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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试阅] 安祖缇《炮灰女配求反转》(不思议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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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试阅] 安祖缇《炮灰女配求反转》(不思议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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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4 18:52:54
|
阅读模式
出版日期:2017年12月8日
内容简介:
季念瑶觉得自己真是他×的倒楣透顶了
她只不过是吐槽安小缇的男配是一坨「人体有机肥」
却发现一觉醒来,她就穿越到了书本里的世界
扮演的还是只会哭哭啼啼,一点也不讨喜的炮灰女配
而花钱买下她的就是那坨「人体有机肥」──
说起这位男配买了她,却不要她为奴为婢伺候他
反而派了三个丫鬟服侍,让她享着小姐的待遇
若以为他这麽做是对她有爱意,那可就错了
她好歹看过安小缇的小说,对剧情清楚得很
只因她顶着一张与他深爱的义妹相似的脸孔
要是没有这张脸,他根本懒得管她的死活……
可恶!他那张嘴又坏又贱,不时点开嘲讽技能攻击她
嘲笑她是粗劣的替代品,警告她别对他有非分之想
是啦,他是富得流油的豪门贵公子
论家世相貌是没得挑,但白痴才会喜欢一个妹控!
她绝对不会做出爱上他、因此对女主心生妒意的蠢事
怎知才信誓旦旦不会爱上他,没几天她就自打脸了……
1-1
吃了我吧。
让我成为你的血、你的肉、你的骨。
让我们今生今世永远在一起。
「然後成为一坨大便拉出来。」
安小缇转头怒瞪吐槽专门家,也是她的大学同学兼室友──季念瑶。
「你很烦耶,人家写得多缠绵悱恻、多深情,一句话就被你打回原形。」害她的写作情绪完全被打散啦!
「东西吃进去肚子里本来就会变大便啊。」季念瑶一脸理所当然,「哪儿错了?」
「哼!」安小缇挡着她的笔电萤幕,另一手朝季念瑶挥了挥,「滚开,不要打扰我写稿。」
「欸,让我看下新进度。」季念瑶推开安小缇的身子。「男主角要死了吗?不然干嘛被吃?」
「都被你变成大便了,还有什麽好看的?」没好气的安小缇根本不想回答季念瑶的问题。
安小缇一直持续在创作平台写作,不过因为个人的写作习惯,都是写完一整个故事或是完成八成进度才逐日发表,季念瑶是她的头号粉丝,文章发表上去之前,她就已经看完了。
「好啦,好啦,不要变大便,变有机肥可以了吧?」季念瑶嘻皮笑脸道。
「那有差吗?」安小缇瞬间眼神死。
「男主角的血肉变成的有机肥,说不定可以养出杰克的豌豆树。」这就是所谓的主角威能啊。
「然後从树上爬下来一群进击的巨人。」再乱扯嘛。
「这时,有一群立志当海贼王的人渡海过来打扁进击的巨人。」
「然後我就被告剽窃了。」安小缇冷眼斜睨摀着肚子哈哈大笑的季念瑶。
「我会买排骨便当去看你的。」季念瑶拍着胸脯,笑得前俯後仰的,「看我这朋友多麽有情有义。」
「有情有义?哼。」安小缇脑中灵光一闪,手指在键盘上快速飞舞,先按下ctrl跟F键,再选择取代,将里头一名角色的名字改成了季念瑶。
「你在干嘛?」季念瑶眨了下眼,讶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文章里。「干嘛把名字改成我的?」
「当作者朋友的好处就是可以变女主角。」安小缇坏坏一笑。
「你改的这个人是女配吧?」季念瑶手指着安小缇摆在键盘前的大纲表,「而且她最後被深爱女主的男二杀死了耶!」她还记得安小缇曾说过,女配最後的死状十分凄惨。
「我刚话还没说完啊,惹作者生气的人就会变炮灰女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会儿换安小缇叉腰哈哈大笑。
「喂,朋友做成这样的喔?」
「刚好而已、刚好而已。」安小缇事不关己样的晃着小脑袋。
