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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暴宠》梦中销魂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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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10:35:40
    111:逆转(一)
    清晨,是北国温暖的瞬间,头顶有初升的媚阳,地面的积雪还没苏醒,只能感受到媚阳的温暖,而积雪的寒冷被暂时的隐藏,让人总有一种假象,北国其实是有秋天的。
    可惜,这仅仅只是个假象,初晨一过,寒冷便会立马席卷而来。
    皇上的寝宫,有很多的暖炉,让屋里的气温都适中,有些守夜的太jian宫女,倒是宁愿天天都守夜,至少待在皇上的寝宫是暖和的,不必出去挨冻。
    赫连宸在这柔和的媚阳中惊醒,是被惊醒的,不是自然醒,然后猛然睁开眼,眼前顿是朦胧一片,然后渐渐的才看清楚,原来是有人的。
    而这个时辰,汪明早就在旁边准备着伺候,见赫连宸醒来,赶紧的上前询问:“皇上,昨晚睡得可好。”
    可见赫连宸的模样,额头布满冷汗,任谁都看不出,他昨夜睡得并不好。或许该说,他昨夜简直是挣扎着过来的,好几次想要醒过来,可是却总被梦魇扯着,怎么也醒不过来。
    汪明可不敢直白的询问赫连宸昨晚是不是又做噩梦来。身为奴才,去揣摩皇上的心思,就算去揣摩皇上的梦境,那肯定也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掉。
    赫连宸直接忽视汪明的询问,挥挥手道:“准备梳洗。”并不再予以理会。
    他有意的掩藏自己的心虚,也绝不可能跟别人说,昨夜他又梦到了苏暖暖,梦到苏暖暖满脸是血,追着他索命。
    苏暖暖几乎夜夜都会到他的梦中,每次起来都是被惊醒的,惊醒后一脸的苍白,背脊发凉,就像是到过十八黄泉,经历着各种磨难。
    难道,他就当真做了十恶不赦的事?可苏暖暖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苏博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设计将他心爱的女人倩雪害死,他们现在死了,也只是偿还他们的罪孽。
    而他,根本就没错。
    “是!”汪明立马会意,然后招了招手,示意让太jian宫女准备漱洗。
    他伺候赫连宸伺候的三年,早就熟知赫连宸的习xing,将毛巾拧干,然后递给赫连宸。赫连宸不喜欢有任何人触碰他的脸,所以,在苏暖暖死后的三年来,他都是自己擦干净自己的脸,似是这样这样,他才觉得舒心。
    其余的,便是汪明跟宫女们在伺候,很快,赫连宸便漱洗好,穿好了龙袍,戴好了皇冠,才问:“今朝,出了上早朝外,还有何行程。”
    他记得,好像是还有些行程,可脑袋一直想着昨晚的梦,也就没去记得到底是什么事。
    汪明立马回禀道:“是的,皇上,昨日因倩儿小主在厨艺比拼中夺冠,按照往年的习惯,皇上今日的午膳是与倩儿小主一起共餐。”
    “嗯。”赫连宸轻轻的应答,一脸麻木的表情。
    汪明以为,至少赫连宸的脸上会露出笑意,可完全没有想象中有表情,谁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反倒是被这样的赫连宸吓得不轻,就因为完全的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这样更加的危险,看来今天更要好好的小心自己的一举一动。
    还有就是凌小主的事,他要不要告诉皇上,其实如妃也有嫌弃呢,而且要不要告诉皇上如妃对凌小主动了私刑。
    若是告诉了,怕凌小主在皇上心里还构不成多大的位置,没有那个影响力,可若不告诉,又怕到时皇上问起来,他也哑口无言。
    再者就是如妃的嫌疑,他自己没有完全的把握,若是这样匆匆的说出来,恐怕会给他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可不能贸贸然说出来。
    在发leng之余,见到赫连宸已经整装待发,便大声道:“摆驾……”
    随着一声‘摆驾’,赫连宸去了上早朝,可一个早上,他也没怎么听大臣们说话,一直是心不在焉,不停的在想着昨晚的梦。
    难道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忌日将近,所以他总是心不在焉吗?
    直至下了早朝,他都还是心不在焉。
    见赫连宸魂不守舍的样子,汪明实在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问问午膳摆设在哪里好,往常他还好问一下,可现在问似乎不太合适。
    赫连宸突然就站着不动,像一具死尸,让汪明直冒冷汗,犹豫再三,才问:“皇上,您看午膳是摆设在哪里好呢?奴才好去通知倩儿小主。”
    “昨日那个地方。”赫连宸说罢又开始走起路来。
    一句话,让人mo不着头脑。
    汪明更是,还没理会赫连宸的意思,赫连宸已经走出好远,他身为奴才,总不能再去问第二次吧,于是,让他苦想了好一会,一下子惊醒,昨天皇上只去过后花园,可再没去过哪里了,立刻转身对太jian说:“你去请倩儿小主,就说皇上邀约在后花园。”
    可皇上为何会想要去后花园?难道事出有因?
    汪明简直觉得自己肯定会少活好几年命,每天都在想啊想皇上在想什么,皇上的一言一行又在暗示什么……
    他简直觉得自己快疯了。
    可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是皇上身边的太jian,这辈子除了伺候皇上,他就再没别的本事。便回头去交代另外个太jian,让他准备今天的午膳那些,才匆匆的跟着赫连宸去。
    在众人的跟随下,赫连宸来到后花园,坐在汪明安排好的龙椅上,昨日的事历历在目,然后若有所思的看向比拼厨艺的那块花园,不知道为何,他的脑袋腾出的空间总在
   
    想被打翻的燕窝糖水,心里是一阵隐隐作痛。
    他在痛什么?
    不过就是一碗打翻的糖水,有何可心痛的,他不会承认是在想念那个女人熬住的糖水,不会承认在怀念那个他亲手害死的女人……
    在赫连宸发着呆的时候,耳边响起,“民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汪明派去的太jian很快就把司马倩儿请了过来,司马倩儿也早就准备好,盛装打扮,看起来倒是颇有几分姿se。
    昨日她夺得那么好的成绩,今按照往年的习惯,今日肯定是有点动静的。而且,昨晚她还听说凌夕被整得很惨,心里就乐得不行,早上起来是chun光满面啊。
    “起吧。”
    赫连宸惊醒过来,挥挥手,看向司马倩儿,一阵惊讶,跟他的倩雪真的长得好像,特别是打扮一番后,跟他的倩雪那样yan丽。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赫连宸被司马倩儿的mei色给吸引了,特别是汪明,一直在估mo着赫连宸看司马倩儿的眼神。
    好一会,赫连宸才说:“这里坐。”
    指着他旁边的位置,让司马倩儿过来。
    司马倩儿乖巧得像只温顺的绵羊,淑女的坐在赫连宸的旁边,可天知道她曾经是多粗鲁,根本就不会像现在那么拘小节。
    做人可真累,还不如做只yaojing。
    司马倩儿在暗暗的想着,可惜,她没得选择,只能是做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凡人,简直让她烦透了,不过一想到可以为月轩报仇,她的斗志又来了。
    两眼就差没喷出火来。
    赫连宸细细的打量着司马倩儿,将她想东西很入神的模样,不免问道:“在想什么?”
    司马倩儿抬起头,正好对上赫连宸的眼睛,一时蒙了,而后应了一声“呃……”想了想,说:“民女是在想家里人了,进宫也有好些时间,不知道民女的爹爹跟娘亲怎样。”
    “哦。”赫连宸随意应了一声,似是想到了什么,便故意的问:“你爹爹可是司马大学士?”
    “嗯!”司马倩儿回答。
    赫连宸继续问:“朕记得,司马大学生家中可是有两女……”
    当初司马倩雪追随赫连宸的时候,早就跟司马大学士断绝了父女关系,因为当时的皇上赫连曦也是看上倩雪,赫连宸不顾他的颜面要了司马倩雪,司马大学士怕怕赫连曦降罪,便跟司马倩雪断绝父女关系,也怕赫连曦对司马倩儿打主意,便让司马倩儿不准离开府里半步,不准见任何生人。
    所以,司马倩儿才会在深府里养了好多年,直至现在,才被送进宫里当秀女。
    “嗯,民女确实还有个姐姐,可听爹爹说,姐姐跟心爱的男人远走高飞了,现在都不知道行踪。”司马倩儿扯着谎话。
    明明司马大学士早跟她说过,当今皇上就是你姐姐当初爱着的男人,进宫以后,或许会被当成是姐姐的替身,可凡事都得ren耐,不能仗着有姐姐的模样去迷惑皇上。
    其实司马大学士希望司马倩儿不要进宫,深宫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就剩下司马倩儿这个女儿,又怎会不怜惜呢。
    “是吗?远走高飞……”原来司马大学士是这样对司马倩儿说的,然后继续问:“可朕听说,你姐姐是被她心爱的男人给害死了……”赫连宸突然觉得‘远走高飞’这个词很讽刺,他跟倩雪那么相爱,可他们何曾享受过一刻幸福的时光。
    “不会的。”司马倩儿一口yao定。
    “你又知?”赫连宸惊讶
    司马倩儿笑笑说:“虽然民女常年待在府中不曾跟人接触,可有一次,姐姐偷偷来看我,说她找到了这个辈子爱的男人,能爱上那个男人,无怨无悔,所以,即使姐姐是因那个男人而死的,她也是觉得幸福。”
    不得不佩服,她真的有说书的本领,说得是多么的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啊。
    “是吗……”赫连宸听罢顿时暗下眸子,心里颤着。
    原来倩雪你是这样跟你妹妹说的,可朕是何德何能,竟有你心底善良的女子这样爱着朕。
    这样的爱,朕不配拥有。
    见赫连宸跟司马倩儿聊得那么融洽,又看了看时辰,已经是到午膳的时候,怕饿着赫连宸,便打扰的询问道:“皇上,午膳已经准备好。”
    赫连宸拾眸,好久才反应过来汪明的话,然后挥挥手。
    “开膳……”
    汪明大声的吆喝着。
    御膳房的人很快就端上可口的美食,看着这些美食,让人很有食yu。
    赫连宸因司马倩儿是倩雪的妹妹,对她特别的关怀,问:“你平日有何喜欢吃的食物?这里可有不喜欢吃的食物?喜欢吃什么尽管给朕说,可以吩咐给御膳房……”
    司马倩儿摇摇头,说“回皇上的话,民女并没有特别喜欢吃的。”
    “哦。”赫连宸只是简单询问过后,没有再热情的关心,顿了好久,自己倒是开口,“汪明,替朕准备燕窝糖水。”
    他真的是犹豫很久。
    “是!”
    汪明立马吩咐下去,不敢怠慢。比较赫连宸平日很少说自己要吃什么,都是上什么样的菜色,便会多少吃些。
    今日赫连宸有些特别。
    至于赫连宸,他是真的怀念燕窝糖水,一直很怀念,昨天本以为能吃到,那看着的味道是多么的像,甚至有一瞬
   
    间,他觉得即使那是个毒药,他也想要尝一口。
    在赫连宸的回想中,开膳了。
    端来了赫连宸的燕窝糖水,在跟司马倩儿三言两语的说着不搭调的话,喝着让他一直蹙眉的糖水,果然没有人能做出苏暖暖的味道。
    他失望,很失望。
    直至,他耳听喧闹的声音。
    “西门少爷,皇上在用膳,您不可以随便闯进去,西门少爷……”侍卫在拦着朝赫连宸走来的西门影,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火热,似是要爆发的火山。
    赫连宸冷冷的瞅了西门影一眼。
    他本以为西门影昨晚就会出现,可没想到待到今早才出现,这可真是稀奇了,难道西门对那个叫凌夕的女人,没有一点儿的在乎?
    西门影岂会不知道赫连宸在打什么主意,想惹他动怒,可也确实,宫里都暗藏着许多他的眼线,只要凌夕发生一点事,他都能很快知道。虽然没有慕无心的感觉那么准确,可至少他是会知道的。
    听到凌夕被关,而且还被动刑,昨晚就很想冲来皇宫,质问赫连宸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无痕手里却拿着一份信,是慕无心让无痕转交给西门影的信。
    信里写着,让西门影不要chong动,想要救出那位姑娘,最好是沉住气,找出事情的缘由。如果你相信我,我保证那个姑娘不会有任何的受伤的地方,你该知道我是有多大能耐。
    西门影当然相信慕无心,没人比他更清楚,慕无心当初是怎样把频临死亡边缘的无痕给救了回来,如果连慕无心这个活神仙都不能相信,那这个世上还有谁是可以相信的呢。
    “今天可是吹的什么风,竟把西门给吹进宫来了?”赫连宸言语带着满满的讽刺。
    本气势冲冲进宫的西门影,在瞬间就没了火焰,一换而过的是往日痞子味十足的样子。
    然后,在没得到赫连宸的邀约下,坐在赫连宸的边上,自顾自的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嫌弃道:“哇,原来北国皇帝就是吃这非人吃的食物啊,可比我们满香楼的凌老板煮的东西难吃多了。”顿了一下,又说:“皇上,我看,你有空还是上我们满香楼吧,我保证让你吃得都不想当皇帝了。”
    西门影说得目无尊卑。
    汪明见此现状,赶紧上前,质问道:“西门影,你怎可对皇上如此放肆,你是不要命了吗……”
    赫连宸挥挥手,早就习惯了西门影这样的态度,冷冷的说:“哦?朕早些时候去尝试过,味道倒是真不错,可是你们的凌老板不是已成为朕的待选秀女,朕以后在宫里便能吃到美味的食物,又何须再去满香楼呢?”
    暗示xing的嘲讽着西门影,似是在说,不管你把凌夕说得多么好,她既然已经进宫,那就不再是你的人,而朕的人,一世都不可能离开皇宫。
    然后又讽刺的说:“西门,你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让朕去你们满香楼吧。”
    西门影虽被赫连宸气得很想发火,可也g是压制住火焰,拍手连连叫好,“哈哈,皇上你果然是聪明,真不愧是北国的皇帝啊。”
    话语也隐藏不住对赫连宸的嘲讽,嘲讽赫连宸的皇位来之不光明。
    赫连宸懒得很西门影耍嘴皮子,直截了当的问:“说正事。”
    西门影喜欢赫连宸的爽快,省的他拐弯抹角浪费时间,便直接的说:“听说,皇上……你把我们满香楼的凌老板给抓起来了?”
    他一直强调的就是满香楼的凌老板,他的凌老板,完全没有收敛下,凌夕其实是秀女,将来可能成为皇上的女人。
    赫连宸话带讽刺,说:“哦?西门的消息还是挺灵通的,昨晚发生的事,那么快就知道,让朕有的时候真觉得你比朕更适合住在皇宫,你说呢?”
    他又怎会不知道西门影的本事,在皇宫安插许多的眼线,即使当年扶正他成为皇帝,却事事都在防着,让他始终相信,西门影并不是单单只是个贪财的男人,还贪别的。
    呵!
    西门,早晚朕会把这些眼线连根拔起。
    西门影猖狂的大笑:“哈哈,我也觉得。”
    “西门影……”汪明很生气。
    赫连宸阻止,让他退下,倒是想看西门影还能说些什么。
    西门影笑了笑,继续说正事:“我说,皇上啊,我家凌老板是所犯何事,为何要将她关押,我还听人说,动用了私刑?可没想到,北国这么一个泱泱大国,竟对一个弱女子动用私刑?传出去,可会被天下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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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10:35:55
    112:逆转(二)
    西门影咄咄逼人,不把自己设入赫连宸的陷进,却字字句句都在暗示着北国欺负弱女子的残ren,传出去定被天下人耻笑。
    像赫连宸那么注重面子的男人,岂会没反应。
    汪明一旁听罢,脸上瞬间变得苍白无色,身ti在颤抖得不行,额头还在冒着冷汗。
    西门影所说不就是他早上担心的事吗?
