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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试阅] 布叮《第一夜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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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baby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2-4-20 09:27:59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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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2-04-19

【内容简介】
他的世界里,与女人只有逢场作戏,却为她破了例;
她的生活中,跟男人只有点头之交,却与他滚上床。
何紫萱,性子温吞,情商负数,个性迷糊,除了功课一流,
基本上她没什麽优点。可这位众人眼中的乖乖女,
八年前第一次上夜店,竟然就跟男人滚了一夜床单,
然後很「俗辣」的落荒而逃,连男人的长相都不敢多瞄一眼。
何紫萱一直以为,她早忘了那个弄疼她初夜的男人,
可老天爷偏爱跟她作对,让她第一次出轨就搞出人命,
还让她在八年後,第一次相亲就被那霸气的男人给逮到。
萧哲明,风流帅气的多金男,倒追他的女人不多不少,
正好够他逢场作戏。谁知,这位女人堆里玩乐的多金男,
什麽女人看不上眼,偏偏对八年前青涩的何紫萱情有独锺。
所以,当老天爷大方的将他的小女人送到他面前时,
萧哲明连追求都省了,直接将这位与他有一腿的小女人扛回家,
只因为,那一夜她生涩的诱惑,他整整想了八年。

试阅

  第一章

  欧式城堡的别墅里正在举行一场私人派对,派对上穿梭的男男女女们,穿着的顶级华丽礼服,不是来自义大利名师之手,就是礼服上有数不清的水钻镶边,浑身都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奢华。

  富丽堂皇的宴会厅,珠光宝气,浅笑低吟,举手投足间无不彰显着他们高贵的身分。

  唯独有一人,安静地坐在城堡的露台的椅子上,和眼前的热闹格格不入,她看向所有人,一脸懊恼的神情。

  回到台北的第一夜,就被表姊拉来这里参加什麽私人的派对,何紫萱肚子里一肚子苦水无处可说。

  她真的很累,连时差都还没有调过来呢,可是根本拗不过那位以钓凯子为乐趣的表姊,就连双亲也说什麽多认识些朋友也好。

  无奈之余,她只好来了,谁曾想,一进来,她就发现自己上当了,拜托!这哪里是私人派对,根本就是上流社会的变相集体相亲好不好!

  早知道被拉来变相相亲,她就是被唾沫淹死,也不会来这里。

  她眨着那双好似两颗宝石般的晶亮大眼睛,微微蹙起柳叶细眉,哀怨的样子无辜极了。

  想她何家也就只是小门小户,家里有个小工厂而已,只能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罢了,根本高攀不起这些大富大贵的富二代啦!

  再者说,她……她都有儿子了,谁会看上未婚妈妈啊!

  当然,这是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的儿子在美国,而她的双亲,还有那个一进来就不晓得跑到哪里鬼混的表姊,都不知道她当年去美国当交换生後生下来的儿子。

  他们不知道她有个儿子,正如她也不知道儿子的父亲是谁。

  造孽啊!她其实也不想的……

  如果不是前几天老爸谎称「老妈病危」,怕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吧。

  哎……趁这次回来还是找个机会坦白吧,毕竟儿子都八岁了,这种事也不可能隐瞒一辈子。

  如果他们实在无法原谅自己当年的年幼迷糊,她就只能灰溜溜地跑回美国,和儿子共度余生了。

  有些事不是不想说,是反而不说的好,正如当年……何紫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自己一个人缩在椅子上,她甩了甩头不想再自求烦恼,为了转移注意力,她的视线转向这栋别墅的设计。

  也许是出於室内设计师的职业习惯,在美国这些年,她习惯走到一个地方,就去观察它的设计风格和细节。

  刚刚想事情没注意,现在仔细观察,不难看出这栋别墅的主人很有艺术品味,无论是从装修风格还是细微细节,无不彰显着主人对完美的追求。

  私人别墅是一栋欧式城堡,复古的大理石铺就的地面,艳丽的金黄色被大面积使用;家俱是古典的,造型优雅的流线型椅子看似简单,但与曲线型的桌脚组合出动感的线条。

  天花板有玻璃精制的吊灯,墙角是厚重的铁艺栏杆,装饰是木头雕刻的,精美的油画描绘出罗马武士的光荣,富有美感的艺术气质在这栋别墅里表露得淋漓尽致,无不让人惊叹主人的品味和设计师的巧夺天工。

  时光倏然倒流,何紫萱觉得自己彷佛置身在义大利的文艺复兴时期,派对上来往的是贵族男女,而她只不过是误闯入旧时光的过客罢了。

  ◎             ◎             ◎

  从她走进派对的那刻,他就注意到她。

  在嘈杂的派对上,众多浓妆艳抹,人工雕琢出来的美女中,她是那麽的不起眼,好似桃花丛中的一枝雪白的梨花,一如八年前的那晚,一下子就吸引住他所有的目光。

  他没看错,就是她,是那个八年前那晚後,从自己身边逃跑的女人!

  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但是消瘦的身材如今却丰满了起来,一身吊带露肩装,露出圆润滑腻的珍珠肩,把她的身材衬托得玲珑有致;裸露着两条修长白皙,好似嫩藕一样的手臂,自然而然的垂在纤细婀娜的水蛇腰上,足以令人蠢蠢欲动。

  即使是满面疲倦,依然能看出她娇小的脸型和精致的五官,皮肤细腻白皙,摸起来更像丝绸般丝滑。

  然而最大的亮点还是她那双灵动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不知她是看到了什麽,目光不停留地扫视过自己身边,嘴角忽然弯起完美的弧度,眼睛弯得像月牙儿一样,彷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

  那一笑,如春天百花齐放,却不敌她那抹清丽脱俗,他的心在瞬间复苏,强烈悸动起来,心中掀起比八年前还疯狂的慾望,早已经不是想简单地占有她,而是想一辈子拥有。

  找寻了八年,等待了八年,终於在这一刻有了结果,他很庆幸自己的坚持,因为这都是值得的。

  他不会再让她从自己身边逃开,他不许!

  悄悄勾了勾嘴角,萧哲明从角落里向她慢慢走去……

  完美的设计触动了何紫萱心底的渴望,那心血来潮的冲动,有种遇到知己的惺惺相惜,即便是入行几年小有成就的自己,也无法设计出如此震撼的作品。

  热血沸腾下,她起身就走进宴会厅,想找表姊打听一下这栋房子的主人是谁,她很想和那人结识一下,心急地走入屋内,根本没注意到侧旁忽然蹿出的人影。

  何紫萱踩着细跟凉鞋向前一迈,就觉得脚底下踩到什麽东西,只听一声闷哼,她猛地擡头,那双深邃如浩海的双眸直接落入眼底。

  「我……」

  何紫萱着实被吓了一跳,後知後觉地才发现自己踩到了别人的脚,急忙後退,却没站稳,脚踝一歪,鞋跟应声而断。

  「哦……痛!」可是在她看到自己的鞋跟断了的时候,又一声哀叹,「完了完了,表姊的限量鞋夭折了!」

  她并不是不在意自己的脚,而是表姊的鞋子更重要,现在她把表姊的鞋弄坏了,她会被骂得很惨!

