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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暴宠》梦中销魂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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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10:32:42
    101:拒之门外
    “什么?”
    如妃惯xing的回答,抬起头朝着将她推开很远的人看去,那xiu长的身躯,恰好的lu廓,魅惑的双眼,痞子味十足的看着她,让她顿时傻了眼。
    “本少爷说……她可不是东西,你不知道?她可是我们满香楼的凌老板,本少爷最得力的帮手,想要教训她,可有事先问过本少爷同意?”
    西门影出现得很及时,阻了如妃想对凌夕下毒手,心想,后宫果然没有一个好女人,明争暗斗,只有赫连宸那么冷酷的男人才会喜欢一群蛇蝎心肠的女人,换做是他,情愿泡在ji院那样的柔香里,也不愿意醉死在这群女人怀里。
    果然,他对皇位那么至高无尊的玩意,一点儿不敢兴趣。
    “是……西门?”
    如妃怎会不认识西门影,俊得不像话的男人,可不就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连皇上都要避讳三分的男人,立马换上一副嬉笑的嘴脸,“哟,这不是西门嘛,本宫当是谁呢。”
    好似跟西门影很熟的样子,不就是为了讨好西门影,免得给自己惹上一身的麻烦嘛。
    如妃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表情,让西门影一脸的厌恶,继续讽刺道:“如妃娘娘,你方才说什么来着。”
    “啊?什么?”如妃一脸的茫然。
    她都使出那么动容的表情,西门影一点儿都不放在眼里。
    “说我们凌老板不是东西?还嫌弃她跳的舞不好看?有损皇上颜面?”西门影字字逼迫,继续说:“依本少爷看来,你是想说本少爷教导无方,所以才会让我们凌老板出来丢人?还损了皇上的颜面……”
    如妃完全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什么凌老板不凌老板的,这个凌夕跟西门影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何西门影处处维护着?
    西门影倒是看出了如妃的一脸茫然,“看样子,如妃娘娘是不知道前阵子满香楼火热开张?”
    “呃……本宫略有听说过。”
    满香楼火热开张这事,传得全城都是,她怎会不知道,早就想出宫一看究竟,传闻说是作风大胆,而且满香楼的老板亦是个俊美的男子,却总是没找到机会,可这管凌夕这个秀女何干?
    不对,凌夕,凌老板,莫非有联系?顿时冒汗。
    西门影嘴角一勾,“看来,如妃娘娘也不是孤陋寡闻……”
    “莫不成,凌老板就是她?”如妃指着凌夕道。
    “你说呢?”西门影反问。
    “这……”
    满香楼能那么火热的营业,都是因为有一个凌老板在打理,虽说是西门影的,可实际上却是凌老板在打理。
    这个她当然知道。
    而且她还知道,赫连宸有次去过满香楼,难道就是去看那个凌老板?眼前这个凌夕?所以才让这个身份不明的女人成为秀女?
    皇上就是因为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是满香楼的老板,所以才会选为秀女,因为皇上知道这个女人的真正身份……
    种种的因果关系,让如妃倒吸一口凉气。
    “如妃,怎样,凌老板可还是一个东西?”
    西门影可不喜别人对凌夕指手画脚,还说凌夕只是个东西,她可不是东西,可是让他觉得是宝贝的女人、他非常不喜欢后宫的女人,特别是像如妃,雪歌这样的恶毒女人,深宫的女人,个个都让他特别的厌恶。
    如妃赶忙摇头,“不不不,本宫也是一时口快,西门你又何必跟本宫计较,再者,本宫听人家说凌老板是个男子,却没想到是个女子……”
    “女子就不能当老板?”西门影一决想让如妃这个女人无话可说。
    虽然俗语说,女人无才便是德,可是在他看来,有才的女人更加有吸引力,更加能让男人为之动容。
    “这个……”如妃汗颜。
    早就听说西门影嘴巴不饶人,就算是面对皇上,他亦是毫不给面子,如今,她却惹上了他,那简直是吃不了兜着走。
    西门影可是逼死过不少人,难道她会成为下一个被他逼死的人?
    千万不要,她可还要享受荣华富贵的人,还想要成为在后宫永盛不倒的女人,怎么可以让她在这个节骨眼上摔上一跤呢。
    “西门少爷。”凌夕上前阻止西门影道。
    不想把事情闹大,让她成为众矢之,她还要待在皇宫,等待机会。
    “嗯?”西门影道是疑惑了、
    凌夕有些为难,说:“能否借一步说话。”
    西门影想了想,便答应道:“好。”正想随凌夕走,回头又冲如妃说:“如妃娘娘,日后在宫里可要小心说话,不然,哪天你的脑袋搬家了都不知道哦。”
    既带威胁,又带调侃的语气,让如妃着实打了个寒颤,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惹上有关西门影的事情,那简直是吃饱了撑着。
    由于怒气,便没再继续秀女们的才艺展示,“今天就到这里,本宫也累了,明天再继续。”
    “是!”
    然后如妃就走了,留下一群秀女目瞪口呆,特别是司马倩儿,坐等看好戏的她,居然扑了个空,让她失望至极。
    西门影,你这个坏我好事的人,早晚有你好看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西门影尾随着凌夕到一旁,较为安静的地方,秀女们虽好奇,但也怕西门影,没人敢去偷看。
    凌夕还没站稳脚
   
   
    ,西门影就一把扯住她的手,迫不及待的将她的全身上下,特别是揪着她的xiong口看了很久,一脸担心的模样,让她ren不住问:“西门少爷,你做什么?”
    “你没事吧?你不是受伤了吗?伤势怎样了?让我好好瞧瞧。”
    西门影过份的关心,让凌夕有种受chong若惊的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的推tuo掉西门影的手,闪了一个身,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提醒道:“西门少爷,nan女授受不亲。”
    她只是想跟西门影保持距离,仅此而已。
    “呃!”西门影愣了下,竟有些情不自jin的担心,见凌夕是真的没什么事,大笑:“你看,我是该叫你凌老板呢,还是凌夕好呢?”故意化解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意外的关心,也是他始料不及的事。
    他担心着凌夕,在宫外一直徘徊,他知道就凌夕那样的伤势,大罗神仙在世都难救活,而这个世上,除了慕无心,真的别无他人能救活。
    在凌夕被赫连宸带进宫时,他就立马赶去了药王谷找慕无心,碍于他不是药王谷的人,根本就进不去,根本就找不到慕无心,才失望而归,心里却仍旧怀抱着希望,希望凌夕是幸运的,可以活下来。
    进宫,让他十分意外的就是,他听到各种的传闻,认定凌夕还活着,而且成了秀女待在储秀宫,匆匆来到储秀宫,见到凌夕在跳舞,那一刻,他的心才安定下来。
    “随你喜欢吧。”凌夕淡淡的回答,语气冷了些,眸子暗了下来。
    她跟西门影的交际并不多,印象最深的就是三年前无痕被他带走,至今还不知道无痕是死是活,她很想去问,却不知从何开口。
    因为,她不能说,她就是当年的苏暖暖。
    她希望,无痕还活着。
    西门影敏锐的察觉,问:“怎么了?是不是不习惯待在皇宫?还是不习惯当一个秀女?若是不习惯,本少爷可以带你出宫,现在就可以带你走。”
    他没想到赫连宸会让凌夕成为秀女,这显然是给他的下马威吧。
    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后,他就不曾见过赫连宸对那个女人动情,谁都知道赫连宸的心是死的,不会对任何女人动情。
    现在指定凌夕成为秀女,除了对他宣誓外,还能有什么原因?
    况且深宫是个复杂的地方,根本不适合凌夕这样向往自you的人,只要她想离开,无论如何,他都会带她离开,即使是跟赫连宸反目为仇。
    “不必!”凌夕一口便拒绝。
    她是好不容易才进宫,怎么会跟西门影出宫,目的还没达到,绝不离开皇宫。
    “为何?”西门影很惊讶。
    他看到凌夕眼中的坚定,而且他以前就感觉到,凌夕并非是那种贪图富贵的女人,更不是想要企图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所以他才会情不自jin的喜欢上。
    可为何,才几日,给他的感觉就变了,变得有些陌生。
    凌夕极力让自己牵扯出自然的微笑,闭上眼睛呼吸着皇宫的空气,她觉得是臭气扑鼻,也许是因为空气里夹杂着赫连宸的呼吸,所以才会让她觉得特别的难闻。
    她不喜欢皇宫,真的不喜欢。
    “我很喜欢这里,而且我救了皇上,皇上还亲自选定我为这届的秀女,我肯定有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岂能浪费这大好的机会……”
    字字都在讽刺自己的ye心,是一般女人都该有的虚荣心,她毫不隐瞒。
    “你……”
    西门影觉得眼前是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眼前的凌夕到底是怀着一颗怎样的心站在这里,她的脸在笑,可这样的笑是真是假,他一点也分不清楚。
    难道她跟其他女人一样,都怀着一刻虚荣心,根本就是他错看了她,是这样吗?
    “这就是我啊,西门少爷,你不知道吗?可不要太关心我了哦,我对这样的恩情可不会觉得感动,也不会想要感恩……”凌夕逼迫着西门影别靠近她,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祸害身边所有人的女人。
    西门影愣了下,不可置信的脸,瞬间换成大笑不止,“本少爷为何不知道,还有,凌老板,你充其量也只是帮本少爷打理满香楼的帮手,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你可也别多想。”
    他是一个不把心情表露在脸上的男人,就连赫连宸都难以猜透他,这时却虚伪的掩盖自己难过的心,假装毫无所谓。
    以前,他是真的可以对无痕意外的事都毫无所谓,自从凌夕出现,他感觉在这个世上在乎的人又多了一个,就是凌夕。
    他能感觉凌夕暗藏的淡淡忧伤,被她那双灵动的眼睛深深的吸引,都是他控制不了的,可如今,这个女人如同其他女人一样,怀里都装满了虚荣心,让他觉得反感。
    “当然,我怎会多想呢,不过我还是得感谢西门少爷,在我刚来北国那段日子,让我有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凌夕说得无情,可她却是真心在感激。
    来北国的一个月,多得西门影的照顾,她跟孤影才能熬住。
    感谢!
    除了这两个字,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这两个字,她却用最无情的声音从口中发出来,在伤害着他,这个三年前想要救活无痕的男人。
    “罢了,不过是小事而已,何足挂齿。”西门影转身,却觉得心在隐隐作痛,继续说:“本少爷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祝凌老板早日飞上枝头变凤凰……”
    转身走。
    他根本不想这么说,却控制不了,他也不了解自己,真的不了解。
    也许,世上最虚伪的nan人yao数他了。
    “等等!”凌夕挽留道。
    西门影一惊,心脏有些漏跳一拍的感觉,竟在期待凌夕会说些后悔的话,生g的问:“还有事?”
    心里却在想,她后悔了吧,我要不要原谅她呢?
    “西门少爷,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凌夕虽知道这样并不太好,再怎么说方才也是这般的无情。
    “……”西门影无话可说。
    “你应该还记得我身边那个仆人孤影吧。”她担心着孤影,孤影可是师傅派到她身边的,她必须让孤影知道她还好好的,才能让师傅别担心。
    她不想慕无心担心。
    西门影的心,僵化了“……”
    原来她没后悔!
    “如果你在宫外见到他,能不能告诉他,我一切都安好,请勿担心。”凌夕期盼着。
    孤影,你千万要好好的活着。你说过,只要我活得好好的,你就会誓死追随着我,这也是无心师傅交代的不是吗?
    为了我,为了师傅,你必须活着。
    西门影冷笑,“呵!本少爷为何要帮你这个忙?你要记住,你只是本少爷曾经的帮手而已,有何资格让本少爷帮忙?”
    帮手两个字说得特别重,似要无情的反击,让凌夕的心也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
    只是他从不知道,凌夕早在三年前就被赫连宸重重的抛弃过,而如今的任何一种抛弃,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无伤大雅,根本激不起她的内心深处一点波澜。
    凌夕一时无言以对“……”最后浅声道:“哦,那打扰了。”
    转身便走了。
    她果真把西门影伤了吧,或许她是把自己在西门影的心目中位置看得太高了,才会这般不自量力。既然想要跟身边所有人都分清界限,那就不要有期望,不回头的一直走,也不要后悔。
    罢了!
    她相信孤影会好好的,至少她是有这个信念。
    看着凌夕离去的背影,西门影的心彻底的凉了,伸出手撑着自己的头,他这个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向来天大的事压下来都无所谓的人,现在可成什么样子了,竟然觉得心凉,竟然也会觉得心痛。
    这可真神奇啊!
    “凌夕,放心吧,我会帮你找孤影,还会告诉她,你一切都安好,勿念……”
    西门影对着已经看不见凌夕背影的空气说,这才是他真正的内心话,可惜,凌夕听不到,始终是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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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10:33:00
    102:西缅国的西帝
    北国,抬头,还不到傍晚十分,天空骤然浓稠,浓得可以滴出水来。黑压压的天空下,红墙连绵,飞龙傲天。一座壮丽宏伟的宫殿在这样的景色下,静谧、安详。
    突然,天际划过一道急促的白光,轰隆隆的雷鸣声,伴着闪电,紧随而至。为宁静的夜色添了一丝极端的色彩,皇城在一片白灿灿的光芒中,忽明忽暗,诡异而阴森。
    三月的天,雷雨时常在北国盘旋,偶时来得很急,偶时又来得慢悠悠,没多时,豆大的雨点和着寒风冰冷的落下,淅沥淅沥的雨声清晰地唱响它的旋律。
    冷,
    变得更冷。
    雨水下后,漫天的白雾,开始浓得化不开,皇宫似是淹没在白雾中,而街道,依稀可见几个身影隐隐迭迭,伸手想去抓,却扑了个空,满手的寒冷,刺骨般的凉。
    西门影就是在这恶劣的天气下离开皇宫,身子像是坠进了冰窖里一般,手僵g,浑身酥麻麻,针钻似的疼,像是数万只蚁在噬yao,一时间知觉触觉像是全复苏了一般。
    头有些疼,晕忽忽的。
    原来他是淋着雨出来的,刺骨的雨水打在身上,痛钻心窝,是冷得疼痛?还是心本来就在痛?心里ren不住咒骂,老天爷,连你也要捉弄我吗?觉得我是个打不倒的男人,所以现在看到我摇摇yu坠,想要再补上一脚,是吗?
    呵呵呵!
    仰起头,让自己的脸对着天空,任由雨水拍打,只想让自己清醒。可是,眼前却开始漆黑一片,他真想好好的睡上一觉,便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远处,浓雾无法掩盖的五个身影,特别是领头的那位男子,隐约可以看到男子完美的脸,领剑眉星目,高鼻薄chun,皮肤光洁,如丝绸般的长发随意垂下,一身浅蓝色织锦长袍,飘逸高贵,雅致tuo俗。
    是个完美得不可挑剔的男人,也是可以吸引人眼球的男人。
    在这磅礴大雨中,依旧无法阻挡他身上散发的霸气,正朝着西门影走去。
    “公子,前面好像有个人倒下了。”领头男子的护卫见西门影倒在水泊中,ren不住有些担心的说。
    领头男子面无表情,不看西门影一眼,冷言道:“无须多管闲事,尽快在天黑之前赶到满香楼。”
    他一向是无情的男子,除了对他觉得在乎的人。
    以前无情,现在依旧无情。
    况且,这场突如其来的浓雾,让他可以很顺利的jin入北国,不被人发现,而现在,只想赶快去满香楼,找个落定的地方,以免多生是非。
    护卫多事了点,好奇的瞟了地上的西门影一眼,一脸的惊讶,“公子,那个人好像是西门少爷……”
    领头男子立马顿住脚步,朝西门影看去,双眼露出复杂的情愫,真的是西门影,可向来不让自己露出一点蛛丝马迹的西门影,为何会倒下?
