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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首席:女人,你被捕了》向晚晴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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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11 21:33:44
☆、第一百二十九章  等你看向我这边

  “麦夕君,从现在开始,你要记着,你的身体里有我沈焰烈的一部分,任何没有经过我同意的事情,你不能让他受到一点的伤害!”
  不能放开她,不能任由她,不能放任她,不能纵容她,不能让她再这么任性下去。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一定要霸道,一定要强势的将她拉回,不然他就会失去她!
  “我会保护好我自己,他也是我的孩子我会照顾好自己。只是现在,我必须要去找小石头,你告诉我他在哪里……”麦夕君态度有所改变,不似刚刚的强硬。因为,在沈焰烈的跟前,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好好说好好商量,完全的就是吃软不吃硬,她再继续那个态度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的果子吃。
  “小的时候他曾经给过我很多我都还没来得及回报他……”末了,麦夕君又接着说道。沈焰烈是个霸道且占有欲极强的男人,他根本看不得自己的女人在为别的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担心受怕。麦夕君清楚这一点,所以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向他多解释一点。
  只是,那注视着他的目光却开始渐渐的变的有些迷离,直到最后又开始闪烁,那是她的坚定。她的小石头,他的再次出现又默默的为了她做了那么多,她是最后一个才知道。这一次,无论说什么,她也要将他找到,无论艰难险阻。
  “他现在在过自己的生活,如果他愿意,他会来找你的,相信我!”当然,他更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她的跟前,骚乱着他女人的心。她心里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他都很不喜欢。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不会是一个甘于站在他背后默默付出的人。她有梦想,有信仰,有自己的坚持,虽然曾经为他放弃过那么重要的一次去进修机会,但那并不代表往后她定会对他言听计从。
  “我相信你,很想什么都相信,但是韩歆瑶说过去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能解释给我听吗?”空穴来风吗?小石头已经离开了有些日子她都没有见到过了,她打他的手机也打不通。这个,她无法解释。而且,她根本无法确定,这样的事情究竟跟沈焰烈有没有关系。
  沈焰烈面部表情明显的是僵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这是她说过去的话,之前她并没有单独说给我听过。虽然我很聪明,但却并不代表我真的知晓天地,并且包括人心!”
  沈焰烈的神情本来就在冰点,即便是刚刚的那一个僵硬的神情也在他冷清惯了的面容上显得很细微,麦夕君并没有发现,沈焰烈的心情刚刚是经历了多少个转折点。
  麦夕君只见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直接拉过办公椅上坐下,目光锁定在电脑屏幕,似乎是开始了工作。
  “我相信你,很想什么都相信。”不可否认的,这句话,前面一句他喜欢的要死,后面一句却让他有想要掐死人的冲动。她永远都不会给他一个痛快,总是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钝刀一点一点的深入他的骨髓,叫他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那你帮我找小石头。”麦夕君想了又想,还是提出了这个无理的要求,莫绍兴的离职书是由沈焰烈亲自签的,除了他已经再也没有人更清楚这里面的原因。当时,他一句话不说,只是递给了莫绍兴一叠的资料,直接的就在离职书上签了字。
  “你觉得你这个要求我会怎么去处理?”沈焰烈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的麦夕君,接着继续手头儿的事情。
  “你不会帮我找他的对不对?我就知道。”她就知道……
  他就知道,她还在对他摇摆不定。
  “怀孕了就好好的养胎,无关的事情不要去想,挣钱买奶粉的事情是我的任务!你除了爱我,除了安心的生下这个孩子,其它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做!”
  说这话时沈焰烈并没有去看麦夕君,而是一味的忙碌着事情。他的小麦为别的男人担心的时候他会感觉到不悦,他不想要看到她目光中对他发出的乞求,于是只好无视,只是根本就不去看。
  除去总裁这个光环,他也只是一个男人,一个需要爱包容滋养的男人!
  “我知道了。”麦夕君没有一丝强颜欢笑,因为她根本就笑不出来。沈焰烈不会告诉她莫绍兴在哪里的,他不打算让她知道的事情,他除了不会告诉她,也不会让她发现的。
  现在,她只能自己一个人想办法了。韩歆瑶说的话让她不得不去在意,莫绍兴现在究竟是死是活?
  麦夕君知道,韩歆瑶是真的很喜欢莫绍兴的,这个全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如果不是莫绍兴真的发生了什么,韩歆瑶定不会如此贸然的上前打她的。她无力与沈焰烈抗衡,所以只好去伤他最心爱的女人,只有这样他会感觉到痛,他才会知道当她知道莫绍兴已经不在这个人世时她的全世界一瞬间崩塌的感觉!
  麦夕君并没有做出什么极端的选择,反而乖乖的回去了自己的办公桌开始起了工作。而沈焰烈也再无其它的动作,再无其它的表情,做着自己的工作。
  ﹡﹡﹡﹡﹡年煜辰给麦夕君打了一通电话,跟她约在咖啡厅里想要续续旧。虽然,他们相识的时间掐掐手指头也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但是两个人总共相处见面的时间也不过才几十个小时而已,甚至于根本谈不上特别的熟悉。论交情,他帮过她不止一次,她怀着对他的感激,待他的心理就如同是跟小石头一样的,都对她来说是重要的。
  “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在咖啡厅和你见面吗?”年煜辰略带含蓄的道,直到这时麦夕君才发现,在年煜辰的脸颊右侧,有一个小酒窝儿,迷人的不得了。
  麦夕君侧着脑门子想了又想,决定不乱充数,如实的说道,“不知道。”
  “因为,咖啡厅里安静。跟你在一起我觉得不说话都是一种很美好的享受。而且,如果选择在了咖啡厅说话聊天,只要彼此有话说,那就聊到咖啡厅打烊为止,反正不会有人过来赶人,只要你愿意。”这何尝不是一种人间极为别致美好的享受?
  麦夕君哧的一下笑出了声,年煜辰有点不解的皱了皱眉头,“笑什么?”
  年煜辰也跟着麦夕君笑,那一蹙眉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帅气依然,只是换下了他惯穿的那种银灰色的西装,他反而更加显得绅士温文尔雅了。
  “不怕你未婚妻知道了来找我讨债啊?”麦夕君并开玩笑的说道。
  年煜辰一听俊秀的五官纠结了起来,这个丫头果然古灵精怪,最讨得他欢心。跟着,他不禁的洒脱笑出声来,抬了抬手里的咖啡杯子,“喝咖啡。”
  年煜辰表示了抱歉之意,为当初没能将麦夕君的母亲从戒毒所里给麦夕君见上一面而道谦。而麦夕君在表示了自己已经很感激之后扯开了话题。
  “对了,说说你当时为什么会出一百万拍我的戒指吧!”麦夕君轻啜了口咖啡而后就放到了一旁,现在她有了宝宝,咖啡就不能再多喝了。
  “呃……”年煜辰有点无言以对,抬手挠了挠头皮。当他再掀起眼帘时麦夕君却正抱以玩味的目光正望着她,有点肆意,像是挑衅。
  年煜辰掩嘴干咳了一声,“就是看着挺好看的呗!”
  “噢……什么好看?我吗?”麦夕君傻笑着,但明显的笑容里有几分的狡诈成分,拢了拢头发,靠近窗户边缘,支着下巴颏儿,戏谑的目光望着年煜辰。
  “噗……”年煜辰没忍着的笑出声,毫不掩饰,这是对麦夕君刚刚说出去的话的最大否认。
  麦夕君那个汗呐!虽然她刚刚是为了调整一下气氛而如此的,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年煜辰注视着她的目光,再加上刚刚的话题太过于沉重,学会感激之前她必须得要融入这层关系。
  “太丢脸了!即便是不是也假装是,也让我偷偷乐上一阵子呗!”麦夕君含笑打趣的道。这是一向外表有点冷艳的她最为阳光的一面。
  “好吧……那我今天就破例假装一次,我出一百万是因为你的美丽,因为你惊艳到了我,你的漂亮博得了我的目光,所以我想要用一种能够吸引你的方式让你看向我这边!”
  年煜辰说这话时自是已经憋不住了笑,麦夕君调解气氛的心理顿时变成了窘迫,好囧!
  用开玩笑的方式说出了最真实的话,他第一眼看见她时就觉得她好孤单,那时他就在想,如果有机会他要试着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近。那时的他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后还有程曼丽,但是他却想放手去爱一次。
  至于后来的退缩,年煜辰不想承认最真实的原因。他外表看上去总是那么的斯文,但其实在他的心底对于感情的事情他也很纠结。要不然,他根本就不会对麦夕君总是处于无法控制的地步,跟她的关系,他总是不知道是该前进一步,还是后退一步。以至于后来,他选择了逃避,选择了视而不见,以为这样就可以眼不见心不烦,可是却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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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11 21:33:53
☆、第一百三十章 无法忽视

  年煜辰的外表看上去总是那么的斯文,但其实在他的心底对于感情的事情他也很纠结。要不然,他根本就不会对麦夕君总是处于无法控制的地步,跟她的关系,他总是不知道是该前进一步,还是后退一步。以至于后来,他选择了逃避,选择了视而不见,以为这样就可以眼不见心不烦,可是却是自欺欺人……
  他不爱程曼丽。这是他很久之前就已经清楚知道的事情,但他总是以为感情可以培养,也许日久生情也说不一定,到时候感情也许还要比一见钟情更能长久和稳固。
  可是,他不知道,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就只能到这里,再无法前进……
  麦夕君回去时是年煜辰开车送麦夕君回去的,只是麦夕君却建议将她送到公司附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的她身边充斥着太多的流言蜚语,她更不希望年煜辰会因为她而再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那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莫绍兴的事情基本算是不了了之,因为对于莫绍兴近年来的生活麦夕君一无所知。而韩歆瑶说过去的那些话仍旧有意识无意识的在她的耳边回荡,让她心生别扭和难受。
  宇文斯的活动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高潮,引领风骚,掀起了热Lang,成为各界媒体的关注支持和好评。也许是因为忙了,宇文斯也很少再来找麦夕君,也很少再来跟她闭嘴。
  只是,沈焰烈……自从那次她问他关于莫绍兴的事情并让他帮她把莫绍兴找出来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从紧密一下子变的疏远了不少。倒也不是疏远,只不过是不会再有那么多的交流。沈焰烈让她搬回去他的家里住,为了让他省心,麦夕君算是同意了,也暂时离开了工作岗位,开始了安心养胎。
  按说,麦夕君搬去了沈焰烈的家里住,他们见面的时间应该会比往常要多上许多的。可是,这些日子麦夕君反倒却不怎么能够见到沈焰烈了。他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甚至有时候,根本就不会回来……
  她想要和他走下去,她也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可是她却还是以为爱情可以融化一切,让他们彼此向着对方更加的靠拢。可是,沈以龄的话却可是时不时的回响在了她的耳边。他们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即是不同世界的人,即便有交集,那又怎么可能会长长久久?
