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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者无双》无心果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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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05:54
第132章 只准官放火
凤浅脸色一冷,“你胡说什么?”她忍了沈洪胡闹太久,不想再忍。

“用章鱼盗珠,只有作案的人才会想到。”

你以为用这种办法,就可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不再怀疑你?”沈洪把香囊提在手上,“这是我在房顶上捡到的,人算不如天算,你还有什么话说。”

凤浅扫了一眼沈洪手里的香囊,不认得,“那不是我的东西。”

“不是你的东西?”沈洪眼里喷了火,“那就让大家看看,这东西是不是你的。”

香囊被传了开去,看过的人看向凤浅的目光从佩服变为鄙视,最后变成愤恨。

有人上前,用压抑着愤怒的语气,尽可能好声好气地道:“李秘,你就把宝珠拿出来吧,我们大伙大老远的来这一趟,不容易。”

“你们为什么说那香囊是我的?”凤浅强压内心的震慑。

“这香囊是羽乔姑娘回赠给阁下的,那天我们大伙都看见的。”

羽乔?

凤浅回想羽乔上门的经过。

她给羽乔挽好发以后,羽乔离开,她进了房。

根本没收过这香囊。

“羽乔没给过我这东西。”

那人怔了一下,有些压不下怒气,“我们很多人都看见的,你怎么可以公然否认?”

立刻有好些人出来附和,“我们都看见的,你还敢抵赖。”

凤浅一一看过那些人,足足有几十人之多,倒抽了口冷气。

再看无颜,无颜眉头也是微微一蹙。

这些人不可能全是沈洪的人,一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沈洪提着香囊,向坊主道:“坊主,铁证如山,叫衙门的人来吧。”

坊主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怎么看李秘也不像能上房偷东西的人,但有物证在,也只能把他交到衙门审查。

云末轻抿了一下唇,正想说话,却听凤浅道:“等一下。”

“你还有什么事?”坊主虽然和李秘来往不多,但总觉得她不像能偷得了宝珠的人,再说她昨晚不是和云末在一起吗?

如果她偷窃了宝珠,那不是说明云末在说谎?

如果云末在说谎,那么这件事牵扯的就大了。

“我有几句话要问。”凤浅不能让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你问。”

凤浅走向无颜,“无颜公子,那天,我也见过这个香囊?”

无颜难道没有平时的轻挑模样,轻点了点头,紧接着看向止烨,“他也看见的。”

止烨看着沈洪手中的香囊若有所思。

凤浅可以不相信无颜,却不能不相信止烨。

“可是我确实没接过这个香囊。”

“她没有亲自交到你手上。”

“那是怎么回事?”

无颜也闻出了别样的味道,这件事有诈。

“那天你进屋后,羽乔又回来了,在门口跟你说,忘了把谢礼给你,挂在门口了,难道你不知道。”

凤浅那天进了屋以后,就被玉玄和皇甫天佑笑话,根本没再注意门外的事,也没听见羽乔说话。

看向玉玄。

“羽乔回来,我倒是听见了,但见你没反应,以为你怕害羞,故意不搭理。可是昨晚你……”

昨晚她在暖房洗澡,根本不可能是她盗窃宝珠。

但她在暖房洗澡的事,如果暴露出来,她是女子的事,也就跟着要被揭穿。

就算没有宝珠失窃的事,以女儿身进入红秀坊,同样是死。

玉玄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急得满脸通红。

“这香囊挂在哪里的?”

“灯笼上。”无颜皱了皱眉,“难道,你根本没看见过这香囊?”

“我说我没看见过,有人信吗?”

凤浅根本不知道羽乔回来过,也根本不知道羽乔挂了个香囊在灯笼上。

止烨喃喃自语,“原来那人到人字院是为了取香囊。”

他声音不大,坊主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听得一清二楚,“止烨公子,难道你昨晚看见了什么?”

“我昨晚看见有人潜进红秀坊,进过人字院,然后在暖房追丢了。”

“证据呢?”沈洪好不容易揪到凤浅的把柄,怎么可能轻易让人给她洗脱罪名。

“没证据。”止烨吊儿郎当地耸了耸肩膀。

沈洪冷笑,“我看是你们和这小子关系不浅,想方设法帮他掩饰。”

凤浅冲着止烨感激地笑了一下,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我再问无颜公子一句。”

“什么?”

“你最后看见这个香囊是什么时候?”

她房门口的灯笼是挂在人字院一号房和二号房之间的。

住在人字院一号房的无颜住在她的隔壁房,如果有留意这个香囊,他应该是最清楚的。

无颜想了一下,“去暖房前还见着。”他从暖房回来后,确实就没再看见香囊。

一来,他对羽香不感兴趣,香囊的去处,他不关心,所以没看见了,也没引起注意。

这时想起来,这件事果然有蹊跷。

“谢谢。”凤浅转向坊主,“或许我说不知道这个香囊的存在,不会有人相信。但我以前不取下香囊带在身边,去偷宝珠反而取下来带在身上,是不是太不正常了些?”

出去做案的人,谁会故意带上一些容易跌落的东西在身上?

“可是香囊明明就是你的。”沈洪抢在坊主前面说话。

“香囊挂在屋外,任何人都可以拿去,或许偷宝珠的人是羽乔的爱慕者,顺手牵羊带走羽香的东西,也或者……是栽赃。”凤浅面色淡定。

云末嘴角慢慢浮上一丝不容人察觉的欣慰笑意。

她长大了,已经不再是遇上什么事,只会哭着喊哥哥的小娃娃。

在场的人的视线一起看向沈洪。

沈洪的脸瞬间涨红,“什么羽乔的爱慕者,什么栽赃,全是一派胡言。”

凤浅笑了,沈洪爱慕羽乔,人所共知。

这些人听了她的这句话,自然会往他身上想。

让他也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

“难道庄家能有更好的说法?”

“根本就是你偷走了宝珠,然后编出这些谎话来哄骗大家。把你送到衙门,自然会让你说实话。”

凤浅冷笑,“庄家除了会借势压人,屈打成招,还会什么?”

沈洪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能借势,就明说他有势可借。

凑到凤浅耳边,小声道:“我就压你了,怎么样?”

凤浅笑了一下,突然提高声音,“你就压我了,我能怎么样?”

沈洪没想到她敢把他说的话大声扬了出来,脸色一变。

凤浅不等他开口,接着道:“你拿什么压我?拿你在红秀坊掌握那万把兵的爹?在这里的人,有权有势的人多去了。沈志国这点权势离开红秀坊算得了什么?连屁都算不上一个。”

从来没有人敢公然辱骂沈志国。

坊主虽然不满沈志国,但沈志国不是他能得罪的,吓得脸色发白。

“李秘,别胡说。”

“沈志国以前不过是这附近衙门的一个捕快,红秀村成立后,各国君主不过是认为他熟悉这一块的人和事,才推举他维护红秀坊的治安。谁给权利他在这里作威作福?”

凤浅一指皇甫天佑,“天佑太子领数万铁骑南征北战。”又指云末,“他曾是虞国第一谋士,经他谋划的战略,战无不胜,相信各位再清楚不过,不用我一一细说。”

坊主哑口无言。

凤浅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你沈洪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自己什么也不是的爹横行霸道,为所欲为。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那我现在告诉你,你出了红秀坊,狗屁不是,这里一半以上的人,捏死你,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

沈洪勃然大怒,“你找死。”

凤浅鄙视地笑瞥了他一眼,“别说庄家,就是沈志国,也没资格处置红秀坊的义员。想栽赃嫁祸,公报私仇,做梦。”

凤浅一番话,听得玉玄热血沸腾,浑身舒服,一拍凤浅的肩膀,“说的好,你小子行啊。”

手握了凤浅单薄的肩膀,才想起面前这小子是女人,而且是凤浅,脸色微微一变,忙松了手,神情有些尴尬。

见所有人向他看来,忙装地跟没事一样把大刀抱在怀里。

沈洪恼羞成怒,恨不得把凤浅一掌劈死在掌下。

但见玉玄两眼斜斜地睨着他,哪里敢动手。

坊主见凤浅是个不怕死的角色,怕闹起来收不了场,对李秘道:“虽然你说你不曾动过那香囊,但那东西终究是你的,你与这件事情难脱关系。”

凤浅没指望靠着这些话,就抹去嫌疑。

“坊主,给我三天时间,我去查是谁偷了宝珠。”

沈洪冷道:“该不会是你见事情败露,想找机会逃跑吧?”

“庄家是在质疑令尊的护卫吗?”

神秘之门开启的这三个月时间,红秀村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如果能让她这么大活人逃掉,就说明沈志国失职。

沈洪哑口无言。

宝珠失窃的事,如果惊动衙门,不管找没找到宝珠,坊主都脱不了责任。

坊主自然想能以红秀坊内部的力量找到宝珠。

“难道说,你已经知道是谁偷了宝珠?”

“不知道,不过想通过现在知道的线索,去查一查。”

凤浅能说出用章鱼偷宝珠这么重要的线索,已经让坊主对她另眼相看。

坊主存着私心,希望凤浅真的能找到宝珠。

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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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08:48
第133章 我要把你扒了
沈洪反对,“不行,凭什么相信这小子?”

坊主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已经不耐烦,冷下脸。

“庄家除了想让衙门屈打成招,难道另外还有什么妙计?”

沈洪神色一僵,迟疑了下道:“我回去禀报父亲,请父亲调动人马,逐一搜查,只要窃者不出红秀村,一定能找出来。”

惊动官家是坊主最不愿意的事。

坊主冷笑,“为了不破坏红秀坊的一草一木,断了寻找宝藏的路子,规矩不允许任闲杂人进入红秀坊,官兵自然也不能进入。万一哪个不懂事的碰了不该碰的东西,锁死宝藏之门,那可就不得了了。红秀村的治安虽然由沈大人负责,但红秀坊的事,却是由我负责。宝珠在红秀坊被盗,自然由我们红秀坊找回宝珠。令尊大人事务繁忙,我们红秀坊的事,就不劳烦令尊大人了。”

沈洪被呛得说不出话,重哼了一声。

心想,李秘出了红秀坊,也就失去了红秀坊的保护。

到了红秀坊外头,收拾他,还不是小菜一碟。

他要他有去无回。

想到这里,心里反而舒服了,“是在下想的不周道,请坊主看在我年轻不懂事的份上,别和我一般计较。”

坊主虽然不高兴沈洪,但也不能不给自己留后路。

沈洪服了软,他也就点了下头。

交待了众人几句,让大伙散了,只留下凤浅。

一直站在远离人群的容瑾立刻转身离开,当真来如风,去也如风,除了一丝冷意,丝毫不留下什么。

惜惜看了云末一眼,追着容瑾去了。

云末轻瞟向凤浅,恰好凤浅也在看他。

他淡淡地把视线移动,转身离去。

凤浅轻咬了咬唇,她不知道云末为什么要说她昨晚和他一起。

难道他知道她昨晚不在房里?

又或许他知道她昨晚在暖房?

凤浅的脸上象起了火一样发烫。

如果他知道她在暖房,是不是看见了在洗澡的她?