    影,你发生了什么事?
    雨下的更大了,闪电更猛烈,雷声也越来越大,天空中翻云覆雨。
    领头男子想也没想,将自己的斗篷给西门影披上,惹得护卫连连担心道:“公子,这……”都想把斗篷tuo下给男子的时候,听到他命令道:“别耽误时间,走!”
    一群人,便朝着满香楼去。
    如今的满香楼,虽还在营业,可没有凌夕的打理,没有孤影的照看,生意大不如从前,店内也只是三两个客人宿醉不醒,便在也看不到往日热闹的场面。
    男子的护卫将西门影带回了满香楼,西门影贴身的女侍从,见到是西门影,赶忙的想上来搀扶,“西门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可被男子的一记眼光射去,连连后退,尽管心里也在惊叹男子的俊容,却是有那个色心,没那个色胆。
    “公子,请问您是,您是……”
    男子不给脸色,冷冷的命令:“给我们安排房间。”
    “是,是是是,我这就给各位爷带路。”女侍从赶紧在前面带路,因为男子带着西门影,便把满香楼上好的房间给了男子,然后退了出去,不敢多说一句,多问一句。
    就算见识再怎么无知,她也能感受到男子的霸气,若是多生事,必定给自己带来不好的下场,她还是识趣的。
    男子看着护卫将西门影平放在chuang榻上,将他身上湿tou的yi服换下,可看他脸色苍白的模样,伸手去触mo,竟是那么的烫。
    “影,你发生了什么事?”男子自语的说,眸光顿时暗淡下来,对自己的护卫说:“去请大夫。”
    看到现在的西门影,好似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感同身受。
    “可是,公子,您的yi服也都湿tou了,要不先还下,免得着凉。”护卫说。
    男子不顾自己,命令道:“去请大夫。”
    护卫执拗不过,“是!”便去请大夫,可是出去还没一会,就又回来了,一来一去的速度太快,当别的护卫ren不住质问:“公子不是让你去请大夫吗,为何那么快回来,大夫呢?”
    去请大夫的护卫低着头,尴尬的说:“他,他说自己的是大夫……”
    男子早就回头看,见到那名所谓的大夫,不jin吃了一惊,“你是……”
    他觉得很熟悉,似曾见过。
    “好久不见,西帝。”护卫将慕无心推了进来。
    听到慕无心喊自己西帝,顿时愤怒,护卫都
    警惕起来,都做好抗击的准备。
    慕无心嘴角扬起一抹笑,问:“你不记得我了?”然后从自己的身上抽出一根很细长的银针,说了一串话,“如果你想活,要ren住,虽然,会很疼……”
    西帝愣了一下,往事如倒带那样回到他的记忆,沙哑着嗓音道:“是你?慕无心。”见慕无心是坐着lu椅,差异的问:“可是你的脚……”
    他记忆中,慕无心是个健全的男人,身上不该有任何的缺陷,可眼前,慕无心坐着lu椅,这些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慕无心露出会心一笑,自己转着lu轴,并没回答西帝的问题,靠近chuang榻的时候,见西帝还在愣着挡住,提醒道:“见到我就这么让你惊讶?”过了一会,又说:“你不让开?你不让开的话,我该如何替你的朋友西门治病?”
    显然,慕无心认识男子就是近年崛起的西缅国的皇帝,也知道西门影,而且之间好像关系挺不寻常。
    西帝倒也不觉得奇怪,虽在这个世上极少人知道他就是西帝,慕无心却偏偏一眼就认出来了。
    西缅国不同于其他南国,东黎国跟北国,它较为神秘,就连西帝划地为王都很神秘,而西缅的皇宫,若不西缅国的人,绝不知道是在哪里。因最近一连击败很多小国,迅速壮大,才成为能跟南国、东黎国、北国并驾齐驱的西缅国,人人都为之惶恐的大国。
    西缅国最近起了动作,是对北国不利的,至于另外两个大国、南国跟东黎国,它却完全没兴趣,目标一直是北国。
    听到慕无心说,西帝赶紧的让开,却是一直紧张兮兮的看着慕无心,他不是不相信慕无心的医术,也不是担心慕无心会对西门影不利,而是他想到了往事,很久的事,他被慕无心救活的事……
    如此,他又岂敢去怀疑慕无心的医术,只是他好奇,一个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男人,为何突然出现在北国,而且还是双脚残废。
    慕无心岂会没感觉到西帝对他的好奇,假意看不到,伸手替西门影把脉,蹙起眉头,喃喃自语道:“你又何必在磅礴大雨下站那么久,以前明明就是什么都无所谓的男人,何苦要让自己动情……”
    他挺同情西门影。
    这个守财奴,大半生都在不知所谓中奔波,却从没得到过什么。似是过得太无所谓,也就忘记了该如何表达自己的真正感情,对兄弟,对女人都是如此。
    凌夕是因他的失误才来到古代,可他能预见她身上散发倾倒众生的魅力,西门影便是动情的其中一个,而他也不例外。
    “你在说什么?”西帝没听清楚慕无心的话,关心的询问,怕西门影会有个什么闪失。
    “小事。”慕无心是个神通广大的男人,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一颗药丸,给西门影服下,很快就见效,西门影苍白的脸色慢慢的恢复了血色,侧目见西帝yi服湿答答的,半开玩笑说:“西帝,你不去换yi服?若是在我离开后倒下,可是没人治理哦。”
    西帝愣了下,又见西门影渐渐变好的神色,深深的松口气,转身去换了yi服,边换边带着讽刺,也带着感激的说:“你来得真及时。”讽刺在慕无心的神出鬼没,感激在他减轻了西门影的病痛。
    “彼此彼此。”慕无心清心寡yu的说。
    他很少有情绪,比西门影还更要没情绪,只有对着凌夕的时候,他才会跟着喜怒哀乐,否则,平日里的他,即使看到他在笑,也许他也不知道为何而笑。
    慕无心收拾东西,准备告辞的时候,西帝挽留了他:“可否跟我喝杯酒?”
    “何乐而不为?”慕无心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反正他也已经是废人,何不享受剩下的日子。
    “请!”西帝毫无身价,邀请慕无心。
    这让慕无心浅言道:“西帝,你这般可叫我如何受得起。”
    说得似嘲讽,可却又让人听不出嘲讽之意。
    “这世上,只有我西帝尊得起的人,没有受不起我西帝的人。”
    西帝的意思很明显,只要我愿意尊重的人,就算自荐身份也愿意尊重,可若是我不愿意尊重的人,就是砍了他的头也没办法让他尊重。
    比起赫连宸这个北帝,他更喜欢这个尊于自己心的男人,西帝,根本是完全两个类型的男子,可这两个男子也许在日后要刀见沙场……
    慕无心随着西帝出了去,在屏风外,护卫端来了烧酒,西帝跟慕无心对着坐,还替慕无心倒了一杯酒,随口问:“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荣幸。”
    他是真的觉得荣幸,而且,他di一次看清楚慕无心的真容貌,以前是因为西门影,在昏迷之时模糊的看到个影子,如今是两人面对面。
    对慕无心怀有感恩,话语见也隐藏不住他的感恩。
    慕无心端起酒,浅浅一笑,将酒一饮而尽,说:“能在这里见到西帝,恐怕是不荣幸。”
    “哦?”西帝惊讶,继而挑眉,问:“此话怎讲?”
    他倒是好奇。
    有时是好奇慕无心的医术,但更多时候是好奇慕无心这个人。
    曾询问过西门影他的下落,可就算西门影也是神通广大的人,却也不知道丁点慕无心的下落,是突然人间蒸发了。
    “西帝来北国,莫不会掀起腥风血雨?”慕无心一针见血,端起酒又喝了一杯,这里的酒喝劲一般,后劲却血脉觉醒,炼丹悟道:长生大帝
   
    很强,在寒冷的时候饮上一杯,绝对能驱寒,他是不是考虑研究下新药呢?
    “不会!”西门果断回答。
    慕无心若有所思,说:“因为她?”
    “……”西帝一时无语,拿起酒便一饮而尽,顿了很久,带着忧伤的气息,才说:“过几日便是她的忌日,我只是想来看看。”
    即使他已经成为了西帝,可是再忙,他都会记得她的忌日,每到她的忌日,必定会来北国一趟,只是为了看看她。
    慕无心笑说:“可她的仇……”
    “我会报。”西帝显得很激动,拳头握紧,可又突然眸光暗淡,说:“但……现在不是时候。”
    “哦?”慕无心几乎是嘲讽的挤出一个字,举起酒杯,继续说:“你报不了。”
    听到这句话,西帝几乎是愤怒的站起来,本就握紧的拳头隐隐若现的情节,很激怒的质问道:“你凭什么断定,就凭你救过我的命,所以你可以这般否决?”
    慕无心淡定无比的继续喝着酒,然后才一字一句的说:“就凭你现在沉不住气想杀了我这个残废之人,而且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不过是一语道破西帝的缺点,易怒的缺点罢了。
    在他的记忆里,西帝以前可是很温文儒雅,而且不易动怒的人,可现在呢?
    西帝,你这个曾经为世人惶恐的杀手阁的阁主,你想报仇,那就先把自己易怒的脾气镇ya住吧……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10:33:13
    103:三个男人一台戏
    “西帝,你这个曾经为世人惶恐的杀手阁阁主,若你想替她报仇,那就先把自己易怒的脾气镇ya住吧……”
    慕无心绝冷的一句话,让西帝的急躁的脾气将至冰点,握紧的拳头松开,想到了心窝一直藏着的那张脸,发怒的双眼顿时暗淡,毫无生气而言。
    是啊!
    他为何怒,慕无心不过是言论自you,并没得罪他些什么,况且说的话也都在理,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就这样对待吗?
    到底是怎么了?
    他是有多想报仇?
    不知不觉,都ren了三年,何不继续ren下去,自己不是都说还不到时候,那又生气什么呢?仅仅只是时间问题,他就控制不住了吗?
    明明就坚持了三年,yao紧牙龈坚持了三年。他不可以忘记自己的坚持,更不会忘记对赫连宸的仇恨。
    突然嘴角上扬,露出很灿烂的一笑,说:“不知道……她在天上过得好不好?她肯定觉得寂mo吧,不过有苏丞相还有苏夫人的陪伴,应该不会很寂mo……”
    看着情种西帝,慕无心觉得心头一股nuan流,是被感动的吗?他竟也会被世间男子感动。
    西帝,你的痴情只为一个女人盛开,也从不隐瞒。而他呢,不敢播种痴情的种子,更不敢去让它盛开,只有隐藏着,然后在最后离世之际,带着它离开。
    这世上,不会有人知道。
    那个他想深爱的女人,也绝不会知道。
    就在两个男人各自忆着往事时,屏风后传来几道咳嗽声。“咳咳!”
    那是属于西门影的咳嗽声,接着便听到屏风后有对话的声音,“西门少爷,您醒了?”
    这是西帝身边四大护卫之一的声音。
    不难听出,西门影已经醒过来。
    慕无心的药果然很见效,很快就让西门影退了烧,而且还醒了过来,身上不但没有病痛过的感觉,还浑身轻松得很,就是有些许咳嗽。
    西门影朦胧着双眼,随便应答道:“嗯,帮我倒杯水。”
    还没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就随便的便命令,话出口,又觉得不对劲,“等等!”猛然睁开眼睛,当看到是西帝的四大护卫之一时,立马就惊讶得目瞪口呆。
    他就觉得声音很熟悉,果然猜得没错,立马下了chuang,穿好鞋子,略带匆忙的越过屏风,出去。
    护卫见西门影chong动的模样,阻止道:“西门少爷,您要去干哪,你才刚醒,要好好休息才,西门少爷,西门少爷……”见到西帝回头看,立马低下头,哑言道:“公子。”
    “你们都退下。”西帝霸气的挥挥手,不打算追究护卫的一阵喧哗。
    西门影冲出去,见到的人果然是西帝,ren不住大声道:“本少爷果然没猜错,西帝……无痕。”
    西帝听到西门影呼唤着他曾经的名字,神经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一阵酥麻的电流窜过他的ti内,脑门都快要噴出血来。
    对!
    他叫无痕。
    曾经的他,确实是叫无痕,而且还是北国有名的杀手阁阁主,专门暗杀gao官出名,而他这个阁主还让世人为之惶恐。
    还记得。
    他在还是阁主的时候,执行的最后一个任务,那就是接近一个丞相的女儿,名字叫苏暖暖,是长得特别丑的女人,也是嫁给当初还是六王爷的赫连宸的女人。
    只是接近,并毁了苏暖暖这个女人的清白,对于他这个残痕的杀手来说,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谁知道,人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他也没有控制,刚靠近,便被苏暖暖这个长相丑陋,内心清冷,身ti却散发着典雅气息的女人给吸引,完全是情不自jin。
    他越是不想靠近,越是靠得很近。
    那一刻,他觉得苏暖暖是世间最美的女人,他想永远的守护她,只为看到她的笑,幸福的笑,即使抛弃世俗的眼光,也想去靠近。
    只是,他没想到,苏暖暖爱的人是他的双胞胎弟di赫连宸,尽管如此,他也默默的祈祷,祈祷苏暖暖能得到幸福。
    事实却难料,谁能想到赫连宸会如此狠心,设计残害了苏博一家,而且还对他这个亲哥哥也下毒手。
    若不是西门影,他早就奔赴黄泉。
    西帝无痕嘴角动了动,“你醒了。”语气bao裹不住他的关心,而方才还残留的怒气,瞬间就消散不见。“感觉如此?”
    “嗯,还行。”西门影挥挥手,适应自己并无大碍,可觉得不太对劲,灵光一闪,激动的上前,对视着无痕,“你来干吗?”
    他明明说过,不允许无痕再来北国,至少现在不是时候,他很担心无痕的安全,三年前将无痕救回来已经不是容易的事,若是无痕再出任何差池,他该找谁救去?
    过于担心,竟没有发现一旁的慕无心,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兄弟情深的西门影跟无痕。
    “……”无痕面露难色。
    西门影算是聪明的男人,很快就识破了无痕,又算了算最近的时间,说:“她的忌日到了吗?”