    动用私刑!
    昨夜去监牢探望凌小主的时候,他看到如妃正在对凌小主用私刑,虽然即使制止了,可为了不惹事生非,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皇上。
    早上还担心着怎么跟皇上开口,现在西门影就给他开口先说了。
    立即在一旁支吾的解释道:“凌小主昨日意图毒害皇上,才会将其收押……”
    旨在纷扰赫连宸注意力,重点不要放在动用私刑上面。
    可赫连宸早就注意到,像是听到天大的奇闻,反问:“动用私刑?”
    一副不解其中的事那样。
    昨日,见凌夕毒害自己还那般淡然,便也觉得事有蹊跷,加上谁人会愚蠢到当作自己的面下毒,就算再笨也不该笨到这种地步。
    将凌夕收押,一来是想试探凌夕到底有多少能耐,二来也是想看看汪明跟如妃的本事,能不能把真正的罪犯给you拐出来,可并没下令可以动用私刑。
    自从苏暖暖一家子的事后,这三年来,他都不给底下的人用私刑,他的心里有道坎过不去,而且一见到有人动用私刑,他就是万般折磨。
    他恨私刑,更狠当年的自己。
    看着赫连宸一脸的茫然,西门影不屑的笑着,说“怎么,这么大的事,可别告诉我,身为皇上的你竟全然不知?”
    心里暗想着,你这个北国的皇帝,别一副杀了人还是好人的模样,看着就觉得虚伪。
    可天知道,赫连宸当北帝的三年里,从不过问后宫的事,就算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耍心机,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皇上只管天下事,不管个人事,也根本没本事去把每个人的事都管一遍。
    所以,赫连宸是当真不知道这件事,扭头就看向汪明,一双犀利的眼睛,直射汪明,似要将汪明看穿。而眼神透露的气息,无非就是,汪明,事情可真如西门影所说的,你最好老实回答,否则,朕要了你的脑袋。
    汪明心里咯噔一下,扑通的跪倒在地上。这次他是完全没琢磨透赫连宸的心思,凌小主在皇上的心里是真的有地位,还是假象。
    他真的是完全猜不透啊。
    谁能教教他怎么看懂帝王心。
    汪明扬起手就往自己的脸上狠狠甩上一巴掌,“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皇上赎罪,……”接着又是狠狠的ji巴掌,脸被甩得很快就肿了起来。
    就这种情况,他还怎么敢在赫连宸的面前演戏,不拿出点劲儿,恐怕是难以过关。
    赫连宸两眼一瞪,质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听到赫连宸开口的声音,一旁的司马倩儿,一副没戏看的模样,顿时觉得很扫兴,本以为至少这出戏能维持好几天,可没想到那么快就结束了。
    “昨日,奴才奉命去牢里看望凌小主,可那时候,见凌小主她,她……”汪明不敢说,他几乎可以预料到说出来的悲惨后果,咽着口水,就是不敢说。
    赫连宸阴煞着脸,冷冷的问:“她怎么了?”
    被这么一下,汪明怯怯的回答:“凌小主,她……她被如妃娘娘动用酷刑,被……被掌了嘴,还……还用了针扎,已经……已经奄奄一息……”
    终于是结巴的说完了,说完不是松口气,反而是更加凝重了。
    “什么。”赫连宸猛的站起来,瞪大的眼睛像是要把汪明给一口吞了,而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是使劲的拍下,桌子顿时有裂缝。
    可见其力气多吓人啊。
    而就在这紧张的时刻,传来一记声音。
    “皇上,他胡说,他胡说……”
    远远的传来如妃的声音,她听到了汪明说的话,赶紧的上前跪倒在地,“皇上,他胡说,臣妾没有这么做,都是汪公公,昨日臣妾本来在好好的审问凌秀女,凌秀女很倔强,什么也不说,这时汪公公就出现了,见凌秀女那么倔强,怕浪费他的时间,他就说不用酷刑凌秀女肯定不会说实话的,我们也不好向皇上交差,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说的话啊,臣妾句句属实,臣妾也是听信了汪公公的劝说,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好在她安插了眼线在皇上身边,否则怎能了解一举一动,然后及时出现,阻止不该发生的事发生。
    “哦?”赫连宸显然是不相信如妃的楚楚可怜,甚至是觉得虚情假意,可装模作样的看向满脸肿起来的汪明,威逼的说:“汪公公,如妃说得可是真的?”
    汪明颤抖得不行,已经吓的完全是六神无主。
    他也是个受害者才是,怎么反过来他就成十恶不赦的罪人。
    不!
    都是他在犹豫。
    他昨晚就不该有bao庇的心里,就该告诉皇上如妃动用私刑,现在反倒是被如妃反yao一口,他这不都是自找的吗?
    却还是念着一线希望,求饶道:“皇上,奴才是冤枉的,奴才是冤枉的……”yaoyao牙,眉目狰狞,好啊,如妃,你竟然想陷咱家不义,那就休注册即可参与:你看书,我买单
   
    怪咱家不客气。
    咱家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莫不成,如妃还会冤枉你?”赫连宸恐吓着,似也在暗示,汪明,你可得好好说话,若是乱说话,可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掉,转脸便喊着,“来人,把汪公公抓起来。”
    “皇上,皇上……”汪明嘶喊着。
    如妃见汪明被抓,双眼露出笑意,是胜利的笑意。
    哼!
    汪明,你跟本宫斗,还nen着点。
    可就在沾沾自喜的时候,便听到汪明嘶吼的说:“皇上,皇上……奴才……奴才自知,明知不报是死罪,也不敢奢求能活命,可奴才……奴才在临死之前还有话说,请……请皇上看在奴才尽心伺候您的份上,再给奴才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
    汪明在极力给自己挽求一次说话的机会,至少要让他把话说完,不然他死也不瞑目。
    赫连宸蹙了蹙眉,终是挥挥手,毫无感情道:“说!”
    本被抓住的汪明,在听到赫连宸的应许之后,挣tuo侍卫,扑通跪倒在赫连宸的面前,几乎是爬着过去的,说:“奴才……奴才怀疑……怀疑昨日,昨日凌小主手里端着的毒糖水是有人栽赃嫁祸的。”
    鼓足气,一口就说了出来,把一直存在自己心里的疑惑,全都说出来。反正是要死,那就拉着如妃这个jian女人陪葬也好。
    如妃心头一震,紧张虚虚。
    “栽赃嫁祸?”赫连宸挑了挑眉,听到了新鲜的词,然后喃喃道:“可知是何人?”
    “回皇上的话,奴才昨日奉命去领秀女们来后花园,因为某些原因,奴才就先领着凌小主跟倩儿小主来后花园,在来到后花园的时候,正瞧见如妃娘娘在凌小主的灶台上鬼鬼祟祟的样子,似是在做着什么手脚。”汪明照实回答,本来他想找到证据在说出来的,可现在看来,他根本等不到那个时候。
    “哦?”赫连宸说,然后问:“为何昨天凌夕被抓的时候不说,要在这个时候说?”
    “奴才只是觉得这么大件事,不能随意说出来,可再怎么,如妃是娘娘,凌小主还只是个秀女,娘娘岂会陷害皇上,只是现在想来,确实有些奇怪。”汪明说得非常隐晦,不正面的得罪任何人。
    “哦?”赫连宸依旧是半信半疑。
    见赫连宸半信半疑的时候,如妃紧张得开始去狡辩,“皇上,他胡说,他肯定是想陷害臣妾,臣妾什么都没做过。”转而对汪明说:“你个奴才,死到临头还想陷害本宫,真是恶毒。”
    她以为做得万无一失了,可谁想到会这样。
    “谁说汪公公死到临头?”
    “本宫说……”
    如妃说的太激动,还没了解说话的人,就顶嘴,反应也很灵敏,发现是赫连宸开口说的话时,好险把话给收住了。
    赫连宸两眼瞪过去,继续说:“还有,朕何时说过是你做的吗?”然后又问:“汪明,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的可是真是假,可有证人?”
    “证人,这个,奴才……”汪明无话可说,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证人。
    他还是没办法指证如妃吗?
    明明就是如妃干的,可他没证据,也没有证人,注定斗不过这个女人?
    如妃道是笑得很,甚至是松了口气,证人,想必你这个死太jian也不会有证人,还不是得死在本宫的手里。
    哼!
    后宫,没了雪妃那个jian人碍手碍脚,还有谁能跟本宫斗。
    “皇上,民女可不可以当一个证人。”
    在关键时刻,司马倩儿站了起来,反正凌夕昨晚也受到了折磨,惩罚也该够了,再者,她也非常的讨厌如妃这个女人,现在正是将她除去的时候。
    当个证人,不仅可以撂倒如妃,还可以做个顺水人情,也不错。
    “你?”赫连宸遥看一眼司马倩儿,满脸的惊讶,还以为是幻觉。
    不止是赫连宸,所有人都惊讶,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弱女子,竟然也会是个目击证人?
    “嗯,民女昨日跟汪公公过来的时候,也看到如妃娘娘在小夕的炉灶上不知道做什么,那时只是觉得奇怪,可现在想起来,真有些不太对劲。”司马倩儿说着说着两眼泪汪汪,接着说:“在宫里,小夕跟民女情同姐妹,皇上,您定要还小夕一个清白才是,民女也不相信小夕会是陷害皇上您的人。”
    人已经跪在地上,祈求着赫连宸。
    那演戏的天赋,果然很高啊。
    能屈能伸。
    “司马倩儿,你可知污蔑朕的妃子可是大罪。”赫连宸有意的恐吓道。
    司马倩儿坚定的点头,“民女句句属实,若有半点谎言,任凭皇上处置。”
    “不不不,皇上,臣妾没有,都是他们污蔑臣妾的,臣妾真的什么都没干过,臣妾没有,没有!!”如妃自知事情败露,已经慌张的是人都看得出是她干的好事。
    “污蔑吗?“赫连宸说得异常冷静,看不出他是在生气,或者是没生气,反倒是见他回头反问西门影,“西门,依你看,事实是怎样的?”
    他完全不在意到底谁才是下毒的人,只想看看西门影的反应,既然西门影可以那么快就知道凌夕被抓,那多少该知道些内幕,也许,西门影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吧。
    现在就是威逼西门影道出凶手是谁的时候,到时,他可以顺着
   
    这个借口,逼得给西门影加上一条罪,在皇宫安插眼线,窥视皇位的罪名。
    西门影无趣道:“皇上,您这问我,可是想让我如何回答好呢,这可皇上您自己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插手,那可不太好,再者,我可是整天在打理满香楼的生意,哪里有空管皇宫的事,若非是我们家凌老板被污蔑,我还真懒得进宫来。”
    想找他麻烦,那简直是异想天开的事。
    他阅人无数,走过的地方也很多,岂是赫连宸想陷害就能陷害的人,赫连宸真是太小看他了。
    赫连宸知道西门影不是个简单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能耐将他扶正,成为北国的皇帝。不过就是故意想试探下罢了,试探下西门影的能耐到底有多少。
    仅此而已。
    “汪明。”赫连宸怒呼道。
    不再理会西门影,反正他也知道西门影牙尖嘴利的,再多做纠chan也无意义,只要知道西门影到底有多大能耐便可。
    “奴……奴才在!”汪明怯怯的应答。
    “你可知罪。”赫连宸说。
    这么一说,如妃又再次觉得自己tuo罪了,再次松口气,外人说的话怎么能信,皇上始终是相信她的。
    汪明以为是没驳回的余地,认命的说:“奴才……奴才知罪。”
    闭上眼睛,不再反驳。
    果然他没机会反驳,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下辈子,他不要再当一个太jian,追随在皇上的身边,半句如伴虎,每天都睡不安稳。
    下辈子,他宁愿做个平凡的人,平平凡凡的。
    “知罪还不把如妃给朕抓起来。”赫连宸的话着实让人吓一跳,阴晴不定的男人啊。
    汪明惊愕的睁开眼睛,不解的看着赫连宸,以为自己听错了。“皇上,这,这……”
    如妃也在一旁不可置信的喊着:“皇上,皇上……”
    愣了有几秒,汪明理直气壮的呼道:“来人啊,把如妃娘娘抓起来,等候审查。”
    然后,如妃就这么被抓了起来。
    “皇上,皇上……”如妃嘶吼的声音在后花园每个角落回荡。
    “汪明。”赫连宸喊着。
    “奴才在。”汪明方才被吓得不清,现在还惊魂未定。
    “下次若是再有明知不报的事,朕定不会再饶你。”赫连宸恐吓道。
    “是。”
    汪明总算是深深的松口气,竟然是赌赢了一把,下次可不能在铤而走险了。
    由始至终,赫连宸没有问过如妃到底是真是假,就好像如妃说的话根本就不重要,或许该说,如妃这个女人在赫连宸的心里根本就不重要。
    西门影还以为赫连宸会纠chan许久,至少是要凌夕吃很多苦头的,可现在看来,赫连宸这个男人,果然是深不可测,或许他早就知道凌夕是无辜的,可为何要这样做?
    难道仅仅只是觉得好玩?
    不!
    赫连宸不是会wan弄时间的男人,他做的任何事都是有目的,而他的目的,难道是他?
    西门影越发觉得凌夕待在宫里不是好去处,赫连宸这个男人很危险,不是随便可以靠近的,瞧赫连宸对待如妃的冷漠便知道。
    他在想着,是不是要用非常手段,将凌夕带走,带离北国?
    “皇上!”汪明见如妃被带走,见也是好时机,便开口道。
    赫连宸回头看,示意的说:“什么事。”
    “您看,是不是可以把凌小主给放出来了?”汪明讨好的说。
    西门影在一旁加油添醋的说:“也是,既然凶手都抓到了,不把清白的人放出来,怎么也说不过去,对吧,皇上。”
    很讥讽的话。
    赫连宸似是没听到,很久了,才说:“摆驾。”
    汪明还愣着,皇上这是想去哪里啊,开口不知道说什么。
    赫连宸才说:“去地牢。”回头对司马倩儿说:“你也一起。”
    “呃?”司马倩儿愣了一下,答:“是!”
