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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妾》 简红装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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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8 19:56:00
  正文 【100】 四下动

  林遗音半倚在床头,凤芷侧坐在床边,只见昏黄的房间内,烛影斑驳,轻轻摇曳,带动着气氛有些些的暧昧。

  凤芷抬眼注视着前方,昏暗下,他的双眼如黑曜石般深邃,直深的人一眼看不到里面的究竟。

  “音儿,今晚算是我们的洞房之夜,你不用担心,不会很疼的……”

  低低的话语说着,凤芷伸出手,方向正是林遗音的襟口,手指微动。

  其实在他的心里,他是紧张的,可是为了不让她有借口离开他身边,他必须要这么做。再者,她是他的侧妃不是吗?既然是侧妃,那就有同房的义务啊。

  凤芷低想,手指刚触碰到林遗音的衣裳,而这时,林遗音突然一个甩手打落了他,板着脸冷冷而道:“疼你个头!真是笑话,我有答应吗?凤芷你要是发情呢,后院那些梅兰竹菊,还有什么怜儿的,可都会欢欣鼓舞的等着你,眼巴巴的还可能跳上一夜的脱衣舞,但是现在,本姑娘没这个兴趣!”

  “你!”手背打落,凤芷不悦,此时再一听这般之话,心中之气更甚!

  只见沉默中,他剑眉紧拧,定定的看着林遗音,俊逸的脸上薄薄的寒霜,英气极为逼人:“林遗音,这不是兴趣不兴趣的问题,这是你作为宸王侧妃该尽的义务!”

  “义务?那好,我不尽,你休了我吧!”抬起头,挑眉不屑的说道。

  闻言,凤芷脸色更沉,不由得从口中低沉说道:“休了你?哼!好成全你跟墨阑溪吗?”

  有道是吃醋的男人最没理性的!虽然此刻凤芷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吃醋,但是他明白他现在感觉怪怪的,很不是滋味,连带着心情都不是很好!

  两两相对,眼神击撞,凤芷俊脸沉凝,而林遗音表情寒漠,彼此间谁也不让谁,僵持不下。

  “林遗音,别休想,我不会成全你们的。”双手抬起,紧握住人儿的双肩,凤芷眼神凌厉,身子微微下倾。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顿时袭来,被凤芷身体阴影所笼罩,林遗音冷着声,眼中寒光而闪:“拿开你的手!”

  “林遗音!”

  从来都是被高捧着的,还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般被拒绝,凤芷愤怒,一个纵身将林遗音压下,身体贴着身体,目光紧紧相对:“林遗音,你再敢拒绝我一次试试?”

  霸道的,充满着男性专属的气息,顿时冲入林遗音的腔中,见此,林遗音恼怒,一下子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复又慢慢睁开,没有什么表情,但只声音冷清的道:“拒绝多少都一样,凤芷,我再说一次,拿开你的手,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严重闪着警告的意味,有一种危险在隐隐流动,此时,凤芷怒气被挑起,根本没想其他,直接一个俯下,将林遗音的双手拉高,然后炙热的唇就要落下!

  郁闷!很郁闷!他凤芷,从不是个冲动鲁莽的人,可是却在她的面前一次次的迷失自我,甚至居然有一天作上了这强人同房之事,他心里愤恨,但不知这愤恨是对自己,还是林遗音……

  林遗音严重寒冷,漂亮的脸上尽是凝霜,她在凤芷压下时,猛的单腿一抬,一招防狼,毫不犹豫的朝凤芷下盘攻击!别怪她狠,是他逼的!

  “嗯……”

  以及闷哼,弓起身子,凤芷吃痛,猛的握起拳头,脸色沉的骇人!

  她还是女人么?居然对自己的夫君如此?难道她是想他今后断子绝孙?满眼的复杂,僵着身子,凤芷盛着怒气,死死地盯着林遗音。

  可是林遗音却一脸毫不在乎,直接一手拍在他的脑门上,将他猛的推至一旁,然后一个翻身下地,站在床边。

  “你这个女人,你到底想干嘛?”

  “好说!我只想殿下挪个窝,以免打扰到我晚上清休。”

  开口闭口都是要他走,而且没有丝毫的掩饰,凤芷这厢实在气愤不过。咬紧牙,忍着痛,心中暗道:“哼,想他走?那他就偏偏不走!”

  打定主意今晚要赖在这里,凤芷翻身,一个倒头睡在一旁,见此,林遗音脸色不好,沉着脸暗斥,不知道他发什么疯!

  “行!既然你想睡,那就让给你睡好了!”

  懒得跟他一般计较,根本不屑理睬,林遗音转身,拉门就要走出,切,她才不要跟那个鸟人同床而眠呢,就算他确实长的不错,那她也没兴趣!

  “你要去哪?”一见林遗音要走,凤芷立刻出声问道。

  闻言,林遗音都没回,冷冷的抛了他一句:“去别处睡啊。”

  “别处?林遗音,难道和我同房就真的这么难吗?”

  凤芷皱眉,心里郁闷透了,他不明白到底哪个女人脑子里子啊想些什么?居然敢对这般对他!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这样的要求,之前他也挣扎了很久,可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林遗音,林遗音……

  凤芷所有的不满此刻都被林遗音挑了起来,只见他站起身子,满脸寒彻,一双深邃的眸子里不断透着寒光。

  见此,林遗音淡若,微笑的转过眼去,口气不重,但却是满腹挑衅的轻轻笑道:“其实,也不算太难,就是……比死好一点。”

  “林遗音,你……”

  真的已经无语,凤芷定定的看着面前那张轻轻带笑的脸,看了很久,最后,他猛的一甩袖子,拿起椅背上的外衫,一脸冷意的向外走去,没有回头!

  她刚苏醒,最好不要到处乱跑,凤芷他虽然生气,但是还是懂的这个道理。

  怒意的身形走过,在林遗音面前带起一阵冷流,林遗音没有理睬,只是顺手关上门,那“砰”的一声门声,直让行走中的凤芷脸色更冷!

  一切归于平静,闹剧也落下帷幕,林遗音躺在床上,心中正诧异着凤芷为何会有此举?而这时,在她房外的不远处,张怜儿隐在暗中,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气的牙齿紧咬,手握的“咯咯”作响!

  林遗音,她竟然敢勾引殿下?她不会放过她,绝不!

  ……

  修竹林里,玉无轩玉指夹棋,眼眸深邃,衣袖鼓风的淡坐在石桌旁,似是微蹙着没,凉而淡漠,虽没有一丝表情,但却仍俊美的不能所以。

  一个人的棋局,他向来都是自己和自己对弈,此时再这春末的清风下,他神情浅淡,完美而凉薄的微微抿着,抿成一道浅浅的弧线。

  为什么标志着圣族神迹的朱砂会出现在林遗音额间?难道她的身份,真的是圣族圣司?可是,如今的圣司,不是正在圣殿里吗?怎么又会变成了林遗音?

  圣族自两百年前星落灭亡,就一直隐匿,所有族人都在圣殿中,没有半步踏出!这一点,他可以十分肯定。

  上古圣族,是一直以来遗留下的一支神族,为守护者天下而存,虽然他们中,和一般寻常人无异,但是作为圣司,统领着圣族,却拥有很强的灵力。

  圣司不是世袭,不似皇位般的传承,在圣族,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圣司,以为内只有那额间一点朱砂印记之人,此案时他们命定的主宰!

  圣族出,天下动!

  在这世上,圣族是受所有人敬仰一族,因为他们的立场,直接关系到天下,关系到每一个国家的存亡,所以,他们是被天下之人敬奉的神使,而圣司尤为!

  每一代圣司,主宰着圣族,以神迹为记,天下间无人能相同,可是现在的圣司,明明是在圣殿,而林遗音的神迹,却又如何呢?

  同一代中,不可能会出现两位圣使,如果林遗音是的话,那再圣殿里的那个,却又是谁?玉无轩闭上眼,心中疑问不解。

  事情,好似比想象中要来的复杂,这个身份之迷,到底真相如何?他,需要调查……

  玉无轩单子落下,在棋盘上落出“啪”的一声清脆,这时,申的身影出现了来,恭敬作揖:“少主,季情受伤了。”

  “我知道,是我打伤的。”

  “少主……”

  闻言诧异,一听玉无轩你云淡风轻的话语,申不由身子一愣,口中不由低道:“少主,这恐怕不妥吧?若是让主上知道了,他会不高兴的。毕竟对于季情,主上曾允许过她事成之后,要收她为义女的……”

  收为义女,也就是变相承认季情和玉无轩的关系。主上玉擎彻,他不在意季情是否破壁,他只知道既然季情以此为条件,那他答应也无妨,反正他的儿子人中龙凤,身边多个女人,也并没有关系。

  当初的交换,是季情要求,玉无轩并不知情,此时他一听申说及此,俊美的脸上不由变得暗沉,“许诺又怎样?我玉无轩不愿意的事,任何人也奈何不了我……”

  淡淡的话,似乎透着一种气势,玉无轩眼眸浅然,微微而冷的眼底,自然而然的便带着几分主宰的威仪。

  申不说话,对于他这少主,他自来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这天底下,如果有什么是他不愿,就算山崩地裂,他也定不会看一眼!但是反之,如果有些事,有些人,他一旦上了心,那就算毁天灭地,他也要尽得其手,决不放弃!只是……那种的事或人,会有可能出现吗?

  申抬眼,望着眼前这个从来冷漠无情的人,纵然绝代风华,俊美非凡,倾倒众人之心,但是他的心,又会在哪里,尘埃落定?

  ……

  月色深沉,白影静站,肖月白不发一言,只沉沉的看向山下。

  身后,江明上前,双拳猛的一击,似有恼怒悔恨道:“唉!原来那女人是圣族之人,要是早知道如此,我一定一早就解决了她!”

  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江明站到肖月白的面前,一脸不满的望着他,口中说道:“殿下,你怎么不说话?今天要不是你拦着我,那个女人,早就成为我剑下亡魂了!唉,殿下,你糊涂,好糊涂啊!”

  猛的摇头,江明疾首,满是痛心的讲道:“殿下,难道你忘了,两百年前,灭我家国的,其中一支就有圣族!哼,他圣司,还口口声声说什么神的使者?放屁,统统都是放屁!如果真的是神使,又怎么会灭我家园,毁我家国?殿下,那个女人,她是我们的仇人,我们一定要杀了她!”

  “哼哼,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圣族一支,自两百年前便从世间消失,再无人知其踪迹,不得而寻,如今重现,却是再好不过!哈哈莫非这就是天意,注定我们这一辈,将要匡复兴业,报仇雪恨!”

  江明边说,边开心的大笑,那忘乎所以的笑容直在山中回荡,仿佛成功已在眼前,触手可及!

  刺耳的笑容,不断的响着,肖月白不说话,只目色沉沉的看着,眼中复杂。

  音音她,真的是圣族之人吗?他们是仇人?没有温柔的体贴,只是冰冷的仇恨,不死不休?

  他不要,他真的不要!

  肖月白闭眼,沉默的表情上出现了些许挣扎,生平第一次,他心中有着这么强烈的欲望,想摆脱这一切,这所有的一切!

  江明还在笑着,黑夜下,他没有看出肖月白的异常,而是在停笑后,又兴兴的开口说道:“殿下,既然圣族重现,那便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先行回去,将你的婚事成了,然后另作打算。”

  “呵呵,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留下皇族的血脉,不然将来我们打下了这整个江山,又由何人去守呢?”

  江明捻着半长的胡须,笑笑说道,随即转身而走,示意肖月白同他离开。

  夜色下,肖月白纠结,孤漠的身影淡凉而冷,只在慢慢抬脚,沉默的扭头,看向那深沉,茫茫一片……

  ……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林遗音,我要你不得好死!”

  太子行宫中,季情用她那只没受伤的手猛地拍着桌子,神情凶煞,满目狰狞,一脸欲杀之而后快的样子!

  长这么大,还从没受过这等委屈,一向被人捧在心的他,什么时候有过这等的狼狈!

  少主出手打她?为了那个贱人,他竟然出手打她?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难道忘了,主上曾经答应过她,等事成之后,她就会成为主上的义女了吗?

  主上义女,意味着什么,少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为什么明明知道,他还对她如此呢?难道是觉得她还不够美吗?季情捂着伤口,一脸阴毒!

  少主看林遗音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可是她就是怎么也想不通,那个林遗音,她到底有哪一点好,可以让少主对她如此?

  不行!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放过她,不能将这个隐患留着世上,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少主。

  眼中,寒光乍现,想起了那日的朱砂神迹,季情眼中满是深意,脑中各种毒汁飞快运转,编划着这最可行的一条。

  林遗音,抱歉了,这个世上,只要有人敢和我争少主,我就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紧紧的握起手,狠狠的咬着牙,而这时候,太子凤箫走了进来,一把满是宠爱的抱住她,搂在怀里,“情儿,你回来了?”

  一见凤箫回来,季情阴冷的脸上立刻转换表情,然后装的满是娇楚的点点头,“对不起,殿下,情儿未能抓到刺客,叫殿下失望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本就不主张你去,抓不到就抓不到呗,只要我的情儿平安无事就好。”

  轻捏了一下季情的鼻子,凤箫宠溺的说道,接着他双眼注目,双手不断的开始在季情身上游走,“情儿,我想要了……”

  “殿下,我……”

  一听凤箫求欢,季情不悦,她如今受了伤,哪承受的住他的疯狂。

  “殿下,情儿今天身子不适,可不可以改天……”看着凤箫已经在解她的衣裳,季情一把拉住他,口中说道。

  可是貌似那凤箫并不理会,而是猛的抱起她,径自向床上走去,“情儿,这火都已经点上了,你还能说不要?”

  笑的褪衣,掀开罗裙,凤箫上前,与之结合,划出亘古不变的规律,而身下,季情闭着眼,不能表现出不满,只能将所有的情绪都关闭在眼内!

  她受够了这样的随时配合,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她喜欢的是少主,不想无休止的将自己交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像一个妓女,做着取悦于人的下贱勾当!

  所以,她必须要加紧行动,尽快结束这一切,结束这侮辱,和少主一起双宿双飞!

  季情暗想,在凤箫的冲撞中攀上了巅峰,只是这一次她也毫不例外,将那身上之人,想象成了她那心心念念的心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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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8 19:56:17
  正文 【101】 教训

  春啼早,天气清新的好,林遗音悠哉的搬了把躺椅,半眯着眼躺在房外的院落里,神色闲然,表情轻轻。

  昨晚被凤芷所扰,害得她大半夜都没有睡好,一来是因为她那会刚醒,没什么睡意,二来则是因为她在考虑凤芷的意图,所以不知不觉想久了。

  为什么,凤芷要突然间和她同房?而且口中还说着些莫名其妙的的话?他以前,不是很讨厌她的吗?怎么一会儿又转性了?还是受了什么刺激?难道是因为……

  林遗音猜测,心下微想,她记得,她在昏迷之前,好像体内又出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应该是朱砂现了吧?

  难道,凤芷是因为看见了她的朱砂,觉得她其实比季情漂亮,所以改变主意,回心转意了?

  想着这个原因,林遗音咋舌,觉得很可笑。虽然吧,她一向不喜欢对自己不好的人,比如凤芷啊,玉无轩啊之类的,但是有一点她心里还是明白,感情这种事,他们俩也绝非以貌取人之辈。

  她不知道凤芷的转变何为?但是她也不想去多做猜测,反正不管怎么样,她在这里只是暂时做停留而已,并无长久,所以如今就只要保持着现状就好。

  她不记得自己那天是怎么回来的?也不知道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肖月白他怎么样了,是否又被抓住?而那些人,他们后来又去了哪里?

  林遗音不知道自己的朱砂对她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只在思考着一些其他的事情。

  风轻轻的,吹得人很舒服,阳光也懒洋洋的,洒照在人身上,引起一片倦意。在这临近春末初夏的季节里,百花虽然已经不如初开时的娇艳,成凋零败落之资,但是却仍然不减春意,使人盎然。

  短长柳拂短长缇,上面娇茵自在啼,清风过耳中,万物飘摇,林遗音微享着这片刻的宁静,神情然然。

  “哟,侧王妃好享受啊,居然如此神清气爽的在这里休憩,呵呵,不错不错,还真有王妃的架子。”

  宁静的空气中,顿时划来一声酸溜溜的尖锐声,只见步履摇曳中,张怜儿轻蔑的神情,姿态款款的走了来。

  一听是她的声音,林遗音理都没理,仍悠闲的闭着眼,淡漠不应。

  “听说侧王妃昨晚侍寝了?怎么样,滋味如何?”冷着眼,虽表情微笑,但张怜儿那样子,只任何人看了都知道她心里真实在想些什么。

  这其实是个根本没有什么城府的女人,但却总是喜欢自以为是,此时张怜儿的态度、话语,听着林遗音不禁想笑,心中不由暗议这人为何怎么都学不乖呢?

  一见对方不理自己,姿态高傲的看都不看一眼,张怜儿怒气,口中尖酸的挖苦道:“怎么?侧王妃这是在摆架子吗?呵,不过是侍了一回寝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这么目中无人么?还是……”

  张怜儿说话,鄙视的看了林遗音一眼,一脸满是嘲讽奚落的笑道:“还是……侧王妃觉得如今你侍了寝,就能够怀上世子,顺利的当上王妃之位?呵,其实别怪怜儿直言,这什么人,就该有什么命,侧王妃你横看竖看都不像是什么有福之人,这黄粱梦,还是趁早醒醒,别做了吧?嘻嘻……”

  捂着嘴,一脸暗乐的样子,张怜儿眼眸流转,得意洋洋:“其实侧王妃,怜儿我还是蛮佩服你的,那么有手段,居然能让殿下从厌恶到恨不得你死,变成如今的肯让你侍寝,这本领,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呢?呵呵,这应该是你那青楼姨娘教你的吧,还真是受用!”

  “对了,这么说来,想必昨天晚上侧王妃一定是用尽了浑身解数教去伺候的殿下吧,不过很可惜哦,怜儿忘了告诉你,殿下他比较喜欢温柔娇羞一点的女子,而对那些下贱的骚蹄子,可向来都是不屑一顾呢!”

  因为是看到昨天凤芷没在林遗音房里过夜,但走的时候又只穿了内衣,所以张怜儿直觉的理解成凤芷是找林遗音侍了寝,然后又不满她放荡的样子,所以后来又气冲冲的走了。

  林遗音能让凤芷抱她回府,肯定是用了什么狐媚之术,张怜儿此时心中气愤,双眼死死的盯着。

  无可奈何,无论她怎么说,林遗音都不理她,安全的无视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傻子,是个在演独角戏的小丑,在人家高贵的公主面前,做着下作的事情!

  林遗音就是有这种本事,当她闭目淡然时,她就能散发出一种傲视凌渺的感觉,让任何人在她面前显得渺小,显得自渐形秽!

  对,自渐形秽,就是这种感觉!张怜儿此时看看林遗音,突然间觉得自己形象好矮小,很见不得人,于是心中愤恨下,她冲动行事,一下子抬脚踢了林遗音的躺椅一下,口中骂道:“林遗音,你装什么装!你很清高吗?你很高贵吗?不就是个不受人待见的遮出吗?拽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你就跟你那娘一样,是个下贱货色!”

  当真是气急了,什么话都说,此时林遗音一听她如此,悠闲的眼睛慢慢张开,一脸淡然的样子,半挑着眉头。

  “你知道在我们林府,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吗?那就是……任何人只要说我娘,那下场……”

  漫不经心的站起身,如春风般的明媚随和,林遗音看着张怜儿,笑容淡淡,但却是在下一刻,纤手而杨,脸色顿变,一股冷若凝霜的气息骤然充斥全身,随即只听“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在张怜儿还没反应之际,在这个安静的院落中响起!