    无痕毫不避讳,点点头,“嗯,暖暖……她的忌日快到了。”
    凄清的声音,bao裹不住他的悲伤。
    西门影听罢,显得没方才那么紧张,反而是深深的松口气,还以为无痕终于是沉不住气,想要来找赫连宸报仇。
   
    这三年来,他是无时无刻都在担心无痕,留在北国也是为了替无痕找寻机会,找寻替苏暖暖报仇的机会。
    只是在以前,他真的无法理解无痕的痴情,明明就是苏暖暖把无痕害得差点没命,尽管在苏暖暖死前,帮助过他把无痕带走,那会的他对苏暖暖稍微有些态度上的转变,却也还是反感的。
    现在,他能体会到无痕的痴情,因为,他现在不也是吗?不过他的痴情却没有无痕的深,心虽会痛,但也会好。
    “哎!”西门影深深的叹口气,余光撇见一个身影,顿感吃惊,“咦?无心?”
    他本就交友很广,认识慕无心也不出奇。况且,无痕当年就是慕无心救活的,慕无心若不是看在西门影跟他交情的份上,无痕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现在,就算活过来,脸也不可能像现在这般俊俏。要知道,当初的赫连宸,拿着剑在无痕的脸上没少割。
    慕无心脸上露出浅笑,ren不住调侃的说:“西门,你醒得可真不是时候。”
    “哦?”看到慕无心坐着lu椅,不免惊心的指着他的脚,道:“你的脚……”
    明明就是那么完美的男人,怎会这样?明明就是医术高明的人,怎会这样?
    “做lu椅好玩?”西门影顿觉无趣,他本来就是药王谷的人,医术高明,就算残废了也会自己医吧。
    “呵呵!”慕无心只是干笑几声。
    西门影在慕无心的脸上寻出了无奈,走上前,死死盯着慕无心的双脚,突然一掌拍打下去,慕无心没有躲闪,也没有惨叫。
    无痕倒是被西门影突然的举动给惊吓了,“影!”
    “怎么会这样?”西门影不敢相信。
    是真的没知觉吧,否则他怎么不躲,怎么不疼得惨叫,他花的力气可不小啊。
    “不能医治吗?”西门影继续问。
    他跟慕无心交情虽不像无痕,但他始终觉得慕无心是个值得深交的男人,所以一直很愿意去关心,去关怀。
    慕无心只是笑,一直都只是笑。
    西门影还想问,被无痕扯住了,见无痕对他摇摇头,想了一会,知道继续问也不会有结果,便没继续问,撇见桌子上放着两个酒杯,还有几瓶烧酒,嘴角一扬,笑道:“原来你们在喝酒啊,好,算我一份。”
    还没得到同意,自己就坐了下去,拿起酒杯饮了一杯,烧酒的烈度直窜他的直肠,烧热的感觉,简直是麻痹了他的心,让他暂时忘却以前的不快。
    无痕却担心道:“影,你身ti刚恢复,少……”
    “我说,无痕,你何时变得如此婆妈,你可是当了西帝快要三年了,怎么还不能有皇帝该有的胆魄呢,你想替那个女的报仇,那就得比赫连宸还要狠,不管是对自己身边的人,还是对谁,都必须狠,我说得对吧,无心。”西门影几杯酒下去,话变得特别多。
    讨得一杯酒,也就更加畅言。
    西门影的话,让无痕闭上嘴,闷闷的也喝酒,心里却想着,狠,他会狠,他可是经历过生死的人,若不狠,岂能稳固他如今的地位。
    “西门,你的满香楼,似是暗淡了许多,往后可借我在此长居?”慕无心说道。
    西门影有些醉意,笑呵呵的挥挥手,“你随意,把这里当自己家便可,哦,还有西帝,你若愿意,在这里长居也可以,我手头可是有很多mei女哦,你们谁要,任选,哈哈哈……”
    都快有些话不对题了。
    “影,你醉了。”无痕说。
    “我没醉,本少爷没醉。”西门影醉醺醺的站起来,几乎快站不稳,傻笑道:“做皇上的女人就真那么好么?无痕,你给本少爷说说,做皇帝是什么感觉?要不,把你的西帝也让我坐坐……”
    “火龙,把西门少爷扶进去,他醉了。”无痕呼来他的四大护卫火水风chen中的火龙,将西门影扶了进去,深深叹气,影是怎么了,前阵子还见过他,他都不曾这么失落过,如今却这般失落,会因为什么事?
    “是!”
    他一直想找报恩的机会。
    他的命是慕无心救的,也是西门影救的,当年若非西门影冒着危险带他走,他现在也不可能活着。
    记得,当年赫连宸为了将害死倩雪的帮凶苏博一家杀死,想到绝妙毒计,让所有人都掉进他的陷进,连他这个亲哥哥都不放过的利用上,还将一切都栽赃嫁祸给他,让暖暖成为世人眼中的荡fu。
    而他,不仅被赫连宸毁了容,还差点死在他的剑下。
    若非西门影冒死相救,若非慕无心的妙手回春,他怎能重生,又怎还能有现在这般绝无仅有的容貌。虽然,他不喜欢现在的容貌,可却必须带着这张陌生的容貌继续活下去。
    他要让赫连宸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水影。”
    “公子。”
    “去查查,西门少爷最近发生过什么事,要尽快。”无痕命令道,他得赶在暖暖的忌日结束之前,赶在离开北国之前,查到西门影失意的事。
    否则,将走也走得不安心。
    “是!”
    水影瞬间就消失无踪。
    这就是无痕身边的四大护卫,跟随着他打江山的四大护卫。
    慕无心目睹一切,不停得喝着酒,一点儿没有醉意,已经是预见未来的事,想必,腥风血雨快来临了。
    他,无从插手,唯有当一个旁观,看着历史一笔一划的记载,记载着他几乎预见到的事情……
    可关于他的未来,为何一片空白?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10:33:29
    104:tou情的下场
    北国的黄昏,春寒料峭,皇宫里头要比皇宫外冷情许多,在这里看不到百花齐放,有的只是寒梅独秀,还有常年的白雪覆盖,这是一道奇景,不管何时看,都觉得惊叹不已。
    算算时间,好像还有几日就到苏暖暖的忌日,也是苏博一家被处死的日子。
    时间过去三年,看似是被世人渐忘,可在北国人的心里,都记着这件事,这怎么说也是改朝换代的日子,还是北国有史以来最轰动的事,怎能不记得。
    只是,没人会刻意去提起罢了。
    因为,这个日子是容易触怒赫连宸的日子,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宫里的人都会特别谨慎,说话都小心翼翼,以免触怒的赫连宸掉脑袋。
    如此重要的日子,凌夕又岂会不记得。
    也许,就是因为自己的忌日将近,夜夜难眠。以前的事总是历历在目,爹爹被烙铁活活的烫死,娘亲被乱掌打死。而香茹,她可怜的香茹,是被凌辱至死的,就连死都带着怨念死去的,永生不得安息。
    辗转在chuang上,空空如也的chuang,睁大眼睛空洞的看中伸手不见五指的chuang顶,她的心难以安静,总是回旋着往事。
    实在是无法入睡,便起了身,穿好yi服跟鞋子,裹得严严实实,晚上的北国特别冷,轻手的打开门,一阵寒风就吹来,让她顿时清醒,喃喃自语道:“好冷。”
    转身,把门关上,离开了储秀宫,朝外走去。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成为了司马倩儿的秋若红灵,她知道凌夕出去,没有跟着出去,大晚上的,她可没兴趣想方设法的去玩什么凡人的陷害。
    在皇宫待了也好些日子,基本的线路还是了解的,可她却漫无目的的走动,只是想四处走走,把那慌闷的心散去。
    不知不觉中,她来到了幽静别院,是赫连晔所住的那个幽静别院,并非刻意,只是情不自jin,脑海里潜意识的朝这个方向走。
    果然她很怀念赫连晔,在她的悲伤情绪中唯一可以找到缓解的人,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入睡?那么晚了,一定睡着了吧。
    正想抬脚走进去时,她犀利的双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身着龙袍,俊俏的lu廓,xiu长而健壮的身ti,孤身一人,朝着里面走进去。
    竟然是他?
    赫连宸……
    他来这里做什么?
    他也睡不着吗?
    凌夕突然冷笑,高枕无忧的他,竟也会睡不着?上天还是公平的,至少让做了许多坏事的人也尝试了失眠的滋味。
    本心情便郁闷,也就没打算跟赫连宸来个偶遇,更不想在大半夜被人当成是刺客给抓起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转身,走出了几步远,却在较为隐秘的角落,传来一阵ai昧的声音,“唔……你好棒,进点,再进点,啊,唔……”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凌夕ren不住好奇,靠近角落的那个假山,慢慢的走近,探着头去看,顿时惊住了双眼,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华丽丽的真人秀春宫图,她会眼花么?
    在这寒冷的天气,一对nan女,chanchanmian绵,男的欺ya在女的身上,女的双手搂着男的脖子,一脸享受的模样,嘴里还非常享受的呢喃着:“你好棒,唔……快点,再快点……”
    男的又加快了速度。
    凌夕完全没有害羞之意,反而第一反应便是,在这寒冷的天气下欢ai难道不觉得冷吗?直至看到男ren大汗淋淋,才深感自己的无知。
    他们如此飘飘yu仙,又如何会冷?
    突然又觉得好笑,古代的人比现代人还要y ai放,在皇宫如此森严重地,竟然敢有人在tou情,是压抑了有多久?
    看多两眼,也觉得尴尬。
    转身想走的时候,她显然是看到赫连宸朝这边走来,心想,难道他也听到着不雅的声音?
    她本是可以瞬间窜走,用她的轻功,可现在的她,逃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因身后那对tou情的nan女。
    若是被赫连宸发现,肯定得吃不了兜着走,可要提醒他们也来不及,便故意的大声道:“皇上吉祥……”
    声音拉得很长。
    这一声,果然是惊动了假山背后的nan女,两人还飘飘yu仙,听到皇上两个字,纠chan的身ti立马分离开来。
    正在穿上自己的yi服时,赫连宸也朝这里过了来,有意的看凌夕一眼,想去看看那身后的假山,凌夕却像个雕像那样挡着,“皇上,您大半夜的出来,是来赏夜景的么。”
    赫连宸完全不予以理会,直直撞开了凌夕,朝着假山后看去,一对衣着狼狈的nan女,哦,不对,是狗nan女,顿时蹙起眉,一脸的不满。
    “皇,皇上吉祥……”男的说
    “臣,臣妾叩见皇上。”女的说。
    女的刚说完,凌夕就吃惊了,她自称是臣妾,那不就是赫连宸的妃子?看看女子的衣着,那是妃子的衣着。
    赫连宸的妃子背着他跟别的男人tou情,这不是直接侮辱了赫连宸吗?
    看来,女子将不会有好下场。
    赫连宸扫视了女子一眼,阴声道:“华妃,这个男人身ti可比朕健硕?”
    字字句句带着嘲讽。
    他虽没有特别爱的妃子,可既然能成为他的女人,那就永生都是他的女人,不管他喜不喜爱这个女人,也不管他chong不chong这个女
   
    人,都绝对bao涵不了他的女人跟别的男人tou情,身为男人,他是有尊严的,而且他还是个皇上,至尊无上的皇帝。
    是啊!
    tou情的女人是赫连宸的妃子,华妃,因为安奈不住寂mo,竟跟一个侍卫偷起情来,还在冰天雪地的地方。
    这里平日里很少来,可算是宫里的jin地,华妃才会想到这个,而且加上是大半夜,更不会有人来这里,却没想到赫连宸竟然会来,还是在这大半夜。
    华妃真是失算了。
    她在后宫寂mo,非常的寂mo,寂mo到饥不择食的地步,连身份低微的侍卫都可以。
    “皇上,他怎么能跟皇上您比。”华妃觉得自己口误说错话,立马停止,又说:“皇上,你是误会臣妾了。”
    人人都知道赫连宸的狠,不管对谁都狠,华妃怎会不害怕,都已经怕得身ti止不住的颤抖,牙齿哆嗦得不行。
    “误会?”赫连宸在笑,却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tou情的侍卫见华妃像是要为自己tuo罪,深怕赫连宸会怪罪,立马求饶道:“皇……皇上,这……这都是华妃逼属下的,属下是被逼的,属下真的是被逼的。”
    男人啊,都是吃完抹个嘴巴就赶紧走人的人,岂会在乎前一秒还在yu死yu仙,后一秒便翻脸不认人呢。
    可是,只能说侍卫愚蠢,他欢ai的女人可是皇上的妃子,就算再怎么为自己辩解,也难逃被降罪的命运。
    听到侍卫这么说,华妃怒的扬起手,扇了侍卫一巴掌,愤怒道:“不要脸的东西。”
    她本没想要推tuo什么责任,可没想到这个男人竟这般不要脸,就算把她供出去,那也不可能活命的。
    既然这样,那就揽着一块死,突然就换脸,可怜巴巴的说:“皇上,您可别信他说的,臣妾才是被逼的,臣妾一个弱女子,反抗不了,请皇上明鉴。”
    其实,她根本就是饥y e,已经很久没有被赫连宸chongxing了。记得进宫到现在,她只被赫连宸chongxing过一次,仅仅只有一次,就再没有。
    她也还算幸运,起码被赫连宸chongxing过,起码赫连宸还记得她叫华妃,可别的妃子,进宫至今都没被chongxing过,而且赫连宸还不知道有她们的存在。
    华妃不满于此,她可是个人,是个需要正常生活的人,岂能没有yu望呢。
    赫连宸听着毫无感觉,不过就是个不相干的女人,对她的红杏出墙,根本没有一点苦se,更没有一点的心痛之感。
    “华妃,造成你这样,完全是朕的错。”赫连宸说得好似很自责的样子。
    华妃两眼一发亮,以为赫连宸要原谅她,而是侍卫嚎嚎叫的“皇上,皇上……”他几乎可以看到自己不好的下场。
    赫连宸又说:“朕打算补偿你。”
    “补偿?”华妃的两眼放射出更大的亮光,暗暗想着,皇上可比想象中温柔多,也蠢很多,tou情被抓到没事,还要奖赏她,不过,会是什么奖赏呢?
    赫连宸大声的呼道:“来人啊。”
    见皇上睡不着,半夜离开寝室,汪公公就在暗暗的尾随着,不敢靠近,只在暗中保护,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好及时护驾。
    听到赫连宸的呼喊,赶紧的出来,“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吧。”赫连宸挥了挥手。
    汪公公站起来,听令指挥。
    赫连宸不再看华妃,无情的对汪公公下达指令,“朕瞧着华妃太寂mo了,汪明,你去给华妃找几个壮汉,就当是朕赏赐给她的。”
    “是!”汪公公倒是习以为常,不觉得吃惊。
    赫连宸又补充了几句,“记得,要给华妃足够的时间消除寂mo,否则,可是要怪朕没人情味儿。”
    完全没有知觉的说着。
    “是!”
    汪公公转身,呼来一群的护卫,“来啊,你们,好好的伺候华妃。”
    华妃听着绝望,瞪大眼睛看着汪公公身后的一群侍卫,爬到赫连宸的身边,不停的求饶,“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臣妾不敢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赫连宸厌恶的呼着,“汪明!”
