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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王有术,狂妃欺上门》素素浅唱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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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6 16:32:53
☆、013谁与争锋
    而后兵器夹杂着急促的脚步声接踵而来,不一会,整个明镜轩再次被围堵地水泄不通。
    楚娰清不悦地挑眉,寻声望去,正好对上一双清泉般明澈的眸子,心口蓦地卷入一阵钝痛,是他!颇受百姓爱戴,德才兼备的六王爷---慕容子暄!
    古代楚娰清心心念念的意中人。一叶遮目,目光浅薄的负心汉!
    一年前,楚娰清常年轻纱遮面,一次外出对慕容子暄一见倾心,后来更是用血肉之躯替他挡下刺客的利刃,而楚嫣然乘着楚娰清昏迷期间,拿了信物,厚颜无耻地当了慕容子暄的救命恩人,三月前,二人大婚,而楚娰清含泪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却惨遭神秘人残害,身中奇毒,一缕香魂白白枉送。
    这狗血的灰姑娘故事还真真切切在楚娰清身上.上演!楚娰清,你的心为什么还会痛?那男人对你不屑一顾,根本不值得啊!
    慕容子暄身形颀长,一袭儒雅白衫,面色俊美冷凝,眉宇间蕴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他幽深的眸子巡视了眼厅内的境况,而后冷声斥责道,“太子,当真是辱没了皇家的威严!”
    “六弟!你有种就拿下那侏儒,站着说话不腰疼!”太子摸着几乎扁平的面颊,讥讽道。
    “本王不会无缘无故拿人!他究竟犯了何事?”慕容子暄探究的目光落在楚娰清身上,转眸又看向角落里观望的慕容熠尘,“哦?四哥也在?”
    “是啊!六弟日理万机,我们似乎很久没碰见了。”慕容熠尘淡淡道,话里听不出情愫。
    禁卫军头领将方才发生的一切尽数告知了慕容子暄,他听了,脸色不由得一沉。
    楚娰清无心听几人打哑谜,压下心中的那抹不适,徐徐走向慕容熠尘扬声道,“四爷,宝剑归还于你,多谢了!”
    “宝剑赠英雄!从即刻起它是你的了!”慕容熠尘伸手,将青锋剑推了过去。
    “我的?”楚娰清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世人挣得头破血流的青锋剑,他要拱手相送?很快心领神会,她提高音量道,“在下却之不恭了!多谢四爷赏赐!”
    这男人是想借她之手将青锋剑收入囊中,那么她何不顺水推舟,助他一臂之力,人情欠下,她混入四王府的机会就不再渺茫了。
    而慕容熠尘打的如意算盘,楚娰清哪里会知晓。青锋剑不过是他放出来的诱饵,一来引诱楚娰清入局,二来挑起太子和慕容子暄的纷争,他好暗中估测两人的势力!
    楚娰清行了礼,转身大摇大摆地朝门口走去。龙潭虎穴,她也要闯出去!
    “站住!青锋剑属于昭国,而不是任何人的!”慕容子暄厉声喊住楚娰清,措辞让人无力反驳。那抹背影好生熟悉,究竟在哪里见过?
    哼!楚娰清心中冷笑,好个属于昭国!慕容子暄,贪念青锋剑,何必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还没有太子的那份洒脱!
    “青锋剑是本宫的,任何人都不准拿走!”太子不服输地从地上爬起,夺了禁卫军手中的大刀朝楚娰清砍去,“你着恶心的侏儒,本宫杀了你,把青锋剑留下,莫要玷污了它的灵气。”


☆、014缝上太子的嘴
    楚娰清嫌恶地瞟了眼太子,手中剑锋出鞘,一个漂亮的招式,竟将太子的大刀生生斩成两段。
    “铿,哐当!”连声作响,太子吓得眉毛都竖起了,“来人,来人,拿下这个刺杀本宫的贱民!”
    “给脸不要脸!别怪我心狠手辣!”楚娰清一字一顿,满含愤怒的话从牙缝里迸出,她生平最厌恶那些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她的人。
    “你想怎样?”太子心中发憷,朝着身后的慕容子暄喊,“老六,你傻了还是聋了?还不派人保护本宫!”
    慕容子暄微丝不动,末了说了句,“这不是还没出事吗?太子英勇神武,哪里需要本王相助!”
    “你有种!”太子气急败坏地怒骂,而后无比英勇地朝楚娰清道,“你这下.作的贱民,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你胆敢动本宫试试!”
    “一口一个贱民,那么你又有多高贵?”楚娰清反唇相讥,忆起做杀手那段晦暗的日子,阿洛同她苟延残喘地活着,依旧摆脱不掉那些注定的宿命,她广袖中的手握得嘎吱作响,眼底是滔天的杀气。
    太子见楚娰清双目风云涌动,登时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为顾面子,嘴巴还不饶人的骂着,“低贱的狗东西,擦亮你的眼睛看看,你如今得罪的是何人!”
    楚娰清唇瓣紧抿,转身抄起柜台上的银线和一枚金针,厅内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用好奇,担忧的目光盯着水火相斥的二人。
    慕容熠尘面具下的脸容,渐渐浮现一抹沉重,楚娰清,她是否也曾经这般被人无情地践踏过尊严?她的眼中,有不屈,还有太多他看不懂的情愫。
    慕容子暄正欲上前的脚步.生生止住,今日这场戏,他忽然很想.看看那人有没有胆演下去!
    楚娰清不顾众人错愕的目光,抬起胳膊将太子撂倒在地,一只脚狠狠踩上他的胸膛,而后弯腰,飞快地穿针引线,接着残暴地扎进太子那张合的红唇。
    慕容明喻,新仇旧恨,该是时候一起偿还了!古代的楚娰清天性自卑懦弱,一次出门,面纱被大风刮走,恰巧被太子撞见,之后当然是一番恶毒的羞辱,那时的楚娰清想死的冲动都有了,后来,几乎从不敢出门,多在深闺里凄苦度日。
    “太子殿下,借唇一用!”楚娰清笑的冷寒如冰,一双美目如刀如锯,看得人心惊胆战。
    “啊啊啊!疯子,放开本宫!”太子的嘴唇顷刻鲜血淋漓,剧痛阵阵,浑身抽搐,他带的人马哪里敢上前,畏畏缩缩躲在一边。
    “救救我……六弟…….四弟!”太子呜咽一声,昏死过去,而他的嘴巴已经被楚娰清用线缝地严严实实,跟一条蜈蚣似的。
    “好了!往后你这狗嘴里连象牙都吐不出了!”楚娰清痛快地拍拍手,起身,竟发现周围的人,除了慕容熠尘和慕容子暄,一个个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怎么?你们也想试试我的针线活儿?”楚娰清一脸无害地将金针扬起,众人旋即背脊隐隐发凉。


☆、015下跪
    慕容熠尘忍俊不禁,轻笑出声,优雅地端起茶盏轻抿了口附和道,“好个狗嘴里连象牙也吐不出!妙哉,妙哉。”
    楚姒清莞尔一笑,收了剑作势离开,好巧不巧,一抹婀娜的倩影迈着莲步款款而来。
    很好!楚姒清弯唇,笑的讳莫如深,不用她主动出击,今日可以一网打尽!
    慕容子暄脸色冷凝地甚是骇人,与他眼中,太子虽不济,但代表的是整个皇家,他绝不容许任何人蔑视皇权。
    紧了紧手中的长剑,他厉喝一声,“这位姑娘姓什名谁?没有本王的旨意,你休想离开明镜轩半步!”
    “哦?”楚姒清停下脚步,转身,眸光流转在慕容子喧身上,“六王爷莫不是对我有了兴致?如此热情留客?”她声音清冷,面上带笑,骇人的胎记触目惊心,却并不影响她骨子里散发的那股傲然、出尘之气。
    慕容子喧看的恍惚,顿时噎了口气,进退两难。
    “听好了!姑娘我—--楚姒清,将军府的三小姐,以“废柴”远近驰名!六爷?可是记住了?我们还沾亲带故呢?姐夫!”
    “楚姒清?”慕容子喧满目震惊,连着后退两步才站稳。怎么可能?那说话怯懦,性子柔弱,成天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小女人,一夕之间,竟变得如此让人胆寒。
    楚姒清?哼,你是楚姒清吗?慕容熠尘心中暗道,银制面具很好地掩饰了他复杂的神色。
    “清儿?真的是你?太好了,你身子康复了吗?让我好好瞧瞧。”楚嫣然袅袅婷婷而来,一袭水蓝色绫裙,外套杏黄色缎子小袄,鬓发上朱钗摇曳,明艳动人,高贵端庄。
    楚姒清拂开了楚嫣然“热情”搭过来的手,冷声道,“楚嫣然,你身上的脂粉味太重,很难闻,离我远些。”
    “妹妹?”楚嫣然美目潋滟,掠过一抹异色,旋即无比娇嗔,委屈地望向慕容子喧,“喧,发生了什么事?妹妹不懂事,是不是冲撞了你?”
    楚姒清鄙夷地剜了眼楚嫣然,好一个“贤良淑德、秀外慧中”的好姐姐!
    慕容子喧还沉浸在方才的思绪中,见楚嫣然盈盈美目几欲滴出水来,不由得疼惜,柔声道,“嫣儿不是去布庄了吗?这种龙蛇混杂之地不是你该来的,快回府,我办完事就可以陪你了!”
    “可是…..妹妹,姐姐求你,犯了何事,跪下跟六爷认个错,都是一家人,何必弄得如此僵?”楚嫣然继续演着“贤妻”的戏,打圆场。
    “楚姒清,嫣儿如此识大体,你这个做妹妹怎的没学到半分?跪下给太子和本王认个错,今日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妹妹!听话,你看,六爷多么大度,权当你使小性子,下跪赔个礼,大事化了,小事化无。”楚嫣然纤纤素手揉着锦帕,循循善诱。
    “妈的!你给我闭嘴!吵死了。”楚姒清嫌恶地打断楚嫣然惺惺作态的话。
    楚嫣然呆住,脸色发青,愣是没回过神来。这楚姒清被鬼混附体了吗?竟敢大声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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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6 16:33:03
☆、016掌掴六王爷
    慕容熠尘转动轮椅,徐徐走近楚姒清,“丫头,如果你要出去,有我在,无人可以拦你!”
    今日这场戏演绎地超出他的预想,他忽然不忍心将她推上风口浪尖。浪客中文网
    “多谢四爷,但楚姒清不下跪,也不需要帮手,照样能横着走出去!”楚姒清心中一暖,感激地望了眼慕容熠尘。
    “你在狂什么?”慕容子喧讥讽道,“看在嫣儿的面子上,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还不跪下认错!”
    “你算什么东西?一叶遮目的负心汉。我楚姒清跪天跪地,跪父母,世上再无其他能让我下跪!”楚姒清扬声,一字一顿铿锵有力,清冷的双目里没有半丝畏惧。
    慕容子喧听了,顿时怒不可遏,扬手一个巴掌就挥了过去。
    楚姒清是谁?什么场面,什么危险没遇过,但见她敏捷地避开那掌风,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予反击,抡起手掌,啪的一声脆响,巴掌稳稳落到慕容子喧左脸上,登时浮现五个鲜红的指印。
    慕容子喧被扇地耳中嗡嗡作响,愕然瞪大眼睛咆哮着,“楚姒清,你不要命了吗?”他暴跳如雷,多年的修为因楚姒清崩溃一窥。
    哪里还是那个风度翩翩,淡定自若的六王爷。
    慕容熠尘深眸里浮现一抹忧色,得罪老六远远比得罪太子可怕,他暗中思忖着该如何替女子化解危机,侧身,朝杨霄低语了两句。
    “喧?你怎么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没有管教好妹妹,疼不疼?”楚嫣然哭哭啼啼地扑到慕容子喧怀里认错。
    “楚嫣然,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楚姒清不稀罕有你这个姐姐!”楚姒清忍着恶心反斥。
    “妹妹!莫怪姐姐严厉,今日,我一定要替六爷好生教训你。”楚嫣然说罢,目光陡然变得狠戾,她拔出慕容子喧贴身佩戴的长剑,一步步朝楚姒清逼近。
    楚嫣然身为镇国大将军的女儿,自幼习武,也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佼佼者,她很自信,这一回能名正言顺地将楚姒清往死里整。
    慕容熠尘忽而轻笑出声,转着轮椅退到墙角,“丫头!你的对手当真是一个比一个差劲了!无趣!”
    “那我便找找乐子,让四爷开心一下!”楚姒清莞尔一笑,将青峰剑重新掷给了慕容熠尘。
    “楚姒清?不要告诉我,你不拿兵器?”楚嫣然不确信的问了句,心中却暗暗得意。
    “对付你这种乌合之众,用兵器会辱没了楚姒清的名声。”楚姒清张狂而笑,赤手空拳展开搏斗的姿势。
    “闭嘴!我是你姐姐,目无尊长,先尝尝这一剑!”楚嫣然一招“九天玄女”,剑花飞舞,完美精湛地横刺了过去。
    楚姒清躲闪游刃有余,脚下凌波微步,有惊无险地避开楚嫣然那一剑。
    “雾里看花!”楚嫣然不气馁,使出绝招,只见长剑如虹,剑气如瀑,让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楚大小姐闻名昭国,打遍天下女将的“雾里看花”,几乎无人可以破解。
    **
    亲们喜欢女主的性格吗?


☆、017猪头养眼吗
    慕容子喧一颗心蓦地提起,隐隐的,竟为楚姒清担忧起来,这莫名的情愫让他心底极为不适。该死,那狂傲的女人明明掌掴了他,他此刻竟然担心她的死活!这想法,当真是欠抽!
    “花不错,楚嫣然,这雾不够浓啊!”楚姒清的话再次让人瞠目结舌,她优雅地旋转,如同一个起舞的精灵,动作潇洒地避了开那招绝杀。
    “怎么可能?”楚嫣然愕然惊呼,一双凤眸写满不可置信,怨毒。
    “看好了!降龙十八掌,接招。”楚姒清眸光流转,明艳的样子刹那芳华。她倾身而上,噼里啪啦,连续十几下掌掴,尽数落于楚嫣然娇俏动人的脸颊上。
    “啊…..不要,住手…...痛。”楚嫣然不顾淑女形象,鬼哭狼嚎,身子软在地上不住地抖着。
    慕容子喧呆楞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挺拔的身躯仿佛定在原地,忘了暴怒,也忘了伸手去扶楚嫣然,任由她在众人面前出糗。
    没人知晓他此刻心中所想,因为他自己弄不清那扭曲的想法,他颇为欣赏楚姒清看似小家子气,却让人忍俊不禁的精彩还击。
    “四爷!你看这猪头养眼吗?能否搏你一乐?”楚姒清“恶毒”地笑着,指了指楚嫣然红肿不堪的脸。
    楚嫣然听了,一口气缓不过来,直接不省人事。
    “哈哈哈哈…….”慕容熠尘朗声而笑,愉悦极了,“丫头,你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何为降龙十八掌?够大气!”
    “我还有很多四爷闻所未闻的招式,如果四爷有兴致,我可以同你那护卫切磋一二!”楚姒清一颗心是难以抑制的澎湃,慕容熠尘虽身体残缺,对武学的研究却没有停歇,能引起他的主意,等于成功一半。
    “够了!不准笑!”慕容子喧隐忍许久,终于发飙了,他额上青筋乱跳,一双凌厉的黑眸乌云密布,怒气骇人。
    厅内的气氛陡然降到零度,除了慕容熠尘、楚姒清,众人皆是捏了一把冷汗,六王爷看似温润无害,实则是个“笑面虎”,有人敢骑在老虎头上拔牙,还不是自取灭亡。
    但见楚姒清依旧“没心没肺”地同慕容熠尘打趣,银铃般的笑声尤为突兀,刺耳。
    “楚姒清,你第一个能让本王动手打的女人!”慕容子喧怒不可遏,微抬手,袖中掌风凝聚,劈头盖脸朝楚姒清袭击。
    “丫头小心!”慕容熠尘收起玩心,面具下的脸容凝重万分,顾不得其他,大力将楚姒清推到一边。
    与此同时,六王爷那“断魂”掌稳稳落于慕容熠尘胸口,他整个人连带着轮椅被震飞了许远,一口污血自喉里涌出。
    “慕容熠尘!”楚姒清大惊,望着银制面具上沾染的那抹殷红,心蓦地一阵刺痛。顾不得危险,她赶忙跑过去检查男人的伤势。
    “四爷!”杨霄、杨广见状,皆是震惊不已,纷纷拔剑指向慕容子喧。
    “你怎么样?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素昧平生不是吗?”楚姒清弯腰,用丝绢轻柔地擦拭着慕容熠尘唇边的血迹。


