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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齐眉》 夙默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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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29:27
☆、(14鲜币)089 欺负她?

  不过一番轻勾浅挑,便令她轻颤着湿润起来,窒热的花穴蠕动着紧紧含住他的手指,邀请之意甚明。
  
  “想要?”他浅浅亲吻她的脸颊,带着明知故问的坏笑。
  
  这魂淡!
  
  齐眉羞怒至极,抬腿就踢,“你滚!”
  
  谭容弦眉梢一挑,继而撤出,扯过纸巾擦了擦手,一脸正经得不行的模样,问:“早餐想吃什麽?”
  
  吃个大头鬼!
  
  齐眉拉好睡袍,愤然起身,也不回他,蹬蹬蹬上了楼去,看那架势倒像恨不得将楼梯踩裂。
  
  谭容弦做好早餐,上楼叫人,进了卧室,见齐眉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身子蜷成一团,可怜兮兮的模样。他无声地扬了扬唇,走过去,弯腰拍拍她的肩,“懒虫,起来吃早餐。”
  
  “不吃!”愤愤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怎麽了?”谭容弦掀开被子跟着躺进去,从身後抱住齐眉,张嘴轻咬她的耳朵,“没让你舒服,生气了?”
  
  齐眉脸颊爆红,抬手捂住耳朵,“才不是!魂淡你闭嘴!”
  
  谭容弦自顾往下说:“先让你舒服,然後去吃饭,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讨人厌的家夥!你走开!”
  
  谭容弦扳过齐眉的身子按怀里,一条长腿横插进她腿间,接着将她睡袍腰带扯开,一手探进去,顺着妙曼的腰部曲线缓缓下滑,绕到後方,握住那挺翘饱满的臀肉轻轻揉弄,“等会你就不讨厌了。”
  
  “你……”齐眉止不住轻喘,又羞又气,“你只会欺负我!”
  
  “怎麽欺负你了?”他暧昧地笑,修长的手指挤入臀缝,抚向那羞涩紧闭的花径入口。
  
  齐眉受惊般夹紧了双腿,双手用力抓着他的肩,那声音好似随时都会哭出来一般,“不要……”
  
  “别怕,我有分寸,我只想让你舒服,乖,放松点。”
  
  齐眉咬住了唇,伸手捂住他的嘴。谭容弦伸出舌头舔她掌心,她瞬间将手缩回去。
  
  谭容弦循着空当,骤然挤入一指,齐眉反射性绷紧了躯体,仰头低吟,双颊的潮红愈发深重。
  
  那娇嫩紧致的花穴又湿又热,温软的媚肉轻颤着绞紧他的手指,欲拒还迎地吮吸着,万分诱惑。谭容弦忍不住轻叹,“好紧……”
  
  齐眉咬紧了唇,不敢抬头,脸部紧贴在他胸前。
  
  谭容弦俯首舔吻她裸露在外的香肩,另一手握住她浑圆饱满的雪乳,极有技巧地揉捏起来。全身各处的敏感点都被对方掌握在手中,酥麻的快意席卷而上,几乎将她的理智淹没,齐眉再压抑不住,松开紧咬的唇,难耐地呻吟出声。
  
  他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一番挑弄过後直指要害,每一下都精准按压在那致命的位置上。齐眉被他折腾得腰腹酸软,娇吟连连,花穴里湿润不堪,手指搅动间不时带起润泽的水声。察觉到她就快到了,他陡然加快按压戳刺的速度,未几,炙热狭窄的甬道一阵猛缩,紧接着便有热潮喷涌而出,打湿他的手指。
  
  待怀中的小女人从高潮中平复下来,谭容弦这才翻过她的身子,拍拍她的臀,沙哑着道:“乖,把腿夹紧了。”
  
  齐眉听话照做,双腿刚一并起便有炙热硬挺的棍状物体迫不及待挤入腿间。明白过来他想做什麽,齐眉一下捂住了脸,整个脑袋都埋进了枕头里。
  
  辛辛苦苦挨了十几分锺,大腿内侧的肌肤差点被磨破,谭容弦总算是完事了。齐眉大大松了口气,身体瘫软下来,轻喘着气。
  
  谭容弦缓过劲来,抱着她亲吻几下,然後下床进了浴室,很快拿着拧干的温热毛巾出来,掀开被子,仔细将齐眉下身拭擦干净。
  
  洗完澡出来,换上舒适的居家服,转身一看,见齐眉裹着被子曲腿坐在床上,脸部埋在膝盖里,只剩红红的耳朵尖儿露在外头,看起来很可爱。谭容弦扬唇一笑,走过去坐在床沿,抬手捏捏她泛红的耳朵,“想什麽呢?小色鬼。”
  
  齐眉拍开他的手,捂住耳朵,不理他。
  
  “怎麽,舒服完就不认账了?”
  
  “魂淡!”齐眉抬起头来,双颊红红的,瞪他,“下次再这麽欺负我跟你没完!”
  
  谭容弦笑眯眯道:“放心,没有下次了。”
  
  下次再“欺负”她的时候,可没这麽简单就了事的。
  
  
  
  被那麽一折腾,等吃完早餐的时候已十点多了。齐眉给自己泡了杯蜂蜜红枣茶,喝下大半後将杯子往桌上一放,仰躺下去,枕在谭容弦腿上。
  
  谭容弦盯着手中的财经报纸,“毯子盖上。”
  
  齐眉伸手拿过一旁叠得整齐的薄毛毯,打开,意思性往身上一放。
  
  “盖好。”
  
  这人眼睛斜着长的吗?齐眉颇为郁闷,将毯子彻底抖开,全身裹了个严实。
  
  谭容弦放下报纸,手指轻抚她的脸颊,微微笑着,却不说话。
  
  齐眉被他肉麻的眼神看得脸皮发烫,等了半晌没等来更加肉麻的话,不由有些恼怒,“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吃得下吗,嗯?”
  
  再正经的话从这家夥嘴里吐出来都会变了颜色,齐眉默了一阵,果断闭眼,睡觉。谭容弦难得没打扰她,静静躺了几分锺,倒也真的有了睡意。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能感觉到身体被人抱起,过了一会又被放在柔软的床铺上,齐眉懒得睁眼,在被窝里寻了最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周末的高尔夫球场热闹非凡。
  
  这栋坐落在一片开敞的高尔夫景观之中的豪宅,面积超过一千平米,这份产业据说是郝公子十八岁的成人礼,送礼的自然不可能是他那当官的亲爹,而是疼他胜过自己亲生儿子的干爹。
  
  郝霖每次说到干爹这词,边上一圈儿的人保准每个都笑,郝公子一恼,後来改叫义父了。
  
  而此时,刚与义父通完电话的郝霖躺倒在两米宽的大床上,伸臂揽过一旁的美貌女子,“肚子有点饿了,宝贝,午餐想吃什麽?”早餐没吃,刚在球场又消耗了体力,确实是饿了。
  
  女人嫩白的手探入他的贴身运动装里,指尖极带挑逗意味地在他腹部来回轻划,“我想吃你。”
  
  郝霖扬唇,一手捏住她尖尖的下颚,挑起,朝她唇上吹了口气,“想吃我?胆子不小啊,不怕撑坏了?”
  
  女人浓长的眼睫覆盖下来,精致的妆容上浮起一层红晕,“不怕,因为……我爱你。”
  
  郝霖无声冷笑,眼底陡然掀起暴戾之气,他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再演下去就没意思了,云霜,你到底想得到什麽?一个为了钱抛弃相恋七年的男友的狠心女人,我不大明白,相隔五年,她有什麽脸面再来对我说这三个字?”
  
  那被唤作云霜的女人别开了眼,双手攥紧身下的床单,“你昨晚承诺的,只要我肯说,你就答应借我三千万。”
  
  “没记错的话,我让你说的是四个字而不是三个字。”郝霖蛮横扯下她的裤裙,“还有,昨晚喝醉了,没听清楚,原来你要借的是三千万啊。那可不成,云霜,你觉得就你这被男人玩弄过无数遍的身体,值三千万吗?”
  
