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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齐眉》 夙默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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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08:03
☆、010 我爱他

  “还疼吗?”
  
  吃了药,疼痛缓解许多,齐眉低着头,“好多了。”
  
  严锦川抬手抚摸她的脸,心疼道:“怎麽没照顾好自己,瘦成这样。”
  
  “你不在,谁来照顾我?”齐眉拍开他的手,眼眶通红,“严锦川,你明知道除了你我什麽都没有,你为什麽还要丢下我?”
  
  心脏仿佛被无形的细线圈圈缠绕,越扯越紧,尖锐细密的痛楚自左胸腔传来,缓缓扩散至全身,一时间竟疼得他无法呼吸,严锦川握紧双手,帅气英挺的面容上俱是无奈的酸楚,“眉眉,对不起……”
  
  齐眉抓紧身上的毛毯,哽咽着摇头,“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我要一个不告而别的解释,一个能让你狠心抛弃我的理由。”
  
  严锦川沈默半晌,轻轻叹了口气,抓过她的手,轻轻按在右腿上,“这就是你要的理由。”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卧室的房门被推了开来,紧接着灯光大亮,谭容弦皱眉,拉起被子遮住脸,“回来了啊。”
  
  齐眉一言不发地走到床前,坐下,“容弦,我们谈谈好吗?”
  
  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含糊道:“戒指。”
  
  齐眉盯着他的手,突然觉得难受,她觉得疼,可又说不出哪儿疼。
  
  谭容弦被砸到手背上的温热液体惊醒,掀开被子,果真见他心爱的小女人正咬着唇默默流泪,他慌忙起身将她拥在怀里,轻拍她的背,“眉眉,怎麽哭了?”
  
  齐眉紧紧抱着他,呜咽着道:“容弦,我们分手吧,好不好?”
  
  谭容弦猛地一僵,缓缓将她推开,盯着她的眼,不大确定一般,“你说,分手?”
  
  齐眉含泪点头。
  
  他沈默一阵,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为什麽?”
  
  齐眉吸了口气,指甲狠狠掐入掌心,“今天,我遇到了他……”
  
  “他?你一直在等的那个男人?”谭容弦懒懒靠在床头,挑眉看她,好似在听一个笑话。
  
  被他用这样无谓的语气问出来,齐眉莫名觉得难堪,“他是我的初恋,他对我很好……”
  
  “别。”谭容弦笑着制止了她,“别跟我说这些,说重点。”
  
  齐眉狠狠咬了下唇,自虐一般逼着自己直视他的双眼,“两年前他的不辞而别是因为一场车祸,而诱发那场车祸的人,是我。”她痛苦地闭了下眼,接着说:“那天,是我父母空难去世的日子……”
  
  谭容弦将微微发抖的手藏在被下,扭头看窗外,“继续。”
  
  “那场车祸夺去他一条腿,他怕我受不住打击,所以瞒着我躲到美国治疗……”
  
  “所以,你觉得亏欠他?”
  
  “不。”齐眉摇头,说出了连自己都觉得万分残忍的话,“我爱他。”
  
  “是这样啊。”谭容弦转过头来,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所以,你不过是躲在这里等他,是吗?”
  
  原来疼到极致的时候真的是流不出眼泪的,齐眉垂下了眼,“对不起。”
  
  感情世界里,最好莫过我爱你。那天晚上她说,是我不对,没能把最好的给你……
  
  他放开她的手,下床朝外走去,打开门,停住,“不是没能给,而是舍不得,你不过是把最好的留着给他。”话落,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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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08:14
☆、011 枢启然

  手受了伤,开不了车,谭容弦放平座椅,躺下,一手挡在脸上,疲倦地闭上了眼。躺了半个多小时,什麽事都没想,没力气,他真的是很累。
  
  不知又过了多久,仪表盘上的手机嗡嗡响起,他缓缓撑起身体,晃了晃微有些晕眩的脑袋,一手按住胃部,令一手拿过手机,盯着来电显示看了几秒,接起。
  
  “是我,齐眉。”
  
  他扯了扯唇角,有些自嘲,“我知道是你。”
  
  “到家了吗?”电话那端,她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你晚上脸色很不好,是生病了吗?我知道我已经没资格过问,可还是……”
  
  “谁说你没资格了?在我点头同意分手之前,你都有资格。”他抬手擦去额上不断冒出的冷汗,若无其事道:“刚向我求婚的女人转眼就说了分手,你觉得我的脸色能好看吗?身体没事,别担心,晚安。”
  
  说完,不给她回应的时间,挂断。手握成拳,紧紧抵在胃部,胃痉挛,情绪起伏过大引发的症状,他已经许久不曾体会过这种滋味了,原来这麽痛,简直要人命。
  
  她总嫌他难伺候,一点儿疼都受不住,其实她不了解他,或者说她没想过要去了解,因为从小疼惯了,他的耐痛能力其实强到变态。
  
  谭容弦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白色药瓶,自嘲地笑了笑,摇下车窗,扬手扔出,紧接着重新躺倒,拿手机拨通启然的电话。
  
  
  
  二十分锺後,两人进入蓝田。
  
  会所顶层,一千八百多平的空间,用蓝紫色的水晶落地玻璃划分出几个区域,卧室、餐厅、宴会厅、舞会俱乐部、鸡尾酒专区以及室内豪华泳池,能自由进出这里的人只有一个,蓝田的幕後boss。
  
  “薄荷茉莉普、加州柠檬汁、曼哈顿、教父、尼克拉斯加、螺丝锥子、吉普逊、天蝎宫。”向专用调酒师报出要他调制的八种鸡尾酒,扭头见启然正盯着墙上维多利亚时期的椎圆镜子出神,谭容弦走过去,躺倒在深红色的皮草沙发床上,偏头浅笑,“很喜欢?”
  