望着云末干干净净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感觉有好几个人在看她。

忙收回视线。

沈洪挑衅地瞪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无颜转着扇子笑嘻嘻地走到凤浅身边,扇子柄挑起她的下巴,“以后走路,要小心被人打了闷棍罗。”

凤浅笑笑,“我会小心。”

无颜笑了一下,突然凑到她耳边,对着她的耳朵吹气,“总有一天,我要把你扒了。”

凤浅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无颜冲她笑着眨了一下眼睛,大摇大摆地离开。

止烨走到凤浅身边,瞟了眼地上想逃跑的章鱼,弯腰仔细看她的脸,“章鱼……你怎么想到的?”

“我看见你在看莲花台。”凤浅老实回答。

止烨轻挑了挑眉梢,笑了,突然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得见的声音道:“你很象凤浅。”

凤浅后背一僵。

不等凤浅回应,止烨站直身,转身离开,干干脆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皇甫天佑向凤浅走来,伸了手臂就要去揽凤浅的肩膀。

一柄大刀横来,挑住他下落的手臂,“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成什么体统?”

皇甫天佑眼角跳了一下,早上抱着他的不是知道是谁。

玉玄也觉得说法有些牵强,强辩道:“你们两拉拉扯扯,被人说断袖没有关系,但我跟你们还在一个房间,我可不想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皇甫天佑无语地偏开脸‘嗤’了一声,大手抓住玉玄的阔刀,“你是在找架打?”

“打就打,谁怕谁。”玉玄拉开架式。

凤浅头痛地揉了揉额头,“你们要打,出去打,这可是坊主的密室。”

皇甫天佑哼了一声,丢开玉玄的大刀,“小子,有什么我帮得上手的,尽管开口。”

他早看不惯沈洪那狗仗人势的小人嘴脸,凤浅的那顿骂,骂得他浑身舒服。

觉得这小子虽然长得柔弱,却很对他的胃口。

决定,只要他在的一天,绝不允许沈洪动他一根汗毛。

“好。”凤浅想也不想一下地答应。

玉玄嘴角抽了抽,小魔女真是有便宜就占,完全没下限。

皇甫天佑横了玉玄一眼,出门去了。

玉玄狠狠地刮了凤浅一眼,大步离开。

屋里只剩下坊主和凤浅。

坊主关了房门,“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偷了宝珠不?”

他相信如果凤浅心里没有人选,不会向他要三天时间。

“我还不知道是谁,需要进一步调查。”

“是不是诏王?”坊主凝看着凤浅的眼。

凤浅轻抿了唇,不答。

“其实我看见那个香囊就想到了是他,只不过怕引起恐慌,才装作不知道。”

“既然坊主已经了想法,也就不需要我再说什么。”

“我只是好奇,你想怎么拿回宝珠?”坊主仍盯着凤浅看,“难道是想去找羽乔?你和羽乔之交的那点交情,怕是在她那里问不出话来。”

“那坊主觉得我该怎么做?”

“去求凤浅吧,如果凤浅肯帮你,或许诏王看在凤浅的面子上,能把宝珠还来。”

“谢谢坊主指点迷津。”

凤浅有些意外。

这个坊主整天跟在那些权贵子弟屁股后面,生怕跌了这个摔了那个,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样。

怎么看都是个阿谀谄媚的主。

没想到竟有这样的见识。

可惜宝珠不会在诏王手上。

“你去吧。”坊主挥手示意凤浅退下。

凤浅出来,眉头慢慢拧紧。

手轻抚了抚藏在袖套下的三生镯,心里酸涩不是味道。

不急不慢地去膳堂用过午膳,眼见要到未时,才出了红秀坊

出了红秀坊,不去别处,一头钻进红秀坊对面的澡堂。

凤浅付钱拿了公共大澡堂的牌子,走向里头澡堂。

乘伙计不注意,转进一旁的雅间。

她进红秀坊之前,让千巧在这里包下了一间单独的洗澡房,并在里面存放了女装。

并且让千巧每天未时,到这里转转,她如果有消息,就会在这里传递给她。

无颜把玩着白玉骨扇,远远望着凤浅进了澡堂,狭长的眼睛慢慢眯起。

等了一会儿,才向澡堂走去。

刚迈出步子,就看见澡堂门外,沈洪正在和两个壮年男子说着什么。

那两人点了点头,进了澡堂。

沈洪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冷笑。

紧接着,一条扛着大刀的略为单薄的身影出现在澡堂门口。

一脚一个,把那两个踹了出来,趴在大街上起不了身。

沈洪脸上的笑一僵,强装镇定地走开。

玉玄大刀阔斧地在翘了二郎腿,在澡堂门口的石凳子上坐下。

无颜眼角微扬,手一抖,打开扇子,玉玄小子真看上了假李秘?

摇着扇子上前。

玉玄守着门口,不爽地臭着脸。

小魔女闲得蛋痛,居然进红秀坊鬼混,害得他跟着担惊受怕。

正有些烦躁,忽地见无颜穿着一身水蓝色的比肩,里面衬着一件橙黄色的阔袖长袍,花枝招展地摇到自己面前。

牙根顿时酸了两颗。

忽地看见几个姑娘从无颜身后走过,走向澡堂,其中一个十分面熟,再仔细一看,竟是千巧。

玉玄抱着的大刀一抖,忙把刀放低,背转身,不让千巧看见他的脸。

千巧正跟那几个妇人说笑,没注意门口的他,进了澡堂。

无颜扇子在玉玄肩膀上一拍,“见鬼了?”

玉玄不答,转着眼珠子,看着千巧的身影消失在澡堂里。

立刻起身,“你来洗澡?”

无颜嘴角勾起,扇子轻敲手掌,“好久没进澡堂,有点怀念。”

“你慢洗,老子还有点事,走了。”玉玄脚底抹油地走了。

千巧来了,凤浅小魔女是吃不到亏的了,他没必要再在这里守门丢脸。

无颜有些懵,他就这么走了?

下意识地看向左右,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当的人。

想不明白玉玄抽了什么疯,摇着头进了澡堂。

打听到‘李秘’去了大澡堂,又有些懵。

如果他是女人,怎么可能敢去大澡堂?

买了块大澡堂的牌子,去了大澡堂一看究竟。

大澡堂里热气腾腾,大池子里满满的裸身男人。

一眼望过去,看不清相貌,就感觉是下了一锅的白饺子。

无颜有些傻眼。

突然有湿达达地人撞了他一下。

他胸口顿时湿了一片。

无颜嫌恶地拍着胸前的水。

那人抬头起来,雾气腾腾中见是一张俊美至极的脸庞。

眸子一亮,伸手就往他腰上抱来,“美人,洗澡怎么不脱衣服,来,哥给你脱。”

无颜脸色一变,忙挣开他的手,逃了出去。

打死他也不相信,‘李秘’能在这种地方。

慌不择路,撞开一扇门,门后是一条通道。

无颜眼睛一亮,难道去了这里?

一个伙计拦在他面前,“公子,那边不能去。”

“那边是什么地方?”

“是雅间。”

无颜眸子半眯,扇子一拍手心,一定在这里了。

“我要一间雅间。”

伙计忙领了他出去大堂,重换了雅间的牌子。

无颜跟着伙计,从另一条装潢得奢华的走廊去了二楼一间雅间。

打发了伙计出来,无颜拉开房门,邪媚一笑,“这下,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09:00
第134章 澡堂风波
凤浅刚换好女装,洗去脸上的易容,就看见千巧推门进来。

千巧看见凤浅,又惊又喜,关了门,扑了过来,拉着她从上到下的看,生怕她少了根指头。

一边看,一边絮絮叨叨,“皇上秘密给郡主花了三年时间训练的影卫已经送到了,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他们现在在哪儿?”凤浅猜不透,母亲送这些影卫来,是为了保护她,还是监视她。

但不管哪一样,能花三年时间培养这些人,可见在她身上确实是没少花心思。

“都进来吧。”千巧拍了拍手。

房门打开,进来四个长相一模一样姑娘。

关了门,一起向凤浅拜倒,“奴婢拜见郡主。”

娇滴滴的声音,娇滴滴的身段,如果不是千巧提前说了她们的身份,绝对想不到这些个‘弱女子’竟个个身怀绝技。

她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手,不管母亲培养她们来的目的是什么,能有几个用得上的人,总是好的。

“起来吧,我没什么事需要你们做的时候,你们就跟着千巧吧。”

凤浅虽然身边缺人,但在没弄明白母亲的目的前,还是要留个心眼。

不让她们靠自己太近。

“是,郡主。”

四人起身。

凤浅一个一个打量她们,真一模一样,分不说一二三四。

“四胞胎?”

“奴婢们确实是一胎所生。”其实穿红衫子的回答。

她们相貌都不算太过出众,但端庄大方,这样的姑娘放在哪里都见得人,又不会太过于的显眼。

看得出来,虞皇在挑这些姑娘的时候,确实是方方面面都想到了的。

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们叫什么名字?”

“一梅。”

“二兰。”

“三菊。”

“四竹。”

一二三四,这名字……

凤浅囧了一下。

千巧帮凤浅收拾换下来的衣裳,“奴婢刚才看见玉玄公子在门口打人,还看见无颜公子。”

“哦?”凤浅大约猜到怎么回事,仍叫千巧把经过说了一遍。

“这么说玉玄走了?”

一梅道:“玉玄公子走了,无颜公子在柜台上打听了一个叫‘李秘’的人,然后去了大澡堂。被一个咸猪手摸了两把,让伙计换了雅间。”

凤浅眉梢一挑,这家伙果然不死心。

二兰道:“被玉玄公子打了的那两个人,出去后和沈洪说了几句,三个人从后门进了浴房。”

凤浅有些惊讶,这些看似不起眼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们都能毫无遗漏地注意到,“你们认得沈洪?”

三菊道:“奴婢们到了红秀村,在红秀村转了圈,把该记的人都记下了。”

凤浅睨了她一眼,她们到红秀村不过两三天时间,不用等人吩咐,就做了这么多事。

如果是来真心助她的,她将是如虎添翼,想做的事,自然会更顺风顺水。

反之,她想做的事就更加艰难。

四竹道:“郡主,奴婢们觉得无颜和沈洪是冲着郡主来的。”

凤浅笑笑,不管以后怎么样,起码现在看来母亲给了她几个好帮手。

“你们过来。”向她们勾了勾手指。

千巧和四女一起凑近。

凤浅这样那样地吩咐了一番。

四女应了,各自散去。

千巧陪着凤浅进了里间,放下拱门帘子。

一刻钟后,门无声地打开一条缝隙。

无颜凑到门缝上往里看,见房里热气腾腾,看帘子上的投影,那人身材单薄,应该就是李秘。

李秘正在脱衣服,外衣已经脱去,只穿了中衣。

眉梢挑了挑,这下总跑不掉了。

推开房门,蹑手蹑脚进屋,轻轻关拢房门。

往四周看了看,没有地方可以藏身。

见帘子轻动,象要出来。

心想,他还穿着中衣,如果不肯再脱,还是不能证明什么。

今天既然来了,就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要看个明明白白。

把手中扇子藏在桶后,一脚迈进外间的大水桶。

水面上漂满花瓣,他藏在水里,不会被人发现。

只等他脱光了衣服进来,就可以抓他一个现场,让他逃无可逃。

他刚潜水下去,门又被人无声推开,进来三个人。

却是沈洪和两个打手模样的人。

沈洪也看见帘子上的投影,冷笑了一下。

这下,看你怎么死。

递了个眼色,属下把门关拢。

三人就要往里间走。

突然房梁上跳下一个人,没等他们看清来人的相貌,已经一人一脚,把他们踹进屋子中间的大水桶。

无颜在水底,看见有人下水,立刻从水里抱去。

大粗腿,水桶腰,衣服也不对。

而且是三个人……

无颜连忙从水底钻出,却看见三个在水里扑腾的大男人。

他抱着的是沈洪。

无颜一怔之后,立刻反应过来,着了道。

立刻提气,跃出水桶,腿却被人抱住,硬生生地拽回水里。

就在这时,又有三个人从梁上跳下,每人手中抓着大网的一角。

大网顿时把大浴桶罩住。

这四人不是别人,正是刚送到凤浅身边的影卫一二三四。

四女把大网牢牢绑住。

一梅绑绳子的时候,看见藏在桶边的扇子,拾了起来。

无颜趴到桶沿上,“姑娘,那是我的扇子。”

一梅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把扇子就要往地上丢。

“别摔,扇子柄太不太结实,姑娘小心着点放。”

无颜对自己的容貌一直很有信心,但一梅看他的时候,简直象看木头人,让他觉得很受打击。

一梅又看了他一眼,“还你。”直接把扇子丢进水桶。

无颜刚要去接,听见帘子后面传出一个熟悉的女声,“放水。”

手一抖,扇子没接住,掉进了水里。

桶边的姑娘拨开桶塞。

满满的一桶热水瞬间放了个干净。

四人身上冒着热气的湿衣贴着身上,被风一吹,特别冷。

这时门外听伙计道:“公子,您慢走,以后可要常来啊。”

有人‘嗯’了一声,那声音隐约是李秘的声音。

无颜苦了脸,怎么就弄错了房间呢。

沈洪大怒,一耳光重重地抽在属下脸上,“不是说是这个房间吗?”