  门当户对。这四个字,曾经是她不大赞同的。可是现在,这个词对她来说印象竟然变的如此的清晰。
  她坚定的认为,只要真心相爱就可以改变一切,就可以举案齐眉。可是她却也忽略了,人浅在的性子终是难以改变……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麦夕君站在落地窗前,却始终看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在等他,在等他回来。
  这种等待的心情,就如同是古代新婚的娘子在家里等待着在军营在沙场里的夫君,在等他凯旋归来,但却只能遥遥相对,盼君如时归。
  翌日清晨,家里请来的保姆李嫂匆匆忙忙的就上了楼。今天她起的有些晚了,虽然才刚过清晨六点一刻,但对于往常,这真的已经算是晚的了。她来的这些日子,麦夕君每天早晨都起的很早,只不过只是不下楼而已。而她自己平时也就有一个好的生活习惯,每天都是早起早睡的,自是不经意的留意到麦夕君也会很早醒来,于是之后她只要一起来时就会先上楼看一看麦夕君,问问她想要吃些什么做些什么,她好以去安排。
  令李嫂觉得今天有所不一样的是,麦夕君仍旧在睡,后来就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便走了出去。只是,那顺着她的眼角流出来的泪水,溢进了发丝,让她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的心。
  这个孩子,对于沈焰烈来说,究竟算什么?
  他忽略她,甚至于刻意的将她避开她,她怎么可以全部都视若无睹……
  睹物思人,她每看一处他生活过去的地方她的心头就再多出一点对他的思念。她也想打个电话问问,或者是直接去公司找他,但她却矛盾的将手机拿起终究还是放下。她想握紧,却还是怕他从指缝里一点一点的流逝而出。
  “小麦你要去哪里?”李嫂见麦夕君从楼上下来,赶忙从厨房里走出来,本是想要跟她讲一下今天她所改变的早餐形式,却不想麦夕君竟直接朝大门口走去,无视她而过。
  李嫂两手的奶油,不方便追上麦夕君,只好赶紧去洗了罢手,跑去客厅打了电话。
  可是,一遍一遍的,那边的电话都显示无人接听。急的她满头的大汗,一手攫紧了围裙,不安的抓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抓紧。
  这可如何是好?少爷的电话无人接听,而麦夕君也没交待一声就出去了。不论如何,不管是哪一边那都是她的失职!
  麦夕君并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回去了自己的住处。她觉得她在他那个豪华的别墅里呆够了,即便是自己的小屋再如何的窄小,但总算是她的栖身之地,总算是能够容纳的下她。而那个地方,那么的豪华又富丽堂皇,却容不下她使一点的小性子脾气。
  打开自家的房门,熟悉的气息迎面朝麦夕君扑来,这种感觉很久违,是她所期望并一直希望的。有一个不算大却可以容身的地方,带着梦想,过着简单而又幸福的生活。
  沈焰烈被开门声吵醒,惺忪的抬了抬眼皮,看见人影在他的跟前流动,揉了揉眼睛,从沙上坐起了身子。
  “你怎么在这里?”沈焰烈淡淡的说道,平静的没有一丝的波澜,仿佛这一个反问就是一个平淡无奇的话题。
  “我还没问你,你怎么在这里?”麦夕君不可思议的望着沈焰烈,她以为他去花天酒地了,她以为他丢下她去别的女人家过夜了,她以为他……却不想,他睡在她的家里,住在她的沙上,就这样子一整夜。
  她没有给他完全的信任,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可是,他终究不也还一样的在躲避着她不是吗?把她安排去了自己的家里,他却倒是跑来她曾经一直生活着的地方一个人生活着。
  顷刻之间,两个人像是在无形之中拉开了警戒线,都彼此带着那些心头的疑惑,彼时两颗渐行渐近的心此刻却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我昨天晚上加班,回来晚了就直接过来了这边。”僵持了一小会儿,沈焰烈开口说道。
  麦夕君握紧了拳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究竟是在气些什么,怒火是由哪里出的,但她却在极好的掩饰,放下自己所有的心态,用极为冷静的一面望着他,没有一点的幽怨,更没有一丝的抱怨,但沈焰烈知道,她在隐忍。
  “我路过回来看看。”麦夕君也冷静淡然一如她,平静的话犹如一潭死水,语毕无波无痕。
  他的小麦,冷艳,有朝气,他怎么能不懂?他怎么能看不透?她甚至于什么话都不用说,他就这么的看着她就能知道她所有的心事。
  可是,现在,她开始变的陌生,他开始感觉到心痛,就如同针扎一样的,也如同利刃,毫无防备的刺入他身体里最为柔软最无力抵抗的部位。
  “恩。”
  沈焰烈浅浅的应过了声,就没有了然后,就再也没有了下一句。
  敷衍,甚至到了最后他都不愿意再敷衍。什么时候,她所以为的会坚定的和他走下去的念头竟然变成了敷衍了事?
  他的解释,如此的苍白,对几天以来他从来都不去看她一眼,从来都不会打一通电话过问而简单了事。她一直骗自己说他在忙,忙到悄然之间忘了全世界,忘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在为他牵肠挂肚,还有一条未成形的小生命正在等待着他,期待着他会靠近他,然后说上去,“要乖乖的快快长大哦。”
  一切却也终究不过是她对他的幻想,她宁愿他一句话都不说,她宁愿他给她一个拥抱,那么她便就会又重拾起所有的信心背上行囊继续前行。可是,没有……
  对她,他厌倦了吗?已经失去了兴趣了吗?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吞吞吐吐的不给她一个痛快?要知道,她本来就是一个痛快的人啊!可是现在,她却在对自己不痛快,不能够将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表达,她是在拿着一把无形的钝刀在一点一点的剜着自己的肉!
  “出门时吃过饭了吗?我做饭给你吃。”沈焰烈起身,说这话时直到音落他才将目光落定在了麦夕君的身上,而这时的麦夕君两眼眶红红的,那受伤的神情让他心疼……
  看不懂了。看不透了。心动了,心疼了,心痛了,却还是无法控制那些肆意繁长的情愫,就如同是见风就疯长的蔓藤一样,将她内心深处对他日日夜夜生长的爱意包裹的严严实实。
  曾经两颗相爱的心,如今却像两只刺猬,靠近,刺痛了对方,却也刺伤了自己……
  望着她,她恍然之间仿佛忘了全世界。曾经和他一起的一幕一幕就如同是一碟早已经剪辑好的电影,上演在她的跟前,泪水婆娑的模糊了她的双眼,却再也找不回那一种感觉。他疲惫的目光里,叫她如何忽略?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11 21:34:53
☆、第一百三十一章 除了他,你的身后还有我

  看不懂了。看不透了。心动了,心疼了,心痛了,却还是无法控制那些肆意繁长的情愫,就如同是见风就疯长的蔓藤一样,将她内心深处对他日日夜夜生长的爱意包裹的严严实实。
  曾经两颗相爱的心,如今却像两只刺猬,靠近,刺痛了对方,却也刺伤了自己……
  望着他,她恍然之间仿佛忘了全世界。曾经和他一起的一幕一幕就如同是一碟早已经剪辑好的电影,上演在她的跟前,泪水婆娑的模糊了她的双眼,却再也找不回那一种感觉。他疲惫的目光里,叫她如何忽略?
  沈焰烈多想上前一把将她拦入怀中,却只是走到她的跟前抬了抬手,想揉一揉她柔软的发丝,可是到了最后却还是作罢。
  他笑容里的勉强,眼底的血丝,让她无法释怀。
  爱他,从他缓缓向她走来那一刻就已经发生。她从来都不知道爱一个人竟然会爱到想哭,会爱到因为他微笑而从心底里开心,会因为他的忽略而难过,会因为他一个停留驻足而心动,会因为他一句安慰的话而瞬间海阔天空,乌云撩开。
  “傻瓜,等着,我做饭给你吃。”沈焰烈疲惫的笑里,勾起的嘴角,转身进了厨房。
  他爱不爱你,问你的心,别问你的耳朵;你爱不爱他,问你的泪眼,别问你的笑颜。
  这些日子,她默默的想着,总是一晃眼之间就泪流了满面。他爱我么?她也曾经问过自己。爱。这是她给出的答案。
  若他不爱,他怎么可能会如此温柔的待她。若他不爱,他怎么可能会如此坚定不移的走向她?
  国外的一个多月之旅,他让她清楚的知道什么情,什么叫爱。
  从他成年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他一定要比别人更为优秀,他就是坚持着那样的信念努力的让自己变强着。商业,心机,手段,见识,知识,文化,人脉,别人有的他一定要有!别人好的,他要更优秀!
  如今,他年过二十七,就已经是叱咤商场的风云人物,她光是就这么的看着他,就会心动,心疼。
  曾经,对他的偏见,是因为对他的不了解。他的霸道,他的手段,都是让她会为之而退缩的原由,但最后却还是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他。
  从没想过,如果有一天,她会跟他渐行渐远,她的心竟痛到如此。
  毒瘾可以戒的掉,但爱,该要怎么戒?
  ﹡﹡﹡﹡﹡当天下午麦夕君就去了沈焰烈的家里,将自己的东西重新收拾回了自己原来的小窝里。
  只是,她进去那个家的时候就只有几件自己经常穿的衣服和一些常用的生活用品,少之又少。当她从那里走出的时候,却恍然之间发现东西怎么收拾都收拾不完。
  看着堆在床上的那么多东西,很多都是她还没来得及用的。以及其它屋子里沈焰烈叫人为她准备的东西,还有一个婴儿新房,里面堆满了玩具,并不排除那里面有沈焰烈亲自挑选的。
  麦夕君能带走的东西并不多,于是就只挑了一些,其它的都留在了他的别墅大宅。
  从婴儿房里走出麦夕君的视线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对面的那间房,那是曾经专属于谢允婷的地方。现在,那里依旧一如最初的保持着。
  只是,横跨在他们之间的那道鸿沟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麦夕君也说不清楚。
  她习惯跟着感觉走,相信感觉。
  从前的时候她不相信命运,后来她开始相信了命运。只是,这一次,会不会又是命运的一次捉弄和玩笑?
