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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试阅] 香弥《将军夜不眠》(闺房,请进请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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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试阅] 香弥《将军夜不眠》(闺房,请进请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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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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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3 11:5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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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4年10月8日
【内容简介】
在见过他本人之前,她听说过的武威大将军郁子丹是这样的人──
战功赫赫、素有铁面阎王之称,兴趣是不睡觉+夜审犯人(恶趣味?),
一般人绝对敬而远之,更何况她一个身为宫女又想低调的穿越人士,
不料她偶然唱的流行歌却被他听见,还意外治疗了他的失眠症,
让他迫不及待的讨回将军府当镇房之宝,就要她夜夜唱曲陪他入眠,
原以为此後的作用是安眠药,不料他竟是想让她当长期抱枕(怒)……
楔子
碧海蓝天,一波波涌来的海浪拍打着礁岩,碎裂成一朵朵白色的浪花。
黄琼如站在一块礁岩上,神色忧郁又悲苦的俯视着底下汹涌起伏的波浪,她的心就如同那拍上礁岩的破碎浪花一样,被伤得残破不堪。
女儿为了开解她,特意带她来花莲散心,但来了三天,这里的青山绿水虽美,却无法令她郁结的心情好转,远眺着这片无垠大海,她蓦然生起一股想跳下去一了百了的冲动。
她想让那两个人後悔,她想惩罚那个背叛了她的人。
结婚二十三年,她就被他欺骗了足足二十三年,浑然不知他们的婚姻中有一个第三者存在,这个人竟还是她的表姊!
更难堪的是,揭露这件事的还是她的女儿,女儿前几日去参加朋友在汽车旅馆里举办的生日Party,意外撞见两人才将这件事抖了出来。
她永远也忘不了她质问表姊这件事时,表姊理直气壮辩解的那番话——
「我们早在你们结婚之前就相爱,是他妈妈嫌我爸好赌,家里又穷,不肯让我们结婚,我们被逼得只好分手。分手後他仍对我余情未了,後来遇到你,他见你长得与我有几分相像才会娶你,他爱的人一直都是我,在我们的爱情里,你才是第三者!」
她当时看向丈夫,希望他能否认表姊所说的话,但他只是一言不发的沉默着,宛如默认了这一切。
她心爱的丈夫和她的表姊联手起来一起凌迟着她的心、她的感情,她与丈夫之间二十三年的婚姻犹如一场可悲的笑话。
顾青漪停好车,走过来时看见母亲一脸迷茫的站在紧临海面的岩石上,一步步往前走,似是要跳下去……
她心头一紧,大声叫住她,「妈,不要再过去,很危险,快过来。」
黄琼如没有回头,但往前的脚步略略一顿。
顾青漪着急的奔过去,张开双手拦在她面前,不让她再往前一步。
「妈,我知道你很不甘心,但千万不要做傻事,你做傻事伤害到的只有爱你的人,那些不爱你的人根本不会在乎你的死活。」
黄琼如望着女儿,静默了片刻,悲凉的开口,「妈觉得自己这一生好像白活了。」
「你还有我和弟弟呀,难道在你心里我们比不上爸爸吗?」提起爸爸这两个字,顾青漪眼里闪过一抹恨意。
父亲不只背叛了母亲,也背叛了她和弟弟。
