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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末果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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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24:42
421 难缠的小狐狸

  无忧看着像受伤小兽一样的美少年,心里一咯噔,完了,多半是自己以前惹下的桃花。
  头痛捂头,自己以前到底有多风流?
  到底惹下了多少烂桃花?
  挤了个笑,退着开溜。
  开心转头,见不凡正从院子中走出来,牵了马往这边看来,忙将伸手提了无忧,跃上马车,“了了美人,送我们一程。”
  惜了了来就是为了寻无忧,见开心将她拧上马车,心情好转了些,落下车帘,重新看无忧,见她比上一次所见瘦了不止一圈,怒气没了,心疼的去摸她的脸。
  无忧脑门立马渗出几粒汗珠,在看到惜了了那张如婴儿般细嫩的面庞时,就想去掐他的脸,生生地忍着,结果对方倒先来吃她的豆腐。
  开心很和时宜地往她前又一坐,惜了了的手就摸在了他的下巴上。
  无忧从开心身后向前探头,恰见惜了了眼里燃气两团火,正待要发作。
  开心轻咳另外一声,“无忧喝了,今生忘,她昨天也不认得我,个天才跟我熟悉了些,再多半也是不认得你的,你动手动脚,我怕她打你。”
  惜了了眼里的怒变为惊,最后转成暴怒,“谁干的?”
  开心不安的回头睨了无忧一眼,“她自愿的。”
  无忧想,多半是自己惹多了烂桃花,弄得没法收拾,干脆忘掉来的干净,但她是忘了,可这些人却没陪她一起吃那什么“今生忘”弄得不上不下,委实不是个好办法。
  惜了了眼里的怒意渐渐退去,怔了半晌,悲从心起,“为什么?”
  无忧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笑笑道:“我瞧着你,有些眼熟。”
  惜了了愕然,“你记得我?”
  无忧道:“你叫什么?”
  惜了了怔住,“你不是说我眼熟?”
  无忧点头,“算是眼熟。”
  惜了了没了语言,开心不屑道:“她是见人长得好,就眼熟”
  无忧瞪他,自己缩到车厢一角,托了腮盯着惜了了看个不停。
  她看惜了了,惜了了也看她,二人怔怔地对视,相对无言。
  脑海中四魂的影子转个不停,但那四魂久经战事,长年被鲜血硝烟浸泡,哪能有眼前的美人这般嫩的能捏出水。
  但那神情,眉眼,却又着实像得厉害。
  开心伸到她眼前晃了晃,“回魂。”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要看也该看自己的丈夫。”
  无忧皱眉,这家伙硬是不能消停,随口说:“或许不是呢。”
  “你连宁墨也不信?”她一天一个花样,开心恨不得掐死她。
  “自然信得,不过谁知道,他有没有被你忽悠,”无忧挪身道了了身边,冲着了了讨好的笑了笑,“让我看看。”
  了了心想,没让你看,你不是一直看着的,眼角见开心的脸沉了下去,眉头不由得皱紧。
  他固然是极爱无忧的,却也不愿与亲如手足的开心失和。
  无忧等了一阵,不见他反应,又笑“你不答,就是默认。”
  开心“哧,了一声,花痴女”
  了了被无忧盯得不自在,连耳珠都红得通透,垂下眼,“不如,我给你们冲壶好茶。”
  无忧伸手去解他的衣裳,“等我看了再喝。”
  了了大惊失色,忙拽着衣襟滚到一边,他是喜欢喝无忧亲热的,但这车里还有个开心……
  无忧手上落空,爬追过去,“给我看看。”
  后领一紧,被开心提了开去,回头对上开心的怒脸,“丫头,别太过分。”
  无忧拽了他的衣襟,“你说你记得些过往的,那些记忆里可有他这张脸?”她想既然宁墨和开心和记忆中的模样一样,那么另外的两魂也该如此,除非他们投到猪胎。
  开心微怔后,看向一脸茫然的了了,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渐渐接合。
  当年传闻最美的不是哪国公主,也不是哪家青楼的娇娘,而是西邦的君侯。
  半分之八九十的侯国都争着与西邦结盟,图的只是能亲眼见一见西邦的君侯。
  那是他对那些人极为不屑,竟为一个男子神魂颠倒道如此地步。
  东邦利用这点,挑拨各国君侯的关系,天下大乱,与他同样对西邦君侯同样不感兴趣的南邦君侯坐山观虎斗,最总那片土地落在了东西南北四邦手中。
  在战场上,他第一次见到西邦君侯,的确美过他所见过的任何美人,然西侯虽美,却并不娇柔,极善用战术,那一站他们竟打了个平局。
  开心想到这里,久远记忆中的那张脸渐渐化成对面的惜了了。
  胸口一梗,难道……要找的人竟是他?
  然天下相貌相似着并非没有,岂能胡乱相认,如果认错了,此事传扬出去,真正的另一魂便有性命之忧。
  耳边无忧连连催促,“看清了么?”
  开心深吸了口气,将无忧放下,“不用看了。”
  无忧有些失望,“没有?”
  开心点头,“没有。”惜了了入府多年,从不曾有人能动得他身子丝毫,他哪来的性命之忧,身上的图腾哪能浮现。
  无忧不死心,“你怎么知道?”
  开心瞪她,“我看过。”
  无忧愕然,“难道你们真是断……”
  开心将他的话岔截住,“断你的头。”
  惜了了见绕来绕去又绕到她和开心身上,垮下了脸。
  车厢中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好在开心借来的瓷窑不远,就在村口,三人下了车,才算解去了那份尴尬。
  开心手中握了陶泥,便不再说话,额前散碎的留海在他眼前轻轻晃动。
  无忧情不自禁地握住那一小撮碎发,干净的发丝滑不留手,在她指间滑落,她仿佛又看见当年在茅草屋外认真烧瓷的子言。
  慢慢又蹭过去些,蹲到他边,伸手去摸他满是陶泥的手。
  开心抬眼起来,睨着她微微一笑,便又垂下眼,将她的小手揉入手下陶泥,掌间带着泥一点点揉过她的手,凉凉痒痒,滑滑腻腻。
  无忧笑了,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待她,自从见到他后,心间头一次淌过一缕柔情。
  一边等着的了了,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看不下去,干脆过去拉了拉无忧,“我有话问你。”
  无忧虽然觉得,不管他问什么都是白问,但看着他小兽一样无辜可怜的小眼神,硬是没忍下心,把心里所想的说出来。
  开心将她手上的陶泥抹了下来,“去吧。”与其让她和了了这样打哑谜,倒不如让他们把话说开,以后该怎么处就怎么处,省的到头来伤人伤己。
  了了拽着她到无人处,摔开她的手,突然一手捏圈,一手竖指,指从圈过。
  无忧看着这手势,首先就想去了很让人不好意思的去处,惊看向了了,没想到这个像小狐狸一样的人儿,竟懂得这些风月。
  突然觉得他委实十分人才。
  再看他时,神情就有些不一样。
  惜了了红着脸问她,“这是你教我的,你真的都忘了吗?”
  无忧突然觉得好圃,原来人才的不是人家小兽,而是她。
  不仅懂得这些五花八门的风月,还懂得怎么教坏小孩子。
  干巴巴地咳了一声,“或许是你记岔了,不是我教你的,而是其他人,比方说……开心……”
  她觉得混蛋开心绝对干得出这种事。
  惜了了张了张嘴,居然没驳她,眼圈竟有些泛红,拉了无忧就走,“我们找宁墨去。”
  无忧迷惑,“找他什么用?”她天天和宁墨一起,如果宁墨能解得了“今生忘”难道不给她解?
  他知道沙华在哪儿,只要找到沙华,他神色突然一定,“曼珠加沙华没有解不了的毒。”
  “我不想解。”无忧将他拉了回来。
  “为什么?”惜了了茫然。
  “因为我还要等开心的青花瓷。”无忧笑颜如花,心里却如同冰窖一样冷,她既然自愿服下“今生忘”那就是她真的想忘。
  她不敢去想,有什么天大的事,让她宁肯忍受失忆的孤独而忘记一切,忘记所有人。
  “就为了一个破青花”惜了了不相信。
  无忧笑着拍拍他气的发红的脸蛋,忍不住又掐了一把,“忘了就忘了,现在也挺好。如果你想我知道我以前是怎么欺负了你,你可以跟我说。不过你是男人我是女人,自然不用我对你负什么责任。”
  她想,就凭着是她教他那招,也只能是她轻薄他。
  惜了了被她吃着豆腐,脸上微微的痛,空落落的心反而有了些着落,她还是那个无赖又无耻的她,“你答应过给我生孩子。”
  无忧捂了一下额头,这可真玩儿大了,“我忘了,做不得数。”
  惜了了冷哼,“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忘了,说过的话,就得作数。”
  无忧嗟叹,有逼亲,逼嫁,哪有人逼人生孩子的,“我现在有两个丈夫,生孩子的事,我说了不算,你得跟他们谈。”
  这话出口,无忧自己都觉得自己无耻。
  心想,这下小狐狸该死了心。
  不想惜了了脸上所有表情竟在这瞬间化为平静,少有的少年老成,“这话可是你说的,不许再反悔。”
  刹时间,无忧感觉,自己搬了块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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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24:52
422 曼珠沙华永不相见

  无忧因为猜不出了了的心思,不免多了几分忐忑,就有些显得忧心重重。
  而跟在她身后的惜了了,脸上反而一扫方才的苦楚,回到瓷窑,还给他们认真的沏了壶茶。
  开心觉得稀罕,洗了手,坐到矮几边,端了茶盅,看了无忧一眼,又在看一眼。
  无忧扁着嘴,也是求助似的将他看了一眼,又一眼,但刚才的事,叫她怎么跟他说?
  就说,以前答应过小狐狸,为他生个孩子,现在反悔了,你帮我解决?
  就像一个男人出轨,玩儿腻了回家,叫老婆帮他处理外面的烂桃花一样。
  她想,真的这样说了,就算他答应了,也得掷他一脸的泥。
  干咳了声,却说了句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的话,她说,“小狐狸其实挺可爱的,他的蛇儿也可爱的很,不如一起收到院子里当宠物。”
  “通通,两声,开心和了了手中的茶杯同时掉到了矮几上,茶水乱溅,两双眼神色古怪的瞪着她。”
  无忧忙将杯子扶正,“这杯子挺贵,小心打了。”
  开心回神过来,一吹额头碎发,猛地起身,抓了她的手臂,将她提了起来“跟我来。”
  无忧手臂被他捏的极痛,呲牙咧嘴,东倒西歪的出了瓷窖。
  到了外头,开心将她又提近些,直视着她的眼“是不是了了对你下了毒?”
  无忧用力摇头,“他是想给我解毒。”
  开心微愣,惜了了只会下毒,哪会解毒,“什么毒?”
  无忧心虚,“其实也不是毒,就是‘今生忘’。”
  开心诧然,“他能解?”
  开心摇头,“他说寻个叫沙华的人。”
  开心浓眉慢慢挣紧,“就这个?”