  “任何人,只要说我娘,那下场……就一定会很惨!”

  将全部的话说完整,林遗音淡淡而笑,眼中寒光微闪,有着种冰凉慑人之色。

  总是被她打,心里愤怒的不得了,好似每一次她们交锋,吃亏的总是她!此时张怜儿,满身血气往头上涌,也不管其他,气势汹汹的就朝林遗音扯去,挥手上前拼命!

  来的正好,别说她欺负人,只因正当防卫,所以无论结果如何,都怨不到她头上。

  唇角一扯,心中而想,眼看着张怜儿上前,林遗音一记钩拳打在她的脸颊上,然后在她身子猛然受力向一边倒去之时,一手一下子拉住她的衣服,将她带正,然后单手正反两面同时开弓,在张怜儿那娇花般的脸上“噼里啪啦”,来回不断摔着!

  手连对方的一片衣服都还没有沾到,但自己的脸却被人当成了拨浪鼓甩来甩去,季情此时两眼发花,脑袋眩晕,连环的摇摆着,不知东南西北。

  都说打人不打脸,但似乎林遗音不然,此时,她不知道自己在不自觉中已经用上了内力,还正在诧异其实她也没用多大力,但为何张怜儿的脸上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算了,也打了这么就,再打下去她都要不好意思了,见此,林遗音一把收住手,另一把松开张怜儿的衣服,看着她软绵绵的瘫下,眼冒金花!

  悠然的躺会躺椅上,神情自若,轻甩着自己有些发麻的手,林遗音突然发现,原来甩人耳光也是件技术活,稍有不慎,自己也得跟着收痛!唉,真是可怜了她这娇美无比的芊芊细手啊!

  而那惨兮兮的张怜儿,则七荤八素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许久没回过神来。

  “哇,林遗音,你竟敢这么对我……”

  委屈,痛苦,愤怒,伤心,此时,张怜儿爆发了一连多日来的情绪,猛地一下子大哭了出来,惊天动地!

  场上的景象很诡异,林遗音躺着,优哉游哉,而张怜儿则哭着,伤心欲绝,任何人看了都会不禁浮想联翩。

  凤芷正巧经过,听见哭声,不由移步而来。此时,一见他的身影,已回了神的张怜儿如见靠山,忍着痛挣扎起身,一下子冲到他面前,梨花带雨,开始诉说:“殿下,侧王妃她、她又打怜儿!你看,你看!”

  抬着脸,将红肿的不像样的样子现给凤芷看,见此,凤芷心下反感,本不欲理财,但是当他瞟到了林遗音那好无所谓的样子时,那漫不经心的态度直让他生气!

  她就这么不在乎吗?不在乎他的宠幸,不在乎他的反应,什么都不在乎,就像是他从来都不存在似的。

  凤芷憋闷,心下怒气,为了想让林遗音理他,甚至是想让她吃醋,她没有多虑,一把搂住张怜儿,扮的万分怜惜道:“怜儿,怎么弄成这样了?”

  “呜呜,都是侧王妃打的,殿下,你可要为怜儿做主啊!”

  见当着林遗音的面,凤芷居然搂了自己,那张怜儿还以为他是因为心中不舍,不忍见他如此,所以便不由的撒起娇来,挑拨离间。

  以为凤芷是后台,想让凤芷为她报仇,张怜儿躲在怀里,一脸怯生生的表情,眼泪簌簌的落。

  见此,凤芷搂着她,抬步上前,看着悠哉中的林遗音,眉宇微调,英俊冷峻:“听说,你打了怜儿?”

  一句冰冷的话,带着责备,闻言,林遗音知道他来找事,所以根本不加理会,直接无语,申请懒散,一拍随意中,轻质气头,充耳不闻。

  “林遗音!难道你没听到本王再问你话吗?”一见她如此,凤芷寒声,深不见底的墨牟中一丝怒气闪过,声音低沉的犹如大山。

  可是似乎林遗音并不吃他这一套,眉头挑挑,嘴角笑笑,满是很是不耐烦的说道:“拜托~我不是草船,别往我这放贱!你们俩爱干嘛干嘛去,别大白天的杵在这儿,平白遮挡了本姑娘的大好阳光!”

  话语说罢,闭上眼睛,林遗音张口打了个哈欠,态度不屑。

  “你!”一听这话,凤芷气得不轻,那种被人藐视的感觉,实在让他很试不爽。

  “我?我什么我?我说你们两个烦不烦?我不就是想晒一下太阳吗?这个要求过分吗?过分吗?至于你们两个像炮一样轮流轰炸吗?这日子还真没发过了,走到哪里都阴魂不散?”

  毫不客气的说着,林遗音一脸的挑衅。见此,凤芷俊脸一片黑沉,一副切齿模样的说道:“你……很好!”

  “多谢夸奖,我……也是这么觉得!”

  笑得甜然,一副欣然受之的模样,此时的林遗音,眼中似乎在说:小样,看什么看!有本事你休我啊?

  场上气氛很冷,三人僵持不下,一个笑颜淡淡,一个冷若寒霜,而另一个则焦急万分,心中不住说着:殿下,废什么话呀?直接上去打不就得了!

  “音音,你醒了?”

  这时候,正在三人无语之时,墨阑溪提着鸟笼走了进来,看到林遗音醒来,不由得喜出望外。

  “音音。”

  墨阑溪上前,想要靠近,见此,凤芷不悦,手臂猛的放开张怜儿,一把拦住墨阑溪面前挡住去路,口中冷道:“二皇子请回,音儿身子还未调理大好,不易受到其他干扰。”

  “这样啊?那你赶快走啊!只要你不在,我相信音音一定能立刻好起来。”挑着妖冶的眼眸,墨阑溪回道,脸上是完全不将对方放在眼里的神色!

  “二皇子很空吗?如果很空,可以去风月倾城找姑娘玩,再不然就是趁早回祈阑去,别有事没事提这个鸟笼子,在这里瞎晃悠。”

  一字一句,也满是讽刺,他凤芷并无惧于任何人,既然墨阑溪可以讽刺他,那他也并不会就只这样站着让他讽刺!

  “这回国之事嘛,先赞缓一缓,毕竟天凌之大,我难得来一次,怎么说也要尽兴才是啊?还有至于那风月倾城,虽然那里面的姑娘都不错,尤其以花魁日晴更甚,但是我看来看去还是觉得我们音音最好,不肤浅,有内涵,有气质,有素养!所以啊,我墨阑溪天性风流,又怎么可能舍近求远,放着如此尤物而去找别人呢?”

  笑的很魅很狐狸,墨阑溪不顾凤芷越发清寒的脸,自个笑笑的说道,可是当他话才刚一说完,脑门上便立刻被一东西砸中,转眼一见,竟是一块小石子,而那始作俑者,便正是那半躺在椅子上,被他口口声声称之为尤物!

  “音音你……”

  “你找死?竟然那我跟妓女相提并论?”眯着眼睛,一脸的威胁,林遗音说话,话中冷风嗖嗖。

  见此,墨阑溪恍然,立刻陪着笑脸,口中更正:“不敢,不敢,我哪里会这样想!口误!完全是口误!”

  “嗯,这也差不多!”

  墨阑溪和林遗音两人搭话,凤芷和张怜儿感觉自己像是个局外人,尤其是那张怜儿,根本一句话都插不上,跟个瘪三似的站在那里,脸疼心气!

  凤芷刚才的突然放手,害的她一个不稳踉跄了几步,差点一头载到地上,可是凤芷却一点表示都没有,眼中只有林遗音。

  她气,她怒,她不甘,她愤恨!她不明白为什么所与人都要无视她,而去在意那个贱人呢?

  张怜儿怒,凤芷冷,而墨阑溪则乐乐的笑着,继续他的动作。

  将鸟笼放在面前,露出了小淫小荡那两只绿油油的脑袋,只见几日不见,那两个小东西不再一副雄纠纠气昂昂的自傲模样,而是似有柔情万千的娇羞欲滴,“音音我的心,音音我的肝,音音我的宝贝甜蜜涧儿!恩啊,我想死你了,爷,奴家……”

  本想表现一下成果,但说着说着就见那两只不争气的破鸟开始胡扯,墨阑溪一把提起它们在手中乱摇,弄得它们一阵扑腾,上下讨饶:“音音救命!音音救命!奴家不行了!”

  “咳咳,抱歉抱歉,都怪阑嫣将这两个家伙教的底子太深,是在一时很难更正。”郁闷的拉耸着脸,墨阑溪郁闷到。

  闻言,林遗音笑,口中不住的调侃道:“看来令妹也是一妙人也,能交出这两个极品。”

  “妙个鬼啊~!她就一悍妇,都十八了,还整天不像样子,吓的祈阑都未敢又人前来提亲。”说到自己的这个妹妹,墨阑溪是又气又恨,脸上难有的表现出一种手足亲情。

  见此,凤芷吃味,不由的冷赤了一声:“哼!一个悍妇,一个刁妾,两人不分上下。”

  “咦,殿下?你怎么还在啊?不是听说你日理万机事务繁忙吗?快走吧,快走吧,别耽搁了你要事就不好了。”

  听凤芷冷赤,林遗音反口下了追客令。闻言,凤芷脸色黑臭,哼的一声甩袖而去,而见此,张怜儿也没有再继续待留的必要,随即转身,跟了过去。

  人一走,墨阑溪刚才那戏谑的表情也收之起来,看着林遗音,他此时一脸微深,话语低低而道:“谢谢你,音音。”

  彼此都知道谢的是神马,林遗音此时摇头,淡淡笑道:“没什么,只是本能反应。”

  “不管是出于什么反应,你肯为我档剑,我就该向你说一声谢谢。”墨阑溪轻笑,定定的站在面前。

  见此,林遗音清浅,略有犹豫的迟疑了一声道:“墨阑溪,为什么你……要那样选择?”

  “因为生无可恋,因为没有存货的理由。音音,在这个世上,没有人在乎我,以为我,从来都是多余的。”

  轻轻的笑着,抬头讽刺的看了看天,墨阑溪没有具体诉说理由,因为他不想讲,不想得到别人同情的怜悯。

  林遗音明白,因为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再重新提及自己的伤疤,墨阑溪不说,她能理解。

  “墨阑溪,虽然我不知道你曾经遭遇过什么?但是生命对每个人来说就只有一次,我希望你能珍惜她,再不要随便放弃。”

  “不会了,音音,我不会再放弃了,以前的我,生无可恋,但是如今,我找到了让我活下去的理由。”

  转过身,双眼默然,看着林遗音,墨阑溪慢慢蹲下,单手执起她的手,一脸动容,神情深邃的道:“音音,跟我走吧,我喜欢你,我们一起去找个无人之地隐居,然后快快乐乐的生活,不理世事,不稳尘嚣,如何?”

  眼中,充满了期待,墨阑溪握住林遗音,妖冶邪魅的脸上显着真诚。

  看着如此的他,林遗音不说话,心中有一种暖意在流淌,带着似乎有一些些的感动。

  她来这世界这么久,很少有人这样小心翼翼的在乎她,纵情山水,隐士独居,这样的神仙日子,她又何曾没有向往?但是……

  “墨阑溪,你真的发自内心的喜欢我?还是因为我救了你,一时间触动了你心底那根最深的铉,所以你觉得我是特别的,想和我在一起?”

  “墨阑溪,我与你,是一辈子的真爱?还是一种感情的寄托,在你孤独的灵魂里给了你依靠?这一点,你现在能理得清楚吗?”

  看着墨阑溪,一字一句的说着,她林遗音,从来都是个理智的人,她要的,是一份完完全全的真爱,没有掺杂任何其他里面。

  淡淡的话,林遗音微笑,她语气很轻,因为她知道,墨阑溪向来是个容易受伤的人,她不愿意看他伤心,甚至是难过的样子。

  身子,有那么一瞬间是愣怔的,想过她会答应,也想过她会拒绝,但却从没想过她会这样的疑问?墨阑溪垂眼,沉默不语。

  是啊,音音说的没错,他于她,到底是存了一份怎么样的感情?他从不懂爱,确实理不清自己的内心。是真爱吗?还是一时的心头悸动?只因她是特别的,是肯为他舍命的第一人?

  他不知道,或许是没有理清,他墨阑溪,今生想给予的,是一份真正的纯粹的爱,而现在,是吗?

  他知道他心里有她,很想跟在永远在一起,但是这其中……

  墨阑溪不语,紧紧的握住林遗音的手,口中低沉,深深而道:“音音,给我点时间,我会给你答案的。”

  微微而笑,没有说话,林遗音看着墨阑溪慢慢站起,脸上,是一抹前所未有的认真,不由淡淡点了点头,似是答应。

  “音音,不要不要我!不要不要我!恩啊,我乖乖,会乖乖……”

  墨阑溪走了,留下这两个小东西,林遗音无语,不由失笑。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8 19:56:30
  正文 【102】前来

  “音儿还真有闲情逸致,居然也开始养起鸟来……”

  这时候,正当林遗音低思之际,一声柔软淡笑的,如和风推开水波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转眼间,之间一身浅白,风姿翩然,点身轻纵自房顶跃下,稳稳落地,仙姿秀逸,飘逸出尘。

  玉无轩,怎么是他?呵,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怎么老有她不待见的人出现,真是阴魂不散。

  “玉大公子不请自来,不知有何贵干呐?”

  “哦,没什么,就是想音儿了,想来看看。”玉眸流转,一脸浅淡,玉无轩笑意吟吟,一身俊雅逼人。

  见此,林遗音不以为然,只表面一丝轻衅划过,眼角微挑:“哦,那你现在看过了?可以走了?”

  “我这才刚才而已,音儿就舍得我走?”笑的如狐狸般邪魅,玉无轩一步步上前,墨发如瀑,眼落星辰,单是举手投足,便已让周遭失色,俊雅无垠。

  “音儿,身子好些了吗?”走上前,俊气而立,站于林遗音面前,玉无轩神情韶举,似有专注。

  又是那种如兰的淡淡幽香萦在全身,夹杂着一种专属的男性气息,很好闻,很雅致,但同时,又很霸道,好似让人只闻一下,便终身再也难忘。

  不想被他这种颠倒众生的外相所诱,向来都知道他玉大公子魅力无限,林遗音退后一步拉开距离,不是因为她担心自己会为所动,而只是不想惹上什么花花边边,凭添麻烦!

  玉无轩的杀伤力,她一向知道有多大,不看林若心为他肥来瘦去,就看季太子妃为他而向她所做的追杀,就知道这是个多么能令女人疯狂的人了!而且,就连她自己的前身,那个已经离去的林遗音,不曾经也为他放下一切,只企求能卑微的待在他身边吗?玉无轩啊玉无轩,他可真谓是这天下红颜的祸水……

  一想起玉无轩的祸乱,曾经他对离去林遗音的无情,和现在给自己的困扰,林遗音心中冷意,不由态度也随之变的淡冷!

  她不想惹是非,尤其是不想惹烂桃花所带来的是非!

  “谢谢挂念,比你好!”身子往后退去,懒的靠那么近,这时候,玉无轩一见林遗音而后,立刻身子一动,修手一抬,快速的环上她的腰际,紧紧地,不放开。

  “放手!”

  彼此的身子只有一人之隔,呼吸都两两交杂,林遗音看着眼前有些放大的俊脸,心中恼怒,直脸色清冷而怒。

  “不放。”淡淡的笑着,似有戏谑的将手收紧了紧,玉无轩俊颜温和,满眼都是诉不尽的柔情。

  鬼才会相信他的柔情,身子被玉无轩扣着,林遗音动弹不得,但是手却还是自由的,于是反抗,林遗音一个挥手直接朝玉无轩扇去,力气之大,没有犹豫。

  可是,似乎玉无轩早有洞悉,只见在林遗音抬手间,他一个轻微挑眉,嘴角淡笑,一抹好看的弧线轻勾,一手握住那挥来的纤手,然后一个转步微有用力,便整个人将林遗音压在了躺椅旁的石桌上,身体交叠,亲密无间!

  “玉无轩!”身子被压,双手被扣,林遗音清冷,眼中寒光直闪。

  可是见状,那玉无轩视若无物,而是深凝的,慢慢的靠近,口中气息微吹,直吹进林遗音的脖子里,酥酥痒痒,暧昧诱惑。

  “音儿,你真美……”

  性感凉薄的嘴唇,似有若无的扫过,玉无轩唇边一抹淡笑,整个人清雅俊美,美的不似凡人。

  她真美?这是什么鬼话!难道他和凤芷一样脑抽了?一个突然说要和她同房,而另一个就直夸她美?神经病嘛!

  林遗音不爽,身躺在石桌上,脸撇向一边,不去看玉无轩那张欠抽的脸,口中冷冷而道:“不容易啊,能听到玉大公子的这般夸讲?但不知向来虚与委蛇的玉大公子,这里面的真意……又有多少!”

  林遗音一边说着,一边膝盖击向玉无轩的胯下,可是似乎真的是早有预料的玉无轩,不仅一个双腿轻转避过攻击,然后身子更死死的固定住林遗音,紧密无隙,不得动弹。

  “原来音儿喜欢更紧一点啊?我明白了……”戏笑的目光微扫过自己的胸前,身下,便是林遗音那柔软而赋有弹性的浑圆,玉无轩似有朗声的笑着,一脸掩饰不住的轻悦。

  平时都是优雅的淡笑,很少有这种玩佞的朗声,其实玉无轩真正笑起来,是很美、很俊的,甚至很清澈,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在里面,真当是不染尘埃。

  可是,他笑容虽好,但林遗音却无心欣赏,只怒目的瞪着,很是不满。

  见此,玉无轩静静的注视着她,微勾的嘴角言犹戏谑,话语玩然:“音儿,我不是凤芷,所以可别用对付他那招来对付我……”

  轻然却又腹黑的话,玉无轩笑笑的说着,只见玩意中,他目光轻扫林遗音的红唇,坏坏一笑中附唇而下,气息靠近。

  “嗯啊,好邪恶!嗯啊,好刺激!公子,奴家也要!”

  这时候,正当玉无轩的唇慢慢靠近之时,一旁的小淫小荡开始激动起来,上蹿下跳的扑腾的翅膀,口中大喊!

  “呵,音儿,这是你养的鸟?”闻言失笑,似有一愣,玉无轩转头看下鸟笼,随即莞尔,不由的脸向一旁,肩头轻耸。

  今天的玉无轩,好似心情特别的好?居然两次露出了这般清澈的一面,模样可爱?

  可是,他笑了,但林遗音却不爽了,在狠狠的瞪了一眼小淫小荡之后,也毫不客气的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它们在召唤你呢,还不快去?”

  “我对畜生没兴趣,对音儿才有兴趣……”

  压着林遗音,感受身下的柔软,玉无轩微敛眼眸,口中轻轻而道:“音儿,你在我的眼中,是最美的……”

  “怎么,不信?那要不要试试?”

  见者林遗音轻哼,玉无轩不由中轻轻挑眉,接着他淡笑一声拉过林遗音的手,慢慢的放在自己那修美性感的胸膛上,口中低喃,话语蛊惑:“听到了吗,我的心?”

  指尖的温度,透着胸膛传了过来,似有炙热,见此,林遗音欲抽回手,口中衅道:“玉大公子的心那么黑,哪是那么容易就让别人探听到的?”

  “别人是不可以,但是音儿你,一定行。来,靠近些,再听听……”将手紧了紧,又往胸上压了压,玉无轩玩味,一双玉眸满含笑意。

  心,有节奏的,一下、又一下的跳动着,传入指尖,林遗音此时,双眼闭着,不去理会。而玉无轩,则静静的看着她,脸色沉意,眸光深邃。

  “音儿,你不可以对凤芷动情,也不可以失身于他,知道吗?”

