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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试阅] 灿非《妖孽奇花》(上、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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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试阅] 灿非《妖孽奇花》(上、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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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4 18:4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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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模式
出版日期:2017年12月
内容简介:
上册:
温文儒雅的三阿哥於暗夜街边巧遇一重伤小童,
因怜其遍体鳞伤,遂收留至府内,并亲自赐名为如秀;
多年後,如秀在三阿哥悉心栽培下,长成允文允武的标致少年,
担任三阿哥书僮日日随侍在侧,情愫暗生;
岂料,一次阴错阳差,如秀得知自己惊人身世……
中册:
朝廷血腥,宫廷黑暗,夺嫡之争席卷三阿哥,阴谋接踵而来。
太子暗助蒙古亲王之子抢夺如秀,
三阿哥率御林军於森林血战,救回性命垂危的如秀;
然则,随着众阿哥之间的斗争愈来愈凶险,三阿哥身边所爱一一遭毒手,
使得这位原本与世无争的皇子逐渐转为心狠手辣,
与如秀之间坚定不移的感情也出现裂缝……
下册:三阿哥陷入血海深仇无法自拔,昔日书卷气已不复见,
如秀痛心之余也只能与之共沉沦。
为助三阿哥打败政敌,如秀易容乔装以身涉险,却因此遭皇上身边密探逮捕;
如秀被打入大牢後,难堪身世遭揭,与三阿哥之间难言的感情令皇上大为震怒……
楔子
寂夜,一辆马车徐行出城。
车辆行进间,略往两侧摆动,彷佛一叶扁舟浮游於江面,乘着风,摇曳漂流。
「他伤得如何?」
心神漫游之际,耳边传来一年轻男子的声音,嗓音和煦,听来十分舒服,如一注温水轻柔滑过脸庞。
「手臂上的砍伤极重,伤至筋骨,我已为他敷上主子给的药。不过,可能好一阵子无法使力。幸好胸膛上那刀不算深,未伤及内脏……」另一个声音较为高昂的男人说着。
「听起来并无性命之忧。」温煦之声又传来。
「确实伤势不算凶险,只是……」对方语气迟疑。
「怎麽了?有何不妥?」
对方将声音压得极低,窸窸窣窣一阵。
「怎会有这种事!」年轻男子语调一下子变了,全然不可置信,「不过是个孩子,居然有人对他、对他……」
「虽说不可思议,却是属实,属下刚才已经为他敷药。」
沉默片刻,忽又闻温煦男子开口:「此事你我二人知道即可,切勿传出去。」
「是。」对方停顿片刻,又问:「主子是否派人将他先送回府静养?」
「嗯……」年轻男子沉吟一阵,「我这趟远行费时一个多月,若将他送回府,以他目前难以言明之伤势,恐怕引来不必要的误解猜疑。他年纪还小,若有什麽不堪的流言,叫他以後如何做人?这样吧,反正他伤势不算重,乾脆带着一道……」
「主子要带他去蒙古?」对方有些讶异。
「这趟只是祝寿,多带一人无妨。况且,也不知是谁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若有个万一,让这孩子又落入狼爪,岂不罪过?」年轻男子坚持,「再说,你不也通医术?」