  启然摇头,倒说不上喜欢,只是忍不住多看几眼。他站起身,走到沙发床前,跪下,拿手帕仔细擦去谭容弦脸上的汗,“少爷,还是吃药吧。”
  
  “不要,吃烦了。”谭容弦翻过身,拿後脑勺对着他。
  
  启然绕到另一边,继续为他擦汗,“吃吧,不然我就把您这个月受了两次伤的事情告诉夫人。”
  
  谭容弦扫开他的手,面色阴沈,“你这是威胁我不成?”
  
  启然点头,认真道:“是的。”
  
  “……”
  
  
  
  最终,酒没喝成,药倒是吞了一大把。谭容弦气得不轻,回到别墅,一进卧室反手将门甩上,下一秒又被人打开,启然淡定地走了进来,朝他略一躬身,“少爷,我来伺候您洗澡。”
  
  谭容弦脱下外套随手一扔,一指门外,“自己数三下,然後滚。”
  
  “三二一,好了。”说完,走入浴室,调水温,放洗澡水。
  
  反了这是!
  
  谭容弦扶住青筋暴跳的额头,气得胃又开始翻腾,好你个枢启然!给我等着!他从抽屉里拿出装着强效止痛药的瓶子,倒了一把在手上,仰头吞下,接着灌了几口水,这才转身走入浴室。三秒锺後,启然被推了出来,紧接着,雾紫色的玻璃门在他眼前重重关上。
  
  启然摸了摸鼻子,背靠着墙站着,突然不知看到了什麽,他微一皱眉,快步朝床头柜的方向走去,拿起躺倒在上头的白色药瓶,看清标签,脸色骤变。他放下手中的药瓶,飞速转身奔向浴室。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08:23
☆、012 骨癌

  彻底清醒时已是第二日下午,视线所及处皆是刺目的白,发现自己身处医院的事实,谭容弦揉了下酸疼的後颈,本就不好的脸色登时变得更加难看。
  
  为什麽会在医院?被打晕带来的。
  
  具体经过是这样的──
  
  谭美人当时气得发晕疼得发懵,随手拿了药就吞,压根没注意到那其实不是止痛药,是安眠药,而他又有个很不好的坏习惯,要麽不吃药要麽整把吞,所以,第一时间发现不对的启然飞快冲进浴室,不容反抗地将人按趴在浴缸边沿,边说明原因边拿了牙刷就要往他嘴里捅,谭容弦哪肯就范,铁青着脸挣扎起来,两人真要打起来的话,启然胜算不大,没办法,只能趁他还没挣脱,一掌将他劈晕。
  
  至於“救治”的过程,启然自然不会傻到主动提起,只简单一句:“没什麽大碍了。”
  
  话落,一个枕头裹着凌厉的风声准确砸到他身上,“滚!”
  
  启然啊,你也知道容弦那孩子,从小被宠惯了,脾气不是很好,偶尔还会任性乱来,可他其实很乖也很好哄,你语气放软点多说几句好话,他心情舒坦了自然不会再刁难你,你辛苦些,帮我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受伤也别让他受委屈啊。这话是谭家女主人,也就是他三表姑将她那名义上的二儿子托付给他照顾时所说的话。
  
  “少爷,您不是最讨厌医院了吗,我先送您回去再滚可以吗?”启然按谭夫人所教,放软语气,顺毛抚摸。
  
  枕头又一次砸到他身上,“滚!”
  
  亚历山大啊,启然扶了扶眼镜,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吐槽,谁说好哄了?明明就不好哄!竟然还砸枕头?那是女人的专利好不好!
  
  好吧,他只能滚了,滚到门外。
  
  十分锺後,面色苍白得吓人的谭少爷打开病房的门,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朝外走去。启然还真怕他下一秒就倒下,忙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回到别墅,启然做的第一件事是,进入主卧的浴室,放洗澡水。
  
  洗完澡出来,谭容弦披着纯白色的浴袍往床上一倒,闭上眼,“滚。”
  
  启然滚到床前,弯腰帮他盖好被子,问:“想吃什麽?”
  
  谭容弦连生气的力气都懒得使,闭着眼淡道:“你的肉。”
  
  启然仔细考虑一番,道:“您咬不动,还是下次吧,今天先喝点粥。”
  
  “……”谭容弦不想和他说话,睁开眼,用眼神叫他滚。
  
  启然不为所动,“蚌肉粥和白粥,选一样,吃了再睡。”谭容弦揉了揉太阳穴,翻身背对他,启然扶了扶眼镜,“齐小姐若知道您吃安眠药的事,不知该有多震惊。”
  
  谭容弦翻身坐起,面色铁青,“我并不知道那是安眠药!”
  
  “好吧,这是意外,您完全没有想不……”
  
  “蚌肉粥!”
  