  温暖的气息,直直的吹在林遗音的脸上,拂起她额间些许的头发,玉无轩目光微扫,口中而道。

  林遗音一听这话,当即不屑的拧眉,而深知她其意的玉无轩则淡淡轻笑,话语霸道又专横轻说着:“因为你……此生只能是我的女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玉无轩已习惯将此话挂在口中,此时,他压着林遗音,闻着她身上的馨香,自是头一低,俊薄的嘴唇轻覆上了林遗音那光洁细滑的额头,在那里,留下点点细吻。

  身子一震,双目睁开,霎时间额间酥麻、湿热的感觉,让林遗音整个人挣扎,心中愤怒不已!

  一见人儿身下所动,玉无轩一个轻站连带着将林遗音一同拉起,然后仍握着她的手不放开,似是防患着她的过激行为般。

  呵,他的音儿,可是个全身带刺的小刺猬呢,所以有些事,他不得不防……

  微微笑笑,定定而看,玉无轩双眼直视林遗音,口中淡然:“音儿,平时的时候没事别到处走,乖乖的呆在府里,知道吗?”

  “为什么?”玉无轩说着,林遗音冷脸反问。

  闻言,他一把松开她的手,身子一点,躲过那自下而来的飞脚,潇洒倜傥的跃到一旁,回着眸,星辰而闪的笑笑道:“因为这样……可以方便我随时找到你啊。”

  眼睛,戏谑的眨了眨,无比风流,玉无轩说罢,轻身一纵,自是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他……这是什么意思?叫她平时别到处走?这是暗示?还是玩笑?

  林遗音抬头微看,看着玉无轩那离去的身影,想着他临走前那似有深意的眼神,她的心低低而思,眼眸随之也慢慢垂了下去。

  ……

  圣殿中,一个一身司袍,面容姣好,额间一抹朱砂之记的女子静站着,全身散发着一种圣族之息,面色清宁,双眼举眸淡看,对着面前的一个俊美非凡,举手中尽显威仪的中年男子慢慢开口,缓缓问道:“听季情传报,说天凌出现了一个额上有着朱砂之记的女人?彻,有这么回事吗?”

  “有。”

  听到女子的问话,男子俊毅的眉头微微一拧,口中沉沉说道。

  “难道……她没死?还活在世上!”

  一听男子应答,女子原本还很高贵的脸上顿时微变,好似听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般,身子愣怔!

  “不会的,她当时中了毒,无人可解,根本不可能逃出生天。”相对于女子的激动,男子倒显得平稳,只是在他的这份平稳中,似乎的,还夹杂着一些其他。

  “那怎么会出现朱砂呢?这普天之下,除了她,还有谁会有朱砂神迹?”女子低叫,难掩失态,虽然她在极力维持,但那种源自于内心深处的不安,却让她无法平静。

  “这个我也不清楚,需要让轩儿去调查一下。毕竟朱砂之记世人罕知,她一个季情,虽然见过你的神迹,但毕竟你的并不是真的,所以不排除她看走眼的状况。再者,这事轩儿都没有回报,其真实性,恐怕不大。”

  神间一抹异色,男子负手于后,如炬的眼眸定定看着,口中缓道。

  闻言,女子没有说话,只双眼复杂的看着男子,许久之后,她嘴角微动,低低说道:“玉擎彻,如果那人……真的是她,你,可别心软!不然,我不会保证不自己动手。”

  “不会的,不会是她,十六年了,如果她还活着,你的圣司之位,又何以能坐到今天。”

  淡淡的,男子说话而走,而这时,正当他转身之际,圣袍女子一把自后抱住了他,神情急切,口中哀怨:“彻,这么多年了,你心里想的,始终还是她对吗?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事,虽然如今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可是我,却永远得不到你的心,对吗?”

  “柳霜霜,我们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我得圣族之力,而你得圣司之位,并没有谁为谁付出之说,不是吗?所以,保持现状就好,别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男子伸手,拉开女子反扣在自己腰际的双手,话语平淡,并无太多表情的说道。

  闻言,女子摇头,口中不断的嚷着:“我不要!我不要!我等了你这么久,就是想得到你,不可能永远这样保持现状!”

  情绪有些失控,女子激动,竟是不断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见此,男子默然,不发一言的径自走去,只留的女子一人,空留其中。

  “玉擎彻,我告诉你,终于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要你,心甘情愿!”

  名唤柳霜霜的女子,牙齿微切,脸色深凝,只见一个抬手中,她召见一名亲信,眼眸微眯,语气幽幽对他说道:“去天凌走一趟,看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她?如果是的话,立刻给我……格杀勿论!”

  “是!”

  亲信领命,转身告退!而这时,柳霜霜慢抬起头,眼神空空:“姐姐,不要怪我,只要你在这世上活一天,玉擎彻,还有我圣司的位置,就一天受着极大的威胁!所以,你于我,必须死……”

  殿中,柳霜霜的恨恨的说道,而殿外,玉擎彻背靠着墙,抬眼望天,俊脸深沉,虽已人过中年,但却半丝不减他过人的风采。

  “如儿,十六年了,真的会是你吗?不可能,当年的‘绝殇’,是我亲眼看着你喝下去的,你不可能有命活到现在,不可能,不可能……”

  慢慢的,闭上眼,玉擎彻低喃,终是在最后,低低的摇头。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8 19:56:48
  正文  【103】 再娶

  “哎,你们听说了吗?那李家二萝啊,居然同时要嫁九殿下为侧妃呢!”

  “啊?不是吧?这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

  “……”

  近来天凌茶楼里,酒坊中,大街小巷,继与祈澜结盟之事后,人们纷纷谈论的,最多的便是九殿下凤茗再娶侧妃之事。

  “二牛,你说的可是真的,那李家二萝,真要一起嫁给九殿下?”

  “真的,比珍珠还真,我这是听我兄弟跟我说的,他在九殿下那儿当差。”

  “额,可是这不应该啊?九殿下他刚娶了林将军的次女不久,怎么这么快又要娶别人呢?还一娶就两个?而且,那李氏二萝身份不比林家次女,怎么说也是嫡亲出身。怎么能就双双给九殿下当侧妃了呢?这有些说不通啊……”

  提出疑问,此时在茶楼中,一帮人围着一个叫“二牛”的男人喋喋说着。

  “对啊,二牛,李大人虽然之前地位不高,但也马上就要荣升刑部侍郎了啊?所以他的一双嫡女,怎么可能同时嫁给九殿下,而且还都是侧呢?”

  “嗯嗯,不错!九殿下对然众人爱戴,德高望重,但是毕竟身份庶出,何为能同时一览二娇?再者,李大人他肯定也不愿意啊?”

  众人质疑,纷纷而说。闻言,那二牛大手一挥,猛地拍在桌上道:“你们懂什么?我告诉你们,这里面啊……”

  压低了声音,故意搞的神秘,二牛双眼微转,捂着嘴,缓缓说道:“你们以为李大人何以能当上刑部侍郎?这里面呐,……嘿嘿。还有,你们知道吗?听说那二萝姐妹身上有暗疾,一般人家根本不愿娶之,也就我们九殿下大人大量,经的李大人这么一听,所以便就同意了下来。”

  “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李家姐妹身上有暗疾啊?我就说呢,如果好端端的嫡女,怎么可能双双嫁予人做侧妃?明白了,这下全明白了!九殿下啊,他还真是宅心仁厚的好人!”

  “对,这九殿下他真是好人,不愧受群臣爱戴。”

  道出了原因,众人皆不由点头称赞,此时,那二牛脸一见如此,脸露笑容,口中更是加了把力:“那是!我们天凌国,就属九殿下心肠最好,不然以上次林将军次女之事,他又怎可能会不顾皇家威仪,坚持要趟这浑水呢?如今李府亦然,毕竟不管怎么说,人家李大人都已经开了口了无论是从哪一方面,九殿下都不好忍心拒绝啊?”

  “唉,我们这个殿下哟,就是人太好。”

  听着二牛的话,大家心中对凤茗的好感又不禁加深了一层。于是不出两日,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天凌都对他的这种的风德所钦佩,心中形象高大!

  似乎目的达成,二牛嘴角一抹怪笑,接着只见他转身走人,向着某个地方而去,那样子,似是任务完成,去向某人禀告。

  ……

  天凌九皇子行宫中,夜已深静,四下幽幽,但此时房中却是一派火热,喘息声,因哦声,夹杂着激烈的肉搏撞击,明显的阵阵响起,时时不断。

  “嗯,殿下……”

  房中一声呻吟,只见林若洁媚眼如丝,一脸淫乱的躺在凤茗身下,全身赤果,放浪形骸,表情无比骚迷的张着口,喉中阵阵欢畅逸出,不受控制。

  身子的纠缠,火热的嵌入,交结处,凤茗不断撞击,力道冲刺!而身下,林若洁极力配合,浑然忘我摆着头,眉头紧皱,牙齿紧咬,不只是痛还是快乐的摆着身子,似有疯狂。

  春末夏初的天气,虽还不热,但已有了丝丝燥意,在纠缠下,凤茗淋漓,汗滴一滴两滴的掉落在林若洁光裸的身上,香酥的胸前,引得满室糜烂,暧昧无限。

  冲击在加强,饕餮不知所足,一声低吼,凤茗高架起林若洁的双腿,在她一声爽快的尖叫声中,更加契合彼此的交结,大力的阔斧。

  “啊,殿下,洁儿、洁儿不行了……”

  双腿被架,飞快的进出,林若洁面色潮红,只见连连中,她双手紧抓起凤茗的手臂,全身猛地紧起,感觉一下子驶向巅峰,翻涌不已。

  而这时,在她的剧烈收缩下,凤鸣半眯起眼眸,一脸享受的看着身下之人的表情,似讽刺,似厌恶,但更多的,还是阴险与算计。

  一股炙热喷洒,凤茗歪身一头倒在床上,喘着粗气,眼眸闭起,不发一语的调顺气息。

  见此,林若洁乖巧的翻身而上,用一块锦帕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拭着身体,每一次都不放过,仔细认真,就像是对待天一般的将之伺奉。

  呵呵,这一次,她该怀上孩子了吧?

  自己嫁来的这些天,为讨凤茗欢喜,她不惜放下她那引以为傲的身段,去向些青楼妓子学习伺候男人的招数,如今好不容易学有所成,正当是该好好利用的时候!

  之前的凤茗,每每都会去找冰绡,据说冰绡出身青楼,御男手段之高,所以她气愤不已,这才有了此等决定。

  不能让冰绡独大,自己必须要主动出击,为了她今后的位置,她林若洁一定要提前怀上孩子,并且,还要一举得男!

  心里想着刚刚的云雨,美滋滋的期待此时肚子里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林若洁使出浑身解数,卖力的帮凤茗擦遍身体,手指游走,舌尖并用,不断地打圈舔舐,任一个地方都不曾放过。

  凤茗享受的闭着眼,鼻中不断地微哼,似乎这种舔舐的方式很得他喜欢,只见舒畅中他一手枕着自己的头,一手抚摸着林若洁光滑的皮肤,胸前的酥圆。

  “洁儿的技术进步了,都弄的本殿有些欲仙欲死了呢?呵呵。”手里摸着,没有睁眼,凤茗口中而说,一脸阴阴的表情。

  “殿下舒服,洁儿就开心,其实洁儿这只不过在回报殿下,因为每一次殿下……都让洁儿欲仙欲死呢。”

  弄得自己好像很害羞,此时林若洁红着脸,一脸楚楚娇涩的说罢。

  闻言,凤茗淡笑,一手勾过她的下巴将之拉起,然后睁开眼睛,口中说道:“呵呵,不错,这张小嘴还真会说话,很合本殿心意。”

  “谢殿下夸奖,洁儿定当竭尽心力,为殿下服侍。”嫣然一笑,如花般绽放,林若洁做出一抹乖顺的模样,轻轻的合身躺在凤茗的怀里。

  所谓女子出嫁从夫,如今她已经是凤茗的人了,再无别可想,唯一的出路就是怀上世子,由此母凭子贵,登上高位!

  在古代,孩子是母亲的唯一筹码,虽然凤茗曾答应以后许他四妃之位,但是如果她膝下没有子嗣的话,即使坐上四妃也难免不会下来,更别说是将来去争夺皇后,太后之位了。

  林若洁的心气向来都大,好高骛远!此时她躺在凤茗怀里,一面手指抚摸,一边脑中美梦。

  在她的这般之下,凤茗淡看,表情深测,讳莫难辨中转眼看向自己刚才激情时被抓伤的手臂,眼中似思,口上戏道:“洁儿,你这孟浪的劲头还不小嘛,居然这么大力。”

  “殿下,你笑话我……”、

  一声娇嗲,林若洁‘羞涩’的直往凤茗怀里钻。见此,凤茗脸上阴暗,口中低低而说:“我哪有笑话你?这是疼你还来不及呢?不过有些事,你还是的记住清楚,这女人么,永远都是男人的附属,只为男人而活,所以男人是天,而在天的面前,女人最好能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自持,逾了规矩……”

  目光,似有深意的看了看胳膊上那道道抓痕,凤茗没有点明,但其中含义,林若洁已然明白。

  身子猛地一怔,知道他所指的什么,林若洁连声致歉,口中不住说着:“殿下息怒,洁儿以后不敢了,一定不敢了!”

  百姓眼中风姿卓越,受尽群臣赞颂爱戴的九王爷,其实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阴险小人,卑鄙狡诈,满腹狠毒!关于这一点,林若洁以前不知,但现在,却是明白的清清楚楚。所以,她害怕,当凤茗如此对她说之时,她心里有些害怕。

  “呵呵,别怕,洁儿,所谓不知道者无罪,你也是情到浓时,控制不住,所以下次小心点便是了。”

  摸着林若洁裸露的背,凤茗开口,神色间一抹得意,声音轻轻,“洁儿,你爹那边的说服工作做得怎样了?眼看着举事之日越来越近,你可要尽快将他拉入我们这边才好啊。”

  “放心吧,殿下,我已经在努力了,只是我爹他天生脾性执拧,需要花些时间。”

  “那动作要快些,毕竟时间不等人!”

  “嗯,我明白了。”

  见凤茗起身,林若洁此时也跟着起身,服侍他穿衣,但表情却似乎有些不愿:“殿下,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你不留在这里过夜吗?难道还想要去找冰绡?莫非她就真的这么好?都这么长的时间了,还让殿下你对她念念不忘。”

  “说什么呢,本殿这哪里是要去找冰绡了?虽说冰绡的身子的确诱人,但本殿下今日已经和洁儿云雨过了,现下又怎么会再去想其他女人呢?怎么,吃醋了,心里不舒服了?”

  一抹奸笑,凤茗挑起林若洁的下巴,然后邪佞的眼神微仰着,口中说道。

  “那殿下这是要去哪里?夜都深了,就不能留下来陪洁儿过夜吗?”系着衣带,林若洁祈求。

  闻言,凤茗戏谑,神情光芒而四射的开口说道:“本殿事务繁忙,哪有时间留下来陪你?所以你还是乖乖自己睡吧,多想些办法将你爹拉拢过来才是真的,至于其他的,就不要多求了。”

  穿好衣服,凤茗欲走,而就在这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停住脚步,转身而道:“哦,对了,忘了跟你说件事了,再过两天,我要迎娶李家二萝为侧妃,到时候会有一个比较大的婚礼举行,而我也由此封王,将正式搬出行宫,有自己的府邸,所以这两天,你就好好准备一下,别到时候出乱子。”

  凤茗说罢,一眼深意的看了下林若洁,转身而出,而这时,如闻惊雷的林若洁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口中诧道:“什么!迎娶李氏二萝?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殿下,你都娶了我了,怎么还可以再娶其它侧妃,?要知道,她们是我的仇人啊。我怎么可以和她们共侍一夫呢?”

  初知这噩耗,林若洁僵硬着身子,满腔愤怒。

  可是见此,凤茗却不以为然,只微微的挑了挑眉,半丝都不在意的说道:“娶了你就不能再娶别人了吗,这会不会太过笑话?洁儿,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平常,难道你忘了刚才我对你说的话了吗?夫为天,汝等皆是附属。”

  “再者,我这么做,也是为我们的大事着想啊,如今李远之贵为刑部侍郎,只要娶了他的女儿,那不就等于掌握了整个刑部,到时一举成事时,里应外合,腹部出击,胜算上,就会大大的提升。”

  眼中发着绿,幻想着那天的到来,凤茗脸上阴笑,感觉甚是狰狞。

  可是林若洁没注意到这种狰狞,而是心里还想着二萝之事,难以释怀!

  原本她就和她们不和,见了面总要争吵,如今这倒好了,居然还弄一块去了,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日子,还让人过吗?而且,而且凤茗他还说要给她们姐妹两办个盛大的婚礼?她呸,凭什么?当初她嫁来的时候,可是社么形式都没有,凭什么如今到了她们,就偏偏要搞特殊呢?哼,她不干!

  “殿下,我不要!我不要和他们两个贱人做姐妹,将来和他们一起侍奉殿下。殿下,我当初是什么都没有,可是为什么换成她们,就要大办了呢?”

  心里已经气得喷火,但脸上却是不能得罪的,此时的林若洁,有苦诉不出,只能不慢的哼着,无力反抗。

  可是已经板上定钉的事,又岂会因他的不满而就此改变?凤茗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从来就不是。

  洁儿,这是没得比的,人家是嫡亲,而你只是庶出,论身份就差人一截,自然对待就不同。再者,你当初的名声可是比李家二萝差得远了,人家怎么说也只是有些暗疾,而你……可是失身于人的破鞋,怎么可以与之同日而语呢?

  笑而不屑,神情应当,凤茗一席话,差点将林若洁气的上了天。什么叫她是庶出?难道他凤茗就不是了吗?而且,她又失身给谁了?这一切,从头到尾,还不都是他在彻底算计的吗?她恨,她怒,她不甘,她窝火。

  胸口上下的起伏,怒气就要而出,其实在凤茗看来,他又岂会不知道林若洁心中所想?只是他不点出,任其而之罢了。

  “这次大办,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因为本殿封王,而正赶上迎娶之事,所以乔迁和婚事一块,形式上显得隆重而已。你放心吧,洁儿,本殿即使娶了二萝,但答应过你的事情也绝不反悔,只要你能将你爹说服,将来这四妃之首的位置,便一定是你的。”

  许了诺,毕竟还是有利用价值的,凤茗这个人很精,一向知道对什么人,说什么话。

  四妃之首?呵,她其实想要的,是那皇后之位!可为什么偏偏凤茗娶来娶去,却都是侧妃,独独不见正妃人选呢?难道……

  “殿下,你让洁儿为四妃之首,那李家姐妹呢?难道是想让她们当皇后?”

  “皇后?就她们?你觉得配吗?”

  一听林若洁乱猜,凤茗轻屑,不由讽刺了一声,表情鄙视,“洁儿,别瞎想了,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其他的,与你无关。哦,对了,还有以后府里的姐妹多了,彼此间要和平相处,我不管你们之前有多大过节,但只要成了我的女人,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凤茗笑说,脸上一抹阴险,见此,林若洁虽心底发毛,但口中还是忍不住的问道:“殿下,既然不是李家姐妹,那究竟在你心里谁才是皇后的不二人选?我想知道,真的很想知道。”

  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输给了怎样的女人,林若洁打破沙锅。闻言,凤茗脸上一抹不悦神色闪过,但最终可能是因为今日心情好的原因,居然破天荒的转过身去,一脸正经的双眼看着,口中缓道。

  “秦沁宜!在本殿心中,唯一有资格,也是唯一能配得上本殿皇后之位的女人,就只有她秦沁宜一个!所以洁儿,你与其花心思在猜测将来谁是国后一事上,倒不如想想办法去讨好讨好沁宜,将来也求得她对你多多关照啊。”

  大笑的走了出去,凤鸣一脸嚣张,对于秦沁宜,他向来奉为女神,存了份必得心思!只不过如今是没有好的机会,这才迟迟没有动手。

  凤茗的身影离去,而身后,林若洁却恨得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拂下。哼,秦沁宜!又是秦沁宜!为什么不论怎样,她的竞争对手都是她呢?以前对凤芷,现在对凤茗?为什么!为什么!