    “西门,可愿意跟随一起去看看?”赫连宸挑衅的说。
    既然你那么担心你的凌老板,就去看看她伤得多严重,看看你得多心疼。那一刻,他真是感谢如妃动用私刑,至少可以有机会看到这个西门痛苦的表情。
    倒是要看看他会不会难受得像他发起攻击。
    真让人期待啊。
    “好哇。”西门影回答得特别轻松,因为他知道凌夕现在肯定是生龙活虎的,不会有什么事。
    赫连宸,想对我打什么主意,还是下辈子吧。
    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地牢去,似乎又会发生一些不可预见的事,带了些火药味在里边,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点着这些火药……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10:36:09
    113:让人另眼相看
    “疯子,你他ma的就是疯子。快别哭了,老子听着都觉得烦。”地牢一直传来咒骂的声音,低沉而不耐烦,还夹杂着愤怒。
    咿呀
    牢门终是被打开,被凌夕吓跑了两个侍卫,现在进来的是胆子比较大的侍卫,待在地牢好一会,听到凌夕一直在喃喃自语,还不停的哭泣,真心觉得烦透了。
    打开门,冲着凌夕又是一阵咒骂,“jian人,给老子闭嘴,别哭,把老子惹毛了,有你好看。”
    凌夕像是没听到侍卫的声音,仍旧在低着,却不是真的在哭,眼泪已经流干了,心里还是难受,才会想faxie出来。
    侍卫见凌夕根本没有动静,怒的上前,一把就揪住凌夕的囚衣,大吼:“臭biao子,给你脸不要脸,不要仗着自己有张漂亮的脸蛋就可以目中无人,看老子怎么教训你。”
    扬起那只粗狂的手,正想朝着凌夕的脸砸去。
    而凌夕就这么睁着眼睛,完全没有害怕之意。
    就在这时,听到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
    赫连宸等人刚踏进一步,西门影也刚踏进,眼明手快,飞快的窜进牢房,一脚扬起,将还没反应过来的侍卫踹得很远,直接给踹出了内伤来。
    侍卫昏切过去。
    西门影很顺势的将凌夕搂紧怀里,凌夕的耳朵是很灵敏的,皇上二字早就惊起她的神经,她的哀伤全都消失不见,全副武装。
    “西门影,你……”汪明见西门影一而再再而三的目中无人,对赫连宸这般不敬,很是生气。
    西门影却完全无视,搂着凌夕,关怀的问:“你没事吧。”
    凌夕的头发披散,几乎把她的真容给遮住,在撩开额前的头发,亮出自己的真容,不解的回答着:“西门少爷?”
    西门影的出现太突然,让她始料不及。
    同时,在凌夕撩开额前的头发,露出自己的真容的刹那,汪明直接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凌夕完好无缺的脸,没有一点的伤痕。
    明明昨夜满脸是血,而且嘴巴已经是血肉模糊,还有她的手指,被如妃这样扎着,肯定已经百孔穿针,不会那么细白才是。
    “汪明!”赫连宸见汪明如此失态,很不满,暗示xing的让他可别得寸进尺,朕能放过你,你就该好好把握。
    岂止是汪明,被压着进来的如妃,在看到凌夕的瞬间崩盘的嘶吼出来,“鬼啊,鬼啊,快来救本宫,快来护驾……”
    如妃从侍卫中挣tuo出来,像个疯子那样四处乱窜,已经是神经错乱,最后是躲到了赫连宸的脚下,怯怯颤抖,“皇上,救臣妾,救臣妾,臣妾以后都不敢害人了,不要找本宫索命,不要……”
    害怕得在猛摇头。
    昨晚见凌夕奄奄一息,要活命的机会不大,而且满脸是血,极度让人觉得恶心。可现在,凌夕根本一点事儿都没有,让她如何能接受。
    赫连宸厌恶的踹开如妃,一个眼神,侍卫赶紧的上前抓住如妃这个疯女人,赶紧的关进牢里,免得再惊扰到皇上,他们可吃不起这条罪。
    如妃被关起来后,汪明还在一旁怕得瑟瑟发抖,他也不敢肯定凌夕是人是鬼。
    只有司马倩儿,一副发狠的模样。
    慕无心,你敢破坏我的好事,三番两次的暗中搭救凌夕,那就是与我秋若红灵为敌,可别以为我秋若红灵成了凡人就没本事。
    可别让我逮到你的小辫子,绝不饶你。
    “汪明!”赫连宸发狠的喊。
    汪明再害怕此刻的凌夕,也还是记得赫连宸这个皇帝在,他可比此刻的凌夕还可怕,稳了稳自己的情绪,上前,“皇……皇上。”
    “你可还记得,朕说过,你若是知而不言,会有何下场?”赫连宸最痛恨别人的欺骗。
    汪明明明在方才说如妃暗地实用私刑,给凌夕这个女人掌嘴,还用了针扎。可就凌夕目前的模样,像是被动用过私刑的模样吗?
    不就头发乱了点,yi服脏了点,完全就没有被动过刑的模样。
    敢三番两次欺骗他,简直是把他的耐心都给磨灭了。
    他还想着,凌夕如此悲催,可以引you出西门影的同情心,让西门影对他发怒,从而给西门影制造一些欺君的罪行。
    可就现在这般情形,他还能如期进行?
    简直就是空谈。
    “皇上,皇上……奴才岂敢对皇上有所隐瞒,奴才昨晚明明就看到凌小主满脸的血,而且来的时候还见到如妃娘娘亲自用针扎凌小主的手,绝不敢欺瞒皇上您啊……”汪明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他昨晚明明就是看到这样的画面。
    难道他也做梦来?梦到凌小主被打得很惨?完全就是在做梦?
    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如何说服皇上。
    赫连宸看向搂抱在一起的西门影跟凌夕,特别是看着凌夕,然后又看向汪明,那眼神就似在说,汪明,你觉得就现在这情况,所说的话可信?
    汪明咽了咽口水,自知自己说的话没说服力,一下子想到昨晚在场的太jian宫女,赶紧的说:“皇上,昨晚,昨晚还有很多的太jian跟宫女瞧见,对了,如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太jian,安公公,他由始至终都在,他可以证明奴才并没有说话。”
    “汪明,你可知,你已经没有最后的机会。”赫连宸恐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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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若有所思。
    他并非真的不相信汪明的话,看如妃那突然疯癫的表情,也大概猜出了事有蹊跷。
    “知……知道,奴才不敢有所欺瞒。”汪明真心觉得今天是倒霉的日子,以为两只脚已经tuo离去黄泉的路,可现在一只脚又踏了进去。
    谁能搭救他?
    “传安公公。”赫连宸想知道真xian到底是怎样的。
    可看西门影的举止,似是早就料到?难道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是……是!”汪明结巴道,“传汪公公……”
    如妃贴身汪公公很快就来了,见到赫连宸赶紧跪拜,“奴才参见皇上。”
    “起吧。”
    “谢皇上。”
    “听汪公公说,昨晚你是目睹如妃娘娘动用私刑的人,可有此事?”赫连宸完全一副没表情,就好像是有面瘫。
    听罢,安公公吓得跪倒在地,“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赫连宸真怒了,这些狗奴才都是吃什么的,听不懂他说的话吗,动不动就饶命啊饶命,他只要他们直接回答他的问题,难道都耳聋了。
    一把掐住安公公的脖子,发狠的说:“朕只问你是,还是不是。”
    安公公脖子被掐着,都快呼吸不过来,求生意识让他猛点头,嘶语的说:“是,是……”
    等到结果,赫连宸瞬间松开了手。安公公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气,耳边又传来赫连宸的声音,“去看看那个女人……”
    手指着凌夕。
    他是故意的,想看看安公公的反应如何,是不是也像如妃那样。
    安公公顺势看过去,一瞬间瞪大眼睛,血丝都逼了出来,ruan坐在地上,却不停的往后退,嘴里同样呢喃着:“鬼,鬼,鬼……”
    竟然也像个傻子,一直在呢喃着鬼,最后奔溃的疯了。汪明没有瞬间疯掉,可见他的心里抵抗力是有多强大。
    安公公的举动跟如妃那样,突然就抓狂了。赫连宸又让汪明带来了昨晚在场的好几个太jian宫女做试验,反应都大同小异。
    他便懂了某些事情。
    “皇上!”
    汪明还在胆怯,却不得不问赫连宸,需不需要再喊昨晚在场的太jian宫女过来,而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了。
    “不必!”赫连宸冷冷的说。
    不再去试验那些在场的太jian宫女,结果不是已经得出来了吗?昨晚那个女人确实是被如妃给动刑了,而且还是非常的惨烈,可现在却完好无缺的站在这里。
    猜测的结果。
    一是这个女人不是个凡人,有特殊功能,二是有个神秘人物暗中救了她。
    想到这里,抬头撇见了西门影依旧在搂着凌夕,就不打算松手?完全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好歹凌夕也是他亲自安插的秀女,不管成不成他的妃子,那也已经是宫里的人。
    可奇怪的是,看着西门影搂着凌夕,就犹如当初看着无痕搂着苏暖暖那样,让他心里有一股起在压着,想要暴怒出来。
    “西门,怎么?搂着储秀宫的秀女,就不怕被朕怪罪?还是,你看上了这个储秀宫的秀女”
    赫连宸终于ren不住开口,嘴里也是一句一个秀女,暗示的说凌夕这个秀女,不管他要不要,这辈子都只能待在皇宫,谁都没资格碰。
    西门影完全一副临危不乱的样子,替凌夕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又替她整理了下碎发,说:“她在我的眼里,可一直都是我们满香楼的凌老板。要想当初,皇上你想收她为秀女,可也没问过我啊,如今,我们满香楼的人,就这样被冤枉入罪,我身为大东家,连关心一下也犯罪?北国原来是有那么苛刻的管制啊,外面居住的老百姓若听到,可不知道会不会想叛乱呢?“他可不是吃素的,要威胁他,也不看看他是谁,大财主,任谁都比拼不过的大财主。
    “西门影,你大胆……”
    汪明这个太jian,总在适时的出现暴怒的声音,而方才还在害怕,在赫连宸多方试验后,渐渐也就不再害怕了。
    赫连宸一个眼神看去,汪明立马收住声音,听见他说:“这要追究起来,倒还真的是朕的错,看在西门与朕的交情上,这样吧,凌秀女日后就无须再参加任何的比赛,直接成为朕的妃子,你看……如何?”
    这会着实让西门影震惊了。
    他没想到赫连宸竟然如此的直接,让他完全没想过这事,也完全没有做好准备,一时的哑口无言,眸子却散发着pen发的火焰。
    北帝,你无非是想一脚把本少爷踹开,专挑着本少爷的弱点进攻,你果然是够狠的男人,拿一个女人当赌注。
    心里有怒,却不敢轻易爆发。
    他不能上了赫连宸的当,绝对不能动怒,可他能控制吗,手都已经渐渐的握紧,发狠的颤抖着。
    赫连宸看着西门影的反应,笑了。
    来吧,西门影,让朕看看你的火焰到底有多旺,让朕看看你有多爱这个凌夕。
    凌夕察觉到西门影的怒气,手在所有人没注意下,轻轻的碰了下西门影,只是轻轻的碰下,西门影的火焰顿时下降了不少。
    “皇上,民女觉得这样不妥。”
    凌夕知道自己若再不开口,肯定会让西门影冲赫连宸发怒,虽然西门影说她贪慕虚荣,说是他瞎了眼也不会看shang她。
    可她知道,
   
   
    西门影说的是反话。
    西门影再怎么,当初也是将无痕带走的男人,她不能见他出事,一定要誓死保护,这个真心对无痕好的男人。
    赫连宸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他是听错了么?这怎么是从凌夕这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来的,该是西门影嘴里说出来才是。
    事情居然不是他预料的。
    而且,就在凌夕嘴里说出来,他就莫名的一股怒气,难道那个女人也同样对西门影有意?两人是两情相悦?
    他为何会生气?
    到底在气什么?
    眼前的凌夕跟西门影,让他再次想到无痕跟苏暖暖,怎么又是这两个人,为何会将他们这样比对。
    便没好气的说:“有何不妥?难道你在嫌弃做朕的妃子?”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男人,岂能接受被人这般嫌弃,多少nv人渴望成为他的妃子,以前是,现在也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把这样高高在上的位子给划破一个痕迹。
    “不不不,能成为皇上的妃子是民女的荣幸。”凌夕解释道,心里却无比厌恶自己的虚伪,对着赫连宸这个杀父仇人,可以说出这样让人恶心的话。
    “那你……”赫连宸不解了。
    西门影也看不懂眼前的凌夕,似真似假,到底那个才是真的她?方才偷偷安fu他才是真的,还是眼前这个才是真的?
    “民女只是觉得,这样贸贸然成为皇上的妃子,日后必定遭人闲言闲语罢了。”凌夕识大体的说着。
    “哦?”赫连宸想了想,说:“既然你怕遭人闲言闲语,你可以继续参加比赛,不管比赛的结果如何,你都是朕的妃子,如何?”
    “……”凌夕真心觉得赫连宸是在整她,而不是整西门影。
    “那就这样决定了。”赫连宸可不是一个会得到别人同意后才会决定的人,他就是这么一个霸权主yi的男人。
    想了想,又说:“哦,对了,凌秀女,哦,不对,朕是不是该叫你夕妃才是……”
    故意将夕妃的音量提高很多,就是故意想让西门影听得很清楚。
    “皇上,民女如何……”凌夕倒吸一口凉气,赫连宸,你一如从前,那么喜欢像别人炫耀,炫耀自己高高在上的位置。
    “欸,爱妃该改口了,怎么还能自称民女,该是臣妾。”赫连宸倒是好心的提醒,而且一改往常的冷漠,说得特别柔情。
    “……”凌夕真的是无话可说。
    以前常听到女人心海底针,现在看来,男人心才是海底针,完全捞不着。
    西门影气得很愤怒,他的双拳再次握紧,就面对这样的事,他还能ren受,还能ren吗?
    赫连宸笑,特别欣赏西门影此刻的表情。
    西门影怒气越来越近,凌夕感觉得越来越清醒,灵光一闪,开口道:“皇上!”
    “嗯?”赫连宸蹙眉,见凌夕开口,他就觉得肯定没什么好事。
    “民女还没经过册封大典,就这样成为皇上的妃子,还改口,这样恐怕不妥,定会引起朝中大臣sao动,请皇上三思。”凌夕说得很无奈。
    明明成为赫连宸的妃子是她一直的目标,明明只要朝前夸一步,她就能成为他的妃子,她就有更多的机会夺得他的心,然后再狠狠的伤害。
    可她做不到,做不到利用西门影这个真心对无痕好的男人,来成为她报仇的工ju。
    失去了这个机会,她相信还会有下一个机会在等着她。
    赫连宸深思起来,觉得凌夕说得倒没错,他总不能为了制住西门影,就不顾朝中的大臣,然后动luan不安,让外人有机可乘。
    “说得在理,依你看,如何解决为合适。”赫连宸饶有兴致的问。
    他突然对凌夕来了兴趣,觉得她要比想象中聪明很多,肯定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依民女的看法,民女还是住在储秀宫,同大家一同选秀,至于结果,皇上您可以拿主意的不是?”凌夕一手撒开铺到鱼儿的网,另一只手又在铺下另一张网,漏网之鱼,肯定会再次铺回来。
    “妙哉妙哉。”赫连宸笑着鼓掌,“就这么决定,汪明,可听清楚凌秀女的话。”
    “是,皇上。”汪明深深松口气,皇上终于不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终于能保住xing命。
    赫连宸看着西门影有气不能撒的样子,实在是xie气,他可是di一次看到什么都没所谓的西门影露出这样的表情,真是难得。
    “怎么,西门影,你还不打算走吗?”赫连宸故意的说。
    他每次开口,都只是为了惹怒西门影。他是个可怕的男人,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如当年,为了替倩雪报仇,残杀了多少条生命。而他跟西门影之间的导火线,也在易燃中……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10:36:26
    114:会是她?
    赫连宸对西门影下了逐客令,让他握紧的双拳,青筋显现,怎么也松不开来。
    凌夕岂会感觉不到西门影骨子里透着的怒火,对赫连宸的意图感到发恨,不管是什么时候,赫连宸都在对任何人有所图谋。
    她yaoyao牙,坚决不能让西门影发怒,不能让赫连宸得逞,暗暗的小拍了下他。
    西门影看向凌夕,动作不大,用余光在打量,他看到凌夕的眼神很柔弱,似是在哀求着他,又似在向她透露着什么。
    她是觉得为难吗?