「呿,欺负我不会写文章。」季念瑶转身坐到後方的床上拿出手机,开启手游,「我都当可怜的女配了,要写好看一点,死得轰烈一点,不然就换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放心放心,我一定让你死得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安小缇嘿嘿一笑,继续在键盘上敲打,「对啦!」
「对什麽啦?」
「你家不是有个传闻,说你们家有个祖先是从书里穿越出来的?」
「是啊,但想也知道那是骗人的!从书中穿越出来的人能生小孩吗?」季念瑶双手拇指灵活在萤幕上拚死点击,宰杀敌人。
「不能生吗?」安小缇歪着脑袋,很是纳闷。
「他们是二次元的生物耶。」
「穿出来就变三次元的了啊,既然能说话能动能思考,可见生理机能应该都具备吧。」包括生育能力。
「你真相信有这种事喔?」季念瑶嗤笑,「不愧是写书的。」
「如果我把你写成女配,你会不会因此穿进书里头去?」
「我家祖先是穿出来不是穿进去的。」
「说不定你会被拉回去『故乡』啊。」这个哏不错,她下次来写写看。
「故你的头啦。」季念瑶手指着她,「你还不赶快赶进度,你上一本写完的稿子不是只剩三天的日更次数就完结了?你这一本才写不到一半呢。」
「啊!」被踩着痛处的安小缇抱头大叫,「我也不知道为什麽,这个故事写得好卡。」她写得断断续续的,就是无法一气呵成,就连今天的进度也只有被偷看到的那三行啊。
「非常抱歉我无法帮助你。」季念瑶虚情假意的鞠躬。
「去!」
「都快十一点了。」季念瑶看了看时间,「我得去睡了,明天早上还要搭车回家……回我爸那。」说到此,季念瑶脸色微暗。
安小缇晓得季念瑶脸沉下的原因,故没有说话。
季念瑶在十六岁那年,父母离婚了,两人其实在离婚前就已经是各玩各的,离婚时,彼此都各有男女朋友,所以,季念瑶就变成了一个特大号拖油瓶,谁也不想带她走。
季念瑶脾气也硬,她才不想赖在其中一人家里,仰人鼻息,看人脸色过日子,故她与父母取得了协议,两人每个月轮流汇生活费给她,上下学期的学杂费亦是轮流负责,她会自己在外租屋,不会麻烦到任何一个人,一直持续到她大学毕业。
但是最近父亲那边常常延迟汇款,母亲虽然准时,但是父亲没汇的那一部分母亲可不想替他出钱,算算,父亲已经三个月没汇钱了,虽然平日省吃俭用的季念瑶手上有存款,但她并不想让父亲得了便宜,忘了自己的责任与承诺,所以明天一早,她就要搭车回高雄,跟父亲讨钱去。
「我先回房了,晚安。」季念瑶关掉手游,离开安小缇的房间。
「晚安。」安小缇望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轻叹了口气,回身继续打稿。
……饱受欺负的季念瑶,决定听丫鬟盼春的建议偷跑。
她在这个地方只是一个被买来的女人,身分暧昧不明,不是奴婢也不是侍妾,只因她顶着一张与那个人深爱的女人相似的脸孔,才有幸进得这华丽的府邸生活。
可她怕那个人。
那人总是神色严肃、不苟言笑,亦鲜少与她讲话,让一开始怀抱憧憬的她美梦破碎,并从丫鬟口中知道她不过是个粗劣的冒牌货,所以那个人这辈子是不可能喜欢上她的。
她只能以一个冒牌货的身分被关在此处等着老死,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
盼春还说,若哪天她老了,或是变得不像那个小姐了,那个人绝对会无情的把她扔掉,说不定连小命都没了,聪明点最好趁现在她被安置到偏院,爷管不着她的时候,收拾细软,找时间逃出去。
盼春虽然总是领头欺负她,但她这番话的确有她的道理,季念瑶在接连被洗脑、冷言嘲讽了数天之後,下定决心今晚逃离阎府……
打到一个段落,安小缇觉得眼睛酸涩了,但离她的预定进度还有三页。
「先眯一下好了。」她揉了揉眼睛,关掉桌上的阅读灯,伏睡在桌上。
约莫四坪大的房间一片昏暗,只有萤幕的光线照亮前方的一小块空间,过了好一会儿,一道低低的嗓音自笔电的喇叭传出──
「回来了……你该回来了……」
1-2
睡梦正甜的季念瑶忽然觉得一股冷意袭身,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喷嚏自鼻腔喷出,裸露的小腿上似乎有什麽在爬,她抬脚用手拍了拍,想把可能被她踢到一旁的被子拉回来,摸了好一会儿却没抓到她的夏季小薄被,反而摸到一手……草?
