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日期:2018年2月2日 内容简介: 从懂得何谓喜欢开始,他眼里的她就是天使的化身 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他却把照顾她的责任揽在身上 随着年岁渐长,他察觉自己对她日益加深的情愫 只是害怕会破坏两人的关系,不敢采取任何行动 眼睁睁看着她爱上别人,他只能伤心远走他乡── 他一直很清楚,他的存在就像是温暖亲切的哥哥 在她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为她阻挡一切伤害 等到她不再需要便黯然退场,独自品嚐单恋的苦涩 这样毫无存在感的爱情,他都瞧不懂了,何况是她? 但即使她的心从未放在他身上,他也无法放开手 因为她是他一次又一次从险象环生的战场上 努力活着回来的唯一动力…… 原以为他这辈子都得扮演青梅竹马好哥哥的角色 直到她被爱情折磨得伤痕累累,人生陷入谷底 这是老天给他的机会,这回他不再做个胆小鬼 鼓起勇气为爱一搏,努力争取属於自己的幸福…… 楔子 有人曾说过,每个人的一生结束後,结算出来的苦难,分量都是一样。 但为何我总觉得,每当我竭尽全力想要什麽,命运就会注定让我得不到那样东西。 我的一生,截至今彷佛行走在深夜里,总以为天将破晓,但仰头一望,依旧是深幽天幕。 不贪、不嗔、不痴,是我奉行的人生圭臬,但唯有面对那个男人,那像阳光般温暖我的男人,是我怎麽也无法轻易松开手。 他是我想要,却又不可得的男人。 1-1 刺眼阳光照在时静初苍白的面容上,仿若春日第一道暖光映在白雪之上,温暖她单薄身躯,却也让她感到惧怕。 她穿着一袭白色棉麻洋装,外罩针织宽版外套,黑色长发披散在身後,空灵得宛如森林仙子,与身後阴森森的监狱一点也不搭。 监狱铁门缓缓合上,拿着小行李的时静初不敢回头,却也没有勇气往前踏出脚步,迎接暌违已久的自由,只能站在原地发怔,直到耳里传来一道熟悉,却许久未听见的声音,她才回神往声音的方向看。 「静初。」低沉嗓音唤着她好久没听见的名字。 在狱中,无论是管理员或者狱友,彼此都是喊编号并不会叫名字,所以听见自己的名字让她感到一阵陌生。 阳光筛过繁叶洒在一道颀长身形上,一张刚毅粗犷的面孔落入时静初眼里,她先是诧异,接着浅浅勾起嘴角。 靳辅没等她朝自己走来,而是一如过去,总是率先跨开步伐走到她身边。 他穿着黑色西装搭配白衬衫与铁灰色领带,修长双腿包裹在合身的西装裤里,走起路来昂然依旧,但眉宇间的自信与过去沉稳内敛迥异,让时静初清楚晓得,儿时玩伴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恭喜你出狱。」靳辅走近她,伸手接过她手中咖啡色的行李袋。 靳辅的薄唇浅浅扯着,一双黑眸看向她时,总是充满温暖与关怀。 「谢谢。」时静初把头垂得低低,双唇嗫嚅许久才轻声道谢。 也许是靳辅太过耀眼,也或许是时静初太过愚蠢,让她不自觉地羞愧低下头,不敢望向他。 对於时静初的退缩,靳辅并未感到不悦或不满,他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毕竟她与他自小一起长大,她是怎麽样的女孩,他敢拍胸脯保证自己万分了解。 「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住的地方,你什麽都别想,好好休息一阵子再做打算。」靳辅话落,往停在路边的黑色奥迪休旅车走去,但腿长的他不忘放慢步伐等着时静初跟上。 时静初都还来不及说话,就见靳辅往前方走去,只好小跑步跟在後头。 坐进副驾驶座後,她透过後照镜看他将她的行李放到後座,接着驾驶座旁的车门打开,高挺身形坐了进来,插入车钥匙、发动车子、查看後头有无来车後,转动方向盘平顺地将车子驶上道路,这一连串动作虽平常万分,他却做得行云流水,从这小地方就能看出他十分习惯驾驶车子。 