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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上位记》薇薇安vivian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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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5 22:44:43
☆、得怜惜,皇帝满意

  腊月发现,这皇帝大人的习惯可真是不太好,撕衣服什么的真是要不得。不过她也不需要太过担心,这皇上既然撕了她的衣服,自然是会为她想办法。
  
  “你是朕见过最大胆的女娃儿。”景帝手在腊月身上滑动,这皮肤真是细滑的紧。到底是年纪小。
  
  “臣妾就想伺候好皇上。”她嘟嘴啄了一下他坦露出来的胸膛,惹来他一阵轻笑。
  
  “你就不怕朕厌弃你这样?”说话间,他眼神闪烁了下,不过腊月却并没有发现。
  
  腊月听到他的这个话半天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儿,她爬起身,撑着胳膊看他。眼睛水汪汪的,就这么直勾勾的看他。
  
  “会吗?皇上,你会吗?”
  
  如果往常,景帝定然是会毫不犹豫的说不会,他惯会哄女人。即使是皇帝,他同样是一个男人。
  但是看着她有些忐忑,有些不安的眼神,他硬生生的将话咽了下去,就这么看着她。
  
  他似乎有点喜欢看她紧张的眼神。
  
  那仿佛,他很重要。
  
  他的停顿让她更加的焦急,看她已经有些掩饰不住的难过,景帝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儿。
  
  “不会,朕怎么舍得厌弃你。”
  
  果然,她马上笑靥如花。
  
  “我就知道啊,我就知道皇上会喜欢我的,我这么乖,还懂事,虽然没有她们漂亮,但是我最会讨你欢心啊......”她恢复过来之后就是一阵呢喃的念叨,间或不忘表扬自己几句,惹得
  景帝失笑。
  
  “月儿,你今年多大?”这丫头可不是一副没长大的模样么?
  
  “十三。皇上,我喜欢你叫我月儿。”她甜甜的表示。
  
  十三,怪不得。
  
  “为什么喜欢我叫你月儿?”
  
  腊月环住他的腰身,轻轻的说:“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喊我美人儿。我觉得,宫里的每一个姐姐都是你的美人儿。可只有我一个人是你的月儿。”
  
  这话善妒的厉害,可却被她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话语间那浓浓的情感让景帝又审视了一番怀里的这个女孩儿。
  
  “皇上,你以后叫我月儿好不好?只叫我月儿好不好?”她仰头求他。
  
  他仔细打量她的小脸儿,十三,不过是个孩子。
  
  “好。只叫你月儿。”
  
  “皇上又给我衣服撕碎了,你这样我很难办耶?”她嘟嘟囔囔的抱怨。不过那话里的娇嗔可是让景帝心里酥酥的。
  
  “朕还会亏待你不成?放心吧,这件事儿来喜会处理的。”
  
  果然,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见来喜进门,那是一套粉紫颜色的衣裙,与自己今日所穿的颜色有些类似。
  
  皇上自然是不可能在这个地方久待的。而且他们这颠鸾倒凤的,也足有几个时辰了。
  
  “伺候我清洁身子。”这话当然不是与来喜说。
  
  腊月乖巧的上前,他衣服还在身上,所谓的清洁身子,还不是清洁“某个部位”,腊月的脸蛋儿红了红。她的勾引是一回事儿,可这大白天的,就让她为他擦拭,擦拭那里,她羞的厉害。
  
  “你不是说想伺候好朕吗?这会儿倒是脸红起来。”他语带笑意的调侃。
  
  腊月也不搭话,红着脸将毛巾拧好,蹲了下来,那一瞬间,她除了害羞,还有许多莫名的情绪,委屈,难受......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伺候好这个男人,才是她最该做的。
  
  怯怯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她狠了狠心,拉下了他的亵裤。
  
  某人的重要位置就这么弹跳出来,她湿漉漉的大眼看去,心里翻腾,怎么,怎么就能这么难看呢?
  
  许是因为她紧盯着的关系,那物事竟有几分的苏醒,张牙舞爪的抬起头来。
  
  景帝其实并不算是一个重情.欲的皇帝,看后宫的人数就知晓了,就算是加上这次新进宫的二十一位,也不过只二十九人。
  
  如若是一般人家倒好,但是要说在这皇宫内院,却是历朝历代最少的。
  
  更别说,先前那么些年,他也只有八位宫妃。
  
  虽说宫里的妃嫔不多,但是他的经验却也是不少的,现在自然是少了许多,但是当太子那些年,他也着实荒唐过,青楼名ji,江湖侠女,他也并非没尝过。
  
  那调情手段自然是多不胜数,而后宫女子端庄秀美,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可也就独这沈腊月,看似大胆,却又青涩,两种娇态交织在一起,让他食髓知味。
  
  她有些委屈的蹲在那里,小手举着帕子,眼睛盯着他那物事,似乎是被吓住,呆傻的厉害,不过却又透漏着一丝可人儿。
  
  “怎地?还不伺候?”
  
  腊月见他出声,连忙回神,她被吓呆了。
  
  狠了狠心,给自己做了个心理建设,没什么,没什么的,左不过你们都做过更加放肆的事情了,还怕这个吗?
  
  她小手就这么覆了过去,羽睫抖啊抖的,虽然她看起来镇定无比,但是景帝知道,她内心是忐忑,或者是害怕的。
  
  收拾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将他收拾妥当,将衣服拉好,他又是一番翩翩君子的模样,而她看起来则是像是一朵刚刚被浇灌过的花儿。
  
  她的脸如今已经红霞一片。
  
  景帝拍了拍她的脸蛋儿。
  
  “那事儿都做了,如今却是这般的害羞......”语气间调侃意味十足。
  
  腊月嘟着嘴跺脚:“皇上怎么可以取笑人家,这怎么同......”
  
  还好,景帝十分吃她这一套小女儿意味十足的娇态。
  
  “怎地不同?朕不懂,月儿给朕讲讲?”这是赤果果的调情,他在她耳边吹气。
  
  腊月不管如何发育成熟,到底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儿身子,他看着她的发窝儿及那绯红的脸蛋儿,忍不住欺负她......
  
  “就是不同。”她更是害羞。
  
  景帝看她那别扭儿的样儿,心情更是舒畅。
  
  “你怎么可以欺负我......”她一个旋身,躲了开去,反而是站到了窗边。
  
  “朕哪里有欺负你,不是你先说了不同的吗?朕也不过是顺着你的话说。这你倒是埋怨上朕了,朕可真是委屈。”他将她拉进怀里,掩上窗户。
  
  腊月被他逼的没话,眼睛瞪的大大的,就这么看他。
  
  大概看她确实是太过窘迫,景帝终于不再逗弄她。
  
  “好了好了。朕不逗你了。这天色也不早了,早些回去,想来你也是乏了,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休息,朕明日去看你。”
  
  景帝这人鲜少因为别人改变自己的主意。今夜他已经定了傅瑾瑶,那就不会变。
  
  所以他并未允诺今晚,不过却又将话说的极为好听,他不在乎对他喜爱的美人说些甜言蜜语,但是要是涉及到份位或者其他,那就是两回事了。
  
  腊月虽不知他已经定了傅瑾瑶,可也是知道他的为人的,趁他不注意,一个踮脚,就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
  
  “我等你。你也要好好休息。”她虽然这么说,不过却攥着他的衣角。
  
  景帝严澈看她如此一出儿,捏着她的脸蛋,两人一同坐在榻上。
  
  “你怎的就如此的黏人。朕都不舍得离开你了。”情话儿总是动人的。
  
  她好看的丹凤眼含羞带怯:“既然不想离开,那就别离开啊。月儿就喜欢伺候皇上。”
  
  表情害羞,不过这话倒是大胆,这只这么一会儿,结合上次她侍寝,这景帝也是看出了,这个沈腊月,其实还真不会什么魅惑人的把戏,她也就是先期撩拨一下,之后就是一朵害羞的小花儿了,可她还偏要如此这般。委实让人觉得心里酥麻。
  
  想她明明是个小兔子,偏给自己披上一个小狐狸的外表,还逞能的自以为做的很好,这景帝就忍不住想发笑。
  
  可他又知道,也正是她这副样子,才更使得他对她高看了一眼。能让他舒服的女人,他是不会吝啬自己的宠爱的。而且这个沈腊月并没有什么高贵的家世,这更加让他放心。
  
  腊月就这么倚在景帝的怀里,心咚咚的跳着。
  
  她并非装模作样,是真的心跳加速,也是真的紧张羞怯,饶是她曾经伺候了十年,可是真正侍寝也不过是前几年,后来就是无宠无封了。
  
  而那时她也并没有如此直观的看过他的身体,如今这般,大白天的就如此,她怎能不害羞?
  
  并非爱慕,委实是人的本能而已。
  
  腊月安慰自己。
  
  本来两人倒是温馨的享受这安静的时刻,却偏传来一阵嘈杂声。
  
  严澈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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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5 22:44:54
☆、被捉奸,谁设计谁(上)

  也就是转瞬间,就听咚咚上楼的声音,来喜在门口禀告:“禀皇上,贤妃,德妃,安婕妤一同过来了。”
  
  腊月惊讶的看了一眼景帝,眼中有着不解。
  
  景帝微微的眯了眯眼:“什么事儿?”
  
  虽然这么问,但是心里却是有了一番算计。
  
  来喜在门口有了一瞬间的停顿,不过倒是继续说:“贤妃,德妃,安婕妤以为沈贵人,沈贵人与
  人在此幽会。”
  
  好咧!原来竟是来捉奸的,没想到倒是捉到了皇帝身上。
  
  沈腊月惊得眼睛大大的。
  
  景帝倒是勾了下嘴角。
  
  “让她们几个上来。”
  
  “是。”
  
  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这三位宫妃就进了门,腊月连忙起身行礼请安。
  
  而三人同样给皇帝请安。
  
  分别被叫起后,腊月看得出,这贤妃的眼神是在飞刀子。
  
  德妃则是有些尴尬,而安婕妤则是有些慌张。
  
  腊月老实的站在一边,与其他几人比,她这身份,自然是不能靠边儿的。
  
  景帝就这么看着三人,也不多说,眼神扫来扫去。
  
  过了许久,露出一个笑面儿。
  
  “德妃,你来说。朕倒是想知道,今日这是怎么回事。”
  
  德妃也不看站在一边的沈腊月,娇娇柔柔的开口:“禀皇上,先前大雨,臣妾在宫中休息,太后娘娘差了人过来寻臣妾,到了慧慈宫臣妾才晓得,原来说是沈贵人在荷花池边的阁楼与人幽会。太后就命我和贤妃姐姐偕同安婕妤一起过来探个究竟。可我们一到看见来喜公公,就晓得惊扰了圣驾。本不想进来,可奈何已经扰了皇上,而太后那边也需要我们回复个消息,臣妾斗胆......”
  
  这德妃三句两句话倒是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安婕妤听她这么一说,也连忙开口解释:“禀皇上......”
  
