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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试阅] 香弥《屠城聘后》(后宫仅一位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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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试阅] 香弥《屠城聘后》(后宫仅一位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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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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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22 20:08: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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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4年6月25日
【内容简介】
穿越为公主,她的日子却不好过,母后早逝,太子弟弟年幼,
全得靠工业设计出身的她绘图制物,弄些小玩意讨父皇欢心,
不仅藉此稳固地位,还得到父皇宠信的佞臣戚敬元青眼,
只是他人虽不错,但身为太子太傅他怎对她比对太子感兴趣?
她都怀疑他是否全天候跟着自己,不然怎对她的动向了若指掌,
每当她有难被骂他都出现,献上几句「谗言」哄得父皇放过她,
或不动声色说上几句话,让事态变得对她有利,
也都怪他三不五时的庇护与温柔让她感动,让她丢了一颗心,
可恶的是,他手也摸了、嘴也亲了,却从不表态,
她本以为自己只是充满野心的他游戏朝堂的一段小插曲,
他的对象该是能助他称霸天下的权臣之女,
想不到这完全小看了他,他密谋的是更大的事,
譬如,取得天下的同时,也要把她拐回去当妻……
第一章
晁国,晴阳宫。
六月下旬,艳阳高悬,赵盈雪跪在勤光殿外,额上的汗水一滴滴沿着她的腮颊淌下。
她已跪了一个多时辰,被炽热的阳光晒得头昏眼花,快要撑不住了,但为了弟弟,她只能咬牙硬撑不敢起身。
举袖抹了抹脸上的汗水,算算时候差不多,她打起精神,清了清嗓,开口道:「父皇,央弟不是有心的,求您原谅央弟吧。」
每隔一刻钟,她便如此出声哀求一次。
弟弟赵央这次一时冲动触怒了父皇,被打入关押皇亲国戚的明光府。
她一接获消息,便前来想为弟弟求情,但父皇不愿见她,她只好跪在殿外,冀望父皇能心软见她一面,只要他肯见她,她便有把握劝动父皇饶恕弟弟。
哀求完後,她抬眸期盼的望着殿门,等了片刻仍不见动静,明白父皇的怒气仍未消,她叹了口气,继续跪着。
身为公主,这身分看似尊贵,享受着普通人难以企及的荣华富贵,却没人知晓,若是她一个不小心,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就像十一年前,当时真正的赵盈雪年仅七岁,却被人推入池中溺死,结果来自现代的她意外占了这具身躯……
在这巍峨恢宏的宫阙里,雕栏玉砌、金碧辉煌的外表下,处处隐藏着险恶的危机,这些年来她小心翼翼带着相依为命的弟弟,费尽心机得到父皇的宠爱,才能在母后病逝後,避开那些人的算计,和弟弟平安活到如今。
却没想到这次弟弟一时冲动之下,惹怒了父皇。
这次的事能不能圆满解决,此刻她心里也没个底。
她曾想过若是弟弟不当太子,或许那些人就不会再这般处心积虑、无所不用其极地处处算计他们,可却有个忠心的老宫女劝告她—
「八皇子若失了太子的身分,在这虎狼环伺的皇宫里只会死得更快,太子之位反倒是他的保命符,唯有保住太子的头衔,才能护住八皇子。」
细想这几年来的遭遇,她明白那老宫女说的没错,凭着弟弟是父皇仅存的嫡子,纵使他无意与人相争,那些野心勃勃的人也不会放过他,因此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父皇废了弟弟。
忽地,头顶上那白花花的烈阳似乎被遮挡住了,她抬起头,眼里映入一张含笑的脸孔,她的明眸瞬间发亮。
救星来了,只要这人肯相助,弟弟就有救了!