    或者,他可以把她的眼神当作是担心他吗?这样心里是不是好过些……
    他希望,凌夕是因为担心,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良久,他才回答:“走啊,怎么不走,难不成陪着皇上的妃子在这里发疯吗?”语气很轻松,暗示xing的在指如妃,也暗示xing的在嘲讽赫连宸的眼光不过如此。
    善变的男人岂止赫连宸,他也是个善变的男人。
    说完以后,没再做逗留,便走了,假装潇洒的走,实则心里装满了怨气。
    看着西门影走后,赫连宸也不是没愤,明明就费劲心思在惹怒西门影,他却这样还能ren下来,真不得不佩服西门影。
    直至西门影走得没了踪影,赫连宸顿时觉得无趣起来,侧目看到凌夕还站着,从上而下打量,一想而过,突然觉得又是件好玩的事,便对凌夕说:“凌秀女,想必这一ye 在牢房也是多受罪,就陪着朕一起用膳,当作是给你的补偿,可好。”
    他可不是会怜惜女人的男人。
    除了想着如何wan弄他的阴谋,他就再没别的爱好。而此刻,只是暂时的将他的阴谋抛到一边,很想做另外一件事。
    有意义,却会让他挣扎不已的事。
    “谢皇上厚爱。”凌夕领命道。
    她可也不是会顺从的女人。
    除了想着如何能报仇,她真心不会把赫连宸放在眼里。
    可是,现在除了顺从,她完全无计可从。加shang她刚tuo离毒害皇上的嫌疑,万事都得小心处理才是,不然,是会再次将自己送进牢里。
    赫连宸跟凌夕,一前一后,就这么出去了。
    而一旁的司马倩儿,早就气得无话可说,这次可真是失策。以后可别太早心ruan,不对,不该心ruan才是,还真不如加油添醋,直接让凌夕这个女人死了算了。
    现在还跟赫连宸眉来眼去,她真是失策透了,也笨透了。
    看来,她得找同在一条船上的帮手才行,否则,凌夕这个女人那么厉害,怎么够她斗呢。
    灵光一闪。
    想到了一个人,想来也只有那个人才够格跟凌夕斗个你死我活,日后她就翘着二郎腿等着看戏便好。
    她果然还是全天下聪明的女人。
    凌夕,你就等着接招吧!
    汪明见司马倩儿在想着事情发呆,提醒的说:“倩儿小主,你不跟上吗?”
    司马倩儿愣了愣,“哦哦。”
    然后赶紧的跟上。
    后花园又被重新弄了下,还是昨天那个位置,摆着凌夕的炉灶,还有她昨天的材料,刚到后花园看到这些,她就觉得肯定会有些事。
    等到赫连宸坐定,如愿的开口了,“凌秀女。”
    凌夕赶紧上前一步,参拜道:“民女在。”
    “昨天,朕见你端上的是燕窝糖水,可否愿意再给朕熬煮一次?”念念不忘的可不就是当年苏暖暖煮的糖水,凌夕熬煮的跟当年的几乎没差别。
    一直也就惦念着。
    “这是民女的荣幸,民女这就去。”凌夕毫不犹豫卷起袖子,走向炉灶旁,拿起那些材料看了许久,深呼吸,开始熬住燕窝糖水。
    这不是给她的好机会吗?刚放走一个机会,那么快就再招来一次机会,上天待她真不薄啊,她可要好好往里面加料才是。
    师傅,你说呢?
    带着对慕无心的思念,带着自己的仇恨,可是往糖水里加足了佐料。
    “倩儿,你坐这里。”赫连宸倒是还记得司马倩儿,再怎么说也是倩雪的妹妹,何时何地都记着,便招着手让她过来。
    “是!”
    司马倩儿乖巧的又是坐会赫连宸的旁边,井然像是个受chong的妃子。坐了有一会,便故意开口道:“皇上。”
    “嗯?”
    “您看,如妃已入罪,我们秀女日后该给谁管好呢。”司马倩儿问。
    汪明在一旁暗暗担心,甚至是觉得司马倩儿真是太大胆了,怎么可以当面这样问皇上,皇上自you安排,替她nie着一把冷汗。
    奇怪的是,赫连宸倒没生气,反倒是深思起来。
    司马倩儿会说这些话,可都是因为她仗着是司马倩雪的妹妹,就冲这一点,赫连宸绝对不会对她怎样,日后反倒会好好保护她。
    否则,当初她就不会想要还阳司马倩儿这具身ti,不是天意,而是有意的。赫连宸跟司马倩雪有故事,司马倩儿夹杂在中间,总能差出点火花来。
    “汪明!”赫连宸呼道。
    他还真的忘记后宫的事,前朝临危不乱,后宫也需太平,不然任何一放动luan,都将影响整个北国的统治。
    “奴才在。”
    “还有哪个妃子有能力处理后宫的事。”后宫一向是交由雪歌打理,赫连宸很少去了解,只有询问汪明这个太血脉觉醒,炼丹悟道:长生大帝
   
    监总管。
    汪明纳闷的想着,后宫除了如妃跟雪妃,还真没人有能力打理。难不成他去推jian雪妃不成?他可不会大度到去推jian雪妃,这个曾经扇过他巴掌的女人。
    他都恨不得雪妃这个女人被贬,永远都不能回到后宫。
    “这个,好似暂时并没有哪位娘娘可以胜任……”汪明大汗淋淋的回答,自知这个回答并不完美,可也比推jian雪妃要强得多。
    “怎会没有,雪妃不是挺好么,民女记得雪妃管制储秀宫的时候,秀女还没什么怨言,后来给如妃管制的时候,秀女可多怨言了。”司马倩儿一副调皮的模样,提醒道。
    汪明暗自怒瞪司马倩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想气死他不可。
    “雪妃?”赫连宸呢喃道。
    他记得已经将她贬去了静蝉院,好些时日没有见到了。
    不过说来,雪歌这个女人虽然有些目中无人,可却也把后宫打理得仅仅有条,在还没合适的人选出现之前,暂且用她也还是不错。
    “就雪妃,让她搬回蔺宫。”赫连宸说,然后又说:“还有,如妃的事,也交由她处理。”侧目看向在熬住糖水的凌夕,若有所思好一会,说:“凌秀女可以旁观处理,无须任何人同意,就算是雪妃也无权阻拦,随时都可以旁观处理。”
    安插个人旁观,总比一个女人独权要来得强。
    而思来想去,凌夕最适合,也想看看她的能力如何。
    “是!”
    汪明真心狠得yao牙切齿。
    司马倩儿倒是在心里笑得合不拢嘴,雪歌啊雪歌,这次你可得好好谢谢本公主,欠本公主的人情,可是要还的哦。
    这边谈笑风生,有一段时间,凌夕终于是把燕窝糖水给熬煮好了,热腾腾的糖水,扑来淡淡甜甜的味儿。
    “来人,试……”
    汪明循例呼来宫女,准备试这个糖水。
    “等等。”赫连宸制止。
    “是,皇上有何吩咐。”汪明赶紧的伺候。
    “直接端上来。”赫连宸已经是迫不及待。
    看到凌夕端上的糖水,真的已经是迫不及待,他是有多渴望糖水,也可以证明他是多么的怀念着苏暖暖。
    “可是,皇上……”汪明显得很为难,这万一,万一又有毒,他可真的再也担当不起了。
    “端上!”
    赫连宸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让凌夕直接把糖水端上来,汪明何曾见过赫连宸这般猴急,想要吃东西,可也没办法,皇上就是比任何人都大,怎敢逆言。
    “端上吧。”
    汪明只有让在为难中的凌夕把糖水给端上,顺便还给了一个眼神暗示,让她得小心伺候,可别惹怒了皇上,否则他也bao庇不了她。
    凌夕领会的回以汪明一个眼神,她也不是一个莽撞的人,会懂得分寸。于是,把手中的糖水给端了上去,摆在赫连宸的面前。
    赫连宸看着缓缓冒气的糖水,多么熟悉的味道,顿觉得鼻子一阵酸楚,他是在感动?还是在伤感?他自己也不清楚。
    只知道闻到甜味的那一刻,记忆犹如泉水那样涌出。
    “王爷,夜深了,妾身熬了些糖水,您先喝下再继续吧。”
    “王爷,天冷,您喝点糖水吧。”
    “王爷……”
    苏暖暖关怀着他的声音,随着寒风呼呼的钻进他的耳朵里,像是冤魂那样环绕着。他的鼻子更加酸楚,甚至觉得两眼快要有液体溢出,是他自己也控制不住的,不知道是何液体的东西。
    “皇上!”
    见凌夕跟司马倩儿都差异的看着皇上,转而又看向汪明,似是在问汪明,皇上是怎么了,是不是该问一下比较好。
    汪明也只好开口问。
    赫连宸一下子惊醒过来,一脸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察觉到自己失态后,就在瞬间又恢复他冷静的脸,没有方才柔情的表情。
    凌夕只绝赫连宸翻脸比翻书还快,还有方才她是看到什么,她看到他的眼眶有东西在打转?那是眼泪吗?他的眼眶竟然也会有眼泪打转?
    就如赫连宸这么狠心的男人,也会眼泪?
    凌夕一度觉得不相信,最后牵强的对自己说,肯定是出现了幻觉,像赫连宸这样的男人,岂会有眼泪,想必连他父皇去世,他也不会落一滴眼泪吧。
    “皇上,燕窝糖水不喝得凉了。”见赫连宸回神了,汪明赶紧的提醒倒。
    赫连宸看着渐渐消失的气,耳边又想起苏暖暖曾经对他说的话,“王爷,糖水凉了不好喝。”
    是啊!
    糖水凉了不好喝。
    朕要撑热赶紧将它喝完才是。
    这才伸出手,拿起汤匙,舀起糖水,看着有些剔透的糖水,他居然有些害怕去喝,明明就很想喝才是啊,明明就期待了很久。在跟着自己的心里斗争许久,终于是狠狠的将汤匙摔进了碗里,糖水四溅,飞溅到了他的chun边。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汪明知道又惹怒了赫连宸,赶紧的将凌夕扯跪在地上,求饶,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之求饶就对了。
    赫连宸只冷冷的说:“滚,都给朕滚,全都滚……”
    “是,是,奴才等这就立马滚。”
    汪明习惯了赫连宸的发火,扯着凌夕跟司马倩儿,还让伺候的太jian跟宫女也赶紧的滚,走慢一步可是全不用排队:留言签到即领谷粒
   
    家都遭殃啊。
    司马倩儿可是受不住赫连宸的脾气,心里嘀咕着,凡人皇帝,脾气真大,比本公主还大,哼。
    凌夕也是一脸茫然,就这样离开了。心里却在想着,他为何突然发怒,是想到了什么吗?还是……他觉得有愧疚,所以才发怒?
    到底是为何愤怒?
    师傅,你在暗处看着夕夕吗?你可否告诉夕夕,赫连宸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夕夕真的不懂……
    自从在牢房醒悟,一直都是慕无心在暗处保护着的时候,凌夕的心就一直很不安,她很想跟慕无心再见上一面。
    可是为何,他却不出来见她呢?
    师傅,你到底为何不出来见夕夕。
    到底……为何。
    “汪明!”赫连宸喝止住也想离开的汪明。
    “奴才在!”
    赫连宸由于在发怒,脸部也震动得比较有动静,方才四溅的糖水,顺着震动落入他张开的口中,只是那么一点点,糖水的味儿就化开了。
    清清甜甜的味儿,瞬间化了他的味觉,震了他的心……
    这味道!
    赫连宸立马拿起汤匙,往碗里舀起糖水,几乎是狼狈的喝下,然后又yu罢不能的将整碗糖水给喝光了,喝得一干二净。
    是这个味道!
    苏暖暖的味道……
    赫连宸抬头迷茫的看着凌夕的背影,他真的看不懂那个背景,双眼透露着哀伤的气息,似在问,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何会做出她的味道,到底为何。
    他真的不太懂!
    可一瞬间,他又想到了什么,“汪明。”
    “奴才在。”
    赫连宸一直在呼喊着汪明,让汪明一直处于紧张兮兮的戒备状态。
    “凌秀女进宫的事,从头至尾,一五一十给朕说。”赫连宸说得很冷静,可他的表情很显然有些化不开。
    “……是。”汪明自己也反应了很久,才懂得反应过来,心里却暗暗的祈祷,皇上,您就绕了奴才吧,奴才jian命一条,您是想要zhe腾到什么时候啊。
    只是心里说的话,倒是不敢说出来。
    愣是g着头皮,把凌夕当日进宫的情形,又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可这不是皇上您还比奴才清楚吗,皇上,您到底还想闹那样啊啊。
    其实,赫连宸又怎会不知道呢。
    那天,他烦闷,去了满香楼,见到凌夕在台上跳着苏暖暖当年跳过的舞,正是震惊的时候,台上突飞刺客,凌夕替他挡了一剑。
    当时是为了刺ji西门影,也因为确实对凌夕有些好奇,所以才会把凌夕这个女人带进宫,可她的xiong口中了剑,想要活命的机率很低,习过武的他,几乎可以断定她没有存活的机会,便将她丢给了汪明,也就没再理会。
    可谁知,这个女人却神奇的活了过来,而且身上还没有伤口,没有中剑的伤口,当时他并没有去注意这个问题,一心想着要如何激怒西门影。
    现在向来,事情确实很奇怪不是吗?
    一个平凡人,怎么可能在受重伤后,没多久又恢复了,而且还一点事儿都没有,这实在太奇怪。再来就是昨晚,所有人都明明看到凌夕这个女人被如妃动用私刑,可为何去看的时候,却还是完好的一个人,根本不像汪明所说的,被zhe腾得奄奄一息。
    “皇上,皇上……”汪明简直是说得口干舌燥。
    说完正想等着赫连宸发落的时候,赫连宸却发着呆,不jin苦恼的想着,皇上,你不是在耍奴才吧,奴才可是说了半天,您居然在发呆。
    奴才还等着您发落呢,您可千万别让奴才再说一遍啊,奴才的老命都快没了。
    汪明在心里默默抱怨着。
    赫连宸还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他总觉得在整件事肯定有个关键的人物存在,这个人不是西门影,那会是谁呢?
    突然,回味起嘴里的味儿。
    苏暖暖的味儿……
    难道凌夕跟苏暖暖有关?
    莫不成,苏博也学司马大学士,在深府养着一个闺女?
    可他从没听过苏博还有一个女儿,而凌夕跟苏博夫妇也根本长得不像,直接可以排斥亲子关系。可若不是亲子,凌夕又为何会做出苏暖暖的味道。
    而凌夕受伤,一而再再而三的恢复迅速,这有到底为何?
    莫不成,暗中真的有个神秘人物在帮着她?
    他突然记得,那时候倒时听说过,在这个世上,存在一个叫药王谷的地方,里面都是妙手回春的药师,能医百病,而药王谷里面,据说有个活神仙,叫……慕无心?
    是!
    他确实记得是有个叫慕无心的医师,像个活神仙,可以帮人治百病,也可以让受重伤的人迅速恢复,就如凌夕那个女人那样的伤痛,也可以医治得毫无伤痕。
    难道会是叫慕无心的男人在暗中cao作?
    赫连宸始终是不敢确定,药王谷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叫慕无心的男人,而这个慕无心又到底是不是有妙手回春的医术。
    这些事,需要从长计议,想个完全的办法,引蛇出洞。
    他就不信,他没办法把暗中的神秘人物给引you出来,到时,他一定会严刑逼问,凌夕这个女人为何会接近他,而凌夕又是如何从重伤变得完好无缺。
    最重要的是……凌夕跟苏暖暖,会有什么联系?
