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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美男后宫》 逍遥红尘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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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6 21:00:47
从小就是女色狼

  说是我睡,倒不如说是我和他一起睡。
  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而流波是说什么也不会肯离开我身边的,我又不忍心看着他站在门边坐在桌前。
  “流波,一起吧。”我往里面挪了挪,自然的不带半点其他色彩,“也不是第一次了,将就着吧。”
  他更是一改我记忆中的嗔怪或者愠色,大大方方的坐在我让出的位置上,随手解下外衫,薄薄的衣料勾勒出有力的曲线,轻轻的躺在我的身边,伸手将我搂入怀抱,“你睡,我行功,可以顺便替你疗伤。”
  我无声的点点头,安静的闭上眼睛。
  靠在他的胸前,暖暖的劲气透入我的筋脉中,缓缓的流动着,他的身体很暖,一下下的心跳听在耳朵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安慰感觉,让我渐渐的放松了身体,飞快的进入了睡梦中。
  这是我被囚禁之后睡的最安稳的一觉,梦中不再有火光,不再有闪烁的刀影,不再有凄厉恐怖的笑声,当眼睛再睁开,眼前已是放亮的天光。
  身侧,是流波的身子,我刚一动他的手臂就紧了紧,看来早已醒来多时。
  “我是不是耽误你练功的时辰了?”窗外的天色亮的不能再亮了,“你可以不用管我的。”
  他眼皮眨动,长长的睫毛扇动着,脸上早已没了初醒时的惺忪,“难得有机会重温二十多年前的感觉,那便难得的少练一日功有什么关系?”
  “二十多年前的感觉?”我双眉一立,眼睛瞪的大大的,“你难道一直认为你抱着的是二十多年前那个肉团吗?”
  “呃……”他醇厚的笑声在房间里荡开,“那倒不是,大了许多,也重了许多。”
  不轻不重的在被子下踹了他一脚,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我好臭,想要沐浴。”
  “行!”他取过床头的衣衫,开始一件一件的帮我穿上,“不过先吃过饭,日头再大些,我帮你洗。”
  多少年了,没被人这么伺候过,一向习惯了自己收拾的利落风格,偶尔晨间与爱人们床头打闹,也是我替他们着衣,何曾被人这么当花似的捧着。
  只有小时候在皇宫,那个被人当宝贝惯着的年代,下人们战战兢兢的伺候,又怎么能及流波细致中的温柔?
  流波的性格是我以前看不透的,现在细细想来,人前的他冷漠疏离,而面对我时则是真正的温情流露,实则骨子里还有着大男孩般的清爽晴朗,偶尔有那么一点点坏,所以才装神弄鬼的那么自然,骗倒了无数人。
  “当年那个牛屎头,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故意的?”我忽然眯起了眼,冷不防的出声。
  他手指一停,“那时候的你什么也看不见,什么发式有必要在意吗?”
  我愤愤的咬牙,“我就知道你表面纯良,内心邪恶!”
  他低沉的笑着,我声声哼着,由他给我系着衣带。
  “砰!”倒霉的门板很凄惨的被人踹开,某人端着托盘再一次的出现,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咚!”
  “叮叮当当!”
  杯盘碗碟敲撞在一起,发出各种响声,难得的是那碗里的粥水居然一滴也没洒出来,看来某人拿捏力道很是有一套。
  “昨晚被鬼压了还是今天早上没拉屎,一脸的便秘样子。”我忍不住的抽抽嘴角,没有武功的我如今听不到人家的脚步声,每天猛然这么被吓几次,魂都会飞掉。
  “知道说话了证明某人的安慰很成功嘛。”他阴阳怪气的语调怎么听怎么怪,“看你手不好,我给你准备了勺子,一只手就能吃东西。”
  “这是什么意思?”我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伸手抓起桌子上的油条就啃了起来。
  他胸膛起伏,“没什么意思,把你照顾好是我的责任。”
  没什么意思?
  我刚一动嘴,勺子已经递到了我的嘴边,“光吃这个很干,先喝一口。”
  此刻的流波,温暖的让人心都化了,我张开嘴喝着暖暖的粥,忍不住的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手指推着碗,“你也喝。”
  他点着头,就着我喝过的勺子尝了口,我把手中的油条伸了过去,他张开嘴咬着。
  “砰!”
  熟悉的可怕巨响又一次回荡,门板在颤抖,人影已不见。
  我咬着手中的油条,呆呆出神,“他不是真的喜欢你吧,昨天你喂我吃饭他就这样,今天特地丢个勺子来,莫不是看不得你对我好特地针对我?”
  流波的勺子递到我的唇边,语气平淡,“他针对的不是你。”
  “不是我,那就是他性格就如此了。”我不屑的撇撇嘴,“这么粗豪的男人,谁敢娶过门?估计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了,这脾气搞不好突然爆炸了连妻主都敢揍!娶了他倒八辈子霉。”
  “你似乎小瞧他了。”流波的眼波微微流转间,蓝色忽然变的犹如大海般的深邃,“昨天你醒了晚饭就端来了,今天你刚起来早饭就进门了,而饭菜一直都是热的,你觉得这是巧合吗?莫沧溟能在那么多人当中夺得唯一剩下的玄武侍卫的令牌,绝不是运气和武功高就能做到的。”
  我咽下口中的油条,满不在乎的说着,“你别忘记了,他是监视我们两个人的,监听我们两人说话也并不稀奇。”
  我忽然扯直了嗓子一声大吼,“喂,我要沐浴,烧水去!”
  对上流波好笑的眼,我挑了挑眉头,“我保证,一会就有热水沐浴了。”
  流波侧耳听了听,迟疑了半晌,“其实莫沧溟他……”
  我眉头一皱,有些烦躁的出声,“不要和我说他好吗?我很讨厌他,非常非常的讨厌。”
  第一次见他,我的命就差点交待在他的手中,外带着镜池,如果不是夜和柳呆子,我和镜池早就携手并肩去投胎了。
  再见他,他故意让我误会他和流波的关系,让流波为了保护我而被他发现了内心真正的思想,才有了后来皇宫中假装答应随后暗算的一幕,若不是锦渊,我的第二次小命又交待给了他。
  追杀幽飏,掳走流星,带领杀手堂,都被他以冠冕堂皇的理由遮掩过去,可最后他还是那个神族的叛徒,说的好听的话不过是骗我的手段。
  为了骗取我的信任,他可以假装被追杀艰难的引领我来神族;可以被娘亲打成重伤;在军营中对我表白,可以任我上下其手。
  这样的人,我会认为他是莽夫才怪,我冷笑着,“流波,莫沧溟的话,我就没听到过一句真的,这个人我自然不会小看,只是你也绝不要对我说任何他的好话,我不会忘记,夜是如何对他的,而他又是如何对夜的。”
  如果说在之前的日子我对莫沧溟还能和颜悦色的话,在夜的事情发生之后,每当看到他,我的心底就会有一种无名的火焰在腾腾的燃烧。
  流波不再多言,而是打横将我抱了起来,“走吧,沐浴!”
  看到热腾腾的水,我抛给流波一个古怪的表情,他只是含着笑,眼神却更加的深邃。
  莫沧溟站在门口抱着自己的剑,没有离去的意思,而是冷冷的盯着我,“没发现神族的少主也有赖在男人怀里装凄惨的时候,大开眼界。”
  我没有理他,也不想理他,反倒是流波站定了脚步,直直的盯着莫沧溟,身上强大的气势勃然而发,两个人无声的对峙着,衣衫无风自动。
  一个冷凝
  一个酷寒
  但是同样,散发着不可阻挡的气势,谁也不退让,谁也不说话。
  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就这么突然的扛上了,我看着烟气腾腾的浴桶,闻着自己身上酸酸的味道,一脸的向往。
  有些委屈的看着那桶水,我低声叹息着,“水要凉了。”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各自转身,一个进门,一个靠着墙壁,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流波脱着我的衣服,面对着我完全的裸裎没有半点不自在,倒象是老夫老妻间的熟悉,掬起水淋上我的发梢,一寸寸的清洗着。
  他的手,从我的发,至我的肩头,胸口,小腹,一路温柔的向下,洗的很仔细,很轻柔。
  记忆中,我也曾经受伤过,那时候是另外一名男子抱着我,替我清洗。可是那个人,在他受伤的时候,我竟然连看他一眼都做不到。
  心口一窒,我轻喘着气,流波的声音幽幽的传来,“你在想什么?”
  脸色微变,我低下头,看着他的大掌在我的肌肤上游移,“我在想你似乎对这个驾轻就熟。”
  “那当然!”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好笑,“当年也不知道是谁,每次沐浴就抓着要我洗,虽然个头不一样了,身型不一样了,但是好歹也算是同一个人,基本的步骤我还是知道的。”
  他的手指在我腰间捏了下,我整个人一缩,被痒的缩成一团,“就连你最怕碰哪,最喜欢碰哪都清楚的很。”
  “你呵我痒?”我身体靠着桶壁,脚尖一打水面,溅起的水花顿时扑上他的衣衫,打湿了他胸前薄薄的衣服,紧紧的贴上他的身体。
  他的发梢挂着水珠,滴滴答答的淌着,一只手飞快的伸了出来握上我另外一只想要踢出去的脚踝,“小时候你每次都干这个事,长大了居然还不改!”
  “我小时候干这样的事吗?”我的微笑中带着几分的邪恶,那只完好的手飞快的探了出去,勾上他的脖子,手中用力,在他不敢反抗中活活将他扯入了桶中,“不知道我小时候有没有干过扯光你的衣服一起洗澡的事呢?”
  我扯开他的衣衫,露出完美的胸线,手指贴上他的胸膛,“这些呢?我也干过吗?”
  他苦笑着,忽然朝前贴上我的身体,猛烈的动作将桶中的水晃出去了不少,两个温热身体紧紧贴合着,“你太小瞧你自己了,你还干过更多坏事!”
  “还有?”我都开始怀疑流波是不是在故意败坏我的名声了,当年我才两三岁啊,能干出多少烂屁股的坏事?
  “我坐在你怀里洗过澡?”
  他点头
  “我亲过你的脸,咬过你的胸?”
  继续点头
  “难道我还捏过你的鸟鸟和蛋蛋?”
  这一次他没点头,但是脸红了。
  我直翻白眼,难怪流波说我从小就色,从小看到美男就占有欲极强,果然三岁看八十,我这个德行是从小就有的啊?
  “这个我不记得了……”我嘿嘿坏笑着,“不如让我重温下,说不定能想起小时候的事。”
  他不躲不闪,只是扶着我那个被上了夹板的胳膊,“小心胳膊……”
  “砰!”
  熟悉的踹门声,只是从我的房门改为了浴房的门,某人不请自来的站在门口,一阵冷风顺着敞开的门吹了进来,冷的我一个哆嗦。
  流波手一扯,我贴在他的胸前,他双手环着我的背心,几乎将我遮了个严严实实。
  不等他说话,莫沧溟沉着脸走了进来,手一放,一壶开水重重的落在我们身边,声音也是冷冰冰的,“加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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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6 21:00:56
莫沧溟与流波

  坐在树下,晒着暖暖的太阳,发丝滴滴答答着水珠,风吹过的时候有点凉,我抖抖脖子,水四溅着。
  流波按着我的肩头,“别乱弄,湿了衣服会冷到的。”
  他拿着棉布一点一点擦拭着我的头发,梳子小心的梳弄着我的发丝,“累吗?”
  说不累是假的,受过重创的身体,几乎动一动就会感觉到软绵绵的累,坐着就昏昏欲睡,一个不留神就睡着了。
  没有武功的身体,就象是普通人一般,除了修养还是修养。
  这么多天了,虽然流波一直在很努力给我治疗伤势,可是我自己很清楚其实好转的非常慢,慢的甚至比不上一个身体虚弱的老人。
  我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因为我的心一直在想着一个人,想着他的苦他的痛胸口就隐隐的难受,筋脉郁结不散,淤血不开又怎么可能好?
