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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情劫》作者:一剪钟情 [ 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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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5 21:02:11
    锋芒天下 第三十七章 半仙若散
    更新时间:2010-12-8 6:26:31 本章字数:2662

    云中寺向来自视甚高,无视尘世间的身份,即使是皇上要来,也是同样的待遇,胡婉莹也是以东明国王爷的身份邀约,三番四折之后,才被云中寺首肯的。
    只是,他们没想到,云中寺从不见客示人的方丈,竟带着所有寺僧齐齐迎接他们,这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有劳方丈亲自迎接,信女胡婉莹感激不尽”,胡婉莹得体的轻轻福身,同那方丈打个招呼。
    那方丈神情一片淡然,“女施主有礼了,贫僧法号智空,贫僧的老友正在寺内做客,他算出今日有贵人驾临我寺,实乃我寺荣幸,有失远迎还望贵客见谅”,智空淡然的在众人脸上扫视一圈,在看到沉夕时,微微一顿。
    胡婉莹大喜,被世人敬仰的云中寺方丈竟亲自迎接她,让她心中不自禁升起一股骄傲感。
    智空领着众人进到寺中大殿之中,顿时,飘渺的气息不见,大殿中笼罩着一股神圣而庄严的气息,让人忍不住跪下双膝去膜拜。
    沉夕淡淡的看着面前的金色佛像,唇角泛起笑意。
    确定要她也跪下去?
    好吧,大家都跪下了,若是只有她站着,弄不好会安个亵渎佛祖的罪名,她委屈一次好了。
    轻轻撩起披风,双膝便要跪去。
    “施主请慢”
    不知何时,智空方丈站在了沉夕的身旁,正拿一双空灵的眼睛打量她,只是,似乎打量时还带着些微的探究和敬畏。
    沉夕暗踱,有意思,这寺庙里竟有人看透了她的身份。
    正跪着,虔诚的准备聆听佛吟等待祈祷的众人,顿时因着方丈的一句话全部看向站着的沉夕。
    “施主身上略带不详之气,恐怕早些时日曾遭遇血光之宰,只是这血光之气仍未除去,恐怕今日之内还会见血,若是施主信的过贫僧,贫僧当为施主化解一二”。
    沉夕兴趣盎然的看着方丈,想看看他到底是何目的。
    一听智空方丈的话,跪着的众人眼露敬佩之色,他竟然只是看了几眼便说出了沉夕的境遇,心中不禁对方丈更加多了些信仰。
    “只是,贫僧从不在人前解祸,施主恐怕得移驾内厢”。
    原来如此,沉夕心中了然,未免别人怀疑,嘴上故意推脱了一下,“这便无法为孩子祈福了,这可如何是好?”
    智空方丈也是聪明之人,看着沉夕并未接话。
    “既然如此妹妹就随方丈去吧,妹妹有灾祸怎能不想办法避免呢,祈福之事,咱们还可以再来嘛”,胡婉莹体贴的说道。
    “既然如此,请方丈带路”
    “只余施主一人,其余人不得入内”,智空方丈不近人情的说着,将小丫拦了下来。
    “小丫,你就在这等我吧,也好替我祈福”。
    沉夕跟着智空方丈一阵兜兜转转,终于在一间孤立的厢房前停了下来,说这厢房孤立,一点都不为过,这厢房同其余厢房一样的建筑,只是这厢房早已脱离了厢房的院子,甚至远离了寺院,说白了,这房子,坐落在近于后山的地方,环境静谧优雅,又时不时听闻寺内的唱诵,倒不失一处清修的好地方。
    智空为沉夕推开们,便站到了一旁。
    鼻尖弥漫一股檀香味,沉夕径自迈了进去。
    “修行若散见过灵主”
    方踏进屋子,一道苍老却有力的声音传入耳中,沉夕随着声音看过去,一个一身素衣,白色长冉飘飘一身仙风道骨的老者跪在正当。
    “你就是若散仙人?翌的师傅?”怪不得能知道她的身份,普天之下,除了师兄外,知道他身份的恐怕就只有这一个了。
    智空一听,也立刻走到若散身边神情肃穆的跪下。
    “弟子智空见过灵主”。
    “你们都起来吧,若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不懂尊老呢”。
    若散和智空听闻,站起身却仍旧恭敬的不敢抬头直视沉夕,笑话,直视,可是亵渎之罪。
    “我如今下凡历劫,只是一个凡人罢了,两位大师不用拘礼”,沉夕话是说了,可若散和智空仍旧没有放松的意思。
    “若散,是你要见我?”
    “是,若散本游历至此,算出灵主将会上云中寺,便留了下来,见灵主,只是想跟灵主求个情”。
    沉夕转念,便明白了若散的话。
    “可是你的徒弟胡翌之事?”
    若散激动的点头,“正是劣徒之事,劣徒学艺不精,将‘孽星’误认‘神女’,为灵主历劫埋下祸根,说白了就是灵主劫难的始源,本说,犯了如此大逆之罪该惩炼狱之苦,可是若散斗胆,请灵主能手下留情”。
    沉夕敛下眉眼,让人看不清表情,许久,才说道:“若没有苦难,何为历劫,即使没有胡翌的阴差阳错,也会有其它的劫难,放心,我心中自由定数”。
    翌看错星相?学艺不精?
    真的只有这么简单吗?
    早就知道自己徒弟的过错,却一直未纠正,反而顺其自然,这,如果没有某个人的默许,即使他是半个仙身,也早已被天地所谴。
    若散听了自是大喜,一旁的智空却又插进话来,“灵主,依贫僧看,灵主今日必有灾劫,依灵主聪慧怎会丝毫不察?”
    沉夕淡笑,绝世风华尽展,“不察?若是我说我就是为了引出那幕后之人呢。”
    “灵主不可”,若散焦急的说道,“灵主该是破了四重封印了,可是,即使恢复了不少的内力,灵主的灵力仍旧一丝未存,灵主本是修仙之人,若没有灵力,无疑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即使全部恢复内力最多只是个武林高手罢了,何况连内力也只是恢复一部分,若真是遇上嗜杀之人,灵主自当不敌”。
    “不是还有你们吗?”沉夕轻笑。
    “我们?灵主莫不是在说笑,我已是半个仙身,无法再插手凡间之事,智空虽仍是凡人,可他是出家人怎可杀生”。
    “说笑而已,既然我敢来,必然自有打算,你们不必担心,还有,请寺内的寺僧也不要插手”,沉夕冷笑,不来则已,来了,就别怪她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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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5 21:02:23
   锋芒天下 第三十八章 云中寺暗杀
    更新时间:2010-12-8 6:26:31 本章字数:4693

    荒凉的后山,被云中寺的寺僧们打理的井井有条,一块块的田地在后山不太平坦的土地上,种满硕果丰丰的蔬菜和粮食,简陋的篱笆围起一个院子,散养着一些鸡鸭,偶尔会有一两只野兽跑来,都被事先挖好的陷阱逮了去。
    后山不远处,也是最靠近寺院后墙的地方,生长着大片的竹林,只是竹林看起来多多少少有些打过的痕迹,而有一些,竟然还被小心的绑上了绷带。
    想必,这便是寺僧习武的地方吧,即使不习武,但是坐在这竹林中,吹着清晨的浅风,映着朝露冥思,也不失为修行的好方法。
    只是,如此静谧优雅的一个地方,偏偏就有不懂风雅的人来打扰。
    竹林内一阵“沙沙”声无风自响,而且越来越大声,沉夕顿住脚部,状似害怕的看着那边幽深的竹林。
    “谁?谁在那里?”
    话方落,一阵剑气带着凛冽的风声对着沉夕直面而来,沉夕惊慌下急忙侧身险险避了过去。
    可黑衣人哪有这么好对付,她才躲过一柄长剑,一把大刀又带着森森寒光朝她砍来,沉夕再次惊慌的躲闪,只是,这次她的运气没有那么好,大刀躲过了,却被一旁攻来的双拳击中。
    拳头击中沉夕的后肩,沉夕站立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你们是谁,可知我是东明王爷的侧王妃?”沉夕瑟瑟发抖的面对着竹林前的十几名黑衣人,仿佛那些明晃晃的大刀就能把她吓个半死。
    看到如此模样的沉夕,杀手们露在黑色布巾外的双眼显露得意之色。
    “杀的就是你,废什么话”。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肚子里有王爷的孩子,你们要多少钱,王爷都会给你们的”。
    一条帕子,因为害怕而被拧的快要断裂一般,沉夕惊恐的盯着这些杀手,清丽的小脸上苍白一片,还挂满了泪水。
    可是,这些杀手可不是怜香惜玉的料子。
    “我们可不稀罕你那些钱”,雇主给他们的钱够多了,“况且,有王爷孩子的人不止你一个,那个冷面王爷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侧王妃弃了他的正…”
    “老三,你话太多了”,一旁手拿大刀的黑衣人眸中阴沉。
    沉夕暗自冷笑,话虽然没说完,可是她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所以,他们再没有活着的必要。
    站起身,白色罗裙上竟没有沾染一丝污垢,沉夕轻轻抬起手,素净的帕子将面颊上的泪珠擦拭干净,做完这一切,沉夕抬眼看向十几个杀手,眼神凛冽而冰冷。
    顿时,杀手们只觉两道冰寒的气息袭来,周身顿时紧绷不已,周围的空气中充满肃杀,连他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杀手,都不免畏惧起来。
    杀手们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沉夕,全身戒备起来,直觉告诉他们,眼前这个女人并没有方才的弱小。
    沉夕抬起手,正当杀手以为她要出手时,她却将双手放在嘴边。
    “救命啊,有刺客”
    杀手大跌眼镜,却没忘了他们的使命,领头的大刀杀手率先攻上前去,沉夕却灵巧的逼开,其余杀手也迅速攻到,沉夕不出招,只是逼开杀招即可,可即使如此,杀手也终于认识到了一件事。
    “你会武功?”雇主说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
    “我没说不会”,杀手身手一般,若是她真的出手,一对十多个不见得会输,只是,她更想拖延时间。
    终于,在沉夕躲的有些不耐烦时,云中寺大殿的女眷和侍卫赶了过来。
    “姐姐小心”,一道剑气朝沉夕毫不留情的劈了过来,小丫正好赶到,连忙跑向沉夕,挡在沉夕面前。
    沉夕侧过身,一把拉住小丫,只是却晚了一步,剑气带着森寒冷光朝小丫面门刺来,沉夕大惊失色,她能躲过此剑,只是却没想到小丫冲了出来。
    小丫害怕的闭上双眼,却仍旧坚定的挡在沉夕前面不移动丝毫。
    不过幸好,赶来的侍卫也及时出手,将持剑的黑衣人打伤,让小丫免了一场灾难。
    “有刺客,立刻将他们处死”,胡婉莹眸中闪过一丝狠戾,忙命身后所有的侍卫上前。
    沉夕一看侍卫来了,自然轻松退场,只是惊吓的跑到胡婉莹身边时,宛若一副死里逃生的样子。
    不过她苍白的脸色此刻却是真的,被小丫吓得,想责备,却不知该如何责备是好,沉夕只能仅仅拽着小丫,不让她宰离开自己分毫。
    “王妃,幸好王妃来的及时”,苍白的小脸,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她是在做戏。
    胡婉莹柳眉紧蹙,关切的眼神丝毫不掩,“妹妹受惊了,幸好妹妹没事,若妹妹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该如何向王爷交代,这些刺客真是该死,王府侍卫听好了,刺客一个都不能留”。
    沉夕敛下眸子,看向那打斗的场面,如今,形成了一边倒的局势,那些杀手终究招架不住王府的侍卫,节节败退,而王府的侍卫更是出招狠戾,招招夺命。
    终于,打斗停止时,所有刺客均丧命。
    这时,智空方丈带着寺僧也赶了过来,一看场面智空便明白了,一个劲的朝胡婉莹和沉夕赔罪。
    余香若一直站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笑,朗清被丫鬟搀扶着,仿佛也被这刺杀惊吓住了,央女不屑的看着场内倒下的黑衣人,朝自己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胡婉莹随意的对方丈交代了几句,责备了几句,便带着沉夕和其余女眷离开。
    王府
    “全都是些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解决不了,还说自己是杀手”
    “主子息怒,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么长时间了那女人竟还好好的活着,奴婢算好了时间才让侍卫冲过去的”
    “哼,没用,若是王爷怀疑,你就算死一百次也没用”
    “奴婢知错,不过那些杀手已经灭口,死无对证,就算王爷怀疑什么也不会有证据的”。
    “这样都死不了,看来得进行下个计划了,沉夕,看你怎么逃脱”。
    =================================================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5 21:02:38
凤凰情劫———第三十九章 木槿将残
梅苑,约晚阁
沉夕将自己完全埋进卧榻之中,一头黑发如瀑布一般倾泄而下,白色的裙衫包裹住曼妙的
身姿,却仍能隐约看得见那美好的线条,她半眯着眸子,墉懒的如一只高贵的猫,却又不失那种纯净的气。盼春静静的看着面前自家主子,心思也翻转不己。
随着封印的解破,主子的相貌越来越接近她原本的样子了,即使还不及那绝代容颜的十分
之一,可眉宇间,已经有掩饰不住的风华,而主子的气息,纯然的傲气和与生俱来的贵气,也不由得由内而外散发,即使主子有时故意掩饰,这种气息也在慢慢蔓延。
或许,主子离解脱的日子,不远了。
“外面情况如何?”沉夕懒懒的声音传来,带着无边的魅惑气息。
自从有了身孕,沉夕便懒了许多,而且王府的暗卫时刻监视着她的院子,她自然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盼春一身裙衫,却有掩不住的干练利落,她轻轻低头,恭敬的回答:"‘神迹’未再发生
可是民间已恐慌不已,有不少大人联名上书要求皇上处置主子,被国师和皇上压了下来”。
沉夕心一颤,东凌破竟然为她压了下来,这是不是说明…
猛地摇摇头,沉夕压下心中的猜测和侥幸,同时暗骂自己,她为何还不长点记性,为何对
那个男人还在念念不忘。
“上次赏秋和吟冬去查的事情也有了一些眉目,那些诡异的黑衣人是一个叫做‘噬天’的
组织,‘噬天’一直很神秘,江湖上从未听说过,若不是赏秋鼻子尖,查到他们还需要不少时间”。
噬天?