☆、018赫连懿夺剑
    楚姒清心中百转千回,除了阿洛,世上再无任何人可以为她挡风挡雨,不顾性命。
    “丫头,我没事,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慕容熠尘哑声道,大手紧紧握住女子的柔荑。的确,他也不知,他只知道老六那一掌下去,她非死即伤,这是他不愿看到了,于是鬼使神差地将女子推了开。
    慕容子喧收了掌,心中愧疚蔓延,他从来不屑于欺凌弱势群体,“四哥?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他很想问一句,四哥,无大碍吧?可顾及面子,那句话终究难以启齿。
    “如果六弟旨意要带走这丫头,除非将我打倒!”慕容熠尘顺了顺胸腔里的不适,淡声道。
    “四哥,非得逼我吗?”慕容子喧袍袖中的手握得嘎吱作响,危险地眯起黑眸。
    “慕容子喧,你简直是个超级无耻大混蛋!”楚姒清捏紧了拳头,忍不住破口大骂,“有种我们单挑!阴险小人。”
    慕容子喧好男不跟女斗,直接无视楚姒清,继而对慕容熠尘来了兴致,也好,四哥,不少人传言,你韬光养晦,避世与人,那么今日是极佳的试探机会。
    “这可是四哥说的,莫怪我恃强凌弱!”慕容子喧沉声道,狐狸般狭长的眸子眯起,一步步朝慕容熠尘逼近。
    “四爷!”杨霄、杨广担忧地喊了句。
    “不要。”楚姒清一颗心紧紧地揪着,慕容熠尘却淡淡朝她挥手,示意无碍。
    空气中掌风凝聚声清晰入耳,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抹黑影快如闪电潜了进来,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青峰剑,哈哈!”来人一袭黑衣,鬼面掩颜,狂傲的笑声尤为刺耳。
    “赫连懿!”慕容子喧大惊,挥开的掌风生生撤回,全部的注意力凝聚到鬼面人身上。
    但见赫连懿嚣张地阔步走近慕容熠尘,正眼都没看慕容子喧,他随性地笑着,语气张狂,“青峰剑当属暗夜门,谁人都没资格拿走!”
    慕容熠尘下意识地捂紧手中的青峰剑,厉声吩咐,“还不动手,拿下乱党!”
    禁卫军踟蹰着,举着兵器不敢上前,那夜,赫连懿盗取玉玺,皇宫一夕之间鲜血汇聚成河,宛如人间炼狱。
    赫连懿,是比地域修罗还要可怕的大人物!无人敢上前,唯有慕容子喧暗中盘算着该如何一击即中。
    “四王爷,在下夺人所爱,望请见谅。”赫连懿说罢,明目张胆地强取豪夺,轻易将青峰剑收入怀中。
    慕容熠尘深眸里流转着异样的神色,从轮椅上挣扎着欲.起身反抗。
    “乱臣贼子!今日休想逃脱。”慕容子喧等不及,正欲上前,楚姒清快人一步,闪身掠了过去挡住大门。
    赫连懿鬼面下脸容一僵,怒斥,“野丫头,你不要命了吗?”
    “青峰剑是四爷先得到的,任何人休想夺走。”楚姒清双臂展开,视死如归地护剑。
    慕容熠尘眸光微动,冷凝的心竟有丝丝暖意流入,他大手轻叩着木质轮椅,思绪万千。


☆、019暧昧低语
    “让开!”赫连懿大喝,浑厚的内力震得柜台摇摇欲坠。
    “不让!赫连懿,你的伤痊愈了吗?你认为你可以全身而退,你忘了,那晚轻易被本姑娘撂倒?”
    赫连懿嘴角抽搐,举步维艰,别有深意地睨了慕容熠尘一眼,两人目光短暂交汇,他旋即计从心来。
    赫连懿不怒反笑,似是并不耻被人揭开疮疤,他倏尔俯身,亲昵地凑近楚姒清,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暧昧低语,“……”
    楚姒清连着后退两步,一张小脸腾地染上绯红,也不知是怒,还是羞!恍然失神间,赫连懿已然飞身不见,徒留慕容子喧气急败坏的低吼,“愣着作甚?一群饭桶,还不去随本王去捉拿赫连懿!”
    “是,六爷,这太子殿下和王妃呢?”有人无比同情地睨了眼奄奄一息的二人。
    “该死!”慕容子喧顿时焦头烂额,俊美的脸容表情极为丰富,沉吟片刻,他吩咐了随从两句,很快朝着赫连懿离开的方向追去。
    楚姒清从羞愤中回过神,拿了兵器正欲去追,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撕烂赫连懿那厮的嘴。
    一双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柔荑,楚姒清转眸,对上慕容熠尘如墨的黑眸,愧疚不已,“对不起,我没能替你拿回宝剑。”
    她向来遇事不惊,却屡次拜倒赫连懿手下。
    待众人散去,厅内寂静下来,慕容熠尘将完好的青峰剑自身后亮出,交予楚姒清手上,“你记着,这不是青峰剑,真正的青峰剑被赫连懿拿走了!”
    “这?”楚姒清满目震惊,不禁暗叹这个男人深沉的心思,他何时“偷龙转凤”,将一把假的青峰剑作饵,骗了赫连懿,骗了慕容子喧!连着她也骗了。
    那剑忽然变得异常沉重,楚姒清不愿去接,“四爷无缘无故赠剑,我承受不起。”
    “你将它出鞘,染血,它此生也追随你一人,他人拿着只能是废铁,你听过一个说法吗,剑是有魂魄的……”慕容熠尘徐徐道,将剑重新递了过去。
    “剑是有魂魄的!清儿,好好爱惜你的剑。”
    “等到剑神合一,你便能领悟其中的惊人的力量。”
    “剑同你一体,剑在人在,剑断人亡!”
    阿洛的话犹言在耳,楚姒清蓦地僵住,看慕容熠尘的目光多了一丝复杂的情愫,阿洛,你明明再也回不来,我为何还要将他人错认成你?
    “好好保管它!它会因你名流千古!”慕容熠尘高深的话语让人难以捉摸,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实则浑身充满无穷力量的女子将会给昭国带来一场血雨腥风。
    “那我便收下了!多谢四爷。”楚娰清再推脱便会显得矫情,索性接过剑大咧咧别在腰间。
    二楼雅间,年轻俊美的男子一袭红衣妖娆似血,他临窗而坐,将方才那一场闹剧尽收眼底。
    ***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6 16:33:14
☆、020悸动
    他白璧修长的手撑着额,姿态说不尽的优雅,慵懒。绝美的薄唇轻启,塞了个果仁入口,“好一场龙虎斗!好一个慕容熠尘!这昭国果当真是暗潮涌动,卧虎藏龙!”
    “主子!如今有了青锋剑的下落,属下这就派人抢回来。”一黑衣护卫摩拳擦掌,急不可耐。
    “急什么?属于本宫的东西,没人可以拿走,本宫不做赔本的买卖,剑要拿回,人也要……!”红衣男子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说着豪迈、大气的誓言,话未落,一枚飞镖“嗖的”划破长风,穿透窗栏,不偏不倚地插.在离他半寸距离的墙面上。
    他墨黑如绸缎的发丝被生生斩去一根,凤眸微敛,寒芒乍现,他飞快起身朝下看去,但见楚娰清扬起空荡荡的手,大声道,“楼上的那位!方才几场戏看的可还满意?你笑得很难听,没人跟你说吗?”
    红衣男子嘴角抽搐,倾国倾城的脸容大窘!有没天理,这无知狂傲的女人竟嫌弃他声音难听,正欲发作,却对上一双森冷如冰的黑眸。
    慕容熠尘微抬头,睨了眼红衣男子,深眸里平静无波,末了,他拉了楚娰清的手,“走吧,你不累吗?天都快黑了,再纠缠下去,我怕你家人担心。”
    慕容熠尘这一说,楚娰清这才惊觉时辰已是很晚,她悻悻地吐了吐舌头,“他也算是个不错的观众,即兴时会大笑,鼓掌。”
    红衣男子听了,这才舒心地点点头,心中暗道,这丫头当真有趣,掳过来暖房一定别有一番滋味。
    楚娰清红唇弯起,脸颊处梨涡浅浅,珍珠般黑亮的水眸熠熠生辉,看的慕容熠尘微微一怔,心底就像是有只不安分的手轻轻挠着。
    慕容熠尘温暖厚实的手掌握得更紧了一分,楚娰清心口一撞,下意识地甩开,快步跑了出去,“四王爷,我们有缘再见啦,我还有事,先回家了!”
    楚娰清说罢,娇小的身子敏捷地跨上马背,扬起长鞭绝尘而去。她的声音灵动,背影洒脱,夕阳余晖下,美得如此不真实。
    慕容熠尘收起空荡荡的手,上头还留有女子独特的芝兰香,他微眯起眸子轻嗅,一抹陌生的悸动自心底萌芽,而后盘根错节。
    **
    将军府,云水阁。
    暮色时分,秋菊摆了满满一桌菜肴,这才等到她家小姐迟迟归来。
    “清儿!”瞥见那抹消瘦的身影,周氏欣喜地迎了上去,上下将女儿打量了一番,“去了哪里,现在才回来,有没有人欺负你?你呀,怎么面纱都没带,往后还是少出门,太危险了!”
    “哎,娘,你好啰嗦,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楚娰清捂住耳朵,调皮地拉着周氏撒娇,“你看,一根毫发都没损伤,呵呵,我今天很开心。”
    “小姐,小姐,什么事这么开心,同奴婢说说。”秋菊好奇心颇重,兴奋地围了过来。


☆、021柔软适度
    “嗯……”楚娰清当然不会说她开心,是因为取得了慕容熠尘的注目,拿到镇魂珠指日可待,她顿了顿,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堆新衣裳,“我买了好多漂亮的衣服,逛遍了整个南街,当然很开心。”
    “哇,小姐,这件杏黄色罗裙是买个我的吗?”秋菊感激涕零,惊呼出声。
    “你哪里来这么多钱?”周氏拿着一件做工精美的中年妇人衣裳,忧心问,“清儿,若蓝的毒是不是你下的?她现如今还昏迷不醒。”
    “小惩大诫而已,娘,你只管安享晚年,其他的事,有我在。”楚娰清正安慰着母亲,院子里陡然传来冯氏尖锐刻薄的咒骂。
    “周锦,你这个贱.人,连带着你那贱.种,滚出来!还我女儿。”冯氏气势汹汹,带着家丁硬闯云水阁,却见马房里的马夫尽数围了过来。
    王虎凶神恶煞地吼道,“臭婆娘,再打扰三夫人休息,小心我们撕烂你的嘴!还有,那副画,我们临摹了许多副,要不明日再贴上城门?”
    冯氏噤了声,牙齿咬得几欲出血,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周锦,楚娰清,等老爷回来,我定剥光你们的皮!喝干你们的血。
    回到镜月阁,楚若蓝歇斯底里的嚎叫声回荡着,“好痒,好痛,娘,救救我,我受不了了……让我死吧。”
    楚若蓝着单薄的内衫在床上翻滚,如雪的肌肤被挠地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冯氏听了,眼眶里的泪汹涌而出,“女儿,都是娘没用,你再忍忍,让我想想办法。”她无比懊悔方才没好好求人,若放下身段,以周锦的性子,解药是可以求回来的,但她高傲一世,绝对丢不起那个脸。
    思忖片刻,她计从心来。
    **
    连着三日,楚娰清并未外出,优哉游哉地在院子里练剑,调养身体。她知道,不能急功近利,得再挑一个日子同慕容熠尘不期而遇,那男人心思缜密,细腻如尘,她贸然闯进他的生活,会引起怀疑。
    镇魂珠?哪里是什么不祥之物,慕容熠尘将其掩藏,怕是别有居心。在现代,她和阿洛替组织深入敌营盗取镇魂珠,却不想被灭口…….珠子无意开启,将她送到历史上没有的昭国。
    一日幸苦练剑,楚娰清浑身的骨头酸麻难受,闺房里,秋菊心领神会地打满一桶热水等着自家小姐沐浴。
    楚娰清收剑入鞘,大咧咧地褪去外衫,仅仅留下肚兜,亵裤蔽体。
    抬起胳膊,青瓷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对着镜中照了一番,她陡然忆起赫连懿夺青锋剑,引开她注意力的戏言,他说,“女人,你的胸触感不错,柔软适度,不过小了些,记得多补补!”
    思及此,她又羞又怒,孩子气地朝秋菊喊,“明日让厨房多准备些木瓜!”
    “木瓜?”秋菊嘟着嘴,不解,“小姐,你平时最不喜吃那东西的?做什么用吗?”
    “丰胸!”楚娰清豪言壮志地说着,小手紧握成拳。说完,她又懊恼不已,她作甚要在意那混蛋的看法!魔障了吗?


☆、022美人如玉
    “噗!”秋菊一口茶水还没咽下,尽数喷了出来,“小姐?你已经够丰满了!还要?”
    “是吗?我也觉得呢?”楚娰清自恋地瞅了瞅镜中的女子,陡然耳朵灌入异动,她眸光一沉,飞快地拉开.房门,“色痞子,滚出来!”
    “哎呀,我的小姐,你不要命了,赶紧把衣服穿上呐!”秋菊见楚娰清赤.条条地闯了出去,吓得魂都没了。
    “麻烦,等穿好,那混蛋早跑了,不管了!”楚娰清率性而为,不顾秋菊错愕的目光,敏捷地攀上大树,登时树叶沙沙作响,带起阵阵疾风。
    待秋菊反应过来时,便撞见自家小姐攥着一锦衣华袍,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跳下树。
    秋菊吓得六神无主,躲到门后手足无措,完了,完了,小姐被男人看光光了,往后还怎么嫁人,那男人还是……
    “慕容子暄?”透过房内微弱的烛火,楚娰清这才看清男人的脸容,惊愕半晌,旋即火气腾地窜上脑门。
    “是本王。”慕容子暄尴尬地低咳两声,掩饰慌乱,如此平静地自报家门。
    “无耻下流!胆敢偷看本姑娘洗澡?怎么,楚嫣然没能满足你?”楚娰清厉声斥责,双颊染上红晕,不是羞愤,而是怒火攻心。
    “胡说什么?本王不是那样的人!”慕容子暄反驳,因为有错,说出的话便毫无气势,“我是来替若蓝拿解药的!她是你亲姐姐,你忍心看她浑身溃烂而死?”
    “我没有她这样置妹妹于死地的好姐姐!”楚娰清毫不客气.打断慕容子暄的话。
    慕容子暄噎了口气,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楚娰清.清凉的装扮上,女子肌肤赢霜赛雪,身段玲珑有致,玫红的肚兜下,那抹高耸的柔软因为主人的愤怒上下起伏,呼之欲出,往下,是修长如玉的双腿,不雅地展开搏斗的姿势。
    楚娰清身为现代人,肚兜加亵裤权当.夏日里的吊带和短裤着装,并未惊觉有什么异常。
    而慕容子暄看懵了,顿时体内气血翻涌,鼻尖一热,有血几欲奔流而出,“权当给本王一个面子,解药交出来!”
    “哦?”楚娰清弯唇,笑的明艳动人,“是来求人的?可你这口气怎么听着像打劫?”
    该死!慕容子暄心中咒骂,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这才抵制住那邪火攻心,他懊恼不已,怎么会对这丑女起了反应?
    楚娰清却一脸无害地凑近他,“咦?你脸色很难看?也中毒了吗?”
    如兰的气息若有若无撩拨着,慕容子暄心乱如麻,视楚娰清为洪水猛兽,触电似地弹跳开来,咬牙一字一顿道,“当真是不给?那日的帐本王还没同你算!你有什么资格如此狂妄!”
    “哼。”楚娰清不屑的冷哼一声,红唇轻启,缓缓道,“如果六王爷要将我法办,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今日?我爹楚怀遇身为镇国将军,手握昭国三十万大军,正在边境与敌国抗战,我楚娰清再不济也是他的女儿,你若动了我,动了军心,皇上那里怕是不好交代,就连太子殿下也得咽下那口气,姐夫,你说是不是?”


