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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试阅] 朱轻《拐夫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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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20-11-23 22:01:54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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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20年11月24日

【内容简介】

被女人管着,男人老想多些自由,最好一个人;
女人不管了,男人压根不想自由,还是两人好。


身为庶女,逃难时,李玉桃被嫡母拿银两打发走人,
穷困潦倒的她,初见霍千行时,对这男人起了春心,
年轻气盛的他,或许是她可以依靠的男人,
更别说他还是个有军阶的小将军, 可惜霍千行看不上她,
一句姑娘请自重把她打发了。 第二次再见面,
李玉桃不死心的把霍千行逼到床角, 凶巴巴的问他要不要娶她,
哪知霍千行坐怀不乱, 狠了心不娶她。
不娶,可以,他看不上她的庶女身分, 那她跟小将军借种总可以吧。
只是不谙男女情事的她, 以为把男人拐上床打算霸王硬上弓,
谁知, 霍千行压根不是吃素的,直接将她啃得连渣都不剩。
想嫁人的是她,借种跑了的也是她,霍千行刚开口求亲,
就发现,这女人哪里是想嫁了?就是想睡完不认帐,
既然她敢招惹他,拐他上床这笔床债,看她怎么还!



  第一章



  李玉桃摸了摸空瘪瘪的肚子,又看看这附近的断墙残垣、再三确定她今天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丁点的食物了,这才幽幽地叹了口气,用力咽下一口口水。

  殊不知,这却令她更加饥饿了。

  最近大雍王朝不太平静,内忧外患,听说朝中有外戚想要弑君篡位,边境又有外族要入侵大雍,更有悍匪趁机兴风作浪,到处烧抢掠压,以至于哪儿,哪儿都是一团乱,四面烽火。

  李玉桃的父亲李财是陶城乡绅,生母是个妾侍,早亡。李玉桃自幼在嫡母手下讨生活,虽然日子过得苦哈哈的,但好歹还能吃饱穿暖。

  后来发生了战乱,李财主带着一家老小远走避难,颠沛流离了几个月以后便渐渐的穷了,嫡母嫌弃李玉桃,便给了她几两银子打发她去找舅舅……

  李玉桃又不傻,她一介庶女,生母原是嫡母的侍女,哪来的什么舅舅?

  但她还是挺感激嫡母的,她曾亲眼看有为了一顿饭、一个馒头而卖掉亲生儿女的狠心爹娘。她又不是从嫡母的肚子里钻出来的,嫡母没有发卖了她,甚至还给了她几两银子让她自谋生路,算是对得起她了。

  于是她拿了银子,含泪拜别父母兄弟姊妹,孤身一人踏上了漫无目的的旅程。

  只是,天大地大的,也不知道何处才是她安身立命之地。

  既然找不到吃的,又眼见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李玉桃只好找了个几乎已被夷为平地的小破院栖身,心想先应付一宿再说。

  她之所以选了这处,是因为残墙后有个地窖是完好无缺的,人躲进去,只要把木盖盖上,还能从里头上栓。虽没吃的,好歹能安安心心的睡个囫囵觉。

  坐在黑漆漆的地窖里,李玉桃挺直了腰杆儿摸索着除下外裳,将之叠得整整齐齐的,平放在自己的膝头。这是她打小儿养成的习惯,无论落得如何境地,也要竭力维持基本的规矩和体面。

  虽说连她也有些迷茫,不知道在这乱世之中坚持这个到底有没有意义。

  肚里饥得如火烧一般,令她的思绪更加清醒,压根没有半分睡意。她轻轻叹气,苦恼着自己一个单身女子要如何才能在这乱世活下去……可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寻到一个可靠男子,委身于他,换取衣食与保护?

  这念头刚一浮上心头,李玉桃便有些羞愧。说实话,在得知嫡母要遣走她的那一瞬间,她也曾怨恨过,明明她尽自己所能不拖累家里,还日以继夜的做针线做家务照顾以帮嫡母减轻负担,但为什么她会被放弃?所以她发过誓,以后要定靠自己过上幸福的生活。

  这才过了几天啊,她就被残酷的现实给打垮了。诶,难道她不想体面的,有尊严的活着?可实在是环境太凶险了……

  李玉桃胡思乱想着睡着了,恍惚间又被一阵喧哗声音吓醒!