靳辅哥真的不一样了。 时静初双手紧握胸前的安全带,小脸垂得老低,黑色长发盖住她的白皙面孔,心底的自卑感再度蔓延全身,让她感觉自己是如此不堪与愚笨。 靳辅眼角余光瞧见她整个人缩在皮革座椅上,宛如被雨水淋湿的小猫,令他心疼不已。 为了缓和气氛,不爱说话的他很难得地率先开启话题。 「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嗯。」她点点头。 「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她摇摇头。 一阵沉默後,靳辅才又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什麽?」时静初总算抬头看他。 「这些年我人在国外,有合约在身不能随意离开,所以没能第一时间给你最实质的帮助。」靳辅见她总算肯看着自己,嘴角不由勾起。 时静初浅浅地笑了,「靳辅哥得工作,哪能说回来就回来,而且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她又不是三岁孩子,怎麽会因为他无法帮忙而生气。 更何况这些事是她对「他」的纵容与痴迷,才落得这种下场,怪不得任何人。 纵使现在她已经想不到,当初对「他」的迷恋从何而来,时静初还是不认为是旁人的错。 「如果你没生我的气,为何我回台湾後想见你一面,你却不肯见我?」靳辅还记得从法国回台湾,连行李都来不及放,拖着两大只行李箱到监狱探监,却得到受刑人拒绝会客的答覆。 「因为……我不想被靳辅哥看到我这副模样。」时静初支吾後才说出缘由,将视线拉回自己的脚尖,不敢迎向他的视线。 「你太见外了。」靳辅顿了顿才又开口,「那……他有没有来看过你?」 时静初瘦弱的身形明显一抖,呼吸窒碍,「没有。」 「是呀。」靳辅的口吻十分平淡。 虽说他的面容依旧平静,口吻云淡风轻,但双手却不自觉抓紧方向盘,愤怒溢满心胸。 可恶的家伙,把静初害得这麽惨,竟敢不来看她! 想起陆卓桓利用时静初的单纯与爱恋,将所有罪名扣在她头上,靳辅就气得双唇颤抖,但他没在时静初面前表现出来,只待怒气稍过才开口。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未来还长得很,从今往後,你只要为自己打算,不要再考虑别人了。」 时静初依旧垂首,但头轻轻点了几下。 前方十字路口由黄灯换成红灯,靳辅停下车,转首看向用长发遮掩自己的时静初,他无法克制对她的疼惜,探手将她垂落在脸侧的长发塞到耳後,露出她半边侧面。 时静初对他的举动感到诧异,抬起首,一脸不解地望向他。 靳辅的手指略显粗糙,轻轻碰触她细致的脸蛋时,带给她微微搔痒,那份触感与热度停留在她的皮肤上,久久无法消散。 「未来的日子里,你有我,你一点也不会孤单,只要我在你身边的一天,我就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你。」靳辅眸光坚定万分。 时静初双眸圆睁,小嘴张了张却什麽话也说不出口。 透过挡风玻璃洒入的阳光照在靳辅的面孔上,他的双唇浅浅勾着,那份由他身上得到的温暖,让时静初暖烘烘。 她终於翘起嘴角,朝他温柔地笑着。 1-2 黑色奥迪休旅车停妥在地下停车场,靳辅领时静初上十二楼,边间的门口摆着一个装着木炭的铁盆。 「你在这里等一下。」靳辅要她站远些,自己则拿铁盆到走廊上,迅速点好火才又拿回门口。 「这是?」时静初不解。 「跨过火盆,过火去霉气。」他在火盆旁低蹲身子。 时静初没想到他对她如此上心,不只打听到她出狱的日期,算好时间开车来接她,还替她准备火盆,这要她如何不感激涕零。 「谢谢靳辅哥。」时静初满怀感动的跨过火盆,来到公寓门前。 靳辅替她打开门上的电子锁,示意时静初先入内,他处理好火盆再跟进。 