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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上位记》薇薇安vivian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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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6 19:42:11
☆、188

听雨阁。

    如今住在这听雨阁的小主子,正是李嫣然李贵人。

    初时进宫便被安排在这里,李嫣然以为这是景帝的抬爱,却不想,竟是并非如此,如今过去这么久,景帝也只不过是在她初进宫之时宠/幸过两次。

    之后便是再也没有,这让李嫣然颇为恼火,可纵使如此,她心里却极为隐忍,不肯发出,更是不会表现。

    她看的清明,这宫里,但凡是稍微冲动的,无一不被收拾,既然要走动最后,必然要有足够的耐性。

    既然如此,她每每都是一副天真,笑靥如花迎人。

    她自是不会给任何人害她的机会。

    可皇后椒房专宠,总是让人恼火的。

    如若不除,总是个大大的绊子。

    她更是上位无望,原本打算借着方慈除去沈贵妃,可是这方慈是个蠢得,人没除去,倒是让他们看着这沈贵妃一步步登上了后位。

    原本她想着讨好皇后便可,可是眼见着皇后对她并不十分热切。

    不仅如此,也霸道的很,从不肯表现出一丝的大度,这雨露均沾什么的,更是没有。

    因此她便是知晓,皇后这边,是行不通了。

    她可不像那张澜,进宫便是之后宁愿做那壁画,她自有自己的追求。

    既然皇后不能依靠,那除去才是最为妥当,这点她极为清楚。

    可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万无一失?

    李嫣然陷入沉思。

    ***

    李嫣然想着如何算计沈腊月,而此时的腊月正在伺候皇上沐浴。

    两人嬉闹快活,好不自在。

    两人俱是待在温泉,腊月用帕子为景帝擦着后背,力道虽轻,但是却也独有一番滋味儿。

    “皇上做好,莫要乱动。”景帝总是乱动,腊月俏生生的抱怨。

    听了腊月的话,景帝倒是没有恼火,只听话的靠在了池子的边缘。

    腊月满意的点头,继续擦拭,没一会儿便是言称好了。

    谁知此言刚出,景帝便是一个不老实,将她捞进怀里。

    入手的软嫩滑腻让他心猿意马,喉结滚动,口干舌燥。

    直直的便是将她按在那池边。

    整个人覆了上去。

    双手更是不老实起来,一手掐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抚上了她胸前的丰盈。带茧的手指不断的抓/握/揉/弄。惹得腊月吭吭呲呲的求饶。

    景帝偏是最喜看她这般,仿若被雨水打过的小花。

    果真让人想着欺负她到底。

    腊月哪里知晓景帝这些想法,只期期艾艾的求饶,希望他能怜惜则个。

    男人强壮的下/半/身往前狠狠的一入,伴着水的力道,腊月觉得被他折腾的急。

    忙是就要往池外攀爬,可是她又怎能如愿,被人掐着腰肢,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摇摆。

    水波荡漾,两人竟是折腾了许久。

    室内一阵“啪啪”声。

    来喜目不斜视的站在浴室的外面,只想着,这皇后娘娘,果真是招人喜欢。

    皇上何时如此放肆。

    不晓得做了多久,腊月已然昏厥,待她再次醒来,竟是已经被景帝安置在了床上,两人依偎在一起,倒是亲/密。

    “皇上惯是喜欢乱来,臣妾便是要被皇上折腾死了。”她眸光流转,娇俏异常。

    那已被亲/吻/红/肿的双唇微微嘟着。

    景帝怜惜的摸着她的头。

    “朕只疼你一人,自然是有些猛烈了些,你竟是不体谅朕么!朕果真委屈,为你守身如玉,竟是得不到你的赞扬。”景帝唱作俱佳。一副我也委屈的模样儿。

    腊月见他如此,“扑哧”一笑,忍不下来。

    “皇上倒是像个孩子呢!”

    景帝微微眯眼,用下/身往前顶,口气暧昧:“你这丫头,才是惯是喜欢胡说呢!如果朕像个孩子,怎会有如此巨/物。你不喜欢朕这般的折腾你么?往日便说你是个爱撒谎的小丫头,你还不承认,刚也不知道是谁,小手含在嘴里,吭吭呲呲的魅惑朕。”

    腊月一听,小脸儿通红。

    “皇上,你,你,你真是……”余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

    景帝也不为难她,只笑:“朕如何?”

    腊月为难,野性儿起来,直接咬了他的下巴一下。

    谁想竟是又惹得景帝“激动”。

    腊月拍打他的后背,娇俏的笑。

    “好啦好啦。皇上,你要注意身体啊。切莫纵/yu/过/度。”

    许是两人在一起太久,而景帝又是一直宠着腊月,腊月竟是也习惯起来,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比以前随意许多。

    看她这副“我有理”的小模样儿,景帝也只是温和的笑,并不反驳。

    腊月一时间更是得意。

    景帝自然也是发现了腊月的改变,他最高兴的便是她能如此。

    他也想的清楚,有时候,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

    腊月大概便是如此。

    想来也是,他身边的女子众多,腊月担心受伤害,也是人之常情。

    “月儿,咱们好好的,好不好?”

    “好!”腊月笑眯眯,如今的日子十分的惬意,虽然也有些小的问题,但是她都是处理的游刃有余。

    “那,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景帝问道。

    “好……啊!皇上你说什么?”腊月反应过来,吃惊的看景帝。

    就见他温润如玉:“我说,咱们再生一个孩子。我们会有许多许多的孩子,对不对?”

    腊月只略一纠结,就点头,可是随即也抱怨:“可是,我一直都没有做什么啊。这段时日也并没有怀上。”

    两人在一起并没有做什么避孕的措施,可是她一直都没有孩子,这难道是说怀便可以怀上的么!

    腊月纠结。

    景帝呵呵的笑,仰躺成大字。

    “以前你没有,不代表以后你没有。”

    腊月吃惊的看景帝,豁然明白。

    必然是景帝做了手脚,可是,究竟是如何做的?又是为什么要这样?

    她委实不解。

    景帝偏头看她的眼神儿,解释道:“先前你生几个小的,虽然生产的极为顺利,但是看起来也是危险。朕不放心,便是悄然的在送往你庆安宫的食材里做了些手脚。本是想直接告诉你的,但是你这丫头,心思极重,说不定能胡想到哪里,因此朕便是并没有告诉你实情。”

    腊月听他如此说,呆滞在那里。

    原本她以为,自己是不容易受孕的体质,倒是不想,竟是景帝做的。

    她以为自己将自己的宫殿看顾的极好,旁人找不到一丝的漏洞,竟是不想,原来只要皇上想,一切都可以做到。

    “怪朕了?”

    腊月摇头:“怎么会?皇上为了我的身体着想,腊月是知道好赖的。我不过是想着,本来还以为自己把宫里安置的极为严密呢,竟是不想,原来都是一个笑话。”

    腊月说这个话并没有任何的不喜,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

    景帝自然也知道,腊月并非矫情的人。

    “什么笑不笑话的,朕哪里会害你,至于说旁人,朕也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你且放心就是。不过既然要准备再生一个小宝宝,那便是要好好的养着身体了。”

    腊月点头。

    见腊月乖巧的模样,景帝更是高兴。

    “这些日子注意身子。有什么忙的,交给她们便是。过些日子桂嬷嬷回来,朕让她过来帮你。”

    这个先前的时候太后已经安排妥当,景帝也是赞同这个想法的。

    不过桂嬷嬷提出要去太后当年常去的寺庙为太后吃斋念佛三个月,景帝自然也是答应。

    这眼看着三个月就要到了,想来没有多久桂嬷嬷便会回来。

    有桂嬷嬷帮衬,景帝便是觉得,腊月应该会更加轻松些。

    虽然希望腊月管着宫务,但是景帝却也不希望她太过劳累。

    如今这后宫太后已经不在了,腊月便是所有事情都要自己拿主意。

    要操持的自然也多。

    腊月趴在景帝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等桂嬷嬷回来了,有她帮忙,臣妾必然会轻松许多的。先前的时候便是如此,每每臣妾有什么不懂的去慧慈宫请教,太后都是让桂嬷嬷交代于我。”

    景帝摩挲着腊月的头发:“桂嬷嬷也很喜欢你。”

    腊月笑的得意:“我这么乖巧,大家自然是都喜欢我的。皇上不是也顶喜欢我的么?”

    腊月娇俏的模样让景帝心里一动,一口要在她的颈项上。

    “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喜欢的恨不得将你拆吃入腹,喜欢的谁若是敢欺负你,朕便是想杀了他全家。”

    这话说的极为的不妥当,可腊月偏是心里升起一阵喜悦的泡泡。

    “那皇上要好好珍惜我。”

    景帝乐。

    将她翻到身下,狠啄了几下:“朕还不够珍惜你么?如今谁人不知,沈皇后椒房专宠,旁人可是休想近朕一米远的。”

    腊月听闻“咯咯”的笑。

    回道:“即便是如此,也是旁人觉得臣妾是个善妒的。”

    景帝挑眉,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腊月问道:“咦?你不是本来就是个善妒的么?怎么还怕人知道呢?”

    腊月一听,小粉拳狠狠的便是锤了过去,这厮委实不厚道。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见两人又是滚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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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6 19:42:28
☆、189

自从那日和景帝谈过之后腊月就注意了许多,既然景帝想再生一个,她便是要好好保养自己。

    说实话,其实她并不想生的这么早,几个孩子还小,现在不过是刚刚会走,正是顽皮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自然,宫里能帮的上的人极多,可是那又怎么一样呢!

    自己是他们的娘亲,这感觉不同的。

    就像她小的时候便是如此,母亲不在了,即便是祖母待她再好,那也是替代不了母亲的。

    “锦心,人到的差不多了吧?”

    “恩,基本都已经到了。”

    腊月不晓得之前的皇后是什么样子,她倒是秉承了太后的做法。

    人到的差不多了,才会出去,她倒是没那个心思陪着别人闲聊。

    如若真是闲聊还好,偏是说话间带着算计试探,委实让人觉得无趣的紧。

    将自己打扮妥当,腊月来到前室。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所有人俱是福下请安。

    腊月叫起。

    “今日妹妹们过来的倒是早。”这里众人,沈腊月年纪可是算不上大,但是因着她是皇后,自然便是如此称呼。

    “这入了秋日,晚上睡得早些,清晨自然便是起的早。”傅瑾妍笑。

    见傅瑾妍上杆子巴结沈皇后,惠妃撇了下嘴角。

    “哈切!”两人正在说话,张澜便是打了个喷嚏,有些失态。

    惠妃见是她,笑着嘲讽:“张贵人怎地如此失态。”

    张澜有些不好意思,只微微浅笑。

    不过一会儿,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腊月望过去,竟是见她脸色隐隐有些发红。

    “妹妹可是有什么不妥?”