  呵!想她林若洁,一向都是自视高傲,何曾受过这般恶气?她不甘,绝对不甘!

  眼中散发着寒光,表情也随之变得阴森,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林若洁表情切齿,口中缓缓而道:“行啊,秦沁宜,你想当皇后?想踩在我头顶上?等着吧,我就偏偏不让你如意!”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8 19:57:01
  正文  【104】 相约

  这天下午,清风徐徐,白云朵朵,林遗音照旧地躺在她院口的躺椅上,神色淡然,模样清宁,心中不知作何而想,眼望蓝天,目光邃远。

  宠辱不惊,闲观庭前花落花开;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也许有时候,人真如随云般趁着清风,寄情天下,游所四方,肆意倘佯也未尝不可。

  墨阑溪的话,一字一句言犹在耳,林遗音知道,当他在向自己述说这些时,有一刹那的时候,她是心动的。

  她从来不喜欢皇权下的争夺,如果有一天能抛开所有,她毅然决然,断不会转头!

  墨阑溪,那个心中充满悲伤绝望的人,他会是她愿意与之携手的人吗?这一点,不仅他需要思考,就连她自己,也要想想清楚。

  她对人,向来有防备,尤其在这个陌生荒诞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人,每一步都走得谨慎,因为她知道虽然这一刻如此,但是下一刻,却又不知谁将是会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离开,是必然的,她必须抓紧时间,否则时间拖得太久,就越对她不利。更何况最近还有凤芷莫名其妙的异状,万一他以后真的三天两头心血来潮要和她同房,那她还岂不得烦死?

  不要,坚决不要!她才不会和其他女人去一同共侍一夫呢,她的自尊不允许,她的骄傲,她的所有,都不允许!

  看着云朵,闭上眼睛,思考着今后该往哪里走?反正天凌她是不会呆了,至于祈澜,沧漠,她选择哪一处?她该是要好好计划一下。

  玉无轩那天的话,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没有弄明白。但从他临走时那似满深意的目光看来,他是在向她暗示。

  玉无轩向她暗示?从来那般自负轻狂的人,居然会有深意的向她暗示?这事情似乎有些……

  林遗音拧眉,忖思着这其中,可是不明始末的她,又怎会料想到在那其中,会是那样的一番曲折复杂?

  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脑中总是不是有奇怪的画面闪过,一摸朱砂,一道白光,圣服祭衣,脚下众人,似乎许许多多的人都在朝拜着什么,但是那纤身玉立在高殿上,终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朦胧影像,她却始终看不清楚。只是依稀的知道那个人,她很熟悉,熟悉到感同身受,熟悉到身临其境。

  脑中总有重影,出现她未曾见过的东西,明明没有经历,但感觉却是那样强烈,强烈到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翻涌而动,直要呼之欲出。

  这……是林遗音之前的记忆吗?可是为什么一个官家小姐的记忆中,会有那般飘渺神圣的场面?她不是一个只受人欺负的可怜虫吗?为何会有那凌驾圣宫,睥睨万物的傲然之感?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林遗音转头,似是微微的摇着,眉宇中有着重重化解不开的疑惑。而见此,小桃在不远处闭起了眼,忧心忡忡,似是心中害怕着什么事要发生,慢慢的,紧紧的,握起了手。

  公主,不会的,宿命之言不可信,从来都不可信,不是吗?所以,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低低的纠结,深做了个呼吸,小桃上前,换上了一副微微的笑容,手拿着信笺,抬步上前,开始向林遗音走去。

  “小姐,秦大小姐的信。”

  “沁宜?”张开眼睛,接过信笺,林遗音微坐起身,展阅而读。

  “小桃,沁宜约我去小吴轩一见,帮我梳妆。”平时在家里闲散惯了,再者她又不想去吸引凤芷的眼球,所以林遗音基本上是能懒则懒,头发则用一根发簪半绾着,没有精心的打扮,没有可以的梳妆,只是随性,任墨发垂杨。

  不过这样子在家里可以,但要是说到出去,那还是得注意一下,毕竟她所见之人是秦沁宜,一个优雅大方,能够真心与之相交的人。

  “好的小姐,我这就去准备。”

  一听这话,小桃转身,立刻准备去了,而见此,林遗音也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抬脚跟着走了过去。

  经过一番梳妆,虽没有繁琐的点缀,也没有过俏的修饰,只是平常的简单装束,浅白的罗裙,素丽的花式,但是,却是自此之下,林遗音如出水芙蓉般整个人被衬托的清莲不妖,清新无比,如飞临的仙子般,盈盈浅浅,误落尘嚣。、

  天!这难道是她的错觉?小姐她……好美,真的好美,比以往任何的时候都还要美。

  这是转变吗?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难道是在无形中不知不觉?小桃不明,说不出原因,只抬眼怔怔而看。

  “小姐,我想跟你一起去,可以吗?”小桃开口,想与之随行,因为毕竟让林遗音一个人独行,她心里会不放心。

  “好吧,一起吧,反正我也正想带你出去转转呢。”点点头,不知小桃之意,林遗音笑道,起身示意而走。

  出门的时候,好巧不巧的遇上了回府的凤芷,见着林遗音出去,他不由得冷脸,挡在门口问道:“去哪里?”

  “哪里都与你无关,麻烦让让,别挡着道。”

  “林遗音,你!”

  总是这般无视的样子,根本不将之放在眼里,此时凤芷一听到林遗音这般,不由得脸往下沉,表情寒冷。

  从来都没有好脸色,她对他,除了讽刺,就是冷漠,毫无半丝为人妻妾的温柔与体贴,这个林遗音,到底在她心里,将他这个夫君置于何地?恐怕就是连玉无轩,墨阑溪等人都赶不及吧?

  凤芷郁闷,一想到自己可能还比不过其他男人,他这心里面,就不由得开始喷火,脸色也随之越加的冷。

  “不准去,给我回房呆着。”

  冷冷的,似是带着命令的口吻,凤芷当真是气极了,似乎每一次只要和她交锋,失控的,便总会是他!

  他这是怎么了?何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控制不住自己?难道他、他……

  心,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震惊中,凤芷不敢相信的抬着眼,紧紧地盯着林遗音,定定的,不移视线!

  难道他……在乎她?而因为在乎她,所以不想她与其他人走的太近?甚至每每当她和其他人走近之时,他的心里,便就像是憋了个什么东西似的,闷闷的,不快的,甚至……还有点酸?

  他酸?他不快?他烦闷?他愤怒?难道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早在不知不觉中,他就已经开始默认她,在意她,接受她,甚至还有一些些的……喜欢她?

  他喜欢她?不!这怎么可能?他喜欢的,不一直都是情儿吗?以前是,如今就算她嫁了人也依旧是!怎么会。怎么会是林遗音呢?

  不,他不喜欢林遗音,看到她与别的男人靠近会生气也只是因为觉得她不知羞耻,有辱妇道,而至于其他的,便什么感情都没有!

  凤芷安慰,心中不断的翻思,可是一向见惯了风浪的他并没有将所有的表情显在脸上,而是面色沉然的像一座大山,冰冷窒息的压得彼此间喘不过气。

  林遗音可不想跟他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眼见着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她随意的甩了甩手,转身向外走去。

  而这时,天人交战中的凤芷并没有阻拦,而是选择自欺欺人的任其离开,心里还不断的对自己说道:看吧,他并没有在意她,随她去哪里,他无所谓,不在乎!

  转身反方向而走,一个出府,一个入内,凤芷觉得自己可以做的潇洒,可是她却忽略了此时心底那不断涌起的落寞,以及,那并不算上是陌生的……醋意。

  其实,到底凤芷的感情是在意?还是忽略?是无谓?还是克制?其他人并不得知,只是在他那而走的身影时,那紧握的手,似乎泄露了他的秘密。

  ……

  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秦沁宜静坐在小吴轩内,临窗而看,神情淡然,默默中并不多语。

  而相比之下,她身旁不断搓着手背,四下张望的秦修宜,则显得一脸不安,似有急切与烦躁。

  “沁宜,你说林遗音回来吗?”感觉有些等不下去了,此时秦修宜不由得开口的而问。

  闻言,秦沁宜收回看向窗外的略有失魂的目光,轻笑着点头,话语淡淡:“嗯,遗音她一定会来,但是至于小桃,我就不得而知了……”

  “沁宜,你!”

  一见自己的妹妹毫不婉转的将自己的心思说破,那秦修宜顿时觉得大窘,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不好意思的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真的听不懂吗,哥哥?如果这次你不是为了见小桃,以你对遗音的成见,又怎么会在得知我邀了她之后,不请自来的跟着呢?哥哥,不要告诉我,你只是无聊,一时心血来潮,其实根本什么意思也没有,我不信,一点也不信。”

  “沁宜我、我其实%……就是因为无聊。”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认,但也许是因为不好意思,此时的秦修宜,一听秦沁宜这般说,脸又不禁红了三分,低低的低了下去。

  秦沁宜见此,动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今日的她,虽然一如往昔般高贵优雅,可是只要稍有细心之人观察,便会发现如今她似乎有心事,而且这心事看起来……还并不算轻。

  “哥哥,别不承认,喜欢一个人,这没有什么可耻的,即使对方只是个丫头,或者个乞丐,只要你真心爱的那又有什么关心呢?人这一生,何其短暂,能在茫茫人海中遇上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这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所以哥哥,正视你的心,不要被一些虚名所累,有时候机会在身边就只有一次,一旦错过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哥哥,你知道吗?知道你喜欢小桃,我其实很高兴,因为我明白虽然你表面纨绔,但内心里,却也有的执子之手的向往。”

  “真爱不分贵贱,哥哥,今日你能坐在这里,说明你心中对小桃的挣扎已经经历过了一段纠结的时期,此刻在你心里,你其实已经明白是喜欢她的,可终是碍于身份,而放不下那架子,对吗?”

  “哥哥,真的,如果一旦认定了,就不要有那么多顾虑,不然将来你失去的,可能不只是你的心,还有其他的……更多更多。所以,这也是今天为什么我明明没有告诉你,但最后却会愿意带你一起来的……原因。”

  秦沁宜的话,语重心长,里面有着一种不为人知的深沉。闻言,秦修宜诧异的抬起眼,一脸愕然的久久不语,神情不定。

  看得这么清吗?他的妹妹。他的心,已经被她看得这么清了吗?秦修宜目光而动,思绪翻涌。

  秦沁宜知道他的意思,但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将脸撇向一边,淡淡而笑。

  没有过大的幅度,只微微的牵扯着嘴角,在秦沁宜那浅无笑容里,包含了太多太多,别人看不懂的东西。

  秦修宜垂下眼眸,嘴角紧抿的反复思考,终是不由的点头,心中而想。是啊,沁宜说的没错,他是喜欢小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那张脸,便每每的出现在他的梦里,挥不掉,也驱不散,总是萦绕着,让他心动。

  一开始他只以为他会如此,是因为他对她做了过分的事情,所以觉得歉意,可是随之日子越来越久,梦绕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终于渐渐明白,他对她,不止是歉意而已,还有更多的,更多的是……喜欢?是爱?

  晕!他怎么就莫名奇妙的喜欢上了一个小丫头了呢?他秦修宜,兵部侍郎的嫡亲公子,将来有的大好光明在眼前,各府如花美眷,窈窕淑女,如果他想要,还有会要不到的吗?可是,可是怎么就偏偏在一个小丫头身上迷了眼,乱了方寸?

  他踌躇,他犹豫,他想尽过一切办法来将她的身影驱逐,可是每每事与愿违,他越是不去想,但结果思念就越强烈,生生折磨的他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从那一刻起,他知道他完了,在一个小丫头的身上……完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但又无法不去介意门第。以她那般的出身,最多就只能给他当个侍妾。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如果他真的这么对她说,那么他和她之间,将永无可能!

  沁宜的话,其实也是这般的暗示他的。虽然小桃只是个下人,是个还未满十五的小丫头,但是他知道,她决不会甘做侍妾,就如同那林遗音一样,骄傲,倔强!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此刻秦修宜的心里,是复杂的,是纠结的,一方面他放不下心中之爱,但另一方面,他厌恶了林遗音这么多年,一时间说要转变,这感情上……

  秦修宜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这里的,只因无意间听到沁宜她今天约了林遗音,然后联想到小桃可能跟着,所以便厚着脸皮的前来,不为别的,只为看上一眼。

  本是迷茫,理不清这所有,可是当沁宜对他说完那番话之后,他沉默了,觉得该是时候真正的面对了。

  “不好意思,沁宜,让你久等了。”

  这时候,正当秦修宜低思之时,林遗音纤丽的身影走了进来,微笑的打着招呼。

  “哪里哪里,我们也是刚来,快坐,遗音。”笑着站起身,从容优雅,秦家沁宜,她其实真的是个落落大方的闺秀,人美,心善。

  林遗音的到来,同时也带来了小桃,此时秦修宜一见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拘束的浑身有些不自然,连手脚都差一点不知道往哪儿摆了。

  真是笑话,想他一个堂堂的大男人,年满十八,什么场面没见过?居然会让一个小丫头给弄得乱了阵脚,丢人,是在丢人!

  秦修宜这边暗自懊恼,表情怪异,而这边林遗音见了,则有些好笑,不由得出声调侃:“咦,怎么秦大少爷也是在这儿啊?真是失敬失敬。”

  “呵、呵……呵,七、七侧妃言重了。”

  嗯,七侧妃?原来不是贱人的吗?

  一听秦修宜这转变的称呼,林遗音一时没能反应的过来,直接眨巴眨巴了两下眼睛,表情愕然!

  额,晕!莫非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毒舌男也开始转性了?哦不,应该是从良,毒舌男从良,转成了甜嘴男?

  林遗音目光探究,在秦沁宜的对面坐了下来,而身后,小桃也觉得奇怪,怎么好像自她一进来后,她就明显的感到了一股灼热的目光紧随着她呢?

  “遗音,你没事吧?上次听说你被刺客掳去,我担心了好几天,本想着去宸王府拜见,但转念一想你也许多出来活动活动会比较好,所以便约在这里了,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能出来走走,我求之不得,又怎么会介意呢?沁宜,还是你设想周到。”不加吝啬的夸赞,对于秦沁宜的体贴,林遗音她向来推赞。

  “怎么样?不要紧吧?那刺客他,没伤到你吧?”

  “没有。你看我这样,像是受了伤的吗?”回答秦沁宜的关系,林遗音笑言,此时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中好感。

  秦修宜一旁,并不管两人交谈,而是目光直直的打量着小桃,并无转睛。

  这时,秦沁宜见此,略微的垂一下眸之后,转眼笑对小桃说道:“小桃,你能帮我个忙吗?我约了绣罗纺的师傅未时拿衣服,这眼看着时间快要到了,你能替我跑一趟吗?哦,对了哥哥,小桃一人去不方便,你赔她一起吧?”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8 19:57:23
  正文 【105】群袭

  泰沁宜笑着对小桃说道,接着转脸又对向泰修宜。

  闻言,小桃心里自是不大乐意,毕竟她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跟着林遗音,以免再出什么状况。可是此时泰沁宜却让她帮她去拿衣服,要她离开?这与她原本的意图相悖,所以自然有些不大肯同。

  泰沁宜笑容浅浅,一脸真诚,眼中似有期待的目光,见此,小桃面上不好拒绝,只能不得已下转眼看向林遗音。

  泰修宜心中满是盼望,微低着头,虽极力压制自己的感情,但是紧张中,却掩饰不了他那激动的心,直“怦怦”的,跳个不停。

  他知道这是沁宜故意这么说的,意是为自己创造机会,他心里高兴,但高兴之余,却又掩饰不了紧张。

  汗,真是没出息!都早过了羞涩的年龄了,怎么还跟个愣头青似地,为了这么一点事情就全身无措,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这只不过是提议,人家还没答应呢,他至于要激动成这样吗?泰修宜对自己感到无语,心中暗骂自己美出息!可是骂着骂着却越显得紧张,脸上表情都开始不自然起来了。

  林遗音很是奇怪泰修宜今日的变化,不过还并不知这其中之故的她,直以为他应该是吃错药,脑子给吃坏了,再不然就是还没睡醒,云里雾里的在梦游。

  天下第一毒舌男,一下子给变得老实巴交?请原谅她神经不够大,一下子还接受不来!

  心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很是不习惯泰修宜的这种变化,此时,林遗音接到小桃投来的目光,心下会意,不由的点了点头道:“2嗯,去拿一下吧,很快的。”

  林遗音其实看得出泰沁宜是故意这么做的,但是她同时也知道她心里并没有恶意,那么既然如此,就让小桃走一趟,也好让她知道知道原因。

  其实小吴轩到罗秀坊的距离还真不算太长,最多来回也就两柱香的功夫,此时小桃见自家小姐开了口,便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心想着快去快回的站起身,欠身离开。

  “哥哥,你也一起去。”泰沁宜一见泰修宜愣在哪里没动,不由淡笑的开口提醒。

  闻言,那泰修宜一语惊醒梦中人,飞快的站起身,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飞奔而出,其速度之快,动作之猛,堪比飞人哥哥刘翔也。

  “等等,你等等!”

  楼门口,泰修宜一手拦住正往外走着的小桃,口中颇有些气喘说着。他没想到小桃那丫头虽看似瘦弱,但走起路来倒一点也不含糊,快的差点连他都跟不上。

  “泰大少爷你回去吧,就只是拿件衣服,小桃一个人就可以。”不想泰修宜跟着,小桃婉言的拒绝。

  闻言,泰修宜才不会放过如此机会,直接回说:“不要紧,反正我也没事,就和你走一趟吧。”

  “泰……”不待小桃再开口,泰修宜径自走了前去,而只留的小桃一人瞪着眼,有些莫名其妙。

  一路上,泰修宜速度不快,连带着小桃也无法走快,所以心里郁闷的她,不由的沉下脸,模样不乐。

  但只可惜那泰修宜并没有发现此,只是暗自窃喜,因着心中之乐而开口说着,前言不搭后语,没有边际。

  “呵呵,今天的天气真好,风和日丽。”

  “唉,那边的包子铺今天怎么没有开门?难道有什么情况?”

  “哦对了,那个隔壁之前有一条大黄狗,可凶了,我几次差点被它咬到。不过好在后来狗死了,我也不怕了,呵呵。”

  泰修宜右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说的都是些无聊之极的话,听到小桃心里一阵反感,不由脸色更加不好。

  她以前就认识泰修宜,知道他的德行,每每看到她家小姐时,都像是只惹毛了的公鸡,讽刺挖苦,恶言相向!所以,她并不喜欢他,甚至可以说是讨厌她!

  她不明白今天他为何要跟着自己出来,而且还说着些有的没的,她很厌烦,如果可以,她真想一个巴掌甩过去,让他彻底闭嘴!

  泰修宜没有注意到小桃这些,相较于她的不耐烦,他则显得心中甜蜜,喋喋不休。

  其实他也不喜欢自己这样,可是他控制不住,心中总是想靠近,但却不得其法,总也不知道如何靠近。

  小桃始终不语,对他的话题不感兴趣,知道这样不行的泰修宜,不由得苦着脸,挠了挠头。

  “我、我今年十八岁了,虽是嫡子,但至今还未成家,那个,那个……你今年多大?”