  曾经的夜夜共枕,何尝让她一想到不会感觉到痛?
  在她的固执之下,沈焰烈同意她回来了自己家里住,这简直就是一个闹剧,就是一场笑话,匆匆忙忙的走入他的生活,又匆匆忙忙的回去自己的世界里……
  无奈之感油然而生,麦夕君将自己的东西都一一回归了原处,以为就这样就可以回归原位。当她大略的将柜子里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却发现在柜子的角落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件黑色西装。
  她缓缓的蹲下身子,将衣服从柜底里拿起,握在手中,脑海里是他为她披上衣服时的那一幕。那是她生他的气时,一把将它丢进了柜底好眼不见心不烦的,现在再次看到却换了一种心态。
  现在,他终于发现,原来他是那么一个柔情,温暖,温润如玉,温暖如春的男子。
  她是从什么时候发现,他外表是一个坚不可摧,但内心深处却是一个需要爱情包容爱护着的男人的呢?是宇文斯告诉她的吗?是贺晶晶为了肆意的打击她而故意说的煽情让她动容的吗?还是……
  还是在他生病的时候她逃离开他的身边去见了年煜辰,当她再回来时只见他影只单薄,脸色苍白的依门在等她归来,是不是从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决定将自己血红的心全部都给他,用鲜红色的热烈将他温暖,将他燃烧。
  站在窗前,看着他曾经经常出现在这里以及离去的地方,悄然的发着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应该是默默的注视着他,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那一刻开始吧。她爱上了他,爱的那么毫无防备。
  男人一见钟情的机率很高,但女人却往往在日久生情里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麦夕君就是如此,沈焰烈的一言一行,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已经融入了她的骨里,让她如影随形,随身携带。
  麦夕君默默的叹了口气,轻轻的,不惊扰任何的,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
  若不是她手机的响起,她一定还在自己的沉思中无法自拔。
  “喂,你好。”
  “你好,麦小姐!之前您让我帮您查的莫先生,他现在暂时没有出境记录,也没有离开这座城市。据不确切消息,前些日子有人见他去了石龙区的后山上,至于后来,他的消息已经完全切断。消息切断的时间是上个月的八号,至今已经正好有五十天了。”
  “好的,谢谢你,如果还有什么新的消息,还请你能尽快的通知我!”
  “好的。再见!”
  电话挂断之后,麦夕君开始细细的回想,可是这个时间点让麦夕君不禁的一阵颤栗,上个月的八号正好是莫绍兴离开欧亚的第三天。这三天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短短几日为什么他却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麦夕君开始没来由的变得慌张,她是真的愿意相信沈焰烈,但是却又……
  麦夕君慌忙的又重新将手机拿到跟前,拨通电话。
  “喂?麦姑娘你这是要请我吃饭,还是你有什么喜事也让我乐一下的?”宇文斯表示怀疑的笑着调侃道,难得麦夕君主动找他一次,奇怪之余宇文斯还倒真的在期待麦夕君会是良心发现。
  “宇文斯,我现在非常认真,非常慎重的在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要认真的考虑,然后回答我!”麦夕君口气凝重的不像话,这是一个关乎于她的小石头生死的问题,这不关老天,但却是她心中的舍不得,她清楚的知道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尤其是当她知道小石头为她争取再次去法国的名额时,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她自己在一路前行!
  一生得一莫绍兴,从此旅途不孤单。
  “你问吧。只要我宇文斯知道,绝对不会对麦丫头说一个字的假话。”宇文斯脱离开人群,俊逸的脸庞上,眉宇有一丝淡淡的忧伤,其实他已经猜到麦姑娘会问他什么。只是,答案,可能会让她再次陷入另外一种恐慌里。但若知道答案她才会安心,虽然需要时间。那么,他还是愿意一字一句的告诉她全部的事实。
  “莫绍兴呢?”麦夕君话一出口被自己吓了一跳,她明明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努力的使自己显得更为理性平定一点,但是音色那么的重,叫宇文斯也不得意识到这个答案对于麦姑娘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死了。”宇文斯并没有一丝的犹豫,几乎在她音落后的几秒钟内他就给了她答案。
  麦夕君猝不及防的一个后脚跟没站稳的往后倒退了几步,后背撞在了未锁上的衣柜,发出“哐啷”一声,这令那头的宇文斯精神一下子升到了最高点,他说出这个答案时他以为她的麦丫头已经准备好了倾听。
  可是,当他发现她根本就无力承受时他开始恼自己,开始备受着良心的谴责。干什么要告诉她事实?这对她来说是多么的残忍啊。伤了谁,他永远也不愿意让麦丫头受伤。那个总是朝气蓬勃的小女生,他是多么的怀念。
  “什么时候的事?”麦夕君背部支撑着柜面,一手扶在了架子上,好让她不会就此脱落。
  “上个月的事情了。”宇文斯低眉看着脚尖,安慰的话此时此刻说来确时不大合适,而且他也说过不会对她隐瞒,“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希望你会坚强起来。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身后还有烈。当然,也还有我。我永远都是你最好的朋友,最铁的哥们儿!”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11 21:35:02
☆、第一百三十二章 情愫盘根交错

  “上个月的事情了。”宇文斯低眉看着脚尖,安慰的话此时此刻说来确时不大合适,而且他也说过不会对她隐瞒,“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希望你会坚强起来。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身后还有烈。当然,也还有我。我永远都是你最好的朋友,最铁的哥们儿!”
  宇文斯这话若是换作平时来说,麦夕君一定会调侃并且怀疑他这句话的真实性,以及他说这句话的用意及真心。但是现在,她没有那个心情,也根本没有那个听进心里去的可能。
  她的小石头,死了……她再也见不到了吗?麦夕君想都不敢多想象一下。前些日子他还活生生的在她的跟前,陪着她说,陪着她笑。那样一个拥有着阳光灿烂笑容的男人,就这样的消失在了她的跟前,没出了她的视线。
  “麦丫头?”宇文斯神经线紧绷的喊了一声,“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宇文斯已经不能说是特别的不放心了,而是非常的担心。电话仍旧是接通的状态,但麦夕君那边却任他怎么喊都丝毫没有一点的声音。
  宇文斯挂断电话,往外面冲去,任公司里的其它的人怎么喊他怎么叫他,他也毫不回头看一眼。
  他的麦姑娘,他担心。他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将她找到。必须!
  麦夕君的身子顺着衣柜颓废的滑落,跌坐在地。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样的从云霄直接劈在了她的身上,令她全身每一处血管都几近爆裂,而后狂风暴雨而过,令她全身都不能动弹,终于失声痛哭。
  宇文斯在门外无论怎么喊麦夕君始终都没有应过声,侧着门板宇文斯犹听见断断续续依稀的哭泣声。声音不大,但声声却都撕心裂肺,痛的他也身体某处猛烈的作痛着。
  待宇文斯叫人将门翘开时,那一幕,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活生生的从头到尾被凌迟了一遍似的。
  他缓缓的蹲下身子,单膝支地,跪在她的跟前。
  他的麦姑娘,在他的跟前,哭的像个无助无望的孩子一样,那一刻,他多年以来努力铸造的堡垒一瞬间坍塌,令他如此措手不及。但最后却也只是缓慢的向前,大手撑在她的后脑勺,抚着她柔软的发丝,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
  亲吻她。这是第一次。他低下头吻着柔软的发丝,吻去她睫毛闪动的晶莹,温柔细腻的就像是在呵护着一件掌心的宝。活到至今,他没有哪一次像是如今这般的温顺,本是一匹草原上桀骜不驯的烈马,但此时此刻他却完完全全的被她驯的服服贴贴。哪怕转换了时空,换了场景,但他也仍旧是个不折不扣的情种。也许,他真的是心狠手辣,手段阴毒,但当他撞上心尖的那个人,他仍旧是一个柔情似水的男人。
  宇文斯多想说,“麦姑娘,不论何时何地我宇文氏宇文斯的怀抱都为你敞开!”可是,他却又怕太过煽情。
  而且,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那不是他。
  归根结底,那些萦绕于心的千绕百结,盘根交错,一旦被确认,一旦说出口,一切都会改变。也许,就再也回不去了最初。他宁愿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子的将她拦在肩头,靠着他的肩膀,任由她哭,任由她闹,只是轻柔的抚着她的头,默默无声的陪伴着。
  ﹡﹡﹡﹡﹡宇文斯不放心麦夕君的状态,但公司里那边他出来的着急,根本就没有去顾及几个远道而来的外国贵客还在公司里等着他。现在,公司里有人打电话过来催,之前他匆匆忙忙的出来已经很是失礼,现在他连推都推不掉。
  后来他打了一通电话叫吴美丽过来陪着,再三的又看了麦夕君几眼,只见她平静的躺在床上,两目空洞望着天花板,似乎天底下所有的一切都不再与她有关。而她如今已经是一个将所有一切置之度外的人,游离了六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只有平静的心跳呼吸声,眼角滑落的泪滴,和血管里缓缓流动的血液,这是她仍旧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据。
  这个世界,悄然之间又将她丢弃。她总是庆幸的以为,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天就会有一天的希望。可是,换得的却是她更多的失望……
  吴美丽赶回来的时候美丽妈在门口看到后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上前将吴美丽拦住,“闺女,你咋回来了?”
  “妈,我现在有事,不能跟你多说了,我先上去。”吴美丽指了指楼上,但却再一次被自己的母亲拦住,她就知道,自己的妈妈一向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你不跟她解释清楚,她根本就不会放她从她这里过去。
  “是我们老板,他说君君情况不是特别的好让我过来帮忙照看着,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儿,至少我可以有一个照应。”吴美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解释道。
  “不是。”美丽妈又一把将刚刚才迈出去了一步的吴美丽重新拽了回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美丽妈显得颇为担心的接着问道。
  “妈,你先让我上去看看她好不好?”命令在身,身不由己呀!
