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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试阅] 叶东篱《专业哄夫》
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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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试阅] 叶东篱《专业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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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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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10 16:11:55
|
阅读模式
出版日期:2021年11月17日
【内容简介】
女侍卫武功高强,保护国公爷不在话下,
还会提供从身体到心灵的全套「安抚」!
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沈锦瑟堂堂将军府嫡女跑去安国公府当个小侍卫,
可上工之后才发现她不仅要守护陆天胤的肉体,更得安抚他的心灵!
身患离魂症的他每到半夜就会变成八岁稚儿,基本上就是个不受控的,
累得她要充当保母顾小孩,把人哄睡了一天的工作才算完,
不过撇除这些,他其实算是个好人,跟外头所传的奸臣形象完全不符,
他奉皇命去外地赈灾没有做做样子就走,反而认真关心百姓的需要,
当她不慎接触到疫病患者时,他也没有残忍地将她丢下等死,
这样的男人确实很值得托付一生,但得先等她帮他躲过「那场刺杀」……
第一章 自愿当侍卫
威武大将军沈穹战死了!
这个消息一出,立即传遍了整个京都,众人震惊之余纷纷涌向了东城门。
要知道沈大将军乃是大巽的顶梁柱,他还是一名小将之时就以一己之力带领五千兵马战胜了几万敌军,成为大将军之后更是屡战屡胜,建立了百胜威名。
可是如今年纪不过四旬的沈大将军竟战死了,怎能不叫人扼腕叹息?
东城门处早已挤满了人,沈穹的灵柩将从这里进入,东城门口此刻已挂满了白绫。
就在众人探头探脑的时候,只听到一阵呼喝,两队军马同时从两道而来,左边护卫们簇拥着一人,那人骑着高头白马,头戴高高玉峨冠,穿一袭白色绣暗银麒麟锦袍,年纪大约二十五六,修眉凤眸,面若冷玉,温润儒雅,气质出尘,彷佛神仙一般。
而右边则是簇拥着一辆华丽马车,车上人慵懒地斜倚在马车上,着一袭玄色绣金纹山水锦袍,年纪约莫二十七八,修眉入鬓,眸似桃花,眼底常带着三分笑意,明明是男子,却生得比女子还要美几分。
「没想到信阳侯跟安国公都来了啊,你看那穿白衣的就是信阳侯萧玉廷,那穿玄衣的则是安国公陆天胤!」
「听说陛下今天闹肚子,不然一定会来的,沈大将军好荣光!」
「得了吧,就陛下那性子,一定是在偷懒。」
众人皆知皇帝陛下昏庸,如今朝堂就是由着眼下这两位把持,两人手握重权,针锋相对,真真是冤家对头。
没想到迎接沈大将军灵柩回城,竟引得信阳侯和安国公同时出现在京都街头,这两位举国有名的美男子一时之间引得围观的女子们激动不已。
然而,此刻让人群再次骚动的不是这两位美男,而是一行丫鬟仆从簇拥的白衣女子们。
为首的少女面色哀沉,乌发如墨修眉星眸,她头缠白绫,一身素白麻衣,彷佛一朵亭亭玉立的白莲般清秀脱俗。
沈锦瑟早已料到有今天,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她心中的悲痛并不比从前少。
她曾经劝过父亲,此战为攻伐弱国的不义之战,不该去,但是父亲却说皇命难违,不听她的劝告执意前往,虽然战胜,却落得英年早逝、马革裹尸的下场,她实在不知道是该悲还是该叹。
她才重生不过数日,今早便得到父亲的噩耗,同一天她也得到了自己夺得武举第一的消息,成为本朝建国以来第一个女武状元。
她一路走来,百姓纷纷让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场面显得异常悲壮。
「真是虎父无犬女,沈大姑娘可是今年的武状元,听说兵法武功都很是了得!」
「你说沈大姑娘会不会承袭父亲的将军之职?」
「本朝没有女将军吧?」
「既然做得了女状元,为何做不得女将军?」
众人议论如风过耳,沈锦瑟并未入心,两边兵马纷纷为她让路,她一抬眼便看到了左边穿着白衣的男子。
萧玉廷垂眸看她,神色肃然,眼带悲悯。
沈锦瑟避开了他的目光,向右边看去。右边华丽马车上的陆天胤也正饶有兴味的看着她,那双桃花般的眸子里似乎带着星光。
沈锦瑟目光微闪,转眸看向前方,只听得号角声响,东门大开,一辆灵车在众士兵的簇拥下推进了城门,那黑色棺木里安静躺着的就是她的父亲——沈穹。
总角之时,父亲便手把手教给她练剑,大一些后又亲自教导她兵法,种种往事彷佛昨日一般历历在目,曾经的他高大魁梧威风赫赫,如今却安静的躺在这座棺木之中。
沈锦瑟喉头哽咽,眼眶禁不住红了,她带着众女子跪下,以头叩地,泪水夺眶而下,「父亲,锦瑟接您回家!」
此话一出,跟着她一起跪下的女子们也哭成了一片。
听着女子们的哭泣,百姓们感慨万千,心中更同时产生一个疑问——
一国顶梁柱就这么塌了,以后还有谁能接替沈穹的位子呢?
