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顶部
Queen 16管理员

此人很懒,什么也没有留下

  • 突出贡献

    长期对论坛的繁荣而不断努力,或多次提出建设性意见
  • 优秀版主

    活跃且尽责职守的版主
  • 荣誉管理

    曾经为论坛做出突出贡献目前已离职的版主
  • 发帖5296
  • 主题2117
  • 粉丝4
  • 关注0
大家都在看
相关推荐
开启左侧

《与君AA》末果 [完结]

[复制链接]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21:54:05
178 三个女人一台戏

  正从院门口迎出来的中年妇人更是怔怔的看着她。
  无忧呆滞的重看向开心,在他眼里看见自己凶神恶煞的夜叉像。
  听见有人小声道:“这小姑娘长得可真美,可惜这性子……可惜……可惜……”
  无忧一眼横过去,那人忙住了嘴,埋头吃饭。
  妇人这时回神过来,看向无忧仍举着的手。
  无忧尴尬的放下手,朝妇人讪讪的笑了笑,开始瞪开心。
  妇人这才松了口气,僵着的脸慢慢缓和下来,“白公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开心笑着应道:“想吃鱼,就来了。”说着,回头指了指妇人,对干杵在那儿无忧道:“这是根婶,里面厨房掌厨的是根叔,方圆三百里,别想寻到比这里更好吃的鱼。”
  无忧看了眼里面怔回神的中年男子,挤了个笑,跟着开心叫了声,“根叔,根婶。”
  妇人见无忧虽然刚才对开心,喊打喊杀,但对着他们,却极是讲礼,脸色又好了许多,将他们往里让,“这是谁家的闺女,长得真俊。”
  开心一边往里走,一边轻描淡写的应道:“我媳妇。”
  “谁……”无忧又要瞪他,见开心挑了一边眉。
  顿时醒起,不能确定在‘常乐府’附近有没有人知道开心的身份。
  如果有人知道他是常乐的夫郎,那么他明目张胆的跟别的女人约会,还全不避忌的嘻哈打笑,传到姨娘耳中,只怕又要生出事端。
  除非自己扬声说自己是常乐,不过她实在不愿顶着兴宁的臭名。
  生生将到嘴边的‘谁是你的媳妇’给咽了回去。
  开心嘴角微微上翘,勾出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小得意。
  无忧咽不下这口气,乘没人注意,抬脚在他小腿肚上踹了一脚。
  开心“哎哟”一声,抱了小腿呼痛,委屈的道:“都说以后不看了。”
  院子里本来已经转开的视线,又全转了回来,落在她身上,窃窃私语,不时的对她指指点点。
  无忧尴尬得恨不得就地挖个洞,把开心踩下去埋了,省得他在这儿丢自己的脸。
  头顶响起一声女子不屑的嗤笑。
  无忧抬头望去。
  才发现,原来这小小的院子一角,还搭了两个小楼台,挂着半透明的帷幔,从半撩起的帷幔可以看见,里面也摆着桌椅,不过一个楼台只得一张桌子。
  其中一个楼台木桌旁坐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她身边站着四个丫头服侍,身后立了七八个劲装打扮的男子,可见这女人不是大富,就是大贵。
  那声嗤笑便是从这楼台上发出。
  无忧有些意外,这院子,就两间简陋的茅草屋,居然还会有这种身份的人前来。
  她和开心单独出来,不想惹事,跟在根婶后面,朝着角落的一张桌子走。
  楼上的女子,却不放过她,盈盈起身,走了出来,依到栏边,往下看来,道:“男人三妻四妾都再正常不过,这位公子不过是看了人家姑娘两眼,便当着这许多人,喊打喊杀,做女人做成这般,实在是……”
  说完朝根婶问道:“老板娘,我说的,可对?”
  根婶显然不敢得罪上面那位,但来了都是客,又不好直接应,吱唔着,“这个……”
  无忧脸一沉,正要出言反驳。
  开心已收了戏笑,道:“姑娘误会了,我与夫人开玩笑戏耍呢。”
  他不过是想逗无忧玩,没想到竟惹了上头那位,当着这许多人说出这话,这叫无忧的脸放哪儿搁。
  根婶不知他这话是真是假,不过见无忧面如锅底,而上头那位,又是她惹不起的,不由的暗暗着急。
  “好体贴的公子。”女子一声轻笑,一双桃花眼不看无忧,只勾在开心脸上,媚眼乱飞,“楼下人多,乱哄哄的,这上头清静。公子,请上来坐。”
  无忧望了天,开心这家伙还真是命带桃花,三姑娘没解决,这里又来了一朵。
  “姑娘的好意心领了,不过在下和夫人喜欢热闹。”开心将无忧拉着走向角落空出来的座位。
  “公子当真不记得我了?”女子微微有些失望。
  开心重新抬头看去,想了好一会儿,仍是摇了摇头。
  无忧扁嘴,小声道:“又一出郎情妾意……”
  开心低头下来,“你我?”
  “呸,上头那位与你。”无忧啐了他一口。
  女子只道他是顾忌夫人,不肯认自己,扫了眼无忧,见她身上衣裳不多华丽,颇不以为然,提示道:“去年我去游溱湖,被人暗中戳穿了船底,是公子救的本公主……”
  无忧听了‘公主’二字,不由的多看了她两眼,溱湖在西越境内,就不知这是哪国的公主。
  “原来是你。”开心想起了她是谁,神色间却并没什么变化,侧眸见根叔端了鱼出来,不再说什么,同无忧过去桌边坐下,递了筷子和碗给无忧。
  见她不接,只是看着他笑,皱了皱眉,“你又想说什么。”
  无忧一挑眉,扫视了一眼周围,打趣道:“你欠我什么?”
  “开房,生儿子。”他睨着她飞快的接了句,“要不,你去问下根叔根婶,肯不肯腾间房我们用用。”
  无忧扬手就打,“谁说这个了?”
  开心捉了她的小手,一脸的无赖相,“我只欠你这个。”
  无忧被他气得笑,抬头却见三姑娘正从外面进来,目光到处乱巡,扬手道:“三姑娘,开心说要和你开房,生儿子。正打发我去向根叔根婶问问,能不能腾间房出来。既然你来了,这事也就你自个去办。”
  开心刚喝了口茶进嘴里,蓦然听了这话,茶呛了出来,咳得险些死过去一半。
  无忧提前有准备,竖了摆在桌上的大草垫,遮了脸,感觉不会再有茶水会喷到脸上,才将蒲垫挪下些,露出一双笑眼,等着看热闹。
  开心一边咳,一边用手指了她,“你这死丫头,这话也能乱说。有认得三姑娘的人听见,岂不坏人家名节。”
  一只纤纤玉手搭在了他肩膀上,三姑娘豪爽又略带羞涩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娶了我,不就成了。”
  开心脸上一僵,吓得魂飞魄散,扭头过去,果然是三姑娘那张明艳的脸庞,头痛的揉了揉额头。
  沉肩,将她的手避开,“这丫头说话从来不靠谱,你别听她胡说。”
  三姑娘瞅了无忧一眼,眉目带笑,往他身边坐,“我却觉得是最靠谱的话。”
  开心忙起身,绕到无忧身边,与她一张长凳坐下,将无忧半遮着脸的蒲垫夺了过去,丢在桌上,顺手将她拽了过来,“这戏好看吗?”
  “挺好看的。”无忧瞅瞅开心,又瞅瞅三姑娘,再瞅瞅楼上那位什么公主.
  上头那位脸已黑了下去,拂袖回到里面桌边坐下,拿过一个丫头手上捧着的纸笔,不知写着什么。
  三姑娘随着无忧的目光看向楼台上,眉头一皱,望向无忧,向开心指了指,“那女人……”
  无忧眼一眨,“好象曾经上演过一出英雄救美……是旧识……”
  三姑娘重哼了一声,脸黑了。
  这时,楼上下来个丫头,递了张精致的金边请柬给开心,“我们家公主在‘一品香’设宴答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开心的头开始涨痛,哎……三个女人一台戏……
  “一点小事,不足以挂齿,这宴就不必了。” 不接请柬,拽着无忧起身,“走了。”
  “这鱼才上桌,还没吃呢。”无忧赖着不走,有好戏岂能错过。
  “别吃了,到前面,我打两只野鸡,烤给你吃。”开心丢了块碎银在桌上。
  “有三百里最好吃的鱼,做什么要吃你烤的野鸡。”无忧抓了筷子去挟鱼。
  开心知她是唯恐天下不乱,她好乘机看戏,恨得磨牙。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突然将她揽腰抱起,扛上肩膀,大步向外走去。
  无忧刚尝到鱼味道,确实是从来没吃过的美味,哪里舍得走,嘴里又塞着鱼,说话不利索,只能含糊的叫着,“鱼……鱼……”
  眼睁睁的看着那盆青椒青远离自己,后悔不先吃饱了鱼,再来气他。
  懊恼的看向手中筷子,筷子上还挟着一块鱼泡,将鱼泡也塞入口中,没精打采的软趴在他肩膀上,“三斤鱼,便宜了三姑娘……”
  开心好气又好笑,三姑娘会稀罕占那三斤鱼的便宜?
  无忧眼珠子一转,撑着他肩膀,直起身体,冲着三姑娘叫道:“把那鱼打包,开心要那鱼下酒……”
  开心在她腰上一掐,无忧‘哎哟’一声,没了下文。
  三姑娘正要起身向他们追来,听了她的话,呸了她一口,“你自个想吃,却拿开心说事。”
  无忧扁嘴,“不包也行,晚上我跟他出去吃饭。”
  “好啊,我知道一家馆子的小菜很不错。”开心眸子一亮。
  三姑娘忙转回桌边,连着装鱼的锅子一起端了,“根婶,这装鱼的锅子,我赶明叫人送回来。”
  无忧得意的晃了晃着头,开心直接翻了个白眼,将她一瞪,看着她小人得志的模样,又忍不住一笑。
  低骂了一声,“鬼丫头。”

1、本次将扣除2个太妃糖,重复下载附件将多次扣费。

2、太妃糖可通过签到、发帖或回帖等方式获取【点此查看具体积分规则】,也可通过充值棒棒糖进行兑换。

3、成为书斋VIP会员免费下载藏书阁内所有书籍。【点此开通VIP】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21:54:18
179 把风