  “不是妈不让你去看她呀,君君刚下楼走了,你现在上去了也找不到她的。”大婶儿也很是无可奈何。
  “走了?去了哪里?”吴美丽一霎时仿佛被丢入了冰窖之中,宇文斯已经挑明的跟她说,她过来麦夕君这里就是要看着她,守着她,就算她想出门她也要跟着她。
  可是,现在,她才刚到,她就已经提前离开。
  “妈也不知道。我看她匆匆的下了楼,脸色看上去也不是太好,就问了她一句,但是她根本就没有理我。以前的时候君君可是从来都不这样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呀?”麦夕君于大婶儿来说,几年的相处,也就像是亲朋好友一样,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自是会紧张担心,但若是换作平常也无可厚非,但现在的情况似乎不是特别的好。
  “不是,妈,君君去了哪个方向?”吴美丽一筹莫展,她并不是特别的了解麦夕君,如果不知道她去哪里,找她将会成为一大难题。
  “那边,她上班去的方向。”大婶儿指了指,但她也束手无策,除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之外,她对麦夕君的了解也只仅限于这所住处及她日常的生活习性。
  “好,我知道了妈,如果她回来了这里,记得要打电话给我!”吴美丽又再三的交待补充了两句,转身边跑着边打了电话给宇文斯。
  “喂,总裁,君君离开了住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现在应该怎么办?”吴美丽如实的汇报着。
  “去欧亚,尽量的拦住她。我现在就过去那边,有什么事情你先应付着。”宇文斯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会议室里,一行人坐着,静静的看着脸色不是特别好的宇文斯。他一向都是出了名的镇定,而且会议的时候接打电话,这几乎就是死罪,但是现在他自己不仅接了电话,并且示意会议中止。
  发生了什么?陈浩明第一个走上前去,低声到宇文斯的耳边慎重的提醒说道,“总裁,之前您离开时都没有打招呼,这次可不能再临时逃脱了。”
  要知道,这次活动的成就如若再加上与国外几家媒体与时尚周刊的合作,这将会见证着这次活动的成功性。每一点的瑕疵与纰漏最好都不要有。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一点私人的事情必须要去处理一下,还望在坐的各位能够谅解。很荣幸也很开心能够与诸位商讨合作,如果诸位愿意,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去处理一下私事,如果诸位不愿意,那么还是很开心大家能够齐聚一堂聊聊天谈谈事业。那么,我就先离开了,希望我的助理陈浩明能够为大家做一些极力而为的事情。”宇文斯将右手掌心放在西装的第二纽扣上,一个绅士的颔首弯腰,示意过之后便转身离开。
  陈浩明已经是手足无措,宇文斯的话无疑是在说这次与他家的协议要不要也罢了。如果能够有幸得来,他会很乐意的开心与之握手畅谈合作文案。如果也因此误了机会,无法继续合作,那么即便他会觉得惋惜,也不会再有所挽留。
  宇文斯头也不回的离开,陈浩明在身后收拾着残局。众人皆在宇文斯决绝的调头离去时摇头扼腕长叹。年轻好胜,一时能狂,终究是会被他们这些已经年过四五十的人而有所忌惮的。
  不论宇文传媒有多强盛,但若宇文斯不将他们放入眼中,那么他们有再多的心和意,也是力不足啊!
  陈浩明挨个儿赔笑,试图挽回那个余地,以及以后经济上的利益和损失。但也已经于事无补。宇文斯已经不是第一次对他们不尊重,已经不是第一次临阵脱逃了,他们选择了离席,一切后事如果还有那个机会和那个可能,那就等宇文斯亲自上门再给他们解释吧!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11 21:35:18
☆、第一百三十三章 他好嫉妒

  欧亚商贸。首席执行总裁办公室。
  “告诉我为什么。”麦夕君身子虚弱,低声嘶吼着。而坐在办公椅上的沈焰烈,仍旧无动于衷。
  他就知道她会来找他。他就知道她不相信他。他就知道……
  “你是指什么?”沈焰烈也并不直接回答麦夕君的话,而是与她一样,同样的都在打着哑语。
  “我指的什么你不知道吗,你不是最清楚不过吗?”呵!到头来,他还是伤了自己。就如同宇文斯说过去的那话一样。姑娘,你要有一颗像诺基亚一样摔了无数次还能砸核桃的硬心肠,看看哪个王八孙子能伤的了你?
  麦夕君想笑,却欲哭无泪,更笑不出声。
  “如果你是指韩歆瑶的话,我只能说我已经足够宽容了。要知道,我的女人我还舍不得骂舍不得碰,又岂会让她动一动手指就给了你一巴掌?”让她活着,这已经是给她的最大余地。
  “你知道我说的是莫绍兴!”麦夕君声音喑哑,脸色苍白,眼眶通红。可是殊不知,她不好过,他更好不到哪里去。她痛,他会更加深切的体会到疼痛!
  “你是想说是我做了他?”这次,沈焰烈挑明了说。他之前不说,是因为他还抱有一丝丝的期待,期待着她根本就不会如此想他。期待着她,会毫无条件的相信他。
  “呵!难道你想说不是吗?”麦夕君挑高了眉梢,看着依然悠然自得的沈焰烈,她心头难以言语的情绪黯然油生。
  是啊,他从来都是这样,慢条斯理、不怒自威,每一言一行举止都是深不可测、卓尔不凡的。举手投足之间的魔魅气息曾经深深的吸引着她,就仿佛在她的世界里地球是完全有可能是只围绕着他而行转的。只是,现在她却才发现,他从来都不曾改变过,他永远都是那个天之骄子,外界传言他的薄情寡义心如钢铁并不会与她所识的他背道而驰。
  他的温柔若是假象,她的世界将会立马荒芜一片。毕竟,她曾经是那么的深信不已啊!
  “我沈焰烈做事敢做敢当!做过去的事虽然手段不算光明,但是是我做的我就会承认,如果不是我做的,我更不会讨好谁的往自己的身上拦!”沈焰烈有一丝微微的动怒。难不成他承认说莫绍兴的事情是由他一手导致而成的,她就会开心吗?真是荒谬!他承认自己手段阴狠,惹毛过自己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而且定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是没有做过的事情,要他如何去承认?
  而且,现如今面对的还是自己深深爱着的女人,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理也说不清。若她根本就不相信他。
  他以为她相信他。他以为日子这么长了,她是清楚的了解他的。可是,却不然,她再三的对他揣测,就因为一个背叛过他的男人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提出质疑。
  “是吗?那你告诉我,韩歆瑶你把她送去了哪里?那你告诉我,莫绍兴离开之前你又对他做了什么?”麦夕君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里挤出。
  如果韩歆瑶在,她一定就可以问出个所以然来,但是韩歆瑶不在,她找不到她。所以,她很无助,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天,韩歆瑶进门前先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沈焰烈的,而后才又冲到了麦夕君的办公桌旁边打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麦夕君可以理解,因为韩歆瑶恨她,韩歆瑶讨厌她!韩歆瑶单纯的就像是一个孩子,她爱莫绍兴,爱的死心踏地,爱到莫绍兴死了,她拼死也要给他报仇!
  而后来,韩歆瑶手里拿着的匕首明明白白的是要扎向沈焰烈的,并不是麦夕君。这一点麦夕君可以清楚的肯定。
  韩歆瑶可以恨她,因为莫绍兴曾经为她付出过,但她却并不领那份情,却并不懂得那份爱,但却不足以是韩歆瑶想要拿着刀伤她的动机。韩歆瑶活泼开朗,但是却并不是个无理取闹糊涂之人,也许爱能蒙蔽她的双眼,但却不足以致使她去伤人。毕竟,麦夕君曾经是莫绍兴深深喜欢且眷恋着的人啊!
  事至此,如今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件事情与沈焰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最重要的时候,她还是选择了不相信他。不相信他的原因有很多,但也简单。他从来都不会给她解释上一句,也许哪怕他解释上一句,哪怕那并不是事实真相,她也愿意天真的傻傻的相信他。
  要知道,她曾经是将自己的心给了他的。她一生无所依,无所靠,是他给了她向往,给了她肩膀,给了她一片天空,好让她自由的来去。她备受他的纵容,如此的爱恋着他。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她可以选择不爱,那么她便不会去在乎这一个答案。
  “好啊,既然你那么想要知道答案。那么,让我告诉你……”沈焰烈阴沉着的脸色,不比宇文斯总是笑面嘻嘻。
  也许在所有人的眼中,沈焰烈一惯看上去那般的冷酷无情,而宇文斯却总是平易近人。但其实不然,真正知道的人就会知道,宇文斯喜欢算计且小肚鸡肠,但沈焰烈不同,只要不将他惹怒,只要不戳他的伤痛,那么任何的人都有可能会在他的身边安全的活上个十年半载不会出一点滴的问题。但,如果有人胆敢向他发出挑衅,他一定会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其拿捏玩弄在手中,这才是沈焰烈手段最为出色狠烈的部分。
  现在的他,嘴角上扬起漂亮的弧度,漂亮的丹凤眼惬意的微眯着,向上挑起的眉梢让他看起来是如此的神采奕奕,又是如此的狂妄邪肆。麦夕君怕他,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怕,但她告诉自己说要想要了解他,那么就要学着不怕他,从坦然面对他做起。
  麦夕君知道,沈焰烈就完全是一只假寐的狮子,一旦被勾起挑衅的欲望,他是个具有一百二十分爆发力的定时炸弹。惹毛他的后果往往就只有死路一条。似乎,就连她也不例外。
  她一再的挑战他的极限,不知收敛的将他惹怒,他都因为她曾经救助过他而罢手,但令他没想到的却是,最后他却给了她更多可以去向发出挑衅的机会和理由,并且会给她最后致命的一击。
  他迈着从容优雅的步子,缓缓的向她走来,就如同威尼斯那一夜一样。带着危险,带着挑战,带着血腥,步步惊心。
  麦夕君想退后,但她却在不断的,努力的告诉自己说,不可以,扛下去。
  很好,她做的很好,令他握紧了拳头,咬了咬后牙槽,在她的跟前驻足,停留。足足高了她二十公分,看着她,他都是由上而下,将她巴掌大的小脸尽入眼帘,如此清晰别致的轮廓,他是如此的痴迷留恋。可是,却还是要与她针锋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秒钟凝固,停止。周遭的究竟也骤然下降,沈焰烈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又握紧,握紧了又松开。她不怕死的与他对视,就犹如曾经她要将他推开时的那股狠烈和坚定,那杀伤力足以将他杀个片甲不留。
  沈焰烈抬了抬手,攫紧了麦夕君的下巴,眸光里也不似刚刚的冷硬。
  “那么不相信我吗?他可是小石头,可是对你有过滴水之恩的小石头,我怎么可能会伤他?”沈焰烈的话顿时柔了下来,明明那一刻他还是想要捏紧她的下巴好让她尝一尝疼痛的滋味,可是,他却下不去那个力道,更说不出那样狠的话。
  他比她更能清楚的知道什么叫疼痛。与她没有父爱母爱不在身边更为残忍。他的母亲就在他的眼前,她却不爱他,在他不懂事的时候丝毫不给他一丝的怜悯,不在他难过难受的时候将他紧紧的拥入怀中。
  他看过许多的虚伪,深刻的体验过人世间的冷暖与炎凉。从小他就记着自己一定要比别人优秀,因为他身后有着众多的背负,他活的远不可以那么轻松。她体验过的生活也曾经是他双倍十倍甚至百倍承受过的。
  他是真的嫉妒,嫉妒莫绍兴比他早与他的小麦相识,更嫉妒他曾经在他的小麦身边陪伴了那么久,可以在她脆弱无助的时候伸出一双手,可以在她难过的时候讲笑话给她听。他嫉妒……真的很嫉妒……
