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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者无双》无心果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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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47:52
第262章 容瑾,你真让我意外
"我刚才中了魅媚之术?"

容瑾见她竟能说出魅媚之术,有些诧异,冷清清地睨了她一眼,没回答她的问题,把手浸在下人打来的清水中。

他洗了手,一边用干净手巾抹着手,一边又道:"打水。"

容瑾换了七盆水,才抹干了手。

凤浅见容瑾碰了她一下肩膀,就一遍又一遍的洗手,恨不得把他全身都摸一遍,让他去洗七次澡。

容瑾洗完手,没离开的意思,坐到桌后,开始擦他的琴。

凤浅更加的无语,洁癖到这程度也是病。

仍保持着推门动作僵在门口的玉玄忍不住开口,“喂,你要弹琴,也先给老子把毒解了啊。”

玉玄虽然不知道凤浅说的什么麻药,但他相信容瑾这个毒祖宗,一定能解。

容瑾仔细地清理长琴,完全不看门口的玉玄,冷道:“你挨打也不长记性,活该受着。”

“喂,不带这么不近人情的。”玉玄头不能动,斜着眼睛去睨容瑾。

容瑾连话都不回了。

凤浅走到窗边,蓦地一下按住容瑾的琴弦。

容瑾眉心微蹙,眼底越加冷了下去。

凤浅扬眉一笑,"你居然会霜华涟。"

霜华涟是用魂魄之力来弹奏的曲子,是一门秘术,可以破世间众多邪术。

能破魅媚之术的方法有两个,一是蛟人的天玄之音,另外就是霜华涟。

容瑾终于慢慢抬头,进屋后第一次正眼看向凤浅。

“你知道的不少。”

“不多,碰巧而已。”凤浅笑盈盈地在桌对面坐下,趴在桌上,手撑着下巴,眼一眨也不眨的仔细打量容瑾没有半点瑕疵的五官。

忽地伸了手指去戳他搁在琴弦上的手,在容瑾脸色越加冷下去的时候,识趣地把手缩了回来,笑了一下,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冥婚?”

容瑾睨了她一眼,又再低头打理手下的琴。

凤浅叹了口气,“老爷果然是吝啬的,给了你这样的好容貌,好医术,就不肯多给你一点寿命,这么好看的男人,这么好的医术,自己却是个死人,或许应该说是死活人。”

容瑾的手微微一顿,冷如碎冰的声音响起,“你怎么知道魅媚之术?”

“你这算是对我有兴趣了?”

“你可以不说。”

“鸭子死了嘴壳硬。”凤浅不屑地撇嘴,“我告诉你我怎么知道的,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留在长乐府,怎么样?”

“好。”

凤浅讶然,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答应。

“我六岁那年染上一种怪病,挂了,但魂魄还没有离开身体,有人用魅媚之术进入我的幻梦,他说,如果我跟他走,他可以让我活过来,并且教我魅媚之术,我学会了魅媚之术,就能让我很在意的一个人永远舍不得离开我。就在我要答应他的时候,听见一个很奇怪,但很好听的声音,那人就突然消失了。”

容瑾擦拭琴弦的手停下。

“我没能如愿,觉得很遗憾,于是在后来的许多年里,查阅了很多有关秘术的古籍。终于看见类似当时情形的秘术——魅媚之术。那次我听见的声音,应该就是可以破魅媚之术天玄之音,除了天玄之音外,就只剩下霜华莲可以破魅媚之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古籍上说,世上虽然有霜华涟存在,却不会有人会弹霜华涟。因为只有至阳至阴的人才弹得出霜华涟。至阳……纯阳之人,而至阴……死人!容瑾,你真让我意外。”

修习霜华涟必须有几个条年,缺一不可。

首先一定得是赤阳之人。

第二,必须在十二岁以前修习。

第三,在修习前一定要精通长琴。

第四,要性情冷淡。

第五,得是死人……

这五条缺一不可。

性情天赋已经是极为难得,还得是比熊猫还珍贵的赤阳之人,能满足这个条件的人就几乎没有。

所以,霜华涟只是传说中的存在。

容瑾并没有因为凤浅的话有所反应,又开始擦他的琴。

凤浅指甲在他琴弦上轻勾,“该你告诉我,为什么留在长乐府了。”

“钱。”

“……”

凤浅嘴角抽了一下。

不管是谁说为了钱留在长乐府,凤浅都不觉得奇怪,但容瑾……

手按住他的琴弦,“原来我们容公子也有幽默的时候。”

容瑾瞥了她的手一眼,示意她把手拿开。

“你骗我的吧?”

容瑾起身斜抱了琴,走向门口。

“喂,还有别的理由吧?”凤浅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容瑾不理凤浅,走到玉玄身边停下,忽地不知弹了什么药沫出去,眨眼间,一条碧绿小蛇从门口游了进来。

玉玄本来是不怕蛇的,但看见这条小青蛇就想到凤浅给他熬的那锅蛇粥,顿时反胃,“喂,赶紧把你那破蛇弄走。”

容瑾手指突然在琴弦上轻轻一勾,小碧蛇突然跳起来,一口咬在玉玄的手指上。

玉玄脑袋‘嗡’地一下,软坐下去,用力甩着手指,试图把那条小蛇甩掉,骂道:“姓容的,老子没招你没惹你,做什么这么害老子……咦,能动了。这破小蛇能解毒?”

容瑾眼角都不瞟他一眼,抱着琴带着寒意出了玲珑轩,冷冷清清的嗓音飘来,“残魂也是至阴,鄙人与你并非冥婚。你那知一半,不知一半的古籍还是少拿出来丢人。”

“嚓!”凤浅哑然,这是容瑾和她说的最长一句话,却是教训她的……

回头见玉玄两眼喷火地瞪着她,后背爬上一股寒意,眼珠子慢慢转了半圈,扭身扑向门口。

一口阔背大刀飞来,在凤浅跑到门口前一刻把门撞拢。

凤浅立刻掉头,往屋里方向急跑。

玉玄突然跳了起来,向凤浅扑去,“小魔女敢拿针扎老子,看老子不扎死你。”

凤浅身手虽然敏捷,但在玉玄这种一等一的高手面前,半点作用没有。

干脆停了下来,不躲不闪,把胸一挺,指着自己的鼓鼓囊囊的胸部,“那针筒就在这儿,你要扎死我是吧?拿去就是。”

她年龄虽然还小,但胸脯已经发育,胸部虽然不是很大,但挺挺的,尖尖的,形状极是好看。

玉玄顺着她的手指,视线落在她胸前尖尖隆起的那点上,一怔之后,脸‘刷’地一下红了,“你……你……你下流,居然让老子……”

“小子,你别把你的龌龊思想强加给我,我什么时候要你‘摸’我了?”凤浅帮他把他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给说了出来。

玉玄的美人脸越加的红如鸡血,“你不下流,做什么要老子……”

“你想抢我的针来扎我,虽然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要反抗等于白费力气,但也不能把针筒双手捧给你吧?”

凤浅把玉玄从上看到下,突然露出若有所悟的神情,“你该不会是想借抢针筒为借口,吃我豆腐吧?”

“放屁,老子吃谁的豆腐,也不能吃你这小妖精的豆腐。”

“那我吃你的豆腐。”凤浅忽地作势向玉玄扑去。

玉玄惊了一下,身子往上一跃,上了头顶房梁。

凤浅退开两步,坐到床缘上,望着梁上玉玄,笑嘻嘻地从袖袋里取出针筒揣进怀里,冲他抛了个媚眼,“宝贝,要的话就来拿哦,姐姐不会反抗的。”

玉玄看蹲在梁上看得差点吐了血。

凤浅给他丢了个飞吻,“晚安。”

玉玄虽然不知道凤浅在手上‘啵’地一声,又再一扬是什么意思,但怎么都觉得不会是好事,脸黑过祸底。

***

侧卧在奢华大床上的云夕蓦地睁眼,一口血喷了出来,脸色惨白如鬼。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会霜华涟?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但胸口反噬回来的噬骨之痛却让他不能否认。

魅媚之术只有天玄之音和霜华涟可以破。

天玄之音虽然可以破解魅媚之术,却温和无害。

但霜华涟却是以反而之术破解魅媚之术,也就是说施展魅媚之术的人施展了几层功力,那么就会反噬回几层功力。

刚才,他只是想诱惑那脉魂,等她迷恋上他给她带来的肉=欲欢悦,他就可以控制她,让她自己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么他就可以知道她是谁,再以她为饵,就能找出那几位。

所以,他只能两成的功力。

而他也就伤在了自己的这两成功力之下。

如果,刚才他起了杀心,用上十成,那么他或许会死在自己的手上。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知道,对方身边还有这么样的一个可怕的人。

他之前所有的计划瞬间被打乱,意识到这次北朝帝京之行,不会这么轻松。

抬手轻抚睡在一旁小床上的粉嫩小人儿,“那脉魂是你姐姐吧?”

怜心睁眼,看着云夕唇上沾着的鲜红血迹,灰黯的眼眸放了光,点了点头,“怜心饿了。”

云夕苍白的长指在唇上擦过,指间上沾着一抹艳红,“你真不知道你姐姐在哪儿?”

怜心又点头。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云夕把手指凑到她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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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48:08
第263章 狗咬的
怜心立刻抓住他的手指放入嘴中,舔去指尖上的血迹,又咬破他的指间,用力地吮吸。

云夕指间上的微微刺痛冲散他胸口的闷涨,没阻止她,"七年前,我差点得到她,现在又差了那么一点。可是就差这么一点,我偏偏就得不到她,你说我该拿你姐姐怎么办?"

怜心迷茫抬头。

云夕揉了揉她柔软的发,声音越加的温柔,"要不,我们怜心代叔叔去找你姐姐,可好?"

怜心越加的迷茫。

云夕收回被她咬破的手指,放入自己口中吮去指间上残余的血滴,阴霾的眸子里化开一抹诡异笑意。

凤浅,你是不是当年的那脉小魂呢?

****

凤浅把三生石周围的落花堆成一堆,做成天然的软床,舒服得倦躺上去,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

躲在石头缝里的肉丸子奇怪地‘咦’了一声,她没看到主人,怎么不着急?

跳到凤浅面前,捧了一捧花瓣砸在她脸上,“你是来睡觉的还是看主人的?”

凤浅翻了个身继续睡,当然是来看影子的,但影子不出来见她,一定有不出来的理由。

她没自恋到,认为她什么时候来看影子,影子就得立刻搁下手上的事来侍候她。

如果影子能来看她,她高兴,如果没空,她就当来疗养。

在这里,就算没有玉玄这些‘暖手袋’也不会觉得冷,这半个时辰对她而言,就是奢侈的享受。

肉丸子见凤浅睡得自在,半点没有因为见不着影子而心焦着急,急得绕着凤浅乱转。

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凤浅有反应,反而睡得死沉死沉地,气得小脸发红,偏又无可奈何,又捧了一捧花瓣砸在凤浅的脸上,“真是头猪。”

“呼呼……”

肉丸子小身子一抖,还打上呼了?

