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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美男后宫》 逍遥红尘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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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0 21:06:07
早就被人算计了

  不管这个暗中对我下手的人是不是沄逸,我已经暂时不可能会去追问了,沉浸在刚刚盘算得当上了船的我,心头突然一阵不安。
  宽敞平静的江面突然变的狭窄,两边山峰陡峭,水流湍急;不时卷起团团漩涡在船边划过,站在小船上整个人无法用力,跌跌撞撞的稳不住身形,拍打着崖壁的水花击出龙鸣虎吼般的咆哮。
  船在这样的环境中,别说逆流而上,能稳住船体不被卷着撞上礁石我就已经万幸,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抓一名船老大,这样的水道要走靠的是经验,流波在有能力对这样的路也不可能熟悉。
  我扶着船棂,看着对面子衿惨白着一张脸,手指捂着唇,用力隐忍着,额头上沁出了点点冷汗。
  抓着他的手,我感觉到他的手心里已经有里湿湿的汗意,“你不会水?”
  勉强给我一个笑容,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别说你比我好到哪去,你的水性如何?”
  “鸳鸯浴我是高手,这个水性够吗?”我依旧痞痞的笑着,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他的脸上掠过担忧。
  “再怎么样我都会护住你的周全。”我声音不大,却透着坚决。
  手指点上我的唇,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就怕你说这个,别忘了你的身份,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护住自己的安全。”
  “放屁!”我狠狠甩出两个字,“连自己的男人都没本事保护的女人,还说什么要定国安邦,你给我乖乖的坐着,不是还求着想给我生个娃娃么,那就给老娘蹲好了,上岸就让你陪夜到起不了床。”
  “你知道?”他的眼中滑过一抹亮光。
  扯过他的身子,我重重的吻上他的唇,汲取着他口中的香甜,肆意的咬上他的唇,手指一抹他的腰际,指尖多了一片扁扁的三角形符咒,“你他妈的睡老娘身边的人,我要是连这点小心思都不知道还当你妻主?你给我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也不会让自己有事,你这辈子替别人生娃的心思就别想有了,乖乖伺候我一个人吧。”
  他微笑着点头,脸色终于不再惨白如纸。
  我不是万能的人,水性这一门,我只能说我的本事最多就是靠着一口内功之气能不溺死自己,要想着风口浪尖玩什么浪里白条那是别想。
  看着窗外的水花,感受着摇摆的船身,我感慨的一声赞叹,“如果我是敌人,在这个地方设下陷阱,只怕手到擒来。”
  “咚!”小船下突然传来沉闷的响声,我心一沉,脚下的木板出现一个大洞,咕咚咕咚的直冒水。
  “该死的乌鸦嘴。”我咒骂着,手中匕首脱手飞出,柄部挂着天蚕丝,直接被我当暗器顺着洞击入水下。
  没有刺上肉体的阻碍感,那个水下的潜伏者显然已经离开了,在如此湍急的江水中,这般的神速让我心头一颤。
  穆沄逸,你果然知我。
  那些人是你故意让我发现,逼迫我走自己不能掌握命运的水道,陆路上你派再多的人都没有将我击杀的完全把握,而水路的机会就大了太多太多。
  或者说,其实你两路都已经埋下了天罗地网,不管我走哪一条,只怕都是死无全尸的命运?
  一手拉过子衿,我冲上船头,流波也发现了什么,丢下了手中的桨,握着刀警惕的望着水面。
  “你水性如何?”我看着他,手中的匕首突然飞出,射入水面之下,水花突然一阵翻涌,飘起红色。
  他不象我能收回匕首,手中的刀没有贸然丢出,只是一掌击向水面,巨大的爆裂中,一道人影从水底缓缓升起,生死不明的飘着水面上。
  黑色的紧身水靠,腰间别着水中战斗的最有利武器峨嵋刺,一看就是为我而精心准备的。
  看着浮上来的人影,他轻松的动了动唇,“不劳担心。”
  他这话说的我大喘了一口气,至少他在这方面的能力在我之上。
  被我击中的人,始终没有浮出水面,要么我没有打中要害,要么就是被同伴接应了,这深沉的水面之下,还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
  船身在倾斜,借力变的越来越艰难,眼见着要不了盏茶的时间这船就要沉入水中,我看着远远的山壁,“流波,你上去问题大不?”
  他的手,抓上面前的船身,用力之下,“喀拉!”掰下一片木板。
  我点点头,一手搂上子衿的腰,“走!”
  就在我声音出口的同时,船边突然腾起数条人影,带着水花的腥气,高举着黑色的东西,兜头朝我们的方向罩下。
  渔网!
  流波身形拔的高高,渔网堪堪的从他脚下滑过,而我带着子衿,为了保证足够的力量能够登上崖壁,我选择了平掠,这一下,刚好就在渔网的范围之内,当我看见头顶上的渔网之时,再想要改变,已经来不及了。
  一瞬间,我看到了对面几人眼中的惊喜,看见了流波眼中的讶然。
  手一抖,拼着手中的余力,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掌中,对着流波的方向,“流波,接着。”
  子衿被我送了出去,而同时送出的,还有我掌中最习惯用的匕首,天蚕丝缠绕在匕首之上,银丝闪耀。
  流波的功力,一个人或许登上崖壁没有问题,但是带着子衿只怕就很困难,我不能让他们有一点闪失,这匕首上的天蚕丝能够承受千斤之力,长长的银丝更能够在他力竭之时将匕首弹入崖壁间顺势借力。
  不过我已经没办法确认流波到底有没有接到子衿,因为那黑沉沉的渔网已经罩上了我的头顶,在身体沉入冰冷的水中同时,我用力的拉扯着渔网,想要用强大的内力扯开一个洞。
  黑色的渔网在水中发着一点一点的金光,我心头一沉。
  该死,他们连这一点都算计进去了吗,这渔网显然不是普通的渔网,以我双手的力量居然没有扯开。
  水波晃动,一股力量从我身后击来,直奔我的后脑。
  我手指连点,劲风在水中划出道道痕迹,打上来人的身体,几缕红色飘起,来人隐没在水中。
  渔网周边传来巨大的力量,拉扯着我往下沉去,这些人显然知道此刻靠近我是不明智的选择,他们想要在水中闷死我。
  我憋着气,身体在渔网中猛烈的挣扎着,让他们误会着我气息到了残喘的边缘,然后慢慢的归于平静。
  果然,几道黑影在慢慢的靠近,试探性的停留在我身体不远处,发现我依然没有半点反应,几人拉扯着渔网飞快的在水中潜游去。
  不知道游了多久,刚一冒头,我听到水面上传来几人交谈的声音,“大姐,可算完成了任务。”
  “小心些,主上交代她可狡猾呢,别拆开金丝网,等点了穴再拖上岸。”一个稍老些的声音传来。
  一个人影靠了过来,手指夹着劲风,点向我的身体。
  就在她的手触上我身体的瞬间,我的两只手指如灵蛇般伸出,轻易的掐住了她的喉咙,在她失神的片刻间,点上她的穴道。
  隔着渔网,我冷冷的看着他们惊讶的表情,“我是狡猾,所以你们不该想着抓活口,直接杀了才最安全。”
  被我抓着的女子低低的说着,“王爷,我们有命令,不能杀您。”
  “哦?”我眉头一动,“那你们想怎么样?”
  “带您回去,让您完不成任务。”她老老实实的回答。
  这是穆沄逸的命令吗?我是不是该感谢他还残留我一条狗命?
  我连声冷笑着,一点点的扯开身上的渔网,“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人,我不但要完成任务,还要完成的漂漂亮亮,他不可能再有机会改变我的想法。”
  “王爷!”几人在水中远远的叫着,想要劝说我什么。
  突然,我的耳边听到隐隐约约的吼声,那是巨大的水流相互撞击拍打着的水声,恐怖的如同千军万马的沙场。
  面前的几人同时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一个人指着我身后,结结巴巴的吐出几个不甚清晰的字眼,“龙,龙,龙漩涡……”
  我刚刚一回头,眼前的景象吓的我心跳差点停顿。
  巨大的漩涡漏斗型,仿佛是把一座山峰插在了水中,漏斗的边缘在不断的扩大着,拉扯着强大的吸引力,中间的空洞一眼望不到最深处,恐怖的黑色让人腿肚子抽筋。
  “跑,跑,跑啊……”带头的人丢下一句话,他们所有的人如一条黑鱼般飞快的钻入水中,拼命的向岸边游去。
  我拍开女子的穴道,她连谢谢都来不及说,扒开手掌就游开了。
  而我,突然发现,自己的水性绝对不能和他们相比,唯一的选择,就是出水。
  刚刚吸上一口气,我想要拔身而起,可是巨大的渔网还缠在身上,让我无从施展手脚,再想要扯开,似乎一切都晚了。
  身后仿佛有一只手,拉拽上了渔网,不断的旋转,沉没,继续旋转,拍打……
  而我,就是渔网中的那条小鱼,在强大的力量中没有半点挣扎的余地,猛烈的旋转拉扯似乎要撕碎我的身体,挤压着我的内脏,榨干我所有身体里的气息,把我的骨头揉在一起,搅成一团烂泥。
  痛,这是唯一的感觉。
  窒息,犹如两座山在不断的压着我,耳边只有隆隆的轰鸣声,我努力的提着一口气,想要让自己不昏过去。
  妈的,在大自然的力量前,我就是个屁。
  突然,后脑狠狠的撞上了什么,可能是礁石吧,巨大的撞击让我脑袋一嗡,眼前一白,彻底失去了任何意识。
  朦胧中,似乎有什么推挤着我,顺着水流,一路的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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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0 21:06:22
祸害遗千年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暂时定为一天五更,每更3K-6K字之间,大家注意守着哟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这是我刚刚有了一点点意识后,闪进脑海里的第一句话。
  人太坏了,狗都嫌,阎王老爷也不想收留我去破坏黄泉地域的安定繁荣,只好把我丢回了人间继续自生自灭。
  虽然全身骨头疼的让我险些一口气闭过去继续玩昏死,虽然我丹田刚提起的真气让我差点喷出一口血,虽然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我至少能肯定,姑娘我,还能留在人间继续祸害我的小美男。
  别问我为什么还没睁开眼睛就这么清楚自己不是躺在地狱黄泉,理由简单的我都懒得说。
  黄泉路上有这么清新动人的牛屎味?
  黄泉路上有这么难闻的水里鱼腥气?
  黄泉路上有这么恶心的霉烂土味?
  所以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被人救了,而且救我的人条件还不怎么地,就身下这一股股臭气熏天的烂干草,连床象样子的被子都没,活活把我如同晒咸鱼一般摊在这。
  一阵风吹过,全身的肌肤浮出点点鸡皮疙瘩,胸口的小尖尖都立了起来,某个部位的小草更是在风中愉快的摇曳着。
  靠,谁这么小气,救我就救我,被子不给,连件衣服都舍不得给披吗?
  身边悉悉索索的蹭过来一个软软嫩嫩但是臭臭的东西,先是小心的挠了挠我的手掌心,再是好奇的碰了碰我的腰,飞快的缩了回去。
  没有多久,那东西又贴了过来,而且明显是凑向了我的脑袋,因为那股臭气更浓了。
  捅了捅我的胸,小家伙似乎找到了好玩的东西,一声稚嫩的轻咦。
  一根手指变成了两根,夹着顶端小小的拉扯着,然后变成了五根手指,捏捏。
  “哇,好软。”如果这算是表扬的话,那么他的行为算不算是彻底的性骚扰?因为他正一松一紧,一松一紧捏的正欢。
  他以为我这是什么?街口包子铺里的白面大馒头吗?还是可以随便捏来搓去的糯米糕?或者他认为,他在给奶牛挤奶?
