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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0 09:30: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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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2-04-19
【内容简介】
看上一个女人时,那一眼的心动後,就想带她走;
爱上一个男人时,感动後的那一眼,只想跟他走。
女人眼中的淩寇,家世优渥,帅气挺拔,可这样的他,
却是个自律甚严,做事一板一眼,与女人绝对保持良好距离,
连个花边绯闻都没有的男人。因为,他心里早有喜欢的女人,
她叫杨凤儿,是个被他宠上天的小女人。
可这小女人他不只爱不得,还根本碰不得,
谁叫她是淩家捡回的小养女,他从小看到大的妹妹。
六年前那一夜,情火难耐的他,生平第一次失控,
差点强占了他最疼爱的宝贝,所以他选择放手。
六年後的重逢,淩寇压不下不曾丢去的情慾,
生平第二次失控的他,强占了她的初夜,欲罢不能。
是兄妹又如何,打从他看上她的那一眼,他就知道,
杨凤儿这辈子只能是他的女人,所以她不爱也得爱他!
试阅
楔子
外边下着大雨,间或一两道电光加雷声穿插其中。
端坐在书桌前的男孩不像其他小孩一样被闪电与雷声吓得哇哇大叫,因为他从书上看过,知道闪电是因为正负电荷在云的不同部分聚集,到了某个程度便会释放闪电,这是自然的现象,所以他并不害怕,继续坐着看自己的书。
他看的书种类很多,因为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吸收各种知识,并不是因为他喜欢学习,而是因为他讨厌低人一等的感觉,尤其,当他的爸爸还是一个有钱人时,因有钱人之间最喜欢的就是比较。
这并不是说他的爸爸喜欢拿他跟其他小孩比较,相反,他的爸爸还要他活得轻松点,多像点一个七岁的小孩,别活像一个小老头一样,一点童真也没有。
不过,爸爸的话他有听入耳,可是却没有做。
窗外,又是一道的闪电打了下来,可是这一次,男孩的注意力却被分散了。
不是因为那道闪电,而是在倾盆大雨的滴答声中,他居然听到了一阵的哭泣声,嫩嫩的却绝对刺耳的婴儿哭泣声。
他像个小大人一样地皱起眉来到窗边,却发现自家的大门前,不知什麽时候多了一把大大的黑色雨伞,基於连自己也不懂的好奇心,他离开了房间,拿过搁在大门边的雨伞,来到那个黑色雨伞的地方。
婴儿的哭泣声,从伞底传来。
他小心翼翼地拿开雨伞,却惊讶地发现一个明显才出生没多久的小婴儿,被放置在一个篮子里,篮子四边被人仔细地垫上一层的布料,不让打在地上的雨水溅到篮中的小婴儿。
彷佛知道有人找到了自己,小婴儿嘤咛地止住哭声,一双小手却好似往他这个方向伸手,讨着抱。
小男孩不知所措,可是他却无法放任不管,让小婴儿待在雨中,小生命太脆弱,若是任由小婴儿淋着雨,很容易就会死掉的吧。
使劲吃奶的力气,他提起篮子,往自己家走去。
管家因为他的异样而走了出来,却发现他手中的篮子,以及那个又开始哭泣的小婴儿。
「少爷,这……」经历无数风浪的老管家,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
「我要养她。」小男孩对着老管家说,一双与爸爸相似的墨眸中,有着坚定。
「这……少爷,这是婴儿,是人,并不是小动物。」老管家不知道该怎麽跟自己的小祖宗解释,养一个小孩,并不是养只小猫、小狗那麽容易。
「我不管。」
「这……」
「财叔。」沈稳的唤声从两人背後传来,这家的男主人搂住被吵醒的妻子,从楼梯上走下来,他与妻子也看到了自己唯一的儿子手上提着的篮子,以及当中的小婴儿。
「先生,少爷他……」
「我知道。」男人打断管家的话,而後转向自己的儿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
「我知道,我要她,她是我的。」小男孩一脸的认真,用着稚气的语气,道出极坚定的话来。
男人与妻子相望一眼,「如果过阵子,她的家人没来找回她的话,我们就收养她,做你的妹妹,好吗?」男人的妻子身子骨虚弱,一直因未能为他再添一个孩子而内疚,而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婴儿,可能是老天给他们的礼物。
小男孩低下头,看着红着一张苹果脸的小娃娃,好一会儿後才擡起头来,「好。」
这一句,奠定了小婴儿的未来。
第一章
娇小的小女孩,抱着自己既香又软的枕头,走到距离某间房间只有几步之距的门前,踌躇地原地踏步。
可是,当下一道闪电劈开长空,伴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她再也忍不住地扔下软枕,摀住双耳蹲下,尖叫出声。
她好怕好怕,谁可以来救救她?
眼前厚重的木门突然打了开来,一个瘦高的少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我还在想,你要到什麽时候才来找我,原来已经蹲在我门前了。」
「哥哥……」摀住双耳的小手马上改了个方向,朝少年伸去要讨抱抱,「哥哥抱,凤儿好怕好怕。」红红的鼻尖,泪湿的大眼,可怜兮兮的模样,叫人无法狠下心肠拒绝她。
少年俐落地抱起她,顺道将她的软枕捡了起来。
她如愿以偿地依偎进自己最亲爱、最喜欢的哥哥怀里,柔嫩的小脸亲昵地磨蹭着他的脸,被他抱着,一股浓浓的安全感包围着她,教她开始有点困意了。
只是,当她的身子躺在床上,那具修长的身躯却没有跟着她躺上床时,她睁开爱困的眼,无声地看着他。
她知道明天哥哥要考试,现在需要温习功课,本来她不应该来找他烦着他的,可是她真的好害怕,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无法给她安全的感觉。
少年站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颊,宠爱地捏了捏,「怎麽不睡,不困吗?」瞄了眼时钟,上头的时间早就过了这小女孩上床睡觉的时间了。
「凤儿睡,哥哥继续去看书,凤儿不吵你。」她乖乖地阖上眼,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不让他知道其实自己因为他没有睡在身边,还是觉得害怕,无法睡着。
黑暗中,一声轻叹声响起,她狐疑地睁开眼儿,却看到哥哥爬上床躺在她的身侧,然後将她抱到他的胸前。
「哥哥?」
「哥哥困了,凤儿陪哥哥睡好不好?」这小女孩的心思他怎麽可能不知道,明明就想他陪着睡,可是却怕妨碍他,不敢开口跟他说。
这麽的乖巧,这麽的懂事,他怎麽可能不疼惜她?