「戚师傅。」她脆亮的嗓音掩不住地流露出喜悦,但下一瞬她便尴尬的想起,昨日自己才酸了他几句,想开口请他帮忙求情的话,顿时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这是怎麽了,公主怎麽跪在这儿?」戚敬元的声音悠然悦耳,带着抹淡淡的笑意。
赵盈雪挺直了背脊,不想在这人面前表现得太窝囊,勉强挤出一抹笑,「我在这儿锻链我的膝盖。」
戚敬元穿着一袭蓝色圆领的文官服,站的位置不知是有意抑或是无意,恰好替她遮挡住烈阳。
他觑了眼她被晒得发红的脸蛋,清艳娇美的脸庞被不停淌出的汗水打湿了,有些鬓发黏在脸上,让她失了平素的优雅,略显狼狈,他黑眸微微眯起,揶揄道:「用下跪来锻链膝盖,这下官倒是头一回听说。」
她用手揩掉快滑进眼里的一滴汗水,讪讪一笑,「你没听说的事多着呢。对了,戚师傅来这儿做什麽?」
看出她明显快撑不住了还嘴硬,不肯在他面前示弱,戚敬元修眉微挑,「下官来勤光殿自是有事求见皇上。」
略略犹豫了下,赵盈雪委婉地道:「那个,央弟他……不慎惹了父皇生气,父皇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戚师傅进去後,说话可要谨慎点。」
她并未明着求他相助,他是个极聪明的人,见她在这儿跪着,又听了她的话,多少能猜出发生了何事,若是有心,自会在父皇跟前替弟弟求情,若是无心,她纵使开口求他也没用。
「多谢公主的提点。」戚敬元朝她睇一眼,举步走向侍立在殿前的一名太监,说了几句话。
那太监进去通传,不久出来道:「戚太傅,皇上让您进去。」
赵盈雪目送着他颀长的身影进入殿内。
这戚敬元是已故戚国公的养子,四年前他参加科考,凭着出色的才华,脱颖而出,夺得状元,很得父皇器重,三年前他被指为太子太傅,负责教导弟弟。
戚敬元在朝中风评不甚佳,有人批评他全靠着迎合父皇的喜好,才得到看重,是个佞臣。
她担心一手照顾大的弟弟会被他带坏了,便求着父皇,让她破例跟着弟弟一同听他的课,因受教於他,是故和弟弟一起尊称他为戚师傅。
上过他几堂课後,她发觉他确实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有独到的见解,也难怪会被父皇看重。
父皇性情暴躁,喜怒无常,戚敬元是少数几个能在他跟前说得上话的人,她心忖若是有他替弟弟说几句话,也许能让父皇息怒,原谅弟弟这次。
可戚敬元虽说是弟弟的太子太傅,却与宫中其他几位得势的皇子也十分交好,与目前最受父皇宠爱的五皇子也常来往,反倒对弟弟除了平日里传授学问之外,并不太亲近。
他虽没明说,她却能感觉得出来,他似乎对弟弟这位太子不怎麽看重。
因此她没有把握他会不会替弟弟求情,又加上昨日的事,所以适才并未直接开口请他帮忙。
过了一刻钟,戚敬元走了出来,来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
「公主请起。」
她愣愣地看着他,「父皇他……」
「皇上宣召公主进殿。」他说出她此刻最想听的话。
闻言,赵盈雪欣喜地想爬起来,但久跪的两条腿酸麻不已,一时没站稳。
他及时伸手扶住她,才没让她摔倒。
「当心点。」那醇厚的嗓音拂在她耳边,温凉的唇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擦过她的耳朵。
见到她的耳朵以惊人的速度涨得红通通,他眸里掠过一抹笑意。
赵盈雪推开他搀扶的手,狠狠瞪他一眼。这几年来他有时对她亲昵,有时却又疏离,让她摸不清他究竟对自己抱持着什麽想法。
若说他对她有意,他却从没直接表示过什麽,若说他无心,他偶尔又会做出这种引人误会的举措来,搅乱她的心。
对他这种暧昧不明的态度她很不满,但却能理解。
因为一旦成为驸马,就必须辞去官职,不能再参与政事,这是开国圣祖皇帝所定下的规矩,为免外戚干政,所有外戚均须退出朝廷,不能沾染朝政。
赵盈雪很清楚戚敬元不可能为了她放弃仕途,所以两人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可既然明知不可能,他就不该再来招惹她,搅乱她的心湖……
她很快收敛心神,退开一步,矜持有礼地朝他道了谢,「多谢戚师傅。」她明白父皇愿意见她,多半是他在父皇面前替她说了话,这声谢是谢他此事。