十几年前他佯称替朋友做保,说朋友跑了,他若不清偿债务,银行就会查封他们所住的房子,於是他将家里的存款提领一空,之後还表示他的薪水有一半要偿还银行的欠款,无法再全部拿回来。
母亲一直是个家庭主妇,原本家里依靠父亲的薪水,要养活一家四口尚绰绰有余,但遽然间减少一半收入,登时让家里的开支捉襟见肘,因此她自高中就开始打工来减轻家里的负担。
不想父亲所说的全是谎言,当年他提光家中所有的存款只是为了给表姨买房子,之後每个月还固定将一半薪水交给表姨,这些事全是表姨亲口说出来,她和母亲才知道。
十几年来,他们姊弟和母亲就这样被父亲给蒙骗了。
顾青漪抑下心中的愤恨,再劝解母亲道:「妈,不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伤了自己,也伤了我和弟弟。没了那个人,以後我们一家三口更要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对一个人最大的报复,就是要比那个人活得更好,让他後悔。」
黄琼如张口想说什麽,陡然间一道巨浪打上礁岩,站在礁岩边的顾青漪冷不防被那大浪吞噬,转瞬被卷入海中。
事情发生得太快,黄琼如张着嘴愣了一瞬,接着才惊惶骇然的尖叫:「青漪—— 」
第1章
大炎国元启十六年六月初八。
皇都平乐城此时正值深夜时分,城里一片阒寂无声,只有远处隐约传来更夫巡夜打更的梆子声——
「天乾物燥、小心火烛。」
夜半时分,漆黑的皇城里却有一处灯火如昼。
自打半年多前开始,夜里刑部便不时会传来阵阵的鬼哭神嚎,那惨叫声犹如来自九幽冥狱,令闻者不寒而栗。
初时,刑部闹鬼的传言甚嚣尘上,有人说那是恶鬼在作祟,也有人说那是冤死的亡魂在悲鸣诉冤,就连官员们对刑部都颇为忌讳,没事绝不愿靠近一步,唯恐沾惹上什麽邪秽之物。
直到数日後才真相大白,那并非是恶鬼或冤魂作祟,而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幼弟宝庆王郁子丹所造成的。
自他半年前接掌刑部後便习惯在半夜提审犯人,那一声声惨烈的嚎叫便是犯人受刑时发出的声音。
此时又值郁子丹夜半开庭审案的时刻,刑部大堂四周插满火炬,橙红的火焰照得一室通明,郁子丹端坐在高堂之上,重重一拍手里的惊堂木,沉声喝问刚受了杖刑的犯人。
「王三炳,你招是不招?」他横眉竖目,端正俊美的脸上神色凛冽森寒,在火焰映照下宛如冥府阎罗。
被杖打得皮开肉绽的王三炳仍是死撑着不认,嘶哑的喊道:「冤……冤枉啊,求王爷明察!」王三炳约莫三十出头,身量高壮,肤色黝黑,颧骨高张、阔唇塌鼻。
郁子丹喝斥,「你觊觎朋友妻子的美色,凌辱於她,见事情败露竟一不作二不休手刃朋友,就连他的两名稚儿都不放过,杀人灭屍後还侵占他的家产,囚禁他人妻子以逞兽慾!幸亏她顺利脱逃,拖着一条性命出来指认你的罪行,你还有何冤?」
王三炳辩解,「这事全是那下贱恶毒的女人逼迫下官所做,她不守妇道勾引下官,下官是一时糊涂才受其所诱,其後还被她胁迫,若不照她所说杀害她丈夫孩子,她便要告诉她丈夫是我玷辱了她,下官迫於无奈才会做出此事,求王爷饶命,一切全是她的主意,不干下官的事。」
「你还敢颠倒黑白,胡言狡辩,岂有为人母者想杀害自己孩子的道理!」郁子丹神色峻厉的喝斥,「李尤氏身上伤痕累累,难道也是她命你所为?你再不招供,休怪本王大刑伺候。」
「下官是冤枉的,这些事全是那恶婆娘唆使下官所做,下官兄长乃是禁卫军统领,求您看在他的分上饶下官一命……」他又惊又惧的求饶,搬出大舅子冀望能保住一命。
他暗恨自己不该色慾薰心,留下那娘们一命使得她有机会逃走,状告自己。
郁子丹见他还想要诬蔑受害之人,甚至妄图抬出禁卫军统领来藉此逃脱一劫,面对如此恶徒,他耐性全失,「来人,传原告上堂!」
候在两侧的衙役中有两人应声出列,下去带人。
这时,外头忽然吹进一股寒风,堂上的火把被风吹得明明灭灭,摇晃不定,大堂上安静无声,透出一股诡谲的氛围。
跪趴在地的王三炳感觉後颈传来一股冷飕飕的凉意,他不禁想到传闻说宝庆王郁子丹之所以选在半夜审讯人犯,是因为他能通阴阳,有从阴间召唤亡魂的能力。他背脊不由得一僵,下意识的回头一看,乍然看见一张惨白且毫无血色,神色怨毒的妇人脸孔时,他惊恐的倒吸一口凉气。
那不像是活人的脸,更像是死人的脸!