单纯的小女孩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只是高兴自己能够在他的怀里入睡。
「好。」她绽开一抹好甜、好可爱的笑,挪个舒适的位置,阖上大眼儿,准备入睡。
背下传来一下又一下的轻拍,教她更加的安稳,窗外可怕的闪电与雷声似乎被隔绝了似的,再也惊扰不到她,再也不能让她感到害怕。
她最喜欢哥哥了,她长大後要嫁给哥哥……
天真的念头,与他一样,陪伴着她入睡,还作了甜甜的梦。
◎ ◎ ◎
橘色的黄昏,少年修长的身躯缓缓地来到一家布置温馨可爱的幼稚园,准备将自己可爱的妹妹接回家。
他原本没有打算走进幼稚园,仅是在门口等着幼稚园的老师将妹妹带到校门口给他,可是,一阵熟悉的哭泣声传入耳中,当下他顾不得家人只能在门外等候的规定,跑进了幼稚园内。
循着哭泣声,他快步地来到喧闹的游乐区,只见几个年纪不大却气势淩人的小孩,围着他最疼爱的妹妹,欺负着她。
「你们在做什麽?」熊熊的怒火,轰然在心底燃烧起来,他上前抱起因跌坐在地上而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一双含怒的墨眸瞪视四周几个小孩。
被他可怕的眸一瞪,几个小孩顿时吓得哭起来,哇哇的哭声引来小孩的家长以及老师。
「这是怎麽一回事?我的儿子怎麽会在哭?」其中一个小孩的家长看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哭个不停,一双眼瞪向始作俑者,「你是谁?为什麽弄哭我儿子?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麽人?」
谁知少年理也不理他,彷佛他只是一只嗡嗡响的蚊子,迳自地哄着怀中渐渐停下哭泣的女孩儿,「凤儿,疼不疼?」瞧见早上亲自替小女孩绑的辫子现在被扯成了鸟窝,可想而知她的头皮应该疼得很。
哭红的眼儿眨巴着,她两手环在哥哥的脖子上,可怜不已地问:「哥哥,凤儿是爸爸跟妈妈的小孩对不对?凤儿不是没人要的孩子对不对?」问着问着,豆大的眼泪儿又一颗接一颗的掉下来。
「凤儿当然是爸爸和妈妈的小孩,别哭了,嗯?」空出一手替小女孩擦着眼泪,他的动作既轻又柔,彷佛怀中的她是易碎的美丽珍瓷似的。
听话的小女孩点点头,稍稍止住了掉个不停的眼泪。
「喂,我在跟你讲话,你有没有听到?」被忽略的家长一副凶狠的模样,用力地扳过少年一直背对着他的身体。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摇动,小女孩吓了一跳,双手紧紧地抱住少年的脖子,忍不住地尖叫出声,带着奶香的软软身子颤抖个不停。
「放手!」眼见小女孩被吓个不轻,少年冷眼一瞪。
而他眼中的冷厉也教捉住他的男人暗吃一惊,连忙地放手,「你……」
「你是『世代电子』的副总裁,对吧?」少年缓缓地道出他的身分,脸上的表情不卑不亢。
「对,你知道我是谁,你还敢……」
「我是淩寇,淩仁以及杨汝然的儿子。」少年轻拍着小女孩的背,淡淡地道出自己惊人的家庭背景,「而刚刚你儿子欺负的这个女孩,是他们两个的掌上明珠,你认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心肝宝贝在幼稚园里被人欺负了,会什麽也不做吗?」
男人万万也想不到,自己儿子欺负的居然是来头这麽大的小女孩,而刚刚自己还粗鲁的用手扳过淩仁以及杨汝然的宝贝儿子淩寇。
一颗豆大的汗珠,缓缓地划过男人的额角以及脸颊,「这……小鬼,你还不过来给淩小姐道歉。」男人狼狈不堪地捉过儿子,逼着还在哭泣的男孩弯腰道歉。
谁知,男孩竟然不肯就范,还尖嚷着:「杨凤儿她根本就不姓淩!」
「凤儿不姓淩,就代表她不是淩家的小孩吗?」少年冷眼一瞟,吓得男孩又是一阵的「皮皮挫」,连连道歉。
其他的家长也深知眼前的一对兄妹不能惹,连忙带着自家小孩上前道歉。
杨凤儿听着一句又一句的道歉,却不肯擡起头来看他们,因为他们的话重重地伤了她。
她叫杨凤儿,她不姓淩……
如果她不是爸爸、妈妈的小孩,不是哥哥的妹妹,那麽她是谁家的小孩?她又是谁?
小小的脑袋想不通如此复杂的事,「哥哥,凤儿想回家。」带着哭腔开口,她用泪湿的小脸,蹭了蹭哥哥的脖子。
「好,我们现在就回家。」伸手摸了摸她被人扯疼了的小脑袋,他抱紧她,往校门口走去,在经过也是吓得不轻的老师以及园长身边时,淡淡地扔下一句:「我会替凤儿转学。」
居然让其他人欺负他最重要的宝贝而不吭一声的人,他绝不会轻易原谅。
「淩少爷……」
淩寇故我地离开了幼稚园,完全不理会身後那呼天抢地的叫喊。
徐徐地走到停车的位置,司机老陈惊讶地看着变成鸟窝头,还眼儿红红的小姐,「少爷,这……」
「陈伯伯,抱。」看到又是一个疼爱她的长辈,杨凤儿伸长了手,讨着怜爱,因为现在小小心灵受了创的她,需要很多很多人的疼惜来抚平疼痛的头皮,以及受了伤的心。
在少爷的默许下,老陈爱惜不已地抱过小女孩,一脸疼惜地问:「疼不疼?真可怜,是谁欺负小姐你了?老陈替你去揍他们一顿!」
不只是淩家的夫妇与淩寇,天真可爱的小姐可是众佣人们的心头肉,平日她不小心摔了一跤都已经教他们紧张不已,心疼到心也酸了,何况现在居然被人欺负去了。
「陈伯,咱们先不回家,先到公司。」让老陈抱了一会後再将杨凤儿重新抱回怀里,淩寇淡淡地吩咐。
闻言,老陈马上就知道他的用意了,因为现在这个时间,深爱先生的夫人必定会到公司跟先生独处一会再双双一同回家,而少爷不整理一下小姐的一身狼狈,还要他开车到公司,必定是想让那对宠女儿宠得无法无天的夫妇,看看自己的女儿被欺负得有多可怜。
老陈还以为少爷已经在小姐被人欺负时,「处理」过那些欺负小姐的人了,原来他还没有,而且这一回少爷显然生气得很,否则他不会要闹到连先生跟夫人都知道,还让小姐去给两夫妻「验伤」。
他就知道,少爷不会平白让小姐被人家欺负去而不吭声的,当下,老陈扣好安全带便开车往自家公司驶去。
◎ ◎ ◎
转眼,杨凤儿已经读高中了。
合身的高中制服,包裹住穠纤合宜的少女娇躯,杨凤儿瞧着镜中的自己,左看看右瞧瞧的,却还是不明白为什麽学校里的那些男生,总是要缠绕在她的身边,教她着实地恼了。
下课时已经围在她的身边不肯走,就连午休时也非得挤在她的身边,让她好好喘口气吃顿饭也不可以,而且,更因为他们常常绕在她的附近,造成班上的女同学个个都不愿意跟她亲近,在学校里,她居然连一个知心的好朋友也没有。
讨厌的学校生活,害她开始不想上课了。
何况她根本对学校所谓的菁英教育一点兴趣也没有,什麽法语德文、天文地理的,她全都提不起劲来,所以她的成绩表永远都是满江红,几乎没有合格的分数出现过。
而成绩单上唯一一个合格的分数,也是唯一一科教她上心的学科便是美术,不过她大小姐也挑着学的,所有的美术史她不读,唯独在画画上才肯下苦功,所以她才可以在这科目上取得合格的分数。
所幸她的爸爸是学校的几个董事之一,否则以她这样的烂成绩早就被人家撵出校门,杨凤儿偶尔也会觉得,出身在大户人家的家里的确是有它的「过人之处」,难怪古代的那些有钱员外全都那麽财大气粗的。
偏过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转动着眼珠子,试着想个可以不用上学的藉口。
这时,门板上传来了两下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她认得这样的敲门声,因为宅里只有一个人会用这样的节奏来敲她的门。