  三姑娘端着鱼锅出来,只看见卷尘远去马屁》股,再看手中端着鱼锅,气得想连锅带鱼的给摔了。
  “三姑娘……”亲随刚停好车,见她端了锅鱼出来,有些懵。
  三姑娘正没好气,将鱼锅往他手上一塞,“回去,好生看着这锅鱼,如果撒了,你自个来买。”
  “这饭……”亲随迷惑的望向茅屋。
  “不吃了,赶紧着往前追开心。”三姑娘上车摔了车帘,坐下去直扇风,“那死丫头,真气死我了……”
  到了前面林子,果然见开心架了堆火在烤野鸡,而无忧则眼巴巴的往这边瞅。
  见她的马车过来,喜笑颜开的朝她扬手,“我的鱼呢?”
  开心却是眉头一皱,“只有两只野鸡,可不够四个人吃。”
  三姑娘垮着脸,哼了一声,暗庆刚才没把鱼给摔了,要不然,这丫头不知又要捣鼓出什么事来。
  目光转到开心身上,马上换上笑脸,挨了过来,柔声道:“加上那些鱼,也够了。”
  亲随是个会看脸色的,等马停好,便将鱼锅端了下来,送到火堆上加热。
  开心过去和三姑娘处得本来不错,自从发现三姑娘对他揣了别样的心思,才开始回避,这时有无忧一起,反而坦荡荡。
  可是见三姑娘挨他身边坐下了,无忧那丫头却只是眉开眼笑的望着锅里的鱼。
  她对着他,从来不曾有这过样全无心机的笑。
  突然生出一种挫败感,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输给了一锅青椒鱼。
  无忧被他瞪得难受,终于把视线从鱼锅扯开,见开心脸上沾了些炭灰,很自然的掏了手帕出来,正想探身过去给他擦拭,三姑娘已经捏了丝帕凑到他脸前。
  扁了扁嘴,手里捏着的帕子伸不出去了,就这么缩回来,又觉得好傻,顺手抓了身边一把雪,和着帕子揉成一团,抹自己的手。
  望着挤在一堆的那两人,怎么看,自己都象个灯泡,好不纳闷。
  看他们二人亲亲我我,不如看鱼锅里的雾气,还能暖和些。
  起码等鱼热了,还能有些口福。
  开心见她象是要给自己抹脸的动作,眼里漾开艳阳般的笑,接着见她竟是抓雪,自个抹手,眼角的笑一僵。
  这时三姑娘手中丝帕轻轻擦上他的脸。
  开心下意识的想避,见无忧两眼又落在了鱼锅里,拧了拧眉头。
  对三姑娘伸来的手,也不避了,反而还略向她偏了偏脸,方便她擦拭,眼里笑意又再荡开,“谢了。”
  三姑娘许久没见过,他这样对自己,脸上竟是一热,柔声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又去帮他擦别处的炭黑。
  开心也由着她擦,二人一副亲昵的样子。
  无忧抽了抽嘴角,做给谁看?林子里的风突然间,好象更冷了些。
  也不等鱼沸腾,拿着刚才一直没丢掉的筷子去挟鱼吃,眼不见为净。
  眼风挂着无忧,见她只是微微一挑眉,只顾吃鱼,那模样更象是嫌鱼热得太慢,而有些不耐烦。
  撇了撇脸,真想将她一脚踹进鱼锅里。
  眼光剜了她半天,也不见有反应,终于来了脾气,将手上串着野鸡的木棍往架子上一丢,起身就走。
  动作大的险些掀了锅。
  无忧吓了一跳,忙后仰开一些,防着被炸起的火星子爆到,“你去哪里?”
  “净衣。”他吊儿郎当的丢下一句话,双手叉着腰,伸了个懒腰,斜睨向她,“要不要一起?”
  无忧“喔”了一声,“我不急。”
  心里却很是愤愤不平,净个衣还要闹这么大的动静,要不要花童引路,美人递草纸?
  将脸撇开,接着吃鱼。
  手臂一紧,整个人被提了起来,筷子上挟着的鱼块,跌回锅中,鱼汁四处乱溅,好在汤汁没沸,不怎么烫人。
  无忧睨着手中筷子子,忍……
  为了那些工具……忍……
  勉强笑了笑,“白公子,是不是没带草纸?三姑娘马车上必不会缺了草纸。”
  “草纸到是不需要,少个把风的。”他漫不经心的瞟了她一眼,向林子深处走。
  无忧没料到他竟张狂到这地步,完全不将她当回事,竟要她去闻臭,给他把风。
  猛的将手往回一拽,她知道他功夫好,这一拽也是用足了力气。
  不想,他竟是死不放手,反而与她拧上劲。
  无忧怕三姑娘看出自己会功夫,只得暗暗松了劲头。
  他一个不留神,顿时带了她一个趔趄,退出了三四步,直到后背抵了一棵大树才稳住身形。
  无忧没想,他会当着三姑娘的面,不松手,被他拖拽得踉跄前行,直直的撞进他怀中。
  抬起头,却见他的眼睛里死沉的黑,怒潮汹涌,他手劲极大,她挣了挣,愣是没能挣开,“放手,我不去。”
  他慢慢抿了抿嘴,舔了舔发干的唇,“你还非去不可。”
  “哪有人净手,还要人一边看着的?”无忧手臂痛得象是快被捏断,伸手去抠。
  “就有。”他手一松,却极快的将她两只手一起锁住,挟在腋下。
  无忧被他呛得出不得声,这个人完全没理可讲,转头见三姑娘脸上神情变来变去,煞是好看,到得后来,将脚一跺,“开心,你就气我吧。”
  开心回头笑道:“难道三姑娘也想来给我把风?我要很久的……如果不怕臭,一起来便是……”
  无忧捏了鼻子,叫道:“我嫌啊,换三姑娘给你把风好了……再说我性情不好,难保不会在你解决的时候,吵得你不爽快。”
  “我不介意。”开心轻笑。
  “我介意。”
  帮开心接着烤野鸡的亲随,‘扑哧’一声笑。
  三姑娘俏脸涨得绯红,横了亲随一眼,就算再想跟着去,当着属下的面,也没脸跟啊。
  把脾气撒在了亲随身上,“笑,笑什么笑?等哪天姑奶奶被那小子气死了,你们再笑。”
  亲随越加想笑,又不敢笑出来,憋得好不辛苦。
  开心直挟着无忧到了密林深处,才将她放下,将她压在树杆上,紧紧锁住她的眼,仿佛回去那间漆黑的宝库。
  她如风一样在身边飘过,他动作再快,也只能抓到她一把发丝。
  无忧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避开他的注视,干咳了一声,“你不急吗?”
  “三姑娘那儿,我看不必去了。”他不答她的问题。
  “喂,你答应我的……不能说话不算数……”无忧心头一紧,他反悔了,不帮三姑娘做工具,那么她拿什么东西来帮宁墨治脚。
  “我不高兴去。”他松开她的手,后退开去,已恢复以前的散漫不羁,在她脸上摸了一把,“马留给你,再见了。”
  无忧脸色瞬间发白,想也不想的拉住他的衣襟,只要放了他离开,就别想再追上他,与三姑娘的约定,也就此告吹。
  “你不能走,那些东西对我很重要。”
  “与我有何关系?”他低头看着紧攥着衣襟的小手,吹了吹,“放手。”
  “不放,你得跟我去三姑娘那儿。”
  “不去。”他突然握了她的手腕,借力一扭,无忧攥着他的手便松了开去。
  “哪有男人说话不算话?”无忧急得眼都红了,使出擒拿手,缠住他。
  “丫头,我不欠你,给你办事,那得我高兴。但我现在不高兴,你另请高明。”他轻巧的避开无忧的手,但她身手灵敏,一时间竟被她缠得没能走脱。
  无忧的脸刹时惨白,扣着他手腕的手僵住,她的手本来就冷,这时更冷得如同冰块。
  “你说的对,你不欠我……”她慢慢放开手,抬起头来,平时清明的眼眸渐渐暗淡下去,“但我求你……帮我这一次,这个情,我一定会还。”
  “如何还?”开心依然不羁,眼里却是深沉的黑,继而讥诮的咧了咧嘴,“把我送到三姑娘的床》上,拿我抵欠她的情?”
  无忧结舌,“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他站直身,向她逼近一步,迫得她往后一退。
  “不是。”
  他迫看了她一阵,才缓缓开口,“当真不是?”
  无忧摇了摇头,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既然这样,我饶你这回,不过我们的协议得改一改。”这丫头虽然古灵精怪,但他宁肯相信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改?”无忧象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宁墨的脚,虽然她没有把握,但这是机会。
  “如果你敢助三姑娘打什么主意,我立马走人。”
  无忧翻了个白眼,刚才还跟人家亲亲我我,现在说这话,当真虚伪得紧。
  “怎么,不答应?”
  “没说不答应。”无忧怕他走,“大不了我给你当门神……把风……”
  开心挑眉笑,食指轻搔鼻头,笑了,将她拽了一把,“回去吃你的鱼。”
  无忧瘪了嘴,跟在他身后,“如果你自己跟她滚上了床,算不算?”
  “如果我跟她滚到了床-上,是出自一些特别的原因,那些工具,我就是做出来了,也要毁掉。”他回头飘飘然的睨了她一眼。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21:54:36
180 开心不值钱

