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顶部
admin 16管理员

此人很懒,什么也没有留下

  • 突出贡献

    长期对论坛的繁荣而不断努力,或多次提出建设性意见
  • 荣誉管理

    曾经为论坛做出突出贡献目前已离职的版主
  • 发帖34902
  • 主题12445
  • 粉丝52
  • 关注0
大家都在看
相关推荐
开启左侧

《全美男后宫》 逍遥红尘 [完结]

[复制链接]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2 20:31:42
‘弑神’也无奈

  耳边几声倒抽凉气的声音,还有风若希的咳嗽,假的不能再假。
  我才懒得理呢,流波激情的吻,柔韧的唇都让我的心飘飘欲飞,不断舔吮啮咬着,含着他的唇用力的拨划吸啃,勾着他的舌尖,在那雄性的气息中不断的索取着他。
  流波就这一点最让我爱,只要他觉得对,管你身边是不是天王老子都干,他想我,他想亲我,说亲就亲,管他妈的边上瞪着谁。
  也只有他的吻,能带有那么强烈的占有气息,仿佛在战场上碰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般酣畅淋漓,彼此拼尽全力想要压倒对方,偏偏又惺惺相惜,希望这样的战斗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不舍的放开他的唇,我的眼忍不住的弯了起来,是满足,是得意,是填满心胸的爱意,在看到那双湛蓝时不愿意挪开眼。
  他微微的喘息着,不稳,还能感觉到极力的隐忍,轻轻的抬起腕牵着我的手,粗糙的指腹细细的抚摸过我的手腕,我的手指,擦过道道粉色残留的印记,我听到他的呼吸渐重,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我缩了下手,他抓着我的手的力道顿时大了些,不准我挣脱,蓝色眼瞳中的光芒一闪,我心头一叹,不再挣扎。
  “呵呵,还要打吗?”我顾左右而言他,堆起一脸的傻笑,“我们换个地方打,床榻不错,又温暖又香软,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打几天都行……”
  眼瞳抬起,死死的盯着我,我依稀听到了牙齿被咬的咯咯响的声音,算了,爆竹爆炸的前兆,不惹,不惹。
  “以后让我跟在你身边,好不好?”出口的声音,是一声叹息,“以后不要独自犯险了。”
  “嗯,嗯。”此时不点头更待何时,“意外,意外而已,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再没有任何话。
  不会嘘寒问暖,不会怜惜体贴,但所有的关爱,已在这相牵的掌中传递给了我,无需再说,我懂。
  “家中还好吗?”我低低的嗓音里压抑不住的牵挂,子衿收到我受伤的消息一定是不说话,淡淡然的,但是心中呢,哎。
  至于月栖,他知道是我是为了他而深入‘沧水’受伤,会不会又是一通自责,哎……
  “都还好。”他咬咬唇,送给我三个字。
  都还好,就是说出了心理折磨,至少表面上是无伤无痛,这,回去再领罚吧。
  我眼神一扫边上的风若希,“走,和我说说军情。”
  ————————
  不复开始的意气风发和谈笑随意,此刻的军帐中气压凝滞,所有肃穆而紧张的脸让这本来就不大的地方更加的沉闷,我的眼神在摊开的军事图上一寸寸的移动,“他们应该已经知道我们发兵了吧。”
  “嗯!”风若希应着,“‘沧水’说有人派人偷他们的军事要图,派兵只是为了捉拿要犯。”
  “哼!”我肩头一抖,冷笑着,“是啊,十万大军倾巢而出抓一个人?借口太烂了,这一次他们的想法是根本就懒得继续与四国保持平衡的立场,先打了说,只要赢了,天下都是他们的了,谁敢说他们的借口烂还是不烂?”
  “但是他们也没想到我们准备的这么快,他们大军在五十里外,现在没有动。”
  我点点头,手指着地图上一片开阔的地势,“这里是吗?”
  风若希还没回答,我已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了我要的答案,“是华倾风领军?”
  “是!”
  我的手撑着桌子,嘴角的笑容一点点的拉大,垂下眼皮遮掩掉自己眼神中涌起的杀意,“很好,看来有两把刷子,这个地方扎营,视野开阔,没有偷袭的可能,值得我一战。”
  风若希不等我继续问下去,手指在地图上不停的游移着,“她的三路军中,中路主骑,而且是铁骑,所有的马身上都装备了铁甲,虽然长途奔袭不行,却是群战利器,这样的人马似乎是专门为了我们的兵盾而准备的,破我们的盾阵是易如反掌。”
  盾阵,曾经是我在近战中使用过的战术,以巨大的盾摆出阵型,在敌人靠近时阻挡在最外沿,只要这片刻功夫,后面万箭齐发,少有能抵御的军队,这是‘弑神’战将最有名的阵法,也是我成名之阵。
  这样的克制方法,除了对我研究极深的华倾风,又有谁能想得出?
  能对我研究透彻,为了今日一战,无论‘云梦’派的是风若希,庄文菲,或者任何一名将军,作战的风格早已经在她的掌握中,‘弑神’之后最杰出的将领,不是平白得来的。
  “而且……”风若希皱着眉头,“他们军中还有一名左帅,地位与华倾风一样,我们却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字,更奇异的他居然是一名男子。”
  “男子?”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片红色,红色的发丝如火焰般燃烧,任意张扬,蜜色的皮肤,有力的手臂,“是不是叫莫沧溟?”
  风若希眼中透着惊讶,“你在‘沧水’见过他?”
  我咬着唇,脑海中一遍遍的回放着,那水幕连绵的剑光,那一招逼退我落地的轻蔑,那剑招中奇妙的掌法。
  莫沧溟,害我没能逃离‘沧水’,害净池差点丢了性命,害我手脚筋被断的人,我怎么会不记得?
  “当然!”我咬着牙,一字字的从齿缝中迸着字,“他害我差点死在‘沧水’,我怎么会不记得他?”
  “砰!”我面前的桌子砰然倒塌,尘土飞扬中我看到流波怒意冲冲的脸,铁青着。
  流波虽然个性十足,那是在我面前,人前的他小鸟依人,娇弱可爱,从来不会这样控制不住的杀意四溢,眼芒暴涨,带着浓浓的嗜血红光,“莫沧溟!”
  “你认识那个男人?”我直觉的出口。
  一个是地位低下的侍卫,一个是他国高高在上隐藏着的神秘人物,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流波动了动唇,面色恢复了平静,只是气息还有些不稳,慢慢的吐着字,“我只是好奇男子能做到左帅之位,很想会他一会。”
  我忘记了,流波之傲,睥睨天下众多女子,流波之霸气,凌驾我面前多少大将之上,突然听到一名男子能成为‘沧水’之帅,骨子里的好战升腾了,加之这个男人与我的仇恨,让流波突然爆发了。
  “好了!”我从尘土中拾起军事图,眼神锐利的扫过面前的大大小小军将,“现在,这个人我们不了解,而他们对我们了解的通通透透,你们现在给我一个建议,排兵布阵的建议。”
  一时间,我的眼神走过哪里,哪里的人就非常给面子的低下头,不敢与我对视。
  我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你们都把希望放在了我的身上吗?如果没有我,这仗就不打了?我们的十万大军就丢在这里了?然后让国家被他人吞并?”
  敌人的强大,让他们不敢轻易开口。
  我的名头,仿佛就是一个超然的希冀存在,让他们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可是他们忘记了,华倾风研究的最透彻的一个人,就是我。
  一名年轻的将军抬起脸,鼓足所有的勇气,“‘弑神’将军,有您在,不管是如何用兵法,我们都会赢,您的存在就是我们的拼搏浴血的动力。”
  “就是!”一员小将也接嘴,“当年,您身先士卒,一人突入万军之中,银枪飞舞犹如天龙在世,血路中无人是您一合之敌,那震慑全场的豪气,让对手闻风而遁,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们在心中誓死追随您。”
  我不说话,看着她眼中飞扬的神采,轻叹。
  当年的我,只知道逞匹夫之勇,活活的一军主帅冲锋在前,更是一身银袍铠甲,要多得瑟有多得瑟,居然换来她们这般的崇拜。
  苦笑中我挥挥手,“大家都回去想想,明天议事,每人给我一个方案,如何克敌制胜,还有,我来了的消息,谁也不准外传。”
  所有人领命退了出去,但是脸上那种放心的轻松和笑容,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她们把期待和压力,转嫁给了我。
  本来有无数的话语想要和流波单独的聊聊,亲密怜爱,娓娓低喃,现在却完全失去了那种轻松惬意。
  一个国家的未来,数十万大军的生死,全部都压在了我的肩头。
  “王爷,您先休息会。”他没有跟进我的大帐,默默的停留在帐外,为了不引人注意,我的帐外并没有任何守卫,平凡的就像是普通士兵的营帐。
  可是在我的辗转反侧中,满脑子都是飞舞着的地图,军阵,实力对比,让我没有半分睡意。
  太久没有征战沙场了,骨子里的血液在沸腾,憋了许久的怨气让我更是恨不能横刀立马,立即杀进‘沧水’大营。
  可是我不能,我的责任让我不能轻举妄动,我要赢,必须要赢。
  一个是对我作战风格了若指掌的华倾风。
  一个是高深莫测的莫沧溟。
  说起华倾风,我对这个男人的忌惮似乎更重,更深。
  没有理由,直觉。
  多少年以血换血拼来的直觉。
  “流波……”我扬起声,甩去脑海中乱糟糟的各种念头。
  帐外无声。
  我轻皱起眉头,翻身下地,撩开军帐。
  眼前空空荡荡,看不到那个执意守着的身影。
  这,不该是流波的行为。
  我的目光四下搜索着,远处一个晃动的黑影让我眼神一眯,还不及看清楚,人已不见了踪迹。
  身形一动,我展开身法,追了上去。

1、本次将扣除2个太妃糖,重复下载附件将多次扣费。

2、太妃糖可通过签到、发帖或回帖等方式获取【点此查看具体积分规则】,也可通过充值棒棒糖进行兑换。

3、成为书斋VIP会员免费下载藏书阁内所有书籍。【点此开通VIP】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2 20:31:53
月光下的裸 男