  无忧心底越加的虚“还有点别的,不过我估计他会自个找你和宁墨谈。”心想今晚多半又别想去宁墨屋里蹭睡了。
  惜了了出现在门口。“不错,一会儿见了宁墨我们再谈。”
  开心又将二人看了一回,放开无忧,有宁墨在,就算惜了了给无忧下毒,也不用担心,接下来无忧难得 ,乖乖呆在窑边等青花瓷,直到圆不圆,扁不扁的青花坛子出炉,她才又活跃起来,捧着坛子爱不释手。
  还主动在开心脸上啃了两口,作为答谢。
  开心有些郁闷,要亲也该亲亲嘴,在脸上摸两把口水算什么事,但碍着了了在,也不好反咬回去。
  心想“下回在做这样的事,绝对不带第三者。”
  无忧怕看宁墨生气,回到家中,自觉地抱着青花坛子进了屋。
  宁墨性子冷,与惜了了又本是一个院子住惯了的,他来,也没什么特别表现出了欢悦神色。
  不过却吩咐厨房多做了几个惜了了爱吃的小菜。
  无忧贴在窗户上看着,心想宁墨是高兴惜了了来的,要不然不会舍得拿出他食材来当配菜。
  但不知,一会儿听了惜了了的话,还能不能这么高兴。
  开心把空茶盅倒在桌上,慢慢转动,杯上青花在旋转中如同活物,这套茶具是他早几年给了了烧的。
  宁墨打发开下人,才在桌边坐下。
  惜了了捧了茶盅,一如与茶苑时那般稳重老成,“我最近得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是关于十七年前齐皇和芷兰皇后的。”
  他们声音压得很低,无忧紧盯着他们的嘴唇,才能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开心手下转动着的茶盅戛然停下,就连难有情绪波动的宁墨,也神色微微一变。
  惜了了满意对方的反应“我想你们一定会有兴趣。”
  开心往无忧的房间望了一眼,隐隐猜到他想要的是什么,仍问“你想要什么?”
  “无忧。”惜了了持着水杯的手,半点不颤。
  果然,开心笑了,伸了个懒腰,“无忧是人,她想在哪儿、想做什么,都得由她自己决定,我们如何能给的了你?”
  宁墨没有任何意外,在常乐府,惜了了对无忧就已经动情,他要这间院中一间茅院,不过是想离无忧近些,那么他要无忧,也是早晚之事。
  他所以答应,一是觉得感情的事,得无忧自己做主。二是他支离的久远记忆中有一魂像极了惜了了。
  只要离得近,是与不是,早晚会知晓。
  只是他没想到,惜了了一点时间不给他。
  慢慢抬眼,冰冷的眸子里仍清肃淡然,完全没有因惜了了的话,而有所反应。
  “无忧是我们的夫人,夫人岂能给的了你?”
  他们拒绝在惜了了意料之中“简单,只要你舍了她,我会带她走。”
  宁墨起身“我想我们没必要再谈下去。”他曾经将无忧交给不凡,结果令她伤痕累累,他再不会将她交给任何人。
  开心将茶盅扶正,“确实没有必要再谈,”了了胸有成竹……,难道你们不想知道芷兰皇后到底死于谁手为什么她和她的儿子们必须死?”
  这确实是开心他们一直想知道的事,这也是他们进入常乐府的原因之一。
  但多年来,这件事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线索。
  他们也曾怀疑是齐皇,但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人。
  就算帝王无情,但他们那时着实年幼。
  宫廷之争,你死我亡,见怪不怪,父皇废了母后,仍将他们养在身边,就算他们会记恨父皇,但又岂能为了母亲,下得了手杀自己的父亲。
  无忧隐约猜到,惜了了口中的齐皇和芷兰皇后与开心和宁墨有着密切的关系,或许他们便是芷兰皇后的遗孤。
  很想将小狐狸一脚踹出院子,拿人这儿的生世来威胁宁墨和开心,,着实可恶。
  但她同样想知道宁墨和开心会怎么选择,会不会因为这个消息舍了她。
  开心笑笑道:“消息可以设法打听,夫人却只得一个。”
  “除了我,再没人能打听到。”惜了了口气很狂,但开心和宁墨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否则他们三兄弟也不会挖空了心思也没能找到原因。
  宁墨冷道:“既然都沉了十几年就算真的查不到,也就由着这么去。”转头看向开心,“你认为呢?”
  开心笑道:“自然”
  他们并非不想为母亲报仇,但他不能为一世的仇恨,舍去用自己灵魂续着他们魂魄不散的妻子他们相信不凡也会如此。
  无忧鼻子一酸,肩膀抵着门慢慢的滑蹲下去,胸中一派汹涌,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正要开门。
  却见惜了了不但不怒,反而笑了,“我知道你们不会答应”
  无忧鄂住,他知道还要这么做?
  开心和惜了了常腻在一起,对他最了解,“这么说你还有第二套方案?”
  惜了了点头,看向宁墨“我要沙华”
  开心飞快的开了宁墨一眼,“跑了,你来晚一步”
  惜了了对他的话根本不信,只看宁墨。
  宁墨默了一阵,缓缓开口,“曼珠沙华永不得相见。”这是苏彼发下的毒咒,如果他认了,他们就再不能这样相处。
  惜了了苦笑了一下,"那是我母亲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宁墨慢慢做回桌边,沙华欠你的,一定 还你等他心愿了了,任你处置。
  惜了了曾经是恨沙华,因为这个人,父亲抛妻弃子,但当他担起苏家重担,渐渐明白为了家族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而且在他查清宁墨和开心的身份的同时,也清楚了父亲的身份,知道父亲为何要离开。
  自从心里有了无忧,也明白了,父亲既然离开,为何母亲死后,却又回来自杀在母亲坟前。
  眼圈微微泛红,“我想问你一句,”惜了了一指里头灵堂“我父亲与那女人,有没有成为真正的夫妻?”
  宁墨明白他是指义父有没有与奶娘有夫妻之实,“没有,从来,没有,义父心中只有一个妻子苏彼,义父离开前交代我,好好照顾他的儿子了了”
  所以你进了“常乐府?”
  宁墨点头,他确实是随着惜了了进的府。
  惜了了眼里溢着泪,微仰了头,不让泪留下来,嘴角却化开一抹暖笑,心道:“娘,你可听见,爹从不曾负过你。”
  半晌,惜了了才深吸了口气,渐渐恢复平静,“我知道,你就是沙华。”
  宁墨默然,他知道了了早晚猜到,只是他不认,能奈他何?
  开心正咬着一片树叶,这时僵了僵,“喂、了了美人,这话可不能乱说,曼珠沙华永不得见,你是想和我们诀别不成?”
  惜了了笑了一下,“当年我娘以为我爹负了她,才发下这毒咒。”
  可是我爹不曾负过我娘,这毒咒自然也不该再存在。如果宁墨不是因为他进府,也不会受那些罪。
  早些年,他已经隐隐感到宁墨进院子是因为他,只是一直没能得到确认,所以在他伤势发作,无以忍受时,才会想尽办法,为她抑痛。
  就算隐约感觉,他或许就是沙华,也不忍心不理不顾、宁墨眼里闪过诧异。
  开心凑近些,“你不开玩笑?”
  惜了了重斟了三杯茶,“这事,如何开得玩笑?”
  宁墨眼里凝者的冰,慢慢化去,渐渐地扯出一丝湿润的笑意。
  无忧瞧着小狐狸,突然觉得他特别可爱,来们出来,蹭到桌边坐下,递上个茶盅.“我也要一杯”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25:08
423 不妙

  惜了了给她把茶斟上,“我和蛇儿不同,不做宠。”
  开心差点一口茶喷了出去,宁墨则是一脸茫然。
  无忧砸吧着嘴,满口茶香,看过惜了了,再看蛇儿,蛇儿立即冲着她一眨眼,竟媚态十足。
  她更觉得惜了了和蛇儿没什么不同,都是雪白雪白的,又都是极漂亮的小东西,还都很媚气。
  非要说不同,就是蛇儿可以和雪蛋一起,天天滚她的床单,这只小狐狸只能滚他自己的床单。
  她这么想了,脸上神色便有些不以为然,惜了了是个极会看人脸色的人雪嫩的脸蛋崩了起来。
  眼看硝烟开始漫开,开心忙重咳了一声,把话岔开,“既然你不介意沙华之事,那你的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惜了了虽然恼无忧没心没肺,但她向来就是没心没肺,以前就没能指望她能变得多好,现在失了忆更加不指望,倒不如从长计议。
  瞪了无忧一眼,“如果能与我一起,解了她的“今生忘”我就告诉你们。”
  开心和宁墨对看了一眼,心沉了下去。
  宁墨轻叹了口气,“我不能答应。”
  惜了了愕然,转化成了然,“你害怕?”无忧忘掉一切,自然也就忘掉了他的那些不堪。’
  宁墨不言,他固然希望无忧永远不记得那些不堪,但这不是理由。
  一来,不凡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宁肯忍受失去她的心,令她服下“今生忘求的是她忆起过去,或许有望解开封印”如果解去“今生忘”不凡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
  二来“今生忘”只有风止才有,完全不知是什么成分所配,如何能研制出解法,而风止绝不会将“今生忘”交给他人。而且就算在风止那里得到“今生忘”也未必能研制出解药。
  无忧觉得有些无聊,手托了腮,瞅着小狐狸表情丰富的脸觉得很有趣,“解不了的,比挖空心思,不就是想要个孩子吗,不如你告诉他们芷兰皇后的事,我帮你物色个姑娘帮你生个孩子,不就结了。”
  惜了了肚子都快气炸了,猛地站起身,提着无忧的鼻子道:“我要找女人,用得着你物色?”
  无忧不知道自己触到他那根神经,就算不愿她帮着物色,也不用生这么大的气。
  千千过来添泉水,恰好听见惜了了的话,奇怪的,咦,了一声,“惜公子也能找女人了?难道真的是吐啊吐啊就吐习惯了?”
  无忧简直是听到了天大的新闻,惊看向前面漂亮的小狐狸,“你不能碰女人?”
  惜了了噎住,粉脸涨的通红,突然扑上来掐无忧的脖子,“你这个混蛋无赖,以前欺负人,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现在还得寸进尺。”
  无忧本来可以很轻易的避开但看他气的实在厉害,如果自己一避可能避出更多火来。她倒没什么万一气走了他,宁墨和开心想知道的事,就生生地毁在她身上,只得呆坐在那儿任他掐。
  惜了了人小,手劲儿却不小,直掐的她面红脖子粗,求助的看向开心和宁墨。
  结果开心望天,宁墨望地,都装着什么也没看见。
  无忧嘀咕,这算哪门子地夫君,看她要被人掐死,也不出出头。
  抠着了了的手指,吃力的道:“你放手,我跟你走就是。”
  看天看地的全看向她,惜了了掐着她的手指立刻松了些,但又怕又玩儿花样,仍捏着她的脖子,不肯放手,“你说的是真的?”
  无忧一边咳一边道:“这两人见死不救,算哪门子的夫君,你把他们先知道的告诉他们,我也算不欠他们什么。我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养小狐狸,逗逗蛇儿雪蛋,也自在快活。”
  开心手里茶杯再次跌倒桌上,宁墨手一抖,杯中茶水洒出不是一滴两滴。
  而惜了了对这话,却是怎么听真么别扭,怎么想,心里怎么堵。
  她竟是跟宁墨开心赌气,才要跟他走,不消三两天,她气一消,自然又跑回来,他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最关键的,她还是把他当养宠——他堂堂苏家大当家,能要她养,能给她当宠?