  泰修宜结结巴巴,这话一出,自己都想抽自己!原本,他是想说“那个……你能不能嫁给我,我很喜欢你”可是谁知道话到嘴边却又转了弯,直问向人家年龄而去。

  叫你问年龄!叫你问年龄!你问点啥不好啊?偏偏明知故问?脑子有毛病!

  泰修宜怒不打一处来,对自己很是痛恨,曾几何时他变得这般婆婆妈妈了?真叫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小桃很是诧异加奇怪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掩下心里的不快,快速往前走去。

  而此时跟在身后,心中暗中发誓这一次一定要说出口泰修宜,随即上前,鼓起勇气张开了嘴,但话到嘴边却是硬生生的变成了这样:“小桃,那个……你为什么叫小桃啊?”

  他晕,居然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他无语了,彻底无语了!

  “泰公子,你没事吧?”见着泰修宜这般颠三倒四,语无伦次,小桃抬着不解的眼,口中说道。

  “泰公子,我们还是快走吧,小姐她们可还等着呢。”心中没有其他,只一心为着林遗音,想快点回到身边,小桃说话,转身往前而去。

  泰修宜懊恼,对自己痛恨,他好不容易才有了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可不能就让其溜走,所以……

  一步上前,拉起小桃的手,向着一旁玩杂耍的地方跑去,泰修宜这是要把握时机,为自己争取机会!

  小桃的手,软软的,握的泰修宜的心“怦怦”直跳,之间脸上辣辣的,他手指收紧,生怕人儿一不小心就从他指缝中跑掉。

  一见如此唐突之举,小桃连将手抽了抽,可是由于对方实在握得太紧,她根本抽不动。

  “泰公子,你这是何故?请放手!”

  有些气愤,再三的挣脱,小桃双眼直瞪着,神情不满,可是此时,泰修宜并不理会,只是紧紧的攥着,不松开。

  “看这个表演,很有意思。”

  想着和小桃一起看演出,但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泰修宜只能如此强制,管不了其他。

  闻言,小桃怒意,真的很想将他打翻在地,然后转身走人,可是现在,她好并不能透露她会武功的事实,所以当下她唯有忍着。

  心中幸福,可以喝自己所喜欢的人一起牵手,泰修宜脸上笑容洋溢,一副美滋滋的样子。而身旁小桃却脸色黑沉,满是不悦的等待着对方尽兴,好尽快离开。

  目光不耐烦的微扫,小桃看着四下,这时,就当她不经意中一个转眼瞥到了前方一个背影后,她全身猛地一怔,如遭电击,直直的僵在那里!

  “你怎么了?是不喜欢看这个吗?”泰修宜感觉到小桃的异状,不由得转脸询问。

  可见此时,小桃并没有应他,而是双眼直直的定着前方,一动不动,仿佛是看到了什么震惊的事般,无法料到。

  是他……恭!

  他怎么会出现于此?他不是应该在圣殿里吗?难道……难道是柳霜霜知道了什么?所以,所以才……

  不会的,柳霜霜一定不会知道小姐的存在,她这次派亲信前来,肯定听说了朱砂神迹的现世,所以想探听探听情况,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小姐的身份,所以眼下,她必须要保护好小姐,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她的存在!

  小桃暗道,心紧紧地收缩,一张小而微红的嘴唇死死抿着,紧正一条直线。

  身体僵硬,比不了心里的冲击,此时再人群中,小桃定立不动,就连泰修宜担心她,不由得手抚上她的脸都不自知……

  ……

  “沁宜,你为何要故意将他们支开?”小吴轩中,林遗音淡看向泰沁宜,笑容微微,梨涡浅浅的问道。

  闻言,泰沁宜同笑,敛下眼眸,唇角而微道:“创造机会,。为我哥,同时……也为我。”

  “为你哥?”一听这话,林遗音不由得挑眉,似有些不敢相信的失笑出声,头轻轻而摇。她就说今天泰修宜那条毒舌怎么会这么老实?原来是心理有鬼,想着她家小桃呢!呵,这真是件有趣的事,莫非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沁宜,你哥对小桃有意思?可是我家小桃虽说是丫头出身,但也断不会为人侍妾的。”笑着端起茶杯,说着心中的想法,林遗音直觉以为泰修宜是想如此,所以话先说在前面。

  见此,泰沁宜淡笑,低头伸手轻沿着杯壁慢慢的转,口中低道:“这个自然,我想哥哥他不会愿意的,只不过有些事说起来容易,但真正坐起来,却很有难度,所以如今他需要的,是足够的抗战时间。”

  “抗战时间?”心不由得愣了愣,林遗音脸色不由凝然。之前,她并不认为泰修宜是玩真的,可是如今听泰沁宜这般说,却不由得认真起来?

  泰修宜是泰家嫡子,身份很高,他将来的另一半,一定会是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这一点毫无疑问。可是如今,对象却是怎么偏偏变成了小桃呢?

  泰沁宜的意思,是泰修宜会为了小桃而努力争取,所以才会说出“要有足够的抗战时间”,在他的心里,根本是早有决定,但是小桃呢?她喜欢泰修宜吗?会愿意与他一起吗?

  林遗音不知道,只淡淡的摇头轻笑:“光有时间还不够,这还得看当事人的意思,毕竟感情这种事情,谁也勉强不来。”

  林遗音笑道,说者无心,只是闻言,泰沁宜却敛下眼眸,一脸微涩的低喃:“是啊,光有时间还不够,毕竟感情这东西,谁也勉强不来……”

  微微的,似有苦涩的话,泰沁宜低头,嘴角一抹嘲意漾开,见此,林遗音微疑,伸手轻握着她的手,口中问道:“你怎么了,沁宜?”

  今天的泰沁宜,与往日不同,虽仍是那般高雅大方的模样,但是却全身上下充满着一种淡淡的哀伤,似心碎,又绝望。

  “遗音,我、我……”

  摇起无力的头,泰沁宜苦笑,只见她反手握住林遗音的手,紧紧地,不放开,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挣扎,无助。

  “遗音,你说的对,感情这种事,真的无法控制。我在他身边五年,从第一眼看见他起就已经喜欢上他,可是到了如今,我却依然得不到他的爱,什么都没有,没有……”

  低低的,带着压抑多日的感情,自泰沁宜上次从宫宴回去之后,她是第一次,向人如此开口。

  “遗音,我知道他从来薄情,不会为任何一人而停留,可是我并不在意,只想静静的呆在他身边,一直看着他,看着他就好。”

  “他对我,其实很好,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没有虚与,没有伪善,原本我以为只要我坚持,就一定会有结果,哪怕……是顺其自然,哪怕……是同情怜悯。可是现在,我错了,我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泰沁宜摇着头,低低的说着,脸上有浓的化不开的悲伤。向来需要再人前保持优雅,即使是在家人面前也端庄大方,这是身为大家闺秀的悲哀,没有人述说,没有人可讲,只能每每在夜里,捂着被子,默默流泪。

  即使是再痛苦,也不能让人看到,泰沁宜此时低下头,低下所有外界可视目光,只那只紧握着林遗音的手,满满的泄露出她的情绪。

  她口中所说的那个他,毫无意义该是玉无轩吧?此时的林遗音,脸上轻凝,并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握住手中的手。

  爱上玉无轩,这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吧,因为同样痛过,因为感同身受,所以她,心里了解。

  泰沁宜,那个从来高贵优雅之人,一直都将心事埋于心底,何以今日如此,情难自控?

  林遗音沉默,什么话也没说,静静的看着轻伏在桌上的泰沁宜,目光纠结。而这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泰沁宜抬起脸,双眼自嘲的看着林遗音,嘴角微扯,涩涩的说:“遗音,我问你个问题,你……还喜欢他吗?”

  眼神对视,四目交接,还没灯林遗音开口之际,泰沁宜便讽刺一笑,自是对着自己。

  “呵,想来我还真是无耻啊,居然问这种问题。。遗音,你知道吗?我自己对自己说,如果你还喜欢他,我一定主动退出,但是如果你不喜欢,我就算是用尽我这一生的等待,也一定要等着他!可是、可是……”

  “可是我忽略了感情的本意,他不喜欢我,永远都不会喜欢我,就算我等到天荒地老,等到海枯石烂,他也照样不会喜欢我,不会,不会。”

  “我于他,只不过是一般的普通朋友,充其量比其他人好上一些,但是这一点,却远远驻进不了他的心里,只局限于表面,仅此而已。”

  泰沁宜嘲讽的说着,抬眼定定的看着林遗音,脸上一抹笑容,苦涩痛楚:“遗音,我好羡慕你,今生我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但是你……可以。”

  她可以?这是什么话?她怎么就可以喝玉无轩在一起呢?切,她才不要!

  脸上神情不屑,根本是不稀罕,此时泰沁宜以为她不相信,不由涩笑的拉起她的双手,眼中坚定:“是,遗音,你可以!因为……他喜欢你,心里有你。”

  什么!玉无轩喜欢她?得了吧!她才不觉得呢!那种自大狂妄,薄情无心的人,居然也会喜欢人?这是她这么多天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真让她笑不出来!

  “遗音,你不信吗?无轩他,真的喜欢你。也许到现在,他自己还不清楚,但是他看你的眼神,我却感受的真真切切。”

  泰沁宜苦涩的扬着笑,心情难以平复,。她此生不愿伤害人,所以,她准备放手了,放手了她的爱,放手了她这么多年的等待。

  微有两行清泪流下,轻别过一边拭去,泰沁宜笑着对林遗音而说,脸上淡起温柔:“遗音,有些话憋在我心里实在难受,没有人说,所以只能找你,希望你不要介意,就当我是发了一场疯。”

  歉意的笑笑,放开了手,泰沁宜抬眼,正视面前,“遗音,玉无轩的爱恋,我从今天结束,以后新的人生,我会每一步走的慎重,。我会幸福,相信你也会幸福,虽然我不知道你如今对宸王殿下,对玉无轩究竟心里存了一份怎样的感情,但是我真心的希望你能找到自己所爱,真心的……所爱。”

  泰沁宜缓缓的说着,笑容而扬,但是眼泪,却在同一时间落下。

  放弃一段刻骨的感情,这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因为那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坚定的恒心!现在,她什么都想通了,没有遗憾,没有后悔,如今就同泰修宜一样,等待着时间,得到爱情,遗忘爱情……

  许是因为心情的原因,泰沁宜在祝福完后,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径自的站起身,向外走去。

  身影落寞,脚步远去,林遗音看着此时的泰沁宜,心底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

  这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心地善良,但是很坚强。她不忍心伤害别人,只将所有的苦楚留给自己,有着绵绵的感性,但又不乏理性的决断。

  了断一份深恋,这种感情,她能想象,痛,是必然的,但是在唉这剧痛之下,她却可以笑着祝福,即使眼泪在流,但也仍无怨无悔!

  这份情操,她林遗音佩服!真的从心底里佩服!

  “我送你吧,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担心泰沁宜,站起身跟着她离开,一路上,两人无言,不是相互间隙,而是默契,彼此心印。

  没有等泰修宜和小桃回来,她们两人走在路上,这时,在一处转角处,面前跳出了一帮五大三粗的男人,对着她们便开始撂袖子,一脸淫恶。

  去泰府的路比较偏,路上往来人不多,此时男人们有些肆无忌惮,心中歹念丛生。

  这些日子,地虎老能碰上这种事情,林遗音以为这又是谁派来对付她的,不由间沉下脸来,双手紧握。

  想着他们应该是冲她而来,已经做好的搏斗的准备,可是此时只见对方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却全都向泰沁宜而去。

  “啊!”的一声惊叫,泰沁宜不住的往后退去,她不会武功,此刻见到这般景象,难免慌张。

  她是个弱女子,但对方是一群彪悍的男人,这时,就在她看见他们向她伸出手,满脸狞笑之际,一旁的林遗音却突然上前,身形一动,手臂一展,握住那最先之人就是一记狠折,只听“咔嚓”一声,骨头错位,一男倒地嚎叫,痛苦不已。

  “哪里来的泼妇,竟敢坏你大爷好事!”

  看着同伴受伤,几名男子恼怒,调转枪头直向林遗音而来,可是似乎他们是有目的般,并没有一拥而上,而是分成两组,一组向她,一组向泰沁宜。

  如果说刚才还不知道,但是现在看着眼下,林遗音却全部明白过来了,原来这帮人的目标是泰沁宜而非她,难怪一开始便冲着她而去。

  过分,当真过分!是谁?是谁要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手,而且还用这么卑鄙下流的手段!他们想干嘛?想毁了她的清白?但是有她在,她却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一个上前,肘向来人,林遗音一手猛击对方胸口,飞腿横踹,接着寒拳猛烈,挥动果决,打的两人滚倒在地,叫苦连片。

  “美人,不要怕,爷会疼你,会让你欲仙欲死!”

  解决两人,对上第三人,林遗音刚欲出手,却听身后男子扑向泰沁宜的淫笑声,于是立刻掉头,直向而去!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8 19:57:57
  正文 【106】 我如何?

  一个飞脚点地,猛的朝身后而去,只见抬手中,林遗音一个纵身从对方头顶跃过,然后单脚重重一踢,踹飞一人,接着身子轻落,挡在秦沁宜面前,双手突然侧拉过面前男人的衣襟,身子一转,一个过肩之摔将对方放倒,单脚微踏,目光微冷而清宁的对上最后一人,脸有衅色,手指轻勾:“过来。”

  一句轻轻的“过来”,带着种压迫势的冷漠,此时那几名大汉一见这情形,立刻爬滚到一块,面面相觑,似是在商量对策。

  秦沁宜受到惊吓,愣的站在一旁,可是由于林遗音的保护,她整个人都感到暖暖的。

  林遗音啊林遗音,这也许就是你的人格魅力所在,虽是不经意之举,但你的整个人气质,却总能攫住别人的视线,让人目不能转。

  也许这就是玉无轩为什么会最终喜欢你的原因吧?虽然你不相信,但是感觉这东西,错不了。

  秦沁宜闭眸,静静而立,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叹,道不出的复杂。但是,无论怎么样,今生输给的人是林遗音,她无怨,无恨……

  秦沁宜低语,心中收动。而这时,见到林遗音如此嚣张之姿的大汉们,不由的对看,然后心下一横,全部一起而上,皆达到目的,就先解除障碍!

  几人一起,林遗音打的游刃有余,不过那些人平时都是些作奸犯科,不学无术之人,所以也不顾生命道义,打不过就赖皮,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使。

  一记白石灰撒出,幸好林遗音闪的及时,不然粉入眼睛,非伤即残!

  林遗音心头慢怒,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捡起地上的小石子,不知觉中便使上了内力,甩手而出,一击即中!

  抱捂痛叫,鲜血直流,中击的三人打着滚,不断的在地上碾着。

  而见此,其他四人心有惊颤,但是这时他们似乎还不忘自己的目的,随即又分成两组,一组向前,一组向后。

  一见他们朝秦沁宜而去,林遗音刚欲上前,可是就在这时候,一个浑身邋遢,似有落魄的男子猛的冲上前来,抓住那几个大汉就是一阵扭打,即使是眼角破了,嘴角流血了,他也不放手,拼命的,像是泄恨般疯狂打着!

  突然间蹿出的人,完全不按章法的乱打,几名大汉不禁都有些傻了眼了,左右而看。

  之前已被林遗音打的够呛,满身是伤,而如今又来了个疯人,见人就“咬”,而且还那么不要命!在这种双管之下,这让他们如何招架的住?

  一声痛叫,最后一人倒于地下,林遗音望着他那满是青紫的脸,肿的似像猪头,不由嘴角轻扯,声音轻淡而道:“还来么?”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伏地做讨饶样,口中连声哀求,本以为他们这么多男人对付两个女人轻轻松松,可谁知到头来却是将自己弄的满身是伤,痛苦不迭。

  “说吧,谁指使你们来的。”轻轻的,林遗音微扫了脚下一眼,然后清冷开口,并无甚表情。

  见此,那些大汉们有些为难,皆耷拉的脑袋纠结道:“姑娘饶命,其实小的们也不知道是谁指使的,只知道前来的是一个姑娘,长的还挺好看,但不过不及眼下你们两位。她给了小的们一半的钱,说是让我们找个机会,破了、破了秦家小姐的身子,而且还要人越多越好,然后事后还需将此事到处宣扬。”

  “小的们一听这话,当时也没多想,只见有钱拿,还有便宜赚,但顿时歹念横生,叫上了其他兄弟,一连多日守候在这里,等待时机。”

  大汉们抖抖颤颤,到最后声音越说越小,他们害怕的不敢抬眼去看,只低低的垂着脑袋,不断告饶。

  林遗音一听这话,顿时皱起了眉头,她不知道秦沁宜最近惹上了什么人,只得转头询问。而当她看见了秦沁宜那轻摇的动作时,不由心下了然,复而转为继续向那几人问道:“那个给你们钱的女子,你们可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

  “不记得了,当时她脸戴面纱,我们没能看清楚,但是……”一听林遗音而问,几人顿时相看,皆是摇头。

  不过话到最后,一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的抬起头来道:“但是……好像那姑娘的左眼角上有一颗痣,虽是不明显,但我却看到了。”

  左眼角上一颗痣?那不是……

  林遗音闻言,清冷的眼眸微微眯起,因为相处这么久,她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林若洁的左眼角上正是有一颗痣呢?

  林若洁要害沁宜?为什么?难道她们两人之间,有什么厉害冲突吗?

  林遗音不知道凤茗对秦沁宜存的心思,自然不明白林若洁心中的嫉妒,她为了要毁掉秦沁宜,不让她今后有机会做皇后,所以先下手为强,夺了她的清白,让她身败名裂,也好让凤茗彻底死心,再不起立后之念。

  林若洁这么做,其实一方面是为了自己今后的高位,而另一方面则是报复凤茗,因为谁让他曾经那般对她,让她饱受狼藉之苦?今天,她也要让他心爱的女人尝尝这般滋味!

  林若洁的心思,林遗音暂没有猜到,但是这件事,她却记下了。那林若洁向来害人,只要是她看不顺眼的,她统统都想毁掉,所以如此看来,她上次教训她的,貌似力度还不怎么太够!

  眼中危光寒闪,低看着那些人。见此,那些人心中大惊,顿时吓的连滋带爬,纷纷逃了而去。

  没有再追,因为已经没有意义,林遗音此时转过身,不由的开口询问:“沁宜,你没事吧?”

  “我没事,遗音,谢谢你。”摇了摇头,虽说是真的受了惊,但沁宜整个人还算比较镇定,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失态。

  “也谢谢这位公子。”

  向林遗音道了谢,接着转身向一旁一身糟乱的男子致意,秦沁宜举止优雅,心中感激。

  见此,男子不说话。只是一个轻的摇头,那沉默的表情诉说了他内心里并不是个开朗快乐的人。

  一身糟乱,满是不堪,衣服褴褛的不成样子,脸也脏脏的看不出本来面目,只是那双眼睛却依旧明亮,里面似是满满透露着对某种东西的渴望。这是林遗音见这男子的第一影响,这个人,他虽然落魄,但是心底里,却有着很深很深的执着!

  “你一直,跟着我们?你有什么目的?”

  其实从一开始,林遗音就知道这个人跟着,但见他没什么恶意,只是远远尾随,所以也便没有多理。

  林遗音话一出口,只见那男子明显全身一怔,应该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意图会被洞悉,不由的吃惊,情绪而动。

  “嘭”的一声,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男子突然见双腿一弯,直直的跪在地上,身子正立,眼中,隐闪坚定的目光!

