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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妻要翻身》猫眼黄豆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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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3 18:33:27
☆、(13鲜币)第一百二三章 骚动?心动(四)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被释迦闼修放入浴水中後,罗朱没有了昨天的惊惶和骇怕。她现在看得很透彻,在禽兽们的爪牙下,她不管是挣扎还是号叫,所做的一切抗拒都是白费力气。蚂蚁永远撼动不了象腿,唯一的选择只有承受。疼痛也好,羞辱也好,本能情欲也好,咬咬牙,熬过去就好了。
  按摩在身上的滚热粗砺掌心每拂过一寸肌肤,就撩起一片暖融的热烫。身体渐渐暖和起来,疼痛在热烫中慢慢融化,取代的是一阵阵极为舒适的软绵。坐在浴桶中,浴水淹过了她的肩膀,释迦闼修的双掌在奶褐色的浴水中移动,荡漾出一层层浅浅的波浪。
  她低头垂眸凝视著在脖颈前忽高忽低,动荡不休的奶褐浴水。释迦闼修没有像昨天那样将她亲得神智迷离,恍恍惚惚,此刻没在水中的身体能清晰地感觉到大掌的走向和所有的细微动作。
  那双大掌从她的脖颈开始揉按,沿著肩头、胸膛、乳房、腹部、背部、腰部……各个部位,从上到下,从前到後有条不紊地揉按著。没有邪妄的挑逗,只是认真地揉按,为她舒筋活血,除痛化瘀。
  一条手臂将她的身体在水中侧揽,大掌覆上她的後臀,刚在肉嫩滑腻,弹性饱满的臀瓣上按揉了一下,罗朱的唇齿间就泄出一声低低的呻吟。那呻吟里没有情欲的娇媚,含满的是丝丝抽气的痛楚。
  释迦闼修的大掌倏地顿住,利眉轻皱。思忖片刻後,他俯下头,唇贴到罗朱的右耳边,柔声道:“小猪猡,你的臀肉上印满了王的青黑指印,整个儿都肿了,情况比昨天还严重。如不狠狠心将淤血揉散,接下来的日子里别说走路,连睡觉都只能趴著睡。乖,把双腿打开。”另一只揉按小腹的大掌随著他的柔语,顺势往下挪移。
  揉屁股瘀伤和她张开腿有什麽关系?因为垫上了软棉经带,这一次她的外阴器官并没有遭到禽兽王的蹂躏,应该不需要他的帮助吧?可是水里的那只火热大掌却不断地在阴阜上抚摸,一根修长粗砺的手指贴著阴阜直往她紧闭的腿缝中挤插厮磨。
  不知是浴水的浸泡熏蒸,还是释迦闼修的揉按活血起了效果,总之,罗朱的双颊和身体一样渐渐暖烫起来。她微微颤抖著,双腿不但没有打开,反倒像是憋尿般夹得更紧,连臀肉都收紧了。阵阵疼痛被牵扯而出,不由拧紧了两道乌黑的秀丽弯眉,咬紧了粉嫩柔润的花瓣下唇。
  “小猪猡,你再不乖乖听话,我就要狠狠欺负你了。”粗莽雄厚的声音暗哑轻柔,染上淡淡的含笑魅狞。
  罗朱但觉股股热气喷进耳心,湿热的柔韧在耳廓上若即若离地舔移,一股痒酥酥麻刺刺的过电战栗从尾椎升起,喉间竟无意识地溢出了一声极软的哼吟。也恰在她溢出哼吟的同时,在腿缝间温柔挤插厮磨的长指指尖突地勾起,在她的娇嫩花瓣中使劲抠挖了一下。突如其来的疼痛迫使喉间的软腻哼吟在中途硬生生地拐弯变调。咬住下唇的嘴蓦地张开,发出“啊”的一声痛叫。
  “小猪猡,乖,把腿打开,我不想欺负你。”男人的声音带著无奈的怜惜笑叹,却好似从幽冥地狱传出,魅惑邪狞,让人森森发寒。
  呵呵,没错,女性羞耻什麽的,矜持什麽的,对她这个牲畜不如的奴隶来说好比天边浮云,纯粹就是多余的碍事东西,是她执拗拘泥了。她只要乖乖的,照著这些尊贵禽兽的话去做就行了。至於是否遭受欺负,用不著多想,也用不著当真。罗朱低著头咧开一个无声的冷笑,两滴泪飞快地坠进水中,溅起一圈淡淡涟漪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双腿随著动荡的水波,缓缓打开,任由那只大掌肆无忌惮地侵入女性最神秘最娇嫩,也是最宝贵的花谷。
  “这才乖。”释迦闼修含住她的耳朵,低声呢喃,手掌包著娇嫩的花谷,来回摩挲。手指捻著大小两层嫩软花瓣,就著浴水的润滑细细抚摸。直到感觉臂弯中的肉嫩身体松弛下来後,他才轻轻挑开花瓣中菲薄的嫩皮,指腹按著娇俏的花蒂小头,不紧不慢地旋转擦磨起来。
  行经期的身体本就比平时敏感数倍,早在腿间的神秘娇嫩处被男人揉按抚摸时,罗朱的身体就不可收拾地软绵下来。当最敏感的花蒂刚被亵玩侵犯时,几乎立刻便有一股强烈的说不出滋味的电流飞蹿全身。
  “啊……”她低叫一声,身体一震,垂放在身侧的嫩爪子在水中反射性地捉住了释迦闼修晃动的强健手臂。
  “乖。”释迦闼修隔著发辫重重地亲吻她的脸颊,由著她捉掐自己的手臂,手指温柔而怜爱地撩拨著那颗敏感的小花蒂。转眼,小花蒂就充血膨胀得好似婴儿手指般大,一如前番在她昏迷中摸到的那样娇嫩肥美,滑腻可爱。他时而用指尖在花蒂上刮搔,时而细细捏揉,时而戳按揉触,不停地变换著手法,将花蒂刺激得越发硬挺敏感。
  麻翅翅的快意电流从下身密集奔蹿,暖融融的酥麻蔓延整个花谷,不断地累积叠加。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双颊似火烧灼,牙齿已经咬不住哆嗦的唇瓣,娇软的媚声吟哦从花瓣圆唇中断断续续地流出,忽而迷离忽而清醒的神智让罗朱恨不得一头撞向浴桶壁。
  聆听著娇糯媚软的呻吟,感受到肉嫩娇躯不断的颤动,释迦闼修但觉胸口流淌出奇异的愉悦感和满足感。中指伸到距花蒂不远的花穴口,指尖沾染到一缕不属於浴水的黏滑。他低沈一笑,指尖浅浅没入,在花口边的敏感媚肉上旋转抠揉。等肉嫩身体的颤动更加剧烈,娇吟隐隐带泣後,覆盖在臀肉上的大掌才趁著她浮沈迷离在本能的情欲中,快速地揉按起来。
  “小猪猡,我喜欢你呵,你要记得乖乖听话,嗯?”尾音轻俏上扬,含著勾魂的极致性感,额头轻轻厮磨著她的右鬓,“你要像小羊羔一样温顺乖巧,我才舍不得欺负你,才会更加疼爱你……”低哑邪佞的诱哄嗓音越来越魅惑,越来越温柔,不停地在罗朱耳边重复。催眠著她的心智,一点一滴地渗进她的灵魂。
  酥麻的快意如潮般一浪高过一浪,一浪接一浪地拍击著身体,暖融酥麻的小腹和下身逐渐生出了莫名的酥痒饥渴,强烈盼望著一种巅峰极致的来临。罗朱死死抓著身前健壮如铁般坚实的胳膊,圆滑的指甲在上面掐出深深的指甲痕印。低埋的头已在不知不觉间仰了起来,下巴和脖颈间拉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双颊如铺染层层红霞,黑曜石眼眸潋滟水蒙,秀鼻中软腻嘤咛不止,半张的花瓣圆唇嫣红欲滴。
  “要……嗯嗯……要……”
  高耸柔软的胸部朝捉在手中的强壮手臂紧贴过去,蠕虫似的在手臂上来回磨蹭。本是打开的双腿在颤抖中往内收合,夹著腿间的大掌妖媚难耐地扭动,激荡起一波波水浪。
  这一切,无不诱惑著释迦闼修的目光和心神。暗色长眸灼烧出炙烈的火光,凶狠得好似能一口将桶里的肉嫩女人给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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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3 18:33:35
☆、(12鲜币)第一百二四章 骚动?心动(五,辣)

  他一低头,如狼般凶狠贪婪地攫获了那张嫣红的花瓣圆唇。大舌从半开的唇缝间钻进,好似一条疯狂的蟒蛇在嫩滑糯甜的小口中翻搅肆虐,扫荡巡游。
  小猪猡丰圆的嘴儿又柔又嫩,娇怯的小舌头滑软甜蜜,被搅拌出的涎液含著股混了花朵芬芳的乳甜清茶味儿,简直让人吃得欲罢不能。他凶猛而激烈地狂吻著,揽著她後腰臀的手臂越收越紧,按摩在臀瓣上的大掌变成了淫靡而热切的抓揉,手指捻著肿胀如婴指的花蒂快速而激烈地摩擦兜旋。浴桶的奶褐药水剧烈地动荡著,发出汩汩的回旋拍击声。
  没法言喻的酥麻刺激让罗朱无从适应,失神的大眼轻阖,脑中晕晕沈沈,混混沌沌,身体被本能的情欲驱使著,鞭笞著,操控著。双腿在浴水中时合时开,蹬踢扭绞,十根脚趾头难捱地蜷曲起来。双手死死抓著释迦闼修挽起袍袖的光裸手臂,指甲深深陷进黝黑的肌肤。唇虽被男人封住,喉间旖旎迷乱的娇吟却从相贴的唇齿中泄露出来,丝丝缕缕,软软腻腻,听在男人耳中,更是情火大炽。
  释迦闼修在翘臀上抓揉的大掌竟沿著诱惑的臀沟往下移动,借著浴水的湿润,一根长指毫不留情地往紧闭的菊蕾中戳刺。
  异物的入侵使後庭传出尖锐的裂痛,罗朱的身子骤然往前僵挺,喉间嘶声呜咽,轻阖的迷离眸子猛地张大,充斥情潮的潋滟失神中浮现出娇媚的痛楚。也恰在菊蕾媚肉吃痛使劲收缩时,花蒂上传出可怕的麻翅酥意,下体爆发出强猛的痉挛收缩,白光在大脑中轰然炸开,大股蜜液自身体深处奔涌出来。惊人的快感陡地将她抛进云端,又蓦地将她从头到脚地淹没。坠入情欲快感深渊的她竟失控地一口反咬住在嘴里肆虐的大舌,整个人在水中抽搐地狂颤起来。
  舌尖的疼痛让释迦闼修内心本就在狺狺嗥叫的野兽挣脱禁制,张牙舞爪地狂奔而出。他的喉中迸出一声吼嗥,高大剽悍的身躯竟翻进浴桶中,哗啦一声溅出大片水渍。他把娇嫩得能化成水脂,颤抖得仿若雨中秋叶的肉软女人搂抱入怀,不顾她高潮的万分敏感,越发激狂地亲吻啃噬她,继续使劲撩拨玩弄敏感到极致的花蒂,插进紧窒後庭的长指疯魔般地抽动递送。紧裹手指的後庭媚肉宛如婴儿的小嘴在密密匝匝地吮吸,使他的尾椎骨衍生出冲锋陷阵的销魂错觉。
  “呜呜……呜呜……”罗朱好似一只被巍峨山岳囚禁的小鸟,喉间泣然软吟。身体始终在云端飘摇,在大海沈浮,落不下来,也攀不上去。巨大的过电快慰中夹杂著尖锐的撕裂疼痛,疼痛又刺激著神经,让快慰变得更加惊魂。而过度持久的高潮也让她青涩的身体无法承受,恨不得能立刻死去。
  当他终於放开罗朱的唇後,那憋闷了许久的娇颤哭号顿时冲口而出。
  “啊──啊──不要……不要……啊啊──不要了!”
