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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者无双》无心果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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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19:51:39
正文  第30章 气死人不赔命
    凤浅立刻想到,水底的黑影是什么东西。    微微勾起了嘴角,冤家路窄。    正愁找不到海市的线索,他自个送上了门。    跳下大石,刚跑到河边,一声水响,玉玄象一条美人鱼破水而出。    半边身子浸在水中,他甩了甩头上的水珠,晚霞在他湿润的玉色肌肤上铺了一层淡淡金光,美得让人不能呼吸。    玉玄抹去脸上的水,与站在咫尺的凤浅照了个面对面,顿时僵住。    凤浅没想到他的动作会这么快,明明刚才还在十几米外,眨眼功夫就到了面前。    一时间,也有些懵。    低头去看脚边衣裳,却看见他挂着水珠的胸脯,结实而硕壮。    他皮肤白皙细腻,反映着水光,泛着温润的光泽,如同一块上好的丝缎。    她实在没想到,他长得比女人还漂亮,居然能有这样一副好身段。    玉玄一怔之后,见凤浅一双贼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胸脯。    顿时想到,两天前凤浅在车上的恶行,眼里的惊诧转为愤怒。    凤浅察觉他身体绷紧,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他喷着怒火的眼,尴尬地朝他笑了一下,“我们真有缘。”    “确实很有缘。”玉玄一个字一个字地磨牙,伸手向她抓去。    凤浅反应虽快,但这娇贵的身体却不肯配合她,被地上鹅卵石一绊,跌倒下去。    玉玄飞快地抓住她的一只脚,径直往水里拖。    凤浅从小怕水,旱鸭子一只,眼看要被他拖进水里,吓得尖叫。    慌乱中,伸手乱抓,竟扯开了玉玄腰间的系带,他身上褥裤顿时下滑。    凤浅瞪着他腿间那物,怔了。    玉玄见她神色有异,低头一看,俏脸瞬间涨红。    凤浅尴尬地咳了一声,“你家兄弟长得也很壮。”    玉玄又急又气,杀人的心都有,但凤浅不能杀。    放开她,以最快的速度抓住水里飘开的褥裤,遮去春光。    凤浅乘机往旁边滚开,脱离他手臂范围,顺手抱起地上衣衫,爬起身就跑。    玉玄系好腰带,才看见凤浅怀里抱着的那团衣服,气得七窍生烟,吼道:“小魔女,衣服还给老子。”    “不还。”凤浅跑得更快。    玉玄气极,跳上岸去追凤浅。    凤浅听见水声,回头看去,这一看,眼角慢慢扬起,玉玄身上黑色绸裤湿达达地紧贴在他身上,窄紧的下身曲线,包括男性特征全部暴露,销魂得很。    玉玄见她贼眼溜溜,顿时感觉不妙,往下一看,俊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到个地缝钻下去,或者挖了凤浅那双贼眼。    泄了真气,以最快的速度重新落入水中,眼睁睁地看着凤浅跑远,急道:“衣服留下。”    凤浅跑到安全距离,才停了下来,转身过来,冲他做了个鬼脸,“你藏也没用,我已经看见了。”    “你……”玉玄气得险些闭过气去。  
    凤浅扭了扭屁股,挑衅笑道:“想打我啊?来啊,来啊。”    玉玄目瞪口呆,她居然做这样不雅的动作。    那模样可恶又可恨,玉玄恨不得抓住她,摁到水里,淹她个半死。    但他离了水,穿了跟没穿一样。    看着凤浅贼兮兮的眼神,哪敢离开水面?    玉玄恨得咬牙,猛地一掌拍在水面上,浪花四溅,狠声道:“小妖精,这笔账,老子记下了。”    凤浅觉得玉玄生气的模样很可爱,象圆鼓鼓的河豚。    笑嘻嘻地道:“你记得了,又能怎么着?”    “你最好烧高香,别落在老子手里,要不然,老子一定把你剥光了,在水里泡上三天三夜。”    “那也得你抓得到我。”  
    “哼。”    “想要衣服?”  
    “废话。”    “你告诉我海市举办的时间和地点,我就把衣服还给你。”    “做梦。”    “不告诉我,你就这模样回去吧。”    “哼。”玉玄深吸了口气,冷静冷静,反正已经快天黑了,大不了等天黑了再走。    “对了,今天我看见张家娘子正在报怨,好久没看见过美人了,我这就去让张家娘子来看美人。”    “你敢。”玉玄怒不可遏。    “那你就看我敢不敢。”凤浅抱着衣服转身欲走。    张家娘子靠着杀猪为生,长乐府的猪肉全由她送。    她人长得粗,却喜欢看美男子。    看见长得好的男子,那赤裸裸的眼神,能把人看得剥掉几层皮。    每天这个时辰,张家娘子都会到府里结账。    玉玄现在这副模样,被她看见,那还得了?    急道:“明日子时,在聚宝拍卖场。”    凤浅得意扬眉,把衣服往地上一丢,欢喜而去。    “这该死的小妖精。”玉玄握着拳头,狠狠地砸向水面,‘噗’地一声,溅起了半人高的水花。    ***
    海市规定,一个通行证,只能进一个人。    随身带的仆人,也只能在侧厅等着。    凤浅不想千巧知道自己太多事情,连去海市的事,都给瞒了下来,独自一个人前往聚宝拍卖场。    从表面上看,海市和一般的拍卖场也没两样。    但稍加注意,就会发现,来这里的人要么穿着大斗篷,要么戴着面具,任你火眼金睛,也看不见他们的相貌。    据说能进入海市的宝贝都是价值连城,随便一样,都能抛起腥风血雨。    更何况还有不少是来历不明的,或许是从哪里偷抢而来。    谁也不知道,买下这些宝贝,会不会招来麻烦。    为了避免麻烦,来买东西的不会暴露身份。    没有会知道这些宝贝被什么人买走,出了这道门,这些宝贝就此下落不明。    凤浅第一次前来海市,没有这方便的觉悟,也没有人提醒她注意事项。    一张真容素颜,坐在会场当中特别的显眼,全场的人都盯着她看。    恨不得把这么个雪堆出来的玉人儿,放到拍卖台上,让他们买回家去。    凤浅摸了把脸,看吧看吧,反正看不少一两肉。    她一穷二白,来海市也只是看看热闹。    也不用担心买了宝贝,被人追杀。    所以不遮头蒙面,也没什么关系。    海市的宝物果然稀奇古怪,没有一样不是世间罕见。    凤浅以前破过不少国宝失窃案,追回的国宝加起来,也没这里随便一件值钱。    虽然看得眼花缭乱,但一直没看见她想看的三生石。    拍卖师捧出一个残破的小皮盒子,“这是今晚最后一件宝贝。”    光那寒酸的包装,就让许多人失去了兴趣。    拍卖师打开盒子,取出一只通体碧绿的翡翠镯子,镯子上有一处包着金。    包金处雕花极为精致,把那玉镯衬得更加玲珑剔透。    但不管这雕纹处理得再精致,眼尖的人,仍能看出,那镯子显然是被摔断过,再包金镶接。    水色再好的玉镯,镶接的再精致,身价也降到了佬佬家。    一只断裂的玉镯子在众多稀世之宝面前,就是一个破烂。    来这里买宝的,有几个不是人精?    这镯子自然再不能入这些人的眼。    只有凤浅看着那镯子,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    不由得多看了镯子几眼,她可以肯定,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镯子,但那种吸引力却怎么也挥散不去。    拍卖师道:“这镯子什么来头,我不知道。如果抛开裂痕不计较,这镯子的水色倒也不错。”    他倒是不褒不贬,下头就哄堂大笑。    玉裂是最大的败笔,能让一个价值连城的美玉直接变成不值钱的街边货,这也能抛开?    就算拍卖师妙口生花,也没人会买玉不计较裂痕。    有人嘲笑道:“一个来头都不知道的破烂货,还拿来挣钱,是不是穷疯了。”    拍卖师面无表情地回答,“这镯子的主人是个道士,吃百家饭,不愁钱。”    那人被呛得一阵咳,另有人戏笑道:“这么说,这镯子不要钱了?”    “当然要钱。”拍卖师一本正经,“现在客栈都不施舍住宿,澡堂也不免费供人洗澡。所以吃饭不愁,住店洗澡还是要钱的。虽然是道士,也不能不洗澡不住店,是不?”    “噗。”凤浅没忍住笑了出声。    她不是看不起这镯子,只觉得这拍卖师太风趣了。    场子里更是笑翻了天,甚至有人抱着肚子滚在地上。    拍卖师却好象什么事也没有,接着道:“卖家说这镯子认主,要戴得上这个镯子,而镯子又不会掉出来的人,才有资格参加拍卖。”    “一个破烂货,还这么多要求。”    在场的人,三分之二是男人。    在他们看来,这镯子就算不断裂,也只是一个上等的翡翠,只能拿来讨好一下女人。    现在断了,连送女人,都掉身价。    不过,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在海市出现的,所以这些人取笑归取笑,到了真拍卖的时候,却是眼眨也不眨地盯着。    唯恐看走了眼。    但不管他们怎么盯,也没能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拍卖师拿了镯子下来。    那镯子小,男人的手自动无视,胖女人的手直接略过,太瘦的戴上去,又滑了出来,试了十几二十个人,硬是没有一个人合适。    拍卖师拿着镯子有些郁闷,他在海市打滚已经三年,在他手上从来没有剩下一件宝贝。    他一向以此为荣,不想破卖不出东西的先例。    环视场中,女人中,只有凤浅一个没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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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19:51:51
正文  第31章 买春宵一度
    宝贝过他的手,都能卖掉,主要是他会察颜观色。    在卖东西的时候,留意来参加拍卖会的每一个人。    从一些细小的举动中,准确判断这些人需要什么样的东西。    他在介绍宝贝的时候,投人所好地点上一点,就能勾起买家的兴趣。    凤浅这么个大美人坐在这里,他不想留意也难。    她对什么东西都感兴趣,但没有一样东西,让她产生想要的欲望。    她没蒙脸,出了门,谁都能把她认出来。    这镯子不值钱也就算了,万一是宝贝,她买了,出门就能被人砍成几大块。    按正常人的思维来说,她不会买这镯子。    拍卖师见过无数宝贝,但硬是没看出这镯子是什么宝。    如果不是主上让他事先留意‘长清’这个人,这破玩意,他早丢还给东西的主人,连人带物地轰出去。    这东西果然如他所料地剩下了。    想到他的全胜美名,可能就此葬送。    犹豫了一下,最终走向凤浅,“姑娘要不要试一下?”    凤浅是来看三生石的,对其他宝贝只是抱着欣赏的态度。    而且就算有喜欢的东西,也没钱买。    所以虽然这个镯子对她有莫名的吸引力,却也没想过要去试。    但看着递到面前的玉镯,竟神使鬼差地伸出了手。    心想,不就试试吗,试了,又不是非要买。    镯子很轻松地滑进她的手腕。    就在这时,那镯子上的金丝扣发出‘咔’地一声轻响,断裂处的包金瞬间收紧,玉镯断裂处瞬间接合,竟再看不出裂痕,不大不小地套在凤浅手腕上。    场中一片哗然。    凤浅吃了一惊,忙要把镯子褪下来,可是她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那镯子硬是取不下来。    “恭喜这位小姐,你可以买下这只镯子。”拍卖师依然面无表情。    “多少钱?”凤浅是真心喜欢这只镯子。    她来海市之前,把房间搜刮了一遍,有几张银票,心想住宿洗澡,也用不了多少钱。    “只要一万两。”    “什么,一万两?”凤浅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一万两。”拍卖师口气平淡,好象开出的价只是一个铜板。    “噗。”凤浅差点喷了血,“宰人呢?”    “那道士说,他应该还能活百八十年,住天香楼的天字号房,洗清水堂的甲等房,按一百年算,一万两也差不多够了。”    “我不买。”凤浅真接喷了血。  
    “那姑娘把镯子取下来就是。”拍卖师顺手搁了把短刀在凤浅面前。    意思很明显,取不下来,就把手砍了。    “你这是诈卖。”凤浅全身的血,直接冲上脑门顶,怒了。  
    “海市虽然是黑市,但从来都是你情我愿,从来不强买强卖,更没有诈卖的说法。”    “狗屁的你情我愿。”凤浅恨得咬牙。    “在下之前就说的很明白,要戴上这镯子取不下来的,才能买。姑娘既然试了镯子,就说明打算要买这镯子。姑娘反悔不要了,在下也没为难姑娘,只需姑娘取下镯子。”    在哪儿买东西,都不可能不给钱,却要把东西拿走,是不?
    凤浅郁闷,她哪知道试了一堆人,没人合适,偏偏套在她手上就取不下来啊。    深吸了口气,淡定,淡定。    “你们之前没有报价,等人取不下来了,就乱开天价,那不是强人所难,是什么?如果蛮不讲理,我也可以说这镯子只值一个铜板。”    “海市的规矩,所有宝贝起价一万两。”拍卖师耐心道。    凤浅吐血,这是什么破烂规律。    看向左右,那些试过镯子的女人,全鄙视着她。    凤浅郁闷得想死,一个断镯子,一万两也抢着试,钱多得骚包啊?    “我回去拿钱。”凤浅深呼吸,淡定,堂堂一个郡主,一万两应该能拿得出来吧?    “对不起,不给钱,宝贝不出门。”    “我就这么多,你爱要不要。” 凤浅把身上的钱全搜了出来,钱就这些,手是不可能砍的。    “没钱还敢来,真是笑死人了。”有套不上镯子的女人酸溜溜地。    “该不会是靠脸蛋混进来的。”    凤浅回头瞪去,眼神凌厉得能杀人。    那些女人顿时收声。    “这一万两,我出了。”一个戴着人皮面具,穿得花里胡哨的男人站了起来,摇着扇子走到凤浅面前,“只要姑娘春宵一度。”    “我出一万一千两。”立刻另有人出价。    “一万二千两。”    “我再加一千两。”    “两万两。”    “两万一千两。”    “两万五千两。”    “三万千两。”    拍镯子变成了拍凤浅。    凤浅的脸绿了,当她花魁?
