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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级情人》峦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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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8 13:35:16
☆、她是金主(11)

  谢姜戈进来时姚素芬正在看电视,和往常一样叫了声芬姨就钻到卫生间去了。
  一般谢姜戈到她这里来有时候是来找自己女儿的,沈画不在的时候就安静的坐在一边,陪她看会电视,等她回过神来叫声“姜戈”时,发现人已经不在。
  不一会,洗手间传来了烘干机的声音,一般,谢姜戈家的衣服都是选择放在衣架里凉干极少会拿到烘干机烘干的,姚素芬站起来打算去帮谢姜戈,那孩子总是让她觉得心疼,每当他干类似做饭,打水这样的事情姚素芬总是觉得心里难过,要是谢姜戈的爸爸。。
  吸了吸鼻子,姚素芬打开洗手间的门,谢姜戈已经把衣服烘好,正往里面拿出干衣服,看清楚那些衣服后姚素芬收住脚步。
  姚素芬可以肯定谢姜戈手中的那些女性衣服绝对不是他妈妈的,她是一名星级酒店洗衣工,她一看就知道谢姜戈拿着的那些衣服价格不菲。
  让姚素芬讶异的是那些还包括了女性贴身衣物。
  姚素芬悄悄的退回电视机前,很快的,谢姜戈从卫生间出来,说了句“芬姨,我走了。”,姚素芬对着那个孩子和平常一样微笑。
  谢姜戈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停在姚素芬面前:“芬姨,您能不能给我点茉莉花茶。”
  姚素芬把茉莉花茶递给谢姜戈。
  等谢姜戈走后,姚素芬电视剧怎么都看不下去,站了起来,来到窗户前撩开窗帘,在这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谢姜戈家的动静。
  谢姜戈正在把刚刚从这里拿过去的衣服挂在衣架上,一个衣架一个衣架的往通风的地方放,客厅没有人,姚素芬再移到最靠南的窗户,透过窗户她就看到了那个女孩。
  女孩坐在南面的走廊的小板凳上,很安静的坐在那里,就那样坐着,在落雨的衬托下看着画一般。
  挂在门外的风铃急促的响起,姚素芬慌忙放下窗帘,沈画给孩子补习回来了,也只有她的女儿每次进门都是这么大的动作,姜戈就不会,姜戈总是很安静,那两个孩子在一起话都是沈画在抢着说。
  一进门放下包就想开溜,不过这次姚素芬没有让沈画开溜成功,谢姜戈现在家里有客人,姚素芬希望出现在谢姜戈的家里的那位女孩子就真的只是他们家的客人。
  她的阿画很小很小的时候每天嘴里都在念叨着长大要嫁给漂亮的姜戈,现在长大了她倒是没有再这么说过,不过这一带都知道沈画和谢姜戈是一对,每当大伙儿这么说时,那两个孩子都没有什么反应,姚素芬知道女的那是在害羞,她女儿啊巴不得所有人都这样说,而男的呢?
  每次谢姜戈听到这样的话总是沉默的,不反驳也不承认,没有人清楚他在想什么?姜戈那孩子总是习惯把心事藏着。
  “阿画,过来,给妈妈抓两下。”姚素芬坐到椅子上按着自己的肩膀,对着心已经飘到谢姜戈家里的沈画说。
  谢姜戈把从芬姨那里讨来的茉莉花茶浸泡在杯子里,很快的,受到热水浸泡茉莉花茶香气出弥漫开来,拿着杯子谢姜戈站在半敞开的后门前,轻轻的推来那扇门。
  很久的以后,谢姜戈都会梦到苏妩坐在他的小木屋窄小走廊时的模样,一世界的雨,川流的河水,她穿着自己的衣服背对着自己,半干的头发全部垂在背上,刚刚及腰,在大片的河流下她看起来小小的,那道背影看着无比的寂寥,让人忍不住的想从背后去圈住她,让她的搁在自己的肩膀上,说一些的情话,唱一段情歌。
  很久很久的以后,苏妩的脸一点点的模糊在流淌的岁月中,而那摸背影却自始至终印记般的烙印在他的心上。
  面对着河水的人听到声音,回过头,很苍白的脸挂着淡淡的笑容,手拍着身边的位置。
  谢姜戈在苏妩指定的位置坐下,把茉莉花茶递交到苏妩的手上。
  木屋和河面的距离约两米左右,他们的脚垂着,河水就在他们的脚下流淌着,声响瑟瑟。
  她喝了一小口茶,手掌心紧紧的贴在茶杯上,目光望着远方,说:“谢姜戈,我现在想起来了,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找你,因为,我觉得需要讲一些话,我觉得你也许是听这些话的合适对象,适合听这些话的还有这雨水,这河流。”
  缓缓的她开始讲。
  “我爸爸在我四岁的时候去世,他去世的时候就只有三十三岁,他们说他是为了救我才离开的,我觉得我应该记住他,比如记住他在救我时的模样,可好像,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我唯一有印象的是,在那个春天,他带我到他的老家去。”
  “爸爸的老家有很多很多绿色的草地,草地上开满着很多漂亮的花朵,爸爸拿着树叶给我吹出好听的曲子,我骑在爸爸的肩膀上去偷摘芒果,然后被芒果园的主人逮到,爸爸背着我拼命的跑,最后他摔倒在地上,水坑的水溅在爸爸的脸上,那天爸爸看起来就像一只大花猫,我没有去拉爸爸的手,我在一边捂着脸笑坏了。”
  “我没有记住爸爸为我付出生命的时刻,但却记住爸爸最狼狈的时刻,所以,我想起爸爸时心里好像没有因为他的去世悲伤,我觉得自己坏透了,就像我的奶奶说的那样,我的妈妈从她的身边抢走我的爸爸,而我却是让她彻彻底底失去他的扫把星。”
  “对了,奶奶,我有两个奶奶,一个是我妈妈的妈妈,一个是我爸爸的妈妈,妈妈的妈妈很喜欢我,爸爸的妈妈很讨厌我。”
  “不过,不管喜欢还是讨厌,她们都不在了,不在了。。。。”
  苏妩放下杯子,头一歪,很自然的把头搁在谢姜戈的肩膀上。
  那一刻,在淅沥沥的落雨中,一切好像很自然,自然得让谢姜戈认为把自己的肩膀借给身边的女孩是一件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
  “说一下我的爸爸和妈妈吧,妈妈很少会和我说起爸爸,我只知道爸爸长得特别的好看,妈妈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被他迷住了,那时,爸爸是妈妈的老师,豆蔻年华的女学生一眼就爱上自己年轻英俊的老师。”
  “他们的爱情很艰难,一来是因为他们师生关系,二来爸爸家庭并不富裕他的工资都拿来养家了,妈妈和爸爸恰恰相反,妈妈是曼谷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好像,最后妈妈闹自杀,奶奶和爷爷才让他们在一起的。”
  “后来,他们在一起他们生下我,他们按照爷爷奶奶的意思把我取名为苏妩,我跟我妈妈姓,这也是我爸爸的妈妈一直讨厌的地方。”
  “谢姜戈,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有那种至死不渝的爱情吗?”苏妩望着在雨中流淌的河流,呢喃着。
  是啊,有那样的爱情吗?苏颖都愿意为李慎楠而死了,为什么李慎楠也不过死了三年她就频频交起男友来了。
  苏妩七岁时,她每天看着苏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和各种各样的男人约会,她总是一身酒气的把各种各样的男人带回家,那时,苏妩就特别的害怕苏颖带回来的那些男人之中有一位有一天会取代爸爸得到位置。
  于是,漫长的抗战在她和苏颖之间展开着,她们看起来不像母女,她们之间更像是敌人,彼此之间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冷嘲热讽。
  苏妩总想,苏颖是怨恨她的吧?因为由于她的关系让她年纪轻轻就守寡,偏偏,这个人她不能怨,再怎么说都是她身上掉落下来的一块肉。
  “谢姜戈,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有至死不渝的爱情吗?”苏妩再次问。
  回答她的依然是沉默,苏妩哑然失笑,谢姜戈怎么可能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谢姜戈懂什么,谢姜戈还是个穷小子,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关心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他最需要关心的是每天如何填饱肚子。
  雨依然在下着,苏妩的手机一直未曾响起,现在是晚上六点钟时间,这一天还需要六个钟头才会过去。
  这一天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钟对于苏妩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天色真正的暗沉下去,那些水上人家开始点起灯火,橘红色的一盏又一盏的,苏妩眯起眼睛看着那些灯光,这里和曼谷的夜真是有着天壤之别,这里安静得让你动都不想动。
  话说完了,苏妩把这些年一直都藏在心底里的话都说完了,说给这场雨听,说给流淌的河水听,说给像木头一样的谢姜戈听。
  嗯,正因为谢姜戈是一块木头吧,所以她才想说那些话给他听吧。
  十一点的时候,苏妩的手机终于响起,是小姨打来的,很简短的话,苏妩,回家吧!
  是啊,该回家了,苏妩知道家里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从这里回去到家需要一个多钟头的车程,回家刚刚好十二点,这一天总算过去了。
  谢姜戈关好后门,目光无意间朝着自己房间的布帘一飘,之后,再想移开已经很艰难了。
  房间的灯光烘托着玲珑的女|体,里面的一切就像一场皮影戏,应该别开眼睛的,里面的人正在换衣服。
  只是,头压根移动不了,于是,谢姜戈闭上眼睛,可是,正在换衣服的女人的影像跑到他的脑子里来。
  女人影像的胸前仿佛就粘着两只小白兔,女人影像在动胸前的两只小白兔也跟着在动,一动就颤颤的,诱惑着你挑开拿到布帘,把手按在小白兔的小脑袋上。
  把手按在颤颤的小白兔的小脑袋上?谢姜戈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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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8 13:35:26
☆、她是金主(12)