  “好。”
  
  启然到卧室外头打电话,谭容弦偏头盯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犹豫半晌,伸手拿过,电话却在这时震动起来,望着上头显示的名字,他勾了勾唇角,接起,“过来陪我吃饭。”
  
  那端无人回应,只有细微的杂乱声响不时传到耳内,谭容弦皱了下眉,将音量放大,这回声音更清楚了些,先是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开门的声音,然後便听有人在喊,那位先生,医院禁止抽烟,请配合。
  
  原来只是不小心触到手机,显然他所认为的心有灵犀不过是一场意外,谭容弦脸色不大好,但他更在意的是她为什麽会在医院。
  
  那头的声音越发噪杂混乱,没耐心再听下去,他直接挂断,回拨过去。
  
  “喂?”
  
  “你在哪里?”
  
  对方顿了一下,才道:“在医院。”
  
  谭容弦被她那边的声音吵得头疼,“你走到安静点的地方。”
  
  “噢。”没过一会,那边果然安静许多。
  
  他继续问:“在医院做什麽?”
  
  “办住院手续。”
  
  谭容弦气得不行,声量蓦地拔高,“生病了为什麽不跟我说?”
  
  “不是我,是他。”
  
  他停顿一会,“哦?怎麽就住院了,该不会是得了什麽绝症吧?”
  
  “……骨癌。”
  
  谭容弦突然就笑了,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他肯定会发现那是他有生以来笑得最难看的一次,“替我恭喜他。”
  
  “容弦,你别这样。”
  
  他挂断电话,顺手将手机扔到窗外。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08:32
☆、013 我会陪著你,但我已经不爱你

  “是这样的,晚期骨癌无法手术,因为晚期的血液流转非常快,癌细胞早就随血液侵犯到身体的其他位置了,所以想要治好晚期骨癌,难度很大。”
  
  平静地听完主治医师的话,齐眉继续问:“那要如何?”
  
  “可以尝试生物免疫治疗,原理是通过增强患者自身免疫系统对癌症细胞的杀伤和控制作用来达到治疗癌症的目的。主要通过对人体自身外周血液中的单核细胞进行特殊培养,增殖,使其具备特异性杀伤肿瘤的能力,再回输到患者体内起到治疗及预防肿瘤复发和转移的作用。”
  
  齐眉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她只关心一件事,“治疗後,能活多久?”
  
  “这问题几乎每一位患者家属都会问,其实不好回答,有可能一年或者三年,甚至更久,总之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也希望患者积极配合治疗,实现最大的治疗效果,争取最长的生存期限,毕竟药物只能起缓解作用,患者的心态最重要。”
  
  “明白了,谢谢医生。”
  
  从医生办公室到病房,不算远的距离,齐眉却走了很久,脑中反反复复闪现的皆是与严锦川在一起的片段。五岁相识,二十三岁分开,整整十八年,他们拥有彼此最美好的年华,一起折过青梅,玩过竹马,也曾在地图上东西南北到处划,相约一起走遍海角天涯,她十八岁的生日愿望,是在二十五岁时嫁给他,穿最漂亮的婚纱登上巴黎铁塔……
  
  可惜,愿望还未实现,他已离开。
  
  如今,二十五岁的她,想嫁的,已是另一个他。
  
  有人说过,如果必须离开你曾经住过、爱过、深埋着所有过往的地方,无论以何种方式,都不要慢慢离开,要决绝地离开,永远不回头。不要相信过去的时光才更好,它们已经消亡了。
  
  那天晚上,他道出真相,最後说:“眉眉,我错了,我从未这般後悔过,请原谅我的自私,剩下的日子,你陪我走完好吗?”
  
  “自私的是我,你为我付出了那麽多,不过抛弃我两年,我却决定永远离开你。锦川,我会陪着你,但我已经不再爱你。”
  
  他突然扭过了头,她知道,他哭了。
  
  她也哭,怨恨自己的残忍。在得知真相後那般决绝地说了不爱,原来,她竟是那般歹毒的女子,宁愿愧疚一辈子,也不愿再次失去最爱的人。
  
  齐眉握着他的手,如以往那般,“时间是往前走的,锺不可能倒着转,所以一切事只要过去,就再也不能回头,这世界上即使看来像回头的事,也都是面对着完成的。你可以转身,但是不必回头,即使有一天发现自己走错了,你也应该转身,大步朝着对的方向去,而不是回头怨自己错了。”
  
  她终於明白,她等的,只是一个解释,而不是他。在父母葬礼上没能见到唯一能依靠的他,其实当时就已经决定了吧,是他惯出来的,她从不懂得委屈自己。
  
  於严锦川而言,这样的结果,心酸而荒唐。
  
  
  
  在离病房仅有三步之遥的地方,齐眉停了下来,从包里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
  
  ──很庆幸,我没有在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你,因为那时的我骄傲、叛逆,肯定照顾不好你。因为不想你受委屈,所以选择分开,亲爱的,等我,等我用最好的自己去爱你。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08:44
☆、014 心情好了你就发发呆