    那些鄙视凤浅的女人,对凤浅更为不屑。    拍卖师来了精神,“三万两了,还有人高过三万两吗?”    凤浅怒不可遏,抓了面前的短刀飞快地架上拍卖师的脖子。    钱没有,不想砍手,只有拿下拍卖师,再用他当人质,离开这里。    一个黑影夹着刀光,快如闪电地向她卷来。    凤浅心头一颤,来人的身法太快,就算她原来的身体也未必能够躲开,而这具娇滴滴的身子,只有受死的份。    正想闭上眼等死,突然一道劲风袭来,到了面前的黑影横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十万两,黄金。”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镯子,我买了。”  
    凤浅背脊一僵,脸一点一点地白了下去。    有人低呼了一声,“是诏王。”    刚才还嘈杂得象菜市场的拍卖场,瞬间死一样的静。    接着一只手横来,用巧力夺下她手中短刀。    诏王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色袍子,袖口和领口用金丝绣着繁琐的地金莲,即便是脸上戴着诡异恐怖的面具,仍俊美得如同天人,让场中数十件珍世之宝瞬间失去了光彩。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霸气威压让凤浅有些透不过气。    “妖孽。”凤浅暗骂了声,转开头,不再看他。    他伸手过来,屈指抚上她象剥皮鸡蛋的面颊,“我们又见面了。”    凤浅‘啪’地一声,打开他的手。    场中传来一阵抽气声。    诏王却浑不在意地笑了,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更迷人得让人再看不去别处。    “就一点不想我?”    “鬼才想你。”    “呵……还是这臭脾气,不过,我喜欢。”    “我欠诏王一万两白银,改天奉还。”有人来给钱,她是不会客气的。    “一万两白银?”诏王挑眉,“我怎么记得是十万两黄金。”    “不错,一万两白银,这镯子没人出价,所以只有一个底价一万两白银。”    他那句“十万两黄金,镯子我要了”,她当没听见。    “没人出价?”    “对,刚才没有人为这镯子出价。不相信,你问问他们。”    凤浅指了刚才第一个出价要与她一度春宵的,这人后来涨到了二万两,“你为这镯子出了价吗?”    “在……在下刚……刚才出了二……二万两……。”    “你这二万两买的是与我春宵一度,什么时候成了买镯子?”    诏王的眼里即时浮上杀意。    那人看了她身边的诏王一眼,脸色煞白,“在……在下没……没有出过价。”    “你出了价吗?”凤浅又指另一个人。    “没……没……没有……”那人立刻后退,恨不得能缩进地底去。    跟诏王的女人春宵一度,简直找死。    “看吧,他们要的是与我一度春宵,而且我没答应,所以做不得数。对于这个镯子,根本没有人出过价,所以它只值一万两。”    “可是,我那十万两黄金是买的这镯子。”    “那你拿去。”凤浅把手提到他面前,“你要就把我的手砍去,如果不拿去,你开的价就不生效,这镯子还是只值一万两白银。”    他看着她的眼,忽地一笑,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自己面前,低头,唇轻贴上她的耳边,低声道:“以前竟没看出来,你这么无赖。”    “对付强盗只能用无赖方法。”凤浅猛地提脚,往他脚尖上踩去,乘他躲避的时候,把他推开,逃出他的束缚,走向门口。    强盗?    他嘴角慢慢扬起一丝趣味笑意。    那丝笑一闪即收,环视四周,冷声道:“刚才有哪些出价要春宵一度的?”    刚才叫过价的一个个面如死灰,紧闭着嘴,唯恐发出一点声音引来诏王注意。    拍卖场中刹时间象凝了一层冰,冷得让人忍不住发抖。    凤浅被门口的海市护卫拦下,“拍卖过程中,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那他呢?”妖孽是刚刚进来的。    “他是诏王。”    凤浅无语,感情‘诏王’就是通行证。    “诏王饶命。”    “诏王饶了小的吧。”    凤浅回头看去,却见诏王手中短刀,突然变成数十片,向不同方向飞出。    四周顿时发出惨叫声。    刚才有开过价的人,纷纷从口中吐出血淋淋的一块东西,竟是一截舌头。    场中众人,个个面色煞白,刚才鄙视过凤浅的,吓得要哭出来。    凤浅暗抽了口气,空手把短刀碎成碎片,已经不可思议,还在一招之间,割下数十人的舌头。    心狠手毒,下手毫不留情。    没漏掉一个,也没错伤一个。    这妖孽的功夫,真高得可怕。    “今天是我们夫人的忌日,诏王不杀生,饶你们一条狗命,还不快些谢诏王。”诏王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冰雕一样的绿衣美人。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19:52:08
正文  第32章 没情可以有欲
    这美人,凤浅其实见过,就是当时牵着虞金彪的那女子。    凤浅心里有点堵,飞快地看向如铁塔一样立在那里的妖孽。    他也正好向她望来,四目相对,都有些异样的神色。    原来,他是有夫人的。    原来,他在夫人的忌日时,会不杀生。    那些被割了舌头的,居然连反抗的心都没有,纷纷忍了痛,跪下磕头。    诏王冷血地连眼角都不向那些人瞟上一眼。    好象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    凤浅觉得自己穿回来,和这个人魔鬼扯上关系,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转开脸,不再看他。    “不是说今年有三生石,怎么没有看见。”有一个冲着三生石而来,又不怕死的,突然开口打破了僵局。  
    “今天拍出的宝贝中,就有一件里有三生石的碎片,是谁拍到了这件宝贝,就看各位的运气了。”    拍卖师偷看了诏王一眼,又瞟了凤浅手上的镯子一眼,恍然大悟。    海市虽然霸道,但从来不会有人怀疑它的信誉。    而这个拍卖师叫释儿,又是在掌管海市拍卖场多年的。    他说有,那么今晚就肯定有。    买了宝贝的纷纷去查看自己的宝贝,而没买东西的悔青了肠子。    凤浅低头看向手腕上的玉镯。    这镯子怎么看,都是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实在和三生石扯不上关系。    今晚卖出的宝贝一一在脑海里浮过,实在没办法确认哪个宝贝里藏着三生石。    微微有些失望。    诏王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黑如墨石的瞳仁微微一黯。    ‘啪’地一声,拍卖师的小锤敲在桌上,“今年海市就到此结束,谢谢大家捧场,有缘的明年再见。”    大门打开,外头夜风随之袭来,直灌进脖子,凤浅冷得缩了缩。    拍卖场里的人,争先恐后得往外跑,就连那些被割了舌头的,都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凤浅被挤得东倒西歪,怎么站到大街上的,都不知道。    突然看见街口火光照亮了半天边,类似抓捕的脚步声向这边快速而来。    一辆马车停在她面前,驾车的是诏王的冰美人跟班。    帘子揭开,露出诏王戴着面具的脸,他伸手过来,“上来。”    凤浅扭头,才不要上他的车。    “官兵来清场了,再不上来,可就走不成了。”    “清场?不是官匪一家吗?”    诏王笑了,“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原来诏王也有当过街老鼠的一天。”凤浅幸灾乐祸。    诏王手握了拳头,干咳了一声,“再不走,就得打架了。”    “我干嘛要走?”    被抓到了,就说自己是长乐郡主凤浅,正好让他们送她回府。    极品女的身份,不用白不用。    说话间,官兵已经到了近处,有人看见他们,叫道:“抓住他们,无论死活,重赏。”    官兵蜂拥跑来。    凤浅眉头一皱,根本不问他们是什么人,就下了格杀令?
    “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只在某些时候,对某些人有用。”    诏王薄唇一抿,不再与凤浅废话,探身出来,手臂快如闪电地环过凤浅的腰,把她抱上马车。    冰美人虚空抽了一鞭,马车如飞而去。    凤浅再次落在诏王手中,趴在车窗上,眼睁睁地看着官兵被甩得不见踪影,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诏王俯身上来,手揽上她的肩膀,随她一起看远处的火光。    他前胸贴着她的后背,隔着衣服,她也能感觉到他的体温。    凤浅下意识得往旁边躲缩。    他的手滑了下来,环住她的腰,呼吸吹着她耳边碎发,搔得她面颊发痒。    “每年海市结束,官兵都会装模作样地来瞎抓一通,大家都懂得这规矩,一般来说,谁也捉不到。但偶尔会有不懂规矩的,仍会撞上。”    现在他怀里就有一个不懂规矩的。    凤浅假装听不见。    “一个姑娘家,三更半夜在外头瞎逛,不会有人认为你是长乐郡主凤浅。等明天,你的尸体送到衙门,如果这张脸还算完整的话,或许能被人认出来。”    他修长的手指刮过她的耳下肌肤,“对了,你一定不知道每年在海市抓到的女人,是怎么死的?”    凤浅微侧了头,明知道不该听他的话,仍想知道。    “如果长得不好的,直接在街上打得稀烂。而长得好的,带回牢里慢慢地玩,玩到死为止,死了后再弄花脸,送去衙门交差。反正不管怎么死法,不让人认出她的真实身份。”    官府的人同样怕报复,所以毁去人犯的相貌。    凤浅对这点,一点不难理解。    他扳过她的下巴,令她面对着自己,“你说,如果你留在那儿,谁会相信你是凤浅?就算明天,郡主府里的人发现你失了踪,可又有谁会想到衙门里那具烂融融的尸体会是你?”    凤浅被诏王圈在怀里,已经浑身不自在,被人捏住下巴,顿时火了。    推开他的手,怒道:“谁信你的鬼话。”    “我知道你相信。”他放下窗帘,“今晚会惯例地搜城,你除了跟我呆在一起,哪里也不能去了。”    远处的火把光华四处散开,片刻间就蔓延到半个京城。    凤浅知道他没有骗他,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没事搂搂抱抱,不嫌腻歪?”    他微微一笑,手指抚过她腕上玉镯,动作温柔得如同抚摸爱人细滑的肌肤,“喜欢吗?”    凤浅本想违心地说一句“不喜欢。”    但那镯子不大不小地套在手腕上,幻发着一层淡淡地,如梦似幻的光华,让她烦躁的情绪瞬间得到缓解,渐渐归于平静,甚至隐隐有种温暖的感觉。    到嘴边的‘不喜欢’三个字,硬是没能说出口。    “那些蠢才只当这是一块残玉,却不知它才是今晚的主角。”    “什么意思?”    “它是由三生石的碎片做成。”    凤浅的眼睛瞬间睁大,看看他的眼,再看看手腕上的镯子,再想到第一眼看见这镯子时,那种不同寻常的感觉。    对他的话,竟信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海市的东家。”    ‘诏王’两个字就是海市通行证,所以这点,凤浅不用怀疑。    “三生石是怎么来的?”    “传说人类贪婪,总想独霸天下,唯我独尊,于是爆发了无休无止,而又惨无人道的杀伐,人心的贪欲和着血光之气,冲破穹庐,污染了净潭之水。魔族生灵全靠着净潭之水而活,水源被污染,从此魔族,陷入水深火热的困境,苦不堪言。”    凤浅不知道这些跟三生石有什么关系,仍安静地听了下去。    “没了水源,魔族生灵将面临灭亡。魔族的君主,魔君云溟为了将族人带出苦海,独自离开魔界,前往人界,寻找净化净潭之水的办法,或者寻找适合族人居住的新领域。他带了一块三生石在身边,记录下他一生,万一他发生了意外,他的后人或者族人可以从三生石中知道一切,并继续他未完成的使命。”    “你是说三生石是魔君云溟的?”    这些事情对凤浅来说,太过神神怪怪,但她可以穿越时空,同样可能有别的地域存在。    “不错,确实是魔君之物。”    “既然是魔君所有,为什么会……难道魔君他真的发生了意外?”    “魔君在人间结识了一个凡尘女子,结为夫妇,生了一个儿子,但他终究被妻子连累,葬身凡尘。”    “那三生石……”    “他怕三生石被人类得去,从三生石中得知道他的孩儿的下落,从而加害他的孩子。为了保护他的孩子,他毁去了三生石。”    “这是真的,还是传说?”    “或许只是传说,但世上从此确实就有了三生石的碎片。”    “三生石是只记录一个人的一生,还是会记录世间的一切?”    “据说是可以记录世间一切,只不过,只能看见与自己有关的东西。”    “自己的亲人的事,能不能看见?”    “按理是能。”他的眼眸不容人察觉地沉了下去,“你为什么对三生石这么感兴趣?”    “稀奇的东西,谁不好奇?”凤浅打了个哈哈。    他笑而不语。    “你怎么知道这镯子就是三生石的碎片?”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看向她的神情似笑非笑。    “讲个故事,还需要为什么?”凤浅被他气得咬牙,怪不得扑上去咬他几口。    “你问的问题,可不是故事。”    “……不说拉倒……”    凤浅揭了帘子,发现他们竟已经在城外,而城里灯火通明,火把亮光照亮了整个燕京。    或许真象他所说,官兵在搜城。    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办法出的城。    她今晚要么在荒山野外露宿,要么就跟他呆在一块。    “你要带我去哪里?”    “不去哪里,不过是四处转转,如果你困了就睡会儿。”    凤浅眼角抽了一下,跟条色狼一起,敢睡?    “怕我对你怎么样?”    “难道我不该怕?”    “我要对你做什么,就算你怕也没用。”    凤浅的脸黑了下去。    “别忘了我们的赌约。”    “哦?”他挑了挑眉。    “我没爱上你,你自然不能碰我。”    “我们的赌约没有这条。”他的手无耻地滑进她的衣衫,在她腰间揉了两把,“没有爱,也可以有欲。”    “你混蛋。”凤浅扬手打去,她怎么能让他想轻薄,就轻薄。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19:52:20
第33章  勾起火拿你来泄

