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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试阅] 菲比《前夫的肉偿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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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4-15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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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试阅] 菲比《前夫的肉偿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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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22年4月8日
【内容简介】
凌若若对宇文至一见倾心,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不顾父母反对,在十八岁时如愿以偿的嫁给了他
天真的认定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她是嫁给了爱情
深深沉醉在他霸道总裁的独断性格里
结果她以为的幸福很短暂,没多久就变了调
曾经让她沉醉的霸道言语成了伤害她的武器
亲眼见证他从极尽呵护变成百般不耐的冷漠无情
她很想走进他的内心,却总是愚蠢地弄巧成拙
两人心的距离越来越远,而她只能暗自默默哭泣
在这段短命的婚姻里,凌若若满身的伤……
过了五年没有任何联系的失婚生活后
为了一圆他奶奶最后的心愿,她答应和他当「伪夫妻」
在老人家面前演场小夫妻鹣鲽情深的戏码──
只是没想到,向来专断的宇文至霸总画风一变
对她开启了死缠烂打模式,甚至用美男色诱惑她
面对他的热情攻势,让她的心防岌岌可危
欸,这突如其来的大转变让她怎么破呢?
楔子
全球排名第三的台湾家具公司「泽天原木家具」,位于第五十层楼的总裁办公室里,采光良好又宽敞的秘书团办公区内,第二组组员全围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是胆颤心惊。
「怎么办?」林文洁哭丧着脸,这恐怕是她九年职业生涯里,面临最大的危机。
「电子文件没确认好就送出去?还不是别的文件,而是英国分公司昨天跟新饭店签的采购备忘录!小文,你不要命了吗?」比林文洁早两年入职的前辈,亦是秘书团二组男性组长王擘,吓得心脏都要停了。
昨日「泽天」的英国分公司在总公司授权下,与位于英国伦敦海德公园北侧的高档饭店,签属一份采购备忘录,以八千万英镑的价格为饭店设计并制作所有家具。
当英国分公司将备忘录的电子文件传回台湾总公司,经过会计部门的精算后,将文件发给秘书团,专门负责英语系国家的第二组,由拥有精算师资格的林文洁重新验算后提交给总裁签名,接着由总裁直接发回英国分公司进行正式签约流程。
然而,林文洁却将电子文件发给总裁后,会计部门才紧急传讯息告知,未将制作家具的五金材料加入金额中,希望林文洁把文件退回会计部门重新计算。
未发现异状的林文洁早已将文件寄给总裁,若她硬着头皮向总裁说明原委,她怠忽职守的散漫态度就会被总裁发现,依照总裁铁腕的治理手段,林文洁被辞退是可以预想。
「组长,我该怎么办?」林文洁的眼泪已在眼眶打转,她还有三十年的房贷要背,绝对不能被辞退。
「小文,你就祈祷进总裁办公室说明原委时,总裁还没把文件寄给英国分公司。」同为二组组员的林莉则双手合十替林文洁祷告。
