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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夫人——宠妻成瘾》古幸铃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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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15 18:27:29
☆、121 恩爱

  霍东燕枕着蓝若希的肩膀,放肆地,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蓝若希就像个慈母一般,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这种轻微的动作让霍东燕心底更加的感动。就连母亲都极少会有这样的动作来安慰她。
  过去自己办为苏红,对蓝若希是百看不顺眼,从知道蓝若希和自己的大哥在一起后,她就率先找上门去警告,好像大哥娶妻必须经过她同意似的。蓝若希嫁过来后,她也是冷口冷面的,经常讽刺,和蓝若希斗嘴。
  她还不止一次挑拨母亲,让母亲不喜欢若希。
  她认为自己是一辈子都不会承认蓝若希的,也想着自己总有一天会把蓝若希赶回蓝家去的。直到大哥为了若希而发飙,她才知道,凭她,永远不可能拆得散兄嫂。
  后来又遇上若希怀孕的事,最近她对若希才有了一点儿好态度,可她的心里依旧是偏着苏红的。如今她才知道只有自己的家人对自己才是真正的关心,哪怕平时他们都没有时间陪她,任她自由活动,可是家人对她的关心一直都存在,就连那个从小到大被她欺负,讽刺了无数次的四哥,都对她有着埋在心底深处的关怀。
  外人对自己的关心,或许有时候是真的,但很多时候都是带着目的。
  经此一事,她总算看明白了。
  心虽然很痛,很难受,吸取教训,从今往后,她一定会带眼识人。还有她那丑脾气,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子也要换掉。
  她不愿意再当那个人人都讨厌的千金小姐了。
  哭了一会儿后,霍东燕的心慢慢平复下来。
  “喜羊羊……”蓝若希的手机响了起来。
  听到这首《喜羊羊与灰太狼》的儿童歌曲时,霍东燕忍不住破涕为笑,嘶哑的声音说着蓝若希:“大嫂,你都要当妈了,还要用这首歌作为铃声吗?比我还幼稚。”
  看到小姑子破涕为笑,还会戏谑自己了,若希才没有那么担心,她一边接听电话,一边说着:“那是我心纯真。”
  “我知道我老婆的心一直很纯真。”霍东铭低沉的声音传来,若希听到他的声音便叫了他一声,不等他发问,自动告诉他一切,让他放心。
  霍东燕坐直了子,自己从车头上的那盒纸巾里抽出纸巾替自己拭去了泪水。耳边听着若希和大哥通电话,又看到若希浑散发着幸福的味道,让她心生羡慕。想到自己的遭遇后,她又黯然了,不知道失去了清白的她是否还能得到幸福。
  和霍东铭通完电话之后,蓝若希又安慰了霍东燕几句,然后开车载着霍东燕往霍家别墅而回。
  海滨区
  江雪把手里的手机用力地摔在了地板上,然后整个人一股就坐在沙发上,脸上便愤怒。
  “老子是那样,有可原,儿子也是那样,这什么世道呀,我自己的亲生儿子,心不是向着我的!霍东铭,你到底有什么魔力连我的亲生儿子都能抢走!可恨!”
  江雪不停地咒骂着。
  她是知道霍家为自己的儿子举办了一场相亲酒会的,可她这个亲生母亲却不能出席。她习惯了自己被霍家排除在外,她气还气,还是安静地等着。想到参加酒会的人都是上流社会的人,只要自己的儿子相中了一位千金,对儿子的帮助更大,只要儿子成家立室了,她也就安心了。
  刚才她兴冲冲地打电话给霍启明,问他霍东恺相亲的事,霍启明说不知道儿子的眼光及想法,气得她在电话里就冲着霍启明一阵大骂,说霍启明现在的心思全都放回了章惠兰及她所生的儿女上了,对她所生的儿子一点也不关心了,连儿子的眼光及想法都不清楚了。
  还指责霍启明最近对她太冷淡,一直都没有来看她,也不陪她了。
  没想到霍启明回她一句“泼妇,无理取闹!”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当场她就呆若木鸡,如同遭受到一盆冷水当头泼来一般,冷得透体发寒。然后她的心就慌了,乱了,痛了。想到自己跟了霍启明三十年,无名无份的,还生了儿子,霍启明一直都说她多过章惠兰,对她一直非常包容及宠溺,也是因为这样,她才天天跑去气章惠兰的。如今居然那样骂她,她能不心慌,能不乱,能不痛吗?
  她害怕自己临老了才遭到抛弃,她和章惠兰争了一辈子,不想自己落得如此下场。
  当她再打霍启明的手机时,已经关机。她慌着手打给儿子,问儿子相亲的事,儿子也是淡冷地说着:“妈,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不用你管。”然后也挂断了通话。
  父与子都这般对她了。
  她就这般让人讨厌了吧?
  怎么父与子都这样对待她?
  气死她了!
  因为霍东铭冻结了霍启明的银行卡,到了给她生活费的子了,霍启明也没有打钱进来给她,她现在都在用自己的老本钱了,儿子对她一向不太关心,就算在外人面前,儿子还是护着她,可她还没有穷到要乞讨为生时,儿子都不会管她的生活的。
  老敌生的儿子就那般的好,自己生的儿子却这般的对待自己,这是报应吗?
  泪,不知不觉就涌出了眼眶。
  三十年来,江雪是第一次因为感之事而落泪,过去,她都是胜利者,只有笑的份。
  因为霍东燕的事,让蓝若希的休息天得不到休息,也未能和霍东铭到外面浪漫去,时间流逝又是在不知不觉间,转眼间太阳又西沉入海了。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的早,太阳才刚沉下了地平线,没过多久,黑色便罩了下来。
  霍东燕的绪稳定了下来,霍东铭便带着蓝若希回到了豪庭花园,他们的小家。在回他们的小家之前,两个人也回了一趟蓝家,受到了蓝家上上下下的关心,在蓝家吃过了晚饭之后,才回到位于花园深处的那栋别墅里。
  蓝若希才下车,脚下立即就空了起来。
  “东铭!”她被霍东铭忽然抱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搂抱住霍东铭的脖子,低叫着,唇边已经挂着笑意了,没好气地睨着他,说着:“你会把我吓死的。”
  霍东铭抱着她,如同抱着棉花的样子,一点也不觉得吃力,抱着她往屋里走去,眉眼间全是柔得可以拧出水来的表,眸子如同星星一般亮,声音却低沉富有磁:“今天我还没有抱你。”
  从警察局回来后,她就陪着妹妹,开导妹妹,要不是心疼妹妹的遭遇,妹妹又确实需要一个人陪着,他都要抓狂了。
  从结婚到现在,她还没有陪过他人一整天的。
  让他想偷偷香都不行。
  好不容易回到了他们的小家,他当然要先抱过瘾再说。
  要是再不抱抱,估计他今天晚上都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对她的一切一切,他早就上了瘾,相同的事,相同的话语,相同的感,每天上演,他也不会觉得腻的。
  蓝若希听了他的话后,眉眼弯弯的,笑得更甜了。
  这男人,有时候真的像个孩子一样,好像一天没有吃到糖,就要哭似的。
  霍东铭抱着她走进了主屋,把她轻轻地放坐在沙发上,然后他蹲在她的面前,大手落在她的小腹上,眼里有着初为人父的喜悦。
  “宝宝还好吧?”
  “好得很,别担心,雷医生不是说我的体很健康吗?我这个当妈妈的很健康,宝宝也会很健康的。”蓝若希捉住了他有力的大手,拉了起来,用自己的双手包裹着,笑看着他,知道从她被确诊后,他就对她紧张万分,哪怕表面上看去,他和平时没有两样。要不是她在一个晚上醒来,看到他没有睡,只是紧张地,担心地盯着她的小腹看,她都没有发现到他内心的紧张呢。
  还有九个月,她想到国宝级的待遇,就觉得是一种折磨,可是对于他来说,这九个月的等待,何尝就不是一种折磨?
  “若希,要不,你还是听妈的话,在家里养胎,好吗?”霍东铭站了起来,在沙发上坐下,低低地说着。
  蓝若希偏头看他,炯炯地看着他,却不说话。
  接收到她炯炯的视线,霍东铭无奈地低叹着,便把她搂抱入怀,低哑地说着:“好吧,这几个月你还可以工作,不过肚子隆起来后,你一定要在家里养胎,工作上的事,你偶尔可以回公司看看的。你下面那些管理都不是吃素的,你大可以放心的。”
  千寻集团培养出来的领导班子,可是一流的。
  “对了,那么长时间了,你的秘书请到了吗?你现在怀有孕了,更加不能喝酒,还有,你也要请一个专门负责帮你处理电脑上面的事的,这样能减少电脑的辐。”霍东铭忽然旧事重提。
  若希公司里的事,其实他都清楚,只不过他答应过她了,绝对不会插手的,所以他一直没有再问起过请秘书的事。
  把头枕进他结实的肩膀上,若希温声应着:“最近发生的事都很多,我也忙得忘记了那件事,不过我有吩咐行政部帮我请人的,只是一直没有请到合适的。酒量极佳的女人多的是,但属于秘书那类的,却难请。”
  霍东铭抿唇不语。
  “至于帮我处理电脑上面事的人,我想到了一个人选,只是不知道妈同不同意。”蓝若希仰起了脸,对着霍东铭棱角有形不失帅气的下巴。
  低首,霍东铭还是抿唇不语,只是剑眉略略地蹙了一下。
  片刻后,他才低沉地问着:“你说的是东燕吧。”
  “嗯,东燕在家也无聊,无聊的时候,她就会跑到外面去乱交朋友,她心机不深,脾气虽然差,可本不坏,我担心她再遇到第二个苏红。如果让她到我的公司去,一来,可以让她积累一点工作经验,二来,她是我们的家人,你也知道电脑上面入了档的资料都是很重要的,其他人,我始终不放心,不是我疑心重,而是不能给任何人钻空子的机会。商业间谍可不少呢。东燕的话,我还能放心。”
  若希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东燕经此一劫,是成熟了点,不过江山异改,本难移,她的脾气已经定了局,你不怕请她回公司,你们姑嫂会再生隔应吗?好不容易才有了好转呢。”
  霍东铭温和地抚揉着她的短发,暗哑的声音带着一分的慵懒,神却是享受。
  他极了这种她偎在他的怀里,和他说着话的景。
  归于宁静,归于平静,平常的聊天,公事,私事,家事,事事能聊。
  她是他的妻,是他的人,是他的知己,是他的红颜。
  拥着她,他便拥着了整个天下。
  “我不怕,我相信她也不会再和我生隔应了,经历了此劫,她会真正成熟起来的。”若希坚信霍东燕不会再和她生隔应了。
  “东燕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花钱如流水,我担心她自己不愿意去你公司呢。”妹妹能帮着妻,他自然是乐见其成,怕的是妹妹当惯了千金小姐,不愿意到若希的公司里上班,之前他都安排过让妹妹到千寻集团的,可是妹妹为了不用上班,甘愿生病呢。
  他还是担心。
  “过几天我找东燕聊聊,如果她愿意,就让她随我一起回公司,如果她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她的。先让她静几天,这两天的打击对她来说太重了。”
  霍东铭点了点头。
  “想不想出去走走?”若希又仰脸温声问着。“你的心也受到了压抑,我们出去走走吧,就当作是散散步了。”
  “好。”
  霍东铭宠溺地应着。
  两个人自沙发上站起来,他却让若希先在楼下等等他,他要上楼去拿东西。
  若希不知道他要拿什么东西,便在原地等着。
  片刻后,他从楼上走下来了,手里拿着一件领子上面全是柔软的毛毛的米色外,以及一条围在脖子上的围巾。
  “夜晚风大,寒露重,气温比起白天要低上好几度,穿多一件衣服,围上围巾,这样不会冷。”霍东铭碎碎念着,像个老妈子一般,走到了若希的面前,替她把外穿上,又要替她围上围巾,被她阻止了。
  “这衣领上全是暖和柔软的毛了,脖子上一点也不冷了,不用再围围巾了。”在感动于他的体贴入微之时,若希也有点无奈。
  他呀,是恨不得把她当成粽子一样包起来,最好就是裹着棉被出门,背着暖气散步。
  想到裹着棉被,背着暖气出门的样子,若希忍不住扑哧地笑了起来。
  一根修长的手指轻点了一下她的额,接着她的双肩便被手指的主人揽住了,霍东铭轻笑着:“你这个小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了,你是否想背着暖气出门。”
  她的心思,他永远都摸得很准。
  以前,她觉得在他面前,自己仿若一丝不挂,有点挫败感,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藏不住,没有了**似的,此刻,她却觉得这其实就是夫妻连心。像她,在过去她经常是摸不透他的心思的,可自从自己上了他后,付出了感之时,再看他,她就能摸透他的心思了,虽说不像他那样把她看得透彻,至少比以前进步很大。
  “你要是愿意给我背着,我倒是不怕背着。”
  若希嘻嘻地笑着。
  以他心疼她的心来看,他是绝对不会舍得让她背着暖气出门的,因为会累。他只会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替她挡着风,用他的温暖来暖和她。
  “你呀,吃定我了。”
  “你可以不让我吃定你的,我想,外面会有很多男人愿意给我吃定的,想想,姐生得貌美如花,一副国色天香,年轻又大方……呀,你别这样,这是外面了,呵呵,我说笑的,让我自恋一下也不行吗?”
  蓝若希带着笑意的软软话语低低地从霍东铭的嘴边逸出。
  霍东铭在停下脚步把她吻住之后,一边吻着,一边霸道而低哑地说着:“有我在,谁敢看我老婆一眼,我挖了他的眼珠子喂鱼。”
  闻言,蓝若希俏皮地用舌尖挑逗了他一下,引来他一声低吼,更是把她搂紧,狠狠地,贪婪地,饥渴地,好像十辈子都没有吻过女人似的,疯狂地与她缠绵。
  别墅门前的路灯安安静静的,白色的灯光宛如月色。
  他们的别墅位于豪庭花园最深处,两个人站在别墅门前深深地吻,倒是没有人路过看到,就算有人路过,也难以阻挡他们感倾泄的方式。
  霍东铭的唇舌往若希的脖子滑去。
  若希仰起了脖子,承受着他疯狂的亲吻,谁知他才吻了几下,就忽然停止了,也不等她回过神来,便执拉起她的手,走上了那条水泥路,往外面走去。
  若希还在喘息着,她的**被他的亲吻勾起了。
  可正在火当头上,他霍然抽离去,让她有点不解。脚下走动着,却偏着头看向霍东铭。
  “明天你要去参加一个展销会吧?”霍东铭扯开了话题,脸上恢复了平静,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自己为什么抽离去,不再继续亲吻下去。他考虑到若希此刻刚刚有孕,房事不宜过密,昨天晚上,他才小心地和她欢了一番,今天晚上,他想着拥着她入眠便可,不愿意让她累着。那一吻,牵动了他的**,可他却不得不硬生生地把**压制下去。
  “是,我和李副总一起去,你不用担心的。”若希以为他会担心,连忙说着。
  晚风吹来,冷冰冰的。
  数分钟之后,两个人体内压抑着的**都被冷风吹散了。
  “嗯。”
  霍东铭低低地嗯了一声,便抿起了唇,只是紧紧地牵着她的手,拉着她慢慢地走着。
  若希一向不喜欢两个人相处时处于沉默状态,她总能找着各种话题和他说着。
  霍东铭不健谈,不过对于她的话题,他一般都会回应。
  两个人手牵着手,聊着各种各样的话题,夫妻之间的相处融洽,淡淡的温馨,浓浓的意,把两个人都笼罩起来,给人的感觉,便是恩。
  隔天。
  霍东燕一得体的装,站在别墅门前等着兄嫂出门。
  她那头秀发已经绑了起来,虽然不是发髻,不过头发绑起来后,反倒让她漂亮的脸完完全全地暴露了出来,大家才发现原来她也是一个绝色美人,只不过平时被她的丑脾气掩住了她天生丽质的风采。
  她右手臂上还挽着一只橙色的LV包,脚下一双黑色的高跟鞋,鞋跟并不算高,俏脸上一片平静及少见的沉凝,整个人上都散发着从她上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精明。
  在她后自然停放着她那辆宝马。
  蓝若希做好了早餐之后,走出了大厅,不经意地往外看,就看到了霍东燕,她微愣,随即快步地走了出来,一边替霍东燕打开了门让她进入,一边诧异地问着:“东燕,怎么了?来了很久吗?怎么不按门铃,也不叫门的?”
  “我怕惊扰了你和大哥的美梦。”霍东燕促狭地一笑,笑着说。
  听了她的话,蓝若希忍不住又多看了她一眼,心里有几分感叹,这个刁蛮的小姑子真的变了,成熟了,懂事了,要是换成三天前,霍东燕到来,肯定是死命地按着门铃的,才不会想到扰人清梦呢。
  “我早就起来了,刚刚做好了早餐,我今天要去参加一个展销会,所以要早一点出门。你来得刚好,我们一起吃早餐吧。”蓝若希把门关上后,转和霍东燕往屋里走去,笑着解说。
  霍东燕没有说话。
  等到进了屋里,她忽然停下脚步,扯了扯若希的衣服,在若希看向她的时候,她期期艾艾地说着:“大嫂,我想跟着你去,行吗?我想到你的公司里上班。”这是她一清早找来的原因,当然还有昨天晚上,三更时分,某位宠妻宠上了天的男人打电话,对她一番软硬兼施的结果。
  再者她也真的不想再呆在家里,她害怕无聊,因为一无聊,她就会想到苏红,想到苏红,就会想到苏红那些伤人的真话,也怕无聊的时候,想起那如恶梦一般的遭遇。
  所以她也想工作了,不过她又不想顺从大哥的安排到千寻集团去当端茶的小妹,她便想着和蓝若希在一起,至少若希比大哥好说话。
  蓝若希先是一愣,后便笑着,她昨天晚上才和霍东铭说起这件事,没想到隔天,霍东燕自己就跑到这里来请求到她的公司里上班了。
  真好,她什么都不用说,就能让小姑子主动跟着自己了。
  虽然,她也没有多少经商的经验,她还在很努力地摸索着,不过她非常愿意引导小姑子,让小姑子改头换面,变成才貌兼备的名门千金,让过去不喜欢小姑子的男人们都改变态度,倒追而来,也能让小姑子从**的恶梦中自信起来,只要小姑子拥有了自信,那么幸福一样会降落到小姑子的上。
  “东燕,你确定你真的想去工作吗?”
  若希还是有点不放心,“你可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哦。”
  “她要是那样,你大可以扣她的工资,一次扣一千,保证她不敢。”霍东铭淡笑的声音自楼梯处传来。
  “大哥就知道欺负人。”霍东燕故意跺脚,却飞快地和霍东铭交换了一下眼神。她又对若希说着:“大嫂,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会成为你最得力的助手,不会让我的侄儿侄女受累的,我可是最疼他们的姑姑。大嫂,你一定要给我信心哦,可不能像大哥那般只会欺负我,以后大哥再欺负我,我还等着你救命呢。”说着,她还亲地挽起了若希的手臂。
  姑嫂之间同姐妹,这是若希最希望,也一直在努力的结果。
  此刻霍东燕挽起她的手臂,亲近的浪袭来,让她笑逐颜开,抛下霍东铭,就把霍东燕拉进了小餐厅里吃早餐,标准的有了小姑忘了老公,让霍东铭忍不住吃起味来。
  不过当他看到妻脸上那抹笑容时,他又认起命来。
  谁叫他昨天晚上,三更时分都还打电话给妹妹,一番劝说之下,让妹妹同意到若希的公司里上班。
  他成全妻的想法,便是现在这种结果了,不过,他永后悔!只要是为她付出,他都不会后悔!
  三个人吃了一顿他们自认为最温馨的早餐,姑嫂和睦,夫妻恩。
  随后,蓝若希便带着霍东燕往华艺玩具实业公司而去,和李副总会合之后,三个人一起前往举办展销会的地方。
  华艺生产的都是玩具,李副总准备的展销产品全都是高科技玩具,吸引了不少商家前来围观。
  三个女人不停地介绍着产品的市场优势,人家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若希这三个女人的口才都不错,你说一会儿,我说一会儿,说得那些商家们心湖澎湃,有些当即就挑选了产品,当场下了订单,乐得若希和东燕这对姑嫂笑得见牙不见眼。
  李副总参加过数次展销会了,年纪也大一些,经验充足,虽然开心,倒没有像这对姑嫂那样乐翻了天。
  等到展销会结束后,华艺玩具实业公司已经增添了不少新客户,这一趟,让若希对自己的工作更是充满了信心,也激起了东燕潜伏在体内的经商激。
  “东燕,李姐,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开车。”为了方便,东燕没有开车,而是由若希开着车载着她和李副总一起前来。
  “小心点。”东燕叮嘱着。
  “放心吧,你嫂子我的车技好得很呢,让我去参加赛车,保证也能拿奖。”若希自信满满的笑声传回来,人已经向她的车走去。
  霍东燕失笑起来,对李副总说着:“李姐,我嫂就是让我哥宠得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李副总只是笑着,知道霍东铭的确是个宠妻宠得无人能及的主。
  蓝若希走到了自己的那辆纯黑色的奔驰前面,开了车锁,钻进车内,发动引擎把车开到东燕两个人面前,等到两个人上车了,才向外面开去,驶上了一条公路。
  不过因为一出会场的那条公路刚好是转弯处,她差一点就和一辆深色的豪华商务车相撞,两辆车是擦而过,双方都紧急停车,车轮与地面发出了剧烈的摩擦,刺耳至极。
  蓝若希惊出了一汗。
  “你想死吗?你怎么开车的?”让她们想不到的是,对方的车内走下了一名黑衣男子,若希觉得他是保镖或者助理之类的人。他一下车,就走到若希的车窗外冲着若希大骂着。
  那不过是意外,对方却如此凶神恶煞。
  “你又是怎么开车的?你以为我们想的吗?这不是刚好转弯吗?意外!你凶什么凶?”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霍东燕立即反驳着。
  “先生,对不起,这真是意外,我们刚好驶上公路,又刚好是转弯处,所以……对不起哈,如果你的车被擦坏了,我们赔钱。”若希扯了一下东燕的手,不想和对方计较下去。对方那车商务车明显就比她的奔驰还要尊贵,代表车内坐着的人是个有份的人。
  “大嫂,赔什么钱,他们的车要是擦坏了,我们的车也一样会被擦坏,我们都不向他们索要赔偿呢,凭什么我们就得赔偿。”霍东燕可不像若希这般息事宁人,她打开车门,下了车,快步就走向那辆豪华商务车,拍着车后座的车窗,她倒想找正主儿说说理。
  “你干什么?”那个男人看到霍东燕竟然跑去拍车后座的车窗,瞬间惊出了一的冷汗,赶紧跑上前去,一把将霍东燕推开了。
  车后座坐着是他们的少主,少主正在办公之中,不喜欢别人打扰。
  看到那个男人推开霍东燕,蓝若希连忙也下了车,跑过去护着霍东燕,沉着脸对那个男人说道:“先生,请你讲点道理,不过别出手伤人,你这一推,要是推倒我妹妹怎么办?我妹妹要是受到了一点伤害,我跟你吃不完兜着走。”
  “吵死了!”
  一道低沉的嗓音从商务车的车后座传出,接着车窗被摇了下来,黑帝斯非常不耐地出了两束沉的光芒。
  蓝若希直着腰肢,迎视着他的沉眼神,冷的人,她见多了,她才不怕。
  不过下一刻,她就发觉对方的眼神变得深不可测起来,直直地盯着被她护在后的霍东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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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15 18:27:46
☆、122 东禹出事了

  蓝若希眉一皱,子微移,把霍东燕结结实实地护在自己的后,今天的霍东燕,光彩照人,这个男人不友善,眼神太深,看不出他的心绪。霍东燕已经遭受过伤害了,她不能再让危险找上她。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吗?”霍东燕却以为他看的是蓝若希,立即不客气地把蓝若希拉到了自己的后护起来,俏脸上一片沉怒,冷冷地瞪着黑帝斯。
  “放肆!”推霍东燕的男人大喝一声,上前来,又想把霍东燕推开,却被黑帝斯阻止了。黑帝斯摇上了车窗,不再看霍东燕,只是低沉地命令那个男人上车,然后车子就在姑嫂的眼前开走了,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以为开着名车就大牌了?我们的就不是名车了!也要过百万呢!”霍东燕冲着那车消失的方向嚷嚷着。
  蓝若希有点狐疑地看了霍东燕一眼,那个男人说话的时候,是带着相当的不悦的,按道理他不是那种会善罢甘休的人,可他在看到霍东燕的时候,他的眼神就变了,也不让自己的人再对她们无礼,竟然大度地离开了。难道他认识霍东燕?还是看上了霍东燕?可又都不像。
  此刻听到霍东燕的嚷嚷,她便扯着霍东燕往回走,笑着:“别费力了,人家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再嚷嚷,只会伤着喉咙。”
  “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霍东燕就是个嚣张惯了的人,第一次面对同样嚣张的人,她自然是特别的生气。
  坐上了车后,她还是满脸的气愤。
  “还有你以后别挡在我的面前,你比我更重要,你一两个人,要是人家出手打人怎么办?你要是有了一丁点的闪伤,会死很多人的。”霍东燕扭头又对着蓝若希说道,本能地把关心融进了责备之中。
  “蓝总要当妈妈了吗?”车后座的李副总忽然笑着插进来一句话。
  蓝若希一边发动引擎把车开动,一边不好意思地应着:“嗯,刚刚怀上,一个月左右吧。”
  她都还没有妊娠反应呢。
  她也看了一下书,不过对着密密麻麻的书,她似乎看不进去。真怪,看文件的时候,也是密密麻麻的,她怎么就能看下去了?还好,霍东铭在这方面相当的有耐心,看得也仔细。她想知道什么,随口一问,他就能回答出来。
  他说了,怀孕第六周开始才会有反应的,不过也是因人而异,有些人妊娠反应很强烈,有些人不会有妊娠反应。
  酸的东西,她还是吃。
  家里的水果,已经全部转换成带着酸味的了,这让她多少不好意思,一大家子的,都是人,不能因为她的胃口而让其他人跟着受罪吧?