  如果他可以,他多想在她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守候在她的身边。在她难过无助的时候抓紧她的肩膀,挺直她的脊梁,抬高她的下巴。他多想在他十几岁的那一年就将她带在身边,多想在那一年遇见她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将她带走,往后都不会再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
  他是多么的嫉妒莫绍兴在她年少无知的时候可以在她的左右,可以陪着她。不管是出于莫绍兴曾经在他的身边几年,也不管是他曾经是他的小麦的小石头,他都不会那么去对待他的,他并不是真的冷血无情。哪怕,莫绍兴背叛过他,他也远远不会如此……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11 21:35:37
☆、第一百三十四章 孩子我会处理掉

  “那你告诉我,上个月的八号你去了哪里,在那里做了什么。有没有去过石区的后山,有没有和小石头见过面,有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我说一千次一万次,我没有!”沈焰烈不待麦夕君的话说完就已经紧紧的将她拥入了怀中。他不想再多听她多说一句质疑的话,那就像是一种凌迟,一字一句都刺伤了他的耳朵,刺痛了他的心。
  “没有……呵!呵呵……”麦夕君被沈焰烈紧紧的抱在怀中,下巴搁置在他的肩头,“那么,这个呢?”麦夕君缓缓的从怀里掏出一条链子,递到沈焰烈的跟前。
  在沈焰烈松开麦夕君看向她手里的那东西时,他愣住了,他承认,那一刻,真的使他哑口无言了。
  “这是你的东西吗?”麦夕君挑高了眉梢,眸子里明显有着晶莹在闪烁。她不相信,她一直深信不疑着的人和事,当她手里持着这么重要的证据时,他却还是矢口否认。
  她比任何时候都还要痛心。怎么能够不痛心呢。他毕竟是她最爱的那个人。
  “这个东西,是你的吧?”麦夕君将话重复着,手中的项链从顺着她的手心,项链的吊坠就横在他们之间。
  “没得解释了吗?”麦夕君紧接着说道,一字一句都不急不慢的,很是慢条斯理,但却是字字剜肉割心。
  沈焰烈咬了咬牙,往后倒退了两步,转过了身。没有人看到,他转过身后低下了头,眸子里的亮光,是泛着的泪花。
  “我以为你不会,我以为你不可能。但我还是看错了你。”也许,根本就不用看错,他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最初靠近她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拿回他与谢允婷之间的订情信物吗?后来,她将他们的信物交给了他,却也不止一次的发现他将之随身携带。若说不介意,那是骗人的话,她怎么可能会不介意,那是他深深喜欢并且深深相信着的人呐!但是现在这些又都证明了什么呢?证明,他的东西,出现在莫绍兴掉下去的那块后山上。
  他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做过,所有的事实却都摆在了跟前……
  韩歆瑶说恨她时,那个时候她还是坚定不移的只信她。面对她的质问,他不回应,甚至撇开话题,最后还避开她。她很难过,真的好痛心。
  “孩子,如果你不想要,我也不会要求你负责,他现在在我的身体里,不论是福是祸,由我担着。希望,从此之后我们之间有一个清楚的分隔。希望,从今天起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不会再有任何的牵连和任何的瓜葛!”麦夕君眸色岑寂,她一心所爱的人呐,她还天真的想着,要为他生下这个孩子,她还天真的想着,要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从此白天到老……到头来,却不过是繁华浮尘,镜花水月,一场空。
  “不!!”沈焰烈咆哮,咻然的转过身,就像是被彻底惹怒惹爆了的狮子,对着她突然大开口!
  “那是我的孩子!没有我的允许我孩子的母亲绝对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伴随着沈焰烈这一声失控的怒吼,泪顺着他的眼角顺着他高挺的,丝毫无一丝瑕疵的鼻梁儿滑落。
  这一幕,看的人心疼,看的人触目惊心。
  他修长的手指就这么的指着她。仿佛是在指责以及指挥着她对他的残忍!他从来都不对她言弃,她却几次三番的对他sayno。他的心好凉,好凉……
  呵!想要用孩子束缚着她吗?怎么可能……他不可能会被任何人羁绊。那她又怎么可能如此甘愿的就为他而将自己的心交给如此一个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男人!怎么可能!
  “既然我是孩子的母亲,那么我有权力选择并且决定他的一切!”这一次,她也一定会让他尝一尝什么叫做痛心,什么叫做失去至爱的疼,失去至爱的痛!
  小石头虽然与她非亲非故,他们之间真诚相待的却比一般的亲人都还要亲上百倍!
  那个时候的她,母亲离开,她一无所有。母亲的姐姐,母亲的哥哥,个个都不认她这个外甥女,只有做为麦夕君邻居的莫绍兴,那个时候的他会经常陪着她一起玩,会在她饿的时候给她做上一顿不算特别美味但却还算丰盛的饭菜。这个恩,这份情,她要修几辈子的福才能得来?
  如今,他让她失去了这么一个如同亲生哥哥一样的亲人,她除了说些狠话好让自己好受一点,她还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她恨他!怎么可能会不恨!!爱他爱的有多深那么她就会有多恨!
  “我说过,不可以,而且,更不可能!”如果他连这个孩子都保不住,那么他也就休想要再将她留下!
  “你根本就不爱我,还要他做什么?”麦夕君挑了挑眉,若无其事的道,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才清楚,该有多么痛,该有多么的难受,该有多么的难过。
  “呵!到现在还质疑我对你的爱吗?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吗?难道非要让我将心挖出来给你看看,你才会相信不可,是不是?”沈焰烈瞬间便红了眼眶。
  曾经,他也顾虑重重过,也曾迷茫过,但却还是一步一步的坚定的走向了她。爱?那是从见到她第一眼时就已经开始了的事情,只不过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好啊,那就挖出来让我看看是不是红色的!”麦夕君嘴角微微勾着,那该死的欠揍的笑容,让沈焰烈嘴角抽搐了几下,随之而来身体里某个正在跳动着的地方,也猛然的揪痛着。叫他欲哭无泪……
  瞧瞧,他说过去的每一句都是冠冕堂皇的。叫她如何再将对他的爱重拾?她的小石头,她还欠他一个吊坠,她还没有来得及设计给他看,设计给他用。她的小石头,她还有好多事情想要跟他分享,他怎么可能就这么的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跟前了?
  是跟前的这个男人,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借着她对他的爱,对她肆意的伤害着!
  “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那我会亲自处理掉。”麦夕君说着,一张如同未成年的面容上,却邪魅如丝……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11 21:35:47
☆、第一百三十五章 让这个耻辱伴随你一生

  她的小石头,她还欠他一个吊坠,她还没有来得及设计给他看,设计给他用。她的小石头,她还有好多事情想要跟他分享,他怎么可能就这么的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跟前了?
  是跟前的这个男人,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借着她对他的爱,对她肆意的伤害着!
  “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那我会亲自处理掉。”麦夕君说着,一张如同未成年的面容上,却邪魅如丝……
  沈焰烈,谢谢你的残忍让我学会了狠心!
  “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沈焰烈突然之间变的冷酷的不像话,面部的神情已经噙着狰狞,那无情的话语,犹如针尖在狠戾的挑拨着他的心脏!此时此刻的他,不像之前的如同暴君一般的咆哮,却像及了一头受伤的凶狠猎豹。
  但,至少发火时的他是有血有肉的一个人,但是现在的他却是一个无情到冷血的一个人。让人看着他都会不战而栗!
  “我说,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会自行处理掉!”麦夕君铁铮铮的将话重复,话音才刚落,沈焰烈就一把拦过了她的后腰,攫紧着她的下巴,将她深深的拦截入怀中,那眼神,幽暗阴森的让人恐慌,好似要将她生生的撕裂!
  那双犹如夜隼的双眸,折射出锋锐而尖利的光芒……眉宇之间淌着一缕缕的冷霜,脸部一侧的肌肉面层僵住,不禁的对他心声惧怕。
  就是这样的他,让她每次都害怕,却又每次都对他心疼不已。
  她心疼他。心疼他的过去,心疼他的童年,更爱现在的他。只是,两个太过近似的人,除去相互吸引也相互排斥之外,他们还清楚的知道有些话往哪里戳才会最痛!
  “麦夕君,我要这个孩子!就算是死,你也要把孩子给我生下来!”沈焰烈卡着她的脖颈,没有下一点的力道,只是在牵制着她。叫她的目光不能游离。
  她坚定,他会比她更坚定。
  她爱他,爱到了生恨。
  他爱她,爱到哪怕用手段,也要将她留下!
  他说过的,只要她给他一个眼神,他就有信心且有能力让她爱上他!
  如今,他很成功的叫她爱上了他,却也伤了他这么深!
  “很抱歉,我不愿意为你生孩子!我不愿意为一个冷血无情的人生孩子!我觉得那是我人生的奇耻大辱!”麦夕君欣然地接受了他的挑衅。他算哪一根葱?凭什么总是对她随时发号施令,凭什么他要牵制着她,他说什么她就要做什么?
  “是吗?不知道有多少个女人想要爬上我沈焰烈的床,为我沈焰烈生儿育女!你可倒好!不愿意是吗?不过……很好!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倔脾气的女人!会让我觉得很有挑战性!而且……我沈焰烈最大的爱好就是接受挑衅!我愿意用尽一切手段,然后让这个‘耻辱’伴随你的一生!”他犹如夜隼一样的双眸,散发着骇人的威胁和逼迫。他已经向她宣告,他定不会如此的顺着她去做。
  “我也觉得你很值得我挑战一下!”虽然,她明知道自己根本就无法战胜过他。无论哪一条,她都比不过他。他是高手。可是,她知道,他决定了的事情他就不会放手。他不是宇文斯,与其跟他说那么多较劲的话,倒不如付诸行动。
  她知道,如果她拒绝,或者坚硬的跟他对抗,他沈焰烈绝对不会是一个吃等食的男人。他一定用其所有手段,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可是,她却不知道,他是有多么的担心害怕,担心会失去她,只能拿孩子做赌注,赌上最后一把。赢了就是全部,输,这是一个根本就不会存在他字典里的话语。
  可是,看着如此冷漠的她。他还是会有所忌惮,会有所担忧。他是个信心魅力十足的男人,却也会为此而担心害怕,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快要失去她了。
  以前,曾是她追逐着你的脚步,可是现在她就在你的跟前,心却是那么的远,远到了遥不可及,不再唾手可得,你的心是不是也会痛?是不是也会觉得原来失去她,会痛,会难受,然后方知世间的美好与凄凉是如此揪心动人……
  现在的他,就是如此清晰的感受着这种感觉。一种曾经得到过,但却就快要失去的感觉。
  “我只要孩子,你生完孩子之后可以选择离开。开个条件吧,除了孩子,除了我的命,除了欧亚,你什么都可以要!”