  又气又急,再次收紧手,“我掐死你这个混账女人算了。”
  院门口传来一声低笑,“你掐死他,倒不如送我。”
  惜了了呸了一声,“她不是东西,怎么能送?”回头见风止一袭紫裳,站在门口潇洒的摇着镶金白玉骨折扇,涨红的面颊瞬间转青,掐着脖子的手也随之松开。
  无忧一边咳一边道:“我确实就不是东西。”
  开心一口茶喷了出去,宁墨也有些忍俊不禁。
  无忧才发现这句话说得不是味道,恼羞成怒,向二人扑去,“我掐死你们这俩无情无意的家伙。”
  一时间桌翻凳倒, 桌上的茶壶茶杯摔了一地。
  那套茶具是开心花了好些心思才烧成的,就算捧着千金也无处可买,是惜了了的最爱,转眼间变成了碎片,眼都绿了,跳起来揪着无忧,“你别忙着打人,叫开心重新给我烧一套赔我。”
  开心虽然瓷器做的极好,却不轻易做东西给人,他这套,还是开心主动找他谈的一笔买卖的酬金。
  拉拉拽拽,四人越加乱了套,接着蛇儿和雪蛋也凑了过来,加入战争,场面更是混乱的不是一般二般。
  无忧被惜了了踩住裙角,一个踉跄坐倒在地,手撑了地上瓷片。
  “哎呀,一声,抬起手,鲜血从手掌上渗出。”
  所有打闹全部停止,开心跃了起来,一把将无忧抱起,离了满是瓷片的地头,免得她再被其他瓷片划伤。
  宁墨忙取了金创药为她细细的敷药。
  惜了了凑上来,使劲儿往她手上伤口睨,见伤的不厉害,才松了口气。
  凤止本来看热闹看的正欢乐,突然变成这幅场景,那四人两兽堆成一堆而他一个人站在这里就显得多余,手中摇着的扇子停了下来,嘴角笑意渐渐消失,心里空空落落,说不出的寂寞。
  这不是他要的。
  无忧看着掌心血迹,不知怎么的,突然身上觉得有些燥热,那份燥热让她很不舒服,在开心怀中动了动,手臂擦过他结实的胸膛,鼻息间是他男人淡淡的气息,那份燥热瞬间化成一团火熊熊燃烧起来,脸上随之浮起潮红。
  抓着她的手指的宁墨,感觉到她指尖突然便烫,抬眼向他看去,心里一咯噔,探她脉搏,墨玉般的眸顿时沉了下去。
  开心感觉到怀里的人儿,体温升高,再看她脸上飞上不正常的红,眼角余光见惜了了脸色越来越难看,正想开口问。
  宁墨突然手一扬,点了无忧穴道。
  开心越加迷惑,宁墨已经伸臂过来。将无忧从他怀中接了过去,唤了平儿备车。
  惜了了追上前从后头按住宁墨的肩膀,“是合欢之毒?”
  宁墨点头,“所以她不能跟你去,不过你可以留下来。”
  开心曾跟随无忧前往桫椤林,以前的种种迷惑在这瞬间得到解释,眼底转过一抹忧虑。
  凤止僵在门口,所有事情都在他意料之外,越来越远离他的掌控,将扇子一合,转身离去。
  “别走”惜了了追上前。
  “大当家的,有事?”凤止一扫脸上怅意。
  “我要今生忘,价钱你开”惜了了一整衣衫,没了方才和无忧一起的少年扭捏形态。
  凤止将扇子一合,笑道:“那东西只得那一瓶,被无忧服下了,哪儿来第二瓶给你?”
  惜了了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凤止人虽不靠谱,但不是说谎的人,“那解药呢?”
  凤止嘴角抽出一丝不屑“你哪里听说过这东西有解药。”
  “今生忘”在古籍中确实有过记载,传说走出自冥界,不过就算在冥界也早就失传,解药一说就真没有过记载。
  惜了了想不通凤止怎么会有这东西,或许根本不是“今生忘”。
  “你凭什么说是“”今生忘”?
  “不知呢。”凤止嬉皮笑脸,转身钻进自己马车,车帘一落,他的脸也随之消失。
  那东西是他打娘胎出来,就攥在手中的,而且他知道那东西叫“今生忘”甚至知道这东西的用法和作用。
  他懂事后,觉得自己带着这东西出生,相必于这东西有些因缘,就小心收了起来,后来不小心说给了不凡听。
  但这东西,只有和着他的血,才能有用,所以不凡知道了,也无用处,他也就没有在意。
  知道见到无忧,恍然大悟,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看着现在的无忧,对以前的想法产生怀疑,今生忘 ,到底该不该这样用。
  但这时后悔已经来不及,开心突然想起,自己还小的时候,祥云公主说过的一句话,“那东西并非无解,只是代价太大付不起。”
  当时他好奇问祥云公主是什么东西,老公主只说是冥界的一种可以让人忘掉一切的药。
  凤止说“今生忘,不是凡间之物,难道老公主说的是“今生忘?””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25:21
424 体会

  无忧体内的合欢毒早在几个月前被宁墨控制住,但并非解除,也并非不会发作。 这次突然发作,来势又急又猛,令宁墨也有些无措,只好暂时点了她的穴,免得她当着众人的面失态。
  但合欢毒太过霸道,没一会儿功夫,便自行冲开无忧的穴道。
  在马车上,无忧醒来,难忍体内燥动,忍得几忍,越加忍不住,只得缠着宁墨求欢。
  这毒只有和同她一起中毒的人,才能消去,宁墨见她如此,心里难受,却哪里能碰她,只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容她胡乱动弹。
  无忧在他怀里不安分地乱蹭,见他一点不为所动,初初时还会跟他发小脾气,闹别扭,没多久时间神智就开始不清,唤着他的名字,在他身上乱摸乱亲,将他一身整齐的衣衫弄得不成样子。
  他叹了口气,只得重新点去她的穴道,令她安静。
  一路上,忐忑不安,不知她清醒时发现身边的男人是另一个人,会如何?
  他眼前闪过无忧失忆后初见不凡时的情形,心里越加不安。
  但这时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见一步走一步。
  不凡正在书房批注一些文书,突然体内莫名地涌来一股懵动,未等他细想,那股懵动已经翻翻卷卷而来,势不可挡,久违的燥动令他陡然一窒。
  他手撑了额头,想令自己冷静,然体内的燥动厉害过任何一次,竟令他有些难以把持,冲到屏风后,在脸上泼了些冷水,可是也只得片刻的冷静。
  心烦意乱,手下文书再看不进一个字,唤来清儿,叫他去后门候着,自己则去了沐房,一头载进醒水池,沁骨的冰水虽消不了他难受的欲望,但好歹能让他冷静的思考。
  该如何应对以后的毒发。
  直到清儿说宁公子来了,才从冰水中出来,披衣出去,果然见宁墨抱着人事不知的无忧站在院中。
  宁墨看着自己酷似的兄长,纵然心中万般不愿,却也无可奈何,解开无忧的穴道。
  无忧醒来,未睁眼便往他脖子上搂去,口中胡乱叫道:“宁墨,给我……”
  不凡身子一僵,望着面前的二人,默了下去。
  宁墨见无忧此次醒来,神智已是不清,暗暗一叹,用脸轻蹭了蹭无忧滚烫的面颊,柔声道:“再忍忍,就来。
  无忧轻吁了口气,很快又不肯依,发着脾气,“宁墨,我不要忍。”
  宁墨仍柔声哄着,“好,不忍。”
  无忧这才满意得象扭股糖一样,往他身上缠。
  不凡这么看着,心里五味杂陈,辩不出滋味,所有感觉层层漏去,最后只剩下钻心的痛。
  宁墨抬头向不凡看来,漆黑的眸子,也是神色难辨,“不要伤了她。”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将她交给不凡,心里不断地跟自己说,再不将她将给他,但最终还是得交给他。
  不凡深深吸进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但怎么也压不下心头的痛楚,半晌才回看向对面与自己相同的眉眼,点了点头,上前接过无忧。
  无忧这次毒发,不象以前,过去虽然情动,但人是清醒的,而这次,连人都不会认,被不凡抱进屋中,仍以为抱着她的是宁墨。
  宁墨看着房门慢慢关拢,心间象刀扎一样痛。
  他自从记起那些前事,便与开心,不凡再难分你我,并非不愿不凡碰无忧,但不凡太过理智,他害怕,害怕他再次伤到无忧。
  外患未除,又不敢让她与不凡相认,但不让她与他相认,如果她清醒的时候,发现身边的男人并非是他,而害怕的那个男人,会如何?
  再知道是他将她送到那的男人床上,又会怎么去想,怎么去看他?
  他慢慢转身,立在一珠梅树下,望着树梢怔怔发神。
  这所有一切都如炼油般剪熬着他,但她毒发突然,他没有选择。
  不凡将无忧放上床榻,她神智不清,加上不凡和宁墨本长得象,她自是无法分辩,但摸到身下柔软微凉的被褥,倒是知道上了床。
  上了床就更加没了顾忌,胡乱去扯他身上衣裳。
  他从醒水池出来,只穿了件外袍,哪经得起她这么拉扯,很快她就将滚烫的脸贴上他的胸脯,满足地松了口气,又凑了唇吻了上去,一路向上寻着他的唇,低声呢喃:“宁墨,我难受,给我……”
  不凡心口痛得厉害,看着怀中人儿,她面色绯红,半睁着的眼更是迷离若梦,胸膛中堵得厉害,喉间哽咽,“好,你要什么都给你。”
  无忧欢悦得向他缠来。
  他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这场欢爱,只知道在那最后的一刻,明明是极致的**,心里却如同拢着块冰,很冷,很冷。
  心中是这生中从来不曾有过的剧痛,就算不得己令她忘掉他的所痛加起来,也不及这一次。
  他的眼角滚落两滴泪,滴在她在兴奋后艳红的面颊上。
  他慢慢俯低头,亲吻上她的额角,就在这时,同样有两滴泪在无忧的眼角滑下,渗入她耳边鬓发。
  不凡怔了一下,移唇上去,正想吻去她眼角泪痕。
  她伸手将他抱住,轻唤了一声,“宁墨。”
  不凡身体微微一僵,如剜心般的痛,喉头滑动几下,柔声道:“我在,别怕,没事了。”
  她不再说话,也不睁眼,只是将他紧紧抱着,面颊紧紧贴着他肩膀上的纹青图腾。
  他不敢动,等她平复,渐渐睡去,才轻轻将她的手拿下,拧了热巾为她细细清抹干净,又轻轻地为她穿上衣裳,动作轻柔地不惊醒她。
  做好一切,才披了衣衫,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屋外。
  站在台阶上,看向背对着他站在树下的宁墨,苦笑了笑,这哪里是欢爱,分明是入地狱,下油锅。
  凝看着熟睡中的无忧,温顺乖巧,如同羊羔一样无害,轻叹了口气,步下台阶。
  宁墨直到脚步声到了身后,才慢慢转了过来,二人四目相对,均是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不凡怀中的无忧轻轻动了动,才打破这份僵局。
  宁墨默默地从不凡怀中接过无忧,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不凡的声音,“对不起。”
  宁墨脚下微微一顿,再不停留地走向院外。
  不凡望着他的背影,心疼在胸间慢慢流淌,他此时方知,被当成他人的替身是何等痛苦。
  现在,他才能体会到,当年宁墨将无忧交到他手中时,是何种滋味,那不是‘苦涩’二字可以开窍。
  不凡回到屋中,却见凤止坐在书案旁,半眯着眼看着榻上缠绵后的凌乱。
  等不凡走近,他才转头过来,“滋味如何?”
  不凡走到案后坐下,慢慢地斟上两杯茶,“你怎么进来的?”
  凤止指指身后窗户,“爬窗。”
  不凡扫了眼半掩着的窗扇,连话都懒得说。
  被人追捧的仙巫竟干爬窗观风月的勾当。
  凤止视线落在不凡身上慢慢巡过,他衣襟半敝,胸前吻痕抓痕艳红触目,突然说不出的烦燥,将茶一口饮尽,烦燥非但没消,反而转成酸涩缓缓漫开,百般不是味道,“感觉可还**?” 不凡眼皮也不抬,淡道:“甚好。”他知道凤止是来给他添堵的。
  凤止笑了一笑,把玩着折扇,“如果她知道今天的事,会不会将你和宁墨一起恨了?”