「不,我觉得就算文件还没寄出去,总裁也不会轻易放过小文。」王擘摇摇头,他不认为事情这么好解决。
一听前辈这么说,林文洁堆积在眼眶的泪水扑簌簌掉了下来,甚至还蹲在地上抽抽噎噎哭着。
「要不,我进去试试?」
一道夹杂满满不确定的声音从三人外围传入,当三人有志一同望向声音来源,只见坐在位子上看着同组组员万分苦恼的凌若若,正勾着一抹略显尴尬却又带些惶惶不安的笑容提议。
凌若若有张略带婴儿肥的脸,但精致五官犹如雕刻师按照黄金比例,专为她圆润脸型打造般完美,配上一头中分黑色及腰微卷长发,根本是一尊会行走的洋娃娃。
每当她转动眼珠后嫣然一笑,总给人春风拂面,被粉红色气息包围其中的清爽感受。
「若若,你真的愿意帮我跟总裁说好话?」林文洁圆睁双眸,满脸期待。
「嗯,我试试看,但我不保证成功。」凌若若点点头,其实她心中一点底气也没有。
纵使没有胜算,依凌若若向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事群众个性,她总觉得如果不做点努力,到时眼睁睁看着林文洁被迫离职,她的心一定会很内疚。
「若若,你真的确定要进总裁办公室,帮忙说好话?」林莉询问再三。
林莉可不认为凌若若能帮得上什么忙,就算凌若若是总裁的母亲亲自送入总公司,不需经过层层笔试与面试关卡的空降小职员,林莉也不认为总裁会放过犯了大错的林文洁。
一旦弄得不好,凌若若还会惹祸上身,连带她一起与林文洁被打包踢出公司,毕竟总裁的铁面无私可是出了名的铜墙铁壁,一点缝隙都不给钻。
「虽然我不晓得结果会如何,但我想,我可以试试看。」凌若若被林莉问得心虚。
凌若若也不确定,总裁会怎么看待她替同事出头的行为,毕竟宇文至向来心思藏得极深,她好多时候都捉摸不了。
「若若,求求你帮帮忙吧!只要不被踢出公司,减薪还是没有绩效奖金都没关系!」林文洁不理会林莉的告诫,紧紧握住凌若若的手,脸上满是哀求神色。
「就让我试试吧。」凌若若点点头站起身,在二组组员的目光护送下来到秘书长的位子旁,请秘书长替她拨内线电话给总裁。
当扶持前后任总裁,已逾六十岁依旧剑眉星目的秘书长得到总裁首肯,站起身拢拢身上一点皱褶也没有的黑色西装,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替凌若若敲了敲总裁办公室大门。
「若若,你可以进去了!」秘书长低首望着从她还是女孩如今已蜕变为大人的凌若若,口吻里少了公事公办的严肃,多了年长者的慈爱。
「谢谢您。」凌若若朝秘书长笑了笑,转头看向眼前挑高两层楼,几乎高耸入天的楠木大门,要说不紧张其实是骗人的。
楠木大门后坐着的公司总裁,是这辈子伤她最深,也是凌若若此生最害怕碰面,又十分抗拒与之独处的男人。
凌若若双脚发抖好想逃离,但想起林文洁不知所措的哭泣面容,她心底努力凝聚勇气,双手握紧金色狮头造型把手,想用力推开厚重大门时,扎实的办公室木门却无预警地从内部拉开,吓得她心脏差点停止。
比凌若若大十岁的宇文至神色威严,一百八十七公分的挺拔身形穿上黑色三件式手工西装宛若时装模特儿,黑发往后梳再戴上复古黑框眼镜,看上去虽比实际年龄大了一些,却是十足霸气外露,完全是领导跨国企业的总裁该有的模样。
「不是要见我?为何迟迟不进来?」宇文至垂下凌厉眼眸,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徐徐开口,却听得凌若若惊心动魄。
「我……我没有不进去!」凌若若想反击宇文至,话语逸出唇齿却弱得像小鸡。
「既然没有不进来,干嘛还站在门口?」宇文至单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炯炯眸光直勾勾看着凌若若不放。
宇文至简直像老鹰盯着在地上爬行的虫子,两人的气势瞬间出现明显落差。
「你挡在门口,我要怎么进去!」凌若若早在从美国回到台湾时,她就告诉自己,这回绝对不能再让宇文至捏圆搓扁,二十五岁的成年女性气势一定要展现出来!
只是凌若若自以为的强势,看在宇文至眼里跟小猫咪没两样,光看她小小身体努力拔尖嗓子喵喵叫,一点也不让人惧怕,反而有股想将她抱进怀里的冲动。
宇文至耸耸肩,侧过身将背靠在楠木大门上,让了一条宽阔的道路给凌若若。