  启然接过手下从露天泳池里捞出的手机,慢条斯理地将SIM卡换到新手机里,放口袋,退开几步,仰头看了会,估摸了下大概位置,指挥手下拉好布匹等着,然後提着箱子上楼。
  
  推开主卧的房门,见谭容弦趴在巨大的软枕上头,脑袋深埋进去,被子只遮到小腿处,大半都落在地上。白色的地毯,白色的被枕,白色的浴袍,满目白色里,那浅褐色的头发显得尤为明晰,启然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弯腰去摸他的头发,下一秒,手被格开,一道声音闷闷地从枕头里传出来,“订机票,回英国。”
  
  唔,受了委屈的孩子想妈妈了。启然收回手,转身打开桌上的箱子,从里头码得整整齐齐的一堆同款白色手机里拿出一支,放到谭容弦手里,“三少爷让您给他回个电话。”
  
  谭容弦捏着手机,一声不吭地扔到窗外。
  
  好吧,他总算明白为何这房间的窗户设计得如此独特,原来是为了方便扔东西。早料到会如此,所以箱子里的炮灰都没装SIM卡,正主在他口袋里呢。启然淡定地推了推眼镜,又拿了一支给他,“大少爷明天回国。”
  
  谭容弦头也不抬,再次将被塞到手里的手机丢出窗外,“那就晚上走。”
  
  启然再拿,“怎麽突然想回英国呢?”
  
  他再扔,“不关你事。”
  
  继续拿,“是不是因为齐小姐的事?”
  
  继续扔,“滚!”
  
  唔,启然看了下窗外,这下力道狠了些,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接住。怕他再用感叹号,启然不再问,安安分分地继续他的工作。
  
  於是如此,恶性循环,直到一轻微的沈闷声响起,那是手机滑落到长毛地毯上的声音,一看,箱子里的炮灰手机还剩五支,启然试探性地再次拿了一支放到谭容弦手里,却见他偏过脑袋,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躺着不动了。
  
  好吧,总算睡着了。
  
  启然从口袋里掏出正主,换过谭容弦手里的炮灰,放回箱子,接着捡起滑落大半的被子盖到他身上,转身提着箱子走出卧室,拿手机拨通得力手下的号码,言简意赅,“收工。”
  
  
  
  第二天,充当起床铃的启然进入主卧时意外发现从不会自觉起床的人竟然穿戴整齐地坐在床沿,一脸严肃的样子。
  
  启然扫了眼他捏在手中的手机,知道他其实是在发呆,不由轻咳一声,走过去,“少爷,您要出门?”
  
  “蚌肉粥。”
  
  启然一顿,又道:“刚三少爷又打来电话,问您下午要不要一起去接机?”
  
  “机票退了。”
  
  明显不在状态,启然推了推眼镜,“好。”他根本就没订。
  
  谭容弦突然起身朝门外走,“饿了。”
  
  这麽自觉?启然有些莫名地跟了上去。
  
  吃完早餐,谭容弦往沙发上一坐,懒洋洋道:“咖啡。”
  
  启然倒了杯牛奶给他,“咖啡伤胃。”
  
  谭容弦面色一沈,他最讨厌牛奶了,没有之一!启然见他伸手去抓手机,一推眼镜,快速吐出三字,“齐小姐。”
  
  对方果然止了动作,抬眼看他,面色不是很好。
  
  启然将装着牛奶的杯子递给他,“大少爷嘱咐过,要您多喝牛奶。”
  
  谭容弦盯着眼前的杯子,想象一下里面的乳白色液体撒得满地都是的恶心场景,决定不丢它,於是,他果断起身,拿过外套,径自朝门外走去,“去医院。”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08:53
☆、015 SIZE不合,离婚!?

  卿微抱着双臂站在落地窗前,凝视外头无边的海景,微有些出神。
  
  “在想什麽,嗯?”男人坚实有力的手臂从身後环住她的腰。
  
  卿微偏头吻他一下,“想你。”
  
  程啸转过新婚娇妻的身体,将她抵在落地窗上,低头啃咬她白皙的颈侧,“说谎,该罚。”
  
  卿微怕痒,笑着推他,“别闹,我说就是。”
  
  “好。”他改舔她的锁骨,一手覆住她挺翘圆润的臀,极带色情意味地揉搓起来。
  
  卿微攀着他的脖子,轻轻喘息,“我在想,如果我为了癌症晚期的前男友抛弃你,你会怎麽样?”
  
  程啸笑,“怎麽,打算改行拍肥皂剧?”
  
  卿微捶他一下,“你回答就是。”
  
  程啸撩起她松松套在身上的男士衬衣下摆,从下往上抚摸她柔美的脊部线条,“我会把你绑在床上好好疼爱,等他葬礼过後再放你下床。”
  
  “……”卿微额头挂下三条黑线,想了想,还是不大甘心,“可我还是爱着你的呀,只是想在最後的日子里好好照顾他,毕竟认真算起来是我背叛在先。”
  
  “没得商量,一切等他葬礼过後再议。”
  
  人都死了还议个屁!卿微横眉掐他的脸,“死心眼的霸道男!”
  
  程啸抬起她一条腿,一手探入她腿间,笑着凑到她耳边,“不穿内裤是个好习惯,继续保持。”
  
  卿微羞红了脸,掐他脖子,“色魔!你再这麽不分昼夜地胡来我就和你离婚!”
  