她轻轻地咬了咬唇瓣,挣紮着要不要上前给来人开门,可最终,她还是放弃了坚持,上前打开了门,也瞧见了门板後那温文俊雅的脸孔。
「哥。」她轻唤了声。
看着眼前青春可人的少女,淩寇勾起一抹浅浅的温文笑意,「已经快迟到了,怎麽还不下楼吃早餐?」说话的同时,修长白晢的手指拂过她一缕黏在颊边的头发,勾回她的耳後。
杨凤儿只觉被他的手指碰到的脸颊与耳朵,都泛起了一阵的热。
「我……我正要下去。」
一阵没由来的心乱,教她退後了一步,拉开了太过靠近的距离。
「是吗?」凝视着她的墨眸,闪过一抹快得教她捕捉不到的异光,「凤儿,不想上学吗?」
她惊讶地擡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太过熟悉她的青年,纵使不用她说出来,他总是能从她的一举一动看出了端倪来。
「学校里发生什麽事了?被人欺负了吗?」淩寇的墨眸,闪过一抹的阴鸷。
虽没瞧到那抹可怕的目光,但杨凤儿还是急急地解释:「没有,没有人欺负我。」
想她爸爸是堂堂跨国企业集团董事长,妈妈是出版界大名鼎鼎,影响力极深的总编辑,哥哥更是在一流研究室里研究化学的未来化学界之星,怎麽可能有人有那个胆去欺负万千宠爱於一身的她。
「那是什麽事?」
红润的唇瓣张张合合,别扭地吐不出一个字来。
「凤儿,告诉我,发生什麽事了?」墨眸直视着水汪汪的大眸,目光坚定,非要她吐出个理由来,刚刚什麽快要迟到的话,显然已经全被抛诸脑後。
那对坚定无比的眼眸,让杨凤儿再也无法掩饰,将一直困扰着她的事,一一说给她的哥哥听。
耳中听着杨凤儿娓娓道来的事,淩寇的眼却专注地看着眼前这个出落得越来越美丽的少女,水漾的大眼,总是含着水气,迷蒙可爱;小巧精致的轮廓,是多少女孩梦寐以求的鹅蛋心形;小巧直挺的鼻梁,天然红润的唇瓣如同甜美的果冻,如此的诱人,一切的一切,都是这麽教人挪不开目光。
他都这个样子了,她学校里的那些毛头小子怎麽可能会按捺得住?
「哥?」久久都得不到他的回应,杨凤儿伸出小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唤着明显失了神、发着呆的淩寇。
淩寇眨了眨眼,「抱歉,我在想些事情。」
「喔。」她理解地点点头,「那个……哥,我可不可以不上学?」她为难的皱起一对眉。
「凤儿,不可以不上学。」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但是我根本就不喜欢学什麽菁英教育的东西,一点实用性也没有,尤其是法语,平常根本就用不着,为什麽还要学?」她争辩着,希望一向明白自己的哥哥可以支持她,可以免去她上学的酷刑。
「凤儿,上学除了是让你去学习知识外,同时也是给你机会去学习如何与其他人相处,人是群居的,你不可能永远只有一个人。至於法语,这是学校的传统,不能改的,这个你应该很清楚不是吗?」
「但我现在在学校根本就没有办法学习跟其他人相处,我只是觉得他们好讨厌、好讨厌!如果这样是学习跟别人相处的话,那我情愿一直自己一个人好了。」她没想到一向支持自己的哥哥居然向她投反对票,性子不禁使了上来,带些怨怼地瞧着他。
淩寇有点无奈地看着她好半晌,「凤儿,我给你的答案还是不行,你必须上学去,还有,对於你不喜欢的学科,你也不可以采取消极漠视的态度。」
给了她这麽多的时间她也不肯好好用功上进,所以他也决定了,要给这个似乎被他们宠坏了的妹妹一点苦头吃。
「哥!」她瞪大一双眼。
「学校里的事,我会帮你摆平。」
「你要怎样摆平?他们那麽烦人。」
「你别管,我有我的办法,现在吃早餐去,然後上学,否则真的要迟到了。」伸手握住柔嫩的掌心,他牵着不情不愿的杨凤儿走下楼梯,姗姗来到饭厅。
看着这对兄妹手牵着手的来到,淩母露出一抹揶揄的笑,「凤儿,又赖床了是不是?都已经是高中生了,还赖床要哥哥唤才肯起床。」
「才没有,我一早就起来了。」鼓起两腮,杨凤儿不愿被说成小懒猪,一脸不满地跟妈妈嚷着。
「那怎麽这麽晚才下来?」淩家当家大人淩仁开口,慢慢地瞟了儿子一眼。
爸爸的目光,淩寇接收得一清二楚,「没有,只是刚跟凤儿讨论一下她上学的事而已,所以才晚了下来。」替杨凤儿拿起一片吐司,然後替她涂上她最喜欢的草莓酱,他不徐不急地回答父亲。
被仔细涂上一层厚厚草莓酱的吐司搁到自己的餐盘上,但杨凤儿却拒绝吃下这片看起来诱人极了的吐司,不合作地拿起刀叉吃起自己盘中的火腿。
淩父看了看那对坐在自己对面的兄妹,先是看看妹妹,再看了看哥哥,尤其是看到做妹妹的竟然在跟哥哥呕气,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怎麽回事,凤儿的学校有什麽事吗?需要我跟校长关照一声吗?」
听到爸爸说要找校长,杨凤儿连忙吞下口中的食物,用力地摇着头,「不用了,爸爸,其实没有事,是哥大惊小怪啦。」将所有的责任推给淩寇,她一点心虚感也没有。
她之所以会这麽紧张,当然是在幼稚园时她被其他小朋友欺负了,淩寇带着她到公司找爸爸跟妈妈,让他们瞧瞧她当时的狼狈,她永远都忘不了那时候他们两人盛怒的表情,更忘不了後来有欺负她的人,下场全都不太好。
她那时候除了头皮疼以外,根本就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但那些人还是落得一个可怜的下场,因此在那件事後,她尽可能都避免让爸爸与妈妈替她出头,不让更多的倒楣鬼因她而更加的倒楣。
见她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样的话来,淩寇只是一笑置之,并没有点破她的小谎言,只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怎麽可能逗得赢他。
「爸、妈,从明天起,我每天会抽两个小时替凤儿补习一下她的功课,刚刚凤儿也答应了。」勾起一抹浅浅的笑,他说得云淡风清,一副都为了她好的模样。
杨凤儿微张了嘴儿,「我……」她什麽时候答应过了?
可是她的问题还没有出口,美丽的淩母已经惊喜地笑弯了眉,「真的吗,凤儿真的要开始努力学习了吗?妈妈太高兴了,看着你那终年长红的成绩表,说真的,妈妈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她开始有点上进心了,妈妈就需要表现得那麽感动吗?杨凤儿的嘴角扯了扯。
「也好。」淩父也是百分之百支持,「只不过,你有时间吗?」虽然儿子从不跟他提及研究室的事,但他也略知研究室正准备研发一种新药,所以儿子应该是忙得不可开交才对。
「当然。」淩寇看了身旁惊讶得合不拢嘴的少女一眼,缓缓地点头。
淩父其实也知道,就算没有时间睡觉,淩寇也会牺牲睡觉的时间来替杨凤儿补习,杨凤儿之於淩寇有多大的重要性,他早知得一清二楚。
不过有一件事,他也得提醒儿子,「淩寇,凤儿只有十六岁。」
淩寇的唇勾起了一抹笑,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知道。」她可是他从她还在婴孩时期就开始宠的女孩,她今年几岁,他怎可能会不知道。
诡异的对话听得杨凤儿一阵的「雾煞煞」,可是她现在没有空去深思对话中的真实含意是什麽,因为,她亲爱的妈妈正拿着小手帕,拭着眼角那颗感动的泪珠……
她有没有真的那麽不上进呀?
