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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试阅] 春野樱《花少的忠犬路》(妻归原主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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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试阅] 春野樱《花少的忠犬路》(妻归原主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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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3 10:2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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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4年10月3日
【内容简介】
他是拥有多家知名夜店的「夜之皇帝」,外表财力不在话下,
人生恪守「真爱是狗屁」为唯一准则,潇洒游戏人间,
而她是小清新兽医,坚信这世界上确实存在美好的真爱,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们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他却发现她不只对他的毛小孩很有一套,
连他也莫名受到她的感召,既然她主动献身当寻爱领航员,
他倒是不介意和她来场「爱」的初体验,
在她的潜移默化之下,他一改风流本性,眼中只看得见她,
不但为她洗手做羹汤,还破天荒承认她是「首任」女朋友,
众亲友都看出他的转变,说他这次是真的栽了,
距离忠犬之路不远矣,可就在他对未来寄予无限期望时,
竟意外发现她私藏了另一个男友,还过分的不告而别,
哔哔哔,她知不知道恶意遗弃是犯规的啊,凹呜……
楔子
清晨五点半,一辆黑色宾士休旅车驶进静悄无声的社区,一到车库前,范学毅便看见一团东西躺在铁卷门前,他踩下煞车,接着就见那团东西动了。
那是只有着一双异色眼睛、才七个月大的公哈士奇,名叫哈鲁。
哈鲁一看到范学毅下车,立刻起身扑了过来,兴奋的伸出舌头猛舔他的手。
「行了,行了。」手上及衣服上沾满了牠的口水,他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坐下,哈鲁。」他一边命令着哈鲁安静下来,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响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接听。
「喂?」电话那头传来李品臻娇嗲又慵懒的声音。「谁?」
范学毅知道她是故意问的,也不跟她罗唆,劈头就道:「你这是什麽意思?」
「嗯?喔,是你啊……」她装糊涂,疲累地抱怨道:「这麽早打来有什麽事?人家才刚睡耶。」
「你把哈鲁丢在这儿是什麽意思?」他语带质问,「你知道现在是十二月吗?你不怕牠冷死啊?」
刚从店里回来,他累得只想赶快洗个舒服的热水澡,然後跳上舒适的大床好好睡一觉,没想到现在却要在寒风中处理哈鲁的问题。
「冷死?」李品臻无所谓的冷哼一声,「牠是哈士奇耶,本来就是在冰天雪地的地方生长,哪会冷死?」
「妈的!」范学毅忍不住飙了粗话,「牠是在台湾出生的,你在跟我瞎说什麽,你这个主人是怎麽回事?」
她静默了一下,才淡淡地道:「是这样的,我这个人不喜欢留着前男友送的礼物。」
「你……」
是的,哈鲁是他送给前女友李品臻的生日礼物,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他送过最糟糕、最失策的一次礼物。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应该把我送你的名牌包、衣服跟饰品还回来?」范学毅故意讽道。
「那些东西我都上网卖了……」李品臻有些心虚。「哈鲁是活体,不能卖,对吧?难道你希望我把牠丢到山上,让牠自生自灭吗?」
虽然她说的没错,但他真的好无言,也好後悔送给她有生命的东西当礼物。
「你现在到底是想怎样?」他沉声问。
「你送的,还你,就这麽简单。」她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
她想刁他?哼,他范学毅活到现在,还不曾被谁刁过呢!
「好,我收下了。」语罢,他按下结束通话键。
电话那端的李品臻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只能一脸错愕的望着手机。
第一章
「该死!」
下午三点起床後,范学毅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间,看见客厅那彷佛被狂风袭击摧毁过的景象,整个人瞬间清醒,他眯起黑眸寻找始作俑者,就见哈鲁伸着舌头,一脸无辜又天真的看着他,他怒瞪着牠,尽可能压抑想痛扁牠一顿的冲动。
哈鲁咬烂了沙发跟抱枕,在桌脚、墙边、柜子前乱尿尿,还翻倒了茶几上的水杯,弄湿了昂贵的地毯。
「不能生气,范学毅,牠是条不受教的狗,你不能跟牠计较。」他不断喃喃自语催眠自己。
哈鲁走到他脚边,蹭着他,他低头看牠,而牠正咧着嘴抬头望着他,像是在对他笑。
顿时,他的怒气平息许多,因为他想起当初牠就是在橱窗里这麽对着经过的他跟李品臻笑,他才一时失心疯的买下牠,送给当时嚷嚷着好可爱的李品臻。
好可爱?那个疯女人居然在分手後将狗扔还给他?
