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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者无双》无心果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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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09:59:05
第192章 腹黑配坏水
凤浅心头一紧,忙撇脸避开,他这一吻吻空,落在她耳边上。

他的呼吸轻拂在她的耳边,绵长而细软,让凤浅的心脏怦然乱跳。

她眉心微蹙,如果这样都看不出云末身体有问题,除了精妙到肉眼无法辩别的覆盖术,另外就只有一种可能,诏王肩膀上的纹身是假的。

凤浅正怔怔走神,突然听云末道:“郡主这么主动,难道不是想……”声音暧昧。

凤浅转过脸看他,唇几乎贴上了他的唇。

四目相对,他眼里都没有半点情-欲。

凤浅笑了,他是用这样的办法让她停下。

“害怕?”害怕她在他身体上找出什么破绽。

“郡主认为云末会怕?”

“既然不怕,为什么要打断?”

“只是不喜欢被人剥光了来查的感觉。”

凤浅仔细得恨不得把头发丝都剥开来看的做法,就连蠢才都能看得出她别有用心,更别说聪明到极点的他了。

这样的方式没有人会喜欢,当初云末同样怀疑她身份,如果他也用这样的方式检查,她同样接受不了。

但她除了这个办法,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解除心里的迷惑。

他压伏在她身上,唇几乎贴着唇,彼此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看上去亲密无间,但无声的硝烟正慢慢地蔓延。

“郡……”千巧进来,看见叠压在一起的两个人,吓得立刻闭嘴,忙低头垂眼,唯恐再看见不该看的,慢慢退开,退到看不见二人的地方,却不离开。

千巧是个有分寸的姑娘,如果不是有很重要的事,看见这种情况,一定会赶紧退出去,而不会坚持留下。

云末翻身而起,顺手扶起凤浅,为她整理好乱了的发丝,才拉拢自己的衣衫。

“什么事?”凤浅顺势在软榻上坐下,端起了茶壳给云末斟茶,好象他们刚才根本没有发生过那些不愉快的事。

千巧听见叫唤,才敢走近,“宁王请郡主过去。”

凤浅眉稍轻挑,感情无颜那厮办完事,看见了门口的糕点想起她来了。

向云末看去,结果云末却正端着凤浅给他斟的那杯茶,轻吹慢饮,完全没有要理会这件事的意思。

凤浅暗骂了声,狐狸。

起了身向外走。

这时云末才云淡风轻地道:“郡主可以让他自己过来的。”

“让他过来3P吗?”凤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也好。”他一个正人君子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让凤浅差点喷了血,但他眼里没有半分认真。

凤浅气得笑,“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气我吧,等哪天把我气挂了,大家一拍两散。”

云末微微一笑,继续喝自己的茶,也没要离开的意思,“郡主尽管去,如果不耐烦他,就说我在这里等着。虽然不能把他怎么样,却也能给他添一阵的堵。”

凤浅更怀疑他们之间的不明关系。

这话,怎么听,怎么象,她在和无颜抢男人,如果无颜听见说他在她这里,就会吃醋添堵。

“又在想什么?”云末瞧着凤浅疑惑的神色,眉心不由得微微一蹙。

“其实,你和无颜挺配。不如我和他把婚事定下来,然后明里我和他是夫妻,实际上你们可以一屋住着,一床睡着,方便又自在。”一个腹黑,一个满肚子坏水,绝配。

云末刚喝了口茶,冷不丁听见这话,被呛得一阵咳。

他自认能揣摩人心,但对凤浅脑子里的那些不管男女,胡乱配对的乱七八糟想法,实在无力应付。

凤浅看着他吃鳖,心情好了不少,转身出去。

****

凤锦双手捧着一个小小的藤筐,筐里装着新鲜的樱桃,抬头看了看圆门上的‘锦园’二字,将牙一咬,毅然进门。

她从虞皇的寝宫回去后,让人以最快的速度把宁王的背景打听清楚,越加肯定这个人无论在太上皇面前,还是在虞皇前面,都是极能说上话的人。

如果说云末是最好的谋士,那么这个人就是最好的踩脚石。

能把这个人收在冀下,对今后的大业,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再就是听说,虞金莲一回去就沐浴更衣,去了宁王那里。

从探子的描述看来看,虞金莲那身打扮分明是去色诱宁王的。

可惜虞金莲前脚进去,凤浅后脚也去了锦园。

凤浅去了后,脸色不太好地离开,然后虞金莲也黑着脸离开。

凤锦听完回报,首先想到的就是虞金莲想和宁王生米煮成熟饭,把宁王先弄到手,和宁王有了关系,那么婚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而凤浅也不是个吃素的,从虞皇那里出来,就直奔了锦园。

可惜凤浅去到了以后,发现已经被虞金莲捷足先登,自然恼怒。

探子虽然不敢跟进园子,但凤锦可以想象得出凤浅怎么搅了虞金莲和宁王的好事。

这种事被人撞见,谁都不会好过,于是就有了凤浅和虞金莲先后脸色不好离开的结果。

她觉得虞金莲直接献身是贬低自己身份的下等做法,而凤浅拿去的糕点听说是虞国帝都最好的一家糕点铺的东西。

但那东西,不用想,也知道是虞皇带来的。

凤浅不过是借花献佛,不比凤浅送虞皇的那只金钗多什么诚意。

只不过,宁王一看那糕,就知道是虞皇的心意,所以凤浅仍然依仗的是虞皇的宠爱。

如果剥去虞皇的宠爱,她还剩下什么?一张漂亮脸蛋?

凤锦冷笑,听说宁王风流成性,以他的身份,身边还会少漂亮脸蛋的女人?

明知道凤浅除了虞皇的宠爱,一无所有,宁王仍选凤浅的话,就是告诉太上皇,他选择了虞皇。

现在仍然是太上皇执权,公然背离太上皇,倒向虞皇,那是蠢。

凤锦相信,宁王能走到今天这步,绝不是个蠢人。

虞金莲是太上皇宠爱的人,宁王选了虞金莲,就是彻底和虞皇划分界线。

这做法,对目前而言,肯定是对的,但太上皇年纪大了,虽然据说现在身体还好,但老人的事,谁说的清呢?

哪天突然就没了,在这期间没有其他人坐上那个位置,大权自然就得落到虞皇手中。

这样一来,受太上皇宠爱的虞金莲就会失势。

而选择虞金莲的宁王,自然跟着倒霉。

无论是选虞金莲,还是选凤浅,结果都是,讨一方欢心,得罪另一方。

所以,对宁王而言,他们两人都不是好的选择。

或许宁王正是清楚这点,才会任由凤浅和虞金莲闹得不欢而散。

既然凤浅和虞金莲在宁王那里都没能讨得好,那么就意味着她的机会来了。

她的母亲是太上皇的亲女儿。

在血脉上来看,她和虞金莲是一样的,是正宗的虞氏血脉。

但她母亲和虞皇一直是面和心不和,而母亲远嫁,和太上皇难得见一面,所以算不上太亲近。

从表面上看,她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那个。

但仔细一想,她才是最中立的。

宁王如果选了她,既然会同时让虞皇和太上皇不悦,但只是不悦,却不会当真得罪。

这样一来,反而是两边都不得罪。

虞皇和太上皇还要用宁王这个人,那么就得和自己亲近。

她借着两边之力,那位置早晚会是她的。

凤锦想到这里,对自己更是信心满满。

进了锦园,凤浅发现院子里竟没有一个下人。

想找个人通报都找不到。

看着打开着的雕花门,想到虞金莲的大胆,只是迟疑了一下,让声音尽量娇柔地叫道:“宁王在吗?”

屋里跑出来一个小厮,见是凤锦,忙礼了一礼,然后进屋回报,“王爷,是凤锦郡主来了。”

“请她进来吧。”里面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

凤锦见宁王没有摆半点架子,以为自己猜想的不错,暗暗欢喜,迈进了门槛。

进了屋,见里面屋榻上歪着个华服的贵公子,榻前只有刚才见的那个小厮在斟茶倒水。

等她走到榻到,宁王抬头起来,冲着凤锦微微一笑,那笑当真令天地失色。

然凤锦看着前面俊美妖邪得无以伦比的面庞,手却是一抖,捧着的那小筐樱桃,差点跌落地上。

这个宁王,长得竟象极了到靖南王府上给老太太唱戏的戏子无颜。

小厮给凤锦斟上茶,退了出去,顺手关上房门。

凤锦来锦园,就是打着不择手段的算盘,但看见这张脸,整个人懵了。

她虽然觉得虞金莲的做法下作为,但不表示她自己做不出用身体做交易的事,只是一想到要用身体来讨好一个下作的戏子,就觉得太过委屈自己。

“锦郡主见着无颜,好象很吃惊?”无颜继续歪在榻上,没有起身给凤锦见礼的意思。

转着手中折扇,似笑非笑地瞥视着她,“难道锦郡主没有听说过,我义父酷爱戏曲,而无颜也是戏子出生?”

戏子在贵人眼中是低贱的,但他却毫不在意地说出自己是戏子出生。

凤锦脸上神色微僵,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她要用的是这个人,至于出生……又有什么关系。

重要的是,他可以助她坐上那个位置。

等她做了皇帝,要怎么对他,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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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09:59:14
第193章 送上门的香馍馍
她横竖是要云末来做皇夫的,到时这个人如果听话好使唤的,她身边留他一个侧夫之位,又有什么关系?

凤锦一扫脸上惊愕,媚然笑道:“凤锦并未去打听宁王的过去,所以突然发现宁王竟是故人,难免有些吃惊。”

无颜脸上笑意更浓。

凤锦怎么可能不打听他的事情?

她一离开虞皇寝宫,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打听他在虞国的实力。

凤锦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刚一动,立刻就有消息传到他耳中。

如果这点事,他也不知道,还叫什么未必知?

不过没有谎言,就不是皇家的人了。

不管凤锦的话,是真是假,对他而言,都没有任何关系。

他是戏子出生,当年被义父所救收在身边,实在不是什么秘密,而义父酷爱戏文,从不认为戏子下贱,他受义父教导,也从来不以自己为戏子而觉得羞耻,所以从不避忌。

这件事,在当然虽然被传得满天风雨,但传得越开,被人说得不想再说以后,也就越淡得象灰尘一样,再没有人在意,甚至不会有人再有兴趣提起。

探子向她汇报情况,自然是挑那些有用的事情说,至于这些人所周知道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提起?