青了小脸,扑上去揪凤浅的衣襟,“你这个没良心的,还说什么来看主人,其实是自己想来这里睡觉。”

“呼呼……”

“不许睡,不许睡这里,要睡滚回去睡。”

“呼呼……”

肉丸子揪着凤浅又蹦又跳,凤浅却睡得香甜,完全不受影响,肉丸子最终愤愤暴走。

它要去把那些药草收起来,一棵都不给她。

凤浅嘴角微勾,想急死她,等死她,她倒要看是谁急死。

倦意袭来,她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式,真的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影子从桃花林里慢慢走来,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

他看着睡着在三生石前的凤浅,花瓣飘了她一身,其中一片花瓣调皮地落在她唇角,随着微风轻轻起舞。

她似乎觉得痒,微微张开粉嫩盈润的小嘴,咬住那片调皮的花瓣,凤浅嘴角微扬,眼角也跟着弯起,露出一丝甜笑。

影子看着睡梦中憨笑的小脸,也不由得微微一笑。

上前,慢慢俯下身去,手指轻抚过她即便是在笑,仍微微蹙着的眉心,“这些日子,是不是很辛苦?”

凤浅拧着的眉头慢慢舒展。

他眼里底那抹温柔渐渐地浓了,轻轻把她抱住。

虽然感觉不到她,但看着她仿佛在自己怀中的样子,眼底漾开温暖的笑意。

凤浅梦中,仿佛回到了儿时,被小郎温柔地抱进怀里,不自觉得在他怀里蹭了蹭,可是什么也没蹭到,往他所在的位置挪了挪,又蹭,还是没有,再挪再蹭,还是没有。

凤浅急了,猛地一翻身,把他抱住,这回竟抱得实实的,终于心满意足地松了口气。

突然感觉抱在怀里的人试图用力推开她,动作粗鲁。

凤浅忽然想到云末对怜心温柔,对她冷淡的情形,心头顿时燃起一把怒火,蓦地收紧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张嘴往他唇上狠狠咬落。

耳边传来玉玄杀猪一样的哀嚎,“该死的女人,快松口,肉要掉了。”

凤浅怔了一下,睁开眼,对上身下愤怒加郁闷把脸皱成包子的美人脸,懵了。

眼珠子慢慢转动,想弄明白身下压着的玉玄是怎么回事。

她在三生幽境里睡着了,然后梦见小郎把她抱住,然后她就开始反攻……

难道她睡着以后,被影子送出了三生镯,而玉玄这二货乘她睡着占她便宜?

凤浅的脸黑了下去,“你对我做了什么?”

玉玄在房梁上见凤浅睡梦中像抽了疯一样傻笑,以为她又跟刚才一样中了什么邪术,从梁上跳下来,站到床边细看。

还没等他看明白,凤浅突然一个翻身,向他抱来,他没想到凤浅睡着了还会抱人,竟被她抱了个正着,又急又气,用力推她,想把她从身上推开。

但凤浅抱得极紧,这一推竟没能推开,反而跌倒在床前的脚榻上,连带着把凤浅给拽了下来压在他身上。

他正想把凤浅从身上踹下去,她竟像狗一样张口就咬。

玉玄正郁闷得不行,对他胡来的人竟张口污蔑他对她怎么,这气就大了,“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这德性,就凭你这丑样,老子还能把你怎么?”

凤浅往穿衣镜里望了眼,被她压在下头的那张脸确实比自己这张脸妖娆艳丽,“谁知道你是不是饥不择食,要不然,你到我床边来干嘛?”

玉玄气噎,俏脸越加的红得像充了血,怒道:“老子吃撑了才来管你的闲事,就该让你中那什么什么术,等你死了才好,也不用被疯狗压被疯狗咬。”

凤浅视线落在玉玄下唇上,下唇角上上印着两个带血的牙印子,咂巴了一下嘴,嘴里还残留着血腥味,再想刚才做的梦。

前后一想明白过来。

多半是她在三生幽境里的时间到了,被影子送了回来。

然后她可能在梦里做了什么花痴动作,让玉玄以为她又被人下了魅媚之术,所以到床边查看,结果被她误以为是小郎给抱住,然后玉玄反抗,她咬……

凤浅想明白来龙去脉,瞬间石化。

她的表情落在玉玄眼里,越加气大,重哼了一声,“还不滚下去。”

凤浅讪讪地陪了个笑,从他身上慢慢爬开。

爬到一半,忽地脸垮了下来,重新压回玉玄身上,“喂,今晚是你给本姑娘侍寝,凭什么你让本姑娘滚,本姑娘就滚啊?”

“什么侍寝不侍寝的,我们只是答应朔月看着你,又没说要跟你……跟你……”

“这不对吧,我明明记得有人说过,朔月可是由着我想怎么就怎么的。”凤浅可没忘了千巧的叮嘱,除了朔月千万别乱碰公子们,这么说,是不是等于朔月,就可以乱碰呢?

既然她有这个特权,他凭什么让她滚?

玉玄脸上神色闪过一抹不自然。

“再说,你骂谁疯狗?你半夜摸到人家姑娘床边上,咬你算轻的,没把你当色狼就算轻的。”

玉玄脸上红了黑,黑的白,突然猛地跳起来,把从身上滚下去的凤浅提起来丢到床上,不再理睬,一个人抱着大刀坐在脚榻上生闷气。

凤浅伸头过来,看着他唇上的血印子,有些过意不去,用手指轻戳了戳他的后背,“我不是故意咬你的。”

玉玄后背微微一缩,但仅是一缩就没再避开,任凤浅的手指又戳了上来。

“喂,如果你不怕我碰你的玉体,我可以给你上上药什么的。”

“滚。”玉玄粗声粗气,脸又黑了,老子不是娘们,滚你娘的玉体。

凤浅哼哼,“好心当狗肺。”滚回床上,睡自己的觉。

玉玄直到听见身后凤浅呼吸变得均匀沉长,才慢慢转过身,看着凤浅熟睡的小脸,心里浮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明天就要离开长乐府回水族,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虽然她有时很可恶,但心挺好,本想今晚和她好好相处,结果还是闹成这样。

玉玄手指摸了摸唇上的伤口,痛得一抽牙,“真是狗变的吗,下口真狠。”

他心里这么说,却嘿嘿一笑。

这么凶悍,也不是个能吃了亏的人,他也可走的放心。

第二天,天一亮,玉玄不等凤浅醒来,匆匆离开玲珑轩,撞上迎面而来的惜惜。

惜惜一眼就看见玉玄下唇上的伤,玉玄唇上的伤口没处理,有些红肿,‘咦’了一声,“这是怎么了?”

玉玄俏脸一红,“在梁上睡着了,摔下来摔的。”

“这不像摔的,倒像是咬的。”

“什……什么……什么咬的?”

“啊……果然是咬的。”

玉玄越慌乱,惜惜越肯定自己的猜测。

“都说是摔的了。”玉玄打死不肯承认。

“你该不会是睡在了凤浅的床顶上,然后摔下来磕在了凤浅的嘴上吧?”惜惜幸灾乐祸,“要不就是你去偷亲凤浅,被凤浅咬的。”

“谁偷亲她了,是她突然……”玉玄话出了口,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惜惜笑得弯了腰,手扶了玉玄的肩膀,“凤浅果然厉害,连玉美人的豆腐都能吃到。”

玉玄没好气地摔开他的手,“笑笑笑,到下个月,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惜惜的笑声嘎然而止。

玉玄得回水族参加一年一次的集中训练,这一去不知要多少个月,而止烨有伤在身,云末神龙见头不见尾,容瑾指望不上,剩下的就只有他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48:34
第264章   最近改口味了

