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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者无双》无心果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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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38:31
第232章 谈钱太伤感情
凤浅眼皮一跳,这小子指桑骂槐,什么不知廉耻的淫妇分明是在骂她,打人也是打给她看的。

惜惜打的捙的都是他们于家的人,跟凤浅没有关系,凤浅也不想管他们于家的事。

这姑娘虽然是奉命勾引惜惜,但她如果不是想攀这高枝,也不会穿成这样。

至于管事,在门外听见那些暧昧声音,以为惜惜能碰女人了,立刻送女人前来,动机更是不纯。

世上利益和风险永远是并存的。

这二人诱惑惜惜不成,落到这地步,也算是自找的。

明知道惜惜是打给自己看,骂的也是她,她还杵在这里,那是找虐。

找虐的事,凤浅以前做过很多。

她儿时的时候,在小郎被拉走的时候,他看她的时候,眼里全是恨,她明明害怕,还是去找他,结果被他遗弃在了冰冷的城门口。

那晚,她在城门口站了很久,又冷又怕,就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追了下去。

可是她一个六岁的小孩子,怎么追得上那些武功高强的人。

她想,或许哥哥会回家,一个跌跌撞撞地沿着道路,一直走回了麻婆村。

又冷又饿又累的她,极度的虚弱,很快被麻婆村的病疫感染,她最终死于那场病疫。

她转世去了二十一世纪,仍不甘心,拼着命地要回来,只求看看他是不是活着,告诉他,她好想他,好想能永远在他身边。

可是回来后,却是以那样的方式与他再见,她身心俱伤的同时,也感觉到他内心深处的恨。

她想说的那些话,再也说不出口。

她以前活着的日子几乎都是在找虐,她实在厌倦了那种找虐的日子。

惜惜看见凤浅来气,但见凤浅不理不顾的走向门,更气,冷哼了一声,道:“凤浅,你欠我的钱,请你在天亮前还清。”

别说天亮前,就是天亮后,她也不可能弄到这么大的一笔钱。

凤浅猛地刹住脚,飞快地奔上台阶,冲向惜惜。

“你要做什么?”惜惜吓得脸色一变,往后急退回屋。

凤浅紧跟着一脚迈进门,顺手把门在身后关拢,把所有下人关在屋外,嘿嘿一笑,“惜惜,我们谈谈。”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什么好谈。”惜惜紧张得看着大门在凤浅身后关拢,再看凤浅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头皮一紧,清秀的脸庞微微发白,“你……你把门打开……”

“不开。”凤浅冲他抛了个媚眼。

惜惜僵了一下,心脏突突乱跳,上前去开门。

凤浅往门上一靠,背抵了门,惜惜拉门的手,被她一起压在背后。

惜惜手臂被压住,身体被拖拽着往前一撞,向凤浅压了下去,他慌乱地伸手撑住她的肩膀,才稳住身形,没整个人跌扑到她身上。

但即便是这样,仍和凤浅靠的很近,一低头就闻到她发间传来的清新的淡淡发香。

惜惜惊了一下,随继耳根子象着了火一样,火辣辣的烫人,连着着撑在她肩膀上的手都象被滚水烫了一样,连忙放开她的肩膀,同时用力抽回被压在她背后的手,胃里翻江倒海。

凤浅突然扶着他的肩膀,惜惜脸色一变,想推开她的才,却又不敢碰她,往后退,凤浅却抢先一步踮起脚尖,双手缠上他的脖子,令他退不开去,媚声道:“我们之间谈钱,太伤感情。”

惜惜如果要摔开她,只能抓住她的手臂,把她紧绞在他脖子后面的手拉开,但那样的话,他就得接触到她更多的身体。

他不愿被她这么抱着,但更不愿意,甚至害怕主动去碰她的身体。

但如果叫人进来,把挂在自己身上的她拉开,又丢不起这脸。

惜惜又惊又恼。

惊她越来越狗胆包天,外头一堆的人,也敢乱来。

恼自己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乱来,竟不知所措。

胃里越加的难受,再忍不住要吐了出来。

凤浅仰起头唇向他的唇凑了上去,飞快地眨了眨眼,“你要是吐了,我可就要亲上去哦。”

惜惜怒到极点,却硬把平时根本没办法忍住的吐意强忍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来,“你这个……”

“淫妇,是吗?”凤浅帮他把话说完。

她这么坦荡荡的,惜惜后面骂人的话,反而说不出口了,瞪着她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凤浅放开缠在他脖子上的手,走进屋,捧着屋里青花瓷的痰盂,体贴地凑到惜惜嘴边,“真想吐就吐吧,别憋出内伤。”

惜惜和她脸对着脸,还真吐不出来。

气不是,怒也不是,僵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愤然出声,“还钱。”

凤浅捧着青花瓷痰盂,慢慢欣赏,‘啧啧’两声,“那贪官还真是个讲究,一个痰盂都烫着金。你说,这屋里的尿壶会不会是金子做的?”

惜惜平时虽然总摆出个老气横秋的模样,但终究年纪不大,听了这话,下意识地往屋里床下瞄去,不料果然在床下看见一个金光灿灿的尿壶,就算不是纯真也是包金,一时间有些忍俊不禁,他憋着的那肚子气也即时泄没了。

等他反应过来,见凤浅正笑嘻嘻地睨着他,才想起在这无赖面前绝不能有好脸色,但瞧着面前的这张脸,就想到她刚才说的话,眼角情不自禁地瞟向那只金尿壶,脸怎么也绷不起来,尴尬得涨红了脸,只恨不得能钻进地底下去。

凤浅装作没看也他的难堪,打了个哈欠,“困了,回去睡了。”

惜惜松了口气,凤浅走了,也就不用再这么难堪。

他一口气还没松完,突然听凤浅那无赖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那床挺大,也挺舒服,你和我一起回去,也是睡得下的。”

惜惜前一口气,刚刚泄了,这一眨眼功夫又被她气得差点炸掉,忍无可忍,一眼都不想再看见她,怒道:“滚。”

凤浅立刻滚了,只要不谈还钱,什么都好说。

滚出了门口,又探头进来,“门口这两只是不是可以一起滚?”

惜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门口哪两只,只想凤浅尽快在自己面前消失,想也没想地吼道:“滚,都滚。”

凤浅立刻缩回身子,朝管事打了个走人的手势。

管事回神,忙冲着门里磕了个头,“谢谢少当家的。”接着让人抬了昏迷不醒的外甥女如飞而去。

惜惜这才回过神来,凤浅说的哪两只……

评心而论,那管事他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把宁州的买卖打理得井井有条。

惜惜虽然恼他把主意打到了他头上,但就这么把他逐出于家,对于家来说,也是一个损失。

至于管事的外甥女,他不过是想吓一吓她,让那些起了歪念的人尽早死了这心,并不是真要把她打死。

凤浅胡搅蛮缠,把他们弄走,其实也是给他一个台阶,让这件事就此了结。

她的作法固然可恶,但结果却很合他的心意。

惜惜下意识地又看向床下的金尿壶,‘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脑海里浮起凤浅无赖的笑脸,伸手捂向胸口,胃竟不再象刚才那样难受,也没了吐意。

惊讶得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

凤浅从惜惜房里出来,就发现一梅神色有异,象有什么话要说,却碍着还有外人在,不方便开口。

打发了管事离开,到了无人处,才看向一梅。

一梅会意,又凝神听了听,确认附近没有其他人在,才低声道:“玉玄公子那边又传来消息,说晋宁之行有变。”

“怎么?”

“容公子他们已经提前到达了晋宁,发现有人暗中盘查所有采摘过蝶心兰的人。而且晋宁的所有蝶心兰都被人做过手脚,撒下了追踪粉,所以凡是带着蝶心兰离开的人,都躲不过那些人的追踪。”

凤浅暗抽了口气。

蝶心兰在晋宁多如野草,能把晋宁所有蝶心兰做上手脚的人,不但人力,物力,都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能办到的要么是庞大的组织计划行动,要么就是那人有通天的本事。

容瑾采摘蝶心兰是为了给止烨治伤,而止烨是被魂殿的人所伤。

凤浅立刻想到这件事和魂殿的人有关。

魂殿的人在红秀村莫名消失,虽然云末做好了善后工作,抹去了所有与他们有关的线索。

但凭空没了个堂主级别的人物,魂殿的人不可能丝毫没有察觉。

魂殿的人虽然查不到他们身上,却了解自己人。

了解自己的人,也就会想到,对方未必能全身而退。

如果受了伤,一定得治。

如果都是寻常药物,自然没办法查,可蝶心兰是独特又少人用的药引,就成了最重要的线索。

只要找到用蝶心兰做药引人,自然就找出了他们想找的人。

控制晋宁所有蝶心兰,对寻常人来说难如登天,但对魂殿的人而言,却不是太难。

采摘蝶心兰看似很寻常的一件事,却就变得棘手了。

凤浅眉心慢慢蹙起。

“容瑾他们去晋宁,可有人知道?”

“消息是送给云公子的,但云公子怕郡主担心,才让人悄悄送信给奴婢,让奴婢转告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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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38:43
第233章 欠收拾
“如果这样的话,郡主明天是不能去晋宁了。”千巧平时不多嘴,心里却什么都明白,如果凤浅这时候突然绕道晋宁,直接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她们在明,而对方在暗,一旦有什么事,会非常被劫。

凤浅随意地‘嗯’了一声,不再问话,慢慢回走。

千巧见凤浅心不在焉,也不敢多问,悄悄给一梅递了个眼色,让她再去打探,跟着凤浅回去住处。

凤浅回到房间,就自行上床,千巧只好给她放下帐帘退了出去。

凤浅把小雪猴召了出来,抱在怀里,栽在床上倒头就睡。

小雪猴好几天没能出来放风,好不容易被召出来了,哪里肯给凤浅当抱枕,拼命挣扎着想从她怀里挣脱出来。

凤浅抱着小雪猴软乎乎,毛绒绒的小身子正舒服,哪里肯放了它,被猴爪子抓得难受,干脆翻身把小雪猴压在身下,只露了个小猴脑袋在外面。

小雪猴顿时被她压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怒了,“变态女人,你有种压惜惜去。”

凤浅眼也不睁地哼哼,“我是女人,没种。”

小雪猴噎住,“男女授授不亲。”他是金主,压坏了,她赔不起。

凤浅把好不容易从她身子底下爬出来一些的小雪猴重压了回去,“你是公的,不是男的。”

小雪猴气红了眼,“反正,你不能对我想抱就抱,想压就压。”

“抱着你不是可以修炼内力吗?”内力是炼丹的重要元素。

“今天不是初一。”

“先练习。”

“你上次不是练习过了?”

“任何事都需要勤练习,才能做好。”

“你胡说,哪有睡觉还需要勤练习的?”