  换好衣服,苏妩撩开布帘,谢姜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闭着眼睛看着挺奇怪的模样,苏妩手在谢姜戈的脸上晃了晃,刚刚一动就被隔开!
  谢姜戈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眸冷冷的注视着她,就像是要吃掉她似的,苏妩眼睛一瞪,谢姜戈疯了,以为听着自己发几句的牢骚就可以自以为是。
  金主,自己可是他的金主。
  苏妩皱眉,警告:“谢姜戈,以后不许用这样不礼貌的眼睛看我,我可是你的金主。”
  那一个夜晚,没有人知道那位叫谢姜戈的男孩跳进河里游泳,一游就是大半夜,之后,他来到自己妈妈的床前,把脸贴着妈妈的手掌上,说:
  妈妈,我希望我二十岁快一点到来,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摆脱她了,妈妈,那位住在白色房子里的小姐讨厌极了,妈妈,明明是那么讨厌的一个人吃起拉面来却是可爱的紧。
  在谢姜戈对着自己的妈妈述说着这些时,住在漂亮的白色房子里的那位讨厌的小姐正在看着手机自己爸爸的照片,轻轻的抚摸着照片里爸爸俊朗的眉目,悄悄的,悄悄的说,爸爸,我一定要嫁给像你一样用一片树叶就会吹出最好听曲子的男人。
  后来,苏妩还真的遇见可以用一片树叶就可以吹出动听旋律的男人,那个男人叫着梅宥谦。
  再次出现在谢姜戈的小木屋里苏妩手中多了一盆海棠花,在月夜里,她刚刚和朋友从沙滩音乐会回来,开着车她在一户人家的围墙上看到一排排的海棠花,她想起谢姜戈,还有谢姜戈住的那片地方,那些住在水上的人家喜欢在他们的窗台上种海棠花,好像,就只有谢姜戈家里没有海棠花。
  苏妩停下车,踮起脚尖,偷偷的拿走那户人家围墙上的海棠花。
  拿着那盆海棠花苏妩走过一米左右的小木桥,绕着窄小的走廊来到谢姜戈的房间外,敲开谢姜戈的窗。
  睡眼惺忪的男孩最初还把她当小偷来着。
  从墙头偷来的海棠在谢姜戈的木屋里安家,苏妩看着那盆海棠孤零零的样子心里不好受,很快的,那户人家的墙头又莫名其妙的少了一盆海棠花,很快的,谢姜戈家里窗台上的海棠花多了起来,很快的,谢姜戈的家门口也像别的人家一样在屋檐下有了贝壳做的风铃。
  很快的,一个夏天就过去了。
  这个夏天在苏妩的记忆力仿佛就只是一个眨眼的工夫,眨眼的工夫里再一个夏天很快的就到来。
  眨眼的工夫里苏妩迎来自己二十二岁的生日,在她二十二岁的生日会上,她以金主的名义把谢姜戈扮成希腊神话的水仙少年,她的朋友们的反应如苏妩想要的那样,惊艳,继而,想方设法的想把谢姜戈变成属于她们的私有物。
  二十二岁的生日会上,苏妩拥着谢姜戈醉醺醺的,得意洋洋的宣布,谢姜戈是她的。。
  独一无二的拥有物。
  那一刻,苏妩忘记了,自己曾经信誓旦旦的,对于谢姜戈单纯的只是想帮帮他。
  也不知道怎么的,随着和谢姜戈相处的时间越久,苏妩对于谢姜戈的那种占有欲就越来越盛。
  那种占有欲使得那张看着滑稽可笑的协议书上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条款。
  比如,谢姜戈要随传随到,在苏妩说五句话的时候谢姜戈得回应一句,苏妩不喜欢的东西谢姜戈都不能喜欢,即使是喜欢谢姜戈也要装作不喜欢。。。
  那些奇奇怪怪的条款还在陆续的增加着。
  比如,有一天苏妩在谢姜戈的书包里看到女孩子们写给谢姜戈的情书时,协议书就多了一条以后要是收到女孩子给他情书,谢姜戈就得看都不看一眼把情书扔进垃圾桶。
  比如,有一天苏妩看到谢姜戈的自行车后座上坐着女孩子,于是协议书上就多了一条以后谢姜戈的自行车后座上不许有女孩子,当然,除了他的金主之外。
  苏妩知道,协议书上的条款荒唐又可笑,可她认为那是她那个时期做得最为有趣的事情。
  很久很久以后,苏妩再回想起那份协议书的内容时心里充满着浓浓的怀念,让苏妩怀念的是彼时的自己,活得那般说的肆意。
  在苏妩二十二岁生日这夜她看到谢姜戈躲在她家的大理雕像下抽烟,第一口烟把谢姜戈呛到咳嗽连连,把他的脸呛得发红。
  苏妩走近谢姜戈,拿下他手指的烟。
  大理石下的谢姜戈还原了存在无数女性心里的那位不可亵渎的水仙少年,发型师为他接上及肩的金色头发,绒绒的鬓角,纯真的眉目,清澈的眼波,萦绕在他身上烟草辛辣味道。
  苏妩踮起脚尖,吻住谢姜戈的唇。
  唇只能含住谢姜戈的下唇,他的上唇苏妩够不着,谢姜戈木头一样丝毫没有配合金主的意思。
  如果,谢姜戈身体稍微的底下,苏妩就可以连上唇也吻到了,她今晚穿了十公分的高跟鞋子。
  只好,脚踩到谢姜戈的脚上,踮起脚尖身体去紧紧的贴住他。
  舌尖一点点的去舔他的牙齿,谢姜戈的牙齿里还残留着尼古丁的辛辣,苏妩津津有味的舔着,并且让谢姜戈也分享到自己舌尖的酒香。
  酒香和尼古丁缔造出了一个如幻梦般的世界,那个世界让苏妩脚发软,一软身体就想往下掉。
  一双手捞住了苏妩即将滑落下去的身体,也不知道是谁的喘息先变得激烈起来,在激烈喘息声中,苏妩的背部被顶到大理石的雕像上,谢姜戈的唇紧紧的贴了上来。
  密集的唇与唇,舌尖与舌尖的纠缠过后,苏妩嘴一麻,一股淡淡的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身体被放开,谢姜戈站在那里,扯下用很多翡翠作为装饰的腰带,他把腰带狠狠得摔在地上,扯着他的头发,冷冷的说:“苏妩,把我弄成这样你觉得有趣,对吧?”
  小伙子因为自己变成生日宴会的吉祥物生很大的气呢!
  苏妩点头,指着谢姜戈的头发:“姜戈,你现在这样子更为的漂亮了,刚刚,我的朋友们都在问我是怎么弄到你的,我跟她们说你的价钱,她们听完后嘴都没有合上。”
  苏妩把谢姜戈的头发整理好,吃吃笑着:“刚刚,诺娜。。哦。对了,诺娜。。”
  怕谢姜戈不明白,苏妩还用手在空中划出了S型:“就是身材很棒的那位,她出十倍的价钱问我可不可以把你转给她。”
  苏妩叹气:“姜戈,都怪你,你把女孩子们都迷住了,为了你我可是拒绝了诺娜,诺娜的爸爸可是将军,诺娜是那位将军的掌上明珠,这下,我惹怒她,姜戈,我觉得我要完蛋了。”
  谢姜戈没有和苏妩说任何的话,他擦着她的肩走过,表情就像那具大理石雕像,冷厉冰凉。
  苏妩勾起嘴看着谢姜戈一步一步的走向大理台阶,在心里思考着在协议书上要不要在添上那么一条条款:以后,谢姜戈不许用那么没有礼貌的目光对待苏妩,对了,还不许亲吻的时候咬她的嘴唇。
  谢姜戈刚刚咬了她的嘴唇了。
  苏妩撇开脸去不想去看谢姜戈。
  在生日会上,她玩得过分吗?
  是的,过分,过分极了。
  苏妩闭上眼睛,脑子里回想的是生日会上她朋友们落在谢姜戈身上轻浮的手,颠倒众生的水仙少年不仅把女孩子们吸引住,也把男孩子们吸引住了,他们用他们的肢体语言把她的生日派对硬生生的变得糜烂,迷乱。
  谢姜戈在男孩女孩的包围下只是把安静的目光投向她,那时,她在干什么呢?
  哦,对了,那时她正站在巨大的生日蛋糕边,表情漫不经心的看着她的朋友们都给她送来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她还试戴了最新款普拉达帽子,那是带着面纱的帽子,她戴着普拉达帽子在面纱下看着谢姜戈。
  然后,谢姜戈把眼睛垂下,然后,把眼睛闭上。
  水仙少年漂亮的睫毛让那些人更为疯狂了。
  苏妩转过头去:“谢姜戈,你给我站住。”
  谢姜戈没有站住,低着头往着大理石的台阶,一节一节的往下。
  苏妩冲了过去抱住谢姜戈,把头埋在谢姜戈的背上:“对不起,谢姜戈,我妈妈没有来参加我的生日会我心里难过。”
  苏颖从不参加苏妩的生日会,她把钱给曼谷最为有名气的生日策划团队,那些人把她的生日会打造成为最为盛大的派对,可苏颖出来不出现在派对上。
  昨晚,苏妩鼓起勇气打通苏颖的手机,接手机的一个男人的声音,苏妩把那男人大骂一通,她开着车在曼谷的大街小巷乱闯,她的心情糟糕透了,糟糕得她想来点乐子。
  于是,谢姜戈就充当了那个乐子。
  谢姜戈走了,他和她说,你不用和我道歉,我都懂,我也知道自己的价值。
  谢姜戈走后,苏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半夜,她偷偷的来到车库里。
  凌晨两点钟,苏妩敲开谢姜戈房间的窗,谢姜戈一直没有打开窗户,苏妩继续敲,最终,窗户打开。
  月光斜斜的打在谢姜戈的脸上,皎洁,清透。
  “姜戈,我肚子饿,我想吃你煮的拉面。”
  初夏,月光凝结着雾气绵绵密密的落在河面上,苏妩吃着谢姜戈煮的拉面,谢姜戈的拉面在往后的岁月中仿佛变成了一种瘾,导致苏妩以后每次吃拉面都要放点木瓜,岁月流逝中,谢姜戈的眉目变模糊了但谢姜戈煮出来的拉面味道依然留在她的舌尖上。
  初夏之后是盛夏。
  盛夏,河南上游金光闪闪的寺庙外墙,有种着几个人高的铁树,苏妩和谢姜戈躲在铁树下,他们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苏妩问谢姜戈。
  “姜戈,你摸过女孩子的身体吗?”
  “姜戈,你想摸我么?”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8 13:35:36
☆、她是金主(13)