  “什……什么特别原因?”无忧对这个人委实头痛。
  “比如……春……yao……”
  “哈……”
  “有这些不良因素,别怨我悔约。”
  “难道别人给你下yao,也怨我?”
  “怨……”
  “哪有这个道理?”
  “所以,你把我看好了。”
  “无赖。”
  无忧踢了个石子,砸到他脚后跟上。
  “彼此,彼此。”开心等了一等,将她拽前些,“走快些,饿了。”
  无忧望着天,连骂的气力都没了,这是什么人啊……
  回到锅边,开心直接将无忧提在了他身边坐下。
  三姑娘自他们回来,就死死的盯着无忧。
  那眼神,象是要将她连皮带肉的吃掉,让她想到饿了半个月的狼,不安的往开心身边挪了挪。
  只是不经意的动作,开心的心却猛的一撞。
  这小丫头不管再横,再无赖,也是有柔弱的一面,需要人去庇护。
  空出一只手去揽她的肩膀。
  肩膀上的重量,让无忧平白多了份,连她自己都不懂的安心。
  三姑娘忍着想将无忧一巴掌拍飞的欲-望,伸手过来,将无忧一把拽了起来。
  “我们谈谈。”
  无忧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还要不要人吃饭啊。
  求助的看向开心,后者居然不看她和三姑娘,哼着小调,接着翻烤他的野鸡。
  三姑娘拖着她一路急走,直到确认开心听不见她们谈话才停下。
  回头见无忧一副拖拖拉拉的软皮蛇相,这气不知打哪儿出。
  将她的手一摔,“你是成心来坏我和他的事的?”
  这醋吃成这样,无忧煞是无语,“你跟他已经成事了?”
  “成事了,还用得着你?”
  “还真是不客气。”无忧直接翻了白眼。
  “难道是你想跟开心好了?”三姑娘怎么看都觉得,开心和无忧之间和以前大不相同。
  “没想过。”
  “那不就成了,我给你做你想要的,我要他。”
  无忧“哈”地一声笑,绕着她转了一圈,讥笑道:“原来开心这么不值钱。”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先不说开心是个人,不是可以买卖的。就算是可以买卖的,一个大活人,难道就值你那几个孔?”
  “我……我哪有这个意思?他怎么可能就值那几个孔?”
  “我们当初说好的,我只管让他去你的作坊呆上几天,不过是给你个机会,有没有本事得他的心,那是你的事。得不到他的心,只是就是你没本事,与我何关?难道我还要包送他上你的床,包让他跟你结婚生子?你那几个孔也煞贵了些。如果你打着这个主意,那孔,我也不要了。你的作坊,我们也不去了。”
  无忧冷着脸转身,往回走,大小姐的脾气,往她身上撒,休想。
  她的难缠,三姑娘早就见识过,不过是仗着那孔只有她能打,无忧想要那些东西,就得求她。
  “东西你不要了?”
  “不是不要,是你的东西太贵,不值。”
  无忧加快步子,那些东西做梦都想要,但越是露出非得不可的神情,越被人攥着小辫子。
  “好,这是你说的,我还懒得做呢。”三姑娘冷哼,就不信这丫头当真不要那些东西。
  以为无忧会回头求她,没想到无忧竟头也没回,有些懵。
  不敢相信,她真能说不要就不要。
  无忧走到锅边,一屁股在开心身边坐下,“赶紧吃,吃完,我们回‘常乐府’。”
  “呃?”开心睨了三姑娘一眼,“不去她那儿了?”
  “嗯,不去了。”
  无忧刚才还觉得这鱼无比的好吃,这时吃到嘴里,却食不知其味,莫名的心烦,但又不知为什么心烦。
  如果说是因为三姑娘不肯做这工具的事,只需说两句好话,答应给她和开心多制造点机会,就能把三姑娘哄得团团转。
  两句话,芝麻大的事,换成以前,肯定想也想的去做,但这时就是不愿这么说。
  她想了半天,将原因归在了才被开心警告过,所以不能用这方法哄三姑娘,免得开心跳脚走人。
  但宁墨的脚等着那些东西,一想到宁墨脚踝上一条覆压着一条的伤痕,鱼到了嘴里,更是如同嚼蜡。
  丢掉筷子,一拉开心,“不吃了,走了。”
  开心顺着她的意,站起身,将野鸡撕了一半,递给她,“上马,也能吃。”
  无忧不接,回头瞥了三姑娘一眼,又道:“以后,你不许再和她来往。”
  三姑娘顿时懵了,接着怒气上涌,抢在开心之前道:“喂,臭丫头,你凭什么?”
  “凭他还是我的夫,我不放他,就算天皇老子来了,想跟他睡一夜,也不成。你想跟他有什么牵牵绊绊,成……等他出了我的‘常乐府’,你再打主意。”
  开心一挑眉,王妃都要给三姑娘几分面子,所为三姑娘平时是蛮横惯了的,但这招在无忧身上,可不好使。
  听了她的话,虽然哭笑不得,心情却是大好,“喂,丫头,我不断袖。”
  无忧的脸正绷着,被他这么一搅,绷不住了,想笑,又忙忍着,强辩道:“谁说天皇老子一定是男的?”
  “尽扯蛋。”开心笑骂着去牵马。
  “喂,你当真的?”三姑娘见他们真要走,急了。
  “叫郡主。”无忧心里嘀咕,郡主都叫小了,该叫公主,念头刚过,心头却拂过一抹涩意。
  “你……东西,真不做了?”三姑娘瞅了眼开心,他正饶有兴致的看着无忧,大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式。
  心里一沉,开心是无法捕捉的风,如果不靠着无忧,想找他都难,别说能有更多的机会。
  可她的一缕情丝就缠到了这么个男人身上,解不开,也断不去。
  “你以为几个破孔,就能让本郡主,赔着夫郎来舔你脚底,看你脸色?”无忧冷笑,“三姑娘,你未必把自己看高了。”
  说完,眼角余光见开心眼里戏笑有一瞬的减退,若有所思。
  三姑娘倒抽了口冷气,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气。
  婉城地位最高的不是靖王夫妇,而面前这个小丫头—“常乐郡主”,不过她年幼,大事没有,小恶不断,实在成不了什么事,所以婉城百姓才没拿她当回事。
  这时见她说这话,才赫然惊觉,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理事世的小屁丫头,而知道了什么是‘皇权’。
  虽然皇族给她的家族三分面子,但绝不是可以以此来威胁皇族,屈驾到皇族头上。
  三姑娘心里再不痛快,终究是生意人,转得快,忙压了火,“我给你做那些东西。”
  “不敢劳驾。”无忧哪里能不要那些东西,她不但要,还得要三姑娘尽她所能的做到最好。
  三姑娘是横行惯了的,如果不给她个下马威,而是被她压着,先不说开心搁下了狠话,就是光三姑娘这块,也未必能做到她想要的。
  求人办事,不如人家为自己办事,办得妥当。
  现在三姑娘转向,也不立刻答应,是让三姑娘知道,这东西是她想要的,但不是非要不可。
  想要和非要完全是两回事。
  想要,就是可以不要,那么她们二人之间,谁更想要,那么就得付出更多。
  而三姑娘对开心,却是非要不可。
  非要,并非是一定要得到。
  只要让三姑娘认定这点,那么三姑娘就输了,就注定得为无忧好好的办事。
  “照我们当初所说的。”三姑娘哪能不知道无忧想要那些东西,但正如无忧所说,那些不过是东西,而开心是人,如果她得了开心的心,就是她后半辈子的依靠。
  想拿几个小玩意,换一个人的心,太妄想了。
  “本郡主没有看人脸色的习惯。”
  “小女子哪敢怠慢了郡主。”
  无忧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望了眼开心,对上他一直没看向别处的眼,心中一个激灵,难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轻抿了抿唇,转开视线,对三姑娘道:“虽然我与你有协议,让他去你那里小住几日。但你该知道,他虽然是我的夫郎,除了名分以外,并不受我左右。他答应去,也是与我定下协议,并非我能强迫他做任何事。”
  开心目光澄亮,眸子漆黑,望不到底,蓦然笑了笑,坐回锅边,这丫头倒不是完全没心没肺。
  三姑娘没了刚才的气焰,刚才见开心和无忧亲热,便来了脾气,只想让这丫头离开心远。
  这时无忧的一席话象一盆冷水当头淋下。
  她说的不错,开心随意而不羁,是不受任何左右的,就凭着王妃和阿福的关系,能对他的约束也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解去名分。
  并非无忧认可,便可以得到他,能否得到开心的心,靠的只有自己。
  向开心看去,开心神色怡然,火光在他碎碎的发稍上晃动,映红了他俊朗的面容,一如平时的随意,如阳光般耀眼。
  但她知道,这只是他的外表,他的心没有人能看透,其实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就算对他一无所知,她仍想靠近。
  开心将烤好的野鸡分成四份,给了无忧和亲随一人一份,抬眼起来,将手中烤得焦黄的野鸡平托向她,“过来吃吧,也该饿了。”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21:54:49
181 同住

  三姑娘心里一暖,走上前接了,顺势坐下来,竟是无忧从不曾见过的柔顺。
  无忧咬着鸡肉,有些失神。
  其实开心被这样的姑娘爱着,也是一种福气。
  开心微微转眼,眼角睨见无忧,眼眨也不眨的望着三姑娘发怔,大眼忽闪不知在想些什么。
  低头过去,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无忧把头埋了下来,闷头填肚子,不敢再胡思乱想。
  惹炸毛了开心,她要东西,可真要泡汤。
  ※※※※※※※※
  无忧下了门,望着眼前的小院,有些意外。
  原以为三姑娘的家族掌管着皇家的主脉金银首饰打造,作坊该有不小的规模,不料看见的却是一个极小的偏院。
  院子里只得一东一西两间屋子。
  开心进了那院子,就一头扎进西边的小屋。
  无忧将院子角角落落巡遍了,除了送茶来的丫头,连个匠人都没有。
  实在不知该往哪儿去,就朝着开心进的那道门走去。
  三姑娘把她一把拽住,“别去打扰他。”
  话刚落,门重新打,开心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丫头,进来帮忙。”
  三姑娘微微一愕,瞅了无忧一眼,慢慢垂下眼,他做东西,从来没叫过人帮忙。
  无忧走到门边,回头见三姑娘脸色不对,扶着门框,反而不知是该进去,还是不进去。
  院子里突然罩上怪异的气氛,静得很。
  直到手腕一紧,被人猛的扯进了屋,房门在身后‘哐当’地一声合拢,才打破了这份诡异的静。
  三姑娘默了一阵,才抬头起来,对站在身后的丫头道:“去把皇后娘娘赏的普洱茶冲一壶给白公子送去。”
  丫头小跑着走了,她仍留在原地,怔看着紧闭的房门。
  无忧立在门口,热气扑面而来,才发现这屋子一角,竟设着窑炉。
  开心踢上了门,放开了无忧的手腕,走向里间。
  里外间没设帘子,站在门口,能把里面看个一清二白。
  “杵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啊。”开心在里间唤她,口气俨然此间的主人。
  “这里到底是谁的院子?”
  “三姑娘的,不过这间屋子却是我的。”
  三姑娘的院子里有他的一屋房,这关系……实在有些暧昧过了头……
  开心回头看见她神色有异,咧了嘴,挑眉笑道:“你想什么呢?”
  “你说我还能想什么?你们……”
  “没有我们。”开心打断了她的话,“我在这里发现了千年地火,千年地火可是烧陶的好东西,手上钱不够买下整个院子,就买了这一间屋子,本想着有了钱,把整个院子买下来。结果,三姑娘第二天就把院子给盘了。所以院子是她的,我只得这间屋。”
  “怕是你故意让给她的吧?”
  “自然不是,不过她做首饰,也要好火,给人方便,也是给自己方便。”
  “自然是方便得很。” 无忧望了回天,这男女住在一块,哪能不方便?
  “又乱想?”开心挑起了一边眉稍,这丫头满脑子的乱七八糟。
  “没有。”无忧撇嘴。
  房子是老房子,光线本来就暗,加上又是冬天,屋里越加的黑。
  里间不大,不过只得几样简单的家具,也不显得拥挤,屋角堆着些陶泥,另外还有一个用来制作陶器的转盘,一个蒲草垫。
  是过去在景德镇的老作坊见过的最古老原始的转盘。
  “你会做陶器?”无忧惊讶的看向正在点灯的开心,这时才醒起他所说,千年地火是制陶 的好东西。
  “会些。”开心开始脱衣服。
  “喂,你做什么?”无忧后退一步,保持警惕。
  “和泥。”开心瞥眼望来,‘哧’地一声,“以为我想跟你上-床?”
  无忧瞅了一眼地上的陶泥,知道是自己会错了意,尴尬的轻咳了声,“哪有。”
  她脸皮很厚,窘迫的样子,开心少有看见。
  看了她一眼,又一眼,越看越是有趣,索性向她走来,双手按了她的肩膀,将她拉近些,“要不我们来做吧。”
  “三姑娘一定很乐意跟你做。”无忧推开他的手,看向一旁的桌子,上面干净的一尘不染,显然常有人打扫。
  那么是谁打扫,无需多想,只能是外面的那位三姑娘。
  突然间,竟有些不是滋味。
  “我想跟你做。”他将她拉了回来。
  “喂,小子,人家姑娘天天给你打扫房间,你却在她弄得干干净净的地方,跟另一个女人做那事,不别扭吗?”
  “姑娘?”开心嗤笑出了声,“如果我争气些,他都能抱上孙子了,哪门子的姑娘。”
  “啥?”
  “姑娘……”门外传来脚步声,开心放开她,禁不住的笑,“这屋子是我爹给我打扫……来人了,开门去……” 说着,摇头又笑,走向大衣柜。
  “谁信?”无忧嘴里说不信,嘴角却溜出一丝浅笑。
  开了门,三姑娘俏生生的站在门口,手里捧着茶壶,“我给你们送茶水。”
  三姑娘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亲自给他们送茶,无忧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接了装着茶壶和茶杯的小托盘。
  “不进来吗?”
  “这屋子,除了阿福叔,他谁也不让进。”三姑娘摇了遥头,见无忧衣裳整齐,松了口气,又往里面望了一眼。
  瞪着无忧,不再说什么,退了开去,眼里是无法掩去的愤愤不平。
  名义夫妻也是夫妻,他们本是住在一个府里,无忧来了,自是能进他的屋的。
  道理是这样,但肚子里硬是灌满了酸水。
  无忧怔了怔,这二人处得真是诡异,关了门,转回里间,见开心正在铺床,心里开始抽紧,将茶放桌上一搁,“喂,你又要做什么?”
  “晚上,我或许会做得很晚,困了你自己先睡。”开心铺好床,又在柜子里寻了个枕头,抛到床上,顺手合了柜门。
  “我睡这里?”无忧左右乱看,这间屋里能摆下人的,除了这张木床,就是身边的桌子。
  “我们定好的协议,我在这里几天,你就得呆几天。这院子只得两间屋,如果你不睡这里,可以过隔壁跟三姑娘睡。” 开心走到角落转盘边的蒲草垫上坐下。。。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21:55:00
182 床?地铺?