    汪公公见赫连宸一记眼神射过来,赶紧的让护卫好好伺候华妃。一群护卫,就这么朝着华妃扑上去,整个别院响起华妃凄凉的哀嚎声,“不,不要……皇上,皇上……”
    可惜,没人能救她,完全没有。
    解决了华妃,赫连宸又无感的说:“汪明,剩下的,就交由你处理了,朕不想看到那张脸。”指的是跟华妃tou情的侍卫的脸。
    “是!”
    然后,赫连宸走了,完全不顾后面还发生了什么事,又有多少人在他残痕的心下死去。
    在凌夕傻了的面前走过,有意的顿了下,说:“朕记得你。”
    是满香楼的凌老板,为了打压西门影而招进宫成为秀女的人,一双眼睛让他总觉得像苏暖暖的女人,还有,经常在他梦里出现的女人。
    他记得!
    凌夕惊醒过来,低下头,不去正视赫连宸。
    赫连宸继续说:“要记得,在皇宫,对别人心ruan,那就是在对自己残ren。”
    显然他看到了凌夕的心ruan,对华妃的心ruan,想要救华妃。可在皇宫,当你救了别人,那也等于是让自己掉入陷进。
    对凌夕,这个挺特别的女人,他竟然真心的给忠告。
   
   
    凌夕只是一愣,便知道赫连宸话中的意思,点点头,道:“谢皇上赐予的良言,民女会记住。”
    不可否认,她确实在同情华妃,同情在她想到了当年的香茹,也是被这样凌辱致死的,可却又不想去同情,因为这都是华妃自找的不是吗?
    只是,古代的政策真的太局限,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只能独守一个男人,像是嫁给皇上的女人,一生能被chongxing一次都是很幸运的事情。
    何况,后宫的女人有的连一次都chongxing不到。
    华妃只能说是不幸中的大不幸,在这寒冷的黑夜,在这隐秘的地方,竟还能遇到赫连宸,而且还被当场抓获,只能自认倒霉。
    下辈子,可千万别在跟帝皇之家有任何的联系,为了自己一生能有幸福,可千万别再嫁给帝皇之人。
    “皇上,若是没什么事,民女就先行告退。”凌夕正打算走,留下来并没任何意思,在这特别干净的地方。
    赫连宸却突然问,“为何。”
    “嗯?”凌夕疑问。
    “大半夜不shui觉在这里随处走动。”难道跟他一样,也是个失眠的人?
    他di一次好奇,这女人因为何事失眠?
    凌夕想了想,说:“皇上不也是?大半夜不shui觉,却独自一人在皇宫四处走动。”
    赫连宸真心佩服凌夕的胆识,竟然敢反问他,皇宫里可没人试过,就连雪歌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岂敢这样。
    倒也不反感,说:“你。”
    “嗯?”
    “陪朕进去走走。”赫连宸已经是看向幽静别院,那里面住的是赫连晔,他方才就没有勇气走进去,才会发现身后的凌夕,因此才会发现华妃tou情。
    凌夕看了看,想拒绝的,可最终还是答应,“是,皇上。”
    她不也是为了来赫连晔的吗?既然赫连宸这样光明正大的邀请,那么她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不必躲闪。
    于是,两人便同行走进去,两人各怀各思,可唯一的连接就是赫连晔,这个当年目睹过所有事情,现在还好好活着的人。
    赫连晔是他们的良药,彼此的良药,都无法言语的良药。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10:33:50
    105:差点没命
    幽静别院,静得只能听到风声,寒风给人阴森森的感觉,漫漫雪景,似乎连空气也冻结了。
    凌夕跟在赫连宸的身后,朝里面走去,耳边呼过的风声,让她本就冷的心愈加寒冷,特别是赫连宸就在眼前,而她却还在原地踏步,一点进展都没有。
    “怕吗?”
    感觉身边人儿的安静,赫连宸突然这么的问,他只是不习惯这样的安静,换做是别的女人,早就一路跟他叽叽喳喳,想方设法的讨好,而凌夕却出奇的安静。
    凌夕对赫连宸的话很敏gan,却还是摇摇头,“不怕。”顿了下,反问道:“皇上,你怕吗?”
    她有何可怕的,怕也是赫连宸这个恶毒的男人才会怕,一生做了多少坏事,上天就是派她来惩罚他,让他下半生都在浑浑梦梦中度过。
    赫连宸愣了一下,亦是摇摇头,“朕是天子,天不怕地不怕。”心里却在暗想,她很像一个人,真的非常的像。
    凌夕听罢,只是努了努自己的嘴角,冷笑罢了。
    好一个天不怕地不怕,我倒是想看看你天不怕地不怕到什么时候,放长双眼看看你到底能心安理得到什么时候。
    赫连宸突然就很想看看凌夕,毫无预兆的转身,凌夕还摆着那副嗤之以鼻的模样,好在反应够快,立马恢复一脸的平静。
    很显然,尽管只是一秒钟,赫连宸也扑捉到凌夕方才的表情,瞬间就消失无踪,以至他觉得自己眼花看错了。
    那眼神,依旧跟一个人很像,非常的像。
    “皇上,怎么了吗?”凌夕故意的询问道。
    “没事!”赫连宸生g的说,转过了身子。
    果然愈是临近那个女人的忌日,他的幻觉就愈是剧烈,只要稍微跟那个女人有些想象的,他就迫切的觉得就是她。
    他真是疯了。
    “皇上,需要民女前去看看七王爷有没有就寝么?”凌夕好意的问。
    她只是怕扰了赫连晔的美梦,希望他能好好的,不被以前的事所影响。
    赫连宸倒是差异,回头盯着凌夕看,“你知道朕去看七王爷?你知道里面住的是七王爷?”
    宫里可不是很多人知道这里住的是他的七弟赫连晔,是他故意安排赫连晔住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就是为了给赫连晔有个舒适的地方,不再被外界的事所影响到心情。
    他是真的疼赫连晔,不管为了什么都想要保住赫连晔。
    凌夕有些愕然,而后解释道:“前几日,民女由于误闯来过,知道这里住的是七王爷。”
    “哦?”赫连宸半信半疑,对凌夕心生警惕,继续问:“误闯?你可知道欺骗朕的话,那可是死罪。”
    他记忆中,赫连晔很不愿意接触生人,就连他这个六哥,也几乎是谢绝不见,何况是凌夕这个陌生的女人。
    “皇上不相信民女的话。”凌夕说得完全没有惊怕之意,反倒是带了些许不屑。
    赫连宸正想回答说,凭什么让朕相信你的时候,凌夕错过赫连宸,小跑上去,看着凌夕的背影,他一阵疑惑。
    抬头,望眼一看,才了然。
    前面,如果不是那件青色的棉袄在这样一片白的雪地中太过显眼,任谁也察觉不出站在雪地上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七爷,你这是做什么?”
    凌夕眼明脚快,注意到了白雪地上站着的人影,身上早就铺上了一层白雪,隐约还能看出是青色的棉袄,看样子是站了挺长时间。
    站在雪地的赫连晔,听到有人在呼唤他,机械的回头,见来人是凌夕,嘴角一咧开,“小夕,你来啦。”
    这一声,让赫连宸倒是惊了下,七弟竟然是真的认识凌夕,凌夕并没有骗人。可向来排斥陌生人的七弟,竟然会对凌夕这个女人笑?
    已经很久没见到七弟笑了,他竟感觉到丝丝的欣慰。
    “七爷,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为何站在这里。”凌夕上前赶紧的拍去赫连晔身上的积雪,怕是融化肯定得浸yi服里,这样会伤风感冒。
    赫连晔心里暖暖的,“晚上的雪花好看啊。”
    凌夕被打败了,“你傻呢,为了看雪花,就不怕把自己变成雪人动不了么。”
    她怎会看不出赫连晔的心事,他本就是一个把心事挂在脸上的男人,就算时间过去很久,就算他学会了伪装,可也伪装不了他脸上的愁闷。
    “不怕。”赫连晔笑呵呵的说。
    这时的赫连宸已经靠近了,赫连晔也注意到,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化,张开的嘴巴也立马闭上,不再说任何话,看向凌夕,似是在问,为何他也会在这里。
    凌夕只得解释道:“我也是出来看夜里的雪花哦,岂知,皇上睡不着,也在看雪花,不知不觉便撞到了一起,才会相约进来看看。”回头冲赫连宸说:“是吧,皇上。”
    她无视赫连宸早就温变的表情,滔滔的自顾自在说。
    显然赫连宸不是很满意凌夕的说话,却也并没强调说明什么,闭上嘴巴也不语。
    他跟赫连晔之间,已经是变得很陌生。
    “哦!”赫连晔干干的应了一句,继续抬头看着天空,今夜的天空很晴朗,雪花很快就扑在他的脸上,眼睫毛上也沾上些许。
    赫连宸很心疼这样的赫连晔,而他又岂会不知道赫连晔此刻的心,还
   
    在埋怨他当年做的事情,对赫连曦的残ren,对苏暖暖一家的无情。
    赫连晔从来就不明白,为何赫连宸要这般执着,执着的要把苏暖暖一家都杀死,直至后来,他才知道,赫连宸是为了替司马倩雪报仇,那个赫连宸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即使是这样,可暖暖又到底有什么错?她做错了什么?她不也是无辜的人吗,却要牵连她的xing命,将她这般糟ta,便无法原谅。
    “回去。”赫连宸很冷的说,是对赫连晔说,让他不要再在这里站着,赶紧的回屋去。
    赫连晔像似没有听到那样,继续看着夜空。
    赫连宸怒了,一把就扯过赫连晔的肩,让赫连晔强对视他的眼睛,“你要恨朕恨到何时?”
    赫连晔冷冷甩开赫连宸的手,说:“除非她能活过来,否则,我将永远都恨你。”
    “她活不过来,她永远都活不过来。”赫连宸说得很冷淡,突然有激动的说:“因为她该死,她该死。”
    是啊!
    他根本就不期望苏暖暖能活过来,她本来就该死,他没有后悔,一直以来,他就是这样麻醉自己的心,让自己能好好的活着。
    该死两个字,愤怒了凌夕的心,她低着头,握紧双拳,yao紧牙龈,强ren让自己不要爆发怒气,嘴角间,她似能闻到被自己yao破的xue腥味,仍旧在强ren着。
    凌夕怒,赫连晔更怒,一把推开了赫连宸,怒斥道:“六哥,你才是该死的人,暖暖她不是,她该活着……”
    说完便跑远了,很快就消失在雪花泛白的夜色中。
    一切又安静了。
    直至凌夕开口道:“皇上,你看七爷……”
    她得让自己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正常的面对所有的事情,反应出正确的举止。
    “去看看吧。”赫连宸说。
    “哦。”
    凌夕正想走,赫连宸又说:“朕在这里等你,把他的情况告诉给朕听。”
    “是!”
    然后,凌夕就追着赫连晔去了,赫连宸就站在原地看着凌夕消失的背影,那一刻,他相信凌夕,相信只有凌夕能安fu到他的七弟。
    这样的信任,只在苏暖暖的身上发生过……
    赫连晔推开赫连宸跑开很远,直至跑不掉了,才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可没多久,他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呼喊着他,“七爷,七爷……”
    他回头看,“小夕?”
    惊讶凌夕追上的速度,更惊讶凌夕这么快就能找到他,这里也算大,不是在这里住习惯的人,很难在这里来去自如。
    “你怎么找到我的?”赫连晔好奇的问了出来。
    “喏。”凌夕指着雪地上的脚印。
    赫连晔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想了想,又问:“他呢?”
    显然是在问赫连宸在哪里。
    “他?”凌夕故作疑惑,又故作醒悟的样子,“你说的是皇上吧。”
    赫连晔把头一扭,不回答。
    “他担心你,让我来看看你。”凌夕照实回答。
    “哦!”赫连晔浅浅应答。
    “七爷,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凌夕说。
    “嗯,你问。”赫连晔从来不打算有所保留,只对凌夕,这个让他有亲切感的人。
    “你们所说的暖暖是……”她自私的心又控制不住的在滋长,她只是想让所有人都回忆起当年的事,只为这样。
    这么一问,赫连晔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带着淡淡的忧伤,他并不想去记得以前不好的回忆,只想记得快乐时光,尽管如此,他对凌夕还是没有隐瞒,“她是我最敬爱的嫂嫂。”
    “哦……”凌夕的双眼一阵温热。
    “你愿意听我这位嫂嫂的故事吗?”赫连晔反问凌夕。
    他确实压抑了太久,势必要找个人倾诉,把往事都倾诉出来。
    “嗯!”
    得到凌夕的回答,赫连晔便开始讲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两人都沉浸在很久以前的事,这些往事不该被尘封起来,该将它掀开真面纱,让世人都看看。
    而还在原地站着的赫连宸,lu到他变成了雪人,身上都铺满了白雪,他动也不动,抬起头,看着夜空,如赫连晔方才的姿势,他是在感受罢了。
    直至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才沙哑着声音说:“他怎样了。”
    他的听觉很敏锐,知道是凌夕。
    凌夕跟赫连晔聊了很久,哄了他回去就寝,才离开的。离开后,正想回储秀宫,才记起赫连宸还在那里,才倒了回来。
    “七爷他已经睡了。”凌夕也抬头看夜空。
    很久都没听到赫连宸的反应,继而问:“皇上,民女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赫连宸依旧是那么的冷酷。
    “暖暖是谁?”她是故意的,完全就是故意的。
    她先让赫连晔回忆以前的事,赫连晔就是让世人都想起以前的事的导火线,接下来就是赫连宸,就算没人愿意想起来,她也得强迫。
    赫连宸动了动自己的身ti,身上的积雪掉落下来,扭头看凌夕,一双明亮的双眼势必想要把凌夕看穿。
    “是他告诉你的?”赫连宸紧迫的问。
    凌夕在心里暗笑,赫连宸,即使没人告诉我,我也知道得一清二楚,难道你不知道,我可就是当年被你导的那场戏的主角。
    隐藏真正的自
   
    己,点头,“嗯!”
    “他都说了些什么。”赫连宸又问。
    “说了很多。”凌夕字字惜如金。
    赫连宸突然就怒了,为凌夕一副淡漠的表情,上前就掐住她的脖子,振振愈愤,“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你可知道,在皇宫,知道得事情太多,是会断送自己的xing命。”
    凌夕嘴角上扬,笑了,闭上眼睛,想象自己当年那种被送上断头台的情节。
    xing命,她早就丢了一次,不外乎再丢一次。
    赫连宸被这样的凌夕激怒了,手中的力道加重,直想把眼前的凌夕掐死,可眼前的凌夕那淡然的态度,又让他再次想起苏暖暖。
    为何,为何他一直把这个女人当成是当年的苏暖暖,为何她们给他的感觉是如此的想象。
    就在凌夕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她猛然惊醒,她是活得太辛苦在寻求解tuo吗?可是她不能解tuo啊,至少现在不能。
    她要报仇,她还得报仇。
    睁开眼睛,一换淡然的姿态,“七爷……七爷只说暖暖……暖暖是他的……他的嫂嫂……除此……除此之外就……就没有了,皇……皇上……”
    她的脸色几乎泛白,接近死人的肤色。
    赫连宸的手一抖,松开了掐住凌夕脖子的手,他这是在干什么。
    她不是苏暖暖,她并不是苏暖暖,苏暖暖不会露出求饶的表情,苏暖暖一向就是淡漠如冰上的表情。
    他为何愤怒,就因为觉得她像苏暖暖吗?所以他愤怒的想要掐死她?