  “七侧妃,我求你帮我……”

  男子的声音,听上去还不错,低低的,充满着沙哑的感觉,似乎是有磁性,但又饱经着沧桑。

  一见对方很准确的道出自己的身份,林遗音和秦沁宜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轻开其口道:“你先起来,有什么事说来听听,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男子居然肯为此而向她们下跪,林遗音不由的想听听到底这个忙是什么?而他,又怎么会选上的自己?

  慢慢的站起身,男子微犹豫了一下,然后紧抿了下唇,缓缓而道:“在下安庆和,天凌梁州人氏,我想、我想见一个人,求七侧妃出手相帮。”

  双手抱拳,头低的下下的,安庆和一脸纠苦,表情深然。

  “你想见谁?”秦沁宜开口,许是被男子的神情所动,心中不忍,所以起的恻隐之心。

  “我想见……冰绡。”

  冰绡?一听这话,林遗音不由的挑了挑眉头,神情上微有诧异,等待着对方解释更多。

  冰绡这个名字,在凌州并不陌生,因为谁不知道花魁冰绡者,能为国献策,能带兵剿贼,是天凌一代奇女子,女中无有几人?

  “为什么,你要见冰绡?她是你什么人吗?”

  “她、她是我的未婚妻,是我的……青梅竹马。”听秦沁宜疑问,男子缓缓吐出实情,在诉说中,他情绪似有激动,脸色也随之变的痛苦。

  “秦小姐,七侧妃,你们应该听过天秀星的故事吧?”低沉中,安庆和开始而道,那双幽远的眼睛,似乎透过了很远很远,直回到了那个年代。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掌管天宫文案的天郎官,爱上了瑶池仙女秀心,便每日在天庭的月桂树下吟唱,希望有一天,他所钟爱的姑娘,能够听懂他的心声。于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有一天,这位美丽的仙女明白了他的爱意,于是偷偷前来相会,并私定下终身。”

  “天郎官和秀心相爱了,他们彼此相知,心中甜蜜,但只可惜好景不长,天终不随人愿,他们的爱情,终被天上的主宰——天帝知道了,于是天帝闻讯大怒,执意要拆散他们。”

  “天帝百般阻扰,原来在此之前,他已许意将秀心婚配给执笔天官,于是最后之下,这对有情人不得不被迫分开,双双化成了星石,终身遥望,久久无移。”

  “也许是天意吧,这一对痴情男女,他们坚贞的爱情终于感动了上苍,在某一年的某一天,他们俩冲破束缚,合二为一,闪闪发光中,最终成为了天空最耀眼的星星,取名……天秀星。”

  安庆和低低的讲述,脸上似乎扬起了一种幸福。林遗音知道,他这是取义,而接下来,便要开始自己了。

  果然,幸福的感觉只持续了一会儿,紧跟着安庆和脸色微变,沧桑的声音轻夹着痛,缓缓的,在这空气中响起。

  “此星心犹在,故人事已非。我和冰绡,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年长她几岁,便早几年喜欢上她,那里的她,青涩,害羞,宛如一颗青梅,酸酸的,涩涩的,但却总带着些些的甜。当时我怕吓着她,不敢直接向她表白,于是便学起了天郎官,每每在樱花树下为她唱着歌……”

  “渐渐地,冰绡听出了我的心声,每当我对着她唱歌的时候,她都会双颊绯红,用着欲说还羞的表情看着我……那时候的我们,幸福极了,于是当她将自己贴身玉环赠送于我时,我便决定立刻去她家提亲。”

  “可是,奈何‘天秀有意,神帝无情’。当时,她父母已为她选的一门好亲事,为了能将她顺利嫁过去,他们便活生生将我们拆开。”

  “我不甘心就此失去冰绡,百般争取,但都被拒之门外。于是就在我万念俱灰之时,我决定挺而走险,当夜悄潜入王府,想趁机带走冰绡,可是似乎连老天爷也不帮我们,我们最终还是被家丁发现,一路追赶。”

  “我们苦逃无果,一直被逼至山崖,本想拼死抵抗,可谁知在推搡间,冰绡跌崖,从此下落不明,而我……则痛失所爱,终日意志消沉……”

  安庆和讲着他和冰绡的过往,其中心酸甜蜜,得到失去,满满的挣扎在他的脸上,深深如心。

  林遗音沉默,静静聆听,而一旁的秦沁宜则心有感受,微拭着泪。

  “我不相信冰绡就此死了,虽然他们都说她的尸体找不到,是因为可能被什么猛兽叼走,但是我不相信,始终不相信。”

  “我不断的找,找了好久,从梁州一路找到了凌州,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在半年前找到了冰绡,只是她那个时候,已经是万人皆知的花魁娘子,而且已经依附了九殿下,我无法靠近,无法上前,只得每每徘徊,等待着见她的机会。”

  安庆和说话,神色中是掩饰不住的痛楚,只见他转眼看向林遗音,里面泪水晶莹,滴滴的缓流,无法控制。

  “上天不帮我,我在外等待了半年时间,却始终没能有见她的机会。我知道,我不可以再这样继续等下去了,我要见她,必须见她,我要告诉她,我爱她,一直一直的爱着她……”

  情绪,在这一刻失控,原本那缓缓而流的眼泪,此时却肆意的奔腾。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句话用在安庆和身上,却是一点儿都没错。

  “你……还想着她?还爱着她?就算她曾经沦落为妓女?就算她如今已是九王爷的侍妾?你……还依然想要她?”

  似乎是被这种恋恋的深情所感动,秦沁宜此时闻言所触,心中那向来崇尚完全爱情的心弦,深深的,为之拨动。

  “要!怎么能不要?是我害的她,如果当初不是我执意要带她走,她现在又怎么会沦落落于此?”

  “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是经历了怎样的遭遇才变成如今八面玲珑的花魁娘子?这其中的痛苦,我不敢想象!如果不是我,她至少现在能过着安安稳稳,相夫教子的生活,不必像现在如此出卖色相,仰人鼻息,任人任意欺凌。都是我,都是我,是我害的她,是我害的她……”

  安庆和自责,满眼深深的看向林遗音,只见双手紧握中,他咬牙而道,话语深然:“七侧妃,我一直在凌州城内游荡,总想找着机会。那日,我在豪赌内见到你,只第一眼,我就觉得你非比凡人,所以之后,我一直悄悄的关注你,心想着或许以你的身份,能让我见上冰绡一眼……”

  深深一拜,无比大礼,突然间林遗音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刚才他明明不会武功,但却仍不顾及自身安危,拼了命的扭打那几人,原来,他是因为冰绡,而看不得女子受欺侮。

  应该天下间,没有人会不为安庆和的这种执着而感动吧?秦沁宜如此,林遗音也如此。

  虽然她林遗音,从不认为自己是多好的人,但是她也有良知,有心底最深的感动,于是间她转眸轻望,对上秦沁宜。

  “好吧,我答应你。三日后,九殿下凤茗受封为王,要乔迁府邸,而且同时他也会迎娶礼部尚书李远之的双女,所以届时新府应该会很闹热,我和秦小姐到时先行布置,安排你和冰绡见面。”

  算是答谢他的出手之意,也算是成全他的一片深情,林遗音和秦沁宜相互而视,最终点了点头。

  ……

  安庆和离开后,林遗音将秦沁宜送回,失了小桃的联系,担心她回去后找不见人着急,于是思虑之下,林遗音决定再回小吴轩去。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心中想着安庆和,那样的坚定,那些的执着,不要说古人,就是如相对开放的现代人,也并不见得都能接受冰绡这样女子,更不用说如今在这个男尊女卑,思想封建的古时了。

  林遗音欣赏,同时也很佩服,所以她愿意帮忙,愿意帮这个虽是落魄,但却坚持的男人。

  “呀,这是谁啊?这不是宸王侧妃吗?真巧啊!”一声戏味,正当林遗音行走之时,一个似是熟悉的声音突然自头顶响起。

  闻言,林遗音抬头,只见嬉笑中,燕星半倚着窗口,嘴角一片叶子叼着,神情玩乐,口中说道。

  而在他旁边,燕如歌一身优雅而坐,手中酒杯轻轻举着,嘴角浅凝,似带淡笑,神情无限俊气的微向她示意,口中轻然:“燕三有幸,不知可否请姑娘上来一坐?”

  明知道对方已经嫁人,但却仍用“姑娘”二字,此时燕如歌的心里,不知作何而算。

  淡淡的,优雅的,仿佛是习惯了别人仰视般的高贵,燕如歌此时在林遗音的注视下,淡淡而笑,一身俊朗,足尽风流!

  他邀她上去坐?可是貌似他们不是很熟吧?直觉的,林遗音想是回绝,但是似想到那日在林中他们好像也有出手相助,于是思量再三,她还是走了上去。毕竟人家帮过忙,去道一声谢谢也是理所应当。

  移步上楼,转身而入,当林遗音掀帘而入时,正对上燕如歌那投射而来的探看目光,如宝石般黑曜、深邃。

  “林遗音?”

  一句询问的话,但其实已经知道答案,燕如歌此时不过是想亲自确认,以弥补上次她对自己的无视。

  这是作为一个王者的天性,也是如今他心里的本意!

  “嗯。”

  林遗音应答,笑笑的举起双手,抱拳一礼,而后口中说道:“上次多有燕公子相帮,林遗音在此谢过。”

  “不碍事,举手之劳,其实也没帮上什么。林姑娘请坐。”轻笑间,燕如歌抬手,修长而俊美的手指微微一示,向着对面的座位而指。

  这个人,全身上下充满着种王者的气息,仿佛一举手、一投足中都有种让人唯命是从的霸气,不容违抗。

  林遗音原想着上来打声招呼,然后便回小吴轩找小桃,但此时在他的这般注视下,似乎间,她有些开不了口。

  “身子好些了吗?”淡淡的相问,很是轻柔,似是害怕惊到人儿一般,燕如歌此时嘴角轻扬,脸上有着些些的开心。

  “嗯,好多了,多谢挂念。”对上那深墨的眼眸,看着那一身俊朗非凡的气息,点头中,林遗音微笑,开口说道。

  两人的气息,浅浅的在房中流淌,一旁燕星见此,不由的开口,表情疑问,“哎,林遗音,你那宸王没对你怎么样吧?”

  嗯?凤芷没对她怎么样?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知道了之前的同房一事?林遗音不解,抬头去看。

  “难道不是吗?你那宸王,他连你的命都可以不顾,回去后肯定不会怎么好待你,这种男人,你还要他干嘛?不如早点舍掉!”燕星叼着树叶,神情不满而道。

  闻言,林遗音满头黑线,在知道原来他是打包不平之际,也不住的在心里感叹:“拜托,老大,虽然你说的没错,但要不要那么直接啊?毕竟我们之间,好像不是很熟吧?”

  很想翻个白眼,林遗音开口欲言,可是正在这时,燕如歌淡笑,俊气的眼眸微微一转,一脸自负而又霸气的说道:“阿星说的很对,如此男人,要之何用?不如早些舍弃,另觅佳婿。林遗音,你觉得在你心里,我……如何?”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8 19:58:37
  正文 【107】 要定你

  他如何?什么他如何?一听燕如歌之言,林遗音一脸微异,神情不语的轻挑起眉,双眼定然,似有深意而看。

  而此时一旁,燕星听闻此言,稍稍一怔,接着乐的捂着嘴,偷偷偷笑,也不管那片树叶是不是会被他捂烂,直笑的转过身去。

  哈,想不到太子他居然看上了这个林遗音,而且还这般了当的直说?嘻嘻,有趣有趣!

  原本呢,他只是随便说说,因为看不惯凤芷当日的样子,所以准备拿来调侃调侃,还顶着十分被燕月拍脑袋的压力呢!可是现在好了,歪打正着,为太子殿下做了这抛砖引玉之人,这下燕月哥哥奈何不了他了吧?嘿嘿!

  燕星一边想着,一边不住的偷看,一脸玩佞的神色。

  而见此,燕如歌没有在意他,而是双眼深深的锁视林遗音,一脸轻笑俊雅的模样。

  手指轻抬,抚在怀壁,指腹有意识无意识的轻轻敲着,没有声音,但却给人一种高贵仰视的感觉。

  林遗音不说话,而且这个时候她也不便说话。因为她还没弄清到底燕如歌话中的含义,所以如果直说,恐太过贸然。

  林遗音不语,燕如歌自然知道是为什么,她是想以不变应万变,好模棱两可,不正面回应这个问题,以此推混过去。但是绕是自负如燕如歌者,又岂会这般轻易让她得逞呢?

  “林遗音,在你心里,比起凤芷来,你觉得我,如何?”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在下年满二十,尚未娶妻,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能与你携手并肩,一生、一世、一双人……”

  燕如歌的话,缓缓说着,语气虽不重,但是满是深意,话语虽不长,但却字字入心,极具震撼!

  脸上,是微微的笑,没有过激的表情,只有淡然的镇定,仿佛是泰山压顶也临危不惧,一身俊朗燕如歌,他遗那样静静的坐着,在说了这般天雷般的惊人的话语后,仍旧那般静静的坐着,一片淡然,温润雅致,嘴角凝着浅浅的笑,双眼中深邃无限。

  心,有那么一瞬间是颤动的!不为别的,只为这般谎诺言,他能如此许的轻易!林遗音抬着眼,眼中微诧一片,神色上也跟着而动,心隐隐的。

  她知道,他没有说谎,从他的眼中,她能看出!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她和他,好像只有两面之缘,何以如此深重的话,他要给她?

  她看得出他的高贵,定是非比常人的显赫。在这个男子三妻四妾,外面彩旗随处乱飘的社会,如他这样之人,遗算不坐拥佳丽数千,但身边也应该是美女如云,何以要为了她,为了一个根本还算不上熟悉的人,要许这公主般的童话?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么难于青天的承诺,一般男子尚不能做到,更何况是高贵如此的他呢?

  林遗音沉默,静静的看着,她想要探究,但却总无法及底。

  不可否认,她对燕如歌是存了些好感的,因为自打初见起,她遗为他那般过人的器宇轩昂所欣赏。这种男人,他就像是太阳,闪耀着自己的同时,也能照亮别人!正如他身上所散发的气质一般,与生俱来,卓越傲然。

  带有王者般气息的容样,但却轻松说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语,林遗音承认,在这种极度的视听反差中,怕是任何一个女子,都会是要醉的吧?

  轻狂,霸道,不羁,如此之人,天下间能有几人?林遗音明白,心里深深的明白。但是,即使沉醉又怎样?她向来理智,并非善男信女,饼再大,再圆,如果不知画饼者的底细,那她又岂能伸手去接?

  这个燕三,人中龙凤,又岂会真如他所说的那般,是天凌某普通人家的公子?他的霸气,他的气势,绝对有着逐鹿江山的能耐,所以,他本有所隐,她又岂能全信?

  林遗音不否认燕如歌有着绝对的人格魅力,但是现在,在她还不全然知其底细,并且本身还没得到自由之前,情爱这东西,她慎重。

  “燕公子,你才见过我两面,还甚至连认识都谈不上,就如此肯定我便是那个能和你携手并肩,一生一世的人?这样,会不会太过儿戏?太过轻率?毕竟……你还并不了解我,不是吗?”

  “儿戏?轻率?不会啊。人生,就像是一场赌局,只有敢赌,才有赢的机会!我相信我的眼光,绝对不会错!但即使错了,我也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林遗音,考虑一下吧,凤芷能给的,我也能给,而他不能给的,我会加倍。”

  狂妄的,自负的,带着认真,带着专注。燕如歌此时轻推开茶杯,单掌轻朝于上,手指微弯,向着林遗音慢慢摊开,气质非凡,表情淡笑,一双点漆一样的黑眸璀璨生辉,自信傲然!

  脸上,有一道炙热,林遗音知道,那是发于自哪里?抬眼间,她微微而笑,不禁自嘲,讽刺揶揄。

  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最近犯桃花吗?而且一连好几朵,还一朵比一朵厉害?真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先是凤芷莫名其妙的要求同房,再是墨阑溪慎重的动容表白,再到秦沁宜奇奇怪怪的说玉无轩爱她,如今是燕大公子极其肯定的予她承诺,这一切的一切,好像就像一出戏,上演着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林遗音失笑,不由觉得哑然。而见此,燕如歌则定定的看着她,俊毅的脸上轻写轻狂,“林遗音,遗音,你现在会笑,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但是如果你给我一天时间,我敢保证,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你……敢不不敢试?”

  大气的,似乎还带着引起嚣张的话语,林遗音对上面前如此的燕如歌,望着他那深不见底的黑眸,微微敛下,垂下眼睛。

  “燕公子说笑了,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虽然我与凤芷也许真的并无感情,但只要我一天不出宸王府大门,这红杏之事,我还是……不考虑的。”

  笑笑的抬头,嫣然而说,自是刹那芳华,黯然失色!她是要走了,走的干净,所以她不会在此之前,惹出任何是非。

  抬手仰头,一饮而尽,虽是以茶代酒,但林遗音喝的潇洒。

  站起身,有礼的欠辞,其间优雅,并不逊色秦沁宜,落落大方,举止得体,似乎间还有着一股从不输于人的傲气。

  燕如歌没有阻拦,而是淡笑的看其离开,那优雅的笑容始终挂在嘴边,淡淡的,浅浅的。

  “遗音,我们仍住在凤来轩,若是你没事想我了,可以随时前来,我一定欢迎,静候其贺。”

  温温的话,慢慢的说着,闻言,林遗音微一回头,似带其笑,而燕如歌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轻端起杯,微微而啜,目光扫过面前那个刚才她饮过的酒杯,眸中笑意,不由而深。

  “公子,你怎么就让她给走了呢?这好不容易才遇上的,下次见面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我去追她,你等着!”

  一见林遗音离开,燕星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说罢就要上前。

  可是这时候,燕月一个巴掌拍来,直在他脑袋上响起,清脆无比,响亮撩人。

  “要你多事。”

  “我怎么能不多事呢?这可是关系到公子今后的幸福啊!这么多年来,你有看公子对哪个女子上过心吗?这次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我就是抢,那也要帮公子给抢回来!哼,还有,死阿月,我再次郑重严肃的警告你,你以后要是再拍我头,我就——”

  燕星愤怒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嘹亮再次响起,黑臭中他喘着粗气,双眼死死的瞪着燕月,一脸要与之拼命的架势。

  “你个笨蛋,安身些。”

  云淡风轻,一脸忍耐,燕月转眼看着燕星,口中淡淡,低低而语:“你以为公子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这叫投石问路,就如同一片湖水有多深,你需扔块石头下去探探才知。今日,他哪里有想虏获林姑娘的芳心,只不过是想在她的心里种颗种子,待日后机会,呵护它生根、发芽……”

  燕月说着,没好气的白了燕星一眼。闻言,燕星愕然,没想到自家太子居然这么厉害,明明之前没怎么接触过女人,但竟是还知道偷心的方法,真是叫他汗颜。

  唉,想他燕星,常年跟在太子身边,怎么说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树梨花压海棠,怎么竟是连他的一星半点都没学到呢?郁闷!当真是郁闷!

  “额,太子,下次你也教我几招,我好云骗骗那些小姑娘,顺便偷她们的心。”笑嘻嘻的说着,忘了刚才的气愤,燕星此时挠着头,满脸期待。

  燕如歌不语,静静的看着那人儿离去的方向,嘴角轻笑,弯弯而扬。

  接触的越多,就越有感受,就如同美酒一样,你越靠的近,就觉得越香醇,越觉的香醇,就越是入迷,甜甜蜜蜜,不舍放手。

  林遗音,我燕如歌此生,要定你!

  自负的,霸气的笑,在燕如歌脸上扬起,从来都是掌控天下的人,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爱情这条路上,谁先失了心,就注定要多揪痛一些,日后,当这位青年帝才在疆场驰骋,意气风发之时,求爱之路,似乎于他,并不平坦……

  ……

  “废物!真是一帮废物!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还活在世上干什么?干脆死了算了!”