  伴随著一阵强劲的哆嗦,白光带著彩芒片片闪过,罗朱竟四肢抽搐地晕厥在男人怀中。
  释迦闼修双眸炙暗,仿若燃烧著地狱的火焰。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滑落,粗犷残佞的英武脸庞满布情欲的潮红,神情竟是充满了血腥扭曲的饥渴狰狞。他让晕厥的女人分腿趴坐身上,隔著衣物紧压他胀痛坚挺得几欲炸裂的阳物。大掌扣住她的臀瓣贴著阳物前後摆弄,插进菊蕾的中指配合俏臀的动作出入得更快更猛,浴水中不时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
  扑溅出来的浴水把浴桶四周的绛红羊绒地毯浸了个透,色泽比起干燥处深浓许多,也暧昧许多。两个被留下伺候的宫奴犹如石雕,一动不动地静静跪伏在浴室墙壁处,额头触地,丝毫不敢抬头观看。
  终於,释迦闼修仰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剽悍的身体绷得好似一张满月弓弩,狰狞扭曲的神情里融进释放的舒爽快意,抽动在女人菊蕾中的长指慢慢停了下来。
  他抽出手指,似铁双臂将女奴紧紧压制在怀中,意犹未尽地揉捏著肉嫩滑腻的软绵身子,紊乱的粗喘逐渐趋於平稳,神情间的快意狰狞也转为清贵仁慈的明澈温和。
  将小巧螓首扳离肩头,凝视著轻阖眼帘,情红未褪的清秀小脸,狭长暗眸弥散出幽幽的清华冷光和微微的明澈暖融,眸底更深处是层层叠叠的温柔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浓烈宠溺。
  “小猪猡,小猪猡……”他反反复复地轻低唤著,指腹怜惜地替她揉散微蹙的眉尖。这次玩弄清醒的小猪猡远比她昏迷时的那次玩弄要有趣尽兴得多,当然,也让自制力极强的他差点彻底崩溃。亲亲她舒展的眉心,抱她出了浴桶,将她平放在软垫上,快速把药膏细细涂抹上每一寸粉红肌肤。被揉搓得红肿的花蒂和不慎撕裂些许的粉嫩後庭也涂抹了不少药膏。
  “小猪猡,对不起,下次我会记著温柔些的。”他有些心疼地在她的臀沟上亲了一记,朝粉豔豔的後庭小花轻轻吹了吹。怕自己又突然失控,赶紧将经带、簇新的绸衣裤给她穿上,最後用被褥裹好。
  “换衣。”冰凉的眸光扫过伏跪在一旁的两个宫奴,淡淡命令道。
  “是,烈队正大人。”
  两个面色惨白的宫奴立即起身,恭谨而恐惧地伺候释迦闼修换下一身湿漉的衣物。才要躬身退开,脆弱的脖子已被他一把捏住。不等她们发出半丝求饶或是惊恐尖叫,铁铸手指似是随意一拧,只听咯嚓一声脆响,两个宫奴脑袋一耷,顿时气绝身亡。
  他松开手,任两具尸体沈重倒地,唇角勾出残厉的狞笑。即使是王最信任最倚赖的贴身亲卫队队正,即使与王之间存在著半君半友的情谊,即使为小猪猡洗浴疗伤是经过了王的允许,他也不该忘形地在浴室中亵玩小猪猡。如果王因此生了嫉妒不快,责罚他是小事,迁怒小猪猡就糟糕了。舍不得小猪猡被王折磨,这两个亲眼目睹了一场亵玩的宫奴就只有死了。
  从软垫上抱起小猪猡,步出浴室,王寝宫中垮塌成废墟的床榻已经被黑旗侍卫替换成新的。寝宫四角都新增了一个从中原购进的,只供侍妃使用的黄铜镶金瑞兽暖炉。掀开铺在床榻上的厚软被褥,里面暖热融融,能一眼瞅见被褥底端放置的三个皮水袋。
  把小猪猡放进被褥里,他坐在床榻边凝看了好一会儿,才重重拍手。
  六名黑旗侍卫鱼贯进入,向释迦闼修行礼後,根本不用吩咐,大步跨进浴室,快手快脚地将一切杂乱收拾得干干净净,又抬著杂物悄然无声地退了出去。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3 18:33:46
☆、(18鲜币)第一百二五章 骚动?心动(六)

  郁结狂躁的王还未回宫,不过估计也差不多快要消气了。回想起王离去时阴郁沈黑的脸色,他不由微微摇头笑了。拎过床榻边上精美的银质镂空莲花暖龛,把小猪猡浸湿了的发辫撩到上面慢慢烘烤。
  王是百年难遇的雄才君主,无论是处理国事政务,还是行军打仗,都驾轻就熟,游刃有余。可偏偏被誉为天神之子的他生来便对女人不感兴趣,於情爱之道更是一窍不通,宛如白雪般纯净无垢。眼下虽知晓了自己喜欢小猪猡,却还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喜欢的女人来看待,只认为她是颇得自己喜欢的奴隶。
  在《古格法典》中,奴隶的价值与一根牛皮绳相等,除了奴役干活外,也是一件供所有权贵任意宰杀,奸淫取乐的低贱东西。而身为古老象雄国的王室後裔,世袭权贵的他玩弄占有一个卑贱宫奴,是再正常再微小不过的事。就算那奴隶受到了王的喜欢,也改变不了卑贱的身份和低下的地位。
  当然,整整二十年的守护绝不是虚假的,他对王的忠诚永远不会更改。不过面对喜欢的女人麽,但凡是个顶天立地的博巴男人,怎麽著也要排除万难努力争取一个位置才行。
  暗色长眸涌动著明澈温柔的暖光,柔柔地倾洒在清秀可爱的五官上。粗砺黝黑的手指爱怜地抚摸著粉嫩嫩,滑腻腻的脸蛋。真想什麽也不顾什麽也不管地将她裹进袍子里,不给任何人看。更想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让她永远和他融在一起。为什麽,对她的喜欢会越来越浓烈?作为一个女人,这头小猪猡不够美丽,不够柔媚,没有热情,连笑也吝啬给予,可他就是对她著了迷。不管先前是否喜欢,从纳木阿村一脚踏上她背脊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
  看著她声嘶力竭地号哭著熬过烙刑,看著她在小河边咬嚼野草,看著她卑躬屈膝地在光秃秃的牛羊剩骨中寻找活下去的残渣,看著她从暗道口中孱弱不堪地掉下来,一双手臂鲜血淋漓,满是与獒犬殊死搏斗的伤痕。看著她在银猊的爪牙下惊惧抖颤,看著她被王不断地折磨恐吓。那双黑曜石的大眼睛沈寂黯淡,骇恐瑟缩,却总流露出对生的坚定渴望,闪烁著明亮清澈的生动光芒。
  慢慢的,他想靠近她保护她,想把她抱在怀里揉弄捏玩,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想看她在他怀中欢笑撒娇,婉转娇泣,这是二十六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欲望。而这欲望,正是喜欢呵。他的喜欢表露得那般明显,让法王一眼看穿。王,多半也看出来了。此刻,他能亲近小猪猡,不就是王对他的笼络和赏赐?
  呵呵,王眼下把小猪猡视为一件喜欢却能割舍出去笼络人心的贵重物品,对她不够霸道,也不够珍惜。这样很好,让他能有机可趁。他好不容易才碰上一个喜欢的女人,已经因为当初的无知而错失了,又怎会再白白浪费掉转瞬即逝的大好机会?
  小猪猡的花瓣圆唇红肿上翘,涂上一层药膏後,更显得莹润诱人。他低头正想赶在王回来之前亲一亲,却冷不丁对上了一双睁开的黑曜石眸子。原来在他思绪恍惚中,小猪猡已经从晕厥中醒过来了。
  “小猪猡,你醒了?”他柔声轻问,嘴角笑意涟涟。
  废话!她要没醒,难道是睁著眼睛梦游?罗朱戒备地盯著他,嘴巴抿得紧紧的,却在心里狠狠吐槽。才一睁眼,就看见这头凶兽一张残佞英武的粗犷面庞带著温柔清贵的笑意,凝视她的暗色长眸氤氲淡淡的朦胧,似在专注地看她,又似透过她在回忆什麽美好的东西。
  身体从脚尖到发丝仍旧沈浸在高潮的绵长余韵中,酥软软的、暖洋洋的,让人舒适慵懒得不想动弹。鼻端嗅到淡淡的熟悉的莲香药膏味儿,被禽兽王折磨出的疼痛已经奇迹般地消失。但她不会忘记,他是怎麽羞辱玩弄她的。他……他的手指竟……竟插进了她的後庭!当时她虽沈迷在情欲的快慰中,对那野蛮的撕裂痛感依然感受得一清二楚。後庭现在是不痛了,里面却有一种异物入侵过後,道不明的酸软怪异感。口胡,她的菊花没毁在禽兽王手里,却失守在了凶兽手指下!愤恨之余还有丝劫後余生的庆幸,侮辱避无可避,但至少红红白白的嫩肠子没被拉出来。
  面对她的戒备和沈默,释迦闼修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继续柔声问道:“小猪猡,後面还痛吗?”
  即使罗朱早就下定决心把女性的羞耻自尊什麽的抛到九霄云外,但未正式经历男女人事的她被个男人猛然直白问起这种私密感受,菊花反射性地一个紧缩,那脸还是“轰”地绽开了漫天霞晕。她突地回忆起男人火辣的放肆亵玩,自己淫荡的呻吟扭动,脸上灼烫得几乎能煮熟鸡蛋。尼玛的太可耻!太淫乱了!老天怎麽不劈死凶兽,震醒她!
  关……关你毛事!她羞恼难堪至极,抖颤著浓密的眼睫躲避凶兽的视线,唇角抿得更紧。里面的牙梆隐隐发痒发酸,恨不得立马变身成银猊,扑过去在男人脸上使劲咬两口。
  “小猪猡,这次是我粗暴了,下次会记著温柔些的。”手指轻点她紧抿的嘴角,欣喜地看到她益加躲闪羞恼的目光,软声宽慰,“你放心,只要你以後像今天这样乖乖听话,我绝不会再弄疼你。”
  尼玛的还想著下次!真当她是个任人亵弄,没有尊严的玩物!士可忍孰不可忍,憋了老久的怨怒羞愤没法子再忍了。罗朱鼓足勇气,色厉内茬地瞪视过去,
  凶兽暗沈的眸光很软很柔,看著她就像在看一件极为珍爱的东西。往日的狰狞血腥,残厉凶煞居然寻不到一丝踪影。
  心脏砰地狂跳一下,怨怒羞愤霎时散成烟云,不知所措的恐慌突然漫卷而来,她竟失去了与他对视的勇气。脑袋极度没用地迅速缩进被褥,惹不起就躲,她不要看到诡异的凶兽!
  被褥外传来低低沈沈的轻笑,她感到有一双坚实强壮的铁臂隔著被褥圈住了自己。接著……接著就这样一直圈搂著她,也不怕闷死她。
  她乖顺地躲在黑暗的被褥中,任由强而有力的手臂包围。凶兽绵长有力的呼吸和滚热的雄性体温似乎透过了厚软的被褥,轻轻萦绕在她的耳边,熨烫著她的肌肤。心跳渐渐平缓下来,她恍惚生出了被珍爱被怜惜的温馨奇诡错觉。
  “烈……烈队正大人。”静默了一会儿,她突兀地低声唤道。
  “嗯。”如果罗朱掀开被子,就会看见释迦闼修咧著一口闪亮的白牙,眉眼间残佞尽消,涂染著浓得化不开的欣悦笑意。啧啧,好现象,小猪猡沈寂凉薄的心变得有些乱了。
  “和我一个地牢的囚犯……”从被褥中透出的低闷声顿了顿,才接著小心翼翼地问道,“全被处死了吗?”
