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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2月试阅] 寄秋《南境之后》 [打印本页]

作者: admin    时间: 2021-2-3 18:03
标题: [2月试阅] 寄秋《南境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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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21年02月03日

【内容简介】

人家是郎骑竹马来,遶床弄青梅,
他俩是有事他背锅,无事宠青梅,
偏他宠上了瘾,还想爱她往后几十年……

她拥有威震岭南的王爷父亲,本身有郡主头衔,
又文韬武略,赚钱点子满满,
凭什么要因为皇伯父的忌惮,意图透过她压制她爹,
任由对方拉郎配,给太子妃的花心兄长当继室?
她当然抢先一步挑夫君,挑中的便是汝南王世子,
不说他也有被皇上乱点鸳鸯谱的危机,两人利害一致,
光是他一张盛世美颜完全符合她的喜好,
又是她爹的弟子,两人青梅竹马知根知底就加分加满,
再瞧瞧她分明是带人出门追查连环杀人魔,
也能刚好救下被追杀的他,这不是天定的缘分是什么,
嗯?他俩本来的赐婚对象千里迢迢来了?
不好意思,她还有女煞星的名头,想跟她抢人得掂量掂量呀!



  第一章    救下美少年

  哒哒哒……

  是马蹄声,由远而近,数骑。

  接着是马车声,或者说马拉车较为妥当,一匹看似歪脖子的棕色老马拉着一辆两轮的小拖车,上面坐着个放荡不羁的疯和尚。

  他脚上一双露趾草鞋,穿着灰扑扑僧衣,乍看之下不怎么起眼,就是一个和尚,年纪嘛,当真看不出来,介于三十到五十岁之间,眉宇清秀带煞气。

  最重要的他不吃斋念佛,对菩萨颇为不敬,右手提着一坛酒,左手是啃了一半的烧鸡,神色惬意的哼着花街柳巷盛行的十八摸,一脚横跨车辕上,快乐似神仙。

  不过他也不是这行人的首领,只是个比牛马高一等的随从,在他面前身披丁香色绣凤凰展翅图样披风,骑马走在前的女子才是他该供着的菩萨,她一句话就能要了他的老命。

  「和尚,你可不可以别吃了,太难看了,一路上就看你吃个没完,活似饿死鬼一般。」在穿着丁香色披风女子身旁,侍女打扮的小姑娘忍不住开口,她看起来约十五、六岁的样子,身着红色劲装,有着武功底子。

  「素太久了,不吃补不回来,小夭月,你不觉得和尚我瘦了很多吗?全身皮包骨,缺少油水。」一副骨头架子,连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身子轻得风一吹就飘走了。

  其实他挺有肉的,就是离他的标准差了些,君子不重则不威,他朝弥勒佛看齐。

  「不许叫我小夭月,从你口中一喊都像青楼里的小桃红,还有,你分明长膘了,把你脱光了往猪舍里一扔,哪分得清是人还是猪,宰了剔肉也上百斤。」那一身横肉着实可耻,就没见到瘦的。

  「啧啧啧!还调戏起和尚,是人是猪还不是得喂食,有劳小夭月了,和尚就靠你吃喝了。」大言不惭的和尚啃起鸡脖子,那牙口好得连鸡骨头都能嚼碎,不见吐骨。

  「想得美,自个儿找食。」夭月啐了一口。

  「和尚化缘,阿弥陀佛,施主施舍三口活命饭。」他双手合掌,做出佛门弟子的虔诚样。

  「我呸,你吃的是饭吗?给你一头老虎都能啃得只剩下皮。」他胡吃海吃,什么都吃,唯一不吃青菜豆腐。

  「那你打头老虎让和尚大饱口福,我估计还能吞下半头鹿。」他拍拍微凸的肚皮,表示海纳百川,再多也不嫌弃。

  「不要脸的和尚,你的脸皮也太厚了……」夭月都想打和尚了,被他气得不轻。

  「好了、好了,你们闹够了没,打出岭南一路上斗嘴斗到现在,也不怕吵了郡主。」一名黑衣男子冷峻沉目。

  十二龙铁卫之首龙一一开口,其他两人讪然闭嘴,一个继续喝酒,一个横目瞪和尚。

  另一名男子一张脸像泡在水里的千年老木,阴沉沉,硬邦邦,从他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无七情六欲,他冷然道:「看天边的云有点沉了,八成快下雨了,要么淋雨赶路,天黑前看能不能找到借宿的民家,否则就扎营吧!」乌云从东边飘了过来,黑鸦鸦的一片,一旦下雨,雨势不小。