“好了,好了,我不碰你。”他抓住他打来的手,连着她的身体抱住。
     
“还不松手?”
     
“今天,我斋戒,不碰女人,只要一个女人陪我入梦,你乖乖地,别再惹我。”
     
凤浅想起,今天是他夫人的忌日......

“你很爱你的夫人?”如果不爱,又怎么会在意她的忌日?

“睡吧。”他不回答她的问题,抱着她闭上了眼。
   
夜风吹来,凤浅抱着胳膊缩了缩,今夜特别的冷。

“冷?”他半睁着眼,眼里带着些疲惫之色。

凤浅不理他,冷死,也不要他管。

他摸向她的额头,她的额头冷得不像活人体温。

无视凤浅的拒绝,拿过一张毯子,把她裹住,再抱进怀里。

凤浅在被子里乱拱,试图脱离他的怀抱。

他收紧手臂,不容她乱动,“你再乱动,勾起我的火,我就拿你来泄。”

凤浅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安份下来,见他接下来没有不老实的举动,也就

由着他抱住。

裹着被子,还被他抱在怀里,身上仍然越来越冷,冷得入骨入髓。

这样的冷,她不陌生。

她两次死之前,都是这样的冷法。

远远传来几声更声,四更.....

又是四更。

前两次死前,都听见四更的更声。

凤浅心里莫名地慌乱,难道又要死了?

她好不容易才回到这世。

好不容易才有了小郎的一点线索。

就这么死去,她不甘心。

眼皮沉重得厉害,眼前那张诡异的面具渐渐模糊。

“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如梦幻般传来。

凤浅有片刻的清醒,“我好困。”

“别睡。”他察觉她的异样。

凤浅用尽了力气,仍无法撑开眼皮,紧紧地抓住诏王的衣襟,“救我。”

“要我怎么做?”

凤浅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他能怎么救她,突然想起千巧的话。

如果她再发生沉睡的情况,只需云末.....

“带我去找云末。”

她不能确实自己和极品女是不是一样,也不知道找到云末会怎么样。

但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自救法。

她还没能等到他回答,就人事不知地睡了过去。

他看着怀里呼吸越来越弱的人儿,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低声呢喃,“浅
浅.....到底是不是你?”

他得不到回答,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单调的马蹄声。

他怀抱着凤浅不动,突然道:“冰护法。”

“属下在。”

“你把车停下,先回去。”

“主上......”冰美人低声惊叫,“主上在海市露了身形,北皇一定不会放过
这个捉拿主上的机会,主上得尽快离开。”

“停下。”诏王的声音仍然很轻,却严厉得不容人有丝毫违逆。

“是。”冰美人心里万般不愿意,却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能把牙一咬,拉住
马,把马车赶进旁边树林,飘然离去。

她下了马车,咬着唇一路飞身纵跃,等远离马车,停了下来,跃上身边一株大
树树梢。

凝望着马车的方向,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过了好一会儿,深吸了口气,收敛心神。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诏王。

从怀里掏出几个信号弹,一一点燃放飞。

不一会儿功夫,数条黑影像鬼魅一般出现在树林里,将马车远远地保护在一个
无形的圈子里。


* * *


凤浅睡梦中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毛毛乎乎,痒的难受。

接着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

“好冷。”凤浅打了个哆嗦,睁开眼,发现自己依在一块青石上,身边花树落
下片片雪白花瓣,撒了她一身。

脸的一侧有一团雪白的毛球,毛球的长尾巴在她脸上扫来扫去。

凤浅抓住那条毛绒绒的尾巴,倒提起来认了半天,才勉强看出这长和宽几乎是
一样的毛球是类似雪猴一类的东西。

只是这小东西比雪猴长得卡通可笑许多。

小雪猴被倒提起来非常不爽,对凤浅张牙舞爪地示威,但那让人看了就想狠狠
揉一揉捏一捏的小样子,不但吓不到人,反而让人更想好好地蹂躏它一下。

凤浅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捏住它只有巴掌大小的圆身子,捏了几下,软软
的,暖暖的舒服极了。

小雪猴被凤浅揉得"吱吱"惨叫,作势张嘴向她咬去。

凤浅吓得松了手。

小雪猴乘机从她掌心中逃开,跳到凤浅抓不到它的地方,瞪着她直喘粗气。

凤浅也瞪它,装样子又要去抓它,小雪猴吓得转身就跑,胖得跟球一样的身子,虽然灵活得丝毫不比寻常猴子差,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凤浅呵呵一笑,手扶了青石起身,手指触碰到一些凹凸地方,转头看去,发现青石上用繁体字刻着"情系三生"四个字。

心脏突地一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三生石?

凤浅伸手向青石摸去。

“别动。”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凤浅吓了一跳,手停了下来,飞快转身,“小郎?”

“你?”那人迟疑开口。

凤浅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前方一片繁花幽林,那个人应该藏身在林子里,“小郎,是你么?”

那声音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幽幽响起,“你认错人了。”

“我不信,让我看看你。”

凤浅飞跑进林子,林中烟雾缭绕,哪里看得见人。

“你在哪里?”

“我是这幽境里的一缕魂魄,你看不见我的。”

“魂魄?”

“残魂。”

凤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心酸,眼里渐渐涌上泪意。

“为什么哭?”那声音突然近了些,有风拂过她的眼,竟像一只温柔的手拂去她眼角的泪。

“你的声音......”

“像你亲近的人?”

凤浅点头。

“这是三生幻境,你心里最牵挂谁,就会觉得我的声音像谁。”

半晌,凤浅才慢慢开口,“真的?”

“是。”

凤浅微仰了头,深吸了口气,忍下涌上来的泪意,“这是在哪里?”

“在你手上玉镯里面,这里也叫三生秘境。”

“这么说,这世上真的有三生石?”

“确实有。”

“那......那块石头。”凤浅指向花树下的青石。

“三生石碎成了许多块,那只是其中一块。”

“你为什么不让我碰?”

“完整的三生石可以记录世间百态,但这只是千百块碎石中的一块,世间百态被分割成无数片,虚虚实实,你能分辨得出哪些真,哪些假?”

“有种东西叫推理。”

以前破案,能有几个是知道完整案情的?

绝大多数都只是一点点线索,然后靠着推理,一点一点进行,最终查明真相。

“姑娘忘了,这里是幻境,你看见的,听见的,都不一定是真的,还怎么正确推理?稍有偏差,就会扭曲事实,你当真还能分辨得了?”