「公主不须多礼。」戚敬元清朗俊雅的脸庞漾开一抹轻笑。
她轻点螓首,快步走进勤光殿。
进去行完礼後,还没出声,赵盈雪便听皇帝赵知熙呵呵一笑,「盈雪,朕听说你花了几个月的工夫,给朕做了个小玩意儿,那玩意儿可神奇了,就像日晷一样能测时辰,可有这事?」这个女儿心思灵巧,时常制作出一些奇巧又实用的物品,因此对赵盈雪做的东西,赵知熙颇感兴趣。
原本这个女儿在七岁前呆呆傻傻的令他很不喜,之後溺了水,大难不死,反倒因此开了窍,变得聪慧伶俐,常变着法子讨他欢心,因此他对她越来越宠爱。
赵盈雪微微一怔,便顺着他的话讨好地答道:「回父皇的话,是有此事,这东西名叫时钟,儿臣这几天也不眠不休地盯着铸造处赶制,想早日给父皇一个惊喜,如今只差将齿轮和发条镶嵌组装好,再过几天便能送来给父皇,以後摆在御案上,父皇随时都能查看时间。」宫中铸造处汇集了许多能工巧匠,因此她只需提出大致概念,他们便能依着做出类似现代的器物出来。
原本这一座时钟她是打算送给弟弟当他十四岁的生辰礼物,这件事戚敬元先前也知道,想来必是为了救弟弟,他才会将这件事告诉父皇,并特意说此物是她做来要送他,为她求情的事先铺好路。
「好、好,朕倒迫不及待地想瞧瞧那玩意儿了。」说着,赵知熙沉沉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比起其他那几个儿子,倒是有心多了。」
见他神色略缓,赵盈雪趁机求情,「父皇,央弟他也一直都很孝敬您,每年您的寿辰,他都特意茹素斋戒一日,为您祈福。先前他一时莽撞触怒了您,求父皇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哼,你可知道他对朕说了什麽大不敬的话?」提起这事,赵知熙那张端正粗犷的脸庞登时再现怒色。因曾纵横沙场十几年,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剽悍之气。
「儿臣不知。」详细情形赵盈雪并不清楚,她仅知弟弟弄坏了父皇极为喜爱的一幅画作,并出言顶撞了父皇,因而触怒他。
「你这个好弟弟竟骂朕昏庸愚蠢,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
赵盈雪一愣,不相信弟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父皇,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误会,纵使给央弟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般忤逆您,他性子一向温顺,哪里敢对父皇这般大逆不道?」
赵知熙怒道:「他明着是没这麽说,但话里却是这个意思。他扯坏了朕最心爱的画,不认错也就罢了,还将这事推到琛儿身上,诬指是琛儿陷害他,还认为朕连这点都看不出来,是个老糊涂了。」
「央弟绝不敢对父皇这般不敬,怕是他一时心急,才会口没遮拦。」现下不是厘清是非对错的时候,她只能先替弟弟缓颊,平息父皇的怒火。
赵知熙横眉怒斥,「朕气的不是他扯坏朕心爱的画,而是他敢作不敢当,没个太子的担当,教朕太失望了,日後朕怎麽放心将这江山交到他手里!」
想当年在他仍是皇子时,骁勇善战,在战场上率领千军万马纵横杀敌,立下无数战功,最後还因此登基为帝,因此他一直不太满意这个儿子过於温顺的性子。
他与已故的明纯皇后育有三子一女,长子早夭,原本最得他喜爱的次子在多年前不幸战死沙场,明纯皇后在病故前,央求他立么儿赵央为太子,念在多年夫妻情分上,他答应了,但这几年下来,赵央的性子教他越看越不满。
闻言,赵盈雪急忙下跪求情。
「父皇,央弟还年幼,日後慢慢教导,他定会改进,求您再给他一次机会,以後儿臣一定将央弟教得如同父皇一样英明神武,不再教父皇失望。」见他仍板着张怒容,她再求道:「这次央弟惹父皇生气,说来儿臣也有责任,是儿臣这个做姊姊的没教好他,儿臣甘愿受罚,直到父皇消气为止。」
见女儿颦蹙着眉,神态柔弱,彷佛虚弱得随时都会昏厥,想起她先前已顶着酷日在外头跪了一个多时辰,娇弱的身子哪里禁受得住,赵知熙疼惜地扶起女儿。
