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后有头七和七七之说,头七为死后整整第七天,它会从地府回到人间看望亲属,这为第一个七,家人必须在这一天准备好餐点祭品对着大门摆放,这寓意着让它吃顿最后的晚餐,当日至亲之人不得过于悲痛,这样往生之人会被思念你是双眼留恋人间不得投胎转世。
七七则为七个一周为循环,古时候修真之人炼丹常常都说七七四十九天方可炼制丹药;头七为一个小循环,七七则是最后一个大循环这一次家人不必准备太多只需要正常生活吃饭即可,往生者一般都会在地府的望乡台凝视亲人的一举一动。
意外
2014年1月24日,今天凌晨我的妻子发生了意外,我觉得自己非常对不起她,明天她就要火化了。
2014年1月25日,她被火化工推入焚化炉,冰冷的一体烧的噼里啪啦;如果我不让你开这个车,如果我开这个车你就不会离开我。离开我们刚满2岁的儿子。
2014年1月26日,我在妻子去世的阴霾中不断的逃避,多么希望这只是个梦,我爱她胜过爱自己;我把车子卖给了汽车翻新店。
2014年1月27日,我带着儿子去妻子的娘家探望爸妈,我在妻子灵堂前说过,一定会照顾好二老的。
2014年1月28日,我今天想好了如果一直从她的阴霾中走不出来的话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2014年1月29日,妈妈她开始给我张罗找对象的事情。
2014年1月30日,我和妈妈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吵了一架,这才刚过头七,怎么就又谈论找对象的事情。
我合上了日记本,虽然整件事才发生不到一周的时间我却感觉她已经离去几年,儿子躺在摇篮里打着若有若无的鼾,就像是她妈妈的鼾声一样可爱;晴晴,今天是你的头七,我就在家里给你过最后一个除夕夜。
“晴晴,吃一些我从咱妈家带的饺子吧!”我从厨房端出两碗饺子,饺子放在桌子上,“这饺子可是你最爱吃的三鲜饺子,我特地从菜市场奶的香菇和虾肉,猪肉可是我从咱妈那刚杀的猪;鲜着呢!”
说到这里我眼睛湿润了,我怎么也无法想象,六天前我到底是怎么把乱七八糟的事情打理好的我都忘记了,只记得当初接了一个电话。
“你是王晴的老公吗?”电话那头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传来,这是我老婆的手机怎么会有陌生男人用那个手机打电话给我?
“你是谁?怎么用我老婆的手机打电话给我?”我小声问到。
本以为电话那头会说你女人就在我手中,快准备钱给我要不然就撕票,但嗲话那头并不是这样说的,“先生,你好;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嗯!”我回答道。
“苏G-18996312这车牌的车子是你的吗?”电话那头男人说,我嗯了一声,“是这样的,这辆车在123省道发生车祸,三车相撞追尾,这辆车是第三辆车……”
“那又怎么样?”我说。
“你老婆在驾驶座,她因为两车相撞头被惯性甩向了方向盘,导致面颊骨粉碎性骨折颅内淤血当场毙命!”电话那头的男人说到。
我当时就懵了,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手机再次响起来,“喂……”我感觉自己的腿没有了,自己的身子不是自己的,自己的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整个人空唠唠的。
“先生,你先不要着急!”
“我能不着急吗?出这么大事,你说的不都是废话!”心中没缘由的就想骂人。
“先生,你抽个空来第二殡仪馆认个尸吧?”
“好……”
当晚,我把儿子寄托给住在同小区的父母照看,自己则打了一辆出租车车径直驶向第二殡仪馆。
一路上我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死相,粉碎性骨折因该可以看脸到脸吧?
“先生,到了!”
“谢谢,那什么能不能等我一会!”我从猜测中惊醒才发觉自己还没有认尸,“我给你双倍钱!”
“没事,我可以等!”司机似乎看出我的难处便很大方的说,我很是难为情。
“你等我半个小时怎么样?”
“没问题!”他接过我递给他的烟。
平复了一下心情,我似乎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奥,对了我是二婚,我儿子是头婚李丹丹生的,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王晴也会重蹈覆辙呢?
殡仪馆的看门人带我走到停尸房,靠门口的冰箱被火化工打开,“你做好心理准备!”
“没事,她是我女人我还会怕她不成?”
我死死的盯着火化工的手,她缓缓的额打来黄色的沉尸袋,一抹殷红的光印在我的眼前,我就见熟悉的身体上顶着一个巨大的狮子头,除了那一身黑色的隆重晚礼服以及顺滑的双马尾让我熟悉之外我完全认不出来这是我的老婆;我眼泪当时就不自觉的下来了。
在那团“狮子头”一对玻璃珠死死的看着我,已经移位了;我仿佛可以看见她在对我笑。
“先生,你没事吧?”火化工说到,“他是你的老婆吗?”