“睡觉不需要练习,抱着猴子睡觉却需要,免得睡着睡着就把抱着的东西丢一边去了,白白浪费了一夜的修炼机会。”

“我不是东西。”以前小郎给了它上好的丹药,它不舍得吃,也会抱着睡,常常在睡着后,丹药滚去了一边,虽然不愿被凤浅抱着,但对凤浅的话竟不能反驳。

可是‘东西’是骂人的,它不能认。

“嗯,你不是东西。”凤浅一本正经地纠正错误。

“你才不是东西。”不是东西比东西更难听,小雪猴急红了脸。

“我本来就不是东西,难道你是东西?”凤浅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继续逗小雪猴。

小雪猴一直跟着小郎,小郎为人温和有礼,从来不骂人,也不与人斗嘴。

被凤浅绕得左一个东西是骂自己的,右一个不是东西还是骂自己的,竟不知该说什么才不是骂自己,急得‘哇’地一声哭了,“你不要脸,你无赖,你可恶。”

“呼……”凤浅装睡。

“我恨死你了。”小郎说过,男人是不能让女人随便搂搂抱抱的,男人也不能随便碰女孩子,凤浅却对它想抱就抱,想搂就搂,而它还被迫碰她……

“呼……”凤浅继续睡。

“你再不放开我,我以后都不帮你种药材了。”

“呼……”凤浅不理,它不种,就没丹药吃,谁怕谁?

“我告诉影子去,说你欺负我。”

“呼……”她虽然没见过影子,但光听他说话,就知道是有礼君子,这样的人才不会管女人婆婆妈妈的事。

小雪猴被压得浑身痛,终于停止挣扎,哀叫道:“变态女人,我认输了,你说吧,你要什么?”

凤浅立刻抱着小雪猴翻身,让它压在她身上,“我要你帮我办件事。”

“哼。”小雪猴甩脸,它问她要什么,没说一定会帮她。

凤浅打了个哈欠,“困了。”装作又要翻身,眼见小雪猴又要被她压在身下,急了,叫道:“只要我能做到的,就帮你做就是了。”

“乖。”凤浅松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掏了颗最近炼出的品质最好的丹红,塞到它的小爪子里。

影子虽然只是一脉残魂,无法炼高级的丹药,但他能炼出来的丹药品质一定是这个等级中最好的。

吃惯了好品质丹药的小雪猴,哪里看得上凤浅弄出来的低级劣质丹药,嫌弃地舔了舔,埋怨凤浅脑子不好使,人还懒,学了这么久的炼丹,还只是这蹩脚水平。

凤浅只当没听见。

在她看来,小雪猴和惜惜一样欠收拾。

只不过惜惜是她的金主,她不敢收拾,至于小雪猴,可就任她蹂躏,它被蹂躏完了,还得乖乖地滚去种草药。

呵呵,可爱的肉丸子。

至于报怨什么的,就由着它去了。

第二天一早,凤浅收拾妥当,让人备车启程回北朝。

穿得花里胡哨的无颜百无聊赖地靠在在车辕上玩扇子,见凤浅出来,立刻眉飞色舞地张开手臂,向她抱了过来,“宝贝,昨晚怕你累着,都不敢去打扰你休息,可真是想死我了。”

凤浅皱眉。

他那模样哪里象对付了一晚上刺客,分明是搂着花姑娘让兽欲得到充分满足后的欢悦。

对她突然过份的热情,只能有一个解释……心虚。

再是风流荒唐的人,在未婚妻的眼皮底下偷腥,心虚在所难免。

凤浅伸手撑住他的肩膀,不让他靠近,“少跟我装。”

“哪有装,人家一夜不见你,真想得厉害。”无颜抛了个媚眼,嗔怪道:“浅儿真坏,一夜不见,也不让为夫抱抱。”

浅儿?

凤浅头皮开始发麻,“未婚夫。”

无颜身子往下微微一沉,巧妙地从凤浅的手掌下滑开,凤浅手上突然失了力道,同时另有一股力道顺着力道,把她往前一拽,凤浅的重心顿时有些不稳,无颜顺势搂了她的腰,在别人看来,却象是凤浅站不稳,自个扑进他怀里。

无颜低头下来,唇轻含了含她的耳垂,“未婚夫也是夫。”

凤浅恨得咬牙,回头向他瞪去,“昨晚留居送的小娇娘呢?”

无颜干咳了一声,“送走了。”

“是先奸后杀吧?”凤浅嘴角浮上一抹不屑,瞧他满脸春光的模样,分明是先发泄完兽欲,才把人解决掉。

无颜眼珠子转了半圈,“你怎么知道?”

人确实是奸过了,还是群奸,孟廷娇任务失败,回去后难逃一死。

也算是先奸后杀。

凤浅不过是随口一说,被他反问,微微一怔,接着仿佛抱着她的是一条冰冷的美人蛇,鸡皮疙瘩爬了一身,七手八脚得把他从自己身上扒开。

无颜嘻嘻一笑,在她脸上的鸡皮疙瘩上吹气,“不是我奸的,也不是我杀的。”

“离我远点。”凤浅打了个哆嗦,飞快地跑开,爬上马车。

无颜伸了个懒腰,装作忧伤道:“我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浅儿真这么狠心连好好地道个别都不肯?”

凤浅刚揭起车帘的手停住,直觉他突然离开,不是和昨晚的事有关,就是和晋宁的事有关,“你要去哪里?”

无颜转忧为喜,凑了上去,“浅儿不舍得为夫?”

“未婚夫。”凤浅开始头痛,“别叫我浅儿。”

无颜对凤浅的纠正无视,嘻嘻笑道:“既然浅儿不舍得为夫,为夫会尽快回到浅儿身边的。”

凤浅揉了揉额头,进了车厢。

他绕了半天,也没告诉她他要去哪里,凤浅知道,他要么不方便说,要么就是不想告诉她。

凤浅不是不识大体的人,这种情况下,不管她再怎么好奇他要去做什么,也不能多问。

上了车,才想起,一直没见过云末,重掀了帘子叫来千巧,小声问,“可有看见云末?”

千巧道:“云公子访友去了,说要耽搁两天,晚些会自己回府,让郡主不必等他。”

凤浅轻点了点头。

云末这时候离开,只会去一个地方—晋宁。

云末和无颜相继急急离开,看样子,真是遇上了大麻烦。

凤浅恨不得也赶去晋宁看个终究,但她这时巴巴地绕道去晋宁,只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对容瑾他们有害无益。

但他们有事,她却只能远远避开,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惜惜呢?”

“惜公子在前面安排行程。”千巧偷偷放前面看了眼,小声道:“惜公子的脸色很不好看。”

凤浅咳了一声,惜惜昨晚吃了那么大的一个鳖,脸色能好看才怪。

“走吧。”

刚要启程,突然听见有人叫道:“长乐郡主凤浅接旨。”

凤浅怔了一下,母亲和她才分开两天,赶着回虞国应付太上皇的事情,怎么可能突然找她?

迷惑中见一队人马拥着个太监走来,穿的是北朝宫里的服饰。

凤浅认得那太监曾在靖南王府走动过,是北皇身边的人,连忙下车。

太监走到凤浅面前,拂了一拂,笑着道:“郡主不必多礼,也没什么正经圣旨。”

既然不是正经圣旨,凤浅不用行大礼,只简单地和太监见过礼,“不知公公为什么而来?”

“是晋宁的移宫建好了,皇上陪同太皇前往晋宁小住休养,太后说郡主好久不曾进宫看她老人家了,她老人家想郡主得厉害,皇上听说郡主就在晋宁附近,让奴才来请郡主前去晋宁小住两日,陪陪太后。”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38:56
媚者无双,第234章 意外惊喜

  去晋宁?

  凤浅眼睛一亮。爱睍莼璩

  虽然不知道太后是不是真这么想念她,但奉旨前往晋宁就没了被对方怀疑的顾虑。

  有陪伴太后这个幌子,她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实施自己的计划。

  “凤浅遵旨,这就随公公前往晋宁探望皇太后。”凤浅眼角化开笑意,心道:“止烨,姐来了,放心吧,姐姐一定会神不知鬼不觉得帮你弄到蝶心兰。”

  太监笑笑,“郡主不必着急,太后去了江阳泡药沐温泉,要后天下午才会到达晋宁。皇上说了,郡主一路辛苦,不用急着赶路,后天早上启程也不迟。”

  凤浅忧心止烨的伤,以及他们在晋宁的情况,但人家开了口,说不用急着去,她还猴巴巴地赶着去,难免让人起疑心。

  道:“按路程来算,后天早上启程确实来得及,但就怕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不能提前到晋宁迎接太皇,就不好了。要不公公在这‘留居’休息一天,我们明天早上启程,早一天到晋宁等着太后。这‘留居’做出的风味菜式,味道还不错,公公一定要尝尝。”

  她不能露出急着去晋宁的样子,但在这里傻等到后天才到晋宁,到了晋宁立刻又得应付皇太后,她根本抽不出空闲时间来办自己的事,蝶心兰的事,也就得跟着延后。

  虽然有容瑾照料止烨的伤,但大夫不是万能的,就算再好的医术,伤势拖严重了,也有治不了的时候。

  万一止烨的伤势有变,容瑾他们强行采取什么措施的话,很容易引起藏在暗处的毒蛇注意,到时他们全部都会有危险。

  她提出提前去等候皇太后,是对皇太后的尊重,而且只是提前一天,合情合理。

  ‘留居’只接待皇家贵人,这太监虽然是北皇身边的人,但终究是个奴才,他来传话,没有跟在皇上身边,也是住不进‘留居’的,听凤浅的意思,是让他住进‘留居’。

  他是皇上身边的人,什么东西没吃过?

  但凤浅能让他住进‘留居’,说明凤浅当他是个人物,对他脸面。

  太监心情大好,客气地谢了凤浅。

  凤浅让人领着太监去安排住处,哪间房最好,把他往哪间房引。

  反正‘留居’是无颜包下的,是花无颜的钱,不花白不花。

  ‘留居’女掌柜,得了吩咐,忙抢着到前面安排,跑得太急,撞上凤浅身后的寒香。

  寒香一个踉跄,揣在怀里的半边玉佩滑落出来,她脸色大变,顾不得摔倒,抢着去接玉佩,但她自己都没能站稳,哪里能接得到玉佩,如果玉佩摔在地上,必碎无疑,寒香急得眼圈都红了。

  无颜伸手在寒香手臂上扶了一把,又顺手把那半边玉佩接住,等寒香站稳,笑嘻嘻地把玉佩递了过去,“好好的玉佩怎么只有一半。”

  寒香见玉佩完好,松了口气,接过玉佩,忙向无颜道谢,至于为什么这玉佩只有一半,却不解释。

  无颜也不追问,笑了笑,垂下扶着寒香手肘的手,站了开去,见女老板吓得脸色发白,笑了一下,“以后小心些。”

  女老板松了口气,寒香只是郡主身边的女伴,宁王开了口,寒香自然不好再和她计较。

  向无颜道了谢,又向寒香赔了不是,才小心地离开。

  无颜回头,见凤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咳了一声,“东西既然没摔着,又何必事事计较。”

  凤浅点头认可,“人家昨晚才巴巴地给宁王送了个大礼,宁王帮她一把,也算是回礼了。”

  无颜见她还在计较昨晚的事,撇脸笑了,突然小声道:“下回,让她把这份‘大礼’送你房里去。”说完,笑着走开。

  寒香定定地看着无颜,一时间竟收不回视线,无颜迎上寒香的目光,冲着寒香眨眼一笑,眼角自带了抹勾人的媚意,寒香的脸红了。

  凤浅往寒香面前一站,用自己拦住无颜的视线,“别乱打人家姑娘的主意。”

  郎情妾意,两两相望,换成别人,凤浅绝不会做这种讨人嫌的电灯泡,但寒香是她救下的小绵羊,而那位却是头狼,还是带色的那种狼,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纯情小绵羊被色狼叼了。

  无颜挑了挑眉稍,眼里的媚笑瞬间加深,“吃醋了?”