    张澜看着众人,摇头:“并无什么大碍,只觉得略有些不适。”

    说罢竟是忍不住,挠了一下自己的颈项。

    腊月看得出来,她必然是极痒。

    不然她断不会如此。

    “杏儿,马上去宣太医,锦心,你扶张贵人进内室稍微休息一下,等待太医的到来。”

    说罢看了锦心一眼,那眼神似有深意。

    锦心连忙过去扶张澜。

    张澜也是知晓皇后的好意,跟着锦心来了内室。

    “张贵人稍等一下。等一会儿太医来了,为您好好看看。”

    “我也不知怎地,突然就是不适起来,说起来,倒是有点像奇花过敏。”

    锦心愣了一下,随即似想到了什么。

    微微一福,退了出去,不过极为迅速,便是带着另外一个宫女进门,这人正是翠文。

    张澜是知道的,这是沈腊月身边的六大宫女之一。

    宫里不少人都谣传,这翠文对学医极有天赋,不过在皇后身边待了一些时日,这医术竟是高超起来。

    “张贵人可否让奴婢简单看下。”

    张澜点头,她倒是不担心皇后害她的。

    如若说起来,她算是这宫里皇后唯一还给几分薄面的人。

    不过她也知晓,似乎这也正是因为她不受皇上待见。一次都没有承宠。

    原本的时候她的母亲便是为这件事儿极为忧心,她倒是无所谓的。左右也没有什么感情,可是自从沈腊月当上了皇后,张澜竟是有些庆幸起来,庆幸自己没有承宠。

    她只想好好的安守本分的生活在宫里,至于那些其他。

    其实并不重要的。

    翠文把脉之后看向了锦心:“确实是奇花过敏。这外面的人里,有人用了奇花。”

    奇花是禁花,当初主子便是用这个构陷了贤妃。

    如今看来,必然是有人以为主子对这花过敏,才故意做这样的事儿。

    如此一想,锦心眼神暗了下,连忙来到外室。

    而此时惠妃正在不阴不阳的说话:“倒是也奇了怪了。这张贵人好好的,怎么来了这凤栖宫便是不舒服起来。说起来,本宫每次过来,也是觉得有些不适呢!”

    这话里含着极大的恶意。

    不少妃嫔脸色都变了,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又四下的看了看,生怕便是皇后故意做了什么。

    这些进宫的女子也都自己找过老嬷嬷教导宫里的规矩,也听过不少宫里的事情,皇后为了避免旁的妃子诞下子嗣,在请安的时候燃些不容易怀孕的香,或者是下了料的茶,都是有的。

    “既然惠妃也不舒服,倒是要让旁人好好看看,想来,惠妃最为信任朱太医,便是让朱太医过来吧。桃儿,杏儿未必会请朱太医,你且在过去一趟,将朱太医一起请过来。”

    腊月微笑回应。

    傅瑾瑶脸色变了变。

    这沈腊月,竟是一丝亏都不肯吃的,傅瑾瑶吃瘪,心里不得劲儿起来,却又不晓得说什么回敬。

    锦心过来,挨着腊月耳语几句。

    腊月听完,冷笑起来。

    看着众人,目光冷了几分。

    见她如此,众人不解,但是也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

    “桃儿,不必请什么朱太医了,去太医院,就说本宫说的,让万太医、林太医一起过来。小邓子,加派人手,不管是谁,一律都不准动。”

    惠妃瞪眼:“皇后娘娘这是要干什么。”

    沈腊月冷笑:“这句话正是本宫要说的,那个带着奇花进来的人,究竟要干什么!”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这宫里谁人不晓得,皇后娘娘奇花过敏,而且即便不是皇后奇花过敏,这奇花也是禁花。

    不过倒是也奇怪,既然皇后娘娘奇花过敏,为什么这次没事。

    不少人也是怀疑这是皇后故意而为。

    而正在这个时候先前去请的王太医也到了,见皇后这里这个场面,抹了下汗。

    果不其然,待他给张澜一查,竟是真的是奇花过敏。

    “王太医,待一会儿万太医和林太医到了,你们三个一起给本宫每一个人查,本宫便是不信,这根源不在这宫里。”

    王太医自然也是知晓沈腊月奇花过敏的事儿。

    “娘娘,请容老臣为您检查一下。先前您奇花过敏十分严重,虽这次没有症状,万不可掉以轻心。”

    沈腊月并没有动:“本宫的过敏已经好了,想来那个要害人的,怕是白费心思了。”

    “呃?”王太医皱眉不解。

    沈腊月略微仰头,看着下首的众多妃嫔:“先前万夫人进宫给太后诊治,本宫曾经问过她这个问题,按照她的法子调养过。虽然她说并不一定有用,但是本宫还是坚持了下来。虽然奇花是禁花,一般不会出现,但是一旦偶然不经意间碰到,总是不好的。倒是没想,今日竟有此事。更没想到,这万夫人的法子果真有效。如若不是张澜过敏,想来那歹毒之人便是要将这事儿逃了过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另外两个太医也到了。

    “为了大家的清白,还请三位太医好好查探,免得有人说本宫栽赃陷害。”

    沈腊月脸色不虞。

    惠妃并不愿意:“皇后娘娘,这样无凭无据的便说是我们做的,恐怕有失公允吧?许是张贵人在外面碰到了奇花,之后进来。亦或者,本就是这宫里之物?”

    她倒是直言不讳的说。

    沈腊月坐在那里,悠哉的看她。

    许久,冷笑:“本宫倒是不知晓,一个妃子,便是明目张胆的妄图诬陷本宫,刚张贵人出事,惠妃便是话里有话言称本宫有可能害人,又说自己不舒服,既然是不舒服,那倒是更得好好查查了。是不是有失公允,是由本宫来定,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妃子。”

    沈腊月这话说的极为嚣张。

    不过看她表情,全然不将惠妃放在眼里。

    傅瑾瑶一时气闷,恶狠狠的看着沈腊月。

    “开始吧。”

    三个太医见皇后如此,自然是连忙动作起来,一个个检查。

    沈腊月坐在上首,慢悠悠的念叨:“你们好好的,仔细的给本宫查。本宫不能将这样一个包藏祸心之人留在宫里,今日她能如此的害本宫,他日便是能够害其他妃嫔,能够害小皇子,甚至敢害皇上。”

    这话说的极大。

    旁人一听,便是明白,如此上纲上线,只要查到,便是没个好了。

    不过如若说将奇花磨成了粉末。倒是也并不好查的。

    万太医提了出来:“回禀娘娘,这各位娘娘人数众多,如若藏在衣服里,委实是不好探查。老臣等人实不便如此。”

    “既然你们不便,就让翠文出来协助。”突兀男声响起。

    门口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景帝。

    只见他面色难看。

    大踏步而入,看着这些娇艳的容颜,心里一阵膈应。

    腊月看见景帝到来,连忙请安。

    其他众位妃嫔自然也是一样。

    景帝将腊月扶了起来,再看其他人。

    一阵的厌恶。

    “先检查傅婕妤,如果傅婕妤没有问题,让她帮着你们一起查。”

    “是。”

    这时不少人便是目光放到了傅瑾妍的身上,如此看来,景帝对她还是有几分的重视的。

    傅瑾妍自然是无辜的。

    她倒是也并不推辞,直接便是跟着几个太医一起查探。

    极为仔细。

    “月儿可好?”下首众人正在查探,景帝便是拉着腊月问道。

    月儿看他满眼的关心,实话实说:“臣妾无事。我的过敏好了。不过这有坏心思的人,是一定要找出来的。否则旁人该说我自己自己好了,故意利用这招构陷其他妃嫔呢。”

    这话里有着几分的不乐意。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6 19:42:42
☆、190

  “臣妾无事。我的过敏好了。不过这有坏心思的人,是一定要找出来的。否则旁人该说我自己自己好了,故意利用这招构陷其他妃嫔呢。”
  这话里有着几分的不乐意。
  众人如何不知这话是惠妃说的,便是看向了她。
  此时她已站在另一边,这是检查过没有嫌疑的。
  景帝听了这话,面色一冷:“你说皇后,他们没有规矩,即便是打杀了他们也不为过。何须构陷。能说这话,本就是愚蠢之人。”
  景帝往堂下看了一眼。
  见傅瑾瑶面色难看,知晓必然是她所言。
  看着众人,一字一句:“月儿既是皇后,凡事便可不用顾忌。朕予你处置后宫的所有权利,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质疑你。如若不守规矩,连尊敬皇后都做不到,这皇宫里,委实是不适合待下去了。”
  “多谢皇上的信任。”腊月感动。
  景帝当着所有人的面揉了揉她的发:“你是朕的发妻。自然与她们不同。”
  说罢动作突地停顿一下,看向了林太医,交代:“将她们的头发也仔细检查一番。”
  听了这话,那害人之人便是心里一惊。不过稍后也略有安慰。总是查不到自己。
  腊月从来没有想过,景帝会说这些,发妻,结发之妻。
  莫名的,她就觉得心悸。
  仿佛,这一句话,她等了许久许久。
  咬唇看着景帝,那小脸蛋儿上全是感动。
  如果一个女人爱慕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或许会高兴,但是却不一定会接受。可是如果一个男人爱慕一个女人,只要不断的对她好,好到极致,那名女子必然感动。
  如何能不感动,这女子本就是极为容易被感动之辈。
  景帝不知怎地就想到了这段话。
  将腊月揽到了怀里,看向了众人。
  他这般的多情模样,让她们看的恨不得撕了帕子,可那又怎样,如今这个时候,或许自身难保。
  几人检查的极慢,但是却又谨慎,基本是过一个便是不需要检查第二次。
  不遑是妃嫔,便是各位妃嫔所带的宫女也一样被检查的细致。
  眼看着妃嫔已被检查过了绝大多数,也并不曾找到什么凶手。
  不少人都心里嘀咕起来,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如今这个时候他们可不认为是皇后的故意陷害。
  皇上能够这么维护皇后,本身就说明了一切。
  众人正是忐忑的想着,就见翠文看向了景帝:“启禀皇上皇后,奴婢发现,这名宫女头发上染了奇花的粉末。”
  景帝望去。
  正是安修仪身边的大宫女——七巧。
  七巧被拎了出来,其他众人继续检查,果真只有她头发上有这花粉。
  安修仪一看,便是知道她们主仆着了别人的道儿,连忙一起跪下。
  “皇上明察。臣妾与宫女都是无辜的啊!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啊!”
  景帝冷着脸:“既然你说栽赃陷害,那陷害你的人是谁。”
  安修仪说不出,不过却看着腊月不断的求饶:“皇后娘娘明鉴,皇后娘娘明鉴啊。您是知道臣妾的为人的,臣妾断不会这么做的啊!”
  傅瑾瑶在一旁冷哼:“当初针尖对麦芒的,也不知道是哪个!”
  这话倒是把安修仪往死里踩。
  安修仪并不理会惠妃,只看着沈腊月:“皇后娘娘明察,皇后娘娘明察啊!”
  沈腊月看一眼景帝,见他并未有什么表示,知道这是他在等自己的意见。
  笑了一下。
  她开口:“既然你说是冤枉的。总要有个证据。你这丫鬟,她的头上为何会有此物。”
  此时的七巧已经吓呆了,她自然是知道这被抓到了是怎样的结果。
  又听皇后问她。
  便是连忙磕头:“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啊。即便是有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这么做。头发,头发——”七巧慌乱的想着,霍的,她看向了李嫣然。
  “皇后娘娘,是双儿,是李贵人,是李贵人啊——”
  此言一出,大家都看向了李嫣然,李嫣然也是“扑通”一声跪下。她身边的大宫女双儿也同样跪下。
  “嫔妾完全不晓得是怎么回事,这事儿与嫔妾无关啊!”
  沈腊月看着七巧:“既然你说是李贵人,理由呢?”
  七巧恶狠狠的瞪着双儿:“双儿进宫之后与奴婢关系不错,嘴甜又常送奴婢些小东西。前几日,她送了一瓶新的头油给奴婢。奴婢今日是第一日用。倒是不想,她竟是存了害人的歹念。是她,一定是她。”
  而那双儿也是不断的求饶,自称并没有。虽然送了礼物,但是绝对没有放什么奇花。
  几人倒是乱成了一团,互相指责起来,唯有那李贵人,只嘤嘤哭泣。
  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儿。
  “够了。”沈腊月看够了他们的“猴戏儿”。
  冷着脸开口:“既然七巧言称是头油有问题。锦心,你带人去将此物取回来检查。七巧,你称自己无辜,可这双儿也是称自己是无辜的。照如今看,这你的嫌疑,是我们能够查到的,她却不是。本宫一直对慎刑司的审讯手段十分的信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呢!如若是你能挨得过,本宫便是相信你的无辜。”
  其实在腊月的心里,她是相信安修仪和七巧的。
  原本的时候他们共同住在朝露殿,腊月便研究过七巧这个人,她并不是一个十分有心机的人。
  她的厉害,全是外面可见的。
  如若说她能想到如此的算计,并不是她的性格。
  而且安修仪没有理由这么做。
  自从孩子没了,她并不十分想着争宠,相对而言,这李贵人才是真正的可疑之人。
  七巧一听慎刑司,晃了几下,她如何不知晓慎刑司的手段,可是看着自家主子,又看着跪在另外一边那对恶毒的主仆。
  一狠心:“奴婢愿意。”
  一旁的双儿听到这句话,面色舒展了下,不过并未逃过腊月的眼睛。
  勾起一抹笑容,看向了一旁的双儿:“七巧这个最大嫌疑人都愿意,想来双儿也不会拒绝吧?”
  说罢,直直的盯着双儿。
  她呆住,没有想到自己竟是也要去。
  颤抖不已的磕头。
  “奴婢是无辜的,七巧她是故意构陷与我,她是故意的啊!”
  一旁的李嫣然自然也是知晓,如若让双儿也进了慎刑司,那么许多事情便是不受控制起来。
  “皇后娘娘明鉴,我们主仆,并无一丝的牵扯,全是这七巧存心的陷害啊!双儿身上并无一丝奇花,如若将双儿也交到慎刑司,恐难以服众啊。皇后娘娘明鉴,皇后娘娘明鉴啊!”
  见沈腊月不为所动,她狠了狠心:“她们这是存心要陷害于我。如若让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丫鬟去受那个奇耻大辱,倒是不如就让嫔妾撞死算了。”
  说罢,便是向不远处的柱子撞了过去。
  果儿眼疾手快,在她撞过去的一刹那,挡在了那里。
  李嫣然撞在果儿身上,一阵头晕,然并无大碍。
  如今这个情形,皇上皇后都不说话,旁人自然也是不敢多说,生怕触了皇上的逆鳞。
  见她这般,腊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对她的疑惑更是加大。
  看一眼景帝,竟发现他在看自己。
  对他盈盈一笑。
  这一笑倒是让景帝本来有些恼怒的心顺畅起来。
  悠哉的开口:“李贵人殿前无状,降为答应。朕倒是想问问李答应,配合调查,怎么的就成了奇耻大辱。至于这个什么双儿。朕倒是看着,比七巧更为可疑。既然要证明清白,将她一同送进慎刑司。李答应和安修仪禁足。事情不查个水落石出,你们二人都不准出门。今日这场戏,你们也是该闹够了。既然你们那么愿意闹,那朕便是将话撂在这里,这件事儿,不管是谁。只要查出,赐白绫一条。”
  如今这样明眼人自然是能看出的。
  不管是皇上还是皇后,都更为相信安修仪主仆,那是自然,他们从头看到尾,也是这么个观感。
  就看七巧宁愿进慎刑司,而李贵人那边诸多推诿便可看出,他们还是更有嫌疑的。
  李嫣然做梦都没有想到,本是以退为进的一招,竟然不仅没有奏效,反而让皇上厌弃了她。想到双儿要进慎刑司,她便是觉得一片愁云惨淡。
  先前多少的例子让众人明白,在慎刑司的大刑下,不管是多么忠心,也会化为乌有。
  她摇摇晃晃,脸色苍白,完全是瘫在那里。
  而一旁的安修仪倒是强上许多。
  她坚信,这沈腊月不是傻子,谁是真心害她,她自然是心里有数,只可怜七巧,怕是要受些苦头了。
  景帝看着众人,说话并不很快,但是却让人冷到了骨髓里:“朕纳你们进宫,看中的不是你们的美貌,是你们的贤良淑德。是希望你们能够协助皇后管好后宫,而不是让你们进来展现你们那让人恶心的害人伎俩。想来也不知道你们的父兄知不知道,他们从小宝贝大的,不是温柔的解语花,反而是让人恶心的食人花。这宫里,有些事是不能做的。皇后、皇子都是朕不能触碰的逆鳞,如果你们喜欢闹,那朕便是让你们去地下,与德妃齐妃他们闹个够吧!”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6 19:42:53
☆、191