第二章
杨凤儿苦恼地皱起一对眉头,看着书上那像蚯蚓扭来扭去的诡异文字。
「凤儿,那是英文字。」淩寇唇边的那抹笑有点无奈,「法文跟英文有点类似,都是由二十六个字母组合而成,但文法、念法以及写法有点不一样。」
「哥,我不要学啦!我是阿斗,我是阿斗……」将书扔到一旁,她抱起抱枕,用最哀怨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哥哥,口中像念咒一样。
一把抽开她胸前的抱枕,将被扔开的书重新放到她的面前,淩寇的动作虽然轻柔,但却坚定。
原本还想耍赖的杨凤儿一见到他定定的看着自己却一声不吭时,马上坐得端正,两手乖乖的放在膝盖上,优雅得像个久经训练的名门淑女。
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耍赖、耍泼直到免去这等的「酷刑」,可是现在她不敢,连大口喘口气也不敢。
「凤儿,我说过了,基本的知识你必须有,不能当一个什麽都不懂的文盲。」知道她再也不敢放肆了,淩寇才缓缓地露出一抹浅笑,柔和了过於严厉的俊脸。
杨凤儿仗着自己有父母的宠爱,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唯独她怕淩寇装严肃时的模样,他装严肃的模样最可怕了,害她总是乖乖地拿出自己学过的礼仪出来,一点反抗的声音都没有。
「我要求的不多,只要你拿个及格的分数就好。」她能拿到这成绩,已经算得上奇蹟了,「你不是很喜欢画画,想到法国那边深造吗?如果你的法语一直讲不好,那麽你怎过去深造呢?」
杨凤儿扁着嘴儿,她是喜欢画画,也想到法国深造没错,可是她心里也很矛盾,不想独自去一个人生路不熟的地方,所以才一直不肯努力上课。
她不是一个天资愚钝的人,相反,她聪明得很,所有的科目只要她肯稍稍努力,要及格甚至取得好成绩并非难事,但就是因为这个矛盾的心理,所以她才会落得一个满江红的成绩。
「来,凤儿,看看这句型的文法。」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上,淩寇翻开书本的某一页,开始替她解说法语复杂的句式。
说了好半天,却得不到身旁少女的任何反应,他侧首,看向依旧坐得直挺挺的她,却只见一双大眼儿,此刻布满了泪水。
低叹一声,伸手将她搂进自己胸前,他没有开口,只是由着她在自己怀里落着泪,低声哭泣着。
「哥真坏,一点都不担心我自己一个人去法国那边对不对?」久违的安全感教她不禁抓紧了他胸前的衣物,嘤咛着指控着,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的掉下来,沾湿了小手。
面对她的指控,淩寇没有开口,他怎麽可能不担心她自己一个人?他怎麽会放心让她面对多情浪漫的法国男人?然而,他却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将她永远拴在身边,不放手让她高飞,去开拓属於她的世界。
他的凤儿是一个坚强有梦想的女孩,如果他可以残忍地折断她的翅膀,也许他与她都可以过得轻松点,可是,他做不到,他能做的就只是狠下心肠要她追上课业,然後将她送到她的梦想前,等着有一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
他深爱着她,自她来到自己手上的那一刻,他的心再也无法从她身上挪开,再多的美丽尤物,再多的诱惑暗示,都无法教他分神,他在等着,等她有一天对情爱开窍了,只对他一人绽放出美丽的光彩。
「哥……」杨凤儿眨巴着泪眼,瞧着久久不语的淩寇。
如此美丽,又如此羸弱,但内心却是如此地坚强不屈,矛盾的组合教淩寇无法挪开目光,只能像失了魂一样,怔忡地凝视着她。
杨凤儿的泪水止住了,因为哥哥看着自己的目光,实在不太像一个兄长看自己妹妹的目光,那目光她看过的,那是当爸爸看着妈妈时,才会有的眷恋目光。
那是……当男人看着他的女人时,才有的独占目光。
杨凤儿的心跳得飞快,但她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因为她的耳中除了像坏掉的电视机一样,有着「哔……」的声响外,她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那是哥哥,她的哥哥……她的脑中这麽的想着,可是她却不想挪开与他对视的目光。
她的哥哥长得很帅,一点也不逊於电视上的那些所谓的流行歌手或者演员,这她一直知道的。
她不喜欢女同学来她家玩,也不喜欢爸爸、妈妈那些朋友的女儿来他们家玩,因为那些女孩一见到她的哥哥就会像蜜蜂遇上了蜜糖那样黏着他。
她很喜欢哥哥,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就像喜欢爸爸、妈妈,以及家里那群很疼爱她的佣人一样那麽喜欢。
可是,有些时候她却觉得自己对哥哥的那种喜欢,隐隐约约的又跟喜欢其他人的那种喜欢不一样。
「哥……」她呢喃出声,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推开他,又或者是闭上双眼,期待他接下来的举动。
她的一声呢喃,却宛如一道响雷,打破了围绕住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
淩寇看着她含着水气的眼眸好半晌後,伸出一掌,慈爱地拍了拍她的头顶,跟一般哥哥会对妹妹做的举动一样。
「好了,你再怎麽撒娇也没有用,你非得追上现在学校的进度不可。」他用着与平常无异的温和语气跟她说,手更拿过她的法文课本凑到她的鼻尖前。
杨凤儿愣愣地瞪着他好一会儿,一阵不可名状的恼怒席卷而来,她恼羞成怒地推开书本,绯红着两颊,跳了起来。
「凤儿?」
他困惑的表情,教她顿时有一种更加羞窘的感觉,她刚刚居然羞耻地期待自己的哥哥会吻她。
往後退了几步,她再也待不下去地低吼出声:「哥想要我考好成绩是吗?那好,我自己会读,不用哥教我!」吼完,瞪着他好几秒,下一刻,她抓过桌上的几本书,冲出了书房。
淩寇端坐在椅上,并没有试图追上去挽回她,他很清楚看到刚刚她眼中的期待,但他更清楚一旦他吻了下去以後会发生什麽事,他忍耐得太久,没有把握能够在嚐了她的甜味以後,还能抱着理智放开她。
她只有十六岁,还是一个小孩,根本还不知道什麽叫做喜欢,什麽叫做爱情。
他是很想在她还对爱情懵懂无知前将她牢牢抓住,可是,他却更加地期待当有一天她爱上他时,那无与伦比的喜悦。
现在他要做的,便是像以前那样,若有似无的诱惑她,要她眼中放不进其他的男生,或者是男人。
◎ ◎ ◎
午休时,杨凤儿没有待在教室里被一堆男生包围着,而是拿着书本到图书馆里找了一个较隐蔽的位置,开始为了下星期的法语考试做准备。
可是这有点棘手,因为她太久没有上课,一时之间也是无从入手,只能坐在椅上乾瞪着那奇奇怪怪的英文字。
