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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末果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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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7:00:45
492 宁肯不要脸

  开心三人出去了好一会儿,不凡仍是不开口,只是眸子岂深岂浅地把无忧睨着。
  二人间的气氛也就有些紧张怪异,无忧如坐针毯,最后实在受不了这份尴尬,伸手摸向身边床头几上的茶壶,“我给你倒杯茶。”
  不凡抬手抓住她的小手拦下,“不必。”
  冰冷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肌肤相亲,一种异样的奇妙感觉油然而生。
  两人的心同时漏跳了半拍,重新胶在一起的目光中,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似痛,又似劫后重生的庆幸和欢悦,更多的却是化不去的浓情。
  无忧想着自己还只是一棵梅子树的时候,在那干旱的地方,如果不是他日日大老远的挑水浇灌,这世上根本不会容她长成树灵,后来与他相识相交相知相爱,生生死死,每一步,都无比艰辛,三番几次,她都险些错过他,但他们终是走过了这一万年,现在他就在自己身边。
  心间丝丝缕缕的情,理不开,也剪不去,如今想让她放手,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手已经被他紧紧握住。
  她的心里软软地塌了下去,这一万年承受的那些苦,算得了什么。
  视线移向被他握住的手,“子言,上次你给我讲的故事,我没能听完,我想等你好了,都再讲一遍给我听。”
  他凝看着她微颤着的长睫,被泪打湿的浓密长睫毛,越加的黑亮,在她白皙的面庞上留下一道柔软的阴影,让他平日里硬石般的心,也软了下去。
  “好。”
  无忧笑了一下,美丽的脸庞如春花绽放,“我想和开心、宁墨和惜了了一起听。”
  他笑了,目光柔如幽水,“好。”
  无忧轻咬了咬唇,“还想和凤止一起听。”就算得寸进尺,也得这么做啊,真希望他顺口地应一声,“好。”
  等了一会儿,那声希望的‘好’字,没有出现,抬起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微微抿紧的唇,让温文的面庞有些绷紧。
  无忧心里一‘咯噔’,惨了,这关难过。
  凤止的事,告诉了开心,就知道绝不可能瞒得过不凡他们,如果遮遮掩掩,反而落了下乘,所以才索性自己坦白,但她并不指望着,说出来,就能得到同意,毕竟这事,她理亏。
  将心比心,如果他们三妻四妾,她也不愿意。
  如果不是走进了死胡同,她宁愿谁也不要,一个人离开,遥望着他们所在的方向,一日复一日地活下去。
  但她现在没得选择,如果没有一个万全之策,凤止绝不肯再续魂魄,而开心、宁墨和惜了了他们三人过了这一世,也会选择灰飞烟灭。
  她无法忍受这样的悲剧收场,既然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那么就贪心些,无耻些,不要脸些,哪怕是死缠烂打,也要把他们全留在自己身边。
  现在不凡的身体还不大好,她不敢在这事上让他过于烦心,琢磨着等他大好了,再慢慢想办法。
  正打算转移话题,不凡偏脸一笑,有些无奈,又有些欣慰,“恐怕也只能如此。”
  做为男人,无忧和凤止有了情,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难免会痛心,但如今的处境,以及除他以外另外三魂的心思,他再明白不过。
  开心三人已经是独立的人,有了自己的思想,再不愿回到那具仙体,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以前他们无知无觉,与他本是一体,共宿一体,自没什么不妥,但现在他们有自己的思想,如果再将他们束缚在自己背后,永不见天日,是何等残忍,这绝非他所愿。
  天地间,没有人可以随意助人飞升,即便是有仙魂,也是不行。
  如果有仙魂,远古嫡血的火凤体内的仙珠,倒是可以通过血脉相通,将凡体化为仙体。
  正道飞升之道,是天道。
  走天道的飞升者,要么是九百九十九世的大善人,要么就是历了万世劫,得了仙缘。
  虽然他们与天抗衡上万年,所受的苦难远胜于那万世的劫,但并非命宿盘上人为安排的一世又一世的劫难,不被天上众仙星认可,无法算数,所以走天道自是无门。
  除了天道,就只能是幽冥夹道,能送他们进入幽冥夹道的,只有冥王本人。
  过一回幽冥夹道,就算是仙胎之人也得脱上几层皮,稍微弱些,就得在幽冥夹道中魂离魄散,比万世的劫更为难过,而凡胎之体,根本无法承受。
  所以首先得借火凤的仙珠化为仙体,再借用冥王的职权,本身又够强大,才有机会从幽冥夹道飞升成功。
  能够飞升的可能非常渺茫,但也终是一个机会。
  火凤的仙珠,也并非生来就有。
  而是每一次生死大劫,方能在体内结一个劫后重生的仙珠。
  凤止身为魔君里,为了救无忧,魂飞魄散,被无忧重新结魂,得了一珠。转世小冥王,结果弃了仙身,脱胎换骨追随无忧到凡间又得一珠,再后来又为了带宁墨给无忧换血,频频强行从幽冥夹道通行,最终魂魄失离,生死一线,再得一珠。
  他体内也就只得三个仙珠。
  凤止用命换来的三个珠子,就算开心他们知道那仙珠可以让他们拥有仙体,也绝不会有这奢想,所以开心他们才会对无忧绝口不提。
  再说他们几个大男人,能与凤止有什么血脉相通?
  除非通过无忧,夫妻之实自然落得实实的。
  他们欠凤止太多,多得根本无法偿还。
  而无忧对凤止,又并非无情,如此这番,他能有什么异议?
  无忧怔了半天,半天怔不回神来,他是答应了?
  不凡瞧她一味发怔,微微一笑,“你想方设法说服我们,可曾想过凤止是什么想法?”
  凤止为人孤傲,又岂能是随便容得下别人的人,何况,他们是四魂,也就是四人。
  无忧咬了咬唇,她哪知道凤止是什么想法,不过东西得一口一口吃,事情得一件一件的办,他们四人同意了,她才能去向凤止摊牌。
  至于结果如何,她心里也没有多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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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7:00:57
493 真男人

  无忧神色慢慢凝重,避开不凡的目光,“我也不知道。”
  她和凤止之间不同于当年的子言,也不同如今的四魂。
  他们是她还是懵懵少女时的爱恋,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爱越来越浓郁,浓到如同飞蛾扑过,明知会死,却也心甘情愿。
  对她而言,爱他们胜过自己的性命。
  但对凤止,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之前的一万年,从感激到感动,再到心动,渐渐地化成一种无法分辩的情。
  而失忆后与他的十八年相处,却又一直当他是她唯一的亲人,似父,似兄,又似友,对他的死缠烂打,见着烦,不见,又挂记惦念。
  说他象情人,象爱人,倒不如说,他更象她身体的一部分,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她并非博爱之人,但命运将她和他们五人紧紧扣在一起,缺一不可。
  不凡轻点了点头,那一万年,他们被天皇困在封印之中,却与她心脉相通,并非全感觉,她对凤止不同于他们的那种感觉,他也能够感知。
  他与凤止相斗多年,凤止的心思,他同样明白,但那同样是无忧和凤止之间需要解决的事,他不想涉入。
  手指轻抚过无忧的眼睑,一万年,竟不知她能开天眼,他机关算尽,却被她一眼看穿,自嘲一笑,不过,这样也好。
  无忧握了他的手,有些尴尬,“我这天眼,极不靠谱。”
  不凡眼角终于舒展开来,恍如,眼前又是一万年前,溜出梅子树,偷偷把玩青花瓷,偷偷抚动琴弦的小小树灵,看着她的眼神越加的温柔。
  如果靠谱,他们又何需走这许多弯路,但亏得如此,他们能拥有的,将不再是凡尘一世,或许因该说是因祸得福。
  “现在可还恼我强娶?”