  忍着脚痛,她的小脸皱起来像是包子的褶,抹了唇蜜的红唇微微撅起,水润诱人地像是涂了甜美的蜂蜜。

  近距离下,萧哲明才发现此刻的他,那想得到她的心,比八年中的任何一天都要强烈。

  他的目光深邃起来,喉咙一滚,压抑住疯狂的冲动,低沉的声音有着魄人的熟男魅力。

  「小姐,你的脚还好吧?」

  「呜呜……等一下该怎麽向表姊解释啦!」

  完全沉浸在伤心中,何紫萱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还站着一位目光火热的男人。

  萧哲明目光一沉,只好用行动来打招呼,直接抓起她的手,「喂?」

  何紫萱诧异地擡起头,这才发现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被陌生男人拉住手,她有些愠怒,大眼一瞪,「这位先生,你要干嘛?」

  「你……不记得我?」

  她的目光像是看一个陌生人,连语气也是排斥的,萧哲明眯起眼睛看她,目光里透出危险的气息。

  「呃……」见对方这麽一问,何紫萱有些迟疑了,她时常被表姊骂个性迷糊、粗线条,她也知道自己经常会忘记一些人和事情。

  可是他……她很少主动打量一个陌生的男人,如果不是听到对方的疑问,她也不会如此仔细地打量他。

  他有着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五官分明,如雕刻般的脸上,镶嵌着一双深邃的黑眸,明明冷峻十足,却在对视时灭尽眼底的万重冰山,火辣辣的刺眼,似乎酝酿着什麽。

  他似乎在生气,不高兴的样子还真的有些眼熟呢。

  怎麽看她都觉得好像……自己的儿子!不过是儿子成年以後的样子……

  这下她倒不敢确定自己认不认识他了,应该不会那麽巧吧?台湾那麽大,怎麽可能又重遇到那个男人?

  虽然她没仔细看过那人的长相,但是她明明记得他是长头发,而且细看起来,他和儿子差别还是很大的,只是生气起来眉眼间有些神似罢了。再说,现在长得相像的人很多啊,很多明星就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

  但是如果真的是儿子的亲爸爸,那麽她该怎麽办?

  回台北前,儿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尽一切努力找到他的亲爸爸,难道她现在要反问他,先生,你长得很像我儿子,我们八年前是不是睡过一觉?

  她的迷糊是不假,但个性可没那麽冲动,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尴尬。

  心中不确定他是不是八年前和自己有过一夜情的男人,她只是略微抱歉地摇摇头,把问题抛给对方,「对不起,我们……认识吗?」

  屏住呼吸等着他的答案,如果他翻出八年前的旧帐,那麽她就只好认栽了。

  何紫萱没发现,对面的男人眼神倏然黯淡下来,没有冰山也没有烈火,彷若一潭死水。

  她居然不记得自己?像陌生人一样反问他,我们认识吗?

  认识?何止是认识,他们还翻云覆雨共度了一晚!该死的,她居然不记得,当初就觉得她有些小迷糊,没想到这丫头八年来一点长进都没有!

  真想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可是他知道这麽做根本没用,只会再次吓跑她,他也会心疼。

  萧哲明不动声色地磨着牙,淡淡地回答:「既然不认识,那麽我们从这一刻认识一下吧,我叫萧哲明,请问小姐芳名?」

  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头,即使觉得有些对不起宝贝儿子,可是她实在还没准备好面对他亲生爸爸的勇气,毕竟八年前那笔糊涂帐,她觉得实在太丢人了。

  何紫萱松了口气,心想他们如果不认识的话,那就她是被他搭讪了,不过这搭讪的方式也太强势了吧。

  她的手又被握紧几分,眼前的男人给她一种压迫感,那淩厉的眼神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只好乖乖回答:「我……我叫何紫萱。」

  「何紫萱……」嘴里反覆念了几遍她的名字,萧哲明的目光沉沉,「何紫萱,你的脚还好吗?」

  没注意到他突然变温柔的语调,何紫萱只是在心中弱弱地腹诽,现在大家也算认识了吧,那麽你能放开手了吗?

  她看着他沉冷的脸,根本不敢提出请求,就已经被他拉回到屋内的沙发上。

  「你到底想干嘛?」虽然认识了,大家也还算陌生人吧。

  萧哲明蹲在她身前,理所当然地说道:「揉脚。」

  揉脚?

  啊,对了,何紫萱这才想起刚才她踩到的「东西」,就是他的脚,可是他揉脚,不是应该揉自己的吗?为什麽要脱她的鞋子?

  「你……」

  「不要乱动,你的鞋跟断了,一定有扭到脚。」

  「我……喂……不,那个……」她的话断断续续,小心肝吓到不行,虽然互相交换了姓名,但是他们之间还是陌生人吧?他怎麽总是爱动手动脚的!

  刚刚摸过她的手,她碍於礼貌也就认了,可是现在是怎样,又摸她的脚,难道不知道女人脚不能摸吗?

  她应该拒绝他的按摩,可是在他那双坚定的眼眸中,根本开不了口,从第一次相对,就已经拒绝不了。

  当他温厚的手掌握住她的脚踝时,忽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好似有电流瞬间流窜到全身。

  明明是有些霸道的男人,此时此刻忽然变得好温柔,连他脸角的线条都柔软了下来,她的心倏然一跳,根本不解他转变如此之快的原因,只是不知不觉被他的样子吸引去了目光。

  这麽细看,又觉得他和儿子的区别还是很大,甚至和她以前见过的男人都不同,他身上有种男性的成熟魅力,强硬的气势,霸道的语气,可是现在却腻死人的温柔,还有他的长相更是……

  她觉得自己在国外这麽多年,中文的水准真是退步了,形容一个男人帅都不会了,挖空心思想了想,她终於想到了一个词,仪表不凡。

  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那位「奶油学长」对自己的打击太深,还是身边有个帅气的儿子,总之这些年也没有再心动过,更难得如此沉迷地打量一个男人。

  而且还是陌生的男人!

  他的手没有半分逾越,只是轻轻地握住她的脚後跟,温柔地转动,每转动一下,就会细心地问她:「这样会不会很疼?如果疼的话就告诉我,放心,我会轻一点。」

  他的话很暧昧,可是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根本是她自己想太多。

  脸立即滚烫起来,她有些气恼自己竟对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意淫,更奇怪的是,明明只是按摩脚踝,却让她浑身酥麻起来。

  这二十七年里,她不是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感受,上一次是那荒唐的一晚,虽然酩酊大醉,但她还是能零星记得,高潮时浑身酥麻的快感。

  为什麽只不过是一个触碰,就能体会到异样的感觉?是她记错了,还是她好久没有男人碰触,才会有了这种异样?

  想到那夜的高潮顶点,看着眼前帅气俊朗的容貌,她滴酒未沾,却觉得有些醉了,眼前出现了错觉,两个时间段的男人影子有了重叠,他揉摸在脚踝的手让她心悸,舒缓的疼痛让她呻吟出口:「啊……」

  低低的、浅浅的呻吟,听进不同人的耳朵里有着不同的效果。

  萧哲明听见,死水的眼中起了波澜。

  可何紫萱听见,浑身汗毛孔耸立,那个恶心到爆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吗?

  何紫萱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刚刚的呻吟声羞得她的脸颊又红了一层,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让人恨不得上前咬上一口。

  天哪,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她承认他很帅,按摩的手法很温柔,但是她也用不到这麽忘乎所以,居然能享受到呻吟,还有还有,那颗怦怦乱跳的心,安静一下下好不好,你就不怕对面的男人听见吗?

  别以为她迷糊就看不出来,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都有了小小的笑意。

  拜托!她的脸都快要烫爆了,浑身的血液都快加热沸腾起来!

  「我……我……我其实脚没有那麽痛的……」蹩脚的藉口。

  何紫萱想要缩回脚,她的心跳如雷,震得自己的耳膜痛;她的呼吸短促,她可不想缺氧窒息过去,只不过是一个帅气的男人罢了,也没什麽了不起的啊。

  看着他瞥过来的目光,何紫萱咽了口唾沫,好吧,他的眼神很有杀伤力,只不过是一眼,她就不敢轻易缩回脚,好像她这麽做的话,就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不要乱动,你的脚虽然没伤到骨头,但是如果不好好按揉,会肿的。」

  和冷峻的外表一点也不相符,就连对他的第一印象也有了改观,他气势淩人的外表下,是有一颗温柔的心,让她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

  哪怕是以前曾经追求过自己的男人,她都不曾体会到这种感觉。

  时间一下子似乎静止了,她只是傻傻地看着他,沉浸在这温柔中,不想被打扰。

  「嘿,哲明,原来你躲到这里了。」

  ◎             ◎             ◎

  忽然闯进的一男一女破坏掉暧昧的气氛,随即而来的是无限的尴尬,何紫萱有些懊恼,微微不满被人打扰到,可是又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不高兴,彷佛是自己私藏起来最珍贵的东西被人偷窥到。

  骤变的坏心情,何紫萱的脸色有些难看,微风袭来都有了冷意,可是,萧哲明还是没有松开手,掌心的温度一直透过脚底蔓延到心底,她才有了热气。

  现在的气氛虽然尴尬,但是莫名安心。

  萧哲明听到声音也未回头,像是根本不在乎被人撞见他的「好事」,继续为何紫萱按摩脚踝,虽然可能会被嘲笑,但是他现在的心情无比的好,握着她的脚,感受她的肌肤温度,慢慢地他还要抓住她的心。

  有些事是急不来的。

  身後站着的是萧哲明的死党欧雨辰,他刚刚还奇怪萧哲明跑到哪里去,转了一圈,没想到他居然躲在这为一个女人按摩脚踝!