好大的口气啊。
“化蝶那边可有消息?”化蝶,是她埋下的一颗棋子,一颗很重要的棋子。
“化蝶已入住余府,为此醒妃同余天还争执过,可余天仍旧将化蝶接近了余府,以侧夫人
的名义”。
“恩,余香醒不会就此罢休的,让化蝶注意自己的安全,让她找的东西呢?"
“余天是个很谨慎的人,化蝶入住余府时间尚短,还未找到”。
沉夕微微侧身,换了个姿势,盼春连忙上前将靠垫为她放好,顺便将一块披风盖在沉夕的
身上,沉夕倒是没有拒绝,仍是懒懒的不愿睁眼。
“有了身孕,连个身子都不想动”,沉夕淡淡的说着,唇角却扬起一抹幸福的笑意。“告诉化蝶,这事不用着急,一定不要让余天察觉”。
“是”,盼春也没等沉夕吩咐,径自走到软塌另一边,一双柔夷轻轻为沉夕拿捏起来,沉
夕淡淡含笑,并未拒绝。
“主子让我查的那件事我查过了,几天前有一名江大夫见过王妃,以胡大人为女儿送些补
品的名义,只是…”
“只是?"
沉夕睁开眼,盼春的一句“只是”,让她突然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盼春定定的看着沉夕将后面的话说完
“只是我发现,那个江大夫事后见过余香若,而接着,那江大夫便给胡婉莹送了一包东西过来”。
“梅子?
“是,梅子”
沉夕淡笑,笑的宛如看透了时间万物一般,笑的一副胸有成竹。
原来这个江大夫是她们姐妹的人”。
咚咚…”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盼春倏的站起身,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屋内,连一丝气息都没有留
下,沉夕仍旧淡然的闭着眸子,听脚步的声音,她早已知道那是小丫。
小丫推门进来,看着沉夕恬然的睡姿,突然有些不忍心打扰,可又一副不能不说的为难样
子。
“我没睡着,怎么了小丫?"
“总管来了,急匆匆的,说是今早王妃起床便有些小产的迹象,此时已经请产婆来了,产
婆说王妃早产了”。
沉夕挑眉,早产?来的还真快。
“王爷呢?"
“王爷上早朝去了,已经有人去通知王爷,王爷想必很快就来,总管说让各家夫人都去兰苑候着,看能不能帮上忙”。
帮忙?她生孩子别人能帮上什么忙?
“恩,我知道了,你去告诉总管,我换件衣服就过去”
小丫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屋子。
门关上,盼春便出现在沉夕的面前。
“主子”
“恩,你扮成王府的侍卫,进宫将胡大人和胡翌一块请来,就说,王妃早产,生命危在旦
夕”。
“是”
盼春领命,身子如来时一般翩然消失而去。
沉夕懒懒的从软塌上起身,站在窗前,看着窗前一棵木槿树,因着早上的挂满了露珠,露
珠映着初阳,泛着柔和而晶莹的光泽。
沉夕伸出手,将最靠近她的一朵木谨花摘下,放在鼻尖轻轻嗅起。
木谨花本身清凄,早上沾染了露珠,更有一种凄凉却唯美的味道,只是,沉夕将木谨花( 木槿花---韩国国花 又叫无穷花,属落叶灌木, 夏秋开花, 花季甚长,达半年之久。 花甚美丽,有"日新之德"的美誉。 花瓣有粉红、玫瑰、黄、白等多种颜色, 缤纷陆离,迎霞沐日,临风招展,光彩秀美——程天才)倒过来,隐藏在花心中的露珠滴滴滑落,直到摔在木板上,消失不见。
木谨花虽美,露珠虽清,而她,才是那个翻云覆雨之人。
阴谋现,王府看戏
王妃来到兰苑的时候,产婆已经进了胡婉莹的屋子,屋里时不时传出撕心裂肺的痛喊声,
急得门外胡婉莹的两个丫鬟手足无措。
东弧破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御医,和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头,不用想
,沉夕便知道,这人就是江大夫。
“怎么回事?”面对如此火急火燎的情况,东弧破仍旧一副冰冷的样子,仿佛里面生产的
,不是他的妻子,更不是他的孩子。
沉夕懒懒的站在一边,离那些陆续赶来看热闹的女人几步远。
春红秋黄惶恐的跪在东弧破面前,早已惊恐的哭花了脸,“奴牌今早服侍王妃起身后,王
妃照例亲自给那盆月兰浇水,之后王妃便突然喊肚子痛,奴牌一看不好,就让人去请了产婆和王爷”。
小丫头哭哭啼啼的总算把话说完,看似很完美。
可是…
“王爷,王爷不好了一”房门突然打开,产婆从里面跑了出来,“王爷,快请大夫进去吧
,王妃怕是不好了”。
随着房门的打开,一阵血腥气息飘了出来。
“王妃…”地上跪着的两个丫鬟顿时大惊失色,立刻爬了起来也不顾礼仪慌忙跑进了房内
,一旁候着的御医没等东弧破发话也立刻跟上。
东弧破双眼微眯,不紧不慢的跨着方步进入,江大夫也跟着走了进去。院子里的女人自然不甘落后,一个个带着丫头往里走,沉夕不紧不慢的跟在最后面。
“王妃姐姐怎么了,不会是被人害的吧”,央女。
“那可说不准,想争地位的人不少,看王妃肚子里孩子不顺眼的人更多”,余香若。
“我身子不好,不知会不会给姐姐带来晦气”,朗清。
“小丫你先回去吧,帮我准备些吃的,有了身子容易饿”,沉夕边走边对着身边的小丫说
一会儿的场面,不适合她。
小丫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直觉的认为姐姐又要支开她,每次有不好的事发生都
会支开她。
“王爷让厨房一天都候着呢,姐姐想吃什么,我直接去拿就行”,这次,她不想走,也不会走
沉夕倏的停住脚步,脸上带着温和怜惜的笑,“放心,姐姐这次保证没事,王妃生孩子我
能有什么事,再说了,我没有小丫想的那么没用,若真有什么事我能自保,若有你在,万一有人拿你威胁我,我该怎么办?"
小’丫缴着手中的帕子,低下头,不甘心,却又不直到该怎么反驳,她虽然不是很聪明,可
姐姐说的话她听懂了,姐姐怕她成为别人要挟姐姐的筹码,她不要做姐姐的软肋,“可是姐姐,我…,
我保证,这次我保证安然无恙的回去,可好?”不等小’丫答应,沉夕轻轻的江小丫往外推
我想吃福想楼的蒸饺,你出去给我买吧”。
小丫依依不舍的看看沉夕,终于一跺脚离开
一进到胡婉莹的屋子,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便冲了过来,沉夕皱皱眉头,径自走到角落。
“王妃,王妃您别吓奴婢啊,您怎么了…”
春红秋黄跪在胡婉莹的床侧,胡婉莹脸色苍白,一双眼睛无神的瞪视着床顶。
“王妃如何?"
东弧破站在床边问那个把完脉,一脸严肃的御医。
御医摇摇头,苍老的手慢慢缕顺自己的花白胡子,“王妃身子只是虚弱并无大碍,只是,小世子生下来时已死,王妃因受不了打击神情有些恍惚”。
“世子死了?”东弧破脸色微变,却仍旧冰冷的模样。
“不可能啊”,一旁的江大夫适时开口,“几日之前老夫曾进府为王妃诊断过,王妃和世
子一切安好,为何才几日而已,世子便死了?"
沉夕冷笑,“如此孩童,连这个世界都还没看一眼,真是可怜,嗜子灭魂之罪,可是要进炼狱第三层的”,沉夕似在喃喃自语,声音不大却能让站在旁边的几个女人听得清清楚楚。
余香若和央女身子一怔,随即恢复如初。
“依老臣诊断,王妃怕是中了毒,此毒属慢性毒,只对腹中胎儿有害,由呼吸而入,若孕
妇吸入时间少于七天,会早产,若超过七天,胎儿便必死无疑”,老御医为东弧破解释。
“是何毒?"
“此毒为相冲之毒,是月兰的香味混和麝香(shè xiang——程天才),此毒虽简易,却一般不为人知,所以,很容易中毒”。
“月兰,可是这盆?”江大夫再次适时的指着窗口一盆兰花,将众人的视线成功引了过去
“对,就是这个”,老御医连忙起身,迈着年迈的步子急忙走向月兰,在月兰上盛开的花朵上闻了片刻,又捏起种植月兰的泥土闻了几下,顿时脸色大变。
“是它,就是它,月兰的泥土中埋了麝香,月兰的兰花香加上麝香,足已另世子胎死”。
东弧破立时寒气大盛,“谁将这兰花放在这的?"
春红秋黄连忙跪下,惶恐不已,“这…这兰花是…是沉夕侧妃送的”。
角落的沉夕莞尔,终于到了轮到她的戏码了,等了这么久,腿都酸了。
两个丫髯话一出口,央女和余香若幸灾乐祸的看着她,沉夕并未在意,只是淡淡的看着。
东弧破明显一愣,顿时看向沉夕时,沉夕淡然的眸子让他心生不快,似乎,在她眼里,此时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戏,而她,只是看戏的人,戏终人散,她便也会离开。
“是你,是你害死了王妃的世子,你这个妖女,妖女”,春红秋黄哭着责骂沉夕,沉夕毫不在乎。
“没错,是我”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5 21:02:50
凤凰情劫第四十章-----你算错了我
所有人的视线全在沉夕的身上,沉夕大方的接受,大方的承认。
只是,她的爽快承认,似乎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包括东弧破,包括余香若和江大夫,还包括床上的胡婉全。
东凌破不解的看着沉夕,眉宇间缠绕着浓浓的纠结,不知该相信还是该怀疑。
“为什么?”最终,他选择相信她,他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只因为他突然想起,她对他无心无意,何苦要害了他王妃的孩子,这样争宠的事,她不会做,也不屑做。
只是,想到这些时,东弧破心中涌起满满的挫败感,他甚至,甚至有些希望真的是她做的
为了争宠。
可是,沉夕的话,让他失望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不是她三番两次的害我的孩子,我也不会出手,这叫自食其果
东弧破再次怔住,有人加害夕儿,他为何不知?他以为他做的防范已经够多了,却没想到
仍有此纰漏。
“怎么回事?”东弧破冷气外放,阴冷着声音问躺在床上如半个死人一般的胡婉莹。
胡婉莹早就因沉夕的承认醒了神志,虽无法起身,她却瞪着一双愤恨的眸子望着沉夕,哪里还有往日高贵娴熟的样子。
“你胡说,明明是你害了我的孩子,王爷,王爷你要为臣妾做主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没有了,呜呜呜呜,二”
“王爷,她根本就是血口喷人,她害死了小世子便找理由,王妃哪里害过她”,一旁的两
个丫鬓尽责的维护自己主子。
沉夕冷眼看她们一眼,似乎她们在她眼里,还不如一只蚂蚁。
“动机很简单,我也有了身孕,你家主子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所以对我下了毒手,如此
的戏码,王爷该是不陌生”,沉夕淡淡的看着东弧破。
东弧破默然,如此的戏码,他确实不陌生,皇家之中,这样的事情反而很平常。
“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胡婉莹破口大骂。
沉夕莞尔一笑,抬起手不经意的顺顺自己的发丝,一副惬意的样子。
“六日前,你带着丫髯给我送了些补品和吃食,从我那要了一些花朵,可对?