「既是如此,明日我再多备一辆马车。总不能让主子跟这小童挤在一起。」对方颇无奈,但也不再劝阻。
年轻男子忽察觉一道注目,他将视线移向车厢内侧,旋即温煦开口:「你醒了。」
昏暗中,小童睁着眼,定定回视。
此生,第一次有人以如此温柔的语气谈论他,他一定,要将此人看个清楚。
就着窗外月光,他努力睁大眼睛,拚了命地想要瞧个清楚,却见对方面容修长、五官整齐,好比有一回他在厨房偷瞧见的捏面人那般,眉眼鼻唇看起来特别舒服,而且表情十分温煦,一如那温煦的嗓音。这是他见到年轻男子的第一眼,永难忘怀。
他相信,眼前男子绝对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
「别害怕,这儿不会有人伤害你。」年轻男子再度开口,轻声细语对他说话。
从来没有人这样和气对他。顷刻间,心口发热。
「你运气真好,今晚遇见贵人了,我家主子因事耽搁,晚了半日出发,正好撞见你倒在路边,若再迟些,也不知会发生何事。」
小童完全没注意旁人,就只是一直看着那年轻男子。
「你是谁家孩子?」年轻男子的下属追问。
他瑟缩了一下,想开口,却不知该说什麽,他完全不知自己是哪家的。
「你姓名为何?」那下属又问。
他呆住,答不出来。自有记忆以来,娘亲只管喊他「孩子」,没喊过别的称呼。除了娘亲以外,没人主动跟他说过话。
「怎麽不说话?可记得是谁伤你?」下属续问。
谁伤他?倏地想起娘亲拿菜刀劈来的表情,以及老爷张开嘴的模样,他浑身颤抖,脑袋一片空白。
「行了,别再问了。他受到极大惊吓,都还没回过神来。」年轻男子阻止下属再问,温煦语调多了点责备。
「也多亏主子善心,若是其他人,说不定嫌麻烦,直接送官府去了。」
他听着有些心慌,心中感到「官府」肯定不是个好地方,说不定那儿的人也会嫌弃他肮脏恶心,也可能打他欺他,或是杀他图个乾净……
「救……救我……」他抖着身子,小声开口,嗓音乱颤且虚弱,「我……不想死。」
年轻男子硬生生怔住。今夜路边救人,於他,根本只是举手之劳,如同救狗救猫似的,不费吹灰之力,他压根不在意;可是,亲耳听见对方求救,却又是另一番不同感受,心绪很难不被触动。尤其,对方还是个年幼小童,而且身受如此不堪之玷辱。
「你不会死的,主子不是已经救了你吗?」
他一听,立刻看向年轻男子,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生怕错过,气若游丝跟着喊:「主子……」
年轻男子被这一声「主子」喊得意外,不由得轻叹。身边喊他主子的人颇多,却没有半个如小童这般求救的口吻。一瞬间,恻隐之心大起。
「你不能喊主子,你得喊恩人。」下属纠正。
年轻男子手一抬,示意对方噤声,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将人留下,既是如此,小童喊他主子也没错。见他始终盯着自己,两眼怯怯地、企盼地,彷佛世上只剩自己能够依靠。如此想来,自己倒像成了侠义小说里的少年英雄,行走江湖拯救弱小,内心如何能不慷慨激昂?
思绪飞越万重山,转瞬已是不同风景。年轻男子见他单薄身躯不住发抖,立刻将披风解下,凑向前去,缓缓覆在他身上。
「主子会着凉的,我另外拿一件外衣给他盖。」
「我这件最暖,先让他盖着。」年轻男子轻语,目光移回他脸上,说道:「睡吧,在我身边,没人敢再欺负你。」
没人敢欺负他,所以他安全了?他两只眼睛睁得老大,一直注视着年轻男子的双眼。以前,趁着夜深人静,他会独自倚在窗边,抬头凝望星空,总想着,或许星星另一端,也有一个他,正过着开心的日子。
此刻,主子那双眼看起来好亮好亮,就像天上星星掉进里面,他想,也许他真的一路奔到星星里了……
沐浴落泪 心疼如初
繁星之夜。
宽敞屋内,玉石玛瑙屏风後,有一白衫青年正将热水注入澡盆,并将乾净手帕、香胰子,以及一壶热茶摆在旁边矮桌上,动作经心。
门扉开启,有一人走进来,朝屏风後头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可以沐浴了。」他将手伸进水里,轻轻拨弄,发出清澈水波声。