  无忧脸上一红,那时恼他,怨他,是因为失忆不记得,现在想来,别是别样的滋味,拉着他的手贴上自己的面庞,轻摇了摇头,“院子里的梅树,不知长得如何了。”
  他和洪凌都下了凡间,而偷偷帮他打理梅院的千千,也被贬了下来,院子里只得两头豹子,梅院无人打理,如果那一院的好桃花荒去,她会委实心痛。
  “那院子虽然空置,但那附近散仙却是不少,我们久未回去,想必是会去浇上一桶水。”不凡揽了她的肩膀,将她依在胸前,误会散去,能与她这般相偎相依,轻言漫语,便是他所愿。
  无忧想着常徘徊在院子附近的散仙们,嘴角微微勾起。
  换成别处,稍有些脸面的仙人,便少不得端起架子,府邸附近哪容闲仙游荡,看是气派,却哪能有他那里的人情暖意。
  “等我们回去了, 不如让那些愿意久居的散仙们在附近搭建屋所。”
  不凡似笑非笑地睨来,“难道你想建自己的小王国不成?”
  无忧撇了嘴角,“哪能,不过图个热闹,也省得他们总寻着我们家狗洞避风。”
  不凡笑了,那会儿她恼他,没有一日不闹些事出来,那些散仙们又顾忌她是他的妻子,不敢招惹,更不敢亲近,所以才会见着她四处寻地方躲避,有树洞钻树洞,有狗洞,自然也是钻狗洞,又哪里是寻着狗洞避风雨。
  如今他们去了误会,那些散仙自然不会再有所惧怕,无需再钻什么狗洞。
  不过那样一来,院中时时挤满人群,也吵了清静,也非他所愿。
  如果劈出街道,修建屋所,让他们象寻常仙人一样安居下来,确实是个好主意,“就算你想建上一个小王国,又有何不可?”
  无忧抿嘴笑笑,“到时再叫人开些土地,种些瓜果菜蔬。等收成了,拿去集市上卖卖,我们也可以去卖卖梅子,你说可好?”
  不凡嘴角的笑纹又深了一些,她这是恋上了凡尘的风土人情,日后他劈出来的那片天地,怕是要生生被她捣鼓成凡尘的模样,柔声应道:“好。”
  无忧深吸了口气,现在就开始想念回到天上的日子。
  过了良久,不凡才收起心神,问起南朝之事,因为南朝皇帝无力,朝中腐朽,全靠着皇姐支撑,如今皇姐没了,南朝难免动荡。
  “长公主的事,没有外传,知道的只得卫将军及他个别亲信,所以南朝没有陷入混乱。如今大势已定,余下的事,我父亲和开心他们自会打点,你安心养伤。至于长宁……”
  开心和宁墨都是有智有谋之人,封锁长宁死讯在不凡意料之中。
  然提起长宁,不凡神色微微黯了下来,这些天,他重伤之下,清醒的时候极少,长宁的事,虽然一直挂在心上,却无力操办。
  无忧知他与长姐自小关系极好,心里不免难受,握了他的手,“开心和宁墨已经将长公主的尸身托与卫将军,卫将军会送她回去南朝安葬,等你伤好了,我陪你去南朝祭奠。”
  不凡点了点头,暗叹了口气。
  无忧又道:“卫将军说,他不恨你。还说,南朝无主,等你伤好了,南朝之事,还得你去操心,因为那是长公主的心愿。但卫将军不会再在朝中为官,他说等你回了南朝,接管了朝中事务,就会离开。他说为了长公主在朝中困了半辈子,余下的半辈子,他想四处走走,到处看看,把那些年,长公主想去看,却没能去看的,全代她看一遍,等死后与她同穴,能一件件地讲给她听。”
  不凡眼眶微红,卫将军不失一个真男人,皇姐与他相爱,也不枉此生。
  无忧心里也有些发酸,“南朝的事,你怎么打算?”
  不凡心里再痛,但终究是个极为冷静的人,所思所想,绝不会因为个人伤心之事,而有所搁误,“峻熙虽然性情有些偏执孤傲,但不失为一个治国的人才,再加上靖王因王妃之事,必心灰意冷,以后一门心思只会搁在北齐,有靖王扶持,峻熙更是如鱼得水,北齐已经无需多虑。而南朝是我这一世的先祖,也就是桫椤王所建,桫椤王当年建造南朝,就是指着有朝一日,桫椤王国倒了,能在南朝重站起来,我既然来凡尘走了这一趟,也就该完成桫椤王的心愿。而母当年带开心和宁墨回南朝,也是希望他们认祖归宗。所以等这里事了,我想,我们也是该回南朝了。”
  “是该如此。”无忧也是因为桫椤一氏被屠杀,才下的凡,如今也是时候让桫椤王国重建。
  不凡终是大伤未愈的人,坐了这一阵,就有些乏力。
  无忧扶他躺下,看着他睡着,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轻掩房门,见宁墨站在一棵杏花树下,站在原地,看了他一阵,朝他走去。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7:01:05
494 不信没目的

  无忧身上淌的是宁墨的血,她知道他的为人虽然看似冷漠,但他的心里没有不明白的。
  不过他从来不主动索求什么,只是在不起眼的角落默默地看着,在别人需要他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站出来。
  如果说天地间,真的有没有私心的人存在,那个人就是他。
  但无忧却最怕他,害怕再让他受上一点伤害和委屈。
  宁墨拂开垂落在她面颊上的一缕发丝,冰冷的指间轻轻划过她的额头,摩挲了一阵,才慢慢垂下,“去吧,有我在,他不会有事。”
  除他以外的其他三大魂,可能感知凤止与无忧无法割舍的纠葛,但凤止为无忧的所做所为,却是他亲眼所见。
  为了让无忧活下去,凤止压抑着自己的情感,护着他一次又一次的通过幽迷夹道,将他独自留在无忧的床榻,最终将魂魄撕落在夹道中,无论心和身所忍受的痛,都非他人可以真本体会。
  如非对一个人爱极,如何能承受?就如同他,如非不是对无忧爱极,如何能忍受那些年的酷刑和**,只求再见见她。
  他和凤止之间虽然极少言语,但彼此却是心照,只怕最了解凤止的,不是与凤止相斗多年的不凡,而是他。
  得知无忧的决定,非旦没有不快,反而有一种释然,少了一份愧疚。
  他知道无忧现在最担心的,莫过于两件事,一是凤止能否接受与他们共处,二是不凡的身体。
  她与凤止的纠葛,他不会给她任何意见,却能让她免去不凡这里的后顾之忧。
  无忧站在他身前,仿佛觉得天地间在这一刹变得宁静,只剩下心间淌过的那了汪柔水,绵绵缓缓地将整颗心都变得柔软。
  虽然不凡的伤没好,她不该离开,但这许多人的命运捏在凤止手中,她不敢赌,怕耐性已经到了极限的凤止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把宁墨的手握了握,快步出了院门,翻身上马,回头冲着目送她的宁墨微微一笑,都说老天不公平,她却觉得老天对她太过宠爱,寻常女子难求一份的真情,她却得了几份。
  宁墨听着马蹄声远去,才步上台阶,推门而入,与依坐在榻上的看书兄长对视了半晌,才走到榻边圆凳上坐下。
  不凡也是担心夜长梦多,凤止胡乱猜测,做出让人措手不及之事,才佯装困乏。
  见宁墨取出金针,自行解开中衣,“你不该助她。云仙有损,云仙一族必不会罢休,必成祸根。如果你不出手,我虽然失去一魂,却可以冲破封印,先返九重天,将云仙一族先行灭去。”
  宁墨淡扫了他俊儒温文的面庞,将空心的金会刺入不凡的胸口,引出残余在他体内的毒液,“少些杀伐,也没什么不好。”
  他们魂裂后,各自以战场上的杀伐意念,重新凝聚,一生征战,浴血战场,他已经厌倦了杀伐的生涯。
  不凡睨了兄弟一阵,叹了口气,“你还是心太软。”
  宁墨不置而否,“难道你不厌倦?”