  流波一直在试图让我开心,温柔也好,偶尔的调皮也好,有时强制的不准我想不准我难过,可是我们心中都有数,这岂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看不到就更加的思念。
  收不到他的消息就更加的牵挂。
  纵然强颜欢笑,纵然在流波的温柔中有着小小的愧疚,纵然在面对他时能够短暂的开心,每每静下来时,心情反而更加的难受。
  “洗完了?”莫沧溟的眉头始终紧锁着,“有什么想吃的没有,我去吩咐厨房做,看你这个样子到时候被人说我虐待你,我可不想背这个名声。”
  “不想吃!”我想也不想的冲口而出。
  这些日子,最痛苦的就是吃饭。
  往昔的日子,我的吃喝都是夜惯着养着,如今看着饭菜,我的心头就一阵阵的抽疼,倒不是被夜养刁了嘴,而是忍不住的就想起那个人。
  他的存在,是我生活中的每一点每一滴,在这里看似最普通的一顿饭,却让我食不下咽。
  莫沧溟的话,就象一根手指头直接捅上我胸口的伤,再用力的戳一戳似的感觉。
  “不吃饿死你! ”他的火气倒似乎比我更盛。
  “饿死也不要你埋。”我目光看着远处,声音也懒懒的。
  他的手不由分说的把上我的脉门,眼睛却是盯着流波,“你的伤这些日子根本没有什么好转,晚上我让厨房给你炖鸡汤,再给你煎碗补气的药。”
  我有些累的闭上眼,无力的挥挥手,“说了老娘不想吃,啰嗦。”
  即使闭着眼,依然能感觉到眼前一片阴影,这个阴魂不散的莫沧溟,他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吗?
  我睁开眼,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无奈的看着他,“你就算监视我,难道就不能站边上点,挡着我晒太阳了。”
  他不吭声,只是很快的往边上挪了两步,还是瞪着一双死鱼眼看着我。
  “你这个样子,和等死有什么差别?”
  我不明白他的怒意从何而来,难道是怕我撑不过两个月从而影响他们的计划?
  全身发软,甚至手脚都发麻,我干脆节约自己的口水,不搭理他。
  流波放开我的发,手指捏上我的下巴细细的摩挲着,“这几日愈发的清瘦了,你就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吗?”
  慢慢的摇摇头,我刚想说吃不下,在对上流波担忧的眼神时,忽然的改了口,“随便的,我现在干吃不动,早上的东西都没消化呢,你问我中午想吃什么,我哪吃的下?”
  “放开心,放开怀,也许我不是你最想要的那一个人,但是希望你好的心和他们一样。”流波走到我的椅子前,静静的蹲了下来。
  “你以为我嫌弃你不是沄逸不是子衿不是夜他们?”我垂下眼皮,低柔的笑着,“并非你不好,而是不在身边的人总会牵挂,更何况夜那样的伤势,换个人,我可能还是这样,我多情多虑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在提到夜时,我的眼角似乎瞄到了那个褐色的人影有些许的震动。
  “你的理智也绝非常人能比的,不需要任何人安慰,你自己也能想清楚的,这样下去你觉得能面对他们吗?别忘记了……”他的声音到这里忽然停住了,只是用一双坚定的眼睛一直望着我。
  我看了眼莫沧溟,他抱着剑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重重的点了下头,“我知道了,我会努力不沉迷在过去的。”
  仰头看着满树的栗子,“我喝鸡汤喝的都腻了,又油又腥,我想吃板栗烧鸡,反正都是补嘛,红烧的鸡也是一样的,还想吃鱼头豆腐汤,凉凉的天对着热乎乎的锅子吃的才舒服呢,锦渊在的日子我都不敢吃鱼现在都快馋死了。”
  我歪着脑袋,手指一根一根的掰着,“秋冬季节的莲藕最是粉,若是做上一份糯米莲藕当做小点心更是舒服呢,还有还有,流波啊,你想不想吃火锅啊?还有还有,就快要过年,我想吃猪肉大葱的饺子,我包饺子的技术可不差呢,在这里歇的骨头都硬了,真想动动手让你尝尝我包的饺子;十五元宵还可以包元宵给你吃,又软又糯,粘牙的感觉一直甜到心里。”
  他双眼透着笑,看着我掰着手指头,听着我一样一样数着想吃什么,眼神中终于有了欣慰的表情,大掌将我的手包了进去,“这样才是我熟悉的少主!”
  我露出很久没有绽放过的大大笑容,“不过想想而已,我们现在是阶下囚,可不是座上宾,由不得我们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呢。”
  他握着我的发丝,“发干了,我替你梳起来可好?”
  “好!”我靠在椅背上,“让我看看真正的流波到底是什么手艺。”
  他手一停,干咳了两声,“其实我,其实我……”
  我撩过发丝,随意的仰起头,一只手勾上他的颈项,“其实你真的不会,对不对?”
  他低下头,在我额头上浅浅的落下一吻,“我会学。”
  我们亲亲我我,完全忘记了身边还站着一根木头,而这根木头居然在我和流波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闪动身形插入我们之间,一把抓上我的头发。
  头皮猛的一紧,感觉到有人的手拉扯着我的头发,不疼,却很,呃,很奇怪。
  “你干什么?”我诧异的叫出声,冷静的我极少有这么失态,只因为,只因为那个抓着我头发的人太过诡异了。
  不止人诡异,动作也诡异啊,我不是真的病入膏肓出了幻觉了吧?
  他的动作竟然不象我想象中的那么粗鲁,力道刚刚好,三下五除二的动作间手从身后探了出来,“钗!”
  “钗?”我还停留在诧异中,脑子都没活过来,只是傻傻的重复着他的话。
  发根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别住了我的发尾,“好了。”
  我傻傻的伸着手摸着脑后,虽然不算精致,却是简单又舒服的发式,手中摸上去光滑冰凉的东西不是玉又不象木头的是什么?
  “那是我的簪子,先借你用。”莫沧溟冷漠的表情充满距离感,“反正我的头发一时半会用不上,等你找到了钗还我,也用不着谢我,当我报答你那次替我整理头发好了。”
  他甚至不等我说话,脚尖一点地面,瞬间飘出了院子,留下我一脸不明白的望着流波。
  “我不梳头也就这么回事么,散着也舒服的,他干什么?”我呆呆的看着流波,有些莫名其妙。
  流波也在笑,只是那笑容中,全身似乎有种气势在隐隐的流动,就象刚才我沐浴前,他与莫沧溟对峙时的那种气势,眼神中跳动着的火焰更象是好斗,与面对我时的温柔截然不同。
  “不管他了,这个人本来就是怪兮兮的。”心情忽然开朗了,全身也似乎有了力量,我抿着唇,完全无视身边那个高大矗立着的人影,顺手扯下一根身边的草,放在唇边,轻轻的吹着,“呜呜……”
  很久没吹了,气息也不稳,我找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找到调,也吹的不算好听,倒是低沉的声音与这秋天的萧瑟配在一起,显得分外的落寞。
  流波的手轻轻握上我的手腕,“教我好不好?”
  他,是不想听到我吹这么寂寥的曲子吧。
  “据说夜侠琴棋书画,天文地理无所不精,也只有他才配得上你。”流波是在笑,却笑的有那么一点自嘲,“今日才见识到了,懂音律的人,是什么都能拿来吹奏的。”
  我站起身,依偎在他的身上,将手中的细草放到他的唇边,“你让我坐在你的腿上,我就教你。”
  流波手臂一揽,我被他抱入怀里,舒舒服服的坐上他的膝头,他臂弯绕着我的肩头,有些别扭的抓着草的两端,慢慢的凑上唇边,“扑……”
  “别太大力,轻点!”我的唇就着他的手贴了上去,在他唇含过的地方吹了声,“象我这样,气凝在一起,慢慢的吐。”
  “啾……”刺耳的声音和放屁一样,草叶断成了两截,流波的脸尴尬的红了。
  我靠在他的肩头,随手又摘下一片,“真聪明,已经吹出声音了,只是你是练武出身,气息总是足了点,要知道这些可是普通人发明的东西。”
  刚才还有点泄气的人终于露出了兴奋的表情,拿过草叶轻轻的吹着,这一次声音没有那么刺耳了,有了些许柔和的调子。
  “果然是灵秀的人,一点就透。”我开心的笑着,一只手帮他调整着唇边的草叶,也顺便在他脸上多揩了点油。
  “砰!!!”
  熟悉的声音,熟悉到我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熟悉的人,熟悉到我连骂都懒得了。
  人影飘了进来,举着托盘站在我的面前,不给我半点反应的时间,声音犹如爆豆子一样,“栗子烧鸡,鱼头豆腐汤,糯米莲藕,如果你不想吃的话,我就端走了!”
  我:“……”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6 21:01:12
私谈莫沧溟

  夜晚,身边树梢上最后的枯叶在风中慢慢飘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荒凉而萧瑟着,我看着被风拖到脚边的树叶,不由的露出神往的表情,“我记得神族是四季如春的吧,那些花真好看,晚上还会闪闪发亮呢,可惜我在神族的时间太短了,没时间好好欣赏呢。”
  “没想到你记挂着的居然是神族的花。”流波失笑,手指在腰侧摸索着,随手解下一个香囊,倒在手心中小小一捧,“花是没有,干的花瓣倒是有一些,将就些吧。”
  他的手指轻轻散开,点点荧光散落在风中,飘上我的头发,盘旋着流连着不肯离开,温情的嗓音在耳边笑着,“这些花即使是干的,花粉还沾在花瓣上,晚上看着,还是闪亮的光。”
  点点流萤在空中飞舞,带着淡淡的清香,仿佛是遥远神族的气息,又似乎还残留着流波身上的味道,停留在我的身上,旋转在我的身侧。
  我扒上他的胳膊,拢住他的手掌,将最后一点花瓣留住,“留给我明天沐浴的时候用好不好?”
  “好!”流波将手中的花瓣倒入香囊,连袋子一起放入我的手心中,“你收着。”
  我微笑着接过,“那明天你帮我沐浴?”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流波圈着我的腰身,“我只希望你开心,不要想的太多,无论你有多么的不开心,无论你有多么的想看他,只当是这两个月将就流波的伺候了。”
  “将就?”我忍不住的笑出声,“你认为我一直都在将就你吗?”
  “没有!”他调皮的挤了挤眼睛,“不这么说,你怎么会笑呢?”
  我靠上他的怀抱,亲上他的脸颊,“替我疗伤吧,我会努力早些好转的。”
  “是不是有些累?”他抚过我的脸颊,“就算要好,也不能操之过急,慢慢的修养吧。”
  身体软绵绵的,我笑着任他抱起,“我天天这么睡人都睡懒了,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真累还是睡累的。”
  “不过……”我贴上他的耳朵,轻咬了一口,“若是流波一直陪着我睡,那我一天睡十个时辰都无所谓。”
  “这样才有活力。”他似真似假的叹了口气,“我其实很怀念你和莫沧溟吵架时那种气势毕露的样子最是让人喜欢,耀眼的犹如太阳一般。”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四下搜索着,“说起来,我倒有事要找他,平日里天天阴魂不散的人怎么这一下忽然不见了影子?”
  流波忽然一紧胳膊,转身就往房间里走,“晚上找他干什么,累了就睡觉,他又不能陪你睡觉!”