正因为这样,上头的人知道的事往往是人家不知道的,而人人知道的,他们却一无所知。

也往往因为这点不知道,就会让筹谋己久的计划毁于一旦。

凤锦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失态,可能会给宁王不好的印象。

忙把那筐樱桃捧了过去,“这樱桃是今天刚到的,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凤锦不肯一个人独享,所以拿来与宁王分享。”

樱桃一直富人的奢侈品,但如果换成四月,只要有钱,也算不是有多稀罕,但放在这冬季,就得靠温室来栽种。

这年代不比较现代,有先进的控温设备,全靠烧炉来起升温,而樱桃这东西温度太高,也是不行,所以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地盯着,热了抽柴加冷水防温,而冷了又得加温。

温度太过起伏还不行,所以靠的不但是人力,还有长年积累出来的经验。

样样都有了,还未必能如愿结果。

即便是代现,也没有人愿意花这么昂贵的代价去种几棵樱桃树。

所以冬季的樱桃,真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稀罕东西。

凤锦为这次见虞皇,可真是没少花心思。

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弄到这么稀罕的东西,还说明一个问题,她背后一定强大的势力在支持,否则的话,凭她的人脉,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在这季节弄到新鲜的樱桃。

即便是靖南王妃,也未必做得到。

这樱桃,凤锦本来是打算孝敬给虞皇的,但得知道宁王配婚的事以后,临时改变计划,拿来送给宁王,驳他欢心。

“锦郡主真是有心。”无颜嘴里夸着,但脸上神情却淡淡的。

凤锦虽然知道宁王向来风流,身边从来不缺美人,但自认无论相貌还是身份都是极好的,与他身边的那些怎么都不同。

在她看来,就算他未必能一眼看上她,但绝不会这样冷淡,心里暗恼。

她想着宁王在虞国的地位,强忍下这份不愉,自来熟的把樱桃放下,纤纤玉指拿起一粒,递到无颜嘴边。

这个亲密的举动已经不是寻常关系可以做的了,她这么做,暗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无颜瞟眼送到他嘴边的樱桃,摇头一笑,那笑容真是明艳无比较,“我这人没有别的喜好,就喜欢事事完美。这么稀罕的玩意,如果用金盘来装,定是极美。”

凤锦在靖南王府的时候,看见台上的无颜,就觉得他极好看,但再好看,也只是一个低贱的戏子,她才不会象凤浅一样,把精力放在这些低贱的戏子身上。

但无颜现在是宁王,是要成为她夫郎的人,她现在一门心思全放在他身上,这近距离看着他媚入骨子的笑颜,整颗心都酥了。

见他身边就有一个装着瓜果的金盘,顺手拿起,把里面瓜果取出,放到一边,捧了樱桃筐子就要往金盘里倒。

无颜皱眉,凤锦忙停手,向无颜看去。

“樱桃皮薄肉嫩,可经不起这样折腾。”无颜轻声细语,轻嗔薄怒,硬是把责备人的话,说得让人听着说不出的舒服。

凤浅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做过这些,听无颜这么说,才反应过来,樱桃磕着碰着,肉就会变味,再不能吃了,笑道:“还是宁王想得周到,要不这好好的樱桃,可要被我糟蹋得吃不得了。”

说着,伸手去拈一了一粒樱桃,想要放进金盘。

无颜手中扇子柄托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

凤锦抬头,一脸的迷惑,直接倒进去不行,难道一颗一颗的放还不行?

无颜眼角噙了抹媚人笑意,忽地低头,张嘴咬住一粒樱桃把,叼了起来,放进金盘。

他唇色盈润,如凝了水,叼着那粒艳红的樱桃,凑近金盘的那刹间,唇反映上金盘的淡淡金色光泽,忽地斜斜地睨视向凤锦,说不出的诱人。

凤锦看着无颜那双妩媚的脸庞,移不开眼,头一回知道,一个男人竟可以惑人到这地步。

“锦郡主觉得,用这样的方式是不是这样更好?”无颜放了一个樱桃,就仍靠坐回了软榻,笑盈盈地看着凤锦。

凤锦虽然不是什么洁身自爱的人,但她一直在靖南王府,在父亲和老太太眼皮底下,还是得按着北朝女子的礼数,不敢做出什么越轨的事,哪里经历过这样的诱惑和挑逗。

被他一问,更是脸色绯红,愣愣地看着他眼角如丝的笑意,心象小鹿一样突突乱跳。

只是一个动作就诱人至此,如果再亲近一些……

凤锦呼吸有些乱了。

无颜低声催问,“锦郡主?”他看着凤锦痴迷的表情,对她越加的不屑,接着想到凤浅对他的不屑一顾,眼里笑意却更浓了两分,那女人固然可恶,却想什么就做什么,有意思得很,跟这些披着淑良外衣骨子里淫秽的虚伪贵女完全不同。

凤锦哪知道无颜看着她,想的却是凤浅,以为他也是借机会诱惑自己。

他有诱惑她的心思,就说明有想和她结亲的意思。

心里暗暗欢喜。

见他从自己脸上挪开视线,看向放在他身边的金盘。

恍然大悟,他是让她用嘴来叼樱桃放进金盘。

他是歪着身子半躺在香妃榻上的,一条手臂慵懒地搭在靠背上,一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而金盘挨着他腿边放着。

如果她用嘴把樱桃叼进金盘里,头脸几乎就要贴上他的身体,而且还是腿根的位置。

凤锦再没亲自经历过男女之间的荒唐事,但也知道这个动作有多暧昧亲密,呼吸不由地一紧。

无颜低低地‘嗤’了一声,口气里微微透着不悦和轻蔑,“外头的人向来说无颜浪荡荒谬,但无颜却觉得他们为了些所谓的道德礼数,许多事,明明想做,却不敢做,整天装出个老夫子的模样,迂腐又假正经。”

凤锦忙道:“凤锦绝不是那样的人,更不会对宁王有那样的想法。”

无颜手中扇子柄,重托了凤锦的下巴,歪着头,向她的眼看去。

凤锦胸口一紧,气都不敢出了。

无颜笑了一下,眼里没了刚才的媚意诱惑,却多了些冷淡,收回扇子,“锦郡主回去吧,郡主和无颜不是同路人。”

凤锦吃了一惊,突然惊觉,他是在试探她。

宁王的放荡风流是出了名的,世上人对他众说纷纭,但他从来不加理会,一直都是喜欢怎么就怎么。

从来不会因为别人说三道四,就会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收敛,有时反而故意的连本带利胡来。

他被太上皇和虞皇重视,不是因为他会讨好太上皇和虞皇,是他本人有过人的本事,能帮那二位排忧解难。

虽然娶皇家女,对他的地位有利,但是并不表示他会为了娶皇家女而约束自己。

“宁王与凤锦说的话,加起来没有十句,宁王以什么来断定凤锦与宁王不是一路人?”

“世人都说娶妻娶贤,对外要端庄稳沉,但只是世人的观念,而无颜……”无颜脑海里竟浮现出凤浅那双不怀好意思的笑,“而无颜却喜欢怎么快活,怎么来。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无颜不求别的,只求个随心所欲。锦郡主端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或许是多少人想求,而不可求的,但不是无颜所求。”

凤锦脸上红了白,白了红。

她们身为皇家女,不管私下怎么斗,但在人前一定要有个贵人的模样,高贵端庄。

别的大户人家,自然会觉得这样的女人,才能见得人。

但无颜在风流场中鬼混了这么多年,什么艳色都见过的人,哪里看得了大家闺秀的所谓‘贤淑’?

只会觉得这样的女人木讷无味,他偏看不上这样的女人。

凤锦突然间发现,之前嘲笑虞金莲下作,有多可笑。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09:59:58
第194章 被迫围观
虞金莲的做法虽然下作,却偏偏迎合了宁王的品味。

如果她继续端着个端庄高贵的模样,在他这里真是一点机会都不会有了。

凤锦本不是什么正经的角色,被无颜轻轻一诱惑,就开始想入非非,把持不住,不过是自持身份高贵,才这么端着。

现在见他直接下了逐客令,也就意味着要失去这次机会,哪里还敢再端着。

忽地媚然一笑,“宁王错看了凤锦。”

她说着,含嗔带怒斜斜地睨视着无颜,慢慢低头下去,当真叼了一粒樱桃,放入金盘,接着又去含第二粒。

无颜看着低头含樱桃的凤锦,有些好笑。

他这么做,本是想让凤锦知道难而退,方便和凤浅说说话,结果凤锦还真降了身份来迎合他。

算算时间,凤浅也差不多该到了,抬头向窗口看去,恰好见凤浅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

凤浅站在台阶下,见房门关着,犹豫了一下才步上台阶,台阶上到一半,这个角度可以从旁边的窗户看进屋里。

窗户和她之前离开一样,没有关,而屋里二门的珠帘也打了起来,里间情形更是看一清二楚。

无颜仍靠坐在榻上,正向她看来。

与她目光一对,冲她睁一只眼坏一只眼地眨眼一笑,那笑容得瑟又可恶,十分欠揍。

凤浅脸顿时冷了下来,视线紧接着往下,被正起起落落不知道做着什么运动的女子吸引。

凤浅站的矮,只能看见女子一上一下的半个后脑勺,从位置上看,应该是在无颜的腰腹以下。

那么这个动作,自然会让人想到,这女子是在给无颜‘吹箫’。

此箫非真箫,而是无颜的肉棍子‘箫’。

凤浅好气又好笑,他既然和虞金莲还没折腾完,叫她来看A片?

他可以不介意,可是虞金莲怎么说也是一个公主,怎么可能任人围观他们的闺房之事?

虞国虽然女子为尊,可以有几个丈夫,但不表示女可以没有节操,任意淫乱。

女子为尊的国家在这年代并不是只有虞国,但终究是少数,而这片天下,绝大多数国家,仍是男子为尊。

为了不被外界看不起,虞国大户人家的女子,家中虽然有三两个丈夫,但在外面却比其他国家的女子更要行为检点。

也正因为这样,虞真当年与靖南王私奔,即便是与他拜了天地,仍不能被许可认同。

她后来坐上皇位,身为一国之君,都不能承认凤浅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可见虞国在男女之事上的严谨。

要不然的话,‘极品女’怎么可能明明有这么多个侍郎,却除了朔月迫不得己,不能乱碰她的这些个侍郎。

如果不是这些礼数约束,极品女又怎么可能和无颜骚包勾搭了这么久,竟没敢真的把事成了?

现在是宁王选亲前奏,而虞金莲是没嫁的姑娘,就算虞金莲想要争这门亲事,明面里也只能正当的争,而这种苟且的事,绝不能当着人的面做的。

否则虞皇怒了,直接给她一个行为不检点的罪名,就可以把她给发配到那些鸟不生蛋的地方。

而她坐实了不检点的罪名,就算太上皇再宠她,再想方设法保她,她这次都不可能和宁王结亲了。

所以虞金莲绝不应该,当着她的面干这种取悦男人的事。

除非虞金莲不知道无颜叫她来锦园的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无颜这么做,一定另有目的。

虽然无颜一肚子坏水,这么做一定不安好心,但凤浅却好奇他想要做什么。

故意放重脚步,慢慢走上台阶。

凤锦来见宁王,不怕别人知道,但现在这模样如果被人看见,那还得了,听见脚步声吓得忙放了口中樱桃,转头看来,恰好见凤浅走到门外。

惊得仍跪坐在地上,竟忘了起身。

虞金莲来的时候,凤浅才来过,凤锦怎么也没想到凤浅还会来。

如果被凤浅看见她自降身份取悦宁王,传了出去,她这脸可就丢尽了。

瞪着凤浅,恨不得眼里喷出两团火,把凤浅烧成灰。

凤浅见是凤锦,而不是虞金莲,越加的无语。

凤锦含了这好一会儿的樱桃,唇上的胭脂膏有些脱落,而且微微充血,更象给人吹过箫的模样。

虞金莲刚用完他那玩意,现在凤锦又给他‘吹箫’,他那玩意用的这么频繁,也不怕给用坏了啊?