入夏之后,天气渐渐烦热,沈穹的葬礼早已操办完毕,从那时起沈锦瑟的耳边便是无尽的唠叨和聒噪。
她娘去得早,她爹也未再续弦,这大将军府里头除了她是嫡女,其他都是庶出,两位姨娘陈氏、郑氏和几个妹妹镇日为了争家产吵得不可开交。
箭园之中,沈锦瑟身着修身窄袖白衣,手挽强弓,箭如流星,发发命中红心。
练完箭,她额上浮起一层薄汗,身旁的小丫鬟连忙递过帕子,赞道:「姑娘好厉害!这箭术恐怕京都无有人及!」
沈锦瑟擦了汗,将帕子丢回给丫鬟,道:「去将我的剑拿来,我练了剑再去洗澡。」
小丫鬟答应了,正准备回头去拿剑,迎面却碰到一个红衣丫鬟急匆匆赶过来。
红衣丫鬟到沈锦瑟跟前行了一礼,道:「大姑娘,陈姨娘说前厅有客,请大姑娘赶紧过去。」
沈锦瑟愣了一下,微微挑眉,「哪位客人?」
父亲办丧礼的时候,该来的客人都来了,之后便不怎么有人上门拜访,父亲在的时候手握军权威风赫赫,那些人自然奉承,可如今沈家家主一死,连个继承他爵位的儿子都没有,那些朝廷中人自然都不来了。
曾经车马喧闹的沈府,如今可谓是门可罗雀。
沈锦瑟身为当朝第一位女状元,若是申请入朝为将,以皇帝对沈穹的看重未尝不能得一个官职,但是她并没有这个想法。
「信阳侯。」
沈锦瑟微微一怔,皱着眉头问:「他有没有说明来意?」
红衣丫鬟回道:「奴婢不知道,陈姨娘催得急,大姑娘去了便知道了。」
这样的大人物过来,没有人会拒绝,红衣丫鬟以为沈锦瑟必定会毫不犹豫的过去,不想却听到她说:「你同陈姨娘说,我身体不适,不见客。」
「这……」红衣丫鬟一愣,「那可是信阳侯啊!」
谁人不知道信阳侯在朝中的地位,这样的人即便大将军在时也没有不见的道理。
但红衣丫鬟也知道大姑娘说一不二的性子,大姑娘若是说不见那定是真的不会见,她只得无奈退下。
不知过了多久,沈锦瑟练完剑抬起头,便看到一人身着青衣负手立在十步外,身后跟着两个锦衣亲随,今日他用羊脂白玉冠束发,清风吹起时几缕发丝拂过玉面,更添了几分飘逸。
这人立在那儿,如青竹如玉树,挺拔而潇洒,令人赏心悦目。便是在这燥热的夏日,看到这样一幅画面也能让人舒心不少。
可沈锦瑟看到这个人的时候,脊背彷佛升起了一层寒冰,周身都落进了冰窟窿里。
有些事情虽然隔了一辈子,却依旧如走马灯一般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的心狠狠地揪在了一起,她的眼眸浮起冷意,五指紧紧攥住了手中的宝剑,因为过于用力,手背的青筋微微跳动。
萧玉廷微微一笑,下颔微微上扬,虽然看起来平易近人,但那气场依旧让人能感觉到他的高傲。
「本侯有话同沈大姑娘说。」
丫鬟们一听,一溜烟消失在园子里。
沈锦瑟忍不住磨了磨牙,一定是陈姨娘放他们进的后院,陈姨娘一直埋怨她不去朝廷做官,哪怕做个小官也好,如今这样的贵人上门,她还不讨好奉承?