  我是女的,在这个男子生养的世界里,他不会连这点认知都没有吧?
  臭烘烘的东西拱到我的耳边,一个水润润的唇用力的在我脸上啵出响亮的声音,“姐姐真漂亮,好软,好香。”
  这个声音,我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了,那个破屋子里抱着我腿生死要赖着我的黑兔子,我记得他有一双漂亮的象水晶一样的双眼,软软糯糯的巴拉着我,依偎着我的漂亮小白痴。
  难道我顺着水流,又被冲回了‘云梦’的地界?还被他给捡到了?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双明媚的眼,完美的柳叶弧度,高高上挑的眼角,黑曜石一般的深沉,还有虚无的神情,对人世没有半分留恋的空洞。
  那个人,他也在吗?
  好奇的小鬼正在爬在我的身上,摸摸捏捏,亲亲揉揉玩的正快乐,没有半分的□味道,却充满了好奇的探索,可是对于早经人伦的我来说,这不啻是一种巨大的挑逗,可是……
  “流星,你刚刚从粪坑里被捞起来吗?”我终于忍不住的开口,如果没记错,他是叫流星吧。
  小身体一动,两条软软的手臂抱上我的腰,大声的欢叫着,“漂亮姐姐,你醒了啊,漂亮姐姐,你醒了啊……”
  全身的骨头再一次因为他的动作而散架,我也又一次的差点闭过气去。
  我的伤很重,上上下下的骨头不知道错位了多少,丹田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连提一口气都不可能,说话的声音和蚊子叫有的一比。
  但是我还活着,我打赌,这样的身体只要给我半个月,我一定恢复的彻彻底底,没有半点问题。
  他埋头在我的胸前,快乐的厮磨着,“漂亮姐姐,你是回来带流星走的吗?”
  “你再摇,漂亮姐姐就变成漂亮死姐姐了。”我无奈的出声,顿时感觉到小家伙从我的身上飞快的爬起来缩到床脚,一只手还不死心的抓着我的手指,生怕我跑了般。
  “师傅说姐姐受了伤,原来是真的。”他嫩嫩的出声,手指探上我的额头,“昨天姐姐好烫好烫,还好现在不烫了,师傅说再烧下去,姐姐就没了。”
  “我衣服里有药,你给我找找。”我微弱的出声,依稀记得昨天自己全身一会如火炉般滚烫,一会象被丢进了冰窖,原来是发烧了。
  “师傅已经找过了,能给姐姐吃的都吃了,他说那些是圣药,吃两颗就好。”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声音在我耳边跳跃,能听出对他口中师傅的尊敬和爱戴之情。
  那个狐狸媚眼的家伙认识我衣服里的药?
  这个认知让我一怔,各种猜测在脑海中如波浪般此起彼伏。
  武林圣药,江湖少见的珍品,即使是普通的江湖中人,只怕也未必有那个眼光能认出,而那个瘫子,居然能轻易的分辨出我的药。
  要么,他是医药世家的人,精通医术。
  要么,他是武林中人,而且曾经的地位不低。
  可是,若是大夫,为何医治不好自己的病?
  若是武林中人,又怎么会沦落至此?
  那个脏兮兮的人影,突然缠绕上了很多迷幻的色彩,让我沉吟着,拿捏不住走向,而活跃的小流星,絮絮叨叨的在我耳边不停的说着,让我了解自己被救的始末。
  “昨天晚上,我和师傅趁着晚上没有人,偷偷到河边想摸两条鱼,结果抓到了姐姐的渔网,我以为是条大鱼想拖上岸,差点被水冲走,师傅急急忙忙的救我,也差点被拖下去,我们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姐姐拉上来。”
  拉我上来?
  以那个家伙的性格,只怕是为了救这个小家伙,而小家伙不肯松开我,才顺道一起被捞的吧。
  “我看见是漂亮姐姐,就央着师傅一定要带回来,因为姐姐给了银票却没带流星走,一定是回来找流星的,不过流星背不动姐姐,只能和师傅一路拖着姐姐回来,姐姐的衣服在路上挂破了,不能穿了。”
  总算明白了不少,我长长的透了口气,“流星,你能去洗洗吗?你好臭。”
  “不行,不行……”他惊慌的叫着,“师傅说了,流星不可以洗掉身上的泥巴,昨天为了捞姐姐把自己冲干净了,这是我才糊上的牛屎,等我一会去晒晒,牛屎干了就不臭了。”
  我动了动唇,想笑,却扯的脸上一阵生疼,“流星是不是很漂亮,师傅怕流星引来坏人的觊觎才让你糊上的?”
  他捏着我的手指头,闷着头,没有说话。
  也许,我不应该过问别人的隐私,这些触碰到了他的秘密,让他想告诉我这个新认识的漂亮姐姐,偏偏因为师傅的叮嘱而不敢妄言。
  “算了,姐姐不问这个,流星有自己的秘密可以不说的。”当神智慢慢的清醒,后脑一阵阵的疼痛敲上我的脑袋,让我不断的晕眩着,那么强大的力量,我的脑袋没开花真的是个奇迹。
  他玩着我的手指头,一会缠在一起,一会一根根的顺开,“其实流星,没有师傅漂亮。”
  不管他漂亮还是他师傅漂亮,反正在我心中,都是两只黑兔子,其中一只还是个残废的黑兔子,除了臭臭的泥巴,黑呼呼的脸蛋,我只记得两双眼睛。
  “对了,现在几更天了?什么时候才天亮?”难得的不能运功,黑暗中不能视物,居然让我有了一丝不安全感。
  只是这天也太黑了,连一颗星星都没有,让我无法从星辰的位置判断现在的时辰。
  “啊!”他一声惊叫,抓着我的手微微颤抖着,声音也小小的哆嗦着,“漂亮姐姐,现在,现在是午时啊,外面,外面太阳很大。”
  “什么?”我也终于忍不住的惊讶了,艰难的抬起手,摸索上自己的脸颊,眼睑,手指头没把准位置,直接戳到了眼眶,一声低叫,疼的我直流眼泪,却也让我认清了一个事实,我是睁着眼睛的。
  细细的感受着吹入的风,暖暖的带着阳光的味道。
  他没骗我,真的,现在真的应该是白天。
  那么,我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姑娘我,失明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暂时定为一天五更,每更3K-6K字之间,大家注意守着哟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0 21:06:32
他的菊花是你碰的?

  “师傅!”小家伙一声惊喜的叫声,“师傅快来看,漂亮姐姐醒了。”
  伴随着他的叫声,远远的地上传来沙沙的声音,是人体在地上慢慢拖行的声音,渐行渐近。
  “你好。”我看不到却能听到,对着声音的方向,轻轻的说着。
  他没和我寒暄,只是毫无感情的丢出一句话,“醒了就走。”
  我是醒了,但是不代表我能动啊,他倒是直接下了逐客令,让我当初的猜测得到了印证,是小流星坚持救我,不然只怕我就是死在路边他都不会看一眼。
  “师傅!”我还没开口,那个稚嫩的嗓音顿时变的惊慌,我的腰也被一双胳膊牢牢的抱着,“漂亮姐姐刚刚才醒,什么也看不到,不能让姐姐走。”
  小家伙看来不仅仅是爱美之心旺盛,同情心也极度旺盛,我只要装装可怜,只怕他哭着闹着也不会让我走了。
  “流星……”我轻轻的从唇边逸出他的名字,“没事,姐姐死不了,一会,一会我就走。”
  “不行!”小脑袋贴在我的小腹,他死死的抱着,“漂亮姐姐不能走,流星不让姐姐走。”
  我几乎听到自己肋骨交叉挤在一起的声音,无法控制的呻吟出声,“流星,再用点力就直接把我埋在屋前吧,真的走不了了。”
  腰间的手松了松,小家伙依然执意的抱着我,只是小心的挪开了自己的重量,“我不让姐姐走,不要,不要。”
  他的师傅没有说话,只是我的耳边听到了身体在地上渐渐远去的爬行声,他在坚持自己的决意,我不想责怪他什么,至少他救了我,已足够我感激。
  “等等。”我对着判断中他的方向苦笑,“我不介意走,但是,能不能给我件衣服?”
  他的方向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罩上我的身体,带着泥土的气息,还有男人淡淡的体香,居然没有一点臭气。
  “谢谢!”我郑重的道谢,反手握着小流星的手,努力的微笑,“流星,你要谢谢你师傅,他是真正的为了你好。”
  我带着伤,只要行走江湖的人都能从我身上那堆古怪的渔网中判断出我绝对不只是普通落水那么简单,这个男人不想卷入我带来的任何纷争中,唯一的选择就是离我远远的,救我已是错误,他只是不想将错误继续延续而已。
  “嗯。”咪呜的声音带着哽咽,小家伙显然不死心,“流星想和姐姐在一起,让流星陪着姐姐好不好?”
  我拍着他的手背,为这个小小的关心而感动,前天还为他单纯的依恋而感到好笑,今天就为这样没有丝毫目的的付出而梗堵在心中,“你想让你师傅伤心吗?”
  那名男子,我记得他的眼,生无可恋的眼,坚持着就是为了这个小小的单纯人儿吧,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那种神秘的互相依偎,也许不是别人能轻易插足的。
  “师傅,对不起……”小家伙低声的说着,脚步声停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
  那个家伙没离开?那他听到了我的话?
  暂时不能动用真气的我,和眼睛根本不能视物的障碍居然让我没有发觉到他的存在,或许是他的气息飘忽到根本不存在?
  房间出奇的沉默着,我只能听到自己不稳的呼吸,因为疼痛只能浅浅的抽着,象一个快要拉破了的风箱。
  在这安静中,我突然听到门外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同时听到的,还有女子□密布的恶心声音,“瘫子,姐今天带了肉包子,乖乖的脱光了,给姐姐好好玩玩。”
  “流星,到屋里面去。”冷然的声音有了些急切,“来不及了,床下。”
  随即我的身体被一扯,重重的摔在地上,顿时头脑一晕,全身剧痛,还来不及叫出声,一双手已经吃力的将我推入了床下,而同时沉重的脚步声已经在门口响起。
  我躺在床下,里侧是小流星稚嫩的身体,狭小的空间里,他挤着我的身体,在我的耳边呼吸吐出的气撩动我的头发,柔柔的打在我的颈项,痒痒的。
  床下不知道积了多少年的厚灰,在我们被塞入时扬起,浓重的灰尘味和蜘蛛网粘在我的脸上,腻在鼻子下,不断的刺激着我,那种想伸手却动不了的感觉,真的很难受,我只能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外面,才让自己不至于一个喷嚏暴露行迹。
  床板被重重的一压,是人体被丢上床的声音,“瘫子,我给你带了肉包子哟,香香的肉包子哟,你一定很久没吃过肉了吧,怎么报答我啊?”
  那声音,就像是一个大人拿着糖块极尽诱惑的在一群贫穷的孩子面前渲染着,不用看我也能猜到那张嘴脸的表情是如何的淫邪放荡。
  那双完美狐眼的主人,还是没有任何声音,感应不到属于他的任何气息,飘渺的就像是融在了空气中,随时消失。
  布料的摩擦,能猜测到是如何粗鲁的拉扯,夹杂着女子污秽的语言,“前天被人打扰了,一肚子的火憋着,就等你给我消消火,来,给姐好好的摸摸,姐痒死了。”
  依旧是无声的回应。
  我听到,女子的手重重的落在肉体上的声音,噼啪的拍打着,浓重的喘息让我一阵恶心,突然感激昨天强大的水流把能压榨的都挤干净,不然我三天前的饭都能吐出来。
  “瘫子,今天给姐好好舔舔,包子就给你,怎么样?”女子继续诱惑着,声音告诉我,她已经到了色火极度发泄的边缘。
  终于,我再一次听到了那个冷静的没有任何语调的声音,“请你以后不要来了。”
  “啪!”清脆的巴掌声突兀的响起。
  “骚货,找到新主人了?”女子突兀的狠厉让我的心一抖,暗自觉得大事不好。
  果然,不甘和恼怒让她的语言越来越下流,“就你这一把年纪,鸟都起不来的瘫子,也会有人要?仗着双勾魂的媚眼勾搭上了谁?不知道几万双手摸过的身子,只能看不能用,难道是卖菊花给谁家的大爷小爷轮流草?不如让我检查下,看看你那个地方够不够漂亮?”