时静初走入挑高楼中楼的二十坪公寓,屋内收拾得十分整齐,一点多余的装饰物都没有,采光良好的设计,让阳光从十二楼的落地窗洒入屋内,白天不开灯也十分明亮。 「这里是我不久前住的。」靳辅来到她身後开口说话。 「那现在呢?」时静初转首看向他。 难道靳辅哥为了她搬家? 「我有住的地方,你就放心住下。」不需她开口,靳辅就知道她心里想什麽。 「真的很谢谢你。」时静初心里万分感动。 靳辅总是为她做了许多,两人明明没有血缘关系,但他总把照顾她的责任揽在身上,就像亲哥哥般疼爱着同是孤儿的她。 「搬家很辛苦吧!」 「不会,我的东西很少,搬起来一点也不辛苦。」靳辅朝她温柔地笑着。 是呀,她怎麽会忘了,靳辅哥生性不喜琐碎事物,一个能遮风避雨的空间,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可以下厨的地方对他而言就已足够,想必搬起家来也是十足简单。 「你瞧这间公寓还可以吗?」靳辅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神色温柔地望着她。 「我真的可以住在这里吗?」时静初还是不太确定,这里的环境实在太棒了,她非常喜欢。 「当然可以。」瞧她笑了,靳辅放心不少。 「方便告诉我,你住哪吗?」 靳辅在来公寓的路上已经简单向时静初解释,这间公寓是他回国後用积蓄买的,屋里家具与电器一应俱全,要她放心住下来,不需担忧还没找到工作,却得面临支付房租与水电等问题。 「我在附近新买了一间公寓,从这里步行不过十分钟,找一天我带你到我住的地方瞧瞧。」他一边说一边卷起衬衫袖子,打开冰箱取出准备好的食材。 「谢谢。」时静初望着他宽阔的後背,忍不住想起过去的时光,喉头不争气地哽咽,小脸不自觉地垂着。 「谢什麽,我们都认识一辈子了,这是我该做的,你不需感到抱歉。」 靳辅没有转过身,因为他晓得身後的她,定是把头垂得低低的,黑白分明的眼眸盈满歉疚,这会让他无法控制想紧紧将伤痕累累的她抱在怀里。 倘若他真的有所行动,他无法确定,他们之间还做不做得了朋友。 时静初轻轻应了声,站在原地好久才想起要上前帮忙。 「在忙什麽?我来帮忙。」她卷起袖子走到流理台旁。 「你去洗澡吧,泡个澡纾缓一下疲累,这里我一个人忙得过来。」靳辅没有让她帮手的打算。 时静初知道,靳辅话一出口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从少少的行李中取出一套新衣服,照着他的指示到浴室洗澡。 坐牢的两年里,她习惯了所有动作都要准确快速,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不能有丝毫懈怠,虽然她还没有重获自由的真实感,但当她看到浴室里明亮的乳白色浴缸,以及放在架上的沐浴用品,心神总算稍稍放松下来。 时静初舒爽地洗净身体,穿上白色棉麻洋装,一边拿着毛巾擦拭湿发,一边走到连接厨房的客厅。 「那个……」 「吹风机在房间梳妆台上。」在厨房忙碌的靳辅没等她说完,转过身用手指指楼上,要她自己上楼找吹风机。 时静初点点头,顺着木头阶梯爬上站立时,只差一个拳头就抵上天花板的二楼。 小小的空间里摆了一张桌子,上头女性梳化用品一应具全,另一侧则是铺着碎花图案的单人床组,这全是靳辅为她准备的。 时静初翻找过了所有抽屉,却都不见吹风机的踪迹,她正想下楼问靳辅,他彷佛晓得她的苦恼般,从楼下走了上来。 「找不到吹风机吗?」靳辅低着头走上来。 身高一百八十七公分的靳辅根本无法挺直身体,他不等时静初开口,迳自打开最顶层的柜子,从里头取出无叶片的高档吹风机,插上电後才又说话。 「我来帮你。」 「咦?」时静初没料到他竟会主动帮她吹头发。 「过去我也常帮你吹头发。」靳辅坐在地上笑着开口。 「那时我们还是小孩子。」时静初边说边背对他坐下,其实她一点也不介意让靳辅替她吹乾头发。 靳辅打开吹风机,捧起时静初黑色长发,动作轻柔地吹乾每一根发丝,他是如此温柔又有耐心,一如他对她的态度,总是纵容又温和。 