊,段如谨摇头叹气。

    “摇什么头,今晚就穿着它过除夕夜吧。”陶言真霸道地要求道。

    “好,穿就穿。”段如谨视死如归地点头。

    陶言真翻了个白眼,鄙夷地瞄了段如谨一眼,每次他们亲热都是他主动,且每次都要将她折腾个够才会停,哪里像是害羞的人了?今晚诡异地给她摆出一副受压迫的小媳妇儿样,真是吃饱撑的。

    穿着个新式内裤,段如谨不太习惯,坐一会儿就要站起来,站一会儿就要坐下,总想将它脱了,面对陶言真威胁的眼神便又忍住,想着就穿一晚,明日就脱掉。

    两人在房里待了阵子便开始下棋打发时间,陶言真下棋水平很差,段如谨则水平很高,于是每次都被他打得落花流水,从要求他让三子到让十五子都没有赢过,最后在厚颜无耻地要求对方让二十子时被无情拒绝了。

    “你的棋艺有待加强啊。”段如谨皱着眉下结论,原想好好下场棋,结果没几下就毫无悬念的赢了,半点不尽兴。

    “我不喜欢下棋,没兴趣学。”陶言真不在意地道,她只会比较浅显的,因成亲四个多月也没见段如谨下过棋,既然下棋不是他的爱好,那她也没必要为了讨好他去练棋了。

    “我教你。”段如谨实在受不了对手技术太烂,开始一点点地教起来。

    左就是打发时间,陶言真也认真听他讲解,两人摆着棋盘一个教一个学,慢慢地时间便过去了。

    当凌晨到时段如谨出去放礼花放鞭炮了,陶言真在屋里打着哈欠收拾棋盘。

    古代没有多少娱乐项目,好容易熬到凌晨,陶言真已经困了,收拾好东西便让丫环伺候着洗漱,准备睡觉。

    段如谨回房时陶言真已经睡下了,因晚上不宜穿胸罩,于是穿着件肚兜,下面是半透明的内裤,当然外面还套了件白色里衣,侧身睡着,半透的里衣遮不住春光,女性的优美线条被勾勒得很诱人,见此美景,段如谨感觉下腹有一团火瞬间烧起来。

    脱掉身上衣服,只着一件晚上新穿的子弹裤便上了床,抱过睡得正香的陶言真将其身上碍事的衣服脱去。

    “困了,睡觉。”陶言真迷迷糊糊地说道。

    “今晚是除夕,大好的日子怎么能轻易睡过去?”段如谨性感好听的声音在陶言真耳旁传来。

    感觉到身上一凉,陶言真醒了,眨着酸涩的眼道:“这到晚了你还想干什么?”

    “娘子不是喜欢为夫穿这个东西吗?”段如谨指着下半身因欲望而撑得像个小帐篷的某处。

    陶言真顺着看下去脸一热,别开目光轻哼:“你不是嫌弃吗?怎么不脱掉?”

    “谁说为夫嫌弃?为夫决定了,以后白天不穿它,晚上我们敦伦的时候便穿上助兴如何?”段如谨笑着一边说一边用将陶言真剥得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两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陶言真欲望也被挑了起来,轻喘着瞪段如谨,就说这男人是个好色的,看吧,床下时还一副死守贞操的纯洁样儿,上了床立刻就变流氓了!

    “娘子别生气,为夫这便来了。”段如谨将身上唯一的一件子弹裤也脱掉,将陶言真压倒在身下,手指探到她两腿间抚弄起来。

    谁生气了!这个男人敢污蔑她,陶言真想给他点颜色看看,无奈在床上她向来是弱势的一方,不大会儿功夫便化成一汪春水,任他揉捏搓扁,为所欲为了。

    除夕夜,舍不得睡觉的人们相信大多都在□做的事,段如谨不知怎的今夜体力更胜以往,抱着陶言真换了好几种姿势来回做,终于最后一次将热液喷洒而出时才停下。

    累极闭上眼的陶言真在昏睡之前想着难道那子弹裤于他来说有助兴作用?若真是这样,明日一早她就将其扔掉,再不给他做这东西,要她老命了。

    餍足的段如谨精神还不错,起身用温水为两人擦拭了下,穿好里衣便上床抱着已经睡着了的陶言真睡下了。

    大年初一早上起床时,陶言真揉了揉泛酸的腰瞪着某个神轻气爽的男人腹诽,除夕夜绝对是个播种夜,看他跟打鸡血了般要她要个不停,想儿子想疯了这个男人。

    “娘子又在偷偷说为夫坏话了?”段如谨轻笑出声,表情欠揍地看着陶言真。

    “哼。”陶言真瞪了他一眼,慢吞吞地穿起衣服来,她缺觉啊,一边穿衣一边打吹欠,有个体力出奇好的老公真是折磨,她得何年何月才能变得如狼似虎?想必那时她是可以毫无压力地招架住他的索需无度吧?

    大年初一无非是拜年,拿红包、送红包,然后便悠闲地待在房里,不讲究初一这天做活的,就连下人们都闲了许多。

    初二开始安国公及段如谨便忙起来,每日都有酒席,应酬多,在家里吃饭的次数都少了。

    要说古代哪一日最受期待,那当属正月十五元宵节无疑了,因那日晚上可以赏花灯猜灯谜,女子也可以在家人的陪同下上街游玩。

    段如谨早便对陶言真说那日要带陶言真及段如丹出门玩,元宵节当日用过晚饭后段如谨便带着穿着简易装束的两名美女出门了。

    街让花灯各种各样,天快黑时,城中尤其漂亮,各处都有花灯,路上的人越来越多,走不了多远便会遇到一处猜灯谜的,猜对有奖,段如丹喜欢,每到一处便会去猜,五次有两次能猜对,不一会儿手中便有两个花灯,其中一个送给陶言真。

    小摊小贩也全出来了,卖胭脂水粉、小梳子、泥人等物事的都出来了,陶言真买了两个泥人,一男一女,段如谨付钱时看到个胖娃娃样的泥人,于是也一并买下,将胖娃娃泥人与陶言真手中的一男一女泥人放在一起。

    “真是想孩子想到入魔了。”陶言真小声嘀咕道,被他搅和得也想赶紧有孩子了,再没孩子她的压力会大起来。

    有小零食的地方几人也会停下来尝一尝,在走到一处卖杂货的小摊子时,陶方真被摊上一个刻着花和月亮的小桃木梳吸引,拿起来一看,做工很精致,这把象征花好月圆的木梳她打算要了。

    “老板,这个多少钱?”陶言真拿着木梳问。

    “夫人真是好眼光,这梳子可不是一般的梳子,而是经过香火熏陶,带了灵性的梳子,是以价格上便比普通梳子贵些,一两银子。”卖货老大爷道。

    一两银子对于普通人家来讲是天价,但对段如谨这等自小便在官家出身的少爷小姐们来说完全不算什么。

    段如谨也没划价,自陶言真手中拿过梳子后自钱袋里陶出一两碎银要付账。

    正在这里,突然一道女声传来:“这把梳子好漂亮,公子可否割爱?”

    陶言真等人闻言望去瞬间便瞪圆了眼,只见一名眉眼如画,仿佛自画中走出来的美人正身姿袅袅地走过来,此女脸上带着微笑,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美人起先只看的是梳子,当目光自梳子上转到段如谨脸上时眼眸立时睁大,一抹惊艳自眼中一闪则过,笑容更真了几分,盈盈水目略含娇羞地道:“这把梳子我见了很喜欢,我愿出两倍的价钱买下,公子意下如何?”

    段如谨见到走过来的女子笑容一僵,收起唇角的笑看着正紧紧盯着自己的女子正色道:“让姑娘扫兴了,这位梳子我不打算割让。”

    女子闻言一脸震惊,站在段如谨身前不远处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显然是不相信会有男人舍得拒绝她。

    “公子就将梳子让给我吧,公子留下名号,过后我府上之人定会上门拜谢。”女子眸中隐隐流露出势在必得,面上还带着温柔迷人的笑。

    同是女人,陶言真敏感地感觉到这女人对段如谨心思不纯,于是笑着上前环住段如谨的胳膊撒娇道:“夫君,我很喜欢这把梳子呢,你赶紧买下我们好回家。”

    听到“夫君”两个字,对面女子神情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后目含不甘地在段如谨脸上及陶言真脸上扫视,视线停驻在陶言真隐含挑衅得意的脸上时眯起眼。

    好犀利的眼神,陶言真睁大眼睛毫不畏惧地回视,这女人不会真的对段如谨一见钟情了吧,看这要吃人的眼神,这是恨死自己了?

    段如谨爽快地付了钱,没看那名女子,拿着梳子就要走。

    “这位夫人,我们相见也算是有缘,这个梳子我看着很喜欢,夫人可否割爱?我可以出三倍的价钱。”那名女子不死心地在他们身后道。

    陶言真闻言停下脚步,回身摇了摇头好笑地道:“这梳子已经是我的了,别人再喜欢也不能让,因为我也很喜欢。”

    女子捏紧手中的帕子咬着唇,神情略带了几分可怜道:“我拿其它东西换如何?我是真的喜欢这个梳子。”

    还没等陶言真开口,卖货的老先生突然说话了:“你们两人争来争去的,就没人问我还有没有了,谁也别争了,我这还有很多。”

    说完,老货郎自身边箱子中又拿出与陶言真买走的一模一样的桃木梳,拿起递给神情错愕的女子:“给你,这个和那位夫人手中的一样。”

    哭笑不得,感情这梳子不是独一无二的,陶言真忍笑看着那女子僵住的脸,觉得太可乐了。

    就在女子无地自容到要转身离开时,一名丫环急急地赶了过来大声道:“姑娘原来你在这,奴婢终于找到你了。”

    女子脸色难看地道:“我要买下这把梳子,你付钱,一两银子。”

    看主子脸色不好,丫环也没敢问为何会这么贵,乖乖了付了钱将梳子拿好,眼角余光扫到段如谨等人脸一僵,你呼:“段世子。”

    “什么?”女子闻言略含威仪的眼望过去。

    丫环连忙道:“回姑娘,那三位正是安国公府上的段世子、世子夫人还有安国公夫妇很宠爱的姑娘。”

    “原来是他们……”女子不由得后腿两步,在丫环搀扶下才站稳,虚弱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经没了波澜,转头望向已经走远的三个人,目光落在挺拔俊朗的段如谨身上时眸中略含遗憾,而停落在其身旁被护得好好的陶言真身上时则多了几分冷厉。

    陶言真莫名的一哆嗦,嘟哝了句谁瞪我呢然后回头,正看了个正头,那位女子正拿不好眼看她。

    “神经病,就没让给她梳子,至于这么讨厌我?”陶言真不甘示弱,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后转过头哼道。

    段如谨轻轻捏了下她的手安抚:“算了,不要与那人一般见识。”

    “她是谁啊?看着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她啊。”段如谨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沉声道,“她就是近来京城中很有名的话题人物孟欣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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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20:03:16
☆、50吃早饭吐了