果不其然,七巧的头油里果然是有奇花的成分。不过这倒是也不能就证明,一定是双儿做的。

    七巧自己自然也是有这样做的可能的。

    如今看的不过是在大刑面前,谁会吐露真相。

    而事实也并没有出乎许多人的意料之外,大刑之下,双儿交代,是她的主子李嫣然指使她做了这些。自进宫以来,她便是与各宫都交好。

    自然有那不买账的,可是也有贪图小利如七巧之辈。

    李嫣然自然是早都想害皇后了,但是苦于没有机会,按照她的想法,借刀杀人才是最好。

    也正是因此,她不断的鼓动自幼便是极为崇拜她的方慈。

    方慈虽有心机,但是却全在表面,自然是成了她的刀子。

    然方慈虽然心思恶毒,但却并没有成功,也正是因此,李嫣然十分的不满意。

    可这宫里旁人哪里会受她鼓动,这断不可能。而再有不到两年就会有新人进宫,她担忧自己是等不到那么久的,唯有铤而走险。

    本来即便是被查出来也与她们无关,谁想,不管是皇上还是皇后都更信任安修仪一些,结果事情便是这般了。

    在双儿的指认下,来喜等人在听雨阁的院子地下挖出了没有用完的奇花粉末。

    因着李嫣然自事发便被控制在室内,并没有机会处理。

    如问她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那要说到之前方慈的陷害,方慈的陷害没有成功。她便是想到了当初沈皇后奇花过敏的事儿。

    如今奇花虽然禁的严,可也不代表就没有。

    李嫣然给家里捎了信儿,趁着李夫人过年进宫探望之际,将这奇花粉末带进了宫,交给了李嫣然。

    事情一出,旁人已经想到了这李嫣然的后果。

    想之前宫里人少的时候,并没有这些纷争,后来不断的进新人,不断的挑战皇上的底线,看来,如今皇上是不耐烦了。

    经此一事,李嫣然及双儿主仆二人双双被赐死。

    因着此事。

    李大人被贬了官,李夫人也因着串谋构陷中宫皇后被贬为庶民。

    一时之间,李家也迅速的衰败了下去。

    众人看得明白,如若不是看在李大人往日里德高望重,这李夫人,是必死不可的。如今这般,倒是也算是给了李大人几分薄面,可虽然也算是给了几分薄面,但是李家终究是败落了。

    这事情发的极为迅速,不过是半月功夫,竟是也物是人非。

    宫中各人更是谨小慎微,不敢有一丝的大意。

    连腊月都感觉了出来,即便是傅瑾瑶那样的性子,竟是也老实了许多。如何能不老实,那日景帝冰冷的眼神让许多人都瑟缩起来。也包括她。

    众人更是深知,无论如何,是断不能得罪皇后的,不然事情如何,确实是不好发展。

    就在大家都以为事情已经了结的情况下,这宫里竟是又有了新的封赏。

    傅瑾妍因屡屡协助处理宫中事物,被封为贤妃。而安修仪也被封为德妃。奇花事件的受害者张贵人则是被封为了张嫔。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旁人竟是错愕不已。

    这傅家的两个女儿,庶女竟是强过了嫡女。

    傅瑾妍在短短一年内就升做了妃子,不仅如此,比其二姐还高了一个品级。

    说到底,惠妃总是妃子,而并非四妃。

    不论旁人,即便是腊月,也是极为不明白的景帝这么做的用意的。

    他每日诉说着对她的爱意,但是却会封赏其他人?

    景帝并没有与她商量,听闻这个消息,腊月呆滞下来。面色不愉。

    “皇上驾到——”

    腊月听到声音,一抬头就看见景帝进门。

    来不及收起脸上的表情,景帝看她如此,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月儿委屈了?”见她不高兴,景帝竟是高兴的。

    他心里自然是高兴,月儿如此,可不就是说明了,是对他有情谊的,不然哪会如此。

    腊月自己倒是尚未意识到自己的诸多心思。

    只嘟唇委屈。

    “皇上说什么呢?臣妾哪里有什么委屈可言。”

    这话说的酸涩极了,便是景帝也感受到了。

    笑着揽住她的腰:“如若是一丝委屈也无,怎么我的小月儿这个态度?更不要说,朕一进门便是闻到的那浓浓的醋味儿了?”

    见他还调笑自己,腊月更是委屈。

    然咬了咬唇,终是恢复。

    再看他,娇媚的笑:“臣妾才没有呢!皇上定是闻错了。”

    景帝哪里肯信。

    将手放在了她胸前的挺翘之处,景帝笑言:“你能吃醋,朕很高兴。”

    瞧瞧,他就是一个这样的坏人。

    每每让她不喜,自己倒是开怀。

    景帝啃~咬她的颈项,说道:“今日在朝堂之上,朕将沈舒平封为禁卫军副统领了。”

    轻描淡写一句话,腊月惊讶的看他。

    这事儿,竟是一丝风声也无。

    又一想景帝这人,果真是个有手段的。

    想来,这是故意瞒住了,在这儿等着她呢!

    哥哥能够升迁,腊月自然是高兴的。她哥哥沈舒平这人并不喜文,心思又不多。

    倒是对武艺格外的喜爱。小时旁人笑话他,便是一句莽夫。

    甚至有时腊月也想着,如果哥哥心思多一些,会不会便是不会被白小蝶所害。

    可待知道真相之后她才明白,不管哥哥如何防备,只要有那上位之人妄图陷害,总是能找到破绽的。

    如今看着沈家,竟是一切都好,和和美美。

    哥哥并不贪慕权势,可是能够被旁人认可,想来也是极为高兴的吧。

    “月儿代哥哥谢皇上。”

    见她笑的温柔,景帝竟是有几分的吃味儿。

    嘟囔:“便是知晓,你最疼你哥哥妹妹。他升官,哪里需要你来代替谢恩。你与朕,才是一家。”

    本以为他是用这件事儿来平息封妃之事。

    可是如今看着他郁闷的样子,腊月竟是觉得有几分好笑起来。

    竟然……吃哥哥的醋!

    委实不该!

    “臣妾与皇上自然是一家,不仅是一家,还有几个宝贝儿呢!可是即便是如此,臣妾也要谢啊!哥哥那般木讷,皇上肯重用哥哥,必然是看在月儿的面子上。月儿如何能不感动?”

    腊月说着好听的话。

    即便是景帝真心爱她,也不会为了她将这事儿托给她哥哥,必然是她哥哥沈舒平还是有值得委以重任的地方的。

    但是此时腊月倒是不这么说。

    慢悠悠的恭维着景帝,果然见他失笑。

    “你就是个小狐狸。明知道,朕并非那昏庸之人。原本就是想升,不过是没有合适的机会。正好趁着这次,一并解决。旁人以为朕是觉得封妃之事想补偿你。如此这般,你哥哥走马上任,会更顺畅许多。放心吧,周楠是个知人善用的,既然他认为你哥哥行,那便是一定可以。”

    腊月笑着戳他的胸口:“什么旁人以为您是觉得封妃之事想补偿我。臣妾倒是也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呢!”