  才过山头,眼前一片连绵的树影,根本就看不到人影,我沉吟着,不敢确认刚才究竟是我眼花,还是真的有人,如果有,那个人是不是流波?如果不是,那会是什么人?
  我纵上树梢,极目远眺,能看到的,还是一片黑色的树影,群山环抱中想要找出一个武林高手,实在太难。
  云,被风吹开,幽幽月光洒落,很亮,柔美的亮,清冷的光华。
  又是满月吗?
  心口,血液开始沸腾,象一锅煮开了的水,先是冒着小小的气泡,转而沸腾,咕嘟着要满溢的扑出来。
  我望着月光,那黄晕在我眼中逐渐的扩散,扭曲,散发着妖异的色泽,我张开嘴用力的呼吸着,却更像在汲取着它的力量,它的光芒。
  远处的群山间,依稀传来一声悠长的轻啸,在更远的地方,模模糊糊的,好像也有同样的声音呼应着。
  我心头一凛,身体从树梢飘落,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就准备拔腿追去。
  忽然,就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同样的啸声悠悠的响起,留住了我的脚步。
  这声音,与刚才的两声凄厉尖细不同,更加的优柔,更加的婉转,一点也不刺耳,我猛然回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树林的深处,一泓幽潭倒映着月光,柔柔的飘荡着月影,将那圆润变的柔软,扭曲着,叠叠曲折,初冬的季节,透着一股清寒冰凉之气。
  就在这夜晚的冷意中,我看到水潭的正中,雪白的身子静静的站着,半裸的身躯上挂着水珠点点,颗颗珍珠顺着那完美的身躯慢慢滑落,他双臂舒展,对着月光的方向抬起了手,手臂带起一串透明,飞也似的落下,与幽潭再一次的融合。
  他的手,象捧着什么般,完美的指尖从我的角度看,更象是抱着那轮明月,亲昵入怀般。颈项微抬,喉结优美的滑动着,双目闭着,如沉思,似半寐,更象是——朝圣。
  胸膛微微的起伏,从他身上蒸腾起淡淡的水汽,氤氲成雾,凝结在他身边,飘散不去,白色的雾气中,两点殷红伴随着呼吸,夺人眼目。
  腰身的弧度,在小腹处猛然一收,平滑有力,再往下,却全部的陷入在水波中,夜色下的水潭,黑沉沉的看不透,将那所有的风情刚刚好的收了。
  冷风掠过,吹撒了他身上的雾气,吹起了一头金发,象金丝织就的云锦,扬起,落下,散在耳畔,落在胸前,飘飞着……
  一时间,我以为自己看到了朝拜月光的妖精,可是他又不象,因为他身上没有那种嗜血和妖异的气质,更有一种独特的,自我的孤悠,因为那眉宇间,轻锁着拒世的冷漠。
  他很美,尽管他没有睁开眼,我都不曾窥得全斑,只那朦胧的轮廓,看惯风月的我,已然能确认,他的容貌已是绝色倾城之列。
  血液,猛冲向身体某个部位,我全身就象是火炉中的铁块,一点点的被融化,热的喘不过气,我需要发泄。
  树林中,水潭边,一个浴火满腔的女子看到了夜露中半裸的男子,还是个美男子,应该怎么办?
  扑上去?
  转身跑?
  我都没有,因为我正在极力控制着自己升腾着的火焰不把自己吞噬掉,我的血液在飞快的流动,体内的劲气也在飞速的游走,说是难过,更象是练功突飞猛进到了无法驾驭的地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自从二十岁之后,每个月的十五,我身体内血液的冲击越来越猛烈,一月强过一月,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因为血液异变爆体而亡?
  “唔!”我顾不上再偷看美男,捂着胸口坐在地上,全力抵抗着。
  手指,变的越发的透明细致,皮肤上也朦胧了一层淡淡的华光,低头间,垂落的发丝变成了银白,一根根闪着跳跃的光芒,极富生命力。
  这样,是不能回军营了,万一被人看到,就麻烦了。
  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鼻端,嗅到淡淡的水气,夹杂着夜风的味道,很干净,也很大自然的气息。
  脸,被一双手捧起。
  我抬头,惊愕的看着这无声无息靠上我身边的人。
  修长的身子被月光拢着,全身洁白光裸,不着寸缕。
  金色的眼,象两轮明月闪烁,不耀眼,却遥远,孤绝清幽,定定的望着我,探索着,似乎在确定什么。
  刚才,我没能看到的风景,此刻全入了我眼中。
  白皙的腿,修长中有种奇异的柔韧力量,他站着,却总觉得有些怪异的姿态,说不出怪异在哪,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双腿间,鸟窝沾着水珠,竟然是金黄色的,和他的发丝,眼瞳的颜色一样,可爱的鸟儿窝在草丛间,滴答着水。
  在双眼交汇的瞬间,我看到了他眼中的震惊。
  他抓着我的双手,在我面前慢慢的蹲了下来,精致的脸庞贴上我的掌心,深深的吸了口气,仿佛要将我的气息全部吸入身体里。
  我缩回手,眼神一窒,冷着声音,“你是谁?”
  能在瞬间从水中移动到我的身边,还能在我功力暴涨的情况下不让我察觉,这男子,好可怕。
  依然没有半点回应,只是望着我,低下头,脸庞埋进我的掌心中,厮磨了下。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样的动作,在我极度欲求不满中是完全的挑 逗。
  但我的抽气,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我的手,究竟什么时候再一次被他握住的?
  好,好诡异的身手。
  “你到底是何人?”我劲气绷到了顶点,全身如扑食前的豹子,蓄势待发,警惕的瞪着他。
  他抬起脸,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杀意,眼神中有一缕不解,还有些受伤的落寞。
  我手指一翻,推上他的胸膛,“我不管你是谁,再不走,我不客气了。”
  他没有半点闪躲,根本不在意我贴着他的掌心只要劲气一吐,就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忽然,他笑了。
  犹如乌云尽散的天空,将他身上的隔膜吹开,我看到一张完美如画的笑,在我失神的瞬间,他的手指点上我的额头。
  我知道,那里有两道鲜红的柳叶,是‘云梦’继承人的标志,现在正燃烧着,火烫。
  他的手指,就象冰凉的清泉,在贴上的刹那让我通体舒畅,冷冷的气流舒缓入我的身体里,一下中和了我体内火烫的热流。
  不,不是中和,应该说,是呼应了我身体里的热气,让它们在暂时的停顿后仿佛找到了自己最亲密的爱人,纠缠着,交织着,扭转到了一起。
  他,暂停了我的痛苦,却加剧了我的欲望。
  我的手掌,还贴着他的胸膛,掌心下清凉的肌肤仿佛在呼唤着我,一种力量,涌动在我和他之间。
  来不及诧异,他的人已经俯了下来,唇,贴合了上来。
  好舒服……
  在两唇相触的瞬间,我仿佛听到了一种呼唤从他的身体里传来,我雀跃着,紧紧的噙住了他。
  仿佛前生就见过般,我忽然寻找到了久违的熟悉感,明明从来不曾见过,为何如此兴奋?如此的让我饥渴?
  我用力的啜吸着他的唇,源源不断的气息从他身体里传递着,让我的身体平复,火焰却更高。
  他没有半点扭捏,没有半点躲闪,甚至没有半点羞怯,在我的舌探入的同时,勾上了我的舌,有样学样的啮啃上了我的唇,吸的啧啧有声。
  我的手,在他胸前抚摸着,捏着他挺立的小豆豆,坏坏的拉扯。
  胸口一热,他的掌已经罩上了我的胸口,手指寻找着,急切的乱扯着我的衣衫,胡乱的拽着我的腰带。
  月光下,男子粗重的喘息声,淫靡的吮吻声,我轻轻的低吟,交织着,在这初冬的水潭边,两具身体在草地中翻滚着。
  我想要,想要他,想要那种两股气息交融的快乐。
  我经历过无数男子,从来没有一个人,能以这么快的速度让我的□开始宣泄,只是几个吻,就让我全身舒坦,以往,最少也要几次的欢爱,才能让我心头的火焰慢慢平复。
  更奇异的是,他一边平复着我的火焰,一边挑起更多的情浴,而这情浴,带动着身体深处的呼唤,让我想要疯狂的占有他。
  不舍,不舍得从他的唇齿中挣脱。
  不愿意,不愿意他那细腻却有些笨拙的舌离开。
  他的手指,力量奇异,在抚摸中,刺激的我不断轻哼着。
  我要他,不管他是谁,不管他叫什么!
  我的衣衫,早在他的动作中被扯开,当我的身体完全与他贴合的瞬间,我听到了他喉咙中一声欢愉的低鸣,而我,更是身体一颤,情不自禁的双腿缠绕上他的腰身,手臂揽上他的颈。
  “不管你是谁,今夜,老娘要定你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2 20:32:07
燃烧的火焰

  他用力的吮着我的唇,似乎和我的感觉一样,对彼此间那种舒爽的感觉恋恋不舍,不断的汲取着我的气息,手,摩挲我的肌肤,清凉中夹杂着的热度,让我不知道是热还是清醒。
  我好不容易从他的唇中挣扎而出,手指顺着他的肩头滑落,在他的胸口打着转,一下下的绕着,目光停留在他两粒小豆豆间的一点殷红,“你真的不告诉我你是谁?”
  “唔……”他眉头微微一动,喉结上下的滑动,表情中小小的痛楚带着兴奋的闪光,还有些不熟悉的好奇。
  身体被大掌包裹着,忽然传来细细的拉扯,不是疼,不是痒,就是搔到骨头里的怪怪感觉,我情不自禁的一声轻哼,“嗯……”
  这男人,刚刚被我拽了下,马上就拽回来。
  他的声音,低低的沙哑,有些晦涩,似不曾开口说过话,仿佛刚才那一声清啸,是我的错觉。
  但是这声音,哑哑的,很舒服,不象手指刮墙那么挠心挠肺,更不象锅铲刮锅底那么可怕,犹如吃了片沙瓤的西瓜,未必水分大,却胜在韵味十足。
  我抬头起,舌尖滑过唇角,轻啧着他残留在唇齿间的甜美,“真的不说自己叫什么?”
  他有些茫然,呆望着我,扑扇了下眼睛,又一个极有魅力的微笑。
  这一次,是他忽然腰上用力,再一次把我压了下去,毫不犹豫的低下头。
  这力道,弄的我有些疼,明显能感觉到他的生涩。
  可是他的大胆,完全的不做作,更像是久经风月的人,就连子衿与我的初夜,都没有这样的放得开,身体的紧绷是骗不了人的。
  但是眼前的人,完全没有羞涩,自然的就象是在喝水吃饭一样。
  若不是那胸前的嫣红守宫砂,我以为自己正在享受老手的调情,太自然,太放得开了。
  胸口感觉到风的吹过,凉凉的,他的动作忽然停止了。
  那双金色的眼中,透着好奇,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想我继续,又有点不确定,在那成熟俊秀的脸上,古怪的有些好笑。
  这小子有样学样?
  这个念头一入脑海,我的手自动自发的毛上了他的胸前,手指尖划拨着他的胸线,一路慢慢的往下。
  他的腰,情不自禁在我的动作中扭了扭,更压低了身子,贴上我,显然对这样的动作受用极了,脸上,更是不吝啬的露出了舒服的表情。
  精致如修竹似的手臂抬了起来,他的手指,缓缓的落在我的喉头,顺着身体的曲线,一点点的滑落,停留在我的腰腹处。
  我的手臂,圈了下他的腰,劲瘦中蕴含了隐隐的力道,很有弹性,在扭摆的时候,更有种难以言喻的风情,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的腰,能左右摇摆的这么漂亮,仿佛全身的肌肉都被带动了。
  “嗯……”我全身一软,趴在他的胸口,他带来的不仅仅是冲击感,还有从来没有体会到的贴合。
  不是身体,是气息。
  他的气息,带着清润的感觉冲入我的身体里,洗涤着我的难受,与我血脉中的气流一同的旋转,仿佛前生相连般,不停的流动,冲击。
  那清凉的气流,带走了我身体里血液沸腾时的神智不清,却给了我更加敏感的刺激,越清醒,越牢记,越知道自己此刻的冲动已经超越了我以往的任何一次。
  我轻轻的闭上眼,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完全的放开身体,不必照顾对方的身体无法承受,只要放松感受他的存在。
  我的手指,摸上他的额头,以为会寻找到剧烈运动后的汗水,谁知道,一片清凉,毫无半点汗意。
  “咦?”这我自清凉无汗的体质也太厉害了吧,这样的动作居然没有汗?我低下头,想要仔细的观察他的肌肤。
  刚刚低下头,他猛的一抬头,噙上我的唇,顺势将我压进草丛间。
  我轻声一笑,迎上他的唇,重重的吻了上去。
  这一夜,我放任着自己与他缠绵着,让那清凉温润不断的徘徊盘旋,我索取着,第一次知道放纵的快感是这样的通透舒坦。
  我都不知道与他到底激情了多少次,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才在快乐中微微闭了下眼,他似乎轻轻蹚入河中清洗去了。
  这男人,居然能接受我在十五夜晚如此的疯狂……
  不过,他似乎比我更疯狂!
  一会,我一定要问问这个家伙,他叫什么名字。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2 20:32:21
流波的隐瞒