  他笑着亲她一下,修长的手指拨开两片遮蔽的花瓣,缓缓挤入狭窄湿软的甬道,“这事等蜜月期过後再议。”
  
  “等蜜月期过後就是我的死期了……”卿微娇喘着将脸埋在他胸前,私处下意识缩紧。
  
  手指被软热柔滑的甬道紧紧包裹着,那滋味实在妙不可言,他压抑着低喘一声,加入一根手指缓缓摩挲起来,时而勾挑时而轻刮,极尽挑逗之能。卿微攀紧他的肩,嘴里发出甜腻诱人的呻吟,私处已是情潮泛滥。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程啸抽出手指,抬高她的腿,极带侵略意味地将下身抵了上去。
  
  感受到他炙热粗长的硬挺,卿微忍不住缩了下,“你可别乱来,要慢点。”
  
  他笑,特欠扁的样子,“为什麽?”
  
  “你明知道你那里太……一下子都进来会疼。”
  
  “太大了是吗?”他得意地笑,调整了姿势,腰部用力一顶,瞬间将她贯穿,“谢谢老婆夸奖。”
  
  卿微疼得一颤,恼怒地往他肩上狠咬一口,“魂淡!都叫你慢点了!”他一动,她忙道:“别动,好涨,先让我喘口气……”
  
  “小微,是你太紧了,我来帮你松松,这是老公的责任。”说罢,腰杆缓缓摆动起来。
  
  “啊……啊……要裂开了,你轻点……”卿微实在涨得难受,眼角微微有些发红。
  
  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欺负她,他用力将她抵在玻璃窗上,腰下狠狠抽插着,“多做几次就不那麽疼了,相信我。”
  
  “鬼才信你……呜啊……啊啊……”卿微被他撞疼了,呜咽着哭喊,“我要和……和你离婚……啊啊啊……”
  
  “为什麽?”
  
  “SIZE不合。”
  
  “……”
  
  
  
  “嗯,会的,我知道了,你声音怎麽了?”
  
  “呜呜呜,眉女,我要离……”
  
  “再见。”齐眉翻了个白眼,直接挂断。
  
  结束与卿微的通话,转身推开单人病房的门,见严锦川靠坐在病床上,正拿着水果刀仔细削着苹果,她站在原处,怔怔望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以及沿着水果刀旋转的轨迹剥离出来的一圈圈红艳艳的果皮,没有他的那两年里,她梦到次数最多的就是他认真削苹果的样子,每次她一闹别扭,他总会温柔地哄,“眉眉别气,我削个漂亮的苹果给你,保证不断皮。”
  
  她其实不大爱吃苹果,她只是喜欢看他认真削苹果的样子。
  
  “眉眉?”
  
  齐眉收回思绪,忍住眼底的热潮,关上门,走到病床前坐下,严锦川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她怔愣一下,“是削给我吃的?”
  
  “不然呢?”他温温地笑。
  
  齐眉伸手接过,下一瞬,眼泪毫无预兆地奔涌而出,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她哭得嘶声裂肺,叫人心惊,严锦川吓得不轻,放下水果刀,手忙脚乱地去拍她的背,“怎麽了眉眉,怎麽哭了?”
  
  齐眉趴在他腿上,哭得更顺畅了,任他怎麽安抚都没用,严锦川急得汗都下来了,“眉眉,是我错了,别哭了好不好?”
  
  齐眉抓着他给的苹果,呜咽着摇头,还是哭。
  
  严锦川无奈地叹了口气,如以往那般,低头亲吻她的发。
  
  门外,谭容弦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口静静看了一会,然後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不快不慢朝前走着,不时有护士从他身侧走过,带着细微的抽气声频频回望,谭容弦仿若未闻,半垂着眼眸,面无表情地转过走廊,步入电梯。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09:02
☆、016 让你难受了,对不起。

  蓝田,顶层,鸡尾酒专区。
  
  “伏加特15毫升、绿薄荷酒15毫升、蓝橙酒30毫升、加力安奴7.5毫升……”
  
  悲催的调酒师正苦着一张脸教自家boss调制鸡尾酒,之前被命令“试酒”,此时他肚子里已经装了不下二十种鸡尾酒,再喝下去就爆了!
  
  谭容弦将绿薄荷酒、蓝橙酒、七喜依次沿杯壁缓缓注入杯中,接着将冰块、加力安奴、伏加特放入摇酒壶中摇匀,然後倒入锥形杯里,浮在七喜上。
  
  “嗯,看起来不错,钧紫,你刚才说这叫什麽来着?”谭容弦偏头看身侧俊秀的青年,眸光微有些朦胧,因为肤色过白的原因,脸上的薄红显得尤为明显。
  
  “浪漫光环。”知道他虽然看起来一副清醒得不得了的样子,其实已经醉了,轻轻一推就能让他倒下,梁钧紫微叹了口气,“boss,别再调了,我实在喝不下了。”
  
  “我自己喝。”
  
  “别,还是我喝吧。”梁钧紫忙伸手抢过酒杯,带着壮士断腕般的心情,仰头一饮而尽。
  
  谭容弦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其实你很喜欢喝的吧,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放心,今晚我心情好,保证让你喝个痛快。”
  
  是这样吗?梁钧紫内牛满面,让我SHI了吧!
  