瞥见时静初白皙修长後颈从发丝间露出来,靳辅的目光无法离开,几乎无法克制想碰触她的冲动,手掌心想紧紧贴合她的肌肤,感受属於她的温度。 下腹的悸动如此明显,不断吞咽的唾液让喉结上上下下移动,他对她的渴求仿若一团火焰,在他体内肆无忌惮地燃烧着,几乎要令他失去引以为豪的自制力。 当靳辅粗糙掌心距离时静初的後颈只有一公分时,她开口说话了。 「靳辅哥,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她转头笑睨他。 「都快乾了,再吹一会儿就好了。」靳辅不着痕迹地缩回手,扯着嘴角浅笑。 「只剩下头顶还没吹乾,我自己来就好,靳辅哥不是还要煮饭吗?」 「好吧。」靳辅也不跟她争,将吹风机交给她,「我先下楼看猪脚炖得怎麽样了。」 时静初接过吹风机,侧着身让长发流泄在一侧,长指陷入黑色发丝里移动着,使柔软乌丝在空中飞舞。 靳辅望着她白皙的肌肤与黑色发丝形成强烈对比,裸露的颈子弯成性感的弧度,令他有一瞬失神地愣在那。 「怎麽了?」时静初看他坐在原地不动,菱唇浅勾弧度看向他。 「没什麽。我先下楼,你吹好了就下来。」靳辅回过神,抓了抓後脑勺赶紧猫着身下楼。 1-3 约莫十分钟後,时静初来到他身後。 「静初,来吃东西。」靳辅把煮好的食物端到客厅桌上,再拿了两副碗筷等着与她一起享用。 时静初顺着阶梯往下走,来到客厅後才发现,靳辅竟然贴心地替她煮了一锅猪脚面线去霉气,让她心底好不感动。 「谢谢你替我煮猪脚面线,我都没有想到出狱後要吃这个去霉气。」时静初无法想像,如果没有靳辅的帮忙,现在的她,或许还站在监狱门口不知所措。 「我们之间不需要道谢。快来趁热吃了。」靳辅替她添一碗面线,招呼她坐下。 时静初坐在他身侧,接过热腾腾的猪脚面线,每吃一口都是一份无以言喻的感激。 「还可以吗?」靳辅手拿着碗,但一口都没吃,想先等她品嚐完再吃。 「很好吃,谢谢你。」时静初朝他浅浅地笑着。 阳光洒在她透白的秀丽面容上,粉嫩双唇微微勾着,映入他眼底仿若仙子,凡尘俗世一点也无法沾染她的洁白无瑕。 从懂得何谓喜欢开始,他眼里的她就是天使的化身。 即使她的心从未在他身上,也不管她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身陷牢狱,在靳辅的眼中,时静初仿如一条静谧的河流,流淌在他身体里,是他从一次次险象环生的战役中,努力活着回家的唯一目标。 靳辅回过神,大口大口吃光碗中的食物,他们两人合力将一大锅猪脚面线吃个精光,才坐在沙发上。 「靳辅哥的厨艺真了得。」美味的气息还留在时静初口中,让她忍不住赞叹。 「一个人生活久了,厨艺要不好也难。」 「靳辅哥现在还是一个人吗?」记得直到她入狱前,她都未曾听闻他身边有过女人。 靳辅扬扬眉,「嗯,我还是一个人,没有女朋友。」 他身侧的位置一直留给时静初,过去如此,未来亦如此,只是她从来都不知道。 「靳辅哥没有想过交女朋友,然後结婚吗?」她好奇的问。 「我当然想交女朋友,也想结婚,但我只愿意跟我想结婚的人结婚,其他的人选,我连一秒也不愿考虑。」靳辅低沉的嗓音可以听出他的坚定。 「结婚当然是要跟喜欢的人,如果勉强与不喜欢或是只有一些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想两人都会很痛苦吧。」 时静初早已过了对爱情存有不实梦幻的年纪,强硬系在一起的婚姻,大多下场都是双方甚至一整个家族痛苦难当。所以,如果不是两情相悦、门当户对,这份爱情还是藏在心底别强求的好。 而她,已经有了深深的体会。 靳辅没有回答,只朝她扯扯嘴角。 「我来洗碗。」时静初动作俐落地收拾餐具。 「我来就好,你坐着好好休息。」靳辅怎麽可能让她动手,快速起身接过她手中的碗筷。 