☆、023偷香窃玉
    慕容子暄身形微颤,难以置信地瞪着楚娰清,好一番说辞,竟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看的如此透彻?太子那日回宫后勃然大怒,扬言要将楚姒清挫骨扬灰,却被皇帝压下。
    这还是那传言中的“废柴”三小姐吗?心思玲珑,身手不凡,她的确.有狂的资格!
    一时间,两人都噤了声,楚娰清被慕容子暄灼热的目光看得极为不适,挑眉道,“赶紧离开云水阁!这里不欢迎你!”
    “如此打扰三小姐了!”慕容子暄拱手一礼,俨然一副翩翩君子模样,他正欲转身,忽然回头道,“楚娰清!”
    他温柔地唤着她,低沉的嗓音如同上好的佳酿。
    “嗯?”楚娰清愣住,随意地回了句,慕容子暄乘着女子失神之际,抬手飞快地在她穴位上点了一通。
    “你做什么?慕容子暄!”楚娰清僵在原地,一双美目几欲喷出火来,靠,什么人都可以点她的穴,乘虚而入,她发誓一定要找高人学点穴的功夫!
    “解药给我,不然……”慕容子暄声线沙哑,威胁道。
    “没有解药!你可知我生平最痛恨受人威胁!”楚娰清狠狠唾弃了慕容子暄一番,不畏权威。
    门后的秋菊见大事不妙,赶紧从后门溜走,去求援助。
    “楚娰清!”慕容子暄似是隐忍到极限,他剑眉紧蹙,末了又无可奈何地低叹口气,复杂深邃的目光流转,落在楚娰清红唇上,微低头,薄唇欲凑上那娇艳欲滴的樱唇。
    此刻的他只想吻住张狂,搅得人心烦意乱的红唇!
    “慕容子暄,你敢动我试试!我定让你断子绝孙!”楚娰清急得满头大汗,一脸无措地破口怒斥。
    千钧一发之际,一抹黑影“嗖”地从树上跃下,楚娰清还未反应过来,慕容子暄已被来人敲晕,“轰”的一声闷响,整个人被扔到草丛里不见踪影。
    楚娰清微松口气,感激地看向来人,待看清后瞬间黑脸,“赫连懿?你也在?”什么日子?一个个不怀好意地跑来云水阁,偷香窃玉吗?对着昭国第一丑女,也有那么高的兴致?
    “是我,丫头,别来无恙。”赫连懿鬼面遮颜,双手抱胸,以傲然的王者姿态,上下打量着女子窈窕的身段。
    “不许看,挪开你那猥琐的眼珠子!”楚娰清脸上一红,心乱如麻。这个男人总能打破她多年淡定的修为。
    “那日天黑,没怎么看清,原来也不小,挺适中的!”赫连懿如此邪魅地说着,意有所指,赤.裸.裸的目光紧绞着楚娰清胸部。
    “**!大还是小与你何干?你再不滚,我喊人了!”楚娰清又羞又怒,奈何浑身动弹不得,任男人邪魅的目光“凌迟”。
    “噢,差点忘了!”赫连懿轻噢了声,恍然大悟,而后凑近楚娰清,封了她的哑穴。
    自掘坟墓!楚娰清欲哭无泪,她张了张红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但也很快恢复镇定,思忖着男人来此处的意图,待会该如何脱身。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6 16:33:26
☆、024命你接近慕容熠尘
    赫连懿忙完一切,亲昵地在楚娰清唇上吻了吻,不悦地挑眉,“你是我赫连懿的女人,怎的穿成这幅德行,让他人觊觎?”
    他说罢,褪下自己墨色的长袍,将女子裹得严严实实,这才满意地勾唇。
    楚娰清唯有一双美目不甘愿地瞪着,一副要将男人生吞活剥的可怖模样。你的女人?就凭你?一个乱臣贼子,一个身形不正的淫.贼?
    “不用瞪,我不会将你怎么样?”赫连懿打消楚姒清的忧虑,接着从怀中掏出一枚色泽莹润的雕花玉佩。
    “还我!”楚姒清用动了动唇,奈何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果然是他拿了!
    “听着,想拿回这枚玉佩,三日内,必须接近一个人!”赫连懿将玉佩攥入大掌,徐徐道出条件。
    “谁?”楚姒清挑眉。
    “四王爷,慕容熠尘!”
    “他?赫连懿,你也太看得起我,你可知四王爷性子孤傲,不喜同外人交往。”楚姒清故作惊讶,赫连懿怕是也觊觎着镇魂珠!不知为何,她隐隐地替慕容熠尘担忧起来,那个身残志不残,在危难关朝她伸手的男人。
    “楚姒清无所不能不是吗?”赫连懿说罢,衣袂翻飞间已然.如同鬼魅不见了踪影。
    “小姐,小姐!”秋菊老远地唤着。
    “清儿?你怎么样?”周氏满脸忧色,疾步走来,“谁欺负了你?那人呢?”
    一枚石子腾空而来,冲破了楚姒清的穴道,她这才得以能出声,“臭男人让我打跑了!娘,你身体不好,半夜起来小心着凉,秋菊,也不是什么大事,作甚将夫人惊动?”
    “不是大事吗?”还有比小姐清白更大的事?秋菊瘪嘴,委屈至极却也不敢多说。
    送走周氏,楚姒清回房将赫连懿的黑袍气呼呼脱下,毫不怜惜地扔到一边,“秋菊,烧掉它!”
    “烧?”多好的缎面啊,秋菊再次懵了,这衣服不像六王爷的,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罢了,你若是不舍得,将它送人也行,往后别让我看见它,来气!”楚姒清说罢,掀开被子翻身上.床。
    接近慕容熠尘,她何尝不想?用三日的时间,不得不说有些难度。
    **
    云水阁,桃花开得正盛,缕缕幽香沁人心脾。
    院外,一抹出尘的倩影款款而来,女子容精致端庄,着水蓝云锦裙,杏色短袄,鬓发上蝴蝶簪摇曳,璀璨绚丽。
    楚姒清收了剑,面色无澜地望向来人,淡淡道,“嫂嫂有何事?”
    柳芸儿,性子平和温顺,端庄大方,协助冯氏打理偌大的将军府,平日里曾帮过楚姒清数回,说来理当是恩人,但楚姒清认为柳芸儿眼中掩藏了太多的情愫。
    “三妹,外人都传言你被鬼魂俯身,我怎么也不信,倒是觉得现在的你才是真实的你!”柳芸儿将手亲昵地搭过来,言辞关切。


☆、025中毒
    周氏从里屋出来,拿着针线篓子,撞见柳芸儿大驾光临,有些受宠若惊,“芸儿来了?清儿,你这不懂事的丫头,怎么也不请嫂嫂进屋里坐!”
    “呃…….”楚姒清故作调皮地吐吐舌头,嗔怪道,“嫂嫂没给我带好吃的,所以正罚她站着呢!”
    柳芸儿杏眸微敛,笑了开,“三妹那小气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好在我今日有备而来,不然真进不了这门!”
    闺房里,镂花木窗前插着几株冰清玉洁的木兰花,柳芸儿拉着楚姒清闲话家常,气氛看似和谐,却又哪里不同。
    柳芸儿从食盒里拿出桃酥饼递了过去,“昨个摘了几株桃花,连夜给你做了饼,还是你喜欢的味道,不甜不腻,加了松子。”
    “谢谢嫂嫂,还是你对我最好,等哥哥回来,我得好好同他说你的丰功伟绩。”楚姒清雀跃地接过,迫不及待地咬下一口。
    桃酥糕?哼,楚姒清自小在毒缸里泡大,入口那一刻便识破了其中的猫腻,她不着边际,细细咀嚼咽下。
    柳芸儿杏眸流转着复杂的光,欲言又止道,似是良心有愧,“清儿,别,先别吃……..”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嫂嫂。“楚姒清唇角扬起一抹诡笑,说的讳莫如深。
    “三妹!”柳芸儿手颤了颤,害怕地唤了声。
    “呕……”楚姒清陡然弯腰,一口污血喷薄而出,那抹骇人的殷红染上娟帕,如怒放的蔷薇。
    “三妹?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柳芸儿惊惧地大喊,脸色煞白。
    “嫂嫂,你竟是如此待我!好狠呐。”楚姒清怨恨地说罢,一口气顺不过来顷刻昏死过去。
    “小姐,小姐?”秋菊推开门,撞见屋内的一切吓得摔碎茶盏,“柳芸儿,你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
    “我……我不知道,是二夫人命我将桃酥糕送给清儿吃,哪知道……”柳芸儿花容失色,语无伦次。
    “我跟你拼了!毒害我家小姐。”秋菊急红了眼眶,挽起袖子结结实实给了柳芸儿一巴掌。
    柳芸儿捂住脸,咽下那口气,慌不择路地跑了开,“对不起,我去请大夫,你好好看着她!”
    秋菊哭的撕心裂肺,扑到楚姒清身上,“小姐你醒醒,别吓奴婢,血,好多血啊!天杀的蛇蝎女人!”
    “秋菊,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听着,替我办一件事!”楚姒清听柳芸儿走远了,这才缓缓睁开双目虚弱道。
    “什么事?小姐都成这样了,秋菊哪里也不去!”秋菊抹了把泪,泣不成声。
    “听话,晚了就来不及了!”楚姒清刚说完,喉间一抹腥甜,血水跟着溢出嘴角。
    “小姐,别说话,求你。”
    “这把剑拿着,去四王府门口跪下,若是慕容熠尘肯相见,将信交给他!”楚姒清强忍着不适,把青峰剑和信交付与秋菊手里。
    ***
    有点虐哦


☆、026见死不救吗
    “奴婢不明白!四王爷根本不认识小姐,也不认识我,怎么肯相见。”
    “听着,这是唯一能救我的法子,一切就拜托你了,好秋菊。”楚姒清气若游丝,交代完毕后陷入半昏迷。
    破釜沉舟!她不惜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赌慕容熠尘不会见死不救。护心玉,她必须拿回,不然她的身体会日渐衰竭。
    昨日,她放下身段,拿了青锋剑去四王府求见慕容熠尘,但守门的护卫通报说,四爷根本不认识她。怎么会不认识?那日,他替她挡下慕容子暄一掌,转眼却形同陌路,楚娰清听了心中甚不是滋味,但转念一想,她又豁然开朗。
    传言四王爷避世与人,是断不会同将军府的小姐交好,落入他人口中定是别有用心,那么就由她主动攀上四王爷这高枝,堵上悠悠众口。
    **
    四王府,锦书苑。
    慕容熠尘一袭淡紫色锦缎修身长衫,端坐于八角凉亭里,石桌上摆放着一盘棋局,他左手执白,右手执黑,自顾自地对弈。
    “四爷!属下不明白,楚小姐昨日主动来答谢王爷,为何要拒之门外?”杨霄立于主子身后,不解地盯着那迷雾重重的棋盘。
    “时候未到而已!若急功近利,父皇那里怕是又有人煽风点火。”慕容熠尘眸光微动,徐徐道。
    “可四爷拒绝了她,心中怕是有了计较,以后见面更难。”杨霄忧心地蹙眉。
    “不,她还会来,你信吗?”慕容熠尘打断杨霄的忧虑,将黑子落下,是一招请君入瓮。
    “四爷!”杨广疾步走来,抱拳垂首禀报,“来了,来了。”
    “哦?这丫头意志力还挺坚定。”慕容熠尘推动轮椅,拂掉棋局朝着书房走去,“让她再吃几回闭门羹吧!诚意不够!”
    他淡声说着,眉宇间凝聚着些许失望。
    “不是楚小姐,是她的贴身丫鬟,要死要活地哭,求四爷救她们家小姐。”杨广一席话让慕容熠尘脸色大变。
    “她出事了?”心蓦地卷入自责、钝痛。傻丫头!莫非……..
    “青峰剑和信,丫鬟让属下转交与四爷。”杨广将白布包裹的短剑递过去。
    慕容熠尘迫不及待地夺了杨广手中的信笺,上头娟秀的字体留下寥寥几句,“青峰剑归还与四爷,作为弱者,连着自己的性命都不能保全,是不配拥有青峰剑的!”
    一字一句,狠狠敲进慕容熠尘心口处。
    “爷!救不救?”杨广打破男人的沉思。
    “即刻动身!”慕容熠尘面具下的脸容是不多见的凝重,将信狠狠揉碎,也不知是怒,还是忧。
    **
    云水阁,周氏哭抱着楚姒清羸弱的身子,哭的伤心欲绝。
    “清儿,对不起,都是娘没有,连大夫也请不来,好孩子,你要撑住啊!等你爹回来就有救了!”周氏痛心疾首,怨恨浮上心头。


