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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妻要翻身》猫眼黄豆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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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4 14:02:53
  (15鲜币)第二百六三章 伪童?男人(一)

  自从随多吉逃出王宫後,罗朱发现自己看得最多的就是夕阳西斜。有草原上的,有山峦上的,也有湖泊边的。一如此时,在格拉轻快的疾走中,太阳慢慢地又一次往西边坠去了。傍晚的阳光和清晨的阳光一样金灿灿的,天空、湖滩、植被、山峦、湖水全都笼罩上一层橘黄,瞧起来暖融融的,与之相反的是风中的寒气深浓了许多。
  数百年前的圣湖边虽然也是异乎寻常的空旷静寂,却寻不到一丝沙漠化的颓败苍凉,到处都生机盎然。野犁牛、野驴和羚羊可以在圣湖边无拘无束地奔跑,各类水鸟可以在圣湖中畅快地嬉戏,大自然的一切生灵在神山脚下、圣湖旁边都拥有安乐生存的权利,不用去畏惧猎人的弓箭和刀枪,连湖里的鱼儿也用不着躲避渔夫的钓竿和渔网,只需防备着水鸟的突袭就行了。
  偶尔能看见一个转湖的信徒捡起湖滩上被水鸟啄食後剩下的残鱼,如获至宝地收纳起来,准备傍晚烤吃或煮食。湖鱼是广财龙王大发慈悲的珍贵赠予,据说对治病有神奇疗效。不管这说法是真是假,总之看着在高原强烈的日光下被迅速晒干了水分的残破鱼干,罗朱是怎麽也升不起吃鱼的食欲的,这也是一个非信徒、非本土博巴人与信徒、与本土博巴人之间最大的不同。
  跟着太阳行走,他们已经到了圣湖西岸。寻了个背风处,多吉将围兜两人身体的皮袍铺在地上,让罗朱坐下休息。自己则拾捡卵石垒了个简陋的灶,迅速生火煮好酥油茶。先递给罗朱一碗,又往装着青稞炒面的皮口袋里倒入酥油茶,加了点奶渣,一手抓住袋口,一手隔袋捏揉,不一会儿就揉出了喷香的糌粑。圣湖里是不允许洗手的,他拿布巾沾了些水囊里的水润湿,为罗朱细细揩净双手,又将自己的双手揩净,然後才从口袋里掏出糌粑放到罗朱手中。
  “姐姐,饿了吧。”棕色大眼里辉映金色的阳光,带着与纯净无垢极为矛盾的温柔和宠溺,上翘的眉梢、眼角和唇角都盈着暖融心扉的憨然笑意,“那边山坳处有个温泉,待会儿你可以去浸泡。我就在湖里沐浴,等你回来後,我们再到吉乌寺投宿。”
  罗朱盘腿坐在皮袍上,淡淡嗯了一声,微微垂眸,拿着糌粑慢慢吃起来,眼角的余光却下意识地瞟向火灶边的伪童。他和她一样一手端着木碗,一手拿着糌粑用食。清澈明亮的棕色眼眸微微弯着,吃得很认真,也吃得很满足,眉宇间带着几分憨淳,几分稚气,一张可爱的脸庞无论怎麽看都是个十一二岁的男童。
  可是这个男童又实实在在的是个伪童,那双腿间的男性器官发育得比一般男人雄伟许多,将她里里外外地吃了个遍,让她不得不选择卖了自己,成为他的妻子。抛开那张脸,伪童的性子很多时候也带着问题孩童的多变任性和狡黠恶劣,让人疲於应付。但这麽几天来,他随时随刻都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仿佛是最完美的情人化身。只是,她被欺骗过一次的心再不敢对他全然信任,安然依靠了。或许……如果他们能一直不离不弃地流浪下去,他一直对她挖心掏肺的好,还会有全然信赖他的那一天出现。
  多吉突然抬起头,正巧捕捉到罗朱飘过来的目光,立刻扬起灿烂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糌粑递到罗朱不知什麽时候空了的手中:“姐姐,再吃一块。”
  罗朱的脸微燥,涌出一分被逮个正着的尴尬。无言拿起糌粑送入口中,也专心吃了起来。
  吃了晚饭,多吉带她到山坳处的温泉里浸泡。那温泉不是她在现代泡过的,却也飘着硫磺味儿,面积比她昨晚在山上泡的温泉大了两三个平米。
  “姐姐,你一个人别泡得太久,也要小心别冻着了。”多吉细心叮嘱道。拿起她换下的开档里裤,放到鼻端深深一嗅,呵呵笑道,“过了这麽久,裤边还沾染着姐姐的蜜液芬芳。”
  刚泡进池子里的罗朱顿时红涨了脸蛋,羞恼地将温热的池水拍向这个猥琐无比的淫邪伪童,喝道:“你个变态,滚开!”
  “姐姐不气,我洗了你的裤子就马上滚开。”多吉大笑着躲开拍来的泉水,把手里的裤子放进池中用力搓洗了几把,然後在罗朱羞恨戒备又有些紧张慌乱的目光中离开了。
  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小丘後,罗朱一直紧绷的身体和神经才松弛下来。她刚才还真怕这个伪童又会像今天上午那样跳进池中,拖着她洗鸳鸯浴,顺道再将她吃一遍。幸好,他打算在圣湖中沐浴。哼,最好冻死他!惬意地在池子里舒展疲累的身体,她仰望着云霞绚烂多彩的天空,轻轻舒出一口长气,黑曜石眸子半睁半阖,万千思绪像海藻般幽幽飘散。
  要是还身处在古格王宫,这个时候大概正坐在禽兽王隐隐散发着龙涎麝香和牛羊腥膻味儿的温暖怀里,被他耐心而缠绵地哺喂,吞下含满了他唾液的糜烂食物。然後他会抱着她一起到半山腰的温泉里浸泡,或是唤凶兽进来为她洗浴,他自己则又去书房洞窟中接着处理政事。凶兽每次为她洗浴,从来就没规矩过,一双黝黑粗砺的大手总会把她全身上下轻薄个遍,直揉弄得身体发烫发软地痉挛小潮才会罢休。他们一个唤她乖猪,一个唤她小猪猡,托林寺的魔鬼法王也一口一个小猪、小笨猪地唤她,没谁正正经经地叫过她的名字,初听时涌上心头的是不适和不悦。可听久了,竟然也习惯了,而且似乎还越听越顺耳。
  罗朱身子一沈,让自己全部浸入温泉中。牙齿死死咬住下唇,紧闭的眼睛又热又涨,眼角泌出的濡湿迅速和水液融成一体。她在心里狠狠地唾弃自己,历经千辛万苦地逃出来了,该欣喜若狂地放鞭炮庆祝才对,为什麽……为什麽每当独处时就总感觉有丝酸涩和沈重不争气地积压在灵魂深处。
  在水里使劲甩动脑袋,荡起哗啦啦的水声。她猛地探出头来,心无旁骛地搓揉起身体。逃了就是逃了,禽兽王和凶兽後来对她再好,也不能抹杀他们以往对她的凌虐和折磨,她没必要回忆留恋。如今的她是伪童多吉一个人的妻子,不是他们共享的女奴。她看得出来,多吉是真的不喜欢他的阿兄们。他敢违逆禽兽王带她逃跑,就表明他没有要和他的阿兄们共享她的打算,她更该高兴她逃离了摧残女人的共妻婚俗。
  不管多吉还会不会再骗她,不管她还能不能对多吉付出全然信任,至少现在的她是舍不得抛弃他对她的各种好。而他,也是她赖以存活在这个残酷动荡世界中的唯一依靠。
  太阳慢慢沈落,蔚蓝的天空褪成了或浓或淡的水墨,片片多彩的云霞变成浅灰和深灰错落的金亮。她从温泉池中起身,迅速揩干身体,拿起搁在皮袍上的里裤,才一抖开,立刻哭笑不得。
  拎在手里的洁白里裤又是一条开裆裤,两侧压边变成了桃粉色,用细细的五彩丝线绣着蔓枝莲纹。她一边无奈地穿着,一边狠狠磨着後槽牙,下定决心今晚投宿吉乌寺後一定要将多吉携带的大包袱彻底检查一遍,举凡猥琐的东西统统没收!勒令他将所有开裆裤统统改制成封裆裤!
  她快手快脚地穿戴好衣袍,解散所有发辫,用布巾使劲擦拭到半干後才忍着双腿间的尴尬凉敞,快步绕出小山坳,向湖滩的歇息处走去。
  格拉低着头,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卵石中的杂草。灶里的火苗还在微弱跳跃,上面温着煮好的酥油茶。湖水变成了粼粼金色,和天上的乌金云朵遥相呼应。拂面的风虽然冷,却奇异地没有白天猛烈。铺在地上的皮袍里堆着多吉脱下的衣袍,他还没有上岸,湖中隐约可见一个人影晃动。
  她眯眼看了会儿,还是看不清楚具体形貌,索性收回了视线,走到火灶边坐下。伸手移开酥油茶,往灶里抖了些牛粪,让火苗大起来,仔细烘烤起齐腰的湿润长发。
  没过多久,头发就烘干了,她一个人是没办法编织那麽多小辫的,只好在脑後随意编了根大辫子。刚扎好绳线,就听到身侧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她漫不经心地侧头看去,顿时怔住了。
  逆着天边的浓金流云,逆着金波粼粼的圣湖,天地间霍然出现了一个颀长瘦削的赤裸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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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4 14:03:03
  (14鲜币)第二百六四章 伪童?男人(二)

  男人的脸庞隐匿在逆光的阴影中,看不清楚。余晖为他湿淋淋的身体镶嵌了一道神圣而温暖的金边,沾染湖水的蜷曲头发和肩胛闪烁着点点金光。那堪比黄金比例的完美骨架上分布着不够贲张却感觉异常结实柔韧的肌肉,透出惊人的雄性诱惑魅息。他每走一步,全身的流畅线条就优雅慵懒地滑动一次,浑身上下都弥散着与金色余晖截然相反的阴森诡谲寒气,像是一片反射阳光的极薄极利的淬毒刀刃。
  他是谁?!罗朱惊疑不定地看着逆光的男人一步步朝自己靠近,心脏一阵狂跳。当瞧清处在阴影中的脸庞时,她失声惊喊出来:“多吉!”不,那样一具颀长瘦削又结实柔韧,充满了阴寒和诱惑的雄性形体怎麽会是多吉初发的少年的单薄劲瘦身体?!然而男人从阴影中显露的脸庞又的的确确是多吉的脸庞。
  十一二岁男童的憨淳可爱脸庞配着成年男人颀长结实的瘦削身躯,纯净无垢的棕色大眼衬着通身的阴毒森寒,带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诡谲。
  “多吉?”罗朱试探着又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身体在那毛骨悚然的诡谲中不可抑制地微颤
  “是我。”棕色大眼漾出温暖潋滟的柔波,赤裸的男人在她面前站定蹲下,拉起她的手放在湿漉漉的脸庞上,冲她咧开一弧洁白的瓷光,“姐姐,我的妻,我用圣水洗净对你的所有欺瞒,向你袒露最真实的面目,乞求你再一次敞开心门,将我最丑陋的形貌容纳。”卑微诚挚的柔软嗓音明澈清朗,依旧带着几分憨然稚气。
  贴在掌心的褐亮肌肤凉寒如冰,没有一丝温度。尾梢飞扬的眉毛,浓长卷翘的睫毛沾染着剔透的水珠,折射出余晖的碎金。望着她的棕色大眼清澈而又幽深,盛满春日的潋滟温柔和夏日的火辣炙热,清晰地倒映出她的身影,也融化了他满身的阴森寒毒和锋利薄锐。
  这个伪童出生王室之家,本该坐享锦衣玉食,执掌滔天权势,却不幸沦为了四处流浪的折嘎艺人。他本该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昂藏博巴男人,却自幼受尽剧毒和蛊虫的折磨,面容永远停留在了十一二岁间。他敏感又任性、温柔又体贴、阴戾又恶劣,在那张牲畜无害的童颜下潜藏着无尽的谎言、算计和狠毒、邪恶。上一刻,他可以暖得你心神俱融。下一刻,他就能推你坠入地狱冰窖。他让她恨、让她怨、让她想要退避三舍;但同时又让她怜惜,让她心疼,让她情难自禁地想要亲密依靠。
  从昨晚到今天,随着一而再,再而三的亲密肉体接触,心目中那个弟弟般纯洁可爱的多吉逐渐褪色。在刚才,乍然看到颀长瘦削的雄性诱惑躯体後,盘亘心间的最後一丝残像也消失了。她终於清醒地认识到多吉是一个长着一张童颜的男人,一个天生表面纯净无垢温暖明媚,本质却阴暗邪恶无比的男人。而她,为了好好活下去,为了逃离这片雪域,把自己卖给了他,成为了他的妻子。
  有温热的水液迸出眼眶,流淌过面颊,在下颌处汇聚成珠子,一颗颗滴落。手掌在他冰冷的脸上轻柔滑动,指尖描摹过他氤氲着一团憨然和两分稚气的眉眼,唇角弯了弯,她点着他的额头,低低笑嗔道,“这形貌真的又怪又丑,看着好!人。”嗔语间,身体慢慢向他倾过去,头依偎在他的鬓边,“多吉,我的夫,记住,你如果再骗我一次,我就永远都不原谅你。哪怕你杀了我,凌虐我,折磨我,我也不会原谅你。无论轮回多少次,都不与你相遇。”
  她爱他吗?不,不爱的。她只是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表白和卑微的坦露中妥协了,认命了,也生出了一丝心动。她又一次全然交付出信任了吗?不,也没有,她不可能把曾经交付给纯洁男童多吉的信任交付到这个骗了她的童颜男人身上,忐忑依旧埋在心的深处。她只是愿意试着去接受这个口口声声说喜欢她,诱哄她嫁给他的……丈夫。
  这世上的事真是奇怪,扎西朗措那样热情地求娶她,她也心甘情愿地答应了嫁给他,最後却天涯两隔,谁也见不到谁。禽兽王和凶兽将她视为低贱的共享的女奴玩物,魔鬼法王把她看作修习的顶级鼎器,而他们同母血脉的幼弟却偷出了她,不顾她的反抗和意愿,不惜丢弃自尊,用尽欺瞒哄骗的手段娶她做妻子。她有预感,自己这一生恐怕都会和这个伪童纠缠在一起了。
  “姐姐!”