  云霜不可置信地抬眼看他,脸色煞白,双唇抖动着,似想说些什麽,可她最终只咬紧了唇,扭过头去,一个字都没说。
  
  郝霖愈发愤怒,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将脸扳过来,“怎麽?觉得受了羞辱,委屈了?当初转投别人怀抱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啊?那时死都不让我碰一下,说什麽不结婚就不许做那事,七年我都忍下来了,你倒好,婚礼前夕直接就跟那老男人跑了,连句话都没留下。我自认没有亏欠你,背叛在先的是你,云霜。”
  
  眼底的热潮终是压制不止,云霜睁开眼,放任滚热的泪水从眼眶里滚落,“对不起。”
  
  “这三个字从如今的你嘴里说出,一文不值。”
  
  云霜咬住了唇,不再说。
  
  “算了,不提那些陈年旧事,凭白坏了兴致,今儿本公子心情好,那三千万就当你的卖身钱了,虽然很不稀罕,可偶尔玩玩你这种类型的,也挺有趣,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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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29:36
☆、(9鲜币)090 酒

  郝霖最终还是没碰她,随手扯过被子遮住床上女人赤裸的下身,返身坐在床沿,抬手揉了揉额角,沈默片刻,手往口袋里一探,空空如也,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随身带烟的习惯。他烦躁起身,走进浴室,十几分锺後围着浴巾出来,从衣柜里拿了浅色的休闲装换上,从头到尾没看床上的女人一眼,只在出门前留下一句话。
  
  ──白天没心情,晚上到别墅等我,不去的话一分钱都没有。
  
  那口气,倒仿佛真的只把她当做为钱卖身的风尘女子。
  
  屋里开着空调,暖气很足,云霜裹着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身心却如数九寒冬的风雪,刺骨冰凉。
  
  
  
  郝霖到达蓝田的时候,谭容弦已喝得差不多了,见有人推门进来,缓慢抬头看过去,愣愣看了好一会才开口:“来了啊。”
  
  还好,还没醉,还有得玩。今天不喝死一个他就赖这儿了!
  
  郝霖大步过去,外套一脱,一摔,朝吧台後面穿着制服的俊秀青年道:“你,可以走了。”
  
  “额?”青年调酒师看向自家BOSS,得到谭容弦首肯,这才走出吧台,朝两人弯了下腰,转身离去。
  
  “今天怎麽了?”谭容弦懒懒靠在沙发里,缓缓摇动杯中的红酒。
  
  郝公子一屁股坐下,狠灌三杯洋酒,将杯子重重按在水晶桌上,“她回来了。”
  
  “喔?”他其实猜到了,谭容弦扯了下唇角,“所以呢?”
  
  郝霖起身从酒柜里随意拿了几瓶酒,走过来往桌上一放,一瓶瓶打开,也不管其中有1775年的Sherry和82年的Lafite,往杯子里倒满,仰头就灌。
  
  谭容弦瞥了眼红酒瓶上的标签,漫不经心地问:“你很渴?”
  
  “没劲。”郝公子喝惯了好酒,想找点新鲜刺激的,“有啤酒吗?”
  
  谭容弦指指吧台後方,“自己找去。”
  
  郝霖起身走过去,很快搬了一大堆罐装啤酒过来。他将啤酒往桌上一放,看沙发对面的谭容弦,“兄弟,你今天会跑来喝酒就证明你也有烦心事儿,咱别的不说,先喝个痛快,如何?”
  
  谭容弦已有些微醺,闻言懒懒挑眉,瞳孔里泛着润泽的水光,“不怕哮喘发作?”
  
  “你都不怕我怕什麽?”一提这事郝公子就烦闷,不耐地摆摆手,“喝那麽多次都不见有事,放心啦,我爹找人算了卦,说我长命着呢。”
  
  谭容弦笑得很是欠扁,“亲爹还是干爹?”
  
  “我义父!”郝霖将三罐啤酒重重砸在他面前,“都说了再提干爹的事儿要罚的,喝!”
  
  谭容弦伸手拿起一罐,打开,仰头几口灌下,将空易拉罐一扔,面不改色拿起第二瓶。
  
  “容弦,我突然发现我好喜欢你。”郝霖眼里冒着兴奋的绿光,拿了手中的啤酒罐重重和他的一碰,“来!喝!”
  
  两人你一瓶我一罐,很快将桌上能喝的东西全数消灭光,郝霖摇晃着起身,转眼又抱了一大堆回来。
  
  谭容弦双手撑着桌沿,眉心紧蹙,抬眼见郝霖那家夥竟开了一瓶法国干白,直接仰头牛饮。谭容弦光是看着就想吐了,一手按住翻涌的胃部,起身走进洗手间。
  
  郝公子显然是受了大刺激,放任他继续喝下去保准出人命。谭容弦秉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原则,掏出手机拨通了等在楼下的司机的电话。其实司机不仅仅是司机,他是集管家保姆司机保镖四职於一身的超人,超人有个很man的名字,叫郝无敌。
  
  三分锺後,得到特许通行证的无敌先生很有效率地出现在已经醉得分不清亲爹干爹的郝公子面前,伸出一根手指,问:“这是几?”
  
  “香肠……”郝公子酒喝得够多了,可还是饿,伸手就要去抓郝无敌的手。
  
  郝无敌当机立断,一个手刀下去,将他家少爷劈晕了抗肩上,大步流星往外走。
  
  
  
  谭容弦在洗手间里痛痛快快吐了一番,出来时见沙发上已没了人,他扶墙稳了下身子,捏捏眉心,推门出去。
  
  走进卧房,脚踩着厚实柔软的长毛地毯,好像踩在云朵上,谭容弦扶住晕眩的脑袋,踉跄着摔倒在床。
  
  也不知谁告的密,谭容弦晕乎一阵後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准备进浴室洗澡,头一抬,就见他家大哥抱着双臂站在床前,“唷,喝得挺多啊。”
  
  他是喝挺多,可还没醉彻底。
  
  “你,怎麽来了?”谭容弦揉了揉太阳穴,难受得恨不得拿头撞墙,面上倒没有明显表现出来,只一张脸煞白煞白的,灯光下看着颇有些吓人。
  
  “你电话没人接,到後头直接关机了,齐眉打到我这了,问你行踪呢。”
  
  谭容弦一摸口袋,才发现手机不见了,皱眉一想,应是方才忘洗手间里了。
  
  谭曜掏出手机递过去,顿了下,问:“为什麽喝酒?”
  
  谭容弦愣了下,继而将手机往床上一丢,揉了下额角,微皱起眉。
  
  “还知道难受啊。”谭曜动手倒了杯温水给他,接着动手脱去外套,抬步走进浴室,“我洗个澡。”
  
  谭容弦觉得头更疼了,“你特意跑这来洗澡的?”
  
  “是啊,顺路过来的,我晚上就在这边了,我们兄弟俩好久没一起睡了,今晚好好聊聊吧。”
  
  “……”谭容弦抚额,起身拿了车钥匙,摇晃着走出门去。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29:45
☆、(9鲜币)091 我会很想你

  齐眉抓着手机躺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一觉醒来,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谭容弦还没回来,谭曜也没消息。
  
  齐眉一下坐起,拨通谭曜的电话。她也不想打扰他的,可是启然联系不上,她又实在太担心谭容弦了。
  
  “谁啊?”电话响了好一阵那头才接起,显然是被吵醒了,语气很是不好。
  
  “大哥,是我,齐眉。”
  
  “齐眉?哦。”话筒里传来对方翻身的摩擦响动,“怎麽,我那弟弟又出状况了吗?”
  
  齐眉愣了下,才问:“你找到容弦了?”
  
  对方显然比她更错愕,“他没回去?”
  
  齐眉急了,“没有,我就是没见到人才这麽晚打给……”
  
  嘟──!对方一下挂断了电话。
  
  齐眉捏着手机,惶然不安地在床上坐了半晌,突地跳下床去,开始换衣服。
  
  齐眉飞车赶到蓝田,刚下车,就见谭曜拿着手机快步从大门口出来,怒气冲冲对着话筒吼:“没找到?没找到你还敢打电话过来!一个大活人从门口走出去你们竟敢跟我说没看到?!什麽?侧门?我管你什麽门!反正我弟弟不见了!还想活命就赶紧给我去找!”
  
  印象中谭曜一直是懒懒散散,语带三分笑的样子,齐眉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他,狂躁暴怒,满身戾气,一副恨不得活活将人撕了的模样。齐眉捏紧了衣摆,有些紧张地站在原地。
  
  谭曜挂了电话,抬头看见站在车旁的齐眉,他皱了下眉,走到齐眉跟前,“别担心,他喝了那麽多酒,指不定是……”说到这里猛地顿住,他面色微变,快速掏出手机拨通手下的电话,“到停车场看看车还在不在!快点!”
  