属下有口难言,明明打听是这个房间的。

望了眼头顶的大渔网,哪敢哼声。

无颜还算淡定,试图把挤在面前的三个人推开些。

但一个浴桶,塞了四个大男人,又哪推得开。

他无可奈何,只得凑合着任脸压在沈洪手臂上,伸手到脚底,去摸扇子。

今天这把扇子是纸面,怕湿水。

无颜的脸被人反复挤压,痛得眼泪都要飚出来,才把扇子捞了出来,扇子面已经湿透。

打开来,精美的扇纸已经糊得不成样子,而上面画的秋海棠更是面目全非。

无颜心疼地叹了口气,唐伯虎的真迹啊。

他花了三千金,才买到的这把扇子,一盆洗澡水就没了。

沈洪不知帘子后是什么人,但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鳖,怒道:“你是谁?”

里面的人不理他。

沈洪更怒不可遏,“你赶紧放我出来,否则别怪爷不客气。”

“这澡堂里太热,这位爷的火气这么大,想必热得很。”里面那声音又再响起,“千巧,去给这位爷扇扇风。顺便给另外三位爷也扇扇。”

千巧捧了五把半人大的芭蕉扇从里间出来,分了一二三四各一把。

无颜脸色一变,“我不热。” 肚子里把自以为是的沈洪蠢才骂了千百遍。

千巧几人哪里管他,拿着芭蕉扇,对着浴桶悠哉悠哉地扇了起。

凉风习习,只扇得四人喷嚏连天。

无颜捏着鼻子,忍着喷嚏,“姑奶奶,无颜知错了,无颜愿意给你搓背暖床,你放过无颜吧。”

“要给我暖床,也得洗干净些。”

“这里面除了无颜,还泡着三个大男人,再怎么洗,也是一身男人的臭汗味。”

“亏你提醒,是要多洗洗。”

“给爷们添点水。”

一梅和二兰去屋角提了装着冷水的水桶过来,对着四人兜头兜面的淋下。”

“阿嚏。”无颜打了个喷嚏,苦着脸道:“姑奶奶,无颜给你做牛做马都行,你放我出去吧。”

“还没开洗呢,怎么能出来。”

三菊和四竹又把屋角醒池里的冰块捞了出来,尽数倒进浴桶。

沈洪平时在红秀村,哪有人敢对他有半句无礼,几时受过这样的折磨。

怒瞪着面前纱帘,“你可知道本少爷是什么人,敢这样对待本少爷,是不想活了?”

“火气还是这么大,看来,还是热得很,给沈少爷打扇。”

“等等,阿嚏。”无颜连忙叫住,“我没火气,捞我出来再扇。”

虽然无颜住在人字院一号房,但沈洪一直认为他不过是和未必知沾上点关系,所以才被人捧着, 而他本人,没有半点本事。

所以沈洪平时虽然不敢招惹无颜,但暗里对无颜却极不以为然。

见无颜为了少受点罪,竟连给人暖床的话都说出来了。

更打心眼里看不起无颜。

听了他这话,气有怒气全冲上脑门顶,一把揪住无颜的衣襟,“小子讨打。”

握了拳头就照着无颜那张国色天香的脸庞打下。

四竹调转扇子,用扇子柄戳在沈洪的手腕上。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09:16
第135章 一夜十五次
沈洪痛得抽手,无颜连忙把攥地自己衣襟上的手扒开。

凤浅眼角含笑,叫你还不死心,活该。

“把无颜捞出来,剩下的接着扇。”

大网被解开一角,一梅提了他的后领。

无颜长得很高,一梅只是寻常女子高度,她只是轻轻一带,就把无颜给提了出去,摔在一边。

沈洪跟着无颜身后,想乘机钻出浴桶。

但他快,一梅却比他更快,在把无颜丢出去的一瞬间,就把大网重新罩下,绑了个结实。

沈洪又急又气,骂骂咧咧,却没有人理他。

四女各拿着芭蕉扇,又一下又一下地扇起凉风。

千巧随手丢了块干毛巾给无颜。

无颜望了眼无遮无挡的房间,又看了眼屋里的四个姑娘。

向里间求道:“姑奶奶,能不能你出来,我进去,等我换下湿衣,我们再换回来?”

“无颜公子阅女无数,春-宫都画了一柜子,还怕人看不成?”

凤浅手捧着杯茶,慢慢地吹着茶叶。

“姑娘们,无颜公子的身子骨,可是比女人还柔还软。这难得的机会,你们可要好好地看,仔细地看,错过了这一村,就没了这一个店。”

屋里五个姑娘果然一起向无颜看来。

刚才对看无颜还面无表情的一梅,视线往他腰上扫了一眼,立刻象见鱼腥的猫儿,两眼都放了光。

这几个姑娘看打扮都是没嫁的,无颜本指望没出嫁的姑娘会害羞,不敢当真看男人。

哪知,这五个,压根没有害羞的意思,反而把眼睛睁得溜圆,唯恐看少了他一眼。

无颜干咳了一声,他看别人和别人看他怎么能是一回事?

“能不能请哪位姑娘,去给我买套干净衣裳。”

没人理他。

他只得又咳了一声,“借一身凑合着也行。”

仍没人理他。

“阿嚏。”无颜只觉得一丝风拂过,都冷得不行,“姑奶奶,好歹我们交情不错,我都愿意给你暖床,你想要什么式,我都答应你,还不成吗?”

凤浅翻了个白眼,死性不改,“我和你有交情吗?我不记得了。”

“喂,之前的你不记得也就算,可是这之后的呢?我们……”

“这之后的啊,我怎么算,都觉得你我交情不怎么样。如果非要算,你欠的债就多去了。你是不是想把那些债还一还呢?如果你非要还,我也不介意收的。”

无颜噎住,不再求凤浅,看了看屋里四个姑娘站着的位置。

突然向里间跑去。

等一二三四反应过来,抢上去拦截,他却总能巧妙地避开她们的拦击,几个回合,就进了里间。

凤浅眸子微沉,这人敢刺杀皇甫天佑,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绝不象表面看上去那么脓包。

无颜扫了眼四平八稳坐在那里,笑嘻嘻的凤浅,直接跳到屏风后,连打了个几喷嚏,“你不能这么对我。”

凤浅阻止住追到门口的一二三四,示意她们回去继续给外头骂街的三人扇风。

“我怎么不能了?”

无颜见凤浅没让那几个女子进来,松了口气,开始脱身上湿衣,头探出屏风,冲凤浅抛了一个媚眼,“我会伤心的。”

“噗。”凤浅一口茶喷了出去。

无颜抹干了身子,虽然赤条条的还是冷,但比刚才算是舒服了很多,在屏风后叫道:“被子,被子。”

“我叫她们进来观春光,好不好?”凤浅走到屏风前,手指轻刮微微有些透明的屏风,“她们正是对男人好奇的年纪,光看春光,好像还不够,不如今晚让你服侍她们五个。一夜五次,对你而言,小菜一碟,是吧?”

无颜嘴角的媚笑僵住。

凤浅转过屏风。

无颜连忙用手中的毛巾遮住要害。

凤浅把他从上看到下。

他不胖不瘦,虽然没有小郎和止烨他们那样练武人的硕健,却体态均匀,腰线更是柔和性感,说不出的性感。

凤浅手指戳上他胸口上的鸡皮疙瘩,一点点地往下划。

无颜痒得一哆嗦。

凤浅纤细的手指一直往下,划过他精致的肚脐,再接着往下。

无颜整个身子都绷紧了。

凤浅手指轻撩他到腹下,手指尖碰到一点点湿润绒毛。

无颜把毛巾往上提了提,没用,她的手接着往下。

凤浅手指轻撩他柔滑的毛发,手感很好,可以和夜皇的毛拼一拼。

“不能再往下了。”无颜喉咙有些发干。

外头守着一二三四,他可不敢反扑,动凤浅一根手指头。

要不然外头的冰桶里还得多塞一个他。

凤浅的手不再往下,但卷着那撮细软毛发,轻轻卷,慢慢看撩,更撩得人心猿意马,男性荷尔蒙快速分泌。

无颜吞咽了一下,口渴,心热,小弟弟热。

“要不,你再下往点?”

凤浅抬眼,淡淡地向他瞟来,眼里一片澄清,没半点欲-望。

“咳,还是算了。”无颜立刻改口。

“五次少了点,要不一夜十次?好像还是少了点,十五次?她们未经人事,不能太过纵欲,十五次也就差不多了。你的那些什么式,也都可以试一试。” 凤浅微微一笑,“无颜,你觉得如何?”

她的声音温和无害,好象是在跟他商量事情。

“你口味越来越重了。”无颜勉强干巴巴地挤了个笑,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是往这里面跑,而不是往门外跑。

“重吗?”凤浅装作惊讶,“我是在为你着想啊,看你脱衣服脱得这么快,自然是想的。”她低头往下看了眼,遮拦在他身下的毛巾被顶起了一个不小的帐篷,勾起嘴角,“很迫不及待嘛。”

“你就故意气我吧。”无颜磨牙,被她这么撩拨法,没反应都不是男人。

往后退了退,避开凤浅的手指的肆虐,往横里跃开,直接钻进软榻上的被窝。

把湿毛巾从被子里丢出来,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不用再赤身裸体,终于松了口气。

卷着被子跳下床,站到门边,一有状态可以马上逃跑。

一晚上十五次,还什么式什么式,还不把折腾得他肾虚?