  不凡耳边响起无忧的话,“让他们种些果蔬,我们也可以把梅子拿去卖。”漫透了口气,“自然厌倦。”
  那样闲然的日子自是他心中所望。
  凤止衣襟半敞,斜躺在廊下凉榻上,把院门扫了一眼,又一眼,期盼的倩影始终没出现在视线内。
  喃喃自语,难道当真是看高了自己?估高了她对自己的情感?
  再瞥向头顶空鸟笼,脸色一层层地黑了下去,将手中把玩着的水晶球,向开着的鸟笼门掷去,“不来就不来吧,稀罕?”
  一只玉手横来,在笼子门前将水晶球截去。
  凤止见横梁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个极美的白衣少女,一脸的无邪,装着他脉命魂的水晶球,在她手中抛下抛下,正是他心心念念,迟迟不来的无忧,怔了一下,狭长的眼角不自觉得上扬,勾出喜色,但他很快察觉自己的失态,忙将脸一沉,没好气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无忧没走正门,而是翻墙进来,再偷偷爬上房梁,以她的身手,只顾想心想的凤止,根本无法发现,“来了一会儿,见你想事想得入迷,不好打扰,就在这上面睡了一觉。”她斜了梁下衣衫不整的男子一眼,打趣道:“是不是又看上了哪家青楼的姑娘,大白天在这儿做*梦?”
  凤止抽了抽嘴角,这么说来,他眼巴巴瞅着门口的神情,全被她看在眼里,虽然他并不隐瞒对她的心思,但气势上却短了一截,“说吧,来做什么?”
  无忧跃下房梁,落在凉榻上,把他往旁边踹了踹,空出半边榻位,手枕在脑后,舒服地躺了下去,斜瞥向他,“来问你愿不愿做我的夫君。”
  凤止心尖一颤,侧身,半眯了眼,仔细睨她的脸,想弄明白这句话到底有几分真,毕竟甜果子后面,多半是陷井,何况是他想了一万年,都没能想到的事,突然间主动送上门,有鬼,有诈。
  无忧微眯着眼,看着廊外明媚的阳光,虽然不知凤止到底答应不答应,但去了心结,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凤止看了半天,也没能确认她现在玩着什么花样,看不明白,干脆用行动分辩,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却不见她象过去一样,直接将他一脚踹下去,而是任他压着,细细地抽了口气,绝对有问题。
  手指绕上她腰间系带,放慢动作一点点一地拉,她仍没阻止的意思,甚至连表情都没变一变,只是把看着廊外的目光调了回来,落在他的脸庞上,很有兴致地一点点打量。
  凤止心底越加发虚,今天的她不正常。
  无忧认得他上万年,却从来没这么仔细地看过他,以前虽然也知道他长得极好,但这会儿细看,才才现自己以前给他的评价仍是太低。
  他的长相可男可女,而且极媚,但无论轮廓,五官都精致得恰到好处,如果少了一分,就失了这股骚进骨子的媚态,但再多一分,又娘娘腔腔,少了男儿的风采。
  能长成这样的风骚媚骨,而又不娘们,委实不容易。
  有二十一世纪时,无忧拿他的脸庞做脸模的前科,虽然这一世没有什么整形医院,但凤止心中阴影未散,仍被她看得掌心冷汗涔涔,心里更没了底。
  干脆眼睛一闭,七手八脚的胡乱解了她身上衣衫,他就不信,直枪实弹的来个前奏,她还能沉得住气。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7:01:14
495 女人最无赖

  凤止曾阅女无数,但那些不过是过往的玩意,从不上心,自从与她在二十一世纪相处之后,就算当作是玩意,也不再提得起兴趣,就再没沾过女人。网 高品质更新
  但不管怎么说,女人的身体对他而言,并不陌生,这会儿衣裳半解,身体摩挲过身下如脂的肌肤,只觉异样的滑腻瞬间传开,心脏砰砰乱跳,以前的种种手段,竟全使不上来。
  满脑子只是不断地在想,这女人这次存的又是什么心?
  不管他怎么猜,怎么想,体内邪火却乱窜开去,焚得他一身血液象要沸腾起来。
  无忧阖着眼,她长而密的睫毛在白皙的面颊上投下一道极美的阴影,不时轻轻颤动,如同鹅毛在心尖上拂过,更在他懵动的**上煽上一把火,只觉口干舌燥,身上无处不热。
  将那些猜忌抛到九霄云外,他生生世世只想要她,连魂飞魄散都不在乎,还有什么可怕的?