  “朕让你开口了吗?”这话冷的像刀子。
  
  安婕妤普通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贤妃,你说。”
  
  贤妃见景帝那副模样,知道他是真的不高兴了。也连忙摘清自己:“禀皇上,臣妾也是如此的。到了慧慈宫才知道此事。”
  
  她们几个原来就伺候皇上的人都是清楚皇上的这个性子的,皇上是轻易不会发火,但是如若真的发火,一副笑面却言语似刀。
  
  “安婕妤,你怎么就知道,这沈贵人是在这里与人幽会?你过来。”最后一句是和沈腊月说的。
  腊月看了看他,有些犹豫的指了指自己。
  
  见她这样,景帝倒是忍不住笑了一下:“过来。”
  
  腊月果然没心没肺如同小兔子一般来到他的身边,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如此一来,倒是他们两个坐在榻上了。
  
  安婕妤语气颤抖:“臣妾不知,臣妾,臣妾也是被人蒙蔽。请皇上明察,原本臣妾见沈贵人大雨未归。有些担心,才差了宫人四处寻找,没想到就见到杏儿桃儿两个丫头在池边凉亭避雨,却唯独不见沈贵人,一个小宫女斗胆潜了过来,并未看见来喜公公,却听到楼上有声响,就连忙回去禀了我。当时我怕极了,如若是与人私会,可是yin乱后宫的大罪。嫔妾万不敢耽搁,就连忙到慧慈宫禀了太后。”
  
  景帝就这么看着几人。
  
  缓缓的起了身,腊月也连忙跟着站起。
  
  “摆驾慧慈宫。”
  
  “遵旨。”
  
  外面此时已经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
  
  等所有人到了慧慈宫,这太后正在品茶,见皇帝到来,和煦的笑。
  
  “皇帝过来了,你倒是知道,哀家正在品好茶。”
  
  这话是逗趣儿。
  
  “这儿臣被人捉了奸,自然是要被德妃贤妃两位带来见母后的。母后这说的仿若倒是儿臣闻着茶香儿而来。”景帝坐到太后身边。
  
  “你这孩子,那么大人了,怎可在外放肆。”说话间却瞟了一眼沈腊月,神态颇有不喜。
  
  景帝在太后身边与刚才判若两人,不过这事儿还得继续讨论不是?
  
  “母后,这事儿既然告到母后这里了,儿臣自然也是要过来配合调查的。”
  
  既然景帝这么说,就没有想将此事了结的意思。
  
  太后看他如此,又怎会不晓得。
  
  “安婕妤,你说说吧,你身边的哪个宫女见到此事的?”
  
  安婕妤扑通一下跪下,其实她也委实是冤枉,说出这话的并不是什么小宫女,反而是她身边的二等功女采荷,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更加相信,也因着身边的几个亲信都说这是一下子扳倒沈贵人的天赐良机。她才会来这慧慈宫告状。
  
  对沈腊月,她并非喜欢,没想陷害是因为没有一击而毙的理由,如今有了,却功亏一篑。不仅如此,反而让自己被皇上厌弃。
  
  此时她也是知晓的,自己是陷入了别人的圈套,可如今她暂时已经没有想那个设圈套的人是谁了。不让皇帝厌弃她,才是她现在要保证的。
  
  “是臣妾身边的二等宫女采荷。”
  
  太后差了人过去寻采荷,不过却找到一具冰凉的尸体。
  
  安婕妤吓得脸都白了。她可以说这是一石二鸟的陷害之计。可皇上也会说这是她自己的托底之计。
  
  安婕妤大呼自己中了圈套。
  
  看着这乱成一团的样子,太后并不见动怒,等安婕妤哭够了喊够了。
  
  她闲闲的开口,不过却是问沈腊月的三个大宫女,杏儿桃儿果儿。
  
  “沈贵人已经去了阁楼,你们为何还待在凉亭里。”
  
  桃儿颤颤巍巍的开口:“来喜总管将主子请走后,也没说奴婢该如何。奴婢奴婢不敢去阁楼,怕扰了皇上的幸,后来果儿带来了雨具,我们就一起在那里等主子的安排。”
  
  “知道要下雨你们还去赏荷?”仍旧问下人。
  
  “奴婢在路上见天阴本想回去带雨具的,不过主子说听雨赏荷品茶,别有一番风味,反正六福殿的人都知道我们去了荷花池,下雨了果儿或者锦心自然会来送。所以我们就没在意。”
  
  太后没有再次发问,长长的指甲扣着桌面。
  
  过了会儿,抬头:“皇上的意思?”
  
  “安婕妤被人蒙蔽,算不上大的过失,不过惊扰圣驾,就罚俸半年吧。”景帝一直都没有说话,这太后问他,他竟安排说了出来。
  
  “至于说沈贵人,她倒是并不太适合住在朝露殿了。想来经过此事,她与安婕妤即使相见,心里也难免有疙瘩,不如倒是让她们分开了去,恩,就将沈贵人安排到听雨阁吧。”此事倒是雷声大,雨点小了。
  
  “臣妾遵旨。”安婕妤与沈腊月都跪下磕头。
  
  皇上看着几人,看不出情绪的说:“这母后年纪大了,可不喜欢这纷纷扰扰的,你们也莫要用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来扰了母后的清闲。朕不希望,再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你们之中,除了沈贵人,都是从太子府进宫的旧人,该是知道朕的性子。有些话,朕只说这一遍。”
  
  “臣妾晓得了。”几人俱是温顺的一答。
  
  摆摆手,众人会意,离开。
  
  虽然腊月自始至终没有说过话,但是出门的贤妃还是冷哼:“倒是个狐媚子。”
  
  德妃反而不在意的对着腊月一笑。
  
  几人之中,气色最不好的,反而是安婕妤。
  
  她并没有掩饰,恶狠狠的瞪了沈腊月一眼,走到了她的前头。
  
  进了六福殿,就见锦心在门口张望。
  
  见她们回来,小跑过来:“主子,出什么事儿了?”
  
  之前的时候安婕妤命她的人将六福殿看了起来,刚安婕妤回来才将人撤走。
  
  众人担心的紧。
  
  看了一眼朝露殿的牌匾,又看了看这侧院六福殿的牌匾,腊月勾起一抹笑容:“回去收拾东西吧。咱们要搬家了。”
  
  呃?锦心愣了一下,不过随即也是喜悦。
  
  小邓子和小蚊子见沈腊月回来也围了上来。
  
  锦心将沈腊月的交代说了一下,这六福殿里的大小宫人都忙碌起来。
  
  听雨阁,自然是比这朝露殿的偏殿好上许多的。
  
  听雨阁离皇上的住处近些,不仅如此,那里并没有高位的妃嫔,沈腊月过去完全不需要向一宫主位请安,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自然不同。
  
  这边六福殿喜气洋洋,那边朝露殿却一阵瓷器的碎裂声,除此之外还有啪啪的耳光声......
  
  腊月端坐在殿里,锦心安抚。
  
  “主子莫怕,这老天爷也是帮着好人的。她们都去那御花园想着争宠,咱们无心插柳柳成荫。她们想着陷害主子,可老天有眼,奸计一样不能得逞。”
  
  无心插柳柳成荫?腊月勾起一抹笑,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5 22:45:09
☆、被捉奸,谁算计谁(下)

  腊月当真是知道,这个年月是没有什么老天开眼的说法的。今日的一切,必然是有人在算计,只不过算计的那个,并不是她罢了。
  
  想想也是,这安婕妤自然是比她更值得算计。
  
  她仔细的想着今日的一切,也怨不得刚才在慧慈宫太后有些怀疑她,照道理看,她确实是受益最多的,可是他们都是人精,也该是晓得,她看似受益最多,可实际却委实不是。
  
  最起码,她收获了三个敌人,除了三个敌人,满宫妃嫔的敌意,还有太后与皇帝的疑心。
  
  看起来她受益了,其实并没有。
  
  想来以后这三人都会恨她入骨吧?可不是么?这宫里又有谁人不想争得皇上的喜爱呢?
  
  不过能骗得过安婕妤的人,而且将一切进行的那么顺利,绝对不会是她们这批刚进宫的妃嫔。任何人都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就连傅瑾瑶都不行。
  
  当然,傅家必然会在宫里有人,可是,慧贤皇后已经过世三年了,就算是傅家有人在宫里,想来这皇上也已经将该清理的都清理了,更别说,还有德妃和贤妃两个的手段。
  
  为了动一个安婕妤和一个她,她们不会舍得下大的手笔。
  
  毕竟能在宫里藏得深的,谁家都可能有,却不一定肯用,就连她,沈家也为她备下了合适的人不是?
  
  腊月微笑。
  
  霍然,腊月这笑容僵在了脸上,她缓缓的站了起来,行至窗边,拧眉思索起来……
  
  竟然是……这样么?
  
  “主子,怎么了?”锦心一直在屋内收拾东西。
  
  灿烂的笑,腊月摇头。
  
  “没事。好了,姑娘们,快快收拾吧。咱们要搬家了,等去了听雨阁,还有一番收拾呢。”
  
  这听雨阁久未住人,自然是要好好的收拾。
  
  锦心等几个大丫鬟大太监都听见了腊月的话,脆生生的应着是。
  
  腊月点头。也是一脸的欣喜,指挥这个指挥那个的。
  
  安婕妤宫里的人见此更是气愤,可倒是不能将他们如何。
  
  腊月摆弄着皇上赐的布料,心里一阵唏嘘。
  
  皇上,您这一手,玩儿的可真好啊。
  
  原来被算计的,从来都是我们。即使是重新入宫,倒是也不如您万分之一呢。
  
  原来,您不是一石二鸟,倒是多箭齐发啊!
  
  也正是因着腊月有着前世的记忆,不然就算是她在聪慧,也想不明白今日之事。
  
  既然皇上肯扶植她,那是不是还说明她有点用处呢?
  
  腊月微笑。
  
  没多一会儿,就见皇上身边的来福带着几个小太监赶到。
  
  来福与来喜是兄弟二人,长得也有些相似。不过倒也容易区分。来喜低调严谨些,而来福则是喜气且嘴好。可腊月自是知道的,这来喜来福可都不简单。
  
  “给沈贵人请安。沈贵人迁至听雨阁,皇上略有不放心,遣了奴才过来帮着沈贵人。”来福眉眼是笑,态度也是十分的谦逊。
  
  “多谢来福公公。这可巧你过来了。我这初来乍到的,对听雨阁可是一点也不了解呢。”这话也是卖好,就算她初来乍到不了解,身边总是有宫女太监的。当然两人都是心照不宣。
  
  “小主莫要担心,这听雨阁原本先皇在的时候是朱太嫔的住所,皇上即位后,朱太嫔住到了清安殿。而听雨阁也没有什么主子住进去,这沈贵人住进去后也不用担心其他。”来福解释的详详细细。
  
  听雨阁与朝露殿不同,这阁与殿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别看只是一个殿字,但是却必须三品以上才可居住一宫主位。
  
  而听雨阁则是完全不同,当然,如今她品级低的情况下住在听雨阁还是很好的,最起码不用每日去主殿请安,也不需要受到他人管制。
  
  “多谢来福公公。”
  
  来福并没有离开,反而是跟着几人,陪着沈腊月搬到了听雨阁。如此一翻做派更是让许多妃嫔恨得撕碎了的帕子。这能指使来福的,还不就是皇上么。
  
  想到这沈腊月如此魅惑主子可又得了宠爱,众人都是不甘。
  
  先是白小蝶花园祈福,又是沈腊月阁楼媚主。
  
  可在看这两人,还都因为这个得到了些好处,可见,皇上和太后还真的是对这些浑不在意的。众人蠢蠢欲动起来。
  
  不管他人如何,腊月倒是搬进了听雨阁。
  
  看着这新的住处,腊月绕着自己的发丝,此时仍旧是绵绵细雨。
  
  几个大宫女都是憋不住的喜气,就连沉稳的锦心都是如此,这宫里谁不知道跟一个好主子的重要性。不受宠,虽然不至于被困死在这宫里,但是,到底也是让人欺/辱的。
  
  “即使受宠,我也不过是一个小贵人,而且,现在谈受宠,也为时尚早。”她不曾多说其他,但是几个宫女也算是伶俐,马上领会了她的意思。
  
  主子并不喜她们招摇,这是提醒,提醒她们莫要忘了自己的分寸。
  
  可她们也知道,主子说的对。
  
  “奴婢晓得了。”
  