  我一楞,“你好像很介意他一样,是不是搞反了,应该是我比较讨厌他才对。”
  “那就当我替你讨厌他。”他的话没半点诚意,反而透着股愤愤的味道,让我听着有些莫名。
  他才是莫沧溟觊觎的那个人,但是他现在的脸怎么看,怎么都象是在吃醋的样子。
  算了,不管,能抱着流波就够了。
  他的身体,紧紧的贴着我,所有的温暖透过身体传递给我,慢慢的疏通着我身体中阻塞的筋脉,让我不仅感觉到了他的体温,还感到了一种悸动……
  他是男子,我是女人
  我们还是相爱的恋人,如果说他没反应我都要怀疑他的生理功能是不是健全了。
  我闭着眼,心头坏笑,手缓缓下移,抚摸着他厚实的胸,紧致的腰身,平滑的小腹,往着那热度最强的地方挪去。
  一只手,横空出世握住了我的手腕,阻止了它的蠢蠢欲动。
  我没有坚持,贴在他的肩头,“我不想你憋的太难受,天天这么睡在一起,你比我更难受。”
  “正因为如此,才不能碰你。”他的唇轻轻碰碰我的额头,“不敢激烈的拥吻你,不能疯狂的抱着你,不是我不想,不是我不爱你,而是我不能。”
  “我的身体还没到要死的地步,这么多天其实已经好了很多,一场欢爱还能应付的。”以前只有我怜惜男人的身体不敢碰,今生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怜惜不敢碰我,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如果你不想我难过,不希望看到我每次只能蜻蜓点水的亲你而不敢吻你,不愿意每天我抱着你入眠将情人间最美好的相拥变成痛苦的折磨,你就尽快的好起来,不然这一个多月,只怕是我痛并快乐着的日子。”语带温柔,却也有几分无奈。
  枕着他的手臂,我已经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气息在身体中流动的感觉,身体中似乎有什么开始遥遥呼应,只是这呼应的感觉,太弱,弱到连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错觉。
  任灵羽的武功我很清楚,她对神族禁制的掌控能力更是我不能企及的,面对我这样的人她怎么会不下狠手?怎么会让我有半点恢复的可能?
  流波每天都在用他自己的功力替我疗伤,这一运动就是一夜,可以说我在睡的时候他在守着我。我的内伤我的身体,是承受不了太猛烈的力道,他要控制自己的力道就势必要小心翼翼,绝对不能睡熟,而我一醒,他基本就被惊醒了过来,伺候我吃穿行走,可以说他才真正不眠不休的人。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流波的手还握着我的掌心,源源不断的气息输入我的身体里,我悄悄的从他手中将掌抽了回来,小心的拽了拽被子盖上他的身体。
  “醒了?”他清醒的声音让我心中一疼,无声的点了点头,越过他的身体就欲下地。
  他抓上床头的衣衫披上我的身体,“起身吗?我……”
  不等他说完,我掌心一推将他压入床榻间,“睡你的,天才刚亮我还要睡会呢,起夜而已,一会就回来,难道你这都要跟着?”
  他不好意思笑了下,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早已没了睡意,却不敢在他身边久呆,怕自己的气息会惊扰到他,我推开房门,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径直出了房门,走向院子对面另外一个房间。
  站在房门前,看着紧闭的门我抬起了手,只是手还没有敲上门板,那两扇闭合着的门已经打开,装束整齐的莫沧溟站在门口,眼神中有着意外,似乎还有一点点的……
  我果然越来越奇怪了,经常看错什么。
  摇摇头,耳边已传来他低沉而平静的声音,“你找我?确认不是早晨晕了头走错路?”
  看着他手中拿着的剑,应该是早起练功吧。
  “那我不打扰你的时间,说完我就走。”清晨的寒意罩上身体,有些微的凉,薄薄的露水湿了头发,更是有些阴阴的潮。
  他的手摸上自己的领子,眉头皱了下,侧身让开了位置,“进来说吧。”
  缩了缩脖子,我没有坚持,而是迈步进了他的屋子。
  房间里的温度暖暖的,透着浓烈的男子气息,被褥整齐的叠放着,屋子里没有半点凌乱的感觉。
  他拎起茶壶,晃了晃,忽然又放下了。
  “对不起,隔夜的茶有点凉,还是不要喝了。”
  没想到,他居然对我说的是这样一句话。
  在我诧异万分的目光中,他的表情又出现了我看过数次的尴尬,拎着茶壶就出门,“应该有人醒了,我去打壶热水。”
  “不……”用字还没出口,褐色的人影已经如电般窜出了屋子,眨眼消失在院子里。
  我抓着脑袋,不明白他火烧菊花般的跑什么,速度快居然还不忘记关上门。
  才不过瞬息的功夫,他已经回来了,手中还是拎着那个壶子,翻起桌子上的茶杯,满满的倒上一杯,小心的递了过来,“烫,你小心些。”
  我捧着手中的杯子,暖暖的,轻啜一口,一路热到肚子里,驱散了清晨的寒凉,整个人从骨子里透着一股舒爽的感觉。
  看到我的表情,他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你找我什么事?”
  “我……”抬起脸,我一脸恳求的望着他,“我想请你帮个忙。”
  他愣了愣,可能没想到我会如此的低声下气,“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我沉吟了下,“我知道,你们和娘之间一定有联系的,毕竟我娘是不可能放任我在这里两个月没有消息,而你们也不可能放心我娘这么从眼皮底下隐没,是不是?”
  他面色紧绷,倒没有我印象中的暴跳如雷,“你想和你娘联系?你要知道,师傅是不会允许的。”
  “不!”我微微的摇了下头,“我只请你帮忙问问,夜的伤势怎么样了,两个月完全不知他的消息,我受不了!闭上眼都是他的伤,我答应做两个月的人质就不会违反你们的协议,我只请你帮我问问,他有没有好一点?”
  他的面色有些复杂,没有直接的拒绝我,而是定定的出神。
  “我知道这个会让你有点为难,但是书信往来之间是你们的事,怎么问也是由你决定,我玩不了任何计谋,我只想知道一个结果,能不能想想办法?”我极少用这样的语调和人说话,但是为了夜的消息,便是求他又有何妨?
  他凝视我许久,一直盯着我的眼睛,在良久之后,终于慢慢的点了下头,“好!”
  我绽放出笑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谢谢你!”
  话说完,我也没有停留的必要了,告辞声起,转身出了门。
  直到我转过花坛,眼角的余光无意中发现,那个门口还站着褐色的人影,似乎是在目送着我的离开。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6 21:01:24
渐起的暧昧

  天气已经算不上是渐凉,而是很冷了。
  北风呼呼的吹着,天上开始飘落雪花,落在窗棂上慢慢的堆积着,朦胧了外面的景色,只剩下一室的温暖。
  我伸手推开窗,一股清凉的寒意从窗外透了进来,抚平了房间里暖炉的燥热,我抓了一把雪在手心中捏着,冷冷的感觉顺着手指一路侵入身体,不大会的功夫手指就有些僵了。
  这种感觉在以前的时候很少有呢,我抓着雪球甩甩通红的手,还是有些舍不得放开。
  我扒拉着窗台,两条腿一翘一翘好不开心,也不管衣袖沾染了雪花湿了袖口。
  一件暖裘披上我的身体,我象个孩子般被身后的人从窗台上扯了下来,“现在的你伤势刚好些,不要贪玩病了,没有武功比不得从前。”
  流波的双臂一展,刚好将我整个身体全部包裹中,牢牢的将我困住,挣扎不了,也就索性随他了。
  手一伸,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手中的雪球丢到他的脖子里面,趁他一缩脖子的时候,我拍开他的手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厚厚的雪,踩在脚下松松软软的,一步一个脚印,溅起散碎的雪。
  一路跑着,笑着,不时弯腰抓起雪团在手中捏着,回头看到那个黑色的人影追上来时,用力的丢出手中的雪球打向他。
  他的身影在雪花飘散中躲闪着,偶尔被我的雪球打中,看雪白在黑色的衣衫上绽放四散,我开心的咯咯乱笑。
  他掸了掸衣衫上的雪,对着我露出一抹笑,坏笑。
  心头暗暗感觉不好,我转身就跑,才跑开两步,身后一阵风声,身子已被抱住,压到了雪地中。
  他的力量拿捏的很好,让我没有受到半点力量的冲击,但是……
  我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眼中却充满笑意,“你没玩过这个吧?”
  他一翻身,将我从躺在雪地上改趴在他的身上,“陪你玩可以,不过你要把衣服弄弄好,只许玩一会,不然我就点了你丢在床上。”
  我抛了个媚眼给他,“丢在床上然后呢?要不要暴力一点,那个我喜欢。”
  他的手挠向我的腰侧,我一声尖叫,打着滚从他身上爬了下来,狼狈的奔跑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抓着手中的雪球,我大声叫着,“不许用轻功,不许用内功,不许用剑招掌法!”
  他一愣,被我打了个结结实实,硕大的雪球在他身上炸开,沾了满头满脸的雪花,他迈着脚步追我,才跨出两步,似乎想到了我刚才的话,慢悠悠的适应着不能用轻功的身体。
  这一下,他倒反而不如我灵活,被我噼里啪啦一通乱丢,活活成了雪地里的靶子,我打的那叫一个开心。
  纵然是雪花迷蒙也遮掩不了蓝色眼瞳中的热情,他忽然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抛却了所谓侍卫的职守僵硬,他愈发的多了灵动气息,“我为什么不用轻功?有用不用是傻子。”
  “啊……”我尖叫着跑开,喘着粗气瞪着他,“我是你的主子,你说什么都听我的。”
  他可不管那么多,眼见着手伸了出来抓向我,我掉头就跑,一边跑一边频频回头,“笨流波,耍赖……”
  他看着我,手飞快的捞了过来,“小……”
  后面一个字还未出口,只顾着看后面的我猛的撞上了什么,顿时头晕目眩眼冒金星,一个屁股墩就往后坐。
  一只手从身前搂上我的腰身,把我后摔的身体给捞了回来,而同时另外两只手扶上我的肩头,两股一起冲上我的身体。
  脑袋撞的晕晕的,眼前一片漆黑,我晃晃悠悠的摇了半天的脑袋,这才睁开了我的眼睛,连眨了几下。
  “你干什么站在这?”我捂着额头,可怜的揉着,“你不知道你的内功有多深吗?你也不怕把我撞死?”
  莫沧溟沉着脸,硬着表情,低低的迸出来几个字,“我撤了内力。”
  我还没开口,身后的声音已经扬了起来,“莫护卫身为神族玄武侍卫,什么时候连一名没有武功的女子撞上都躲不开了?莫非莫护卫没学过轻功?”
  流波的口气不怎么好,怪的让我连头上的疼都顾不得了,回头一个劲的望着他。
  “流波护卫轻功高,怎么不保护好你的少主,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赔不起。”莫沧溟毫不示弱,与流波两个人互相瞪着,目光相撞,谁也不让谁。
  我抱着脑袋,前看看后看看,不明白这两个人突然如木头一样杵那干什么,大有看到天荒地老时的意味。
  “你们两个不要每次一见面就这么含情脉脉行不行?”我没好气的出声,“再看下去你们是不是要直接拥抱然后亲吻呢?”
  两个人同时将目光撤回,身上鼓胀着的气势也尽数敛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流波牵上我的手,有意无意瞥了眼莫沧溟,“回去吧,不然一会冷了又要在我身上蹭暖。”
  “就蹭!”我想也不想的跳了起来,冷冰冰的手直往他的脖子里钻,整个人骑在他的背上。
  他带着我的手贴上自己的胸口,声音不无责怪,“你看,又是冰冷,进去烤火。”
  “哦!”被人背在背上,我老老实实的应着。
  流波才走出几步,我的身后忽然传来莫沧溟的声音,“任霓裳。”
  我在流波的背上扭头,疑惑的开口,“什么事?”
  才出声,流波忽然脚下一颠,我下意识的紧搂住他的脖子稳住自己的身体,顾不得回头看那个人。
  流波的脚步有些快,好像怕我冷着,朝着房间的门大步流星,根本不管那个被丢在院子中的男人。
  “今天年三十,你上次说要自己包饺子,我来问问你还想不想弄,想的话我去厨房拿食材。”莫沧溟的声音不疾不徐,穿破风雪的阻挡,稳稳的传到我的耳朵里。
  “啊!”我一声低呼,拍着流波的肩头,“等等,等等,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流波脚步一停,手有些无奈的松开,我跳下地,三步一跳五步一窜的朝着莫沧溟的方向奔着,两个眼睛早眼睛放了光,“要啊,要啊,要啊……”
  冷硬的唇角终于有了些微的动作,轻轻的向上勾起,飞快的瞥了眼我的身后,“你上次说大葱肉馅,还要什么吗?我一起拿来。”
  “肉,蛋,韭菜,不管不管,有什么拿什么,全拿来……”我歪着脑袋一直想,“能不能弄口锅来,反正房间里有碳炉,弄些柴火点起来守岁,顺便自己煮着吃才有味道不是么?”