凤浅语塞。

“一个人如果急功近利,就会被心魔所噬。那么你在这里的见闻,都是你的心魔变幻出来的,而不是真相。”

“这么说,只有完整的三生石,才能看见一个人过去的事?”

“是。”

“那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三生镯认了你做主人,你自然可以进来的。”

凤浅手指轻轻抚腕上碧镯,原来这镯子叫三生镯。

“那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曾是这块三生石的主人,因为这里有太多需要我守候的东西,所以我留下了。”

“你为什么只是一缕残魂?”

“因为外头还有我没做完的事,所以只能分一缕魂在这里。”

“你是说,你还活着?”凤浅讶然,在他说曾是这块三生石的主人的时候,她以为他已经死了。

“或许吧,我在这里已经太久,不知道外面的我是不是还活着。”

“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凤浅心里一阵难过。

“姑娘有空的时候,来给我讲讲外头趣事,外头的人,可好?”

“好呀,只要你愿意听,我天天来给你讲。”

他一声轻笑,“姑娘只有每月的朔月,能有半个时辰时间进来此处。”

“每个月只能半个时辰?”

“嗯。”

  “为什么?”

“因为这里面的煞气太重,如果超过半个时辰,心智会渐渐迷失,慢慢地,就再也出不去了。”

“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吧,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呵.......真是一个人太久,都不记得还有名字这回事,你叫我影子吧。”

“影子?”

“是。”

凤浅轻摇了摇头,“我叫你小郎吧。”

“小郎?”

“你虽然说这是幻境,但你的声音真的和他一模一样,所以我叫你小郎吧。”

“他?”

“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是,所以我想叫你小郎。”

“你......喜欢就好。”

凤浅笑了,打量四周,这里有山有水,绿树成荫,繁花点点,如同仙境。

突然想起小说里说的空间。

“这地方,可以存放和携带东西吗?”

“当然可以。”他笑了。

“刚才,我看见一个肉丸子。”凤浅想到那只胖小猴。

“肉丸子?”

“呃,好像是只猴子。”

“是它?”

一团白色毛球向凤浅抛来。

凤浅接住,正是那只小胖猴子,“对,对,就是这个肉丸子。”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19:53:38
第34章 儿童不宜

肉丸子?

小雪猴被这个称呼惊吓了。

“它叫雪儿。”那声音笑了一声。

“长那么胖,还是肉丸子合适。”

“你才是肉丸子,你全家都是肉丸子。”小雪猴在凤浅怀里用力挣抗议。

那人又笑了一声,不与凤浅争辩,“你已经进来太久,出去吧。”

凤浅想到刚才的那种冷,笑在唇边僵住。

“怎么?”

“我出去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再进来。”

“你煞气太重,而魂魄不稳,控制不住体内煞气,也是正常。不过我察觉你身边有纯阳之气相护,你尽管安心出去,不会有事。”

纯阳之气,难道......

是云末?

凤浅心脏没来由地抽了一下。

“这个,你拿去。”

一个卷轴飞到凤浅面前。

凤浅接住,打开卷轴,竟是炼制丹药的入门之法。

“你是让我学习炼丹?”

“如果你能成为一个药师,配出赤阳丹,就不必再借助他人的阳气,抑制体内煞气。”

“炼制丹药非常复杂,仅靠这本卷轴只怕不行。”

凤浅在二十一世纪时,工作之余,全用来学了医。

虽然没修习制药方面的科目,但知道药物配制是十分复杂的。

而这卷轴上才几十行文字,又能有多少内容?

“这卷轴与我结下血契,如果你也与这卷轴结成血契,你通这卷轴就能看见我会的,至于能学到我的几成本事,就看你的天份和下几分苦功。”

“也就是说,如果我能炼成赤阳丹,就不会再冷得睡死去?”

“不错。”

“怎么结血契?”

凤浅好不容易才回到这一世,她还有太多事没有做完,刚才面临死亡的冷,吓坏了她。

现在有解决问题的机会,说什么也要抓住。

“一滴血就可以。”

凤浅立刻拔下钗子,刺破手指。

小雪猴乘这个机会,用力挣脱凤浅的束缚。

凤浅手一抖,指尖上的血擦上小雪猴的鼻子。

跳到地上的小雪猴整个石化了,望着凤浅,满脸震惊,很快转为悲愤。

凤浅没空理睬小雪猴,重挤了一滴血滴在卷轴上化开。

突然间,卷轴上的文字全浮了起来,飞进凤浅身体。

紧接着,凤浅发现自己会了很多以前不会的东西。

凤浅吸收完所有的字符,才发现小雪猴还僵在地上,一动不动,溜圆的大眼睛里堆满了泪,又惊又怒地瞪着她。

凤浅弯腰摸了摸它的头,“别哭,长得胖,不是你的错。”

小雪猴堆在眼里的泪终于忍不住,滚了出来,“你才胖,你全家都胖。”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哇......”小雪猴委屈得直抽。

影子笑了,“你和小雪也算是有缘,居然签下了血契。”

“血契?”凤浅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小雪猴,“我跟它?”

小雪猴哭得更凶。

“不错,小雪是灵兽,你以后就是它的主人了,你带它去吧。”

“它吃什么?”凤浅虽然不知何为灵兽,但不介意养只宠打发时间。

“它喜欢吃三品以上丹药,品阶越高的丹药,它越喜欢,如果没有丹药,人参首乌之类的也勉强会吃。然后每个月,饮你一滴血就可以。”

人参首乌勉强会吃?

“我自己都养不活,哪能养它,不带。”凤浅顿时凌乱了,小雪猴虽然很可爱,但她现在的处境,哪来钱去买那么多人参首乌喂它?

小雪猴把头一扭,“我才不想跟你去。”

“灵兽如果与人结了血契,在契约时间内,如果不服主人的血,会死。”影子说。

小雪猴气哼哼地瞪凤浅,凤浅皱眉。

猴眼瞪人眼,谁看谁都不爽。

半晌,凤浅把心一狠,一把捞起小雪猴,往怀里一塞,恶狠狠道:“肉丸子,敢吃太多,我就饿死你。”

小雪猴委屈地在她怀里乱拱,它不要她做它的主人,也不要叫肉丸子。

凤浅隔着衣服拍了小雪猴的屁股一巴掌,令它老实,才向前方林子望去,“刚才那些......”

“是我这些年炼药心得,你虽然记下了这些东西,但能领悟多少,掌握多少,还得靠你自己。希望你能早些炼出赤阳丹。”

“小郎,谢谢你。”凤浅心里暖暖地一片。

“你得走了。”

凤浅只觉眼前一花,就人事不知了。

一个人影在凤浅面前现出,俊逸清秀的面庞干净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

凤浅怀里的小雪猴钻了出来,跳到他怀中,委屈得撒娇。

他微微一笑,轻摸了摸小雪猴的头,“雪儿,代我好好照顾她。”

小雪猴郁闷地又钻回凤浅怀中。

他蹲下身,手轻抚上凤浅的面颊,“浅浅,八年不见,你竟还记得我。”

手指轻轻描绘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

他的嘴角慢慢浮上一丝温柔浅笑,“浅浅,别留恋我这一缕残魂,否则你会和我一样被永远困在这幻境之中。如果,你能找到外头的我,或许......算了,能得今日相见,已经够了,何必奢望太多.......”

凤浅浓密的长睫毛轻轻一颤,他手指微微一僵,离开她的唇,握成拳,慢慢回收。

一片艳红的花瓣落在她微微苍白的唇瓣上,让他喉间莫名地干涩。

他凝看着沉睡过去的娟秀面庞,慢慢俯下身,向她的唇吻落。

唇轻触到她唇边花瓣,他停住,最终又慢慢地退开。

狠下心,转头不再看她,一拂手,她的身影从幻境中消失。

他站起身,看着她躺过的地方良久,才重新隐入林中,地上落花,翻翻卷卷地飘远。

* * *  

诏王支开冰护法,慢慢揭下脸上面具,露出一张俊逸绝秀的面庞,低头吻上凤浅的唇。

淡淡的少女幽香,在唇间化开。

他的舌灵活地低开她的唇,抵上她湿滑香软的丁香小舌,轻吮慢舔。

许久,他才依依不舍得退了出来,唇仍轻贴着她的唇,“浅浅,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

他一手环抱着她,伸手去解她身上衣衫,摸到她怀里软软的一团东西。

微微一愣,从她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毛猴子,只是这只猴子胖得简直就是个球。

他嘴角微扬,不知她从哪里得了这么一只小东西。

凤浅的体温仍在下降,他没空研究这只小胖猴子,随手抛到车厢一角,伏下身,向凤浅颈侧吻去。

还没碰到凤浅,感觉一道直勾勾的目光盯着他。

他抬头,却见小肉球睁圆了一双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一脸的好奇。

儿童不宜。

诏王身皱了皱眉,扯过毯子,把小肉球裹住,打了个结,重新丢回车厢一角。

小肉球在毯子里拱来拱去,硬是钻不出来。

诏王这才解开凤浅的衣裳,把她放倒在狐毛毯子上,雪白的肌肤陷在厚实的狐毛中,美得如同一朵待人采摘的雨后娇花。


带着薄茧的手一点点抚摸过她身体的每一处肌肤,直到她的身体渐渐泛了红,才解了衣袍,覆下身去。

一股淡淡的冷香飘入凤浅鼻中。

仍冷得厉害,还是那让她绝望的冷。

身上沉重的压覆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而腿间是像要把她撑破的饱涨。

肩膀上有丝丝骚痒,接着听见耳边急促而粗重的呼吸声。

这感觉陌生而又熟悉。

凤浅的心脏,猛地抽紧。

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凤浅怒了。这丫滴真有奸尸的嗜好吗?

他感觉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不再是刚才那样若有若无。

这情形和上一次大同小异。

不再怜惜,整个人压覆下去,腰用力一沉,直送到她最深处,狠出狠进。

凤浅身体不能动,只能由着他在身体里来去。

他强悍不知道疲惫,每一次进出,都像是能把她撞得散去。

没有技巧,没有外物刺激,一场最原始的性-爱,竟让她体会到被征服的欢愉。

虽然仍然睁不开眼,但他的体温烫热了她,身体不再冷。热意盈然,额头上竟慢慢地渗出了微薄汗珠。

她不知道他到底冲撞了多久,最终在她无法承受时,他把她紧紧抱住,绷紧身体微微颤抖,汗湿的脸紧贴着她的脸,呼吸紧促得烫红了她的耳。

那一刹,她再次被送上云端深处,久久不得落下。

她长透了口气,这次不会再死去。

绷紧的身体瞬间放松,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

凤浅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热流顺着四肢百骸慢慢流淌,所过之处,暖融融地,舒服得呻吟出声。

这时听见有人冷哼了一声,那声音比地下的冰河水还冷。

凤浅打了个哆嗦,醒了过来,睁开眼,对上一双像泉水一样清澈的眼眸。

他的瞳眸极黑,也极亮,象夜幕里撒下的一把碎星。

如果说云末的眼黑得像是要把人吸进去,让人永远迷失。

那么这双乌黑眼睛,就是天地间最干净的一双眼,干净得能净化人的灵魂。

他没想到凤浅会在这里醒来,与凤浅四目相对,仅一瞬,就流露出一抹厌恶,像看见世间最肮脏的东西。

他细微的表情,让凤浅不自觉得看向他微蹙的眉心,在这同时,看清了对方的相貌。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19:53:50
第35章 分辩公母

凤浅惊诧世间竟会有这样子的一张脸。

在这之前,见过的止烨,玉玄和云末,都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让凤浅已经大开眼界。

但看了面前这张脸,才知道什么才是完美无瑕。

他的五官无一不精致得无可挑剔,放在一起,更是惊人的相配,任谁看了,都会感叹,上天真是太过偏爱他,把世间最好的黄金分割全放在了这张脸上。

凤浅虽然不找男人,但不表示不喜欢欣赏美男。

遇上这样的好货色,自然也就盯着多看几眼,过过眼福。

眼皮 上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痛得差点流下泪,忙垂下眼。

一个有些熟悉的冰冷声音响起:“你那双贼眼再敢乱看,就不是刺你两下这么简单。”

凤浅这才反应过来,她中了人家的道,还差点被人刺瞎了眼睛。

一股寒意从背脊爬了上来,打了个寒战,看见一条细蚕丝般的金丝从手腕上解开,瞬间缩得无影无踪。

“容瑾。”

凤浅想起了这个冰冷声音的主人是谁。

猛地抬眼向坐在五步外的少年看去。

“原来你就是容瑾。”

容瑾已经听说凤浅失忆,不记得所有人,对凤浅古怪问话,不觉得奇怪。

对凤浅不理不睬,起身向门外走去。

下了台阶,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下静等着云末,冷道:“有纯阳之人给她渡元气,根本不需要我来。”

“那她为什么迟迟不醒?”