外头那人一听,眼神微微闪动,快步走进来,一看见白衫青年,立即流露心喜之色,却没开口说话。
白衫青年侍候他解开腰封、褪下外袍、衬衣,直到只剩短裤,然後仔细将衣服一一挂好在木架上,便转身要走,手却被一把拉住。
「三哥还有事?」
白衫青年自是如秀,他抬头看向眼前人问着。
对方看着他,沉默一会儿才开口,语气温柔:「留下来。」
「等会儿可能有人进来。」
三阿哥一听,立刻走去将门给拴上,窗户也掩好。
如秀静静看着,轻声提醒:「三哥会着凉的。」
对方不理,迳自将门窗关妥之後,站到他面前,牵他的手不放。
如秀抬头笑道:「三哥益发知道耍赖了。」
「还不是被你逼出来的。」三阿哥使劲又握一下他的手。
那是一双富贵人的手,温暖且厚实,与如秀的单薄偏冷截然不同,被这麽一握,很难不感到暖心。
「赶紧泡进水里,我帮你擦背。」如秀催促。
半晌,一人坐在盆内,仅露出肩膀以上,另一人搬张矮凳坐在盆外,拿起手帕为对方搓洗背部与脖颈。
「上回你帮我擦背,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他说着。
「三哥身边人多,而且个个聪明机伶、家世清白,哪轮得到我来侍候。」如秀调侃,却见对方转过身来,表情略带责备。
「这张嘴总是这麽利。」三阿哥握住他手腕,「存心让人难受。」
「主子不爱听,属下不说话便是,省得惹您生气。」他欲抽回手,却发现三阿哥竟然扣着不放。
两人瞬间对视,如秀移开目光,三阿哥立刻捏住他下巴,硬将脸转回来。如秀为他少见的粗鲁动作感到诧异,明显愣了一下。
「生气的始终是你。」三阿哥松开手,改为抚着他的脸颊,并以大拇指轻刷他眉毛,「你每次气恼起来,就故意喊我为主子,以为我不知道吗?」
如秀不说话,表情看来带点倔强,三阿哥忽然大动作凑向前,一下子将他整个抱住,低头覆向他的唇。
被抱住的人扭动挣扎,澡盆里的人却不肯放手,激起水花飞溅。
如秀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好不容易获得片刻空隙,急嚷:「你这是要逼我──」
「我就是太让着你了!」三阿哥倏地截断他的话,抓着他两边肩膀,发狠低吼,「我是该逼你,当初你私自跑回北京,我就该逼你死心离开,好过现在每日每夜看了心疼。」
「三哥……」如秀表情一变,咬牙滚出两行泪,「我偏不走,你奈我何?」
见他落泪,三阿哥隔着澡盆将他用力抱在怀中,向来端正稳重的脸庞也显露出激动,许久才能开口:「这不是又让你回来了吗!」
「我这条命,是三哥救的;名字、身分都是三哥给的……」如秀哽咽,「不管发生什麽事,总之你赶不走我。」
三阿哥松开手臂,见他仍流泪,登时露出温柔笑容,将他重新拉回怀中,脸颊抵着他的额头,轻语:「看来你是愈活岁数愈小,居然吼你几句就哭了。」
「三哥更是愈活愈回去,脾气竟然比以前还差。」
「你倒是数落起我来了。」三阿哥笑着。
「三哥後悔了?当年捡了个大麻烦,你当初就该让我躺在路边等死。」
三阿哥又笑,轻拍他後脑,「我从没後悔救了你。不过,当时确实不知,之後居然还得时时看你脸色。」
「这才是真正冤枉人。自从被你救起,我无时无刻都想着怎样讨你欢心,深怕有任何闪失,你就要将我丢在蒙古。」
「就算我想丢,只怕也没人要。」三阿哥故意取笑,藉此缓和气氛,却又不由得感慨,「果然是光阴荏苒,算算居然已经一十四年。」
十四年,怀中灵秀聪颖的青年,当年却是一字不识,连个名字都没有。
韶光回转……
「当真不知名和姓?」
三阿哥回到帐篷,听完禀报之後,颇感不可思议。
「确实如此。这段时间我多次与他交谈,听起来,他从没出过家门,家人也没为他取名,都只喊他孩子。」
手下详细回禀,三阿哥听了不禁摇摇头。
那夜救人之後,隔日清晨,他还在车里小憩,手下便已弄来另一辆马车,轻手轻脚将小童移走。沿途,小童因伤都在车内,他也不可能纡尊降贵前去探视,直至来到蒙古,连着几日忙於聚会,也没心思做些别的,好不容易今早得空才想起此事。