「锦瑟区区一个小女子,不知道何德何能劳动侯爷大驾?」她语气不冷不热,态度不卑不亢。
萧玉廷眼神闪过几分欣赏,此时的沈锦瑟束发窄衣,手脚修长,瞧着身姿矫健,彷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她双眸乌黑湛亮五官清雅秀丽,少了几分少女的娇嗔,却多了几分少年的英气,这样的女子虽不是绝色,但在一群大家闺秀当中绝对是最亮眼的存在。
得沈大将军亲传武功兵法,不过十六岁就考取京都武状元,这样的人即便是女子,一样前途不可限量。
「所谓虎父无犬女,姑娘博得武举头筹,又怎会是一般女子?小小礼物,算是给姑娘的一点见面礼。」
萧玉廷的话语落下,亲随已经双手捧着一个檀木锦盒送到了沈锦瑟的面前。
沈锦瑟垂眸看那盒子,并没有伸手去接,她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是价值连城的玉璧,即便不问来由,她也知道他此行来是为何。
因为上辈子他已经来过一次。
那时的她没什么见识,见到这样一个翩翩君子送上贵重的礼物,自然受宠若惊,以为萧玉廷是真心看重她,亦对他一见倾心,自此便投入他麾下,成了他的一把利剑,替他出生入死成就大业。
他手段狠辣,为了夺权谋划刺杀政敌,她亲手握剑为他刺杀朝廷大员。
他野心勃勃,为了建立自己的军功征伐周边小国,美其名曰开疆扩土,建立不世功勋,她成了他手下的女将,为他东征西讨攻城掠地。
然而,就在大局抵定之时,她陷入敌军重围危在旦夕,心心念念着他会来救自己,手下亲兵死得一个不剩,她也惨遭敌军俘虏,经历十几种酷刑折磨,可这些都没有被他抛弃来得痛苦。
当她经历千难万阻,身负重伤被人搭救回到故国之时,听到的却是他同郡主大婚的消息,她也终于明白,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而她则成了累赘。
这样一个累赘,不如找个机会除掉。
重活一回,她不愿再卷入这个旋涡,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现在看着她依旧恨得牙痒痒,但若要报复又觉得不值。
如今一切都还没有开始,她只想放下肩膀上的担子,过点简单日子。
「小女子当不起侯爷的礼物,现下一身臭汗满身狼狈,怕污了侯爷的耳目,就先退下了,侯爷自便。」她转身便走,那礼物碰都没碰一下。
沈锦瑟淡漠的态度让萧玉廷有些诧异,忙道:「姑娘可还记得你父亲对你的期待?只要本侯保举,即便你是女子,一样可以继承你父亲的大将军之职!」
沈锦瑟脚步一顿,十六岁的年纪位居大将军之职是何等的荣光,即便是她爹,从普通军将做到大将军亦花了十年功夫。
这句话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无异于青云直上的阶梯,但她只是冷冷一笑,转头对萧玉廷道:「侯爷不必替小女子操心,小女子的前程已经有着落了,我父亲对我的期待,我比任何人清楚,不必侯爷提醒。」
「着落?哪里?」萧玉廷语气有些不悦,显然没想到有人会捷足先登。
沈锦瑟神情微带嘲讽的道:「侯爷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小女子的行踪也不必向您禀告吧?」说完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洒脱的背影。
萧玉廷负手立在原处,眼眸渐渐冰凉。
今天的事情同他预想的不同,她的态度有些古怪,明显对自己有戒心。
他不信大将军之位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女没有诱惑,倘若她无心朝堂,又何必去考什么武举?
武举魁首出来时他就注意沈锦瑟了,他请神相算过,沈锦瑟命属破军,乃是难得的将才,如今这枚破军星不想落在他这里,又会去哪儿?