“纯阳之人的阳气,岂能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她贪心得恨不得把人吸光,吸食了那么多的阳气,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自然醒不来。”

云末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那她现在......”

容瑾想到凤浅一睁眼就直勾勾盯着他看的情形,脸一沉,更冷如玄冰,不再回答云末的问题,径直走了。

凤浅听得脸上红一阵黑一阵,恨不得跳出去骂容瑾庸医。

明明是她被人奸尸,却被他说得像是采阴补阳的妖精。

还是欲求不满的那种。

但紧接着想到,好像当时,她觉得很暖和,就死抱着那个人不放,然后那个人也就一次接一次地.......

凤浅的脸顿时烧成了煮熟的大虾。

郁闷得想撞墙,再也不想见到诏王那个妖孽了。

云末推门进来,正好看见把头顶在墙上的凤浅,以为她不舒服,快步上前,“你怎么样?”

凤浅脸上火烧火炙一样烫,容瑾那话说的这么露骨,云末肯定知道是什么意思。

拉了被子把脸捂住,倒下去接着睡觉,诈死好过难堪。

云末微微一笑,坐到床边,“这个小东西是你带回来的,刚才偷吃了容瑾不少上好的人参。还把他才配的一些上好药丸吃了个干净。”

凤浅眼珠子转了半圈,在被子里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

猛地把被子抛开,见小雪猴乖巧地缩在云末怀里,跟在她怀里张牙舞爪的模样天地之别。

把小雪猴从云末怀里揪出来,“你是母的?”

小雪猴扭头不理她,你才是母的。

云末笑了,“好像是公的。”

“公的?没理由啊,难道猴子也断袖?”凤浅翻着小雪猴肚子上的毛,想分辨公母。

小雪猴涨得小脸通红,一边扭着圆滚滚的身子,不让凤浅乱碰,一边在肚子里腹诽,“你才是断袖,你一家人都是断袖。”

云末实在不忍看凤浅折腾小雪猴,分散凤浅的注意力,“这小家伙是哪里来的?”

“无意中捡到的,捡到后,它就死皮赖脸地跟着我,赶也赶不走。”它让她不爽,她也不让它爽。

小雪猴黑葡萄一样子的大眼睛里浮上水气,委屈得直揉眼睛。

它在秘境,小郎每天都会给它吃好吃的丹药,它每天可以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谁愿跟着这坏女人?

在没有封印的时候,它沾了谁的血,就和谁签下血契。

这么多年了,小郎都不舍得与它签下血契,这坏女人却连问都问它一句,就把血涂在它鼻子上。

她强迫它签下血契,还说是它死皮赖脸跟着她。

坏女人,它讨厌这个坏女人。

云末轻摸了摸小雪猴毛绒绒的小脑袋,“你叫什么名字?”

“小雪,雪儿。”小雪猴立刻回答,可是它还太小,还不能说人话,发出的全是"吱吱"的声音。

“它叫肉丸子。”凤浅帮他翻译,顺便把小雪猴当球一样,滚了滚。

“原来你叫肉丸子,这名字倒也贴切。”

小雪猴哭丧了脸,他才不叫肉丸子。

“你刚才说,它偷吃了容瑾的人参和丹药?”

“是。”

“那容瑾......”

“很生气。”

“多少人参,又是什么丹药,值多少钱?”凤浅揉了揉还有点刺痛的眼皮,难怪刚才容瑾的脸那臭。

“虽然都是上好人参,不过算下来也就值三几千两银子。”

“三几千?”凤浅抽了口冷气,深深然地瞥向小雪猴,你可真会吃......

小雪猴打了个哆嗦。

“这些银子,倒不算什么。”云末微微一笑,轻摸小雪猴的头,示意它不用害怕。

“我以后赔给他。”凤浅松了口气。

“只是那丹药......有钱也未必能买得到。”

凤浅掐死小雪猴的心都有,深吸了口气,淡定,淡定。

“都有什么丹药,我想办法去找。”

“不必了,人参,以及那些丹药需要的材料,我已经派人送还给了容瑾,不过得浪费他一些时间,重新炼制。”

“容瑾会炼丹?”

“论医术,容瑾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炼制丹药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凤浅眼珠子乱转,她以后学习炼丹的时候,遇上不明白的,是不是可以去问容瑾?

紧接着想到容瑾的那张臭脸,立刻打消了想法。

把小雪猴揪过来,严厉教训,“你以后想要什么,跟我说。如果我能弄来给你,你就吃,如果我弄不来,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饿着。如果再敢去偷吃别人的东西,我可真不要你了。”

小雪猴一扭头,谁稀罕你要我。

云末笑着摇头,真是小孩心性,竟和一只小猴子一般见识。

笑意刚刚化开,眉心却不经意地微微一蹙。

以前的凤浅,到底去了哪里。

凤浅教训完肉丸子,才注意到,她现在竟在长乐府里。

“我是怎么回来的?”

“我接你回来的。”

“哪接的?”

“城外十里坡的林子里。”

“你怎么回去那里?”

“有人给我报信。”

“谁?”

“一个绿衣姑娘,不知叫什么。”

凤浅轻抿了一下唇,那绿衣姑娘应该就是诏王的跟班冰护法。

“你去到的时候,我跟谁一起?”

“一个人。”

凤浅紧盯着云末的眼,这双夜潭一般的瞳眸和诏王妖孽面具下的眼太像。

如果不是他身上没有纹身图腾,她真会认为他和诏王是一个人。

“你可有兄弟?”

“没有。”

凤浅不再说话,她实在分辨不出,这个人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

“如果郡主没事了,云末告退。”

“等等。”

“郡主,还有事?”

“我有没有一万两银子?”

云末扫了眼凤浅手上玉镯。

“一万两银子,郡主自然还拿得出来。”

凤浅松了口气,极品女真有钱。

“郡主什么时候要用?”

“越快越好。”

“云末这就去给郡主准备。”

云末转身走向门口。

“你就不问问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这府里的一切都是郡主的,云末只是帮郡主打点一些杂事。郡主要做什么,不必向云末解释。”

“一切都是我的?”

“是。”

“那你是不是我的?”

云末猛地抬头看她,一丝惊讶一闪而过,“郡主说笑。”

凤浅撑着腮,笑看着他,“如果我一直醒不来,你会怎么办?”

“郡主想问什么?”

“如果我一直不醒,你会不会跟我......”凤浅用口型打出‘上-床’二字。

“郡主认为呢?”

“不会。”

“哦?”

“如果你会的话,就不会叫容瑾来了。”

云末笑了一下,不否认。

“你不担心我是冒牌货,把钱败光了,等真的回来,没银子用?”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就算是假的,也不能告诉他。

云末深看了她一眼,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厨房已经熬好了粥,郡主吃了粥早些休息。”

凤浅等云末离开,抓住小雪猴,捏着它的圆肚子玩,“狐狸再怎么变,还是狐狸,是不?”

云末明明就不相信她是长乐郡主凤浅,但他找不到极品女,所以只能暂时拿她充当极品女,以此来保证他在府里的地位。

“变态女人放开我。”小雪猴用力挣扎,想逃脱凤浅的魔爪,“变态女人,你再不放开我,我去告诉云公子,你是死活人,是个冒牌货。”

“居然敢骂我变态女人?”凤浅笑得像要咬人。

小雪猴惊呆了,她怎么知道它骂她?

“想去告诉云末?”凤浅把它的长尾巴扯过来,当绳子在小雪猴身上绕了两圈,把小雪猴的手脚绑在一起,让它完全变成一个球,在桌上滚了滚,“去啊,我看你怎么去。”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19:54:00
第36章 流行腹黑

小雪猴打了个哆嗦,“你......你.......你听得懂我说话?”

凤浅笑得龇牙咧嘴,满面阴森,“你再骂啊。”

“你......你什么时候听懂的?”

凤浅手指轻敲额头,装作想了想,“好像是和你结下血契以后。”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小雪猴急了。

“说了,怎么还能听见你骂我呢?”凤浅玩着它的毛毛绒绒的厚耳朵。

“影子说做人要光明磊落,你怎么能这样?”小雪猴用力摇头,想甩脱揪着它耳朵的手,‘变态女人’四个字是不敢再叫。

“现在流行的一种东西叫什么来着.......呃,对了,叫‘腹黑’。”凤浅笑得云淡轻风。

小雪猴一头栽倒,真想死了算了。

“你说我是死活人是什么意思?”凤浅把小雪猴拽起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雪猴气闷,不理凤浅。

凤浅取下头上的钗子,刺破手指,鲜红的血滴慢慢冒出来。

小雪猴两眼顿时放了光。

凤浅把手指放到嘴里,吮指尖上的血。

小雪猴眼巴巴地看着,直咽口水。

“想不想要?”凤浅诱惑它。

小雪猴立刻点头。

“我问你的话,你说不说呢?”

小雪猴僵了一下,看着凤浅手指上又冒出来的血滴,又看看凤浅。

它敢肯定,如果不答应她,这变态女人绝对半滴血也不会给它吃。

影子说过,做人要有做人的骨气,做灵兽也得有做灵兽的骨气。

它要骨气,不要血。

可是......

凤浅把手指凑到它面前,淡淡的血香飘来。

它立刻抱住凑嘴上前。

要血,不要骨气.......

那滴血在嘴中化开,整个身体很快暖和起来,舒服得像包进了一团棉花。

原来主人的血这么香。

“现在是不是该说了呢?”凤浅压住手指,止了血,“如果不说的话,以后都没得吃了,等你死了,我就丢你去乱葬岗。”

小雪猴打了个哆嗦,很没骨气地妥协。

  “你在六岁那年就死了,只不过在你死前,有人用秘术抽去了你一脉魂魄强留在体内,另外弄了一脉生魂放在你身体里,维持心跳,让你看起像活着一样,其实你是死人。”

“我好好地活着,怎么就是死人了?”

“你六岁那年去了地府,是不是进不了轮回台?阎王只好把你放到人间?”

“因为我没死,所以才进不了轮回台。”

“没死,为什么不放你回以前的身体里面?”