  凤浅做了个呕吐的模样,“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无颜难得地不反驳她,笑了一下,转身上了马车。

  凤浅转过身,拉了拉还没完全回神过的寒香,“以后离他远些,这家伙不是好人。”

  寒香低下头,脸更红了,“宁王挺好的。”

  “好?”除了那张妖孽的脸庞,凤浅想不出无颜哪里好。

  “嗯,他一点不象别的皇家贵族那样狂妄自大,又看不起人,他对人随和又温柔。”

  “他对漂亮女人都这样,目的是骗人上床。那厮骗了家姑娘的身子,就拍拍屁股走人,不会负责的。”在凤浅看来,无颜的风流之名传扬在外,却连一个正经妾室都没有,不是玩完拍屁股走人是什么?

  寒香向无颜马车偷看了一眼,“寒香觉得宁王不是那样的人。”

  凤浅微愕,回头飞快地瞥了眼无颜的马车,这骚包还真是少女杀手。

  少女怀春,就算对方是坨狗屎,她认为好,就是好的,不管别人再怎么劝,也听不进去。

  凤浅皱眉,握了寒香的手,“不管你觉得一个人再好,在对他一无所知完全不了解以前,都不要把心给他,一点都不要给。”

  无颜坐在车里,正要叫启程,听见凤浅的这句话,转头透过车帘缝隙,瞟了一眼一脸懵懂的寒香,向凤浅看去,手中扇子慢慢地转了半圈,嘴角牵起一丝玩味的笑意,自言自语道:“这么有趣的女人,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可惜了。”

  揭起车帘,软声叫道:“浅儿,过来。”

  凤浅抖了一下,原本懒得理他,却直觉他想向她交待什么,臭着脸走到窗边。

  无颜从车里探头出来,凑到她耳边吹气,凤浅起了一身鸡皮,正想偏头避开,却听他低声细语道:“到了晋宁,见到什么不该看见的,就当作没看见,如果遇上什么奇怪的人,远远避开,不要理会。”

  凤浅飞快转头看他,难道他知道什么?

  “如果避不开呢?”

  “那就用你最擅长的办法对付。”

  凤浅眼珠子转了半圈,她最擅长的……不要脸?

  无颜手中扇子抬起凤浅的下巴,令她看向他,他眨了一下左眼,“狗仗人势。”

  凤浅的脸黑了下去。

  无颜笑着放开她的下巴,落下车帘,“走。”

  凤浅望着无颜的马车离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转过身,见寒香失神地望着卷尘而去的马车,有些纳闷,难道这妞子真喜欢上无颜了?

  等无颜的的马车去得不见踪影,寒香才收回视线,见凤浅正看着她,忙垂下眼睑,“郡主别误会,寒香对宁王没有非分之想,只是不知道怎么的,看见宁王就有一种亲切感,就象……就象亲人一样。”

  千巧伸手过来,摸了摸寒香的额头,笑道:“这丫头疯了吧?竟和宁王攀亲戚呢。”

  寒香的脸刷地一下红过耳根子,“我哪有那意思,只是……只是……”她也说不出来只是怎么样。

  千巧故意逗她,“只是什么?”

  寒香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捂着脸逃开。

  凤浅看着寒香那张极漂亮的脸,却若有所思。

  无颜是孤儿,被宋太傅收养,孤儿有可能是父母双亡,家里没了人,但也有可能是走丢,或者遗弃,如果是后者,无颜在这世上还有亲人,也不是不可能。

  亲情浓于水,很多失散的亲人,哪怕从来不曾见过面的亲人遇上,好些会有不同寻常的亲切感。

  凤浅看着寒香紧攥着玉佩的小手,突然想到拿着玉佩图讯问寒香的那个男子。

  那天的事,无颜是亲眼看见的,而且无颜是见着了寒香的玉佩的。

  如果无颜和寒香真


有什么关系,这么多天了,不可能这样完全无动于衷。

  瞥了眼仍在取笑寒香的千巧,“别闹了,去吩咐厨房,挑几样最拿手的好好地做出来。”

  千巧忙收了笑,跑着走了。

  凤浅令众人仍各自回去,她回了昨晚的住处,让人沏了好茶,请了曹公公过来。

  关自陪着曹公公喝茶,用膳。

  曹公公以前极少和凤浅来往,这回凤浅给足了面子给他,他心里欢喜,话自然也多了。

  凤浅从他口中得知,北皇亲自陪太后前往晋宁,是要见一个贵人。

  凤浅立刻想到无颜离开前搁下的话。

  难道无颜说的是那人就是曹公公所说的贵人?

  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一国之君搁下国事,大老远的跑来晋宁?

  这个人和蝶心兰上追踪粉会不会有关系?

  如果有关系,北皇让她去晋宁陪皇太后,会不会另有隐情?

  凤浅突然间觉得,这次去晋宁不会象之前所想的那样简单。

  这次晋宁一行,一定得步步小心,一步错,就可能万劫不复。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39:09
第235章 滴水不漏

  次日。爱睍莼璩

  晋宁一座奢华的院落中,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人恭敬地等在院中。

  直到晌午,一个鬼魅般的人影,轻飘飘地落在他面前。

  他一身深紫的松身长袍,上头绣着繁琐的沉金火焰花,雍容华贵,长发没有束起,随意地披散垂在腰间,与那身深沉华丽的袍服没有丝毫格格不入,反而多了几分随意。

  相貌极其的俊美,眼底深处那团浓得无法散去的阴晦之色让人有些不寒而战。

  管家打扮的人看清来人,忙跪了下去,“来福恭迎国师。”

  云夕略点了下头,“起来吧。”

  来福起身,不等云夕问话,主动道:“凤浅已经如国师所料,提前离开宁州,再过个把时辰就可以到达晋宁。”

  云夕‘嗯’了一声,“人都安排好了吗?”

  “都已经安排好了,绝不会出现任何纰漏。”

  “好,吩咐下去,一定要盯紧了,不能有半点大意。”

  “是……只是属下不明白,凤浅已经打算启程回北朝,并没有前来晋宁的意思,为什么国师还要怀疑红秀坊的事与她有关?”

  云夕冷笑了下,这就是他们的聪明之处。

  “以他们的能耐,一定会发现蝶心兰被人做了手脚,自然会想到是我们做的,他们想不暴露身份,自然不会让凤浅前来晋宁。可是如果凤浅到了晋宁,见他们迟迟不能得手,不会不急。人一急就会乱了分寸,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跟着凤浅这条线,把他们给挖出来。”

  “可是,或许不是他们干的,凤浅也根本不需要来晋宁。”

  “如果真是这样,她来晋宁走一趟,对我们不会有任何损失。是不是他们,等凤浅到了晋宁,自有分晓。”

  凤浅需要他身边那几位补足阳气,并镇住邪物,才能象正常人一样活着,那几人的气息互补,缺一不可,少了一个,平衡就会被打破,邪物就可以乘虚而入,凤浅也就活不成了。

  所以,那几位,不管哪一个,一旦有事,最紧张的就是凤浅。

  杀鬼婆的人必被鬼婆所伤,被鬼婆所伤,寻常人类即死,只有灵兽才有可能活下来。

  灵兽中了鬼婆的毒火,只有以蝶心兰为药引才能根治。

  如果这时候有人采摘蝶心兰为药引,那么用药之人,必是灵兽,而且就在附近。

  他等这一天等得实在太久,久得有些不耐烦。

  凤浅如愿得顺利到达晋宁。

  如曹公公所说,皇太后去了泡药沐温泉,还没有到达晋宁。

  一般皇帝外出休养,都会带上一堆大小老婆。

  皇帝会住进永宁殿,大老婆自然住在和永宁殿紧挨着的祥和殿。

  但往往出来游玩,给皇帝侍寝的都是小老婆,所以就出现了另一间低调不起眼的小院落锦秀阁,锦秀阁离永宁殿不远,方便皇帝传召侍寝的妃子,但皇后是个有心计的,不愿那些妃子借皇帝外面的机会不择手段地you惑皇上,于是在移宫动宫的时候,私下让人把这间锦秀阁建在了离祥和殿不太远的地方。

  这样一来,锦秀阁有什么动静,很容易传到祥和殿皇后的耳中。

  那些妃子只敢规规矩矩的侍寝,哪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you惑君心。

  这次皇上是陪皇太后出游,把大小老婆全留在了宫里。

  皇太后到了晋宁移宫,自然会住进代表身份的祥和殿。

  而凤浅是来陪皇太后的,所以被安置在离祥和殿最近的锦秀阁,方便太后传唤。

  在皇太后没到达晋宁前,凤浅就成了闲人。

  晋宁的蝶心兰果然象传说中一样,多得如同野草。

  进了晋宁境内,就不时地能看见路旁有成片的蝶心兰。

  进了城,凡是有土地的地方,都不时会看见蝶心兰的影子,哪怕民宅的屋顶上有一小撮泥,都能长出一
株蝶心兰。

  这样多的蝶心兰,魂殿的人居然能做到滴水不漏,实在不可思议。

  蝶心兰虽然多如野草,花却极美。

  而且蝶心兰本是晋宁的一道独特的风景,所以在移宫里也常看到成片的蝶心兰,就连凤浅所住的锦秀阁也不例外。

  花多,控制起来困难,但也正是因为花多,你无法判断哪里的花没有被人做过手脚,也更难发现对方的人藏在什么地方。

  这就意味着机会和风险并存。

  晋宁以蝶心兰出名,每年到晋宁看蝶心兰的游客比比皆是。

  凤浅自从下了马车,一路赏花,毫不避忌。

  这里蝶心兰出名,你来了这里不看蝶心兰,才不正常。

  凤浅不知道暗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不时轻抚花瓣的手,她有好几次手指拈了花枝,象是要采摘蝶心兰,眼角余光就看见身后宫女中有人露出警惕和欣喜的眼神,虽然那些异样只是一闪而过,但怎么逃得过她的眼?

  如果这点都看不出来,她上一世十几年的训练,长达三年的卧底算是白做了。

  凤浅笑笑,只是把鼻子闻过去,闻了闻花香,就放开了手。

  在这一瞬间,凤浅同样没有漏掉她们眼里的失望。

  进了锦秀阁,凤浅只留了自己的人在身边服侍,把移宫里的宫女全部退去,跟在她屁股后面的那些眼线,自然也被拦在了围墙之外。

  凤浅独自坐在小院子里的小秋千上,弯腰摘了一朵脚边的蝶心兰在手中把玩观赏。

  玩了一阵,象是无聊,把那朵蝶心兰的花瓣一片一片扯下。

  这时,千巧从屋里出来,“郡主,浴汤备好了。”

  凤浅应了一声,把花心揉碎,连着花瓣一起弃在了地上,进屋而去。

  她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后,一个身影极快地在秋千旁落下,把凤浅扯烂的蝶心兰一片不漏地拾起,又极快地消失在围墙上,除了风卷起地上落叶,象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凤浅站在窗后,从窗格缝隙里看着在墙头消失的人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真是滴水不漏。

  她相信在暗处,还埋伏着许多这样的高手。

  别说蝶心兰上有跟踪粉,就是没有,有这些人跟着,她就是带了一片花瓣,也躲不过对方的眼睛。

  第二天,奢侈的寝室里,从锦秀阁离去的那人向独自下棋的云夕行了一礼,把被凤浅扯烂揉碎的蝶心兰双手捧了过去,“她就摘了这朵花。”

  云夕把那些零零落落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拼合起来。

  花瓣虽然被揉得皱了,花心也烂得不成样子,但终究是一朵完整的花,半点不少。

  云夕脸色不变,“这一天,她都做些什么?”