  腊月含笑点了点头,她们几个能这般伶俐很好。即使重生这么久,她依旧对前世的事情记忆犹新,那些对她好的人,她不会盲目付出感情,不过却也会多加一份心意。
  
  那些害过她的人,今世她们并没有动手,她也不会报复或者怎样。毕竟,重活一世,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不管前世如何,今生他们都没有做那些事情。可如果有人欺/辱到她头上了,她自然也是不会以德报怨。
  
  来福见沈贵人这边一切安置妥当,已经规规矩矩的离开,回去覆命。
  
  而皇帝此时正在慧慈宫与太后下棋。
  
  两人你来我往,倒是并无一丝的手软。
  
  听着来福的禀告。景帝点了点头。
  
  太后哼笑一声:“哀家以为,陈常在似乎更合适,倒是没有想到,你选了这个沈贵人。”不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又补充一句:“第二个就选了她侍寝,哀家该想到的。”
  
  景帝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他长得极为出色,也常常是一副笑脸,这许多人都觉得他平易近人。可也唯有与他亲近的人才晓得,这皇家子嗣,哪有什么平易近人,那不过是一副表象罢了。
  
  景帝的心,比谁都狠。
  
  “除了没有陈常在心机深沉,在其他方面,她也是符合要求的。而且既然要宠爱,那总该挑个朕看着顺眼的。这沈腊月在一些方面做的极好。”他说话间不动声色的吃掉一子。
  
  “她也是个有运气的,这众人皆知你最不喜荷。她却能在荷池碰到你。可见,她倒是与你有着几分的缘分。”太后的颓势已显。
  
  景帝挑了挑眉,他这人秉性多疑,对沈腊月偶然遇到他的事儿总是心里存着疑惑。可他也知道,这宫里知道他最喜荷的,屈指可数,而这些人是断不会与沈腊月说。
  
  又想到从一开始选秀开始沈腊月就出奇的运气,景帝眼神暗了暗。
  
  “母后,您输了。”
  
  看着一边倒的棋盘,太后叹息。有些埋怨的看了儿子一眼。
  
  景帝默默的收拾棋盘,微微的笑。
  
  都说老小孩儿,没想到这句话还真是对的。母后如今可不就是这样,喜爱下棋,不过却也极厌恶别人故意输于她。而她自己输了脸色又难看的厉害,如今这宫里敢与她下棋的,也不过就是他这个儿子了。
  
  看着自己儿子棱角分明、剑眉星目。
  
  太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先皇的几个儿子中,你是最像他的,长得像,性子也像。”
  
  太后少有如此伤感的时候,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
  
  “阿桂,明儿个将沈贵人宣来陪哀家下棋。”
  
  阿桂婆婆是太后身边最得力的人。
  
  景帝对于太后的话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着表示:“母后,要不要再来一盘?”
  
  太后不乐意的瞪了儿子一眼。
  
  “不玩,这从来也不让哀家赢,玩起来有什么意思。”这是对皇帝不肯让她的不满。
  
  景帝也不回话,就这么陪着笑,他自然是知道,这输了母后不高兴,可如果她胜之不武,会更不高兴。记得那年德妃陪着太后玩儿了一次后就被痛斥一番,可就是因为她故意输么。
  
  人老了,想法也变得简单许多。
  
  来喜见两人不再下棋,连忙备了水,为主子净手。景帝是有轻微的洁癖的。
  
  景帝面色如常,并没有抬头,却状似不经意的开口。
  
  “母后,六弟过些日子要回京了……”
  
  太后微愣,错愕的看着景帝。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说这个。
  
  “皇帝,你……”
  
  景帝笑着抬头:“我们总是亲兄弟,难不成朕还要防着他不成……”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5 22:45:24
☆、太后召,和颜悦色

  皇上宿在了傅贵仪处,腊月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不过锦心杏儿几个倒是一副担心的模样,就怕自家主子伤心,见她们如此,腊月并没有解释什么。
  
  她乐的轻松。
  
  今日之事又没有被禁言,估计这全宫都晓得她今日与皇上颠.鸾倒凤的事儿了。
  
  说不好啊,明日大概就会有人过来找茬了,但是她也不担心就是了。
  
  听雨阁并不太大,不过却也是能有原来六福殿两倍的大小。位置景色都委实不错。这里的原主儿是个并不争权也不受宠的。先皇驾崩,也安安静静的搬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腊月前世的时候那些无欲无求也有些学她。
  
  她曾经见过这朱太嫔。朱太嫔淡淡的说,这宫里,不争,最后就什么都没有。
  
  腊月不以为然,倒是没有想到她一语成谶。
  
  打量着这布置的典雅舒适的听雨阁,腊月扬眉,只要努力,还是不同的,不是吗?
  
  腊月最喜欢将床铺的厚厚的软软的,不管春夏秋冬,这习惯从来不变,锦心自小跟着她,也是懂她的。洗了澡,捧起一本医术,腊月有滋有味的看了起来。
  
  此时的她犹如一个精灵,一袭白色亵衣,小小的身子窝在榻上。
  
  锦心进门就看到了这副景象,将内务府分发的香料点燃,没一会儿的功夫,这内室就一阵幽幽暗暗的淡香,闻起来倒也是心旷神怡。
  
  腊月在榻上吸了吸鼻子。
  
  “主子这是干嘛?”锦心噗嗤一笑,只有两人时,锦心倒是任意许多。
  
  其实她一直就觉得自己看不懂自家的小姐,有时候成熟睿智,有时又犹如孩童般天真。
  
  “内务府这个香料倒是好闻。”腊月嘻嘻的笑,不过笑容并没有到达眼底,如果不是自小与她一同长大的锦心,别人又怎会看出这份不同。
  
  锦心脸色一变:“主子,这香料有问题?”
  
  虽然皇上和太后一直都希望子嗣丰顺,可如今后宫还是贤妃德妃把持,这二人又怎么会希望别人生下皇上的孩子呢?
  
  “锦心,咱们新搬过来,你去交代一声,将红灯笼挂到宫门外,也图个喜庆。”腊月淡淡的交代,之后披上外衣起身。
  
  “是。”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见锦心归来。
  
  又看一眼这香料,腊月覆而继续看书。
  
  “下去吧。凡事我自有分寸。这不用你伺候了,我看会儿书就歇着。”
  
  锦心忧心忡忡。
  
  翌日。
  
  经过前一日的大雨,这大清早的倒是空气清新。
  
  腊月睡的极早,自然也是起来得早,重活一次又与万夫人习了些医术,虽然这医术上是称不上贯通,但是有些养生知识倒是也知晓了。
  
  早睡早起于身子总是好的,而且自己才十三岁,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呢。
  
  “咦?都这个时节了,竟然还有蜻蜓。”如今已然十月,有蜻蜓确实是很特别。
  
  “走走,我倒要看看,它还有没有同伙……”腊月一副纯真模样儿。
  
  桃儿果儿见状也连忙跟上。
  
  这蜻蜓也并不绕远,就在附近飞来飞去,照两个宫女看,它估计也是快不行了,飞的又慢又没劲,可主子不肯将它抓住,她们自然也不会扰了主子的趣事。
  
  几人并没有出了这听雨阁的院子,就见太监小允子从门口过来。
  
  “启禀主子,太后娘娘身边的桂嬷嬷求见。”
  
  腊月有些惊讶,这个桂嬷嬷是太后身边最为信任的人。
  
  “快请吧。”
  
  腊月几人来到厅子里,想来是刚才与蜻蜓玩耍,她脸上多了些红润。
  
  “老奴见过沈贵人,沈贵人安。”
  
  “快请起,嬷嬷怎么过来了?可是太后老人家有什么交代?”腊月坐在主位,手里捏着帕子,身子微微前倾,一副亲近又怕失了礼节的模样儿。
  
  桂嬷嬷也不是初见这位沈贵人了,照她看来,这沈贵人也不是个十分伶俐之人,更谈不上心眼最多,可架不住皇上喜欢,太后以后怕是也会对这位沈贵人另眼相待了,就是不知这沈贵人是否是个懂事儿的。
  
  “太后召沈贵人觐见,沈贵人,请吧。”
  
  桂嬷嬷并不提为什么,什么事儿。
  
  腊月自然也没有问。
  
  也并不提先行梳妆,直接就起身,跟着桂嬷嬷离开。
  
  见此,桂嬷嬷在心里暗自点了一下头。倒是个爽利的性子。
  
  往日来着慧慈宫都是一屋子的人,腊月身份不高,只老实的待在一边儿看别人表演就好,今日单独召见她,且就她一人,她也是有些忐忑的,毕竟,昨日出了那样的事情。
  
  如果太后对她存了不好的心,她也是没有办法的。
  
  想来其他几个大宫女也是此番猜测,眼里有些担忧。不过腊月倒是一脸的无害。
  
  以她对太后的了解,她就算是对一个妃嫔下手,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将人宣去,要知道,太后可是有名的仁慈宽厚。
  
  而且她都能看出来有人是想一石二鸟,不管太后知不知道是皇帝的计策,都可见她的无辜。
  
  心思流转间,腊月就到了慧慈宫,规规矩矩的跪下:“太后娘娘安。”
  
  太后打量着这沈腊月,倒是没有像往常一般,打扮的艳丽,不过一身鹅黄色的窄袖裙干净利索,妆容清淡,薄薄的刘海儿,余下的发髻被一只碧玉的簪子挽起,更衬得脸庞娇小。
  
  “虽然年纪尚小,不过倒是个美人坯子。”
  
  “谢太后娘娘夸奖。”她并没有称母后,虽然那样更加亲切些,但是目前看不出太后是个什么心思,自己还是规矩些的好。
  
  “起来吧。”
  
  “是。”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
  
  太后看她这略有拘谨的模样儿,也并没有笑面儿。
  
  “可读过什么书?”
  
  “嫔妾喜爱看医书。”腊月乖巧的答,这点她从来都没想着骗人。
  
  不过她这回答太后倒是笑了:“一般大户人家女子,贤良淑德的,则是会看《女诫》、《内训》、《女论语》。有些注重才华的则会看些诗词歌赋,倒是不知道,你这倒是为何看上医书了?难不成还担心有人害你不成?”
  
  最后一句话轻描淡写,不过却是让人觉得背后一凉。
  
  不过腊月并不慌张:“嫔妾这也就看了半年多而已,要说医术,怕是连简单的草药都分不清楚呢!左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
  
  见她不卑不亢,太后继续问:“打发时间,那《女诫》、《内训》岂不更好?”
  
  这时腊月倒是有几分羞涩起来,羽睫抖了几下,似乎有些难以开口,不过最终倒是似乎鼓足了勇气:“《女诫》等书,嫔妾也是有的。进宫的时候家里已经备下。只不过,只不过……”她偷瞄太后一眼,继续说:“只不过嫔妾都是在睡前才看此书的。”
  
  太后因着她的话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反应过来,笑了出来。
  
  “你这皮猴儿,怎地竟是拿它做那催眠之用么?”
  
  腊月咬唇站在那里,一副不晓得如何回答的模样儿。
  
  “可会下棋?”
  
  腊月点头:“会的。”
  
  “技艺如何?”
  