  吃惊的目光猛地擡起来,落在沙发上一脸惶惶不安的小女人身上,以他阅美女无数的眼光来看,她实在算不上大美女,但是清丽可人,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没有世俗的痕迹,小巧的鼻子下那张红唇很诱人。

  还以为萧哲明不会再找女朋友,没想到他一转眼的工夫就有了新欢?

  欧雨辰忍不住邪笑了几声,「哲明,原来这才是你的菜。」

  什麽菜?何紫萱一脸茫然,她怎麽听不懂,难道自己在国外这麽多年,很多语法用词都改了哦?

  萧哲明的手上一顿,微微偏过头,看了眼欧雨辰,目光随即又扫视到他身旁的女人,渐渐向下看,她穿了一双浅粉色高跟鞋。

  回过头,他的声音淡淡的:「你穿几号鞋?」

  何紫萱看看萧哲明,又看向对面的一男一女,迟疑了半晌,才确定他是和自己讲话。

  「我哦?」

  「是。」

  他的话还真简洁咧!

  「37号。」

  萧哲明回头,问向欧雨辰的女伴,声音变成了冷冷的:「你呢?」

  「哲明,你问这个干嘛?」

  「我不是问你。」

  何紫萱咽了咽口水,他的态度变化起伏可真大,她可以认为他对自己是和颜悦色,对别人却是冷酷无情吗?

  不过他干嘛对自己那麽……那麽的温柔啦!害她小心肝会不安分啊。

  难道是因为他刚才害她不小心把鞋跟弄断,所以他才会对自己和颜悦色?

  欧雨辰的女伴看在帅哥的分上,老实回答:「37号。」

  「脱下来。」

  蛤?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他,不明白他说的是哪一国语言。

  欧雨辰的女伴不悦,「为什麽要脱下来啦!雨辰,你这是哪里来的朋友,是怪咖哦,我脱下来要穿什麽啊,我穿的可是这一季的新鞋啊,而且是限量版的耶!」

  欧雨辰被女伴吵得头疼,他虽然没问,但是也大概猜出萧哲明想做什麽,他有些左右为难,「哲明,鞋坏了,可以再去买一双,何必要……」

  「那下次不要再来办派对。」

  欧雨辰一听,立刻改口:「Ada,脱下来。」

  「雨辰!」

  「乖,脱下来,我再给你买一双,而且今天晚上你也不需要……」

  欧雨辰一脸坏笑地凑到女伴耳边嘀咕几声,那个叫Ada的女人立刻露出娇羞的模样,连说了句:「讨厌,就你不正经!」便毫无怨言地脱下鞋来。

  脱完,欧雨辰冲着萧哲明哼了哼,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夥,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威胁他,看在萧哲明借别墅给他开派对的分上,他……忍了!

  第二章

  37号的鞋被萧哲明拎在手上,他说话时又恢复那种淡淡的语气,不知为何,何紫萱总是能听出温柔的味道,她想自己今天一定是还没调好时差的原因,总有莫名其妙的错觉。

  「这双鞋不太高,你先穿着。」

  这个男人做了这麽多,何紫萱就是再迷糊,也看得出来他是为自己好,虽然不知道他是怎麽样的心思。

  她脸上的温度还没退去,娇羞的样子让人移不开眼,何紫萱深呼吸了几口气,她不太习惯被一个男人这麽盯着,扭扭捏捏地不太好意思。

  来不及阻止,萧哲明就已经自作主张地替她穿好鞋,鞋子穿在脚上很合适,他的动作温柔得让人不敢再去看他的眼。

  垂下眼帘,踟蹰了半天,她才嗫喏地谢道:「谢谢你,我……我会把鞋子的钱还给你的。」

  「不用,我也害你断了一双高跟鞋,不过这麽高的鞋子下次还是不要穿了,它不适合你。」

  她好想问,那什麽鞋子适合自己?

  都说女人选鞋就和选男人一样,必须要有一双适合自己的高跟鞋,不然磨不磨脚只有自己知道,就好比表姊那双鞋子,就真的不适合她,太高不说还磨脚,要不她也不会累到偷偷跑来这里躲起来了。

  萧哲明从地上站起来,背後的光全部挡在了他的身後,他的身姿伟岸,能为她阻挡去所有的烦恼。

  就如刚才……

  何紫萱的心猛地一跳,她干嘛又对一个陌生男人胡思乱想起来,这样的她真不像原来的自己,为什麽一遇到他,她的脑子里就会突现出不着边际的遐想?

  虽然这些年来身边不缺乏追求者,其中也有温柔体贴的,但是却没有一个男人像他一样,所有的行为都是自然的,不是为了示好而刻意温柔体贴,好似他这麽做就是出自於内心的本分,简直要把她呵护在手心里,而她居然也理所当然地沉浸在他的温柔中。

  他就是有一种无法拒绝的魅力!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萧哲明坐下来,说道:「我刚才摸你的脚……」

  这话说得好让人脸红,可是见他一脸淡漠,根本没有心存杂念的样子,而自己心里却小鹿乱撞,想些有的没的,实在恼怒!

  「你的脚上没有穿高跟鞋的老茧,应该是很少穿高跟鞋吧。」

  他像一个老朋友那样攀谈起来,说话时总是盯着何紫萱的眼睛看,眼底有无数波澜起伏,可是这些她都看不明白。

  她不及多想,只是笑着赞道:「你很厉害哦,居然看得出我不经常穿高跟鞋,是啊,我在美国的时候因为要到处跑工地,所以只穿平底鞋。」

  原来她一直在美国……萧哲明的嘴角抿了抿,怪不得他把台湾翻遍了也没找到她。

  「你在美国做建筑师?」

  「不是啦,我哪有那麽厉害,只是室内设计师而已。」

  「室内设计师?那你觉得这栋别墅的设计怎麽样?」

  啊哈,他算是问到她的兴趣所在了,嘴角扬起笑容,她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

  「我看到这栋别墅的设计,简直可以用惊艳二字来形容我澎湃的心情。」何紫萱有些夸张地睁大了眼睛,朦胧的灯光洒进她的眼底,晕出无数细碎的光,闪闪发亮。

  「我以前也见过不少欧式设计,但是从来没有眼前的这麽完美,我想这栋房子的主人一定很有艺术品味。」

  「说不定是室内设计师的功劳。」萧哲明的语气里有了笑意。

  何紫萱没听出来,只顾着反驳,「那也说明主人懂得欣赏,而且我觉得这栋房子里的一些设计,一定出自主人的主意。」

  「何以见得?」

  听到萧哲明接话,何紫萱骄傲地分析给他听,「你注意看房子里的布局,大到桌椅摆设的位置,小到那个铁艺的挂鈎,都能看得出主人的心思,我真想结交这栋房子的主人,和他做朋友一定很有话聊。」

  「你已经认识了。」

  「没有啊……」她想反驳,但是看他揶揄的神情,她恍然大悟,声音里透着惊讶:「你就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是,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是朋友了吧。」

  「当然!和你做朋友我很开心。」她眼中有小兴奋,「这房子的设计也是你亲自完成的吗?」

  「没错,你的分析很对,我以前在国外留学,所以对欧洲有很深的感情。」萧哲明眼中有笑意,她懂自己的设计,但是他更希望有一天她懂他这个人。

  没想到眼前帅气又温柔的男子就是房子的设计者,哪怕他还是个陌生人,那种惺惺相惜让她产生了亲近的感觉,像是认识已久的老朋友般,她更加滔滔不绝地表达对他设计的赞赏。

  她真的和他很有话聊。

  何紫萱说得兴趣渐浓,萧哲明却有些走神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正在缩小,她呼出的气息全部喷洒在他的勃颈处,痒痒的又酥麻,让他的心也跟着荡漾起来。

  他以为自己早已对任何事都不再上心,但是事实证明这个想法是错误的,比起以往,他更想要她。

  萧哲明的脸慢慢靠近,近到只要微微撅起嘴就能碰到彼此的红唇,何紫萱才後知後觉地发现他的异常,他是什麽时候离自己这麽近的?