  我一路冲进风若希的大帐,直接把她从榻上挖了起来,“叫三军集合,操练。”
  “啊?”她显然刚醒,看看外面蒙蒙亮的天色,“操练还有一个时辰,会不会有点早?”
  “不早!”我狠狠的打断她的话,“全军操练,比平时强度翻一倍,一直到中午。”
  风若希古怪的打量我,“你疯了啊?还是你的小男人刺激你了,欲求不满的拿三军出气?”
  “谁说我欲求不满了。”我反瞪回去,“三军现在士气明显不够激昂,你有本事的,去提升他们的士气,顺便加大训练量。”
  “提升他们的士气,只要‘弑神’出现。”风若希望着我,“你的战袍都给你带来了,你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摇摇头,“时机不对,先操练吧。”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她对着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衣衫不整,面容憔悴象是刚刚玩了十个小爷一样,冲进帐就要操练我的三军,没有合适的理由我不会让你这个背后的主帅乱下命令。”
  “我怀疑军中有男子。”我撑着桌子,敲的咚咚响,“不管是男扮女装混入军中的,还是谁私带家眷,都给我查出来。”
  “男子?”风若希的眉头拧了起来,“军中不允许男子出现,除了流波是皇上钦点的侍卫,没有男子可以进入大营,你确认你看清楚了?说不定是形容美丽的女子,看上去象男人,比如……”
  她看着我,话没说下去。
  我一挺胸,“老娘不就是漂亮点,要胸有胸,你觉得象男人?”
  “象!”她重重的一点头。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和她继续计较下去,“我肯定是个男人,想个办法找出来。”
  我能不肯定吗?都翻云覆雨了两三个时辰,鸟在手里都揪过无数次,不是男人是什么?
  当我在那树林中睁开眼时,那漂亮的金发男人早不见了踪迹,没有半点离去的声音,让我骇然。
  任何人的轻功,只要有气息的流动,必然惊动我,即使是夜这样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都不能在飘然间一点声息都没有的靠近我。
  当整个人冷静下来,我发现了很多疑点。
  这个男人,从开始第一次靠近我时,就是这样的迅捷,轻易的贴近我身边,轻易的抓着我的手。
  还有,我初见他时,他在水中清洗着身体,可是我忽略了一件事,就是我根本没有看到他的衣服,是我大意了没注意,还是……
  我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有男人不穿衣服在林中乱跑。
  这‘青围城’边,除了大军驻扎,所有的百姓早已经被送入城中,那么这个人的身份,很奇怪。
  除非是大军中的某人,趁着夜色偷离大营,洗浴身体。
  这是我思前想后,唯一作出的判断。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身份,却与他云雨了这么长时间,不找到他,实在不甘心,因为我有太多疑问想要知道。
  他与我呼应的气息,哪来的?
  与我云雨不但不累,反而越来越勇猛,他是,我也是,只觉得身体里的浊气都沉淀了般,神清气爽。
  当我纵身回营的时候,那脚步间的轻松,仿佛是武功突破了一个境界,修为突然高深了。
  所以我要找到他,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
  思量中的我,踱步走回我的营帐,伸手撩起帘子的时候,帐内轻轻的呼吸清晰的被我捕捉到,大脑立即判断出,这是属于流波的气息。
  他的武功一直让人琢磨不透,就是比我差,也绝不会相差太大,我从没一日象今天这样感觉到他呼吸中的节奏,判断他的心情。
  犹豫间,帘子已经被掀开,流波俊逸的面容在我脸前不远处,有力却不失低柔,“王爷回来了?”
  “嗯!”我应着,看着他自若的放下账帘,人走向榻前,牵动着我的被褥。
  
  “王爷是再休息会,还是出去找个不起眼的地方看三军操练?”尽心尽职的动作,没有半点异象,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倔强到不屑一切的他,越来越象个居家小男人了。
  “一会看看他们操练。”我刚回答,他已经动手折起了被子,自若的仿佛做了几百次一般。
  从背后看着他的动作,紧身的衣衫贴着他的背脊,在动作中完美的展示他的身型,光是看着他铺床叠被,心头就流转着淡淡的幸福。
  我噙着一缕笑容,从身后拥上他的腰,感受着臂膀下的有力腰身和□的小腹,脑袋贴上他的后背,嗅着他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边笑边蹭,“流波,从来没看你做过这些,倒也很顺手嘛。”
  他手一停,哼了声,“嫌弃我不如子衿手巧?”
  “子衿不如你有味道啊。”我语带双关的戳戳他的后背,衣衫上还有微微的汗意,难怪气息如此浓烈,“你昨夜去哪了?”
  他的身体猛的一紧,声音也不似刚才轻松,“你看到了?”
  我嗤笑,“我从外面回来,走的时候没看到你,想找你也不知道上哪找,下次你还是和我一起休息吧。”
  “我只是巡视了下周围而已。”他声音淡淡的,全身紧绷的肌肉却舒展了,一转身抱着我,“若不是这里是军营,我会以为王爷又去哪寻欢归来,衣衫不整,发丝凌乱。”
  能怪我吗,我在树林中起身后,怎么也寻不到我的腰带,只能这么一路拖拖拽拽的回来了。
  我声音一停,嘿嘿干笑,“你这样子,也象是偷溜出营会情人怕被我抓到似的,你看你看,背上还有汗,是不是跑的太急啦?”
  “我没有!”他抱着我的手一紧,声音崩的紧紧,脸色忽然变的苍白,“我没有,没有,你怀疑我其他都行,就是不能怀疑我偷人。”
  完了,玩笑开过头了。
  “没有,当然没有。”我手指轻抚着他的胸口,一下下轻拍着,“我的波波还是处男身,我见过的。”
  他的衣衫被我挑开条细缝,雪白的肌肤上一点红色,我手指轻点着,想要深入探索,却被他一把捏住,冷哼着,“你知道就好。”
  我堆起敷衍的笑,“知道,知道,知……”
  声音忽然停住了,目光停留在被他握着的手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的蓝色双瞳,顺着我的眼神,与我同时停留在一个地方,同样是满眼的惊讶。
  被他握在掌中的手,白皙莹亮,根根手指清润秀美,半透明的肌肤下,还能看到青色的筋脉,但是昨夜还明显能看到的粉色伤痕,早已不见了踪迹。
  “咦!”我大感意外,难道是昨夜和那男子的春风一度让我的功力见涨,也让我的身体有了奇异的变化?
  我抬头,下意识的看向流波,却在他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他瞬间的喜悦,掩饰不住的开心。
  他,在兴奋什么?
  在对上我的眼瞳后,他微微别开了脸,躲闪着我的目光,脸上有些不自在,却依然掩饰不住那种轻松的开心,手指握着我的手腕,一下下的摸索着,红唇欺上,轻吻着,“我就知道,就知道……”
  “知道什么?”我抬起脸,贴着他的胸膛,难得看到他的失态,白里透红的脸可爱的让人极想亲一口。
  “知道你的伤经过昨夜会好。”他抿唇,亲上我的脸颊,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只有你才会有这样的血脉。”
  “什么血脉啊?”我不解的望着他,什么时候开始,流波学会了子衿那一套,说一半留一半的习惯?
  双瞳一剜,那眼神说不出的诱人,冷冷的哼声也有流波独特的风情,“打不死的蟑螂血脉。”
  混蛋,欺负我!
  我身体一扑,他身形不稳,退了两步倒入床榻间,我一屁股骑了上去,坐在他的小肚子上,“死流波,昨夜为我护卫的居然偷跑,罚你吻我。”
  根本不容他说话,我已经亲了上去,咬着他柔韧的唇,“咬肿你,明天开始陪着我在帐里,不许在外面呆着。”
  他笑了,常年紧绷的脸忽然绽放这样的笑容,别有一番甜蜜的韵味,他双手一圈我的腰身,将我按在胸口,两人沉醉在温情脉脉中腻歪着。
  我的手指,一点点的拉开他的腰带,抚摸着他硬朗的胸膛和小腹,忽然发现在他的腰腹间的腰带上有一道很浅的痕迹,手指抚上,心下已了然。
  那是剑气留下的,痕迹还很新。
  笑容顿时从脸上消失,我一按他的身体,“别动,我看看!”
  他手指一挡,试图遮掩腰带上的痕迹,“没什么看的。”
  我掰着他的手,“不行,我要看,你到底为什么不肯给我看?是有什么隐瞒我?”
  于是我们两个人,我的左手抓他的右手,他的左手抓我的右手,两个人势均力敌互相较着劲,我趴在他的双腿间,低下头,用嘴巴拱着他的衣衫,低头凑上眼看他的腰带。
  “王爷,将军请您到校……”帐子忽然被掀开,一个声音莽撞的闯了进来,伴随着一声倒抽气,人影惊慌的倒地,紧紧的闭着眼,面颊通红。
  我和流波同时抬头,对着来人一声重吼,“出去!”。
  帐子被更快的掀开,人影扑了出去,“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什么……”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2 20:32:35
银枪光寒三尺黄沙

  一整天,我的脸像是从冰水里捞出来的,冻的硬邦邦的,视线一扫,面前一排排的人个个低头,换来我更大的冷哼。
  “士兵操练,你们也□练了吗?为什么个个都无精打采的?”我坐在最上首,嘴角一动,眼神如刀锋。
  我肚子里的火焰腾腾的往上窜,看着他们蔫样更是气上加气,“我昨天说,每个人给我一个计策,看如何破对方的铁
  
  骑铁甲阵,如今一夜过去了,你们就拿这样的一张脸面对我?”
  帐内又是死一般的沉寂,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手指一伸,指着其中一人,她我认识,当年随我征战时还是先锋官,如今已经是风若希的左右手了,应该有些真本事
  
  吧,“你说,如果是你,如何破这铁骑阵?”
  “我……”她声音一顿,面露为难之色,“远箭近枪,他的马负重,一定没我们跑的快,就是打不过,我,我……”
  “你还能逃跑是么?”我摸着下巴,话语中的口气让在座的人又是一缩,“你一跑,数十万大军的气势就没了,还打
  
  什么?”
  手指又是一伸,点向座位上年轻的一名将领,“你的意见呢?”
  “冲!”她毫不犹豫的站起身,跃跃欲试,“我的想法就是以血肉之躯强行冲开铁甲阵,我愿意做先锋队,哪怕付出
  