  “昨晚她进了屋子就没再出来,早早睡下了。今天早上才又在院子里坐了一阵,但显然对蝶心兰失去了兴趣,连看都不再去看一眼。”

  “她的丫头们呢?”

  “也没有人采摘蝶心兰。”

  云夕有些意外,拈着棋子手停下,难道真的看走了眼?

  不应该。

  下午,北皇和皇太后到达移宫。

  但皇太后平时贵养在后宫,缺乏运动,坐了两个时辰的车,就累得不愿动弹,吃了些点心,又洗了个澡,再睡了一觉,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召了凤浅过去,由凤浅陪着用膳。

  自从昨天进了锦秀阁就没全任何动静的凤浅,在前往祥和殿前,突然叫来一梅,慎重吩咐,“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联系上容瑾或者云末,我要见他们。”

  一梅吃了一惊,周围不知埋伏着多少敌人眼线,她们的一举一动全在人家眼皮底下。

  凤浅这时候去见容瑾他们,岂不是引狼进洞?

  凤浅见一梅僵着不动,知道自己猜对了。


...云末虽然安排她先回北朝,不让她涉足蝶心兰事件,但不表示他从此对她不管不顾。

  他要远程照看她,就得知道她的情况,或者她有什么时候的时候,她身边能有人及时的通知他。

  所以凤浅认为,她身边的某人一定有和云末联系的办法。

  千巧是和云末一起从虞国来的,一起的时间最长,按理千巧该是可以和云末联络的人。

  但千巧不会武功,听觉视觉都无不如练武的人。

  在敌人的眼皮底下,由她来负责联络,风险太大。

  所以这件事,也就落在了功夫最好,心最细的一梅身上。

  凤浅能肯定那个人是一梅,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止烨需要蝶兰花为药引的事,是由一梅口中说出来的。

  一梅能知道这件事,并把这件事告诉凤浅,只能是得到了云末的认可。

  一梅功夫好,又得到了云末的认可,那么负责联络云末他们的人,也就一定是一梅。

  云末吩咐过一梅,如果不是凤浅有危险,绝对不能与他联系。

  说白了,就是不让凤浅被牵扯进蝶心兰的事件里。

  一梅为难,“云公子他们是秘密前来晋宁……”

  “怕我去找他们,把他们给暴露了,是吗?”

  一梅默认。

  “你照我的话做就是。”凤浅口气漫漫,却不让人有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奴婢不能。”一梅第一次违逆凤浅,她是来保护凤浅的,如果止烨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事,都可能造成凤浅旧病复发丧命,为了凤浅的安危,她只能选择违逆凤浅。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39:22
第236章 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不做也可以,大不了我在晋宁挨家挨户的找,总能找出来。”凤浅吹了吹葱尖一样的手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一梅好气又好笑,只得道:“云公子是留下了联络方法,但没用过,中不中用,不知道。”

“不管行不行得通,只要你去办了就行。”凤浅立刻眉开眼笑。

云末能把联络方式交给她,就说明她是个有信用的。

她答应了就不会不办。

凤浅说怕人多了吵着皇太后,又说带太多人在身边,显得招摇,只让千巧一个人跟着,其他人都留在锦秀阁。

千巧是一直跟在长乐身边的大丫头,没有人不知道。

盯着她的人,除了盯她以外,第二要盯紧的就是千巧。

她把千巧带在身边,自然把对方最大的注意力给拉开,一梅办事也就方便很多。

凤浅在北朝帝京的时候,从来不见皇太后召见过她,可是出行在外,皇太后竟巴巴地想起她来了,凤浅觉得蹊跷。

在收到传召的那个晚上,就问过千巧,皇太后是不是真的喜欢过去的‘她’。

千巧也有些莫名其妙,“郡主以前行为荒唐得很,而皇太后又是个眼里容不得砂的人,别说喜欢郡主,简直视郡主为狗屎粪土。”

她话出了口,才觉得自己这话,虽然是实话,但当事人听着就不是那么回事,赶紧闭了嘴。

凤浅虽然一直给自己催眠,说的是极品女,不是她,但听上去还是觉得不自在。

装作没事一样地咳了一声,实在想不明白,皇太后见她干嘛。

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反正见了皇太后,也就知道了。

皇太后已经五十来岁,但平时养的好,半点不见老态。

凤浅进屋的时候,她正歪在躺椅上喂金鱼,虽然没表示出厌恶,但绝对和想她沾不上边。

皇太皇等凤浅行了礼,才抬起头来,过来坐吧。

凤浅虽然是皇家的人,但从小被弃在山沟里的麻婆村,小郎教她为人处事,却没教过他宫廷礼节,后来去了二十一世纪,整天在训练,但学的都是怎么生存,怎么完成任务,至于怎么讨好皇家老太太就没学过了。

就算现在让她学,她也没兴趣学。

皇太后让她坐,她也就随便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宫女送了茶来,她就喝,完全没有见上位者的小心翼翼和拘束。

皇太后看了凤浅一阵,寻思着,都说凤浅死而复生,象变了一个人,看来还真象这么回事。

她不记得有多久不曾见过凤浅,但记得凤浅在外头虽然荒唐,但到她跟前,小心地跟偷了鱼的猫儿,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别说这么大大咧咧地坐着喝茶了。

凤浅正在吃一块松子糕,发现皇太后看她,抬头起来,傻乎乎地笑了笑,“这糕挺好吃,太皇要不也吃点?”

凤浅长得极好,只是皇太后听多了她做的那些荒唐事,对她这么个人打心眼里不喜欢,所以看见她时,也不愿正眼看一眼。

这时看着她,发现她模样竟娇憨可爱,实在和那些恶行想不到一块,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微微一笑,“本宫年纪大了,受不得那个,你自个吃吧。”

“那我也不吃了。”凤浅把手里剩下的糕全塞进嘴里,咽下,吃得急,噎住了。

皇太后看得心紧,“赶紧给郡主倒杯温茶来。”

凤浅喝了温茶,才算舒服过来,冲着皇太后笑了笑,“谢谢太后。”

皇太后瞧着这张天真的脸庞,都快怀疑以前听过的那些事,是别人编出来的。

“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要叫你来?”

进入正题了,凤浅立刻把茶放下,“确实奇怪。”

皇太后和凤浅并不亲近,突然表现出特别想凤浅,想到让皇上亲自下旨招凤浅来,是谁都会奇怪。

如果懂得讨好人的人,一定说顺着话,说是太后宠爱什么的奉承话。

那样的话,皇后的妃子们去看她,常说,太后听的多了,真真假假也不会当回事。

凤浅竟毫不掩饰在她这里不得宠,皇太后有些意外,回头到身边服侍的嬷嬷笑道:“我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听过真心话了。”

嬷嬷是皇太后的亲信,跟在皇太后身边多年,也见惯了后宫妃嫔的奉承拍马,难有半句真心话。

但这些不是她一个奴才能当着外人的面评价的,“长乐郡主年幼,自然天真些。”

皇太后笑笑,皇家的姑娘,哪个不精得跟鬼一样,象凤浅这年纪,早满肚子的心眼,她死而复生,竟变成这样,实在难得。

“是有人求我向你问些话,而这些话,方便在宫里问。”

“皇甫天佑?”

嬷嬷咳了一声,凤浅才想起,皇甫天佑在这里是太子,她不该直接叫他名字。

皇太后对凤浅对皇甫天佑直呼其名,反而不以为然,“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凤浅不接话了,有些事虽然可以猜,但没有证实之前,不能乱说。

皇太后微微惊讶,她说话莽撞,却不是毫无分寸。

她一向不喜欢凤浅,当听说皇上竟要皇甫天佑娶凤浅的时候,还生了好些天的气。

虞皇拒了婚事,正合她的心意。

没想到皇甫天佑从小到大从来不开口求人,这次竟破天荒地求她,让她触成他和凤浅的婚事。

她自然不会同意,但经不起皇甫天佑的求,答应先见见凤浅,看凤浅是不是真的不同了,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太子妃。

太子被拒,还死缠烂打,如果传出去,还不把太子的脸丢光了?

宫里看似太平,实际上,谁不睁大眼睛盯着?

想把皇甫天佑从那位置上拽下来的人,比比皆是。

虞皇对凤浅这个义女宝贝得不得了,如果她执意不肯嫁宁王,虞皇也未必会勉强她。

而宁王风流之名都传到了北朝,这样的人也未必非要娶凤浅。

凤浅虽然名声不好,但家世好,有个虞皇义母,又有个镇南王的爹。

她嫁了太子,对太子的大业确实有好处,正因为这样,她才勉强答应见一见凤浅。

如果她也有意于太子,又肯动用自己的资源助太子一臂这力,那么在她和宁王的婚事没告示天下之前,私下了结,让她当个太子妃也没什么不行的,大不了以后再给太子找一个端庄贤淑的侧妃。

为了皇甫天佑的脸面,她不方便招凤浅入宫,才借了这次休养的机会,把凤浅召来。

“这里没有别人,不用顾忌。”

“太后有什么话,问就是了,凤浅无不如实回答。”

“你怎么认识太子的?”

“是……”凤浅偷看了皇太后一眼,总不能说是上一世吧?

嬷嬷插话,“郡主还是如实回答的好。”

凤浅干咳了一声,硬着头皮道:“是我家姐打了我的丫头,我气不过,打了回去,恰好被太子看见,然后就认识了。”

皇太后眼皮跳了一下,还是个悍女,她那孙子真是打仗打坏了脑子?

“虞皇拒绝了联姻,让你嫁给虞国的宁王?”

“是。”

“那你的意思呢?”

“婚姻大事全凭父母作主,不是小女能左右的。”

“当初嫁西门政,可不见你说这话。”

西门政是她自己要嫁的。

“以前的事不记得了。”凤浅傻笑,那是极品女要嫁的,不是她。

“以前的事,真的一点不记得?”

“是。”

太后后面的话活生生地给堵住了。

人家现在不会再象以前那样荒唐胡为了,婚事也交给了父母作主。

她总不能跟她说,我孙子想娶你,你别听父母的了,把婚事退了,嫁我孙子吧?