  响亮的布匹被扯碎的声音,某人显然有些恼羞成怒,我几乎能想象到,那个身躯被人无情的打开,凌虐,探索着最隐秘的部位。
  颈项处突然变的湿湿,贴着我的小身体颤抖着,知道不能哭出声,他撰着我的手,不断的用力握着,想要寻求一丝安慰的力量。
  “妈的,很紧啊,要不要姑娘我找个萝卜茄子给你松松?让你爽个够?”女子一声,我身边的小身子抖的更厉害了,湿湿的泪水已经顺着我的脸颊滴到了耳畔。
  心头涌起一股无名的怒意,我慢慢的抬起了手,极慢极慢的摸索到身边,轻轻的落在流星的脸上,指腹蹭掉他的眼泪。
  他的身体一僵,随后小脸蛋窝上我的掌心,再一次泪湿我的手。
  随着他的动作,有个东西浅浅的划过我的脸颊,尖尖细细。
  他绾发的竹簪?我心头一亮,吃力的够着手,缓缓的从他发间将竹簪抽出握在手中。
  深吸一口气,丹田里的气息被我强行的提了起来,顿时胸口剧痛,喉头涌上腥甜。
  我能支配的劲气很弱,身体动弹一下都艰难无比,如果不能一击制敌,死的难看的就要轮到我了。
  抓着流星的手,我在他手心里一笔一画的写着字,“一会我去抓住那个女人,你躲在床下不要动,知道吗?”
  他的小手动了动,在我掌中,写了一个字,“嗯!”
  我握了握他的手,再次写下几个字,“我不叫你,不要出来。”
  他再次浅浅的划着,“好。”
  我微笑的点点头,凝神听着。
  我看不见,无法看见女子的位置,我只能听,不能有任何一点失误。
  肉体噼啪被击打的声音依旧不断的传来,还是听不到男子一点的哼声,我不禁有些责怪他的隐忍,只要他哼一声,我就能做出一个八九不离十的判断,可是他没有。
  “啊呀,见红了啊,真让人兴奋。”女子的声音叫嚷着,“这么细嫩的皮肤才三根手指就不行了?怎么受的了别人的家伙?”
  就这一瞬间,我的耳朵清晰的捕捉住了声音的方向,身体猛的一滚从床下滚了出来,手指一弹,竹簪如利剑般直接刺上她的颈项,直至没柄。
  “咯咯,咯咯……”听到她喉咙发出恐怖的声音,我如魔鬼般阴冷的笑了,“你说对了,他找到了更大的东家,而我这个东家,不准备留下你的性命,你该庆幸现在的我给了你最痛快的了结方式,不然我会让你死的比现在惨十倍百倍。”
  “轰!”她再也发不出一个字,重重的摔落在地。
  而全部力气被抽干的我,也如一摊烂泥般倒下,摔在温软的肌肤之上,身下是他起伏的胸膛。
  再一次错乱的内息让我整个人痛的开始颤抖,我坚持着伸出手,摸索着将身上的衣服盖上他的身体,寻找着他耳朵的方向,我轻柔的笑了,“放心,流星没有我的命令不会出来,你可以慢慢的……”
  下面的话,消失在我的唇边,还来不及说完,我再一次彻底昏死。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0 21:06:42
甜度百分百的小弟弟

  再次醒来,是因为身边不停的响着悉悉索索的声音,象是枕头边上有一只耗子不停的挠啊挠啊挠啊,活活的把我从深沉的睡眠当中越挠越浅,越挠越浅,最后崩溃的睁开眼。
  眼前还是一片的黑色,让我轻声的叹了口气,还想说服自己一切都只是个梦,让我打开眼睛,天还是那么蓝,云还是那么白,小美男还是那么勾魂,结果我能看到的,只是黑,一抹眼的黑。
  这个感觉,就象是你和帅哥调情到了如火如荼,干柴烈火一触即发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大姨妈来了一样,衰啊,衰到了顶点。
  脑袋昏沉沉的,不知道是睡多了还是病晕了,我晃晃脑袋,抬手摸向额头。
  但是我的手一动,麻木中才发现,被人死死的压住了,我默默的感觉着,似乎被压住的不止是手,还有肚子,被一双疑似手臂的东西抱着,腿也被一双腿架着。
  耳边有轻微的呼吸声,吐出来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香香甜甜的好像一朵栀子花,嫩嫩的蹭在我的臂弯间,象是抱着心爱的东西,八爪鱼一样缠绕着,生怕我跑了般。
  我一动,耳边传来猫儿般的咪呜声,肩窝处的脑袋动了动,带着几分迷糊,朦朦胧胧的腻着声音,清甜可人,“漂亮姐姐,你醒了吗?”
  是他?
  动了动几乎完全麻木的身体,我应了声,“你怎么在这里?”
  他那个视他如宝的师傅居然舍得让他不顾清白名声睡在我身边?
  “嘘!”他马上警惕的出声,小爪子捂上我的嘴,整个人趴在我的怀里,声音压的极低,“师傅在隔壁,他,他不知道我在这。”
  “嗯?”被他捂着,我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我的疑问。
  他的身体散发着甜甜的香气,“漂亮姐姐,我洗干净了,不臭的。”
  我当然知道他不臭,香宝宝一只在我怀里,如蚕儿般拱着,少年稚嫩的嗓音带着刚刚清醒的慵懒,让我缓缓的伸出手,摸索着他的腰,然后下滑,在那小小的挺翘臀部上一拍,“知道啦,是松子糖流星。”
  说是松子糖,还真的没错,甜中透着清香,糖度一百却绝对不腻,刚刚好,再加上那张小嘴配合着的嗓音,一直甜到心里,然后留下清新的少年气息,让你难以忘记。
  若是从前,只怕这样的少年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了,看那纤细稚嫩的身躯在身体下扭动,未尽人事的身体泛着粉红的色泽,水嫩的唇不安的张翕微喘,小□在空气中挺立,粉嫩嫩的鸟儿被握在掌心中把玩的风情,任你书写下他人生重重的一笔,简直比喝了五十年的醇酒还带劲。
  可惜我现在真的君子了很多,只是搂了搂小腰,顺势拍了拍他的小臀,多么的坐怀不乱啊。
  天哪,我其实真的很想乱啊,心有余而力不足矣。
  “你回去吧,不然若是被你师傅知道了,只怕我会直接被他宰了。”既然不能吃,不如让他远离身边,这干蹭着,太折磨人了。
  “不要!”继续窝回我的肩膀处,脑袋贴着我的脸,极尽亲昵,“师傅睡着了我才偷偷溜过来的,漂亮姐姐昨天又发热了,有流星抱着,才能凉下来。”
  我苦笑,“你是男孩子,我是女人,你也不怕瓜田李下之嫌?”
  这家伙,十五六的男孩子已经可以许人家出嫁了,在青楼中,十二三岁开门接客的更是比比皆是,他怎能如此纯真至今?
  说的好听是纯,说的难听这就是蠢。
  他的手圈着我的腰,两条细长的腿已经搅上我的腿,缠绕着,“漂亮姐姐是好人,流星一看就知道。”
  “凭什么说我是好人?”就凭他那个我长的漂亮?
  “因为姐姐漂亮!”他的回答让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果不其然,这个没脑子的家伙。
  我的手摸索着他的脸,手中的肌肤带着少年人独特的柔嫩,细腻的象是刚剥了壳的鸡蛋,掌心中他的发丝也似蚕丝般细致轻飘,“没有其他的理由了吗?”
  他贴着我的脸,突然轻轻的在我脸上啵了一下,又飞快的缩了回去,声音细小的几乎听不见,“流星喜欢姐姐,姐姐是好人。”
  不想和他就这个所谓的好人坏人继续争论下去,我让他枕着我的一条胳膊,懒洋洋的出声,“流星,你师傅是怎么教你的?还是他笃定什么都能挡在你前面保护你,才把你养的如此单纯?”
  他的身体一僵,手指揪着我的衣衫,讷讷的出声,“师傅什么都没教过我,我知道我笨,都是我才害的师傅这样的,都是我的错,如果没有我,师傅就不用受苦了。”说到后面,声音已经有了些泫然欲泣的调调。
  什么都没教过?“那为什么你叫他师傅?”
  “母,母亲让我叫的。”一声回答让我更加的意外。
  手抚摸着他的发,他身子轻轻一动,更加偎贴上我的身体,“小时候,母,母亲带我见过师傅,我从来没见过象师傅那么漂亮的人,觉得他就像天上的仙子,又像是修炼成型的狐妖,身上朦胧着一种很奇异的气质,母亲说师傅是,是月光下的罂粟花,总之就是很漂亮很漂亮啦,我就缠着师傅不肯放开。母亲曾经开玩笑,说要把我送给师傅做儿子,不过师傅不答应,后来就叫了师傅,偶尔每年能见上一面,最后一次见到师傅之后的一个月,母亲就驾,呃,辞世了,临终前母亲曾经对我说,要我永远的跟在师傅身边,要我好好的替他照顾师傅。几天后,师傅出现了,把我带出了家门,就这么一路相依苟活着。”
  说到这,我感觉到脸侧湿湿的,摸索着他的脸,我擦着他的脸,“爱哭鬼。”
  “没有!”他扯着我的衣袖,用力的擦上脸,“流星不爱哭,很久很久没哭过了,只是和姐姐在一起,忍,忍不住嘛。”
  虽然他说的不清楚,甚至隐瞒了些什么,但是我还是能听出那话语中的惊心动魄;这个未染尘世的少年被家人保护的太好,不懂得什么是江湖险恶,不懂得什么是人心残忍,所有的一切在一夜间改变,唯一的依靠就是他这个师傅,可是他应承了母亲的遗言不但没有做到,甚至让母亲最牵挂心疼的人为了他而受尽创伤,而他只能为了活下去而苦苦忍耐。
  想到这,我的声音忍不住的放轻柔,亲上他嫩嫩的脸颊,紧紧搂着那瘦弱的肩膀,“这段时间是不是很苦?”
  他在我掌心中轻轻摇了摇头,“师傅,师傅才是真正的苦。”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回忆,他的身体在我怀抱中颤抖,呼吸凌乱。
  我拍着他的背,一下下,就象是在哄着襁褓中的孩子入眠般,摩挲着他的背,声音低柔,“你是他唯一的支柱,只要有你在,他就不苦。”
  “姐姐……”他喃喃的叫着我,脑袋在我怀里拱着。
  “叫我楚!”我不能说我叫什么,又不忍心骗他,只能给他一个字。
  “楚姐姐!”欢叫着,他连续不断的在我脸上浅啄着,象小鸡啄米一般,亲的我满脸口水,连唇上都被他啵了好几口,那唇,软的仿佛入口即化,我舔舔唇,无声的笑了。
  我呼吸着甜香的栀子花的气息,发现本来最不擅长哄孩子也最没有耐性哄娃娃的我,居然因为他的开心而小小的得意着。
  而他,似乎也哭闹的有些累了,小脑袋靠在我的肩头不断的点着,小手抓着我的手指头,生怕我在他睡着后溜了般。
  我亲亲他的额头,“流星乖,快睡吧,我不走。”
  “嗯。”鼻子里轻轻的哼着,他依旧抓着我的手指头,“楚姐姐,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行!”我爽快的答应着,就冲人家小家伙一夜无眠给我退烧,我好歹也该报答一下这可爱的稚子之心。
  “楚姐姐,我把师傅拜托给你好吗?”一句话,险些把我从床上震到床下,他无比认真的声音不断的在我脑海中徘徊,“我答应了母亲一定要照顾好师傅,楚姐姐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人,你一定能象对流星一样对师傅的是不是?流星不会看错的,楚姐姐会疼爱师傅的,是不是?”