  “好!”他倒是满口答应下来,甚至很出我意料之外的问了一句,“酒呢?你要么?”
  “当然!”我理直气壮的吼出声,“搬个三五坛来。”
  “还有什么吗?”他轻轻的笑了,似乎是对着我,有似乎是对着我身后的人。
  “还有……”
  我正想着,冷不防一双手把我抱了起来,“你进屋里再想,想起来了再让他去拿,反正他跑几趟也死不了。”
  流波不由分说把我抱进了屋子里,只留下我长长的声音一路传着,“锅碗瓢盆一样都不能少,还有菜刀砧板,油盐酱醋……”
  人被推进了屋子里,手中很快的被塞一杯满满的热茶,流波的人整个抱着我,用身体的温暖驱散我身上的冰寒,“急什么,一顿饺子就把你勾搭成那样,冷病了怎么办?”
  我窝在他的怀里呵呵的傻笑着,“今天年三十了呢,从来没想过会有和流波一起单独过年的情形,倒是也不错,我们还没一起做过饭呢,饱饱的吃一顿,再一起守岁,也是别样的温馨。”
  他捧着我的脸,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我的脸颊上,“我不想你太累,别忘了你的伤才刚刚好。”
  我迎接着他的吻,不甘示弱的回应着,在那红艳的唇瓣上连啄了好几下,这才笑着,“那么前面的准备工作你来,我指挥你干活,这样就累不着了。”
  他紧紧的拥着我,仿佛要将我揉进骨头里一般,“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那我说要你用力的吻我……”我扬起下巴,看到他眼中的火苗在簇簇的燃烧而起。
  “你要怎么服务都行,我的少主。”他的声音很低,低的能诱惑人心,低的将一种独属于他的温柔缠绵渗透到了骨子里。
  他的唇刚刚含上我的唇,忽然猛的抽离,正迷蒙着的我被这个动作闹的很是不爽,还没等我开口问,身后就传来巨响。
  “砰……”熟悉的大门被踹开的声音。
  “咚……”重物落地的声音。
  “西里哗啦……”一大堆东西滚做一团的声音。
  莫沧溟站在屋子里,艰难的放下手中的东西,“女人,你看下还少什么,我去拿。”
  我赶紧从流波的身上跳了下来,目光急急的扫过,一样样默数着,“好像没了吧。”
  莫沧溟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酷表情,“那我走了,我在隔壁你有事再叫我。”
  “咦?”我惊讶出声,“你不过年三十?”
  他动了动嘴角,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说出口,只是微微摇了下头,转身就向门口行去,当他的手指刚刚触上门的时候,我忍不住的开口了。
  “这里要揉面,又要剁馅,还要擀面,流波忙不过来,不如一起吧?”
  他的脚步停在门口,只是一两个呼吸间人已经转了过来,“好!”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6 21:01:33
年三十的暗战

  “流波,我叫你剁肉馅,不是叫你把敌人大卸八块,轻一点,肉都飞掉了!”我跟在他屁股后面吱哇乱叫,把劈到地上的肉重新捡起来洗洗丢到他的面前,“现在不是让你杀人,不用那么狠。”
  话音未落,一条韭菜丝就飞到了我的头上,晃晃荡荡的挂着,我扯下脑袋上的韭菜,恶狠狠的看向另外一边,“莫沧溟,我以前就教过你,不许这样切,你砍柴呢。”
  他高举着手中的菜刀,在看到我叉腰怒吼的表情后,终于是慢慢的落下,别扭而艰难的前后拉锯切着。
  我站在他的身边,脸上露出笑容,“对了,就是这样的,时辰还早咱们不急。”
  莫沧溟微微点了下头,表情也不再那么冷硬。
  “啪!”清脆的声音从流波那边响起,他手指握成拳,指缝中滴答着蛋液。
  “不是这样的。”我两步从莫沧溟身边窜到了流波身边,“你连敲蛋也不会吗?”
  流波温柔的笑挂在脸上,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那你帮我敲。”
  看着他滑溜溜滴答着蛋液的手指,我无奈的拿起旁边的蛋,“好,我来。”
  刚敲了一下,莫沧溟忽然象是想到了什么,“对了,你上次让我问的事,我问了。”
  我手指一顿,好悬和流波一样捏爆了手中的蛋,急急的开口,“怎么样了?”
  他勾勾手指,我哈哈的奔了过去,闪烁着期盼的眼神,两只手忍不住攀上他的胳膊,“告诉我,快点告诉我,到底怎么样了?”
  他斜睨着流波一眼,“告诉你可以,但是这毕竟是我违背着师傅做的事,我不想有第三人知道。”
  他的意思是不让流波听?
  流波是我身边的人,根本不可能让任灵羽知道什么,他这话是不是有点问题?
  流波眉头一皱,询问的眼神看向我,我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这个事,是我瞒着流波问莫沧溟的,现在被莫沧溟明晃晃的摆上台面,我已经能看到流波眼中一丝受伤。
  “可是……”我才出口两个字,流波已经抛下手中的东西,“我出去打水洗手,一会回来。”
  我想拦,胳膊却被莫沧溟拉住,“想要知道夜的情况就必须答应我的要求。”
  我一咬牙,“那你快说!”
  “夜侠的武功已经恢复了,伤势也好了大半。”莫沧溟的也不啰嗦,直接丢给我一句话。
  我抱着他的胳膊,“那脸呢?那生机呢?”
  莫沧溟沉吟了下,“他们不肯告诉我,可能怕我是打探消息的,毕竟我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
  我脚下一软,手指轻扶上桌子,莫沧溟的手已经搂上了我的腰身,我低喃着,“莫非,治不好,怕我担心才不告诉我的?”
  “我倒觉得是治好了,你想族长和柳神医的医术,连所有神族人都认为无法活下来的你爹都能治好,怎么会治不好夜侠?”他握着我的手,一贯坚定的声音让我顿时有了勇气,“不肯说的太多,是因为问话的毕竟是莫沧溟,而不是你。”
  “那……”我急着扑向桌子边,“我,我写信去,你偷偷帮帮我好不好?”
  他的手按着我的手腕,很轻的摇了下头,“师傅多疑,我能瞒一次未必能瞒第二次,两个月的时间已近,不要在招惹她,你应该相信家人的。”
  想了想,抓着笔的手松开了,我重重的点了下头,吸口气微笑着,“是的,我应该相信他们的。”
  莫沧溟看着我,脸上也露出了很浅很浅的笑意,锋利的目光变的柔和,“你要相信,夜侠和你是一样的,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会放弃。”
  夜……
  想到那个人,心不禁柔和了,仿佛有一种温暖的泉水在心中缓缓的流动,一直暖到骨子里。
  莫沧溟盯着我的脸,笑的有些古怪,“果然,在你心中那个人的地位更重些,比门外那个……”
  他没说话就被我打断了,我摇摆着手,“流波是流波,夜是夜,我从来没想过在心中分孰重孰轻,每一个爱人都值得我用命相换,我牵挂夜是因为他的伤,是因为他不在我身边才会思念,不仅仅是夜,我的爱人每一个我都想的,当年我不说,不代表我没想过流波,即使他选择永远忠诚神族永远不见我,我也没有忘记过。”
  莫沧溟忽然沉默了,良久之后才低沉着嗓音,“我只知你多情,却不料你还长情,能入你眼的男子亦是一种幸福。”
  “那你知不知道我也很绝情?”我此刻的笑容中有几分了然和清明,“我的男人太多了,早已经准备修身养性,我没打算再碰其他男人。”
  他眼神一紧,“那流波呢,你舍得放下?”
  我微笑着沉吟了会,“我答应过一个人,无论以后是否还有男人,都必须要他同意,流波是我心头爱,但是我也要尊重那个人。”
  看着我的表情,他很轻的问了句,“夜侠?”
  这一次我没回答,而是幽幽的轻叹着。
  他古怪的看着我,我没有躲闪他的目光,而是手指指着桌子上那一滩半成品,“今天是大年夜,我们暂时抛开过节,但是今日之后,我们依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或许这些日子见面久了,我和他之间没有那么互相敌视耿耿于怀对对方的厌恶,或许每天看对方的脸,看到我们都忘记了我们是两个立场的人。
  这一句话,提醒他,也提醒我自己。
  他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刚毅,“我从来没想成为你的敌人。”
  “可你就是我的敌人!”我不针对他,只是陈述事实。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门已经被推开了,伴随而进的是流波淡淡的语调,“说完了吗?”
  我好笑的斜他一眼,这样走进门,他居然好意思装着一脸疑问,莫沧溟没有压低嗓子,我没有武功,他分明听的清清楚楚。
  “好了!”我笑着拿起桌子上的擀面杖,“干活了,干活了,再不努力就没的吃了。”
  莫沧溟也不再言语,任由我指挥,老老实实的干活;流波也不再左一点不对右一点不好,安静的揪着面团,一个一个按扁。
  他按的用力,也很快,莫沧溟本是擀面皮的,也是拿过来擀一下就甩到我面前。
  声音越来越大,我面前的面皮越来越高,看着面前不断颤抖着的桌面,猛的一提嗓子,“都给我住手!”
  两个人愣愣的停下手中的活,我看着流波,皮笑肉不笑,“案板上都被拍出三寸深的手印了,你练铁砂掌呢还是给我按面团呢?”
  再看莫沧溟,我拎起一块比我脸还大的面皮,“今天是吃饺子还是烤烧饼?这么大一块的面皮你捏个饺子给我看看。”
  两个人同时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的冒出来一句话,“他没弄好。”
  我的手抚上额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当年怎么会以为他们之间有暧昧感情?这分明是水火不容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如果两年前我看到这样的场景,又怎么会白白吃了那么久的醋。
  “包!”我将一大盆的馅料和面皮往他们面前一放,两个人顿时将头垂的低低的。
  我无奈的叹气,“你们不是等我来吧?”
  流波目光闪闪,“你说包给我吃的。”
  好吧,我似乎是说过这样的话。
  莫沧溟更是冷冷硬硬,“是你留我下来的。”
  好吧,这话也是我说的。
  于是乎,两个男人面对面,脸对脸,大眼瞪大眼,而我一个惨兮兮伤势刚好的女人,开始悲惨的捏饺子。
  包给流波吃也就算了,我为什么要一时好心的留下那个人?我为什么要开这个口?
  我也不知道!
  他应该是我最讨厌的人,最痛恨的人,最不想看见的人,可是为什么我居然会留他下来一起吃饭?
  算了,今天就当我报答他传了夜的消息的恩情。
  我一个人努力的包着,煮着,刚一盘出锅,两个人是抄起筷子仿佛在对打一般飞点着,那个速度,只听到筷子打在盘子上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眨眼间已是空盘子一个。
  再一盘,还是如此。
  又一盘,同样如此。
  我摸摸自己饿扁了的肚子,闻着空气里的菜肉香气,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再看看那两个人,依然举着筷子,一副意犹未尽的感觉。
  拿起自己面前的酒壶,我斟满了三杯,“今天好歹也是过年么,不一起举杯庆贺一下吗?”
  “好啊!”流波连声应着,顺手抄起了面前的酒杯,眼睛一斜莫沧溟,“玄武护卫,不一起庆祝下吗?”
  莫沧溟的脸色顿时变的有些古怪,僵直的手拿起面前的酒杯,刚举到空中,流波的酒杯已经一碰我的酒杯和他的酒杯,话也不说就一口仰尽。
  “流波喝酒倒是干脆,从未见过的豪爽。”我一声赞叹,将自己手中的酒喝尽。
  莫沧溟看看酒,那表情是凝重而犹豫,流波低低的一声轻嗤,莫沧溟一皱眉的将手中的酒灌了下去。
  流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飞快的倒上两杯酒,凑上我的脸颊,“我们喝一杯怎么样,就当是洞房交杯酒了?”