  随着一声暗哑热烈的低唤,一双坚实有力的瘦长臂膀紧紧搂住她,後脑被一只修长粗糙的大掌扣住,冰凉润泽的唇狠狠压覆下来,疾风暴雨般吻去她颊上的泪水,啃噬着她的唇瓣,吸吮着她的舌。他把清甜的唾液渡进她口中,强迫她吞下。又从她口中搅弄出汩汩津液,贪婪地吞吃下肚。
  她的双臂在激烈的缠吻中不由自主地搂到他的脖颈上,软绵绵的身体被放躺在那堆散发着青草阳光气息的衣袍间。一只粗砺冰凉的手撩起皮袍下摆,抚过她的大腿,从裤子敞开的裆部探进去,在她温暖的腿心不住揉捻抚摸。
  寒冷的手指虽然惊得她阵阵哆嗦,却也带来了异样的刺激。她晕生双颊,无意识地弓起身体与他贴得更紧,小舌被引诱进他的口中,与他相濡以沫地缠绵嬉戏。
  “姐姐,我喜欢你……喜欢你……”多吉吸含着她的舌尖啮咬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唇舌亲过她的嘴唇、面颊、鼻尖、眉心和耳朵。突然,头颅从她的臂弯间滑出,身子一缩,竟钻进了她的皮袍里。
  “啊──”罗朱惊惶地尖叫,还不等她扭动身体,肉臀已被一双大掌捧住。双腿间挤进一颗湿漉毛茸的脑袋,温热厚实的嘴唇贴上了娇嫩的花阴,一根湿热柔韧的舌头像条灵活的水蛇在花阴中来回游走,对花瓣和花蒂不住吸舔轻咬。温凉粗糙的手指小心地探进了紧窄火热的娇嫩花径中,速度缓慢,动作细腻地抽动着。
  “……不……不行……不能在这儿……会……会被人看见的……”她扬起下颌,断断续续地娇喘。半睁的黑眸媚丽迷离,神情既羞又怕,十指难捱地抓紧了垫在身下的衣袍,浑身不停地颤抖,奋力抵御着下身涌出的一波波暖热酥麻快意。
  “嗯,我弄……弄一会儿就好。”
  下身的袍子里传出多吉略显沈闷的安慰,一团团夹了丝寒气的粗重热息喷吐在敏感的花阴上,引她颤抖得益加厉害。
  “多……多吉,求……求你……出来……”她哆嗦着,乞求哼吟带上了哭腔,双颊红晕更胜。湖边虽然空寂,但也不排除有信徒经过,要是正好看到他们这种寻欢的淫靡画面,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姐姐别哭,我不弄了。”多吉艰难地从紧窒销魂的花径中抽出手指,用唇舌把流出的花蜜一一舔吻干净,这才恋恋不舍地从女人袍子里钻出来。他伸手把她的头紧紧压在怀里,侧倒在皮袍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调整呼吸。
  他终於在喜爱的女人面前呈现了最真实的模样,内心是说不出的畅快释然。她震骇却没有流露出厌恶,紧闭的心门对他这副丑陋的形貌打开了一道窄窄的缝隙,他会珍惜这个宝贵的机会,把舌头和利齿从窄缝中钻进去,一点点地蚕食她柔软的心脏。
  唇在她的头顶轻轻吻着,他穆赤?昆绛桑波在圣湖边,神山脚下以灵魂起誓,生生世世都会将这个女人,他的妻子牢牢攥在手心里。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4 14:03:15
  (15鲜币)第二百六五章 投宿吉乌寺

  吉乌寺坐落在玛旁雍错湖的西岸,寺庙矗立在一座泥石呈淡红色的椭圆山体上。这座山被信徒们称为桑朵白日山,意为铜色山,是莲花生大师所居净土圣地名。从山顶居高临下,可将玛旁雍错湖尽收眼底。山体四周芳草萋萋,零星点缀着早开的不知名的小朵野花。寺庙到山体之间牵挂了上百道五彩经幡,无数张经幡在风中猎猎翻飞,形成一片绚烂梦幻的彩色海洋。
  吉乌寺本是由噶举派僧人顿增在1808年创建的,现在却在变轨的时空中提前了数百年出现。建筑面积近五百平米的平顶寺庙是常见的灰白墙体、黑色的牛头形窗户、朱红色顶墙装饰,和布达拉宫的格局有点相似。灰白色墙体被天边最後一丝余晖染上昏暗的淡红,屋顶上的鎏金宝塔、卧鹿等折射出隐隐泛金的红光,使寺庙显得分外巍峨,充满了神秘肃穆气息。一个身着紫红色僧服的僧人袒露右臂,黝黑沧桑的面庞沐浴着余晖,如雕塑般虔诚地立在寺外一排浸染了红晕的白塔旁,手拨念珠,面朝圣湖,垂眸喃诵经文。
  这副画面深深地感染了罗朱,心里涌出莫名的感动和敬仰,还有一种细微的不可思议的共鸣。立在山腰仰望,那些纷繁复杂的情绪仿佛全部归於宁静,身心唯余纯净的明澈与空灵。
  察觉到身旁女人气息的改变,多吉不禁侧目,唇角弯出个微不可见的弧度。不愧是蕴含了远古神山纯净灵气的躯体,对神圣之气的感知就是比一般人强得多。这座山是莲花生大师曾经降妖伏魔、修行过的地方,数百年过去,尊者释放的神息依旧残留在山上,吸引了众多圣徒来此朝拜或是修行。
  想到女人在极乐中喷涌的甘甜灵液,私处的护乐轮和小腹处的变化轮不可抑制地泛起微微灼热。如果可以,他真想将阳物一直埋进她的莲花中,像喜金刚一样时刻拥抱着她共受殊胜妙乐之智,行乐空双运之大圆满次第,共证法身。滚热的舌尖从有些干燥的唇瓣舔过,他握了握手里的软嫩肉爪子。
  罗朱突觉左手一紧,她诧异地侧头向多吉望去,眸光中充满疑惑的询问。在她的要求下,多吉的身躯又缩成了原来大小,只比她高出半头。也只有这个高度和单薄度,才不会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的诡谲,也没有了阴森寒毒和锋利薄锐。这伪童就像他出色的折嘎说唱一样,千面千貌,仿佛能化身万物。
  “姐姐,山体西南处有莲花生大师当年修行过的洞穴,晚上我带你去朝拜吧?”在那个洞穴里进行喜乐修行,会起到事半功倍的绝佳效果。女人的脉轮虽然由法王打通了,但经脉还是太过窄细,不能很好地运转灵息,吸纳阳精里的精华调理身体。
  “嗯。”她点点头,微微笑应。不管她能不能看清他的真实,她最终在圣湖边生出了一丝心动,做下了试着去接受他成为丈夫的决定。
  两人对视一笑,一线脉脉温情从彼此的眼眸中流转,牵着的手不知不觉地扣得更牢,脚步轻快地继续拾级而上。
  余晖渐渐被黑暗吞噬,月亮从蓝黑色的云层中钻出来,寺外白塔旁朝湖诵经的中年僧人张开半垂的眼睛,看见立在眼前的两个信徒,缓步迎了上去。
  双方合十见礼,多吉言明了想在寺里投宿一晚,明日一早继续转湖的想法。僧人点头应诺,领着他俩入了寺。
  寺内的殿宇里燃着长明的酥油灯,从敞开的殿门可见里面有僧人坐在蒲团上打坐,还有一两个信徒正在为油灯添油。多吉和罗朱先入了主殿,对供奉的莲花生金身佛像行礼叩拜,然後献上财物,既积攒了功德,又作为寄宿的资费,这才随僧人到了西侧角的客舍区。
  客舍区是三间连缀的低矮泥石平顶房。一间为外来僧侣投宿的通铺房,一间为普通信徒投宿的通铺房,一间则是夫妻投宿的单房。前两间通铺房都有三十平米左右,只他们投宿的这间客舍面积仅七八个平米,十分窄小。居室後墙开了一扇通风的小窗户,干净平整的石板地上除了一张略宽的卡垫和一张较厚的毛毡外,就只剩下角落处两个重叠的小木盆了,简陋得不得了。居室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檀香酥油味,没什麽霉臭油腻等恶心的怪味。
  僧人叮嘱了几句後就翩然离去。多吉将墙壁上挂着的酥油灯拨亮了些,卸下背上的大包袱,翻出自带的毛毡铺在卡垫上,招呼站在门外的罗朱快进来休憩。
  这时,一个女信徒端着个小木盆掀开厚帘子,从通铺房里走出来。看见正在好奇地四下打量的罗朱後微微一愣,接着朝她露出个友善的笑容。
  罗朱也是微微一愣,旋而笑了回去。两人招呼似的互相点点头,女信徒便径直朝客舍区阴暗的北角处洗漱去了。
  无论你我认不认识,能在旅途中相遇就是一种缘分。在以往的驴行生涯中,她曾碰上无数个这样的陌生人,看见无数个这样的笑容,也点了无数次头。每一次,心里都有种淡淡的温馨,也正是因为这种温馨让独自生活的她对驴行乐此不疲。
  “姐姐,你还在发什麽愣,快些进来了。”居室内又传出多吉的轻唤。
  她收回投注在女信徒身上的目光,抿唇一笑,进了居室,随手关上薄薄的木门,放下厚厚的帘子。没等多吉发话,便脱了靴子自动自发地坐进他的怀里。
  多吉的怀抱是温暖的,含着淡淡的青草阳光味儿和极淡的牛羊腥膻,这是博巴人特有的气息,好像铭刻进了他们的骨髓中,记忆中似乎只有魔鬼法王身上没有。他的身上是一种纯然的冷华高远的圣洁莲香,然而那股莲香又会在他动情时幻化成妖厉的魔魅。
  在她的人生旅途中,先後邂逅了禽兽王、凶兽、魔鬼法王和伪童四个与她有着肉体关系的同母血脉兄弟,这也是缘分。不过这缘分是让她惊恐战栗的孽,不是让她温馨满怀的善。
  “姐姐,你在想什麽?”耳边有热暖的气息吹拂,痒酥酥的,直搔心底。胸脯上也覆盖了一双粗砺的手掌,隔着厚厚的皮袍不紧不慢地抓捏揉搓着。
  酥麻从胸上传来,舒适的滋味让她丢了女性的矜持抗拒,顺应本能地绵软了身体。她抬臂搂着多吉的脖颈,凝眸瞧去。不知是不是心境变化了,眼前明明还是那张憨淳可爱,纯净无垢的男童脸庞,她却从柔和稚气的线条中看到了一丝独属男人的刚毅坚韧。轻轻吻了吻他的下巴,半眯起眼睛,低声吐实:“我在想,你和你的阿兄们都是我的孽缘。”
  “不对,凌虐折磨了你的阿兄才是你的孽缘,我是你的善缘。”多吉矢口否认,十指抓住两团高耸丰满的乳峰略略用劲一握,轻笑道,“我对你欺瞒是因为我喜欢你,想要你做我的妻子。”他顿了顿,明亮清澈的棕色大眼扑闪了两下,软声哀求,“姐姐,不要再想这些了好不好?我已经发誓再也不会欺瞒你,你就多想想以後我们两个人一起相依为命的美好日子行吗?”