  大名鼎鼎的孟欣,陶言真居然碰到了,什么喜欢梳子想买下来都是狗屁,明显是那女人见到段如谨就犯花痴了来搭讪,知道段如谨名草有主时还瞪了她这正牌娘子一眼,若非今晚大好的日子,她真想骂那不知羞的花痴女一顿。
  让段如谨提防,不惜寻找多年只为杀害的女子居然对他生了爱慕之心,不知他是什么个感觉,陶言真侧头打量自晚上出来后便得到无数女子羞□慕目光的男人。
  段如谨心情受了些影响,感觉到身旁人递来的诡异目光,他握住她柔软细滑的小手轻声道:“闲醋莫要胡乱吃,有毒的花为夫可不愿去采。”
  “谁想这些了!”陶言真被握的手翻转过来在他手心狠掐了一把,然后想起什么来,瞪他,“你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那花无毒你就想采了?”
  掐在手心的力道就和挠痒痒似的,段如谨闷笑出声:“还说没想这些,看你这不是吃醋吗?”
  “哼。”陶言真又掐了他一下,后来觉得自己使的劲太大了,怕真掐疼了他,于是将他的掌翻过来,在其手心处揉了揉,然后便冷艳高贵地将他的手甩一边去了。
  段如谨看着自己被嫌弃的手,嘴角抽搐不停,天知道他的手不知被多少大姑娘小媳妇肖想着,结果他的媳妇儿却这般不当回事,他娶来的媳妇儿得是多出人意表的存在啊。
  在他们身后走着的段如丹看到兄嫂间的互动,捂着嘴乐得肩膀一颤一颤的,看她那个自小便被捧上天的大哥吃瘪可真有意思。
  听到身后压抑的笑声,段如谨回头瞪了幸灾乐祸的妹妹一眼,等回过头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原本因遇到孟欣变得有些烦躁沉闷的心情因妻子和妹妹逐渐好转,没有什么比自己爱的家人都好好地陪在身边更让人开心的事了。
  三人并没有因为遇到不受欢迎的人而打道回府,之后谁也没再提起孟欣,又兴致勃勃地四处转,买了好多小玩艺儿,陶言真也给蒋氏等人买了礼物,最后又去了湖边放花灯,回府途中遇到个卖猫的。
  一只笼子里关着只看起来两个多月大的黑白相间的花猫,看起来肉乎乎的,此时正在笼子里踡成一团睡得正香。
  “这猫好胖。”段如丹看着肉滚滚的花猫惊讶道。
  卖猫的都要准备收拾摊子回家了,见段如丹等俊男美女眼睛立刻就直了,两眼惊艳地看着锦衣华服的三人,热情地推销起自己的猫来:“这位姑娘您看看这猫?这猫刚两个多月大,胃口好,什么东西都吃,性情温顺着呢,正适合闺中女子养,别看这猫不如波斯猫品种好,但它这毛可被养得流光水滑,长得也好看,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爱睡觉了,但爱睡觉的猫不容易到处跑,更适合养不是?”
  段如丹闻言是有些心动,但还是摇了摇头:“不能养它,养了它我的八哥怎么办?”
  猫与鸟是天敌,想养八哥就不能养会吃鸟的猫。
  陶言真比较喜欢猫,看到蜷成一团睡得不知今昔是何昔的猫就有点动心思。
  “你想要?”段如谨看着妻子出声问。
  “我到没什么,听说母亲喜欢猫,买下来给母亲养如何?”陶言真问。
  蒋氏喜不喜欢猫,段如谨并不清楚,扭头问段如丹:“娘喜欢猫?”
  “娘是喜欢,但嫌猫易伤人且爱掉毛,就一直没养。”段如丹还是觉得家里不养猫比较好,于是看向肉球般的猫眼神便不太欢喜。
  见陶言真眼睛盯在猫身上不动了,段如谨便问正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的卖猫人道:“这只猫怎么卖?”
  见生意有戏,卖猫的立刻来了精神道:“这位公子放心,本人做买卖向来厚道,这猫我也不多要价,五百个钱便卖给你们如何?”
  五百个钱,半两银子,虽说于这只普通品种的猫有些贵了,但这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于是也没还价,段如谨付了钱便命跟来的下人提着笼子回府。
  笼子一动,睡得正香的猫被吵醒,将圆滚滚的猫头自肚皮间抬起,两眼迷蒙地对着陶言真等人喵了两声。
  “哟,这猫的脸真圆真大。”陶言真看着脸呈椭圆型的肥猫脸,那憨态可拘的模样令她笑出声来。
  段如丹也去看,不由得也笑起来:“这可是真是只名副其实的大脸猫,才刚两个多月大,脸便吃得这般圆了。”
  大脸花猫感觉到自己被嘲笑了,耳朵往后背了背,不悦地喵了声立刻转个身将屁股对着众人,然后趴下继续将大脸缩肚皮中睡觉。
  提着只猫笼子回到国公府,因太晚了便没打搅蒋氏,众人各回各房直接休息,新买来的猫带回了陶言真的院子,让厨房喂了些剩饭给它,没有一直锁着它,将猫笼打开,为防止它逃跑或四处捣乱,便先将它关在没人住的空屋子里。
  原以为被关在陌生环境猫会不习惯,谁想它看了两眼装着食物和水的小碟,又瞄了眼装着满满一盆的沙子,便老神在在地趴在旧棉衣上将身子卷成一团睡觉去了。
  陶言真与段如谨两人回房后洗漱完就直接睡了,第二日一早陶言真便让人抱着胖猫去上房。
  这猫果真如卖猫人说的一样,是个老实的,不攻击人,谁抱都跟,喂什么都吃,绝对好养。
  给蒋氏请完安后,陶言真便自丫环手中抱过哈欠连天一副没睡醒模样的花猫道:“母亲,儿媳昨晚看到这只猫觉得它可爱便买了下来,听说娘喜欢猫,于是便想将它给母亲养着,观察了一晚加一早上,这猫乖的很,一般猫怕水,但它就不怕,给它洗澡都不折腾。”
  蒋氏是喜欢猫,只是嫌麻烦,主要是觉得猫怕水一洗澡就乱闹腾易抓伤人,于是便一直没养,此时听儿媳妇说猫乖又不怕水,当然不会拒绝了,于是笑道:“若真如此,那便太好不过了。”
  蒋氏自陶言真怀中接过脸大大圆圆的花猫,抱在怀中抚着它身上的毛,手感不错,见猫来到她怀中并不认生,自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见状蒋氏立刻便喜欢上了。
  “这猫以后就养我这边吧,该给它起个名字才是,叫什么好呢?”蒋氏抱上猫就不想放开了。
  陶言真看着脸出奇圆的猫道:“这猫脸大,就叫大脸猫吧?”
  “哪有这样叫的?”蒋氏觉得大脸猫这名字太儿戏了,想了想开口道,“猫较胖脸圆,干脆就叫球球吧。”
  “球球也好。”陶言真口是心非地点头,其实她真觉得叫大脸猫最合适,不然叫大懒猫也行,两辈子她就没见到过那么爱睡觉的猫。
  蒋氏同意养猫了,于是陶言真命人将猫盘子、装猫沙的箱子等物都拿了来。
  没多会儿,球球便和蒋氏熟了,特别粘新主人,蒋氏走到哪它就屁股后头追到哪,蒋氏坐下它便趴在她腿上睡觉,饿了喝了它就咂吧下嘴,自然会有人带它下去吃饭喝水,想方便了就自动去猫沙处解决,总之虽然又懒又胖,但不可否认它是只适应能力很强且很聪明的猫。
  蒋氏只一个早上的时间便喜欢上了球球,为此与陶言真说话时,表情都跟着亲切了许多。
  陶言真见到这个改变不可谓不惊喜,早知如此,她早早就买只猫送过来啊。
  蒋氏开始养这只花猫,段如丹原本是有些紧张的,怕她的小八哥被猫伤了或吃了,起先还让下人平时多注意下八哥,不能被球球吃掉,谁想在某日球球吃饱喝足难得在国公府散步时走到了段如丹的院子,也看到了在晾衣绳上挂着的鸟笼子,只看着它喵喵叫了几声后便继续迈着猫步离开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将八哥放在眼里过。
  再之后的几次,球球偶尔也会来到段如丹的院子里,它不会虎视耽耽地对着八哥,反到可能是觉得这诺大的府第就只它和八哥两个是非人类,与八哥相处还很融洽,从每隔一两日来找八哥玩到后来天天来找八哥。
  一猫一鸟从不打架,一个在笼子里待着,一个便趴在地上,八哥起先是很怕这只猫的,后来相处几日发现这猫没有攻击性,于是胆子也肥了,每次球球来它都会尖着嗓子骂:“懒猫、蠢猫、贼猫……”
  八哥骂猫,球球很大度地不与它一般见识,警告地喵个两声后便趴在鸟笼底下,偶尔抬头眯着没睡醒的眼看它一会儿,大多时间都是睡觉,睡香了的时候任凭八哥怎么吵怎么叫,它都睡得连祖宗都忘了,每次都是丫环将它抱回蒋氏那里。
  有了宠物,蒋氏心情好了,看陶言真这个儿媳妇也愈加顺眼了,婆媳关系空前好。
  时间进入三月,离段如琅成亲的日子近了,蒋氏便让陶言真也跟着帮忙婚事的相关事宜。
  这日,陶言真一早来到上房,准备帮着蒋氏安排酒席的事。
  “先用饭吧。”蒋氏让陶言真坐下用饭,球球跑去找段如丹的八哥玩了,此时不在屋里。
  陶言真坐下用饭,今日厨房做了鱼片粥,这是蒋氏爱吃的,她也盛了碗。
  鱼片口感好,刺都被挑净,鱼腥味也处理得很好,几乎就闻不到腥味了,陶言真吃了两口觉得不错,于是继续喝粥,在第三口吃鱼时,刚咽下去,不知怎的那股子淡淡的几乎尝不到的腥味愣是自胃里反了上来。
  一阵恶心,陶言真连忙起身出了屋子,在外面呕了起来。
  蒋氏吓了一跳,起身出了屋,让下人拿水来准备儿媳妇吐后漱口,然后吩咐人去请大夫。
  陶言真难受死了,刚吃的几口粥都吐了上来,然后不吐了,但会不时地往上泛酸水,恶心感散不去。
  这反应……身为过来人的蒋氏上上下下看了干呕不停的陶言真一眼,忍不住猜测道,“不会是有喜了吧?”
  陶言真闻言一愣,强压下恶心感开始想自己大姨妈多久没来了,好像有两个月没来了,她还真没注意这事,因为原本她月理偶尔会不规律一阵子,然后过一段时间就恢复正常了。
  “给你们主子漱漱口,然后扶她回屋歇着,等大夫来了诊诊脉看是怎么回事。”蒋氏命令听到她先前的猜测而喜形于色的青山绿水。
  两个丫环闻言赶忙递水让陶言真漱口,然后一左一右扶着她回房了。
  可能怀孕的事实令陶言真走路时心情有些发飘,以前是希望自己满十八时再怀孕生子,而最近这阵子因被长辈们催得紧了,压力有些大,于是便改变了想法想尽快受孕。
  “给如谨传话,让他回来一趟吧。”蒋氏看着陶言真平平坦坦的肚子吩咐。
  “母亲别。”陶言真连忙阻止,看着蒋氏道,“不确定是否是有了,还是别叫夫君回来了,万一大夫来后诊断并非有喜,那夫君不是要很失望?”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20:03:46
☆、51半夜爬窗