从以前到现在,宇文至自认有哪次不是让着凌若若,除了那回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失控外,他对凌若若总是呵护备至。
凌若若偷觑了宇文至一眼,带着一丝忐忑进入总裁办公室,当宇文至松开贴在大门上的手后,高耸楠木大门缓缓合上,将两人关在密闭空间内。
第一章
凌若若记得第一次进入「泽天」总裁办公室,是宇文至的父亲还担任总裁,二十七岁的宇文至则跟在他父亲身侧,学习如何掌管公司,当年她才十七岁,想想也有八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黑色高跟鞋踏入总裁办公室,只有少数办公用品与3C产品换成最新款外,摆设大致与八年前差不多,一种时光错乱感受让凌若若有说不上来的感叹。
八年了,在这八年里中,凌若若从懵懂少女成了人妻,最后还变失婚女,不算长又不算短的岁月中,她在这男人身上尝过恋爱的甜美与婚姻的现实,真实感受到何谓「相爱容易相处难」。
「找我什么事?」宇文至不给她回味往事的时间,手工皮鞋敲在黑色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又果断的叩叩声。
宇文至高大的身躯踩着稳重脚步,从凌若若身侧绕过,最后靠在办公桌桌缘,双手抱胸看着娇小的她。
凌若若望着他,随着岁月渐长,他如刀削般的俊美五官更显立体,深邃眼眸藏着纵横商场多年习得的世故与睿智,一身黑色手工西装衬得他高挺身形更加凛凛,时光的淬链让他身上隐隐散发王者气息,震慑与他对望的任何人,包含他的前妻凌若若。
望着前夫宇文至,凌若若有种恍如隔世的异样感受。
过去,两人明明爱得如此浓烈,与他无话不谈的她,开口时从未在脑海演练一遍才敢脱口,向来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而今望着宇文至,凌若若却心生胆怯,说起话来也不是张口就来,心中百转千回,自认无误后才敢张嘴。
「今天早上送来的,英国饭店的签约备忘录,你……总裁看了吗?」凌若若突然发现,在公司应该称宇文至「总裁」,她随即改口。
只是,凌若若自以为在工作场合与他划清界线,宇文至会觉得她已经有社会人士的自觉。但事实上,当凌若若从「你」改称「总裁」时,有种淡淡的遗憾与失落从宇文至心坎深处流泻而出,最后,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
凌若若没错过宇文至的表情变化,他不苟言笑的严肃神色已经让她吓得双腿虚软,这回又加码皱眉,让她该如何开口替同事求情?
「我看了。」宇文至简单三个字就将凌若若打入冰窖。
「咦?总裁看了?这么快!」凌若若双目圆睁,林文洁不是一个小时前才把文件传到宇文至的电子信箱吗?怎么这么快就看完了!
「我给人工作效率很低的样子吗?」宇文至扬眉,不懂凌若若在干嘛!
「不!不!不!总裁的效率超高,高到令人咋舌。」凌若若用力摇手否定他的反问。
凌若若怎么会不晓得,宇文至的效率有多高!
遥想当年,宇文至昨天才大吼答应离婚,隔天就抓着她从日本搭机回台湾,直奔户政事务所办理离婚手续。
接着,仅用一天的时间让人收拾好他的所有物品,火速找了间公寓搬出两人的爱巢,完完全全与她切断联系。
当凌若若终于回过神时,她已经是独居在东京市中心,百坪公寓里的孤独失婚女。
凌若若明白,眼前的宇文至不只心狠手辣,还是毫不念旧情的杀伐果绝的狠角色。
其实,她不该替林文洁出头的。
凌若若一时忘了,宇文至不是会看在两人曾是夫妻的份上,愿意卖个人情给她的狠戾角色,恐怕她得碰一鼻子灰了!
但该问的,她还是得硬着头皮开口,帮不帮得上林文洁的忙,就不是她能决定的。
「总裁签名了吗?」凌若若怯怯地小声问话,好怕听见肯定的答案。
「签名?」宇文至浅勾嘴角反问,「你觉得我眼瞎吗?」
「什么意思?」凌若若不懂。
宇文至对凌若若总是习惯不把话说清楚,他老爱模糊回话,让她每次都得想好久,还不见得明白宇文至话中含意。
或许,他们俩的婚姻会破裂,有一半的原因是宇文至老是不把话说明白,要脑袋不怎么灵光的她去猜他话中之意吧!