    不!他不该愤怒。
    她不会是苏暖暖,永远不会是。
    凌夕得到松解,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她得活下去,必须大口大口的把新鲜空气吸进来,这样才能让她活下去。
    “今夜,朕就饶你一命。可你最好记住,在皇宫,不该知道的事情就不要知道得太多,否则,日后自己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赫连宸警告道,顿了一下,又说:“不要把朕的恩chong当做是必然的事情,太过自傲,你早晚还得死在朕的手下。”
    凌夕低着头,双眼放射着慢慢的恨意,嘴里却故作惊怕的说:“谢皇上不杀之恩,民女日后定当记牢皇上的忠告,不该知道的事情不会再好奇,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一连串说了很多话,直至赫连宸制止道:“够了。”
    “是!”像是小绵羊乖乖的闭上嘴巴。
    “你走吧,朕想一个人呆呆。”赫连宸下了逐客令。
    “是!”
    凌夕的话不再多,站起来,跪安,走了,对赫连宸没多看一眼,可一回身,方才还楚楚可怜的模样,这会变得非常的阴冷。
    赫连宸,你也就只有现在可以狂傲了,趁着这段时间,能狂傲便赶紧狂傲,否则,你将再没有机会。
    可要记住,这是我,凌夕对你说的话,也是当年那个苏暖暖对你说的话。
    然后,凌夕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凌夕的背影,赫连宸总觉得自己出现了错觉,似是那样的凌夕依旧像当年的苏暖暖,那背影,还有身上散发的气息,明明就很像……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10:34:06
    106:暗涌杀机(一)
    “铛”
    这是自储秀宫传来的铃声,铃声足矣让东西厢房的秀女们不安,以及慌乱,只见她们都慌张的打扮着自己,是盛装打扮。
    此时,窗外还是白雪纷飞,酷冷异常,厢房内虽是有放着暖炉,却依旧挡不住那逼人的寒气,秀女们都等得直发抖,嘴里还哈着寒气。
    可谁都不敢走动,因为今天是di一次面见皇上,以厨娘的姿态面见皇上。这是今年选秀女的第一关,第一关就是皇上所立的关卡。
    并没有人知道皇上的用意,但秀女们在进宫前都有在勤练厨艺,所以对于这第一关,倒也不成问题,关键在皇上青睐谁,谁便有机会与皇上一同进食。
    瞧瞧秀女们,为了博得青睐,都穿了锦衣华服,低开的xiong口,宽大的长袖,细致jing美的绫罗绸缎,想要将美丽yao娆的肌fu展露给皇上看,完全没有想过,第一关可以厨艺比拼,不是在比美。
    独有凌夕跟司马倩儿,两人都厨娘的装扮,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也只有这两个人站得很稳,完全没有发抖的迹象。
    “阿嚏!”有个秀女冻得都ren不住打喷嚏,赶忙的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以免让人看到她的丑态,转身对她的侍婢恶言道:“你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给本小主递帕子吗?”
    侍婢惊了惊,一脸的委屈,赶忙的把帕子递上,又不是她害的,北国天气本来就那么冷,还得穿那么少,自己活该的,竟还得赖她,跟上这样的主子,真是倒三辈子大霉了。
    旁边一个也是穿得很少的蓝衣秀女,不屑的自语道:“不过就是比拼厨艺而已,又不是让你去选美,何必把自己打扮成这样,把该露的地方通通的露出来,冻死那可真是活该。”声音不大不小,足矣让全场的秀女都听到。
    打喷嚏秀女一听,立刻反击道:“哟,我冻死的话也真的是活该,可某些人啊,穿得比我还少,恐怕要冻死也是她先冻死吧。”
    蓝衣秀女顿时脸色一变,有才有貌,还有家底,比起打喷嚏的秀女,她可是要好上百倍,被这般侮辱,起不让她恼怒。
    冷冷一笑,说:“穿得少,那是因为有资本露,可有些人,就算穿得少,那也只会像站在花街柳巷的花姑娘,一点气质都没有。”
    打喷嚏的秀女,见蓝衣秀女将她必做是花姑娘,实在按捺不住,当即发怒道:“你这个jian人,把话说清楚,谁是花姑娘了。”
    “说得不就是你咯。”蓝衣秀女不屑的说。
    打喷嚏的秀女开始跟蓝衣秀女吵起来,凌夕在一旁站着看,实在是佩服古代女人的争风吃醋,不斗个头破血流兴许觉得没劲。
    一时间场面纷乱,有些难以控制。
    在这时,大门处的皮帘掀起,太jian尖细的声音拖得长长的传了进来:“吵吵吵,都在吵什么啊。”
    “汪公公。”众秀女齐声道。
    原来是汪明,他是来看看秀女们准备得怎样了,御膳房都腾出了地方,把炉子那些搬到后花园,准备让秀女们一展身手。
    可看到秀女们那装扮,责编的看负责储秀宫的嬷嬷,“这是怎么回事啊,不知道今天是面见圣上的重要日子么,全都穿成这样,是想在第一lu就被淘汰?”
    “是是是,都是奴婢的错。”老嬷嬷赶紧的认错道歉。
    而汪明的话,让秀女们都吃了一惊,本以为打扮得漂亮一点会更有机会,可没想到,反而是会招来淘汰。
    “这两位小主不错。”
    汪明有意的提了提凌夕跟司马倩儿,打扮得很朴实,适合这次的考察。
    众秀女顿是黑了脸。
    老嬷嬷见汪明这般表扬凌夕跟司马倩儿,转个身就冲秀女们大声道:“你们没听到汪公公的话吗?还不赶紧去把yi服给换了。”
    “是”
    “你们若是还给咱家穿得那么lu骨,那就永远不用出来了。”
    “是,公公!”秀女们回答。
    “好了,凌小主,倩儿小主,你们俩先随我出去吧。”汪明对她们露出了笑意,那可是很和善的笑意,在他看来,凌夕跟司马倩儿都有很大机会成为皇上的妃子,现在讨好准没错。
    屋里的秀女们顿时安静下来,仇视的看着凌夕跟司马倩儿两人,明明她们都在jing心准备,可到头来却被这两个人捷足先登,气愤。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汪明简直不想去说那些秀女,一个个的都没姿势,就这样还想取悦皇上成为妃子,那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秀女们一骨碌都回屋换yi服去了,只汪明带着凌夕跟司马倩儿两人先去了后花园,皇上倒是还没到,只有如妃在哪里。
    如妃站在属于凌夕的那个炉子,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汪明远远就看到,却也没说什么,直至侍卫道:“汪公公。”
    听到是汪公公,如妃晃了晃手,手中的药粉撒了点在地上,赶紧左顾右看,然后若无其事的将地上的药粉乱蹭一通,虽还有些痕迹,可是看不出来。
    “奴才参见如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民女等参见如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汪明跟凌夕等都跪拜在地,给如妃叩头。
    如妃挥挥手,说:“汪公公,怎就她们两个啊,其他的秀女呢。”
    “回娘娘的话
   
   
    ,其他秀女因着装上出了些问题,都在替换,奴才这才被凌小主跟倩儿小主领来,面得冷场。”汪明一脸笑盈盈的解释。
    “哦,那就让她们就位吧,等皇上来了就可以开始了。”如妃还在为方才的事心虚,虽然表面故作镇定,可心还是虚的。
    如妃的举止,不知汪明看到,司马倩儿也看到,那会的凌夕在深思着某些事,便没抬头看,司马倩儿倒是敏锐的看到,加shang她以前就是yao界的公主,虽然现在没了灵力,可还是厉害的,至少是比一般人要厉害很多。
    等了许久,秀女们还未到,赫连宸已经到了。
    “皇上驾到”
    一记尖锐的声音,让所有人都跪拜在地上。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民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赫连宸坐到龙椅上,挥挥手,“起吧。”抬眼一眼,凌夕跟司马倩儿同时落入他的眼球,因为只有她们两个秀女,也难怪。
    对于这样的现象,奇怪的问:“汪明,怎就只有两个秀女,其他秀女呢。”
    “回皇上的话,这个……”
    汪明也难以回答,他以为这群秀女怎么也会赶在皇上来之前来的,可没想到动作那么慢,她们是当皇宫是什么地方。
    “皇上,皇上……吉祥。”
    众秀女都很慌乱的赶来,一如落汤鸡那样,可她们脸上的妆容,可是又装扮来,让汪明直摇头,食古不化的一群女人,就这样还能成为皇上妃子?
    赫连宸顿时蹙眉,年年选秀女,都会看到这般狼狈的模样,今年是特别的严重,往年有雪歌在打理,偶能看到一两个,可如此,居然是成群结队的。
    如妃观察到皇上温暖的神情,赶紧的跪拜在地,“皇上,您请息怒,都怪臣妾管教无方,才会让她们这样,您要责怪就责怪臣妾吧,她们也是好不容易进的宫,可不能降罪……”
    不过就是装着一副假好人的模样,博得皇上的怜惜,后宫常见的戏码。
    凌夕跟司马倩儿都嗤之以鼻,只有半桶水的女人,这样也想在后宫站稳,真是天真啊。
    赫连宸根本没眼去看后宫的这群女人,没好气的说:“罢了,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谢皇上。”如妃转身又对秀女们说:“还不赶快谢皇上。”
    “谢皇上……”众秀女说。
    “开始吧。”
    赫连宸真懒得去对着那些秀女,若非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每年都要选秀女,他真没多大兴趣在秀女里捣鼓。
    不过每年的秀女选第一关,都是他特别期待的事情,他很怀念一种味道,就是三年前苏暖暖给她炖的燕窝糖水。
    是很普通的糖水,可谁都做不出她的味道,不甜不腻,让人吃下去很舒服。
    有好几个夜里,苏暖暖都给他炖过,已经很久没吃,御膳房的人做不出这样的味道,便祈祷能有那个秀女会做这样的味道。
    “开始!”汪明高声说。
    秀女们便开始忙着煮自己的拿手好菜,看着她们浓妆yan抹,身上穿着很不搭调的厨娘服,真是大煞风景。
    赫连宸倒是觉得有个人特别好看,那个人就是司马倩儿,厨娘装扮真的很适合她,跟当年的司马倩雪像极了。
    倩雪,你的妹妹可比你出色多了,不过放心吧,朕会替你好好照顾你的妹妹。
    司马倩儿知道赫连宸在看她,胜券在握,她在成为凡人之前可以打听过的,幻化成司马倩雪妹妹的模样,就算再怎么,也不会被淘汰的。
    正当高兴的时候,她看到赫连宸的视线落在了凌夕的身上,那认真的神情,让她有所怒。
    是的!
    赫连宸的视线很快就从司马倩儿的身上游离开来,情不自jin的落在凌夕的身上,她淡淡的容妆,加shang她清雅朴素的厨娘服,穿在身上要比司马倩儿好看多了,完全是不自觉的被迷住。
    而这时的凌夕,正在弄她的燕窝糖水,那是当年她经常给赫连宸炖的糖水,是故意的,也是有意的。
    赫连宸突然就很好奇,那熟练的手法,似曾见过,站起来正想走过去看,便听到旁边一阵的争执声音。
    “你居然敢作弊。”
    “我没有,我没有。”
    “证据都在手了,还敢说没有。”
    一个秀女被汪公公抓住手,汪公公的另一只手端着一碟菜,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汪公公,出了什么事了。”
    如妃赶紧从位子上站起来,朝着汪明走去,询问事情的缘由。
    “娘娘,这个秀女竟然敢作弊,被奴才抓了个正着。”
    汪明愤愤的说,他方才在众秀女里头转了一圈,看见一个秀女鬼鬼祟祟的端着一盘东西,显然就是想把事先做好的菜当作是自己做的。
    “哦?真有此事,把作弊的秀女带出来本宫瞧瞧。”如妃一副厌恶的表情,作弊的人她见得多了,可敢当着皇上的面作弊,让她di一次打理后宫的人,情面何在,非要让她点颜色瞧瞧不可。
    作弊秀女自位上颤颤出来,随那汪明走了出去。
    挨着她的秀女是粉衣少nv,细长的眉眼削尖的下巴,一副剔透玲珑的模样,是作弊秀女的远方亲戚,又是闺中密友,瞧她娃的爹是谁:弃妇娘亲熬成妃
   
    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似是巴不得作弊秀女被处死。
    “就是你作弊?”如妃问。
    秀女猛的摇头,跪倒在地上,“娘娘,我没作弊,我真的没作弊,我只是看到桌子底下突然多了一碟菜,怕被人误会,才想挪开的,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作弊。”
    “哼,都人赃俱获了,还敢狡辩,莫不成你想说是汪公公污蔑你?”如妃说。
    汪明听到扯到他头上,怕被牵连,赶紧的说:“娘娘,奴才真的看到这个小主作弊,并没有污蔑。”
    秀女惊了,眼泪都急的低落下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请你们相信我。”
    “来人啊,把这个作弊秀女拉下去,重杖一百大板。”如妃随即下令,她得杀一儆百,让皇上看到她有处理后宫大小事务的能力,也让那些秀女看看,她才是后宫的女主人。
    “不,不要……”
    粉衣秀女笑得灿烂极了,那碟事先做好的菜肴,可是她偷偷放在作弊秀女那里的,为的就是陷害她,在这后宫,不是你死就我活。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少了一个竞争的对手,机会也要大些。
    “她并没作弊。”
    “谁,是谁在说话。”如妃惊的问。
    凌夕从自己的位子走出来,说:“回娘娘的话,方才是民女在说话。”
    “什么?”
    “民女说,她并没有作弊。”凌夕一脸的淡漠。
    “哦?你可有证据。”如妃很讨厌凌夕,就是凌夕,西门影才会那样的侮辱她,她非得好好教训不可。
    “我的眼睛就是证据,我看到那个秀女把菜肴放在她的桌子下面。”凌夕一副凌然的模样。
    说完,就惹来不少人的鄙视。
    如妃很想大声笑出来,可是赫连宸在这里,她却不敢,转身就可怜巴巴的说:“皇上,你瞧瞧,这个秀女真的是太无理了,完全不懂宫里的规矩,不好好的惩罚一下,怕是会把后宫给扰乱。”
    赫连宸没有回答,如妃正想替赫连宸下命令的时候,司马倩儿也站了出来,“我也看到了。”
    她确实是看到了,并没有说谎。
    如妃惊了,“什么……“
    司马倩儿倒是很好气度,说:“我说,我也看到了。”
    她也不喜如妃,一直就不喜欢,想要撂倒如妃还不容易啊。
    只要她跟凌夕联手,那就马到成功。
    “你们……”如妃气结。
    “事实是怎样?你说,若是敢说谎,当场把she头割了去。”赫连宸指着粉衣秀女问。
    粉衣秀女愣了,下一瞬扑通的跪在地上,“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民女只是一时糊涂……”
    汪明见果然是粉衣秀女的错,是自己判断错误,赶紧的跪倒在地上,“皇上,奴才,奴才……”
    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不会因此就把自己的脑袋给贡献了吧。
    心里一片凉飕飕的。
    不止是汪明,还有如妃也是,赶紧的跪在地上,承认自己的措施,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形象给毁了,这个机会可是她自己争取的。
    “罢了,你们都起来。”赫连宸说。
    他对汪明没什么想法,不过就是身边一只忠诚的狗,能对他有多大威胁,至于如妃,不过就是个瞎了眼的女人,对自己也没多大威胁。
    也就没追究。
    “谢皇上。”
    然后,赫连宸给汪明一个眼神,汪明便会意的说:“来人啊,把这个大胆秀女拖下去,砍了双手。”
    “是!”
