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为首页
收藏本站
新人帮助
搜索
搜索
本版
文章
帖子
群组
用户
登陆
注册
投稿
「 糖果书斋。」
BBS
「棒棒糖充值」
「VIP开通」
个人中心
今日签到
私信列表
消息中心
搜索全站
扫码关注官方微信
扫码下载APP
返回顶部
「 糖果书斋。」-txt电子书免费下载|TXT下载|台湾言情
›
书斋事务
›
。新书试阅 。
›
[1月试阅] 狼星《双玉缘》
admin
16
管理员
此人很懒,什么也没有留下
突出贡献
长期对论坛的繁荣而不断努力,或多次提出建设性意见
荣誉管理
曾经为论坛做出突出贡献目前已离职的版主
夜炜《诱他深入,错惹总裁大叔》(上中下)
千寻《重生后夫君转性了》上下
夜炜《诱他深入,错惹总裁大叔》(上中下)
千寻《重生后夫君转性了》上下
金晶《掌夫》
阅读作者更多精彩帖子
发私信
关注Ta
发帖
34902
主题
12445
粉丝
52
关注
0
大家都在看
相关推荐
返回列表
[1月试阅] 狼星《双玉缘》
[复制链接]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8-12-24 19:24:23
|
阅读模式
出版日期:2019年1月
【内容简介】
檄州庞王恶名昭彰,堪称人间阎罗,
一代绝色辜拾璧被贪官恶吏强行进献入庞王府,早已做好无法全身而退的觉悟。
没想到行刺失败却反而被册立为王后,绝处逢生後,又遭众妃子们接二连三地暗算,
难道这就是庞王所说的「求死不能」?她岂能让这帮乌合之众称心如意!
然而,待在庞王府愈久,她愈来愈搞不懂庞王到底是恶人还是好人;
坏得让人憎恨入骨,温柔得如此魅惑人心,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百姓所描述的庞王传说到底是真是假、高压统治下的檄州到底是地狱还是天堂、
庞王身上到底背负着什麽样的过去,一切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南方,檄州,为温暖富饶之地,因先代皇帝感念庞氏协助抵御南方海盗,功业彪炳,故将檄州敕封为庞氏之属地,其王位称之为「庞王」。
庞王已世袭两代,均传位予长子,唯独第三代继承者为次子,民间传说其中有不可告人之缘由,实乃次子篡位。
相传前代庞王并非病死,而是被暗杀,且原本应该继位的长子,被次子亲手戮害,於是王位便落到次子身上了。
大家都说次子狼子野心、心狠手辣,为了得到王位,不惜杀害亲兄,说不定庞王被暗杀一事,亦是出自次子之手。
新庞王继位之後,雷厉风行地肃清拥护长兄的羽翼,手段残忍,毫不留情,吓得朝野官员与民间百姓战战兢兢、戒慎恐惧,就怕一个不小心惹到庞王,自己人头落地事小,全族抄斩就事大了。
大家私底下都暗称庞王为「狼王」,因他的王位是夺来的,所以对他的命令不敢有违,不是因为服他,而是因为怕他,他是个只消一记眼神就能让你全家老小朝不保夕的煞星,堪称人间阎罗。
※
吏目,乃州之属官职称,掌刑狱及官属事务。是夜,檄州吏目府内热闹非凡,乃因今夜为遴选美人之夜。
郑吏目巴望升官发财已久,他一直想着要怎样讨好庞王,好得到加冠晋爵的机会;但庞王位高权重,财大气粗,哪有什麽缺的,故而他想到对男人而言永远都不嫌多的东西──美人。
庞王继位後,身边虽有侍妾,但尚未册立王后,若是送上一个美人,受宠进而封后的话,那他这裙带关系也就跟着共享福荫了。
於是郑吏目派出人马,从檄州外寻来各地美人,想从中挑出个万中选一的绝色,好进献给庞王。
今夜,在一群莺莺燕燕之中,郑吏目的眼睛被一个艳冠群芳的人儿给吸引住了,那姑娘几乎是压倒性的出色,立於众美人之中依旧难掩其锋芒,一抬眼、一启唇皆如诗似画,让人移不开目光。
郑吏目一瞬间有点犹豫,这美人儿送去给庞王似乎有点可惜,不如留着自己享用吧……可是见过她之後,再看其他的美人,又觉得俗不可耐,那些货色怎能讨庞王欢心呢?