无颜搬了张摇椅在院子里晒太阳。悫鹉琻晓
微风裹着花香,再加上暖暖的阳光,舒服得昏昏欲睡。
无颜正晒得舒服,看见四儿闷头走过,手一伸,手中花枝拦住四儿的去路。
懒洋洋地伸了个嫩腰,“长清,昨晚有事,怎么不找我?”
四儿昨晚确实是想去找无颜的,但被云末拦下,想了想,道:“有免费的可以用,自然不会用你这个要收费的。”
无颜嘴角抽了一下,云末什么时候计较过价钱问题?
“当真是近墨者黑,长清也会调皮了。”
四儿没发现自己哪里调皮,迷茫地看了面前这张妖孽的面庞一眼,低头见无颜手上捏着的那枝大好花枝,随手接过,在自己里衣里撕下一条布条,把花枝接回原来的树枝,认真绑好。
“都跟你说过好多次,花花草草也是有生命的,不要胡乱糟蹋。这花就像这树的孩子,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摧残,会难过的。”
“就算我不摘,它也会谢。”无颜不以为然地又坐了回去,悠哉悠哉地摇着。
“看着孩子老死和看着孩子被人杀死,怎么会一样?”
“不管怎么死,看着都是伤心,也没太大的不同。”
四儿被他呛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得声,“歪理。”
无颜嘻嘻一笑,手撑着头侧身过来,瞧着四儿憨厚的模样,“天天这么跟云夕耗着,怪无聊的,真没有办法引出他藏起来的那脉元魂?”
“只法是有的,只是有点难度。”
“什么办法?”无颜媚眼一闪,来了兴趣。
“云夕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你的外公,就算你外公死了,他都恨不得抱着你外公的尸体做上百八十遍。”
“然后呢?”
“你和你外公长得挺像,如果你化出真身外到头晃一圈,用不着我们找他,他都会找来爬上你的床。”
无颜一阵恶寒,“他来了,也不会带着藏起来的那脉元魂,就算我们把他杀了,只要他藏着的那脉无魂不死,照样复活。”
“所以就要诱出他藏着的那脉元魂。”
“怎么诱?”
“他在达到欢悦极致的时候,意识会变得薄弱,对欲望的you惑会降到最低,如果你能在这时候,把舌头伸进他嘴里找到他嘴里最敏感的那个点,再极尽的挑逗,就有可能把他藏起来的那脉元魂引诱出来,在元魂出来的一瞬间把他诛杀,他就没有重生的机会。”
无颜恶心地呕了一下,“如果没引出来呢?”
“那就让他继续……”
“如果一直引不出来呢?”
“那你多半被他弄死,然后他照样活的挺好。”明明最荒谬的话题被他一本正经的说出,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憨厚老实,纯真无邪。
无颜眼角和嘴角一起抽了,忽地媚眼斜飞,声音柔软地低唤,“长清……”
“干嘛?”长清绑好花枝,回头看见无颜媚气的笑颜,怔了一下。
“我最近改口味了。”
“改什么口味了?”
“突然特别喜欢清淡的……”他单着眼向长清抛了个媚眼,“晚上给我留半边床。”
长清全身的汗毛全竖了起来,“其……其实我最近也变风格了,表面上虽……虽然还是挺清淡,但实际上不是那回事了,不合适你。”
“外表清纯,内在火热,嗯,本王更喜欢了。”
“你……你……我……我内在也……也不是火热的,我是出家人,不近女色。”
“左拥右抱的和尚都多去了,何况你还是个假道士。”
“什……什么假道士,我是真心行道。”
无颜眨了眨眼,“可是人家最近就好你这一口,想你想得厉害,你说怎么办呢?”
四儿白希而平凡的脸庞‘腾’地一下起了火,红过猴屁股,“你……你这小兔崽子越来越坏,早知道你变成这样,我……我……”
“你当初就不救我,让我喂了狼,是吧?”无颜帮他把话说完,把那双勾人的桃花媚眼又眨了眨,“来来去去都是这么一句话,你都说了十八年了,也不换点新花样,腻不腻歪啊?”
四儿气得暴走。
气走了四儿,无颜嘿嘿一笑,又平躺回去,舒服得摇啊摇,接着晒太阳。
“欺负长清这么个老实人,就这么有意思吗?”止烨从花树后绕出来。
“没意思,你偷听那么久,怎么不出来?”无颜不睁眼,嘴角勾起了一丝小得意的笑,长清还能生气,说明他还没修仙修到无情无欲,也明说他还会继续留在他们身边,他喜欢这样。
止烨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嘿嘿地笑了一声,“我是想知道有没有好办法灭了云夕那厮,结果办法果然挺好。”
无颜的脸黑了下去。
止烨无视他的黑脸,走到他身边花丛中仰躺下去,几只彩蝶绕着他飞来飞去,他抬起手,其中一只便停在他指尖上。
他凝看着指上的彩蝶,“你真不打算和寒香相识?”
无颜重新闭上了眼,慢慢地轻摇,“你觉得呢?”
止烨吹飞指上彩蝶,手枕到脑后,半眯了眼,看着头顶艳阳,“还是不认的好。”
认了就有了牵挂,有了牵挂就有了负担,有了负担也就有了弱点。
他们都是不能有弱点的人。
二人不再说话,静躺着享受久违的暖阳。
过了好一会儿,无颜才重新开口,“好像凤浅对寒香不错。”
止烨微微一笑。
那丫头是个极护短的人,对自己喜欢的人,自然是极好的。
“就快桃花节了。”
桃花节,按常规,所有有品阶的大臣家眷都要带着女儿进宫陪贵人们赏桃花。
凤浅自己就是有品阶的,所以不可避免的得和老太太以及镇南王妃母女一起进宫。
老太太和虞熙母女都是凤浅最不喜欢的人,自然不愿和她们同行。
好在她住在长乐府,可以直接从长乐府出发进宫,不用绕道回镇南王府与那三位同行。
凤浅不喜欢老太太,老太太看她也碍眼,凤浅不与她们同行,老太太乐得默许。
因为是进宫,她的侍郎们不能随行,按照以往只能是云末护送到宫门外,护送队就离开,等宫里宴席散了,再到宫门外接着。
可是云末伤重,下不了床,所以这次只能由她自己进宫。
凤浅虽然已经默许了北皇的为人,觉得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但那会儿是在外头,北皇再荒唐也得保住面子。
可是宫里是他的地盘,凤浅不能肯定,他在自己的地盘上会不会变身禽兽。
于是跟着秘籍调配了一种药物,抹在脸上,脸上就会‘长’让人看着倒胃口的红斑。
这东西对肌肤绝对没有实质性的损害,反而能美肤养颜,只要用点药水把脸一洗就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云末虽然不能随行,但多派了加两倍的护卫军,按理凤浅是被保护得妥妥的。
但凤浅仍然遭遇了有生以来的第二次绑架。
准确的说是她自个送上门。
她在进京的路上,和一路豪华的车队擦身而过。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贵人,随行数千的护卫不算,只说美姬艳妾就有上百人,美貌的侍儿更有上千人。
对方的阵仗大,但凤浅的身份也不低,自然不用给他让道,但问题是对面马车大得几乎把整个官道占完,和她的马车堵在一堆,根本没办法通过。
双方又都不肯把马车拆了,最后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把她的马车架起来,从那辆马车的头上吊过去。
在没有吊车,全靠人力的年代,这也算有点难度的活,于是她被建议下车步行,减轻马车的重量。
凤浅一向是没有架子的,认为走几步还可以活动一下腿脚,欣然下车。
两队人马混在一起,在所难免得有些混乱。
好在方向不同,认定自己要走的方向总是没错。
凤浅在路过那辆超大马车的时候,突然看见那辆马车揭开了一角,露出一张可爱小脸,居然是从她钗子下失去踪影的怜心,不由得停了下来。
大马车向反方向缓缓移动,凤浅为了看清车帘后的小姑娘,也就跟着往后移动,被后面拥来的人挤了一下,脸上面纱被挤掉,露出一张满脸红斑的脸。
这张脸没有会认为她是凤浅,她被长乐府的护卫队自动无视了。
突然有人塞了一篮水果给她,“该死的丫头,瞅到机会就偷懒,赶紧拿上去给小姐。”
说话的看打扮是个能管事的俊俏小厮。
凤浅抱着果蓝左右乱看。
随行的丫头个个长的不错,而她现在这张脸……
这样也能认错人,这小厮也算是个人才。
小厮见她杵着不动,冷下脸骂,“不是怕那些不要脸的乘服侍小姐的机会,往主人床上爬,惹了主人不高兴,哪里会轮到你这么个丑鬼来上主人的车。”
凤浅明白过来,是让她上这辆大马车。
如果上了马车自然能看清车上的小姑娘是不是怜心。
但看这队人随行的美人这么多,可以知道这主人是个好淫之徒,不禁犹豫,“主人好色?”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48:43
第265章  被装箱打包

小厮鄙视地睨了一眼凤浅脸上红斑,“主人向来看重色相,最近身子有些不好,连才得的十个国色天香的美人都不搭理,就你这德性,还指望主人能看你一眼?”
凤浅松了口气,看不上就好。悫鹉琻晓
小厮有些不耐烦了,“还不赶紧送去,要不是怕那些个美人,乘着服侍小姐的机会乘面爬上主人的床,惹主人不高兴,还用得着找你这丑八怪伺候。”
凤浅也怕耽搁太久,她的护卫队走远,不再多话,飞快地爬上大马车,开门进去。
在外头就觉得这马车大,上了马车又感叹一回,这马车的主人真会享受。
一辆马车整得跟间小套房似的。
车壁上点着几盏琉璃灯,柔和的灯光把车厢照得一片温馨。
里间设着香妃榻,地上铺着厚厚的火狐毛皮。
一个男子慵懒地侧卧在香妃榻上,他穿着手工讲究,绣着繁琐图腾的深紫色软袍,只在腰间用一条手指粗细的金丝织系住,衣襟微敝,隐隐露出胸前一片白希的肌肤。
墨黑的长发松松垂下,随意地用一根串着六颗大东珠的紫金发带束着。
他手撑着头,侧脸隔着雪纱看着外间正在拿着肉块喂老虎的小姑娘,他鬓角的发滑下,遮了半边脸,凤浅看不清他的长相。
随着他的视线看向外间车厢一角的小姑娘。
小姑娘穿着层层叠叠的雪白纱衣,那纱不知是什么质地做成,如烟如云,极尽华美,但不管叠了再多层,都不阻碍里面粉白的肌肤隐隐透出。
那张可爱的小脸被这纱衣一衬,象是粉捏出来的娃娃一般,如果不是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真是漂亮得任谁看了都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打心里去疼。
确确实实就是在凤浅刀尖上消失的怜心。
“怜心?”
怜心听见有人叫她,慢慢回头过来,茫然地看了凤浅一眼,仍然转过头去喂老虎玩,像是完全不认识她。
凤浅知道怜心以吸食人血为生,认定她是不该在这世上存在的邪物。
但看着她只得六岁的小身子,穿着这种供男人赏玩的衣裳,心里就是另一翻滋味。
她虽然不该存在,却不是供人玩弄的玩具。
而且对这样小的姑娘下手的男人,绝对是恋童的BT。
扭头向榻上的男人狠狠瞪去,“不知阁下把怜心囚禁在这里是什么居心?”
男子抬头起来,向她看来,琉璃灯映出他的容貌,他肤色如玉,眉浓如墨,眼角狭长,鼻高而唇薄,是一副极致的好皮相。
目光与她对上之时,阴霾的眼里浮上一抹浅笑,“你来了?”声音低哑磁糯。
凤浅在看清他容貌的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但想到自己的脸弄成这样,他未必认得出自己,强装淡定,“小姐的水果。”
搁下水果篮就跳向车门。
刚扑到门口,听见外头‘嚓’地一声锁门声音,心一沉,门果然被锁上,不能打开。
她立刻飞扑向窗口,只要她冲外头叫一声,她的人就能把她弄出去。
然扑到窗边赫然发现,窗户也已经关上,而且这辆马车的结构和她的马车大同小异。
也就是说这辆马车和她的马车一样,门窗一关,绝对的隔音。
凤浅欲哭无泪,这样的马车不是她独家所有啊!
云夕躺着没动,颇有兴趣地看着她折腾。
就像一个优雅而冷酷的猎手,捕猎不是为了生存,只是为了满足他的某些兴趣爱好。
因此,他有千千万万的手段把猎物弄到手,然后又有足够的耐心看着猎物在他爪子下垂死挣扎。
这样的过程它觉得非常有趣,他们会慢慢地玩,直到猎物慢慢地被玩死在他们手下。
他在凤浅认命逃不掉的时候,挑眉一笑,向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凤浅后背紧贴门板,“我相貌丑陋,怕近了吓到你。”
他歪着头看了她一会儿,“确实挺丑。”忽地嘘了一声。
趴在角落里乖乖吃肉的老虎突然跳了起来,扑向凤浅。
凤浅惊了一下,忙要逃开,却被它粗大的爪子搭上肩膀,按倒在地上。
在凤浅以为他要拿她喂老虎的时候,老虎张开嘴,伸出舌头在她脸上一阵猛舔。
凤浅在身边的镜子里看见,脸上红斑被它舔了个干干净净。
愁得脸都皱了起来。
配方里只说可以用解药洗去脸上红斑,没说老虎的口水出可以啊!
老虎舔干净了她的脸,又趴了回去吃怜心手中的肉。
凤浅沮丧爬起,古籍那玩意,实在太不靠谱。
云夕软绵绵的声音又再传来,“凤浅?”
“既然知道我是谁,还不开门?”
“七年前和怜心长得一样的那个小姑娘是你,是吗?”
“不是。”凤浅想也不想地回答。
“是不是,试过就知。”云夕下了香妃榻,向她缓缓走来。
凤浅左右乱看,看还有没有可以逃走的出口。
云夕白希修长的手指,轻搭上她的肩膀,慢慢滑到她颈窝,轻轻抚摸,“细若凝脂,滑如千年冰蚕柔丝,除了那个小姑娘,世间只怕再没有这样的好肌肤。”
凤浅又推了推门,还是锁得死死的,“世上哪有绝对的事,有一个自然有两个,三个……”
他笑笑,忽地一手抓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仔细端详她的脸,仿佛要看穿她脸上的这层皮,看到她骨子里去,让她不能否认。
凤浅拼命挣扎,却挣不过他强大的手力,下巴象是要被他捏碎,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他终于勾唇笑了一下,放开手,没等凤浅逃开,手顺势勾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纳入怀中,抱着走进里间,把她搁上香妃榻,压身下来,手熟悉地解开她身上衣衫,在她身上四处油走。
他低头在她耳边吹气,“一碰就软,天生的媚骨,天地间就那一个,你还要怎么抵赖?”
凤浅欲哭无泪,自己怎么就瘫上这么个古怪身体。
垂死挣扎,“你说天地间只有一个就一个啊?不说天上,就是说地上人就有千千万万,你个个确认过?”
“你不认也没关系,我喜欢就好。”他的唇移过向,要吻向她的唇。
“我一脸的老虎口水,你也不嫌弃啊?”凤浅忙扭开头。
“确实嫌弃。”云夕在离她的唇一线的地方停下。
凤浅的忽地嘴被捏开,不知被灌了什么到嘴里。
他一直捏着她的嘴不放,直到她撑不住,把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才把她丢到地上。
凤浅身体刚刚落地,身下地板突然分开,她直接掉了下去。
接下来,凤浅郁闷的发现,她被装箱打包了。
她趴在箱子缝上看见千巧挤在人群里来回张望,她知道千巧在找她,高兴得张口叫喊,但喉咙里却没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刚才被灌下的那玩意弄的。
凤浅杀人的心都有。
用力拍箱子,这一拍才发现箱子四周全是厚厚的绵花垫子,就算她拍到手痛,也拍不出声音。
凤浅趴在箱子里眼睁睁地看着一二三四在队伍里来回找了几圈,自己的护卫队一排排过去。
最终两队人马成反方向各走各的。
这样都能被人绑了,凤浅有些无语。
在箱子里除了睡觉和胡思乱想,没有别的事可做。
凤浅果然选择了睡觉。
正睡得迷糊,被人捏着鼻子不能呼吸,生生地憋醒过来。
却见肉丸子骑坐在她脖子上,使劲捏她。
“我现在已经够惨了,你不用在这时候落井下石吧?”好在和肉丸子交流可以不用说话,用意识。
肉丸子愤愤地哼哼,“不是主人给了我三颗好丸药,我才不愿来看你这个丑八怪。”
它觉得她丑,就对了,凤浅不用担心它性向出问题,以后搞什么人兽杂交,“影子?”
肉丸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一颗碧绿的珠子放到她手中,“影子让你把这个吃了。”
“这是什么?”
“是三生幽境里的月华凝成的水灵丹。”还有就是影子的一半真元,不过后面半句,它被影子叮嘱,不许告诉凤浅。
“这个有什么用?”
“有了这个,你可以让元魂进入三生幽境的炼丹谷修炼丹药,不再受朔月的约束。不过三生幽境里的炼丹谷灵力太强,而你现在太弱,只能在炼丹谷一方大的地方。”
“你是说,随着我变强,就能去更多的地方?”
“按理是这样。”肉丸子点头,“不过,你的元魂炼丹的时候,不能被打扰。”
“被打扰了会怎么样?”
“白炼了呗,还能怎么样?”
肉丸子看了看她,突然变了脸吼道:“你这个坏女人,最好不要炼什么丹了。”
凤浅对肉丸子的反复无常有些鄙视,蔑视地睨了它一眼,把水凝丹丢进嘴中,“有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以前不见他说起?”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48:51
第266章  果然禽兽