  她的第一反应是,老天爷,难道又有官兵和抢匪交上手了?凝思一听,又好像不是。她把耳朵贴在地窖与木盖的细缝处听了一会儿,依稀听出应该是一个大户人家?

  他们应该发现了不远处一栋还算齐整的大宅子,然后兴奋的大呼小叫,然后呼奴唤仆的让搬箱笼什么的,又携儿带女的进入了那幢空宅子。

  白天的时候李玉桃就发现那幢完好无缺的宅子了。确实保存得相对比较好,除去一应细软都没有之外,桌椅床柜什么的倒还齐全,若自带了铺盖就能睡个好觉。

  但她孤身一人,又是妙龄未婚少女,实在不敢冒这个险,因此选择了这个黑漆漆但更有安全感的地窖。

  不过,李玉桃还是抿着嘴儿笑了,只要还有人家就好,且听那些奴仆不住地唤着太太小姐什么的,想来是有女眷的……好极了!明日待她想个由头去讨些吃的来!

  这么一想,她彷佛已经吃到了白胖松软的馒头,若是再拌上梅菜肉泥酱,再来碗清粥……哇!

  突然,肚子抗议似的发出了咕咕叫声,李玉桃再次哀声叹气,只好揉着乾瘪的肚子,舔着嘴唇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她早早起来,摸着外裳穿好了,悄悄揭开地窖的木盖爬了出来,然后拿出帕子蘸了点儿附近杂草上的露水,一点一点地把脸和手擦拭干净了。

  又在矮树上折了一枝细藤条,剥去外皮咬在嘴里嚼了嚼,清洁好牙齿。她准备整理好衣裳和辫子以后就去昨儿夜里搬来的那户人家那儿问问的……

  可她还没收拾好自个儿呢,就听到从那边传来了喧哗声。

  哎,难道说,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吗?李玉桃急了,拎着裙子就跑了过去。



  ◎             ◎             ◎



  刚一跑近,她就看到有个穿着绸缎,明显是管家打扮的中年人,正在喝斥一个穿着布衣短打,手里还牵着一匹马的青年男子。

  「霍千行!你还要不要脸?你看看你,都寒酸成这样了,还敢上门求娶我家小姐?快滚,不然把你打出去了!」

  李玉桃松了口气,心想还好还好,原来这个叫做霍千行的男人不是来跟她抢食的……这念头刚冒出脑子,她立时有些赧然,又为了自己即将讨食的行为而感到唾弃。

  只听到那名叫霍千行的男人朗声说道:「我与王小姐的婚事,乃是当年家父与王老爷订下的,尚有信物为证,何况……」

  「呸,陈年旧事休提!你只看你现如今这副穷酸样儿,若我家小姐真跟了你去,岂不捱苦受穷?你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管家大骂起来,然后又是一连串的污言秽语。

  李玉桃心道,这王家的态度好恶劣,一个管家而已,人家正主还没露面,他居然敢这样对待自家小姐的未婚夫?啊,是了,那管家虽穿着绸缓缎,却也是奴,岂敢这样嚣张?

  想必也是得了主人家的示意?啧啧,好一出无情父母嫌贫爱富,棒打鸳鸯的戏码!

  这么一想,李玉桃不由得看向了霍千行,只见此人生得剑眉星目,身材高大而英挺,虽穿着布衣短打,气度却十分不凡,且手里还拿着一根马鞭?嗯,在不远处悠闲吃草的那匹高头大马是他的?

  要知道,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能拥有一匹马,大约不是官就是匪了。又见霍千行一身浩然正气,想必应该是官?只他身穿布衣,那应该是个品阶不高的武将了!