    因该……不会有联系,才是……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10:36:38
    115:xiaoyantou欢
    静蝉院
    四周寸草不生,屋檐摇摇yu坠,陈年积累着灰尘,一片慌乱,而这里等同冷宫,夜夜色迷离,灯光昏暗,毫无生机。
    赫连宸只给雪歌留了一个宫女,那个宫女就是凌夕以前的丫鬟若颜,她站在门外,抗着寒风,似是在做看门狗。
    虽知,并不会有人来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可也害怕会有人突然到访。
    心情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有人来。
    担忧的在屋外巡查,来回的巡查。
    而在屋里,没有奢华xiaoyan的简陋大chuang上,两具绝美的身ti连体婴儿一般纠chan在一起,一截白玉般的藕臂勾着男人的脖子,女人长发披散,俏脸酡红,断断续续的嘤咛声从她口中发出,听得人面红耳赤,在她身上律dong的男人,却只能看到一个健美jing壮的背以及墨黑的发。
    若在外面看进来,那绝对是chun光无限好。
    良久,贴近女人身后的儒雅邪魅的男人,磁xing的声音由那张xing感的chun吐出,嘴角的微笑是真是假,却看不清楚。“这样……真的好吗?”
    这样的笑,不免还夹杂着担忧与不安,而女人,ruan瘫在chuang上,嘴里在呻的笑着,笑得很张狂。
    “雪歌,你……笑什么,是……是觉得我恶心吗?”男人担忧的问。
    是啊!
    xiaoyan的画面女主角正是曾经风光一时的雪歌,她在未进宫之间的职业不就是伺候男人吗?什么男人她没伺候过。
    可自从进宫,成了妃子,她就只伺候一个男人,她深爱着的男人,赫连宸。为了他,她不停的委屈自己,即使夜里寂mo难耐,也只是抱着自己难耐的睡去。
    她是个在qing楼待过的女子,岂能ren受夜里的寂mo?
    可也不愿意随便的找个人faxie寂mo,因为她是皇上的女人,顶着这个头衔,唯有将寂mo往自己的内心伸出深藏起来。
    直至,她被贬只这个鸟不生蛋的静蝉院,她所有的隐ren都爆发了。
    眼前的男人,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恶心吗?
    不!她不觉得恶心,只是死了一般的麻木。
    一番zhe腾后,转过小脸冷冷地对着他说,“你走吧。”同时用力挣tuo,想要逃tuo男人的手。不想,身后那人手掌却越攥越紧,以至她ren不住发出一声抽气声。
    “你在做什么?”雪歌冷冷的问。
    身后的男人,只是faxie的工ju,不停留有任何的感情在。
    “雪歌,你知道的,我一直爱着你,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不会变。”面色柔和的男人,眼中漫上与他英俊面容不相称的哀伤,紧紧的压制着雪歌,欺身上来。
    “放开!”雪歌无情的说。
    男人却还是不打算松手,尽管他知道,跟皇上的女人纠chan,被查到定是死罪。
    “南宫憬。”雪歌很不想呼唤这个名字,她仅仅只想把南宫憬当成是faxie的男人,不想在彼此之间还残留任何的感情。
    是!
    男人正是南宫憬,方才跟雪歌xiaoyantou欢的男人正是南宫憬。
    他早就知道雪歌被贬静蝉院,很想来看看,可碍于众人的眼线,迟迟不敢前来,直至雪歌派若颜通传,他便再也不顾的赶来。
    以为雪歌是委屈了,却不知雪歌一见到他,便问他想不想要她,甚至穿得这般xiaoyan的引you着他,他可是男人,一直忠于雪歌的男人,面对这样,又岂会不心动。
    只要雪歌觉得舒心,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bao括做雪歌背后的男人,即使是这样,她也愿意。
    他不记得,这是第几夜跟雪歌chanmiantou欢,只知道,他夜夜都在期待,期待雪歌的邀约……
    “你走吧。”雪歌很无情。
    即使夜夜欢愉,也并没有留一点的情。
    “雪歌……”
    就在南宫憬想在委婉的时候,外面传来若颜焦急的声音,“汪公公,汪公公……您怎么来了?”
    “怎么,咱家不能来这里吗?”
    “不不不,不是,您……您在这稍等,奴婢去通报下主子……”
    若颜焦急的声音一直传进来,却不能拦住汪明,汪明已经推门冲了进来,见若颜那么焦急,肯定里面有什么。
    冲进来之余,赶紧左顾右看,看看到底有什么情况。
    如果被他逮到里面有什么情况,肯定第一时间到皇上那里去告状,绝对不让雪妃这个女人有机会再回后宫行列。
    可惜,他失望了。
    屋子里,除了雪歌,什么人也没有,不免鄙夷的瞪了若颜一眼,似在说,死丫头,里面什么情况都没有,你瞎紧张什么,害咱家白高兴一场。
    雪歌冷眼扫过汪明,她现在不过就是个被贬的女人,还能有什么霸气,淡淡的问:“汪公公,可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本宫这破地方来?”
    若是以前,汪明这样大胆的闯进了,肯定让他挨大板了。
    汪明还在明眼看着屋里的各个角落,他第六感就是觉得肯定有人来过,可怎么会没人呢。
    “汪公公。”
    雪歌再次呼着,心里却也不免担心,千万不要让这个死太jian察觉到南宫憬还在屋子,想到方才一听到若颜的声音,立马就把yi服穿好,而南宫憬也赶紧躲起来。
    希望不会被察觉!
    “呃……是是,雪妃娘娘。”汪明一换自己嚣张的态度
   
    ,恭敬的回答。
    “可是为何而来?”汪明可不是个无事登三宝殿的人。
    “回娘娘的话,奴才是奉皇上之命前来,皇上让雪妃娘娘您搬回蔺宫,并且重新打理后宫之事,还有……如妃一案,也交由雪妃娘娘处理。”汪明虽愤然,却也是照直说。
    “哦?”雪妃惊讶,不免问:“皇上当真这么说?”
    “是的,娘娘。”汪明说:“娘娘,晚上便在此再委屈一晚,明日一早,奴才便让人将娘娘的东西搬回蔺宫。”
    “呵!那就劳烦汪公公了。”雪歌想了想,问:“汪公公,可知皇上为何突然有这般转变?”
    照赫连宸的习xing,怎会改变当初的做法。而且还让她永远不用再出现在他的面前,现在却让她搬回蔺宫,为毛有些蹊跷。
    汪明回答说:“这可得谢谢倩儿小主了。”
    “司马倩儿?”雪歌就更加纳闷了,不过就是刚进宫的秀女,能有那么大的能耐,让她重返后宫行列,再者,她又为何帮她?
    “好了,雪妃娘娘,奴才也不便再此久留,晚上就委屈您多待一个晚上,奴才先行告辞。”汪明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了。
    不敢多待。
    看着汪明匆匆离去的背影,雪歌一个眼神,示意若颜送汪明出去,继续在外面守着,有人来随时通传,不过,应该不会再有人来。
    “下来吧。”雪歌吱声。
    躲在梁房顶的南宫憬,用轻功一跃,跳了下来,可脸色明显不好看。
    “可有听见?”尽管知道南宫憬不想听到这话,雪歌还是无情的说。
    既然皇上格外的恩赦了自己,还让自己回去,她有些后悔这几天的行为,皇上始终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她却背着他这样。
    “雪歌。”南宫憬显得很落寞。
    难道有了那个男人的回心转意,他就什么都不是了吗?
    就在他落寞的时候,一片柔ruan的gchun覆上他的chun,让他不解的瞪大眼睛,被雪歌带动的开始蠢蠢yu动,反gong而上,用力的扑腾着雪歌jiao小的身子,越揽越紧,到最后整个嵌入他的怀抱……
    她feng满馨香的身子在南宫憬怀中若不安分的小兔般niu动,待那人气喘吁吁,灼re直抵小fu间时,她反倒是一愣,身ti僵g。
    难道,有了赫连宸的回心转意,身ti就惯xing的抗拒任何男人?
    可是,南宫憬的手却不安分地从她宽松的yi服下摆jin入,肆意rounie,直到尽兴,才悻悻转移阵地,撩起雪歌的裙子。
    雪歌主动攀上他,自然而然让他觉得雪歌回心转意,让他敢那么放肆。
    谁知,雪歌依旧是身ti僵g,完全没有一丝火热,推了推南宫憬,“你等我一下。”
    南宫憬两眼绿光,难耐的看着雪歌从他的怀里挣tuo,尽管方才已经欢愉过,可他对雪歌的渴望是源源不断的。
    雪歌从南宫憬的怀里挣tuo出来,在屏风后,从柜子里抽出一瓶东西,和着水喝下去,那瓶子里装的是chun药。
    只有用这个,她才能再次有女人的敏锐……
    “雪歌!”南宫憬强ren着难耐,走去看雪歌。
    雪歌急急的将药物藏起,南宫憬看到,正想问的时候,她的chun又wen了上来,还发着让人酥麻而呻的声音……
    药效很快就在她的身上起作用,身ti开始好重,连带着思绪都好像背负着沉重的bao袱,热,越来越热,从身ti的内核处源源不断的扩散。
    热,真的好热,除了热,一切无法感知,难受,越来越难受,喉咙里干se一片,像隐隐的ke求着什么。
    在ke求什么?她完全清楚。
    “你不是想要么。”
    雪歌喃喃的说着,拉着南宫憬朝着大chuang,然后自己先躺在大chuang上,满脸通红的皱着秀丽的眉,在chuang上难耐的躁动着,身上确实为着寸缕,莹润粉润的身ti在一袭白色的被单掩映下,时不时随着她的动作露出几分美好的肌fu,好似琵琶半掩,却更显得魅惑天成。
    那娇yan的shuangchun里不住吐出无意识的低,那双xiu长bai皙的双tui在被单中若若现,勾着人的视线,简直比上好的催qing药还要让人血脉愤张。
    南宫憬缓缓上前,一把nie着雪歌的下巴,看着她那带着痛苦的脸,突然狠戾的说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话音刚落,大掌不怜惜的一把扯烂了雪歌身上的外衫,顿时,火红的肚兜bao露在他的眼前,那犹如白莲般的藕臂在烛光和红色肚兜的映衬下更加的白nen无暇。
    南宫憬不由伸出长舌,勾住她的she尖……
    当南宫憬受到雪歌慢慢ruan化沉醉的神情时,松开了她的小手,更是卖力的you惑着怀中的女人,他的大掌更是享受的握在雪歌的xiong前……
    “啊……唔……”意luan情mi中的雪歌大叫着,双手颤颤的抱着南宫憬健硕的身ti,“你……憬,快,快……唔……快jin去……”
    这个男人原来也是那么坏,竟然用他那无耻的地方抵着她的,就是不进去,明知道她迫切的渴望着……
    “雪歌,再ren耐下,我一定会让你更舒服……”伸出阔掌,不停的在雪歌的敏gan部wei挑dou着,他要让彼此都达到最高峰。
    “唔”
    南宫憬的大掌不知道什么滑到了那si密的jin地,带着茧子的手指轻轻撩bo着黑/森林下的柔ruan,他的手似
    是带着火,点着了雪歌身上所有的点,那些熟悉的敏gan在他的手指拨弄下仿佛身ti过了电一般,让她浑身都在颤抖着……
    他让她看看,他比赫连宸这个男人还要能满zu她,他比赫连宸这个男人还要棒……
    待到身下的肿胀早已经高高昂起,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也感觉到身下的人已经准备好,chun离开了已经gao挺的雪峰,一路上移……
    “唔……憬,憬……求,求你……快点,快点……”雪歌苦苦哀求,她实在受不了南宫憬的挑dou,她忘记多久没用过chun药,还是赫连曦那个时候误食了。
    真的已经好久!
    她都快忘记chun药的药效是那么的强劲,让她都控制不住的很想要。
    看到南宫憬嘴角的笑,雪歌越发的怒了,正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却被那人擒住了手,随之……
    “啊……”
    南宫憬竟是乘她不注意,猛然一个挺身,将他那灼re的肿胀深深的埋入了她的身ti里。
    “唔……”雪歌还没来得及溢出口的呻,张开被南宫憬噙了去,随着那火热的wen,他开始了疯狂的chong刺,一进一出之际,他都将自己的肿胀深深的埋入。
    每一次……都将他送入她的最深处!
    呻声由浅到疯狂,雪歌在南宫憬那肆意的chong刺下不由自主的溢出ai昧的呓语,直到南宫憬最后的低hou一声,将自己爱的热ye挥洒……
    “啊……”
    雪歌最后的叫了出来,好几天的欢愉,今夜让她特别的满zu,di一次发现,南宫憬是可以满zu她的,至少让她觉得他真的很棒。
    前几个夜,南宫憬都不曾那么卖力,今夜的第二波,他特别卖力,因为他听到了汪明的话,他想要挽留雪歌,想要让她迷恋他。
    两个人,都累得趴在chuang上。
    今夜的第二波,真是激qing,而南宫憬也察觉到雪歌的不同,特别的热情,可他却不会想到,在激qing过后,散落得却是数不尽的冷漠。
    是的!
    雪歌在前一秒,还跟南宫憬chanmian,下一秒,她起chuang,穿上yi服,给人冷冷的气息。
    “雪歌。”南宫憬轻呼,也起了身,穿好yi服,走到雪歌的旁边。
    雪歌没回头,她在柜子里找着那瓶chun药,很快就找到了。
    南宫憬不解的问:“你在找什么?”
    雪歌站起身,直视南宫憬,将手里的药递给南宫憬,“你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南宫憬接过来,细细的看了看,突然脸色变得很难看,眸子都ren不住在颤抖,然后似是惊住的抬起头,以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雪歌,“你……什么意思。”
    他不想去质疑,也许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你还不懂?”雪歌笑了笑,举起瓶子,继续说:“对你啊……不用这玩意,本宫可是提不起激qing的。”
    雪歌把手中的药瓶塞进了南宫憬的手里,就似是拿着一把剑刺进他的心脏,让他疼得不知道该如何呼吸。
    “为何,你总要这样对我?”南宫憬再次绝望的心,只因雪歌拿着一瓶chun药给他带来的侮辱。若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一定不会让自己放zong,一次也不会。
    “哈哈哈……”雪歌狂笑不止,继续嘲讽道:“南宫将军,你不会以为本宫跟你上chuang是因为爱你吧?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本宫消遣时间的替代品。如今,皇上对本宫已是回心转意,你的存在已经毫无意义。”
    字字句句,都打在南宫憬的心头。他深爱着雪歌,一直深爱着,不曾变过心,可由始至终,被耍的人只有他,只有他……
    “该还了,本宫刚刚也够卖力的还了,想必今夜你也玩得尽兴,往后,你跟本宫就再无任何瓜葛,可清楚?”雪歌无情的说着,就似说着跟她无关的事。
    南宫憬沉默,耳际还在回荡着雪歌冷情的话,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为何偿还他几日来的陪伴,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
    他疼痛的心,该向谁倾诉。
    转身,没有勇气再去看雪歌,一步一个脚印,朝着门外走去,不再回头。
    他输了!
    彻彻底底的输了。
    看着南宫憬离开的背影,雪歌方才的霸气,全都散了去,两脚霎时ruan下去,瘫坐在地上。她以为解tuo了,自赫连宸将她贬至静蝉院,她真的觉得解tuo了,她可以放zong自己的心尽情去y uangye,可为何,在她的心都撒出去了,才给她拷上手铐,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挣tuo。
    她是自私的。
    为了不让自己受伤,选择了伤害南宫憬,一次次的伤害他。
    “哟,chun光无限好呀……”在雪歌发呆的时候,传来一记让她惊悚的话……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10:36:51
    116:暴打毒杀
    “哟,chun光无限好呀……”
    甜甜的声音,带着无知与期盼,从天而降。
    雪歌还在发呆,传来的一记声音,让她惊悚的站起来,人却已经站在她的面前,特号脸映入她的眼球,让她ren不住连连后退。
    待到看清楚时,两眼早就惊讶得瞪大。“是你?”