  就在谭容弦兴致勃勃地准备调制今晚的第N杯鸡尾酒时,吧台上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谭容弦伸手拿过,就要往装满酒的杯子里丢,梁钧紫眼疾手快地伸手抢过去,见是枢启然的号码,忙接起,“boss在蓝田,已醉,速度!”话落,挂断,将手机放到相对安全的另一侧,紧接着看了谭容弦一眼,若无其事一般继续道:“接下去是巴比伦海,金酒30毫升、白可可酒30毫升、绿薄荷酒15毫升、牛奶30毫……”
  
  谭容弦猛地将眼前看得到的东西全甩到地上,“换一种!”
  
  梁钧紫并不知道是“牛奶”两字触了逆鳞,只将结果归咎於自家boss喜怒不定的性情,於是,特淡定地换了一种,“翡翠岛,金酒45毫升、薄荷酒15毫升……”
  
  
  
  启然赶到时,迎接他的是各种形状的杯子,各式各样的酒,摆了满满一桌。
  
  梁钧紫捂着发胀的肚子,同情地望他一眼。
  
  谭容弦陷在沙发里,朝他比了个“请”的手势。
  
  启然一推眼镜,淡定地掏出手机,转身走开几步,“嗯,找到了,没事,我知道,会的,好。”结束通话,他转身走回来,利落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挽起衬衣袖子,端起玻璃桌上的酒,一言不发地喝了起来。
  
  一杯、两杯、三杯、四杯、五杯……直到桌上的酒杯全部变成空的,梁钧紫惊恐地望着他,太吓人了吧,一口气五十三杯,而且是二十几种酒混着喝!
  
  “枢……枢先生,你还好吧?”
  
  启然一扯领口,推了推眼镜,面不改色,“很好。”
  
  “梁钧紫?为什麽叫梁钧紫?”谭容弦望着梁钧紫,深海蓝的瞳孔亮得出奇,“良,君子,良家君子?”
  
  XXX?为什麽叫XXX?这是判断某人有无醉酒的标志性话语。
  
  显然,答案是肯定的。
  
  梁钧紫朝启然抛去求救的眼神,启然抚了抚额,摆手示意,“你走吧。”
  
  “那boss就交给你了,拜拜。”良家君子感激地看他一眼,果断转身逃离现场。
  
  “枢启然?为什麽叫枢启然?”谭容弦转而看他。
  
  启然推了推眼镜,淡定地在心里想象一下甩他两巴掌的後果,得出被人知道後自己的凄惨死状,於是,果断放弃这个想法。
  
  “少爷,该回家了。”
  
  谭容弦不理他,偏头看他身後,“齐眉?”
  
  如果不是对眼前这人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若说一个人在彻底醉酒的情况下还能口齿清晰地叫出旁人的名字,他其实是不大相信的。启然扭头,见一身段窈窕的长发女子正款款朝两人的方向走来,可不就是齐眉。
  
  启然退开,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朝她道:“交给你了,我到外面透透气。”
  
  齐眉点头,“辛苦你了。”
  
  启然不置可否,礼貌性一颔首,举步朝外走去。
  
  “为什麽叫齐眉?举案齐眉?”
  
  这家夥,显然醉得不轻。
  
  齐眉放下包包,坐到沙发扶手上,抬手轻抚他的脸,左胸的位置闷闷地疼,若不是接到启然询问他去向的电话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去过医院,至於为何一声不响地离去,她大概知道原因,就因为知道,所以才疼。她紧紧将他拥在怀里,眼眶微有些湿润,“让你难受了,对不起。”
  
  谭容弦挣开她,微皱了下眉。
  
  “怎麽了?”齐眉摸摸他发烫的脸,既自责又心疼,“晚上肯定又会流鼻血,卿微真没说错,你这家夥,真不让人省心。”
  
  谭容弦挡开她的手,眉头皱得更紧了,“医院的味道,讨厌。”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09:10
☆、017 兽化滴谭美人?

  齐眉是在凌晨三点收到严锦川发来的信息,那时她正躺在谭容弦怀里,愣愣盯着他的睡颜出神,许是因为醉酒的缘故,他睡得很沈,怕他又像上次那样半夜流鼻血,她不敢睡,也不想睡。
  
  听到短信提示音,她小心翼翼转过身子,伸长手臂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查看。
  
  眉眉,对不起,如今我唯一有资格说的只有这三个字。那所谓的真相并不是事实,我的病其实与那场车祸无关,你无需内疚,对你撒谎只是因为不甘,不甘我的十八年敌不过他的八百天,这般自私的我已无颜面再见你,我回美国了,别担心,我会积极配合治疗,你也不要找我,这样对彼此都好,祝你幸福,平安。──锦川。
  
  齐眉紧紧捏着手机,捂着嘴,无声流泪。
  
  再见,锦川。
  
  
  
  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轻拍他的脸,谭容弦皱眉,扯起被子罩住脑袋,继续睡。
  
  “昨晚喝了那麽多酒,现时肯定还很难受,再让他睡一会吧。”齐眉笑着看了启然一眼,将被子拉下去一些。
  
  启然看了看她红肿的眼,犹豫半晌,问:“今天不去医院?”
  
  齐眉怔了一瞬,摇头。
  
  启然推了推眼镜,“那今天少爷就交给你了,大少爷叫我过去一趟,有事打我电话。”
  
  “好。”
  
  启然颔首,转身走出卧室。
  
  齐眉懒得动,就那样坐着,下巴抵在曲起的膝盖上,美滋滋瞅着睡美男出神。
  
  半小时後,睡美男终於缓缓睁开了眼。
  
  “醒了?头会痛吗?”
  