  眼睑垂下,扫过她白玉兰般的面庞,慢慢下移,光晕在她唇上晃过,她微张的唇柔润得如同待人品尝的樱桃。
  他喉间干涩,再移不开眼,艰难得吞咽了一下,心跳越加快得没了规律,一点点吻落下去,唇轻贴上那柔嫩得如同花瓣的唇瓣,呼吸瞬间窒住。
  无忧一动不动,内心却不象外面这么平静,心脏七上八下,象是要跳出胸膛,闻到他口中的槟榔味道,终于乱了心神,不安地扭动身体,试图避开。
  这时的他,早神迷意乱,哪肯让她躲开。微微一顿,慢慢将她的下唇含入口中,感觉到她唇上的温暖。轻轻透出口气。
  游离的神智总算回来,挪动身体,将她紧紧压住。不容她逃走,唇舌轻咬慢吮。探寻她口中芳香,手掌隔着零乱地衣裳,轻轻揉着身下柔若无骨的身体,他整个人都醉了去。
  他固然有千百样手段,能让身下女子欲死欲仙,但他现在最想的却是让她将自己久旷的心实实塞满.
  主最要的,还是他需在与她紧密结合。再无间隙,才能想念此时非梦,至于那些**的玩意,以后有的是时间。
  滚烫的火龙滑过她细滑的肌肤,酥痒难耐,哪里还有怀疑,一鼓作气,顶身而入,在他看来,已经再没有阻碍。可以直捣黄龙的时候,却不知戳在了什么上面,怎么也不得入。
  低头看去,却见她的小手横在二人之间。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眉头慢慢拧紧,果然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慢慢抬头,眼里的**未褪,人却冷静了下来,微微侧身,一手支额,一手仍在她柔软的腰身上轻轻抚弄,犹如过去的浪荡轻浮,“想我慢慢来?”
  无忧在二十一世纪虽然是滚过十八年,但对男女之间的事,仍是看得很重,并不是一时兴致来了,就能跟谁滚一滚床单。
  与凤止的姻缘,她势在必行,但在这之前,先得把二人关系摆正,摆正二人关系的关键就是她的那几个夫君,“我要开心,宁墨,惜了了三人能带着宿体回去。”
  凤止细长的眼角微微挑起,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抚下,在她修长的大腿上抚过,最后捧了她的臀,将她压向自己,让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三人凡体飞升,用这个做交易,似乎不够。”
  得了自由的人,自然是宁肯死,也不愿永远失去自由,生活在永不见天日的黑暗中。
  但他与开心三人来往已非一日两日,知道那三人是何等傲骨,这样的要求绝不会出自那三人之口。
  无忧舔了舔唇,她来之前,没认为这是场交易,但现在看来,怎么看,怎么象是一场交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慢慢蹙了眉头,“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凤止眉稍轻轻一跳,“嫁我为妻?”
  无忧点头,“是。”
  凤止深吸了口气,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我不喜欢勉强人。”
  “我心甘情愿。”无忧语气肯定,没有丝毫犹豫,“我想和你一起,打心底里想。”
  凤止脸上的浪荡慢慢淡去,眼里跳着喜悦的小火苗,他试探过她,知道她对他并非无情,只是放不开,“好,我会力保他们飞升。”
  虽然他不认为开心三人,会为了飞升放弃无忧,但只要她愿意,他们怎么想,他无所谓,他们愿意飞升,他会尽自己所能,如果不愿,他更乐得省了体内的三粒仙珠。
  无忧这才移开拦在二人间的手,抬高腿,隔着零乱的衣衫,在他腿上蹭了蹭,腿间不经意地轻轻碰触,让二人都禁不住轻轻一颤。
  凤止眉眼舒开,重新翻身而上,那处总算抵了在他脑子中想了不知多少回的**所在,正想沉身而入。
  无忧细细软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梅树你是种不来的,以后卖卖梅子,你可得多卖点力。”
  凤止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冥界种不出梅树,更结不出梅子。”再说回到冥界不愁吃用,卖梅子做什么?
  无忧轻笑,“冥界种不出,但子言的梅园的梅树却长得极好,等我们回去的时候,怕也快到结梅子的时候了。”
  凤止更加迷惑,“我们去他那里做什么?如果你想要种梅树,我们大可寻个好地方,种上一山。”
  无忧眨了眨眼,“他们四个是我的夫君,我们又死活在要一起,那只能你入瓮梅园。”
  凤止跟角轻抽,身子僵了下去,“你说……要我入瓮梅园?”
  无忧笑嘻嘻地点头,模样完全的无赖,“我离不开他们,也离不开你,只能六个人凑合在一起。”
  凤止这才弄明白,她打的是什么算盘,脸上红了白,白了黑,最后一张脸黑如锅底,“休想。”
  无忧将嘴一扁,也垮下脸,将他一脚踹下凉榻,整好衣裳,将水晶珠往凤止怀中一掷,“既然如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凤止没想到,她方才还风情万种,转眼就翻脸不认人,心里别扭得直抽抽,翻身坐起,冷哼了一声,“没有我,他们三个过了这一世,要么魂飞魄散,要么再四魂合一,再不得见天日。”
  无忧瞥了他一眼,“那我就与他们好好地活完这一世,以后回去了,就守着子言过一辈子,再无他想。”
  凤止气得两眼发昏,她的狠心,他是见识了整整一万年,对她的话,绝无怀疑,“你我之情,你就当真半点不留恋?”
  无忧起身,“因为念着你我之情,所以我来了,但我无法纵容你的小心眼,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
  “你讲不讲道理?”凤止脸色铁青,天下便宜,她想占尽,他不过是举了举反对牌,就被扣上小心眼的帽子。
  “你几时见过跟女人讲道理的?”不是女人都不讲道理,不过既然非要说女人天生不讲道理,她也乐意不讲理一回,“不过我已经做过了,尽了力,虽然你我成为陌路,我也没什么遗憾后悔的,正好可以死了别念,安心守着子言。我打出世到现在,一直过得很辛苦,往后的几十万年,应该可以过得快活些了。”
  凤止差点被一口气噎闭过气去,感情她今天来,是为以后能安心与子言逍遥快活找借口,“你休想。”
  无忧嗤鼻,“我如今什么都能弃,快活一天是一天,你能奈我何?”
  凤止咬牙,这女人还真是越加无赖加不要脸,论无赖,他不在行,跟她拼无赖,注定是他输,半眯了邪眸,“我不信,我不同意,你与他真能过得快活。”
  无忧直接翻了个白眼,翻身而起,跃下凉榻,往外走去。
  凤止结舌,她这算什么态度?“你这是什么意思?”