  他这么多个是不是,楞是让我无法憋出一个是字。
  想想那个男人的冰寒,拒人三尺之外的冷漠,一个连死都不怕,或者都没有灵魂的男人,我可不认为我有什么本事照顾好他。
  “楚姐姐,你答应,答应我吧……”他不断的拉扯着我的衣衫,让我懊恼着祸从口中这句古话的真实性。
  “我……”咽咽口水,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就在这个时候,门上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伴随着那个漠然的声音,“流星,你是不是在里面?”
  破烂的门,根本没有门闩,只要手指头一捅保证应声而开。
  我听到了木门老旧的咯吱声,恐怖的就如同闹鬼的老宅,还有身体唰唰在地上缓慢拖行的声音,一点点的朝着我的方向靠近。
  怀里的呱噪鸟儿早成了缩头麻雀,蜷在被子里。
  唰唰的爬行声终于停了下来,还是那冷淡的声音,“流星,快回屋!”
  “我不。”小小的反抗声和他立即抱住我身体的动作,在表达着小家伙的不甘,“我想和楚姐姐在一起。”
  “流星!”这一次,喊他名字的是我,拍了拍那个把自己缩成球一样窝在被子下的包包,“刚刚还和我说听师傅的话,还不去?姐姐保证不离开。”
  “真的?”他的声音立即亮了几分,“你不骗我?”
  “不骗你!”我勾上他的小手指,“我们拉钩。”
  “好哦……”小家伙快乐的跳下地,三步两步的窜出门外,脚步远去。
  身边的唰唰声也同时传来,还是那个不紧不慢的速度,拖拉着,在地上爬行。
  “呃……”我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朝着他的方向,“能聊聊吗?”
  爬行的声音停了下来,房间里突然变的沉默,只有夜风吹动着门板,咯吱……咯吱……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0 21:06:57
我等你爬上我的床

  “让你处理尸体,不好意思。”这一次,我的声音不似对着小流星般的温言软语,平静中夹杂着一丝森冷。
  我很清楚自己的出手,那个家伙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而我当时也根本没有留下活口逗弄的心,上官楚烨确定要取性命的人,没有机会存活。
  “我用了你的‘化尸水’。”冷漠的声音,找不到一点亲近的意思,他与我交谈,只是因为他觉得应该和我说些什么。
  “你是江湖中人吧。”我直接而干脆,“若非江湖中人,不可能认识我怀里的药,若非江湖中人,不可能知道‘化尸水’。”
  他的呼吸声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这是我第一次在失去功力后捕捉到他的气息,不再那么虚无飘渺,不再那么融化在空气中,我知道那是曾经的豪情万千与如今的落魄形成了太多的对比,让他的心乱了。
  还是没有回应,让我无从猜测他究竟是本性不爱说话还是这段时间人生的折磨,空气中的沉默让我不知道怎么继续与他的话题,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淡淡的出声,“你我之间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我想我们也不必互相通报姓名了,等我能动了,我会离开。”
  他终于说话了,淡漠的听不到半点心思的波动,“你的眼睛不过是因为头部的伤,你要去哪,我可以帮你雇车。”
  我抽了抽嘴角,失笑出声,“你还是怕我给你们带来麻烦,急着赶我走。”
  “你不是普通的人,我不想流星因为你而受到什么伤害,只能对不起你了。”他丢下一句,慢慢的朝门外爬去,“昨天的事,谢谢你。”
  “不客气。”我笑着接嘴,“我只是嫌弃她摇床摇的我一嘴灰。”
  我知道他谢的是什么,他谢的是我没有留任何余地的直接一击致命,那个女人再不会说出属于他们之间的事,还有就是我没有带流星出来看到他的狼狈,维护了他残留的一丝颜面。
  但是我假装没听懂他的话,既然他要的是尊严,我更不能揭穿他的心思。
  “你们这样留在这里,只会给流星带来更大的威胁,你无法否认,你再怎么遮掩都不能抵挡那些觊觎的眼光,如果有一天被人无意中看见了他,你还有能力保护他吗?”我的一句话,留住了他想离去的意图,那缓慢的爬行声,停止了。
  “小隐隐于林,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你不可能不知道,你现在既没有带他去深山之中,也没有干脆的在市集中买一处房产,至少那样会让你们安全的多,这破屋烂瓦你能支持多久?”我思虑着,想到一个可能,“是不是因为流星不能在人前露脸?”
  “是!”
  “你不敢去置屋,是怕遮遮掩掩反而容易被人盯上?”
  “对!”
  “那就这样长久下去吗?别说住,吃呢?你有办法吗?”
  我没有刺激他的意思,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呃,听着他靠着被人蹂躏换两个包子馒头吗?
  “不劳费心。”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伤了他,他突然硬邦邦的甩出一句,没有给我任何挽留的机会,爬着离开。
  我多嘴了,那是因为我不忍心,不忍心他糟蹋自己,也不忍心小流星背负着无尽的愧疚,但是显然,他并不希望我介入他们的生活。
  提起身体里的气息,慢慢的流转着,我惊喜的发现,受伤的筋脉已经在灵药的帮助下逐渐愈合,在我提气的时候不会再有撕裂般的疼痛,不过我还是不敢太过于的用力,一点点的缓慢在身体里流动。
  这一个认知让我不自觉的笑了,没有功力的日子,我就象是被人扒光了丢在大街上一样,再是怎么自我安慰都不能抹去心头无助的恐惧,笑,不过是安慰他人的工具,我的自尊也同样不允许我在失去视力和武功后表现出一丝丝的脆弱。
  也许再有个三五天,我的功力就能完全的恢复,而我的视力,也一定会逐渐的好转。
  隔壁房间的门被阖上,我听到流星低低的叫着,“师傅……”
  残破的茅屋能指望有什么隔音效果?清楚的我不想听见都不行,看来我和他所有的话,他的师傅也一句都没放过。
  “嗯。”温柔的不象是他,溢满关切,“快睡吧,很晚了。”
  “能不能不要赶楚姐姐走?”满是祈求的语调,我的眼前浮现出小家伙那双闪闪亮亮的眼,“我喜欢姐姐。”
  那个冷漠的声音没有再响起,就在我静静的等待中时,我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呻吟,轻微的一划而过,让我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哗啦!”似乎是桌椅被什么翻倒的声音。
  “啪!”人体落地的声音。
  “师傅……”是小流星惊恐的大叫,“师傅,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别吓流星啊。”
  心头一动,我翻身下了床,隔壁的房间里已经传来了流星无助的呼唤,“姐姐,楚姐姐,你快来看看师傅,师傅……”
  “别怕,我就来。”安慰着他,一步步的摸索着房门所在,在两次撞上门沿,一次踢到门槛后,我终于成功的顺着他的声音摸到了他的床边。
  一只手搂过小流星的肩膀,一只手顺势摸上狐狸眼的身体,“别怕,有我在,师傅不会有事的。”
  天知道那家伙到底会不会死,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心底被小流星那种失怙般的哀鸣弄的有些不舒服,情不自禁的夸下海口。
  “嗯。”乖乖的应了声,抓着我的手牵引着,摸上他师傅的脉门。
  当那滑腻的肌肤在指尖擦过,心神不由一荡,这皮肤的质感,比冰蚕丝还要舒柔,我不由的想象着,水流淌过他的身体,都不残留点滴水渍的柔滑。仅仅抓着他的手,我就不断的克制自己不去幻想他衣衫下其他部位肌肤的是否也一样的细致。只是这手腕,太细了,细的让人叹息。
  微弱的脉动,不正常的时慢时快,我缓缓的输入自己的内力,探索着他的经脉,这一行功让我彻底的诧异了。
  他的丹田,筋脉,没有存在任何的异样,也就是说,他没有内伤。
  当内力行走到他下身时,我的惊讶甚至让我忘记了行功,久久的徘徊在某地一直探索,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
  我记得那名女子说过,他的鸟儿无论如何的玩弄也没有半点的反应,可据我所探查到的,他那里根本不存在任何血脉不畅上的问题,也就是说,他的生理机能是完全正常的,如果他不存在心理上的毛病,那我只能说,他的控制力超越了我所能想象的空间,超越了正常男人的本能。
  当内力走到双腿时,我听到了自己的心猛的加快速度跳动的声音,脸上渐渐凝重。
  搂着流星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亲上他的额头,“你师傅没事,只是这两日累了些,睡两天就好了。”
  “你没骗我吗?”他的声音没有我想象中天真的答应,快乐的相信,小小的透着几分哀伤,“师傅每次都这么告诉我,可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师傅一天比一天憔悴,一天比一天孱弱,在带走我的那夜他受了伤,所以师傅不能走路了,姐姐你告诉我,师傅是不是伤势又发作了,更严重了?”
  他其实不是表面上那么蠢笨呆傻的,敏感的他其实早就知道了很多事,只是装着不懂而已,希望以自己的天真感染他人快乐。
  这样的一对师徒,在艰难中彼此照应,确实让人心疼。
  “那姐姐漂亮吗?”我突然对着他的方向绽放出一个绚丽的笑容,声音魅惑至极。
  “漂亮……”回答飘忽中带着晕眩。
  “那姐姐是好人吗?”笑容凑上他的脸侧,我对着他的耳朵呼着气。
  “是……”中了魔咒般,他呆呆的回应着。
  “那你是不是应该相信姐姐的话?”这一次,我直接亲上他的脸蛋,本来冰凉的小脸蛋在我的唇厮磨中突然变的热烫。
  “相信……”
  很好,虽然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使用美人计的一天,但是如此轻易的搞定小家伙还是很让我志得意满,手掌一拍他的小屁股,“去给师傅打盆水来。”
  小家伙旋风一样从我的手掌中脱离,嗯声响起的时候人已在门边,脚步飞快的窜向院子。
  我的内气一点点的输入到狐狸眼师傅的身体里,在确认小流星已经跑开了之后,我一声叹息,“你中的是寒毒,再不驱毒只怕拖不了一个月。”
  准确的说,他中的毒大部分的毒素已经被他逼出了体外,也许是在逃跑之时来不及行功,等能停下来的时候,毒素已经侵入筋脉,他所有的功力在将毒素逼入双腿后再没有多余,他不是废了武功,而是根本不敢用,怕运气中毒素随着气息行遍全身。
  拥有武功,却不能反抗他人的蹂躏,这是怎么样的一种隐忍?
  他的呼吸平稳悠长,显然他是醒着的,在我的等待中,他丢出几个字,“我不在乎。”
  不在乎生,不在乎死,不在乎眼前的人是谁,不在乎明天的太阳从哪升起来,说的好听这叫超然,说的难听就是行尸走肉。
  我一声冷哼,直接把他抱起来丢在床上,“你死了,流星怎么办?”
