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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包新娘上错床:若是相逢未爱时》风宸雪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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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5 10:53:11
她现在可不会添乱,她要做的是成全……

    辰星结束下午的会议,辰氏的难关总算有了不错的进展,明天,泰兴集团的注资也会进来,这样,至少在公司内部,那些老董事不会心心念念着让凌氏收购了。
    宇文泠因为注资的事,五点也到了辰氏,逐一敲定了一些细节,晚报的内容纷纷扬扬已经把早上新闻发布会的内容刊登了出来。
    “好了,总算都弄得差不多了。”辰星从文案中抬起
头来,一天的忙碌,让她的颈部有些发酸。
    “是。一起用晚餐吧。”宇文泠阖上文件。
    “好。”辰星一边收拾文件,一边说,“真要谢谢你,那5%的股份,等财务那边过完账,我会尽快让律师移交给你。”
    “不急,能帮到你,我很开心,总算不负父亲的托付。”
    宇文泠微微一笑,气质高贵。
    俩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辰星想了一想,问:
    “要不就去附近用点晚餐?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还有董事会要走流程呢。”
    “行。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馆子,我来开车。”
    “好。”辰星没有叫小李,欣然坐上宇文泠的车子,忽然手机响起。
    手机号码显示是来自凌沅,她接起电话,话筒里传来凌沅的哭腔:
    “嫂子……呜呜呜……嫂子……”
    “别哭,怎么了?”纵然和凌阗的关系到了今日这般地步,可对凌沅,她做不到不管不问,即便她是凌阗的妹妹。
    “嫂子,我在金巴利酒吧,你来接我,好不好?”
    “你又欠别人什么了?”
    “这次没欠多少,你来了就知道了,嫂子,快点,呜呜呜……”
    凌沅在电话那端哭得‘货真价实’。
    “好,我马上来,你手机开着,到时候我找你。”
    辰星挂了手机,脸上的神情做不到淡然。
    “你要去金巴利酒吧?”宇文泠转了下方向盘。
    “嗯,我朋友有事,让我过去。”
    “我送你吧。”
    “那怎么好意思,你还没吃饭呢。”
    “没关系,那附近吃的地方也多。”宇文泠淡淡一笑,转动方向盘,很快车子便朝金巴利酒吧驰去。
    车子停在酒吧门口,辰星一个人走进酒吧。
    酒吧的格调不错,也不是很喧哗,但,华灯初上时分,人就已经很多,在这么多人中,要找到凌沅,是不容易的,更何况,七彩的射灯流转得让人有些头晕目眩。
    辰星打了凌沅的手机,刚按完号码,凌沅就从她身后窜了出来:
    “嫂子,你可来了啊。”
    凌沅的脸色红扑扑的,身上还有不少酒气,手里还拿了一个酒瓶,但,眼角并没有眼泪,刚刚电话中的哭泣声,可能不过是一场酒疯。
    “怎么喝这么多?”
    辰星想把她手中的酒瓶拿走,凌沅顺势依靠在辰星的肩膀上,碎碎念:
    “嫂子,俗话说,一醉解千愁,我今晚啊,就是想让自己一醉,但,怎么都喝不醉,是不是这个酒有问题啊。嫂子,你试试。”
    说着,凌沅不由分说把酒瓶凑到辰星的嘴边,辰星避闪不及,被她灌下一大口。
    洋酒很烈,辰星呛咳了一下,凌沅把酒瓶移开,手勾住辰星:
    “嫂子,怎么样,好喝吧?再来一口。”
    “小沅,我送你回去。别喝了。”
    “你口气真生硬,就像我大哥一样。”凌沅嘟嘟囔囔,趁辰星听到大哥二字神恍的片刻,又把一口酒灌下去。
    两大口酒,火辣火辣的,辰星只觉得脸发烫,喉咙也烧了一般难受。但,凌沅的酒瓶总算是被她劈手夺下。
    “呵呵,嫂子,看来,你不擅长喝酒哦。”凌沅也不和她争酒瓶,八爪鱼一样缠住辰星,“好吧,我也喝够了,反正醉不了,你送我回去吧。”
    “好,我送你。”辰星扶起凌沅,几乎是拖着她朝酒吧外走去。
    “嗳,车不在这儿,在后门。”凌沅看似迷迷糊糊地说。
    于是,辰星只能问询着朝后门走去,后门,果然停了一部车。
    凌沅刚到车前,老张就下了车。
    “小姐——”老张显然没想到辰星也会出现,顿了一会,才喊,“夫人。”
    “嫂子,陪我,我不要一个人回去,哥又不在,我怕黑……”凌沅愈发紧地趴在辰星身上,让她无法推开。
    黏人功夫,她凌沅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辰星只能跟着凌沅坐进车内。
    既然凌阗不在家,她去应该没关系吧。
    即使他在,不是她求着去见他,所以,碰到又如何呢?
    有些事,不是总归要问个清楚,或者说个清楚。
    老张开着车,很快就到了凌氏大宅。
    不知道是车内打了热空调,还是酒劲的作用,她只觉得浑身很热,直到下车,冷风一吹,这股热气还是蓄积在那,没有散开,反倒是越来越灼烈。
    而凌沅就像八爪鱼一样贴着她,一旁祥嫂才要迎上来,早被凌沅一手推开:
    “走开,我不要你扶,又老又丑!走开!”
    祥嫂好不尴尬,只能眼睁睁看着凌沅继续抓住辰星:
    “嫂子……我要你扶……”
    辰星不得不扶着凌沅,朝楼上走去。
    上了楼梯,转了弯,辰星才要扶着凌沅进入她的房间,凌沅却忽然拉着她的手,拽进一间房。
    那是楼梯往左第二间房,正是那间客房。
    被拽进去的刹那,除了依旧铺天盖地的蓝色,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空气中弥漫的一股香味。
    这股香味让辰星身上更加热起来,隐隐觉得不对劲,她才想开口说什么,可,眼前忽然一个迷糊,人就栽倒在床上。
    凌沅拍了拍手,继续用领子捂住自己的鼻子,露出狡黠的笑容:
    “搞定!”
    紧跟着,她迅速把辰星收拾了一会,再帮辰星摆好位置,才不慌不忙退出客房。
    不远处,林荫道上,有车灯亮起,她的那位无所不能的大哥回来了。
    而今晚,她策划的这出戏,也总算要上演了。
    她独自下楼梯,祥嫂纵然惊讶,因为辰星的缘故,可被她眼神一瞪,也不敢吱一声,只能老老实实站在一旁。
    “不许这说嫂子回来了,听到没?”
    “是。”
    吩咐完这一句,门外,凌阗已走下车来。
    凌沅喜笑颜开地迎上前去,凌阗对于他这个妹妹乖乖出现在门厅等他,确实有些意外,更意外的是,他这个妹妹,今天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夜色愈浓,空气中,可以闻到淡淡的花香,一切,在这个深夜,变得迷离莫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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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5 10:53:42
02
    凌沅笑嘻嘻地朝凌阗走去,月色这么好,她的笑容应该看上去一点都不阴暗,哪怕,她此刻想的很‘阴暗’。
    “哥,你这么晚才回来啊,让你老妹等的好久啊。”
    凌阗并不理会凌沅,凌沅主动勾住凌阗的手:
    “哥,吃过晚饭了吗?没吃的话,我给你做点?”
    这句话,让凌阗睨了凌沅一眼,这个混世魔王一样的妹妹,今天的举止有些怪异。
    而凌沅笑得更是灿烂:
    “哥,我的手艺这几年可是突飞猛进哦,你老妹我也不是只会吃喝玩乐的。而且,这阵子我是太胡闹了,这顿晚餐就当做我的赔罪吧。”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让凌阗没有拒绝的理由。
    凌沅挽着凌阗,欢快地走进大厅,按他安顿在餐厅:
    “哥,等我哦,不许先办公,先吃完你老妹的赔罪爱心晚餐吧。”
    得到凌阗的默允,她自个欢快地走进厨房。
    其实,她手艺不咋的,但简单的云吞面,总归是会做的,毕竟,食材都可以用速冻的。
    喝退了厨师和保姆,她三下五除二用下午准备好的材料做了一碗云吞面,看上去还像个样子。
    她闻了一下面,眼睛眯眯笑得和狐狸一样。
    等她把云吞面端出来,却发现,凌阗早不坐在餐厅。
    她猛一激灵,急忙往客厅跑去,凌阗正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看着手机。
    凌沅蹑手蹑脚走过去,打量了一下,却什么都看不到,她撇撇嘴,突然加大嗓门道:
    “哥,最美味的爱心晚餐做好了哦。”
    凌沅把那碗云吞面从后面直接递给凌阗:
    “趁热吃,哥,快尝尝。”
    凌阗接过,这碗面,虽然卖相不怎么样,甚至和家里的大厨手艺比起来,可以说是糟糕,但,却是这个活宝妹妹第一次下厨给他做的。
    他慢慢吃下,心底对凌沅的气早消了大半,除去不听话的叛逆,这个妹妹,毕竟是他世界上最亲的人了。
    他对她严厉、苛刻,说到底,也是为了她好
    凌沅看他吃完,乐滋滋地把空碗接过,随手递给祥嫂:
    “好吃吗,哥。”
    “恩。”凌阗低低应了一声。
    凌沅笑得更加开心:
    “哥,你去办公事吧,我和你一起上楼。”
    凌阗望了一眼凌沅,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有些热,似乎是这大厅的暖气打得太足了。
    他转身朝楼梯走去,凌沅眯眯笑着紧跟几步,在凌阗走到书房门前时,率先挡在门那:
    “哥,你好像很热的样子哦,是不是今天太奔波了?”
    凌阗已经觉到衬衫背面好像湿透了,这种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凌沅却开始用小手扇扇风:
    “哥啊,要不先洗个澡吧?”
    凌沅眯眯笑着,主动扶凌阗,然后,一个转身,看上去朝卧室走去,却没走到卧室,径直推开客房的门,把凌阗带了进去,挡住凌阗一面的视线,接着,打开靠近门的卫生间:
    “哥,你先洗啊,我去给你拿衣服,一会放门外哦。”
   凌阗的思绪开始被灼热包围,现在,他是需要洗一个澡,来驱逐掉这些越来越不正常的燥热。
    打开笼头,热气弥漫间,有些什么东西便模糊起来,这份模糊很快蔓延开来,将他先前被灼热侵蚀的思绪一并拢阖起来,陷入混沌之中。
    混沌之中,唯有一个感觉越来越明显——燥热。
    热得实在受不了,那种热不是一般的体热,好像是有一股热流在小腹处逐渐燃烧,这种燃烧带着决绝的激烈,让他不由得把热水全部转成冷水。
    即便,室内有中央空调,可,也禁不起冷水的洗礼,更何况,这些冷水的洗礼一点都不能浇灭这股热流,只觉得再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待下去,人就要疯了一样。
    匆匆关了水笼头,他顺手拿浴巾裹住身体,朝外面走去。
    才走出浴室,便觉得,房间内的气氛有些不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很香的味道,目可及处,满是蓝色。
    蓝色,他的卧室也是蓝色的,乍一看,是一致的,可,仔细瞧,这里,明显不是他的卧室,源于,风格的迥然。
    更不同的是,此刻,那蓝色的大床上,还有一个蓝色的身影,卧在那里。
    就那么卧在那,对他来说,像极一场梦幻。
    是梦吗?
