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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妻要翻身》猫眼黄豆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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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4 14:04:32
☆、第二百七二章 遭遇暴风雪(一)

  当多吉气喘如牛,背着罗朱登上最顶端的山垭口时,浓厚的雾气奇迹般地消失了,耀眼的阳光在雪山顶上反射出片片瑰丽刺目的光亮。不过头顶仍有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被阳光一照,幻化出七彩的梦幻光芒,煞是美丽。雪风呜呜呼啸,强劲寒冷了许多,但这并不是飓风。
  山垭口有一块从雄浑陡峭的山体里突兀冒出的巨石,巨石顶部积着一层厚雪,四周围着几圈褪色破烂的五彩经幡,有一根系经幡的牛皮绳断裂了,在风中晃晃悠悠,这是以往的博巴人翻越垭口时留下的印记。
  多吉上前两步,直挺挺地屈膝,将那根断裂的牛皮绳重新系好。他後退一步,从前胸的包囊里抽出一条洁白的哈达,双手捧着把它平铺在巨石上面,向雪山神灵献上自己的敬意,然後合十默诵经文,祈求神灵的庇护。
  罗朱安静地趴在多吉背上,跟着他一起垂眸合十,念诵着唯一会的六字真言“嗡、嘛、呢、叭、眯、吽”。
  “姐姐,我们要赶快下山”才默念了三遍,就听见多吉的喊声。
  她闻声睁眼,发现厚厚的雾气就在一个垂眸中又涌聚过来,太阳倏地消逝不见,连天色也黯淡不少。雪风越来越烈,呼啸的声音仿佛能撕裂被冻得凝固的空气。
  多吉手里的铜管不断地插向冰雪覆盖的山体,寻找着一条最安全的道路。他在陡峭的雪坡上几乎是连走带滑地疾行,瘦削背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汗水从夹衣里浸出来,勒着褐料绳子的肩头瞬间变得冰凉。只有与罗朱紧密相贴的後背才是一片微温的湿漉。
  “多吉,下山不累,让我自己走吧。”罗朱实在不忍心加重多吉的负担,在雪风中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不行,时间太紧迫,脚下太危险!”多吉厉声拒绝,吼道,“你乖乖地待在背上!”呼啸的雪风在告诉他,飓风即将来到。凭猪猡的脚力和对雪山的陌生,根本不可能在飓风来临之前及时脱困。
  这是多吉第一次吼她,明澈清朗而略带憨淳稚气的嗓音裹挟着男人强势的坚毅果决,不容许有丝毫违逆,让罗朱不由自主地臣服。她紧紧抓住多吉的肩膀,尽量将身体抬高,以期能稍微减轻他的负重。
  大约过了两刻,多吉背着她摸爬滑走地离开了山垭口一千多米,她听到身後传来霍霍的狂啸呼响,扭头一看,刚才经过的山垭口已是风雪滚滚,飞沙走石,漫天混沌,天地仿佛都要毁灭了一般,任何人任何事物一旦陷入那片混沌中,只有死路一条。
  罗朱看得冷汗涔涔,心脏都几乎停止了跳动,这就是大自然可怕的力量,摧枯拉朽,撼天动地,幸好,幸好他们及时翻越了--
  她还没庆幸完,眼睛猛地暴睁:那山垭口的风雪混沌竟然……竟然分出一股往他们扑袭下来!
  “多……多吉……山垭口的风……风追过来了……”她不想的,但上下两排牙齿却不受控制地咯咯直打架,有冷的,也有怕的。
  话音未落,身周的雪风陡然变得无比猛烈,狂啸怒号,发疯似地吹开层层积雪,把它们卷入空中,碾成粉末,混着从空中密集降落的鹅毛雪花一起无序翻飞,迷乱了整个世界。
  “该死,碰上了暴风雪!”多吉狠声低咒。暴风雪有时一刮就是几天几夜,通常遇到时,他会就地将自己的身体埋进深雪堆中,不吃不喝,甚至不怎麽需要呼吸地静待暴风雪过去。但是背上的猪猡不行,柔弱的她会被暴风雪冻死的。此时此刻,他深深了解到法王在吉乌寺莲花生大师洞穴中对他说的话,猪猡和他是不同的。既然不能埋进深雪堆中,那就只有寻找洞穴躲避了。
  他在暴风雪中艰难地行进,不时有雪沫吹进眼中,融化成一滴滴水液从眼眶中滑落,像是流出的泪。体内的益虫在血脉中飞速游走,不断地提供热量,协助他抵御突降的严寒。
  “多……多吉……我冷……冷……”罗朱没听见多吉的低咒,她蜷在多吉背上,哑声道。身上裹了那麽多东西,她仍然觉得冷。露在外面的两条腿已经失去了知觉,背心也有种彻骨的冷冽。
  从未见过的狂烈风雪从四面八方袭击过来,扑打在头上、脸上、身上,即使隔着羊绒头套和面巾,她也难受得透不过气,说不出话来。眼睛完全睁不开,雪风从露出的缝隙中刮进来,那刀子般的浸寒力道割得眼皮生疼。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用多吉回答,她这时也知道自己是碰上了一场罕见的暴风雪。
  会死在雪山里吗?在山垭口,她和多吉不是才向神灵进献了哈达,祈求了庇护?为什麽转眼就受到了雪山之神的惩罚?是惩罚她不该逃离禽兽王、不该逃离凶兽,不该逃离魔鬼法王?还是在惩罚她这颗错坠时空的石子扰乱了秩序,想要将她抹杀?不甘心!不甘心!她已经熬过了那麽多苦,美好的生活和她只差一步距离了!然而不管心里有再多的不甘心,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肩膀上的紧抓松脱了,猪猡的身体一动不动地瘫在他背上,无形中增加了一些重量,多吉心里一阵焦躁不安,背上的猪猡估计已经陷入昏迷,如果不尽快寻到洞穴躲藏,为她生热,昏迷後的她体温会下降得更快。她会被活活冻死在他背上!偏偏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雪越来越暴烈,刮得他身形难立,竟是寸步难行了。
  他眉头紧皱,眼中划过孤注一掷的狠绝。抬手将手中的铜管插在腰间,调整了背上猪猡的位置,匍匐在雪地上,顶着风雪一点一点地往山下挪动身体,竭力搜索着崖壁的洞穴。积雪被暴风吹起,雪坡上的石块裸露了出来。石块上尖锐的棱角割破了他手上的套子,割破了身上的粗布夹衣裤,也在不知不觉中刮磨着他挂在胸前的包囊。
  向下无比艰难地爬行了两百多米後,他抹了一把凝结在眼睫毛上的雪花,鼻子猛地抽动两下,眼中掠过一道惊喜。嗅到的味道很淡,但那绝对是雪豹的腥膻体息,这附近有雪豹栖息的洞穴!
  他眯眼向气味传来的右侧看去,眼前除了白茫茫的昏暗混沌,什麽也看不见,只好凭着手上的感觉和嗅到的气息一点点地向右侧挪去。
  近了,近了,他默默地估量着距离,突然停止了挪动。眼前还是风雪交加的昏暗混沌,能见度不超过半个手臂。一阵强猛的雪风袭来,差点将匍匐在地的他给掀翻。幸亏他眼疾手快地抠住了一块从雪地上冒出的尖石头部,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雪豹的洞穴一般都选在陡峭的悬崖边上,要是一个大意,很可能会背着猪猡翻下悬崖,他必须小心又小心。用手使劲拽了拽尖石,发现它纹丝不动,应该是与雪山连成一体的石头。抽出插在腰间的铜管,敲碎簇拥在尖石下部的坚硬冰雪,再从捆扎结实的皮袍兜间抽出一根长长的褐料绳子。将绳子一头牢牢绑在尖石底部,又抓来积雪层层围裹,反复以手掌摩挲按压,直将积雪摸弄成坚硬的冰块,让绳子和尖石紧紧地冻在一块儿,而绳子的另一头则捆在了他和猪猡的身上。做好这些准备後,他才又拿起铜管往下使劲敲击着,身体也一寸寸地沿着陡峭的斜坡小心翼翼地往下挪移。
  砰--
  在一片白茫中,铜管似乎触到了一块坚硬的大石头。他挪身凑近,眯眼细瞧,石头右侧边缘能模糊看见一条狭窄的黑色缝口。就是这里了!心中生出狂喜,铜管对准黑色缝口再使劲敲砸,冰层碎裂,积雪簌簌落下,一个将近三尺宽的洞口显露了出来。大石将洞口挡了一半,里面没有野兽的咆哮和热气传出,证明雪豹有可能不在洞穴里。
  他按撩住激动和兴奋,谨慎地将手里的铜管用力扔进洞里。等了一会儿,除了最初铜管和石头的碰撞声外,没有任何异常传出,这才放下心来。双手拽着与尖石拴在一起的褐料绳子,极为缓慢地往下滑动身体,然後攀抓着洞口的大石块,像虫子一样蠕挤进洞穴。
  甫一进洞,他便将猪猡从背上解下,平放於地,转身把洞口的大石头挪移到正中,将洞口堪堪遮挡,也将疯狂呼啸的暴风雪阻挡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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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4 14:04:41
☆、第二百七三章 遭遇暴风雪(二,辣)

  长久紧绷的身体和精神终於松弛下来,他瘫坐在地上,倚靠着冰冷的石壁,一把扯下面巾、头套,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被紧张和焦灼压抑的疲累翻涌而上,浑身的筋骨肌肉似乎都被抽尽了力气,连抬个手臂都感到困难。
  等喘息停止,体力恢复少许后,他立刻把平躺在地上的罗朱扯进怀中,细心拂去她身上的积雪,轻柔地取下她的面巾和头套。那张涂抹了赭红油脂的清秀脸蛋看不出冻坏的迹象,但触手的滑嫩肌肤冷凉得如同万年寒冰。眼帘紧闭,浓密的黑色眼睫上挂着细碎的冰渣,花瓣圆唇被冻成了惊心的紫黑色。手指赶紧凑到她的鼻端试探,呼吸微弱悄细,不过还算平稳,一直悬在心上的大石这才卸下。
  他低下头,含住她的左眼睫,等冰渣融化在口中后,又换到右眼睫上。大概是心理作祟,本该没有味道的冰渣融进口里竟有一丝冷甜昧。吐出她的眼睫,两排浓密卷翘得好像两片蝶冀的黑色羽睫被唾液滋润得湿漉漉的,瞧起来分外惹人怜爱。忍不住又贴上冰凉紫黑的唇瓣啃咬舔吸,直到嫩唇上的浸骨冷凉融成了一片温热后方住了嘴。
  知猪猡喜欢干净,他不敢用脏污的手去擦拭她的脸蛋,只好怜惜地亲亲她冰凉的脸蛋,湿柔地把她放在洞壁边,开始打理起自己来。
  在抖落身上的积雪时,他才猛然发现自己的手套和夹衣裤都被利石擦割得破烂不堪,双手、双肘、双腿、腰膜到处都是血迹斑斑的伤痕。这些皮外伤他浑不在意,真正让他心惊的是挂在胸前的包囊在匍匐挪行时,被石头磨刮出了一个大洞,火镰、短刀、收纳毒虫的盒子、药膏、吃食等东西全遗落在暴风雪中,只余下一条被擦破的粗布里裤。