肉丸子看见她吞下丹丸,嘴一扁,突然骂道:“你这个坏女人怎么不去死掉。悫鹉琻晓”
“喂,我哪儿又招你惹你了?”
泥菩萨还有三分泥性,凤浅看它小,让着它不表示可以任它乱来。
肉丸子眼圈一红,从她身上跳下去,头也不回地回了三生镯,一头扎进等在三生镯里的影子怀中,放声痛哭。
“我不要那坏女人炼丹,我不要先生死掉。”
“我哪有这么容易死掉。”影子温柔得抚摸它圆圆的小脑袋。
“她在这里面炼丹要消耗这里面的灵力,可是先生是靠着这些灵气活命的啊!”肉丸子哭的更凶,“而且先生又分了一半元阳出去,身体更比不得以前,哪经得起她这样折腾?”
“你尽想些不好的,何不想想好的?”
“哪有好的?”肉丸子看到的全是凤浅的没心没肺,实在看不到有什么好的地方。
“或许她炼好了丹,可以助我还魂呢?”
“就她那笨脑子,就算再炼上十年八年,把这里头的灵气吸光了,也未必能赶上容瑾,容瑾都不能,她那点能耐怎么可能?”
影子笑笑,不再解释,抱了肉丸子走进林子深处。
马车总算停下,凤浅趴在箱子缝里,只能勉强看见外面是一处烟云弥漫的地方。
然而,越是这样的地方,越是偏僻,大多是没有人去的深山老林,或者绝崖险壁。
在这样的地方逃生,难上加难。
等凤浅从箱子里出来,已经是晚上。
出来后,已经能说话了,可惜现在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救得了她。
她被四个手脚麻利的婆子按住,剥了个干净,又按进备好一大桶漂着鲜花的牛奶里,几双大手一起动手,在她身上搓来搓去,把她从上到下狠狠地洗刷。
凤浅怀疑她们是不是要把她的皮给刷一层下来,才觉得够干净。
其中一个长相慈祥的婆子好心交待,“我们主人其实还是很好服侍的,只要你乖乖听话,别学一些不懂事的,寻死觅活,到头来,自己吃苦头不说,还要连累家人。”
凤浅心想,如果她的家人知道她被他绑在这里,吃苦头的还不知道会是谁吃苦头,更不知道会是谁连累谁了。
云夕就算和北皇的关系再怎么不一般,再怎么受北皇的宠,她母亲也不可能由着她被北皇的一个男宠当性玩具。
而且不久以后,凤浅发现婆子嘴里的好服侍的好字,得加个引号。
慈祥婆子接着开导,“只要你事事顺着主人,讨得主人高兴,不但你能过好日子,你的家人也能跟着沾光,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凤浅耐心听完,慢慢开口,“是不是每来一个姑娘,你都这样说?”
慈祥婆子老脸微微一滞。
凤浅冷笑,就算那BT富可敌国,她一国之君的母亲和北朝外姓王的父亲,还需要向他求荣华富贵?
这种套路式的骗人玩意,在她这里可行不通。
另一个长相凶狠的婆子见慈祥婆子受窘,立刻代她出头,“你不想听话也没什么关系,主人折磨人的方式多去了,上次那个什么清姑娘,就仗着自己是书香人家的姑娘,死活不肯顺着主人。恰好威武将军发情,主人直接把清姑娘赏给了威武军将。威武将军是谁,你不知道吧?就是主人最宠爱的那头老虎,听说等威武将军满足了,清姑娘已经只剩下半个人了。”
凤浅打了个寒战。
果然禽兽。
慈祥婆子见凤浅没说话,以为她被吓着,又连忙说好话安慰,“姑娘无论是长相皮肤身子骨,都是我们见过的姑娘中最好的,就凭着姑娘的姿色,只要柔顺些,他让你怎么,你就怎么,主人还不把姑娘宠上天去?”
凤浅哪里耐烦听她们这些废话,干脆闭上眼睛养神,养足精神,一会儿斗禽兽。
她安份了,那些妇人也闭了嘴,闭着头齐心把她给彻底刷得水珠在她身上都挂不住,才满意地把她提了起来。
一个丫头捧着件如云如烟的纱衣进来,“主人说,让姑娘穿上这件衣裳。”
慈祥婆子立刻上前接住,“哎哟,我的天啊,这雪晶纱一共才做了两件衣裳,一件给了怜心姑娘,这一件竟给了姑娘。这还没服侍主人,就赏了这个,主人得多宠姑娘啊!”
“可不是吗,所以你们可要仔细点服侍。”那丫头口气极大,瞧模样是个说得上话的。
四个婆子立刻连连保证,绝对服侍得仔仔细细。
说是仔细服侍,不外乎是把她看紧了,别一脑袋碰死在哪儿,或者别不小心逃跑了。
凤浅看着那层层叠叠的纱衣,死的心都有。
怜心人矮,穿这玩意,还能盖过膝盖,这衣服到她身上,勉强盖过屁股,一双雪白大腿全在外面。
最要命的是,怜心没有发育,虽然隐隐透出肌肤,但只是一片柔光,而她就不同了,裹在纱云里若隐若现,和怜心的平板小身子天地之别。
再加上随意松松散散挽着的发,就象雾里的樱桃,要有多媚气有多媚气,要有多娇嫩就有多娇嫩。
婆子丫头看得眼睛都直了。
“天啊天啊,姑娘真是天上有,地上的无的美人,别说主人了,就是我们这些老婆子看着,都险些把持不住。”
凤浅郁闷地哼哼,“我这算什么,我有个姐妹比我这姿色漂亮不知多少倍。”
她这张脸和玉玄比起来,只能算是平淡。
凤浅突然后知后觉,为什么止烨云末都有桃花,而玉玄却一直单着,连一朵烂桃花都没有一朵。
一个女人找一个比自己还漂亮的男人,带出去,所有人都看她男人,太没面子。
那么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玉玄只能单着。
婆子自然不相信凤浅的胡话。
凤浅以为今晚要歇在这儿,没想到,婆子竟把她又再塞上云夕的大车,继续赶路。
八九个穿得比她还清凉的美人围在紫衣男子身边服侍,说是服侍倒不如说是千方百计地挑逗。
比方说借喂果子的时候,乘机贴上去,蹭他手臂,试图勾起天雷地火。
又有给他捶腿的,捶着捶就变成了摸,往某些部位滑去。
无论怎么看,都是全方位的you惑。
被you惑的那位嘴边挂着一抹无谓的淡笑,只专心地欣赏一个美人捧在手上的紫郁金香。
在这交通和技术都不怎么发达的年代,这里能出现远在海外才有的紫郁金香实在难得。
捧着郁金香的美人见他欢喜,立刻乘机邀功,“主上,皇上说这株紫郁金香是天下罕见的仙品,世间独一无二,要用早上的露水灌溉,还要珍贵的凤凰血做肥料,精心伺养,来年才能有幸再开花。既然,主人喜欢,就让柔儿来好好伺养……”
听见门响,众人抬头起来,看见被塞进来的凤浅,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美人们盯着凤浅那张脸,惊愕很快化成怨毒,恨不得把凤浅的这张脸连着她身上的皮肉给剥了。
云夕抬头起来,缓缓把凤浅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最后落在凤浅的脸上,阴霾的眸子里瞬间燃起两小撮火苗,勾了勾手指,“过来。”
凤浅心里咯噔,禽畜要发情了。
左看右看,看能不能有机会跳车逃走。
她身后婆子见她刚见了主人就不听话,暗暗恨得咬牙,猛地把她往前一推,凤浅顿时失了平衡,向禽畜扑了过去。
他张开手臂,一把把她接住,整个抱进怀里,近距离地看着她的脸,她雪白修长的脖子,精致的锁骨,越看越喜欢。
忽地一笑,“你终究是我的了。”
凤浅心里立刻否认,只要想办法哄着他,把多余的人打发出去,她自有办法收拾他。
捧着花的女子见主人的注意力全被他怀里的美人吸引了,忙嗲声嗲气地唤了声,“主人,这花就交给柔儿服侍吧。”
“不必了。”云夕不看那女子,在一片女子的倒抽气中,把那朵世间独一无二的花给摘了下来,斜斜地插进凤浅的发髻,那些美人的眼神直接把凤浅给凌迟了。
云夕托着凤浅的脸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满意地随手拿起一柄铜镜,凑到凤浅面前,“喜欢吗?”
凤浅把他阔大的袖子不着痕迹地往上提了提,减少引发禽畜发情的可能性,“你认为呢?”
“还行。”他视线落在凤浅抓着紫色衣袖的雪白手指上,突然开口,“打水来。”
凤浅手指一僵。
周围女子们有些发愣,不知他这时候做什么突然要打水,仍有两个匆匆下车打了清水上来。
云夕抓着凤浅的手指浸入水中,很有耐心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给她亲自清洗,特别是指甲缝,洗得越加仔细。
凤浅看得差点哭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49:00
第267章  超常规尺寸