  大夫诊完脉很快便走了,留下的段府众人均沉浸在喜悦里。
  蒋氏很激动,笑着对坐在椅子上显得有些神情恍惚的陶言真道:“我没猜错,果真是有喜了,这可真是大喜事,怀孕初期要多注意,这里不用你忙活了,先回房歇息吧,如琅的婚事由我带着如丹处理,你就好好养胎,这可是我们国公府的嫡长孙,万万大意不得。”
  陶言真张了张嘴,想说不至于那么谨慎,她哪有那么娇贵,话在嘴边打了个转最终咽了回去,人家担心刚成形的孙子,她还是听话吧,否则有点什么可吃不消。
  “那儿媳回房了。”陶言真听话地起身道,然后看向因听说她请大夫匆匆赶来的段如丹交待,“二叔的婚事就有劳如丹多辛苦帮母亲操持了。”
  段如丹要当姑姑了,当然兴奋,闻言连连点头保证:“大嫂放心,以后家里的事就我帮娘做,大嫂好好养胎,争取年底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大侄子!”
  一个盼孙子,一个盼侄子,可真够重男轻女的,万一肚子里的是女娃要怎么办?陶言真感到无语,暗自叹着气,在丫环的搀扶下慢悠悠回房了。
  不多时,府上所有人都知道世子夫人有喜的消息,个个高兴,不为别的,只那打赏就足以令他们个个美得冒泡了,国公夫人很大方,每人一两至五两银子不等的赏钱,以等级来发放。
  段如谨听到消息时很快便回府了,回房后陶言真正在看书。
  书是普通小话本,这里娱乐项目的书少,女则女戒这东西陶言真是打死不会去研究的,于是无聊时便会翻翻小话本。
  “怎的没躺会儿?”段如谨俊脸上难以掩饰的喜悦在看到陶言真坐在黄花梨木椅上捧着本书看时转为淡淡的谴责。
  放下书抬眸看了眼段如谨的表情便知他已经知道了,陶言真手轻抚平坦的小腹笑嗔:“你当孕妇一直躺在床上就是好事?大夫说了,我这刚一个半月的身孕,虽说要注意着点,但我底子好,孩子也健康着呢,无须胆战心惊地过日子。”
  段如谨前世是当过爹的人,遇到这种事并非像毛头小子毫无经验,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谁让他听到消息太激动了呢?
  “这小子,盼了这么久终于来了。”段如谨坐在陶言真身边,一手揽过她肩膀,另一手轻轻抚着她肚子,眉宇间满是即将当爹的喜气,嘴角的笑容自进门后便没有消失过。
  “什么小子,万一是姑娘呢?你难道还将她塞回我肚子里重新生?”陶言真不敢这么说蒋氏,但对段如谨却敢说。
  “姑娘也好,不过我觉得这一胎是儿子。”段如谨笃定道。
  “当自己是神仙了,还说儿子就是儿子。”陶言真鄙视地瞄了眼终于美梦成真的段如谨。
  段如谨心细,猜到陶言真这般说隐藏中的担心,笑着道:“不管是儿子女儿我都喜欢,就算这胎是女儿你也无须烦恼,我们努力些,还怕儿子不早早来?”
  “……”陶言真无语地看着无赖相的段如谨,相处越久看到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便越多,再如何高贵英俊有文采,他依然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人,并非像一般人所以为的那般高高在上不好接近。
  “你第一次有喜,要多听娘和婆子们的话,以后别太操劳了,院子里的事除非紧要的,你都交给下人们做吧。”段如谨叮嘱道,这是他这世上的第一个孩子,他当然要上心。
  “我有分寸。”陶言真乖乖点头,两辈子头一次怀孕,自大夫诊脉之后一直到现在心情一直处于激动、欣喜、紧张、不安状态之中,连看话本子都精力不集中,怀胎十个月不是那么容易呢,尤其古代医疗设备落后,她此时的身体还未成年,谁知道生产的时候会不会顺利?
  段如谨眯起眼打量着陶言真依然玲珑有致的身材,想像其身怀六甲大腹便便的模样,脑海中浮现的画面并非臃肿,反到是丰满诱人的模样。
  “想什么呢?一脸的□!”
  “有吗?”段如谨连忙回神,摸向还在上扬的嘴角,拉平嘴角弧度咳了两声略不自在地道,“你看错了,我想的是以后孩子出生叫我爹爹的画面。”
  听段如谨一说,陶言真想到以后有个粉团儿一样的宝宝奶声奶气唤自己娘亲的画面,心立时一片柔软,那可是自己生的孩子,美好的一幕一在脑中浮现,先前的担忧紧张便淡去了许多,变得开始憧憬九个月后,宝宝出生的日子。
  小两口在房里甜甜蜜蜜地讨论着有关孩子的话题,丫头婆子们都没有进去打扰。
  陶言真庆幸前几日买的球球已经被蒋氏收养,否则她还要考虑将其送给别人,怀孕时最好不要养猫,虽说如果正确处理的话孕妇并不会感染到由猫引起的弓形虫,但多防范些总没有坏处。
  蒋氏将猫养在她院中一个小耳房中,平时陶言真常去请安的正厅并没有猫用的东西存在,且每日上午球球都去找段如丹的八哥,如此一来,球球的存在对孩子并没有影响,陶言真想到。
  “在想什么?”段如谨想事情想的出神,忍不住问。
  陶言真将刚刚想的有关球球的事说了。
  段如谨闻言拧眉道:“我有听一些老人提过家有孕妇不宜养猫养狗,但因有许多养猫的人家顺利产子的,是以也不知这个究竟有没有影响,总之保险起见,你以后别让猫近你身。”
  “我晓得,以后孩子大了我再逗猫玩。”陶言真点头保证,国公府那么大,院子屋子极多,一个小小的猫养在别人院子里,若注意了,真影响不到她。
  陶言真一怀孕,因是孕初期,段如谨又血气方刚,于是两人不被允许在一间屋子里睡了,蒋氏当晚便让人在两人院中收拾出来一间房子,让段如谨去那边睡。
  段如谨保证自己不会乱来,但依然说服不了因太过重视嫡长孙而态度强势的蒋氏,于是不得已答应在陶言真孕期不稳时就宿在别处。
  听说世子爷终于自己睡了,有心思的丫环们瞬间就如打了鸡血一般个个奔回房抹粉的抹粉,抹香脂的抹香脂,打扮得香喷喷粉嘟嘟后争抢着要去伺候段如谨,不过其他人抢得再厉害也没有原就是段如谨身边一等丫环的烟雪和雾梅更有资格近身伺候。
  院中丫环们个个眉眼含春,你争我抢的销烟劲头就连一直在房里休息着的陶言真都感受到了,皱着眉对一旁同样忿忿不平的青山绿水道:“暗中注意下,把最不安份的几个丫头盯住了。”
  “是。”对于这件事,青山绿水是不会阳奉阴违的,不但如此,还会拼尽全力地去盯好了,谁让她们两人姿色平平呢?满院子美人丫环,愁美心理下终于等到要收拾他们的机会当然会不遗余力。
  “怀个孕,真是各种不舒坦。”陶言真轻叹,她早就知道院中丫环们都等着她怀孕好有所作为呢,她可没大度到要将丈夫分给别的女人享用,看来魏风灵送的鞭子说不定很快便有用武之地了。
  “世子爷,让奴婢伺候您洗浴吧。”烟雪小脸红扑扑,两眼仿佛滴出水来般,娇羞地看着准备洗浴的段如谨。
  雾梅也凑上来,手中拿着澡巾挺了挺发育良好的胸声音娇柔地道:“让奴婢给爷您擦背吧。”
  自从世子夫人进门,世子爷洗澡便没再让她们伺候过,忍了半年,终于又有机会接近俊美无双的主子了,两人都有些激动地连控制一下表情都顾不上了。
  陶言真自房中走出来,慵懒地靠在门棱上看了会儿笑话后,对着虎视耽耽地盯着俩蝴蝶的两名被委以重任的丫环道:“青山绿水,你们两人去伺候世子爷洗浴吧。”
  此话一出,在场中人均愣住了,烟雪雾梅刷的一下齐齐扭头瞪向青山绿水,在看到两人那对不起社会的平凡脸孔后愤怒又齐齐转为不屑。
  青山绿水手足无措地对视了一眼,谁也不敢动,她们可比谁都知道自己主子的醋意有多大,若她们真敢去伺候世子爷洗澡了,不用怀疑,墙上的鞭子真会毫不留情抽到她们身上的。
  段如谨忍着笑神色淡淡地看了会笑容如阳光般温暖的陶言真,最终决定恶人由自己来做,咳了下朗声道:“你们都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本世子自己洗,警告你们,若本世子洗浴中途有谁闯起来,小心后果!”
  烟雪雾梅两人脸色立时青一阵红一阵的,起先还在羡慕嫉妒她们有机会伺候段如谨的丫环们顿时幸灾乐祸起来,个别人没忍住笑出声来,笑得两人脸色更为难看了。
  段如谨自己进屋洗澡,陶言真淡淡地扫了或喜或悲的环肥燕瘦丫环几眼便慢慢地踱步回房了,国公府美貌丫环实在是太多了,也就她的两名丫环姿色一般了些。
  如众人猜测的那样,段如谨没让人伺候洗澡,自然也没让人伺候就寝,自己睡在屋中,门还插上了,让想半夜假装进错房间来个干柴烈火的人大失所望。
  陶言真睡在宽大的床上,反复不成眠,习惯了床上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突然间只剩下她一个人感觉很不习惯,尤其在见识到了晚上院中那些丫环们的表现后更是心情不美,主母怀孕,安排通房给丈夫是这个时代再正常不过的事,但她偏不想这么做。
  若是蒋氏要安排通房怎么办?陶言真闭着眼想对策,她成亲前就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婚后也不在意自己有个妒妇的名声,只是她担心的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在蒋氏面前,她能有反对的权力?
  正纠结间,突然感觉屋中气息有些变化,睁开眼只见床前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此时正在脱衣服。
  “你不声不响的,要吓死谁呢!”陶言真瞪着床前的黑影低声斥道,若非她对他的身影气息早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非要被他吓死不可。
  “小点声,被外面的人听到又要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段如谨脱好衣服便在床上躺下来,拉过被子,闻着上面熟悉的香味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来,“每晚习惯闻着娘子身上的味道入眠,再一个人睡可真是孤枕难眠啊。”
  陶言真闻着身边传来的熟悉气息,原本不困的两眼突然沉了下来,困意瞬间来袭,临睡前嘟哝道:“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东西,没有你我也睡不着。”
  说完后,不一会儿功夫,呼吸便平稳绵长起来,段如谨侧头在黑暗中看着抱着他胳膊安稳入睡的陶言真,眼神立时变得柔软,侧过身展臂揽住她的腰也闭上眼入睡。
  自此后,两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每晚段如谨在别的屋里睡下,然后在下人们都睡着后偷偷自窗子钻进来与陶言真一同入眠,而陶言真只需不将窗户锁死便可。
  许是半夜偷偷进房与偷情没什么两样,各种刺激,两人玩得不亦乐乎,虽说因陶言真怀孕没有享过鱼水之欢,但因“偷情”的刺激两人反到觉得比激烈的肢体交缠更令人兴奋。
  因段如谨掩饰的功夫高,半个月下来,愣是没人发现他半夜爬窗换房间睡了,只是众人对看着精神更好,时不时还一个人偷笑的陶言真时感到莫名,但又想许是因为怀孕心情好所致,于是没人去想她偷着乐与和段如谨半夜“做坏事”有关。
  原还担心蒋氏会立刻安排通房丫头给段如谨,在段如琅婚事将近,见蒋氏每日精力都放在次子婚事上头,没精力理会长子的房中事,她暂时放下担忧,至于段如琅婚事后蒋氏会不会插手,那就到时再操心,现在就好好享受小两口“偷情”的刺激小生活吧。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20:04:25
☆、52又添新人了

  很快,段如琅成亲的日子来临了。
  整个国公府,就属陶言真最轻松,此时她怀孕已三个月出头,不稳定时间已过,小腹已经微微鼓起,虽说每月大夫会请脉不下三次,每次都说胎儿很好,母体也很好,但仍然被蒋氏及段如谨要求不许操劳。
  于是她每日都过着皇后般的生活,就连饭后在院子里散散步,段如谨在家就他陪着走,若他不在,则由不下三个丫头婆子屁股后面跟着,唯恐她脚滑。
  她今日一整天的任务只是陪一些贵妇们聊天,也不是所有的贵妇都陪,蒋氏专门让她陪一些好相处的不说话带刺的性情温和之人,这样陪起来不会动怒且没有压力,如此一来对胎儿也有好处。
  不可不说,蒋氏这个婆婆还很不错的,陶言真很感动。
  小李氏也来贺喜了,她当然由陶言真陪着,与一干人在外厅说了阵话后母女俩便去内室说些体己话了。
  “娘,最近过得可好?三哥三嫂没怎么着吧?”陶言真自小李氏来便看出她有心事,方才人多不方便问,此时就剩下娘两个,下人都支出去了,自然没有顾及。
  听女儿提起甄文轩两口子,小李氏眉心跳了跳,想吐口水骂几句那两人的讨嫌之处,但眼睛扫到女儿微笼起的腹部,满腹不满瞬间被压制住,只得口是心非地道:“他们蹦哒不出什么花样来,二房由娘来管家,姓吴的想当家让她等个二三十年再说吧。”
  看出小李氏没有说实情,陶言真明白她是怕说了不好事的影响自己情绪对胎儿不好,没再问,于是将话题转移到了甄文泽身上:“我四哥最近怎么样?这么久了是不是性情变得沉稳了?”
  提起甄文泽,小李氏眉头立时皱起来,摇头叹气:“你四哥比之以前性子是强很多了,只是他的婚事却一直不顺利,娘看上的几家姑娘都以这样那样的借口不乐意与甄家结亲。”
  兴许是自家女儿的婚事太顺利太招人嫉妒了,于是轮到自家儿子的婚事则各种倒霉不顺,她儿子已经好很多了,偏偏没有哪家好姑娘愿意嫁,有趋炎附势的人家想攀上甄家,但家世过于普通,她自是看不上了。
  “娘,说句您不爱听的,我四哥文不成武不就,这辈子也不指望他大富大贵,只求他不惹事就好了,您给他找亲事不要将要求提得过高,难道还要找个不比我三嫂差的?这不实际。”陶言真劝道。
  小李氏不爱听了,板起脸来:“怎么不实际?我儿子哪里不好?那个老三虚伪没良心,就是书读得多了些,有成就还不是因为我那好女婿帮忙让他拜了名师吗?不然他哪有今日!在我看来,你四哥哪里都比那老三强,最起码人比较真实,不阴险虚伪。”
  “娘啊,若您找媳妇儿的标准与我三嫂一样,那我四哥就真要打一辈子光棍了,除非对方犯了大事要抄家,无路可走之下可能将闺女塞给我四哥。”陶言真毫不留情地打击小李氏,这些话对于一个深爱儿子的母亲来说是很残酷,但若不这般做,让小李氏一直生活在不切实际的幻想里,那最终受到的打击只会更深。
  小李氏闻言果然大怒,但顾及女儿怀孕了,强忍下怒火,深吸了好几口气最终道:“娘现在即便是想找家世好的也找不得了,昨日下午你四哥出门与朋友去湖边,发生了一些……反正是争执中你四哥掉湖了,他不会袅水,会游泳的男人还来不及救,谁想那个魏家嫁不出去的丫头好巧不巧也在游湖玩,结果她跳进去将你四哥救上来了。”
  “什么?还有这事?”陶言真听得嘴巴都张成了O型,错愕不已地拿帕子捂住嘴,“我居然没听说。”
  “昨日下午发生的事,时间尚短,你没听说也不稀奇。”小李氏忿忿地道。
  “魏家姐姐好意救起来我四哥,怎的看着娘好像对她很不满?”
  “必定要不满!”小李氏提起这事火气就大,咬牙道,“当时很多人在场,她一个姑娘浑身湿淋淋地抱着一个大男人上岸,两人有了肌肤之亲,若不立即娶了她我们甄家不知要被人如何笑呢!她十九了,名副其实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要我看,就是她心怀不轨,算准时间跳河救人,只为了将自己立即嫁掉!”
  这话说得过分了,陶言真微微皱眉:“娘,我与魏姐姐关系好,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跳水救人之时她定没有想太多,以我对她的了解,哪怕掉河的是一个乞丐她也会去救的,她救人是出于好意,绝非抱着其它心思。”
  “你呀别为她说话了,总之娘不乐意你四哥娶她,真娶了,我们二房不知要被人笑话成什么样呢!出来的时候,你四哥还在家里哭闹,他不愿意娶姓魏的老姑娘,娘支持他,姓魏的不说又老又没好性情,她那爹当了多少年千总了愣是没有升过职,听你爹说魏千总人太实太傻,不懂得讨好上司,傻得连军功都被夺了都不在意,就这样的一辈子也别想升职了。”小李氏嫌弃地道,对于魏风灵,她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陶言真以前就想过甄文泽那性子就得要魏风灵那样厉害的管,只是觉得前者不像话,真要在一起太委屈魏风灵了,谁想发生了这么一出,算是天意了吧。
  “都已经有肌肤之亲了,那娘就找媒婆上门提亲吧,我四哥昨日其实是与一群公子哥带着卖唱姑娘们游湖了吧?起争执我看八成也是为了争女人,就这样为了争女人打架的主娘还指望他娶个高门贵女?说实话,魏家姐姐嫁给他都委屈了。”
  小李氏张嘴想反驳,但瞟了眼陶言真肚子又将气忍回去了,叹道:“我这一对儿女真不知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是因游湖将亲事定了的,你的游湖是游对了,嫁了好人家,而你四哥的……”
  陶言真挽住小李氏胳膊撒娇:“都是游湖定的姻缘,这说明我们才是双胞胎啊,娘您看,女儿成亲后日子过得好,此时又有了孩子,很幸福美满的婚姻,我四哥同样是游湖,想必以后也会与女儿一样,说不定魏家姐姐进门后我四哥就会老实了,只要魏家姐姐能约束住他,令他能变懂事不再想着出外沾花惹草那就是大大的功德一件。”
  小李氏原本想发发牢骚,结果女儿与她意见不一致,抱怨的兴致大减,无奈地道:“算了,不说这些了,你是一门心思站在姓魏的那老姑娘那方,你啊就安心养胎争取一举得男吧。”
  陶言真轻笑,小李氏不满魏风灵是正常的,这门亲事定了以后魏风灵进门婆媳俩也不会相处太融洽,但这她不用担心,因为只要有甄文轩与吴氏那一对令小李氏碍眼的存在,那么魏风灵这个儿媳妇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小李氏当成“自己人”的。
  魏风灵十九岁还没有嫁人,一直是京城的笑柄,身为她的好友,陶言真也一直为她担心的,现在好了,终身大事终于不用愁了,而那个四哥行情同样差,没人愿意嫁,一个没人愿娶一个没人愿嫁,这不天生一对么?
  一个女王,一个疑似抖M,说不定两人真能过好了呢。
  母女两个说话说了很久,马上到新妇进门拜天地了,陶言真这才起身出了房门,新人拜天地时她这个长嫂要在大厅里观看。
  段如谨扶着陶言真在主座下首属于他们的位子上坐下,仔细打量了她几眼,见其精神不错,于是放下心来。
  一身大红喜服的段如琅领着新娘子进来了,屋里瞬间热闹起来,很多人都来观礼了。
  一对新人拜过天地后,新娘子回了喜房,观礼众人要去吃席,陶言真随着一起去。
  段如丹一整日没闲着,一直与蒋氏忙活着,吃席去她也不得闲,一度羡慕怀孕怀得正是时候可以偷懒的陶言真,等三哥成亲时,大嫂正赶上要生或坐月子,又能偷懒了,真是太好命。
  陶言真用饭没有累着,因怀着身孕,同桌的人都照顾她,段如谨则没那么悠闲了,他身为新郎官的哥哥,要替弟弟挡酒。
  段如曦与段如琅同岁,与段如谨一道帮着挡酒,三兄弟站在一起同样的出众,来贺礼的客人见状均一致夸赞安国公府有三位仪表堂堂的少爷,夸得安国公一晚上都心情大好。
  陶言真先回房了,后续的事自有人管,因怀孕困得早,她洗漱完后很早便休息了,虽说一整日她就没干什么活,但体质特殊依然感到累,连段如谨回来都不知道。
  段如谨今晚挡了很多酒,不过好在他酒量好,没有醉,回来后他在自己临时住的房间洗过了澡,将身上酒味去掉,然后才偷偷摸进来与陶言真一起睡。
  见妻子睡得正香,舍不得叫醒她,于是躺上床轻轻搂住她变得丰满了些的腰身闭眼入眠。
  第二日一早,陶言真忍着困意强迫自己起床,平日里她可以晚起会儿,今日不行,今日是新妇敬茶,她若缺席就太不好了,说不定二弟妹还会以为她故意给下马威呢。
  “不再睡会儿了?”段如谨早就起床已经洗漱完毕了,此时正坐在桌前看书。
  “不了,现在都有些晚了吧。”陶言真打着哈欠起身穿衣服,因怀孕她身子丰满了许多,连胸部都长了肉,穿衣服时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徘徊,硬着头皮迅速穿好衣服,不让自己回头。
  这阵子段如谨忍得辛苦,她也不好受,每次夜里被他又摸又亲得情动却又不得继续时都难受,他还能洗冷水澡,而她就只能靠自己意志给自己降温了,真是甜蜜又折磨的过程。
  洗漱完陶言真便与段如谨一道去上房,距离不算近,但每日这么走走当锻炼身体了,两人走的速度不快,途中段如谨一直握着陶言真的手,时不时关切地看她一眼,以防她累着。
  世子爷关心世子夫人的画面落到一干年轻丫环眼中,激起各种羡慕嫉妒恨,她们眼巴巴盼了一个半月都没有成功爬上世子爷的床,最根本原因就是世子夫人太讨世子爷喜欢了,让她们气愤世子夫人的同时也是深深羡慕的。
  到了正厅,国公夫妇已经在了,段如曦与段如丹也在,一对新人还没有来,新婚第一日起床晚没有人斥责的。
  两人给安国公夫妇请了安后,蒋氏对陶言真道:“累了吧?快坐下。”
  “不累的。”陶言真笑笑说道。
  “这两日反胃的情况可好了些?”蒋氏问。
  “比之前好多了,只要不闻腥味,菜色不油腻就没事。”陶言真前一个来月可没少受罪,吐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最近几天稍微好了些。
  “那就好,多吃些酸梅吧。”
  正说话间,一对新人姗姗来迟。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20:04:29
☆、52又添新人了