  修行了密功的他可以辟谷,可猪猡呢?一个从未遇见过的巨大困难再次摆在面前,他的眉头又一次紧皱。下意识地环顾起栖身的洞穴。洞深约七尺,高约五尺,是个比较大的洞穴。光线昏黑,四处弥漫着淡淡的野兽腥膻昧,洞内残留着一个干燥的大草窝,上面落了很多野兽的毛发。地上还有无数细小的黑褐色颗粒,一看便知是土拨鼠留下的粪便。
  紧皱的眉头微微抬起,他抓起一把粪便,用手指一颗颗按碎,凝神看了看,眉梢眼角的阴霾散去,唇角勾起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意。
  “姐姐,你等等,我清理下洞穴。”
  他拍去手上的粪便粉尘,蹲走过去,拎起洞里的大草窝使劲抖动,将间杂在干草中的土拨鼠粪便抖了下来。扯出一把干草当做扫帚,将所有粪便扫到洞壁边堆成一堆。
  回身解开捆缠在罗朱身上的褐料绳子,把兜着她的皮袍和两张毛毡铺在草窝上,再为她脱了身上的双层皮袍、夹衣和磨得有些破烂的夹裤都,展开两件皮袍叠盖在她身上,并掖好边角。他继续脱去她的两只靴子,正要扯下羊绒毛袜为她摩擦活血,却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血污和尘灰。
  思忖片刻,他放下猪猡的脚,脱光身上的破烂衣物,弯腰走到洞口,将堵洞的大石头移开半边。雪豹选择的同穴较为背风,不会有太大的风雪吹袭进洞。他用身体拦住露出一半的缝隙,抓起洞口边的积雪往身上擦洗起来。
  暗红的血污,灰黑的尘泥随融化的雪水,沿着光裸的肌肤蜿蜒下滑。乱七八糟的割痕擦伤被冰冷的雪水洗涤干净,发白的口子收敛,停止了出血。皮肤下,渐渐冒出一个个条形凸起,沿着青色的经脉缓慢蠕动游走,清澈温暖的棕色大眼里暗金色光点在阴黑中明明灭灭,诡异莫名。
  用雪从头到脚仔细搓洗干净后,多吉将大石重新堵住洞口,反身回到罗朱身边,拾起破烂包囊里唯剩的那条只膝盖处被擦破,但还算干净的粗布里裤套上了身。赤裸的上身褐亮泛红,散发着温暖的热息。他脱去罗朱的绒袜,把冻成冰块的两只小脚-起握在温暖的掌心中,不断地搓揉。
  手里的脚小小巧巧, 一根根脚趾秀长圆润,指甲盖粉莹如王,像是一颗颗珍珠。把小脚握在手里揉捏,感觉柔腻粉滑、丰嫩绵软,好似没有骨头般,竟让他爱不释手起来。他捧起两只小脚,放到鼻端嗅了嗅,花儿般芬芳的乳甜清茶味中携带着一丝诱人的汗香,撩拨着他心底的那根情欲之弦。
  张口含住两根并排相依的尖尖翘翘的大脚趾,微微的甜咸味在嘴里蔓延,舌尖绕着脚趾蠕动,双唇啧啧有声地使劲吸吮起来,慢慢将十根脚趾都吸舔了个遍后,又用牙齿轻轻啮咬了好几遍。舌尖在嫩软丰厚的脚掌上画着圈地舔舐,牙齿在丰嫩的小脚四周密密啮咬,留下一个个浅粉色的齿印。
  被子似的皮袍推到了上面,宽大的里裤裤腿被一层层卷起,粗砺温暖的双手缓慢地抚摸揉搓过冰冷滑嫩的肌肤,摩擦出浅浅的绯红。细密强劲的吻咬沿着脚踝、小腿逐渐向上,烙印出一串串红珊瑚似的靡丽红点,最后在两条大腿内侧流连不已。不多时,他就嗅到了花蜜的芳甜。
  他低低一笑,右手贴着她的大腿根穿过宽松的裤裆,抚上了娇嫩却也是冷凉一片的腿心。粗砺温热的手指摸索到蜜液泌出的花缝处,指尖就着蜜液的润滑往里面刺入,顿时被热乎乎、娇嫩嫩又水滑滑的褶皱媚肉紧紧包裹绞缠,尾椎处不禁陡然生出一丝强劲酥麻,沿着脊柱迅速攀援,直袭后脑。
  “姐姐,你的莲花小径里倒是暖融融的,依旧销魂无比。”他吃吃笑着抽出裹染了蜜液的湿滑手指,三两下褪去罗朱的里裤,拉下皮袍盖住她赤裸的下身,自己的半个身子则钻进了她张开的腿间。
  皮袍里的黑暗不能阻挡他敏锐的视线,他来回舔舐着粉嫩温凉的大花瓣,把热暖的唾液一遍遍涂抹上去,然后含任花蒂的小芽头又吸又舔,用牙齿将它从菲薄的嫩皮里叼出来,感受着它在他的唇舌下逐渐充血膨胀。等花蒂变得挺硬娇弹后,他的手指接替了唇舌,捉住敏感的婴指花蒂揉按刮搔,给予新的刺微。柔韧灵活的湿热舌尖则从娇嫩细小的前穴移到晶莹泥泞的小花穴缝,舔舐过遮掩花缝的娇嫩小花瓣,舌尖钻进了花缝,在里面的褶皱嫩肉上用力舔磨,模仿着阳物的浅浅抽插。
  在不断地亵玩舔插中,猪猡肉嫩嫩的身体轻微颤抖起来,娇美的莲花由温凉变成了肿胀暖热,蜜液一股股地泌出,被他一滴不落地吸入了口中。他犹不满足,忽然捻住肿胀的花蒂又拧又扯,指尖在花蒂最敏感的右侧使劲刮搔,同时唇舌用力猛吸,轻颤的肉嫩身体逐渐绷紧,紧接着发出一阵剧烈的狂颤,蜜液接二连三地汨汨迸涌,他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吸食完后,终於餍足地从她腿心间撤离。
  “好甜!”
  他迅速褪了自己的里裤,贴着她的身体往上拱爬,从皮袍里钻出头,对准她的唇猛亲口,发出由衷的赞叹。棕色大眼陶醉地半眯,红润舌尖将唇瓣上沾染的蜜液逐一舔净。伸手在皮袍中剥了她的里衣,把她侧翻,单臂从她的脖颈下穿过,使身体亲密地和她的背部紧贴。冰凉滑嫩的肌肤贴合着他温热的胸腹,给予他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刺激。
  “姐姐,我们欢爱吧,出了汗,你身上的寒气才能尽快地发散出去。”他含着她冷冰冰的耳朵轻舔轻咬,一手在她软嫩又弹性十足的丰腴乳房上抓揉。一条腿挤进她的双腿间,长满肉疣疙瘩的硕长滚烫阳物轻轻厮磨着肿胀而软嫩的莲花,诱引出淫靡甜美的滑腻液体。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4 14:04:56
☆、第二百七四章 遭遇暴风雪(三,辣)

  “嗯……嗯……”陷入昏迷的罗朱在情欲的本能下发出娇软甜腻的呓语,颤抖的身体更是直往紧裹后背的巨大热源贴靠扭磨。
  多吉倒吸一口冷气,那肉嘟嘟娇弹弹的翘圆臀部磨得他小腹里欲火腾腾,强猛的欲望直蹿下身,居然在转眼间就胀痛难忍。
  “要人命的妖精姐姐,”他在她软嫩嫩的耳垂上重重地咬了一口,调笑道,“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和我欢爱?”随着尾音的淫邪扬起,他又怜惜地含住遭遇重咬的嫩耳垂,用舌尖细细地勾描抚慰,吃吃轻笑,“姐姐别慌呵,等你再饿些,我就喂你。”猪猡的莲花太紧窒,他的阳物又生得异常,虽然弹性绝佳的柔嫩莲花不会受到撕裂破皮的伤害,但也会被磨得红肿疼痛不堪。在消肿化瘀的药膏丢了的情况下,他不敢贸然进去,也不敢立刻大肆鞑伐。
  穿过她脖颈的手调整了位置,从她的腋下钻出,两手各包握一团嫩乳,像抓揉糌耙一样捏挤出各种形状。手指捻住乳峰上的娇挺蓓蕾,惩罚似的往上使劲拉扯又左右拧转不休。
  怀里的猪猡发出轻低的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娇吟,肉嫩嫩的身体复微颤起来,一股热烫的蜜液浇淋在厮磨莲花的阳物上,烫得他全身荡漾起一片轻浅酥麻。
  “姐姐,你真是淫荡。”他舔她的耳后根,朝她吹出一口挑逗的热息。手指间略显粗暴的拧扯改为了轻柔的摩挲,粗砺的指腹在最敏感的乳珠顶端反复擦拭,不时以指尖刮搔,刺激着蜜液源源不断地涌出,使阳物在她的花阴间能擦磨得更顺滑,更舒适。
  “嗯啊……啊嗯……嗯……”罗朱又开始不断地扭动身体,鼻息也微微急促紊乱起来。冰凉的身体覆上了一层淡淡的情红,逐渐变得温热。
  “姐姐乖。”多吉不住地啄吻她的后颈,怀里扭动的肉嫩身体不仅加深了他的欲望,还让他戏喜无比,整颗心都融化成了一滩春意浓浓的水液,就算她开口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尽办法地为她摘下来。右手从她的胸腹下滑,在肉凸的小腹和隆起的阴阜间爱怜地摸揉了好一会儿,才探到她的腿心中,抓着黏滑无比的阳物凑到蜜液濡泞的小花缝间,腰臀轻挺,硕大的长满肉疣疙瘩的龟头就挤进了窄小的花径。水滑娇嫩的褶皱媚肉被硕长粗糙的阳物强行撑开,也将其密密匝匝地裹覆,犹如千万张小嘴般在上面蠕动吸吮,带给他难言的酥麻畅美。
  他吸气咬牙,强逼自己放慢速度,或是旋转或是磨插,进一寸退半寸,竭尽温柔地挑逗着媚肉上的敏感处。一手揉抓她的乳团,一手提着她腿间的花蒂,变着花样地揉按刮扯。那娇嫩紧窒至极的热滑膣壁被刺激得更是紧含阳物层层叠叠地动荡翻涌,蜜液一咕脑一咕脑地涌出,浸润着埋入体内阳物。就算不抽送,只这样被紧夹吸吮着,那感觉也是美妙无比。
  身体翻到罗朱侧身上,双腿分开,跪在她的左腿两边,把她搁在他大腿上的右腿儿侧抬到左肩上,形成个剪刀般的姿势。他将身体缓缓往下覆压,逼着她的两条腿斜着叉得更开。腰臀慢慢挺动抽送起来,滚烫的阳物深深拓开紧窒的莲花小径,往紧闭的花心钻去。
  罗朱蜷缩在冰冷彻骨的黑暗天地间,僵硬得无法动弹,只觉身体寸寸结冰,连心脏都快要被冻得麻痹了。她想呼救,僵硬的嘴巴却被冰封住,怎么也张不开。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活活冻死在这个冰冷的黑暗世界中时,一股濡湿的暖热从脚趾传来,还夹杂着酥痒的刺痛,让她又舒服又难受。
  两只脚板的冰寒被这股暖热融化后,它又沿着冰寒的脚踝、小腿逐渐往上攀援,最後停留在羞人的私处,缠绵游走,让她酥痒难耐。小腹里渐渐生出一小团渴望的火焰,一点点驱走凝聚的冰团,绝然的酥麻酸痒中,下身涌出股股热液,浑身似乎都温暖了起来。
  湿漉的暖热移开后,换了一个更加滚烫粗糙的东西贴磨她的私处,熨得她浑身酥软。后背贴上了一大片暖热,像是被一个大暖炉烘烤着,发涨的胸乳也被两个粗糙的暖热东西抓着不住捏玩。嗯,虽然有时有点疼痛,但真的好舒适。不过……小腹里的火焰越来越旺盛,她不冷了,却生出了一种难捱的空虚,像是有千万只虫蚁在啃噬着,好想……好想被什么东西填满……
  她皱眉,不耐地扭着身体。似乎是察觉了她的渴望,贴磨私处的那个滚烫粗糙的东西顺应心思地进入了她的身体。那东西是一根烧红的狼牙铁棒,它的侵入很缓慢,也很温柔,可依旧让她疼痛。但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巨大的空虚即将被填满。胸乳和花蒂被一起玩弄,热液汨汨涌出,起到了良好的润滑,疼痛顿时减轻不少。过电的酥麻接连不断地蹿出,身体越来越燥热,烧灼感直透脚心,脚趾舒爽而难受地反复蜷曲伸直。
  狼牙棒顶端触到了身体深处,一阵顿挫触击,极致的酥麻酸软疼痒在体内炸开,她受不了地大声叫了出来:“不……不要弄那里啊一一”紧闭的眼睛蓦地张开,眼前一片昏黑,这是哪儿?!