  不凡靠坐着,慢慢转动手中茶杯,“恨我必然,恨宁墨就未必。”她身上淌着宁墨的血,而宁墨所做一切,均是不得己而为,她何来恨?
  至于他……她本恨他入骨,再多恨些,又能如何?
  “也是,我倒想看看她更恨你,是什么模样。”凤止慢慢扯开折扇,摇了几摇,“‘今天忘’并非无解。”
  不凡蓦然抬头,惊看向他,半晌又垂下眼去,翻看刚才未批完的文书。
  凤止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想解。”
  不凡淡笑抬头,“为何要解?”
  四目相对,凤止越加的看不透眼前的人。
  这个人到底是有心,还是没心?
  宁墨上了车,刚想将无忧放进厚软褥垫,无忧却伸臂将他脖子紧紧抱住,他手臂微微崩紧,低头见她长睫象蝴蝶翅膀一样轻轻颤动,俯低头,用自己冰冷的面颊在她脸上轻轻摩挲。
  无忧慢慢睁开眼,眼里闪着泪光,将他抱得更紧,在他看来之际,又将眼闭上。
  他看了她一阵,不知她此时到底是不是清醒的,不再将她放下,抱在怀中,背靠了靠枕依着车壁而坐,拉过锦被将她微微发抖的身子紧紧裹住,收紧手臂,下巴紧抵着她的额角。
  阵阵青竹香传入无忧鼻中,身子渐渐不再发抖,手臂紧缠着他,却说什么也不放开。
  回到家中,已经夜深,开心和了了仍等在院中,见他们回来,目光焦急地向他望来,但看着紧偎在他怀中的无忧,谁也没把话问出来。
  但见她呼吸平稳,知道这毒暂时是压下了。
  宁墨将无忧抱回房中,整整一夜,他没敢再松手,一直将她搂在怀中。
  而她这一夜,也是出奇的安静,一直倦在他怀里,一刻也不肯滚开。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25:28
425 无忧的逻辑

  宁墨一夜未睡,直到天将亮,才合了眼,却听见她极小声地道:“宁墨,不要离开我。”
  他心间骤然痛得一抽搐,“我不会离开你。”
  她攥着他衣裳的手才慢慢松开,探进他的衣裳,摸着他肩膀上的图腾。
  宁墨心里一个咛叮,之前的事,她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伏低头,想看清她的神情,她却将脸蹭了过来,埋进他的肩窝,沉沉睡去。
  经过这事,惜了了也暂时死了带无忧离开的心,至于那条消息,换了开心的一套茶具。
  那条消息,无忧说不上来是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大抵是说,现在的齐皇不是当年生他们的齐皇,当年的齐皇在生下宁墨后不久,就被人狸猫换皇上。
  芷兰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假皇帝坐上皇位,自然夜夜宿在皇后寝宫,只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芷兰身子里去。
  狸猫装得再象,但他哪能知道真皇帝上了床是什么表现,没多久,芷兰皇后就看出蹊跷,皇后虽然觉得夫君有问题,但又找不到问题的所在,时间越长,她就越肯定皇帝换了人,但真皇帝下落不明,她也不敢声张,声张了也没人相信,又不愿再给假皇帝侍寝,于是开始装疯,芷兰皇后的失疯症就这么得来的。
  假皇帝虽然迷恋芷兰,但对着个疯疯痴痴的女人,经常刚进房间,就被她一把琴掼在头上,打得一头包,捂着个血淋淋的头,哪还有心思办那事,渐渐地对芷兰恼恨上了。
  一来芷兰皇后装得挺象,二来假皇帝在屁股没坐热以前,也不敢随便乱动皇后,免得引起怀疑。
  她为了查皇上的事,不敢完全疯,免得别人不信她的话,所以疯是一阵一阵的,但只要狸猫上她房里过夜,她准疯。
  时间一长,狸猫也看出芷兰是装疯,心里明白,这女人再漂亮也不能留。
  所有一切在太平的假象,终于在长公主和太子偷听到北齐要刺杀南皇时爆发。
  处置了太子,芷兰皇后就全疯了,毕竟芷兰皇后是南朝联姻来的,加上芷兰很受百姓爱戴,狸猫怕引起百姓造反,不敢立刻处置疯了的芷兰。
  芷兰的亲信向苏家买来的消息,更让她张口结舌,狸猫竟是齐皇的同胞亲弟弟,照着皇家规矩,生下双胞胎,是活一死一。
  这个小的自然是被舍去的对象。
  前齐后不舍得,让产婆偷偷渡出宫,送给别人家养大,前齐后给收养孩子的人家大笔的钱财,但有一个条件,不许任何人知道这孩子的身份,也不许再来京城。
  产婆为了得那笔钱财,自己养了孩子,远离京城。
  结果她儿子改姓陈,拿着这些钱买了官做,那皇子也一直养在家中与他的女儿同宿同住
  陈大人官越大,野心就越大,乘齐皇醉在他家中时,便将已经有了一个月身孕的女儿献给了齐皇,酒醉之人,哪里分得清这许多,只当是他的皇后,糊里糊涂地就把事成了。
  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都是皇帝的血脉不能流在外面。
  陈小姐也就带着孩子进了宫,封作陈美人。
  毕竟陈美人只是皇上醉后的糊涂事,酒醒后并不宠她,陈美人寂寞加失意,一次回娘家,再见跟皇上一模一样的情夫,二人干柴烈火,谁也离不得谁。
  陈大人等的也就是这一天,便有了后来的狸猫换太子。
  苏家查到狸猫是陈美人回家探亲那次,男扮女装入的宫,而且真齐皇,从头到尾就没离开过皇宫,所以无论生死,都在宫里。
  接下来两年芷兰一边装疯,一边暗里寻找齐皇、教导留在身边的两个儿子,希望能寻机会把两个儿子也送出宫。
  无奈,她用尽了自己能用的办法,也没能找到齐皇的下落,想必早已经凶多吉少,而两个儿子,也一直没能寻到机会送出宫。
  放出宫的女儿,也是一直没有音信。
  直到齐皇良心大发,竟允她带子回南朝。
  芷兰知道她的死期到了。
  从小服侍女儿峻宣的宫女本该随她一起出宫,离开的前一晚,宫女却逃了。
  芷兰及时察觉,暗中派人将宫女找了回来。
  宫女跪在了她的面前,不住发抖,在她逼问下,知道了一件她完全想不到的事。
  当年齐皇商议刺杀南皇,是齐皇和峻宣商量好的,峻宣故意带小太子偷听,如果事成,齐皇不但让她出宫,还会在宫外为她备下大笔钱财,够她一世荣华。
  至于宫女逃跑是因为,她无意中偷听到齐皇要暗杀芷兰和两个皇子,只等离了北齐边界就动手。
  因为他们母子三人死在北齐界外,北齐就担不上罪名。
  芷兰这才明白,为什么女儿出宫能如此容易,又为什么两年来,女儿没有半点消息
  同时也证明,这次出宫就是她的死期。
  就是她连夜派亲信给彼岸送信,离宫前将两个儿子分交给金铃和银铃,让她们在接近北齐界时设法带皇子逃走,与苏彼汇合。
  关于狸猫的事,芷兰皇后没有告诉任何人。
  万一自己的孩子有幸逃脱,也会因为子不杀父这层关系,狸猫对想杀她的孩子的心,也不会太过急迫,那么她的孩子就有可能夹缝逢生。
  但无论是谁,只要走漏一点风声,不但扳不倒狸猫,反而让狸猫和在朝中已经占了半边天的陈家惊觉,就更不会放过他的儿子,她的孩子们想要生存,也就越加困难。
  有苏前的交易在前,如果她的儿子得幸逃脱,总有一天会在苏家那里得到消息。
  能与苏家交易,说明已经有了过人的能耐。
  在没有这个能耐之前,什么也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她算计得很好,唯一算漏的就是自己的女儿。
  她的女儿利用亲信宫女,谎报了齐皇动手的地点,对方根本没有等她们离开北齐,就已经动手,导致两个小皇子也险些随她一同葬身枫树林。
  在无忧看来,虽然是很悲情的故事,但杀妻灭子的人不是他们的亲生父亲,以后动起手来,可以不用留情,刀起刀落,也能有片刻的痛快。 不用明明恨死了眼前的人,举着刀,还在纠结痛苦,这人再可恨,也是生他的父亲,从这点上看,是好事。
  开心和宁墨听完,黯然无语。
  任何一个君王都想自己的亲生儿子,坐上最高位,哪怕这个儿子是个傻蛋。
  当年太子之位早定,狸猫要让自己的儿子坐上太子之位,就只能让前太子滚蛋,峻宣很好的地帮他完成了心愿,同时卖了个很大的人情给了南皇,为以后在南朝的地位,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宁墨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兄长与皇姐一直有来往,却总与她保持着距离。
  也明白为什么,不凡宁肯他留在‘常乐府’受罪,也不将他交给长宁,甚至不让她知道,有他这个弟弟的存在。
  可以出利用幼弟,出卖母亲的女人,他信不过。
  虽然事情已经明了,但要把这件事揭发出来,就得实打实的证据。
  苏家虽然查得清清楚楚,没亲眼看见狸猫杀死前齐皇,也拿不出正儿八经的证据。
  正因为这样,芷兰当年才无法揭穿狸猫,毕竟狸猫和真皇帝长得一模一样,她没办法指着狸猫说,他打娘胎出来就该死的那个。
  她这话一出口,不用等狸猫灭她,皇太后的娘家就先灭了她。
  如今,狸猫执政已经十几年,朝中尽是他的人,你就是有证据,他们也能把你弄成没证据。
  所以要想把剥掉狸猫的皮,只能去找证据。
  真齐皇在皇宫里失踪,那么证据还得从宫里找。
  第二天,开心便要前往北齐皇宫。
  皇宫不比别处,就算再好的功夫,也不敢说能来去自如。
  大家担心他一个人,无人照应,就是死在了宫里,也没人知道,于是决定让宁墨随他一同前往。
  有宁墨跟着,他就算在宫里被人发现,挨上几刀,只要能拼死逃出来,也死不了。
  无忧觉得要找证据太麻烦,不如直接结果了狸猫,皆大欢喜。
  又认为以自己的暗杀功夫,只要能靠近狸猫,就能把他结果了,所以闹着和他们一起去。
  但考虑到她身上存着合欢草的毒,要带她前往,就得偷偷带上不凡,不凡现在是南朝的亲王,又正忙着跟南朝太子争皇位,加强自己的势力对抗北齐,自是不能随他们同往,于是无忧也只能留下。
  不过合欢毒的事,不能告诉无忧,只说是家中雪蛋和蛇儿需要人看管,要不然到处祸害村民的鸡窝,早晚被村民打死。
  无忧认为雪蛋和蛇儿完全可以交给了了管着,可是了了说他初来乍到,人家不买他的账,万一村民怒起来,没准能把他一起打死。
  虽然无忧不认为村民打得死擅于用毒的小狐狸,但万一小狐狸怒起来,把村民全毒死了,才是糟糕。
  只得垂头耷脑地听从安排,留在家中看管雪蛋蛇儿外加一个小毒兽。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25:46
426 别样的小狐狸

  有惜了了这个小毒物在,绝不可能有人能轻易动得了无忧。再不济,无忧那身功夫,打不过逃肯定没问题,只要拖上一阵不凡自会赶来,所以开心和宁墨倒是可以放心离开。
  此去北齐皇宫,说的轻松,但谁都知道,进了皇宫,就等于把脑袋悬在了刀口上。
  无忧愁苦的瞅了瞅宁墨,又瞅了瞅开心,却只憋出一句话“我不想守寡,你们早些回来。”
  开心笑嘻嘻的问,“我回来了,是不是就可以……”神情暧昧。
  无忧把“那你别回来了。”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偷瞧着宁墨,心虚地点了点头。
  开心挑高了眉梢,“那我们肯定回来。”了了赶紧拽了他的袖子,加了一句“别忘了你还欠着我一套青花茶具。”
  开心瞥了他一眼,吹了声口哨,“你在卖力些,多大谈些消息,我就能早些把欠你的还上,否则……”
  了了很想踹他一脚,那么好的消息,降级只换了他一套茶具,他占领大便宜,还要得寸进尺,憋着气,闷哼,“知道了。”无忧不想守寡,他也不想失去这两个兄弟。
  宁墨静看这无忧,“我们走了,你自己多小心。”
  无忧点头,扯着他的衣角却不肯放,“真不能带上我?”
