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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11月试阅] 鹤鸣《宁富天下》(一) [打印本页]

作者: admin    时间: 2021-11-16 12:41
标题: [11月试阅] 鹤鸣《宁富天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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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21年11月2日

【内容简介】

她本来只是想弄个农庄自给自足,
却发现这时代有许多人吃不饱、穿不暖,
不禁激起她的雄心,想让天下人都有饭吃!

陈宁宁上辈子独自打拚一生,尝遍人情冷暖。
穿书成女配后即便是初见,她也能看出原身的养母乃真心相护。
为了这丝亲情,她选择典当能够证明身分的宝玉,解决家中困难。
孰料,玉过于珍贵,居然让当铺掌柜起心动念诬陷她偷窃?
几番嘴皮子周旋,她领悟原身会家破人亡,并非书中所写的自作自受,
而是碰上城里的土皇帝只手遮天,就是不想给他们家活路,
既然如此,她决意要把天捅破,看看最后谁能活着!
她朝着一队恰巧路过、英姿焕发的军士行伍冲去,还险些命丧马蹄,
成功讨回公道后,为首的黑袍小军爷表示愿以一千两买下她的玉。
如此运道,她当然不愿放过,却红着眼圈委屈表示──
「我当然也想把玉卖给军爷,但这笔钱太多,我恐怕带不回家……」
「无事,我自会安排人手护送,我倒要看看,这城里还有没有王法?」
如他所言,她返家后除了一些邻里琐事,与家人度过好一阵子安宁日,
甚至还顺利买下一座破落山庄,以圆前世想退休经营生态农庄的梦。
不过,凡事太顺利必有狡诈,她总觉得有只无形的手操控着一切……



  第一章

  陈宁宁醒来时,正躺在一张雕着富贵葫芦的红木架子床上。她打量自己,身上穿着淡蓝色的抹胸纱裙、葱绿色褙子,整个人似乎都瘦小了许多。

  一时间,陈宁宁愣住了。

  她自幼便失去父母,由外婆抚养长大,到了十四岁那年,外婆逝去,陈宁宁便开始在社会上打拚。一路从无到有,身家过亿,也算个成功人士。

  可她却患上了严重的睡眠障碍,频频失眠,最后实在没办法,便决定退休回老家,经营一间生态农庄。谁承想,路上出了车祸,再一睁眼,她就置身于这栋古香古色的大宅中,变成一位古风少女。

  刚好这时,门「吱呀」一声响了。

  只见一个盘头、戴着抹额的妇人缓缓走进来,手里还端了只陶瓷小碗。

  她瞧陈宁宁已醒,便柔声说道:「宁宁,可算醒了,娘给你弄了碗蒸蛋,快趁热先吃下吧。」

  这妇人生得眉清目秀,三十左右的年纪,说起话来温声细气的,骨子里就带着温柔婉约。可惜此时她好像没休息好,眼下一片青黑,满脸都是倦容。但即便如此,她在看向陈宁宁时,眼神里那股疼爱却是骗不了人的。

  自从外婆去世后,就没人用这样温柔的眼神看过陈宁宁,对此她只觉得心头泛暖,然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如今的身分。

  眼前说话的人是陈夫人,也是原主的养母。

  陈宁宁这是穿到了一本真假千金抱错的小说里,变成了同名的女配角。

  原主因为幼时一段模糊的记忆,终其一生,都在拚命找回自己的身分,寻找真正的家人。只可惜,她千方百计回到镇远侯府认亲,却没能被血脉亲人所接受,甚至在假千金的挑唆下,成了侯府之耻、上京闺秀圈的笑柄。

  最后,她反击不成,被侯府送到偏远庄子,又被庄上管事的傻儿子奸辱致死。

  想到这荒谬的剧情,陈宁宁顿时有些反胃,自然也没有食欲吃那碗蒸蛋。

  陈母见她没来接过碗,红着双眼焦急解释道:「宁宁,你莫要听你堂叔胡说,你就是我亲生女儿。」

  收养陈宁宁的陈家也算当地富户,耕读世家,祖上也置下了不少田产。

  到了陈父这一辈,有幸考中秀才,便把家中的田地租了出去。自己则是到城里青山书苑,当了开蒙的教习先生。

  陈父几乎把全部精力都用来培养孩子。

  而陈家的大儿子陈宁远也算争气,十五岁便考取了秀才。所有人都说,陈宁远天赋异禀,他日必定金榜折桂。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陈宁远去参加乡试,连考场都没能进去,便被同窗陷害作弊。不只被罚游街示众,还被革除了「秀才」功名。