    “你认识我呀。”
    来人是司马倩儿,老早就在屋顶看了半天春宫图,边看还边在感叹,真是激烈啊,她自来到凡间,就变得很保守,似乎凡间的姑娘都是很保守的。
    可是看到雪歌如此y ai放,她就暗自叹息,凡间的女孩,也不全是那么保守的嘛。
    “司马倩儿。”雪歌准确的说出名字。
    她是见过司马倩儿的,在被贬到静蝉院之前,她见过司马倩儿一面,不就便听到司马倩儿得了什么病被送出宫去了。
    出宫的女人,能再次进宫,这不是简单的事。
    “看来你还是认识我的嘛。”司马倩儿朝凳子坐下,一手磕着下颚,一手把wan着桌子上破旧的茶杯,tiao戏的说道。
    雪歌看着司马倩儿那俏皮的脸,想起半个月前那病怏怏的模样,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可又是觉得不对劲,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是不是全都看到了?
    “你……都看到了?”雪歌不敢肯定的问,心里已经是扑通扑通的跳着。
    司马倩儿站起来,走到大chuang边,伸手mo了mochuang褥,美美的说:“感觉肯定很好吧,他是那样的jing壮,能跟他这般欢愉……”
    “……”听到司马倩儿的话,雪歌的脸煞青,握紧拳头,两眼发出危险的气息,暗暗的怂恿自己,要把她杀了,必须杀了,她知道得太多秘密。
    在犹豫着的时候,司马倩儿猛的转身,箭步上前,抓起雪歌的手,“想杀我呀,要下手就得快点,可不能犹豫不决。”
    雪歌被惊住,司马倩儿的速度太快,而且还完全猜中了她的心。第一反应便问,“你到底是谁。”她能感觉到,司马倩儿并不简单,至少不像是平凡的人,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欠我一个人情。”松开雪歌的手,司马倩儿又四周逛了逛,多么破旧的屋子,搁她可没办法待着。
    成为皇上的女人,下场可好可坏,还真没yaojing界的男人好。
    “人情?”雪歌先是一愣,后想到,嘲笑的说:“本宫并不认为欠你什么人情。”
    “哦?你当真不感恩,不谢谢我替你在皇上美言了几句,你才得以回到后宫?”司马倩儿像似看耍马戏那样看着雪歌,要wan弄一个人,简直轻而易举。继续说:“你可要知道,我有本事让你重返后宫,亦有本事将你永远的踢出局。”
    “你没这个本事。”雪歌自信的说,既然她能重返后宫,就不会让人再有机会将她掰倒。
    “是嘛。”一个比她还狂妄的女人,司马倩儿笑着说:“可别忘了,你方才跟南宫憬的事,若是我告诉皇上,你猜,皇上会是什么表情?”
    “皇上不会相信你。”雪歌心虚的说,语气愣是带上肯定的气息,她绝不在气势上输给任何女人。
    “就那么肯定。”司马倩儿越来越觉得凡人好玩,靠近雪歌,细细盯着她看,继续说:“你难道认为我仅仅只是司马倩儿那么简单?或者,你再仔细看清楚……”
    细微的容颜,一点点的摄入雪歌的眼球,那一抹微笑,让她的记忆慢慢的聚集在一起,不一会,连忙倒退两边,结巴道:“倩雪……”
    她怎么会忘记倩雪,这个赫连宸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害死苏暖暖不都是为了替这个女人报仇吗,她曾在赫连宸的寝宫见过,是很无意的见过画像。
    可跟画像上的女人比起来,眼前的女人笑容看起来没那么和善,夹杂着些许阴谋……
    “你不是……”雪歌突然很肯定的说。
    “哟,雪妃,你可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多了。”司马倩儿连连拍掌,嘴里还不停的赞叹着雪歌。
    雪歌一声怒下,“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哈哈哈……”司马倩儿大笑,“你猜呀,反正你那么聪明。”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左看右看自己的一双手,北国这寒冬,都快让她的手长冻疮了。
    雪歌见问不到果,努力的想着,一闪而过,“你是倩雪的妹妹……”
    她早该想到,因为赫连宸的心里一直有倩雪的影子,她曾经打听过倩雪的所有,知道她有个妹妹,当时并没注意,现在看来,不是巧合。
    “怎样?对我的恩情,可还记得了?”司马倩儿不再拐弯抹角,站起来,已经朝着门外走去,走出几步,幽幽的回旋,“可千万记得,恩情……”
    然后,便走了,没有再回头。
    雪歌还在僵愣中,难道皇上也知道她是倩雪的妹妹,所以才会言听必从?所以她才有机会回到后宫?可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就算想破头,她也还是没想到,可这要进了宫,日后成了妃子的话,不管是谁的妹妹,不管是对她有多大的恩情,那也绝不可能和平相处。
    这就是后宫的潜规则,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一ye ,便这样过去,迎来天亮的第一缕媚阳,好的开始又将继续,而雪歌也如愿的搬回了蔺宫,再次成为后宫的掌管。
   
   
    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将如妃那个jian人,彻底的清除,不让她再有任何机会崛起,这就是杀一儆百,所以在搬回蔺宫,pi股还没坐热,就去地牢审查起如妃。
    刚到地牢,正好撞见凌夕。
    “民女参见雪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凌夕冷情的朝雪歌跪拜,毫无感情而言。
    “起吧。”雪歌挥挥手,侧目瞄了凌夕一眼,听说已经被皇上亲自内定的妃子,嘴里扯了扯笑,“日后见到本宫无须行如此大礼,再过半个月,你也早晚是皇上的人,日后便以姐妹相称,可好。”
    走鬼门关走过一圈的人,说话就是收敛了许多。可心里,依旧存着女人该有的嫉妒之心。
    “这是民女的荣幸,怕是高攀了娘娘。”凌夕字字都带着讽刺。
    曾经的好姐妹,如今彼此都虚情相对。同来自现代,彼此的心从来都像是两条平行线,不曾交接到一个点。
    “怎么会,皇上有像妹妹这样的妃子,怕是日后都会笑容多点。”雪歌醋味大发,可脸上依旧是不搭调的笑容。
    “那凌夕就再次谢过姐姐的厚爱。”凌夕附和着虚伪的氛围,继续说:“姐姐,你看,我是否能在一旁看看姐姐审判如妃娘娘。”
    她深知在后宫的险恶,如妃让她彻底的看清楚,她便逼迫着自己来地牢,睁大眼睛看看如妃,这个陷害她的女人,如何死得惨烈。
    “当然!”雪歌说着,“走吧,同本宫一同进去。”
    地牢的门打开,里头传来如妃哀嚎的声音,声嘶力竭的,想必是一ye 都在嘶吼,声音听起来已是很沙哑。
    “如妃妹妹,你瞧,本宫来看你了。”雪歌走进去,便非常热情的通过细缝拉住如妃的手,脏兮兮的手没让她厌恶,反倒是让她舒畅无比。
    如妃见到是雪歌,神志立马清醒,甩开雪歌的手,“你这个jian女人,是想来看本宫笑话的吗,本宫告诉你,待到本宫出去,一定不会让你好看。”
    “哦?妹妹,你觉得自己可还有机会出去?”雪歌讽刺道,能进地牢的人,可没几个有机会再踏出去。
    就在如妃想着反驳的时候,站在雪歌身后的凌夕,像是幽灵那样走出来。如妃见到她的一瞬,像疯狗那样一大步一大步往后退,撕心裂肺吼着:“鬼啊,鬼啊,你走开,走开……”
    捂着耳朵势必杜绝所有的声音,害怕的挤在角落里。
    “妹妹,你是做了什么事?如妃似是很怕你。”雪歌不免问道。
    凌夕笑了笑,说:“可能是如妃娘娘觉得她对妹妹做了不好的事,心有愧疚之意。”
    “哦?”雪歌虽不相信,却也没多问,扭头对贴身太jian小安子道:“如妃可见教给你们了。”捂着鼻子,皱着眉,坐在凳子上,朝凌夕招手,“妹妹,这里来,余下的事交给小安子就行了,或者……你愿意动手的话,也可以自己动手。”
    “呃……我站着看便好。”凌夕委婉拒绝。
    “哦,那你随意。”
    小安子等太jian,将如妃拉了出来,一如凌夕被动刑的时候,铐在了十字架上,将手跟脚都拷上,完全不留一点的情面。
    凌夕想到了那wan,身tiren不住发凉,她亦是铐在十字架上,不停的被chou打嘴巴,还有千万根针扎在她的手指上,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让她现在还心有余悸。
    可事实证明,雪歌要比如妃残痕一百倍,一千倍,她悠悠的坐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挥挥手,“让她画押,动刑。”
    小安子也是狠角色,拿了一张纸,拽起如妃抓狂的手,逼迫画押,不多一眼,不对她多浪费一个表情,然后拿起一把刀,让火里烤了烤,又往刀上吐了口水,走到如妃面前,拿起如妃的手指,残ren的砍下,仅仅只是砍她的手指……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10:37:08
    117:忌日(一)
    啊
    小安子的这一砍,一根一根的手指,掉落在冰冷的地上,如妃鬼吼鬼叫,在十字架上不停的挣扎,啊啊啊啊……叫声没有停,一直持续不断。
    而血,就像是慢慢长流的河水,慢慢的流之殆尽。
    女人的叫声是很尖锐的,特别是如妃这种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让雪歌听着ren不住皱眉,无情的说:“小安子,把如妃的she头给本宫割了,这般嚷嚷,扫了本宫的兴致。”
    “是!”
    不愧是在雪歌身边待了几年的人,小安子显得特别的镇定,磨刀霍霍向如妃,只见如妃强ren着手指被割掉的痛,边摇着头,“不要,不要……”
    就现在这般情节,她就算再神志不清,也知道要求饶。可是她现在求饶是不会被雪歌所待见的,有的只是雪歌更浓厚的兴致。
    “唔,唔……”
    在如妃拼命挣扎中,小安子掐住她的下颚,让她闭不上嘴巴,she头愣是被扯了出来,“唔唔唔……”眼眶蓄满了泪珠,绝望的很想叫出来的时候,那锋利的刀,在小安子的手里一挥,啪嚓she头被割掉的声音,还有she头掉在地上的声音……
    啊啊啊
    这是如妃无声的尖叫声,she头被割掉,她就算疼得生不如死,也没办法再叫出来,她现在仅然成为了个血人,满嘴是血,满手是血的血人。
    雪歌笑了,看到这样的如妃,她捂着嘴巴,光明正大的笑了。
    可凌夕,她的脚像是被拷上千斤重的石头,让她僵g得无法动弹,她逼着自己亲眼目睹后宫的残痕,让自己变得更加麻木,可真正的亲眼所见,她却觉得心像是被煎熬了那样难受与不ren。
    好残ren!
    人类人真的好残ren。
    活生生的一个人,用残ren的办法去折磨她身上的每寸肌fu,完全没有一丝的怜惜与同情,这就是人类吗?
    “妹妹,怎么,被吓傻了?”
    雪歌见凌夕成了个木头,站直不动,还有她满脸的惊愕,一闪而过的笑意,假装询问着,一副大好人的模样,心里却不屑的想着,凌夕,就你这般模样还想跟本宫争chong,本宫劝你还是赶紧滚出皇宫,免得走上如妃的不归路。
    凌夕先是一愣,而后迅速的收回自己惊愕的表情,牵强的摇摇头,笑道:“谢谢姐姐关心,妹妹没事。”说没事那也是假的,可她不能露出自己的感情。
    “没事便好。”雪歌显然已经不把凌夕放在眼里,如此的女人,可是没资格跟她斗的,扭头对小安子说:“如妃娘娘似乎挺享受本宫为她的安排,那就继续吧。”
    看着如妃苍白得脸,却yu死不能死,心里乐开了花。
    小安子领命,正拿着烙铁烧红,朝着如妃走去,如妃已经是奄奄一息,却又死不了的难受,她挣扎得没了力气,眼看要再一次承受折磨,睁大的眼睛除了扑捉到惊恐,再无其他。
    就在烙铁即将烙在如妃的身上时,一个人影抢在小安子的面前,捡起地上沾满血的刀子,一把捅进了如妃的心脏,毫无偏差的捅了进去。
    如妃瞪大的眼睛,慢慢的被摄走灵动,渐渐变得空寂无声,最后在还没来得及吸下一口空气,嘴角挂着最后一抹笑,就永远的长眠。
    “……妹妹?”雪歌在惊愕中也不忘记呼唤。
    凌夕的手里拿着刀,将刀深深的刺进了如妃的心脏,她是在给如妃找寻最快捷的解tuo,因为……被雪歌这般折磨,还不如死来得痛苦。
    至少能少受点折磨。
    她太明白被一点点慢慢折磨至死的那种挣扎,她就是在三年前亲眼看着爹爹娘亲还有香茹,被这样一点点折磨至死。
    也许,她只是给自己想杀人找个借口罢了,她终究是将如妃这个想陷害她的女人给杀了,不管是怎样的借口,人……真的已经死了。
    师傅,你可看到吗。夕夕杀了人了,夕夕追随你救活许多人,都说医者父母心,可夕夕杀了人,夕夕是世界上恶毒的女人。
    凌夕眸光暗藏凄悲的气息,转身,嘴角扯出一抹笑,“吓到姐姐了吧,妹妹只是恨这个女人陷害妹妹,所以ren不住动手了,姐姐该不会介意?”
    这样的笑,让人毛骨悚然。这样的话,让人惊怕连连。
    “当……当然不介意。”雪歌几乎是强迫着自己说完的,她被凌夕的霸气给震住,还有凌夕那眸光散发的阴凉气息。
    “不介意便好,那余下的事,可就都交给姐姐了,妹妹先行告辞。”凌夕跪安,媚眼一扬,全身散发着一股不可挡的气息,冷冽的眼神像冰刀刺在了雪歌的身上,让雪歌不jin打了个寒战不等雪歌的回答就走了,走得很潇洒,给所有人留下那一觋扰人心弦的背影。
    这样的凌夕怎像是个刚进宫不就的秀女,很明显就是霸气十足的女王,让所有人都畏惧的女王啊。雪歌真是小看了,小看了她。
    从地牢出来,凌夕仰头看着媚阳,那样的刺痛她的眼睛,她的手还染着鲜红的血,似乎闭上眼睛的瞬间已经不再是黑色,而是鲜血淋淋的红色。
    她的世界,从此被鲜红的血给染上了颜色,以后只增,不减。
    带着这样复杂的心情,回到储秀宫,被筛选掉很多秀女,这里突然变得很冷情,不像以前那么热闹,可是这里的秀女,对她不像以前那么冷淡
    ,反倒是多了几分热情。
    “哎呀,你瞧,我们家小夕回来了。”有个秀女突然热情的呼唤着,然后朝她小跑过来,愣是拉着她的手装作很熟的样子。
    “就是啊,小夕啊,天气那么冷,可不能乱走呀,会着凉的哦。”
    “走,到我屋子去,我屋子有暖炉。”
    “去我屋子,我屋子还有很暖和的被褥,我把它送你。”
    “去我屋。”
    “去我的……”
    好几个秀女,就这样为了抢夺凌夕去谁的屋子而大打出手,真是好看的打架画面。
    “哟,你们这是在狗yao狗呢?”