「你居然拒绝了信阳侯的保举?老天,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锦瑟才洗完澡,两个打扮富贵的中年女人带着几个娇滴滴的姑娘便闯进了房里,正是陈氏、郑氏并几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妹妹。
沈穹生前本是想培养自家女儿的,奈何除了沈锦瑟,其他几个不是怕吃苦就是怕受累,加之年纪小又有亲娘护着,一个个偷懒不练功,沈穹也莫可奈何。
沈锦瑟原本计划大一点就跟着父亲上战场的,因此没有同人订亲,反倒几个妹妹十三四岁就同人定了亲事,如今婚事该提上日程,偏偏沈穹战死了。
「听说是让你做大将军,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能放弃呢?你连信阳侯都瞧不上,眼界究竟有多高?」
「如今你父亲没了,这个家我们还指望你撑起来呢!你若是没着落,你妹妹们的嫁妆怎么办?」
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呱噪的如同一窝麻雀。
「我有着落了。」沈锦瑟用一枚白玉簪挽起全部长发,换了一袭素色窄袖麻衣,装束一如男子,「父亲留下的家产足够准备妹妹们的嫁妆,只要姨娘们俭省着用,养老也是够的,除了我娘的嫁妆,这沈家的家产我一文都不要,现在我要去别处报到了。」
说罢,她开始收拾行囊,东西不多,不过一匣子要紧的物件跟换洗衣裳。
女人们一听她要走,顿时急了,陈氏紧紧拉住她道:「你究竟要去哪儿啊?你可是家里的长女,你若是走了谁来撑起门庭?以后要是有人欺负咱们怎么办?」
沈锦瑟拉开陈氏的手,说:「父亲虽然去世,但是余威尚存,只要你们安安分分过日子,又怎会有人欺负几个女流之辈?我要去安国公府,若是有事便去那边找我。」
「啊?」陈氏吃了一惊,「安国公府?国公爷保举你做大将军吗?」
沈锦瑟轻笑了一声,「不是做大将军,是去做侍卫。」
几个女人顿时失望极了。
「侍卫能有几个钱?」
「放着大将军不做去做侍卫,你是不是脑子发昏?」
「做侍卫没有前途的,你要是现在去找信阳侯还来得及啊!」
沈锦瑟背上行囊,回头看了看这些吵闹的女子,禁不住摇了摇头,真是难以想像,若是以后一直生活在她们中间,那日子该是多么呱噪难熬。
她甩了甩头发,毫无留恋的转身踏步而去。
安国公府位于京都东边风水最好之处,占地极为广阔,碧瓦红墙,墙内绿树如茵,隐见飞檐斗拱、雕梁画壁,极尽奢侈。
安国公陆天胤是宫里陆贵妃的兄长,他以外戚的身分入朝,不过短短数年便将朝中过半权柄揽入手中,据闻他心思诡谲高深莫测,又说他阴狠刻毒手段残忍,更有传他以己之男色魅惑君王。
总之,与此人相关的传闻就没几则好的,自然他的名号前面便多了两个字——奸佞。
但凡自认忠正的都不愿投其麾下,包括沈穹,但是此刻沈锦瑟就站在陆家的大门前。
檀木匾额上金光湛湛,写着「安国公」三个大字,在他奸佞的盛名之下,这「安国」两个字略显讽刺。
门房瞧见一个清俊少年站在门口,便问是做什么的。
沈锦瑟拱手道:「麻烦向国公爷禀告一声,大将军府沈锦瑟前来应征侍卫。」
门房一听吃了一惊,不敢怠慢,连忙进去禀告了,正巧今日陆天胤在府中,不一会儿便有人来引沈锦瑟入府。
陆天胤正在水池边钓鱼,只见他身着一袭天青色薄纱道袍,墨发半绾半垂,斜倚在雕花栏杆边,一根青竹竿挑起,鱼钩没入莲池之中,随着清波微微荡漾,池中粉荷初绽,几尾胖胖的锦鲤悠哉地游来游去,并没有去抢饵的迹象。
他长眸微眯着瞥了沈锦瑟一眼,懒懒道:「听说你想做本国公的侍卫?可是本国公身边从来没有女侍卫。」
沈锦瑟不卑不亢道:「小女子以为,侍卫好坏不以男女论,而是以功夫论。」
陆天胤淡笑,搁下了手中的鱼竿,正眼看她,「你倒是对自己很自信,听说信阳侯让你做大将军,你不肯,倒愿意来我这里做一个小侍卫?」
沈锦瑟有点意外,没想到安国公的消息如此灵通,信阳侯今日才去的大将军府,他这就得到消息了,可见他在京都耳目众多。
这样一个诡谲难测的人,她本来是不想来做他的侍卫的,但上辈子她曾经受萧玉廷的指令刺杀他,若不是他命大,早已一命呜呼了。
然而她落入敌军手中备受折磨之时,是陆天胤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她救了回来,虽然她回来后不久即重伤病逝,到底在临死前回了故土,也知道了自己被萧玉廷利用的真相。
她搞不懂陆天胤为什么救她,但那份恩情的确很重,她要是不还心里过意不去。
上辈子萧玉廷派她刺杀陆天胤是在半年后,如今她不效命萧玉廷了,萧玉廷肯定会派别的高手来刺杀他,这次他未必有那么幸运,所以她才想来帮他躲过此劫。
她本以为以武状元的头衔来做一个小侍卫是十拿九稳,可看这情形他倒还嫌弃了?