  但是,他也唯有说着些狠话,才能将自己心底的狼狈不堪更好的掩饰。
  “好。你只要孩子!那么,我希望等孩子平安生下之后,我们之间能够有个了断。”麦夕君认真的望着沈焰烈,回答道。
  沈焰烈心头一颤,胸口处犹如有一个钝器直直压在了他的心头,令他哽咽了一下,冷清的面容上也再无其它的表情。
  “也好。等你生下宝宝之后,你想要什么再提出来也不迟。”沈焰烈脱口便答应了下来。只要她还愿意为他生下这个孩子,这么一段时间内,他有那个把握会让她再重新爱上他的!
  就在这时,宇文斯推门而入了,看着还正在对立的两个人,似乎恰谈甚欢,根本就没有他预想中的那个画面发生,那一刻,他有点尴尬。
  “咳、”宇文斯掩嘴轻咳了一声,“姑娘,我找烈有点事儿,你能不能退出去一会儿?”宇文斯窘迫的示意着麦夕君能不能稍微撤离一会儿。
  “好!”麦夕君爽快的答应,“那你们谈。”
  宇文斯待麦夕君路过他的身边时,朝着她淡淡的一笑,虽然麦夕君并没有注意,也根本就没有看向他这边。
  待麦夕君走了出去,宇文斯这才又迈着大步到沈焰烈的身边,“你们两个没吵架什么的吧?”
  “你看我们像是刚刚吵过架的样子么?”宇文斯永远都是这样,唯恐天下不乱!
  “不是啦!我是说,以麦丫头的性子,如果她不追究出来莫绍兴的事情,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告诉她了么?”宇文斯抬了抬腿,在沈焰烈的办公椅边缘坐下,端详着沈焰烈。
  “没有。不想告诉她。”她甚至已经不相信他,再解释,他应该要为自己如何‘辩解’?
  “那就不要告诉她好了,莫绍兴对她来说还是具有一定地位的,不然,如果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一定会恨你,更会恨死我的。唉……”宇文斯重重的叹了口气。
  如果她不知道答案会更好,那就让她永远都不知道吧。他希望这件事情永远都可以这样子尘封下去……
  但是,宇文斯不知道,麦夕君捡到了什么,她捡到了沈焰烈的项链……可是,他似乎还不能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自从离开了沈焰烈那里,麦夕君倒也安静,不惹事生非本来就是她一惯的性子。只是,身边多了一个吴美丽,她是宇文斯特别安排在她身边。宇文斯还是担心她,怕她突然有一天犯傻,亦或者突然有一天想开……
  本以为日子会过的很平静的,直到那天,吴美丽出门去超市买一些用品,麦夕君听到敲门声,以为是美丽回门的时候忘记了带钥匙,应过声之后便开了门。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谢允婷,这令麦夕君一怔,谢允婷却先开了口,“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谈谈。”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末了,谢允婷见麦夕君站在门口,并未有要请她进去的意思,于是就主动的提出了这个要求。温柔委婉的让人都找不到可以拒绝的理由。
  “有事就在门口说吧。”麦夕君口气不高不低,从里面走出,站在谢允婷的跟前。
  “那好吧,在外面说也行。”谢允婷显得很是随和,并不为麦夕君对她的不待见而产生什么异议,反而又将她衬托的更加大度包容了。
  “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我想要跟烈复合,求你帮帮我!”
  嘎?
  “吼!”她麦夕君没听错吧?这句话,她确定是从谢允婷嘴里说出来的。而且,她确信,这将是她听到过的最为好笑的一个笑话。
  “我是认真的!”谢允婷强调的说道。
  “我也是认真的!你找错人了!”麦夕君脸色顿时拉下来了不少,这个女人,恬不知耻!她在向她索求什么?叫她帮他求回沈焰烈?难道她都不觉得荒唐而且荒谬吗?
  她麦夕君是一个无聊至极的人吗?而且,她觉得她有必要要将一些事情划分清楚。在莫绍兴离开时的后山上,她捡到的项链不止只有沈焰烈的那一条,还有另外一半,那一半是个锁,正是谢允婷曾经脖子上戴着的那一条!
  “不要!”谢允婷赶忙抓住麦夕君的手,亲昵的就像是认识多年的好姐妹,突然发生了分歧,而她却还在努力的劝说和挽留,“不要这样,我是真心实意的求你帮忙的,你是知道的,我爱他胜过了一切!我不能失去他,我为他做了那么多,我真的没有办法承受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的身边。求你……”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11 21:35:57
☆、第一百三十六章 孩子,空空的……

  “吼!”她麦夕君没听错吧?这句话,她确定是从谢允婷嘴里说出来的。而且,她确信,这将是她听到过的最为好笑的一个笑话。
  “我是认真的!”谢允婷强调的说道。
  “我也是认真的!你找错人了!”麦夕君脸色顿时拉下来了不少,这个女人,恬不知耻!她在向她索求什么?叫她帮他求回沈焰烈?难道她都不觉得荒唐而且荒谬吗?
  她麦夕君是一个无聊至极的人吗?而且,她觉得她有必要要将一些事情划分清楚。在莫绍兴离开时的后山上,她捡到的项链不止只有沈焰烈的那一条,还有另外一半,那一半是个锁,正是谢允婷曾经脖子上戴着的那一条!
  “不要!”谢允婷赶忙抓住麦夕君的手,亲昵的就像是认识多年的好姐妹,突然发生了分歧,而她却还在努力的劝说和挽留,“不要这样,我是真心实意的求你帮忙的,你是知道的,我爱他胜过了一切!我不能失去他,我为他做了那么多,我真的没有办法承受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的身边。求你……”
  麦夕君试图去甩开谢允婷的手,却不想被她抓的更紧了。
  “我也同样求求你!我是真的帮不了你!”此时此刻的麦夕君只感觉到心烦意乱,混乱心痛。自从认识了沈焰烈之后,她的人生有了太多曾经意想不到的乐趣,却也有了曾经太多没有体验过的人间极致快乐和忧愁。更体会了太多波折。
  自从她爱上他之后,接踵而来的事情总是令她措手不及。她学了去承受,更好的去承担一切。
  但是。跟前的这个女人实在太荒唐了,说过去的每一句对她来说都太过于讽刺。她难以承受,也难以忍受。如果,谢允婷也是伤害她的小石头的一员,她一定不会对她客气。
  现在的麦夕君只是无力与沈焰烈抗衡,爱恨交错,只是失去了主见。让她更加的烦忧,易怒,虽然她已经努力的在克制。
  “小麦,我是真的不能失去他!求你!帮帮我吧。我给你跪下了!”谢允婷双眸含着泪,但在麦夕君的世界里眼泪如果变的廉价,是会被她鄙视的。
  她努力的想要甩开她的手,却只听“噗通”一声,跟前那个温润如玉,娇媚如花的女人就跪在了她的跟前。这令她在慌乱恼火之中,试图想先要将谢允婷拉起却反被她抓紧,她承受不起这么大这么重的礼。她觉得这是在折她的寿!
  “不要,小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只好求求你了,只有你知道方法,只有你知道该怎么再进入他的心里。我求你了!”谢允婷苦苦哀求,泪声俱下。
  “我真的帮不了你,我连自己都还管不好自己。你的事情,我也真的没有办法为你。所以,你还是再另求法子吧!”麦夕君说着试图将谢允婷搀扶起,可是她却执拗的坠着身子,丝毫都拉不动。
  现在的麦夕君肚子已经完全呈现了出来,谢允婷根本不难看出,这不是给她自己找难堪么?给她没事找事儿做吗?
  麦夕君咬了咬牙,“我说了我帮不了你!你怎么就听不懂呢?!”这一次,麦夕君彻底的恼怒了,她现在弯腰都是不方便的,还有压迫感。
  她是喜欢深情而且执着的人群的,但是却不是跪地苦苦哀求奢求来的感情!爱情必须要有自尊,建立在自尊自爱之上的爱情才能够长长久久美美满满!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现在这种情形像极了麦夕君是小三,但是却被正室找上门来,而且这正室还是贱妾受,死缠烂打的,只求小三能够离开自己夫君的身边。这种感觉让麦夕君极为不爽,她承受不起!
  “我听的懂,真的听得懂,但是我真的没有其它别的办法。我求你了,拜托你了,帮帮我吧……”谢允婷双手抓紧了麦夕君的手腕子,攫的紧紧的,麦夕君想要拨弄开来,只是却被谢允婷抓的更紧。
  烦人!真的是烦人!她也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安心的养着胎,一切都等她有了头绪再做其它的决定也不迟。可是为什么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她安生呢?
  “放手!”麦夕君轻轻的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了,真的快要崩溃……
  谢允婷哭的梨花带雨,只是若换作平常她肯定会心疼怜悯还来不及。但是现在,她没有那个去垂帘她的机会。她觉得难受,哪儿都是疼的。
  麦夕君往后倒退了两步,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快要被这哭声炸开。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承受不了!猛然的一抽手,却突然的腾空,身子由沉重一下子变轻,顷刻之间便失去了所有的重心!腾空而起!
  “啊~~”
  “啊~~”
  异口同声的两声惊呼,可是一切都已经再也来不及,再也没有了可挽回的机会……
  “嘭!”
  一声沉重的闷声,麦夕君的身子直接顺着楼道台阶滚了下去,撞向了墙面。
  血。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两腿之间肆意的流出,染红了她的白色绵布裙子。
  谢允婷看着这一幕,惊慌失措的发不出一点的声音,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眸子,恐慌到失去了方针。流血了,麦夕君流血了,那么大的一摊血……
  谢允婷跪坐在地上,六神无主,四处爬了两下,掏出手机,想打急救电话,而当急救电话已经拔出并且接通时她却突然反省,又将电话挂断。
  如果她把麦夕君送去了医院,那沈焰烈是不是就会知道麦夕君就是因为她而摔下去的楼梯?看麦夕君现在这个样子,孩子九成不保。如果沈焰烈知道是她害的他失去了孩子,那沈焰烈会怎么样?