她纳闷的睁眼,这四周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上方的天花板……咦?为什麽天花板会有一闪一闪亮晶晶,看起来好像是小星星……
她倏地坐起身,习惯性的手就要往床头柜去找她的手机,但往常只要把手伸长五十公分就可以拿到手机的位置,这回却扑了个空。
这时,明月自云後露脸,洒落一地银光,照亮了四周,也照亮了她的视线。
这个是……
她为什麽身在野外啊?
她不是在与安小缇一起租赁的屋子里头睡觉吗?
难不成她有梦游的习惯,只是她平日都不知道?
季念瑶霍地跳起身来,拍掉在她脚踝上爬行的某物体(她也没勇气细看那是啥),赤着脚,在柔软微湿的草地上,想找寻熟悉的景色或物体。
不远处,有道哒哒马蹄声接近,她以为是人,慌忙循声而去,草地湿滑,她一个不小心摔了跤,整个人跌成了狗吃屎。
当她抬起头时,那马蹄声在她前方停住了,她先是看到一对马蹄,接着是一双着靴的脚从空中跃下,以单脚跪地的方式蹲在她前方,粗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颚,好让她头抬得更高,更能看清楚眼前的人。
男人身着古代服装,哪个朝代的她不太清楚,她只对女人的服装比较有印象,男生好像都差不多是那个样,这男人在头顶梳了个髻,插着簪子戴着冠,看起来倒是挺清爽的。
这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外头cosplay?
还骑着一匹马?
他人虽是好看的,可五官构成可能是因为太过深邃,不笑时有股威严,一双犀利的眸不怒自威,抿紧的唇薄而有型,叫人心头被他的威仪所压制,季念瑶感觉像是突然遇到那很爱当人的国文教授,心口因紧张而突突跳着。
「想跑哪去?」男人开口了,嗓音低却清澈,似震动的弦,深夜里特别有感。
季念瑶愣了一愣,这才觉得不对劲。
这人她又不认识,怎麽可以随便碰她的下巴?
她打掉男人的手,一骨碌爬起来,男人似因她突如其来的反抗而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你敢随便碰我我就叫警察了!」季念瑶叉着腰威胁。
男人左唇角微微一挑,猛地捏住她的双颊,吃疼的季念瑶不断的用力拍着他的手,但他手犹似铁钳,怎麽也撼动不了,反而是她拍得手疼。
「晃……晃开……偶……」
他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掐得她疼,眼泪都滚出来了。
「敢从我的眼皮底下逃出去,你就要有心理准备!」
「什……」季念瑶後颈突然爆出一道剧烈的疼痛,转瞬间就不省人事。
阎炜天将已经晕倒的季念瑶扔到马背上,俐落上马,往来时路行去。
☆☆☆ ☆☆☆ ☆☆☆
季念瑶醒来时,只觉得後颈痛得想杀人,整个脖子也因此无法转动。
她该不会是落枕了吧?
她僵硬着不太能动作的肩颈,很是困难的爬起身,习惯性的手往斜前方想摸手机,看看现在是几点了,怎麽闹钟还没响,却是什麽也没摸到,人还差点栽下床去。
她吓得睁开了眼,闯入眼帘的景象让她有些纳闷。
屋内光线明亮,但不是她熟悉的租赁房间。
她租赁的房间墙壁是粉绿色,家具是白色,充当床头柜的小桌子是粉蓝色,十分少女的粉嫩是房东的兴趣,就连安小缇的房间也是类似的配色,只不过她的墙壁是粉蓝色,而客厅则是粉黄色。
可眼前……眼前这像是跑进「戏说台湾」还是「步步惊心」的古色古香场景,是她还在做梦没睡醒吗?
说到做梦,她昨天还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她梦游到一个野地去,四周一片黑暗不见五指,当月光出现时也迎来了一个身材高大威猛的男人,骑在骏马上,颇有黑夜中的恶魔之姿。
跳下马的他,一双眸漆黑如墨,不见星子的明亮,不见温情的柔光,倒是隐隐夹带着些许愠怒,就连掐起她双颊的力道,也充满着警示,一句「想跑哪去」,让人不寒而栗。
他不知使了什麽把戏,她後颈一个爆裂似的疼痛,人就不省人事了……啊,或许就是这个梦害她落枕了?