“嗯!”我扶着柜门身体不自觉的发软,“她可以变回身前的样子吗?”眼泪似乎已经无法代替我当时的悲伤,我双腿一软跪在遗体前。
“先生,没问题的!”
“多少钱?我都愿意出!”我掏出钱包,“多少钱?我都出,刷卡还是现金?”
“先生现在已经下班了,既然你认定这是你老婆那么你先去交阻碍交通的罚单,等交完了一起解决!”如今殡仪馆已经和交通、公安部联合了,一些无人认领的受害者遗体都放在殡仪馆,他们也能彼此受益。
我出了殡仪馆,立马打电话给我的父母,他们无不惊讶,他们说:“不会这么巧吧?”
“我也不知道,这都过去一年了!”我挂了电话,“师傅,多谢了,光明小区!”
起二天我把儿子送给父母看管,交了2800元罚单,然后打车去殡仪馆付了遗体整容的钱,这才通知了王晴的父母不想让他们老两口看见自己女人恶心恐怖的一面。
后事安排的竟然有序,父母一直帮助我安排后事的一些工作,一切都打理的仅仅有条。
遗体道别,哀乐在空旷的告别大厅里显得非常隆重,我有一次眼角沾湿;她穿上了我给她买的白色晚礼服,这是她最爱穿的一件衣服;她的面容被石蜡定型虽然没有以前那么漂亮。但不至于昨天夜里那么揪心。
亲戚们都面露悲哀,几个朋友则很尽责的帮着我接送亲戚,只不过他们刚刚停下来休息就被领导叫去有事情要处理,只有少强还有时间呆在我身边安慰我。
“徐少强,你……如果有事情的话大哥我不拦你,去忙吧?”我看着王晴细声说道。
“没事,等一会嫂子火化了再说吧?”少强递给我烟,我没接,“怎么了?”
“我都抽两包了,喉咙疼,为什么这种事情又发生在我的身上;老天我到底做了什么?”嗓子很痛再怎么痛也不能覆盖住自己的心痛。
泪水糊住了眼珠,在恍惚间,我看见张倩头很扭曲的转过来,石蜡做的脸脱落露出了殷红的血肉,她都懂了两下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缓缓的下地朝我朝我走来,我知道我因为悲伤过度产生幻觉了,因为我自己就是一名心理医生。
2014年1月31日,今天是大年初一,昨天我给王晴做了一份饺子,她吃的很香,我在梦中梦见她贪婪的吃相了;也梦到她被火化时候的场面,早上起来我衣服都湿了;今晚我打算出去和少强喝点酒,就这样了,他打电话催我了。
“涛哥,你不舒服就不要进去了吧?”少强看我刚才发呆时候的狰狞的表情,而担心我观看火化会不会引发心脏病。
“没事的,我这个见多了!”我吃了一颗镇定药,这药我都扔了一年了,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再把它找出来。
“那就好!”
焚化车间热浪不断袭来,本来浮肿的眼珠被热浪吹的干燥了些许。
王晴被推入焚化炉“嗡”的一下就消失在火海中,火光掩盖住她的身体,“不……”我耳朵听见尖叫声连连,“她没死,你们快点灭火!”
“嫂子已经死了!”
“刘波涛,王晴她已经去世了你不要让她留恋你们之间女的感情,这样她是不能投胎的。”王晴的妈妈抱住我的腰说到。
“快灭火……”我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梦啊。
闯入我的生活
“啊……呼呼……”果然是一场梦,我坐骑身边看向床边睡觉的地方。
是空的……
墙角的地方摆放着一个黑色的相框,里面的王晴笑的是那么的灿烂可是她已经失去了色彩;再也见不到她的笑容了;“咳咳……”因为后事忙的我最近有些上火。
“妈妈……妈妈……”儿子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坐在摇篮里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要妈妈……”
“豆豆乖,妈妈上班了!”
我拍着他后背,他每哭泣一声似乎都在我的心中捅上捅了两刀,血肉模糊暴露在空气中;他感觉到了我的话,不哭了,我哄了一会他就睡着了。
夜还长着了,估摸着我已经不能再睡回笼觉了,便走向客厅,孩子我带不动了打算送给前妻的父母寄养几天,毕竟我太累了需要休息,不管我是再怎么优秀的心理医生都无法抚平自己心中的伤痛,我尽量把自己的心中的不愉快不好的回忆封存。
上午九点,妈把豆豆接走了,“你……”她也不知道自己因该怎么说,“刘波涛你好好休息吧,王晴去世了,我……会把豆豆照顾好的,那我走了!”