  “姐姐,不要弄哪里?”多吉呵呵低笑,挺动腰胯,坏心地往敏感娇嫩的花心上大力一顶,“是不是这里?”他用发硬的肉疣疙瘩抵着软嫩胜脂的微开花心媚肉用力缠磨。
  “啊啊……不要……多吉不要……好酸好胀……”理智被撞散、磨掉,她哆嗦着颤抖哀求,“多……多吉,里面好麻好痒……好……好疼……不要……不要弄了……”
  “只有酸胀麻痒和疼痛吗?”多吉嗤笑一声,左手握住她的乳房狠狠地捏,狠狠地揉,手指夹着乳珠用力地搓弄,右手却在她後背腰臀上画圈抚摸,说不尽地温柔怜惜。炙热的唇吻着她泛出泪花的迷离眼眸,颗颗汗珠滴溅在她的脸颊上,他低声诱哄道,“姐姐忍忍,让我再弄弄,你尝明白了可要诚实告诉我喔。”说完,他不管罗朱的娇软哀吟,缓慢而轻浅地挺动起来,次次都撞击到软嫩的花心,在微微顶开紧闭的花心口后又旋转着退出。
  “啊……啊啊……”体内最敏感最娇嫩的一处地方被反复蹂躏,罗朱扬起下巴泣声尖叫,强烈的酸胀疼痒在持续的刺激中全化成极致而美妙的酥麻,不由自主地想要扭臀迎合。无奈她是侧身被叉开双腿,使不上力,只能无助地承受那越来越多的热辣快意。
  “姐姐,除了难受的酸胀麻痒和疼痛,是不是还酥软欢乐得快化了?”他邪肆地笑着,怜爱地咬着她汗湿的嫩滑脸颊。突然加快了速度和力道。阳物长抽猛送,下下直捣莲房,粗糙的柱身和龟头磨转着莲花小径里的每一丝媚肉,淫靡的抽插水声混合着肉体的啪啪声在昏黑的洞穴中响起,撩人心扉。
  “啊一一化了,化了……多吉……快乐得化了……”罗朱眼神娇媚靡丽,拉长了脖颈娇声嚷嚷。身体在多吉的冲撞厮磨中火烫得快要由内而外地融化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从红晕遍布的肌肤上争先恐后地钻出,越发的滑不留手,也让多吉的性致更加高昂。
  “乖姐姐,那就在我……我的身下化成春水吧。”他粗重急促地喘息着,眸子里暗金灼光闪闪烁烁。小腹紧绷,犹如发狂的猛兽,贴着她的花阴,凶狠地插着花蜜四溢的莲花小穴。
  排山倒海般的酥麻快意席卷而来,罗朱发出了嘶哑的媚泣,只觉那一记记狠顶都顶在了心窝上,催开了心花,酥软得全身发麻,仿佛亿万个毛孔都舒张开来。眼前掠过片片白光,光芒在脑子里轰然炸开,心魂俱醉。下身剧烈地痉挛,深处的甜腻阴精从宫房狂泄而出,整个人沉溺在高潮的海洋中。
  娇嫩膣壁的强劲紧缩绞缠和蕴含纯净灵气的滚热花蜜浇淋让多吉也舒爽得浑身直颤,眸子里暗金光点嗖嗖乱蹿,脖颈以下的肌肤冒出一个个的兴奋动弹的凸起。
  他的手捉住罗朱紧抓毛毡的手,与她的十指缠绵相扣,低头不住地吻着她溢出娇吟的唇瓣,哑声道:“好姐姐,泄得还不够多,多吉再让你泄一次好不好?”硬挺的阳物受到灵气阴精的滋养,无形中又粗长数分,一下下打桩般的顶挺深处,似有千钧之重。
  无与伦比的强烈快感又一次快速吞噬了罗朱,“啊一一好……好舒服一一”她摇着头,发出高亢的愉悦泣吟,“多……多吉……给……再给我一一”额头绯色竖纹鲜艳欲滴,双颊红如霞,烫似火,眼眸涣散迷离,波光盈盈流转。
  “都给你,给你一个女人!”多吉低吼,臀部抽搐,连续数次狠顶后,龟头刺入莲房,阳精倏地喷射而出。
  一股火热的劲流冲打着收缩战栗的宫房,连绵的快感在小腹深处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向四肢百骸扩散蔓延。罗朱急剧地颤抖抽搐,大张着嘴发不出声音,意识逐渐模糊,剩下的只有缱绻慵懒的舒服……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4 14:05:13
☆、第二百七五章 黑夜惊魂(一)

  射完精後,多吉并没有抽出阳物,而是把罗朱翻成平躺的姿势。莲花里痉挛的膣壁和莲房在翻转中吸缠着阳物磨刮,後背自尾椎处泛出一阵快意酥麻。他忍不住发出低哑的愉悦呻吟,半软的阳物几乎在瞬间就硬挺膨胀起来,重新撑开了紧窒水滑的膣壁。
  身体覆压上肉嫩嫩软绵绵,恍若无骨的温暖女体,两团高耸娇弹的滑腻乳峰抵着自己的胸膛。下身紧紧相连,享受着莲花媚肉销魂的紧夹吸吮。四肢亲密交缠,光裸肌肤在彼此汗水的润滑下贴合得更加紧密,氤氲胸口的满足和蔓延全身的舒适让他沈迷上瘾,生生世世都戒不掉了。
  “姐姐,你不过才大泄几次,怎麽就快乐得晕过去了?真是没用呵。”他半真半假地笑嗔,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汗水,吻着她轻阖的眉眼,娇艳欲滴的花瓣圆唇。猪猡的身体变暖了,浸在肌骨里的寒气也随着汗水释放了出来,眉眼间聚集的不再是僵硬的寒痛,而是尽情欢爱过後的靡丽春情。清秀的脸蛋在这一刻变得娇媚撩人,风情无限。
  阳精全部射在了猪猡的莲房里,探探她的脉轮灵息,似乎还是不太会主动吸纳阳精里的精华和内火滋养身体。
  “笨蛋。”他轻咬她的鼻尖,“我、法王和烈队正都是精通密宗双修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在欢合中轻易射出阳精,更别提把修行的内火和灵源融进阳精里,你是第一个获得这种殊荣的女人,偏偏一点也不知珍惜,还总是闹别扭。”他想了想,呵呵低笑起来,“不过也幸亏了你爱闹别扭的性子,想不明白看不懂阿兄对你的种种爱护,不然我还真没办法在阿兄的眼皮子底下接近你,抢走你,有了独占你的机会。你是我的笨女人,笨姐姐,笨妻子。”
  他每低喃一句,就在罗朱的唇上亲一记,温暖明媚又纯净无垢的棕色大眼荡漾着仿若看不到边际的宠溺笑意,还带了些狡黠和得意。
  全身骨骼突然劈啪作响,只比罗朱高了半头的单薄身体暴涨数圈,眨眼成长为一具比例完美、瘦削结实、柔韧优雅的成年躯体。周身溢散着阴森诡谲寒气,犹如一片锋利的淬毒刀刃,让昏睡的罗朱也禁不住在他身下瑟缩。
  “姐姐别怕,我不会害你的。”他连忙亲她蹙起的眉尖,柔声哄着,“我只会帮你吸收好东西。”看她眉间的瑟缩畏惧消失了,才抱着她盘腿坐起来。
  他披上两件皮袍,让罗朱分腿跨坐在他身上,用皮袍把她和自己包裹在一起。再将她的双臂摆放到自己的後颈上,一手隔着皮袍托拥她肉嘟嘟的翘臀,一手扣住她的後脑抬起,唇轻贴她的唇,舌探进她的口中,压住她的小滑舌,眼眸似睁似阖。暗金色流光在眸子里倏忽闪掠,神情逐渐静谧放空,阴森诡谲的寒气陡然一变,染上了空无的纯净。
  洞穴内陷入沈沈静寂,盘坐相拥的两人无声无息,似乎融进了昏黑之中。野兽的腥膻味里混入了情欲的糜烂气息,弥漫到洞穴的每个角落。暴风雪的呜呜呼啸声从大石头缝隙处挤进来,也吹刮进刺骨的冷寒,不过,这样的冷寒已不能对行功中的两人造成任何威胁了。
  洞穴内的色泽一点点加深加浓,由昏黑蜕变成泼墨似的浓黑,伸手不见五指。突然,有一道细微的悉索声响起,只要稍微不留神,很容易就会被忽略掉的声音。
  天生上扬的唇角在墨黑里不可见地勾了勾,慢慢从女人香滑的口中收回搭桥的舌头,厚实温热的唇瓣仍旧轻轻贴着柔嫩芬芳的花瓣圆唇,感受着香甜轻悄的鼻息。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一会儿,便在黑暗中消失了,洞穴内又恢复了静寂。过了片刻,悉悉索索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变大了许多,也杂乱了许多,间或还夹杂着吱吱的叫声,许多小巧的生物涌进了洞穴。
  黑暗给了它们最好的掩护,它们在没有暴风雪肆虐的洞穴中肆无忌惮地开起了深夜舞会。有在地上或来回或转圈跑步的,有爬向洞壁,展示高超的攀援工夫的,有钻进草堆多迷藏的,只只玩得不亦乐乎。
  不多时,有几只发现专属它们的洞穴中多出了一大团陌生的东西。那团东西虽然是温暖的,却空无得好像不存在。用脚爪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没动弹,再碰碰,还是没动弹,顿时放心大胆地攀爬起来。
  一缕诡谲的暗金色光芒像急速的闪电从黑暗中闪过,蓦地消失。两只手悄无声息地抬起、游走,不带一丝微风,像是两把没有生命的钳子,迅速掐断了一根根脆嫩的小脖子,而它们,甚至还来不及发出一声吱的惨叫。
  一只、两只、三只举凡爬上那团东西的土拨鼠,都被死神的钳子收割了生命。还活着的土拨鼠懵懂无知地继续朝那团新奇的东西爬去,它们逐渐发现这团东西有几条或窄或宽的缝隙,热暖暖的气息不断地从缝隙中涌出。
  土拨鼠们受不了这种温暖的诱惑,一只只往缝隙里钻。里面的东西十分光滑,也更加温暖,一部分软软的,一部分硬硬的,扒拉在爪子下都是那麽舒服。在皮袍里嬉闹蹿跳的土拨鼠完全不知道有两只温暖的钳子也从缝隙里探了进来,将张嘴欲磨动牙齿啮咬的同伴毫不怜惜地掐死,拎了出去。
  罗朱在多吉的协助下,由高潮的眩晕坠入梦乡。梦中是一个温暖如春的明媚世界,她躺在绿油油的草堆上,被柔韧厚实的棉被包裹,浑身暖洋洋的。小腹里不断地涌起甜美的温热酥麻,舒服得不得了,直想永远待在这里。忽而,有什麽东西蹿跳到身上,乱爬乱跑,弄得身体瘙痒难耐。她定睛瞧去,却什麽也看不见,裹在身上的棉被怎麽扯也扯不开,心里不禁着急起来。吸气拼力一扯,棉被还是没扯开,人倒是从温暖如春的明媚世界中跳了出来。
  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上有好多毛茸茸的小东西在乱蹿乱爬,那些小爪子扒拉得肌肤酥痒刺痛。不是做梦,是真的有东西在自己的身上蹿跳爬行?!传进耳朵里的是是欢快的吱吱叫声。那声音很熟很熟,很熟很熟──
  “妈呀呀呀呀呀──”高亢的尖叫凄厉地划破洞穴的黑暗,比遭了十大酷刑还要惨烈恐惧,洞壁被震得嗡嗡回响。
  在洞穴中胡乱蹿跳的土拨鼠们惊得一愣,竟都停止了动作。两只钳子忙不迭地抓紧机会,一拎一个准,将土拨鼠的四肢全部拧断,丢弃在草窝边。
  “吱吱──吱吱吱──”
  “啊啊──啊啊啊──”
  黑暗中,土拨鼠接连不断的惨叫和女人魂飞魄散的凄厉尖叫交织成一片诡异的声响,足能与洞穴外的暴风雪相抗衡。
  尚还活着的二十几只土拨鼠终於从过度的惊怔中回过神来,赶在那团不断发出凄厉响声的东西移来之前,嗖地往洞穴壁角的一个隐秘小洞钻去。饶是它们动作灵敏迅捷,仍有两只被抛过来的铜管当场砸死。
  “啊啊啊──”罗朱声嘶力竭地喊叫着,双手死死勒抱住多吉的脖子,双腿也死死地盘缠他的腰间,泪水顺着脸颊狂流。老鼠!老鼠啊!尼玛的竟然是被一群能携带两百多种病原体的老鼠爬上了身,还是没穿衣服的光身子!鼠疫!流行性出血热!地方性斑疹伤寒!钩体病!蜱传回归热!等等等等,那些足能致使人体生病的病原体就有五十七种啊啊啊!