    如果是梦,一碰触,就会碎掉吧……

    凌沅从门内出来,她的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拍了拍手,顺便,在客房门外,挂上她的独家锁扣。
    “搞定!”
    想不到,第一次出师就如此顺利,顺利得有些超乎想象,现在,就看个药的有效程度了。
    不过,这么价值不菲的药,又双管齐下,怎么可能没效呢?
    已经证明,用在辰星身上,还是蛮有效的,至于她大哥,她是加大了剂量。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配备了迷香,这么做,应该是万无一失了。
    如此这般想,凌沅开心地笑了起来。
    但愿,今晚过后,哥哥和嫂子能化戾气为祥和,别闹得媒体都以为夫妻要婚变以,说实在的,她可不喜欢那个于晚来,就像,不喜欢乐乐一样。

    当一步步靠近那个蓝色的身影,凌阗的气息不由得急促起来。
    这么急促的气息,加上他愈来愈难以控制的心跳,以及小腹的灼热,让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去碰触那个梦。
    触到了,触到了——
    而梦,并没有破碎!
    是她?
    她回来了,在这梦里和他相聚吗?
    这个梦,他等了多久,才等到了呢?
    太久,太久了——
    那个蓝色的腰带,上面缀着华美的小亮片,他的指尖触上她腰上的钻石腰带,就像以前那样,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腰间,很缓慢、很温柔地,一步一步解开她的腰带,接着,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背脊,拉开裙子的拉链。
    她的脸似乎因为害羞,拢在长发后,只能看到她白皙的颈部肌肤,顺着他的动作,微微透出粉色的光泽来。
    他的手略略颤抖着,喉结咽了咽,柔柔地把她压在床褥中,火热的身子随之覆上来。
    手掠开她的长发,她的脸色犹如粉红的蜜桃色,迷蒙着水润光泽的眼睛微微睁开,嘤咛了一声,主动把手勾上他的颈部。
    他再克制不住,俯身,吻着她的发,她的额头,她的眼,她的鼻尖,最后印上她的唇。
    她的唇带着淡淡的香气,也带着温暖,让他不自禁地想品尝更多美好。
    他愈发温柔起来,令她浑身都酥软在他身下,化成他的一汪春水。
   他细细地品尝她的唇,好似是天下最美好的点心。而她小巧的舌尖被他的唇舌侵占,一勾一缠一绕,诱出甜美的唾液,让娇胴彻底为他柔软。
    她的肌肤愈渐起了一层薄薄的红,低低喘着气,迎上去回吻他,主动伸出小小的舌头,在他唇畔一点点地舔,被他一口含入嘴里,津津有味的含弄。
    轻轻地撕裂声响起,他一把把她托起,她软软地靠着床背,冰凉的触感正好解了她身上的燥热。
    他喉头动着,将欲望抵在她最柔软私密的地方,低声在她耳边说:
    “抱我!”
    即便在梦里,这句话,说得依旧那么真切。
    即便在梦里,她依旧有声音来回应他。
    “嗯……”
    她的理智在湿热中被全数的吞没,铁一般的硬度在轻轻磨蹭着她,她环住他的脖子,乖乖窝在他肩头。
    难耐,加上燥热,只将人的欲望彻底的点燃。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5 10:53:54
他的手探入她胯间的幽谷,隔着透明的薄纱三角裤,甜液已经渗透了出来,触手一片湿润,修长的中指由裤缝间刺入她柔软湿滑的花瓣,感觉到那娇嫩的花瓣已经张了开来,为他的进入做好了准备。
    他再也克制不住了,长久以来,曾经那么想拥有她,没有想到,拥有的那一刻,只能是在梦里。
    下身用力一挺,“滋”的一声,全部没入,尽管甬道异常滋润,可他过人的尺寸和她初次的紧致撩人还是让她禁不住唤了一声疼。
    “啊——”他进得好深,好磨人,像是要夺取她全部灵魂,让她浑身颤抖,脚趾蜷曲。
    是第一次?
    她竟是第一次。
    他的手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闭上眼睛,忍着不动,体会着她不自觉的收缩。
   “乐……乐……”他喃着她的名,眷恋地、不舍地,手掌捧住嫩颊,密实地吻住她。
    这一刻,她几近忘记了自己是谁,可,听到这俩字,她的身体却不自禁地想要避开他,而他的手紧紧钳制住她,丝毫不容许她的避开。
    他身子摩擦着她的肌肤,手往下探向她的腿心处,寻幽探径,恣意抚动,且越来越快,忍耐得太久,他有些耐心不足,只想让她尽快地为自己盛放。
    她身体的灼热在这番挑逗下,更加滚烫起来,烫到忍耐不住,神智陷入一种奇妙的境地。
    他顾着她,想要尽量温柔一些,可这样紧致的包裹,加上不一会,她愈渐娇媚的表情,以及不自觉地诱惑,他再没忍住,硬是往里凶猛地一顶,她的呜咽声被他吞噬,身子更死紧地咬着他,他热汗淋漓,却舒服得浑身毛孔都张开了。
    她的声音都被他吞咽,他缠着她的唇,激烈的纠缠着,吻得她的舌头都有些木了,发麻了,依然不愿意放过她。
    而刚才的冲动换来她的呜咽,他一时不敢激烈的进出,只敢慢慢的摩擦,这样摩擦,越发感觉有无数的小嘴都在吸着他,这种*的感觉让他很想大动,却又怕她疼痛,他仅能继续在两人结合处爱抚,尽量让她舒服一些,好一会儿才匀过来。
    在他的*下,她开始难受了,结合处酥酥麻麻的感觉涨开了,热涨的感觉很是明显,体内好像有蚁咬般的难受,她难受地主动去迎合他,他的头皮发麻,吸了一口气,吻着她的耳朵,身下开始重重的撞击起来。
    她神思恍惚,咬着牙,隐忍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只让他低低心头更是火热,一时又重又狠的进出,逼得她几乎陷入疯狂的境地,忍不住轻吟出声,当然,这种轻吟,再不是之前关于疼痛的呜咽。
    觉察到她终于容纳起来,他越发激动起来,双眸一片红,用力顶撞,重重地撞了几十下才刚刚解了馋,她有些挨不住,他却好似失了控,一直凶猛地撞。
    她完全受不住他的热情,突然他刮过她身体中某一点,她一个激灵,身子一紧,本就很紧致的身体更紧紧地包裹着他的火热,他的手在她的柔软上一揉,那股酥麻的感觉又从脚底窜起,她呜呜叫了声,往上缩着身子,这一动一缩的刺激了他,雄风重振,他狠狠一顶,没入,又一阵大动起来,
他拖起她的身子,吻住她唇,下身的动作却没有停止,反而变得更狠了,每一下都朝那点撞去,然后研磨,她受不了尖叫。
    两人厮磨着,感官的刺激更加真实。
    她随着他的动作起伏着,一头长发四处披散,贴在胸前,眉毛紧紧皱着,神情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药力使得她感觉极为强烈,在他的一个大力*下,忽然全身一震,纤细的双腿颤动抽搐,身子强烈地抖动着。
    “啊……嗯……”她紧箍着他的花道开始强烈地收缩痉挛,花心像婴儿小嘴般紧咬着已深入她花心的坚挺,一股热流由她花心喷出,浇在他的前端,烫得他一抖,又是猛烈地递送,顶住她的最深处,用力研磨着那个点。
    “啊……”她一口咬住他,禁不住叫起来。
    这药性忒大,难受得她眯起了眼有,趴在他胸口呜咽,小手抓着他坚实的胸膛,她觉得身体里越来越热越来越软,什么顾忌都不见了,只这样缠绵,厮磨着。
    火热仍不断往前挺,占据花心深处,她的紧窒紧紧包覆他,两人的唇舌热切交缠。
    可他怎么都觉得不够,他激烈地、疯狂地索求,像要将她融入身体似地,狂烈得让她承受不住,手指扣着他的肩,她的舌被他吮着,身下的小嘴被他进占。
    她全身上下全是他的气味,两具赤裸的身躯紧密相贴,汗水染湿床褥,身体摩擦着,激出煽情的欲焰。
    欲望,人类最初的本性,在诱惑下,会更狂热的迸发,尤其,似乎远远超过了开始的初衷,他的眼前,看到的,不再是那张梦幻绝美的脸,而是一张纯朴清秀的面孔。
    却正是这样的面孔,让他愈加的不能自持起来。
    仿佛是汲取渴望已久的甘露,他堵住她的小嘴,腰上使劲,每一下都是顶到最深处,腰眼处一阵阵快感上窜,终于在她的呜呜声中紧紧抵着她的深处爆发了出来。
    而他依旧紧紧抱住她,不放手。
    似乎一放手,就会永远地失去她,再找寻不回。
    他,再不要失去她!
    人生,最痛苦的,不是失去后的珍惜,而是珍惜后的失去。
    这种痛苦,谁都不会愿意再尝。
    即便是在梦中。
    所以,在这一刻,他那么紧地抱住她,心底蓄积许久的渴望只化为欲火,将两人燃烧,直到殆尽的那一刻……

    辰星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每块骨头似乎都要卸掉一样的疼痛,头也很疼,她扶住额头,想要起来,却觉得腰身被人紧紧的禁锢住,她下意识朝禁锢的方向一看,惊骇得几乎要摔下床去。
   自己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而旁边,是一个同样浑身赤裸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谁,即便只是趴伏在床上,都能清晰地看到他的侧脸——是凌阗!
    她的手用力地抚住额头,试图从昨晚一些紊乱的回忆碎片中,找出一些头绪,浮现在眼前的,却是一场让人脸红心跳的欢爱。
    欢爱的男女双方,赫然是她自己和他。
    这些头绪是真实的,一如此刻,他的手还紧紧的圈住她,这个姿势,让她因那些回忆碎片险些惊叫出来的声音一并吞了回去,也在这时,她能听到,门那边传来的开锁声音。
    这声音让她只用力分开他的手,紧跟着,在他醒来的前一刻,她抓住蓝色衣裙,踉跄地穿好,便在门开的刹那,冲了出去。
    “嫂子——”迎面来的,是凌沅笑脸,这笑脸,结合那些记忆的碎片,让她隐约猜到发生的前因,这让她的背脊不由一阵发冷,拨开凌沅的手,就要冲下楼去。
    “嫂子啊,干嘛这么急,先梳洗一下嘛。”
    “小沅,你这次真的太过了!”她羞红了脸,第一次
斥责凌沅。
    凌沅嘻嘻一笑,继续把她拦住,就在下一秒,她能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一步一步,很快走近她,接着,轻而易举地,把她和凌沅分开,一种胁迫感随之涌来。
    “怎么是你?”她觉到手腕一疼,人已被凌阗抵在墙上,面对他的气势汹汹,她避无可避。
    “我也想问,怎么是你?”她的神情不惊反笑,对上他的话。
    这是她和他在发生了那么多事后,在那场争执后,第一次见面,却是在这样尴尬又针锋相对的情况下。
    凌沅显然没想到,辰星和凌阗会是这样的反应,她有些局促地站在旁边,试图圆场,可一时间,原本的伶牙俐齿竟完全派不上用场。
    “原来如此。”凌阗只甩出这四个字,他的手钳上她的颈部,“我之前就该清楚,你是什么样的女人!这么快就攀附上宇文泠,果然好手段!”