“因为......”凤浅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年她进不了轮回台,阎王才发现她没有死绝,不该去黄泉,于是开出条件,要她除九百九十九害,就可以重回生前。

“因为你的身体被别的魂魄占住,所以你回不去。”

凤浅和阎王谈条件时,阎王很直白地说,她现在回不去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用秘术粘合的魂魄,可以让你的尸身不会腐烂,就像睡着了一样,不过不会醒来。”

“那我现在这具身体,是不是我前世的?”

“是啊。”

“既然这样,你做什么说我是冒牌货?”

“因为你死了,她活了,她在这世上活了三年,这身体是她的了,你现在是入侵者。”

“你不是说不会醒来?”凤浅气得笑。

东西借给别人用了几年,就成了别人的,而原主人要回来,却成了强盗,什么强盗逻辑?

小雪猴耸了耸肩膀,“按理是不会醒来,但变异的事,谁知道呢?”

“这些是你编出来的,是吧?”

“才没有,你这个身体跟我签下血契,我喝了你的血,看见的。”小雪猴被人冤枉,怒了。

“那她去了哪里。”照着小雪猴的说法,如果她体内还有别的魂魄,她是回不来的。

“她被你挤飞了。”

“噗......”

不肯转世的魂魄,基本上都是怨魂,虽然不知道怨魂怎么会抑制住与她身体的冲突,活了过来,但每个月的朔月都是一劫。

如果阳气不够,就会魂飞魄散。

前一阵子,天狼星归位,天地间阴气大增,阳气大减,怨魂承受不住,还没到朔月就进入了昏睡。

偏偏在这时候,被人劫出长乐府,没了府里阳气支撑,顿时从凤浅体内散去。

怨魂徘徊在身体周围,只等天狼星离去,阳气回升,就重新回到身体里面,结果被凤浅的魂魄抢先一步进入。

小雪猴颠三倒四地说了半天,凤浅才算听明白。

照这个说法,她还得感谢诏王那个混蛋。

如果不是他劫了极品女出去,极品女也不会魂魄出窍,那么她也没机会重生。

凤浅两眼望天,被强-奸的,还得感谢强-奸的,这叫什么事?

“我才是正主,我这是回归,不是入侵。”凤浅把小雪猴提到面前,苦口婆心地教育,说什么也得把这小东西扭曲思想给扳正过来。

“你就是冒牌货。”小雪猴哼哼,它当然知道凤浅才是正主,偏要这么说,气死她。

“那你找她要血喝去。”凤浅把小雪猴一丢。

“她只是个怨魂,哪来血?”小雪猴蹦起来吊住她的手腕不放。

“和我有什么关系?”凤浅扒着它的小爪子,打算把它从身上弄下去。

小雪猴噎住,手脚并用,死死抱着凤浅,不肯松爪子。

“我是不是冒牌货?”凤浅乘胜追击。

小雪猴立刻摇头。

“谁是正主?”

“你是。”

“以后听不听话?”

小雪猴委屈,凤浅一瞪眼,小雪猴立刻点头。

“乖。”凤浅满意地摸了摸它的头,有个能知道这么多事情的小东西在身边,真是不错。

小雪猴想躲,不敢动,僵着脖子让凤浅摸。

“既然我已经回来了,为什么魂魄还会不稳?”凤浅没忘了秘境中影子的话。

“因为以前留在你身体里的那脉魂魄,从六岁那年,就一直沉睡,到现在都没醒过来,没办法和你融合,所以你和怨魂一样,还是需要补充阳气的。如果阳气不足,说不定会被她挤出去。”

凤浅头痛得揉了揉额头,看来得看好自己的身体。

但一想到止烨,容瑾和玉玄那几位的态度,一个头变得三个大。

“这些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小雪猴这次很干脆地答应。

这些事,如果被凤浅的对头知道,再利用来对付她,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凤浅有什么意外,它也会跟着倒霉。

“你还看见了什么?”

“还看见你以前好坏好坏。”

“我好坏好坏?”

凤浅脑子飞快转动,她六岁前都老老实实地呆在麻婆村。

小郎一直管得她很严,偷鸡摸狗的事绝对没干过。

挂了后,被阎王送去二十一世纪,直接进了训练营,每天接受各种训练外加学习,累得像狗,绝对没精力再去干什么坏事。

这样的日子结束后,被送进了国际刑警的高级机密组。

做的全是打黑抓毒的要案,偶尔抓抓小贼,扫扫H来当插曲。

上班打架的事就没少做,下了班,肯定不会再想打架,空闲时间都搁在了学医上。

除了嘴皮上占点便宜,坏事绝对算不到她头上。

“你让玉玄公子陪你玩亲亲,玉玄公子不肯,你就让人在一口枯井里放满了蛇,然后拿玉玄公子的族人来威胁他,让他跳到井里去。”

凤浅打了个寒战,“什么时候的事?”

“三年前。”

“那不是我干的。”三年前,她还在二十一世纪当卧底。

“是你干的。”

“明明是那怨魂干的好吧?”

“可是其中有一脉魂是你的。”

“我那魂不是没醒吗?”

“虽然没醒,但没你那脉魂,她活不了,所以还是你干的。”

凤浅翻了个白眼,用力给自己扇风,省得被这强盗小鬼活活气死,“那玉玄跳没有?”

“跳了。”

“那些蛇,是不是都不咬人?”

“都是黒腹蛇,当然要咬人。”

“他居然没被蛇咬死?”凤浅意外。

“他把蛇全杀死了,不过好在容瑾在,要不然,他没被咬死,也会被毒死。”

凤浅无力地张了张嘴,怪不得玉玄那么恨她。

玉玄拿条筷子长的小蛇吓她,真是太大度了。

“那我还干了什么,不对,是极品女还干什么?”凤浅被小雪猴气得语无伦次。

“极品女?”

“怨魂。”

“一滴血,只能看见这么多。”

“......你是不是又要玩赖了?”凤浅去抓小雪猴。

“绝对没有。”小雪猴吓得东躲西藏。

“那我再给你一滴血。”

“我一个月只能喝一滴,多了会不消化。”

“不消化,会怎么样?”

“会变傻......”

凤浅立刻打消再喂它一滴血的打算,她不想喂一只傻猴子。

“主人需要一个炼丹炉。”小雪猴小心提醒,人参哪有丹药好吃?

“你是想我早些学会炼丹,然后炼丹药给你吃吧?”凤浅捏了捏小雪猴的腮帮子,小东西花花肠子还挺多。

“赤阳丹是六品丹药,要药皇级的药师才炼得出来。”小雪猴扁嘴。

凤浅微微怔了一下,想到卷轴里对药师的等级有详细的说明。

药师是按照炼制丹药的水平来分等级。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19:54:13
第39章 做贼

以前极品女和钱福贵穿着一条裤子。

她直接叫人来看,也没人相信她。

钱福贵狗急了跳墙,一口咬定是她指使的,她打狗不成,反被狗咬。

这鼎少说也有一二百斤重,别说她现在,就是换成以前也搬不走。

但总不能白来一趟。

凤浅把正睡得迷糊的小雪猴抓了出来,“肉丸子,这东西,能不能放进三生秘境?”

小雪猴讨厌叫它肉丸子,不理。

凤浅抬高手指在小雪猴面前晃了一下,小雪猴脸色一变,赶紧道:“只要念个诀,就能把东西放进三生秘境。”

不等凤浅追问,很自觉地把口诀告诉凤浅。

凤浅把金砂鼎收进三生镯。

手镯里装进了一个一二百斤的东西,却没增加任何重量。

凤浅终于知道自己捡了宝了。

欢欢喜喜地把肉丸子丢进三生镯。

丢完了,才发现,她会往里面放东西,却不知道怎么取东西出来,懵了。

“喂,肉丸子怎么拿出来?”

手镯里传出小雪猴郁闷得声音,“我不告诉你这个坏女人。”

“不说算了,那你就永远在里面呆着,反正又不是非要喂你血不可。”

小雪猴的弱点在凤浅手中,顿时萎了,老老实实把取出的口诀教给凤浅。

凤浅把小雪猴取出放进,练习了几次,直到小雪猴被折腾得快哭了,才满意地重新把小雪猴丢进三生镯,走向门口。

拉开小库房的房门,与一个黑衣人对了个面对面。

二人大眼瞪小眼,同时吓得变了脸色往后急退。

等退开,才看清对方的模样,同时惊呼。

“是你?”

“止烨!”

惊呼之后,又同时赶紧收声,一同看向大门方向,确认没被人发现,才松了口气,又再同时发问,“你来这儿做什么?”

问完,二人你看我,我看你,情不自禁地笑了。

止烨长得很高,一身短打夜行服,更衬得他腰窄腿长,那身段要多好就有多好。

凤浅把他从上看到下,“你不去卖春-宫,做牛郎,到这里做什么?”

“我身价太高,没人出得起价。”止烨恢复了平时的吊儿郎当,捞起地上的红布,“鼎呢?”

凤浅摸了着腕上三生镯,耸了耸肩膀,表示不知道。

止烨突然欺近凤浅,按住她的肩膀,视线在凤浅身上转了一圈,落在她手腕上的镯子上,“在这里,是吗?”

既然这世上有三生镯这样可以收纳的东西,就可能还有别的可以收纳的宝贝。

凤浅被他看穿,也不稀奇,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只用了半盏茶时间,就打开一把六子连环锁。”他低头,借着微弱的烛光,紧锁着她的眼。

“这有什么奇怪?”凤浅平静地看着他,她以为手脚干净,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鼎前脚送进来,后脚就不见了踪影,而这里除了你,再没有别人进来过。这库房密不透风,这鼎不可能平白消失,所以只能在这里。”

“这鼎得物归原主。”凤浅推开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掌。

“你是谁?”止烨握着她的肩膀不放,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

“凤浅。”凤浅被人怀疑,早在意料之中。

“你不是。”

“你凭什么说我不是?”