她用力闭上眼睛再张开,眼前景物未变,仍未回到她的可爱小房间。她很是纳闷的扶着疼痛的後颈,徐徐下了床,赤脚走在不甚平滑的青石地板上。
这莫非是梦中梦?
她以前也是有做过奇怪的梦,还是有续集的那种,此刻的她莫非仍在梦中,可能得等到手机闹铃响才会醒?
屋中的摆设颇简单,除了她身後的一张可睡上两个人的雕花大床,前方尚有一组位於窗下,靠着窗的桌椅,左侧墙边是一组五斗柜,柜子旁有张梳妆架,右侧墙边则是一个高大的衣柜,衣柜旁有张半圆形的桌子,上头放了盆花,墙上挂了张花草国画图,再过去就是房门了。
她直接步向房门,握住门把想往外推,却是文风不动。
她不会被关起来了吧?
正当季念瑶急得脑门都要冒汗时,门扇突然被打开了,而且是朝她的方向被推开,差点打中她的脸面,吓得她连忙往後退了一大步。
1-3
「你醒了?」进来的是个丫鬟模样的女孩,梳着双环髻,身高只到季念瑶鼻尖,青涩的面孔看上去大约只有十二三岁。
「呃,我要出去……」她指着外头。
「爷吩咐不能让你出房门。」丫头虽挂着笑,但语气可一点都不客气,「麻烦你别再添乱,好好待在房间行吗?」
「爷?谁?」她认识的人没个名字叫「爷」的啊。
丫头瞟了她一眼,眼神透着一股不耐跟愠火。
「来春都因为你被责打了,你还想害了谁?」丫头火气十足的关上门,将手上水壶里的水倒进脸盆里。「你是被爷买进来的人,别以为你有几分神似小姐,就真把自己当小姐了!」
这丫头怒气冲冲念了一串,明明每个字季念瑶都听得懂,串起来却变成外星文了。
「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梦通常都很诡异欠缺逻辑,这她可以理解。「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麽解释?」丫头唬地转过身来,突地往她臂上用力一掐,还狠狠扭转。
季念瑶吃痛,立刻伸手推开了她,没料到她会有反击,猝不及防的丫头撞倒了梳妆架,脸盆中的水洒溅了一地。
「你敢推我?」丫头怒火攻心,冲了上来。
「你都敢掐我了,我为什麽不敢推你?」莫名其妙嘛,当她吃素的,打不还手的吗?
季念瑶迅速闪躲,丫头扑了个空,又追打上来。
再怎麽说,好歹她都是年满二十岁,有投票权的大人,被一个「国小生」追打,就算在梦里,也一样夸张的啊!
而且这丫头还没她高呢!
这丫头是哪来的胆啊?
见丫头再次扑了过来,季念瑶随手抓起丫头刚才用来装水的水壶,朝她扔了过去,「咚」的一声,正中丫头的侧脑,丫头一个重心不稳,踉踉跄跄往旁扑跌在床,一道暖流自太阳穴上方流下,她诧异的一摸,惊见满指血。
「啊呀!」丫头惊叫一声,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乍见丫头流血还晕倒,亦把季念瑶骇了一大跳,傻愣当场。
「靠,这梦也太逼真……」是说她刚被掐的地方还隐隐作痛着呢,後颈也是……
等等,做梦人会痛吗?
不是说做梦人不会痛的吗?
那她身上的痛楚是错觉还是幻觉?
季念瑶举起手,才想往脸颊用力掐下,又有两个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因为听见丫头的尖叫声而冲了进来,中断了她的「检测」。
「呀,迎春啊!」两个女孩冲向了倒在床上的迎春,「天啊,这麽多血,死人了!死人了啊!」
「等你月经来每个月都要见很多血的。」一旁觉得自己好像在看戏的季念瑶凉凉道。
这是梦啊,怎麽可能死人的呢。
「你竟然杀了迎春!」盼春回过头来,一双眼因发怒与哭泣而发红,狠狠瞪向季念瑶。
这个蠢货,要逃也不逃远一点,竟被爷抓到,负责守夜的来春因此被打,亏她都替她将後门打开了,怎麽可以蠢成这样?