「他伤势好些了吧?若能行动自如,就带他过来。」三阿哥坐在帐篷内,案旁燃着一缕清香,他喝口茶,慢悠悠提笔写字。
不多时,就见手下领着一人入内。
「主子,他来了。」
三阿哥应了一声缓缓抬头,却见小童跪下朝他磕头,喊着:「多谢主子救命之恩!」
「他还在养伤,你怎麽让他跪着!」三阿哥怪罪地横下属一眼,又看向小童,语气放缓:「你起来吧。」
小童站起身来,头却低着。
三阿哥见状,忍不住微笑,「别害怕,把头抬起来。」
小童听了,两手抓着衣角,抬头看向救命恩人。三阿哥却是看愣。那夜车内昏暗没瞧仔细,今日再看,原来竟是个整齐乾净的孩子,皮肤白净,五官甚是清秀,若没剃头,说是女孩儿他也信。
「你的手臂能动吗?」三阿哥又问,见他不住微颤,眼神始终怯怯的,教人看了好生不舍;於是唤他过来,轻轻拍他後脑,温言安慰:「怎麽一直发抖,我很吓人吗?」
他连忙摇头,大起胆子直视眼前人。无论晚上或白天,他都觉得主子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身上有股很舒服好闻的味道;而且,主子摸他时动作好轻柔。
「看来是以前被打怕了,睡觉都不安稳。一开始我帮他敷药,他见我手举起来,就吓得刷白了脸。」三阿哥的下属看出主子有意施恩,遂在一旁说得口沫横飞,「我让人送吃的喝的,他一开始也不敢拿;还有,他身上许多旧伤,像是被掐的。」
三阿哥从没听过这样的事,更没见过这样的人儿,登时心软且疑惑,不由自主将目光移往小童身上。他的下属见了,立刻将小童两只袖子卷高,果然手臂上多处瘀青发紫,有的颜色较深有的已经变淡,这一看,更是让他惊讶不已,少年英雄之心再起,正色对小童道:「往後谁敢再这样对你,我必定不饶他。」
「还不赶快谢恩!主子这样怜惜你,世上再找不到其他人了。」
小童一听,身子一曲欲再下跪,却被三阿哥扶住,「行了。刚才已经磕过头,别再跪了。听说你还没有名字?」
小童点头。
「不如主子帮忙起一个吧。」下属在旁建议,果然此话一出,三阿哥眼睛一亮,显然正中下怀。
「我得想想。」三阿哥微笑,忽又想到,「如此看来,你肯定也不识字吧?」
小童再度点头。他已不再发抖,也敢一直看着主子。
三阿哥见他满脸稚气,眼神却又带着几分机伶,於是发话:「这样吧,反正我在这儿较清闲,不如我写几张字帖让你临摹。幸好你伤的不是右手,提笔写字应是无妨。」
主子要教他写字?主子对他来说,好比仙人一般,居然愿意亲自教他!小童惊讶不已,一下子开心得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该说什麽,就只是吸鼻子、揉眼睛,抹去欢喜的眼泪。三阿哥的下属更是直敲边鼓,说他有福气,说主子是所有皇子里面最有学问、写字最好看的,说他这下子否极泰来了。
「就从简单的开始吧!我写几首唐诗。嗯,你过来,帮我磨墨。」三阿哥兴致极高,立刻拉着他到书桌旁,牵着他的手,教他如何拿墨条在砚台上画圈,以及如何握笔。
他的下属站在一旁看着,也颇感有趣。果然主子还是少年心性,居然如此好为人师。也是,主子才十九岁,跟自己的兄弟又少来往,如今是大发善心,将路边捡来的可怜孩童当成幼弟了吧。
小童凝神认真磨墨,之後又盯着主子提笔写字,将主子的一举一动、一笔一划,全都深深记在心版上。
帐篷内,一缕馨香燃着,少年皇子端坐案前挥毫唐诗,神情专注认真;清秀小童立於桌侧凝看恩人,目光中满是崇拜。
馨香萦绕於二人之间,如同命运牵引纠缠,初时只一缕,後来不断弥漫增多,直至完全笼罩。
暗欲倾泄 神魂共驰
连着十数日,三阿哥一得空便唤小童前来,兴致勃勃地亲自教他拿笔写字,并叮嘱小童按着他写的楷书字帖临摹练习。
三阿哥自六岁入学以来,不乏名师大家指导书法、课业,身边亦有许多八旗贵族子弟陪读;然而,当人老师却是生平头一遭,对象又是自己相救的可怜小童,如何能不加把劲儿投注心力。