  心中一时茫然不知道该怎麽办,害怕接下来要发生的,却又有些期待发生点什麽。

  「你们在干什麽?」

  看到来者,何紫萱立即泄气,猛地推开他站起来,急忙解释:「表姊,你……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弄断你的鞋子的。」

  关如意无语地白她一眼,她又没问什麽鞋子……不对,等等,什麽鞋子?

  她犀利的目光立即找到被冷落在一旁的高跟鞋,差点尖叫起来,「我的限量鞋!哦,天杀的何紫萱!」

  「表姊……」呜呜……她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看到身旁的男人,她本能地躲到他身後,小声赔罪:「表姊,你别气了,我不是故意的,等我回去再赔你一双。」

  关如意的心情本来就糟糕透了,刚刚遇到个讨厌到吐血的男人,然後又看到表妹被男人揩油,现在她的鞋子也牺牲了,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她手拎着高跟鞋,感觉到对面射来一道淩厉的目光,一擡头就看到何紫萱身边的男人,冷冷道:「小姐的鞋子我会负责赔偿。」

  「哼,负责?不用!都是些臭男人,不是花心就是爱臭屁,现在怎样,还想吃我表妹的豆腐哦!你要是敢就试试看,和欧雨辰那个臭男人一样,都是衣冠禽兽。」

  萧哲明眯了眯眼神,感觉到身後的何紫萱瑟瑟发抖,虽然心里还在气刚才她一着急推开自己,但是看她确实害怕,他的心又忍不住柔了下来。

  连表白都不敢的小女人,她还是这麽胆小,不过没关系,从今以後有他保护她。

  「何紫萱,你还要躲在那个男人身後多久啊,我们回家了!」

  看着表姊吃人的眼神,何紫萱想了又想,才鼓起勇气走出来,她承认自己是逊毙了,可是谁叫她的表姊关如意可是出了名的火爆辣妹啊,她一定是没钓到男人,再加上自己又弄坏了她的鞋,发火也是很正常的,看来回家,有得她念了。

  蹭着小碎步,何紫萱慢慢走出来,她还没回过神就被关如意一把拉住胳膊,暴跳如雷地喊道:「还在那看什麽,快回家了!」

  她走了几步还是没忍住回了头,看向萧哲明的眼神里有恋恋不舍和感激不尽,他们以後怕是不会再见面了吧。

  为什麽只要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他,她的心就很不舒服,好像那是一件极其不能容忍的事情。

  今夜的一切太反常了,她很反常,表姊也反常,还有那个帅到爆的男人……也太反常了!

  ◎             ◎             ◎

  走到大门,关如意像是看到了极为讨厌的人,拎起鞋子就扔了上去,大骂道:「去死吧,欧雨辰!」

  何紫萱吃惊地张大了嘴,一路被关如意拉扯到了大门外,她深呼吸几口气,又狠狠道:「鞋子的事情就算了,但是今晚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什麽事?」

  关如意无语地白了一眼,早知道就不多嘴了,想她的表妹何紫萱个性那麽迷糊的人,除了学习成绩好以外,其他都是迷糊得一塌糊涂,情商低到爆,是远近驰名的迷糊小姐。

  逛街可以迷路,买东西会忘记拿回找零,甚至连有男生明示、暗示的喜欢,都懵懂不知,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些什麽。

  想到她刚才差点被揩油,关如意皱起好看的眉头问道:「刚才那男人是谁?为什麽要亲你?」

  话题转到自己身上,还问出这麽劲爆的问题,何紫萱没做好心理准备,一下子就慌了神,「哪……哪有啦!他哪里是要亲我,根本只是……只是刚才你看错了而已。」

  她没有说谎,她自己刚才也是这麽认为的,可是在关如意犀利的眼神下,她就莫名心虚,心虚之下,她就莫名脸红,到最後说话声音也就越来越小,头也低下看着脚尖,不敢与她对视。

  关如意冷哼了几声,对於男人她太了解了,只需要一个眼神,她就知道男人肚子里想的是什麽花花肠子,那个男人如果不是想亲何紫萱,她就把脑袋摘下来当凳子坐,也就是何紫萱这麽迷糊的人才会看不出来。

  她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只是臭着脸说道:「这个派对上也不是都是富二代和有钱的公子,瞧那个男人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很贵,应该只是和朋友混进去凑热闹的,虽然是长得不错,但谁知道是不是富婆的小白脸,或者是喜欢男人的gay啊。」

  为了不想让表妹沉浸在无望的幻想中,她故意把话说得难听。

  「那你还把我带来!」何紫萱火红的小脸倏然变白,她和关如意从小一起长大,生日只差几个月,但是两人的性格却截然不同。

  一个魅力四射,泼辣如火;一个清新淡雅,胆小迷糊。

  她们互相了解这对方,看着何紫萱的眼睛瞪大,小脸泛白,就知道她是真的动了怒。

  关如意撇了撇嘴,如实回答:「你当我想啊,还不是姨妈拜托我来带你来的,我就说你不适合,这里的人都是玩玩的,说是什麽相亲,根本都是出来鬼混,看看有没有新猎物。这次算我不对,我以後绝不拉你来了。」

  何紫萱咬了咬唇,不出声。

  「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这麽多年自己一个人在美国也不回来,别说男朋友,就是连一夜情的野男人都没见你找一个,姨妈差点以为你喜欢女人呢!」

  「我才不是呢。」无力的嘀咕。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但是你需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不是,但绝对不是那种花花公子型的。我看还是让姨妈给你安排合适的相亲吧,你也该让她放心了,虽然这次是骗你回来说她心脏有问题,但是这些年她思念成疾,心脏也确实不太好。」

  「我……我知道了。」

  全家人都拿何紫萱当成宝,重的话根本不敢大声说,不然一不小心她就会瘪起小嘴,或者直接哭给你看。

  其实说起来,她也就是迷糊点而已,十九岁考上名校C大,学习和性格从来不让大人操心,以至於她那点迷糊,也就忽略不计了。

  可是从小到大,也只有关如意敢这麽大声地说出她的缺点,让她认出最清楚的事实。

  想想她觉得表姊教训的是,她不能再让父母操心了。

  两个女人的交谈渐行渐远,角落里的两个男人才出声。

  「欧雨辰,那个女人你认识吧?」

  被高跟鞋砸到的脸有些青紫,欧雨辰冷着脸狠狠道:「那个凶婆娘,当然认识。」

  「那替我查下她的资料。」

  「不需要啦,那个女人的资料我倒背如流。」

  「是她旁边那个何紫萱。」

  欧雨辰斜视过去,「兄弟,你真看上那个看起来笨笨的女人哦?」

  萧哲明冷眼飞过去,「你很聪明吗?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好吧好吧,我去弄来她的资料,顺便去搞定那个扔我鞋子的凶婆娘!」

  欧雨辰离去前又多嘴问了一句:「那你如何搞定何紫萱?」

  萧哲明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却不回答。

  他已经等了八年,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让她从自己的眼前溜走!