  手下很快到停车场确认了,车还在。
  
  听到消息,谭曜松了口气。当时是知道楼下有手下守着,所以发现谭容弦离开时他并没有过多地去担心什麽,反正会有人将他安全送回去的。他当时确实是这样想的,所以从浴室出来後还很安稳地睡了一觉。
  
  “他喝醉了?”齐眉整颗心都吊起来了,“那,那他会去哪里?都这麽晚了,会不会……”
  
  “别多想。”谭曜皱眉打断她,“谁有那麽大胆子敢动他,活腻歪了吗?”末了,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那家夥喝醉了比正常时还恐怖。
  
  齐眉正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捏在手中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家里的座机号码,齐眉连忙接起。
  
  “二少夫人,我是奂宸。”
  
  “什麽?他在家?在客房里……睡、睡觉?”齐眉抬眼看向谭曜,对方扶额,朝她摆摆手,转身走进会所大厅。
  
  齐眉挂断电话,捂着胸口大大松了口气,接着狠咬了下牙,那个魂淡!害她白白担心了一晚上,看等下回去怎麽收拾他!
  
  回到家,直奔楼上,气势汹汹推开客房的门,却在看到床上闭目沈睡的男人後立马收敛了怒气。外面为了找他都快闹翻天了,他竟不声不响躲在家里睡得这麽香。齐眉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轻脚走过去,弯腰戳戳谭容弦的脸,“坏家夥。”
  
  坏家夥不经戳,一戳就醒,“你干嘛?”
  
  “诶?你没醉?”齐眉惊讶捂住了嘴。
  
  谭容弦皱眉摸摸被她戳到的脸颊,拉起被子盖住脑袋,“没醉,很晚了,回房睡觉去。”
  
  齐眉回到卧室,换好睡衣後又返回来,关了灯,爬上床,钻到自家老公怀里,闻着他身上清爽的沐浴香气,“呀,还知道洗澡,看来是真没醉。”说完,隔着睡衣在他胸前咬了一口,“不都说了以後再不许喝酒的吗?怎麽又跑去了?说!”
  
  “困……”谭容弦侧身搂住齐眉,将脸埋在她肩侧,安心地闭上眼,很快就沈沈睡去。
  
  齐眉气得牙痒,这狡猾的家夥!
  
  
  
  第二天,吃完早饭,两人回到卧室。谭容弦突然对齐眉说:“Y市那边的能源项目出了点问题,我明天去一趟,估计要一周才能回来。”
  
  齐眉坐在床沿,正低头回司谴的信息,闻言抬起头来,愣了好一会才闷闷回了一字,“哦。”
  
  “怎麽,不高兴?”谭容弦扣上袖扣,抬眼从落地全身镜里看她。
  
  齐眉恹恹垂着脑袋,不抱希望地问:“我也去可以吗?”
  
  “不可以。”谭容弦穿上西装外套,转身在床沿坐下,伸臂揽过齐眉的肩,柔声哄着,“到那边我会很忙,没时间陪你,你就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回来,好吗?”
  
  “不好。”齐眉闷闷蹭着他的胸膛,“我会想你,很想。”
  
  “我会尽快将事情处理妥当,早点回来陪你。”谭容弦将齐眉拥紧,低头亲亲她的额头,“若觉得在家无聊可以去找卿微玩,气温开始下降了,出门记得多穿衣服,别冻着了。”
  
  齐眉推开他,不大高兴的样子,“又不是小孩子了,用得着你说,倒是你,给我小心点,要让我发现你三餐没按时吃,你就等着吧!”
  
  “知道了,老婆大人。”谭容弦笑着捏捏她的脸,拿了风衣站起身,“我去公司了。”
  
  齐眉送他出门,见车子走远了,这才转身回到屋里,掏出手机拨通司谴的电话。
  
  “明天开始行动吧。”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29:54
☆、(10鲜币)092 仇

  陶莹莹从没想到过自己也会有被绑架的一天,更让她意外的是,绑架她的人竟然是齐眉。
  
  “小眉,你这是要干什麽?”
  
  “怎麽,很意外?”齐眉裹紧身上的羊毛大衣,谭容弦说得没错,比之昨日,今日明显冷了许多,这才一天不到呢,就开始想念他了。齐眉搓了搓手,摸出手套戴上,拉过一旁的木椅,坐在陶莹莹跟前,“知道锦川是被毒死的事时,我比你更意外呢。”
  
  “你说什麽?!”若不是双手被反绑在椅背上,陶莹莹肯定惊骇得当场跳起来。
  
  齐眉缓缓挑了下眉,“看来你是真不知情。”
  
  陶莹莹没理会齐眉的话,她已陷入癫狂的回想当中,“难怪,难怪他会突然……前几日明明还好好的,廖医生告诉过我,若积极配合治疗,按他那状况再活个三五年绝对不成问题,可是……”她猛地抬起头来,狠狠盯着齐眉,双目赤红,“是你对不对?你一直对锦川心存怨恨,更无法忍受他爱上别的女人,所以你利用结婚的事情去刺激他还不够,最後还……”
  
  “啪──!”齐眉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冷着脸重新戴上手套,“凶手不是我,是你孩子他爹,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是……是他?”陶莹莹瞪大了眼,嘴唇哆嗦了下,僵硬地摇头,“不可能,怎麽可能会是他,他明知道我有多爱锦川,他一直对我很好,我说什麽他都答应,他不可能这样对我的……”
  
  齐眉无声冷笑,这时,徐风从外头走进来,弯腰附到她耳旁说了几个字。
  
  “这麽快?”齐眉缓缓笑开,朝徐风道:“带进来。”
  
  很快,双手被反绑在身後的徐竟成被两名小弟拉了进来。一眼看到被绑在椅上的陶莹莹,徐竟成叫着她的名字,不管不顾地就朝前冲去,两名小弟一时不察竟被他挣脱开去,反应过来马上就要将他抓住,齐眉扬手制止了,摆手让他们退下。
  
  两人刚出去,司谴就进来了,知道他是不放心,齐眉笑笑,从椅上站起,抬脚踢踢跪在陶莹莹跟前的男人,“徐先生,虽是初次见面,但我想我已经不必再作自我介绍了吧?”
  
  “莹莹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伤害你的。”
  
  齐眉加重了力道,又踢了他一下,冷笑着道:“拜你所赐,我现在看到我这位好姐妹就恨不得亲手撕了她,谁让她好死不死,偏偏怀的是你的孩子呢?徐先生,咱今日就来算算账,一命抵一命,你是要自己了断呢还是我找人动手拿你老婆孩子来给严锦川陪葬。”
  
  “我不是他老婆!”陶莹莹骤然嘶喊出声,死死盯着徐竟成,面上尽是扭曲的恨意,“我陶莹莹这辈子认定的男人就严锦川一个!而这个人却害死了他,该死的是这个男人!”她咬紧了牙,接下去,“还有他的孩子。”
  
  “莹莹,你……”徐竟成一下仿佛苍老了十岁,不可置信地望着陶莹莹,“就算我犯了再大的错,可那是我们的孩子,你竟然……”
  
  “是你的,不是我的。”陶莹莹冷静了下来,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而清晰,“别说他现在才刚成型,就算是已经出生,我也会亲手了结了他。”
  
  徐竟成一下倒在了地上。
  
  齐眉捂着小腹,亦是下意识後退了一步。司谴伸手扶住齐眉的手臂,见她面色微有些发白,担忧道:“我送你回去吧,剩下的交给……”
  
  “不!”齐眉用力抓紧了他,双手微微颤抖着,整个人显得痛苦而无助,“自从知道锦川的事,我没有一天晚上不做噩梦的……他掐着我的脖子问我为什麽不替他报仇,我……我好辛苦……”
  
  “我知道,我都知道。”司谴拥着齐眉,安抚着轻拍她的背,“没必要弄脏你的手,这仇,我帮你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倒在地上的徐竟成突然疯狂大笑起来。
  
  司谴松开齐眉,上前两步狠踢几下,成功阻断了那阵笑声,然後回身扶住齐眉的肩,“我先送你回去,好不好?”
  
  齐眉一手下意识抚摸着腹部,犹豫了下,正要点头,地上的徐竟成突然呸了一声,粗喘着大笑,“哈哈哈!可悲啊,齐眉,你从一开始就搞错了复仇对象。”
  
  司谴皱眉,回身又是一脚将他踢飞,重重摔到墙角。齐眉拉住还要上前的司谴,往前跨出两步,冷冷盯着墙根处那满身灰土的狼狈男人,“给你一分锺,把刚才的话说清楚。”
  
  “要我说清楚可以。”徐竟成吐出一口血沫,喘了会儿气,靠着墙壁坐起身来,下巴指指被绑在椅上的陶莹莹,“放了她,我就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见齐眉冷冷望着他,不为所动,他缓缓笑了,“你父母的死是否真的只是一场意外,你难道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话犹如平地惊雷,齐眉面色刷地一白,脚下骇然倒退,司谴及时伸手将她扶住。
  
  “放了莹莹,反正我人在你手里,你不仅可以杀了我为严锦川报仇,还可以顺势从我这里找到杀害你父母的仇人,这交易,怎麽看你都不吃亏啊,谭太太,你觉得如何?”
  