☆、027成功入四王府
    冯氏一手遮天,断言楚姒清咳血不过是普通的肺痨,以节省府上的开支为由,草草抓了几服药打发。
    可女儿根本是中毒的迹象,脸色发青,嘴唇泛紫,醒来就不停地咳血,吃不下饭,喝不进水……
    楚姒清咬紧牙关,也没喊疼,怕母亲担忧。
    周氏压下伤痛,转身欲把草药捣碎,门口忽然传来秋菊上气不接下气的喊声,“夫人,夫人,小姐有救了!”
    **
    “清儿,听话,快离开,别管我。”
    “好好活下去,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对不起,我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了…...”男子白衬衣上染满斑驳的血迹,轻轻阖上了双目。
    “阿洛!”楚姒清两行清泪蜿蜒而下,她沙哑地唤着,万念俱灰不过尔尔。
    “楚姒清,醒醒!不许睡。”耳边传来低沉的男声,温热的大手轻抚着她渗满薄汗的脸颊。
    楚姒清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眸,对上一张冰冷的银制面具,“我……这是在哪?”
    “四王府!”慕容熠尘面具下的脸色极为复杂,薄唇牵起,却欲言又止。
    “是四爷救了我?谢谢......”楚姒清虚弱道,挣扎着欲起身却提不起半丝气力。
    “你的毒,我已经找御医解了,现在乖乖躺好,安心调养身体。”慕容熠尘强势地按住楚姒清的身子,复又将被子掖地严严实实。
    他的语气透着无可奈何,还有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
    “四爷那日为何要将我拒之门外?我与你眼中,是攀龙附凤之人吗?那日不过是想道谢,没其他目的。”楚姒清不知为何,忆起男人决绝的话,心尖酸酸的。
    “攀龙附凤?我不过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废物残王,楚小姐金枝玉叶…….”慕容熠尘没往下说,他弯起唇角,自嘲而笑。
    “不是!”楚姒清厉声打断慕容熠尘的话,“四爷比起慕容子喧,有过之而无不及,是正真的大丈夫。”
    “呵呵……”慕容熠尘朗声而笑,被女人认真的神情愉悦了,“丫头,希望你这不是安慰人的话。”
    “信不信由你!”楚姒清负气地将被子拉起,身子缩了进去,似是在置气。全拜这个男人所赐,她拿自己做赌注,明明知晓桃酥饼里含毒,却不管不顾地咽下,差点丢了小命。
    心有余悸,她心身皆疲惫,往后的路怕是更为艰辛。
    “生气了?”慕容熠尘面上的笑容敛去,淡声询问。
    楚姒清不说话,锦被里的小脑袋动了动,那模样到有几分女孩子娇纵的脾性,慕容熠尘也不再说什么,就静静地凝着她。
    “楚姒清,青峰剑是你的,往后也不许归还于本王。”慕容熠尘说罢,将腰侧的剑放置于楚姒清枕边。
    “四爷,太后感染了风寒,召您入宫。”门外传来杨霄的低语。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6 16:33:37
☆、028储物柜里的那些事
    “嗯。”慕容熠尘轻允了声,转动轮椅出了门,“派个机灵点的丫头,好生照顾楚姑娘。”
    脚步声渐行渐远,楚娰清掀开锦被,顾不得身体还未痊愈,拿了青峰剑,利索地翻身下床。
    她将檀木柜子里的衣物尽数扔到床上,做出被子里还有人的假象,忙完一切,最后吹灭烛火翻窗而出。
    锦书苑书房漆黑一片,门是虚掩着的,楚娰清毫不费力地悄悄潜了进去,镇魂珠那样的世间至宝,慕容熠尘会将它藏在哪里?她不得而知,唯有大海捞针,一间一间的找。
    楚娰清在组织曾经受过特殊训练,透过淡淡的月光,也能将书房里的摆设大致看清。
    楠木书桌上头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太师椅后面是偌大的山水画,大气磅礴,出自慕容熠尘之手,她观望有余,不禁感概男人惊世的才华。
    楚娰清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副画卷看,凭着直觉,她认为画中有玄机。
    抬手轻叩了下,墙面咚咚声作响,清脆空洞,果真如此!
    与此同时,门外忽而传来车轮的细微响动,楚娰清大惊,眸光一敛,不做多想地打开身侧的储物柜预备藏身。
    有人?柜子里散发着丝丝缕缕的桃花香,闻着心神恍惚,宛如置于明媚的早春,楚娰清愕然,却也很快冷静下来,挪了挪身子,将那人往里头挤。
    那人似乎很不悦,附上楚娰清的后背,准备恶毒地推她出去。
    “都是见不得光的人,霸道什么呢?”楚娰清也来气,袖中的短剑威胁地搁上男人的脖子。
    “哦,是你?”男人低低一笑,恍然大悟,大方地挪出位置,高大的身躯将女子无形圈于怀里。
    他是谁?竟然认识自己,楚娰清此刻根本无暇去想其他。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木质轮椅发出沉闷的节奏,慕容熠尘脸色冷凝,不疾不徐地走近案桌,点燃烛台上的火,而后静坐。
    楚娰清凝神,思忖着慕容熠尘突然折回的意图,不是太后召见吗?莫非,他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衣柜里,两人身贴身,男子和女子的气息交错,暧昧油然腾升。
    男子的手不老实轻抚上女子纤细的腰肢,一阵揉捏,动作下.流,见女子没反应,他愈发肆无忌惮。
    楚娰清浑身僵硬,汗毛竖起,她强忍着怒火,硬是没敢出声。
    男子温热的唇倏尔含住女子莹白的耳垂,接着放肆地舔.吮,似是在品尝世间美味珍馐,吃的不亦乐乎。
    楚娰清如遭电击,脸色阴沉地骇人,一时失控,她拳头握得嘎吱作响,静谧的书房里尤为突兀。
    “出来吧!”慕容熠尘声音极淡,却透着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楚娰清的心漏跳半拍,眼底尽是绝望,出去?将会前功尽弃,半夜三更,她没在闺房里养伤,却出现在他书房里,她不敢想象他会怎样看她。


☆、029男宠花无邪
    就在楚娰清陷入绝境,进退两难之时,身后的男人却将她轻轻往侧边一推,率先潇洒地跳出储物柜。
    “花无邪?”慕容熠尘讶然,深眸里流转着复杂的情愫,心微微松缓,不是她便好。
    “除了我,还会有谁敢夜闯四爷的书房!”男人意有所指,慵懒的声线极为熟悉,楚娰清脑海里陡然忆起那日,明镜轩二楼,临窗观望的红衣男子。
    竟是他!是敌是友呢?他似乎跟慕容熠尘很熟络,但为何要帮她?
    “本王同你说过多少次,安分待在后院,有些东西,不是你该觊觎的,当心惹来杀身之祸。”慕容熠尘不悦地挑眉,信手拣起朱砂笔在宣纸上落下一个苍劲有力的“死”字。
    “哎!你作甚这么大声跟我说话,没良心的,果真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花无邪细着嗓子,扭着高挑的身躯走近慕容熠尘。
    楚娰清听了,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脑海里陡然忆起秋菊曾经同她讲述的八卦。花无邪,如果她没记错,便是慕容熠尘捧在手心里的男宠,容貌倾国,女子见了都为之汗颜。
    那该死的怜人、小倌、gay,用那恶心的唇亵渎了她的耳朵!
    楚娰清愤然的同时,心底莫名涌出一抹失望,慕容熠尘,果真是断袖吗?她不愿去相信。
    “无邪,你知道本王是无意的!”慕容熠尘见美人置气,他放缓声线,似是无奈地低叹道,“你要什么都可以,唯独两样东西不能拿!”
    “哪两样?”花无邪将慕容熠尘的墨宝拣起观摩,魅惑的薄唇微启,姿态妖娆,随性而问。
    楚娰清也来了兴致,凝神细听。
    “镇魂珠和楚娰清,你动不得!无邪,这是警告。”慕容熠尘冰冷的语气透着无情。
    “噢?她。”花无邪轻噢了声,狐狸般的凤眸微眯,别有深意地觑了眼储物柜,那细微的动作却被慕容熠尘尽收眼底。
    楚娰清竖起耳朵,确信没听错。慕容熠尘与她素昧平生,为何要将她跟镇魂珠那样的宝物同列?莫非…..她无形中陷入了一张迷雾重重的网?
    “无邪明白了,四爷,我先回房了,把被窝暖好等你,记得不要熬夜,对身体不好。”花无邪宛如“贤妻”,叮嘱完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慕容熠尘从怀里掏出一株天山雪莲,而后狠戾地揉碎于掌心,他折回来是不放心楚娰清羸弱的身体,特意从药房里拿来稀罕的雪莲,回到房中,被子里的人却不见踪影,他第一反应是她出事了,但很快窜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她突兀地闯进他的生活,怕是别有用心。
    慕容熠尘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墨黑的双眸里渗着浓稠的杀气。
    屋内静地可怕,几欲听得见心跳声,楚娰清不知为何,越发紧张起来,她深切地感受到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030精心策划
    “里头不闷吗?准备待一晚?”慕容熠尘一句话将楚娰清打入地狱,他果真知道柜子里还有人,好个心细如尘的男人。
    楚娰清深吸口气,缓缓拉开柜门,撞入一双幽深的黑眸里,一时间忘记了言语。
    “解释。”慕容熠尘薄唇轻启,平静地凝着楚娰清。任何时候,他都能淡定如初,哪怕是筹划许久的局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解释?怎么解释?楚娰清咬着唇瓣,终难启齿。索性什么也不说,就那样毫不畏惧地对上慕容熠尘森冷的眸光。
    不知为何,她莫名难过起来,不是为寻不到镇魂珠,而是想着她与慕容熠尘往后再无纠葛,只能水火相斥。
    他两次救她于危难,她却恩将仇报,觊觎他的镇魂珠,或许,这莫名的情愫只是因为内疚。
    “楚娰清,不是一向伶牙俐齿的吗?告诉本王,你为何出现在书房。”慕容熠尘有些愠怒,他宁愿她找些蹩脚的理由,也不愿她默认居心不良。
    “没有理由,我只是不愿说谎,便不说话。”楚娰清说罢,心口蓦地卷入一抹阵痛,太过剧烈,她不得不弯腰猛地咳嗽起来。
    身体里的余毒未清,方才也只是强撑。
    慕容熠尘冷下心肠,不去看那刺目的殷红,“本王看错了你了,你同他们一样居心叵测,贪婪无知!”
    “……”楚娰清漠然不语,说的没错,她太过贪婪,高看了自己,将他人想的太过简单。
    杨霄推门而入,在慕容熠尘耳边低语,“爷,属下问过明镜轩的掌柜,他说曾经有一名女子打探过您那日的行踪。”
    慕容熠尘听完,眸光陡然一沉,他冷哼一声,讥讽意味十足,“楚娰清,告诉本王,谁派你来的!太子,还是老六,或者是父皇?”
    他算计别人的同时,竟然被反算计!当真无比讽刺。那日的不期而遇,原来是她的精心策划,目的便是引起他的注意?
    “慕容熠尘,我只说一次,我不是任何人派来的,也不会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信不信由你!”楚姒清坦然道,问心无愧。
    慕容熠尘似是想到什么,沉声朝杨霄摆摆手,“出去,将门关好。”
    “是,爷。”杨霄见气氛冷凝,如获大赦地退了出去。
    楚娰清不明白慕容熠尘的用意,门关上那一刻,她心底突生恐慌、不安。
    “过来!”慕容熠尘目光紧紧地绞着略显局促的女子,冷声命令。
    楚娰清从不听命于人,倔强地站在原地,却不想慕容熠尘长臂一伸,天旋地转间,楚姒清被男人强势按到腿上。
    “你做什么?”楚娰清大惊,心跳剧烈,挣扎着欲起身,男人却眼疾手快,封了她的穴道。
    慕容熠尘抿唇一语不发,抬手飞快地挑开楚娰清腰间的玉带,外衫褪尽。


☆、031衣衫尽褪.
    “慕容熠尘,别碰我,信不信我杀了你。”楚姒清身体被控制,眼底却并不屈服,冷声威胁。
    “杀我?你还没那个能耐!”慕容熠尘轻斥,大手毫不留情地剥落女子雪白的中衣。
    青瓷般无暇的肌肤映入眼帘,那抹诱人绵软因为主人的愤怒上下起伏,呼之欲出,旖旎万分。慕容熠尘看的眸光瞬间幽暗了几分,
    胸前陡然一凉,楚姒清羞愤地闭上眼睛,“我自问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非得如此羞辱人吗?慕容熠尘,不要让我看轻你。”
    她心跳剧烈,似是极为惧怕接下来发生的事。
    “世人都看轻本王,多你一个也无妨。”慕容熠尘不为所动,微微敛目,继续扯掉楚姒清蔽体的肚兜。
    “啊!”楚姒清惊呼出声,哪里还有之前的从容.镇定,她瞪大美目,满含怨怒的话迸出,“混蛋!对着昭国第一丑女,你也有兴致?饥不择食!”
    “楚姒清,是你吗?回答本王。”门外陡然传来熟悉的男声,竟是六王爷慕容子喧。
    杨霄伫立如山,将书房守得严严实实,抱拳恭敬道,“六爷请回,不要打扰我家主子寻欢。”
    “混账,我有要事同四哥商谈,你胆敢阻拦?”慕容子喧厉声斥责,眉宇间凝聚着毫不避讳的担忧。
    没错!当那声凄惨而无助的尖叫声撞入心尖,他没由来地慌乱了,顾不得不请自来,从暗处现身。
    屋外的气氛剑拔弩张,慕容子喧随行的暗卫同杨霄打了起来,杨霄分身法术,慕容子喧抬脚开始猛地踹门。
    “四哥!你出来,楚姒清你不能碰!”
    屋内的气氛极为诡异,男子沉重的呼吸声,女子羞愤的低喘声交汇,为春日的夜里更添一分暧.昧。
    “没有?”慕容熠尘待看清一切,眼底是滔天的失望。胸口的金蝶胎记,怎么会没有,那晚明明……
    是他错了吗?或许这根本是一个局,天衣无缝,他差点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慕容熠尘,请你放开我,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我楚姒清说到做到!”楚姒清强压心底的羞愤,涨红了脸颊威胁。
    “你究竟是谁?真正的楚姒清又在哪里?告诉我。”慕容熠尘咄咄逼问,大手毫不怜惜地覆上女子的绵软,而后惩罚地揉捏。
    没人知晓他此刻心底的绝望、愤怒、惶然。自十七岁起,他用了整整八年的时间寻找身有金蝶的女子,人生能有几个八年?他还能撑多久?
    “慕容熠尘,如果你早些找到她,她也不会无辜惨死!”楚姒清不让低吟破口而出,一席话瞬间浇灭了慕容熠尘最后的希冀。
    慕容熠尘神色黯然,说不尽的颓败感蔓延全身,哑声道,“楚姒清,为什么不是你?”
    他一双如墨的黑眸瞥向门口那抹焦躁不安的身影,眸光渐渐冰冷,而后很快恢复一片沉寂。


☆、032痛
    楚姒清哑然失语,男人浑身散发的那种悲凉之感似乎也将她感染,心莫名地抽痛起来。他想在她身上寻找什么?他在绝望什么?
    “砰!”的一声巨响,门应声碎裂,慕容子喧怒发冲冠地撞了进来,打破了二人各自的沉思。
    慕容熠尘眼疾手快,捡起地上洒落的罗裙将楚姒清遮地严严实实,连带着小脑袋也盖住,似是不悦他人觊觎。
    “四哥!你混蛋,凭什么动她!你能给她什么?”慕容子喧冷声质问,抡起拳头就朝慕容熠尘脸上砸去。
    楚姒清浑身动弹不得,被慕容熠尘护在怀里,轮椅飞速地后退,险险避开慕容子喧的杀招。
    “六弟深更半夜来访,就为搅我的兴致?”慕容熠尘不怒反笑,大手紧紧握住楚姒清的柔荑,而后用力,几欲揉碎那娇嫩的手骨。
    “痛!”楚姒清皱了皱眉头,不明白慕容熠尘何故生这么大的气。更不明白,慕容子喧为何会帮她说话。
    “四哥,你弄痛她了!”慕容子喧双拳紧握,朝慕容熠尘大吼。
    “原来她是你的人?怎么,如今不忍心了?”慕容熠尘唇角漾开讽笑,微松开楚姒清的手,改为温柔地揉搓。
    好个阴晴不定,难以捉摸的慕容熠尘,楚姒清受制于人,唯有忍气吞声。
    “她是嫣儿的妹妹,我自有责任护她周全。”慕容子喧口是心非地说着,他可不会承认对那丑女产生莫名的情愫。
    楚姒清了然一笑,好个“贤王”,说辞总是这般冠冕堂皇,因她是楚嫣然的妹妹,所以有责任、义务关照。
    “楚姒清,你姐夫对你很上心,传言你在将军府饱受欺凌,中了毒也无人问津,原来是本王多虑了,淌了浑水惹他人误会。”慕容熠尘意有所指,讥讽地弯起唇角,而后掀开楚姒清脸上的衣物,解开穴道。
    楚姒清如获大赦,从男人腿上弹跳下来,“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既如此,我们自此互不相欠,再无瓜葛!”
    说罢,她谁也没看,裹着单薄的衣衫逃也似地跑开了。慕容熠尘,是比赫连懿还要可怕的男人,她招惹不起,得另谋出路。
    慕容熠尘凝着空荡荡的手许久,女子留有的余香未去,落寞油然而生,仿佛生命里最重要的宝物从指尖溜走,再也追不回了。
    “楚姒清!”慕容子喧担忧地喊了句,而后似是无奈地摇摇头。
    “请坐!你许久没来我这了。”慕容熠尘收回思绪,抬手做了个请势,丫鬟推门而入,送来刚煮好的夜宵。
    慕容子喧撩起长袍,随性落坐,凝着那热气腾腾的汤碗,“一晃几年光景,四哥的习惯倒也没变,阳春面,不加任何作料。”
    “不错,反倒是六弟变了许多,从庸庸无为的皇子,变成备受父皇宠爱,百姓爱戴的贤王!”慕容熠端起阳春面,眸底掠过一抹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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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他的挚爱
    “人都会变,只是四哥太过执念罢了。”慕容子喧弯唇一笑,意有所指。
    慕容熠尘端起滚烫的阳春面,望着那袅袅雾气,闻着那熟悉的味道,眸光幽深,不知心中所想。
    他用八年的时间去忘却一个女子,可每每午夜梦回,那种痛彻心扉的痛一如往,愈演愈烈。
    “父皇昨日拟了一道圣旨,承诺若谁能从赫连懿手上夺回玉玺,将立为太子。”慕容子喧沉吟片刻,徐徐道出。
    “太子要废了吗?”慕容熠尘淡淡道,如此平静的问着,袍袖中的手微曲。
    “那位置本不属于他,坐了那么久,也够了。”慕容子喧一提起那残暴无能的太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六弟此次前来不是只为发牢骚吧?”慕容熠尘开门见山地问,而后埋头认真吃着阳春面。
    “玉玺我势在必得,若四哥能助我一臂之力登基为帝,事成之日可分你半壁江山。”慕容子喧激动地站起身,冠玉的脸容带着殷切,恳求。
    赫连懿不是他一人可以对付的,他需要一个极好的帮手,他深知,慕容熠尘不会像表面与世无争,怕是早有想法,他这么说,其一是为了探口风,其二是主动放下身段结盟。
    “你认为一个瘸子要那大好江山能有何用?六弟,请回吧,这件事就此打住。”慕容熠尘轻缓缓道,几许玩味的笑渐渐浮现于面具下。
    慕容子喧失望地垂下眼睑,愤然起身,“四哥,众多皇子中,我最不想与你为敌,记住你今日的决定,将来莫后悔。”
    他怒气冲冲地丢下一席话,而后拂袖甩门而出。
    慕容熠尘眸光陡然一沉,薄唇勾起冷冽的弧度,后悔?我最后悔的事便是当初错信与人。
    夜色寂寥,他不由得心烦意乱起来,只为一个女子-----楚姒清,方才她无助、怨恨、绝望的眸子像极了一个人。
    ***************
    这一日,镇国大将军班师回朝,官道上百姓簇拥,夹道欢迎,楚怀遇拿下君国一半的割地,荣誉而归,那气场堪比高高在上的君王。
    楚怀遇面完圣,同长子楚天昊风一身戎装,尘仆仆地回到府邸,二人刚刚踏入门槛,冯氏便哭哭啼啼地跑了出来。
    “老爷,你可算回来了,我还能活着见你。”她双眼下陷,脸容惨白,死气沉沉的样子让人心惊。
    “夫人?出了何事?”楚怀遇心疼地将冯氏搂进怀里,关切地询问。
    “清儿呢?是不是她出事了?”楚天昊的心猛地一沉,揪住冯氏急问,“姨娘,你告诉我。”
    “老爷,我不敢提,她会杀了我的,若蓝至今昏迷不醒……”冯氏撩起衣袖,上头青紫一片,触目惊心,是被人虐打过的痕迹。
    “谁做的?若蓝怎么了?”楚怀遇剑眉一挑,大手颤抖地附上冯氏的藕臂,厉声责问。
    “老爷,怪只怪我这姨娘没做好本份,没好好照顾她,以至于她被妖魔缠身……”冯氏哭的梨花带雨,颠倒是非的本领炉火纯青。