  ◎             ◎             ◎

  接了个电话,关如意叫了辆计程车,让何紫萱自己先回家。

  上车後,何紫萱却报了另一个名字,改了方向。

  「司机大哥,我去翔凤路99号,关情酒吧。」

  关情酒吧在C大对面一条叫翔凤路的街道上,在C大读书那两年,何紫萱从来没去过那里。

  她从小是乖乖女,性子温吞,情商负数,个性迷糊,除了学习一流外,用关如意曾经的一句话讲,何紫萱就没什麽优点。

  不过迷糊也有迷糊的好处,比如关如意发脾气的时候,她从来就不会生气,最多被惹恼了不说话,不过顶多过几个小时,那点郁闷就会烟消云散。

  何紫萱这样的迷糊,有很好的人缘,家里的所有亲戚都喜欢她,学校里又有一大堆朋友对她好,所以她的迷糊在这些人眼里只不过是她的特性,也恰恰是她的可爱之处,只有关如意嗤之以鼻。

  如果没发生八年前那件事,何紫萱也不认为迷糊有什麽不好,大家都疼她,做错事也不会挨骂,除了关如意……偶尔被她欺负,不过大人都说了,吃亏是福,所以她才会有那麽好的家人和朋友。

  可是,迷糊并不能代表自欺欺人。

  她现在已经不太记得当时为什麽会喜欢那个奶油学长,只是当她成为交换生即将去美国的时候,为了不留下遗憾,便想鼓起勇气去表白。

  她以为那个温和的大男生也会包容她的迷糊,喜欢她的迷糊,或者对她有好感,然而,她错了。

  她的迷糊让她忽略了许多事情,奶油学长对她只是如小学妹那样客气有礼,根本是她迷糊,没有发现学长早就有了女朋友,而且奶油学长对所有女孩子都是温和的,没有区别。

  她最终还是没鼓起勇气去表白,只是远远地看到奶油学长拉着一个女生的手,温柔地替她擦着汗,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脸。

  那时的何紫萱才终於醒悟,原来她和其他的女孩子都是相同的,唯独他对那个女生那麽不同,眼神里的温柔羡煞了所有旁人,就连她偷偷存有好感的心都会动容,如果有那麽一个男生对自己,她一定会幸福死。

  她心中没有嫉妒,只有羡慕,还有深深的懊悔。

  为什麽她没发现奶油学长早有女朋友了呢?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迷糊,早发现这个事实,她就不会有好感,更不会异想天开的想来表白。

  何紫萱心中懊恼自己的白痴和迷糊,以前觉得自己迷糊是一种可爱,现在却是真的傻透了。

  世界上不是存在於「我以为」的幻想下,就是因为她的迷糊无知,才总会自以为是。

  她气恼自己,流了许多泪,漫无目的地走到了关情酒吧,然後走了进去……

  就在此时坐的位置上,她叫了许多从来没听过名字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想要借酒消愁,忘记自己愚蠢的迷糊,忘记那个奶油学长。

  喝了一杯又一杯,她头痛欲裂,满脸鼻涕眼泪,脑海中还是抛不开奶油学长的影子。

  她之所以这麽叫他,因为他长得白白净净的,像是一块洁白无瑕的奶油蛋糕,眼神里有浓到化不开的温和。

  她既没有兄弟,班上的男同学又嫌弃她看起来年纪小,总当她是长不大的小妹妹,唯有奶油学长对她温和体贴,像个男人一样,她总忍不住亲近他,在他身边她总是快乐轻松的。

  从没谈过恋爱的何紫萱认为,这就是好感吧,就如同她迷糊地认为奶油学长对她也有同样的好感,她才会决定在去美国前说出来,她想让他等她回来。

  谁知道有些事保留在心底就好,一旦接近谜底,就会看清一切事与愿违的真相。

  她是难过,为自己的愚蠢难过,却不伤心,奶油学长喜欢比自己更好的女生,应该替他高兴。

  只是暂时的执念让她无法释怀,喝多了的何紫萱嘴里不停地嘀咕,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安慰自己放弃,身边来来去去有许多人在搭讪,说着什麽她根本就听不清。

  後来……後来事情就简单了,那段记忆几乎为零。

  除了痛和高潮,还有落荒而逃,其他她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自己什麽时候喝多了,不记得怎麽被陌生的男人带去开房,更不记得怎麽被人扒光衣服吃乾净。

  只有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身边睡了一个长头发的男人,吓得她不敢尖叫更不敢报警,因为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自愿还是被强暴,而且如果事情被父母知道,老妈肯定会被气得心脏病突发。

  反正过了几天,她就灰溜溜地跑到美国,安心地当她的交换生了,本以为事情就这样,可以当成梦一场地忘记,却在三个月後发现怀了身孕。

  她也不是没想过打掉孩子,只是毕竟是自己的骨肉,怀了孕才体会到做母亲的感觉,巨蟹座的女生本来就有妈妈情结,喜欢小孩。

  现在想想,即使最初在美国的那几年,不仅要带孩子又要完成功课,整个人都累毙了,她也从来没後悔生下儿子,何友晨。

  儿子伶俐又乖巧,可能是单亲的缘故,他很会体贴人,说话永远像个小大人似的……这麽想着,她拿出包里的手机,拨通美国家里的电话,对方很快接起来。

  「妈咪,你平安到台湾了哦。」

  「是啊。」刚到台北还没给儿子打电话呢,就被拉来相亲,可是听到儿子的声音,她的坏心情就一扫而空,笑着问道:「宝贝儿子,早上有赖床吗?」

  何友晨的声音里透着调皮:「怎麽可能,我很乖的!乾妈没有叫我,我就很自觉起床了呢。」

  「乖儿子,有没有想妈咪?」

  儿子永远是她心中的最爱,这麽多年她从来没离开过儿子,这才不见两日,她的心只要一想到他就泛起疼痛。

  「我当然想妈咪,可是妈咪回台湾也是为了照顾外婆啊,如果我不是上学,也会和妈咪一起回去的。」

  不提还好,一提她就无语,她是被骗回台北的,老爸声称「老妈病重」,可是老妈哪里有生病,根本是骗她回来相亲的!

  想到她就泄气,可是这麽多年没回家,她也没在双亲身边尽孝道,所以她暂时不能马上回美国,势必要待一段时间了。

  她无力地和儿子解释:「外婆的身体比妈咪的还好,可是即使她没生病,我也要在台湾好好陪外公、外婆一段时间,毕竟我们很多年没见了,所以我不在的时候,宝贝要好好听乾妈的话,妈咪有空就打电话给你好吗?」

  何友晨在电话里乖巧地答应:「妈咪不要担心我啦,反而是妈咪才让人担心呐!妈咪那麽迷糊的人。」

  被儿子吐槽,何紫萱立即反驳,「妈咪哪里迷糊了?」

  「还不迷糊,连我亲爸爸都不知道的人是谁啊?」

  电话那头有个女声大笑,只听何友晨又道:「所以,妈咪这次回台湾,要替人家找到亲爸爸啊。」

  就知道他是存着这个心思,何紫萱想了想,无奈道:「那要是找不到怎麽办?」

  「找不到亲爸爸,那妈咪就找个新爹地也行啊,妈咪也……老大不小了,该嫁人了。」

  「何友晨!你乾妈是不是在旁边教你说这些话,把电话拿给她听!」

  太平洋彼岸的好友张芸笑着接过来,「这话可不是我教的,是你儿子想亲爸爸想得紧,他还说啊,你找不到男人,就别回美国了。」

  「把我儿子交给你,真令我担忧。」这话是开玩笑的,她在美国这些年,如果不是因为好友张芸的帮助,她们母子俩过得会很艰难。

  「嘁,你少来了,你才令我担忧,这麽多年没回台北,家里肯定会闹翻天吧,我和你儿子不怕你再闹迷糊,生出一个小家夥出来,但是这次一定要带个男人回来,哈哈哈哈……」

  好友爽朗的笑声通过听筒传进耳朵里,里面还夹杂着儿子认真的附和,「对啊对啊,妈咪一定要找到爹地,我要爹地,不然乾妈就带我去私奔!」

  「喂,张芸你……」她来不及发表意见,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她又气又想笑,却最终化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儿子渐渐长大,虽然懂事却也吵着要爸爸,想到儿子期盼的目光,她就心疼,无法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她这个做妈的很不是一个滋味。

  她不能那麽自私,为了宝贝儿子,她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了,可是到哪里才能去找个男人嫁了啊?