    看她如此娇俏,景帝眯眼,有些心猿~意马。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笨了。朕哪里需要如此。”

    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景帝开口:“封她们,自有封他们的道理。你该知道,朕如今心里只有你,怎么会有心思看旁人。将她们封起来。好处也是极多的。听朕一一与你道来。”

    腊月仰头看他,倒是要看他要说出个什么所以然。

    “其一便是对你好。这宫里宫外皆是知道你椒房专宠。一时半会儿倒是还好,长久以往,必然有人要闹事。而现在该收拾干净的还并未收拾干净,朕懒得给自己和你找麻烦。其二则是能帮衬你些,你也看得出来,朕封的人,都是有讲究的,她们几个都是老实人,或者说,是聪明人,知道你是万不能得罪的。如今朕封了她们,在他们自然也是该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其三,稍后在等些时日朕便是让他们知晓,这后宫妃嫔的升迁与他们家族的兴衰,并无一丝的关系。朕要断了他们的这个想法。免得他们总是以为,能将一个女儿送进宫,自家便是可以平步青云。想都不要想。”

    景帝说完,腊月笑问:“既然后宫妃嫔与家族兴衰没有关系,那您在这个当口上晋封我哥哥,旁人怎么想?倒是自相矛盾呢!”

    景帝不以为意:“朕的月儿,怎能与旁人相同?”

    看他如此,腊月撇嘴:“啧啧!”

    景帝眉眼吊了一下:“怎么?你对朕这话有怀疑?”

    腊月连忙陪笑:“自然是不,皇上多心了。”

    景帝拍了她的小屁股一下,言道:“时间久了,他们自然就会明白。沈舒平虽算不得聪明,但是却也有自己的优点。他的优点除了能干之外,忠心和听话也在首位。当然,即便是他没有这些优点,朕也是一样会重用他的,毕竟,他是月儿的好哥哥啊!只不过,这位置就不同了。就像你父亲和二叔。”

    景帝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腊月笑着点头,靠在他的怀里。

    两人颇为温馨。

    “皇上,桂嬷嬷快回来了吧?先前太后娘娘说让她过来帮衬臣妾。”

    “朕知道。”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6 19:43:10
☆、192

    傅家。

    “小哥儿。老身是傅夫人的远亲,从外地来看她。还请通报。”

    说罢递了一个玉佩过去。

    “您且将这个交给夫人,她必然知晓我是哪个。”

    傅家的守门小哥儿看着这衣着华丽的老妇。又见她不卑不亢的神态,竟是觉得有几分的气度。

    再看那玉佩的成色,竟是极佳。

    料想虽未见过,但是也该是主子的亲眷了。

    立时便是进门通报。

    要说往日,倒是也未必如此,可是今日倒是不同。

    不管是这人的气度还是装扮,看起来都不像是那打秋风的。

    小哥儿通报了门口的大丫鬟,这大丫鬟倒是也没有耽搁,便是将玉佩拿进了屋里。

    傅夫人此时正在生气。

    人家的儿媳妇都是琴棋书画,她的儿媳妇倒好,这竟是穿着男装出门做生意去了,说出去,委实是失体统。然这父子二人竟是都浑不在意。

    她觉得气闷。

    “夫人。”

    白了丫鬟一眼,傅夫人问道:“何事?”

    偏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出现。

    “外门有位妇人,自称是您的远房亲戚。正求见夫人,她将这玉佩呈上,说是您见了,便是明了。”

    傅夫人正要发火,一抬头,便是看到了那翠绿的玉佩,一时呆住。

    许久,语气有些惶然:“人呢?”

    “还在大门口呢。”丫鬟自然是听出了主子语气的特别。

    傅夫人立时站了起来,在屋里转了两圈,似是有些艰难,不过仍是开口:“正门么?”

    丫鬟奇怪道:“正是。”

    不走正门,难不成要走小门不成?倒是奇怪了。

    “将人领进来吧。”

    一旁的老嬷嬷看傅夫人如此,知晓这来人是哪个。

    “夫人何苦如此忐忑。她过来求见,又能有什么事儿,左不过一个奴才罢了。”

    “嬷嬷不知晓,这几年每年进宫,每每看她的表情,我都觉得阴测测的。倒也不是怕她,如你所言,她一个奴才,我有什么可怕的。可是,许是她在宫里待得久了,又是见多了那龌蹉之事。气势上,总是有些令人不虞。”

    傅夫人解释道。

    老嬷嬷点头:“夫人莫要担忧,有老奴在,她即便是来。又能做什么!连太后都不在了。她不过是个失了势的老奴才罢了。”

    听老嬷嬷这么一说,傅夫人终是静了下来,点头。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倒是不知道,她因何求见。听闻她去了当年我们常去的寺庙为太后祈福。怎地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嬷嬷笑:“三个月,可不是一晃而过。”

    没错,这令傅夫人主仆有些忐忑之人,正是原本跟在太后身边的桂嬷嬷。

    而此时的桂嬷嬷跟着大丫鬟,穿过亭台楼阁,正奔着傅夫人这边而来。

    “阿桂见过傅夫人。”桂嬷嬷微微请了下安。

    傅夫人一点头,身边的丫鬟出门。

    她并不想让旁人知晓这桂嬷嬷过来见她。因此也并未在厅里招待,而是吩咐人将她带到了她的居室。

    “桂嬷嬷这么多年,依旧是这般的硬朗。”傅夫人笑言。

    不过眼睛里却并没有多少的笑意。

    “阿桂自是老了许多,不过傅夫人倒是也一样呢。”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微微带着讥讽。

    女子不论年纪大小,都是极为不喜被说一个“老”字。

    听桂嬷嬷此言,傅夫人面上带出了不喜。

    然桂嬷嬷并不在意。

    言道:“傅夫人倒是连口茶水,都不肯上给老身。”说话间,笑了起来。

    傅夫人假笑:“瞧我,不过是见了故人,太开心了,竟是忘记了。倒是不知道桂嬷嬷吃惯了这宫里的好茶,能不能看上我相府的劣茶?”

    一旁的老嬷嬷连忙动作着。

    顷刻间便是将茶水端了上来。

    桂嬷嬷饮下之后感慨:“不遑多让。”

    傅夫人主仆委实不晓得,今日这桂嬷嬷前来,究竟是有何事。

    见她也不提正题,便是也跟着她的话走。

    自然也是多加防备的。

    “其实老身今日前来,倒是有件事儿要请教傅夫人。”

    傅夫人表情一愣“不知桂嬷嬷要问何事?”

    桂嬷嬷笑:“晚翠。不晓得傅夫人是否还记得这个名字?”

    傅夫人强自镇定:“这名字有些耳熟,不过倒是不记得的。”

    桂嬷嬷也不勉强,看着二人,许久,极为怪异的笑:“这次我虽说是回祁县为太后娘娘祈福,可是倒也见了几个当初在府里的老朋友呢!这晚翠的父亲可是说了,晚翠死的极惨。”

    傅夫人冷下脸色:“我并不知晓此人,也不想知道那些事。”

    说话间,竟是觉得有些无力起来,她还未动,就看身边的老嬷嬷竟是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刚想伸手扶,竟是发现自己也无力气。

    “来人。”这个时候她是惊慌的,忙是呼喊。

    然并未有人进来。

    不对劲,很不对劲。

    桂嬷嬷笑的更为开怀:“傅夫人喊什么呢?”

    笑够了,冷下脸色:“傅夫人也感受到单是喊着,却没人来救你的感觉了吧?”

    如今这般,傅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门口的齐兰必然是已经被桂嬷嬷收买。

    “你,你,你想干什么?”

    桂嬷嬷看着两人瘫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模样,更是开心。

    “我便是猜到,以你的性子,定然是不会让很多人知道我的到来。只留一个齐兰,后悔了吧?”

    桂嬷嬷随便的扯过帕子,将两人的嘴堵上。

    至于捆绑,那并没有。

    如今两人已经瘫软,一丝力气也无,她又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想来你们是并不知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吧?呵呵!之前齐兰端给你们的吃食,好吃么?”

    傅夫人瞪大了眼,知晓必然是那个有问题。

    桂嬷嬷也是坐在地上,全然没有了往日在宫里的体面。

    看傅夫人身旁老嬷嬷恶狠狠的眼神儿。

    桂嬷嬷将刀拿出,当着她们的面儿,撒上了一层细粉。

    语气轻描淡写:“即便是刀捅不死你们,你们也可放心,这是剧毒。”

    说罢,便是一个回身,将刀刺到了老嬷嬷的大腿上。

    因着堵嘴,她疼的睚眦俱裂却不能发出声音。

    桂嬷嬷冷脸:“当年若不是你撺掇。文婉兰何至于加害于主子。”

    这文婉兰,正是傅夫人的闺名。

    “如若不是你的收买,晚翠何至于将那□下予主子。”

    说罢又是一刀,便是在胸口。

    老嬷嬷立时昏死过去。

    桂嬷嬷并无一丝的恻隐之心,看着傅夫人,恨到:“主子恨了傅相一辈子,最后才知晓,如若不是你,可至于有那些后事。你们是表姐妹,主子待你亲厚,你却为了一己之私陷害她。你好狠的心。”

    说罢便是一刀刺了过去,刺在了傅夫人的肩头。

    此时的傅夫人已经胆战心惊。

    “想来,怕是你还不知道傅相为什么娶你吧?”桂嬷嬷恶意的笑。

    “当年你为了能够嫁给傅蕴睿,明知道他与主子有情谊,却故意骗主子喝下那茶水,更是买通了晚翠。如若不是先皇正巧在寺庙参拜,又碰巧经过,怕是主子就要在寺院里被和尚糟蹋,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你故意的安排了傅蕴睿过去捉奸,倒是不想,那人竟是先皇,没有想到吧?人生际遇,总是如此。先皇何等人,自是看明白一切,可是为了得到主子,他便是故意授意了傅蕴睿,傅相为了两家的安稳,终是让主子以为,是他为了权势,故意做了这些,故意将主子送上了先皇的床。更为了安皇上的心,娶了你,为了怕皇上猜忌,有了几个孩子。可笑吧?你以为傅蕴睿对你有一丝的情谊么?可笑,当真是可笑至极。”

    傅夫人瞪大了眼,前边那些她自是知晓。

    当年她与表妹同时爱慕傅蕴睿,但是傅蕴睿却只对表妹有情谊。

    后来她被嫉妒蒙了心,做了那些事,自是想着,让他看见她被旁人糟蹋,便是不会与她相好。

    谁人能想,开门之人竟是先皇。

    后来的是是非非她并不知晓,只以为,傅蕴睿没有了表妹,便是会与她和乐。

    桂嬷嬷霍的又是一刀,疼的傅夫人脸色煞白,那血更是不断的流,看着一旁老嬷嬷已经发黑的血色。

    傅夫人知晓,桂嬷嬷不是吓唬他们,这刀上,确实是淬着剧毒的。

    “皇上知晓主子的心事,更为了让她彻底的恨上傅蕴睿,除了授意他娶你,更是暗示希望你们有孩子。你想不到吧?如若不是主子大限将至,这些秘密大概都会石沉大海。可是,但凡秘密,终究是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你,文婉兰,会比主子更惨。”

    桂嬷嬷恨极了傅夫人,又是补了两刀,许是傅夫人都没有伤在要害,虽意志不清醒,但是终究没有昏迷。

    桂嬷嬷拿开了她嘴里的帕子。

    傅夫人呢喃:“如若这般,你们更该恨,该恨先皇……”

    气若游丝。

    桂嬷嬷面无表情:“如若没有你的下药,怎会走到那一步?你们是表姐妹,你能想出那般歹毒的主意,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主子最后的时日懒得与你计较,可是我不能不替她报仇。怕是你不知道吧?我来了这里,就没想着活着离开。主子死了,你也别想好好的活。”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6 19:43:30
☆、193

景帝正在批阅奏折,听闻来福有事禀报,一个拧眉。

    “进来吧。”

    来福规规矩矩跪下,脸上并无往日的吊儿郎当:“回禀主子,暗卫宫外传来消息,傅府燃起大火。傅夫人及其陪嫁嬷嬷被烧死了。”

    景帝笔锋一顿,停了下来,看向了来福:“可还有他人?”