她缩在箱子里,花了好大的功夫才配出来的麻药啊,药效比上次给玉玄用的强上十倍。悫鹉琻晓
本打算只剩下她和禽兽两个人的时候,狠狠地掐他一把然后就能逃走了。
可是藏在指甲缝里的麻药被他洗得灰渣都不剩。
他洗干净了她的手,又亲自用软巾给她仔细抹干,他小心仔细的程度,和之前婆子给她搓身子时,恨不得把她的皮刮下来一层简直是天地之别。
也因为他做的太仔细,太温柔,就自然生出一股说不清的暧昧味道。
他看着半裹在软巾里的白嫩小手,眼里腾腾地燃起两撮欲望火苗,接着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凤浅还很无良地看见他紫色的袍子有了明显变化……
他手一挥,把身边的清凉美人全赶下了车,只剩下凤浅和纱帐外的怜心。
凤浅心里‘咯噔’一下,完了,禽兽真发情了。
正寻思着,是不是该动用云末给她的那支保命钗子,直接行刺了他,然后再来个鱼死网破。
在众美人全部下车后,却见另有婆子送了个裹着被子的美人上来。
美人一上车,就被揭去被子,这美人身上yi丝不gua,头上发钗都没有一根,真是干净的不能再干净。
这美人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段,都不是刚才那些清凉美人能比的,最关键的是这个美人相貌和她,或者说跟她母亲有些相似。
云夕有些不舍得放开凤浅的手,把美人抱进怀里,拿眼神示意凤浅走开,和怜心以及那头老虎坐在一处。
凤浅松了口气,难得听话地立刻滚蛋,如果不是车门又再被锁住,她更愿意滚下马车。
怜心或许是玩老虎玩得无聊,已经睡了,只剩下她和老虎一起隔着纱帘,看着云夕按着美人翻云覆雨。
这让她很不自在。
避开视线,却没办法不让那声音传进耳朵。
转头见老虎正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
她怕老虎受里头禽兽影响,跟着发情,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挪,再挪挪,尽可能地离这头老虎远些。
差不多挪到门边上,心想,等禽兽完事,外头开门接美人出去的时候,她或许可以乘这机会跳下车逃跑,禽兽刚爽过,未必有力气追她,而车下的人反应过来需要一点时间,如果她速度够快,未必不能跑掉。
刚打好主意,突然眼角余光发现里头绞在一起的两个人,却见云夕动作已经停下,正撑起身子饶有兴趣地看她。
随着他的视线,她发现自己坐在门边上,无遮无拦,两条腿全露在外面,白花花的实在刺眼。
暗暗叫苦,这模样,只怕等不到他完事,就能被他拽过去蹂躏。
又不露声色的往老虎的所在的位置挪挪,再挪挪,最后挪到老虎身边。
等她把能藏的藏好,果然禽兽把目光收了回去,又开始他的运动。
凤浅皱眉,熬到这时候,都不见有人来救她,越加认识到,真遇上什么事,靠人不如靠己。
搜肠刮肚地想着对付禽兽的办法。
以她现在这没鬼用的身子骨,用她最喜欢的武力肯定行不通。
斗智,云夕这人喜怒无常,又完全没有节操,又不按常规出牌,想和他周旋,又不被他吃掉,也比较困难。
算来算去,剩下的还是只有下毒。
但从他给她洗手来看,就知道这人眼神毒辣,一般的下毒手段绝对行不通。
凤浅把影子给她的卷轴重新仔细默了一遍。
发现如果她的炼药等级上一个层次,可以把她现在会的麻药提升一个等级。
真正做到无色无味,可以抹在任何地方,见风就干,完全看不出来,沾酒就化,但除了酒以化开以外,随便怎么洗也洗不掉。
照着她现在的修炼程度,要上一个等级,最少得一年半载。
按理这个办法不可行,但肉丸子说三生幽境里灵力充沛,修炼可以事倍功半。
凤浅存着侥幸心理,不再理会里头做得正欢的两个人,让自己的元魂进入三生幽境。
这样元魂进入三生幽境的修炼谷和朔月进入完全不同。
刚迈了进去,就有股强大的压迫感袭来,让她有些透不过气。
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勉强支撑着没被那股强大的气浪冲出去。
她能看见的也只有脚边的一角地方。
影子很体贴得把她的金砂鼎放在她能看见的这一方角落上,旁边放着她目前可以修炼的丹药。
凤浅试着往前一步,气浪翻江倒海地袭来,顿时透不过气。
吓得忙缩了回去,不敢再贸然往前,老老实实地守着脚下这方角落,取了药材抛入炼丹炉。
影子一身白衣飘然若仙,远远看着专门炼丹的凤浅,嘴角浮上一抹浅淡笑意。
他身边肉丸子苦闷得直挠树皮。
影子睨了它一眼,“爪子不痛。”
“不痛。”心痛。
“正好,凤浅下一阶要炼的丹药,正好缺这味树皮,你多挠些。”
肉丸子立刻停手,“刚才不觉得痛,现在开始痛了。”
影子笑笑,转身离开修炼谷。
凤浅只炼了一味丹药,就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知道不能再强撑下去,依依不舍得离开三生幽境。
她以前炼这味丹药,少说也要二十几个时辰。
动手之前,只是想试试手,没指望能十几个时辰的太平时间。
结果一口气把丹药炼成了,有些意外。
睁开眼,意外地发现,云夕居然还没有完事,只是美人的声音已经从之前的逍魂申银变成了微弱的痛苦喘息。
凤浅惊叹禽兽的持久力。
看向一旁的计时砂漏,从她进入三生幽境到现在只有一个时辰时间。
怔了一下,再看,愣是认了半天,才相信那砂漏没出问题。
在三生幽境里,原本需要二十几个时辰才炼得出的丹药,在三生幽境中只需要不到一个时辰。
也就是说,在三生幽境里修炼效率最少是在这外头修炼的二十几倍。
照这个进度来看,如果勤快些,炼到下一阶,也用不了太久。
这一发现让凤浅顿时来了精神。
如果不是被气浪冲的心头闷涨还没有恢复,恨不得立刻重回三生幽境再炼一味丹。
正在高兴,突然发现里头没了动静。
完事了?
凤浅睁只眼闭只眼地往里瞄。
见禽兽正退出来,刹时间,凤浅被那不正常的尺寸惊得呆了。
目测都得一尺有多……
下意识地往躺在地上的美人看去,那美人脸色灰白,睁着眼,一动不动,已经死去,腿间果然有一丝暗黑的血迹渗出,慢慢淌开。
凤浅小脸一白,他还没完事?
忽地见他睨着她,勾了勾手指。
凤浅全身汗毛刷地一下竖了起来,正想摇头,打死不过去,如果他敢扑上来,她就用钗子扎他,扎不死他,就扎死自己。
突然身边老虎站起身,欢天喜地地窜了过去,趴在他面前。
凤浅打了个寒战!
她纠结的表情落在云夕眼里,云夕勾唇一笑,浑然不理身边死去的女人,手撑着头,斜靠上老虎,屈起一条腿,看着凤浅,双手动作着……
良久,云夕闭着眼,略休息了一下,拉响小金铃,有人进来飞快地用被子裹了尸体出去,接着另有美人端着水进来为他清理。
做这些事的美人手法熟练,而且非常安静,安静得做完事,给他披上干净的袍子,就立刻退去。
云夕起身,慢慢走向凤浅。
凤浅皱眉,警惕地瞪着他,背在身后的手握紧那只钗子。
他在她面前蹲下身,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我叫你凤儿,可好?”
凤浅牙酸了一下。
他也不管她说好还是不好,接着道:“凤儿,别妄想用你的那根钗子扎我,或者自杀,不管哪样,你都不会成功,只会让你生不如死。我让你留着那钗子,是觉得你戴着那钗子挺好看。”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49:19
第268章  险棋
  




凤浅立刻把钗子插回头上,“先生误会,我很怕死的,绝对不会有那种想法,刚才只是无聊,所以拿下来玩玩。ai悫鹉琻先生觉得好看,那我就天天戴着。”只要这钗子留在她手上,总能找到机会扎他一下。

  “这倒不必。”他打量着她头上那支珠钗,钗头不过是最简单不过的一颗大东珠,却和她这张素雅的脸衬到了极点,“等我找到一支更配你的,就给你换掉。”

  “好呀。”凤浅怕他看出这支钗子的秘密,在不露胸前风光的前提下,尽量把身子坐直,试图把他的注意力从钗子上引来。

  她的小动作成功地引起他的注意,不过他这回没看她的脸,也没看她的身体,而是握住她的一只小手。

  凤浅背脊立刻升起一股寒意,眼睁睁地看着他理顺她的食指放入口中。

  靠,这禽兽该不会在为二次发情做调情准备吧?

  指尖上蓦地一痛,凤浅本能地抽手回来,他竟没有阻拦,唇上沾着一抹鲜红的艳色,示意凤浅可以离开了。

  凤浅捏着指尖伤口,郁闷没酒精可以消毒,也不知道这禽兽的牙带不带毒。

  等凤浅下车后,云夕才向怜心招了招手,怜心听话地走过去。

  他把怜心抱在怀里,伸了个手指给她,任她咬破他的手指,吸食他的血。

  看着怜心小脸慢慢泛红,拇指轻撩她的嘴角,“宝贝,够了。”

  怜心虽然不舍,却不再吮吸,只是贪婪地轻舔他指尖上还在渗出的血迹。

  云夕阴霾的眸子微微一黯,虽然这样会损耗他一些真元,但这点真元,换他想要的,值得。

  “叔叔和哥哥,怜心会更喜欢谁?”

  “都喜欢。”怜心睁着无神的眼歪头向他看去,神色天真。

  “那你姐姐会喜欢叔叔还是哥哥?”