难怪人家常说夜路走多会遇鬼,这回,他可真是遇到鬼了。
想他范学毅纵横情场数年,压根儿没遇过这种不上道的女人。
他在台北及台中拥有多家颇具规模的夜店,有「夜之皇帝」的称号,他有可观的身家,还有着迷死人不偿命的外貌,也因此身边从来不缺女人,而且是漂亮的女人。
这些年,他身边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换,有时他都忘了正在交往的是哪一个,而且他总是将丑话说在前面,他不打算结婚,不给承诺,不负责,女人们也都接受这样的条件,不过他对每一个和他交往的女人都很大方,他相信她们也没什麽好抱怨的。
他是花心,他从不否认,他不相信爱情,没想过为谁安定,事实上,他的年纪也还不到安定的时候,但致使他对男女关系及爱情有这样看法的,是他的身世。
范牧,他的父亲,是个地产大亨,拥有五个女人、八个儿女。
他的母亲张文芳是三房,在范牧的五个女人中算是得宠的,在他十岁之前,范牧甚至长时间跟他及母亲住在一起。
但不多久,他有了第四个女人、第五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年轻,五房甚至只比他原配所生的女儿大四岁。
之後,他虽然还是会到他跟母亲住的地方来,却鲜少过夜了。
从小看着这样的父亲,让范学毅觉得爱情既廉价又不可靠。
叛逆期时,他甚至痛恨过母亲,觉得母亲是为了过优渥的生活,才委屈自己当三房,於是他开始逃家,在外面鬼混,幸好母亲从没放弃他,一次又一次的将他找回来,并给他满满的爱及关怀。
过了叛逆期,他对母亲的想法也慢慢改变了,没了以往的恨,而是对母亲感到心疼与不舍,所以他决心当个好儿子。
高中毕业,母亲将他送到澳洲念书,在澳洲待了五年後,他回到台湾,开始思考未来及出路。
他喜欢夜店,喜欢那种热闹的氛围,於是在友人的建议下,他开了第一家夜店—CATWALK。
CATWALK成功打响了名号,让他「夜」进斗金,短短几年,他在台北及台中开了五家夜店,年营收破亿。
多金又英俊,让他无往不利,他从没嚐过爱情的苦,因为他不相信爱情。他从来不必费心去讨好或追求哪个女人,因为只要他使个眼色,就有女人自动跟上来,他也非常享受这种不需付出感情、只需感觉的关系。
不过,人总有时运不济的时候,这回他真是衰星上门,碰到李品臻这个超级不上道的女人。
当初明明都讲清楚了,而她也欣然接受,可当他提出分手,她却苦苦纠缠,三天两头打电话或找上门骚扰,看他不为所动,她竟然将他送她的狗丢给他以报复他。
她以为这麽做他就会回头吗?哼!
他是从不回头的,即使做了後悔的事,他也绝不会回头,因为只要一回头,便是承认他错了。
想着,他伸手摸摸哈鲁的头。「大家伙,我决定送你去上学。」
「呜—」哈鲁歪歪头,似懂非懂的看着他。
范学毅先打电话叫清洁公司派人过来收拾残局,然後上网查一下哪儿有犬只训练中心,很快地,他找到一间名叫Lucky4的动物医院,不只附设宠物美容,还有宠物旅馆以及日间托育的服务。
他很快的梳洗换装後,便带着哈鲁前往目的地。
这是家崭新的动物医院,门面及招牌是明亮温暖的黄色,非常醒目,门口两侧有园圃,整理得十分整齐,虽是冬天,却还有花朵绽放,透过大片玻璃窗,可以看见有四名美容师正在帮宠物猫狗修剪毛发及指甲。
范学毅牵着哈鲁往门口走去,但牠似乎是闻到了医院的味道,开始抗拒。
「哈鲁,乖,快走!」他抓紧牵绳,以防牠松脱逃跑。
哈鲁抵死不从,一屁股坐在地上。
「哈鲁!」
浓眉一揪,正要对牠训话,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一把抓着牵绳,一手从军绿色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口气有些气恼,「喂?」
「Boss,我是Joy。」
Joy是他的秘书,办事能力极强。
「有事快奏。」范学毅不耐烦地道。
「你可以现在立刻赶来店里吗?」Joy语带试探,但却透露着你非来不可的意味。
「怎麽了?」他问。
「有个自称薛哥的男人说他的女朋友在店里被欺负,上门来讨公道,说要你……」