我把妈送走后坐在黑白照片前发呆,脑袋中没有缘由的浮现出当初买车的场景:
“波涛,这车子真好看,没想到你会为了我花这么多钱买这量轿车,我果然没有找错人!”王晴双手搂过我的脖子亲了我一口。
“那是,谁叫你眼睛水灵看上我呢?如果是别人天知道我会不会买给你呢?”我放下她的膀子说到,“不就是买辆轿车看你喜欢的嘴都合不拢了吧?!”
“那是,这是为我买的,为我花的钱,花多少钱我都觉得珍贵哦!”她坐在车前盖上对我说,“我就算是死在这车子里我也会觉得幸福,只要你对我那么好,一定不会让我死在车子里的!”
“你说的是什么话啊,大好日子的!”我说。
……
“死在车里!”我身后不断有冷汗冒出,“死在车子里……”
“叮叮叮~”身后手机瞬间响了,吓了我一跳。
“喂,涛哥咱们去喝一杯啊?”
原来是少强,“怎么了,今天不太舒服,要不找其他人喝吧?”我说。
“别介,咱们也好久没喝酒了;可以吗?正好放放假休休身体!”他说。
“我下午还要去给学生上课!”我除了是本市人名医院的医生之外我还是一名教师,专门帮同学解决心理问题的。
“这样吧,那么我晚上找你,具体时间我定,到时候打电话给你,我知道嫂子……我会打电话给你的!”少强他欲言又止,不过我猜出他想说什么了,随便聊了几句之后边挂了电话。
前面导致追尾的车是公家的车,他们愿意赔给我100万,但是给我这些钱又不会把王晴买回来;我把得到了的钱打给了王晴的父母;看着这张汇款单总觉得是自己卖了她似的。
上了两节课疲惫的回家睡了个脚都顿时清醒很多,我把汇款单烧了,燕不看为净。
洗漱完我拿出日记,写下了一句话后便接了少强的电话,他正在楼下等我。
我晚上出门的时候没有关灯的习惯,今天也是,在坐进轿车的时候很随意的朝着我家的阳台处望去,玻璃镜子前出现了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吓得我一个哆嗦。
“怎么了?”他从座位里拿出一瓶酒,“来先漱漱口,压压惊!”
“没事!”
我接过小瓶啤酒一饮而尽,“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他开着车扬长而去。
2014年2月1日,前天夜里少强带我去聚会,正没想到我居然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她不计较我的婚史,就像王晴一样,我觉得自己一定是走桃花运了!
我当是并不知道自己所撞的并不是桃花运,而是桃花劫。
车子在一家很气派的大酒店前面停下来了,“我之前帮你报名了,我主要是怕你太孤单了;哥你你从小就是有事憋着!”
“呵呵,真不愧是和我流一脉血的人!”我和他拥抱在一起,这个男人是和我同母异父生的孩子,其实起初我还不知道自己不是爸爸亲生的,直至成人礼的时候父亲和母亲才告诉我,我并不排斥因为爸爸他带我就像是亲儿子一样。
“哪里又说见外的话了,咱们进去吧!”
进了大厅,里面贴上了“金玫瑰单身解脱相亲会”的横幅,大厅摆放了各式各样的食物供在场的所有俊男美女挑选。
“你好,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我也觉得你眼熟!”
“快看,那不是传单上印的那个最帅的帅哥嘛,再不去就被人抢走了。”
在场的单身男女竭尽全力想把自己推销出去,甚至不遗余力向个个类型的异性投怀送包,好像自己是多么糟糠似的。
我很自卑,一直坐在餐桌旁不说话,看着形形色色的的人,“为什么不去带个嫂子来啊?”
“王晴头七才过去怎么可以做对她背叛的事情呢?”我说道,突然我眼前一亮,迷乱的眼神被一个女人吸引住了。
“哥,你怎么了?”他见我发呆伸出手在我眼前挥了挥,“喂?”
“等下!”我赶忙把他的手打下来。
我起身跑到前面穿着粉红色礼服的女人身前,“你好!”
她是那样的高傲,和我一样,她不和那些男人说话,只是驻足观看,他比我要大胆,站在人群中煞是显眼;而我只会埋在阴霾处,等着肉食者们捕食。
“你好!”她唇彩彰显她的知性,淡淡的笑沁人心脾。
“看见你很眼熟,可……我就是想不起来了!”我费力的挠着头。
“这种打招呼的方式似乎不适合你用啊!”她笑了笑,“你连我都不记得了,我是张医生啊!”