打死不干。

凤浅瞧得好笑,“跑得比兔子还快。”

“人在江湖漂,总要学样本事防身。”无颜有了被子保护,恢复了平时的神采飞扬。

好像他裹着的不是被子,而是锦衣华服。

这厚脸皮跟止烨真是有得一拼。

外头几个冷得脸青唇黑,一个喷嚏一把鼻涕,连骂人的时间都没了。

门被人‘哐’地一声踢开。

涌进来一堆的人。

带头的是一个武官打扮的人。

沈洪回头看见,差点哭了出来,“爹。”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红秀村的兵部尚书沈志国。

沈志国这才看见桶里的儿子。

他的儿子几时被人这么欺负过,顿时炸了毛。

怒看了屋里五女一眼,淡定地对身后道:“快扶少爷出来。”

一梅手中芭蕉扇一横,拦住上来解大网的官兵,“我家姑娘没让出来,谁也不能出来。”

“找死。”沈志国怒火冲天,一巴掌向一梅打来。

凤浅想看四女的功夫,不再跟无颜鬼扯,歪回软榻,重新捧了茶杯。

无颜‘啧’了一声,“沈大人有苦头吃了。”

他从刚才几女绑绳子,以及一梅提他出浴桶的那一下,就知道这四女看似柔弱,实际上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人。

果然,只看见一梅手中芭蕉扇轻轻挥了一下,沈志国肥大的身体竟飞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浴桶上。

桶里三人被他的肥屁股压得差点断气。

沈志国挣扎起身,知道遇上了高手,不敢再亲自出手,一挥手,“给我上,拿下这几个妖女。”

妖女?

凤浅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打他的臭嘴。”

四女巧妙地躲开扑上来的官兵,四把扇子全扣在了沈志国的嘴上。

沈志国只觉得嘴上一阵剧痛,嘴里多了几颗东西。

紧接着脖子上一紧,却是一把扇子柄顶住了他的咽喉。

他不会怀疑,只要这扇子的主人,往上一送,就能要了他的命。

官兵见沈志国被人制住,面面相觑,哪里还敢再上前。

沈志国嘴里含着那几样东西,只觉得腥热难咽,吐不是,咽也不是。

这才意识到遇上了高手,不敢再硬碰硬。

二兰在他背上一拍,他吐出几颗带血的牙,一张胖脸气得黑了。

“你们竟敢在红秀村,绑架红秀村的官员子弟,当众殴打官员,还有没有王法。”

“那我到要问问沈大人,红秀村的王法是什么。”

“先不说绑架,就是当众殴打朝廷重臣,就是死罪。”

凤浅冷笑,“如果沈大人是讲道理的,而不是一来就仗势欺人,我又怎么会打你?”

“难道你绑架虐待我儿子,我不该拿你?”

“你可有问过我,他为什么在这里?”

沈志国哼了一声,“我儿子被你绑着,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还用问?”

“有果自然就有因,沈大人难道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把他们扣在这里?”

“不管他们犯了什么事,自然有官家处理,几时轮到你们滥用私刑?你们这样私设刑堂,把王法置于何处?”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09:32
第136章 心软手不软
“大人这话说的不对,我们没动他们一根汗毛,怎么就私设刑堂了?再说,如果我们没报官,大人是怎么来的这里?”

沈志国结舌。

确实是有人去官衙,说沈洪闯了人家姑娘的浴房,被人扣了。

他才连忙带了人赶来。

来了后,就看见自己儿子正在遭罪,心疼得只想救儿子,然后把害他儿子成这样的人抓回去,往死里折磨,给儿子报仇。

哪里还会想什么因果。

“不问事情原由,全凭大人想怎么就怎么,这就是沈大人的治民之法?”

沈志国平时虽然嚣张,但现在是红秀坊开放的日子,红秀村里聚集着不少各国权贵。

门口挤了一堆看热闹的人,谁知道有没有他不能招惹的人物在里面。

沈志国不能不有所顾忌。

被凤浅逼问,只得强压下怒气,耐着性子哼了一声,“既然姑娘报了官,现在本官来了,有什么问题,请姑娘跟我们到衙门解决。”

凤浅冷笑,想把她弄到衙门里去,然后再给她下黑手?

“红秀坊凡事以民意为天,何必去衙门,事情在这里发生,我们就在这里解决。”

沈志国虽然顾忌这几个女子的功夫,但不相信她们真敢当把他怎么样。

寻思应付几句,再找个借口拉回衙门。

只要进了大牢,还是由着他揉捏。

“你为什么要把我儿子绑在这里受这种酷刑。”

“我在洗澡,他带人强闯进来,是什么企图,已经不用我来解释,这种淫贼,难道我不该把他拿下,还要任他欺负不成?”

沈洪急叫道:“我进来只是想抓人……”

他话出了口,被沈志国黑脸瞪来,才发现这么说只会让人误会更深。

忙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我……我……”

沈志国怒吼,“住口。”

沈洪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出声。

沈志国冷哼了一声,“姑娘一定有所误会,犬子绝非有意冒犯。误入了这里,自当好好赔礼,就算不小心看见姑娘……也自会由我们做父母的做主,娶姑娘进门。姑娘怎么能滥动私刑?”

误入?

凤浅冷笑,“一梅,带掌柜来。”

掌柜的站在门外看热闹,见扯到自己,吓得脸色发白,正想说不知道。

一梅握着块牌子,在他眼前晃过。

只是一眼,掌柜已经看清那块牌子,两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战战兢兢地进屋,向沈志国行了一礼,“大……大人……”

沈志国警告地冷瞥了他一眼。

如果掌柜没看见那块牌子,自然一句话不敢说。

但那块牌子的主人,更是他得罪不起的。

低着头,不敢看沈志国。

千巧道:“掌柜的,你告诉沈大人,这三人是怎么进的这间房?”

“是……”掌柜偷看了沈志国,又看了眼里间的帘子,壮着胆子,“沈公子向小的打听了这房间的客人,小的不敢不说,就告诉了沈公子。”

“沈大人,听明白了吧,不是误入,是沈洪这厮故意闯进来的。”

沈志国脸上阴晴不定,“想必是犬子爱慕小姐,所以……”

沈洪叫道:“我要找的人不是她,是……”

凤浅冷哼,“是不是换一个好欺负责的人,就可以任由沈公子为所欲为?”

沈洪来抓李秘之前,确实是这么想的。

“贱人,你不要仗着我爹好说话,就给脸不要脸。”

“住口。”沈志国只想尽快稳住这女子,快些弄回去,再慢慢收拾,以免在这外面节外生枝。

偏偏他这儿子完全不理解他的用心,尽给他拆台。

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沈洪平时虽然仗着父亲的势,横行霸道。

但在父亲动怒,他不敢再开口。

沈志国顺了下气,放低身份,“不管怎么说,既然犬子做下这种不堪之事,坏了小姐名洁,我们沈家绝不会袖手不管。请小姐留下住址,本官回去立刻派人接姑娘过府。”

凤浅不屑地‘哧’了一声,“沈大人好大的口气,就算提亲,也得向女方父母提亲,哪有直接把姑娘抬进府里的道理。就算是纳妾,也不能不知会女方的爹娘一声。”

千巧呸了一声,纳长乐郡主为妾?

天下国君,没有一个敢有这样的想法。

沈志国确实是这么想的,暗哼,纳她为妾也是抬举了她。

敢这么对待沈洪,等她进了府,再慢慢收拾她。

“自该知会小姐的爹娘。”

“知会?沈大人果然好大的面子。”千巧冷笑,“那沈大人就尽快‘知会’我们皇上和镇南王了。就算那二位肯受大人的‘知会’,也要看我们小姐肯不肯要这渣货。”

她指着了指沈洪,故意咬重‘知会’二字。

“什么皇上,镇南王。”

沈志国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今年长乐郡主凤浅,随侍郎们来了红秀村。

意识到里那位是什么人了,脸色大变。

没等他做出反应,皇甫天佑黑着一张脸进了屋,一眼看见卷着被子站在帘子边上的无颜。

无颜朝他笑了一下,“我和郡主一清二白。”

“刚才谁说要给我暖床来着?”凤浅眼角划过一丝坏笑。

无颜这坏东西在红秀坊的时候,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想方设法扒了她,给她添了不少麻烦,她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皇甫天佑的脸又黑了几分。

无颜叹气,就知道这丫头不会轻易饶了他,“姑奶奶,我被你泡冰桶里折磨得欲生欲死,哪还有力气给你暖床,不过是随口一说,想尽快从那冰桶里出来,当不得真。”

无颜平时骚包是出了名的,皇甫天佑对无颜的话,本不多信。

但想到无颜赤条条地在凤浅面前蹦,就跟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

不过再扯下去,只会让凤浅本就不怎么样的名声变得更臭。

她不在意,可他在意啊。

他是要娶她过门的,哪个男人喜欢自己老婆给人说三道四?

重哼了一声,不再理无颜,虎目里凝了冰,冷刮向沈志国。

“红秀村一个兵判,什么时候踩到北朝和虞国的君王头上了?连我父皇想我娶凤浅为妻,都得礼数周全地向镇南王和虞皇提亲。沈大人居然想抬凤浅进府为奴为妾,你这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了?”

沈志国额头冷汗滚滚而下。

这天下有三个煞星。

诏王,皇甫天佑和凤浅。

他一个不慎,竟招惹了其中两个。

沈洪这时才知道这屋里的女人居然是凤浅,吓得面无血色,但想着不管凤浅再有嚣张,这里是红秀村,她也不敢怎么。

轻拉了拉父亲。

沈志国头痛欲裂,但同样报着侥幸,强自镇定,“下官失言,自当向虞皇和镇南王请罪。”

皇甫天佑勾唇冷笑了一下,走向里间。

千巧揭起帘子,露出歪坐在榻上的凤浅。

沈洪大着胆子抬头看去,心想,如果里面女人根本不是凤浅,还可以诓她一个冒充凤浅的罪名。

然后,他就可以借口得到线报,有人假冒凤浅,所以才带人来查探。

结果入眼却是一张秀绝天下的容颜。

这样的女人绝对不是他人可以冒充了,存着的那点侥幸顿时破灭。

皇甫天佑走到凤浅身边椅子上坐下,接过凤浅递来的茶,眼里凝着的冰瞬间融化,浮上一抹温柔笑意。

“太子……”无颜紧裹着被子,不敢有半点放松。

皇甫天佑睨了他一眼,向看挂在另一边的湿衣,脸色又再变得难看。

无颜裹着被子卷的身子,象条虫一样扭了扭,“先给弄身衣服。”

“既然喜欢脱,还穿什么。”皇甫天佑一想到无颜在凤浅面前脱衣服,就心里别扭。

“这妖精用冰水淋我,还让人给我扇风,换你也得脱。”无颜打了个喷嚏。

无颜平时整天一副骚包像,这会这模样实在滑稽。

皇甫天佑看得有些忍俊不禁,“我干嘛要帮你?”

无颜被他呛得噎了一下,“喂,喂,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你求我的时候,我可是答应得干干脆脆。”

“我付的酬金高,次次可都是你自己缠上来的。”皇甫天佑手撑了下巴,看猴子一样看他。

“你要不要脸?”无颜从被子里伸出手指向皇甫天佑,被子下滑,露出一边圆润的肩膀,被子继续下滑,他玉石般的胸脯半遮半掩,比女人还荡人心魂。

凤浅差点喷了鼻血。

皇甫天佑横了凤浅一眼,“你就不能矜持着点。”

“春光美景,难道只准你一个人看?”凤浅白了他一眼假正经。

“他是男人,有什么好看的?”皇甫天佑无语。

“你敢说不好看?”凤浅不服,无颜这极品,可是男女通杀的。

“老子不断袖。”皇甫天佑学着玉玄的腔调。

凤浅‘噗’地一声笑出了声。

无颜的脸终于黑了下去。

连扭带蹦地挨到屋角的一张凳子上坐下,招呼千巧给他也倒了一杯热茶。

有皇甫天佑在,不用再怕凤浅乱来。

“皇甫天佑,算你狠,以后你的买卖,就算送了金山来,我也不接了。”

皇甫天佑立刻扯着嗓子,冲外面叫道:“子莫,赶紧去给无颜公子弄身好衣服,其他不重要,但一定要贵,要艳。”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09:44
第137章 红配绿再加一顶绿帽子
凤浅刚喝进嘴里的茶直接喷了出来,“你要不要这么现实?”