  宁墨指腹轻抚她的还嫌苍白的面颊,“我们很快就回来。”
  无忧这才放了手,抱着死死咬着宁墨袍角的雪蛋,打定主意,如果他们两个月不回来,她就去找他们。
  开心和宁墨翻身上马,深深又看了无忧一阵,才打马而去,出了村子,见不凡和洪凌骑马侯在路边,洪凌背上背着个包袱。
  二人将马拉住。
  不凡上前一一看过两个亲弟弟苦涩里头却有些欣慰,“洪凌同你们一起去。”
  开心有些诧异他将洪凌给了他们,就等于把桫椤林中支配权交给了他们,“那你呢?”不凡伤势未愈又单身陷在南朝的皇权之中,比他们更需要洪凌的保护。
  “也就两三个月,无须担心。”不凡拍了拍开心的肩膀“你这小子真沉得住气”他们儿时是最好的伙伴这些年被他瞒得好苦。
  开心笑了,拉过宁墨的手,三兄弟的手掌交叠在一起,眼眶微红,“都活着就好。”
  宁墨极少说话,有事极能隐忍的人,这是也是鼻子一酸,目光在不凡和开心脸上一一巡过,道:“都活着就好。”
  不凡眼眶渐渐湿润,他们三兄弟终于在一起了,点了点头,“此去只求打探消息,该退则退,千万不可冲动,我别无他求,只求你们活着。”
  宁墨点了点头
  开心拍拍兄长的肩膀,“知道”
  “走吧”不凡不再留他们。
  洪凌看看天色,“走吧,再不走,天黑了就进不前头的泯城。”
  开心和宁墨这才和不凡道别而去。
  不凡看着他们三人走远。才深吸了口气,带马慢慢走向宁墨的小院,站在树下,远远望着院中正看着蛇儿和雪蛋打架的无忧,眸色慢慢的暗了下去,直到天黑才转身慢慢离开。
  院子里少了两个人,就显得冷清。
  无忧和了了一人坐了竹桌的一头,手托着腮,大眼瞪小眼的发呆。
  瞧着瞧着,无忧就瞧出了想法,如果捏着了了细长的脖子,用力掐上一掐,给他留上半口气,让他要死不死的,不知身上会不会出现图腾纹身。
  惜了了被她一双眼睛,老在脖子上转悠,看的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将衣领提高。
  寻思着这个力道不容易把握好,如果轻了,多半没用,重点,万一掐断了气。她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惜了了见她昨天合欢毒发作,怕又勾起她体内的淫毒,他还得把她往不凡那儿送,这种爽了人家、苦了自己的差事,他可不愿意做,不着痕迹额的又把衣领往上拉,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裹起来。
  无忧看了一阵,认定自己没有把握好力道的本事,叹了口气,问道:“你有没有让人快死掉,却又不死的药?”
  惜了了皱了眉头,“这容易得很,不过……你跟谁有这么大的仇恨,要这么泡制他?”
  无忧来了精神,“泡制完了,是不是能让他再活过来,和以前没两样?”
  “这得看什么药,有的能,有的不能。”惜了了提了神。
  无忧两眼放光,坐直身,向他凑近些,“能的,可不可以给我些,告诉我用法?”
  了了把对摇得跟浪鼓一样,“苏家的毒绝只传子女,如果你跟我生个孩子,我倒是可以教我们的孩子。”
  无忧有些失望。
  惜了了看着不忍心,道:“你告诉我想把这药用在谁身上,如果那个人真对你做了万恶之事,该罚的,我可以帮你出手。”
  无忧心想,如果跟他说,是想用在他身上,他多半不肯。
  将在一边疯耍的雪蛋捞了过来,推到他面前,“给它。”
  惜了了怔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它祸害人家的鸡窝,我得给它一些教训。”无忧话刚说完,雪蛋直接翻白眼装了死,而凑到桌边听八卦的蛇儿鼠窜逃开。
  “你不是已经教训过了?”惜了了虽然不知无忧想做什么,也知道她是拿雪蛋当借口。
  “我突然觉得教训的不够。”不过是撒个小谎,无忧脸不红心不惊,“我想,你肯定不忍心下手的,所以你只需把配方给我,我自己配药。”
  “我下得了手。”惜了了手指轻动,装死的雪蛋突然一抽搐,抖了几抖,真翻了白眼。
  无忧大吃一惊,摸摸它的鼻子,有呼吸。
  抓了它后脖子上的一撮毛皮,将它提了起来。
  雪蛋的脑袋,四脚软搭搭地垂了下去,任她怎么摇晃,都象霜打过的烂叶子,没半点反应,顿时急了,“喂,小狐狸,你对它做了什么?”
  惜了了伸手顺了顺雪蛋嘴边的小胡须,“你不是想要教训它?”
  无忧没想到惜了了说下手就下手,晃了晃象死狗一样的雪蛋,气白了脸,“谁让你动手了?解药。”
  “我只会下毒,不会解毒,要解毒,你只能找宁墨”
  无忧险些晕了过去,狠狠瞪了惜了了一眼,往马棚急跑,琢磨着还能不能追上开心和宁墨。
  身后飘来惜了了颇感趣味的声音,“等你追上宁墨,它早醒了。”
  无忧猛地刹住脚,转身过来,“什么意思?”
  “我只给它下了两天的药量,睡上两天自然醒来。”惜了了不敢真把她给急走了。
  无忧微微错愕,重新将雪蛋提到眼前细看,气若游丝,确实象是命悬一线的模样,有些不放心,“两天后一定醒?”
  惜了了撇了撇嘴角,不屑道:“世间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曼珠用毒。”
  无忧脸上怒意一扫而空,面露喜色,将雪蛋朝躲得远远地蛇儿一掷,“帮我照看着雪蛋。”
  蛇儿见雪蛋向它飞,忙跃了起来,一口咬住雪蛋后脖子的那拽毛皮,将它接住。
  惜了了看着象烂菜叶一样吊在蛇儿口上的雪蛋,有些同情它,这辈子竟得了这么个不靠谱的主人。
  手上一紧,被无忧抓住,本能地要缩回,却觉得她的手又冷又软,细细滑滑,触着他手上肌肤,极为舒服,呼吸微窒,不再动弹。
  无忧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翻着他的指甲看,看完左手看右手,可是他的指甲干干净净,没有哪个指甲缝里沾着药沫,皱了眉头,“刚才是哪个手指下的毒?”
  惜了了心想,不告诉她,她就能把他的手指再翻几遍,也就能再多握他一阵,道:“忘了。”
  无忧横了他一眼,果然重新翻他的手指,从头到尾又翻了两遍,仍寻不到半点药沫的影子,寻思恐怕这药无色无味,如果让他把每个手指舔一舔,或许能中毒,转念一想,如果指上有毒,他定是不肯舔的。
  只要是他不肯舔的手指,就该是方才下毒的手指,设法把他按住,强迫他舔上一舔,这事也差不多成了。
  她想到就做,上前一步,将他困在桌边,令他无法逃开,当真抓了他的手指往他口中塞去。
  原以为他多半不肯,她得用用强,结果惜了了微微一愕后,竟配合地张了嘴,将她的手提合着他的一并含入口中,软滑的舌头自觉地伸了过来卷上她的手指。
  无忧手指又痒又湿,忍着手指上软痒的奇怪感触,等着了一阵,不见他象雪蛋一样人事不知,正想退出手指,换一根,抬眼,见了了惬意地半眯了狐狸眼,面色潮红,模样竟是极致得妩媚诱人。
  微微怔了一下,被他空着的手一拉,脚下不稳,半跌在他身上,这姿势活象她正按了人家美少年,干不堪之事,心里一咯噔。
  飞快地扫了眼左右,好在没有下人看见,否则等宁墨回来,听人一瞎传,说他们前脚走,她后脚就干这等坏事,多半会生她的气。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25:57
427 扫地出门

  无忧正想将惜了了提进屋里,关了房门再继续,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笑,“来的真是时候,居然赶了一场好戏。”
  扭头过去,却见凤止摇着扇子进来,眉头不由地一皱,他坏了她的好事。
  凤止撞了人家的好事,不但不回避,反而大摇大摆的踱到桌边坐下,“很欠揍的道,你们继续”
  惜了了桃红的脸蛋顿时涨红的如同涂了猪血。
  无忧失笑,这人脸皮厚的真是不是一般二般,垮下脸,“好看?”
  “好看”凤止点头,目光朝无忧和惜了了暧昧的姿势从上看到下,道“男女之事是技术活,差上一点,也就少了几分乐趣,你们都还年幼,自是少些技巧,我这么瞧着能帮你们指点一二,定教你们受用无穷。”
  惜了了一脸更像要渗出血,又急又怒,正想给凤止一些教训,无忧将他按住,笑道:“要让你失望了,不过见了了长了几根白头发,我正帮他拔去。”
  她说完,当真往惜了了耳根后寻去,惜了了马上配合,“还没看见吗?”
  无忧道:“别急,就好。”
  凤止脸上的笑有些僵,了了才十几岁,头发乌黑,哪来的白头发,再瞧着二人活像母猴子给公猴子捉虱子,有些无语。
  本以为她喝下“今生忘”会活得好没趣味,不久便会厌倦生存,结果现在看来,她倒活得比以前更滋润,心头越加不是味道。
  无忧斜瞥凤止,“你来就是为了看人家的闺房之乐?”
  了了从小长在山里,虽然后来碰不得女人,但并没有世人那么深的男女之别的观念,听无忧说闺房之乐,反而欢喜,伸手将无忧抱住。
  凤止的视线移到了了环抱在无忧腰间的手臂上,“哎呦”我得恭喜苏大当家的纳得美妾,只是苏大当家的纳妾可有征得常乐郡主的同意?
  惜了了如同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儿,跳了起来,怒指向凤止,“你不要胡说。”耳朵一痛,已经被无忧揪住。
  无忧脸上黑云滚滚,完全看不得,“纳妾?”
  她并没想与惜了了有什么,但想到这只小狐狸居然有老婆,还敢来招惹她,吵着生孩子,哪能不生气?
  “你别听他胡说。”
  惜了了很想一把毒让凤止要生不能要死不得,但又怕无忧误认为他心虚,偏着头,叫道,:“轻点,痛。”
  这种事,哪能青口白牙张口就说,凤止为人虽然不靠谱,但无忧也不能半点不信,“怎么回事?”