  很快,段如琅成亲的日子来临了。
  整个国公府,就属陶言真最轻松,此时她怀孕已三个月出头,不稳定时间已过,小腹已经微微鼓起,虽说每月大夫会请脉不下三次,每次都说胎儿很好,母体也很好,但仍然被蒋氏及段如谨要求不许操劳。
  于是她每日都过着皇后般的生活,就连饭后在院子里散散步,段如谨在家就他陪着走,若他不在,则由不下三个丫头婆子屁股后面跟着,唯恐她脚滑。
  她今日一整天的任务只是陪一些贵妇们聊天,也不是所有的贵妇都陪,蒋氏专门让她陪一些好相处的不说话带刺的性情温和之人,这样陪起来不会动怒且没有压力,如此一来对胎儿也有好处。
  不可不说,蒋氏这个婆婆还很不错的,陶言真很感动。
  小李氏也来贺喜了,她当然由陶言真陪着,与一干人在外厅说了阵话后母女俩便去内室说些体己话了。
  “娘,最近过得可好?三哥三嫂没怎么着吧?”陶言真自小李氏来便看出她有心事,方才人多不方便问,此时就剩下娘两个,下人都支出去了,自然没有顾及。
  听女儿提起甄文轩两口子,小李氏眉心跳了跳,想吐口水骂几句那两人的讨嫌之处,但眼睛扫到女儿微笼起的腹部,满腹不满瞬间被压制住,只得口是心非地道:“他们蹦哒不出什么花样来,二房由娘来管家,姓吴的想当家让她等个二三十年再说吧。”
  看出小李氏没有说实情,陶言真明白她是怕说了不好事的影响自己情绪对胎儿不好,没再问,于是将话题转移到了甄文泽身上:“我四哥最近怎么样?这么久了是不是性情变得沉稳了?”
  提起甄文泽,小李氏眉头立时皱起来,摇头叹气:“你四哥比之以前性子是强很多了,只是他的婚事却一直不顺利,娘看上的几家姑娘都以这样那样的借口不乐意与甄家结亲。”
  兴许是自家女儿的婚事太顺利太招人嫉妒了,于是轮到自家儿子的婚事则各种倒霉不顺,她儿子已经好很多了,偏偏没有哪家好姑娘愿意嫁,有趋炎附势的人家想攀上甄家,但家世过于普通,她自是看不上了。
  “娘,说句您不爱听的,我四哥文不成武不就,这辈子也不指望他大富大贵,只求他不惹事就好了,您给他找亲事不要将要求提得过高,难道还要找个不比我三嫂差的?这不实际。”陶言真劝道。
  小李氏不爱听了,板起脸来:“怎么不实际?我儿子哪里不好?那个老三虚伪没良心,就是书读得多了些,有成就还不是因为我那好女婿帮忙让他拜了名师吗?不然他哪有今日!在我看来,你四哥哪里都比那老三强,最起码人比较真实,不阴险虚伪。”
  “娘啊,若您找媳妇儿的标准与我三嫂一样,那我四哥就真要打一辈子光棍了,除非对方犯了大事要抄家,无路可走之下可能将闺女塞给我四哥。”陶言真毫不留情地打击小李氏,这些话对于一个深爱儿子的母亲来说是很残酷,但若不这般做,让小李氏一直生活在不切实际的幻想里,那最终受到的打击只会更深。
  小李氏闻言果然大怒,但顾及女儿怀孕了,强忍下怒火,深吸了好几口气最终道:“娘现在即便是想找家世好的也找不得了,昨日下午你四哥出门与朋友去湖边,发生了一些……反正是争执中你四哥掉湖了,他不会袅水,会游泳的男人还来不及救,谁想那个魏家嫁不出去的丫头好巧不巧也在游湖玩,结果她跳进去将你四哥救上来了。”
  “什么?还有这事?”陶言真听得嘴巴都张成了O型,错愕不已地拿帕子捂住嘴,“我居然没听说。”
  “昨日下午发生的事,时间尚短,你没听说也不稀奇。”小李氏忿忿地道。
  “魏家姐姐好意救起来我四哥,怎的看着娘好像对她很不满?”
  “必定要不满!”小李氏提起这事火气就大,咬牙道,“当时很多人在场,她一个姑娘浑身湿淋淋地抱着一个大男人上岸,两人有了肌肤之亲,若不立即娶了她我们甄家不知要被人如何笑呢!她十九了,名副其实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要我看,就是她心怀不轨,算准时间跳河救人,只为了将自己立即嫁掉!”
  这话说得过分了,陶言真微微皱眉:“娘,我与魏姐姐关系好,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跳水救人之时她定没有想太多,以我对她的了解,哪怕掉河的是一个乞丐她也会去救的,她救人是出于好意,绝非抱着其它心思。”
  “你呀别为她说话了,总之娘不乐意你四哥娶她,真娶了,我们二房不知要被人笑话成什么样呢!出来的时候,你四哥还在家里哭闹,他不愿意娶姓魏的老姑娘,娘支持他,姓魏的不说又老又没好性情,她那爹当了多少年千总了愣是没有升过职,听你爹说魏千总人太实太傻,不懂得讨好上司,傻得连军功都被夺了都不在意,就这样的一辈子也别想升职了。”小李氏嫌弃地道,对于魏风灵,她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陶言真以前就想过甄文泽那性子就得要魏风灵那样厉害的管,只是觉得前者不像话,真要在一起太委屈魏风灵了,谁想发生了这么一出,算是天意了吧。
  “都已经有肌肤之亲了,那娘就找媒婆上门提亲吧,我四哥昨日其实是与一群公子哥带着卖唱姑娘们游湖了吧?起争执我看八成也是为了争女人,就这样为了争女人打架的主娘还指望他娶个高门贵女?说实话,魏家姐姐嫁给他都委屈了。”
  小李氏张嘴想反驳,但瞟了眼陶言真肚子又将气忍回去了,叹道:“我这一对儿女真不知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是因游湖将亲事定了的,你的游湖是游对了,嫁了好人家,而你四哥的……”
  陶言真挽住小李氏胳膊撒娇:“都是游湖定的姻缘,这说明我们才是双胞胎啊,娘您看,女儿成亲后日子过得好,此时又有了孩子,很幸福美满的婚姻,我四哥同样是游湖,想必以后也会与女儿一样,说不定魏家姐姐进门后我四哥就会老实了,只要魏家姐姐能约束住他,令他能变懂事不再想着出外沾花惹草那就是大大的功德一件。”
  小李氏原本想发发牢骚,结果女儿与她意见不一致,抱怨的兴致大减,无奈地道:“算了,不说这些了,你是一门心思站在姓魏的那老姑娘那方,你啊就安心养胎争取一举得男吧。”
  陶言真轻笑,小李氏不满魏风灵是正常的,这门亲事定了以后魏风灵进门婆媳俩也不会相处太融洽,但这她不用担心,因为只要有甄文轩与吴氏那一对令小李氏碍眼的存在,那么魏风灵这个儿媳妇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小李氏当成“自己人”的。
  魏风灵十九岁还没有嫁人,一直是京城的笑柄,身为她的好友,陶言真也一直为她担心的,现在好了,终身大事终于不用愁了,而那个四哥行情同样差,没人愿意嫁,一个没人愿娶一个没人愿嫁,这不天生一对么?
  一个女王,一个疑似抖M,说不定两人真能过好了呢。
  母女两个说话说了很久,马上到新妇进门拜天地了,陶言真这才起身出了房门,新人拜天地时她这个长嫂要在大厅里观看。
  段如谨扶着陶言真在主座下首属于他们的位子上坐下,仔细打量了她几眼,见其精神不错,于是放下心来。
  一身大红喜服的段如琅领着新娘子进来了,屋里瞬间热闹起来,很多人都来观礼了。
  一对新人拜过天地后,新娘子回了喜房,观礼众人要去吃席,陶言真随着一起去。
  段如丹一整日没闲着,一直与蒋氏忙活着,吃席去她也不得闲,一度羡慕怀孕怀得正是时候可以偷懒的陶言真,等三哥成亲时,大嫂正赶上要生或坐月子,又能偷懒了,真是太好命。
  陶言真用饭没有累着,因怀着身孕,同桌的人都照顾她,段如谨则没那么悠闲了,他身为新郎官的哥哥,要替弟弟挡酒。
  段如曦与段如琅同岁,与段如谨一道帮着挡酒,三兄弟站在一起同样的出众,来贺礼的客人见状均一致夸赞安国公府有三位仪表堂堂的少爷,夸得安国公一晚上都心情大好。
  陶言真先回房了,后续的事自有人管,因怀孕困得早,她洗漱完后很早便休息了,虽说一整日她就没干什么活,但体质特殊依然感到累,连段如谨回来都不知道。
  段如谨今晚挡了很多酒,不过好在他酒量好,没有醉,回来后他在自己临时住的房间洗过了澡,将身上酒味去掉,然后才偷偷摸进来与陶言真一起睡。
  见妻子睡得正香,舍不得叫醒她,于是躺上床轻轻搂住她变得丰满了些的腰身闭眼入眠。
  第二日一早,陶言真忍着困意强迫自己起床,平日里她可以晚起会儿,今日不行,今日是新妇敬茶,她若缺席就太不好了,说不定二弟妹还会以为她故意给下马威呢。
  “不再睡会儿了?”段如谨早就起床已经洗漱完毕了,此时正坐在桌前看书。
  “不了,现在都有些晚了吧。”陶言真打着哈欠起身穿衣服,因怀孕她身子丰满了许多,连胸部都长了肉,穿衣服时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徘徊,硬着头皮迅速穿好衣服,不让自己回头。
  这阵子段如谨忍得辛苦,她也不好受,每次夜里被他又摸又亲得情动却又不得继续时都难受,他还能洗冷水澡,而她就只能靠自己意志给自己降温了,真是甜蜜又折磨的过程。
  洗漱完陶言真便与段如谨一道去上房,距离不算近,但每日这么走走当锻炼身体了,两人走的速度不快,途中段如谨一直握着陶言真的手,时不时关切地看她一眼,以防她累着。
  世子爷关心世子夫人的画面落到一干年轻丫环眼中,激起各种羡慕嫉妒恨,她们眼巴巴盼了一个半月都没有成功爬上世子爷的床,最根本原因就是世子夫人太讨世子爷喜欢了,让她们气愤世子夫人的同时也是深深羡慕的。
  到了正厅,国公夫妇已经在了,段如曦与段如丹也在,一对新人还没有来,新婚第一日起床晚没有人斥责的。
  两人给安国公夫妇请了安后,蒋氏对陶言真道:“累了吧?快坐下。”
  “不累的。”陶言真笑笑说道。
  “这两日反胃的情况可好了些?”蒋氏问。
  “比之前好多了,只要不闻腥味,菜色不油腻就没事。”陶言真前一个来月可没少受罪,吐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最近几天稍微好了些。
  “那就好,多吃些酸梅吧。”
  正说话间,一对新人姗姗来迟。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20:05:03
☆、53提通房的事