  “我怕睡到半夜,她打我。”
  无忧顿时泄了气,万一三姑娘睡到半夜,借睡装疯,对她打击报复。
  “你怕她打?”开心抬眼望来,尽是笑,三姑娘可不是她的对手。
  “我怕睡得迷糊,被人一打,本能反应把她给打了。”无忧润了润噪子,还手暴露身份,不还手,白白挨打,哪边都不是路。
  “这可难办了,你不肯睡这儿,又不肯睡三姑娘那儿。要不我在门口台阶上给你搭个地铺?外面屋檐也还宽阔,就算下雪,倒也飘不上台阶,不过一夜冷风却是免不了的了。”开心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
  “好主意,晚上你睡台阶。”
  “我没意见,不过睡台阶,冻上一夜,手僵胳膊硬的,谁给来做工具?”开心当真一派无所谓的样子。
  “那我们可以考虑,在这里打一个地铺。”无忧走去刚才开心取被褥的柜子前,乘早把地铺打好,免得到时他愣往床上挤。
  打开柜门,里面空空荡荡,竟再没被褥。
  “这屋里地板被地火烤得太热,还是凉快服些。”开心走到床前,开始卷被子。
  无忧真怕他赌气睡到外面,抢上去,扑到被子上,压了被子卷,回头堆了一脸的笑,“别卷,我睡地上。”
  “你是客,我是主,哪有让客人睡地上,这么怠慢的事,在外面吹风望月,倒也风雅。”开心将她推过一边。
  无忧暗骂,风你个头的雅,他一个莽撞小子,懂个鬼的风雅,滚了回来,仍将被卷压住“这床不小,再多一人,也睡得下。要不,就这么凑和凑和。”
  “这可是你说的。”开心径直抽回手,朝她一挑眉,走了开去。
  无忧抹了抹脑门。
  开心回头笑道:“没汗,不用抹了。”
  “你就不能半推半就的睡了地上?”无忧堆出来的笑,僵在了嘴边。
  “要不你半推半就的,我们就把事成了。”开心似笑非笑的瞟了她一眼。
  无忧抓了个枕-头向他砸去,咬牙道:“你敢乱来,我就切了你。”
  开心看着她那双在烛光下闪着怒光的眼,如那日密室中所见一般无二,心里化开一丝异样,眼角的笑反而慢慢褪去,深看了她一眼,将接下的枕-头抛回,走向屋角脱去鞋袜,置于一边,坐了了下。
  舀了些陶土,和了水,麻利的揉搓,专注的好象这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无忧虽然抱着枕-头看了一阵,也看出眉目,猜到他是拿陶土做工具的模型。
  蹭到他身边蹲下,他的侧脸在烛光下忽明忽暗,垂着的眼睑拉出一条浓黑的狭长眼线,面颊削瘦,鼻梁又挺又直,薄薄的唇微微抿起,所有的五官都如同斧劈刀削出来的,难得的俊朗。
  一小络碎发滑下,垂在额前,挡了他的眼。
  她伸手将那络碎发拈住,入手竟细滑如丝,一时间竟没想放开,在指间绕了一圈,碎发顺着她的手指滑开,重新遮了他的眼,她忙又去拈住,撩了开去。
  他微侧了脸过来看她,笑了笑,神态是少有的温柔。
  无忧笑了笑,看向他的手。
  他将和好的陶土堆放到轮盘中间,用用脚趾转动轮盘,双手捧着陶土,陶土在他手中变成碗的形状。
  无忧惊奇得‘咦’了一声,他居然采用的是慢轮制做的方法。
  慢轮的制做方法比常用的快轮手工制做方法,更难,但做出来的胚胎更薄,更美观。
  不过极难把握,所以后来渐渐不再被人运用。
  有一次接到的任务,是杀一个隐在去景德镇旅游团里的贩-毒头子,破坏他对方接头洽谈。
  随着旅游团参观了景德镇做陶瓷的古老作坊,那时就觉得有趣,很想学上一学。
  不过当时任务在身,将人暗杀了,便急急离开,不能如愿。
  这时见他居然也会做这东西,觉得极是有趣。
  眼见极漂亮的碗形在他手中成形,欢喜得两眼放了光。
  可是,每当那些东西刚刚做成,他却揉了去,重新又做,反反复复。
  无忧看着一个一个的漂亮器皿在他手中形成,又再毁去,心里象有猫儿在抓一般难受,终于忍不住,道:“喂,你到底要做什么东西?”
  “什么也不做。”他顺手又揉去一个刚刚成形的花瓶。
  那花瓶光看个泥胚就漂亮得让她心动,眼睁睁的看着花瓶垮了下去,重新变成一滩泥,终于生了气,“那你现在做什么?”
  “太久没做东西,手生,练练。”
  无忧怔了,看着他沾满陶泥的修长手指,说不出话来……
  他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这些东西与他无关,不做了。
  可到这里,连茶都不喝上一口,就急急的忙上了,竟是为了练手。
  可见他对要做的事,是何等重视,又是何等认真。
  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看不透……
  “喜欢做陶?”他看着她眼里的惋惜,笑了,那笑好象让昏暗的房间也亮堂了不少。
  “嗯。”无忧懵懵的点头。
  “想学吗?”
  “想。”
  他停了下来,朝她一偏头,“来试试。”
  “可以?”无忧眼睛象落下了一把碎星,忽闪澄亮。
  “不过是一团泥巴,有什么不可以。”
  他将轮盘转得比刚才快了许多,“动手。”
  无忧当真伸了手出去,学着他的动作去捧那团陶泥。
  湿润的泥土在旋转中陷入她的指缝,却怎么也不肯听话,任她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手上还是一团乱七八糟的泥巴团。
  额头上渗出汗珠,抬手随意一拭,接着去捣鼓那团泥,浑不知一张脸被自己东一下,西一下的抹成了花猫。
  开心托腮看着,眼里荡开融融暖笑。
  眼见轮盘渐渐停了下来,无忧手中只是一滩烂泥巴,气妥的呼了口气,向他瞪来,“你说教我的。”
  开心看着她小花猫一样的脸,咧嘴笑了,也不说话,重新将那团泥揉好,转动轮盘,“再来。”
  无忧虽然恼他光说不教,仍忍不住伸手去握住那泥团。
  开心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背,“跟着我来。”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21:55:14
183 似曾相识的暧昧