☆、034楚怀遇回府
    说罢,她将衣袖中一卷裸.体画悄悄给楚怀遇看了眼,哭丧着说出来龙去脉。
    “清儿那丫头疯了?竟然以下犯上,尊幼不分?”楚怀遇难以置信,脸色骤变。
    “爹,清儿性子纯善,是不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楚天昊急忙打圆场,眉宇间凝聚着挥之不去的忧色。
    “老爷,三丫头太小不懂事,你别气坏了身子。”冯氏抽抽搭搭,贤惠明事理的样子那般惹人怜。
    楚姒清懒懒地躺在桃树上假寐,听了那精彩绝伦,女儿凌虐后母的故事,不由得笑出了声,“呵呵……冯田蕊,北城刘家班的旦角正缺一人,你不去真是可惜了。”
    “清儿!休得放肆……”楚怀遇愕然抬头,撞入那双清冷的双瞳里,顿时忘记了言语。那是一双怎样陌生的眼睛,之前的怯弱,无神,卑微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孤傲,锐利,冷冽,仿若凌驾于万物之上。
    “三妹,你还好吗?”楚天昊难掩欣喜,急忙朝楚姒清伸出手臂。
    “哥,欢迎你回来,我很好。”楚姒清并未理会楚怀遇,身轻如燕跳下桃树,惊得桃花瓣似雪飞扬。
    女子一袭淡紫色云锦裙,外罩雪色短褂,墨发轻垂,侧边的脸容清丽出尘,粉嫩的双颊处梨涡浅浅,楚天昊就那样静静地凝着她,带着几许痴迷,而后宠溺地裹住楚姒清的柔荑,“三妹,你瘦了,不过更好看了!”
    “那当然,倒是哥哥在塞外吃苦,日晒雨淋,没有当初俊美了。”楚姒清打趣道,心中暖意融融。
    楚天昊一袭银灰铠甲,身长八尺,皮肤黝黑,俊朗不凡。
    如果没有楚天昊自小到大的悉心照顾,楚姒清早被府上的那些“妖魔”凌虐致死。相比亲生父亲楚怀遇,楚天昊才是值得她一辈子尊敬的兄长。
    柳芸儿带着贴身侍女,拿了接风的茶水迎了上来,“爹,天昊,你们辛苦了,先喝口茶暖暖身子。”
    “喝什么!楚姒清,你姨娘说的可是真的?”楚怀遇摔掉茶盏,以长者的姿态厉声斥责,“天昊,同芸儿回房,整天黏着妹妹成何体统?”
    “爹!”楚天昊惊觉失态,不得不松开楚姒清的手。
    柳芸儿赶忙凑过来劝解,“天昊,爹不会将三妹怎样,我们先回屋,我给你做了件披风,看看喜不喜欢。”
    楚天昊漠然点头,扶着妻子进了里屋。
    “我问你话呢,你聋了还是哑了?”楚怀遇加重语调,负手而立冷冷凝着三女儿。
    楚姒清没有半分惧意,捡起桃树下的篓子,开始认真地摘桃花瓣,“楚大将军,你是在同我说话吗?做人第一准则是要懂的如何尊重别人,我有名有姓,下次记得喊我全名。”
    “孽障!你就是这般同长辈讲话?”楚怀遇气的吹胡子瞪眼,扬手就挥掉楚姒清手里的篓子。
    周氏听闻动静,急急忙忙从后院赶了过来,“老爷,老爷,清儿不懂事,冲撞了您,都是我没教好,您要罚便罚我。”


☆、035杀了不孝女
    冯氏面上渐渐浮现得意的笑意,哼,一对贱.坯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楚怀遇嫌恶地睨了眼周氏,不予理会。周氏见状,唯有屈膝跪下。
    楚娰清眼疾手快,一把将冯氏扶起,“娘,作甚动不动下跪?你以为他是皇帝呢?薄情寡义的人值得吗?”
    “你!”楚怀遇怒不可遏,扬手一个巴掌便甩了过去,却不想楚姒清身子敏捷如燕,毫不费力地躲开那一掌。
    “除了武力,你还会什么?能让人心服口服?!”楚姒清不想落下不孝的罪名,可有些人欺人太甚,根本没将她当女儿。
    楚怀遇拳头握得嘎吱作响,飞快拔出腰间的长剑指了过去,“我杀了你这不孝女!”
    气氛剑拔弩张,楚怀遇此刻盛怒的样子极有可能让楚姒清血溅当场,冯氏心里乐开了花,差点没笑出声。
    剑锋直至楚姒清身体,她体内余毒未清,躲闪力不从心,就当她陷入绝境之时,一声厉喝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楚将军!”慕容熠尘转着轮椅极速闯了进来,深眸里聚满忧色,他身后的杨霄杨广双手抱剑.尾随而上。
    “岳父!”六王爷慕容子喧同楚嫣然也齐齐到来,一下子,院子里越发热闹了。
    “子喧,嫣儿?”楚怀遇脸色这才缓和几分,收剑迎了上去,转而不屑地望向慕容熠尘,“哦?四王爷也来了?不知所谓何事?”
    慕容熠尘淡淡一笑,并未答话,只是看着楚姒清,“丫头,我来还你东西,那日招待不周,你不会怪我吧?”
    他说罢,将一包袱递了过去,是楚姒清留宿四王府落下的衣物。
    楚姒清被男人一百八十度逆转的态度弄懵了,唯有上前,“我还没多谢四爷那日的救命之恩,现在说不迟吧?”
    楚怀遇满腹疑惑,听得云里雾里,救命之恩?他女儿何时跟慕容熠尘搭上关系?
    “四王爷救过小女的命?”这件事非同小可,楚怀遇不得不拉下脸询问。
    “举手之劳而已,不知三小姐犯了何事,大好的日子,要楚将军拔剑相向。”慕容熠尘挑眉,低沉的语气透着丝丝不悦。
    楚怀遇听了,一股莫名的寒意蔓延开来,眼前这年轻的皇子,虽然身有缺陷,却丝毫掩盖不住他骨子里散发的尊贵、冷傲的王者之气。
    楚姒清心中一暖,若有所思地凝着男人冰冷的银制面具,他今日来是替她解围的吗?或许别有目的?但无论如何,他是在帮她不假。
    那夜,他对她的羞辱,她亦是不会忘记。
    慕容子喧一双黑眸紧紧绞着楚姒清,而后又看向慕容熠尘,不知心中所想。
    “二妹?你怎么样?”楚嫣然上前,附和地挤出几滴眼泪把妹妹抱进怀里,“爹,娘、二妹所受的苦楚,你得为她们主持公道。”
    “行了!不要让外人看笑话,通通回屋。”楚怀遇官场摸爬滚打多年,为顾及面子,家丑不可外扬,只得沉下脸冷斥。


☆、036丢人现眼
    “爹!”
    “老爷!”冯氏同楚嫣然委屈地喊了声,不愿离去。
    周氏微微松口气,手心不禁渗出一层薄汗。
    “这大戏也唱够了,现在轮到我上场了吧?”楚姒清笑的讳莫如深,不依不饶地挡住三人的去路。有慕容熠尘在场,她的底气竟越发足了几分。
    慕容熠尘微微敛目,大手轻叩着轮椅,颇为期待楚姒清要将这戏如何唱下去。
    “你什么意思?”冯氏心虚地抹了把汗,楚嫣然亦是忐忑不安。
    “好姨娘,我毒打了你,还疼吗?为表歉意,我亲自给你上药,是我娘的祖传秘方,保证不留一丝痕迹。”楚姒清如此“愧疚”地说着,高高扬起手中的白瓷瓶。
    周氏朝楚姒清担忧地睇眼色,示意她息事宁人。慕容子喧和楚怀遇不明所以,等着下文。
    “不要,我不要你的药。”冯氏连连后退,视楚姒清为洪水猛兽。
    楚姒清冷笑一声,双臂紧紧钳住冯氏,将药瓶里的清水涂抹在她白臂上,不消片刻,那青紫的痕迹化了开,竟是颜料。
    众人大愕,对冯氏的做法颇为不耻。
    “啊!”冯氏惊惧地大喊,欲挣脱束缚,却不想生生扭断手骨,痛的哭天喊地,衣袖里的画卷跟着跌落出来,惟妙惟肖的艳.照赫然展现与众人眼前。
    “丢人现眼。”楚怀遇这句话不知是针对画,还是针对人。
    慕容熠尘同慕容熠尘怔楞半晌,尴尬地挪开视线,心下却猜到七八分,这幅名动京师的冯氏裸.体画卷,怕是出自楚姒清之手,也唯有那丫头能做出这般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老爷!我冯田蕊的名声不打紧,可这镇国将军府的名声不能毁于一旦。”冯氏厚颜无耻地打着“贤妻”的旗号诉苦。
    “不孝女,你怎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楚怀遇再次被挑起怒火,扬起的巴掌却又生生撤回,只因慕容熠尘那不悦的低咳声。
    楚姒清不置可否地笑了开,捡起画卷细细观摩,啧啧叹道,“姨娘,你还真往自己脸上贴金,这幅画里的人身段窈窕,可不是你,莫非姨娘屁股上也有一颗红痣?”
    “没有!”冯氏矢口否认,却不知陷入一个圈套。
    “那你作甚要对号入座?非得将画里的人当做自己?自以为是?”楚姒清一席话让人无从反驳,冯氏气的脸色发绿.发青,差点没当场晕厥。
    楚怀遇亦是无话可说,心中暗叹这女儿性子逆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是枚可造的棋子。
    慕容熠尘听了,唇角微勾,赞赏的神色渐渐浮现于面具下。
    他今日不请自来地闯进将军府,因为接到一封密信,信上留下寥寥几句----楚姒清今日生死攸关,无论真假,他都不能掉以轻心。
    实则,潜意识里,连着他自己都不愿承认,他从楚姒清身上看到了八年前那个女子的影子,一样的倔强,狂傲不可一世,偶尔露出的脆弱却又让人无可奈何,心生怜惜。
    再者,她身上还有未用完的价值!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6 16:34:04
☆、037咎由自取
    六王爷慕容子喧忍住笑意,对楚姒清的看法又深了一层,楚嫣然见状,忙不迭扑到他怀里,“喧…….我的脸很痛,你说过要为我讨回公道的。”
    “这……”慕容子喧心疼地裹住妻子的柔荑,犹豫着没往下说。他深知,慕容熠尘在场,楚姒清他动不得,何必自讨苦吃?
    楚嫣然见形势不妙,赶紧道,“爹,二妹昏迷数日,浑身溃烂,容貌尽毁,这一切都是三妹所为,好歹姐妹一场,她却……”
    楚怀遇浓眉一拧,不敢去揭开楚若蓝面纱下的溃烂的脸,唯有逼问楚姒清,“她是你姐姐,你就狠得下心下毒?”
    “有吗?谁说她中毒了?只是普通的痒粉,藏在金簪里,金簪是我防身用的,姐姐偏要抢我的东西,夺人所爱,夜夜傍身,怪得了谁呢?”楚姒清弯唇,缓缓道出事情的真相,“半昏迷”的楚若蓝听了,气的差点没跳起来。
    一场闹剧曲终人散,冯氏的丫鬟婆子将她和楚若蓝扶进了屋,慕容子喧同楚怀遇寒暄两句,带着楚嫣然正欲离开。
    就当众人微松口气,放松警惕之时,楚怀遇身侧的几名近身护卫兵陡然双目猩红地嘶吼,拔出大刀,“杀了楚怀遇狗贼!”
    事情发生地太快,让人来不及反应,但楚怀遇身经百战,飞身躲过轮番刺杀,凌厉的双目一瞪,“你们是何人派来的?胆敢行刺镇国将军?不要命了吗?”
    “杀她一个女儿、夫人也算为我君国报仇雪恨!”一名护卫兵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浑身被仇恨充斥。
    慕容子喧赤手空拳费力地将楚嫣然护在身后,愤然怒斥,“竟是君国的鹰犬?成王败寇,这个道理你们不懂吗?”
    慕容熠尘黑眸里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君国的人?难怪,难怪今日会收到那封密信,竟是他策划的一场棋局?那他目的何在呢?
    两名君国刺客飞身朝楚姒清逼近,他们身形快如鬼魅,虚幻无常,或真或假,竟是罕见的“幻影”术。
    楚姒清微微敛目,青峰剑没随身携带,唯有抬手飞快地折断一根桃树枝,将周氏护在身后。
    慕容熠尘见楚姒清陷入危难,急忙转身朝杨霄低语,“除了楚姒清母女二人,其他人的死活你不必理会。”
    “是!”杨霄领命,抽出腰间的长剑迎了上去。
    “杨护卫不用管我,请保护好我娘,谢谢。”楚姒清感激看了慕容熠尘一眼,转而凝神对敌。
    所有人,包裹慕容熠尘都估计错了君国刺客的实力,他们凭着不到十人之力,半柱香功夫竟将府上的护院杀去一半。
    楚怀遇愤然低吼,“今日你们血洗将军府,来日我定用铁骑踏平你们君国!”
    楚天昊听闻动静,从后院急忙赶出来,瞥见眼前惨烈的一幕,心下大惧,“爹,你怎么样?三妹,你还好吧?”