  释迦闼修的嘴角斜著朝右上方扯了扯,笑容顿时变得狰狞邪妄,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二十六个囚犯,除一个在宰杀前逃走,一个诈死负伤跌下悬崖外,其余二十四个全部剁碎了喂进獒犬的肚子。”
  果然是她祸害了人!罗朱在被褥中捏紧拳头,咬咬牙,声音出现了微微的颤抖:“那……那个逃走的囚犯多……多大?”心绷得紧紧的,提到了嗓子眼,她几乎是屏息著等待被褥外的回答。
  狭长的暗色眸子里玩味十足,释迦闼修脸上的笑越发邪狞,口吻轻柔得好似春水潺潺:“逃走的是个男孩。”
  “真的?!”被褥猛地扯下,露出一张惊喜中带著忐忑的清秀小脸,两只肉乎乎白嫩嫩的秀美爪子甚至激动地抓住了他垂落的鬓发,急切地追问,“那个男孩穿什麽?长什麽样?”
  释迦闼修垂眸看了紧抓鬓发的肉爪子两眼,又看看那双惊喜忐忑的黑曜石眼眸,意味不明地冲她深深一笑。抓起她的两只肉爪子塞进被褥里,将背角掖好。也不吊她胃口,淡淡道,“逃走的男孩穿了件破旧的的光板皮袍,长相嘛……没注意看。”看到明亮的黑曜石眼眸黯淡了几分,他才似恍然想起般,又补充道,“对了,那男孩就关押在小猪猡旁边,说不定你看过他的模样。”
  是多吉!只有多吉的牢房才和她相邻!她如蒙大赦地长长舒了一口气,提起的心终於落回原位。多吉逃走了就好,其他的陌生人……她管不了那麽多,也生不出什麽负罪感。被关进禽兽王地牢的囚犯迟早都要死的,只不过因为她的连累将死亡提前了而已。最多以後有机会给他们烧些纸钱,请几个僧人来超度。
  “看小猪猡的神情,逃走的男孩好像和你关系匪浅。”释迦闼修挑眉好整以暇地说道,“小猪猡,你说我要不要送个人情给你,撤下追剿逃犯的命令?”
  罗朱不语,当做什麽也没听见似的打了个秀气的呵欠,头往被褥里缩了缩。多吉逃出地牢後,一定会被他家阿兄藏得好好的,她并不担心他会被捉到砍头,也不需要一头凶兽送她人情。咦,奇怪,她好像不怎麽怕这头凶兽了?心底还生出无论她做了什麽,都不会被凶兽一刀宰掉的诡异笃定。这……不容她再深想,浓浓的倦意涌上来,忍不住又当著凶兽的面嚣张地打了个呵欠,眼帘变得沈重,慢慢地往下垂落。
  “小猪猡,不许睡,你还没用食。”
  释迦闼修拍拍她的脸蛋,回应他的是均匀轻微的呼吸声。
  他哑然,继而沈沈一笑。这真是受神佛庇护的一天,心里所想的竟然奇迹般地实现了。小猪猡虽然没有对他欢笑,对他撒娇,却开始不怕他了。不过……看著几乎瞬间进入梦乡的女人,暗色眸子里的玩味更浓。
  据狱长回禀,兵士入地牢屠杀囚犯之前,那个极不省心的家夥已经逃出牢房,目前下落不明,谁也不知道他潜藏在哪个地方。
  王,你要小心,对小猪猡感兴趣的可不仅仅是我一个人。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3 18:33:57
☆、(14鲜币)第一百二六章 骚动?心动(七)

  刚想到这,寝宫外就传来轻微而沈稳的脚步,接著传来守在宫门外的侍卫向王行礼的声音。
  他立刻从床榻上起身,额头轻触地毯,双掌平放头侧,行下标准的伏跪大礼。
  赞布卓顿进入内室,看到的就是对自己行著大礼的释迦闼修。虽是虔诚恭敬的低伏之态,那颀长矫健的身形却像是狂野桀骜的猛兽,透出狰狞的血腥残佞和一触即发的凶悍力量。
  这个男人是白玛丹增派来的,是古老象雄国的王族後裔。数百年前,在松赞干布还未开创吐蕃盛世时,称霸阿里的就是象雄。要不是出嫁到象雄的松赞干布之妹怨恨象雄王对她寡爱,与兄长里应外合,联手攻破象雄,象雄也不会成为吐蕃盛世的一块垫脚石。
  他的家族当初在穆赤家族争夺古格王权时立下汗马功劳,被恩赐“烈”姓。他甫一出生就该坐享家族的倾城权贵,却以一个侍卫的身份在自己身边足足守护了二十年。他看似粗犷野蛮、凶残嗜杀,实则心细如发,性坚隐忍。作为王家亲卫队黑旗队的队正,其忠诚毋庸置疑。对他二十年的忠诚守护,自己也并不仅仅将他当做一个臣下,很多时候,还视他为友,甚至……为兄。只是最後一点,自己从不泄露半分,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伏跪在地的男人。
  他既然喜欢那个女奴,自己也不是吝啬的君王。虽不能把女奴赏赐给他,却可以让他亲近把玩几次。唇角勾起看不出情绪的笑意,锐利阴鸷的目光淡淡落在释迦闼修的後脑上。烈,你已权势滔天,贵不可言。今後,是心甘情愿地接受施舍继续守护,还是贪心不足地背弃忠诚谋夺王权?床榻上躺著的女奴,是我对你的一次小小试探。如果不幸让我失望了,就别怪我将整个“烈”姓家族连根铲除,彻底毁灭象雄王族的後裔。
  “烈,我说过,除非必要,你无需向我行大礼。”他温言笑道。
  “王对臣下荣宠至极,臣下该行大礼。”释迦闼修肃声道,恭恭敬敬地连磕三下,“多谢王的赏赐。”
  “烈,再大再多的赏赐也比不过你二十年的忠诚守护。”赞布卓顿弯腰伸手去扶,“你若真喜欢这个低贱女奴,可以在王宫里玩弄,只是不能奸淫,也不能带回家去。”
  王,你不觉得你现在说的话很虚伪,很幼稚,也很没身为王者的气概吗?如果我说把这个女奴赏赐给我完全比得过二十年的忠诚守护,你是顺著我的话赏赐下来,还是立马和我翻脸?不能带回家,只能在王宫里玩弄,还不能奸淫。那岂不是隔靴搔痒,怎麽玩都玩不尽兴?
  一瞬间,释迦闼修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六岁的小男孩。在一次狩猎中,他捉到了一匹野生宝马,很是喜欢。可作为侍卫,所有虏获的东西都是属於主子的,只好忍痛将宝马献给了王。那时的王仔细看了他两眼後,笑著道:“烈,我知道你也喜欢这匹马,你可以骑著它在王城中转转,但不可以骑出王城外,也不能带回家。”
  彼时他也不过只有九岁,瞅著空闲时,还真骑著马在王城中转了一次又一次。王每得知他骑马转悠时,孩童的小脸上总是露出微微的暖暖的笑,时不时提醒他一句,“记住别骑著我的马出城,也别把我的马带回家喔。”他听後总是爽快地应下,心底却有些不以为然。
  但慢吞吞的转悠怎麽抵得过风驰电掣的畅快淋漓?有一次他受不了诱惑地悄悄骑马奔出王城,在城外肆意奔驰了一回。第二天一大早,王带著宫侍给他送来了马的半身。从头到尾,均匀剖开,没有一丁点多余。
  王拉著他的手,冷硬平漠的童音充满了认真:“烈,你守护了我三年,我很想赐给你什麽东西。想到你也喜欢我的那匹马,就叫侍卫把马分宰了,我们一人一半。”
  看著满脸认真的王和鲜血淋漓的半边马尸,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守护的不是一个简单的王族孩子,而是一个天生的王者。也正是从那一刻起,他才真正将忠诚献给了王,做下了守护王一辈子的决定。
  过了这麽多年,没想到今天又一次从王口中听到类似的话语。只是现在的他知道了,王的话既是赏赐,也是警告,或者还可以说是试探。假如他违背了王的话,不知道小猪猡会不会像那匹马一样被均匀地分成两半。他与王,一人一半。
  “臣下谨记王言。”他就著王的搀扶顺势起身。
  赞布卓顿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却在看到矮桌上丝毫未动的吃食时,迅速敛了笑容,冷声问道:“烈,为什麽没喂食猪猡?”
  释迦闼修嘴角一抽。他没听错吧?王的叱责中用了 一个“喂”字。难道昨天王喂食过小猪猡?历来尊傲冷酷的王怎麽会继亲手喂药後又亲自喂食?!不露痕迹地迅速瞥了眼脸罩寒霜,目露不满的王,他赶紧垂眸恭声答道:“疗伤完後,她已经神思倦怠,一进被褥就睡著了,臣下无法喂食。”他故意把喂字强调出来,果然,王的身体有了极为短暂的滞顿。
  赞布卓顿眯眯眼,隐去眸中的阴霾和冷冽。移身走到床榻边,俯视熟睡的女奴。过了一会儿,才淡漠道:“烈,叫宫侍撤下吃食,重新准备热暖的。”
  “是。”
  释迦闼修弯腰行礼後,轻移脚步,向寝室外走去。撩开门帘的刹那,他侧头看了看依旧站立在床榻边,如巍峨山岳挺拔的不容侵犯的高大尊贵背影,唇角溢散出浅浅的笑意。
  王虽然说了与十几年前类似的话,但王知道麽,他对那匹马的态度和对小猪猡的态度表面看起来没什麽差异,都是颇得他喜欢的一个东西,实质上却截然不同。那匹比奴隶还要值钱千万倍的宝马可从来没睡过王的床榻,盖过王的被褥,得到过王的亲手喂药喂食。落下门帘,他放心地走出寝宫。
  等到宫侍将所有冷却的吃食撤去,赞布卓顿才坐在了床榻边。怒气冲冲地甩袖出寝宫,他直接去了书房,召来几个臣下了解冬季法会和年庆的准备情况。等事务处理完後,胸口的郁结和躁狂也消失得差不多了。
  静下心後,他生出些许疑惑。不明白为什麽看见那头猪猡听话地露出比哭还难看的扭曲僵硬笑容时,心头会像有把火在灼烧,盘旋出莫名的怒气?