  天凌九皇子行宫中,林若洁一个人发着脾气,猛拍着桌子,模样盛怒,胸口不住的起伏着,一脸狰狞。

  为什么这般暴怒?为什么要歇斯底里?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她刚刚得知了她找的那些人未能得手,白白放跑了秦沁宜,害的她计划落空,如今又得重新如坐针毡!

  她想毁了秦沁宜,一方面是报复凤茗,另一方面是为自己将来铲除后患!凤茗喜欢秦沁宜,想让她做皇后,那她就偏偏不让,叫他尝尝这爱人被污的滋味。

  哼!她在凤茗身边这么久,他的为人,她也算看的清楚。虽然他顶着盛名,万人爱戴,但是其实上,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这种小人,他怎么可能会忍受自己的所爱被人玷污?她敢保票,只要那秦沁宜的清白身子不是给凤茗,那凤茗就算是再喜欢她,那也绝对不会再对她视如珍宝,最多也就是和冰绡一样,当个供他玩弄发泄的侍妾罢了!

  林若洁原想一箭双雕,扫清面前阻碍她的一切!可谁知道那几个男人这么不争气,居然这么多人对付不了一个女人?呸!枉她之前还调查过一番,特意找了几个名声极其不好的地痞无赖,可是到头来全TMD是扯淡,扯淡!

  一记愤恨,林若洁一手拂下了桌上的茶壶,在怒气,只听“啪”的一声粉碎,茶壶碎片四处乱溅,弄的到处满屋。

  坐下身,死握着拳,林若洁咬牙切齿,不断低思。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肚子里,到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怀上孩子?这眼看着后日李家那两个贱人就要嫁来了,她的好日子,也算是要到头了!

  原本没有那李家二萝,她还能嚣张一下,毕竟就算那冰绡再怎么诱人,但凤茗对她,也只是玩弄,又怎么可能真会让她为他传衍子嗣呢?毕竟在此投靠之前,她已经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破鞋了,怎么也登不了大雅之堂!

  冰绡失利,那她就得势,可是这时却偏偏杀出了李家二萝!她们与她,本就不知,如今嫁来,便更是要鸡犬飞天!

  原本如果只有一人,她林若洁还并不担心,毕竟那两个贱人除了嘴坏一点外,并没有什么阴狠的手段。但是现在不成,这一胺就嫁两个,一宠幸就是宠幸两人,这万一要是她们其中一个比她先生下世子,那她的一生,就岂不是完了?

  林若洁越想越害怕,坐不住的猛的一下站起,转身就朝门外喊去:“小绿,给我备轿,我要回府一趟!”

  不行,她不能等了,她必要为自己做点什么,不然以此下去,她今后在凤茗面前,就根本站不稳脚跟!

  秦沁宜可以先放一旁,反正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机会害她。但是现在,她最重要的,是必须尽早说服林渐鸿,让他顺于凤茗,助其夺位!这样,她今后才能可能有立足之位。

  林若洁抓起架上的衣服,风风火火就往外走去,她知道,今天她爹林渐鸿正好府,所以,她必须要试上一试!

  坐在轿上,向前行者,林若洁无聊之下,掀开轿帘向外望去。

  这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她心里开心,幻想着有朝一日,这些人能全部拜跪在她的脚下,高声齐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这是多么美好的场景啊,又是多么美妙的声音?林若洁此时闭上眼,尽情的想象着那一刻,感觉上,都有些飘飘然了。

  一脸陶醉,沉浸其中,林若洁高兴的睁开眼,随处向外看去,没有目的,只有自以为是!

  目光所到之处,没有聚集,只是随意淡看,可是正当林若洁欲收手放下轿帘时,她的目光,被一个身影所吸引,不由的跟之过去。

  是黄肃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一脸春意荡漾的模样?不是听小绿说,当日她拒绝了他,他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还一连好几日昏昏沉沉,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怎么,这才没几日,他就想开了,又生龙活虎了?

  林若洁低思,让力轿夫停下轿来。当初,她初闻黄肃朗的状况时,心中还颇为高兴,毕竟不论美丑,能有个男人如此为她,她虚荣的心理也算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有些沾沾自喜。

  可是没想到这眼下不过数十天,那黄肃朗就已经判若两人,春光灿烂?这让林若洁心里很不爽,是骄傲的自尊心在隐隐作祟!

  他黄肃朗既然喜欢她,那就该一心一意的喜欢到底!纵然她已经嫁人,纵然她不可能再和他有什么关系,但是,他还是应该把她放在心尖尖上,不得转移,不得放弃!

  林若洁咬唇,看着黄肃朗一脸风意的走进前面的一家客栈,身形中似还有些猥琐,偷偷摸摸,于是心下起疑不甘,决定亲自上前探看。

  走下轿,让轿夫和小绿在一旁等着,林若洁低头,轻捂着锦帕进去,不想自己太过见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老板,刚才那位公子往那个厢房去了?”压低声音问着店掌柜,林若洁并未正面对视。

  见此,店掌柜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觉得以她的穿着和打扮不像是来闹事的,于是也没多想,便直接而道:“天字三号房。”

  “谢谢。”

  得知所想,林若洁转身上楼,很容易的找到了天字三号房,然后默不作声,在房门口静站,倾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朗,你可来了,想死我了!”

  房中,一声娇嗲的,似是带着饥渴的话语响起,林若洁只听一个女子风骚无限,柔媚造作的说着。

  而闻言,黄肃朗一声慰抚,立刻温柔宠溺的连声说道:“我也想你,宝贝儿!来,快给我亲一口,我都急死了!”

  “死相,一来就这么猴急,当我是什么啊?”

  一记拍打声,带着女子故做的愠怒,林若洁只听房中“嘿嘿”两声后,便就是两人那如饥似渴的亲吻声。

  “宝贝儿,我这是喜欢你才这么急的,不然换成别人,我理都不理!”

  相互吮吸声很大,那黄肃朗微喘着气。一闻此言,房中女子“咯咯”直笑,花枝乱颤,而房中林若洁则一脸盛怒,感觉背叛!

  黄肃朗,你好样的!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但却是在这里跟野女子斯混!你好,你行!林若洁切齿,一脸阴沉的板下脸,继续听着。

  而此时,房中的动静越来越响了,伴随着相互的交颈声,竟然还有桌子开始不断移动的声音。

  林若洁火大,尽量不去想象里面那不堪入目的景象,其实她没有搞清楚自己立场,因为她又不是黄肃朗的什么人,能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愤怒?

  “呀,死鬼,你轻点儿!”

  “好好,我知道了。”

  房内女子一阵惊呼,带着娇嗲的不满。然后便听到黄肃朗而笑,一个用力低吼抱起女子,在一阵窸竁窣窣,似是宽衣解带声中,两人齐齐倒入床上,引起一阵动响。

  接下来的一会儿时间,房内没有动静,但随着林若洁将耳贴近,那床头吱吱嘎嘎的规律声,便是逐渐变大!

  撞击声,吱嘎声,喘息声,呻吟声,房中之战已经开始,房外林若洁脸上火辣,似也有想,但是与欲望并存的,是熊熊的火焰,怒不可逷!

  很想上去爆打那个女人一番,但林若洁还是忍住了,不知道是因为想起了自己没有资格呢?还是因为其他一些原因,总之最后,她没有行动。

  想着要不离开吧,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可是这时候,正当她欲迈开脚时,房内女子一声尖叫,急促而呼,“朗!朗!”

  而同时,男子把持不住,也是一声失控,低吼而道:“蝶儿!蝶儿!”

  一句“蝶儿”,生生的让林若洁止住了脚步。回过头,一脸阴狠,姣好的面容满是狰狞,心中狂怒不已!

  她就奇怪,怎么一开始就觉得那女子的声音有些熟悉?但是那会她并没有往别处去想!但是如今经得那黄肃朗一呼,所有的事情,都联到了一起——那女人,不是她家四姨娘田蝶儿,却又是谁!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8 19:59:02
  正文 【108】前尘之事

  猛的转身,一股愤怒油然而生!林若洁死死的咬攥着手,牙齿紧咬,满脸扭曲的狰狞!

  田蝶儿和黄肃朗偷人?她怎么敢?怎么敢!

  她一个妓女,能嫁到他们家已属万幸,可是她非但不知道感恩,居然还背着她爹偷人?这是一个已为人妇,已为人母该做的事情吗!

  这个贱人,她不得好死!她置他们林家于何地?又置她爹林渐鸿的面子于何地!

  林若洁疯狂,猛的上前一步用手指捅破窗纸,往里一看,果不其然,果真是田蝶儿那个贱人和黄肃朗偷情,两人此刻相互拥着,赤身果体,四肢交叠的口中不断喘着气,很显然是刚刚高潮过后两人还意犹未尽,仍旧彼此温存,紧密不分!

  一见此情景,一股暴怒的羞辱感顿时从头顶炸开,林若洁此时气红了眼,也不顾任何,直接如泼妇般一脚踹门,整个人冲了进去!

  也许这便是天意的安排,黄肃朗偷情,本该是将门反锁,可是因为刚才他太过急切,一个不小心给忘记了,结果如今被林若洁一脚踹开,那黄、田两人就这样大刺刺的呈现在人前,未着寸缕,形体狼狈!

  “好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下贱!”林若洁一进门就开始大呼,声音猛厉的骇人!

  此时,原本刚才那还在缠绵,水nu交融的黄、田二人,一见有人破门而入,吓的身子立刻分开,如惊弓之鸟的无从可钻!

  好事被撞破,脸上无颜,而且来人还是林若洁,那黄肃朗抬头,一见此景,立刻僵的全身不懂,一张嘴张的大大的,似是能吞下个鸡蛋!

  “洁、洁儿……”结结巴巴的低念,表情愣怔,此时黄肃朗也不故自己全裸的身子,任那私密处没有遮挡,正一览无余的显现,丑陋狼藉。

  “洁、洁儿,你怎么来了……”傻傻的相问,脑子似乎是转不过弯,对上林若洁那张愤怒扭曲的脸,黄肃朗一脸愕然,全身无错。

  躺在床上,田蝶儿黄蓉失色,她此时一见来的是林若洁这个冤家,骇的猛然尖叫一声,仓仓惶惶,也不知道是该拉起被子遮住自己好,还是应该捡起地上的衣服还穿好。

  脑子终事一片茫然,想要急于遮盖的田蝶儿,此刻也不管房门是否大开,楼道上往来的人随时可以看见她那赤果的春光,一根筋的急忙下地,慌慌忙忙的拿起衣服就要往自己身上套!

  手脚冰凉,不住的颤抖,田蝶儿知道自己这次完了,大难临头,衣服抖的好几次都没穿上。

  此时,还是黄肃朗见惯了场面,终于在震惊中恢复了些神智,一下子起身冲到门边,连手将门带了起来。

  黄肃朗一冲过来,林若洁暴怒,也一下子冲了过去!不过她的目标不是男的,而是那在床边,做了表子还想立贞洁牌坊的田蝶儿!

  “贱人,去死吧!竟敢偷人?去死!去死- -”

  林若洁发了疯,一把抓住瑞金已没有还手之力的田蝶儿就往床头撞去,那撞击声“嘭嘭”的,撞的床都不住的跟着摇晃!

  “贱人,叫你偷人!叫你背叛我爹!你去死,去死吧!”

  一手拉住田蝶儿的头发,一手抓住她那穿的半解的衣裳,,林若洁疯狂的抓,挠,踢,打,总是什么解恨她来什么,什么杀伤力大她做什么!

  在这种疯狂下,田蝶儿的额角很快的被装成了一个包,肿的好大,上面隐隐还留着血丝。而且不单如此,在她的身上,手上,到处是林若洁尖长指甲抓过的抓痕,长长的,还带着血珠。

  衣服破了,地上到处是扯断的头发,其实原本田蝶儿的战斗力很强的,但由于她坏事被人发现,一时懵了,所以没有招架的任人拳打,脚踢相向!

  田蝶儿不还手,林若洁越大越凶,完全如个泼妇般,没有形象。她心里憋气,本就无处发泄,如今正好给了她个出气的机会,她还不好好利用?

  再者,母女同心,她娘江春梅以前受了田蝶儿这个贱人那么多气,她也是时候一次性讨还回来了!

  “你这个贱人!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要不是我爹肯收留你,你到现在还在你那破窑子里接客呢,会有可能这么光鲜吗!

  “你敢背叛我爹,给我爹带绿帽子,给我们林家蒙羞,我要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贱人!”一阵乱打,凶猛无比,林若洁边动手,边不住的骂着!

  这时,那黄肃朗怕出事,怕把事情闹大彼此都不好收场,忙不迭的上前去拉,想将事平息。

  可是那林若洁原本就认为他是移情别恋,骄傲的虚荣心让她此时飞醋横吃,于是仇恨下,她不由又加重的力道,居是连两人一块儿打!

  “你瞎了眼了连这种女人都要!她有什么地方好?根本就是破货一个!

  一把扇向黄肃朗的脸颊,“啪”的一声打的清脆!接着林若洁又转过身,重心还是放在田蝶儿的身上!

  身上暴雨梨花,头上又扯又抓,田蝶儿被打的不行,口中不由的哼着,不断告饶,“别打了,我求求你,别打了……”

  田蝶儿哀嚎,模样凄惨,见此,许是林若洁自己也打累了,不由的喘着重气,停下手来。

  “哼,我不打你,打你还脏了我的手呢!你们这对狗男女,居然敢做出这等苟且事情,我要去报官,让你们浸猪笼!”

  气呼呼的说道,林若洁愤恨!

  闻言,那田蝶儿吓的大惊失色,不由的拉住林若洁的袖摆苦苦哀求:“若洁,不要,若洁!我求你放我一马吧,我不想死,不想离开老爷!”

  “哼,不想离开我爹?那你现在又在干的什么!”猛的扯回自己在对方手中的裙摆,林若洁一脸狰狞,只见她双眼死死的瞪着,两个眼珠子都仿佛要突了出来。

  “若洁,我求你,你放过这一回,我今后一定报答你,一定惟你的命是从?呵,可我怎么相信你呢?你一个妓女,言而无信,我爹对你这么好,你还不是一样背叛他吗!”

  “不,我不会的!只要你肯放过我,我一定会报答你,一定会的!”

  双膝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田蝶儿讨饶,心中害怕极了。一来,她不想死;二来,她是真的很爱林渐鸿,不想离开他身边!

  她是个妓子,每天接客,迎来送往,早就没有什么真心可言了。但是,自打从看见林渐鸿的第一眼起,她那颗已经死去多时的心,便不知不觉的开始复燃。

  她知道她身份低下,配不上他,但是她真的很爱他,爱到每天只要一睁眼,眼前晃的都是他;爱到每一次她接着客,心里想象着那压于自己身上的人,也都是他!

  她一直幻想着有朝一日她能真正的和他共赴巫山,蚀魂一次。因为她知道她们为妓子者,很难拥有天长地久的爱情,所以,如果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曾经拥有过一次,那她此生,也算是无憾了。

  她一直想找着这样的机会,想靠近,可是林渐鸿为人正直,根本从来就不花天酒地,就算偶有来上青楼,那也是迫于应酬,和同僚们一起喝喝酒。

  她曾经有一次想借机上前,可是当她还没靠近之时,他就闪开了,自己一个独自喝着酒,任她被其他男人抱,当着面被迫喝酒交欢。

  那一刻,她是耻辱的,本来作为妓子,这种事她早已习以为常了不是吗?可是那日,当她当着他的面,和其他人苟合时,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

  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同时她也配不上他,所以今生他们只能无缘无份,彼此陌生!

  她的心死了,再也不想那些镜花水月的东西,而且自那一次后,林渐鸿也不再来楼里,即使哪些人再聚,也独独不见他的身影。

  她的生活回归平静,每天还是照样做着她的皮肉生意,之时不同是,不管她怎样看,那在她之上的男人,都长的跟林渐鸿一模一样!

  日子平平淡淡,本就该这么过完一生,可是谁知平静却在那天被打破了,直改变了她今后的一声。

  那日不知道为什么,林渐鸿好像看似心情很不好,低落的一个人坐在厢房里喝闷酒,不发一言。

  那时,她觉得她的机会来了,端了一壶下了药的酒,径自的走进厢房里。

  林渐鸿一见她来了,并没有理会,而是仍自喝着。而她也识相,什么话没说,只是在一旁倒着酒。

  眼看着含有媚药的酒被林渐鸿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她心中兴奋,但却仍掩饰不住紧张,手心出汗,全身有些不知所措。呵,还真是笑话,男人她豆阅过无数了回了,居然还知道不自在?

  酒壶见底,终于药力也发作了,当她被他推倒,衣衫拉扯的躺在地上,终于得偿所愿的与之交合,她的心差一点要激动的跳出喉咙口,整个人不住的颤动!

  林渐鸿和她缠绵时,口中一直叫着“如儿”的名字,她当时不知道如儿是谁?但是后来知道后,却成为了她一生羡慕、记恨的人!

  激情过后,一切归乎平静,当林渐鸿睁开眼时,他脸上闪现的表情,是她田蝶儿这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

  失落,自责,痛恨,内疚,总之是一种说不来的复杂,结束在他仓惶而去的背影里。

  林渐鸿走后,并没有对她不理不睬,他是个好男人,虽然没有由此而收了她,但却是让管家为她赎了身,给了银子从良。

  她拿着银子,满无目的,不想就此离开,便决定在林府附近住下,每日这样看着他,以解相思,度此余生。

  也许是上天可怜她,被她的一片心意感动了,不久之后,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不过有了身孕也并不能代表什么,因为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这孩子会是谁的?但是有件事她知道,哪次她喝林渐鸿之后,她并没有吃避子汤,所以孩子是他的机率很大, 也最有可能。

  她不动声色,暗自养胎,因为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如果这一次,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林渐鸿的话,那她就完全由扳回局势的机会。

  有喝避子汤不见得就一定回不受孕,而不喝则也不一定就能受上,当时的她,还没有完全的把握,所以一切,就只能等孩子生下来后再说。

  天公垂怜,让她一举得男,而且当孩子养到半岁时,眉宇间便俨然已经和林渐鸿一模一样了。

  她心里高兴,再不想等待,于是当即便抱着儿子冲到了林府门口,开始大吵大闹,大叫大嚷。

  所有人都被惊动了,连林渐鸿也出来了,当他知道了所有的事后,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个劲的看着他身边的一个美的不似凡尘的女子,神情复杂,一脸纠痛!

  那是她第一次见月如霜,第一次知道原来她就是当日林渐鸿口中的那个“如儿”,她空灵,她高贵,她尤泽海所有女人该嫉妒的一切美好,她比不上她,连一跟脚趾头都比不上!但是,那又怎样?她有林渐鸿的儿子,而她……却只生了个女儿。

  林渐鸿不语,月如霜也不语,只有二姨娘江春梅闹腾的厉害!她知道她这是忌惮她的儿子,因为长的实在和林渐鸿太像,所以她无法推脱,无法狡赖!

  江春梅死活不肯,似是担心她儿子以后的地位被危及,但是月如霜则不然,什么液没有说的她,仿佛根本毫不在意,只微微的看了下眼下,便径自走进了府,眼中一丝波澜都没有,好似当下被抢走的,根本不是她的夫君一般。

  月如霜走了,林渐鸿也跟着走了,临走时那脸上的复杂,就如当时他初见自己和她做下交欢之事一样。

  她在林府门口闹了好几天,最后弄的满城风雨,人人皆知,最后林府在不得已之下看在孩子的面上,被迫收她入伏,成为四姨娘。

  成为了姨娘,原想着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虽然她比不上月如霜那样的魅力,但是一看她那般高雅的气质,肯定拉不下了身段去伺候男子,所以在技巧上,她还是占有优势的。

  总是盼望着有一日林渐鸿能宠幸她,她便号施展解数让他再也忘不了她!