  李玉桃心中叹息,俗话说,相由心生。这世道一乱,人心也变了,她看谁都觉得像坏人,面目可憎。可眼前的霍千行看起来……他生得英挺俊朗,还挺干净纯粹的。

  这样品貌端正的男人多难找,且人家还是个低阶武将!王家却要退婚?想来,是王老爷想让女儿去攀高枝儿了!哎,真是的,既然王家人不要这个霍千行,她却是不挑的,不如……

  霎时间,李玉桃红了面庞,又在心里暗骂自己不知廉耻起来。

  王管家骂人的功力然很厉害,看起来霍千行压根儿没有招架之力!

  于是李玉桃还眼睁睁地看着王管家从霍千行的手里一把夺去个什么物什,然后又将一柄宝剑扔在地上,以睥睨之态,万分傲慢地对霍千行说道:「今日我遵主人之命,从尔等手里取回并蒂莲玉佩,也将昔日尔父赠与的宝剑送回……从此王霍两家的联姻休想再提!」

  那霍千行涨红了脸,「你……」

  王家的仆婢们围了过来,朝着霍千行指指点点,大有看这人真不要脸,怎么这样死缠烂打的意思。

  见王家人这般嚣张,李玉桃忍不得了,挺身而出,将霍千行挡在自己身后,冲着王管家说道:「你这奴仆好没道理!难道你家老爷太太已经死了,小姐的终身大事倒落在了你这刁奴手里?你说退婚就退婚?」

  众人齐齐一愣,纷纷打量着李玉桃,王管家更是恼羞成怒,冲着李玉桃问道:「你你你,你是谁?你知道我家老爷是谁吗,就在这儿大放厥词?」然后看了霍千行一眼,又对李玉桃说道:「再说了,要是我家老爷没授意给我的,霍家的宝剑难道是我凭空变出来的?」

  周围的王家奴仆也都叽叽呱呱的责问李玉桃「这人到底是谁啊?」

  「看她就像是个逃难的。」

  「她和霍千行是什么关系?」诸如此类的话。

  李玉桃涨红了脸,「我就是个过路人,可我看不惯你们这样仗势欺人罢了!」然后又扯住霍千行的袖子,把他带到管家身边,说道:「你们看他,样貌周正,衣衫整洁,还有马!凭你家老爷以前有多富贵,现如今可是乱世!你们知不知道,于乱世中求一心人有多难得……」

  王管家讥讽道:「那是我家小姐无福消受了,既然这位姑娘这么看好霍公子,不如就请姑娘自个儿嫁给他!」

  李玉桃,「你以为我不想……」说到这儿,她猛然觉察到自己好像说溜嘴了?急忙偷看了霍千行一眼,面一红,垂下了眼,小小声说道,「霍公子人中龙凤,当然、当然……」



  ◎             ◎             ◎



  早在她开口说话的时候,霍千行就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愣住,这姑娘做未嫁少女的打扮,生得面容姣美,身材窈窕,且身上穿着的衣裳也是好料子的,像是大户人家的姑娘。

  可一个大户人家的姑娘,又怎么单身一人流落至此?

  直到这时李玉桃开口和他说话,他才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从她手里抽出了自己的袖子,麦色的俊脸有些微微发红。

  那王管家冷笑道:「你二人郎有心,妾有意的,不如找个山头拜一拜,就苟合了吧!」

  霍千行的面色阴沉了下来,怒道:「这是什么话?」王家什么秉性,他太清楚了。被他们奚落几句也就罢了,可苟合这样的字眼安放在没成亲的姑娘身上,那可是会逼死人的。

  王管家被霍千行要杀人的眼神吓住,再不敢说什么了。

  霍千行又问王管家,「我再问你一句,我娘可曾与你们同行了?」

  王管家眼神闪烁,「这、这……这个,并没有!我们不曾得见霍老夫人。」

  「真的?」霍千行皱眉,低声喝问。

  王管家的额头上泌出了涔涔冷汗,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啊……我、我们没有看到你娘!没有,真没有!」