  初夏之后进入盛夏。
  四月中旬,泰国迎来了最受年轻人喜欢的宋干节,宋干节也称作泼水节,这一天,人们返老还童,人们储存大量的水看谁不顺眼就把把整桶的水往他们身上泼,人们讨厌谁喜欢谁都把水往他们身上泼。
  年轻男孩女孩们拿着装满水的水枪在路上追逐,在这样的日子里,他们这样的行为不会受到嘲笑,在这样的日子里,他们可以和心上人尽情的玩乐。
  宋干节的最后一天正好是周末,苏妩拉着谢姜戈来到街上,那天,苏妩穿着泰国女孩在传统节日里喜欢穿的花裙子,包臀,裙子下摆略宽,宽度刚好一个脚步的距离,泰国的女孩子在宋干节喜欢穿着那样的裙子,因为被水浸湿的裙子会凸显出她们玲珑的曲线。
  往年,苏颖不喜欢苏妩去参加宋干节,原因很简单,因为苏颖本身不喜欢,其实,苏妩也对宋干节没有什么好感,她记得有一次她弄了一个很漂亮的发型,刚刚下车,从阳台上倒下了的水让她弄了三个多小时的发型瞬间泡汤,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落在她身上的水还有菜叶,他们用洗菜的水泼她。
  苏妩的朋友们也不喜欢泼水节,在他们眼里,那是贫民们因为没有钱所想出来成本低廉的游戏,那些拿着水在路上追逐的人是没有礼貌的疯子傻子。
  在宋干节的时候,她的朋友们都躲到国外或者是别墅去。
  这一年有点不同,因为苏妩有谢姜戈。
  苏妩认为和谢姜戈在宋干节一起玩也许会很不错。
  他们来到人潮最为密集的场地,随着泰国旅游业的发展,宋干节成为了代表着泰国的一种文化象征,每年四月会有大批的游人来到泰国,他们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一员,渐渐的,提着水桶在街上到处找人的不在单单是泰国人,活跃在大街小巷的有黑人有白人后黄种人,各色的人种都有。
  会玩的人会十几人组织在一起,他们开着小型的面包车,他们在面包车上装着水,一边开着车一边从面包车的水桶上盛水,得意洋洋的把水泼向站在街道两边的人身上,看到被泼到水的人恼羞成怒时哈哈大笑,还没有等他们笑完,从天而降的水瞬间把他们淋成落汤鸡,有些也直接的被送入他们的口中,这次轮到他们恼羞成怒的,抬头一看,该死的,那个把他们好不容易弄的酷发型弄得一团糟的罪魁祸首正拿着空空的水桶在阳台上笑得得意洋洋。
  苏妩就是那个被人家一盆水从面包车上泼到的倒霉蛋,即使她对那些车上的男孩笑得妩媚妖娆,那些混蛋还是没有放过她,她手里的水枪都还没有派上用场就遭殃,第二盆水朝着她过来的时候苏妩躲在谢姜戈背后。
  就这样,苏妩躲在谢姜戈的背后经过了重重的狙击,渐渐的,苏妩发现越来越不对劲,这条街上的女孩子们都把他们的水枪对准谢姜戈了,女孩子们一边把枪口对准谢姜戈一边对着他大抛眉眼。
  靠,太明目张胆了吧?当她是死人啊!
  于是,苏妩没有再躲,她拉着谢姜戈和他们开始玩起了幼稚游戏,渐渐的,幼稚游戏发展得火药味十足,好像有人抓了苏妩的头发,苏妩当然也抓了那人的头发,状况渐渐的发展成为肢体冲突。
  最后,谢姜戈拉着苏妩的手直接逃走,在逃走之前他还把扯着苏妩的头发的女孩踹到在地。
  想必,他们招惹了这条街里所谓的一枝花,这条街的人好像都在抓他们,他们沿着长长的街奔跑着,拐了个弯道,来到白色的桥梁上,沿着桥梁,沿着寺庙的墙角,再想往前跑已经没有路了,漆着金的寺庙高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想往回走已然不可能,追他们的人手里都拿着竹棍,被谢姜戈踹在地上的女孩有很多的亲友团。
  谢姜戈手一扯,把苏妩扯进种植在寺庙外墙铁树堆里。
  他们所在的区域空间有限,寺庙的墙和铁树紧紧的挨着,他们连蹲下的空间也没有,就只能身体贴着身体站着。
  这是他们第二次被人家追,这是他们第二次躲进奇怪的地方,不过上次是躲在香蕉树下,这次是躲在铁树下。
  这次,苏妩不敢去称赞谢姜戈的睫毛漂亮,即使是小谢的睫毛看着比上次更漂亮来着,谢姜戈被水浸透的睫毛又黑又亮,配上他的清澈的眼眸,有一种让人沉溺的力量,那种力量导致苏妩的目光怎么都移不开。
  苏妩拼命的忍住那句话:“姜戈,你的眼睛真漂亮。”
  谢姜戈仿佛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手挪动着来到她的脸上,用手掌遮住她的眼睛,在那方手掌上,苏妩闭上眼睛。
  这一刻,她的心里安静成一片,满足,安逸!
  偏偏,从墙里传来细碎的声音打破属于墙外的安静,那是男女在对话的声音,声音小小的类似夏天虫子的呢喃。
  寺庙的墙一般都喜欢用精美的栏杆作为装饰,男女的声音是从那些栏杆的缝隙传来的,时大时小,短短的几分钟后,苏妩大约也就猜到一墙之隔的男女大约是怎么回事了,无非是难耐寂寞的女孩子在这样的日子里来到寺庙找暂时出家的男友。
  在泰国,一般家庭条件比较好,学习成绩优秀的男孩都会在读完高中后休学到寺庙出家,一般,他们出家的时间维持在一年,之后,他们会回到大学成为一名大学生。
  佛教在泰国一直是上流社会的象征,出家的男孩会随着着一年的出家社会地位得到提升,谢姜戈读完高中也会出家一年,据苏妩所知,曼谷最为著名的寺庙已经对谢姜戈抛出橄榄枝,这个消息还曾经在教育界引起过一阵不大不小的轰动,其原意是谢姜戈的出身,一个出生于单亲家庭的穷孩子和曼谷地位最高的寺庙很难联系在一起,在泰国,大部分人还是死守着门第的观念。
  关于谢姜戈会受到规格最高的寺庙的青睐还有一段挺戏剧化的插曲,半年前,谢姜戈无意间捡到一名僧人的经书,就这样,谢姜戈在捡到经书的地方苦等了六个小时终于让他等到经书的主人,一个礼拜后,谢姜戈的学校接到寺庙主持亲自打来的电话,一时之间,小谢成为了人人都竖起大拇指夸奖的好孩子。
  好孩子,小和尚,苏妩怎么也无法把这两个词和谢姜戈联系在一起,在她的心里,谢姜戈只是很会煮泡面的漂亮男孩。
  没过一会,墙里男女的窃窃私语停了下来,很快的传来了轻微的喘息声音。
  靠,亲一块去了。
  好不容易轻微的喘息声停了下来,细碎的说话声又响起,中午时分,周遭尤为的安静,安静得可以很清楚的听起来里面男女的对话声。
  男的声音喘得像河马一般,他叫着女的名字半带着哀求,给我。
  “可。。。可是。。。”女的娇喘着,带着那么点半推半就的意思。
  “不用害怕,这里这个时间点不会有人进来的。”男的如是说。
  大哥,明明有人好不好,你们现在等于在直播,苏妩祈祷着女孩说不,然。。。
  女孩刚刚嘤的一下就没有声音了,很显然,她的小嘴唇被堵住了,这样下去。。。。
  苏妩心里暗叫着不妙,睁开眼睛,从谢姜戈捂着她的脸的指缝中去看谢姜戈,谢姜戈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不好意思,害臊什么的都没有,苏妩心里嘀咕,怪不得那位寺庙的主持看中谢姜戈,也许小谢天生有当和尚的慧根。
  冷不防墙里女孩一身尖叫声响起,那道尖叫声中还伴随着男子的喘息声,那两道声音夹杂在一起很有节奏的开始蔓延着,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活塞运动,更要命的是,几分钟之后,随着男女之间的活塞运动渐入佳境,女的手开始抓住那些精美的栏杆,松开,抓紧,从这一边移到那一边。
  渐渐的,苏妩脸颊开始发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谢姜戈的手已经从她的脸颊上垂落下来,苏妩悄悄的去看谢姜戈,他的脸别到一边去。
  他们就那样呆着,远远的那些追他们的人的声音还在,而寺庙围墙那边。。。
  苏妩也别开脸去。
  不是没有看过那种奇怪的电影,只是,电影远远没有现场的来得刺激,特别是墙里的女孩。。。
  那女孩真是尤物。
  罪过啊,听!
  “阿奇哥,阿奇。。哥。。太,,太坏了,别。。别。。弄那里,不。。不。。别。。”
  女的断断续续的叫着,光听声音已经让人骨头都要酥麻了。
  没有什么比现在来得更为的尴尬了,苏妩僵着身体,想让自己的表情放自然一点,偏偏,两边的脸颊像要燃烧起来似的,那种热度在她的身上蔓延着,蠢蠢欲动着,仿佛一不小心,一些东西就要钻出来了。
  终于,随着寺庙的午间诵经提示声音响起,男女匆匆忙忙的离开。
  男女离开后,远远的那些追着他们的声音也好像没有了,谢姜戈拉起苏妩的手,轻轻的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苏妩没有移动脚步而是拉住谢姜戈的手,垂着眼眸,着魔般的,声音低低的问。
  “姜戈,你摸过女孩子的身体吗?”
  “姜戈,你想摸我么?”
  说完之后,苏妩牵引着谢姜戈的手撩开她衣服的下摆,一点点的指引着他的手从衣服的下摆一点点的,一寸寸的钻进去,停在自己的胸部上。
  那里,是一方净土,从来没有任何男人到达过。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8 13:35:45
☆、她是金主(13)

  初夏之后进入盛夏。
  四月中旬,泰国迎来了最受年轻人喜欢的宋干节,宋干节也称作泼水节,这一天,人们返老还童,人们储存大量的水看谁不顺眼就把把整桶的水往他们身上泼,人们讨厌谁喜欢谁都把水往他们身上泼。
  年轻男孩女孩们拿着装满水的水枪在路上追逐,在这样的日子里,他们这样的行为不会受到嘲笑,在这样的日子里,他们可以和心上人尽情的玩乐。
  宋干节的最后一天正好是周末,苏妩拉着谢姜戈来到街上,那天,苏妩穿着泰国女孩在传统节日里喜欢穿的花裙子,包臀,裙子下摆略宽,宽度刚好一个脚步的距离,泰国的女孩子在宋干节喜欢穿着那样的裙子,因为被水浸湿的裙子会凸显出她们玲珑的曲线。
  往年,苏颖不喜欢苏妩去参加宋干节,原因很简单,因为苏颖本身不喜欢,其实,苏妩也对宋干节没有什么好感,她记得有一次她弄了一个很漂亮的发型,刚刚下车,从阳台上倒下了的水让她弄了三个多小时的发型瞬间泡汤,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落在她身上的水还有菜叶,他们用洗菜的水泼她。
  苏妩的朋友们也不喜欢泼水节,在他们眼里,那是贫民们因为没有钱所想出来成本低廉的游戏,那些拿着水在路上追逐的人是没有礼貌的疯子傻子。
  在宋干节的时候,她的朋友们都躲到国外或者是别墅去。
  这一年有点不同,因为苏妩有谢姜戈。
  苏妩认为和谢姜戈在宋干节一起玩也许会很不错。
  他们来到人潮最为密集的场地,随着泰国旅游业的发展,宋干节成为了代表着泰国的一种文化象征,每年四月会有大批的游人来到泰国,他们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一员,渐渐的,提着水桶在街上到处找人的不在单单是泰国人,活跃在大街小巷的有黑人有白人后黄种人,各色的人种都有。
  会玩的人会十几人组织在一起,他们开着小型的面包车,他们在面包车上装着水,一边开着车一边从面包车的水桶上盛水,得意洋洋的把水泼向站在街道两边的人身上,看到被泼到水的人恼羞成怒时哈哈大笑,还没有等他们笑完,从天而降的水瞬间把他们淋成落汤鸡,有些也直接的被送入他们的口中,这次轮到他们恼羞成怒的,抬头一看,该死的,那个把他们好不容易弄的酷发型弄得一团糟的罪魁祸首正拿着空空的水桶在阳台上笑得得意洋洋。
  苏妩就是那个被人家一盆水从面包车上泼到的倒霉蛋,即使她对那些车上的男孩笑得妩媚妖娆,那些混蛋还是没有放过她,她手里的水枪都还没有派上用场就遭殃,第二盆水朝着她过来的时候苏妩躲在谢姜戈背后。
  就这样,苏妩躲在谢姜戈的背后经过了重重的狙击,渐渐的,苏妩发现越来越不对劲,这条街上的女孩子们都把他们的水枪对准谢姜戈了,女孩子们一边把枪口对准谢姜戈一边对着他大抛眉眼。
  靠,太明目张胆了吧?当她是死人啊!
  于是,苏妩没有再躲,她拉着谢姜戈和他们开始玩起了幼稚游戏,渐渐的,幼稚游戏发展得火药味十足,好像有人抓了苏妩的头发,苏妩当然也抓了那人的头发,状况渐渐的发展成为肢体冲突。
  最后,谢姜戈拉着苏妩的手直接逃走,在逃走之前他还把扯着苏妩的头发的女孩踹到在地。
  想必,他们招惹了这条街里所谓的一枝花,这条街的人好像都在抓他们,他们沿着长长的街奔跑着,拐了个弯道,来到白色的桥梁上,沿着桥梁,沿着寺庙的墙角,再想往前跑已经没有路了,漆着金的寺庙高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想往回走已然不可能,追他们的人手里都拿着竹棍,被谢姜戈踹在地上的女孩有很多的亲友团。
  谢姜戈手一扯,把苏妩扯进种植在寺庙外墙铁树堆里。
  他们所在的区域空间有限,寺庙的墙和铁树紧紧的挨着,他们连蹲下的空间也没有,就只能身体贴着身体站着。
  这是他们第二次被人家追,这是他们第二次躲进奇怪的地方,不过上次是躲在香蕉树下,这次是躲在铁树下。
  这次,苏妩不敢去称赞谢姜戈的睫毛漂亮,即使是小谢的睫毛看着比上次更漂亮来着,谢姜戈被水浸透的睫毛又黑又亮,配上他的清澈的眼眸,有一种让人沉溺的力量,那种力量导致苏妩的目光怎么都移不开。
  苏妩拼命的忍住那句话:“姜戈,你的眼睛真漂亮。”
  谢姜戈仿佛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手挪动着来到她的脸上,用手掌遮住她的眼睛,在那方手掌上,苏妩闭上眼睛。
  这一刻,她的心里安静成一片,满足,安逸!
  偏偏,从墙里传来细碎的声音打破属于墙外的安静,那是男女在对话的声音,声音小小的类似夏天虫子的呢喃。
  寺庙的墙一般都喜欢用精美的栏杆作为装饰,男女的声音是从那些栏杆的缝隙传来的,时大时小,短短的几分钟后,苏妩大约也就猜到一墙之隔的男女大约是怎么回事了,无非是难耐寂寞的女孩子在这样的日子里来到寺庙找暂时出家的男友。
  在泰国,一般家庭条件比较好,学习成绩优秀的男孩都会在读完高中后休学到寺庙出家,一般,他们出家的时间维持在一年,之后,他们会回到大学成为一名大学生。
  佛教在泰国一直是上流社会的象征,出家的男孩会随着着一年的出家社会地位得到提升,谢姜戈读完高中也会出家一年,据苏妩所知,曼谷最为著名的寺庙已经对谢姜戈抛出橄榄枝,这个消息还曾经在教育界引起过一阵不大不小的轰动,其原意是谢姜戈的出身,一个出生于单亲家庭的穷孩子和曼谷地位最高的寺庙很难联系在一起,在泰国,大部分人还是死守着门第的观念。
  关于谢姜戈会受到规格最高的寺庙的青睐还有一段挺戏剧化的插曲,半年前,谢姜戈无意间捡到一名僧人的经书,就这样,谢姜戈在捡到经书的地方苦等了六个小时终于让他等到经书的主人,一个礼拜后,谢姜戈的学校接到寺庙主持亲自打来的电话,一时之间,小谢成为了人人都竖起大拇指夸奖的好孩子。
  好孩子,小和尚,苏妩怎么也无法把这两个词和谢姜戈联系在一起,在她的心里,谢姜戈只是很会煮泡面的漂亮男孩。
  没过一会,墙里男女的窃窃私语停了下来,很快的传来了轻微的喘息声音。
  靠,亲一块去了。
  好不容易轻微的喘息声停了下来,细碎的说话声又响起,中午时分,周遭尤为的安静,安静得可以很清楚的听起来里面男女的对话声。
  男的声音喘得像河马一般,他叫着女的名字半带着哀求,给我。
  “可。。。可是。。。”女的娇喘着,带着那么点半推半就的意思。
  “不用害怕,这里这个时间点不会有人进来的。”男的如是说。
  大哥,明明有人好不好,你们现在等于在直播,苏妩祈祷着女孩说不,然。。。
  女孩刚刚嘤的一下就没有声音了,很显然,她的小嘴唇被堵住了,这样下去。。。。
  苏妩心里暗叫着不妙,睁开眼睛,从谢姜戈捂着她的脸的指缝中去看谢姜戈,谢姜戈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不好意思,害臊什么的都没有,苏妩心里嘀咕,怪不得那位寺庙的主持看中谢姜戈,也许小谢天生有当和尚的慧根。
  冷不防墙里女孩一身尖叫声响起,那道尖叫声中还伴随着男子的喘息声,那两道声音夹杂在一起很有节奏的开始蔓延着,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活塞运动,更要命的是,几分钟之后,随着男女之间的活塞运动渐入佳境,女的手开始抓住那些精美的栏杆,松开,抓紧,从这一边移到那一边。
  渐渐的,苏妩脸颊开始发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谢姜戈的手已经从她的脸颊上垂落下来,苏妩悄悄的去看谢姜戈,他的脸别到一边去。
  他们就那样呆着,远远的那些追他们的人的声音还在,而寺庙围墙那边。。。
  苏妩也别开脸去。
  不是没有看过那种奇怪的电影,只是,电影远远没有现场的来得刺激,特别是墙里的女孩。。。
  那女孩真是尤物。
  罪过啊,听!
  “阿奇哥,阿奇。。哥。。太,,太坏了,别。。别。。弄那里,不。。不。。别。。”
  女的断断续续的叫着,光听声音已经让人骨头都要酥麻了。
  没有什么比现在来得更为的尴尬了,苏妩僵着身体,想让自己的表情放自然一点,偏偏,两边的脸颊像要燃烧起来似的,那种热度在她的身上蔓延着,蠢蠢欲动着,仿佛一不小心,一些东西就要钻出来了。
  终于,随着寺庙的午间诵经提示声音响起,男女匆匆忙忙的离开。
  男女离开后,远远的那些追着他们的声音也好像没有了,谢姜戈拉起苏妩的手,轻轻的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苏妩没有移动脚步而是拉住谢姜戈的手,垂着眼眸,着魔般的,声音低低的问。
  “姜戈,你摸过女孩子的身体吗?”
  “姜戈,你想摸我么?”
  说完之后,苏妩牵引着谢姜戈的手撩开她衣服的下摆,一点点的指引着他的手从衣服的下摆一点点的,一寸寸的钻进去,停在自己的胸部上。
  那里,是一方净土,从来没有任何男人到达过。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8 13:35:50
☆、她是金主(14)