再说,她自己也更偏向于太子不娶凤浅。

不管再问什么,凤浅只是一味装傻。

皇太后郁闷得太阳穴直跳。

坐了一会儿,就推说累了,凤浅立刻起身告辞。

等凤浅离开,皇太后揉着涨痛的太阳穴,凤浅不嫁太子,是她希望的,但想到皇甫天佑求她时的眼神,心里就堵得慌,这是那孩子第一次求她。

嬷嬷递了茶上来,“长乐郡主确实是个美人,太子年轻,又长年在军中,少见女人,一时被她迷惑,也是难免的。”

皇太后‘嗯’了一声,心里却不认同嬷嬷的话。

太子看似什么事都不在意,心里却事事明白,不是那么容易被人迷惑的,他能这样求她,就是真喜欢上了凤浅。

她明明不喜欢凤浅,但见了她以后,竟半点没有以前的厌恶,反而觉得她天真可爱。

如果不看她以前的事,现在这模样,确实是讨人喜欢的。

可见凤浅真是有她的迷之人之处。

她和皇上在几年前,就一直想给太子娶妻,可是他一直以国事为借口给推了。

虽然太子从来不和她说心事,但她看得出来,他是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姑娘,而不想和别的皇子一样,婚姻只是为了地位和利益。

他现在遇上了自己喜欢的,结果却是这样的结果,她都不敢想太子会有多伤心难过。

嬷嬷知道自己的话,没进到皇太后心里,又道:“反正没太后许可,长乐郡主也不会这么快离开,再找时间试探一下她对太子的心意。”

“也好。”皇太后既然答应了太子,总要有个合理的交待。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39:45
第237章 双栖动物
凤浅在皇太后那里没坐多久就了出来了,她怕一梅不够时间办事,不急着回去,在园子里慢慢闲逛,欣赏园中夜景。

凤浅虽然没在皇家长大,但对皇家禁忌并不是一无所知,她刻意避开北皇的住处,朝少人走动的方向慢行。

这座移宫,论奢华远不如‘留居’,但胜在有大片的蝶心兰,自成一道风景。

凤浅闲着无聊,故意给暗中盯着她的隐卫找麻烦。

一路走,一路采路旁的蝶心兰,采了丢,丢了采,不时还把花瓣揉碎,让他们一朵一朵地数,一片一片花瓣的去凑。

数死他们,凑死他们。

凤浅不用看,也能想以藏在暗处的那些人的眼神有多怨念,对她有多恨之入骨。

这样的小恶作剧让她心情出奇的好。

哪里花多,她往哪里走,不知不觉竟进了一所僻静的院子。

皇帝入住,没有人敢随便喧哗,移宫里自然安静,但这地方却静得有些过份,甚至没有一个下人走动。

凤浅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不再往前,正要原路返回地,去外头院子找千巧,突然听见身边窗格里传出一声破碎的呻吟声。

凤浅第一感觉是有下人在偷情。

这种事,跟她没有关系,转身的时候,却听见另一个隐约听过的声音传来,“云儿,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真想要急死朕吗?”

朕?

凤浅想起,这是北皇的声音。

北皇想要宠幸谁,还有谁敢拦着?

有好好的寝宫不用,巴巴的跑到这僻静的地方,太过诡异。

而他叫的人叫……云儿……

凤浅立刻想到云末,不由自主地凑到窗边,在窗纸上轻戳了个小洞,往里看去。

北皇穿着便袍半躺在软榻上,神态慵懒。

有人轻笑了一声,从屋角走出,伸手轻搭上北皇的肩膀。

“明欣急着叫我来,到底是想见我,还是想看美人?”

他叫的是北皇的字。

以凤浅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一个背影,他个子极高,一身宽松的深紫袍子,袍子上的暗金绣纹在烛光下忽明忽暗。

他有一双和云末一样修长好看的手。

北皇的眼睛在这一刹那间黯了一,声音也变得有些暗哑,握住那只好看的手,“都想。”

凤浅呆了,北皇喜欢男人?

接着想到无颜离开之前说的话。

不管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事,见到什么奇怪的人,不要理会。

原来如此……

那人又笑了一下,不追究北皇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在软榻靠背上轻轻按了按,身旁地板慢慢滑开,另一张软榻缓缓升起,与北皇躺的那张合二为一,成不一张大床。

升起的榻上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美人,美人羞答答地垂着头,不敢看面前的两个男人。

北皇伸手抬起美人的脸,整个人僵住,慢慢地眼里露出痴迷之色。

凤浅视线落在美人的脸上,脸色微微一变。

那美人竟和母亲虞皇有几分相似。

“春宵一刻值千金,明欣想就这么看一夜?”那叫云儿的紫袍人已经绕到北皇的背后,环手到他胸前,解开他身上衣襟。

北皇长舒了口气,两眼仍不离美人,任紫袍人脱去他的衣服,猛地把美人摁倒,在她脸上又亲又啃,热情奔放得让凤浅这个厚脸皮都有些不好意思再看。

过了一会儿,北皇突然气恼地把美人一把推开,眼里浮上愠意。

凤浅这才发现,北皇下头竟没硬起来,微微一怔,难道北皇不行?

他不行,这人却送个美人来给他,等于是打他的脸。

凤浅心想,这紫袍人要倒霉了。

结果北皇却又重新扯了美人过来压在身下,把自己软搭搭的东西在她身上磨蹭,眼里是满满的怒意。

紫袍人轻抚他的光裸的背,“她真是伤你太深,既然真非她不能,要想得她,也不是不能,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北皇回头怒道:“你非要气我,是不?”

那人笑了一下,不再说下去,竟解开衣衫,褪下里面雪白中裤,俯身上前,在北皇身后试了试位置,缓缓地进入。

北皇微微发白的脸,渐渐泛红,喉头滑动,勾出低沉的呻-吟。

屋里一片春色,凤浅却凌乱了。

北皇竟是双栖动物,听他们谈话,他还暗恋着一个女人。

听那人口气,北皇是可以得到那女人的,但北皇却宁肯拿别的女人来泄欲。

重点是,屋里的那女人和母亲长得挺象……

乱了,全乱了。

凤浅深吸了口气,往后退开,就在这时,却见那人转头过来,冲着她所在的位置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是一张世间少有的绝色容颜,即便是看惯容瑾,玉玄那等绝色男儿的凤浅,看见那张脸,也不能不感叹,上天对他的恩宠。

然那双让人生寒的阴晦眼眸,象是直接能把她看穿。

凤浅后背一麻,直觉,她被发现了,吓得往后急退一步,见那人俯身在北皇耳边说了句什么,缓缓地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

凤浅不敢再呆,飞快地跑开。

她自从进了移宫,注没离开过自己的住处,不认得路,慌乱之下,走错了路,没一会儿功夫,就迷失了方向。

只得静下心来,原路返回。

然一转身,却见那紫衣人笑盈盈地站在她面前,手中拈着朵蝶心兰,放到鼻下闻了闻。

凤浅惊了一下,强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平静地向那人看去。

他把手中的蝶心兰递了过来,凤浅扫了一眼,不接。

他笑了一笑,把那朵在指间揉碎,“你好象看见了不该看见的。”

“好象是。”他能追到这里来,她就算否认也没有用。

“这可怎么办呢?”他声音柔软得象在和情人说话。

“灭口?”

“是啊,确实是要灭口的,在这里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

“你错了,我是来陪太后的,我的丫头就留在别院,如果我没有回去,就明说我出了事。”

“一个丫头,很好处理。”

“要取一个丫头的命,当然容易,不过我可不止这一个丫头,我的丫头一向谨慎,我到时间没有回去,就会把消息传给我娘,不管我是死也好,失踪她罢,都是在这移宫里,北皇和皇太后脱不了关系,我娘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虞国和北朝的盟约也就到头了,不知北皇是不是喜欢这样的结果?”

凤浅想到无颜说的那句话,她最擅长的是——狗仗人势。

囧了一下。

狗仗人势就狗仗人势吧,活命重要。

那人看了她一阵,慢慢道:“以前,还真是看低了你。”

凤浅挑眉。

那人突然伸手来捏住她的下巴,快得凤浅没办法躲开。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张脸和你母亲年轻的时候几乎一样?”

“我哪个母亲?”

“虞皇虞真。”

凤浅脸上的浅淡笑意有一瞬的凝滞,很快重新化开,“或许就是因为我这张脸和她长得有些象,才收了我做女儿。”

那人随意一笑,她搪塞的话显现对他没起半点作用,但他也不和她争辩,“十三年来,我和屋里那位一起玩了和这张脸或多或少想象的女人不下百个,却没有一张象这张这样象的。”

“那又怎么样?”凤浅下巴被他捏得有微微发痛。

“我想尝尝味道。”他走上一步,身体向她贴了上来,“都说长乐郡主的身子与众不同,让我看看,怎么个不同法。”

“我身子有毒,你碰了会倒霉。”

“哦?说说看,怎么个倒霉法?”

“我这人不介意碰别人,但不喜欢被别人碰,你碰了我,我就会寻死,我死了,不管是你杀的,还是我自己死的,结果都是一样。北皇是爱慕我母亲,是吗?如果他知道你让我母亲恨他,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现在屋进而的那女人,一会儿也会是一个死人。”

他说的轻松,但凤浅没忽略他眼里有一瞬的恼怒,是被人揪住小辫子的愤怒。

“既然如此,动手好了,何必浪费口舌,不过我也要提醒你,我离和我的丫头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一刻钟,我到时间回不去,给我母亲的,就会寄出。”

“云儿,放了她。”北皇的身后从紫衣人身后传来。

紫衣人细长眉毛,微微一蹙,捏着凤浅下巴的手却松了,回头向已经重新穿戴整齐的北皇笑了一下,“明欣总是这样心软。”

北皇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就直接看向了凤浅,“你能说出这些话,说明你是个聪明人,也该明白,这些年,我为什么这么放纵你。”

凤浅沉默,一直以为北皇是顾忌两国之间的关系,才会对极品女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因。

怪不得她死而复生,他一国之尊,居然会亲自去西门政府上处理‘家事’。

北皇满意凤浅的表现,“你长大了,懂事了,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凤浅抬头向北皇看去,“我什么都不知道,皇上要我说什么?”

北皇愕然,以为她会诅咒发誓,结果她给他装……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39:55
第238章 倾城美人

换一个人,他想封口,只需直接杀掉,装不装都没有任何用处。

但面前的这个少女,他不能杀,也不想杀。

并不是因为她长得象那个人,而是这个少女是他与她之间唯一的承诺。

他不想那个人对他残留的那点信任也荡然无存。

凤浅说的不错,她如果在这里失踪,无论什么原因,他都得担上一份责任。

那个人绝对不会原谅他。

如果她对他的这点信任都不再有,他们之间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他凝看了凤浅一会儿,突然伸手轻抚了抚凤浅的脸颊,动作温柔,笑了一下,“竟是一个顽皮的孩子。”

凤浅脸上爬上一层鸡皮疙瘩,站着没敢乱动,垂下眼,看着在她脸颊上摩挲的手指,干咳了一声,“痒。”

类似我不是小孩子了的话,是绝对不敢说的,免得双栖动物误认为,她在暗示他,她已经长大了,可以被人吃了。

北皇笑了,抚摸她脸庞的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好象他面前站着的是受他宠爱着的孩子。

“朕和你爹你娘是朋友,你娘每次来信,都叫我好好照顾你。”

凤浅眼睛子转了半圈,亲娘——虞皇?

他说的是娘,而不是义母,难道他知道她的身世,知道她是虞皇的亲生女儿?

如果她爹娘知道他在和她母亲长得象的女人身上泄欲,是不是还能做朋友?

“回去吧,别让你的丫头担心。”

是不想她的丫头发消息给母亲吧?

凤浅心里这么说,但确实没想到他就这么放她走。

甚至连威胁的话,都没说一句。

皱了皱眉。

“怎么不走?”北皇见她杵着不动。

“皇上会不会,现在放我走,等我离开这里,就找机会把我给……”凤浅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话问的直接,也问的天真。

北皇哈哈大笑,“害怕?”

凤浅点头。

北皇又揉了揉她的头,“为什么认为我要杀你?”

“因为……”凤浅瞟了眼他身后的紫袍美男,把嘴闭得紧紧的。

“不装了?”北皇眼里浮上笑意。

凤浅尴尬地笑了一下。

“长乐,你觉得帝王是怎么样的?”

“当然是高高在上。”

“高高在上的代价呢?”

这是凤浅第二次见北皇,对这个皇帝不了解,又刚撞见了他的隐私,哪里还敢乱说话。

“代价是放弃和孤独。”北皇知道她不敢说,自己说了,“坐在这位置上,就意味着要放弃许多东西,守着孤独过一世。”

凤浅有些懵,这算是向她搏同情?