  “哎,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了吗?以后再遇着今天这样的事,你不准挡在我面前,你一定要先保护好你自己和肚里的宝宝。”霍东燕老话重提。
  刚才那个黑衣男人粗暴得很,推她的时候,力气大的。万一他推了蓝若希怎么办?她看过电视,那些孕妇被人推一推,孩子就没有了。
  她可不想她的侄儿侄女没有了。
  她也害怕,因为若希要是出了什么事,她的大哥会发飙。
  大哥发飙的样子,她看过了,她可没有胆量再承受一次。
  “你是我妹妹,我怎么能不护着你。”若希本能地答着,却让霍东燕听得心一暖,感动得差点说不出话来。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若希真的把她当成了妹妹来看,过去的自己实在是太懂事了。
  想起自己发烧那次,若希虽然和她对着干,可事事都是为她考虑的。她当时知道若希对她的关心是真,可拉不下脸和若希融洽,加上苏红从中挑唆,她才会一直不愿意接受若希的关心和护。
  “东燕,等会儿回到公司后,你哥估计会在公司里等着的了,这车,擦花了,你别告诉你哥,对方的态度恶劣,就说大家的车都有擦花,所以都没有赔偿,扯平了,知道吗?”若希一边开着车,一边为等会儿见到霍东铭后如何圆场而叮嘱着小姑子。
  “我不,那些人态度恶劣,我就要让大哥知道,让大哥对他们全城通缉!”霍东燕任地答着。她可不像若希想得那么周全,那么多,她是觉得自己堂堂霍家大小姐却被人推了一把,要不是自己是女的,她都跳起来和对方干一场了!
  “唯恐天下不乱。”
  若希无奈地嘀咕了一句。
  霍东燕呶呶嘴,挑挑眉,她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如何?
  不过……
  看看车外,太阳早就变得软绵绵的了。
  展销会都开了一天了,他们离开会场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等会儿回到公司,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下班了,首要任务就是吃饭。
  话说,今天早上,她吃着若希做的早餐,可是两眼放光的,太好吃了。若希的厨艺怎么比家里的大厨还要好?以前她怎么都不知道?估计是大哥不让大家知道若希的手艺好吧,所以隔三差五的,大哥就把若希带回他们那个小家,明是说过两人世界,暗里,估计就是大哥嘴巴馋了,想吃若希亲手做的饭菜。
  “大嫂,你的厨艺真不错。”
  霍东燕诞着脸,笑着。
  若希偏头看她一眼,看到霍东燕那诞着的脸,便笑了起来。觉得小姑子其实也有率真的一面,而现在的相处方式则是她一直都渴望的。努力了两个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总算被她收服了刁蛮的小姑,在她的面前,这个小姑不再刁蛮了。
  “想蹭饭就明说,拐弯抹角可不是你的作风。”
  “蓝总还会做饭?”李副总又插了一句话进来,眼里有着诧异。她以为有钱人都不会下厨的,她知道的那些有钱人,家里都是请有中西式厨师的。蓝若希原就是蓝家的二小姐,现又嫁入霍家了,都是一流的豪门,居然也会做饭,她才会感到诧异。
  “以前对烹饪感兴趣,所以就学了。”若希浅笑地应着。
  “难怪厨艺那么好,原来是学过的,我哥真自私,知道你厨艺好,也不告诉我们大家,自己藏着独享。”
  霍东燕嘀咕着。
  若希只是笑。
  霍东铭的确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她的厨艺好,说一大家子的嘴巴都挑得很,要是尝过她的手艺,必定缠着她,他可不想自己的妻变成了他人的煮饭婆。
  在下午五点四十分左右,三个人才回到了华艺玩具实业公司。
  若希猜得一点都没有错,霍东铭早就在那里等候着了,而且还是等了将近三个小时。
  他没有打电话催若希,他知道若希应该很忙,他甘愿默默地等着,也不愿意打扰妻的工作。
  不过若希的车还没有开进公司,就被人拦了下来。
  拦她车的人是苏正刚和沈万财。
  因为苏红和苏厉枫的事,苏正刚的贸易公司遭受到四股力量的打击,都来自霍家,不用说了,除了二少之外,其余那四位少爷都着手打击着苏家的公司。
  苏正刚的公司虽然经营了十几年,有了一定的实力,可哪里能承受得起四股力量的打击?特别是四少霍东恺,他不像那三位少爷光明正大,他是着来的,一天之内就挖了无数陷阱让他跳,让他损失不少,要是他有心脏病,早被四少进了医院。
  他来,便是想向霍东铭求的。他知道他进不了千寻集团,霍东铭那般的高高在上,他根本就看不到霍东铭。他才转而来求蓝若希。
  上一次,他来求蓝若希,被人阻止了,没有求到。
  这一次,他不开车,自己坐着出租车前来,才能到达华艺。
  他在暗处等候若希回来,也等了一个下午了。
  除了求若希救救他的公司之外,他还想请求见霍东燕一面,替自己的儿子向霍东燕道歉,也希望霍家能高抬贵手,不要告儿子。他就那么一个孩子,他受不起孩子坐牢的打击,他的妻子也是。在苏厉枫被抓之后,他的妻子就天天都在哭,不停地骂着苏红,说是苏红连累了苏厉枫。
  沈万财出现在这里,自然也是为了自己的公司。
  冷天烨都和他的女儿离了婚,他觉得若希应该解恨了,他希望若希解恨之后放过环宇,而不是打击加剧。
  现在的环宇,客户大量流失,出货没有保障,接不到新的订单,工人们都开始惶惶的,很多人都打算辞职了。要是千寻集团的打击再加剧,不用多久,环宇就要倒闭了。
  沈万财压根儿就不知道千寻集团加剧了对环宇的打击,是慕容俊的意思。
  沈柔并不敢把遇到慕容俊的事说出来,只说自己遇到了林小娟,和林小娟发生了冲突,被林小娟打的。
  她是担心自己把真相说出来,会被父亲掐死。现在父亲都在怨她了,说她当初横刀夺,抢走了冷天烨,才会引来此等灾难。可是当初谁知道蓝若希来头那么大呀。
  “霍夫人,霍夫人。”
  沈万财和苏正刚像两块磁铁一般,紧紧地贴住了蓝若希的车头,蓝若希被迫着停下了车。
  她摇下了车窗,探头望着两人,淡冷地问着:“你们拦我的车有事吗?”
  “霍夫人,救救我们吧,求求你,救救我们吧。”两个人一看到蓝若希摇下了车窗,立即涌到她的车窗前,急急地哀求着。
  “你是?”
  若希看向了苏正刚。
  沈万财,她认识,也知道他是为了环宇来求她的。
  “我是苏红的叔叔,苏厉枫的爸爸,苏氏贸易公司的老总苏正刚。”苏正刚赶紧自我介绍。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霍东燕早在看到苏正刚的时候,就别开了脸,不想看到苏正刚。
  苏厉枫的父亲!
  若希脸立即微沉,淡冷地问着:“有事吗?”
  强的父亲,她是受害者的家属,她没必要给苏正刚好脸色。
  “霍夫人,是我教子无方,是我的错,让他伤害了霍小姐,都是我的错,可我只有厉枫一个儿子,求求你们放过他吧,他不是没有……那个吗?不要告他了,放过他吧,他还年轻,不懂事,要是被判了刑,下半生就被毁了。我们二老也承受不起呀。”苏正刚首先为儿子求,毕竟孩子重要过公司。
  他只有苏厉枫一个儿子,她还不是只有霍东燕一个小姑子,都是唯一的。他的儿子就宝贝了?她的小姑子难道就不宝贝了吗?小姑子**,还不都是苏红和苏厉枫害的!她还想着告死苏厉枫和苏红呢,苏正刚找她求,怕是找错人了。
  “苏先生,那是警察们的事,是法官们的事,你找他们去吧,与我无关,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利,想让谁坐牢就坐牢,想让谁出来就出来。那都得**律的,要是没有犯法,就算我们告,也告不到他坐牢。要是犯了法的,我们都是学过法律的人,就该接受现实。”若希淡冷地应着,压根儿就不愿意帮苏厉枫求,更不可能让霍家去撤诉。
  霍东燕心都受到了伤害,这些,谁来补偿?又能补偿得了吗?
  “霍夫人……可我们的公司也很无辜呀。”苏正刚哭丧着脸。
  儿子保不住,最多判几年刑,那不是死罪。公司保不住,全家扫大街去。
  “那是能力问题,我更加帮不到你。”蓝若希声音更淡,更冷了。
  苏正刚差点没有晕倒。
  可蓝若希的话又不无道理,这的确是能力问题。如果他的能力够强,就算霍家几位少爷都打击他,他都能挡得住。
  沈万财看到苏正刚的哀求,蓝若希无动于衷,心里倍感失望,想到自己曾经哀求过蓝若希,可是蓝若希都不愿意帮他,此刻他能求得动蓝若希吗?“若希……”
  他才开口,蓝若希淡冷的眸子扫过来,竟然就让他再也开不了口。
  蓝若希份不同,他才会来求她,倘若蓝若希真的是普通打工者,不是被他们沈家欺负死了吗?
  人家若希可没有招惹他们沈家,是他们沈家仗着有点钱,横刀夺,结果,不成,反落恨。
  “霍小姐,我知道厉枫不对,差点对你造成了伤害,可是……求求你放过他吧。”苏正刚看到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霍东燕,立即向霍东燕哭求着。
  霍东燕理都不理他,打开车门,径直下了车就往公司里走去。
  “霍小姐……”苏正刚追着霍东燕的后。
  蓝若希冲保安们一使眼色,保安们立即拦下了苏正刚,不让苏正刚追上霍东燕。
  在若希看来,苏沈两家都是咎由自取。
  她没有再对沈家下手,已经是手下留了,还想让她帮他们向霍东铭求,她又不是观音菩萨,慈悲为怀,她可是憎分明的。如果有人对她施恩,她必定加倍回报。沈家曾伤了她的心,她现在不记恨已是大度,自然不可能反过来帮着沈家。
  蓝若希再一次发动了引擎,苏正刚和沈万财还想拦她的车,可在她冷冷一记扫出来,两个人只能悻悻地让开了路,眼睁睁地看着蓝若希把车开进了公司里去。
  傍晚六时许,太阳早就跑了。天空变得暗沉沉的,代表黑色又要来临。太阳刚走,气温变下降了两度,苏正刚和沈万财站在华艺门前,吹着冷风,看着那扇随即就关上了的大门,神色各异。
  霍东铭一直站在蓝若希的总经理办公室的窗前,公司门口的一切,他都尽收眼底。他并没有命令两名保镖替妻解围,他知道那样不能真正解围。只有让若希面对了,让沈万财和苏正刚知道就算他们来求蓝若希也是得不到帮助的,才会死心,以后才不会再来烦若希。
  “你来了很久?”若希进来,走到他的背后,轻轻地问着。
  霍东燕也跟着进来,不过在看到霍东铭的时候,她便主动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兄嫂。
  李副总更不用说了,她把从展销会上拉来的订单放回自己的办公室后,就下班了。
  霍东铭转,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怎么了?才一天不见,不认识我了?”若希笑着调侃。
  霍东铭的唇抿着,没有说话。
  睨着他,若希淡笑着,她知道他这样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再上前一步替他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又整理了一下领带,才说着:“你以为我会帮他们求吗?我可没有那么好人。”
  “我的确以为你会心软。”霍东铭捉住了她帮自己整理衣服的双手,睨着她,轻轻地说着。
  “商海里,尔虞我诈,弱强食,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只要你不是走着犯罪道路,我都不会管的。”虽说千寻集团打击环宇,初初是为了帮她报复冷天烨和沈柔,不过到了现在已经转变成商业之间的竞争了,因为千寻集团已经打算收购环宇集团了,环宇集团那些小股东们手里的股份已经被千寻集团买了过来。
  霍东铭低低地笑了起来,不再在这个问题上扯下去,而是执拉起她的手,拉着她往办公室外面走去,边走边问:“累吗?可有收获?”
  “不累,收获丰厚呢。”
  霍东铭依旧是低笑着,夫妻俩低低地说着,一起走出了公司。
  霍东燕早就在车里等着了。
  看到兄嫂出来了,她便坐着椅子往下滑,想着让大哥看不到她,因为蓝若希的车和黑帝斯的车擦车而过时,擦伤严重的,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发生过碰撞。那两名保镖也有点惶惶的,不知道大少爷看到大少的车变成了花脸,会是怎样的一副表。
  果然,蓝若希的车变花了,未能逃得过霍东铭的火眼金晴。
  “若希,这是怎么回事?”
  霍东铭俊脸微沉,眼眸也变得深沉,指着车,偏头看着妻,质问着。
  她路上发生了车祸吗?
  这车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怎么不说?
  “这个嘛……我说不清楚,你问东燕……咦?”蓝若希有点害怕自家男人的变脸,连忙把问题抛给小姑子,谁知道一抬眸,哪里有小姑子的影,她不疑惑了,她刚才明明就看到小姑子坐在车内的,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你护着对方是怕我找人家的麻烦吗?”霍东铭低沉地问着。
  “也不是啦,对方看上去比你还牛呢,我还怕人家找你麻烦呢。一出展销会场,上公路便是转弯处,我们都没有想到会有车开来,才会差一点撞上的,不是没有撞上吗?就是擦花了车,不过对方的车也擦花的,还是那种好几百万的豪华商务车,绝对比我这辆贵得多,所以东铭,别生气哈,对方比我还亏呢。”
  若希不太敢接霍东铭那沉的眼神,微垂着脸,以打哈哈的话式说清楚了事的经过。
  “车怎样,我不管,我在乎的是你的安危,你要是出了什么……”霍东铭有点哭笑不得,她还好意思和他说,对方比她要吃亏。
  别说车仅是擦花了,可以修补,就算是全毁了,他也不在意。
  可如果因此而让她出事了,他怎么办?他承受不起她的出事。母亲的一巴掌都能让他发飙,他不敢想象,万一她出了什么意外,他会变成怎样的一疯子。
  “我以后会小心的了。”若希知道他担心自己,连忙承诺着。
  “我不相信你。”
  霍东铭凝视着她,深深地说着。
  他不相信她!
  他怎么能不相信她呀!
  那他想怎样?
  若希看着他,眨着眼,他不会是想安排司机对她专车接送吧?可她喜欢自己开着车呀。
  “从明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我让石彬专门接送你上下班以及外出洽商见客户。”石彬的车技,他才放心。
  真让她猜中了。
  若希苦着脸,试着为自己争取享受疾驰感觉的自由:“东铭,我以后真的会很小心的了,石彬可是你的保镖你,负责着你的安全。你担心我的安全,我同样担心着你的安全呢。”
  “如果你嫌石彬不好,我不介意亲力亲为!”霍东铭沉着俊脸,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让他亲力亲为,她还有自由吗?
  权衡轻重后,蓝若希只能认命了,谁叫自家男人太有威严了。
  “上车吧,回家去。”霍东铭看到她答应了自己让石彬充当她的司机,才拥着她走到自己的车前,拉开了车后座的车门,看到霍东燕缩坐在里面,眉略蹙,有点霸道地说着:“东燕,你坐前面去。”然后又吩咐着石彬:“石彬,你把大少的车开去汽修厂修理一下。”
  “是,大少爷。”
  霍东燕也赶紧下车,坐到副驾驶座上去了。车后座是兄嫂谈说的小天地,她还是别当灯泡了。
  “先回金麒麟,让小姐下车后再回豪庭花园。”霍东铭吩咐着开车的保镖。
  “不用了,直接回豪庭花园吧,东燕要和我们一起吃晚饭。”若希随口说着。
  下一刻,霍东铭的脸又了下来,非常不悦地瞪着坐在前面的霍东燕,咬牙切齿地低沉地问着:“东燕,是吗?”
  好冷呀!
  霍东燕被兄长这样一瞪,顿时就觉得后背是凉嗖嗖的,再听到那句咬牙切齿的质问,她头皮都麻了,大嫂手艺再好,大哥霸道,她还是不吃了。
  “大哥,我随口说说的,你的专利,我哪敢抢呀。先回金麒麟。”
  霍东燕嘻嘻哈哈地说着。
  “喜羊羊……”
  “铃铃……”
  忽然间,蓝若希和霍东铭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打给蓝若希的是她姐姐蓝若梅。
  打给霍东铭的却是霍二夫人胡晓清。
  夫妻俩对视一眼后,各自接听电话。
  霍东燕在前面嘻嘻地取笑着:“夫妻就是夫妻,连电话都是一起响的,大哥,你的来电铃声也换成《喜羊羊与灰太狼》吧。”
  “姐。”若希按下接听键后,便笑着叫了一声。
  “若希……”手机那端传来蓝若梅的哭声,让若希心一揪,立即紧张地问着:“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东禹哥出事了!”
  若希的脸色立即大变。
  而霍东铭接到的也是这个消息,胡晓清在手机里哭得肝肠寸断的,说了好长一会儿才说清楚是霍东禹出事了。
  手机自若希的手里滑落,霍东铭的脸色也变得前所未有的紧张及严峻。
  听到是霍东禹出事了,霍东燕取笑的声音立即消失了。
  “东铭,东禹哥出事了,快,去医院。”若希侧紧紧地抓着霍东铭的手,急急地说着。姐姐哭得那么厉害,霍东禹肯定是出了大事,危及生命的。
  “立即,马上,去医院!”
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15 18:28:08
☆、123 瞒着真辛苦

  一路上,霍东铭都不出声,唇抿得紧紧的,手也是紧紧地抓握着蓝若希的手。若希虽然也很担心,很紧张,不知道霍东禹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过看到霍东铭那个样子,她压下自己的担心和紧张,安抚地反握住霍东铭的手。安抚着:“东铭,别担心,东禹哥不会有事的。”
  话是这样说,若希一想到姐姐在电话里哭得那般伤心,心还是揪得紧紧的。霍东铭还是不说话,只是偏头看她一眼,看到她眼里的安抚之,便把她搂入了怀里。
  虽说现在是和平年代,不像战火年代,军人多危险,可是平时的训练,也会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的。
  霍东禹在部队里,会出事,估计就是训练时出了意外。
  霍东燕坐在副驾座上,也不再说话,她甚至不敢问霍东铭,霍东禹出了什么事,只在心里默念着,二哥不会有事的!二哥不会有事的!
  很快地,他们到了医院。
  此时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不知道是老天爷要凑闹,还是心疼霍东禹的原因,竟然下起了雨来,明明白天还有着太阳的,怎么才到晚上,老天爷立即变脸?细雨绵绵的,让气温急剧下降,冷得让人想打颤了。
  晚上的医院比起白天来说要安静得多了,可是安静得让人觉得它森森的。
  霍东铭一行四人匆匆地钻进了电梯,往位于八楼的手术室而去。
  手术室外面有十几名穿着军装的军人站在那里,还有蓝若梅和胡晓清夫妇。
  胡晓清还在落泪,蓝若梅扶着她,就算再不喜欢蓝若梅,此刻胡晓清也愿意接受蓝若梅的扶持和安慰。
  蓝若梅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扶着胡晓清的手都在颤抖着,让胡晓清知道她很担心,非常的担心。
  “姐。”
  “二叔,二婶。”
  霍东铭出了电梯,就拉着蓝若希快步地走到手术室面前,霍东燕在后面追着跑过来。
  “东铭,若希,你们来了。老太太不知道吧?”老霍站了起来,脸上虽然还是很平稳,却也掩不住他对霍东禹的担心。
  “暂时不要让老太太知道。我只让你二婶通知了你。”老霍又看一眼已经走到胡晓清边,和蓝若梅一起扶着她的蓝若希。
  “东禹怎样了?发生了什么事?”霍东铭低沉地问着,俊脸依旧板得紧紧的,担心之却爬满了他的眉间。听到老霍的叮嘱,他心有同感。霍东禹最让老太太牵挂,他怎么敢告诉老太太,连其他家人,他都还不敢说呢。
  那十几名穿着军装的人之中,有一个人站出来向霍东铭解说了霍东禹出事的原因及经过。
  原来傍晚的时候,霍东禹和十几名战友在部队附近的街道上走着,走着走着的时候,看到一名五六岁的孩子哭着横穿马路,边没有大人,好巧不巧的,一辆车急速驶来,那孩子当场就吓得呆立在马路中间,不知道躲闪了。刚好路过的霍东禹和战友们都吓坏了,霍东禹反应最快,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去,把那孩子往路边一推,车辆驶来,把他给撞了,撞断了双腿。
  现在还在手术室里做着手术。
  听完了原因及经过之后,霍东铭的脸色更沉,唇抿得更紧了。自从若希说不喜欢他老是抿着唇后,他就极少再抿唇了,可是此刻,他发觉自己不抿唇,无法把自己心里的担心压下去。
  东禹被撞断了双腿?
  那以后不是要从部队里退出来了?
  东禹对军人有一种特殊的感,所以他才会舍下富家少爷的份,当了一名军人,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双腿断了,他能受得起这个打击吗?牵挂着他的老太太又能受得起这个打击吗?
  霍东铭不能指责任何人!
  要是能有人给他指责一下,他还能把自己的担心发泄出来。被救的是一名五六岁的孩子,他能指责什么?霍东禹又是军人,正气凛然,遇危必救。
  他紧紧地握起了双手,不说话,就像僵尸一样在手术室外面。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手术室的灯才灭了,一名医生最先从里面走出来。
  “医生,我儿子怎样了?”
  众人迎上前去,老霍急急地问着。
  霍东铭站在最前面,他没有问,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名医生。
  “伤者脱离了生命危险,手术也很成功,只不过伤者重伤在脚,哪怕手术很成功,他也要在轮椅上坐很长一段时间,你们也别担心,只要他自己有信心,配合医生的治疗,他还有机会站起来的。”
  听说霍东禹脱离了生命危险,大家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再听到医生说霍东禹要坐轮椅,他们的心又沉了下来。
  还有机会站起来的?
  代表机会不是百分百?
  万一霍东禹醒来,知道自己要坐轮椅了,自暴自弃,那不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种种担心随即占据了众人的心湖。
  片刻后,医生和护士们推着霍东禹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转入加护病房后,蓝若梅和胡晓清一左一右坐在病上,两个女儿都眼中含泪,静静地看着还没有醒转的霍东禹。那轮廓分明的脸显得很苍白,估计是失血过多的原因。
  “东禹……”胡晓清低泣着,心里如同刀割一般痛。
  蓝若梅拉握着霍东禹的一边手,在心里默默地向老天爷祈祷着,让霍东禹快点醒来,让霍东禹快点好起来。医生说的话,她都听在耳里了,她不管霍东禹的脚能不能好起来,她都会对他不离不弃的。她要鼓励霍东禹,让霍东禹接受治疗,重新站起来的。
  在霍东禹被推进病房后没多久,他所在的部队领导闻讯都赶了过来。
  大家都安慰着胡晓清夫妇。
  后来被救的孩子及他的父母亲人也来了。他们都说着感激的话,也在为霍东禹感到难过。
  “东铭,若希怀着孕的,你先带若希和东燕回家吧,这里有我们,有医生,不用担心的。”老霍忽然对霍东铭说道,又叮嘱着霍东燕:“燕燕,你回到家里,记住要守口如瓶,不能让家里人知道你二哥出事了。你们的年纪大了,要是知道你二哥出事了,她老人家会受不了的。”
  “二叔,我没事,我们想在这里等到东禹哥醒转。”若希连忙说着。霍东铭的心还系在东禹上,此刻让他回家,不是要他的命吗?
  “二叔,我知道了。”霍东燕哽咽着。
  霍东禹是军人,平时都在部队里,极少回家,要向家里人隐瞒他受伤的事,也是能隐瞒下去的。最怕的就是霍东禹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那样就无法再隐瞒下去了。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霍东禹便醒了。
  他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母亲和心女人的泪眼,还接收到自己最敬重的大哥那关心的眼神。他想起了事的经过,便费力地安抚着母亲和蓝若梅:“妈,若梅,我没事,你们别哭了。”
  “东禹,你醒了。”
  蓝若梅坐上前一步,拉起他的大手握在自己的手里,一边拭去自己的泪水,应着霍东禹:“我不哭了,我不哭了。”
  “若梅,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霍东禹轻轻地说着,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便是蓝若梅的眼泪,她的泪水总是像针一般刺着他的心。
  蓝若梅再也忍不住,俯下去揽抱着霍东禹的头,还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了霍东禹的耳里:“东禹……你要是真的不想让我担心……就要快点好起来……要快!”
  霍东禹满脸柔,没有输点滴的那只手轻轻地把蓝若梅推开,温柔地凝视着她,柔声说着:“你哭着的样子很难看,别哭了,我不会有事的,住几天院就好了。”
  闻言,蓝若梅的脸色僵了僵,随即又用力点头,下唇却紧紧地咬了起来,不敢把医生说过的话告诉霍东禹。
  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决定暂时不告诉霍东禹。因为麻醉药还没有完全消失,霍东禹自己也是感觉不到双腿的异样的,心里非常乐观。
  医生走了进来,说霍东禹刚刚醒转,需要休息,让家属们先出去,有医生的护士在,会好好照顾着霍东禹的。
  霍东铭又私下找医生细细地问过了关于霍东禹的伤,医生也细细地回答了他的问题。霍东禹的脚伤得太重,就算配合医生的治疗,要重新站起来至少都需要半年,最长时间需要几年。而且还需要霍东禹有着坚强的意志才行,如果霍东禹失去了信心,自暴自弃的,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了解过霍东禹的伤后,霍东铭才带着蓝若希和霍东燕回家。
  他想着找一些医术最好的医生替霍东禹诊治一下。
  虽然本市的医院里,也有很多权威专家,多一些人,他觉得希望更多一些。
  于是霍东铭便不停地替霍东禹寻找最好的医生。
  霍家的家庭医生雷医生也被带到医院,在其他医生的协助下,也替霍东禹检查了一下脚伤,得出的结论和东禹的主治医生一样。
  霍东禹在麻醉药过后,就察觉到自己的双腿似乎失去了知觉,虽然还是有着知觉,可要死掐着才有痛意传来。他立即问着父母,问着蓝若梅,问着所有人,最终还是医生告诉了他,他的脚伤得很重,出院后需要坐一段时间的轮椅。
  听到自己要坐轮椅了,霍东禹整个人都沉进了万丈深渊,医生后面说的话,他都听不进去了。他想到的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他成了废人一个。
  然后,他整个人开始沉默了,甚至变得消极起来。
  一个人,活蹦活跳的,忽然之间站不起来了,任谁都无法承受这个打击。霍东禹就处是铁血男儿,可在忽然间遭受到这种打击,也是难以承受的。
  不管大家如何安慰他,他都不理不睬了。
  唯一还能让他有反应的便是对着蓝若梅。
  蓝若梅把自己的工作全都推给了父亲和弟弟,自己一心一意地陪着霍东禹,照顾着霍东禹。在霍东禹出事后,蓝非凡虽然非常不喜欢蓝若梅和霍东禹在一起,可况特殊,他也不好意思不让蓝若梅照顾霍东禹。
  只不过在得知霍东禹要轮椅后,蓝非凡和叶素素的眉是越皱越紧,暗中替蓝若梅张罗着对象,心里更加不愿意让蓝若梅和霍东禹在一起了。因为谁都不能保证,霍东禹一定能重新站起来。别怪他们自私,他们做父母的,谁舍得自己的女儿嫁一个要坐一辈子轮椅的人?