“王爷,那时她便已经计划好要谋害臣妾的孩子,那些花朵都是她挑的,其中便有月兰,
王爷,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东弧破没有说话,沉夕径自说下去,“那些花朵是我挑的,可是,为何王妃将其它花扔了,单单留下一株月兰?王妃不必否认,那些被你扔了的花朵都在我那呢,你若想看我便给
你拿来”。
“当时我便留意了,所以对你,我也多了一丝警惕,你送来的补品和吃食中,可还记得有一包梅子,你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孕妇喜欢吃什么,你算准了,那包梅子我一定会吃,没错,
我确实吃了,你算得没错”。
东弧破瞬间变了脸色,可随即又恢复一贯的冰冷,既然她没事,那便说明那梅子没问题。
沉夕接着说道:“那梅子确实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央女后来送来的青枣”。
老御医在听到“青枣”二字时明显的身躯一怔,东弧破看得清楚,“御医,可是有什么问
题?"
老御医恭敬的回话,青枣和梅子同样都是孕妇的最爱,只是,因为青枣得来不易,因此一般人或许不知,若是梅子和青枣同食之后,轻者小产,重者伤及怀孕之人的性命”
“啪”“什么?',
东弧破扫落桌上的杯盏,冷冷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胡婉莹,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王爷,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啊,是她陷害臣妾,她在胡言乱语”
“我有没有陷害你,问问央女不就知道了?”沉夕淡淡的看向央女,央女瞬间变了脸色,
她“噗通”一声跪下,浑身瑟瑟发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王爷,我一我一”
“王妃你暗自蛊惑央女,激起央女杀我之心,又貌似不经意的透露我吃了你送的梅子,出生于江南江湖的央女,自然知道青枣一事,于是,她便给我送去了青枣,如此一来,即使我吃了青枣,即使我失了孩子丢了性命,也与你胡婉莹无关,王妃真是好计谋,这招既是借刀杀人又是一箭双雕,只是,你错算了我,我虽不懂医术,却通医理,这,可要王妃失望了”。
“你胡说,我…我没有,你胡说一”
胡婉莹撑着屏弱的身子想要起身向沉夕抓去,无奈身不由己,只能瞪着一双眼睛愤恨的看着她。
“我有没有胡说,何不听我说完?青枣我自然没吃,你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以孩子的名义约我上山祈福,你很聪明,知道将其余几人也拉上,这样,即使出了事,没有证据的话你也能
安然过关。云中寺,你鼓励我跟随智空方丈离开,只因侍卫太多你安排的人无法下手,既然如此,那我便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下手,只是,又让你失望了,那些杀手没有杀死我,因为你再次错算了我,我会武功”。
沉夕看着床上脸色由苍白变得死灰的胡婉莹,就如猫逗弄老鼠一般。
“我打不过那十多个杀手,可是我能拖延时间直到侍卫赶来,所以,你又输了”。
“你…你…你胡说,不是我,不是我…”慌乱,胡婉莹的眸子中出现了慌乱,只是,沉夕并不打算放过她。
“你想说我没有证据是吗?那我便让你看看证据如何?"
干净的素手抬起,在空中轻轻拍了两声,三道身影如凭空出现一般落在屋内。
吟冬和知夏恭敬的对着沉夕施礼,一旁一个被绑的紧紧的黑衣人倒在地上,没了黑色面纱
,脸上狰狞的伤疤让人看了恶心,只是此时,他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一般无精打采,脸色死灰一片。
看到他,东弧破没怎么惊讶,让他惊讶的是抓着黑衣人的吟冬和知夏,别人不认识她们,
可是东弧破去认识。
她们是四季轩的人,那夕儿呢。一丝清明,瞬间袭击了他,仿佛一时之间,他看透了什么,却又有什么让他更加迷惑。
“这个人王妃可是认识?"
此时胡婉莹的双眸已是惊恐加绝望,“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们不是,不是己经…”
“他们不是已经死了是吗?呵呵,看来王妃还认得他,你以为当日已经杀人灭口了是吗?
可惜,你能买通王府的侍卫杀人灭口,我就能将我的人安排进王府侍卫之中,啧啧,不过,堂堂东明战神的侍卫竟也有被人收买的一天”。
东弧破眸中已染上嗜血,狠厉的眸子带着阴光扫向院子外面的侍卫。
“你要杀人灭口,我便釜底抽薪,当初这人确实受了一剑死了,可那只是假死而已,姐姐会不会感觉很失望?"
“有一有二没有三,看在翌的面子上我可以放你两次,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再次对我出手
,你的孩子死了你很奇怪是不是?因为你只嗅了三天的月兰香加麝香,你问过江大夫,只有三天,最多早产而已,你的孩子和你都不会受到生命威胁,可是你的孩子还是死了,没错,是我做的,那日祈福,我便偷偷在你身上放了一株花,天竺葵,天竺葵香气入体七日不散,即使你换了衣衫,香气已经进到你的体内了,不过呢,天竺葵本身没有毒的,反而,它还能帮你安胎,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再次对我起了杀心,你想冤枉我,那你自己就得先尝苦果,天竺葵的香气加上月兰和麝香,正好让你的孩子出生便死,怎么样,王妃姐姐,我送你的这份礼,你可喜欢?”
“你…我要杀了你,你不是人,你是妖女,妖女,我要杀了你…”
胡婉莹顿时疯狂起来,挣脱春红秋黄的压制便要起身朝沉夕扑来,沉夕不闪不躲,不屑的看着床上的她,知夏和吟冬全身戒备的挡在沉夕面前。
东弧破心中一痛,
眼神复杂的看着沉夕,沉夕仿若感觉不到。
沉夕眸子瞬间变得凌厉,一身傲然无畏的气息再也不掩饰的外放,似乎一阵光华掩住了她一般,顿时晃了所有人的双眼,众人不自觉的低头,脸上不自觉的挂着虔诚和敬畏。
沉夕上前一步,眼中冰冷一片,“没有人可以动我的孩子,你想动,我就让你先尝尝失子之痛,顺便告诉你一句,你以为自己的计谋万无一失,却不知,你也不过做了那膛螂而已,你身后,还有那黄雀,我说的对吗?余香若”。
沉夕瞬间转身,一身冰寒气息吓呆了余香若,余香若瞬间变了脸色,急忙想要否认,沉夕
却不给她否认的机会。
“江大夫,你可别告诉我你的主子不是余香若”,还有余香醒,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只是先除掉余香若,给余香醒一个警告而己。
那江大夫腿一软,差点站不住,除了沉夕迫人的气势,东弧破阴翳的气息也向着余香若和
江大夫袭来。胡婉莹听到这消息,早已绝望的昏了过去。
“我说这产婆怎么来的这么快呢,我说江大夫怎么这么巧就在王府外碰上了赶着回府的东弧破呢,原来江大夫一人侍两主,真是让人佩服”。
“胡说,你根本就是胡言乱语,我从未见过这江大夫”,余香若抵死不承认,只是飘忽不定的双眼出卖了她。
“胡说?难道那梅子不是你叫江大夫交给王妃的?难道这一切不是你指使江大夫去做的?
余香若,我的人不是吃素的,别人不知,你以为我也不知吗?麝香,早已在那月兰盆下埋了不止七天,三天前埋下的,只是另一包麝香而己,也就是说,即使那孩子出生了,他也活不过一百天,果真又是一个一箭双雕啊”。
余香若早己惊讶到不行,脸上也逐渐变得死灰,她颤抖的指着沉夕,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你…你不是沉夕,你到底是谁?”那个沉夕胆怯弱小,根本不是眼前果断聪慧的人。
东弧破看着沉夕,他也在等他的答案,她到底是准?
他,越来越看不透她,也越来越抓不住她。
沉夕浅笑,笑的星落花残,只算轻灵雅致的一张容貌,却笑的让天地都失了颜色。
“我是沉夕,天下人皆知”
一场闹剧结束,胡翌和胡大人适时赶来让胡婉莹保住了一条命,东弧破一封休书将胡婉莹
余香若和央女休离,胡婉莹醒来后得了失心疯被胡翌和胡大人带回,余香若被知夏和吟冬带走不知去向,央女被废了武功送去了青楼,一时之间,整个王府只剩下沉夕和朗清。
只是,朗清从此闭门不出,沉夕拒绝王妃之位。
胡翌带走胡婉莹时,对沉夕露出歉意的一笑,沉夕只说了一句:“饶她一命,算是还你曾经帮我”。胡翌转身时满身凄凉。
他是扔入她情劫的一颗石子,激起涟漪连连,她是他命中的使命,一闪而逝而已。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5 21:05:02
凤凰情劫——第41章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
王府一日之间才换血,女主人被休,一个侧王妃失踪,一个小妾进了青楼,留下的一个小妾据说身体孱弱闭门不出,只留一个侧王妃一家坐大。王府里所有的管家嬷嬷丫鬟奴牌纷纷猜测打探,沉夕侧王妃会不会成为王府的新女主子,
小丫在王府的地位顿时水涨船高。
各官宦家的妻妾纷冬送出请柬,想要顺势讨好沉夕,可请柬还未入沉夕手便被东弧破拦了下来,他知道,她不会喜欢这些东西。
为了讨好,官宦家对沉夕的争论和猜测少了,只是地下讨论多了,而民间,百姓对“孽星
”的猜测和恐慌,却也加剧了不少。而此时,沉夕穿着一身简单的裙装,将黑发高高挽起,一双水袖撸起些许露出了半截藕臂。她蹲在花田里拿着一把铲子,小心的将地里的杂草铲掉,再将歪斜了的鲜花扶正。净白的衣衫偶尔划过潮湿的泥土,沽上了污渍,沉夕却仿若不知。额上聚满了汗水,她只是空出一只手用袖子随意的擦一下,可那空灵的面庞上却带着满足的笑意。花丛中,她就如怜花惜花,以花而化的仙子,洁净而纯美,洁白的衣衫站了泥土,她却如不染一丝尘埃,仿佛时间的一切污垢,都沾染不了她。
确实,外界的猜测和传闻越来越多,甚至有的地方己经联名上书,可是,她仿若未闻。
只要余香醒不现身,她就不动。
东弧破站在院外,当看到这一幕时,那步子竟然怎么都迈不进去。
那样宁静的画面,他不忍心去破坏,况且,他竟然感觉,他无法走近她,无法进入她的世
界。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直到一旁的小丫发现了他。
“奴婢见过王爷”
小丫正好端着一碗鸡汤过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院外如一尊门神一般的东弧破。
东弧破猛地回神,看了看小丫,终于迈开步子朝沉夕走去。
沉夕仍旧没有起身,娇小的身子蹲在花丛中,仔细的为花丛除草。
东弧破竟突然有些嫉妒起那些花花草草了。
“今晚宫中有宴会,为两位皇子送行”,东弧破仍旧是冷冷的语调,可仔细听来,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温柔和期待。
沉夕手中的动作不停,“若是你想趁机让我做王妃,我不会去的,我说过,王妃的位子,我不屑”。
东弧破脸色瞬间变得青灰,隐隐的愤怒却没有显示出来。
“只是为两位皇子践行而已,云美人也会参加”,东弧破很聪明,出云和沉夕的感情,他
早已调查的清清楚楚,所以,提出出云,她必会妥协。
果然,沉夕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去,但你若是有其余想法,别怪我不
给你留面子”。
一进宫,东弧破叫人便将沉夕送到了出云的宫殿,出云的肚子已经大了起来,行动有些不
方便,身边四个宫女随时伺候着。
一见到沉夕,出云高兴的从屋里迎了出来,硬是拉着沉夕做到了里屋。
“姐姐,你近来身子可好?"