  自此,陈宁远就变得疯疯傻傻的。至于陈父,也莫名其妙地被青山书苑解聘。回家路上,又被地痞无赖打断了腿。

  接二连三的祸事,把陈家老底都给掏空了。

  无奈之下,陈母听了堂叔的怂恿,打算低价贱卖田产,好度过难关。

  好在原主是个心有成算的姑娘,不愿意看着母亲被骗,便使了些手段,当众揭发了堂叔的恶行。谁承想竟遭堂叔反咬,说陈宁宁并非陈家亲生女,而是抱养回来的小野种。原主身分在全村人面前曝光,一时悲愤交加,又被人推了一把,脑袋撞在柱子上,当场便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就变成了现在这个原本准备回乡下开农场的陈宁宁。

  如今摆在她面前的,只剩下两条路可走。

  一是带着那块证明她出身的宝玉,回到侯府认亲,打开宅斗副本,斗女主、斗女主那些爱慕者、斗未来皇帝六王爷。然后在京城贵圈,混成一品贵女,嫁个王爷或世子,宅斗一生。

  另一条,便是绝了寻亲的心,彻底融入陈家,帮助养母度过难关,一起好好过活。

  陈宁宁上辈子独自打拚多年,早已尝遍人间冷暖,自然能看出陈母对她是发自内心的疼爱,也因此越发觉得陈家可贵。

  再加上,她本就打算回乡养老。如今虽说是穿到了古代乡绅人家,但有了家人相伴,也算得偿所愿,就只差弄个农庄了。

  想到这里,陈宁宁连忙对陈母说道:「娘,田产还没卖吧?堂叔黑心,骗得咱们好苦。若当真低价卖给他,给爹和哥哥治病的钱都不够。咱们家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此时陈宁宁眼圈微红,说起话却又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陈母见状,立时滚下泪来,反握住陈宁宁的小手,哭诉道:「娘也知道宁宁都是为咱们家打算,可如今你大哥病成那样,你爹又躺在床上,也没钱请大夫。若不卖地,他俩可就都完了!」

  陈宁宁又说道:「娘,我身上不是带着一块玉吗?之前送到文家当定礼了。文秀才那人厚道,他也知道咱们家的艰难。不如让他想办法,先把那块玉拿回来应急。」

  既然不打算靠宝玉寻亲,留它无用,倒不如先想办法卖个好价钱。

  只可惜陈母一听她说要去卖玉,急得眼圈通红,忙又劝道:「那块玉怎么能卖掉?那可是你从小带在身上的,将来还要靠它……」认亲呢。

  陈母想起小叔当着全村的面,骂女儿是个小野种,顿时难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陈宁宁见状,忙又说道:「卖了那块玉总比卖地强。」

  陈母一咬牙,终是说道:「可那玉对你至关重要。」

  陈宁宁摇头道:「我只认陈家,您就是我娘,我爹还在隔壁屋里躺着呢。我哥如今也病了,家里急需用钱,卖了那块玉,可解燃眉之急。这不是很好吗?难不成,您不是把我当亲闺女抚养长大的?这时候反倒要和我生分了?」

  陈母听了这话,抱住陈宁宁胡乱打了两下,又哭道:「你这是在剜我的心,你本来就是我亲闺女,别听你堂叔满嘴胡唚。」

  陈宁宁反搂着她,轻声说道:「既然如此,娘就答应了吧?事不宜迟,如今还得让小弟帮我跑一趟文家。」

  说着,她又朝着院中喊道:「小弟,在不在?」

  此时,陈家老三宁信刚好就在外面听动静。一听二姊喊他,便连忙跑进屋来。

  陈宁宁对陈宁信吩咐道:「你赶紧跑趟文秀才家,悄悄喊他过来,记得别当着他老娘的面,就说我有要紧事同他商量。」

  陈母又劝道:「这事咱们再商量商量,娘去想办法借些钱来应急可好?那文婆子刁钻得紧。自从你哥出事后,她便话里话外嫌弃咱们家晦气,生怕连累她儿子的前程。若你再取回那块玉,岂不让她又有藉口为难?」

  到那时,文婆子若提出退婚,女儿将来怎么办?