凤浅是无颜请来的,既然里面两位都看见了她,她也没必要再回避,自行推开门,扫了眼仍跪坐在榻前的凤锦。

装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见宁王的小厮来请,以为宁王和虞金莲已经完事了,也没多想就过来了,没想到来的仍不是时候。”

她是他小人请来的,她可不会自己平白担上个捉奸的恶角色。

凤锦要恨就恨这骚包去。

她和宁王亲热是一回事,但宁王跟别的女人亲热过后接着跟她亲热,就是另一回事。

凤锦脸色果然变得难看。

她听说虞金莲离开了,就赶着过来,没想到他竟叫了人去请凤浅,脸上瞬间涨红,接着慢慢发白,最后黑了下去。

想到探子说过的话,说凤浅和虞金莲都脸色不好的离开,突然想起凤浅和身为花满楼戏子的宁王本就有私情。

凤浅撞上虞金莲和宁王办事,岂能有好结果?

那么凤浅脸色不好地离开,自然不难理解了。

凤浅被气走了,宁王收拾妥当,重新去请她回来,想哄回她开心,也是情理之中。

但而宁王明知道凤浅要来,却还和自己亲热,可见是故意做给凤浅看的。

难道说,他这前和虞金莲亲热,也是故意让凤浅看的?

如果这样的话,就可能是宁王想借虞金莲和她断了凤浅对他的旧情。

既然要断掉旧情,那就意味着这次结亲的人选,不会有凤浅。

想到这里,凤锦心情好了不少。

深吸了口气,强压下怒气,装作从容的起身。

“既然知道不是时候,还不走?”

她如果这时候逃走,更没面子。

既然宁王都不在意凤浅,那她何必在意?

一向跟她过不去的凤浅,这次却难得的听话,“就走,你们二位继续。”

“刚刚才来,怎么能就这么走?”无颜笑看着着凤浅,丝毫不在意凤锦在场。

“我不走,留下来看春宫么?”对着这骚包,凤浅连笑脸都懒得装了。

‘春-宫’这东西,私底下是闺房之乐,但明里就是不堪的下作东西。

凤锦跟宁王刚才的举动虽然亲密,但和‘春-宫’扯不上半点关系,气得脸色发黑,立刻就想发作。

但这时候,她跟凤浅吵的话,只会让宁王看轻她,而且这事,得宁王出面摆平,才不会有损她的颜面。

咬牙切齿地瞪了凤浅一眼,换成可怜兮兮的模样向无颜看去,“宁王……她污蔑我们……”

她却不知道,无颜对‘春-宫’这东西,更是无所谓,他就是在大街上,拿本‘春-宫’来翻,都不会觉得丢脸。

不过无颜确实没把他和凤锦刚才的事放这方便想,听凤浅扯到这上便,也有些迷惑,“春-宫?”

无颜往门边的窗口望去,刚才凤浅正是通过这扇窗看他。

这一看恍然大悟,明白凤浅怎么会想到‘春-宫’上面。

按照凤浅当时所站的高度,看不完他和凤锦当时的情形,只能看见凤锦的背影,以及她的动作,从他和凤锦所在的位置和女子用嘴取悦男子的位置恰好一样。

无颜想通了这点,忽地笑了,并不解释,“你不是从来不介意这些的吗?”

她敢雇人在他的花满楼,欲与止烨上演一出活‘春-宫’,然后她自己坐在隔间兴致勃勃地观看。

这样厚脸皮的女人,这世上也找不出几个。

凤锦脸色越发的不好看。

凤浅咳了一声,“虽然我不介意留下来看一出好戏,但云末还在我屋里等着,只怕他没这耐心等。”

云末是凤浅的侍郎,在她屋里再正常不过,但凤锦听着,就象有人在她眼里撒了把砂子,扎得难受,拢在袖中的手情不自禁地攥紧。

对凤浅的恨意又多了一分,暗暗咬牙。

贱货,别得意,他早晚是我的。

凤浅感觉到凤锦怨恨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却无动于衷。

她和凤锦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凤锦再不爽她,跟以前也没有任何区别。

无颜听说云末在她屋里等着,果然眼里得瑟的笑意冷了两分。

一双明媚的眼不离凤浅,口中却道:“锦郡主请回吧。”

“宁王……”他直白的逐客令让凤锦脸色一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有事与凤浅说,等无颜空闲了,自会去拜会郡主。”无颜嘴里这么说,但语气里没有半点诚意。

他直呼凤浅的名字,叫凤锦郡主,表面上看是尊重凤锦,实际上却显示他和凤浅亲密到可以直接叫名字。

凤浅皱了皱眉,转身就走,他叫她来,她来了,来了却是这样的一副情形,而现在他叫她留,她就留,真当她好欺负?

眼前人影横来一只握着碧玉骨折扇的手,拦住她去路。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03:43
第195章 邪门的无颜
凤浅伸手挥开那把风骚无比的扇子,忽地明媚一笑,“宁王慢慢消受美人恩,我回去陪我家的俏夫郎,我们各得所好,也就不用彼此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无颜把凤浅叫来,结果是这样的情形,凤浅觉得无颜就是在玩她。

她就算不生气,心里也不会舒服。

他让她不舒服,她哪能让他高兴。

云末心有千窍,云末说这样能给他添堵,一定有他的道理。

果然无颜脸色变了变,眼里的笑意没褪,却多了分怒意。

凤浅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知道自己的话,果然让他不舒服了。

心里即时舒畅了,而且特别得痛快。

无颜听了凤浅的话,不但没有退开,反而身体向前逼近,向凤浅贴过去。

凤浅突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象海风过的清新味道。

一个这样花里胡哨的人,带着这样的味道,让凤浅有些意外。

情不自禁地吸了吸鼻子确认,这一闻,却发现那味道极淡,淡得如果不仔细辨认,几乎闻不到,却说不出的诱人,勾得人想去多闻一闻。

凤浅忙把脸撇开,这货该不会是用了催情药。

她查过这么久的案,催情药这玩意对她而言,并不陌生,没哪类的催情药会是这样清新淡雅的味道。

但无颜这人太邪门,他能弄出别人弄不出来的催情玩意,绝不是不可能的事。

凤浅自我保护地往后急退。

她站在二门旁边,一退后背贴在雕花门框上,没了退路。

无颜上前一步,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把她囚在怀里。

那若无若有的幽香在凤浅鼻息间进进出出,萦绕不去。

凤浅忙屏住呼吸,矮身从他手臂下钻过去。

他手臂跟着移动,又贴着她的肩膀,把她带回手臂的囚禁,低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你会来,说明你知道我是谁。既然知道我是谁,就该知道,这世上没有谁能比我更快,我不让你走,你是走不了的。”

凤浅沉默,未必知的能耐,她是亲眼见过的,比身手,十个她也比不过他。

凤浅刚才吸着鼻子在他身上乱闻的动作,他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这个动作让他莫名地心烦意燥,也让他不安。

转过脸,鼻尖轻擦过她细滑如丝缎的脸庞,视线情不自禁地落在她粉嫩得如同樱桃的唇上,腹间忽地一热。

之前任虞金莲和凤锦怎么诱惑挑逗的男-根竟硬了。

他撇开脸笑了一下,自己真是疯了。

他并不用香薰,但在某些时候,身上却会自动散发出一股淡淡的体香,比方说动情或者有欲望的时候。

这是他的种族男性生来就有的特性,不是他能控制的。

他们种族的男性,在对女性产生情欲的时候,就会自动的释放出属于自己的味道,引诱她来与自己交-欢。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就控制自己的情和欲,让自己无情无欲。

以前长乐郡主自从在‘花满楼’见过他以后,就百般纠缠,甚至各种诱惑。

那个长乐和面前的‘凤浅’有着一样的脸,绝色无双,但在他眼中,她和别的贵女没有任何区别,高贵的外表包裹着一颗糜烂淫秽的心,图的不过是他这张脸,这副与众不同的身子骨。

不管长乐怎么纠缠他,他也没能把她看上眼,与她周旋不过是方便自己做一些不能让人知道的事。

但自从她死而复生,再到‘花楼满’找他,她与过去的‘凤浅’完全不同,还错把止烨错当了他,勾起他的好奇,刻意的亲近她,那天,他与她肌肤相亲,竟破天荒地对她产生了欲望。

只不过那时,他身身散发出来的味道被血腥之气掩盖,她并没有察觉。

而他也以为是自己伤重之下,定力下降。

‘凤浅’与南朝前后有相同的体质,比较寻常女子柔软敏感百倍,这样的体质能让男人欲生欲死。

多少男人为了得到一个这样体质的女人,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屠杀千万无辜百姓。

南朝的长公主就是这样体质的女人。

长公主的教导嬷嬷一次醉酒后,无意中把长公主的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南帝又气又怒,杀了那嬷嬷也无济于事,这消息很快传遍全天下。

各方君主诸侯为了娶这位长公主,自然是对南朝百般讨好,只等这位长公主长大。

南朝因为这女儿,也确实得到许多好处,由这位南帝掌管下的南朝曾一度成为史上最强大富裕时期。

红颜祸水,南朝有这样一个女人注定了国家的悲剧。

眼见这位长公主长到十四岁,那些君主诸侯坐不住他,求亲不成,就开始用强,南朝也从此战事不断。

再强的国家,又经得起多少战事?

南帝无奈,只得在城外搭起高台,把女儿绑在高台上,忍痛当众烧死女儿。

没有人看到,在大火燃起的瞬间,一个人影落在火中,用自己的身体把被烟子熏昏过去的长公主紧紧抱在怀里。

他用自己身体紧紧护住长公主娇小的身体,抱着她飘离高台。

大火冲了天,却没伤到他们丝毫。

等大火灭去,连尸骨也没留下一根,众人以为长公主已经被烧成灰烬。

南帝宁肯烧死女儿,再与南朝共存亡,也不肯忍辱把女儿送给强敌。

这样的他,是让人佩服的,熊熊大火燃起,来抢夺长公主的众国君王和诸侯纷纷退去。

无颜如果不是无意中探知了一些为他人不知道的秘密,也没想到南朝长公主当年是这样活下来的。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长公主竟独自重新回到南朝,不过她带回来的还有一个孩子,她不求活命,只求父亲抚养这个孩子。

南帝烧死女儿后,心痛之余,再不许任何妃子生下子嗣,所以一直无后。

看见本该死了,却活着回来的女儿,惊痛交加。

如果被人知道女儿还活着,那又将是南朝的又一次灾难。

但他当年亲眼看着女儿被大火淹没,那心疼的感觉到今仍在,哪里还恨得下心,再杀死女儿。

于是他把女儿私下囚禁起来,不许任何人知道。

南帝己老,又没子嗣,看着女儿带回来的孩子,终究心软,把那孩子收在了身边,也就是后来的南朝太子。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南帝暗囚长公主的事,最终被一直窥视窥视皇位的皇叔知道,皇叔把这事告诉了虞金彪,让虞金彪发兵助他夺皇位,他坐上皇位,自把长公主献给虞金彪。

虞金彪为了得到南朝公主,与想到得灵兽内丹的虞国国师联手,灭了南朝,夺了公主。

皇叔虽然知道南帝偷偷囚禁带着孩子回来的长公主,但知道的也并不详细,所以虞金彪知道长公主生了孩子,却不知她生了几个孩子。

所以虞金彪发现六岁的‘凤浅’与长公主竟是同样体质的时候,以为她与南朝前太子是亲兄妹,是长公主的女儿。

以至于,‘凤浅’病得象个死活人一样,他也不舍得抛弃,又怕她年纪太小,又在病中,怕自己没能尽兴就把她玩死了,那些年才没舍得碰她,只是请遍了天下名医,一边给她治病,一边花着巨金用各种药水和鲜花牛奶每天浸泡她的身体,免得她的身体因病坏死僵硬,失了那天生的特性。