  谢允婷只要一想到这里她就脑袋瓜子疼,疼到想让她的血管爆裂。
  “啊!!!”谢允婷终于不能忍受,双手拽着脑门两侧的头发,捧着脑袋,发疯了一般的朝着楼下跑去。掠过麦夕君的身边,她甚至看都不敢看上一眼!
  “孩子!我的孩子……”直到有人赶到,开始为麦夕君输氧气时她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如此。
  年煜辰坐上救护车,双手紧紧的抓牢麦夕君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他湿热的大掌心,想要给她一丝力量,想要给她一点温度。
  “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我的孩子……”
  麦夕君喋喋不休,仿佛永远不知道疲倦的重复着这一句话,听的人心碎!
  “没事的,会没事的君君……”年煜辰看着这一幕,有一瞬间想哭的冲动。但,泪水已经湿了他的眼眶。
  若不是他及时直到,会发生什么?年煜辰不敢想像。若不是他的婚期已经定好,他决定还是要跟她说一声,那么他是不是就不会碰见这一幕?那么他是不是就不会发现自己对她还留有太多的眷恋和眷顾?
  她在他的眼中是迷人的。那天,他一席长裙出现在会展的舞台,一瞬间便惊艳了他。他清楚的告诉自己说,他已经是一个被定了型,一个有了未来的人,他的人生已经不可能会再被改变。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曾对她产生过一丝的动摇和念想,但心动也只是那么一刹那瞬间。
  只是,他从不曾想过会和她再见。当他与她再次相见那一刻开始,那时他就已经输定。
  从她在他的跟前毫不掩饰的大哭,而后又好心的帮她拦车,目送手挥的送他离去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心动过速。
  然,近三十年来的平静生活,被规划好的人生,他想疯狂一次的念头很快的就被点燃,但也很快的就被覆灭。所以,他选择了订婚,选择了顺着命运的安排走下去。
  只是,当他犹豫不决着要不要结婚时,他第一个想到要告诉的人依然还是她。他不知不觉的就已经将车开到了她家楼下,当他决定见到她,而她却受了伤,痛苦难奈,眼角流着泪。那一刻,他想要紧紧抓好她的手,再也不松开……
  “孩子,我要我的孩子……”
  年煜辰将麦夕君进入手术室前的口型看的清楚,她苍白的脸上失了血色,声音沙哑的几乎发不出,疲倦之意让她的眼睛都睁不开,但却还是在努力的告诉别人她的意愿,她的意念。
  渐渐的,她开始意识朦胧模糊不清。一路上,她不断的试图将手放向小腹,却一次一次的被一旁的护士拿开,最后甚至直接被护士按住。那让她痛不欲生!她的宝宝,她感觉不到了他的心跳,无法感觉到他的血液一同她的血液一起在自己的身体里流转。她感觉不到了……
  她想要触碰一下,她想要亲手去抚摸一下,她多想要一个惊喜,肚子仍旧鼓鼓的,偶尔还能感觉到他在她的肚皮下捣乱。
  空空的,空空的……她奋起全身心的力量试图的扭动一下身子,看看他还安稳与否,却被一把按住。
  呜呜,孩子……空空的……空空的……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11 21:36:12
☆、第一百三十七章 心痛到难以承受

  罗氏。总裁办公室。
  谢允婷浑身颤抖不已的怀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里。
  待罗佑琮开完会议再回来办公室的时候他愣住了。他分明听到有什么细碎的声音在他的办公室,而且就在他的附近。他听的是如此的清楚。
  谢允婷感觉到那个脚步声渐渐的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小心翼翼的吸着鼻子,害怕的咬着指尖,泪花晒满了她一张紧张失措的脸。
  “谁在这里?”罗佑琮略微有些警惕性的问,不禁的蹙紧了眉头。
  明明刚刚声音就是从这边发出的,但当他走近时,又悄无声息了。
  “谁在这边?”罗佑琮再一次沉声问道,但当他低下头时却发现一个衣角,那色彩像极了是谢允婷一惯喜欢的那个颜色。
  他缓缓的蹲下身子,顺着办公桌下面望过去,此时此刻的谢允婷就像是一个受了伤但却无法治愈伤口的孩子,紧紧的将自己圈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向外面走出。
  “你———”
  罗佑琮话音还未落下去,谢允婷噌的一下就从办公桌下探出头,紧紧的抱住罗佑琮的脖子。
  她就知道,他一出声她就知道是他。只要是他,她就会得到少许的安心。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谢允婷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几乎将半个身子都挂在了罗佑琮的身上。
  “乖,别哭!慢慢说……”罗佑琮一惯冷硬的表情上,除去眉宇间那一丝淡淡的忧虑,一张混血儿的面容,刀削一般的轮廓,很难出现什么大幅度的表情。
  “我杀人了。他的孩子被我杀害了……我是个坏女人。我怎么会那么坏,我怎么能伤了他的孩子,怎么可以……”谢允婷哭泣声越来越大,就在罗佑琮的耳侧,让他感觉这是多么的刺耳,痛人心肺!
  罗佑琮轻轻的拍着谢允婷的背,就像是在安慰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样。一下一下的,有节奏的,像是在抚慰着她的心灵,重新再给她一片静土。
  记得十多年前他遇见她,那个时候的她还是一个刚成年的孩子。大雨的天气里她就那么的坐在街道路灯下,孤苦伶仃,无所依靠。他上前去给她披了件衣裳,她抬起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的小脸望着他,“让我跟你走吧,我会为你做一切的事情,只要你带我走。”
  那时候年仅二十三四的罗佑琮跟现在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差别,因为是混血儿的关系,你几乎很难看出他的实际年龄。他只是对着她浅浅的一微笑,然后迈动了脚步,转身离开。
  他没有怜悯的心,他是一个有家族有背景有后势的男人,怜悯只会阻挠到他,扰乱他的心智。但却不想,小谢允婷就这么的紧跟在他的身后,哪怕他上了车,她也跟在他身后一路奔跑。
  最后,她在大雨中跌倒,浑浊的水溅了她一身,她终于渐渐的放声哭了出来。因为她被摔痛,因为身体上最为直接的疼痛才敢叫她如此放肆的哭,肆无忌惮的大哭。
  罗佑琮望着后视镜,看着她无助的跌倒在雨中却无人搀扶,心头一颤,一个心动,他做了一件他人生最为破格的事情。
  小谢允婷头顶的天空被人撑起,雨水顺着雨伞滑落向了四周,她的天空终于有了一片小小的晴空。
  “我会报答你的。”
  她小小的身影将他衬托的更为高大,一路小跑的紧跟在他的身后,手被他牵在掌心,另外一手抹着眼泪鼻涕,但却绽放了她人生中第一个最为美丽的笑容。
  ﹡﹡﹡﹡﹡病房里。
  年煜辰看着匆匆忙忙从外面赶过来的几个人,悄悄的让了个小道。
  他一直都陪伴在麦夕君的左右,在她的病床边寸步不离。
  “她这是怎么了?!!”宇文斯咆哮,握紧了拳头,眼眶发眶。
  “操!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了!!!”宇文斯怒到几近抓狂,如果可以,他想摔东西他想揍人,好以示心中的悲愤和怒意!
  吴美丽在一旁窘迫到压抑,护士几次三番想上前,但宇文斯天生就有着王者的气息,再加上他现在脾气的急躁和暴乱,护士都只敢欲言又止。因为,她也不确定,如果她敢说上一句要他安静的话,他会不会转头就将她当小鸡一样的拎出去直接丢掉!
  年煜辰本是从床边的凳子上移开了的,虽然与宇文斯没有太多的交情,但此时他的暴虐着实会影响到君君,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要去提醒一下。
  只是,还没等到年煜辰上前一步先开口,吴美丽就伸出手扯住了宇文斯袖管。
  “老板,这里是医院。”吴美丽虽然感觉到窘迫,也看的清楚现在宇文斯的暴怒情绪,但她还是大胆的向他阐明了观点以及现状。
  按理说吴美丽是好心的,声音也不大,只足以宇文斯一个人听到。但不料宇文斯咻然的便将矛头指向了她,那狠戾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好似要将她生生的撕裂,令她不禁的毛骨悚然!
  “滚!”
  宇文斯平静的低声吼道。
  本以为他会毒舌的将她说的有多么的恬不知耻,但最后却只有淡淡的却带着浓厚火气的一个‘滚’字。奈何吴美丽咬了咬牙,“而且,君君她还在病着,她需要清静。”
  “我叫你滚!”
  吴美丽的话才刚一落音,宇文斯逐客一般的命令便已经落至,此时此刻他冷酷无情的就像是一个撒旦,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戾气。
  滚……他叫她滚……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她是个没有自尊心的人吗?她没有一点的恶意,却换得他再三的将她的自尊踩到了脚下,狠狠的蹂躏!
  吴美丽盯着宇文斯看的眼眶发着微微的酸疼,终于在她感觉自己就快要崩溃掉的那一刻,她从人群中掩面哭着逃脱了出去。
  他的麦姑娘现在正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输着氧,测着心电,手上扎着针管。她一定不喜欢这样,非常的不喜欢这样。因为,光是他就已经很不喜欢了。他喜欢的麦姑娘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小女人,很彪悍,却也偶尔很温柔,不像现在这样毫无生气的就仿佛永远也不会醒来了。
  病房里的护士及医生们看宇文斯也没再有什么大的负面情绪,纠结着要不要再提醒他们一下。
  “病人身子还很虚弱,希望你们都能够悉心对待。”一个年长的医生还是开了口,目光最后落到了年煜辰的身上。
  年煜辰礼貌性的微笑着点了点头,“麻烦您了!”
  待屋内的人都散去,只剩下了麦夕君与年煜辰,还有他时。宇文斯坐在麦夕君的病床前,双手紧握住麦夕君的手,终于忍不住的哭泣出声。
  才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本来就已经决定好了的,要等会议一结束就会立马赶到去看她的。结果,他还没有到,她却先他一步的出了事情。
  他恨自己,他恼自己。明明白白的担心她,想要去看上她一眼方才安心,可是为什么却不顺从了自己的心?如果他顺从了自己的心意,那么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是不是她还会安好无损的站在他的面前?