是要升官发财还是要美人在侧?最终,他内心的拉锯,前者获胜。
郑吏目摸着自己左半边脸上那颗大黑痣,搓着黑痣上的长毛,对那美人勾勾手指,「你,上前来。」
「见过吏目大人。」女子欠身行礼。
「唤什麽名儿?」
她抬起眉眼,眼光清澄而坚毅,「辜拾璧。」
※
辜拾璧坐上软轿,从吏目府邸被风风光光送出,她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但心中无半点犹豫。
她是吏目大人所指派的爪牙寻来的,就像人贩子一样,爪牙群在各地寻找美人,锁定目标後便重金诱之以利、劝说动之以情,若有不从者,就恐吓威胁,甚至暗地里强行掳人也所在多有。
她已无父无母,天涯孤独,若不是小时被养父母捡回扶养,她现在恐怕已是白骨一堆;而她能报答养父母恩情的方式,就是听命行事,所以当养父母开口要她去时,她已有所觉悟。
人生会有许多难过的关卡,她的第一关在八岁那年,亲生父母与兄弟姊妹皆死於瘟疫,只有她侥幸活下来;被养父母收养十多年後,现在她将要面临第二个关卡了。
她早就听过檄州庞王的残暴传说,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各种传闻,而现在她就要到那个人间阎罗身边,能不害怕吗?当然是会害怕的;但是,她别无选择,既然眼前只有这条路,她也只能毅然向前走了。
她从未来过檄州,被送入吏目府才过一日,就又急急被送出府,准备迎向她的另一段人生。
她掀起轿子小窗的帘子一角,从那小小的缝隙往外觑看。这是往庞王府的路,沿路街市的繁华热闹景象让她暗自咋舌不已。
但在进了某一条大道之後,四周突然变得很安静,连轿夫都不再说话,沿途路势往上,庞王的住所似乎不在平地。
那条大道两旁除了花草扶疏之外,还有整排各式巧工雕琢的石碑,一直延伸到尽头,一座豪华牌楼映入眼帘,上头书写「庞王府」三个烫金大字。
进了牌楼之内,她更惊吓了,里头的庭阁建筑大器宽广,雕梁画栋美轮美奂,要不是已经事先知道这里是庞王府,乍见恐怕会误以为是皇宫吧。
轿夫踩进中庭後,响起了沙沙喳喳的声响,她低头一看,在要通往主殿的这一大片中庭地面,全铺满了碎石,因此走在其间响声不断。
原来坊间传闻是真的。传说庞王作恶多端,为了怕人夜袭,所以宫殿前的地面皆铺满碎石,如此即便功夫再怎麽高强,只要一落地就会发出声响,引起侍卫警戒,不易入殿偷袭。
辜拾璧暗想,这庞王到底要算是个心思缜密之人,还是贪生怕死之辈呢?
软轿到了一个偏殿之後,她被放了下来;吏目大人已经先行进殿面禀庞王,所以她现在如同货物一般等着被摆到案头让庞王验货。
侍女领着她到正殿外等候,她站在殿外,虽然看不见里头,但听得见谈话声。她首先听到的是一道浑厚的嗓音──
「郑吏目,你说的美人是哪儿来的?」
「是下官的外甥女。」
「为何要将外甥女献给本王?」
「王上继位即将满三年,正是大喜之节,目前尚未立后,下官外甥女才貌双全,故厚颜呈献,是为贺礼。若是能蒙王上一悦,於愿足矣。」
庞王的爽朗笑声响遍整殿後,语带嘲讽地道:「若是本王一悦,再赐你个高官厚禄,这才是让你於愿足矣吧。」
「下官不敢!」郑吏目叩了个响头,连立於外头的辜拾璧都听得到。
『原来这庞王也不是傻的,官员进献必然有所图,这道理连三岁儿都知晓。那麽,他是会接受还是不接受呢?』辜拾璧正暗忖的当口,突然殿门一开,一道风拂上她面颊。
一抬眼,面前即出现一个英姿飒爽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玄青色绣金官服,外披银白大氅,头戴嵌玉束发冠,有着一张充满霸气的脸孔,浓眉如剑,微垂的眼尾看似温厚,眼神却肆无忌惮地显露出张狂,薄唇微微上扬,似是带着嘲弄在审视她。
庞王见了她,确实有惊艳之感。眼前女子长得仙姿玉色,是他至今所见中最动人的一个,弯弯的柳黛眉,弯弯的眼睫,看起来相当温柔,菱唇微翘,却隐有傲气之感,一身水色襦裙,柔似一汪弱水。
「郑吏目要献给本王的女人就是你?」他伸手勾起她的下颔,貌似在品评她的容姿。
辜拾璧心震颤了一下。他就是庞王?