“识事务者为俊杰。”皇甫天佑面不改色,当真断了和和无颜之间的买卖,后果会很严重。

无颜跟小猪一样哼哼两声,不再说话,悠哉游哉地喝茶,等着衣服,还不忘让伙计给他送碟点心。

凤浅对这些人的脸皮刮目相看。

得出一个结论,这时代什么都可以要,就是脸不能要。

在千巧耳边低说了几句话。

千巧点了下头,走到无颜身边,用极小声的声音道:“太不象话了,衣服都脱了,裙带是不是也该解了?”

“你怎么知道?”无颜惊讶地抬眼看向千巧,“难道你跟那书铺掌柜有一腿……”

“放屁,什么都没有。”千巧的俏脸瞬间涨红。

无颜瞥了眼凤浅,“无缘无故扯这个做什么?”

“你那句话要改改。”

“怎么改?”

“太不象话了,衣服都脱了,被子是不是也不该再裹着。”

无颜刚端了热茶到嘴边,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手一抖,滚热的茶,直接倒了半杯进口中,顺着喉咙滚下喉咙,烫得他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攥着被子蹦了起来。

“你……你……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丫头。”

“谢谢公子夸奖。”

千巧一本正经。

无颜瞪向凤浅,算是服气了。

凤浅跟没事一样仍喝自己的茶,只是眼角噙着的笑,可以看出恶作剧成功的得瑟。

千巧说的极小声,皇甫天佑也没留意千巧,不知无颜跟千巧在闹什么。

不过他对无颜的事,不感兴趣。

见外头沈志国已经忍到极限,轻飘飘地问凤浅。

“这事,你想怎么办?”

“我说怎么办,就能怎么办?”凤浅笑口盈盈。

沈志国冷笑。

凤浅虽然有镇南王和虞皇撑腰,但红秀村是数十个国家共同维持的,并不是只有北朝和虞国说了算。

要办他,还得通过各国联盟。

一一通知各国国君,再进行商议,没个一两年,根本出不了结果。

这两年时间,足够他四处周旋打点。

皇甫天佑从怀里取出一块金牌,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凤浅拿起金牌,翻来覆去地看。

金牌正面刻着“红秀坊”三个字,背面刻着“令”字。

再仔细看,金牌的上刻满了花纹,而那些花纹是各国国君的玉玺。

“红秀坊的督察令。”

“有什么用?”

“相当于尚方宝剑,不过这把上方宝剑管的是红秀村,只能斩为害红秀坊的人。”

沈志国看清凤浅手上的金牌,脸色骤变。

凤浅瞥了眼沈志国,把金牌放回桌上,“沈志国能不能斩?”

沈志国掌管红秀村的兵权,横行霸道,却没直接做危害红秀坊的事。

“红坊村是为红秀坊而设,红秀村的一切都是为红秀坊服务,危害红秀村,也就是危害红秀坊。在红秀村犯事的人,当然得斩。不过预防不公,要斩红秀村的官员,得两块牌子。”

“一共有几块这牌子?”

“五块,分散五个人手上,这五个人都是由各国百姓推荐出来的”

“哪五个人?”

“除了我以来,还有未必知,卫青……”皇甫天佑瞟了一旁,又叫了伙计来给他擦头按摩的无颜粽子一眼。

无颜正被按得舒服,半眯着眼使唤伙计,“再重点,再重点,嗯嗯,就这样,嗯……不错,不错。”

看样子真象是来这里洗澡享受的,至于其他跟他没半点关系。

凤浅觉得这个人,真的很欠抽,“陈国的太子卫青?”

“是。”皇甫天佑懒得再看无颜的骚包样。

陈国太子卫青,长年游走在陈国各地,收集民间疾苦,再将这些疾苦告知陈皇,也算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如果说皇甫天佑是打出来的威望,那么陈国的太子卫青就是以嘴说出来的民心。

凤浅为了尽快了解这世界,空闲的时候,也没少了解各国情况。

卫青也算个人物,他有一块金牌,不觉得稀奇。

“还有谁?”

“诏王。”

凤浅怔了一下,“为什么会有他?”

“诏王虽然被所有国君仇恨,但他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抵抗屠城,所以在民间算是极得民心的。”

皇甫天佑说起诏王,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

凤浅嘴角不自觉得浮起一丝欣慰的浅笑。

“还有一块金牌在谁手上?”

“你手上。”

“什么?”

凤浅睁大了眼,“你搞错没有?”

“确实在你手上。”

凤浅摊开两只手,“哪有哪有?”

她是最近才知道有红秀坊的存在,临时在路上向千巧问了些情况。

可是千巧从来没提过金牌的事。

掌管着红秀坊生杀大权的牌子,她连影子都没见过,更别说有那东西了。

手上一凉,一梅把一样东西放在她手心上。

凤浅向手上看去,居然是一块令牌。

怔了一下,立刻看向旁边桌子。

皇甫天佑的那块牌子好好地摆在桌子上面。

“这,这是怎么回事?”凤浅抓着那块金牌,看向身边一梅。

“郡主的牌子一直由皇上收着,这次红秀坊开放,皇上让奴婢们带了牌子过来,说如果有别的牌子出现,就交给郡主。”刚才一梅给掌柜看的就是这块牌子。

“我为什么能有这东西?”据她所知,极品女臭名远扬,除了她那爹娘,没有人不嫌弃死了她。

这种情况,百姓怎么可能选举她?

除非是内定,潜规则。

但红秀坊涉及到大大小小上百个国家。

母亲再有能耐,也潜规则不了这上百的国君吧?

“你虽然没用,名声又臭,但你有几个有能耐的侍郎啊。”皇甫天佑鄙视了她一下。

“他们的功德就是我的功德。”凤浅用袖子挡着手,在皇甫天佑腰上拧了一把。

皇甫天佑是有能耐的人,她有能耐收拾皇甫天佑,她就当自己能耐过皇甫天佑。

皇甫天佑痛得嘴角一歪,不会功夫,掐人到是利索得很。

“你可真好意思。”

“就算把你的功德也加到我头上,我也好意思受。”

皇甫天佑似笑非笑,意味不明地向她看去。

凤浅回瞪回去,“别乱想,你跟你没关系。”

皇甫天佑笑了一下,不管在哪个年代,都是丈夫有能耐妻子脸上有光。

一屋子的人,不是打情骂俏,表白示爱的时候。

咳了一声,“姓沈的斩不斩?”

凤浅掂了掂手上沉甸甸的金牌,眼角斜向沈志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沈志国知道有五个督察令。

但往年为了方便秘密侦察,并没有公开督察令在谁的手上。

红坊村的官员害怕暗访,也不敢胡来。

几年过去,督察令从来没有出现过,渐渐被人忽视。

一些官员才开始压不下私欲,为所欲为。

沈志国做梦都没想到,传说中的督察令会同时出现在红秀村,之前还报着的幻想顿时破灭。

脚下一软,跪了下去,“下官有眼无珠,冒犯二位督察大人……”

凤浅抬手阻止他说下去,现在求饶,晚了。

她自认自己是心地柔软的人,但对恶人却向来是心软手不软。

“怎么处置他,不能由我们说了算。”

沈志国眼睛一亮,又升起希望。

只要凤浅不立刻把他办了,他出了这道门,就能传消息出去,他的后台老大,自然会来保他。

凤浅道:“在红秀村搭一个台子,把这两父子绑在台子上。台下再设一个诉苦台,让红秀村的百姓们来说说,这父亲二人平时都做了些什么,让人一笔一笔地记下。是好是坏,一目了然。让百姓来评评,该怎么处置他们。太子,觉得我的主意怎么样?”

“很好。”皇甫天佑立刻命人去搭台,并把沈洪从水里捞了起来。

连同沈志国一起绑了起来,押了出去。

无颜的衣服送了进来。

薛子莫双手把衣服送到无颜面前,“店家怕东西不够好,换了最好的毛皮领。”

凤浅只看了一眼,就喷了。

果然要有多艳就有多艳。

领口一圈上好的火狐毛领,火红火红的,没一根杂色。

衣料是上好的雪吞织锦,葱绿色的,轻轻一抖,就有光晕滑过,华丽之极。

再配了顶同色的帽子,绿油油的,特别打眼。

不管哪一样,单看都是极好的东西。

但红配绿……再加一顶绿帽子……

效果就很‘特别’。

无颜脸上一阵红一阵黑,最后怒了,“皇甫天佑,你是故意整我吧?”

皇甫天佑在薛子莫捧着衣服进来的瞬间就差点笑出了声。

好不容易才忍下去。

“我们都是行军打仗的粗人,平时都是盔甲不离身,不懂得搭配衣服这些风雅的事。要想送人好东西,就尽管往贵里买。”

他也没想到薛子莫能弄这么一身衣服来。

凤浅瞟了薛子莫一眼,忍了笑,她敢说,是薛子莫故意戏弄无颜的。

薛子莫其实挺无辜。

他真没有故意整无颜。

生怕弄的东西不够好,以后断了和无颜做买卖的路。

买衣服的时候,就跟店家说,能有多好的,就拿多好的。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09:58
第138章 走错房间
然后店家就拿出了这么一套衣服,说是店里的镇店之宝,是最好雪蚕丝织的。

换成别人,绝对不会卖的。

薛子莫觉得这绿岔眼,但无颜平时就是花里胡哨的一个人,这绿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于是就要了。

但人家说料子好,他不懂看,怕人家和他一样,看不出是好东西。

就让店家加点东西,让这衣服一看就贵。

店家以为人家拿这衣服跟他一样,是用来当摆设的。

完全没考虑上身效果,至于什么红配绿丑得哭这些说法,根本没去想,只求奢华打眼。

于是把最好的火狐毛皮给加上了,再加了块上好的鸡血玉。

也就成了这么一身死贵死贵的红配绿,外加绿帽子。

薛子莫平时和无颜的接触不少,一直忍着无颜的风骚德性。

今天,他一个大将军亲自给无颜买衣服,已经够憋气了,还被挑三捡四。

终于忍不住了,“这跟你平时穿那些有什么不同?”

无颜噎了一下,他平时能穿成这德性,这么没品味?

做了几个深呼吸,省得这时被气死了,赤条条地裹着被子卷走黄泉路。

这么凄惨的事,他光想想就心酸。

凤浅看看无颜,再看看皇甫天佑,迷惑了。

照这样看,皇甫天佑和无颜是极熟悉的。

那么无颜那天为什么要刺杀皇甫天佑?