☆、038君国的刺客
    “楚怀遇,你听着,今日只是小惩大诫!”那刺客头领张狂而笑,手中的双剑“嗖”的一声脱离手臂,而后乘风分别朝着两个方向刺去。
    长剑飞速划破慕容子喧的手臂,接着猛地刺入楚嫣然左胸处,一抹殷红汩汩而出,瞬间将衣衫染透,楚嫣然还没来得及喊痛,便昏死过去。
    “嫣儿!”慕容子喧大喝,冠玉的脸容布满痛心,自责,悔恨。该死!是他能力不足,竟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受伤。
    这厢,刺客头领的长剑竟直指楚姒清,快的让人避无可避!而杨霄分身法术,被几人困住不能上前相救。
    “楚姒清!”慕容熠尘脸色骤变,一颗心几欲跳出胸腔。
    楚姒清大惊,正思忖着该如何化解危机,身子却陡然被一股掌风推了开,轻易避过一劫,而剑锋却丝毫不差地插.入身后周氏胸口。
    周氏痛的瞪大双眼,踉跄着软在地上说不出话。
    楚姒清压下心底的恨意,夺了杨霄手中的长剑,不管不顾地迎上去同刺客头领展开厮杀。
    “丫头!危险,回来。”慕容熠尘顿时焦虑万分,挣扎着欲起身却被杨广及时拦下。
    “爷,杨霄会护她周全。”
    “护什么护,如果刚才不是本王及时出手……”慕容熠尘狠狠瞪了杨霄一眼,心有余悸地怒斥。
    那刺客头领不知是畏惧楚姒清,还是本着见好就收的准则,竟朝着手下冷喝一声,“兄弟们,撤!”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院子里登时白烟缭绕,君国的刺客瞬间不见了踪影,徒留一地的残局。
    楚姒清拎着滴血的长剑,她深深喘息,一双清冷的眸子渗着太多复杂的情愫,有悔恨,仇恨,无奈,痛心,更多的是自责。
    慕容熠尘紧握的双拳这才缓缓松开,转动着轮椅走近杀红了眼的楚姒清,“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他大手紧紧地裹住她的小手,这细微的动作,让楚姒清陡然忆起,阿洛也曾用这般后怕的语气责备她。
    “为什么要推开我?慕容熠尘,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她是我娘,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楚姒清抽回手,不敢去看周氏血染的身体,满含怨恨的话脱口而出,也忘了顾及慕容熠尘也是出于好心。
    “楚姒清,别不识好歹,如果不是四爷,你还有命在这里撒泼?”杨广见状,忍不住厉声反驳。
    杨广的一席话将楚姒清骂醒,怔楞半晌,她似是想到什么,冷冷道,“我从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不求目的对我好。四爷的好意,我无福消受。”
    慕容熠尘动了动唇,要说的话生生止住,他神色落寞,朝杨广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说。
    整个将军府乱成一团,楚怀遇,楚天昊也无暇顾及楚姒清明明不会武功,何以一夕之间变得如此强大?
    **
    夜晚,楚姒清从楚怀遇那里偷了一副皇宫地形图,穿上秋菊准备好的夜行衣,携带青峰剑快速朝皇宫赶去。


☆、039凝香丸
    白日里,将军府乱成一团,宫里的御医来了一批又一批,这才保住楚嫣然和周氏的性命,但君国刺客的剑上染有罕见的蛊毒,天下唯有凝香丸才能解救。
    凝香丸整个昭国唯有一颗,是罕见的圣药,能解百毒,更起死回生之效。
    楚嫣然身为六王妃,最受宠的儿媳,尊贵无上,皇帝定会将药赐于楚嫣然,楚姒清必须快人一步夺取,哪怕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一闯。
    根据地形图,楚姒清很快寻到皇帝的寝殿-----天胤宫,八角宫灯随风摇曳,被夜风吹得忽明忽暗。
    楚姒清趁着禁卫军换岗的间隙,拢好面纱,较小的身子如夜里的狸猫,飞速潜入大殿。
    淡淡的龙涎香自暖炉里渗出,偌大的寝殿唯有一精神恍惚的宫女守夜,楚姒清将宫女打晕,开始快速翻箱倒柜。
    那样罕见的圣药,皇帝会将它放置于何处?听说明日就要将其赏赐于楚嫣然,她必须同时间赛跑。
    一个檀木锦盒映入眼帘,外形华美独特,灼人眼球。楚姒清伸手,正欲打开盖子,骤然手背一重,一只男人的大掌按住了她下一步动作。
    谁?楚姒清愕然转眸,那骇人的鬼面近在咫尺,墨黑的瞳孔紧紧绞着她,示意她放手。
    “赫连懿?”楚姒清讶然,不悦地挑眉低语,“你也要同我抢它吗?”
    “丫头,赶紧离开,不要命了吗?这也是你能闯的地方?”赫连懿攥紧楚姒清的手,不由分说地往外带。
    楚姒清费力地挣脱男人宽厚有力的手,“我的事不用你管,倒是你,整个昭国通缉的反贼,还胆敢擅闯皇宫?你做你该做的事,我不会滋扰你,而你也休要阻止我!”
    “你这性子迟早葬送小命!”赫连懿低斥,深眸里流转着些许无可奈何,正欲用强带走眼前的女子,骤然寝殿的大门被人打开,一袭明黄的身影掠了进来。
    不好!楚姒清同赫连懿脸色大变,进退两难,而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后是撩开水晶珠帘的碎碎声响。
    赫连懿眸光一沉,长臂快速拦上楚姒清的纤腰,一阵疾风掠过,两人顷刻间不见了踪影,徒留守夜的宫女匍匐在地。
    “赫连懿!朕知道是你,混账东西,滚出来!”年老的皇帝见宫人晕厥,而室内被翻得七零八落,直接将这大逆不道的罪名扣到赫连懿身上,普天之下,唯有赫连懿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皇权。
    “赫连懿,不是自诩为昭国的夜皇吗?畏畏缩缩,没胆出现在朕的眼前吗?”皇帝被气的不轻,拔下墙壁上悬挂的宝剑厉声怒骂。
    “藏头露尾的鼠辈!”皇帝一剑刺穿芙蓉屏风,布帛哗啦作响,门外的禁卫军听闻动静纷纷闯了进来。
    “统统滚出去,朕今日要亲自捉拿逆贼。”皇帝虎胆神威,竟愤然屏退众禁卫军。
    寝殿内皇帝气急败坏的咆哮声回荡着,那浑厚的内力震得杯具连声作响,摇摇欲坠。
    龙床上的锦被里,别是一番场景。


☆、040青丝缠绕
    楚姒清被赫连懿强势地压在身下,呼吸艰难,一张小脸涨成绯色,张合着红唇,气鼓鼓的娇憨模样那般惹人怜。
    两人青丝缠绕,鼻翼相贴,气息交错,一种暧昧油然而生,且愈演愈烈。
    楚姒清为打破尴尬的氛围,用唇语说道,“还以为你无所不能,天不怕地不怕呢?躲在人家被子里算什么事?”
    赫连懿不为所动,借着被子缝隙透过的虚光,他将楚姒清的“媚态”尽收眼底,那馥郁的芝兰香一丝一缕渗入鼻尖,仿若不安分的小手轻轻撩拨着他的心弦,这感觉很舒适、奇妙,他精神恍惚,竟有片刻的贪恋。
    情动之时,顾不得其他,唯有用最原始的动作表达,赫连懿不做多想,薄唇顷刻压上女子那娇艳欲滴的樱唇。
    与那青檀美好的气息交汇,楚姒清周身犹如数道强烈的电流窜过,忘记了反抗。一双珍珠般纯净的眸子写满了无措、羞涩、转而是腾腾怒气,杀气。
    赫连懿原本打算浅尝辄止,但这小女人味道太过诱人,竟将他体内压抑许久的欲.望尽数引了出来,且一发不可收拾。
    他滚烫如火的舌碾过她粉嫩的唇瓣,一路向下,吻上那天鹅般美丽白皙的颈子,粗粝的大手也不老实,竟附上女子高耸的胸脯,极尽揉捏。
    楚姒清全身瘫软,身子不可抑止的薄颤,被男人炉火纯青的吻搅得火烧火燎,除了阿洛,她嫌恶任何男人的触碰,哪怕只是牵牵手,但此刻的感觉很诡异,有种熟悉的错觉,她差点沉沦……
    该死,她暗暗咒骂,红唇微动,轻轻喘息着调理心神。
    皇帝忽然停下怒骂,撩开紫色幔帐,持剑一步步逼近那微微起伏的锦被。
    赫连懿感受到危险的逼近,收起玩心,飞快翻了个身,将楚姒清整个护在怀里,思忖着应敌对策。
    他这是在保护她吗?楚姒清一时恍惚,记忆被拉回多年以前,一次出行任务,敌人黑洞洞的枪口就对着她和阿洛,而阿洛也是用这个姿势将她护住。
    赫连懿也会为她罔顾性命吗?不,或许他有稳赢的把握而已。
    楚姒清收回思绪,不理会赫连的好意,但见她抬脚便将男人踹到一边,娇小的身子电光火石间窜出锦被,眨眼的功夫,已将青峰剑稳稳抵在皇帝脖子上。
    “你是谁?”来人速度快的惊心,皇帝心下大惧,那一抹黑影已然掠到他身后,但确信不是赫连懿。
    楚姒清压低声线,紧了紧手中的剑,“暗夜门的人,凝香丸和你的命,选一样吧!”
    赫连懿掩在被子里,薄唇弯起赞赏的弧度。好个鬼丫头,竟将这污水泼给暗夜门。
    皇帝闻言冷斥,“怎么?你们门主没胆闯皇宫了吗?竟派一个虾兵蟹将?”
    “我只要凝香丸!”楚姒清冷声胁迫,加重手中的力道,皇帝的脖子便蜿蜒出一道血痕,楚姒清耐心有限,如果他再不说,她既有可能就此了解一代君王,一个杀手是为达目的,是不会顾及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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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不是逞强
    “朕给你!”皇帝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唯有忍气吞声指了指那檀木锦盒。
    果然在那里,楚姒清心中一喜,推搡着皇帝走近那漆红的长桌。
    赫连懿掀开被褥的一角,眉宇间凝聚着挥之不去的忧色,他从腰间抽出软剑,思忖着待会该如何一击即中。
    或许,该让那丫头吃点苦,挫挫她的傲气。
    楚姒清一手挟持着皇帝,一手迫不及待打开檀木锦盒,却不想,里头骤然弹出白色石灰状的烟雾,她尽管第一时间闭眼,用手遮挡,却依然毫无幸免中了招。
    “哼!”皇帝冷笑一声,他挖空心思摆放的锦盒是专门用来对付赫连懿的,贪婪无知的人只会被华丽的外壳所吸引,果不其然。
    楚姒清双目刺痛难耐,顿时陷入一片白茫茫的绝望境地,
    “朕方才已经派人将凝香丸.连夜送到六王府,此时早已入药,你来晚了,这世上再无凝香丸。”
    入药?楚姒清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楚怀遇和慕容子喧怕是心疼楚嫣然多受一分苦,竟如此迫不及待跟皇帝求了凝香丸。
    此时,楚姒清失神之际,立于左侧的皇帝竟将长剑直刺她的身体。
    就当她以为必死无疑之时,一抹黑影飞速掠了过来,“铿”的一声巨响斩断皇帝手里的宝剑,一阵天旋地转间,楚姒清不知身在何处。
    只晓得大批的禁卫军闻声闯了进来,赫连懿带着她滚上龙床,暗下一道机关,两人顺利逃脱了那守卫森严的皇宫内院。
    ***
    溪边,清水潺潺流着,细碎的声响在静夜里格外孤寂,飘渺。
    赫连懿环抱着楚姒清,一路疾走这才停下来喘息。
    “痛!”楚姒清弯腰捂住火辣辣的双眼,忍不住低吟出声。
    “还知道痛?不是很能耐吗?”赫连懿毫不避讳地奚落,负手而立站于楚姒清身后,一双墨黑的眸子流转着太多复杂的情愫。
    楚姒清心中一堵,禁了声.强忍着巨痛,而后伸手掬了溪水擦拭眼睛。
    洗了半晌,她的眼前依旧是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巨大的恐慌蔓延开来,仿若整个世界仅剩她一人。
    “洛!”楚姒清哽咽着喊出声,她从来不是脆弱的人,此刻却怕极了这种悲凉无助之感,不敢想象,一个杀手瞎了眼往后的命运会如何?
    “别怕!”低沉透着沙哑的男声自身后传来,仿若一剂上好的安神汤,让楚姒清慌乱、恐惧的心渐渐平复。
    他温热宽广的大掌紧紧裹住她微凉的柔荑,带着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她的眼睛很痛吧,换做男子也承受不住那痛,而她连着一滴眼泪都没掉,坚强地让人心疼。
    “还要逞强吗?不听劝告?”
    “我不是逞强好胜,只是没有太多的时间,你懂什么?赫连懿,笑话也看完了,你走,我的事不用你管。”楚姒清不知为何,一股深切的委屈蔓延开来,说出的话便显得孩子气。


☆、042眼睛会瞎
    她说罢,猛地抽回手,冷若冰霜地抱膝坐在一边。
    赫连懿怔了怔,心中虽有气,但能肚量容人,他无奈地弯了弯唇,一语不发地牵过楚姒清的手,“不想成瞎子的话,从即刻起将自己交给我。”
    楚姒清看不见男人此刻的神情,却感受地到那双宽厚的大手带给她的一抹安定。
    赫连懿扶着楚姒清,将她的眼睛重新悉心地清洗一道,再上了些止痛药,渐渐地,她能瞥见朦胧的月色。
    “赫连懿,我的眼睛会瞎吗?”楚姒清疲累地坐到岩石上,一双清澈的眸子紧紧凝着那张鬼面。
    赫连懿神色微凝,很快打断她的话,“胡说什么?不过是普通的石灰粉,你不要杞人忧天。”
    他边说着,边抬手抚上她漂亮的眼睫,深深的自责蔓延开来。他忽然没有勇气去看那双纯净如星子的眼眸,不愿说出残忍的事实。
    皇帝放在匣子里对付他的,怎么可能只是普通的石灰粉,她的眼睛,不出半年将什么也看不见。
    “赫连懿,我是不是很没用?”不知为何,楚姒清竟敞开心扉,莫名地问了句。此刻的她,被深深的挫败感压抑地几欲窒息。她真的很没用,不仅寻回镇魂珠无望,连着周氏的性命也不能保全。
    赫连懿闻言怔了怔,他从未见过女子那般黯然的神色,“不用太绝望,凝香丸这世上还有第二颗!”
    “第二颗?”楚姒清蓦地站起身,眼睛一亮,急切地拉住男人的手,“赫连懿,你不是骗人吧?告诉我,它在哪里?”
    赫连懿眸中掠过复杂的神色,顿了顿道,“四王爷慕容熠尘!”
    “他?”楚姒清明朗的眼眸一下子暗淡下来,咬了咬唇,“为什么是他?”
    她蹙眉,似乎很苦恼的样子。
    “怎么?你怕他?还是恨他?或者喜欢上了他?”赫连懿忽然来了不小的兴致,垂眸紧紧地凝着楚姒清变幻的神色。
    “他不过是一个带着虚伪面具的混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楚姒清忆起那日被慕容熠尘褪尽衣衫的羞辱,气便不打一处来。
    赫连懿眸底闪过一丝不悦,低咳一声道,“楚姒清,即便他是混蛋,你如今也要有求于他!”
    楚姒清默然不语,的确,不能偷,只能求。
    其一,她不会欺凌弱者,其二,慕容熠尘亦不是泛泛之辈,凝香丸藏于何处她不得而知,找到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而周氏的身体不能再拖。
    楚姒清心中打定主意,抬眸望向一旁的男人,“赫连……”。
    空荡荡的岩石上唯有一白瓷瓶歪歪斜斜立在那里,是止痛药,而赫连懿早已不见了踪影。
    楚姒清将药瓶紧紧攥入手里,微凉的夜风拂过脸颊,一股落寞油然而生,她站起身,快速朝四王府赶去。