  继续点头:“挺好的。”
  
  见她不谦虚,太后收起了笑脸:“阿桂,去拿象棋,哀家与沈贵人下一盘。”
  
  腊月没有想到太后要与她下棋,就这么一瞬间,她的心思已经转了百辙,她棋艺不算高超,可倒是不晓得这太后棋艺如何了,她是该让,还是该全力一搏。
  
  “坐过来。”太后清冷的声音响起。
  
  虽然声音有些清冷,但是腊月仍旧是觉得这景帝更像先皇多些。景帝的冷,是发自内心的,而这太后倒是并不似这样。
  
  腊月行了一礼,规矩的坐在了太后的对面。
  
  那一瞬间的思考,她就迅速做出了决定,拼力一搏。
  
  虽然有可能引得太后不喜,但是总比自己糊弄人强,这个时候腊月倒是期待太后的棋艺更好,如此她就可以输的顺理成章。
  
  棋盘摆好,一番对弈。
  
  似乎老天并没有听见腊月的祈祷,不过倒也没有让她更差。
  
  腊月与太后的棋艺,算是旗鼓相当。两人你来我往的厮杀的倒也算是激烈,这不似之前的时候皇上与太后对弈一面倒的情况。
  
  其实太后并不知晓,即使那种情况,也是景帝谦让的结果。
  
  看着这沈贵人眉头皱的深深的,努力思考的模样,阿桂又在心里点头。再看太后,也是同样一番模样,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许久之后,沈贵人也只以一步险胜。
  
  看她得胜之后明媚的笑脸,太后冷哼一声:“再来一场。你也不过险胜。”
  
  腊月见她这样,也不输劲儿的点头。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5 22:45:40
☆、后宫梦,各有心思

  腊月往回走的时候太阳已经有些落山了,倒是没有想到,她愣是在慧慈宫与太后下了一天的棋。如果不是皇上翻了她的牌子,想来太后还是不肯放过她的。
  
  虽然第一局的时候腊月仅以一招险胜,但是之后太后倒是连赢三局。最后两人都不晓得玩了多少局了。总的来说,腊月赢少输多。
  
  腊月并没有想让,每次太后也只是险险一胜。
  
  太后这棋艺算不上顶好,但是倒是也不差,自然是能看出这人有没有让她。很显然,腊月倒是让她高兴了些。四十多岁,不到五十的年纪,每日守着这慧慈宫,她又有何乐趣可言。
  
  腊月摇了摇头,步伐快了些,也不晓得皇上什么时候会到听雨阁,她还是需要赶紧回去准备的。
  
  想到不需要去宣明殿侍寝,她还是微微的舒了下心的。当然,这可真不是什么嫉妒,完全是觉得那里脏罢了。肮脏的地方和肮脏的男人。
  
  不过倒也是可笑,她还得仗着那个她不喜的男人往上爬呢。
  
  大约是走路有些急,腊月一个转弯,碰到了同样转过来的小宫女。
  
  小宫女一见撞了人,二话不说连忙跪下:“对不起,对不起,奴婢莽撞,冲撞了主子……”那语气里充满了颤抖。
  
  腊月被惊了一下,缓住拍了拍胸口,身后的桃儿正要斥责。
  
  腊月倒是无事一般,睨了一眼这名小宫女。
  
  “起来吧。这我倒是无事的,下次切不可如此莽撞了。”之后笑眯眯的离开。看起来心情不错。
  桃儿动了动嘴角,最终没有说什么,主子心情好,她也该懂事儿。
  
  腊月如此,下人们见状也是猜测,莫不是这太后对主子也是满意的?
  
  杏儿和桃儿陪着去的,虽然桃儿喜爱闲话儿,但是涉及到自己主子的,倒是从不肯多说一句的。
  这宫里头,哪有什么真正单纯的人呢?既然成了主子的大宫女,那么就算是他日主子落魄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有时候,站队很重要。
  
  腊月回来的时候锦心正在熏香,腊月虽然医术药理都学的一般,但是鼻子却尖,淡淡的笑:“换熏香了?与原本那熏香倒是不太一样。”
  
  锦心点头应是。
  
  也并没有避讳锦心,张开了手,里面是一张纸条,腊月看完,笑了笑,将手里的纸放进了茶杯,一杯热茶。纸条晕染成了墨色。
  
  “锦心,我还是喜欢内务府分发的那香料,换回来吧。”
  
  而这个时候锦心也笑了出来,不似昨晚的忧心:“是,主子。”
  
  ***
  
  朝露殿。
  
  安婕妤坐在内室歇息的贵妃椅上,室内一片狼藉,茶盏碎了一地,丫鬟们都颤抖的跪了一地。
  
  没多一会儿,七巧急冲冲的进了院子。
  
  还没等进门就被安婕妤身边的另外一个大宫女绯月拉住。
  
  虽然同是大宫女,但是这七巧可是自小与安婕妤一同长大,与她们这些大宫女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那是心腹。
  
  “七巧姐姐,您可回来了,主子刚听说皇上今晚要宿在听雨阁,发了好大的火呢,谁也劝不了。”绯月与七巧耳语。
  
  七巧点了点头,连忙掀开帘子进门。
  
  见七巧回来,安婕妤烦闷的将这一屋子的丫鬟遣了出去。
  
  “娘娘,有些线索了。”七巧声音很低。
  
  “恩?”这个时候的安婕妤倒是和刚才判若两人。人人都知道她与沈腊月发生了什么,如果她这不表示出点不乐意来,又怎能坐实了自己心无城府的性子?
  
  “奴婢查到,采荷接触过贤妃娘娘身边的宝婵。而且那日虽然是太后派人寻了贤妃娘娘与德妃娘娘,但是贤妃却是早就收拾好了,坐在厅里的,也正是因了这个,贤妃娘娘才比住的比她近的德妃娘娘先到。”
  
  七巧将自己的调查和盘托出。
  
  “贤妃?”安婕妤冷笑。
  
  “她倒是会做,我就说,这沈腊月虽然承宠了几次,但是到底还是一个小小的贵人,怎么就有人这么做。原来这真不是冲着她,倒是冲着我来了。这招还真是高,没有想到,给我下套的竟然是她。”
  
  这贤妃仗着娘家英武,自然是在这宫里横行霸道。如今她这般,七巧忧心:“主子,这贤妃的身份在宫里也算是拔尖了,咱们平常也惯是捧着她,她为何如此针对咱们?”
  
  安婕妤站起,看了看着一屋子的狼藉,眼神里淬了冰冷“贤妃,你当她当得起这个贤字么?如果不是看在她爹宋将军的份儿上,皇上怎么会抬举她这么一位除了美貌,空无一切的跋扈女子。这朝堂上的一切自然是关系着后宫的,父亲前些日子可是参了这位宋大将军一本。如今这贤妃可不就想着害我了。她一次不成,断然还有第二次,不过我倒是不怕她的。宋韵冉,你还真以为你那宫里是铁桶一块?”
  
  安婕妤恨道。
  
  “主子,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做?”七巧的心计委实一般,不过她胜在忠心。
  
  “准备纸笔。”
  
  两个人谈的私密,却不曾发现,门口的藕荷色群装的绯月面无表情的听完,悄然离开。
  
  而此时宣明殿的议事厅,她规矩平静的陈述一切。
  
  那坐在上首的人听完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挥了下手。
  
  但见此女子悄无声息的离开。
  
  “起驾听雨阁。”
  
  这听雨阁门庭冷落了这么多年,沈腊月住过去之后倒是热闹许多。
  
  景帝自从登上了皇位,这听雨阁就空了下来,如今他也是第一次进,以前是什么样儿他不晓得,但是如今倒是处处显露出女子的气息。
  
  而且是这个女子的气息,她也不晓得为什么,极喜欢那些鲜艳的颜色。
  
  可见了她,他又觉得自己似乎还是有些想错了。
  
  此时的腊月一袭白衣,翩然的站在门口,许是夜色的关系,往日里娇媚的容颜倒是显得清灵如水。见皇上驾到,她连忙福了一福,脸上的欣喜显而易见。
  
  “快起来。”景帝顺势将她扶起,手滑到了她的腰上。揽她进屋。
  
  深秋的傍晚有些凉,腊月的胳膊冰冰的。细细的发丝拂过脸颊,景帝将她的发拨到耳后。
  
  “这深秋的傍晚凉的厉害,怎么不在屋里待着?这是存了心让朕心疼么?”他调笑。
  
  腊月眉目含情的看他:“如果腊月这样就能留住皇上,那么腊月每日都要站在这里。”
  
  “小丫头,朕可舍不得让你如此,这要是得了风寒,你还怎么伺候朕?”景帝轻轻抬起腊月的小手,咬了一下。
  
  “你怎么咬人。”腊月嘴唇微嘟。
  
  头上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朕可不就是喜欢欺负你吗?一会儿还要好好欺负你呢。就是不晓得,你怕不怕了。”他话里带着钩子。
  
  进了布置的雅致的内室,景帝抬起她的脸蛋儿啄吻起来。
  
  腊月咯咯的笑着推开他。
  
  “皇上的唇好冰。”被推开那一瞬间,景帝有些错愕,想来,还没有人这么对待过他,心里有些微微不喜,可又见她娇俏的畅快笑容。倒是放松了下来。
  
  趁她一个不注意就抱住了她的腰身,不仅如此,还放肆的将手探到她的衣襟内,惹得她一个劲儿的闪躲。
  
  “皇上好坏……”
  
  “朕就对你坏。就对你这个坏丫头坏,让你嫌弃我……”两人在屋内调笑。
  
  这笑闹的两人转眼就笑闹到她的软榻上。这腊月可是不依了。
  
  “皇上,床,床榻……”
  
  此时的他已然撕开腊月的衣物埋在她的胸口,辗转啃咬,一室激.情。
  
  他并没有理会她的言语,大手毫不客气的伸进了她的亵裤,声音有些沙哑:“你就是个小狐狸精,专门进宫媚主的,看你这狐媚的容颜,纤细柔软的腰肢,所以,朕要惩罚你。”
  
  “你最会欺负我,你还不承认。”她娇嗔着。
  
  其实腊月不算是大美人,这是哪儿,是皇宫,多美的美人没有。腊月虽然也算是中上之姿,但是委实不算是最美的。可有时候女人的容貌虽然重要,但性子也是关键,她今生也就是占了这个便宜,这景帝似乎是很喜欢她这样的性子。
  
  腊月赤身luo体,肌肤细腻光滑,景帝不客气的将大掌按在她的臀部,□一个使劲。
  
  “呃……恩。呃……”她喘息着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脑袋搁在他的肩窝,脸蛋不断的磨着他的颈项,此举本是希望他的怜惜,不过却惹来他更加肆无忌惮的进攻……
  
  “月儿,月儿……你这身子真好,不仅身子好,性子也好……别变,千万别变…….”他低喃。
  
  而此时的她只是就这么抱着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任由他鞭挞至夜深……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5 22:45:55
☆、慧慈宫,太后心思

  慧慈宫。
  
  内室琴音袅袅,如若有人见此情景定然会讶然到合不上嘴,此时弹琴的,竟是这宫里最尊贵的女人。
  
  一曲完毕,太后有些恍然的看向了琴弦:“阿桂,你说哀家怎地就突地想到了那几十年前的往事?”眼里有着许多的故事。
  
  桂嬷嬷将糕点备好,笑着开口:“想来主子是见了沈贵人的缘故吧?”
  