「怎么,说不出理由了?沈大将军在朝堂之上都不想同本国公说话,他的女儿倒是巴巴的过来做我的侍卫,说起来真有点奇怪。」陆天胤斜倚栏杆,挑眉看她,显然不信她的话。
沈锦瑟朗声道:「小女子无意官场,只想赚个路费回老家,听闻安国公最有钱,也最大方,因此来应征。小女子替国公爷做一年侍卫,要价五百两,保国公爷一年平安,国公爷若是同意,小女子便留下保卫国公爷,若是不同意,小女子即刻便走。」
陆天胤冷哼,「本国公的亲随侍卫一年一百五十两银子,你竟然要五百两?沈锦瑟,你讹诈谁不好,竟敢讹诈本国公,你当本国公是傻子吗?」
沈锦瑟倒是没想到堂堂安国公居然跟她讨价还价,她堂堂武状元以命相搏,难道还不值五百两?真抠!
「这买卖本就是你情我愿,若是国公爷接受,自然知道物有所值,可惜国公爷不接受,小女子告退!」她说罢转身打算离去。
赚路费回老家不过是个藉口,无意官场却是她的心里话,父亲这么多年南征北战,最终落得个英年早逝的下场,她上辈子做为别人手中的一把刀,到头来结局是不得好死。
这辈子看透了一切,她只想回老家找带大她的老嬷嬷一起耕地种田,过点平静日子。
「慢着——」慵懒的声音在背后幽幽响起。
沈锦瑟立住脚跟,回过了头。
「你觉得这点钱本国公出不起?不如本国公给你一个考验,倘若可以过关,本国公就留下你。」他右手缓缓摩挲着左手食指上的血玉扳指,唇角扬起一丝狡黠的笑。
沈锦瑟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干脆的应道:「好!」
陆天胤喜欢养豹子,有一处园子叫做豹房,豹房之中养着好几只硕大矫健的金钱豹。
他带着沈锦瑟来到豹房,指着其中一间暗黑的房子,得意道:「这里关着一只成年的公豹子,饿了一天了,如果你能活着出来,本国公就留你做侍卫,如果你不愿意,现在就可以走。」
沈锦瑟抬眼看了看那豹房,隐约听到里面传出可怕的嚎叫声,这考验的确出乎意料,本以为是跟其他侍卫比武,没想到竟然是豹子。
她深吸一口气,凝眸看向陆天胤,点头道:「好。」说完徒手走向豹房。
见状,陆天胤吃惊道:「你要不要什么兵器?十八般兵器任你挑!」
沈锦瑟没有回答,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身径直走入了豹房。
房门关上,为了防止豹子冲出来,豹房的门是从外面上锁的。
陆天胤坐在豹房外的亭子里,丫鬟倒了香茶过来,他却没有心情喝,斜倚在栏杆边墨眉微蹙,攥紧了五指。
他是真没想到这小丫头会答应,这样小小的个头,是武状元又如何?进去还不得给豹子吃了?
陆天胤不禁陷入了沉思,这小丫头到底想做什么?真的想做侍卫?