  无忧头也不回,摊着手耸了耸肩膀,径直走向院门,“等不凡的伤好了,我们就要去南朝,你想好了,可以来南朝寻我们。”
  凤止眼里飞刀直追着无忧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才无力地闭上眼,他知道自己输了,最终是输给了这个丫头。
  就算她占尽了天下便宜,他也得认。
  揉了揉涨痛的额头,垂手下来,敲到身下某个还涨硬的物件,痛得牙根一抽。
  后悔得想一头撞死在手边凉榻上,横竖都是输,倒不如早些依了她,好歹也能泄了这浑身的火,不用撩起了这把火,却得自个生生忍着。
  苦闷得仰面躺倒在冰冷的白磨石地板上,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没碰过女人,多久没被女人撩起周身欲火。
  旱了这么久,那该死的女人点了一把火,却扬长而去,丢他一个人在这儿锅里油里地煎,太不人道,太没良心。
  偏偏他的心就丢在了这个没良心的身上。
  也不知躺了多久,在冰冷的地板上,挪了又挪,感觉在地上再寻不到凉处,降不下心头鬼火,才翻身而起,跳到屋里冷水缸泡了一阵,才算好过些。
  握了水晶球,将里头魂魄吸入体内,换过衣裳,唤人备了马车离开。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7:01:27
496 大结局

  无忧出了门……心里七下八下…她在赌,但以凤止的偏执孤傲。她心里没有底,毕竟她拿出很小的筹码,却想得到人家手中大笔的钱财,哪有这么容易。
  如果输了,绝不会象方才所说,可以安心的和子言过完下辈子,而是会痛苦一世。
  一日没得到凤止的准确消息,一日不得安心。
  回到不凡暂时养伤的别院,也没心思回房休息,寻了个枝头,仰躺下来,静静地看着天上飘过的云,之前想了很多,这会儿,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正闭眼小睡,被一阵车马声吵醒。
  没一会儿功夫,便见一身浅紫袍服的凤止出现在视野里。
  无忧的眉稍不自觉地轻轻扬起,却装作无事一般,仍闭目休息。
  凤止仰望着树梢上无动于忠的女人,脸色难看得不是一般二般,liáo了袍角在树下石桌旁坐下“要我同意也不是不行。”
  无忧立马从树梢上滚下,眉飞色舞,一派天真,好象从来不曾威胁过他,趴上石桌,手支着下颖“又有条件?”
  凤止瞪着面前清纯少女般的骗人脸嘴,一肚子邪火搅着怒气乱窜“我为正夫,他们为侧夫,没我同意,他们不许近你的身。”
  花荫后传来一声轻笑“你不妨再得寸尽尺些。”
  凤止脸色微变,起身转过花荫,见前方石亭中坐着四人,正细细尝茶,一人一方,没有他的位置,不由嘴角下拉,上前,生生把不凡挤开些,坐到他身边“那又如何?“惜了了手撑了下巴,另一手端了茶给他“不如我给他来点什么,让他从此不举?”
  开心眉一挑“只要他不举,这正夫之位,给他便是。”
  宁墨将茶杯一搁“如此甚好。”
  凤止变了脸色,起身要走,不凡按住他的肩膀“才来,怎么就要走?茶还没喝。”
  凤止望着眼前绿幽幽的茶水,哪里敢喝。
  惜了了轻弹指甲“毒这东西,何需进水这么麻烦。”
  凤止忙将惜了了手指抓住“了了,我以前对你可不薄。”
  惜了了眨了眨狐狸媚眼“你大还是我大?”
  凤止心里再不甘,却也只能干咳一声“你大。”
  惜了了睨了桌边几位一眼“这几位都在我前头。”
  凤止头一回觉得这么憋气,瞪了端茶慢慢喝着的不凡一眼“罢了罢了,称们四人一条裤子,我认载,不分大小。”
  不凡四人相互对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又各自喝茶的喝茶,弹琴的弹琴,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心里好不懊恼,他来是寻无忧谈条件。
  结果条件没谈成,却被这几个煞星横插一手,生生的截了过去,害他再是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最后,开心好象是不好意思冷落了凤止,一拍凤止的肩膀,笑道:“我们知道冥界的事务繁忙,那丫头,我们会多加照顾,你大可安心忙冥界的事,就算一年半载难回来一趟,也没关系。”
  凤止脸上乌云滚滚,扭头瞪向身后的无忧。
  无忧头痛得揉了揉额头,退着脚开溜,这种事,她还是别参和的好。
  出了后院,见千千神色古怪地匆匆跑来。
  无忧心里一“咯噔”“出了什么事?”
  千千看了看左右,不见有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拉了她就走。
  无忧一肚子迷惑,无论怎么问,千千硬是不说,只是将她拽上马车,向婉城急驶而去。
  马车到了一处馊头铺外,千千才叫车夫将马车停在道边,揭了车帘,向外指了指,在无忧耳边道:“你看。”
  无忧凑眼过去。
  婉城虽然因为战乱和小天女的事,乱了一阵,但真正的小天女的身份得到证实,加上靖南王打理有方,没几天的功夫,城中百姓已经恢复正常起居,城中仍如过去一般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除此以外,看不出外头有什么异样,低声问千千“到底什么事。”
  千千望了望天色,左右乱看,突然道:“来了。”
  千千虽然经常一惊一诈,但不是不靠谱的人,无忧见她神色慎重,忙又往窗外看去。
  却见一个又老又残,浑身是伤的叫化乘幔头铺的伙计给人捡包子的时候,突然瘸着腿冲上前,一手抓了一个馊头,不顾馊头铺的伙计和掌柜如何喝骂踢打,蹲下身,拼命地把馊头往嘴里塞。
  没一会儿功夫,人群中又抢上几人,对老叫化拳打脚踢,看装扮,都是这条街上做买卖的伙计和掌柜。
  任这些人怎么打,老叫化全不反抗,唯一做的便是护着手中馊头,不容人抢去。
  抢馊头虽然不对,但那副又老又残的身子骨,被这许多人子殴打,早晚打死,也委实可怜。
  无忧看不下去,跃下马车,格开实实在在落在老叫化身上的拳手“馊头钱,我帮他给。
  馊头铺掌柜不认得无忧,见有人帮着给钱,也就停了下来。
  无忧取出二十来个钢板“除了这两个幔头钱,再包几个馊头。”
  话刚落,方才殴打老叫化的人哄闹起来“那他欠我们的钱,你是不是一起给?”
  无忧怔了一下,没来得及回话,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叫了一声“她是常乐郡主。”
  这时人群里不少见过兴宁的人,也才看清面前这个布衣美貌姑娘的面貌“轰,地一下,街上满满的人群,瞬间散去。
  那些想要钱的人也白着脸一溜烟地跑了。
  幔头铺的掌柜脸色刷白,忙回头,包了一大包馊头,奔了回来,
  连馊头带无忧给他的铜板一起塞到无忧手中,扭头回了铺子,与伙计七手八脚的关铺。
  无忧摇了摇头,兴宁的恶名的影响力真不是一般二般,明明人已经死了,所有人都知道小天女换了人,见了她仍畏如蛇蝎。
  蹲下身“你受伤了,我帮你看看伤。”
  老叫化对她的话不理不顾,只是忙将刚才护在怀里的馊头塞入口中,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无忧看得心酸把怀中一大包槽头递给老叫化“慢慢吃,别噎着。
  老叫化突然见这么多馊头是给他的,这才抬头起来,满是污垢的脸上推满了笑,一把将那些馊头抱在怀中简直如同抱了命根子。
  无忧看清那张脸却怔了。
  不管那张脸再怎么脏,却不难看出,这是一张与她天上的父亲天皇相同的脸。
  老叫化见无忧不动,只道是她不肯再把馒头给她,慌忙起身,抱着幔头,拖着伤腿,吃力地跳开。
  无忧心里猛地抽紧,回神过来,想要追却被人拉住,回头却是不凡正向她摇头。
  她挣了挣,不凡却将她拉得紧,无忧看向前方,已经失了老叫化的人影,不禁着急手腕反转,巧妙地挣脱出来。
  不凡温柔道:“你追了也没用。”
  无忧心里团了一团阴影,千千带她来看这个人,绝对不会仅仅因为这个人长得象天皇向千千看去“他是谁?”