  他早知道女人心里萌生了对王、烈队正和法王的喜欢,只是被压制在怨恨和恐惧之下。那喜欢究竟是浓是淡,是轻是重,谁也不知道,连女人自己也不知道。他不会给她机会去思量,去挖掘,更不会愚笨地去主动碰触揭露。他会用他的喜欢将她淹没,让她慢慢地淡忘,让那些烙印在她心上的影子逐渐褪色,直至消失。
  “都听多吉的。”她轻轻应道。既然打定了主意跟着这个伪童,就该专心些,认真些,配合些。即使不爱,也不应该只懂得接受,不懂得付出,最後耗尽了他的喜欢。她抬手轻轻抚摸多吉有些粗糙却肌肉紧致的脸颊,瑟缩又小心地将唇瓣印到他的唇上,羞涩笨拙地辗转厮磨。虽然和几个男人亲吻了无数次,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亲吻一个长着一张童颜的男人。不,严格的说她亲吻的还算不上真正成熟的男人,他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少年的唇瓣丰厚而柔软,柔软中又带着韧硬,扑进鼻中的气息纯净清新,温暖明媚,诱惑着她一步步深入。在这瞬间,罗朱好像被欲望的妖魔迷障了心窍一般,竟用舌撬开了少年翕开的唇缝。甫一进入,滑嫩的小舌就被静候在里面的大舌逮住,接着便是暴风骤雨的袭击和洗礼,让她全无招架之力。
  多吉用力地亲吻她,揉搓着她的身体,胸口涨满了喜悦。他喜欢的女人,他唯一承认的妻子正在一点一点地试着接纳他,朝他靠近呵。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4 14:03:24
  (14鲜币)第二百六六章 再遇魔鬼法王(一)

  月上中天,一片乌黑的流云将皎洁的圆月拦腰遮盖。微弱的月光洒向大地,隐约可见山间有两道影子正相扶相携地踯躅行进。
  “姐姐,抬右脚,前面有块突起的小石头。”
  多吉的及时提醒换来的却是悉悉索索的跌绊声和一声低低的惊呼,右手臂连忙一收,赶在罗朱跌倒前扶住了她的身体。他没有戴帽子,蒙面巾,束扎在脑後的马尾被寒冷的夜风吹得凌乱飞扬,几根调皮的发丝粘贴在抿紧的唇瓣间,更突显了凝聚在唇角上的无奈和宠溺。
  罗朱与他的轻装夜行截然相反,从头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黑亮亮的大眼睛。身上穿戴了两层皮袍,看起来臃肿累赘无比。
  当然,她还觉得沈重无比,手脚都快要甩不开了。如果不是多吉说夜晚是莲花生大师神息最浓郁的时刻,她心里又痒痒地想要见识一番古代的神圣洞穴,是绝对不会在半夜三更满山乱晃荡的。唉,即使裹得这麽严实厚密,她还是能感觉到浸骨的寒气。泼墨似的夜色中,天上的月亮和散碎的几颗星辰显得是那麽单薄柔弱,淡淡的光芒让她看不清脚下的路,只能完全依靠多吉的提醒摸索前进。
  “姐姐,前面的路更不好走,还是让我背你吧。”多吉看她走得跌跌撞撞,连个盲人都不如,实在有些不忍目睹,遂再次提议道。
  在脚下又一个踉跄後,罗朱也终於放弃了用脚亲自走到大师修行洞穴以示心诚的坚持,向不中用的眼力妥协了,费力地爬到多吉的背上。
  “多吉,背得动吗?”她有些担心地问道。本身肉就不少,又裹得臃肿似球,沈重如猪,要背着她在山间行走,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如果一不小心摔下山去,後果很惨重。
  “姐姐长再多的肉,穿再多的衣袍,我也背得动。”多吉扬眉呵呵笑道,劲瘦的手臂托着她的臀往上轻松地颠了颠,一步步迈得稳稳当当。
  “你在诅咒我长成肥猪吗?”罗朱不悦地嗔道,手指拈起他的脸皮,使劲地拧了一转。
  多吉哎呦哎呦地呼痛,嘴里却没有告饶,反倒得寸进尺地呵呵笑个不停,“姐姐,我没诅咒你,我说的全是实话。”他微顿,接着一本正经道,“女人就是要长胖些,男人抱着背着压着才会更舒服。姐姐,为了让你的丈夫愉悦舒适,作为妻子的你有义务和责任多吃点,多长些软肉。”
  “你个淫荡伪童!看我不拧死你。”罗朱大窘,愤恨地加重了手指的力道。
  “姐姐,痛啊,不拧了不拧了好不好?我不说惹你生气的淫荡话了。”多吉忙不迭地向她连连告饶。
  罗朱气咻咻地又使劲拧了一转,这才放松指间的力道。趴在多吉瘦削单薄的背脊上,她无端生出股安全感。静下心一想到多吉适才的淫荡话,就不经意地回忆起在寺庙客舍里那个主动献出的吻,面巾後的脸颊不由微微燥热。
  多吉和她亲吻了许久之後,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而是抱着她一起入睡。睡到夜深,又将她唤醒,熟门熟路地带着她从客舍区洗漱的北角院墙翻了出去。本来出发前他就提议由他背着她走,却因她的奇怪坚持不得不耐心地扶着她磕磕绊绊地前进。两人的行进速度堪比龟速,却丝毫不具备龟速的平稳。如今他把她驮在背上,压在身上的重量虽然增加了,但速度提高了许多,也没险象环生。这让罗朱在备受打击的同时,心口又止不住泛出一丝微微的甜,似乎……似乎真的有些喜欢上了这个伪童。她抿紧了唇,手指卷起多吉的马尾,在指间缠了一圈又一圈,静静地等待胸口处的微甜慢慢散去。
  夜晚比白日更为寂静,能听到山的侧面传来波浪涌动的声音,还有成千上万张经幡翻飞的猎猎声,但奇怪的是听不见大自然中小虫的喁语,这在绿化环境异常良好,生物异常丰富的古代屋脊高原简直有些匪夷所思。越往前走,越能感觉到空气的凝滞阴寒,隐隐透着压迫心神的诡谲。
  “多……多吉……”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多吉的脖子,心咚咚咚地狂跳起来,鸡皮疙瘩从皮肤下一颗颗钻出。灵敏的直觉告诉她,前方有危险。
  “姐姐,别怕,有我在。”多吉柔声安慰,手在罗朱的臀上安抚地拍拍。脚步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走得更快。
  前方有令人厌恶不快的熟悉灵息,本该立刻掉头躲避的,但该死的,他因为太过关注女人,竟一时不察,走进了会被牵制的范围内。阿妈烙在灵魂里的守护念力和融在血液中的所有蛊虫不停地催促他赶快过去,他的身体无法违背。
  转过几丛灌木,罗朱突然惊叫了一声。微弱的月光下,有三个僧人正在对峙。一个盘坐在洞口,另两个分别盘坐在他的侧对面,三人之间形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
  让她惊叫的是盘坐在洞口的僧人,那僧人居然是穿着皂色简朴袈裟和紫红僧裙的魔鬼法王!
  洞穴里点着酥油灯,晕黄的光亮从魔鬼法王背後倾泻而出,正面则洒满了白亮的月光,整个人好似笼罩在神圣的光晕中。他的右手缓慢拨动着凤眼菩提念珠,左手在膝上结印。弧线绝美的莲白嘴唇轻浅翕动,听不见半分声音。眉眼敛垂,额中小核桃般大的暗红磕头瘤隐现毫光,似乎蕴满了无穷无尽的悲悯仁慈,恰如不染红尘的临世神佛。
  魔鬼法王……不是在……在在在在在托林寺里修持吗?为毛会跑到这个偏远的地方来?!还好死不活地让她碰上!
  第一个闪过罗朱脑海的念头就是狂奔逃跑。不幸的是她被多吉牢牢地驮在背上,定在了原地,身不由己,狂奔逃跑只能是种妄想。
  魔鬼法王侧对面盘坐的两个僧人,僧袍样式十分眼熟,正是白日在玛旁雍错湖边看到的两个对湖修行的天竺僧人。和魔鬼法王一样,两个天竺僧人也是一手结印,一手拨动念珠,嘴唇无声地翕张。只是他们拨动念珠,翕张嘴唇的速度和频率明显比魔鬼法王高出许多。黝黑的额头和脸颊上挂着密密麻麻的豆大汗珠,映着月光显得灿亮一片。
  在他们三人形成的三角形中表面看起来什麽都没有,但洒落在当中的月光好像波浪一样不断地摇曳荡漾。偶尔眼睛一花,还能瞧见隐隐绰绰的影子。凝神细听,能隐隐约约听到割裂灵魂的尖利嘶嚎。空气中的阴戾森寒和压迫心神的诡谲就是从三角形中弥散出来的。不,在黑暗的深处似乎还隐藏着一缕危险的气息。
  这……这是在干什麽?!国际级别的密宗比斗?!罗朱看得瞠目结舌外加心惊胆战,第二个掠过脑海的念头还是狂奔逃跑。左手腕泛出温暖的热度,她骇得赶紧撩开层层袖子。定睛细看,缠绕在手腕上的青金石念珠在月光下颗颗晶莹,金色毫芒毕现,美丽绝伦。热度,正是从一颗颗珠子上传出的。
  “小猪,你来了。”
  脑子里突然响起一道温醇慈爱的含笑声,像从雪山之巅降落的滴滴甘霖。她惊得浑身一震,四肢反射性地将多吉的身躯缠得死紧,视线也从青金石念珠挪回到盘坐在洞口的魔鬼法王身上。
  那张如同神山雪莲般清雅的面庞是遥不可及的端严圣洁,盘坐的身体突然悬空浮起半尺,低垂的眼帘缓缓张开。绀青凤眼内宝光澹澹,温柔和煦的仁爱之光似春风拂过心尖,消融了她逃跑的欲望,抚慰了她惊恐的情绪,也让两个大汗淋漓的天竺僧人哇地一声喷出鲜血,面呈颓败死灰地瘫软在地。诡异的三角形顿时溃散,月影晃动,四下掀起惨惨阴风,仿佛有无数东西在逃逸奔蹿。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4 14:03:34
  (14鲜币)第二百六七章 再遇魔鬼法王(二)

  白玛丹增突然朝多吉站立的方向弹出一颗凤眼菩提珠。珠子瞬间化成一颗灰黑色的可爱孩童头颅,在多吉头顶上空若隐若现地盘旋。
  多吉厚实的唇瓣抿成一条不甘的直线,棕色大眼里闪动出阴毒森寒的冷光,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快步走了过去,将被异象惊得傻愣愣的罗朱放下,恭敬地伏跪在了白玛丹增面前。
  “多吉,去把天竺僧带出来的魑魅魍魉全部收纳斩杀,还圣湖神山的洁净祥宁。”白玛丹增淡淡吩咐道。
  “谨遵法旨。”多吉起身从袍囊里掏出两串念珠分别缠绕在两个手腕上,又抽出一柄寒浸如水的薄刃,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割断了两个天竺僧的喉咙。他留恋不舍地看了罗朱一眼,拖起两具尸体,与悬浮头顶的精魂头颅一起迅速隐匿在山中。
  悬空半尺的白玛丹增拈指一笑,收起念珠,身形突然往洞里退撤飘移,缓慢地落在了洞里铺着一张薄薄毡毯的狭窄石台上。他放开盘坐的姿势,从石台上起身下地,对怔傻在洞外的罗朱招手,柔声唤道:“小猪,进来。”
  罗朱宛如被人鱼的歌声蛊惑了似的,一步一步地走进洞穴,乖巧地依偎进白玛丹增敞开的怀抱。
  “小猪,你可真不乖,怎麽能跟着那个不省心的家夥逃出王宫呢?”白玛丹增解下她的面巾,指腹在她滑嫩的脸蛋上怜爱地抚摸,像是长辈在斥责不听话的孩子,“你成全了昆绛桑波的喜欢,却伤害了赞布卓顿和释迦闼修的心。如果今晚不是凑巧碰上,你是不是还会让我在托林寺里空等?”