比她所想像的还要年轻,应该还不到而立之年吧,但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那般深沉老练,且他长得并不丑恶,原本她还以为会是个满脸横肉的恶贼之相呢。
她把头转开,避开他的轻薄。庞王再度扣住她的下颔,将她的脸转正,不容她躲开他的目光。「名字?」
「吏目大人没跟您说吗?」她索性与他对视,眼神不带恐惧,只有不驯。
「怎麽?我不能问你?我就偏要你亲口回答。」
「……辜拾璧。」她只得无奈地回答,因着庞王的气势强大到让人无法违抗。
「你娘亲的名姓?」庞王再问。
她不禁迟疑了一下,为何要问她娘亲的?原本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了,随即想到吏目大人方才说她是他的外甥女,若是娘亲与吏目大人不同姓的话,岂不露馅?
於是她谎答:「郑氏。」
庞王一听,又朗声大笑,那意味不明的笑声让人背脊发凉,摸不清他在想什麽,这才是最让人担惊受怕的。
笑罢後,他盯着她微笑道:「不错,够机灵,不是脑袋装豆渣的庸脂俗粉。今夜,到虎啸宫来,我要看你怎麽取悦本王。」
郑吏目在後头听见这些话,心头一喜。庞王接受他的进献了!接下来就看这美人如何把庞王哄得服服贴贴了。
当晚,辜拾璧被送到虎啸宫,那是庞王的宫殿。
她被精心打扮,穿上最华丽的锦衣,绾上最多娇的发髻,抹上最明艳的胭脂,侍女在她头上细心地簪上一支又一支珠翠,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晃动,更添妩媚。
宛如新嫁娘一般的盛装,但她连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艳若桃李的脸上,挤不出一丝笑容;今夜不是她的大喜之夜,而是大丧之夜,她是这麽想的。
待侍女都退下後,她从绣花鞋底翻出一片薄刃,这是她拜别养父母,要动身来檄州的那个夜里就已经准备好的,她早就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她用自己原本的衣裳腰带里布把薄刃一端紮实綑缚好,成为握柄,接着藏进中衣的内层,她已经做好准备,也下定了决心。
在庞王强行玷污她之前,她会先杀了他;若是庞王没有提防她,那她得手的机率将会很高,也算是为民除害。
若是杀不了他,至少还可以手刃自己,反正这条贱命留着也不值钱,与其让人蹧蹋着过下半生,不如有骨气地死去。
她端坐於寝榻边缘,静静等候庞王的到来,直到夜深,才见庞王推开宫门而入。她精神紧绷,聚精会神注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他瞟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知道她一直盯着他,但他丝毫不受影响,坐到桌前,拿起酒壶,开始斟酒。
「美人,过来陪我喝一杯。」
她一动也不动,表情决绝。
「怎麽,要服侍本王,不主动过来斟酒也就算了,要你喝,还得看你心情是吗?」他眼睛没有看向她,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胸口的怦动,用身体的感觉去确认薄刃藏着的位置,在中衣里,贴着她的心口,她知道她只有一次机会,若是失手的话,就只有自尽一途了。
她在心里沙盘演练着可能的状况、什麽样的时机动手最好、他可能会有哪几种反应、自己又该如何应对那些反应,她没有失误的余地。