  而霍东铭找了很多医术一流的专家来,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霍东禹又变得意志消沉,能站起来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
  胡晓清和老霍也没有接受蓝若梅,不过看在蓝若梅那般尽心尽力地照顾着蓝若梅,又看到霍东禹只有在蓝若梅面前才会有点儿反应,他们也不好,更不愿意说什么,对于蓝若梅默默的付出,夫妻俩多少都有点儿感动,胡晓清对她的态度也有了好转。
  转眼间,霍东禹便在医院住了六天的院了。
  霍东铭兄妹以及蓝若希也是有一空就往医院里跑,不过三人都对霍东禹的事守口如瓶,不让其他家人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的问题,还是其他原因,在霍东禹出事后的这六天里,老太太总是经常地念叨着霍东禹,说距离近了,怎么霍东禹也是十天半月都不回家看看她这个老太太。
  每每听到老太太的念叨,知道真相的霍东铭三个人总是扯开了话题,说东禹在部队里肯定很忙的,毕竟才被调回来没多久,很多事都还需要时间去熟悉的。再说了,霍东禹还要和蓝若梅恋呢。老太太最喜欢的便是五个孙儿都有了心的女人,都结婚,都给她生曾孙子去。
  所以听到霍东禹要和蓝若梅恋的话后,有一天傍晚,老太太便拉着蓝若希的手,笑眯眯地说着:“若希,恋是好事,不过也不能不回家看看吧?你和你姐说,明天就和东禹回家里吃饭。”
  蓝若希一听要让姐姐和霍东禹回家吃饭,连忙讪笑起来,说着:“,东禹哥也不是说想回就回的,不过我会把的意思转达给我姐和东禹哥的。”
  老太太一听就不开心了,她瞅着蓝若希,板着脸说着:“部队也有人的,东禹想回家怎么就不能回了?难道他的领导不让他回家吗?去,拿电话来,我打电话给他们的领导,问问他们是不是不让我的孙子回家看看我这个老太婆了。还有,若希,你是东禹的大嫂了,别再叫东禹做东禹哥了,哪怕你年纪小他四岁,可辈份不能乱,以后叫他东禹就行了。去,拿电话来。”
  这还得了,要是让老太太打电话给霍东禹的领导,不是要穿帮了吗?
  蓝若希自然不想让老太太打电话,可老太太想打,她又阻止不了,怎么办?
  “若希,怎么了?让你去拿电话给打电话。你是不是不舒服了?”老太太看到蓝若希苦着俏脸,一脸为难的样子,以为蓝若希不舒服了,立即关心地问着,手还落到了蓝若希的小腹上,担心地问着:“不会是宝宝有什么问题吧?”
  宝宝?
  对了,她可以用宝宝转移老太太的心思。
  算算时间,她现在怀孕也快有六周了,是会有妊娠反应的了,只是她还没有妊娠反应。此刻,她不如装着有妊娠反应了,好扯开老太太的心思,继续瞒着霍东禹受伤的事。
  想到这里,蓝若希学着电视里面的孕妇那样,忽然用一边手捂着嘴巴,一边手捂着胃,故意呕吐起来,当然了,那是干呕。
  然后她就猛地站起来,往洗手间跑去。
  “若希。”老太太愣了愣,随即想到了若希估计是妊娠反应,立即笑呵呵地跟着往洗手间走去,美姨跟在她的边想扶她,她也不用美姨相扶。
  跑进洗手间的若希,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好险呀,差点就要穿帮了。
  听到脚步声后,她又再次装着呕吐起来。
  再次干呕了两声后,她便停了下来。
  呕吐并不好受,她在心里庆幸着自己还没有妊娠反应,也希望自己没有反应,她可不想天天呕吐。
  “若希,你还好吧?这是怀孕的正常反应,是有点难受,不过忍忍就过去了。”老太太一脸都是笑意,站在洗手间门口处对着蓝若希说道。
  蓝若希洗了洗手,又装着拭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脸,才转笑对着老太太,说着:“,我没事。”然后走出了洗手间,扶着老太太往沙发上而回,一老一少坐下后,老太太便拉着她的手叮嘱这叮嘱那的,暂时忘记了要打电话给霍东禹领导的事。
  “怀孕后,呕吐是大部份孕妇都会有的,不过你记住,不管吐得多么辛苦,你都要吃东西,不能因为呕吐而失去胃口。孩子需要营养的,我看你这几天吃得少的呢。”老太太以过来人的份说着。
  “若希。”老太太话音刚落,章惠兰便从厨房里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补汤走了出来。
  蓝若希回来的时候,她刚好在厨房里忙碌着,现在汤熬好了,她才端着汤出来。
  整个家里,最紧张蓝若希肚里的宝宝的人不是准爸爸霍东铭,而是章惠兰这个准婆婆。她每天都想尽办法为蓝若希准备各种各样的食物,让蓝若希不会对任何食物厌倦,也能天天换口味。这六天里,她觉得她的时间过得很快,因为全副心思都扑在蓝若希的肚子上了。
  章惠兰几乎把蓝若希当成了心肝宝贝疼着,不仅仅是因为若希怀孕了,还有一点原因便是若希对东燕的好和照顾,她都看在眼里了。
  霍东燕完完全全接纳了蓝若希这个大嫂,她心里也高兴,也就丢开了因为蓝若梅而对蓝若希的不喜,为自己过去对蓝若希的不喜而默默地补偿着。
  “若希,补汤熬好了,来,快趁喝了。”章惠兰端着那碗补汤走到了蓝若希的面前,把补汤摆放到茶几上。还没有到开饭时间,她才把汤直接端出来。
  一看到每天轮着来喝的各种各样的补汤,蓝若希就想逃跑了。
  她都被婆婆和自己的妈妈每天用补汤轰炸得要疯了,现在一看到补汤,她就完全失去了胃口。
  不过婆婆的心意,她又不能拂逆,便浅笑着应着:“妈,先搁一搁吧,我等会儿再喝。”
  章惠兰点点头。
  倒是没有着她立即喝掉那碗汤,而是有点不解地问着:“东燕呢?东燕不是在你公司里上班吗?你们姑嫂早上一起出门,下午下班的时候,怎么没有一起回来?还有东铭,最近很忙吗?也极少再看到你们夫妻一起回家了。”
  霍东铭兄妹早就跑去医院看霍东禹了。
  蓝若希却不敢告诉婆婆真相,有点讪讪地笑着:“东燕加班呢。东铭,好像去应酬了吧。”
  章惠兰哦了一声,没有再追问下去。
  老太太却拢起了眉头。
  霍东燕加班,她有点相信,但说霍东铭应酬,她不相信。霍东铭工作一直是人散神不散的,极少会应酬。蓝若希刚刚的笑容又有点讪讪的味道,好像是在撒谎。
  老太太是个精明人,她慢慢地联想着最近霍东铭兄妹以及蓝若希的举动,霍东铭是个宠妻的主儿,可这六天里,霍东铭经常往外跑,就算在家里也经常打着电话,都不知道在忙什么,对蓝若希的关心虽然还是一样,可相陪的时间却少了一倍不止。她不相信宝贝金孙会和若希感闹分歧。
  再想到每次她念叨起霍东禹的时候,若希三人都想扯开话题,要不就是说着相同的话来哄她。
  难道是霍东禹出了什么事,若希三人知道了,不想让她担心,所以隐瞒着?
  “若希。”老太太偏头看着边的若希,眼神变得异常的锐利,就像霍东铭处理公事时那般的锐利,如同两把利剑一般,被她看着,似乎浑都会受伤。
  若希被老太太这一看,心又跳了起来。
  老太太有多么精明及腹黑,她都是领教过的。
  “,怎么了?”
  若希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
  “你们瞒着什么事?”老太太的声音很淡很淡,但却散发着威严,眼神更是专注地盯着若希。
  “,我们没有瞒着你什么呀。”若希眨着杏眸,一副无辜的样子,心里盼着霍东铭兄妹快点回来,否则她就要杠不住了。
  “对呀,妈,我们没有瞒你什么事。”
  章惠兰也附和着。老太太的“你们”也把她包括进去了,她自然也辩解着。
  “若希,拿电话给,要打一个电话。”老太太看到若希不说,又想起了打电话来,再一次要求蓝若希拿电话给她。在看到若希还没有动作时,便又扭头对边的美姨说道:“美姨,去,拿电话来给我。”
  美姨连忙答应着,走去拿电话了。
  若希想阻止,可又怕自己一阻止更让老太太怀疑。
  怎么办呀?
  再次假装呕吐吗?
  美姨很快就拿来了电话,在这短短的一分钟时间里,若希已经想了十几个法子。
  “老夫人,电话。”
  美姨把移动分机递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接过移动分机,就在机上面按着那些阿拉伯数字。
  若希越看越急,她干脆,两眼一闭,双腿一滑,从沙发上“晕倒”,滑落在地上。
  “若希,若希,你怎么了!”
  若希这一招,可把老太太和章惠兰吓得魂飞魄散。
  老太太电话一扔,急急地弯下腰去就要扶蓝若希。
  蓝若希只是滑坐在地上,背部还靠着沙发,这样舒服一些。
  章惠兰抢上前来,急急地把蓝若希扶躺在沙发上,美姨迅速捡起被老太太扔到一边的电话,打电话给雷医生,然后又打电话给霍东铭,说大少晕倒了,又跑到外面去找英叔,想让英叔先开车送若希去医院。
  “若希,若希,你怎么了?别吓妈呀。”章惠兰急得六神无主的,慌乱地摇晃着装晕的蓝若希,让蓝若希在心里悲催地想着,她就算不晕,也会被婆婆摇晕的。
  “惠兰,别慌,掐若希的人中。”老太太还算镇定,她用力地掐着蓝若希的人中。
  妈吧,,你跟我有仇吗?
  蓝若希在心里更加悲催地想着。
  老太太掐得那么大力,痛死她了。
  “老夫人,太太,先送大少去医院吧。”美姨和英叔带着几名佣人匆匆地跑了进来。
  不能去医院,去了医院,万一让老太太知碰见了东禹哥怎么办?
  “嗯……”想到这里,蓝若希在老太太掐人中之下,“悠悠醒转”。她故意弱弱地嗯了一声,这样子看上去才像刚刚晕厥醒转的人。
  看到若希醒了,老太太和章惠兰才略略地松了一口气。
  “你们还愣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扶大少上医院去。那雷医生动作越来越慢了。”老太太吩咐着佣人们,又在抱怨着雷医生的动作慢了。
  雷医生又不是住在霍家,这事经过才发生了几分钟,雷医生就算坐飞机赶来也还需要时间呢。
  若希在心里为雷医生喊着冤。
  “,我没事了,我不用去医院的,只不过是头有点晕,可能是因为怀孕而缺少营养的原因吧。电视上不是演过吗,孕妇怀孕时缺少营养就会晕厥的,我估计……”汗,她到底扯了一个什么样的理由!
  蓝若希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挖了一个陷阱让自己跳。
  现在每天炖着的补汤一盅接着一盅的,她都喝到见汤便怕的地步了,竟然还编了一个自己营养不良的借口,那不是把自己往补汤里推吗?
  果然,章惠兰立即就端起了那碗变温了的补汤,亲自拿着汤匙,要喂她喝汤,嘴里还说着:“妈早就说过怀孕了,要多吃些营养的。来,妈喂你。喝了这碗汤,头就不会那么晕了。”
  “是呀,是呀,惠兰说得对,快喝了这碗汤。”老太太也跟着附和着,想打电话给霍东禹的念头早被蓝若希这一晕吓跑了。“那雷医生也是误诊,说什么你的体好得很,要是好得很,人还会晕倒吗?看来,要让东铭换一个医生了,这可大意不得。”
  老太太又把过错推到了雷医生头上了。
  闻言,若希对雷医生更加的心怀歉意了。
  “,这不关雷医生的事,人的体随时都会变的,真的不关雷医生的事。”若希为了圆自己的谎,从章惠兰手里端过了那碗补汤,一鼓作气全都喝进了肚子里去。
  “若希!”
  霍东铭急切的声音总算传进了蓝若希的耳里。
  霍东铭兄妹俩原本就是在回家的路上了,忽然接到美姨的电话,说大少晕倒了,霍东铭吓得一颗心都要从嘴里吐出来了,立即让保镖加快车速,以飙车的速度杀回了家里。
  “若希!”
  霍东铭三几步就跑到了若希的面前,一弯腰就把她抱了起来,急切地说着:“我送你去医院。”
  “东铭,我没事了。”蓝若希汗颜,为了瞒住老太太,不让老太太知道霍东禹出事的消息,她瞒得真是辛苦呀,此刻还要为自己的谎圆场,真是累人。
  霍东铭抱着她已经风一般跑到了院落里,让她见识到什么叫做飞毛腿的速度了。她扯了扯霍东铭的领带,让霍东铭看向她,然后才小声地说着:“别怕,我是装的。”
  装的?
  她好端端的,装晕做什么?
  她不知道这样会把他吓成心脏病的吗?
  此刻他的心还在狂跳呢。
  接收到他的质视,若希有点无奈地抱怨着:“谁叫你和东燕都往医院里跑,硬要我一个人先回家,老在问起东禹哥的事,又要打电话给东禹哥的领导,我害怕知道东禹哥出事了,才会想办法扯开的注意力,我这样瞒着有多辛苦,你知道吗?”
  听了她的解释,霍东铭眸子变深色,他已经抱着她走到了车前。
  下一刻,他把她抵压在车上,头一低,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15 18:28:31
☆、124 求婚

  “若希,我没有心脏病,不过再被你这样吓几次,我就会得心脏病的。”移开唇后,霍东铭低哑地凝视着她,低低地说着。
  想起半路上接到美姨打来的电话后,他就开始狂跳的心,霍东铭此刻还无法平复下来。
  她呀,真的把他吓死了。
  她要是瞒不住,就说出来了,反正霍东禹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她这样想尽办法瞒着的样子,反倒把他们大家都吓得一惊一乍的。
  她难道不知道吧,只要她有一丁点事,都会把他吓得半死的。
  霍东铭万分温柔地覆上她的小腹,俊脸上隐隐还可以看到他因为害怕而变得有点白的脸色,“我以为我们的宝宝……”他没有再说下去。
  “对不起。”
  她这个办法的确吓死人了。
  下次,她也不敢再用了。
  她可不想再被老太太掐人中,掐得痛死了。
  “下不为例!”霍东铭暗哑地说着。
  “嗯,不过下次你不能把我自己推回家,让我一个人作战,困难的。”若希嘀咕着。
  “你怀有孕,我不想你去了医院跟着难过,这对我们的宝宝影响不好。”霍东铭解释着,他并不想把她一个人推回家面对的质问,可为了她和宝宝好,他又必须这样做。
  若希叹了一口气,就算她没有去医院,她的心里也跟着难过了,为了霍东禹,也为了自己的姐姐。她黯然又小声地问着:“东禹哥怎样了?”
  离开了压着她的体,把她拉离了车,拥着她转往回走,看到老太太等人正站在主屋门前,霍东铭停顿了片刻,才拥着她继续往屋里走去,却没有回答她的问话。
  从他的神,若希也能猜到霍东禹住了那么多天的院,是体有了好转,心不曾好转。想起医生说的话,任是谁也是难以接受的。想到霍东禹,她自然会想到自己的姐姐,心里忍不住替姐姐心酸起来。都是一个妈生的,怎么命运相差如此之大?难怪人家说同父同母难同命。
  霍东禹要是一辈子都站不起来,姐姐怎么办?以姐姐的倔强来看,她相信姐姐是不会丢下霍东禹不管的。倒是父母那关,怕更加难过了。
  这几天,她也抽空回娘家,每次回娘家,母亲都在长吁短叹,说原本打算不阻止姐姐和霍东禹了,也在劝说着父亲同意,谁想到霍东禹却出事了。现在父母怎么忍心看着姐姐嫁给霍东禹?
  她开解着母亲,说霍东禹还能站起来的,让母亲在这个时候不能让姐姐做出让人不耻的行为来,也不要迫姐姐。不管是什么路,什么样的婚姻,都是姐姐自己选择的,毕竟姐姐已经成年了,是一个即将二十九岁的大人了,自己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退一步说,就算霍东禹不能站起来了,坐一辈子轮椅,他和姐姐的依旧在,他们要是能结合,同样能得到幸福。
  母亲听了她的开解,倒是不再说什么不让姐姐和霍东禹在一起的话了。
  她知道,其实父母都很开明的,只要入入理地开解,父母都会理解的。
  “东铭,若希……”老太太看到大孙子刚才前所未有的惊慌,让他们也跟着惊慌,可等他们追出主屋的时候,却看到大孙子在吻着孙媳妇,吻完了,竟然不再送医院,而是转回来了。这,不正常。
  霍东铭可是把蓝若希看得比他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呢。蓝若希掉一根头发,估计霍东铭都想带她去医院检查呢,更别说是晕倒了。
  可霍东铭的反应……转变得太快了。
  “,进屋里坐着,我想告诉你一件事。”霍东铭走到了老太太的面前,高大的躯散发着一种叫做“沉重”的气息,俊脸上也一片凝重。他知道老太太心里在想着什么,他暂时也不多作解释。
  “东铭,若希她……不送医院了吗?”章惠兰也疑问着,脸上的担心还没有消散。让蓝若希看着心里又是一阵自责。
  “妈,别担心,等会儿我会告诉你们原因的。”霍东铭低淡地应着,偏头看向若希,深邃的眼里有着只有蓝若希才看得懂的眼神。
  看吧,你一个人牵动着全家人的心。
  对不起嘛,我知道我不对,不该用这种方法,当时真的是急中生智,非得己嘛。
  看在宝宝的份上,不计较你这个俏皮的妈。
  你偏心,这么快就宝宝不我了。
  我宝宝,更宝宝的妈!
  嘴贫!不,是眼贫!
  用词不当,这叫做眉眼传。
  夫妻俩的眼神短暂交流,彼此的意随着眼神交流而染上了他们的眼底。
  忽然,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声响。
  大家扭头看向别墅外面,看到霍东恺那辆红色的奥迪如同一团火一般,从远由近,跟在奥迪后面的是江雪的皇冠。
  看到江雪的车,章惠兰的脸色就略变,老太太的眉也悄悄地凝了起来。
  江雪每天来的时候都是挑着霍东铭不在家的时候来的,今天似乎反常了,不,是自从霍东铭冻结了霍启明的银行卡后,江雪似乎就没有来过了。霍启明也不去找她。
  不过大家的眼神很快又变了。
  因为霍东恺进入别墅后,竟然命令替他开门的佣人关上别墅大门,不让江雪把车开进别墅里来。气得江雪差点就要撞上别墅大门了。霍东恺把车开到了露天停车场上停放下来,然后下了车,转又走出别墅外面,母子俩就站在别墅门口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远远地,大家都能感受到江雪的愤怒以及伤心,霍东恺的冷漠。
  没有人知道这对母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后,大家都看到江雪恨恨地瞪了别墅一眼,然后似乎哭着离开了。
  看到江雪的车走了,章惠兰才松了一口气,脸色也和缓多了。
  霍东铭和蓝若希对望一眼,霍东铭眼里闪过了一抹寒,蓝若希眼里则闪过了一抹对霍东恺的同,然后两个人不说话,分别把老太太和章惠兰扶回了大厅里坐下。
  雷医生总算来了。
  霍东铭却说若希没事,不用看了,不过还是把雷医生留了下来,因为他另有安排。
  晚饭的时间到了。
  霍东铭便说晚饭过后再说那件事。
  于是,大家又往餐厅里走去。
  若希故意扯着霍东铭尾后,在老太太走进餐厅后,她盯着霍东铭,小声地问着:“你想把东禹哥的事告诉吗?”
  霍东铭抿唇不语。
  瞒不住的了。
  霍东禹短时间内是无法再站立起来的,而且他不可能一直都住在医院里,出院后,他会把霍东禹接回霍家别墅,这里人多,大家都可以照顾他。如果他回到他父母所在的军区大院,只有父母在边,父亲又忙,母亲一个人照顾他,也会很累。
  更重要的一点是,在大家庭里,大家都可以安慰他,鼓励他,看在老太太的份上,估计他能重拾信心,配合治疗,重新站起来的。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用瞒得这么辛苦了。”若希咕哝着。
  霍东铭拉起她的手,低头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那温的唇瓣触着她的肌肤,让她略略地颤了一下。
  “若希,难为你了。”
  这句话带着深深的感激。
  娶妻如此,他知足了,非常知足了。
  “进去吧,别麻了。”若希抽回被他握着亲吻的手,嗔着,然后拉着他快步走进去。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大家寻着自己平时常坐的位置坐了下来。
  老太太吃得特别的少。
  霍东铭刚才说要告诉她一件事,可却说要吃了饭后才告诉她。她猜到这件事肯定和霍东禹有关,而且还是坏消息,霍东铭是怕坏消息影响了她,才会说晚饭后再告诉她的。
  晚饭后,老太太便出了大厅,坐在沙发上等着霍东铭告诉她那件事。
  其他人只是习惯地饭后在大厅里坐坐。
  若希看了霍东铭一眼,没有说话。
  “,东禹受了伤,他是英雄,救人英雄,因为救人而受的伤。”霍东铭简洁有力的话依旧沉重如铅,他看着老太太,沉沉地说着,不再拐弯抹角。
  老太太浑一震,其他人也都大吃一惊。
  霍东燕却别开了脸,偷偷地抹着自己的眼睛。
  她出事之后,到现在,她等于是完完全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懂得真正去关心自己的家人,照顾自己的家人了。霍东禹的事,让她打心里难过。只要一想到她那个高高大大,穿着军装,英气人的二哥站不起来了,她就想哭。
  相对于二哥遭受到的打击,她觉得自己的遭遇轻得多了。
  “六天前的事吧。”老太太变得浑浊的眼里滑下了两行泪水,她就知道东禹出了什么事的,否则这几天她不会老是想看到东禹。
  “是。脱离了生命危险,我,若希和东燕还有二叔二婶都知道这件事,担心承受不了,才会瞒着,若希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为的是扯开的心思,不让问起东禹的事。现在,我不想再瞒着了。”东铭的声音越发地低沉了。
  大家的脸色也随着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凝重起来,谁都没有责备若希演戏,只在担心着东禹的伤。能让东铭变得如此沉重的,东禹的伤很重吧?
  “东禹……怎样了?”老太太的声音哽咽得很厉害,泪也越滑越急。当妈妈的时候,她牵挂着五个儿女,当的时候,她牵挂着所有儿孙,任何一个出了事,她的心都会像刀绞一样。东禹那个孙子,自从当了军人之后,就极少回来看她,让她没少牵挂,她还真怕自己哪一天两眼一闭,双腿一蹬,魂归西方极乐世界时都还见不到东禹一面。现在东禹总算回来了,她以为孙子们都齐聚于边了,她可以享受真正的天伦之乐了,没想到先是东燕出事,让她心里没少伤心,不想让大家难过,她极力忍着。东燕的事才告一段落,东禹又出事了……
  “重伤在双腿,要坐一段时间的轮椅,只要配合治疗,医生说还有机会站起来。”这句话,霍东铭忍着极大的痛才说出来。
  他忙了这么多天,全世界最好的医生,他都想尽办法请来了,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
  他们兄弟五人,手足深,东禹的消沉,就像钻一般,钻着他的心。
  “过几天,东禹就可以出院了,我决定接他回到这里来,雷医生也住进来,就近照顾东禹,帮助他配合治疗。不过……”东铭环扫一下众人,看到一个个都在落泪,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着:“东禹得知自己要坐轮椅后,人变得消极起来,我们都要想办法激起他的自信,这样对他的脚伤才有帮助。”
  如果霍东禹一直这般消沉下去,就算能治好的脚也会治不好的。
  医生说了,最重要的是看伤者的意志。
  因为治疗过程会很痛苦,很困难,不过来的人,往往会更加消极。
  这种过程就是失败无数次才能换得一次成功的。
  “送我去医院。”老太太闭了闭眼,要求着。
  霍东铭没有再说话,和蓝若希交换了一下眼神后,两个人便上前扶起了老太太,其他人都跟着站起来往外走着。
  一大家子的人带着沉重的心往医院而去。
  林小娟坐在慕容俊的路虎上,问慕容俊同样一个问题,已经问了不下十遍。
  “慕容俊,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慕容俊一边开着车,一边扭头看她一眼,故意苦哈哈地说着:“亲的,你能不能不要连名带姓一起叫我,能不能叫我俊?或者也叫我亲的,我不介意的,我非常期待着呢,我洗耳倾听着,等你叫我亲的。”
  “去你的,闪一边去,有多远就给我闪多远!”林小娟嗔着,伸手就在他的手臂上拧了一下,力道不大,却能让慕容俊感觉得到她在拧他。
  她敞开心扉接受慕容俊的后,两个人的感进展神速,现在已经达到了如膝似胶的地步。慕容俊对她的好,对她的宠,就像霍少对她的好友那样。
  说真的,有时候,她真怕这不过是一场梦,一场让人心醉,迷失理智的梦。
  如果是梦,她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
  哎呀,粘不得呀,一粘了,就容易患得患失。
  她改行也还算顺利。
  她把自己在衣戴风流服装店的衣服转买给他人了,拿回的钱便请了一个小货车司机每天帮她拉货,还有就是她自己亲自回到生她养她的那条村子里,把自己村子里乡亲们种出来的庄稼收购在一起,拉到了闹的市区里来,转手买给了那些小商小贩们,从中牟利。
  还好,从改行那一天开始,她每天的利润都在上升,自己还可以抽出下午和晚上的时间和慕容俊发展感。
  赚钱恋两不误!
  因为她的货源来自真正的农家,让人吃着放心,所以才一个星期,她便在市中心一个大型菜市场里谋得了一个位置,大家都抢着要从她手里进货,说她的青菜特别好卖,市民抢着要呢。
  林小娟嘻嘻地笑着,那是自然的。市民的嘴巴精着呢,一吃就知道是否真的农家菜。在这个物横流,纸醉金迷的大都市里,或许唯一让大家记住农民的方式,便是他们种出来的蔬菜真好吃!