  “姐姐不怕!不怕!不怕呵”多吉紧紧地回搂着她,一遍遍地柔声安慰,制住她企图蹦弹的身体。猪猡的身体和他牢牢相连,要是没有章法地粗暴拉离,她将被他丑陋的阳物弄得很疼的。他料想过她会在他收了功後醒来,却没料到她对土拨鼠爬上身的反应这麽大。
  生活在草原莽山中的博巴人在饥饿时,也会捕鼠来吃。猪猡在雪域里生活了一年,不可能没见过,怎麽会出现如此惧怕的情况?她这一紧张,莲花收缩得异常厉害,差点把他的阳物夹断,爽极又痛极,让他都快憋不住地叫喊了。
  “多吉,老鼠呜呜有老鼠爬呜呜”在轻柔的安慰声中,罗朱高亢凄厉的尖叫终於转成了惊魂未定的低泣。她其实并不怕老鼠,还曾无数次英勇地与这四害之一进行过艰苦卓绝地围追堵截。但那时的她是穿着衣服,拿着火钳棍棒之类的武器,是居高临下的强势群体。现在却是在无知无觉中赤身裸体地被数只毛茸茸的老鼠胡乱攀爬,包裹在皮袍里的身体一时间还不能伸展,变成了手无寸铁行动不便的弱势群体。而老鼠吃人咬人的事件层出不穷,带来的疾病更是数不胜数,她又怎麽可能不怕?!
  “不怕,姐姐不怕,我已经把老鼠打死赶走了。”多吉的声音放得更柔更轻,这会儿打死他都不敢说他是故意引诱老鼠上身,好便於捕捉的。嗯,就当就当他是被猪猡的尖叫声给惊醒的好了。反正猪猡在黑暗中什麽也看见,自然也瞧不见身边堆积成小山的或死或伤的土拨鼠不是一瞬间就能完成的任务。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4 14:05:26
☆、第二百七六章 黑夜惊魂(二)

  低泣声渐渐减弱,缠抱脖子和腰间的四肢慢慢放松了,怀里肉嫩的身体从紧绷的僵硬恢复成柔软,多吉绷紧的心也随之松弛。
  “姐姐,土拨鼠都被我打死赶走了,你不用怕。”他重复着,把她的头压在颈窝边,修长的手隔着皮袍在她後背上一下一下地抚拍。
  “那那怎麽还有老鼠的叫声?”罗朱将丢脸的眼泪揩拭到多吉的脖子上,迟疑而警惕地问道。眼睛努力往鼠叫声发出的方向看去,却只看见了深沈的黑。
  多吉一噎,他能说那是因为想留存新鲜食粮而专程留下的活口吗?思及刚才猪猡魂不附体的惨烈嚎叫,他抿抿嘴,明智地换了种说法,柔声道:“有几只土拨鼠在逃跑时,被我扔出的铜管打成重伤,蜷在地上跑不了了。”他曾发誓不再欺瞒哄骗她,但为了她好,他又不得不选择欺骗。这种善意的欺骗无伤大雅,应该算不上违背誓言吧?
  罗朱凝神听了片刻,的确,老鼠的叫声不复最初的欢快,变得有些凄惨,应该是受了重伤的缘故,她略略放下心。第一次醒来,正被多吉压着欢爱,什麽也来不及问就陷入了快意的迷离混沌中,最後被做得晕了过去。这一次,她坚决不能那麽没中用了。
  体内嵌着一根粗砺硕长的滚烫狼牙棒,直顶到了宫房里,涨得下身满满实实又酸酸疼疼,烫得下身酥酥麻麻又软软绵绵,难受中透着舒适,舒适中夹着难受。不过和上次与多吉的欢爱一样,身体丝毫没有疲累感。经历的次数多了,她知道这种盘坐相拥的姿势是在为她调息,帮助她运转体内被打通的玄幻脉轮。
  双颊泛起浅浅燥热,燥热又从脸颊顺着脖颈一直往下蔓延,瞬间燎原了整个身体,尤其以和多吉亲密相贴的肌肤更为火烫。
  多吉垂眸,在黑夜中清清楚楚地看见猪猡先是臊红了一张清秀的脸蛋,接着是两只小巧的耳朵,然後是纤长的脖颈。羞涩的红晕继续往裹在皮袍里的丰嫩身体蔓延,透过缝隙,能看见圆润的肩头染上了红晕,一小半高挺的乳峰染上了红晕,再往下就遮掩在皮袍深处,看不到了。不过身体却能察觉到猪猡体热的升高,含夹着阳物的莲花小径也在这片蔓延的红晕中暖热了数分,膣壁媚肉轻微地抽搐着,颤巍巍地吐出了几股热乎乎的新鲜蜜液,滋润浸泡着他的阳物。
  “姐姐,”他哑声低唤,轻轻地往上挺动了两下,“你身上还冷吗?要不要再来一场欢爱?”真想拉开皮袍,欣赏她情红遍染的旖旎美丽。
  “不不冷了,快放放开我”罗朱看不见多吉近在咫尺的表情,但能从他暗哑压抑的嗓音和暗示性的挺耸中感知到他又发情了,连忙捶打他的胸膛,“多吉,我不要做了。”
  多吉闷哼一声,没有用强,听话地借着新分泌出的蜜液润滑,将阳物从她体内徐徐抽出。即使动作异常轻柔,罗朱依然蹙着眉尖发出轻软的哼吟。
  被汲取了灵气的蜜液和被收纳了精华的阳精变成稀薄的清液,随着阳物的抽出流泄出来,全浇淋在多吉盘坐的腿上,空气中的**情味儿更浓了些。
  “这里是洞穴吧?你是怎麽找到的?我们是怎麽进来的?”含了许久的滚热巨物一经抽离,敏感的身体在舒爽中又感觉有些空荡荡的。罗朱不自在地扭扭身体,狠狠诅咒了魔鬼法王一次,想藉由发问来转移注意力和不适感。
  “这里是雪豹遗弃的洞穴,我是嗅着野兽的腥膻味找到的。暴风雪太大,人没办法站稳,只好慢慢爬过来。”多吉明澈清朗的声音潺潺流淌,像是雪水滴落山涧青石,“姐姐的夹裤有地方被蹭破了,幸好里裤没破,也没伤到你的皮肉。”他默了默,很是愧疚地接着道,“姐姐,对不起,我只顾着爬行,没注意到挂在胸前的包囊被露出的石头蹭出了个大洞。吃食、火镰、短刀等东西都遗落在了暴风雪中,等爬进洞穴时,破包囊里只剩下一条擦烂的粗布里裤。”
  罗朱静静地听着,多吉讲述得平平淡淡,似乎轻松而容易,她却无法想象在疯狂凶猛得令人窒息昏迷的暴风雪中,他背着她是如何一点点地爬进洞穴的?他不像禽兽王和凶兽那样强悍得几乎逆天,也不像魔鬼法王那样拥有高深的神秘莫测的本事,他把她这个累赘完好无损地背进洞穴中,一定付出了代价。
  如果没记错的话,包东西的是一张防水防晒的结实牛皮,他戴在手上的手套,穿在身上的夹衣裤是中间只垫了一层薄棉的粗布制成。牛皮都被磨穿磨烂了,那他的手,他的腿,他的身体呢?是了,垫坐在臀下,和她的大腿相贴的肌肤没有了原本的光滑,变得凹凸粗糙,估计他的双腿正面是被磨烂了。鼻子发酸,眼眶发涨,两只肉爪子难得主动地在多吉赤裸的身上仔细抚摸。有包囊隔着保护,胸膛是光滑的,但腹部却是粗糙的,细嫩的指尖触到了一个个,一条条干硬的痂疤。
  “你恢复了成人的身躯?”多吉的身躯虽然还是瘦削,但胸膛明显宽厚了许多,小腹上结实柔韧的肌肉也是一块一块的。
  “嗯,协助姐姐的脉轮吸纳运转灵息时,原身要方便点,效果也要强些。”多吉答得有些气紧,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小腹是男人的敏感处,即使她的指尖只是在触摸干硬的痂疤,他也是有感觉的好不好?真要撩拨得他控制不住欲望,就别怪他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吃干抹净了,“姐姐,别摸了,我快受不住了。”
  抚摸在小腹痂疤上的肉爪子顿住,忽地撤离,俄尔,肉爪子又贴着他的胸膛,分别伸进两只有些宽松的皮袍袖子,在他的的手臂上抚摸。
  还好,上臂是光滑的。罗朱轻舒一口气,肉爪子再往下伸,等滑到手肘处时,就摸到和小腹一样干硬的痂疤,满掌心的痂疤都集中在了小臂下侧。
  这还要不要他活了!多吉略微急促的喘息蓦地憋在胸口,怀里女人的肉爪子越往他的两臂下方探去,丰嫩的身体就越与他贴靠得紧密。她的羞涩呢?她难道没感觉到她的两团乳峰已经被他的胸膛挤压成扁饼了吗?啧,那娇弹绵软又滑嫩莹润的感觉好好舒服!
  就在他目眦欲裂,憋得满脸通红,忍不住要往上大肆顶冲时,肉爪子又倏地从皮袍袖子里缩了回来,丰嫩的身体也和他拉开了一定距离。
  要命啊!他的笨蛋姐姐,笨蛋女人,笨蛋妻子真的会要了他的命!他暗暗咬牙,吸气吐气,将亟欲宣泄的欲望硬生生地逼回去。
  “多吉,我想摸摸你的手。”黑暗中,传来猪猡轻轻软软的声音。面对着他的那双有些失了焦距的清亮黑曜石大眼微微发红,装满了认真。
  他乐见红晕铺染她的每一寸肌肤,却心疼黑眸中的缕缕红丝。她想摸什麽,他自然知道。这本是博得她喜欢的一个最好的机会,但他舍不得让那双黑眸中的红丝泛滥。
  “姐姐,我的手很脏,还是不要摸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拒绝。
  嘿嘿的笑声中带着几分稚气和憨然,罗朱即使看不见,也能想象出那张憨淳可爱的男童面庞是多麽的纯净无垢,牲畜无害,卸人心防。
  “我偏要摸!”她刁蛮地硬声道,“你不给我,我就自己伸手来捉了。”
  “别!别!给你摸就是了!”多吉无奈妥协,将手递进了皮袍。一边由着那双肉爪子抚摸,一边郑重建议道,“姐姐,我觉得比起关心我的手、腿、小腹受的皮外小伤,你更应该关心我的阳物是不是被擦伤了?这才是身为妻子最该关注的地方。”
  洞穴里突然安静了,凝滞了。片刻,罗朱的声音平淡响起:“你的阳物能把我做晕过去,现在正直挺挺地贴着我的後臀,这还需要我关心吗?”
  “姐姐,你难道不好奇为什麽它没被擦伤?”
  “要麽是像王一样继承了穆赤王家男人天生的马阴藏相,要麽是像烈队正一样因修行密宗而能缩阳。”罗朱冷冷静静,以着公事公办的平板口吻回答完毕後,就默默地流泪了。尼玛的她是吃了什麽迷魂药,好好一个根正苗红的羞涩女性竟然在无意识中被这个该死的伪童熏染得猥琐堕落了!
  “姐姐好聪明,那你再猜猜我是属於天生的,还是属於後天的?”
  猜尼玛个头!自己猥琐请不要连累别人跟着猥琐!罗朱坚定不移地谢绝继续在猥琐的道路上堕落。她不回应,只半低了头,避开多吉黑暗中如有实质的兴奋目光,指尖从他痂疤遍布的掌心移到粗糙的手指上。多吉的手指上除了痂疤,指缝间似乎还有黏黏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她心里猛地一惊,难道是他不小心碰掉痂疤,流血了?!