  床榻上的猪猡睡得比昨晚安稳,眉心自然舒展。若是细瞧,还能从微翘的花瓣圆唇和浅勾的嘴角边看出一丝娇意。她,在烈的面前可以安睡成这副模样麽?眉头不知不觉地轻轻皱起,丰润的唇瓣抿出冷厉的线条,心里又生出几许莫名怒气。
  在银猊面前,她能放肆欢笑撒娇。在烈面前,她能放心安睡。为什麽在他面前,她不是抖颤就是哀叫,连昏睡也是一脸痛苦。他就真有那麽可怕?手指泄愤地往她额上一戳,光洁饱满的额心顿时现出一团色彩浓重的青红紫印,直接受力的中心处还破了点皮,渗出几缕极细的血丝,在周围白嫩嫩的肌肤映衬下,显得触目惊心。
  他一怔,顿了好半晌,才慢慢收回手,摊开双掌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紧皱的眉宇间融进一抹阴郁。看来他真的要注意好好控制力道了,不过这头猪猡是不是也长得太嫩,太不禁揉捏了?算了,行经期就让她把身体养好些,免得以後承受不住他的占有。
  自行踢掉靴子,他翻身上了床榻,将猪猡连人带被抱在怀中。与那张酣睡的可爱小脸凑近些,女奴清浅的呼吸柔柔地吹拂在面庞上,萦绕鼻端的是混著花儿芬芳的乳甜清茶味儿和淡淡的莲香药味儿,阴郁滞怒的胸口渐渐舒坦下来。
  “猪猡,你是穆赤·赞布卓顿的奴隶。”
  他低语,在她额头上的瘀伤处落下个轻吻。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3 18:34:08
☆、(12鲜币)第一百二七章 无聊可怜的日子(一)

  十二月十三日至十九日,是古格莲华法王的坐床典礼,也被称为冬季法会。法会过後,就是各项年庆活动,一直会持续到正月十五。
  冬季法会主要在托林寺内外举行。届时,不管是豔阳高照,还是大雪纷扬,古格各地的民众会络绎不绝地赶往寺庙参加法会,甚至还有许多慕名而来的外来者参与法会,热闹非凡。但边境和王城却会加强警戒,对每一个参加法会的人严加盘查,杜绝奸细探子。
  法会已经开始了四天,王宫里装饰一新,四处洋溢著一股欣悦的喜气,连地位最卑贱的下等宫奴也因食物的些微改善而在眉眼间露出了两分喜悦。
  自从知道古格的佛苯教和萨迦派一样也有冬季法会後,罗朱的心就一直抓挠得厉害。在现代,她没机会亲眼观看萨迦派举行一年一度传承了千年的冬季大黑天法会,仅能从消息报道和图片上感受法会的庄严盛大和神秘威穆。古格的冬季法会和萨迦派的冬季法会时间不一致,但考虑到这是个历史变轨了时空,她淡定地表示理解和接受。
  好想亲眼去托林寺看看法会啊!好想亲眼瞧瞧那个倍受古格民众爱戴信仰的莲华法王啊!对了,托林寺她在现代只看过凄怆的残垣断壁,不知道这时候的寺庙会是一番怎样的恢宏?啊啊,她明明不是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为毛会这麽心痒难捱?都怪身上四分之一的藏族血统,害她自懂事起就对屋脊高原的自然和文化入神著迷。
  她在禽兽王宽大的床榻上郁卒地滚来滚去,还是滚不掉一身的心痒。做为奴隶,是没资格也不可能出宫前往托林寺观看法会的。
  因为受了寒凉,这一次的行经不但疼得厉害,而且血量多,时间长,足足拖延了十天还没彻底干净。即使经期的夥食优良许多,苍白的脸蛋仍然透出了一层贫血的青色,看起来有些!人。
  禽兽王真的换方式折磨她了。原来是一天到晚要她跪在地上伺候,现在是一天到晚把她囚禁在床上不准下地;原来让她和獒犬混一块儿睡地上守夜,现在夜夜都把她抱在怀里当降温用品使用;原来爱扒光她的衣物,像禽兽般野蛮凶残地将她玩弄得痛苦不堪,现在像个谨守清规的性冷淡兼阳痿患者;原来三不五时地当著她的面宰人施刑,竭尽所能地恐吓她,现在一天三顿全部用嘴哺喂,口水连连地恶心她。身为王,他不用一直守在法会现场吗?为毛有那麽多空闲时间赶回来专程喂她吃东西?
  她知道这一切改变都是因为禽兽王对她有了喜欢,可她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极度厌恶这份喜欢。她从来没有在这份喜欢中安心过,相反,心底深处始终潜伏著一头名叫惶恐的小兽。随著时间的流逝越长越大,让她止不住地焦躁。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头猪,在猪圈中喂养肥了,就会被拉出去宰杀。临近古格年关,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驻扎在寝宫里的新一批宫侍除了小心谨慎地伺候她,必要时吐出几个单音节词外,便眼观鼻、鼻观心,面色淡然柔和地随时处於石雕状态。对於她们恭谨到冷漠的行为,她给予充分的理解。要说古格王宫中最高危的工作是什麽,无疑是贴身伺候禽兽王。看起来荣耀非常,实则已经一脚踏进了鬼门关,更换频率快得惊人。所以她再无聊无趣也没去撩拨这些可怜的宫侍,就怕一个不慎连累了她们的性命。
  四天前,还有银猊和雪豹作陪。偶尔凶兽也会晃进来探视她,和她聊聊天,瞅准时机顺道调戏轻薄她一下。但法会开始後,银猊和雪豹要扮作神兽全程参与法会,释迦闼修也要领兵在王城中日以继夜地巡查调度,全都忙得不可开交,没空来搭理她。而唯一有空搭理她的,就是她最怕见到的禽兽王。
  所以这几天罗朱过得很无聊,很悲惨,很忐忑,很恶心,很憋怨,有时竟自虐地怀念起以前被凶狠折磨,与银猊相依为命的凄惨日子。生於忧患,死於安乐。天天被迫窝在床上的米虫生活也不是那麽好过的。每当她试图往地毯上探下脚时,那些美丽的石雕宫侍就会立刻上前阻止,将她下床遛躂的美好愿望残忍扼杀。
  “啊──啊──啊──”
  她蠕动四肢,闭眼抱著厚软的羊绒被褥一边低低哀嚎,一边继续郁卒地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到床头。如今的寝宫四角摆了四个暖炉,室内谈不上温暖如春,至少也有十四五度,穿厚点还能勉强应付。
  门帘被宫侍撩开後,赞布卓顿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百无聊赖的懒驴打滚画面。威严锐利的阴鸷眸光在他不知晓的情况下悄悄柔了些。眼见猪猡越滚越上瘾,竟一不小心朝床榻边滚去,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在她落床的瞬间,及时将她接入怀中。
  身体被熟悉的坚实臂膀搂住,浸冷的寒气扑卷袭来,罗朱被惊冻得一个哆嗦,连忙张开眼。禽兽王深刻凌厉的古铜色面庞跃入眼帘,暗褐色鹰眸牢牢锁在她脸上,阴鸷的眼神中蕴含著犀利的威严冷光,唇角似笑非笑,浑身衣物都透著风雪的冷寒气息。
  “王……王……回来了……”她反射性地抱紧怀里的被褥,挣扎著从禽兽王怀里迅速爬出,蜷缩到床榻一角,结结巴巴地招呼道。
  “嗯。”
  赞布卓顿淡淡睇了她一眼,起身伸展双臂。几个宫侍立刻簇拥上前,替他脱去浸染了寒气的虎毛玄色金龙纹织锦盖皮袍和粘雪的高筒牛皮靴,换上一件干燥温暖的水獭毛湛蓝色织锦盖皮袍及一双羊绒软履鞋。
  数个宫奴捧著各类物什躬身进入,不一会儿,矮桌上便摆出一干热气腾腾的丰盛吃食。而这时,赞布卓顿也在宫侍的伺候下,用热水净了手脸。
  他坐上床榻,对蜷缩在床榻里角的罗朱招招手,“过来,猪猡。”冷冷硬硬,平平漠漠的声音照例含著几分听不出感情的笑意。
  罗朱半垂脑袋,沈默不动。尼玛的又到了恶心巴拉的喂食时间,她可不可以暂时变成石雕啊!
  “过来,猪猡。”第二次呼唤沈了些,带著肃杀的森冷。
  她咬住唇,左右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後不得不屈服在恶势力之下,裹著被褥慢吞吞地爬了过去。根据以往的经验,同一个命令,禽兽王对她连说两次就是极限。如果她顽固不化地抗令,他会直接动手把她抓过去,惩罚性地啃咬她的嘴巴。当他放开她後,她的唇舌通常都是又肿又涨,又麻又痛,皮破血流,吃起东西来痛苦万分。
  好女不和禽兽斗!胳膊拧不过大腿!人在屋檐下,她只有选择退步。幸好,长在脖子上的不是一颗高贵骄傲、气节飘扬的英雄头颅,而是一颗能屈能伸,能抬能低,识时务为俊杰的平常头颅。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3 18:34:16
☆、(12鲜币)第一百二八章 无聊可怜的日子(二)

  不等罗朱爬近,赞布卓顿已经不耐烦地伸出手臂。大掌钳住她的右上臂,轻轻一提,就将她整个身子拽进了怀中。
  禽兽王的怀抱没有了先前冻人的浸冷寒气,温温暖暖的仿若博大的海洋,厚厚实实的好似雄伟的山岳,足可令每个女人安心沈溺。然而罗朱却发出惊恐的大叫:“我听话了!”话音未落,她已快速抬手捂住嘴巴,在这个温暖坚实,宽阔雄健的胸怀中使劲挣扎,奋力想要逃脱男人的桎梏。
  “嗯,我知道。”赞布卓顿沈沈哼应。下巴抵著小巧螓首的乌黑发顶,双臂略略收紧,任由怀里的小兽翻腾挣扎,他自岿然不动。
  横在肩头和腰间的两条手臂强健有力,犹如铁铸,无论怎麽折腾扳扭都是白费力气。不一会儿,罗朱就累得气喘吁吁,四肢乏力了。捂嘴的手早在挣扎中放下,正无力地挂在环过前胸的铁臂上休息。
  “累了?”一股热暖吹拂右耳,低沈浑厚的冷硬平漠里有著淡淡的调笑,还似含著微微的纵容,“真是头可爱的猪猡。”
  尼玛的才是猪猡!罗朱竭力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吸气吐气,吐气吸气,急促的喘息逐渐平缓,心中却涌起无奈到极点的沮丧。又是这样,她好歹也是从打架斗殴中成长起来的,且有规划地进行了三年多的体能锻炼,为毛和禽兽王比起来,她柔弱得像条软趴趴的虫子,而他则强悍得像高耸耸的珠穆朗玛峰?难道这就是普通人类和禽兽之王的距离差?口胡,哪怕珠峰是世界第一高,最终还不是被人类一次又一次地踩在了脚下,她不信就没有缩小差距的一天。
  瘫软在禽兽王怀中,理顺了呼吸,又做了一通自我安慰的心理调适後,她无言地开始沈默。不就是啃咬个小嘴舌头麽,不就是嘴唇肿胀麻痛外加擦破一层皮出点血麽,不就是每吞食一口就像刀子在刮皮肉麽。反正啥淫乱啥痛苦都经历过了,就舍了一身肉由著你剐,尼玛的总不至於将老子凌虐致死吧?