  霍千行弯腰,拾起被王管家扔在地上的宝剑,冷冷地说道:「你我两家既是世交,又是邻居,你们千里逃难而来,我母亲只孤身一人,究竟能花用多少?你们也不愿意捎她一程?」

  王管家干笑两声,「那、那个……我们出来的时候,也好心好意的要带了霍老夫人一块儿走,是她不愿意与我们同行,自个儿走了的,难道我们还拿绳子绑了她不成?」

  李玉桃一听,便知这其中有猫腻,她一个年轻女子在外行走了几日,已然觉得千辛万苦了,霍老夫人想必也已经四五十岁,若是单身上路,景况只有比她李玉桃更凶险的。

  且在这之前,王霍两家还有婚约在呢,于情于理,霍老夫人肯定愿意跟着王家一块儿上路,可王管家说霍老夫人自个儿走了?不太可能吧!

  霍千行怔怔地盯着手里的宝剑,久久不说话。半晌,他红着眼瞪视着王管家,一字一句地说道:「他日若得了我娘的消息,知道你们确实亏待了她,看我怎么报这大仇!」

  王管家嘴硬,「报、报什么仇!你、你敢乱来?我们老爷……可不是你能冒犯的!」

  霍千行噌的一下子将宝剑出了鞘。

  王管家被吓坏了,大喊了一声杀人啦,便抱头逃进了宅子,其他的王家奴仆也纷纷作鸟兽散……

  一时间,王家暂居的宅子前就只剩下了霍千行与李玉桃二人。

  李玉桃咬住了唇儿。老实讲,这几天来她吃尽了苦头,深知独行的落单女子落在不怀好意的男人眼里,就是一块唾手可得的美味的肉。

  霍千行气宇轩昂,模样儿周正,又刚被退了婚,确实是个婚配的好人选。

  一时间,李玉桃心如擂鼓,要、要这么大胆直接向他求亲吗?万一被他拒绝了可怎么办……多丢人呀!

  但转念一想,就算被他拒绝了,也好过当抓住机会的时候没有抓住,过后空后悔的强。

  于是她鼓足了勇气,涨红了脸,对霍千行说道:「霍、霍公子,我、我是陶城李氏三娘,你、你……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



  ◎             ◎             ◎



  霍千行打量着李玉桃,他当然懂得李玉桃的暗示。

  乱世伊始,百姓流离失所。青壮男人变成强盗,妇孺则沦为拖累。他也曾好心救过一些妇孺,到头却吃尽了苦头,甚至还差点儿连命也搭上。是以他告诫过自己,不要轻易再对妇孺生出怜悯之心。于乱世之中,妇孺亦有她们的生存之道。

  只是,眼前这肤白貌美,杏脸桃腮的女孩儿实在有些特别。主要是她的眼神过于晶莹明澈。前朝圣人说存乎人者,莫良于眸,观察一个人是否光明磊落,眼睛是最好的视窗。

  想来,这姑娘并不是坏人,且她身为一介弱质女流,竟然还想在王家人的面前保护他,霍千行的嘴角不自觉便噙住了笑意。又见这美丽少女粉颊含羞的模样儿,霍千行也有些面红耳赤。

  但又想起以前他吃过的亏,霍千行叹气,硬起心肠转过脸去不看她,还迅速错开话题,问道:「姑娘是一个人吗?」

  李玉桃轻轻地嗯了一声。

  霍千行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递给她,「此物赠与姑娘防身用!」说着,他也不敢多看她一眼,便一手执剑,一手拉了马缰,匆匆翻身上马,又道:「姑娘一路小心……」然后纵马离开。

  李玉桃傻了眼,看着霍千行远去的身影,半天都没能缓过神来。

  所以?她这是被拒绝了?李玉桃低下头,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匕首。这匕首看起来朴实如华,还带着他的体温。抽出刀身一看,刀刃单薄但锋利。她忍不住又看向了远处,他骑着马儿的身形已经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了。

  李玉桃不禁苦笑,她已经预料到他会拒绝她了,毕竟两人根本不认识。一个正经人,又怎会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呢?