见她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庞王拿起酒杯,走到她面前,递给她。「喝。」
「我不会喝酒。」她依旧闭着眼睛,感受着他靠近的气息。
「这就是你取悦本王的方式?不喝酒、不看我,像根木头似的。郑吏目还真是献了个好美人啊,或许我该去问问他这招美人计是想图谋些什麽。」
他喝掉原本递给她的酒,转过身,打算回到桌前……就在他转身的当口,她双眼圆睁,从怀里抽出薄刃,扬手对准他颈後就要刺下去──
庞王在那一瞬间转身格开她持刃的右手,接着握住,反手用力一转,她的右肩立即传来一阵剧痛,让她松了手,薄刃掉落地上,人跌坐回床缘。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捡起薄刃,架在她的颈子上。
「这就是郑吏目所图谋的事?」他阴寒的冷笑让人打从心底发毛。
她扶住右肩,痛楚与恐惧令她冷汗淋漓,但她告诉自己,不需要害怕,反正不成功便成仁罢了。
「他居然以为你一介弱质女流动得了我,看来本王是被小看了啊。」他的态度轻松写意,完全不像前一刻差点被刺杀的人。
「你杀了我吧!」她怒喊,颈子往前一碰,就在她动作的同时,他迅速将薄刃抽开,但她细嫩的肌肤上仍是留下一道口子,泌出点点血珠。
「你要我杀你,我就杀你?那我多没面子。你有资格命令本王吗?」
他单手扣住她的下颚,把薄刃刀面贴住她的颈子,冰凉的触感让她心底发寒,看到她惊惧的表情,他满意地移开薄刃。
他拿起薄刃细看,光洁的刀面映出他漆黑深邃的瞳眸;再翻过另一面,上头沾着她的鲜血,他用手指轻抚刀面,一路顺过去,把她的血抹掉,再用沾着她血的手指,抚摸她的脸颊,将血抹在她脸上。
她感受到极大的侮辱,扬起左手打算掌掴他,他马上握住她举起的手。「为何你会以为你碰得到我?你才刚失手一次不是吗?」
「杀了我!」她甩掉他的手,再度怒喊。
「不,本王要让你求死不能。」他竟然笑了。
她顿时全身发冷,难以想像自己接下来会遭受到什麽样的酷刑……
於是她站起身,拔出发簪刺向他,他一个闪身後退,一手打掉她手上发簪,嘲弄般地笑看着她。
她不放弃,接连将珠钗等尖锐物一一拔下,步步进逼,不断追着刺杀他,却徒劳无功,最终只落得一头丰盈青丝散落,像黑瀑一般垂挂肩背。
他迅速回身,长腿往前一伸,她来不及反应,随即扑跪在地,待抬头,正好迎向他俯视的眼光,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态度。
「你可别想自尽啊,要是你死了,会有很多人也跟着一起死的。」他似乎可以猜测到她将会采取的对应之策。
「我无父无母,你威胁不了我的!」她像强弩之末般,说出毫无杀伤力的威胁之语。
「是吗?我连找你的亲人都不用,只要找到你住的那个村子,把那一村全灭了就行了,多省事。」庞王说得轻松,但她相信他绝对做得到。
灭村。
这两个字让辜拾璧胸口揪痛起来,她想起自己从出生起住了八年的村子。
一场瘟疫快速蔓延全村,九成以上的人都染上了病,陆续死去,剩余没染病的人开始往外逃,但邻近村子害怕被传染,将逃难者拒於门外,赶他们比赶叫化子还凶狠。
她犹记得她老家隔壁是猎户,姓丁的,丁大叔的妻儿全病死了,只剩他一人,於是他毅然准备离村。
当时她的家人已经死到剩下她跟娘,娘也只差一口气了,娘要她跟着丁大叔走,但她不肯,她没办法丢下娘……