因此,她虽然昏睡了多年,身体不但没有僵化,反而把她与众不同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料,虞金彪这样大手笔的作法,终于引起虞皇的注意,一查下来,竟发现虞金彪手上的小姑娘竟是她失散的女儿。

虞皇因为女儿失踪,对镇南王本是恨入了骨,现在得知女儿还活着,惊痛交加,偏偏她的身份不能把女儿接回来。只好暗传消息给镇南王,镇南王被迫娶了虞姬,又丢了女儿,本愧对虞真。

得到女儿的消息后,亲自带人前去丰城接女儿回府。

虞金彪这才知道自己养了多年的女童,竟不是南朝长公主的女儿,而是靖南王失踪的女儿。

他虽然不舍得这小姑娘特异的身子骨,但他深知如果不肯把这小姑娘还给靖南王,定会让虞国和北朝盟约破裂,先不说北朝如何,就是他的母亲虞国太皇和妹妹虞真第一个不放过他。

只得忍痛做个顺水人情,把‘凤浅’交还给靖南王。

虞真怕女儿再次出事,不惜与母亲翻脸,找了个借口,亲自去北朝认了‘凤浅’做女儿。

虽然只是养女的名分,但终究是她虞真的女儿。

虞真给了她,一个公主也不能有的一切,这份宠爱,也是做给世人看的,告诉世人,这是她的女儿,谁动她的女儿,就是动了她。

父亲是北朝手握兵权的靖南王,义母是虞皇,这样的身份,谁还敢乱打她的主意?

这就造就了后来为所欲为,自私霸道的长乐郡主。

可是这样一个长着绝世容颜,却让人厌恶的长乐郡主一夜间变成了另一个人。

天下事,就能如此荒谬,如果不可思议。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05:02
第196章 凡事随心

凤浅有这样一副与众不同的身体,所以无颜那次伤重,控制力弱了不少,与她身体厮摩,产生反应,也可以理解。睍莼璩晓

    但这次……

    无颜一笑之后,重新转过头,眼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她的眼,唇在她的脸庞上擦过,唇与她的唇只得一纸之隔,呼吸萦绕着她的呼吸,声音也勾出了些晴欲的味道,“我能这么一直站下去,你能一直不呼吸?”

    凤浅皱眉,“我姐姐还在这儿看着呢。”

    “不用理她,她看得不耐烦了,自然会走。”无颜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凤浅直接翻了个白眼,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人家把话说到这一步了,凤锦再赖着不走,真是没脸了。

    凤锦气得脸色发黑,双手紧紧地攥成拳,恨不得把面前的这对贱男贱女一巴掌煽死。

    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凤浅开口说了话,更憋不住气,丝丝幽香不住地从无颜身上传来,入心跗骨一般挥之不去,撩得她面红耳赤,下意识地向他推去,手掌推上他温热的胸,却纹丝不动,皱了眉头,“你用的什么催情药?”

    无颜嘴角微撇。

    催情药,他不屑。

    然身上的味道却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他讨厌身上的这股味道。

    凤浅的话正好戳中他的痛脚,他带着七分的媚气的笑意,瞬间消失,忽地把凤浅打横抱起,走向里间大床。

    “你想要无颜也有好些日子,今天也就如你所愿。”

    凤浅明知道他们都已经发现她不是以前的‘凤浅’,偏偏他们可以猜,可以这么认为,她却不能承认,给人落下话柄。

    听了他这句话,真是哑巴吃黄莲,挣扎下地,却被他抱得极紧,动不得丝毫,她这才意识到,无颜绝不象外表那样柔弱。

    “我口味变了,你不再是我喜欢的类型了。”

    “女人向来善变,说不定一会儿,你又会喜欢了,不但喜欢,还会喜欢得离不得我。”无颜把凤浅放到床上,顺势把她压在身下,下头硬硬地抵在她腿间,轻轻地蹭了两下,硬涨的欲望被撩搔得越加躁动难耐。

    身体本能的异样骚痒,凤浅呼吸微微一窒。

    “果然敏感。”他眉梢轻扬,略撑起身,空了一只手出来解自己身上的系带。

    这样的体质,根本受不了男人的撩拨,要为一个男人守身,难……

    只要他稍微用些手段,不怕她不屈服。

    凤浅知道就算她乘他脱衣服的时候推开他,然后跳下床,如果他不放她离开,她根本跑不出去。

    如果她大声叫喊求救,被人看见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母亲一定会佯装大怒,把无颜和她狠狠地骂一顿,然后以为了皇家颜面为借口,顺水推舟地把她和他的婚事给定下。

    无颜也就是吃准了这点,所以才不担心她叫唤,除非她真的想嫁他。

    凤浅突然把手挤到二人身体之间,抓住他的硬得象棒子的欲望,用上微微用力。

    无颜身体僵住,低头向她看去。

    凤浅仰了头,睨视着他,学着他眨了眨一只眼睛,口气轻松,“你这玩意,尺寸倒是很好,但不合我用。还是留着给虞金莲和凤锦用吧,免得我粗手粗脚,一不小心给你弄坏了,那就不好了。”

    无颜看着她的眼,撇脸笑了,舔了舔微微发干的唇,拉拢解开的衣裳,轻拍了拍她的手,“放开吧。”

    凤浅放手,他从她身上滚了下去,侧躺在床上,一手撑了头,看着凤浅淡定地坐起身。

    凤浅理好被他弄乱的衣裳,才下了床,看向他那张媚极也艳极的脸庞。

    他仍在看她,他的眼里欲望没退,却又浮上一抹浅笑,模样慵懒而媚气,没有因为被凤浅挟制而有半点恼怒。

    凤浅心里诧异,这个人到底是对什么事都无所谓,还是真的有这气量?

    凤浅看他,他也就施施然地看着凤浅,拿起刚才丢在一边的折扇,在手中把玩,“你该知道,如果你跟了我,对你会有多少好处。”

    “我只有知道美人恩不是人人能消受得起的。”

    天底下哪有白送上门,让你享受的美人。

    贪图一时之欢的,最终付出惨重代价,甚至身败名裂的人比比皆是。

    即便是寻常美人都是这样,何况是无颜这样的妖孽。

    凤浅虽然一穷二白,但她顶着这个身份,掌控了她,也就意味着掌控了一颗极好的棋子。

    凤浅本不是贪图美色,只求兴yu之欢的人,岂能为了一时之欢,把自己卖给他做他手中的棋子?

    无颜眼里的笑慢慢漾开,“女人太理智,可真不讨人喜欢。”

    凤浅哼哼,又不求着你喜欢,转身不急不缓地离开离边,一直走到门口,身后才传来无颜带着玩味的声音,“是不是只有诏王……应该说是小朗才可以?”

    凤浅脸色微微一变,不回头,仍伸手去开门。

    无颜看着她僵直的后背,坐起身,扇子轻拍掌心,“哪怕是用强的,你也心甘情愿地受着。”

    凤浅身体蓦地僵住,拉着门环的手,停了下来。

    未必知果然是知天下,真的仿佛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她醒来时是在诏王的身下,那次确确实实是被他强迫的。

    后来,她再次醒来时,她竟在花轿里。

    明明是极诡异的事,却没有一个人提起过。

    想来是诏王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

    那件事是她心里的疤,她也不愿被任何人知道。

    所以没有人提起,反而合心意。

    没想到,隔了这么久,这件事竟在无颜口不提起。

    这一瞬间,凤浅觉得好像吞一口口水都无比的艰难。

    “既然只能是小郎,那么云末又算什么?”显然无颜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她,接着道:“你该不会把云末当成儿时的小郎?”

    凤浅的脸彻底的白了,猛地回头,向他看去,他到底知道多少?

    无颜见她望来,却是一笑,敲着掌心的折扇有一搭没一搭,“一边和身为小郎的诏王男欢女爱,一边把云末当成小郎,与无颜的左迎右逢,也是半斤八两,又何必视无颜为蛇蝎毒药?”

    凤浅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不再看他,拉开房门,快步出去。

    无颜看着凤浅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眼里的笑意瞬间敛去。

    凤浅一路快走,径直回了住处,也不理迎上来的丫头,闷头进了屋,关拢房门,把自己关在一个小空间里,才透了口气。

    无颜的每一句话,都象一根针刺进她的心脏,针针见血。

    她对无颜的话,想否认,却一句也否认不了。

    她和身为诏王的小郎并不是什么男欢女爱,但他们之间确实做过,而且不止一次。

    而云末,抛开她害怕他的心机,他温润而雅,体贴温柔,在原则上却又一步不让,这样的他确实象极了儿时的小郎。

    她徘徊在云末身边,难道真没有因为他象极了小郎的原因?

    凤浅否认不了和诏王的关系,而对云末又存着这样的心思,这样的她,又有什么资格评价无颜?

    她背靠着门,闭着眼睛,大口地吸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疲惫地睁开眼,忽地感觉有人在看她。

    凤浅吃了一惊,转头看去,见云末仍坐在桌后,安静地凝视着她,手中书卷比她离开时,翻过了不少,显然他一直留在这里。

    忙定了定神,“你还在啊。”

    云末轻点了点头,“云末说过,要等郡主回来。”

    “我以为你只是说说给无颜添堵。”

    云末微微一笑,神色温和,顺手倒了杯水,放在桌子对面,“渴了吧?”

    凤浅想到无颜说的话,她一边和诏王纠缠不清,一边把云末当成小郎,享受着他的温柔体贴,再看桌上的茶,神情有些迟疑。

    云末见她如此,收了书卷起身,“郡主早些休息,云末告辞。”

    等他走到门边,凤浅下意识地侧身让出门口。

    云末又向她看来,凤浅低头,避开他的视线,云末眸色微沉,不再看她,推开房门。

    凤浅看着他的袍角飘出门槛,象是要飘然而去,心里莫名地失落,追上前,“云末。”

    云末转身过来,脸色神情依然温和,并没有因为她下意识的疏远而露出别样神情,“郡主还有事?”

    凤浅看着他和小郎一样漆黑的眼,深深地吸了口气,“你什么时候想离开长乐府,跟我说一声就好,不必勉强自己。”

    “好。”云末微笑回答,“郡主还有事吗?”

    这是凤浅想要的回答,但云末连半点不犹豫的答应,却让凤浅心里堵得难受,“没了。”

    云末没有就此离开,反而回走过来,手轻抚上她的脸庞,凤浅想避,身体竟没随着她的思想动作,一动没动,任他的手抚了上来。

    “既然郡主知道让云末凡事不要勉强,郡主又何必勉强自己?”

    凤浅惊看向他。

    “凡事随心就好。”他微微一笑,放下手,飘然而去。

    凤浅望着他白色的身影一直消失在院门口,才慢慢收回视线。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05:11
                         第197章 不小忍而大乱

凤浅心情不好,索性把所有事都暂时丢开,倒在床上混混沌沌地睡下。睍莼璩晓

    等醒来的时候,见千巧正小心翼翼地守在床边。

    千巧见她醒来,忙拿了凤浅的衣裳过来服侍她穿衣。

    凤浅望了望窗口,窗外天亮着。

    她记得睡下的时候,天已经蒙蒙地黑,而且她觉得这一觉睡了很久,可是天竟还亮着,有些迷糊,“我睡了多久?”