    他想成了什么?
    他难道以为,昨晚她那样,是因为,把他当成宇文泠吗?
    不过,从刚刚她那句话,或许,只会让他联想到这样的不堪,源于,她在他的心里,早就是不堪的。
    此时,她能觉到他手的力度在她的颈部加重,呼吸,好像随时都会被遏制住一样,她的手下意识的反抓住他的手,在这一刻,他的手触电似地,在凌沅的拉扯下收回。
    “哥,你干嘛啊,你和嫂子非要闹到这样的地步吗?”凌沅的声音带着焦急,她看着辰星被遏疼的颈部,脸已涨得通红。
    “滚!”凌阗转身,从齿间迸出这一个字。
    “哥!我不会相信,嫂子是那样的人,昨晚的事,也是我安排的,我真不明白,明明可以继续好好过日子,为什么你就偏不愿意走出那个圈呢?!”
    辰星的声音干涩,她看了一眼凌阗的背影:
    “不管你再如何自以为是,辰氏是绝不会被凌氏收购的,即便两败俱伤!”
    凌阗的手握紧,转身走进一旁的书房。
    “嫂子!”凌沅见辰星也转身从楼梯下去,急忙跟上几步,要拉住辰星。
    “小沅,我从没说过你什么,但昨晚的事,真的大错特错!”
    “嫂子,我是做错了,错在没有先征得你的同意,可我就是不想看你和大哥走到这一步,更不想让那些坏女人得逞啊。”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5 10:54:04
“小沅,谢谢你的好意,好好照顾自己。”
    “嫂子,你真的会和我大哥离婚?”
    即便曾经在心里有过不止一次这个念头,可当这个念头所代表的字由凌沅口中说出时,还是让辰星踌躇了一下。
    离婚?
    是,她和他的婚姻,本来就是商业缔结的产物,其中因着亲人的离世,商场的侵讹,夹杂了太多的不纯粹,所以,离婚,其实是必然的结局。
    只是,这个结局,来得极快又带着莫测的变数。
    她不再回头,迅速地从楼梯上冲下去。
    即便,还有些话本来是准备当面质问凌阗的,但,在这一刻,她没有心情去问了。
    祥嫂正端着早餐盘子经过,她没有停顿脚步,径直冲到庭院中,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才发现,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蓝裙,竟然连外套都没有穿。
    而这件蓝裙自然也不是她的,是乐乐的吧。
    脑海中又浮过这个名字,从宇文泠诉说那个故事开始,便一直萦绕着她的名字。
    昨晚呢?
    她又做了乐乐的替身!
    替身的一夜缠绵,算是这场商业联姻的最后的付出,也算是为这段婚姻彻底划下一场终止。
    纵然,会很疼痛,毕竟,女人的第一次,谁不疼痛呢?尤其,还是——
    她止了继续想下去的思绪,飞奔地冲出凌氏大宅,一路倒也没人再拦阻她,只是,风呼呼地掀起裙裾,很冷。
    或许,跑快点,就不会觉到寒冷了吧。
    她跑得愈发快起来,可越快,那风如刀一样地在她脸颊旁割过,带着决绝的凌厉,乃至于让她在奔到一个下坡的弯度时,身后一部车飞驰掠过,竟让她踉跄了一下,险些要栽倒在地。
    随着刹车声,飞驰掠过的那部车停在她前面不远处,车门打开,下来的,是皇甫奕。
    每次,碰到这个男子,似乎总是在她十分狼狈的时候,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依旧朝她伸出了援手。
    在这样寒冷的大冬天,她如果要尽快回到公司,如果不想冻病,接受这份援手,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坐进车内,车子继续朝山下驰去。
    车内很温暖,但在驰到最近的一家购物中心时,皇甫奕还是下了车,不过一会,便给她带来一件厚厚的外套。
    米白的外套,简单修身的裁剪,以及穿在身上,抵御严寒的厚实,是现在的她需要的。
    “谢谢。”
    皇甫奕微微一笑,再递给她一袋子早餐。
    她没有拒绝,接过,她低下脸去的刹那,他能看到,她左眼下,有一颗淡淡的,褐色的泪痣。
    老人说过,有泪痣的女孩,心软,容易哭。
    这句话,或许是对的,也使得,他再次遇到有泪痣的女孩,都会给予他尽可能的帮助。
    而他,这一辈子,可能再不会找一个有泪痣的女孩陪伴一生了。
    有些事,是无法遗忘的,唯一能做的,仅是,追忆。
    车子很快驰到辰星楼下,他开了车门,辰星走出车子的刹那,能听到他温和的声音传来: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抬起头,初升太阳洒下点点霓虹,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只要不放弃,就能欣赏到这美好的朝阳,而如果放弃,那么,一切都结束了。
    迎着旭日,她的脸上绽出美丽的笑靨:
    “是,一切都会好起来,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希望,以后我也能帮到你。”
    对于有些人,不论说多少“谢谢”都是不足以表达感谢,纵然,未必会有她帮到他的机会,但说出这句话,心里就会释然很多。
    皇甫奕温和的一笑,看着泪痣在她的笑靨下更加地淡去,也看到,她挥手离开时,辰氏大厦的另一端,一部白色的迈巴赫缓缓驶入。
    又是这样的车,可,车上的主人,不会是同一人,这部车的主人却也是不算陌生的。
    车门打开,宇文泠下了车,朝辰星走去时,皇甫奕的眉头轻轻皱了下,但不过一皱,须臾,便恢复到日常的神色。
    于晚来的手在杯沿上划来划去,手指上的水钻随着这一划,在杯沿上刻下深深一道痕迹。
    这几日,凌氏和辰氏的剑拔弩张,加上,泰兴的参与,成为报纸媒体的焦点,这一切,本来她不会有多大的兴趣,直到,今天的晚报刊登了一则辰氏集团代理总裁辰星默认和凌氏集团总裁凌阗婚姻即将终结的新闻,才引起了她的注意。
    因为,这不仅仅是推测,还带着绘声绘色的图片,这些图片都是这几日,有关宇文泠和辰星的种种。
   记者的狗仔精神素来是值得嘉奖的,无论多难拍摄的角度,只要有助于报刊的销量,都能抓拍得一丝不苟。
    也根据这些图片,推测出,辰星和凌阗的婚变,一方面是商场上的敌对,另一方面,则是宇文泠的介入,伴着泰兴集团的正式注资,这些推测传得纷纷扬扬,让于晚来再没办法做到心静如水。
    拨通宇文泠的电话,是助理艾米接的,用公式化的言辞告诉她,宇文泠今日很忙,会转告他,住她的来电。
    这些话,曾经也是她作为宇文泠的特助,惯会说的。
    如今,被别人当着面再说一次,各种滋味在心头。
    于晚来挂了电话,起身,径直去往辰氏。
    坐在车内后,禁不住开始点燃一烟,接着,是第二根,直到车厢内,充斥了满满的烟味,打开天窗,都排放不出去时,她才拧灭了烟头。
    在烟雾缭绕间,看到,宇文泠熟悉的身影,如今,这个身影旁,还有另外一人——辰星。
    她再次拨打他的手机,这个号码,是宇文泠的私人号码,主要对重要客户开放,平时,她也是不能常打的。
    就这一刻,她拨通这个号码,宇文泠果然带在身上。
    她在车窗内,看到他稍稍偏离身子,接起电话,声音带着刻意的压低。
    “晚来,有事?”
    心里微微有些酸涩,明明,她是他的未婚妻,曾几何时,竟变得有些本末倒置。
    “现在,你有时间吗?”
    短暂的沉默,她能看到他的犹豫,以及,很快地应了一声:
    “好,你现在哪?”
    “你往前走几步,我就在车里。”
    她看到他的目光朝她这望来,接着,他转身,对辰星说了几句,能看到那个略带婴儿肥的辰星微微点头,接着朝另一边走去,那里,是商业繁华地段,今晚,看来,她能占用的时间,真的十分有限。
    而这段时间,原来,都该是属于她的!
    在辰星走远了之后,宇文泠才朝她这边走来。
    “有事吗?”他坐进车,夹带进一车的冷气。
    “有事。”在他进来前,这里的烟味都被空调排了出去,弥漫的,只是她惯用的香水味道。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5 10:54:17
她靠近他,眼睛凝注在他的脸上:
    “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我想,我们的婚礼,是否能在五月份举行?这样,你也忙完了,天气也不错。”
    用最平静的语调说出这番话,内心的波涛却是汹涌的。
    这是她最后的支柱,如果失去了,她很难想象,更多的退路,是否真的能退。
    毕竟,所有的事,都不再如她所想的那样,即便准备再多的后路,在她不得不决定押注在宇文泠身上时,到头,可能都是无路可走。
    所以,在说完这句话后,她的目光紧紧注视着宇文泠,试图在他开口之前,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一丝慰藉。
    可,他很快便启唇,脸上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
    “等过了这两个月,我排开手上的事之后,再预备,如何?”
    果然是这句话!
    “Wilson,我从做你的特助到现在,也有好几年了,有些事,其实,你明说,我反而不会难受。”
    这句话,她做不到镇静自若地说出,语调里带着些艰涩的意味。
    “晚来——”
    “是不是,你已经觉得,我们之间不合适?”
    她直截了当地问出这句话,目光却恢复平静地望向他。
    “晚来,你知道,我是事业心比较重的男人。”
    “我知道,所以,辰小姐可能更适合你,对吗?”
    “晚来。”又是唤了她的名字,只是这一次,宇文泠的眉头有些微微的蹙起。
    “虽然,外界看来,辰氏已经外强中干,但这么多年的基底在那,如果泰兴能够顺利成为辰氏的股东,对泰兴在百货领域一块的拓展,一定会事半功倍的,并能顺利赢得念雪集团这一次的竞标,不是吗?”