一声接一声的嚎叫从豹房中传出,端着茶壶的丫鬟听得牙齿直打颤,难以想像待会一切平息之后,打开豹房时里面会是怎样的惨烈场景。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突然「当」的一声,豹房的铁门被敲响。
陆天胤一凛,倏然站起来,喝道:「开门!」
拿着铁链的驯兽师和拿着刀剑的侍卫们都涌了过去,小心翼翼将铁门打开。
众人胆战心惊的朝里头望,便瞧见了一身鲜血的少女和躺在地上的豹子,顿时惊呆了。
沈锦瑟的白衣已经染成了鲜红,手中握着一把薄刃,一步一步走了出来,她目光明亮,脊背挺直,这情景彷佛修罗降世一般。
众人呆呆的让开了一条道,沈锦瑟走到陆天胤面前,手上的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石子小道上,染上了点点梅花。
陆天胤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我可以留下来了吗?」
陆天胤回过神,点了点头。「本国公让你做一等贴身侍卫!」
沈锦瑟平静的拱手,「谢国公爷。」
沈锦瑟凭一己之力打死豹子的事情立即传遍了整个安国公府。
从前陆天胤兴致来的时候也戏称要拿豹子试人武艺,但听到的人都吓得求饶,真正下场同豹子单打独斗的,沈锦瑟是第一人。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作为安国公的一等亲随侍卫,虽然没有明确的官职品阶,地位却也不低。
此刻,沈锦瑟正坐在分发给她的卧房里,由小丫鬟红蕊给她上药,她住的小院子在陆天胤隔壁,叫做凌松院。
沈锦瑟身上的血多是豹子的,她的伤不重,只有手臂和肩背几处被豹子伤了,府里的大夫开了药,外敷内服养几天就能痊愈。
管事派人送来了侍卫服,水蓝色暗银纹山水图案的锦袍外加银色佩剑,瞧着十分体面。
红蕊是个活泼的性子,不必沈锦瑟问,一面上药一面便叨叨的说开了,「姑娘可真是厉害,这般细皮嫩肉的竟能同豹子相搏,我们做奴婢的当真是开了眼界!」
沈锦瑟淡淡笑了笑,问:「国公爷有几个一等亲随侍卫?」
红蕊道:「国公爷身边原本有六个一等亲随侍卫,但是其中一个去岁出意外死了,如今只有五个一等亲随侍卫,姑娘来了正好补回六个。一等亲随侍卫们穿锦衣佩银剑,虽无品阶,可只要能得着国公爷的信任,早晚能飞黄腾达,绝对不会辱没了姑娘的身分和才能!」
沈锦瑟微微扬唇,她对做大官没什么兴致,反正她在这国公府里不过一年时光,转瞬即逝,快的很。
不过这儿的环境倒是比她原先想的舒适不少,她一个亲随侍卫都能单独住一个院子,还有丫鬟伺候,可见安国公当真是财大气粗的很呢。
过了几天,沈锦瑟的伤口结痂,她便去报到了。
一等亲随侍卫通常两个人一班,轮班守卫,陆天胤若是在书房,他们便守在书房门口,若是在卧室便守在卧室门口,若是入朝便跟车而行。
沈锦瑟虽然身在大将军府,但是习武吃苦惯了,做这工作倒不觉得辛苦,反倒能出街入朝,见识许多朝中显贵,觉得比起从前老待在家里还有趣点。
因她是男装打扮,安国公府侍卫众多,除了一等侍卫,还有二等侍卫以及普通侍卫,在人群中并无人认出她。
值守了一段日子,沈锦瑟发现一件古怪的事,三班亲随侍卫按道理是轮班,但她发现夜值一直轮不上她。
虽然夜值辛苦些,但只有睡觉时都放心让你守在门口才是最大的信任,对于亲随侍卫而言是地位的象征。
陆天胤出手大方,每次夜值之后值守的人都有大笔银子赏赐,这夜值一直都是香饽饽。
陆虎跟沈锦瑟一班,自打沈锦瑟进了这侍卫班,陆虎就轮不上夜值,看她的眼神越发幽怨,说话也越发的刻薄了。
这天正值黄昏,陆天胤同臣僚在书房里谈话,谈了许久不见出来,今日是沈锦瑟和陆虎值午班,黄昏时交班,值夜班的张岳和秦振按时过来接班了。
「行啦,你们俩回去歇着吧,这儿用不着你们了。」张岳大摇大摆的过来,手按着剑柄,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眉宇之间带着几分轻蔑。
沈锦瑟心里清楚他在笑什么,没有理会,转身便走。
走了两步,却听到张岳对陆虎道:「我说你挺倒霉啊,跟谁一组不好,跟个女人一组,在府里头这么久白熬了。」
陆虎听着皱起了眉头,怨恼的瞪着沈锦瑟的后脑杓。
旁边秦振也附和笑道:「可不是吗?到底是女子,打得了豹子又如何?有前程吗?」
张岳呵呵一笑,摇头附和道:「并没有!」
这几位亲随侍卫个个都是世家出身,在国公府里地位高人一等,素来傲慢。