  「你让我淋雨?」丁香色披风的女子终于开口,绵软的女声像乳燕娇啼。

  冷面男子神色依然未变,「这是不得不的考量,请郡主体谅。」他能力有限,没法弄出一间遮风蔽雨的屋子。

  艳如牡丹的女子一扬弯弯柳眉,「风沐功,你看本郡主是个能吃苦耐劳的人吗?若让本郡主受了风寒,你十颗脑袋也不够我父王砍,他这人脾气暴戾。」

  说自己亲爹暴戾真的好吗?这闺女是亲的吧!不是前世的仇人?众人为岭南王默哀。

  轩辕胜天是当今皇上唯一同母所出的兄弟,亦是当代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战马所到之处,敌人掷了武器跪地求饶,战功彪炳,攻无不克,一把红缨枪能连挑敌军十七名将领。

  当年他与皇上还是默默无闻的两名皇子,一文一武,不受重视的掩在太子和三皇子的光芒之下,先帝有十七子,他们是最不受注目的,被人当垫脚石踩在脚底下。

  谁知有一日异军突起,当有能力争位的皇子自相残杀、两败俱伤时,被人以为只能当个小郡王的两皇子忽地展露峥嵘,一个善于谋略、运筹帷幄、收拢大半朝臣;一个精于排阵带兵、能征善战、赢得军民之心。

  两兄弟在无敌手的情况下,兄长轩辕赢天登基为登,弟弟轩辕胜天为一字并肩王。

  不过手足再亲也怕「功高震主」,在帮助皇上夺位并顺利成为一国之主后,为免日后兄弟互生猜忌,祸起萧墙,轩辕胜天花了数年时间为皇上平乱,稳固他匆忙坐上的皇位,而后请辞一字并肩王的封号,自请至当时最兵荒马乱、蛮夷林立的岭南镇守,为天子守国门。

  那时他是皇上最信重的人,也不曾有一丝疑心,对他自愿带着妻小前往蛮荒,皇上是既不舍又愤怒,认为亲弟弟怎么可以不信任自己,轩辕胜天不该去蛮人的地方受苦,他这个当兄长的还能容得下一位超品亲王。

  但轩辕胜天执意前往,还和皇上彻夜长谈,和他分析了日后朝廷的走向,然而皇家兄弟似乎谈崩了,皇上还是不太高兴亲弟弟的离京,觉得弟弟对他不够信任,心有不快,故而两人长达七年未再联系,被封为岭南王的轩辕胜天似被流放,京中众人也不敢再提起他的名讳,怕犯了忌讳。

  事实上轩辕胜天的做法是对的。虽然两兄弟表面看似不和,可实际上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情依然深厚,并未生嫌隙,然而日渐成长的皇子们有了异动,各有各的母家支持,开始暗地争夺龙椅,轩辕胜天当年如果没走,必然要卷入风波,届时兄弟反目不是不可能。

  而轩辕胜天在岭南也没有外人看来的凄惨,花了十几年功夫经营,岭南可说是他坚实的地盘,他在此处备受敬重爱戴。

  「郡主,出门在外不比在王府,一切从简,下官离成神还有一段距离,望请郡主海涵。」风沐功面不改色地把她的话堵回去。

  「得了,你这块木头还能说笑,真不容易,饶了你吧!我怕把你逼急了连本朝律典都搬出来背给本郡主听。好了,下马,安营扎寨。」轩辕青痕翻过马背,身形优美。

  轩辕青痕封号为南岭郡主,简单而粗暴,一听便知是何人,当初皇上想封的是琳琅郡主,可轩辕胜天一口回绝了,他说他是杀人无数的武夫,女儿用不上太文诌诌的封号,听得懂的就好。