  无忧玩了这一阵,虽然没有捏出东西来,却看出这里面的蹊跷,就是要掌握力道和松紧度。
  他这么做,正是教她掌握松紧度,将手背贴着他的手心,随着他的手的收紧而收紧,放松而放松。
  没一会儿功夫,她手心中渐渐出现一个简单的罐子形状,欢喜得整个人都象要飞去。
  他温暖的掌心紧贴着她冰冷的手背,看着她眉飞色舞的眉眼,如同孩子般,笑得合不拢的嘴,心里软软的漾着一汪春水,一动不想动。甚至想,就这么一直这么坐下去,直坐到化成石。
  无忧两眼却只看着手中罐子越来越圆,越来越薄,笑个没完。
  到得后来,感觉他的手不动了,轮盘也停止转动。
  手中的罐子很快走形,睁圆了眼,急叫道:“坏了,坏了,要坏了。”
  罐子软巴巴的开始放下垮,再不施救,之前的功夫就白费了,无忧不见开心有所反应,抬起对来,见他怔怔看着自己,眼底是望不尽的黑,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手上一湿,低头见那罐子彻底的垮了下来,覆在手上,第一次做出来的陶器就这么没了,怔住了。
  接着,怒了,抬头吼道:“白开心。”
  开心被突来在的大吼吓了一跳,骤然回神,对上她的怒容,不知她这是怎么了,突然间就变了脸,“怎么?”
  “你说怎么?”无忧恨不得把手上泥巴摔到他脸上。
  开心随她的视线移下,垮下来的陶泥将他们的手一起包裹住,紧紧的,心里一荡。
  将她的手握紧,陷入陶泥中,两个人的手被填得满满的,再没有任何空隙。
  看着沾合在一起的手,眉眼间化开笑意。
  “还笑,你得赔我。”
  他的掌心是她手上微凉的体温,眸子黯了下去,“你想要什么?”
  无忧想了想,“我想要娃娃。”
  “娃娃?”开心有一丝诧异,继而一笑,再怎么无赖,终究还是个孩子。
  “嗯。”无忧点了点头。
  “什么样的娃娃?”
  “头大大的,胖胖乎乎,模样娇憨,或哭,或笑……”无忧小时候子言教她的,基本上是各种学识和各地的风俗物产。
  对于玩意方便的东西,却是极少。
  后来结识了爬墙采花的小男孩,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天时间,却从他那儿得知了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事物,其中有一种叫‘奇珍娃娃’的。
  当时光听他描述,就觉得可爱得不得了,后来问过子言,得知是产于新魏国的一样玩意,新魏国也只得一家作坊能做出那种玲珑剔透的娃娃,后来许许多多的人仿造,却无一人做出那样精致可爱的娃娃,所以极为稀奇,被人称作是‘奇珍娃娃’。
  无忧听完很是向往,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见过。
  或许是儿时一直想得,而不能得的东西,所以到后竟也一直记得。
  “你是说新魏的‘奇珍娃娃’?”
  “嗯,就是叫‘奇珍娃娃’。你也知道这东西?”
  “曾经看过。”开心胸口突然有些闷痛,曾经答应过一个小女孩,送她一对‘奇珍娃娃’,可惜这个承诺一直没能实现。
  “能做吗?”无忧向他挪近些,如果不是一手的泥,就去揪他的袖子了。
  “我想想。”开心将无忧的手和泥团一起揉着,陷入沉思,过了会儿,眸子一亮。
  “有办法做了?”无忧眼巴巴的瞅着他。
  “要试试。”他放开她手,又加了些粘土,将陶土重新和过,“你来打轮盘。”
  “我?”无忧玩了这一阵,知道打轮盘看着简单,但做起来并不容易,轮盘的快慢把握决定陶器的成功与否。
  慢了,难拉出形状。
  快了,都做不出最好的效果。
  “嗯。”他忙着手中的活,只是略抬了抬眼,轻飘飘的瞟了她一眼,见她怔着不敢动手,假装沉下脸,“喂,丫头,要想得东西,总得出点力气。”
  “是你要我打盘子的,打的不好,别怨我。”无忧扁嘴,实在没把握能打好这轮盘。
  “打不好,你也别想得娃娃。”开心连看她一眼都省了。
  无忧气苦,哪有这么蛮横不讲理的人。
  见墙上映着他们两个的影子,偷偷比划着,在影子上打他出气。
  开心眼角余光看见墙上投影,无忧比手划脚的模样令他忍俊不禁,侧眸向她看去。
  无忧忙缩回手,装作没事一般,去脱鞋子。
  开心撇开脸笑了,这丫头……
  回过头,看见她底袜子,一只脚上画着一个小人头,那头像有些眼熟,飞快凑近。
  无忧见他神色有异,才想起自己每只袜子底上都画着他的卡通人像。
  糟糕,暗叫了声苦,小脸皱成了包子,将脚回缩,想藏到宽大的裙袂下。
  开心哪能容她缩开,将她的脚抓住,拖拽得近些,对着烛光仔细看去。
  只见那两个小人,圆圆乎乎,憨态可掬,可眉眼神态与自己却是象了个十成足。
  瞬间睁大眼,气得差点死了过去。
  这丫头居然把他踩在脚底。
  无忧眼珠子转了半转,寻好后路,挤了个笑,飞快的跳了起来,往后急跃。
  再不逃,怕是要死的很难看了。
  她快,他却快了她一步,握着她的脚踝,往后一拖。
  无忧顿时扑倒在地,被他生生的拖了回去。
  开心将她压住,去脱她的袜子。
  无忧哪里肯让脱,踢踹着不让他碰。
  她越挣,开心越脱不下来,搔得她脚心痒得难耐,身子越加乱扭,踢翻了轮盘,陶泥滚到地上,将二人蹭成了泥人。
  开心不敢过于用力伤了她,越是顾忌,越是拿她没办法,逼得急了,将她翻转,按趴在地上,坐在她腿上,令她动弹不得。
  握了她的足踝,将袜子从她脚上拽了下来,起身打开窖炉盖,将袜子伸进去点了火。
  无忧翻身过来撅着小嘴,“只有死人才烧。”
  开心一怔,忙将点着火的袜子丢在地上,一阵猛踩,他赤着脚,火星子烫得他直跳。
  灭了火,拧着袜子一角,提起一看,人像已经烧得只剩一半,脸黑了下去,愤愤的丢掉手中袜子,冲了回来,去揪无忧。
  “你这该死的丫头。”
  无忧心虚,哪敢被他抓住,跌撞着爬起,绕着翻倒在地的轮盘躲避。
  初初开心还顾忌轮盘,而无忧又身手敏捷,转了两转,没能抓住她,索性直接从轮盘上跃了过去。
  无忧一惊,脚底轻移,飘身从他身边擦过,步法如同那日在陈王府的玉石库。
  开心出手再快,也只能握住她飘飞起来的长发发稍,五指一握,紧紧攥住。
  无忧头皮一痛,身形顿时停住,一顿之间,他已欺身而上,将她抵压在她身后的墙壁上。
  眸子亮如亮辰,喘息笑道:“还跑?”
  接下来,却发现这情境与那日黑暗中一般无二。
  二人四目相交,同时怔住。
  无忧胸口里象揣了一面小鼓,敲得心脏咚咚乱跳。
  虽然那晚,看不见那个人,但那身法,那手势,那身体的感触,她没忘……
  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少年俊美无匹的面庞,笑不出来了,“开……开心……”
  开心意识到什么,眼底闪过一抹慌乱,然仅是一瞬,便消逝得无迹可寻,视线下移,落在她微张的红唇上。
  她的唇在烛光上,闪烁着微光,艳红娇嫩,如同樱桃般诱人。
  紧抵在胸身的身体,柔若无骨。
  少女的幽香阵阵袭来,如梦一般恍恍惚惚。
  开心喉间滑动,却不敢再吻下,一但吻下去,所有情境与那夜一般无二。
  银狐的身份就再也瞒不下去。
  天下官豪谁不恨他入骨,想致他于死地。
  爹爹虽然拂不了王妃的情,但终究已金盆洗手,隐名埋姓,如果他的身份一旦暴露,爹爹就再也藏不下去,爹娘随时随刻都可能尸首异地。
  怀中小女人是兴宁到也罢了,但她不是,她是他想用后半辈子去呵护的女人。
  如果他逃离。
  爹,娘,还有她都会成为官家用来迫他就犯的诱饵。
  如果他束手就擒,爹娘仍是难逃一死。
  不同的是,逃了就是忘恩负义的人,不逃得个孝和义名,结果都是一个‘死’字。
  他一个人死,不怕,但他不能连累爹娘。
  压下面内的萌动,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以后不许把我踩在脚底。”
  无忧怔怔的看着他,他眼底刚才明明压抑着一种难言的隐忍,这时对上她的眼,却是单着一只眼,眨了一下,似笑非笑,俏皮而又带着些玩意的稚气。
  “这么看着我,是迷上我了?”开心扬起唇,伏到她耳边去咬她的耳坠,谑戏的低笑道:“我现在既想给你做娃娃,又想跟你**,这可怎么办是好?要不你选一样。如果实在难选,我们做完了,再做娃娃也是不错。”
  欺人太甚
  无忧猛的将他一推,想借力将他狠狠的摔一跟斗。
  他却借力退了开去,轻飘飘的落在三步之外,笑嘻嘻的看着她,“饿了吧?”
  无忧并不饿,但看看天色已晚,也就随意点了点头,“三姑娘……”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21:55:25
184 让人喷鼻血的开心