「罢了,你起来吧,这次朕就饶他一次,希望他日後能长进一点。」
在么子顶撞他後,他曾萌生要废掉他这个太子的念头,恰好方才戚敬元求见,他拿此事徵询他的意见,当时戚敬元这麽回答他—
「皇上,废掉太子不难,但目前其他几位皇子各自暗中收拢了一批势力,一旦废了太子殿下,为争夺这皇储之位,只怕会引起朝中震荡。如今太子殿下尚未成年,皇上不如待他成年後,若还不合意,再做打算也不迟。」
戚敬元说的话不无道理,这会儿见女儿也这般为么儿求情,他决定再给么儿一个机会。
「多谢父皇。」赵盈雪欣喜地松了口气。
走出勤光殿,赵盈雪在转角处瞥见戚敬元倚靠着一棵木兰树而立,似是在等人,她走过去向他致谢。
「这次的事多谢戚师傅了。」
他挑眉,似笑非笑道:「下官不过是个攀龙附凤、谄媚迎合的佞臣,哪当得起公主的谢?」
知他这是在记恨她昨日酸他的事,赵盈雪摸摸鼻子,好声好气地开口:「昨天是我一时糊涂了才会口不择言说了那些话,还请戚师傅别放在心上。这次父皇肯饶恕央弟,我知道定是你向父皇进言,所以这声谢,戚师傅是绝对当得起的。」
昨天她从弟弟那里得知他先前想去向戚敬元请教学问上的不明白之处,戚敬元却为了赶赴五皇兄赵琛之约而没理会他,她心疼弟弟,故而昨日见了他,才会一时不平酸了他几句。
他深看她一眼,启口劝道:「公主护得了太子殿下一时,护不了他一世,下官奉劝公主,往後太子殿下的事,公主还是少掺和为好,否则殿下仗着有公主相护,只会更加依赖公主。」
「他还年幼,我若不护着他,只怕他很快就会被宫里那些豺狼虎豹给吞了。」赵央与她目前所占据的这具身子是同母同父所出,比起其他异母的兄弟姊妹,两人的关系更加亲近。
十一年前她意外来到这个世界时,明纯皇后刚病逝不到半年,只剩赵盈雪与小她四岁的弟弟两人相依为命。
虽然当时赵盈雪才七岁,但她在现代时已是个二十二岁的成年人,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取代了溺毙的赵盈雪,因继承了赵盈雪的记忆与感情,知道姊弟俩过得艰苦,她几乎把赵央当成自己的弟弟一样照顾着。
虽然他们还有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父亲,可这宫里还有众多的妃嫔和十几、二十个皇子、公主,早就分走了父亲对他们的关爱。
为了在这诡谲险恶的深宫里活下来,她花尽了心思,才让两人顺利活到现在,要她弃这个与她相依为命了多年的弟弟於不顾,她办不到。
「一直被保护着的幼狮无法成长,只有狠心将幼狮往悬崖下推,他才能真正茁壮起来。」戚敬元这话里隐含着深意。
赵盈雪静默片刻,才道:「该放手的时候,我自会放手。」她无法告诉他,不仅赵央依赖着她,她也依赖着赵央。
当初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时,她很惊恐无助,藉着照顾年幼的赵央,她旁徨不安的心情才渐渐安定了下来,然後慢慢熟悉了一切。
这些年照顾赵央已成为她生活的重心,一旦赵央不再需要她时,又没有亲人朋友陪伴在旁,她空虚寂寞了又该怎麽办?
离开时,她黯然地瞅了戚敬元一眼,若是他能放弃自己的野心,也许他们便能……旋即她便为自己的痴想摇了摇头,他是一只雄鹰,正欲展翅高飞,不会肯为任何人驻留的。
「皇姊。」
从明光府回来後,一见到亲姊,赵央激动地紧紧抱住她。他容貌偏像已故的明纯皇后,十分俊秀,身量也偏瘦,不若赵知熙生得健硕粗犷。
赵盈雪轻轻拍拍他的背稍稍安抚後,便推开他,屏退宫女,神色严肃地望着他,询问:「我问你,你弄坏了父皇的画,为何不认错,竟还莽撞的顶撞父皇?」他性子温和,又一向敬畏父皇,能令他如此冲动,这其中定有什麽缘故。
赵央喊冤,「皇姊,那画不是我弄坏的,是五皇兄陷害我,我告诉父皇,父皇却不信我,反倒指责我不该诬蔑五皇兄。」
闻言,赵盈雪正色道:「你把这件事的经过详细告诉我。」
「今晨有太监来通传,说父皇下朝後要召见我,考校我的功课,我前往勤光殿见父皇,可我去时父皇还未下朝,只有五皇兄在那里,他手上拿了一幅画,见我来,他与我寒暄了几句,接着有名太监来找他,他说有事要离开,便将那画托给我,让我交给父皇。」
赵央回想着经过,当时五皇兄笑着对他说:「太子,这是父皇最珍爱的那幅白虎图,我昨日向父皇借来欣赏,这会有事要先走,劳你替我交还给父皇可好?」