  “你先放手,”我慢慢告诉你”。惜了了护着耳朵。
  无忧放了手,在桌边坐下。
  惜了了一得自由,瞪向凤止,“你整天挖空心思给兴宁当夫郎,做什么不的在婉城好好呆着,跑这儿来胡缠?”
  凤止翘了二郎腿,“我几时说过想给兴宁当夫郎?倒是兴宁如果知道她的夫君们,在这里与别的女人一起过着小日子,会如何感想?” “你”惜了了是没“说一是一的人,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巫仙会当众胡说八道”怒道:“你再胡说,我不客气了。”
  “夫君们?”无忧听出了味道,把惜了了揪了过来,阻止他在凤止没把话说清楚前,动上手。
  “不错,除了这位了了美人,宁墨开心,都是常乐郡主兴宁的夫郎。”凤止笑嘻嘻地,唯恐这水不够浑。
  无忧怔了一下,一颗心犹如沉入不见底的冰潭,转身捞过放在院角的扫帚,向凤止兜头兜脸的打去,“你是什么东西,跑这儿来胡言乱语,给我滚。”
  凤止正好整以待睱的等着看戏,没想到扫帚竟是往他身上招呼,大惊失色,跳了起来,满院子乱躲,“喂女人,这事儿天下人人人皆知,你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
  无忧见他不往外跑,打得更紧,“谁信你这些鬼话?”
  凤止再逃得快,也比不得无忧的身手,没一会儿功夫,背上头上就狠狠的挨了几扫帚,郁闷非常,没了伪装的无忧,简直凶悍的如同泼妇,但这样的她却让他觉得熟悉亲切。
  惜了了笑着坐回桌边,端了茶,喝上一口,道:“对,别信他,打他”
  无忧一眼瞪来,忙地头喝茶,浓密的长睫毛轻轻扇动,像受委屈的小媳妇。
  等凤止打他身边路过时,一股异香飘开。
  凤止脸色一变,伸手掩向鼻子,却哪里来得及,怒道:“臭狐狸,你敢下毒?”
  了了大眼一眨“不过是些软骨散,让你跑的慢些,回去睡一觉,就会没事的。”
  凤止果然觉得脚下变得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怎么跑都跑不快,接着背上又挨了几扫帚,赶紧往院外跑,省的被别人瞧着丢脸,回头骂道:“臭狐狸,你别得意你也别想好过。”
  了了手一抖,心虚的睨了无忧一眼。
  无忧好气又好笑,拧着一股的劲把凤止打出院门,回转身一把揪了惜了了,拖拖拽拽地将他扯进屋,往床上一丢,说,怎么回事?
  这件事如果只涉及了了一人,倒也罢了,却还有宁墨和开心。
  了了坐直身,理好衣衫,“这件事你已经忘了,其实也就没必要再提。”
  无忧黑着脸,拉了一旁凳角坐在他面前,“可惜我知道了。”
  了了和宁墨开心他们一样,不希望她和常乐府在扯上任何一点关系,但她现在问起,如果不说明白,她自己到婉城打听就麻烦了“我们跟兴宁是有过婚约,但那只是和靖王妃,也就是郡主的娘之间的协议,并非真正的婚约,只是图个名分可以留在府里。现在已经解了,你别听凤止胡说,妾不妾的,是他看不得人家好,故意说给人来天堵的。”
  无忧皱眉,感情她的夫君们全是爬墙出来的红杏,“你们为什么要留在府里?”
  “开心为什么我不知道,我是为了查一些事情,而宁墨是为了照顾我进的府。”
  “你为什么进府?”
  “反正你是要做我的夫人的,苏家的事不必瞒你。”
  无忧翻了个白眼,谁要做他的夫人了,但为了知道后文,默着,没出声。
  惜了了往前做些,拉了她的手,“无忧这些事,你听过就好,别去理会。”
  “理不理会,得你说完才知道。”
  “那我不说了。”惜了了沉了脸,他不想她再卷入那些是非。
  无忧隐约觉得这些事与自己有关更像知道,:“好,我不理会,你说。”
  “在十几年前,祥云公主带过一个孩子来谷里,求我娘就那孩子,那孩子表面上,能蹦能跳,没什么事,但我娘说,那孩子应该是前不久伤心过度,胸腔内积了一团淤血,堵塞血脉,如果不清除,三年之内,心脉会完全堵死,他再不能活,只有我家祖传的化雪丹才能清除那团淤血。”
  我爹深的苏家医术,也会配置化血丹,但由于化血丹是苏家秘传,他离开苏家便不再配置,所以只有我娘有。
  无忧知道这些过往牵扯到他后来入府,静静听着,不敢打岔。
  惜了了停了一会儿,才接道:“那是我娘恨死了皇家,不肯相救,可是她看见那孩子肩膀上的图腾刺青,什么也没说就将化血丹给了他。”
  无忧抽了一口气,“那孩子是开心还是宁墨?”
  “开心”惜了了抿了抿唇,他和开心的缘便那时结下,开心是他出生后,第一个不觉得他是怪物的,愿意接近他,给他讲谷外故事的孩子。
  无忧心里隐隐作痛,儿时痛苦的甚至失去生存意志,怪不得睡梦中眉头会一直锁着,嘻嘻哈哈不过是后来生存的伪装。
  “你娘为什么看见他身上的刺青,就肯救他?”
  “因为我出生时,肩膀上也有一个那样的刺青虽然不完全相同,却能看出是一幅画分开着,我娘说,或许那孩子跟我有什么前缘,所以救了。”他神色微黯,祥云公主后来给他玉佩护身,不过是还他娘当年的赠药之恩。
  无忧呼吸一窒,“你说”你出生时,也有那样的刺青?
  了了点头“不过长到三岁后,便看不见了。”
  无忧额内青筋微跳,果然是他,怪不得看他时的感觉会不同,情不自禁的想亲近,初时以为他长得太漂亮,害她生了邪心,想吃他豆腐,其实不然,他真的是四夫之一。
  但这事不能大意“这事 ,还有谁知道?”
  “只有我和我娘知道。”
  无忧伸手抚上她的右肩,“这里么?”宁墨的图腾在左肩膀。了了摇头,将她的小手移动到左肩膀上“这里。”
  无忧哪里还有怀疑,慢慢闭上眼,如果宁墨和开心知道,一定会很高兴,过了好一会儿,才让情绪平静下来,“后来呢?”
  后来,
  我娘死了,我爹也在坟前自杀
  无忧的手不由得握紧,了了抬起眼来,与她四目相对,心里淌过一丝暖意“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爹不要我娘,我爹收养的孩子叫沙华,那时我还不知道沙华就是宁墨,只查到常乐府的郡主每个月要服沙华之血,所以进了常乐府。而王妃也想借我苏家,查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所以我和王妃不过是相互利用,至于给兴宁做夫郎,是唯一可以留在府中,又不被人怀疑的身份。”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26:08
428 误导小狐狸

  原来如此,无忧轻嘘了口气……,你知道肩膀上的图腾是事什么吗?
  惜了了摇头,“我娘说,怕是胎记。”
  无忧手枕在脑后,仰躺下去,他是四魂之一,已经不用怀疑,只是他还不记得前世的,宁墨交代过,那些记忆要自己去悟,不能强行而为,否则只会弄巧成拙。
  惜了了见她发愣,不安的在她身旁趴下,拽了她一束头发玩耍,突然道:“寻常的毒我不怕,就算我把手指舔完了,也不会像豹儿那样。”
  无忧垂眼见小狐狸小毛扇一样的睫毛掩着一抹得意,蹙了眉头,一骨碌爬起来,将他按住,“既然你不怕毒,干嘛不自觉地舔上一舔,害我辛苦了大半天?”
  惜了了心想如果都自觉的舔一舔,她岂能还能亲近他?
  无忧离开常乐府的日子,惜了了为了知道多些无忧的事,常和千千泡在一处。
  千千最爱的就是美人,惜了了肯亲近她,她自然就使着浑身解数为他排忧解难。
  虽然乱七八糟的东西听得多,但她也是个没出嫁的姑娘,要她讲给了了听,终究不太好意思,偷偷使着银子叫人去青楼买小 书。
  卖书的见她是个小姑娘,又带了个比她还漂亮的人儿,难免多看;了她几眼,千千正翻着书验货,发现是本女强的,正想换一本,抬头才发现对方神色古怪,不由得脸皮发烫,哪里还好意思叫人换货,直接塞给了了,让他回去自个学习,大不了男当女,女当男。
  惜了了不知是什么,在千千付钱的时候,当街就翻开来看,一看之下脸顿时绿了,卷着那本小 书追杀了千千七条街。
  千千被追的急了,叫道,“你什么也不会怎么跟她生孩子?你把这学会了,别说是一个孩子,就是一堆孩子也生的出来。”
  惜了了虽然恼但无忧不肯和他生孩子是心病,难免心动,回去后偷偷的看了看,他本是少年,对男女之事又正是懵懵,哪里知道这本书是为了迎合一些人到特殊趣好,生生地男女扭转,女的凶悍,男的反而是半推半就。
  他以为男女之事本是如此,加上他本来就长得妩媚,而无忧又是个无赖,推推拽拽中,真与那书中有几分相似。
  惜了了心里像揣了只乱蹦的小鹿心想千千真没骗他,看无忧的眼神就带了些羞涩,有有些期盼。
  照着书上的内容,对方该那她的手抚他的脸,夸他漂亮,然后他就可以乘机握了她的手引着她向别处摸,再然后就干柴烈火了。
  可是等了半天,却见无忧眉头越拧越紧心里敲着小鼓难道是他记错了?
  正寻思是不是该想办法偷偷溜开去看看书却听无忧迷茫问道:“你哪儿不舒服?”
  惜了了被她软软的身子半压着,阵阵幽香从她身上传来,搔的他体内一把邪火到处乱拱,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最不舒服的却是上次被她摸过的地方。
  被她一问,又哪好意思回答,生生的憋了一脑门子的汗,有些纳闷,他怎么不想书里的女人那样,坐到他身上,问,“这天气太热,不如我帮你脱去些衣裳,凉快凉快,可好?”然后接着脱衣衫,在他身上边摸边亲,他也就推推就就的把事办了。
  头疼的抬手捂上脑门。
  无忧见他脸色不对,泛着不正常的红,又是一头的汗,只道他当真病了,伸手向她额头摸去。
  惜了了瞧她伸手过来,两眼都放了光,那书还是对的。
  突然想到书上手的,这时候得闭上眼睛,显得矜持,才能引得对方心动,忙垂下了眼,但压不下心里的喜欢,长睫毛不住乱颤,紧张的气都不敢出了。
  无忧的手触上他的额头,一片冰冷,并没有发烧。
  她摸的不是脸,而是额头,惜了了想了想,那他是该握她的手还是不握?
  正犹豫,无忧的手已经离了他的额头,把上他的手腕脉搏,却发现他的脉搏奇怪的很,“怪了这是啥病?”
  惜了了是玩儿毒的人,对医自然也不陌生,到这份上,也明白过来,无忧是真以为他病了,在给他诊病,而不是想跟他那啥。
  恼羞成怒,猛地将她推来,“你才有病”。
  跳下床,往外急冲,到了门口,实在压不下这口气,回头怒道:“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无忧已经见识过他的喜怒无常,点头,“我当然是女人。”
  惜了了更气,说来说去,还是她眼里没有他,恼着恼着,就迁怒到那本书上,全怪那本破书害他出丑。
  奔回床边,从怀里掏出那本小 书,往无忧身上砸去,“你就不是女人,女人哪有你这样的。”
  莫名奇妙的拾起了书,随手一翻,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不知哪个混蛋拿这种阴阳颠倒的东西来祸害小狐狸,再想刚才小狐狸的模样,和书里被强还半推半就的小受男人真像到了极点,“噗,地一声喷笑出来。”
  惜了了一张脸红了黑,红了黑,扑上前去捂她的嘴,“不许笑。”
  无忧哪里忍得住,把他的手扒拉下来,更笑的眼泪直流。
  惜了了又气又急,再呆不下去,抽身就走。
  无忧把他一把拽住,忍着笑问:“这是谁给你的?”