☆、043求人的姿态
    夜色深沉,四王府万籁俱寂,唯有锦书苑燃着一豆零星的烛火。
    慕容熠尘坐于案桌前,撑着额揣摩棋盘,窗棂透过几许寒风,他忍不住弯腰猛地咳嗽起来,雪白的娟帕染上触目惊心的殷红,他也没在意,将那团污血随手扔进炭炉里,继续倒弄着棋局。
    楚姒清立于窗前,瞥见男人惨白的薄唇,心莫名地刺痛起来。怎么会这样?慕容熠尘于她来说,不过是很陌生的人而已。
    “天冷,你准备吹一晚的风?”慕容熠尘惊觉动静,微微挑眉朝窗口说了句。
    楚姒清愕然,心中暗叹男人敏锐的听觉,凭做杀手多年的警觉心,只要她有心藏身,世上没有几人能发现。
    慕容熠尘推散棋盘时,楚姒清已翻窗敏捷地跳了进来,略显局促地立在前方。
    “楚三小姐深夜到访,不知所谓何事?”慕容熠尘淡淡问,黑眸紧紧绞着她,语中听不出任何情愫。
    楚姒清深吸一口气,垂眸低语,“听说四爷有凝香丸,能否割爱救人。无论你提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求人?为你母亲吗?”慕容熠尘闻言,唇角漾开一抹深邃的笑意,“楚姒清,这便是你求人的态度?”
    “你……”楚姒清噎了口气,暗骂男人小肚鸡肠,她的确不会求人,也从未求过人。一个杀手见的最多的是被杀之人临死前卑微、丑陋的低贱求饶姿态。
    “凝香丸是世间罕见的珍宝,你我非亲非故,凭什么认为本王会答应给你!”慕容熠尘缓缓道,冰冷的语气透着无情。
    凝香丸是八年前,他一举攻下夏国后,皇帝赏赐给他的,不到必要的时刻是不会拿出来的。
    楚姒清咬着唇,强忍男人的冷嘲暗讽,“慕容熠尘,如果非亲非故,你何故一而再再而三帮我?”
    慕容熠尘闻言怔了怔,深眸里流转着异样的情愫。为何要帮她?只是因为她是一枚可造的棋子吗?但他对棋子向来不会这般仁慈。
    楚姒清见男人神色犹疑,顾不得其他,唯有放下身段,屈膝欲跪下。从十岁起,她再没跪过任何人,因为阿洛给了她丰满的羽翼.
    他说.丫头,人生来平等,并无高低贵贱之分,你记着,这双腿从今往后不要再为任何人而曲。
    可是阿洛,我做不到,做不到因一点点的骨气而葬送周氏的性命,她是同你一样.将我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人。
    楚姒清的腿曲着,姿态低下,清冷的眸子满含不屈,慕容熠不悦地蹙眉,将手里的棋子掷了出去,稳稳击在女子膝盖处。
    “啊!”那突如其来的力道让楚姒清失去平衡,忍不住惊呼出声,身子险些跌倒。
    “本王还是喜欢你狂傲的样子,下跪作甚?”慕容熠尘眼疾手快,长臂一揽将楚姒清整个揉进怀里。


☆、044你的脸很红
    楚姒清在男人腿上坐如针毡,不知所措地凝着那冰冷的面具,“慕容熠尘,你这是答应了吗?”
    她迫不及待地询问,一颗心蓦地乱跳起来,那青檀的气息近在咫尺,不安分地撩拨着她的心弦。
    “你的脸很红!”慕容熠尘并没正面回答,莫名其妙地来一句,语调带着促狭,揶揄的意味。
    他低沉的嗓音如同美好的醇酒,让人一时迷离,楚姒清越发窘迫了,“天热,你别搂这么紧。”
    换做平日,楚姒清若是听了这轻浮的话,定会狠狠赏那人几个耳刮子,但她此刻有求于人,不得不放低姿态。
    “热!”慕容熠尘轻噢了声,转而毫无预警地松开楚姒清的身体。
    “啊!”楚姒清骤然失去平衡,唯有伸出双臂缠上男人的脖子,“慕容熠尘,欺负女人很好玩吗?”她气鼓鼓地咬着红唇,明亮的眼眸圆瞪,长长的眼睫微颤似蝶。
    那模样娇憨可人,看的慕容熠尘心蓦地一悸,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她因为愤怒微微起伏的胸脯,忆起那晚那旖旎的春色,他咽了咽喉咙,沙哑道,“那晚的事,对不起……我不会说出去,六弟也答应了不会说,若怕没人娶你,可来四王府,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
    “谁要你养?”楚姒清脱口而出,不屑地挑眉,“一辈子嫁不出去又如何?落得自由自在。不要以为看了我的身子,就要说些负责的后话,不需要。”
    她明澈的眼眸熠熠夺目,说着惊世骇俗的言辞,慕容熠尘紧紧绞着她,大手抚上那纤长漂亮如蝴蝶的眼睫,神色变得异常凝重起来,她的眼睛…….
    楚姒清体内莫名窜出一股燥热,这奇妙的羞耻感跟在天鹰宫龙床上如出一辙。她此刻才恍然大悟,难怪赫连懿会失控,她忘记反抗。如果没猜错,天胤宫燃着的香料有些许催情的作用,效果不明显不易发现,但一接触异性便浑身异常,许是哪位手段高明的妃子争宠来用的。
    “放我下来,慕容熠尘。”楚姒清强压体内的不适,声线沙哑地不像话,那柔柔媚媚的语调似是更深一层的邀请。
    “你的脸很烫?不舒服吗?”慕容熠尘忧心询问,强烈的男性气息尽数将楚姒清包裹。
    楚姒清触电似的推开男人的手,“我好像中了媚.毒,别碰我,我怕克制不住。”
    慕容熠尘何尝不是做着深深的煎熬,但有内力调息,很快将那股邪火压制住,而眼前的小女人早已神志不清,自顾扯下外衫,青瓷的肌肤若隐若现,那一抹柔软摄人心神。
    “洛……好难受。”楚姒清舔了舔唇瓣,酥媚的低吟破口而出,慕容熠尘听了,眸光陡然一沉,洛?他记得,她不止一次唤过这名字,是谁?是爱人吗?思及此,他顿觉烦闷不已,有些惩罚似地掐了一把她的腰肢。
    “啊!”楚姒清哪里受得了这非人的撩拨,浑身如同浇了汽油,不管不顾地攀上男人的肩膀,待看清那冰冷陌生的面具,她又挣扎起来,“放我下去!”
    “你需要一个男人,不然必死。”慕容熠尘循循善诱,青檀的气息若有若无撩拨着。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6 16:34:28
☆、045你碰她没
    楚姒清倔强地蹙眉,“四爷神通广大,一定有其他的法子救我。”她深深喘息,似是已经忍到极限。
    “可这是最快的法子!”他垂眸,目光灼热地绞着她,气势逼人。
    楚姒清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光,颤声道,“我这模样也能入四爷的眼?况且她还在外面……”她抬手,指了指门外伫立的那一抹倩影。
    那个女子来得比她还要早,春日的夜里寒意逼人,可那她也不进来,就静静站在门外,似是在等什么,或者只是来瞧瞧而已。
    慕容熠尘听了这话,越发怒火中烧,“楚姒清,不要自诩聪颖过人。”话毕,他的唇狠狠压向她的,不管不顾地吻着,带着惩戒,发泄的意味。
    “唔…….不要。”楚姒清逃无可逃,身子瘫软无力,被迫承受他蛮横、无礼的索取。
    她的眉眼微微湿润,脑海里回放着她深爱的男子也是这般吻过她,急切的,粗暴的,却隐隐带着爱怜的意味。
    慕容熠尘眸色越发晦暗,单手拖着楚姒清的纤腰,另一只手飞快挑开她的罗裙,“梅儿……梅儿,别离开我。”
    他深情地吻着她,嘴里却呢喃着其他女子的名字,该说他专情还是滥情呢?
    外面的女子身形微颤,裹紧了肩头的披风,而后默然转身,慌不择路地消逝在深沉的夜色中。
    夜半的时候,慕容熠尘整理完一切,将怀中酣睡的女子轻轻置于床榻,而后静坐,深邃的眸光紧紧绞着她,不知心中所想。
    花无邪端着刚刚煮好的阳春面,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呀,烫死了!尘尘,夜宵来喽!”
    碗面还未放下,他一双狐狸般的凤眸便四处流转,然后落定在床榻上。
    慕容熠尘皱了皱眉,不悦地睨了眼热气腾腾的碗面,“有事?三更半夜跑过来不是只为送面吧?。”
    闻言,花无邪故作愠怒细着嗓子道,“尘尘,你不累吗?我只是好心给你送面,你为何总把事情想的复杂化?真是不明白,像你这样无趣的男人,怎么就将她的心揽住?”
    慕容熠尘黑眸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抬眼望了望门外,“你方才见过她?她可有说什么?有没有派人送她回去?”
    花无邪慵懒地倚在软榻上,翘着二郎腿,“她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见到我更是充满敌意,我想安慰两句也没机会啊!”
    “她有没有瘦?身体可好?”慕容熠尘脸色越发凝重,也无心吃夜宵,任它渐渐冷却,一如他此刻的心。
    “还是那副样子,不能和心爱的男子在一起,能好到哪里去,对了,她的旧疾又犯了,还吹了一晚的冷风。”花无邪说罢,不忘深深叹口气,也不知是叹自己命运多舛,还是叹那对璧人永不能相见。
    “若是有机会,代我同她说声对不起。”慕容熠尘神色微凝,眸光转向床榻上静睡的女子。
    “尘尘,你到底碰楚姒清没?我很好奇。”花无邪兴致高昂,风一般掠了过去,抬手便掀开那锦被。


☆、046丢了清白吗
    “花无邪!你敢!”慕容熠尘厉声呵斥,他脸色骤变,眼中乌云密布,甚是骇人,长臂一伸止住了他的下一步动作。浪客中文网
    花无邪只掀开被褥的衣角,女子肩头青紫的爱.痕触目惊心,他悻悻地缩回手,“啧啧,惨烈,惨烈,你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不知她明日醒来会不会伤心欲绝地哭死过去。”
    “那都是她的命!”慕容熠尘闻言轻笑,薄唇渗着冰冷,无情。
    花无邪缩回手负于身后,得意道,“尘尘,你睡了楚怀遇的女儿,真期待他明日暴跳如雷的样子,想想就大快人心呐!”
    “此事还不能伸张出去。”慕容熠尘打断花无邪的小心思,抬手将楚姒清的被子掖好,讳莫如深地说道。
    “啊?你大费周章,不惜这样那样…….不要跟我说,你顾及她的名誉不忍心,还是你要改变计划,怕你的那位伤心。”花无邪讶然惊呼,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庆国的公主就要来了!”慕容熠尘没有正面回答,俊朗的眉宇染上忧虑之色。
    花无邪怔了怔,大抵明白了过来,“罢了,就让楚怀遇过几天舒坦的日子,这君国的刺客,凝香丸就够他受的了!”
    他妖媚的凤眸微眯,报复的快感浮现于玉石般无暇的脸上。
    **
    楚姒清醒来时,顿觉浑身酸痛,提不起半丝力气,也不知身在何处。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慕容熠尘盛怒压下来的唇,“楚姒清,要自诩聪颖过人!”
    糟糕!她心中大惊,努力睁开眼睛,被褥里,单薄的亵衣亵裤熨帖着肌理。
    微抬起胳膊,上头青紫的痕迹遍布,触目惊心。她一下子弹跳坐起,掀开被褥,借着格子窗透进来的日光,将身体上下检查一番。
    待看清那可怕的事实后,她一颗心一下子仿若坠入冰窖,整个人呆若木鸡,久久找不回思绪。
    荒唐!昨夜她终究没逃过吗?她的清白之身,就这般冒冒失失给了一个并不熟络的男人,她自以为聪明的激将法,却将他激得失去理智,疯魔一样夺了她的身子。
    怎么会这样?天!这一定是做梦,她不断地敲打额头,抓搡头发。悔恨、无措、恐慌压得她几欲窒息,一张清冷的脸容仿若失去了魂魄。
    阿洛,她脑海里不断浮现她深爱男人的样子,盈盈双眸泪花打转,却终究没有哭出来。因为她的泪腺早已干涸,不会哭,只得把痛压回心底。
    “小姐,小姐,你醒了!昨夜辛苦了!”秋菊端着盥洗的物什,一脸喜悦地闯了进来。
    辛苦了?秋菊话中有话,整张脸都洋溢着笑意,楚姒清听了,脸色越发惨白一分。
    她慌乱无措,赶忙钻进被子里遮掩身体上的痕迹,而后蹙眉询问:“秋菊,我娘还好吗?”
    她逼迫自己冷静,相比之下,现在最重要的是母亲的性命。
    “许是小姐孝行感天!夫人昨晚逢凶化吉,毒全解了!”秋菊边说,边将柜子里的衣物走到床边服侍。


☆、047身体交易
    “解了?怎么解的?哪里来的解药?”楚姒清迫不及待地逼问,昨夜她去求慕容熠尘要凝香丸,那男人臭脾气,没说给,也没说不给,周.旋着,她最后竟把清白给丢了。
    秋菊杏眸一瞪,不解地蹙眉,“小姐昨日定是累坏了,把这么大的事都忘了,解药是……”
    “秋菊!”楚姒清厉声打断她的话,心虚地将被子掩得越发严密,“什么累坏了,不许胡说!”
    “怎么不是?”秋菊怔了怔,继续道,“听说小姐为求凝香丸,在四王府跪了一夜,后半夜还下了雨,小姐也没退缩,硬是以孝心打动了四王爷求得解药,这不,四爷连夜将你亲自送回,还把凝香丸喂给了三夫人!”
    “是他送我回来的?他是这样跟你说的吗?他有没说别的?”楚姒清这才将脸整个露出来,黛眉深蹙,眸中疑云遍布。
    “小姐到底想问什么呢?”秋菊被问的一楞一楞,云里雾里。
    “好秋菊,昨晚发生的事,你必须一字不差地告诉我,快啊!”楚姒清急切地拉住秋菊的手,似是意识到什么,又触电似的缩回去。
    该死的男人!有虐待人的倾向,或者饥不择食,很久没碰过女人,害的她浑身上下就没一处完好的。
    “是这样的,小姐,您出门后,老爷从皇宫回来.带着凝香丸连夜送去了六王府,御医说一颗药可以分成两份救人,可二夫人偏不愿,说大小姐金枝玉叶,极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后,不能有闪失,身份低下的三夫人不配拥有。”
    “谁低下?冯田蕊她……”楚姒清听了,顿时怒火攻心,清冷的眼眸掠过一抹杀意。
    “小姐莫气,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还好昨夜四王爷及时将解药送来,那时候,可气坏冯田蕊了,脸都绿了。但老爷似乎不太高兴,极不喜跟四爷有交情,一直摆着臭脸。可四爷大度,也没理会,安顿好夫人,又来云水阁看了小姐,忙到天快亮才回去。”
    楚姒清静静地听完秋菊的一席话,依旧百思不得其解。慕容熠尘,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他明明有喜欢的女子,碰了她的身,却又没有公诸于世,他在筹划什么?
    讽刺的是,她竟用身体做买卖,换得了周氏的安然无恙,有些事必须付出代价,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即便她再不愿承认这个铁一般的事实,懊悔也也无济于事,权当被鬼压了一回,懂的洁身自好的人,不怕不清白。阿洛,你会谅解我的苦衷吗?
    “小姐快起来,我们去看夫人!”秋菊将衣物拿起,催促道,“小姐昨晚也没吃东西,我熬了清粥,有你喜欢的莲子米。”
    楚姒清心中一暖,却不敢起身,“你先去看看我娘,不用服侍我。”
    “好吧,小姐身体若是无恙,我先出去了!”秋菊大咧惯了,并未发现楚姒清今日的异常,端了粥离开。
    楚姒清忍着浑身的酸痛,将衣物一件一件穿上,心中愤恨难平。慕容熠尘,你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