  严氏梳起了妇人发式,她比陶言真小一岁,模样周正,经过洞房花烛夜脸色红润有光泽,眉眼含春带俏,原是六分的样貌,因她走在新婚丈夫身边羞答答的娇媚模样愣是为其增了两分姿色。
  段如琅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大早上精神头不错,体贴地扶着走路有些不稳的新婚妻子一路走进人已经到齐的正厅。
  “我们来晚了,让爹娘、大哥大嫂、三弟、妹妹久等了。”段如琅走进门后带着歉意道。
  安国公爽朗一笑:“小两口洞房花烛,起点晚正常,当初你大哥大嫂新婚第二日可来的一点不比你们早。”
  段如谨闻言尴尬地咳了声,陶言真脸早红了,垂下头心里嘀咕这个公爹居然破天荒开起这种玩笑了,可见是二儿子成亲他太高兴了所致。
  蒋氏心情很好,自二儿子领着媳妇儿进门后便一直在眉眼含笑。
  有婆子上前将蒲团放在新妇严氏面前,拖盘上放着杯茶。
  新媳妇儿敬茶的礼节到哪里都一样,严氏跪下端茶分别向安国公及国公夫人开口请他们喝茶,领了红包后便向段如谨等人走来,同辈之间要一个个去认识。
  因婚前严氏便在国公府住过,之后偶尔也会来府上向蒋氏请安,于是众人彼此之间并不陌生,照着礼节互相认识后便散了。
  就如当初陶言真他们一样,严氏随着段如琅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早饭也是在自己房里用,不必再像京城其他人家那般还要撑着不适的身体伺候婆婆用早餐。
  陶言真因怀孕也被允许回房用餐了,段如谨没有出门,陪着她一起吃饭。
  “以后二弟妹找你来,你注意着些,小心别被她碰着。”段如谨看着陶言真的肚子嘱咐。
  “噗。”陶言真笑起来,摸着肚子打趣,“瞧你说的,好像她和小孩子一般冒失。”
  段如谨没有笑,认真地道:“听我的没坏处,她是和二弟一起练功多年的人,被她碰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就算对严氏再有偏见,段如谨也觉得她不可能傻到将怀有身孕的陶言真怎么样,只是事关妻儿安危,他不得不多防着点。
  见段如谨表情太过严肃,知他对小叔子段如琅成见颇深,连带的对新进门的严氏也不放心,于是陶言真收住笑点头保证:“放心吧,她来时我会让旁边一直有人看着的。”
  将段如谨的交代放在了心上,之后与严氏相处时,陶言真一直让不下两名丫环在旁伺候着,有时也会邀段如丹过来,总之没有与严氏单独待过。
  相处多了,陶言真发现严氏有着隐隐的好攀比爱嫉妒的心态,人毕竟年纪还小,不成熟,不懂得隐藏自己的小缺点很正常,她也没太放在心上。
  这日,段如丹来找陶言真待着。
  怀孕已经四个多月了,陶言真的肚子突然间就大了起来,看着就像五六个月大的。
  “大嫂,你又做针线,小心大哥知道了说你。”段如丹来时见陶言真在做娃娃的小衣服,忍不住抱怨。
  “反正无聊,将孩子衣服多做几件吧。”肚子越大,陶言真母爱愈加泛滥,现在偶尔会有胎动,孩子每动一下她的嘴角便忍不住扬起,她喜欢宝宝向她打招呼的方式。
  “真是贤妻良母,一提到宝宝,你脸上的笑就让人不忍直视。”段如丹在陶言真身边坐下,自跟来的丫环手中接过针线也做起小衣服来,作为未出生宝宝的姑姑,她自然要出一份力。
  “还笑话我呢,你马上就嫁人了,快的话明年这时候你都身怀六甲了。”
  “大嫂!”段如丹被臊得针差点儿扎手上。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快给我宝宝做针线吧。”陶言真笑着道。
  段如丹嘟着嘴哼了声继续做起针线来,她马上就成亲了,嫁衣早已经绣好,只等着两个月后出嫁,成亲正赶上大夏天,虽然天气炎热,但测算过当日是大吉的日子,于是便定了这一日,正好与三哥成亲之日分开。
  姑嫂两人做了会儿针线,段如丹突然道:“大嫂,昨日二嫂去我那坐了会儿,说了些话。”
  “哦。”
  段如丹不满地瞟了眼不上心的陶言真,忍不住抱怨:“别不上心,她去我那一直打听你来着。”
  “哦?打听我什么?”陶言真终于将精力分散了些,抬眉看向明显有话说的段如丹。
  “打听你与我大哥是如何认识的,打听我怎的与你合得来,过分的是还反复问我当初在甄府上被甄家四爷……冲撞的事。”段如丹越说眉眼间不耐情绪越深。
  陶言真闻言放下针线,活动活动手腕儿诧异道:“她问前两个问题没什么奇怪的,居然还问我四哥当年犯下的糊涂事?”
  “是呀,我明明不想说她偏问不停,感觉我若不生气的话她就不会罢休,后来我烦到不行就假装生气骂了你四哥,她这才消停下来。”段如丹嘟嘴抱怨,二嫂明显是在拱火,想让她因为回忆起当年的不快而讨厌大嫂,这行为很让她不耻,于是对这个二嫂便无论如何也亲近不起来。
  陶言真是聪明人,一听便明白了严氏的用意,眉头微皱,毫不客气地点破道:“她这是想孤立我,好自己与你亲近,虽说你是马上要出门子的姑□,但府上就你一位姑娘,偏又得宠,与你交好自是不亏。”
  “哟,原来大嫂对二嫂也不是很喜欢啊,看这说话的语气,啧啧。”段如丹掩唇轻笑。
  “哼。”陶言真翻了个白眼,扬了扬眉,“她不老实想给我穿小鞋,难道还要我一直说她好?我可不是圣母,被人背后使坏还为她说好话。”
  “何为圣母?”
  “就是胸怀很宽广,无论被人如何苛待都觉得对方是好人的人。”
  “哦,这词可真怪异。”段如丹没太将这稀罕词放在心上,又开始说起有关严氏的话题,字里行间饱含对其的不满与不喜。
  原来那姓严的在段如丹面前没少给自己穿小鞋啊,随着段如丹透露的越来越多,陶言真都无语了,不明白那个严氏究竟是有恃无恐还是太傻太天真?刚进门多久就敢这样做,在明知道她与段如丹关系好的情况下?
  “对了,大嫂你要小心,上午我在娘那边时听她问起大哥通房情况了,假装不明白情况,扮惊讶说大嫂怀了身子,烟雪和雾梅两个姿色好的丫头伺候大哥有一阵子了,怎的还不被抬为姨娘。这种话不适合我未出阁的姑娘听,于是我就离开了。”段如丹生气地道,身为人弟媳妇儿,管人家房里的事,真是说的出口。
  “我靠,她脑袋被驴踢了吧?我们房的事她也要管?”陶言真怒了,横眉竖目地骂起脏话来,话一骂完立刻意识到这样对胎儿不好,于是连忙缓和情绪摸着肚子轻声细语地道,“宝宝乖,娘刚刚是闹着玩儿的,不要吓到啊,娘以后不骂人了,请相信娘一直都是文明贤惠的好娘亲啊。”
  段如丹被陶言真的变脸弄得一愣一愣的,问:“大嫂你干嘛呢?这是向宝宝道歉呢?”
  陶言真回道:“这是胎教,怀孕期间不要暴粗口,尽量保持好心情,不要让宝宝听到不好的话,不要以为他们没生出来就认为他们不懂事,其实他们在娘胎里也是有思维的。”
  段如丹听得云里雾里,觉得动不动就认真地和宝宝对话的陶言真疯魔了,摇了摇头道:“总之大嫂你注意些吧,我看娘不久后就会找你们提通房的事了。”
  “早晚的事。”陶言真原以为刚怀孕就要面对这件事,谁想都四个月了,也差不多了。
  事情如段如丹所猜测的那般,第二日蒋氏暗示了陶言真几句,然后晚上,段如谨一回来便将其叫去了上房。
  “之前忙老二的婚事便没太注意你那边的事。”蒋氏看着自小便让自己很少操心的长子,打量了他一番,见其无论何时都是身姿挺拔、风光霁月,心底不由得涌起浓浓的骄傲,道,“你媳妇儿怀孕四个多月了,还有大半年你们都不得同房,你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你,烟雪和雾梅年纪都到了,而且都表示愿意伺候你,找一天在她们两人中选个抬为妾吧。”
  段如谨闻言嘴角抿紧,神情严肃地道:“娘,这个时候您给儿子安排通房不太合适。”
  蒋氏没想到自己会被儿子说不合适,脸上温度骤降:“此话何解?”
  “娘,您想想,二弟妹刚入门不久您便给儿子安排通房,这让她如何想?儿子认为,这种事还是先缓一阵子再说,新妇刚进门就给她看到婆母给大伯兄纳妾的一幕,这对她和二弟的夫妻感情有些影响。”段如谨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只见他眉头轻皱,脸上带着淡淡的担忧,完完全全一副为弟弟弟妹着想的大无私模样。
  “有这回事?”蒋氏听完后深思起来。
  段如谨见状继续劝解道:“自然,儿子也想晚上睡觉有人陪着,但为了二弟和二弟妹的夫妻稳定关系,儿子便先忍忍,四个多月都忍了,还在意再忍一阵子?”
  “可是老二媳妇儿不会那样想的啊,她……”
  “娘,您就好好想想儿子的话吧,打个比喻,若您刚成亲没几日婆母便给大伯兄安排通房,您会不会心里波动继而疑神疑鬼提心吊胆?”
  蒋氏被段如谨的引得都情绪浮躁了,不悦地道:“好了,你既然不想要我暂时不勉强你,下去吧。”
  “娘好好休息,儿子告退。”段如谨出了上房。
  “明明是自己不想要通房,偏要拿老二说事,唉。”蒋氏在段如谨走后摇头叹气起来,从来不知道他何时变得排斥通房了,成亲前明明还有两个的……
  段如谨回房后将这事告诉了陶言真,然后讨赏似的将脸凑过去道:“为夫将这事拦了,短时间内娘不会再提纳妾的事,娘子有什么要奖励为夫的?”
  陶言真嘴角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下夸道:“夫君真能干。”
  “就这样?”段如谨用手触碰着脸上被亲过的位置不满道。
  男人能将通房主动挡回去,不用她去出头惹一身腥,陶言真表示很满意,既然如此也不在意吃亏了,闻言双手捧住段如谨的脸对准他的唇重重吻了上去。
  段如谨先是愣了片刻,随后反客为主一手揽住陶言真的背一手抵住她后脑撬开她的贝齿在她唇里横行霸道起来。
  长长一吻结束后,陶言真浑身瘫软在段如谨怀里轻喘,双眼水媚得仿若滴出水来。
  段如谨没那么幸运了,一个吻后久“未吃肉”的身体紧绷得厉害,下半身胀得难受,脸上汗一滴滴往下流。
  “你、你去冲个冷水澡吧。”陶言真不厚道地建议。
  咬着牙瞪着有些幸灾乐祸的妻子,段如谨用力呼吸好几口,待稍稍不那么冲动时轻轻放开陶言真,略显狼狈地转身向外走,边走边威胁:“你等着,待孩子出生后看我怎么教训你!”
  陶言真闻言猛一哆嗦,为了不让男人有二心,且为了以后自己的安全着想,她开始思考起要讨好他的事。
  夜里,段如谨又爬窗进来,陶言真迷迷糊糊转醒后在他的惊讶之中闭着眼拿唇舌伺候了段如谨一回。
  别样的滋味令段如谨爱得不行,事毕他又是接水给陶言真漱口又是给两人清理身子,期间嘴角笑容便没消失过。
  忙活完后段如谨上床抱住陶言真亲了她一口道:“娘子,今晚为夫很舒服,以后我们时常这样。”
  回答他的是绵长平稳的呼吸,陶言真早累得呼呼大睡了,临睡前一刻,腮帮子直泛酸的她恼恨地想这档子事等孩子出生后她发誓再也不干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20:05:30
☆、54以诗文会友