    “郡主昨晚晚膳都没用就睡下了,这都快中午了,赶紧起来吃点东西吧。”

    昨天下午,云末离开时,让千巧别去打扰凤浅,让她自己一个歇会儿,结果她一睡就到了今天。

    千巧跟着凤浅已经有些日子,她虽然是虞皇的人,但凤浅从来不把她当外人,也不拿她当奴才,她的心自然而然地转向了凤浅。

    她虽然不知道凤浅在宁王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看得出凤浅心情不好,也就依着云末的话,一边吩咐厨房备下随时可以食用的饭菜,一边自己在门外等着。

    哪知凤浅这一睡,竟睡到了第二天,她怕凤浅又突然睡过去,才有些急了,悄悄地进屋看看,恰好见凤浅醒来,卡在嗓子眼上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我竟睡了这么久。”凤浅也有些意外,起身洗漱。

    等洗漱出来,千巧已经让人摆上饭菜。

    凤浅闻到菜香,才真觉得饿了,坐到桌边,发现竟都是她喜欢的饭菜,她看着那些饭菜,反而把筷子放下了。

    千巧瞧得揪心,“这些都云公子特意让厨房备下的,郡主……”

    凤浅笑着打断她的话,“我还不饿,不想吃,收下去吧。”

    千巧叹气,凤浅从昨天下午睡到现在,还吃不下东西,只能是真的有了大心事。

    想再劝劝凤浅,但见她已经起身,歪到一边榻上,只得叫了小丫头进来收走饭菜。

    “听说宁王的婚事订下了。”

    “哦?”凤浅皱眉,无颜搞了这么多事出来,她以为这件事估计得黄,没想到竟这么快就出了结果。

    “宁王向皇上求了亲,求的是郡主,皇上答应了,说等宁王孝期满了,就让郡主和宁王成亲。”

    凤浅怔了一下,无语地撇笑了一下,“他没病吧?”

    虽然无颜总没皮没脸的往她身上贴,但她可以肯定,无颜不喜欢她,不但不喜欢,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清的厌恶。

    他们之间这样的关系,无颜吃多了没事做,娶她回去给他自己添堵?

    说宁王有病,千巧打死也不敢,千巧紧闭着嘴,不敢接凤浅的话。

    “再说,我娘都没问过我,怎么就答应了?”

    “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作主。”千巧吓得脸色发白,凤浅这话说的太大逆不道了。

    就是寻常家的儿女,婚姻也全是父母作主,哪里需要问过小辈,而皇家婚姻,更是没有自己想怎么就怎么的。

    凤浅眉头拧成了疙瘩,她是在这世上出生的,生下来就有一个小夫郎,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她在二十一世纪长大,在那年代,虽然也有长辈干涉晚辈的婚事,甚至各种相逼,但宗旨还是自主。

    她在二十一世纪虽然没有恋爱过,更没有嫁过人,但也被二十一世纪的思想同化了,所以接受不了这样的没有自主权的婚姻。

    母亲走这一趟,目的就是促成她和宁王的婚事。

    无颜向母亲提亲,母亲当然会一口答应,但她岂能就这么任人摆布?

    猛地起身,向外急走。

    千巧忙一把拉住她,急得两眼凝了泪,“郡主,你现在千万不能去找皇上悔婚啊。皇上就指着借宁王之力,能在虞国透口气。你现在去悔婚,让宁王难堪,就等于逼宁王与皇上反目成仇,那皇上以后的日子就会更难过了。如果皇上有什么事,郡主也就跟着完了。”

    凤浅停下,向千巧看去。

    千巧‘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知道,说这些话,该死。”

    她身为奴婢,说出这些话,完全可以乱棍打死。

    如果换成以前的‘凤浅’,她绝不会说这话,由着凤浅去找虞皇。

    虞皇不会退婚,只会把她披头盖脸的骂一顿,然后婚事照旧,只不过以后再不会看重她。

    千巧以前跟着‘凤浅’,‘凤浅’做的每一件荒唐事,她都看在眼里,在她看来,留在‘凤浅’身边,只是皇命,只求能太太平平地过日子,到了可以离开的时候,就离开‘凤浅’这块废物点心,没有更多的奢望。

    但自从凤浅死而复生,整个人完全变了一个,就连云公子对她和以前不同了。

    千巧心里开始升起希望,希望凤浅能完成皇上的宿愿,所以才大着胆子说出这些话,希望能点醒凤浅,让她明白皇家的宿命。

    千巧说的不错,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全是母亲给的,如果母亲倒了,她也就一无所有,会被所有人踩在脚下。

    她现在没有强大到可以为所欲为,有些事,也就不能不忍一忍。

    好在无颜还有近两年的孝期,一年多时间,万事皆有可能。

    她府上已经有好几个和她关系恶劣的侍郎,再多一个未婚夫的名份,也没太大的区别。

    又何必任一时之性,把母亲逼上独木桥?

    她要强大,要能和诏王对抗,还得靠母亲啊。

    “以后别动不动就下跪。”凤浅把千巧拉了起来,“在屋里呆久了,我也有些闷得慌,想出去走走。”

    千巧松了口气,“对了,听说今天下午有什么斩魔大会,消息一传开,从四面八方涌了好多人来,郡主要不要也去凑个热闹,散散心?”

    “什么斩魔大会?”凤浅心想,恐怕又是哪个想出名的,弄出来的血腥暴力的玩意。

    “到底是怎么回事,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说国师捉到了一个人,可能是魔族的人。国师说有办法逼他现出魔形,然后在当众剐杀,为民除害。”

    魔族?

    凤浅想起诏王说过的魔君的故事,“魔族的人祸害百姓?”

    “这倒没有听说,只听说当年国师捉到了一个灵兽,但因为魔君插手,被那灵兽跑了,再后来就没听说过有魔族的人出现。”

    凤浅嘴角浮上一抹嘲讽冷笑,什么为民除害,不过是国师的个人私欲。

    “既然再没有魔族的人出现,怎么会突然有这斩魔大会。”

    千巧往门外看了看,不见有人,才凑到凤浅耳边小声道:“听说这些年国师一直在找魔君的后人,但一直没有结果,奴婢想啊,估计是国师找了这么多年,找得不耐烦了,用这种办法来you惑魔君的后人现身。”

    “这么说国师也来了?”

    “是来了,刚才奴婢还听说国师过来拜见过皇上。”

    “难道说这斩魔大会跟我娘也有关系?”

    “哪能。”千巧嘴角鄙视地抽了一下,“皇上和国师水火不融,只不过国师再受太上皇的宠爱,皇上也是君,而他是臣,他来了,总得来给皇上磕头的。”

    “那我娘知道不知道国师弄出来的这个斩魔大会?”

    “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皇上不会为这些小事与国师冲突,自然不会理睬。郡主要看热闹的话,也看看就好,千万别管闲事。”

    凤浅看着千巧似笑非笑,如果千巧不想她管闲事,完全可以不告诉她斩魔大会的事,但她说了,就是想她去,可是让她去,却又叫她不要管闲事,那么自然有她的目的。

    千巧被凤浅看穿心思,脸上微微一红,道:“奴婢是想郡主借这机会去看一看国师的模样。其实郡主以前是见过国师的,但郡主突然间谁也不认得了,别人倒是无所谓,不会与郡主计较,但国师这个人肚子里的坏水太多,说不定拿这说事,在太上皇面前说些什么,郡主也就少不了的麻烦。”

    “斩魔大会什么时候开始?”凤浅也确实想看一看能骗得太上皇团团转,甚至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的国师,以后做什么事的时候,能提防着点这个人。

    “还有一个时辰,郡主出去逛逛也就差不多了。”

    凤浅点头,寻思着寒香一个人也闷得慌,让千巧去唤了寒香,另外只带了一二三四出了移宫。

    移宫僻静的一个小院里。

    小厮恭恭敬敬地站在正在练字的云末面前,“郡主和寒香姑娘带着几个丫头出府去了。”

    云末点头,“她午膳吃了多少?”

    小厮道:“千巧姑娘说那些饭菜,郡主一口没吃,就放下了筷子。”

    云末轻抿了唇,暗叹了口气。

    门口传来一声幸灾乐祸的轻笑,“心疼了?”

    云末看了小厮一眼,示意他退下。

    无颜艳丽的身影从门外进来,径直走到书案对面,不等云末请,自己一屁股坐下。

    云末轻瞟了他一眼,仍写自己的字,“你看不惯我,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就好,何必去为难她?”

    无颜歪头看着宣纸上苍劲有力的大字,满不在乎地道:“我们斗了这么多年,也不见你在意过,太没趣。有了她,我们之间的游戏才有了点意思。”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05:20
             第198章 斩魔大会

云末笑笑。

    无颜和他争了这么多年,他也不过是见招折招,并不主动挑起事端,实在没兴趣和他做这些口舌之争。

    他不再说话,无颜象是拳头击在了绵花上,完全使不上力,更加憋气。

    “我和她的大婚在即,你这个教导官可要好好地教她,怎么相夫教子。”

    云末‘嗯’了一声,“云末不负宁王所托,一定亲身亲授。”

    无颜被呛得噎住,媚气的脸庞顿时沉了下去。

    云末是凤浅的教导官,自然包括房事上的指引,所以在虞国,给皇女指定年幼的男子为教导官,基本上这个男子就是皇女的皇夫,就算不是正夫,也是个平夫。

    如果双方到了皇女出嫁的年纪,又另外定下了亲事,而他们之间并没有男女之事,教导官可以结束这个名分,两人从些再没有任何关系。

    云末在长乐府多年,对长乐郡主虽然照顾得无微不至,但与她始终保持着距离,绝不迈过这个门槛。

    所有人都认为云末不想成为长乐郡主的丈夫。

    也正因为这样,虞皇担心云末不能长留在凤浅身边,才会想方设法促成凤浅和无颜的婚事。

    现在他说要亲身亲授,意思就是要和凤浅进一步发展。

    无颜要娶的女人,却在云末床上缠绵,学习怎么服侍男人,光想想,无颜就觉得象吃了只苍蝇。

    无颜撇脸‘嗤’地一声,黑着脸暴走,到了门口,才回头来瞪着仍悠闲得写字的云末,“你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去斩魔大会,看看国师又要弄出什么妖蛾子。”

    他们斗是斗,但在某些事情上,却是一条线上的人。

    云末手上不停,口中淡道:“还能有什么,不就是怀疑魔君的后人暗藏灵兽,换着花样想逼魔君的后人出来,赶尽杀绝,绝,顺带引出灵兽。”

    “他这回可是动真格的,如果被他得逞,不知道又要煽动老太婆闹出什么事来。”

    “他哪回不是动真格的?”