令三阿哥惊喜的是,小童比想像中还要聪颖,天生资质不单胜过府里读过书的小厮,更胜以往的陪读子弟,他兴之所至所写的几首五言绝句,小童隔日就能一字不差背出;他心中欢喜,索性每日写下十首唐诗,让小童背诵及临摹诗句中较简单的字。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朗朗之声传来。三阿哥一走进帐篷就见小童边念边写,浑然不知有人靠近;只是,小童以稚嫩嗓音念这首诗,反而令三阿哥心中有些尴尬慌乱,幸好篷内并无其他人。
这首李白的〈怨情〉是他一时心有所感,只因想起某次皇宫夜宴时,不经意瞥见自己母妃盛装赴会却独坐出神,那蹙眉模样全然就是诗中幽怨情态;却不想,小童读起来也挺有感情。
他悄悄立於书桌旁,见小童纸上已写有李白二字,正落笔於美人的美字最後一捺,却竟然拿袖子抹眼。
「怎麽了?」他轻声开口。
小童听见声音知道是主子,连忙搁笔欲站起身,三阿哥忙示意他坐下,自己坐於另一侧。
「在想什麽?」三阿哥问,语气温和。
小童低下头,小声答话:「想起娘亲。」
三阿哥愣住。没想到小童初读唐诗就如此伤感,这份心思,倒与自己那日写诗时相似,看来小童娘亲与自己母妃同样都是遭冷落的伤心人。
「你想回去找娘亲吗……」
小童连忙摇头,「我要在主子身边。」
三阿哥见他流露害怕,轻拍他後脑一下,没再追问,只拿起桌上纸张细看小童书法。想想,也不过半个多月时间,小童竟已学会好多字;而且,愈写愈好、进步神速。
「看来你挺用心的。」他点头嘉许,抬头却见小童眼睛发亮地看着他,似有话要说,遂微笑问道:「想说什麽?」
「主子。」他满脸期待,却又有些羞赧,迟疑一会儿续道:「主子想唤我什麽名字?」
三阿哥敞开斯文笑容,拍一下自己额头,「我差点给忘了,让我好好想想。」
小童带点羞涩,始终看着他。三阿哥认真打量小童。那日初见便觉清秀,这阵子相处下来,更觉小童不仅五官秀气,眼神表情亦有秀逸之感;再看其字,尽管字迹十分青涩,但笔画之间却颇为秀致。
他倏地抬头,笑着看向小童,「眉清目秀、聪慧灵秀,以後就喊你为秀儿。」
秀儿……
三阿哥兴致高昂,当即提笔,於白纸之上写下一个秀字。
「秀,有清丽、美好之意,希望你不负此名。」三阿哥露出微笑,眼神极为温柔。
「是。」小童心中激动,开心得想要飞起来,看了看主子写下的秀字,又抬起头来看着眼前人,朗然道:「多谢主子。」
清丽美好。主子给了他这麽好的名字,他必定不辜负此名。
数日後,他跟着三阿哥返回北京,三阿哥告诉府里管家,说他是蒙古亲王所赠之家仆,应善待之,致使他一入三阿哥府,地位便比其他下人高些,没人敢再以轻蔑态度对他。这一切,皆是他以前不敢多想的待遇。
他也发现,府里排位较高的下人,其名字都以「如」字为始。例如,三阿哥房里四个贴身小厮,就以四季为名,称为如春、如夏、如秋、如冬;当初跟去蒙古,一路为他疗伤的,就是如夏。
而他,三阿哥告知众人,他的名字为如秀。
只可惜,他因年幼加上未经训练,没能被安排在三阿哥身边侍候。後来他听说三阿哥的贴身小厮都是从小经过严格训练,满十四岁之後,由府里管家从中挑选样貌、才能最拔尖的几个担任,即便他是蒙古亲王所赠,也是一样。
为让自己够资格被挑上,他拿出十二万分的用心,开始在三阿哥府力争上游,只求有朝一日,能获得侍候主子的机会……
「秀儿。」
一声亲密叫唤,将他从过往回忆中抽出。
「穿这麽单薄,小心着凉。」
有人从身後将他整个抱住,原本冷凉的身子很快温暖起来,他转身看着三阿哥,笑道:「以为你睡了,怎麽又跑来书房?」
「你不在房里,我就猜你又不安分。」三阿哥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游移於他的臀腿之间。
「现在是谁不安分?」如秀笑道,才说完就感觉到自己被掐了一把。
今晚两人於浴间相拥,原本横於彼此之间的芥蒂终於消除。三阿哥见如秀不再冷淡,也不再与他呕气闹别扭,心中甚喜,半夜又往如秀屋里去,没见到人,立刻找来书房,果然,一推开门就见到他心底那个灵秀机敏的青年。
「秀儿。」见他眉目舒展,三阿哥满是欣慰,硬是不肯松开怀抱;一眼瞥见桌上摊开的纸,按派系写下朝廷官员姓名,想他竭尽心思全是为了自己,忽感不舍,「半夜忙这些做什麽!」