  我还没说话,另外一只手伸了过来,非常自觉的自己倒上酒,“既然是新年,怎么也应该是一起喝。”
  流波没有反驳他的话,倒是很快的将酒一饮而尽,莫沧溟不甘示弱也同时饮尽。
  他们两个人,就这么突然的互相喝了起来,喝到后面甚至没有一句话,而是盯着对方的脸,你倒一杯我也倒一杯。
  我就好像突然透明了,完全被忽视,抓着我的筷子咬着饺子,眼睛就这么不停的左右来回移动。
  忽然间,我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就是莫沧溟的眼神。
  他的动作重复着,但是他的眼神却很奇怪,根本没有凝在一起,而是涣散的,迷乱的,甚至带了些虚幻。
  “喂,你不是醉了吧?”我含糊而不确定的问着,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喝了几杯,但是好歹那么小一个杯子,我就是灌上几壶都不成问题,莫沧溟他……
  “咚!”那个被我质疑的人已经一头栽在桌子上,直挺挺的没了反应。
  流波笑着站了起来,一手将莫沧溟扛上了肩头,“明明不能碰酒就不要喝么,逞什么强。”
  不等我发问,他冲我挤挤眼睛,蓝色的双瞳有点调皮,转身扛着可怜的醉鬼就出了门。
  我拎起酒壶,好笑的望着他的背影,对着壶嘴就是大大的几口灌着,清香绕满口腔,也让我舒服的眯上了眼。
  房门声再响,我手中的酒壶被人拿走,与此同时带着缕缕酒气的唇堵了上来。
  我们炙热的亲吻着,被酒意晕开的激情也开始弥漫全身,我的手勾上流波的脖子,他的手捧着我的脸,清晰的吮吸声在房间内传开。
  我咬着他的唇,舌尖探入他的唇齿之内,他回应着,勾上我的舌,两个人狂热的汲取对方的气息。
  我喘息着,恋恋不舍的咬着他的唇瓣,一下又一下,“说,你为什么要故意灌醉莫沧溟,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是你一向不会做的如此明显。”
  他笑着,带着酒意的吻从我的唇边一路延伸向耳边,热气喷洒,“我是故意的,因为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我眉头一动,“你等不及了?”
  “以前是你的伤没好,而现在么……”他停了停,“我是等不及了,因为时间快不够了,还记得那颗药吗?”
  药!?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6 21:01:44
柔情流水波涛缱绻

作者有话要说:老文《仙落卿怀》已经发起了定制成书,大家谁喜欢可以到十二宫首页最上面去定制,爱乃们,啵啵啵啵
  流波的吻,象是流连在花丛中的蝴蝶,落在身上是细细密密的甜,明明很柔却让人透不过气。
  我闭着眼,迎接着他的吻,酒香混合着流波身上的清新气息,也不知是哪一样醉了我。
  抱着他的腰身,仰头让他的吻落在我的颈项间,我浅笑着,看着那双如星子般的眸子闪烁着我熟悉的光芒,一眼望不尽那蓝色的深处,一片沉溺让人无法自拔的温柔,一个真正为我敞开的怀抱。
  “你的伤都好了。”他的唇摩挲着我的脸颊,“两个月了,我终于等到你的伤势全好了。”
  我眯着眼笑,整个人被他暖暖的气息融化了,“你究竟是为了和我在一起等待,还是为了那颗药等待?”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着我,“你说呢?”
  我慵懒的挂在他的怀中,漫不经心的摇摇头,“我不愿意想,宁愿听你说。”
  他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吹动了我的发丝,“如果没有那颗药,只是为了你的身体,那么我会继续忍,即使我知道你已经痊愈了。”
  我的手指,慢条斯理的勾着他的衣带,在他不经意间偷偷的拉扯着,嘴角噙着古怪的微笑,“告诉我,那颗药到底是什么东西?”
  “药是族长做的,至于有没有用我们也不知道。”流波有些无奈,“毕竟,谁也不曾试过它的作用。”
  我连眼皮都懒得抬,依旧在不声不响的拉扯着流波的腰带,眼见着紧贴着腰身的系带被我弄开,露出白皙却紧致的肌肤,咕哝着声音,“那颗药是解神族禁制的?”
  流波身体一紧,“是!”
  我的手中动作停了下来,脸色忽然变的紧绷而阴冷,手指揪着他的衣衫前襟动也不动。
  流波的手捧着我的脸,关切的望着我,“怎么了?”
  我默默的摇了摇头,不肯开口。
  为了一颗药,一颗大家都未必知道会不会起效的药,夜冒死到我身边,却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流波来了我身边,拼着各种危险也是为了它。
  这有意思吗?有必要吗?
  “不要怪族长,我们每一个决定都是自己做出的,没有人勉强我们,我们是在为自己的爱人而努力,你不也是吗?”
  是的,这么多年的挣扎,何曾放弃过?
  为了夜……
  “告诉我,怎么解?”我咬着唇,贴上流波的耳边,“我不信你今天灌醉莫沧溟只是因为看他烦。”
  流波的笑容中多了两分坏,深沉的蓝色在渐渐翻涌着波涛,“这个时候你不是想憋死我吧,能不能在我们洞房之后再说?”
  我的手,轻贴上他的胸膛,在细腻温滑的肌肤上慢慢的游走,听到流波的喘息声渐渐浓重,猛的滑到了他的小腹之下。
  “这就是解药性的方法吧?”我看着他红晕慢慢堆积的面容,“以神族的处子之气引动我被压制的神族气息,再以激情时血脉不自禁的奔涌去冲禁制,以此解开神族的禁制,是不是?”
  流波微微点了下头,“这个只是神族医书上说的,到底行不行谁也不知道,更何况下禁制的是任灵羽,你又曾身受重伤,或许不如我们想象中那么好,但是如今也惟有一搏。”
  “我……”此刻说不不可能,但是点头我做不到,“我要的流波,是真心真意的爱我,我要流波和我在一起是真的因为彼此到了这一步,而不是把自己当成解药。”
  他的目光下移,带着我的视线,停留在某个部位上,“你还认为这是身为解药的自觉吗?”
  我轻笑着,手指撩开他的衣衫,肆意的在肖想已久的肌肤上抚摸。
  他的唇,咬着我的颈项,“我每天能抱能搂能摸能亲却不能碰,因为你的身体,今夜,就让我们放开一切,无论能不能冲开你的禁制,我根本不在乎。”
  “今天,不会再把我丢进池塘里了吧?”
  “不会!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进去。”
  黑色的劲装在我手中被解开,最后一层包裹被我随意的抛弃在一旁,拥紧这让自己肖想了无数次的有力身躯。
  流波的身子,蕴含着无穷的内敛力道。
  流波的手掌心,摩挲着我们共同隐忍着的激情。
  我能听到他的呼吸短而急促,我能感觉到他的胸膛不住的起伏,我能听到他的心跳很快,很快。
  我的腰身被他扶着,缓缓趴伏在他的身上,他吻着我,没有疯狂的吮咬,没有激烈的翻滚,他只是忍受着,额头上沁出点点的汗珠。
  我身体里的血液在不住的涌动,因为他的亲吻,因为他气息的引动,那些早已经被压制的东西在筋脉中快速的流动着,如海浪般淹没我的理智。
  “你说……你爱上官楚烨多,还是,还是任霓裳多?”即使箭在弦上,我剧烈的喘息着,还是贴在他的脸颊处,低声的问着。
  两个人的肌肤紧紧贴合着,热,从骨子里面传来的人,仿佛是血液被燃烧着,想要冲破筋脉的桎梏。
  “你是我的主子,不管是任霓裳还是上官楚烨,你要我爱谁我就爱谁。”蓝色的眼瞳闪烁着迷幻的色泽,仿佛两块水晶,折射着阳光的辉煌,清澈又耀眼。
  我得意的笑了,笑容噙在唇角边,融化在我们两个人的唇齿间。
  换做是别人,或许这就是讨好的说法,惟有流波不是虚假,不是欺骗,在他心中怎么想便怎么说了。
  “这话我喜欢。”亲吻与拥抱,已经无法压制我内心的蠢动,我贴着他的身体,想要立即占有这娇媚与刚毅矛盾融合的男子。
  吮咬着他的喉结,听到他低低的呻吟声,那艳丽的唇,那湛蓝的眸子,那白皙的肌肤……
  “在你眼中,我是谁?”那双眸子忽然睁开,闪过一丝慌乱。
  “流波!”我坚定的出声,“我的流波哥哥……”
  一声哥哥,他的眼眶仿佛湿了,隐隐有雾气在飘动,“不是象穆沄逸的流波吗?不是那个让你感到熟悉又陌生的流波吗?”
  “不是。”我舔上他的胸膛,“即便是曾经的相似,我有错认过吗?喜欢流波,因为你的笨,你的固执,你的傻,还有你偶尔的坏,偶尔的算计,我的流波是一个矛盾的人,一个多面的人,让我沉迷着想要挖掘你的好,你是你,沄逸是沄逸,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曾经,我知道他是流波却不敢靠近,因为那容颜总让我陌生。
  曾经,我老是会去回忆那个与沄逸相像的容颜,认为那个才是流波。
  可是现在,即使是闭着眼,想着他时飘过的是这张漂亮中带些娇弱的容貌,还有他刚毅冷硬的气势。
  从未因他不象沄逸而疏离,我那时也是需要时间适应而已。
  他浅笑着,笑的餍足,按着我的腰身,将自己一点一点的交付给我。
  没有红烛闪烁,没有囍字楹联,没有交杯的酒,有的只有鸳鸯帐暖,鹣鲽情深,有的只是交颈低语,娓娓轻诉。
  窗外的北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听不到了,流波的呼吸声,他的爱语,早已胜过了所有的声音。
  红碳火炉散发着温暖,却不如纱帐中两人依偎的温情,偶尔一两声噼啪的炸开,我仿佛看到的是红烛火光跳跃时炸开的灯花。
  忘记了所谓的解药,忘记了那个神族的禁制,于我而言,他与我之间的一切,是情爱巅峰的极致,是三年间对彼此的渴望,没有任何其他的目的。
  交缠,恨不能将彼此融入骨血中。
  缱绻,是不住的索取,要更多更多,更多……
  亲手抹去了属于他的纯真,这个等待了我二十年的男子,被他拥在怀中,甜蜜的犹如回到了当年。
  枕着他的手臂,他的下巴抵着我,随我把玩着他的发丝,呢喃着我的名字,“霓裳,我的霓裳……”
  “嗯……”我慵懒的应着,脸颊偎贴着他的胸膛,“流波哥哥……”
  他的身体一紧,我坏坏的低笑着。
  我发现,每当我这么喊他的时候,他都特别的悸动,特别的……冲动。
  他的手,握着我的掌心,真气一点点的输入,“累不累?”
  轻摇着头,“不累,但是……”我抬起头,无奈的望着他,“好像禁制只有很轻的一点松动,离被冲破只怕很难。”
  “是么?”他陷入了沉默中,有些失落。
  我翻身趴在他的胸口,“我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冲破禁制呢。”
  “什么?”他眼睛一亮。
  舌尖,顺着他胸膛的曲线一点点的向下,我抬起头,坏坏的笑着,“再来几次咯,看看行不行。”
  他拧成一团的眉头渐渐的舒展,终于变的释然,笑出了声,将我轻压在身下,“少主有命,属下不敢不从。”
  看不到漫天的雪花,听不到北风的呼号。
  只有满屋的温暖,和这个体贴的怀抱,是属于我的一方天地。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6 21:01:56
  有些倦,全身软软的不想动,懒懒的不想睁开眼睛。
  舒服的轻喟出声,我的唇角勾起细细的笑意。
  流波很温柔,流波也很体贴,技术嘛……
  果然当年那次是心怀鬼胎故意坑我,还说找不着地方,哼哼。
  笑容更大了,我朝着熟悉的方向靠了靠,寻找记忆中那个温暖的身体,低喃着他的名字,“流波……”
  没有碰到那个温暖的身躯,我微皱了下眉头,手指不放弃的又探了探,依然是空荡荡的一片。
  被褥还有些暖,流波起身应该没有多久吧?