  陈宁宁微皱眉头,又说道:「那玉本就是我的,自然由我作主。娘您就别想那么多,往后家里,凡事有我顶着。」

  陈母听了这话,越发哭得像个泪人。

  她秉性温顺善良,向来以夫为纲,凡事都听她丈夫的。如今丈夫和长子伤的伤、病的病,她才勉强充作一家之主。却不想如今小闺女说话做事雷厉风行,竟比她可靠得多。

  一时,陈母心里既欣慰,觉得这姑娘没白疼;又觉得辛酸,姑娘小小年纪就得为家里苦心谋划,如今连证明她出身的玉都要卖了。若是一个不好,不仅耽误了她的婚事,将来再想寻亲也不易了。

  陈宁宁这会儿没空安慰她,回头对小弟说道:「还不赶紧去?你如今大了,我指使不动你了,是不是?」

  陈宁信这才如梦方醒,瞪着猫儿似的大眼看向他二姊,忽然发现,二姊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以往那双无辜懦弱的小鹿眼,如今却清凌凌的,像冷泉又像墨石。看他的时候,固执中透着几分决绝,唯独没有半分犹豫。

  陈宁信被她看得莫名心慌,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好点点头,撒开脚丫子就跑了出去。

  到了门外,又听二姊在屋里,温声细气地安慰母亲。

  「娘,咱们先把那玉送到当铺应应急。等兑了银子,给爹爹、大哥治好病,再倒腾出银子来,把那块玉赎回来就是。说不定,到那会儿,文大娘也没发现。」

  这当然是骗人的。那种宝玉一旦脱手,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陈母不是孩子,自然也知道,因而哭得越发伤心。「到底还是家里亏待了你,那文婆子回头指不定怎么闹呢。」

  陈宁宁便笑道:「这些年,您和爹一向娇惯女儿,总怕我出嫁后,在婆家受委屈。因而在家里,新衣服总先紧着我,好东西让我先吃。家里不曾亏待我半分,如今也到该我出力的时候了。至于文家,我都还没嫁过去,哪里轮得到他家说三道四?倒是娘您这几日也没休息好,人都憔悴了不少,先把这碗蒸蛋吃了补补身子再说。不然我爹还没好,您倒要熬不住了。岂不是又要花钱请大夫来看病?」

  陈母本来还在垂泪,一听这话,反而被陈宁宁气笑了。「你这小丫头,脑袋都磕破了,还只顾着胡闹。如今也只能弄这碗蒸蛋给你,你快快吃下,娘瞅着你呢。」

  陈宁宁大概是被母亲喂了蒸蛋,便没再说话。

  陈宁信站在院中,又偷听了一会儿,不禁有些迷糊。这还是他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关起门来绣花,一门心思想嫁给状元郎,做官太太的二姊吗?家中突遭巨变,二姊竟变得这般模样?

  只是不知怎么的,这样一个理直气壮喊他跑腿的二姊,竟让陈宁信感到踏实许多,倒像找到了主心骨儿,心里安定下来,连忙去找文秀才。

  要说文秀才,也算是个厚道人。他父亲早逝,由寡母一手养大。前些年文家不算多富裕,文母拚命省吃俭用,也要供儿子念书。

  陈父也是个惜才的,一早看出文秀才是个读书的好材料,平日里便没少帮他。文秀才也算争气,和陈宁远一同考中了秀才,因此也成了二牛村最有前途的青年才俊。

  自此文母算是挺直了腰杆子。她认定自己儿子是文曲星转世,将来定能中状元,光宗耀祖。于是大着胆子,凑了十两银子,便跑到陈家来提亲。

  文母为人鲁莽,行事毫无章法,陈父颇有些看不上眼。可那文秀才到底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弟子,为人本分,也懂得感恩,觉得他将来必定会善待自家闺女。因而,陈父还是答应了这门亲事。

  原主也是看好文秀才的前途,一心想当状元夫人,才点头答应。

  本来两家都约定好了,等原主过了十五岁就让两人成亲。而陈父早早就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就怕闺女嫁到文家受苦。

  谁承想,短短一、两年,陈家接连遭难,彻底落魄了。

  文母目光短浅,还是个势利眼。她生怕陈家连累自家,早已有悔婚之意。

  原着中,原主不愿意放弃这门婚事,便不断与文母斗智斗勇。无奈之下,甚至引诱文秀才行了逾矩之事。又威胁文母,若是不答应这门婚事,她便去官府告文秀才,毁他前程。

  最终文母是答应了,却也生了一肚子气。

  而陈父本就重病在身,可怜他一生清白,全被不孝女毁了个干净。最后还得拖着病体,去求文母应允。

  文母当面便指桑骂槐,把陈父狠狠羞辱一通。陈父忍气吞声,答应把卖田的钱,都填在嫁妆里。文母这才勉强同意让两人完婚。

  回家后,陈父越想越不痛快,最后竟被活活气死。

  可原主却不愿意为父亲守丧,挺着大肚子,百日热孝内,便嫁到了文家。

  后来,她会受尽婆婆折磨,可以说全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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