    司马倩儿扣不遮拦的说,还一脸的鄙夷着那些秀女,真是墙头草,随风倒,早晚给风刮走不可。
    “你说什么,臭娘们。”
    秀女反gong向司马倩儿,反正现在得chong的只有凌夕,司马倩儿指不定那天也被筛没了,她们才不要再去巴结。
    “要我重复一遍,我倒不是很介意。”司马倩儿死鸭子嘴g,加上本来就是公主脾气,可不愿意给人这样反驳。
    “好了。”凌夕冷声吼了出来,“明天不是可以解放出宫一天,大家何不回去准备准备?难道想把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宫里?”
    明天是赫连宸特赦的日子,准许秀女在最后选拔出宫一次,回来便会举行最后一次的秀女选拔,能选中成为妃子的秀女,将会拥有荣华富贵,而没选择的秀女,则会被贬成为奉茶宫女,或者是浣衣局御膳房的打杂宫女。
    “呃……”
    大家都在沉默中撒了去,准备明天出宫。
    “小夕,你明天出宫想去哪里呀,要不要跟我回府?去司马学士府玩上一天?”司马倩儿邀请着。
    凌夕摇摇头,“不了,我还有地方想去。”
    “哦,这样啊,那好吧。”司马倩儿没强求,反正日后大把时间陪她好好玩。“那我也回去准备准备咯。”
    “嗯!”
    然后,司马倩儿就回了自己屋子,留下凌夕独自站在园子里,就在想踏进屋子的时候,飘起了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很快就融化了。
    她ren不住颤抖的伸出手,白白的雪花落在她的受伤,冰凉的,明天……是啊,明天,明天是什么日子,不就是她的忌日……而今天,是爹爹娘亲香茹的忌日……
    收起失落的眸子,朝着屋子走几步,扶上冰凉的门,突然间很怕燃尽的身ti也会消失温度,在犹豫的时候,手轻轻推开门,门带出一阵凉风,让她一惊的抬头看,喃喃自语,“爹爹娘亲香茹……”
    在这敏gan的日子,一切的物景都将让她产生幻觉,可当幻觉被戳破,带给她的将是无尽的失落。
    此时,她真希望自己是没有感官的废人,这样就不用去感受逝去的人,不用去面对冰冷的事实,无法想象,一个气质高雅,如今的笑容除了满满的哀伤,再无其他。事实证明,她的心还需要更加的强大,强大到不再表露伤感,不表露任何的表情。
    关上门,倒坐在地上,将自己深埋在膝盖里头,久久的不愿意抬起头,直至……天亮了,终于熬到了天亮,她在听到一些大自然的声音后,才缓缓的抬起头,脖子在一ye 的折磨下,早就僵g得有些微疼,她想伸出手去an摩下僵g的脖子,手也已经麻痹得不能动弹,只能坐着,让自己稍微的缓和下。
    叩叩叩
    门外迎来一记响亮的声音,“小夕,小夕,你起来了吗,我是倩儿。”
    原来是司马倩儿,凌夕却不想回答,闭着嘴巴,将自己置身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想安静,从昨夜到现在,只想要安安静静的。
    “小夕,你还没起来吗?我可要先出宫了哦,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到司马府上找我呀,知道么……”
    司马倩儿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只知道凌夕如释负重,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在手脚能灵活动弹的时候,她才站起来,将屋子扫视了一圈,喃喃自语道:“是时候该启程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10:37:19
    118:忌日(二)
    北国皇朝,三月十四。
    春蕊吐娇,初露凝珠,真是不错的早晨。
    天微微亮,京都就一片热闹,站在城门外回头看,华丽壮观的建筑,连绵起伏的屋檐高低起伏,如果从高空看下,肯定就像是一张缜密的网,交织着富贵和权势的梦想和奢望。
    凌夕往后,将掉落这张充满着富贵梦想和奢望报复的网中,也许是万劫不复,也许是顺意不绝……
    今天是秀女放出宫日,凌夕也已经出了宫,深看了一眼梦魇重重的皇宫,转身走,走在街上,人来人往,欢声笑语,很是热闹。
    这是在皇宫里看不到的热闹,因为老百姓都习惯了早早起来干活,为赚取能养活自己的微薄银子,所以,有了热闹的早市,寻常老百姓流传的习惯。
    凌夕喜欢早市,已经很久没有嗅到热闹的气息,在皇宫待着的这段时间,差点让她忘记,其实这个世上,还是能很真实的存在。
    “大娘,给我两个bao子。”
    凌夕正闻到bao子的香味,ren不住上前,拿出腰间的银两,去买。
    “姑娘,这……”大娘为难的看着凌夕手中的银子,尴尬的说:“我……我没有银两可以找你。”
    老百姓,都是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攒钱,何曾见过银子,就算让她买光了bao子,也不够找回凌夕剩下的钱。
    凌夕手里是热乎乎的bao子,眼前是为找不出钱尴尬的大娘,先是一愣,后ren不住嘴角上扬,真是好纯朴的大娘,真的很久没见过连心里都纯朴的人。
    将手里的银子g塞在大娘的手里,笑着说:“bao子我买了,至于剩余的钱,这样吧,有下一个人买bao子的话,就当作是他给的钱。”
    说完,冲大娘笑了笑,走了。
    她很久没发自内心的笑了,原来发自内心的笑,可以让人如此舒心。
    “姑娘,姑娘……”
    大娘在身后大喊着,凌夕就是没有停下脚来,回头正想在看看大娘那张纯朴的脸时,一时没有注意看路,噗……就撞到了前面的人,连连倒退了两步,好在定住了脚跟,否则真会跌个狗吃屎。
    “长没长眼睛,竟然敢往我们家公子身上撞,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怒骂的声音,丝毫不因凌夕是个女人而有所收敛。
    在凌夕还没缓解的时候,直接冲进她的耳朵,她没惊,首先想到的是手里的两个bao子,从大娘那里买的bao子。
    好在没有掉,好好的待在自己的怀里。
    “喂,没听到我们跟你说话么,你是聋子啊。”
    又是一记怒吼,就没人在意凌夕是个女人的身份。
    凌夕这次倒是有了反应,缓缓的抬起头,眼前一亮,可以说是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四个样貌不差的男子,却个个都警惕的等着她看。
    再来,领头的男子,带着黑色斗笠面纱,看不到容颜,可从他身上散发的气质,完全可以肯定,他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可男子给她的感觉,很熟悉。
    “你这个女人,撞了我们家公子,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看着我们家公子,是不是找死!”
    是无痕追随的四大护卫,其中的水影。
    他怒的亮出那把锋利的剑,就差没迅速的将凌夕砍了头。
    凌夕很久了,也完全没动静,眼睛却在暗暗的打量着眼前的五个男子,特别是领头的无痕,良久之后,在四大护卫都等着她做出反应的时候,她朝前走了几步,然后绕过他们,完全当他们是空气,走了。
    边走,边看着手中的bao子,眼缝眯着,露出笑意,然后yao了一口,真好吃。
    “你这女人。”水影被凌夕漠然的举止给激怒,抽出的剑就想快步追上凌夕,一剑给解决了。
    无痕可是西帝,让人尊敬的西帝,岂能让人这般无视。
    无痕伸出手,拦住了想要冲出去的水影。
    水影立马底下头,“公子。”
    “不过是一个弱女子,看样子,她也根本听不懂你说的话,何必去为难人家。”无痕意味深长的说着,接着又说:“况且,我们是伪装到的北国,岂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无痕在凌夕注视着他的时候,同样也在打量着凌夕。
    这女子,身着白色衣饰,全身都一袭白衣打扮,有种奔丧的感觉,却生得国se天香,yan冠群芳,秀眸灵动,晶莹剔透,如墨玉,如清泉,透彻得仿如看透世间红尘。
    眉宇很疏淡,有一股淡淡的冷清,秀雅。
    她看上去聪颖坚强,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华贵与典雅的气质,就像是清雅淡静的寒梅,有着坚韧不服输的斗志。
    对她,陌生的女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公子。”火龙呼唤。
    无痕惊醒,射线才从已离开的凌夕的背影收回,带着一丝心慌,好似在窥视别人的感觉。
    “我们该走了。”火龙提醒着。
    无痕虽没说话,身ti却行动起来,朝着苏暖暖三年前被行刑的地方去,这是他每年都会回来的原因,不管他再忙,或者打仗受了伤,都风雨不改的回来。
    在无痕等人走后,凌夕也回过头来,深看了无痕一眼,心里暗自在想,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给她如此熟悉的感觉……
    罢了,不管是谁,跟她又有何关系,她只想报仇,替爹爹娘亲
   
    香茹,还有苏府的上上下下报仇。
    yao了两口bao子,朝着以前的王府,在赫连宸还没成为皇上之前住的地方去,徘徊在外面,这里好像都成荒废的地方,没有一点儿的人气。
    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朝着刑场去。
    以前的刑场已经不是刑场,早就变成了一块长了许多杂草又被白雪覆盖的荒地,没有任何人去打理。离闹市有些远,途中还能见到三两个店家,越是靠近就越荒凉,人烟也越来越少。直至快要到达的时候,她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她就是在这里,在这里被行刑的……
    三年了,她再次回来这里,还是让她身ti冰凉,那一片白茫茫,偶有的杂草地上,掩盖不了曾经的那一片腥红,她甚至无力再去记得,赫连宸是如何将她无情的抛弃,再如何将尖锐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残痕的让她失去xing命。
    她的心,不就这样被狠狠的伤透,永远都无法复原。
    凌夕无法无法遏止自己的悲痛,紧紧地用双手捂住了嘴,牙齿上下嗑着,手背烈烈生疼,泪水瞬间滑落。
    而暗处,慕无心一直跟着她,看着她的眼泪滴答滴答的 zhui落 在无尽苍白的雪地上,他的心被针刺了那样疼。
    他多想冲过去,将她搂紧怀里。
    却迟迟不敢冲出去,去触mo那张动容的脸,。
    失魂落魄,茫然地伸出手,想抓着她,她此时一定很需要的温暖,可是却怕哪怕仅仅是轻微的触碰都会给他她来无尽的痛苦。
    因为,他的世界只剩下灰色,不再有任何鲜yan的颜色,那他还能带给她什么。
    “夕夕,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慕无心将他的头深深地埋入然尽的勇气。“你说,是不是我害了你?我当初若不是贪玩,当初若不是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你是不是就会好些?起码现在的笑容也会多些,不必隐藏自己的情绪,哭不得笑不得。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自责地揪着头发,鬓角的发丝已经紧紧地贴在脸上,难看的脸色,显得他异常苍白。
    难受的岂知慕无心一人,凌夕也在难受。
    “你们过得还好吗?”凌夕蹲在地上,偏着头,轻吐出话语,泪水似乎已经将脸浸破,se感刺得皮肤生疼,可是这与曾经受的苦比起来又算什么?
    她在问候逝去的人,因为她而逝去的人。
    胡乱的抹了一把,继续说道,“你们恨我吧,你们一定要恨我,若不是我,你们现在肯定能好好的活着,都是我的错,是我……”
    凌夕在胡言乱语,自己都不晓得在说什么,g是拉开嘴角苦se地笑了笑,然后又低着头,就这么一直在低语,回忆着以前的过往,等待睁开眼的那一刻都是美好的,却又害怕睁开眼的霎那,世界只有她自己,孤独且黑暗。
    “公子,你看看,前面有人。”
    在凌夕的身后不远处,传来疑惑的声音,也是好像在哪里听过的声音。
    “火龙。”说话的男人给火龙使眼色,意思是让他把凌夕驱赶出这里。
    不正是无痕的四大护卫么。
    火龙正想去,无痕制止了,而这时,凌夕也抬起头,宁静的心被打乱,谁也不可能继续像个雕塑那样不动。
    抬起头的瞬间,水影ren不住道:“是你?”
    不就是在早市撞了自家公子的女人,因为长得很漂亮,让他尤为记忆深刻,再者就是她的冷漠,也让他特别注意。
    “公子,是早市遇到的女人,依我水影看,她肯定意图不轨,公子,就让水影去将她解决。”水影犀利的说,准备动手。
    他算是四大护卫里的头,观察比其他三个护卫要敏锐很多,由是那些企图靠近无痕的人,他注意得特别多。
    被无痕阻止了!
    “公子!”
    无痕没有回答,朝凌夕走去,在所有人都愕然的时候,一步一步的走向凌夕。他看凌夕,总觉得她眼熟,那感觉似曾相识,容貌却是不曾见过,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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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10:37:29
    119:狭路相逢
    无痕先是用一股放肆的眼光直盯在凌夕身上,略微蹙眉,眯缝着双眼,然后便是一抹迷茫,完全没有丝毫的收敛,在她的身上审判式地搜寻,像是掂量着一件物品般,想要窥视到一些什么。
    她的脸很白nen,沉静宁和的脸仿若一朵含苞待放的睡莲,而衣着是纯白朴素的纱裙,袖口绣着几朵雪梅,简单大方,纯净如雪,不惊被寒风掀起的头发,引人遐想,在看看那jing致的五官,让人嫉妒上天的鬼斧神工,竟能雕刻出这般女子。
    可这五官,却是陌生的,巧然的是无痕有道不出的亲切感,似曾相识,却又很陌生。见她呆呆的望着他,还有她眼角挂着的泪痕,满脸的忧伤,嘴角动了动,终是ren不住开口问:“你有亲人……也死在这里?”闪亮的眸子,亦如凌夕那样暗淡下来。
    对于凌夕出现,他能想到的就是苏府的人,也许是苏府某个下人的亲人,到时间了,所以也来祭拜,他们的亲人同他一样,都是世上可悲之人。
    凌夕虽看不到无痕的脸,还是能感受到无痕的悲伤,闭着嘴巴,没有回答,脑海里闪现的便是,难道他也有亲人是死在这里?
    无痕的声音开始便得沙哑起来,“我……也有……”好多音节都已经发不出来,他的悲伤占据了所有的感情,还有怀念苏暖暖的情愫,都掐在喉咙里,无法出来。
    良久,才絮絮的说:“她是我心爱的女人,当初,我真不该让她去苏府,或许……她就能活下来,不必承受那样突如的悲剧……”
    他有的时候,始终是不愿意相信,不相信那个他深爱着的女人,竟然真的永远离开了世上,狠心的离开,没有一丝的留恋。
    当初,他不该三番两次放她回去的,应该狠心的将她带走,不管她到底爱不爱他,或者是不是会恨他,他都该将她带走。
    可归根究底,都是赫连宸,那个与他是同胞的弟di,如此高高在上的男人,若不是赫连宸,一切都很美好不是吗?