  陶言真怀孕五个多月时,肚子大得像一般孕妇的七个月那么大,晚上休息不好,翻个身都要很小心,腿时常会抽筋,不过抽筋时一般都是段如谨给她按摩。
  两个人一个休息不好,另外一个也难能休息好了,好在段如谨是个体贴的男人,没有因被打扰了睡眠而不悦,就连给陶言真按摩腿还有夜里扶着她去恭桶处都亲力亲为,标准的好男人风范。
  孕妇时常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段如谨都忍让了,实在惹不起了就先躲出去一会儿,待感觉她气消了再回来说好话哄妻子开心。
  怀孕期间段如谨的表现陶言真都看在眼中,心里颇为感动,古代的男人能做到这么体贴的很不容易了,换成一般的,早在妻子怀孕时就去抱小妾翻滚了,妻子发脾气他们更不会忍让着,就比如她那个便宜爹。
  与甄二老爷比,段如谨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人了。
  刚下过一场雨,天晴时魏风灵来段府找陶言真和段如丹来玩,三个人都在陶言真的院子里。
  天气还比较凉爽,院子里树荫凉下摆上软榻椅子还有放水果点心的小桌子,三人围在一起说着话。
  “三妹妹,你的肚子也太大了,上次我来时你肚子还没这么大。”魏风灵看到陶言真时吓了一大跳,才一个多月时间,这肚子就感觉大很多。
  陶言真歪在软榻上,两手放在鼓鼓的肚子上哀叹:“谁知道会这样,刚怀时不显,近一个月肚子就和吹皮球一样疯涨,再大下去,走路就和怀里揣着俩大西瓜一样了。”
  看着丰腴了许多的陶言真,魏风灵大口饮完一杯茶后感叹道:“美人就是美人,胖了一大圈居然还是怎么看怎么美,好像还更有韵味了,这可真是让人羡慕不来的,你夫君看到你这样眼睛还不得移不开?”
  段如丹闻言笑着道:“你说对了,我大哥呀,只要有我大嫂在场,他的眼神就不会落在旁人身上。”
  “瞎说什么,他那是在担心他儿子呢。”陶言真眼尾扫过去,嗔道。
  “看看,就这一脸母性光辉的美人相,我大哥能不着迷吗?都迷得他一点纳妾的心思都没有,你不知那些想上位的丫环们嫉妒成什么样了。”段如丹继续爆料,语气中有对自家兄嫂恩爱的骄傲,当然也不乏有艳羡嫂子找到个好丈夫这点想法在,毕竟眼中只有自己,为了自己拒绝长辈纳妾要求的男人是少之又少的。
  “你一个未出阁的丫头少说这种话,羞不羞。”陶言真嗔了段如丹一眼,眉宇间不自觉地流露出被人珍视宠爱的幸福感,这种自然而然的打内心流露出来的幸福模样最令人目眩了。
  魏风灵看呆了,喃喃道:“果然婚姻幸福的女人最美,你有个好丈夫,我这辈子算是完了,体会不到你那种幸福了。”
  前几日,魏风灵已经与甄文泽订亲了,不管两人怎么闹怎么瞧不上对方,这门婚事还是不顾他们的意愿由两家长辈作主订下了,合完八字后测算了吉时,腊月初是好日子,于是大婚之日便订在了腊月初二。
  陶言真看出魏风灵对这门亲事很不满,但对方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哥哥,于是开口为胞兄说起好话来:“魏姐姐不用愁,我四哥虽说现在性子跳脱了点,但毕竟还年轻,有很大的改造空间,你看他现在就因家中严厉约束比以前好了许多,以后你嫁过去多约束多引导,不定哪日他便脱胎换骨了。”
  魏风灵闻言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表达了自己的观感:“他哪里改好了,一有空就跑出去找女人,那日他是为了与一名官家子弟争醉红楼的头牌掉水的,若他哪日能变得不好美色,能老老实实地过日子,那绝对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母猪都在树上到处蹿了!”
  说到甄文泽这个人,因他是陶言真的哥哥,段如丹便没有加入讨论行列,只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
  “哪有你说的那样夸张,我四哥真的是个可塑之材,请你相信。”陶言真虽说也觉得她那个四哥不靠谱,但听着别人,尤其是即将成为她四嫂的魏风灵批评甄文泽则感到不乐意。
  提起马上要成为她丈夫的人,魏风灵便一肚子火,抱怨道:“他昨日还跑到我家门前叫嚣,说绝不会娶我这个丑八怪,大吼大叫地骂我说若还有羞耻心就尽快退了这门亲事,否则就是我赖蛤蚂想吃天鹅肉,因嫁不出去便想倒贴他,这等无赖无耻的言行打哪看出来的是可塑之材?”
  “他……”陶言真表情僵了僵,有些不可思议地问,“他居然做出这等事了?”
  “你以为呢?邻里都被他吸引得到我家门口围观了,都跟着他嘲笑我,我气不过,便拿鞭子抽了他一顿,若非他跑的快,我娘又死死地拉住我,非抽掉他一层皮不可!”魏风灵咬牙切齿地道,一点没有因为陶言真与甄文泽的关系而口下留情。
  “我的天。”陶言真抚了抚额,无语地道,“我四哥是吃饱了撑的那样干,算了,我不替他说话了,你们以后就好好磨合吧,但愿能磨合得婚姻和美些。”
  “和他?哼。”魏风灵不屑地喝了口茶,这辈子她就没打算成亲,若非娘亲拿上吊威胁她,她还不同意嫁给甄文泽那个混蛋呢。
  甄文泽都能上人家门口闹腾,还说了那些多难听的话,陶言真没脸再为他说话,劝了下正处于暴躁中的魏风灵几句,然后便转移话题了,她怕再继续说甄文泽,魏风灵会冲动下做下什么事,到时吓着自己的孩子可不好。
  书房中。
  段如谨正翻着一本小册子看,门外有人传有事要禀报。
  “进来。”段如谨将手中小册子放回书桌上,然后背靠向椅子望向匆匆走进来的手下。
  “世子爷,您交代的事已经办妥了,今日一早那个陶三已经死在□床上了。”进来的人单膝跪地说道。
  “哦,有人怀疑吗?他的后事可办了?”
  “回爷,证据早消灭了,那香只要闻了就会令男人发狂,他死时症状正是脱精,大夫和仵作都验过了,没有任何异样,尸体已经抬回陶家准备入棺了。”
  “很好,这事办得不错,你们一人赏一百两银子,先下去吧。”段如谨解决了一件事心情颇好地摆了摆手道。
  “是。”
  当书房又只剩下段如谨一个人时,他背靠着椅背,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着,唇角不由得上扬。
  那个陶三是今年父亲新提拔起来的副将,颇得父亲重视,用不了多久他便会成为安国公的心腹之一。
  前世,安国公就是被陶三这个临时换主的小人暗算,导致残废,这正是安国公府走向衰败的开端,这一世,为了安国公府能长长久久地屹立不倒,这个过后会被景阳侯收买的人不得不除!
  为了不引起怀疑,段如谨着实安排了很久,魏三好色,于是便有了这一出死在□床上的好戏,这等不光彩的死想必陶家人没脸一验再验,原本他们就做得干净漂亮,根本不用担心会被发现什么。
  虽说这一世孟欣还未入宫,陶三还没有变节,他可能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害安国公,但段如谨不敢拿安国公的健康及整个安国公府的安危当儿戏,他输不起!
  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再说这个陶三也称不上好人,段如谨查到他曾为了霸占军功杀了同父同母的兄长,一步步爬到副将的位置,他手上可没少沾血,这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亲兄长的命都敢杀的心狠手辣之人死了也不冤。
  杀了一个人,段如谨心情很好,准备多年没有杀掉孟欣,但却干净漂亮地解决掉了这个陶三着实令他欣慰。
  事实证明,历史是能改变的,只要努力。
  死了一个,还会有另外一个,彻底杜绝奸细的可能性不大,那么从根源处瓦解景阳侯的势力最为妥当,想让景阳侯老实了,办法不是没有,只要不让孟欣出头就成。
  段如谨看着小册子中随便一首都令人惊呆的高水平诗句,笑得颇有些意味深长。
  晚上与陶言真一起用晚饭时,陶言真见段如谨脸上一直带着笑,忍不住问:“你今天心情很好?有什么好事说出来我听听。”
  “是心情不错。”段如谨舀了一勺了让厨房特地做的清淡的萝卜丝汤放进陶言真碗中,又夹了些醋沐肉给她,道,“还有不到半个月便是景阳侯生日,不出意外,他们会大办,已经有很多家收到请帖了。”
  “他过生日,你开心什么?”陶言真不明所以。
  想到自己在策划的事,段如谨笑容更爽朗了些:“那是个热闹的场合,不出意外孟欣一定会去表现自己赚名声,到时……”
  陶言真好笑地瞟着段如谨:“你是挖坑等着她跳呢?再说你怎的就知她一定会表现搏出位?看不出你对她还挺了解的啊。”
  “哎哟我的娘子,闲醋莫吃,对孟欣我只想将她踩到泥底令其永不得翻身,对于敌人或对手,自然是要将其研究透了才是,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哼。”陶言真没接话,哼了声后便低头喝汤,最近她很少吃肉食,主要是不想吃,就喜欢清淡的饭食,为了肚中胎儿着想才会强迫自己多吃点肉。
  “后日我会邀请一些学子们来府中作客,娘子你看着吧,孟欣要栽跟头了。”段如谨笑得很愉快。
  “是吗?那我拭目以待。”
  段如谨请来的学子不多,就十五名,其中还包括甄文轩及段如丹未婚夫君许绍。
  国公府面积大,其中有处专门供学子们以诗文会友的庭院,段如谨带领这些人来到了这里,一边赏花一边吟诗作对。
  这些人中大多都是很有才学之人,其中不乏有爱钻牛角尖,以伸张正义为名得罪了贵人都在所不惜的人士。
  众人在一起做了几首诗,说了一些对当朝决定的看法后,段如谨自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道:“各位才子,这本册子里我抄录了多首文才令人惊艳的诗句,这些诗闻所未闻,具体是谁所作已然不得而知,前两年我在段家别院的藏书阁里偶然间发现了一本极旧的书,原以为只是普通的书册,谁想一翻开后居然发现了这些令人读之难忘的诗句,那本旧册子毁坏过于严重,不易于翻看,我便抄录了一份,现在拿给你们看看。”
  听段如谨夸里面的诗好,一些才子们大感惊讶,探花郎夸赞的诗句定是好,于是便生了想要一睹的念头,当然也有个别自傲人士觉得段如谨小题大做了,再好的诗句也不见得比自己的好吧?
  第一个翻看册子的人起先是不在意的,谁想读完一首后瞬间便愣住,然后便如饥如渴地捧着书册狠命读起来。
  此人怪异的反应令其他人大感惊讶,不由得也对书册上了心。
  “妙啊!此书中的诗句平生读得四五首便已是大幸,何况这里抄录了不下三十首诗。”第一名看完诗句的人意犹未尽地合上书册,两眼发光地惊叹。
  “有那么好?快拿来我看看。”坐他身边的人一把拿过书册翻开读起来,与先前一名书生一般反应,读完一首后便惊艳得不知今昔是何昔,捧着书目不转睛地看起来。
  就这样,一个传一个的,十五个人均看完了,那些个起先还轻视段如谨少见多怪的孤傲学子也放下架子,打心里服了。
  “能做出这些诗句的人文学绝非我等人可比,既然从未流传,想必已经绝传了,不巧被世子发现。”看起来沉稳书卷气很浓的许绍发表看法道。
  “对。”甄文轩也很激动,看着传回到段如谨手中的书册感叹,“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等自许才华不俗,谁想这等水准的诗句想必要等再苦学个几十年后兴许有幸作得出。”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纷纷惊讶于段如谨的好运道,居然将不知哪个年代何人所作的绝笔都翻来了,最令人惊讶的却是这等好物他居然拿出来分享了,并且说是抄录的,这些诗随便一样拿出来说是自己做的,那可足以扬名了,若偶然间得了这些诗句的人换成他们……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20:05:48
☆、55又是不眠夜