  叹了口气:“这沈贵人倒是真有些像哀家当年。当年哀家进宫也是这般傻里傻气。也因着不入流的身份,被先皇放在了宠妃的位置。身份高的无宠无子,家族受重用。身份平常的无宠有子,儿子受重视,家族父兄却只能在一般的位置上蹉跎。身份不入流的,宠冠一时却什么都没有。先皇的棋走的好。如果不是你,哀家的两个儿子还不知如何。”
  
  阿桂许是也想到了那些过往,劝慰道:“主子何必想那许多呢,一切都过去了。不管如何,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您的儿子。”
  
  “是啊,是哀家的儿子,可这皇位又伤了多少人呢?哀家的两个儿子势不两立。哀家这一辈子,从开始的无知单纯到后来的不择手段,这一世,哀家真是过够了。今日看了这沈贵人,哀家就想,原来哀家也年轻过,年轻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你以为哀家是因为皇上的话对沈贵人多看一眼么?不是,哀家不过是想到了自己罢了。今日沈腊月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哀家经历过的罢了。”
  
  阿桂跟了太后一生,自然是懂的她的悲伤与艰难。
  
  沈贵人,想到这里,她心头一动,抿了抿嘴角:“太后其实也是无须担忧沈贵人的,这个沈贵人,老奴瞅着,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太后笑了笑摇头:“这宫里哪有简单的人?现在这些孩子啊,与我们那时比,更是伶俐,当年况且步步惊心,如今又怎能如此简单?如若这沈贵人真是如面上表现的般单纯无害,那哀家真是看走眼了。”
  
  想到太后已然看明白这沈贵人,阿桂有些不解,不过稍一思索即明白。
  
  “老奴原以为,太后看中了陈常在。”
  
  摇了摇头:“本是如此,但是如今哀家倒是不这么认为了。这沈贵人更值得。”
  
  “太后这是要……”阿桂没有说下去。
  
  太后含笑着点头,纵使如此,眼里倒是闪过一抹厉色。
  
  “哀家这辈子最恨的,不过是高门贵女。这沈腊月,哀家就要看着她一步步走到高位。”
  
  阿桂并没有疑惑太后的表现,她自是知道太后这么做的缘由,两人多年来的默契已不需要多说。
  她做的,不过是贯彻太后的思想,既然太后要捧这沈腊月,那么,她也会尽心。
  
  太后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是那保养得当的面孔上仍可见年轻时的美艳。她看着室内那一副她年轻时的画像,就这么矗立在画像面前,也不管阿桂听见没有,只幽幽的低喃:“哀家这一辈子,永远都容不下姓傅的人来做哀家的儿媳。”
  
  而此时的阿桂也是一脸的忧伤……
  
  ***
  
  纵使景帝待腊月不错,但是仍旧没有在这听雨阁宿整夜。人人都知晓,皇上从来不与女子同床共枕整夜,之前连最受宠爱的皇后傅瑾琇都一样。
  
  腊月乏累至极,但是仍是撑着疲乏起身伺候景帝更衣。
  
  他宣明殿有一处温泉,每日睡前景帝也习惯在那处净身。
  
  看她有些爱困的眼,景帝低头啄了一下她的脸蛋儿:“好好休息。”
  
  “恩。”她将他送至门口,在他的催促下回房,不过仍是在门边偷看他离去的身影。
  
  景帝见她如此,心情颇为愉悦。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腊月回身,此时锦心已经备好了水,只等她净身。
  
  将一切收拾妥当,腊月打了个哈欠,虽然身子有些疲乏,但是倒是并不想睡了。
  
  今世的开端不错,她仔细的想着这几日的行为,该是没有什么差错的吧。
  
  虽然不晓得太后怎么和前世不太一样,但是腊月深知,既然重生,并不可能万事皆一样。不仅如此,每个人也一样,谁人会有什么际遇,她并不能揣测。
  
  索性,皇帝的爱好还没有变。
  
  至于她今日的所作所为,腊月浅笑,她面上天真无邪,皇帝心思重,自然是不会完全信她,就连太后怕是也不信她这副天真无邪。
  
  可纵使如此又能怎样。
  
  她留了几分余地,皇上能看见她的心思,太后能看出她的心思,这样多好。有些小聪明,渴望争宠,又喜爱皇帝,这样的人,才能让所有人放心吧。
  
  今日她承了宠,这宫里嫉妒的人不会少了。
  
  太后吩咐了她明日继续去陪着下棋,看样子,事情可是不能那般简单了。
  
  德妃与贤妃,腊月眼神闪了闪。
  
  贤妃娘娘那个性子,怕是不会什么都不做吧?
  
  贤妃性子跋扈,断然是不能忍受别人分得皇上的宠爱,她们这一批新进宫的妃嫔已经打乱了原有侍寝的规则,傅瑾瑶虽然份位不算顶高,但是傅相的身份在那里,这么看来,她沈腊月倒是一个最好的下刀子的人。
  
  想了下,腊月坐了起来:“锦心。”
  
  掀开帘子,锦心麻利的进门,今晚是她值夜。四个大宫女每人一夜,都是需要值夜的。
  
  “主子?”屋里有着淡淡的烛光,这听雨阁人人都晓得,沈贵人不喜黑暗,平常都是点着一盏烛光睡的。这也亏的皇上不曾留宿,不然也是难事。
  
  “锦心,我刚睡不着,不知怎地就想到了以前在府里的时候,那个时候锦铃的手艺可真好,你虽不擅长做菜,但却晒的一手好的果脯。一一这丫头可是百吃不厌呢。”
  
  锦心愣了一下,微微福了一下:“主子是想念一一小姐了吧。奴婢那里还有些果脯,这就去给您拿过来。”
  
  腊月微微一笑。
  

☆、途中遇,贤妃张扬

  大概是深秋的关系吧,这一日比一日凉,薄纱真丝这类裙装如今宫里穿的倒是不多了,连腊月都是如此,换上了一身锦缎,藏蓝色的流云花纹,虽不算是顶好,但是这色泽倒是能令皇帝喜爱。
  
  腊月带着身边的杏儿和桃儿奔着太后的慧慈宫而去,昨日也是她们二人跟着腊月去的慧慈宫。
  
  这长长的宫墙仿若没有尽头。
  
  眼看快要行至太后的慧慈宫了,远远的就见贤妃领着几个小妃嫔也奔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腊月只是个贵人,自当该行礼:“嫔妾见过贤妃娘娘。”
  
  她福了下去,这贤妃反而是挑眉打量着她,也不叫起。腊月瞅着,贤妃身后的几人用帕子掩着嘴,面上倒是有些喜色。
  
  那周才人更是笑了出来。
  
  “本宫当是谁呢,原来竟是沈贵人,这魅惑完皇上,又要赶着去慧慈宫献殷勤了么?真是个下贱坯子。”贤妃虽然貌美且看起来大气,但是为人却并不是如此的。
  
  这宫里的女子,饶是一般人,也不会说出这种不入流的话。
  
  偏偏除了她,倒是还有更没脸皮的,周才人附和:“贤妃娘娘说的是。可偏有人啊,就是认不清形势,自以为能够凭着狐媚子的长相,拔得头筹呢!这宫里但凡是有些规矩的,就做不来那些事儿。”
  
  说完还洋洋自得的看着沈腊月。
  
  腊月笑着抬头看了一眼周才人,语气淡淡的:“这宫里可不是有规矩的么?”
  
  周才人没有反应过来,可又见同行的妃嫔中有看她的,瞬间想到,这沈贵人可不就是在讽刺她,她的份位是比沈贵人低的,而纵使如此,见了她也并未请安。
  
  虽然是想明白了,但是周才人这些日子已然扒上贤妃,自然是不把沈腊月放在眼里。
  
  眼含讥讽:“我们啊,都是些老实的女子,规规矩矩的等着皇上的宣召,怎么也做不得那媚主之事。”
  
  腊月蹲久了,腿有些麻,不过仍是规矩:“女子以夫为天,只要自己的良人欢喜,嫔妾自然是做何都愿意的。”
  
  嘴上可是不输人的。
  
  这桃儿和杏儿跟在主子身后福着,不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这贤妃娘娘等人已经明摆着找茬了,主子仍是如此,怕是今日要吃亏的。
  
  贤妃听她这么一说,来了火气,直接就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啪!”腊月被打倒在地。
  
  “主子……”杏儿和桃儿马上冲了上去,扶住沈腊月。
  
  腊月仍旧是不认输的抬头:“不晓得贤妃为何教训嫔妾?难道觉得刚才嫔妾的话是错的?”
  
  贤妃没想到,沈腊月竟在这里等着她,更是恨极。
  
  “你这等狐媚子,只会掏空皇上的身子,本宫今日不教训你,你怕是不晓得这宫里的规矩为何。周才人,过去掌嘴。”
  
  贤妃故意用周才人折辱沈腊月。
  
  她不是刚才还看不起周才人么,这就让周才人狠狠的收拾她。
  
  周才人一听,也来了劲头,高高的扬着眉。
  
  嗤笑道:“沈贵人,这做人啊,可不能犯了众怒。”
  
  “啪。”又是一个耳光。
  
  “主子,主子……贤妃娘娘,求您放过我家主子吧,我家主子刚进宫,并不懂宫里的规矩,求您了……”杏儿扶着沈腊月,桃儿跪下与贤妃磕头。
  
  贤妃冷冷的笑:“没想到这沈贵人不懂事儿,这宫女也是不懂事儿,给本宫把她们俩拉开,彩旗,去给我教训这两个丫头。”
  
  这贤妃身边的大宫女彩旗上来就是一巴掌,毫不客气。再贤妃身边惯了,可不都是张扬跋扈的么。
  
  “周才人,继续教训她。”贤妃不客气。
  
  “主子,主子……”还没等几人再动手,就见沈腊月的脸上和胳膊上竟然起了一面的红点。加上刚刚被打的两个耳光,脸颊肿的厉害。
  
  杏儿回身哭泣:“贤妃娘娘,周才人,我家主子纵使有错,您也不能用这样的手段啊……”杏儿哭声嚎的大大的。
  
  这贤妃身后跟着的妃嫔见这沈腊月突地就变成了这样,也有些心惊起来。
  
  许是这边声响闹的太大,就见太后宫里的桂嬷嬷竟然带着人过来了。
  
  杏儿和桃儿远远的看见桂嬷嬷,更是不断的和贤妃磕头。
  
  嘴里的声音更是大。
  
  贤妃怒极:“彩旗,给这两个丫头的嘴给本宫赌上,让她们瞎说。”
  
  桂嬷嬷带着几个慧慈宫的宫女,此时已经走近,规规矩矩的给众位妃嫔请安。
  
  “老奴见过贤妃娘娘和各位主子。太后宣了沈贵人下棋,这沈贵人久久未到,老奴出来看看。”
  桂嬷嬷三两句就点名了沈腊月的事儿。
  
  “主子……”沈腊月就这么昏了过去,杏儿惊呼。
  
  现场顿时有些慌乱,桂嬷嬷并没有问贤妃这沈贵人犯了什么错。这也容不得她一个奴婢问,但是她却连忙指挥人将沈腊月抬到太后的慧慈宫。
  
  “既然太后命了老奴出来寻沈贵人,那沈贵人就算是具尸体,老奴也得给她抬到慧慈宫。”她语气平淡的解释。
  
  贤妃自然是不会让沈腊月自说自话这件事儿,连忙也跟了过去,虽然心里有些揣揣,但是她自认为身为一个妃子,教育一个小贵人是没有什么的。
  
  沈腊月被抬到了太后的慧慈宫。
  
  太后见她弄成了这样,也是吃了一惊,原本白皙的脸蛋儿左右都肿了起来,尚能看到清晰的指痕,再看其他部位,也是红红的斑点。
  
  太后也不多问,贤妃刚想解释,太后一个眼刀飞过去,不管多么跋扈,贤妃终究还是怕太后的,闭上了嘴。
  
  没多会儿,太医院的万太医就赶到了,这万太医和徐太医年纪大,在太医院也年限久远,太后用惯了他二人,一般都是宣这二人来慧慈宫。
  
  可巧了,今日来的是万太医。
  
  听说沈贵人受了伤,万太医规规矩矩的把了脉,之后有些为难。
  
  太后看了一眼贤妃,冷声:“实说无妨,有哀家在,难道你还担心有人找你的晦气不成。”
  