她想破了头,没想出这里面的弯弯道道。

在无颜憋屈加愤怒的嗷叫声中,薛子莫脸越来越黑。

最后抽出剑。

凤浅以为薛子莫受不了这气,要砍无颜了。

结果薛子莫长剑连挑,把缝在绿衣服上的毛领给挑下来了。

一身绿,总算强过了红配绿。

凤浅心痛得直抽牙。

那条领子少说也得值千把金,被他几剑下去就没了。

他早吭一声,她帮他拆下来也成啊。

没了红领子。

无颜消停了,抱着衣服蹦到屏风后面,把衣服换上。

俗不可耐的颜色,竟被他穿得风骚无比,光彩照人。

凤浅捡起丢在地上的绿帽子,体贴地扣在无颜头上。

“你真是穿什么都好看。”由衷地感叹,“绿帽子都能戴得这么好看。”

无颜的脸绿了,拽下绿帽子,夹着他的破扇子暴走。

凤浅的脸,他一眼都不想再看。

发誓以后凤浅有事求他,他一定要狠狠地宰她。

出了门,回头看了眼门口,眉头慢慢蹙起,摇了摇头,“不对。”

如果一个人弄错房间,不奇怪,但连着两个人都弄错房间,就不对劲。

他看了眼绿帽子,手中破扇子敲了下手心,突然想到一个人,向赌场飞奔而去。

在赌场里转了一眼,坐到赌场门口的石狮子上。

没一会儿,看见一个干瘦的男子抛着一包银子,眉笑颜开地快步而来。

在他路过无颜身边的时候,无颜手一伸,把他抛到半空中的银子接住。

干瘦男子正张着手等着接银子,突然见银子被别人接走,脸一沉,吼道:“哪个龟儿子敢抢老子的银子。”

无颜提着银子包,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这是哪个龟孙子的银子?”

干瘦男子看清无颜的脸孔,怔了一下,一扫脸上凶相,讨好地笑着点头,“无颜公子,还给小的吧。”

“还你可以,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我在红秀村躲了这么多年了,外头的事能知道什么,公子别为难小的了。”

无颜脸上的笑一收,湿搭搭的破扇子拍着他的脸,“贼猴子,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买你的下落?”

叫贼猴子的干瘦男子,呆了一下,转身就跑。

无颜一把抓住他的后领,“想跑?你有没有看清我是谁?无颜,无颜啊。”

能跟他拼速度的人,还没出世。

贼猴子泄气地垂下手,放弃挣扎,“公子,我收手好些年了,真不知道什么啊。”

无颜不跟他废话,径直问,“那女人让你做什么?”

贼猴子惊了一下,“您看见了?”

无颜笑笑,不否认,破扇子在手指上转了一圈。

“这不合规矩。”贼猴子心虚。

“跟我讲规矩?”

贼猴子变了脸色,“她只让我去雅间推一推门,让我学伙计说句话,再跟着她的声调答应一声。只是这样,没别的了。”

无颜满意地笑了,拍拍他的脸,“真乖。”把银子抛回给他。

贼猴子可以模仿任何人的声音,他凭着这本事,骗了人家不少的钱。

事情败露后,被人追得满大街逃蹿,最后逃到了红秀村。

他不知道那个姑娘怎么找到的他,但人家给一百两银子,只是学人说两句话。

这钱不挣白不挣。

不买澡堂的牌子,是进不了浴房的,既然牌子都买了,也就顺带洗了一个澡。

不料在大澡堂居然看见无颜,吓得赶紧转身避开。

明明看见他匆匆出去,没想到自己还是被他发现了。

好在无颜现在好像心情极好,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

“谢谢公子。”

无颜眨眼笑了一下,步下台阶,有些得意的轻晃了晃头。

他根本没看见什么姑娘跟贼猴子说话,不过是轻轻诈了他一下,他就乖乖地自己全说了。

抖开破扇子扇了扇。

李秘,凤浅……

嘿嘿,有趣,当真有趣!

桃花眼微微眯起,抬头看着头顶刺眼的太阳。

凤浅瞒着所有人的,假扮李秘潜伏在红秀坊,目的是什么?

难道那里有什么她想要的东西?

会是什么东西,能让她连云末都瞒着。

红秀坊的宝藏,让他越来越好奇了。

****

红苑。

羽乔抱了把琵琶,依在窗边,看着窗外鱼池里的游鱼。

一个披着宽大斗篷的人影,无声地落在她身边。

他背着光,漆黑的木雕面具映不出一点光晕,连带着面具下的瞳眸也看不真切。

但就算看不见他相貌,他静静往那里一站,仿佛日月都在他面前失去了光华。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羽乔微笑着转头,看向他戴着面具的脸庞,她眼里浮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爱意。

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既然知道我会来,那么也就该知道我来的目的。”

羽乔笑笑不否认,抱着琵琶向他跪拜下去,“奴婢叩见太子。”

“我早已经不是太子,称呼得改改,你可以叫我诏王。”

“在奴婢心里,你永远是南朝的太子,除非有朝一日,太子做上帝位,奴婢才会改。”

诏王面无表情,不愿在一个无谓的称呼上浪费时间。

“你想要什么?”

羽乔冒天大的险盗取明珠,必有所图。

除非她达到目的,否则不会轻易交出明珠。

“小姐已经二十有一,不能再等下去了,奴婢想太子与小姐完婚。”

“她要嫁,随时可以嫁,与本王何干?”

“小姐只能嫁太子。”

“天底下,没有谁必须嫁谁,只能嫁谁的说法。”

“白族玉女只能嫁南朝储君,这是传统。”

“不过是先皇和白族用来揽权的手段,算哪门子的传统?”

“太子,怎么可以说这么大逆的话?”羽乔脸白了。

“难道我说错了?如果说这是传统,那么先皇之前白族的玉女都不曾嫁人?不过是嫁了两个女儿给南朝储君,就成了传统?”

诏王嘴角微撇,勾出一丝鄙夷。

“再说,如今南朝已经不在,你们却还挂记着这些所谓的‘传统’,岂不是笑话?”

“我们相信太子一定会重建南朝。”

“那腐朽的南朝,重建来何用?”

“小姐也说过,过去的南朝确实太不为百姓着想,但太子是与众不同的,如果不是那场祸端,太子坐上皇位,一定会改变南朝百姓的命运。”

“南朝己灭,这些话,不要再说。”

“太子一向是志向远大的人,怎么会如此消沉。我们白族一直等着太子重竖南朝大旗。”

诏王冷笑,是想再依附着腐朽的南朝,再作威作福,过那奢华得天愤人怨的日子吧。

白族的长老的女儿玉女只用天泉之水洗脸沐浴。

而长老和他的妻女只喝天泉水旁长的雪莲上的露水。

天泉在离南朝帝都数百里外的穿云峰之顶。

马车不能上去,全靠人来背水下山。

又说什么天泉之水不能沾地气,人的汗气。

于是在天泉旁修建屋舍。

选不易出汗的女子,被称为净女。

净女长住在天泉旁边,专门负责打水和平时收集雪莲上的露水。

为了防止她出汗,到了夏天,她要走动的地方,全部封集冰块来与她防温。

从穿云峰顶到山脚,最快的脚夫,空手也得走八个时辰。

不能沾汗气,背水之人,只能弯着腰,驮着三寸厚的玉石板,再由净女把用玉瓶装着的天泉水放在玉石板上。

天泉水不能沾地气,背水之人,自从背上天泉水,就再不能把天泉水放在地上。

这样一路背下山,再坐上马车送往帝京。

途中累死的水夫尸骨,堆成了山。

为了他们喝那点水,那些水,所用的人力,物力,财力足以养整个南朝的军队。

当年南朝灭了,白族长老把百姓丢给敌人,自己一家子逃得不见踪影。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10:12
第139章 没有人可以威胁我
他知道这些,恨不得一刀结果白族那老东西。

可惜他不能杀他,起码现在还不能。

南朝,他固然要再建,但与他们白族有何关系?

“现在说这些,为时为早。”

“太子如果能尽早和小姐成婚,小姐也能方便在太子身边照顾,助太子早成大业。”

“我已经有了妻子,也无意纳妾。”

羽乔早料到他会这样说,神色淡定,“那是太子为了生存,被迫与那婴孩子拜堂,作不得数。”

“我与她是拜了天地的,连天地都作不得数,什么才作得了数?白族不是向来奉天为名,怎么这会儿竟连天地都否认了?”

羽乔脸色微微一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小姐不会介意太子身边还有她人,只要太子降她为妾……”

她说到这里,突然听诏王冷笑了一声,后面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太子与小姐成了婚,宝珠自然是太子的。”

“威胁我?”

“奴婢不敢。”

“如果我不答应呢?”还真是说一套做一套。

“太子与小姐的婚事,是在封太子那刻起就定下,太子怎么能不守信用?”

“你也说了,白族的玉女要嫁的是南朝储君,我早已经不再是南朝储君,还有什么联亲?”

“可是……”

“没有可是。”

“我家小姐非太子不能,而太子也只能娶小姐。”

“笑话,天底下哪有她白盈盈想嫁谁,谁就必须娶她的道理?”

“难道太子不想要明珠了?”

没有明珠,就算计算出神秘之门的位置,同样打不开神秘之门。

“我来了,就没打算空手回去。”

“如果太子这么做,李秘……应该说太子养大的那只白眼狼,就会埋尸红秀坊。”

“呃?”

“太子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他给我挽发。”

他抿着唇,不答。

“太子儿时的相貌太过秀美,宫里其他王子迷恋太子容貌。从此娘娘就令太子用面具遮面。”

诏王听到这里,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

果然听羽乔接着道:“李秘拿了个面具来给我看,让我助她渡过难关。那面具是太子自己亲手所雕,奴婢曾随小姐去见太子,怎么会不认得?后来太子与凤浅在山中六年,能有太子儿时那面具的,除了太子本人,或许也就只有凤浅了。”

“所以你就乘机筹划盗取宝珠。”

“是。”

“你盗取宝珠,又能怎么样?”

羽乔脸色微微发白,“太子如果奉守传……”她偷看了诏王一眼,硬生生地把‘统’字咽了回去,“如果太子能如我家小姐的愿,明珠自然是太子的,而李秘离开红秀坊前,会一直是李秘。不会有人知道他是女儿身。”

女子冒充义员混进红秀坊是死罪。

诏王忽地撇脸笑了,“你敢吗?”

羽乔的脸又白了几分,眼里却坚定没有丝毫动摇,“奴婢为了小姐,什么都可以做。”

诏王淡瞥着她,“你不介意用全白族的性命给她做陪葬,我也不介意用白族的血洗一洗手。”

羽乔身体晃了晃,及时扶住窗台,才没有摔倒,“难道太子连娘娘也不顾了吗?”

“当年,虞金彪用我娘来威胁于我,我娘逼我用她的钗子亲手刺进她的胸膛。你可知道,我娘为什么这么做?”

“娘娘是不想受虞金彪凌辱。”

诏王冷笑,被南朝先皇捧在手心里的白族人,自以为是地认为全天下的人都该为他们奉献一切,怎么能懂得人心。

“我娘是让我懂得,不可能受人要挟。”

羽乔脸上的所有表情,瞬间僵住。

“从那以后,我就发过誓,再不允许任何威胁我。我念在白族于我娘有恩的份上,这些年一直供养着白族,虽然没有那劳子的天泉水供你们折腾,但也算让你们白族衣食无忧。羽乔,这次,你做得过了。”

羽乔呼吸一窒,恐惧慢慢地袭来,很快把她整个包裹住。

诏王冷笑了一下,“或许是白族的人过得太过于舒适,也或许就是太过舒适,无需为生存奔波,所以才闲得想东想西,折腾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每说一句,羽乔心里的恐惧就多一分。

“太子的恩情,羽乔一刻没能忘,所以这些年也是拼命为太子卖命。”

他的小妻子是他的软肋,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不肯就此放弃。

“太子就算杀尽了白族的人,她也不可能再活过来,太子难道甘心?”