  “……好。”
  
  
  
  “……所以,杀死你父母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老公的亲生父亲。”徐竟成望着僵直立在他身前的齐眉,咧嘴笑了,带着报复快感的笑声将他的面部表情渲染得狰狞可怖,仿若刚从地狱爬出的恶魔,“看不出来,你那老公挺狠的啊,为了拿到我手中的备份资料,差点把我打死。”
  
  齐眉抬手狠狠捶了下胸口,这才终於能正常呼吸,她伸手扶住椅背,强迫自己站得笔直,“你说的都是真的?”
  
  “哈,你觉得呢?”
  
  齐眉猛然抡起木椅砸在他身上,厉声道:“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
  
  “是。”徐竟成捂着额头上流血的伤口,却还在笑,“你若不信,大可回家找找,若你老公没有销毁,指不定还能找到我寄给他的东西呢。若真找不到,与他当面对质也成啊,就不知道他肯不肯对你说实话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30:05
☆、(16鲜币)093 有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那个人,先别动他。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许透露出去。”
  
  前一句是对司谴说的,後一句是说给徐风听的。
  
  只有这两句。
  
  从郊外废弃修理厂回到市区别墅,半个多小时的车程,齐眉再没说过一句话。
  
  回到家里,齐眉鞋都没换,整个人如失了魂的木偶,步履僵硬地踩着楼梯,上楼,进书房。
  
  因为担心齐眉的身体状况,徐风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敢离开。齐眉进去书房,他就守在门口。
  
  几分锺後,书房的门从里面打开,齐眉立在门内,面无表情地看他,“给我一把斧头。”
  
  斧头?徐风明显愣了下,却不敢多问,应了声是,转身下了楼,朝工具房走去。翻找一阵,没找着斧头,徐风心道,有这玩意儿才奇怪。十分锺後,徐风从大门进来,手上提着刚从外头买回来的斧头,直奔楼上书房。
  
  “谢谢。”齐眉接过斧头,砰地将门甩上。
  
  徐风将额头贴在墙上,心下万分纠结,二少夫人的情绪明显不对劲,拿那把斧头也不知要干什麽,这还怀着孕呢,若真有个好歹,他可担当不起。虽然二少夫人说了不许将今天的事透露给二少爷,可……徐风咽了咽口水,比起二少夫人,显然是连他们老大都敢揍的二少爷要来得可怕些。
  
  徐风深吸了口气,眼一闭,心一横,低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扔在床上的手机响起来时,谭容弦刚洗了澡从浴室出来。一整天都在忙碌,这会儿已疲累得都有些坐不住了。他往床上一躺,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拿过手机,接起。
  
  电话那端的人不知说了什麽,他身体僵了下,而後猛地坐起身来。
  
  “嗯,然後呢?”
  
  他捏着手机,静静听了一会,似乎是觉得头疼,他皱眉揉了揉额角,闭了下眼,“继续说。”
  
  谭容弦下了床,走到落地窗前,俯望繁华的街景,大约又过了五六分锺,他才再度开口,“嗯,知道了,不管她要做什麽要去哪里,都别拦着,带人保护好就是,千万不能出了差错,听到没有?”
  
  得到那边肯定的回答,谭容弦挂了电话。收到这个消息,他其实并没有很大的意外。早知道徐竟成留不得,离开S市的前两天晚上,密切监视着徐竟成的手下再次将又打算兴风作浪的他绑到谭容弦面前,谭容弦没什麽耐心,可在下令让手下处理掉他时,他突然就想起那日齐眉问的那话──你杀过人吗?
  
  确实,他从未杀过人,不论直接或间接。他不想污了自己的手,他想用一双干净的手去拥抱她。
  
  他已将事情调查得很清楚,所以他很明白齐眉要抓徐竟成的原因。他也知道徐竟成一定会趁机挑拨他与齐眉的关系,也算不上挑拨,毕竟他父亲害死齐眉父母这事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谭容弦就这样静静站着,静静想着,脑中流窜的都是些令人疲倦的念头。不知不觉间,天色暗了下来,然後又是漫长的沈寂。直到晨光微露的时候,谭容弦眯了下眼,这才感觉到困倦。挪动了下僵冷酸麻的双腿,原地又站了一会,然後返身坐在床沿,拿起一直捏在手里的手机,按下一串数字。
  
  响了好一会,那头才接起,没人说话,隐约有压抑着痛苦的喘息声传过来。
  
  “眉眉?”谭容弦试探着,四周太静,以至於令他听到自己胸腔里传出的擂鼓般的心跳。
  
  “早安。”
  
  隐约听到她翻身的声音,似是还没起床。谭容弦浅浅吸了口气,正要开口,齐眉却先他一步,“难得啊,起这麽早,今天也有很多事要忙吧?”
  
  谭容弦一顿,眉头微微皱起,不得不承认,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宁愿她一开口就是质问或者怒骂,而不是像现时这样,假装什麽都没发生,温柔笑着向他道一声早安。
  
  他不喜欢这种完全不受掌控的感觉,很不喜欢。
  
  “嗯,等下还有得忙,你声音怎麽了?”那般嘶哑,昨晚该是哭了很久,一定很伤心吧。谭容弦仰面躺倒在床,用手背遮住眼睛,一时间竟也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想你了。”齐眉掀开被子坐起来,低头看着拿在手中的照片,双眼红肿,面色却很平静,“你什麽时候回来?”
  
  “最少还要三天。”
  
  “我等你。”略一停顿,很快又道:“早餐吃了没有?”
  
  “还没,你呢?”
  
  “我也没,你快去吃吧,我也要起来了,我挂了哦。”
  
  结束通话,将手机一扔,齐眉面无表情地下了床,走进浴室,简单洗漱後出来,找出墨镜,整装出门。
  
  
  
  在机场接到启然时,谭曜夸张大嚷,“哎呦媳妇儿,你怎麽瘦了这麽多?啊,也黑了好多。”
  
  “闭嘴。”启然斜他一眼,提着行李快步走出机场大厅。
  
  谭曜双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咬着棒棒糖,慢悠悠跟了上去。
  
  一眼看到停靠在路旁的那辆拉风至极的红色法拉利,启然抚了下额,转过身去,将谭曜从头到尾打量一遍,终是问出刚照面就想问的话,“你今天怎麽回事?”
  
  “我?”谭曜挑眉,“我怎麽了?”
  
  “这大冷天的。”启然看看他上半身仅有的那件骚包得不行的低领镂空毛线衫,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穿成这样,你就不觉得冷?”说着指指他咬在嘴里的棒棒糖,“还有,这是什麽玩意儿?”
  
  “棒棒糖啊。”谭曜将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递给启然,一副献宝的模样,“你不知道吗?”
  
  启然恨不得这小小棒槌能瞬间变成大棒槌,他好接过来直接将眼前那人敲晕。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麽东西,所以才问你今天是怎麽回事?怎麽没有一个地方是正常的,啊?”
  
  “有一个地方绝对很正常,要不要证明给你看?”谭曜将棒棒糖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双手插回哈伦裤口袋里,歪着头笑。
  
  这货脑袋绝对出了问题!
  
  启然淡定地推了推眼镜,懒得再理他,将行李袋扔进後座,接着拉开副驾座的车门,弯腰坐进去。
  
  谭曜笑了笑,绕过去坐进驾驶座。车门刚关上,就听他连打几个喷嚏,启然面色一黑,忍着不出声。
  
  “刚才在机场外面看到一个乞丐,很可怜的样子,所以就把外套给他了。”
  
  所以还是那句话,今天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啊?
  
  启然绷着脸,仍是没说话。
  
  “果然还是不行。”谭曜偏头看了启然一会,突然倾身过来将他抱住。启然皱眉,却没推开他,只问:“你干什麽?”
  
  “快一个月没见面了,想干你。”
  
  这也太实诚了些……
  
  启然面色又是一黑,强行忍住想要将身上这人暴揍一顿的冲动,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这是在车上。”
  
  “忍不住了呀。”谭曜迅速将椅背放平,整个人压上去,伸手去解他的皮带,“车窗是单向玻璃的,别人又看不到,没事,相反的,还能多些刺激。”
  
  “谭曜!”启然气得脸色铁青,想反抗,无奈对方力气大得出奇,竟一时将他制得死死的。
  
  “这麽久没见面,满足我一下也是应该的呀媳妇儿,乖点,腿分开些,别绷那麽紧,跟铁块似的。”
  
  “谁教你这样叫的?!”
  