  “在这儿吃饭,你可指望不上她。”开心走到外间,打开角落的一个盖子,从里面掏了几个红薯出来,抛入窑炉。
  无忧搓胤着手上的泥,脸上火胤辣辣的烫,回来后连着两次栽在银狐手上,这脸可丢得大了。
  银狐的身影在脑海里飘来浮去,慢慢的与眼前的这个无赖重合,真恨不得揉上一大团泥把,把自己给埋掉算了。
  但一想到银狐也没少吃自己的亏,禁不住‘噗’的一声笑。
  开心回送过来,无忧赶紧忍了笑,去扶起轮胤盘。
  银狐的身份是见光死,除非他亲口告诉她,他是银狐。
  否则,她就不会当他是那个让她吃鳖的混蛋。
  两个人在地上滚了半天,无忧还好,只是脏了外袍,只需脱胤去外袍,洗去被自己抹花的脸,换过一件袍子,就干干净净。
  独惨了开心,被她踢踹得一头一脸泥,如同泥坑里挖出来的。
  关好窑炉的门,便走向与洗漱房。
  他不但需要洗去这一身的泥,还得洗去被她撩胤起的欲胤火。
  洗漱间与居室只挂了块布帘,布帘下角不时的被风吹来卷起,一拍一合,虽然看不见里面光景,却勾人得很。
  无忧听着隔间水响,心里敲着小鼓,千千的酬劳算是有机会还了。
  她惯来是有贼心,又有一点贼胆的人。
  蹑手蹑脚的挨到洗漱门边。
  风将布帘吹开一条缝,无忧忙凑眼看去。
  开心双膀交叉,正将衣裳撩胤起,他结实的腰胤腹微微弓起,窄腰宽肩,一点点从衣裳里展胤露胤出来,紧实的没有一点赘肉。
  裹胤着泥的衣裳从手臂上褪胤下,肩膀浑胤圆厚实,臂膀粗胤壮有力。
  微微一侧身,饱满微鼓的胸肌被烛胤光镀上一层金光,健美有型,却不夸张,配上他窄紧的腰身和长胤腿,整个人显得极为修胤长。
  他垂下手,去解腰间练胤功带。
  腰带一松,无忧视线随着下滑的黑色长裤下移。
  腰紧收如束,再往下,美好的弧线形成浑胤圆挺翘,略略收紧显硕健的臀,再接下去是笔直强壮的大胤腿……
  从墙上竹筒里流胤出来的清水当头淋下,水帘很快布满那具麦色的健壮身胤体。
  水光,烛胤光在他身胤体上跳跃,性胤感的叫人流鼻血。
  无忧忙捂了鼻子将视线转开。
  非礼勿视……
  了了漂亮得是让人看了,想压在身下争狠的欺负蹂胤躏的对象。
  而这位却是让人希望被他压在身下,狠狠的被他蹂胤躏。
  “啧啧”两声,果然是毒果……沾不得……
  觉得着开心揉了揉鼻子,确认自己不会流鼻血,才重新回头过去,靠着门边坐下。
  取出事先备下的小本子和小炭笔,握着笔,搔了搔头,却不知该怎么写。
  想了想,过去在美胤容院里,那些客人自备的记录,飞快的列下一个表格。
  身高:186cm
  肩膀宽阔、浑胤圆;肩宽:54cm;
  手臂粗胤壮,看样子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胸胤脯结实,胸肌发达,手胤感应该不错;胸围:105cm;
  腰窄,腹平;腰围:┐┐cm;
  臀翘腿长,小胤腿略长过大胤腿,有假包换的黄金比例;
  无忧想,千千腐成这般程度,照理该懂二十一世纪的尺寸和黄金比例,如果不懂,叫她自己去查好了。
  正想收工,突然想到千千曾经提过的一个重点,揉了揉额头,接着在小本上写下:
  si-处……
  写到这里,才想起,只看见了他的侧身,没看见前面什么样子,也不知他那处胤长成什么样子,这玩意可就写不下去了。
  过去在整形科,见过不少要求修整小dd的男顾客,那些个弯肠短瓜在脑子里乱飞。
  想着是否可以,随便挑捡一条应付了事。
  笔尖杵着小本子,又觉得太不道胤德,纯粹是在欺胤骗千千。
  虽然千千未必有机会亲眼验证,但实在有违子言对她从小的教育,为人要讲诚信。
  叹了口气,皱了皱眉,单着眼,又凑向门口,往里望去。
  不想里面竟没了人影,奇怪的‘咦’了一声,目光正在洗漱间里四处乱巡。
  头顶有声音响起,“你在做什么?”
  “做记录啊。”无忧想也没想的回答,接着歪了头往里瞄。
  回头,眼前是块松垮垮的挂在腰间,仿佛一碰就会散去的白布。
  中间那处微微突起,不明显。
  她如释重担的在私下写下……小dd,很小。
  写完,快速看过一遍,满意的一弹小本子,正要收工,才发现不对劲,自己明明是在门帘缝里偷看,可是现在眼前却是畅通无阻,面前情形一览无遗。
  而且,刚才头顶的声音……
  脑子‘嗡’地一响,机械的一点点抬头。
  白布上是刚才偷看到的窄腰阔胸,光洁的肌肤上还淌着水珠,近在咫尺,直叫人口干舌燥,诱得人很想上前舔胤去那些下滑的水滴。
  念头刚过,无忧整张脸都烧了起来,忙拍飞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继续抬头。
  只见他懒懒散散的,手肘撑了门框,歪头看着她,一派的放-荡不羁。
  他的眼对上她眼,挑眉一笑,“好看吗?”
  “还不错。”
  无忧干巴巴的咳了一声,大睛乱转,忙要将手中捏着的小本藏到身后。
  开心已抢先一步,将小本夺了过去。
  无忧大惊,起身去抢,“你不能看。”
  开心身胤体微转,避开她伸来的手,背靠了门框,手臂一伸,将她挟在腋下,阻止她再次抢夺,开始念小本子上的内容:
  “身高……”他那些不认得的图型,皱了皱眉,睨向急得眼红的无忧,“这一竖,两个圈,一个尾巴再加一个圈,是什么东西?”
  无忧不吭声。
  他将她提高些,压在门框上,整个身胤体紧紧挤胤压在她身上,低下头,唇轻覆上她的唇,他唇上的热度传到她的唇上,滚胤烫的呼吸拂在她面颊上,“说不说?”
  无忧垂眼紧盯着他性胤感和是要命的胸胤脯,视线再往下溜,眼角挂着他那块要落不落的遮胤羞胤布,心砰砰乱跳,大气不敢出一口,手指头更是僵着不敢动弹丝毫。
  怕一点点动作,他就要春光乍泄胤了。
  虽然露了春光,她看上两眼不防,但身前这个无赖的人品,委实次了些,不招惹的好。
  见他大有不说就向自己咬下来的架式,忙道:“是阿胤拉胤伯数字,186cm差不多七尺多八尺。”
  他看了她一阵,点了点头,接着念:
  “肩膀宽阔、浑胤圆……手臂粗胤壮,看样子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后面那些怪图案想来也是丈量的方法,也不再多问,浓眉一挑,飞快的瞥了她一眼,接着念,念到最后:“小dd,很小……”
  一怔之后,顿时变了脸。
  无忧乘他一怔之际,脱身出去,还没跑开,便听身后冷飕飕的声音传来,“该死的丫头。”
  无忧回头赔笑,“要不我改改。”心里却不以为然,本来就很小……
  念头刚过,眼前一花,暗叫了声不好,下意识的往门口飞逃,只恨不得在脚底点上一把火箭炮。
  怎么就忘了,男人说他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当着面说他不能人道,或者那里小……
  她再快,他都比她更快上一步,欺身上前,将她擒住,丢上胤床,不容她有反抗的时间,身胤体重重的压了下去,听见身下无忧一声闷胤哼,略解了些气,仍磨着牙,道:“倒是要你看看,是不是很小。”
  将她牢牢摁住,令她动弹不得,身下硬胤硬的顶上,抵在她腿胤间。
  饶是隔着好几层衣裳,无忧也能感觉到他的硬胤涨,陡然一惊,脑子搅成了糊。
  他抓胤住她一只手移了下去,塞在二人之间,迫她隔着软巾,握住他那处。
  无忧惊得睁大眼,没经脑子的冒了句话出来,“庞然大物。”
  话出了口,才醒起失言,粉胤白的面颊,刹时跟打了鸡血似的,直红过耳根,将唇一咬,再不敢乱说话。
  开心看得好气又好笑,这混账丫头也有害羞的时候,“说,你这到底是做什么?”
  “我欠人家的债来着……人家非要这个来还……我也是迫于无奈,放过我这次吧……下次不敢了。”
  “千千?”
  无忧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
  开心一脸黑胤线,这对主仆简直荒诞无稽。
  屋外一阵脚步声传来。
  开心分心抬头望向窗棂。
  无忧乘他不注意,握着那根小擀面杖的手,突然用胤力一捏。
  “死丫头。”开心痛得一抽冷气,身胤体缩了开去。
  无忧借力将他一推,抢了被他丢在一边的小本子,跃身而来,直窜向门口,一系列动作敏捷的如猫儿一般,丝毫不拖泥带水。
  开心剧痛略褪,她已经开了门,闪身出去,只得低骂了声,“该死。”
  无忧出了门,见是三姑娘的丫头出去,回头瞥了眼房门,得意的一笑,又在小本子上注明:平时很小,可变大,大过和尚庙里的撞钟木。
  她边写,边想着千千拿着这东西时的神情,忍不住发笑。
  低声笑骂:“叫你腐,叫要这鬼东西,害我这么难堪,雷死你。”
  笑嘻嘻的正要走人,一只手从后面伸了过来,一把抢走她手中小本。。。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21:55:48
185 不理不顾

  无忧吃了一惊,回头,鼻子直接擦上一片赤着的结实胸胤脯。
  刚才顾着得意,竟不知开心什么时候开了房门,站在身后,暗叫了声苦。
  下意识的往下一看,那块要垮不垮的白巾子,勉强遮去要害。
  松了口气,自己站在门外,三姑娘的门又是开着的,他这副形容,绝对不敢处乱窜,也不怕他。
  开心低头,看见她的神色,‘嗤’地一声撇了脸。
  抢在手中的小本子一抛一落,抓在手中,用胤力一握,张胤开手指,小本子已经化成碎片,从他掌心中飘落,雪花般飘了无忧一脸。
  开心的身胤体,无忧已经看过,尺寸写的时候就记下了,所以他撕不撕都无所谓,不过这小本子是千千给她的。
  千千的私藏不多,但样样爱如珍宝,上次丢胤了小炭笔,就折腾得够呛,这次撕了她的小本子,不知回去如何还她。
  无忧看着在眼前飘落的纸屑,被风卷走,傻了。
  抬头,见开心眼角略抬,俏皮的带了些得意浅笑,有些着恼,“你怎么可以随便毁了别人的东西?”
  开心不以为然,眼皮微抬,吊儿郎当的轻吹了个口哨,尽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要拿去给千千,毁了算是客气的。
  “喂,问你呢。”无忧被他摆上冷板凳,气更大。
  “撕都撕了,你要我如何?”开心抱了胳膊,歪歪哉哉的往门框上一靠。
  “你……”无忧被他一问,答不上来,还真不知能要他如何,赔个小本子,稀罕吗?
  这么算了又蒲在气不过,突然坏笑了一下,突然出手,握了他围在腰间的软巾一角,猛的一拽,急身后跃,同时大声叫道:“三姑娘,开心有请。”
  果然隔壁房传来动静。
  正在得意,突然眼前人影一晃,快得如同鬼魅一般。
  接着,手腕一紧,抓着的软巾已被人夺了过去,身胤体被向后拖拽,只看见三姑娘的红裙下摆在隔壁门槛上出现,就被拽进了屋。
  一切太快,快得她来不及反应。
  开心一手攥着重新裹在腰间的软巾,一手握着无忧的手腕,用脚将房门踹上。
  无忧得了机会,转身伸手开门,木门被她开了一条缝,门缝中见三姑娘正快步奔来。
  开心从她身后伸手过来,将门按了回去。
  无忧的心随着‘砰’地一声门响,险些蹦出了胸膛。
  贴着门板转身过来,却见他腰间的软巾没了束缚,正慢慢下滑,隐约看见他腹间一抹黑色毛发,如果不是被那处傲然耸立挂着,只怕已经滑胤下脚底。
  陡然一惊,里面果然是真空,不及多想,提起软巾边缘,环过他的腰,将他裹胤住。
  抬脸,见他挑胤起眉稍,尴尬的咳了一声,“大冷天的,小心受凉。”
  瞅了一眼屋侧的窑炉,热气腾腾,这屋里比拢了地龙还暖和,见开心似笑非笑,只得打住话岔,挤了个干巴巴的笑,手里攥着的软巾,说什么也不肯放开。
  开心被她手臂环着,心神荡漾,发疯似的邪火在体胤内奔窜,黑眸里燃起了两团火,将他刚毅的面颊也烧得泛了红,向她迫近一步。
  “想不想,再暖和一些?”
  无忧看出他的异样,心胡乱蹦跳,打了个哆嗦,条件反射—逃。
  顾不得再阻止他的遮胤羞胤布下滑,飞快转身,去抠木门。
  门被开心按得死死的,拉不开丝毫。
  他放开她的手腕,手臂绕过她的身胤体,环住她纤细的腰身,结实的身胤体从背后贴上她,低头在她耳边低唤了声,“无忧,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在她颈侧吻下。
  随着他的呼吸和吮胤咬,无忧感觉颈侧,一阵烫一阵痒,慌乱得双膝发软。
  紧紧胤抓胤住门栅,怕一松手,就会跌跪下去。
  这时门外伴着拍门,传来三姑娘的声音,“喂,丫头,开心。”
  无忧惊得心跳加速,轻贴着门的耳,被拍门声震得耳膜发痛,往后缩了缩,却与身后硕实的胸膛贴得更紧。
  身胤子僵了僵,又要往门板方向避让。
  他撑着门的手滑了下来,覆在她小腹上,将她按胤压向自己,手臂收紧,将她紧紧镶进自己怀中,呼吸急促粗重起来。
  强烈的束缚感让无忧感到无措,侧了头正要开口答应三姑娘,他的唇移了上来,封住她的嘴。
  她不是没被他吻过,但身后腰间,被他硬胤硬的顶着,清楚的感觉到他的高涨的欲胤望,震胤惊得险些喘不过气来。
  极力略略从他唇边错开,“三姑娘……”
  但他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更用胤力的搂住她,再次封了她的唇,舌趁机滑胤进她口胤中,摄取她口胤中的润泽丁胤香。
  无忧身形本就纤细,而他又长得高大,被他这么霸道的卷裹胤着拥胤吻,再难动弹,身上阵阵的发软。
  他垂着的眼眸里闪着的光华越来越灼胤热,好象随时能燃起来,让她感到害怕。
  以前从来没因为男人身强体壮而感到害怕,这时却慌了神,第一次知道男人强胤势起来是如此难以反抗。
  他的吻霸道,却又从容不迫,全然不顾忌在门外叫喊个不停的三姑娘,仿佛这世界上只得他和怀中的她。
  直到耗尽了彼此肺里的空气,他才放开她,深吸了口气,又重新低头吻下喘息着的她,这次吻却落在了她的唇边,低声道:“我道愿意,你让三姑娘进来看见我们这样。”
  声音沙哑得不象样子。
  “你想拿我来帮你解决后顾之忧?”
  无忧有种挫败感,后脑一片麻木,一直就知道他是无赖的,却不知他无赖到这程度,占她的便宜,却是为了让三姑娘知难而退。
  “随你怎么说,要叫,尽管叫。”他的唇离开她的嘴角,沿着她的耳侧一路亲胤吻下去,轻胤舔过她的咽喉,在她颈上留下一道湿痕,被风一吹,丝丝的凉。
  最后落在她肩窝处,留连不去。
  她撑着门板的手滑开,触胤碰到身侧堆放东西的架子,上面放着的工具受到碰撞,滑胤到边缘,跌落下来。
  “糟糕”
  开心低叫了声,放开她,用惊人的速度过去,接下坠落的工具,接着身胤体一旋,散落开的软巾已回到他腰间,快到无忧根本没看见他的春光。
  动作一气呵成,动作流畅而潇洒。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21:56:00
186 亲嘴娃娃