  “姐姐,你猜嘛,试着猜猜看嘛。”多吉见罗朱垂头只顾摸他手上的痂疤,厚实的赭粉唇瓣微微嘟起,孩子般撒起娇赖,“姐姐,你要是猜对了,我还会给你奖励的。”他用头轻轻顶碰罗朱的头。
  “别闹,你在流血。”罗朱担心地甩开头,娇声呵斥,摸索着将他的手指往嘴里送。据说口水有消毒的作用,不管真假,平常她受了伤,没找到酒精消毒时,就是这麽做的。
  “姐姐不用担心,那不是我的血,是刚才捏死的土拨鼠的血。”多吉正闹得欢腾,某些不该说的话一不注意就顺口溜了出来。
  罗朱刹那间僵硬石化,微闭的嘴里还含着多吉两根黏糊糊的腥气手指,舌尖还舔在他的指缝中。
  为毛?为毛她要迫不及待地帮这个伪童消毒?晚两秒锺会死吗?为毛她要担心他?为毛她会对他生出了心疼感?为毛为毛为毛啊啊!!
  喉间痉挛出呕吐的恶心,她猛然忆起老鼠爬上身的恐怖感,头皮阵阵发麻,浑身的汗毛像刺蝟般倒竖起来,肌肤上涌出一个又一个疙瘩,迅速绵延全身,变成蟾蜍的皮肤。
  “呸──”
  她奋力吐出手指,在多吉惊诧後悔的目光中,涕泪交加地嘶声长啸。
  “混账王八蛋!我要漱口──要洗澡啊啊啊──”
  “姐姐姐我我说过我的手很很脏的”
  多吉呐呐低语,憨淳无邪的可爱童颜满是惹人心怜的无辜和委屈,遗憾的是此刻的罗朱看不见也听不见。
  作家的话:偶又恶趣味了,喔谑谑谑谑……爬走……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4 14:05:35
☆、第二百七七章 冰雪洗澡

  “姐姐,你真要洗?很冷的。”多吉手里捧着一把雪,再次郑重确认,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就算浑身脏成了污泥,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洗!”罗朱皱紧眉头,咬牙切齿地迸出一个字,脸上是壮士断腕的决绝和坚定。
  在她的执拗要求下,草窝和周边地界被多吉大肆清理了三遍,也将接触了土拨鼠的皮袍狠狠掸打了一番,多吉本身也用雪从头到脚地搓洗了五遍。现在,轮到她搓洗了。
  洞穴外的大石头被移开,暴风雪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似厉鬼般尖声呼啸。即使洞穴处在背风处,也不能完全阻隔暴风雪乱无章法的肆虐吹刮,片片密集的鹅毛雪花依旧被蚀冷的残风送进了洞穴口,冷得人瑟缩发抖,但这冷还不足以和内心的忐忑洁癖相抗衡。身上被老鼠攀爬蹿动的脏污恶心,对感染多种病菌的惊恐担忧,还有下身黏糊的肿痛难受都急需冰雪的濯洗。
  在雪地中冻僵的人必须先用雪搓洗身体才能救命;数九寒天,积极参加冬泳的人比比皆是,这些都证明了人体与生俱来的抗寒能力。她只不过用冰雪搓洗一次身体,应该也能扛过去的!罗朱不停地做着心理建设,最後心一横,牙一咬,眼一闭,对多吉下令开始。
  多吉用後背挡着雪风,低头看着缩在怀里还没用雪洗就冻得瑟瑟发抖,唇色发紫的女人,心里又怜又疼,根本就舍不得用冰雪为她洗浴,可也知道自己拧不过她的决心。当下不再拖延,一边尽可能地用自己的体温烘烤她,一边抓起铺就在洞穴外的厚软积雪,双手不停地在她脸上、身上快速搓洗。
  冰雪初接触到肌肤时便带来一股透到骨子里的冷,让她忍不住发出嘶嘶抽气。多吉宽大而修长的粗糙手掌搓揉在娇嫩的肌肤上,带来微微的刺痛,但它们又是那麽的火热,冰寒的雪转眼就融化成雪水,在火热的掌心下变成温水,一寸寸地洗濯着肌肤上的恶心感。腿间被多吉塞垫了一块寒冰,很冷,却能有效地消除私处的红肿辣痛。
  丝丝雪风夹杂着雪片从多吉的肩膀处、抬起的臂弯间钻进来,刀子般割在肌肤上,牙齿冷得止不住地打架,鸡皮疙瘩冒出一层又一层,在零下十数度的深夜中,露天用冰雪搓洗真他妈的不是一般的冷。如果不是多吉火热的体温时刻簇拥着她,火热的手掌几乎分分秒秒都没离开过她的肌肤,源源不绝地给予了她最大的温暖,估计早就被冻成了一根人体冰棍。
  熬过最初的彻骨寒冷,身体在火热粗砺的掌心搓揉下慢慢发热,渗进肌骨里的冷浸和黏附在表皮上的冰寒被逐渐祛除。等她被冰雪彻底洗礼後,重新裹进毛毡中时,不仅浑身都热烫烫的,而且整个人都恍若新生一般,感觉清爽舒松无比。
  如墨的黑夜对多吉的视线不构成任何障碍,怀里的女人浑身上下都覆盖了一层绯色红晕,发紫的唇瓣也恢复了粉嫩的莹润,唇角微微抿翘着,上唇却微微嘟起,一副欲言还休又满足惬意的表情,分外惹人怜爱呵疼。
  “姐姐,还冷吗?”将大石头移回原位堵好洞口,他有些担心地问道。长年累月地在外面流浪奔波,他经常用冰雪搓洗身体,也常常没入冰冷的湖水中洗浴,冷对他而言几乎是不存在的,可怀里的女人不同,她是娇贵的,畏寒的,他怕她一不小心就受寒生病了。
  棕色大眼在夜色中闪烁着暗金色光点,比散发幽绿冷光的野兽眼睛还要诡谲慑人,可是罗朱此刻奇异地没有生出一丝一毫的恐惧感。
  “不冷了。”她从毛毡中伸出一只手小心地碰触暗金色的光点边缘,轻轻抚摸着多吉的眼角,“多吉,你的眼睛会像野兽一样在黑夜中发光。”
  “那是因为体内有蛊虫。如果姐姐害怕,我也可以让这些光点消失。”多吉柔声道,抱着她回到洞里,将她轻轻放在铺好的皮袍上。
  “不用。”罗朱在黑暗中摇头,翘起嘴角,笑道,“看见这些光点,我才知道你在哪里,才会感到安心。”
  多吉低头在她的额上亲了一记,握住她抚摸在眼角的手指,吃吃轻笑道:“姐姐,我喜欢你说的话,这表示你已经慢慢地把我放进心里了对不对?”
  指尖传来一片濡湿温热,手指被含进了口中,柔韧厚实的舌绕着指尖缠绵舔吮,牙齿不轻不重地在细嫩的指腹上啮咬,一种痒酥酥的电流直袭心窝,麻痹了整颗心脏。
  罗朱轻松惬意的表情蓦地一滞,一股燥热涌染双颊。对上那些益加璀璨晶莹的暗金色光点,她僵硬地扯扯嘴角,又使劲扯扯手指,扯不动,不禁莫名的心慌意乱起来。须臾,她慢慢垂下眼帘,若有似无地哼出了一个“嗯”字。
  “姐姐!”多吉热烈地唤了一声,扑压在她身上,单手扳住她的脑袋,凶狠地吻住她的唇瓣。
  他几乎贪婪地啃噬她柔嫩的唇瓣,舌挤进她的口中,游走在贝齿、软齶之间,含住她的小舌大力翻搅吸吮,尽情地吸食着芬芳乳甜的清茶味儿涎液。
  罗朱由最开始的被动承受渐渐变成主动回应,右手被多吉禁锢,两人的五指紧密相扣。自由的左手则揽到了多吉的头上,手指穿插进他的发间,不住地摩挲。
  黑夜中就只听见火热粗重的喘息、娇柔旖旎的哼吟和啧啧有声的亲吻。
  “姐姐,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多吉啄吻着她肿胀热烫的唇瓣,低低呢喃道,“你也要快点喜欢上我,知道吗?”
  蕴含着明媚阳光和青草味的热暖气息带着男人特有的雄性魅惑与几分无垢纯净不断地扑吹在鼻唇间,熏得罗朱晕陶陶的。
  “嗯”黑曜石眼眸迷离半睁,看不清覆压在身上的伪童的容颜,却能从他的呢喃中感受到他的喜悦和宠溺。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对这个伪童动心了,一点一点地把他放在了心里,“多吉,进来,抱我睡觉。”
  “好。”多吉又使劲啄了一下她的唇,深吸一口气,浑身骨节突然在黑夜中劈里啪啦地一阵脆响。在罗朱的惊诧中扯开她身上的毛毡和皮袍,光溜溜地钻了进去。
  “多吉,你你为什麽又缩骨了?”罗朱看不见他的具体变化,却能听到那脆生生的声音。双手在他身上四处摸捏,只觉不可思议到了极点。多吉的身躯柔韧结实依旧,却要瘦削纤薄许多,男性成熟的隆起肌肉也在掌下变成了少年初发的肌块雏形。尼玛的太神乎其技了,简直比小说里描述的缩骨功还要玄幻,这是是魔鬼法王传授的密宗术之一吗?