我一拍脑袋,怪不得觉得眼熟原来她是张医生啊,这装扮真的是焕然一新。
“诶呀,你看我的记性,不过你这打扮真的让人想不起来本尊的面容。”我突然记起来,“你没带眼镜啊,怪不得我想半天想不出记不得你的理由嘞!”
“你穿西装也和平时不一样!”她拿出手机说,“你来相亲我要打电话给嫂子!”
她这一动作顿时把我心提上了嗓子眼,“别~”
她已经打了电话,张医生以前经常来我家做客,并不是因为我和她有多熟而是她曾经在公车上阴差阳错把我爸从死亡的边缘救过来,所以就认识了,也真是缘分这东西作怪,没想到他居然是我们医院的医生;因为是会考的关系她有一段时间没有来来我家,所以她不知道王晴出车祸的消息。
“喂,嫂子……”她对着听筒说到,“刘哥他居然相亲诶,你说他当不当株?”
我顿时感觉心就要提到嗓子眼了,身体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
“当猪啊……诶……刘哥,没事吧?我只是开玩笑的……”她满心忏悔的看着我,也不顾裙底是否遮盖住下面。
“你……怎么说你,王晴她上个星期一出车祸去世了!”心中的大石头嗡的一下重重的砸在了身上。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只记得少强和我说几句话之后就走了,然后我就和一个如梦似幻女人喝酒,她和我很投缘,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没有意识了。
一缕阳光从窗外射进屋中,我被这刺眼的阳光照的照的机灵了一下,同时就感觉半个身子一麻,一只手中传来了无法言喻的触感;我伸出左手扣去左眼的眼屎低下头朝着触感方向看去。
“啊……”在我身旁有一个全身赤条条的女人,“张医生?”
女人从被窝里钻出半个身子,“你醒了?”
“我……”我完全记不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只是隐隐约约在床上散落的男士内裤、黑色丝袜、女士内衣和粉红色礼服中寻找到一丝答案,我用掌根揉着生疼的脑袋。
“抱歉,是我不好是我提出的……”她红着脸看着我,那是张害羞的脸,她不好意思的背着身子,用手很随意的抓住被子上她自己的内衣,赶忙把礼服穿上。
“我记不得了,你怎么会和我在这里?”我整理思绪好不容易想出了这个问题。
“帮我把拉链拉起来好吗?”她背过身子后背雪白的肉淡淡的露在敞开的拉链中,我很熟练的把它拉了起来,熟练的就像昨晚轻易的把它拉下来一样,“昨晚你喝多了酒,我想把你撂在外面也不是个事情,所以我就给你开了个房间!”张医生从手提包中拿出黑色的眼睛挂在鼻梁上。
我听不进去了,我也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真的是男人们管用的理由“精虫上脑”吧?
我们两个人彼此道了歉,彼此的道歉似乎都不算诚恳。
“这件事我是不会说出去的!”她红着脸背对着我说,“对你的名声不好……”
她上了出租车,“张医生,你的包!”
“我叫张娜!”她夺过手包关上了门,“师傅霞光小区!”
我把笔记本合上,感觉自己焕然一新;我并不花心,因为我爱她不想让她看到我孤独的样子,“你如果可以预见我会变成这样,你会同意我这么做吗?”
闪婚
张娜是我们医院的一名普外科医生,自从那次意外的邂逅以后我们见见熟路起来,自习算来再过几天就算将近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了,我和她已经认识那么久了啊,可是连住址的不知道,“霞光小区嘛!”