“我如此,你母亲同样如此。”

凤浅沉默了。

如果母亲不是虞皇,是不是可以和心爱的男人一起养大自己的女儿,而不用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那个位置上?

抬头向北皇看去,却见他已经慢慢转身离开。

夜风吹过,柔软的袍服贴在他清瘦的躯体上,说不出的萧索。

凤浅突然间觉得北皇有些可怜。

他明明爱慕母亲,却只能躲在没有人的地方,以这种方式来发泄。

紫袍男子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停下,低头细看她的脸。

面前的少女一双大眼黑白分明,顽皮中带着几分天真。

“凤浅。”他轻唤出声。

“还有事?”北皇已经开口放她离开,起码在这移宫里,这个人不可能再杀她灭口。

“我叫云夕。”

“啥?”

他笑了笑,转身沿着北皇离开的反方向离去。

凤浅有些莫名其妙,他叫她,就为了告诉她,他的名字?

云夕……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多姓‘云’的人。

出了这事,凤浅不敢再在移宫里乱走。

正愁,不知哪条路才是回锦秀阁的路,有个宫人匆匆跑来,向她行了个礼,“皇上让奴才来领郡主回去。”

“谢谢公公。”凤浅囧了一下,迷路的事,被北皇看出来了。

有人带路,顺利的回到锦秀阁,千巧已经被人提前送了回来。

千巧看见凤浅平安回来,长松了口气,快跑过来,“陆家的小姐来接郡主去陆庄看皮影戏。”

凤浅不知道哪个陆家,但见一梅站在台阶上守着门口,一梅见凤浅向她看来,眨了眨眼。

凤浅脸上漾开笑,“太好了,我正闷得起灰。”

宫人见凤浅有客人,辞了凤浅离开。

屋里桌边坐着一个姑娘,浅绿色的小夹袄配着条同色的散花百白裙,是没出嫁的姑娘打扮。

那姑娘叉着两条腿,把长裙绷得老开,歪在椅子上,十分不文雅,如果换成二十一世纪的短裙,绝对里面什么都让人看光了。

凤浅也不是什么淑女,但穿着裙子,也不敢坐成这副德性。

姑娘正扭着头看花厅正面墙上的字画,脸没对着门,看不见她的脸。

凤浅回头,迷惑地向一梅看去,云末那么有品的人,不会弄样的货色出来丢人现眼吧?

一梅睨了眼里头那实在不雅的姑娘,神色有些古怪,象是想笑,又不敢笑。

那姑娘察觉屋外动静,慢慢回头过来,看见凤浅,立刻皱了眉,嫌弃得象看见了一坨屎。

凤浅看见那张脸,眼睛直接直了。

美,实在是太美了。

她一直自认,自己这张脸算是对得起观众的了,可是和这张脸一比,就到脚后跟了。

千巧在凤浅背后轻轻拉了拉她的衣服,小声道:“郡主,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好丢人的。”

凤浅在嘴上抹了一把,没流出来。

飞快地坐到那姑娘面前,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温茶,一边喝,一边仍只看那张脸,正想说,活了几辈子,总算知道什么是沉鱼落雁。

美人不耐烦地开了口,“怎么这么慢,让老子等了大半天。”

凤浅嘴里的茶喷了出去,喷了美人一脸,不能肯定地问,“玉玄,玉美人?”

美人的脸沉了下来,抹了把脸上的茶水,看着湿达达的手掌,这茶是从凤浅嘴里喷出来的,不知沾了她多少口水,往自己身上擦不乐意,往凤浅身上擦,又得碰到她的身子,更不愿意。

气得脸青,粗气粗气地吼,“给老子打水来。”

凤浅忙伸手去捂他的嘴,“宝贝,你这打扮来,难道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男人吗?”

宝贝?

玉玄炸了毛,挥开凤浅的手,“老子就知道有你的地方就不会有好事。”声量倒是低了下来。

玉玄刚来的时候,千巧多看了他一眼,就被他的眼神凌迟过了,见凤浅一回来就把他给惹炸了,头皮发麻,忙跑了出去打了热水进来,把水往桌上一放,眼角都不敢往玉玄怒气腾腾的脸上瞟。

凤浅急着知道止烨的情况,不敢再惹他,捧了毛巾在一边伺候着。

玉玄伸脚把她踹开,“滚,别在这里碍眼。”

凤浅深吸了口气,为了止烨,忍。

玉玄整张脸扎进水里,把脸搓了又搓,搓完又让人换了三盆水清洗。

凤浅看得嘴角直抽,不就一杯茶,有这么脏吗?

玉玄把手指凑到鼻子下,闻了闻,确信没有异味,才顺手接了凤浅递过来的干毛巾,刚要往脸上擦,眼角一抬,看见立在旁边递毛巾的人,刚好转些的脸色又垮了下来,把毛巾丢回给凤浅,扯起身上的长裙往脸上抹。

凤浅低头,看向他被掀起的裙子,一脸的囧像。

玉玄发现凤浅神色有异,正抹水的动作停下,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没发现有什么不同,不解地瞪向凤浅,“看什么?”

“走光了。”

“老子里面又不是没穿。”他话出了口,突然想起那次在水边,赤身裸体的被凤浅看去的情景,惊了一下,重新低头确认自己里头的裤子没松没掉,没露出一点肌肤,松了口气,狠狠地又瞪了凤浅一眼,接着擦自己的脸。

“……”

凤浅头痛地揉了揉额头,这是哪个出的馊主意,居然让这么个二货来扮女人。

光看脸确实象女人,可是这动作,这行为,是女人做得出来的吗?

玉玄擦干了脸,把毛巾随手往桌上一丢,“说吧,你想干嘛?”

“我要见止烨。”

“你是想他死,是不?”

“如果我可以救他呢?”

玉玄不屑地哧了一声,没有蝶心兰,容瑾都没办法,就凭她?

“不是说带我去看皮影戏吗?”

“只是说说而已。”

说什么接凤浅去看皮影戏,不过是个借口,然后接下来,凤浅应该以她累了不想出去为借口拒绝他,然后他就可以回去了。

云末让他来的目的,只是安抚凤浅。

凤浅只要看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就能知道他们目前是安全的,也就不会做出什么引火上身的事。

凤浅知道,如果她不把底牌摊出来,玉玄绝不会带她去见止烨。

“我能弄到没有追踪粉的蝶心兰。”

玉玄好看的丹凤眼蓦地睁圆,紧盯着凤浅的脸,想在她脸上找到说大话的痕迹,但凤浅神色认真,没有半点玩笑,“怎么可能?”

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寻遍了晋宁城里城外,附近的山头都跑了不知多少遍,也没找到一棵没有追踪粉的蝶心兰。

往屋外扫了眼,讥诮道:“难道你以为这移宫里的蝶心兰没有追踪粉?”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40:42
第239章 非礼勿视
"别拿你的智商来衡量我。"凤浅白了他一眼,在他眼里,她就这么白痴?
"嗤。"玉玄把脸一撇,她的智商全用在怎么占男人便宜上了。
"反正你们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我的办法行不行得通,见过容瑾就知道。"
"你有什么办法?"
玉玄皱眉,他不认为凤浅能有什么办法,但凤浅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那就是他们暂时还没有想到合适的办法。
因为那些人在蝶心兰上不但下了追踪粉,还下了盅粉,那盅粉见血就生,迷失宿体的心性,被下盅的人控制。
也就是说,抛开暴露身份的风险,强行用了这里的蝶心兰做药引,虽然可以治好止烨的伤,却会让止烨的心性迷失,被对方控制。
暴露身份的险,他们可以冒,但止烨被人控制心性的险,他们却不能冒。
他们现在就象被困在了陷阱里,四周都围得死死的出不去,只能看见头顶的一点天空,却上不去。
这时候有人从上面垂下一条绳子,自然想紧紧的抓住,但他们知道,挖下陷阱的猎人就在上面,如果他们顺着绳子爬上去,可能正好落入猎人的手中。
但如果不上去,只能在陷阱里慢慢饿死。
所以玉玄虽然不相信凤浅能有办法,却也忍不住心动。
"我能弄到没被人碰过的蝶心兰,至于怎么弄到的,我不能告诉你。"他们不相信凤浅,凤浅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底牌告诉他们。
"老子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没有你们就活不下去。"
玉玄不屑的撇了一下嘴角。
"你以为我会找死?"她的命是绑在他们身上的,她绝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你当然不会找死。"玉玄从来没见过象凤浅这么想活命的人。
"那你还不能相信我?"凤浅立刻加大力道说服对方。
"老子信不过你这里。"玉玄手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凤浅郁闷,难道极品女这些年都顶着个猪脑子过日子?
突然冲他勾了勾手指,"想知道我哪来的蝶心兰?"
玉玄犹豫了一下,凑了上来,离凤浅只有半张桌子远。
凤浅又勾了勾手指,"再过来点。"
"老子听得见。"玉玄警惕地睨着她。
凤浅张嘴说了句什么,玉玄只看见她动嘴,却没听见声音。
"大声点。"
凤浅又动了动嘴。
玉玄仍听不见声音,有些着急,不由自主地又向前凑了凑。
这时,凤浅突然飞快地抱住他的脖子。
玉玄一惊,连忙挣扎,他不愿碰凤浅的身子,自然不敢去拉凤浅的手臂,而凤浅又抱得极紧,他一时间竟没办法把凤浅从自己身上弄下去,急叫,"要做什么?"
凤浅森森笑道:"宝贝,今天好好的服侍姐。"
"你疯了?"玉玄脸一沉,止烨命悬一线,她居然还有心思起这歪心。
"我娘说过,你们几个只要少了一个,我都活不成,你不肯带我见止烨和容瑾,止烨反正活不成了,不如乘我还活着,尽情的快活。"
玉玄的脸'腾'地一下,被怒火烧红,"你想死。"
凤浅无视玉玄的愤怒,不怀好意地笑笑,话峰突然一转,"其实女人强男人,再容易不过,因为男人下面那玩意,用不着有什么男女之情,只要撩弄撩弄就能有本能反应,只要硬了,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要不怎么说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呢?
玉玄穿着长裙,裙里还有裤子,但被凤浅贼溜溜的看上看下,鸡皮疙瘩从耳根子上浮起,爬了一脸,凉飕飕地传开,连头发尖都麻了。
"除非……这个男人的那玩意没用,不是男人。"凤浅往玉玄下身看去,"你该不会……不是男人吧?"
"狗屁,老子……"只要是男人,都不能忍受人家说他那方便不行,哪怕这个男人长得根本不象男人,象玉玄这种长得很容易被人误认为是女人的更不能接受。
但话出了口,见凤浅似笑非笑,两只眼亮铮铮地带着玩味,才发现这话不管他怎么答都不行。
说自己行,那不等于说告诉凤浅,他可以被她淫玩。
说自己不行,岂不是说自己不是男人?
玉玄漂亮的脸蛋瞬间涨红,憋了半天,才咬牙切齿地憋出句话来,"你真不要脸。"
凤浅笑嘻嘻地在脸上摸了一把,"好好地在呢。"
玉玄噎住,恼羞成怒,哪里还
凤浅哼哼,"别动手,一动手,我就喊了。"
"老子怕你喊?"
"我喊了,一二三四就会进来,她们可不会由着你打杀我的。"
"老子会怕她们?"玉玄气歪了鼻子。
"我虽然不知道你一个人是不是打得过她们四个,但我敢肯定,你和她们动起手,一定会惊动院子里的护卫,就算你把所有护卫打杀了,可是这院子里的事也就闹开了。我在这里采一朵蝶心兰都会有人盯着,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说会怎么样?"
玉玄黑了脸。
凤浅笑笑,"你不动手,确实是个美人,可是动起手,人家还能认不出你这水族小族长?我不知道这一闹,止烨他们是不是被暴露出来,但水族肯定完了。"
玉玄僵住,瞪着凤浅,恨不得把她看杀了。
凤浅不理他,接着道:"他们就算没被暴露,但晋宁是绝对不能再呆了,否则的话一定会被地毯式的搜查给挖出来,离开了晋宁,就更得不到蝶心兰了,止烨必死。你是绝对不想止烨死的,他死了对我百害无一利。我说我有办法救他,但你死活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反正我能活的时间已经不多,求得一时之欢算一时。"
死而复生的凤浅古灵精怪,不再是以前的那莽撞的长乐,玉玄迟疑现在的凤浅的话能不能相信。
至于凤浅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虽然叫他郁闷,却自动略过了,毕竟凤浅缠了他这么久,多少有了些免疫。
但这件事非同小可,一旦出了差错,牵连的不仅仅是他们几个人的性命。
还会连累他们每个人的背后势力。
他们的家庭又岂是任人宰割的,定会联手与之对抗。
到了那个地步,势必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最终可怜的是那些无辜百姓。
凤浅看出玉玄的犹豫,立刻打蛇随棍上,"云末有安排好让我去的,是吧?"
她没忘了,下人传话是说,"陆家的小姐来接她去陆家庄看皮影戏。"明晃晃的暗示她可以和来人一起离开嘛。
关键是,这只是她的猜测,她得证实这句话到底真是可以带她离开的暗示,还是只是玉玄来见她的借口。
玉玄的脸立刻黑了下去。
云末确实猜到凤浅会死缠烂打,他们确实合计了一个好掩人耳目又可以带凤浅离开移宫的办法。
只是那个办法,玉玄光想想就恶寒。
“有吧,有吧?”凤浅眉开眼笑,没皮没脸地贴了上去,爪子搭向他伸了过去,她在外头吹了半天的风,手正冷得厉害,现成的暖手袋不用白不用。
玉玄瞪着就要戳上他胸脯的雪白手指,怒哼了一声,“滚远点。”
凤浅立刻收回爪子,滚回桌子对面端端正正地坐好,一扫刚才的无赖和流氓样子,端了桌上的茶,“什么办法,你可以说了。”
这样子,玉玄怎么看怎么假,怎么看怎么别扭,再想到云末出的那馊点子,脸上更是难看得不是一般二般。
但蝶心兰决定着止烨的生死,就是有一丝希望,他也想要抓住。
臭着脸小声说了几句。
“噗。”凤浅刚进嘴的茶又喷了。
茶水珠子顺着玉玄湿搭搭的留海上滴了下来,在玉玄的鼻尖上绽开。
玉玄忍无可忍,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美人脸被怒火烧得通红,他指了凤浅,“你这个混帐女人,不要得寸进尺。”
凤浅嘿嘿一笑,放下手里茶杯,慢悠悠地道:“云公子有旨,小女子岂能不遵?”抬眼向玉玄妩媚一笑,“玉美人……”声音软软糯糯,拉的极长。
玉玄打了个寒战,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慢慢从身上爬过,最后汇拢在头顶,头皮一阵麻,浮起一层鸡皮疙瘩,鸡皮疙瘩蔓延过他的脖子,很快传遍全身,身上无处不冷,无处不麻。
片刻后,守在门外的千巧正拦着正设法靠近门口的一个下人,听见里头拉铃,千巧给一梅递了个眼色,上了台阶。
这个下人有胆子在这里赖着不走,必定是有背景的,比方说皇太后或者皇上派来探风声的。
这样的人,她们做下人的不能太过硬来,但不让她靠近听见屋里谈话,却是可以的。
千巧推开房门,刹时间怔了。
屋里桌边,凤浅外衣脱了,只穿了件小衣,光着胳膊把衣衫半解的‘陆家小姐’压在桌面上……
陆家小姐头发乱了,松松地遮了半边脸,湿搭搭的不知是汗,还是什么,虽然没露太肌肤,但肩膀上的那点雪白却是看得见的,而凤浅的手正探在人家小衣里面,位置嘛……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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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40:58
第240章 口水洗脸
千巧小脸一白,回头见台阶下下人正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瞅,慌得赶紧退出去关门。