    这一刻,她的语调恢复了平静。
    有些事,既然避无可避,再多的激动,只会让自己乱了阵脚。
    “Wilson,其实,你早点告诉我,我也会为你做那件事的,不必要用结婚来作为交换,因为我清楚,我配不上你,无论任何时候,都配不上。”
    提起那件事,那件,可以称为交易的事,宇文泠该清楚,她的分量了吧。再配上楚楚可怜的神情,温婉的声音,于晚来轻轻熨帖进宇文泠的怀中。
    而宇文泠没有拒绝,此时的于晚来表现出的柔弱,以及话语里的意味,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
    “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会支持你的决定,Wilson。”
    “晚来,我需要一点时间,这点时间,你先去国外,然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你也希望泰兴更强大,不是吗?”
    终于,是说出这句话了。
    于晚来蜷缩在他的怀中,听到这句话,唇边勾起冷漠的笑意。
    一点时间?
    女人的青春很有限,她禁得起多少一点时间的等待呢?
    而现在,他这样一句空头承诺,绝非是有情,不过是利用的延续吧。
    “好!我会祝福你和辰小姐的,至于我们的订婚,我想好了,过几天,由我向媒体发表声明,会比较好。”
    “谢谢你,晚来。”
    “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她低低说完这句,“只是,凌阗那边未必会这么轻易就放弃辰星吧?因为如果不能收购成功辰氏,赢得合约,凌阗会很难向董事会交代。”
    宇文泠默然,手轻柔地抚上于晚来丝缎一样光滑的长发,就这样轻抚下去,却让于晚来的颈后起了一层细碎的小粒子。
    “Wilson,如果你需要,其实,我可以为你——”
    “你要回到凌阗那去?”宇文泠淡淡启唇,声音里不辨任何情愫。
    “为了你,何尝不可。但你要相信,我对他,没有其他的感情。”
    “我当然相信,你能为我做出那件事,我还有什么不信你的呢?但,这次还是不用了。”
    “Wilson?”
    “过分热络,我怕他会起疑。”
    “可,如果能让他和辰星早点离婚,是值得尝试的。”
    “晚来,不需要再做太多,凌阗的事,你暂时不用管了。”
    他竟然让她不用多管?
    是真的不愿意她为他付出太多,还是生怕,万一她面对凌阗一个心软,反过来,帮着凌阗对付他呢?
    宇文泠,这个人的心,深不可测,这个人的感情,其实,早是一片荒芜。
    纵然是当年的乐乐,恐怕得到的,也是他一瞬的感情吧。
    于晚来不再说话,只更紧地熨贴着宇文泠,她长长的指甲,贴近他的胸膛,那里,还能觉到些许的温度。

    辰星坐在一家面馆,喝着热腾腾的茶水,等宇文泠的到来。
    泰兴临时有事找宇文泠,毕竟是泰兴的事,她在旁边,总归是不方便的。
    而这两天,宇文泠为了注资辰氏的事,也没回过泰兴,相比泰兴的事务耽搁了不少,但对辰氏来说,这几天是关键的。直到今天,泰兴总算是注资成功辰氏。
    一天的忙碌,让她暂时将昨晚的不堪稍稍淡忘些。
    可,要彻底遗忘,或许,需要的时间远远不止一天。一如此刻,人一空下来,身上那股味道,便若有若地的侵扰着她,让她觉得不自在起来。
    整整一天,她忙碌得都没时间去冲个澡,衣服也没换过。
    眼下,在温暖的店内,脱了外套的她,更能觉到那些黏腻如影随形地拢在她的周围,挥之不去。
    她不是有洁癖的人,但身上的感觉让她十分不舒服起来。
    让这种情绪缠绕不是她要的,她低下头,用力吸了一大口的茶水,茶香萦绕中,还是选择将大衣穿起来,捂在身上。
    宇文泠去了好一会才过来,进来的时候,她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这香味是属于名贵香水的,很好闻,但,不管以前或者现在,她却是没有拥有一瓶属于自己的香水。
    “你来了,想吃什么?我请。”停下脑海中的思绪纷纷,她微笑着问。
    “呵呵,要吃到辰总的饭,看来,真得费不少功夫。”宇文泠在她跟前坐下,修长的手指翻看着菜牌。
    这样高贵的男人,坐在这种小店,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但,宇文泠很自若地点了一盆牛肉刀削面,却是店内的招牌粉面。
    “那我来这份吧。”她跟着宇文泠点了这碗面,吃什么,或许不是很重要,能让她快点回来冲个澡,才比较重要。
    面很快上来,热腾腾的面在大冬天吃下去,似乎能把心也温暖了不少。
    在热腾腾的雾气中,她透过落地窗,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皇甫奕独自一人,在外面的商场过道走过,一刻的分神,已然落进宇文泠的眼底。
    “怎么了?”
    “没什么,好像看到熟人了。”
    “你认识他?皇甫奕?”宇文泠淡淡地问出这句,不同辰星回答,辰星的神色已经给了他答案。
    “最好别和他深交。”淡淡的话语从宇文泠口中继续说出时,却夹带着警示的意味。
    “为什么?”辰星脱口问出这句话,这句,在凌阗跟前,她永远不会多问的话,而相同的警告,凌阗也说过。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5 10:54:25
  “他的背景不简单,为了情人,和妻子离婚后,把她妻子哥哥的公司,都一并弄垮了,但这几年,他重新经营的念雪公司倒是蒸蒸日上。”
    宇文泠的言辞里暗示着什么,是皇甫奕念雪公司的不纯粹。
    “是吗?”
    这样一个温和的男子,背后的故事会这么复杂?
    辰星吃下最后一筷子面,轻轻皱了下眉。
    “对他的事,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听业内的人提起过,似乎,他的背景不是正道上的。”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做正经生意的?”辰星嗅出这句话里的题外音,不由问道。
    皇甫奕独自转进前面的影院,柔和的灯光洒在他的侧脸,那样温和的一个男子,她始终是无法联想,他所做的,都是些涉黑的交易。
    “总之,不是个好打交道的人。”宇文泠取出手帕,拭了下唇,“吃完了吗?”
    “嗯。”
    从面馆出来,商场内的人流依旧是熙熙攘攘的。
    只是这些人流中,不会再有那个落寞的身影,饶是如此,辰星的目光还是下意识望了一眼影院。
    “我送你回去?”宇文泠淡淡地问。
    “不用麻烦休息了,这几天开了这么多会,你也早点回去吧。”辰星微笑,得体地拒绝。
    宇文泠并没有坚持,和辰星走到地下车库,一旁,却突然飞驰而来一部红色的跑车,张扬的颜色,伴随着急速的刹车声,在宇文泠要护着辰星朝后退去时,跑车径直停在二人的跟前。
    跑车的敞篷缓缓拉开,开车的赫然是凌阗,而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涂抹着浓妆的艳丽女子。
    宇文泠素来淡淡的神情在此刻不由得微微皱了下眉,伴随着凌阗不屑的嗤笑声,在地下车库内,显得分外的清晰。
    凌阗手一打方向盘,准备绕过两人,径直离去,却在这一刻,狗血的场景再度发生,有一群记者从一旁停着的车内下来,镁光灯狂闪间,冲向“对峙”的几人。
    这一次,宇文泠没有护着辰星后退。反倒是,凌阗的车一打把手,横拦在记者和辰星、宇文泠的中间。
    “凌总,宇文总,辰总,你们都在啊。”
    一名冲在前面的记者率先开了口,身后早有其他记者按捺不住地抢先问道:
    “凌总,外界传闻,您和辰总因为生意上的分歧,婚姻走到了尽头,请问是不是真的啊?”
    凌阗的手微微握紧方向盘,他身边的莺莺燕燕本来还贴在他的身上,被镁光灯一拍,更是冲镁光灯展现她娇媚的姿态。
    有些女人总不愿放过进入绯闻的机会,因为这种机会,意味着通往目的的道路出现了另一种捷径。
    “凌总,这位是?”另一名记者抓拍了一张莺莺燕燕的特写,立刻不失时机的追问。
    这是凌阗自受伤坐轮椅后,第一次出现在媒体跟前,不仅辟了之前有关凌阗半身不遂的谣言,目前的场合更是让狗仔们狗血亢奋的。
    “你们认为呢?”凌阗睨了一眼宇文泠和辰星,薄唇轻启,似笑非笑。
    “有关我和Steven的婚姻,我们决定下来后,会对你们有个交代的。”辰星出人意料地开口,语音平静。
    这也使得那批媒体记者立刻调转了方向。
    “辰总,估计什么时候,会正式发布公告呢?”
    “辰总,您和宇文总之间是纯粹的商务合作吗?”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记者直接问出这一句。
    凌阗唇喧的笑意愈深,他突然打开跑车门,快步下车,走到辰星跟前,一把拽起辰星,宇文泠想到拦阻,却被他轻轻挥开,用只有他们听得到的声音说:
    “她目前还是我妻子。”
    这一句话带着警告,也带着其他的意味。
    辰星被他拽得生疼,想要甩开他的手,可他手劲大得吓人,并且俯低身,在她耳边,轻声道:
    “如果你的想明天和我一起上娱乐版,就继续挣。”
    镁光灯下的她和他,此刻的姿势看上去,是恩爱的样子,可,那,不过是在镁光灯下罢了。
    实际上呢?她和凌阗的关系,早已到了临界点。
    他拽着她的手,面对记者,偏偏扮做一幅恩爱的样子,走到车旁,对那名娇艳的女子说:
    “林助理,今晚,我不见客户了,麻烦你和他们去说一声。”
    那名娇艳的女子有些怔愣,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是,是,是。”
    然后忙不迭地下车,朝电梯口奔去。
    凌阗把辰星关进车内,朝宇文泠看了一眼:
    “Wilson,以后公事别谈这么晚,再让记者乱报道就不好了。”
    宇文泠笑而不语,凌阗转头望向记者:
    “今晚的事,我不希望再看到不实的报道,一会,我会让助理通知各位的总编。”
    记者手中的镁光灯,随着凌阗的这句话,萎顿下来。
    凌阗一把方向盘,开着跑车,飞快地驰离地下车库。
    他的速度开得很快,即便川流不息的道路上,都飞驰在一百码以上。
    “如果没有其他事,请停车!”
    辰星努力保持声音的镇静,可以凌阗跟前,她发现,她的镇静是无效的。
    “呵呵,害怕了?放心,这次,刹车和安全气囊不会再有问题。”
    凌阗带着笑意的语气提起不久前的那次车祸,话中有话。
    那场车祸,虽然,她也有怀疑,可是,凌阗在车祸后有意的淡化,让她即便要问,都没有机会。如今再次提起,这层意味,让她突然意识到什么。
    “那场车祸是人为的?”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5 10:54:36
凌阗的笑意依旧浮在唇边,可那层笑的温度,却是极冷极冰的。
    “意外的车祸,一次就够了,意外的婚姻,也只需要一次。”凌阗说出这一句话,他眼角的余光睨了一眼辰星。
    “是,我和你的婚姻属于意外,既然一次就够了,离婚协议我会尽快让律师起草后给你。”
    “这么迫不及待?”凌阗甩出这一句,猛踩油门,车子的速度顿时飙上了130码,能觉到耳边风声的呼呼,以及引擎的张扬。
    “你吞并辰氏不也是迫不及待?还有我父亲的死,是不是同样和你有关?”她脱口说出这话,他的脸色一暗,车子突然驰骋下道路,朝一旁的山上开去。
    “辰星!你的自作聪明让我觉得很厌烦,你父亲和辰氏根本不够资格让我来对付!”鄙夷的话语从凌阗的薄唇中掷出,纵然鄙夷,却让辰星的眉头皱起。
    那座山是偏僻的,山路昏暗,两旁隔几步,才能看到一盏灯,更多的,是连绵不断的黑色树荫,那些压抑的黑色轻易能击碎人的勇敢,让人觉到恐惧。
    “你要去哪?”