  “需要别人教吗?你本来就是我媳妇儿呀。”
  
  一个强硬要上,一个坚决不从,结果显而易见,两个都得疼。
  
  “谭曜你个混蛋!马上给我滚下去!”启然被他发力一顶,下肢紧绷起来,疼得脸色都白了。
  
  谭曜也不好过,被那弹力极佳的肠壁狠狠一绞,他差点就当场交代了事。谭曜低喘着,一手在他腿根处轻柔按抚着,“然然,放松点。”
  
  启然差点没吐出来,“谭曜!你敢不敢再恶心一点?!”
  
  谭曜趁机全部顶入,启然登时疼得仰头低哼。
  
  “啊……”谭曜发出舒服的低喘,摆动腰杆,深入浅出地抽动起来。
  
  启然微皱起眉,低低哼喘着,脸颊遍布红晕和细汗,看起来格外诱人。谭曜心痒痒,低头就要去吻他的唇,却在这时,手机铃响。
  
  听到这独特的手机铃声,启然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是谭容弦的电话。
  
  “接吧,不然那家夥要生气的。”谭曜深深将自己埋进启然的身体里,俯身抱住了他,轻轻喘气。
  
  启然伸手去够後座的西装外套,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起电话。
  
  “马上订机票,到Y市,具体事项我会让林秘书与你联系。”说完,挂断。
  
  启然拿着手机,愣愣的,不大能反应过来。
  
  “他说什麽?”
  
  “说你可以滚了。”谭曜莫名来了气,当胸一脚将他踹开。谭曜没料到他会在这种时候来这一下,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往後摔去,脑袋重重磕在挡风玻璃上,发出一声巨响。
  
  启然吓一跳,忙伸手将他拉回来,“伤到没有?”
  
  谭曜耳中嗡嗡直响,眼前一片漆黑,根本没听到他说什麽,过一会缓了过来,才觉得後脑勺疼得要命,抬手刚去摸看看,半途却被启然握住了紧紧捏在手里,“有没有听到我说话?你没事吧?”
  
  “就你那点力气,还想将我踹出个脑震荡不成?”谭曜斜着看他一眼,有点不大高兴,“下次再敢这麽胡来,看我不干死你!”说完伸手扯过裤子穿上,整理了下衣服,坐回驾驶座,发动车子,“刚才容弦说什麽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30:18
☆、(11鲜币)094 晕倒了←_←

  齐眉又去见了徐竟成。
  
  她戴着超大的墨镜,还有口罩,身上裹着厚厚的长款棉服,整个人包得密不透风。径直进去,缓慢往椅子上一坐,好半天都没有动静。
  
  徐竟成四肢被捆绑着丢在墙角,浑身脏兮兮的,好不狼狈,他心知此时坐在他跟前的女人比他还要难过数倍,阴郁躁动的情绪不由平复了些。
  
  “齐小姐,哦不,该叫你谭太太更尊重些。”徐竟成背靠着墙壁,看她,“昨天回去有找着你要的东西吗?”
  
  “有。”过了许久,齐眉才轻轻吐出一字,只一字,却像用尽了她全身气力。
  
  “恭喜呀。”徐竟成恶毒地笑着,“对於谭先生刻意隐瞒这事,不知谭太太作何感想?”
  
  “这你没必要知道。”齐眉朝外头看了眼,守在门口的小弟立时走了过来,将手中的匕首递给她。
  
  看到匕首,徐竟成骤然色变,“你,你想干什麽?”
  
  “我只问一句,上次指使人刺伤他的是不是你?”
  
  她口中的“他”是谁,徐竟成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因为戴着墨镜的关系,他看不清齐眉的眼,这无形中加剧了他的恐惧感,“你不可能是因为不知道才来问我的,你想怎麽样?”
  
  “这算承认?那就好办了。”齐眉笑了,只不过徐竟成看不到,“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就多还你一刀吧。”
  
  徐竟成脸色一白。
  
  齐眉从椅上站起,朝前跨出一步,低头似在寻找着哪些地方比较好下手。
  
  见她低头看得认真,徐竟成身躯微微颤动起来,声音有些发紧,“你、你不能恩将仇报!若不是我,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你父母是被人害死的!”
  
  “这样说来,我还要跪下来拜谢你不成?”齐眉弯腰,匕首柄端在他脑门上用力一砸,“你脑子没事吧?这才抓来一天呢,就傻了?”
  
  徐竟成凶狠瞪了齐眉一眼,无奈命捏在人手中,敢怒不敢言。
  
  “你怕什麽,我又不会拿刀捅你。”
  
  原来只是吓他的?徐竟成咬了咬牙,心下却偷偷松了口气。
  
  齐眉转身将匕首递给一旁的小弟,命他拿胶布将徐竟成的嘴封严实了,这才慢悠悠加了一句:“扎两刀,注意点位置,别弄死了。”
  
  然後看都没看墙角的男人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在离那辆银色路虎还剩两步的时候,齐眉脚下被绊了一下,走在身侧的徐风手疾眼快扶住了她。齐眉略抬了下头,轻轻吐出两字,“谢谢。”话落,身子跟着软倒。
  
  “少夫人!”徐风骇了一瞬,很快冷静下来,迅速弯腰将齐眉打横抱起,放进车里,叫一名手下小心看顾着,自己则坐进了驾驶座,发动引擎,油门一踩,飞车驶向医院。
  
  
  
  谭容弦下了飞机,直奔到医院的时候已是晚上七点多。
  
  “老……”徐风习惯性地就要叫老大,好在及时刹住了口,颇有些僵硬地拐了个弯,“少爷。”
  
  谭容弦冷冷看他一眼,推开单人病房的门走了进去。大致过了五六分锺,门再度被拉开,谭容弦朝他道:“进来。”
  
  徐风进了病房,轻轻将门关上,踩着吸音地毯走到沙发边上,垂首站好。
  
  “怎麽回事?说清楚。”
  
  谭容弦将声音压得很低,也不知是怕扰到病床上的人还是纯粹因为身体不适。会有後一种猜想是因为徐风见他一手紧紧按压着胃部,眉头微皱,那脸色竟比病床上的人还要苍白。
  
  “少爷,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徐风犹豫了下,还是先把这话问出了口。
  
  谭容弦侧头斜他一眼,隐约有些动怒,陡然间眉头又是一紧,却见他将头转了回去,闭了下眼,“倒杯水给我。”
  
  徐风动作利落,很快倒了温水过来。
  
  谭容弦接过去,仰头喝了一口,然後将杯子捂在手里,朝沙发靠背上一靠,沈沈叹了口气,灯光下的脸反射出一种极其疲惫的苍白,“说吧。”
  
  徐风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将上午的事情从头到尾详细叙述了一遍。
  
  谭容弦沈默,压抑的气氛跟着扩散开来。过了一会,他将杯子放到跟前的玻璃矮几上,一手撑着桌沿,沈声问:“人呢?”
  
  “还在那边。”
  
  “让人将伤口处理了,找个地儿关起来,先别放走。”
  
  “是。”徐风转身要走,又被谭容弦叫住,他喘着气,将钥匙递给徐风,“车里有药,帮我拿上来。”
  
  徐风见他一手按着胃部,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竟比方才还要难看许多,不由吓了跳,忙接了车钥匙快步走出病房。
  
  谭容弦撑着沙发扶手站起身,刚朝病床的方向跨出两步,便见床上的人眼睫颤动两下,接着缓缓睁开了眼。谭容弦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继而转身快步走进洗手间,捧着冷水洗了把脸,随意擦去脸上的水,这才出来,走到病床前坐下。
  
  “觉得怎麽样?”
  
  齐眉愣愣盯着他看了一会,缓缓摇头,“没事,就觉得有点累。”
  
  谭容弦动手倒了杯温水,扶起齐眉上半身,喂她喝了几口,然後就要放她躺下,齐眉顺势揽住谭容弦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胸前,“你怎麽回来了?”
  
  “你都进医院了,我哪还呆得住。”谭容弦将水杯放好,回身连着被子将齐眉拥在怀里,“都叫你要照顾好身体了,怎麽都烧成这样了还不知道。”
  
  “昨晚窗户忘了关,可能是吹了风……”
  
  谭容弦摸摸她额头,“烧退了。”小心扶她躺下,将被子盖严实了,这才伸手摸摸她的脸,“累的话继续睡吧,我在这陪你。”
  
  齐眉心里乱糟糟的,那些狂躁的黑色念头尖叫着想要冲出体外,不过是被她强行压制住罢了,哪里可能睡得着。
  
  齐眉闭了眼,深深吸气,好半晌才又睁开来,看着他的脸,“水没擦干。”
  
  谭容弦微微一笑,随意抽了几张纸巾擦去脸上的水,将之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谭容弦站起身,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徐风进来将药递给谭容弦,见他没有别的吩咐就转身出去了。
  
  谭容弦从容淡定地吞了几片药,仰头灌下几口水,接着放下杯子,重新在椅子上坐下。齐眉在他从徐风手中接过药时就坐起来了,皱眉仔细盯着他的脸看了一阵,问:“胃疼?”
  