沉夕诚恳的问着,眼中的关切也是真实的,只是,总也掩不了心中的苦涩,出云肚里的孩
子,是那个人的啊。
出云抚着突出的小腹,眼中露着慈爱,“恩,最近还好,呕吐也少了最近胖了不少昵”,
出云脸上带着笑,可沉夕不知为何却在她眼中看到了苦涩。
“醒妃可有找你麻烦?"
她只当,出云的苦涩来自后宫的争斗。
出云摇摇头,“没有,自从我有了身孕之后她就没来找过我麻烦”。
“那,皇上,对你可好?”问了,心里却痛的很。
出云突然握住沉夕的双手,眼中带着怜惜,“妹妹,我虽然处在深宫,可有些事我还是知道的,你和皇上…”
沉夕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就如被人窥视了心事一般,况且,那个人是出云的良人啊。
“姐姐,你别多心,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你也知道我现在是王府的侧王妃,我跟他,已经
是过去了”。出云温和的笑着,怜惜的抚着沉夕的头,就如以前一样,“皇上经常来我这里,可是他只是坐着,更多的是问我关于你的事情,我会一点一滴的讲给他听,可是,我跟你相处的时间也就才半年而已,和你的点滴总有讲完的一天,可是皇上仍旧来,无话可说的时候他就静静的看着我,可是我却知道,他是透过我在看着你”。
“姐姐,我…”
出云伸出手阻住沉夕的话,“我没有怪你,我早己猜到皇上的心里有你,我告诉你这些,
只是想让你知道,若是你也有情,就不要轻易的放弃,人生在世只有短短几十年,那些权利啊,金钱啊,都是男人该去争的东西,我们女人该留住的,就是一个能和自己相守相知的人。若是我,我会抛弃一切随着那个男人一起。
沉夕默然,她从未想过,出云竟然也看得如此透彻,只是,她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她何尝没有给过那个人机会。
聊了些时候,出云要沐浴更衣了,沉夕便先离开,一个人满是心事的往正殿而去。
"尘尘,,
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喊,将沉夕的思绪拉了回来。
尘尘,
一声叫喊,穿越了千年,仿佛等待了千年,低沉而暗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期盼和小心翼
翼的爱怜,一句叫喊,似乎想要将千百个日夜的思念诉尽,似乎要将心中的爱意尽数表达,似乎带着深深的歉意和愧疚,似乎藏着卑微的倾慕和爱怜。
沉夕停住脚部,缓缓抬起头,看着那个温和俊雅的面庞,看着那双充满惊喜和爱意的双眼
她只是看着,淡淡的看着,清冷的眸子没有一丝表情。
“尘尘”
西若轻不由自主的又喊了一声,仿佛怕沉夕会消失一般。
“三皇子又认错人了,我是沉夕,不是什么尘尘”,她曾经是周尘尘,可是她终究是沉夕而已。
看着面前这张她曾经爱的卑微的面庞,如今竟激不起她心中半丝的涟漪。
西若轻慌忙的上前一步,眼中满是慌乱,“尘尘,你就是我的尘尘”,虽然慌乱,可是他却迅速的恢复坚定。
沉夕哀叹一声,何苦呢。
“或许我曾经是周尘尘,可如今,我是沉夕,以后也将永远是沉夕,三皇子还是请回吧”
或许看不开的,不只她自己。
“你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了”,西若轻迅速上千,将沉夕纳入自己的怀抱中,他的头深深埋入沉夕的黑发,呼吸急促,却带着惬意和满足。
思念了多少个日夜,他终于再次感觉到她的气息,悔恨了多少个日夜,他终于能把她找了
回来。
“尘尘,对不起”,对不起那么晚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对不起一直将你当作替身,对不起一次次伤害你,对不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跳进大海,对不起你受伤害后没有给你一个可靠的
肩膀,对不起…
沉夕不动,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让她怔松。
西若轻俊帅的面庞染上悔恨,眼中满是伤痛,抱着沉夕,轻柔却又忍不住禁制,他喃喃的说着:“那日离开,一步步,我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在告诉自己,不要离开,可是雨晴,她
是我等候了多年的执念,所以我狠着心随她离开,那时我就在想,或许,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尘尘”
西若轻缓缓闭上眼,思绪回到了他们决绝的那日,鼻尖嗅着沉夕身上淡淡的蔷薇香,眉间带着微微的满足。
“我忍不住了,想要回头看看你,可是我只看到了你从窗口跳下去的身影”,西若轻语气
突然急促起来,带着诉不尽的恐慌,“我当时发疯了一样丢下雨晴跑到别墅,那里果然没有了你的影子,那窗台上,我看到了曾经送你的那双耳环,我才知道,你真的狠心如此,我只想找回你,只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从你离开的那个窗口跳了下去,也许命不该绝,我竟然成了西雪国的三皇子,我有权有势却没有了你,我坚信着,既然我没死的话,你也肯定还活着,我开始寻找你,一点一点的找你,直到在这里,我又重新遇见了你”。
西若轻从沉夕发中抬起头,双眼溢满柔情,“尘尘,我不在乎这个世界中你是什么身份,
我不在乎你曾经历过什么,我只后悔放弃过你,只后悔在你受伤的时候没有保护着你,尘尘,
我不会再次放弃你,既然老天让我们不死,既然老天让我们再活一次,我不会放弃你,尘尘,
跟我回西雪国好不好,即使是个陌生的世界,我们只要彼此在一起,就能活的好好的,好不好?
西若轻看着沉夕,眼中满是期盼和向往,可是,沉夕却远没有他来的热切。沉夕淡淡的看着西若轻,淡的看不出一丝表情,如今的文俊闲,在她眼中,只是西雪国的三皇子,而已。
“三皇子”,生疏的语气,让西若轻眉间微微皱起,沉夕仿若未见,“你有没有想过,或
许,这个世界才是我本该就属于的世界,与你相遇,只是偶然,来到这个世界,是我连累了你,或许,那个世界我只是一个过客,这个世界,有我的使命和归宿,即使没有跳入海中,我也会回来这个世界,所以,根本不是什么上天给你我的机会,我和你,缘分已尽”。
西若轻突然抓着沉夕的双肩,疯狂的大喊起来,“不,不会的,你骗人,明明就是上天要
你我再续前缘,明明就是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尘尘,是不是你已经变心了,所以你才这么说是不是,是不是?"
“你心里早就清楚的不是吗?为何要自欺欺人呢,这跟我变不变心没有关系”.
西若轻倏的停住,“呵呵…”他的尘尘还是这么聪明,是啊,他明明心里已经猜到的,为
何还有欺骗自己呢,他早就发现她变了,变得一点都不像他的尘尘,变得让他感觉陌生,但是变了的尘尘,反而让他感觉更加生动更加真实,他有时感觉,这才是真正的尘尘。
“过去的,终归是过去了,现在的我不是周尘尘,而是沉夕,现在的你,也不是文俊闲而
是西若轻,所以,我们只要做自己就好”,沉夕冷冷的说着,心中对文俊闲的最后一丝爱恋也已消失。
“不可以,早就没有可以了”,她的路很难走,即使归于陌路,她也不想他扯进来,“若
你想回那个世界去,我或许可以帮你”。(难道他们穿越了,这么悲剧啊!——天才C)
西若轻干净刚毅的脸庞此时死灰一片,双眸无神,仿若失了灵魂一般,听着沉夕的话,他踉跄的倒退了两步,双手无力的垂下,眸子中满是绝望,“尘尘,尘尘,不要,我不要离开,
我想和你一起,难道真的不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了吗?一次也不行吗?"
他记得,以前他夜不归宿,以前他身上带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回家,以前他携其她女伴参
加舞会,她都会笑着说原谅他,可是这次,真的不行了吗?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沉夕无情的吐出口,空灵的双眼望向远处。
西若轻抬眼,才终于明白,她的眼中,果真没有了他的影子。
苦笑漫上俊颜,心中的咸涩,只有他自己知道。
白色身影落寞的转身,双眼却仍旧不舍的看着那个不看自己一眼的人儿,期盼着她能回头,可是,终究是他妄想了。
“明日我回西雪”
背着身,所有感官仍在意着身后的人儿,可是沉夕,仍旧淡淡的,冷冷的。
“恩”
没有多余的话语,西若轻终于死心,晦暗的眸子闭上,又睁开,终于迈开步子,朝着那个没有沉夕的方向离去,离她,越来越远。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5 21:05:15
凤凰情劫---第四十二章  两星相遇
  “看不出来,你竟有如此魅力”
西若轻刚走,令沉夕一听便生出厌恶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沉夕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满是嫉恨和傲慢的声音来自于谁。
“醒妃娘娘过奖了,与你相比,我也只是鲁班门前弄
沉夕淡笑着回过身子,温和的看着缓步走要的余香醒,眼底带着淡淡的防备。不是她太小心,只是余香醒太狡猾,况且,如今她怀有身孕,这对一向自视甚高而且嫉妒心重的余香醒来说,无疑就是一个打击,所以,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找她,只是迟早的事而己,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小心一点。
“醒妃娘娘有事?”沉夕问到,心中却在暗暗思量。
宫中盛会,为两位皇子送行,以余香醒如今的身份和地位,这会儿不是该在正殿吗?不过看她悠闲的看着自己的样子,倒更像是专门来堵她的。
往日身边都是簇拥着三五个甚至更多的丫鬓侍卫,如今她却是孑然一身,让沉夕看了倒有些不习惯。
“好大的胆子,竟然不给本宫行礼,侧王妃好大的架子啊”,余香醒慢慢踱着步子走到沉夕的面前,红色锦服在地上拖出一个摇曳生姿的弧度,一步一伐之间,就如俯瞰众生般傲慢,
同样的,余香醒脸上带着鄙夷的笑,看着沉夕,就如贱民一般,仿佛只是看一眼都低了自己的身份一般。今日的余香醒一身大红锦衫,头戴凤凰羽钗,一身的贵气和傲慢,眼中却带着凌厉,完全没有将自己的身份和皇后的穿着当回事的样子。
沉夕不避,直直回视过去,眸中丝毫不输凌厉和傲气,看着眼前一身华贵,一身珠光宝气的女人,眼中也是如看着尘土一般的鄙夷,“余香醒,没有外人何必来这一套,你和我彼此心知肚明,有什么事请快说”。
只是一身素净的白衣,却有比那华服更甚的贵气展现,没有华美的饰物,没有繁复的花佃,却比那绣满牡丹凤凰的锦衣更添天地傲气。

一个眼神斜来,就像睥睨了全天下。余香醒一怔,无措的望着面前一身素衣却满身傲然气息的人儿,有些微的失神,却又很好的掩饰。
“呵呵,果然是个聪明人,怪不得连东明国师和西雪三皇子都念念不忘呢”,余香醒一笑,风情万种,媚眼如丝,只是,眉梢处的凤凰胎记因这笑,有些微微变形,本来妖挠的尾翎隐在发间让人看不真切,远了看过去,本该神圣的凤凰,竟多出几许的妖媚之气。‘神女’的凤凰印记真假”,沉夕毫不留情的说出口,余香醒笑的花枝乱颤的身子倏的停住,一双眉眸愤恨的看着沉夕。
“你说什么?"
沉夕莞尔,她知道余香醒是“孽星”,可余香醒不一定知道她就是”神女””,只是如今她的封印未解,额上的凤凰印记无法显现而已。
“既然听到了何必再要我说一次呢,你额上的凤凰印记,是假的吧”。
余香醒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看着沉夕,胸口极速的起伏,一双凤眼急切的朝四周扫视,“胡说,我生来就是‘神女’,这凤凰印记便是‘神女’的标致,你这妖女竟敢污蔑本宫,倒是你‘孽星’转世危害天下苍生,别说国师皇上,就是百姓都不会放过你的,哼”。沉夕不恼,冷冷的一笑,忽然觉得余香醒有时候笨的可以,“我是不是‘孽星’,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找我何事?',不想再看余香醒做作虚假的表情和笑,沉夕转移话题。
“哼”,余香醒冷哼一声,眉目变得阴鹜,“你把我妹妹怎么样了?"