  他身体一僵,被我的话戳中了死穴,而我根本不管他的反应,继续自己的言论,“不如我过一个月再来,等你死了,我就把流星带走,要么带回家做小爷,玩腻了赏给别人,要么直接卖入青楼,能换一大笔银子呢。”
  “不行!”他挣扎着起身,抓着我的肩膀,激动的低吼。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情绪,第一次在他身上感觉到人间的气息,他的呼吸不稳,抓着我肩膀的手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最后,他挫败的收回了手,颓然的倒入床榻上,“我的毒,无人可驱,因为……”
  “因为你是极阴体质是吗?”我不待他说完,直接接过了他的话,“许多武功高手梦寐以求的体制,可以习得太多武林中的秘术,更是魔教媚门之功最好的修习者,只是身体一旦中了寒毒,就会自动的吸收,若无极阳体质的人替你驱毒,只有等死的份,是不是?”
  “你……”他惊讶的吐出一个字,后面的话又活活的憋了回去。
  看来不是这生死逃亡的日子让他不爱说话,分明本性如此,这说两个字剩下吞掉的习惯,真让人憋屈。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很讨人厌?就象拉屎拉到一半硬生生收回去不拉一样。”我终于忍不住发了牢骚,“有屁就放出来,你不说没有人会愿意一直猜你的心思。”
  这一次他回答的极快,四个字,“不关你事。”
  “是吗?”我突然吐出一串话,“也许有人愿意猜你的心思,更愿意好好的疼你爱你,只是……”我凑上他的脸侧,“你敢嫁吗?你的体质让你一旦与常人交合,只怕会让那人活不了两年吧?”
  “啪!”一个巴掌甩向我的脸,幸亏我听到风声躲闪的快,没能打实,只是指尖擦过,他的手掌还没有落下,就被我抓在手中。
  我上官楚烨一辈子,还没被人甩过耳光,他是第一个。
  “我会在这里休息三五日恢复功力。”我丢下一句话,“所以,你有三五日的时间考虑,要不要驱你的毒。”
  细碎的脚步声远远的传来,我站起身朝门外摸去,“忘记告诉你了,我是‘日夜双侠’中的日侠,‘烈阳掌’算得上是我的一门绝技,愿不愿意爬上我的床,就看你自己决定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0 21:07:12
为你挨打也值得

  我和狐狸眼师傅之间的对话,小流星半分也不知道,所以大清早他快乐的蹭上我的床沿时,我拍拍他的脑袋,揪揪他的小脸蛋。他象个小兔子一样蜷缩着,窝进我的怀里,腻歪着。
  “楚姐姐!”拉长着声音,抱着我一条胳膊,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
  干净的栀子花香味让我精神一震,“怎么今天没糊牛屎?流星不听话哟。”
  “不要……”话语中嫌弃的意味十足,“糊了牛屎楚姐姐就不抱我了,姐姐说我是臭的。”
  “香的,香的!”我哈哈的笑着,伸手挠着他的小腰,他在我手下扭动,一串串清脆的笑声在空气里飘荡。
  他趴在我的身边,软软的凑了过来,“楚姐姐,你昨天对师傅说了什么?”
  我一楞,强笑着,“没啊,没说什么。”
  “那师傅怎么呆呆的,从早上醒来就在床上发呆,一直看着床顶象是有什么心事。”他咕哝着,“昨天都好好的,不是因为和你说了什么吗,你们其他的话我都听到了,唯一没听到的就是我去打水的那段时间。”
  他真的是个不懂事的家伙吗?我再一次怀疑!
  “你师傅心事重你第一天知道吗?”我揉揉他的脑袋,翻身坐了起来。
  “好像也是。”他疑惑的念叨着。
  脚在地上划拉着,寻找着昨天不知道被甩到哪个角落的鞋子,眼睛还是没有一点恢复的迹象,除了等别无他法。
  一双小手握上我的脚踝,小心翼翼的给我套上鞋,暖暖的掌心贴着我的肌肤,让我的小心肝情不自禁的扑通扑通乱跳。
  妈的,不知道是不是十五又要到了,我的定力越来越差,一点小的触碰就会让我热血沸腾。
  有些粗鲁的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脚踝处酥酥麻麻的感觉久久不散,被他握过的地方象有毛毛虫爬过一般,顺着肌肤挠进心里。
  “楚姐姐,等等。”他在我手中挣扎着,“还,还没穿好。”
  “不用了。”我飞快的汲上鞋,直接拽起他,“走,陪我出去透透气。”
  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他扶着我的胳膊,象只小母鸡般絮絮叨叨,“姐姐小心,前面有门槛,前面前面有草垛,左边是井,姐姐不要过去啊。”
  “啊!”脚下一痛,我哀叫着下意识蹲下。
  “咚……”脑袋一晕,狠狠的撞上什么,撞的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脑袋。
  小手抱上我的腰,他急切的叫嚷着,揉上我的头,“对不起,是我没看到这个破车,楚姐姐,痛不痛,痛不痛?”
  不等我说话,他已经连打带踹的踢上我身边的破车,“混蛋车,破车,撞到我楚姐姐,我拆了你,把你当柴火烧了,轮子丢到河里去,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凌迟处死……”
  捂着脑袋的我,摇摇晕眩的头,“你说这个是车?”
  “是啊。”再次狠踹几脚,“一辆手推的车,不过木板都烂了,只有轮子还勉强能用。”
  “是吗?”我的手摸索着,突然对着他的方向问道,“亲爱的小流星,最近在房子里有没有憋坏?想不想吃什么?”
  “没有。”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他直接的叫出声,“我不闷,师傅给的馒头也很好吃,什么都不想。”
  敏锐的孩子,不想伤害到师傅全心全意对他的那颗心,曾经的锦衣玉食怎么可能让他对冷硬的馒头说出好吃的话,因为他知道那已经是师傅最竭尽所能弄来的食物了。
  “可是我不行!”我大大的伸了个懒腰,靠着车辕,沐浴着阳光打在身上浅浅的暖意,“我是伤员,我需要吃肉啊,喝米粥啊,还要些药调理身体,所以我要进城买东西。”
  “楚姐姐,你看不见,不行的。”
  “那就找个看的见的人陪我去。”我抓着身边的干草,堆上车。
  “可是师傅不让流星出门,流星……”
  “那你就不要出门,让你师傅陪我去好了。”当干草铺上了厚厚的一层,我挪挪屁股坐了上去,“嗯,不错,很舒服。”
  “不行,师傅不能走路,我不能让师傅……”他固执的抓着我的手,“如果姐姐非要去的话,那流星陪姐姐去。”
  争执还来不及开始,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流星,你在家呆着,我去。”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门边听着我的流星的对话。
  几步走到他的身边,我直接伸出手托住他的腰,一个用力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而这一次,他没有拒绝也没有挣扎,任我抱着放在车上,还有我调侃的声音,“别嫌脏,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逃难的夫妻,一个天残,一个地缺,完美无暇的搭档。”
  枕头小心的垫在他的脑下,再扯了床被子盖上他的身体,我推着车,一声欢呼,“出发……”
  不爱说话就是不爱说话,我一个瞎子推车,就是完全靠他的双眼给我引路,本想着这样总能逼出他几句话了吧,人家的表达方式那才叫经典。
  他躺在小推车上,风吹起他的长发,缠绕着我的手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牛屎味,萦绕鼻端。
  这是出门前他的伪装,反正我也看不见,不过这眼神不好的人,某些器官就会特别的好,比如说——鼻子,再比如说——手腕。
  他的手指,勾着我的袖子,往左走他就拽拽我左边的袖子,往右走他就拽拽我右边的袖子,哪边都不拽就是一直走,两只袖子一起拽就是有人停下。
  这默契,没的说,商量都没有直接就配合无间了。
  “这要是在床上该多好啊,这配合。”我啧啧出声,“捏捏左手就是加速,捏捏右手就是……嗷!”
  人家没有接我的嘴,直接在我手腕内侧嫩嫩的肉上用力的一掐,我疼的直吸气,歪着嘴巴透风,“打是亲啊骂是爱,我那么喜欢你,你喜欢我一下会死啊。”
  继续不理不睬我,掐着我的手力量更足了,我反手一扣将他纤细的手腕握在掌中,手中的细腻让我心神一动,忍不住的叹息,“执子之手……”
  他手腕一钻,如灵蛇般挣脱出我的掌握,不可思议的角度让我第一次见识到了他功夫的高深,脉门在大意中被他抓着,他在表达对我调戏之语的不满。
  “执子之手,发现子臭,泪流满面,子不走,我走!”
  抓着我的手一僵,我苦笑着,“人家才发芽的爱情小嫩苗就这么被你摧残死了,不调戏总成了吧?”
  他悄悄的将手从我脉门间拿开,依旧扯着我的袖子。
  身边逐渐繁华,人声开始多了起来,我小心翼翼的推着他,弯腰咳嗽,一副乡下人进城的土样。
  “我们三个月没吃肉了,买点肉好吗?”我哆哆嗦嗦的脚步,东倒西歪的推着他,顺着他拽着的方向缓慢的走着。
  一路上,我不停的对着身边的人低头哈腰,“对不起,对不起,我看不见,小心小心。”
  我推着,他则坐在车上,买着我们需要的生活补给品,在路过一家店时,他终于出声了,“我能买点糖吗?”
  是给流星买的吧,我忙不迭的点头,“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多买点也行。”
  正买着,突然我的耳边传来他有磁性的声音,“你挡着人家了,快让开。”
  普通的不得了的声音,我却听到了话语中的凝重,只是一丝丝语气的变化,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是,是……”慌手慌脚的挪着车,但是我忽左忽右的动作反而让场面更乱,终于,砰的一声不知道撞上了什么,我一声惊叫,车子翻倒,我和他一起摔倒在地,在摔倒的刹那,我四仰八叉,他则扑在我的身上,两个人滚做一团。
  就在我抱着他的瞬间,嘴巴擦过他的耳朵,“是不是追杀你的人?”
  他猛的抱上我的腰,手指在我腰间一拧,惊叫着,“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有这一个动作,我已经完全明白了,更别提那几个人的耳语已经在我高竖着的耳朵下一字不落的听清楚。
  “这两个人没见过,会不会是?”
  “那人受了伤,带着小主子一定跑不了很远,刚才他们去了药铺,有些可疑,去试探试探。”
  “这里是‘云梦’地界,不可闹事……”
  “那夜的人武功高强,试探下武功就知道了,不会惊动官府的。”
  脚步声近,我颤颤巍巍的扶着他靠着自己,手指在地上摸索着,不停的急切的叫着,“我的肉,我的菜,还有药。”一扯他的手,“快找找,这可是卖了一头猪才凑出来的银子,千万不要丢了,不能丢了。”
  摸索着,手指一停,摸上了一个鞋面,我猛缩回手,惊慌的作揖,“对,对不起,我是瞎子,冒犯,冒犯!”
  “瞎子?”来人声音里充满了惊疑,很快的变为倨傲,“你的车刮坏了姐的新衣服,你的东西弄脏了姐的鞋子,你怎么办?”
  “啊!”我一屁股跌坐在地,满脸恐惧,手指颤抖着,突然扑到了他的脚下,伸着袖子,不断的擦着他的鞋子,“对不起,对不起,小的给您擦,给您擦……”
  胸口突然挨了重重一脚,我被踹翻在地,伴随着女子狠厉的声音,“就你这个脏东西,越擦越脏,给姑娘赔。”
  捂着气血翻涌的胸,我的眼前金星直冒,仰躺在地半天没有动弹。
  这痛是真的,我本身伤就没有完全恢复,又明知道她是在试探我,根本没有任何内力的抵抗,完全拿身体硬扛了这一脚。
  唇角腥腥的,是流血了吧,我艰难的翻身跪在她面前,“求您饶了小的,饶了小的吧,小的拙夫得了病已经拖了几个月了,才卖了一口猪进城抓了些药,小的看不见才冲撞了您,求您了。”在地上爬着,我抓着狐狸眼的手,“快,快求求这位姐,饶了咱们,饶了咱们吧。”
  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隐藏,忍受,坚决不正面的交锋,不是我杀不了面前的人,但是我不知道背后究竟还有多少人,杀了这几个,一个瞎眼的我,一个行动不便的他,一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流星,能往哪跑?