    这显然并不是通往住宅或者商业区的地方。
    凌阗辰边的笑意敛去,不发一言,直把车驰上山顶。
    而,辰星除了咬紧嘴唇,不再说话。
    眼下,如果继续质问,没有任何意义,喊停车或者抵抗,也是没有丝毫用处的,她很清楚,她和他之间力量的悬殊,也清楚,这么做的于事无补。
    她只能暗暗记下上山的路,在一个急刹车后,车子稳稳停在山顶时,她悄悄把包捏紧在手中,作为唯一的“防护”。
    “你胆子倒很大。”凌阗将手离开方向盘,目光睨向辰星。
    “在你的身边,胆子自然会被训练得变大。”
    “确实,你的胆子大得,连我一开始都没瞧出来。”凌阗凑近辰星,辰星下意识朝后退避了一避,突然,她的座椅朝后翻去,她整个人刹那间等于平躺在座椅上,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来不及反应,立刻把手中的包砸向凌阗,却被凌阗狠狠抓在手中,丢到一旁,人顺势压到她的身上。
    “你又想干什么?”
    “你想我干什么?小沅一直不太管别人的事,昨晚——”
    凌阗的语意悠悠,却是提起了昨晚的事。
    而,没有等他说话,辰星便打断他的言辞:
    “你以为,是我设计了昨晚的事?”
    “不然呢?”
    “难道,时至今日,你认为,我还对你有什么企图吗?”辰星咬住嘴唇。
    “辰鼎的居心叵测,你是他的女儿,果然也继承了他的这些秉性!”凌阗甩出这句,捏住辰星的下巴,“你们要的,无非就是辰氏的屹立不倒,与其这样,我和你也可以谈一笔交易。你继续做你的凌夫人,辰氏则合并到凌氏旗下。这是你最好的选择,你真以为,宇文泠色令智昏了吗?”
    话语越来越不堪,薄薄的唇中,能说出这样无情的言辞,也唯有凌阗。
    辰星不再咬住自己的唇,反而笑了起来:
    “娶我,是你的累赘,如今,为了辰氏,连这个累赘,你都可以继续要下去,是凌总你利令智昏了!口口声声辰氏不配你对付,实际呢——”
    “辰星!”凌阗被她这一句话轻易激怒,打断辰星的话,他捏紧她的下巴,却捏不住她对他愈来愈犀冷的目光。
    这个女子的目光从来都是温润的,只是,在这一刻,他清晰地看到了,她目光的犀冷,以及她唇边越来越让他难以忍耐的冷笑。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凌总,你也不例外!假如你真做了对不起辰氏和我父亲的事,凌氏会付出代价——而我和你之间,从今晚以后,不会再有任何瓜葛。”辰星冷冷地吐出这句,在凌阗的手稍松的那一刻,她毅然挣脱他的指尖,用力推开身上的他,毅然走下车去。
    推开他的瞬间,她能觉到指尖的片刻冰冷,只是这些冰冷很快被车外更凛冽的寒风压过,身上仅有的那件米白外套,怎么抵挡得过山风的呼啸呢?
    可,她不能回头,回头,就是无谓的纠缠。
    是的,纠缠,他否认了和父亲的死以及用不正当手段吞并辰氏有关,她再质问,有的,仅是纠缠。
    她早该想到,任何一个人面对这样的质问,即便做了也会否认,凌阗,他不会例外的。
    但,为什么,先前,还一直想着当面问他呢?
    难道是因为,在她心里,是不信他会这么做的吗?
    而现在,他的所作所为,让这个念头变成了一个笑话。
    她自己,其实很早就是一个笑话。
    摇了摇头,她更快奔下山去,她的路,唯有靠自己一步一步走下去,即便,四周再黑,再冷,她再怕,都不能回头。
    不知道走了多久,还没有看到山下的路,当然,身后也没有传来汽车的引擎声,他或许会在山上继续待着,因为,想得到的,不能得到的,对于他这样狂妄自大的人来说,总是一场挫折吧。
    山路很静,静到,除了风声,便只有树叶的沙沙声,而在这些沙沙声中,却开始掺杂着另外一种窸窣声音。
    她不由得加快了步子,纵然,她不怕什么鬼怪之说,可,这样的氛围下,总归是害怕的。
    窸窣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的步子也由快走变成了小跑,而此刻,她能清晰地听到,窸窣的声音在她的身后清晰无比地传来,还夹带着呼哧呼哧的声音,这种声音,她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她长久以来记忆中潜伏着的一种恐惧——那是狗的声音。
    她下意识回了头,昏暗的灯光下,一只黑色的野狗虎视眈眈地跟在她身后,看到她回头,一个扑腾,便要跃到她的身上。
    她惊惶地回头,努力遏制住喉口的尖叫,朝山下奔去。
    野狗的奔跑速度非常快,而她的速度被崎岖山路限制,再怎样逃,又怎么逃得到野狗的奔窜呢?
    在野狗下一个扑腾时,她只能脱下自己的鞋子,朝野狗扔去,这一扔,虽然砸中了野狗,却让野狗变得更加疯狂起来。
    她能觉到,自己裸露在外的小腿被野狗锋利的牙齿咬住,细细麻麻的疼痛从被咬的地方扩散开,很快就是锥心的利疼。
    可她还是没有叫,只是用自己手中的包去砸野狗,但,这样的做法,是不理智的,眼见野狗顺着手包就要咬上她的手腕,她避无可避时,突然听到野狗突然发出“呜”地一声,整个狗身已被人踢翻。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5 10:54:42

    无论是故事中,或者电视剧里,总不乏这样的英雄救美的现象,可,轮到发生在她身上,则变得并不那么浪漫唯美。
    因为,他不是英雄,她也算不得美人。
    就在刚刚数十分钟之前,她和他还算是针锋相对的俩人。
    而此刻,从野狗口中救了她的,正是他——在这僻静的山路中,应该也唯有他了。
    但,开始带她到这山路上来的,也是他不是吗?
    所以,摊上被狼狗咬,他是有责任的。
    只是,他什么时候开车跟过来,她却没有听到。
    听到又如何呢?
    她捂了捂脚上的伤口,就要朝山下走去,却突然被他拽住手腕:
    “还想逞强?”
    她用力挣,不仅挣不脱,反而脚下一个腾空,被他抱起。
    “凌总,放下我,你难道还希望我们之间再有任何瓜葛吗!”
    凌阗稍稍停了下步子,身后,那只野狗已经呜呜地爬起来,怒目圆睁地看着她和他。
    她从他的肩膀上看到这一幕,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这世界上,她最怕的,就是狗,因为不堪的记忆,所以现在,她其实很怕。
    即便,她在凌阗的怀里,可至少,那是安全的所在,她何必非要去拒绝呢?
    有些后悔刚才顶针地说出那句话,幸好,凌阗并没有摔下她,只大踏步,把她塞进车中,在野狗又要扑上来前,车子很快朝山下驰去。
    他的神情,她看不真切,不管他是否愠怒到了极致,既然他愿意开车载她下山,她嘴上的逞强是没必要再继续的。
    车子开得很快,径直驶入一家医院,她还没反应过来,凌阗已经打开车门,朝前走去:
    “我不希望,昨晚留下任何的后患。”
    这句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她的脸随着他的这句话,开始晕红,更有一种羞辱感。
    这种羞辱感,伴着她进医院,早有护士上前,想是按着凌阗早前的吩咐,给她送来一杯水和药,以及替她料理脚上的伤口。
    护士的手势轻柔,她端起水杯,看着那片药,纵然从来没有过多的了解,总能意识到那是什么药。
    “小姐,快吃了吧。”护士的声音很温柔,把那片药递到辰星手中。
    吃,当然吃!
    吃了,可以避免那些不该有的万一啊,也能让她和他再没瓜葛。
    她拿起药片,抬起头,就着水咽了下去。
    “小姐,伤口处理好了,幸好只是皮外伤,打一针疫苗就没事了。”护士的语声很温柔,“呃,你男朋友怎么走了?”
    护士正好转身准备注射的针剂,忽然看到,凌阗朝外走去。
    “他是我男朋友,打针吧。”辰星平静地说出这句。
    “哦。”护士有些疑惑,针尖的药水出来时,有些什么一晃晃地,映照着白炽灯,让这一晚的记忆,终究模糊起来……

    辰氏和泰兴的合作有声有色的进行,凌氏收购辰氏变得十分艰难。
    那场工地的事故,辰氏虽然赔了一大笔钱,辰氏的声誉仍旧在建筑界开始下滑,可,依托着泰兴的合作,辰氏在老领域——百货界又开始做得风生水起。
    而凌氏在这一个月内,则风波连连,因为凌阗的决策失误,提前支付辰氏资金,导致凌氏自身流动资金出现问题,接着,又由于辰氏在建筑工地的事故,使凌氏一并受到影响,凌阗因此遭受到了董事会的信任危机,纵然凌阗力挽狂澜,但,凌氏的业绩在这一个季度依旧下滑明显,至于原因,外界并不知道得如何详细,只知道,凌氏正面临较大的市场危机。
    这一切,占据了金融版的大半页面,也在泰兴一季度董事会即将召开之前,报刊另外刊出了一则重磅新闻——于晚来独自往欧洲散心,疑和宇文泠关系走到冰点。
    另一方面,辰星单方面向媒体证实,会和凌阗办理离婚手续,离婚的原因,只说是感情不和。
    这些新闻沸沸扬扬充斥了那大半个月,直到四月初,终于回归平静。
    明日,就是辰星和凌阗往律师事务所领取离婚证的日子。
    辰星坐在办公室,手头,是一堆还没有批完的文件,这一个月,比她以往几年都要辛苦,辛苦到作息规律全不正常,连饭也经常忘记吃。
    忘记吃饭的后果,是胃经常不舒服,比如现在,她觉得有些难受,随手拆开一包饼干,边啃边做。
    电话铃响起,能直线电话进来的,只有寥寥几人,除了辰氏董事会,便是宇文泠。
    这段日子,宇文泠和她因为合作的关系,经常有来往,也曾被媒体拍到深夜一起赴某酒店约会,纵然,事实上,不过是一顿晚餐,却被绘声绘色地描绘成俩人的感情突飞猛进。
    这让辰星困扰的,但,眼下,与其费时间困扰这些事,起死回生的辰生有更多事需要她去处理。
    只有这样,才能告慰地下的父亲,以及,让曾经想染指辰氏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这些报应,会是通过商场的正当手段来实现的。
    此时,辰星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的,果然是宇文泠的声音:
    “做完了吗?”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5 10:54:51

    “快了。”
    “一起用晚餐吧。”
    发生过酒店那件事后,对宇文泠的相约,除了公事上的应酬,大部分她都推掉了。
    今晚,自然也不例外。
    “不用了,我一会回家。”
    “是这样的,我父亲刚到沪城,想见你一下。”
    “呃?”