结果凌若若笨拙地猜着猜着,他们俩的心就越走越远。
「备忘录漏算五金材料的费用,我怎么可能签名?」宇文至回答得理所当然。
宇文至又不是傻子还是眼瞎,凭他这十年来的工作经历,一眼就能看出价格有问题。
「那……文件总裁如何处理?」凌若若忘了自己只是小职员,竟敢询问总裁的后续处理方式,这回,她说错话都还不自知。
「我把文件退回会计部,让他们重算后再寄来。」宇文至对她的无礼毫不介怀。
「所以,小文没事了?」凌若若有些不确定地问。
「小文?你是指林文洁吗?」宇文至扬眉,见凌若若点头后,他才又开口反问,「你以为呢?」
「我认为,小文已经知道错了,顶多口头训诫几句就好。」反正宇文至眼尖发现备忘录上的金额有误,也已退回会计部门,表示公司没有任何损失,理当不需对林文洁做太严苛的处分。
「口头训诫?你开玩笑吗?」宇文至虽然口吻依旧冷淡,但表情明显有了些微变化。
「我没有……」凌若若摇摇头想反驳,但她话说到一半就见宇文至皱起眉头,随即把底下的话全数吞回肚子里。
宇文至哪会不清楚凌若若的个性,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上长大的她,就算结婚成为人妻后,他与他的父母也是极尽呵护她,导致她就算步入社会依旧不谙世事。
说到底,凌若若会成这副模样,宇文至也有很大的责任。
「小猫,你来这坐下。」宇文至走到黑色牛皮单人座沙发,招呼凌若若坐在他左侧的位置。
听宇文至喊她「小猫」,凌若若有些诧异,更多的却是一股怀念与暖心。
「小猫」是宇文至私下喊她的小名,尤其在婚后的头几个月,他总是在进入她的身体时,用宽阔大掌轻抚她汗水淋漓的脸庞,用低沉的声音喊她的小名,每次,她总会沉醉在他编织的情欲密网中久久无法自拔。
如今,宇文至突如其来地这般喊她,让凌若若心头一震。
更令她无法启齿的是,她的下腹居然因他说了这两个字而一阵骚动。
宇文至不明白,凌若若咬着下唇一脸不甘心的模样是为何,他只当她在不开心他下令她坐下。
因为每次只要宇文至开口要她坐在身侧,就是训话的开始。
「嗯?」宇文至见她连稍稍移动脚步都没有,扬着眉头催促。
凌若若努了努嘴,乖乖从他跷起的长腿与矮桌之间小小的通道穿过,来到他左侧的位置坐下。
要说凌若若少根筋,宇文至还真有一大堆例子可以举,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范例。
凌若若明明可以从他背后绕过,来到他左侧的三人座沙发旁,但她这只没带脑的小猫偏偏硬钻小小的缝隙。
她难道不晓得,当她的身体通过他与矮桌中间的小小通道时,他不仅要微微收回长腿,还会让她圆翘的臀部,与他的脸只差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吗?
到底是凌若若粗线条,还是她对他没有防备?
宇文至希望是后者。
纵使宇文至对凌若若的少根筋很苦恼,只是,凌若若在靠近他时,他闻到她身上的玫瑰花香水味,让他十分满意。
他的小猫,果然还是继续用同款香水。
等凌若若乖乖端正坐下后,宇文至收回闻到她身上熟悉香水味的满意心情,开始思想塑造教育工作。
「你知道林文洁犯了多大的错误吗?」
「嗯。」凌若若点了点头。
「那你告诉我,她犯了什么错。」宇文至将十指交叠摆在膝盖上,一副老师等着学生回答的模样。
「林文洁是负责最后检查工作的人,她没有发现少了五金材料这项细目,所以是失职了。」凌若若乖巧地回答。
「那你觉得,她这次疏漏严重吗?」宇文至追问。
凌若若回想二组组员面如死灰,林文洁不知所措的模样,她猜想林文洁应该犯了非常严重的错误。
她点了点头,「应该很严重吧。」
「既然你知道她在工作上有疏忽,为何还觉得口头上训诫就够了?」宇文至改成双手抱胸,偏首望着凌若若,再把问题抛给她。
「我觉得林文洁已经知道错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有了这次教训,她以后在工作上会更认真,况且,你不也及时发现错误,把有问题的文件发回会计部,对公司根本没有造成任何损失,因此,我觉得口头训诫就好,让小文知道自己有错但下不为例,她会对总裁的宽容感恩戴德,将来更会投入工作。」凌若若说起理由倒是越说越顺口,就连「总裁」都变回「你」了。
「赏罚分明向来是我的作风,而且我这回饶过她,其他员工看在眼里难保有样学样,最后公司毫无纪律。」
宇文至只是没有明说,林文洁不仅犯了没有仔细检查文件有无错误,甚至他怀疑,她连看都没看就直接传给他,这种散漫的工作态度,宇文至无法忍受。
「难道,总裁不觉得,大家会认为你以德服人,反而更加凝聚员工的向心力吗?」凌若若抱持不同的看法。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我向来按规矩办事,所以这事我不会忍。」宇文至坚持。
「那总裁会怎么处罚小文?」凌若若见宇文至恐怕没这么轻易放过林文洁了,只有弱弱地问上一句。
「犯了如此严重的错误,当然是要她离职。」宇文至说得理所当然又残酷。
「不可以!」凌若若吓得站起来。
「有何不可?」宇文至抬头看她紧张兮兮的模样,彷佛今天被革职的是她一样。
「小文说她还有房贷要还,如果没了这份工作,到时候她缴不出房贷,辛辛苦苦买的房子就会被法拍。」想起林文洁生无可恋的哭脸,凌若若的心都要揪起来了。
「与我何干?」宇文至还真不懂,凌若若不是才到职一个礼拜吗?为何她对同事的感情就能放得如此之重?