等娘过世之後,她举目无亲,吃野草喝沟水地流浪到两个村子外才获救,还不敢说是从瘟疫村子出来的,只能佯装自己是一出生就被遗弃的乞儿。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染上病,村子里那些没染上病的人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她个人觉得是不幸的,因为成了独活。一个人活下来了,但其他家人都死了,那还不如全家一起死算了。
而眼前这个人,竟然就这麽戏谑地把「灭村」挂在嘴上,她油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憎恨,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应该被千刀万剐!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着牙,好似把他的形样与瘟疫神重叠了。没错,这人一定是天罡地煞星转世,专程为世间带来灾厄的。
「瞧你眼神那股狠劲儿,看样子你还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笑容敛下,眼神蓦地一暗,一把抓住她整束长发,举起薄刃,她闭上眼睛,等着被抹断颈子。
手起刀落,只见满地青丝飘落,辜拾璧愣住了……他没割她的颈子,而是割了她的头发?!她原本长过腰臀的秀发,现在只剩及肩的长度。
「可惜了这丝绸一般的细发。」庞王手握一绺长发,掌心揉动,而後让它们像飞絮一样慢慢飘落。
她眼里泛起水雾,泪滴不受控制地簌簌滑落,浑身颤抖不停。
刚刚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要被杀了,原来面临死亡是这麽的可怕,那些什麽视死如归、面不改色,全都是骗人的。
她恨自己的软弱,但又不得不承认她怕死,真的很怕。
不管一开始蓄积了多少勇气与觉悟,一旦死到临头,她也不由得退缩了,甚至差点就要没骨气地开口求庞王饶她一命。
「知道死的可怕了?以後别再动那种舍身就义的蠢念头了。」他竟然蹲在她面前欣赏着她痛哭失声的模样。
「郑吏目给了你多少好处要你假扮成他的外甥女来行刺?」
辜拾璧泪水未止,讶然道:「你知道我不是吏目大人的外甥女?」
「你当我这两只眼睛是石头镶的吗?瞎子才会看不出来你不是他的外甥女。就凭他那张尊容,就算连着几代都娶美人来混血缘,也不可能混得出你这般国色天香的。」
「既然你不相信吏目大人,为何要让我进虎啸宫?」
「我想看看你们到底想耍什麽把戏,本王最喜欢跟人斗心机了,偏偏到目前为止还没人斗赢我。」
庞王那嚣张的态度让她火冒三丈,不觉骂道:「那你为何不杀了我?让我活着,难道不怕我又伺机暗杀你吗?」
「不怕,因为你杀不了我的。本王欢迎你来暗杀我,你就待在庞王府,跟我朝夕相处,随便你什麽时候要杀我都可以,不用挑黄道吉日,想杀就杀,用什麽方法都可以。啊,这儿的兵器随便你用,不够利的话,我派人来磨。总之我随时候教,我想看看你要如何才杀得了我。」
「哼,随身侍卫像铁桶似的护着你,我怎麽可能会有机会下手。」
「你当然有机会。本王会册立你为王后,王后随时都能亲近我,没人会挡你的。」
「王后?!你疯了吗?!立一个要杀你的人为后?!」她真的搞不懂他在想什麽。
「怎麽,我成了你的王夫,你就下不了手了?当王后很不得了吗?我可以册立你,当然也可以废了你,你以为当了王后就地位稳妥了?这里没有什麽东西是稳妥的,每个人都如履薄冰地在过日子,你最好先做好心理准备。」
「你不是说要让我求死不能吗?」让她当王后,等着她来行刺,这算哪门子的求死不能?