“凤浅做不来这些。”

“开锁可以学,而这镯子,是我在海市买来的。这些都不难。”

止烨半眯了眼,他虽然能感觉到,面前的女人绝不是那个邪恶而又无脑的凤浅,但对她的话,却又没办法反驳。

六子连环锁虽然精巧,但只要掌握其中原理,打开不难。

而海市的通行证,是她当着他的面,在玉玄那里抢去的。

一个收纳手镯,对于海市这样的地方,也算不上太过稀罕。

“这锁怎么开了?”外面传来人声。

凤浅和止烨飞快地对看了一眼,同时吹向凤浅手中蜡烛,动作统一像是有人发号施令。

二人心里同时一颤,可以感觉到,对方和自己一样,曾经受过严格的训练。

凤浅和止烨在黑暗中目视了对方一眼,看向周围,找地方躲。

可是这间库房空空荡荡,根本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外头大门已经被人推开,他们已经没有时间离开小库房,去别的房间藏身。

凤浅暗暗叫苦,正想闪身门后,暂时隐藏身形,走一步是一步。

突然腰间一紧,被一条结实的胳膊抱住。

抱着她轻飘飘地跃到门上方角落,手脚撑住墙壁。

凤浅被他抱在胸前,胸脯紧贴着他的胸脯,脸颊紧贴着他的面颊。

他平稳的呼吸轻拂着她的脖子。

石壁光滑,全靠他强悍的支撑力,来把人悬空在房顶上。

一个人撑在半空中,不是太难,但他这时还空了一只手出来抱着凤浅。

仅靠着一条手臂来支撑着两个人的体重,就不是寻常人可以办到的。

他不仅办到了,还脸不红,气不喘,轻松得跟一个人似的。

这样强悍的支撑力,凤浅从来没有见过。

凤浅暗暗吃惊,这人没正没经,却有这样了不得的一身功夫。

极品女的这些侍郎,真是个个深不可测。

止烨侧脸过来,见凤浅小脸白的像白玉兰花瓣一样,她微垂着眼,正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明还是那样的相貌,但感觉却完全不同。

以前凤浅狂妄嚣张,眼睛里永远拢着一层怎么伪装,也不能掩盖的阴晦之气。

但这时的凤浅,那些惊人之语开口就来,完全没有顾忌,但她的眼睛如清泉一样,干净清澈。

而模样也是过去从来不曾见过的恬静娟秀。

他自认,没有他看不出来的易容术,凤浅这张脸,确实没有经过任何易容。

即便是双胞胎,相貌也难相似到完全无法分辨。

他明明感觉得到,这个凤浅不是之前的凤浅,但他硬是找不到她们不是同一人的证据。

她的呼吸一下一下轻轻地扫过他的耳侧,异样的搔痒瞬间传开。

他情不自禁地向她凑近,唇轻贴上她的耳,才猛地察觉自己刚才竟想亲近她。

这样的发现让他震惊。

他没有立刻转脸避开,张口在她耳朵上轻轻咬了一下。

凤浅吃痛,回头向他瞪来,扬手想打,他极低的嗓音伴着呼吸声响起。

“不想掉下去,就抱紧我。”

在这同时,脚步声已经到了小库房门口,火光照亮了他们身下地面。

如果这时候掉下去,正好被人抓了个正着。

凤浅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臂却不客气地环抱住他的腰。

要掉下去,也拉他一起。

最先进来的是凤浅刚才看见过的管家。

紧接着进来的是想攀高枝的钱福贵。

然后是丞相和他的长子李施仁。

李施仁十二岁拜在华山门下学习炼丹术,一个月前进阶成二级药师,风光回京。

据说除了容瑾这个特别的存在,一阶药师也不多见,二阶药师自然是熊猫级别的存在。

李丞相以子为荣。

今天大摆宴席,请遍了京里所有高官达贵,表面上是给母亲祝寿,实际上是把李施仁引荐给众人。

显摆自己的好儿子。

金砂鼎虽然远不及卷轴里介绍的古鼎,但在世面上已经是少见的好东西。

钱福贵为了攀李丞相这高枝,送礼正好送在了李丞相的心坎上。

四人进屋,灯笼亮光从止烨和凤浅两人身上而过,接着照亮了小库房。

脚下的四人,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她和止烨。

凤浅紧张得心脏都卡在了嗓子眼上。

在这一瞬间,凤浅看见刚才放鼎的地方多了一样东西,本来被丢在地上的红布盖在那东西上面。

表面看上去,和她取走的金砂鼎一样。

凤浅有一瞬间的迷惑,难道她之前,根本没有取走金砂鼎?

止烨乘四人的注意力放在鼎上的一瞬间,抱着凤浅如鬼魅一样顺着门框滑下,快如闪电地绕出门口。

管家拽下那块红布,红布下竟是一般寺庙里供人烧香的铜鼎,管家傻了,钱福贵懵了。

凤浅回头看见,直接喷了。

止烨赶紧捂了她的嘴,让她发不出半点声音,后背紧贴小库房的门外墙壁。

“这,这是什么东西?”李丞相回过神,瞪着面前铜锈斑斑的铜鼎,脸都绿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金砂鼎?”李施仁口气中透着些嘲讽和被人戏弄的愤怒。

“怎么会这样?”钱福贵四处乱看,“金砂鼎呢?”

然这间小库房只得豆腐块大小,一眼就看完了,哪里还有什么别的鼎。

李丞相重哼了一声,“钱大人,这么戏弄老夫,当老夫好欺吗?”

钱福贵脸色发白,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下。

止烨指着大门口,给凤浅打了个手势。

凤浅点了点头。

止烨放开捂在凤浅嘴上的大手,牵了她的小手,慢慢向大门口移动。

凤浅虽然没了以前的身手,但多年训练的技巧却在,轻手轻脚,硬是没发出半点声响。

止烨飞快地向凤浅看来,凤浅不惧不怕地回看向他。

反正这身体和极品女是共用的,就算全世界的人觉得她不对劲,也不可能找出她不是极品女的证据。

找不到证据,就拿她没办法。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19:54:23
第40章  打脸(一)

止烨扬了扬眉,带着她加快速度出了大门。

出了门,凤浅拉了拉止烨,小声问:“那东西是你弄来的?”既然有三生镯这样的东西存在,另外有可以收纳的宝贝也就不稀奇了。

止烨笑看了她一眼,“那鼎,你真的是拿去物归原主?”

“当然。”凤浅虽然也需要一个药鼎,但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强占别人的东西。

“那我们还了鼎,找个地方,亲人亲授,怎么样?”

“好啊。”凤浅笑嘻嘻地,突然提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脚趾上。

他没料到她这一招,被她踩了个正着,痛得抽了口冷气。

凤浅乘机一把把他推开,飞快得往有灯光的方向跑去,低骂了一声,“蠢材。”

止烨抱着脚,望着凤浅跑开的背影,挑了挑浓眉,这丫头确实有趣。

听见库房里的几人,向外走来,不敢再耽搁,顾不得脚痛,跃上身旁树梢,如影子一般消失在夜幕中。

凤浅一路急走,在拐弯处一头撞上一个人的胸脯。

那人在她手脚处轻扶了她一把,助她站稳,立刻松手。

凤浅抬头,是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庞,剑眉斜飞,鼻梁笔直,唇不厚,以一种极好看的线条轻轻抿着。

这张脸,在哪里看过?

凤浅立刻想到自己的那大床,难道又是在床上见过?

“凤浅?”他声音微微沙哑,像是长年发号施令,破损了嗓子的嗓音,但不难听,反而另有一番动人心魄的魅力。

凤浅看清他头上束着的紫金小冠,以及身上锦袍上的绣着的巨蟒图案。

只有皇子和国公才能穿绣蟒纹的衣服。

皇甫天佑?

凤浅终于想起,他正是上次在靖南王府看见过的太子。

接着想到美婵,脸立刻沉了下来,懒得回答他的问题,直接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凤浅。”

凤浅皱了皱眉,耐着性子停下,转过身,淡淡地看着面前一身贵气的年轻男子。

他长得十分端正,少有的英俊,面庞微黑,是久经沙场留下的印迹。

论相貌气质丝毫不差过她府上的那几位,而那种沙场历练出来的刚毅硬朗,却给他镀上了一层铁血汉子的魅力。

如果不是美婵的事,光看外表,凤浅会很欣赏这一类的男人。

“公子叫我?”凤浅口气冷淡。

“公子?”皇甫天佑愕了一下,笑了,“是了,你不知道我是谁。”

他们虽然在靖南王府见过,但并没有引见。

凤浅冷笑,转身就走,连看他一眼都不愿再看。

皇甫天佑回朝后,就离京安置他带回来的数万铁骑大军,京里事务交给薛子莫打理,并不知道美婵的事。

摸了摸头,“这丫头,是怎么了?”

“太子,你在这里,叫我好找。”薛子莫见太子望着前面发呆,往前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见,“太子,是有什么事么?”

“呃,没什么。”皇甫天佑摇了摇头,想不明白哪儿得罪了凤浅,“走吧。”

“太子.....”薛子莫欲言又止,太子刚刚回京,就来参加宴席,薛子莫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他说美婵的事。

“有事?”

“美婵......”

有人向这边走来,薛子莫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

北朝虽然是男子为尊,但与虞国相接,习俗上自然受虞国影响,不像一些国度那样封建保守。

寿宴上安排了歌舞表演,男女宾客都在大堂里设有席位。

凤浅顶着虞皇义女的名分,坐在老太太右手方的第一个位置上。

凤浅回到座位上,发现严老夫人和一些老臣,包括她父亲都已经退了席,但身边正上方位置却另设了全新的果蔬酒水,不知道是为谁备下的。

凤浅来丞相府的目的已经达到,宴席上的事已经不关心,寻思着填饱了肚子就闪人。

刚倒了杯果酒,见李丞相父子陪着两个人进来,其中一个正是刚才碰见的太子皇甫天佑,而另一个则是他的跟班薛子莫。

凤浅立刻明白过来,身边的位置是给谁备下的,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

皇甫天佑看了凤浅一眼,大大咧咧地在她身边位置上坐下。

凤浅别开脸不看他。

皇甫天佑刚刚坐下,就有想拍马屁的上前道:“今天这大好日子,怎么能少了美婵姑娘的仙音妙曲。”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薛子莫郁闷得想把这拍马屁的人揍出去,偷看凤浅。

凤浅正托着腮,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酒杯。

而太子却只看凤浅,恐怕连拍马屁那人的话都没听见。

薛子莫横了那人一眼,道:“吹曲太没意思,不如叫人舞一出剑来看看。”

北皇写信给虞皇,打算让太子娶凤浅的事,还没有公告天下,知情的人并不多。

拍马人也不知道这事,认为美婵平时游走在众达官贵人之间,是红极一时的,让她弹曲助兴,一定能讨太子欢心。

说老夫人寿辰武剑,太过煞杀,还是吹曲好。

那些和他一样心思的,也纷纷附和。

薛子莫皱着眉,暗暗着急,却又不好再说什么。

那人又问,“太子,喜欢哪样?”

皇甫天佑自从那天在靖南王府见过凤浅,就对凤浅感兴趣,这些天事务缠身,没机会与凤浅见面。

今天看见了,凤浅却是这样一副冷淡态度,他更好奇这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哪里有心思听曲看舞剑,随口道:“都好。”

美婵一身淡绿拽地长裙,抱着箫款款而来。

她知道太子就在上面坐着,但这里满堂的朝中重臣,她只能扮出一副恬静的模样,低眉垂眼,端庄地走到堂前,行过礼后,跪坐下去。

眼角秋波自然而然地向上头太子飞了过去。

结果这一看,发现太子压根没看她。

她悄悄随着太子的视线望去,看见坐在他右手侧的女子,身子微微一僵。

这丫头是什么身份,竟可以公然坐在太子身侧。

再偷看薛子莫,薛子莫脸色难看得不是一般二般,更是心惊。

心里一慌,吹出来的曲子竟有些跑调。

她是精通音律的。刚一出错,就有所察觉,立刻收敛心思,把调子圆了过来。

在场的人,精通音律的人不在少数,但碍着身份,也不好当面指出。

凤浅打了个哈欠,“真是无趣,还以为有仙音妙曲可以听,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滥腔怪调。

美婵美人脸顿时煞白,吹着的曲子却不敢停。

拍马的那人姓马,叫马青松,是才提到京里来的,不认得凤浅。

见凤浅虽然长得极美,但衣着打扮并不起眼,与后头那些穿金戴银的小姐们相差太远。

而席中有不少陪坐陪酒的花娘。

马青松以为凤浅是花娘。

他听说美婵平时仗的是太子的势,她嘲笑美婵就是嘲笑太子,加上美婵是他执意推荐的,说美婵水平不行,就是打他的脸。

不禁愤愤起身,“这位姑娘,说美婵姑娘吹的是滥腔怪调,那么想必姑娘能吹得一手好箫。”

“我吹不吹得了箫,跟你有什么关系?”凤浅摇了摇杯中果酒。

皇甫天佑喜欢看凤浅一身带刺的模样,听了这话,浓眉微挑,看着凤浅的眼里多了两分趣味。

“姑娘嘲笑他人不好,自然该吹上一曲,让大家听听,看是不是当真如同仙乐。”马青松是个读死书的人,被凤浅一呛,涨红了脸。

敢当众挑衅长乐郡主?