    “禀主子,一共烧死三人,除了傅夫人和老嬷嬷,还有一具女尸。照暗卫的密保推测,另外一人,极有可能是桂嬷嬷。”

    景帝将笔放下。

    “她终究是为母后报了仇!”

    一旁的来福不敢细思量这话里的含义,只等着皇上的吩咐。

    景帝看一眼来福:“你且起来吧。傅家那边,仔细的盯着。”

    来福应声退下。

    而竹轩那边的傅瑾瑶听到消息,茶杯应声落地。

    “你,你说什么?”

    云岚咬唇,将自己听到的消息再次说了出来。

    “主子,奴婢听说,府里不知因何发生大火,夫人,夫人被烧死了。”

    傅瑾瑶听了这话,摇晃几下,整个人都不好的感觉。

    云雪连忙过去将人扶住。

    “主子,您要挺住啊,这事儿也说不好真假的….....”

    虽是这么说,可云雪知道,这事儿哪有可能是假,旁人即便是有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传这样的传闻啊!

    “母亲,母亲……皇上,皇上,我要见皇上,我要回府……”

    “主子冷静啊!”

    即便是真的出事,主子也不可能贸然回府的,这本就不和规矩。

    傅瑾瑶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云雪被打的摔倒在地。

    “谁给你的权利管我,你们胆子越来越大了。我要你们这些狗奴才干什么。滚,给我滚。”

    说罢自己便是向外冲,云雪见状,紧紧的抱着傅瑾瑶的大腿,又是挨了几脚。

    “主子,主子,您冷静啊,不是不让您去见皇上,更不是干涉您管您。奴才全是为了您着想啊!您这样过去,必然为皇上不喜,您一定要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再去求见皇上。万不可这么冲动啊——”

    如今皇上这般的不待见主子,傅家又有三小姐在宫里,如此一来,二小姐的位置便是尴尬了许多,如今连夫人都不在了,小姐还是这般的冲动莽撞,将来可该如何是好?

    傅瑾瑶痛哭失声:“母亲,母亲是府里唯一疼爱我的人啊——”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终究是没有动。

    云雪缓了一口气,爬了起来。

    许久,傅瑾瑶终于哭够了,似乎也冷静了下来。

    交代两人为她净了脸,又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她面无表情:“走吧,陪本宫去见皇上。”

    傅瑾瑶好不容易缓了下来,可是来到宣明殿,看着跪在那里哭泣的傅瑾妍,一股火又是蹭的窜起。

    又不是她的母亲,做什么过来惺惺作态。

    难不成是利用她母亲的死,达到自己争宠的目的?

    这么想着,整个人又不好起来,喷火的眼睛盯着傅瑾妍。

    傅瑾妍眼光的余角见她如此,心里微微叹息。

    对她来说,这傅夫人确实是与她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再没有感情,也有着嫡母的名分。

    然看这傅瑾瑶,似乎又是想歪了。

    景帝看她表情,也揣测出一二分她的想法,面色不喜起来。

    这傅瑾瑶,总是搞不清楚状况。

    “惠妃既然也过来了,那朕便是不多余在通知你了。你母亲因为意外身故,待出殡之日,你们且回家看看吧!”

    如此一来,已经是开了大的恩德。

    偏是傅瑾瑶似乎并不喜这样的安排,想说什么,跟在她身后的云雪冒着大不讳,拉了她一下。

    还好,傅瑾瑶终究没有开口,谢恩之后看着皇上,也不提离去,那意思竟是想让景帝安抚。

    景帝见不得她如此神态,语气间有着许多的厌烦:“没事就退下吧。”

    两姐妹出门,傅瑾瑶看着傅瑾妍,冷哼一声:“又不是你的母亲,装什么孝女。怕是你巴不得我母亲出事吧?指不定,就是你那个下/贱/坯/子的小妾母亲做的。”

    傅瑾妍听她此言,气的颤抖,往日里她让她三分完全是因为父亲的叮嘱,可今日看她这般,倒是个粗/鄙的蠢女,冷下了脸色:“二姐切莫胡说,这是宫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说罢,转身就走,没有像往日那般。

    “谁准你离开的?”傅瑾瑶冷哼。

    傅瑾妍回头,讥讽道:“本宫堂堂贤妃,难不成还要你这低一品级的妃子首肯不成?你倒是狂妄至斯。”

    如此一来,更是将傅瑾瑶气个倒仰。

    这边两姐妹的吵闹倒是也让不少人看了去,半天的功夫,这宫里便是传开了。

    不少人都耻笑于惠妃的不识大体。

    这高门嫡女,竟是如此德行么?

    真真儿让人看不起呢。

    凤栖宫。

    腊月听完桃儿的话,敛了下脸色。

    事情究竟如何,谁都未可知,可是这傅瑾瑶倒是个不懂事儿的。

    想初时进宫,傅瑾瑶还是有几分理智的,但是看现在,许是多年愿望不能实现,没有圣宠又没有孩子,她的性子便是越发的偏激起来。

    更甚者,腊月甚至想,如若没有傅瑾妍的进宫,傅瑾瑶是不是还不会这般。

    不可否认,傅瑾妍对傅瑾瑶的影响太大了。

    “启禀娘娘,来喜公公过来了,说是皇上召您过去伺候。”

    腊月一听,忙是起身收拾。

    不多时便是来到了宣明殿。

    见景帝一脸疲惫的样子,腊月自动自觉的过去为他按揉肩部。

    “皇上不舒服?”

    估摸着,许是刚才让惠妃给气着了。

    景帝自是摇头:“倒是并无不适,只是感概这世间事,总是有着许多的无奈。”

    “皇上也有这样的感觉么?”腊月好奇的询问。

    景帝苦笑点头:“朕其实也是个寻常人。”

    腊月点头,继续为他按揉。

    “腊月。”

    “恩?”

    景帝将手搭在她的手上,言道:“以后,怕是桂嬷嬷不能来帮你了。”

    呃?

    腊月不解,看向了景帝。

    景帝将她拉到身前,顺势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桂嬷嬷,已经不在了。”

    说罢,伤感的将头靠在腊月的颈项。

    桂嬷嬷是看着景帝长大的,自小到大,对他的照拂也是颇多。

    如今她不在了,景帝也同样是难过的紧。

    腊月怎么都没有想到,桂嬷嬷不在了。不知怎么的,她竟是想到了今天傅家的大火。心里一个激灵,之后便是又觉得自己多疑了。

    “她死了,她为了给母亲报仇,亲自手刃了傅夫人主仆。”

    景帝将实情说了出来,腊月果真惊呆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太后竟是和傅夫人有仇。

    “皇上……”

    景帝继续喃喃自语:“其实即便是她不这么做,不久之后,朕也会这么做,暂时不做,不过是

    顾及着傅家父子。桂嬷嬷明白朕的心思,也看透了朕的心思,所以她代朕做了这一切。如今,朕不需为难,母亲的仇又报了。可是,朕一点都不开心,朕真的并不开心。”

    腊月听着这一切,摩挲着他的后背。

    “皇上当然不开心,桂嬷嬷自小便是看着皇上长大,待皇上自然是好的。就如同皇上的一个长辈,如今长辈不在了,皇上自然是难过的。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即便是皇上再难过,许多事情都已经这样,皇上还是要打起精神。死去的人,已经永远都回不来了,可是活着的人总是活着的,咱们可以看看,桂嬷嬷有没有什么亲人,多照拂些,虽不能抵什么,可是总是要让桂嬷嬷在泉下心安。”

    景帝久久没有说话,终于,许久,开口:“她没有任何亲人。如果说有亲人,那么朕便算是她的亲人了吧?”

    这话听起来更是酸涩。

    腊月抱着景帝:“既然皇上是桂嬷嬷的亲人,那么臣妾也是,几个小不点也是。我们都要好好的,好好的生活,这样桂嬷嬷在泉下有知,才会更加的安心。”

    “之前的时候桂嬷嬷便是与朕说,觉得你会将宫务处置的很好,其实有没有她,都是一样的。朕并未多想,原来,她本就是没打算去凤栖宫帮你,她本来就打算好了,要为母后报仇。”景帝想起往事,感慨。

    “皇上,既然是桂嬷嬷害死了傅夫人,那么傅相和傅大人那边必然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善后。皇上万不可大意。”腊月希望,有点什么事情可以让皇上分散些精力,不这么痛苦。

    景帝又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意,用头蹭着她的胸。

    “朕的月儿。其实你知道么?母亲的一生,并不快乐。”

    腊月并不搭腔。

    这些话不容她多言。

    “母后不爱父皇,其实父皇很宠爱母后的,可是母后依旧不爱他。她爱傅蕴睿,可是又恨傅蕴睿。真可笑,是不是?母后未进宫之时便是碰到了傅蕴睿,所以她不爱父皇。可是月儿,你明明未进宫之时谁也没有碰到,可是为什么也不肯对朕交付真心呢?”

    景帝的话让腊月动容。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这么多的宠爱,她又怎是一丝感情也无的人?

    前世十年的爱恋又岂会完全沉寂?

    这些日子,他的好,已经让她本已冰封的心有些死灰复燃。

    “皇上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景帝只静静地看她,许久,温柔的笑了出来:“好!”

    只要你肯正视,那便是好!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6 19:43:44
☆、194

    今年算起来,倒是多事之秋。

    太后不在了,李家没落了,傅家一场大火,甚至连宫里也有许多的人被处置了。

    如若说还有好事,那便是沈家的上位,沈贵妃晋封为了皇后。

    可这好事,也只是人家沈家的,与他们又有何关系。

    皇上越是宠爱皇后,旁人的机会越少。

    已经马上临近年根儿了。腊月忙着宫里快过年的事宜,想着去年还有太后和桂嬷嬷的帮衬,今年竟然是一切都变了。

    不过算起来,贤妃德妃还有那张嫔倒是也用的上。

    腊月偶尔也用将一切宫务分派给他们。

    这几人也都是老实的紧,就如同景帝说的,她们都是明白,自己该摆正一个什么位置。

    年前的时候腊月在景帝那里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六王爷。

    这个时候的他又是苍老许多。腊月不解,其实六王爷是比景帝小两岁的,可是如今看着,竟是比景帝年纪还大。

    景帝忙着公务,六王爷什么事情也无,有些事,真是说不好!

    “皇上,六王爷过来干什么啊?”

    六王爷离开,恰逢腊月进门。

    景帝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六弟许是要出家了吧?”

    此言一出,腊月呆愣住。

    六王爷严冽要出家?

    这又是再闹哪一出?不过见景帝似乎没有讲的意思,腊月到底是没有更多的追问。

    而景帝倒是想的颇多,刚才严冽来这里,确实是提到了这一点。

    因为自己的干涉,严冽调查出来的结果便是岳倾城自己算出了生死。

    岳倾城并非被人害死,严冽也没有了调查下去的必要。

    然这能够看透生死终究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国师已死,岳倾城也死了。世间再无会此术之人。

    严冽对岳倾城的感情已经到了极致,如此一来,竟是盘算着出家。

    “他爱上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却已经死了很多年,这么多年他都过得浑浑噩噩。如今想着出家,也是能够彻底放下吧?”

    腊月听闻此言,许久没有搭话。

    她已不再纠结前世。

    但是如若说让她对六王爷有好感,那也是不可能的。

    至于说出家,只希望他真的能够放下一切吧。

    “了却红尘,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倒是不知晓,他受不受得住那些清规戒律。”

    景帝听了腊月的话,挑眉看她,笑着将她拥在怀中:“朕不知晓他,朕只晓得自己是怎么都不可能的。因为,朕是如此的爱你。”

    腊月浅笑着在他的下巴印下一吻。

    “过几日又有好戏看了。”

    腊月惊讶的看景帝,不明白他这神来一句是说什么。

    景帝促狭的眨了眨眼睛:“先前把迪瓦公主放出了宫,如今这大鱼咬钩,总是要收的啊!”