Joy没说完,他便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开夜店就是如此,总得应付黑白两道、三教九流。
「知道了,我立刻过去。」说罢,他将手机放回口袋,瞪着哈鲁。「大哥,我现在有急事,可以麻烦你配合一下吗?」
哈鲁歪歪头,屁股仍旧黏在地上,不动如山。
他急了,又扯着牵绳。
这时,从店里走出来一名穿着白色医师袍的年轻女子,轻声唤道:「先生。」
闻声,范学毅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她留着一头乌亮的长发,鹅蛋脸,五官清秀,但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双眼,充满希望,彷佛什麽都不缺。
她走上前,亲切的问:「牠叫什麽名字?」
「哈鲁。」他说。
「哈鲁是吗?」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搓揉哈鲁的头顶及脖子,笑道:「小帅哥,为什麽不肯进来呢?是不是害怕呢?」
哈鲁被她揉得一脸舒服,伸着舌头,两只眼睛晶亮的望着她。
「我是雨静姊姊,是这里的医生喔,我很厉害,打针不会痛,吃药不会苦,你放心。」
范学毅听着觉得好笑,他才不相信哈鲁听得懂她的话,不过他的视线倒是很自然的随着她的话语落到她胸前的名牌上,杜雨静,好秀气的名字,果然人如其名。
就在他分神之际,突然感觉到手中的牵绳被一股力道扯动,他回过神来,看到哈鲁站了起来,蹭到她脚边,不禁有些惊讶。
「乖孩子。」杜雨静温柔一笑,揉了揉牠的颈子。「可以把牵绳给我吗?」
迎上她明亮的黑眸,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嗯。」
她接过牵绳,立刻带着哈鲁走进Lucky4。
看见刚才抵死不从的哈鲁,此时竟乖得像头羊似的跟着她进去,范学毅真感意外,他跟上前,开玩笑地道:「原来人跟狗之间也是异性相吸。」
杜雨静回头一笑。「其实只是需要一点耐心。」
「喔。」
她的意思是……他缺乏耐心吗?嗯,是的,他这个人是没什麽……突然,一条警觉的神经拉回他的思绪,对了,他得立刻赶到店里处理问题呢。
「杜医生是吧?」范学毅轻拉了她的衣袖一下。
杜雨静脚步一顿,不解的回头看向他。「是的。」
「我是范学毅,是哈鲁的……主人。」他本来不是,但现在他迫於无奈必须接受这个新身分。
「喔,然後呢?」
「我现在有非常紧急的事情得去处理,可以请你帮哈鲁洗个澡,然後帮牠做个身体检查什麽的……总之,我晚一点会来接牠,OK?」
杜雨静看他一脸我有要事的表情,先是一愣,然後轻点头。
见她首肯,范学毅放心的笑道:「谢了。」说罢,他一个转身飞快离去。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杜雨静站在原地怔愣了一会儿。
同学兼合夥人赵雅芬在店里看到她呆站在门口,不禁有点疑惑,便走上前去。「雨静?」她看看她手里牵着的哈士奇,再看看她。「怎麽了,哪来的哈哈?」
「喔。」杜雨静回过神来解释道:「刚才有个男的送来的。」
「是吗?」赵雅芬看着哈鲁,伸手摸了摸牠,然後皱皱眉头。「这只哈哈的皮肤好像不太好耶。」
「嗯,他说要我们帮哈鲁……喔,牠的名字叫哈鲁,他要我们帮牠洗澡,然後做身体检查。」
「是吗?」赵雅芬点点头。「有登记吧?」
「没……他说有急事,晚点再来接。」杜雨静回道。
「嗄?」赵雅芬一惊。「杜小姐,他该不会是要弃养吧?」
「不像啦。」她觉得他不像是不负责任的狗主。
「最好是。」赵雅芬白了她一眼。「别忘了孤跟孤是怎麽来的。」
孤是一只雪纳瑞老狗,孤是一只玛吉混种,都是被弃养在他们医院里的毛孩,因为是没人要的孤儿,她就将牠们取名为孤跟孤。
「希望牠不会成为孤。」
「不会啦,牠有名字。」杜雨静马上说。
赵雅芬翻翻白眼。「真服了你,好吧,看看咱们够不够Lucky,如果牠有植晶片的话……」说完,她拿来扫描器,在哈鲁的脖子扫描,但她几乎把牠全身都扫遍了,仍一无所获。「剉赛,没有。」她皱起眉头。「倒楣了你。」