  脸在发烫,那种烫是一种就像要燃烧起来的温度,那种温度让人脑子发热,于是,苏妩说了:
  “姜戈,你摸过女孩子的身体吗?”
  “姜戈,你想摸我么?”
  这般唐突的话让谢姜戈的脸色发白,他的嘴角动了动,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苏妩牵引着谢姜戈的手撩开了她衣服的下摆,一点点的指引着他的手从衣服的下摆一点点的,一寸寸的钻进去,停在自己的胸部上。
  这里,终有一天会属于别的男人,运气好点那个男人也许合她的眼,运气不好一点那个男人让她没有半点好感。
  但是苏妩知道,那个男人永远不会像谢姜戈那样在给她煮拉面时放木瓜,那个男人永远也长不出像谢姜戈那样讨她欢喜的眉目。
  这里,现在,苏妩想属于谢姜戈,漂亮的谢姜戈。
  昂起脸,苏妩在谢姜戈的眼波底下看到迷乱的,带着那么一点点疯狂的自己,就这样痴痴的等待着。
  正午的日光仿佛要把整片大地都燃烧起来,风凝滞着,一动也不动,一墙之隔的所在仿佛还残留着刚才男女在欢|爱时的靡靡之音,原始糜烂和着这庄园的寺庙,类似禁忌。
  那禁忌,是惑,是诱,是欲!
  当按在自己胸部的手想逃开,苏妩没有让那只手逃脱。
  有人说,宋干节的水是开在春天的花朵,是燎原的火,是情人的眼泪,总是轻易的会拨动着姑娘们的心。
  “姜戈,你摸过女孩子的身体么?”苏妩听到自己这样问着谢姜戈,声音可爱。
  谢姜戈别开脸去,依然没有说话,眼睛望着很远很远的地方。
  “姜戈,你想摸我么?”声音依旧可爱。
  按在胸前的手第二次想抽出,苏妩第二次把那只手按住,闭上眼睛,着魔般的。
  “姜戈,你不好奇女孩子们的身体吗?你在很深的夜里想象过女孩子们身体的模样吗?嗯?”
  热热的气息落在苏妩的脸上,苏妩睁开眼睛,姜戈在看她,目光沿着她的脸往下,往下,停在她的胸部上。
  苏妩也垂下眼睛,紧紧按住谢姜戈的手,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妖,听听,她都说了写什么?
  “姜戈,想知道这里有多柔软吗?想知道这里究竟和那些书里描写的是不是一样?”
  “像暗夜初初盛开的花瓣?像田野里新新翻开的春泥?像孩子们含在嘴里的果冻?像外婆刚刚放到你碗里的豆腐花?”
  “姜戈,你想知道么?嗯?”
  随着那句“嗯”,停在胸部上的手动了,沿着半球形状的内衣,摩擦着,力度不是很大,渐渐的,手指不在安于在外头布料纤维探寻着,想要明白,想要得到更多。
  食指充当起急先锋的角色,小心翼翼的探进去,小小的一根手指所带出来的力量强大而陌生,在那种力量的号召下苏妩昂起头,从脚尖里直接窜上来的热浪灼得她想哭泣,手从谢姜戈的手背滑落下来,去捞住他的腰。
  第二根冲破那层衣服纤维的是拇指,微微的一用力,整个手掌全部都钻了进去,掌握整个高高耸起的轮廓。
  初初,动作是生涩的,莽撞的揉虐着,那力道让她又胀又疼,可又喜欢得要死!
  谢姜戈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什么时候闭上的,谢姜戈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指是怎么去握住那柔软的一团的。
  生活,总是穷困得让他发疯,每夜一闭上眼睛就在担心着,即将来临的明天不要有新的麻烦事情发生。
  学费不要涨价,粮食不要涨价,电费不要涨价,瓦斯不要涨价,在街角那家小卖部的老板不要去翻开他的那本账簿,妈妈能安静一点不要被广告上流光溢彩的珠宝晃花了眼睛。
  这些总是压在他的心上,他的心里没有多余的空间去肖想关于男女间的那点事情。
  偏偏,此时此刻,这个愚蠢的女人在很愚蠢的时机里说出了那样愚蠢的一番话。
  刚刚盛开的花瓣,春天田野里新新翻开的泥土,孩子们含在嘴里的果冻,外婆刚刚放到你碗里的豆腐花,那些都是属于世间最为美轮美奂的东西。
  一直被穷困压制的原始欲|望倏然抬头,疯长。
  男人们在有些方面上天生有无师自通的能力,谢姜戈闭上眼睛听从心里疯长的欲|望,手掌摊开,沿着高高耸起的部位滑落,往上推,让柔软的那团感觉起来更大,更为的饱满,虽然已经不小了,只是想让它更大,最好,大得一手掌都掌握不住。
  小小的,很可爱的一粒在掌中央悄然挺起,顶住他的掌心,很俏皮的逗弄着他,姿态轻浮,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溃败。
  谢姜戈,你也不过如此。
  这对小白兔,曾经出现在他的脑海种,颤颤的,让他总是无法集中看书,听课。
  谢姜戈气坏了,捻住那小小的一粒。。。
  从乳|尖传达出来的疼痛感忽然而至,疼得苏妩直抽气,疼得她下意识的往后退,空间小得不能再小,能退到那里,也就拉开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就是那点的距离让在她胸部肆虐的人嗅到了某些的情绪。
  敌人开始有了怯弱!
  拽住乳|尖的手指更为的欢快了,就像是初初掌握住某门技术的孩童,骄傲的在卖弄着,有多欢就有多欢。
  谢姜戈,这个混球!落在谢姜戈腰间的手往着他的背部移动。
  那背俨然聚满细细的汗,指甲微微的陷在他的皮肤表层里,就想小小的惩罚他一下,谢姜戈下一个动作更狠,他。。。
  他拽住她的乳|尖,让那小小的一粒在他的食指和拇指之间绽放,变硬,让它去顶住薄薄的,质地极好的衣服布料。
  下意识的,苏妩知道谢姜戈接下来要干什?苏妩在心里催促着自己,推开他,可是,就像中了蛊惑的人,她看着自己的哪一点在已经被水浸透的衣服凸起着,颜色依稀可辨,是那种比水红色还要深一点的红。
  然后。。。。
  然后,谢姜戈低下头,含住隔着衣服凸起的哪一点,吮,牙狠狠得陷入。
  那一刻,苏妩知道,这个男孩恨她。
  恨她在这一刻诱惑了他吗?
  谢姜戈,这个混蛋,他怎么可以恨她?指甲狠狠得陷入谢姜戈的皮肤里层,有多生气就有多用力。
  渐渐的,气氛开始变了,在谢姜戈的逗弄之下,她的身体要软成一团水了,偏偏,心里万般的不服气,那种不服气让她忍不住的想反击,比如,毫不客气的用自己的唇去吸吮他的耳垂,舌尖从他的耳廓划过。
  他不住的喘息着,她也在喘息,他唇从她的胸部离开,她的唇也从他的耳垂离开,他的鼻尖在她的脸颊摩擦着,她的唇瓣轻轻的擦过他的嘴角从唇上碾过,他的鼻尖顶了她一下,她的鼻尖毫不示弱给回顶回去。
  他轻轻的一发力她被他推到寺庙的墙上,借助他的那股力道她让自己的背更紧的贴在墙上,他的脸侧开,她的脸也侧开,他低下头,她踮起脚尖,唇急急忙忙的贴在一起,他含住她的唇瓣,他的舌尖卷住她的舌尖。
  纠缠,撕咬,恨不得你死我亡。
  他的手狠狠的揉虐着她的胸部,搓圆压扁,一会,手掌开始不再安于那块领地,一会,手往下,从她的腰侧往下移,再往下,隔着衣服揉虐着她的臀部,用很大的力度把手掌往里压。
  随着那一压,苏妩迅速的触到那处。
  紧紧的贴在她的下腹上,灼热,僵硬,这是苏妩所想不到的,她只是想让他摸摸她的身体,就仅仅那样而已。
  苏妩别开脸,谢姜戈的唇落在她的耳畔上,顺势的他的唇含住她的唇,他的手眼看就要撩开她的裙摆了。
  按照即将撩开裙摆的那只手,苏妩喘息着,谢姜戈,不行。
  这个时候,苏妩想起苏颖,如果她今天这样做了,苏颖会很失望的,这里可是寺庙,这里住着小姨所信仰的佛祖。
  谢姜戈趴在苏妩的身上喘着粗气,他的唇着她的耳畔,很轻佻的吐出:“豌豆公主,这可是你先开头的,你让我摸了你那里,咱们不是应该礼尚往来吗?我也让你摸我那里,刚刚,你不是看着十分享受的样子吗?嗯?”
  苏妩觉得,谢姜戈在这一个时刻仿佛变得不像是谢姜戈了,扭着身体,苏妩想从这方所在离开,谢姜戈没有让成功离开,他强行的让她的手钻进他松垮垮的牛仔裤里,强行的让她的手从挑开薄薄的布料纤维。
  紧紧的握着拳,去忽略那处灼热僵硬所在所传达出来的信息,那一刻,苏妩是害怕的,可那骄傲让她把脊梁挺得直直的,谢姜戈刚刚说的那些话让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伤心,最初,是生气片刻就变成了伤心,伤心得苏妩也许下一刻眼泪就要掉落下来了。
  谢姜戈这个混蛋,他怎么敢说出那样的话让她伤心,她才不会那么做,她绝对不要那么做,苏妩咬着牙瞪着谢姜戈,谢姜戈也在瞪着她。
  渐渐的,谢姜戈的目光柔和起来,柔和得就像那个浸着雾气的夜月,给她煮面条,借给她肩膀,听着她说话儿的第一漂亮男孩。
  第一漂亮男孩垂下眼睛,用和溪流一样动听的嗓音说着话儿。
  “苏妩,那里让我难受,难受得要爆炸似的。”
  握成拳头形状的手渐渐的松开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8 13:36:00
☆、24她是主金主(15)