沉夕挑眉,勾起唇角带着讽笑,“没想到醒妃倒是对王府的事如此清楚,安了不少眼睛吧。
“是又如何,免得有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勾引弧破,还有,你肚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余香醒盯着沉夕的肚子,狠毒的目光如蛇蝎般,恨不得将沉夕的肚子一脚揣下去一样。
“是谁的和你有关系吗?别忘了,如今的你是醒妃,是东凌破的女人,不是东弧破的”。
余香醒倒也不气,沉夕的心思,她也知道,“我确实是皇上的妃子,有些人想做他的妃子却做不了,真是可惜”。
沉夕脸色倏的变得有些苍白,余香醒说中了她的痛处,她确实仍旧忘不了东凌破,可余香醒毕竟错了,她从来不想做东凌破的妃子,而且她也不是吃素的,“可有些人想要脚踏两条船,只是有条船不让她踏了”,东弧破何尝不是余香醒的痛处。
“你,,,”余香醒咬牙切齿,“你肚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恐怕这才是你真正想问的吧,拿自己的妹妹做借口,你不觉得有些可笑吗?”像余香醒这样的人,即使是同胞,在她眼中也只是利用工具而已,何必在意死活。
“你到底说是不说?”余香醒忍着脾气问道,可脸上早已变得青紫。
“我的孩子当然是…”东弧破的。沉夕突然停住,一只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她突然想起,若是想要保护这孩子,就不能承认是东弧破的,余香醒真正在意的人是东弧破,若她承认孩子是东弧破的,余香醒就会下杀手,王府中她的眼线不少,即使再千防万防也总有失漏,她不能让她的孩子有一点受伤害的可能
“孩子是东凌破的”,思绪微转,沉夕已说出口。虽然后宫的争斗同样不少,可至少余香醒不会立刻对她下杀手,毕竟有孩子的不止她一个
余香醒似是不信,身子一怔随即又说道:
孩子怎么可能是皇上的”。
“我不信,弧破宠幸过你,前段时间又如此宠你

沉夕状似自然的解释,“没有女人愿意拿这个跟你开玩笑,东弧破根本就没有动过我”,那一次,他醉了,应该不记得,他的侍卫该是也没有告诉他,“况且,我骗你有何好处?再说了,你信不信于我何干?"
余香醒听到此话,眸子中仍旧闪过一丝怀疑,只是眨眼间突然变得高兴了起来,青紫的脸色瞬间变得笑颜如画,“哈哈,贱人,你果然是个贱人,你果然背叛了弧破,这下弧破终于知道你是个多么令人恶心的女人了,看弧破还会不会要你,看弧破还会不会把你当宝,哈哈,哈哈…..
沉夕毫不在意余香醒的恶毒语言,为了让余香醒彻底相信,她继续道:“你还不是一样的背叛了他,你以为在他眼里,你就是一个纯洁无暇的女人了?哼,恬不知耻而已。”眉目一转,沉夕眼中带上仇恨,“我恨透了他们兄弟二人,我要报复他们,你不觉得,当孩子出生之后,我若向天下公布,东明王府的世子竟然是东明国主的私生子,这该是个何其令人期待的消息,他们兄弟二人被我一个弱小女子玩弄于鼓掌之间,你不觉得这样比让他们死更痛快吗?”。沉夕唇角笑的邪恶,却仍旧注意着余香醒的神情,生怕错过了一丝一毫。
余香醒心机颇深,她不得不防。
东明王府的世子竟然是东明国主的私生子,轻则动摇百姓对皇室的期望和仰慕,重责动摇东明国国之根本,造成慌乱,若被有心人利用,更会使东明国颠覆易主,一则皇室丑闻,可大可小,全看利用的人如何利用。
“你果然是个城府极深的女人”,余香醒看着沉夕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明光芒。沉夕淡淡的回她,“你也不差”。“你会为今天说过的话付出代价的”,余香醒突然笑了,笑的温和甜美,仿若一个纯净的女孩儿。沉夕看着她的笑,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可也只是一闪而逝。
“你也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她将遭受天雷地火之痛。
“哼,看准的报应来的快,到时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哦”,余香醒媚眼如丝,带着胜利般的
“你报应来的时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沉夕也笑了,一笑,天地失色,傲然顿生。沉夕抬步,余香醒转身,一红一白两个身影,擦肩而过,带起熊熊火花。
此时背对背离去的两人,谁也没有想到,她们所说的话,在不久的将来,都成了现实。(女人好口怕啊,你说至于这样吗?说个话还成真了,吓死我鸟—大好人C)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5 21:05:51
凤凰情劫-第四十三章 亲子两失(大虐)
宴会如往常一律,有歌有舞,有酒有肉,有恭维也有虚假。今日的主角是西雪南晴两位皇子,因此大臣们纷纷为两位皇子敬酒践行,南天佑依旧旁若无人的喝着,辱边带着看戏一般的笑,西若轻也一杯接一杯,只是却更像借酒消愁。
东弧破也没少喝,侧王妃有孕,大臣纷纷祝贺,趁机讨好,东弧破一一喝下酒水,只是眉间却似乎有些不快,坐在他身边的沉夕明显的感觉到他周身充满阴冷的气息,时而看向她的眼神,似乎有多了些不明意味。
东凌破从始至终目光便在沉夕身上,那火热的光线让沉夕浑身不自在,却也躲不开,出云不多时就因身子不爽离了席,余香醒时不时的看向东弧破,又时不时的看着沉夕,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最清醒的,恐怕就是胡翌了。
自始至终,胡翌都没有看过沉夕一眼,却总是从眼角不自觉的看向她。他拒绝所有人的敬
酒,一个人自斟自酌,温和的外表披上一层冷然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几次张嘴欲言,几次摔弃酒杯,都只能再次坐下喝着闷酒,眉间的愁绪一点点浓了,脸上的苦涩也一点点变深。如此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的晚宴,在西若轻醉酒后宣布结束。
西若轻醉酒,唇边不由的将“尘尘”两字喃喃出声,临近的大臣都听得清楚,无奈,东凌
破只能草草结束了宴会。
如今的王府,宁静中带着凄凉,除了往日的尊严和高贵,再没了半丝人气和热闹。马车停在王府门口,东弧破塌下马车也不管身后的沉夕,便径自带着自己的人进了府中,沉夕不在乎的任小丫搀扶着,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累了一天,一进屋,沉夕便倒在床上,小丫看着懒懒的她,只得为她拖去外衫,盖上锦被
,方要吹灭烛火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沉闷的脚步声。
“哐”
门被大力的推开,东弧破带着几个人一股劲的涌了进来,沉夕睁开眼,疲惫的看着众人有些不想答理他们。
“王爷,侧王妃累了,您一”
东弧破看也不看小丫,大踏步的走到床边,看着疲惫的沉夕眼中一丝不忍一闪而逝,“拿过来”。
身后一个家仆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过来,汤药还冒着热气,浓浓的药草香顿时充斥了整个屋
子。沉夕坐起身,疑惑的看着汤药,再看看东弧破。
“喝了它”
东弧破冷冷的看着沉夕,语气中带着丝无法掩饰的阴寒,仿佛心里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双拳握在身侧,隐隐能看到凸起的青筋。
沉夕眸光倏的变冷。补药?不会在这个时间送过来,他更不会是这个脸色和语气。不是补药,那只能说明是毒药。
“什么意思?”为何以前没有让她喝,为何要等到现在。东弧破眸子暗了暗,瞬间漫上柔情和无奈,“夕儿,乖,喝了它吧,我们重新来过,可好?”只要她愿意,他可以给她一个她想要的新生活。
沉夕眸子瞪大,不敢相信的看着东弧破,双手抚上小腹,死死的护着。
“不,这是我的孩子,谁也别想伤害他”。
她懂了,她懂了余香若那诡异的笑,那得逞的笑,原来,不管这孩子是谁的,余香若都没
打算放过,是自己太小看了她,她竟然又给自己下了套,在自己防备的谨慎的时候。
是该说她太心狠,还是该说自己不够狠心。
“他必须死”,东弧破咬牙切齿的说着,望着沉夕的腹部,就如望着自己的仇人一般。她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本来想去接她,却不经意听到了她和醒妃的谈话,她说,那孩子是皇兄的,这个,他早就猜到了,可是当亲耳听到她承认,他还是感觉心口痛的像要裂开,她说那孩子是她用来报复他和皇兄的工具,他承认,他和皇兄都伤她至深,她想报复无可厚非,可是,这样的报复关乎东明国的存亡,他不能装作不知道。
“不,他是我的孩子”,沉夕坚定的宣布,双手死死护着腹部,眼睛狠狠的瞪视着东弧破
毫不退让。他听到了,她确定,他听到了她和余香醒的对话。
好一个余香醒,若是她的孩子有事,她定会让她后悔。
“是你的却不是我的”,东弧破狂吼出声,心却痛的几乎不能呼吸,这是他一直想要略的事实,却不得不从自己口中说了出来。
“若是我说,他是你的孩子呢?"
“你还想骗我,我就如此好骗?"
沉夕侧眸,东弧破眼中的伤痛很明显,说此话时,那挺拔巍峨的身子竟不由自主的摇晃了
几下。沉夕不说话了,如此问,只是带着一丝侥幸而已。
“来人,给侧王妃喝下去”
家仆端着黑漆漆的药汤再次上前,沉夕愤恨的挥手,药碗瞬间摔成了粉碎,浓浓的药汤染了一地。“滚,再拿一碗”,东弧破大吼,身后又一个家仆端着药汤走了过来。
沉夕再次挥手,东弧破却更快的出手,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点了她的穴道,而沉夕,只能
眼睁睁的看着那家仆面无表情的将药汤靠近她唇边。
“滚,都滚,东弧破,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浓浓的草药味,让沉夕厌恶的闭上眼,同时紧紧闭着双唇,拒绝一滴汤药。
东弧破上前,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双手钳住沉夕的下颖,强迫她不得不张开嘴。
“灌”
“唔…唔?”"
无法说话,沉夕只能拼命的摇头抗拒,无奈东弧破将她钳制的死死的,她只能瞪着一双愤
恨的眸子,看着苦涩的汤药一股股流入自己的喉间。
“不,你们不能这么对姐姐,王爷,奴婢求您饶了姐姐,您不能这么对姐姐”,小丫疯了
一样想要上前,却早有侍卫将她隔开,甚至有两个侍卫将她死死制住,即使她再怎么挣扎,也无法摆脱两个有武功的男人。东弧破和家仆丝毫不受小丫的影响,径自手上的动作。家仆遵循自家主子的命令,一碗汤药很快便灌尽,然后退后几步。东弧破看着痛苦挣扎的沉夕,眼中始终不忍,放开她,狠决的眸子变得柔和许多,“夕儿,不痛的,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变得更好”。他们之间没有了猜忌,没有了阻碍,他们可以重新开始。
“不,滚,滚…呕…”沉夕身子不能动弹,可心理上的抗拒和浓浓草药的腥味,让她忍不住的呕了起来,白色的衣衫瞬间染上污渍,没几下,喝入腹中的汤药竟悉数吐了个尽。
脸色刚刚缓和的东弧破,瞬间有变得阴翳和狠厉。
“再拿一碗”
又一个侍卫拿着汤碗上前。
沉夕苦笑,原来他早已做了充足的准备,原来他铁了心的要打掉孩子。
“唔…唔?”"
同样的反抗,同样的钳制和硬灌,沉夕同样将汤药一滴不剩的吐了出来,可即使汤药吐完
了,沉夕却依旧没有停止呕吐,心理的抗拒,让她像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样。
东弧破看着如此倔强,又如此苦涩的沉夕,眼中再次闪过一丝不忍,可是总也敌不过心中
的痛恨。
“姐姐,你怎么样了,姐姐,放开我,我要去看看姐姐,你们这些坏人,王爷,王爷求求
您,放了姐姐吧,姐姐很难过啊,王爷求求您了…”
小丫不停的挣扎,两个侍卫将她钳制的死死的,让她的挣扎没有一丝余地,小丫只能哭着心疼床上吐的一塌糊涂的沉夕。
“来人,给这个该死的奴婢用刑”
东弧破如来自地狱恶魔的声音响起,让沉夕身子一颤,倔强的眼中顿时慌乱不己。
“你要做什么,东弧破你不能动小丫,她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他不想的,不想动她在意的人,可是,他必须让她妥协。
“你若乖乖将药喝了,我便放过她”。
沉夕惊恐的看着他,“不,你不能…..