    “就当公事吧。五分钟后,我来接你。”这一次,宇文泠却不容她拒绝地说。
    “那好。”
    五分钟后,宇文泠准时出现在楼下,她坐进车内,车子很快驰往酒店。
    车窗外,开始飘起连绵的春雨,这些春雨使得她从酒店门口下来时,身上都能觉到微微的湿气,这些湿气,直到看见宇文泠的父亲,宇文敖时,变得更为浓重起来——浓重的地方在宇文敖的眼底。
    这位年过半百,两鬓花白,穿着传统中式唐装的老人,在第一眼看到辰星时,竟然眼底蓄积起一些泪水,他伸过来,要握住辰星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宇文董事长,你好。”辰星得休地伸手相握,能觉到,宇文敖的手瑟瑟发抖得更加厉害起来。
    “父亲,这就是辰星。”宇文泠在一旁介绍,实际也是为了缓解眼前略有些尴尬的场面。
    “你,是季烟的女儿?”宇文敖哆嗦了一下嘴唇,全然不顾自己的失态,启唇问出这一句话。
    “是。”
    “好,好——”宇文敖拍了拍辰星的手,“都这么大了,是大姑娘了。”
    宇文敖松开辰星的手,眼底掠过一抹不能忽略的落寞:
    “你长得和你母亲很像,你母亲——”
    显然,宇文敖是知道季烟已经去世,话说到这句,忽然停顿了下来,默默看了一眼辰星,宇文泠早扶住宇文敖:
    “父亲,坐下吧。”
    宇文敖这才坐到椅子上,宇文泠吩咐侍应生上菜。
    菜,是先点好的,很快上完,侍应生退出房间,房时在,便只剩他们三人。
    室内温度开得很高,辰星脱了外面的大衣,里面穿着白色的套裙,水色的玉镯便在她的手腕间,随着用餐,熠熠生辉。
    这份熠熠生辉折射进宇文敖的眼底,让宇文敖目光有片刻失态地望着那个镯子,乃至于,连宇文泠的盛汤都没注意。
    “父亲。”宇文泠轻唤了一声宇文敖,宇文敖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手一抬,却把那碗汤碰洒了些许出来。
    “阿泠——”宇文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手拿起餐纸,擦拭了一下袖口,目光仍凝注在辰星的手腕上。
    即便,再怎样低头吃饭,宇文敖的目光,在这样的时刻还是让辰星注意到,她看了一眼手上的镯子,思忖了下,说:
    “宇文董事长,你很喜欢这个镯子?”
    干脆直接问出,也免得这种略显异样的气氛继续蔓延。
    “这个镯子,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吧?”宇文敖嘘叹了一声,问。
    “是。”再次听人提及母亲,本以为坚硬的心,总有不期而至的一份柔软,这份柔软带着酸涩,在不为人知的
暗处,微微疼痛。
    宇文敖不再说话,盯着这只镯子,许久,在宇文泠要开口前,宇文敖叹了口气,接着,他解开中式的盘扣,手颤抖着,从里面取出一样挂件来。
    从动作以及目光,都看得出他对这挂件的珍贵,而这挂件,和辰星手上的镯子,是极为相似的玉质,都是玻璃种的白玉,清莹、滑润。
    不同的,只是一个,是玉镯,一个是佛像的挂件。
    宇文敖把挂件取下,放在掌心,凝视着,眼底嚼出朦胧的湿意:
    “这个挂件,和你的镯子,本来是成对的。”
    宇文敖一字一句地说着,他满是皱纹的手摩挲着那枚挂件,好像这样摩挲,有些过往难以忘怀的记忆就会在手心里慢慢地回放出来。
    房内很安静,除了宇文敖外,没有人再说话。
    因为,隐隐地,宇文敖的话语里带着别样的意味,那些意味,绝不仅仅只是缅怀。
    “成双成对,原本以为,人也能和镯子一样成双成对,可,没有想到,你母亲最后,爱上的,选择的,还是辰鼎——”
    宇文敖用最简短的话语概括出关于感情的描绘,欷歔的语气,让辰星微微有些皱眉。
    母亲对辰鼎的感情,她从小是耳濡目染的。可,今晚听到宇文敖这番话,难道,昔日,母亲和宇文敖之间,也有过瓜葛?
    这镯子和挂件的材质确实是一样的——每块玉的纹理都不近相同,如此接近的纹理,只能验证宇文敖话语的真实性。
    “小星——”宇文敖抬起眼睛,和对面的辰星平视,“其实,当年如果我没想得那么简单,或许,今日的一切都将不同,可当所,我总以为,先立业后成家,对我,对你母亲都好,才会远赴国外留学,最终导致了我和你母亲的分开,直到现在,镯子和挂件虽然再次相逢,可,人,却不会再有了……”
    话说到这一句,宇文敖显然动情至极,他用手微微擦去眼角的湿润,叹了一口气,把挂件递给辰星:
    “如今,你母亲不在了,这块挂件,我留着,也再没有意义,不如交给你,你一起收着吧。”
    原来,宇文泠所说的,宇文敖是为了辰鼎,才对辰氏予以襄助,并非是真的,真实的原因,竟然是宇文敖和母亲当年的一段旧情。
    那段旧情的过往在宇文敖的言辞里被逐渐勾勒出来,弥漫着淡淡的哀伤,倘若,当年宇文敖没有去留学,母亲是否会和他在一起?那样,是不是就不会像如今这样过早逝去呢?
    人世间,最没有意义的词,就是“倘若”,一切的发生,是既成的事实,再怎样多想,都没有任何意思。
    辰星没有去收那个挂件:
    “不用了,放在宇文总裁那,更好。”
    “呵,放在我这,只是徒添伤感。对了,小星,你要和凌阗离婚了,是吗?”
    辰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自从对媒体默认会和凌阗办理离婚手续后,第一次,在私底下,被人问及,忽然,有些不自然。
    “小星——”宇文敖的手搓了一下,显得有些无措,对于他这个年纪,经历过那么多风雨的人来说,是鲜少有无措的,正是如此,愈显出,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尴尬的涵义。
    “父亲,汤快凉了,您先喝汤。”宇文泠适时地挡了出来,示意道。
    “汤凉了,还能再温,感情凉了,就没办法补救了。”宇文敖却突然说着,转而望向宇文泠,“阿泠,你和于小姐的事,究竟怎么样了?”
    “父亲,晚来有自己的打算,可能我和她的性格,真的是不太适合吧。”
    “不太适合?那,你和小星的性格呢?”宇文敖忽然问出这一句,这一句话,宇文泠素来淡淡的脸色有些微红,本来低头准备喝汤的辰星更是一口呛到。
    “小星,你没事吧?”宇文敖关心地问辰星。
    “没事。”
    “小星,辰鼎如何对你母女,我知道,但,你母亲因为你,不愿意再跟我,我也没办法,我和你母亲的缘分这辈子,没有办法再续,这个挂件和镯子,我希望在你和阿泠身上圆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宇文总裁,我明白您的好意。”话说到这份上,显然不再有回避的余地,“但我和宇文先生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我很感谢他帮了辰氏,除此之外,我们之间应该不会有其他发展的可能,毕竟,我是离过婚的女人,而以宇文先生的为人,能找到比我好百倍的女孩子。”
    “小星,这是你的推诿之词吧。其实,阿泠对你应该也有好感,否则,他不会参与到凌氏收购辰氏的竞争中,毕竟,注资辰氏,当时,董事会大部分董事都是反对的。”
   宇文敖缓缓说出这句,让辰星蓦地一惊,现在回想起来,注资那么大的事,尤其在当时,对泰兴并没有直接的获益,泰兴的董事会反对,也在常理之中吧。
    倒是宇文泠当初决定注资,从一开始,就显得不在常理中。
    虽然藉着宇文敖的名号,可这名号,时至今日,原来是这样的原委。
    “所以,我很感谢宇文先生。”
    但,原委归原委,对于她来说,从不奢望,样样条件出众的男子,会选择娶她。
    不管是曾经,或许是现在,她都不敢去想。
    因为,对于她这样出生的女孩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自知之明。
    “小星,除了感谢呢?除了你觉得配不上他之外呢?难道你不愿意这样一个男人做你的丈夫?”
    宇文泠比起凌阗来,除了外貌身家之外,确实好太多,只是,越这样,她就越该有自知之明,当初嫁给凌阗,不过是因为辰鼎的掉包,否则,她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尤其,现在的她,更是对这样的婚姻,有着惧意。
    “宇文总裁,只有感谢和朋友有友谊。我吃饭了,宇文总裁,谢谢今晚的款待,辰氏和泰兴的合作,我相信,会更加好的。”辰星放下汤碗,站起身,准备离去。
    却在这里,宇文敖忽然站起来,几步走到辰星跟前,不容她退却地,抓住她的肩膀:
    “小星,就算我这个老人家求你,给阿泠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吧!这,同样是你母亲在天上所希望看到的。”
    宇文敖握得很紧,紧到不容她退却,他的话,更是让辰星有些讶异。
    “是的,你母亲最后和我的约定,就是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在一起,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不太同意宇文泠结交女友,他决定要娶于晚来,也是在你和凌阗正式结婚之后,而你和凌阗的结婚,实在是太突然了,突然到,我没有办法去兑现这个承诺!”
    “小星,给彼此一个机会吧,如果不合适,我不会勉强你们在一起,但,我相信,阿泠是个值得托付的好孩子!”
    宇文敖接过辰星的手,把她的手不容分说地放进宇文泠的手心。
    “这也是你母亲的心愿。”
    ……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5 10:55:35
  [03]
    “这也是你母亲的心愿。”
    这句话如同炸雷一样,从辰星耳边滚过,让她的手,在迟钝了一瞬的刹那,便被宇文敖放到宇文泠的手中。
    宇文泠的手心很冷,起初放到他的手心,只是虚浮的握着,而宇文敖在手心加了一把劲,不知道是不是这把劲的作用,使得她和他的手彻底握在了一起。
    她想把手抽回,宇文敖的眼底竟在这一刻,落下泪来:
    “小星,给彼此一个机会,不好吗?如果不合适,我不会勉强你,如果适合,你母亲的在天之灵才能真正放下心啊,毕竟,你和凌阗的婚礼,她一定是后悔无比的。”
    后悔无比?
    这个词从宇文敖的口中说出,她知道,并非是胡诌的。
    即便,母亲在世或者临去前,只希望她永远不要哭泣,并没有提后悔,可,真的会不后悔吗?