  正午,日光垂直,周遭一切没有任何阴影遮挡,寺庙里僧人正在午经,曼谷的四月是典型的蒸笼天,每一缕空气都带着水粒分子。
  谢姜戈把苏妩压在寺庙的墙角,嗓音纯真且魅惑:
  “苏妩,那里让我难受,难受得要爆炸似的。”
  被强行按在那里的拳头渐渐松开了,压制着她的手掌轻轻的移开,方寸之地间,谢姜戈安静的偢着她。
  苏妩闭上眼睛,松开的手指去触摸那处所在,刚刚一触及。。。。
  手掌握着的。。。在动,很跳脱,那种奇怪的感觉让苏妩的手几乎就要迅速的躲开,刚刚兴起的念头被谢姜戈急促的喘息声打断。
  谢姜戈说难受,谢姜戈说难受得就像要爆炸似的。
  有些的事情苏妩是懂得,比如她动得如何去处理这一类的事情,她在书上影片中看过,她的那些朋友们从不忌讳在她面前提前这些,她们谈起这些话题时眉飞色舞的。
  苏妩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做那种事情,她听着怪恶心的。
  可,今天,她做了。
  手试探性的去圈住,牢牢的掌握,它在她手掌中安静下来,试探性的动,刚刚一动,趴在她身上的谢姜戈身体就激烈的抖动起来,谢姜戈的那种状况让苏妩心里又害怕起来,硬着头皮,苏妩让自己的手。。。
  谢姜戈抖动的身体仿佛会传染般的,苏妩的身体也随着自己的手不停在那处所在□着的动作抖动起来,包住他们的那株铁树的叶子也在抖动着,发出细碎的声音。
  手掌所传达出来的热度越来越盛,那种几乎要燃烧掉她手掌的热度让苏妩心里慌张,慌张得要死。
  怎么书上说的那个时刻还没有到来,抖动的身体让她快要没有力气了。
  还是没有出来。
  苏妩用蚊子般的声音哼着,姜。。。姜戈。。。怎么。。。
  要问出这样的话并不容易,苏妩都觉得自己快要哭了,她觉得这里的菩萨也许知道她在这里干坏事。
  不知道菩萨生气了没有?
  “姜戈。。谢姜戈。。”苏妩还真的哭了,手在加快动作,不过不管她怎么加快速度弄都没有出来。
  可是,听听,谢姜戈都在说些什么?
  乖,快了。。就快了。。你如果再快一点。。。就。。
  是吗?是那样吗?可是,她都已经很快了,她的手。。
  也许。。。也许谢姜戈说得对,是她不够快得关系。
  苏妩再次咬紧牙,紧紧的闭着眼睛,让手上的动作有多快就有多快。
  苏妩,不要去想苏颖,不要去想菩萨,谢姜戈是个可爱的男孩,谢姜戈是个可怜的男孩,谢姜戈还是第一漂亮的男孩。
  出来的时候,苏妩躲避不及,就这样,滚烫的液||体落满她的手掌,那一刻,就像被魔住般的,缓缓的睁开眼睛,第一眼触到的是谢姜戈的眼眸。
  和他身体状况不一样的是谢姜戈的眼眸,很冷很淡,就像北极洲冰川的雪光。
  苏妩一直都知道,那些总是吃进她肚子里让她觉得热乎乎的拉面从来都不是谢姜戈心甘情愿的端到她的面前。
  从来都不是的!
  苏妩别开脸,避开谢姜戈的目光,和很多次一样假装没有看清楚谢姜戈眼里淡凉。
  苏妩知道,这次谢姜戈在属于他淡凉的目光背后,还多了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叫着胜利者的姿态。
  垂下眼睛,苏妩的手从谢姜戈的牛仔裤里解脱出来,直接把手转到后面去,还好,身上的衣服还沾着水很快的她就把自己的手擦干净。
  谢姜戈说的对,一切都是她开始挑起的,刚刚她那样做也不委屈,不要去计较,和谢姜戈计较什么,一年以后,他们就会分道扬镳。
  苏妩从来不打算和谢姜戈这号人有过多的纠缠。
  人在年轻的时候都会干点荒唐事情,谢姜戈就算是苏妩在年轻的时候做的那件最为出格的事情吧。
  就那样吧!
  “我们走吧。”苏妩把从从背后拉回来,贴在腿两侧,手指还在微微发抖着,刚刚触及的那道热度还残留在她的手上。
  很久以后,苏妩偶尔会梦到那方寺庙的墙,半边朱红半边的金色,表情淡凉的男孩和自以为是的女孩,少小而不经人事,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完成一段另类的成人礼。
  苏妩走着,一直走着,沿着直直的寺庙小径,即使千方百计想忽略,垂着的手还是不自在,仿佛,此时此刻,手里依然掌握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热的缘故,汗水大滴,大滴的从她的额头洒落,苏妩站停,头顶上的日头让她眩晕,苏妩伸手想去抓点什么,结果,她抓住了谢姜戈。
  四月十八号,宋干节,苏妩趴在谢姜戈的背上,谢姜戈背着她一路奔跑,沿着曼谷最为古老的街道,沿途的人们不停的朝着他们泼水,就想闭着眼睛休息一下,又有水洒向了她,张开眼睛,苏妩看到街道两边的民宅,差不多都是两层楼高的样子,有小小的阳台,他们在阳台上种满了海棠花,火红颜色的。
  那是曼谷最为廉价的花,好养,花开的时候又特别的漂亮,家家户户都喜欢在自家的阳台上摆几盆,渐渐的,由于太过于普及的关系,它成为了廉价的象征,这世界上很多的东西好像都是那样,一多了就变得不值钱。
  苏家的花园里就没有海棠花,小的时候,苏妩问花园园丁,为什么不种点海棠花,多漂亮。
  “因为它没有资格。”苏颖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冰冷冷的说了一句。
  可恶的妈妈啊,总是这样,不知道那样的妈妈爸爸怎么会要她的。
  其实,听说。。。。
  不,不,没有听说,没有那些听说。
  是的,没有,苏妩闭上眼睛,把脸颊贴在谢姜戈的背上,谢姜戈的家里也有海棠花,是她带过去的。
  她每次去看谢姜戈都会找那些那样的借口,姜戈,我想去看我的海棠花。
  海棠花。。。
  脑海里种在谢姜戈窗台上的海棠花颜色渐渐的变得黑白,遥远,消失。。。
  苏妩是在谢姜戈的木板床醒来的,窄小的房间里一灯如豆,窗外是大片的刚刚拉上的夜幕,谢姜戈就坐在床边看书,房间里常常扮演桌子角色的凳子上放着水,药,还有一碗白粥,目光从周围溜了一圈,最后重新转到谢姜戈的身上,谢姜戈也正在看着她,橘红色的灯光投射在谢姜戈的眸低。
  和平日里头不一样,谢姜戈此时此刻看起来暖暖的,声音也是。
  “你的家比较远,声音我就先把你送到这里来,医生刚刚才走,她说你只是中暑了。”谢姜戈站起来,微微的弯下腰:“肚子饿了吧?你中午都没有吃饭,我给你弄了白粥,等你吃完粥后再吃药,医生说吃完药睡一觉明天你就恢复了。”
  头一撇,苏妩避开谢姜戈说话时落在自己脸上温温的气息,目光恰好落在他刚刚拿着的书本上,书本是反的。
  如果反的书本和别的男孩联系在一起的话,那么苏妩是百分之百的肯定,那位绝对是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脸上了。
  可这个刚刚在看着反的书的人是谢姜戈,苏妩心里苦笑,这个时间点她还有心思去考虑那本反的书。
  从床上起来苏妩心里暗叫不妙,她现在穿的是谢姜戈的衬衫,空荡荡的挂在自己的身上,迷彩男式短裤取代了原先的长裙,扯了扯布料粗糙的衬衫,苏妩大大的皱眉。
  “衣服是医生给你换的,你之前的衣服已经湿了,医生说那样对你不好,你不需要担心,那位医生是女的。”
  这样好点,苏妩点头,想去拿自己挂在墙上的包。
  “还是先吃粥吧。”谢姜戈把凳子上的粥移到床上,把汤勺放在苏妩的手上,并且指引着苏妩的手去握住汤勺。
  苏妩没有动手,她现在没有任何胃口,生病的人总是容易犯那种叫矫情的毛病,她觉得自己从谢姜戈那里受了点委屈,想找苏颖哭诉一下,她都一天都没有回家了,不知道苏颖这一天有没有往她的手机打电话。
  “先吃粥吧。”谢姜戈轻声的说:“这粥的水是用矿泉水熬的,很干净。”
  对了,有一天,也是差不多这个时间,苏妩把谢姜戈递给她的水倒进河里,那天她心情不好,她对谢姜戈说这里的水不干净也许吃了会拉肚子。
  好像,谢姜戈叹气了,他从苏妩的手中接过汤勺,盛了小半汤勺的粥,把汤勺放在她的手里:“就吃一点点,医生说你醒来后会头会疼,这药是消热散气的,吃完后会好点。”
  谢姜戈为什么要这样?怕她生气吗?为了那三百万泰铢?也许吧,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拿起汤勺,小半汤勺的粥被含在嘴里,粥很清甜,那股清甜和着这橘红色的灯火还有容颜绝世的男孩,有让人眷恋的味道。
  苏妩眯起眼睛,去看谢姜戈,很久很久的以后,也许会有另外的女孩子,吃到谢姜戈煮的粥,那位女孩一定是会在心里沾沾自喜着,真棒,谢姜戈不仅长得那般的好看谢姜戈还会熬出最为地道的白粥。
  苏妩知道,那个女孩子永远不会是自己,她就是知道。
  低下头,苏妩盛了第二汤勺的粥。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8 13:37:15
☆、25她是主金主(16)