门虽然关得快,但屋里风光已经被那下人看去了,下人没想到居然看见这么荒淫的场面,一怔之后,见面前丫头冷着张俏脸,象是马上要发作,忙干咳了一声,"既然郡主没空搭理奴才,奴才就先回去了,等郡主空了,再过来问安。"

一梅哼了一声,冷冰冰地道:"那就不送嬷嬷了。"

"不送,不送。"她低着头,眼里却闪着光,这么劲爆的消息送回去给皇太后,一定会有重赏。

千巧瞅着嬷嬷屁颠屁颠地跑走,心里暗暗叫苦。

小姑奶奶,就算是玉玄公子美色可餐,你也不能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在什么人眼皮底下,就猴急成这样啊。

这老货回去在太后或者皇上耳边把看到的事加味添醋地一吹,这往后的日子可就难堪了。

以前长乐郡主荒唐,但都是私底下乱来,外头传得沸沸扬扬,但也没人有真凭实据,所以皇上和镇南王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现在可好了,被抓了个现场,还是太后身边的人,要命了。

玉玄在门关拢的瞬间,猛地把手捅在他衣服底下乱摸乱捏的凤浅推开,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听见外头脚步声远去,才狠狠开口,“死女人,你故意的,是吧?”

虽然是演戏,但她趴在他身上,已经让他难以忍受,她居然还……

玉玄打了个寒战,肚子到胸脯没哪个地方没被她捏过,她边捏还边‘啧啧’地流口水,说什么,“没想到花一样的玉美人,竟有这么个肉感的好身板,这么柔滑细嫩的皮肤。”

吆喝,从小魔女变成了死女人了。

凤浅嘴角一撇,人家是越熟悉,越密切,她到他这儿怎么就降级了呢。

小魔女,她不觉得难听,可是死女人,怎么听怎么别扭。

“在太后身边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你以为不演真点,能糊弄过她们的老眼?”北皇正忙着跟男人打炮,没功夫来理她的事,关注着她一举一动的人,只能是受人之托,前来探她口风的太后。

水族长年和皇家的人打交道,当然知道皇家身边的人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对凤浅的话反驳不了,但就是说不出的郁闷和憋气,“就算是这样,你乱七八糟的说什么?什么肉感,什么柔滑细嫩……放她娘的屁,老子一个大老爷们,当是你的那只鸡爪子吗?”

凤浅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笑嘻嘻地问,“你也觉得这只手的手感好?”

玉玄怔住,刚才凤浅在他身上乱摸乱捏的时候,她的小手不管碰到他哪里,都有种说不出的细滑柔腻的感觉,那感觉陌生别扭,却不讨厌。

他神经粗,当时并没往别处想,被凤浅一问,才回过味来,刚才他忍着她乱来,没把她推开,并不是单纯的为了演戏,而是竟喜欢被她小手抚弄的感觉。

这样的发现让他怒不可遏,他怎么可能对这个不要脸的小魔女有别样的想法,俊俏的美人脸瞬间象充了血一样红,“去你-娘-的手感好,你那鸡爪子根本……”

“根本什么?”凤浅白生生的小手凑到离他眼睛只有一寸的地方。

“根本……”玉玄本想说根本皮粗肉糙,但眼前纤纤小手肌光赛雪,肌肤细腻得看不见一点毛孔,胸口微微一麻,仿佛残留着刚才被她触碰时的细腻感觉,违心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只见凤浅粉嫩珠光的唇瓣一张一合,接着絮絮叨叨地说下去,“其实我的手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我那会儿每天要做很多事,手心上全是茧子,手背上也到处是血口子,一条没好,又来一条,粗得我自己都觉得铬手。突然变成这样了,我也挺不习惯。”

她以前整天训练,手不拿枪就爬高爬低,手掌粗糙得象砂纸,哪能这么皮娇肉嫩。

玉玄不知道她以前是干什么的,但突然听见这么一句话,竟不知该说什么,骂人的话,也骂不出来了。

凤浅说完,不见对方反应,把手放下来,见玉玄怔怔地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刚才为了演那场戏,把玉玄头上堆得高高的云髻故意弄乱,额角一缕被茶水打湿的发碎碎地垂在脸侧,乌黑油亮,再加上他脸上怒气虽然消了,但红还没完全褪去,更衬得他面如桃花,象画里走出来的美人。

以前网上到处流传的什么第一美人在这张脸面前狗屁不是。

凤浅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

这小小的动作落在玉玄眼中,把他刚浇下去的火又点了起来,好看的桃花眼一瞪,“你又在乱想什么?”

“我哪有?”凤浅伸手去桌上摸杯子,“只是口渴。”

玉玄不相信地冷笑,她那色咪咪的样子只是口渴?

“真的,我喝的两口水都给你洗了脸,又说了这么多话,当然会口渴。”凤浅一本正经,说的跟真的一样,顺手又倒了杯茶,递给玉玄,“你也喝一杯吧。”

玉玄脸上发麻,好像喷在他脸上的不是口水加茶而是毒药,再看她那正儿八经的模样,这气更不知打哪儿出,夺了她手中杯子,一口含了那口茶,就要往她脸上喷。

好哇,洗脸是吧,那他也给她洗一洗。

凤浅的手指及时地按住自己的唇,“喷脸上可惜了,这儿吧。”

雪指粉唇,玉玄看得莫名地喉咙一干,茶在嘴里打了个转,咕咚一下咽了下去。

凤浅‘噗嗤’一笑,小样跟姐斗,你还太嫩。

玉玄自己都觉得丢人,脸上火辣辣地一遍,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丢下杯子,重哼了一声,闷头走向门口,这账一会儿找云末算去,不是他出的这馊主意,他也不会在这死女人面前吃了这么大的亏。

凤浅立刻跟了上去,也不叫人备车,自动爬上玉玄来的时候乘坐的马车。

人多口杂,少一个人知道他们的去向,止烨他们就会多一分安全。

虽然魂殿的人会尾随而来,但她相信,云末既然敢让玉玄带她去,就一定有办法应付。

****

长生殿。

北皇正陪着太后喝茶。

嬷嬷匆匆进去,看了眼北皇,没敢直接汇报。

“你说吧。”太后是受皇甫天佑之托才见凤浅,结果凤浅就象一尊泥菩萨,一味地装傻扮愣,她正不知该怎么跟皇甫天佑交待,见嬷嬷吞吞吐吐的样子,多半是凤浅又闯祸了。

干脆让嬷嬷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到时天佑就算不相信她的话,总得相信他爹的话。

嬷嬷知道太后不喜欢凤浅,见太后让她当着皇上说,可见是根本没想给凤浅留面子。

于是把刚才看见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特别里那销魂场面更是描绘得有声有色,说得都能让人以为她才是被压在桌子上的那个。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手中青玉茶杯重重地顿在桌上,猛地起身,“这个不要脸的混账东西,哀家到要去看看她是不是真混账到这地步。”

北皇轻咳了一声,“凤浅胡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母亲何必生这么的大气。”

太后不可思议地瞪向北皇,“她都胡闹到眼皮底下了,你还纵着?”