另有侍卫拿来大板,两个侍卫将小丫放在地上正中间,沉夕看得清清楚楚。
“不姐姐,你不能喝,那是你的孩子啊,你一直期盼的孩子啊”。
东弧破皱眉,他何尝不知道她对这个孩子的期盼,他每日过来看她,都会看到她眼中不经意流露的期望和兴奋,她甚至为了这个孩子,放弃一直以来的隐忍,将威肋孩子的一切因素铲
除.可即使如此,他也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打”恶魔的声音,带着嗜血的气息。
“啪,啪”,侍卫毫不留情的将大板打上小丫的身子,小丫痛的流泪,却紧咬住嘴唇不让
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毕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儿而已,才两下,小丫的后背便溢出了鲜血,那素净的衣服一点一点被鲜血染红,可是,她仍旧紧咬着唇不发出一声痛呼,只有脸上那止不住的目水,在诉说着她的忍耐。
“住手,东弧破你住手,放开小丫,这跟她没有关系”,沉夕疯狂的大喊却仍旧无济于事,任她如何焦急如何疯狂,她都无法动弹,只能看着咬着牙的小丫不住的流泪。
小丫,那个带着纯真的眼神,愿意将自己的一个馒头留给自己的无知女孩儿,那个怪嗔的责备她不系好披风,那个怯懦却敢挡在她身前为她受那刀剑,那个宁愿痛的流泪也不让她担心
妥协的孩子,怎么不让她心疼。
“小’',小丫…你叫出来吧,对不起,是姐姐不好”,小丫低下头,连留下的眼泪也不愿让姐姐再看见。
一个是她还未蒙面,却一直期盼着的骨肉,一个是陪在她身边,照顾着她,为了她愿意抛弃纯真的小丫,她如何选择,都不忍心,都不想放弃。
“姐…姐…小丫…不疼,不能…喝…”
“小丫…”沉夕唇角咬出了血,眼睛愤恨中带着疼惜。
那是小丫啊,那个眨着一双明亮无辜的眼神走入她世界的小丫啊,那个她发誓誓死保护,
是她为数不多的亲人的小丫啊
“我喝,我喝”,她终于妥协,不能眼”争”争看着她受苦。小丫的痛苦本不该受,可因为她,小丫不得不被伤害。
孩子,不是我不想要你,是你的父亲不要你。想再次摸摸她的孩子,无奈连手指都动不了。
“拿药来”,东弧破亲自接过药碗,放到沉夕的唇边。
“不…姐姐…别喝…”
侍卫手下的板子仍旧没有停,小丫的声音已经气若游丝,可她仍旧抬起头望着沉夕唇边的
汤药,不住的流泪。
“不能…不能…喝…”
沉夕看眼小’r,张开嘴,任由那腥浓的汤药入腹,可是,这次汤药还未尽,她已忍不住的
吐了出来,不是她想吐,而是心理上让她无法接受。
“打,狠狠的打”,一看沉夕再吐,东弧破双眼变得猩红,“再拿一碗,你若再吐,就永远别向再看见她”。
“不…我喝”"'
小丫不知何时已将头埋在了地上,背后的血水浸漫了全身,她一动不动的趴着,沉夕看不
到她的脸,不知道她如何了,可她身上的板子仍旧没停,此时的沉夕,顿时无助的绝望,她能做的,只有弃了孩子保住小丫。
沉夕强迫自己咽下那一口口的汤药,仍旧想吐,可她忍着,强迫自己不让汤药吐出来,直
到她感觉小腹一阵抽痛,下身一热猩红的血流了出来。
“孩子,我的孩子,不要,不要走…”
东弧破解开她的穴道,眼中有些满意,又有些失落。
沉夕双手急忙抚上小腹,狠狠抓着,似乎想要抓住那正在失去的孩子,可是,身下的血越
流越多。
“住手吧”,东弧破冷冷的开口,语气中有一丝疲惫,沉夕现在的样子,让他突然想要逃
“请大夫为这丫鬓好好看看”。
“孩子不要走,回来,娘亲没有不要你,对不起,对不起…”沉夕绝望的捂着小腹,却怎
么也留不住那逝去的骨肉,猩红的鲜血在她身下汇成了一条小河,滴落了床沿。
“请御医过来,为侧王妃好好补补”,东弧破拧着眉头,沉夕的样子让他心痛,可是他却不能上前安慰她。
两个侍卫搀扶起地上早己没了动静的小丫,另外一个侍卫转身要去请大夫时,忽然听到其
中一个侍卫的声音。
“王爷,这丫鬓已断气”。
沉夕倏的停住哭声,手下的动作僵住,半晌,如机械般的转过头,黯然的眸子看着地上一
动不动的小丫,仿若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许久,沉夕疯了一般的从床上跑下,抱起地上满身是血的小丫,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小丫,地上凉,你醒醒,我们去床上睡好不好,对不起小丫,是姐姐不好,姐姐说过要
保护你,还让你受了伤,不过大夫一会儿就来了,你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手上,满是小丫的血,沉夕不管不顾的抚着小丫的脸,小丫脸上越来越冰冷的温度,让沉
夕慌了,她使劲揉搓着,似乎这样,就能让小丫醒过来。
东弧破也怔住了,他看着地上满身是血的两个人,突然意识到,他又做了伤害夕儿的事。
他没想到,只是几十板而已,就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打死,他忘了,他的侍卫都是有武功的人,是按照他的命令“狠狠的打”,认真执行的人,而小丫却是一个刚刚十几岁,没有内力的弱小女子。
“夕儿,对不起,我没想到…
此时,他还能说什么,似乎连对不起他都没有资格说了。
孩子,是夕儿一直珍惜的人,小丫,是夕儿一直保护的人,一时之间,他用他的双手毁了夕儿的一切,他还能说什么。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一”
小丫的身子彻底冰冷,抱着小丫的沉夕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声绝望而无情。
凄凉而悲伤的笑声,和着眼泪,滴滴落入口中,沉夕眼角,甚至渗出了血水,那样的凄惨,
那样的绝望。
“夕儿…”东弧破顿时恐慌不已,如此的夕儿,竟让他感觉他会失去一般。
哈哈,哈哈,东弧破,东弧破,你好,你好啊,哈哈哈…”
无限凄凉的笑声,在这夜半人好眠的夜晚,从王府梅苑的上空传出,将王府的人惊醒,那透着绝望的笑声,更将王府中所有人催的几近泪下。
“哈哈,哈哈哈哈…”
“夕儿,不要这样,我…”这笑声,似一根根的倒刺,刺入他的心中,生生的将他刺穿。
“咚”的一声,沉夕的身子毫无预兆的倒在小’‘的血水中,素白衣衫上染红了一片。
“夕儿”
东弧破大惊失色将沉夕抱起,一旁的侍卫早已跑去请御医。王府中,顿时又乱做一团。夜风突然狂做,夏末的树梢竟纷纷样样洒落了许多绿叶,暗云遮月,满天繁星隐了光辉。东明国百花齐放的季节竟齐齐残落,一夜之间,夏叶飘,百花残。
一座院子,一盏烛火,隔绝了世间恩怨。
失子之疡,封印破
亲仇之恨,封印破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5 21:06:04
凤凰情劫 – 第四十四章 出云失踪
王府,竹苑,清水轩
小霜慌张的跑趁屋子里,脸上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好消息好消息,夫人,那个沉夕侧王妃的孩子被王爷打掉了,侧王妃此时昏迷不醒,方才宫里的御医来过,说是侧妃生存意识薄弱,一心求死,可能,可能活不过……”
“小霜,住嘴”,郎清放下针线,抬起头,一双病态眉眸严厉的看着小霜。
小霜撇撇嘴,“我说的是实话嘛,夫人,如果侧王妃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这王府中就只有您一位夫人了,即使以后不是正妃,您怎么也能当个侧妃的”。
朗清仿若没有听见一般,抬头看向窗外,窗外院中的苍翠绿树竟一夜落尽,地上的落叶还带着惋惜的翠绿,树下的几簇花丛竞也残败不堪,看过去,一片萧条苍凉,可是,如今萧条苍凉的,又何止她这个院子。
“小霜,你错了,我已经输了”。
她输了那颗心,更输了那个人。
她早就该承认的,看到王爷对沉夕如此的上心,如此的在意,甚至超过了醒妃,她那时就隐约感觉到,她永远都没有机会了。王府中没有了别的女人,王爷心中更是没有了别的女人,那个躺着一心求死的女子,早已满满的占据了那个男人的心思,她,终究是输了,或者说,她连输的机会都没有。
梅苑,约晚阁
简约却精致的大床上,单色帷慢从三面垂下,只留正面一点空隙,隐约能看到床上那个人影。沉夕紧闭着双眼,苍白的脸色宛如一个已经逝去的人,床前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御医,一个个上前探脉,一个个摇头再次退下,另有几个老御医凑在一起,严肃的商讨着什么。
东弧破坐在床边,紧握着沉夕的手,眸中一片痛色,却也一片悔色。
“夕儿,你醒过来好不好,你醒过来,你要如何罚我随你,只求你不要闭上眼睛隔绝一切.她已昏迷了十个时辰,御医说,她一心求去,若十二个时辰之内无法让她醒来,便再也无力回天。他怕,怕她真的狠心就此离开,他忘不了她昏迷前那绝望的眼神,忘不了看着他时那痛极恨极的眼神。
他终究,又伤害了她。
老御医们揪心的商量来商量去,终究开不出方子,也仍旧紧锁着眉头。房内突然吹进一阵晚风,床馒微微飘动间,房内顿时多了两个人,老御医们的惊叫还没说出口,已被人点了穴道昏了过去。
“主子”,吟冬和盼春跑到沉夕床前,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那个无一丝生气的女子,怎么都不能相信这就是那个傲视天下的主子。东弧破看看来人,并未理会,径自抓着沉夕的手仍不放开,仿佛旁边的两个人只是透明的。
“怎么会这样,封印明明解了的,主子怎么会变成这样?”盼春难得的失了稳重,看着沉夕竟有些口不择言。吟冬突然狠狠的看向东弧破,“是你,又是你对不对,主子的孩子呢,她的孩子呢,你这个混蛋,你竟然,竟然…”
东弧破不看两人,只愧疚的盯着沉夕苍白的脸。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为主子报仇”,说着,吟冬已出手,狠戾的招式带着飒飒杀意便已杀来,东弧破没有动作丝毫,似乎就等着吟冬杀过来,那双握着沉夕的手,依旧紧紧的。
“住手”,一道清音适时响起,白影闪过,己将吟冬的杀招接了过来,吟冬并未停手,又是一个杀招朝东弧破攻了过去,白影又立刻将她挡开。

“滚开,我要杀了这个混蛋,什么破王爷,什么破东明国,主子要是有事,我吟冬定覆了你们”。
“吟冬姑娘住手”,胡翌挡在吟冬身前,不让她再近东弧破一分。
从始至终,东弧破都未眨过眼,怔怔的看着昏迷的沉夕,下巴生出的胡髭(zi,是不是很厉害的程)早已没了往日的霸气和凛冽。
“滚开,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若不是你,主子会受这么多苦,若不是你,主子怎么可能成了……”
“吟冬住口”
盼春大喝,将吟冬的话止住,短暂的失去理智,盼春早已清明过来,只是吟冬一向冲动,若不是她及时阻拦,她已将主子的身份泄露。
胡翌回头看看床上宛若玻璃娃娃一般的沉夕,眸中也染上深深的疼惜,“敢问盼春姑娘和吟冬姑娘同夕儿是何关系”。
不似东弧破的失了魂魄般,胡翌即使痛极惜极,也会保留着一丝的理智。夕儿就像一个谜,越想知道,却陷的越深,却又忍不住让自己陷的再深些,他胡翌,己经认了。
“主仆关系”,盼春淡淡的回答。
“主仆?”胡翌眸中一亮,随即变得惊讶,“那夕儿可是,可是…”
“是,主子就是姑娘‘音仙”',盼春大方的承认,事到如今,那个身份主子早已没用,将主子的那个身份说明,或许还能让倾慕“音仙”的人助主子醒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胡翌喃喃自语,眼中突然现出一丝落寞.他,终究不了解她的全部,或者该说,她,终究不让他知道她的全部。
“夕儿,到底是谁?"
“主子的身份岂是你们这凡夫俗子可知的?”吟冬不屑的看着胡翌,更嗤笑的看看东弧破。胡翌落寞的回头看看沉夕,身形有些凄凉。
“逸公子”,盼春缓缓开口,“主子身份我们暂时不便相告,但是主子既然认逸公子为知己,逸公子必然有被主子珍视的地方,如今主子昏迷甚至求死,盼春希望逸公子能将主子唤醒,否则,主子不是只有死去如此简单”,主子死了,就会灰飞烟灭。
胡翌苦笑,他真有如此大的能耐吗?知己,她或许是把他曾经当作知己,可是,只因他曾经帮过她而已,当她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他的姐姐,他同她,就如陌人一般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她看着他的眼神,带了说不尽的疏离和,失望。胡翌苦笑间,房门被急促的推开,知夏和赏秋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主子怎么样了?"