  “臣惶恐,臣不敢。是这样的,这沈贵人的脸应该是被人打的,并无大碍,但是这红斑,臣看着手上脖子上全是,这沈贵人身上定然也是如此的。臣斗胆猜测,沈贵人如此,应该是有人用了花粉。前些年奇花盛行,时常有人将它磨成花粉,只要沾染到人,就会如同沈贵人一般。不过这种奇花在先皇时已经被禁。”
  
  太后看着正在请安的几位,脸上的笑容很温和,不知怎地,贤妃突然就想到了皇上,太后与皇上是嫡亲的母子,自然是像的。
  
  “皇上驾到……”皇上下了朝就听说了这件事儿,人倒是没怎么耽搁就赶了过来。
  
  不过这慧慈宫倒是安静的很。
  
  “儿臣见过母后。”
  
  “臣妾见过皇上。”众人纷纷跪下。
  
  皇帝并没有叫起,反而是看向了太后,露出个和煦的笑容:“儿臣听说这里有些事情,怕是扰了母后的休息吧?”
  
  太后这个时候的笑容可是和刚才不同,眼里似乎也有了温度。
  
  “禀太后,沈贵人醒了。”
  
  腊月迷迷糊糊的转醒,似乎有些不解自己怎么躺在这里。
  
  景帝进了内室,就见原本漂亮精致的女子此时骇人的很。
  
  “怎么回事?”他倒是没有嫌弃她,反而过去扶住了她。
  
  腊月并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将刚才发生的事儿平板的陈述下来。但是对于自己为什么起了这么多的红疹子倒是并不知晓。说完了又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这个样子已经被皇上看见了。
  
  “啊”的一声推开了皇帝,将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别看我,现在别看我,等我好了再看,现在好丑。”
  
  景帝见她如此小女儿家做派,倒是笑了笑。隔着被子拍了拍她。
  
  “你先休息着。”
  
  贤妃等人跪在外面,又见皇上进了内室半天没有出来,心里更是不安。
  
  见皇上出来,她盈盈的抬起头,似乎自己也很委屈的模样。
  
  “贤妃,沈贵人说,她并没有做任何事儿,你就教训了她,可有此事。”他拿起桌子上的象棋在手里把玩,太后倒是老僧入定一般什么也没说。
  
  贤妃在心里暗骂一句贱人,委屈的:“禀皇上,这沈贵人说谎,她出言不逊臣妾才教训她的。众位姐妹可都在场,定要给臣妾作证啊。不然臣妾可是冤死了。”她委屈的啼哭。
  
  虽然哭,但是却并没有大声,反而是梨花带雨,间或的还瞟一眼皇上,那模样,也是有些勾人的。
  
  但是皇上倒是不为所动,只是一个“哦”字。
  
  其他几人见贤妃如此,也帮跟着帮腔。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5 22:46:04
☆、皆被罚,太后显威

  景帝与太后坐在上首,对下首的几人也并不叫起,就这么问话。因着几人都帮腔,贤妃更觉委屈的啼哭。
  
  景帝并不看几人,反而是看向了太后:“母后,今日她们叨扰了您的棋局,不如,儿臣陪您下一局?”
  
  太后刚才似乎是在闭目养神,倚在绣着金玉满堂的大大的靠枕上,听见景帝这么说,睁开了眼:“这下棋,最是难得棋逢对手。和你下,委实无趣。”
  
  景帝还是笑:“母后就陪儿臣下一盘吧。儿臣就喜爱与母后下棋。”
  
  太后扑哧一笑:“你个混人儿,就会哄骗母后。”
  
  这天底下敢这么说景帝的,也独太后一人而已。这历朝历代太后与皇帝是嫡亲母子的不少,但是如景帝与太后这般亲密的,却委实不多。
  
  众位妃嫔只晓得景帝极尊重太后,却看不清其中的道道儿。
  
  桂嬷嬷见太后的语气,连忙将棋盘摆好。
  
  “你们都起来吧。”太后开口。这个时候她们才明白,景帝一直没有将众人叫起是在等太后的意思。
  
  两人就这么下起棋来,可是饶是如此,景帝也并没有专心。
  
  反而是若无其事的问:“周才人,你有没有与沈贵人请安。”
  
  周才人一怔,咬唇看向贤妃。
  
  “臣妾有。是沈贵人折辱奴婢,说奴婢没有侍寝,没资格和她讲话。”她一脸凄苦。
  
  景帝也不说什么,拿起一个子放了出来,太后笑了。
  
  “求母后指点。”这是皇帝让了一步棋。
  
  “蜻蜓,你说。”蜻蜓是周才人身边的大宫女,这太后突然开口,众人的眼神都看向了她。
  
  蜻蜓站了出来,跪下:“周才人说谎,她并没有请安。”多的并不说,但是却足以让周才人愤怒。
  
  刷的一声,她也跪了下来哭道:“太后,她说谎,这个小蹄子也不晓得是受了谁的指使,她冤枉我。对,定然是那个沈腊月,是她指使的。众位姐妹可以给我作证,她说谎的,她说谎的……”
  
  如果这个时候还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么这些人都枉进宫,在家也枉受了那些教诲,这太后谁也不点,单点蜻蜓,而且蜻蜓直接就说了实情,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这说明……蜻蜓本来就是太后安排在周才人身边的。
  
  众人脸色苍白起来,想到太后已然知道了实情,而她们竟然公然的说谎,大家都忐忑起来。
  
  景帝不出声的看着周才人,眼神倒像是淬了毒的针,看了一会儿复而笑了起来。
  
  “真是愚蠢。周才人不守宫廷规矩且喧哗慧慈宫,更是构陷沈贵人,贬为从十品答应。”几乎算是一路到底。
  
  周答应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脸色刷白。
  
  此时太后咳了一声,看向万太医。
  
  “把你刚才的发现与皇帝说说。”
  
  万太医将刚才的诊断结果又说了一遍。
  
  皇上听完看着下首的几人。
  
  “谁做的?”虽说如此问,但是眼神却在贤妃与周才人,哦不,是周答应身上转。毕竟只有她二人接触了沈腊月。
  
  两人都是大呼冤枉,景帝冷笑:“难不成,是她自己做的?”
  
  太后看着棋盘,语气平淡:“沈贵人份位低,纵使没有错误,贤妃稍微教育也是可以的。这是她该受的。但是这奇花乃是禁花,先帝在的时候就已经禁止种植和使用,这是对先帝的大不敬,更是对皇权的藐视。如果皇上不严加追查此事。别说难以服众,就是哀家也是不同意的。”
  
  众人看太后如此做派都是知晓,今日这事儿,怕是难了了。
  
  要说这奇花,倒是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开的美丽鲜艳至极。但是这花极易使人过敏,就是如同沈腊月那般状态,全身红点。在十来年前引起了许多人的反感,而先皇正是能够过敏的人之一,看这花使人劳民伤财,先皇一纸文书,将其列为禁花。
  
  “就依母后。”
  
  “既然沈贵人出了事儿就被送到了这里,你们也是直接过来的,那么既然用了奇花磨成的花粉,就一定还在身上。公平起见,从沈贵人开始,最先搜身。”景帝条理清晰。
  
  纵使贤妃只一瞬间的错愕,但是仍是被景帝和太后看了出来。
  
  桂嬷嬷进内室仔细的检查了沈腊月,出来后摇了摇头。
  
  接着是周答应,也并无。
  
  “贤妃娘娘请。”
  
  众人谁都没有想到,这贤妃身上真的有这种花粉,并非随身携带,而是染在指甲上,也就是桂嬷嬷这种心思细腻的,不然一般人很难发现。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冤枉啊。”贤妃慌忙的跪下哭泣。
  
  “臣妾并不晓得这蔻丹里面含有奇花,臣妾是无辜的啊,而且臣妾每日使用,也接触了很多人,她们都没有像沈贵人一般啊。”这事儿,她委实是冤枉的啊。她是知晓这蔻丹里面有奇花的,但是这别人都没事儿,怎么的沈腊月就会有事儿?说不定是沈腊月故意构陷她的,对,一定是这样。
  
  “万太医。贤妃这点说的倒是没错。为什么别人都没事,这沈贵人就有事。”
  
  万太医见皇上问话,连忙跪下作答:“禀皇上,这奇花融入了蔻丹里,量已经极为稀少了。如果不是重度过敏的人,应该是无碍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贤妃身边的人都没有问题的原因。臣猜测,这沈贵人应该是奇花的重度过敏者。所以只是轻微的沾到一点,她就发作的这般厉害。”
  
  景帝在小的时候也是见过自己父亲奇花过敏的情景的,所以对此也有所了解。
  
  看着下首跪着的贤妃和周才人。景帝又拿起了一子,放在一边。
  
  太后道:“怎地又是一步?难不成,皇帝还希望哀家为你解决此事?”
  
  这话里调侃甚重。
  
  景帝只得笑着又拿起一子。
  
  “母后看这样可好?”
  
  太后这下眉眼是笑:“如此甚好。”冷淡的看了这些妃嫔一眼。
  
  “贤妃擅用禁花,虽言称并不知情,但是将它融入蔻丹倒是事实。如此实属对先皇的不敬,去贤字,降一级,以后称宋妃吧。”
  
  太后并没有提贤妃掌掴沈腊月一事,甚至也并未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但是就是这样,众人才惊觉太后的可怕。
  
  贤妃错愕的抬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般。嘴角嗫嚅了几下,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但是到底最后什么也没说。可纵使如此,心里更是对内室躺着的沈腊月恨到了骨头里,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那个小贱人,今日她宋韵冉何至于此。
  
  “就依母后的。”景帝看着几人,声音很冷淡:“来喜。”
  
  “奴才在。”
  
  睨了一眼众人。
  
  “宋妃误用禁花招致沈贵人过敏,其他人不思姐妹情谊,反而落井下石,所有在场妃嫔,每人降一级。”
  
  这个时候倒是没有人敢多说什么了,刚才蜻蜓的事儿让大伙儿明白,先前她们为贤妃作证,其实是惹了皇上太后不喜的。就不用说别人了,就是这个蜻蜓就能将当时的所有情况讲清。
  
  她们哪敢多言,惶惶的站在那里。
  
  连贤妃都变成了宋妃,她们也只是降一级,虽说是被牵连,但是也是因着她们刚才站错了队。
  
  而且这些人也明白,周才人身边有一个蜻蜓,她们身边未必就没有第二个。心下更是担忧起来,只想着,要赶紧回去,仔细的敲打着宫里的众人。势必要找出那不本分的。
  
  她们甚至不知道,太后在他们身边放没放人,放了几个人。再看她慈祥的面孔,也忐忑起来。
  
  原本尊敬太后完全是因着皇帝的尊敬,可是今日再一看,竟真的不是如此,这太后,看似并不管宫里的任何事。可又将宫里的所有事尽收眼底,而且说不定还在各宫安排了人,大家都觉得心底发凉。
  
  而景帝的那番做派更是说明了,皇上对太后的安排,是知晓的,甚至是仰仗的。
  
  如此这般,倒是更加惶恐起来。
  
  众人谨慎小心的看着上首仍在下棋的两位,又听太后再次开口。
  
  “今日之事,这沈贵人也算是受了委屈,皇帝补偿她些如何?”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5 22:46:13
☆、受委屈,连升两级

  纵使众人皆不乐意,可是她们的心思又怎作得了数。
  
  但见景帝略一思索,笑了出来:“沈贵人端庄贤淑,升两级,以后就称沈良媛吧。”
  
  听说这沈腊月又升了两级,众位美人可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可纵使如此又怎样,太后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她是帮着这个沈腊月的。想来她也是好命,自己魅惑了主子,这一日的功夫,连太后都对她青睐有加,真真是一个狐媚子。
  
  而景帝这句端庄贤淑倒是也重重的打了宋妃的脸,她刚被去了贤字,皇上就称赞他人贤德,这可不就是说给她听的么?
  