如秀轻轻推开他,但仍顺从他之意,披上外套,「皇上拔掉索额图一派的几个官员,虽说是五品以下,可也是不小的震荡;而且,又都是让瑾凤去办,瑾凤贝勒与肃亲王府交好,肃亲王府大贝勒自上回一闹,已经与八阿哥互生嫌隙,就不知他们如今偏向哪一方。」
「皇上这次拔除的官员本来就是毫无作为之人,再加上他这趟去喀喇沁仍让太子跟随,看起来仍是对太子颇多眷顾。」三阿哥拉着他,一同坐在书桌前的宽椅上。
「或许皇上要砍的只是索额图,而非太子。」如秀提笔沾上朱砂墨,将被拔除的官员一一杠去,又换另一支笔,在空白处添上「恭亲王府瑾凤贝勒」几个字。
「也可能只是警告索额图。」三阿哥为他多点了两盏烛火,并凝神看他写字,只见笔画之间秀雅挺拔,且添了几分潇洒俐落,忽然有感而发:「你的字,原本看着像我,最近却愈看愈觉不像。」
如秀搁笔一叹,「几年前让我别模仿你字迹,现在又感慨我的字不像你,三阿哥真是好难侍候,看来以後得如履薄冰了。」
「右手拿来。」三阿哥忽道,如秀不明所以,但仍将手伸过去,却见三阿哥板着脸,将他手掌摊开後「啪」地一声,居然是打了手心板一下,不轻不重的。
「三哥?」他讶异不解。
「以前做你老师的时候,就该好好教训一下,」三阿哥故作严肃貌,绷脸数落他:「这几年把你惯坏了,没大没小的,居然敢嘲笑为师。」
如秀抽回手,道:「老师说错了,学生的罪状不是没大没小。」
「还敢顶嘴!」三阿哥仍是板着脸,却又追问:「不然到底所犯何事?自己老实招来,否则戒尺侍候。」
「我想想。学生这是……恃宠而骄吧。」如秀眸里满是笑意。
三阿哥听他说得有趣,慧黠神情又是自己向来所爱,再也憋不住,深吸一口气将人紧搂,唇贴在他耳畔,轻语:「你这顽劣学生,总算知道我宠你,也不枉费为师的一番苦心。以後别再呕气好吗,这次气这麽久,伤坏身子岂不让为师的心疼。」
如秀表情瞬间柔软。三阿哥向来庄重平稳,极少主动说出这样露骨的私密话,一时间感动不已,不由得轻倚在他胸膛,感受着他强劲的心跳。
「倘若皇上是想顾全太子,但又要削弱索额图,那麽,肯定会在回北京前再有其它动作。」半晌,如秀打破沉默,分析当前局势。
「若果如此,肯定会有更高层级的官员遭殃。」三阿哥此话一出,两人同时想起李国柱,如秀脸色略僵;三阿哥暗恼自己不该提及此人,立刻朝他脖颈一吻,两手开始动作。
如秀被他一搅,完全无法再深思,情不自禁转头回吻。
三阿哥被爱人主动吻住,登时眼神闪动,两手往他身体一托,将之整个抱起转身。两人身形相比,三阿哥显得较为高大,肩膀宽些,手臂也更有力,因此,如秀虽然也属高个子,却被他轻松举起并箝制於身前。
「三哥……」他察觉对方将手探进衣服里,不由得轻喊,却发现两腿之间被温柔覆盖住,他脸颊微红。
三阿哥见他并未闪躲推却,立刻抓他的手放进自己衣服里,只觉那冰冷的手很快就曲起指节去抚那颤动之处;三阿哥胸中一热,按着如秀的後脑,深吻复深吻。
白天压抑住的慾念,当此深夜书房内,整个流泄。
忽地,三阿哥拉着如秀往书柜後的小厢房奔去,门才关上,就将人推倒在小床铺,自己很快覆於其上,头一侧,咬了一下如秀耳廓,亲昵低语:「咱们第一次也是在这儿。」
如秀应了一声,已经俐落将三阿哥衣物往下拉去,两人在昏暗中对视,再度拥吻,唇舌相贴,很快地,轮流埋入对方腿间亲吻。寂夜中,只闻喘息与心跳声。
须臾,三阿哥将床上之人翻身,两人同采跪姿,一人撑住床面,一人环住对方,只听得闷哼一阵,一人不断往对方身子里挤去,探进复探进,清晰拍击声不断。
不一会儿,闷哼转为抽气,带着一丝如猫啜泣之声,覆於其上之人低喊爱人之名,最後一声却不成调,一人背部弓起、脸抵着床,一人蓄满爱意、火热尽洒;同时间,两人陡然贴合至最紧密,心神双双飞驰至半空中相互撞击,同声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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