盼春摇摇头,“主子仍旧昏迷,无法将她唤醒”。
“这可如何是好?”知夏和赏秋担忧的神情中还隐着一丝忧愁。
“怎么了,可是有事?”盼春问道。
“恩”知夏看看东弧破和胡翌,身子前倾,在盼春耳边轻轻说了几句,盼春脸色瞬间大变,却又突然染上喜色。
“或许有唤醒主子的办法了”,盼春(这个原文也是错的哦,还好我天才)急忙走到沉夕的床前,对着沉夕高声说道:“主子,
你快醒醒,麒…玄主子有消息了,可是玄主子很不好,主子你快醒来,你若不醒来玄主子可就没得救了,只有您能救玄主子啊”。

盼春说完,握在东弧破手里的一只手竟然微微动了一下,东弧破大喜,连忙朝盼春说道:“动了,夕儿动了,你再说,快,快点再说”。
盼春不屑的看看东弧破,径自对着沉夕又说了起来,“主子,不只玄主子有难,方才知夏告诉我,宫里的云美人失踪了,据说是被南晴国的六皇子绑架,他想要用云美人和肚里的孩子威胁东明皇上,主子,您不是很在乎云美人吗?云美人被人绑架了,您快醒醒啊”。一遍又一遍,盼春不停的在沉夕耳边说着,直到沉夕狭长的睫毛眨了几下,直到她吃力的睁开双眼。
“主子醒了,主子您终于醒了”,盼春四人竟激动的哭了起来,东弧破和胡翌的脸上也终于舒展开来。
“夕儿,你终于醒了,对不起,是我不对,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东弧破紧握着沉夕的手低沉的说着,胡翌站在一边只能怔怔的看着她,一语不发。
沉夕睁开眼,缓缓扫视屋内一圈,看到胡翌时微微一顿,看到东弧破时,却仿若面前没有人般。
“盼春,你方才说什么?”虽醒了,却有些有气无力,沉夕缓缓吸气,将周身气流运行起来,力气才慢慢的一点点聚集。
“师兄怎么了,不是说好好的吗?出云姐姐又怎么了,告诉我”,沉夕又问了一句,她只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几句,并不完全。
盼春略一犹豫,终于开口,“其实玄主子一直都在四季轩,上次为主子疗伤后,玄主子似乎伤得不轻,他到四季轩后便嘱咐我们不得将他受伤的消息告诉主子,几日来玄主子一直闭关,直到方才知夏过来说,她经过玄主子房门时闻到一股血腥味,冲进去一看,玄主子吐了一大摊血,不过人暂时没事”。
沉夕突然心中一窒,想起她昏睡前看到的那一滴泪水,她竟堵着胸口有些说不出话来
“为何不早告诉我?"
盼春四人身子一顿,似乎没料到主子突然生气。
“玄主子为主子接筋脉时就发现主子有了身孕,怕主子担心所以玄主子吩咐我们不得告诉主子”,知夏幽幽的说着,头痛抬头打量床上的沉夕。
沉夕敛下眉眼,突然觉得,她似乎,从来就没有认真关心过师兄,当日只是一句他没事,她就不再问下去,怪不得她们的。
沉夕紧绷着的脸色稍微缓和一些,不过心底仍旧有些不安,“云美人呢,她怎么了?"
盼春看看知夏,知夏了解的点点头接过话来,“云美人今早突然消失,我派人出去查探,才知道,云美人被南晴国六皇子南天佑劫走,己出了京城,东明皇上也己派出人寻找”。
“你说什么?南天佑为何劫持云美人?”亲人再次有难,沉夕双肩竟有些发抖,眸中明显的恐惧刺痛了东弧破的心。
“不知,不过云美人此时有孕,这毕竟是东明国主第一个孩子,南晴国一向野心极大,而且南天佑心思深沉也不是一个君子,所以我猜,他很可能劫持云美人和皇子,想要要挟东明国,知夏娓娓道出自己的想法。
“知夏,立刻让人跟着暗中保护云美人,吟冬和赏秋盯住那个人,盼春留在四季轩照顾师兄,让他好好养伤”,沉夕果断的安排着,边说边不着痕迹的挣脱东弧破下床。
“夕儿,你要去哪?”东弧破看着沉夕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扯住沉夕的衣袖
,仿若一个无措的孩子般。
沉夕狠狠甩开衣袖,冷漠的气息迅速扩散,她连看都不看东弧破一眼,完全无视他的动作他的声音,他的一切。
胡翌抬步,挡在沉夕面前,一张俊逸的脸庞看不出什么表情,沉夕淡淡抬头看他,一样的漠寒,“你要拦我?"
凤眸中,一丝伤痛一闪而过,“不,你的身子还未恢复”。
“我很好”,沉夕冷冷的回道。
她身子确实没有恢复,可是已经够了,解了六道封印的她,如今完全可以来去自如,即使如今她的体力不是全盛状态。
“可是,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好”,胡翌定定的看着沉夕,那苍白的脸色因焦急蹙起了眉,即使他抗拒不了她身上好不掩饰的冷烈和傲然之气,他仍旧不放心她就这么离开。
“你让是不让?”沉夕傲然的看着胡翌,眸中凛冽而决然,让胡翌身子忍不住动了一下。
“不让”
“盼春知夏,拦住逸公子,赏秋吟冬,挡住东弧破”,出云如何了,她心急如焚,如今没时间同他们纠缠。
话落,人动。沉夕白色衣袖翻飞间,已绕开胡翌。胡翌转身欲拦,盼春和知夏已欺身,胡翌无奈只得被迫停住步子同两人缠斗起来。
东弧破一见沉夕欲离开的身影,心中一急,立刻飞身上前,挡在沉夕身前,沉夕脚步丝毫未停,诡异的身法一闪,又将东弧破落在了身后,东弧破看着那个飘上半空的白色身影,来不及暗叹她武功精进之快,便要飞身上前,只是,赏秋和吟冬己追了过来将他缠住。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吟冬赏秋她们早就对东弧破不满,正好趁机为主子报仇,使出的招式也尽是杀招,饶是东弧破武功高强,竞也一时无法脱身,只能眼睁睁的看这那片白色越来越远,而心底,也越来越空,宛如死灰。沉夕丝毫不理会身后的打斗,白衣翻飞间己离开了几人的视线,只留一句如魅清音飘散在王府夜空。
“东弧破不便死,留他一命”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5 21:06:21
凤凰情劫 – 第四十五章 仰天山乱战
沉夕出了王府超直朝城门飞身而去,夜未尽,来来往往的街道上仍旧三三两两的留着几个行人,沉夕提份飞过,暗色之中只留一阵轻风和淡淡的蔷薇香气。
沉夕一路飞身匆城门,城门却早已关闭,白色身影立在城门下,仰头看着那巍峨高大的城门,嘴角泛起一抹嘲讽。
夜空下,一抹白衣粉首而望,巍峨城门高耸站立,夜风拂过,周身扬起一阵尘土,这,竟然像是一副霸气凛然的画面。
城门上巡逻的士兵偶然间发现了城门下的一抹白影,朝着城下喊了起来,“城门已关,闲杂人等不得出城。”
沉夕淡笑不语,淡笑间,已出手。
白色水袖下素手翻飞,身旁的桦树一阵簌簌而响,那洁白如玉的手上已经多了几片树叶。不理会城门上面的叫嚣,白袖轻扬,在夜色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手间三片绿叶泛着月
光,带着凛冽的气势便朝着城门上空射去,每一片,都如一锋利剑,带着尖啸和锐利。
城门上的守卫以为是暗器,慌忙的喊了一声“有暗器”,便慌张的躲了起来。绿叶破空而上,没有任何阻碍的到达一定的高度。
白影趁势一跃,如一只翻飞的蝴蝶般,轻灵的身子已越上夜空之中,足尖如一片莲花绽开在那最低处的一片绿叶,借着自己打出绿叶的力道,足尖在绿叶上施力,再次越上了另外一片高度的叶片。如此而已,几个起起落落,第二片和第三片绿叶也成了那翻飞蝴蝶的踏脚之地。
“有刺客,射箭”
有的侍卫终于反应过来,急急喊出口之后才发现,那片妖烧的白影已漫过他们的头顶,朝着城楼的另一个方向飞下,白影在他们眼前一晃,甚至连样子都没看清楚,便已重新没入黑暗之中。
“头,我们是不是见鬼了?"
城墙上,所有士兵手握着兵器,却一致的抬首仰望天际那消息的白色身影,个个脸上露出惊恐。
“胡说,世上哪有鬼神,那是轻功”
“世上竟有如此轻功?"
“我宁愿相信见鬼”
暗叹的声音,只能望着那个消失在夜色中的白色身影呆滞不已。
沉夕一路南行,绝妙的轻功让她人过不留痕,月上中天之时已到了京城外的仰天山处,仰天山地处三岔路口,一条路通山上无尽崖,此路最终也是绝路,人称地狱道,另一条路直通城外,是京城与外城相连的唯一通道,另外一条,便是沉夕站立的道路,因此这仰天山也成了东明国京城的天然屏障。
沉夕停下脚步,望着三岔路口略有些犹豫,一条通向外界一条通向仰天山,沉夕跃起身子朝仰天山的方向飞去,只因,她听到了那个方向传来的打斗声。
同一时间,京城城门大开,东弧破胡翌两人带着一队人马出了京城,马蹄的慌乱声和马儿的嘶鸣声,让宁静成了这个夜晚的奢望。
夜色无尽的弥漫,山上独有的风吼时而飘过,带起一片毛骨悚然的惊悚(这是一个病句),偶尔几声夜鸟啼鸣,偶尔几声野兽嘶吼,让夜间的仰天山多了几丝神秘,多了几分肃杀。
打斗声越来越清晰,浓浓的血腥气息在夜间的山林中飘散开来。夜间,声音会听得格外清晰,本以为打斗就在不远处,可直到仰天山顶,月色下那光洁的巨大山石上的打斗,才看得有些真切几分。
即使如此,沉夕便一眼看见了那个虽是一身华服,却此时多了些剑痕,发丝凌乱,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的东凌破。原以为是南天佑带着出云出逃时被东凌破的人拦在了这里,却原来是东凌破追击的路上遭到了暗杀。一向高高在上俯视天下的他,此时竟狼狈不堪,没来由的,沉夕心里就如被人撕了一块似的,疼的她想将它拿出来,扔掉。
因为这样的狼狈,都不是为了她。他为了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不顾自身安慰和身份亲自带人追击,他可知她也没有了孩子正一心求死,他可知她已没有了牵绊只想灰飞烟灭。
呵呵,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宫的御医去了大半,他是皇宫的主人,他怎会不知?
可是,他仍旧追了出来,没有去看她一眼。终于明白,不管是谁,不管是何物,都远远比她来的重要。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他要江山,她给他江山百年福泽,他要孩子,她给他子孙满堂
可好?
东凌破手持幽寒长剑,凌厉的双眼狠狠的刺向那些如何都砍不死的黑衣人,他左肩已受伤,而身边的侍卫也一个个倒下,他没理由不出手,没理由躲在侍卫的身后让他们保护。
“杀,杀出去”
狂暴的吼声已没了往日的温和,只剩下近似无奈的野兽般的狂烈。人数多寡不论,东凌破和侍卫杀气凛冽,可却也比不过那些黑衣人满身的死亡气息,御林军个个久经沙场,个个武功不凡,可他们面对的是怎么都杀不死的诡异杀手。
看着身边的侍卫一个个倒下,东凌破却反而更加清明起来。他临时得知自己的妃子被带走,顿觉颜面无存,一怒之下带领御林军追了出来,却被这些杀手阻在了三岔口,更被他们一步步逼上仰天山。
他们步步杀招,很显然,他们的目的是他,而知道他的行动的,只有他身边的人,如此看来,他身边早有人心怀不轨。
“保护皇上,快走”,一旁的侍卫首领一边保护东凌破,一边挥剑砍倒攻过来的黑衣人杀手步步紧逼,他们步步后退,没几步,后面便是望不尽的无尽崖。
突然,在这血腥弥漫的山林内,在这厮杀响彻的山林内,在东凌破脸上渐渐泛起绝望之际,一道琴音如一丝清泉般注入了干涸的天地,滋润了心灵,更清明了神志,所有的人,身上的杀气竟一时收敛住,握着刀剑的双手,也变得无力起来.
