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一个高中发生的鬼故事吧。
这个故事发生在济南,济南这片生我养我的地方虽然冬冷夏热,四季不分,但我依然热爱这片土地。那时候我才上高中,学习还算过得去。但那时不务正业的我,经常翘课出去喝咖啡唱歌之类的。
故事发生在我翘课的一天下午。
那时候的济南好点的歌厅并算多,数得上来的是文化东路的一家叫“东方”的里面还供应自助餐之类,还有一家就是老舜井街北头现在的泉城路上的一家叫“好”的,其余的要么音响不好,要不装修不上档次,年少的时候都有点装13的嫌疑,一点也不知道钱来的不容易,所以我只去这两家那唱,现在一样去唱歌之前先上网团购。
故事就发生在这家叫“好”的,当然现在这家连锁在济南不复存在了,不知道是因为街道整改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吧。去过那里的济南人都知道,那个虽然装修豪华音响也好,但存在一个问题就是走廊很曲折,大小房间夹杂着,没有一个很好的区域划分和统一规划。
有时候出来上厕所都会找半天,才能找到自己的房间,那个时代的只有豪华包间才有独立卫生间,但是价格很是昂贵。
那天我下午翘了课之后,和几个朋友还有几个比我大的小哥儿一起去了“好”的,因为房间紧张我们包下来一个豪华中包,当然费用自然不是我这个穷学生来掏了。我们跟着服务员走进了这间房间,这个房间在走廊的第二个拐弯处,房间设计的不是太合理,房门和厕所的门是并排着的,而且颜色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房门上有一溜小小的长方形玻璃。
哥们看了一眼嘟囔道:“这个房间和他走廊一样让人难以捉摸。”
接着我们嬉笑着走入房间,开始点酒水,然后蜂拥着去抢点歌台的位置。
其实想想年轻的时候,一帮大老爷们都可以唱的这么开心,有女生在的时候却会有点羞涩。而现在如果没有女人在的话,我是懒得和一帮大老爷们歌去了,所以说岁月催人老,老的可能只是我们的心态,闲话不多说了,回到正题。
我们欢愉的唱着,服务生也不断进出的端来酒水,小吃等等,还找来了筛子转盘之类的,我们开始边听着歌边玩了起来。大家唱得有些腻了,就开始放了迪曲在那里跳着疯着。
服务生在房间内进进出出的,我不知道他干什么,但起码他问了我一次:“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嘛?”
看来问别人的也是同样的问题,我想可能是因为看到,我们点的两箱啤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就催促点酒吧。
过了大约四十分钟大家蹦的有些累了,就放了些歌来听,期间服务员又进来了两次,依然这么问,并且说是因为外面的服务灯亮了才进来的。
我们想可能是刚才谁不注意,按到了点歌台的服务键吧,我们都说不需要就继续听歌。
这时候我一个哥儿们站起来,举着酒瓶学着张学友的语气说:“下面我给大家带来一首歌,希望济南的朋友们能喜欢。”
然后很搞怪的举着学友哥标志性的兰花指走到前面,扭着唱了一首《夕阳醉了》,那天虽然已经玩的筋疲力尽了但仍不愿离开。
年少的时期,我们总要唱到屏幕提示还有十五分钟之类的,才愿悻悻的收拾东西。哥们的表情很搞怪,动作也很夸张,但不得不承认,他模仿张学友的声音的确惟妙惟肖。
正常到高潮的时候门又开了,服务生走了进来问:“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吗?”
唱歌的哥们一下子卡住了,然后说:“不需要,你能不能别再进来了。”
服务生微笑着说:“对不起,先生。我们有规定服务灯亮了必须进来。”
哥们不耐烦的摆摆手,等服务生退了出去,他说:“气氛破坏了,学友哥给你们重新来一遍。”
然后不论大家同意与否,又重播了一遍。又一次唱到高潮的时候,服务生又进来依然问这个问题,大家都有些恼了,但还是很理智的互相问旁边的人,有没有按到服务键,然后告诉服务生应该修一下了,我们没按到。
这次哥儿们没有重播,继续唱了下去。
刚唱了两句,突然他不唱了,慢慢的转过身来,脸上表情很恐惧的对我们说:“我擦,你们刚才看见那个孙子,从哪个门进来的?又从哪个门出去的吗?”
我们都开始回想起来。
这一回想不要紧,众人顿时觉得背脊发凉。是啊,那个服务生是从厕所的门进来的,又从厕所的门出去的。
大家都不敢喝了准备撤离,准备要走的时候,其中一个哥儿们喊了一声:“是人是鬼的,咱得看看厕所里到底有什么,别自己吓唬了自己。你们说对吧?”
于是,我们都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子,带头的哥儿们慢慢的走到了厕所门前,缓缓地把厕所门打开了,里面什么也没有。但一股阴冷之气“呼~!”的一下吹了过来,拂过了每一个人的脸颊。
我们顿时惊慌失措,有一种说出来的恐惧感涌上心头,慌忙扔掉了瓶子,夺门而出。
我胆子最小,一直挨着门站的,当然也是第一个冲出去的。
当我冲到走廊尽头,马上就要看到大厅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身后几个哥们同时大喊一声,我没敢回头。
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不讲义气的一次,扪心自问即使再来一次——我想我还是不敢回头去找他们,甚至是停下脚步回头询问,当时我没有这个勇气,现在我也不确定我有。
我冲出了大门,站在了人来人往的马路上,下午五点的阳光依然照的我暖洋洋的,如释重负。我好像刚才死过一次一样,现在又活了过来,我第一次这么热爱这片天空。
我这时候才敢回头看了看,兄弟们一个都不少,都齐齐的冲了出来。
我突然想起来就问了句:“刚才冲出来的时候,你们在后面的人又喊什么呀!”
除了跟着我身后冲出来的两个人以外,剩下的人顿时面色煞白,都沉默了下来,我有些后悔问这些话了。我总是这样,有时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时候,最年长的一个哥儿们,面露恐惧沉沉地说:“刚才我们跑出来的时候,我分明听到在我的身后房间里,有人问了一句:‘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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