  “好痛呀,你要谋杀亲夫吗?”慕容俊故意配合着她的动作,怪叫着,眼神却柔柔地看了她两眼,嘴上挂着满足的笑意。
  只要今晚的行动完满结束,那他和林小娟就能真真正正地在一起了。
  他做梦都想拥着林小娟入眠呢。
  没办法,这小妮子就是有本事霸占他的梦。
  看到她转行颇见成功了,她小脸上天天都是自信满满意的,更加的神采飞扬,也就更加勾着他的心。
  “什么亲夫呀,还早着呢。”林小娟笑红了脸,带着甜蜜,又轻轻地拧了他一下。心里特别庆幸当初霍东铭的招,让她愿意给自己接受的机会,现在才有这种甜蜜。
  现在的她,已经完完全全相信慕容俊是真的她了。
  “不早了,我可是盼夜盼,盼着我们能大赚礼金钱呢。”慕容俊呵呵地低笑着,说得有点儿像开玩笑,实际上就是他的真心。
  “你的钱还少吗?要不要我借给你一点?”林小娟向后一靠,舒服地靠着了椅背,斜睨一眼边这个钱多得可以给她当成衣服穿的男人,戏谑着:“你要是真想结婚,求婚不就得了,何必拐弯抹角,说到钱上去了,人民币真可怜,老是被人利用。”
  慕容俊眼里掠过了一抹狡猾,他等的就是她这一句话呢。他此刻带她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已经经过他精心设计,作为浪漫的求婚现场。他的外袋子里正装着一只价值数百万的戒指呢,只要她一点头,戒指就会立即不客气地进她的手指里,让她从头往后都烙上了他慕容俊的印记。
  “哎呀,既然都有人迫不及待地想嫁给我了,我要是再不做点什么,某人可就要丢脸了。话说,小娟呀,你才赚了多少钱呢,借给我?还是存着,到时候帮我们的儿子买玩具吧,粉我包了,因为粉吃得时间要长一些,支出的钱自然就更多一些了。教育的费用,我也出了,免得你那么累。我慕容俊的太太,享福就行。”
  慕容俊宠溺地说着,他对林小娟的宠和霍东铭对蓝若希的宠不尽同。他的宠总是在嬉笑之间流出来,而霍东铭的宠,则是从生活细节上面流出来。
  “得了吧,越说越离谱了,谁迫不及待地想嫁给你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子了。婚都还没有结,你怎么知道我们生儿子?话说,你不会是重男轻女吧?若希的婆婆就是重男轻女,天天都把生孙子的话挂在嘴里,让若希哭笑不得,会心生压力的,慕容俊,我警告你哈,你别给我增加心理压力,否则我给你生七仙女……噢,谁要给你生七仙女了……”
  林小娟发觉自己顺着慕容俊的话说下去,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就跳进了慕容俊挖的大坑里了。
  这男人,真是,总在不知不觉间就把她算进去了。
  七仙女?
  慕容俊两眼雪亮雪亮的,提议着:“小娟,你说的哈,记得帮我生七仙女,还有十八罗汉……”
  “丫的,你当我是母猪吗?”
  七仙女都够吓人的了,还十八罗汉!
  加一起,不是要生二十五个?汗,她可没有这么好的本事,能生那么多。她现在二十六岁,一年生一个,都要生到四十几岁,狂汗一下,这个提议,会把死人吓得从棺材里蹦出来,亏他想得出来。
  “呵呵……”
  慕容俊大笑起来。
  林小娟自己也笑了起来。
  慕容俊载着林小娟到了海边,一处寂静至极,空无一人的海边,但那里却被烛光照得明亮至极,一大片的玫瑰花海在烛光的照耀下,更显鲜滴。那里还被人工拉起了一道高高的挡风墙,挡住了强烈的海风,让那些燃烧着的蜡烛继续燃烧,不会被海风吹灭。
  林小娟一下车,就被自己看到的一切惊住了,发出了尽尽的赞叹声:“真美!”
  等她再细看之后,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所有燃着的蜡烛排成了字和图的组合,字是“林小娟,我你”,图是一颗心,那颗心的蜡烛是用红烛点燃围成的。
  慕容俊是在告诉她,他她,是真心的。
  而那一大片玫瑰花海则是慕容俊抄袭了霍东铭的,没有办法,他想到的浪漫都被霍东铭先一步想到了,他只能抄袭了。
  玫瑰花是摆在柔软的沙滩上,也是摆成了字和图的组合,字还是那六个字,图还是那颗心。浪漫的烛光之下,红红的花海,特别的刺眼,也刺着林小娟的心。
  她慢慢地走到了那个用玫瑰花堆拼成的心字图形面前,凝视着。
  慕容俊站在她的旁边,专注地看着她。
  下一刻,林小娟扭头,冲着他嘻嘻地笑着:“慕容俊,好浪漫啊,真想不到你这个人也有浪漫细胞。”
  慕容俊失笑,叫屈,一边顺势把她捉住揽入怀里,一边替自己叫着屈:“小娟,你这不是在冤枉我吗?我这个人怎么了?我怎么就不能有浪漫细胞了?”
  其实每个人都有属于浪漫的一面,只不过没有面对着他们真正的人,所以没有展现出来。一旦真正上了一个女人,都会想尽办法让她开心,让她觉得浪漫,在她的心里,脑里留下美好的回忆。
  “你这个人嘛,怎么说呢,就是披着羊无害的外表,揣着狐狸狡猾的心,带着白眼狼的狠,又夹着兔子的温和,嗯,有点四不像了……不过,我似乎更怪,偏偏就对你这个四不像上了心。”
  听到她如此形容自己,慕容俊是越听心越沉的,不过听到她最后一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愉悦起来,伸手就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真被你吓死了。”他话里有话。
  他害怕他自己永远走不进她心房,害怕她心里还有着份的心结。
  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男人,总算找到了自己的软肋。
  回搂他一下,林小娟敛起了嘻笑,静静地偎在他结实温暖的怀抱。
  片刻后,慕容俊推开了她,她正不解时,他却从外的袋子里掏出了他早就准备好的求婚戒指,递到她的面前,轻轻地打开了锦盒,深地凝视着她,深深地说着:“林小娟,我慕容俊漂泊了三十五年了,没有一个女人可怜我,愿意收留我,让我有家没有女主人,吃饭,穿衣,睡觉,逛街都是自己一个人。你心地纯良,嘴巴是利了点,不过刀子嘴豆腐心,你就收留我吧,让我吃饭有人陪着,穿衣,你不介意的吧,我每天晚上帮你脱,早上帮你穿,睡觉有人相陪,在这寒冷的冬季,有人相拥而眠,心不冷,人更不冷了。逛街,我帮你免费拿东西,如何?愿意收留我了吗?”
  “嘻嘻……”
  在这浪漫的时刻,在这深的时刻,她也想回以深的,可是她做不到,慕容俊求婚的话实在是太搞笑了,太特殊了,所以她笑了起来,笑得肚子都痛了。
  想嫁他的女人多的是,他竟然把自己说得那般可怜兮兮的,这个世界上,最能颠倒黑白的人非他慕容俊莫属了。
  “小娟!”慕容俊低沉而深地再叫着她的名字,她能给他一个答案吗?
  林小娟还在嘻嘻地笑着,并不急着给他答案。他还没有见过她的家长,还不清楚娶她,会结下一门子什么样的亲戚,父母对于她交了一个非常有钱的富家少爷男友,也没少担心,要求她要带男友回家见面,让父母过过眼,可靠的,才同意他们在一起。
  远处,暗中,容昱峰拿着数码相机偷偷地把那浪漫的一幕拍下来。
  姑妈他前来拆散大表哥的,他可不敢真的行动,不过这浪漫的一幕,他倒可以拍下来,以后自己遇到心的女人时,也可以抄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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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求你嫁给我儿子

  “慕容俊,我很感动,也很开心,不过我现在还不能给你答案。”林小娟敛起了笑容,非常认真地看着慕容俊,在慕容俊的脸上及眼里闪过了失落后,她随即又俏皮地说着:“因为你还没有见家长,等你见过我父母家人之后,我才会接受你的求婚。毕竟我们这样算是闪婚了,我想着要和你恋十年八年才结婚的呢,谁想到才十天八天,你就求婚了。”
  真快!
  而她竟然也不像当初那般震惊了,她心里对于嫁给他也不再排斥。
  有时候恋的时间长了,反而不想结婚了。
  这是她听一些人说的,说恋的时间过长,彼此之间的那点都被长时间拖没有了,最终难成夫妻。
  对于闪婚,她一向也不太能接受的,可轮到她的时候,她忽然觉得闪婚或许也不错。
  “我们相识时间不短了。”都快三个月了呢。
  慕容俊说着,他对她有了足够的了解。
  听她说要带他回她老家见家长后才接受他的求婚,他又心花怒放了,觉得自己必定能过关的。心里想着要通知下面的人帮他准备重礼,准备拜访未来的岳父岳母了。
  “你的家人……”林小娟想起了那个目中无人的慕容太后,高涨的心有点跌落下来。虽说结婚是她和慕容俊两个人的事,可是慕容太后是慕容俊的亲生母亲,哪怕婚后她和慕容俊一直生活在T市不回A市去,也改变不了婆媳关系。以慕容太后的为人来看,必定会跑到T市来搞乱的。
  慕容俊收起了戒指,把她拥入了怀里,解开她绑着的马尾,理了理她柔软的发丝,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温沉地说着:“这是我们的事,到时候我会请他们前来担任证婚人,如果他们不愿意来,也无所谓,不管遇到什么事,什么人,都阻止不到我们。小娟,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
  林小娟偎在他的怀里,带着羡慕,轻轻地说着:“最近我都没有看到过若希了,不过我们每天都会通一次电话,若希现在过上了真正的幸福,因为怀孕了婆婆对她疼得像亲生女了,而她那个霸道蛮横无理的小姑子,也真正地接纳了她。那样复杂的大家庭,她总算是融进去了。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像她那样幸福,至少要让你的家人接纳我。慕容俊,你放心,以后我也会加倍努力,让你的家人愿意接纳我成为你们家的一份子的。”
  好友蓝若希都能做到的事,她林小娟为什么不能做到?
  她坚信,精诚所致,水滴石穿,只要她努力,只要她付出了,终有回报的。
  她就不信她那个未来婆婆的心比石头还硬。
  慕容俊没有告诉她,霍家最近出了一些事,不想她为蓝若希担心,蓝若希自己都没有告知她,霍家出了事,不想让她担心,他自然就更不会主动告诉她了。
  有时候,他觉得缘份这东西真好笑。
  霍东铭娶了蓝若希,而他作为霍东铭的好友兼下属,竟然也上了蓝若希的朋友,两个朋友上两个朋友,缘份呀,谁也无法捉摸。
  两个人相依相偎,静静地在沙滩上坐下来,享受着宁静的美。
  随着夜色的加深,慕容俊才体贴地把林小娟送回了碧苑楼。
  在林小娟的租房亮起了灯之后,他才不舍地开车回到自己的别墅里。
  在他的别墅门前,有一辆车停在那里等着他。
  他看都没有看,下了车打开别墅大门后,径直把车开进别墅里去。他的别墅里没有佣人,只请了钟点工定时定点来帮他打扫卫生。他想着等他和林小娟结婚了,再请几名佣人回来,他可舍不得让那小女人劳累。
  那辆车也跟着他把车开进了别墅。
  慕容俊下了车,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主屋里去,压根儿就不在意那辆车的跟随,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那辆车内走下了三个男人,其中两个穿着灰色的西装,神冷峻,看上去是个不好相处的人。他们架捉住一名手拿数码相机的男人,这个男人正是慕容夫人派来当男小三的容昱峰。
  “喂,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放开我,我是容家少爷,和你们大少爷是表亲,该死的,你们不相信吗?我又不是小鸡,别架着我。”容昱峰被两个男人架着进屋,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小鸡一般,一张脸气得有点涨红。
  进了主屋后,那两名男人把他丢在地上,朝已经背对着大门口坐在沙发上的慕容俊说道:“俊哥,这个人偷偷摸摸的,监视着你,还偷拍你,怎么处置?”
  “什么偷偷摸摸?我刚好在那里拍夜晚的海景,刚好就拍到了俊表哥而已。我才没有监视呢,我是画画的,对美景最感兴趣了,夜晚的海边多美呀,多浪漫呀……”容昱峰自地上站起来,扭头不悦地反驳着两名男人的指责。
  “俊大表哥,是我呀,我是你的昱峰表弟呢。”容昱峰指责完两名灰衣男人后,便自顾自地走到了慕容俊的对面,打算坐下。
  心里却在暗惊慕容俊的势力,明明他就看不到周围有人,谁知道两双手一伸来,他就被架拉上车,从海边带走了。
  他就知道这个大表哥是惹不得的。可一想到姑姑的威胁,他只能硬着头皮来到了T市,潜伏了多天之后,还是不敢出现在林小娟的面前。
  刚才在海边看到这个一向挂着温煦笑意,却三十五岁也不近女色的表哥为了林小娟,而在海边布下那般浪漫的场景,他就知道谁想染指林小娟,死无葬之地!
  想到这些,容昱峰赶紧摸摸脖子,确定自己的头还在,人还活着,心里早就凉嗖嗖的。
  姑姑强势,大表哥也强势,他夹在中间最倒霉。
  “去,看看外面哪儿最多灰土,就把他丢到哪里去!”慕容俊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地吩咐着。
  容昱峰会出现在这里,代表是他家里的老太后又在行使谋,对付老太后的棋子,就算是表弟,他也不会客气。
  “俊表哥……你们别架拉着我,俊表哥是和我开玩笑的呢。”容昱峰拼命反抗着,不想被两个男人拖出去,可他一人敌不过两个人,片刻之间就把他架起,架到了外面去。
  两名灰衣男人把容昱峰丢到了别外面去,让他全的衣服都粘上了灰土,还把别墅的大门都关上,不让他进来,在他爬起来的时候,看到别墅大门被关,那两名男人已经进屋里复命去了,他堂堂容家少爷,只得翻门而入了。
  看到他翻门而入,两名灰衣男人还想着再把他架起来再次丢出去。
  “俊表哥,我说!”
  容昱峰赶紧高喊降语。
  大表哥这般对他,其实就是要他主动说出来意,否则下一次会把他塞进垃圾桶里去。碍于表兄弟之,大表哥是不会伤害他的命,不过大表哥折磨人的法子多了去,他这个人其实有点洁癖的,大表哥深知这一点,要是把他塞进垃圾桶里去,保证能让他洗上三天三夜也还要洗。
  他最怕的就是大表哥会把他拉到郊外去,寻着一些乡下人的茅厕什么的,把他丢进茅厕里,那样呀,会要了他的命,他只要想着,就会起鸡皮疙瘩。
  慕容俊才挥了挥手,那两名男人停止了准备再次把容昱峰丢出去的动作。
  容昱峰赶紧走到慕容俊的边坐下,讨好而堆笑着:“俊表哥,你越来越有我爷爷当年的气势了,不,比我爷爷更厉害,因为你压得住我那个强势的姑姑……”
  “重点!”慕容俊皮笑不笑地偏头瞪着他,这个表弟嘴巴就像抹了蜂蜜一样,难怪边围着一大堆的女人,女人都经不起甜言蜜语的。
  “姑姑让我追林小娟!”
  “把他给我丢到外面的垃圾处理处去!”慕容俊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敛起来,声音已经森森的了。
  “别,别,别,俊表哥,我都实话实说了,你别折腾我了。我这不是没有去追吗?俊表哥的女人,就算给我一个天做胆,我也不敢抢呀。这不是姑姑我的吗?俊表哥,你也知道你的老妈有多么的强势,她老人家是恨不得把整个慕容和容家都纵在她的手里。你也知道我们容家现在就依赖着你们慕容家过活,要是姑姑不理我们了,我还能安心开画廊吗,说不定我的画,一年也卖不出去一幅呢。”容昱峰赶紧死死地抱住了慕容俊,赶紧把自己的苦衷说出来。
  再说了,像林小娟那样的货色,他容昱峰实在是咽不下去,他虽然对所有女人都很好,不过心里还是最喜欢美女的,发过暗誓,娶妻当娶天下第一美女!
  不过这句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否则俊表哥会扭断他的脖子。
  慕容俊甩开他的手,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林小娟,此时已经快到午夜了。
  林小娟以为他有什么急事,赶紧接电话,一连串关心的话就像机关枪一样来,听得容俊的脸色越来越温柔,看得容昱峰眼珠儿都差点要掉了。
  “亲的,你认识容昱峰吗?”慕容俊万分温柔地问着,坐在他边的容昱峰赶紧抖了一下子,满沙发上都掉满了鸡皮疙瘩。
  “不认识,那是谁?”林小娟疑惑地问着。
  “不知道是谁,那没事了,你快睡吧,晚安。”慕容俊温声说着,林小娟不认识容昱峰才能证明容昱峰果真还没有开始追林小娟,他也可以放下心来,这个表弟油嘴滑舌的,很多女人都被他的嘴巴迷住了。
  挂断了电话之后,慕容俊才偏头看向了边的容昱峰,说着:“看在你坦诚的份上,饶你不死。回去告诉你那个老佛爷姑姑,要是她再敢插手干涉我和小娟,休怪我反脸,毁了她在乎的一切!”
  “俊表哥,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姑姑拿你没办法了,因为你的心够狠!”容昱峰奉承的同时也在感叹。他姑姑在乎的一切,不也是属于表哥的东西吗?表哥都愿意毁掉,不得不说其心狠。
  慕容俊斜睨他一眼,然后站起来,一边往楼上走去,一边说着:“明天就走!”
  “知道了,不过我今晚住哪里?”
  容昱峰巴不得被赶回A市呢,他本来就不想拆散慕容俊和林小娟,慕容俊都三十五岁了,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女人打动他的心,哪怕那个女人是有点平凡,管她有多平凡,能让慕容俊动心的就是不平凡。
  “那么多客房,你喜欢住哪一间,随便你。”慕容俊慵懒的声音自楼梯上传下来。
  容昱峰摸摸嘴巴,那他就不客气了,一定要挑一间最大间,最干净的,舒舒服服地住一个晚上,明天就可以被赶回去了。
  反正是被表哥赶回去的,姑姑也怪不了他,他又不用得罪俊表哥,又不会被姑姑责备,真好!
  霍家。
  夜深人静了。
  四周围都是静悄悄的,只有路灯还在守着这个寒冷的夜晚。
  霍东铭独自站在阳台上,抽着一支雪茄烟,他一向不太抽烟的,最近因为遇到了太多让他劳心的事,他才想着抽烟解压。
  他不敢在房里抽,怕蓝若希吸到二手烟。
  在这寒冷而寂静的深夜里,他睡不着。
  房里,蓝若希已经睡着了,瓜子脸上有着安稳,她是在霍东铭的怀里睡着的。在她睡着之后,霍东铭才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阳台外面站着。
  脑里,浮现的还是他带着家人去医院看望霍东禹的景。
  当他们到达医院的时候,走到霍东禹的病房外面那长廊,就听到了霍东禹痛苦的咆哮:“你们出去,我不想听,我不想听,你们都出去!”
  接着便是扔东西的声音,紧接着便看到胡晓清夫妇抹着眼泪从病房里退出来。
  蓝若梅当时回了家洗澡换衣服,并不在场。
  “二婶。”霍东铭快步地迎上前去,俊脸上有着关切,低沉地问着:“东禹又在闹绪了?”霍东禹一向都坚强,可这一次意外让他站不起来,他似乎就被击垮了。
  只要蓝若梅不在场,他都会闹绪。
  “东铭,东禹他……”胡晓清一看到霍东铭来了,立即哭了起来,等她看到霍东铭后还跟着所有家人的时候,她更是难过得要嚎啕大哭了。
  “妈,你怎么来了?”老霍先是责备地瞪了霍东铭一眼,然后赶紧上前扶着老太太。老太太甩开了他的手,骂着:“东禹出事了,怎么不告诉我?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老太太一边骂着一边赶紧走进病房里去。
  霍东禹正半躺在病上,腰后垫着一只枕头,地上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他扔的水果,此刻他正怔怔地看着自己那双腿。
  他站不起来了!
  他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他的消极只在家人面前展露出来,他坚强,可他也是人,也有脆弱的一面。
  “东禹,你还是一个军人吗?你把军人那种坚强都丢到哪里去了?腿伤了又如何?医生都说有机会站起来,你怎么不好好地休养,以后接受治疗,你发什么飙,什么脾气?你出了事,大家都伤心难过得不得了,照顾着你,还要受你的气,你以为这是大家害你的吗?除非你后悔救了人,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劝你立即从部队里辞出来,别回部队丢了军人的脸!”老太太进了病房后,没有大家预期的伤心及哭泣,相反却是一番指责。
  听了老太太的一番指责,霍东禹变得更加沉默了。
  他从来就没有后悔过救人,在他的心里,国家利益,群众安全是排在第一位的。他怎么可能会后悔自己的义举。他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自己有可能要坐一辈子轮椅的事。医生仅说有机会站起来,却不能肯定,他害怕自己就算接受治疗到老,也无法站起来。
  坐着轮椅,他还如何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行动都不方便了,只会连累他人,特别是他深的蓝若梅。
  这几天,他一静下来就想着蓝若梅。
  他既怕拖累了蓝若梅,又害怕蓝若梅会离他而去。
  照顾一个行动不便的残疾人,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或许她能忍受,可她真能忍受他一辈子吗?是,她很他,他也很她,可那是在他体健康的况下。如今他变成了残疾人了,他的心也变得烦躁,要是有一天他也冲她发脾气,丢东西,她还能忍受吗?
  每每对着蓝若梅,他的心就错综复杂。
  “东禹,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我们都要抓住,都不能放弃,知道吗?听的话,放宽心,一切有顶着,出院后好好配合医生的康复治疗,争取早站起来。你不为我们想想,你也该为若梅那孩子想想呀,想想你们错过了多少年,想想她为了你,宁愿得罪我们霍家,抛下即将结婚的东铭,只入藏,想想她吧。”老太太在前坐下,拉起了霍东禹的手,劝着。
  霍东禹还是沉默。
  他就是想得太多了呀。
  大家轮番安慰劝导着霍东禹,可他一直都不说话,让大家既伤心又无奈。
  胡晓清哭了又哭。仅仅一个星期,这个官夫人就失去了以往的高雅,变得十分的憔悴,变成了一个为儿子伤透了心的普通母亲。
  老霍是军人,他不可能天天跑到医院来守着儿子,他只能在晚上抽空跑来看看,白天几乎都是胡晓清和蓝若梅在照顾着。
  看着儿子一天一天地消沉下去,胡晓清心急如焚,心如刀割,却又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儿子振作起来。部队里的人天天也会来看一会儿,在部队里来人时,儿子表现得又很乐观,一副会接受现实的样子。
  可在部队的人转走后,儿子反倒更加消沉了。
  她知道,儿子是难过他自己以后不能再回到他喜欢的工作岗位上了,儿子是被迫着要从部队里退出来了。
  “家属注意点,病人需要时间休息。”一名穿着白色大褂的年轻女医生带着两名护士走了进来。
  看到这名年轻的女医生时,霍东恺特别的诧异,因为这名年轻的女医生竟然是宁佳。
  此刻的宁佳,扫走了她平时那种粗心大意,大咧咧的个,有着少见的成熟。
  他竟然不知道宁佳会是医生。
  难怪她的高跟鞋袭中他的头后,她在上乱摸,因为她是医生,大概习惯在上带着一些药物吧。
  别说霍东恺诧异,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宁佳竟然是医生,宁家人都不曾对外说起过宁佳是否有工作的事。
  宁佳是值班的医生,并不是霍东禹的主治医生,她是来例行巡房的。
  霍不禹入院,她早就知道了。
  看到霍东恺,她冲霍东恺眨了眨眼。
  替霍东禹例行检查一遍后,她又叮嘱了霍家人几句,别聊太久,让病人多休息的话,然后才离开病房。
  这丫头,是双面人!
  霍东恺在心里想着。
  两个人虽然再一次见面,倒是没有说过一句话。
  阳台上没有暖气,随着夜色加深,越来越冷。
  一件厚厚的西装外忽然从背后披来,披在霍东铭的肩上,接着他手里夹着的那根雪茄烟,也被一双玉手拿走了,随即雪茄烟被熄灭。
  “有心事。”蓝若希温声问着。
  “阳台上冷着呢,回房里去。”霍东铭转,拉起她的手,夫妻俩往房里而回。
  关上了通往阳台上的那扇玻璃门,房内的暖气半分都跑不到阳台上。
  “怎么醒了。”回到房里后,霍东铭便把她抱了起来,抱回到上,把她放躺在柔软的大上,温和地瞅着她,刚才他的沉重已经被他敛了起来。
  “你不在边,我便醒了。”蓝若希又坐起来,替他脱掉外,把他拉上了,夫妻俩同时躺下,扯上了被子把他们的体覆盖起来。
  拥着她,霍东铭低柔地说着:“现在睡吧。”
  “你在心疼东禹哥吧。”蓝若希没有听他的话入睡,而是轻轻地问着。自从霍东禹出事后,夫妻俩就有一个星期没有像此刻这般轻声细语地说过话了。
  霍东铭每天都在忙着替霍东禹找医生,还要分一些心去管理集团的事。她在忙于工作之余,便是代替他照顾好他的家人,也要分心去安抚姐姐。
  他们之间的温馨便有一个星期没有流露出来了。
  “东禹这个样子了,我这个当哥的,能不心疼吗?我心疼东禹,就像你在心疼你姐一样。”霍东铭低低地说着。
  蓝若希圈搂着他的腰肢,更把自己的体往他怀里钻着,他的感受,她理解。
  “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姐一定能帮东禹哥重拾信心的。”
  “东禹对你姐的很深,可他此刻心里也矛盾着的,他必定害怕拖累你姐,可他又害怕失去你姐。”
  霍东铭低低地叹了一口气,霍东禹的心思,他看透了。
  “我姐不会丢下他不管的。”
  霍东铭不说话,他们说再多,相信再多都没用,要霍东禹相信才行的。
  看透了霍东禹心思的人不仅仅只有霍东铭,胡晓清这个做母亲的,也早就看出来了。
  老太太的一番话,让胡晓清决定了一件事。
  清晨,还是灰蒙蒙的,胡晓清便抽空赶到了蓝家。
  昨天蓝若梅回家洗澡换衣服时,蓝非凡心疼她的消瘦,强硬地把她留在家里过了一个晚上。
  在胡晓清赶到蓝家的时候,蓝若梅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里看着佣人帮她熬骨头粥,她想带到医院里给霍东禹吃。
  听到胡晓清来了,她以为是霍东禹出了什么状况,吓得赶紧从厨房里跑出来。
  “伯母,东禹怎么了?东禹是不是伤势……”蓝若梅冲到被佣人招呼着坐在客厅里的胡晓清面前,脸色青白一片,全都散发着她的焦急。
  胡晓清站了起来,定定地看着焦急的她,脸上闪过了不自然,却带着坚定。
  “若梅。”她叫着,“东禹没事,我来,只是想求你一件事。”
  听说霍东禹没事,蓝若梅才放下心来。
  “伯母,我等粥熬好了就去医院,有事可以等我去才说的。”
  “不,这件事我还不想让东禹知道。”胡晓清眼神有了些许的闪烁,要是东禹知道她来找若梅说这件事,肯定会指责她的。
  “伯母,什么事?”