    “这次真不同。”

    以前国师为了捕捉灵兽,做的那些事,都是表面上无声无息,暗里却做着各种捕捉残杀之事。

    这些事,可以瞒过世人,却瞒不过他未必知。

    但这次,国师公然放出风声,闹得满城风雨,而暗里却没有任何动作,即没有捕杀任何可疑的人,也没有安设暗卫影杀,只是广场布下了天罗地网。

    好象料定了魔君的后人一定会来。

    云末写字的手停了停,笔头上的墨汁滴下,在白纸上化开一团墨晕。

    他放下笔,揉了花了的字,铺上新纸,“这种时候,不正是显示你的本事的时候。”

    无颜握紧折扇,“我是未必知,不是无不知。”

    云末笑了,“我还以为是你是无不知呢。”

    无颜撇了一边嘴角,“我查不出来,起码查过了,总强过你缩在这里什么也不做。”

    云末仍不抬头,“有时什么也不做,强过毫无头绪的瞎忙活。”

    无颜瞧着象是漠不关心的云末,却是一笑,“你那宝贝,我那未婚妻去凑斩魔大会的热门去了,照着她那眼里容不得砂了性子,你说会不会又惹出什么事来?”说完抬腿出去。

    云末说的不错,不能洞察对方的行动之前,盲目行动,只会给对方有机可乘,倒不如静观其变。

    云末刚拿起的笔,放回笔架,看着面前的白纸沉默下去。

    凤浅对除娇杀魔这些血腥的事,极不喜欢。

    她曾身为刑警,深知最可怕的并不是什么妖魔,而是人心。

    一个为了私欲,不择手段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国师为了私欲,可以煽动他人灭南朝,屠各城千万无辜百姓的刽子手。

    凤浅不是救世主,没有为民除害的雄心壮志。

    但她历尽千辛万苦地回来打小郎,却发现温柔善良的小郎被逼成冷血残酷的煞星魔头诏王。

    无论在身体还是心理上,都给她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让她从天上直接掉到了地狱。

    虽然国师并没有直接的对她做过什么,但如果不是因为国师的煽动,这些事情也不会发生。

    这也就注定了,凤浅和国师势不两立。

    那么国师亲自坐镇这次斩魔大会,她自然得去看看。

    就算什么也不做,也要去见识一下这位改变她一生的刽子手。

    凤浅带着寒香和千巧吃了碗小混沌,又在城里闲逛了好一会儿,才随着人潮去了广场。

    广场上已经搭了台子,台子上竖着类型绞刑架一样的木头柱子,木头柱子上悬挂着铁链,看样子是用来一会绑那所谓的‘魔’的。

    这场景,让人直接想到血腥与死亡。

    这样的感觉非常的不好。

    凤浅想到蛟人被人屠杀的场面,开始后悔带寒香来这里。

    转头,见寒香小脸发白,却神色淡定,微微有些异外,这姑娘绝不象外表那样柔弱。

    台子周围已经围满了百姓。

    众人见凤浅一众衣着光鲜,又全是女子,自动的给她们让了个位置出来,凤浅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定,目光径直落在台子正前方的一张太师椅上。

    没一会儿功夫,官兵里三层,外三层地拥着一个满头发白的人进了场。

    那人一身华衣锦服,头发白尽,但一张脸却保养得不见皱纹。

    千巧在凤浅耳边低声道:“那就是国师。”

    凤浅‘嗯’了一声,等下国师下一步的行动。

    国师走到台上,面色和蔼地环视了一圈场中众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了一通体贴百姓疾苦的贴心话。

    他的声音象被捏着喉咙的鸭子,十分特别。

    原来是他……

    凤浅记得那次离家出走,在小粥摊那里看见过的那辆马车的主人就是这个声音。

    虞国的国师出现在北朝帝京,居然没有人提起,说明他是秘密前往北朝,没有别人知道。

    以他的身份,如果没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又何必秘密出行。

    凤浅立刻想到张家村的苦肉计,再看国师身后的绑着铁链的木桩子,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国师口口声声魔族如何祸害人类,如何残害百姓,直说得场中众人面色愤怒,真象魔族的人挖了他们祖坟,歼了他们母亲一样,才大刺刺地坐上太师椅。

    凤浅冷眼看着,如果不知道这人的身份的,多半会被他慈祥的外表和那些骗人的鬼话蒙骗。

    官兵抬着一个一人高的囚笼上来,囚笼里关着一个瘦弱的少年。

    那少年相貌清秀,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

    他的手脚上都上着三指宽的铁箍,脖子也上着一个铁箍,铁箍上镶着铁链,铁链被固定在囚笼上,将他的身体拉直,半点不能动弹。

    这么一个清秀瘦弱的少年,和众人心目中凶残如猛兽的魔族相差实在太大。

    骂声低了下来,甚至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对国师刚才所说的话表示怀疑。

    国师似乎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形,神色淡定,“大家别被他的外面迷惑,他被我们人类收养,结果他看上了自己的妹妹,杀死了养父,歼yin了养母和妹妹,事后被村民发现,就把全村的人全部杀死。”

    少年一言不发,但狠狠地瞪着国师的目光怨恨得象是要喷出火来。

    此话一出,刚刚对少年表示怀疑的百姓又再激愤。

    凤浅身边的一个男童拾了石头要向砸向台上少年。

    凤浅抓住男童的手,阻止他的动作,扬声道:“既然全村的人都被杀死了,这件事,国师怎么知道的?”

    百姓虽然好骗,但不表示百姓都是不辩是非的人。

    凤浅的话出口,果然有人跟着发问。

    国师向凤浅看来,看清她的容貌,稀少的眉毛拧起,眼里闪过一抹寒意,但那寒意只是一闪而过,仍是刚才的和蔼可亲,“当时老夫去寻访一位好友,路过那个村庄,正好看见他杀死最后一个人,本想将他抓捕。不料这厮狡猾,被他逃了,我们的人花了足足一个月时间,才把他抓住。”

    凤浅象是看不懂国师的脸色,接着道:“断案都要证据,国师说他杀了人,总要先立案,再有人证物证,把案子结了,再做处置。仅凭着国师一张嘴说他杀了人,就当众诛杀,似乎不合法。”

    国师认得虞皇的这个义女凤浅,但凤浅那些年来,就没干过一件正经事,整天除了胡作非为,还是胡作非为,他打心眼里看不上凤浅。

    刚才见凤浅搭话,以为她又抽了疯,胡乱搞事,有些不悦,但也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她竟把法律给抬了出来,让他难堪,勃然大怒。

    但在百姓面前,他得维护自己仁慈爱民的形象,不便当众和凤浅翻脸硬来,只得压下怒气,和声道:“我堂堂一个国师,这些年来,一直诚诚恳恳地协助虞皇为百姓造福,难道还会造谣来陷害一个毛头小子?”

    凤浅心里冷哼,祸害百姓吧,脸上却笑笑,道:“小女子也只是心里有些迷惑,想让国师解惑罢了。”

    国师见凤浅问三问四,怕拖延了时间,让事情有变,暗暗着急,“那也是应该的,现在老夫把话也说明白了,姑娘还有没有问题?”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05:32
第199章 强词夺理

“既然国师问话,那小女子就多问几句。睍莼璩晓”凤浅顺着国师的话风,接着问道:“那村子里有多少人?”

    国师怒到了极点,却只能强忍怒气应付,“那村子不算小,有百来十户人。”

    村子越大,被杀的人也就越多,那么激起的民愤也就越大。

    这话说出来,周围百姓立刻变了脸色。

    如果说煽动无知的百姓,国师确实是有一套的,但这些话实在经不起推敲,凤浅戏笑,“我只听说过在战场上以一敌百,却没想到民间也能一以敌百。一百来户人,那么最少也得三四百人,竟被他全杀光了,这得多厉害的人啊?”

    除非把你全叠在一起,否则的话,就是大炮也不能一炮轰死几百人。

    一个人同时杀掉几百人,笑话。

    凤浅看了眼台上少年,那少年也向凤浅看来,满是恨意的眼里浮上一抹惊讶,他没想到,还有人会为他说话。

    但那一抹惊讶很快变成不屑。

    凤浅没正没经的一句话,让那些同情心泛滥的百姓即时抓住了重点,开始有人质疑国师的话。

    “人类当然不行,但魔族的人却可以。”国师恶狠狠地瞪了凤浅一眼,接着道:“大家想想,一个魔族的人可以可怕到这程度,如果魔族的人大面积的进入我们人类的地方,那就会是我们人类的灾难。”

    千巧见凤浅和国师正面冲突,暗暗着急,在凤浅身后不住地轻拉她的衣裳,凤浅只当不知,讽刺道:“国师不是虞国的国师吗?几时成了人类与魔族斗争的代表了?”

    “天下百姓有难,匹夫有则,老夫也不过尽自己的一点卑微之力。”国师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凤浅冷笑了一下,为了私欲罢了,指向被关在囚车里的少年,“这孩子跟我们没什么两样,你凭什么说他是魔族的人?”

    国师抬高了下巴,一脸自信,“我今天带他来,就是让大家亲眼看着他现出魔形。”

    魔族在世人心目中是无比强大可怕的,如果说一个人同时杀死数百人,众人不会相信,但如果说是一个魔族的人同时杀死数百人,他们就会相信,因为没有人真正见过魔族的人。

    所以,就算凤浅磨破了嘴皮子,只要国师一口咬定这个人是魔族人,那么他们就不会相信这个少年无辜。

    除非证明这少年不是魔族的人,而凤浅自己都没见过魔族人,也不知道魔族人是什么样子,自然没办法证明什么。

    她明明知道国师一定是有什么目的,才捣鼓出这么一个斩魔大会,但她一时间却也没有好的对策来搅局,只能见步行步,看国师到底搞出什么妖蛾子。

    少年被从囚笼里拖拽出来,绑在他手脚和脖子上的铁链与木桩上的铁链扣在了一起,他瘦弱的身体被悬空吊起。

    一梅在凤浅耳边低声道:“国师身边有一个叫钱坤的人,擅长金针刺穴,这孩子一定被钱坤用金针刺穴,封了血脉,不能动弹。”

    凤浅轻点了点头,除非真是有过人的力气,能挣断铁链,否则被那五条手腕粗的铁链绑住,就算再有能耐也使不出来。

    看来这少年真有过人的本事,国师才会这样谨慎。

    国师向身后一扬手,台上上来一个干瘦的中年人。

    一梅道:“那就是钱坤。”

    凤浅‘嗯’了一声,目光落在钱坤手中的盒子上。

    一梅接着道:“钱坤熟悉人体脉络神经,他知道人体哪些部位最痛,用金针刺下,那痛不输过凌迟涮肉,能把人活活痛死,受刑的人真是生不如死。”

    凤浅飞快地瞟了一梅一眼,“钱坤这人,平时为人怎么样?”