    腊月如此一来,明白过来,这是说,安大人也要出事了么?

    “只希望不要太难看才好,不然德妃怕是要难做人了。”

    景帝满不在乎:“你就确定,她不是拍手称快?”

    笑了一下,他继续说:“安大人不管做了多少的错事,得到了怎样的下场,德妃始终还是德妃。后妃与前朝,就没有一丝的关系。”

    腊月跟着笑,点头。

    果不其然,没过几日,这朝堂之上便是传出新的丑闻。

    竟是拿迪瓦公主罗丽莎上书要求和离。

    如今这朝堂众人已经被这异国公主闹的神神叨叨了。

    似乎觉得,不管是她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而皇上碍于两国的情面,左右不是自己的妃嫔,又不是丢自己的人,便是更加的放任。

    但这次公主所说的倒是让所有人吃惊,原来,她竟是说,这安大人是狼子野心,卑/鄙/小/人。

    安大人在朝中一向是德高望重,她如此说,总是要有原因的。

    谁想这迪瓦公主果然是拿出了证据,原来,这安大人想当年也是寒门子弟且已成亲,后来高中

    之后便是娶了恩师之女,也就是现在的安夫人,安夫人是世家之女,自然能够对安大人帮扶更多。

    为了不拖泥带水,他竟是害死了原配,且将原配两岁的女儿接到了府里。

    也就是如今的德妃。

    对于这个女儿,他倒是没有痛下杀手。

    而安夫人对这些事也是都有参与。

    罗丽莎公主宣称,得知这一切,就深深觉得自己爱错了人,因此一定要和离。

    此事证据确凿,景帝哪会不管,一时间,安家竟也是树倒猢狲散,安大人、安夫人被下狱,旁人也都没有什么好的下场。

    可不管安府如何闹,安家如何的求见已经贵为德妃的安家大小姐,她都是避而不见。

    有人念称心狠,可也有人认为理所应当。

    自己的亲生母亲被害死,凶手竟是父亲,这是怎样的难堪。

    腊月知晓这一切,终于明白,安家所谓的家族秘辛为何。

    原来,竟是如此!

    负心郎、世家女、糟糠妻。自古以来,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便是南沁,也时常能够听说这样的例子。

    一声叹息!

    短短不过一年,这京城的几大世家竟是无一例外的都因各种各样的事儿被景帝一点点打压。有些心思重的,便是看出了门道。

    如果这个时候还看不出个一二,便是真是蠢上加蠢了。

    原本的时候众人不明白,可是看着如今景帝这个雷厉风行,痛下杀手哪有一丝的情面可言。

    更有甚者,那迪瓦公主怎么就能误打误撞的做了这些。

    不管什么事儿,巧合的太多,便是人为。

    再看如今的世家,稍微还像样的,也不过是傅家。可傅家今年也是经历了一场甚为诡异的大火,元气大伤。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一个不小心,成了景帝的眼中钉。

    在朝堂之上,除了几个原本便是受景帝重视的,旁人竟是不太敢多言反驳景帝的意见了。

    如今再看先前便是已经有些稍微隐退的朱家,不禁感慨,这丽嫔出家为太后祈福,朱家因此沉寂,如今看来,倒是也是好事。

    最起码,没有因为或多或少不体面的原因被贬斥。

    退得也算体面,而且皇上如今也是会给几分颜面。

    而当初朱家确实是退的不太甘愿,但是也亏了朱雨凝的大伯,朱家的家主想的多,坚持己见,

    如今看来,竟是极有远见的一步棋。

    暂时退下,未必就是永远。可其他几家,像是周家、李家、安家,已经彻底再也没有机会东山再起了。

    宣明殿内。

    傅瑾瑜站在堂下,语气极淡:“皇上已经得偿所愿了,如今看来,也只差我傅家了。”

    话里倒是没有个悲喜。

    “难不成瑾瑜认为,朕真的只是为了针对世家、排除异己?”

    “皇上自然不是。”

    景帝笑:“如若是,如若朕真的要搞一言堂。那朕第一个处置的,便是你、便是大将军。”

    傅瑾瑜听到这里,苦笑了一下。

    “父皇将世家留给了朕处理,朕不能再留给自己的儿子处理。这件事,必须解决。如若世家子弟或是家主都如同你这般,朕自然是不会乱来,可是事实并非如此,瑾瑜,你也看得出来。他们没有能力,可是却连个富贵闲人都不肯做,偏是要在朝堂之上拉拢关系、结党营私、甚至是试图左右朕的决定,在关键的位置上安插上他们自己的人,这样朕如何能容。朕不是针对世家,只不过,他们太不懂事。这朝堂之上,容不下这般的蛀虫。既然他们不明白这个道理,朕便是让他们明白,如今这个朝堂,是需要重新洗牌了。”

    傅瑾瑜叹息点头。

    “不过代价倒是太过惨痛了些,世家子弟,未必没有好的苗子。”

    景帝敲击桌面:“既然有,那么瑕不掩瑜,他们可以争,是金子,总会发光。没有腐朽家世的衬托,那有能力之辈,不是更容易让大家看到么!”

    “皇上自然是比我等想的妥帖。”

    其实这些世家也委实太不会看人脸色了,当初皇上对周家动手的时候,他们就该有所警觉。可是他们却是将那事儿当做了一件风/流/韵/事。

    还有那安大人,果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这迪瓦公主是什么人,他便是敢招惹,如今看来,倒是都算咎由自取。

    虽然不知晓这迪瓦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傅瑾瑜倒是知道,这迪瓦公主必然是在景帝的授意下做事的。

    “你回去拟一个奏折,明年朕要广开科举。这几年没开科举,便是不想给他们染指的机会。”景帝微笑。

    将这朝堂的毒瘤除了个干净,他自然是心情愉悦的。

    傅瑾瑜听闻也是打起了精神:“臣遵旨。”

    既然开科举,有许多的才华之辈便是要崭露头角了。

    想到要为朝堂多招揽人才,傅瑾瑜也高兴起来。

    他们都为南沁付出了太多了。

    而南沁的强盛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景象。

    “皇上,臣有一事相询,只希望皇上据实告知。”傅瑾瑜想了许久,终于开口。

    景帝点头,也料想到了他要问什么。

    “母亲之事,您事前可曾知晓。”

    也许,会因为这个问题就此得罪皇上,可是,说句大不敬的,他是将皇上当成自己的兄弟的,

    这个时候,他只希望知道真相。

    景帝认真的回道:“事出之后朕才知晓。”

    傅瑾瑜闭上了眼睛,许久睁开:“多谢皇上据实以告。”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6 19:44:03
☆、195

  景帝与傅瑾瑜的感情更胜与六王爷的感情,这点是连景帝自己都承认的。

    相比于小的时候就闹翻的六王爷,傅瑾瑜十来岁的时候就是景帝的伴读,两人关系自然更亲密些,也正是因为傅瑾瑜是景帝的伴读,两人的许多观点也都一致。

    在许多人看来,有一挚友,便是人生之幸事。

    景帝往日里有些事顾忌着傅瑾瑜,倒是也算应当。

    既然景帝说了之前并不知晓,那傅瑾瑜自然也是信的。

    傅瑾瑜算是松了一口气离开,景帝自然也是没有多言什么。

    又是发了一会儿呆,唤来来喜:“摆驾凤栖宫。”

    这些日子各种事情都交织在一起,忙碌的厉害,景帝竟是觉得,许久没有与自己的几个小宝贝儿玩儿了,也不晓得,小娇娇还认不认得自己。

    不过又一转念,自己的子女,那自然是绝顶聪慧的的,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

    而此时腊月确实正在陪着几个孩子玩耍。

    如今几个孩子一岁半还多,正是好玩儿的时候,说话并不十分利索,不过却是已经会开口了。

    据宫里的老嬷嬷讲,这孩子说话倒是也算早。

    虽然是小四儿最先会说话,但是如今看来,倒是娇娇最是嘴巧,说起什么来,也能表述的更清楚些。

    至于小四儿小五儿,两人便是差了许多,特别是小五儿,也不过会几个简单的字儿罢了。

    可照腊月来看,这倒也是未必,感觉这孩子更是喜欢发呆,而非讲话。

    许是他本就不是不会讲话,而是懒得说罢了。

    这小东西倒是懒得可以。

    娇娇走路不稳,腊月扶着她在火炕上来回走,她“咯咯”笑着,甚为开心。

    而一旁的小四儿则是玩着内务府送过来的各种玩偶,自得其乐。唯有小五儿,呆呆的侧躺在哪里,间或的挽着小手儿。偶尔瞄一眼哥哥姐姐,之后便是打了个哈切,似要再睡。

    “小主子好像又困了呢!”桃儿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说道。

    要说这桃儿,也算是凤栖宫的开心果,似乎是不管什么事儿,经她口中说出,总是分外的快活。不仅如此,这明明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儿,经她一惊一乍的说完,倒是让人觉得分外的有趣。

    “难不成小五儿困了也是件有意思的事儿?”腊月笑问。

    桃儿摇头:“可是他才刚刚睡醒一会儿啊。奴婢从没见过那么爱睡觉的小孩子呢!”

    一旁的周嬷嬷可是不赞同了:“照我说啊,你们便是少见多怪,你又哪里见过几个小孩子,不过是三个小主子罢了。小公主和四皇子都不喜睡觉,你便是觉得五皇子有点怪。其实啊,这么大的孩子,像小公主和四皇子这么有精神头的,也不多呢!”

    桃儿吐了一下舌头。

    小五儿似乎也感受到了桃儿的意思,看她一眼,“哼”了一下,随即转身。闭上了眼睛。

    桃儿大呼小叫的:“主子,您瞧,小主子嫌弃我耶!他朝我翻白眼呢!”

    杏儿默默的低头,桃儿啊,他朝你翻白眼,不是那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儿好不好。你要不要这么亢奋的口气。

    腊月扑哧一笑,不过仍是将薄被搭在了小五儿的身上。

    虽然哥哥姐姐闹哄哄的。但是小五儿倒是没当回事儿。

    这几个孩子中,唯有他最是好哄。

    “皇上驾到——”

    小五儿刚刚睡着,小太监尖尖细细的声音响起,一时便是将他吵醒。

    小家伙儿不乐意的睨了一眼。之后继续睡去。

    景帝倒是不以为意。

    见几个小家伙儿都在,景帝也是不含糊,洗手之后便是将娇娇抱到了怀中。

    “父皇,父皇,父皇……”小娇娇最是喜欢自己的父皇,听见景帝进门的声音,整个人就开始往景帝那边倾斜。

    看的腊月直呼小白眼狼。

    不过景帝倒是蛮高兴的,自然是高兴啊!本来南沁国的宫闱就鲜少有女娃娃,而娇娇又是他与腊月期待许久的孩子,疼她倒是也不奇怪了。

    “娇娇看你母后,你母后吃醋了耶!”说罢便是抱着她举高高,惹得娇娇咯咯笑的厉害。

    “父……父皇。”小四儿更喜欢举高高,看父皇这样,将自己的玩具扔到一旁,两只手伸开,可怜巴巴的看着景帝。

    腊月自然是心疼儿子的。

    “母后抱你好不好,来——”

    “不!”小家伙儿干脆的拒绝。

    腊月看景帝一到,几个孩子都腻了过去,嘟唇。

    有些嫉妒的样子。

    景帝见她这般,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儿:“乖,朕最疼你,晚上好好伺候你。”

    看他旁若无人,腊月不好意思,冷哼一声。

    他怎么拎不清咧!