  千千心虚地指了指天低声道:“你也认出来了,是上头那位。”
  无愎喉间微哽,一个天皇落成一个凡尘叫化,绝不会简单“怎么回事?”
  “上车再说。”不凡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无忧拽上马车。
  不凡身上有伤,无忧不敢与他拉扯,只得顺着他上了马车。
  无忧这时才发现驾车的竟是洪凌。
  等马车离开闹市,在城外僻静处停下,千千才说出无忧做梦也不敢想的事。
  前几天,千千一个人到婉城闲逛,想看看小天女换人,百姓会不会不再因为兴宁仇视无忧。
  那天在小面摊上吃了一碗面,正要走人,一个饿极的老叫化,突然冲上来,将她剩下的那点面汤吃了个干净。
  千千一眼就感觉他长得象极了上头那位。
  伙计怕他脏,惹恼了客人,上来逐赶,老叫化吓得打破了碗,伙计怒了,要打,千千忙帮他赔了碗钱,这事也就过去了。
  但千千心里却罩了层阴影,第二天再去集市,也是那个时间,又见老叫化,这回却是抢了前头糕铺掌柜的儿子咬了半边,正拿去喂狗的糕来吃,吓哭了小孩,惹来一身打。
  他的腿就是那天被打瘸的。
  她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蹊跷,死活让洪凌设法去上头打听,才知道。
  原来命宿天星回去后,将天皇所为宣布于九重天,引起公怒,联名请求佛主涉入,抹去天皇九百九十九世善人的名头,打入凡尘,沦为乞丐,行乞九十九世。
  得知真相,便每天到婉城逛逛,总能看见天皇转世的老叫化因为抢些要被人丢弃东西吃,而被人打,实在可怜。
  今天又见他绯徊在馊头铺外,忙回去寻了无忧过来,果然又看见老叫化因抢馒头而挨打。
  “你最好当什么也没看见。”耳边传来不凡突兀的声音。
  无忧明白,她、子言和凤止,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拜天皇所赐,但天皇终究是她上一世的父亲,现在看见他沦落到这处境,也免不了心伤。
  望着身边那袭白袍,沉默无言。
  “你也帮不了,就算你帮得此世,只会让他下一世,更惨。”不凡伸手过来“下去走走。”
  无忧自然明白,天皇现在的命宿是上天定下,对他的惩罚,如果有意违之,只会更招来更强烈的反噬,轻叹了口气,把手放入他的掌中,怕他用力,拉扯到伤口,自行下车“你也知道了?”
  不凡微微一笑,看了眼抱着膝盖缩坐在车厢一角的千千,千千固然是性情中人,但有些事绝不能感情用事,洪凌识得轻重,离开前叫人带信给他,他怕无忧一时心软,出手干涉,匆匆赶来,好在到的及时,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如果他只是乞讨,不抢,也未必会挨打。他做惯了帝王,习惯了掠夺,早不知何为乞讨,受这些苦,也是难免。”天皇过去所为,着实可恶,落到这一步,也是罪有应得,但也着实可怜,但“夺,与“讨,虽是一字之差,却相差万里,即便是将被人倒掉的残汤,或要拿去喂狗的糕饼,那些人固然自己不会再要,但可以施舍给人,却不容人抢夺。
  无忧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但人的感情又岂能是仅一句是非对错,就能撇得开去,暗叹了口气,把话题岔开“凤止,他”
  不凡低笑了一声“他叫人去收拾了东西,住进我们的院子,说开心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开心舒坦,过几日回南朝,路上怕是要多一个人。”
  无忧怔了一下,凤止不是喜欢和不凡斗,怎么换了开心?
  不过这样也好。
  随即偷偷一笑,做无赖,有时也挺不错“你身上有伤,不该出来。”
  “不防,躺得太久,出来走走,也好。”不凡轻握着她的手,垂了下来,阔大的袖口滑下,掩去二人握在一起的手,向前方慢步走去。
  无忧知道他是不放心,才带伤出来,不由得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不管他心有多深,在他心里,却总想着她,事事为她。
  这样的他,她又何必再去揣摩?
  这么携手走下去,就好。

    (全书完!)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7:01:35
番外—凤止篇(上)

  虽然不凡他们四个认同凤止,但对于占了大便宜的无忧,难免心虚,同时也明白,让他们五人习惯这样的关系,得需要一些时间,而不凡重伤未愈,如果她这时与凤止太过亲密,难免让开心他们心里不快。
  再加上,她与凤止在二十一世纪时,用那种似父女非父女,似情侣非情侣,似朋友又非朋友,但又如同家人一般生活了十八年,突然与他做夫妻实在有些别扭。
  于是与凤止之间,总有些若近若离的感觉,总是迈不出更近的那一步。
  而凤止虽然认了栽,但终归心高气傲,不肯再拉下脸面,主动赖到无忧的床上去,省得在不凡和开心他们眼中落了下乘。
  再加上他被撕裂的魂魄虽然归于体内,但与原先的魂魄重新融合不是一个轻松的过程,稍有不慎,就会岔了元气,轻则魂魄受创,重则被邪魔乘机侵入,丧失原本的心性。
  索性先行离开北齐,前往南朝别院静养,一来以便撕开的魂魄重新融合,二来也避开这尴尬处境。
  虽然凤止是仙巫,寻常人不敢乱打他的主意,但毕竟魂魄重铸十分凶险,无忧不放心凤止一个人离开。
  但她必须暂时留下,协助父亲完成清除云仙和兴宁造假遗留下来的后患,无法同凤止一起前往。
  而凤止又执意不肯多留,无忧正为难得不知如何是好,惜了了抱了包裹,领着蛇儿说要陪凤止一起先去南朝。
  原因是,要以桫椤国取代南朝,势必会遭到南朝各方旧势力的阻挠,不管用什么手段清除障碍,都得熟知对方的动向。而要想知道对方的动向,最关键的就是消息。打探消息最厉害的自然是苏家,那么四魂之一的惜了了自然担起这个担子。
  话是这么说,无忧却明白,苏家在南朝早已经满布信息网,哪里需要惜了了亲自前往。
  不凡和凤止之间虽然是明争暗争。但二人之间却又有着他们比不得的情谊,无忧担心凤止一个人独行,不凡同样不放心,他们四魂又是惜了了与凤止处得最好。所以才让惜了了陪同。
  虽然在凤止想为大的时候,惜了了毫不犹豫地跟他另外几魂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但不影响凤止对这个小毒兽的喜爱。陪上有他的好茶陪着,自然不会那么无聊,于是爽快答应。
  凤止和惜了了都是极有地位的人,一般人绝不敢打上他们的主意,而且惜了了的毒更是无人敢惹。这么安排,无忧十分满意,满心欢喜地送了凤止和惜了了上路。
  惜了了除了对无忧有些不舍得,到也没什么,凤止却满肚子不是滋味。感情那女人是巴不得他有多远走多远。
  无忧对凤止的黑脸佯装不见,只将为他们备下的新鲜瓜果塞了半车。又吩咐车夫路上千万小心,别过于颠簸。
  凤止得不到一句温存的话,一张脸更难得得不是一般二般,冷哼了一声,重重摔下车帘。
  等马车走远,开心才摸着鼻子笑看向她,“你这么气他,不怕把他气出个三长两短?”