  “哎哟……”女子的声音一扯,活活的把狐狸眼从我怀中拽了出去,“好漂亮的眼睛啊,想必容貌不错吧,你一个瞎子能娶到这么美的男人?”
  “姐……”我抓着她的裤腿,突然跪倒不停的给她磕头,“小的自小就是个瞎子,自然无人愿意嫁,好不容易说了门亲,可他是个瘫子啊,不然怎么会进我家的门?他胆子小,您就骂我,责打我吧。”
  咚,咚,咚
  一声接一声的磕头声,重重的敲在青砖上,没有半分掺假,几下之后我感觉到额头上沁出了什么,顺着脸颊往下淌。
  下巴被一双脚勾着,我茫然的对着女子的方向,一股劲风冲向我的脸颊,还有狐狸眼的惊叫声,“反正都是个瞎子,挖了你的眼珠子也没什么吧?”
  在狐狸眼叫声刚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在提示我那女人的意图,更明白他的意思是忍不下去,我就干脆出手或者丢下他逃跑。
  抬着脸,没有半点的躲闪,感觉到猛烈的风擦着脸而过,女子再次一脚踹上我,狠狠的一口痰吐上我的脸,“还真是个瞎子。”
  “啊!”狐狸眼再次惊叫,伴随着衣衫被扯裂的声音。
  他们在试探他!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毫不犹豫的扑了过去,“夫君,你在哪,在哪?”
  “你这个男人挺漂亮的,就赔给我怎么样?”
  “他,他是个瘫子啊,不,不能用的。”我低声说着,引来她和她身后几人的大笑。
  “是吗?”她拉扯着他的身体,“不如让我试试看怎么样?”
  我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她的方向,松松垮垮的踏出步子,棉花一样的拳头软软的伸了出去,声音倒是极度有气势的大吼,“我和你们拼了!”
  “啪!”我再一次被踢倒在地,雨点般的拳脚临上我的身体,我瑟缩着,象虾米一样蜷着身体,抱着脑袋。
  忍,我只能忍,不能还手,不能抵抗,不能运功!
  有没有内力在保护,只要是练功的人,打上身体都能感应出来。
  不知道堂堂的逍遥王爷在街头被人打死,会不会成为朝野最大的故事,再流传上百年?
  人群中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官兵来了。”
  “闪!”加诸在我身上的拳脚突然的消失,衣袂声中,人影掠去。
  “妻主……”是狐狸眼爬到我身边的声音,手指探向我。
  我抓着他的手,十指交扣,搂上他的身体,凑上他的耳边,笑了,“没事了,没事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0 21:07:27
进我门就别想走

  回归的路,气氛沉闷着,我推着他,载着我们的大包小包,耳边只有车轮轱辘的声音,还有小车残破的呻吟,吱吱嘎嘎的在路上响着。
  “喂,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些人的事?”我全身上下痛的象要散了架,一说话牵动着脸上的伤处,龇牙咧嘴的吸着空气,一边高高的肿起,一边挂着彩,幸好我不在乎,那些人的拳脚给我的只是些皮肉伤,相比起能探听到他们的动态而言,我觉得这一顿挨的值,“是因为那群人居然能追到这里来,你在为他们庞大的势力而担忧?”
  “没有。”沉寂的声音象一滩死水,“他们的势力我早已清楚。”
  “难道你在为我挨了揍而痛心?”我夸张的笑出声,“以猪的标准来说,我还是美丽的。”
  “你不是普通人。”他轻轻的开口。
  既然我都被他扒光欣赏过,然后掏干净我的口袋,那么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过了,我身上那么多令牌啊挂坠啊,每一样都有它独特的背景,他说这样的话并没有任何稀奇的地方。
  “如果我把流星托付给你,你一定能保护好他对不对?”这一次的声音,有了希冀的悸动,有了一点点祈求的意味。
  脚步一停,我松开手,放下了小推车,站在他的面前,单手叉腰,一只手指着他的方向,“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临终托孤的口吻真的让人很讨厌。”
  我伸手一抓,准准的拎上他的前襟,“我告诉你,我对他可没有责任,如果我收他,顶多是垂涎他的美色,但是来路不明的人是不可能拥有我的正室地位,一个小爷而已,纵然漂亮我却不保证他能得到多久的恩宠,还是那句话,姑娘我不爽了,或送或卖都不一定。”
  他轻轻一挣,没能挣脱我大力的扯动,无奈的从唇中飘出一句,“他救过你,你不能这样对他。”
  “那好,我给他一间屋子,平平淡淡没有爱,没有恩宠的过一生,如果你觉得这是你想给他的,我不介意收下他;不过……”我冷笑着贴上他,“你的爱人把自己最心爱的儿子托付给你,就是让你这么送给我的?”
  他的呼吸变的急促,我甚至听到唇微微抽动的颤抖声。
  我继续无情的刺激着他,“别他妈的和我说什么恩情,姑娘我不是银子,不指望人人都爱我,更不会讲什么情面,如果他带来的麻烦太大,我说不定会直接把他送出去换清净,你不是猪头,应该知道我的立场让我没有资格感情用事。”
  手一松,他颓然的落回车中,我的字字句句如刀锋一样森冷,“寻死觅活是你的事,殉情悲痛也是你的事,死都不怕了,你还怕活着吗?别以为姑娘我乐意上你,猛士的勇气,在于敢面对你那身子你那样的脸。”
  他彻底无声了,而我才刚刚开始骂的正欢,还想继续说下去,远处一阵急促的脚步让我一顿,活活收回了到嘴边的话。
  “楚姐姐……师傅……”甜腻腻的嗓音,夹杂着清新的牛屎味,扑了过来,“你们终于回来了。”
  “你怎么出来了?”我接住他软软的身体,话语中不无责怪,“你师傅不是不让你出来吗?万一碰上什么人怎么办?”
  “没关系,我糊了牛屎还有锅底灰,走两步就看看周围,确定没事才出来了,我心里急,怕,怕……”
  “怕你师傅丢下你从此不见了是吗?”我冷冷的一哼,话中意有所指。
  “哎呀,姐姐,你的脸!”他突然发现了我的不对,小手怯怯的摸上我的脸,小心的抚摸着,生怕重了一点点就疼了我,声音立即有了呜咽的腔调,“怎么会这样?”
  我抓着他的手,往小车上一按,“你师傅不会指路,摔的!既然你来了,你给我指路。”
  “嗯!”他乖乖的爬上车,“姐姐,有没有找到药治师傅的腿?”
  “有啊。”我半冷不热的应着,“就看你师傅愿不愿意配合治疗了。”
  “当然愿意啊。”他满口答应,“师傅说过要永远照顾流星的,流星也要永远照顾师傅的,治好腿,流星就能和师傅归隐山林啦。”
  “呵呵,呵呵……”我的声音里听不到一点笑意,干巴巴的应付味十足。
  我一抬车子,“小流星,指路。”
  “好嘞!”他快乐的拍打着身下的车板,“左,左,右,右!”
  空气中,再次传出我吊儿郎当的话,“执子之手,将子推走,子若不走,关门放狗。”
  “咯咯,咯咯。”流星清脆的笑着,只是他那个师傅,彻底沉默了,若不是手中车子的份量,我又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消失在空气中了。
  一直到晚饭,流星那种快乐的笑声都没有消失过,或许今天的这顿饭对他来说,是真正不需要忍着心头对师傅的心疼强行嚼着馒头硬咽的一顿,吃饱饱的他打着秀气的嗝,在我伸手摸摸小肚子的时候飞快的逃跑了,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
  今夜的空气特别的清新,弥漫着田野间独特的香气,我却怎么也无法入眠,身体里沸腾的血液在告诉我,这又是一个十五之夜。
  血在身体里膨胀,飞速的奔涌,内力也开始不断的鼓胀,所有筋脉的伤在内力的流动中愈合,我的功力在几个周天的行功中恢复了八成。
  第一次,我感激自己这个独特的体质,让我不用再忍受那么难受的筋脉痛楚,不过功力恢复的下场,就是耳朵更加的敏锐,隔壁的一举一动都被我收入耳内。
  “嗯……”压抑的呻吟,纯真的嗓音,流泻着让人暧昧的话语,“师傅,我,我好难受。”
  “没事的,一会就过去了。”他的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
  “好热,好难受,啊……”
  我的小心肝一颤,快速飞奔的血液因为这一声呻吟而差点冲破筋脉喷了出来。
  “有师傅在,乖,忍忍。”
  我的耳边,衣袂的悉悉索索声。
  “师傅,帮帮我,好难受,我好难受……”
  脑海中,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天雷地火,霹雳连串。
  我已经形容不出我此刻的感觉了,我掐着自己的手掌,整个人如同被雷劈过一般,焦黑了。
  眼前,仿佛浮现出小流星衣衫不整,满面潮红的躺在床上,小手无助的抓着身下的床单,殷红的小嘴微微张开,凌乱的喘息着,纤细的双腿被无情的分开,小腰儿扭动,被他师父压在身下。
  难道说,他那个师傅无论怎么被女人玩弄都不会有反应的原因是——他喜欢男人?
  我开始的判断全是错误?
  如果不是,那此刻隔壁那么暧昧的话语,那么急促的喘息,那么让人销魂的呻吟是因为什么?
  咦咦唔唔的声音依然在隐隐约约的传来,即使被什么堵着,还是那么清楚。
  被东西堵着?难道……
  不想,不该想的不想,不能想的不想,我挥舞着脑子里的苍蝇拍,驱赶着乱七八糟的思想。
  他们是什么关系都不关我的事,虽然,虽然我此刻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酸溜溜,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是滋味。
  我的血液沸腾了一个时辰,隔壁呻吟也同样若有若无的响了一个时辰,让我本来就奔涌的欲望更加的难以遏制,咬着牙,隐忍着。
  气息平复不代表欲望平复,呻吟停止不代表我的需求也停止,我辗转发侧着,心中发誓,一旦找到了子衿,先好好的,狠狠的,关上门要他一个晚上!
  老天呐,请赐我一个强壮的男人吧……
  我在心中哀号着,纠结着自己特殊的体质造反还不肯停歇。
  “吱呀……”门被推开的声音,风吹起衣衫的声音猎猎飘动。
  难道老天听到了我的呼唤?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随后我就笑了,因为我听到了人影在地上缓慢爬行的声音。
  “是你啊?”我叹息着,大半夜的,害我空欢喜一场。
  他停在我的床边,静静的坐着,我能感觉到一双眼不断的打量着我,那种想要看进我骨子里面的探索看的我心里直发毛。
  “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突兀的冒出一句,“你是不是真的能扛住与我交合?并且替我驱毒?”
  腾~
  我猛的坐了起来,声音里第一次失去了从容,结结巴巴的说着,“你,你,你难道要把刚从别人菊花里取出来的东西插到我身体里?”
  “你胡说什么?”他一声低喝,声音里有了怒意。
  “啊……”我捂上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你才是下面的那个?”