    她明明是嫉妒孩子对他更好咧,才不是以为他更喜欢孩子啊!

    见腊月低头脸蛋红扑扑的,景帝将娇娇放到她的怀里:“娇娇乖,父皇抱下弟弟,好不好?”

    娇娇看一眼小五儿,见他睡成了大字。

    又看一眼小四儿,恩啊了一声。

    小四儿一个大大的笑脸,直接就往景帝身上扑去。

    景帝高兴的将他抱起来举了几下:“小四儿有没有乖?”

    “吖!”

    “小四儿乖不乖呢?告诉父皇好不好?如果不说就不举高高了。”景帝逗着自己儿子,就见小四儿大大的笑脸儿。

    露出几颗小牙:“乖——”

    话音有些漏风。

    景帝爱的不行,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父父——父皇——”娇娇也不肯老实了,一时间,这屋里倒是乱了起来。

    “我们娇娇也乖乖的哦,不然父皇不喜欢你了。”腊月戳了戳娃娃的小脸蛋儿。

    小丫头呼啦呼啦的爬到了景帝的腿上,使劲的蹭,目测是要将自己弟弟小四儿蹭到一边儿。

    娇娇走起来并不十分的顺畅,大多数的时候,她还是喜欢爬的,虽然走路也很美好,但是使劲紧迫的情况下,这丫头还是采用了爬这种奇特的方式。

    将两个孩子都拥在怀里,景帝笑的爽朗。

    “真是父皇的宝贝儿。”

    此言一出,果不其然,又见腊月撇嘴。

    景帝咳嗽一声,周围的下人自然是知晓景帝的脾气,立时略作收拾便是赶紧出门。

    这温情的时刻,她们留下,徒惹皇上不喜罢了。

    见所有人都离开,景帝将两个孩子都放了下来。

    抬起腊月的下巴便是吻了上去,腊月推拒却不得要领。

    “呃?”

    听到孩子发出的声音,腊月真是羞愧极了,这个老混蛋,做什么就在孩子面前做这样的事儿?

    这般的想着,越发的使起力来。

    景帝却是更加紧的搂住她,不肯放松。

    腊月眼光余角看到两个小娃娃都歪着头看他们,终是忍不住,狠狠的咬了景帝一下,景帝吃痛,将她放开。

    “怎么了?”他倒是一脸的无辜。

    腊月狠狠的瞪他:“孩子都在,你顾忌点好不好?”

    看她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自己很生气的样子,景帝笑:“他们那么小,懂什么!再说了,朕宠爱他们的母亲,不是更好么?”

    腊月让景帝气的无语了。

    捶他。

    “他们再小也是知道的好不好,你太过分了。”

    景帝原本从未见过腊月生气发火,今日见她如此,竟是觉得,不仅不让他厌恶,反而是觉得如同炸了毛儿的小猫儿一般可爱。

    又一想她在他身边如此的放松,笑着安抚:“月儿别生气了,都是朕不好。朕下次注意,恩?”尾音勾的软软的,倒是让人有几分的心动。

    “以后不可以这样。”

    “好好。以后不这样。”景帝笑。

    “那在孩子面前不可以,晚上总是可以吧?晚上来宣明殿。”景帝的手指划在腊月手上,竟是有几分的魅惑。

    腊月小脸红扑扑的,嗔道:“皇上——”

    “娇娇,我们回来啦——”两人正是温情脉脉。就听外面大呼小叫。

    正是去上书房的兄弟两个。

    景帝无奈道:“这两个小家伙儿倒是越发的活泼起来。”

    腊月歪头看景帝,有些奇怪:“孩子活泼些,不是顶好的么?”

    景帝看她,再看娇娇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母女两个,竟是一般的动作。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两个小人儿齐刷刷的请安。

    “起来吧。今日都学什么了?”景帝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两个孩子坐过去,果不其然,

    两人喜上眉梢。

    “今日我们学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景帝笑:“那意思可是知道了?”

    “自然!”脆生生的声音。

    景帝点头。

    “那你们说说吧。”

    两人对视一眼,严禹说道:“在赡养孝顺自己的长辈的时候,不应该忘记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其他老人家。在抚养自己的小孩的时候也不应该忘记与其他没有关系的小孩。父皇,先生教的我们都有记住。”

    “果真是学的不错,不过有一点禹儿和嘉儿还需记得。学问,自然是要学习,这样的道理,你们也该懂的,可是学旁的时候,更多的时候,也要举一反三,且不可盲目的将所有东西照单全收。要有自己的想法。”

    “孩儿知道了。”两人都有了几分的认真。

    看着几人的模样,腊月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了小小的月牙儿。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6 19:44:15
☆、196

  因着年底比较忙碌,纵使腊月身边也有不少人帮衬,但是依旧是忙得不像样子。

    待过完年,她才是真的觉得放松了下来,再一看自己,竟是也瘦了些。

    没有女人不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的,她也是自然,能瘦,总是很让人高兴的。

    奈何景帝不这么想,总是觉得她吃了苦,非要将这肉养回来,不仅安排巧宁变着法儿的给她做好吃的,甚至还给她添置了几个得力的人手。

    腊月见了,也知晓景帝的意思,高兴。

    许是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从景帝待她极好之后,她也在不知不觉的不再伪装,露出更多的本性,甚至也正在试图相信景帝爱她。

    原本的时候她是一个负面情绪极重的人,如今这么看着,倒是并不是了。

    许是经历的事情多了,景帝待她太好,她便是慢慢的不在纠结。

    深夜。

    室内一片的腻人的香气。

    其实这香气倒并不似燃了熏香,更似那暧/昧的气味儿。

    景帝仰躺在那里,一只大腿微微弯曲,眼神没有焦距的望着床幔。

    而他身上,则是他一直都极为心爱的小女子——腊月。

    腊月身上薄薄的一层真丝纱裙并未褪下。

    红艳艳的唇顺着他的胸膛往下,小手更是不安分的在他身上乱来。

    景帝并不制止她的动作,自然,也并不引导她,反而是任由她自己发挥。

    说起来,腊月今年也不过十八而已,纵使生了孩子,可看起来仍是水灵灵的一个小姑娘。

    腊月一心想将他伺候好,可偏是不得要领。

    如若说技术,景帝何等女子没有见过,腊月这般的,委实是算不上什么高手。可是许是自己心爱之人,景帝偏是就觉得,舒坦极了。

    只希望腊月不要停,便是她如此的生涩,依旧让他舒坦极了。

    亲了一会儿,虽然景帝十分的舒坦,但是腊月却不知晓是否如此。皱眉迷茫了一会儿。

    迟疑问道:“皇上舒服么?”

    景帝缓缓的看她,笑的妖/娆,不知怎地,腊月一时间见他这个笑容,就想到了妖/娆这个词儿。

    “月儿自然是让我舒坦的。”

    腊月不晓得是不是如此,一个翻身,竟是骑在了他的身上。

    小屁股坐在他的腰腹,水汪汪的丹凤眼儿看着他,许是刚才动作的关系,这衣襟敞开,竟是露出半个酥/胸,景帝喘息更甚起来。

    下ti也有了反应,腊月在他腰腹之上渐渐俯下,景帝如此便是看到她已然露出的ru儿,一个激动,直接将她的纱裙扯开。

    “啊——”

    这真丝便是最不抗撕。

    景帝直接按着她的背,将她按到了自己身上,另一手也不闲着,胡乱的将她的遮体之物扔到了地上。

    腊月已经习惯了他的这般粗鲁,乖巧的贴在他的身上。

    自她年前生气,景帝便是觉得,她看起来,真是顶顶像一只喜欢炸毛的小猫咪,而近日这个乖巧的样子,竟也是有几分小动物的感觉,惹人怜爱的紧。

    灼/热的chun火/热的搜寻她每一个敏感的地带。将她含在嘴里久久不肯撒口。

    腊月趴在他的身上,除了哼哧,别无他法。

    又想到今日便是说好由她主动,她又不老实起来,哪能每次都让他占尽上风。

    既然这次如此说了,便是一定要她主动。

    腊月与他的唇分开,嘟囔:“不是说了么,臣妾伺候您。”

    景帝一听,笑了起来。

    应道:“如此正好,倒是不知,小腊月有没有这个胆识了。”每每只开始之后便是再也不肯继续下去的,究竟是哪个。

    腊月自然是听出了他话里的调侃之意。

    瞪视一眼,一口咬在他胸口的小红/尖/尖上。

    景帝闷哼一声,不过却没有动作。

    “继续!”

    这话里竟是有几分的激~动。

    这次换腊月占据主动,她的唇继续膜~拜他的身体。

    一路向下,不断的探究,终于,抵达那最私~密之处。

    腊月看那雄伟的巨~物,吞咽了下,不晓得自己能不能行。

    她是知道的,景帝最喜她为他做些口~活儿。

    往日里她有些嫌弃,自然是百般不肯。可饶是如此,他总有主意让她就范,几日既然说了要好好伺候,腊月下不定决心,不晓得要不要好好的伺候一番。

    见她迟迟不肯动作,景帝动了一下。

    那物便是触碰到她的唇上。

    腊月迷茫的看他。

    景帝笑,并未说话,不过却张口摆了一个口型儿。

    腊月脸红,他不过是说了两个字。

    “吃……我。”

    虽未出声,可是竟是比出声更加的让人不能容忍。

    腊月娇~媚的睨了他一眼,这个没有节操的坏男人。

    狠了狠心,终究是将他吃下,换来他极为舒坦的哼哧声。

    腊月不得要领,可景帝却已经按住了她的头,动作起来。

    没一会儿,这室内便是一片的huo~re。

    待到他终于心满意足,腊月只呆呆的躺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

    景帝见她如此,便是掰~开她的大腿。

    一个俯身,将自己推进,腊月觉得一阵炫目。

    景帝见她如此柔弱,更是不断的动作起来。

    室内传来“啪啪”的声音。

    之前的时候两人便是讨论过,希望再有一个孩子,也正是因此,腊月乖乖的任由他折腾,等到一切结束。景帝并没有如同以往一般抱腊月去洗漱,反而是替她简单擦拭,两人便是躺在了那里。

    腊月有些觉得腻歪,想去清洗一番,景帝也是拦住。

    “明日再洗吧,朕都不嫌弃你,你又何苦非要过去,当心朕的**。”

    这话说得委实se qing。

    腊月不肯搭话,不过也没有非要去洗漱,反而是躺在他的臂弯里。

    “过几日迪瓦要来人了。”景帝突地说了这么一句。

    腊月玩儿着他的手指:“那又如何?”

    景帝笑,是啊,对于腊月来说,那又如何。

    “那你猜,为什么迪瓦公主肯不断的帮朕一个个扳倒这些世家大臣?”

    腊月也不含糊:“必然是皇上与她有什么协议。”

    如此这般猜测,也是正常,偏景帝苦笑一声。

    “哪里是如此。”

    “呃?”

    腊月看他,不解。

    景帝并无隐瞒她的心思:“这迪瓦公主,本就是假的。”

    腊月瞪大了眼睛,纵使她想了许多,也万想不到,这迪瓦公主竟是假的。

    “那,真的迪瓦公主呢?”

    景帝笑:“这真的迪瓦公主自然是死了,不然哪里需要假的?迪瓦公主身子骨一直都不太好,这次进京,只差一站便是抵达京城,竟是香消玉殒。朕并没有将她的死讯公之于众。一来则是不想因此与迪瓦打交道。计较这些事。二来倒是也觉得,这是个大好的机会。如今这个迪瓦公主,正是宫里的暗卫。”

    腊月吃惊的看他。

    不过这细想起来,景帝这么做,竟也是自有自己的道理的。

    可是如今迪瓦要来人了,这事儿会不会穿帮?