  惜了了闷道:“千千”
  无忧捂了额头,得找机会,好好修理一下千千,把好好的一个孩子往歪道上引。
  惜了了睨着她,生出一些绝望,脸上的红慢慢褪去,一张美人脸惨白无色,你真的不能和我生个孩子?
  无忧望着他眼里的绝望,心里一咯噔,收了笑,拍拍身边,“来”
  惜了了蹙眉瞅着她不动。
  无忧拉了他一把,令他坐在自己身边,虽然他是自己的四夫之一,但怎么看,他都像个孩子。
  “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生个孩子?”
  “生了孩子,就不会忘了对方。”惜了了想到母亲,神色黯然。
  原来如此无忧笑了,将五指扣过他的五指,然后紧紧握住,“如果真的喜欢对方,就算没有孩子,一样不能忘。”她和她的夫君就没有生下一男半女,但她的夫君到死也没有忘了她,而她经历了上万年,也不曾忘记她的夫君。
  惜了了看着紧握在一起的手,眼里绝望慢慢散去,百娄般的面颊又透了红,“可是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无忧看着他比婴儿还细嫩的脸蛋,很想狠狠地 咬伤一口,“没有不喜欢啊。”
  惜了了偷瞟了无忧另一只手中攥着小 书,“那为什么?”
  无忧好气又好笑,随手翻着那本书页,“这东西是给青楼里寻乐子的男人看的,图的不过是一时刺激,不是我说的男女之间的喜欢。”
  “那千千……”
  无忧暗暗咬牙,一会儿得把这书摔到那小蹄子脸上,突然转脸过去,唇轻贴上他的唇。
  惜了了的心突地一下,像是要跳出胸膛,怔怔地看着咫前的女人,忘了呼吸。
  无忧在唇贴上他的唇的刹那间,心脏陡然一紧,很快的跳了开去,忙心慌意乱地退开,眼里多了些别样的东西。
  惜了了的心突突乱跳,他被她咬过好几次唇,但这一次的感觉又不同以往,好想那种软软痒痒的感觉一直持续下去,手指请抚上自己的唇,感觉与方才全然不同。
  视线落在无忧的唇上,她的唇瓣如花瓣一样诱人,忍不住轻舔了舔唇,懵懵地凑了上去,在她唇上轻轻一咬,心脏越发的胡乱跳开。
  他脸上火烧火辣地烫,脑子里酥酥麻麻,整个人像要飘起来一样,不敢多碰,连忙退开,起身,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跑。
  无忧也觉得不自在,干咳了一声,“这也是书里教的?”
  惜了了窘的回头,狠狠地瞪她一眼,“不是”。迈出门槛,软靠在门外竹墙上,唇上似乎还有方才那软软香香的感觉,这感觉比以前咬她的感觉更好,比书里教的更不知好了多少倍。
  千千从院外回来,见惜了了面色绯红地靠在无忧屋外;“咦,了一声,凑了上来,小声问道:“事成了?”
  惜了了脸上阴晴不定,她的那本破书害他出丑,但也因为那本书,却让他亲了无忧,快乐的险些飘上天。
  那么对千千是该罚还是该赏?
  千千见他神色不对,有些心虚,“那书不好使?”
  她不提书还好,提了,惜了了即时垮了脸,“无忧有事找你呢。”
  千千顿感不妙,退着步子开溜,屋里传来无忧的声音,千千给我滚进来。
  她不但不进,反而反方向跑开。
  惜了了抬手,阔袖滑下,露出几根玉笋般的手指,请吹了口气。
  千千脸色一变,立马转身进了屋,被无忧打 ,签过被小毒物下毒。
  刚一进门,一样东西兜脸飞来,想避也避不了,砸的鼻子又酸又痛。
  那东西从脸上滑下,她顺手接住,一看之下,三魂没了二魂,
  半挪着脚开始后退,刚动了动,眼角余光见了了了守在门后,之得挪了回来,冲着无忧傻笑,“找我?”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26:17
429 敏感的小狐狸

  无忧向她勾勾手指,“过来。”
  千千心里七上八下,把那本蓝皮子书捏了又捏,磨磨蹭蹭地挨上前几步。
  “再过来些。”无忧似笑非笑。
  千千头皮一阵一阵的麻,只得挨了过去。
  无忧一把从她手中抢过书卷,举在她面前翻了几翻,“这是什么?”
  千千尴尬地清了清喉咙,“我瞧着惜公子着急,帮上一把。”
  “我看你是想坑他吧。”无忧恨不得把书掼到她头上,了了真照这上面走上去,以后变成男不男,女不女,活脱脱妖人一个,谁见了他不起一身鸡皮?
  千千心虚,“当时没看清。”
  无忧看着她,一时无语。
  无忧的被宁墨喂得极叼。
  宁墨离开几日,便觉得饭食无味,拉了惜了了和千千到京里,把出名的小吃挨个吃个遍。
  惜了了年纪小,本是好玩的年龄,只是以前的身份束缚得他一言一行都一板一眼,这时丢开了的条条框框,同无忧一起,东看西吃,觉得什么都有趣,二人手拖着手,不知不觉就逛到了下午。
  走得累了,千千想去听书,而了了想去见识京里最出名的茶楼。
  三人最后决定,千千去听书,无忧和了了一起去茶楼,等品完茶,再去寻千千一同听书。
  京里能做成最好的一家茶楼,自然有看家的好本事,而了了又是个茶痴,加上茶道上的本事,更是无人能及,茶楼掌柜和了了一见如故,交流心德,相见恨晚。
  无忧在一边就等得哈欠连天,最终决定,到对面寻千千一块听书。
  听书就在茶楼的街对面,探个头就能看见,了了也就放了无忧。
  无忧到了楼下,一队马骑在街上直冲。
  这是繁华街道,街上人来人往,来人却完全没有减速的意思,只是跑在最前头的人一味喊着,“让道。”
  年轻敏捷的倒是能够躲开,老人儿童,行动缓慢,稍稍迟缓就可能被马匹踢到。
  无忧大怒,看清马队中间拥着个贵公子,佯装受惊滚倒,马匹冲到面前之际,慌乱往旁边滚躲,掌心暗藏短刀,在贵公子的马脚上一划,而她则装作被马踢得滚跌在路边。
  那马痛得腾起前蹄,把贵公子摔下马背,护卫们吓得滚下马去扶贵公子。
  贵从马上滚下,只是扭了脚,没什么大伤,但他生来娇贵,几时遭过这罪,勃然大怒,瞪向路边无忧。
  惜了了听见下面骚动,探头出来,虽然没能看见靠在他窗脚下的无忧,但见人来马往,放心不下,丢了茶具往楼下急跑。
  无忧在地上滚散了头发,遮去面容,又穿的是布衫,护卫只道是寻常百姓,持鞭要打。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而来,车内传出一声低冷不容人抗拒的严厉声音,“住手。”
  护卫看看来人,又看看自家公子,持着的鞭子虽然没放下,却也迟疑着没打下。
  贵公子瞪着马车,眼里怒意更盛,终究摆了摆手,示意护卫退下。
  车帘揭开,出来一人,一身白衣,一头墨发整齐地挽成髻,用条三指宽的锦带束着,雍雅绝秀,虽然面色温和如玉,但他目光扫来,却叫人不敢直视。
  无忧看清人来,脸色瞬间惨白,撑在地上的小手,不由地握成拳。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睿亲王纥于不凡。
  不凡视线扫过坐在地上的无忧,漆黑的眸子随之一暗,微笑着先向周围百姓一抱拳,道:“太子的马惊了,没能拉住,让大家受惊,在下在这里代太子向各位乡亲赔罪。”
  原来那贵公子就是当朝的太子。
  他也不是惊了马,而是平时做了太多荒唐事,在朝上被人奏了几本,南皇将他训斥一通,他出宫后带着脾气横冲乱撞。
  不凡怕他伤了百姓,才尾随其后,远远见一个女子在马脚间跌滚,急忙赶了,到了近处,正好看见无忧暗伤太子的马蹄。
  太子与不凡相争,本是看谁更得民心,不凡一句话就堵了他的嘴,如果他这时不顺着不凡的话风,直接在这块上就输给了不凡,上朝,少不得又要被父皇责骂。
  只得强忍着一肚子怒气,冷哼一声,翻身上马,瞪向地上少女,才那女子竟是从未见过的绝色,用倾国倾城都无法形容她的美貌,不由地怔住。
  经身边亲兵提醒,才回过神,再不离开,遇上多事的人,往父皇那儿奏一本,今天这事,他又是吃不完兜着走,又睨了无忧几眼,才依依不舍得离开。
  不凡走向无忧,向她伸出手,“伤到哪儿吗?”
  无忧惊恐地看着他,唇一哆嗦,往后退开。
  不凡暗叹了口气,面色温和,柔声道:“你为什么要怕我?”
  恰巧惜了了跑出茶楼,挤入人群,看见地上的无忧,惊叫道:“无忧,你怎么了?”急奔过来,把她拉起。
  无忧看见惜了了,心里略定,“我没事,走吧。”拍拍身上的尘,拉他挤向人群。
  惜了了这才看见站在身旁的不凡,微微一怔。
  无忧将他轻轻一拉,“走了,千千还在等。”
  惜了了这才看回她,不放心地将她从上看到下,“真没事吗?”
  “没事。”无忧回头,偷看了眼仍望着她背影的不凡,与他目光一对,忙回头,拉着了了走快几步。
  不凡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才收回视线,重回马车,心头如压了块千斤巨石,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见他会如此害怕。
  无忧和惜了了共乘一骑,惜了了本来不是喜欢主动的人,但这一路,越加的沉默,无忧回头拧了拧他的脸蛋,“小狐狸,你怎么?”
  惜了了身为苏家大当家,平时总是少年老成,一本正经,在大街上被她拧着脸蛋,虽然身边没有人认得他,仍禁不住红了红脸,把仍拧着脸颊的小手拽下来,愤愤不平道:“我不是小孩。”
  无忧看他,觉得这张脸蛋稚嫩,不以为然,换了只手在他滑溜溜的脸蛋上摸了两把,“摸着舒服。”
  惜了了将她这只手,也拽了下来,合着另一只小手,一同握住,不再放开,“我是你男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无忧觉得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睁大眼,在他脸上乱看,这张脸怎么看怎么嫩,比她还漂亮,跟她的男人实在很难联系在一起,‘哈’地一笑。
  惜了了斜睨了她一眼,“你是嫌我不会办那种事,是么?”
  无忧哭笑不得,“那种事,天生就会,只是看你做与不做。”
  惜了了哑然,其实她靠近他的时候,是真的想,也隐约感觉到该做,只是不敢,怕做不好,更怕她从此厌恶他。
  无忧握着他的一缕发束,甩着圈,笑道:“小狐狸思春了?”
  惜了了臭了脸,以前她说过,这些是正常的,现在却来取笑他,“别装了,我知道你不开心。”
  无忧奇怪地‘咦’了一声,“今天吃得好,玩得好,我有什么不开心的。”
  “因为你见了那个人。”
  “哪个人?”