时静初看着他劲挺的背影,宽阔的肩头包裹在白色衬衫下,卷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以及左手一道约莫十五公分的伤疤,虽然早已事过境迁,但她还是心生愧疚。 「那时你一定很痛吧。」她走到他身边,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 靳辅不解地扬眉,直到瞧见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上,才晓得她说的是什麽。 「那麽久以前的事了,我早已不记得当时的疼痛。」他边说边把洗好的餐具放进烘碗机,用毛巾擦乾手,睨着她又道:「要不要吃点水果?我买了水果放在冰箱里,现在拿出来吃,如何?」 「嗯,水果我来切,你不许再同我争。」时静初点头,佯装微愠睨着他,最後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好好,这次我不同你争,我就坐在沙发上跷着脚,等食物送上门。」瞧她露出笑容,靳辅刚硬的面容也跟着放松。 靳辅坐在沙发上看着时静初从冰箱里挑了三样水果,忙碌地清洗、切块与摆盘,深沉目光没有片刻从她纤细的身影移开。 也只有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他才敢肆无忌惮地望着不曾属於他的她。 或许是他的演技太好,或许是他把自己的感情隐藏得太深,三个人相处二十几年,他看着她和陆卓桓越走越近,最後成为一对爱侣,他只有黯然退场远走他乡,只是她和陆卓桓不知道他的离开是不想触景伤情,还以为他是率性而为。 为此,靳辅不晓得该说自己演技过好,还是他们的心思从未放在他身上。 犹然记得第一次见到时静初,她还是时家夫妇抱在怀里的小婴儿,当年才四岁的他对软呼呼、双颊红通通的小女婴充满兴趣,伸出手想戳戳小女婴的脸颊,却被一只小小的手紧紧握住,惹得时家夫妇笑开怀。 小辅,瞧静初似乎很喜欢你,紧抓着你的手不放呢!以後小辅就是哥哥,静初是你的妹妹,要好好照顾静初喔。 靳辅还记得时静初的母亲笑着这麽说。 时光荏苒,当时一笑彷佛能掐出蜜汁的小小时静初,已经长得亭亭玉立。 靳辅看着她上幼儿园,看着她在国小高年级时痛失双亲,再看着她高中情窦初开陷入恋爱,甚至还看她出社会後被爱情利刃割得伤痕累累。 在时静初的生命里,靳辅的存在仿若透明,却在她需要他的时候挺身而出,为她筑起一道墙,隔绝所有伤害,直到她不再需要便黯然退下,直至下一次的危机才又出现,这样毫无存在感的爱情,他自己都瞧不懂,更何况是她。 「想什麽呢?」时静初端了一盘水果来到他身侧。 「没什麽,只是在想公司的事情。」靳辅接过她递来的叉子,插了一片苹果放入嘴里咀嚼。 「靳辅哥一定很忙碌吧?」 在狱中时,她从曾在陆家帮佣的大婶口中得知,靳辅从法国回台湾後不久,就开了间保全公司,事业做得有声有色。 身为老板的他理当十分忙碌,却还抽空接她出狱,更花时间替她打理生活必需品,为此,时静初感到万分歉意,小脸又不自觉垂下。 「一点也不忙,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如果你要跟我客气,我可是会难过的。」靳辅抬起大掌揉揉她的头顶,不需她言明,他就能了解她心底在想什麽。 「谢谢。」相较於前男友的狠心,靳辅的温暖让她眼眶再次泛热。 「谢什麽,我不要你的道谢,只要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靳辅看着她缓缓抬起的脸,朝她温暖笑着。 受到他的感染,时静初也跟着微笑。 只是这时的她并不晓得,细碎阳光洒落在她白皙的面容上,那份从十年前就存在的悸动,依然保留在靳辅的心坎上,从未有消停的一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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