  不过,也能看出此人品性高洁,要知道,在这个战乱的时期里,若有美貌的单身女子以身相许,相信大多数男人都不会拒绝。只供给一日三餐就能睡上一两晚,再转手卖出去又发得一笔横财,何乐而不为呢?

  一时间,李玉桃又喜又忧,喜的是,她居然有缘遇见一位正人君子;忧的是,错失了他以后,恐怕以后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他这样的男人了。

  但不管怎么说,霍千行已经离开了,李玉桃也只好继续寻找自己的出路,她看了看王家寄居的大宅,再也没了想去讨要些饭食的心思。只攥紧了手里的匕首,转身朝着与霍千行相反的方向离去。不得不说,她有了这柄匕首以后,心里有底气多了。



  ◎             ◎             ◎



  才走了几步,她又站定,心想她为何要与他背道而驰呢?反正她也无处可去,不如就顺着他去的方向去,说不定将来还有再见面的一天呢。

  于是李玉桃又慢吞吞的朝着男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一连走了好几天,不必说她在这一路上的各种艰辛与涉险,但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来到了这座城池。这里和她所经历的其他城池不太一样,城门处的卫兵看起来很是和气,并不阻拦和驱赶各路逃难的难民。

  李玉桃也不敢让别人知道她是孤身一人,就跟在一大队难民的最后头进了城。

  刚一进城,她听到守城门的卫兵大声说道:「新来的先去城西大棚处领号牌,有人施粥,一日一次。」

  啊?有人施粥?

  李玉桃立刻跟在难民们的队伍里,紧赶慢赶的去了城西,果然看到有人设了粥棚。再花上半个时辰排队,李玉桃终于吃上了这几天来唯一的一碗热食!

  一碗汤多米粒儿少的热粥下了肚,李玉桃终于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浑身充满了力量。

  这时她听到旁边有人说,这城里有位小霍将军,他特别心善,号召富户捐粮,穷人出工,才设了这个粥棚,好让往来落脚的难民们有口米汤吃吃。不过,何城主有令,但凡是过路的难民,只让在城内休息七天,七天过后就必须离开,除非能在城里找到事做。

  在李玉桃吃到那碗热粥的时候,她就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流浪了。她摸了摸贴身的荷包,荷包里还装着六两银子。只要能买到针线,她就可以做些缝补的活计,若城里的布铺还开张,那么也可以买些便宜的布,缝制成衣裳出售。

  这么一想,李玉桃再也坐不住了,立刻拎起自己的小包袱朝着不远的巷子走去,她想马上找到布铺。

  她并不熟悉这里的路,转进巷子才走了不久,就似乎进入了一个死胡同?于是她又退了出来,准备另找出路。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边儿朝着这边走来,还有几个男人正在大呼小叫着什么?

  「大哥,你要相信我呀,我不会骗人的,我真的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小娘子从这儿走进来……自从那个小霍将军来了这儿,咱们兄弟好久都没有采过花了!今儿我看到的那个小娘子可是独身一人,咱们……岂不快活?」

  有几句话说得特别含糊,李玉桃听不清,但伴之而来的,却是三五个大汉鄙又不堪的淫笑,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李玉桃被吓得俏脸煞白。她转身就跑,然而又反应过来,往这儿跑,岂不是又回到了死胡同里吗?她急得不行,看看左右,她又有了主意。

  费力的搬过一只倒扣着的木桶,她踩着木桶爬上了墙头,又飞快的从墙上跃了下来,一边拼命地朝外头跑,一边尖叫:「救命,救命!」

  身后的那些大汉已经追了来,李玉桃能听到他们大呼小叫的喊着,「别跑,你跑不掉的,快来让大爷爽一下。」

  她被吓到腿软,手里拿着当初霍千行赠予她的那柄匕首,跌跌撞撞的朝外头跑去。

  但她身娇体弱,根本不是那些大汉的对手,不过跑了几步就已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好像距离她越来越近?

  有人怪叫,「小美人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大爷我看上了你你还想跑」

  「快过来让大爷爽一爽!」

  李玉桃急得想哭,可偏偏这时那些人已追上了她,甚至还有人扯住了她的裙摆,还狠狠一拉!