  诗会上不仅只是给学子们看书册上的诗而已,压轴戏是在即将散会之时一名长得娇俏身材弱柳扶风的歌女弹着古筝唱的歌。
  此歌曲风格独特,加上歌女软柔缠绵的嗓音,将本就好听的歌曲唱得更是令人闻之陶醉,尤其歌词正是书册上惊艳了所有人的一首诗,名叫明月几时有。
  若此歌不用这首诗作歌词的话,兴许还不会这么受重视,令人赞叹的歌词使得原在众人眼中值六十分的歌曲瞬间升至一百分。
  “妙哉,此曲真是妙,既然诗句是段世子机缘巧合之中寻出来的,那此首曲子与段世子也有很大机缘了。”
  歌女唱完曲子后便下去了,段如谨闻言点头承认:“正是如此,就因此词甚美,又无意中寻到了个曲谱,觉得正适合此诗作曲,于是便有了这首曲子,只是曲子适合嗓音柔美飘逸的女子来唱,于是便去请了个合适的歌女来唱。”
  “居然歌谱也是无意中寻到的,段世子的运气不是相当的好啊!”在场有人嫉妒地道,不少人纷纷附和。
  得到了预想中的效果,段如谨心中感到很满意,开口要求道:“据闻陛下于诗文极具兴趣,我打算过几日进宫时将此本册子献给陛下,大家今日已然尽了兴,还望诸位回去后先保密,这样到时我献给陛下这本珍贵的书册时才会有惊喜."
  此言一出,众人大笑,都没想到平时一副贵气儒雅之态的段如谨会当着大家的面毫不隐瞒自己打小算盘为讨得好处的一面,纷纷笑着表示一定保密,待书册献给陛下后他们再吹嘘早已见过这些诗句。
  这等热闹的事定然瞒不住陶言真,她虽没有亲耳听到歌女唱的明月几时有,但自丫环口中听说了,还听说了段如谨手中抄写的各种诗句的事。
  段如谨回房后,陶言真便就此事问了出来:“听人说你请歌女唱了首名叫明月几时有的曲子?我给你唱两句,不要告诉我说这曲子就是那歌女唱的。”
  说完后陶言真便唱起王菲那首明月几时有来,只唱了三四句便停下望着震惊的段如谨,瞪着眼:“不会真是这首曲子吧?”
  段如谨找歌女将曲子还有词给她都是秘密进行的,当然他没有与歌女接触过几次,有事都是让下人通传,即便见面时也是离很远的,言归正传,这曲子在前世是孟欣在景阳侯大寿时唱出来的,而后她一下子便名满京城了,之后更是时不时地便做出一首诗来,于是第一才女的名头不久后便落到了她头上。
  段如谨首先想到的是歌女泄密了,转瞬又觉得不对,毕竟歌女与妻子没有交集,不可能将这歌传到她耳中,再说刚刚在诗友会上那些个学子们都没有听到过这首歌,想必歌女保密功夫是做的不错,那为何自己的娘子也会唱这首歌?
  “你是打哪听来的这首曲子?”段如谨难掩震惊地问。
  原来真是!陶言真激动了,不顾大如皮球的肚子蹭地一下站起来抓住段如谨的胳膊急急地问:“这首曲子你是打哪弄来的?谁给你的?快告诉我!”
  这冲动劲儿吓得段如谨魂都要跳出来了,连忙扶住陶言真的身子担忧地看着她的肚子抱怨:“你小心点,别忘了你是双身子。”
  “废话少说!快回答我的话!”什么矜持什么温柔陶言真都不在意了,她目前最想知道的是这世上除了她还有谁是穿越的,又或者说段如谨其实就是那个穿越的?可是作夫妻这么久,她一点都没发现他有“现代味”,于是前者的可能性最大。
  段如谨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这种情况,原本是想要瞒她一辈子的,谁想这首歌她居然听过,既然如此,那其它诗句是否也听说过,在陶言真急迫的瞪视下道了一句:“举杯邀明月下句是什么?”
  “对影成三人!”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下句。”
  “乱我心者,今日之事多烦忧!”
  “遥知不是雪下句。”
  “唯有暗香来!”
  “……”
  段如谨问了好几句,陶言真都一字不错地回答了上来,心越来越惊,想要隐瞒自己特殊经历的想法不由得变了。
  若她对不出来这些诗句,那他可以像骗那些学子们一样骗她说是自己自一本古书上得来的,可此时则不能以这种理由骗她了,看她此时激动的表情,便知此事蹊跷。
  “别卖关子了,快说吧,试探已经够了。”陶言真忍着不满对段如谨翻白眼,他问的那些诗都是特别有名的,且在穿越小说上最常出现的那几种,她怎么可能回答不出来?看他那副仿佛见到鬼似的表情可真让人暴躁。
  段如谨沉默着将门关好,然后将窗子外面也看了下,发现没人后将所有窗子都关上了。
  将陶言真扶到床上坐下,帮她脱掉鞋子,解开她的外衣,他也脱了鞋解了外衣,与她一道在宽敞的大床上躺下来,准备说起他原要打算瞒一辈子的事。
  将当年与蒋氏说的那些话段如谨都一一说了出来,不只这些,将没有告诉过蒋氏的有关老二段如琅和老三段如曦事也说了。
  “老二见我没几日可活了,爹又瘫在床上不能动,他便动了野心,将我培养的人一个个杀害的杀害,收买的收买,他连多等几日待我死了后自动承袭爵位都不耐了,我还有几口气时他便开始动手了,我知他是有怨气,同是嫡子,我自幼就受重视,可以说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而他样样不如我,还早早就被送出京城同他师父一起学艺,他自是不满的,他就是要我看看他这个样样不如我的嫡亲弟弟其实是有本事的。”
  “三弟因是庶子,又经商,这两点随便一样我都不屑与之亲近,谁想在我病重那阵子,他又是请名医又是送来各种各样的名贵药材,没有用公中的,都是他经商赚来的钱,甚至他还向我保证以后我不在了后会帮忙照顾我的孩子们……”
  陶言真听得久久不能回神,原来段如谨是重生的,从他的只字片语,那个害得他前世几近家破人亡的孟欣明显是穿越女,穿越女通过剽窃现代的诗词歌曲等扬名进而入宫当宠妃,真没想到逛花灯那晚见到的那名美貌女子居然也是穿越来的。
  同是穿越女,人家过得很张扬很精彩,而自己一直默默无闻的,只想着将自己放肆无礼嚣张的名声传出去好吓走因这样那样的原因想要娶她的男人,别说诗词了,她连歌都没在古代唱过,唯一借用的是前几年参加宴会之时给一些贵女们讲过西游记里的小故事,这可没为她带来才女名声,许是她讲的不好听,事后都没人将她讲的放在心上过。
  感觉出段如谨因前世的事情绪有些不稳定,陶言真忙拍轻抚他的胸安慰:“事情已经过去,老天可怜你,给了你重活的机会,这次你有了先机不愁绊不倒她。”
  段如谨说完后心头松了许多,原还有些忐忑听到他的经历她会觉得荒谬以为他有病,或是将他当异类进而看不起他,此时感觉到她柔软温热的小手正温柔地抚摸他,感觉到她举动中带有的关心与安抚,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段如谨避开她高挺的大肚子紧紧抱住陶言真的上半身。
  “你快看,宝宝都在安慰你呢!”陶言真连忙拉过段如谨的大掌贴在自己的腹部上,肚子里有只小婴儿的小脚丫在用力踢着她的肚子。
  感受着手掌下一下下有力的跳动,儿子的脚丫一直踢着他手掌在的地方,仿佛知道他在便不停安慰他一般,段如谨仅剩的烦闷一扫而光,嘴角扬起笑容,轻抚着妻子高挺的肚子柔声道:“儿子乖,爹爹没事了。”
  也奇怪,段如谨说了没事后,不一会儿功夫,胎动便没了,仿佛是小婴儿得知父亲心情好起来便放下心去睡觉一般。
  段如谨想着他的儿子定是个体贴并且聪明的,将头埋在陶言真颈窝处深深吸一口气道:“真高兴能娶到你,娘子,说说你为何知道这些诗词吧。”
  这话题跳跃性也太大了点吧?前一句还高兴娶到她,下一句就这样了,陶言真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强制压下自己心头因他重生这件事带来的冲击,想着他既然都不隐瞒了,她也就跟着坦白吧,否则知道诗词和会唱歌曲的事也不好解释。
  “我的经历也很不一般的,我不是同你一样重生,而是自另外一个时代穿越过来的,起初我只是一只不怕太阳能四处飘的鬼魂,飘到了甄府目睹了很多前身欺负甄文轩兄妹两人的事,还看到我娘苛待甄文轩兄妹的画面,还有我四哥与丫环在假山野战的画面……说实话我刚借这具身体还魂的时候,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及观念,我是鄙视的,不仅如此,我对我娘和我四哥的行为都不认同,反到很同情甄文轩兄妹。”
  “我以为我会一直不赞同他们下去,不过相处阵子后体会到我娘对女儿最真实的关心与爱护,我便心硬不起来了,开始将自己真正当她的女儿,很多事上我会劝她,若觉得她某些想法不妥时我会竭力阻止她,令人欣喜的是她听了我的建议,很多事都没有做,当然我可以很诚实地告诉你我只喜欢爱女心切的娘,对那个宠妾差点儿就灭妻还将儿子当畜牲往死里打的爹则喜欢不起来,还有我四哥原先我非常讨厌他,因为他总会为了他心爱的美貌小丫环相好而对我又吼又骂的。”
  “不过几年下来,尤其他现在改了许多,也没再欺负我,渐渐的我没那么讨厌他了,当然离喜欢也差很远,只求魏家姐姐嫁过去后能将他教育好吧。”
  陶言真说了很多,除了对于家人观念,还将自己刚来时为防自己被渣爹当筹码卖了换取前途,于是便故意败坏自己的名声好让渣爹不敢动这念头的事也一并说了,同时也强调了自己那个时代是一夫一妻制的,所以自己婚前才会对段如谨有那样的要求。
  都说完后,已经半夜了,夫妻两人因为各自说了自己不为人知的诡异经历,感情不自觉地更近了一步。
  陶言真同情段如谨前世从云端降到地底且被妻子所害又背叛的悲惨遭遇,段如谨则更为深刻地了解了她为何执著于他不纳妾这个要求,因知她是自那个遥远的特殊时代过来的,因了解了便能更好地让自己尊重她的要求,且令自己说到做到。
  注定是个不眠夜,段如谨与陶言真都没有睡好,另一半特殊经历的事总不会那么快便消化掉,需要时间去淡化。
  段府上下明显感觉到诗会之后段如谨与陶言真感情更好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令两人在看向对方的眼神更为缠绵恩爱,嫉妒的羡慕的应有尽有。
  最嫉妒的人便是严氏,自听说婆婆没能给大伯兄安排成通房后她便一直心气不舒服着,这样能为了妻子公然拒绝了长辈要求的男人为何不落到她头上?进门后这段时间她了解了一件事,那便是自己的丈夫为了令他自己更有存在感,安国公夫妇要求的事他没有一样敢拒绝的!
  所以她不痛快,因为可以想像以后在她怀孕之时蒋氏要安排通房给段如琅,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为了证明自己很听话,说不定还会相当相当宠爱妾氏呢!
  气死了,真是气死,严氏越想越觉得自己亏了,原以为自己命很好,没家世没才华却能进了国公府的门,不知羡煞了多少女人,她本来是引以为荣的,谁成想与她那妯娌相比,自己这命瞬间便成狗屎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20:06:14
☆、56纸包不住火

  景阳侯生日宴办得相当热闹,很多人都被邀请了,景阳侯夫人特地写了请贴让来参宴官员富商们的妻女都一同来了,美其名曰趁着这个机会大家多聚聚,顺便让自己二女儿与京中女眷们多相处相处。
  第二日开始,满京城的人都在谈论着景阳侯生日宴上的事,其中被谈及最多的则是侯府嫡次女孟欣。
  谈起这位贵府千金,无人不挑大拇指夸赞,为何?才女啊!
  景阳侯生日,这位二小姐亲自弹琴并且唱了首极其好听的歌曲,这还不算什么,令人惊叹的是歌词,那水平可真是令无数才子望尘莫及,这首歌名据说叫作明月几时有,让连续几届状元郎都甘拜下风的超赞诗句正是这位小姐所作。
  一石惊起千层浪,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居然会有这等才学,尤其是模样好气质好家世又好,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姑娘啊,一时间上门提亲的人更多了。
  几乎只一日的时间,孟欣便成京城第一才女了,没人敢不服,据说有不服的人上门比试,结果无论是曲子稀奇度还是诗词的水准都不及孟欣,甘拜下风的人越来越多,于是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以相当快的速度便定下了。
  这动静太大,皇宫里的皇帝等人都听说了,尤其太后娘娘,出了这等才女,她便想见见,于是就命人去景阳侯府传话,让景阳侯夫人第二日一早便带孟欣进宫给她看看。
  太后召见,这可是很有面子的事,于是景阳侯府并没有瞒着,去皇宫见太后摆得姿态相当高调。
  于是有心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打听到好她们见太后的大致经过,听说太后见了孟欣后直夸她是个聪明且端妆有礼的,赏了很多东西,还让她将之前唱的那首曲子再唱一遍,听完后觉得词确实不错,曲子也比时下流行的曲子很不一样,于是太后很高兴。
  不仅太后高兴,后来过去的皇后也对孟欣赞不绝口,据说景阳侯夫人带着孟欣要离开皇宫时居然碰到了下朝的皇帝。
  皇帝欣赏有才学的人,见到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孟欣自然将其叫住问了些话,“有心人”又打听到当时惜才的皇帝与有才的贵女聊了好一会儿,很欣赏其才学,赏赐了很多东西,还亲口封其为第一才女。
  皇帝亲口封的与人们传的意义又不同了,不但如此,他当日因心情好听取了段如谨亲姑姑珍妃的建议亲笔写了第一才女的牌扁命人送去景阳侯府。
  御赐的牌扁,这是莫大的荣幸!景阳侯开心坏了,当时便让人将牌扁挂在孟欣的院子大门上方,因开心他家又宴请了许多客人来。
  景阳侯府近来因为孟欣可谓是喜事连连,因孟欣太出风头,京中的人几乎都要忘了侯府大姑娘孟怡被段如谨“抛弃”的事了,走到哪里,景阳侯府的人都腰挺得笔直,因为二姑娘孟欣,他们的面子里子全找回来了!孟欣就是他们所有人的福星!
  一时间,公主们,郡主们,所有的贵女们均以结交孟欣为荣,景阳侯府每日收到的邀请孟欣去赏花赏菊赏各种东西的请贴无数。
  “欣儿,近日为父遇到圣上,每次他都谈起了你,看起来对你很是欣赏。”景阳侯抚着胡须慈爱骄傲地望着正一身白裙看起来像是仙子的女儿,她安静作画的样子能吸引住所有男人的目光。
  “是吗?圣上是个爱才的。”孟欣没太在意,继续画着院中的一株月季花。
  景阳侯眼神闪了闪,状似无意地感叹了句:“我们侯府已经有三代没有出过宫妃了。”
  听出景阳侯言外意的孟欣作画的手顿了顿,柳叶般的细眉轻微皱了皱,脑海中立时浮现出一名身姿挺拔,俊逸非凡的男子,俏脸隐隐有些发热,对正期盼地看着她的男人道:“父亲,女儿只想寻个一心对女儿好的男人,不想进那等复杂的吃人圈子中受苦。”
  “你……哎。”景阳侯虽然不悦,但因为目前他还要靠孟欣赚名声赢面子,也没逼迫她,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孟欣再没了作画的兴致,让丫环收拾了她便去了书房,将自己锁在书房内后,便自一个上锁的盒子中取出一副卷好的画,慢慢地将其打开,那个时时盘旋在脑海中的男人画相便出现在眼前。
  “你为何成亲了?”孟欣嘴边泛起苦涩,神色黯然地感慨,“恨不相逢未嫁识,我若是早两年穿来,是不是一切就不同了?”
  孟欣只这一晚还有功夫纠结这档子事,第二日之后她的世界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京城出了个第一才女这等大事,那些学子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据说是孟欣所作的诗句他们明明在段如谨那里看到过,当孟欣名声传出来之时他们便有人登门去拜访段如谨询问这件事。
  说来也奇怪,那阵子段如谨正好不知在忙些什么,所有上门的人都没有见他本人,只从下人口中得到他留下的只字片语,大意是让他们稍安勿躁,等他回来后会给他们一个解释。
  那几日,段如谨对外称是出门办事了,其实他一直在家里,除了身边的亲近之人,所有人都以为他出远门了,就连安国公府上很多下人都不知道世子爷其实在家。
  就这么耗了几日,在孟欣的名声已经大到一定程度,且皇帝已经发了牌扁,对孟欣兴趣又极为欣赏,眼见就想要来点发展之时,段如谨回来了,再然后当日看过那些诗句的学子们在见过段如谨之后便义愤填膺地开始大骂孟欣盗用他人诗句,罪犯欺君。
  某个人来人往生意很好的酒馆内,几乎所有的食客都在谈论着一个话题。
  “听说没有?那个被圣上亲赐第一才女的孟欣其实是个大骗子?”
  “听说了,景阳侯府二姑娘说她的那首曲子中的词是景阳侯生日前两日作好的,可是很多学子都说了他们是在景阳侯生日前十多天便看到了这些诗!”
  “这可怪异得很,到底这些诗是谁做的?”
  “听说是安国公世子机缘巧合之下自某个别院翻到的个古本,那本子已经烂得可以,他便抄录了份。”
  “古本?可还留着?”
  “这个不清楚,不过听说某个当日去安国公府赴诗会的学子说那个古本太旧了,又因不小心染了墨,于是便烧掉了。”
  “可惜,既然是古本,那一定价值连成,怎么就烧了呢?”
  “这个咱们管不了,有钱有势的人的心思不是我等能明白的。”
  这家酒馆在谈,那家客栈也有不少人在说,街上路过遇到熟人的,还有茶馆,杂货店等等。
  “你说这事孟二姑娘是被泼脏水遭了陷害,还是她真的无耻到将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了?”路上一个人这样问。
  “那还用说,当然是她无耻!景阳侯生日之时可有人当众问过这诗是何时做的,她回答说是两日前刚刚做好,还称是她着急要为景阳侯做些什么哄他开心,谁想急得疲惫之中打了个盹,半梦半醒之中灵感突然就来了,于是便作了这么首诗,不少人还夸她孝顺,而安国公世子可是很多天前便抄录了这首诗,之后孟二姑娘陆续作出的几首诗也在抄录的书册之内!”
  “天啊,真是这样?”
  “你以为呢?还是太年轻啊,为了赚名声,这等下作事都做的出来,就没想过天外有天,绝迹的古本不只有一本,或是就算只有一本但看过的人她又如何保证一定只有她一个?”
  “若真如此,那景阳侯府要倒霉了,圣上御赐牌扁可挂了还不到半个月!”
  这档子事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皇宫中又怎么可能没有听说?弹劾景阳侯欺君的折子一道道地送到皇上面前。
  这档子事皇帝哪有不怒的,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之时他便命人将景阳侯府所有主子都押到了皇宫。
  毕竟孟欣曾当众亲口说过诗是生日宴前两日所作,而段如谨则是于这之前便拿出书册给学子们看过,前者已经留了话柄,后者又有多个人证,景阳侯府想翻身都不行,因为他们就是欺君了!
  “朕的牌扁都赐给了你们,还亲口封了她第一才女的称号,你们是不是很开心?心里还在骂朕蠢呢?”皇上脸色铁青,瞪视着跪在地上的景阳侯等人。
  “陛下,臣不敢,臣真不知道啊。”景阳侯知道今日在劫难逃,跪在地上直磕头。
  孟欣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眼神已经没了焦距,整个人像是失了魂的娃娃一样没了生气。
  皇上将手中的书册扔到景阳侯面前,怒道:“你看看,你那好女儿作的诗是哪里的!”
  书册摔到景阳侯身上又弹到了孟欣面前,这下孟欣终于有反应了,哆嗦着手拿起身前的书册,翻开一看,双眼立时圆睁,大气不敢喘地将快速翻着,不一会儿功夫就翻到了最后一页。
  全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诗句,包括她已经“作”出来的,也有她打算近期内一个个陆续“作”出来的,这书册的主人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她所有记得很熟悉的诗这里全有,她记不太清楚的反到一个没有!
  “这不可能,不可能。”孟欣仿佛受了很大刺激,惊恐地将书册扔至一边,仿佛它烫坏了她的手一般。
  “‘第一才女’,你可有什么话要说?”皇帝冷笑着看着原本令他很是惊艳的女子,此时觉得她就是个在挑衅他威严,拿他当傻子耍的卑鄙之人!
  “臣女不知要如何说。”孟欣还没有自看到书册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掉着眼泪摇头。
  这等梨花带雨的模样很是美丽迷人,但此时皇帝正处于暴怒之中,对眼前的美色毫不动心,见孟欣说不出什么来,便大手一挥下旨:“欺君之罪原是要杀头的!但安国公世子求情,朕便网开一面,留你们一干人等的性命!景阳侯罪犯欺君,削了其爵位,收回侯府,景阳侯府众人全部贬为庶民。”
  景阳侯夫妇闻言脸色顿时苍白如纸,下一瞬便晕了过去。
  孟欣还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闭上眼痛悔自己不该为了名声将那些诗句说成是自己所作,就说是无意中发现的该多好。
  但后悔也来不及了,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孟欣好容易自一个普通的商户女子变成了侯府贵女,可是好日子没有过多久就被贬为庶民了,这强烈的落差令她很不甘心。
  景阳侯被削了爵位,诺大府第也被收回,侯府上下百多人都被赶出了门,众人被赶出去时都不允许他们带上财物,等于是空手被赶了出来。
  抄家之时,府外围了很多人,都在指指点点地看热闹,而平时与景阳侯交好的官员们则一个都没有出现。
  孟欣提着个小小的包笼神情忧郁地出了侯府,周围人群投来的或鄙视或讽刺或厌恶的目光令她抬不起头来,脸上火辣辣的疼。
  随着失了爵位的孟父孟母往前走之时,突然感觉到一道注视,心跳了跳,猛地抬头望去,那个一直徘徊在她心头的俊朗男人正向自己这方看着,不多时他便转身离开了。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孟欣咬着牙突然跑着追上去,在众人惊愕地注视下大声喝道:“姓段的,你给我站住!”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20:06:34
☆、57松了大口气