  这实在伤脑筋,一口酒送进嘴里,火辣辣的苦涩流进心底。

  第三章

  很少有人知道关情酒吧的幕後老板是谁,自从八年前被人买下,这里就会出现一些富二代的贵公子。

  没有特色的装修,更没有乱七八糟的药丸、嗨歌,一如八年前,所有的东西都没变,就连酒保也没换人。

  酒吧的大厅根本没有上二楼的楼梯,一圈密封的玻璃,会让人误以为是装饰用的,从外看不见里面的一切,只有身在另一侧才会发现,这是透明的。

  离开了派对现场,萧哲明就一路跟着何紫萱来到酒吧,从後门走上二楼的办公室,站在落地玻璃前,一眼就看见那个已经微醺的何紫萱。

  自从八年前那一夜後,萧哲明就买下这个酒吧,为的就是在这里再一次看到她,只是不曾想,竟是会在派对上重逢。

  他想过许多种重遇的场面,却不曾想是这样,而且她居然不记得自己了!

  看着楼下的何紫萱,时光彷佛一下子穿越到八年前,她也是坐在现在的位置上,岁月在她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连迷茫的眼神都那麽相像。

  八年前他从她醉醺醺的口中知道,她还未表白就失恋了,那如今的她,又为了什麽而烦忧?

  看着她皱紧的眉头,他就想抚平她,恨不得能扛下她所有的烦恼。

  这种冲动从见到她第一眼就有了,他觉得她不应该难过,那些烦恼都应该留给他,他好想拥她入怀,告诉她不要怕,有他在,其他没什麽大不了。

  那一夜不像今晚是故意撞到她,当时他只是坐在吧台的另一侧喝着酒,刚刚从国外留学归来的他和朋友约好在关情酒吧见面。

  以前在C大念书的时候,他们经常在酒吧里聚会,对这里,他有着别样的情怀。

  他是被一阵啜泣声打扰到,明明还不赖的好心情,在看到对面女孩满脸的泪水,还不停地喝闷酒时,不自觉皱起了浓眉。

  她看起来很委屈,朦胧的泪眼止不住地流下泪来,瘪起嘴巴,鼻头也是红红的,明明狼狈不堪的模样,却还是被他一眼就看出了魅力所在。

  可能是常年画画的原因,他有着细微的观察力,更何况她水汪汪的泪眼,是那麽的独一无二。

  他见过许多美女,画个许多模特儿,对视过成千上万的眼睛,成熟的、妩媚的、多情的,其中也不缺乏清纯的,可是没有一个人让他在第一眼就动了心。

  那泪滴彷佛都落在他的心上,让他心中泛起一阵阵涟漪,不知道为什麽,他本能地认为她笑起来一定很美,她这样的女孩根本是需要呵护的,泪水不适合她。

  与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不是生理上的冲动,也不是暧昧的纠缠,而是如情窦初开的小男生,有种初恋的感觉,她是如此的纯情又惹人怜惜,唤出他男人的保护慾。

  好似雨幕中被浇打的含苞待放的花,他好想奋不顾身地冲进雨中把它护在怀里,再轻手轻脚地抱回家,小心呵护,等她长大,看她慢慢开放。

  无论开出来的是清丽的梨花,还是紮手的玫瑰,她只属於他!

  他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神情,只是看到不停在她身边搭讪的人,他的脸又黑了。

  路边的含苞待放的花,谁都想采摘下来,谁叫她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

  所有的保护慾都是出於本能,直接上前抱起她柔软的身体,不理旁人挑衅地叫喊,一个阴狠的眼神扫过去,所有人都乖乖闭上嘴。

  他们看得出来,他是志在必得。

  喝多的何紫萱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身旁有冰凉的触感,忍不住主动去靠近,嘴里含含糊糊地喊着热。

  就在附近饭店开了房,萧哲明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在床上,就看见她不停地扯衣服领子,口里嘟囔着:「热啊……」

  她的脸红得厉害,细看之下,不仅是红,而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红疙瘩,脸上、脖子上、胳膊上,就连掀起来的裙子下,白皙的大腿也是火红一片。

  不用再继续看下去,萧哲明就意识到,原来她会对酒精过敏,二话不说,他又跑下楼买了口服药片和擦在身上的药膏。

  喂人吃药很简单,可是这擦身上……

  何紫萱的小红疙瘩越来越多,她痒到不行,嘴里直嚷嚷:「奶油学长,痒……挠……」

  虽然是喝醉了,但是还能听见旁边有男人的声音,他的声音很温柔,他说张嘴吃药,她就乖乖地张大嘴巴……

  她只是凭着主观的意识去呼喊奶油学长,实在是因为她的记忆中,没有一个男人会在身边如此细心地照顾她。

  有人叫「奶油」的吗?但是学长二字他听得懂,她喊的是一个男人。

  是男朋友吗?

  想到含苞待放的花心有所属,他感觉到血液都在倒流,像是满腔的烈火被人当头浇下一盆凉水,明明应该立即收手,哪怕再不甘心也应该熄灭那团炽烈的火苗,但是他却做不到。

  为什麽他现在才遇到她,为什麽在她已经心有所属,还要让他遇见她?

  可是世界上哪有那麽多为什麽?

  以前曾经听过一句话,花儿从来不想为什麽开放,鸟儿从来不想为什麽飞翔,那麽他就不去想老天为什麽如此安排,既然已经相遇就有它的道理,他既然遇见,就要牢牢抓住不放手。

  冰凉的药膏轻轻地擦拭在她身上,她一丝未挂,浑身火红一片,如果不是知道她是酒精过敏,会让人误以为她是情慾所致。

  只有在细小的地方才能看出她白皙的皮肤,玲珑有致的身材,胸前花蕾像是诱人的果实,腿间浓密的茂林幽深神秘。

  他不是圣人,尤其是在有好感的她面前,他是有慾望的,可是他的手却没有丝毫逾越,避开敏感的地方,手指不敢轻易亵渎她的神圣,温柔的动作连他自己都惊诧。

  也许只有真正动了心,他才会如此呵护,哪怕他的慾望已经胀到要爆炸。

  何紫萱浅浅的呻吟从嘴中逸出,浑身的燥热终於在冰凉的药膏中退去,她感受到他的温柔,意识迷糊不清,可是醉酒前的最後一点执念,让她有了莫名的勇气。

  她小声地嘀咕:「奶油学长……我……」

  「我什麽?」他诱哄着,他想知道她想说什麽。

  「我一直以为你是喜欢我的,可是我太笨了,迷糊死了……怎麽会自以为是……我好笨,原来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她说得断断续续,好在萧哲明不像她那般迷糊,大概听出了所以然,嘴角慢慢有了笑意。

  「我有了女朋友,所以呢?」

  「所以……唔……」

  冰凉的手指停在了她的小腹,在那里来回打转,让她起了一阵阵异样的燥热,不同之前的过敏症,好似有什麽东西在流窜。

  她想睁开眼,可是却睁不开,小手胡乱地抓住他的胳膊,「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奶油学长就算有女朋友,我也很开心……我其实很迷糊的,说不定一觉醒来就忘记了……」

  她闭紧的眼睫中泛起了湿气,她并不是在伤心,只是气自己,懊恼自己的迷糊,她并不想给别人造成困扰。

  也许睡一觉醒来就好了,现在就好像是在梦中……

  有个帅气的长头发男天使,降临在自己身边,他俯下身吻了自己,那是一个安慰和鼓励的吻吧,他的唇瓣好柔,可是她怎麽努力也看不清男天使的长相。

  萧哲明忍耐已久的情慾终於在她的眼泪中轰然倒塌,那根本就是火上浇油,慾望和怜惜,心动和占有,所有一切的情愫全部潮涌而来。

  原来她是失恋了,原来他还有机会……

  这比他自己的画得了国际大奖都要高兴成千上万倍,她就是他最完美的作品。

  静静守护她,等待她的绽放。

  ◎             ◎             ◎

  萧哲明几乎是用灵魂来摄取,想要与她融合。

  这算是趁人之危吗?还是为了生米煮成熟饭?