  不太结实的木门,被三姑娘拍得大有要倒之势。
  无忧甚担忧的看了看门,又看了看开心。
  现在开门,开心也会被三姑娘看光,但不开门,又怕开心接着乱来,一时间踌躇不定。
  开心隐忍已到了边缘,知道再下去,就不是自己能控胤制的了。
  将工具放回门后架子,退到床边屈膝坐了上去,懒洋洋的看着杵在门边上的无忧,倒要看看她怎么做。
  视线微转,落在她握着门栅的手上,狭长的眸子半眯,烛火在他瞳仁上聚成两小撮火苗。
  轻胤舔胤了舔发干的唇,如果她敢放三姑娘进来,他也就不再跟她留余地,绕圈子,与她把夫胤妻的事先做了,断了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无忧往床胤上瞄了一眼,明明是避着不该看的地方,偏偏眼波不自觉的扫了过去。
  遮胤羞胤布下,顶得老高,搭了个小帐篷。
  那家伙全然没有遮胤掩一下的打算,配上他慵懒的神态,实在叫人遐想连连。
  皱了皱眉,视线回收。
  开心见她肆无忌惮的在自己身上乱看,眉稍慢慢挑胤起,对上她望上来的眼,戏谑的一笑,“你把火给我煽起来了,怎么办?”
  无忧翻了个白眼,“自己解决。”
  开心‘哧’地一笑,还好不是说:叫三姑娘进来帮你解决。
  无忧怕门被三姑娘踢得破了,晚上要吹冷风,移到门边,堵了门缝,才打开门。
  三姑娘看了她一眼,就往里乱看,寻开心。
  无忧忙捂了三姑娘的眼睛,将她推了出去,顺手将门带上……
  开心怔了怔,这丫头转性了?
  撇脸一笑,仰躺下去,伸手握了握冲天柱,难受得要命,后悔死人,怎么就放了那丫头出去。
  眯着眼睨着关紧门,说什么对她不客气,不过是给自己想亲近她,找的借口。
  苦笑了笑,既想亲近她,又不愿迫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抬手压了额头闭上眼,静等身上的燥动褪去。
  三姑娘将无忧的手扒了下来,愤愤道:“你做什么?”
  “男人洗澡,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好意思看么?”无忧脸不红,心不跳。
  三姑娘一听‘洗澡’二字,忙将无忧从上看到下,见她衣衫整齐,才松了口气,“我一个未嫁的姑娘看不得,你就看得?”
  “我五夫,三十二侍,有什么看不得的?”无忧想到开心那副火爆身板,脸仍是红了一红。
  “难道你跟他圆房了?”三姑娘额头上飚出冷汗。
  “没有。”无忧拂去石青板上的雪,坐下,望着三姑娘,也觉得头疼,“你为什么这么想嫁开心?”
  “难道你没有想嫁的人?”三姑娘也拂了她身边的雪,坐了下来。
  无忧摇了摇头,两岁就嫁了人,子言就是她心目中最好的,哪里还会想着嫁别人。
  “你从小就有这么多夫侍,他们可有真心待你?”
  “不知呢。”无忧笑了笑,那些都是兴宁的夫侍,有没有真心待兴宁,她如何知道?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开心绝对是个爬-墙专胤业户口,对兴宁不会真心。
  三姑娘瞅了她一眼,不知该说她命好,还是觉得她可怜。
  “我是真的想嫁开心,也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得他是能撑起整片天的男人。”
  无忧看着她,突然间竟能感觉到她的心酸。
  三姑娘表面上看着泼辣,精干,但她从小死了爹娘,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撑着这么庞大的家族,与皇家周旋,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无忧默了下去,如果开心真的是银狐。三姑娘知道他是被皇家和官家不容的人,是否还会是这样的想法?
  坐了一阵,有人来寻三姑娘,说前面有一担货出了状况,三姑娘把开心的房门望了一回,依依不舍的去了。
  无忧也觉得浑身冰凉,只得蹭回屋。
  见开心已经穿回衣裳,正从窑炉里扒出烤得熟透的红薯。
  浓香飘来,才发现有些肚饿。
  开心拍拍身边小凳。
  无忧下意识的往他身下看去。
  开心嘴角微撇,“火褪了。”
  他直捷了当,无忧反而不好意思,搔了搔耳朵,在他身边小凳上坐下,接了他递来的清水,“你以前在这里,就这几个红薯,一碗水?”
  “嗯。”他剥着红薯,瞟了她一眼,道:“我很小的时候,和哥哥溜出家去玩,那时从来没出过家门,也不懂得带钱,饿了没钱买东西吃。有一个小叫化,给了我们一人一个烤红薯。那时候,我和哥哥认为烤红薯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
  “你有哥哥?”
  “嗯。”
  “那你哥哥现在……”
  “死了。”开心将剥好的红薯递给无忧,“吃吧。”
  “怎么死的?”
  开心微微一默,突然笑了笑,眼里是浓浓的苦涩,“不说这些,凉了就噎人了。”
  无忧不再问什么,四下里安静得只得窑炉里炸开火星子的声音。
  自这以后,开心都没再说一句话。
  无忧自觉自己说错了什么,但不敢再去招惹他。
  看着他练了一阵手,觉得困乏,就一个人倦在床胤上睡去。
  开心抬起眼,看向她熟睡的小胤脸,良久才垂下眼睑,眼里隐隐闪着含恨的泪光……哥哥抱着那小公主,被西越女皇烧死在宫中……
  可惜他知道的太晚……
  ※※※※※※※※※
  无忧翻了个身,脸压上个硬胤硬的东西,睁开仍有些涩涨的眼,只见枕边摆着一对胖胖乎乎,憨态可掬的小瓷娃娃。
  男娃的形态竟与她在袜底上画的开心,一模一样,不过这个娃娃半眯着眼,撅着嘴,象是在亲胤亲的模样。
  而女娃的眉眼竟与自己一般无二,也是撅着嘴。
  无忧将两个娃娃放在一起,竟真的刚刚能亲到对方的嘴,十分有趣,禁不住扑哧一笑。
  但看着两个娃娃与自己和开心神似的脸,好气又好笑,做个娃娃,还要占她的便宜。
  看向屋角,开心偏依在身后墙壁上,已然睡去。
  他面前摆着许许多多各种形状的模型。
  看样子,是忙了一整夜。
  无忧从床胤上拿起一张薄毯,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抖开薄毯轻轻盖在他身上。
  薄毯刚碰到他的身胤体,他就醒了,睁开眼,懵懵的向她望来,眼里布着血丝,看清是她,伸臂将她揽过,搂在怀里,又闭上了眼。
  无忧看着他带着倦色的脸容,竟不忍心将他推开,伏胤在他怀里,身胤体被他壮蒲的手臂紧紧箍着,靠在他结实的胸胤脯上,虽然被紧紧的束缚着,却莫名的有一种安全感。
  突然想到三姑娘说的话,感觉他是一个能撑和是起一片天的男人。
  平时没个正经的浪荡样子,竟能给人这样的感觉,委实诡异。
  在他怀里靠了一阵,慢慢又犯了困,不觉中也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仍在开心怀里,不过不知他什么时候已经理来,正捣鼓着一个陶土模型,发觉怀中的她动了动。
  垂眼下来,见她一副初初睡醒,神胤智还没完全清胤醒的样子,全然不象平时那么刁蛮顽皮,如同他做的娃娃般娇憨可爱。
  低头下来,在她面颊上亲了亲,戏笑道:“我的衣裳全被你的口水湿胤透了,一会儿记得给我洗洗。”
  无忧呆滞的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忙转身去摸胤他胸前衣襟,明明是干的,哪来什么口水。
  头顶又飘来他无赖的声音,“醒了就乱胤摸,摸出火来,你可得负责。”
  无忧这才感觉到,他只穿一件薄衣,她的手就隔着那层薄薄有衣裳压在他胸胤脯上,掌心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微鼓的胸肌。
  脸上顿时起了火,翻身而起。
  头上一痛,他指间拈着几根乌亮的长发。
  “喂,你做什么?”无忧虽然在二十一世纪长大,但终究是这里的人,对头发是极为爱惜。
  “我等你这几根头发,等了大半个时辰了。”
  开心放开她,将手中把胤玩着的陶土模具放在轮胤盘上,手指拈着发胤丝两端,在陶土上极快的压下,一拖一抽,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将做好的几个模蛤,均是如此操办,一根头发一个模具。
  无忧虽然不知他要怎么做那些工具,却也感觉得到他现在做的东西,与她要的工具有关。
  直到他将所有模具都用发胤丝抽拉过,才不满道:“宁肯等大半个时辰,也不用自己的头发?天地间,只怕也只得你一人。”
  开心笑了笑,不搭理她,站起身,将那些用发胤丝抽拉过的模具拿到窑炉前。
  无忧这才发现,地上落了不少带着弯度的发胤丝,再看自己的头发却是又直又线。
  猛的抬头看向开心随意抓成一把的马尾,才赫然发现,原来他的头发带着些不明显的自然卷。
  对刚才的抱怨开始后悔,他的头发带了卷度,不可用,才会扒自己的头发。
  可是他为了不弄醒自己,这么静胤坐傻等了这许多。
  他这不羁的外表下,到底是何等的细密心思,让她想起那个爬墙,给她采花的小男孩。
  “开心。”
  “嗯?”
  “谢谢你。”
  “要谢就以身相许。”
  “呸。”
  “哈哈……”
  小屋中荡漾着开心爽郎的笑声。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21:56:10
187 开心的另一面