  双倍的代价,也要冲开他们的阵,绝不弱了我们‘弑神’军的名声!”
  我似笑非笑,声音冰冷,“是啊,数万人的代价未必能冲开他们的铁甲阵吧,而且你似乎忘记了,他们的人数比我们
  
  多,这样损失下去,还要打吗?”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我一声轻叹,“谋也好,勇也好,缺一不可,跑也好,战也好,我们要的是最后的胜利。”
  “他们对我研究的太透了,你们又对我太依赖了,如果没有我,你们也会这样没有意见没有主心骨吗?”我没有责怪
  
  他们的意思,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当年的创造的神话让他们习惯性的顺从了我,如果没有我,可能事情反而不会如此。
  “报……”远处急切的声音拉长的传来,来人根本顾不得在帐外等,直接冲了进来,“‘沧水’大军已经逼近五十里
  
  外,请众位将军定夺。”
  什么?
  人家已经欺上门了,我了然的笑出声,“整装,迎战!”
  冬天的风,打在脸上冷的直发裂,开始还有些疼,之后就是麻木了,只是没有人会去在意,所有的心思,都被那阵阵
  
  的战鼓声,猎猎的旌旗飘扬激荡而起,我在城门后,看着大军摆出的阵型,那绵延数里的雄伟气势,我的心中溢满豪情。
  马蹄激荡,铁甲寒
  西风荡,斜阳光影远山雪
  声飞扬,震撼长空,厚重的脚步声如果踏在人的心坎上,欲裂人胆。
  大地在颤抖,我心头中的血液在沸腾,眼神越来越亮,呼吸也逐渐的急促,仿佛感应到了我的激情,□的马儿在不
  
  断的点头摇头,跃跃欲试。
  我用力的控制着战马,身边的风若希笑了,“怎么样,豪情壮志回来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冲上去大干一场?”
  我哈哈大笑,手指遥点前方,“他们现在根本不敢随意动兵,不过是在试探我们的虚实罢了,既然如此,我就让他们
  
  暂时不敢开战!”
  风若希双腿一夹马腹,大旗飞扬中,偌大的‘风’字中,黑马如天边的乌云,从队列中飞驰而出,站定阵前,两边旗
  
  帜飞舞,风吹起的尘土,在两军中慢慢飘散。
  肃杀之气在蔓延,明明有艳阳,却是一片阴冷的气流。
  风若希一抬腕,所有的声音顿时消失,静的,只有偶尔的马蹄刨着土的滴答声。
  对面的华倾风,目光落在大大的‘风’字旗上,眼睛一眯,看似平静的面容下,眼神中闪过让人不易察觉的笑。
  我真佩服自己,这么远的距离,居然能看的这么清楚。
  她是笃定我已经死了吗?还是残废到不能参战了?
  “华将军,这‘青围城’已是我‘云梦’地界,将军没有通报我主圣上,如此大军压境,是否有偷袭之嫌?莫非‘沧
  
  水’想破坏四国间的约定,与三国开战?”
  风若希的话语,寒冷与锋利并存,在风中凝而不散,犹如着冬日的空气,远远传开,大将之风立现。
  华倾风一身暗黄色的铠甲,阳光中透着厚重的光芒,定睛一看,竟然是黄铜打造的,她的身后,黑压压的一片铁骑,
  
  马身上覆盖着厚厚的铁甲,就连马头上,都套着铁套,上面还有尖锐的刺,就连马蹄上都包裹着铁蹄,从头武装到了脚,不留
  
  一点缝隙。
  从她出现的那一刻,我的目光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血液在沸腾,不仅仅是这个一触即发的战事的气氛,更多的,
  
  是我骨子里的恨意。
  我的眼前,仿佛飘起红色的血雾,那从镜池身上散出的血雾。
  我的臂弯,似乎正搂着那倒落的身影,慢慢滑下。
  我的手指,忍不住的抽搐收缩,紧紧的握成拳。
  华倾风倨傲的看着风若希,周身强大的气势勃发,她打量着风若希,以一种轻描淡写的口气缓缓的抛出一句话,“我
  
  大军在追偷窃军事图的敌人,请风将军借路,不要干涉我国抓奸细。”
  这话已经是完全的挑衅了,大军踩在他人的国土上,还要人家借路让道,可以看出来,她看不起风若希,甚至就等着
  
  风若希大怒之下开战。
  面对这样的铁骑阵容,冒然出手就是找死,她赌风若希不敢,兵不血刃的打压了数十万大军的气势。
  可惜她千算万算,她漏算了一点。
  “咚……”
  “咚……”
  “咚……”
  战鼓,突然的擂响,巨大的声音从城楼上荡开,一层层,推开空气中死一般的沉寂,带着无边的杀意和战意,冲向对
  
  面‘沧水’之军。
  声浪,越铺越大,象咆哮着的海浪,层层叠叠的汹涌,扑向前方,将对手淹没。
  对手的马蹄,在不安的踱着,马上的骑兵,用力的勒着,想要制止马的骚动。
  我的手一停,震撼人心的鼓声终于停止,而同时响起的,却是我一声大喝,“竖旗!”
  “唰!”
  几乎是在同时,大军身后,数不清的红色旗帜高高飘扬,艳红如人心头滴下的鲜红染成,带着夺人魂魄的窒息力量,
  
  招展中如天边的血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夺取人姓名,成为它再一次扬威的牺牲品。
  旗帜翻飞,招展在‘沧水’士兵的眼前。
  上面没有将军的姓,只有黑色的粗体两个大字——弑神!
  “啊,‘弑神’军,传说中战无不胜的‘弑神’……”
  “真的是他们吗?不是都消失三年了吗?”
  “‘弑神’军出现了,那‘弑神’也出现了吗?”
  我站在城楼上,冷冷的看着对面,在‘沧水’大军看到旗帜时忍不住的震动,恐惧让我的唇角慢慢的往上扬,笑了。
  无论多么精良的装备,心里的害怕才是他们的致命伤,‘弑神’之君,名扬天下,无人能摄其锋芒,即使是现在的‘
  
  沧水’数十万大军,看到我的旗帜时,依然忍不住的想要后退。
  我要的,就是他们的军心不稳。
  不知道是谁,看到了挺立城头的我,一声惊呼后,更多连绵不绝的惊叹传来,“那个是‘弑神’,是‘弑神’之将!
  
  ”
  “是,是,我见过的,白雪之铠辉日月,银枪血洗碧落海,你看,那战甲……”
  我,昂然在城头,听到自己的三军那瞬间狂热的欢呼,满涨的豪情冲破云霄,直冲九天之外。
  要的,就是这样的士气。
  有这样的激烈情怀,何愁我会战败?
  “擂鼓!”我对着城头上的士兵一声令下,那震耳欲聋的鼓声第二次回荡在长天之上。
  第二鼓了,所谓三声鼓落,就要开战,即使是华倾风也不曾想到,她对面的人会这么毫不犹豫的选择战!
  我手中抓着银枪,纵身从城墙上飞落,雪白的铠甲划过众人的眼帘,一道银光耀眼,刺痛所有人的眼球,飞落中惊叹
  
  无数,更有叫声重叠。
  双腿一分,我准准的落在马背上,银枪倒提在手中,红璎飘动,我俯身前驰,在众人下意识让开的道中一路飞奔,身
  
  边是各种欢呼和赞叹。
  一拽马缰,马蹄腾空,从众人的头顶飞出,稳稳的落在对仗的最前面,那艳红的旗帜,就在我的头顶高高的飘扬。
  “将军……”不知道是谁低低的一声,不敢相信般的吐出两个字。
  就是这两个字,引起了叫声如雷,整个军队爆发出剧烈的欢呼,“将军,将军,将军……”
  勒住马,我枪尖一指,直直的对着华倾风,朗声长啸,“犯我‘弑神’之威者,片甲不留,杀!”
  “杀!”
  “杀!”
  “杀!”
  声音震天,天空的乌云散开,光芒照在我的身上,银光闪耀!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2 20:34:38
扬威立马淡笑风云

  华倾风的倨傲神情凝结在脸上,眼神中射出不可置信的光芒,死死的盯着我,那双眼中的火光越烧越烈,我看到了她好战的欲
  
  望在慢慢的升腾,嗜血的疯狂在一点一点的显现,如果不是大军阵前,只怕她已经扑上来咬我了吧。
  我清笑,声音远远的传送,“华倾风,我知道你三年来都在等与我一战,今日上官楚烨就给你个机会,你我阵前决一生死,如
  
  何?”
  她的脸,由红转青,由青变白,狠狠的咬着牙,“上官楚烨,你果然没死。”
  “我怎么敢死?”大笑中我横枪立马,“不收了你的命,让你死的心服口服,我怎么舍得死?何况家中爱夫情深,镜池还等着
  
  我回去成亲呢,死不得,死不得啊!”
  华倾风的面孔,已经开始扭曲变形,我的笑容却更加的得意。
  她不会打,因为‘沧水’的士气因为我的出现而低落,她更不会与我阵前单挑,那就是送死的行为,咽下这口气,她又心有不
  
  甘。
  手中的枪狠狠的往地上一插,她的手抓上身前的弓,转手从身后抽出一只箭。
  我始终保持着微笑,眼中却是火苗腾腾,弓已满,箭在弦,寒光耀铁衣。
  华倾风的弓刚刚拉开,脸上已经出现了惊惧的表情,她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快到她刚刚拉开弓,我的箭已经对准了她。
  “噌!”一声弓弦响……
  不是华倾风的,也不是我的!
  一道箭影划破空气,直奔我而来,几乎下意识的,我手中的弦一松,朝着声音来的方向射去。
  同时,我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红发在空中飞扬,张扬如火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轮廓深邃,鼻梁高挺,唇紧抿着,双眼中的火焰,伴随着箭影,直刺向我。
  莫沧溟!
  即使我上一次没有看清他的容貌,却能肯定是他。
  只有这名男子,才有这样震撼的气势。
  只有这名男子,才能在数十万大军的对峙中,依然不受任何影响的任意妄为。
  我记得他,那高深莫测的武功,也只有那样的内力,才能发出这样惊天射日的一箭。
  他的箭,呼啸着,依稀还能看到尾端的红色劲气,我心头一震。
  好厉害,内力化形!
  两只箭,带着凄厉的声音,冲着对方而去,我和他,遥遥对峙,目光如电寒霜凝结。
  谁也不躲,闪者输。
  这似乎是在对视的瞬间,从对方眼中互相读取的挑衅。
  我未动,他不动,两人就这么彼此冷笑着,看着对方的箭越来越近。
  “叮!”两只箭,奇异的在空中相撞,箭头擦出明亮的火光,波声中,双箭居然同时承受不住力量,爆裂炸开,消失在空气中
  
  。
  “噌……”又是一声弓弦响,是华倾风的箭。
  与莫沧溟那狂霸的气势相比,华倾风的箭在我眼中,太弱,弱到我居然没有立即反击,而是看着那箭光欺近。
  “哈哈!”仰天一声长笑,我搭弓拈箭,在华倾风的箭影靠近身体的瞬间,我的箭出手。
  带着青色的尾影,轻易打落华倾风的箭,直奔华倾风面门而去。
  这一箭,蕴含了我八成内力,声音如鬼啸,速度更比上一箭快了一倍。
  我恨,恨眼前那女人,虽然我知道……
  华倾风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完全的恐惧,她一定没有想到,这一箭会快的让人根本没有闪避的时间,会快到他身边的士兵,没
  