  不管是什麽,她既然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那她命中注定就是自己的。

  双唇一经碰触,就像染了上了致命的毒,那瞬间萧哲明脑海中有无数遐想,他知道,自己今生只会吻这个女人,她不是天使,而是让他坠入深渊的恶魔。

  舌尖轻而易举地挑开了她的贝齿,她呆呆地张开嘴,任由他掳去她的美好。

  虽然意识迷糊,但她感觉不到危险的气息,他的动作明明那麽温柔,占有起来却是前所未有的霸气。

  男天使的手指插进她淩乱的发间,捧起她的脸,搅乱了她的呼吸,本来就乱糟糟的脑袋更加昏沉,忘却了那个令自己烦恼的奶油学长,只想纠缠住嘴里多出来的那个调皮的湿滑。

  她主动伸出了舌尖,是出於本能,还是热情的回应?或者是把他当成了那个什麽奶油学长?

  他的动作倏然停住,舌尖恋恋不舍地退出,沾染出嘴角的金津玉液滑落在她的脖子上。

  「唔……」她不满地嘤咛。

  「我是谁?」居然问出这麽幼稚又白痴的问题,看来他真的是沦陷了。

  「你不是……」何紫萱摇摇头,她本以为这个男人是奶油学长,可是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反驳了她。

  奶油学长虽然温柔,但没那麽霸气,他也不会逾越身分。

  应该是梦吧,只有梦里才会出现男天使。

  她想通了,却更沉了,嘟囔着:「是梦……是梦……」

  「梦中的我是谁?」萧哲明不依不挠地问,吻停下来,手指却肆无忌惮地挑弄着她胸前的蓓蕾。

  她到底多大,还没发育完吧,虽然不大,但是一只手正好能握住,按揉起来柔软极了。

  何紫萱浑身一颤,那股异样感又倏然生起,浑身燥热,口乾舌燥的,好似唾液都流尽了,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如实地回答:「不知道。」

  萧哲明这才笑了,不知道他是谁就对了,只要不是把他当成奶油学长,他不也不知道她是谁,但是不管是谁,她都是自己的。

  明天等她清醒过来,他就会好好介绍自己一番,他不会为了负责去要她,而是为了拥有她而去占有,总归她是逃不掉的。

  按揉在蓓蕾上的手指没有停下,刚才打断的吻又继续重现。

  只是这一次比之前更加用力,像是要把她的灵魂都吸吮进自己的身体里,好似只有这样,她才会真正属於自己。

  他迅速褪去身上的衣服,一丝未挂,与她紧紧贴合在一起,他拥着她,吻着她,抚摸着她……

  他的手上还残留着药膏,抚摸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她都泛起片片颤栗,小红疙瘩明明已经消退,却又染上另一种诱人的粉,那是情慾的色调。

  她比先前热了许多,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她从未体会过这种异样,腹中膨胀出无数流窜的热气,顺着灼热的血液蔓延至全身。

  「热……热……」

  浅吟只剩下单调的一个字,谁来解救她的身,她的心,她的灵魂,她感觉好空虚,到底是谁在她身上放了一把烈火,灼烧着她。

  她不自觉地扭摆着婀娜的身子,赤裸的肌肤努力寻找着最适宜的温度,她像抓住救命草一样死死地搂住对面光滑的「东西」。

  仰着螓首,本能地与之纠缠,无骨的小手抚摸着他的後背,他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她甚至回应他的吻。

  两个粉嫩的舌尖都伸出彼此的嘴,在空气中舔吮勾缠,他却忽然离开了她的舌,她下意识皱了皱眉,却在感觉到有人掰开了她的腿,在她体内伸进了柔软的舌尖时,尖叫了起来。

  「啊!」

  那是意外的惊喜,舒服的喟叹,从来没体验过的感觉,湿滑的舌尖直接钻进了染满花蜜的幽穴,瞬间填满了她无妄的空虚。

  她的手出於本能地抓住了他的短发,甚至跟随舌尖的进进出出扭摆起翘臀。

  舌尖是最柔软的,它舔弄在花穴顶端,她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呼吸越来越急……

  「我……呃……啊……」

  他的舌尖换成了手指,他的手指陷入她的水嫩之中,立即就感觉到她的紧窒,手指被紧紧地包裹着。

  这种窒息般的紧窒让他发狂,他的手指还没探到底,指尖的柔软碰触到一层薄膜。

  她微微吃痛,双腿猛地夹紧,他的手指却深陷在其中没有出来,紧接着他又深入第二根、第三根手指,不自觉加快了手指抽送的速度,爱液在花穴中翻涌出来,顺着他的手指沾满了她的大腿。

  那种不适感渐渐消失,有一股矛盾的满足感在她下腹聚集,她有些意乱情迷,不知道自己要什麽或在等待什麽。

  他们的气息越来越淩乱,他如挣脱出牢笼的猛兽,汗水已经湿了全身,他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我的好女孩,今生你只属於我。」

  她没有回答,那个声音好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太不真实,也许这真是一场梦,可是作梦的人哪里会感觉到疼痛。

  忽然有个硬物挤进了她腿间狭小的空间,撕裂般的疼痛让迷糊的她倏然睁开了眼睛,尖叫地大喊着:「痛……」

  ◎             ◎             ◎

  那一记撞击,像是要把她活生生的劈开,好像有什麽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消失,又有什麽东西撞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她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变故,好似连呼吸都是痛的。

  她小声啜泣,泪眼朦胧地想看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可是眼前却是一片花白,泪水打湿了眼眶,什麽也看不清。

  只听见有个嘶哑的声音诱哄着自己,他的声音有些扭曲,和梦中的一样,虽然不是特别温暖,却是温柔的,令人安心的。

  「乖,好女孩,不哭,我只对你好,只对你温柔……让我好好疼你。」

  他试图用声音来抚平她的痛,然後又伸出舌尖舔弄上她的蓓蕾,熟悉的碰触让她又渐渐沉迷下来,好在那根硬物似的东西没有再继续撞击。

  他很有耐心地吻去她的泪水,她一哭他就束手无策,他要的不仅仅是占有,还有天长地久的拥有。

  他的慾望随时都会爆炸的样子,可是他哪怕自己痛,也不想去伤害她一分一毫,温柔地亲吻抚平了她的痛呼,手指再一次揉捏住她的蓓蕾,这着实让他爱不释手,就好像柔软的棉花。

  指腹轻轻扫过红樱桃,一低头就能吸吮住她的甘甜,蓓蕾虽小,但他忍不住去想,在他的调教下,她一定会渐渐「长大」。

  舌尖不停地舔弄着,发出啧啧的吸吮声,很快乳尖就挺立起来,她的身体终於又柔软了下来,最终发出浅浅的呻吟,那团烈火死灰复燃,大腿已经不听使唤地缠绕上他的腰间。

  甚至有小小的渴望,她不自觉地呻吟泄露了所有的心思,她在娇吟着:「唔……我热……」她又燥热起来,虽然那般疼痛根本没有散去,可是火热的感觉已经淹没了她的理智,她想得到什麽?