  薄薄的夜幕加厚,变得深沉,苏妩穿着谢姜戈的衬衫坐在他的木板床上,木板床挨着窗,窗户用小小的木棍支撑着,苏妩看着那片用薄薄木板做成的窗户,感觉有点神奇,还有这样的窗户。
  她的衣服挂在风口等待着风让它变干。
  谢姜戈问苏妩今晚要不要住在这里,她的衣服得等明天才会干,有烘干机的邻居家阿姨到庙里去了。
  是的,她要住在这里。
  苏颖压根没有给打过一通电话,倒是她朋友还有管家给她打了不少电话,朋友打电话是约她寻欢作乐去,管家打电话是问她今晚要不要回家。
  玩疯的时候,苏妩偶尔会住在酒店或是朋友家里,苏颖一直没有对关于她夜宿的问题发表过任何的意见,一直没有过。
  苏颖永远不会像普通家庭的妈妈那些,担心着夜不归家的女儿有没有被男孩子占便宜。
  真是的,想这些干什么?
  苏妩把手搁在窗台上,手掌托着下巴,看着倒映在河里的月亮。
  谢姜戈就坐在她后面的凳子上,时不时的冒出一些话来,今晚谢姜戈的话比以往多了一些,他在搭讪方面没有任何的技巧,隔几分钟冒出来的也就那么一句,你感觉好点吗?肚子饿不饿?你困不困?
  仔细想想,她和谢姜戈好像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可就是两个没有什么共同话题的人却在几个小时之前作出那样的事情,在寺庙的墙上。
  那一刻,就像着魔般的。
  苏妩回过头去看谢姜戈,猝不及防的两个人的目光撞击在一起。
  向谢姜戈靠近一点,近得彼此的气息轻而易举的纠缠在一起。
  “姜戈,你刚刚把书拿反了是因为光顾着看我吗?”
  “。。。。。。。。”
  “嗯?”
  “。。。是的,因为医生让我看着你。”
  医生叫我看着你,这回答真可爱,可爱得。。。
  有些的事情会让人上瘾的,苏妩昂起头,嘴唇贴在谢姜戈的嘴唇上,很眷恋的舔着,渐渐的,另外的两瓣唇瓣开始回应,动作生涩。
  他们一个坐在木板床上,一个坐在木凳子上,木板床高一点,木凳子矮一点,这样一来他们的身高配合得很好。
  下意识的她的手去抓住他的衣襟,他的手搁在她的腰侧,两具身体一点点的贴近。
  “叮当,叮当。。”挂在门口的风铃声音骤然响起,清脆的女声连着“姜戈,姜戈”的叫,听着很是娇憨的模样。
  谢姜戈仿佛触电般的,一把苏妩推开,人急急忙忙的窜出去,被突然推开的苏妩觉得愕然,待挺听清楚外面的对话时心里无比的不是滋味。
  “你怎么来了。”
  “看见你家里的灯亮着我就来了!”
  “姜戈,要不,我们去散步,今晚的月亮多漂亮,我们沿着河堤像以前一样一直走一直走,我们去寺庙,我们去找我妈还有阿姨,说不定还能吃到寺庙发放的宵夜。”
  “等改天吧,现在太晚了。”
  “姜戈姜戈,去嘛去嘛,我特别的想去。”
  “还是等改天吧,你忘了,过几天我就考试了,我需要时间复习功课。”
  “嗯,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女孩声音懊恼。
  头搁在窗台上,这片搭建在水上的房间仿佛都沉浸在月光世界中,幽幽的灯火星星点点,简陋的木板延伸着,把这片水上人家连接在一起,男孩拉着女孩的手走过木头做的行道,他们的影子倒影在水中。
  这里没有什么大型的娱乐场所,住在这里的人们为了怕打破这片宁静,他们把电视声音调得很小。
  月夜里,周遭就只剩下河里鱼儿的水泡声,以及在行道上走着的男女对话声,声音很小,但听得十分的清楚。
  谢姜戈在说,沈画,你不要每次都走得那么急,要是掉到水里怎么办?
  叫沈画的女孩回:那有什么,就当在河里游泳吧!哦,对了,姜戈,明天晚上和阿姨到我家里来吃饭,我妈的同事刚刚打电话过来说让我明天早上到她家去,她要送些牛骨给我们,明天我让我妈把牛骨汤拿起熬汤,牛骨汤很补的,你也快要考试了,姜戈你这次考试准备得怎么样,姜戈你说。。
  女孩子絮絮叨叨的说着那些普通到不能普通的话,他们倒影在河面上的身影让苏妩想到了两小无猜。
  那个叫沈画的女孩应该是那天谢姜戈被打得像猪头一样住进医院里,在谢姜戈的床前哭红眼睛的女孩吧?那个女孩根本不是姓唐的说的那样是谢姜戈的妹妹,她来过这里好几次都没有见到这那位女孩。
  姓唐的真是小人心思,干嘛要那么想她,真是的!
  从床上起来,苏妩打开后门,背靠在木质的墙上坐在方方正正的椅子上,这走廊的空间极小,小得她只能拼命的把脚堆到胸前,这样一来她坐着的姿势就十分的不舒服。
  苏妩坐了一会谢姜戈还是没有回来。
  渐渐的,苏妩觉得委屈起来,她干嘛要呆在这里,这里找个舒服坐的地方也没有,还有,这里的风总是湿漉漉的吹多了总是让人觉得难受。
  还有。。。。
  苏妩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以后,她不会再来这里了,刚刚的躲在谢姜戈的房间里的感觉让苏妩觉得糟糕透了。
  困倦袭来,苏妩的眼皮加重,一会,那倒影在河里的月亮跑到她梦里头,而她变成了湄公河里有着七彩鱼鳞的人鱼,她在水里甩着漂亮的尾巴。
  再一会,感觉身体让人硬生生的从水里捞起来,带着满满的怨气苏妩挥着手想打那个把她从水里捞起来的人,她知道那个把她从水里捞起来的人是谢姜戈,她认得他的气息,空中挥舞着的手被扣住。
  抱着她那个人在她耳边说,别闹,要是掉进水里怎么办。
  靠,这话谢姜戈刚刚不是那个叫做沈画的女孩子说的吗?苏妩扭动着腰,腰紧紧的被圈住。
  苏妩,别闹!有微微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低低的哄着,带着魔力,于是,乖乖的,苏妩把头贴在那人的怀里。
  那人走的很慢很慢,好像经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他才把她从走道抱回房间,他把她放在床上,他轻轻的为她把遮盖在脸颊的头发分好,为她盖上被子,放下窗户,蹑手蹑脚的离开,片刻,再蹑手蹑脚的回来,他把蚊香放在床的下面,等到一切都打理好了再蹑手蹑脚的离开。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还真是!
  苏妩把头深深的埋在枕头上,心里念着想着,以后再也不会来到这里,以后再也不会来到这里了。
  漫长的一夜,不,是漫长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苏妩换回自己的衣服,梳好头发,刚刚踏出房间,就见到谢姜戈站在那里,他的身边站着他的妈妈。
  苏妩和谢姜戈的妈妈打招呼,苏妩到这里来见过她几次,那是一位很安静的妇人,会做一些简单的家务活,喜欢躲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她在见到苏妩的几次里都会把头低低的垂着。
  和那位安静的妇人礼貌的说再见,苏妩和姜戈一前一后的离开,跨过拿到门框,走过窄窄的木质小桥,站在陆地上。
  走了几步,苏妩回望,那些格式都差不多用木头制作的房子一排排紧紧的挨着,静静的立在河面上,在雾气环绕下有着别样的风情。
  苏妩在心里和它们说着再见,那个时刻她真的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再来到这里的。
  在苏妩和那些房子说再见的一个多钟头后,谢姜戈在她家的大门前替她挡住突如其来的刀。
  那是一把随处可见的普通水果刀,拿着那把到的主人样貌普通。
  苏妩从谢姜戈的家里乘坐计程车回到家里,这个早晨的谢姜戈特别的固执,非得坚持送她回家,说什么她是病人。
  好吧,谢姜戈想送她回家就让他送了,反正,以后,苏妩已经决定不去见谢姜戈了,漂亮的谢姜戈在昨天让她一天就难过了好几次,这就是苏妩决定不见谢姜戈的原因,在那些难过还没有变成伤心之前,她把杜绝任何的可能性。
  下了车,苏妩付给计程车司机五百泰铢,那五百泰铢包括把谢姜戈送回他的学校,本来好好的,计程车司机已经掉头了,家里的佣人也急急忙忙的迎接她来了。
  偏偏,她把包忘在计程车里,理所当然的谢姜戈叫停计程车,他下车,他拿着包叫住苏妩。
  苏妩回头,余光中她的左边站着一个年轻男人,余光中男人在移动着,苏妩伸手向去接谢姜戈手里的包。
  早晨的日光冲破云层突如其来,在大片大片散落的光中,左边的那道光芒经过日光反射在苏妩眼前一闪而过。
  也许是光芒太盛导致苏妩下意识的眯起眼睛。
  一切仿佛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
  男声混合着女声嘶声揭底,小心————
  苏妩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纳闷,小心些什么。。
  余光中,左边一直在移动着年轻男人朝着她而来,他手里握着明晃晃的刀直直的朝着她而来。
  苏妩的脑子一片空位,唯一的念头是,那个男人是来杀她的吗?为什么?
  那一刻,苏妩就光顾想着这样问题了,眼看——
  从面前巨大的一股冲力推来她,并且用极快的速度取代了她刚刚站着的位置。
  于是,明晃晃的刀子没入谢姜戈的腹部。
  苏妩闭上眼睛,大声尖叫起来。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8 13:37:26
☆、26她是主金主(17)

  苏妩二十二岁这年对于泰国人最为喜欢的宋干节印象深刻,那是一道刻在她心里难以磨灭的印记。
  宋干节最后的一天,她和谢姜戈躲在寺庙的墙外,完成了关于男人和女人间最为原始的渴求,过程漫长而晦涩。
  宋干节过后的第一天,谢姜戈在她的家门口挡住刺向自己的刀锋,一切宛如慢镜头回放。
  初生的日光下,刀锋的光芒从她的眼前闪过。
  下一秒,她倒在地上,那把刀不知道怎么的就刺到谢姜戈了,拿着刀的是一位和苏妩年纪差不多的男子,那位男子的脸苏妩毫无印象。
  苏妩记得自己那个时刻是呆呆的坐在地上,从她的这个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楚正在发生的一切。
  那个人为什么要杀她?
  谢姜戈为什么要替自己挡住那把刀?
  没有等她想明白,鲜红的血液就从谢姜戈淡蓝色的校服渗透开来,迅速的把那件校服染成一副水彩画。
  陌生男子一脸的狠绝,他目光死死的盯着苏妩,他的手握住已经有一大部分没入谢姜戈身体的刀,他想拔出那把刀,也许他想拔出那把刀然后再把那把刀送进苏妩的身体里。
  男子的目光让苏妩害怕,她想站起来却没有力气站起来,就只会坐在地上摇着头,拼命的摇着头。
  谢姜戈仿佛也知道男子的意图,他用手死死的按住那把刀,锋利的刀割伤他的手中,鲜血从他的指缝里大滴大滴掉落在地上,溅起的小点些许的落在苏妩的裙摆上。
  男子的表情开始扭曲,刀子再次没入谢姜戈的身体,就只剩下刀柄。
  是的,没错,她看得清清楚楚的,就真的只剩下刀柄了。
  苏妩捂着眼睛大声的尖叫起来。
  身后的大铁门被打开,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由远而今,脚步声伴随着叱喝还有打斗声,苏妩不敢睁开眼睛,她只是下意识的把自己的身体往外缩,有人抱住了她,抱住她的人不停的重复这句话,小姐,小姐,不用害怕,没事了,没事了。。。
  那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保姆,她紧紧的抱着苏妩她告诉着她没事了,坏蛋被已经被抓住了。
  没事了吗?真的没事了吗?
  缓缓的,苏妩睁开眼睛。
  保姆没有骗她,陌生男子被门卫保安制服,他被反剪双手脸被按住墙上,一把刀沾着血的刀落在苏妩的脚边,谢姜戈捂着左下腹被另外一名门卫搀扶着。
  谢姜戈的手沾满了血,刺目的红和他的那张白得像纸的脸有着鲜明的反差,苏妩想站起来走到谢姜戈的面前,把他的脸揉红一点,更纷繁的脚步接踵而来,那是管事,还有苏家的佣人,花园园丁,他们纷纷的包围住她,他们没有问她的意见就强行抱起她。
  他们抱着她越过精美的白色围墙,几乎一越过那道墙大门就迅速的关闭,在电子锁扣上的那一刻,他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管事开始打电话向女主人报告。
  那天,苏妩不知道自己是谁抱住她,那些包围住她的人,那些失措的惊叫让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围着她的人太多了导致她怎么也找不到谢姜戈,大门关上的那一刻,透过大门精致的雕花苏妩终于看到大门外的谢姜戈,他站在那里脸朝着她这边,那张脸正在随着抱住她的人的移动一点点远去。
  管事打完第一通电话打了第二通,第三通,管事打的第二通电话是报警的,第三通才是叫救护车。
  等到打完报警电话,苏妩已经被送到白色的房子里,是牛奶的那种纯白,那种纯白可以比美美国的白宫,她的家远远看着就像是童话里的白色宫殿。
  此时此刻,面对着那些白得如牛奶般的外墙,苏妩泪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掉落了下来,她家的墙可真像谢姜戈的脸。
  十多个小时之后,苏妩被强行送往清迈,她是从后门离开的,因为她家的前门聚满了大批前来声讨的人们,那些人中有受到刻意引导不明真相的曼谷居民,有就单纯来看热闹的好事者,那些人更多的是学生。
  这些人是来支援玛努,修洁兄弟的。
  玛努是那位拿刀想要刺杀苏妩的年轻男子,至于为什么要杀她苏妩是在几个小时之后知道的,从报纸上知道的。
  曼谷的各大报纸上都在声讨着苏家的那位豌豆公主的滥情,轻佻,他们用激烈的言辞和偏激把她塑造成为整天过着糜烂生活,玩弄感情的二世主,他们在因特网上大量的传播着她出席派对佩戴的各种各样名品时的照片,他们甚至还扒出她的一年的的交通罚单,他们在报纸上引用某某人的的话,大肆的渲染着关于她的种种狂妄,虚荣。
  这一切的起因都来自于一名叫着修洁的男孩,修洁,大四生,苏妩追求者之一。
  当昨晚苏妩穿着谢姜戈的衣服在他的小木屋里时,修洁在布满月光的天台上往下跳,按照他写给苏妩的第一百封情书里允诺上的那样,如果在月夜来到的时候她没有出现在天台上,他将用生命来证明他对她的爱恋。
  真是的,她根本没有那种闲工夫去看那些情书,她一天收到的情书可不少,不是警告过他不要给她写情书了吗?不是告诉他她不会去看他的情书了吗?
  为什么还要那样做!
  修洁跳楼之后他的哥哥玛努从超市买了一把刀,他整整等了苏妩六个小时,遗憾的是,一名叫谢姜戈的男孩傻乎乎的挡住那充满怨恨的一刀。
  玛努被以故意杀人罪被当场拘押,玛努来自于中产阶级家庭,父亲是一名资质平平的律师,但两个儿子的遭遇激发了那位父亲的潜能。
  打电话到报馆爆料,公开死去孩子的情书草稿,并且拿着玛努和修洁的生活照在媒体面前声泪俱下,媒体把采访镜头放到电视上,人们透过电视看到了一位伤心的父亲,在听说事情的原由后他们聚集在苏家,那座平常多次出现在电视镜头下,代表着曼谷上流社会的白色房子前。
  白色房子里住着的是害死修洁的侩子手。
  曼谷年轻的男孩女孩们点起燃蜡烛悼念那位叫着修洁的男孩,玛努的同学呼吁政府释放玛努,就读于医学系的玛努的导师们对很多人说,玛努是品学兼优的学生,如果没有出这样的事情会前途无量。
  这一切一切形成了巨大的舆论,舆论在短短的时间里变成对抗,普通纳税人和官僚权贵的争夺。
  仿佛,如果不释放玛努泰国就是腐败的国家,短短的几个小时里,一切就像是滚雪球般的,愤怒的人们把点着火的汽油罐投到白色的围墙里。
  很快的,苏家门口来了拿着警盾的警察,警察和愤怒的民众在门口对峙着,几十家来到现场的媒体把这个画面变成电视镜头滚动播出,牢牢的捉住人们的视线还有神经。
  人们只关心那位叫着玛努的持刀行凶者,没有人去关心那位叫谢姜戈受害者。
  是的,没有人去关心,就连苏颖也不关心,即使是那人代替她女儿挨了一刀。
  夜幕来临的时候,苏妩离开曼谷前往清迈,因为苏颖女士说了,她不知道外面的那些疯子,神经病会干出什么事情。
  苏妩离开曼谷的时候谢姜戈还没有醒来,管事告诉她谢姜戈目前没有生命危险,昏迷是失血过多导致的。
  那时,苏妩想的是等她在清迈避几天后她会回来,等她一回来一定要天天给谢姜戈弄那些补血用品,她要把谢姜戈流为她流的那些血都补回来。
  事情并没有像苏妩离开曼谷时想的那样,她几天就能回来。
  苏妩被送到清迈郊外的一所标致的别院里,那是带着浓浓江南风的,有楼台,有小桥,有莲的建筑,这里是泰国某政要的的别院,有着很严密的防护措施。
  住进别院的第一天苏妩接到管事的电话,谢姜戈醒了。
  谢姜戈醒了,真好!不,不仅真好而是太好了,昨晚一整晚苏妩都因为太过于担心而睡不着觉,她特别怕管事骗她,明明那把刀都没入谢姜戈的身体里了,那时,她看得清清楚楚的。
  太好了,谢姜戈醒来了,苏妩恨不得马上飞到谢姜戈的身边,在这个时候,她特别想看看他,摸摸他。
  住在清迈的第三天,曼谷那场由修洁引发的风波还在持续着,而且,越烧越旺,从曼谷蔓延乃至整个泰国,网民们联名表达他们的意愿,要苏家的豌豆公主刊登报纸道歉,要苏家的豌豆公主到修洁的坟墓前磕头认错,更有极端主义者要苏家的豌豆公主和死去的修洁来一场冥婚。
  修洁,是的,还有一个修洁,苏妩努力的想起那位从天台上跳下来的修洁的模样,可好像,曾经把情书叠成千纸鹤,纸飞机送到她面前的男孩她一点都记不住,唯一有印象的是他是一位双眼皮男孩,那时,她还在心里嘲笑着他的双眼皮土里土气像滑稽的金鱼,谢姜戈也是双眼皮,不过是内双的那种,也不是特别的明显,但就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是会着迷。
  谢姜戈,谢姜戈,这个名字开始长成细细的刀,从她的心上碾过一次就心疼一次。
  他怪她吗?怪她没有去看他吗?那一刀可是结结实实。
  住在清迈的第五天,苏妩还是没有能去见谢姜戈,她偷偷想溜出去,被守在外面的保安给逮个正着,几分钟后,苏颖打来电话,言辞激烈,第一次,那位这几天被舆论弄得满头包的女士第一次对她喊。
  “苏妩,你得把你的那条命好好的捧住,不要忘了,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是的,是的,应该是那样的,她的命是爸爸换来的,她得珍惜,有多珍惜就有多珍惜。
  住在清迈的第六天,苏妩认识了那位别院的主人,那是有着很好听名字的男人。
  男人叫梅宥谦,没有多好看,但站在那里,就像是一片伟岸的山脉。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8 13:37:37
27她是金主(18)