  有些失落,本以为醒来的时候能看到那双充满温柔之气的蓝色双瞳,结果只留给我一个残存着他气息的枕头。
  每天都等我醒了才起来,每天都伺候着我起身洗漱,但是今天他居然偷偷的跑了,真是个不懂得温存的笨蛋。
  意识在回归,房间里没有另外一个人存在的气息,我无奈的睁开眼睛,目光看向大门的方向。
  门掩着,明亮的光从门缝中射了进来,房间一片安宁,静的有些让我不适应。
  每天都在视线内的人忽然不见了,任谁也一下无法接受。
  是练功吗?
  为什么我没有听到门外传来剑气声?
  是去准备什么东西了吗?
  这小院子里还有什么值得他准备的?又不能出院子。
  各种疑团在脑海中交替,我的手撑着床榻慢慢坐了起来。
  这一动,全身骨头又酸又软,身体有些不熟悉的酸疼,不是伤,不是累,是带着一点点甜丝丝感觉的酸。
  靠着床头,我只觉得很多地方都酸,还有睡眠严重不足的迷蒙。
  房间里的炭火燃烧着,明灭着红色的火光,看着就有种暖暖的感觉,即使被子从我的身上滑下,也没有感觉到冬天的寒凉。
  低下头,禁不住的倒抽一口凉气,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青的,紫的,红的,黑的,胸口,胳膊,小腹,大腿,但凡我能看到的地方,都没能逃脱他的魔口。
  昨天晚上他有咬我吗?为什么我没感觉,居然还认为他温柔又体贴。
  这个家伙,该不会是看到我的样子,畏罪潜逃了吧?
  暗暗为这个想法好笑,我一个个的数着身上的红紫色印子,准备等流波回来后和他好好的算账。
  我闭上眼睛靠着,扯开了嗓子轻声叫着,“流波,流波你人在哪?”
  门被轻柔的推开,一丝凉气刚刚从外面扑入,就被飞快关上的门阻隔在了门外。
  我又一次忍不住的微笑,懒懒的出声,“看在你还算温柔的份上,我决定原谅你昨夜的鲁莽,不过你给我弄了几个印子我就要同样的回报给你身上。”
  没有去拉扯半盖在身上的被子,任由自己的身躯被他看着,我依然是闭着眼,声音充满了柔软,“你自己老实的过来数,然后欠着。”
  脚步轻动,踩在地上沙沙的微响,我耳朵一动,猛的睁开了眼,手指也飞快的拽起了被子挡在胸前。
  “是你?”我的声音有些不满,“昨天我似乎和你说过,过了昨天之后,我们敌人还是敌人,而我并没有给过你可以不经我同意直接闯进我房间的权利。”
  他胳膊交叠在胸前,目光从高至下看着我,“你还说过,在没有夜侠同意的时候绝不收男人,昨天的话还没褪呢,你就拉了个男人上床,原来你就是这样怀念你的爱人的。”
  一股子火药味,让我很怀疑大年初一早上的鞭炮他没放而是全吞进肚子里去了。
  我抱着被子,懒懒的抬了抬眉头,“我什么样的女人要责骂要怪罪也是我丈夫的事,你这样到底是越俎代庖还是……”
  我的声音顿了顿,“还是想当我的丈夫,一时间情不自禁忘记了身份?”
  我的话算是很过分了,我自认为这多少该激的红毛跳起来找我麻烦连骂带吼,不过很可惜,我挑衅的扬起下巴等待了半天,他只是静静的不说话,眼神停留在我的身上,很肆意很不遮掩的目光,再次让我绷起了脸。
  “莫护卫,我很漂亮么?”我轻哼了声,“要不要我把被子直接扯了让你从里到外看个过瘾?”
  莫沧溟也没说话,只看着我,一直看着,伸手将我额前一缕发丝拨到脑后,手指忽然抚上了我的脸。
  他的手有些微颤,细小到几乎难以感觉到,我缩了缩,从他手心中躲闪而出,听到他的声音蕴含着火气,压抑隐忍着,“我喜欢你!”
  我笑了,“莫沧溟,你想我怎么回答?我也喜欢你?你觉得可能吗?”
  “我不要你任何回答。”他依然是冷酷而高傲,“我只是告诉你而已。”
  “那现在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无欢无喜,对他忽然的表白我除了冷静之外,再无任何其他的反应。
  以我对他的了解,面前的人是个狂妄睥睨的男子,绝不会因为我的两句话转头就走。所以……
  “莫沧溟,我喜欢征服的感觉而非被征服的感觉,什么人适合我什么人不适合我,我很清楚。”
  一瞬间,他忽然笑了,笑的比我更加狂妄和傲气,再次伸手抚上了我的脸,“我也是。”
  这个表情,在这些日子里几乎不曾看到了,那种毫不遮掩的占有欲,让我心头隐约有了种不安的感觉。
  他的手拉上我的被子,大力的一扯,厚重的被子在他的力量下瞬间被拉离我的身体,凄惨的躺在地上。
  而我,就这么光溜溜的没有半点遮掩大咧咧的呈现在他的眼前,被他看了个彻彻底底。
  既然无力反抗,我又何须躲藏?
  眼皮抬了抬,我似笑非笑,“莫护卫,好看吗?要多看两眼吗?还是要摸摸看手感好不好?”
  他似乎是在极力压制着,但是当他的目光看到我身上的星星点点后,那被压抑着的火苗猛的窜了出来,恶狠狠的瞪着我的身体,呼吸变的粗重。
  “没想到你身体这么好,一身的伤还有心情翻云覆雨。”他的话语忽然变的无情,“更没想到你的兴致更好,爱人生死未卜这里就与别人缠绵缱绻,你倒挺对得起夜侠。”
  “哈哈!”我纵声大笑,“我该说你是打抱不平还是拈酸吃醋?”
  他脸上的肌肉抽着,表情十分的难看。
  “莫沧溟,前阵子你一直试图分开我和流波,根本不是吃我的醋,是因为你在吃流波的醋吧?”他捅破了窗户纸,我也没必要继续装傻充愣下去,“我提醒过你,我们立场不同,我们之间的仇恨也太多,你不可能让我坐上族长的位置,我不可能原谅你曾经做的事,你就是喜欢我又如何?”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被压抑后的悲凉,不过只是一瞬间,又忽然变的飞扬。
  手指伸出,捏上我的下巴,“任霓裳,你的性格我很清楚,就象你说的喜欢征服的感觉,你从未征服过我,我不信你对我没有半点感觉。”
  “哈……”我该说他自信好还是自大好?“你要我对你有什么感觉?和我抢过男人的感觉,还是陷害我差点让我死的感觉,或者是软禁我禁制我武功的感觉,除了这些,我没任何感觉。”
  打从认识他起,我和他之间就没发生过任何好事,除了阴谋算计,就是打斗争夺,征服欲,或许曾经有过,那也是为了让他不成为我当上族长的绊脚石,爱情?从未想过。
  “如果你只是想对我说这个的话,那么你真的可以走了。”我的目光越过他的肩头看向他身后的门,“流波或许快回来了,你不想和他将最后一点情谊撕破的话,还是出去吧。”
  他的手捏的更紧了,强迫我抬起头,“如果我说他暂时不会回来了呢?”
  心头一震,我的目光变的冷凝,声音也瞬间降温,“你什么意思?你拿流波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低下头,刚毅的唇贴上我的脸颊,“任霓裳,我很想尝尝征服你的感觉。”
  不等我说话,他的唇已经印了下来,带着狂傲霸气,带着扑面而来的气焰压着我的唇。
  侵略如火,这就是莫沧溟吧。
  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才有那种霸气,现在碰到个相同的,我能说什么?
  太过相似的个性碰到一起,只有爆发炸裂的更猛更强,不过不是感情的爆发,而是斗争的欲望。
  他的吻,很强势,强到几乎是用手指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张开唇,硬是将他充满热度的舌尖探了进来,用力的拨弄着我的舌,吮着我的唇瓣,用他的热度想办法燃烧我身体里的火焰。
  被他逼迫的无法呼吸,我只能张大了嘴,想要呼吸,却被他强势的侵入,无力抵抗。
  我没有反抗,没有咬他,没有踢打,就这么随他咬着啃着亲着,仿佛自己就是一个木头桩子。
  直到他咬的我的唇有些麻,有些疼,他才终于放开了我,舔着自己的唇角,笑的肆意。
  “如果这就是你的征服,现在得到满足的你可以告诉我流波怎么样了吗?”该死的人,咬的我的唇好疼,肿的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他的手指摊开,掌心中一粒药丸滚动,笑的阴森诡异,“你吃掉这个,我就保证让你见到他,不过只怕下面你会求我不让他进这个门。”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6 21:02:09

床榻间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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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下落,我的声音依然没有半点波澜,“什么药?”
  他冷笑了声,“不管是什么药,你有拒绝的余地吗?”
  抓起他手心里的药丢进嘴巴里,咬也不咬的吞了下去,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看我把药吞了下去,他的眼神中露出了古怪的微笑,讽刺的勾起了唇角。
  “现在可以让我见流波了?”药入腹没有任何反应,让我一时无法判定自己到底吃的是什么东西。
  “可以!”他回答的非常干脆,“不过他此刻只怕过不来见你。”
  我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是我能肯定我的表情肯定不会很好看,如果可以放任自己的行为,我想我会选择扑上去狠狠的咬他,咬出血,咬到骨头里,也解不了我心头的恨意。
  可是我不能,因为我已经让夜受到了伤害,我不能再让流波受到一点点的危险。
  “他不能见我是吗?”我撑着身体下了床,大大方方取过衣衫披上身体,“那么你告诉我他在哪,我去见他。”
  越过莫沧溟的身体,我径直朝门外走去,“流波不可能离开这个院子,那么除了我的房间,他就只能去你那,我去你房间没错吧。”
  手指刚刚触碰上门闩,肩头被一只手按住,旋即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整个人带了起来,重重的摔落回床榻间。
  还不及起身,他的身体已经压了上来,将我困在他的身体和床榻之间,浓烈的男子之气覆在我的身上。
  “你想见他,但是他只怕没空理你。”莫沧溟的身上散发而出的狂霸让我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你一直照顾流波这么多年,今天居然会对他下手,莫沧溟你是不是疯了?”我看着他的脸,“跟在任灵羽身边,莫不是学了她的贪婪,她的癫狂?”
  他在笑,但是笑容背后,是一种无声的悲怆,“若是,那该多好!”
  这种哀凉只是一瞬,就被他习惯性的强势所取代,“你放心,流波只不过是被‘紫玄草’放倒了而已,我看不惯他而已,等会我自然会放了他。”
  他的唇贴着我的脸颊,慢慢的游移着,带着炙热的温度,亲吻着我的肌肤,“你就这么想见他?”
  “当然!”我与他互相瞪着,无声的较量在眼神的传递中诉说着彼此对对方的互不相让。
  他张了张嘴,我已先行出声,“莫护卫不会自取其辱吧?再问下去,什么答案都不会是你想听的。”
  “我不会问了!”他的冷笑让我心头一震,“任霓裳,我要你记住一件事!”