  「是。」

  众人一见郡主下了马也纷纷从马上落地,找了个背风的空旷地开始砍草、搭帐篷,在方圆两尺内洒下防蚊虫、蛇鼠的药粉,砍下树木枝干当桌椅,又在头顶撑起一个能够遮雨的棚子,等等用饭烤火都在此处。

  有些人入林子寻找猎物、摘果子和野菜,有些人则去附近拾柴,准备升火,以免有不明人士靠近,危及主子,云层越来越低了,似有大雨倾盆之势。

  「烤烤火,不要受冻了。」火一升起,风沐功便让出靠火的位置,调整火势的大小。

  「颇有贤夫良父的架势,风沐功,你不嫁人真是可惜了。」轩辕青痕遗憾的咂咂嘴。

  「噗!」

  「噗哧!」

  嫁人?他那昂然身躯?

  众人笑不可遏,唯有风沐功不动如山,连抽抽嘴角的反应都无,平静如湖,波涛不兴。

  「承郡主厚爱,下官读圣贤书,不敢数典忘祖。」他声音平仄一致,不起高低。

  「呿!无趣。」一板一眼的人生有什么乐趣,他这般活着不累吗?她都要为他长叹一声了。

  风沐功是岭南一带的官员,不隶属于朝廷所管,他直接听令于岭南王,其他地方官员无权指使他。

  「郡主呀!别理会那根木头桩子,来找和尚玩儿,和尚刚学会一首莲花落,唱给你听……」他对地方小曲特别感兴趣,尤其是那首「胭脂胡同胭脂泪」,唱得他乐呵呵……

  胭脂胡同指的是秦淮河畔的一条暗巷,里面住的是出卖皮肉的花娘,也有不少富商乡绅在此包养外室,固然有人为求荣华富贵栖身于此,也有人是无可奈何走上此路,待到年老色衰无处安身,或是错付真心遭人抛弃,日日都有悲欢离合上演。

  这如何不苦?但人生苦难皆来自贪嗔痴,还不如都来学学和尚他,能混口饱饭便万事足,日日笑容满面,阿弥陀佛。

  「你改行当乞丐了?」

  夭月往和尚一踢,他脚一抬,侧了侧身,小姑娘的玉腿落了个空。

  「非也、非也,世道艰难,当和尚的也要学几样本事,混口饭吃。」一说完,他自得其乐的敲起手板,哼唱着莲花落。

  「世道有多艰难,瞧你吃得脑满肠肥,可见多丰衣足食。」瞧他从僧衣中又取出一个肉包子,夭月一脸嫌弃。

  和尚笑呵呵的一摸光头,「要是世道不艰难,咱们养尊处优的郡主何必千山万水,跋山涉水的待在小草棚里……」

  一滴、两滴、三滴,淅沥哗啦的雨水来了。

  哎哟,遭罪的金枝玉叶。

  轩辕青痕美目一睨,「四戒师父,我听出你的冷嘲热讽了,当和尚的不修口德,小心佛祖在你的光头上多烫几个戒疤。」当她愿意餐风露宿不成,她也有她的苦衷,难以言简意赅地说明。