  “这样才正好搂着姐姐睡觉啊。”多吉憨然稚气的笑声透着一股邪媚,双腿与她的双腿交缠一气,大刺刺地将昂扬火烫的阳物贴插进她的腿心,熨烫磨蹭着娇嫩敏感的花阴。左臂垫在她的後脑处做枕,右臂圈着她,让她的乳峰与他的胸膛亲密相贴,贴着她的耳心邪肆呵气,“姐姐,要是你能允许我的阳物插进你的嫩莲花里,我会睡得更好的。”
  酥麻刺痒的电流从耳心蹿出,从尾椎升起,几乎瞬间就让罗朱的身体软了,身上的燥热也增了几分。她算是明白了多吉为什麽要缩骨,相近的身高使他们的身体不存在太大落差,从而各处都能贴合得更加亲密无间。
  “不不行,我我的身体才舒爽些。”她虚软无力地揽抱着他的脖颈,轻低的声音娇糯甜腻,“不不想再洗雪水澡了。”
  “都依姐姐。”多吉含住她丰软嫩滑的耳垂,喷吐出暖热的气息。右手从她的颈背下滑到後臀,不住地来回抚摸,色情淫邪中溢出满满的温柔抚慰。
  缠绵拥抱自己火热身体驱逐了寒冷的侵袭,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软绵绵的,又酥麻麻的。被多吉圈在单薄瘦削的怀抱中,她的心中没有一丝畏惧和胆怯,神思在暧昧的暖热中逐渐倦怠。
  “多吉,东西没了,我们我们以後吃什麽?”她埋首在他颈窝边,打了个小小的呵欠,迷迷糊糊地挣扎呓语,“我我才不吃那些恶心的老鼠。”
  “姐姐不用吃,只管安心睡好了。”多吉弯起左小臂,手指正好捻住她的耳朵。他轻轻地捏着她脆嫩的耳廓和绵软的耳垂,眸子里的暗金色光点明明灭灭,柔得几欲滴水的声音里有股迷醉心智的魔力,“姐姐乖,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罗朱的眼皮终於垂落,多吉凝视着她带笑的甜美睡颜,眼眸里尽是斩不断理不清的痴缠。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4 14:05:44
☆、第二百七八章 以血相哺

  第一次在零下十几度的深夜,在雪风中用冰雪搓澡,即使身体被药物和精魂调弄过,体质变得强悍许多,罗朱仍是不可避免地发起了高烧,而这一现象也在多吉的预料之中。
  “姐姐,叫你不要用冰雪搓洗你偏不听,现在发烧吃苦了吧。”他伸指轻轻点着她枯焦嫣红的唇瓣,怜惜地亲了亲,“不过这场高烧也会强行逼动你脉轮里的源灵自行流转的。”这也是他为什麽没有坚决阻止罗朱用冰雪搓洗的原因所在。
  他从毛毡里钻出来,将四周掖得严严实实,不露一点缝隙,再用系了褐料绳子的皮袍把她包裹起来,仔细捆扎,直到确保不管她怎麽挥舞蹬踢手脚,挣扎扭动,都不能露出来为止。只要熬过这场高烧,她脉轮里来自法王、烈队正和他的灵源与内火就会与她的灵息融合,真正成为她的东西,而她的体质也会因此变得更加强健。
  “法王和烈队正都不忍心用这种方式折腾你,不过真照他们那种慢慢浸润的温吞方式,你起码得用近乎两年时间才能把不属於自己的灵源和内火完全消化,融进灵息里。”他缓缓抚摸她火烫得几乎要烧灼起来的脸蛋,软声道,“姐姐,别怪我狠心。你只有快点强悍起来,才能更好地适应艰辛的流浪生活。”低下头,在她额头正中的绯色竖纹上爱怜地落下一吻,“姐姐别怕,我绝不会让你出任何差错的。”
  他又坐在草窝边静静地看了罗朱许久,终於起身。躬身低头地走到洞壁边,抓起七八只奄奄一息的断脚土拨鼠来到洞口。将堵洞口的大石头移开一半,从昏暗的混沌中可以推测出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白日了。但暴风雪仍和昨日一样猛烈,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
  坐在洞口挡住雪风,随意拎起一只土拨鼠,食指微钩,在土拨鼠“吱”地一声微弱惨叫中,指甲从它的脖颈处滑过,殷红的鲜血立刻迸涌出来。他凑上嘴,痛快吸食着温热而新鲜的血液。吸食完一只,又划开第二只的喉咙放血吸食,直到将八只土拨鼠的鲜血全部吸尽。
  转身回到洞里,把所有或死或伤的土拨鼠都挪移到洞口。十来只尚还活着的土拨鼠被一一割喉放血吸食後,棕色大眼里的暗金色光点已经连缀成一片,两个瞳仁如同鬼魅般隐隐发光。他伸出鲜红的舌尖将嘴角和唇瓣处的血液舔舐干净,摸了摸在手背上游走的凸起条状物,天生上翘的眉梢、眼角和唇角染满了血腥的诡笑。恐怕连法王都没想到,他绝佳的习武筋骨被毒药摧毁後,这些差点要了他性命的小虫子会成为最大的弥补,使他的身体迥异常人,拥有了众多常人所不能拥有的本事。
  污血再脏,吃食再毒,只要进入身体,都可以被可爱的虫子们净化。他用手指将死去的土拨鼠的肚腹撕裂,剥皮掏脏去头,再用冰雪搓洗干净,摊放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细瞧。土拨鼠红通通的身体肉乎乎的,看起来肥嫩可口,比那些丑陋的毒虫顺眼多了,真不知道猪猡为什麽会害怕厌恶到宁可承受冰雪的冷寒,也要坚持洗浴的地步。
  撕下一条肉嫩嫩的鼠腿,直接送到口中,虽然吃起来没有烤熟了美味,但嚼起来也是软嫩细腻的。在野外,鼠肉其实算得上是一种十分香嫩的肉食。连续生吃了八九只土拨鼠後,他把剩下的五十多只死鼠逐一剥皮、挖脏、去头、洗净,然後以它们的尾巴当绳子,系挂在铜管上,把铜管一头压在大石头下面,露在外面的一排排光裸的土拨鼠肉身则任由雪风吹刮,冰雪覆盖。
  刚做完这一切,身後就传来一声低弱的难受的呻吟。他神情一凛,慌忙捧了雪把手脸上的血迹搓洗干净,又含了几口雪将嘴里的血腥气洗漱掉,这才急匆匆地走回罗朱身边。
  凝神瞧去,猪猡红艳艳的脸蛋上布满了大颗大颗的晶莹汗水,额心的绯色竖纹异常鲜艳,弯黑的秀眉紧紧皱着,花瓣圆唇上烧出了焦硬的干壳,从半张的唇缝间呼出的气息炙烫得惊人,看样子正处在极度痛苦之中。
  右掌心轻轻搭在她的前额,棕色大眼里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姐姐,你脉轮里的灵源和内火正随着灵息艰涩运转,等运转顺畅了,高烧也就退了。”手指滑过汗涔涔的秀气鼻梁,点过焦烫发硬的嘴唇,探入半张的唇缝,轻抚里面的火烫小舌,鼓励地柔哄道,“姐姐乖呵,再努力些。”
  火烫的小舌缠住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吸吮,唇齿间冒出一个模模糊糊的“饿”字。
  从昨天早上吃过三块糌粑和几根肉干後,罗朱就再没有进过食了。多吉协助她双修行功後,她一时半会儿也不觉得饿。但在经过了一个晚上及至大半个白日後,饥饿感终於找上了高烧昏迷的她。
  多吉眉眼弯弯,食指和中指夹着她饥饿求食的舌尖戏谑地捏了捏,逗弄了两下。见她眉头皱得快哭了,这才抽出手,牙齿在食指指腹上狠狠一咬,然後又送进了她的口中。
  微咸的血液并没有多少铁锈的腥气,反而有股蜜糖般的淡淡甜味儿。失去意识的罗朱本能地含住手指,回归到婴儿状态,用力吸吮起来。
  指腹被滚热的嫩唇黏壁紧紧含住,滑溜溜的火热小舌缠住手指,与双唇一起拼命狠吸,阵阵酥麻的带着轻微刺痛的电流从指尖传来,多吉觉得浑身的筋骨连着灵魂都酥醉了。
  他瞧着她含住自己的手指贪婪吸吮的模样,胸口涨满了无穷无尽的喜悦和满足,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幸福感。她依赖他的血液生存,他的血融进了她的身体中。从此,他和她血脉相依。
  “姐姐,我唱情歌给你听吧。”他停了停,便自顾自地唱了起来,“哈达的结於你的心像皎洁的月亮,如能不被黑云遮盖,我对你的心就像哈达的结子,不论谁也休想将它解开。姐姐呵,睁开你好似圣湖般清澈的明眸,把我像松柏一样冬夏长青的情意收纳。姐姐呵,你听洞外的暴风雪是多麽猛烈,我企盼着你能像暴风雪一样将我绞缠。永远窒息在你馨香的怀中是我最美的梦”
  歌声轻低悠长,婉转回旋,像一缕和煦的春风在洞穴里飘荡,像一股明澈的溪水在洞穴里流淌,带着诉不尽的相思缠绵,带着道不完的温柔爱意。
  他抽出已经结疤干涸的食指,牙齿在中指指腹上狠狠啮咬一口,再次伸入罗朱的口中。
  “姐姐呵,现在我用宝贵的精血哺喂你,将来你用甘甜的乳汁哺喂我。你是我的女儿,我的姐姐,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儿子,你的弟弟,你的丈夫。我的血液和你的血液汇成了一道溪流,你的身体里烙下我的影子,让我和着血液一起流进你的心脏,在那片丰饶的沃土上开花结果”
  悠扬低沈的歌声还在继续,弯弯的棕色大眼里荡漾着丝丝算计的邪魅柔光。猪猡既然厌恶吃土拨鼠,那就喝他的血吧。法王不是想要饲养她麽,如今这份饲养的权利已经被他完全剥夺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4 14:05:57
☆、第二百七九章 遵循本心

  罗朱睡着睡着,烘烤身体的暖炉突然炸裂,炉子里面的炙烫炭火从裂缝中溅出,将她逐渐包裹,身体越来越热,最後从内到外都烫得发痛。她想睁眼,眼皮却被强劲的胶水粘合了一般,怎麽也睁不开。想张嘴呼救,努力半天,却只能勉强发出微弱而模糊的呻吟。
  地狱烈焰不停地炙烤肉体,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烧死的时候,小腹处忽地流淌出一道比丝线还细的清凉气息,慢慢地浸润着滚炙疼痛的身体。她拼命地用意识捉住那丝清凉,催动它流淌得快些。可是无论她怎麽努力,那丝清凉仍旧以龟速一点一点地蠕动。渐渐地,身体的水分被烤干了,胃饿得发疼发慌,力气越来越小,包围身体的火焰张牙舞爪地霍霍跳跃,朝那一丝清凉扑袭,试图将这唯一能拯救她的气息给焚烧堙灭。
  难道她会被莫名其妙来的地狱烈焰烧死?她骇恐而痛苦地呜咽。谁来给她食物,只要给她一点点食物,她就能重新拥有力气抓紧那丝清凉去对抗可怕的烈焰。
  痛苦的乞求中,一股温暖黏稠的液体滑入口内,带着微微的咸,微微的甜香,从喉管流进灼痛的胃部,痉挛抽搐的胃肌被这股液体浸润,慢慢生出了饱足感,力气渐渐回归。这股流进胃里的液体似乎还渗进了她的血肉里,牵引着小腹处的那丝几乎凝滞不动的清凉气息。她赶紧将意念也放到小腹处,再次强行催动蛰伏的清凉气息,逼迫它随着那股液体的引领在身体里流转。
  一次、两次、三次胃部虚软时,总会有股温暖黏稠的液体滑入口中,既解了渴,又解了饿,还能帮着她催动气息。地狱烈焰被一层层削减,炙烤的疼痛一分分消退,身体里最後积压的一点沈屙污垢似乎也在这场炙烤中焚烧殆尽,变得轻盈舒爽起来。
  她缓缓抬起去了沈重压制的眼皮,暗黑的光线中,她居然看见了多吉那张憨淳可爱又纯净无垢的童颜。清澈明亮的棕色大眼里涌动着浓稠得化不开的温柔,上翘的眉梢眼角和嘴角染着带了几分憨然的无邪笑意。
  “姐姐,你醒了。”他咧开嘴,露出一弧动人心弦的白色磁光,抬手搭上她的额头,“感谢神佛保佑,烧了三天,终於不烧了。”
  覆在额头上的手掌温暖而粗糙,叫人生出莫名的安心。罗朱含着长满茧子的手指,舌尖在流淌着轻微咸甜液体的地方来回打转舔舐。眼眶蓦地酸胀发红,无声地迸出两行晶莹的泪。身处地狱烈焰中,滑入口里的那股温暖黏稠的液体是什麽,已不言而明。
  以血相哺。在灾难面前,二十一世纪的现实中,曾出现了好几个父母对子女以血相哺的感人故事,而情人间的以血相哺则被各类言情小说写得泛滥。对现实的亲情例子,她欣羡之後是麻木,对小说,她看了之後是撇嘴,以为不过是一出狗血至极的戏码。但在亲身经历之後,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狗血”这两个字了。她不想哭的,泪水却不听使唤,不受控制地狂涌出来,潜藏心里的欣羡、麻木和不屑,盘亘在灵魂深处的那丝因多吉的欺骗而产生的戒备都跟着泪水流泄而出,只余下一缕牵扯心脏的甜蜜的疼痛。
  “为为什麽”嗓音似被磨过一般,暗哑粗噶。不是捉了很多老鼠吗?在灾难面前,他们并没有陷入弹尽粮绝的苦逼境地,多吉只需像禽兽王一样嚼烂了鼠肉哺喂高烧昏迷的她就行了。
  “姐姐说过不喜欢吃老鼠。”多吉笑盈盈地回道,手指从她口中轻巧地抽出来。他吸吮着沾染了猪猡芬芳涎液的指尖,不断泌出殷红血丝的伤口快速地收缩结疤。
  说过不吃,就用血哺喂?罗朱怔忡地盯着他。她说的“不吃”只是随口的矫情,生死关头,有什麽是不能吃的。为什麽,要这样待她?!心里不是没有感动,不是没有被人重视厚待的甜蜜,然而更多的却是心惊和惶恐。她怕,怕自己承受不了这重如泰山的厚待,怕自己承受不住这比烈焰还火烫滚炽的感情。
  爱是毒,可以毒杀一切;爱是火,能够焚烧所有。对父母那种激烈可怕的爱她一直是敬谢不敏,甚至心怀畏惧的。然而此刻摆在她面前的却恰恰是这样一份浓烈到可怕的感情,她到底该怎麽做?