  我没有问什么事,因为我已来不及出声,他的手撕扯着我身上的衣衫,将我刚刚披上身的衣衫再一次拽离了身体。
  似乎明白了他想干什么,我咬着牙,盯着他冷笑,“你果然是疯子。”
  “承蒙过奖!”话语落地,他用力的分开我的大腿,随手解开自己的衣带。
  此刻的我,双手的手腕被他一掌捏住,根本无法反抗,也懒得去做无谓的抗争。
  丹田中,依稀有很细很细的气息在缓缓的流动,试图冲开那混沌的封印,但是那气息太弱太弱,动的是那么慢,那么细。
  他的人,置身在我的双腿间,手掌揉捏着我的身体,浓重的呼吸着,“我说过,我能征服你,莫沧溟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垂青,我想要的自己会去抢。”
  他的热烫与我贴合着,肌肤的触碰中,我感觉到他的肆意,他的占有欲,这样的疯狂,竟然激起了我心中的一种同样火焰。
  任霓裳,一向只有我征服他人,何曾有过今日这般的场景,这对我来说并不值得高兴,而是屈辱。
  莫沧溟想要让我记住的,就是这种屈辱的感觉!
  他的脸,红的不自然,声音狂烈,“记住我莫沧溟!!!”
  他,狠狠的撞入我的身体里,压制着我的身体,将我撑到极致。
  疼!
  完全没有前戏,没有逗弄,刚猛的一如长剑出鞘,举手无悔的冷硬,这就是他莫沧溟。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着没有表情的平静,因为此刻的我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无用的。
  但是这一下的猛烈,依然让我情不自禁皱起了眉头。
  没有闭上眼,这是一场我与他无声的较量,谁先逃避,谁就输了。
  同样,他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剑眉无声的锁了起来,抽气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
  我忍受着身上的不适,试图让自己的身体放松,嘴巴却是冷冷的说着,“果然技术很差,是不是很疼?如果这就是你让我记住你的方法,那么我很乐意让它成为我今后数十上百年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
  我不舒服,他能好到哪去?
  在我调侃的话语中,他的脸色变的更加的难看,有力的腰身一送,更加的深入。
  有时候,身体的习惯是无法改变的,我不想迎合他,但是我更不想让自己受伤,所以我动了,摆动着腰身,让他可以更加的顺畅,也让自己不那么干涩疼痛。
  他的唇角露出了一丝浅笑,只是这笑容还没有放大,他就对上了我平静的眼,那种得意瞬间凝结在眼底。
  “你以为在上面的就是征服者吗?”我啧啧的叹息,“通常我在上面,是因为想让我的男人得到极致的享受,而如果他们喜欢,我根本不介意在上或在下,如果你想在这里和我一分高下,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吗?”
  目光下落停留在两个人相贴的部位,我鄙夷的一声冷笑,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这一个眼神似乎激怒了他,他的手按着我的腰身,再也不管不顾,犹如出闸的狮子般,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着。
  被他掐着的腰,疼。
  被顶着的部位,疼。
  我的身体在他疯狂的动作中,只有疼。
  可是疼中,又带着一点奇异的感觉。
  以前,我顾忌别人的身体,后来,流波顾忌我的身体,倒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肆意,这样如波涛汹涌中的小舟。
  莫沧溟的汗水,从他的脸颊上落下,打在我的身上,一滴,一滴……
  他的力量,他的热,在他的动作中从他的身体传入我的身体,我忽然想起他的那个眼神,悲凉的眼神。
  征服我,陪上自己的清白,有此必要吗?
  让我记住他,若非在乎,何必让他人牢记自己。
  他说喜欢我,或许是真的吧。
  这种猛烈,这种狂暴,这种就算疼痛也要长驱直入的性格,犹如双刃剑一般伤己伤敌的行为,也只有他干得出来了。
  身体在适应着他,当疼痛过去,敏感的身体渐渐有了其他的感觉,被他的火焰燃点了的感觉。
  或许,我自己本身也是一个同样爆发烈焰的人,对炙热有着天生的敏锐,我更是一个久经风月的女子,不可能完全忽视此刻正在进行着的欢爱。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我的感觉也越来越清晰,很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力道,他的进入,他的退出。
  随着他的动作,两个人相合的部位仿佛有火焰在爆发,顺着我的筋脉一点一点的燃烧进我的身体,烧入了我的丹田。
  身体里的火焰,忽然爆炸出绚烂的烟火,星星点点的融入到我的筋络中,转眼消失不见。
  我一直紧绷着的筋脉忽然舒缓了,整个人陷入到一种浮浮沉沉飘飘荡荡的悬空感觉中,唯一能感知的,是他在身体中的存在依然狂肆。
  浅浅的低吟着,因为筋脉中传来古怪的跳动,而这跳动在渐渐变强,我熟悉的感觉在这一瞬间回归。
  “怎么,憋不住了?”耳边是莫沧溟不稳的呼吸声,不是讥讽,只能说透着喜悦,“记住了我没有?”
  眯着眼,我的唇角挂着不变的笑容,想要再次捕捉筋脉中刚才有内力散开的瞬间有力,只可惜它们来的无形,去的也飞快,无论我怎么运功,丹田中还是空空荡荡,一无所有。
  莫沧溟俯下了身子,双唇狠狠的噙住我的唇,咬着,吮着,压制我的力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由压改为搂抱。
  “记住我了没,记住我了没……”他含糊着,用力的吮着,血腥气在齿缝中散开,被他舔去,消融在我的舌尖。
  我的呻吟声更大,这声音仿佛刺激了他,愈发的激烈刚猛,疼痛在散去,只有疯狂,他的疯狂占有,我的疯狂迎合。
  当那瞬间到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的战栗,感觉到自己的火热。
  忽然,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双手一勾搂上他的颈项,在他爆发的瞬间大声的叫着,“流波,我的流波,感觉到了你的存在,我的流波……”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6 21:02:18
一倍伤百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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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声脆响,清晰的在房间里飘散。
  我抚着脸,舔了舔唇角的血迹,笑的灿烂无比。
  痛,我不在乎,我要的就是让对手比我更痛,一倍伤百倍还。
  我的身上多了更多的青紫色的痕迹,我低头看了看,依然是那种随意与无所谓的笑容。
  他拢上自己的衣袍,小麦色的肌肤上红晕在渐渐消褪,呼吸渐重,看着自己的手心,慢慢的收回。
  他不言,我不语,再一次的死死对峙后,他猛的转身狠狠的拉开门,冲了出去。
  门很快的关上,只看到风雪之中瞬间闪过的褐色劲装,随即一切被隔断,就好像我和他之间刚才荒唐又可笑的一幕,快的仿佛是一场梦。
  房间里弥漫着特别的气息,是我和他放纵过后的味道,提醒着我刚才绝不是一场梦。
  吸了口气,我拾起地上的衣衫披上肩头,伸手推开了窗。
  外面冰冷的风呼啸着灌入房中,吹散了房中的温暖,也卷走了残留着的气息,炭盆中的火焰被压制,渐渐变小。
  风雪,扑上我的脸颊,顺着衣领灌了进去,被体温融化成水,湿濡了襟口化为轻寒的水,这水,又被体温暖了,散失了那震撼的力道。
  战争的可怕,在于瞬间的灰飞烟灭,血肉成河。
  人性的可怕,在于长久的壁垒在一层层的被剥离,最后只剩下骨架。
  时间的可怕,在于无论多么对立的战争,多么长久的爱恋,都终将成为记忆深处渐远的沙砾,风一吹,散了。
  不知道怎么会忽然有这样的感慨,是因为莫沧溟最后那个背影吗?
  呼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散开,冰凉的雪打在脸上,倒让我的心变的更加的沉静安宁。
  门被很大力的推开,我侧脸间看到流波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神色紧张。
  在寻找到我的身影后,他一个箭步跨了过去,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臂弯间的力量仿佛要将我嵌入他的怀抱中,“你,没事吧。”
  被一个男人强上了,算不算有事?
  瞬息间,我决定将我和莫沧溟之间的事隐瞒了,既然已经发生,又何必多一个人去惆怅?
  随意的微笑,我贴着他的胸膛,“没有呢,吵架而已,我看他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说他对你下了‘紫玄草’,你没事吧?”
  流波对我一向的好脾气,此刻眼中也闪过一抹寒光,手不由自主的探向腰间,“昨夜我知他酒量不好故意拿话激他逼他灌了两杯把他放倒了,今早这家伙趁我烧水给你沐浴的时机偷下‘紫玄草’,说是报复我让他躺了三四个时辰,我只怕是他的借口找你的麻烦。”
  “你想多了。”我反身靠在他的怀里,这样可以不用面对那双湛蓝的温柔双眼,“别忘了,我可是任灵羽登上族长之位的宝,莫沧溟再怎么样也不敢对我下手,不是么?”
  “真的没事吗?”他扳过我的身体,目光落在我的脸颊上,眼神猛的一窒,忽然变的嗜血而爆裂,一股杀气从身上勃然而发,手掌贴着我的脸颊,“是他?”
  我抚上脸,只触碰到他的手背。
  刚才冷风吹过,吹的我脸都麻了,忘记了自己被莫沧溟甩了一个巴掌的事实。
  “他什么脾气你能不知道?能气到动手肯定是我嘴巴上赢了他。”我淡淡的将一切带过,脸颊贴着他的掌心,“按理说,现在我们还是新婚期,似乎不应该谈论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对不对?”
  “不行!”流波的眼神是毋庸置疑的坚决,脚步一闪人已朝着门边飞快的移动,掌心握紧着剑柄,“他敢碰你,就不行!”
  “流波!”我叫着他,急切的想要抓住他的手,心头的急切中下意识的调动丹田之气,那本来没有丝毫感应的气息猛提而起,却被一股更大的力量压制,突破与压制两股力量在身体中相撞,疼的我倒抽一口凉气,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没有摔倒在地,而是落入一个人紧张的臂弯间,流波抱着我,目光在我身上不住的游移着,“霓裳……”
  疼痛只是一瞬间,快的只是几个呼吸我就已经平静了下来,窝在他的怀抱中,我有些不确定,探查着自己的内腑,“我,我的武功,好像,好像有一点点的感应。”
  “是吗?”他急急的握上我的手腕,暖暖的真气顺入我的身体中,缓慢的流动着,“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有。”
  他的眉头,在真气流动中越皱越紧,凝重的沉下脸。
  我勉强的扯出笑容,“只是一瞬间的感觉,毕竟那禁制太厉害,我的身体又弱,没有这么容易的。”
  他无声的点点头,虽然有些失落,声音却依然温柔,“还需要时间,慢慢来,你一定会好的,当年那么重的伤你不也挺过来了吗?”
  脑海中一闪而过些片段的画面,我有些失神。
  因为那片段中,全是莫沧溟和我那一场没有缠绵之恋的欢爱,他的力量,他的每一次深入,我的丹田中似乎都有感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娘的说法,我身体里的神血在处子的神血呼唤下,会产生自然而然的反应,为什么我的真气会对流波没有反应,却对莫沧溟……
  我抓着流波的手,“用你的真气,强势的进入我的筋脉,不要担心我的身体,尽管试。”
  “不行!”我才说完就被流波否认了,“虽然你拥有神族的筋脉,可是我的力道也绝非常人能承受的,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我用力的捏着他的手,“试试,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昨天的方法不行,我能想到的唯一理由,是因为流波太温柔,温柔的神族气息太弱,无法让我被禁制的真气被呼唤,而莫沧溟的无理,或许误打误撞让我的神血感应到了。
  “我宁愿这颗药没有用,就此放弃一切,我也不能拿你的命去赌。”流波的坚决让我没有半点办法。
  “那……”我无奈的笑了,凑上他的脸颊边,“床榻间你能再猛烈些吗?我想要疯狂的流波。”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想法,灿烂而娇媚的笑容呼应着天空的蓝色,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双唇吮上了我的唇。
  他咬着我的唇,手指用力的拉扯着我的衣衫,大掌毫无征兆的抚上我的身子。
  撬开我的唇,他的吻犹如疾风暴雨,强势的勾上我的舌尖,含着我的舌咬着,让我在一丝丝的疼痛中轻哼出声。
  他吻的重,手指在肌肤上的力量也重,摩擦着我的肌肤也感觉到发烫,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烫。
  不,是从丹田中散发出来的烫。
  不止是烫,是一种冲动,想要冲破禁锢,与他的气息融为一体的冲动。
  一声轻吟,我情不自禁的搂上流波的颈项,沉醉在他的怀里,激动的拉着他的手,让他的掌心贴着我的丹田,“快,是不是有?”