蓦地,她身旁的那张空桌有人坐了下来,她狐疑地看了眼,因为这图书馆是鲜少有人来的。
学校里的那些同学大部分都是有钱人的子女,他们的父母费煞了心思想要替他们铺一条光明大道,好让他们将来一帆风顺,因此他们大部分都有很有名的私人家教老师为他们课後补习,根本就不用来图书馆温习。
就这一眼,她认出了那坐下的人是谁。
校园里,只有一个人会戴那麽土的眼镜,虽然身上的校服是烫得整整齐齐,可是一配上那副只会有阿公、阿嬷的年代才会出现的老土眼镜,还有梳那种不像这个世代的人会梳的浏海发型,他怎麽看起来都是一副拙毙的模样。
那是莫言。
虽然和他不是同一个班级,但她之所以会听过他的大名,知道他的存在,是因为莫言是校内的资优生,他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孩,能进入这所学校,靠的是他的天分以及努力,拿到学校的奖学金才可以进来的。
她看着他心无旁骛地打开法文课本,然後在一本已经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上,再记下更多他认为有用的句型以及文法。
看着那端正的字,杨凤儿觉得她来这图书馆真的是来对了。
伸出洁白纤细的手指在对方肩头上戳了戳,她对着那转过头来的大男生扬开一抹大大的笑容,「你好,莫同学。」
擡了擡眼镜,莫言透过厚重的浏海,打量着眼前这个妨碍他温习的明朗女生,「有事?」
他的嗓音是低沉的男中音,听起来舒服极了。
「有,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你。」她将原本自己桌上所有属於自己的东西,全挪到他的桌上,占去原本空了一半的位置。
默默地看着她忙碌着,莫言丝毫帮忙的意愿也没有,因为他有过太多的经验,在这所贵族学校里,他的主动帮忙并不代表会得到人家的一声道谢,甚至可能会引来一阵的指控以及责骂。
将所有东西都摆好後,她翻开让自己一个头两个大的法语课本,推至他面前。
莫言看了眼那洁白如新的课本,上头不但没有被人写过任何的字,甚至连用笔划下重点的地方也没有,一整本好像是刚刚新买回来似的。
「事情是这样的,请问你有没有兴趣赚点家教费?」她挂着笑脸问着,好怕会被他拒绝。
「你要一个你完全陌生的人来当你的家教,你就不怕有什麽危险吗?」莫言没有立即回答她,反倒是慢慢地扔出一个问题,「你不怕我是贪图你家里有什麽,又或者是对你意图不轨吗?」在温室中长大的千金小姐,全都是这麽没大脑的吗?
闻言,杨凤儿连一丝丝的不悦都没有,反而唇边的笑容更深,「你能说出这些话来,而不是立即答应我,就已经给了我答案,不是吗?」她不问反答。
莫言看着眼前已经势在必行的少女,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无声地叹息出声,他拿过她手上的书,先替她画了课本的重点,而後徐徐地为她解说那沉闷又繁复的法文句型。
◎ ◎ ◎
好不容易解决了研究室的问题,淩寇开着车,回到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回来过的家,甫走进大门,他马上问着上前替他接过外套的老管家:「凤儿回来了吗?」
财叔脸上闪过一抹的为难,忐忑着该不该告诉眼前的青年。
「财叔?」淩寇敏锐地观察到老管家脸上一闪而过的异色,「是凤儿有什麽事吗?」
「呃,不是,小姐现在在书房里。」
「书房?」难得杨凤儿居然会自动自觉的待在书房里,淩寇有点讶异,「我上去看看。」
「呃,少爷,请等等。」不料,财叔竟然挡在淩寇的前方,阻止了他走上楼的步代,「小姐在温习。」
老管家从不会阻止淩寇去看杨凤儿的,但这一回,老管家却一再地阻止,明显就是有事瞒着他。
「财叔?」他挑眉。
清楚自己是瞒不下去了,深吸口气,财叔决定一次将所有的事和盘托出:「小姐跟学校里的一个男同学在书房里温习,并吩咐过我们不能上去打扰他们。」语毕,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淩寇的脸,观察着淩寇脸上的表情。
淩寇的脸色没有改变,只是淡淡地轻问:「男同学?」
「对,好像是学长,书读得很好,是拿奖学金的,不过样子很土,虽然个子是挺高的,不过小姐应该不会喜欢他……哎!」叨叨念着的财叔,慢了半拍才发现自己越讲越误导,多说多错。
淩寇没有理会他的话,迳自地越过他,擡步走上二楼的书房,走到书房门前,擡起的手还没有敲下去,书房内倒是先响起杨凤儿如铃的笑声,穿透过厚重的门板,传进他的耳中。
淩寇的手,紧握成拳。
杨凤儿从未对着家人以外的人,笑得如此毫无芥蒂,书房内的那个男生,居然可以让她笑得这麽高兴。
怦怦跳动的心,忽地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还是以那种要将他的心捏碎的可怕力道。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擡起的手再也无法敲下去,甚至没有办法站在原地听着她越来越大声的笑声,脚跟一旋,他转身离开书房门前,离开二楼,离开了大宅。
没有察觉门外的事,书房内的杨凤儿拿着刚刚逼着莫言画出来的画,笑个不停。
经过几天的相处,她发现莫言眼中根本就只有书,没有其他,他不像其他男生一样,不是垂涎着她的脸,也不是想藉着她得到任何的好处,基於这些理由,杨凤儿便二话不说的决定要交这个朋友。
「啧啧啧,莫言,你真觉得你这是画?」她还没有见过一个比他更不会画画的人了,一幅简单得连幼稚园娃娃都可以画出来的小屋加一棵树,他都可以画得那麽惨不忍睹。
好好的一栋房子,他可以画成危楼,一棵树更是画得好像被人家拦腰砍断似的,教她笑得停不下来。
面对如此猖獗的嘲笑声,莫言的反应只是默默地擡了擡眼镜。
「真是的,你到底有没有其他的表情,这样你要怎麽去找女朋友?你呀,真该向我哥好好学习学习,女生最喜欢温柔的男生了。」叉着腰,她像个大姐头一样训着无知的「小弟」。
「你喜欢你哥?」这个问题他已经想问很久了,因为每一次的对话之中,他总能从她的口中听到她哥哥的事迹,说真的,听多了还真是腻,活脱脱的是一个兄控。
杨凤儿笑脸一僵,「你说那什麽话,你会讨厌你妹吗?你会不喜欢你爸妈吗?你不是很聪明吗,怎麽会问这种没脑袋的白目问题?」
莫言发现,只要是恼羞成怒,杨凤儿便会用一连串的反问或攻击来掩饰自己,现在也不例外。
「你不姓淩。」
「我不姓淩是因为我跟妈妈姓好吗?我妈妈是姓杨的。」这个问题,她已经回答了不下千次了,所以她完全没好气。
她是姓杨没错,但是杨汝然的那个「杨」,又或者是其他人的「杨」姓,她并没有清楚地说明,何况从莫言看来,她根本就没有一个地方是跟淩家夫妇相似的。
除了她那张脸称得上过得去以外,淩家夫妇的温文尔雅她哪里有了?淩寇高人一等的智商她又哪里有了?不说出去,还会以为杨凤儿是外头捡回来养的孩子。
又或者,其实是有这个可能性?