  这南沁国的规矩向来如此,夸赞女子,最好不过贤良淑德,品德上说话。纵使称赞女子美丽,也不过是下乘的夸人之法。所以那京城第一美人得一“丽”字,众人虽有嫉妒,倒是并不十分恼恨。
  
  这沈腊月虽然没有被赐字,但是这短短时间内就连升四级,委实不能让人小觑。
  
  一场闹剧就此别过,虽然这事儿是贤妃的错,但是人人都看得出来,这沈腊月也不是个善茬儿。此批秀女中她并不算是最出色的那几个,但是却是升迁最快的一个,连傅相家的千金,有着已故皇后和高门贵女的加持,都并不曾快过她。
  
  短短时日,从庶七品的小常在到如今从六品的沈良媛,这沈腊月,绝不简单。
  
  宫里历来如此,捧高踩低,这事儿一出,连一向淡定的德妃都有些惊住,一来没有想到太后的手段,另外一来更是惊讶于此事的发展,可即便是沈腊月升了份位,她还是欣喜的。
  
  沈腊月固然有些手段,但是这也是太后在背后加持的关系,实没有贤妃更令她心焦。如今这贵淑贤德四妃只她一位妃子,纵不是皇后,也是皇上枕边人中唯一份位最高之人,不仅如此,还有儿子傍身。德妃心悦不已。
  
  因着沈腊月受伤,这各宫也是都送了礼物过去,但是太后交代,这沈良媛过敏甚重,还是莫要去打扰了她的休息,想来这女子皆爱护容颜,沈良媛也未必想让他人看到自己的惨状。
  
  听雨阁门庭若市,可沈腊月倒是还好,并未有人过度的打扰。
  
  连打着姐妹情谊的陈常在都被拦在了外面,这外面也有隐隐的说法,沈良媛一朝登天,却不顾姐妹情谊了。陈雨澜委屈,可腊月却是并不出门,虽知道了此事,倒也但笑不语。
  
  以静制动,她不说话,自会有人去收拾那些放出风声之人。难不成还真以为这宫里是她们的天下不成。
  
  太后虽是几年不管事儿,但是仍旧是一切尽在掌握。
  
  锦心将这两日发生的事儿讲给腊月知晓,末了总结:“慧慈宫隐隐的放出了些风声,说是下次谁在叨扰太后休息,定要狠狠收拾。”
  
  言下之意,这次不算是狠狠收拾。
  
  腊月微笑,事情的发展她很满意,更让她高兴的是太后的态度。
  
  虽然不晓得太后此举真正的用意,但是在短期内,有太后的青睐,她会好走更多。
  
  “外面都谣传主子幸运,虽然得罪了宋妃,但是运气大好。竟然意外的揭露了宋妃用禁花之事。”锦心说这话时并无过多的表情。
  
  “挨了两巴掌,这也叫幸运?”腊月微微嘲讽。
  
  锦心叹气,四下打量了下,压低了声音:“主子这么做,太冒险了。您看您这脸……”那言语里,有着心疼的。可不是吗,虽然名为主仆,但是她比沈腊月年长两岁,也是陪着自家的小姐长大,说句大不敬的,主子就和她的妹妹一样,她怎能不心疼。
  
  腊月摇了摇头:“只是被打两巴掌罢了。有什么关系呢,我这不也因为此事得到了我期待的结果,而且通过这件事儿,所有人都该清楚,惹我沈腊月,也是要掂量一下成本的。”
  
  贤妃变成了宋妃,所有人在场之人降一级,周才人更是一下子变成了周答应。多有趣。
  
  没有人知道,她对奇花是根本一点都不过敏的。即使盛开的奇花对她来说也和普通的玫瑰牡丹一样。而她之所以全身呈现过敏反应,完全是因为,她芒果过敏。
  
  夜里吃了芒果果脯,第二天可不就是过敏了么?贤妃这些年因着家世关系,愈发的跋扈易怒,就算她不想来找她的麻烦,她身后那些逢迎之辈也会撺掇她来。
  
  腊月可不就很好的抓住了机会了吗?
  
  就算是贤妃不来,她也是另有后招的。
  
  可这贤妃果然是没有辜负她的期望,贤妃的蔻丹里有奇花的成分,这在上一世是被德妃揭发出来的,今世,她善加利用还真是不错。
  
  这先皇因为奇花过敏,京城也见多了这样的过敏人群 ,所以她只消如此做就好。就算今日来的并不是万太医,她也并不担心,许多过敏症状本就大体相同,这奇花如此大面积的引起过过敏,自然会有许多人将自己的这个症状靠拢到此处。
  
  来的是万太医,那么她更是如虎添翼。
  
  这万夫人将她视为亲生女儿,万太医也是自小看着她长大,虽然接触不多,但是情义犹在。不管是什么过敏,她相信,万太医都会往着最浅显的地方讲,也是她最希望的方向。
  
  沈腊月胆敢如此,而此事又如此顺利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她沈腊月知道景帝的心思。景帝厌恶了宋家,厌恶了贤妃。
  
  宋将军仗着自己大将军的身份和贤妃的位置在朝里嚣张跋扈,贤妃又是一片张扬。人啊,真是要看清楚现实。可见,你门第虽高,但只要有一点威胁到皇上的权威,那么,你就是罪不可恕。
  
  “主子,再喝两副汤药您这身上的疹子就该好了。配合着这个清凉露,好的也快。”锦心将冰凉的御赐清凉露抹在沈腊月身上的红疹处。
  
  这清凉露果真是不错,每次抹上都是一片冰凉,虽然似乎是凉到了她的心里,不过却让她更加清醒。
  
  不管前世多少艰难困苦悲哀,那些都过去了,这一世,她会好好活。
  
  认清现实,步步为营,真正的好好活。
  
  原本前世的时候,她入宫一年,贤妃就倒台了。而加速她倾覆的缘由,腊月心里一痛,还有她那个无缘的孩子,也正是那个孩子,她对景帝断然情灭……
  
  今世,孩子,你能晚点再来么?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5 22:46:23
☆、再承宠,别样情怀

  宣明殿。
  
  一身清雅的男子立在窗前,面色晦暗不明。堂下跪着的,则是一名宫女打扮的女子。
  
  “沈良媛可有不妥?”
  
  女子声音不大且并无起伏:“回主子,并无。”
  
  一旁的来喜见景帝挥手,使了个眼色,宫女迅速离开。
  
  景帝仍旧是那副模样,并没有动,过了半响,勾出一个笑容来:“这沈腊月,还真是运气。”
  
  来喜站在一边儿,眼观鼻鼻观心,却并不多言。主子对这沈良媛有怀疑,但是不管是太后那边还是内卫这边都没有找到什么证据,足可见沈良媛的无辜。
  
  有时候人的运气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这沈良媛便是如此。
  
  “许是朕真的太多疑了吧?来喜,沈良媛的身子如何?”
  
  来喜晓得,这是皇上要打算宣沈良媛侍寝了。
  
  “禀皇上。沈良媛已经大好,前天这药已经停了,据说是红斑红疹已然消退。”
  
  景帝点头,不管沈腊月是否无辜,她的所作所为倒是歪打正着的合了他的心意。
  
  想到宋将军,景帝冷笑。
  
  严冽不日就要归来,这宋家,怕是不会安稳了吧?立场不稳的人,就该早早的退出政治舞台。
  
  眼里闪过一丝阴冷,随即又恢复平静。
  
  “摆驾听雨阁。”
  
  景帝这次来听雨阁并没有提前通知,似乎潜在的心思就想见她有些真实的一面。听雨阁倒是灯火通明。原本就是听雨阁自己人晓得,如今这沈良媛受宠,旁人也知道这沈良媛比较喜欢明亮,颜色喜欢明亮的,大晚上的听雨阁也惯是灯火通明。
  
  门口的小太监见是皇上到来,一个踉跄,连忙跪下请安,之后就要忙着进屋禀报,但是景帝一个眼神,来喜连忙阻止。
  
  看着景帝带着侍从大踏步的往内室而去,外面守门的小太监只祈祷这主子能够别说什么大不敬的话。
  
  外室的桃儿正在收拾东西,就见景帝带着来喜到来,未等请安便被制止。
  
  屋内是哗哗的水声,想来这沈腊月正在沐浴。
  
  她似乎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儿,那曲调伴着水声竟然也有些动人。正要进入内室。
  
  里面传来锦心的声音:“主子莫要自己动手,我和杏儿来吧。”
  
  他顿住脚步。
  
  接着就是沈腊月那娇滴滴的声音,往日倒是不觉,今日才发现,她这声音委实是有些娇媚。
  
  “这太医也不知道说的有没有准儿,怎么的这用药期间就不能沐浴,你看,我这足有九日未沐浴,也亏得皇上没来,不然啊,这碰我一下,就是一个小灰卷,可真是羞死个人了。”
  
  屋内传出扑哧的笑声。
  
  门外的桃儿嘴角抽了抽。祈祷主子莫要在胡言下去了。可她越是担心,这内室越是说的肆无忌惮。
  
  主子可莫要开玩笑了。这不是为了快些好起来吗?”
  