  逃避?注视着那双倒映出她脸庞的棕色大眼,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咸甜味,她的心脏泛起一阵阵揪痛,感觉自己比刽子手还残忍。回应?人的一生不算长,也不算短,她实在是怕极了最後的结果会走上和父母一样的道路。更重要的是她没办法保证自己会生出像多吉那样浓烈的男女感情,当她的感情与多吉的感情长久地处在一个不对等的情况下时,结局很可能会比她的父母还要糟糕。
  为什麽他们不能像现代社会许许多多的普通夫妻一样平平淡淡地搭夥过日子?夫妻间有一点点的温馨,一点点的喜欢,一点点的甜蜜,一点点的缠绵就足够幸福一生了。多吉这个满嘴说着喜欢她的伪童以鲜血哺喂她,那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禽兽王和凶兽,以及一直温柔待她的魔鬼法王呢?当换做是他们处在多吉的位置时,是不是也会像多吉一样用血来哺喂她?
  不,不会的,他们那种从来都高高在上,蔑视生命的冷酷男人一定不会这样做的。她立刻给予了否定,但一种灭顶的窒息感却突如其来地席卷而出,喉间哽咽,心脏收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难受和惊悚。
  “姐姐,幸亏法王调弄你的身体时,那些内服外敷的珍贵药物中都含了我体内的虫尸,不然即使我想用血哺喂你,也怕将你给毒死了。”多吉抱着她坐起身,轻轻吻上她褪去了红晕的煞白脸蛋,轻悄笑道,“姐姐,你对我心动了喔。”
  “我”罗朱心头狂跳,满目骇然地望着他。是啊,她心动了,不是一点点的心动,而是心动了。
  “姐姐不用害怕我对你的喜欢,也不要担心你的心动比不上我的喜欢,你只要继续遵循你的本心和我一起生活,享受我的付出就行了。要知道你对我的一丁点心动,一丁点喜欢,对我而言都是最甜美的幸福和满足。”猪猡到底是怎样长大的,像她这样年轻可爱的女人不都该对男女间的两情相悦憧憬向往吗?怎麽会畏若猛虎,避如蛇蝎?她一双黑曜石瞳眸里有心疼的温柔,也满含着惊恐的挣扎,让他看得怜惜不已。
  “可可以吗?”她倚在他怀里,忐忑而茫然地呢喃。可以这样不对等地一直安然享受他人的喜欢和付出吗?那样会不会自私得太过分了?没有人会在不能得到相同回应的情况下长久地付出真挚的感情的,人心都是肉长的,会疼痛、会流血、会愤懑、会疲倦,也会麻木,一如她对父母的感情。
  “可以的。”多吉咬上她的耳廓,轻轻吹着温暖的热息,“就连神佛也没规定人与人之间的喜欢一定要相等。我所做的一切都源自於我的心甘情愿,哪怕有一天我在付出中觉得累了,我们彼此也不过是由热烈转为平淡相守。”他呵呵谑笑两声,“姐姐之所以怕,难道是怕我会求而不得地拿刀砍了你麽?”她既然怕,那他就不急於索取。他会努力让自己多点耐心,用行动和时间来慢慢消除她心里的恐惧,让她慢慢体会到男女间最甜蜜的欢情,直至沈溺而不可自拔。
  是啊,她那颗企盼能获得父母关爱的心在疲累麻木之後,不就拥有了波澜不动的平淡生活了吗?男女之爱想来也是一样的。世上有几人会因求而不得发疯拿刀砍人的,又能有多少感情会像她父母的感情那样任性多变,纠葛万千的?多吉喜欢她,她享受他的付出;多吉疲倦了,她和他凑合着过日子。她不讨厌他,还对他生出了心动,一起过一辈子并不是难事。不管今後她是更深地为他心动,还是维持现状,在他的许诺下,只需顺其自然地遵循本心就行了,她绝不会走上和父母一样糟糕的道路的。皮袍里紧攥成拳的手不知不觉地松散了,心里的恐惧也慢慢淡去,她微微翘起了嘴角,从皮袍里伸出手环住多吉的脖颈,哑声道:“记住,所有的付出都是你心甘情愿的,以後我若达不到你的期望,你不准抱怨,不准发疯,更不准随意离弃我。”
  “不会的。”之前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疯狂,但在确定她对他心动之後,他便有了笃定。猪猡一定不相信,他所求的只是她能够喜欢上他,并且永生永世不离不弃而已。至於喜欢的程度有多深,他从不苛求。
  罗朱的眼睛又湿润了,她使劲眨眨眼,叼起他左耳上悬挂的小木环,轻轻拉扯。视力在高烧之後诡异地变强,不但能在昏黑中看清近在咫尺的多吉的脸,还能看清对面石壁上的裂缝,这多半与多吉一次次倾注的鲜血脱不开关系。
  “姐姐,外面的暴风雪在昨晚停了,我们该出去了。”
  多吉的唇瓣在耳廓上若即若离地摩擦,温热的气息带来丝丝酥痒,一直酥痒到心里,她轻轻嗯了一声。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4 14:06:08
☆、(15鲜币)第二百八十章 银猊现身(一)

  打定主意顺其自然地遵循本心和多吉一起生活後,罗朱不再觉得多吉以血哺喂是沈重的感情负担,精神和肉体霎时都轻松了不少。等她和多吉嬉闹着穿戴完毕,这才发现他们如今已是穷得叮当作响。除了一根支撑帐篷的伸缩铜管,两张毛毡外就别无长物了。
  “多吉,出去後怎麽办?”她双手托腮,蹲在一旁看着正在搬挪洞穴口大石的多吉,嘻嘻笑道,“清醒後的我可喝不下你的鲜血。”
  视力虽说变强了,但能见度不过一米左右,一米以外的地方先是模糊,然後又是昏黑一片。多吉说她体内脉轮里的灵息已经可以自行流转,主动吸纳男人喷射的阳精精华和内火,只要多和他欢好,终有一天也能完全做到黑夜视物。多吉的话听起来含有很大的诱拐成分,还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吸取男人元阳养护身体,提高修行的女淫魔。呃,打住,她在胡思乱想些什麽啊,多吉是她丈夫了,他们只是进行正常的双修而已。不过……双修,也是个玄幻名词啊。
  “不喝也行。雪山中有许多动物,只要不吹刮暴风雪,捉起来并不困难,就是要委屈姐姐吃几天生肉,喝几天生血了。”多吉歉意回道,俄尔又自信地笑道,“不过等到了天竺国,我有的是办法赚钱养姐姐。”他深吸一口气,双臂齐齐发力,将大石移开。
  雪亮的光线顿时直射进来,险些闪瞎了罗朱的眼睛。她惊呼一声,连忙闭上眼,抬臂挡住面前的光亮。
  多吉连声轻笑,使劲扯了扯从斜上方垂落到洞口的褐料绳子。将罗朱拉到身边,用绳子把二人的腰捆在了一起。
  “姐姐,抱紧我。”
  他抬起罗朱的双臂环绕上自己的脖颈,双手拉着褐料绳子沿着冰雪铺就的斜坡,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往上攀爬。
  罗朱反射性地搂紧了多吉的脖颈,尽量提气保持身体平衡,以期能稍微减轻他的负担。凛冽的风吹刮着唯一没被遮盖的眼帘,像小刀子般割得生生发疼,也让逐步适应了光感的眼睛依旧无法睁开。不过,她能听到多吉粗重的喘息。从面巾後透出的喘息闷闷的,隐带几分透支的虚弱。
  她心底骤然一动之後便是强烈的酸意。高烧昏迷了三天,多吉喂她喝了多少鲜血?而他所能补充的营养只是几十只小小的老鼠,那虚弱毫无疑问是失血过多所导致的。就凭着这三天的以血相哺,只要他不变,她便是永远也离不开他了。
  这个阴险狡诈的伪童,一面让她顺其自然地遵循本心,消除她的担忧和恐惧,一面用血做枷锁,将她禁锢在身边。她的心又不是铁铸的,她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不知道遵循本心的最後,只会掉进他挖好的情爱陷阱,恐怕她现在所能做的就只有努力让自己慢一点掉落了。
  她突然又想到了禽兽王、凶兽和魔鬼法王,她怨愤、恐惧他们的折磨和凌虐,却又在後来卑贱地对他们产生了喜欢和不舍。与对多吉的心动相比,那种含夹着怨愤和恐惧的喜欢不舍才真正让她害怕战栗,让她最终选择了多吉的陪伴。
  “姐姐,睁开……睁开眼睛吧。”
  紧缠腰间的绳子被解开,双脚踩在了厚软的冰雪上。她甩甩头,把翻滚在脑海中的复杂情绪全部压下。不用多想了,她马上就要逃出这片雪域高原。怨愤恐惧也好,喜欢不舍也好,所有的一切都将化成浅淡的回忆。人,应该向前看,而不是挣扎在过去的网子里。她不就一直这样过活的吗?
  睁开眼睛,她向面前的多吉伸出手,以不容置喙的口吻道:“多吉,我来背毛毡。”唯剩的两张毛毡早被多吉背在了背上。t
  多吉怔了怔,旋而好像明白了什麽,露在外面的棕色大眼瞬间完成月牙,灿烂明媚若夏日的骄阳。
  “姐姐,我再体虚也不会背不动两张毛毡的。”他握住罗朱伸过来的手,轻笑道,“你身上套了两件皮袍,负担已经够重了。再背上两张毡毯,必定会拖我的後腿。”
  一句话直戳罗朱的心窝,鲜血淋漓。没错,她能在昏黑中看清一米以内的东西,也不是那麽怕冷了。但,阴寒体质的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就目前而言,她还是得套上两件皮袍才能勉强保暖。
  “那……那我扶你慢慢走。”她不甘地在面巾後咬唇,“反正我们现在不急着赶路。”
  “好──”多吉话音未落,眼睛突地一眯,迸发出阴戾噬人的寒气。身形猛地向左侧旋移一步,顺手也将罗朱拉扯到了身後。
  猛烈的腥风随着一道庞大的阴影从他们身边急速掠过,在空中拐了个弯後便轻巧地落在了雪地上。待定睛看去,在他们正前方大约三四米开外,霍然立着一头雪豹。
  紧紧盯着他们的黄绿色豹眼中布满凶煞和垂涎,扁扁的腹部彰显着它的饥饿难耐,粗壮的尾巴微微摆动着,前肢略伏,後肢蹲地,似乎随时都能跃起,发出必杀的攻击。
  不同於禽兽王饲养的大雪、小雪,这是一头野性十足的雄壮雪豹。两天多的暴风雪断绝了它的食物来源,极度的饥饿促使本该昼伏夜出的它在青天白日下也出来四处寻觅食物。
  该死,早知道就晚点上来了。即使雪豹发现洞穴,能挤开堵住洞穴的大石头,即使多吉因体虚而力道不够,攻击的主动权也牢牢掌握在他们手中,安全系数比现在不知要高出N多倍。罗朱心里低咒,密密麻麻的汗水从後背和额头泌出,瞬间便浸透了里衣和头套。她不敢出声打扰挡在身前的多吉,只暗暗提高全身警戒,下定决心绝不做拖後腿的废柴。
  多吉双腿分开,身体蓄势待发地轻微低伏,插在腰间的铜管握在了手中。以他目前的虚弱状态而言,一头饥饿的雄壮野生雪豹并不好对付。但这头送上门的雪豹却也是绝佳的滋补品,只要喝了那滚热的燥烈豹血,体内软绵得即将休憩的蛊虫将重新欢悦起来,身体呈现的虚弱也会一扫而空。粉色舌尖从厚实的唇瓣上缓缓舔过,微眯的棕色大眼在罗朱看不见的时候冒出阴毒嗜血的金红色腥气。他将铜管塞到身後的罗朱手中,扯下面巾,咧咧唇,露出雪白的牙齿,视线逐渐集中在雪豹的喉咙上。
  手中被硬塞进一管冰凉,罗朱愣神往下一瞥,竟是他们唯一能用作武器搏斗的铜管。顿时面色大变,正要将铜管塞回多吉手中,震天的嘶吼陡然响起。
  “吼──”
  对面的雪豹粗尾坚硬如钢棒,在雪地上重重一击,雄壮的身躯平地矫健跃起,如闪电般朝他们迅疾扑来。与此同时,挡在她面前的多吉竟也如猛兽般跃起,迎头朝雪豹扑去。
  “不要──”她嘶声大喊,脑中刹那一片空白,也抡起铜管扑将过去。
  “嗷──”
  沈闷如雷的雄浑兽嗥应和着她的嘶喊,一道银灰色影子从她身边飞速擦掠,比多吉更快地撞击上雪豹,粗筒大嘴精准地啮咬在雪豹柔软的喉咙处。只“咯!”一口就穿透厚密的皮毛,使脆嫩的喉管断了个干干净净。
  砰──
  雪花飞溅,激起漫天白茫。
  她一脚踏进个小小的融坑,狼狈地摔倒在地,手里的铜管咕噜噜地滚在了雪地上。迷蒙的视野中,她看见雪豹被银灰色的影子凶悍而残忍地扑咬在雪地上。晚了半秒扑上去的多吉霸道地挤开那道银灰色影子,好似一条巨大的水蛭般紧紧缠抱着雪豹的脑袋,咕咚咕咚地……喝血?!