    “不,不要,皇上饶命,饶命啊……”
    粉衣秀女就这样被拖了下去,宫里传来一记嘶叫的声音,啊赫连宸的冷酷,让所有人都吓得不轻,在惊魂未定的时候,又道:“继续!”
    他竟然可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可很多秀女都因为他方才的举动吓得手脚发抖,根本连东西都拿不稳,所以在这里,又很很多人中途被筛选下去。
    凌夕跟司马倩儿都很镇定,完全没有被方才的事给影响。
    只有如妃,心里还在暗香着,好你个凌夕,如此嚣张,本宫倒是看看你还能嚣张到哪里去,看看你还能笑到什么时候。
    跟本宫斗,你还nen着点。
    走着瞧!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10:34:18
    107:暗涌杀机(二)
    “时间到了,都停手吧。”汪明看了看烧到底的香,高声的让秀女们停手。
    这一记声音,让众秀女都停下手来。
    经过良久的时间,秀女们的烹调佳肴也大功告成,看起来倒是都色香味俱全,可品尝后的结果会是怎样,没人知道。
    烧好的菜,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桌子上,等待赫连宸的品尝。
    “皇上,秀女们烹饪的菜肴都已经好了。”汪明恭敬的上前禀告,一脸讨喜的模样。
    赫连宸微微的点头,汪明立刻会意,大声道:“试菜……”
    而旁边的如妃,双眼放射出犀利的眸光,暗暗的想着,凌夕,你这个jian女人,等着完蛋吧。
    汪明尖锐的声音传达命令后,便上来一个试菜宫女,还有一个装菜的宫女,一个装,一个试吃,吃到完全没问题后,才会让赫连宸吃。
    第一道菜很普通,试菜宫女吃着没事,端到赫连宸的面前,让其试吃,完了如妃才能吃,之后就一道一道菜lu流下去。
    可吃了将近十道菜,赫连宸都是蹙着眉,有些还咽了下去,有些实在无法咽下去的,直接就吐了出来,而那个秀女肯定也会被当场拉下去。
    司马倩儿是第十九个,她的菜被端上来,香喷喷的一道菜,叫龙凤呈祥,不仅外观好看,口感也非常好,也是赫连宸吃得最满意的一道菜,皱眉也松懈了,露出一丝好看的笑意。
    倩雪,没想到你的妹妹倩儿有这样的好手艺,你在天之灵也感到欣慰吧,朕也感到很欣慰。
    这样的笑容代表什么,谁都能看得懂,何况是一直伺候着赫连宸的汪明,他立马大声宣布,“过……”
    看来,他果然还是料事如神,司马倩儿果然有机会成为妃子,想当年,如妃也是他事先看中的人,没想到果然成为了皇上的妃子,现在还接替雪妃的位子,掌管着后宫。
    司马倩儿毫无悬念,成为第一个晋级的秀女,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这当然是必须的事。
    之后,又端来好多秀女做的菜,而凌夕是被安排到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凌小主。”汪明大声喊道。
    如妃又露出了那双皎洁的笑意,笑容很深,深到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阴谋。
    “倒。”
    凌夕端着自己的燕窝糖水走出来,试菜宫女上前,拿着汤匙试了一口,清清甜甜的味道,她顿是眉开言笑,这是她喝过的最好喝的糖水。
    见试菜宫女没事,汪明才道:“端上!”
    凌夕便端着自己的燕窝糖水,朝着赫连宸走上去,这是她的筹码,不知道他喝完,会不会大吃一惊呢?她可很是期待这一幕。
    赫连宸前面吃的些东西,已经是吃得肚子很饱,没多大胃口继续吃,而凌夕已经把燕窝糖水端了上去,正想挥挥手不再需要的时候,他敏锐的看到凌夕手里端着的燕窝糖水,记忆如滔滔江水,一下子冲击着他的脑袋。
    喃喃自语道:“燕窝糖水?”
    他突然就有了食yu,不待宫女把汤匙递上,自己就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拿,他很想尝尝味道,会不会是那个味道呢?
    一旁的如妃,她开始有些着急了,明明就在燕窝上撒了砒霜,为何那个试菜宫女还没事,难道是下的量太少了?
    可是皇上已经准备吃了,怎么办,该怎么办,她可千万不能让皇上有事啊,否则,她也难逃其咎,可她若阻止皇上,那不就等于不打自招?那肯定也活不成了。
    如妃焦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早知道就该把砒霜全加下去。在见到赫连宸舀起的糖水,正往自己嘴里送的时候,她猛的站起来,眼看糖水就快碰触赫连宸的chun,那个试菜宫女‘扑’的一声,到在地上,嘴里冒着白沫,身ti在不停的抽搐,很快就不再动,像死人那样躺在地上。
    赫连宸因为这一声,手僵在半空,看向那个试菜宫女,然后耳边响起汪明尖锐的声音,“来人啊,快来人啊,把她抓起来。”
    声音很焦急。
    在凌夕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的时候,就被当成是刺客抓了起来,双手端着的燕窝糖水可是jing心熬制的,却被无情的撂倒在地上,被打破了,糖水撒了满地都是,而她的双手,也被毫无怜惜的扣在后面,脚腕被一踢,整个人就跪倒在地上,是重重的跪下去,膝盖跟地面碰触的瞬间,能听到咯吱的声音,应该很疼吧,可是她却没哼一声。
    “大胆jian民,竟敢毒害皇上。”
    汪明匆匆的上前,一巴掌甩在了凌夕的脸上,不分红皂白,狠狠的甩去,凌夕的嘴角破了皮,流出血来,没哀嚎一声。
    “皇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完了,汪明又往自己的脸上甩着巴掌,那简直就是用了不到九牛二虎之力。
    如妃方才还紧张的心,见试菜宫女倒下后,她就笑了,是暗暗的偷笑,再看凌夕被汪明甩了一巴,她就觉得心情特别好。
    “皇上”假意的想要去关怀,可惜赫连宸完全不理会。
    赫连宸的手里还拿着汤匙,几乎是惊呆的看着被打碎的燕窝糖水,他的心该有多疼,那可是他魂梦了三年的东西,他是多么想要去尝尝,可为什么要让他的期望给破灭。
    他是多么期待在尝到的那瞬间,会有出人意料的惊喜。
    一直在期待啊。
   
   
    可是,为什么要破灭,难道他作为一个皇帝,就不该有期望吗?
    赫连宸显然生气极了,手里依旧拿着还剩有一点燕窝糖水的汤匙,一步一步的走向凌夕,他此刻身上散发的气息,足矣镇ya所有人的心脏。
    独有凌夕,不屈不挠,仰着头看赫连宸。
    她想杀他,却没想要用这种办法。
    “你是故意靠近朕的?”赫连宸已经走近凌夕,缓缓的蹲下,不温不热,nie起凌夕的下颚,继续说:“你对朕,有何企图?”
    凌夕固执,仰着头,不被赫连宸的气息给吓到,也是发出阴沉的气息,说:“民女没有。”
    赫连宸似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说:“没有”然后大笑:“哈哈哈……”
    他的笑让所有人毛骨悚然,犹如地狱门的笑声,像是要夺取所有人的xing命,让所有人都咽了咽口水,低着头努力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恨不得连呼吸的声音都不要发出来,以免让赫连宸听到。
    这样的笑声瞬间止住,然后发出一记阴森森的话,“人赃俱获,岂容你狡辩。”
    “民女没下毒。”凌夕很固执,即使面对发狠的赫连宸,她依旧固执。
    赫连宸倒是被凌夕这样的气势给吓到了,竟有一瞬间相信,她是真的没下毒,可很快就磨灭自己的想法。“没下毒?你要如何证明自己没下毒?”
    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还能耍出什么把戏,就算狡辩也不会多说一句话的女人,就这样还想毒害朕,朕的是太nen了点。
    “民女百口难辨。”凌夕说得很淡然。
    竟然有人想陷害她,当然就不会那么容易让她tuo得了身。
    “哦?朕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证明自己。”赫连宸笑着说,笑得很阴狠。
    “……”
    凌夕知道,赫连宸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再怎么说,毒害他可是人赃并获,他堂堂一个天子,岂能容ren毒害他的人。
    “把这个喝了,朕就相信你不是想毒害朕。”赫连宸把自己手中还剩下的燕窝糖水递了过去,可眼睛却尽是笑意。
    凌夕看着那燕窝糖水,还记得方才的心情,她是带着真心在熬住的,为了让赫连宸瞬间醒起往事,可到头来,她却被自己安排的事害了。
    难道这个就是自食恶果?
    可她不甘心,明明赫连宸才是这个世上最大的恶人,可为何却偏偏都是她在承担不该她承担的惩罚,上天,你真的是公平的吗?
    上天,果然是不公平的!
    寒风呼过她的脸颊,她活着便是个错,上天始终是要回她的命,大概是这样吧。
    伸出手,缓缓的接过赫连宸手中剩下参有砒霜的燕窝糖水,虽不甘心,可她却是有尊严的,她永远不会被赫连宸的霸气给qu。
    她是真的想杀死他,可她也是真的没想过要用这个办法。
    无法为自己辩驳,那就以死证明……
    拿在手里的毒糖水,缓缓的往自己的嘴里送,完全没有一丝的犹豫,她生无可恋,只是……她的仇,爹爹娘亲还有香茹无痕的仇……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然后,她闭上眼睛,喝下!
    可就在她即将喝下的瞬间,她的手被狠狠的拍打了下,手里拿着的汤匙震落在滴,啪的一声,她猛的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赫连宸,不解他是何意思。
    不止是她,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解赫连宸为何这样做。
    只有赫连宸自己心里才明白,就在凌夕闭眼的那瞬间,他又再次看到了苏暖暖的影子,那明明就是属于苏暖暖的神情,为何她也会有?
    看着她把毒糖水往嘴里送,就似看到苏暖暖在他面前自杀,他无法接受苏暖暖在他面前再死一次,才会控制不住的将凌夕手里的毒糖水给拍掉了。
    那不是他能控制的举动,惊醒的时候,才发现他那情不自jin的举动。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立马说道:“将这个女人关押起来,势必调查出她为何会毒害朕,到底有何背景。”
    说完,转身,不再看凌夕,他怕会再次看到苏暖暖的影子,那样,他肯定会在疯狂一次。
    “是!”汪明领命。
    如妃很快就上前,说:“皇上,这件事不如交给臣妾处理吧,您日理万机,臣妾怕您太过劳累。”
    她眼里在笑,可脸上表现出来却真的是替赫连宸分忧的模样。
    不愧是后宫的女人,个个都是演戏高手。
    赫连宸想了想,说:“那就交由如妃全权负责,汪明,你做辅助,帮如妃完成这个任务。”
    “是!”
    说罢,就走了。
    “恭送皇上……”
    可是汪明很不爽,凭什么又让这个如妃抢去了风头,明明他才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可现在,他好似根本就没地位了。尽管不爽,还是将气ren了下来,谁让他只是个太jian呢,只是让他始料不及的是,凌夕这个他看中的女人,居然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可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妥,特别是赫连宸走后,如妃露出的得意神情,他就越发的觉得不妥,这其中可定有蹊跷,特别是方才他带凌夕跟司马倩儿过来的时候,如妃那鬼鬼祟祟的身影,很显然就不是在干什么好事。
    哼!
    如妃,这件事最好是跟你没什么关系,否则,让咱家抓到
    什么把柄,可是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咱家再怎么说,那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跟咱家抢风头,你就等着吧。
    如妃岂会注意到汪明阴险的表情,只顾自己在偷偷的得意,特别是看着凌夕被侍卫压下去,她就笑得特别的高兴。
    这样的笑意尽收司马倩儿的眼皮底,她虽是yaojing转hua的凡人,可她好歹也是yaojing界的公主,就如妃那几斤几两,她怎会看不出。
    况且,她可是看到如妃在偷偷往凌夕的食物里下砒霜,她明明就看到,完全可以出来作证的,可她却没这么做。
    难道就这样将凌夕害死,替月轩报仇?
    可她又不甘心凌夕这么快就死,她还想好好的将凌夕折磨得筋疲力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人间真的不好玩,她才来几天,已经玩腻了。
    想回yao界,已经是不太现实的事。现在该怎么办呢?看着凌夕那个女人被如妃害死?还是救了她,自己在慢慢折磨她?
    矛盾!很矛盾的事。
    不管是什么决定,就再等几天吧,反正这几天,如妃那个女人肯定会把她折磨得够惨的,那就坐等好好看戏,何乐而不为呢。
    然后,如妃笑着离开的,司马倩儿也是笑着离开的,还有那些秀女们,都是笑着离开的,为少了凌夕这个能力强劲的对手,为自己多一份机会,笑着,都走了。
    后花园,一下子就安静下来,除了地面水那一滩水迹可以证明方才发生过什么事外,就再无任何东西可以证明,方才是不是发生过很严重的事……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10:34:31
    108:牢狱之苦(一)
    咿呀
    牢房的门被打开,走进来好多的人,被抓的凌夕,就是在侍卫的强制压迫下,狠狠的tui进了牢房,完全没有怜惜的情分,而这个牢房一如从前的熟悉。
    生活很像是开了个笑话,谁能想到,曾经在牢狱受过酷刑后又重生的人,现在竟然又再次回到牢狱,重新开始那苦逼的日子。
    古代的牢狱,真的是很多人梦魇的开始,也是凌夕梦魇的开始。这般糟糕的状况,让她的心情真的直降冰点,她的人生,就如此不堪?
    无助席卷她的脑袋,身ti的细胞似都停止了呼吸,剩下那一缕空洞的魂魄,jin锢在身ti里,再怎么挣扎都无法冲破躯壳,只能在身ti里挣扎。
    为何会这样?