住清迈的第六天,又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午后,苏妩坐在草地上,哼着歌,她的面前摆着爱尔兰鸡尾酒,酒是她自己调的她特意把伏特加多放点,而且她还给自己选了大号的酒杯。

    小小的啜饮一口酒,就开始哼起小调,偶尔盯着手机和手机说点话,看着手机屏上一分钟一分钟飞逝的时光。

    眼前的绿色草坪变得模糊,嘴里哼着的小调也飘飘然然起来。

    头顶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异样的清楚,苏妩抬头一看,空中有一团白色的物体正急速的往下坠落,下意识的苏妩伸手去接。

    她成功的接住从天而降的物体,物体的重力导致她手腕一麻,一个倒退抱着接住的物体一个翻滚做保护性的动作。

    滚到草坪上,第一时间去看自己接住的东西。

    怀里卷缩的是惊魂未定的小女孩,穿着花花绿绿的裙子,极小的模样眼睛在哪里眨呀眨。

    “你是什么东西?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苏妩板着脸。

    她让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物体给吓了一大跳,把她的醉意都给吓走一大半。

    还好,这个孩子应该是从一楼坠落下来的,要是再高一点的话她的手非得被震得断掉不可。

    孩子依然在眨着眼睛。

    靠,这孩子真没礼貌,连说声谢谢的话都不会,苏妩瞪着眼睛:“小混蛋,你再不回答的话我把你丢到河里喂鲨鱼。”

    “这里没有鲨鱼!”小女孩稚声稚气回答。

    “谁说没有,我就是!”苏妩轮了轮手:“我是鲨鱼精。”

    小女孩“噗嗤”一声,用老气横秋的腔调:“你才不是鲨鱼精,阿雅妈妈说你是曼谷来的坏脾气小姐,你摔破七个碟子,你弄坏一个电视遥控,你还摔破爸爸喜欢的花瓶,还有,你还把我的芭比娃娃头弄断,你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原谅你,唯一不能原谅的是你弄断爸爸的花瓶,就这一个条件我打算让爸爸把你赶走,不过……”

    小女孩用无比恩赐的口气说:“不过看在你长得像我妈妈的份上,我把你摔坏爸爸花瓶犯的错误也原谅了,所以,你现在应该和我说谢谢。”

    哈!听听,这个孩子在说些什么?苏妩很想给这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小混蛋来一拳,无奈刚刚被吓走的醉意有回来了,舌头打结,眼神无法集中,刚刚想拿手掌去拍那个花孩子的脸,一个酒嗝就出来了。

    孩子无比嫌弃的口气在她的耳边蜜蜂嗡嗡的:“你不仅是一位坏脾气小姐,你还是个酒鬼。”

    是嘛,是嘛,苏妩抽出手,花孩子一屁股掉在地上,苏妩哈哈大笑起来,被摔疼的孩子塌着嘴,看着想哭的样子,苏妩对着她扮鬼脸。

    午后的微风被凝滞在潮湿的空气里,从苏妩的背后传来脚步声,踩着草地很轻柔,脚步声在她背后停下,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来。

    “小球,你躺在地上干什么?”

    “小妩,你躺在地上干什么?”苏妩竖起耳朵,有多集中就有多集中,爸爸叫她了?是的,爸爸叫她了,小妩,你躺在地上做什么?

    曾经,爸爸也说过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那时幼小的自己把爸爸的这句话记得特别的清楚,当天爸爸说话时的语调。

    苏妩回头,几步之遥站在一个男人,身材伟岸。

    哦,那不是爸爸,记忆里的爸爸没有这般的高大,不,不,也许有,也许有的,只是她记不住。

    记不住!

    打着酒嗝苏妩向着那个男人走去,停在那个男人面前,眨着眼睛,几秒后,把头搁在他肩上。

    那个男人叫梅宥谦,有着和记忆里像爸爸又不像爸爸的声音。

    醉醺醺的女孩把她的头颅靠在自己的肩上时,梅宥谦微微敛起眉头,想摆脱,小球拼命的朝着他摇头。

    于是,他就只能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把自己变成一个木桩,让他啼笑皆非的是醉醺醺的女孩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告状。

    “爸爸,你是不是来接我来了?也好,这样也好……”女孩在他肩上自言自语着,口齿倒也清楚:“你把我接走后,妈妈肯定很生气的,就让她生气吧,反正她总是对我发脾气,我要给她一点惩罚!是的,要那样……”

    “爸爸,那里有派对吗?那里有漂亮衣服还有首饰吗?那里有热闹的音乐会吗?爸爸,我喜欢那些!我还喜欢舞会,我喜欢穿着漂亮的裙子在舞会上不停的旋转着,旋转着……”

    “还有,爸爸,我也喜欢姜戈,比派对,漂亮衣服,舞会都还要喜欢,爸爸,我能不能把姜戈带到那里去……”

    “不,不……”靠在他身上的头颅在晃动着:“不行,不行……我不能把姜戈带到那里去,他还有妈妈,还有也喜欢首饰的妈妈,他需要照顾妈妈,姜戈……姜戈可是好孩子……”

    “那要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嗯?”那个声音充满着苦恼:“我得想一下,得想一下……”

    那充满着苦恼的声音让梅宥谦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真是个酒鬼,女孩卷卷的头发在他的耳畔变因为她摇头的关系不住的逗弄着他,让梅宥谦觉得痒痒的,想拨开那颗还蛮秀气的头颅。

    小球用眼神狠狠的警告他,那个小家伙把手竖在唇上:“嘘!她说要想一下,就等她想一下嘛!”

    好吧,就让等她想一下!小球可是比谁都要大的小祖宗。

    搁在他肩膀上的酒鬼还真的在想,不仅在想还真的让她想出了办法,听她都得意洋洋的说了些什么?

    “好吧,我想,我也许可以花点时间等他。”她在他的肩上点着头:“嗯,就花点时间等他……等他有一天也来到那里……是的,我要那样做……”

    他,等他,姜戈?那个她比派对,舞会还要喜欢的姜戈?姜戈是谁?男朋友?情人?

    还有,她嘴里老是喊着爸爸,爸爸的,该不会是……

    “喂,你给我看清楚,我不是你的爸爸!不是!”梅宥谦用自己的食指去戳那个毛茸茸的有点像打着蝴蝶结的长毛狗的女孩。

    女孩在躲开他的手指,嘴里喃喃的:“别弄,讨厌,都说……都说别弄了……如果是姜戈的话,就……可以……可以……”

    姜戈,又是姜戈?

    “姜戈是谁?”下意识的,梅宥谦问。

    这个姜戈在她的口中出现的频率多得让他觉得好奇起来。

    回答梅宥谦的是呼呼大睡的声音,梅宥谦头疼,难不成要他在烈日下当一个可以提供睡觉的木桩,梅宥谦没好气的的看着球球小朋友。

    小家伙屁颠屁颠的屁颠到他面前,扯了扯他的裤子:“你可以把她抱回房间去。”

    就这样,苏妩在二十二岁这年的夏天认识了梅宥谦,用一种很奇怪的方式。

    苏妩醒来的时候,一大一小就席地坐在地毯上玩火车游戏,模型火车制造出来的噪音让苏妩头闹轰轰的。

    “你们是谁?”身体半靠着,苏妩问那两个人,小的她还是有点印象的,从楼上掉下来被她接住的孩子,大的则是模模糊糊的一团。

    孩子还穿着那身花衣服,她脸转向苏妩,语气幸灾乐祸:“你不仅是坏脾气姑娘,你还是个酒鬼,而且还是睡觉会流口水的酒鬼。”

    “你们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对于这奇奇怪怪的一大一小,苏妩不大高兴的责问,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男人应该是花孩子口中的爸爸吧?