  谭容弦懒懒一笑,“飞机餐难吃。”
  
  齐眉怒目,“还敢挑食!”
  
  “我错了。”谭容弦将她抱到怀里温存亲了几口,笑得甜蜜,“怀念老婆做的菜,等出院了做给我吃,好不好?”
  
  齐眉立时将被子一甩,“出院!”
  
  “……”谭容弦将被子拉过来盖好,“我是说等……”
  
  “我现在就要出院!”
  
  “……”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30:30
☆、(8鲜币)095 一巴掌

  谭容弦拗不过齐眉,叫来医生了解了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之後,便带着她回家了。
  
  一到家,齐眉不管不顾地就要往厨房冲,谭容弦头疼地将她拉住,“眉眉,别闹,身子要紧,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休息。”
  
  齐眉不理,也不知打哪来的力气,硬是从他手里挣脱了开去,往厨房走。
  
  谭容弦抚了下额,索性快步上前,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转身朝楼上走去,“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下厨的事情交给奂宸就好,你回房好好睡一觉吧。”进了卧室,将人放到床上,接着拉过被子盖好,“还是要我陪你?”
  
  齐眉此时最怕面对他,她不过是想找些事情做,好让自己分心想些别的,她不想和他独处。齐眉大半个脑袋埋进被子里,轻微摇了下头。
  
  谭容弦含笑摸摸她的头,转身出了卧室,没几分锺又回来,脱下外套和衬衫,走进浴室。
  
  洗完澡出来,见齐眉侧躺在床,睁眼静静看着他,眸光很是复杂。谭容弦只当不觉,笑着走过去,掀开被子躺到齐眉身旁,将她拥在怀里,“不困?”
  
  齐眉摇头,半晌轻轻问了句,“你去书房了?”
  
  “没,怎麽了?”谭容弦闭着眼,声音很轻,好似随时都会睡过去。
  
  见他满脸倦意,涌到喉咙口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没什麽。”齐眉顿了顿,“你很累?”
  
  “有点。”谭容弦一脸满足地将齐眉搂紧,唇边溢出一点笑意,“若你希望我做些什麽的话,我就不累。”
  
  齐眉不知该拿什麽表情来面对这亲昵的玩笑,索性将脸埋在谭容弦胸前,以沈默作为回应。
  
  谭容弦自然不会将她这反应当作害羞,嘴角那细微的笑终是挂不住了。
  
  两人各怀心事,沈默相拥着,在肉体及精神的双重压力下,不过十来分锺,便也疲倦地双双睡去。
  
  一觉醒来,只觉浑身酸软无力,眼皮仍是沈重,倒真巴不得再睡它个三天两夜。无奈空空如也的肚子不愿意,咕噜咕噜抗议起来。
  
  齐眉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怔怔望着边上的枕头发呆。他已经醒了,他去哪了?会不会已经发现书房里那被砍坏的抽屉?或者他其实已经知道她发现了?她不说,他也不提,他到底是怎麽想的?他是在结婚前知道的还是结婚後?若是婚前……
  
  “怎麽脸色这麽差,不舒服吗?”
  
  齐眉被吓一跳,捂着胸口朝後挪去,抬头看到站在床前的人,这才发现谭容弦不知何时进了卧室,她竟丝毫未觉。
  
  “没,刚在想事情。”
  
  谭容弦在床沿坐下,抱抱她,“记得吃早餐,我等下去公司,中午回来陪你吃饭。”
  
  齐眉突然觉得难受,心脏像被无形的大手狠狠拧住了,快要喘不过气。
  
  总要面对的,那并不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不可能一笑置之当做没发生过。那是生她养她,日夜忙碌只为能给她富足生活的父母,她呢?她却嫁给仇人的儿子,肚里还怀着那恶毒之人的亲孙。
  
  齐眉突地抬手捂住了脸,她甚至连哭都不敢。她有什麽资格哭?她无颜面对惨死的父母。
  
  “眉眉……”谭容弦张了张嘴,想说些什麽,最终还是沈默下来,他在等,等她先开口。不到这种时候,他便不知原来自己竟是这般懦弱,恐惧於即将到来的质问,害怕她最终的选择。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谭容弦微微皱眉。
  
  “在去公司之前,可不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疑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
  
  齐眉放下双手,看上去显得很镇定。她下床,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谭容弦,“在你书房的抽屉里找到的。”
  
  即便心里已是波涛翻涌,谭容弦的神情看起来仍是平平静静的,他伸手接过照片,望着上头被定格的一家三口的幸福笑容,淡道:“你都知道了?”
  
  齐眉深吸了口气,将指甲狠狠掐入掌心,反问:“是真的?”
  
  谭容弦想说是,顿了一会之後却只点了点头。
  
  齐眉双目赤红,“那天在主宅里与你父亲吵架,便是为这事?”
  
  谭容弦不敢再看照片中的人,颤着手将照片反按在床上,再次点头。
  
  “我再问一遍,我父母是被你父亲设计杀害的,这事属实?”
  
  谭容弦抬眼看了齐眉一眼,很快又移开了视线,“是,我也是那天才知道,不敢让你知道,所以隐瞒,对不起。”
  
  啪──!
  
  因为太过用力,右手掌疼得钻心。齐眉咬牙忍住几欲夺眶的泪水,俯身从他手下抽回照片。
  
  “这一巴掌是你隐瞒我的代价,与我对你父亲的仇恨无关。”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30:59
☆、(10鲜币)096 救美

  齐眉摔门而去,留谭容弦坐在床沿捂着脸颊苦笑,无关吗?那是他亲生父亲,若真能无关该有多好,他也就不必这般为难与自责。
  
  他能做什麽呢?他什麽都做不了,他没资格要求齐眉放弃复仇的念头,亦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受到胁迫,他只能沈默中立,确保两方都不受伤害。他也知道,这过程很是艰难。
  
  谭容弦闭眼,沈沈叹了口气。半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冷静下达一系列命令,而後挂断,改拨祈奂宸的号码,“到卧室一趟。”
  
  齐眉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现今这状态也不好去卿微那,思来想去,能打扰的人只剩下一个了。
  
  “怎麽,我脸上有东西吗?”司谴轻轻摇动杯中红酒,看向餐桌对面的女人,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
  
  齐眉挑眉,盯着他身上的行头,“没有,只是好奇。”
  
  “好奇?”司谴低头看了眼身上的黑色礼服,忍不住笑开,“从订婚宴上出来的。”
  
  “订婚宴?”齐眉一愣,紧接着像是突然想起什麽,抬手捂住了嘴,“难道你……”
  
  “不是我。”司谴仰头饮尽杯中红酒,将酒杯搁在桌上,唇边的笑纹扩大开来,“是我表哥。”
  
  “哦,那恭喜啊。”
  
  司谴笑着看她,“你恭喜谁呢?”
  
  “当然不是你。”齐眉撇了下嘴,低头看去,他们身处五十八层的旋转餐厅,脚下的地板是用光可鉴人的玻璃砖砌成,不经意一看,刹那间令人产生一种随时会从高空坠落的危机感。齐眉摇摇头,抚了下额,“喂,我说你是故意的吧,知道我畏高才选在这种地方吃饭。”
  
  司谴明显顿住,“是吗?抱歉,我还真不知道,要不我们……”
  
  “骗你的。”齐眉扑哧笑了,一手托着下颚,微挑着眉看他,“真奇怪,为什麽每次和你在一起心情都会很好?”
  
  司谴笑得颇有深意,“你是在暗示我什麽吗?”
  
  齐眉白他一眼,“你想太多了。”
  
  “我是想很多啊,天天想着呢。”司谴倒了杯红酒给她,“陪我喝几杯我就暂时不想,如何?”
  
  齐眉摇头,接着又点头,笑着端起酒杯,与他的轻轻一碰,“谢谢你特地赶过来。”
  
  “都说了,只要是你,我保准随传随到。”
  
  司谴喝光杯里的酒,刚将酒杯放下,桌上的手机便在这时震动起来。瞥了眼上头显示的名字,司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按掉。
  
  “为什麽不接?是因为我在不方便?”
  