  “我……”罗朱蠕动嘴唇,眼底的怔傻化成一颗颗剔透的泪珠滚滚落下,转眼就濡湿了整张脸庞。大大的瞳仁清澈乌黑,盈盈泪波一晃,就是扣人心弦的委屈和难过。面对魔鬼法王温柔至极的轻斥,心里竟然隐约生出针扎般的疼痛。她不想这样示弱的,也想竭力漠视针扎的刺痛,可一旦靠近魔鬼法王,在那包容一切的温柔慈爱的目光注视下,所有的戒备和警示就像摆在炎炎烈日下的冰雪,转瞬消失得一干二净,最真实的情绪和最真实的本能会毫不遮掩地袒露在魔鬼法王面前。
  “小猪不哭了,你心里想的我都知道。”白玛丹增吻了吻她的眉心,抱起她回到石台上坐下,取下她的帽子,解开独辫,五指箕张,慢条斯理地揉按她的头皮,梳着细软柔滑的蓬松乌发,“以前确实是他们太过分了,不怪我的小猪又怨又恨,狠心离开他们。让他们尝尝心痛的滋味,受个教训也好。小猪放心,我不会捉你回去的。”
  罗朱无声地动动嘴,眼中波光荡漾,又落下两串泪珠。
  “小猪,我让你成为莲华法王专属的双修莲女,汲取你身上的灵气修行,你也是怨恨我的吗?”柔滑的手指滑落到罗朱紧绷的後颈,技巧地揉捏推拿,舒缓着她的筋肉。
  她抓紧魔鬼法王的袈裟,玉白贝齿在丰润的粉色下唇咬出深深的痕迹,黑曜石眼睛眨了又眨,不吭声,也不点头或是摇头,只尽量维持着脸上的静漠,努力抑制泪水的滚涌。
  “小猪,你的身体的确被珍贵的药物和精魂调弄得敏感放浪,不过也在调弄过程中排除了筋骨血肉中的沈屙杂物,体内的灵气变得更加清澈纯净,我不否认这里面含有我的私心。”双手从她的肩颈捏揉到她的後背和背侧,让那里紧绷的肌肉也慢慢松弛下来,“你是我莲华法王第一个甘愿耗费大量药物和法力来改造的女人,不仅仅是因为对赞布卓顿做下的承诺,也不仅仅是想要成全释迦闼修对你的喜欢,更因为你能窥视我设下的魂眼,进入我的魂眼世界,让我生出了饲养你的兴趣。”白玛丹增为了解开小东西积压的心结,难能可贵地坦言。
  “……我又不是家畜。”紧咬下唇的贝齿终於忍不住松开,委屈又懊恼地回了一句。
  这句话引来白玛丹增轻轻低低的笑声,荡开在不算宽敞的洞穴内,恍惚间好似绽开了千万朵瑞香隐隐的雪莲,将洞穴内的昏暗阴霾一扫而空。
  “小猪不是家畜吗?”他笑意涟涟地反问,“不是一头又丰嫩又蠢笨,心思沈重,性子别扭的猪猡吗?”
  “你──”罗朱气结,水盈盈的泪眼凶狠地瞪向魔鬼法王,突然豁出去似的大声嚷道,“没错!我就怨恨你变着花样地淫辱我,怨恨你的恶劣逗弄,怨恨你不把我当人看,只把我当做修行的鼎器,当做一头猪饲养!恐惧有一天会被你变成古怪而可怕的东西!”
  她愤怒无礼的嚷嚷没有让白玛丹增不悦地蹙起眉峰,反而让他愉悦的笑声更加连绵不绝。他边笑边抚拍她的身体,最後索性捧起她的脸蛋,在抿紧的嫩唇上连连啄吻,直到她忍无可忍地在他怀里挣扎起来,方才停了吻。
  “小笨猪,那不是淫辱,是我对你的疼爱。等你有机会见识了真正的淫辱,你才会知道我有多疼爱你,对你有多温柔。”他亲昵地拧拧她的鼻尖,指尖在她倔强的唇瓣上暧昧轻勾,“如果不是对你有了兴趣,你这鼎器早就被我吸干灵气变成了一具死尸,哪儿还用得着以法力和药物精心养肥你,不为屠宰,只为双修?既是生出了兴趣,我又怎麽舍得把你变成古怪而可怕的东西?说你蠢笨你还不承认。”大手落在她软乎乎的丰腴蛮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两把。
  罗朱听得傻眼,半天都反应不过来。她十万分相信魔鬼法王有把她吸成尸体变成怪物的能力,也承认魔鬼法王对她做的事好像不太能称为淫辱,可为毛她对他嘴里说的类似於喜欢的兴趣半信半疑,一颗的心还是惴惴不安地悬在半空,久久不敢落下。
  “小猪,你要是不喜欢我的逗弄,以後我就不逗你了。”他抵着她的额头,冲她轻轻吹气,“其实在坛城密殿里我就曾经说过不逗弄你。只是那时你正沈溺在情欲的欢乐中,没有听见。”
  魔鬼法王温和含笑的承诺为毛听起来有些诡异,有些违和,甚至有些毛骨悚然?罗朱盯着近在咫尺,变得模糊的绀青凤眼,暗暗思忖。突然想到要是不逗弄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後凡是从魔鬼法王嘴里说出的话都会成为事实?比如拖出她的内生殖器肆意亵玩,用少女的空心左腿骨插进甬道,往子宫里淋灌处乳之类的都会成为恐怖的事实?!
  面色倏地惨白下来,她猛然撤回额头,冲白玛丹增拼命摇头,语速极快道:“不,不用。我现在不怨恨法王的逗弄了,我知道法王是对我感兴趣才会逗弄我的。”
  白玛丹增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露出颇为惋惜的神情,遗憾地叹了口气,将她往怀里拢了拢:“小猪,你怎麽又突然变得聪明起来了?这让我以後怎麽下手?”
  什麽意思?难不成魔鬼法王打的主意真是她刚才猜测的那样?!罗朱浑身的汗毛一根根倒竖起来,後背和额头刹那间冷汗涔涔,揪住袈裟的手指关节泛白,细细的青筋清晰凸起。
  “看你吓的,我只是遂了你的心意逗你玩玩罢了。”白玛丹增弯起唇角,屈指轻弹她失了血色的脸蛋,“小笨猪,你这麽不经吓,也敢跟随昆绛桑波在外面乱跑,不知道这片雪域有多混乱危险吗?”
  提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去,身体有种脱力的绵软。罗朱咬住揪在手指间的皂色袈裟,泄愤地咬磨着,像是在啮咬魔鬼法王的血肉。呜呜,她还是很怨恨魔鬼法王的逗弄啊!
  “你说过的,不会捉我回去。”她在啮咬的空隙间恨声提醒道。
  “嗯,我不会捉你回去,我会等你自己回来。”白玛丹增平心静气地轻抚她的发顶。
  回来被你的恶劣逗弄吓死麽?不回来,永远都不回来!她又不是候鸟,秋天飞走了,春天还会自动飞回来。罗朱在袈裟上继续狠咬。
  白玛丹增垂眸轻笑道:“小猪乖,藉由这个洞穴残留的神息,让我帮你拓宽体内的经脉吧。”
  啊?拓宽体内的经脉?为毛要拓宽?怎麽拓宽?
  问题接踵而至,罗朱抬起头,茫然地看着笑得一派温柔慈爱的魔鬼法王。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4 14:03:44
☆、(24鲜币)第二百六八章 再遇魔鬼法王(三,辣)

  “小猪,我记得你说过四月十四是你的生辰日?”白玛丹增深深望进她的眼睛,脸上温柔慈爱的笑意好似恒古不变。
  罗朱点点头,眼里的问号更多。她什麽时候对魔鬼法王说过她的生辰日?她有说过吗?
  “笨猪。”白玛丹增笑斥,食指略略用劲在她疑惑的眉宇间戳了一下,“身为法王,我有必须尽到的责任和义务,错过你的生辰日已是定局,为了尽量缩减相差天数,我可是紧赶慢赶地转完了神山圣湖,却没想到今晚会在莲花生大师修行过的洞穴处碰到你,只与你的生辰日相错了一天。这是神佛的旨意,把顺利逃出王宫的你送到了我面前,以弥补我的遗憾。”
  弥补遗憾?有什麽遗憾好弥补的?魔鬼法王该不会还打着恶劣而恐怖的逗弄她的主意吧?罗朱一度落回胸腔的心又慢慢提了上来。
  “小猪,你的身体要承受我们对灵气的汲取,如果没有修持出能自动运转灵息的脉轮是绝对支撑不了多久的。”
  太玄幻了,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不懂。在现代她也曾经看过密宗瑜伽脉轮的相关理论文章,但是看了等於没看,还是雾沙沙的不懂。
  “在托林寺灌顶时,我打通了你凝滞的脉轮,只是能流转进脉轮中的灵息太少,而且你的经脉也太窄细了。偏偏赞布卓顿的忍耐到了极限,便没时间慢慢为你拓展经脉了。”白玛丹增压住她的右手腕脉,温和慈爱的绀青凤眼里掠过一丝暧昧的邪光,“现在你的脉轮中灵息多了些,看来多吉已经将他最宝贵的童身和元精当做生辰礼物献给了你。”他轻不可闻地喟叹一声,“其实等他年满十八岁後再献给你,效用会更大些,可惜了。”
  可惜个毛线!?她八辈子都不想收到那种生辰礼物!好好一个生辰日结果变成了备受欺瞒哄骗,伤心又失身的血泪日。虽然认命地做了多吉的妻子,但想起来就怨愤难平。罗朱咬唇再咬唇,艰难地将所有吐槽都拦截在喉咙里。
  “小猪,昨晚多吉送了他的童身和元精。今晚我补送的生辰礼物就是借助莲花生大师留下的神息,为你拓宽经脉。”白玛丹增笑若春风,柔滑修长的大手拉开她的皮袍束带,手掌从敞开的袍缝中插进去,撩起夹衣和里衣的下摆,贴上了光裸的肌肤。
  不要!老子不要你拓展经脉!拒不接受你补送的生辰礼物!到这时罗朱要还不知道怎样拓展经脉,她就真的是个蠢货了。
  轻贴肌肤的微温掌心让她的身体瞬间僵直,脸颊火烧火燎,心里涌起了几许抗拒。她现在是多吉的妻子了,夫妻之间应该对彼此忠贞无二才行。换了身份的她不可能再轻易地把男人的侵犯当做被狗咬了一口,她要对得起多吉说的喜欢。
  “法王,别……别碰我……我……我是多吉的妻子,不能再当……当你的莲女鼎器。”理智的抗拒不能控制身体对魔鬼法王的臣服。那只柔滑修长的大手贴着肌肤,像是滑腻的蛇一般游走到她的乳房上,由下至上地抓住丰嫩绵软又弹性十足的乳肉,一紧一松地捏揉把玩着。
  “小猪,难道你忘了博巴人共妻的婚俗?”白玛丹增挑眉轻笑,“而你多半也知道了我私下里正是多吉同母血脉的阿兄,你既是他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妻子。乖,你无需抗拒,也无需挣扎,更不用觉得有违妻子的忠贞。”他的手指捻住乳峰顶端娇嫩的红珠,以指尖轻轻地刮搔最敏感的珠顶。在古格,一个已婚女人能有机会把身体奉献给莲华法王,接受神佛的赐福,那不仅是她本人,还是她整个家族的荣耀。不过小东西不是博巴人,说再多她也无法理解这种荣耀,只有捡她能懂的,已经被一点点强行灌输着接受的东西来说。
  一线酥麻刺痒的电流瞬间从珠顶蹿出,罗朱嘤咛一声,本能地挺起胸脯,将乳房往魔鬼法王手里贴送。“你……你是出家的僧人……”脸颊越来越烫,在魔鬼法王的挑逗爱抚中,僵直的身体已经软成了一团棉花。
  “小猪,你又忘了古格僧人是能娶妻,能和女人欢好的吗?”白玛丹增的左臂紧紧地搂着她,不容她躲避後缩,右手在她的两个乳房上轮流爱抚,温柔而色情,极富技巧,“小猪,我很早就对自己下了绝育药,这一生一世都拥有与你欢爱的权利。”
  对……对啊,信奉佛苯教的古格僧人除了研修教义,敬奉神佛外,和普通男人没什麽大的区别。能娶妻,能和女人欢好,只在有了後代才严格禁欲。她答应做多吉的妻子是不是太……太草率了。当初太信任多吉的逃跑手段,以为一定能和他逃出屋脊高原,却从来没细想过要是不幸被捉住了,她岂不更名正言顺地沦为了禽兽魔鬼蹂躏折磨的对象?