他丝毫没有料想到五皇兄竟包藏祸心想算计他,一口应承了下来。
在父皇到来後,他便将那画呈给父皇。
父皇顺手打开来看,见到那幅画作竟被撕去了一角,大为震怒,责问他是怎麽回事。
他也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只道:「父皇息怒,这画是五皇兄托儿臣还给父皇的,不如召五皇兄来问个清楚。」
其後父皇召来五皇兄质问此事,五皇兄一口推了个乾净,接着质疑他,「太子,那画我交给你时是完整的,怎麽会扯破了呢?这可是父皇最喜爱的一幅画,你可别害为兄。」
他情急的道:「五皇兄,我接过这画时不曾打开来看过,并不知道这画破损了,这事与我无关。」
「父皇,儿臣发誓这画交给太子时,绝对是完好如初的。」五皇兄信誓旦旦地道,接着忽然看向他的衣袖。「太子,你衣袖里藏着什麽?」
说着五皇兄走过来,竟从他的袖口中抽出了一张碎片,拿到那画前一比,竟是那截被撕去的画。
他厉色地诘问:「太子,这碎片是自你衣袖里取出的,你还有何话可说?」
到了这时,他哪里还不知晓自个儿是被陷害了,但不论他怎麽澄清,父皇都不相信,心急之下,他才会一时冲动顶撞父皇,要他不要糊涂地被五皇兄给蒙蔽了。
听完赵央所说,赵盈雪紧锁眉头。
那截碎片定是五皇子趁着将画交给弟弟时,暗中塞进他的衣袖里,父皇极爱那幅白虎图,每日都要瞧上一瞧,因此赵琛定是料想到父皇接过画时,会随手打开来看看,故而刻意设下了此计来陷害弟弟。
自两年前五皇子率兵剿灭了西南一带的叛军,便颇得父皇器重,而性情温顺的弟弟原本就不太得他喜爱。
在心里本就有所偏颇之下,他很自然地就会倾向相信自己所喜爱的五皇子所说的话,尤其那碎片又是在弟弟衣袖里取出,证据确凿,父皇自然不会相信弟弟是无辜的。
见她听完不发一语,赵央怕她不相信,急得拽着她的衣袖道:「皇姊,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那画真不是我弄坏的!」
她拍拍他的手安抚,「我相信你,不过以後这事在父皇跟前不要再提了。」
「难道皇姊要我认下这事,可这分明不是我做的,是五皇兄陷害……」
她打断他的话,「就算明知是他陷害你,这件事你也只能吞进肚里去。咱们没有证据,父皇不会相信你说的话,他好不容易原谅了你,以後这事就别再提了,免得又惹得父皇生气。」
赵央张了张嘴想说什麽,但思及过来的途中听服侍他的一名太监说,是皇姊跪在勤光殿外向父皇求情,他才能获释,因此即使心里再委屈不平,他最後什麽都没再说,忍下了这个不白之冤。
「皇姊怎麽说,我就怎麽做就是。」
赵盈雪看着他那张犹带稚气的青涩脸庞,知他心里不甘,她叹了口气,劝道:「央弟,父皇一向嫌你这性子太温和了,以後你要学着稍微霸气一点。」
赵央有些茫然,「霸气?」
赵盈雪想了想,知道要他突然改变个性有点难,遂替他找了个学习的样本,「你可以学父皇,但也别样样都学他,学个三分就够了。」
赵知熙易怒又专横,她并不希望赵央完全像他一样,只希望他能将那种杀伐决断的个性学起来,如此一来,日後一旦他成为皇帝时,也有助於他统御臣下。
接着她很快替他拟了个训练的计画,「以後你每天练习半个时辰,练习久了,像不像也有三分样了。」
第二章
育心阁位於皇宫东侧,是皇子们上学读书之处。不同年龄的皇子,会分别指派不同的师傅来教导。
此刻一间屋子里,传来戚敬元的声音—
「上述圣哲所说这段话的意思是指,我们去追求仁德便能得到它,因为所求的是我们本身即具有的;但若要去追求功名利禄,却不一定能成功,因为我们所求的是身外之物,并非自身所拥有。」
由於他还身兼吏部侍郎的官职,清晨须上朝,因此为赵央与赵盈雪授课的时间是在过午之後。
「戚师傅的意思是说,仁德原本就存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是吗?那即使是无恶不作的大恶人,心中也存有仁德吗?」赵央提出疑问。
「不论是何种人,他心里定然都同时存有善恶之念,只是当心中的恶念大於善念时,他便会为恶,善念大於恶念时,他便会为善,如此殿下可明白?」
赵央点点头,「明白了。」
「那麽今日的课就讲到这里。」
赵央出声道:「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戚师傅。」