「立你为后就是让你日子难过的第一步,很快你就会懂了。」他放声大笑地离开虎啸宫,留下一脸错愕的她,搞不懂他葫芦里到底卖什麽药。
庞王离开後,过了一会儿,外面进来两个侍女,一脸担惊受怕的表情,帮辜拾璧把满室的狼狈处理乾净,打扫好满地满床的断发、散落一地的钗环。
又准备了温水,让她洗去脸上的血迹泪痕,颈子上乾涸的血渍也拭净,抹上了药,并帮她把参差不齐的发尾修剪齐整,让她换上一套新衣裳。
侍女们捧着她的断发要离去前,看着她的眼光,像是寄予万般同情;女人的头发有如性命一般,她现在变成这副短发怪模样,就像个异端,肯定走到哪儿都会被说三道四。
她独处一夜,想着自己今後要面对的一切,无法成眠。
※
翌日,消息很快就从庞王府传出去了,大街小巷议论着热腾腾的新消息……
「你们听说了没呀?昨日被吏目大人送进庞王府给狼王的美人,惨得哩!」
「怎麽个惨法?」
「听说头发全没了,满脸鲜血。」
「天啊!怎麽会这样?」
「八成是抵死不从,头发被硬扯,逼着就范了。」
「该不会是直接把头发扯下来吧?好残忍啊!」
「所以才会满脸血啊,真可怜。啊不是说连颈子都被割了吗?」
「这是真的吗?她还活着吗?」
「里面的侍女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吗?就算还活着,也只剩半条命了吧。」
「那还不如死了吧,没死还要继续被凌辱,比勾栏院的窑姐儿还不如啊。」
「听说还掉了满地钗环。那美人好像要用簪子刺狼王,可惜失手了。」
「那献上美人的吏目大人怎麽脱得了干系!」
「可不是!吏目大人现在应该慌到尿裤子了吧。」
而那个被推测应该慌到尿裤子的郑吏目,一听到街头巷尾的消息,整个人跳了起来,满室来回踱步。
他没想到那美人儿会这麽贞烈,竟然不从庞王,闹出这麽大事儿,把他也拖下水了,这下赔了夫人又折兵,庞王一定会来找他算帐的。
一想到这儿,他双腿抖得比秋风中的枯树还剧烈,一心想着要赶快逃,不能让庞王逮到,否则不知道会被怎麽整治至死,自己进献的美人行刺庞王,这无庸置疑是杀头重罪啊。
於是当晚他就收拾停当,趁着黑夜潜逃了。他想,不能走大道,一定会被拦堵,於是他挑了人迹罕至的荒凉山路,漏夜没命地狂奔。
但没想到夜深不见物,误踩了山中猎户放的捕兽陷阱,夹断他一条腿;他跛行不良,又不慎跌落山坑爬不上去。
正挣扎间,腿上的血腥味引来了野兽,夜里只看到数双晶亮的兽目由远至近地把他团团围住,他连那是什麽野兽都来不及分辨,就成了牠们的食物……
隔日,郑吏目死在山里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檄州……
「你们听说了没啊?吏目大人昨夜死啦!」
「天啊,也太快了吧。」
「惹到狼王比惹到阎罗王还惨啊,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但狼王要人五更死,搞不好你连三更都活不过啊。」
「那吏目大人怎麽会跑到山里去呢?」
「一定是逃命去的啊!要是你,你不逃吗?傻子才会杵在家等死啊。但是狼王怎麽可能让他逃得了呢,追到天涯海角都要杀掉的。」
「听说那死状好凄惨啊。」
「是怎麽个凄惨法?」
「唉唷,说到就想吐啊,听看到的人说,好像全身没一个地方是完整的,骨肉分离,肉好像被剜去了大半,连右半边脸都烂了,要不是还能凭着左半边脸上那颗长毛的大黑痣认出那是吏目大人,我看根本没人知道那是谁了。」
「那跟凌迟不是没两样吗?这下手也太重了。」
「狼王出的手,有哪次是不重的?」
※
在虎啸宫里的辜拾璧不知道吏目大人已经魂归九天。
她只担心她的右肩,虽然那晚过後,庞王一早就请了大夫过来,帮她把扭伤做了针灸、敷上草药。
但是大夫说,这扭伤要是再用力一点,可能就脱臼了,看这伤势至少也得耗上一个月才能好得完全,要她这段期间让右手完全休养,等里面的瘀血慢慢消退散尽,要是没调养好的话,将来可能会变成酸痛痼疾。
所以现在的她连自己拧条布巾擦脸都做不到,全得靠侍女照料起居,用膳也只能用左手持调羹进食。
而庞王还真的宣告立她为王后,所以她现在有自己的宫苑了,叫「燕迩宫」。庞王几乎是日日或隔日就会到燕迩宫来坐坐。
「我的王后,今日右肩还好吧?」今夜,庞王又来了。
她瞪了他一眼,不作声。