  不,高高在上的禽兽王鄙夷她的低贱身份,不愿娶她做妻子。凶兽……身为象雄国血统高贵的直系王族後裔,大概……大概也不太愿意娶她为妻。要是得知多吉娶了她做妻子,说不定不是名正言顺地蹂躏折磨,而是暴跳如雷,恨不得立刻挥刀将她这个羞辱的污点给抹杀掉。她不要回去!绝对不要回去!
  只要伺候好了魔鬼法王,顺着他的话把他当做丈夫,向他示弱,再奉献一次身体,是不是就可以求他放她和多吉走了?魔鬼法王是多吉的阿兄,也是她的丈夫,她……她不用担心身体的背叛。身体越来越燥热,越来越酥麻,小腹中逐渐聚积了一团暖暖的饥渴的火焰,想要清醒思考问题变得越来越艰难。
  “我……我没有违背妻子的忠贞。”罗朱望着魔鬼法王娇软地呢喃,清澈明亮的黑曜石瞳眸里氤氲起情欲的火焰,灼热而瑰丽。
  “没有。”白玛丹增肯定地回道,低头含住她半张的粉唇厮磨啃咬片刻,低声笑道,“妻子向另一个丈夫奉献身体,怎麽会是对忠贞的背叛?”温柔慈爱的笑语带着奇异的魔力,抚平了罗朱心中最後一丝挣扎,让她完全沈沦在身体对欢愉的本能索取和享受中。
  她伸臂揽住魔鬼法王的脖颈,在他怀里扭糖绞似的蠕动,两条腿儿难捱地交缠磨蹭起来。微敞的两层皮袍随着她的扭动大敞,露出了桃红色的开档夹裤和雪白的开档里裤。女人神秘而美丽的花阴在忽开忽收的长长缝隙中时隐时现,衬着五彩丝线绣出的蔓枝莲纹,看起来分外勾魂摄魄。
  白玛丹增瞧得兴趣盎然,真没料到小小年纪的昆绛桑波在男女情事上会有这种可爱邪恶的喜好,也没料到随性至极的昆绛桑波居然会对小猪如此上心。那夹裤和里裤一看就是他一针一线亲手缝制刺绣的。
  芬芳的花蜜已经流了出来,那一线细细小小的花缝浸满晶莹透明的黏液。手指沾上润滑的黏液在小猪粉嫩的花阴上轻忽重地缓缓抚摸,每一个细微处都不放过,诱哄得蜜液一股一股地从窄小的花缝中吐出。麽指撩开花阴前端菲薄的肉皮,按住小花蒂画着圈地揉搓刮搔。中指和无名指裹蘸着黏滑蜜液在後穴、前穴和花缝间来回抚摸勾挖,点按着会阴处的护乐轮。
  “嗯……啊啊……嗯嗯嗯……”罗朱双腿自动地大开,身体轻颤不已。丰嫩无骨的手臂乏力地挂在魔鬼法王的脖颈上,略微红肿的花瓣圆唇润泽得好似涂染了唇蜜,软腻娇媚的哼吟接连不断地从口中溢出。半阖的乌黑眸子迷离潋滟,弥散在瞳仁中的情渴如雾如丝如火。
  一阵阵过电似的酥麻刺激带着微灼从下身传出,一直蔓延到脚板心,脚趾在靴子里蜷曲伸直,最後随着甬道一齐痉挛。熟悉的滚热液体大股大股地涌出,沿着花阴浸润过後穴,湿漉了大半个挺翘肉臀,也把魔鬼法王的手掌浇了个透。
  白玛丹增目视着小东西粉嫩的莲花在他不断的爱抚下逐渐充血肿胀,盛放出嫣红欲滴的靡丽,那紧闭的细窄莲花小缝在痉挛的吐蜜中翕张不休,像一张饥渴的婴儿小嘴。他不禁哼笑一声,眉眼间的宠溺越来越深。食指尖戏谑地轻刺花嘴,顿时被嫩软的花嘴贪婪含住。指节再往里刺入,那痉挛的褶皱媚肉立刻绞缠着入侵的手指不断蠕动,将他的手指往莲房深处拖拽。
  “小猪饿得慌呵。”他吻着她的唇,手指顺应她的心意在紧窒火热的水滑嫩径中深入浅出地抽送起来。不过几下,就听到了滋滋的抽动水声。
  “……法……法王……我要……要……求你……要嘛……”罗朱娇喘着不住回吻他,大开的双腿往中间收夹,莲径的媚肉把他的手指咬得紧紧的。
  “小猪,是你这棵嫩草主动求我这头老犁牛吃你的喔。”白玛丹增谑笑不止,一边安慰地吻去她眼角的泪花,一边顶着痉挛的媚肉更用力地抽动手指。
  老犁牛?嫩草?过往的记忆突然从迷蒙的脑子里一闪而过。记起来了,在离开托林寺那天早上,和魔鬼法王结束欢爱後,她好像……好像是对他提起过一次她的生辰日。只那随口一句,就被惦记着了吗?虽然补送的生辰礼物不得她心,但──
  她突然勾住魔鬼法王的脖颈,凑上去用力在他的莲白唇上亲了一口,毫不矜持地大声道:“老犁牛,快……快吃了嫩草……”
  白玛丹增被她的言行逗得呵呵低笑,舌在她口中快速翻搅一圈,顺着她的话接口道:“好,老犁牛马上吃了嫩草。”他抽出手指,解开腰间的束带,褪下里裤,昂扬狰狞的硕长阳物蓦地弹跳出来。
  他在石台上呈结孋跌坐,抱起她的肉臀,让她分腿面向自己,却并没有立刻把肉臀往阳物上按压下去。而是用火烫坚硬的阳物在她湿漉漉的花阴间来回滑动顶揉。一会儿顶弄她肿胀如婴儿小指般大的敏感花蒂,一会儿在充血的花瓣上滑搓,一会儿在花嘴边打转拍击,极尽挑逗之能事。
  蜜液汩汩滴溅,不一会儿就将硕长的黑红阳物浇淋得水光润泽,也弄得罗朱香汗微微,浑身每寸肌肤都泛起欲望的霞晕。
  “呜呜……讨厌……老犁牛讨厌……”罗朱被情欲的烈焰和空虚煎熬着,媚叫里忍不住带了泣声,她气喘吁吁地握起软绵绵的拳头捶打白玛丹增的肩膀。
  就在她捶打埋怨的刹那,白玛丹增却捧着她的臀用力往下一压。
  “啊──”
  眼前陡然掠闪过一道白光,罗朱紧紧搂住魔鬼法王的脖颈,仰起下巴放声尖叫,在突如其来的撕裂剧痛中迎来了酣畅淋漓的高潮快慰。空虚许久的身体被一股火热强悍的坚硬力道倏然贯穿填满,甬道连着宫房剧烈地收缩痉挛,蕴含纯净灵气的滚烫阴精喷涌而出,浇淋在插入莲花颈口的龟头上。
  白玛丹增深吸一口气,压制住那股销魂蚀骨的快意,将罗朱战栗的双腿盘缠在自己腰上,双掌捧着她的臀,让两人的私处密密贴合,几乎不留一点空隙。他略略低头,封住她尖叫的嘴唇,舌卷住她的小舌,运起双修欢喜密功。
  绀青凤眼中七彩莹光流转,深嵌花心的龟头顶部小孔一闭一张,释放出的吸力使罗朱的宫房痉挛收缩得更加猛烈,阴精不住地流泄,高潮快意成倍扩张延长。她在欲仙欲死的极乐中颤抖战栗、痉挛抽搐,在快慰的海洋中迷迷登登地徘徊浮沈,喉间呜咽不断,兴奋快乐的晶莹泪水从眼角滚落。
  如果白玛丹增持续运功吸汲阴精灵气,那麽要不了多久,罗朱就会在极致的快乐中脱阴而亡,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但他舍不得。
  在小猪喷涌的阴精越来越稀薄之後,他射出了滋养女体的阳精,阳精里同时含有他从小猪阴精中提炼的灵气和吸纳的洞穴里残留的莲花生大师的神息。
  他展开内视,操控灵息进入小猪的护乐轮,然後沿中脉进入脐部的变化轮,接着是心部的现象轮、喉部的喜轮、顶部的大乐轮。循环流转数圈後,灵息又进入五轮的脉瓣,连接左、右两大主脉,流进遍布身体的七万二千根脉道。一遍又一遍游走,将小猪细如发丝的经脉一点一点地拓宽。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4 14:03:54
☆、(24鲜币)第二百六八章 再遇魔鬼法王(三,辣)

  “小猪,我记得你说过四月十四是你的生辰日?”白玛丹增深深望进她的眼睛,脸上温柔慈爱的笑意好似恒古不变。
  罗朱点点头,眼里的问号更多。她什麽时候对魔鬼法王说过她的生辰日?她有说过吗?
  “笨猪。”白玛丹增笑斥,食指略略用劲在她疑惑的眉宇间戳了一下,“身为法王,我有必须尽到的责任和义务,错过你的生辰日已是定局,为了尽量缩减相差天数,我可是紧赶慢赶地转完了神山圣湖,却没想到今晚会在莲花生大师修行过的洞穴处碰到你,只与你的生辰日相错了一天。这是神佛的旨意,把顺利逃出王宫的你送到了我面前,以弥补我的遗憾。”
  弥补遗憾?有什麽遗憾好弥补的?魔鬼法王该不会还打着恶劣而恐怖的逗弄她的主意吧?罗朱一度落回胸腔的心又慢慢提了上来。
  “小猪,你的身体要承受我们对灵气的汲取,如果没有修持出能自动运转灵息的脉轮是绝对支撑不了多久的。”
  太玄幻了,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不懂。在现代她也曾经看过密宗瑜伽脉轮的相关理论文章,但是看了等於没看,还是雾沙沙的不懂。
  “在托林寺灌顶时,我打通了你凝滞的脉轮,只是能流转进脉轮中的灵息太少,而且你的经脉也太窄细了。偏偏赞布卓顿的忍耐到了极限,便没时间慢慢为你拓展经脉了。”白玛丹增压住她的右手腕脉,温和慈爱的绀青凤眼里掠过一丝暧昧的邪光,“现在你的脉轮中灵息多了些,看来多吉已经将他最宝贵的童身和元精当做生辰礼物献给了你。”他轻不可闻地喟叹一声,“其实等他年满十八岁後再献给你,效用会更大些,可惜了。”
  可惜个毛线!?她八辈子都不想收到那种生辰礼物!好好一个生辰日结果变成了备受欺瞒哄骗,伤心又失身的血泪日。虽然认命地做了多吉的妻子,但想起来就怨愤难平。罗朱咬唇再咬唇,艰难地将所有吐槽都拦截在喉咙里。
  “小猪,昨晚多吉送了他的童身和元精。今晚我补送的生辰礼物就是借助莲花生大师留下的神息,为你拓宽经脉。”白玛丹增笑若春风,柔滑修长的大手拉开她的皮袍束带,手掌从敞开的袍缝中插进去,撩起夹衣和里衣的下摆,贴上了光裸的肌肤。
  不要!老子不要你拓展经脉!拒不接受你补送的生辰礼物!到这时罗朱要还不知道怎样拓展经脉,她就真的是个蠢货了。
  轻贴肌肤的微温掌心让她的身体瞬间僵直,脸颊火烧火燎,心里涌起了几许抗拒。她现在是多吉的妻子了,夫妻之间应该对彼此忠贞无二才行。换了身份的她不可能再轻易地把男人的侵犯当做被狗咬了一口,她要对得起多吉说的喜欢。
  “法王,别……别碰我……我……我是多吉的妻子,不能再当……当你的莲女鼎器。”理智的抗拒不能控制身体对魔鬼法王的臣服。那只柔滑修长的大手贴着肌肤,像是滑腻的蛇一般游走到她的乳房上,由下至上地抓住丰嫩绵软又弹性十足的乳肉,一紧一松地捏揉把玩着。
  “小猪,难道你忘了博巴人共妻的婚俗?”白玛丹增挑眉轻笑,“而你多半也知道了我私下里正是多吉同母血脉的阿兄,你既是他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妻子。乖,你无需抗拒,也无需挣扎,更不用觉得有违妻子的忠贞。”他的手指捻住乳峰顶端娇嫩的红珠,以指尖轻轻地刮搔最敏感的珠顶。在古格,一个已婚女人能有机会把身体奉献给莲华法王,接受神佛的赐福,那不仅是她本人,还是她整个家族的荣耀。不过小东西不是博巴人,说再多她也无法理解这种荣耀,只有捡她能懂的,已经被一点点强行灌输着接受的东西来说。
  一线酥麻刺痒的电流瞬间从珠顶蹿出,罗朱嘤咛一声,本能地挺起胸脯,将乳房往魔鬼法王手里贴送。“你……你是出家的僧人……”脸颊越来越烫,在魔鬼法王的挑逗爱抚中,僵直的身体已经软成了一团棉花。
  “小猪,你又忘了古格僧人是能娶妻,能和女人欢好的吗?”白玛丹增的左臂紧紧地搂着她,不容她躲避後缩,右手在她的两个乳房上轮流爱抚,温柔而色情,极富技巧,“小猪,我很早就对自己下了绝育药,这一生一世都拥有与你欢爱的权利。”
  对……对啊,信奉佛苯教的古格僧人除了研修教义,敬奉神佛外,和普通男人没什麽大的区别。能娶妻,能和女人欢好,只在有了後代才严格禁欲。她答应做多吉的妻子是不是太……太草率了。当初太信任多吉的逃跑手段,以为一定能和他逃出屋脊高原,却从来没细想过要是不幸被捉住了,她岂不更名正言顺地沦为了禽兽魔鬼蹂躏折磨的对象?