杜雨静沉默不语,低头看着正对她吐舌笑着的哈鲁,牠真的会变成孤吗?她又想起刚才那个男人,他是那种会将毛孩遗弃的人吗?不,她相信人性是善良的。
有了这样的信念,她坚定地回道:「他会回来的。」
范学毅来到店里,就见对方带了十几个横眉竖目的小弟,态度十分强硬嚣张,还凶狠的说要当江湖事处理。
这种人他见多了,这种事他也司空见惯,他也不发火,态度不卑不亢,从容而沉稳。
半路他其实已经打了一通电话给一位老大哥周彬,周彬是他的忘年之交,做的是建筑事业,但年轻时也混过十几、二十年的江湖,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虽然已经金盆洗手,但在道上说话还是有其重量。
他之所以会认识周彬,是因为他曾救了周彬的儿子一命。
话说他当年在澳洲念书时,周彬恰巧也将爱惹是生非的独子周家豪送到澳洲念书,不过周家豪到了澳洲仍不改其脾气,某次在夜店惹到了当地的华人帮派,在回家的路上遭到伏击,刚好被学了几年自由搏击的他撞见,出手相助,虽顺利击退帮派分子,却也挂彩受伤。
周彬得知消息,特地飞了一趟澳洲,亲自答谢他的救子之恩。
之後,周彬将年轻气盛的周家豪交给他照顾,而他也以自己曾经叛逆失控的人生经验劝导修正了周家豪,如今他在周彬的公司担任副总,已能独当一面。
因此,周彬对他非常感谢,在他开夜店时也给了他不少帮助。
范学毅抵达店里没多久,跟了周彬几十年、人称「翁大头」的翁哥也到了,来找麻烦的人一听到周彬的名号,态度立刻软化,并声称只是误会一场,赶忙道歉走人。
解决了想趁机揩油的下三滥流氓,范学毅请翁哥留下来喝了几杯酒,两人聊了许久。
翁哥离开後,他又在店里忙了好一会儿,待他意识到时间,已是晚上十二点多了,他陡然想起哈鲁还在动物医院,急急忙忙跳上车赶往Lucky4。
当范学毅抵达时,已经超过一点了,动物医院的大招牌已经熄灯,铁卷门也拉了下来,只留下门边写有夜间急诊的小招牌还亮着。
他不禁松了口气,看来这家动物医院夜间有人留守。
他走到另一侧的门,瞥见玻璃窗内还有昏黄的灯光,那里似乎是客人的等待区,布置得十分雅致,沙发上坐了一个纤细的女人,身体歪歪斜斜的,似乎睡着了,他很快就认出她正是接待他的杜雨静,而哈鲁在一旁捱着她,也睡得香甜,一点都没察觉外头的动静。
看着那人狗一家亲的画面,不知怎地,他的心窝觉得暖暖的,让他舍不得惊动他们。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歉疚的想到她也许是在等他,他只好抬起手轻敲玻璃窗,打扰这幅美好的画面。
听见叩叩叩的声音,哈鲁先惊醒,循着声音,牠看见玻璃窗外的范学毅,马上高兴的跳下沙发跑近。
杜雨静也因此被吵醒了,睁开眼睛,她发现哈鲁已经跑开,循着牠的身影,她看见站在窗外、正对着她打招呼的范学毅。
她很累,但她没有因为他这麽晚到而心生不悦,相反地,她很高兴,因为事实证明,他不是个不负责任的狗主人。
她起身走向店门,然後拉开铁门。
她还没开口,范学毅已经先道歉。「杜医生,很抱歉,忙到现在才来接哈鲁。」
「没关系,迟到总比不到好。」杜雨静耸肩一笑。
「你的意思是……」
「我同事还担心你要把哈鲁弃养在我们医院呢。」她老实的说。
范学毅微顿,蹙眉一笑。「牠已经被弃养一次了,我不会让牠再被弃养第二次。」
「咦?」她微怔。「哈鲁是你领养的毛孩吗?」
哈鲁并不是他领养的,而是被退回的礼物,不过没必要跟不相干的人解释太多,於是他含糊地道:「是朋友不想养了,转送给我的。」
「是吗?」杜雨静温婉一笑,衷心地道:「你真是个好人。」
「过奖。」他话锋一转,「哈鲁没什麽问题吧?」
「喔,牠的皮肤跟耳朵都发炎,体重有点超标,其他倒没什麽太大的问题。」她笑说,「那些毛病只要用药就能痊癒,至於体重就要靠主人帮牠控制了。」
「我需要做什麽吗?」
「药的话,我已经开好了,你回去按时帮牠点药擦药就行,体重控制的话,我建议你可以更换饲料,每天抽出一些时间带牠散步。」她续道:「大型狗需要很大的运动量,希望你一天至少带牠散步个半小时至一个小时。」
听着,范学毅一阵晕,他哪来的美国时间带哈鲁散步?