  无忧大眼一眨,俏皮道:“我这么气他,难道不合你心意?”
  开心拉下嘴角,不以为然地‘哧’了一声,“拉倒吧,你不过是怕他魂魄不稳,在这里厮缠,误了休养,与我有何关系?”
  无忧被他毫不客气地揭穿用心,尴尬地干笑两声,逃了开去。
  ************
  三个月后,无忧望着眼前坐落在繁花幽谷中的别院,凤止这家伙京里有房不住,偏偏住到这方圆十里没有人烟的地方,害她费了好些功夫才找到。
  无忧经老仆指点,分花拂柳,绕过奇形山石,才看见凤止泡在繁花堆里的一处清泉里。
  凤止背对着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松松挽着,懒洋洋地靠在青石上,正托了个鸟架,逗着蹲在架子上的一只大鹦鹉。
  水面上烟雾缭绕,却是一处温水泉,有风吹过,就有花瓣飘落泉中,飘浮在水面上,如梦似幻。
  他身边放着个冰块桶,里面装着大半桶的冰弹子。
  无忧嘴角微抽,不凡四人为改朝换代的事,忙得脚不沾地,而她和凤止却成了两个闲人。
  闲也就闲吧,他还闲得如此享受,这般情形,如果让开心他们瞧着,情以何堪?
  无忧的脚步很轻,凤止却似有所觉得转头过来,一双狭长妖孽的眼眸,被热气熏得昏昏欲睡。
  看见无忧一身白衣站在花树下,骗人的文淑恬静,脸色即时沉了一沉。
  他虽然幽居此处,但对外界的事,并不是不知道,听说她和不凡他们一道昨晚抵达南朝京城,他知道她会来,但没想到她来的这么快。
  见她突然出现在这里,意外中又似了然,但一想到离开北齐前,她那不冷不热的模样,不由来气,仍转回脸,将鸟架挂在头顶一侧横出来的花枝上,阖目养神,对她不理不睬。
  无忧笑了笑,走上前,于泉边坐下,顺手拈了一个冰弹子在手上把玩,“还在生气?”
  凤止不睁眼,“对你这种没脸没皮的女人,有什么可气?”心想,如果与她一一计较,早在一万年前就被她气死。
  但如果说真没怨气,不过是欺人骗己。
  无忧把冰弹子压在他露在水面上的肩膀上,慢慢往前滚过,笑盈盈地目注于他,“如果不生气,怎么能这么怠慢客人?”
  他被热水泡得滚烫的肌肤,被冰弹子滚过,十分舒服,然她细腻的手指肌肤轻轻触碰到他的guang裸的肌肤,却让他整个身子,从里到外更热了几分。
  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下水,乘她落水,慌乱之际,将她牢牢楼在胸前,唇凑到她耳边,嗤鼻道:“你也算是客?”
  无忧这次来,就没打算再与他分彼此,但没想以一来就遇上他光溜溜地,连内裤也不穿一条地在这里泡温泉,被他紧紧抱住,胸贴胸,腿贴腿,小腹上还压了个硬硬的热东西,完全没有给她适应的时间,一张小脸顿时烧得通红,“这是你的别院,我怎么不是客?”
  “是客,怎么不叫老仆来通报一声,直接闯来扰人沐浴?”凤止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直,眼角浮上笑意,噪声变得哑沉暧昧。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7:01:46
番外—凤止篇(中)

  这几个月,虽然能常常收到惜了了的来信,对他的情况也大概知道,但仍免不了地担心,非要亲眼看见他当真平安,才能放心,所以一到南朝就巴巴的跑来。
  无忧心想,如果如实告诉他,他还不得瑟上天?
  扁嘴道:“我哪知你大白天,脱得赤条条地在这儿泡澡?”
  在二十一世纪时,他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可从来没通知她一句,就算她睡到半夜,他都可能突然出现在她chuáng上,虽然每次他出现在她的chuáng上,都是被她一脚踹了下去。
  凤止失笑,转脸向她看来,长得再柔美文秀,都掩不住骨子里的那股直白和泼辣劲,他也想不明白爱上了她哪点,但不管想不想得明白,终究是爱上了。
  也正因为爱得糊涂,注定他赢不了她。
  但如果没有她,他这一生,又当真快活?
  父亲风流薄情,爹娘离心,让他看轻世间所有男女情长,浪dàng无羁,冥界的生活让他厌倦,才坠身魔道,成为魔君,然初入魔道的新鲜过后,又是百般无聊,日日不过是闲混打发时间,那般一千年,两千年,倒也罢了,可是一万年,两万年,数万年都这么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愿意这么无聊地活下去。
  直到遇上她,他死海般的心潭落入一粒小小的种子,看似微不足道,却让他终于有了想要的,随着种子发芽成长,那种渴望也随之成长,最后竟将他整颗心吞噬,抛起了惊天巨浪,再难平静。
  不但想要她。因她而与那个人的相争相斗也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份,那个人在他眼中,本是一个全完不入眼的小角sè。不想小角sè竟有超出他想象的毅力,没能如他所愿的受上些苦难,就自行消失。而是越来越强,竟强到与他对持。
  他每次与那人相斗。都想将对方捏死在手中,但同时又希望对方对更加强大,那样才更加有趣。
  不觉中一年又一年下来,这种明里暗里的相争,竟让他斗出了滋味,成了生命中另一份不可缺的乐趣。
  到得后来,他竟可以想象到如果人生中没了这么个对手。将会多么无趣。
  他和那人之间,有个无忧牵扯,断不去,也理不顺,日后的日子应该会更加有趣。
  想到这些,心情大好,视线溜下,她身上白纱衣尽湿,贴在身上,透着里面肌肤的颜sè。煞是yòu人,而xiōng前两点突起的嫣红,更是dàng人心hún。
  曾游戏花丛,却从不为女sè所动的他。这时禁不住心神dàng漾,以对着她才会有的极度渴望上煽了一把火,真恨不得就此进入她体内,同她一起漂dàng在被**驱使的快意中。
  无忧哪能知道他此时心头七转八拐想了这许多,等了一阵,不见他出声,随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看见自己此时穿了更liáo人过不穿的情形,窘得恨不得寻个石头缝,一头扎进去。
  手臂环抱xiōng前,身体下沉,想掩去水面上过于刺眼的春光。
  她动,他比她更早一步动作,手掌压紧她被湿衣紧贴的薄削后背,xiōng脯向前,紧贴了她的xiōng脯,令她的手臂硬是横不到二人之间。
  水bō随着二人动作轻轻漾动,liáo得他**的肌肤sūsū地痒,而怀中抱着的又是他爱极,想极的女人,她xiōng前的丰润柔软随着呼吸,一下一下挤压着他。
  不管他过去再怎么觉得男女之事趣,终是个男人,如何抵得了此时的**yòuhuò?