  不,高高在上的禽兽王鄙夷她的低贱身份,不愿娶她做妻子。凶兽……身为象雄国血统高贵的直系王族後裔,大概……大概也不太愿意娶她为妻。要是得知多吉娶了她做妻子,说不定不是名正言顺地蹂躏折磨,而是暴跳如雷,恨不得立刻挥刀将她这个羞辱的污点给抹杀掉。她不要回去!绝对不要回去!
  只要伺候好了魔鬼法王,顺着他的话把他当做丈夫,向他示弱,再奉献一次身体,是不是就可以求他放她和多吉走了?魔鬼法王是多吉的阿兄,也是她的丈夫,她……她不用担心身体的背叛。身体越来越燥热,越来越酥麻,小腹中逐渐聚积了一团暖暖的饥渴的火焰,想要清醒思考问题变得越来越艰难。
  “我……我没有违背妻子的忠贞。”罗朱望着魔鬼法王娇软地呢喃,清澈明亮的黑曜石瞳眸里氤氲起情欲的火焰,灼热而瑰丽。
  “没有。”白玛丹增肯定地回道,低头含住她半张的粉唇厮磨啃咬片刻,低声笑道,“妻子向另一个丈夫奉献身体,怎麽会是对忠贞的背叛?”温柔慈爱的笑语带着奇异的魔力,抚平了罗朱心中最後一丝挣扎,让她完全沈沦在身体对欢愉的本能索取和享受中。
  她伸臂揽住魔鬼法王的脖颈,在他怀里扭糖绞似的蠕动,两条腿儿难捱地交缠磨蹭起来。微敞的两层皮袍随着她的扭动大敞,露出了桃红色的开档夹裤和雪白的开档里裤。女人神秘而美丽的花阴在忽开忽收的长长缝隙中时隐时现,衬着五彩丝线绣出的蔓枝莲纹,看起来分外勾魂摄魄。
  白玛丹增瞧得兴趣盎然,真没料到小小年纪的昆绛桑波在男女情事上会有这种可爱邪恶的喜好,也没料到随性至极的昆绛桑波居然会对小猪如此上心。那夹裤和里裤一看就是他一针一线亲手缝制刺绣的。
  芬芳的花蜜已经流了出来,那一线细细小小的花缝浸满晶莹透明的黏液。手指沾上润滑的黏液在小猪粉嫩的花阴上轻忽重地缓缓抚摸,每一个细微处都不放过,诱哄得蜜液一股一股地从窄小的花缝中吐出。麽指撩开花阴前端菲薄的肉皮,按住小花蒂画着圈地揉搓刮搔。中指和无名指裹蘸着黏滑蜜液在後穴、前穴和花缝间来回抚摸勾挖,点按着会阴处的护乐轮。
  “嗯……啊啊……嗯嗯嗯……”罗朱双腿自动地大开,身体轻颤不已。丰嫩无骨的手臂乏力地挂在魔鬼法王的脖颈上,略微红肿的花瓣圆唇润泽得好似涂染了唇蜜,软腻娇媚的哼吟接连不断地从口中溢出。半阖的乌黑眸子迷离潋滟,弥散在瞳仁中的情渴如雾如丝如火。
  一阵阵过电似的酥麻刺激带着微灼从下身传出,一直蔓延到脚板心,脚趾在靴子里蜷曲伸直,最後随着甬道一齐痉挛。熟悉的滚热液体大股大股地涌出,沿着花阴浸润过後穴,湿漉了大半个挺翘肉臀,也把魔鬼法王的手掌浇了个透。
  白玛丹增目视着小东西粉嫩的莲花在他不断的爱抚下逐渐充血肿胀,盛放出嫣红欲滴的靡丽,那紧闭的细窄莲花小缝在痉挛的吐蜜中翕张不休,像一张饥渴的婴儿小嘴。他不禁哼笑一声,眉眼间的宠溺越来越深。食指尖戏谑地轻刺花嘴,顿时被嫩软的花嘴贪婪含住。指节再往里刺入,那痉挛的褶皱媚肉立刻绞缠着入侵的手指不断蠕动,将他的手指往莲房深处拖拽。
  “小猪饿得慌呵。”他吻着她的唇,手指顺应她的心意在紧窒火热的水滑嫩径中深入浅出地抽送起来。不过几下,就听到了滋滋的抽动水声。
  “……法……法王……我要……要……求你……要嘛……”罗朱娇喘着不住回吻他,大开的双腿往中间收夹,莲径的媚肉把他的手指咬得紧紧的。
  “小猪,是你这棵嫩草主动求我这头老犁牛吃你的喔。”白玛丹增谑笑不止,一边安慰地吻去她眼角的泪花,一边顶着痉挛的媚肉更用力地抽动手指。
  老犁牛?嫩草?过往的记忆突然从迷蒙的脑子里一闪而过。记起来了,在离开托林寺那天早上,和魔鬼法王结束欢爱後,她好像……好像是对他提起过一次她的生辰日。只那随口一句,就被惦记着了吗?虽然补送的生辰礼物不得她心,但──
  她突然勾住魔鬼法王的脖颈,凑上去用力在他的莲白唇上亲了一口,毫不矜持地大声道:“老犁牛,快……快吃了嫩草……”
  白玛丹增被她的言行逗得呵呵低笑,舌在她口中快速翻搅一圈,顺着她的话接口道:“好,老犁牛马上吃了嫩草。”他抽出手指,解开腰间的束带,褪下里裤,昂扬狰狞的硕长阳物蓦地弹跳出来。
  他在石台上呈结孋跌坐,抱起她的肉臀,让她分腿面向自己,却并没有立刻把肉臀往阳物上按压下去。而是用火烫坚硬的阳物在她湿漉漉的花阴间来回滑动顶揉。一会儿顶弄她肿胀如婴儿小指般大的敏感花蒂,一会儿在充血的花瓣上滑搓,一会儿在花嘴边打转拍击,极尽挑逗之能事。
  蜜液汩汩滴溅,不一会儿就将硕长的黑红阳物浇淋得水光润泽,也弄得罗朱香汗微微,浑身每寸肌肤都泛起欲望的霞晕。
  “呜呜……讨厌……老犁牛讨厌……”罗朱被情欲的烈焰和空虚煎熬着,媚叫里忍不住带了泣声,她气喘吁吁地握起软绵绵的拳头捶打白玛丹增的肩膀。
  就在她捶打埋怨的刹那,白玛丹增却捧着她的臀用力往下一压。
  “啊──”
  眼前陡然掠闪过一道白光,罗朱紧紧搂住魔鬼法王的脖颈,仰起下巴放声尖叫,在突如其来的撕裂剧痛中迎来了酣畅淋漓的高潮快慰。空虚许久的身体被一股火热强悍的坚硬力道倏然贯穿填满,甬道连着宫房剧烈地收缩痉挛,蕴含纯净灵气的滚烫阴精喷涌而出,浇淋在插入莲花颈口的龟头上。
  白玛丹增深吸一口气,压制住那股销魂蚀骨的快意,将罗朱战栗的双腿盘缠在自己腰上,双掌捧着她的臀,让两人的私处密密贴合,几乎不留一点空隙。他略略低头,封住她尖叫的嘴唇,舌卷住她的小舌,运起双修欢喜密功。
  绀青凤眼中七彩莹光流转,深嵌花心的龟头顶部小孔一闭一张,释放出的吸力使罗朱的宫房痉挛收缩得更加猛烈,阴精不住地流泄,高潮快意成倍扩张延长。她在欲仙欲死的极乐中颤抖战栗、痉挛抽搐,在快慰的海洋中迷迷登登地徘徊浮沈,喉间呜咽不断,兴奋快乐的晶莹泪水从眼角滚落。
  如果白玛丹增持续运功吸汲阴精灵气,那麽要不了多久,罗朱就会在极致的快乐中脱阴而亡,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但他舍不得。
  在小猪喷涌的阴精越来越稀薄之後,他射出了滋养女体的阳精,阳精里同时含有他从小猪阴精中提炼的灵气和吸纳的洞穴里残留的莲花生大师的神息。
  他展开内视,操控灵息进入小猪的护乐轮,然後沿中脉进入脐部的变化轮,接着是心部的现象轮、喉部的喜轮、顶部的大乐轮。循环流转数圈後,灵息又进入五轮的脉瓣,连接左、右两大主脉,流进遍布身体的七万二千根脉道。一遍又一遍游走,将小猪细如发丝的经脉一点一点地拓宽。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4 14:04:03
  
☆、(15鲜币)第二百六九章 再遇魔鬼法王(四)

  多吉双手环抱胸前,两腿交叠,斜身倚靠着洞穴口的内石壁,状似闲适慵懒地注视着石台上以莲坐双修之态紧紧拥抱的男女。憨淳可爱的脸庞凝含纯净无垢的漫漫笑意,眸底却铺着一层厚厚的寒霜,能用刀子刮下二两来。
  他在吉乌寺的客舍里强行憋着澎湃的欲望不动猪猡,是想带她到这个洞穴里借助莲花生大师残留的神息,用欢喜双修为她拓展经脉的。结果人算不如天算,遇到了朝圣的法王。他的身体被精魂控制,杀人收鬼,辛劳做了大半夜的苦力,法王却抱着香软丰嫩的猪猡双修得魂销骨融。
  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存在?!总不能因为法王救了他一条命,养育了他,就可以把所有属於他的好处都夺走吧?而且法王那种表面温慈和蔼、谆谆教诲,骨子里恶劣残忍又无情冷漠的养育方式也能叫恩情?也配让他献出最宝贵最喜欢的女人来偿还?恐怕只有烈队正那种天生属於守护的蠢人才会把法王奉为再生父母,甚至甘愿为之献出生命和灵魂。
  吼!吼!吼!他为猪猡,为自己精心准备的开裆裤最後竟是替法王做了好事?