这婆娘难道死了吗 他记得她逃走的前一夜,他确实把她折腾得很惨,只余下一口气,此时见她一步步朝他走来,他惊惶的拖着身子往後挪,并抬起手阻止她再靠近。
「你、你不要再过来……」
「王三炳,你好狠毒的心,玷辱了我不够,连我的丈夫孩子都不放过,我要你血债血偿!」李尤氏神色凄厉,说话间已来到他跟前,两只瘦如枯骨的手紧紧掐住他的颈子。
咽喉被勒住,王三炳惊骇得想扳开她的手,但抓住李尤氏的手时却发现她两手冰冷,似是死人之手,他艰难的从被勒住的咽喉里挤出一抹嘶哑的嗓音,哆嗦的质问,「你、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我拚尽最後一口气逃出来报官後便死了,王爷怜我惨死,允许我前来报仇!王三炳,我要一口一口咬下你的血肉,让你不得好死!」李尤氏满脸恨毒的说完,便狠狠朝他的颈子咬下。
她的牙齿深深陷入他的血肉里,生生咬下了一块肉,王三炳撕心裂肺的惨嚎出声。得知李尤氏已死,他早就吓破了胆,两手乱挥着想推开她,但被吓得虚软的身子丝毫使不出劲来。
「救命啊,王爷,快救救下官……」
郁子丹漠然的望着他问,「你可认罪?」
王三炳再也无心狡辩,慌张的迭声说道,「下官认罪、下官认罪!」他宁愿被一刀砍头,也不愿被亡魂一口一口咬死。
郁子丹命令道,「李尤氏,他已认罪,放开他,让他画押。」
李尤氏抬起头,唇齿间沾着王三炳的血,那狰狞的表情再配上青白的脸孔犹如幽魂厉鬼,她满心怨愤,不想就这般饶过这恶徒,於是头一低,再重重朝他耳朵咬去。
「啊啊啊—— 」王三炳惨叫。
在他快厥过去前,郁子丹才命侍立在身侧的护卫出手阻止她。
李尤氏满怀怨恨,不肯就这样饶过他。
仇景仁拽开她劝道:「让他画押,你的大仇才能真正得报。」
她这才满脸不甘的放开王三炳,退到一旁。
王三炳抖着手画押完,瞅见李尤氏神情阴森可怖的盯视着他,他再也撑不住,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拍下惊堂木,郁子丹宣判王三炳的罪状,「犯人王三炳泯绝人性,丧尽天良,罪无可恕,本王判其三日後处决。退堂。」
闻言,李尤氏跪倒地上泣不成声。「多谢王爷!」
郁子丹淡淡的点了个头,起身时低声嘱咐仇景仁几句话便迳自离去。
这时天已破晓,两名衙役过来拖走王三炳,另外有两名衙役手上各自拿着一柄半人高的羽扇从外头走进来,方才吹进大堂里的那阵冷风就是这两人所搧,为的是制造出阴风阵阵的假象令人心生畏惧。
还有一名衙役收拾着一盆冰块进来,先前李尤氏曾握着那些冰块过,因此王三炳才觉得她的手冰冷得犹如死人。
这些主意全是出自郁子丹身边那名御赐带刀三品贴身护卫—— 仇景仁。
既然主子爱在半夜审案,他索性让人将公堂布置得阴森一点,如此一来还能让犯人心生畏惧,进而从实认罪。
这般装神弄鬼倒真是令不少穷凶恶极的犯人招认了罪行,对此郁子丹也没有反对,他征战沙场多年,熟谙兵法,深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道理,因此就随他们去折腾,只要能令犯人老实认罪即可。
仇景仁走到李尤氏面前扶起她。「嫂子,这案子王爷已判了王三炳死罪,你们一家的仇也算是报了,你安心回去吧。这是王爷给你的,你拿去好好过日子。」他掏出一只荷包塞到她手里。
她没有收下那枚荷包,「王爷替民妇报了仇,此恩此德民妇无以为报,岂能再收下王爷的银子,请仇大人回去後替民妇多谢王爷,民妇来生必定做牛做马报答王爷的大恩。」她深深一鞠躬後,抹了抹泪旋身离开。
丈夫、孩子都被杀害,如今只剩下她孤身一人,她生无可恋,只想追随丈夫孩子而去,那些钱财对她已无用。
仇景仁见她似有死意,立即交代一名衙役悄悄跟着她。
尚仪局在皇宫中执掌礼仪起居,下设有司籍与司乐,属於宫中六局之一。
其余五局分别为尚宫局、尚服局、尚食局、尚寝局、尚功局,这六局分别掌管不同的事务,为首之人全由女官担任,而女官则是从宫中的宫女里选任。