  “猪猡累得连话也没力气说了?”暖热的男性魅息轻轻吹进耳心,赞布卓顿坏心地看见被逗弄的薄脆白嫩耳朵蔓延出朱色的红。他叼住红嫩的耳廓,轻轻啮咬,慢慢舔舐,毫无意外地感觉到了怀里躯体的瑟缩,“乖猪,我喂你吃食。”
  即使已经横了一条心,罗朱闻听此话还是禁不住颤了颤,秀丽的弯眉打出老大两个死结。眼见著一块烤熟的牛肉被送进禽兽王的口中,她心慌而厌恶地别开脸。
  俄尔,下巴被修长的古铜色手指捏住,轻轻扳了回来。眼前光线一暗,雄性的暖热气息从上而下地扑来。在唇被封住的刹那,她习惯性地闭上了眼睛,唇顺著强横的顶弄力道缓缓张开。
  肉糜混著唾液黏答答地被吐进口中,一条柔韧的大舌也趁势钻进。一边将糜烂的食物抵进她的喉咙,一边在她嘴里游走,缠著她的舌头吸吮嬉戏。
  胃部一阵抽搐,她强忍恶心,一动不动地随禽兽王肆意哺喂戏耍。不时还要屏住呼吸,避免将禽兽王呼出的热暖气息吸入过多,乱了心神。不幸中的万幸是禽兽王身上虽然带著淡淡的腥膻味儿,嘴里却除了食物的味道外,没有半分额外口臭。不然她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像牛一样反刍出吞下的食物残渣,再原封不动地吐回禽兽口中。呃,打住,简直越想越反胃。她还是暂时冻结脑神经,把大脑放空才能好过点。
  一次哺喂就是一个亲吻。直到将最後的虫草渣滓全部喂进猪猡喉中,又把她的嘴里里外外全部舔舐了数遍後,赞布卓顿才恋恋不舍地移开了唇。
  怀里的小猪猡眸光迷茫失神,苍白泛青的脸蛋染上一层薄薄的粉晕,半张的花瓣圆唇嫣红丰美,晶莹润泽,粉红小舌隐约可见。两边嘴角都挂著一道湿漉的银丝,圆巧的粉嫩下巴被流溢出的涎液濡湿了一大片,散发出娇媚纯净的诱惑,牵引著他的视线。
  “乖猪,吃饱了麽?”赞布卓顿揽著她的肩,低头轻问。暗哑的声音少了几分冷硬平漠,多了几分磁性魅惑,鹰眸中跳跃著沈暗炙热的火苗。揽在女奴腰间的手臂动了动,大掌隔著衣物覆上微凸的肉软小肚子,打著圈地抚摸。他越来越喜欢喂食猪猡,不但喜欢喂食过程中的那种甜蜜香软,还喜欢喂食完後,充盈在胸膛中的无比舒适的满足快意。不管是甜蜜香软的旖旎,还是舒适的满足快意,都让他沈迷得有些不可自拔。
  罗朱眨眨眼,放空冻结的大脑重新开始运转。小小的舌尖无意识地探出,舔了舔上唇,又舔了舔下唇。怪哉,不痛,也没破皮。虽然强行停止了思维运转,但她还是恍恍惚惚地感觉到禽兽王没有像以往那样施虐似的啃咬撕扯,哺喂的动作和对唇舌的亲舔吸吮都很轻柔,像是在对待一件冷不丁就会损坏的易碎品。嗯……能得到这种良好待遇,估计是因为这一次禽兽王比较满意她的听话。
  赞布卓顿看到小小一点粉红舌尖像是一尾俏皮的吃食小鱼,小心谨慎地舔过微翘的嫣红上唇,又舔过丰美的嫣红下唇。最後在齿间呆怔地顿了顿,弹出一声轻啧後缩回了原位,嫣红的花瓣圆唇也随之闭合。心脏突地蹿过一阵强劲的悸动,浑身瞬间腾出浓浓的燥热。喉结情难自禁地上下滚动数次,每一块肌肉都如拉开的弓绷得紧紧的。
  “乖猪,告诉我,你吃饱了吗?”他侧头重复问道,炙烫的唇几乎含住她的耳朵。在肉嫩小腹上抚摸的大掌加重了些微力道,让她的肉弹挺翘的臀瓣尽量往自己下身处贴压。
  耳朵痒酥酥的,身体被炙烫熨得一麻,差点失声惊叫起来,回醒的神智这才察觉到抚摸在小腹上的大掌。罗朱赶紧手忙脚乱地抓住禽兽的大爪子,不准它再摸下去,口里慌不迭地嚷道:“吃饱了!吃饱了!”尼玛的吃饱了撑的!谁准你个禽兽乱摸我肚子,不知道刚吃完饭就摸肚子会摸成消不下的死肚子麽?老子的肚子够有肉了,不需要你个禽兽再助一臂之力。
  怨念腹诽中,身体下意识地往後撤移,却在碰触到某根坚硬的东西时,又倏地往前弹移。发情了,发情了!尼玛的禽兽发情了!这十天来他不是一直处於性冷感兼间歇性阳痿的情欲休眠期麽?为毛会在今天突然发情?!
  想到他一发情,她就要被迫用嘴舔他的禽兽根,喉咙不由一阵紧接一阵地痉挛。再想到还会被扒光衣服,蹂躏得伤痕累累,全身烧痛,一颗心更是惊惧到了极点。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3 18:34:29
☆、(13鲜币)第一百二九章 无聊可怜的日子(三)

  “乖猪。”赞布卓顿哑声低唤,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左掌扣住她的後脑就吻了上去。
  这一次的吻与喂食的吻迥然不同,显得疯狂而炙烫,凶肆而贪婪。柔韧大舌以著不容违逆的力量在糯甜的嘴里游走翻搅,舔过玉白的贝齿和柔滑的黏膜,缠著她的香软小舌使劲扭绞吸吮,汲取著源源不断的芬芳蜜汁。
  罗朱被狂风骤雨般暴烈的吻亲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无助地任由禽兽的舌头在嘴里肆虐。唇舌被吸吮得隐隐作痛,心里明明是抗拒的,却又矛盾地在疼痛中生出酥酥麻意,抗拒中萦绕淡淡渴求。整个身体转眼就软成了一汪绵柔的春水,一堆无骨的嫩肉。黑曜石大眼逐渐迷离起来,不是强迫的放空茫然,而是真正的被情欲浸染的迷离,潋滟的情潮水雾氤氲而起,迷迷蒙蒙又粼粼闪烁,煞是媚人。
  赞布卓顿拥著她侧躺床榻,唇舌一刻也不曾离开柔嫩的花瓣圆唇。一条强健修长的笔直大腿强行挤进女奴双腿间,没有扣住女人後脑的大掌在肉嫩的身躯上四处摸捏,撩起她的衣袍,解开绸裤的束带,大手从松垮的裤腰间探入,滚热粗砺的掌心包住光洁可爱的阴阜眷爱地揉搓转圈。手指还轻轻挑开经带的边缘,从缝隙处插进去轻抚娇嫩细致到极点的花瓣。
  酥软软的晕乎中罗朱依然察觉到禽兽王邪恶的亵玩,她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夹紧双腿,却被禽兽王搁置在腿间的大腿阻碍了。腰间一痛,小腹微凉,系好的经带竟被一把扯去,连带著里裤也被扯到了大腿根处。滚烫宽大的厚实粗砺掌心直接包覆在她的大小花瓣上轻轻地握揉旋按,烫得她浑身一个哆嗦,下身飞蹿出一丝难以言明的酥麻快慰。
  不要!不要!
  她喉间呜呜出声,既恐惧禽兽王的蹂躏,又害怕身体本能的情欲反应。两脚不断地蹬踢著,双手也在禽兽王坚实的胸膛上用力推拒。
  罗朱的使劲挣扎对赞布卓顿来说挠痒痒都嫌轻了。他由著她在他身上蹬踢推拒,依旧我行我素地缠吻著落进口中嫩肉。大手在女性最神秘诱惑的地方极尽所能地摸揉,调情的动作虽不太娴熟却足够淫肆。而从罗朱潋滟迷离的眼神,瑰丽娇媚的潮红双颊,以及偶尔由唇齿间泄出的媚软哼吟也可知他的力道放轻了很多很多。
  身体软绵得几乎不像是自己的,麻麻的滚烫酥意从下身沿著尾椎,顺著背脊直直爬进大脑,与扣在後脑上的大掌的火热灼烧成一片,烧得脑子迷迷瞪瞪。在不知不觉中,罗朱两条肉嫩的腿儿已不再抗拒地蹬踢,而像没有餍足似的缠著禽兽王的腿不停磨蹭。高耸的胸一个劲儿地直往他的胸膛上贴挤,两手也移到了强壮的後颈处,娇腻地揽著,主动地迎合禽兽王火辣粗蛮的亲吻。
  她的情欲本能反应将赞布卓顿的欲火撩拨得越发高涨,喉间低吼一声,鹰眸暗色红光隐隐,仿若饥饿的秃鹫般叼著她的唇舌就是一顿狠撕狂啄。揉弄花瓣的大掌往下摸移,粗长的中指失控地往紧闭的花穴里刺插。
  即使有了一定的濡湿,突然入侵的异物依然给从未被肆意开发过的花穴带来了尖锐的疼痛,也将神智晕乎乎迷茫茫的罗朱痛醒。花径里的媚肉极度不适地压迫推挤著侵占进来的长指,两两交缠的唇齿缝隙间泄出一声低闷娇软的痛叫,半阖的迷离潋滟黑眸倏地张开,绵软的身体刹那紧绷。揽在禽兽王後颈的嫩爪子几乎立刻揪紧了他的头发,狠狠往下抓扯,整齐坚固的小糯米牙也发横地朝正舔弄著上颚的柔韧大舌咬了一口。
  这一连串动作发生在刹那之间,完全没有经过罗朱的大脑衡量,只是最隐秘最羞耻最娇嫩最青涩的地方被弄痛後,在神智初醒懵懂下,身体细胞率先作出的最本能的防卫反应。这样敏锐快捷的防卫本能与罗朱有规划地进行了三年多的体能锻炼,与她从打架斗殴中成长起来的环境密切相连。
  当禽兽王像被点中穴道般忽地停止了所有的亵玩动作时,罗朱呼吸著逐渐变冷变凌厉的气息,心颤抖地凉了,身体僵硬成了石头。
  禽兽王的唇依然与她的唇紧密相贴,柔韧有力的大舌依然躺在她的两排牙齿中间,淡淡的腥甜味儿在口中弥散。她的十指紧紧抓缠著他数根断掉的微卷长发,他的大掌牢牢扣住她的後脑,微微出现收紧的趋势。他粗硬的长指嵌在她的花径中,她的花径因为惊惧而不受控制地死命收缩推挤。
  阴森的沈寂在寝宫里蔓延,死亡的腥煞层层叠叠地从禽兽王的身上溢散出来,骇恐漫上水润晶莹的黑曜石大眼,罗朱僵硬如石的身体轻轻战栗起来。
  一股黏热恰在此时从小腹深处涌出,由花房流入花径,穿过处膜的月牙孔洞,浇淋在粗砺的指尖上,让僵直的长指轻微地抽动了一下。
  骇恐没有彻底吞噬罗朱的理智,她福至心灵地皱起眉,喉间发出痛苦呜咽,十指僵硬地放开禽兽王的头发,迅速按压上自己的小腹。
  凝固森寂的赞布卓顿终於动了动,唇舌离开了罗朱的嘴巴。抽出侵入紧窒娇嫩花径的手指,举到眼前看了看。从指尖到第一个指节全部裹染了一层腥甜的殷红,缕缕血丝清晰可见。而罗朱则在他抽出手指的一瞬间,整个身体都蜷缩了起来。
  “经血还没有结束?”