  只听到嘶啦一声,布帛被裂撕的声音响起,李玉桃的裙裾被这些人扯住撕破,更被一股大力往回一带!

  她一时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连紧攥在手里的匕首被磕飞了!李玉桃被吓得大哭,「光天化日之下,你们……」

  这时,一道清越疏朗的声音突然响起,「何人敢在此撒野?」

  李玉桃呆住,心想这声好熟悉!

  而那些纠缠她的大汉们则大惊小怪了起来,「不好,是小霍将军,被他捉住可是会被问罪的,快逃!」然后便作鸟兽散。

  李玉桃趴在地上,缓缓抬头,果然于泪眼迷蒙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赫然便是前几天见过的霍千行?他身上穿戴着将军的软甲,旁边还跟着几个巡城卫兵。

  霍千行吩咐左右亲兵去追那几个大汉,目光先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趴在地上嘤嘤哭泣的姑娘,然后转头看到了一柄跌落在地上的……匕首?嗯,倒有几分像是他的旧物!他走过去拾起那匕首仔细一看,可不就是他的?

  他倒抽一口凉气,又转头看着趴在地上的李玉桃,惊诧道:「你、你……」再仔细一看,这姑娘可不就是前些天在王家宅子门口遇到的那一位?

  受尽了惊吓的李玉桃见了霍千行,犹如落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她哭着对他喊道:「霍千行,你别赶我走,也别扔下我不管,我、我本是陶城乡绅李公富德之庶女,因在逃难路上生计不济,嫡母有意扔下我……我、我根本就是举目无亲,亦无去处,求将军救我!」

  霍千行愣住。

  眼前凄凄哭泣的少女衣裙胜雪,乌发烟鬓,雪白姣美的面庞沾染了泥土显得有些污脏,然而一双眸子却十分璀璨晶莹,还泛着光。虽然不言不语,可眼神里却透出了满满的恳切求救之意。

  她终于哭了,那浓密翘楚的睫毛一眨一眨的,豆大如珍珠一般的泪珠儿被睫毛沾染成了星星点点的碎钻……再哭,又凝成了一滴滴的泪珠儿,皆挂在那睫毛上,最后全都颤颤巍巍的一颗又一颗跃下,尽数滚进了泥地里。

  原来,美人哭起来也是这般的好看。

  似有只柔美素手轻轻拨弄着他心底紧绷着的那根琴弦,发出绝妙动听的乐声,还颤得他的心肝儿又麻又酥!

  在这一刻,霍千行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大约是想起了几天前他被王家退亲时,这位李姑娘将他的尴尬全程看到,不但不嘲讽而且还想挺身而出的义气?虽然到了最后她还想向他求亲……

  霍千行叹气,他确实怜悯这位美貌的少女,更思念流落他乡的可怜寡母。但愿今日他出手援救下这位李姑娘,日后也有旁人如他一般,能对他那眼睛不好的寡母稍加照顾。

  他上前扶起李玉桃,感受到少女温热柔软的手臂,甚至因为过度惊惧还瑟瑟发抖。他不由得放柔了声音,说道:「姑娘莫怕,随我来。」

  李玉桃哭得说不出话来,她死命咬住了自己的唇儿,才让自己保持了仪态,抽抽噎噎地对霍千行说道:「多、多谢将军……」

  霍千行眸色沉沉。眼前的少女娇媚柔弱的模样儿着实令人心动,再加上他还扶着少女,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她细腻而富有弹力的胳膊,再看看她那白皙的面庞、粉红色的樱唇……实在像极了一枚熟透了又甜美多汁的水蜜桃。

  他喉头微动,不自觉吞了一口口水。

  然而在李玉桃看来,是霍千行于危难之时,救她于水火之中。

  他容貌俊美,气质英挺,身材高大还穿着鲜亮的铠甲,此刻背光而立,那刺眼的日光使她睁不开眼,又因为过度的惊吓而觉得两腿发软,全赖他的扶持才能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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