  “你!”他猛的转身,身体往外爬去,“你脑子里想的只有这些吗?流星病了,我只是在安慰他。”
  原来是这样啊,能怪我么,小家伙叫的那么惨兮兮的,任谁都会想歪。
  他爬行的声音已经到了门边,回过神来的我,两步冲到门边,一把搂上他的身体将他抱了起来,伸脚踹上门的同时,留下一句话。
  “进了我的门,没我同意你就想走?”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0 21:07:40
只是为了解毒(一)

  他的身体明显有些不自在,僵硬的象一块木头,在被我抱上的瞬间,下意识的伸出手触碰我的肩头,想要推开我,在碰上我的刹那,他的手掌蜷了起来,握成了拳。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不是熏香的味道,是从肌肤中渗出来,象一只无形的手捏着我的鼻子,强行的灌入我的肺里,缠绕着我的五脏六腑,就此停留。
  我无法形容这样的体香,只知道这个味道在进入我的肺中后,我全身的血液像是再一次经历十五之夜般飞快的滚动起来,涌向一个地方。
  我只能称之为,媚香。
  “你来我来?”虽然我不想这么直接,但是我和他之间,连面容都看不清楚,更别说什么培养感情,这一次,对我来说更象是付出身体报答他救我一命的恩情,而他,也同样需要我的功力给他驱毒。
  彼此利用而已。
  而他现在的紧绷,更让我觉得他是在抱着上刑场的心态,心中想着别人,却要和我缠绵缱绻,别说他不爽,我也同样不爽。
  “你,来吧。”后面两个字,轻的象叹息。
  这,这是什么态度?
  身子一躺,双腿一伸,你来吧,不知道若是我正爽的时候,他会不会说,我先睡会,你做完了自己下去?
  那样,只怕我一辈子都会对床第之事有阴影的。
  “呃……”我低下头,凑上他的耳边,“那你能不能给一点点反应,让我不要感觉自己在强要你行不行?”
  他没有说话,我只感觉到一条臂膀松松的揽上我的颈项,修长的手指沿着我的脊背一点一点滑下,手指透过衣衫,缓缓的擦过,顿时一股酥麻的感觉渗入我的肌肤,弥漫上我的筋脉,直入骨髓。
  一个动作,只有一个动作,我差点彻底瘫软在他的身上,这是我这么多年以来的第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不见,所以身体特别的敏感?
  我只知道,他只用了一根手指,就燃点起了我全身的火焰,我是否该表扬他姜是老的辣?
  今天,我是彻底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媚门功夫,也许,今夜不会如想象中那么无趣?
  他的手,停留在我的后腰,似有若无的擦过,轻轻一点……
  “嗯……”毫无准备的我,忍不住的轻哼了出来,一种轻飘飘的舒适感让我身体里一股热流奔涌。
  原本我的想法,是慢慢的温存,至少给他一个不是太坏的夜晚,可是我发现,我无法控制自己了。
  手指一探,直接摸索上他的胸口,粗鲁的拉扯着,在触碰到他肌肤的片刻,我又是一声无法抑制的低吟。
  细腻到如水般的肌肤,手指碰上就能轻易的滑开,胸膛微微的起伏,平静的呼吸和我凌乱的喘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很不爽,我火焰焚身,他平静如水。
  一只手,抚摸上他的腰身,他浅浅的一挪,纤细的腰身从我掌中滑开,徒留我失神的怀念那瞬间的灵动。
  错觉着,好像身下压着的,是一尾灵蛇,轻巧的一扭,挑衅般的魅惑风情,留在心间。
  这是什么样的尤物,我不敢想象。
  想跑,没这么简单!
  而他的理智,也终于让他不再下意识的挣扎,抬起了下巴,让我舔吸着他柔滑的肌肤,只是我燃烧的血液让我怎么也无法克制自己的力道,这滑腻的身子,让我不住的用力,再用力。
  我想要感觉到他失控,我要听到他喘息的声音,我不要他那种奉献自己是为了生存下去的目的,这样下去,我和那个拿馒头换他身子的人有什么差别?
  舌尖顺着他的颈项往上一点点的挪动,在亲上他脸颊的时候,他在一次的偏开了脸。
  他是在躲闪,不让我亲他的唇吗?
  心头一冷,我已经了然。
  手掌一扯,直接拉下了他的亵裤。
  这一刻,我终于听到了他倒吸一口气的声音,我的手指飞点,一连抹过他腿上十几个穴道,掌心中纯正的烈阳之气输入他的身体里。
  刚刚进入他的身体里,我就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气涌了过来,弹向我的内气,并且不断的冲向被我封住的穴道。
  我叹了口气,手指抚摸上他的脸。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他的面容,也是第一次对他有直观的感受。
  冰肌玉骨,唇线清晰如水般柔嫩,鼻梁挺直,应该是张美丽销魂的面容,手指停留在他的眼角,狭长的线条斜挑着,柔软的睫毛在我指尖跳动,些微湿润。
  停下所有的动作,我躺在他的身侧,手臂搂上他的腰,一个用力,拥上他。
  “你理智,所以更应该清楚,如果你不接受我,我的内气根本不能与你融合。你在排斥我,所以你的内气也排斥我,如果一会我的内气进入你的身体,它们还这样不自觉的追着抗衡我,只怕来不及让我驱毒,你的内息就带着毒流转全身了。”
  轻轻的吻上他的眼角,“不要觉得对不起你的爱人,你是为了保护她的儿子而努力的活着,我们只是在疗伤,如果你真的不能控制,我只能蒙上你的眼给你下药了。”
  他动了动,媚香四溢。
  我苦笑着,“我喜欢的男人是别人的,不喜欢的男人也他妈的是别人的。你这闷骚的性格真不招人爱,知道什么是闷骚么,闷骚就是对自己放荡,既然都是放荡了,我宁愿你对我放荡。”
  他的手,终于慢慢的抬了起来,一点点的贴上我的腰身。
  对着他的耳朵,一丝丝的气吹进他的耳孔,我隐忍的声音留恋在他耳畔,“告诉我,你的名字。”
  想想有些可笑,一男一女,脱光了纠缠在床上,最后一步,我说的不是我爱你,不是让我拥有你,而是,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喘息凌乱,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破碎的字眼,“幽,幽飏。”
  “幽然扬起的风。”不需他说更多,我脑海中直接浮现出这几个字,微笑间,我舔着他的颈项,让两人的肌肤贴合。
  耳边,只有他的呼吸声,看不到他的风情万千真是我无比的遗憾,我扬起声音,“让我听到你说,你要我!”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0 21:07:52
只是为了解毒(二)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这个,自动关灯了,我删掉了中间的东西,所以字少了,呵呵 呵呵
  我就象是浪潮顶峰的一叶孤舟,不断的被抛起,落下,享受着飘渺着的感觉,却始终不忘,一缕真气透过他的心口,冲向他的双腿间。
  明明是我在他上面,却像是被他掌握了节奏,腰身被他的手握着,舍不得让他放开,因为那手指轻易的寻找到我的敏感点,撩拨着。
  我终于明白了他的身体,为什么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极阴的体质清凉如水,在情动中热情散发,那神奇犹如冰火九重天,冷与热,奇异的交融着,刺激着敏感的身体。
  我趴在他的胸前,感觉到他轻微的颤抖和兴奋。
  手指伸出,摸索向他的唇,汗湿中我抚摸着他,把他的唇从齿缝中解放出来,艰难的吐着破碎的话语,“不,不要忍着,让我听,听你美丽的声音。”
  出身媚门,掌握无数技巧却实践略有青涩的他和完全在实践中打拼出技巧的我,堪堪够打成平手。
  我们彼此配合着,象是演练过无数次的契合,我沉沦了,忘记了收敛,忘记了隐忍,这具身子,太让人疯狂,太让人迷恋了。
  我们轻易的寻找到对方的敏感点,肌肤上的汗水融合着,传递着彼此的激情荡漾,丝缎般的肌肤每一次与我贴合,都让我更加的燃烧,不明白明明是清凉的身体,为何能让我的火焰不断高涨。
  冰寒的气息顺着的他释放猛冲入我的身体里,打上最深处,我双手一揽,与他紧紧相拥,同时达到巅峰后喘息着。
  冰寒的气息一入我的身体,我身体内炙热的真气旋即包裹而上,一丝丝的分解,不消片刻就消融了那寒冷。
  从激烈中刚刚缓过劲,我没有从他身上下来,彼此还保持着最亲密的贴合,他没有离开我的身体,我也依然扣着他的手,交叠的握着。
  抽出一只手,我没有忘记他的阴寒气。
  揉捏上他的腿,内气透体而入,仔细的探查着。
  血脉虽然流动缓慢,但是那一缕缕的寒气,却已经消失大半,我长长的舒了口气,掌心中的热力穿透他的穴道,一点点的驱散最后一丝寒毒。
  “我,我自己来,已经无碍了。”他轻轻的出声,声音中还带着没有平复的情潮。
  “你休息下吧。”我忍不住的搂上他,“我把最后一点给你逼出来。”
  在我的控制下,那些寒毒在逐渐的汇聚,就在我准备一举将它们逼出来的时候,我傻了。
  刚才的逼毒,逼出的途径只有一条,就是通过我们两人的激情将我炙阳之力输入他的体内,而将寒毒尽皆收入后消化在我的身体里,这剩下的毒气对他来说已经不是大问题的情况下我多此一举的好心,岂不是在告诉他,我想再来一次?
  他的某个部位已经开始昂头,被我紧紧的包裹着,那清凉伴随着温热的感觉,再一次让我不安的骚动了。
  “对,对不起。”我讷讷的说着,“我……”
  不知道该说啥了,我动了动,试图从他身上起来,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在利用他的伤骗他的身子。
  我直直的跪在他的面前,凌乱的发丝披散在身后,犹未平息的激情让我的呼吸还有些急促,空气中弥漫着缠绵的味道,伴随着他身上浓烈的媚香,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有些沉醉。
  与他的欢爱,更象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争,彼此拿出自己最好的法宝,激斗着,贴合着,唯一没有的,是情人间的拥吻。
  两人的呻吟被我们毫无顾忌的放任着,流淌在房间里,纠缠着最旖旎的风景,他的身子很修长,我们挑战着对方,在交锋中感受着最刺激的癫狂。
  直到他再一次释放,我们才停止了这场风光霁月的斗争,就在我沉浸在余韵的回味中是,肩头一疼,是牙齿咬着皮肉的疼痛。
  我没有躲闪,也没有运力抵抗,更没有震开他,我只是伸出手,抚上他的发,“咬吧,重些也无所谓。”
  他又加了几分力道,我甚至感觉到了皮肤被牙齿刺破,血丝渗出滑落,但是我依然没有动,任他咬着。
  刚才那一场绝美的欢爱,是他在报答我救命之恩,这一口,是在报复我占有了他的身子,让他无颜以对他的爱人。
  种种复杂,我都明白,可我无能为力。
  是我一时好心了,说要替他驱毒,天下间至阳女子本就难寻,他只有短短的一月时间。
  我不想说是因为流星的可爱打动了我。
  我更不想说幽飏对生存的漠然让我心疼。
  他根本不想活着,可他不能不活着,为了承诺,为了责任。
  他更不想与我在一起,但是他不得不选择我,他已经失去了求死的资格。
  幽然远扬的风,如此飘然的名字,却不知道这个名字的主人早已经被羁绊,失去了从容飘飞的心。
  他放开了我,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他根本不需要任何安慰,所以我只是翻身躺了下来,闭上眼睛,睡觉。
  耳边,我听到了他一步步扶着桌子,艰难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蹒跚向门边,我房间的门被关上,隔壁的门被推开,再关上。
  所有的一切,回归原点。
  美美的一觉,让身体劳累的我睡的死死的,连梦都没打扰,直接睡到耳边的窗台上传来小鸟的跳跃鸣叫声,叽叽喳喳的闹腾。
  我披上衣服,神清气爽的伸伸懒腰,对这个屋子的熟悉让我已经非常清楚几步能到门边,我迈着腿,拉开门就踏了出去。
  这一脚,险些让我绊了个狗□,门口的一坨被我一脚踢上,乱了步伐的我幸亏反应快,飘挪几步才站住了身形。
  刚才那陀东西似乎软软的缩成一团,是什么?