「杜医生,你们医院不是有托育服务吗?」
「是的。」
「是这样的,我的工作非常繁忙,所以希望能帮哈鲁找个好地方托管,顺便让他受点常规训练。」
「你所谓的托管是指……长期寄宿吗?」杜雨静试探的问。
「可以吗?」
她神情一凝。「不可以。」
见她的表情忽然一变,范学毅心头倏地一震,她的脸上虽没愠色,但眼底却透露着某种责难。
「将哈鲁长期丢在这儿,在某种程度上形同弃养。如果你父母在你小时候就把你丢到孤儿院,然後只负责你的吃住,却不能陪伴你、关心你,你觉得好受吗?」
他被她问得哑然无言,同时想起了自己的成长历程,虽然他有母亲照顾,还不至於像孤儿,但对於父亲,他真的没有太多感情。
「毛孩就跟小孩一样,当牠认定你是主人的那一天起,你就是牠生命的全部,你明白吗?范先生。」温婉的杜雨静此刻犹如一名严厉的教官在训斥顽劣的学生。
范学毅木然的望着她,好一会儿後才回过神,惊觉到居然有人敢这样当面训斥他,甚至让他无法反驳
「如果你认为哈鲁需要训练,我们可以另外提供适当的服务,至於长期寄宿,你还是打消念头吧。」她语气强硬地道。
「杜医生,你知道吗,我有一些不方便的地方……」
「什麽不方便?」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几乎都是昼伏夜出,晚上到凌晨的这段时间,我都不在家,而家里也没人,所以……」
「我懂了。」杜雨静打断他,替他想了个办法。「这样吧,你工作的时候把哈鲁带到这儿来,下班时再来带牠回家。」
「我下班都是凌晨五、六点,这样方便吗?」
「没问题的,医院都有人留守。」
「那就太好了。」范学毅松了一口气,看来哈鲁的事情是解决了。
「好了,不早了,你快带哈鲁回去吧。」说完,她拿出口袋里的一张诊疗报价单。「洗澡、检查加上注射及药,总共是两千四。」
范学毅拿出皮夹,付了钱,告别了杜雨静,领着哈鲁离去。
行经麦当劳,他不知怎地想起刚才坐在沙发上沉沉睡去的她,刚才他发现桌上放着一盒没吃完的鸡肉凯撒沙拉,整包沙拉酱搁在一旁,动都没动过,她晚餐就吃那个吗?是不是因为照顾哈鲁,让她没时间好好吃饭?
忖着,他急转方向盘,驶进得来速,买了两份套餐……
关好了门,杜雨静回到休息室,不知怎地,她突然觉得有点饿,於是把晚上没吃完的沙拉吃了,但还是觉得有点不满足。
其实她平常食量很小,连一份凯撒沙拉都吃不完,但可能是陪哈鲁玩耗去她太多精力吧。
想到哈鲁,她不禁笑开来,牠真是个可爱的毛孩,那麽大个儿,却那麽爱撒娇,只不过大型犬撒起娇来有时真的会让人有点吃不消,好几次她都被牠扑倒在地。
不过,她一点都不觉得厌烦,因为她真的太爱毛孩了。
杜雨静的老家在南部,自大学时,她便只身一人住在台北,她虽然很喜欢毛孩,但因为房东大多不准房客养宠物,她只能去公园玩玩别人家的毛孩,过过乾瘾。
现在的她买了一间属於自己的小窝,虽说已经有了养宠物的自由,但因为她实在太忙,怕没时间陪伴照料心爱的毛孩,因此并未养任何宠物。
其实没差,她的工作能接触到许许多多的毛孩,牠们虽不属於她,但牠们的主人都倚赖她、信任她,就算没什麽事,偶尔也会带着家里的毛孩来串门子。
喜欢,不一定要拥有,饲养宠物跟养孩子一样,都要考虑清楚,为他们做最好的打算,给他们最好的照顾。
正打算躺下睡觉,忽听见外面有声响,她起身查看,发现外头停了一辆车,而从车上下来的,正是不久前才刚离开的范学毅。
杜雨静的第一个想法是他可能有什麽东西忘了拿,於是她下意识地四处看看瞧瞧,寻找着任何不属於这儿的东西,例如手机,就在这时,他敲了门。
她转头一看,就见他一手牵着哈鲁,一手提起两个麦当劳的纸袋,对她咧嘴笑着,她呆了几秒钟後,才想到要开铁卷门。
范学毅只问了句,「饿吗?」
杜雨静恍惚了一下,她没想到他离开又回来,还帮她买了麦当劳,但口里不自觉脱口而出,「饿……」
「是吗?」他一笑。「我也饿了,晚上只吃了一点东西。」
「喔……」
「我帮你买了麦香鱼,不加酱,可以吗?」
她又是一惊。那是她唯一会吃的一种套餐,而且她的确不爱加酱,她忍不住心想,这个人是有超能力吗?