  可是没有,一次也没有,他不碰她,就连看一眼都不曾。

  事实证明,林渐鸿的眼中只有月如霜,除了她之外,便再没有旁人。她恨,恨为什么不管她多么努力,就算是脱光光了站在林渐鸿面前,他都不肯正眼看她一下,而那月如霜明明从来什么都不做,只孤单单的住在别院,却时时刻刻牵动着他的心,他的魂!

  她恨月如霜,每时每刻都在恨,而终于有一天,她不行了,去世了,这下她想着她该是有机会了!

  可是,月如霜死了,林渐鸿却走了,也许是怕触景伤情,他去了兵营,常年才回来一两次,无声无讯。

  她爱林渐鸿,一直在等着他。

  要知道,她本出自青楼,早就习惯了有男人相陪的日子,可是自她入府后,他却一次也没有碰过她,她她忍了,因为爱他,觉得要对她忠贞,所以忍着每每叫嚣的欲望,守了这么多年活寡。

  她以为她的等待终能换回些什么,可是这些年过去了,他却还是始终不曾多看她一眼。

  以前在边疆,她没有机会,如今回来了,她却还是没有机会!于是终于在有一天,她再一次爬上林渐鸿的床,但却被狠狠推下后,她绝望了,万念俱灰!

  她田蝶儿年轻貌美,又不是没有人要?何必苦苦求着一个不把自己当回事的男人?所以,是绝望也是报复,当那天,凤茗当着黄肃朗的面将林若洁带走时,她上前扶了一下踉跄中的黄肃朗,欲望的火花,便由此擦然开来。

  同时两个受伤的人,在一起自然心也比较贴近,虽然她比黄肃朗要大上七八岁,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交往,反而反差之下,竟还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他们经常约地方,彼此享受着肉体带来的快感和慰藉!一个久旱逢甘霖,如鱼得水;一个内心受创,需要比他大的,且有着母爱的少妇关怀。

  她喜欢黄肃朗的孔武有力,每一次豆那么投入,让她欲罢不能,上瘾连连。而黄肃朗则喜欢她的妩媚,不同于那些青涩处子的高超技巧,还有那长育成熟的迷人身段, 每每让他沉迷不已,醉在其中!

  干柴遇上烈火,会是一种怎样的情景?瞧瞧她喝黄肃朗现在,就能完全明白了。

  一直以来,他们都小心谨慎,没出过任何一点纰漏,可是不想今天却被林若洁发现,还逮个正着,她心里害怕,害怕她这么多年来的辛苦全白费了,害怕事情揭发,她会被赶出家门,因为她虽然气林渐鸿,但是从心底里,她还是爱着他,爱着当初她初见他时的那个俊朗轩逸的帅气模样!

  “若洁,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听你的,真的,真的!”

  思绪收回,头不住的磕着,田蝶儿哀求,神泪俱下。

  一旁,黄肃朗看不下去了,穿好衣服,不由急着脸,也开口求道:“洁儿,你行行好,放过我们这一次吧!就当、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让做什么,只要我能力所及,必定不会推脱!”

  他帮田蝶儿,其实也不是因为他爱上了她,只是他确实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暖暖的,舒心的,似是被母亲呵护般。

  田蝶儿长他七八岁,有些东西懂的比他多,而且又阅男无数,比起那些小姑娘来,更大程度上懂得他到底要什么,什么时候最惬意。

  第一次感觉这么的好,所以从心里上,他不想看到田蝶儿有事。再者,他心里还是有林若洁的,所以不希望彼此以后仇焰相对。

  田蝶儿求,黄肃朗求,见此,林若洁静静站着,微眯着眼睛,似在考虑着什么。

  如果,她真的将他们两人之事报官,虽然表面上她是出了口恶气,但是实质上,她却一点好处都没得到,所以不如……

  多个可利用之人总比多个敌人强,先说田蝶儿,如今她握着她的把柄,谅她以后也不敢再嚣张,任她打,任她骂,任她在不爽的时候出出气,这样貌似也挺好。

  还有黄肃朗,他家家财万贯,虽无政治背景,但却有着雄厚的经济力量,如果……他这些经济力量将来都能为她所用的话,那她的皇后之路,岂不是又更加平坦了些?

  林若洁暗想,阴狠的脸上不由微微扬起了笑,只见她看着田蝶儿和黄肃朗,慢慢的退后两步,一脸轻蔑鄙夷的瞟过,口中说道:“如果我放你们一马,你们当真今后欠我一个人情,惟我的命令是从?”

  “能力之及,自当效劳!”黄肃朗说道。

  “一定一定,若洁,一定的!”田蝶儿见有转机,整个人更加卖力的讨饶、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放过你们!但是你们今后……都必须为我所用,替我办事,有问题吗?”

  眼睛一斜,狰狞之相尽显,田蝶儿闻言连声称是,而黄肃朗则再点头的同时心中打思,觉得当日自己喜欢的那个很是高雅的人已经不见了,如今在眼前的,是个不折不扣,十十足足的毒妇。

  林若洁得了便宜,心头之情不由大好,她伸腿踢了一下田蝶儿,让其穿好衣服后随自己回府,而她自己,则像个高傲的斗胜攻击般,一脸得意的走了出去!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8 19:59:18
  正文 【109】征兆

  林若洁骄傲的像只孔雀,而跟在身后的田蝶儿则垂头丧气,满身狼狈。

  “洁儿,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

  迎出府,二姨娘江春梅走了出来,看着自己多日未见的女儿,自是心中欢喜的上前去牵。

  “嗯,回来看看娘,随便找爹有些事。”

  见江春梅笑颜,林若洁扮演着乖巧女儿,模样甜甜的含羞低头。

  女儿模样不错,气色上也好,想必是在凤茗那没受什么委屈,江春梅见此,心有些定,脸色也不由的变的欢愉。

  “洁儿,进屋坐,你爹他在书房。”

  引着林若洁进门,顺眼瞟到了身后的田蝶儿,江春梅诧异,不由停下脚步,“洁儿,这是……”

  指着田蝶儿,看着其一身狼狈,江春梅心中诧异,表情满是不解。

  “哦,娘,刚才我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四姨娘不慎在路上摔了一跤,于是上前相扶,便一同回来了。”

  见着自己娘亲有疑惑,林若洁笑答,但是虽是解释,可她那姣好的脸上却满满写着讽刺。

  田蝶儿不爽,但心中也没有办法,不得发作,只得双手环紧自己,默不出声。

  一向牙尖嘴利,嚣张跋扈的女人,如今居然变的这么安静,江春梅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这奇怪在哪里?

  “哦,原来是这样,一起进去吧,别站着了。”

  不想惹事,难得自己女儿来,江春梅今天心情极好,没有落井下石。

  但是她不找事,不代表别人不找,此时只见林若洁一干人刚一进门,她就便高傲的坐下,对着本欲回房的田蝶儿开口说道:“四姨娘,我渴了,麻烦你给我倒一杯水来。”

  林若洁话一出口,一旁殷勤的小丫头就要动手,可是这边才刚一动,她的目光便犹如杀人般闪过,然后对着田蝶儿无比嚣张的说着:“四姨娘,我想你来帮我倒,你……不会有意见吧?”

  一见林若洁点名要自己,田蝶儿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想身份,她可是她的姨娘,又怎么屈居的向她低头?但是,如今不低头也不行,她受制于她,没有的办法选择。

  “好。”

  生硬的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这般的屈辱日子似乎早已预见,田蝶儿慢慢的转身,沉默的从桌子上拿起茶壶,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若洁。”

  顺从的将水端在面前,田蝶儿的这一举动惊讶了所有人!他们无法理解一向气焰嚣张的四姨娘,明明早上出去的时候还风骚无限,颐指气使,怎么转了一圈回来,不但弄的自己狼狈不堪,就连着性情,也完全大变了呢?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不明。

  江春梅也诧异在心,和下人有着同样的疑惑,但是她没有多做深想,因为能看到女儿这样使唤自己的仇人,她这高兴还来不及呢。

  林若洁抬眼微扫了下面前端着的茶水,表情不屑,嘴角微翘,接着作罢伸手去接。

  可是她是故意的,故意手没拿稳,眼睁睁的看着杯子掉落面前,摔了个粉碎,茶水飞溅。

  “呀,四姨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烫死我吗!”手猛的一拍桌子,林若洁大吼,只见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田蝶儿怒道。

  “若洁,我- -”

  开口想争辩,可是林若洁并不给这样的机会,只见怒气中,她一把推了下田蝶儿,很是不满的说道:“我不管,你得将这些碎片给我捡起来,不然休怪我翻脸无情!”

  林若洁的话至此,田蝶儿没有办法,只能蹲下去拾,可是正在这时,林若洁看准时机,猛的一下将桌上的茶壶拂下,那热热的,还冒着白气的茶水便大半壶的全数洒在了田蝶儿的脸上,身上,手上!

  由于位置的原因,田蝶儿的脸被烫的红红的,这时,一旁伺候她的丫鬟失惊大叫,连忙上前去扶。

  见此情景,林若洁哼笑一声,不由甩了甩衣袖,口中反问:“脸?她还有脸吗?”

  神情鄙夷,抬脚走出两步,不时中又停了下来,转头而道:“四姨娘,要把这里打扫干净哦,不然……”

  很是不屑的笑,阴狠的吊起眼梢,一旁,江春梅觉得不妥,想上前开口。

  可是不待她张口之际,那林若洁却抢先一步道:“娘,你以后要是有什么脏活,累活的,就都让她干,我保准她干的比谁都干净,比谁都勤快。”

  “洁儿,这样……”

  “没事,娘。听我的,没错!”笑笑的说着,很是得意的仰头。

  闻言,田蝶儿这是气在心里,但却又是无法反抗,只能死死的攥着手,不让自己愤怒出来。

  “你敢欺负我娘,我跟你拼了- -”

  这时候,正当林若洁不可一世之时,林家小少爷林若安从门外冲了出来,护娘心切的他一看这场面,二话没说就朝林若洁冲上打!

  “打死你!打死你!叫你欺负我娘!”两个拳头不住的挥着,一向被宠惯了的林若安此时天不怕,地不怕,凶猛作战,手中那一直玩着的石子也猛的砸了出去。

  由于激烈,石子没砸中,可是却因此惹了林若洁!

  毕竟才是个六岁不到的孩子,就算再怎么凶,也敌不过大人,于是在林若洁生气的猛然一推中,他没有悬念的倒在了地上,手臂被碎瓷片划了好大的扣子,鲜血一滴滴的不断流着。

  “安儿!”

  看见这自己的宝贝儿子受伤,田蝶儿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冲上去将他抱住,紧紧的搂在怀里!

  儿是娘的心头肉,受了伤自然心痛,田蝶儿不管自己受多大委屈,但是伤到她儿子就是不行!

  “林若洁!”

  眼睛死死的瞪着前方,一副好像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了的样子,但是林若洁并不怕她,反而很是挑衅的双手交叉抱在怀中,满是霸道的讲着:“怎么,想打我?还是想告诉爹去?那去啊,让他看看你儿子身上流的血,说不定他还能看出个名堂来呢……”

  暗中讽刺田蝶儿偷人,以至很可能连林若安身上流的都不是她林家的血,田蝶儿此时一听,虽然很是愤恨,但是脑袋却由此清醒了过来,不再冲动,而是诺诺的低下头,自个抱紧儿子。

  这种欺负人的感觉真不错,尤其是欺负自己看不顺眼的人,林若洁此时见对方不敢造次,骄傲的一扭头,眼睛一翻,朝书房方向走去。

  一场变故,让所有人都傻了眼,不明白何以四姨娘会对二小姐这般忍气吞声?但是主子毕竟是主子,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还是少管为妙。

  ……

  “爹。”推门进房,看见正在研究军事地图的林渐鸿,林若洁开口,口中轻唤。

  “哦,是洁儿啊,怎么样?最近可有都好?”站起身,将地图合拢,看着自己的女儿,林渐鸿微笑,声音清平。

  “都好,殿下他待我如宝,什么事儿都依着我。”大秀甜蜜,装腔作势,林若洁抬手轻掩嘴唇,轻轻而笑。

  “嗯,我听说日后九殿下要迎娶李远之的双女,洁儿啊,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平常,这些事,你要看开些。”

  想来还是关心自己的女儿的,林渐鸿此时开口安慰。

  闻言,林若洁点头,很为自己解释道:“爹,这些洁儿懂的,你放心,我没事。再者,殿下他娶的是侧妃,并非正室,因为他答应过我,如果我能早日诞下麟儿,这正妃之位,便就是我的。”

  睁着眼睛说瞎话,但不过这么说却是有目的的,此刻,林渐鸿听林若洁这么说,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一脸平色。

  “洁儿,爹希望你能幸福,名头这些东西,有固然好,但是没有,也不要太过争求,安安稳稳的守着夫君过日子,这才正道。九殿下口碑不错,想来也不会太亏待你,你万事都应该以大局为重,切不可使坏任性。”

  语重心长的告诫女儿,林渐鸿说道。

  闻言,林若洁其他没听见,“口碑不错”这四个字倒是听的真切,于是不由兴奋一声道:“真的?爹也觉得九殿下好?”

  “还行吧,只可惜是庶子出身,不然也应该能有一番作为。不过话说回来,圣上待他也不薄了,已经封了他王爵,后天上任,这在庶子中,已经是史无前例的了。”

  “王爷算什么?以九殿下的能力和贤德,就算是封他为太子,那也不为过!”

  终于把话说到正题上了,也点名了今日的来意。见此,林渐鸿眼中不定,不由的低声轻斥:“洁儿,不得胡说!”

  “胡说?我哪有胡说!本来嘛,这治理天下,就应该能者为之,在皇子中,就该选贤而选嫡,爹你看看当今太子的那个无能样,他有什么本事今后治理好我们天凌?而相反,九殿下他德才兼备,万众爱戴,是皇家不二的储君人选,如今沧漠日盛,如果天凌不想重蹈星落亡国的覆辙的话,现在,就该选个有能力,有担当的人来把持大局!”

  林若洁司马昭心,全然若揭,闻言,林渐鸿明白,失语的摇了摇头,一声叹息,“洁儿,原来你今天来,是想帮凤茗当说客,要我投奔他,好今后助他谋反?”

  “爹,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不是谋反,是为天凌的今后着想,试想,你也不希望看到我们将来国破人亡,沉沦他人之臣吧?再者,我是你女儿,殿下是你女婿,你帮他,这并不吃亏啊,只要我们处理的好,以后我就是四妃之首,甚至还可以当皇后,荣华富贵,功名利禄,我们林家想什么便什么,荣耀无尚啊,爹。”

  林若洁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闻言,林渐鸿失笑,脸上笑容扬起,一抹讽刺现在脸上:“洁儿,只怕你刚才说了那么多,只有这最后一句,才是你心里真正所想的吧?告诉你,我不答应,无论你今日怎么说,我都不会答应。”

  林渐鸿拒绝的话,让林若洁感到意外,同时也感到激动。只见她一步上前,双手不由的紧握道:“为什么?为什么不答应?就算我真是最后那样想,那也没错啊?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我想往高处爬,这有什么错?”

  “错!当然错!你想往高处爬,但你必须用对地方!且不说如今太子还可以,就算真的不行,那也还有七殿下接替,什么时候轮到他凤茗了?他这是想篡位,想聚众谋反,我不可能答应,万万不可能答应!”

  很是生气,脸色也开始变的不好,林渐鸿拂袖,背对而立!

  见此,林若洁嘲讽,不由的恨着脸,口中讽刺:“哦,我算是明白!七殿下?呵,原来爹是想着你那宝儿女儿林遗音呢?想保着她,让她坐享其好事,当皇妃,当皇后!”

  林若洁咆哮,醋意和怒意一同。

  见此,林渐鸿脸色暗沉,不由的口中回她:“你胡说!”

  “我胡说吗?真的吗?一直以来,在你心里你就只知道月如霜那个贱人,包括她生的贱种!舍呢么时候有过我们了?你爱她们,心里只有她们,而对我,对我娘,又什么时候正眼看过一回了?月如霜那个贱人- -”

  林若洁开骂,口口声声“贱人”,可是她话还没说完,便一个巴掌被扇了过,身子猛的往后一退,腰撞到了书桌上。

  “住口,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如儿!”

  “你不允许我说?那我就偏要说!”捂着脸,一脸悲愤,心中之气是不打一处来,林若洁此时死死的瞪着林渐鸿,恼怒之焰不断燃烧。

  “我有说错吗?她月如霜,就是一个贱人!爹你对她那么好,她却从来未曾正眼看过你,而且就连生的女儿,都不按林家的辈字排序,偏偏要别出一格。”

  “爹,林遗音她,真的是你的女儿吗?你那么疼她,可是她有哪一点是像你的?月如霜八月产子,虽说女子不足月产子的情况也偶有发生,但是为什么就偏偏那么巧的落在她的头上?爹,到底月如霜她是早产生子,还是在你救回她前就已经怀孕,这一点,我想你最好弄弄清楚,别平白被戴了绿帽子还不知道,反过来还给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女儿!”

  林若洁越说越离谱,气的林渐鸿脸色有些开始发白,只是这种白,不知道是单纯因为气的,还是掺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在里面。

  “住口!你给我住口!”

  “好!我住口!这些话,我也不想说,免得脏了我的嘴巴!我再问一次,爹,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九殿下?”

  “不帮!绝对不帮!这是忤逆,我林渐鸿不会做!今生,我只听奉于圣上,圣上要立凤萧为太子,那凤萧便是我心目中的太子,绝对不会因为其他原因,而去做威胁他太子之位的事!”

  林渐鸿甩袖,义愤填膺。

  见此,林若洁捂着发红的脸蛋,咬牙的点着头,一脸愤恨:“好,我明白了,爹!你还是想着林遗音,想等着哪天凤萧不行了,好让凤芷继位对吧?这也是当初你支持林遗音嫁凤芷的原因对吗?哼,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我不会让你如意!你心疼林遗音,想看着她登上高枝?那我,就偏偏要让你看着她怎么死- -”

  撂下一句发狠的话,林若洁转身冲了出去,速度之快,力道之猛,是林渐鸿无法阻拦得住。

  站着身,闭着眼,一脸沉默,申请淡漠,林渐鸿开口,低低轻说:“洁儿,不是爹不帮你,而是爹不能帮你,凤茗心术不正,为人阴险,他绝对绝对不是皇储的最佳人选,所以,别想了,安稳过日子吧……”

  重重的叹了口气,睁眼望着天上,林渐鸿低默,神情中,有着种难以掩饰的哀痛:“如儿,放心吧,我会保护好音儿,纵然……她不是我的女儿,但是她是你的,这就足够了,足够了……”

  低低的话,在心里面想起,眼前,又浮现起了那张倾世的脸,林渐鸿抚胸,紧紧的按住,自是口中,不住而语:“如儿,他是谁?到底那个男人,那个让你怀孕,但却又狠心对你下毒的男人,他是谁?是谁……”

  ……

  离凤茗封王迎娶的日子还有两天了,林遗音在脑中不断的想着该用怎样的方法帮安定和冰消。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是想,脑中就越是有一些许许多多的画面闪过,交织纠缠,绵理不清。

  “额……”

  托着头,轻摇了摇,林遗音皱眉,口中不断的低语:“神迹?圣殿?圣司?娘?……柳如霜?大圣司?第二十五代圣族圣司,柳如霜,柳如霜……”

  画面中,林遗音看到一个叫柳如霜的绝色女子是她的娘亲,可是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的娘,不是应该叫月如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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