  “嗷──”
  银灰色影子退後两步,不满地闷嗥两声,咬上雪豹的左後肢,硕大狰狞的脑袋一甩一扯,就将一大块血淋淋的後腿肉撕了下来。活像是饿了七八十天一样,锋利无比的森白犬齿连皮带肉地大嚼特嚼起来。
  雪尘散去,罗朱瘫坐在雪地上,傻愣愣地看着面前狼吞虎咽得不亦乐乎的一人一兽,久久无语。
  尼玛的她找的伪童丈夫难不成是个吸血鬼?
  尼玛的明明大战在前,作为统帅数万军獒的头獒──银猊,为毛会出现在喜马拉雅山?!
  思及到这,她猛然惊觉地四处张望,身周除了茫茫白雪,再没有第三个人出现,提到嗓子眼的心方才落回原处,恢复了平稳跳动。
  难道……银猊是太想她了,所以……独自离家出走?!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4 14:20:02
☆、(16鲜币)第二百八一章 银猊现身(二)

  转眼间,一头完整的雄壮雪豹在一人一兽的共同努力下被吸空了鲜血,变成了小半截残躯。尚还完整的豹头上,那对黄绿色豹眼大大地睁着,蒙着一层薄薄的阴翳,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凶煞和垂涎绿光,显得死寂黯淡。
  罗朱把滚落在一边的铜管捞回手中插在腰间,慢吞吞地从雪地里爬起来,拍拍身上的雪,捡起多吉丢在地上的面巾,又慢吞吞地走到正在用雪抹嘴的多吉身边。
  坐在雪地上的多吉感应到她的靠近,扬起头对她粲然一笑,湿漉漉的脸庞如铺洒了阳光的向日葵般明媚绚烂。弧线优美的下巴上还沾染着一小撮白雪,衬得这个笑容越发憨然,越发纯净。
  她在他面前蹲下,用面巾抹去他左鬓边被遗漏的一道血迹,随即仔细打量起来。棕色大眼里的暗金光点连缀一片,似乎充满了活力。褐亮的脸颊上重新晕染了健康的赭红,微微发白的厚实唇瓣恢复了赭粉色,一点也看不出虚弱的样子。恢复的速度快得超乎常理,应该也是体内的蛊虫在作祟吧?
  “多吉,你……恢复了吗?”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恢复了。”多吉用力点头,暗中庆幸此刻的身躯自脖颈开始就被裹了个严严实实。不然猪猡要是看见在肌肤下密密麻麻的蛊虫飞速蹿动的可怖模样,不惊恐尖叫就算好了,哪儿还会靠过来关心他。
  罗朱担心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恶狠狠的,带着手套的双手“啪”地拍击上笑得憨淳无邪的男童脸蛋,恶声恶气道:“你个笨蛋,为什麽赤手空拳地扑上去?要不是银猊突然出现,说不定你就……”故作凶恶的声音在一个哽咽中消失,一双大大的黑曜石眼眸涌出细细的红丝和淡淡的水光。
  多吉怔怔地看着她,片刻,眉梢眼角都溢出由衷的笑意,唇角翘得高高。他伸手解下罗朱的面巾,粗砺的指腹在被她咬出了浅浅痕迹的柔嫩下唇上轻轻摩挲。
  “姐姐,别咬了。”指尖撬开对嫩唇施虐的玉白贝齿,他把她整个人揽进怀中,柔声解释道,“我手上没有武器,但我还有两排和雪豹一样锋利的牙齿以及满身的剧毒,只要我咬破了雪豹的肌皮,它再强悍也必死无疑。”
  差点忘了,这伪童说过如果不是魔鬼法王以往给她内服外敷的药物中都掺了蛊虫尸体,让她的身体生出抗体,他也不敢喂她喝他的毒血。只是一个失血体虚的人类能和一头野生的雄壮雪豹比试牙齿的锋利度?
  “我虽然因体虚力道不够,但在全力搏杀下速度并不会慢多少。这头雪豹也是饿了两天的,扑击速度不一定能比得上我。我只要先一步咬住它的喉咙,最多是後背被它的爪子在临死前抓破。”
  以此类推,银猊的扑咬速度比多吉还要快上一筹,那口尖锐的犬齿比多吉还要锋利沈猛,所以雪豹才会毫无招架之力地被干脆利落地咬断了喉咙。罗朱微微惊诧地向还在大肆啖吃雪豹残躯的银灰色獒犬看去,脖颈不由自主地缩了缩。尼玛的这到底是头何等妖孽的獒犬啊!单凭一己之力就轻轻松松地解决掉一头饥饿的雪豹,简直比老虎狮子还厉害N倍!最初相遇时,她没被它咬断喉咙送上西天,绝对是祖宗十八代都烧了高香的。
  多吉略带不满地扳过罗朱的头,亲亲她温凉的脸蛋,嗓音里的笑意隐隐透着几分缠绵,继续道:“姐姐,你放心,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轻贱自己的性命,把你一个人抛下的。”
  罗朱定定地望着多吉,斜飞上翘的眉梢和弧线翘长的眼角凝满了男子汉的自信和坚定,让一张憨淳可爱又纯净无邪的童颜呈现出几分诡谲的违和感,瞧着极不顺眼,却奇异地安宁了她的心。
  “一言为定。”她轻哼,眼帘轻垂,头慢慢靠上他的右肩,双颊难以抑制地微微燥热起来。讨厌,又心动了,她竟然又不受控制地心动了。
  这样的猪猡真有说不出的可爱,要能在步入轮回前将她给弄碎了融进自己的骨血灵魂中该有多好啊。多吉感慨着,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力道禁不住加重了几分,心尖上一阵阵发痒。不止是心尖,连牙齿和下身的阳物也在发痒发涨。要不再回洞穴一趟,把猪猡从头到脚吞吃一遍後再出发?
  “嗷──嗷──”
  不忿的闷雷嗥叫打散了他邪恶的旖旎淫思,一颗硕大狰狞的獒头突兀地挤到了面前。那獒头还特不安分地在猪猡身上四处磨蹭,眼看着就要磨蹭到女人高耸的胸部了。
  找死的色獒!棕色大眼陡地一沈,抬手就要将那颗獒头给推出去。却不防怀里的女人惊喜地叫了一声“银猊”後,张开双臂搂住那颗獒头,主动将胸脯给送了上去。伸出一半的手尴尬地悬在空中,最後在那双蓝色三角吊眼的讥讽中颓然落下。都是法王的错,当初要不是他闲得无聊地用上千个炼制的魂魄将这头畜牲濒死的獒体和獒魂修补好,开启了它的野兽蒙昧,现在也不会变成个妖孽,和他争抢猪猡的关爱。
  好吧,他忍了。还在地牢关着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头獒犬和猪猡的关系异常和谐。况且退一步说,没有这头獒犬对猪猡的慧眼发掘,他和阿兄都不会碰到猪猡,进而尝到喜欢上一个女人的美妙滋味。只是,这头獒犬和这个女人的关系是不是要好得太过分了些?棕色大眼浮出一层极淡的粉红,颇为委屈地看着已经从他怀里跳出,扑压在獒犬身上撒欢的女人。
  “银猊,银猊,我好想你好想你啊。”
  不管银猊表现得再凶残,早把它视为心灵港湾的罗朱对它也生不出一丝畏惧。她抱着银猊的大脑袋欢叫,眼角处泪光闪闪。飞快地脱了手套,一双肉爪子在它脖颈间厚密的鬃毛里不停地揉搓,大有他乡遇故知的兴奋和激动。
  瞪掉那只想要阻挠它与女人亲近的手,银猊收回视线,獒头在女人高耸柔软的胸脯上不露痕迹地轻轻磨蹭。嘴里发出含混低沈的轻软呼噜回应女人的欢叫,灼灼有神的蓝色三角吊眼惬意微眯,荡漾着不容置辩的喜悦和宠溺,还有一点点邪恶。
  “银猊,你是不是太想我了,才会离家出走?”罗朱用力捧起银猊贴靠在她胸前的狰狞头颅,眉眼弯弯,璀璨的欢悦碎光跳跃闪动,犹胜天上的星辰。抛除擅离职守之类的严肃话题,要是银猊真的离家出走专程来找她,可不就意味着在银猊的心目中她比禽兽王更重要。一想到银猊对她的感情超过了对禽兽王的忠诚,她就莫名地感到快意,有种终於在禽兽王身上踩了一脚的错觉。口胡!果然是被压迫得太久了啊!都快患上妄想症了。
  “嗷──嗷──”银猊低低哼鸣,伸出猩红的长舌在她脸上不断地舔弄,热情地进行着口水洗脸的事业。
  獒犬粗砺的舌头刮得细嫩的脸蛋又痒又酥,逗得罗朱咯咯直笑。不过从獒嘴里呼出的带着雪豹血肉腥气的热息使她有些难以忍受,左躲右闪,却怎麽也避不开那如影如随的猩舌洗礼。
  多吉撇撇嘴,对银猊的谎言嗤之以鼻。猪猡太天真了,王不发话,身为军獒头獒的银猊怎麽敢擅离职守?那份野兽的忠诚和烈队正的忠诚如出一撤,无论任何时候都以王令为首是瞻。军獒中还有不少地位仅次银猊一级的小头獒,银猊的离去与否对战争的胜负并无太大关联。王命令它出来找寻他们,明面上是对猪猡多了一层保护,其实最主要的目的还是监视他。法王说得没错,只要猪猡在身边,王要找到他的行踪是易如反掌。
  眼睛微微眯起,手指从唇边滑过,他冷冷勾了勾唇角。但王恐怕不知道,他的毒虽要不了银猊的命,却能使它浑身出现片刻麻痹。无论银猊再凶悍再妖孽,用这片刻时间杀它也足够了。
  猪猡为了躲避银猊的舌头舔舐,已经奋力爬上了它宽厚的背脊。一手揪着它浓密的鬃发稳定身形,一手肆无忌惮地往它嘴里探,在獒犬尖锐的森白利齿下,企图捉它的舌头。
  这……也太不知死活了吧?迄今为止他就没见过有谁敢把手伸到银猊的嘴里捉弄它,此时的猪猡对待银猊竟然比在地牢里所见的和谐相处还要放肆,还要亲密。
  最让他抽眼角的是那头本该凶性大发的獒犬竟然大张着嘴,任由涎液从下颌的齿缝间淌流,长长的猩舌灵活地甩动翻卷,引诱猪猡的肉爪子来抓,偶尔还朝他抛来一个挑衅而得意的眼神。
  抹了抹眼睛,他深吸一口气,决定等进入了天竺再施行杀獒计划。暴风雪刮过後,翻山愈加不易,四处危险重重,有银猊驮着猪猡走是最好不过的。而且雪豹的出现也给他提了个醒,要是他因捕猎离开猪猡身边,柔弱的她遇上饥饿的猛兽该怎麽办?银猊作为生长於阿里神山中的野生头獒,捕猎手段比他高出不知凡几,由它捕猎,他就能一直守护在猪猡身边。
  切,虽万般不愿,却不得不承认暂时留着这头獒犬与他们一起翻山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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