    “我们私下都叫钱坤为活阎王。”一梅皱眉,“不过他是国师身边的红人,恨他的人虽多,但没人敢随便动他。”

    凤浅冷笑,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最是可恶。

    说话间,钱坤果然把一根扎刺进少年胸口上的一个位置,少年痛得身体猛地一抽搐,狠狠地瞪着钱坤,却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钱坤见他忍下了那痛,又取了另一支针,刺向他身体别处,接边下了几十只根,少年痛得浑身不住颤抖,身上湿汗淋淋,却仍只是咬紧牙关,没有任何变化。

    一梅看到这里,眼里闪过惊讶,“以前我探钱坤的底的时候,看过他对人施针,还没有谁受下这么多针。”

    二兰把话接了过去,“这些招不行,就只剩下头顶施针了,不过那招是死招,被施针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三菊道:“如果他把这孩子扎死了,也不见他现什么魔形,国师的谎话可以穿帮了。”

    四竹叹气,“这么硬气的孩子被他们这么弄死了,真是可惜又可怜。”

    千巧瞪了一二三四一眼,“你们就不能少说几句?”她怕凤浅经不住一二三四的煽动,又跳出去多管闲事。

    凤浅象是没听见他们的话,只看着吧上身体不住颤抖的少年。

    那少年拉拽得铁链哗哗作响。

    如果凤浅不知道他被金针刺穴,不会觉得有什么稀奇,但他被金针刺穴,还能有这爆发力,可见这少年真不一般。

    钱坤连下了十几针,也不见动静,开始沉不住气,回头向国师看去,国师脸色也开始有些难堪,示意钱坤继续。

    钱坤这才叫人搬来高凳,踩上高凳,捏着金针往少年头上扎去。

    少年象是忍痛不住用力挣扎,把铁链绷得笔直,象是随时都会断去。

    钱坤被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被左右护卫架住,只得壮着胆子,飞快地又向少年头顶刺下几针。

    一直咬着牙不出声的少年在这一刹那间象发狂的雄狮,咆哮出声,声嘶力竭,似压抑着无法忍受的疼痛。

    这时,他清秀白希的脸庞侧面浮现出赤红图纹,图纹很快向下蔓延,穿过脖子,直到胸脯。

    那图纹和诏王肩膀上的图纹有些类似。

    凤浅眸子蓦地黯了下去,轻抿了唇。

    台下一片哗然,有人惊叫道:“妖怪,不……是魔……他真的是魔……”

    国师松了口气,示意钱坤退下,含笑起身,走到台上,“大家亲眼看见了,本国师不会冤枉好人,他就是魔族人,他歼yin了养母妹妹,杀害了养父以及他们全村的人。”

    台下立刻有人叫道:“杀了他,杀了他。”

    国师却没立刻动手,而是看向四周,象是在等什么人。

    凤浅念头闪过,国师是以这少年为饵,诱人上钩。

    心脏猛地一紧,直觉国师要引诱的人是诏王。

    看着国师慢条斯理地叫刽子手上台,忽地一笑,“我还以为是什么证据,原来不过是个纹身。”

    千巧见凤浅又再出声,脸色微微一变,后悔让凤浅来看什么斩魔大会,小声叫道:“郡主,我们回去吧。”

    凤浅不理千巧,走出人群,慢慢上了台子,一二三四立刻跟上。

    千巧无奈,也只得跟着上了台子。

    官兵上来阻拦凤浅,一二三四把凤浅护在中间,千巧脸色一沉,喝道:“这是长乐郡主,谁敢对郡主无礼?”

    那些官兵是国师临时去官衙调派来的,官衙的人谁不知道虞皇出游到这里,而虞皇的义女从红秀坊赶来见母亲。

    长乐郡主背后是虞皇撑腰,就算有国师在,他们也不敢对凤浅无礼,哪里还敢上前来拿凤浅。

    国师再怒,但只要凤浅不做出什么过份的事,他也不能公然捉拿凤浅,更别说伤了她。

    不过今天的斩魔大会,他并不是非要立刻杀了这个少年,而是诱那人出面。

    但到了这时候,还不见那人露出,国师也不由暗暗着急,现在有凤浅出来闹事,拖延时间,也是好的,也就压着怒气,看凤浅要玩什么花样。

    凤浅走到少年面前,仔细看他身上图纹。

    他身上图纹虽然和诏王肩膀上的图纹不同,但风格却是一样。

    她想起诏王说起过的魔君的故事,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国师阴阳怪气地道:“这是魔纹,可不是纹身。”

    凤浅笑道:“明明就是纹身嘛。”

    她不等国师反驳,抢先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训教官就强迫我看了很多书,并给我讲了很多各族各部落的习俗,其中不少边远的少数部落,贡奉神明,所以在男孩出生的时候,就在孩子身上纹下图纹,以此来向神明表示忠诚。”

    台下的人虽然并不见得相信凤浅,但一来碍着她的身份,二来对凤浅的说法也有些好奇,也就没有人反驳凤浅。

    国师见凤浅鬼扯,冷笑了一声。

    钱坤为了讨好国师,哼了一声,道:“如果是纹身,为什么刚才没有,现在才浮现出来?”

    “那就要问你们了。”

    “什么?”

    “自然是你们先用了什么易容之术,掩去他身上图纹,然后对他施以酷刑,他受不了痛,身上汗水洗去易容,自然就显现出来了。”

    照凤浅的说法,那么就是国师他们在用手段欺骗百姓。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05:41
第200章 吃了豹子胆


凤浅这样当众暗示他欺骗百姓,等于公然和国师作对。睍莼璩晓

    千巧是虞皇的人,自然也恨国师,但连虞皇都顾忌国师,不与他正面冲突,见凤浅竟不理不顾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国师,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偷偷向一二三四递眼神,让她们走一个去向虞皇报告求救,偏偏一二三四却只当看不见她的暗示。

    愁得千巧脸色发苦,无奈之下,只得自己悄悄后退。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凤浅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她这个小丫头,她下了台,挤进人群,一溜烟地去了。

    事情闹了,只有虞皇能保凤浅。

    国师向来张狂,在凤浅出来挑事的时候,就恨不得立刻让人把凤浅乱刀砍死。

    不过如果在大众广廷之下把凤浅杀了,在虞皇和镇南王那里就找不到借口搪塞。

    对内,虞皇会和他公然反面。

    他虽然不怕虞皇,可以用各种方法打压虞皇,但太上皇那只老狐狸,不会允许他当真动虞皇一根头发。

    而对外,镇南王一定把这件事上报北皇,北朝虽然不会为了一个寻常丫头毁去两国盟约,向虞国发兵。

    然凤浅因为西门政的过失,婚事泡汤,北皇为了安抚凤浅,向虞皇求亲,让北朝太子迎娶凤浅。

    凤浅臭名远扬,北皇未必真心希望太子娶凤浅,他为了两国关系,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如果凤浅真嫁了皇甫天佑,以后北皇同样会再给皇甫天佑结纳个象样的侧妃,那么凤浅这个太子妃,不过是空有其名。

    虞皇不蠢,当然能看穿北皇的心思,所以才会想方设法与宁王结亲。

    这样一来,等于拒绝了北皇的提亲,北皇在面子上有些损伤,实际上却合了北皇的心意,所以不会影响两国的盟约关系。

    但国师在这时候杀了凤浅,和虞皇拒婚就不同了,等于向北朝挑衅。

    那么两国解约,再次发动战争就再所难免。

    国师固然不在乎两国盟约,但如果因为他,两国毁约,太上皇再怎么宠爱他,也是不能容忍的。

    正因为这样,他才不敢当众把凤浅怎么样,加上想利用凤浅拖延时间,才由着凤浅胡闹。

    没想到凤浅居然胆大妄为到公然揭穿他欺骗百姓的意图。

    再压不下心头涛天怒火,喝骂道:“一派胡言。”

    国师杀人如麻,眨眼间就是人命,虞国谁不怕他?

    但凤浅却象无知无觉一样,接着道:“我这里也有一样稀奇玩意,可以改变人的容貌。”

    凤浅话没说完,台下就开始起哄,易容这玩意,实在不是什么稀罕事。

    凤浅接着道:“我挑十个人,经我易过容的人,不说话,不做任何动暗示动作,有人认出来了,认出来一个,我输一百两银子,怎么样?”

    一百两银子能让寻常百姓过上好几年的日子,台下百姓立刻响应,争着上台。

    这样一来,场中次序就有些乱了,国师怕被魔君的后人乘乱救走这个魔族少年,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忙让人上前阻止。

    凤浅冷笑,“国师是害怕本姑娘证明这孩子不是魔族人?”

    少年有魔纹在身,就算凤浅强说是纹身也是没用,国师哪里相信凤浅能有办法证明少年不是魔族人,不过是怕百姓骚动,难以控制,让诏王有机可乘。

    哼了一声,“本国师也想看看你玩什么花样,不过不能乱。”只要不乱了次序,凤浅帮他拖延时间,诱魔君的后人前来,他还是很乐意的。

    凤浅在台下挑了十个男子,他们都是再寻常不过的长相,没有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的特征,而且身高胖瘦差不多。

    又让人背对他们站成人墙,遮住所有人的视线,令他们互换了衣服,再用易容水改变他们的容貌。

    经过易容的十人站在台上,台下有不少认识他们的亲戚和左邻右舍,但硬是没有人把他们认出谁是谁来,也找不出他们易过容的痕迹。

    下面的人开始喧闹,说凤浅偷偷换了人,这十人根本不是刚才的那十人。

    如果说这十个人被人偷梁换柱,那么做人墙的百姓就有和凤浅串通的嫌疑,那些人一清二白,绝对没有和凤浅串通骗人,被人污蔑,气愤得和人争吵,场中一下子又乱了起来。

    这时一个黑影无声无息地落在国师身后不远处的房顶上,借着屋脊掩去身形,他冷静地看着台上痛得身体极力倦屈的少年,漆黑的鬼面具在午后的暖阳下也没有半点暖意,如果地狱的厉鬼。

    凤浅由着那些人台上台下的骂,走到少年身边,去拨他头上刺着的金针。

    钱坤立刻跳起来,要阻止凤浅,国师把钱坤拦住,让少年当众现出魔纹,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但如果少年当场痛死在台上,那么磨族的后人也就不会再现身。

    他费心了心思才抓住这个魔族少年,他得好好利用,哪能在没捉到魔君后人之前,弄死他。

    所以就算凤浅不去拨针,他也会让钱坤把针拨了。

    凤浅也是吃准了国师的这个心态,才敢去拨那些针。

    少年的神智虽然一直保持清醒,但已经痛得无法支撑,头上的金针被拨去,痛楚立刻减轻不少,他迷惑地看着面前柔弱的少女,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帮他。

    凤浅近距离看着他脸颊侧面的图纹,眸色越加的黯了下去,接着拨去他身上各处金针。

    她以前苦学医术,对针灸不陌生,拨针时,尽自己之能的减轻他的痛楚。

    少年安静地看着,等最后一支针被拨去,他身上固然还残留着那跗骨的痛,但这痛和刚才的痛相比,实在是大小巫见大巫。

    “你叫什么名字?”他哑声开口,嗓子被酷刑折磨得干涩嘶哑。

    “凤浅。”凤浅又取出丝帕,按住出血较多的针扎,帮他止血。

    “我记下了。”他深看了她一眼,垂下眼,不再说任何话。

    国师见魔君的后人迟迟不现身,有些烦躁,瞪着凤浅,冷道:“郡主,玩够了没有?”那模样倒象是容忍小辈胡闹的长者。

    凤浅笑笑,重走到那十人面前,那十人见没有人能认出他们,甚至说他们是假冒的,又急又恼,但苦于和凤浅约定在先,又不能开口证明自己。

    见凤浅走来,一个个垂气丧气地看着凤浅,以为十拿九稳的银子挣不上了。

    凤浅道:“你们可以开口说话了。”

    那十人立刻叫着自己认识的人,表明身份,希望他们能看出易容的痕迹,还能挣到点银子。

    认识他们的人听出了声音,在他们脸上又捏又搓,差点把他们的脸搓下一层皮来,也没找出易容的痕迹。

    凤浅把手中捏着的金针,摊出来,“给你们恢复容貌有两个办法,一是我给你们去掉易容,另一个办法就是让钱坤钱大人给你们扎上几针,痛出一身汗来,什么易容都去了。”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声,“是不是被人称作是活阎王的钱坤?”