  “不凡。”
  “我不知道谁是不凡。”
  “无忧,别装了,你认得他。”
  “我谁也不认得。”无忧默了下去。
  惜了了推了推她,“喂,既然你这么不喜欢他,不如我给他点苦头吃?”
  无忧回头惊看向他,“怎么给他苦头吃?”
  惜了了大眼一眨,“要不我们给他下点痒药,让他痒上三天三夜?”
  无忧愕然,想象雍雅淡定的一个人,突然到处乱抓乱扰的形容,‘噗’地笑了出来,“你太坏了。”
  “那就这么做?”这些日子惜了了虽然不在她身边,但没少打听关于她的事,哪能不知她被不凡伤了,得来的消息,不凡是为了皇位,欲娶南朝丞相的女儿,才故意伤害无忧。
  不凡要纳妃,他是高兴的,但不凡伤她,却让他恨得牙痒。
  本来以为无忧忘了一切,包括不凡,这事也就此揭过,以后与不凡,各走各的。
  但看见今天的情形,隐隐觉得无忧并没忘记不凡,或者是没有忘干净,仍会被他所伤,旧恨新恼全翻了上来。
  本想即时就给不凡些教训,但不知道无忧是想法,才强忍下来。
  无忧拿着他的发束,搔他的脸,“我都不认得他,哪来什么喜欢与不喜欢之说?去捉弄一个不相干的人,损人不利己,没意思的。”
  “真的?”惜了了审脸着她的脸,满眼的笑,没有半点勉强之色,这些年来,他和各路人做买卖,没少打交道,不管是看人,还是直觉,都相当的准,难道这次真是自己想错了?
  无忧点头,“真的。”转过身,看着头顶飞过的鸟儿,心想,身后这可爱的孩子,怎么就成了自己的夫呢。
  惜了了垂眼看着她的侧影,良久,问道:“为什么你待我,不同开心和宁墨?”
  无忧仍把玩着他的发束,想了想,“因为你比我小。”
  惜了了抗议,“我比你大。”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26:29
430 好学宝宝

  无忧耷了耷鼻子,“或许是你娘记错了日子。”
  惜了了的脸青了,一路闷着头,不再说一句话。
  无忧也由着他发小脾气,不理不问。
  回到家中,无忧自行去沐浴更衣。
  千千见惜了了一个人闷闷不乐在坐在院子里,大眼一转,约莫也猜到了原因,拉了根凳子挨他身边坐下,“那书……”
  她不提书还好,一提,惜了了就竖了眉头,千千忙道买那书的时候,有点问题,本想告诉你的,可是你追了我七条街,不给我机会说话。其实你当初听了我的,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惜了了眉头落下来一些,“什么问题?”
  “那书……反了。”
  “反了?”
  “就是男当女,女当男。”
  惜了了懵懵不知什么意思。
  千千觉得跟个美人谈这样的话题,实在辛苦,但看着他苦闷,更觉得辛苦,干咳了一声,小声道:“就是女人喜欢男人强些。”
  惜了了恍然大悟,脸上飞红一片。
  千千又去灌了两壶酒,塞给他,把他往无忧房里推。
  心想二人都喝上一些,无忧酒量不行,两杯下肚,人就迷糊,少了戒备,而惜了了壮了色胆,天雷勾地火,没准这事就成了。
  惜了了进屋,见无忧还没沐浴出来,坐在桌边,想着千千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但从来不曾做过,免不得紧张。
  就着壶嘴,喝了两口酒,觉得好过些,便又喝上两口。
  不知不觉中,一个人把两壶酒都喝光了,目光迷离,看什么都转。
  或许真是酒能壮胆,等无忧从浴间出来,上前一把将她拽住,踢上门就去剥她的衣裳。
  无忧扫了桌上酒壶一眼,摸摸他的脑门,“真发春了?”
  惜了了瞪她,是她说的,这事在于敢不敢,而不是会不会,他现在敢了,她却又来笑话他,拍开她的手,接着去扯她的衣襟。
  无忧虽然他是四魂之一,但他在她眼中,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实在起不这心思。
  见他动真格的,不敢再逗他,手撑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开些,“打住,打住,你还小,再过两年。”
  被扯散的衣裳,随着她的动作,滑了下来,露出半边雪白的肩膀。
  惜了了望着她肩头上雪白的肌肤,喉间微哽,少年的懵动再难忍耐,抓她的手腕,扯离自己肩膀,身体向前,压覆向她,低头咬向她肩膀上似雪的肌肤,鼻息间尽是她身上传来的幽幽甜香,更是魂荡神漾,口中闷哼,“我不小了,宫中皇子十五岁就得宠幸宫女,表示成人,从此可以涉政,我都十六了。”
  “十六太小。”无忧又开始要推他。
  他将她的手牢牢抓住,不容她挣出,象猫儿一样趴在她肩膀上,蹭了一阵,在她肩膀、脖子上,一下轻一下重地咬着。
  无忧被他咬得又痛又痒,想把他直接摞倒在地上,又怕伤到他。
  正不知如何是好,了了身子往下一沉,肌肤上的咬痛瞬间中止,无忧扭头看去,却见惜了了竟醉在了她肩膀上,沉沉睡去。
  一哭笑不得,连抱带拖地将他丢上床,刚给他盖上被子,听见窗外传来故意放轻的脚步声。
  无忧心生警惕,放下床帐,从另一扇半掩着的窗户跃了出去,闪身树后,见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翼翼地向窗边挨近,凑脸向屋里望去。
  她微微侧脸,无忧看清来人,竟是绿鄂。
  乘她再次往屋里张望之际,闪身到她身后,一拍她的肩膀,“你胆子可真大,居然还敢来这里。”
  绿鄂陡然一惊,回头看清是她,松了口气,想着方才候前头,看着金铃夫妇出的门,心又宽了些,冷笑道:“可怜有人为一个无心女人的丢了一魂,又一魂,那女人却将人家的恩情抛之脑后,只顾自己风流快活。”
  无忧心里微微一动,表面上却笑道你又想玩花样?”
  绿鄂不见宁墨,有些失望,但同时又有些庆幸,“我想给你看点,不知你敢不敢看。”
  无忧笑了,“这世上没有我不敢看的东西。”她明知绿鄂不会安好心,但她敢来,必有原因。
  绿鄂转身,“既然敢看,就跟我来。”
  无忧不动,“在这里看不行?”
  绿鄂冷哼,“你是想等金铃杀我?”
  无忧往窗里睨了一眼,见床幔轻动,了了刚才只是一时酒意上来,他从小试毒,对各种药物都有免疫力,对酒也是,就是醉,也醉不了多一会儿,转眼便会醒来,这地方确实不是的地方。
  “你想去哪儿?”
  “走得远了,你也不肯跟我去,不如就在前头林子里。”
  无忧一把将她拽住,“你别玩花样。”
  “如果怕,你可以不来。”绿鄂一脸傲慢。
  无忧冷哼一声,摔掉她的手,转身向前头林子而去。
  这些天金铃夫妇一直在找绿鄂的下落,前头林子,更是不知翻过多少遍,绿鄂不可能有在林子里做下手脚。
  绿鄂被宁墨废了功夫,体力较寻常人,还要弱些,上次逃脱,不过是借着平时看熟的地势,出了屋后,制造了跑远的假象,绕躲在土坑里,等金铃夫妇追远,才从反方向逃走。
  她在林子里寻了个地势高些的地方坐下,从这里可以观察到四面八方的情况,如果有人进林子,她定能先行,事先逃走。
  无忧抱着手臂在她身前的青林上靠了,“给我看什么?”
  绿鄂嘴角勾出一抹诡笑,“我的记忆,关于你的大恩人的记忆。”
  无忧笑了,“一个人的记忆怎么能想给人看,就给人看?”
  绿鄂眼角浮起一抹不屑,“你凡胎俗胎,当然不能。”
  无忧略略心惊,难道绿鄂也不是凡间的人,如同千千?笑笑道不知绿鄂姑娘是哪路神仙。”
  绿鄂脸色微变,“哪来这么多废话,我时间不多,能看多少是你的造化。”
  无忧也隐隐觉得自己欠着一个人的,虽然对绿鄂的话,并不,但只要能有机会,都不会放过,“我确实没这么多时间与你胡扯,有屁快放。”
  绿鄂每次对着无忧,都能被她气得半死,加上怕金铃,不再耽搁,拨下头上钗子,在掌心上划过,钗尖过处,便是一道划痕,鲜血自凹陷处快速涌出。
  她把钗子插了,双手相握,念了一咒,蓦然将手上扬,血珠散开,化成一道小小和血幕。
  上头走马观光地浮起许多幻影。
  血幕虽小,却足够看清上头的人。
  里头凤止正拿着支针管,往宁墨手腕静脉中注射一种鲜红的液体。
  没一会儿功夫,宁墨本少血少的脸更白如缟纸,不管怎么看,都如同一个死人,再没有一点生气。
  凤止收起剩下的半管鲜红液体,推着轮椅,转身就走。
  镜头一转,,见凤止出现在一个山洞之外,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直到深处,却有一线昏暗光亮,他将手按在尽头山壁上的一个手印,山壁滑开,露出一个通道。
  他手掌一扬,在宁墨身上布下一成结晶,同他一起进入窄道。
  走了一阵,可以看见许多如丝的物体随意飘浮,叮当脆响随即传来。
  这声音……无忧心里一紧,这声音在哪里听过。
  灵光一闪,幽迷夹道。
  魔君曾带她通过这个通道,寻找冥后。
  那时魔君也是在她身上布下这样一层结晶。
  心头如一柄冰刃割过,当年魔君带她通过这个夹道,十分轻松,而凤止则每走一步,身上、脸上的肌肤被夹道中,如同刀刃的劣风割去出一道道的血口子,到得后来,皮肉带着血珠子被一块块生生扯下。
  无忧想起,曾经听家族中老人说过,冥迷夹道是除了轮回,唯一可以去任何地域的通道。
  远古的神,怕乱了轮回之道,在夹道中布下撕魂咒,误入的生物,撕去皮肉,挫骨成灰,到得最后,便是撕魂裂魄。
  只有渡过九十九天劫的高深修为,才能勉强通过。
  不过能过九十九天劫的,无论仙还是魔,八荒之中,没有他们去不了的地方,所以要去哪里,根本无需走这撕魂裂魄的幽迷夹道。
  无忧看着在凤止身后不住散去的血沫,心里一阵阵抽紧,唯恐他一个撑不住,就魂飞魄散在这幽迷夹道。
  好不容易等凤止和宁墨出得幽迷夹道,落在一间小屋中。
  那屋子,所有一切,都是她熟悉的,床上还躺了个人事不知的她。
  血肉模糊的凤止,已经虚弱无比,深看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无忧,对宁墨道:“时间不多,我一会儿来接你。”
  场景一换,凤止已经回到他冥界的寝宫,一头栽进布药雾弥漫的大药桶,无力地闭上眼,身上烂融融皮肉在药水中快速愈合。
  等他爬出药桶,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但人却仍虚弱得如同一苇毛草。
  等他重回到那间屋子,宁墨在床边转过身,“再这样下去,你撑不住的,一会儿过夹道时,你无需理会我,顾自己便好。”
  凤止嘴角勾起,露出一抹不屑,“你不过一个凡人之体,岂能受得夹道里的撕魂咒,进去不消片刻就能灰飞烟灭。”
  宁墨淡道:“就算灰飞烟灭,也无需你为我搭上条命。”
  凤止不以为然,看向床上熟睡的无忧,“我不为你,只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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