我从书桌中拿出笔记本:
2014年2月10日,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王晴你的缘故张娜她总是躲避着我,我永远无法忘记那他当天晚上的一举一动,我决定要再次恋爱,我明天就要去抓住这一刻幸福。
王晴还有李丹丹你们会祝福我吗?还有李丹丹你在那边过得好吗和王晴见过面吗?你们要好好相处;我给王晴上完香后躺在床上,身体因为最近工作疲劳的缘故,躺在床上瞬间就睡着了。
这是一个梦,是一个很高清的梦,仿佛是用超高清的摄像头拍摄的场景。
急促的雨水急促的往挡风玻璃上打着,啪嗒啪嗒,拨动着凌乱的旋律,雨水在车大灯的照耀下就像是瀑布一般,我甚至可以放慢速度,雨水就像是坠子一样往公路的地上杂。
“我这是在哪里?”我问。
开车的人没有支声,她穿着黑色的晚礼服,她焦虑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我从镜子里可以看到她的眉毛拧的很紧,似乎在敢时间;是她是王晴。
“王晴……”我头伸到了驾驶室,“车子千万不要开到省道!”我伸着头看着她,可是我仿佛是透明人一般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发现不了我。
省道很快就进入了,虽然是夜里但车流还是挺多的,我用力的拉她可是她纹丝不动。
四周除了我可以听到的叫喊声外就只剩下了雨水滴下来的啪嗒声,突然副驾驶位置上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她侧着身子看着王晴;她傻呵呵的笑着,王晴只觉得不自在擦着脑袋上的汗水,那个女人拽着方向盘脚用力的踩向油门。
“李丹丹!”我的喉咙感觉无比的干燥嘶哑的叫着,“住手,不要,放了她吧!”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李丹丹面无表情的转过来,空洞的眼神看着我这边,然后把头转回了刚才的位置上,她用力一打方向盘,那方向盘瞬间从王晴的手中挣脱,像是陀螺一样在仪表盘上旋转。
我只感觉自己身子飘起来了,前面的路被大货车的货物,一声剧烈的碰撞声钻进耳朵里,我飞起来了,从后座飞到了前座,我似乎很会用慢镜头:
我侧过脸就看见王晴的脸缓慢的朝着车的方向盘砸过去,面颊就像是海绵一样把方向盘包裹裹住,血就在这个时候从方向盘处喷出,鲜红的血粘在了我的脸上……
“啊……呼……”我连忙打开台灯,端起桌边的冷水朝胃里猛惯,汗水沾湿的衣服,自己的额头也满是汗珠。
虽然这个梦不太好,但是却不能组织我的原定计划,去张娜家,趁早先准备一下吧。
早上7点20分,我早早就开着自己的私家车来到那个小区霞光小区。
“张娜,我在你们小区的门口嘞,怎么样够义气吧?”我对着胡同说到,“最近也不见你人是不是你是故意不想见我的嘛?”
“不是的,我最近工作忙,既然你来接我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一会我就出来;你吃过了吗?”她问。
“没有!”我说。
“那好……”她扯着嗓子叫到,“再来份手抓饼吧!”
在车上我把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说给她听了,她噗嗤一笑,开玩笑的对我说:“你就和一个女孩子上床了你就要娶了她?这是什么逻辑啊?”
不知怎么的自从上次接了她之后她就让我天天接送她上下班,而且她还没事给我做按摩,别看人瘦弱的但是手劲挺大,身后的骨头被她揉的嘎巴嘎巴响;眼看着已经快过去一周了。
“我之前和你说的事情你到底有没有想想?”我问。
“我哪里有想啊!”她红着脸说。
“咱们也老大不小的了,早早凑成一对结婚算了!”突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屋外有两个听墙角的踉踉跄跄的冲了进来。
“去去去,一边工作去,小心把你们开除了!”
“嘻嘻,刘医生我们知道了!”最前面的护士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推攘着走出办公室,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
“你看,他们还挺八卦的!”张娜说,“要是我们那一代人哪敢这样做啊?”
“这叫八卦?明显是无聊好吧!”我说,“你到底是考虑好没有?”
“诶,你不是心理学硕士嘛,说说我到底同意还是不同意呢?”她站起来问我,双眼躲躲闪闪的望着我的眼睛。
“你以为我会读心术啊?得了吧,你快告诉我!”我说。
“你再猜猜!”她说,撅着嘴看向我。
“诶呀太麻烦了,你要是不说我就找别人了!”我站起来去接水。
“我还没对父母说了,你可是二婚啊!”她说。
“我其实是三婚!”我摘下鼻梁上的眼睛,“这么样?你看起来很后悔啊?”
“哪有,只是不知道告诉我妈妈会不会同意,真倒霉,居然被你这个三婚的人看上了。”
“那你是很想嫁给我喽?”我说。
她就是撅着嘴看着我,发出了闷嗯声。
我继续说,“你回去和父母说如果同意那么咱们就闪婚,要是不同意的话咱们就把户口本偷出来闪婚怎么样?咱们也时髦一把?”
她没回答默认表示同意,“好了,我活该行了吧,我要回科室准备了,明天等我消息吧!”
她说着就朝门诊部走去……
黑夜永远都是这么快的来临,我都没有感受到夕阳照射就被黑暗笼罩,“今天回家好好准备准备!”不知怎么回事,我突然有种胸有成竹的感觉,他父母一定会答应的,“先去洗个澡!”
2014年2月18日,今天张娜一直都没有告诉我他父母给我的什么答复。
2014年2月20日,我明天一定要问为什么不告诉我,这连最简单的互相坦白都做不到;希望她不要只是为了寻我开心。
“喂,我在你们小区门口!”说话间我就看见张娜拿着一个手抓饼朝我在这里走来。
“我老妈她同意了,不过只有我爸爸不同意!”