    而这份后悔,全因着她的孝心做傍,才更让母亲添了悔恨的意味吧。
    这一句话,使得辰星的手终没有立刻收回,在宇文泠和她的手分开时,她发现,手心已然握着那枚挂件,温润的玉,贴合着手心的纹路,依稀的,仿佛那一年,母亲也是这样熨贴着她的手心,一点一点的,把温暖传递给她。
    离开酒店,宇文敖执意让宇文泠送辰星回去,辰星却推辞了这份好意,坐上小李开来的车,月光下,她略略婴儿肥的脸,在这一个月的忙碌下,渐渐呈现出瓜子的下颚,侧面,更是精致起来。
    宇文泠望着辰星远去的车子,宇文敖率先转身,朝车库走去,宇文泠旋即跟上宇文敖的步子。
    “阿泠,这件事,我只能为你做到这份上。”宇文敖的声音和刚刚截然不同,带了沧桑的味道。
    “够了。”
    “这算是我对你的弥补,即便那么昧着良心去做,却不能不做。”
     “父亲,这也算不得你昧着良心。”宇文泠唇边浮起一抹笑弧。
    宇文敖苦笑两声:“是啊,你会好好待小星的,对吗?”
    “我从来不会虐待女人。”宇文泠的言辞里带着一语双关的意思,宇文敖听得明白。
    “但愿如此。”宇文敖朝前走去,“阿泠,时至今日,虽然我做不了你任何主,可,也不希望你偏离的太多。”
    宇文泠唇边的弧度愈深,他走近宇文敖,笑得淡淡却又迫人:“我今日怎么做,都是学当年父亲你。”
    这一句话,即便那么淡的说出,却让宇文敖的脸色煞白,旋即,他粗粗叹了口气,坐进车中。
    宇文泠站在原地,夜风不再似以往那般寒冷,在今晚过后,或许,将有一段日子,都是如此和煦的微风罢....
    &&&&&&&&&&&&&《七日情劫》&&&&&&&&&&&作者:风宸雪&&&&&&&&&&&
    回到辰氏大宅,门庭冷清。
    除了几名必须的佣人之外,其余的,辰星都解散了。源于,家里的人,越来越少,没必要再留那么多的佣人。
    冯妈见她回来,脸色比以前好了太多,毕竟,如今她的身份不同了。
    “您回来了,宵夜准备好了。”
    “不用了。”辰星摇头,径直走进大厅。
    冯妈却碎步跟上,继续说:“二小姐,有件事需要和您说一下——”
    冯妈的口气是欲言又止的,直到辰星瞧向她,她紧跟几步,凑到辰星身旁:“辰颜小姐的律师今天来过电话,这栋房子,可能要归还她的名下了。”
    “辰颜?”辰星对这个名字,不算太陌生,即使,只见过一次,可,那一次的印象是弥深的。
    “是啊,这栋房子听说以前就是辰颜小姐父亲的,后来暂时给老爷居住,现在老爷过世了,所以辰颜小姐想收回这套房子。”冯妈观察着辰星的脸色,压低了声音说。
    辰星的眉心皱了下,辰颜,这么快,她就要收回这栋房子吗?
    先是房子,接下来,或许就是辰氏集团了吧。
    “您看,怎么办?”
    “房产证在她那?”
    “房产证倒没在她那,但她有老爷生前签下的一份协议,又有律师公证。所以,您看怎么办呢?”
    “帮我约她明天上午见吧。”
    “约在公司?”
    “按她的意思约。”
    辰星吩咐完这句,胃里又开始不舒服,她扶着楼梯上去,晚上吃的不算多,这样走上去,一阵阵胃酸反上去,她疾步走进卫生间,但又吐不出来,只能捂住胸口,打开水龙头,放出水来。

    坐进浴缸,蒸汽里,那夜留下的痕迹,早已没有,水温润的滑过手镯,折射出的熠熠光芒,更让她的目光有片刻的迷离。
    摇了摇头,把方才宇文敖说的话摒在脑后,头枕在浴缸的边缘上,在水声中放松一日来紧张的思绪。
    这一放松,竟睡了过去,直到冯妈叩响房门,才把她惊醒。
    “小姐,方律师的电话,接进来吗?”
    “好。”
    辰星拿起旁边的挂机,方律师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辰总,您和凌先生的离婚协议我已起草完毕,凌先生的助理刚打电话来说,凌先生只有明天上午有时间,您是否可以改时间到明天上午来律师事务所呢?”
    本来约的是明天下午,不过,既然凌阗这样一改,换到上午也没有关系。
    “行,麻烦你安排一下。”
    “好。”
    挂断电话,终于是要结束了吗?
    反而能没有顾虑的让伤害过她的亲人以及凌氏的人付出代价吧。
    手托在下颔上,镯子的冰冷,让她意识到水已经发凉,赶紧从浴缸起来,还是打了几个喷嚏.....
    &&&&&&&&&《七日情劫》&&&&&&&&&作者:风宸雪&&&&&&&&&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头有点重,鼻子有点塞,一直认为自己身体底子好,可,再好,还是没抵抗得过感冒病菌的侵扰,喝了一大杯水,时钟指向上午九点,约好了九点半在律师事务所见,然后,十点钟,约了辰颜在璃和房地产见面,一个上午时间是很赶得。
    来不及吃早饭,急匆匆叫小李开车,总算在九点半赶到律师事务所。
    可,她准时到了,并不代表凌阗也准时抵达。
    一直等到九点三刻,依旧没有凌阗的踪影。
    方律师在一旁瞅着时间不对,示意助理拨了电话给凌阗的助理。
    “方律师,凌先生的助理说,凌先生上午有一个会议,让我们延后到下午一点。”
    “什么?”方律师脸色一变,看了看辰星,“怎么能这样呢,不是说好,今天上午签协议的嘛。你再打过去,说辰总比较忙,下午恐怕没时间。”
    “方律师,不必麻烦,下午就下午吧。我还有事,就这样吧。”
    “这——辰总,真不好意思,是我没约好时间。”方律师的眼睛在眼镜后闪过一抹精光。
    “没关系。”
    辰星起身告辞,一边电话让王大为排开下午一点的会议,一边让小李开车奔赴璃和地产。
    璃和地产坐落在最繁华的的地段,在这样一个寸土寸金的城市,拥有这样庞大规模的房产,可想而知,璃和地产的经济实力有多雄厚,何况,璃和地产的背后,还有庞大的财产支撑,倘若,辰颜的目标是辰氏集团,即使有泰兴集团的支持,也并不容易对付。
    而纵使是紧赶慢赶,辰星进入璃和地产总裁办公室,还是晚了十分钟。
    “你好,是辰星小姐?”一名干练的助理打扮女子迎上前来。
    “是。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约了辰总十点。”
    “哦,是的,你来晚了,所以辰总现在在和别人洽谈事宜呢。”
    “我等她好了。”
    “也行。”助理打扮女子微笑,“请这边坐,有事随时找我,我叫Alice。”
    “好的,谢谢。”
    这一等,足足等到了接近中午十二点。
    而,这一次,毕竟是她晚来,所以,也只有等下去。
    直到里面办公室传来声音,她起身,Alice率先迎上去,开门间,确实辰颜和一名男子走了出来。
    那名男子,她不陌生,正是凌阗。
    “辰总,这是辰星小姐。”Alice上前,和辰颜说道。
    “辰星,不好意思,让你等了两个小时。”辰颜走到辰星跟前,微笑地和她握手,“对了,你还没吃午餐吧,不如一起?”
    “好。”纵然,来这里是为了谈房子的事,但眼见辰颜准备去用午餐,自然也只能‘客随主便’。
    “凌总,一起共进午餐,还是——”辰颜微笑望向凌阗。
    凌阗稍稍点了下头。
    辰星抿了抿嘴,辰颜应该知道她和凌阗的关系,却还是这样相邀,果然,并不是简单地角色——是想在吃饭时就给她压力,乃至让她的气势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被压住吧。
    怪不得,当初,辰鼎对她是那样的忌讳。
    只是,她不是辰鼎,她是辰星——初识商场,但不会畏惧任何事务的辰星。
    餐厅就在璃和地产的裙楼里,地道的浙江菜口味,有煲的很浓的老汤,白白的汤水,滋味诱人。
    只是,侍应生才端了一碗汤给星辰,星辰便被蒸汽醺的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纵然,拿纸巾捂住了唇,但接下来的喷嚏却一个接着一个,十分失态。
    不是对汤味的过敏,是感冒症状的迸发。
    “辰小姐,你感冒了?”辰颜关切的询问。
    “不好意思。”辰星努力让下一个喷嚏被扼杀在喉咙口,一张脸已憋得通红。
    “呵呵,我让Alice给你拿点药来。”辰颜的声音依旧温柔。
    “不用了,你们先用,我去下洗手间。”辰星起身,示意后,朝洗手间走去。
    走进洗手间,用热水蒸了一下鼻子,才稍稍好受点,但,闻到洗手间摆放的香薰味道,又是一阵不舒服的反胃。或许,真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不该让自己这样忙碌下去。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渐尖尖的下巴,都快不想以前的她了。
    拢了拢头发,转生走出洗手间,却措不及防的撞上一堵人墙,确切的说,这堵人墙身上的味道,还十分熟悉。
    是来自凌阗的。
    凌阗就站在门口,把她堵了个严严实实。
    “凌总——”她的声音才出口,凌阗却冷冷甩下一句:
    “为了辰氏,奔波成这样。”
    “凌总,你不也为了凌氏在奔波吗?”坦然应对上他的这句,“凌总,下午一点的事,请别忘了。”
    凌阗冷冷甩过来一瓶药水:
    “知道。”
    她弯身接了,是鼻炎水。随着接住鼻炎水,她看到凌阗的身后,有人影攒动,在她没反应过来前,一柄晃晃的匕首已经刺到眼前。
    “凌阗,你这个败类!受死吧!”
    随着男子的暴喝,匕首须臾便刺向凌阗的后脑勺,辰星来不及反应,几乎是同一时间,第一反应用力推向男子的胸膛,男子被她猛力推得朝后一个踉跄,匕首顺势滑过,贴着辰星的头发,匕首的犀利,化作碎发纷纷缕缕飘扬而下。
    在下一秒,凌阗一个箭步,手已钳住男子的手腕,稍一用劲,只听‘当’地一声,男子吃疼得把匕首掷扔在地,另一只拳头猛地挥向凌阗,凌阗避过拳头,伸手敏捷的擒住那只拳头,如法炮制的让男子再提不起手来。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的瞬间,等酒店侍应生闻讯赶来,男子早就被凌阗制服,但嘴上仍骂骂咧咧的:
    “你个败类,你等着,我迟早治了你!”