「照顾员工生计是总裁的责任。」凌若若瞅着他,义愤填膺的反呛。
「她有错在先,工作上不尽忠职守,是她先愧对公司付给她的薪水,不能怪公司待她不义。」宇文至还真不晓得,凌若若究竟是与林文洁有了浓厚的感情,导致她为了旁人反驳他,还是她向来泛滥的爱心又发作了。
「不可以再给一次机会吗?」凌若若扁着嘴问。
「我为何要给?」宇文至在工作上向来施行雷霆手段,有错的人他素来不给第二次机会,倘若此次为了凌若若破例,恐怕其他员工在工作上会逐渐散漫。
「拜托。」凌若若睁着眼直勾勾看着他。
「你跟她很要好吗?」宇文至可不懂了,凌若若为何一定要为林文洁两肋插刀?
凌若若先是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
「这样是要好还是不要好?」宇文至已经很习惯凌若若态度反覆,干脆直接问比较快。
「我与小文很要好。」凌若若是说谎了,其实她跟林文洁一点也不熟。
只是,凌若若忘记眼前的男人对她知根知底,她一点小小的眼神游移,宇文至都能轻而易举发现,她这谎话扯得也太容易被戳破了。
「跟她很要好,所以帮忙说话?」宇文至才不相信,而且她刚才眼神飘忽,一看就是说谎。
宇文至知道凌若若虽然个性乐天却不擅交际,她绝对不可能在一个礼拜的时间里就交到好朋友。
更何况这是勾心斗角的公司,不是生活单纯的学校。
当初,凌若若在日本念大学时,就饱受语言不通与人际交往之苦,一个学期下来郁郁寡欢,差点得了忧郁症。
因此他不信,才到公司一个礼拜她就有知心朋友。
凌若若会谎称与林文洁是好友,八成是希望他能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要太过苛责同组同事。
「我只是想帮忙。」凌若若当然知道公司的规矩不会因她而更改,但她还是想替同事争取最低限度的惩罚。
宇文至望着凌若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藏着对他充满期待的眸光,然而在闪烁的眼睛背后,他轻而易举地发现她的担忧。
凌若若这双眼睛,曾是宇文至最喜爱的。
因为她总会张着水润双眸,盈满爱意与笑意,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然后再用撒娇的口吻要求他为她做点什么,而他,总是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随着相处时间渐长,他的工作繁忙、压力激增,对她渐渐少了呵护多了不耐。
在他猛然惊觉时,他才发现凌若若总是荡漾幸福与温暖的眸光,逐渐变成害怕和不安。
而现在,她又在他面前露出忧郁眸光。
宇文至猜想,凌若若应该是想起过去,亲眼见证他从极尽呵护变成百般不耐的挫败时光吧!
如果说,他现在能为凌若若破例,让她有机会在同事面前卖人情,顺便让她忆起当初他是如何对她言听计从,宇文至是可以考虑,力度小一点地惩罚林文洁。
「后续我会处理,放心,我不会要她离开公司。」宇文至决定给凌若若一点面子。
「真的吗?」凌若若喜出望外。
「嗯。」虽然有违他公正无私的人设,但能看见她笑得如此开怀,这一切也算值得。
毕竟这是一石二鸟之计,除了可以讨凌若若欢心,也当着大家的面示范一回,他如何恩威并施地管理员工。
「谢谢总裁。」凌若若欣喜若狂,她还以为没戏唱了。
「这么高兴?」把别人的事当成自己的事而雀跃不已,很有凌若若的个性。
凌若若用力点头。
「你就不担心,我让她无偿替公司做白工?」宇文至浅浅笑问。
「你应该不是这种小气的人吧!」凌若若有些不确定地望着他。
宇文至不置可否,耸了耸肩又笑了笑。
「欸,你这什么意思?」凌若若没好气地瞅视他。
此时的她还没发现,在与宇文至一来一往交谈后,她对他的紧戒与害怕似乎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过往毫无芥蒂的说话方式,而这种转变,正是宇文至希望看到的好结果。
他们之间曾经亲密无间,虽因分离逐渐淡化,但多年后再聚首,透过一来一往的交流,却能很快找回当初的无话不谈,毕竟,他们对彼此的熟悉早已刻在骨随里,未曾忘怀。
「总之,事情我会处理,你别担心。」宇文至朝她露出一抹浅淡的微笑。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凌若若也只能相信他。
「那我出去工作了。」既然已经达成目的,凌若若也得回去自己的工作岗位了。