她本以为季念瑶逃跑的举动会惹爷大怒,没想到爷竟然只是把人带回来,也没做出任何惩处,让费尽心思终於唆使季念瑶逃跑的她气得想跳脚。
这会儿,她竟然杀了迎春,就不信爷还会放过她!
盼春使尽全力,冲撞季念瑶一个措手不及,人撞到了窗前的桌椅,季念瑶的後腰撞着了扶手,她惨叫一声,扶着疼痛的腰,跌坐在地。
「靠杯……痛!」马的咧,为什麽会痛?
这不是梦吗……不是……梦吗?
「在吵什麽?」一道冷声响起,季念瑶莫名浑身一颤。
她记得这声音,是前一个梦中的男人声音。
她想转过头朝往发声处,但因为她「落枕」了……噢,不是,是她被那个男人袭击了後颈,整个人像落枕了一样无法转头,而新增的後腰疼让她无法转动身子,顿时,她觉得自己很像被绑起来待宰的猪,呈现无法反抗的状态。
「爷。」盼春哭哭啼啼上前去告状,「这个女人杀了迎春!」
「无礼!」阎炜天直接赏了说话不知分寸的盼春一巴掌。
「爷,请恕罪。」盼春跪在地上,用眼角余光瞪着那「装可怜」的季念瑶。
她躺在地上是想怎地?
想引起爷的同情?
这个女人就很会装弱、装可怜,每天哭得像家里死了爹毙了娘,叫人看了气不打一处来!
阎炜天看也不看额头还在冒血的迎春一眼,而是直接上前站来季念瑶前方,像拎只小猫一样,将季念瑶整个人提起来。
他实在太过高大,季念瑶身高尚有一六三,在他面前都变成像迎春她们那样的「国小生」了。
季念瑶疼得龇牙咧嘴,但是因为他拉着她的衣服後领,领口压迫着她的喉口,让她呼吸困难。
「唔……晃开……」她一手扯着领口,一手往前乱抓,不经意往阎炜天的侧颊抓了下去,修整圆润的指甲在他英俊的脸面上挠出三条淡淡的红痕。
「你真是!」双眸迸出杀气的阎炜天放开了季念瑶,但未让她下地,而是夹在腋下,淡声吩咐还哭个不停的两个小丫头找大夫来检查迎春的伤势,就把季念瑶带出房间了。
盼春与来春在完全听不到阎炜天的脚步声时,才敢放胆离开前去找大夫。
「你觉得爷会怎麽对那个女人?」来春问。
那个女人竟敢对爷施暴,爷肯定不会让她好过。
「最好杀了她!」盼春咬牙,「冒牌货!」
1-4
阎炜天将季念瑶带进了另一个房间,这间房比她刚才的那间房不仅大上数倍,装潢家具更是富丽堂皇,雕梁画栋,柔软轻薄的帐纱在微风中轻扬,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香。
阎炜天粗鲁的将她扔上了床,一发现自己躺着的地方是让人很有遐想之处,再加上屋内此刻就只有她跟他,一个男一个女,季念瑶很难不想歪到那个地方去。
他该不会想对她○○××吧?