  “若梅。”胡晓清看着蓝若梅,语气带着万分的恳求说着:“我来,是求你嫁给我儿子东禹!”曾经她是非常不喜欢蓝若梅和儿子在一起,可是如今儿子出了事,蓝若梅成了儿子的精神所寄,是儿子的精神支柱,想让儿子好起来,只有蓝若梅以妻子的份在他的边,照顾着他,他才会重拾信心,也会因为责任,而重新站立起来。
  只要能让儿子重拾信心,就算让她来跪求蓝若梅,她都愿意,只要蓝若梅不要无无义,丢下儿子不管就行。
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15 18:30:42
☆、126 巫山云雨

  “怎么,现在就来求我女儿嫁给你儿子了,你儿子还是活蹦乱跳的时候,你可是死都不愿意让他们两个在一起呢。你现在不担心我女儿在玩弄你儿子的感吗?我女儿不是被你说成是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猸女人吗?怎么就成了观世音菩萨了,可以救人了。”
  蓝若梅因为胡晓清的一句话,愣住了,正错愕地看着她,楼上已经传下了叶素素的嘲讽。
  叶素素一向都是以贤妻良母著称的,她极少会发脾气,会讽刺人,可是对于胡晓清,她就是来气。
  她一听到胡晓清一大清早就来了,立即就下楼来了。
  霍东禹出事了,她心里也难过着,不管两家父母因为两个孩子的事闹成怎样,毕竟她也看着霍东禹长大,也不愿意看到霍东禹出事。更何况蓝若梅对霍东禹的感那么深,任她夫妻怎么哄,怎么劝都没有办法阻止若梅东禹。
  若希劝过她了,让她放手,不要插手管若梅的事,说若梅为了,牺牲了太多,真的很不容易的。
  她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管若梅了,任若梅天天往医院里跑,照顾着霍东禹。
  可此刻听到胡晓清那句话的时候,她实在是来气。
  以前,胡晓清对她的女儿就是冷嘲讽的,连她的小女儿都被胡晓清骂进去了,要不是霍东铭在场,不知道胡晓清还会骂得多难听呢。现在霍东禹出事了,有可能要坐一辈子的轮椅了,变成残疾人了,胡晓清就想到求她的女儿嫁给东禹了。胡晓清实在是太自私了,也不是真正接受她的女儿,只是权宜之计。
  万一将来霍东禹能站起来了,胡晓清会不会想尽办法来折磨她的女儿。离婚,只要霍东禹不退出部队,就属于军婚,不难离婚。不过霍东禹要是因为此伤而退出了部队,便不再是军人,不是军人就不属于军婚了,胡晓清就会胡搞蛮缠拆散他们。
  她担心这些!
  再说了霍东禹这个时候,娶了蓝若梅,给人的感觉,总是蓝若梅在可怜他似的。他现在处于心里敏感时期,最不喜欢别人同他,他会同意吗?
  “妈!”
  蓝若梅总算回过神来了,她连忙投给胡晓清一记歉意的眼神,走向了叶素素,叶素素还在说着嘲讽的话,被她扯了扯。“妈,你别再说了,伯母已经很难过的了。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能让东禹好起来。”
  “若梅,妈说的都是实话。她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只想着自己好,从来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东禹现在是什么状况,有可能一辈子都要坐着轮椅,她让你现在嫁给东禹,不就是让你二十个四小时照顾着东禹,当保姆吗?她心疼她的儿子,难道妈就不心疼你了吗?”叶素素生气地说着。
  胡晓清面露愧色。
  叶素素指责她都是对的,她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儿子好,她就想着牺牲若梅。是呀,叶素素说得对,她心疼着东禹,叶素素也是当妈的人,她又怎么能不心疼若梅,怪只怪自己当初的话说得太过了。如果她像自己的大嫂章惠兰那般,对于儿子的,不加以干涉,说不定东禹和若梅早就在一起了呢。
  现在,她让若梅嫁给儿子,儿子估计也不同意吧,儿子怕失去若梅,却也不愿意拖累若梅的。可也只有若梅才能激起儿子康复的信心呀,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她也不想放弃。
  “妈,东禹不会一辈子都坐轮椅的,医生说了只要他意志坚定,配合康复治疗,就能重新站起来的,我相信他一定能站起来的,他很坚强,他会站起来的。”蓝若梅难淹激动地说着,不喜欢听到别人,甚至包括她的母亲,说霍东禹要一辈子坐轮椅。
  “好,有机会,可那仅是有机会,谁能保证他一定能站起来。若梅,万一,他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呢?你就要一辈子都照顾他了。你去哪里都要推着他去,他做什么都不方便,什么都要依赖着别人,再说了,那是一辈子呀,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真能坚持下来吗?”叶素素也激动地说着。
  “就算东禹一辈子站不起来了,我依然他,我心甘愿照顾他,只要我还活着,我就愿意着他,关心他,照顾他,为他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因为我他!妈,我和东禹都错过了那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好不容易我们才有机会走到一起,妈,求求你,成全我们吧,我要嫁给东禹,不管是什么时候的东禹,我都他!”
  蓝若梅坚定地说着,就算天塌下来,她都不会抛下东禹的。
  胡晓清听得泪盈眶,蓝若梅的一番话让她心里感激至极。
  人的一生,最难得的便是求得有人。
  蓝若梅对霍东禹的,那般的坚强,她,没有找错人。
  就算她的行为会被人不耻,会被人议论,会被人指责自私自利,她也无所谓了,只要这对有人愿意结合,她都真心祝福,诚心成全。
  “若梅,伯母向你说声对不起,伯母之前那样说你,是伯母不对。”胡晓清上前真诚地向蓝若梅道歉。
  现在知道不对了!
  叶素素眼里还有着气,正想反驳胡晓清的话,又被蓝若梅拉住了。
  “素素。”
  楼梯口处来了蓝非凡低沉的叫唤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下楼来了,正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大厅里的三个女人。
  蓝若宇站在他的后,看两人的神,这对父子好像都听到了三个人的对话。
  “非凡,你下来得正好,霍二夫人求你的女儿嫁给她儿子呢。当初她可是口口声声反对的,现在东禹一出事了,她就跑来求我们的若梅嫁给她儿子,有她这样的人吗?”叶素素说不过蓝若梅,听到丈夫的叫唤声,立即转向丈夫寻求帮助,希望夫妻结成同盟。
  “妈,我倒觉得我的大姐有有义的,大姐刚才那番话说得连我都感动了。就算东禹哥一辈子站不起来,那又怎样,他们之间有,有,就能过着幸福的子。他们一样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过着生活,不需要我们任何人的怜悯。”
  蓝若宇越过了父亲,走下楼来,支持着蓝若梅。
  这天下间,最难得的便是有人。
  人们不是说吗,患难见真。
  霍东禹出事了,有难了,蓝若梅的态度,才可以看出她对霍东禹的感是真是假。
  “若宇,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叶素素拍了蓝若宇一记。
  蓝若宇立即怪叫起来,反驳着:“妈,我都二十四岁了,还是小孩子吗?”
  他是老小,可他年纪真不小了呀,他分得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蓝氏财团的未来还得靠他呢。说他小孩子,有这么聪明的小孩子吗?小孩子可以接手庞大的蓝氏财团吗?
  “素素,若宇的话很对。”让叶素素大感意外的是,蓝非凡竟然站到了蓝若梅的那一边,最不想让蓝若梅嫁给霍东禹,还到处替蓝若梅张罗着相亲的人不都是蓝非凡这个当爸的人吗?怎么到了此时此刻,她这个当妈的反倒成了阻止女儿的人?
  蓝非凡走了下来,淡冷地对胡晓清说道:“霍二夫人,你的请求带到了,你先回医院里照顾东禹吧,我们家里需要开一个家庭会议。”
  胡晓清深深地看了蓝若梅一眼,便点了点头,朝蓝非凡说了声打扰了,离开了蓝家,往医院里赶去。
  今天的太阳还没有露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太阳。没有太阳的冬天,是格外的寒冷。
  胡晓清离开了之后,蓝非凡走到了沙发前坐下,示意自己的妻儿女也坐下。
  等到大家都坐下了,他才看向了叶素素,叹息着:“素素,我们都心疼若梅,可是如果不让若梅嫁东禹,就等于是伤了若梅。若梅对东禹的感,比我们想象中要深得多了。再说了,东禹出事了,我们要是真的拒绝,阻止若梅嫁东禹,就显得若梅无无义起来了。我们蓝家的儿女,怎能做个无无义之人?”说着,说着,他又重重地叹着气,语气里有着对若梅的怜惜,同是自己的女儿,同样的出,为什么小女儿就能那么的幸福,大女儿却这要经历这么多的曲折。
  说到底,其实他们这些当父母的也有错呀。
  都六年了,他们竟然没有看出蓝若梅并不霍东铭。
  霍东铭对若希的在乎一直都那般的明显,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东铭的人是若希呢?如果他们这些做父母的过来人,多一点时间去关心儿女们,或许就不会造成若梅和东禹生生地错过了六年。当年,他们也是被东铭和若梅的“恋”糊住了,更多的是两家结成亲戚的兴奋。
  蓝若梅感动至极,她没想到最反对她和东禹的父亲竟然会成全她,支持她。
  叶素素张张嘴,怎么她倒成了要拆散儿女幸福的坏人了?她只不过是生气胡晓清,才会反驳指责胡晓清的,她又没有说非要阻止若梅嫁东禹。
  “大小姐,骨头粥熬好了,我帮你装到了保温盒里了。”厨房里的人把蓝若梅一大清早起来为霍东禹熬的骨头粥装进了保温盒拿了出来。
  蓝若梅连忙站起来,上前接过了装着骨头粥的保温盒,然后转对着父母说:“爸妈,我是个大人了,我能决定自己的人生大事,还请你们不要为我担心,为我难过了,不管东禹怎样,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对我们来说就是天生的幸福了。我先去医院了,东禹这个时候该醒了。”说完,她从沙发上拿起了自己下楼时就拿下来的包,提着保温盒就出门了。
  蓝非凡夫妇都没有阻止她。
  “我将来也要找一个像我大姐这样有有义的好女人做老婆。”蓝若宇蹦出一句话来。
  霍家。
  “呕——”
  一声呕吐声打破了房里的宁静。
  “若希。”
  霍东铭听到盥洗间里传来了若希的呕吐声,他立即一个鲤鱼打从上跃跳起来,鞋子都没有穿,赤足就往盥洗间里钻进去,看到蓝若希左手拿着刷牙的盅,右手拿着牙刷,正在刷牙的样子,可她却在呕吐着。
  “怎么了?”
  霍东铭紧张地从她的手里接拿过东西,让她的双手得以空出来。
  若希没有空回答她,她的胃就像被整个翻过来了一样,让她直想吐。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刷牙,就开始反胃,想吐。
  才刚起,还没有吃早餐,胃里空空的,她这样呕吐着更难受。
  霍东铭不停地轻拍着她的后背,不停地问着:“好些了吗?你怎么会吐的?是不是不舒服?”
  吐了一会儿,若希才停止下来,整个人都觉得要虚脱了一样。
  霍东铭体贴地递过一条干净的湿毛巾,让她擦拭着嘴巴,然后扶着她走出了盥洗间,回到上坐下。
  “真正的妊娠反应,真的让人难受的。”若希嘀咕着。
  以前看电视,看到那些人吐的时候,她觉得有点儿夸张了,她昨天为了瞒住老太太,也假装吐了,可毕竟是假装的,都是在干呕,胃不会难受。现在真正吐了,她才知道胃有多么的难受。
  妊娠反应?
  霍东铭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太紧张了,一时之间忘记了蓝若希怀孕有六周了,是会开始有妊娠反应了。他还以为她胃不舒服,吃坏了东西呢,想着立即让雷医生来帮她看看呢。
  “东铭,你刚才没有穿鞋就跑进去了。”舒服一点儿了,若希忽然发现自己亲亲的老公大人竟然是赤着足的,不有点好笑地问着。
  “我们的房间到处都是一尘不染的,不穿鞋又怎样?我紧张我的老婆大人,就算不穿衣服,我都会跑进去。”霍东铭难得滑嘴。
  蓝若希笑了起来,想象着如果霍东铭不穿衣服跑进去,会是怎样一副搞笑的景。
  汗,她变得有点色色的了,大概是求不满吧。
  霍东禹出事后,夫妻俩既担心,霍东铭又忙于为东禹找最好的医生,加上她怀孕初期,哪怕她的子骨很好,不会轻易流产,霍东铭还是不敢像以前那样放肆地和她欢。他忍了好几天了,她也忍了好几天了。
  不如就让她主动,来一场清晨鱼水之欢吧。
  她好像看过一本书,说在清晨的时候欢,会让人觉得新的一天才开始,自己就被了,心里充满着,一整天的心都会很好。
  说实话的,最近霍家的气氛都显得格外的沉重,因为接二连三地出事了。
  大家的心都很压抑。
  “若希?”蓝若希的眼神闪烁,没有答话,让霍东铭有点担心起来,他以为若希又不舒服了,立即把蓝若希揽过来,伸手就想探她的头,没想到蓝若希忽然把他健壮的躯推倒,她以她高佻的躯覆压住他健壮的躯。
  霍东铭眼神蓦地一沉,眼眸深处立即就跃起了两束燃烧起来的火苗,专注地看着蓝若希。
  “东铭。”若希低柔地叫着,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欺爬上霍东铭的脸,然后慢慢地,慢慢地下滑,从他的睡袍襟口滑进去,抚上他滚烫的肌肤,满意于他的反应。
  霍东铭的眸子更深了,**之火开始从沉睡中醒转。
  他的体因为若希大胆的抚摸而变得更加的滚烫。
  算算子,夫妻之间的房事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了。
  以前,他可是天天晚上都缠着她燃烧一回才能入睡,让她老是在欢后羞地抱怨着他是个野兽,对她需索无度。每次欢后,夫妻俩要不就是相拥而眠,要不就是轻声细语,说着夫妻之间的话,淡淡的,却充满了温,总是特别的让她愉悦。
  在霍东禹出事后,他一来忙着为霍东禹联系最好的医生,二来她因为刚怀孕,早期房事要尽量节制,所以这几天晚上他都是拥着她而眠,亲吻一下她,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宁愿自己当着和尚,也不想拿孩子来开玩笑。
  修长纤细的手指灵活地挑开了他睡袍的带子,轻轻地再一挑,他结实的上便露了出来。
  若希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霍东铭实在是极了她之方面的反应,都夫妻将近三个月了,她都怀孕了,可是还会脸红。在为人妇的时候,还保持着少女的羞。
  “若希……别玩火!”东铭低哑地说着,俊脸上已经因为火被挑起而变得有一分的涨红,却更显俊美。深深的眸子载满了烈火,灼地注视着爬骑在他上的妻。
  “在这寒冷的清晨,玩玩火,不是能暖和你我吗?”若希贴住他的躯,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吹着气,声说着。在她吹气的时候,她发觉他在轻颤。
  随即她的唇舌开始在他的上游移,把他当成了丰盛的早餐。
  “若希……不行的,会伤了宝宝……”霍东铭极力地压制着被她挑逗得狂窜的火,心里还是在担心着她肚里的宝宝。
  “小心点……”
  若希的话泄露出她心底的渴望。
  “可是……”霍东铭还想再说什么,若希已经大胆地吻上他的唇,不再让他婆婆妈妈下去。
  接下来,不知道是谁在扯着谁的衣服了,等到又一次的心结合时,两个人都忍不住发出了满足的低叹。
  霍东铭万分温柔,不敢尽驰骋,他还是很害怕会伤到若希肚里的宝宝。
  意横流,更增进了彼此之间的感。
  巫山**之后,若希就像一只喂饱了的猫一般,窝在霍东铭的怀里。
  霍东铭则是很紧张地用手去抚着她的小腹,才六周,小腹还是平平坦坦的,压根儿就看不出她怀孕了。
  “我没事,别担心。我们起来吧,时间不早了,我今天要去巡查那十几间连锁店,还有那间贸易公司,真成问题,到现在还是步不上正轨,仅有寥寥几笔生意,入不敷出,这个月的工资都要从他处调来支付的。”蓝若希坐了起来,滑下了,穿上衣服,又替霍东铭拿来了衣服,一边替霍东铭穿上衣服,一边说着。
  她接手的六间公司,最让她头痛的便是那间刚开的贸易公司了,如果再不能扭转乾坤,那间公司就要倒闭了。
  她不想让那间公司倒闭,可她现在也是一筹莫展的,拉不来生意,她能有什么办法?
  幸好其他五间公司还没有在她手头上出现亏损。
  接手公司一个多月了,她都是忙于公司的事,还不曾去巡过那十几间连锁店,虽然每个月的盈利报表还是会呈到她的面前来,她还是需要去看一看的。
  “中午的时候,你不用接我了,我不在公司,我会先回家,和我妈一起为我姐姐和东禹准备一些吃的,我姐照顾东禹哥,夜以继的,人都瘦了一大圈了,我看着都心疼了。”若希碎碎念着,拿来了霍东铭的领带,替他系上。
  “若希,有佣人,他们会做的。”担心医院的伙食不好什么的,霍家人都是自己准备吃的拿到医院去。
  听着妻的碎碎念,霍东铭心疼得要命。
  “没事,我能行。”若希在帮他穿好衣服,系好领带后,又替他整理了一下,才满意地说着:“好了,我们下楼去吧,先吃了早餐再说。这一个星期里,你有三天没有吃早餐,两天没有吃中午饭了,饿坏了,我可不依。”
  蓝若希拿来自己的包,便拉着霍东铭走出房间。
  他有多少天没有吃早餐,多少天没有中午饭,她都注意到了。
  顿时,霍东铭的心暖洋洋,甜蜜蜜的。
  平时总是他在留意着她,现在她也学会了留意他。
  “大嫂。”
  才走出房间,霍东燕便从大厅的沙发上站起来,迎面看着他们。
  霍东燕的神有一点儿慌乱,有一点儿惶恐,好像遇到了什么特别让她害怕的事。
  “东燕,怎么了?”蓝若希立即松开了拉着霍东铭的手,走向了霍东燕,关心地问着。“你的脸色也有点难看。”
  霍东铭也走了过来。
  “大嫂,我想和说点事。”霍东燕紧张地,小声地对若希说着,瞄到霍东铭走了过来,她的脸忽地红了起来,冲着霍东铭嚷着:“大哥,你能先下楼去吗?我要和我大嫂说点私事,女人之间的私事。”
  呀,她大嫂不是他老婆吗?他这个妹妹说话的口吻,好像若希是她的,而不是他的。
  不过霍东铭还是什么也不说,只是瞪了霍东燕一眼,便转往楼梯口走去了。
  算了,自家妹妹,他就大方一点,把他的老婆大人兼宝宝借给妹妹十分钟吧。
  霍东燕等到霍东铭下楼去了,她才把蓝若希拉到一边去,距离楼下远远的,然后一脸担心,又惶恐不安地对若希说着:“大嫂,我那个没来,你说我会不会……”
  距离她**也进入第九天了,她原本是昨天要来的生理期竟然没有来,她害怕,她担心,那一次迷会留下了种子。
  她还是个没有嫁人,连男朋友都没有的人,要是真怀孕了,她怎么办?上流社会的谣言会把她吞得连骨头都没有的。
  大家都会用异样的眼神看她。
  还有,要是真怀了,那个孩子,她能要吗?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闻言,蓝若希一惊,不会吧,小姑子这般好运,一次就中奖?
  “东燕,你先别慌,偶尔是会迟几天的,再说了才七八天呢,怎么知道就是怀上了。”蓝若希赶紧安抚着霍东燕,其实心里也明白,如果真怀上了,到了生理期,哪怕时间距离仅有七八天,也是不会再来那个的了。
  “可……我一向都很准时的。大嫂,我害怕,我真的害怕,万一是真的,我该怎么办?”霍东燕此刻有着前所未有的惶恐。
  她毕竟是一个才二十二岁,还没有任何恋经验,更没有任何当妈妈准备的女人。
  她未来的人生,还是一片迷茫。
  那件事,她已经当成了恶梦,想着梦醒了,一切都过去了。
  如果梦过留痕,她如何处理?如何面对?
  “你先别声张,也别紧张,越是紧张,它便越是不来。再过一段时间,大嫂悄悄帮你买份早孕试纸回来验验。”蓝若希也有点不知所措,霍东燕的心,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谁愿意怀上不知名男人的孩子?
  生吧,会被人笑话,背后指指点点,不生吧,也是对东燕心灵上的一种伤害。
  唉,怎么就这样的多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蓝若希忍不住在心里低叹着。
  而霍东燕这种况,暂时还是别声张,也不能让雷医生把脉检查。
  “嗯。”霍东燕点点头,也只能先这样了。
  “嫂,你别告诉我哥,否则我哥会更忙的,我不想他还要分心去帮我揪出那个男人。”霍东燕忽然叮嘱着蓝若希。
  蓝若希拥了她一下,拍拍她的后背,无言地答应了她。
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15 18:30:57
☆、127 既相爱,永相随

  蓝若梅提着她让佣人帮她熬的骨头粥到了东禹的病房,可是她到达的时候,东禹正在吃着从医院饭堂买来的早餐,也是粥。对于她的到来,霍东禹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便低头顾着吃他的早餐了,视她为空气似的。
  “东禹,我帮你熬了骨头粥,这个营养比你现在吃着的这个要好一点,要不换换?”对于东禹的态度,蓝若梅有点伤感,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霍东禹会用这种疏冷的态度对她,她没有表露出来,还是像平时那般,温和地在东禹的病前坐下,把她提来的骨头熬摆放在头柜上,然后又站起来,帮东禹收拾一下头柜摆放着的各种东西。
  很多水果篮,有部队送来了,有那个被救孩子的父母送来的,更多的是各界人士送来的。
  霍东禹虽然是军人,习惯了艰苦的生活了,可也改变不了他还是霍家二少爷的事实。所以霍东禹救人受伤住院的消息还是瞒不住那些急奉承巴结霍家的人,所以果篮每天都有新的送来,堆得满病房都是,若梅每天都要花一些时间来处理这些果篮,他们吃肯定是吃不完的,那么多,都可以开水果店了。
  若梅大都是转送给其他病房的人,她这个做法,霍东禹也赞成,至少不会浪费。
  “饿不着就行,再不好的,我都吃过。”霍东禹淡冷地应了她一句,丝毫没有要换掉的意思。
  “若梅,你来了。”
  胡晓清从外面走进来,她刚刚被医生叫去了,私下讨论了一下关于霍东禹的伤。医生说现在只要家属愿意,霍东禹就可以出院回家疗养了。至于康复治疗则还要过一段时间,要等东禹的脚伤更好一些才可以进行。
  医生还跟胡晓清说,觉得霍东禹意志极为消沉,这样对康复治疗不利,让家属多多开导一下霍东禹。
  “伯母。”若梅连忙叫了她一声。
  她把整理好的果篮提起,打算又拿去转送给他人,才一大清早的,病房里的果篮又堆满了。霍东禹住了这么多天院,几乎所有医生护士及周围住院的病人都收到过若梅转送的果篮了。
  “我的东西,你想拿去哪里?拿我的东西去讨好别人吗?你不用问一下我同不同意吗?”在蓝若梅提起果篮的时候,霍东禹忽然重重地把手里的碗摆放在头柜上,动作很大,很有力,那张因为住院,不再风吹晒的黑黝脸已经有几分白净了,显出了他的帅气。霍家男儿都是人中龙凤呀。
  他怒目圆瞪,非常生气地瞪着蓝若梅,好像蓝若梅是在抢他的东西似的。
  蓝若梅一愣,眼里飞快地闪过了一抹伤痛。
  明明是他同意的,他说那么多水果吃不完,不吃又太浪费了,和她说过之后,借她之手转送给他人的。现在他怎么反过来指责她了?
  他今天到底怎么了?
  对她很反常。
  从她进来开始,他就对她不理不睬的,好像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似的。现在还严厉地指责她。
  “败家的人!什么东西都往外送!放下,滚你的,我不想看到你,看到你就心烦!”霍东禹下一句话更让蓝若梅心感受伤。
  “东禹!”
  胡晓清立即低叫着,赶紧上前掐了霍东禹一把,却被他用力地挥开了她的手。
  蓝若梅转,把提起的果篮默默地摆放回原处,看到霍东禹用力地挥开了胡晓清的手,她连忙把胡晓清拉护到自己的后,然后在前坐下,明亮的大眼掩去她内心的伤痛,依旧温柔地注视着霍东禹,温柔地说着:“东禹,你的心,我理解。不过伯母为了你,这几天也是劳神伤心的,你别这样对她,好吗?你有什么不满的,都冲着我来吧。”
  霍东禹别开脸,不看她,一副不想看到她的样子。
  从他知道自己的脚残了之后,他就心低落,经常会冲着家人发脾气,可他从来就不在蓝若梅的面前表露出来,他所有的不安,所有的难过,在看到蓝若梅的时候,都会敛起来,在若梅的面前,他还是展现出他以前那一面。
  胡晓清在一旁直抹泪。
  她知道原因。
  她从蓝家回到医院后,就把她去了蓝家的事告诉了霍东禹,霍东禹听到她去求蓝若梅嫁给他,当场就黑了脸。他说他现在就是一个残疾人,他就算很想娶若梅,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娶她,他不想拖累她,更不想她可怜他。
  不管她怎么解释,甚至把蓝若梅对叶素素说过的那一段感人的话告诉了他,他都拒绝让若梅此刻嫁给他。
  此刻看到霍东禹对若梅这种态度,她的心就痛得发抖。若梅得入骨的儿子这样对若梅,儿子的心估计更痛,可他为了让若梅死心,不拖累若梅,他甘愿在此刻伤害若梅,也在伤害他自己。
  一只温柔的玉手拿着一张带着淡淡清香的餐巾纸,轻轻地帮他擦拭着嘴边,温和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吃完早餐也不擦拭一下嘴。”
  霍东禹体微僵,眼眸深处全是痛。
  下一刻,他用力地挥开了蓝若梅替他擦拭嘴边的手,扭头朝若梅大吼着:“你耳朵聋了吗?我让你滚!以后也别再来了!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不需要你的同,不需要的你怜悯,你给我滚!”他因为吼得激动,还用力地把蓝若梅推开,蓝若梅是坐着的,被他这样猝不及防地一推,顿时向后一仰,仰倒在地上。
  霍东禹差一点就要跳起来去扶她了,那眼眸深处的痛意更浓了。
  这个女子,他总是在伤她。
  当年不辞而别当从军去,是对她的一种伤害,因为他的离开,让她失去了对他表白解释的机会,也是让他们生生错过了六年的原因之一。等到她只入藏找他的时候,为了让她回到大哥的边,他又联合他人重重地又伤了她一次,那一次,也把他自己伤到了极点。好不容易,两个人冰释前嫌,山盟海誓,他甚至为了她已经重新打了结婚申请报告了。算算子,他的结婚申请报告很快也要批下来了,可如今……他此刻再一次伤了她。
  他才想动,双腿立即传来了钻心的痛,痛得他的脸都扭曲了,脸色瞬间变得青白起来,额上都冒出了冷汗。
  疼痛把他扯回了现实里。
  他已经是一个残废的人了,他她,他又怎么舍得让她嫁一个不再健康的人?