    凌阗接过侍应生递来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下手,睨了一眼头发乱糟糟的辰星。
    若他没记错,之前他给凌沅调教出来的发型倒是很贴合她的,只是今天,这一场意外,让她的发型再次回到失败的样子。
    “凌总,真对不起,是我们酒店的疏忽,真对不起,真是对不起!”酒店负责人匆匆赶来,额头都是汗水。
    “这个人,交给你们了。”
    “好好,我已经通知警局了。凌总,您继续用餐!”酒店负责人讨好地说。
    凌阗不再看辰星,径直走向楼梯那
    辰星经过那个被酒店保安扭送到一旁的男子身边时,男子却突然冲她来了一句:
    “我劝你这位姑娘,别跟着凌阗,他不是好人!你会后悔的!”
    他不是好人?
    生意场上的人,又有谁是绝对的好人呢?
    何况她早就知道,凌阗并非善类。
    但,善恶总归是有报应的。
    至于后悔,对于她来说,如果会后悔做过的事,那不如放点精力在未来没有发生的事上,那些,才是她该去把握住的,困在后悔的情绪中,于事无补,还会影响之后的事。
    辰星简单理了下头发,才想回到包间,却看到辰颜走了出来。
    “辰小姐,跟我来。”
    辰颜的笑容和煦,示意辰星跟她朝一侧的电梯间走去,她本来今天来到这里,也是为了赴辰颜的约,自然辰颜要去哪,也跟她去哪。
    电梯直抵下面的一层,正对着电梯的,是一家理容院。
    所谓的理容院,包括了理发和美容,为入住酒店的客人,提供最尊崇的服务。
    “辰小姐,我们打理下头发吧。”辰颜微笑着说。
    “辰总,我想能否先把要谈的事谈了呢?”同样姓辰,这么喊起来,有些别扭,她和她的关系,又何止别扭呢。
    “嗯,我知道,一边打理头发,一边,我们也可以聊公事。我比较喜欢节省时间,你不介意吧?”辰颜笑容依旧。
    辰星不再推辞,走进理容店,早有理发助理带她们去一间包间,隔了不多一会,理发师便进来,替辰星和辰颜料理起头发来。
    辰颜只是修建一下头发,有相熟的理发师为她料理。
    “小姐,您看,是想换个发型还是维持原来的样子?”另一名理发师问辰星。
    “算了吧。谢谢”
    从小到大,一直都留着长发,因为,母亲喜欢她长发的样子,可,如今,她突然不想再留过长的头发。
    如果那些长长的发丝都代表着理不断的牵缠,这样,就是个干脆。
    理发师的手势挥舞间,更多的长发纷纷扬扬落下,在这些纷扬中,辰星率先启唇:
    “辰总这次,不光是为了收回宅子吧?”
    “是。”辰颜并不否认,笑得依旧和煦,“那栋宅子以前是我父亲的,我母亲也曾经住在过那,所以,如今,我想收回,因为我想,这栋宅子对我的意义比对你更大吧。”辰颜吸了口气,让自己的语调继续保持平和,“作为补偿,我会转让我名下的一栋宅子给你。”
    只是这样的原因吗?
    而并非宅子仅是第一步,其后,再是整个辰氏?
    “辰总,不必了,毕竟,这座宅子,父亲生前就留下协议,约定百年之后还归你所有。”
    辰颜抬起眼睛,镜子里的女子,目光清澈如水,所说的话并不像是虚假的。
    在商场多年,口里说的话,都愈渐不可信,唯有看到的,才是真实的。
    这时,理发师已经把辰星的头发修剪出大概的轮廓,吩咐助理带辰星去冲水,辰颜竟也示意理发师停止修剪头发,起身,在冲水的地方,助理去准备洗发液时,声音幽幽响起:
    “辰小姐,你父亲的死,我很抱歉,但,请你相信,璃和地产并没有像外界所说的那样,对你父亲的建材进行倾轧,事实上,建材的质量问题,导致了工地人员伤亡,这件事的发生,在整个业界来说,都是不期望看到的。”
    “辰总,不管过去怎样,那些对错是非,可能都不是我们这一辈所能理得清的,我只希望,辰总对辰氏集团能手下留情,毕竟,这里面有我父亲这十几年的心血。”
    “我只是在商言商,辰氏集团如果能靠你的力量,继续维持下去,我哪怕做不到雪中送炭,也不会落井下石。”辰颜平和地说道。
    纵然,之前辰鼎把情况说的那样险恶,可这一刻,她愿意相信辰颜。
    冲水,加精修,一个漂亮的短发,在半个小时内搞定。
    再次回到餐厅,凌阗已经坐在那,姿势闲适的处理着笔记本上的邮件。
    她没有想到他还在,或许,当时和辰颜离开,其中有一点原因,也是不想面对他时的尴尬。
    辰颜很快让侍应生送来新的套餐。
    “凌总,事情处理完了?”
    “是。”凌阗其实很会笑的,就如此刻,他面对辰颜,露出迷人的笑容,这份迷人并不输给时下任何一位男星。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我不光在等你,还在等我的妻子——”
    凌阗意有所指的指向辰星。
    辰颜依旧微笑着,对凌阗和辰星的关系,大部分商场的人,都有所耳闻。
    只是,那终究是别人的家事,外人说不得什么。
    “我们下午去办离婚手续。”凌阗姿态悠闲地看着笔记本电脑,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根本没有关系的事。
    “原来如此。即然这样,我和凌总的协议,让Alice起草后再拿给凌总。”
    “OK。”
    辰星坐在一旁,听着俩人的对话,海鲜炒饭在这时味道变得很轻,或许,并不是炒饭的味道怪,只是她自己并不适应吃这类大酒店的食物吧。
    既然,他在等她去办理离婚协议,这不是很好?
    这一趟来,等于谈妥了两件事,上苍对她并不薄。
    她很快吃完炒饭,凌阗已关阖上笔记本,并未朝她看一眼,朝门外走去。
    “辰总,我后天之前,会找时间搬出宅子。”
    “谢谢。”辰星颔首,目送辰星离开包间。
    Alice这才走进包间:
    “辰总,您就这样放过她了?不怕他和她父亲一样,是白眼狼?”
    “她毕竟和我没有任何仇怨,我既然没有帮她什么,落井下石又何必呢?”
    “可您今天中午也算是帮了她啊,不过,这婚看来还是会离得。”
    “是啊,但愿,她不要轻易被人蛊惑。”
    “辰总,您的意思是宇文泠对辰小姐意图不轨?”Alice是资深的助理,从老板简单地一句话,就能很快知道,老板的用意。
    辰颜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随意笑笑:
    “好了,帮我看下,下午的安排。”
    “好的。”
    人世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婚姻也是如此,有时候看上去,并不适合的,其实却是最为匹配的婚姻,一如她和司徒霄。
    而那些看上去缀满华彩的,让人艳羡的感情,又未必是真实的。
    对于辰星,纵然和她有着血缘关系,可是,上一辈的隔阂,导致她们这一辈之间也隔着些许东西,变得不能那么坦诚。
    但愿,这个看上去坚强的女孩,自己会选择出最正确的路吧。
    &&&&&&&&&&&《七日情劫》&&&&&&&&&&作者:风宸雪&&&&&&&&&&&
    凌阗的车,径直开到了酒店门口,辰星才要上停的稍远一点小李的车,已经被凌阗扯住手,拉到了车上。
    “坐一部车,办起手续,会更快捷吧。”
    丝毫不容辰星的拒绝,老张开着车子,载着二人,朝民政局驰去。
    不可否认,迈巴赫是舒适的,可,坐在车上,辰星却一阵不舒服,她用力遏制自己泛酸的胃,因为用力,使得自己的手指撑在座椅旁边,撑得有些发白。
    只是,这样的强撑,在老张下高架,一个急转弯时,依旧让胃里翻江倒海起来,她用手捂住嘴,发出干呕的声音。
    凌阗本来专注在窗外,听到她的反应,眉心微微皱了一下,侧转脸看向她,她的脸色有些发白,手捂住嘴,过了好一会,意识到他在看她,才放下手来。
    “怎么了?”凌阗的声音在不算大空间内响起,带着一丝冷漠。
    “没什么,不习惯坐这车。”
    “老张,去医院。”
    “不需要,还是去民政局。”
    或许,去医院,只是出于刚刚,她帮他避过那一大的怜悯,可是,她从来都不需要靠别人的怜悯过活。
    凌阗不再说话,沉默在狭小的车厢内蔓延。
    但,很快,她就发现,车子还是来到了最近的医院,而并非是民政局。
    “下车。”
    “我下午还有会议,请凌总先去民政局。”   
    “下车。”
    依旧是这样冰冷的两个字。
    胃里的翻江倒海,加上她本身就不算是温婉的女子,终于有些无法忍耐:
    “为什么你总是要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头上?”
    这句听上去矛盾的话,大概也只有他的嘴里能说得出来。
    “强词夺理。”她不再想听下去,伸手就要去拉开车门。
    他的手却在这时侯按上她的手:
    “处心积虑这么久,却突然愿意离婚,你真的很有意思。”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样不择手段!”
    她用力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拉开,打开车门,奔了下去。
    这时,在她身后,突然传来另一声开门声,这声开门声并不是迈巴赫所发出的,而是来自于宇文斐。
    他开着面包房的货车,气喘吁吁地下了车,奔到她的跟前:
    “走,我有话问你。”
    虽然,眼下跟宇文斐离开,是不用面对凌阗的一种不错的方式。
    可是,她没有忘记,今天下午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和凌阗到民政局办理离婚协议。
    所以,她怎么能一走了之?更是和宇文斐一走了之呢?
    逃避,根本不能解决问题,有时候只会让问题更加激化。
    “她不会跟你走的。”凌阗从车上走下来,“去做一个检查,然后,我们就办理离婚协议。”
    “什么检查?”
    “别管他,我有事问你!”宇文斐是年轻气盛的,不管不顾地拦在辰星和凌阗之间。
    “她还是我妻子。”凌阗轻易地避开宇文斐,牵起辰星的手,就要朝医院走去。
    宇文斐横跨一步:
    “凌阗,我警告你!你这是限制人权!”
    “那你问她,是否愿意跟我进去?”
    宇文斐的目光望向辰星,在这一刻,凌阗的手若有似无的牵住她的,贴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
    “检查完,我就和你去民政局。”
    她和她的关系,检查完后,就会宣告结束?
    “有什么事,我们稍晚点说?”
    “好,我在这等你。”
    凌阗不发一言,带着辰星进入医院。
    医院内有专门的贵宾室,里面,早有护士迎出来,带辰星去验血。
    辰星的眉心皱了一下,原本以为,检查只是为了刚才在酒店的那场意外事件,但眼下看来,却并非如此。
    针很快戳了进去,不疼,血被抽出,有些什么东西也随着血液的被抽出,若隐若现地清楚。
    在她抽血的时候,凌阗一直背对着她,直到半个小时以后,护士拿着报告递给凌阗,凌阗的眉心皱得更紧。
    “凌先生,恭喜你,凌太太怀孕了。”护士的声音十分甜美,虽然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辰星耳中。
    什么?
    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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