“她七年前就已经死了,如今的凤浅只不过是我手上的一颗棋,她死了,我不过是失去一颗好棋,仅此而己。”

“不可能……你骗我……如果你不在意的,今天也不会来见我。”

如果他不在意凤浅,又怎么会这么多年,一直孤身一人。

别说娶妻,就是防房丫头都没有一个。

“本王今天来,不过是想告诉你,这是我给白族最后一次机会,要怎么做,随你。”

“我不信……”

“你信与不信,本王没有兴趣理会。”

诏王说完,忽地抬头,看向头顶房梁,“听完了,是不是该滚了?”

羽乔吃了一惊,抬头往房梁上看去。

梁后露出被水泡过烂得不成样子的纸扇子遮了半边的邪媚面庞,竟是无颜。

无颜冲诏王眨了下眼,“次次都这样,你就不能不同一次?”

诏王皱眉,“你还想哪样?”

“好歹让人家听点新鲜的东西,次次都炒冷饭,好没意思的。”

诏王好气又好笑,偷听了这半天,还嫌人家说的东西不够新鲜。

他一进这屋,就发现他藏在梁上。

如果不是不想惊动羽乔,还能让他听到现在?

“滚。”

“别这样,我身子骨弱,不比得你身强体壮,来去如风,爬上来一回容易吗?你走你的,我歇一歇,喘口气再走。”

他穿着一身大老远就能看见的艳亮衣裳,神不知鬼不觉地爬到房梁上。

连暗门第一影杀羽乔都不能察觉,还身子骨弱?

“一!”诏王勾唇笑了一下,明明是春风和柳一样的笑容,却让人觉得冷入骨子。

无颜收了破纸扇,往下指了诏王,“喂,不带这么不近人情的。”

“二!”诏王嘴角笑意渐渐收去,冷冷地睨着梁上绿油油的一个人,视线落在他手里捏着的绿帽子上。

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无颜随他的视线,看了眼手里的绿帽子,神色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下,“我只是舍不得这上面的鸡血玉,羽乔姑娘借把剪刀来,我剪下上面的鸡血玉,立刻就走。”

借剪刀用得着跑到红苑来找羽乔?

用得着爬上房梁?

扯蛋,也该有个谱。

“三……”诏王一掌向房梁上拍去。

那一掌却只是虚空一掌,没用内气,斗篷扬起,刮过一阵风。

无颜吓得脸色灰白,顺着风,直接从梁上一个跟斗,栽了下来。

诏王在他后领上一提,免了他的鼻血之灾。

无颜从地上爬起来,“我走,马上走。”

绿油油的人影一晃,就从屋里失去了踪影。

诏王一撇嘴角,身子骨弱……

听见无颜确实离开了红苑,才飘身出屋。

正想离开红苑,却见凤浅站在红苑外,抬头看了眼头顶牌匾,迈进红苑。

他薄唇轻抿,她果然已经想到了宝珠的去向。

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象鬼魅一样,轻飘飘地翻上房檐,隐去身形。

皇甫天佑搭了台子,征收沈家父子的善恶行为。

开始的时候,百姓怕皇甫天佑收拾不了沈家父子,等皇甫天佑一走,沈家父子一定会秋后算账,不敢出来指证沈家父子。

皇甫天佑和凤浅双双拿出督察令,仍不敢有人上台。

沈家父子正有些得意。

一个白发苍苍的瞎眼老太太走出人群,指着沈志国,老眼含泪,“我老太婆要告沈老贼。”

凤浅立刻起身,扶了老太太上台。

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要下跪,被凤浅扶住,“老人家,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

老太太抹了把泪,“我老太婆已经一条腿迈进了棺材,活不了几天了,也没什么可怕的了。沈老贼看上我的媳妇,说我儿子偷了他家的钱,逼我儿子一个时辰里交出他家被偷的钱,如果交不出钱,就拿媳妇抵债,否则就送去衙门砍头。我媳妇为了保住我们母子,去了沈家,受不了老贼的凌辱,跳楼死了。我儿子知道后,去找老贼说理,被老贼打死。我儿子是红秀村出了名的老实人,督察大人,一定要为老妇做主啊。”

凤浅在二十一世纪时吃的是刑警饭,做的就是清除人渣的活。

轻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老人家,你放心,我们一定帮你讨还公道。”

皇甫天佑瞥了临时找来的书记一眼,“记,一条不漏得记,漏一条,打十板子。”

书记吓得脸色发白,颤着手,把老太太说的事,一条不漏地记下。

有人出头,就陆续有人上台,说的全是沈志国父子的恶行,没一件善事。

百姓见皇甫天佑一条不漏地让人记下沈家父子做下的恶事,得到激励,纷纷上台,七嘴八舌地痛骂沈家父子。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10:25
第140章 善心没泛滥
书记忙得满头大汗。

皇甫天佑见人越来越多,群众情绪又激动,怕挤伤了凤浅,让凤浅先回去休息,这里由他自己盯着。

等收集好沈志国父子的罪证,再与她一同商量怎么处置沈志国父子。

凤浅不坚持,离开人群,去了码头。

码头卖鱼的都去了广场骂沈志国父子,码字只留了个把人看守没卖完的鱼。

凤浅在鱼市上转了一圈,却不见有人卖章鱼。

留下看鱼的妇人上来,“姑娘,买鱼吗?”

“这码头有章鱼卖吗?”

“只有李老头家有章鱼卖。”

“李老头去了批判沈志国?”

“他出海还没有回来。”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每天都差不多这时候回来。”妇人望了望码头的方向,“那不是回来了?”

凤浅回头,果然看见一个老人正在绑船绳。

船上竹篓子里露出章鱼的半边身子。

凤浅走过去,提起那一只章鱼脚,仔细看。

李老头绑好船,“姑娘,要买章鱼吗?”

“前天在你这儿买的章鱼,把人吃出了问题,我今天是来问问你,这章鱼是怎么回事的。”

李老头惊了一下,“我的章鱼都是每天现打新鲜鱼,卖出去的全是活鲜鲜的鱼,怎么可能吃出问题,姑娘你不要胡说。”

“如果不是吃章鱼出了问题,我也不会回来找你,红秀坊可就你一个人卖章鱼。”

“我从来没有卖过鱼给姑娘,又怎么可能吃我家的鱼出问题,姑娘做人不能昧着良心。”

“鱼虽然不是卖给我的,但他告诉我,确实是你家的鱼。”

李老头看了凤浅一眼,招呼渔婆看着船上的鱼,跳下船。

“这鱼还没下呢,你要去哪儿?”渔婆忙着搬鱼。

“我找羽乔姑娘问问去。”

“你这时候,去找她干什么啊?”

“这几天章鱼不好打,除了今天的,也就前天打了两只,都被羽乔姑娘买了去。这位姑娘说我们家的鱼出问题,那就只能是羽乔姑娘那里的鱼出了问题,我得问问她去。如果真是我们家的鱼有问题,该怎么赔,我们就怎么赔,卖船卖锅,我们也要赔上。但如果不是我们的鱼的问题,我们也不能由着人家白白污了我们的名声。”

是羽乔,凤浅心里有了数。

“麻烦姑娘跟我走一趟红苑,我们找羽乔姑娘当面问清楚。”

是个忠厚耿直的老人家。

凤浅绕到李老头的面前,突然抱手向他拜了一拜,“老人家,对不起了。我是为了查点事情,故意那样说的。那鱼一点问题也没有,凤浅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李老头铁青着脸,“有什么事,姑娘可以好好地问,做什么平白抹黑我老汉?”

“如果我直接问老人家,前天是谁买的章鱼,你老人家会说吗?”

李老头怔了一下,摇头,“不会说。”

他虽然做的是小本买卖,但也不会随便把顾客的信息告诉别人。

“这件事很重要,涉及到一桩案子,所以小女子才迫不得已而为之,还望老丈见谅。”

“什么案子?”李老头一脸迷糊。

“这个就不能告诉老人家了。”凤浅提起刚才看过的章鱼,掏出一锭足有五十两重的银子,“这章鱼我买了。”

“这鱼只要五十文。”李老头不接银子。

“我也没有零钱,拿着吧,就当是帮助我们办案拿的赏金。”凤浅把银子塞到他手中。

“姑娘怎么证明自己是来查案的?”李老头对漏露买家信息仍然不安。

凤浅取出督察令。

李老头红秀村的老一辈的村长,这些年来,目睹了红秀村的变化,也眼看着红秀坊建立起来的。

红秀坊建立起来后,入驻了官员。

初初时,凡事还会问问他这个老村长,后来官员权利越来越大。

他这个村长也就被架空起来。

他看不惯那些官员的做法,苦劝无效,还被官员们处处针对,苦不堪言。

干脆退下村长的位置,村主换成了沈志国的人。

他干脆只靠打渔为生,红秀坊的坊主是他的好友,只是性格不象他那样一根筋通到底,在红秀坊坊主的位置上到是一直撑到现在。

坊主见他退了下来,怕他钻头角尖,想不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再得罪那些人,于是让他把红秀坊的鱼全包了下来。

红秀村的官员虽然混帐,但终究不敢随便动红秀坊。

李老头包了红秀坊的鱼,也就有机会出入红秀坊。

如果督察前来红秀村,绝对会前来红秀坊。

见了督察,就有机会把红秀村那些乌烟瘴气的事告诉督察。

李老头这才安静下来,平时就打鱼,默默等着督察出现。

所以他对红秀坊的制度不陌生。

只是这些年来,督察令从来没有出现过,如同虚设,渐渐地被人遗忘。

而且最近两年红秀村的官员开始横行霸道,也没有人管制。

红秀村的人渐渐对督察令失去了依赖。

李老头也慢慢灰心,这时突然看见督察令,整个人呆住。

等他回过神,凤浅已经走远,他才想起要说的话,还没有说。

慌忙追上去,却被儿子李扬急急跑来,一把拉住,“爹,赶紧去广场。”

李老头急着追凤浅,摔着儿子的手,“放手,我有事。”

“天大的事,您现在也得先搁搁。”

“我这就是天大的事。”李老头摔不开儿子,急得跳脚。

“督察大人在广场审沈家父子呢,要我们把沈家父子的罪证全说出来,然后按民意处置。”

李老头想着凤浅手中的督察令,“你说督察在广场?”

“是。”

“不对啊,我刚刚才还看见……”

“您看见谁了?”

“督察大人。”

李扬想了一下,刚才天佑太子让长乐郡主下台去了休息,现在台上只有天佑太子盯着,“爹看见的督察大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凤浅?”

“她是说自己叫凤浅。”

“那就对了,长乐郡主是督察大人。”

“你不是说在广场?”

“现在广场上的是天佑太子,这次一下来了两个督察大人。”

“两个?”

“是啊。”

“这么说,可以办沈家父子了?”

“是这么说的。”

“走,去广场。”李老头拉了儿子就走,比谁都急。

****

凤浅看着手里的章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羽乔……

拿她当跳板偷取宝珠,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凤浅回到住处,易了容,化成李秘。

重新回到红秀坊,找到坊主。

坊主要守着红秀坊,不敢去广场看热闹,正急得心里跟猫抓一样难受。

看见凤浅走来,忙把他一把抓住,“李秘,沈家父子怎么样了?”