  怜心茫然。

  云夕勾唇一笑,“我太心急了,你要再大些,才能懂。”

  他推开身后屏风,露出里面冰玉棺,云夕手撑着头斜依在棺沿上,看着冰玉棺里仿佛在沉睡的蛟人王。

  搂着怜心的手抚上她的滑嫩的小脸蛋,幽幽开口,“你已经走了太久,久得我都忘了自己多久没有热血沸腾过,但刚才……”

  云夕想到刚才抛上云宵顶端的快意,狭长的眼微微眯起。

  七年前无意中发现奄奄一息的凤浅,那时的她,还那么小,却让他有种莫名的心动。

  这种感觉,已经久远到快要忘记。

  为了得到她,破例动用了魅媚之术,只要与她签下血盟,再用秘术让她还魂,她就会终身做他的奴。

  眼见就要成功,却被他那个侄儿在一个叫‘长清’的小子的帮助下破坏。

  他也因此被魅媚之术反噬,大伤元气,而即将到手的那头小灵兽逃掉也乘机逃跑。

  七年前那场本该完胜的仗,因为他的那点心动,败得一塌糊涂。

  那小姑娘和虞真长得有几分相似,于是他按着虞真的长相收集了大量的美人,但没有一个有见到那小姑娘时的心动感觉。

  即便是后来看见长乐,长乐明明长得和那小姑娘象极,但他同样没有半点感觉,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忽略长乐。

  他这次离开虞国,是对凤浅存了杀心的,但在晋宁移动,离奇地发现,那个他认为该死的少女竟再次撩起他寻找了七年的萌动。

  那些日子,一直想不明白在晋宁所见的凤浅,明明和以前所见长乐是同一个人,可是为什么完全不同的感觉。

  直到看见怜心,同时发现她体内藏着的那脉魂,才恍然大悟。

  他那和他不合拍的侄儿,竟一直养着那小姑娘的一脉魂。

  这么说,现在的凤浅很有可能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姑娘。

  虽然只是猜测,但得到她的强烈欲望却把他的心紧紧束住,于是再次冒险施展了魅媚之术。

  本以为他那侄儿伤重,再无力阻止他。

  这次,她将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不料杀出个会霜华涟的,生生地让他计划再次落空。

  魅媚之术一旦失败,必然反噬,让他元气再次受损,短时间内,再不能使用魅媚之术。

  只得利用桃花节的机会,另外策划了这场绑架,最终如愿得到了她。

  只是这次计划太过顺利,顺利得让他不安。

  不过,不安又如何?

  重要的是,他得到了她想要的。

  欣喜地发现现在的她,哪怕是随意一笑,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像鹅毛在他心坎上挠过,痒得他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这种感觉,真的太久没有过。

  凤浅美妙的身影在脑海里浮过,体内没能真正得到满足的欲望又在慢慢滋长。

  他揽过怜心,唇贴上她的额头,“怜心有没有试过,得到一块自己最喜爱的糕点,明知道它十常美味,挠心挠肺地想一口吞了它,却又不舍得这么快吃掉?”

  怜心摇头,她最喜欢的就是哥哥的血,每次看见哥哥的时候,总想能最快地吃上他的血。

  云夕笑了,“傻孩子,那是你知道吃过了,下回还有。如果知道这块糕只有这一块,吃掉了,就没有第二块了,就不会舍得了。”

  怜心歪着头看着他,眼里一片迷茫。

  云夕笑叹了口气,“再忍耐一下,再过一阵,你缺失的那脉魂闻到你身上生人的气息,就会回来,等回来了,你就能长大,长大了就能懂得叔叔的话是什么意思。”

  怜心听到‘长大’两个字,死气的眼睛慢慢地亮了,“怜心长大了,哥哥就会喜欢怜心,是吗?”

  “对,他会喜欢你,会娶你做妻子,会让你快活。”云夕轻轻摩挲着她纤细纷嫩的脖子,“不过,怜心可要一直乖乖地听叔叔的话。如果,你不听话,叔叔能让你得到一切,同样能让你失去一切。”

  怜心立刻点头,“怜心会听话的。”

  云夕满意地笑了,又在她面颊上爱怜似地亲了亲,“去玩吧。”

  怜心欢悦地跑开,仍去玩那头老虎。

  云夕重新回头,趴在棺沿上细看棺中蛟人王,修长的手指轻抚过他冰冷的脸庞,“别担心,无论她再美味,再怎么让我热血沸腾,再怎么舒服,都改变不了我对你的心。如果你能醒来,我一定会在你醒来前,处理掉她。”

  他忽地一挥袖子,车中琉璃灯瞬间熄灭,车中即时陷入黑暗。

  粗重的喘息声随之响起,等喘息声渐渐停止,车厢中重新陷入死一样的沉静,良久,响起幽幽的声音,“我……还能等到那天吗?”

  长乐府!

  止烨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背靠着凉亭柱子,屈腿坐在长凳上,睨向一边看书的云末,“这棋是不是太险了些?”

  云末两眼只看手中书卷,淡淡道:“难道,你有什么更好的棋?”

  “你就一点不担心?”止烨看着云末淡然从容的神情,皱了眉头,“万一那丫头出点什么事,你就不会后悔……”

  “他不会碰凤浅。”惜惜手托了腮,百无聊赖地拨着算盘珠子,“一个好的商人,得到一件有价值的东西,一定会把这件东西的价值发挥到最大,在这件东西的价值没有被利用尽之前,对这件东西,一定会小心又小心的呵护,哪会提前弄块它?”

  止烨被惜惜左一个东西,西一个东西叫得难受,“那丫头是人,不是东西。”

  “道理一样,她现在就是云夕手上的诱饵。”

  诱他们上钩的诱饵。

  凤浅那又臭又硬的性子,碰了她,她能跟你渔死网破。

  云夕想利用她来引出他们,在没有把他们一个一个捉住以前,他不会轻易碰凤浅。

  强大的势力,要靠深厚的资金来维持。

  魂殿的势力越大,需要的财物也就越多,所以云夕这几年拼命的敛财,既然要挣钱就得从商。

  云夕曾试图与于家合作,但于家有于家的原则,云夕和于家没能达成协议,反之也就成为了竟争的对手。

  在商场中,惜惜和云夕没有少较量。

  虽然惜惜没有直接和云夕打交道,但对对方的行事作风却是熟悉的。

  这个道理,不但惜惜明白,止烨和云末都明白。

  得了云末的指示,一二三四和千巧才会有这样的‘大意’,才会把凤浅跟丢,让对方有机会‘绑’走凤浅。

  道理大家都明白,但凤浅终究是在对方手中,止烨心里难以踏实。

  四儿有些犹豫地看向青柳下安静地如同没这么人的容瑾,“如果有二十倍的速度,她半个月真的能炼出麻醉散?”

  容瑾收起手中毒经,冷冰冰地丢下一句,“那也得看她够不够勤奋。”漠然离去。

  四儿碰了个软钉子,半点不恼,搔了搔头,“我看她炼丹还是很勤奋的。”

  “你们怎么计划,我不管,半个月后,我开始行动。”止烨烦躁地丢掉狗尾巴草,翻下长凳,迈出凉亭。

  “于家盘点的日子到了,我得赶回于家商会总部,这事,我就不掺和了。”惜惜打了个哈欠,也跟着离开,为了应付这次的盘点,熬了一晚上没睡,横竖没事,回屋去补个回笼觉。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49:34
第269章  不靠谱的盟友
  




  四儿瞅了瞅云末,云末仍只看自己的书,神色淡淡的,完全看不出他心里想些什么,四儿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跟着离开。
  片刻间,凉亭里只剩下云末一人。
  他一页一页地翻着书页,直坐到日落西山,才抬头起来,望向远方的残阳。
  轻道:“浅浅,从小,我就不断地告诉你,人强不如己强,靠人不如靠己。如今,你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四儿站在橘子花前,叹了口气。
  后悔明知道云末是对别人心狠,对自己更心狠的一个人,还告诉他三生镯里的灵力可以提升凤浅炼丹能力。
  早该想到,他明知三生镜里是他的那脉魂,也明知道如果他失了那脉魂,他体内残魂也将随之散去,他仍会压上自己的性命去赌这局。
  凤浅被人带离大马车,关进另一辆布置得奢华的马车,马车里另外还有两个长得极漂亮的美人。那两个美人长总有个别地方,长得和她有点相似。
  这样的马车,凤浅记得,车队里有十几辆。
  接下来的日子,凤浅每天都会被送上云夕的马车,被他观赏。
  赏到后来,他无一例外的会发情。
  然后,他和那头老虎一起观赏他与美人颠鸾倒凤。
  等美人死去,再观赏一回他自渎,然后再被他'温柔款款'地咬破手指,接着再被打发回去。
  这几天,怜心每天除了喂老虎,就是趴在绣锦团被上睡觉,没有一天例外。
  但凤浅总觉得怜心一天天不同,怎么不同,又说不上来。
  转眼六天过去,和她同车的其一个姑娘的尸身被抬下禽兽的马车。
  凤浅被送回自己的马车,车门关上,六天来没和她说过一句话,一直冷着脸的姑娘抬头向她看来。
  眼里含着没干的泪,熊熊的怒火灼红了眼。
  “每次,你都活着回来,可是我姐姐……”
  “就算我不能活着回来,难道你姐姐就能活?”凤浅冷看着她,在这里没有谁该死,谁不该死。
  姑娘愣住,有多冷血无情的一个人,才说得出这样冷酷的话?
  但她无力反驳。
  眼里的愤怒慢慢褪去,强忍着的泪滑了下来,淌过她白皙的面庞。
  凤浅回到自己的地铺上,不看身边已经不再有人的团花锦被,背靠着车厢,闭目养神。
  美人张了好几次嘴,终于开口,“我知道那禽兽的车上有个出口。”
  凤浅闭着眼不动。
  “你不相信我?”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留在这里,早晚也是死,但如果相信我,和我合作,或许还能一丝逃生的机会。”
  “如果真有那样的出口,你们为什么不逃走,而是在这里等死?”
  “因为我也不知道,那个出口是不是真的存在,而且我们没想到,这么快会轮到我们。”美人见凤浅没有一点心动,紧紧绞着衣角,“只要和我们长得有些相似的女人没有一个能活下去,你也不会例外。不逃走是死,逃失败了也是一死,为什么不试试。”
  “你认为,以我们二人之力,能对付得了功夫不错的强壮男人再加一头壮年的老虎?”就算真的知道什么暗门,对付不了云夕和那头老虎,又有什么用?”
  “我自然有办法对付那禽兽,但你得对付那头老虎。”
  凤浅面无表情,仍闭目养神,她发钗里的毒针对付一头虎,绝对没有问题。
  但钗子里的毒针是她最后底牌,没有十全的把握,绝不会轻易动用。
  对方遮遮掩掩,她根本不知道对方有几分把握,又怎么能冒然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
  “难道你不想活命?”美人诧异。
  “谁都想活命。”
  “你想要活命,总要出些力。”
  “我凭什么相信你?”凤浅冷漠地瞟了她一眼,“只要我安分,短时间内,不会有生命危险,只要活着,就能有离开的机会。而逃跑失望,那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我对你一无所知,我什么要和你一起冒险?”
  美人噎住,眸子阴阳不定。
  最终明白,如果她什么都不告诉凤浅,凤浅不会和她合作,“车里地板上有一道暗门,打开暗门,下面有暗格,我知道开关在哪里。只要杀了那禽兽和那头老虎,藏进暗格,我们就有机会逃出去。”
  风浅是在车里被装箱绑架的,当然知道车里地板上有暗门。
  听完这话,忽地笑了,“那你知不知道,那暗格是个密封的箱子,从里头根本不能打开,如果没有人能把我们放出来,我们只有饿死在那箱子里的份。”
  美人没想到凤浅居然知道暗格是口密封的箱子。
  “他们发现禽兽死了,一定会大乱,他们一乱,自然会有人来放我们出去。”
  凤浅意外,她居然还另有帮手。
  “什么人?”
  “你不必知道。”她一个人不可能对付云夕的同时对付老虎,才会找凤浅联手,而且为了说服凤浅,才会告诉她这些,但他并不相信凤浅,不能把自己所有底牌告诉凤浅。
  “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是有人借你的手刺杀云夕,至于你的死活,对他们而言,并且不重要。”
  如果那些人的目的只是刺杀云夕,那么云夕一死,他们就会撤离,根本不会再冒险救她们。
  美人沉默下去。
  凤浅淡笑。
  果然,抖开被子躺了下去,在三生幽境里炼丹十分辛苦,炼一场丹下来,整个人象虚空了一样,她得尽快补充体力,再次进入三生幽境。
  过了会儿,听美人缓缓开口,“榻上的那颗龙眼石,就是开关。不管你帮不帮我,我会赌一把。”虽然她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真的可信,但不赌的话,她连一丝希望都没有。
  凤浅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白净的面庞上投下淡淡地暗影。
  就在美人对凤浅要彻底失望的时候,凤浅轻道:“如果你杀得了云夕,我帮你搞定那头老虎。”
  美人告诉她,她叫招弟。
  三天过去,凤浅惯例被送去沐浴更衣的时候,见招弟被唤下马车。
  她每天都会和准备给云夕侍寝的美人同车沐浴,那些美人没有一个不哭哭啼啼,总是要挨上几下收拾,才会强忍着不再哭。
  婆子们有很多收拾人的办法,能让你痛得无法忍受,却又不伤半点肌肤。
  招弟面色平静,不看凤浅一眼,但脱去衣服迈进浴桶的时候,腿却微微地发抖。
  要去给云夕侍寝的美人,都会像凤浅第一次被洗刷一次,花上很长的时间,里里外外的洗刷干净,而凤浅每天洗,自然不用这么长的时间,所以总是会先被收拾出来送上云夕的车,被他观赏。
  凤浅靠着团花靠枕,懒洋洋地看着怜心给老虎顺毛,不理斜躺在香妃榻上的禽兽。
  伸手,轻抬起怜心的下巴,怜心懵懵地向她看来。
  凤浅总算看出怜心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这张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褪去了婴儿肥,下巴削尖,和她现在的模样越来越像。
  虽然依然稚气十足,但这张脸已经不再是六岁女童的模样。
  凤浅半眯了眼,回想自己过去的长相。
  她六岁后,大多数时间在训练营渡过,每天训练加学习完,已经累得象狗,即使是有镜子,也很少细看自己的长相。
  看了半天,才勉强记起,自己大约在十岁左右时大约就是这个模样。
  “看见她,是不是就像看见另一个自己?”云夕打量着一身红色长袍的凤浅。
  她今天凤浅穿了件长长拖拽在地上大红的丝袍,领口和袖口用金丝绣着繁琐的芙蓉花,除了腰间松松系了条金丝穗子,再没有任何装饰。
  整个裸露出来羊脂凝玉般的肩膀,在那抹艳色下,比之前穿的半透雪纱更荡人心魂。
  云夕的目光一点一点地在她身体上掠过,柔软的面料轻贴她妙曼娇柔的身体,勾画出柔和的曲线,浑身的血液瞬间沸腾,恨不得把她拽进怀里,伸手进那薄薄的衣料,抚摸她细滑如缎的肌肤。
  终究是紧握了拳,强忍了下来。
  凤浅放开怜心的下巴,如果怜心再长几岁,除了这双眼睛,和自己或许真会长得一样。
  云末看见这样的怜心,不知会是怎么样的想法。
  被洗干净的招弟被丢了进来。
  只不过,以往送来的美人虽然全身赤裸,但都会有床薄被包住,送到云夕榻上。
  但招弟却是光溜溜地,就这么被直接丢在地板上。凤浅心脏莫名地紧了一下。招弟抬头起来,没看云夕,反而瞪向凤浅,眼里满满的怨恨,“你出卖我。”
  云夕淡瞟了地上赤条条,白生生的美人一眼,看向凤浅。
  凤浅淡淡地迎向招弟燃着怒火的眼。
  凤浅上次见过的大丫头捧着一根头发,递给云夕。
  云夕只是用眼角略扫了一眼。
  那根发丝晃眼看,没有什么异样,但被车上琉璃灯一晃,隐隐能看见发梢的地方泛着幽幽蓝光,她在发丝上下了毒。
  凤浅叹气,招弟小看了云夕。
  这次计划注定失败。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49:44
第270章 难道换口味了么
  