此时刚升任司乐一个多月的罗青依正领着乐工们在演练一首新编的曲子,一名宫女走至她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她轻点螓首,随即朝底下的乐工们说道:「好了,早上就先练习到这儿,其他的下午再练。」交代完,她走向另一间屋子,朝里头一名身穿紫红色宫装,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行了个礼。
「奴婢见过秦尚仪,不知秦尚仪找奴婢有什麽吩咐?」秦芷兰是执掌尚仪局的女官。
宫中的宫女与女官依不同品秩等阶,皆会身着不同的服饰,执掌六局的女官品阶为六品,服饰为紫红色,司乐是八品官,因此罗青依身着浅黄色衣裙。
「皇后娘娘明日要宴请国舅爷,要召乐工过去助兴,你拟几首曲子来,稍候我送去给皇后娘娘过目。」能被挑选进宫成为宫女的,相貌皆不俗,秦芷兰自然也不例外,虽已年逾三十,容貌仍十分秀雅。
罗青依恭敬的应了声,「是,不知国舅爷喜爱听哪类的曲子?」
她十四岁时进宫,仅仅四年就从最低等的宫女一路晋升成为司乐,这样的际遇让不少人又羡又妒,而对她青眼有加、大力提拔的人就是秦芷兰,因此罗青依对她十分尊敬。
秦芷兰提点她,「皇后娘娘偏好柔婉的曲子,国舅爷则喜欢凄婉缠绵的曲调,你自个儿好好琢磨琢磨,拟出六首曲子给我。」
当初她之所以提拔罗青依,是看上她谱写的曲子新奇又动听,就连皇帝与皇后都颇为喜爱,因此在原来的司乐病逝之後,她便向皇后举荐罗青依出任司乐一职。
「是,奴婢这就去拟曲子。」即使身为八品的女官,在宫中仍须自称奴婢。罗青依初进宫时很不适应这点,花了好一段时日才习惯。
离开屋子後,她一边思考着要拟什麽曲子,一边走往位於西侧角落的琴谱室去寻找合适的曲子。
要说凄婉缠绵的曲子她有好几首,像方才让乐工们练习的那首〈白月光〉就很合适。
她五岁开始学钢琴,那时家中经济还不错,直到十岁以後父亲开始将一半薪水拿给表姨,家中经济不再宽裕後,她才没有再学钢琴,後来国中时被一个要好的同学带进国乐社,便转而学习国乐,这一学就学出了兴趣,之後高中、大学她都持续参加国乐社,接触了不少乐器。她主攻古筝,但琵琶、箜篌、笙、笛、箫、埙她都多多少少有涉猎。
也是凭藉着这个,她来到大炎国皇宫後,才能被挑选成尚仪局的宫女,进而成为乐工,再被提拔为司乐。
她不是真正的罗青依,她是顾青漪,当初为了劝母亲不要轻生,意外被大浪卷入海里,来到这个叫大炎国的古代世界。
附身在罗青依身上已有四年多,刚开始她拚命想办法要回去自己的世界,可丝毫没有头绪,为此她甚至还跳进当初被人捞起的那座池塘,但依然回不去。
她不知道真正的罗青依的魂魄去了哪里,她仅知道四年多前罗青依为了捡一条飞进池塘里的手绢,跳进水里结果溺水,被救起後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就换成了她。
之後她听人说起皇宫里有个国师能呼风唤雨,法力无边,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她心想也许能从他那里找到回去的办法,遂主动替被选为秀女的庶姊进宫。
宫中挑选秀女分两种,一种是必须出自官宦之家,这类的秀女是为皇室所准备的,有可能成为皇帝的嫔妃,或是亲王、皇子们的妃子。
另一种是从民间挑选,不拘出身,只要家世清白即可。这类秀女进宫是要当宫女,服杂役的。
罗家是商贾之家,四年前在宫中派人前来挑选秀女时,罗家刚好有三名适龄的闺女。
原本挑上的正是罗青依,因为在三姊妹里她的相貌最出挑,但罗父舍不得让这个嫡女进宫,遂塞了钱给太监,改成另一名庶女替代。
结果他一番苦心安排,宝贝女儿竟然不从,执意要进宫,闹到最後罗父没办法只好允了,又让太监改回来。
进宫後顾青漪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暗中想办法接近国师,可是进宫四年,国师所住的无尘塔守卫森严,没有圣命,一般人难越雷池一步,别说见一面,她连国师的衣角都没见过。
飘流异乡四年多,顾青漪始终没有放弃回去的念头,她相信自己既然能穿越到这个异世,一定也有办法回去。