沈锦瑟五指缓缓握紧,嘴角浮起一丝凉凉的冷笑,她转头看向张岳和秦振,道:「原来张侍卫和秦侍卫待在国公爷身边,不是为了护卫国公爷安全,而是为了谋取前程。作为亲随侍卫不尽忠心,只为私利,我听说这样的人也最容易被人收买,对也不对?」
张岳一怔,怒目圆瞪,「你……你胡说!」
「胡说?」沈锦瑟轻轻一笑,「两位求前程如此心切,不知道这话要是说给国公爷听,国公爷会作何感想?」
秦振恼怒道:「你敢!你要是敢打小报告,小心……」
「小心什么?」红槅扇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推开,身着深紫锦衣的陆天胤赫然就站在门口,脸色阴沉沉的。
张岳和秦振不由得一抖,赶紧垂下了头。
「国公爷!」
陆天胤看了沈锦瑟一眼,又扫了陆虎、张岳几人一眼,冷声道:「本国公同客人在里头谈话,你们做侍卫的在外头说什么女人男人,成何体统!」
张岳和秦振吓得大气不敢出,正要辩解,却又听到陆天胤朗声道:「本国公府里不论男女,只论功绩,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是、是。」张岳和秦振连连应声。
红槅扇门再次关上时,张岳和秦振对看了一眼,都抹了一把冷汗。
陆虎一路跟着沈锦瑟出来,沈锦瑟打算去厨房拿点吃的再回去,只是她瞅着陆虎也不和她一个院子,怎么就跟着她不放了?
「你跟着我做什么?」沈锦瑟不由得站住了脚,「陆侍卫,你的院子在那边,我要去厨房。」
陆虎圆圆的脸庞微微涨红,双手别扭的交握在身前。「我是想跟你说几句话。」
沈锦瑟看他这副样子,倒像个小媳妇似的,不由得好笑,见左右无人,她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这里没有人会偷听。」
「我……我这几日对你说话有些不客气……」他犹豫了片刻,道:「你……你该不会也去国公爷面前告我的状吧?」
沈锦瑟愕然,但她很快平复表情,道:「你放心,我们既是同事,自然是互相扶持,我怎么会告你的状?」
陆虎听了这话不由得喜笑颜开,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那我就放心了!要知道国公爷可是很少帮人说话的,今儿我算是瞧出来了,你挺受重视的,跟你一组我不亏!」
沈锦瑟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往厨房去了。
进了厨房,厨娘们正在为晚餐忙碌,回头一看到沈锦瑟,负责的赵厨娘笑着招呼,「啊哟,沈侍卫啊,晚饭马上好了,一会儿就会叫小丫鬟送过去,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呢?」
「不必。」沈锦瑟微微笑了笑,「我饿了便直接过来,我自己拿就行了。」
「好咧!」赵厨娘殷勤的将食物用提盒装好,「知道您爱吃馒头,这是刚刚蒸好的大馒头,可有嚼头了!我听人说您是将军家的千金,是不是真的啊?」
沈锦瑟拎着提盒,点了点头。
「那怎么……」
赵厨娘还要问,沈锦瑟瞥见墙边搁着的一小瓶子酒,伸手拿着对她晃了晃,「这酒能给我吗?」
「啊?行,当然行!」
沈锦瑟摆摆手,转身拎着酒瓶和提盒而去。
赵厨娘懵在原地,挠头自语,「诶?我的话还没问完呢,您这千金小姐咋就跑来做侍卫了呢?」
赵厨娘不明白的问题,还有一人也百思不得其解,那个人正是信阳侯萧玉廷。
他立在睡莲池边,负手看着池中盛放的金色睡莲,清风拂过,乌黑的发丝轻轻拂过白玉般的脸颊,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这个沈锦瑟真是不识好歹!侯爷让她做大将军她不做,偏偏去安国公府做一个小侍卫!」亲信愤愤不平。
萧玉廷抬头看着池面亭亭玉立的芙蓉,缓缓道:「你看安国公待她如何?」
亲信回道:「小的看得清楚,她随行安国公的车驾,同其他一等侍卫一样并无差别。小的瞧着安国公真就当她做普通侍卫来用。」
萧玉廷微微蹙眉,抚额自语道:「不应当啊……」
沈锦瑟,你究竟想做什么呢?
他五指缓缓收拢,低头看着掌心,这枚破军星哪怕是个孙猴子,他也不允许逃出他的五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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