  「哈!哈哈……郡主,和尚我戒贪、嗔、痴、怨,可佛祖没让我戒落井下石,你自找的累得和尚还得跟你奔波……」他就是酒肉和尚,最喜享福作乐。

  「郡主,喝茶。」另一位貌美如花的侍女初雪送上一杯热茶,茶里加了生姜,微凉的天气喝了暖身。

  「嗯!」接过茶杯啜饮,轩辕青痕看看从棚子边缘滑落的雨水。「雨会下多久?」

  「起码到黄昏,最迟到子时。」和尚若无其事的跷脚,无忧无虑的烤起龙铁卫捉来的大蛇,这蛇有五尺长、手臂粗,可以吃一顿饱饭。

  在场没人露出怕蛇或拒吃的表情,在岭南一带常见这种长虫,他们见怪不怪,蛇肉、蛇羹是岭南的一道佳肴。

  「夭月,打张床吧!」她可不要席地而眠。尽管帐篷底部架高,不会碰到地面,可是身娇肉贵的轩辕青痕还是不喜欢地上湿漉漉的感觉。

  「是的,郡主。」

  夭月取出包袱中的一物,往下一甩,三尺见方的手提匣子忽地拉高变长,竟是能容一人躺卧的架子床,床褥一铺便可躺人,床的一头可拉高,类似躺椅,又似睡榻,夭月和初雪把架子床抬进了轩辕青痕睡的帐篷里。

  「啧啧,这东西挺好用的。」四戒看得眼热。

  轩辕青痕哼了声,「上仙篁山庄去要。」别打她东西的主意。

  「郡主,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做人太小气会引发天怒人怨的惨剧,尤其在雷电交加之际,容易天打雷劈。

  「听不懂。」她喝着野鸡汤,神色怡然。

  「听不懂和尚跟你解释解释……」人呐!当大度,居上位者应有悲天悯人的胸怀。

  「不用。」轩辕青痕眼微闭,不听任何狗吠声。

  四戒感慨,「郡主,你家小舅舅也未免对你太好了,把你宠得快成废物了。」唉!他也想有个像谢五郎这样的小舅舅。

  仙篁山庄是闻名遐迩的机关世家,先祖拜师鬼谷子门下,精通奇门遁甲和机关术,学成出谷后创立以打造机关为主的仙篁山庄,历代皇陵的机关也由山庄能人出手,历经数百年声名不坠,传世至今。

  家族排行第五的谢五郎便是第六十五代传人,手艺为族人之最,现在为仙篁山庄庄主。

  轩辕青痕的娘平民出身,原本与轩辕胜天是云泥之别,但因是仙篁山庄三小姐缘故,这才勉强上了玉牒成了皇家媳。

  谢三娘和谢五郎是一母同出的亲姊弟,也是嫡出,年岁上相差了十岁,两人感情很好,凶名在外的谢三娘十分疼爱幼弟,当弟弟的相当敬畏……呃!听话,姊姊说的话莫敢不从。

  爱屋及乌,谢五郎对唯一的外甥女可是呵护有加,甚至是宠上天了,他以机关术高明着称,每每外甥女一开口要什么,他总会想尽办法做出来,让她展颜欢笑。

  轩辕青痕所用的帐篷也都是谢五郎所做的机关,本来也装在匣子里,按下开关,一下子展开,无须人力搭建,一盏六角宫灯从帐幕中间垂落,做为夜里照明用。

  「挺酸的,你还俗吧!认我小舅舅当干爹,也许他能把传家宝送你两样。」

  面对轩辕青痕的话,四戒呵呵笑着,仰头倒了一口酒。

  她转向风沐功问道:「风沐功,你追的方向没错吧?我们都连追了大半个月了。」每次只闻风声不见人,他们刚到,人就又溜了。

  「三天前在杨柳镇也发生一模一样的命案,我的人赶过去时被害女子已经失血过多而死,同样的手法,同样的死状,应该是他们没错。」一提到此事,身为提刑官的风沐功脸色非常难看。

  数月以来,前后死了九名年方十六的妙龄女子,而凶手至今仍逍遥法外——母子双魔连环杀人惨案,他们便是为此而来,一桩悬而未破的案子。

  凶案发生以来,各地官府收集证词,发现死者身边皆有一对母子出现的踪迹。

  当娘的年龄不知,外表看起来像四十出头,一脸凄苦憔悴状,已有老态、发半白、面有皱纹,似长年在田里劳作的妇人,皮肤粗黑,走在人群中不会有人回头多看一眼;儿子却是面色异常苍白,十岁左右,体形普通。