顾不得身子骨还有地方疼着,她抓住领口,急急忙忙往後退,退到了床角才发现自己退错路,这根本与把自己逼到死胡同去是一样的道理,摆明着就是不给自己退路了。
她慌忙改往前爬,才爬了两步,阎炜天就挡在她前方,季念瑶抬头,入眼刚好是他裤裆之处,她惊得往後,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还好,裤裆那地方是平的。
但,这不代表她就可以放下心,也许他只是兴致还没「开始」。
「别、别过来喔!」季念瑶又一手抓着领口,一手防卫的挥舞,「过来我就、我就抓烂你的脸!」
阎炜天瞪着那像发狂的小野猫似的女人,困惑地想着,她原来不是这个性子啊。
这女人是他有次骑马过大街时,无意中瞧见的。
当时的她就蹲在一处面摊旁洗碗,顶上的太阳炽热,自她粉颜上流下的汗水一滴一滴滴落水盆中,看上去好不辛苦。
这样为了生活辛苦赚钱的女子,不算少见,但是就只有她引起阎炜天的注意,因为她垂着粉颈专注的脸儿,跟他的义妹有几分相似。
他鬼使神差的下了马来,朝那女子走近。
这时一个大婶抱着一叠碗走过来,不由分说就往水盆中丢,溅起的水花喷湿了季念瑶的脸,也喷湿了他的裤脚。
「快洗!」大婶毫不客气的命令。
季念瑶以衣袖擦了擦脸,不见脸上有任何不悦,恭顺的点头,「好的,大嫂。」
「客官,」卖面的大婶发现阎炜天的存在,「要买面吗?」
季念瑶这时也注意到他,抬起头来,与他对视後又急急忙忙低下头去,芙颜泛着害羞的红艳。
那是一名温顺的女子,勤劳而乖巧,刚才那一眼让阎炜天发现到她并未如义妹那般明丽耀眼、贵气十足,是比较小家碧玉带点土气的长相,但是五官跟义妹的确有几分神似,这让阎炜天对於大婶对她的无礼感到浓浓不悦,他感觉好像亲眼见到义妹受欺负了。
「啊,客官,」季念瑶发现他的裤脚湿了,「抱歉客官,好似喷到您了。」
她急忙抓起抹布想帮他擦掉裤脚的水渍,但是他退後一步,未让她碰着,并朝大婶问道,「这你小姑?」
「是的。」
「许了人吗?」
「尚未。」
阎炜天见她至少有十七八了,怎麽还未许人?
莫非是兄嫂想留个免费夥计,就把人家的婚期耽误了?
「我买了她。」他毫不犹豫的道。
「啥?」大婶瞪大眼,「客官,您说笑了,咱可是清白家庭,不是……」
一袋银子放到摊子上,阎炜天倒了出来,里头至少有三十两银。
这买个普通丫鬟,通常五六两银就可打发掉,超过数倍的价钱,让大婶傻了眼。
三十两银啊,可供一家子温饱数年了。
「不够?」阎炜天又再丢出一袋,里头同样三十两。
「这……」大婶抹了抹汗,看得出很是心动,「我得跟她大哥商量商量。」
「大哥在哪,我直接见他。」他蛮横的态度显见他就是要得到这姑娘。
季念瑶诧异地站起来,拉着大嫂的袖子,声带哭意,「大嫂,别把我卖了……」她以为阎炜天是开妓院的,心头十分害怕。
「要不要卖岂是你能多嘴的?」大嫂瞪了她一眼。「不过我想她大哥应该不会太过拒绝,只是咱们就是个清白家庭,也没那麽需要钱,所以……」
「再多没有了。」阎炜天又再丢出一袋银。
这加起来总共九十两银,买栋房子都没问题了啊!大婶的双眸终於再也忍不住贪婪的光芒直闪。
「小姑子,」大婶转头对季念瑶道,「我瞧这位大爷挺喜欢你的,且这位大爷出手大方,衣着华贵,你跟着他真是运气到了,以後就吃香喝辣了。」
季念瑶眼含着泪,摇着头,「不、不要,求您了……大嫂,拜托……」她不要当妓女,她不要对男人送往迎来,毁了一生。
「人我带走了。」
阎炜天一臂横过纤腰,将佳人儿捞了起来,放上了马。
「契约我晚点会叫人拿过来,」阎炜天不忘警告,「别想吞我的钱,敢吞我就让你家破人亡。」
「是,大爷,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大婶卑躬屈膝,十分恭谨。
适才大婶也认出来这人是谁了,这是地方的豪户,原本就是富到流油的富二代,不仅有个知府大人妹婿撑腰,其姑姑还是当今圣上的贵妃,声势之旺,无人能敌。
但这样当街买人,大婶也是头一回见识了。
阎炜天将人带回家後,并未让她当丫鬟奴仆,而是设置了一处院落,身边还有三个丫鬟服侍,享着小姐的待遇。
但她并未因为突如其来的荣华富贵而变了性子,她甚至无法接受这一切改变,终日哭哭啼啼。
季念瑶原本居住的地方离阎炜天的楼阁不远,哭声扰人心烦,他才把她改安置到偏院的厢房,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昨晚半夜逃了。
怎麽着,回去面摊洗碗会比当富贵小姐舒适?
但那终日只会哭的女人,今日竟然反抗了,还把迎春弄得满头血,更敢在他脸上抓下血痕,这小妮子是不想活了?
「你放心,」他冷声道,「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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