  她渐渐有了情慾,他捧起她的脸邪魅地笑了,他的硬物只进去三分之一,早就已经等待得够久了。

  他现在一分钟也不想迟疑,她的花穴因情慾湿润起来,可是她是那麽的紧窒,每进去一分都令人窒息销魂。

  他是温柔的,但是情慾根本就是没有理智的,她任由他主宰,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一刺到底,整根饱胀的慾望都陷入紧窒的花穴中,随即而来的就是剧烈的撞击,他在陌生中看上了她,那麽就让他们在陌生中适应彼此。

  痛,还是痛的,可是随着他疯狂的撞击,空虚没有了,异样的暖流有了一种酥麻的快感,最初只是细微的骚痒,慢慢地越来越强烈,她感觉到了那触觉的存在。

  她的呻吟断断续续起来,痛苦中夹杂着欣喜,花穴深处不断地涌出浓浓的水液,随着他激烈的动作,未经人事的何紫萱,第一次体验到什麽是高潮。

  高潮初来的那瞬间,她浑身都在痉挛,她娇吟连连,整个身子都酥软无力。

  可是撞击还在继续,萧哲明不断地在她身体里抽送着,一出一进,连出淫糜的爱液,把他们结合的地方弄得湿滑一片。

  她被撞击的身体往床头靠去,她还没享受到高潮的余韵,就被另一波疯狂的索取夺取呼吸。

  「滋滋」的水声从他们结合的地方传来,他低吼一句什麽她没听清楚就彻底昏厥了过去,他不断地在她身上驰骋着,留下一道道粉红的爱印,最後一个挺送,他毫无保留地把浊白的种子射入她的体内,无怨无悔。

  看着她清丽的面容,萧哲明笑意浓浓,她一定是累坏了,本来就醉酒,再加上被自己折腾一番,居然昏厥过去。

  他是睡不着的,可又不忍再去折腾她,只是把她搂在怀里,想着明天早上她的反应。

  他从来没干过这种「坏事」,不过想想,她应该是尖叫,或者是伤心,恨死他了吧!

  不过不要紧,他会如实的告诉她,他对她是认真的,认真地和她做爱,认真地想要拥有她。

  萧哲明想过无数种第二天即将面对的可能,却唯独不曾想到,那个迷糊的她居然落荒而逃了,逃了也就算了,还在床头放下了几千块钱!

  他当时拿着钱就恨不得把那个笨女孩找出来,狠狠地抽她一顿屁股,可是,他再也没找到她。

  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几乎把台湾翻了一遍,直到今天在派对上又遇到她。

  这一次,他就是把她绑在床上,也不会再放走她。

  萧哲明一直看着吧台前的何紫萱,她又在喝酒,刚刚她接了一个电话,表情是愉悦的,挂了电话又是没落的。

  她总是有这种能力,随随便便一个表情,就能轻而易举地扰乱他的心潮,因她开心而雀跃,因她落寞而担忧。他应该讨厌这种束缚的,可是面对她,却该死的欣喜,只因为是她,他就乐意被她左右情绪。

  他也曾恨过她,恨她拿他当一夜情,吃乾净了抹嘴就跑,还居然想要用钱来打发他,不仅如此,恨意是因为她的决然离去,因这些年找不到她的失落而渐渐产生。

  可是他想要拥有她的心,却不因恨意而有一丝一毫的减少,反而在重见到她的那一刻,思念如潮涌一般在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萧哲明觉得不能再想下去,他怕心中膨胀的情愫爆炸,自己会控制不住,还有……那个八年不见的小女人又喝多了。

  ◎             ◎             ◎

  睁开眼,进入眼帘的全都是陌生的。

  陌生的屋子,陌生的摆设,就连身上的睡衣都是陌生的,只有头痛欲裂的感觉是熟悉的,一如八年前,她在关情酒吧喝多了,第二天一早也是如现在的情景一样。

  不过当时她是赤裸着身体,身边还有一个赤裸的陌生男人。

  何紫萱一时茫然,什麽都记不起来了,昨晚应该没发生什麽不该发生的事情吧?她记得自己只喝了一杯,怎麽就醉了?是谁把她带回家,又是谁给她换了衣服?

  天哪,她真是迷糊大王!

  见旁边放着新的连衣裙,连上面的标签都没有剪掉,应该是送她回来的人给她准备的。

  这个人到底是谁?这麽细心体贴。

  不知为何,脑子里忽然想到昨晚派对上遇见的那个男人,如果是他的话,他应该也能做得到这些吧。

  她换好衣服後,不见有人进来,迟疑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走出房间,从楼梯走下去,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男人背对着她在接电话。

  声音有些耳熟,但是一想到她又喝醉了酒和男人共处一室,就替自己脸红。

  那一夜她记得清楚,她并没有反抗,都说酒後乱性,所以她才没报警,又给那男人留下了钱,她真的害怕是自己「强迫」那个男人。

  那昨晚又是怎样?

  隐约听见站在客厅里的男人说:「好,我知道了。」然後他就转过头,一眼就看到站在身後的何紫萱。

  是他,萧哲明。

  萧哲明淡漠的脸上有了轻微的变化,他似乎很少笑,嘴角没有长期微笑的痕迹,看上去很生疏,但是微微勾起的嘴角,却把眼中的冰山融化。

  他是见到了什麽,那麽喜悦?

  何紫萱来不及好奇,在见到对面的男人时,整张白皙的小脸立即红成了番茄,从耳垂到优美的颈部,都快热血沸腾,喷出来了。

  怎麽会是他!

  她明明记得与这个男人在派对上分开,她当时还在想什麽时候会再见到他,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心中的那分期待,可是怎麽才过了一个晚上,他就出其不意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不是在关情酒吧喝酒吗?还是他跟着自己,然後看到她喝醉了,把自己打包带回来?这麽说自己的衣服也是他换的?

  脸又红了一层,明明应该是生气的,可是心中却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麽陌生人。

  欸,他对她来说不也应该是陌生的吗?他们只不过是才见了一面,她就已经把他划分为熟人了吗?

  这种想法太不可思议,就连她自己都接受不了。

  何紫萱你到底在想什麽啊?说话啊,质问他啊,你现在应该是生气的好不好!

  可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几次想张口,可是好像有什麽东西卡在喉咙里,她只要一发出声音,居然是嘶哑不堪的。

  萧哲明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想懂她真的很容易。

  「醒了?你昨晚喝酒口乾了吧,来喝点水。」

  他早就准备好了一杯温水,温柔地把杯缘凑到她的嘴边,根本不用她动手,他就亲自喂她,那服务的样子似乎很理所当然。

  何紫萱的小心肝又开始不老实了,心中忍不住咆哮,他为什麽对自己那麽好?

  她暗骂自己不争气,又不是没见过帅哥,又不是没有男人对她好过……

  随即心底就有一个声音反驳她,可是对於那些男人,她不曾有过被当成公主一般呵护的感觉,不曾这麽兴奋又紧张,不曾这麽慌乱又无助。

  心跳狂乱,脸红脖子粗,不敢对视他的眼睛,更加费解的是,她就莫名其妙的享受他的服务。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喝了水,几度张口,她的声音恢复了一些,只发出一个「我」字,话语权再次被剥夺。

  萧哲明不等她说完,他拉着她的手走到餐桌前,何紫萱才发现那是满满一桌丰富的早餐。

  「我不会做饭,见你没醒来,就去旁边早餐店买现成的。」

  他为了她居然做了这麽多……她心底有什麽在翻涌。

  「昨晚我和朋友一起去关情酒吧,看到你喝多了,就自作主张把你带回来了。」

  那她的衣服真的是他换的?

  看她满眼的疑问,萧哲明好心地承认,「你的衣服是我换的。」

  哦,让她昏过去吧。

  她真是可爱极了,那是与生俱来的纯真样子,没有任何修饰,她一如八年前一样,皮肤吹弹可破,不过……她的蓓蕾终於绽放了,丰满很多。

  「你不知道自己会对酒精过敏吗?」

  「咦?不知道。」何紫萱奇怪地看着他,「我会对酒精过敏吗?我不知道,我在美国没喝过酒,除了上一次……」所以说八年前的那一次,她喝了酒也酒精过敏了?

  「以後不要喝酒了。」不容置疑的语气。

  「好。」

  她被自己如此爽快地答应吓到,她会不会太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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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评论2

幸福宝贝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2-6-25 18:54:27
呀呀呀。。。是一个一夜情的书也。不错的哟。
teodora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2-8-18 11:55:46
一夜情什么的很有爱咩  但是我其实很想看那个火爆表姐的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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