☆、048送给你
    梳洗完毕,顾不得用早膳,楚姒清急忙去了母亲那里探望。
    房内,秋菊坐于床边,正一勺一勺地给周氏喂粥,“夫人快快好起来,别让某些人坏心思得逞,如今小姐这么厉害,哼,那冯田蕊嚣张不了几天。”
    “秋菊,别胡说,小心隔墙有耳!”周氏拧了拧眉,不安地四周看了一圈。
    “三娘,秋菊丫头说的没错,您不要老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纵容她们。”楚天昊着闲适的长衫,拧了一包补药大步阔了进来。
    “天昊?你来了。”周氏见状,难掩欣喜,“你公务繁忙,还老让你惦记。”
    楚天昊将药包放置好,神色黯然,拧眉道,“说来,是我没用,让您和清儿受苦了!”
    “哥!你也在?”楚姒清进门时,屋内气氛压抑,几人各自沉思着。
    楚天昊闻言,赶忙起身迎上去,拉住楚姒清的手关切询问,“你脸色很难看,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告诉哥哥,有没人欺负你?”
    “我……”楚姒清脸色微沉,而后笑的毫无破绽,“没有,只是没睡好,让你担心了!”听秋菊说,昨夜楚天昊急的要跪下给楚怀遇讨要半颗凝香丸,一个儿子却终究抵不过冯田蕊的枕边风。
    “清儿,你身体无恙吧?”周氏忧心不已,又食不知味,“吃过早膳没?也不多睡睡。”
    楚姒清上前,裹住母亲的手,安慰一番后,周氏这才安心躺下养身体。
    出了门,楚天昊便不由分说地拉住楚姒清的手一路疾走,直至来到一处清幽的院子才停下。
    “哥,你有话同我说?”楚姒清对于兄长过分的关心有些手足无措,她是孤儿,从未体验过兄妹之间珍贵的情谊。
    楚天昊朝四周看了看,确信没人,这才从怀中掏出一枚紫色镯子,晶莹剔透,灵气逼人,异域风情独具风格。
    “好漂亮!”楚姒清也免不了世俗,喜欢美的事物。
    “紫镯可以辟邪,这是我从君国带回来的,送你!”楚天昊说罢,执起楚姒清的皓腕,快速地套了上去。
    紫镯本就美得惊心,女子凝脂般的肌肤映衬下,越发相得益彰,璀璨夺目。
    “哥哥虽没本事,但如果谁人敢欺负你,我即便是拼了性命也会护你周全,清儿你记着。”楚天昊如此说着,心中的愧疚却难平。
    “哥!”楚姒清心中一暖,忽然发觉来到这异世也未尝不是好事,她体会到了从不敢奢望的亲情,努力让自己心绪平稳,犹豫片刻她道,“你会帮我出气吧?”
    “妹妹,究竟出了何事?一个早上都魂不守舍的?”楚天昊忧心不已,俊朗的眉宇紧锁。
    楚姒清攥紧了拳头,咬牙道,“慕容熠尘,他昨夜害我淋雨,还嘲讽奚落,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
    楚天昊闻言,微松开气,只当她女孩子家高傲的脾性使然,“三妹放心,这事哥哥给你撑腰,有仇报仇。”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6 16:34:37
☆、049找他算账
    秋水伊人是京城最大的茶楼,顶层的露天设计独具风格,如临仙境,可以俯瞰整个帝都繁荣之景,吸引了不少达官贵人驻足。
    听说要去顶楼定个茶位,需等候数十天,能来秋水伊人喝茶的人,不仅仅要有钱,更要有权,但一个普通的茶楼何以万众瞩目?特有上乘的茶是其一,其二是名为舞倾城的神秘女子。
    名誉昭国,才华与美貌集与一身的舞倾城,无人知晓她来自何处,却在去年的“帝女”节上声名鹊起,以一曲《流觞》惊艳四座,绝世容颜更让整个昭国男子为之倾慕。
    楚天昊将马匹交给店小二,同楚姒清并肩走了进去。
    一楼大厅热闹非凡,茶香四溢,众人谈笑声不绝于耳,楚天昊许是秋水伊人的常客,店小二不由分说地将他们带往顶楼天字厢房。
    好茶好点心摆了上来,楚天昊这才缓缓道,“我已经打听过,慕容熠尘每隔一段日子会来茶楼听曲,他如今就在我们隔壁的雅间,需要我陪你一同去吗?”
    楚姒清摇摇头,断然拒绝,“哥哥在这边坐镇即可,不用担心,我只是问清一些事情,他也没胆将我怎么样!”
    “好,我等你,快去快回,若是出了事,记得大声喊我!”楚天昊叮嘱完毕,这才放心让楚姒清离开。
    **************
    顶楼清幽致远,可临窗观望玉凉湖景色,听船舫的歌姬演奏胡琴。
    芙蓉屏风阻隔了外界的喧嚣,窗外湖水波光粼粼,柳絮纷飞,几许春风夹杂着桃花香轻柔掠过脸颊,令人心旷神怡。
    慕容熠尘依窗而坐,幽深的眸子远眺,不知心中所想,杨霄杨广依旧立于两侧守候。
    骤然,门被一股外力踢开.打破了室内的沉寂,那身形消瘦,眸光清冷的女子大步走了进来,浑身充斥的火药味十足。
    “放肆!”杨广厉声喝斥,率先上前挡住了楚姒清的去路,“不听通报,谁给你的胆擅闯此处?”
    “让开,我找慕容熠尘有事!”楚姒清冷冷望向窗边一身紫袍的男子,直呼四王爷名讳。
    “你找死!”杨广脸色一沉,把剑相向。这个女子,他甚为不喜,不得不承认,她模样丑陋,性格狂傲,却渐渐占据了主子的心。
    慕容熠尘听闻动静,收回视线转过轮椅,朝杨广抬了抬手,“杨广,不许怠慢客人,上茶!”
    楚姒清抿唇不语,快步走到圆桌前坐下,茶香袅袅,杨霄,杨广二人识趣地退了出去,徒留两人对桌而坐。
    “找我有何事?你母亲的毒还没解吗?”慕容熠尘亲自斟茶递给楚姒清,而后目光深深地绞着她,待看见女子雪颈上若隐若现的痕迹时,不由得弯起唇角。
    楚姒清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她如此平静地问,“慕容熠尘,昨夜我们有没有发生什么?”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期望这只是一场荒唐的梦,或许,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属实。


☆、050我会负责
    慕容熠尘闻言,故作讶然地皱了皱眉,“什么事?”俨然一副我很“健忘”的样子。
    “慕容熠尘!你混蛋!”楚姒清拳头狠狠砸在桌上,茶水跟着四溢,窗外的鸟儿惊得扑扇翅膀纷纷逃离。
    “做什么生这么大气,成了我的女人你很委屈?”慕容熠尘不疾不徐地斟茶,示意楚姒清冷静下来。
    果真是发生了!楚姒清脸色一白,心瞬间沉入谷底。
    “你凭什么碰我?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招惹我?”她一字一句,咬牙含恨,清冷的眸光紧紧绞着他。
    “楚姒清,究竟是谁招惹了谁?不要忘了,本王身有残缺,如果你不主动,怎会发生那些事!”慕容熠尘亦是愠怒了,沉声反驳。
    不得不说,她过激的反应让他颇为不悦。
    “你!无耻,无赖,混蛋,卑鄙小人!我没有…..怎么会?”楚姒清脸颊腾地涨红,语无伦次地怒骂,多年淡定的修为毁于一旦。
    慕容熠尘也不恼,他修长白璧的手指执起青瓷茶杯,轻啜了口,“昨夜你很热情,引得本王一时失控,今日身体可有不适?”
    他优雅地喝着清茶,欣赏女子气鼓鼓的俏脸,似乎颇为愉悦。
    楚姒清深深喘息,广袖中的粉拳握得嘎吱作响,愤恨难平,她唯有拔出青峰剑指了过去,“慕容熠尘,不许胡说,信不信我杀了你!”
    这不是真的!她很热情?怎么可能?即便媚毒攻心,但她也坚信自制力过人,不会轻易将身子交付给他人。
    慕容熠尘不为所动,依旧闲适地拨着茶盏,“手镯很漂亮,谁送的?”印象中,她从不戴饰物,一身素雅的裙衫,墨发仅用玉带束起,有种浑然天成的美。
    楚姒清几乎要抓狂了,她究竟遇到了个怎样的男人!手镯,如今是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恼羞成怒,手中的剑乱无章法地刺了过去,“我再问你一遍,我们其实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对不对?”不然,她何以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在担心什么?我会负责,我会娶你,作甚这么偏激!”慕容熠尘不悦地挑眉,躲开了楚姒清的攻击,紫色的外袍却没有幸免,被划开几道长长的口子。
    这女人,真够烈的!驯服她,不得不说有一定的难度。
    “谁要你负责,谁要嫁你!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楚姒清听了,越发怒火中烧,反驳的话脱口而出,也忘了顾及他人的感受。
    慕容熠尘闻言,眸光微沉,自嘲地勾唇,“原来,你是不愿的,你跟她们一样。”世上的女子,都避之不及,嫁给了他这个废物,定会悔恨终生。
    他神色寂寥,周身被一股悲凉笼罩,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凝着楚姒清。
    屋内陷入沉寂,两个各自沉思着。楚姒清惊觉话有些过分,顿觉愧疚难当,说来,他一直在帮她,明镜轩那次替她挡了一掌,将军府替她摒除危机,还将凝香丸拱手相送。
    “慕容熠尘,道歉!道歉的话,这件事我不会再追究!”许久,楚姒清打破沉闷的气氛,决定退一步。


☆、051嫁给本王
    慕容熠尘闻言,剑眉一挑,“本王救你一命还有错?这件事解决的法子就两个,要么嫁给我,要么终生不嫁!”那语气,不容商量,霸气又蛮横的!
    “道歉!我只要道歉!第三个法子,很简单,自此你我再不相欠。”楚姒清倔强地凝着男人,不容半分转圜的余地。
    再不相欠?慕容熠尘面具下的脸容渐渐浮现怒色,而后弯腰猛地咳嗽起来,手里的娟帕染上触目的殷红,微刺痛了楚姒清的眼睛。
    他咳得面红耳赤,身形剧颤,几欲从轮椅上歪下来,“楚姒清……咳咳咳…….”
    男人犯病的骇人模样吓坏了楚姒清,她手足无措,唯有上前将茶盏递过去,“你怎么样?先喝口热茶缓缓。”
    似是不放心,她又抬手轻拍着他的背帮忙顺气,“你情绪不能过激,不然病情会恶化。”
    “我若被你气死,不如了你的愿?楚姒清,说实话,为何不肯嫁给本王?是觉得一个瘸子配不上你?”慕容熠尘目光灼热地绞着她,咄咄逼问。
    “不是!”楚姒清适口否决,“总之,我从来没看不起你,你别乱猜!”
    “那是为何?”慕容熠尘拭去唇上的血渍,长臂自然而然地将楚姒清揽入怀里,他轻声问着,带着几许期许。
    “你放开我!”楚姒清心口一撞,挣扎着欲起身。这男人,搞得他们好像很熟一样,动不动肌肤相亲。
    “别动,我只是抱抱你!不会将你怎样。”慕容熠尘低垣的嗓音盘旋在楚姒清耳畔,并没下一步动作。
    别闹,我只是抱抱你,清儿。那时的阿洛也曾经这般亲密地拥着她,带着几许无可奈何,宠溺无边。
    “告诉我,为何不愿意下嫁?”他轻声在她耳边呢喃着。
    “我…….”楚姒清身体像是被定住,乖乖地坐着不敢动,慕容熠尘明明双腿残缺,她竟半分反抗不得,连此行的目的都抛到九霄云外。
    “你身上有木兰香的味道。”慕容熠尘手臂更紧了一分,下颚抵在楚姒清肩膀上飘来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喂!别以为你是病人就可以为所欲为!还没道歉,不要得寸进尺。”楚姒清的脸蓦地染上几许绯色,似云霞娇媚。一颗心亦是如同捣鼓,扑通扑通,乱跳不已。
    慕容熠尘似是没听见楚姒清的抱怨,薄唇牵起,“楚姒清,嫁给本王,我会让你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皇后?这男人竟然将赤.裸裸的野心脱口而出!
    “四爷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尽心帮你,一枚好用的棋子,不一定非得做你的女人!”楚姒清拧眉,挣脱男人的怀抱起身。
    慕容熠尘惊愕了半晌,赞赏的目光毫不掩饰,“既如此,我也不逼你,希望你莫后悔今日的决定!”
    “当然不悔!”楚姒清不知为何,心莫名难过起来,他对她果真是别有居心的!


☆、052吃相不雅
    “如果我能助你完成大业,登基为帝,他日能否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楚姒清顿了顿,挑开天窗说话,镇魂珠她势在必得!
    “什么要求!”慕容熠尘忽而来了兴致,至高无上的后位她都不屑于眼中,会是什么事能打动她的心?
    “很简单,到时候你便知道了!”楚姒清说罢,端起清茶一饮而尽,顿觉心中的郁结烟消云散,复仇的路不再渺茫。
    “气了一天,饿不饿,这桃酥饼加了松子,是你喜欢的味道。”慕容熠尘端起桌上的一碟点心递了过去。
    加松子?他何时知晓她的喜好?楚姒清不客气地接过,连着两日没进食,说不饿是骗人的。
    楚姒清认真地吃着点心,男人静坐于对面,皓月薄唇微微弯起,一瞬不瞬地凝着她不太文雅的吃相。
    “若是看不惯,挪开眼睛。”楚姒清不悦地挑眉,她不是淑女,不懂细嚼慢咽,一个常年生死边缘打滚的杀手,饿上几天几夜都不算什么。
    “我喜欢你做任何事都直爽的样子!”慕容熠尘不知何时,转动轮椅靠近了楚姒清,微抬起手臂,轻柔地替她擦去唇边的点心碎末。
    楚姒清一口桃酥还未咽下,呆楞地任男人动作。他的手指修长白皙,轻抚过她的脸颊,犹如二月的风,暖人心房。
    他的手停留在她柔软的樱唇上,忆起昨夜那清甜美好的味道,眸光不由得晦暗几分,微颔首,薄唇欲压上去。
    青檀的气息扑面而来,仿若能抚平她内心的孤寂,楚姒清不知为何,竟忘记了反抗。
    她就这般陷在他怀里,动作亲密地仿若挚爱的情人,这种感觉很诡异,奇妙,似乎他们认识了许多年。
    “啊,杀人了,光天化日杀人了!”
    “皇家人目无法纪,草菅人命啊!”门外陡然传来嘈杂的惊呼声,打碎了一室的暧昧。
    楚姒清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推开男人压下来的身子,逃也似的跑了出去,一颗心还是抑制不住地狂跳不已,疯了,疯了,她方才居然还鬼使神差地期待那个吻!
    秋水伊人顶楼的大厅是露天设计,金色的阳光异常刺眼,血腥味弥漫在密集的人群中。
    场中一名女子,只见她一张鹅蛋粉脸,大眼睛顾盼有神,粉面红唇,身量亦十分娇小,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外罩金边琵琶襟外袄,系一条粉霞锦绶藕丝缎裙,正盛气凌人地把玩着手中的一截软鞭。
    她的身下,匍匐着一血肉模糊的年轻男子,衣衫破碎,以低下的姿态苦苦哀求,“郡主,我不是故意的,求你放过我!”
    那人粗布麻衣,许是秋水伊人打杂的工人,也不知因为何事得罪了皇家的昭阳郡主。
    “放你?皇后娘娘赏赐于我的衣裳,我如何交差?”昭阳郡主厉声呵斥,似是不解气,又将那人狠狠踹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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