  腊月声音不大,但是仍旧强辩:“我也整日的看医书啊,欺负我什么都不懂么?书上也没说,用药不能沐浴。”
  
  听到此处,景帝挑了挑眉。
  
  屋里传来锦心无奈的声音:“主子看了半年多的医书,连个草药都分不清楚。”锦心的话有些吐槽。
  
  杏儿接话:“主子左不过是拿来催眠之用,哪需要分的清楚。”话里有着隐隐的笑意。
  
  说实话,这两个宫女的话也是略微有些逾矩了。但是一般宫内主子身边的大宫女都与主子更加亲近些,这也算不得什么错儿。
  
  沈腊月并未当一回事儿,而且还有些小女儿家的娇憨嗔怒:“你们两个死丫头,竟然编排起我来。你们在如此挤兑我,我就罚你们,罚你们用这个全是小泥巴的水洗澡。”
  
  扑哧,这一下子景帝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倒真是孩子气。
  
  听见外面有声音,内室的人脸色俱是一变。
  
  锦心杏儿连忙出来请安。
  
  景帝摆摆手,未理几人,直奔内室。
  
  锦心忍不住:“禀皇上,主子,主子……”她拿不准这皇上听了多久,而且那水委实有些脏了。
  景帝也知道这丫头的意思,不过却未当回事儿。
  
  进门之时腊月已经套上了薄薄的罩衣,发丝湿漉漉的,脖颈等处也全是水珠儿,可见她刚才的急切。
  
  看她仍旧是衣衫不整,景帝掠起她一抹青丝。
  
  腊月这就要跪下请安却被皇上揽住。
  
  “就你我二人,算了吧。来,让朕看看你洗出了多少的小泥巴……”作势就要过去查看。
  
  腊月的脸霍的一下子就仿若晚霞般红艳。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身,不肯让他往那边多走一步。嘴里更是不断嘟囔:“皇,皇上,您笑话人。”
  
  身子被大力的提起,一个天旋地转,两人就已经倒在榻上。
  
  她的发湿漉漉的打在景帝的身上,语气有着不好意思:“别,皇上,嫔妾这发还是湿的,我绞干了在伺候您……”
  
  纵使如此说,但是却见景帝的眼神不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声惊呼,本来她就仅着罩衣,衣衫不整,这被他扔到床上,那两只椒.ru竟是露了出来,那顶端粉嫩的艳色更是犹胜她的脸颊。
  慌忙的企图拉扯衣服,却被他攥住了手腕。一手握住她两手的手腕,压在头顶,另一手则是解开了她罩衣的带子。瞬间,她便一切无所遁形。
  
  “几日不曾承.欢,可是想了?”他在此时与寻常男子一样,皆喜爱逗弄女子。
  
  腊月瞪大了眼,他胡说什么。
  
  那大手探下,略微使力,分开她的双.腿,盯着那隐.秘之处猛瞧。
  
  此番做派委实让腊月不喜,那白嫩的小脚不老实的踢踹着,想脱离他的掌控,见她几日不曾承.欢,竟还抗拒自己,不管是否是为情.趣,景帝都觉得心里有种隐隐的怪异感。
  
  这男子在内心莫不是都有这样一种情结,想要偶尔与一个女子用强。
  
  火急火燎的将自己的亵裤拉下,一个挺.身入了进去。
  
  接着便是狂风暴雨的挑弄。
  
  腊月不晓得他怎地又如此起来,只堪堪的咬着唇,任由他狂风暴雨般的鞭挞。
  
  腊月不过十三且初初承宠,身子自是紧致,景帝前后耸.动,对她并不怜惜,只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她落泪。两人在床上如此更是让他心悦。
  
  那是一种征服的快.感。
  
  也不晓得他到底折腾了多久,大概是一个时辰仍是有余,他终是含着她的ru 尖儿,狠狠的抵在了她的深处。
  
  此时腊月倒是被他折腾了许多的青紫,她就不明白,这景帝怎地就突然这样起来,有些恼恨,但是却仍旧是只能隐忍。
  
  景帝自然不会留下,见她也不起身,就这么躺在床榻之上,脸上犹有大大的泪珠儿。他心里有种变态的满足。拉过薄被搭在她的身上,将来喜唤进屋简单收拾一番,便要离去。
  
  又一想,来到床榻边:“小丫头莫要装睡,朕可是看见你这羽睫都在颤抖。”
  
  腊月心里唾了一下,不愿的睁开眼睛。
  
  嘟唇抱怨:“皇上怎地越来越喜欢欺负嫔妾了。嫔妾一点力气也无,又担心皇上生气,这才装睡的。”这话说的竟是理直气壮,惹得皇上照着她的小脸蛋儿就是一口。
  
  南沁国以瘦为美,但是这小丫头倒是脸蛋儿肉肉的,似乎想到了什么,那手又覆上了她的丰盈。
  这里也是肉肉的,倒是个尤.物的身子。
  
  虽然本国以瘦为美,但是他却并不喜欢那极端消瘦的女子,这也正是丽嫔并不如外界所以为的那般受宠的原因。景帝更是喜欢那玲珑有致的女子,床.第.之.欢,总是如此才能更爽利。
  
  “朕疼宠于你,你倒是越发的大胆起来。不起身伺候也就罢了,还与朕扯谎。”他的手仍在那处揉搓。
  
  动作并不温柔,腊月见上面又有些指痕,委屈道:“嫔妾才没有扯谎,我是真的累了。皇上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水盈盈的媚眼儿瞟着景帝,倒是有些责怪的意味。
  
  不过这话虽然大不敬,但是景帝心情却是极好,但凡男子,皆喜爱在此事上拔得头筹。小丫头被他治成这样,他心里更是满足。
  
  被唤进来伺候的来喜缩在门边儿,低着头。努力的降低着存在感,心里暗寻:怪不得这沈良媛能够一步步加封,可不就是凭着这一股子劲儿吗?
  
  如此相处之法,想来皇上也并未体会,自然是个新奇。
  
  众人皆以为景帝心里对已故皇后爱慕,喜欢那温柔小意的女子,却不晓得,画虎不成反类犬。这温柔小意也不是谁人都能做得。
  
  沈良媛不管是故意为之还是随性而为,倒是真的另辟了蹊径。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5 22:46:55
☆、身子愈,有客来访

  沈腊月好了起来,这过来串门子的也多了起来。
  
  不管这些人在心里如何的憎恶她,但是见她也都是摆出一副笑面儿,可不是么。这宫里,有皇上的恩宠就是一切。
  
  那些份位高的自然是不用来这里看她得宠之后的洋洋得意,但是份位低的却也指望着能够从这里捞到些什么。如果能够在这里遇见皇上,那该是多好。
  
  也亏的昨日她一早就去太后宫里请了安,谢了恩,不然这些人坐在这里,怕是一时半会儿她也别
  想出门了。
  
  腊月是今年新入宫,而年纪又是卡着线,说起来,这宫里的女子,绝大多数都是比她年纪大的,不过她一身艳红坐在主位,倒是给人一种极有气势的感觉。
  
  “沈良媛这身子总算是大好了,前些时日啊,姐妹们想过来看看,那可都不成呢。”学贵人帕子掩着嘴,咯咯的笑,那样子似在打趣儿。
  
  “不过也好在因祸得福了啊。”白小蝶软软糯糯的说,一派的娇态。
  
  她可并不晓得腊月对她不喜,这次她是跟陈雨澜一起过来的。两人这段日子走的颇近。
  
  说起来,这陈雨澜在宫里的位置按理说是不如白小蝶的,毕竟,她还并没有侍寝,而白小蝶不管怎么说都得皇上青睐过。但是她倒是个乖觉的,愣是让人觉得,她没被侍寝也是理所当然。
  
  她有些温柔,但也有着一股子小清高的劲儿。
  
  心思浅的觉得她性子高洁,不喜争宠。可也有那心思深的,暗暗的唾了一口,可不是就是装模作样么。
  
  而这厢,腊月见白小蝶登堂入室,还与她状似亲热的聊天,心里膈应起来。
  
  又听她如是说,更是不喜起来。
  
  这因祸得福四字,也并非谁人来说都可以。
  
  目前为止,白小蝶说这个话,腊月可是有些不爱听的。
  
  咧了下嘴角,腊月似笑非笑的,却并不接话。
  
  白小蝶见她端起了茶杯,细细品开,却不再讲话,她心里有些忿忿,不过终究面上并不显。
  
  “这茶真好。”她也似模似样的品起茶来。
  
  一旁的柔常在浅浅的笑:“那是自然,这茶品名蜜丹兰溪,它的生长环境极为罕见,每年也只产三五百斤,都是要送到宫里的。外面即使想买都买不到。”
  
  腊月虽然重生,也并非全能,对茶,她也只是略懂,她并非重口腹之欲之人,此茶虽然珍贵,但是左不过也是给人喝的。
  
  但是经柔常在这么一说,倒似她故意炫耀了。腊月手指轻轻的点着茶杯,看来,这都是不省油的灯呢。
  
  既然人家认为她是炫耀,那她不炫耀似乎是对不起这些人的一番心思了。
  
  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腊月闲闲的开口:“皇上赏赐的时候交代过了,喜欢就再送过来些,我倒是并不懂茶,以为这茶不珍贵呢。”
  
  柔常在的脸色变了下,咬了下唇,脸色怏怏的。不过她随即低下了头,并不显露。
  
  “表姐总是这般粗心。”陈雨澜为两人打着圆场,话音儿却是说着沈腊月。
  
  几个妃嫔掩嘴笑。
  
  腊月也并不恼,也是笑。
  
  “表姐生病时,妹妹甚是挂念。如今见表姐身子大好了,妹妹也放心了。以后可要仔细着,切莫在沾染上。”雨澜一派的关切,看起来着实姐妹情深。
  
  “也不过是意外罢了。没什么大不了。”
  
  一旁的白小蝶开口:“刚才雨澜妹妹还说沈良媛粗心,这话犹过耳呢。”
  
  陈雨澜仔细的打量着沈腊月,也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似乎每次白小蝶出现,表姐的眼神里都会闪过一丝厌恶,这是对别人没有的,她不肯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如若是别人,自然是观察不出,但是她却不同,她与腊月一同长大,对于她的一些反应还是清楚的。
  
  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么?
  
  陈雨澜垂首思索。
  
  见她如此,腊月这才畅怀的笑了下。
  
  雨澜为人精明,心思又细腻,自然是很会察言观色,自己的这番做派想来也是入了她的眼,她清楚雨澜的为人,估计短时间内,她不会再带这个白小蝶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虽然不管是雨澜还是白小蝶现在都还并没有做前世她们做的那些事儿,但是那些伤害又岂能悉数释怀?
  
  她终究也不过是一个凡人罢了,并没有筹谋报复,是因为她们还没有做,可那绝不代表她能够接受她们。
  
  没有陈雨澜打圆场,这场面又静了下来。
  
  见沈腊月并不十分尽心的接待她们,而柔常在也觉得刚才委实有些尴尬,起身告辞。既然有人离开,这几人也都悉数离开,连陈雨澜也不例外。
  
  腊月明白,她断然是回去琢磨自己为什么讨厌白小蝶了。
  
  这心思多的人,活的总是十分累的。
  
  见这帮心思多的都走了,腊月伸了个懒腰,还真有些乏了呢。
  
  锦心见腊月有些乏,连忙过去按揉,力道正好。
  
  腊月舒服的眯着眼:“她们这一大早就过来,难不成还以为能遇见皇上不成?真真是好笑。明明无半丝情谊,偏要这番做派。”
  
  后面一句,锦心自然是晓得说谁。
  
  打量四周,无人。
  
  腊月自然是知道锦心谨慎的性子,不过她也不是那盲目之人。
  
  “近来院子可还安稳?”
  
  虽然沈家的人际关系相对简单,龌蹉的事儿并不多,但是锦心怎么说也是自小看人脸色长大,又经于嬷嬷教导一番,这人倒是灵透了许多。
  
  锦心声音压得很低:“如今主子身边的几个大宫女、两个大太监,都是看不出什么的。其他那些不经事儿的,有些别的院子安插过来的,我已经敲打过了,但是未必奏效,我防着呢。”
  
  腊月点头,叮嘱锦心:“也没必要凡事自己做那个恶人,借力打力,也是不错的选择。”
  
  锦心一怔,随即明白,笑着点头:“奴婢晓得了。”
  
  “小邓子是太后的人,你对他略微紧些。我要将他培养成心腹。”腊月脸上的笑意尤甚。
  
  锦心对这倒是不太赞同的,小邓子是太后身边的人,想被拉拢过来,很难。
  
  似乎是知道锦心的想法,腊月点她:“这样别人不是更高兴么?”
  
  锦心想了一下,随即也赞同起来。
  
  她们有没有将他当成心腹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以为自己是她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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