  越想心里越是憋闷窝火,偏偏他还不能抓住机会地将此时毫无防备的法王给一刀宰了。头顶的精魂虽然对他不再具有控制作用,不过目前它正悬浮在法王的头顶,虎视眈眈地戒备着他。要灭了那个精魂也不是难事,但会惊动法王。一旦法王贸然收功,正被拓展着经脉的猪猡就会脉轮坍塌,变成一个废人,这不是他想看到的情况。
  难不成这段日子是被衰神附体了?运气怎会如此糟心?与法王错了好几天朝圣,按理说法王现在应该在转山的路途上才对,可他们居然会在圣湖吉乌寺的莲花生大师修行的洞穴中与他碰个正着!可恨之余只剩下深深的叹气。他定定地看着石台上的一对男女,在心里不断地琢磨着带猪猡顺利从法王的眼皮下溜走的各种法子。想来又想去,似乎……都不怎麽可行呵……那该怎麽办?
  夜的墨色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层层褪去,洞穴外染上了蒙蒙昏灰,天逐渐亮了。
  白玛丹增收功,徐徐睁开眼睛时,正巧望见笑得明媚灿烂的可爱男童脸庞。平展的深浓眉峰,含笑的眉梢眼角,弯翘的憨然唇角,无一不让人看着舒心温暖,卸下心防。只有深知此伪童德行的人,才能从那样憨淳纯净的笑容背後看到泼墨似的阴毒算计。
  “法王,姐姐的七万二千条经脉是不是都拓宽妥当了?”多吉笑容可掬地走上前。
  “达到了她目前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白玛丹增对他的逼近不以为意,垂眸笑睇已经瘫软在他怀里疲倦睡着的小东西,“小猪,你可真是坐享其成呢。”用唇宠爱地碰碰她卷翘的睫毛,在她微微嘟起的花瓣圆唇上流连轻吻了好一会儿。再抬起头时,眼中的宠溺和怜爱消失了,只余下固有的温和仁慈。
  “被天竺僧带出来的鬼魅都收拾完了吗?”
  “收完了,全是些低弱的鬼魅。倒是驻守在山腰的两个天竺武士有些扎手,如果不放虫子咬,我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多吉把缠绕在双腕上的两串麒麟眼菩提念珠扔向白玛丹增,努努嘴,“喏,送给法王净化。”
  白玛丹增精准接住,绀青凤眼轻眯,审视了念珠片刻,眸中滑过一丝满意。修长柔滑的蜜色大手一个翻转,两串麒麟眼菩提念珠瞬间落进袈裟袍囊不见踪影。抬眸看见多吉睁着一双大眼,眼巴巴地瞅着他,不由又是微微一笑,这一次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纵容。
  “把小猪抱过去吧。”
  多吉听得脸上一喜,顿时眉飞色舞起来。他自後面轻轻搂着罗朱,小心翼翼地将她往上拔起。怀里的猪猡逸出了含混的愉悦呻吟,眉头似是痛楚地蹙起。只听“啵”地一声,白玛丹增昂扬坚挺的阳物从女人娇嫩水滑的莲花中滑出,与此同时,猪猡的呻吟也染上了不满。
  “啧啧,法王没喂饱姐姐啊。”他抱着酣睡的罗朱,在她的唇上亲个响吻,挑衅地睃了白玛丹增一眼,笑嘻嘻地掀起自己的皮袍下摆,露出坚挺了差不多半个晚上的丑陋阳物。“姐姐乖,我来接着喂你,不会让你难受的。”没有多余的前戏,他以女人储蓄了大半个晚上的蜜液和法王残剩的精液为润滑,握着阳物一寸寸挤进紧窒的莲花小径。甫一进入,就情难自禁地仰头发出一声惬意的悠长叹息。
  白玛丹增早在看到他袍子里面也穿着开裆裤後,肩头就忍俊不住地轻耸了两下,对他挑衅的眼神自然视若无睹。小东西真是可怜,竟然被这种随性怪异的家夥缠上了。他整理好僧裙和袈裟,下了石台,拍上多吉的左肩。
  多吉的肩头猛地往下一沈,身体半侧,躲开了白玛丹增的手:“法王,您有什麽事只管朝我吩咐就是,没必要动手动脚。”笑意澹澹的说话间,已搂着罗朱跳上了石台。
  白玛丹增收回落空的手,微微摇头,温和慈爱的笑颜中有了几分慎重,淡淡道:“多吉,你不用紧张,我不会捉你们回去。征战在即,王和烈队正都要出征,王宫里并不安全。作为要在国内为征战祭祀祈祷的法王,我身边也将不复以往的平静,你带着小猪在远离战场的地方散散心也不错。王的想法大概和我的差不多,才没有派暗探大肆搜捕你们。”
  “哼,他能搜捕得到我麽?”多吉鼻中发出轻蔑的哼声,讥诮道。
  “你一个人自然是搜捕不到,但你带着小猪出行的话就不一定了。”他不等多吉反驳,又接着道,“你可以埋在雪堆中不吃不喝地潜伏十几天,小猪能吗?你可以生吃各种毒虫蛇蚁,小猪能吗?你可以改变形体,幻化出千面千貌,小猪能吗?所有不会暴露行迹的技巧搁在小猪身上,都是行不通的空谈。”即使搁在强悍如神子下凡的赞布卓顿身上也不太能行得通。唔,他到底是怎麽养育出昆绛桑波这种怪物孩子的?
  白玛丹增每说一句,多吉明亮倨傲的大眼就黯淡一分,最後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十分在理。王,的确是因着女人的安危而暂时放了他一马。
  “法王放心,我会保护好我……我们的女人的。”他扬起笑脸,抱紧了怀里的猪猡,对白玛丹增保证道,“王攻下拉达克後,不管猪猡愿不愿意,我都会带她回来。”
  绀青凤眼微弯,莹莹慈爱华光粲然,白玛丹增意味深长地叮嘱道:“多吉,你要记住,小猪是你的妻,也是我的妻,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那当然!”多吉狠狠点头,“我会用性命和灵魂来保护她的!”
  白玛丹增舒眉微笑,犹如万千幻莲悠悠绽放,清冽莲香隐隐。他袖袍轻摆,温柔的视线从小猪甜睡的脸上缓缓滑过,旋而走出洞穴,翩然消失在蒙蒙雾气中。
  目送白玛丹增消失後,棕色大眼里的灿烂纯净笑意顿时凝结成冰,冰层後面涌出狠毒森寒的深重阴戾,丰润厚实的唇瓣翘出诡谲的冷笑。哼,等他带着猪猡翻越了喜马拉雅山,往天竺、尼婆罗,甚至更远的波斯等地方远行後,这些伟大强悍的阿兄们就鞭长莫及了。到时候,猪猡只是他一个人的妻,和他们再没任何关系。
  怀里的女人挣扎了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将她箍得太紧了,慌忙放松了手臂的力道。
  “对不起,姐姐,我下次会小心的。”他坐在石台上,捧起她的脸柔柔地亲吻安抚,肿胀了半晚的欲望实在有些压制不住了。
  “姐姐,我轻轻地动动好不好?不会打扰你睡觉的。”他凑到她耳边低喃,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又柔声低笑,“姐姐,你不出声反对就表示同意了喔。”
  他翻身将罗朱平放在石台上,轻柔地小幅度地挺送抽插着。只是没过多久,那速度就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强,撞击得越来越深,完全违背了初衷。
  “姐姐,别怪我没遵守承诺,只怪你的身体太美味了。”他低喘着,汗水从额际滚落,鼻尖也冒出密密小汗。在看到罗朱眼皮跳动,即将从沈睡中苏醒时,他索性低头含住她的唇狂吻起来,把所有的欲火,所有的喜欢,所有的憋屈和恼怒全部倾注在这场激烈的欢爱中。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4 14:04:11
☆、(15鲜币)第二百七十章 翻越喜马拉雅山

  转湖第一天就碰上了魔鬼法王,虽然幸运地没有被逮回去,但大半个晚上失神又失身的欢爱经历却让清醒後的罗朱心惊肉跳,後怕不已。
  魔鬼法王因她的一句随口话记住了她的生辰,惦念着送她生辰礼物,诚实来讲,她是有些感动的,对他的畏惧也在那一刻消失了许多。他说对她感兴趣,说她嫁给了多吉也就成了他的妻子,在他宠溺慈爱的目光中,温醇怜惜的软语中,娴熟高明的爱抚下,她的身体沈沦,神智沈沦,由初始的抗拒挣扎到最後的温顺臣服,甚至到现在,心底还残留着几丝依恋和几分温馨。
  被魔鬼法王抱在怀里,被他肆意爱抚时,她的身体和灵魂似乎终於寻到了可以永远休憩的港湾,涌起的是全然的安心,还有淡淡的甜蜜的喜悦,恍惚生出和魔鬼法王这头老犁牛生活在一起也不错的错觉。离开他的怀抱,就像从美丽的肥皂泡中钻出,甜蜜的喜悦变成了空虚,全然的安心成了惶恐茫然,心脏上好似有一缕极细的丝线不紧不松地勒了一圈,不痛、不难受,却让她发慌、不自在,让她莫名其妙地想逃,逃得远远的,而这种逃离和逃离禽兽王、凶兽完全不一样。
  难道她在继对禽兽王、凶兽产生不舍後,又真的对魔鬼法王生出了依恋?!难道她……她本质上其实真是个受虐狂来着?!不然怎麽会对凌虐她、折磨她、淫辱她的男人们生出不舍和依恋?!不!她坚决不承认这麽荒谬的犯贱事实!她绝对不要像她的父母一样在你虐我,我虐你中焚烧感情和生命,那样太苦,太累,太耗费心力。
  从多吉转述魔鬼法王的话语中,她知道了能顺利逃亡到今天,不是因为他们运气好,躲藏技术佳,而是因为禽兽王他们要率兵攻打拉达克,王宫和寺庙都不安全,所以暂时放任她待在多吉身边。指不定等征战结束了,又会把她给抓回来继续淫辱。依魔鬼法王神秘莫测的本事和禽兽王、凶兽的强悍度,她突然觉得逃到天竺、尼罗婆依然不保险,还应该往更远的波斯、希腊那边逃。要是条件许可,逃到北极和爱斯基摩人住一块儿也行。
  当下,她再也不敢抱着边逃亡边驴行旅游的心态了,和多吉协商过後,两人当即拍板停止转湖转山的朝圣计划,立刻翻越就近的喜马拉雅山西段山脉,彻底逃出阿里地域。
  喜马拉雅山脉东西绵延2400多公里,南北宽约200到300公里,平均海拔高达6千米,是世界上最雄伟的山脉,只海拔7千米以上的高峰就有40座,6千米以上的高峰有11座,更有被誉为世界第一高峰的珠穆朗玛峰,这些山峰终年为冰雪覆盖,“喜马拉雅”就是“冰雪之乡”的意思。罗朱不是攀登爱好者,以往的驴行计划中从来没有涉及过翻越喜马拉山脉的诸多山峰。谁知穿越了,她却要被迫成为诸多征战喜马拉雅山脉山峰的一员。
  只有在盛夏两月,山腰的积雪才会融化,现在不过四月中旬,山上到处都是冰雪,没有可以跑汽车跑自行车的马路,也看不见跑马走人的小道,路全是一步步现踩出来的。她和多吉已经在高寒低氧的山脉中时上时下地跋涉了三天,今天是第四天。前三天,还有格拉跟着,时不时驮一驮走累的她。今天早上,多吉将包袱背在背上,由着格拉投奔自由。因为格拉是属於阿里神山圣湖的精灵,它眷恋生养它的故土,不想再跟他们往前行进了。
  身上刚冒出些热汗,就立刻被强劲的寒风吹没了。连绵的冰川在她的眼中失去了初看时的圣洁壮丽,只剩下白茫茫的荒凉。阳光在冰雪的反射下刺得眼睛发痛流泪,身体越来越疲惫凝滞,一步踩下去似乎重重的,又似乎轻飘飘的。
  “姐姐!”多吉一声惊呼,右臂一攥一提,将踩碎冰雪融坑的罗朱及时拉进怀中。旁边露出个二十多厘米深的坑洞,虽然算不上危险,却足能让人摔上好大一跤。
  扑在多吉怀里,罗朱只觉深重的疲惫一层层涌上,她一点也不想动弹了,只想躺下来好好休息。
  “多吉,我……我好累……”她倚靠着多吉,在羊绒薄毛面巾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那我们休息一会儿。”多吉看了看四周,半扶半搂着她到了一处稍微背风的地方,用靴子扫开积雪,把背上的包袱搁在地上,抱她坐在了包袱上,自己则蹲在她面前,撩开皮袍下摆,为她按摩僵硬的双腿。