  谭容弦盯着上方放大的脸,眨了眨眼,被子里的手悄悄掐了自己一下,疼,下一瞬,他眯起眼,不大高兴的样子,“你怎麽在我床上?”
  
  齐眉钻进被子里,抱住他,不说话。
  
  谭容弦拿开她的手,翻身背对着她。
  
  她从背後抱住他,还是不说话。诡异的沈默持续了十分锺,最後,谭容弦终是忍无可忍,转身将她柔软的身躯按在怀里,狠狠吻了上去,一手探到身下,熟练地褪去她的内裤。
  
  双腿被顶开,知道他想做什麽,没有任何前戏,肯定会疼,齐眉缩了下身子,可怜兮兮地瞅他。
  
  “装可怜也没用。”他愤愤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腰部下沈,猛地顶入。
  
  “啊……”齐眉仰头痛呼,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这是带着愤怒的入侵,急躁而粗暴,娇嫩紧窄的穴口骤然被撑至极限,无法缓解的痛楚使得内壁的肌理剧烈痉挛着,颤抖着裹紧了蛮横入侵的利刃,试图阻止它继续深入。
  
  谭容弦亦被夹得生疼,稍稍退出一些,轻喘着道:“放松点。”
  
  齐眉咬着唇看他,眼圈儿微微泛红。
  
  谭容弦心软了,俯身抱住她,安抚般轻拍她的背,“好了,不欺负你了。”齐眉回抱住他,小脸往他肩部蹭了蹭,抱了一会,见她不说话,他低头轻吻她的唇,“怎麽不说话?”
  
  “怕惹你生气。”她小声道。
  
  他笑着捏捏她的脸,“明明就很坏,还装乖。”
  
  “我以後都会很乖的,真的。”说着,私处狠狠绞他一下。
  
  她这一下绞得狠,他猝不及防,差点就丢盔卸甲,闷哼着在她臀上抽了一下,“叫你淘气。”
  
  齐眉拉下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不知说了句什麽,只见他面色诡异地一红,而後眯起眼,“欠调教的小东西,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话落,谭美人迅速地……兽化了。
  
  “啊……嗯啊……啊啊啊……”齐眉被他近乎狂乱的动作顶得尖叫连连,身下接纳对方器物的部位被摩擦得似要起火一般,酸慰的快意翻涌着卷进身体里,几乎让人喘不过气,身下的抽插仍在不断地加快加重,她不得不攀紧对方的肩膀以防被撞飞出去。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09:19
☆、018 小温馨

  还能有什麽事比做爱做到一半流鼻血更丢脸的?
  
  对谭容弦来说,有!那就是──鼻!血!止!不!住!
  
  此时,大受打击的谭美人双臂撑在盥洗台上,盯着镜中鼻血横流的人,被卿微誉为“360°无死角”的英俊脸孔上隐隐有些抓狂之色。
  
  叩叩叩!
  
  浴室的玻璃门被敲响,外头传来齐眉略显担忧的声音,“容弦,你没事吧?”
  
  “没事。”
  
  对方显然不信,“你开门。”
  
  谭容弦打开沐浴花洒,坐到盥洗台上,仰起头,“我在洗澡。”
  
  做到一半跑去洗澡?鬼才信!齐眉更加用力地敲了敲门,“我也要洗。”
  
  谭容弦下了地,脱掉睡袍,走到花洒下,仰头冲去脸上的血,接着抹了把脸,朝门外的人道:“想洗鸳鸯浴啊?没门。”
  
  “我想掐死你!”齐眉咆哮起来,“谭容弦!你给我开门!”
  
  “都说了没门。”谭容弦嘀咕着,抬手往鼻下一抹,见血还没止住,不由低咒一声,仰头对着花洒,任温热的水流不断从脸上冲刷而下。
  
  就在齐眉打算砸门而入时,那雾紫色的玻璃门终於打开了,谭容弦赤裸着上半身,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边擦着头发边往床榻的方向走,“你很急吗?去洗吧。”
  
  “洗个澡要那麽久?”齐眉拉下他的手,眯着眼看他,“你真的没事?”
  
  那麽丢脸的事他自然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我能有什麽事?”谭容弦坏笑着低头轻咬她的耳朵,“还是,你只是想提醒我,你还没吃饱?”
  
  在这种事情上绝对不能和他多扯,否则最後吃亏的还是自己,看他确实也不像有事的样子,齐眉红着脸瞪他一眼,绕过他走进浴室,关上门。
  
  谭容弦轻轻吐出一口气,扶着晕眩的脑袋朝前两步,往床上一倒,闭上双眼。
  
  洗完澡出来见床上那家夥又睡着了,齐眉拉过被子帮他盖好,随後进入衣帽间,换好衣服,出门。
  
  十五分锺後,齐眉提着两份早餐粥回来,上楼一看,那人还在睡,她走过去,轻轻推他,“容弦,醒醒,该吃早餐了。”
  
  “嗯……”谭容弦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又躺了一会才慢吞吞坐起来,齐眉见他脸色不大好,不由伸手探他额头,“不舒服吗?”
  