思及家中的母亲与弟弟现在不知过得怎麽样,她眉间漫上一抹愁郁,一边在书架前寻找琴谱,一边幽幽轻唱起方才让乐工们练习的那首〈白月光〉——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麽亮 却那麽冰凉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 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 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 却不在身旁
擦不乾 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 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 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 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 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綑绑 无法释放
白月光 照天涯的两端 越圆满 越觉得孤单
擦不乾 回忆里的泪光 路太长 怎麽补偿
你是我 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 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 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綑绑 无法释放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麽亮 却那麽冰凉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 却在生长
她哼唱着歌曲,浑然没有察觉到摆放琴谱的书架另一端,还有旁人。
琴谱室东侧临窗处摆放着几张桌椅,那是方便来此查找琴谱的人誊写琴谱所用。
此刻仇景仁看着坐在窗边的自家主子,吃惊得瞪大了眼。
自家主子竟然在阅览琴谱时,看着看着就趴在桌案上酣然入睡了!
鲜少人知道王爷之所以会在夜里审案,并不是因为什麽见鬼的能通阴阳,而是去年他将北方来犯的峨丝族赶出蒙元大草原,率领大军返回营寨途中时遭人刺杀,身受重伤,被皇上召回皇城养伤後便每晚恶梦缠身。
饶是主子这样的铁血战将,也禁不住夜夜受梦魇的折磨,最後王爷索性不在夜里入睡,改在白日就寝,夜里审案,梦魇的情况才稍稍改善。
但他仍睡得很不安稳,常为恶梦所扰,因此睡得很浅。
此时看见主子竟睡得这麽沉,叫了几声都唤不醒他,仇景仁感到很讶异。
原本他想提醒主子,既然困了就回府去睡吧,可见主子难得睡得这麽熟,他便不再叫了。
想起先前似乎听见外头有人在哼唱着曲子,仇景仁绕过层层的书架走出去,整个琴谱室已空无一人,便找来一张绢纸写下「禁扰」两个大字张贴在门外,随即便将琴谱室的门拴上,不让人进来打扰。
而郁子丹这一睡,再醒来时外头已是满天彩霞。
醒来後,郁子丹只觉得神清气爽,他已许久不曾睡得这般安稳过,从仇景仁那里得知自个儿这一觉竟睡了几个时辰,也很意外。
翌日下了朝後,郁子丹没有惊动任何人,再次悄悄来到尚仪局的琴谱室,坐在昨日那个位置,桌上同样摆着几份琴谱。
如同昨日,他一页一页翻看着。
屋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只有他翻动琴谱的声音。
仇景仁等了半晌,见主子仍是一点困意都没有,不由得启口道:「王爷,说不得是昨儿个在圣上那里喝的安神茶,才是王爷睡着的主因。」
今日郁子丹之所以再次造访琴谱室,就是为了查明是什麽原因让他昨日竟一觉无梦,安稳的睡了好几个时辰。
是他看的这些琴谱?抑或是这安静的环境所致?