我还没说一个字她就在我的面前都坦白了,“什么?”
“你别装蒜了,我都看出来了,你是不是一直都非常着急啊?为了咱们两之间的婚事?你看见没有?”她说着从口袋拿出一个赤色的本子,在我眼前晃了几下。
“你就会吊人胃口!”我接过手抓饼说到,“咱们选个好日子去领证吧?”我发动了车子。
“真好吃!”
汽车发动,她还在大快朵颐的吃着手抓饼,突然她说到,“我妈是昨天来我家的,她说今天就是这个月的好日子,不如今天中午咱们就去把证领了吧?”
“嘎吱!”车子停在了民政局的大门口。
里面离婚办事处忙的不可开交,离婚的人要么是愿打要么就是不愿挨,他们大多在吵吵着如此不是,这个不对那个不对的;相比离婚办事处这结婚办事处到冷清许多,只有几对新人办理结婚证,他们和隔壁只有一墙之隔的离婚办事处呈现出鲜明的对比。
前面的小两口恩爱的样子搞得我都不大好意思了,“兄弟,你们怎么现在办理结婚证呀?”
“我啊!”前面的小伙问到,我也不能不回答,“我老婆的老妈算过了今天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吉日!”
“这样啊?”那小伙腼腆一笑,“我们觉得节日啥的乖麻烦的所以随便找个日子结婚算了,你们是闪婚对吧?”
“这也能看的出来?”我说。
“其实啊,我们也闪婚!”小伙趴在我耳朵上说道。
“奥,哈哈!”我佯装挺开心的样子。
那两个新人被办事的人带过照像,红色的背景,闪光灯不断的闪烁寻找最好的角度拍下他们最幸福的一颗,“咔嚓!”照片很快就洗出来了。
铜制的章印盖在本子上,“祝你们幸福!”中年妇女把红色的本子交给了两个新人。
男孩幸福的走到我面前,我理所应当的对他们说,“希望你们白头到老!”
“彼此!”男孩说完搂着自己的老婆朝着民政局的大门口走去。
“你们和我来!”中年女人一脸幸福的看着两个人走远便招呼我们。
户口本给了旁边戴眼镜的女人手中,我们则被领到刚才他们-拍照的位置上。
“朝我这看!”摄像师对我们说,“放松点笑的自然点!”
闪光灯不断的扎着我的眼珠,虽然感觉不舒服,可是自己却被幸福掩盖不知不觉中失去了自我,灯光继续闪着,我希望自己眼睛可以舒服点就略微斜视着朝窗外看去。
突然,我在白色的闪光中猛的闪现出两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身影,她们都是一样血红的面部分辨不出五官,一个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一个穿着黑色的礼服。
“咔嚓……”摄像师对着照片摇头,“先生你能不能开心一点?”
“怎么了?有心事吗?”张娜奇怪的看着我,片刻笑了笑,“是不是想到我的王姐了?”
“没,刚才看花眼了;师傅我调理好了!”我说。
“朝我这边看!”摄像师挥了挥手。
“咔嚓!”
照片黏在了结婚证上,一个红戳盖在上边,“祝你们信服!”
旁边戴眼镜的女人也站了起来,“户口簿给你,祝你们幸福!”
“谢谢!”我鞠躬接过结婚证和户口簿,在我余光触及她们时之前穿着制服变了,变成了黑色的礼服,白色的连衣裙;我猛的一抬头……
肥胖的中年妇女过我笑着还有身边的戴眼镜女人,我心中暗暗的出现两个人的名字:“李丹丹、王晴”,顺带没缘由的出现了“撞鬼”两个字。
循环
我自从那次以后再也没有见到那两个身影,是你们吗?我当然不知道,你们已经死了为什么要纠缠我?难道就是为了和我说句到别的话吗?我想应该不是的吧?
2014年2月25号,今天我把领证的事情告诉了父母,他们没对我说什么,只是祝福我们可以长久,顺带嘟囔着几句别要重蹈覆辙;我顺便把订酒宴的事情告诉了父母,他们为我张罗请亲戚好友。
酒席定在2月28号,当天来了很多人了不少家属,还有一大部分礼到人不到;诺大的包房坐满了人,“现在是刘波涛先生和张娜女士的结婚现场,在这喜气洋洋的日子里……”礼仪小姐站在台前先让我们讲话,然后让双方父母上台讲话,她的父亲纵使是万般的不情愿,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硬着头皮也得上。
“爸妈!”
“爸妈!”
双方改口,接着就是喝交杯酒。
“祝你们婚后幸福,早日生个大胖小子!”