  麽指与中指合拢,轻搓指上的黏滑殷红。他抬眼睇向身旁的女奴,冷冷淡淡地问道,讳如莫深的阴霾取代了鹰眸中的灼烫红光。
  罗朱没有回答,却将双腿蜷得更紧,肉爪子死死按住小腹,小白牙紧咬下唇,秀丽的眉峰蹙得死紧,一副痛苦难当的模样。松垮凌乱的雪白绸裤上沾染了两朵新鲜的红梅,豔丽夺目。
  “肚子又痛了?”冷淡的声音有了些许不易察觉的变化。
  罗朱还是没有回答,浓密卷翘的眼睫垂落,盖住了大眼里的所有情绪。牙齿把下唇咬得泛白,脸上的潮红消褪得一干二净。不是因为肚子痛,而是源自铤而走险的忐忑和面临死亡的恐惧。绝不能让禽兽王看到她眼睛里的紧张和心虚,绝不能让他发现她在装疼欺骗他。
  他紧紧盯著垂眸咬唇,满脸痛楚的女奴。好一会儿,才慢慢收敛了满身的腥煞。伸臂扯过床榻边的被褥盖在两人身上,扣著女奴後脑的大掌稍稍用力,将她压入怀中。拉直她的腿夹在双腿中,扯开她搁在肚腹的嫩肉爪子,热暖的大掌覆上软嫩滑腻如奶酪的微凸小腹,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
  “猪猡,下不为例。”他把她的头按在颈窝处,在她耳边阴鸷地沈声道。
  罗朱柔顺而沈默地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肉嫩嫩冰凉凉的身体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渐渐停止了颤抖。暖热的大掌在并不疼痛的小腹上耐心地揉按著,小心翼翼地控制著力道,一团团暖暖的热气熨烫进小腹,让人感到十分舒适。
  “法会最後一天是跳神,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就带你去托林寺瞅瞅热闹。”
  扣住她後脑的大掌轻轻地摩挲,有著与阴沈冷硬的淡漠声背道而驰的温柔。
  几丝异常灼烫的热流渗进身体深处,仿佛融化了什麽东西。罗朱的眼眶忽然莫名其妙地发涨,悄悄落下两滴泪珠。


☆、(14鲜币)第一百三十章 冬季法会(一)

  当古格还沈浸在漆黑冰寒的世界中时,一声声雄浑悠长的法号就已经响起,宣告著冬季法会最後一天跳神的开始。古格民众们听闻著法号,早早地起床梳洗,转经念佛,做好前往托林寺的所有准备。
  不知是不是神佛对古格的恩赐,当天光泛白时,呼啸了好几天的强劲雪风停止了。东边天际印染著一层淡淡的胭脂红,转眼间,浅淡胭脂变为朱橙。清晨第一缕阳光首先洒落在山顶的古格夏宫上,然後慢慢铺满整座山峰。满世界厚重清冷的积雪像铺著蒙蒙金粉,看起来居然也有了几分暖意。这一天,竟是个豔阳高照的好天气。
  不过罗朱并没有站在古格山顶上欣赏这罕见的日出。此刻,她正身处象泉河谷里,夹杂在众多博巴人中间,穿行在长达数百米的百余座佛塔中。阳光斜斜地倾照在犹如粉妆玉砌的高耸佛塔上,佛塔仿佛散发出一圈淡淡的金黄光芒,充满了圣洁和庄穆。五彩的经幡挂在塔身上,撒在积雪上,好似盛开在纯白冬天的彩色鲜花。
  在这里的博巴人有的双手合十,向佛塔祈祷行礼;有的不畏冰雪严寒,伏身磕下一个又一个长头;有的手摇转经筒,口里念念有词,绕著佛塔转圈。无论男女老少,几乎人人脸上都流露出一种虔诚的端严肃穆,每一双眼睛闪耀出的都是不可动摇的坚定信仰,震撼著心灵,冲击著灵魂。
  如果有相机,罗朱会毫不犹豫地将这副画面永远定格下来。现代象泉河谷中的百座佛塔早就颓败不堪,荒凉凄冷。而现在,当她回溯时空後,终於亲眼目睹了它们的辉煌与荣耀。
  “猪猡,你该回到王身边了。”
  震撼激动中,身後突然传来一道极煞风景和心情的轻低提醒声。
  罗朱悻悻回首看去,身後是两个平民装扮的剽悍侍卫。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两个侍卫已经和她打过数次交道了。抓她进地牢,抓她出地牢,又三不五时地驻守在禽兽王的寝宫门口,想不眼熟都难。
  “知道了。”她恹恹应道,提起脚,步履迟缓地往河谷极不起眼的一隅走去。禽兽王会带她这个奴隶出宫观摩法会的跳神,能应了她的乞求先带她来看河谷佛塔就已经是莫大的奇迹和恩宠了。做人要懂得知足,虽然禽兽王因为喜欢,对她比较容忍。但禽兽毛总要顺著抹才讨喜,若老是逆著抹,才真的是吃饱了撑的──自讨苦吃!
  好吧,河谷佛塔已经见识过了,接下来也该启程去看看托林寺和梦寐以求的宗教乐舞。沮丧的情绪旋而又昂扬起来,踏在厚雪中的步子在艰难中带上了一丝轻快和兴奋。
  阿里不愧是屋脊高原中的屋脊,冷就不提了,这满地的积雪才叫一个厚软。随意一脚,都能陷进雪里半尺多深。幸亏她穿的是一双齐到膝盖的高筒羊绒皮靴,真资格的皮毛一体,感觉比澳洲原版雪地靴还厚实。
  在两名侍卫的协助下,当她终於连扑带滚地挪到软辇边时,已经累得吐舌头喘粗气了。嫋嫋白烟不断地从嘴里喷出,瞬间融进了浸骨的严寒中。
  多吉没说错,她这麽个弱女子如果在冬季独自逃亡的话,只有死路一条。低氧低压,零下二十几度的酷寒,泥足深陷的积雪,荒芜银白的雪原,每一个自然条件都是无比的恶劣。想到这,罗朱忍不住又朝河谷佛塔前的博巴人群看了一眼。这些雪域高原的子民,从远古时代就与恶劣的自然做著搏斗,在严酷的环境中生息繁衍,怎能不让人心存敬意?
  这时,厚实的羊绒帘子掀开,一条健臂伸出,钳住她的肩膀轻轻一提,便将她拽上软辇。整个人裹挟著凛冽的寒气,闷头栽进一个温暖宽阔的坚实怀抱。
  “怎麽将帽子和羊绒手套取了?”
  冷硬平漠的轻斥刚刚落下,她还来不及做出回应,披在身上的狐毛大氅已被迅速解下。眼前光线微暗,禽兽王敞开皮袍,把她紧紧裹进怀中。
  一直在外面冻著,身躯冷得麻木,又加上心情激动振奋,一时还不觉得难受。当被裹进禽兽王暖热的皮袍中时,才恍然察觉自己的身体有多冷,多难受。她本能地往禽兽王的胸膛上蜷缩紧靠,汲取著源源不绝的热气。
  赞布卓顿垂眸看著紧蜷在袍子里取暖的女奴,心里的不悦淡了些。他将手伸进袍子里,握住她一双冷凉如冰的肉爪子揉搓著,神色冷漠地重复斥责道:“谁准你取下帽子,脱了羊绒手套的。”
  厚实有力的大掌将她的两只冰冻肉爪包覆得严严实实,热烫得好像暖炉,长满薄茧的粗砺掌心将肌肤擦得微微泛疼,却又有种酥酥的惬意。
  “别人都脱了帽子和手套。”罗朱轻声解释道。脱帽脱手套是向神佛表达的一种敬意,她虽然不信宗教,但众人皆脱你不脱,岂不是鹤立鸡群?她自认没有特立独行的精神。平凡寻常,不招人注意,大众化才是她最好的生活方式。
  “你不是博巴人,也没有信奉神佛。”赞布卓顿冷声指出,搓热了她的肉爪子,又隔著厚重的衣袍在她的身上揉搓起来,“难道你想在下一次行经时继续腹痛如绞?”
  罗朱听得一怔,诧异地对上禽兽王冷厉阴鸷的视线。只过了几秒便败下阵来,呐呐道:“不……不想。”口胡,听禽兽王的语气,他好像……好像了解了女人受寒凉後会影响行经这一高深知识。是凶兽给他普及的,还是他下功夫自学的?她是不是可以暗喜以後不会睡地板了?
  “那就乖乖给我戴好。再擅自脱下,立刻带你回宫。”赞布卓顿森冷的口气不变。
  “嗯。”罗朱果真乖乖地应声,一动不动地由著禽兽王搓揉驱寒。不是她真像羊羔般乖巧温顺,而是在禽兽王面前,她根本就不需要有自己的意见和看法。因为就算有了,那也是白有,纯属浪费表情。
  话说回来,自那天傍晚喂食时由於大脑神经一时迟滞,导致防卫细胞擅自做主,对禽兽王又抓又咬,最终却因她的急中生智而有惊无险後,她好像……就不是很惧怕禽兽王了。呃,准确地说她其实还是很怕禽兽王,但这份害怕没以前强烈了,至少她面对著他不再是见了猫的老鼠。
  禽兽王真的喜欢她,这是那一晚得出的结论。她不知道禽兽王者的喜欢会持续多久,但她内心却由原本惊骇的惶恐转成了唏嘘庆幸。从禽兽王的种种表现来看,目前他对她的这份喜欢可以说是她唯一的保命符。她不能轻易地打碎这份喜欢,不能将自己再度置於以往朝夕不保的境地中。那种地狱般的煎熬日子,一回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感觉到怀里女奴的寒气基本散去後,赞布卓顿才住了手。理了理她颊边缀著银镂红珊瑚的乌黑细辫,滚热的大掌熨帖上白嫩细滑的脸蛋。
  女奴的脸蛋还是有些冷凉。今日,她的经血终於彻底止住了。哺喂了十几天的虫草茶,脸蛋的色泽依旧是青白色,好似大病初愈。有根针在心窝上轻轻地扎著,刺刺地痛。他暗暗有些後悔以往将她折磨得太过头了。
  小腹停痛了五六天,怎麽又会突然剧痛起来?第二天,他担心她突然恶化的行经境况,不著痕迹地询问了一个专门给王宫妃子和侍女治病的大夫。然後,也洞悉了她胆大包天的拙劣欺骗。
  区区一个卑贱的奴隶,竟敢装痛欺骗愚弄他穆赤·赞布卓顿!暴怒之下,他恨不得将她活活撕成碎片。等他气急败坏地冲进寝宫,却看见她正窝在被褥里熟睡。
  白嫩嫩的肉爪子虚握成拳,慵倦地搁在腮边。弯弯的新月黑眉难得没有蹙起,唇角轻勾,凝含浅浅的宁馨,微翘的花瓣上唇粉润润的,像是在邀人亲吻。这个女奴睡得很熟,也睡得很安稳,唯一破坏这份美好的是她白中透青的脸色。
  撕裂的暴怒渐渐褪去,一股酸软涌上胸口,他忽然忆起了昨晚她在冒犯他之後露出的骇恐眼神,冷硬的心倏地蹿起一阵悸痛。俯下身,在她青白的脸颊上亲了亲,琢磨著既然已饶过了她很多次,那麽再饶一次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3 18:34:38
☆、(12鲜币)第一百三一章 冬季法会(二)

  托林寺,意为悬空寺或盘旋於空中的寺庙。现代托林寺的遗址处在距古格王朝遗址以东十余公里的象泉河南岸,是阿里地区历史上的第一座佛教寺庙,也是藏传佛教後弘期上路弘法之发源地。原本信奉宁玛派,後变成了信奉格鲁派,并成为拉萨三大寺之一──色拉寺的属寺。当然,随著古格王朝王权的变更,苯教的异军突起与萨迦派教义的引入,托林寺的历史也在发生著变轨。
  倚在禽兽王怀里,罗朱满怀好奇和兴奋地打量著面前这座闻名中外的寺庙。
  寺庙占地面积广阔,周围地势较为平坦,南以山峦为屏,北临象泉河。殿堂、经房、佛塔、塔墙、僧舍等全因地势而建,东西长、南北窄,呈条形如星散布。白底红泥石墙巍峨伫立,佛塔尖顶笔直高耸,五彩经幡猎猎翻飞。在纯洁无暇的冰雪和碧蓝如洗的苍穹映衬下,在金色阳光的辉映下,托林寺不但恢宏壮观,而且气势非凡,散发著震慑灵魂的神秘威穆。
  寺外驻守著上百个身著皮袍,外罩皮甲的悍厉兵士,不时还有一队兵士挎刀持矛,在寺外来回巡逻。人流如织,除了博巴信徒外,也不乏前来观看法会的远方游者,一张张脸上带著虔诚、敬畏、喜悦、好奇等等纷杂不一的表情。
  赞布卓顿轻拥怀里的女奴,冷酷威严的面容间带了一丝纵容,由著她看这看那。那一副惊叹好奇的土包子模样与虔诚的信徒显得格格不入,也显得有些不敬神佛,但他却完全不以为意。
  “王,我听说托林寺里藏有三宝。”罗朱兴致勃勃地抬头求证道,“一是阿底峡尊者带来的一只麋鹿角;二是一块他留下脚印的黑色大镟石;三是一顶象牙五佛冠。这三件宝贝到底有没有?”寺中三宝是二十一世纪中流传了数百年的传说,她一直对其中的真伪很感兴趣。
  怀里的女奴戴著一顶棕红色的狐皮帽,颊边几根乌黑的细短发辫缀著红豔的珊瑚发珠,将白里透青的嫩滑脸蛋衬出几分俏丽颜色。大大的黑曜石眸子好似浸染了冰雪的晶莹,蓝天的晴豔,阳光的明媚,灵动璀璨,粼粼闪亮。秀挺的小巧鼻梁下粉嫩的花瓣圆唇一开一合,玉白贝齿和粉嫩小舌忽隐忽现,煞是逗人,也让他看得有些口干舌燥。好想将她重新摁回软辇,肆意亲吻一通。颇为艰难地将目光从她的花瓣圆唇上移开,落进她的黑曜石眼眸中,淡淡回道:“寺里的确有这三件宝贝。”