「殿下请讲。」
「我日前无意间看到一册残卷,其中提到借势、谋势、造势。请问戚师傅,这何谓借势、何谓谋势、何谓造势?」这是前两日原本想问他,却因戚敬元要赴赵琛之约而匆匆离去,没问成。
戚敬元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答道:「所谓借势,是借助别人的势力,或是当前的形势,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例如在势弱时攀附强者,韬光养晦,静待时机,抑或是以鸡孵卵,利用别人的势力,来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
坐在一旁的赵盈雪也很专注地倾听着戚敬元的讲解。
关於这些权谋之术,以前她连碰都没碰过。若不是一场意外的火灾,让她来到了这个异世,她应该会像一般人一样,工作、结婚、生儿育女,平平凡凡地度过一生。
来到这里後,面对这深宫里的勾心斗角、权力倾轧,日子就像在走钢索一样,她每天都提心吊胆,唯恐哪一天一不小心便被人给暗算了。
这几年来为了能在宫里好好地活下去,她几乎花尽了心思。
见赵盈雪也目不转瞬地听自己解说,戚敬元说得更加仔细,「所谓谋势,是依据形势的变化,预先做好谋画,从而求取最大的利益。例如商人在发觉已连日大旱未雨,事先屯粮积谷,待到乾旱缺粮时,再高价出售获取暴利。」
听到这儿,赵央问:「戚师傅,这谋势不能运用在好的事情上吗?」
戚敬元笑道:「自然能,这就像是一把刀子,可拿来切菜,亦可用来杀人,如何运用存乎一心。」他接着解释最後一点,「造势便是改变情势,创造出有利的局面。」
他再举了个例子说明,「例如去年西江城林春娘那桩闹得沸沸扬扬的杀夫案,她女儿为了挽救母亲一命,将父亲生前长期对母亲凌虐施暴之事传得满城皆知,营造出她父亲罪大恶极的一面,来博取百姓的同情,最後城中不少百姓一起向审判的官员求情,让林春娘因而得到轻判,逃过一死。」最後他总结道:「善造势者为智,善用势者为谋,至於何时造势、何时用势,因时因地而有不同。」
听毕,赵盈雪若有所思地托着腮,细细思忖着他所说的这番话。
见她听得认真,戚敬元轻笑道:「公主可还有不明了之处?」
她想了想,虚心求教,「那依戚师傅看,央弟现在应该用势还是造势?」这些权谋的事听起来似乎不难,但真要施行起来谈何容易。
戚敬元淡淡瞟了眼赵央,没有明说,只道:「如今无势可借、也无势可谋。」
稍加思索,赵盈雪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只能造势了。」而要创造一个对弟弟有利的情势,首先便是要转变父皇对他的看法,让他赢得父皇的喜爱,因此改变弟弟温顺的个性成为当务之急。
她霍地站起身,一把拉起赵央,「央弟,走,我们去练习。」
赵央一脸莫名,「皇姊,咱们要练习什麽?」
她轻敲了下他的额头,「昨日我才跟你说过的话你忘了吗?」
赵央努力回想,这才想起她要自己学习父皇的霸气之事。
「在公主带殿下去练习前,不如先将那时钟做出来,皇上还等着呢。」戚敬元提醒她。
其实不只皇上等着看,他先前在得知她的想法後,也很好奇地想知道,那时钟完成後会是何种模样,真的能测量时辰吗?
经他一提,赵盈雪脚步一顿,回头对赵央说道:「央弟,你先回去练习,我晚一点再过去看你。」
虽也很好奇地想去瞧瞧那个时钟,但赵央从小就听她的话,因此没有反抗便颔首离开。
赵盈雪则转往铸造处走去。
见戚敬元一路跟着她,她忍不住停下脚步,扯了个假笑问:「戚师傅还有事吗?」
「下官这会儿正好得空,想去见识见识那个时钟,公主不介意吧?」
「我说介意,你就会放弃不看吗?」她反问。这人看似温雅,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他若想做的事,总有办法不让人拒绝。
「若公主不愿让下官看,下官自不会强求,但下官知道公主素来大方,这点小事不会遮遮掩掩。」
「哼,就会油嘴滑舌。」她嘀咕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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