  年煜辰更是心酸,早在看着麦夕君想要抚摸一下自己的肚子,看看孩子是不是还在的时候,他就几近失控的要哭泣出声。但是理智告诉他,他必须得压抑住这份情绪。
  可是,当他看到宇文斯那个坚不可摧说一不二的男人失声痛哭的竟跟个孩童似的,那一刻,他也跟将自己的眼泪释放,却默默的走了出去。
  门外所有的人都只看到年煜辰出来时低着头,眼眶红红的,但却没人知道,麦夕君在手术室时,他坐在医院走廊的凳子上双手覆在了脸上,已经哭了好几次。
  他是个男人,有心有肺,都是肉做的。麦夕君进去手术室前嘴里念叨着的那一幕,那个口型,他想,他这一辈子都再也不会释怀。
  那是个结,盘根交错的永远结在了他的生命里……
  当沈焰烈赶到时,宇文斯还趴在麦夕君的床头边缘低声抽泣着。说真的,养他的奶妈去世时他也从来没有这样子哭过……泪流了满面……
  “发生了什么事!!!”沈焰烈声音喑哑,低声嘶吼,进门上前就直接将宇文斯提了起来,揪住他的衣领。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赶到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样了。”宇文斯哽咽着,哭的像是个泪人一样,声音断断续续的,就跟一个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孩子一样。
  沈焰烈刚一撇过头就已经注意到了麦夕君的身子,被单下她的小腹已经没有从前那么鼓了……
  孩子……他那未出世的孩子……
  “告诉我这他妈的是谁做的!”沈焰烈狠戾的目光,如同一头彻底被激怒的野兽,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继续对着宇文斯盘问。
  “我真的不知道。你杀了我我现在也不知道!”他现在只感觉到脑袋疼,所以要杀那个伤害了麦丫头的畜生他必须得等过去了他现在这个状态再说。
  沈焰烈一把将宇文斯丢开,他发觉了自己的失控,,那种负荷远远的超出了他可以承受的那个范围!
  孩子没了,他连最后一个可以将她禁锢的理由都失去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11 21:36:30
☆、第一百三十八章 我愿意……下地狱……

  “告诉我这他妈的是谁做的!”沈焰烈狠戾的目光,如同一头彻底被激怒的野兽,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继续对着宇文斯盘问。
  “我真的不知道。你杀了我我现在也不知道!”宣言斯现在只感觉到脑袋疼,所以要杀那个伤害了麦丫头的畜生他必须得等过去了他现在这个状态再说。
  沈焰烈一把将宇文斯丢开,他发觉了自己的失控,,那种负荷远远的超出了他可以承受的那个范围!
  孩子没了,他连最后一个可以将她禁锢的理由都失去了……
  沈焰烈精神萎靡的微微转过了身,手撑住额头,缓缓的朝着窗边走去。他觉得现在的他自己必须要有一个东西可以让他扶着,依着,靠着,这样才能够让他继续站在这里,不至于脱落。
  “出去!”沈焰烈低着头,一手撑着墙面,低声说道。
  宇文斯一愣怔,只听沈焰烈幽幽的重复道,“我叫你出去!”
  这个场景,像极了他在吼着吴美丽时的情景。现在的他的心情也一定很不是滋味,可想而之吴美丽刚刚被他伤的该有多痛。
  宇文斯抬了抬手,吸了吸鼻子,抹了两下眼睛,提起了两分精神,朝着门外走去。
  待病房的门重新关上好久,沈焰烈站在那里的身子仍旧一动也不动,就像是雕塑一样。低着的头让人看不清楚他现在的神情。
  麦夕君眼角流着泪,一串一串的湿了她两侧的鬓角。室内的寂静,她心底的空洞,让她恍恍惚惚,仿佛与世隔绝,置身于荒凉之中。
  从宇文斯嘶吼着叫吴美丽滚出去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躁动中醒来,但她却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醒来,不愿意承认这个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可更改的事实。
  “麦夕君,你辜负小石头对你的心,终于有一天你也会以同样的方式被心爱的人所辜负!我用这条即将消失在人世间的灵魂向天起誓对你诅咒!小石头为你所受过的苦,有一天你会有双倍的痛切身体会!”
  看吧,这句话,终于还是成了现实。她承受着的是成千上万倍的切肤之痛!深入骨髓,刨肉挖心一般的疼痛!
  若她此刻还活着,那必定是在生生的接受着凌迟!
  孩子失去了,她连最后一丝留在他身边的可能也覆灭了。
  她还牵强的骗自己说,在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就是他一手伤了小石头时,由这个孩子做纽带,她还可以为自己找来一个留在他的身边的理由。
  可是,孩子没了。她连最后一丝为他停留的借口和机会都失去了。
  韩歆瑶一定是真的诅咒了她,叫她这辈子只要还一心想着要跟沈焰烈再绪前缘那就会有她难以复始的疼痛一直加注在她的身上!
  沈焰烈缓缓的转过身,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的世界里仍旧有些许的眩晕。这孩子,来得太突然,让他是那么清楚的感觉到新生的来临是多么的喜悦。但这个孩子,也去的太突然,在他毫无防备之下就已经失去。孩子不在了,他连最后一点手段都不能再完美的使出。
  小麦,要我该怎么对你?我是不是还可以完全的狠下心,对你耍尽手段玩尽阴谋,将你一生都囚禁在我的身边,哪怕你恨我,我也会如此坚定不移。
  他是一个如此自信的男人,但此时此刻他却失去了所有的信心。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若强硬,只会将她伤的更深。若放任,他必然会失去她。
  只要他一想到这里,他就不能自己。坐在床的边沿,他拉住她的手,不能抑制的他感觉鼻尖一酸,眼眶里立马就凝聚起了晶莹剔透的液体,他哽咽着,声音喑哑,眼泪顺着他的鼻梁滑落。
  沈焰烈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哭过了,十年?二十年?甚至还要更久……
  当他在他还不懂事却模糊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时,他哭泣着抓住沈以龄的手叫她不要离开他的身边,或者也把他带走,但沈以龄却拨弄开他的小手,抱着沈谦在他的跟前离去。从那一刹那间开始,他的眼泪在那一刻已经几乎流完。
  他懂事了,他就能够想清楚那些前因后果。父母婚姻包办,两个人却并不相爱,生下了他与他的哥哥二人,却并不将他带在身边养大。
  他不能说不恨,只能说他不知道该从哪里恨起才好。而后的人生,他不知道什么叫做流眼泪,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哭泣。眼泪那些东西都不该属于他,那是弱者的表现,他要强大,强大到人群都开始仰视他,而他也可以自由的俯瞰着整座世界开始。
  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胜利者,他很优秀。而且,生活条件也很优渥。不论身高,不管样貌,身份,地位,他都是高高在上的,是不可一世的王者。他可以统领着自己国度的人民,坐拥着自己宽阔了无边界的国土和江山。是一个最有威望,但却也是这座城,这个国度最孤寂的一个人。
  他在自己的城池里挥洒自如,却从没想过,有一天他的城门口站着一个孤寂的小女孩儿。那个小女孩儿犹如是坠落凡间的精灵,清澈的眼神,但却犹看见她眼底里无尽的落寞和无边境的寂寞。
  恍惚之间,他看见了自己。看到一惯的自己,也是如此的站在世人的跟前。曾经的他,就是如此的,两只眸子不悲不喜,一惯冷清的面容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就如同行尸走肉一样,麻木不堪……
  看见她第一眼,他就告诉自己说,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让她孤单了。
  就是这样的,他看着她,清楚的感觉到有些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酝酿,在他的身体里发酵,最后膨胀,让他终于坦然一切。那一刻,他的心在向着她逐步靠拢。
  她的出现,惊醒了他所有的感觉……
  她开心,他会发自心底的笑。她难过,他会跟着内心犹如有一块重石在压着他。
  她不快乐,他会用其手段转移开她的视线。她受了委屈,他会在她跌倒的那一处优雅地将她扶起,并向所有的人宣布,“我就是爱如此的你,有点鲁莽,有点小脾气,但却敢爱敢恨,敢做敢当,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和隐瞒他人。因为,在我的跟前,我懂你。”
  这些话,现在,他再也不敢再说给她听了。曾经,是他霸道的对她宣誓着所有权。现如今,他害怕这些话再说出口就会成为伤害,成为一道他们彼此之间一个大的鸿沟,直到这道沟壑让他们再也无法跨越……
  他知道,从今以后,有一些伤痛必将伴随他的人生,直到生命终止!他只敢在她熟睡的时候才能将她的手紧握,他不知道,如果她是醒来的,他该怎么去好好的面对着她。
  哪怕,他知道,此时此刻的她其实根本就是醒来的。
  他的眼泪不止,将他的眼眶湿润,最后眼睛里也开始泛着血丝。
  不能挽回,没有那个再次将她拥入怀的可能。我愿意被她诅咒。我愿意……下地狱……
  ﹡﹡﹡﹡﹡年煜辰再次回来医院的时候麦夕君已经醒来,她只是微微的耷拉着眼帘,用眼睑与睫羽之间看着这个世界,观察着这个世界的一言一行。
  “君君,吃点东西吧。”年煜辰担心的的轻声说道,音色适当的压低了许多,生怕打扰到她的思绪。
  “我不饿。”麦夕君微微的张了张已经起了干皮的双唇,声音沙哑,很小。若不是年煜辰在注意着她的一言一行,他甚至根本就不能够听到她刚刚说了什么。
  可是,这个时候,年煜辰倒是希望她不说话,不作答,那样至少让人感觉她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然后,现在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哪里,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还能够意识到周边有人,她应该要如何去应签。她不是疯了,而是已经完完全全的将自己拖进去了一个被包裹的严实的世界里。
  那个地方,只有她一个人的行走,其它的,所有的一切都不再与她有关。
  她会回答他,或者,应该仅仅只是出地礼貌。
  年煜辰想要说一些安慰的话,可是他却始终觉得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而且还会显得很多余。毕竟,这是失去骨肉之痛,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妻离子散更让人感觉悲伤和悲凉?
  她麦夕君不是个懂事的丫头,什么道理她不懂?现在,她需要时间,她需要重新将自己的心门打开……然后,向外面走出。
  年煜辰在想着,他觉得自己该要去做那样一个人。一个可以将她受了伤的心重新融化的人。但他却又并不是一个特别擅于表达的男人,并且,这道身份,他根本就不能够轻易的跨越。尤其是在她失意失落的时候,他只能以好朋友的方式继续守在她的身边,给她一点慰藉,好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默默的吃力前行。
  在她逆水行舟的时候,他会在她的左右,推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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