  空气里还有淡淡的栀子花香,我无奈的扯出笑容,“小流星,你不知道姐姐看不见吗?摔着我没什么,要是踢坏了你怎么办?过来,姐姐给你揉揉。”
  那肉团团依旧缩在那,不回答,不理睬,不走开。
  顺着感应到的方向,我一把把他捞了起来捆在怀抱里,下巴抵着他的肩膀,“乖,和姐姐说,刚才踢疼你哪了?”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我摸索上他的脸,试图让他有点反应。
  一入手,是湿哒哒的一张脸,沾满了水渍,不,应该是泪痕,因为我感觉到了他小小的抽泣,肩膀还在一抖一抖的耸动,全身冰凉,沾着清晨的水雾,不知道在我门外哭了多久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0 21:08:04
小糖兔子快把我逼疯了

  我拽了拽他,他别扭的反挣,拉扯之下我没有继续坚持我的动作,索性坐在他的身边,搂着他的肩头,抽出巾帕擦着他的脸。
  他躲闪着,别开脑袋。
  揉着他的小脑袋,“你别躲,你知道姐姐我看不见,要是把鼻涕擦到脸上我可不负责。”
  他果然不乱扭了,不过身体的僵硬还是在告诉我,小家伙不自在。
  衣服披上他的身体,我捏捏擦干了泪痕的小脸蛋,冰冰凉凉的, 被我抚摸的时候,还小小的瑟缩着。
  “乖流星,昨天不是病了吗?”我摸摸他的头,“大早蹲在我门口,小心病更重,要不要姐姐给你看看到底是哪不舒服?”
  手指才碰上他的额头,他再次一闪脑袋,别开了。
  “算了,你不说我也不问了,不过我还是不想你以后在大门口这么蹲着,乖乖的进房里,我去给你弄吃的。”站起身,我扶上门,准备到厨房弄点吃的填饱我饥饿的肚子。
  腿一紧,被双手牢牢的抱着,意思很明显——不让我走。
  如果此刻眼睛能复明那该多好啊,至少我就能仔细的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打南边出来了,不然小家伙为什么一副我欠了他几千两银子恨的牙痒痒又不能放跑的举动?
  “你不松手我挠你痒痒了哟。”作势举起手,我威胁他。
  小身子动了动,腿上的手更紧了。
  挠是挠不下去了,这家伙明摆着和我扛上了。
  邪恶的摸上他的脸,水嫩嫩的触感是少年人独有的细致,我凑上他的脸颊,近的能感觉到他脸上热度的距离,“你如果不松手那我亲你了哟。”
  小流星害羞,我就不相信这一招搞不定他。
  缩成团的身体兔子般拱了拱,他顿了顿,毅然决然的死死抱上我的腿,脸往我的方向一靠,软软的脸蛋蹭上我的嘴,狠狠的印了下,“亲了,我可以不松手了。”
  这,这叫什么事?
  小白兔什么时候变身小灰狼?自动献身加强抱?莫不是昨天晚上生病烧坏了脑子?
  虽然眼前依然一片漆黑,却无碍我对着天空翻着小白眼晒鼻孔,“流星,你就准备这么一直抱着,我走路就拖着你这么大个的装饰品,还是从此你我就这么定在这?千百年后让人瞻仰,身上挂着一个牌子,一个讨债人与欠债人的生死较量?”
  他的手劲终于有了些微的松动,小声的逸出清嫩的话语,“你没欠我银子。”
  “那你为什么抓我那么牢?象是我在烟花之地嫖了小倌没付账一样。”挠挠他的小手,可爱的小爪子松开了一只。
  “我怕,我怕你不要我了。”声音低低的,又带上了泫然欲泣的腔调,“流星很怕从此以后就一个人了,你不要我了,师傅不要我了,我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我很没用很没用……”
  牵上他的小手,我和他并肩坐在门口,搂着他细嫩的肩膀,“怎么会呢,我没说不要流星啊,师傅更不可能丢下你,难道是昨天做梦梦到我们不要你了?”
  蹭在我的肩头,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的我几乎要竖起耳朵才能听清楚,“流星昨天,昨天,昨天晚上听到,听到,姐姐和,和师傅,师傅,师傅……”
  他在那结结巴巴,我脑袋里的筋也彻底打成了死结。
  那个房间很透风,非常透风。
  我们昨天很忘情,非常忘情。
  声音似乎很大,应该是非常非常非常大!
  一个晚上,我都在失去理智的和幽飏斗着床第间的技术,享受着绝美的配合带来的沉沦快感,而那个闷骚的家伙似乎声音也不比我小,那么隔壁的小流星,就听了整整一夜我们的狂吼乱叫,真难为他了。
  “姐姐,你会不会和师傅成亲?”他抱着我的腰,小脑袋在我耳边轻轻的抽泣着,“你和师傅成亲以后会不会不要流星了?我以后是不是要叫你师娘了?”
  他大清早在我门口就是哭这个?因为害怕我和幽飏抛弃他?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的自然无比,亲切无比,从容无比,深刻发掘人至贱则无敌的潜能,淡定的拍上他的肩膀,厚重的拍了两下,“流星,你搞错了,我和你师傅,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管你想的是啥样,反正一概否认。
  “啊?”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疑惑,而我,抽出腰间的扇子,唰的一声打开,轻轻的摇着,姿势光辉灿烂。
  “我只是在帮你师傅疗伤,疗伤,他很,很难受,我,我也很难受,就这么简单。”这么说,也不算骗他吧。
  小身子彻底垮了下去,全是失落的语气,“我以为姐姐答应我会照顾师傅,结果姐姐不肯娶师傅啊。”
  “要相爱才能成亲,我和你师傅又不爱,怎么可能成亲?”幽飏别说爱我了,咬死我都有可能,现在肩膀处的伤还隐隐的疼着呢。
  “什么是爱?”好奇宝宝一声问,劈的我风中凌乱。
  “爱就是……”我慢慢的思索着,眼前浮现的却是一张清冷孤韵的玉透面容,霜白雾冷,飘渺虚幻,清晰的展现着。
  “爱就是把他的一切看的比你的性命都重要,只要他在你身边什么都能放下,什么都可以不要,为了他可以摘天上的月,为了看见那小小的满足笑容,即使他离开了,心疼了,却还是祝福他能过的比你好,甚至愿意用自己下半生所有的幸福去换取他的平安健康,即使有一天他要你的性命,也能含笑着从容送上。”
  “这么痛苦?”他一声惊呼,“那我不要爱了。”
  “呵呵……”我笑着,“如果是相爱,彼此都能为对方付出,一直牵挂着,知道对方的心里有自己,其实很甜蜜的,如果能永远的在一起,多美啊。”
  他悉悉索索的,慢慢的蠕动着,凑上我的耳朵,“楚姐姐,那流星爱你好不好?”
  “啥?”差点仰身摔倒在地,我的下巴差一点脱臼飞离,“你说啥?”
  “流星不想离开姐姐啊,你说相爱能永远的在一起,我想一直呆在姐姐身边。”他的声音细小的象是蚊子叫。
  我彻底疯了,挥舞着双手,“你当然能呆在我身边,想呆多久就多久,但是那个不是爱,你也想呆在师傅身边一辈子,难道说你爱师傅?当然你可以爱你师傅,虽然世俗不容,不过如果真的相爱,姐姐能理解,啊,我不是说你一定要爱师傅,你也可以找别人一辈子,爱别人……”越说到后面,我彻底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颓然的低下头,“爱是心里的一种感觉,姐姐也说不清楚了,也许再过一段时间,流星长大了,就自然知道了。”
  牵起他的小手,我站了起来,“陪姐姐找点吃了吧,不然饿死了我,你就只能守着我的坟过一辈子了。”
  “嗯!”小家伙快乐的应着,在成功的玩晕了我之后他的心情显然非常好,“流星和姐姐一起煮粥。”
  “我们做百合莲子粥好不好?”我搭着他的肩,突然想到他房间里那个一直没有露面的人,心头微微一动,“你师傅的伤刚好,这个挺适合他吃,中午我给你们炖鱼汤。”
  “好!”能听到他这样轻松的声音,我也没来由的心头一松,嘴角翘了起来,耳边是他鸟儿般的叽叽喳喳,“姐姐,你刚才说什么烟花之地,是用来干什么的?”
  “烟花之地?”我懊恼着装傻充愣,“没有吧,我刚没说这个吧,你听错了,听错了。”
  “有。”有人不满了,叫嚷着,“楚姐姐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师傅。”
  用力的按着他的身子,我无奈的抽搐着嘴角,“我说,我说还不行吗,烟花之地,烟花之地就是卖烟花的啊。”
  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想污染一块涉世未深的璞玉,让他保持自己的干净透明不正是幽飏的想法吗?
  “那楚姐姐喜欢去烟花之地吗?”
  我:“……”
  我搅动着锅子,听着他在我身边窜来窜去添柴加水,“流星啊,看看粥开了没有?开了的话,先把莲子丢下去,慢慢炖上一会,晚些时候再放百合。”
  “嗯。”他噼里啪啦的丢着莲子,“姐姐是在为师傅做早餐吗?”
  为他?
  “没有。”我淡淡的出声,心里猛跳了一小拍,“莲子和百合都是滋阴的好东西,适合这个季节,你师傅腿刚刚好,也不要太油腻的大补,他应该会喜欢这个。”
  “哼。”他嘟囔着,“还说不是为师傅做的,句句都没离开师傅,楚姐姐不诚实。”
  “真的没有。”我微微一叹,“既然我们都落难到了一起,互相扶持也是应该的,我是家里唯一的女人,照顾你们是我的责任。”
  “我们是一家人!”他兴奋的叫嚷着,而我的鼻间,突然嗅到一抹香气,不是粥香,也不是莲子百合的香,而是我熟悉的——媚香。
  是他来了吗?功力恢复的他,竟然高深到靠近了我的身边都未让我察觉?虽然我分神发呆让我没有留意到他,但是这份武功还是不得不让我赞叹。
  果然,小流星一声欢呼,冲着门边而去,“师傅,楚姐姐说和我们是一家人,还要照顾我们,你看,你看,她给你做的粥。”
  这不是尴尬了,简直是狼狈了,因为我实在太清楚幽飏的性格了,他要的不是施舍,不是我自以为占有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就能以一副温柔的嘴脸去故做体贴温柔换取他放低姿态跟随身边。
  我没有任何挽留他的心态,但是此刻的暧昧让我无从解释,无法解释。
  微微一笑,我轻松的对着他的方向,“腿好了没?好了过来看看这个粥怎么样,姑娘我眼珠子是摆设,劳驾了。”
  衣袂飘动,轻柔的滑过我的身畔,“不错。”
  “那就好。”我一声大大的招呼,“流星,把粥盛起来,走啦走啦,吃饭啦。”
  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停留,我摸索着走向门边,“洗漱完了就帮忙。”
  彼此相敬如冰,保持着以前的尺度,是他和我,不需要说明的默契,昨夜的一切,不过是梦一场,随着初升的朝阳,散了。
  就在我摸索着朝大厅走去的时候,突然我脚下一停,一股武者的气息似有若无的被我感应到,心头一震,我全身溢满淡淡的杀意,身影错步,挡在流星身前。
  几乎就在同时,更快的一道身影带动风声,站在了我的身前。
  他,还真是不欠人情啊,想要证明比我强吗?
  一缕刀风飞来,我下意识的抱上流星躲闪,金石交鸣中,十数声叮当不绝于耳。
  好快,来人的刀好快,他接的更快……
  不过,这刀法,我依稀感觉到了有些熟悉。
  “等等!”我扬起声音,手掌一握,抓住了幽飏手腕,声音中有抑制不住的激动,“是,是流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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