    腊月看景帝:“皇上可是忧心此事?”

    景帝冷笑一声:“朕岂会在乎此事,他迪瓦并不足为惧。朕有些不喜,是想着,总是要想些合适的理由的。毕竟,这次前来的迪瓦二皇子是迪瓦公主罗丽莎的亲兄长。”

    腊月点头:“实在不成,咱们不认便是,或者是不许他们兄妹相见。如若迪瓦公主不愿意见自己哥哥,咱们也不能强迫吧?”

    景帝听她这胡搅蛮缠的说法,笑了。

    “朕不过是随意的与你说说,你也不需当成大事儿。且不说这迪瓦国事差我南沁许多,便是如今他们的朝堂也是并不安稳的。迪瓦国君身子日渐衰败。几个儿子俱是成年。未立太子,你争我夺。想来谁也不敢贸然行事。不说其他,就说这二皇子突然提出造访我南沁,说不准也是来寻求支持。”

    景帝将事情看得明了。

    “许是他有求于咱们,可是不管怎样,咱们都要做好完全的准备。他们原本温柔单纯的迪瓦公主来了我南沁就变得放~浪~形~骸,想来不管怎样,他们那位皇子都未必肯信。也不知他们兄妹关系如何,如若是我的兄长,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皇上定要多做打算。”

    见腊月认真的模样,景帝笑着揉她的头。

    “处理这些事情,朕自是游刃有余,不过是突然想起,与你闲聊罢了,倒是让你忧心了,是朕的错,如此看来,果真不美。”

    “臣妾自是做不了什么大事儿。不过听皇上念叨念叨,也是好的。只希望皇上在和臣妾说的过程中,能够得到些灵感的。”

    景帝见她认真的小模样儿,觉得分外的欢喜,将她拉到怀里,念到:“你呀,旁的事情不需管,好好照顾几个孩子,看好了后宫的妃嫔,伺候好朕,便是一切都是圆满。”

    腊月可从不想搀和前朝的事儿,后宫干政,哪有几个好下场的,她倒是愿意做一个事事依靠他的小女人呢!

    笑着应承:“臣妾知晓了,皇上放心,臣妾定能让您满意。”

    这话说的俏皮十足。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6 19:44:27
☆、197

    景帝与腊月的这番谈话没有多久,一日正在寝宫内逗着几个孩子,就听闻宫人来报,竟是罗丽莎公主子在院子里不小心落水溺死。

    腊月自然是不相信这样的说法,她深知,必然是景帝做了什么,可是即便如此,腊月也不动声色。

    说起来,这迪瓦的二皇子不日便是要进京,景帝这一出,倒是委实让腊月看不懂了。

    不过又一想,她一个妇道人家,这些事情懂与不懂又能怎样。

    倒是不如装作一切皆不知情,该做什么便是做什么。

    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倒是因着这罗丽莎公主的死有了不少的揣测,有人怀疑是周家做的,也有人怀疑的安家做的,毕竟,这罗丽莎公主委实是令这两家就此败落。

    也算是大仇。

    腊月听闻景帝在朝堂上呵斥了几个传谣言之人。便是也如法炮制,谁在宫里胡说,定要严厉的训斥一番,绝不姑息,如此一来,竟是这话茬儿隐隐又默了下去。

    因着这迪瓦的二皇子马上就要到了,这个时候联想迪瓦朝堂的局势,宫里宫外又有了新的揣测,那便是必然是迪瓦的自己人暗杀了他们的公主。

    只要这般,身为公主的亲哥哥,二皇子必定要和景帝交恶,那么他这次来的目的也就未必能够实现。

    不过传言终究是传言,又因着皇上皇后管的严,大家只敢揣测,万不敢胡说。

    腊月何尝不知道这谣言因何而起。

    唾一声老狐狸,便是将此事看的更重起来。

    万不肯让任何人胡言一句。

    如此这般,倒是让旁人更加坐实了这个想法,如若不是如此,怎会如此。

    时间过得也快,不过几日的功夫,腊月便是已经听说,这迪瓦二皇子进了京城,而他也并不是孤身一人前来,随行之人,还有他的王妃及两个小世子。

    腊月身为皇后,身份自然是要比他们的身份高贵许多,不过景帝的意思是,还是让他们暂住宫中,如此一来,倒是也显得亲厚些。

    稍早的时候景帝与朝中大臣分析了迪瓦的形势,如今看起来,这最适合做皇上的,除了眼前的这位二皇子,便是四皇子。

    虽迪瓦国势不如南沁,但是景帝也并非希望两国交恶。

    两国交好,才能更加安稳,这点他是有数儿的。

    而这二皇子极有可能登上皇位,如若这个时候他推波助澜一把,想来事情必然是水到渠成。

    如今景帝便是等着,等这迪瓦的二皇子与他求助。

    虽有心帮助这二皇子,但是他们总是要得到足够的好处不是?

    至于罗丽莎公主,景帝已经画好了一个圈,这二皇子必然是会信的。

    朝堂之上究竟如何,腊月并不知晓,只听说那二王妃体格彪悍,长相并无一丝柔美。

    说到这里,腊月倒是有些好奇起来。

    如若说起迪瓦公主,旁人自然是认为是一个极为纤细的美人。

    可是据说,这样的女子在迪瓦可并不吃香。

    迪瓦的审美与南沁完全不同,他们更加偏爱那些人高马大的强壮女子。

    待晚上宴席,腊月才第一次见这二王妃,果真是个极符合迪瓦之美的女子。

    腊月又看一眼二皇子,竟是个身材纤细的公子,脸色也白净。

    果真是……不同凡响。

    倒是这两个小世子,看起来都是体格健硕,据说两个孩子差两岁,倒是正好比严禹和严嘉小两岁。可虽是小,但是看着倒是一点也不。

    那迆勋大世子看起来竟是比严禹还要高半个头呢。

    几人席间并不曾提及罗丽莎公主,腊月明白,这话,自然是不能在宴席上说,不然一旦发生争辩,倒是不美。

    又或者,自己妹妹的死因,远没有南沁的帮助更加的重要。

    腊月是个重视亲情之人,如若迪瓦的二皇子是个这样的人,腊月倒是觉得,心里不喜起来,不过

    不管怎样,也不能凭空的判定一个人如何。

    她如今是南沁最尊贵的女人,她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稍后皇后会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朕想来想去,这外面到底是不如住在宫中。”景帝看起来极为温润如玉。

    这便是他经常给旁人的感觉,唯有腊月这样在他身边的人才知道他往日里的真实性子有多么的冷酷果断。

    “多谢皇上的厚爱。”

    腊月看着这迪瓦二皇子,倒是也是个极为有心机的。

    不过是三言两语间,便是与景帝打成一片。

    这宴席之上还有一些旁的大臣,不过说起女眷,却也并没有。

    腊月也微笑着看二王妃:“王爷王妃远道而来。想必还没有欣赏京城美景,然此时刚刚开春,到底是美景不足,说起来,也是一桩憾事。不过南沁迪瓦民风不同,建筑装饰也同样不同。住在宫里,本宫带你四处观赏一下,也未必不是一件美事。”

    迪瓦王妃笑:“多谢皇后娘娘的恩典。您太客气了。说起来,我迪瓦往年便是极少下雪下雨,听说南沁雨多雪多,可是羡慕不已,只希望着,能够有幸见见。”

    腊月娇俏:“如今已是开春,这雪必然是少了,不过雨水倒是会逐渐多起来,虽谈不上满足二王妃的心愿,但是倒是也算是一半呢!”

    说罢用帕子掩着嘴笑。

    之后又一想,补充:“不过,初春有雪,也不是没有过,说不定,王妃能够得偿所愿呢!”

    “承皇后娘娘吉言。”

    二王妃虽然看起来是个憨厚的人,但是说起话来也是丝毫都不掉步。

    想来也并不是个简单之辈。

    腊月从来不会对任何人掉以轻心。

    而这迪瓦二王妃看着这名动南沁的小皇后,心里不禁感慨,这看人,也真是不能端看外表,谁想到,没有家世,年纪不大,又算不得当朝艳丽女子的她能够迅速的上位,走到皇后这一步。

    原本来的途中她便是想着这南沁皇后是个什么模样,今日一见,竟是如此无害的小女孩儿模样。

    虽听说年方十八。见面竟似十四五岁的少女。

    说起来,这南沁的皇帝果然是眼光异于常人,据闻南沁传统的美人断不是这个类型,可看皇上历来宠~幸的女子。

    倒是不符合南沁的审美标准呢!

    两人都在互相打量,互相琢磨,腊月自然也是看出了二王妃探究的视线。

    她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们不多问罗丽莎公主的死。

    不过这些也不需她管。

    想来她便是因为这事儿神经绷得太紧了。

    当晚将这二人安置妥当,腊月便是沐浴更衣,如今景帝基本与她宿在一起,如若不是宣明殿,便是凤栖宫。

    将一切搭理妥当,果不其然,景帝面带笑容的进门。

    腊月看他脸色,便是知晓,许多事情,必然是如他所愿。

    “臣妾见过皇上。”

    景帝看她这般,哼笑:“月儿可是要勾~引于朕?”

    腊月才不管他,直直的躺在榻上。

    嘟囔:“今天招待他们,臣妾觉得好累,才不会勾~引你。”

    这般孩子气景帝如何不喜。

    也不肯换衣,直直的压在了她的身上,惹她惊呼。

    “朕也累了,动不了怎么办?”

    哪有这样耍无赖的人,腊月推他,他竟是故意不动。

    许是两人接触的多了,景帝自认为发掘了腊月不为人知的一面。可是他又何尝不知晓,自己也是如此一般。往日里他哪会做出这般幼稚的事情。

    看腊月定睛呆呆的看他,景帝无辜的问道:“看什么呢?”

    腊月露出白白的小牙,隔着衣服在他肩上便是咬了一口。

    “你是我的猎物。”

    “噗!”这动作并不qing~se。倒是让人觉得可爱。

    “小狐狸要吃人么!”

    “老狐狸莫要胡言乱语。”腊月不甘示弱。

    景帝一个旋转,自己躺在下方,让腊月附在他的身上,呢喃:“老狐狸和小狐狸,可不就是天生一对?”

    腊月“咯咯”的笑。

    待两人闹够了,腊月服侍景帝洗漱一番,两人躺下。

    腊月这时倒是有好奇心了,问道:“皇上,今日他们怎么都不提罗丽莎公主呢?”

    毕竟她算是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南沁。

    景帝睨她:“你倒是好奇心重。朕今日看你的眼神儿,便是知晓,你晚间必然要问。”

    腊月不好意思的笑。

    景帝也不瞒她,笑的没有什么温度:“朕之前在宣明殿已经与他谈过,你以为他是傻子么,不过到底也算是被朕骗了过去,想必在他心里,害死罗丽莎的,正是他们自己迪瓦的人。是为了让他此来没有结果的争皇位之人。”

    “呃?”腊月有些不懂。

    又一想,明白过来:“那么他们会信么?”

    景帝冷笑:“会,朕并不多说,想来他自己也会查。别说是证据确凿,即便不是如此,人在潜意识里,也更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话。”

    这点腊月是同意的。

    “可罗丽莎公主来了南沁性情大变啊!”这点也是说不通的。

    “那又如何,朕告诉他。他的好妹妹,为了他能够登上皇位,与朕合作!只求朕帮助他。如若那些所谓的证据是先前的一击。那么这一点必然会让他彻底相信罗丽莎的死是迪瓦之人所为。因为,罗丽莎再为他登基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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