  凝视着腾腾热气中,她氤氲水眸,今日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再放她离开。
  无忧知道,不管不自在也好,别扭也罢,既然要与他做夫妻,就得迈出这一步。
  眼前这张挂着水珠的妖孽面庞,不管放在哪里,都绝对是mí死人不赔命,只要他往chuáng上一歪,想爬上他的chuáng的女人,不知有多少。
  但她一想到在二十一世纪时,他被她踹下chuáng的种种古怪形态,特别最后那次,他不知在哪儿捞的那条,lù了一点毛毛出来的黄sè劣质小三角kù,以及被刀刃割过,从破缝中摇摇晃出来的一柱冲天,就忍不住笑场,再暧昧的气氛也变了味道。
  凤止与她身体紧贴,又见她双眼带着míméng水光,含笑看他,哪想到她脑子里装的竟是他们在二十一世纪最后的那一夜,还道是她也禁不住此间的春sè动了情。
  手沿着她背部凹陷缓缓抚下,最后停在tǐng翘的tún上,不再动。
  眼睑垂下,微偏了头,艳红的chún慢慢向她的chúnwěn下。
  见眼前映着水光的粉红chún瓣轻动,越加yòu人,然那可爱小嘴中说出的话,却叫他即时僵住,成了雷打的鸭子。
  不可思议地飞快抬眼,看向她在水雾中仍亮如星辰的瞳眸。
  无忧见他神情呆愕,想他是没有听清,重复问道:“你那条开裆的黄sè三角kù还在不?”
  花瓣飘下,沾在凤止妖媚的眼角,轻轻颤抖。
  无忧轻嘘了一声,太妖孽了,伸手轻碰花瓣,花瓣转到她的指间。
  雪白的手指,粉红的花瓣,落在凤止的眼中,他小腹那股因她的话停止的热流又开始蠢蠢yù动。
  无忧却无知无觉地试图将花瓣沾回他眼角,“以前我们虽然tǐng穷,但你也不至于去买那种地摊上都嫌太差的东西。我那会儿口袋里虽然只得几块钱,但给你买条五块钱的地摊货,还是舍得的。”他的身板以及那东西比他妖孽的脸更惊心怵目,套上那俗不可耐的劣质黄三角,真是暴殄天物。
  凤止凤目半眯,脸sè垮了一层又一层,最后只剩下一层锅底。
  他那会儿能呆在二十一世纪的时间并不多,又见不得光,所在的时间既要为她训练的事忙碌,还得拼命洗盘子挣钱给她买小金弩,自然没时间到处闲逛。
  一夜,无意中被一个到处躲着城管走鬼的老太太拉住,神秘兮兮地塞了这东西给他,说这是情趣,现在小年轻男女都喜欢这个,只要三块钱。
  他过去虽然游戏花丛,但都是女人爬上他的chuáng讨好他,他哪为除了她以外的女人花过心思?
  再说他在电视和杂志上确实常看见二十一世纪的男男女女在áng前,都穿着那么样的紧绷在身上的东西,而无忧的阳台上挂着的那些五彩旗也都只得巴掌大小的面料,所以也认定无忧多半是喜欢的。
  至于是不是劣质的,他哪懂?
  眼见要与她分开,希望能在最后的时间与她之间有所突破,才穿上那东西,结果好事没办成,被她一刀飞来,成了开裆kù,活活出了一回丑。
  这事不提也罢,提了,直让他鬼火乱冒,恨不得把怀中女子掐死。
  明明是怒到极点,嘴角却勾出邪魅地笑,“你是想故意气我,是吧?”
  其实无忧并不是故意气他,只是与他一起就会想到许多好笑的事,实在难象和那几位一样,自然而然地被男女之间的暧昧情愫盈绕。
  或许真是太熟悉反而妨碍男女之间的进一步发展。
  就算是现在这样就算是不luǒ比luǒ了更让人遐想菲菲的处境,她都难显出jiāo羞的小女儿神态。
  “凤止,我想……我们还是再等等,我对着你,实在是想笑……”
  凤止天生灵骨,小小年纪修为就已经达了天境,既为冥王,也是魔界之主,一直高高在上的他,难免骨子里尽是傲气,以及唯我独尊的霸气。
  偏偏到了这小女人面前,却成了笑料,这让他很是恼火。
  等?他等了一万年,等来的是她见了他就想笑,还需要再等下去?
  他没这么好的耐心,沉着脸重哼了一声,突然将松开环在她身体上的双臂,出其不意地扣了她的两只手腕,身子倾,将她压上身后青石。
  无忧眼角见两侧黑影闪过,脸sè微变,低呼了一声,“小心。”正要有所反应。
  手腕却被凤止扣得更紧,眨眼间,手腕已经被黑影缠住,紧接着身体被拖高来,拽出水面。
  无忧陡然一惊,但终究是从小受过训练的人,固然心惊,却还能保持镇定,看向手腕,发现缠在手腕上的竟是青石旁的两棵不认得的缠藤植物。
  再看凤止,正松开她的手腕,眼角含笑地一点点看下。
  她被缠藤拽出水面,湿衣顺着身上的凹凸曲线紧贴在身上,身形完全暴lù,窘态岂是方才泡在水中能比的?
  无忧脸上顿时象起了火,**辣地一片,突然明白过来,这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一时大意,中了凤止这家伙的招了,“快放开我。”
  凤止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个遍,才抬眼起来,手指拂过她xiōng前突起的那点嫣红,引来她身子轻轻一颤,笑道:“你不是想笑吗?我倒是要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无忧小脸涨得通红,抬tuǐ踢他,他立在水中,动作却极为灵敏,轻巧避开她飞来的tuǐ,顺手在她腰里一抽,反而解去她纱裙里的kù带,害得她这一踹,没能踢到他,却将里kù褪去,气得她险些背过气去,还想再踢,却见他另一只手中拽着她外袍衣带。
  一旦衣带解去,纱衣滑开,她可真是原形毕lù,即时变了脸sè,那脚哪里还敢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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