打量着那个越来越不自在的少女,莫言深思着。
「算了算了,今天我也没有心情上课了。」因为听财叔说淩寇今天会回家,整整一个星期没见着他,其实她也很想他。
「你把东西收一收,回你家去,又或者滚到你好兄弟那边去吧。」
莫言一怔,才几天她就已经连他有一个好「兄弟」的事也知道了。
说她蠢,其实她的观察能力比谁都强;说她聪明,却偶尔有一些明明看得到的事,她居然可以自动跳过,不过那些事不是由他这个局外人来多嘴的。
将东西收好,莫言在财叔的护送下离开淩家,临走前,他发现财叔脸上的一抹异色……是什麽事呢?
◎ ◎ ◎
为什麽还没有回来?
坐在床沿上的杨凤儿一边分神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一边看着闭阖的房门。
她从赶走了莫言後就开始等着淩寇回来,一直等到现在,他却还是没有回来,方才她有听到财叔说他下午时曾经有回来过,不过只待了一阵子又出门了。
「是不是研究室里有什麽突发事情要哥去处理?」她盯着门,喃喃地问着。
时间流逝,她待在淩寇的房间很长很长的时间,看在时钟上的时针由7走到11,漫长的等待让她渐渐有了困意,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只是,冷不防响起的一声雷响,将她从昏沈的睡意中惊醒过来,她带了点惧意地走近窗户,撩开垂落的窗帘,豆大的雨点一颗颗的打在玻璃窗上,滴滴答答的响个不停。
原来外头不知什麽时候开始下起了大雨,她却完全不知情。
这时,天上又闪了一道白光,她惊惶地退开,让窗帘重新垂下,稍稍遮去那教她心慌、教她害怕的白光,可是只是遮去了一部分,她还是能看见那教人不寒而栗的白光。
「哥……」她轻唤着,想着淩寇会像过往那些雷雨夜那样陪在她身边,虽然他不再像小时候那样陪着她睡,但他却会待在她的身边陪她说话,让她分神的不去留意那一道道的白光,以及震耳欲聋的雷声。
又是一道白光,伴着一声巨响,这回她真的忍不住了,尖叫出声,蜷缩在淩寇的床上直颤抖着。
她好怕好怕,为什麽淩寇还没有回来?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缓缓推开,她擡起头来,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脸孔,她眼一热,忙不叠的冲上前,扑进对方的胸前,不理会对方浑身湿漉漉的,发尖还在滴着水,两条瘦小的手臂紧紧地环抱住他。
「哥!」她像个乞怜的小孩,把脸贴在他的胸前。
可是,她抱着的淩寇跟平日的他并不一样,撇除他挥身湿透不说,在她抱住他时,他居然一动也不动的任由她抱着,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擡起手回抱住她,然後对她说些不要怕等等的安抚话语。
她擡起头来,看向被自己紧紧抱着的男人,「哥?」
淩寇没有回答,只是垂头看着她,一声不发,他发尖上的水滴一颗颗的滴落在她的脸上,冰冷的触感,教她畏缩地收回手。
指尖松开,但她的手臂还没有离开他的腰,她的背便被一股重重的力道按住,重新将她贴上身前那具湿透的身体上,紧紧的、密密的,不留一丝的空隙。
「哥,你……喝酒了?」到这个时候,她才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因为研究工作的首要条件是必须保持清醒,所以淩寇从不喝酒,这个她跟其他家人都知道的,可是现在的他,竟然喝酒了。
「哥,你醉了是不是?」反常的举动,反常的反应,都让杨凤儿直觉地将他归纳为喝醉酒。
问完,她拍了拍额际,才想起一个喝醉了的人是绝不会承认自己是醉的,所以她问了也是白问。
见到了淩寇,刚刚的惊惧好似在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似的。
「哥,你要不要先去换件衣服,然後上床休息?」他浑身湿淋淋的,必定是不舒服极了,她推着他,想催促他先去换下湿透的衣服,免得待会儿会着凉。
岂料,他根本就不肯放开手。
「哥,你怎麽了?先放开我。」她嘟起唇,稍稍不悦的说着,背上的力道太大,几乎到了要弄疼她的地步。
窗外,一道白光闪过,她身前的人终於有了反应。
他俯首,吻住了她……
第三章
一道的白光,乍然闪起。
杨凤儿像尊被石化了的人偶一样,不敢置信地被吻着,不是唇瓣接着唇瓣的亲吻,而是舌尖纠缠着舌尖,极热情也湿濡的法式热吻。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昏沉沉地瞪大了双眼,却做不出任何其他的举动来推开淩寇,或者是阻止他。
他吸吮她的力道加重,恣意妄为的力道吻疼了她,也教她终於回过神来,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使尽吃奶之力的想要推开他。
他们两个是兄妹,绝不可以做出这种事来的!
思及此,她的挣紮更大,扭动着身体,更转动着脸,不让他的唇继续紧贴着自己。
可是,刚得到自由的唇,还没有来得及叫他停手,又被热切的男性薄唇堵上,密密地不余半点的空隙。
她惊慌了,想哀求他停手的能力也没有,豆大的泪珠又再一次地掉下,咸湿的泪渗进了交缠的唇,让两人都嚐到了她的泪。
淩寇的动作,有着半刻的停顿。
她喜出望外地擡眸,以为他的理智回来了,自己可以脱离这等可怕的事时,他却倏地横抱起她,一把将她扔上弹性十足的大床,在她因为滚动而头昏脑胀时,高大的身躯又压上她,将她牢牢地困在由他的身体所构成的牢笼里。
「哥……不可以……」一得到自由的小嘴,忙不叠地出声阻止。
此刻两人相贴的举动太亲密,她全身被压在他的身下,双手被他箝握住地搁在头顶,这样无措且毫无反抗能力的姿势教她更加的心慌意乱。
「我们是……唔……」努力说服的小嘴又重新被堵上,将她所有想要说出口的话全都封在彼此的唇里。
他的吻既热切又霸道,卖力地将她的理智、她的神智全都吻融化了,要她忘了不想面对的事实,更要她与自己一样沉沦在这等待了许久的吻里头。
她的心,怦然地跳动着。
她的理智,也许是因为他的吻,也许是因为她心底那鲜为人知,也不允许被公开的秘密,总之,所有抵抗都彷佛全被融化了,绷紧的身子也渐渐地柔软了下来。
她喜欢她的哥哥。
从小到大,淩寇都是她崇拜的对象,他总是像守护神那样地保护着她,不让其他人欺负她,也不让任何人伤害她,不再欺骗自己这只不过是对亲人的喜爱,她真的再也按捺不住那样的感情。
修长的指,一颗又一颗的挑开胸前的钮扣,她屏住呼吸,那样的动作似乎触动了什麽机关一样似的,她的心跳更加地急速,空气也彷佛变得稀薄,教她不得不别过脸,避开他炙热得足以烧毁掉所有东西的吻,一口一口的呼吸着难得的氧气。
她的嘴自由了,但她再也不想开口说些什麽阻止他的话。
他湿热的唇,来到她的脖子。
少女稚嫩的肌肤光滑温润,还有萦绕在鼻尖前的少女体香,教淩寇难以压制地低吼出声,吻住了她如玉的脖子,大掌抚上少女胸前敏感柔弱的丘陵,小小的却又可爱得教人心怜。
大掌隔着浅薄的胸衣放肆的揉弄着,力道不重,生怕会弄疼了她似的,在她嘤咛出声时,手伸进胸衣里,食指与中指夹起了悄悄挺立而起的小小花蕊,轻扯掐拧。
太过陌生却又太过刺激的感觉一下子袭上她稚嫩的神经,她难以克制的喘息着、嘤咛着,即使他松开了箝制着她的手,她还是将双手乖乖地搁在头顶,由着他双手来到她的胸部,恣情地把玩着。
大掌轻柔地擡起她的背,伸到她的背後解开小小的扣子,然後拉开保护着少女柔嫩胸部的胸衣,让那双莹白的小胸露入眼帘。
又羞又窘!