  司谴关了机,懒懒一笑,“对你有什麽不方便的。”
  
  他说得轻巧随意,齐眉却莫名有些尴尬,朝他笑笑,端起酒杯。
  
  
  
  与此同时,城东某一酒吧的阴暗後巷。一身狼狈的金发女子被身材魁梧的男人一掌甩到了地上,手机脱手而出,落到两米之外的地方。
  
  “怎麽,还想报警?”那很有黑道老大做派的男人使了个眼色,跟在身侧的青年很快上前将地上的手机捡起来,递给男人,“琛哥。”
  
  琛哥懒懒接过,瞄了眼通话记录,眉毛高高挑起,“Paddy?”他顿了下,扭头问手下,“我弟弟英文名叫什麽?”
  
  “Paddy。”
  
  “我就觉得耳熟,原来真是一样。”琛哥随手将手机丢到左前方的垃圾堆里,脱去身上碍事的外套扔给手下,露出精悍结实的上半身,他扭了扭脖子,活动一下手臂,接着弯腰将地上的女人提起来,凶狠地压在墙壁上,“好久没玩女人了,今晚就来试试洋妞的滋味,女人,你有意见吗?”
  
  “有。”唇边破裂出血,一说话就疼,Tina皱眉忍下了,“你弟弟的事与我无关,你的怒气不该由我来承受。”
  
  “无关?”男人冷冷一笑,捏着她下颚的力道骤然加重,“你若肯多给他一次机会,他便不会跑去自杀了,你觉得与你有没有关系,啊?”
  
  刚才奔跑中已将酒吧地址告诉了Paddy,这时的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
  
  “你弟弟他根本不喜欢当模特,他说是他哥哥逼他的。”
  
  琛哥扬手甩她一巴掌,嘴边的笑容阴郁而狠戾,“他从小到大的梦想只这麽一个,我这当亲哥的还会记错不成?女人,你该为你所说的谎话付出代价。”话落,一把撕碎她下身的衣物。
  
  Tina强行抑住喉间窜起的恐惧尖叫,大声道:“不信你可以问问你弟弟,他说他想当医生,因为你经常受伤。”
  
  琛哥的动作猛地一顿,低下头来,那一瞬的眼神显得极为哀伤。Tina怔了下,一眨眼,却见男人的眼里满是暴戾之气,宽阔的胸膛好似随时都会从里爆裂开来。
  
  “我自然会问,至於你,很快就会受到惩罚。”琛哥将她往上提了些,身体紧压上去,抓着她一条腿缠到自己腰上,“这姿势够香艳了吧,还不赶紧拍下来。”
  
  Tina惶然僵硬了片刻,待听见清晰的哢嚓声才反应过来他刚才那话是对着手下说的。Tina骤然瞪大了眼,继而疯狂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
  
  “老子都说了今晚要玩死你,你觉得可能放开吗?”琛哥将她另一条腿也缠到腰上,调整好姿势,正要真刀实枪地干上一场,不防背後猛地被砸了一棍子,他猝不及防地痛哼一声,甩掉怀中的女人,刚一转身脸上又被狠狠揍了一拳。
  
  琛哥踉跄两步,皱眉吐出一口血沫,抹了下唇角,见手下躺倒在地,想必是被一棍子收拾了。
  
  “没出息的。”琛哥一脚过去,倒在地上的青年哼了一声,身子蜷缩起来。见他没死,琛哥放心地将他踢到一边,抬眼朝脱下大衣裹住那洋妞的年轻男人看去,“唷,救兵到了啊。”
  
  “还好吗?”谭容弦对男人的话充耳不闻,低头问怀里的女人,“自己站得住吗?”
  
  Tina忍住眼泪,用力点头,任他扶着站了起来,用颤抖的手扶住墙壁。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31:10
☆、(10鲜币)097 发飙

  “你就是Paddy?”琛哥往前跨出一步,周身散发出冰冷慑人的气息。
  
  谭容弦转身与他对视,“你没必要知道。”
  
  两人身量相当,且对方明显气势不弱,他一开口却有种居高临下的凛冽之气。那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人所具有的浑然天成的气势。
  
  琛哥有一瞬的疑惑,却在彻底看清谭容弦的长相後将之抛到了脑後。
  
  “兄弟,长得很俊啊,有没有兴趣跟琛哥混?跟我的话,以後的日子我保你财色双收,像这样的女人──”伸手朝Tina一指,邪笑,“要几个有几个,更漂亮的都随你挑,怎麽样?”
  
  “可以。”谭容弦略一侧身,半边脸隐没在阴影里,“如果你等下还这麽想。”
  
  琛哥一笑,骤然上前一拳重重朝谭容弦脑袋砸去。他这一下看着凶猛,其实并没有使出全力,而是试探的成分居多
  
  他想试探,并不代表别人愿意配合。
  
  谭容弦面色冷然,抬手将他的攻势格开,连番几掌回击过去,将琛哥打得倒退三步。
  
  琛哥稳住身体,将脚边上挣扎着就要爬起来的人踢到一旁,抬手抹了下嘴角,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还真没看出来,挺有两下子啊。”
  
  “过奖。”谭容弦没什麽耐心地皱了下眉,拾起刚才从酒吧里顺手拎出来的棒球棍,招呼也不打,照着琛哥的脸面直挥过去。
  
  琛哥侧身避开,球棍的尾端险险从他脸颊擦过,那一棍的力道凌厉得有些骇人,连空气都似被疯狂撕碎了一般,刹那间令他产生了皮肉被冰冷的气流切割开来的错觉。琛哥下意识抬手摸了下脸,见并未出血,这反而加重了他的怒气。在道上横行惯了的人,这S市谁人不知他琛哥的名号,刚刚并未打到他身上的这一棍,却让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巨大的挑战。
  
  骤然上涌的怒气将琛哥的双眼激得发红,他扭了下脖子,凶悍一笑,“敢往我脸上打?你小子嫌命长了吧,啊?”
  
  谭容弦冷哼,“放心,死在前头的肯定是你。”
  
  琛哥冷笑着,伸手朝腰後探去,却摸了个空。他脸色陡然一变。
  
  “在找这个?”谭容弦勾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手枪,转动两圈,懒懒一笑,单手上膛、开保险、扣动扳机,熟练轻巧地在琛哥腿上开了个洞。
  
  琛哥闷声痛哼,冷汗一下冒了出来,他狠狠咬牙,忍痛站直身体。
  
  “抱歉,今晚心情不大好,所以──”谭容弦瞄准琛哥的肩膀,又给了他一枪,在他不支倒地後神色淡然地退出弹夹,将手枪丢还给他,“自己叫救护车吧。”说完,转过身,扶着Tina离去。
  
  
  
  “Paddy,这样好吗?那人明显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一类,我怕他以後报复你。”Tina拉紧身上的男士风衣,忧心地望着驾驶座的人。
  
  谭容弦专心开着车,闻言轻轻一笑,不置可否,“没事,别担心。”
  
  Tina微一皱眉,“你怎麽自己一个人来?不是有保镖吗?还好对方只有两个人,要是人多的话不连你也危险了,你以後出门还是当心些,若真出了什麽事我该如何向你母亲交代呀,还有上回碰到你哥了,他也说……”
  
  “打住!”谭容弦头疼地斜她一眼,“你这是在怪我这麽轻易就把你救出来是吗?要不再把你送回去?那男人估计还在那里。”
  
  “别吓我了,今晚真是倒霉透了。”Tina抬手摸了下嘴角,轻轻抽气。
  
  “怎麽回事?那人为什麽找你麻烦?”
  
  Tina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就上次提到的那个与你同名的男模特,前两天在後台休息室里拿水果刀割腕了,刚才那男人是他哥哥,他断定是我害了他弟弟,其实他才是罪魁祸首啊,他弟弟是撞见他和别的男人到酒店里开房才会想不开的。”
  
  谭容弦一下皱起了眉。
  
  Tina轻咳一声,又说:“其实我也是瞎猜的,因为他弟弟喝醉酒时曾和我说过一些奇怪的话……”
  
  谭容弦显然对这话题不感兴趣,“你自己注意些。”
  
  Tina闷闷垂下头去,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今晚本来是和司谴一起参加他表哥的订婚宴的,可他半途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去了,连声招呼都没打就把我一个人丢下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尴尬。”
  
  “嗯。”
  
  “你嗯什麽?心里在笑话我吧,我还不了解你,老想着欺负我,比Sean还……”说到这里猛地顿住,扭头去看谭容弦。
  
  知道她在担心什麽,谭容弦淡淡一笑,“放心,我状态很好,他出不来。”
  
  Tina偷偷松了口气。还好,若真是Sean,见她这样被人欺负,还不知要出多大的乱子。
  
  “是齐眉打的吗?”等红绿灯的时候,Tina看着他的脸,终是耐不住好奇,将这话问出了口。
  
  谭容弦瞥她一眼,继而扭头看车窗外,颇有些心不在焉。
  
  Tina撇撇嘴,知趣地不再问。
  
  
  