    刚刚进来的时候,外面还是白天,可是进来后,已是暗无天日,可见牢狱是有多么的阴暗,让人发寒,甚至是打寒颤。
    “竟敢毒害皇上,你就好好的在这里待着吧,就算长得再漂亮也没用。”当头的侍卫恶言相赠,一副恶心的嘴脸。
    这就是皇宫,见到别人如此凄凉,却还要落井下石。
    凌夕完全没有反应,任由侍卫的恶言相赠,犹如死尸,完全没有灵气的看着侍卫们。侍卫们很少见到如此强悍的女子,在骂了几句之后,觉得是自讨无趣,纷纷的离去。
    地牢的门,哐啷的被关上,仅有的一丝亮光,也被阻隔了,牢里是一片黑暗,倒是那个天窗还透着光,只是一点点的光。
    上天真是很喜欢跟她开玩笑,三年前,她就是在这个牢里,就是在这个牢房,尝尽了人世间的所有苦难,然后,她重生了。
    本以为上天会怜爱她,却没想到,她又再次回到这里,真是可笑极了。
    透着那个光,站起来,伸手想去触mo那个两光的时候,她一时被站稳,跌坐在地上,膝盖传来一阵疼痛,她忘记了,方才被重重的跪在地上,现在肯定有瘀伤吧。
    于是,并没打算再强求自己站起来,而是借助那一点微弱的光,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地牢,距离上次进牢狱已是三年前,好多的细节,她都快忘记了。
    阴暗潮湿的地牢,密封得让人没有任何逃生的机会,就连铁制的牢门,缝隙也是小得只能伸出去一只胳膊,再多一只都伸不出去。
    “吱吱……吱吱……”
    就在凌夕还发着呆的时候,她能清楚的听到‘吱吱’的声音,她只是无趣的朝着声源看去,三两只老鼠在交头接耳,似是在商量着什么。
    入了地牢,抬头黑一片,低头鼠一堆。
    而这堆鼠完全不怕人,朝着她慢慢的移dong,速度不快,那胖乎乎的身ti几乎是滚着过来的,让她不得不纳闷,牢里的老鼠伙食可真不错,都养得胖嘟嘟的。
    做一只老鼠都比做人强。
    老鼠慢慢挪动的画面,让她的胃在翻腾着,本就心情差至极点,被老鼠们吱吱呀呀的声音给扰到零点,而老鼠们还想把她当成食物。
    真是抱歉,她可不是任何人的食物,而且还是这些畜生的食物……
    闭上眼睛,像是再打闭气功,紧接着,她猛然睁开眼睛,‘刷’的一声,站了起来,目光不移,朝着那群老鼠一个箭步,那些胖乎乎的老鼠,瞬间就一动不动的贴在地上,接着天窗透进的亮光,能看到地上一滩红红的血。
    老鼠,全死光了!
    而她的手,沾满了血,那是老鼠的血,脸上亦是有血迹,此刻的她看起来格外恐怖,双眼无神,手中带血,脸上也有血,足像个杀人狂魔。
    就在这时,门咿呀的又打开了,阴暗的地牢,顿时光亮很多,在凌夕气定神闲的时候,听到一记尖锐的声音。“如妃娘娘驾到……”
    如妃很快就来了,她是迫不及待想要将凌夕折磨至死,她平生最厌恶的就是比她长得还漂亮的女人,所以她非常的讨厌雪歌。
    太jian扶着如妃进来,身后跟着许多的侍卫,还有很多的宫女。而汪明没有跟着来,他得伺候赫连宸,走不开了。
    一片寂静的牢房,一时热闹开来。
    当如妃靠近牢门,宫女手中的灯笼着凉那个牢房的时候,她不惊尖叫出来,“啊……”连连倒退了几步,心有余悸。
    “娘娘,娘娘……”
    众宫女赶紧上前扶住如妃,尽管她们也都被此刻的凌夕给吓到了,却还是尽责的赶紧护住自己的主子,以免被怪罪。
    细细看清楚,才看出来是凌夕,怒声道:“来人,把这个jian人给我拖出来,戴罪之身,竟敢这般吓本宫,本宫绝不会轻饶。”
    “是!”
    牢门被打开,侍卫们正想上前将凌夕压出牢外,凌夕猛然抬头,那双犀利的眼睛,赔上眼前老鼠死成一堆的画面,吓得他们直哆嗦。
    如妃怒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不过就是个女人,怕成这样,是想要都掉脑袋么。”
    她其实也在怕,不过就是在亢feng气势罢了。瞧见眼前的凌夕,谁都会在心里暗怕一下,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弱女子,却满手是血,老鼠都死在眼前。
    这样的女人,绝对得让人惊怕。
    可再怎么惊怕,被如妃这么一恐吓,侍卫们不敢再迟疑半步,赶紧的将凌夕压了出来,扣在了十字架上,手腕被铁链扣住,双脚被分开,也扣在铁链上,头发被一把揪
    起,捞在铁链上,紧绷着头皮,麻痹的疼着……
    一切程序进行时,如妃正舒坦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直至太jian说:“娘娘,都弄好了,您看接下去该用那种刑器呢。”
    如妃还在悠闲的喝着茶,良久,才放下手中的茶,朝凌夕靠近,带着慢慢的笑意,问:“不要说本宫不给你机会,你只要如实交代,你为何想毒害皇上,又是谁派你来的,本宫尚且可以帮你替皇上求求情,让你能死个全尸。”
    凌夕缓缓抬头,淡然的说:“民女没毒害皇上。”
    如此淡然的态度,让如妃恼怒,ren着xing子,问:“本宫再问你一次,你到底为何毒害皇上,又是谁派你来的,赶紧如实交代。”
    她明知道凌夕根本不是下毒的人,她根本就什么都知道,可却还是要这样逼问,不过就是在众人面前,让她好有借口实施酷刑罢了。
    “民女没有毒害皇上。”凌夕依旧还是那句话,从没改变。
    啪
    就在凌夕的话音刚落,如妃的一巴掌就狠狠的甩在她的脸上,这已经是进宫以来的第二巴掌,她会记在脑海里,永远的记住,在她能活着出这个牢房时,定会全数奉还。
    “看什么看,这都是你自找的,本宫可是给过你机会。”如妃被凌夕看得毛骨悚然,一闪而过的心虚,赶紧的回到椅子上。
    那一闪而过的心虚,全部收进凌夕的眼皮,她似是觉悟般,醒起在顿燕窝糖水的时候,她无意看到脚底下有白色粉末状的东西,还有一些痕迹。
    当时她没留意,可现在想起来,似是有些不对劲。
    她猛的抬头看如妃的背影,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原来竟是这般的陷害……
    如妃见凌夕在笑,便奇怪的问:“你这个jian女人,死到临头还能笑出来。”
    “民女只是在想民女毒害皇上的事!”凌夕笑着回答。
    “哦?想通了,想要认罪?”如妃真是太不了解凌夕,以为凌夕被她甩了一巴掌,终于是知道害怕,打算认罪。
    “嗯,想通了。”凌夕轻巧的说。
    “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毒害皇上,又是谁派你来的。”如妃端起茶,吹了吹,凑近自己的嘴,打算喝……
    “不正是如妃娘娘您派民女毒害皇上的吗?还给了民女一bao砒霜,让民女撒到糖水里头,给皇上喝下便可……”凌夕笑得很惊yan。
    她终于知道,为何她端着燕窝糖水靠近赫连宸的时候,如妃的脸上会露出那么惊怕的表情,还有一直犹豫的表情。
    不就正是代表如妃事先就知道糖水里头下有毒药,所以如妃会路痴惊怕的表情,怕糖水真的给赫连宸喝下去,那她可不会好过的。
    皇上都死了,皇上的妃子岂能好好的活着。
    这也难怪如妃会想要替赫连宸审查这件事,就是怕被人抓到把柄,自己能先下手为强,这才是万全之策。
    女人啊女人,真的是海底针,深得无法预测。
    现金被陷害入狱,这能怪谁,怪她自己把这个世界看得太简单了,怪她的眼里只有报仇,完全没有看清现在的时代,女人与女人斗争的时代,只有斗得过所有女人,才能谈得上报仇。
    她走错一步,全盘皆输!
    噗哧
    如妃喝到嘴里的茶,瞬间就喷了出来,呛得她不停的咳嗽,咳咳咳……直至镇定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凌夕,结巴道:“你,你说什么……”
    “怎么,如妃娘娘没听清楚民女说的话,需要民女再重复一次?”反倒是凌夕在恐吓着如妃。
    活在深宫里的女人,就是如此的狠毒。
    如妃被吓傻了,没料到凌夕会那么快想到是她陷害的,再怎么,除了她自己,还有她的贴身宫女,就再没人知道这件事。
    凌夕这个女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不行,既然她知道事实的真xian,那就绝对不能留活口,一定要让她尝尝苦头。
    “来啊,这个卑jian的女人,毒害皇上不止,还想污蔑本宫,给本宫掌她的嘴。”如妃急急的呼来侍卫,气得隐隐发抖。
    即使杀不了,至少也要让她开不了口说话。
    于是,上来两个侍卫,手里拿着掌嘴的木匾,靠近凌夕,抬起头,朝着她的嘴,往下打去……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10:35:11
    109:牢狱之苦(二)
    凌夕意识到暴风雨已来,被侍卫抬起头的瞬间,眉毛弯弯,双眼透着笑意,嘴角上扬,浅显的酒窝lu了出来,然后她开始笑,笑得猖狂无比,笑得让人毛骨悚然,惹得侍卫都纷纷愣住,直至如妃催促道:“还不快给本宫掌她的嘴。”
    侍卫不敢再发呆,举起木匾,朝着她的嘴,狠狠的抽下去,一下,两下,三下……
    啪,啪,啪
    这样的声音,回荡在牢房的每个角落,站在一旁的宫女太jian们,看得惊心动魄,每打一下,他们的身ti就会震一下,有些都快看不下去,干脆闭上眼睛。
    只有如妃,她看得赏心悦目,看得笑容满面,就差没有拍掌叫好。
    而凌夕,承受着酷刑的女人,被木匾抽了一遍又一遍,她没有一刻闭上自己的眼睛,没有一刻嘶叫出来。
    每抽一下,她的嘴巴必定要承受一次疼痛的折磨,直至嘴巴被抽得麻木,让她都不知道疼痛为何物,还是强ren着自己的声线,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哀嚎声。
    即使嘴巴被抽得浮肿起来,嘴里好流着血,嘴角还是牵强的上扬,一直露出笑意,从未断过。
    只是想让皇宫里的人都看清楚她,她不是一个可以任由别人cao控的女人,不管谁都无法cao控她ti内隐ren的痛苦,她只会笑,对着想要她哭的人笑。
    很久!
    真的抽了很久!
    终于,如妃也看够了,“停!”
    侍卫都迫不及待的停下手来,他们di一次抽人抽到手ruan心慌,巴不得如妃能早些喊停,他们真的抽不下去。
    往日chou打宫女,宫女都一直痛苦的哀嚎求饶,而且没一会就昏过去,可眼前的女人,不仅不求饶,还一直在笑,被抽了那么久,也没有昏过去。
    他们是真心抽不动了,也不敢再抽了。
    在侍卫收手,松开抬起凌夕头的手,凌夕的头立马垂了下去,只感觉到整个头都是重的,好像脑袋装了铅球,好难再抬起头。
    被木匾抽着还不觉得疼,侍卫一停手,疼痛立马就席卷而来,比被抽的时候还要疼上百倍,她的嘴巴都血肉模糊,还能再看出,那是一张嘴吗?
    “哟,终于撑不住了?”见凌夕的头垂下,如妃立马奉上嘲讽的话,她最喜欢干冷嘲热讽的事了,也是她经常干的事。
    听到如妃的声音,凌夕的细胞就再次活跃起来,就算头再撑,也强ren着抬起来,冲着如妃,又是一笑,即使血肉模糊,那能看到她形如灿烂般的笑容。
    如妃震惊了,倒退一步,全身发抖,这是被凌夕的模样给气的,明明就受到酷刑,却还能笑得出来,明明就被抽得很凶,竟然不昏倒,jian女人,休怪本宫残ren。
    “既然你那么喜欢跟本宫斗,好,本宫就成全你。”如妃阴狠的对凌夕说,然后又呼道:“上针具,本宫就不信这个女人不招供认罪,哼!”
    侍卫都吓傻了,被凌夕那张灿烂的笑脸给吓傻了,在听到如妃一声命令,才反应过来,赶紧的去拿来针具,这是后宫妃子最喜欢体罚宫女的残ren手法。
    将细小的针cha进宫女的身上,很疼,却完全看不到伤口。许多犯事的宫女都试过这个酷刑,一根一根的针往她们身上扎,有些妃子宽恕些,便会把扎她们的针全部拔去,有些狠毒的妃子,扎进去的针一根也不准ba出来,这些针在宫女的身上待久了,就融合了,宫女日后就会像是被数亿个蚂蚁撕yao那样,都生不如死。
    针具被搬了出来,宫女们都像是烧开锅的妈呀,都很不安。因为这个真的只发生在宫女们的身上,所以她们都了解,也就异常的空间。
    如妃一个眼神瞪过去,警告道:“你们这般sao扰,莫不成也想来试试?”
    她非常厌恶有杂音,特别是在她不允许下,宫女们发出的杂音,简直让她想把宫女们都拖去砍头,全砍了。
    宫女们即刻安静下来,连口水都不敢咽。
    “开始吧。”
    如妃催促着侍卫,她一刻也不想看到凌夕的笑脸,这样的笑脸只会让她觉得凌夕是在侮辱她,在小看她,让她一点尊严都没有。
    “是!”
    侍卫颤颤的上前,拿起十指夹器,将凌夕的手指一个一个的夹紧,咽着口水,抽出细小的针,真的细得以为完全伤不了人的针,呢喃着:“凌……凌小主,我……我也是不想的,别……别怪我。”
    就连小小的侍卫都知道替自己积一点德,表明不是自己愿意的,完全是被迫。可如妃,完全一点儿都不怜惜,只有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凌夕受罚。
    “还愣着干什么啊,给本宫扎下去。”如妃一直在催促。
    可侍卫是真心扎不下去,凌夕那张弱肉模糊的嘴巴,那已经是很疼的了吧,他还怎么ren心再往她细nen的手上扎上细小的针。
    见侍卫犹犹豫豫,如妃真的是急得不行,一把抢过侍卫手中的细针,咒骂道:“没用的东西,本宫处理完这个jian人后再处理你,让开。”
    一把踢开侍卫,自己上前,拿着银针晃荡在凌夕的面前,凑到她的耳际边,阴狠的说:“jian人,这可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谁让你有西门影的bao庇,你可知道那次西门影bao庇你,让本宫颜面无存,你可知道,这都是你自找的……”
    话语刚落
   
   
    ,发狠的拿着手中的细针,往凌夕的手指上扎去,深深的扎进去,毫无怜惜。
    啊
    这是凌夕心里的默喊,细针扎进了她的手指,那种钻心的疼,让她真的想嘶吼出来,可是她的嘴巴被抽得血肉模糊,已经不能再张开些,她的声音被阻隔在喉咙里,出不来,一点也冲破不出来。
    她疼,是真的疼!
    她想嘶吼,是真的想嘶吼。
    可是,她嘶吼不出来,声音g生生的又被咽进喉咙,痛上加痛,额头大汗冒出,脸色霎时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如妃像疯子那样,没有打算停手,挥动手里的细针,把凌夕的十根手指都扎了遍,像蜂窝那样密集的针孔,肉眼却看不到。
    在场的人,真的都看不下去!