一个个客人敬酒,我都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了,直到自己快要吐出来才停止敬酒;“谢谢各位,我失陪了!”
我觉得天再转地再转唯独我是静止不动的,我跌跌撞撞的走向卫生间,嘴巴一鼓胃里的食物就上涌,秽物就像是决堤的洪水朝外翻涌,末了自己的眼泪都下来了。
我打开水龙头把脸洗净,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冷,原来水透进了衣服中,我擦好脸就朝包房走,前面隐约的出现了两个黑影,模模糊糊的漂泊不定。
“老婆我给你买一辆车吧,看你怪辛苦的!”
“咱们家哪里还有闲钱买车?”那个女人很生气。
“你看我哥他……”说话的原来是我老弟少强,“哥你没事吧?”
“没事!我就是感觉自己的脚怎么的特别软根本走不动路,呵呵!”我傻笑着。
“住大哥新婚快乐!”少强傻愣愣的对我说。
“别露出这种贱样,我懂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弟妹的肩膀。
酒不醉人,人自醉,当晚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怎么回家的,只觉得迷迷糊糊的和李丹丹,王晴以及张娜不断的轮流着做着爱;最后搞得我的小伙伴疼的要命。
“呀~不行了!”我噌的从被窝里钻出来。
“怎么了?”张娜一脸睡意的脸对着我。
“做了一个……不知道是好梦还是坏梦……”我用拇指食指掐着太阳穴。
“头疼了吧?让你喝那么多的酒,劝你不喝还不听,这下吃大亏了把?”她递给我一杯水,我一饮而尽,后背都湿透了。
“早知道我就多听听老婆你的话了,不吃老婆言吃亏在眼前;走为了表表心意我决定买一轿车给你,我这车再过一个月就要到最终试用年限了!”
“到时候再说呗,我也不在乎那么多!”张娜躺在我的怀里,小嘴巴亲在了我的脖子上,温柔且柔软,香气四溢,“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买个安心的座驾安心点,顺便我把自己的车卖给回收站!”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最后张娜还是被我拉扯去了售车处,“哇,这么多车,没买什么好呢?”张娜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只认识大的不在意性能。
“只要你喜欢什么样子的车子我就会买什么车!”我拉着她走到了柜台。
“先生你们要买什么车?”售车小姐问。
“这样吧,女士车,最好是节能点的!”我说。
“先生,你看你看这个车型怎么样啊?”她拿出一个产品介绍本,里面涵盖了这个产品的所有车型;“先生,是给你太太开的吗?”
“没错!”
“不大好看!”她随意的翻阅这本本子,突然她手停在了一辆红色的轿车上,“这个车有展示吗?”
“有的女士,就在这边,你和我来!”
这车子我从进门的第一眼就看见了,这车子的车型很像我买给丹丹和王晴的那辆,如果不是新的,我真会认为是那辆车。
展示前有一男一女在那说话,他们似乎在纠结该不该买;男人执意要买,可是女人就是不想入手。
“这车子我不喜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骨灰盒似的!”她说完拉着男人走了。
钱付了,我把自己的轿车卖给了回收站,“你有驾照吧?”
张娜说,“我早就考了,就等哪个男人买辆车送给我了!”
她说完一踩油门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我第一次买车觉得心中如此空空荡荡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或许是车厢的布置让我心烦吧,就像是之前的两辆车一样,只不过之前的车都变形了充斥着血腥味。
尾声
2014年3月的14日,蜜月假明天就要结束了,今天她载车带我现在还在车子里,我们是自驾蜜月天天呆在车子里,现在我们的车开到了连云港,明天就要回去了!
海风拂面吹在嘴里咸咸的,月亮在我们的头顶,“咱们今天吃海鲜吧?听说这里有海鲜一条街!”
她当时说的是多好多好,可是当她真正站在海鲜一条街的时候却觉得恶心,“你怎么了?”我看她恶心的厉害有些担心。
“不知道,最近就是没缘由的想吐,可能是呆在车子中时间长了吧!”她说。
“你来例假了吗?”
“没有!”她说。
“那一次见面到现在是吗?”我说。
她点了点头表示默认,我又当爹了,虽然是喜讯可是我却非常担心,这一切似乎也太顺利了吧,就一下就能怀上?
我高兴怀了,豆豆有弟弟或妹妹了!
在海鲜一条街的前边找了一家宾馆住下来了,这一夜我一直在做梦,都是有关我孩子的梦,我应该怎么抱着他?我因该给他取什么名字?最后自己被梦给乐醒了。
第二天我特地买了些辣椒酱和山楂在路上吃,给张娜吃,因为开的比较远所以我一直在寻找捷径,希望晚上可以赶回去。
长途车是我第一次开,到了下午两点我就快累的不行了,“张娜,前面就是服务站了!”