  送Tina回去後,谭容弦只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开了,他不放心齐眉,不知她回去没有。
  
  回到家里,见齐眉还没回来,一看时间,已经快11点了。
  
  谭容弦掏出手机,一串号码反复按了几遍,终是没拨出去。将手机扔到一边,谭容弦坐进沙发里,皱眉揉了揉额角,倦倦想着,先眯一会,等下上楼洗澡。没想眼一闭,不过五六分锺便沈沈睡了过去。
  
  凌晨两点醒来,身上多了条厚毛毯。灯被关了,客厅里黑沈沈的,空凉寂静的黑色压得人几乎要喘不过气。
  
  谭容弦紧紧捏着毛毯一角,沈重地喘了几口气,僵坐了足有半小时才从沙发上站起,似为了确认什麽一般,缓慢地踩着楼梯上楼,朝卧室走去。
  
  谭容弦很快又下了楼,走过去躺倒在沙发上,手背遮着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31:20
☆、(12鲜币)098 坏人

  第二天醒来,齐眉在床上呆坐了许久,心里闷闷涨涨的,很难受。昨晚回来看到谭容弦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犹豫许久,终是没叫醒他,只拿了条毯子帮他盖上,自己回了卧室。
  
  明明不想,也不该这样的。她恨的是他的父亲,并不是他,她不希望两人的关系受到影响,她不想让他为难。可真正面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做不到,她做不到看着那样一张与仇人相似的脸还能保持平静。更让她害怕的是,她阻止不了,她已在无形中慢慢将仇恨转移到谭容弦身上了,因为他的爱,因为他的隐瞒……
  
  齐眉紧咬着牙,一手重重按在腹部,那力道大得像是恨不得就此穿透皮肉,拽出里头那还未成形的不该在这时候到来的孩子。
  
  可他有什麽错呢?
  
  错的都是自私残忍的大人。齐眉松开了手,紧捂住脸,压抑着哭出声来。
  
  齐眉洗漱完,又在卧室里磨蹭了大半个小时才下楼去吃早餐。问了佣人,得到谭容弦去了公司的答案,齐眉悄悄松了口气。
  
  然而却仍有些不放心,“他早餐有吃吗?”
  
  佣人回道:“没有。少爷好像是有什麽心事,很早就见他坐阳台上发呆了,祈先生将早餐端过去的时候他只看了眼,便起身回来拿了外套和车钥匙出门了。”
  
  齐眉顿时没了心思,将调羹一放,烦躁地揉了揉额角,过了一会突然又问:“他自己开车?”
  
  “是的。”见齐眉面色不大好看,佣人回答得小心翼翼。
  
  齐眉拉开椅子站起身,走到客厅拿了座机,拨通谭容弦的电话。那头很快就接起,“眉眉?”
  
  “在哪?”
  
  对方笑了下,“车上。”
  
  “去哪?”
  
  “H城分公司,我过去处理点事情,晚上回来。”
  
  齐眉皱眉,“报时速。”
  
  谭容弦正在高速上身心舒畅地玩着生死时速,听见这话眼都没眨一下,“100。”
  
  耳机里传来齐眉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再看一遍,确定是100?”
  
  “确定。”谭容弦减缓车速,无辜地问:“怎麽了?”
  
  齐眉按住砰砰乱跳的心,想吼他两句,又找不到他说谎的证据,气得眼都红了,“你再敢像以前那样一生起气来就乱飙车的话,我、我和你没完!”
  
  谭容弦这下真的是100了,单手握着方向盘,懒懒挑眉,“我什麽时候生气了?”
  
  “……”短暂的沈默过後,对方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谭容弦取下蓝牙耳机,从後视镜里瞄了眼远远追上来的车辆,唇边扯出一个冷笑。
  
  
  
  温暖的晨光覆盖着宽大的king size大床,粉蓝色的床单上,两具赤裸的身体相互交缠着,粗重的喘息、娇媚的呻吟,旖旎之声於空气中来回飘动,将室内的气温推向更高点。
  
  “啊、嗯啊……啊啊啊……”嘴里逸出的呻吟被身上男人凶猛至极的动作冲撞得凌乱不堪,Tina仰头抓紧男人的肩,纤细柔白的双腿绷直了,因无法承受的汹涌快意而发出痉挛般的颤抖。
  
  “该剪指甲了。”司谴粗喘着发出笑声,抓下Tina的手按在身体两侧,俯身加快了在她体内冲刺的速度,未几,终於在她高亢的呻吟中喷射而出。
  
  这是无比契合畅快的一次晨间性爱,高潮余韵持续了许久。司谴喘着气俯趴下去,只觉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爽得不行。
  
  “Harry,你真棒。”
  
  “是吗?”司谴将脸埋在她颈间,一手覆住她浑圆绵软的胸部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Tina仰着脖子轻轻喘息,酸疼的双腿因他还置身其间而无法合拢,她用膝盖轻轻在他腰侧一顶,“我不行了,没力气,你出去。”
  
  “我若说不呢?”他恶意地笑,腰部往前一顶。
  
  Tina低吟,抬手在他胸膛捶打一下,那力道软绵绵的,倒更像是在撒娇,“我腰好酸。”
  
  司谴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这才抽身退出,将她抱在怀里,拉过被子盖住两人赤裸的身体,右手贴在她腰後,力道适中地按揉起来。
  
  “嗯……好舒服啊……”
  
  怀中的女人紧贴在他胸前,舒服得懒洋洋直叹气,抱在怀里暖暖的,像一只柔软可爱的波斯猫。司谴搂着Tina,心情也变得柔软起来,他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正要开口说上几句温存的情话,未料却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散刚酝酿好的情绪。
  
  司谴暗自叹了口气,伸臂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清来电人的名字,一下从床上坐起。
  
  Tina跟着坐起身来,疑惑地看他,“怎麽了?”
  
  司谴摸摸她的头发,“没事,我去接个电话,你再睡一会。”说完,随手披上睡袍,拿着手机下床,走出卧室。
  
  “怎麽,一大早就想我了?”司谴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喝下小半杯。
  
  “听你这声音,不会是刚起吧?”
  
  “猜对了,奖励是一顿晚餐。”司谴转动着手中的玻璃水杯,“齐小姐意下如何?”
  
  “成交。”
  
  “那好,老地方,晚上见。”
  
  结束通话,司谴忍不住笑了下,一转身,却正对上一双含泪的眼睛。司谴心下一紧,他甚至不明白这陡然滋生的心虚源自何处,“Tina?”
  
  Tina盯着他的眼,“齐眉打来的?”
  
  司谴顿了下,“是。”
  
  “你约她晚上吃饭?”
  
  “是,Tina,你别……”
  
  “你忘了昨晚说过什麽话了?”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你说今天是我生日,你说要把一整天的时间都留给我,你说要送我最特别最难忘的礼物!”
  
  司谴面色微变,他觉得理亏,因为他发现他竟然忘了这事。
  
  “Tina,对不起,我……”
  
  Tina抬手打断他的话,不过几秒锺的时间,她已彻底冷静下来,甚至冷静得有些过分了。她抬脚走过去,往沙发上一坐,像是觉得口渴,端起茶几上只剩半杯的水仰头喝下,这才平静地再次开口:“我昨晚打电话给你,你没接,是不是因为和她在一起?”
  
  司谴皱了下眉,想说些什麽,最终还是什麽都没说,只沈默着点头。
  
  Tina偏头一笑,眼泪落了下来,她却觉得释然,一直得不到解释的困惑终於有了答案,即便残忍,也好过不明不白。
  
  Tina抬手擦去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司谴一眼,“抱歉。”指指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司谴依言坐下,动作间带着一丝不甚明显的僵硬。
  
  “你喜欢齐眉吧?”不等司谴作出回答,Tina自顾一笑,接着说:“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不管在什麽地方在做什麽事,只要她一个电话,你什麽都可以放下。”
  
  司谴紧抿着唇,眉头有些不悦地拧了起来。
  
  Tina知道他的脾气,他最厌烦别人猜测他的心思。她笑了笑,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看向窗外,语气轻松得仿若在谈论今日的天气,“昨晚会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我正被人追打,在第一次见你的那个酒吧後巷里,差点被人强暴了呢,还好Paddy及时赶到,不然我都没脸见你了。”
  
  司谴猛地变了脸色,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的眼,试图从中找出她说谎的证据。
  
  “别这样看我,我什麽时候骗过你了?哪像你,尽说些假话骗我,还说什麽喜欢我。”Tina横他一眼,随即又笑开,“你真是个坏人,以後再也不被你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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