  无忧看着开心摆胤弄那几个模具,他手中的长方陶土,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可是认真看去,才发现,被发胤丝压出浅槽的方陶土的表面,竟象刀切出来的豆腐一样光滑平整,没有任何凹凸和气孔。
  再看发胤丝压出来的浅痕,也是深浅完全一致,再将一块完全平整的陶土压在上面,轻轻一捏,两块陶土合拢,只留下中间发胤丝粗细的小孔。
  只要力度稍有不均,就不能办到。
  这难度远在做一个薄胚碗之上。
  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凭着一双手捏出来的东西。
  怪不得看上去简单的几个块状东西,需要他花那许多时间练手。
  他做好这一切,额头上也微微渗出汗珠,将其中一头抹平,只留一边的气孔,然后送入窑炉。
  接着又合出一小块黑乎乎的东西,放入一个特制的石碗,也置入窑炉。
  大约个把时辰,从窑炉里取出已烧成陶器块的模具,和石碗。
  黑乎乎的东西已融成沉黑色的液胤体。
  他将那些模具竖胤起,把石碗里的液胤体小心的注胤入凹槽,动作又快,又准。
  只得发胤丝粗细的凹槽,居然被他慢慢注满,丝毫没有渗漏出来。
  开心将凹槽填好,等陶瓷完全冷透,小心的敲破陶器,露胤出里面,细如发胤丝的乌黑细针。
  虽然只得发胤丝粗细,却极有韧性。
  无忧看了半晌,却不知是何种金属。
  又见开心捏着细针一头,在刀刃上慢慢旋胤转,在针尖那头旋出凹槽,明白过来,他是在做极细的小钻头。
  可是只得发胤丝粗细的针尖上刻出螺纹,岂是易事,只要手微微一抖,便会断去。
  乌丝断去,他便重做,反反复复,不急不燥,与他平时毛毛燥燥的性子,判若两人。
  无忧看得连呼吸都屏住了,真怕自己一口气,吹抖了他的手。
  再看开心,他只看手中活计,神情专注,好象身边完全没有她这个人的存在。
  无忧看着他认真专注的神情,失了神。
  这样的他,真的很迷人。
  不知三姑娘是不是看过他这副模样,所以才会那样死心眼的想跟他。
  姨娘说他吊儿郎当,不务正业,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如果看见现在的他,不知还说不说得出那样的话?
  不觉已到晌午,无忧蹑手蹑脚的起身,开门出去,叫千千去弄了些吃的送来。
  千千立在台阶下,朝着屋里又是呶嘴,又是眨眼,无忧只当不知,急得千千搔头抓耳。
  无忧直到千千黑下脸,才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拿到了。”
  千千这才雀跃着去了。
  不大一会儿功夫就回来了,带来的却是‘妙香楼’的精致小炒。
  居然还有一条新鲜的黄花鱼。
  黄花鱼本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这大冬天的,出海的渔人少,能捕到的鱼也就更少见,所以这季节寻常人家想吃上尾黄花鱼,却是不容易。
  无忧并不贪食,但见开心这么辛苦,能弄些新鲜东西给他吃吃,却也欢喜。
  无忧接着食盒,才想起刚才没给银子千千。
  千千眨巴着眼,带了些委屈,“人家一个月的月钱全在这顿饭里了。”
  无忧‘扑哧’一笑,这丫头为了那点东西,当真什么都肯搭上,掏了粒金珠给她,“有多无少。”
  千千拈着金珠,越加欢喜的忘了形,“妙香楼的掌柜说一会儿会有些新鲜的青笋,晚上我给郡主弄些来。”
  无忧打发了千千,望向三姑娘的房间,仍然房门紧闭。
  看样子三姑娘当真是遇上棘手的事了,否则开心在这里的日子,她说什么也不会错过。
  千千随着无忧的目光望了望,道:“三姑娘遇上**烦了。”
  “呃?”
  “我从妙香楼回来的时候,听说三姑娘有一批首饰是要送往西越的,据说这批首饰极为重要,居然是由西越的永和公主亲自前来验收,那批首饰据说做得很好,并没问题,可是有一样缺少材料,过去这样的事并不少见,加上受交货时日限胤制,都是坊子里自行寻着类似的更换。因为坊子里的手艺是屈指可数的,就算更换,也只会更好,不会比原先定下的差。所以一百多年来,从来没有任何皇家为这事挑剔。可是不知何故,这位永和公主死活说三姑娘擅做主张,接下单子时,没有材料,却不禀明,是欺君之罪。”
  “还有这事?”无忧想到在渔庄那儿见到的女子,喃喃自语,“原来是她。”
  “郡主认得那个难为人的公主?”
  “她是西越庸王的女儿,我的表姐。”
  无忧神色微黯,永和公主是母皇的亲兄长,也就是自己的皇叔的女儿。
  那次母皇赐簪子,她在宫里见过永和一面,不过那时年幼,事隔多年,哪里还认得,只记得她是很得母皇喜爱的。
  那时永和没升为公主,还是郡主之身,见母皇对她冷冰冰的,又没赐簪子给她,便不大看得起她这个正儿八经的公主。
  “这事,谁在处理?”
  “因为她是西越来的公主,所以这事是报给了王妃处理,但听说马上要打大仗了,王妃辅助王爷办军事,无暇抽身,所以这事暂时压着。但永和公主暗指王妃包庇三姑娘,王妃好不为难,三姑娘不想王妃为难,自愿暂时收胤监等候。”
  原来坐牢了,怪不得不来缠开心。
  这个三姑娘,平时看起来刁蛮无理,倒是个识得大体的人,怪不得姨娘平时对她如此放任。
  无忧睨了眼房门,永和有意为难,难不成与开心有关?
  “我一会儿去看看。”
  回到屋里,见开心已从窑炉边挪到了轮胤盘后,重新和泥。
  对她进来,也只是抬眼扫了一眼,那一眼是一扫就过,全没进心里,可见她和千千的谈话,他也没曾留意。
  无忧放下食盒,“吃了饭,再做吧。”
  开心“嗯”了一声,却是不动。
  无忧等了一阵,见他细细的把弄手中陶土,那声“嗯”,只怕也是无心而为。
  笑了笑,走上前,在他面前蹲下胤身,见他额头上尽是汗珠。
  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不知是感动,还是心痛。
  取了丝帕,轻轻拭上他额头汗珠。
  他才当真回过神,向她看来,抬眼看见她轻压在额头上的丝帕,布着血丝的眸子里浮上一丝温柔悦色,伸臂将她捞了过来,抱住,将脸埋在她颈窝里,使劲的闻了闻她身上散发着的淡淡幽香。
  “如果我做不出,你会不会怨我?”
  “哪会。”无忧心里虽然失望,但他是真的尽了力,在这没有高科技的年代,全靠着手工做出用机械做出的精密东西,本来就是她的妄想。
  “哈……都快哭了。”
  “哪有?”
  “呵……一定会做出来的。”开心放开她,轻胤咬了咬唇,虽然并无把握,但只要去做,总能成。
  “累了这么久,吃了再弄,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我不吃,你会不会心疼?”开心端详着陶土,试着将土和得更稀些,土越稀,越难成形,但土与土之间的空隙越小。
  “当然不会。”话落,无忧头皮一痛,开心指间却又多了两根头发。
  “你自己吃吧。”开心懒洋洋的瞥了她一眼,又开始捣鼓手中陶土。
  无忧揉胤着被扯痛的头皮,气闷的扁了嘴,正要赌气走开,见他虽然神情专注,但血红的眸子难掩疲惫之色,心软胤了下来,拽了拽他的袖子,“我心疼了,好吧?”
  开心怔了怔,慢慢向她看来,看了她良久,挑眉一笑,“不管真话,假话,我喜欢。”
  起身去里面洗手。
  无忧撇了撇嘴角,“什么人啊。”
  等他出来,无忧递了盛好的饭给他。
  他笑嘻嘻的接过,不吃饭菜,却凑了嘴过去,要咬无忧的脸。
  无忧竖着眉,一巴掌向他打去,他挨了她一巴掌,却硬是在她面颊上咬了一口,嘴中笑道:“你这么凶,我又不舍得强胤迫你,我们以后怎么洞-房。”
  “谁……谁要跟你洞房了?”无忧脸上发烧。
  “你画那么多春胤宫,不一一试试,岂不可惜?”他接着打趣。
  “白开心。”无忧象被蝎子扎了,跳了起来。
  “吃饭。”开心坐正回去,扒了口饭,低头闷笑,父亲起的这个名字,现在听起来,也不那么难听。
  无忧两眼望天,真能被他活活气死,当初**宫,怎么就卖给了这个无赖,为了那二十两银子,得被他揪一辈子的小辫子,这买卖,当真亏得大了。
  睨见身边一堆废掉的模具,再看枕边放着的那对瓷娃娃,怒气瞬间荡然无存,这无赖固然可恶,心却是极好,坐了下来,向他看去,却见他虽然知道扒饭,神却已经飘走,怔怔的不知想着什么,全完不知挟菜。
  叹了口气,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挟了筷子鱼到他碗中,敲敲他的碗边,“喂,小心鱼刺。”
  开心看着被无忧敲过的碗边,突然面露喜色,看了她一眼,放下碗,站起身走向窑边,取出冷却的细针,不再象刚才一样雕刻,而是轻弹刀背,力道掌握的平而稳,刀刃与针尖一触即松。
  无忧见如此,不好再打扰他,自行草草用了餐,就将饭菜放到窑边,借窑炉的温度温着。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入住书斋

本版积分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