  有一个来得及扑上。
  “啪!”剑光中,一柄青钢长剑斩上我的箭,快的,没有人看到他的出手。
  我脸上的表情都不曾变过,因为我早已猜到了莫沧溟会出手,嘴角噙着的冷笑都不曾改变过。
  “啊……”剑光从华倾风的面门前掠过,她一声惊叫,身上已经挨了一掌。
  正是这一掌,让她从马上跌落,也正是这一掌,让她堪堪躲过我的箭光,而那箭,被莫沧溟带歪角度,落在华倾风的面前,直
  
  插入土中,没羽不见。
  “你疯了!”华倾风刚刚三个字出口,就对上了莫沧溟狠厉的目光,下面的话居然下意识的住嘴了。
  她的头盔掉在尘土中,发丝也乱了,人倒在尘土中,狼狈不堪。
  她的马上功夫还算是不错,如果不是莫沧溟这近距离的一掌,她绝对不会如此大失颜面,在三军将士面前丢脸,难怪恼羞成怒
  
  了。
  莫沧溟根本看都不看她,只是对着我,“不愧是‘弑神’,好箭法,居然能临体变线,让我的剑走空。”
  华倾风本来咒骂的话,因为莫沧溟这一句而活活憋了回去,脸憋的通红,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
  如果不是莫沧溟反应快,只怕她的小命今天就要废一半。
  “莫沧溟,论武功你确实是难见的奇才,论兵法,只怕你还有待学习。”我长笑一声,睨着华倾风,手一扬,“擂鼓!”
  我如此断然而肯定的两个字,让华倾风和莫沧溟的脸都突然变了。
  两个人对看了一眼后,同时把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可惜他们看到的,只有我自信满满还带着点诡异的笑容,手中的枪握的紧
  
  紧,指节已经突出。
  莫沧溟手一扬,慢慢的吐出两个字,“鸣金!”
  清脆的锣声从他们的阵容中传出,雄伟的大军整齐的开始后撤,我抓着马缰,一语不发的目送他们离去,当那巨大的人阵在浓
  
  烟滚滚中渐渐消失后,我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收兵。”
  在无数崇敬和景仰的目光中,我听着如震天般的呼喊,只有两个字,“‘弑神’……”
  苦笑!
  一时的功成名就不难。
  难的是流芳千古,那意味着这个神话一世不能被打破。
  听那滔天的声浪,心中,不由的想起夜曾经的话,“你输了,数年功名毁于一旦,你赢了,功高震主。”
  世人眼中,我是赢家,有谁知道,我早已经输了,无论结局如何。
  赢了天下,输了自己!
  风若希驾马与我并行,“终于明白你不让我们公开你回来的理由了,震慑对方,激励士气,如果今天不是这样,一战绝免不了
  
  ,‘沧水’这一次,最少忌惮几日。”
  “几日……”我长叹一声,“几日内如果我不出击,她就能猜到我是无法破她阵法了,不然以我的性格,是不可能隐忍这么久
  
  的。”
  这个话题太沉重,沉重到风若希不想影响此刻大家兴奋的心情,悄悄的凑上我的耳边,“我已经在军内大扫荡了一遍,没有你
  
  说的男子。”
  我眉头一皱,“没有?!”
  “没有!”她肯定的摇摇头,“我派出去的人,把整个军营中都翻了一遍,确定没有。”
  她说没有,那就真的没有,可是那男子,是如何的神出鬼没在我军营边上的?
  当全军在庆祝欢腾的时候,当‘弑神’大旗还在高高飘扬的时候,我独自一人漫步在清溪河边,脑海中转着各种念头。
  明月照清潭,黑色的水纹荡漾。
  无人的竹林,风吹沙沙叶儿飘。
  我一楞,没想到一个人,我居然又走到了这个地方,下意思的抬头看向那方大石,上次,就是在这里见到了那男子。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十七的夜晚也不算太缺,勉强算得上是轮明月。
  刚刚升起的月亮还挂在天空的一角,那石上正悠散的坐着一个人,衣衫飘扬,玉足踩在大石上,那轮明月正映衬在他的脑后,
  
  衬托着那张面容更加脱尘离俗。
  本来,我该说自己看到了神仙下凡,至少他那张脸绝对够的上,可是,可是……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再眨了眨,我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我该说他什么?
  是月下彩虹?还是丐帮的最佳代表衣衫?
  左袖——红的,右袖——绿的,领子——紫的,前襟——蓝的,下摆——黑的,身上同时还左一条右一条挂满了各种颜色的彩
  
  带和碎布,赤橙黄绿青蓝紫,一应俱全,每种颜色还分亮的,暗的,深的,浅的,零零总总加起来,怕不有几十上百种颜色。
  在这件补丁加碎片,破布绑烂条的衣衫正中,赫然围着一条银白色的腰带,正是我找不着的那条,而他,正喜滋滋的抚摸着,
  
  快乐而惬意。
  似乎感应到了我吃惊的目光,他抬起头,冲着我一个微笑,在石头上翩然转身,然后等待着。
  面对如此一条百彩万色男,我该怎么说?
  这颜色,太让人震撼了,不被他如此展示,我居然不知道世界上原来有这么多种不同的颜色。
  深吸一口气,我决定,再次重复困扰自己很久的问题。
  “你到底是谁,从哪来的?”看到他的目光有些黯淡,我终于憋出一句,“这衣服,很别致。”
  他的身体轻飘飘的飞了起来,不象轻功,倒是更象一只乘风而起的纸鸢,借着风力悠悠的荡了过来,没有气息的流转,没有轻
  
  功初始时的内力迸发,更象一个没有躯壳的幽魂,却没有幽魂的阴森可怕,就这么落在我的面前。
  他的手指一勾,抬起我的脸,一张唇已经印了下来。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2 20:34:51
锦渊,流波,沧溟

  全然投入的吻,忘情的吮舔,热情的咬着我的唇,清新而干净的气息带着水雾般的纯透,炙烈的包裹上我。
  快的让我来不及闪躲,在被他亲吻上之后,甜蜜的舍不得推开他。
  心头叹息中又有那么一点点的开心,我索性不挣扎,迎合着他,随意他的吻,同样坏坏的描绘着他的唇形,咬上他的
  
  嫩瓣。
  他的喉咙间一声咕哝,快乐的与我纠缠,舌间探入我的齿缝中,划拨着,吸着我的舌尖,在他的唇中游走。
  直到我的气都快被他吻断了,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我,刚刚分开寸许,他又凑上来浅啄了几下,亲的我一脸的口水。
  我纵容的看着他,这是一张极美,极成熟的男子面孔,甚至有一股沉稳内敛的男子之气,为何与我亲吻时,却如此的
  
  可爱,孩子气?
  两种不同的气质交杂着,配合上那身令人咋舌的衣服,我都不知道怎么判定这个人了,到底是个干净透明的人,还是
  
  个心怀叵测的探子?
  我捧着他的脸,静静的望着他的容颜,“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嘴角动了动,大掌抚上我的脸,柔柔的摩挲着,最后以同样的姿势捧着,“告诉……窝,你……交……什么……名
  
  字。”
  声音艰涩,能感觉到声音挤出时的困难和不确定,飘飘忽忽的,但就是这样沙哑的嗓音,性感极了。
  他似乎极喜欢模仿我,若是别人只怕定以为是玩笑,只有我,从他的双眼里感觉到了浓浓的认真。
  我笑了,抓上他捧着我脸的手,“我叫上官楚烨,你叫我楚烨,或者烨……”
  柔韧的唇张了张,他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粉色的舌尖从齿中划过,念着我的名字,“初……夜……”
  我眨眨眼睛,无奈的纠正,“是,楚烨!”
  他也眨眨眼,“是,初……夜……”
  初夜就初夜吧,随便了。
  叹了口气,我捏捏他的脸,那双如同月光一样柔美的黄晕双瞳,透射着和月光一样纯美的温情,“那你叫什么?”
  他就这么干净的笑着,在我的问题中楞了楞,然后轻轻摇了摇头,摇动了一头的金丝,摇散了月光流泻。
  “没有?”我有些奇怪,上下打量着他,却被他坏坏的扯住了头发,看着黑色的发丝,他的脸上漏出了开心的笑容。
  他抓着我的头发,在身上比划着,一会放在左手的袖子,一会放在胸前,玩的不亦可乎。
  我看看他身上千奇百怪的数百个颜色条条,脸上一阵抽搐,“你如果想揪我的头发成为你身上颜色的一种,我就再也
  
  不理你了。”
  他的手一停,瘪了瘪嘴巴,依依不舍的缩回了手。
  看看他,我摸摸身上,腰间一块红玛瑙的配饰剔透闪亮,他的目光盯着,也开始慢慢闪亮,我大方的摘了下来,送到
  
  他的手中,“喜欢?那送你挂着。”
  他喜滋滋的接了过去,往腰间一挂,我看着黑底绿花银腰带红玛瑙紫条纹蓝花边,眼神一抽,脑子好晕。
  “你喜欢这件衣服?”我实在不愿意点评他的衣服,只觉得满眼的色彩,眼珠子难受。
  他用力的点点头,拥抱着我,还炫耀似的扬扬袖子,呢喃着,“初夜,初夜……”
  奇怪的人,奇怪的审美,奇怪的行为。
  “你真的没有名字?”我好奇的捏捏他,任他从身后抱着我,大脑袋架在我的肩头,摇摆撒娇着。
  他的大脑袋凑在我的发间,一点不做作隐藏他的喜欢,嗅着我的味道,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那你有家人朋友吗?”其实在他说话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的语调很不清晰,证明他平日几乎不与人交流。
  “只有初夜……”他咕哝着,身上散发着自然而喜悦的气息,死死的抱着我,嵌入他的怀抱中。
  只有我?
  那他之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难道就是一个人在这山林中生存到现在?
  心头一种怜惜油然而生,我看着他,开始那飘飘忽忽的彩色衣衫,忽然变的不那么刺眼,种种颜色,仿佛都是他看这
  
  个世界的心情,七彩的锦丝,七彩的心。
  犹记得那夜,月色下的他,沾满水珠的发,柔润清透的面庞,清啸入云,与我缠绵中的自然索取,真挚的不带半点其
  
  他算计。
  “锦丝万千,浅渊水波,你这家伙,叫锦渊吧。”我看着他把玩着我的发,听到我的声音后,只是抬头还给我一个笑
  
  容,傻傻的,咬着晦涩的字眼,“金……渊……”
  我亲了下他的脸,轻柔的纠正,“是锦渊。”
  他重重的回吻,“是锦渊……”
  我咯咯的笑出声,他也看着我,偷偷的在我脸上蹭着,小声的不断低估,“锦渊,金渊,锦渊,金渊……”
  “叮……”
  风呼呼的吹着,带来远处山间的清寒,也带来了一声似有若无的声音,我心头一震,抬起了头。
  远眺,所有的景色都被竹林遮掩了,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到,就在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的时候,我看到锦渊脸上的快乐
  