  他的掌心,浅浅的送着真气,我丹田里的气息立即感应般的缠了上去,两股真气在筋脉中缓缓的流动着。
  “有!”他惊喜的望着我,“虽然很细,但是我不会感觉错,是霓裳的真气,真的是霓裳的真气。”
  我兴奋的喘息着,重重的点着头。
  这细微的真气,比之我开始在莫沧溟身上感应到的又多了几分力道,虽然还是那么细弱。
  随着我和流波注意力的转移,那刚刚被勾起的真气又慢慢的平稳下去,渐渐微弱而至消失。
  我与流波对望着,彼此眼神中传递着同样一种想法。
  不是吧,我娘亲给的到底是一颗什么药?要激烈狂猛的欢爱才能勾引我血气中的真气起来?难道要我和流波每天在一起,都凄惨的打来打去,玩狂猛霸道,玩激情四溢,玩打架翻滚?
  “噗……”流波已经先笑了出来,将我整个人抱起来丢上床,“现在似乎给了我名正言顺的机会让我可以放任自己不用隐忍了。”
  他的眼神落在我的肌肤上,“这些是我昨天弄的吗?对不起,我以为自己已经很轻柔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扯起衣衫挡住那些斑驳的痕迹,不想让他看见,更不想听到他的道歉。
  他抱的越紧,目光越温柔,我越是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肌肤上沾满了莫沧溟的气息,不想让他闻到,“流波,我想沐浴。”
  “我帮你!”他表情轻松,似乎是因为我终于恢复了一丝丝的真气,笑容始终挂在脸上。
  我躲闪着他,僵硬的摇摇头,伸手将他推开,整个人朝着门外奔去,“不,不用了,我,我自己能行。”
  莫名其妙的流波被我丢在屋子里,而那风雪未停的院中,远远的,褐色的人影在白雪纷飞中翻滚着,手中长剑闪烁着团团银光。
  听到我的脚步声,那人影只是一顿,并未转身,继续练着他的剑。
  而我,也没有再看他一样,直接擦身而过,奔向浴房。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6 21:02:28
  半个月,整整的半个月,我在和流波疯狂的欢爱着。
  说疯狂不为过,因为我们不得不疯狂,开始流波还有些小心翼翼,直到每一次之后我的功力在剥丝抽茧后很细微的流动,渐渐变为强而有力时,他才会放任自己更加的猛烈些。
  说强而有力,也只是相对我没有半分功力的时候,与功力最高的时候相比,我这只不过是江湖上连三流都算不上的一点点内功,流波只要一个拳头半分力量就能把我打成猪头。
  但是至少我们看到了希望。
  所以我们用尽一切方法沉醉在对彼此的索取中,也让我再一次见识到了流波也有他放纵和肆意的一面。
  都说神族的男子天不怕地不怕,比之人界男子多了分刚毅,多了分无畏无惧,在床第间我终于也看到了流波这样的一面,可以放任身体犹如比武般拼杀的对手。
  只是,还是太慢了,再有几日就是神族最后的期限,可是我的武功依然是那么一点点细水长流着。
  一方面,我要躲着藏着,害怕任灵羽看出半点破绽,一方面,我又担心自己的武功不能及时恢复。
  莫沧溟很久不曾出现了,饭菜都是每日丢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而我也刻意的选择那段时间不出现,就这么互相避着,谁也不见谁。
  那日的事情,就当做一场秘密,只有他知我知,天知地知的秘密随着时间的淡忘而被掩埋。
  一股暖流顺着筋脉传了进来,我贴着流波紧致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还有无奈的叹息,“楚烨,只剩下几日了,除非是现在全部恢复赶回神族,否则没有任何机会了。”
  现在全部恢复?
  我半个月,连一成的一半都没能力达到,又怎么可能在一日之间全部恢复?
  我苦笑,“这一次,或许是真的没办法了,都说我是死而不僵的虫子,现在我连蹬腿的能力都没了,不认输不行了。”
  流波拥着我,“你选择放弃了?”
  我很平静,手指绕着他的发丝,“什么叫放弃?有命在,就什么都有。”
  “你认为她会放过你吗?”流波在沉默了许久以后才缓缓开口,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
  “她要族长的位置,就不敢动,但是她要巩固族长的位置,就不可能不杀我。”我冷笑了下,“我们不妨猜猜,她会在什么时候对我下手?”
  “放你走,在见族长的途中对你下手。”流波沉吟着,“只有那个时候,她可以一屁股坐上位置,又不用担心你会成为她的对手,而族长位置一到手,她也再不用害怕老族长了。”
  “动手的人是莫沧溟。”我给他的猜测下了一个总结,“因为她没办法分开身,族长位置太重要了。”
  “所以他有‘紫玄草’。”说到这,流波忽然有些狐疑和不确定,“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那天要对我下‘紫玄草’?他不怕我从此有了戒备?”
  莫沧溟……
  这个人我怎么也猜不透他到底做的是什么,以前他的所作所为如果还有迹可循能够猜测的话,现在我则是始终无法看穿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忽然,流波的表情一变,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嘴唇凑上我的耳边,“好像是任灵羽来了。”
  我心头一震,大笑着搂上他的颈项,声音慵懒,“我还想要,不过身子有点累,流波要不要好好的伺候一下呢?”
  流波的眼中尽是清明之色,极轻的点了下头,示意他明白我的意思,随后手掌贴上我的心口,“那我给你渡些气再继续好不好?”
  话语平静,手脚却是飞快的拉扯着衣服,半裸的两个人裹在被子里,看上去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云雨。
  我的唇,贴上流波的唇,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颈,半真半假中大门忽然被推开,任灵羽鬼魅一般的站在门口,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莫沧溟。
  我虎着一张脸看着任灵羽,动作流畅的挡在流波之前,不在乎自己露了多少,而是把流波遮了个严严实实,冷冷的盯着门口的两个人,“怎么,姨娘有空来探望你的外甥女过的滋润与否吗?”
  任灵羽犀利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我怡然无惧的回瞪着,却在不经意中捕捉到了她身后莫沧溟的表情。
  眼瞳落在我的身上,两团火焰一闪而过。
  任灵羽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微微侧了下脸,目光在看向莫沧溟的时候闪过一丝怀疑。
  与此同时,莫沧溟毫不遮掩的将脸别开,轻嗤着,“恶心。”
  任灵羽身上淡淡的杀意隐隐的消退,伸手扣上我的手腕,强大的力量从她的掌心灌入我的身体里,刚猛的侵入我的筋脉中。
  根本不受我的控制,身体内那刚刚恢复一点点的功力自动自发的抵抗着,无奈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能力,在眨眼间就被击溃散开,再也无踪无迹。
  无法低档的痛楚,仿佛在我心头敲上了沉重的一棍,差点让我闭过气去,最后一丝理智让我咬着自己的唇,没有发出声音。
  流波的手带着可怕的力量,想也不想的一掌推向任灵羽,没有半点迟疑,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拥上我的身体。
  任灵羽没有与流波正面交锋,而是飘身半退,很轻巧的避过了流波的掌风,我软软的向后倒下,落在流波张开的羽翼之下,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筋脉中的阴寒很久才开始消融,我艰难的喘息着,靠着流波肩头,咬牙冷笑,“怎么,姨娘现在等不及了?那动手啊,反正神族的族长我当不上,你也没那么容易拿到手。”
  流波的真气顺着胸口慢慢的渡了进来,抵御着任灵羽功力的寒冷。
  任灵羽看着流波的动作,一言不发的转身,出门。
  莫沧溟紧随其后,看也不曾看我们一眼。
  我靠着流波,呼呼的喘着气,在用力的平息着心头的闷意,流波紧张的给我渡着气,逼出我身体里的寒意。
  我一直没出声,直到流波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声音传入我的耳内,“他们走了。”
  走了?
  那么我骗过了任灵羽?
  若非刚才流波一声提醒,若非流波灌入我身体里的真气掩盖了属于任霓裳的气息,若被任灵羽发现了我的功力在恢复,哪怕只是一点点……
  “你怎么知道她来了?”以流波的武功,任灵羽不该如此轻易的被发现。
  流波摇了摇头,“我没有发觉她来了,而是听到了莫沧溟的脚步,还有几日就是神族换族长的日子了,任灵羽在临行前一定会来这里看看的;我与莫沧溟同为侍卫这么多年,对他的气息几乎已到了感应的地步,这才留意了下;刚才莫沧溟的脚步很轻,很慢,如果不是他前面有小心谨慎到故意放慢放轻脚步的人,他绝不会如此,所以我猜测任灵羽一定在。”
  我唇角抽了下,想笑又笑不出来,“我们运气好,若不是任灵羽被即将到手的族长之位分了心神,以她的机敏,只怕我们没这么容易骗过去。”
  话是没错,所有的判断也没有半点问题,只是我心头还有些小小的疑问没有说出口。
  莫沧溟,连流波都自认武功不如他威猛霸气的男子,会那么轻易被流波听出脚步声?
  不管如何,至少此刻我和流波安全了。
  “流波,不能再等了,只剩下这最后的三五天,就算此刻他们不动手,也绝不会让我们安全的回到娘身边,你替我冲丹田的禁制吧,我宁可死的壮烈一点,也不要窝窝囊囊。”我一咬牙,坚定的望着他,“流波,你知道的,我必须赶去神族。”
  我与他,对视了很久,无声的拉锯也持续了很久。
  终于,他的手贴上我的后心,伴随着一股劲气涌入我的身体中,流波贴着我的身体,“如果真死,我也陪着你。”
  不会死,我相信自己。
  蟑螂之所以能成为蟑螂,必然有着独特的旺盛生命力,坚定的活下去的决心和勇气,还有怎么也打不死的韧劲。
  我,任霓裳,此生经历过的这二十多年,死去活来也不知道多少次了,又岂是一点点挫折就能将我放倒的。
  流波的内力,排山倒海的冲入我的筋脉中,扩张着我脆弱的筋脉,每一次流过都象是刀片在我身体里刮过一样,疼的几乎要闭过气去。
  可是我不能昏,我必须要坚持,这或许是我唯一的赌注了。
  流波没有半分保留,气息源源不断的冲入我的丹田中,激起了身体中封印的强烈反击,两股力量在我的丹田中抗衡着,我感觉自己的内腑简直被扯的四分五裂般,眼前不断冒着金星,呼吸也几近停止。
  我必须坚持,因为如果我撑不下去,不撞破这禁制,不释放自己的力量,流波的内功全力的侵入我的丹田中,很可能将我的筋脉全部毁去,我必须坚持,必须……
  在流波不断的冲刺中,我被封印了的内气开始有了蠢蠢欲动的感觉,在丹田中慢慢的跳动,想要向外冲出,可是那强大的封印,阻止了流波内力的靠近,也阻止了我的气息冲出。
  拉锯战,就这么持续着,谁也战胜不了谁,谁也拿对方没有办法,流波不愿意撤,因为似乎就差一步了,我也不想放弃。
  只能听到流波的呼吸越来越重,我的身体也越来越重,只觉得这一步之遥怎么也跨不出去,怎么也达不到我想要的结果。
  气息,越来越乱,乱的我快要不能控制了。
  “砰……”门忽然被推开,一道褐色的人影正站在门口,冷冷的目光看着我和流波。
  一惊,气息更乱。
  此刻的我和流波,都是完全的无法再有任何抵抗,这个姿势,这种行功的架势,是瞒不过莫沧溟的。
  他的眼神,扫过我和流波,一步步的靠近着我们。
  而我,躲不了藏不了,打不了动不了,只能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走进。
  他的手,高高的举了起来
  我,慢慢的闭上眼睛
  手指,落在我的肩头,“你们准备下,师傅说一起上路去神族,必须要你们亲自交代任务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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