  云夕的目光一直停驻在凤浅的脸上。ai悫鹉琻

  凤浅神色淡然,但他能感觉得到凤浅对这件事并不是一无所知。

  嘴角微微勾起,扯出一个笑,朝招弟勾了勾手指。

  招弟脸色惨白无色,突然爬起,冲向门口,被拦在门口的婆子擒住,推向香妃榻。

  云夕伸手拽起跌趴在地上的美人,另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想杀我?”

  到了这时候,招弟已经存了死心,反而什么也不顾了,骂道:“我爹娘不肯把我和姐姐卖给你,你就让杀了我爹娘和我弟弟,把我和姐姐强抢过来,你这种牲畜不如的禽兽,难道不该死?”

  云夕笑了,“照你这么说,我确实该死,可惜你杀不了我,怎么办呢?”

  招弟冷哼,“就算我杀不了你,天也会收你。”

  云夕睨了凤浅一眼,“这件事,她有没有参与?”

  招弟回头望了一眼低头把玩腰间穗子的凤浅,在凤浅的脸上看不到半点害怕的痕迹,更认定是凤浅出卖了她,否则她粘在发梢上的毒针,怎么可能被搜出来。

  “对,我们商量好了,一起杀掉你,然后逃走。”

  “很好,我喜欢不说谎的姑娘。”他话是对招弟说的,目光却一直留驻在凤浅脸上,“你知道不知道,这么做的下场会是怎么样?”

  凤浅打了个哈欠,抱着抱枕,打算小睡一会儿。

  云夕眸子慢慢变窄,“小召,告诉她,上一个刺杀我的姑娘是怎么处置的?”

  大丫头回话,“剁块喂了戚武将军。”

  招弟苍白的脸又白了两分,而凤浅却连睫毛都没颤一下,如果不是看见她刚刚趴下,真会以为她已经睡着。

  “主人,这丫头是不是也……”

  云夕看着凤浅闭着的眼睛上,她浓密的长睫还沾着湿意,一根根微微翘起,诱得人很想伸指过去轻轻抚过。

  再往下看,唇在琉璃光下泛着淡淡的珠光,如同沾着雨露的花瓣。

  他喉咙上蓦地发干,真想轻轻吻上那柔嫩的樱唇,轻吮她唇间的芳香。

  忽地一挥袖子,令丫头和婆子退下,瞟了仍在打盹的凤浅一眼,猛得翻身把招弟压在身下……

  恨不得就此把所有的火都泄去。

  禽兽入了港,凤浅安心地炼自己的丹去了。

  招弟没想到做了那么多,最后竟像是什么也没做,以前是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她依然会被禽兽蹂躏到死,而凤浅仍然不受丝毫损伤。

  至于逃命的事,已经不再奢望。

  但她心里就是不甘。

  男人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在她身上无休无止地掠夺,但双眼却从不看她,只看窗下睡得东倒西歪的凤浅。

  窗下固然极美,但她却觉得云夕爱那这少女,并不是仅仅因为她的美貌。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身体上的欢悦变成生不如死的折磨,而在她身上纵横的男人,依然亢奋,像是顶穿了她的心肺,绞心绞肺的痛。

  招弟把牙一咬,猛地跃起,扑向外间凤浅。

  只要能擒下凤浅,以她为人质,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可惜,任她用尽了力气的一扑,手指仍没能碰到凤浅头上的发钗,就被追过来的男人牢牢按住,染血的手抓住凤浅的小脚。

  凤浅刚把第二颗丹的药材丢进药鼎,脚踝上一紧,惊了一下,元魂即时从三生幽境中退去。

  睁开眼,看着紧紧抓住她脚踝的那支素手,可惜了那一炉的药材。

  缓缓抬起,看向招弟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庞。

  “救我,求求你救我。”

  凤浅下巴一紧,被人抬了起来,她冷冷地收回视线,对上云夕被欲望灼红的阴霾眼眸。

  “想我放过她?”

  “不想。”

  云夕嘴角微扬,“聪明的孩子。”蓦地把招弟翻转过来,就在凤浅脚边继续起来……

  凤浅不耐烦看这些东西,但每要闭眼,他就会捏着她的下颚,迫她睁眼,甚至有向她亲吻下来的动机。

  凤浅不想被他碰,索性冷眼看着,权当上一次生理课。

  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撩着她雪白的肩膀。

  云夕侧脸看着在她肌肤上一下一下拭过的发丝,只觉得口干舌燥,而身下美人却丝毫解不了他心头燥热。

  只恨不得把凤浅拽过来,狠狠地压身下,在她身上抵死的纵横。

  但他知道,现在不能碰她,一但碰了,就再克制不住。

  想转开眼,视线却不受控制地往上,落在她被红袍映红的唇瓣上,邪火乱窜,再压不下心头欲望,忽地拽过睡得迷迷糊糊的怜心,把她揽进怀里,吻上她小巧精致的唇。

  凤浅皱眉。

  他对怜心一吻之后,就把她推开,动作越加的快了起来。

  招弟已经油尽灯枯,哪里还经得起他这样疯狂的肆虐,在不住地抽搐中,气息很快地微弱下去。

  他没有象往常一样,直到美人死去。

  凤浅看着他毫不依恋地停了下来。

  心想,如果他就这样在自己面前做那事,或许真能找机会刺他一针,提前逃离计划。

  然这次,他竟没有接下去的意思,而是拿起美人的手腕,递给被他那一吻弄醒的怜心。

  怜心想也不想地抓住美人的手臂,咬破她的血管,大口地吮吸她的血液,直到小肚子涨得圆鼓鼓地才停下。

  几乎被吸干了血的招弟竟还没有死去,眼一眨也眨地看着凤浅,恨里的恨意更浓过刚上马车的时候。

  招弟慢慢断了呼吸,而她的手仍紧紧地抓着她的脚踝。

  凤浅的脚踝被箍得发痛,却没动弹一下,看着脚边死去的姑娘,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云夕披上柔软的袍子,慢慢地打量凤浅脸上神情,“我从来没见过你家么冷血无情的小姑娘。”

  凤浅看着他拿起她的手,“你想我怎么?和她一起刺杀你?”

  他咬破她的手指,吮了几滴血,“杀了我,可以逃走,难道不好?”

  “杀得了吗?”

  “杀不了。”

  “那我何必浪费力气?”

  他手指抹去她指间上的血珠,“你对他也是如此冷情?”

  “哪个他?”