  的神情也突然收敛了,眉头皱了起来。
  他也听到了?
  那我没有感觉错误!
  拍拍他的肩头,我严肃的放下话,“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小心不要让人伤害到你。”
  我刚提起脚步,衣衫已被人扯住,回首间是锦渊同样肃穆的表情,他微微的摇了摇头,一搂我的腰身,身子已经轻飘
  
  飘的飞了起来,朝声音的来处掠去。
  完全没有内力的流转,我惊叹着他的气息竟然可以收敛至此,忍不住的手章贴上他的胸膛,一股熟悉的气流缓缓的流
  
  动着,正是那夜缠绵时他渡入我身体里的内息。
  忽然想起我消失的伤痕,我仰头,呆呆的望着他。
  他的面容,越发的透润了,他的气息也相反的更加的平缓了,不似别人调息间气息的不稳,他却仿佛与这自然的空间
  
  融为一体了。
  这是什么样的武功?
  难道都是他自己修行出来的?
  他的内功,已经到了我无法探测的地步!
  除了不曾与人交往的单纯外,他任何一个地方,都充满了神秘而可怕的力量,强大的令我骇然。
  他的身子,乘风飘荡,与这竹林融合着,与这空气融合着,让我虚幻的以为,自己也是这林间的一部分。
  他脚下一停,我和他停留在树梢间,他的怀抱圈出一个空间,温柔的搂着我。
  没有半分内息的外露,没有半分呼吸的不稳,没有人察觉我们的到来,包括林间的那两人。
  一身黑衣劲装,乌黑的发丝披散在身后,是主人昂然的性格,我看不到他的面孔,但是那个俊挺的背影,已经告诉我
  
  一切,他是流波。
  他的对面,褐色的背影散发着霸道的气势,高大宽厚的肩膀蕴藏的深厚的力量,一头红发在月光中清晰飘飞,火焰跳
  
  动。
  两人互相对峙着,谁也不肯示弱,厚重的无形爆烈在形成,空气凝滞而紧张。
  莫沧溟!!!
  我心头猛的漏跳一拍。
  ‘沧水’的副帅和我的侍卫,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样的姿态,他们彼此间,是认识的!!!
  我的心越跳越快,忍不住的握上了锦渊的手,预感到自己将要见证一幕自己从未了解到的故事,属于流波和莫沧溟的
  
  故事。
  “沧溟,昨天我警告过你,不准碰她,为什么你今天还要偷袭?”流波的声音深沉低缓,怒意隐忍,“这里的事,不
  
  该你过问的。”
  “哼!”莫沧溟一声冷哼,“不该我过问,那么你呢?你比我更早的破坏了誓言约定,我出现,是因为‘九音’局势
  
  ,却不料发现了你早已经违背了一切。”
  “我没有破坏神训,而你,介入‘沧水’和‘云梦’的斗争中,让四国局势更紧张,沧溟,错的是你!”流波的手,
  
  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指节发白。
  “你又想对我出手?”莫沧溟冷冷的声音中竟然夹杂着几分痛楚,“没有破坏吗?当年是你把最高贵的位置让给了我
  
  甘心成为我的护卫,如今你竟然对我出手?你若是想要回属于你的一切,我给你,你的要求我永远不会反驳。”
  他的话,让流波一时的沉默,竟然一言不发。
  半晌……
  “我的要求,就是你回去,不要碰楚烨!”
  “不可能!!!”一声怒吼,火焰勃发,“除了这一点,我其他都能答应!流波,你错的太深,要回去,也是一起回
  
  去!”
  “我是楚烨的护卫,我不会让你伤害她!”流波一字一句的说着,“也许,将来,你也必须为她臣服,相信我,沧溟
  
  !”
  “永远不会!”莫沧溟的拒绝更加斩钉截铁,“我走,也要带走你,别忘记了,你是我的人……”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2 20:35:03
流波与沧溟的暧昧关系

  你是我的人!
  你是我的人!!
  你是我的人!!!
  这句话,在我耳边不断的回响着,犹如一道雷从天而降,打的我站立不稳。
  我震撼的,不是流波与莫沧溟认识这个事实,不是莫沧溟嘴巴里那一声占有欲极强的话,而是在这占有欲背后的语气
  
  ,暧昧让我无法忽略。
  你是我的人,若是单纯点的理解,会以为是主子对属下背叛时的恼怒提醒,可是为什么我直接的有了另外一层的想法
  
  。
  流波是莫沧溟的……
  属下?仆从?还是——爱人?
  流波握刀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语气,也一如既往的平淡,“沧溟,我不要那个身份,是因为那个身份从来不曾是我的
  
  ,我一直坚信,你我要守护的人真的存在,也许她就在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只是我们不曾找到;沧溟,我劝你放下,你我永
  
  远都不可能会是最高的领导者,我们只是护卫。”
  “到底是我不认命还是你不认命?”莫沧溟的表情有些怜惜,“你私出神境就是为了证明这一点吗?”
  “不是!”流波的身姿挺拔,声音干净有力,“但是却让我寻找到了当年左使口中的那个人,我只想证明左使的话,
  
  沧溟,我劝你放下你的野心,如果她是少主,我一定会护卫到底。”
  “哈!”一声轻蔑的笑,出自莫沧溟的口中,“你我心中都有数,根本没有少主,如果真的有,你还会说的如此没有
  
  底气吗?她只是神族的血液比他人明显些,却不是!不然为何到现在你都没有确定?如果真的确认,以你的忠贞,为什么不献
  
  身?你根本不敢!你怕你神族的血会让凡人受不了,你怕她会死,对不对?”
  流波的身子,不自觉的僵了下,虽然细微,我却看的清清楚楚,他没有回嘴,莫沧溟却没有半分要保留的意思。
  “当年你我都是选定的护卫,也是神主命定的夫婿,如今没有少主,神主必定在你我之间选定,如果你后悔当初放弃
  
  与我争夺神主之位的决定,我可以把神主之位给你,只要你流波开口,莫沧溟什么都能给你,你我注定一生一世都是在一起的
  
  !”
  我身体一晃,胸口被一口气堵着,说不出来的难受。
  如果说开始我还抱有一点幻想的话,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不仅仅是认识,而且亲密的超出我的想象。
  流波吐出一口气,“沧溟,我最后再说一次,我放弃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的使命,我只是神主的护卫,神主的夫婿,我
  
  坚信前任神主的孩子一定存在,你也一样,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别再想坐上神主之位。”
  “很好,你还记得你的身份,你还记得你是神主的夫婿,那么我也希望你牢记,你我为未来神主的继承人,是规矩,
  
  是长老的推举,你所倚仗的不过是当年左护法语焉不详的了了几字,我一定会向你证明,证明我才是真正的神主,既然你记得
  
  你是神主夫婿的事情就好,那么就等着我娶你过门吧。”他声音如刀,嘲笑着。
  流波不再多言,慢慢的转身,“沧溟,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来协调四国之争的,只要你对楚烨出手,我必然不客气!
  
  ”
  莫沧溟双手抱肩,深沉着脸,“那么就让我们一起看看,到底是你对,还是我对?”
  “不用看,流波生是我床上的人,死是我棺材边上的鬼,你死了那条心吧,他不会对你沾满大便的菊花有任何兴趣的
  
  。”
  不用怀疑,这噼里啪啦的话,出自我的嘴巴。
  隐忍了许久,听了许久,虽然对他们的身份依然没有听懂来历,我却听得懂娶,过门,这类的词。
  再也憋不住了,我飘身落在流波身边,手一扬,牵上流波的手。
  掌心中,流波的手,有些凉,这不是属于他的温度,他的手应该是一贯的温暖。
  在被我牵上的瞬间,他手指一动,似乎想要脱离我的掌握,我手指用力,他不再坚持,顺从的被我握上,任我分开他
  
  的手指,十指交扣着。
  脚步一错,我半挡在流波身前,冷笑连连,“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狗屁身份,我也不管流波曾经和你有过什么搞笑的婚
  
  约,你是个男人,他也是个男人,而经过我的亲身验证,他只喜欢女人,别说你长的象只毛猩猩,就是风华绝代也没有用,不
  
  如先考虑考虑把你的鸟窝端了,之后再来勾引我的男人,不然你就是掰开屁股,菊花朝天开,流波也不会看你一眼。”
  “你……”莫沧溟两眼一瞪,我看到了喷出的两团火焰直扑我而来,刹那间有被灼伤的感觉。
  这个男人,好凌厉的气场。
  “我什么?我虽然风流倜傥,潇洒不羁,身边男人无数,却也不会看上你,你看你,身材象棺材板,手臂象猩猩,身
  
  子长腿短比例失调,颧骨太高,一看就是刻薄脸,嘴大鼻子小,你知道鼻子小代表什么吗?代表你的鸟儿发育不良,那头发跟
  
  枯草一般,活脱脱一个红毛猴子,你若是脱光了在我面前跳舞,只怕我二十多年前的一口初乳都吐出来了。”
  我极少如此不给一个男人面子,但是他在我眼中,不是弱势的男子,是我的情敌,与我争夺流波的情敌!
  “闭嘴!”他一声狂吼,红发激烈的拍打着肩头,身影一动,掌风带着喷薄的烈焰扑面而来。
  这个男人,火山里修炼出来的吗?就连武功,也是这么霸道的刚猛?
  太少见了,男人敢练这样的武功!
  我唇角一动,一推流波,不待他说话便揉身而上,丢下一句,“你不许动,老娘今天要让他知道,战场上他没资格和
  
  我斗,男人他没资格和我抢,就连武功也要给我回他爹肚子里重新练起。”
  这不是一男一女之间的战争,这是情敌间的比试,不见血,不放手!
  “啪,啪,啪……”
  接连三掌,我与莫沧溟在空中交手,这一次,我彻底放开了手脚,全力施为。
  我没忘记,那日在屋顶上,他表现出的高深修为。
  只是我没想到,他的武功比我想象中,更加的可怕,在双掌相触的一瞬间,一股滚烫的热流顺着贴合的掌心沾上我的
  
  皮肤,如火一般烧了上来,即使分开,那感觉一样如同附骨之蛆般烫着我的掌,直顺着皮肤往肉里钻。
  我飘飞着,优雅的落地,不经意的表情下是震惊的心。
  一个男人会有这般的力道,不敢置信,我见过的男子武功,大部分都是阴柔的,至高者,也是夜或者幽飏那般,内力
  
  修为这个东西轻易的改变一个人的气质,当我见到流波的武功时,已经被他偏向刚猛的路子吓到过了,却没想到会有一个男子
  
  拥有这般狂霸的力量。
  看看掌心,依然莹白,但掌心的烧疼是无法忽视的,再看看对面的男子,他的眼中也有同样的惊讶。
  开始的蔑视从他眼中慢慢消失,他盯着我的脸,沉默着,周身环绕的气势却更压抑了。
  我伸出手,“看在流波的份上,一掌定输赢吧!”
  他昂然着头,不屑与我多言般,冷冷的丢出一个字,“好!”
  我单掌一提,脚尖错步,脚下的土地上已经出现了两个深深的脚印。
  就在同时,我看到莫沧溟脚步一动,两脚一前一后站立,慢慢提起一只手,那动作,与我一模一样。
  惊骇中,我还来不及出声,却已经在他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吃惊。
  “嗜血烈阳掌”!
  这是师傅交给我的杀招,师傅曾说过,天下间除了她和她的徒弟,无人会使用。
  我极少使用,因为这掌法太过于霸道,运功时掌心如血通红,周身的温度也随之升高,一旦打在人身上立即血液狂涌
  