    百姓中也有人知道钱坤,凤浅有些意外,立刻道:“是啊,你也知道钱大人啊?”

    那人愤愤地哼了一声,“那厮以前是崇州的牢头,最喜欢给人扎针,那大牢里被他扎死的人少说也有百八千的。”

    “我还以为最多百八十个,原来有这么多啊。”凤浅一脸天真,又对那十人道:“我让钱大人下手轻些,绝不伤了你们的性命,如果你们恢复了本来样子,那一百两银子,照样给你们。”

    少年被扎针时的痛苦样子,台下众人是亲眼看着的,而崇州离得不远,确实有人听说过活阎王这个人,那易了容的十人即时吓白了脸。

    下针的事,哪能说得准,说轻些就轻些?

    万一一针重了,就能要了人的命,谁肯为了一百两银子白白受那罪,甚至搭上性命。

    十人一起摇头,“不用试了,郡主让我们变回来就行了,银子我们不要。”

    凤浅不立刻给他们恢复容貌,指了少年道:“相貌可以用药物改变,掩盖身上纹身,又有什么不可能?你们不相信的话,就算不让钱大人扎针,也可以用别的办法,只要让自己痛得欲生欲死,自然能去了这易容。”

    到了这时候,众人终于明白凤浅的目的。

    她绕了个圈子,就是为了证明少年之前经过易容来掩饰他身上的纹身,并不是什么魔纹浮现。

    如果不是会魔纹浮现,那么这少年是魔的说法,也就不攻而破。

    房顶上的黑袍人看到这里,眼里浮上一抹极浅的笑意。

    坐在人群外一辆马车顶上的无颜停下手中转动着的折扇,无语失笑,低声笑骂,“真是鬼扯蛋。”

    那些人就是痛死,也不可能去掉脸上易容,不过没有人会去试。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凤浅把从少年身上拨下来的金针塞到其中一人手中,“不信啊,那让钱大人给你扎几针。”

    金针上还带着血,那人仿佛感觉这针扎在自己身上的感觉,脸色瞬间白发,把针丢在地上,双手背到身后,“我信,我信。”

    其他人也忙跟着附和。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05:55
媚者无双,第201章 老虎嘴下抢人

  不管台下人是真信,还是假信,已经不能靠着少年身上浮现原图纹证明他是魔族人了。爱睍莼璩

  国师气得脸色铁青,眼里闪着杀意,就算在这里不杀了凤浅,等到了没人的时候,也要杀她泄愤。

  凤浅前世做卧底的时候,哪天不是在枪口上过日子?

  自然能感觉到国师身上腾起的杀气,不过对付这样的人,服软是没有用的,只能捏住他的要害,让他不能动你。

  “国师为民除害心切,被人蒙骗,也可以理解。”

凤浅刚才的做法,把国师直接推上浪尖上,背上哄骗百姓的罪名,现在一句话,又把他哄骗百姓变成了为了除害被人蒙骗。

  这算是给了国师一个台阶。

  国师不是药师,不知道凤浅手中易容药是不是真的可以在剧痛之下失效,如果凤浅的易容能在疼痛下失效的话,只会让人更加相信,他们之前对少年易过容遮掩图纹,然后到了台上,给他施刑,让易容失效,以此来欺骗百姓。

  他不敢试,就证明不了凤浅在说谎,无法否认凤浅说的话。

  明知道这小子是魔族人,他却证明不了他们之前没给他易过容,也就没办法证明他是魔族人。

  他不顺着凤浅的台阶承认是被人蒙骗,就是他哄骗百姓。

但承认了,虽然去了哄骗百姓的罪名,却也要背上个不辩是非,以后他说什么话,百姓都不会象以前那样毫无怀疑地相信他,这对他以后捕捉灵兽多少会造成阻碍。

  国师气得浑身发抖,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却不得不道:“谢谢郡主提醒,老夫一定会接着查明白来,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放过一个妖魔。”

  他实在不想再和凤浅纠缠下去,只盼能尽快把她打发走,好做下一步的行动。

  凤浅却大大咧咧地点了点头,回头对一二三四道:“把人放下来。”

  一梅立刻上前手中银光晃过,快如闪电地削断绑着少年的铁链,一切快得等国师的人反应过来,二兰和三菊已经倒下来的少年扶住。

  凤浅脱下身上披风,披向少年肩膀,遮去他赤luo的上半身。

  国师脸色骤变,挥手令人把凤浅等人拦下,就算他顾忌虞皇,也不可能让凤浅在他手上,把人抢走。

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带人走啊。”凤浅说的理所当然。

  “来人,给我拿下。”还没有人敢在国师手上抢人,国师气得脑门子发晕。

  官兵即时涌了上来,一梅和四竹拨了剑护在凤浅等人身前,眼见就要刀光相见。

  少年扫了眼把他们团团围住的官兵,眸子里冷若寒冰,“凤浅,用不着你多管闲事,走开。”他直呼凤浅的名字,而且口气极不客气。

  凤浅不恼反笑,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小声道:“我偏爱管,你咬我?”

  少年怔住。

  国师冷哼,“我到要看看你一个小小的长乐郡主有什么本事来管这闲事。”

连虞皇都不敢公然与他为敌,何况是靠虞皇撑腰的凤浅。

  凤浅收去脸上笑意,一本正经地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即便是国师也得遵守国法。”

  国师不屑地瞥视凤浅,神情傲慢,“倒要讨教郡主,本国师哪里不遵守国法了?”

  “他既然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怎么可能以一人之力杀死全村数百人?可见这件事另有蹊跷。既然案子有这么大的漏洞,怎么可以对他滥用私刑?滥用私刑,就是违法。”

  “万事皆有可能,你也没证据说不是他杀的。”

  “既然证据不足,那么这个人应该交给官衙,查明真相,再由官衙处置。如果每个人都只是靠着怀疑就私设刑堂,把人刮了杀了,那还有王法吗?”

  国师眸子半眯,“本国师自然有证据。”

数百口的血案,何等可怕,身为国君,断然不会坐视不理。这人,我带回去交给我娘,让我娘亲审此案。既然国师有证据,劳

烦国师送去给我娘。”

  国师从来就没把虞皇看在眼里过,冷笑了一下,“人,你不能带走,皇上要审,就劳烦皇上到鄙人下榻之处来审。”

  居然让皇上到他的地方听审,这人真是狂得没了谱。

  凤浅忽地能体会到母亲这些年的艰难,心里微痛,更铁了总有一天要灭了国师的心思。

  不再和国师做什么口头之争,只道:“走。”

  “想走,没门。”国师阴沉着脸,一挥手,他的亲兵立刻把凤浅几人团团围住。

  凤浅眸色一寒,“一梅,四竹,谁敢拦我,杀。”

一二三四是母亲暗里私下训练出来的,身手凤浅是见识过的,绝不是一般高手可以对付的。

  国师森然道:“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本国师。”

  国师已经想了杀心,只要凤浅的人敢动手,他就敢杀了凤浅,到时就算虞皇找上头,他也可以说是凤浅先动手,他为了自卫,误杀了凤浅。

  他先动手杀人,跟对方要杀他,而他自卫伤人,意义就不同了。

  虞皇和镇南王就算恨他,也奈何不了他。

  凤浅无畏的笑笑,“对了,有件事,可能国师还不知道。”

  “什么事?”在国师看来,凤浅已经下了令动手,他已经有持无恐。

本郡主才和宁王定下了婚事,我未来的夫君正在那儿看着呢,刀剑无眼,国师的人万一不小心伤了我,宁王恐怕不会袖手不理。”

  凤浅朝坐在人群外马车顶上看热闹的无颜抛了一个媚眼。

  无颜直接喷笑出声,他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之前口口声声跟他划清界线,现在有麻烦了,却直接拿他们的婚事说事,把他推出来当挡箭牌。

  有她这句话,除非他当众否认他们的婚事,否则的话,他在旁边看着,还真不能不管她。

  无颜在人群外看热闹,国师也是看见的,不过直到他和凤浅快动上了手,无颜也没有插手的意思。

  国师虽然知道虞皇想促成凤浅和宁王的婚事,但见无颜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模样,他怎么也没想到无颜和凤浅的婚事这么快就已经定了下来。

  凤浅先说出了她和宁王的关系,如果他再动手伤了凤浅,而且还是在宁王的眼皮底下,那就是直接与宁王为敌。

一个傀儡虞皇,他可以不看在眼里,但再加一个宁王,他就得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就算他可以力拼,但为了个凤浅,与宁王和虞皇同时结下死仇,把他多年布下局打破,实在不值得。

  凤浅得意地笑了笑,领头走向拦在他们前面的亲兵。

  那些亲兵没有国师的命令,哪里敢伤她。

  见她走来,纷纷把刀剑挪开,唯恐刀尖划伤了凤浅那身细皮嫩肉。

  虞皇奈何不了国师,但要弄死他们,可以有上千个理由。

  凤浅不走向自己的马车,大摇大摆地走到无颜的马车前,仰头看着仍坐在车顶上,眼里带着玩味笑意的无颜,“热闹看完了,该回去了。”

  无颜歪着头,把玩着手中折扇,瞟了眼凤浅身后的寒香。

  寒香与他目光一对,心脏莫名地紧了一下,无颜已经移开视线,看向凤浅,她仍紧紧看着无颜的眼,看不去别处。

无颜感觉到寒香一直盯着他在看,却不再看她一眼,有些嗔怪地睨视着凤浅,“你带着别的男人,坐我的车,是不是不象话了些?”

  凤浅看了虚弱的少年一眼,“他还是个孩子,你吃哪门子的醋?”

  他和凤浅之间与吃醋沾不上半点关系,但他如果不让这少年上车,就是‘吃醋’……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这门亲事?”无颜撇脸笑了,眼角轻挑,向少年略抬了抬眼,这孩子可比凤浅小不了什么,她却一口一个孩子,叫得半点不拗口。

  “我能不同意吗?”凤浅心不甘情不愿地哼哼。

“不能。”无颜挑眉,皇家亲事,可由不得个人同意与不同意。

  “那不就得了,你既然要做我的未婚夫,总得为我做些事情。”

  未婚夫哪能让他白当?

  不管以后怎么把这桩婚事退了,但现在既然顶着宁王未婚妻的身份,这身份能起的作用,不用白不用。

  凤浅不管无颜同不同意,让二兰和三菊把少年扶上无颜的马车,又让她们坐上自己的马车,跟在无颜的马车后面,然后伸手把无颜从车顶上拽了下来,拉着他一头钻进马车,不等无颜吩咐,自己对车夫道:“走。”

  凤浅如果坐自己的马车,国师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把她们拦下来,但宁王的马车,国师未必敢拦。

车夫看了眼无颜,见无颜不表态,显然是默认,驾了车前行。

  宁王护短是出了名的,国师见无颜没有否认凤浅的关系,而且进了车厢就没再出来,可见是护着凤浅的。

  国师恨得咬牙,宁王插手,他不可能上宁王的车抢人,愤愤地重哼了一声,只得放他们离开,另想办法。

  屋顶上的黑袍人目视着无颜的马车缓缓启动,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欣慰笑意,如鬼魅一般从房顶上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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