「趁热吃吧。」说完,范学毅牵着哈鲁走进店里,开始张罗。
就这样,他们在客人等待区里吃起了麦当劳。
「医生,你这麽年轻就经营一家动物医院,真不简单。」
经营夜店的他,每天都要接触各式各样的客人及厂商,所以聊天对他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即使对方是陌生人,他也能在三、五分钟内问出对方祖宗八代的所有资料。
「这间医院不完全是我的。」杜雨静说,「是跟一位学长还有两位同学一起合夥的。」
「喔,所以才取名为Lucky4?」他很快便反应过来。
「嗯。」
「你念哪间学校?」
「台大。」
「喔。」范学毅微微瞪大眼睛。「很厉害。」
「没什麽,只是兴趣。」
「你很喜欢小动物?」
「对。」
「养什麽宠物?」
「没养。」杜雨静说,「我太忙了,怕照顾不了。」
「也是,你每天在医院里也能玩到不少猫猫狗狗的。」
范学毅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问,倒不是对她有多好奇,而是这是他的习惯。他不喜欢冷场,除非他一个人,否则只要有两个人以上,他绝不让场面陷入尴尬的沉默之中。
「你还没结婚?」
「还没。」
「台北土生土长的?」
她摇头。「老家台南,我大学时来台北,到现在也待了七年了。」
「一个人住?」
「嗯。」
杜雨静觉得很奇怪,她并不是个会轻易对他人敞开心房的人,为何却对他如此不设防?今天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做什麽的,可他就是有种不可思议的魅力,让人莫名的相信他。
「我也是。」范学毅说,「虽然我爸妈都住台北,但我高中时就一个人搬出来住了。」
「为什麽?」她疑惑。
他俏皮的咧嘴一笑。「因为我叛逆啊。」
「是吗?」
范学毅点点头。「我以前很坏,很不受教,让我妈很伤心,不过我现在是她的乖儿子了。」
杜雨静唇角一勾。「你母亲一定给你很多的爱吧?」
「确实。」他挑眉一笑,语带促狭地道:「多到我快吐了。」
看着她被这句话逗得露出温柔又灿烂的笑容,范学毅的胸口情不自禁悸动了一下。
他的生活及工作环境,致使他每天接触到的几乎都是一些浓艳犹如牡丹、奔放恰似火球般的女人,那些女人都是玩咖,有些单纯是及时行乐主义者,有些则是集虚荣、虚伪及浮夸於一身的玩物,可是她,淡雅犹如白色的波斯菊,温婉恰似月亮,清新脱俗,静谧娴雅,她的脸上没有一点彩妆,却未使她失色,她说话的样子、语调,让人觉得很舒服、很放松。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放松的感觉了,一直以来,他的生活是很紧凑且紧张的,可能他并不厌恶那种绷紧神经的感觉吧?
「我相信你一定也很爱你母亲……」她目光一凝,认真的望着他。
迎上她澄净又专注的黑眸,范学毅的心又用力怦跳了一下,他连忙定了定心神,故作轻松的笑问:「谁不爱自己的妈妈?」
「确实,我也很爱我妈妈……」
提起母亲,杜雨静的眼眶瞬间红了。
见状,他陡然感到内疚,这才意识到她母亲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抱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想起已逝的母亲她确实感伤,不过现在的她,已经能微笑着谈及逝世的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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