  这样一对看来平凡的母子却有如夜叉,一入夜就潜入有女儿的人家,点燃迷烟将人迷昏,再以利刃割破女子的颈子,趴伏其上饮血,死者皆为失血过多而死。

  轩辕青痕的奶娘之女便是九名受害者之一,看到哭得死去活来的奶娘,以及熟悉的少女变成了一具尸体,身为岭南之主的女儿,她觉得自己责无旁贷,必须抓住凶手。

  于是她带着一行人随主要调查此案的风沐功往天挹山方向缉凶。

  可是这对母子太狡猾了,藉由平凡无奇的面容隐入人群中,叫人无法辨别,加重搜查的困难。

  「我们下令各地官府追查一对母子,却始终逮不到人,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什么?」她一直觉得不太对劲,好像有什么被遗漏了。

  九具尸体有七具在仵作检验后告知并非完璧,是案发前不久与人苟合,然而仔细询问家属邻里,众人皆说这七人是孝顺乖巧的姑娘,品性温良,并未与外男私下往来。

  她想起这件事,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后不禁道:「若家属和邻里的证词可信,让那些姑娘失贞的人就极可能跟凶案有关,不是有第三者,便是那对母子有问题,母子双魔真的是母子吗?」

  风沐功沉吟道:「郡主的意思是,那两人并非母子关系?」难道他们判断错误?

  「有没有可能那个儿子是侏儒,在人前出现时故扮小儿样貌?」若已是成人,有些事就说得通了。

  「侏儒?」风沐功一震,深思起来。

  「还有,饮血的目的为何,在修练邪功吗?」轩辕青痕想起书里看到的九阴白骨爪。

  或说有前世记忆,或说是胎穿,跳伞失败活活摔死的她再睁开眼看见光亮时,她已是出生三个时辰的奶娃儿,因呛奶而发现自己变小了,发出的声音是哇哇的婴孩声。

  那时她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说话、走路要从头学起,前六个月的口粮是母奶,没有变化,吃到都快吐了,除了手脚能动、转转脖子外,什么也做不了,形同残废。

  好在她投胎投得好,选对了爹娘,不然到了家徒四壁的人家,连口吃食都得土里刨,那才是叫苦连天。

  「或是邪教。」四戒在一旁插话。

  「四戒,你知道什么?」轩辕青痕问。

  四戒把目光投向远方,「据我所知西域有一血月教,他们相信人可以永垂不朽,可以借寿再生,延长寿命,藉由吸血的仪式换血,打造新生的自己。」

  「那能改变体形吗?」

  四戒思忖了一下,「听说完成仪式可以让身体变化,残缺变全,但没见过。」

  风沐功蓦地脸一沉,「为什么不早说……」不管是不是,至少多一条线索。

  四戒白眼一翻,又是饮一口好酒,「和尚也是人好吗!若非郡主这一说,我还想不起有这回事呢!血月教相当神秘,若无人引路是进不去,除了刚刚的吸血仪式,还会以人血为祭,处子为上,祭坛中有一血池能让人脱胎换骨,延年益寿。这传说流传已久,但没人真正见识过,也没见谁活过百岁而不死,纯属虚构,人之妄念。」

  「我们不就一路往西行,再继续追下去就出关了,往西域而去……」难道真与此有关?

  轩辕青痕一说完,众人神情都有些晦暗不明。

  「是我耳朵听错了,还是雨声产生的错觉,我似乎听见刀剑交击声。」煮着茶的初雪忽然开口,打破了静默。

  「三里外的菩提林。」四戒打了个哈欠,摇摇所剩无几的酒葫芦,一巴掌拍到脸上,抹去嘴边的酒渍,摇摇晃晃站起身。

  「别没事找事。」风沐功目露不赞同,同行的这几人给他惹了不少麻烦。

  「闲着也是闲着,不活动活动手脚老得快。」轩辕青痕一笑起身,暗喻风沐功年纪轻轻,暮气沉沉。

  「郡主说的对。」

  和尚也爱看热闹,四戒笑嘻嘻地追上带着人往菩提林而去的轩辕青痕,风沐功见状还能如何,只能招呼了手下,随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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