“等收集够了罪证,该怎么办,就会怎么办。”

“可是……不是说官家与官家……”坊主吞吞吐吐,不敢明说。

“官官相互吗?”凤浅帮他说出来。

坊主忙捂了他的嘴,一脸惊慌,“小声点。”

凤浅把捂在嘴上的手拉了下来,“怕什么?”

“太子和郡主这回真的要办沈家父子?”坊主当然怕,不管办不办得了沈家父子,这话被皇甫天佑和凤浅听见了都不得了啊。

“沈洪口口声声要玉玄难堪,玉玄可是凤浅的人,凤浅护短是出了名的。先不说他父子二人祸害百姓弄得天怨人怒,就是没有这些事,凤浅也不会让他们父子好过。”

坊主松了口气,“你不是去查宝珠的事,怎么又回来了?”

“宝珠的事,我已经有了眉目,如果我能帮坊主找回宝珠,我想向坊主讨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进入神秘之门的门牌。”

全国各地来的义员,虽然是为了打开宝藏,但不是人人都有资格进入神秘之门。

“进入神秘之门的门牌,都是提前定好人选,并没有多余的。”

“沈洪身为庄家是不是有一块门牌?”

“是的。”

“沈洪罪状累累,估计是再回不来红秀坊,难道他还要继续担任庄家,还有资格进入神秘之门?”就是能回来,她也得让他回不来。

“这个……应该是不能了。”

“那么他的门牌岂不是多出来了?”

“可是……能进入神秘之门的名额都是事先定好,不能私下更换。”

“事先定下名额的条件是什么?”

“在民众心目中的声望,还有为红秀坊立下的功绩。”

“如果我换回宝珠,难道还不够功绩?”

“这个不是我能做主的……”

神秘之门是谁都想进去见识一下的,沈洪的门牌空出来了,想要这个位置的人会很多。

坊主当然是想把这个位置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如果坊主为难,那就算了。宝珠的事,坊主让别人去办吧。”

凤浅没有找宝藏的觉悟,也没有觉得自己有找宝藏的义务。

她做这些目的只有一个,找到这里的三生石。

没有好处的事,她干嘛要揽上身?

何况女扮男装混进红秀坊,被人发现是要杀头的。

她又不是善心泛滥,干嘛要冒杀头的危险给他们查案。

“可是,你不找到宝珠,怎么证明你的清白?”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10:38
第141章 你运气不好
“我昨晚的去处,有人证明,我昨晚云末在一起,坊主认为我还能分身去盗宝珠?”

“这……”

“如果坊主觉得我有问题,就得先得从云末查起,他有问题,才能说明我有问题,否则的话,我有什么必要去证明自己的清白?”

坊主没想到,她之前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回来就翻脸不认,开口要条件。

有些来气,“你不是说给你三天时间?”

“我是说给我三天时间可以查出是谁偷了宝珠,但没说一定要告诉坊主你啊。”

坊主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义员前来红秀坊,就一切得为红秀坊……”

“错了,是为了找到神秘宝藏。”

坊主噎了一下,“好,也可以这么说,你身为义员,就该全心为红秀坊出力,怎么能以此来做条件满足自己的私欲?”

“对啊,我来是为了帮助找宝藏的,不是为找宝珠。”

“没有宝珠怎么开得了神秘之门?”

“我来红秀坊的时候,宝珠可是好好地在坊主秘室,如今宝珠在坊主的秘室丢了,跟我们义员有什么关系?”

“你……”坊主气得身子不住发抖,却说不出话来反驳。

宝珠由他保管,丢了宝珠自然是他的责任,和旁人没有关系。

坊主虽然平时对那些权贵左巴结右讨好,但能掌管红秀坊多年,并不是外表看上去,这么脓包。

怎么能因为凤浅的几句话,就服软?

冷哼了一声,“算了,宝珠也不用你去找了,我就不信除了你,就没有人能找回宝珠。”

凤浅笑了一下,转身就走。

“混账,混账之极。”坊主重重地一拍桌子,“来人,去把云公子和天佑太子请来,算了……我亲自去找他们。”

“老爷,云公子和天佑太子都出去了。不但云公子和天佑太子出去了,所有义员都出去了。”候在门外的下人进来。

“什么?”坊主惊怒交加,“每年神秘之门开启到关闭的这段时间,红秀坊只许进不许出,难道这些规矩,他们全忘了?”

“不是忘了,是老爷推举的沈洪做今年的庄家,沈洪出了事,大家认为老爷在用红秀坊谋私利,所以那些规矩也就不是规矩了,还说要联名状告国盟。”

坊主呆了,一屁股坐倒在身后的太师椅上,“这是哪个混账东西说的?”

“都这么说。”下人低着头,不敢看坊主。

“那天佑太子怎么说?”

“太子虽然没有直接说什么,但一直在台子上守着,看样子是非要把沈家父子给办了。”

虽然在宝珠丢失后,沈洪一味刁难,坊主并没再偏帮沈洪。

但沈洪终究是他保举的,沈洪出事,到时追究下来,他仍是要担上不小的责任。

但沈洪是红秀坊外头闯的祸,直接被皇甫天佑给撞上,谁也没想到皇甫天佑还带着督察令。

更没想到,长乐郡主手上也有一块督察令。

而沈洪在红秀坊里处处与玉玄作对,甚至还连带着惜惜也一并污蔑。

长乐又是个极护短的主,就凭着这点,也不能饶了沈洪。

坊主在听说沈洪的事后,悔青了肠子。

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认为远的不如近的。

皇甫天佑和云末虽然得人心,但他们远在北朝。

等神秘之门一关,他们拍拍屁股走了,他沾不上半点好处。

而沈志国是红秀坊最有权势的人。

为了讨好沈志国,让沈洪当了庄家。

沈洪闹出了事,沈志国也被牵扯进去。

现在坊主最害怕的就是跟沈志国父子扯上关系。

心想,如果当初保举的是皇甫天佑,或者云末哪来这些破事。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如果没有宝珠失窃这件事。

他还可以祈求国盟看在他这些年勤勤恳恳,没有大功也没大过的份上,放他一马。

但宝珠找不回来的话,他一家十几口的性命全得赔在这里。

皇甫天佑公开要治沈家父子,他哪敢跑到百姓面前去求皇甫天佑找宝珠?

再说,皇甫天佑铁面无私,他这里去求皇甫天佑,多半是自讨没趣。

现在只有把希望放在云末身上。

“你去打听一下,云公子在哪里。”

“老爷,你是不是糊涂了?”下人是坊主的家仆,跟了坊主多年,感情极好,在他面前是敢说话的人。

“我怎么糊涂了?”

“沈洪冲撞的是长乐郡主,郡主都恨死了沈洪,可沈洪是老爷保举的,如果不是老爷保举沈洪当了庄家,沈洪能那么嚣张,招惹玉玄公子他们?郡主对老爷能没想法?云公子是长乐郡主的侍官,以后有可能是郡主的丈夫的人。沈洪毁的是郡主的名声,云公子能不顾郡主感受,来帮老爷?”

“难道就没办法了?”坊主心里一片冰冷,“对了,还有无颜,请他让未必知查,多少钱,我都出。赶紧去找无颜。”

下人跑着走了,没一会儿功夫就回来,“无颜公子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他的小厮倒是有传话。”

“什么传话?”

“他说,宝珠的事,他不插手。”

“为什么?”坊主傻了眼。

“说没兴趣。”

“什么?”

坊主嘴唇抖了一下,这算是什么理由?

不过不管在他看来是不是理由,反正无颜这条路,也算是断了。

坊主把今年来红秀坊的所有义员的身份和能耐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平时看着一堆的人,可是到了用人的时候,却没一个合适。

肩膀垮了下来,“去把李秘叫回来。”

下人答应着去了。

凤浅重新站在坊主面前,笑嘻嘻地,“坊主想通了?”

坊主冷着脸哼了一声,“只有三天时间。”

“那神秘之门的门牌……”

“只要你找回宝珠,就给你。”

凤浅扬眉,“一言为定。”

坊主看着这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气不知打哪儿出,只得又重重地哼了一声。

“时间紧迫,我就不耽搁了,坊主再见。”凤浅得意地转身出去。

坊主指着凤浅的背影,“这……这……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德性?”

下人低着头,不敢答话。

*****

凤浅出了红秀坊,仍是找地方,把易容去掉,换回女装,才回去取了从李老头那里买来的章鱼,去了红苑。

红秀坊的人差不多都去了骂沈志国父子外加看热闹,没剩下几个人。

凤浅很容易地进了内院,找到羽乔。

羽乔开始后悔没把宝珠交给诏王,追出门,已经不见了诏王的踪影,却一头撞上来找她的凤浅。

嘴角抽出一丝冷意,眼里却含着三分笑,“我该叫你李公子,还是该称您为郡主?”

“不过是个称呼,羽乔姑娘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凤浅知道自己这趟是来对了,羽乔果然从那个木雕面具上认出了她的身份。

“郡主该不会是又遇上了什么麻烦,需要羽乔帮忙?”羽乔仔细打量凤浅。

这个凤浅晃眼看,或许没有小姐光彩照人,但特别的耐看,越看越好看,怎么看都不会生厌。

她身为女人,都有这样的感觉,何况男人。

这样的发现,让羽乔心里很不舒服。

对凤浅越加得不喜欢。

“还真是。”

对方直接叫出她的身份,说明没打算跟她打含糊仗,那么她也就没必要绕圈子。

“那郡主不妨说说,羽乔有什么可以帮到郡主的?”

“请羽乔姑娘把宝珠还给红秀坊。”

“什么宝珠?”羽乔装傻。

“红秀坊用来聚光开启神秘之门的宝珠。”

“郡主真是好笑,羽乔不过是红苑的一个姑娘,怎么可能有红秀坊的东西?”

她不认账是理所当然,一问就承认才不正常。

凤浅也不急,“那我们先说说红秀坊的宝珠是怎么丢的。”

“怎么丢的?”羽乔也想知道凤浅为什么会找来这里。

“那晚,有人先去人字院二号房外,取了挂在灯笼上的香囊,然后再去坊主的秘室,从屋顶上揭开了天窗的瓦片,把绑着绳子的章鱼从天窗放进去,吸起水晶罩,再用同样的方法吸走宝珠,然后再把水晶罩盖回去。盗取宝珠的人在离开前,不忘把从灯笼上取下来的香囊放在很显眼的地方,让人认为东西是李秘偷的。”

羽乔暗惊,这样天衣无缝的做法,居然被他看了出来。

“这样的绝妙的办法,如果不是作案人本人,怎么可能想得出来?”

“如果你手脚干净些,还真的难想,可惜……”凤浅笑笑,“不过章鱼嘛,本身就是水搭搭的,不是你想干净就干净得了的。只能说是你的运气不好。”

“郡主口口声声说是我偷窥宝珠,有什么证据?”

凤浅把拢在袖子里的小竹箩拿出来,打开竹网塞,把里面的章鱼倒在羽乔的面前。

羽乔一直淡定的脸色终于变了变,“这算什么?”

“你前天在李老头那儿买了两只章鱼。”

“我想吃章鱼,买了两只章鱼,难道就一定是盗窃宝珠的窃贼?”

凤浅笑了一下,把地上想逃跑的章鱼提了起来,“我刚才就说了,你运气不好,不但不好,而且背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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