被他的目光如此注视着自己赤裸裸的前胸,少女的羞与窘教她禁不住的伸手想要遮掩住,可是他的唇却选择在这个时候含住了花蕊,又热又湿的奇异触感惊住了她,她一瞬间僵住了身子,动也不敢动。
没有察觉她僵硬的反应,他故我地继续吸吮着她敏感的花蕊,直至两颗小小的蕊心都被吻得湿亮,透露着淫慾的味道。
右掌缓缓地从往下,撩起百褶裙的裙摆,往纯真的白色小裤内窜去,她羞得合拢双腿,不给他往自己从未被人入侵过的腿间秘处前进。
然而,她阻止的力道就犹如无物,他压根就不放在眼内,因为那根本就无法震动他半分,她只能无助地被长指抵上自己最羞人的私处,她倒抽口气,被长指的热度惊着了。
挤开层层包裹住粉色小核的软肉,他的指抵住了那开始泛着湿意的小小花核,缓缓地上下磨蹭着。
不可思议的快感从他抵着磨蹭的地方传来,她想挣紮,可是在这一波比一波强烈的快感下,理智再一次地离她而去。
他感觉到她的臣服,长指由上而下的磨蹭,改成绕圈子,翻倍的快感直直地往她全身流窜而去,她难耐地弓起身子,主动地凑近他的触摸,口中忍不住地溢出一声又一声甜柔的喘息。
动情的水液缓缓地泌出,长指沾上水液,而後顺势挤进紧窒的嫩穴,被硬是撑开的微疼教她倒抽口气,身子本能地扭动,想逼他将手指拔出来,不要再弄疼了她。
可是他非但没有如她所愿地抽出指头,相反,他将手指埋得更深,直到抵上那象徵少女纯洁贞操的薄膜。
「疼!」她皱起了小脸,被那暧昧的疼痛弄得不知所措,小手握住他的腕,可还是无法让他抽回手指,只能随着他手部的动作而挪动着。
水液渗得更多,渐渐地抚平了被撑疼了的花道,她的喘息声越发甜软,怪异的快感在小腹间累积又累积,直到她绷直了身子,再也受不了地抵着他的身体,颤抖地娇喘出声:「啊……」
有那麽半晌,杨凤儿完全忘了自己此刻身在何方,忘了自己是谁,只觉得自己彷佛泡在温暖的泉水里头,又好像躺在软绵绵的云朵上一样,轻飘飘的无法提起劲来,好想就这样的睡过去。
忽地,身上的人退开,过了几秒後又重新压上她的身子,只不过这一回再也没有湿冷的衣服相隔,而是炙热的、赤裸裸的男性身躯与她同样赤裸的身子密密相贴,属於男性的硬硕下一刻抵住水湿的入口道,威吓似地步步进逼。
与方才指头的感觉不一样,剧烈的疼痛以更威吓、更沉重的力道撑开了她,教她心头既慌又怕,方才所有的快感全然消逝。
她再也熬不住心底的惧意,双手抵在他的肩膀上使着力,口中更是带着恐惧地开口:「不要,哥,我怕……不要……」
步步进逼的力道戛然停止,甚至撒离,而原本压在她身上的沉重力道也冷不防地往她的身边挪去。
一切都这样的停止了……
杨凤儿甫惊未定地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的涌出眼眶,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竟然没事了。
少女的私密处传来阵阵的悸动,被男性硬硕撑开的触感彷佛依然留在上头,带着酸酸的微疼。
她缓慢地撑起身子,仔细地打量身旁的男人,他似是已经熟睡似的趴着,高瘦的身体占据一半的床。
醉昏过去了吗?应该是,否则以淩寇的性子是绝不会对她做出这种事,又或许他是将她当错了是其他的女人,所以才会对她……对她……
思及此,她的眼泪掉得更凶,小嘴甚至忍不住地逸出呜咽。
淩寇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耳中听的全是那一声又一声倍觉委屈的啜泣声。
他没有醉昏过去,甚至他并没有喝醉酒,他的体质天生就不易喝醉,只是她那声抗拒的唤声勾回了他的理智,他不知该怎麽停下手,所以才装醉昏过去。
他竟然……对她出手了!
因为嫉妒那个可以令她笑得那麽开怀的男生,他就像个没有自制能力的毛头小子一样,差点就强占了她。
身旁娇柔的身子开始挪动,离他越来越远,但他没有阻止,因为他们彼此都需要冷静的空间与时间。
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後,是房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她离开了,回去她的房间了。
◎ ◎ ◎
沉默的房间里,再也没有杨凤儿可怜兮兮的啜泣声,有的只有淩寇那过於急促的紊乱心跳声,他紧握拳头,强压下自己想要唤住她,又或者是追上前的冲动。
差点被最信任的哥哥侵犯,她吓得不轻,心里应该不好过,如果他再唤住她,可能会带给她更多的反感以及惊吓。
他後悔了,可是却无法回到事情发生前。
紧阖的门又再次被打开,不过这回是被人粗鲁地推开,发生砰然的声响,那绝不会是去而复返的她,所以淩寇假装自己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可是,来人显然没有被他唬弄过去,「起来,我知道你醒着。」
这下淩寇再也无法装醉,一把拨开垂落额前的发,他缓缓地下床,拿被子围住了自己的赤裸,站在父亲前方,与天下做错事的儿女一样,他别过脸,没有直视父亲脸上的表情。
因为没有看清父亲的举动,所以他完全没有看到在下一刻向他挥来一记硬度与力度皆十足十的铁拳。
当淩寇察觉时已经太晚了,只能任由猛然而来的重拳轰上他的下巴,他踉跄地退後了好几步,才好不容易停下来站稳脚步,可是他的下巴却像粉碎掉似的那麽疼痛。
淩父与淩寇都有学过泰拳,淩父更有专业执教的资格,所以他每一拳都力道十足,而且很清楚打人体的什麽地方会令痛楚翻倍。
并不打算给对方半点喘息的空间,另一拳便雷霆万钧地轰上淩寇的小腹,这拳虽然来得突然,但如果淩寇有心避开的话,还是能够躲开的,只是他没有这样做,因为他实在是需要有人来教训他一顿。
淩父没有因为儿子乖乖就范,自动接受惩罚而收敛力道,相反,他更加卖力,非得好好教训这个兔崽子一顿不可。
连连好几拳,淩寇跪趴在地上直喘着气,剧烈的痛楚教他冷汗直淌,反倒是打人的淩父气息稳定,彷佛他刚刚只不过是稍微摆动了几下手脚而已。
「你应该庆幸我知道你并不是抱着玩闹的心态,否则我今天不将你活活揍死我就不姓淩。」一改平日的温文尔雅,淩父森寒地瞪住跪在地上的儿子,冷冷地道。
淩寇自知理亏,完全不敢反抗。
看着跪在地上明显已经有了悔意的儿子,淩父却不打算就这样轻易地饶过他,因为身为一个男人,居然对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少女出手,跟一只没有人性的禽兽无异,他并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成为这样的人。
所以,他冷冷地对着儿子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错了,是不是已经後悔了,总之明天一早你给我滚出去,别再待在家里。再过一两年,我会送凤儿到法国去,在她回国之前,你不许擅自见她。」
淩寇震惊地擡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
「这是你自找的,即使你有多生气、多愤怒,你都不该伤害你最重要、最爱的人,尤其是凤儿。」毫无商量的余地,淩父扔下话就离开房间。
淩寇跪在地上,久久都没有动作,他没有资格反抗,没有资格去拒绝父亲的决定。