    就在如妃疯狂的扎着凌夕,凌夕想要昏切却强ren着意志的时候,外面传来一记声音,“汪公公,你不能进去,如妃娘娘吩咐过,没她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进去。”
    “去你个兔崽子,咱家可是皇上身边的人,除了皇上,谁都没资格命令咱家。”
    有魄力的汪明,不顾门外侍卫的阻拦,带着几个太jian,g是闯了进来,瞧见如妃手里拿着细针扎着凌夕,一惊,略带柔气的说:“如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虽然他是仗着皇上的身份,才刚那么大声的凶那些侍卫,可真的见到娘娘这类人,却不会真的chong动到目中无人。
    如妃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扎凌夕扎得愉悦的表情,听到汪明在呼喊,才即刻停下手,慢慢的将手放下,若无其事的说:“本宫不过是循例问她一些事,不料这个女人满嘴脏话,本宫只是教训教训她罢了。”
    汪明一看凌夕的模样,那根本就不是教训教训那么简单的事,完全就是想致她于死地。这个如妃可也真是狠了,借着替皇上办事的名义,私下却对犯人动用酷刑。
    这若被皇上知道,那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难怪皇上会派他来协助调查,估计就是信不过如妃,又怕如妃动用私刑吧。可见皇上还是很在乎这个凌小主。
    再者,他也感觉这事有蹊跷,难保下毒事件是另有其人。再后宫,嫁祸她人的事时有发生,根本也不奇怪。
    而如妃的嫌疑最大,如果这次他能查出真正的幕后黑手,肯定能邀功,加上皇上那么重视凌小主,他要是帮凌小主洗tuo嫌疑,凌小主日后受到皇上恩chong,那肯定利益大有所在。
    好在,他来得及时,没让如妃杀人灭口,至少是还能保住xing命。
    “娘娘,您这般教训法怕是不妥吧。”汪明说得暗示xing很强。
    如妃岂会听不懂,可见汪明不过就是个太jian,有何资格质疑她堂堂皇上的妃子,不满道:“本宫想如何处理犯人便如何处理,何时lu到你一个太jian插手管本宫的事。”转身,冲着侍卫说:“继续动刑!”
    汪明听着这会,是真的很生气,特别是他最讨厌人家叫他太jian,皇上都不曾说过他是太jian,一个不过就是风光了几天的妃子,敢骑在他的头上。
    如妃,这可是你逼着咱家出手的。
    “慢!”汪明制止道。
    如妃不解的回头,明显是生气了,“汪公公,你什么意思?”
    “娘娘,您切莫生气,奴才只是为娘娘你好啊。”汪明ren着气讨好的说。
    “为本宫好?此话何解?”如妃问。
    “娘娘,你想啊,皇上是派娘娘调查此事的,可娘娘都还没调查什么,人却死了,那……”汪明故意将声音拉得很长。
    如妃是聪明人,岂会听不出是什么意思,回头仔细的想想,汪明说的话倒也是对的,皇上虽然是交由她调查这件事,可她还没想好对策回复皇上,假若皇上问起来,她却答不上来,皇上又跟她要人,那她岂不是没事找事吗。
    不行,她可不能把自己也牵扯下水,再看看凌夕现在的模样,嘴巴都肿成那样了,即使知道下毒的人其实是她,那也没办法再开口说出真xian,就算说出真xian,皇上那肯定也是相信她的,而jian女人不过就是像qing楼女子般,又怎会在皇上心里停留很久。
    “你说的有道理。”如妃说:“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来人啊,给那个女人松解,丢回牢房,给我好生看着,别让她死了。”
    “是!”
    凌夕就这样带着满身的伤,被侍卫无情的丢回了牢房,那个躺满了老鼠尸体的牢房,又臭又阴暗的牢房。
    然后,如妃就摆驾回去了,而汪明还逗留了会,看着死寂般躺在地上的凌夕,小声说:“凌小主,放心,只要你没做过,咱家一定会帮你tuo罪的。”
    不管凌夕听不听得到,他都必须这么说,那可都是为了他的前程啊。
    汪明的马屁拍完,也随着离开了。
    地牢一时间,从喧哗中安静下来,安静到只剩下凌夕匀和的呼吸声,若不是有这匀和的呼吸声,定会让人觉得她肯定是死了。
    她的命,真的是很倔强,也很g!
    至于汪明的话,她是全部都听到,不管是不是真的,只知道她此刻很想好好的睡一觉,方才受到深深的折磨,已是筋疲力尽,能睡上一觉的话,是不是会好得快些。
    可这一睡的话,她还能再醒来吗?
    不!
    她管不了那么多,只想闭上眼睛睡上一觉,只有睡着了,她才感觉不到身上的疼,此刻她真的疼得生不如死,她要睡,一定要睡!
    就这样,凌夕磕上眼皮,沉沉的昏睡过去……
    谁也不知道,凌夕到底还能不能撑下去,只知道没人怜惜她,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没人怜惜她,对她都是冷眼相对。
    她的命运,总是这般坎坷,又有谁能懂?
    地牢外面,响起三两个倒地的声音,很快,牢门就被打开,守在牢里的两个侍卫,听到动静,赶紧的站起来。可在站起来的瞬间,细小的银针就飞向他们,然后,他们也倒地不起。
    所有人都倒下,而凌夕在昏迷中,没人知道进地牢的人是谁,只知道这个人双眼布满哀伤,看着凌夕满是怜惜。
    他心疼,心疼这样的凌夕……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8 10:35:21
    110:见鬼了
    地牢,一墙之隔,墙外星空灿烂,牢里腐霉,空气里似乎都能氤氲出水雾来,阴暗中泛着糜烂的腐尸味儿,鲜明讽刺。
    时已至晚,墙的缝隙有寒风吹进来,发出‘呼呼’的声音,似是要把地牢每个角落都充斥寒冷的气息方才罢休就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凌夕昏睡过去,而牢外即刻响起侍卫倒地的声音,牢房很快也被打开,在牢中看守的两名侍卫,回头的瞬间,也倒地不起。
    牢外,进来一个人,他长得很俊,任谁都会被他完美的俊颜给震惊,可是,他却坐着lu椅,尽管双脚的残缺让他看起来不再完美,却还是可以让人为其倾心。
    他的双眼嵌满怜惜,特别是他靠近凌夕,看到凌夕那张满是鲜血的嘴巴,心就像是被抽空了呼吸,非常难受。
    是!
    他是慕无心。
    总在凌夕受伤后,第一时间出现的男人,默默在暗处保护着她的男人,他几乎是从满香楼飞奔到皇宫,在他的身ti出现疼痛的那一瞬,他就马不停蹄的朝着皇宫里狂奔。
    而他,除了双脚不便外,其他行动都很自如,灵巧的打开了牢门,慢慢的挪着他的lu椅进去,用手撑着身ti,离开lu椅,朝着凌夕慢慢靠近,坐在地上,将凌夕抱在怀里,看着那张jing致的脸,却染满了血,怜爱的说:“夕夕,你真的太调皮了,肯定又忘记跟我的约定吧。”眼角氤氲着一层水雾,接着说:“我们不是约定好,要好好的,不要让自己的身ti受到一点的伤害,可为何,你总是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ti。”
    上次凌夕中箭,他的心已经难受到冰点,可现在,凌夕再次受罪,他开始后悔,后悔让凌夕离开乐仙居,后悔放手让凌夕来找赫连宸报仇。
    他在想,他的决定是不是错的?
    “夕夕,你告诉我,是我做错了,是吗?”慕无心在问自己,也在问凌夕。
    也许,他真的做错了。
    可他却没能力再带她回乐仙居,他已是个废人,而且时日也不多,还有什么资格去谈保护她,他根本就没资格。
    当初若非他贪玩,又岂会将她的命运给改变,更不会落得现在这般凄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过错。
    慕无心在自责,一直在自责。
    凌夕听不到,听不到慕无心在自责,她甚至从不知道慕无心在默默的保护她,总在她出现困难的时候出现,安心的睡在慕无心的怀里,似是在躲进慕无心怀里的瞬间,她就完全不再痛了那样,额眉舒展,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在笑。
    慕无心颤抖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凌夕的chun,却僵在半空,“她们真狠。”眸底突然露出狠意,却又突然百般失落,“可……我又能帮你做些什么呢?”
    他除了能感受到凌夕的痛,便什么也做不了。
    谁都不明白,为何慕无心总能在第一时间出现,为什么能准确的感受到凌夕受了伤,在备受折磨。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为何他总能感觉到凌夕的一举一动。
    因为,凌夕的真身是他带来古代的,当初凌夕在现代的身ti是属于死亡的身ti,想要保存这个身ti,就必须用他的血蓄养着,才不会腐烂。
    也就是说,凌夕现在身上是留着他的血,所以,只要凌夕的身ti受到一点的伤害,他就能立刻感受到,他跟凌夕几乎是融为一体的,就像双胞胎。
    只是,凌夕感受到不到慕无心的一切,只有慕无心才能感受到她的一切。
    每当凌夕受到一点伤,第一个心会痛的就是慕无心,能第一时间来到凌夕身边的也是慕无心,他似乎就是为她而存在的。
    慕无心将凌夕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真的害怕一眨眼的时间,这个女人就会从他的眼前消失,他这样努力的活着,为了这个女人努力的活着,岂能让这个女人比他还先死,谁都无法夺去这个女人的xing命,她的xing命是他的,只有他才能cao控。
    “放心吧,你的命是我的,除非……我死,否则,谁都伤不了你。”慕无心发狠的说。
    然后将凌夕的身ti平放在草铺上,从他的身上mo索出一瓶液体状的药水,药水呈现浅蓝色,有点儿像海水的颜色,淡蓝淡蓝的。
    “一切都会好过来。”
    慕无心拿起那瓶药水,给自己灌了一口,含在嘴里,深深的看了凌夕一眼,然后闭上眼睛,慢慢的凑近她的chun,那已是血肉模糊的chun,在碰触的瞬间,腐烂的chun肉在慢慢的愈合,伤口也渐渐的消失,恢复以前那粉nen的g桃小嘴。
    谁也不敢相信,方才还血淋淋的chun,现在竟一点事都没有。
    慕无心闭着眼睛,碰触凌夕chun的瞬间,是血液黏稠的感觉,可因为他口中含着药水,当他把药水匀到凌夕的嘴里,凌夕的糜烂的嘴巴就迅速的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他的感觉,从黏稠变成清甜,他很想深入是摄取,那清甜的味道让他有些意志不清晰,多么想继续下去,可是他没有。
    在凌夕的chun恢复后,他就离开了她的chun,睁开眼看,满意的笑了,而他的chun,还残留她的味道,让他一世都无法忘记的味道。然后,他握起凌夕的双手,好冰冷,呢喃道:“你的手好冷。”
    说罢,将凌夕的手塞进了他的xiong膛,紧紧的裹着,恨不得把身上的温度全部传递给她,温暖她。
   
    “这样好些么?”
    慕无心在自言自语,他是期望凌夕能醒来陪他说话,可他却害怕凌夕醒来陪他说话,因为这样,凌夕就会看到他此刻狼狈的模样。
    在凌夕的心里,他一直很完美,便不想让凌夕看到他一点儿的缺点,特别是他那双残废的双脚。
    这辈子……都不想让她看到。
    不知过了多久,他把凌夕的手裹得很温暖,抽出来看的时候,可以看到凌夕的手依旧nenhua,就是一双小姑娘的手,完全没有一点儿损伤。
    凌夕睡得很安详,她很久没睡得那么安详过。
    “嗯,夕夕还是很争气的,恢复得不错,为师很满意哦。”慕无心看着凌夕的双手,自己逗趣的说着。
    在药王谷,每个药师都有自己的本领,除了都有高明的医术,额外还有一些本领,例如,有些药师可以瞬间穿梭,有些药师可以耳听千里,而慕无心的本领一直是无可预测的,他的身份也一直是个迷。
    他的身ti就像是一株人参,方才的药水本身是没多大功效,可在他的嘴里含过以后,就可以成为医治百病神奇药水,并且必须在他的嘴里匀到别人的嘴里,药效才能见效。
    凌夕的手被如妃千针万孔,现在恢复得很迅速,也是一个道理,加shang她身ti本来也还残存着雪莲的躯壳,恢复得快也是正常的。
    “为了奖励我家夕夕那么争气,为师决定今夜留在这里陪着夕夕,陪夕夕看到明天第一缕媚阳。”慕无心已经习惯了自言自语。
    受伤无数的凌夕,此刻就跟没一点事的人那样,安静的睡在慕无心的怀里,她敢保证,这是她进宫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让她真想长眠下去。
    而慕无心亦是,只要能陪在凌夕的身边,他就会感觉到莫大的欣慰。
    一ye ,便如此悄悄的过去,天窗外,第一缕媚阳渐渐的射进来,慕无心抬头仰看媚阳,射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可他却在笑,对着媚阳笑得很灿烂。
    熟睡的凌夕,在媚阳的刺ji下,猛然惊醒过来,大喊:“师傅!”
    她惊出得冒着冷汗,可睁眼的刹那,她什么也没看到,空空如也的地牢,除了地上躺着的老鼠尸体,还有睡着了的侍卫,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人。
    凌夕撑着自己的头,微微垂下,自语道:“原来是在做梦。”然后触碰自己的chun,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她竟梦到师傅在亲wen她,这是不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
    师傅明明就在乐仙居,师傅已经将她逐出师门,她这辈子也不会再见到师傅啊,她这辈子也再回不去。
    似是想到什么不妥,她又细细的mo了mo自己的chun,竟然不疼……
    她刷的就站起来,用两只手去mo自己的脸,好像一点事都没有,又似是想起什么,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昨天明明就让如妃狠狠的扎着细针,明明就刺骨的疼,可是,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她在做梦,梦到自己受到了酷刑?可疼痛感是如此真切,就算现在想起来,那也是一阵的寒颤,这又怎么可能是做梦?
    还有那次,她被孤影射中了心脏,那明明就是不能活命的位置。可奇怪的是,她竟然活了下来,而且还一点事都没有。
    能让重伤变好的人,在她的记忆里,这个世上除了一个人,就再无任何人有这个本事。
    莫非真是……师傅?
    凌夕站起来,冲着眯缝的顶大声的喊:“师傅,师傅……夕夕知道,是你,是你对不对,你出来见夕夕啊,你知不知道,夕夕很想你,真的很想你……”眼泪从她的眼角滴落,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在无声的哭泣着。
    她昨天受到如妃这般的折磨,也未掉一滴眼泪,可当她知道,慕无心可能出现过的时候,她就再也控制不住。
    慕无心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亲近的人,在她的心里位置很高,高到连她也不知道是到什么程度。只知道,在世上他是她最在乎的人。
    “吵吵吵,吵什么吵,疯女人。”
    侍卫的麻醉药效过了,听到凌夕在嘶吼,本睡得正香,被这般吵着,脾气就上来了,冲着凌夕就大骂,可睁眼细看,见到凌夕完好无缺的在牢房,顿时就大叫:“鬼啊……”
    并非觉得凌夕真的是鬼,而是明明昨天被用了酷刑伤得很重的女人,此刻却完好无损的在牢里,没有受一点的伤。
    这不是见鬼了是什么。
    侍卫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而凌夕,双脚屈膝,将头埋进去,深深的埋进去,思念着她的师傅慕无心,眼泪像源泉那样控制不住。
    她真的想念他,无时无刻都在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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