  没有了他,他相信,还有比他更好的男人可以接替他,好好地疼她。
  “若梅。”胡晓清心疼地赶紧上前扶起蓝若梅,若梅的眼里凝聚了泪花,可她坚强地把泪水吞回了肚子里去。
  “东禹,你怎么能这样推若梅?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你不是很她的吗?你想呵护一生的女人,你都要这样伤害她吗?东禹!”胡晓清心疼的同时,又生气地冲着儿子大吼。
  若梅连忙拉着胡晓清,体贴而心疼地说着:“伯母别责怪东禹,他也不是故意的。我没事。”母亲说过,她要是坚持要和东禹在一起,就必须承受得起东禹因为伤而变得暴躁的脾气。东禹现在会冲她发脾气,以后甚至还会朝她扔东西,她要学会承受。
  “我就是故意的,我要是能走,我还想把你扔出去!”霍东禹火上加油。
  “那好呀,我就等着你把我扔出去!”蓝若梅站在距离病一米远的地方,看着霍东禹,一改刚刚逆来顺受的样子,挑衅地说着。她甚至用一副非常瞧不起的样子说着:“你看你,一个大男人,连那一米远的路都走不了,都不敢走了,你还怎么把我扔出去!有本事的,你就好好养伤,好好配合医生的康复治疗,重新站起来,那个时候,你就可以把我扔出去了。我就站在这里,等着你来扔!”
  说完她不顾胡晓清微愕的神,走上前去,又拿出纸巾,就替霍东禹擦拭着额上冒出来的冷汗。
  “别碰我!”
  蓝若梅的反驳,让霍东禹心里明白,她是变相刺激他,希望他能振作起来。
  可那一点儿站起来的机会,他害怕不能成功……
  “我就碰你了,你能把我怎么着?”蓝若梅的倔强固执格冒了出来,她强硬地把霍东禹额上的冷汗都擦去,在霍东禹还想再推她的时候,她忽然一把搂住了霍东禹的脖子,急切地吻上霍东禹的唇。
  霍东禹一僵,像块石头一样僵住了,夹着痛楚的眼眸定定地锁着近在咫尺的美丽圆脸,心疼地发现这张圆脸已经不再圆了,为了他,仅仅数天,她就瘦了那么多,明亮的大眼虽然还是明亮的,却掩不住那浓浓的倦意,全是黑眼圈了。
  蓝若梅温柔地吻着他,哪怕他强忍着不愿意回应她,她也不放弃,耐心地,强硬地吻着他,让他的自制力一点一点地被剥去,直到不知不觉间回应了她。
  察觉到自己回应了她,霍东禹又回过神来,立即又把蓝若梅推开了,骂着:“不要脸!”
  “东禹!”蓝若梅却低低地,温柔地笑了起来。
  刚刚那一吻,让她知道他其实还是很她的,只不过他是有心结,他估计是害怕拖累了自己吧,所以就改变了对她的态度,想着赶她走。
  她怎么可能会走!
  他们好不容易能相聚了,就算他真的把她扔出去了,她也不会走的。
  想她离开他的世界,除非他亲手掐死她!
  “不管你怎么对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我你,一生一世只你一个人。如果你不要我了,你扔我出去了,我就自己一个人过,我宁愿孤独终老也不会背叛你的感。东禹,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你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你头顶天,脚踏地,是个真正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你你的军涯生活,现在你受伤了,你无法回到部队去了,我知道你比谁都要伤心。你把你所有的难受都冲我发泄出来吧,我不怕的,我可以承受。不过,东禹,我想和你说,就算你要坐一辈子的轮椅,我都不介意,也不会觉得你拖累了我。我们既然相了,我便能对你永相随。”
  蓝若梅非常认真地对霍东禹剖析着自己的感,也是在告诉霍东禹,不用担心会拖累他,不管他能不能站起来,她都是跟定了他。
  “若梅……”东禹的神色总算恢复了正常状态,他心疼地,用力地把若梅扯进他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搂抱住。
  他真的害怕失去她!可他也真的不愿意拖累她。
  她的一番话却又让他感动至极,再也无法对好狠下心来。
  “若梅,你该有一个更好的男人来你,护你,宠你,而我的脚……”东禹难过地搂着蓝若梅,眼圈都红了起来。他只要稍微扯动一下双腿,就会钻心的痛,他真能重新站立起来吗?
  “东禹,只要你愿意配合,你一定能站起来的。东禹,就让我陪着你,一起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好吗?不管有多大的困难,不管有多少的痛楚等着我们,我们都一起承受好吗?你说过,你不会再把我自你的边推开的,你一向言出必行,你怎能在这个时候再次把我推开,你在违背你自己的誓言,也把我推进无无义的大坑里,让世人唾骂。大家都会说我为了你都甘愿逃婚,得罪东铭,可你一受伤,我就离你而去,都会指责我无无义的。你难道就愿意看着我被人指责吗?东禹,我们结婚吧。”
  若梅稍稍离开他的怀,在他的面前仰起了脸,眼里凝积着的泪水终是缓缓地滑落,一滴一滴,一行一行,滴落在霍东禹的手背上,如同烈火一般,焚烧着他的肌肤,痛彻心扉。
  胡晓清的心被深深地震撼了,她第一次坦然地面对着这对年轻人真正的感。
  什么叫做山盟海誓?什么叫做海枯石烂,眼前这对年轻人,这个坚强,为了而不顾一切的女孩,便用实际行动向她谱写了一曲动人的感人至深的旋曲。
  “东禹,为了若梅,你一定要重新振作起来呀……”胡晓清低泣着。
  霍东禹温柔地替蓝若梅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想起自己对她许下的诺言,他的心也被凌迟着,他把她当成了什么样的人?他真把她推开了,她又将面对怎样的唾骂?他竟然没有为她考虑过,只知道把她推开。
  在两个人之间,一直坚强的人,只有她。
  他还要这般消沉下去?
  他对得起疼他,他的家人吗?他对得起她的既相永相随吗?
  “若梅……”他再次把若梅的头按压回自己的怀里,暗哑地说着:“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对不起……为了你,我一定要站起来!我要为了你而站起来,我要再做你眼里顶天立地的铁血男儿!”
  闻言,胡晓清喜极而泣。
  转,她默默地退出了病房,把空间留给这对饱经风雨,历尽沧桑,才能相抱见彩虹的有人互诉衷肠。
  她知道,只要有蓝若梅在,她的儿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走到外面去,她仰望头顶上的苍穹,觉得天是那么的宽,能包容整个天下。
  她要告诉霍家人,在东禹出院后,就为东禹和若梅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让这对错过了六年的有人能成眷属,开始他们新的人生,也是她这个当母亲的一种补偿。
  千寻集团。
  杨秘书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前,抬手不轻不重地敲着那扇厚重的办公室大门,眼里有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忐忑不安。
  总裁忽然让她进办公室。
  该不会是她做错了什么事吧?
  总裁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回公司了,今天一回来就让她进办公室,还真的让她忐忑难安。
  “进来!”
  霍东铭低沉的声音传来,杨秘书才敢推开门,穿着装和高跟鞋的她,也有将近一百七十公分左右。实际上千寻集团秘书科里面所有和科书都材高佻,面容清秀。集团不要过分美艳的秘书,只要清秀的,有气质的,有能力的。
  杨秘书是结了婚,生了孩子的人,在千寻集团也呆了很多年,因为有实力,才被霍东铭挑了上来,当了霍东铭边的秘书之一。
  杨秘书走到了那张大大的办公桌前面三步远停下来,双手置放于前,像酒店的服务员那样交替着手,脸上堆着严肃却不失恭敬的神,语气不卑不亢地问着:“总裁,你找我有事?”
  霍东铭从文件堆中抬起头来,这几天集团里堆了很多事,他今天必须要处理完,等会儿还要开一个重要会议,下午还要参加一个由本市商会举办的什么商业座谈会,说是为了本市未来发展的重要会议,商会有政府从中作梗,他多少都要给政府一点面子,所以他要去参加,免得人家说他们霍家财大气粗了,连政府都不放在眼里了。
  霍东铭看着杨秘书,没有立即答话,他的反应让杨秘书更加的忐忑不安了。
  遇着这样的上司,有时候真要命!
  过了两分钟,霍东铭忽然问着:“小杨,你的孩子多大了?”
  她的孩子多大了?
  总裁可是从来不问职员的私事,也不准职员们在上班时间提起私事的,今天怎么反过来问她私事了?杨秘书心里迷糊着,不过还是老实地回答着:“我儿子现在才一岁半。”
  霍东铭点点头。
  “你有你儿子的相片吗?能给我看看吗?”霍东铭的脸还是有点绷着的,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杨秘书大感意外。
  她赶紧答着:“有,总裁,稍等。”然后她转离开了办公室,回到秘书台,拿起自己摆放在电脑旁边的小相架,上面是她宝贝儿子的相片。
  她听说总裁夫人怀孕了,估计是总裁太想知道娃娃是怎样一回事吧。
  杨秘书把自己儿子的相片递给霍东铭,霍东铭看了看后,语气和缓了很多,说着:“你儿子很漂亮,很可。”
  “总裁,将来总裁夫人生的孩子将会更漂亮,更可的。”杨秘书由衷地说着,因为她们的总裁太帅,总裁夫人也美丽迷人,孩子便会遗传父母的优良基因。
  霍东铭浅浅地笑了笑,然后又看向了杨秘书,问着:“小杨,你是过来人了,你知道怀孕的时候,也就是呕吐时有什么办法可以抑制吗?”
  早晨,他的妻吐得那么辛苦,他都心疼死了。
  他打电话问过了雷医生,雷医生却告诉他,这是正常的妊娠反应,怀孕三个月后,呕吐便会消失,让他不必惊慌。雷医生也说了,呕吐严重的,可以开点药吃,但不能只能减轻,是不能完全消除的。
  可他还是想找什么办法,什么偏方,让若希少受点累。
  杨秘书一愣,随即笑着:“总裁,怀孕早期,也就是三个月前,一般人都会呕吐的,这个很正常,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孕女不吐的,最多就是让医生开点药减轻一下呕吐的症状,但只能减轻。其实,忍忍便过了,三个月很快就过去的。”
  霍东铭剔了剔眉,他知道很正常,可他就是不舍得若希吐得那样辛苦呀,看到她吐的时候,他恨不得自己代替她呢。
  “其有其他偏方可以完全抑制的吗?”
  杨秘书摇了摇头。
  “好,我知道了。”
  “总裁,要是找医生开药,最好到医院里找妇产科医生,其他医生不及妇产科医生有经验。”杨秘书知道霍家是有家庭医生的,一般当家庭医生的人,外科,内科,儿科,什么科别都懂得一些的,不过对妇产科,一般来说家庭医生是不及大医院里的妇产科医生有经验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霍东铭淡淡地应着。
  霍家的雷医生倒是少数的全科医生。
  他的经验绝对不比妇产科医生少。
  这一点,霍东铭倒是没有和杨秘书说。
  杨秘书和雷医生的说词都一样,那他只能接受雷医生的建议了,回头让雷医生开一点减轻呕吐的药了。
  “还有,小杨,你们秘书科里,谁的酒量最佳?”霍东铭忽然又问着。
  蓝若希的秘书还没有请到,他干脆帮她解决,她平时忙得团团转的,加上最近家里发生的事又多,她估计都又忘记了这件事。
  外面请进来的人,忠不忠心,他不知道,不过如果能从千寻集团调去的人,他敢说一定会忠心的。
  杨秘书想了想,答道:“酒量最佳的好像是慕容总特助的主秘书汪澜了。”
  慕容俊的人呀……
  霍东铭点了点头,挥挥手对杨秘书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出去做事吧。”
  杨秘书便退出了总裁办公室。
  直到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回到了秘书台前坐下,杨秘书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才放了下来。
  霍东铭在杨秘书退出办公室后,立即抄起了电话,打电话给慕容俊。
  “有事?”
  慕容俊温沉的声音传来,旁边似乎还有着汽车的声音,慕容俊此刻应该在开着车,行驶在公路上。
  “我要汪澜!”霍东铭直言。
  虽然他是总裁,千寻集团里的职员,他都可以调动,不过汪澜是慕容俊的主秘书,他还是和慕容俊打声招呼好一点,免得慕容俊知道自己用惯了的秘书被人调走了,会发脾气。
  “小杨惹怒你了?”慕容俊疑惑,杨秘书是老资格的秘书了,办事能力强过汪澜,霍东铭怎么会跟他索要汪澜的。
  “你给不给?”霍东铭不答反问。
  “我用惯了,你要走了她,那我不是要重新培养一个?”慕容俊有几分的不舍,像他这种极少到公司的人,边的秘书要非常聪明醒目才行,汪澜是唯一被他培养出来的,霍东铭要调走他的秘书,总该给他一个合适的理由吧?
  “你不给也行,下午你代替我去参加商会举办的一场会议。”霍东铭握着话筒,淡淡地说着,却打中慕容俊的七寸之地。
  慕容俊在手机那端难得抱怨着:“拜托,老大,我现在正开着车,带着贵重的礼物,载着我的女人回家见家长去,你让我代替你去开会,不是存心扼杀我的幸福吗?千寻集团哪一个职员不是你的职员,你要调,就调吧,我再重新培养一个了。”
  霍东铭吩咐的事,他一向都是答应,不反驳的。
  这一次,他刚好要和林小娟回乡下见林家人,他的人生大事呢,他可不想被上司扼杀了。忍不住就反驳抱怨一下了。
  “真不知道你嫌小杨哪点不好了,这样吧,小杨你留给我,别辞了哦。”慕容俊的话再次传过来。
  霍东铭却啪地挂断了电话。
  他讨汪澜是给他的老婆大人送去的,他可是从头到尾没有说过杨秘书不好的话哈。
  至于慕容俊少了得力的秘书,那是慕容俊的问题了,他只不过是和慕容俊打声招呼,慕容俊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反正他要的人,就没有他要不到的。为了他的老婆大人,天上的星星他都想摘下来呢,何况是调自己一个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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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若希威武

  通往T市某镇某乡的一条高速公路上,慕容俊把被上司挂掉电话的手机放回自己的袋子里,继续专心地开着车。
  林小娟有点紧张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好像回家见家长的人不是慕容俊而是她似的。
  因为慕容俊今天要跟她一起回乡下见家长,昨天晚上她就提前打电话给家里人了,希望家里的人有一个心理准备,当然了,更希望家里的人不要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来,老爸一听到她要带男友回家,还是一个份和背景都很强大的牛男友,老爸就说了,他要试探一下慕容俊是否真正林小娟。
  林小娟当时就头皮有点紧了,她赶紧让老爸别试了,可是老爸不听她的话,所以她此刻才会紧张的。
  老爸会设下什么样的局来试探慕容俊?
  慕容俊能过关吗?
  慕容俊知道林小娟紧张,他有点失笑,其实该紧张的人是他呀。下了高速公路后,他才伸出手握了握林小娟的手,温和地安抚着:“别紧张,又不是回我那个充满着压抑的家。”
  车后座全是他下面的人替他准备的礼物。
  林小娟说她爸爸酒,所以他便把中国名酒都准备了两瓶,林小娟看到他为林父准备的名酒后,吃惊得失笑起来,说只要他把这些酒拉回乡下去,老爸可以开小商铺,专卖酒了。
  林小娟的母亲纯一农村妇女,最大的好就是吃东西。
  于是慕容俊又准备了很多吃的,还是挑最贵的,以林母那样份还没有机会吃过的名贵零食,把车后座塞得满满的。
  林小娟的弟弟还是大学生,喜欢养养花,钓鱼。
  于是……
  林小娟扭头看一眼跟在路虎后面的那辆蓝色车的五十铃,那辆五十铃后面载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名贵的,养的,什么样的都有,有些开了花,有些还在长着,还有一些钓具,那是送给林小娟的弟弟的。除了花和钓具之外,林家左邻右舍,有半点关系的亲戚,慕容俊都一一备了礼物,让林小娟越发的不自然起来,觉得他随她回乡下见家长,太破费了。
  慕容俊才不管破不破费呢,花那丁点钱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他在意的是能让林家对他有好感。
  在出发之前,他是特意地找了几个来自农村的人打探过的了,把一些生活中的问题都了解得清清楚楚了。
  他慕容俊一向是不打败仗的,他可是把见家长看成了最重要的大仗,他誓要赢。
  林小娟扭头冲他笑了笑,不敢告诉他,老爸在家里设了局来试他。
  不管了,是福是祸都躲不过的了。
  千寻集团里,霍东铭挂断了和慕容俊的通话后,立即让杨秘书通知汪澜到总裁办公室来见他。
  汪澜是个二十九岁的大龄剩女,有着一百七十二公分的模特高,五官端正,有一双大眼,不过因为近视太深,所以大眼变成了小眼,要是没有戴眼镜,看什么最会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满头长发被她盘成了发髻于脑后,这是公司里的规定,所有秘书都是这样的打扮,能显出职业的干练。一黑色的装,和杨秘书的一模一样,戴着一副半边框的,黑色镜架的近视眼镜,让她看上去更显成熟再添几分学者气质。
  她文秘大专毕业后,靠着运气进了千寻集团的秘书科部门,从一名如同打杂的小秘书开始,一路混摸混爬,才被慕容俊相中,调为他的秘书。在千寻集团将近七年时间,她却极少能看到最顶层的领导,也就是总裁大人。
  没有办法,总裁偶尔才会来一次公司,处理完事后又不见了踪影,而她的顶头上司更是一个超级懒人,要不是总裁要求,一年半载都不会在公司里露一次面的。就算总裁在公司,她有事要往上找人签名的时候,都是经由杨秘书之手转递到总裁面前的。
  乍一接到杨秘书的电话,让她立即到六十八楼的总裁办公室来,说总裁要见她,她的心里就像杨秘书刚才那样,忐忑不安的,如同吃了一头驴一样,乱踢。
  “杨姐,总裁找我有什么事,你能透露一点吗?我心里有点害怕呢。”汪澜到达了六十八楼后,连忙拉着杨秘书的手,谄媚地笑问着。
  杨秘书笑了笑,拍拍她的手,说着:“你随我进去不就知道了。放心吧,有总特助罩着你,总裁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汪澜敛起了谄媚,笑着:“可我还是想心里有个底。”
  杨秘书理解她的心,不过她也不知道总裁为什么让汪澜上来,只能莫能助,示意汪澜跟在她的后走进总裁办公室。
  重要的文件,霍东铭已经处理好了,在杨秘书带着汪澜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写着什么。
  “总裁,汪澜来了。”
  霍东铭抿唇不语,只是抬眸看了杨秘书一眼,杨秘书心领神会,退出了办公室。
  “总裁,请问有什么事要吩咐吗?”汪澜一改刚才紧张的常态,不慌不乱地问着。
  霍东铭递给她一张小纸条。
  汪澜疑惑,赶紧上前几步接过了霍东铭递给她的小纸条,接过一看,上面写着一行苍劲有力的字眼,内容是某个地方的地址。
  “你回去收拾一下,从现在开始,你就到那个地方去工作。不过你现在先准备一份个人简历,那里正在请秘书,你去应聘。不管遇到了什么事,你一定要成功被聘,不过你不能让人知道你是从千寻集团出去的。”霍东铭递给汪澜的小纸条上面写着的是华艺玩具实业公司的地址。
  闻言,汪澜脸色大变。
  总裁这是要赶她走吗?
  “这不是解雇你,你还是千寻集团的职员,只不过从明到暗。华艺以前也是千寻集团的一间子公司,现在归于我太太的名下。我听说你的酒量极佳,我太太粘了烈酒即醉,现在又怀孕在,应酬见客时,多有不便,所以需要请一位能喝酒的秘书。在千寻集团里,每个月公司都会把你的工资及福利,津贴什么的都打入你的帐户里,什么都不会少了你的,在华艺里,我太太还会再给你亲的工资。”
  看到汪澜脸色大变,霍东铭低沉地解说着。
  听到自己只是换地方工作,并不是被解雇,汪澜的脸色才有了好转。
  刚才差点吓死她了。虽说她是总特助的主秘书,总特助对她好的,一般不会让其他人轻易动她,可是千寻集团真正的掌舵人毕竟是总裁,如果总裁要解雇她,总特助也是没有办法的。总特助和总裁是死党,总特助绝对不会因为她而和总裁闹翻的。
  不过,她还是有点不明白霍东铭的意思。
  “其他的,你不必多问,按我的吩咐去做就行。”霍东铭自然不会向下属解释自己这样做是为了帮妻解决存在已久的问题。妻不喜欢他插手管她的公司,他只能让汪澜隐瞒是从千寻集团过去的人。
  当然了,汪澜在周围的厂家眼里,也算是红人,很多中小型企业老总都认识她,知道她是千寻集团总特助的秘书。
  若希见客,大多是见那些规模相当,还不具备上市的中小型公司老总,为了不让那些老总说出汪澜的份来,他还需要暗中和所有老总打招呼,又得麻烦慕容俊了。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霍东铭说完之后,深眸炯炯地注视着汪澜。
  汪澜连忙摇头。
  霍东铭才满意地敛回了视线。
  “你可以行动了。”
  “是,总裁,我一定会做好这项任务的。”
  汪澜赶紧应着,然后退了出去。
  出了办公室,她才低叹一口气,虽然说收入多了,可是工作的地方变了,她还是喜欢在千寻集团上班呀,因为在这里上班才有成就感。不过总裁的意思,她又不敢拂逆。
  算了,看着一个月增加几千元的份上,她好好地侍候好总裁夫人,也是一条好大道。
  总裁对其夫人的宠可是出了名的。
  现在T市的人一问,谁最宠妻?
  大家必定答着:千寻集团当家总裁最宠妻。
  霍东铭和蓝若希的早就成了T市人人称羡的神话。
  并不知道自家男人已经替她安排了酒量佳的秘书到自己边来的蓝若希,此刻正隐于食客之中,巡察自己名下的九间汤圆连锁店。
  现在已经是深冬了。
  时间过得真快呀。
  蓝若希感叹着。
  距离过年也很快了。
  过了年后,她估计就不会每天都上班了,因为过了年,她的肚子估计要隆起来了,那个时候,别说是婆婆不同意她天天跑公司,就连霍东铭都不会同意的了。
  冬天的汤圆生意更加红火。
  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总是客源不断,有时候,连坐的位置都没有了,客人们只能选择打包。
  蓝若希穿着很平常的服装,一眼看上去和大街上逛着街的普通女人没有什么两样,她也没有开车,貌似现在她也不能再开车了,霍东铭安排了石彬充当她的专车司机。
  她走进美食汤圆总店的时候,所有桌子都坐满了客人,还有好几个人正站在一边等着打包,服务员忙得团团转,看到她走进来,立即有一名服务员停止手里正忙着的事,迎向她,扬起职业式的温暖微笑,那笑容如同冬里的阳光,能扫走寒冷,让人看到就心生好感,好像不坐下来吃一碗汤圆,就对不起服务员温暖的笑容。
  “欢迎光临,小姐,请问你想吃什么样式的汤圆,是打包还是在这里吃。”那名服务员随即又从一张桌子上拿了一份汤圆谱式递给蓝若希看。
  蓝若希和霍东铭虽然来过了一次,不过相隔时间有点长了,再说美食汤圆店每天迎来送往的客人那么多,服务员哪能记住她的面容,加上蓝若希又是步行走进来的,谁也不知道她是老板,把她当成了一般的食客。
  蓝若希接过了汤圆谱式,环视了一下店内,看到已经没有了座位,故意为难地说着:“我在店里吃。”
  然后她又自顾自地点了一份擂沙汤圆。
  把汤圆谱式交还到服务员的手里,她就挑着眉眼看着服务员,想看看服务员如何安排她。
  服务员听到她说要在店里吃的时候,笑得更甜了,语气更温和谦恭了:“小姐,很对不起,暂时还没有位置,如果小姐不介意的,可以等等,有客人吃完后,我们会立即帮你安排位置的。如果小姐的时间很赶的,可以改为打包。”
  蓝若希眨了眨眼,她以为服务员会帮她想办法安排一个座位呢。
  满意于服务员的回答,她浅笑着:“我不赶时间,那我先等等吧。”
  那名服务员便另外搬了一张凳子过来,让她坐在旁边等着。
  和蓝若希一样,甘愿等着的客人也有好几个。
  看到自己名下产业生意好,若希自然开心。
  她坐下后,好心地和旁边的几位客人随意地扯了几句,她问人家对美食汤圆店的印象如何,那几个人都说美食汤圆样式多,价格还算合理,所以喜欢到这里来吃。
  若希和那几位客人随意地聊了几句之后,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有一名服务员总是忙里偷闲地向她这边看过来,开始她以为那位服务员是看她,后来才发现那服务员看的是坐在她前面那张桌子前的四个人,那是一男三女,那四个人正有说有笑地聊着天,吃着各种各样的汤圆。在店里,要了最多份汤圆的便是这四个人,而且点的还都是最贵的。
  “梦梅,别看了,你再看,你家那个败家的,还会再要更多的,你呀,自己辛苦上班一天的工资都不够你那个败家的花光了,每个月下来,工资被扣掉你老公在这里白吃的汤圆钱,一百元都没有了。真不知道你还能如何忍受下去。”
  刚才招呼蓝若希的那名服务员忍不住小声地说着叫做梦梅的服务员。
  梦梅难堪地低叹着,苦笑一声,不多作解释,也不敢解释,因为她丈夫在这里。
  “梦梅,再帮我们来四份五色汤圆。”那个男人忽然吩咐着。
  梦梅和同事交换了一下眼神,梦梅眼露痛苦及无奈,她的同事倒是看不过眼了。这里所有的服务员及汤圆师父都认识这个男人,都知道他是梦梅的丈夫,也知道这个男人吃汤圆不给钱的事。大家都劝过梦梅,这种不懂得体贴老婆,拿老婆的工作去请客的男人,不要也罢,可梦梅就是死心眼,说和老公青梅竹马,舍不得。
  招呼蓝若希的那名服务员叫做孙然,是一个还没有结婚的女孩子。
  听到那个男人的吩咐后,孙然顾不得还在上班时间,也顾不得这里有很多客人在,气愤地走了过来,气愤地质问着那个男人:“姓余的,你到底有没有把梦梅当成你的老婆,你老婆每天工作,一天的收入还不及帮你垫汤圆钱。我帮你算算,你们已经点了四份擂沙汤圆,四份生生汤圆,四份芝麻汤圆,四份四色汤圆,四份五色汤圆,每一份都是十元的,加一起已经是你老婆三天的工资了。你要继续吃下去,可以,吃完的时候请付现金!”