  众目睽睽之下,孟欣居然抛却了平日里所表现的端装稳重,不顾形象地去追一个男人,这可是相当不智的举动。
  看热闹的人群见状立时精神了,均瞪大眼准备看好戏。
  一直低着头颜面全失的孟父见状大怒,吼道:“死丫头,你给我回来!”
  以前他有多宠这个女儿,有多为她骄傲,此时就有多厌恶她,若不是她,他好好的景阳侯何至于被削爵抄家?
  丧门星!早知道她会给孟家带来这等祸事,就不应该认她!
  孟欣仿佛没有听到孟父的怒吼,满含盛怒与怨怼的目光直直射向前方那个无论何时见到都玉树临风,出色到极致的男人,再次娇喝:“段如谨,你不停下是说明你做了亏心事没脸见孟家人吗?”
  这话说的……段如谨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神情淡淡地望着情绪有些激动的孟欣:“孟二姑娘,本世子与你不熟。”
  “你!”孟欣气得脸通红,忿忿地质问道,“你今日来是做什么?看我们笑话吗?若非你,我们孟家何至于此!”
  段如谨闻言眯起眼,冷笑道:“孟二姑娘这话说的不错,若非本世子,你们孟家罪犯欺君,可是都要诛九族了!”
  “装什么傻!那些诗你是打哪里弄来的?”孟欣提起这事两眼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光,紧紧盯着段如谨,不放过他脸上任何表情,“你是现代人对不对?什么古本根本不存在,烧了只是借口!”
  “孟二姑娘请慎言,我们国公府上下深明衷君爱国的道理,欺君之罪我们段家可永远不会犯。”
  “好,不提这事,你回答我你是否是穿越人士?”从天堂降到地狱的孟欣是失去理智了,被贬为庶民,孟父孟母定不会给她好日子过,她不想过那种日子,时间紧急,她也顾不得什么了,只想赌一赌。
  段如谨闻言怜悯地看着一脸期待的孟欣,用在场人士能听到的声音道:“孟二姑娘受打击过大,神智有些失常了吧?你说的话让人听不懂,本世子只是路过这里所以停下来看一看,此时要回府了,孟二姑娘若生病了请去寻大夫治,本世子不懂医术。”
  说完后也不顾孟欣的反应,大步离开了。
  “喂,站住!站住!”孟欣大急,眼瞅着很可能是“同乡”的段如谨迅速离开,抬脚就要继续追。
  “孽女,还嫌丢人不够,给我走!”孟父铁青着脸大步走过来用力拽住孟欣的胳膊便与段如谨相反的方向走。
  “哎呀,爹,您弄痛我了。”孟欣身体娇弱,被气怒中的孟父拽得眼泪直掉。
  “痛?这跟你带给我们全家的痛相比还算什么!”
  孟欣有口难言,难道要她说是她太自信,以为这世上就没有其他穿越人士吗?明明这几年她一直注意着,那些诗根本就没有人作过,谁想运气有这么差,若说段如谨献给皇帝的那本书册是巧合,打死她都不信。
  围观的人群均嘲笑地看着孟欣,以前求亲被拒的人家更是感到解气,大声的贬低讽刺孟欣是想攀上段如谨这棵大树,为此居然能不要脸地去追一个大男人,好几个人纷纷大声表示庆幸当初没有与孟家结为亲家,否则有个这般水性杨花的媳妇儿可是给自家招祸了。
  孟家人闻言没脸也不敢辩驳,一个个头埋得低低的,孟父气极,手上力道更大了。
  “啊!”孟欣尖叫出声,看着盛怒中六亲不认的孟父,眼泪掉得更厉害了,难道以后每日都要过这种日子了吗?段如谨难道不是穿越人士?如果是的话为何不与她相认?明明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若不是的话,他的书册为何那么巧?
  孟家的闹剧段如谨是不关心,解决了孟家这根毒刺,他心情极好,回府后先去上房给蒋氏请安。
  蒋氏一直关注孟家呢,听说削了景阳侯爵位的事后激动得连上好几柱香,连连感激祖宗保佑,让前世害了他们,这世又对他们存有威胁的一家坏人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娘。”段如谨进屋见蒋氏正心情很好的喝茶,心照不宣地也笑了起来。
  见长子来了,蒋氏让下人们都出去了,低声问:“你去看了?可有出状况?”
  “没有,只是孟欣叫住儿子问了几句话,儿子没有给她好脸,想必过不了几日她有病的传言就会散播开来。”段如谨将刚刚发生的事大致说了遍。
  蒋氏闻言一喜:“真的?若她名声有损了这样以后就不用担心她会借势再翻身。”
  “娘不用担心这些,儿子会派人一直盯着他们的,已经被削了爵位的人对咱们已经构不成威胁了。”段如谨胸有成竹地说道,对付家中出宠妃的景阳侯一家是不太容易,但对付不可能出宠妃,连个小官都没有的庶民的人家,那不是好比捏死一只苍蝇一样简单吗?
  “自从你与娘说过你前世的事,娘心里就没一日舒坦过,整日担心咱们还要走老路被他们害了,今日娘是真正放下心了。”蒋氏说着说着眼睛红了,拿帕子轻轻拭了拭眼角,她很少有情绪这般外露的时候,今日是太开心了。
  段如谨走上前,在蒋氏背上轻轻拍抚了下安慰道:“是儿子不孝让娘担心了,以后咱们就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对咱们有威胁的人已经都解决了。”
  “嗯,娘知道。”蒋氏微笑着道。
  “儿子先回去了,娘好好休息,别多想。”
  “回去吧。”蒋氏点头,过了会儿突然想起一件事,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儿子,“对了,既然这件事已经解决,你挑一个丫环伺候你吧。”
  旧事重提了,段如谨闻言嘴唇一抿,回过头正色道:“娘,上辈子儿子有妾有通房,虽说还算和睦,但争风吃醋、勾心斗角依然不少,实在是腻味了,尤其那些妾氏最后都各自有了私心不再顾儿子死活,对于妾氏儿子敬谢不敏,看在顺利将景阳侯府解决了的份儿上,娘就打消这念头当是奖励吧。”
  “你……算了,给你安排伺候的人是心疼你,既然你拿这事当折磨那就算了,娘以后也不逼你了。”蒋氏说话时表情有些惆怅,又有些欣慰,自己的儿子是个对媳妇儿好的,连妾都不纳,长媳有福气,哪像她,丈夫虽然对自己也很好,但他毕竟是纳妾了。
  段如谨回去的时候,陶言真正在房里喝水,自怀孕后茶她就不喝了,怕影响胎儿。
  见到段如谨回来,放下水杯扬唇一笑:“看你这表情,跟中了五百……两金子似的。”
  “五百两金子算什么,这桩事可比几百的这些银钱都珍贵得多。”没有什么比人命及人身健康重要不是?
  “就你会说话。”陶言真嗔了他一眼。
  段如谨坐过来,手臂习惯性地揽住陶言真的腰,大手在她又大了许多的肚子上轻轻抚摸几下,问:“孩子有没有折腾你?”
  “没有,就是肚子太大坐着躺着走着都不舒坦。”陶言真抚着自己的大肚子叹气,怀胎十月真不是容易的事,她体会到当母亲的不容易了。
  “孩子很快就出生了,再忍忍就好了。”想到孩子呱呱落地的情景,段如谨脸上的笑意变得温柔了几分。
  “景阳侯被削爵,以后再恢复爵位的可能性有多大?”陶言真因知道前因,于这件事自也是关系的。
  “不大。”段如谨笑着望向陶言真,颇为自负的道,“你夫君我若是连一群庶民都看不住,那可枉为国公世子这身份了。”
  “切,瞧你那美的。”陶言真嗔了他一眼,斜睨着他道,“那孟欣长得漂亮,又是个聪明的,穿越的人懂得的东西不少,说不定很快她就靠新奇点子赚大钱了,到时再认识个达官显贵的,想翻身不是有望了吗?”
  “你当你夫君只有一手准备吗?她是会搞很多点子,不过有一些被我捷足先登了,至于还有些一些我所不了解的不懂的,娘子你可以帮忙。”
  “哦?你说说哪些需要我帮忙的?”
  “前世京城第一酒楼就是她的产业,里面有很多菜色都是新奇的,我也只有幸弄到了极个别菜色的做法,大多数不知如何做的,以后我慢慢说与你听,若是你知道做法就再好不过了。”段如谨想切断所有孟欣可能翻身的路径,并非他对自己没信心不给对手任何机会,而是前世安国公府被害得太惨,他忍不下这口气。
  “好,所有菜色都会可能性不大,但会一两样应该没问题。”陶言真自信地道,前世她厨艺还不错,喜欢美食,一般拿到工资大多都被她吃掉了,见识的多,会做的也多。
  “那就好,还有当初总听说孟欣卖很特别的贴身衣物给贵妇贵女们,没有在铺子里摆出来,都是她靠人脉私底下推荐出去的,据说价格不低,且因是好物,她很得贵妇们推崇,这也是她当初在皇宫中站稳脚的重要一点,原本我想不通是何物,现在猜测应就是你口中的胸罩及内裤。”
  “啊,她居然还卖这个。”陶言真惊讶了,她就没想过要卖,因为这东西太保守了,一般人接受不了,看段如丹就喜欢胸罩但不喜欢内裤就明白了。
  “对,你也可以做几件,先送给亲近的亲戚或朋友,慢慢阔充客源,如果做好了,你可是能结交很多人的。”段如谨看出陶言真不是很乐意,便开始利诱她。
  “好吧,反正最近也无事可做,做几件没问题的。”
  “其它的以后再说吧,你身体重,不能累着。”
  陶言真觉得自己任务艰巨啊,居然参与进对付孟欣的行列来了,不过她并不排斥做这些事,经此事件他们与孟家说是仇敌也不为过,对方若翻了身于己方不利,何况任何一个敢觊觎她男人的女人她都愿意将之踩到泥地里。
  孟欣啊孟欣,虽说大家都是穿越女,“同乡”应该亲近才对,但谁让咱们两方处于对立面呢?而你又疑似对我男人有好感呢?对不住了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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