  爆裂,功力稍微差一点的,会在这一掌下被震的粉身碎骨,血雨飘飞。
  记得,只有在‘九音’的游湖画舫中,情急之下的我为了保护子衿和流波才使用过一次,事后还被流波嘲笑了杀鸡用
  
  牛刀。
  眼前的这个男人,蜜色的手臂有力的伸着,大掌上五指并伸,掌心朝着我的方向,所以我能轻易的看到,那掌心——
  
  通红如血!
  他不仅一口道破这招式,更是会使用,莫非他和师傅……?
  手腕,被一只手轻轻的握住,是流波。
  他的脸,却是面对着莫沧溟的方向,“沧溟,你都看到了,何必还要斗下去?”
  莫沧溟的眼,看着我的掌,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最后他咬了咬牙,“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找她,我承认,她身上的
  
  气息很浓,可是当年左使也说过,不是的,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那是我的事。”流波不冷不热的一声,把莫沧溟要说的话全部堵了回去,“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是吗?”
  莫沧溟缓缓的放下手,“好,一个月后,不管结局如何,我都会接你回去。”
  我看着流波,心头突突的猛跳着,隐约有种可怕的感觉。
  莫沧溟一摆大氅,威猛的转身,那嚣张的气势让我不由一皱眉头。
  我不爽他的态度,很不爽!
  就在他刚刚提起脚步的时候,一声清啸传来,七彩人影晃到他的面前,伴随着清新的风和水汽,层层叠叠的气浪,扑
  
  向他。
  快的没有一丝预兆,甚至没有半点杀意和劲气的流露,让人无法防备,来不及抵抗……
  我只在被扭曲的空气波动中,看到了一片影子,如彩虹般旋转出颜色无数的身影,美丽奇幻。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2 20:35:35
暗中的争夺

  美丽无方的幻境,挥洒飘逸的招式,怎么看都如同舞蹈一样绚丽,谁也想不到这月光下精灵的舞蹈,居然蕴含着这么大的杀招
  
  。
  莫沧溟的感知能力却超越了我的想象,他头也不回,身体飞纵而起,大氅在空中展开,形如大鹏展翅,翱翔天际。
  人还在空中,长剑已出鞘,青钢锋刃上回身划破空气,剑尖上撒出一片红色,与锦渊的劲气相撞,发出一声波响,四射的劲气
  
  打在我的脸上,疼!
  好厉害,仓促出手还有这样的剑气,这莫沧溟的狂傲不是没有本钱!
  更惊讶的,是锦渊,他居然能在我和流波,莫沧溟三人没有防备的状态下打出如此凌厉的攻势,招式还那么秀美,仿佛他只是
  
  在拈花一笑,而非杀人夺命。
  就在我的惊愕间,身边衣袂声起,黑色的人影如闪电射出,同时闪烁的,还有他手中的寒光剑影,耀出蓝色精光,与莫沧溟的
  
  红色剑气相映成辉,一上一下,一攻一守,进退有度,如果说莫沧溟是出鞘无悔的剑,那流波就是防御的盾。
  脸,还是那冷寒着的脸,流波甚至没有看一眼莫沧溟,但是出手的剑招,却与他的那么贴合,两个人,甚至不用眼神的交汇,
  
  便已知对方心意。
  锦渊双手一分,繁花舞尽天涯风,一手攻向流波,一手劲气猛吐,撞向莫沧溟的剑。
  流波身形飞转,根本看也不看那抓向自己的手,剑尖一挑,拦在莫沧溟身前,大有为对方护航不顾自身性命之嫌疑。
  “流波……”我一声惊呼,身体飞快的窜向前,手指成爪,抓向锦渊的手,“锦渊,别伤他!”
  锦渊的身形一顿,莫沧溟本来攻击他的剑忽然回身,一片光影中,已经在流波身前形成一道壮观的保护墙。
  “波……”劲气相撞,锦渊带着我飘然后退,莫沧溟与流波携手倒飞,落地时莫沧溟小心的看了眼流波,手扶上他的腰。
  刺眼,刺眼到我的眼中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那双手。
  那双搂在流波腰间的手。
  心口,又是一疼。
  因为我听到流波低低的一声,“谢谢。”
  但是他,没有推开莫沧溟,任他搂着,那并肩的姿态,那左右两柄长剑,似乎都在述说着,两人间曾经的亲密。
  莫沧溟没说话,只是还给他一个微笑,一个体贴,温柔的微笑。
  原来,一切不仅仅是莫沧溟的一厢情愿,不是我想象中他的单恋,因为倔强坏脾气的流波,居然也会回给他甜蜜的笑容。
  就在刚才,他不顾自己的危险,当在莫沧溟身前,而莫沧溟那么有来无回的一剑,活生生的抽回,只为了保护他。
  流波的心,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原来我,真的不曾了解他。
  不了解他的过去,不了解他的身份,甚至一向自以为了解他的想法,现在却已经完全的迷惘。
  “我知道你不会看我受伤就够了。”莫沧溟柔情的笑了,“小心,保重自己。”
  流波轻轻一点头,表情柔和。
  心,又猛的一抽,呼吸无能。
  他没有抬头,看也没有看我一眼,在他眼中,此刻只有莫沧溟而没有我。
  爱人?
  主子?
  我上官楚烨,不过是个笑话。
  他忘记了,就在他的对面,有一个他口口声声要一生护卫的女人。
  他忘记了,他的面前,是他拼命争取,宁愿不进宫也要跟随着的王爷。
  他忘记了,是他违抗圣旨要嫁的,是我。
  他只记得,保护莫沧溟,根本没有任何的思考。
  刚才还被我握着的手,带着我的体温,带着我的气息,被莫沧溟牵着,我,被丢在一边,无人记得。
  我低下头,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自己的爱人,一直如影随形跟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转眼间却为了他人,丢下了我。
  想转身,可我不甘心,想留下,却不知如何面对。
  女人,永远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男人,最终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对方!
  身后的清新水雾气息一动,带着我的身体一动,我下意识的握住手,低哑着嗓音,“锦渊,不要。”
  我的声音,仿佛惊醒了流波,他猛的放开莫沧溟的手,望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无措,脚步刚动,却被莫沧溟按住了肩头。
  莫沧溟一声冷笑,拱了拱手,“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碰到同道中人,莫沧溟失敬。”
  锦渊眼神中金光一闪,身上的气势勃然而发,和我在一起时的天真顿时荡然无存,只有强大的压迫感,层层叠叠的释放而出,
  
  那瞬间爆发而出的刚猛之气,竟然不在莫沧溟之下。
  “阁下,你我同宗不同源,这是本门门内纠纷,请阁下回避。”莫沧溟也没有半点的退让之色,昂然面对锦渊,只是那眼神,
  
  却是望着我,眼神中有遮掩不住的得意和示威。
  我握了握拳,又松开手,再次握紧……
  牵上锦渊的衣袖,我对着莫沧溟和流波一点头,“对不起,打扰了,我只是来寻我的护卫,无论他与你是什么关系,他现在是
  
  我的护卫,我要走也要带他走。”
  无论心中是如何的扭成一团,表面的从容还是要撑住的,只要流波跟我走,那我还能告诉自己,他的心中还是有我的,他对我
  
  的爱,也不是说说而已的假象。
  盯着流波,我捕捉着他的眼神,可他的目光与我一碰即分,不肯看着我。
  “流波……”我轻轻的念着他的名字,挤出一个平和的笑容,对他点着头,慢慢的伸出手。
  只要他跟我回去,一切都不必再问,也不必再追究,他的选择已经证明了一切。
  我不想知道他的过去,我只要他的现在。
  选择我,还是莫沧溟?
  蓝色的双瞳望着我伸出的手,眼神中悸动跳跃,他再一次抬起了腿。
  他的心中还是有我的……
  笑容,还来不及绽放,莫沧溟一声呼唤,让我的心又一次沉落,“流波,你真的不死心吗?”
  睫毛一抖,那双深沉的蓝色天空被掩盖,再睁开,已是冷静一片。
  他侧脸看看莫沧溟,咬了咬唇,“是,我不死心,她现在还是我的主子,我必须跟她回去。”
  终于,我吐出心中的浑浊,心轻快的飘了起来。
  他终究,还是把我放在了第一位,我不管什么原因,只要他愿意跟着我,我就不放开他。
  可是他,也没有走向我,目光停留在我伸出的手掌上,“主子,您先回去,流波还有事情要处理,稍会我便回来。”
  我点点头,一个媚眼飘了过去,外加飞吻一枚,“那我等你回来,记得早一点哟,人家在床上等你,今夜我想要了你。”
  莫沧溟的脸色顿时变的通红,脸跟棺材板一样的冷硬。
  按捺着心头千万个不愿意,我牵着锦渊,转身而去,徒留满怀心思的流波和怒意冲冲的莫沧溟。
  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的走着,满脑子都是流波和莫沧溟那双手交握的瞬间,都是莫沧溟搂着流波时的亲昵。
  留下他们单独相处,这个决定,到底是不是错误的?
  我不愿意,可是我必须尊重流波。
  我不能强迫留下他,莫沧溟也不能,唯一的决定权,在他自己身上。
  我能做的,只有等……
  风吹过,顺着我的脖子钻入我的衣服中,凉凉的,背心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湿意。
  大营就在不远的地方,我停下脚步,转向身边,“锦渊,你跟我回去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黑沉沉的夜色中,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独自踟蹰,锦渊,仿佛只是夜晚的一个梦,当梦醒的时候,他就消
  
  失了。
  “锦渊……”我的声音在黑夜中分外的刺耳,声音飘飘荡荡的越传越远,回应我的,只有群山间的回音,惨惨的消散。
  就在不久前,我还是左拥右抱,有锦渊,有流波。
  现在,我忽然发现,我不知道锦渊的来历,而莫沧溟却能一眼看透他的身份,那莫沧溟和流波呢?他们又是什么身份?
  我,还是不知道!
  一个挂着我夫婿名字数个月的男人,一个与我肌肤之亲缠绵无数的男人,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他们的来历,我果然是色迷心窍
  
  了。
  苦笑中,耳边听到了身后草丛的悉悉索索声。
  我没有回头,低垂着脑袋,脚尖蹭着地面,无意识的踢着,“回来啦?”
  “嗯。”身后的声音,不大。
  我吐出一口气,遥望着天空,远方已经隐隐有了白色,天就要亮了。
  “我能知道你的故事吗?”
  “嗯。”还是那平静的声音,看来他在归来前,早已经做好了所有的打算。
  “你和莫沧溟,真的有……”心头没来由的又是一抽,咬咬牙,吐出心中憋了很久的字眼,“婚约?”
  “按族中的规矩,是!”
  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丝毫迟疑,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不死心呵,真的不死心。
  他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
  我慢慢的转身,盯着他的眼睛,那双瞳,和这天空一样,残留着黑夜的深沉,再不是往日的晴蓝,“你会不会嫁给他,即使他
  
  是个男人?”
  他回望着我,声音平静的如一潭死水,没有半分波澜,“会!”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12 20:35:47
与君长谈

  “你猪啊。”我以为我会忍住,出口的话却如同炸药一般,“你喜欢他吗?你喜欢男人吗?你喜欢躺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吗?
  