  余姓男人一听就怒了,啪的一下就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怒视着孙然,喝斥着:“你们店里是怎么做生意的?客人要什么,你们只管给客人上就行,顾客就是上帝,难道你们的老板没有教过你们吗?再说了,我老婆愿意帮我垫汤圆钱,与你何干?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们外人来插手!”
  “你说的还是人话吗?梦梅愿意的?梦梅敢不愿意吗?一不愿意,你就对她拳打脚踢的,还饿孩子来威胁梦梅,我孙然长这么大,就是没见过有你这种男人,当老公不合格,当父亲也不合格,整天就知道和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还拿老婆的工资请小三小四小五来吃汤圆!”
  孙然更加气愤了。
  店里所有食客都错愕地看了过来。
  蓝若希的眉也皱了起来。
  美食汤圆店的老板不正是她吗?这个男人指责她这个当老板的没有管好下面的员工吗?不过最让她不敢相信的是,从孙然嘴里听来的事。
  霍东铭对她的宠让她幸福至极,可孙然嘴里说出来的事,却让她心里凉嗖嗖的,世上真有这样的老公吗?
  “孙然,别说了,还是上班时间,这里好多客人。”
  梦梅虽然心里难过至极,可她不愿意将事闹大,更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影响了美食汤圆的生意。她赶紧端了四碗十元一份的五色汤圆走了过来。
  “余辉,五色汤圆。”
  梦梅小心地把四碗五色汤圆摆在桌子上,小声地叫着自己老公的名字。
  “余厂长,我们都成了你的小三,小四,小五了,这汤圆,我们还真不敢吃了。”那三个女人阳怪气地说着,嘴里是这样说着,眼睛却盯住了那四碗汤圆,其实他们先前要的汤圆都没有吃完的,余辉就是故意的,每一样汤圆,他们最多就是吃两三个。
  “死女人,存心让我丢脸!”那余辉听到和自己关系暧昧的女人们阳怪气地说自己了,立即一巴掌就要甩向梦梅的脸。
  不过一只纤细却不失力道的玉手捉握住他的大手了。
  “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
  蓝若希捉住了余辉的手,用力地把余辉的手甩开,人已经挡在了梦梅的面前,着高佻的材,杏眸冷冷地瞪着余辉。
  敢在她的面前打她的员工,她不发威,她就不是蓝若希!
  她更要替她的员工好好地整整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你是谁?我在教训我的老婆,关你何事?让开,看在你长得不错的份上,我不打你,再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打!”余辉上下打量了蓝若希一眼,不把蓝若希放在眼里。
  蓝若希这位名门夫人平时行事太低调了,除了那些名流认得她,这些人哪能认得她?
  “姓余的,你今天敢动梦梅试试看,我保证报警拉你,告你家庭暴力!”孙然也是个不吃素的人,估计她平时和梦梅的关系不错吧,否则也不会替梦梅出头。
  “报警,你报呀,你看谁怕谁?”余辉一听孙然的话更加发怒了,立即就想推开蓝若希,动手打妻子。
  孙然赶紧拉着吓白了脸,眼里凝满了痛苦的梦梅往里走。那几个汤圆男师父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走出来,想着劝阻的。
  谁知道下一刻,两名高大的男人像是从地下钻出来似的,迅速地把发怒想打人的余辉制服了,前后时间不过两分钟。
  众人都愣住了,也更加好奇了。
  “这个年头,多管闲事的人还真多,放开我,否则我要你们好看,告诉你们,我和黑社会大佬猛哥是发小,只要我一个电话,就能把你们都丢进大海里喂鲨鱼。”余辉被蓝若希的两名隐保镖控制住之后,还非常嚣张地警告着。
  原来是有大人物当靠山呀!
  蓝若希了然地笑了笑,难怪如此嚣张。
  若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打电话给霍东铭,在霍东铭接听电话之后,她开口便向霍东铭要张猛的联系电话,霍东铭意识到她遇到了麻烦,反问她怎么了,需不需要他支援,若希只说需要张猛露露面,她有些事要问问张猛,并拒绝了东铭的支援。
  霍东铭把张猛的联系电话给了她。
  她立即就打电话给张猛,说出自己的名字,然后让张猛立即赶到美食汤圆的总店来。
  听到她自报姓名,所有服务员及汤圆师父才知道她原来就是他们的老板。
  “蓝总,你一定要替梦梅讨个公道。”孙然把梦梅拉到了蓝若希的面前,气愤地说着。既然是自己的老板来了,那她们更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蓝总可是千寻集团当家总裁的妻,本市第一名门少夫人。
  “放心吧,我这个人还真的好管闲事,好打不平的,我最喜欢的就是打击欺负弱小的无赖地痞!”感觉自己就是一名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唉,她当初没有去考警校真的是太可惜了。
  蓝若希在心里想着,不过以她的份,倒是让她有资本打击那些无赖地痞。
  “再说了,我的员工,我可不许任何人欺负!”
  蓝若希霸气地说着,这股霸气倒是和她家男人有着八分相似。
  说完后,她又看向孙然,从孙然嘴里先了解事的真正原因。至于梦梅,那软弱的个,铁定是不敢说出真相的。
  余辉,某间小厂的厂长,那三个女的,是厂里的职员,一个是经理,一个是报关员,还有一个便是文员,其中经理是那间小厂老板的妇。因为梦梅在美食汤圆店上班,她老公就喜欢天天带着人到美食汤圆店来吃汤圆,吃完之后也不给钱,但店里是不会让人吃霸王餐的,梦梅只能用自己的工资给老公垫汤圆钱。
  可是垫了一次之后就有第二次,甚至无数次。
  她老公虽然和她青梅竹马,实际上对她只是兄妹之,是梦梅深他,两家父母压迫之下两个人才结婚的。婚后虽然生了一个可的儿子,可是余辉对梦梅还是没有半点男女之,后来又当上了厂长,便和这三个女人乱搞男女关系,还天天带着这三个女人,或者其他厂里的管理到美食汤圆来吃霸王汤圆,变相折磨着梦梅。
  听了这些,全场哗然,看余辉的眼神带着鄙夷,那三个女人见势不妙,想走,那些客人竟然主动把那三个女人拦下来,不让她们走。
  余辉知道蓝若希就是美食汤圆的老板时,脸色早就变了。
  他更想逃,可是若希的两名隐保镖把他死死的控制住,他便狠狠地瞪向了自己的妻子。
  梦梅想为他说几句话,若希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让她为余辉求。
  张猛很快就出现在美食汤圆总店了。
  一看到蓝若希,他赶紧堆着笑容走上前来,堆笑着问:“大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告诉猛哥,猛哥帮你教训一下那些人。”
  蓝若希皮笑不笑地一指忽然瘫软在地上的余辉,说着:“猛哥,这个人自称是你的发小呢,你看看,是不是你的发小?如果真是你的发小,你可得说他几句了,别老是拿着你老的威名到处恐吓别人,你也知道,这些人可都是经不起恐吓的,万一吓出心脏病来,猛哥,你可得赔钱哟。”
  张猛转看向余辉,才一眼,就怒道:“大少,猛哥不认识他!他的!居然敢自称是我的发小,借着我的名号招摇过市,毁我名声。”他大手一扬,啪啪两声,就打了余辉两巴掌。
  余辉被打也不敢怒,只是结结巴巴地求饶,他只听过张猛的黑大名,其实真的不认识张猛。
  蓝若希没有反应。
  张猛的眼角余光看到她没有反应,立即又打了两巴掌。
  围观的人,特别是女,忍不住为张猛喝彩,这处不负责,男人中的败类,就该杀杀他的锐气,就该教训教训,别以为女人都是好欺负的。
  蓝总真威武!
  “蓝总,求求你……”梦梅心疼了。
  若希瞪着她,皱着眉,没气地对梦梅说道:“你还心疼了?他对你这般不好,你还心疼他了,他可有心疼过你?哪怕你们的婚姻是父母迫的,可他既然娶了你,就得对你负责,在外面搞三搞四,还这样对你,你……你呀,就是你把自个儿的男人惯成这样的。”
  梦梅哑口无言,也羞愧难当。
  蓝总说得对呀,她的遭遇,她所受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是她惯着了余辉,才让余辉肆无忌惮地折磨她,伤害她。
  蓝若希又瞪着被打肿了脸的余辉,冷冷地说着:“你知道老婆是干什么的?是娶回家里疼着,宠着,着的,不是娶回家里给你折磨的。你说我多管闲事也可以,我警告你,如果以后再这样对我的员工,我会让你连乞讨都讨不到吃的!我会让人随时盯着你!”最后一句是恐吓,不会真的那样做。
  她一向不喜欢威胁人,这次不得不威胁一下。
  自己的员工太软弱,对这个男人又太了,铁定不愿意离婚的,既然子还要过下去,她只能尽量让员工的家庭生活变得平静一些,员工们不会因为家里的事烦忧,才能好好地为她工作嘛。
  蓝若希又扫了一眼那三个女人,淡冷地说着:“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换位想想吧,换成你们其中一个,你们心里感受如何?”
  那三个女人脸色白如纸,嗫嚅着不敢说话。
  张猛看到蓝若希不打算再管下去了,便提起了余辉的衣领,那张有点恐怖的脸凑到余辉的面前,冷冷地说着:“大少的话,你听进去了吗?要不是看在你是大少员工的男人份上,你毁我名声,我就可以把你斩成十八段了!以后,对你老婆好点,要是再让你老婆因你而影响了工作,休怪我无!滚!”
  余辉不停地点头,得到赦令,赶紧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等,先结帐!”蓝若希冷冷地喝了一声。
  余辉不敢反抗,连忙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了二百四十元,然后才灰溜溜地带着那三个女人逃走了。
  事平息了,蓝若希让所有服务员立即就地开会,宣布从今天开始,任何人,都不能替自己的亲朋戚友从工资里垫付汤圆钱,预防养成了像余辉这种越来越放肆的人。
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15 18:31:33
129 见家长
    从热闹的T市到林小娟的家里需要三个小时的车程。
    慕容俊在清晨七点半就拉着林小娟上路,一直到十点半才到达目的地。
    林小娟所有的那条村子叫做林家村,因为整条村子里的人都姓林,而且都是同一个老祖宗分化开来的,见了面,都得喊叔伯婶的。
    村子的交通倒还算方便,一条不算大但也不算小的水泥路从村中间横穿而过,把住宅区分在公路的一边,另一边便是村里的田田地地。
    除了那条水泥公路之外,还有很多村落主路,大都是铺成了水泥路的。
    村里的绿化也好,都是树中隐着屋,屋中隐着树,空气十分的清新。
    此时是冬季,水稻早已经收成,勤劳的人们不舍得让空出来的田地荒到来年春耕,大都种上一些蔬菜。这个时候,四季豆,青瓜,圆椒最多了。放眼望去,田野里大都是绿色的一片。
    最近林小娟天天回来收购蔬菜,大家种的蔬菜便更多了。因为林小娟是收购他们种出来吃不完的蔬菜,所以乡亲们还是像往常一样种着菜,不会加一些催生剂进去,菜虽然生长得慢了一些,至少质量能够得到保证。
    再说了,因为都是本家人,又知道林小娟是把菜运到大都市里去,他们也不敢乱用科学肥料,怕城里人吃出问题来,倒是害了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娟。
    说实在的,慕容俊是第一次到乡下。
    他是天之骄子,从出生起,就浑身都粘满了金银的气息,从来就没有感受过农村的朴实气息。换作是以前,他是绝对不会跑到乡下来的。
    如果他想欣赏田园风光,可以跑到一些渡假村去,那些开发商针对城里人的心理,会在渡假村里建造一些田园风光,让游客观赏,体验一番,当然了,这种体验是无法和真正的农村相比。
    林家村很多村民的家里都建了楼房,其中还有好几栋楼房像别墅那般豪华呢,不过也有些村民家庭条件差的,还是住着泥砖瓦屋。
    慕容俊在车子开进了林家村路口的时候,他就放慢了车速,不时扭头看看身边的林小娟,林小娟却让他一直往前开,他只能一直往前开。
    “小娟,哪一家才是你的家?”
    一直开,一直开,林小娟都没有让他停下来,他还是忍不住问着。他让手下人帮他查过了林小娟的家庭成员及其爱好,倒是没有查哪一座房子才是小娟的家。
    其实……嗯,他还是有些许的紧张的。
    毕竟是见家长嘛。
    林小娟一直盯着前方看,当她看到一间看上去年代很久的,在公路旁边再进去一百米远的破旧泥砖瓦房前,很多人围坐在那里谈天说地,她脸色有点微变,大眼都微微地眯了起来,后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神色才恢复了正常,眉眼间浅浅地浮现了些许狡黠的笑意。
    听了慕容俊的话,她偏头便笑着指着那间破旧的瓦屋,对慕容俊说道:“把车停在那间最旧,最破的瓦房面前吧。”
    慕容俊也早就注意到那间破旧的泥砖瓦房了,他差一点以为自己的眼睛有问题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过还有人住着那种房子的。这林家村距离T市中心不过才三个小时的车程,怎么生活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简直一个是天上的云彩,一个是地上的烂泥。
    “怎么,嫌弃我家里穷了?”
    林小娟睨着他,大眼忽然间变得锐起来,语气也带着讽刺,讽刺地笑问着慕容俊。
    可是明亮的大眼却在慕容俊不注意的时候闪过了一抹狡黠,她就知道父母设局,绝对出乎意料,呵呵。
    “哪有,我又不娶你家的钱,我娶的是你这个人。我随时都可以帮你们家建一座别墅。”慕容俊赶紧解说着,他只是吃惊,他绝对没有瞧不起的意思,未来的老婆大人可不能冤枉他呀。
    那破旧的泥砖瓦房相隔五十米远左右便是一栋看上去像小别墅那般豪华的楼房,一共三层,里里外外都装修好了,还有一个小院子,建有门楼,围墙外面都贴着瓷砖,门楼上也都铺着红色的琉璃瓦,在这么多的楼房之中,这一栋楼房算得上是最好的了。慕容俊以商人的眼光来估算那栋小别墅的价格,最少也值两百万元。
    林小娟的家和那栋楼房一比较,越发显得寒酸起来。
    说话间,慕容俊已经把车开到了那破旧的房子前面停了下来。
    坐在门前聊天的人都是村里的村民,也都是林小娟的什么叔,什么伯的,他们都穿着厚厚的衣服,可是衣服上面全是补丁,脚下甚至不穿鞋,脚上还粘满了泥巴,好像是刚从田里忙活回来似的。他们坐在一张看上去就像要散了架的旧桌子前,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根水烟筒,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壶山茶,几只大碗上装满了黄黄的茶。有些人正在抽着水烟筒,巴唧巴唧地响,那水也在咕噜咕噜地响,那烟,随风乱飘,属于烟丝的味道充溢在房子前面的空间里。
    慕容俊差点不敢下车。
    不是被这些人吓到的,而是被门前的另一群动物吓到的。
    一大群鸡,他粗略地在心里算了一下,至少五十只鸡,一大群鸭,至少也有五十只,还有六条狗,一条母狗,五条长到了三十斤左右的小狗,然后一头黄牛和一头小牛绑在不远处的一棵龙眼树上,小牛还太小,并没有绑,像个调皮的孩子似的,正在到处玩耍着,偶尔拉一泡屎。
    一窝小猪算上母猪估计有十三头左右,小猪们正挤拱着母猪,大概是想吃奶了,母猪不给吃,小猪们便不停地叫着,特别的刺耳。
    还有草鹅,黑色的鸽子满屋顶上飞着。
    屋门前,除了人多之外,各种动物的粪便到处都是。
    慕容俊两眼都看得发直了。
    跟着他后来来的五十铃司机,更是吃惊地大叫着:“哇噻!这是什么人家呀,穷成这个样子?都穿补丁?距离补丁年代都二十几年了耶,养那么多动物,卖掉不是可以大赚一笔吗?”
    林小娟在心里失笑起来,她老爸还真是用心良苦呀,只怕村里所有老人的旧衣服都让老爸借来了。还有这些小动物,估计也是把周围几户人家的都借来了吧?就连这间屋,嗯,那是几十年前的老祖屋了,早就不住人的了,现在就是堆放着一些柴草的,为了演这戏,老爸老妈估计是一大清早就把全村的人都叫来帮忙清理吧?
    林小娟腹诽着。
    表面上,她若无其事地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哟,小娟回来了,他大叔,小娟回来了,你家小娟坐着四个轮子的车回来了,还真带了一个男朋友回来了。”那些个村民看到林小娟下车了,立即笑看着她,有一个妇女还扯着大喉咙朝屋里大叫着。
    跟着下车的慕容俊听着她的大嗓门,直在心里后悔自己没有戴着耳塞出门。
    “小伙子,来,来坐,我是小娟的十三婶。”大嗓门妇女最热情了,上前就想拉慕容俊坐下。
    十三婶?
    林父兄弟那么多?
    慕容俊在心里腹诽着。
    可他手下调查来的结果是,林父仅有兄弟两人呢,还有调查的结果显示,林小娟的家里是建了楼房的,怎么此刻变成了破破旧旧的瓦房了,这样的房子,让他坐一会,他都害怕房子会倒塌下来。
    不过慕容俊不敢多说什么,连忙扯出他惯有的温和笑容,伸出手就朝十三婶说着:“十三婶,你好。”
    十三婶笑呵呵地把他上下打量着,那打量的眼神就像想把他剥光衣服,检查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男人似的。看到他伸出手,十三婶也伸出了手,她那双手因为长期劳动而长满了厚厚的茧,最让慕容俊头皮发麻的是,十三婶在准备和他握手的时候,看到一只母鸡走过,她又去捉了一下那只母鸡,说看看母鸡有没有蛋,然后把手指伸进……片刻后,才想着和他握手。
    眼角余光捕捉到林小娟的笑意,慕容俊牙一咬,脏就脏吧,就算十三婶手上粘着粪便,可她是小娟的十三婶,他就要尊重十三婶,所以慕容俊恢复了常态,亲热地十三婶握了握手。
    其他村民也都站了起来,呵呵地而憨厚地笑着要和慕容俊握手,每一个人的手里都是脏兮兮的,不过那些人不像十三婶那样热情,也没有自我介绍。等到慕容俊和他们一一握完手后,他的手也变得脏兮兮的了。
    握完手后,村民们又各自坐回了原位,继续着抽烟,喝茶,谈天,说地。说的话粗脏,让慕容俊听着很好笑,也觉得很新鲜,不过绝对没有嫌弃之意。
    他们大都在聊着自己家里的事情。
    八卦!
    慕容俊第一个念头闪过,便是觉得这些人像妇女一般八卦。
    这时候,一对同样穿着破旧衣服的夫妇从屋里走出来了。
    “小娟,你回来了。”
    “爸,妈。”林小娟看到那对夫妇,立即笑着叫了一声,然后拉着慕容俊走过去。
    林小娟是很有技巧地跨过了动物的粪便,慕容俊被林小娟拉着,走起来的时候就没有那种技巧了,瞬时间,他那双价值不菲的皮鞋便粘满了动物的粪便。
    “这是我爸,我妈。爸妈,这是我跟你们说的,我的男朋友,慕容俊。”林小娟替慕容俊介绍着。
    林父没有多少反应,林母倒是呵呵地笑着,朝慕容俊点点头,也是不说话。
    “叔叔,阿姨,你们好。”慕容俊看到林父林母比自己的父母年轻,便喊着叔和姨。
    林父越过他,走向门前那张桌,那些村民们都笑着招呼慕容俊过去喝茶。
    “你先和那些伯伯和叔叔们聊聊天,我先进去了。”林小娟竟然还把慕容俊无情地丢给了那些村民。
    慕容俊冲大家笑笑,转身走回自己的车前,把自己车后座的礼物都拿了出来。
    不过让他大感意外,更显错愕的是,那些礼物竟然被那些叔叔伯伯们一抢而光,那名贵的酒呀,当场就被打开了两瓶来,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来。
    还有一个村民兴奋地跑去不远处的村子里的小店买来了一袋奶油花生,说是送酒吃。
    这些人……嗯,怎么能这般没有教养呀?
    所有礼物可都是他要送给未来的岳父岳母的呢。
    算了,反正都是林小娟的亲人,他们爱喝就喝吧。
    慕容俊在心里告诉自己,为了林小娟,他是什么情况都可以接受的。
    “哎呀,这些花,挺不错的,我拿一盆回家里给我女儿弄弄去。”
    抢完了礼物,那些人,以及又新增而来的一些村民,竟然又把那辆五十铃后面的所有花和钓具都搬走了,转眼间,满载而来的五十铃,便变得空荡荡了。
    五十铃司机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不停地看向慕容俊,大概是在质疑着慕容俊,到底找了一个怎样家底的女朋友吧。
    这行径分明就是抢呀!
    “慕容先生,请喝茶。”林父倒了一碗七分满的山茶摆放到慕容俊的面前,淡淡地说着。
    慕容俊连忙道谢,小心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不知道是那椅子太残,还是他太重,他非常小心地坐下,那椅子还是无法承受他的重量,散了架,他猝不及防地就倒坐在地上了,显得有点狼狈起来。
    “哎呀,未来侄女婿呀,你没事吧。”有几个男人七手八脚地就把慕容俊扶了起来。
    慕容俊难得面露窘色,被扶站起来后,赶紧窘笑着:“没事,没事。”然后赶紧端起了那碗茶猛喝,茶水入喉后,他暗暗叫苦,这些山茶好像是没有经过加工的,原汁原味呀,苦到了极点。
    可他又不好意思喷出来,只能死咽下肚,喝了一口后,他就把茶碗摆回桌子上了。
    “听小娟说,你出身很好,这茶,你从来没有喝过吧。以你的出身,我们家小娟怎么能配得上你?”林父把慕容俊的反应适数看在眼里,在他摆下茶碗的时候,林父语气更加淡了。
    闻言,慕容俊脸色一整,他抬眸看向了林父,看到林父的眼神很淡很淡,他这个久经商场,狡猾至极的笑面虎竟然看不透林父的心思。
    不过他不赞成林父的话。
    茶,像这种山茶,他的确没有喝过。
    “小娟,你出来一下。”
    林父忽然又朝屋里喊着。
    林小娟正在和母亲说着悄悄话,听到父亲的叫唤声,她连忙从屋里跑出来,脸上还挂着促狭的笑容。
    “爸,怎么了。”
    林父再倒了一碗茶水,指着那碗茶对林小娟说道:“喝了它。”
    林小娟看看茶水,又看看父亲,再看看慕容俊,微愣了一下,她顺从地端起了那碗茶,喝了起来。茶水的苦涩味让她直皱着眉,可她还是坚持着把茶水都喝完了。
    “慕容先生,一碗茶便能分出你和小娟的不同,小娟是吃着苦长大的,你是吃着甜长大的。甜与苦如何混在一起,你们不相配。”林父再一次强调着林小娟和慕容俊的不相配。
    慕容俊抿唇不语,只是定定地和林父对视着。
    四周围忽然间就变得静悄悄起来。
    慕容俊忽然又端起了那碗他才喝了一口的茶,眉都不皱一下,把那碗茶水一饮而光,喝完之后,他还把壶里泡着的茶都倒光了,全喝了,喝了两大碗山茶后,他的眉依旧没有皱一下。
    喝完了茶,他也不说话,走到门边上,拿了一把扫帚,就开始打扫着门前那些动物的粪便,一点嫌弃的样子都没有。
    林小娟怔怔地看着他。
    林父和其他村民则是站在那里,淡淡地看着他。
    林父的眼神倒是比刚开始多了一抹赞赏。
    从来就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慕容俊,非常认真地,花了半个小时才把门前打扫干净。
    打扫完之后,他还向一位村民借了水烟筒来抽烟,不过他不会用水烟筒,被水呛得直咳,可他不嫌弃的举动倒是让村民们觉得他过了半关。
    还有半关……
    “慕容先生,听说你很有钱。”
    一个看上去大概六十岁左右的老人慢腾腾地开口问着。
    慕容俊谦和地说着:“够吃够用。”在答话的同时,他又不着痕迹地向林小娟求救,这个老人家是什么身份呀?林小娟只介绍了林父林母给他认识,这些村民,他还不认识呢。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小娟姑姑的侄儿。”老人又慢腾腾地补了一句。
    慕容俊狂汗!
    六十岁的侄儿,二十六岁的姑姑。
    这……这辈份,这年纪……
    林小娟嘻嘻地笑了起来,总算好心地解说着:“我们一条村都是姓林的,都是同一个先人的,所以辈份一直排下来,我虽然年纪轻,已经升格当姑太祖母了。在这里面,有好几个都得叫我姑姑。”
    慕容俊再一次面露窘色。
    “慕容先生,你看,我们的小娟姑姑家里还这般的困难,住的房子也太差了,要是下场大暴雨,会水漫金山,要是刮台风,房子都成了墙头草,左右两边倒。你能不能出点钱给我们的小娟姑姑家里建座楼房。哦,对了,还有我们。”老人又指了好几间同样的泥砖瓦房屋,一点也不觉得羞耻,也不认为他们贪心,继续说着:“反正你有钱嘛,顺便也帮帮我们,我想也是不成问题的吧?”
    压根儿就是把慕容俊当成了散财大仙,让慕容俊出钱帮所有还住着泥砖房的人建楼房。
    按现在的材料价格来算,每个人家里建一栋两层楼的楼房,都要十几万,这么多个人,至少也得好几百万呢。这些钱对慕容俊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可人家把他当成了肥羊来宰了,他也愿意吗?
    瞬时间,大家又一次把眼神都落在了慕容俊的身上。
    “没问题,我可以立即就出资帮你们建房子,还要帮你们把村里所有的大小路都铺建成水泥路。”慕容俊脸上没有半点嫌弃和不耐烦,非常爽快地答应着。
    “慕容俊。”
    听着他的答复,林小娟忍不住低叹着说:“我有这么多的穷亲戚,你一旦娶了我,你就等于娶了这一村子的穷亲戚,你不怕我的亲戚老是找你要求这样,要求那样,今天借钱,明天借物吗?你能承受得了吗?你不会嫌弃他们吗?你不会觉得丢脸吗?娶我这样的一个乡下妹,就等于是往你的脸上抹上粪便呀。”
    “小娟。”
    慕容俊走回到她的面前,扳定着她的双肩,深情地注视着她,深情而坚定地说着:“我不怕,我也不会嫌弃,他们是你的亲戚也就是我的亲戚,只要我有一口饭吃,我绝对不会饿着你和你的亲人。我不会觉得丢脸,脸都是长在自己的身上,别人如何看,那是别人的看法,脸依旧还是长在自己的身上,是绝对不会丢的。小娟,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们家都好起来的,有我在,天塌下来,我都帮你顶着。”
    好香呀!