北皇不慌不忙地道:“除非是母亲亲眼所见,否则只是一奴才的话,能把她怎么样?”

揭了凤浅的脸皮,就是打了镇南王和虞皇的脸。

如果当真是亲眼所见,打了脸就打了脸,但凭着一个奴才的话,打这二人的脸,就不合适了,而且为这种小事,和虞皇和镇南王反面,百害无一利。

这道理北皇懂,太后当然也懂。

“所以哀家才要亲眼去看看,顺便把勾引她的那个贱蹄子揪出来打死。”

北皇笑了,“母亲现在去,什么也看不见了。”

太后微怔,很快明白过来。

凤浅胡来了这么多年,但都只是传闻,但真要拿出什么铁打的证据,却拿不出来。

虽然说凤浅身边有个很能干的云末,凡事给她处理得干干净净,但如果她本人不聪明,无论人家怎么给她擦屁股,她总有失手的时候。

凤浅和人鬼混被人撞见,绝不可能和那贱人留在这里等她去捉奸。

所以她现在去,绝对什么也看不见。

弄不好,反而惹来笑话。

传扬出去,倒成了她为老不尊。

她身为太后,高高在上,把脸丢在这么一个小丫头身上,不值得。

重哼了一声,“你养的好儿子,什么样好人家的女儿看不上,竟看上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

太后突然间庆幸,虞皇把凤浅给了虞国的宁王,否则的话,皇甫天佑娶了这么个东西回来,能把她活活气死。

北皇是一国之尊,虽然面前的是他的母亲,但被这么个骂法,脸上仍有些挂不住。

脑海里浮过凤浅那张和虞皇有几分相似的脸庞,以及她天真无邪的漆黑眼眸,心里微微一动。

看上这个东西的,不仅仅是他的儿子。

这念头一过,心里越加的不舒服,脸上神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41:19
第241章 入乡随俗

  太后话出了口,也有些后悔。

  面前这位,虽然是她的儿子,但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她训斥的少年郎,而是九王之尊的皇帝。

  干咳了一声,“哀家累了,回去休息了。”

  北皇起身,“送太后。”

  屏风后云夕微扬,这个凤浅果然有点意思。

  等太后离开,他才从屏风后转了出来,见北皇黑着脸,笑了一笑,“何必和妇人一般见识。”

  北皇叹气,“让你看笑话了。”

  云夕神色温和,“太皇也爱担心皇孙,才乱了方寸,不过太皇是明白人,不会怎么的。”

  北皇点了点头,“我也有些累了。”

  “皇上早些休息,鄙人先回去了。”

  “好。”

  北皇虽然难得见云夕一次,但被太皇一闹,也没了心思。

  云夕回到住处,立刻有暗影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样?”

  “长乐郡主和陆家小姐一起离开了,已经有人跟着下去。”

  “可有看清那个陆家小姐?”

  “她来去都戴着风雪帽,相貌没能看得太清,但光看身影也绝对是个难得一见极美的女人。”

  “去年陆家小姐前往北朝和长乐双双出行,只露了一个脸,美名就传遍了天下,传说竟可以那相貌竟不输于长乐,就如果不是出自那种地方,陆家的门槛只怕早被皇家贵族踩平了,你看到的是美人,应该就对了。”

  云夕不会怀疑属下的眼光。

  “既然陆家小姐没有问题,那么长乐进了陆家庄,属下跟还是不跟?”

  陆家庄在这一代很有势力,他们虽然可以派人混进陆家,在所有蝶心兰上做手脚,却不能左右陆家的人,而且如果被陆家发现他们监视陆家,会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跟,不但要跟,还得跟得更近些,不能放过凤浅的一举一动。”云夕眼角微扬,他到要看看这个凤浅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是。”属下想了想,答应着下去。

  陆家庄的马车很低调,里面设的是规规矩矩的座位同,不象凤浅的马车,里面有几有榻,可以在车厢里乱滚。

  但也因为这样,车上两个人就得肩并肩的坐着。

  玉玄看了眼被凤浅占了一半的座位,眉头拧成了疙瘩,如果他挨着坐下去,就得和凤浅肩膀挨肩膀,手臂贴手臂。

  但如果不坐,他只能弯着腰站在门口,这马车窄,他站在门口,把腰一变,脸就几乎搁在了凤浅的脑袋上,她只要仰个脸,呼吸就能吹在他脸上。

  经过刚才的事,他是一下都不愿再碰到凤浅的身体,至于呼吸吹在脸上,那就更不行了。

  玉玄看了眼凤浅靠窗户那边还空的有位置,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靠边坐。

  凤浅迷惑,“眼睛抽筋了?”

  你眼睛才抽筋,玉玄张口想骂,但他们现在在移宫门外,他一开口,没准就能被外头的人听见,只得压下又被凤浅一句话就挑起来的怒火,往凤浅身边一坐。

  同时凤浅感觉有什么东西顶住她的身侧,把她顶得贴上车壁,和玉玄硬生生地拉开距离。

  低头一看,竟是玉玄的那把大刀……

  囧……

  他扮女人还带着这把能顶他半个人宽的大刀,刚才她只看他的人去了,竟没发现这柄大刀藏在什么地方。

  玉玄已经答应了带她去见止烨和容瑾,凤浅不愿节外生枝,自然不会再去招惹玉玄,但他这把破刀一直顶着她,叫什么事?

  防她找他玩车震?

  凤浅脸黑了一圈,拍拍顶得她有些痛的阔背大刀,“拿开吧,我对女人没兴趣。”

  “呸,老子才……”象女人是玉玄的痛脚,一句话就把玉玄惹炸了毛,话刚出口 ,见凤浅似笑非笑,才想起自己今天来扮的角度,只得把那句,“老子才不是女人。”给咽了回去。

  重哼了一声,别开脸,不再看凤浅,省得看下去,忍不住把她给丢下车去。

  但顶在凤浅腰侧上的刀却不拿开。

  凤浅又叫了他几句,他硬是不理,腰上顶着的刀反而更紧,只差点没把她从车窗上捅出去。

  玉玄被凤浅叫得烦心,满嘴火药味地道:“你再哆嗦,老子拍拍屁股走人,管你们谁死谁活。”

  凤浅立刻哑了。

  还是不要再惹这二货的好。

  陆家庄在城外不到十里的地方。

  马车没有在正门口停下,而是停在了东门。

  凤浅意外地发现,陆家庄竟是极雅致清幽的地方,处处透着一股书香之气。

  刚要下车,另一辆马车停在门前,车上下来一个二十来岁的贵妇人,贵妇人下车,瞟了眼凤浅,凤浅第六感觉立刻报了警。

  门里跑出来两个美貌的年轻妇人和四个丫头,其中一个妇人带着两个丫头迎向凤浅身后的贵妇人,另一个过来接住凤浅。

  玉玄再不愿理凤浅,仍不得不装模作样地笑着低头下来,在凤浅耳边说了句什么。

  他说什么,凤浅没听见,应该说玉玄只是动了动嘴,压根没说什么,但看着凑到她面前的那张脸,凤浅又差点流了口水。

  就他这模样,就算她对女人没兴趣,都想抱着啃两口。

  她花痴的模样让玉玄脸又一沉,他立刻后退,领着两个丫头先从侧门进了陆家。

  凤浅望着玉玄跑走,怔了。

  这货就这么把她丢下了?

  迎接凤浅的妇人低笑,“郡主和我们家小姐感情真好。”

  凤浅这才回神,感情她望着门口发呆,在别人看来是她对玉美人依依不舍?

  囧了一下,尴尬地咳了一下,眼角见身侧贵妇人正看着她,凤浅眉心不由地一皱。

  妇人道:“我家小姐去换过衣裳就来陪郡主,郡主随青娘进去先喝杯茶可好?”

  “也好。”凤浅扁嘴,人都到这里了,不管他们说什么,她也只能说好。

  青娘压低声音道:“我们庄主刚从青琉带了些上好的玫瑰精油回来,那可真是新鲜玩意。还请了他们最好的推油侍儿回来教我们庄里的姑娘,今天头一回试油,我们家小姐安排他服侍郡主,郡主要不要试一试?”

  玉玄引了她来,绝不可能没有交待就丢下她一个人,凤浅相信现在跟她说话的这位,一定是他们的人。

  凤浅瞄了身侧的贵妇人一眼,没有立刻表态。

  虽然这位象是这里熟客,但凤浅总隐隐觉得这位出现在这里的时间太巧。

  而且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加上不知这年代的推油是什么玩意,不敢乱答应。

  青娘象是看出了她的犹豫,笑着上前一步,神色暧昧地凑到凤浅耳边,用只有她们俩人能听得见的声音道:“公子吩咐,郡主要乖乖听话。”

  凤浅的眉微微一沉,果然。

  青娘接着道:“据说能让人浴死浴仙。”她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声量虽然仍很小,却较刚才大了点,能让旁边的人隐隐听见。

  她说完,慢慢退开,眼里笑意越加的意味难明。

  凤浅脸上莫名的红了一下,“全由青娘安排。”

  青娘笑着扶了凤浅的手引了她进府。

  这时接住贵妇人的妇人道:“李夫人好些日子没来了,秀娘还在想,是不是上回哪儿做的不好,惹恼了夫人。”

  “秀娘事事贴心,惹恼得了谁。”李夫人看着凤浅迈进门槛,小声问道:“那推油……”

  秀娘道:“是样新玩意,等过阵子这里的姑娘学会了,夫人大可来试试。”

  “不是说今天可以……”

秀娘为难,“那两位是我们夫人从海外借回来教姑娘们的,并不接客。”

  “那刚才那位……”

  “她是我们小姐的贵客。”

  “不是说有两位吗?我也想试试,不管多少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

  贵妇人脸色略略一沉。

  秀娘象是不敢得罪这位,忙转口道:“秀娘这就去安排。”

  贵妇人这才满意地把手搭上秀娘的手进了陆家庄。

  秀娘道:“用于推油的床榻都是专门订制的,我们订制的床榻还没回来,目前只有夫人从青琉带回来用来教姑娘们的那两张,而那两张榻在一个屋,不过……倒是有帘子隔着,隔壁倒也看不见什么。”

  “一屋就一屋吧。”贵妇人脸上似有些勉强,心里却暗暗欢喜。

  凤浅进了陆家庄,被引去沐浴更衣,而且换上的竟是一件软袍,袍子下什么也没有,真空。

  接着又被引进了一间奢华的屋子,屋里虽然布置温馨舒适却只有一张窄榻一个花几,并没有更多的家具,中间一道半透的屏风,屏风后也是这样一张同样的窄床。

  凤浅直接想到做警察扫H时常光顾的高级瑟情场所。

  低头看了眼身上松垮垮的软袍,有些无语。

  他们让玉玄扮女人来接她,难道还要容瑾扮按摩女来见她不成?

  正望着铺着柔软丝被的窄床发呆,屏风后有人进屋,宽衣解带,上了窄榻。

  青娘也上来给服侍凤浅躺下,凤浅皱眉,青娘朝屏风使了眼色,低声道:“郡主想见到想见的人,只能入乡随俗。”

  凤浅轻点了点头。

  对方的眼线就在隔壁,如果她表现出半点异样,就会被对方察觉。

  她想见到止烨和容瑾,还得先把这位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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