“知道了!”她和我一同下了车,今天是15号我居然忘记了今天是王晴的七七。
我开闸放水结束之后,趴在水池前看着自己的,总觉得这几天过得太快了,自己都不曾停下来思索自己为什么会用这么快的步伐走完这四十九天。
“她怀的孩子不是你的!”一个老者出现在镜子中。
我猛的回头看,果然他就站在我的身后,“你是?谁的小孩不是我的?”
“这个嘛……我是谁都不重要!”老者虽然身材消瘦却顶着个大肚子,一拽一拽的走过来,“不说名字的话或许不好交心,我姓范,我说的是你的小孩!”
他黑色的寿衣穿在身上非常晃眼,“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为什么这么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记住我的话;对你没有坏处!”老者捋了捋胡须,“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老者说完话就左右蹦蹦跳跳的走远了,很不着调的回头给我做了鬼脸,他刚才站的地上出现了一个滩水渍;“小伙子,我叫范无救!”
老者渐渐的消失在服务站附近的草丛里。
天黑了,我犯困了,夜晚公路上的车很少,“啥时候可以到家啊?”她站起身朝我这边靠过来。
“快了,等过了省道就到家了!”我眼皮不自觉的打架,盯着前面的挡风玻璃,“你先坐下来,这样多危险啊!”我回过头示意她坐下来。
后视镜上我看见了张娜身旁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黑色礼服的王晴和白色连衣裙的李丹丹;我的头突然嗡的一声渣开来了,她们对着后视镜朝我笑,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我做错了一件事,就是没有直视前方。
嘟嘟~我的眼神被远处的大灯拉回视线被,这一瞬间发生的很快。
“小心!”张娜奋力的说到。
她话音未落我就觉得自己腰被巨力拉扯头重重的砸向了方向盘,余光就看见那一黑一白抓着张娜就朝挡风玻璃扔过去。
那一瞬间我头脑一片空白,就看见张娜就像飞镖一样戳穿挡风玻璃飞出车外撞向了大货车前杠杆上,她的下体涓涓的留下一片血红。
我脑袋中的杏仁不断的抽痛,眼前一片空白!
空白之后又是像过电影一般,丹丹王晴张娜她们三个人的样貌、一举一动甚至是体香;突然丹丹和王晴很愤怒的看着我,“你说了要对我们好一辈子的!”
“你说谎!”
“现在咱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你不认休怪我不义!”她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对我进行语言轰炸。
“你们都给我走~”我用力推着她们。
突然不知从哪里来的铁锁锁住了她们,那个叫做范无救的老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先把他们带走,你还有众多未了心事要做,望好自为之!”
老者说罢便拽住两个人走了,“那张娜呢?”
“哈哈哈!”他没回答我,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扎似的,“呵~”
我醒了,躺在医院里,父母都赶来了!
“张娜她……”我起身,父母对我摇了摇头。
“她伤势过重!”父亲小声的说到。
“她死了?”我说。
“她脑袋受到了重击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老妈说到。
我立即下地,我要找医生问个明白,“医生,她怀的小孩是谁的?”
“我们不负责查血型!”
后来我找到了一个在这上班的同学,找到了小小的胚胎,经过半天的化验,小孩子不是我的;“这血型……是他!”我头当时就懵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少强的错。
我拖着只有擦伤的身体狠狠的把少强揍了一顿,他躺在地上向我坦白,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做的包括这次。
他背着我和丹丹王晴搞上后,使她们怀上了孩子;他再三让丹丹王晴带掉孩子可是她们就是不愿意打掉,就这样他利用借车理由把车的刹车搞坏,因为轿车是分开开的所以他不用担心我受到牵连。
而张娜,以前本来就是和他好上的,他们好上的原因就是我爸爸那次的意外,在一次没有防护措施的情况下怀了孕,后来因为王晴去世所以心生一技,利用我的喜好特别准备了一个陷阱,让张娜办纯洁,就这样我中了他的陷阱;而那场车祸更容易了,他一直在那个休息站等着我。
“不……你别说了……快给我去自首!”我抓着他拖着受伤的身体带到了派出所。
2014年3月20日,我做了一个心理测试,测试表明我又严重的心理暗示,我希望自己可以通过吃药可以控制住。
……
2014年4月28日,今天给张娜做了去血块的手术,很成功。
2014年4月29日,她醒了,和我交流很流畅;就算她不醒,我也会照顾她一辈子。而且自从吃药之后,我的心理暗示越来越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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