泉缓缓而流,叮咚如落入河石之上,却是落入所有人的心间,清泉初如细雨,琴声渐渐,清泉也如支流相会,交汇间击撞出振澈人心的动听声音。
东凌破包括所有人都被如泉流的声音所震撼,手上的刀剑竟一时拿捏不稳,连黑衣的杀手都怔怔的呆立着,一双双死灰的眼中没有了方才的杀气,只剩下满眼的茫然。
沉夕恢复了所有的武功和内力,更是破了六道封印,一曲《醒魂》自然不在话下。一个个乐符在她指尖跳动,那一双双死灰的眼睛,也一点点的恢复清明,随着周围乐音的回荡,四周半步之内形成了一股不沾一丝浑浊之气的清明气.息。
沉夕唇角暗暗含笑,黑暗灵魂,哼,只是借宿的身体而已,到底比不过真正的黑暗灵魂。
只是,事情却出乎了沉夕的预料。
眼见着那些黑衣人杀手死了的已经倒地,未死的双眸清明起来,眼见着《醒魂》最后一段至关重要的音符便要奏出,身旁突然响起的一声大喊,生生让她泄了气,乱了由“伴月”聚集的清明之气。
“夕儿”
东弧破带着一队人马正火速的赶了过来,沉夕坐在一块大石上奏琴,周围没有任何的阻挡,她又是穿着白衣,东弧破一眼便看到了她。
本来他带人出来就是为了追沉夕,沉夕的离去让他恐惧,如今终于一见,他哪里不高兴的大喊出来,只是这一喊,却让不远处的黑衣人杀手再次复苏,满山的浓烈血腥顿时飘散开来。
“夕儿?',
东凌破也听到了,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沉夕抱着“伴月”已站了起来,一身白衣被山风吹的鼓了起来,却让她在月光的衬托下,更像极了一个落入凡尘的仙子。
只是,东凌破来不及高兴也来不及讶异,杀手同侍卫的厮杀再次开始。
“夕儿不要走,求求你”,东弧破下马,大步跑到沉夕身前,恨不得把她狠狠的囚禁在自己的怀中。
沉夕冷冷的看着东弧破和身后胡翌,暗自感叹,天意如此啊。
不是她不救,而是他们命中有此劫数。胡翌一双眸子幽幽的望着沉夕,她的琴声和她的乐律,早己来不及惊讶,便己看到了不远处那一身浴血的东凌破。
“皇上?"
“他撑不了一柱香的时间”,沉夕淡淡转头,不去看那张憔悴焦急的脸,不去看那张哀怨优伤的脸。
东弧破自然也看到了,手一甩便拔出了剑,临去前还不忘看一眼沉夕,“夕儿,我的过错,我来承担,只求你等我”。
东弧破胡翌和他们带来的人全部加入了战斗,有了援军,东凌破的状况好了许多,只是,他身上受了好几剑,虽未及要害,却仍旧血流不止,那一身华服锦袍早己被血水浸透,早已被刀剑撕破,看不出原来的锦绣样子。
沉夕强迫自己转过头不去看他,心里更犹豫着要不要出手,可是,即使不看,东凌破狼狈不堪的样子,那受伤后强撑的样子,仍旧死死落在她的心底。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5 21:06:31
凤凰情劫 – 第四十五章 仰天山乱战
沉夕出了王府超直朝城门飞身而去,夜未尽,来来往往的街道上仍旧三三两两的留着几个行人,沉夕提份飞过,暗色之中只留一阵轻风和淡淡的蔷薇香气。
沉夕一路飞身匆城门,城门却早已关闭,白色身影立在城门下,仰头看着那巍峨高大的城门,嘴角泛起一抹嘲讽。
夜空下,一抹白衣粉首而望,巍峨城门高耸站立,夜风拂过,周身扬起一阵尘土,这,竟然像是一副霸气凛然的画面。
城门上巡逻的士兵偶然间发现了城门下的一抹白影,朝着城下喊了起来,“城门已关,闲杂人等不得出城。”
沉夕淡笑不语,淡笑间,已出手。
白色水袖下素手翻飞,身旁的桦树一阵簌簌而响,那洁白如玉的手上已经多了几片树叶。不理会城门上面的叫嚣,白袖轻扬,在夜色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手间三片绿叶泛着月
光,带着凛冽的气势便朝着城门上空射去,每一片,都如一锋利剑,带着尖啸和锐利。
城门上的守卫以为是暗器,慌忙的喊了一声“有暗器”,便慌张的躲了起来。绿叶破空而上,没有任何阻碍的到达一定的高度。
白影趁势一跃,如一只翻飞的蝴蝶般,轻灵的身子已越上夜空之中,足尖如一片莲花绽开在那最低处的一片绿叶,借着自己打出绿叶的力道,足尖在绿叶上施力,再次越上了另外一片高度的叶片。如此而已,几个起起落落,第二片和第三片绿叶也成了那翻飞蝴蝶的踏脚之地。
“有刺客,射箭”
有的侍卫终于反应过来,急急喊出口之后才发现,那片妖烧的白影已漫过他们的头顶,朝着城楼的另一个方向飞下,白影在他们眼前一晃,甚至连样子都没看清楚,便已重新没入黑暗之中。
“头,我们是不是见鬼了?"
城墙上,所有士兵手握着兵器,却一致的抬首仰望天际那消息的白色身影,个个脸上露出惊恐。
“胡说,世上哪有鬼神,那是轻功”
“世上竟有如此轻功?"
“我宁愿相信见鬼”
暗叹的声音,只能望着那个消失在夜色中的白色身影呆滞不已。
沉夕一路南行,绝妙的轻功让她人过不留痕,月上中天之时已到了京城外的仰天山处,仰天山地处三岔路口,一条路通山上无尽崖,此路最终也是绝路,人称地狱道,另一条路直通城外,是京城与外城相连的唯一通道,另外一条,便是沉夕站立的道路,因此这仰天山也成了东明国京城的天然屏障。
沉夕停下脚步,望着三岔路口略有些犹豫,一条通向外界一条通向仰天山,沉夕跃起身子朝仰天山的方向飞去,只因,她听到了那个方向传来的打斗声。
同一时间,京城城门大开,东弧破胡翌两人带着一队人马出了京城,马蹄的慌乱声和马儿的嘶鸣声,让宁静成了这个夜晚的奢望。
夜色无尽的弥漫,山上独有的风吼时而飘过,带起一片毛骨悚然的惊悚(这是一个病句),偶尔几声夜鸟啼鸣,偶尔几声野兽嘶吼,让夜间的仰天山多了几丝神秘,多了几分肃杀。
打斗声越来越清晰,浓浓的血腥气息在夜间的山林中飘散开来。夜间,声音会听得格外清晰,本以为打斗就在不远处,可直到仰天山顶,月色下那光洁的巨大山石上的打斗,才看得有些真切几分。
即使如此,沉夕便一眼看见了那个虽是一身华服,却此时多了些剑痕,发丝凌乱,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的东凌破。原以为是南天佑带着出云出逃时被东凌破的人拦在了这里,却原来是东凌破追击的路上遭到了暗杀。一向高高在上俯视天下的他,此时竟狼狈不堪,没来由的,沉夕心里就如被人撕了一块似的,疼的她想将它拿出来,扔掉。
因为这样的狼狈,都不是为了她。他为了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不顾自身安慰和身份亲自带人追击,他可知她也没有了孩子正一心求死,他可知她已没有了牵绊只想灰飞烟灭。
呵呵,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宫的御医去了大半,他是皇宫的主人,他怎会不知?
可是,他仍旧追了出来,没有去看她一眼。终于明白,不管是谁,不管是何物,都远远比她来的重要。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他要江山,她给他江山百年福泽,他要孩子,她给他子孙满堂
可好?
东凌破手持幽寒长剑,凌厉的双眼狠狠的刺向那些如何都砍不死的黑衣人,他左肩已受伤,而身边的侍卫也一个个倒下,他没理由不出手,没理由躲在侍卫的身后让他们保护。
“杀,杀出去”
狂暴的吼声已没了往日的温和,只剩下近似无奈的野兽般的狂烈。人数多寡不论,东凌破和侍卫杀气凛冽,可却也比不过那些黑衣人满身的死亡气息,御林军个个久经沙场,个个武功不凡,可他们面对的是怎么都杀不死的诡异杀手。
看着身边的侍卫一个个倒下,东凌破却反而更加清明起来。他临时得知自己的妃子被带走,顿觉颜面无存,一怒之下带领御林军追了出来,却被这些杀手阻在了三岔口,更被他们一步步逼上仰天山。
他们步步杀招,很显然,他们的目的是他,而知道他的行动的,只有他身边的人,如此看来,他身边早有人心怀不轨。
“保护皇上,快走”,一旁的侍卫首领一边保护东凌破,一边挥剑砍倒攻过来的黑衣人杀手步步紧逼,他们步步后退,没几步,后面便是望不尽的无尽崖。
突然,在这血腥弥漫的山林内,在这厮杀响彻的山林内,在东凌破脸上渐渐泛起绝望之际,一道琴音如一丝清泉般注入了干涸的天地,滋润了心灵,更清明了神志,所有的人,身上的杀气竟一时收敛住,握着刀剑的双手,也变得无力起来.
泉缓缓而流,叮咚如落入河石之上,却是落入所有人的心间,清泉初如细雨,琴声渐渐,清泉也如支流相会,交汇间击撞出振澈人心的动听声音。
东凌破包括所有人都被如泉流的声音所震撼,手上的刀剑竟一时拿捏不稳,连黑衣的杀手都怔怔的呆立着,一双双死灰的眼中没有了方才的杀气,只剩下满眼的茫然。
沉夕恢复了所有的武功和内力,更是破了六道封印,一曲《醒魂》自然不在话下。一个个乐符在她指尖跳动,那一双双死灰的眼睛,也一点点的恢复清明,随着周围乐音的回荡,四周半步之内形成了一股不沾一丝浑浊之气的清明气.息。
沉夕唇角暗暗含笑,黑暗灵魂,哼,只是借宿的身体而已,到底比不过真正的黑暗灵魂。
只是,事情却出乎了沉夕的预料。
眼见着那些黑衣人杀手死了的已经倒地,未死的双眸清明起来,眼见着《醒魂》最后一段至关重要的音符便要奏出,身旁突然响起的一声大喊,生生让她泄了气,乱了由“伴月”聚集的清明之气。
“夕儿”
东弧破带着一队人马正火速的赶了过来,沉夕坐在一块大石上奏琴,周围没有任何的阻挡,她又是穿着白衣,东弧破一眼便看到了她。
本来他带人出来就是为了追沉夕,沉夕的离去让他恐惧,如今终于一见,他哪里不高兴的大喊出来,只是这一喊,却让不远处的黑衣人杀手再次复苏,满山的浓烈血腥顿时飘散开来。
“夕儿?',
东凌破也听到了,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沉夕抱着“伴月”已站了起来,一身白衣被山风吹的鼓了起来,却让她在月光的衬托下,更像极了一个落入凡尘的仙子。
只是,东凌破来不及高兴也来不及讶异,杀手同侍卫的厮杀再次开始。
“夕儿不要走,求求你”,东弧破下马,大步跑到沉夕身前,恨不得把她狠狠的囚禁在自己的怀中。
沉夕冷冷的看着东弧破和身后胡翌,暗自感叹,天意如此啊。
不是她不救,而是他们命中有此劫数。胡翌一双眸子幽幽的望着沉夕,她的琴声和她的乐律,早己来不及惊讶,便己看到了不远处那一身浴血的东凌破。
“皇上?"
“他撑不了一柱香的时间”,沉夕淡淡转头,不去看那张憔悴焦急的脸,不去看那张哀怨优伤的脸。
东弧破自然也看到了,手一甩便拔出了剑,临去前还不忘看一眼沉夕,“夕儿,我的过错,我来承担,只求你等我”。
东弧破胡翌和他们带来的人全部加入了战斗,有了援军,东凌破的状况好了许多,只是,他身上受了好几剑,虽未及要害,却仍旧血流不止,那一身华服锦袍早己被血水浸透,早已被刀剑撕破,看不出原来的锦绣样子。
沉夕强迫自己转过头不去看他,心里更犹豫着要不要出手,可是,即使不看,东凌破狼狈不堪的样子,那受伤后强撑的样子,仍旧死死落在她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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