  “诏王。”

  那小子可以亏空真元养她一脉残魂,在晋宁为了救她,愿意暴露自己的弱点,硬接他那可以毁天灭地的一击。

  他为她做到这步,如果她对他却也是这样冷情,真是有趣。

  “我不认得诏王。”

  “他可是你的小郎。”

  她六岁的时候,可是愿意把自己交给他,只求能留在小郎身边。

  “先生记错了,我的夫君,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死在了山里。”

  凤浅扳开招弟仍紧紧握在她脚踝睥的手,起身走向车门。

  今天的课程已经结束。

  云夕眉梢微扬,按下金铃,传了下人进来,收拾残局。

  接下来的日子,凤浅再没有被召去上生理卫生课,但也没能再离开过只剩下她一人的马车。

  她被完全的囚禁。

  虽然被囚禁,逃跑的机率会更小,但炼丹却从来不会被打扰。

  这些天,她炼丹突飞猛进,竟不知不觉得晋升了,终于炼出高阶的酥麻散。

  凤浅不知道自己在这车上到底被囚禁了多少天。

  等她被‘请’下马车的时候,是在一座奢华过皇宫的大宅里。

  仍然是由那几婆子把她丢进大浴涌里,用漂着鲜花的鲜奶把她泡洗得干干净净。

  但这次,竟没给她穿那些不是透就是露的性感衣衫。

  而是一身奢华的大红盛装。

  这身打扮让凤浅怀疑,云夕那BT是不是想要娶她做老婆。

  指尖上是才炼出来的酥麻散,凤浅无比心安。

  八扇的雕花大门,被缓缓推开,凤浅身后跟着的众丫头在门前停下,示意凤浅一个进去。

  一路过来,凤浅知道云夕这个,不是硬来可以对付的。

  要对付他,只能顺着他,慢慢找机会。

  深吸了口气,迈进门槛,在环佩轻响中,一步一步走向里间,揭开珠帘,却见红烛火光掩映下,站着一个体态妙曼的少女。

  姑娘也是一身盛装,不像象以前所见服侍禽兽的那些美人那样一身清凉。

  凤浅寻思,难道禽兽最近口味变了?

  少女慢慢转过身来,冷目向凤浅看来。

  凤浅看清那张脸,微微一怔。

  少女无论身形体态和相貌和她都像极,唯独那双眼比她淡色许多。

  淡色的瞳眸是另一种让人心醉的迷离的梦幻之美。

  “怜心?”

  “姐姐,我们总算见面了。”

  凤浅默然。

  前一阵就感觉她在长大,没想到,竟真的长成了和自己一样。

  “我回来了,姐姐是不是该把属于我的,全还给我了?”怜心慢慢绕着凤浅走了一圈,把她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因为你们的自私,让我失去的一切,我都会拿回来。”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49:55
第271章  谈风月
  




    凤浅笑了,她自己都是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可以给她?
身来传来怜心软绵绵的声音。
“当年,只要把你的元魂给我一点,我有机会活命,可是母亲却为了保全你,而毅然舍了我,吝啬得连一点生存的机会都不给我。”
凤浅垂下眼睑,看着她在地上慢慢移动的投影,嘴角勾起一丝讥诮冷笑。
四儿说过,当年,如果分了她的元魂给怜心,怜心只是有可能活下来,而她却很大可能死去。换成任何母亲,都会保住能活的这个,而不会拿本可以活命的孩子的性命,去赌另一个极微末的机会。不肯给她机会的母亲自私,为了自己的那点生机,不惜让自己亲姐姐死去的她,更是自私到了极点。
“他们为了让你能重新回来,竟让我分一脉给你养着这具身体。”
“你可以不答应。”她们是孪生的姐妹,第一次谈话,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凤浅觉得很是无趣。
“是啊,我是可以不答应,可是我不答应,就得一直沉睡。”
“既然得了好处,还有什么可抱怨?”
“可是你回来了,那我呢?我的魂养了七年的身体,就这样白白送还给你?”
“借来的东西,用的再久,也是别人的,终究是要还的。”
你和别人交换使用的东西,用着顺手,就不想还给别人了,而占为己有,是不对的,“如果不是这样,你现在还是一个死人。怜心,知足吧。”
“知足?”
怜心冷笑,那个人以血养了她七年,不过是因为她体内蓄着凤浅的半缕残魂。
整整七年,他从来没有相信过她,他在她面前就没取下过一次面具。
“姐姐,你什么都有,每个人都小心地护着你,你当然知足,不过……那样幸运的日子,你以后不会再有。”
凤浅无聊地看向左右,今天让她来,就是和自己这个孪生的妹妹磨嘴皮子?
“找先生?”凤浅随口'嗯'了一声,得弄清楚禽兽的动向,逃出去的机率才会更高。
“你不用找了,他今晚是我的。”
怜心轻蔑地瞥了凤浅一眼。
凤浅微微一怔,伸手去摸怜心的脑门,“你没发烧吧?他玩死了那么多女人,你还敢爬他的床啊?”
凤浅和这个妹妹再怎么不合拍,再怎么觉得她如果靠吸人血为生,不该活在这世上,但也不想她被那禽兽玩死。
“你当所有人只会爱惜你一个?”怜心挥开她的手,冷笑,“今晚,你就给我们端茶送水吧。”
凤浅望天,真是没办法勾通。
身后珠帘轻响,一身正装的云夕缓步进来,怜心回头看见,一扫刚才的专横神色,笑着向他迎了上去,“叔叔怎么才来?”
“来了一阵,见你们姐妹说话,不好进来打扰。”
云夕抬眼看向一旁一脸不爽的凤浅,笑了一下,揽着怜心走向大床。
凤浅看向左右,身后有张贵妃榻,寻思着要不滚到榻上炼自己的丹。怜心回头过来,“麻烦姐姐给我斟杯茶。”
凤浅拧了眉心,“你自己找死,我不拦着,但别指望能折腾我。”
她不是云末,没那么泛滥的爱心。
怜心脸色一冷,正要发作,云夕揽着怜心的手臂一紧,“你叫了我来,就是让我看你怎么欺负你姐姐吗?”
“我欺负她,你心疼了?”
云夕睨了往香妃榻上缩的凤浅一眼,“是等不及了。”
怜心心里暗恼,却柔媚一笑,轻轻推开身边男人,自己慢慢宽衣解带。云夕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取出一块雪白丝帕,叠起来蒙住她的眼睛。
他看着面前的少女秀丽的脸庞,眼神渐渐痴迷。
看不见她的眼,这张脸这体型真和凤浅一般无二。
手指留恋地在她脸上反复摩挲。凤浅以为他会这么摸上一晚上,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爬上香妃榻,倒头就睡,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心神不宁,元魂没办法进入三生幽境。索性睁开眼,观赏前方的活春宫。虽然每天的春宫戏结局总是残不忍睹,但过程还是销魂的。就算是二十一世纪的A片,也难找到这样好相貌好身段的男女主角。
云夕反复摸着怜心的手终于停下,解去她身上繁琐的衣裳,手指滑过她纤细修长的脖子,再一路往下,一把搂住她的腰,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不过是形似而已,她终究没有凤浅的那身一碰就化水的媚骨。虽然失望,但这姿色确也是其他美人不能比的,起码她和凤浅长得一样,这么看着,也就如同看着凤浅。
再不犹豫,把怜心打横抱起,走向大床。
今天,没像平时一样径直掠夺。竟难得地有足够的耐心,细细把玩身下玉体。
凤浅有些意外,怜心天天和她一起近距离地“欣赏”他怎么玩死那些美人,却还能动情,没因此变成性冷淡。这种玩意,看得多了,终究无趣,凤浅只看得瞌睡连天,床上缠在一起的人正在劲头上,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完事,干脆闭眼睡觉。
一觉醒来,意外地发现禽兽竟正把美人紧抱在怀里,身体不住轻颤,而呼吸也异常急促粗重。不由地多看几眼,见他抱了怜心侧身躺下,神情和他平时用手解决后一样,也就是说他完事了。
飞快地向怜心看去,被他紧抱在怀里的娇小人影拱了拱,似在找舒服的姿式……活的!凤浅蓦然发现,原来禽兽是可以正常释放的,而给他侍寝的美人也不是全不能活命。
只是看他想不想让你活。
想到这些天死在他身下的女子们,凤浅越加觉得这人比禽兽还禽兽。
禽兽等呼吸平稳,就拉了铃让下人进来服侍。怜心本以为今晚会留在这里,那么就能再找机会折腾凤浅,没想到她也被人用被子卷着送走。
不同的是,她是活着出去。没能折腾到凤浅,有些着恼,拽下眼睛上蒙着的丝巾,狠狠地瞪向凤浅。
云夕笑着亲了亲她的脸,“你很快能见到你哥哥。”怜心听见‘哥哥’两个字,神情立刻柔了下来,脸微微一红,再看凤浅时,眼里就多了几分得瑟。
凤浅突然觉得怜心天真的可以。那人爱的是她六岁的模样,而自己现在这模样实在没入那人的眼,怜心整成她现在这模样去找他,岂不是自讨没趣。
突然间,很想看看云末看见这样的怜心会是什么表情。
丫头小心地把禽兽清理干净,给他披上柔软的袍子,安静地退下。硕大的房间又只剩下禽兽和凤浅。
他朝凤浅勾了勾手指。
这些日子,禽兽虽然变态,但对她还算老实,基本不会碰她的身体,只是捏着她的脸,使劲地看,让凤浅一度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藏宝图之类的秘密。
这时候,就算她不过去,他也会把她拽过去。
男人对用强好像特别热衷,仿佛这样更能显示男人的力量,更有征服感。
所以,在某些时候,你越是反抗,越容易激起他的兽性。凤浅不想刺激他,老实滑下香妃榻走到他面前。
他突然伸臂揽住她的腰,猛地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凝视着她的眼,他最喜欢看的还是这双眼。
“怜心就像镜子里的你,看着她和我欢好,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觉?”
凤浅觉得他的逻辑真的很不正常,怜心和她不管再怎么像,但终究不是她,她能有什么感觉?
“你每天当着我的面,玩死那么多美人,难道不是为了让我变成性冷淡?”
“你会吗?”
“会。”凤浅点头。
云夕睨着她,半晌,眼里慢慢扯开一个笑来,“他是不是知道你还有这样的一面?”凤浅无奈叹气,“我六岁之前,还不知道什么是性冷淡。
而他对我的好,也只限于六岁。”
云夕笑了一下,还真是一个迟钝的小姑娘,“过了今晚,怜心就要离开这里,很快会去到他身边,你难道不难过?”
“我有好几个无论相貌身段都极好的侍郎,最近还订了个不错的亲事,男方嘛……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段有身段,床上功夫也很好。
我干嘛还要为一个不认得的男人难过……呃,虽然你说他是小郎,但我却没看出他哪里像小郎。”
“你被他绑去了那么久,和他朝夕相处,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心动?”
凤浅奇怪看他,“我只知道女人和男人聊风月容易心动,却不知道和男人一起看杀人,杀的还是自己的亲叔叔,然后再看着自己叔叔的头被人当球踢,也会心动。”
云夕突然觉得和这小姑娘谈风月实在……无力。
“你那些侍郎确实个个好皮相,可是你为什么不动他们?”凤浅囧了一下,“也得他们让我动才行啊。”
“果然是个有趣的小姑娘。”
云夕哈哈一笑,手指轻划她白嫩得如同剥皮鸡蛋的脸蛋,“让我来疼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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