  你能接受别人分开你的大腿,把东西插到你菊花里?你脑子被菊花夹过了吗?”
  印象中流波是个极有主见,行为都有自己思想的男人,我欣赏这女尊的世界里有他这样自我的男人,他是特别的,也是极吸引
  
  我的。
  但是今天,他这样的回答,让我气不打一处来,感觉自己印象中的流波,彻底变了。
  变得束手束脚,变的愚昧,变的固执到不可理喻。
  这还是我那个飞扬跳脱,不被世俗礼教束缚的流波吗?
  “我知道你会骂我,也会笑我,可这是我存在的价值,我这么多年的坚持,我活着的动力。”他平静的声音让我更加的心疼,
  
  “每个人都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责任,我知道你能懂的。”
  一瞬间,身体忽然轻飘飘的,感觉不到半分重量,而心却沉甸甸的。
  他说的没错,不是每个人都能真正的做到任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身为皇家之女,身为三军统帅,我抗起了皇家的责任扛
  
  起了百姓的兴亡。
  身不由己,我懂!
  责任,我更懂!
  “不要生我的气,楚烨。”
  这是他第一次喊我的名字,不是保持距离的主子,不是放低姿态的王爷,是楚烨。
  我以为我还会激动,会怒火冲冲,可我发现,在他开口的这瞬间,我居然平静了。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的故事吧。”我长叹一声,用笑声遮掩着自己的失落,“我似乎还没有和流波长谈过,清晨的空气不
  
  错,适合轻松的聊天。”
  “嗯……”他轻应了声,走到我的身边,与我一起站在小山坡前,眺望着。
  大营就在山脚下,这里已经能看到隐约跳动的火光,还有不断巡视走动的士兵,我呼了口气,在草地上坐了下来,撑着下巴,
  
  轻哼着小调。
  风撩动我的衣裙,所有开始纷乱的心在一点一滴的平复,空气中清新的朝雾在逐渐发白的天色中袅袅升腾,沁入心脾。
  他站在我的身后,手指贴上我的肩头,温热的气息透过衣衫染上我的肌肤,他的手指擦过我的脸庞,梳拢着我的发。
  思绪,忽然飞到那一天,他笨拙的梳着我的头发,虽然不会却尽力做到最好,那个可笑的牛屎头,他无奈的神情,通红的脸庞
  
  ,是多么的诱人。
  一切,仿佛都还在昨天,那么的清晰。
  分神间,我的发已经被轻拢,盘在脑后,被钗轻轻的绾着。
  很普通的发髻,不出色,却也不是牛屎坨坨那么可怕,他手中的力量,也不象那次揪掉我头发般的可怕,温柔的让人心醉。
  触碰着手中的发髻,我荡开一个浅笑,脑袋架在胳膊上,轻松的歪着头,回首望着他,“是不是上次之后你偷偷的练习了梳头
  
  ?”
  他默默的垂下头,算是无声的承认。
  “好吧,看在我是唯一被你梳过头的女人份上,暂时原谅你的隐瞒。”我尽量的让语气轻松,不想看到流波沉重的表情。
  他的手一僵,呆愣了半晌,语气有些不自在,“其实,你不是第一个。”
  我的笑容也伴随着他的语气僵住了。
  流波啊流波,他的心里,到底都埋了些什么?一个莫沧溟还不够,居然还有女人?
  “别告诉我那个女人也是你的主子,也是你发誓要用生命保护的人,象对我一样捧的高高在上的。”我随口嘲弄着,不期然的
  
  发现他彻底没有了声音。
  妈的,这算什么?乌鸦嘴吗?
  他这个姿态分明在告诉我,老娘猜准了,还准的不能再准。
  差别在于,他对我,九分半的假,半分的真,而这个表现,证明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九分半的真,半分的假。
  他还想怎么样?让我吃完了男人的醋吃女人的醋?
  索性不说了,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只知道我的心很堵,很堵……
  他,静静的坐在我的身后,双手一圈,将我整个人抱在他的臂弯间,胸膛靠着我的后背,双腿分开贴着我的腿,我的空间里全
  
  是他的气息。
  后背感觉到了他胸膛的震动,流波的声音在我耳边缓缓流淌,如水般划过,“你说要听我故事的。”
  我侧回过脸,望见的,是他秀美的下巴曲线,和那双望着不知明远方的蓝色双瞳,伸出手,想要一如既往的抚摸他,拥抱他,
  
  调戏他。
  可手刚刚触上他的肌肤,我却停住了。
  我想给的,未必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未必是我给的了的。
  就在这犹豫间,他的手抓上我的手腕,偎贴上他的脸,细腻的肌肤在掌心中温热,细致的令人惊叹,他引领着我的手,慢慢摩
  
  挲。
  这个动作,让我们两颗游离的心再一次慢慢的重新贴近,我没说话,一点点的靠近他,最终,贴上他的胸膛,嗅着他熟悉的味
  
  道,让那青草的气息充斥心间。
  “我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族群中,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第一句话就让我的心情不自禁的捏了起来,“如果没有师傅
  
  ,我活不到今天。”
  我靠着他的肩头,看着他自觉的握着我的手,嘴角勾起了一丝甜,“幸好有你师傅,不然今天我的生命中,就不可能有流波这
  
  个人,没有了你,那该是多么大的遗憾?”
  他低下头,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古怪,隐约闪烁着什么,又在克制着什么。
  “族中有规矩,凡少主即位成族长时,族中十八岁以上的未婚男子都可以参加比武,从中挑选出容貌身手才华都一流的两名男
  
  子成为族长的护卫,也是将来的丈夫,辅佐族长,诞下未来的少主。”
  护卫……
  我没记错的话,莫沧溟和他的对话告诉我的其中一个讯息就是,他们两个人都是护卫,也就是说,他们都是那个神秘少主的未
  
  婚夫?
  所以,他才有了那个以命发誓要保护的女人一说,可是,为什么又成了莫沧溟的男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八岁以上?”我一皱眉,捕捉到了什么,“你告诉我你才十八,你的年纪是骗我的?”
  “对不起。”他苦笑,“就当我十八吧。”
  这个问题,似乎不是重点,我乖乖的选择了闭嘴。
  “我的师傅,曾经是族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更是姿容绝色,文韬武略更是深藏心中,难得的内秀之人。”他的表情,充满了怀
  
  念和追忆,停留在我脸上的目光,却更加的深沉了。
  “那他一定是上届神主的护卫啦?”我接着他的话题,反手搂上他的腰,这种两人倾心的交谈,很舒服。
  “不是!”他的眼神中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痛苦,“师傅未婚先孕,有了孩子,他没有去参加比试,小时候的我什么都不懂,以
  
  为师傅要嫁给别人才没有去参加比武,直到一段日子以后,我看到了神主来探望他,说着要修改族规,多立一人为夫,我才知
  
  道,师傅的孩子,是族长的。当年的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师傅既然肯替族长生孩子,却不愿意去参加比试,知道很多年后…
  
  …”
  “不去,是怕比武会伤害到那个孩子,他深爱着那个女人,自然也爱着她的孩子,他不在乎自己的地位,只要孩子平安,是吗
  
  ?”我接着他的话题,轻叹。
  他的手颤了下,极轻微,却被握着他手的我感觉到了。
  “可是他忘记了,那个孩子的母亲,是族长,他怀着的,是族长的孩子,如果他一旦被立为夫又生下女儿的话,这个被承认身
  
  份的孩子就有可能是族长的长女,未来的少主,你以为族长的两名正夫会接受这个事实吗?你以为他们会答应吗?”
  我从他平静的语调和僵直的身躯里,感觉到了一股不祥的气息,争权夺势,阴谋诡计是宫闱千古不变的定律,只要与权钱勾搭
  
  上了,哪里都是血腥纷争。
  “师傅生了个女儿,很漂亮,很可爱的女儿,粉嘟嘟的脸,樱花瓣一样的嫩唇,抱在怀里很小,很小,生怕不小心就捏坏了,
  
  面团一样。”流波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闪出了笑容,一种疼惜,怜爱,珍重的神情,糅合夹杂在他的脸上,“除了师傅,族长
  
  和我,族中没有人知道,我看着她一天天的长大,看着她蹒跚的学步摔倒在我的怀抱中,看着她牙牙学语含糊着喊我哥哥,那
  
  时候的日子真的很幸福。”
  我能想象,一个无依无靠的男孩子,在懵懂中,有了疼爱自己如同亲生骨肉的师傅,有了娇嫩惹他保护的妹妹,那是他心中的
  
  家的代替,最安静平和的时光,美好的技艺。
  “她是我心目中要永远护卫的人,所以我努力的练功,要成为那个站在她身边的两个人之一,这是我答应师傅的。”他微微的
  
  别开脸,不敢面对我。
  我明白了,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流波已经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了别的女人,他不是不喜欢我,而是我来迟了……
  “那她人呢?”
  我没记错的话,莫沧溟说了要娶他,就是说少主已经不在了,两名护卫之一的流波放弃的继承权,所以落在了莫沧溟的头上,
  
  而那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却口口声声说要沿袭规矩,娶另外一名护卫,才有了这惊天地,如雷劈的男男成亲。
  “不知道,族里都说她死了,因为她的气息消失了,我们都感应不到,也许只有我坚信,她还活着。”他咬着唇,眼神中有股
  
  深沉的痛,“她是师傅的孩子,我不愿意相信她死了,所以我努力的练功,成为双卫之一,只为了有一天我能亲自找到他。”
  他的脸,藏在我的发间,呼吸热热的,喷在我的颈项,粗重不稳。
  “当年我练功回去,屋子里一片狼藉,师傅,师傅……”他握着我的手忽然用力,声音哽咽,“师傅倒在血泊中,少主却不知
  
  道去哪了,我找不到她,感应不到她的气息,就连族长也找不到她,整个族里都说少主应该是被丢进了我族的弱水潭中溺死了
  
  ,因为传说只要是死在弱水潭中的人,永远都不会再轮回,成为孤魂野鬼,我不愿意相信这个,我宁愿相信少主是顺着水飘走
  
  了,我要寻找到她,当左使和我说,她在人间遇到了一名女子,身上的族中气息比任何皇族都浓,却又远远不够如我们一般,
  
  左使爱才,将族中的武功教授给她,可惜她始终不是我们族中的人,修炼不到最高武学;那时候起,我就想见她,想确认她是
  
  不是当年的少主。”
  我的心越听越凉,越听越冷,在他生声刚落下的时候,我已经忍不住了,“你说的这个女子,是指我吗?”
  这就是流波来我身边的原因,这就是他想尽办法留在我身边的理由!
  他抓着我环抱着他腰的手,颤抖的在他背上游移,“你对我背上的麒麟,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少主,少主小时候,最喜欢
  
  趴在我的背上,描绘着麒麟图案,族中的孩子,不可能遗忘少时记忆,你再想想,再想想……”
  我能感觉到他的激动,他的孤注一掷,他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可是……
  我抬起头,苦笑着摇头,“流波,对不起!我自小的记忆,就是在皇宫中如何的成长,一点一滴都清晰着,我是‘云梦’皇族,不是你的少主!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入住书斋

本版积分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