    五十米远的那栋小别墅里忽然飘出了阵阵的香味。
    这时候从小别墅里走出了两个穿着得体却系着围裙的中年妇女,冲着林小娟他们大喊着:“好了,戏演完了,该吃饭了,天气冷,等会儿饭菜也会冷的,别让我们未来的新姑爷吃坏了肚子。”
    那些坐着的村民立即哄地站了起来,随即就把身上穿着的补丁旧衣服外套全都脱了下来,里面的衣服全都是干净的,整齐的,有些年纪轻一些的还穿着几百元一套的西装。那水烟筒被几个人收走了,那些旧桌子,旧椅子,什么的都被收走了。
    这戏剧性的转变,让慕容俊先是一愣,后明白过来了。刚刚这些人都是代替林小娟在试探他呀。
    顿时,他的心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幸好他不在意这些,对林小娟情比金坚,否则他稍有些许不满意或者嫌弃的表情露出来,他就别想娶到林小娟了。
    林小娟笑了起来,再一次拉起他的手,笑着:“这是我爸妈设下的局,你也别生气,他们也是害怕你是玩弄我的。”
    这时候林父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双崭新的皮鞋递给慕容俊,笑呵呵地说着:“慕容先生,你的皮鞋弄脏了,这双皮鞋是小娟弟弟新买的,还没有穿过的,虽然不及你那双十几万元的,不过倒也值几千元,那小子就喜欢名牌,大小尺码,我看着也适合你的,你穿着感觉也不会太差。”
    连他脚下的皮鞋价格,林父都能看出来,这林家的生活条件倒是符合了他手下调查来的结果了。
    “谢谢叔。”慕容俊连忙接过那双崭新的皮鞋,一看皮鞋的尺码,竟然和他穿的一模一样。
    “呵呵,我倒是想听你叫我爸。”林父呵呵地笑着。
    和刚才那个淡淡的,没有多少反应的林父一相比,判若两人。
    “爸。”
    慕容俊嘴快,立即油着嘴叫着。
    “爸!”林小娟却羞红了脸。
    “好了,好了,赶紧回家吃饭吧,可别让客人饿着了。”林母已经焕然一新地上前来打圆场,招呼着慕容俊和林小娟向小别墅走去。
    刚才被村民“抢走”的礼物,全都被村民们抱了回来,抱进了小别墅里,一一摆放在院落里及屋里。
    走进小别墅里,慕容俊发现大厅里摆了好几张圆桌,每一张桌子上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看上去味道似乎相当不错。虽然不及他平时在五星级酒店吃的那般丰富,却也不错,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走的,都有。
    “我爸请大家吃饭,人多,所以便摆了几张桌子。”林小娟解释着,“这个才是我的家,今天刚好是我老爸的五十一岁生日,在这里逢一的生日都要请客。”言下之意,这些饭菜,这些人,并非是特意为慕容俊准备的,让他不必拘谨。
    “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今天是爸的生日?我没有备着生日礼物。”慕容俊懊恼地低叫着。
    对于林父林母设局试探他的事情,他没有半点生气。
    “你的礼物还不够多吗?”林小娟白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低地笑了起来,捏了一下他的大手,促狭地笑着:“我敢保证,等会儿你还要把这些东西都拉回去。”
    她林家虽然是不及慕容家,倒也是小康家庭,父母都还有些许的收入的,是不会收下慕容俊这些贵重的礼物。
    慕容俊眨眨眼,他送出来的东西,绝对不会收回去的。
    看来,等会儿他还要和未来的岳父过过招呢。
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15 18:31:57
130 黑帝斯
    慕容俊的见家长结束回来的时候,他的车后座被塞得满满的,他带来给林家人的礼物,只有两瓶酒开来喝掉了,其他全都塞回他的车后座了,除此之外还有林家人送给他的礼物,什么样的都有,吃的,穿的,用的,玩的,好像把他当成了收购站似的,什么都往他车上塞。
    林家人唯一留下的便是那些花和钓鱼具。
    慕容俊以为自己很厉害的,以为自己能说服林家人收下他送来的礼物,谁知道林父更厉害,两个人推搡了半天,最后他还是认命地把礼物拉了回来。
    傍晚六点,两个人才回到了热闹繁华的T市区。
    林小娟说要约蓝若希喝杯咖啡,让慕容俊把她送到随缘咖啡馆后就行。慕容俊原本想着刚见家长回来,两个人逛逛街,谈谈情,说说爱的,可林小娟说她已经N久没有和好友蓝若希见面了。
    慕容俊只得顺从了她。
    慕容俊一走,林小娟立即打电话给蓝若希。
    “亲爱的若希,你有空吗?我们去逛街吧,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林小娟嘻嘻地笑着,热情地问着蓝若希。
    “林大小姐约见,小的哪敢说没空呀。说吧,什么地方见面?”蓝若希带着笑意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老地方,不见不散哦,还有,别把你家那个有点吓人,又霸道,又会阴人的老公带来哈,这是我们两个女人的自由活动。”林小娟还不忘叮嘱蓝若希别让霍东铭跟着来。
    对于霍东铭,林小娟是又气又感激。气他阴了她,又感激他的开导劝说,她才敞开心扉接受慕容俊。现在她和慕容俊甜蜜得如膝似胶,霍东铭功不可没。
    蓝若希握着手机呵呵地笑着,不着痕迹地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就在她身边的霍东铭,然后应着:“好吧,我不带他去。我现在让司机送我过去。”
    “你自己不是可以开车吗?”
    林小娟顺口问着。
    “一言难尽,见面再谈。”两个老友天天通话,不过每次通话时间并不长,蓝若希也不可能事事都告诉林小娟,所以林小娟并不知道蓝若希被霸道的霍东铭勒令不准自己开车上下班了。
    挂断了通话之后,蓝若希扭头看向霍东铭,霍东铭一直都在看着她,她冲他嘻嘻地笑着,那样子就像讨喜的招财猫一样。
    见此情景,霍东铭失笑起来,忍不住点了一下她俏挺的鼻尖,宠溺地说着:“都要当妈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说吧,什么事,别老冲着我嘻嘻地笑。”
    “嘻嘻,那我冲你嘤嘤地哭。”
    “你敢!你敢哭!哭给我试试看!”霍东铭俊脸倏地阴下来,深眸如同鹰眸削着蓝若希的脸。
    蓝若希眨眨眼,自家男人果真像好友说的那般霸道。
    “好啦,有你在身边,你只会让我开心,让我笑,是不会让我哭的,我也很开心,很快乐,绝对不会哭的。别板着这张脸了,小心变成了大理石,又臭又硬。”若希撒娇似地撞入他的怀里,他赶紧把她扶住,对于她的撞入来,有点不满,她都是有孕在身的人了,不能用撞的,要用偎进来的。不过,她的撒娇,他倒是挺受用的。
    这丫头极少会撒娇的呢。
    “大理石硬,但不臭。”霍东铭拥着她,低哑地说着,俊脸上还是酷酷的,只不过眼眸里一片温柔。
    若希眨白眼,比喻嘛……
    “哦,对了,你老婆我今天上午狠狠地教训了一下负心汉,自己有了老婆,有了儿子,还要和几个女人玩暧昧,还跑到我的店里狂吃霸王餐,要让他老婆用工资帮他垫汤圆钱,还真没见过这般不负责任的男人,不过我那个员工也有责任的,她不该宠着她的男人。张猛来了之后,狠狠地替我抽了那负心汉几巴掌,啪啪!打得相当的漂亮,过瘾!那样的男人,就该被抽!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欺负女人!”蓝若希忽然扯到了上午的事情去。
    霍东铭嘴边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抚着她越发长的头发,估计是现在怀孕,家里天天给她准备着补汤喝的缘故吧,她的头发长得真快呀。
    “老婆是娶回家里疼着,爱着,宠着的,不是娶回家里折磨的。”霍东铭低笑而又变相地对若希说着他的爱意。
    没想到蓝若希随即就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俊脸上巴唧地就亲了一下,笑着:“没错,我也是这样说的。东铭,你真是我的肚子里的蛔虫,我的想法,你都知道。那……不用我再多说,你知道该送我去哪里了吧?”说完,她眨着美眸冲着霍东铭乱放电。
    霍东铭笑着又点了一下她的鼻尖:“鬼精灵。”然后便吩咐开车的石彬:“改道,随缘咖啡馆。”
    爱妻和林小娟的通话,他自然听到了。
    他是很想和爱妻回家恩恩爱爱,卿卿我我去,不过自由空间,他还是会给的。
    石彬把车开到一处红绿灯才转了方向往随缘咖啡馆开去。
    林小娟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小娟。”
    车停稳,蓝若希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朝林小娟招手。
    “若希。”
    在她下车之时,霍东铭拉住了她的手,低沉地叮嘱着:“九点,我会在这里等你。”
    若希想拒绝,扭头的时候接受到他深沉的眼眸,她只能点点头。霍东铭这才放开她的手,让她下车。
    林小娟快步走了过来。
    霍东铭关上车门,不过摇下了车窗,等到林小娟走近了,他略板着俊脸,沉声说着:“林小姐,若希交给你了。希望在你把她还给我的时候,毫发无损。”
    “东铭。”
    若希有点头痛地叫了起来,拜托,别老是把她当孩子,她都快二十七了,再过一个多月,过了年,她也就二十七岁了。肚里都有一个小包子了,还老是把她当成孩子一样紧张着。
    “放心吧,有我在,我宁愿损我也不会让若希受损的。”林小娟赶紧保证着。
    若希觉得头痛,她倒觉得霍东铭这种表现是一种深沉的爱。无时无刻都在牵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不管和谁在一起,他都不放心,可他又宁愿把自己的担心压进心底,只为让她觉得自由,觉得开心。这个男人的爱比起慕空俊对她的爱要来得沉一些,往往只有局外人才能看透彻。
    霍东铭又叮嘱了若希几句,才摇上车窗命令石彬开车。
    “若希,你别犯头痛了,你家男人对你爱得很呢。”林小娟挽拉着若希的手臂就融入了大街上的人群之中,边走着还边说着若希。
    “我知道,平时想想,觉得很幸福的。对了,小娟,你和慕容俊什么时候擦枪走火?”
    “去你的,嫁了人,要当妈了,说话就大胆了。什么擦枪走火,我想留到新婚之夜呢。”
    林小娟脸红了红,捏了蓝若希一把。
    蓝若希促狭地笑了起来。
    “今天我带他回我家见我父母了。”
    “结果如何?他会不会嫌弃你?”
    “没有,不过……呵呵,他被整了。”接着,林小娟便把自己的家人恶整,也就是试探慕容俊的事情说了出来,让蓝若希听得两眼放光,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着。
    路过一间毛线店铺的时候,林小娟忽然拉着蓝若希走了进去。
    冬天的时候,心灵手巧的女性们总会在空闲的时候,利用自己的巧手替自己心爱的男人,儿子或者自己敬爱的父母亲织一件暖和的毛衣,虽然不值多少钱,但贵在心意。
    林小娟挑了一款适合慕容俊的颜色毛线买了下来,也买了编织毛衣的用具。
    “小娟,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你会编织毛衣吗?”若希在环宇工作的时候,也见到过同事们利用中午下班那一个多小时替自己的家人编织毛线,让她好奇的是林小娟也会?
    “会,我读高中的时候就学会了,读大学的时候,是去北方读的,那里冷,我经常自己替自己编织毛衣,省钱又暖和。我没有什么可以送给慕容俊当作订情礼物,想着自己亲手为他织一件暖和的毛衣了,虽然不值钱,却是我亲手织的,贵在我的心意。他应该会喜欢的。”
    “男人呀,只要是真正爱你的,看到你亲手为他编织衣服,他会觉得那件衣服比黄金还贵重,要不就是藏着舍不得穿,要不就是穿着舍不得换下。”若希促狭地笑着,又问林小娟学编织毛衣难不难?林小娟说不难。于是,若希也想着学学编织毛衣,想着学会了,抽空替霍东铭也编织一件,还有肚里的宝宝。
    以前那些同事,只要是来自北方的,基本上都会编织毛衣,她觉得北方的女孩子,手特别的灵巧,让她羡慕不已呢。她们只要是生了孩子的,孩子冬天穿的衣服,裤子,鞋袜和帽子以及围巾等,都是她们亲手织的,让孩子被母爱团团包围着,度过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冬季。
    于是林小娟便替她挑了一些质量极佳的毛线球,又帮她挑了一套编织毛衣的工具,再当场教若希如何编织,若希聪明,一教便会,当然了,还是只会简单的编织。
    出了店铺后,两个人忽然看到一个疯女人疯疯癫癫地从她们面前走过,细看下,两个人大吃一惊,那个疯女人竟然是沈家千金沈柔。
    原来环宇集团被慕容俊打击得已经难以生存了,他的手段绝对比霍东铭来得凶猛,沈万财的情妇眼看环宇就要倒闭了,便灌醉了沈万财,从沈万财的嘴里套出了公司财务部保险柜的密码,卷走了公司的所有现金,也有近千万元,还有沈万财的所有存款,也被她盗走了,然后一走了之。
    环宇经此打击,当即倒闭,被霍东铭派人收购了。
    而沈家百分之九十的存款都是在沈万财的名下,被他情妇这样一盗走,沈家也立即从上流社会里滚了下来,豪门变成了贫门。
    沈柔婚姻的失败,现实生活的种种打击,让她年轻的心灵无法承受,便变得神经兮兮的,经常到处处跑。
    两个人看到沈柔的样子,除了吃惊之外,也感慨万千。
    若希对沈柔曾经有过怨恨,可在她嫁给霍东铭,生活得很幸福时,她就不再怨恨沈柔抢走冷天烨了。
    此刻沈柔疯了,她忍不住想着,这是因果循环报应。
    沈柔要是不横刀夺爱,就不会为环宇惹来灭顶之灾,沈万财要是不养情妇,沈家也不会这么快就从高处摔了下来,一切都是报应呀!
    沈柔很快便被沈家人找到,带了回去,沈家人并没有发现蓝若希和林小娟。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九点。
    霍东铭在八点半的时候就在随缘咖啡馆等着若希了。
    在九点整的时候,他才看到自己的爱妻提着一只袋子,有点遮遮掩掩,挺神秘的样子,好像不想让他知道似的。
    对此,霍东铭不以为然地低笑起来,并没有去探究她藏着什么东西。
    不过接下来的好几天里,他就开始极度不安,极度不舒服起来。
    蓝若希每天都比他早起了,她一起来,就躲到了书房里去关上房门,她在里面做什么,他不知道。等到他来敲门而入的时候,若希便会手慌脚乱地把什么东西藏进一只袋子里,那只袋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他不知道,她也不让他看。
    除了早上,还有晚上,她总是在晚饭过后,就赶紧溜上楼来,又是躲在书房里不知道做着什么。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和他卿卿我我了,反倒存心冷落他似的。
    她到底在做什么?
    这样的情况挂续了将近半个月,霍东铭再也忍不住发飙了。
    他受不了她的冷落,明明她还是每天枕着他的手臂,在他的怀里入睡,可他总觉得她的心已经不在他的身上了。
    她那个袋子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在相同情况的一个晚上,蓝若希吃完晚饭后,陪老太太聊了一会儿天。
    霍东禹已经出院,被接回了霍家别墅里,蓝若梅白天都会到霍家来照顾他,雷医生也住进了霍家,就近医治霍东禹的伤腿。
    霍东禹已经重拾信心了,而他和蓝若梅的结婚申请报告也批下来了,两个人只要想去登记,随时都可以去登记了。
    陪老太太聊了一会儿后,若希又上楼去了。
    霍东铭立即尾随着她上楼。
    她回到房里,打开衣柜,翻找了一会儿后才找出她那只神秘的袋子,原来她害怕霍东铭偷看,费了不少心思藏袋子。
    找出了袋子后,她转身就想走,谁知道霍东铭已经不声不响地站在她的身后了,她一转身,一头就扎进了霍东铭的怀里,霍东铭顺势搂着她,视线就往她的袋子里探去,她赶紧捂住了袋口。
    霍东铭眼神一沉,搂着她的手也加了半分的力道。
    她怀孕二个月了,不知道是营养太好了,还是胎儿健壮,才二个月,她的小腹已经略略可见隆起,不过因为是寒冷的冬天,穿的衣服多了点儿,外人还是看不到她的小腹已经略略隆起。
    “若希!”霍东铭严肃而低沉地叫着,深眸盯着她的眼眸,看进她的内心深处去,用眼神向她催眠着:“你瞒着我做什么?你袋子里装着些什么?”
    “没什么呀。”若希听到他的问话,又下意识地把袋口捂住。她是初学织毛衣的,虽然编织得也算是有模有样,可还是差了点儿,她想着这一件就当作是练习了,技术好了,再织一件好的送给霍东铭。当然了,她要是真想送质量最好的,她大可以花高价买一件质量最好的机织毛衣。
    她想送给他的是自己那份心意。
    所以她才背着他学织毛衣。
    现在这件初学品实在送不出手,她不想让他看到。
    “若希,你冷落我了。”她不肯说,霍东铭没有再逼问下去,而是垮下一张俊脸,像个独守空房的怨妇一般抱怨着。
    “老公。”若希在他怀里仰起了瓜子脸,失笑着:“我这不是在忙嘛,忙着给你织……”
    “织什么?”霍东铭立即接口追问。
    今天晚上他非要弄清楚爱妻冷落他的原因。
    若希沉默。
    片刻后,她自言自语地说着:“算了,让你看看吧,提前给你一个惊喜了。”然后她就把装着她才织了一小半的毛衣袋子递给了霍东铭。
    霍东铭接过袋子,伸手就从袋子里面探索,摸出一件才织成了一小半的毛衣出来,还有一大圈毛线球,那毛线球一不小心从他的手里滑落到地上,便往他处滚去。
    若希连忙去捡回毛线球。
    霍东铭拿着小半件毛衣东看西看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疑惑地问着:“若希,你说这是什么?给我的吗?”好像是衣服的下摆,可是看上去似乎有点窄了,他这健壮的身躯怕是穿不着吧。
    “毛衣呀,我亲手为你织的毛衣呀,原本想着织好了,当成惊喜送给你的,结婚都三个多月了,我才送了你一套衣服,我这个当妻子的太不合格了。不过我初学织毛衣,技术不好,织了半个月才织了这么丁点儿,还不好看。”
    她亲手为他织毛衣!
    霍东铭的心情瞬间就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整个人都心花怒放起来。
    他的老婆大人竟然亲手为他织毛衣!
    随便都可以买到的衣服,她却要亲自为他而做。
    不管衣服好不好看,不管衣服合不合身,只要是她为他而织的,就算只能穿进他一只手,他也很开心,也要把衣服小心地珍藏起来,这是他老婆大人笨掘的深情呢。
    睨着他心花怒放的样子,若希没好气地说着:“你该不会是在嘲笑吧?”
    “没有!绝对没有!”霍东铭赶紧否认,把她拉到了床前坐了下来,手里拿着那小半件衣服就往自己身上比量着,嘴里像个老太婆那般碎碎念:“嗯,是小了点,不过勉勉强强还是能穿上的吧,我家若希的手呀就是巧,居然会织毛衣,名门里,极品呀。我真好命,娶了个极品娇妻。”
    “东铭。”若希失笑却又感慨地靠进他的怀里,她对他的回报还真是少得可怜呀,才一件不合格还没有织成的毛衣,都让他高兴成这个样子。“以后,我一定会更加努力,我要做个贤妻良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斗得小三,管得财政。”
    霍东铭低笑,笑得心满意足,在他的心里,她一直都是个贤妻良母。
    ……
    烈焰门是个极为神秘的组织,势力盘踞整个亚太地区。但它是正是邪,谁也无法下定论,说它是正的,它又会杀人放火,说它是邪的,它又会救苦救难。
    而烈焰门的总部到底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只知道此组织是由一个黑姓大家族掌管着。因为那个黑姓大家族人数太多,当家人又有众多妻妾子女,便仿制古代传位于嫡子门主之位的规矩,每一位门主都是上一代门主与其结发妻子所生的儿子,也就是嫡子。
    可是烈焰门的神秘以及强大,又让其他子嗣都想争夺门主之位,就如同古代的帝皇一样,谁都想会上那把龙椅,成为掌控天下的君主。所以嫡子的处境相当的危险,随时都会被兄弟姐妹们暗杀。
    被选定为下一代门主的嫡子继承人,一般身上会带着烈焰门的图腾,金黄色的火焰图腾,那是代表烈焰门的意思,还有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那项链有着代表黑氏家族当家人身份的“黑”字。
    其他旁支子嗣只要能从嫡子身上夺得火焰图腾以及那条有着“黑”字的男士项链,便能调动整个烈焰门,成为下一代门主。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在这个黑漆漆的夜晚里,隐身于某个国家地区的一座超级大的大别墅里,也是静悄悄的。
    除了院落里的路灯还亮着之外,那栋华丽尊贵的主屋里早就熄灭了灯火,而院落里的路灯距离主屋远了点儿,未能照亮那栋华丽的主屋。
    夜深人静之时,飘着白雪,这里很冷,零下十几度。
    白茫茫的一片要是冒出一个黑影出来,那黑影就显得分外的刺目,会让人觉得来者不善。
    那个黑影一身的黑衣,还戴着黑面罩,就像那些准备去抢劫银行又害怕被监控看到面容的抢匪一样,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阴阴的,杀气重重。
    他身形敏捷,似乎拳脚功夫相当的不错,攀爬技术也达到了纯火炉青的地步,不过是几分钟时间,他便像一只黑燕一般攀上了主屋的三楼,然后轻手轻脚地躲在暗处,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几颗圆石,然后又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消音枪,他拿着圆石朝一间大房门扔去,石头扔中了那扇门,声音很响,必定能惊醒房里面那个警觉性极高的男人。
    在他扔出石头之后,他便拿着枪对准了那扇门,准备在房里的男人出来时,他就开枪,看他信心十足的样子,枪法估计也达到了百步穿杨的地步吧。
    房里果真有了动静,一名穿着睡袍的高大男子很快就打开了房门,一看到那个男人,黑影立即扣动了板机,那个男人眉心中枪,立即倒地而亡。
    黑影看到自己成功了,眼里露出了得意。然后从暗处走了出来,走到了那个中枪倒地而亡的男人面前,用脚踢了踢对方的尸体,冷笑而低哑地说着:“黑帝斯,你不是警觉性很高的吗?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不是都会筑起一道百毒难侵,谁也破解不了的防御系统吗?现在还不是死在了我的手里。”
    黑影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去,从黑帝斯的身上摸索着,摸了一个遍后,他眼神一沉,黑帝斯身上什么都没有,就连家族标志项链都没有戴着。
    “你想找的东西怎么可能在他身上呀。”冷不防一道低沉却极富有磁性的好听声音传来,接着便看到真正的黑帝斯站在了楼梯口的扶手处,双手环胸,淡笑地睨着黑影。
    “我说呀,你要来杀我,难道不知道我有无数个替身吗?你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是躺着的那个,还是现在这个我?”黑帝斯松开了环胸的双手,大步地走向黑影,一点也不怕黑影立即朝他开枪,因为在他的身后,已经冒出了很多扛着机关枪的黑衣人。
    黑影见势不妙,扭身就想逃。
    黑帝斯手一扬,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匕首从他的手里飞出,黑影甚至没有看到过他手里拿着匕首,可匕首确确实实是从他的手里飞出的,匕首准确地从背后没入了黑影的心脏位置,黑影连哼一声都来不及,便倒地而亡。
    “揭开他的黑面罩,看看他是谁?”黑帝斯走到了黑影面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神情自然,没有半点刚刚杀了人的慌乱。
    他有着一张和霍东铭差不多的俊脸,有着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身上散发着尊贵,冷冽,暴戾,温和于一体的复杂气息。
    一名黑衣人赶紧走到黑影面前蹲下身去,扯下了黑影的黑面罩,露出一张和黑帝斯有三分相似的脸,年纪似乎要比黑帝斯年轻一点。
    “少主,是你二十三叔。”
    黑帝斯略皱了一下眉,挥手,吩咐着:“送回老头子那里,让他以后管好他那几十个儿女,要是都死在我的手里,那样我就大大不孝了。”
    “是。”
    黑衣人应着。
    黑帝斯转身离去,不再看他自己的叔叔一眼。
    黑帝斯是现任烈焰门门主唯一的嫡子,烈焰门的少主,因为门主处于半退的状态,黑帝斯已经逐渐成为烈焰门新的掌权人,继位形式很快就要举行。因为他是现任门主唯一的嫡子,只要他一死,那么门主之位只传嫡子的死规矩便会被打破,其他旁支子嗣就有了机会竞争门主之位。黑帝斯虽然能力很强,可处境也是非常的危险,他连自己的家都不敢住,害怕被人暗杀,也准备了无数替身,随时替他死去。
    年已三十三岁的他,也不敢结婚生子,连女人都没有碰过,哦,不,他碰了一个,在中国某个大都市里,他碰了一个热情的小尤物。
    他最忠心的助手不止一次劝他要近女色,早点结婚生下一个继承人,预防不测。他明白那件事很重要,可还有一件事更重要,只要是他在意的,说过话的女性都会死于非命。他不想让那么多女人为了他而死于非命,在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震住所有人的时候,他还不能结婚生子。不过为了预防不测,在一个月前悄然到中国,他还是让他最忠心的助手替他买来一个女子,想着让那个女子为他暗中生子,不过除了他之外,连他最忠心的助手都不知道那名女子长着什么样子。
    他想要的是一个平凡的良家女孩。
    谁知道弄来的却是一个美丽又被人下了催情药的少女,看她的样子,最多二十二三岁,太嫩了,可她的热情还是让他动了**。
    欢爱之后,他希望自己的第一次以及那女孩的第一次都能有一个结果。所以他把项链留给了那个女孩,想着将来自己的处境安定了,他再回中国寻她。
    此刻,他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他不敢让任何人去调查她的身份,就害怕她也会死于非命。
    就算那一次迷情,未能为他留下子嗣,或者有了子嗣,那女孩不愿意生下来,他也不会后悔,更不会怪她。配戴上他黑氏家族当家人的标志项链,便是他黑帝欺未来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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