    那对父女俩根本没有理会苏妩的话,他们继续玩着他们的火车游戏,苏妩拿起枕垫冲着正在运行的火车一扔,如她所愿的火车偏离了轨道。

    男人脸朝着苏妩,表情冷冷的。

    晚上差不多九点的时间,抱着毛茸茸浣熊的花孩子打开苏妩房间的门,站在她的床前,她从她的包包里拿出一块口香糖放在苏妩的手上。

    “他让我来谢谢你接住我。”

    他?花孩子的爸爸?

    “我不讨厌你。”花孩子说:“不是因为你接住我才不讨厌你的,那时,我偷偷的躲在楼上看你喝酒,看你唱歌,你很有趣,比我的那些家庭教师都还要有趣。”

    苏妩对着孩子扯了扯嘴角。

    孩子对着苏妩摆手,表情倒是有那么一点恋恋不舍的:“我很高兴在这里看到你,现在我要回去上学了。”

    孩子动了动手指头:“再见。”

    苏妩勉强的伸出手和穿得像花蝴蝶的孩子说再见,也不过差不多六.七岁的模样,怎么像个小大人似的。

    孩子出去的时候轻轻的带上房间的门,苏妩心里在叹气,谢姜戈也是,谢姜戈也总是表现得像小大人似的。

    窗外响起了男人叫小球的声音,苏妩撩开窗帘,窗外,男人打开车门把孩子抱到副驾驶座位上,他很细心的为那个孩子扣上安全带,扣完安全带的时候他亲吻孩子的额头。

    那个孩子好像知道苏妩在看她,她的脸朝着她的房间,挥动着小手,用口型和苏妩说再见。

    苏妩放下窗帘,真是个可怕的孩子。

    一会车子引擎声响起。

    那个男人是这家别院的主人,那个时刻,苏妩以为那只是一个父亲在周末闲暇的时光里带着自己的女儿出一趟远门而已,那个时刻,苏妩从来就没有想过和这对父女再有任何的纠葛。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8 14:42:47
   她是金主(19)

    四月下旬,苏妩都是在清迈那家戒备森严的别院度过的,修洁自杀所引发的那场风波并没有因为她离开曼谷而淡去,相反,声讨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把气撒在苏氏企业上,人们冲进苏氏的电信营业厅,他们拒绝收看属于苏氏名下的电视台。

    苏家的那位平常总是花枝招展的出现在公众场合的豌豆公主被烙上了玩家的标签,甚至于连监狱里的囚犯也扬言要上她。

    这一片纷纷扰扰之后,苏颖在五月的第一天给苏妩打了一通电话。

    离开清迈前往多伦多的前一个小时,苏妩给那位姓唐的男人打电话。

    谢姜戈正在康复中,谢姜戈已经可以不用再靠点滴维持营养补给了,就在昨天谢姜戈已经在医生协助下下床学习走路,这是这些天来让苏妩最为庆幸的消息。

    电话彼端,姓唐的男人问苏妩要不要和谢姜戈说点什么,苏妩说好,只是等电话轮到谢姜戈接,等到谢姜戈的嗓音传到苏妩的耳畔时苏妩却挂断了电话。

    和谢姜戈说对不起嘛?不,一个对不起不够,谢姜戈差点送命,据说,如果当时晚那么几分钟送到医院的话,那么谢姜戈将因失血过多葬送性命,还有,因为这件事情谢姜戈铁定要错过考试,错过考试就等于他的这个学期一无所获。

    苏妩慌慌张张的挂断电话。

    在前往多伦多的高空上,苏妩安慰自己,没事的,只要以后不见谢姜戈就行了,只要不见他心里就不会感到愧疚。

    很多时候,苏妩都是这样过着属于她的生活,她很喜欢的小狗死了她对自己说很快就不难过了,还真的很快就不难过了,在穿着漂亮的裙子在女孩嫉妒目光,男孩爱慕的目光下跟随着音乐不停的旋转中她不在为死去的小狗难过了。

    来到多伦多时是五月,按照苏颖给她制定的时间她会在多伦多呆到八月。

    苏妩没有在多伦多呆到八月,六月中旬,苏妩就怀揣着从黑市弄到的假护照还有真护照避开保镖来到机场。

    她让一位女孩子戴上假发化妆成她的模样,女孩拿着她的护照买了前往美国的机票,用苏妩拿着假护照买了回曼谷的机票,一下飞机她就叫了计程车,计程车把苏妩带到了曼谷最为贫瘠的区域。

    近黄昏的光景,大片大片火一样的云彩投入落在河面上,把河面和河面上的房子都染得红彤彤的的一片,苏妩站在河堤上等着谢姜戈,从这里可以看到谢姜戈的家,谢姜戈家窗台上的海棠花开得极为的灿烂,比谁家的都要灿烂,灿烂的海棠花让苏妩打从心里感到欢喜,谢姜戈把她的海棠花照顾得很好。

    放在一边的直行车不在,想必,谢姜戈到市场去买菜了,谢姜戈家里没有冰箱,他每天约五点钟的时间都要到市场去买菜,这个时间点市场的小贩们要收摊,一般这个时候都可以买到便宜一些的菜,有时候放在谢姜戈的车篮子里的是两个番茄,有时候是一个马铃薯外加一个苹果,有时候是看着恹恹的白菜。

    当谢姜戈的车篮子里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代表小贩们把他们的菜提前买光了,之前,苏妩知道这些心里是无动于衷的,不过,渐渐的,开始心疼。

    天一点点暗沉下去的时候,苏妩终于见到谢姜戈了,如她所料到的,谢姜戈还真的到菜市场买菜去了,不过……

    苏妩退到河堤边的芦苇丛去。

    谢姜戈的直行车后座多了一个人,叫沈画的女孩坐在谢姜戈自行车后座上,她的手圈住谢姜戈的腰,他们的影子倒映在河面上,河面上的剪影看着无比的和谐温馨。

    苏妩低着头,自行车车轮沙沙的碾过河岸,女孩一直在和谢姜戈说话,依然说的是一些日常生活中极为普通的话,叽叽喳喳的,生机勃勃!

    自行车从苏妩的面前经过,一点点的远去,谢姜戈下了车,他让女孩走在前面,他牵着自行车走在后面,女孩子站在她的家门口和谢姜戈挥手,女孩进入她的家谢姜戈这才掉头,他的头往着苏妩躲藏的这个方向看,苏妩慌忙闭上眼睛,情急之中在想也许自己闭上眼睛谢姜戈就不会发现自己了。

    其实,苏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到这里了,她又是来到这里做什么?

    睁开眼睛已经不见了谢姜戈,他的自行车和往常一样吊在墙上凸出来的所在,这个时间点谢姜戈应该是拿着菜做饭去吧?

    苏妩从芦苇中走出来,沿着她来时的路,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现在她脚下穿着的鞋子她在多伦多买的,是从打折的商场买的,一百美元打完折九十美元,她竟然为那省下的十美元沾沾自喜着,那十美元让苏妩联想到了谢姜戈,她的十美元可是相当于谢姜戈的一个月午餐费以及零用钱。

    这种联想可是要不得啊,如果说出来会让她的朋友嘲笑的。

    低着头走着走着苏妩撞到一堵人墙上去。

    抬头,谢姜戈正低着头看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不远处传来摩托车声音,轰轰的,苏妩手一扯把谢姜戈扯到路边的芦苇丛去,等到那辆摩托车远去,苏妩捏住谢姜戈的衬衫下摆,手被谢姜戈扣住。

    “你想干什么?”谢姜戈冷冷的问。

    “想……我想看看你被刀刺伤的伤口。”苏妩依然捏住谢姜戈的衬衫下摆,谢姜戈依然扣住她的手。

    “不用。”谢姜戈狠狠的甩开苏妩的手。

    谢姜戈掉头想离开,手被苏妩抓住:“姜戈,你是在怪我一直没有来看你吗?”

    谢姜戈回头,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戏弄意味:“你觉得我会怪你一直没有来看我吗?”

    大约……不会吧?是的,不会的,谢姜戈有多怕惹麻烦苏妩一直知道的,在他的眼里麻烦是一种需要成本的付出,而苏妩一直都在给谢姜戈惹麻烦。

    苏妩放开谢姜戈的手,谢姜戈头再调转回去。

    “谢姜戈,谢谢你,谢姜戈,对不起!”苏妩对着谢姜戈的背影大声的说出:“还有,谢姜戈,我代替我妈妈向你道歉。”

    谢姜戈在听了她最后的一句话后停下脚步。

    “谢姜戈,我代替我妈妈向你道歉,我想,她一定找过你,我猜,她一定和你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在多伦多,苏妩听到这样一则消息,那位无辜被玛努用刀刺伤的男孩撤销了告诉,他委托律师发表声明告诫外界那场事故中和苏家的那位豌豆公主没有任何的关联,那只是单纯一场属于两个男孩间的私人恩怨。

    很勉强的说辞,但是随着玛努的蓄意杀人罪不成立,随着玛努的无罪释放,那一场风波最终随着时日流逝,还有当事人的澄清以及庭外和解逐渐淡出人们视线。

    苏妩了解自己的妈妈,她这场风波的快速平息都是苏颖一手促成的,无辜的谢姜戈在这次的风波中被塑造成为了一个争风吃醋的不良形状,为此,他错过了原本属于他的那条康庄大道。

    原本,谢姜戈会念完高中后到曼谷最受推崇的寺庙去,在寺庙出家一年后他会成为曼谷大学的一名学生。

    可是,因为这次事件全部泡汤了,寺庙根本无法接受一位为女人争风吃醋的学生。

    此时此刻,谢姜戈背对着苏妩,苏妩不知道谢姜戈在听完自己的道歉还有感谢时是怎么样的一副表情。

    “谢姜戈,你生我的气吗?”苏妩听到自己用从来没有过的卑微声音说着:“你会不会因为我妈妈而对我生气了。”

    谢姜戈依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声回去吧。

    “我是偷偷的跑回来的。”苏妩说,带上那么一点点的讨好,也许谢姜戈听完后气会少生一点。

    “所以呢?”谢姜戈冷冷的问。

    所以呢?是啊,所以呢!谢姜戈真是个混蛋,她可是从来没有为男孩子干过这样的事情,这一路上的波折让苏妩觉得委屈,委屈极了。

    苏妩冲着谢姜戈想离开的背影破口大骂:“谢姜戈,你这个混蛋,你给我站住。”

    由于那句站住说得太用力,不小心把苏妩眼里隐藏的泪水给震落下来,苏妩懒得用手去擦拭,反正谢姜戈又不会看到。

    “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拿着假护照从多伦多买了曼谷的机票,可是,由于气流的原因,航班被取消,于是,我再次买了前往法国的机票,因为我想快点见到你,可是,抵达戴高乐机场,那些人告诉我,法国人又罢工了,于是,我买了从法国前往瑞士的车票,在瑞士,我终于登上了回到曼谷的航班。”

    “到达曼谷的时候等我坐上计程车的时候我发现用光我所有的现金,我不能用卡,因为我要是用卡就会被妈妈发现,那位计程车要把我送到警察局去,因为他认为我和那些吃霸王餐的人一样可恶,他说我长得这么漂亮还骗人是罪加一等,我把我的手表给了计程车司机才没有吧我送到警察局去。”

    “我用了三天两夜才来到你的面前,就只是想告诉你妈妈做的那些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让我妈妈那样做的。”

    苏妩望着谢姜戈的背影,呆呆的说,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好像,过去很久,谢姜戈才说出那么一句:“其实,你不用做那些事情的,你不需要用三天两夜的时间从多伦多来到曼谷。”

    “是啊……”苏妩喃喃的,木然的念叨着:“是啊,我想我也许打一通电话就可以了,打一通电话和你道歉就可以了……可是……”

    “可是……要是,打了电话万一姜戈认为我不够真诚了怎么办?我觉得我要是很真诚的话,说不定姜戈不会太生我的气。”

    苏妩绞着手,长长的旅程让她疲惫,让她脆弱,谢姜戈回过头来她就光顾着说话,忘了去擦拭一直在流淌的眼泪了。

    缓缓的,谢姜戈的手来到苏妩的眼前,缓缓的他的手掌贴上她的脸颊。

    PS:《梵歌》和《世界级情人》的混搭番外放在70章了,在那里留了一个悬念,喜欢的话可以去看。

    在这里向大家赔罪了,哥哥说大话了,那个番外由于梵歌结束有一阵子了,再加上一般刚刚入v总是状态不好的缘故特别的难写,所以就请大家原谅我没有在说好的时间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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