即使是被狠揍了一顿,身体疼痛得彷佛断了好几根骨头,但只要一想到杨凤儿,一想到她的甜美,他就会按捺不住那生理上的冲动,浅嚐过属於她的甜美後,要压制自己是更加不可能了。
淩父所作的决定,不只是保护了杨凤儿,同时也是阻止淩寇成为真正的禽兽,更进一步伤害她。
想通了,也确定了,他缓缓地扶着床沿撑起自己的身体,拖着伤躯走进浴室里稍作梳洗,简单地收拾过几件衣服,拿着简便的行李离开房间。
他等不及天亮,现在就要离开,他不能再待下去,再待下去只会动摇他的决定,变得最後可能是由父亲亲手将他扔出大门。
在经过杨凤儿的房门时,他无法自己地停下脚步,将额抵在冰冷的门板上,细细的啜泣声透过门板传入耳中。
他重重地深吸口气,抽痛了胸口,但再疼,也比不上听着她难过哭泣的疼,一手摀住痛处,他沙哑地低喃:「凤儿,原谅我。」
房里的啜泣声并没有因为他的道歉而减缓,依旧是一声又一声地传入他的耳中,无声地轻叹,他慢慢地挪开额,一步一回首地离开。
◎ ◎ ◎
镜中的少女,双眼红肿,是哭了一整夜的结果,她已经用了冷毛巾敷眼敷了很多遍了,不过还是无法让过於红肿的眼睛消肿。
布满了红丝的双眼,再加上红红肿肿的眼皮,乍见之下还会教人以为自己在大白天遇上了冤魂,是来找自己索命的,她这个样子,一下到楼去,一定会让家人关切的。
她怎可能告诉他们,她哭,是因为自己在一时的情不自禁下,差点跟自己的哥哥发生了关系,甚至在他的指掌下达到了可耻的高潮。更何况淩寇昨夜喝得烂醉,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如果她说了出来,只会徒然地增添彼此的尴尬,她跟他可能连兄妹也做不成。
她不想让事情变成这样子,她不想让他们两个,连兄妹也做不成。
她难以决定自己现在应该是装病待在房间里,待眼睛消肿过後才去见他们,又或者是偷偷摸摸地绕过众人,自己去学校。
门板上传来两下的轻敲,她震惊地回过首,浑身僵硬无比,并没有发现那两下敲门声的节奏并不是淩寇所有。
她伫在镜前,犹豫着。
可下一刻,门後传来财叔中气十足的嗓音:「小姐,你起床了没有?」
她僵硬的身子瞬间放松软化了下来,然而她的心头却涌起了一抹的失落,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麽,她用力地摇摇头,将这不应有也不该有的情绪通通甩出脑外。
淩家的夫妇以及淩寇都是有头有面之人,不能有这样的丑闻缠绕,所以她决定了,在一切还没有挽救不及之前,一定要将自己这种不能有的感情全部扼杀掉。
她不能铸成大错,她必定要像以往那样,笑意盈盈地面对众人。
深吸口气,她走向房门将门打开,双眼迎上财叔惊讶的目光。
「小姐,你的眼……」财叔惊讶得合不拢嘴。
「昨天晚上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我吓坏了。」刚好,昨天晚上出现的自然景象成了她的藉口。
「哎呀呀,我这记性。小姐,你还好吧?不如今天就向学校请一天假,你就待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吧。」杨凤儿一向怕闪电、怕打雷的事他们都知道,可是很久没再听到她会哭得让整栋房子的人都听到,所以财叔等人还以为她再也不怕了,昨晚也没有来好好关切一下。
「不用了,还好半夜的时候就停了。」微笑地摇摇头,她跟财叔缓缓地来到饭厅。
餐桌上一如既往地搁着早餐,只不过今天却只有三份。
她有点讶然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哥呢?」是因为还在醉着,所以才没有起来吃早餐吗?
彷佛没有瞧见她红肿的双眼,淩父看着出落得越来越美丽的女儿,娓娓地告诉她:「淩寇的研究室有事,所以今天一大早就已经回去了,而且接下来,他会到美国待一段时间,帮那边的研究室做研发。」
「去美国?」杨凤儿难以置信地站起来,瞪着淩父。
「凤儿,爸爸跟妈妈都知道你舍不得淩寇,但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可以常常跟在哥哥的屁股後面。」淩母与淩父对望了一眼,无声地交流着两人才知道的秘密。
「我……」
「凤儿,我跟你爸爸也决定了,你有两年的时候准备,两年後,我们会将你送到法国那边进修,你好好决定自己的未来该怎麽样。」
「到……到法国?」
一个接着一个的冲击,教她反应不来,怎麽只是一个混乱的夜後,一切都变得跟原本的不一样,一切都变得这麽突然,让人毫无防备。
「对,你已经十六岁了,不再是个小孩子了。」
杨凤儿愣愣地看着淩母,一向疼爱自己的妈妈,怎麽一夕之间忍心将她送到那麽远的地方?
「我真的……非得到法国那麽远吗?」她呐呐地问。
「送你到那里,为的是想你变得成熟独立一点,不可以再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黏着爸爸、妈妈或者是哥哥,你总有一天得长大的,对吧?」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语气严厉强硬了点,淩母也软下了语气,温声软语地哄着她。
十六岁的她,该怎麽想清楚自己将来的路要怎麽走下去?
杨凤儿不知道,就连自己怎麽吃完早餐,回到房间也不知道。
蜷缩在自己的床上,她将淩寇在她十岁生日时送给她的巨大熊娃娃抱在胸前,只觉自己很无助、很孤单。
「哥,你在哪里?」此时此刻,她想的也全是淩寇,她想要他阻止爸妈,不要这麽早送她到法国去。
只是,在她这麽无助时,偏偏淩寇却不在她的身边。
泪珠,再一次的掉下,她想他,好想好想他,或许,她可以到研究室去找他。
可是,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境,她很清楚,她已经无法掩饰自己对哥哥的感情了,如果她真的想将所有对他的感情斩断掉,她要做的,就是暂时不要再见淩寇。
所以,法国她是去定了。
「这样也好,至少像妈妈说的一样,我可以变得成熟独立一点,不再像个毛毛躁躁的小孩那样,总是教家里的人担心这、操心那的。」她强逼着自己挤出笑容,要自己坚强一点。
可是,当双眼接触到镜中那哭得凄惨可怜的少女时,她的笑再也挤不出来,只能抱着熊娃娃,将脸埋在熊娃娃身上,大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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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0 21:21:51
能不能制作下安靖以前的书籍啊,好几本网上都找不到全的.但是出版日期都是很早以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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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0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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