  “姐姐,你瞧,我们连走了四天,每天都是好天气。雪山神灵会保佑我们顺利翻越喜马拉雅山,到达天竺的。”他一边按摩,一边和罗朱聊天,唯一露出来的一双棕色大眼灿烂明媚,弯弯的,好像两个月牙,流淌着灵慧俏皮的笑意和丝丝心疼。
  “嗯。”罗朱点头,身体很累,心却不累。离阿里、离古格越远,灵魂似乎就越来越安宁。没有了那种不时冒出的屈辱憋闷的犯贱感,也没有了那种茫然无措的惶恐慌乱,盘亘在心底的那道留恋不舍化成了一缕伤感,这伤感,她能承受。
  多吉捏完她的双腿,从袍囊里摸出一个木盒,柔声笑道:“姐姐,我再为你补补油脂。”
  罗朱顺从地解开裹头脸的羊绒面巾,露出一张油乎乎的赭红脸蛋。她闭上眼睛,微微仰起脸。不多时,粗砺的手指带着滑润油腻的膏脂涂抹上了她的脸。多吉给她涂的是渗了药物的赭红色犁牛油,能有效防止雪山上强风和寒冷的侵害。犁牛油中没有药味,只有淡淡的油脂腥膻味。她的手和脚也涂了这种炼制过的油脂,保护她的皮肤不会被冻伤冻裂。
  粗砺的指腹将油脂一层层抹散,犹如在抹拭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石,她能轻易地从游走的指尖上感受到那种源自内心的温柔呵疼。
  多吉是喜欢她的,她不信这份喜欢可以天长地久,但她深信他这时的喜欢是真诚而毫不虚假的。而她,也因他的这份喜欢有了心动的感觉,做下了成为他的妻子,试着慢慢接受他的决定。
  面巾重新覆上了脸颊,她张开眼睛,对那双清澈纯净的棕色大眼眨了眨,双手自然而然地揽上多吉裹得厚实的脖子。
  “谢谢。”她轻声道。那天,她是在多吉激烈的撞击和热吻中苏醒过来的,来不及多想任何东西,身体就陷入了多吉制造的一波波酥麻快意浪潮中。而那次欢爱过後,她的身体奇异地没有疲乏虚软感,反倒吃了大补丸似的神清气爽。
  多吉说,这是因为她体内的七万二千条脉道被拓展了,魔鬼法王又灌注了不少源灵给她的脉轮,源灵能导引她的灵息自行流转,驱除体内的疲惫、沈屙。
  太玄幻了,不懂。她只懂现在的身体似乎越来越结实经用了。以目前为例,她在海拔四五千米的高山上连续跋涉了几个小时,竟然没出现一点高原反应。身体走累了,好好休息半个多小时,便能恢复七八分。好吧,看在这种卓越的效果上,她就不怨恨魔鬼法王对她身体的擅自改造了。身体再敏感,只要小心注意着不要被男人揉捏抚摸,强吻强插,也就不会淫荡地发浪发骚。
  “我们是夫妻,不用说谢谢。”多吉有些不满地隔着面巾捏了捏罗朱的脸蛋,把她裹在头上的羊绒套子往下拉拉,只露出窄窄的一条缝,颇懊恼道,“姐姐,我还是准备得不够充分,没带上用茶水晶磨成的眼罩。你的眼睛注意别张太大,也别去看雪,不然会得眼疾,看不清东西的。”
  唉,再好的深色水晶眼罩也比不上高级墨镜啊。罗朱心里惋惜叹气,她上千块钱的墨镜还遗留在纳木阿村中那间独属她的土胚房里,不知道扎西阿妈他们逃出来後会不会妥善保管好她的登山包?要是……失踪的扎西朗措回村了,怀孕的格桑卓玛回村了,应该……应该会把她留下的东西保管得好好的吧?唉,希望有一天她还能领回她的东西,存下些二十一世纪现代生活的念想。
  “我会注意的。”她注视着多吉明亮有神有的棕色大眼,又暗自叹了口气。瞧人家的眼睛是多麽的天赋异禀,黑夜能视物,雪地能睁大,夜盲症、雪盲症统统都不会得。人比人,气死人,这句俗话是很有道理的。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4 14:04:23
☆、(13鲜币)第二百七一章 我喜欢背着你翻山

  即使只露出小小一缝,多吉也清楚瞧见了罗朱眼中的欣羡。他伸手将她扯进怀里,脑袋和她的脑袋隔着厚实的羊绒头套不住厮磨,略显沈闷的笑声充满了欢愉。
  “姐姐不用羡慕我,我之所以会有这麽好的眼睛,除了天生外,还因为身体里有许多怪异的虫子。姐姐要是喜欢,我可以分几条虫子给你,不过你会疼上好一阵子才能适应。”
  “不用分我,我有你做眼睛就行了。”罗朱毫不犹豫地断然拒绝,谁会自找苦吃地在身体里放恶心巴拉的虫子。她又不是天天翻越雪山,天天在夜晚行路。
  带着些憨然的笑声接连不断地从面巾後泄出,多吉抱着罗朱,两手在她身搓揉不停。喜欢,好喜欢,真的好喜欢怀里的女人,喜欢到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顶在头上怕晒了,喜欢到无视博巴人常见的共妻婚俗,无视阿妈铭刻进灵魂的守护念力,只想独占她,喜欢到都不知道该怎样对待了。
  在地牢里初见,明明只是因为一时的好奇,想要从王和烈队正手中夺走她,想当着他们的面炫耀过後再将她撕成碎片,给高傲冷酷的王和忠诚愚蠢的烈队正一个难忘经历的。为什麽最後却比谁都沈沦得快,比谁都沈沦得深?仿佛身边没了这个女人,灵魂就不再完整,生命就毫无意义。
  姐姐,都怪你。你要是没让银猊、王和烈队正对你生出兴趣,要是没在我面前展露出不死不休的坚韧精神,要是没将我当做弟弟般倾情关爱,要是没对我说不离不弃地共同生活,要是没长这麽一具丰嫩柔美的身体,我也就不会如此地喜欢你,不会想着霸占你身体的每个地方,也不会想要侵蚀你的灵魂。
  姐姐,你最好快些喜欢上我,否则当我容忍的极限崩溃後,我可能会喝光你的血,吃光你的肉,让可爱的虫子吞噬你的五脏六腑,封禁你的灵魂。我会夜夜寝睡你的皮,把你的长发编成束腰的袍带,把你的头骨制成乞讨的嘎布拉碗,把你剩下的骨头打磨成一颗颗念珠,一件件法器。我将你的血肉融进我的骨血,将你的骨骸肌皮穿戴在身上,我和你永远不离不弃,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多……多吉,抱……太紧了,松开些。”隔着厚重的两层皮袍,罗朱只觉多吉的手臂越箍越紧,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骨头也隐隐作痛。还有一股莫名的阴寒腥气萦绕身周,穿透厚密的衣袍,冷得她汗毛倒竖。
  多吉一惊,恍惚入魔的神智瞬间清醒。他慌忙松开手臂道歉:“对不起,姐姐,我想事情入了神。”
  “想什麽事情?”罗朱动了动被箍痛的身体,随意问道。
  “当然是和最喜欢的姐姐不离不弃,一起生活的事情。”多吉笑眼弯弯,眸子里一扫刚才的灼狂阴毒,潋滟如春日湖水,灿烂似夏日阳光,“姐姐,起来吧,我们该继续爬山了。”
  博巴男人在感情上坦率直白,不讲究含蓄之美,但凡喜欢了,有兴趣了,那就是明明白白地告知。扎西朗措、禽兽王、凶兽、魔鬼法王都是如此,而多吉更是当中之最,几乎随时都把“喜欢”挂在嘴边,活像要将她催眠似的。因此罗朱也没有进一步追问他到底想了哪些不离不弃,一起生活的具体事情,只当他在未雨绸缪地琢磨以後在国外的流亡生活。
  “嗯”她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扶着多吉的手臂从包袱上站起身,理了理皮袍,才迈出一步,腿脚突然一软,跪跌在了地上,双腿不住地轻颤。
  “姐姐!”多吉惊呼一声,连忙抱起她,拍打着她的双腿,“你怎麽了?”
  “看来时间没休息够,腿脚疲累得有点不受控制。”罗朱懊恼地捶了下大腿,苦笑道。
  多吉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又向看起来近在咫尺,实则还很遥远的山口眺望了一会儿。突然将罗朱放在地上,转身打开大包袱,把里面的帐篷、铜管、锅等许多东西全拿了出来,只留下吃食和两三件衣裤以及两张毛毡。他拿短刀将帐篷褐料割成一条一条的,连成几根长长的结实的绳子。脱下身上的光板皮袍铺在地上,在边缘扎了几个眼洞,穿上褐料绳子打结,再将两张毛毡平放在皮袍上,又用牛皮包袱把吃食、衣裤和一些必要的东西额外裹成一个略长的小包囊,斜挂在前胸。
  “姐姐,我背你爬山。”他拎着铺了毛毡的皮袍裹在罗朱身上,微笑道。
  “不……不行!”罗朱一怔,看着只着了薄薄夹衣裤的多吉,使劲摇头拒绝。吉乌寺那次夜间背人毕竟只是在个一千多米的小山中,现在可是在海拔四千多米的雪山上,要背人攀援谈何容易?“多吉,我只要再休息几柱香工夫就可以恢复大半体力了。”
  “姐姐,我们没时间休息那麽久。要是不能在中午翻过山口,就会遇上能把人吹到半空的飓风。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摔跤的。”多吉的眼中充满了凝重,语调也十分严肃。
  罗朱虚眯眼睛,望望天上明晃晃的太阳,揉揉发软的腿,最後沈默地点点头。多吉翻越了数次喜马拉雅山脉,他说的话一定不会错的。雪山的气候本来就是复杂多变,令人防不胜防。她无言地任由多吉像背货物般将她驮到背上,用皮袍把她兜得严严实实,牢牢捆扎在单薄的後背上。
  “多吉,对不起,是我太没用,拖累了你。”趴贴在多吉背上,她心里泛出强烈的愧疚。
  “姐姐,你是我的妻子,我喜欢背着你翻山。”多吉呵呵一笑,拾起地上的一根铜管当拐棍拄着,一步步地向上攀援。
  刺骨的寒风凛冽吹刮,罗朱被兜在皮袍和毛毡里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多吉背着她,步子矫健稳当,速度也快,那些掩埋在冰雪下的融坑在他面前无所遁形,轻易就避过了它们设下的陷阱,也只有长年累月生活在恶劣环境中的博巴人才具有这种野兽般的危险直觉,才能和恶劣的大自然一较高下。
  太阳一点点升到正空,他们离山口越来越近,雾气逐渐弥漫,变得浓厚,天上飘起了薄雪。积雪随着山体的增高一层层加厚,踩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微响。多吉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从面巾里传出粗重的喘息。
  “多吉,放我下来,我休息够了。”她第十一次提出了请求。
  “不……现在已经是正午了,谁也不知道飓风什麽时候会出现,我们必须马上翻过山口下山。”说了一长串话,多吉连续喘息好几口气後才又安慰笑道,“姐姐,我能行的,以後的路程就都让我背着你吧。”他做了个深呼吸,鼓足力气,加快了步伐。
  眼睛又酸又涨,里面有热烫的液体滚涌。罗朱在面巾後抿紧了唇,内心是说不出的复杂。她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中日联拍的纪录片,一个叫吉格的珞巴族男人历经数天,翻越近5千米的喜马拉雅山,为他的女人背回一台洗衣机。看了片子的女人们都说“幸福,就是你的男人肯翻越喜马拉雅山,为你背回一台海尔洗衣机”。
  现在,她的男人不是为她背回一台海尔洗衣机,而是背着她翻越喜马拉雅山,她成了他背上的负重。幸福吗?似乎……有一点,更多的还是想哭。带着手套的双手紧紧攀着多吉瘦削的肩膀,憋了许久的热烫液体终於静静地滑出眼眶,浸润了紧贴面颊的羊绒面巾。
  多吉,不是稚嫩的孩童,也不是纤弱的少年,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博巴男人,是她能够依靠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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