    凌夕听着,突然动容了,为无痕那哽咽的话音,还有他说的内容,多么的动人啊。
    他肯定深爱着那个女子,人都死了,却还是那样的痴情,世间又有几个男子如他那样痴情。
    至少,她很少遇到,除了无痕,那个因为她现在都生死未卜的男人。
    在无痕话音的渲染下,呆了很久,然后收回了落在无痕身上的视线,站了起来,眼神很快就看得平淡,一双澄澈的眼睛如看透世间冷暖,并未执着于什么。
    她要让自己什么都不在乎,不管是谁,都无法荡起她内心的一抹涟漪,何况不过就是不认识的男子的爱情,凭什么可以引起她的同情。
    见凌夕依旧是不把无痕当一回事,身为四大护卫的火龙,怒的上前质问:“我们公子问你话呢,你就算是哑巴,也至少得给个反应。”
    凌夕淡然,从头到尾都没露出一点惊慌,或者是不自然的感觉,她这个人激不得,一激,便会显得更加不把别人当一回事。
    “你这女人,竟敢敬酒不喝喝罚酒。”火龙如同名字那样,很容易暴跳如雷。
    凌夕无视,站起来,扬天看了一眼,暗暗的对天道,“爹爹娘亲香茹,你们在天上就安息吧,这里有我,不会让你们的死受一点儿委屈,你们都安息吧……”
    默念完毕,准备走。
    火龙拦住,不让走。
    凌夕冰冷抬头,依旧是一声不吭,等待火龙能对她怎样。
    火龙怒,正想一张打过去,被无痕阻拦,“退下,让这位姑娘离开。”
    “可是,公子。”火龙肚子的气不知道往哪里咽。
    无痕一记眼神射过去,才怯怯的退下。
    凌夕顿了下,绕过无痕走,走出两步,又顿在那里,chun角勾起一抹很凉的讽刺弧度,“人死不能复生,你在这里怀念又有何意思,难道是想做做样子?可惜,她死了,看不到你对她的怀念,有何意义?”
    是啊!
    这话也是对她自己说的,人死了,多做怀念有何意义,就能让所有人都起死回生吗?不……没有一个人可以活过来,那又何必假惺惺的去怀念,怀念不过是给自己安心活下去找个借口。
    面对凌夕突然开口说话,所有人都愕然了,大家都以为她是哑巴,可她却会说话,而且声音比杜鹃的声音还要好听。
    特别是无痕,闻言,暗暗惊奇,对着凌夕淡然的态度,还有面对火龙暴躁的言语,她不畏不惧,说话有条有理,又让人无法反驳,好生厉害,当下对他刮目相看。
    凌夕冰冷的凝视无痕似在看着她的眼光,回以他淡淡的讥诮,像是在讽刺他的痴情,沉迷于往事,不愿意走出来。
    她何尝不是在讽刺自己,总在想着往事。
    无痕突然脸色一沉,柔和地往前走上两步,跟凌夕靠得很近,凌夕非但没有退步,还迎着无痕的霸气不推卸,以为无痕会对她发怒的时候,却听到他放ruan了声音,说:“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真的很虚伪,人都死了,还能怀念些什么?生前就该对她好,现在对她再好,她也听不到看不到……”
    凌夕脸色一僵,有种被无痕反讽刺,这显得她是在自作多情。眼前的男人比她还要有自知之明,根本不用她的提醒。
    她的提醒,不过是在提醒她自己曾经给
   
    很多人带来的不幸。
    多么讽刺!
    暗下的眸子,再也明亮不起来,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声音带着一种很凉的讥诮,喃喃自语着:“我才是罪大恶极之人,呵呵……呵呵……”
    然后,走了。
    就这样走出无痕的视线,也许从此走出他的生命,也许……兜兜转转的还将遇见……
    无痕身子倏然僵g,眼光变得特别警惕,直至看不到凌夕的背影,总觉凌夕那一抹凄悲的表情,还有那一双浑浊中嵌着清澈的眼神……很熟悉。
    她到底是谁?
    在心里的声音,总是重复的问着,她到底是谁……
    就在无痕发呆的时候,四大护卫敏锐的察觉到,在凌夕走后,从另外一个方向,有人朝这边来的震动,是一辆马车,还有一群人尾随着的脚步声。
    “公子。”
    水影四大护卫都警惕起来,朝着那个传来声音的方向开去,而无痕也早就察觉到,镇定的也看过去,过了一阵子,果然是出现了一群人,朝着他们这边过来。
    四大护卫正想挡在无痕的面前,却被阻止,示意他们无须紧张,就当作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切都要看起来很自然,不要让任何人看出有端唲。
    在主仆几人磨合的时候,那群人已经到了,而在马车外跟随的人,不就是赫连宸身边的汪明么,那马车上的人,除了赫连宸,再没其他人。
    “皇上,我们已经到了。”汪明说着。
    马车也停了,然后汪明伺候着赫连宸下了马车,看去的时候,看到了无痕等人,立马就蹙起眉,冷冽道:“汪明。”
    余光却淡淡地打量着眼前的无痕,穿得很朴白的衣裳,跟他几乎的身高,体型看起来很健壮,即使带着斗纱,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气质冷g如铁,而他的腰间,一把未出鞘的古剑,掩藏所有的锋利。
    隐藏着的危险,能感受到!
    与无痕不同,赫连宸毫无掩盖,俊美潇洒,邪魅的眸光总是带着一股放肆的笑,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玩世不恭的邪e味,一眼便看得出是fang荡不羁的男人。
    赫连宸那清冷的一句话,只是一句话,汪明就立马会意。
    他知道赫连宸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这里,这里原本是个刑场,自那次苏府一家被处刑之后,这里就不再做刑场,变成荒凉的地。
    以前,赫连宸都是慢好几天才会来,可今年却提前了。
    “你们几个,都赶紧的离开。”汪明二话不说就驱赶无痕等人。
    赫连宸不喜欢在这里看到有别人,所以每次都会让他清场,这里因为离街市有些远,所以经过这里的人也不多。
    而这次突然有五个人,汪明也觉得挺奇怪的,难道这里突然变得有人气了不成?
    好歹,无痕也是西帝,新崛起的缅甸国的皇上,四大护卫也不是吃素的,岂能让人这般侮辱他们的皇上,那就算是拼上xing命也会去维护的。
    “你们岂能对我家公子如此无理。”尘锋上前,怒气的说。
    “大胆。”汪明气势更加g,指着尘锋说:“你这个jian民,可知道自己是在跟谁说话。”
    “我不管你们是谁,对我家公子如此无理,最好是赶紧来道歉,否则……”尘锋亮出了剑鞘,一鼓作势,绝对不让眼前一群人好看。
    即使眼前的人,人多势众,也绝不让他们好过。
    尘锋都亮出了剑鞘,其他三个护卫当然也随即亮剑,他们对无痕一向衷心,从无痕打天下开始,他们就追随着无痕,知道无痕的一切,因为,他们在之前也是杀手阁出来的人,是无痕还是杀手阁阁主的时候就追随的人。
    有了西缅国,他们才有了真正的身份,像个正常人那样活着。对无痕有很多的感激,只能用自己的一生去报答。
    四大护卫都亮剑了,汪明这些赫连宸的人,又岂能认输,也纷纷的做好警惕,看来这场争斗,是不可避免的了。
    两大对立着,随时都将爆发战争……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10:37:42
    120:无风起浪
    一眼望去,赫连宸的侍卫站了好几排,个个身披银色盔甲手持刀戟,凶神恶煞,而汪明更是用尖锐的声音,大声叱喝道:“你们几个狗东西,不但打扰了皇上,居然敢对皇上这般放肆,一个都不能留活口。”
    无痕没被这样的气势骇住,反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像是在看耍猴戏。
    可因为没有无痕跟赫连宸的下达命令,赫连宸的侍卫跟无痕的四大护卫,就这样对立着,谁都不让着谁。
    唯有两大主角,都一副淡然的态度,彼此都无动于衷,却都暗自在打量着对方。
    特别是无痕,在看清来人是赫连宸的时候,顿时有种青筋在ti内不停跳跃的愤怒感,恨不得抛弃脑袋的理智,冲向赫连宸,一刀便将赫连宸的脑袋砍下来。
    可是,他却g是用理智将这样的怒火压制,如此跟一个随身跟着无数侍卫的人g拼,吃亏的只有他自己。况且,他为报仇,隐ren的这几年,岂能在这个时候白白拱手相让。
    他要让赫连宸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种死法,还要让北国这个让暖暖含冤而死,没有一点儿人情味儿的朝代,永远的消失在历史上。
    再者,今日可是暖暖的忌日啊,怎能在这般安宁的日子,被赫连宸这个残ren之徒给破坏。暗自在心里长叹一声,冷漠的眸子无一丝温暖。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唰的就窜到他的面前,在四大护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锋利的长剑已g生生的架在他的脖子上,而那个拿着剑架在他脖子上的男人,正是赫连宸,冷冷的望着他,在赫连宸的眼里,他看到了杀意。
    早就察觉到赫连宸迅速的朝他这边来,而且顺手的拿过侍卫的剑,也能感觉到剑架在他脖子上的冰凉,可他却没有反抗。
    “公子。”
    四大护卫惊叫着,他们完全没反应到赫连宸速度之快,在反应过来的时候,见到赫连宸早就用剑架在无痕的脖子上。
    他们都全身僵g,不敢轻举乱动。
    汪明在一旁大肆嚷嚷,“你们这些狗东西,以为我们皇上是好惹的吗,不知天高地厚。”
    赫连宸厌烦的一记眼神射过去,汪明怯怯的闭上嘴巴,不敢再说话。
    无痕动了动嘴角,在所有人都差异之时,朝着赫连宸便是一个跪地,声音也由喉咙传达出来,“参见皇上,我等是从外地来的药商,因没见过皇上的真面容,所以有所怠慢,望皇上恕罪。”
    “公子!”
    四大护卫见到无痕跪了地,心有不满,可见无痕依旧跪着,知道他的用心良苦,唯有ren气才能谈得上报仇,在水影的暗示下,四大护卫都跪下,“请皇上恕罪。”
    “哦?原来是外地来的药商,可朕并不这么认为。”赫连宸严肃的说,他的眸子闪烁着疑虑,显然他并不相信无痕说的话。
    “皇上!”无痕只是稍稍动了下,赫连宸却很警惕的将剑架得更紧张,无痕唯有原地跪着,不敢乱动,并不是因为怕赫连宸,而是为了以后退让一大步。
    “让朕看看你的脸,或许……朕看过之后,便会绕你不死。”赫连宸在靠近,直至用剑架在无痕的脖子上,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越是强烈。
    他跟无痕再怎么也是双胞,亲近的血缘关系,能让他有这样的感觉很正常。
    当年,他亲手残害无痕,而且几乎是亲眼看着无痕死去,无痕并不可能还活着才是,他愤怒之余,很想看看眼前的男子,到底长着什么模样,难道会是……满脸的伤痕?当年他在无痕脸上留下的伤痕……
    心里在做着斗争,顽强的斗争着!
    无痕似乎知道赫连宸在害怕什么,毕竟是有血缘关系,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伸出手,缓缓的将自己的斗纱给掀了去,随着四大护卫惊呼,“公子……”他的面容bao露在众人的面前,bao括赫连宸的面前,带着一脸的淡然,面对赫连宸。
    赫连宸本是心里在跃动着,他惊怕着,怕无痕掀开的那一瞬,他看到的是满脸伤疤的丑八怪,可是他又期待着,重重矛盾在心里斗争着。
    掀开的一刹那,显然他大失所望。
    眼前的男子,俊容绝美,深邃的瞳孔,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可跟他的容颜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男子的脸上并没有无数的伤疤,更没有一处跟他长的一模一样。
    不是他!
    不是当年那个被他毒害的无痕。
    失望。
    赫连宸的眼神嵌满失望,然后一手丢下手中的剑,失落的转身,朝着很远很远的地方看着,才缓缓道:“走,立马消失在朕的眼前。”
    对于无痕,他真切的感觉到熟悉感,可为何在掀开斗纱的瞬间,他又会觉得很陌生,陌生感几乎占据了他的所有感官。
    他为何那么希望着眼前的男子是无痕,他的双胞胎哥哥,难道是因为以前对无痕所做的事有所愧疚?所以在心里一直惦记着?
    不!
    他可是最狠毒,最无情的男人,岂会对曾经的人有所愧疚,有所怀念。况且,他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无痕是为了成就他的大事业而牺牲的,牺牲得也有价值。
    无痕才该感到荣幸。
    是!
    一定得是这样。
    无痕听到赫连宸那失望的语气,暗自一阵低笑
   
    ,说:“谢皇上的宽恕之恩。”
    站起来,带着他的四大护卫,正打算走,而赫连宸的侍卫,也在赫连宸下达命令的时候,都送了警戒,不再拿着剑对着。
    “等等。”
    无痕抬出的脚,还没落地,赫连宸又呼道,而所有的侍卫,立马又警惕起来,紧紧的握着剑,再次对着无痕等人。
    赫连宸背对着无痕,余光瞄了他一眼,良久,才说:“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记得,下次不要再出现在这里,让朕再见到你们一次,可就没那么走运。”
    “是!”
    无痕并没被激怒,顺从的应着。
    “走吧。”说完,赫连宸再次下逐客令。
    “是。”
    无痕也并没打算多做逗留,反正他也已经来过,也感受过苏暖暖生前最后待过的地方,这就已经足矣,明年他还会再来,也许还是自己一个人来,也许……会带上赫连宸的人头。
    再次得到赫连宸的特赦,无痕带着自己的四大护卫走了,这次没有再有人来阻拦,走得很顺畅,一切也都太平下来。
    唯有赫连宸,他的心总是不能平复,仰望着天空,明亮的天空都变得很灰暗,犹如他此刻的心情,永远都明亮不起来。
    “皇上。”
    汪明见赫连宸突然变得忧伤,便ren不住担心起来,真怕就此出些什么事,他这个做奴才的可是担当不起。
    “你们都退离一里外,朕想安静下。”无痕走后,赫连宸对汪明那些人也下了逐客令。
    他此刻的心,非常的杂乱,只想找到一缕安静,能让他好好喘气的地方。
    “呃……奴才遵旨。”
    汪明带着无数的侍卫,退到了一里外,没人敢去问赫连宸到底为什么,他们不过是下等的奴才,而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一上一下的关系,仅此而已。
    都走了!
    曾经的刑场,将苏暖暖处死的刑场,一时间便得空空如也,除了那几乎被覆盖上白雪的杂草,稀疏的杂草外,就再无其他。
    “哈哈哈……”
    赫连宸突然笑,笑得很放zong,那样的笑bao含了很多,有孤独,有寂mo,还有失落……
    在这个世上,只有他一个人,所有他觉得亲近的人,除了赫连晔,都不在这个世上了,无数夜都被寂mo孤独给侵蚀着。
    他永远不知道,孤独得持续到什么时候,也许是永远,也许过了明天便会好。
    苏暖暖,如今看到朕这般狼狈的模样,你高兴了吧,你成功了,虽然你死在朕的手里,可却比你活着的时候还要成功。
    你成功了!
    苏暖暖!
    赫连宸声嘶力竭的吼了出来,声音在这空旷的荒地上久久的回荡,有种空灵的感觉……
    哈欠哈欠……
    凌夕在回程的路上,不停的打着喷嚏,让她ren不住念叨着:“是谁在喊我念我吗?”耳朵方才像是有幻听,好似听到有人在喊苏暖暖。
    自己愣了很久,终于是回神,笑自己傻。
    在这个世上,没有人会再记得苏暖暖这个人曾经存在过,现在只有她,名叫凌夕,还存在这个世上,还记得曾经有个女人叫苏暖暖,是北国六王爷的丑妃,却死在六王爷的手里,背负着荡fu的侮辱,含冤而死,而那个六王爷,成了现在的北帝。
    就在这回想中,凌夕不知不觉来到了满香楼的外面,她没察觉到一路都很多人在看着,被她的美貌给吸引的。
    而来到满香楼,真的是情不自jin的,直至抬起头,她才ren不住惊讶,念叨着,满香楼……
    她怀念这里。
    可是,她却不敢进去,犹豫着,这里有太多让她记忆犹新的事,也是她噩梦的起源地,如果能远离,她便会选择远离。
    “来了,不进去看看吗?”
    就在她转身想要离去的时候,后面传来一记声音,让她立马惊住了脚,她最不愿意面对的,终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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