宇文至依旧坐在单人沙发上,透过镜片望着凌若若不盈一握的细嫩腰肢,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很痴迷她娇小又纤细的身形,想起当初,夜夜将与他体型差距颇大的娇美人儿搂在怀中,那时的销魂欢愉,是两人分离后他夜夜怀念不已的春光。
「小猫。」
宇文至低哑的嗓音从凌若若身后传来,她疑惑地回首,只见他起身往她走来。
凌若若扬首望着在两步之处,停下脚步的宇文至,他右手插在西装裤口袋,戴着藏蓝色手表的左手垂在身侧,高大身形微微弯下,将俊美无俦的面容靠近她的小脸。
「星期六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除了当年那段与凌若若互相撕扯疲惫心灵的痛苦时光外,宇文至总在与凌若若谈话时,时不时勾起一抹充满宠溺的微笑。
而今,就算两人已无婚姻关系,他依旧对她有着满满宠爱。
「是指搬家的事吗?」凌若若有些不确定。
「你记得就好。」宇文至很满意她还记得周六要搬家的事情。
「我的记性没这么差。」凌若若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
「当天我去接你,好吗?」虽然两人的婚姻早已结束,但宇文至依旧不觉得,得与她分道扬镳甚至老死不相见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请爸妈载我过去就好。」凌若若摇了摇头。
「如果我说,我坚持呢?」宇文至口吻坚决。
凌若若将过去曾爱得深入骨髓的男人望入眼底,她的心开始动摇了!
真是可恶的男人,过去他将她迷得神魂颠倒,甚至不顾父母反对毅然决然在十八岁时嫁给宇文至,还为了他离开熟悉的家乡来到语言不通的日本念大学,只为了陪同他赴日就职。
当两人感情破裂后,他丝毫不给她考虑的时间,拉着她回到台湾办理离婚手续,然后两人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自在不同的国家生活。
过了五年没有任何联系的失婚生活后,在七天前双方再度见面,他竟可以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情般,在她面前泰然自若。
而她,为何却得像个傻子,于他眼底小心翼翼,就连呼吸都不敢猖狂?
「小猫,怎么不说话?」瞧她迟迟不肯开口,宇文至再度发声。
「我还是请我父母载我就好。」凌若若这回不想再被宇文至牵着鼻子走。
宇文至难得愣了一下,随即浅浅勾起嘴角弧度,「也好,顺便让爸妈瞧瞧你以后的生活环境。」
没想到他向来乖顺的小猫咪,不知不觉间也会伸爪子了!
懂得保护自己,很好!宇文至不感到生气,反而很欣慰。
「嗯。」凌若若还以为宇文至会不高兴,没料到他竟如此快速接受她的小小反抗,突然间,她有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情绪。
明明是她坚持不让宇文至接她,但为何她只不过坚持两次,他就轻易放弃呢?
过去,霸道又大男人主义的宇文至总是说一不二,每次都是他说了算,但凌若若很清楚,宇文至对她充满爱意与爱恋,所以她总甘之如饴地乖乖让他牵着手,随他去海角天涯。
而今,宇文至却不再与她的反抗对峙,到底是他已经不再爱她,所以懒得再与她争辩?抑或他对她不再有过往的强烈独占欲,因此她想怎样就可以怎样,反而她坚持坐父母的车,让他落得轻松又方便?
凌若若,你想什么呢!你们两人已经离婚了!别再对宇文至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
凌若若突然发现,自己的失落竟来自宇文至对她不再像过往特别,她打从心底憎恨自己有这种自我贬低的想法。
「我先出去工作了。」凌若若撇开眼,不想再与宇文至单独多待一秒钟。
凌若若得离宇文至远远地,免得又有奇奇怪怪的想法浮出脑袋。
「好,你去工作。」宇文至望着凌若若不肯与他对望的小脸,心里情绪百转千回,他得独处一阵子,好好理清自己的想法才行。
凌若若转身打开楠木门,娇小背影在门缓缓合上时,消失在古朴的门后方,而宇文至的视线却直直盯着她的身影,就算门已经掩上,他依旧无法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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