  咦?传说是真的!罗朱又惊又喜,连忙问道:“王,能不能给我看看?”兴奋的话语中含夹了一分连她自己也没察觉的撒娇。
  赞普卓顿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稍纵即逝的娇腻,燥热的心怦然一跳,心情霎时比头顶的阳光还要灿烂,连冷硬淡漠的声音都柔了下来,“乖猪,我虽为古格之王,却没有资格擅自挪拿镇寺之宝。”看到黑曜石眸子流露失望,他又补充道,“不过法王会戴五佛冠主持法会,乖猪待会儿就可以看见。”
  “真的?!”罗朱的失望又瞬间不翼而飞,其实她并不奢望能看到人家镇寺的三大宝贝,就只是抱著一丝希望问问。禽兽王的回答也在意料之中,古格王权虽然高於神权,但毕竟在某种程度上也依赖宗教,自然不可能随性妄为。何况宝贝都是珍贵无比的,估计古格民众也少有瞻仰三宝的机会,她今天能看见一宝就是天大的幸运了。
  “那我们快点去会场!”过度兴奋中,她竟忘记了尊卑害怕,拍著赞布卓顿拥在腰间的手臂激动地大声嚷道。红珊瑚发珠随著她的一举一动在白嫩的脸蛋旁晃动跳跃,灵灿的眉眼间现出了罕见的活泼娇俏。
  幸好他们此行一路低调,落辇地点又在寺外偏僻处,身周还有数个乔装打扮的亲卫环伺。来往穿梭的信徒们即便听见这声兴奋的叫嚷,也看不清被数人遮掩包围的发声体,更没发现垂头拥人的高大男人就是他们敬畏的王,至多以为那是没见识过法会的富贵外来游者。随意瞥去一眼後,也就不再注意了。
  女奴的忘形取悦了赞布卓顿,一颗心也因她罕见的活泼娇俏而悸动不已,冷鸷锐利的暗色鹰眸不由漫上淡淡的笑意,
  “好。”
  他拉起大氅上厚密的水獭毛领,遮住大半容颜,牵著女奴戴了厚软皮手套的小爪子信步往寺门走去。
  被禽兽王牵著迈步时,罗朱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忘形,身体滞了滞,反射性地往外挣扯,手却让禽兽王握得更紧。她又使劲挣了一下,羊绒皮手套外的大钳骤然紧收,顿时手骨欲裂,传出一股剧痛。
  “哎呦!”她禁不住痛叫一声。
  赞布卓顿松了力道,侧头居高临下地冷睨她煞白的小脸,轻轻道:“猪猡,别忘记只有乖乖听话,我才会疼宠你。”
  冷硬平漠一如既往地隐隐含笑,暗色鹰眸沈暗深邃,浮掠著一抹宠溺,更多的却是不容忤逆的威凛森寒,看得她心头一阵紧,一阵寒。唉,自己不该松懈忘形的。喜欢不等於深爱,即便是深爱也不一定不能舍弃。面对一个高高在上的禽兽王者,恃宠而骄的忤逆是最愚蠢的行为。道理她都想得很清楚,只是为什麽心底深处莫名其妙地会有一丝委屈。
  “嗯。”她垂下眼帘,轻淡的应诺好似呼出的白烟,飘忽即散,才焕发出的活泼娇俏转瞬沈寂得无踪无影。
  看到突然蒙上一层黯淡纱衣的女奴,凌厉的如剑眉梢微微挑起,赞布卓顿的心头也是阴翳一片,针扎酸痛滚过,竟生出些些後悔。他想把沈寂下来的女奴抱在怀里搓揉,想亲亲她的眉眼、小嘴,给予她安慰,让她重新明媚活泼起来。
  “乖猪,我抱你走。”
  他在数十个亲卫的目瞪口呆中,伸臂将罗朱一把抱了起来。
  “不不,不要!”罗朱惊惶地扭动身体,在寺庙中与男人亲昵相抱不亚於是亵渎神佛。虽说她不是信徒,却也害怕遭五雷轰顶的天谴。尤其在感受到源自四面八方的惊愕谴责视线後,她更是恨不得将脑袋全包进狐皮大氅中,“王,我自己会走,求求你不要抱。”她压低声音,哀哀求道。
  赞布卓顿对无数道投射过来的视线恍若未觉,深睇她张惶惊恐的小脸,直到她快要哭出来後,才开口道:“那你笑一笑,让我满意了,我就放下你。”
  口胡,这个变态禽兽总是在不适宜的时候冒出些折磨人的要求!我现在笑得出来吗?罗朱恨恨腹诽,但为了能顺利下地,不当特立独行,鹤立鸡群之人,还是努力咧嘴,尽可能地绽放出一个不是那麽僵硬扭曲的笑容。
  女奴的笑容不够灿烂,但配著那双闪烁著晶莹泪花的黑曜石眼眸,让她看起来好像一朵沾染了晨露的格桑花,分外惹他怜惜。
  “乖猪……”他放下她,温凉的手指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湿润,俯头在眼角处落下浅浅一吻,低沈的声音含著几缕不容置辩的情愫,“我带你去看法会。”说完,他拉起她的狐毛皮领遮住小半个脸颊,再次牵上她的手,用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力道捏了捏,这才抬脚走向寺门。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3 18:34:47
☆、(14鲜币)第一百三二章 冬季法会(三)

  罗朱乖顺地任由禽兽王牵握,垂头盯著脚尖,一步一步地跟在他身边走著。那些惊愕谴责的目光已经逐渐散去,禽兽王突如其来的搂抱好像投进湖水中的一粒小石子,荡起几圈涟漪後,便沈入法会的盛况热闹中,引不起半点注意了。
  寺外的积雪已经被人们踩得结实光溜,脚虽不容易陷进雪中,却稍不注意就会滑倒。对她这种没走惯雪地的人来说,即使脚上的羊绒皮靴底作了专门的防滑处理,仍是走得三步一滑。每当身子失去平衡地摇晃时,手上就会传来一股拉扯力道,不轻不重,堪堪帮她稳住身形。
  盯著脚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禽兽王牵握她的大手上,那只手没有戴皮手套,古铜色的肌肤并未被寒气冻伤,五根修长粗砺的手指有三根套著精美粗犷的宝石戒指。她曾见过这只手挖出人的眼睛,拔掉人的舌头,拧断人的头颅,看见这只手拔刀执鞭,宰杀施刑。也曾被这只手用力地捏揉,轻柔地抚摸,淫邪地轻薄过。此时,却是第一次被这只手牵握著行走。很怪异的,盘亘在心底深处的那分委屈渐渐没了,她仿佛能透过厚软的皮手套,感受到大掌的温热。
  眼角的余光悄悄窥向身侧配合著她的脚步慢慢踱走的禽兽王。黑褐色的水獭皮帽和皮毛立领遮住了半个面容,露得有限的侧面线条完美冷峻,深刻凌厉,仿若铁铸石雕,没有一丝柔情。但事实上自从他对她说出喜欢後,她总能从凌厉冷酷的线条中看到一抹温软,从威严阴鸷森寒锐利的鹰眸中看到一份宠溺。不管怎样,他对她到底还是有著与对别人不同的喜欢。
  委屈散去後,沈寂黯淡的心又因这个想法闪出一道好似雪後初霁的蒙蒙亮光,她竟无意识地往禽兽王身侧靠了靠。禽兽王两米多的身高和她一米六二的身高比起来,好像一个成人与一个幼童。她的头顶才堪堪齐到他的胸腹,也难怪他将她搂在怀里时,总能随心所欲地轻薄把玩。呃,慢著,她在想些什麽乱七八糟淫乱不堪的东西!竟然鬼迷心窍地忘了禽兽王以往对她的残暴折磨,忘了他喜怒不定的冷酷脾性。不,她不能深想,不能做梦,更不能依恋,否则当王者的喜欢耗尽後,她会连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罗朱对自己突涌的愚蠢懊恼至极,恨不能狠狠狂扇自己几耳光。小脸兀自红了白,白了红,反复转换了好几次。心神恍惚羞恼中,脚下不禁又是一滑。
  “小心。”赞布卓顿没有侧头,只撩唇清清淡淡地提醒了两个字,手臂不露痕迹地揽了她一下,半托半扶著她迈进寺门。
  “谢谢。”才习惯性地吐出礼貌用语,罗朱又恨不得再狠扇自己几个大耳光。她谢个毛线啊!这禽兽刚才还将她的手掌差点捏成粉碎性骨折。
  寺内的积雪早就被僧人和主动帮忙的信徒们清扫干净了,人流比之寺外更加密集,却没有哪对男女像她和禽兽王一样手牵手地挨靠得这麽紧密。面对大众投来的诧异目光,她的心一慌,下意识地又抽了抽手。动作完成後,才醒悟到自己干下的蠢事。正咬牙准备承受随即而来的骨裂剧痛,手却出乎意料地被禽兽王放开了。
  她抬眼看去,对上一双略显柔和的暗褐鹰眸。
  “乖猪,先好好看看寺庙的布局吧。”以後说不定你会常来的。他忍下後一句,含笑的冷硬平漠声低沈浑厚,听似矛盾的嗓音由毛骨悚然的冷厉威胁变成致命的吸引诱惑。
  罗朱若有似无地应了一声,飞快地移开眼。即使才对自己警告再三,心脏还是抑制不住地砰砰直跳,面颊也泛起微微燥热。她往前紧走几步,藉由东张西望来掩饰自己不小心露出的心虚尴尬。
  赞布卓顿盯著前面走得有些狼狈慌张的纤细身影,唇角在毛领中悄悄勾起。他虽不熟悉女人,直觉却告诉他当一个女人会偷偷窥视男人,并在男人面前感到羞怯和不自在时,就表示她的心不再是冰封的圣湖。
  他既然喜欢上了这头猪猡,那麽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喜欢还是不喜欢,她都将被永远禁锢在他身边,连死亡也不能分开。对他心动,接受他的一切是她最好选择,至少这份感情可以让她活得比较快乐。她不心动不接受他,他其实也全不在意,但没有感情的支撑,她却会和原来一样,活得痛苦万分。
  乖猪,我知道你珍惜你的生命,绝不会做自杀的蠢事。不过最终是快乐地活著,还是痛苦地活著,全看你自己的选择。
  托林寺不但具有屋脊高原本地的特色,还是印度、尼泊尔和拉达克三地的建筑和佛像风格的集大成者。二十一世纪看到的不过是些断墙残塔,而今跃入眼帘的却是规模宏大,层叠错落的雄伟殿宇。
  穿越前在拉萨“萨噶达哇节”时看到的一幕幕再次呈现,来自四面八方的信徒们左手或拨著佛珠,或摇著经轮,口里反复诵念“唵、嘛、呢、叭、咪、哞”六字真言。伏跪磕头的,合什礼拜的,进殿宇添灯祈福的……虽是百态百相,眼神中却都透著同一种坚定而虔诚的信仰,将像她这一类张望观摩的游者反衬得有些虚浮和惭愧。
  寺内有穿著绛红僧袍的高大僧人列队四处巡视,维持秩序,偶尔也为信徒行与方便,这些应该就是专属法王的僧兵。
  视线移到寺内西北侧的平地,那里矗立著几十座大小佛塔,还有两道精美绝伦的佛墙,人流同样密集。不过在如云的人群中,她忽然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男人身影。
  那是……那是……她朝西北方向连走数步,眯眼细细瞧去。没看错,那男人正是烈?释迦闼修。
  他穿著绣了雍仲纹的暗红织锦盖皮袍,袖口和领口没有压制任何动物的皮毛,袍外居然像僧人一样披著一件镶黄边的紫红袈裟。一根赭黄缎带随意勒在额头,微卷的乌发不羁地披散肩头,耳上缀著明晃晃的蛇形银环,胸前挂著一串修罗子菩提念珠和一串红珊瑚项链。腰间悬著长刀和一个银质宝盒,後臀悬著皮鞭和短刀,脚上蹬著一双粗朴厚实的高筒狼皮靴。一身怪异简朴的僧俗混搭妆扮虽说褪去了清贵威慑,却更显狂野剽悍、粗犷英武。不,应该说在他身上还透著一股仁爱之气。
  一个黑褐脸膛,满脸刻满岁月沧桑的博巴老妇蹲坐在他面前,他伸手将老妇身边怯怯站著的一个约莫五六岁大的小男孩举起来放到自己的脖子上骑坐,小范围地来回奔跑。小男孩好似第一次玩这种坐上男人脖颈骑马的奔跑游戏,两个小拳头朝空中奋力挥舞著,高兴得咯咯大笑。而作为被个平民幼童骑在身下的释迦闼修也是一脸畅快欢欣的笑意,那双残佞嗜血的暗色长眼闪动著温暖仁慈的光芒。旁若无人的跑动和幼童的笑声惹来四周一阵阵善意的欣赞目光,甚至还有不少信徒向释迦闼修合什表示敬意。
  不远处那温馨美好的一幕几乎闪瞎了罗朱的钛合金狗眼。眼前这……这个助人为乐,仁慈温和、淡视尊卑的男人真的是那头一脚踩得她狂吐的狰狞凶兽?!她真心觉得这奇诡的一幕堪比世界末日。
  “烈?释迦闼修,王家亲卫队黑旗队队正,法王的卓尼钦波。对敌人,他如修罗般嗜杀;对民众,他似神佛般仁慈。其名远播雪域,声誉只在古格王和法王之下。”耳边传来禽兽王淡淡的解释,“乖猪,站在老妇左边的两个男孩是他的子嗣,今年七岁。”
  啊!子子子嗣!惊天大雷一个紧接一个地劈来,那头凶兽居然还有两个七岁大的儿子!?