但都来了这麽久,那些琴谱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郁子丹仍丝毫不见半点困意,因此仇景仁才猜测可能是那杯茶的缘故。
郁子丹摇头,「那茶我在皇兄那儿喝过好几次。」言下之意是没一次有用。
他放下手里的琴谱,思索昨日的情况,忽然思及他睡着前听见了一道幽柔低婉的歌声,那歌声很轻很柔,听不清唱了什麽,但曲调异常动听。
「景仁,你昨日可听见有人在唱歌?」他心忖是否是因那歌声的缘故。
「有是有,不过那歌声很轻,属下没听清楚唱了什麽。」
郁子丹正要开口,这时听见有人走进来,还传来哼唱的歌声——
繁华声 遁入空门 折煞了世人
梦偏冷 辗转一生 情债又几本
如你默认 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 又一圈的年轮
浮屠塔 断了几层 断了谁的魂
痛直奔 一盏残灯 倾塌的山门
容我再等 历史转身
等酒香醇 等你弹 一曲古筝
雨纷纷 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 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 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 再等
那清柔的歌声钻入郁子丹的耳里,他立即认出这就是昨日唱歌的那人,他静静聆听着那缠绵清婉的旋律,听着听着,神智逐渐困倦,就在两眼微闭,正要昏睡时,歌声戛然中止,传来说话的声音——
「青依,今儿中午皇后娘娘要宴请国舅爷,你要好好盯着可别出差错。」
顾青漪脆笑着答道,「是,秦尚仪放心,奴婢会好好盯着,不会出错,这次奴婢还让乐工们练习了新的曲子,要演奏给皇后娘娘听。」
「可是昨日下午你让她们练习的那首?」
「没错,这曲名叫烟花易冷。」她方才哼唱的就是由方文山填词的歌曲,这首歌有一种凄美的古韵,很适合用国乐来演奏。
秦芷兰皱眉道,「这曲名太凄冷了,改个讨喜一点的曲名。」
闻言顾青漪有些无言,自从进宫之後,她将自己以前喜欢的歌曲全谱写出来,因为没办法说出这些歌曲的来历,只好宣称是自己所作,不得已盗用了别人的作品,而今她实在不愿连歌名都一并改了。
但自己有今天的一切全靠秦芷兰提拔,顾青漪不想违逆她惹她不悦,正想着要怎麽说服她时,忽然有人出声了。
「这曲名本王觉得很适合。」
看见从琴谱室里头走出来的郁子丹,秦芷兰吃了一惊,急忙领着顾青漪朝他行礼。
「奴婢见过宝庆王。不知王爷在此,奴婢未能远迎,尚祈王爷恕罪。」秦芷兰心中暗讶,宝庆王是何时来的?竟没有人告诉她一声。
郁子丹抬手让两人起身,「本王只是来琴谱室找几首曲子,没什麽重要的事,因此没让值守太监通传。」他说完睇向顾青漪,正要开口说话,却见一名太监走了进来。
「奴才德安拜见宝庆王。」他是皇帝身边当差的太监,先前王爷下朝後曾同圣上提过要来琴谱室。
「何事?」郁子丹询问。
「圣上说有事要与您相商,请您过去一趟。」
郁子丹颔首,瞥了一眼顾青漪,才旋身跟着那名太监离去。
顾青漪心头狂跳,不是为了郁子丹离去前看她的那一眼,而是他的身分。
他是宝庆王,是皇帝郁泽端最宠爱的弟弟,据说皇帝对这个弟弟的宠爱远胜於自己的几名皇子。
去年郁子丹在战场上受伤,郁泽端一接获消息便派人快马加鞭护送他回皇城疗伤,郁子丹伤癒後原想回边关,郁泽端却不愿他再上战场,强留他在皇城住下,并将刑部交给他掌理,导致刑部夜夜鬼哭神嚎……
她心思飞快想着,以皇帝对他的重视,若是能得他引荐,说不定她就有机会见国师一面。
一旁的秦芷兰不知她心中所想,见她两眼发亮直勾勾盯着宝庆王的背影看着,於是端起脸孔,面色严肃的开口。
「青依,把你那些不该有的妄念给我打住,别忘了自个儿是什麽身分,安分做好自个儿的事,才能在皇宫里平安长久。」这一、二十年来,她在宫里看过不少妄图攀附权贵的宫女,结果一个个都没有好下场。
在这充斥着无数勾心斗角的深宫中,想要平安无事活得比别人长,就是别自不量力招惹麻烦。她很欣赏青依的才能,不愿她把心思花在不切实际的事上头,生起不该有的贪念。
顾青漪愣了下,知道秦芷兰误解她了,但她没打算解释,明白秦芷兰这麽说是好意,她答道,「秦尚仪放心,奴婢很清楚自个儿的身分,不会去妄想那些事。」她唯一想的是要怎麽样才能搭上郁子丹,去见国师一面。
这些年来她听了不少人将国师的事蹟说得神乎其神,有人说他能未卜先知、窥探天机,有人说他能逢凶化吉、起死回生,还有人说他能驱魔除妖、避煞祛邪……
如果他真的如传说中的那样法力无边,那麽一定也知道她要怎麽样才能回去自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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