「都已经过了好些时日,你的态度还是一点都没软化啊!我可是庞王,你对本王用这种轻蔑的态度真的好吗?」
「你要是觉得不好,大可把我推出去午门问斩。」她没好气地。
「你就是要逼我杀你是吗?我要是真杀了你,岂不让你称心如意了。不行不行,本王可没这麽蠢。」
「你要是不杀我,哪天就是我杀你了!」她恶狠狠地。
「没错,我们谈妥的就是那样,我等着你来杀我,可是现在还得先等你右肩的伤痊癒,想来这一两个月之内本王的性命应该是无虞的。」他嘻嘻笑着,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儿,让她看了更加心头火起。
「所以你才会成日来寻我晦气,因为你知道我现在动不了你。说来我右肩这伤也是拜你所赐!」
「话怎麽能这麽说呢,我这是自卫。两军交战,当然要先制住对方的攻势,让你的手动弹不得是策略之一。而且,我这哪是寻你晦气,是关心你的伤势,本王每次来不是都有先问你右肩还好吗。」
「猫哭耗子假慈悲,伤了人再来关心人,虚伪!我巴不得你都不要来。」
「你是我的王后,我当然要来。王与王后亲近亲近,很天经地义不是吗!你没看我给你的宫苑取名为『燕迩宫』,这『迩』字就是近、亲近的意思。不是有个词儿叫『名闻遐迩』吗!遐远迩近,即远近皆知之意。」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读过书的。」
「是吗?我原以为你会误会我是取『新婚燕尔』之意。不过意思也差不多了,我本来还打算,若是你觉得不好的话,那就改名为『燕好宫』。」
「龌龊无耻!」她啐道。
「啧,本王可不会着了你的道儿,你以为这般骂我,我就会一怒之下杀了你吗?想都别想。跟本王斗心机哪有那麽容易的。」
「是吗?那我岂不可以骂你骂个痛快了,别人不敢骂的,我都能骂。」
「有趣!我倒要听听你能骂我什麽。」他把椅子拖过来坐在她面前,就像学子要仔细聆听夫子教训似的。
「你暴虐无道、残害生灵、心狠手辣、奸诈狡猾、无恶不作、恶名昭彰、杀人不见血、嚣张疯狂、令人闻之丧胆、堪比人间阎罗、暴政必亡……」她骂了好长一串,直到再也想不出词儿为止。
他听她住了嘴,便问道:「嗯?没了?就这样?」
「王八乌龟!」她不甘心地再补上一句。
「唉,我还以为能听到些不一样的词儿,结果还是一点新意也没有。你太让我失望了,这些词儿我都听过了。」
「你知道百姓是这样说你的?」反倒是她惊讶了。
「当然。我可是檄州之王,民间的所有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包括百姓的心声。」他一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态度。
「你难道不愤怒吗?」
「不会。他们怕我才好啊,本王就是要他们怕我。哈哈哈哈!」他又大声笑了,那狂妄的笑声,充满了教人摸不着底的霸道。
她看着他那意气扬扬的模样,似乎天底下没什麽事好值得大惊小怪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包括黎民百姓的戒慎恐惧。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看过猫儿在抓虫子。猫儿抓虫子不是为了吃牠,而是在玩弄牠,看虫子在那儿挣扎,对猫儿而言是十分有趣的,牠的目的就是以看虫子的挣扎为乐罢了。
「夜深了,王后,早点安歇吧。」说罢,庞王便离开了。
见他离去,辜拾璧一则安下心,一则心存疑窦。
庞王每次来都是与她说说话後就离开,到现在还没碰过她的身子,若他的目的不在色字,那他立她为王后的用意到底为何?
温馨提醒:
试阅内容到此结束,如需阅读全文,请至购买专区进行购买。
回复
举报
admin
16
管理员
关注Ta
0
0
分享
发布主题
返回列表
高级模式
B
Color
Image
Link
Quote
Code
Smilies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入住书斋
本版积分规则
发表回复
回帖并转播
回帖后跳转到最后一页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