  罗朱顺著禽兽王的指点看去,这才发现老妇左侧真站著两个以大半个侧面背影对著她的男孩。如果禽兽王不提,她还以为是两个也渴望玩骑马游戏的路人甲乙孩子。想想也是,当初在凶兽的地盘上养伤时,就亲眼见过他和侍妾翻云覆雨,又怎麽可能没有孩子?
  一时间,她心头说不出是淡淡的郁结还是松了口气。总之,什麽滋味都有,异常的复杂。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0-3 18:34:57
☆、(15鲜币)第一百三三章 冬季法会(四)

  不知道是安装了雷达感应器,还是真的具有野兽的惊人直觉,她和禽兽王在这边谈论凶兽,那边驮著小男孩来回小跑的释迦闼修突然抬头朝这边望来。犀利的视线穿过人群缝隙,犹如淬火凝冰的刀剑,狂狞冷残;又仿若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凶戾警戒。
  不过那两道令人胆战心惊的视线在看到裹著狐皮大氅的娇小女人和立在她身後披水獭皮大氅的高大男人时,瞬间一变。幽幽的冷和微微的暖浮掠暗色长眸,脸上畅快仁慈的热情笑容尽数收敛,取代的是恭谨而清淡的无波浅笑。
  他放下骑在脖颈上的小男孩,大掌抚著他的脑袋,神色郑重地说了几句。就见小男孩举起一只攥得紧紧的小拳头,清澈的双眼明亮有神,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坚定,隐隐透出了男子汉的雏形。从这份坚定中,可以预见到十几年後,雪域高原必将多出一位英武刚强的博巴汉子。旁边的博巴老妇颤巍巍地站起来,激动地抹了把眼睛,双手合什,朝释迦闼修连连行礼。
  释迦闼修也连忙双手合什回礼。等目送博巴老妇和小男孩离去後,他一手揽过站在旁边就没移动过的两个儿子,朝他们这边大步走来。
  高大剽悍的男人虽说海拔不如禽兽王,但目测也有近乎两米。身边的两个男孩大致齐到他腰间,一米四左右。对七岁的孩子来说,身高算是偏高的。他们与父亲一样穿著暗红雍仲纹织锦盖皮袍,不过领口、袖口和下摆都镶嵌了豹皮毛。头上戴著褐色水獭帽,皮袍外披的也是一件褐色水獭皮大氅。腰间悬挂著一把精美的长刀和一个银质宝盒,足上蹬的是一双高筒狼皮靴。居中男人的大掌分别搭在两个男孩的肩头,彼此相携而来。那亦父亦友的亲厚感情让人一目了然之余也生出万般欣羡,至少罗朱心里就是一个羡慕嫉妒恨。
  高大挺拔,强悍坚毅,慈爱严格……眼前的释迦闼修简直就是所有孩子梦想中的绝世好父亲。为毛她小时候摊上的是一个对孩子极不负责任又极度淡漠的父亲呢?嗜血狰狞的狂野凶兽,仁厚明睿的卓尼钦波,温柔款款的博巴汉子,刚毅慈爱的父亲,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面?他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看著越来越近的男人,罗朱有些迷惑了,浑然不觉自己的视线一直黏在男人身上。
  “臣下见过王。”释迦闼修带儿子穿过亲卫圈,压低声音,右手搭上左肩,对赞布卓顿微微弯腰行礼。跟在他身侧的两个男孩也学著父亲的模样,朝赞布卓顿弯腰行礼。
  这一幕并没有引起人们的特别注意。法会最後一天,古格所有的大贵族和大法师都将参与,负责对外接洽事务的卓尼钦波向这些尊贵之人行礼的画面,早已屡见不鲜。普通民众甚至会避开权贵绕道走,以免发生不必要的冲撞冒犯事件。
  “不用太拘礼。”赞布卓顿点点头,随意问道:“今日的王城巡守事务安排妥当了吗?”烈身兼两职,冬季法会前几日,他负责领兵巡守王城,直到最後一日权贵云集托林寺之时,才以卓尼钦波的身份出现在寺内。
  “回王,已经安排妥当了。”释迦闼修站直了身,恭敬地答道。
  “二十五座属寺的赤巴堪布,各宗溪的领主都来齐了麽?”
  “所有属寺的赤巴堪布早在昨晚诵经时俱已到齐,日土宗、扎不让宗、达巴宗三宗溪的领主也於前日抵达,革吉宗、普兰宗……”
  两个男人对政事的一问一答间,被暂时忽略的罗朱和两个男孩之间开始了大眼瞪小眼。
  面前的两个男孩竟是同卵双胞胎,近看之下他们的长相七分随了释迦闼修,另三分可能随了母亲,五官看起来比父亲要精致秀气些。两条斜飞的浓长黑眉张扬著桀骜不羁,双眉间嵌著一粒暗红色芝麻小痣,微凹的暗色长眼,挺拔如刀削的鼻梁,赭粉嘴唇唇线分明,小小两张一模一样的蜜色脸庞於稚嫩俊美中透著勃勃英气。
  此刻被两双童稚的暗色长眼一眨不眨地好奇地瞪著,罗朱突然觉得自己像动物园中被围观的动物,似乎应该……说点什麽。拉下遮了小半个脸的狐毛领,对两个男孩讪讪笑了笑,抛出打破尴尬对视的橄榄枝:“你们是跟著阿爸来看法会的吗?”
  话音一落,她就後悔了。尼玛的在说啥废话呢!果不其然,两双好奇的暗色长眼里飘过一抹讥诮的嘲讽,看得她心头直骂娘。
  两个男孩显然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眼中的讥诮只是一闪而逝,旋而很给面子地异口同声地“嗯”了一声。
  呃,遭人鄙视的废话是绝不能再说了,被两个七岁大的毛孩子鄙视的滋味还真不怎麽好受。罗朱琢磨了一下,才又以自认最温和亲切的口吻接著聊天:“怎麽没看见你们的阿妈?她不来看法会吗?”
  “阿妈?你是说那个选来配种的贵族女人?”其中一个男孩挑起桀骜的眉峰,赭粉唇瓣弯出一个不屑的美丽弧度。
  啊?选来配种的贵族女人?罗朱愕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应该在香巴拉看法会吧。”另一个男孩嘻嘻笑了一声,浸染眼眸的不是濡慕的忧伤,而是明亮冰冷的警告,“姐姐,你不可以再侮辱我们。”
  香巴拉?难道说已经归天了?
  侮辱?她只是善意地问候下他们的母亲好不好?
  罗朱愕然更胜。她看清楚了,两个男孩虽说面貌一模一样,但那个挑起眉峰讽笑的男孩眉间的暗红小痣嵌在正中,而咯咯笑著警告她的男孩眉间的暗红小痣则稍稍往左偏了些。她同时也明白了,这两个男孩别看著年幼,其实早就在凶兽的谆谆教导下脱离了纯洁良善的范畴。
  死去的可是给予了他们生命的亲生阿妈!但从两个男孩口中吐出的却只是一个低贱的名词,两双暗色长眼里流露出的是鄙夷和嘲讽。尼玛的她要是生了这麽两个狼心狗肺的逆子,非打死他们踹去重新投胎不可。作为一个曾在童年期企盼亲情,并想尽办法渴望引起父母注意的人,罗朱对这两个逆子的言行表示不理解,表示忿然。瞧她,就算对她家那对相爱相杀,置她不顾的父母彻底绝望,一颗心变得凉薄如水了,也没无情到这两个逆子的程度──连称声阿妈都觉得是侮辱。她还帮父母收了尸,买了块墓地好好安葬来著。然而让她愤懑的事还没有结束。
  “乾罗纳,坤罗达。”释迦闼修含笑纠正,“她是王的女奴,也是银猊选中的獒奴,你们不能唤姐姐,叫猪猡就行了。”他是他们的阿爸,他们怎麽能叫他喜欢的小猪猡为姐姐?
  罗朱听得一噎,差点闷出口血来。尼玛的是什麽意思,我身份低了,不配让你儿子叫姐姐?既然嫌我身份低贱,你Y的为毛还要三不五时在我面前晃荡,吃我嫩豆腐?口胡!刹那间,她恨不得扑过去在释迦闼修的脸上使劲抓挠几把,顺便再咬上几大口。
  咯咯挫著玉色糯米牙,她恶狠狠地朝释迦闼修瞪去。後退一步,挨靠在了禽兽王怀中。你说我是王的女奴,我就是王的女奴,以後别想吃老子的嫩豆腐!
  咦?居然是个女奴!有穿得这麽富贵,长得这麽白嫩,还能被主人带出来玩的女奴麽?还是银猊选中的獒奴!这怎麽可能?银猊可是世上最凶残聪明,冷傲剽悍,统帅上万獒军的头獒啊!它怎麽会选中这个看起来就很柔弱的女人当獒奴?
  两张稚嫩俊美的英气小脸顿时布满了惊愕。
  好吧,银猊是畜牲,选奴的出发点可能和人有所不同,可以跳过不计。那麽王呢?因著阿爸的关系,他们经常见到王,自然也知道王喜怒不定的冷酷残忍。属於王的女奴成百上千,为什麽王会独带这个女奴参加法会?而且还任由她靠在怀里?不该的啊,按照常理,她应该早就被王撕成两半剁碎了喂獒犬才对。
  悄悄瞅瞅立在女奴身後的王,毛领上露出的一双鹰眼仍旧如秃鹫般威严锐利,森寒冷鸷,令人望而生畏。然而当视线落在靠在怀里的女奴身上时,便会不经意地柔了几分。转眼珠瞅瞅一旁的阿爸。面对女奴凶狠的瞪视,一向对女人没什麽好脾气的阿爸,那双经常呈现残佞凶噬的暗色眼眸中居然破天荒地出现了温软的宠溺和纵容。而这宠溺又明显与面对他们时的慈爱不一样,这──
  有意思!真有意思!
  烈?乾罗纳和烈?坤罗达小心地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两对一模一样的暗色眸子里同时涌出兴味十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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