马青松赤裸裸地拍马屁,早有人看不惯。

席上有认得凤浅的,来了精神。

凤浅名声虽然不好,但她却是靖南王和虞皇的心肝宝贝,不是谁都能得罪的。

不过美婵是太子捧起来的人,凤浅当众讽刺美婵。也就打太子的脸。

有好戏看。

马青松一味想讨好太子,却不知道自己惹上的是另一个刺头。

有唯恐天下不乱的,装作不认得凤浅,叫道:“谁说看戏的都得会唱戏了?姓马的,是不是你看戏的时候,点评两句,就一定是比人家戏子唱的好啊?”

马青松噎住。

另有人起哄笑道:“马大人,该不会是你看人家姑娘漂亮,心里怜惜,花着心思,让人家姑娘展露才艺,方便以后找夫家吧?”

凤浅是皇上内定的太子妃,这玩笑开过头了。

丞相和薛子莫想出言喝止,被皇甫天佑一个眼神制止住,他倒要看看凤浅这个小刺猬怎么应付。

凤浅瞟了太子一眼,他包养的妓子在外头仗势欺人,他却公然要她难堪。

反正她的脸面不值钱,那么她倒要看看,他这个太子还要不要脸。

凤浅忽地一笑,直直地望向马青松,“你想我吹曲取悦大家,还是取悦你马大人?”

皇甫天佑微微动容。

让准太子妃大庭广众一下,取悦他人,他这个太子的脸往哪儿搁?

他固然不在意这些,但在座的都是朝中大臣。

这事传到父皇和靖南王耳中,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

马青松脸本来就有些黑,听了凤浅这话,瞬间涨得发紫。

读死书的人,更重礼数,在座的都是朝中大臣,和他们的家眷。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19:54:35
第41章 打脸(二)

别说他没有喝花酒的心思,就是有,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说。

“在下不敢有这种非礼之想。”

“谅你也不敢,在座的各位,还没有谁有资格让我去取悦。”

马青松惊得张大了嘴,这里还坐着一个太子,太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竟然不把太子看在眼里。

这小丫头太狂了。

“在下确实不敢,但太子......”

凤浅把他的话截了下来,转对看向皇甫天佑,“太子想让我取悦于你?”

皇甫天佑正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把玩着酒杯看凤浅,被她一问,坐直身,笑了,“天佑不敢,如果郡主有兴趣,你我合奏一曲,以曲论心,如何?”

郡主?

京中郡主有数十个,但不管哪个郡主,谁不是要嫁给高官达贵,甚至皇家的?

有损郡主的脸面,就是让她们的爹娘蒙羞。

京里哪个王爷的一根手指,也能把他马青松压死。

马青松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脸色灰白如土,不敢再接一个字。

“没兴趣。”凤浅把手中杯子一放,“打扰了丞相以及各位雅兴,实在抱歉,告辞。”谁也不看,起身径直离去。

“凤浅。”皇甫天佑感觉凤浅是真的生气了,而且这气是冲他来的。

凤浅头也不回,迈出门槛。

看她笑话,得付出代价。

凤浅?

美婵手中玉箫跌落地上。

马青松觉得天旋地转,天都要塌下来了,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

靖南王是燕京第一王,他的女儿凤浅被虞皇收为义女,身份堪比公主娘娘。

周围看热闹的,幸灾乐祸,但没人敢出声。

皇甫天佑瞟了眼脸色刷白的美婵一眼,再看旁边一脸焦急的薛子莫,突然意识到什么,起身大步向厅外而去。

“凤浅。”

凤浅鼎到了手,太子的脸也打了。

不想节外生枝,装作没听见,不但不停,反而加快了步子。

皇甫天佑正想走快几步,拦下凤浅,向她道个歉。

毕竟马青松冲撞凤浅,他没有制止,也有不对。

一辆马车在面前停下,车帘揭开,一个素袍少年从车里微微探出身。

少年长相清俊绝尘,干净得像一尘不染,那双眼却黑如深不见底的夜潭。

他扫了眼皇甫天佑,把手伸给凤浅。

凤浅毫不犹豫,很自然地拉住那只手。

皇甫天佑视线落在那两只握在一起的手上,微微愕住。

少年握着凤浅的手,往上一拽。

凤浅借力上了车,才回头道:“那是太子天佑。”

少年像是怕凤浅摔倒,仍没放开凤浅的手,向皇甫天佑点了一下头,“云末见过太子。”

皇甫天佑看向那少年,原来他就是云末......

云末天文地理,奇门异术无所不精,一身遁术更是无人能及,他为虞国布下的防阵,至今无人能破。

如果不是虞国国师说凤浅是虞皇的命宿金星,而虞皇又找不到第二个赤阳之人。

虞皇也不会舍得把云末给了凤浅。

皇甫天佑一直以为云末有这样的才能,怎么也得三四十岁年纪。

没想到,竟是看上去,比他还要小三两岁的少年。

按照虞国的规矩,指派给公主的内侍官,如果年纪相当的,也就是内定的公主夫。

只要公主愿意,他们就可以结为夫妇。

凤浅随云末弯腰进了马车,云末等凤浅坐稳,才放开她的手,也进了车厢。

帘子落下,听见云末清润的嗓音低低响起,“走。”

皇甫天佑才回过神来。

云末是这样出众的相貌,凤浅居然没有指他为夫。

有那样才华的一个人,当然不会委屈自己折了翅膀,做凤浅府上众多夫郎的一个。

这样聪明的一个人,不想娶凤浅,可以有一万种办法。

皇甫天佑直望着马车远去,才收回视线,‘咦’了一声,喃喃自语,“我哪儿得罪这丫头了?”

“太子。”美婵包着两包眼泪花,可怜兮兮地站在身后。

皇甫天佑收回视线,连眼角都没瞟美婵一眼,仍进了府门。

“太子什么时候有空?”美婵追上两步,她那天打着太子的旗号,让准太子妃让座,光想想,就害怕得发抖。

“有事?”皇甫天佑停下,语气冷淡。

“美婵新学了一首曲子......”凤浅没有对她怎么样,显然是顾忌太子,现在只有太子能保住她。

皇甫天佑扫了眼美婵抱在怀里的玉箫,想起凤浅刚才说的‘滥腔怪调’,嘴角不由地勾起,微微一笑。

美婵见皇甫天佑笑了,以为是想听她的新曲,心里一喜,“能不能等太子空闲的时候,让美婵吹给太子听听?”

皇甫天佑发现自己跑神,收了笑,“再说吧。”

回头见薛子莫从里面出来,道:“你来的正好,我不进去了,你去代我向大伙辞个行。”

薛子莫扫了眼美婵,眉头微微一皱,闹到这地步,这女人还一味纠缠,当真不懂得收敛,“末将自作主张,已经代太子辞了行了。”

“很好。”皇甫天佑吩咐门童牵马。

皇甫天佑翻身上马,连眼角都没瞟美婵一眼。

美婵望着皇甫天佑离开,想起凤浅那天在‘花满楼’说的话。

凤浅说,“我当仗谁的势,原来是太子啊。”

以前一直以为凤浅是个荒淫又愚蠢的女子,没想到竟是这样美貌而又厉害的人物。

美婵突然觉得很冷,很害怕。

丫头春妞从小马车上跳下来,“姑娘,回去吧。”

美婵看着春妞,怒火突然冲上头顶,一巴掌重重地掴在春妞脸上。

这不知道死活的丫头,居然敢对凤浅说‘放肆’。

打完了,想起春妞是仗着她得宠,才敢说那话,手止不住地发抖。

她不知道等太子知道她冲撞凤浅,会怎么对她。

“姑娘。”春妞被打得眼泪花直冒,还不知道为什么挨打。

美婵手软了下来,哆嗦着爬上马车,一脸死相。

脑子飞快转动,她虽然得罪了凤浅,但她对太子有用,太子不该为了凤浅,对她怎么样,来自毁棋局。

想到这里,她乱七八糟的心,又定了下来。

......

“太子,凤浅郡主那日去‘花满楼’......”

薛子莫后悔没找机会,先把美婵冲撞凤浅的事告诉太子。

如果太子知道那天的事,绝不会允许美婵在这里出现。

也不会闹出今天这件事端。

美婵让凤浅让座的事,薛子莫虽然一个人揽了下来。

凤浅虽然不能拿这事去皇上那儿找太子麻烦,但不表示她不会迁怒太子。

今天凤浅当众嘲讽美婵,显然是对太子的一个敲打。

‘花满楼’是青楼,但也是戏楼,东家花无颜更是天下第一旦角。

凡是有花无颜登台唱戏的日子,总有许多贵妇携儿带女的去捧场。

凤浅前往‘花满楼’不稀奇,问题是传闻凤浅一直对花无颜有意......

“找花无颜?”

“是。”

皇甫天佑微抿了唇。

他和凤浅的婚事还没定下来,凤浅不必顾忌他,但凤浅和西门政的婚事,刚刚告吹,她就公然去找无颜。

难道她当真像传说中的那样放浪形骸?

脑海里浮过凤浅那双清泉般的眼,以及她固执的神情。

轻摇了摇头,不像。

“那日,美婵以为太子要回来,回‘花满楼’订座,冲撞了凤浅郡主。”

“呃?”

薛子莫把那天见到的事,仔细地说了一遍。

“太子,美婵虽然可用,但她太过了......”

皇甫天佑却扬眉一笑,“凤浅果然有些意思。”

“照着今天的情形来看,凤浅郡主对太子有了偏见,那么太子的婚事......”薛子莫着急,难道太子打仗打傻了?

皇甫天佑以前从来没想过要娶凤浅,但见了凤浅后,觉得或许这桩婚事有点意思。

“如果我娶了凤浅,长乐府里的那些侍郎,会怎么样?”

“自然是遣散,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听说凤浅需要他们的阳气,才能活。所以,未必会当真遣散。估计会将他们圈养在府里的某一处,但绝不会给她做夫郎。”

皇甫天佑笑着摇头。

凤浅府里的那些个侍郎绝不简单,光是今天见到的云末已经不能小看,何况还有闻名天下的毒君容瑾。

这两个如此,那么其他几个,想必也不简单。

这样一些人物,哪能可以圈养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他们这样的一些人围绕在凤浅身边?

凤浅身后到底藏了什么不为人知道的秘密?

“如果我娶了凤浅,他们会不会归于我的座下?”

薛子莫惊看皇甫天佑。

皇甫天佑嘴角的笑忽地一敛,望向远处天空,眼底是望不尽的落漠。

他们是天上飞翔的鹰,不是任何人可以束缚的。

而他本该高飞的雄鹰,却被束缚在这皇城之内,做他不愿做的事,争他不喜欢的东西。

“太子真要娶凤浅郡主?”

皇甫天佑慢慢抿紧了唇,刚毅的面庞慢慢绷紧,“就算我要娶她,她也未必肯嫁我。”

“怎么会?”

皇甫天佑沉默。

凤浅在看云末那样出众的男儿时,目如止波,没有半点情欲。

他自己就算除开太子身份,也是文武双全,一身功勋无人能及,而相貌也是人中龙凤,但这些全没入凤浅的眼。

他不知道什么样的男儿,才能入得凤浅的眼。

凤浅这个小姑娘,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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