  谭容弦拉下她的手,揉了揉太阳穴,“昨晚酒喝多了。”
  
  现在才知道难受,这反应也太迟钝了,齐眉瞪他,“以後喝酒超过三杯要经过我同意,听到没有?”
  
  谭容弦半眯着眼看她,凉凉地道:“胆子不小啊,先前在床上怎麽说的,以後都会很乖?”
  
  齐眉理直气壮,“管你,这是乖的其中一种表现方式。”
  
  “歪理。”他笑,屈指在她额上弹了一下,下床拉起她的手,走出卧室。
  
  
  
  “你那是什麽?”
  
  “柴鱼花生粥。”齐眉抬眼看他,“要试试吗?”
  
  谭容弦点头,张嘴。
  
  “我就随便问问,你还真要啊。”齐眉嘀咕着,舀起一勺吹了吹,送进他嘴里。
  
  谭容弦咽下嘴里的粥,点头,“味道不错。”接着从自己碗里舀了勺递过去,“还你。”
  
  於是,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互相吃掉了对方的早餐粥。
  
  吃完早餐,两人闲闲窝在沙发上聊天,齐眉枕在他腿上,把玩他的手指,各种羡慕各种恨,“你手指真长啊。”
  
  谭容弦轻轻揪着她长长卷卷的睫毛,“长了才能给你性福呀。”
  
  齐眉一开始愣是没反应过来他手指的长度跟她的幸福有毛关系,等他附到她耳边细细解释一番,她这才炸毛跳起,双颊爆红,“谭容弦!你个死不要脸的妖孽!”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09:29
☆、019 你是我的了

  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谭容弦精神不大好,与她闹了一阵便又躺回床上了。
  
  “还难受吗?”齐眉担忧地瞅着他苍白的脸色,“以後别喝酒了。”
  
  他搂着她的腰,唇角微挑,“这话只有我老婆能说。”
  
  齐眉仰头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老公。”
  
  他斜眼看她,“谁是你老公了,别乱叫。”
  
  齐眉咧嘴一笑,变戏法般掏出个戒指来,往他指上一套,“打今儿起,你是我的了。”
  
  谭容弦仔细观察一番手上的戒指,特嫌弃地抛出两字,“真丑。”
  
  齐眉气极,伸手去抢,“不要还我!”
  
  他扫开她的手,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带着吧。”
  
  齐眉翻身骑到他身上,“我的呢?快点交出来!”
  
  他无辜地眨眨眼,“你的什麽?”
  
  “少装蒜,戒指啊。”齐眉伸出左手,示意他,“赶紧的,戴上。”
  
  “你这是勒索。”他摸了摸她细软的腰肢,“再说了,我又没说过要买给你。”
  
  齐眉愤愤捶他胸口,“你怎麽能这样!”
  
  他将她捉下来,按躺在身侧,顺势在她臀上一拍,“乖点,等我心情好了就给你。”
  
  她眼巴巴瞅着他,“你什麽时候心情才会好?”
  
  他笑着亲她的脸,“这麽急着要嫁给我,嗯?”
  
  齐眉用力点头,“怕你跟小妖精跑了。”
  
  谭容弦好气又好笑地弹她一下,“我就认识你这麽一只小妖精。”
  
  齐眉嘟了嘟嘴,“卿微可都跟我说了,婚宴那天,我一离开就有好多女人往你身边挤呢。”
  
  “她们哪能跟你比呀,她们都那麽丑。”
  
  齐眉眼珠一亮,脸颊微红,“你的意思是,我很美?”
  
  “你想多了。”谭容弦再次露出嫌弃的表情,“你只是没她们那麽丑。”
  
  齐眉冷下脸来,冷哼着掀开被子下床,“自个儿睡吧,我玩游戏去!”
  
  谭美人再次将手上的戒指仔细瞅了一番,这才翻过身,喜滋滋地自个儿睡去了。
  
  
  
  谭容弦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迷迷糊糊伸手去抓床头柜上的手机,刚要接起便被人抢了过去,齐眉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一口,“我的,你继续睡。”说着,拿着手机出了卧室。
  
  他倦极,脑袋埋入枕头里,很快又睡了过去,直到晚上被叫醒。
  
  “起,床,啦。”
  
  谭容弦抓过枕头就往声音来源处砸去,齐眉避开,闪身进浴室,很快拧了热毛巾出来,走过去往他脸上一盖,谭容弦彻底清醒,擦了把脸,将毛巾丢还给她,下床走到窗边,伸了个懒腰。
  
  顶着那样一张脸,还有那黄金比例的身材,无论做什麽动作看起来都是赏心悦目的,齐眉盯着他的背影,坏心眼地想看他出丑的样子,於是,她走过去,温柔地道:“牙膏帮你挤好了,去刷牙吧,等下吃饭。”
  
  “嗯。”他转身,她柔柔地笑,偷偷伸出一脚,试图绊倒他。
  
  他亦对着她笑,抬脚跨过,紧接着长腿一勾,轻轻松松将她绊倒。
  
  咚!这是身体着地的声音。
  
  “叫你使坏。”他居高临下瞥她一眼,抬脚走入浴室。
  
  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不然她的宝贝屁股肯定得摔成两瓣,齐眉从地上爬起来,冲浴室吼:“姓谭的,你欺负我,我不做你老婆了。”
  
  “那好吧,我就委屈点,做你老公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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